武林沉沦

11388Clicks 2018-12-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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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章:水月

  「好姐姐……」大床上,高达一个翻身迷糊中,只觉大手的搭了个空,枕边的美人早已不见踪迹,一下子让他从睡梦中惊醒过来,温暖的大床之上只剩下昨晚疯狂过后的湿痕,还有点点落红污绩。

  「温柔姐姐,你在哪里?」高达顾不得自身赤裸从床上跳下来,昨晚温柔与他缠绵一夜此刻竟不见了,他的内心中充满一股难以言明的失落感,昨晚他虽是得到温柔的身子,温柔却是对他若即若离,他真的很害怕温柔就此离开他。

  当他冲到大厅时,却发现温柔正将一堡热粥放在桌子上,看到高达气急气缭地冲出来,没好气说道:「这么大的人了,连衣服也不穿,害燥不!」

  看到温柔没有离开,高达心中一股暖洋洋的感觉:「我……我……」

  「我……我……什么我!」温柔打量着高达赤裸身体,壮实得像一头一般,尤其是胯间那根挺拔的肉棒,因清晨的原因现下完全脖起来,几近一根驴根似的,一想到昨晚自己被这样的巨物破处,还被它送上一波又一波高潮,春心荡漾:「还不回去穿衣服,难道你想别人看不成?非要姐姐大喊色狼,非礼不成?」

  「对不起,姐姐。我马上回去穿衣!」高达摸摸尴尬地笑了一下,连忙跑回去房穿衣,弄了半天把自己梳洗完毕,仪表整理干净后,又兴冲冲地跑出来,却发现温柔早已不见人影。

  饭桌上,只留下一张纸条,高达心里甚是失落,拿起纸条一看,只见上面写着:「大师兄,姐姐为你熬了一些热粥,慢慢点用,有点烫!吃完后,请你到厨房,那里有姐姐留给你的第二张纸条!」

  看着纸条上绢绢字迹,字里行间透露出一种妻子叮嘱丈夫的语气,使得高达感到十分幸福,当下拿起热粥,顾不得汤热三两下喝下肚,兴奋地奔向了厨房寻找第二张纸条。

  第二张纸条放在灶台上很显眼,高达一下子就找到了,只见上面写着:「好弟弟,姐姐就知道你心急火獠、狼吞虎咽,不听姐姐劝听,忘了说,刚才的粥里姐姐下解药,解药需冷服,热服会有副作用的!』

  一看到这里,高达脸色骤变,忽觉得膀胱处一阵极胀,浓浓的尿意急涌上来,高达暗叫不妙,也不知道是温柔死性不改,还是记恨高达夺了她处子之身,却不肯立刻向百草真人提亲一事,从而故意报复。自作自受的高达在茅厕度过一个上午,足足尿了几十多次后,方有好转。

  中午时分,高达在院子里练习剑法,温柔对他下的药虽让他尿了半天,却也起到提神醒脑,气血顺畅、排毒养身的功效,现在的他只觉得自己精力充足,老虎都能打死几只,一想到明天就是『论剑大会』,心下更是兴奋,一定要挫败凌惊羽,让他也尝试下失败的滋味。

  「砰!」突然间,院子的大门被人粗鲁地从外面踢开,萧真人气冲冲地从外面进来,身上却是沾满了斑斑血迹,直把高达吓了一大跳,也顾不得练剑急忙冲上前去:「师父,您怎么了,怎么满身是血!受伤了?是谁伤你的。」

  萧真人摆摆手,示意没事:「这血不是我的,是别人的。水月师妹的性子还那么犟,唉!那三个小子罪不至死啊!」

  「水月师叔?」高达提着的心总算放下来,听萧真人口气好像是水月真人杀了三个人,身上的鲜血是别人的:「师父,到底发什么事啊?水月师叔,一向忌恶如仇,眼睛内容不得半点沙子,那三人定是取死有道!」

  「没错,那三小子确实取死有道,不提它了。」萧真人叹了一口气,转望着高达好奇地打量着:「你的伤全好了?这怎么可能,按理你应该躺在床上一个多月才对,不应该啊!」

  高达挠头苦笑,他可不敢将自己练成『真元』一事告之萧真人,百草师叔疼爱他,肯为其保守秘密,萧真人就不得而之,上次还打了自己两百多鞭呢,只好说道:「应该百草师叔对我的疼爱吧!这半个月她可少拿名贵药材为弟子服用,是百草师叔的功劳啊!」

  「哎哟,真是慈母多败儿。」萧真人直拍脑门,暗叫失策,千算万算,没算到百草师妹这位『青云医圣』的存在,现在看着高达龙精虎猛的样子,都不知道百草师妹拿了多少名药给他用,一时间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气恼不止,「师父有些累了,想睡个午觉,别来打扰我。」

  「是的,师父!」高达觉得萧真人好像对自己这么快好起来,有些生气,也有点摸不着头脑,本想询问下给张朱花三女下礼一事也开不了口,只好恭送萧真人回房去,留下不解的自己继续练剑,但一颗心已不平静,哪里能练得下去。

  在萧真人回房后,高达又练了一会剑,感觉自己的心无法平静下来,剑势无法成势,数次练习反而让自身真气错乱,只好停下来先平静一下心境,再行练剑。

  却在此时,院子大门再次被人打开,平时那道绝对不可能出现在这个地方的俏影,大步迈入来。

  高达有些诧异说道:「是路雨师妹,是什么风把你吹到我这里了。」

  路雨大步来到高达跟前,仰起小脑袋盯着高达的脸说道:「有事,麻烦大师兄随我来一下!」

  「什么事啊?」

  ………………………………………………

  路雨领着高达来到了一处溪流山涧处,远远便望到路雪师妹坐在一块大石上望着小溪出神发呆,完全没有了往日那股调皮好动的冲劲,高达有些奇怪:「路雪师妹怎么了?」

  路雨说道:「今天师父让她做了一件,她不敢做的事,心里过不了哪关,我只能请你来开导她一下。」

  高达有些尴尬说道:「你让我们孤男寡女的共处,就不怕别人说闲话,再者你做姐姐的不开导,找我这个外人开导,这是啥道理?」

  「孤男寡女?我相信大师兄的为人,即使你对妹妹做了什么,我相信大师兄也会负责到底的,而且我想妹妹也不会拒绝的。」

  高达听路雨说得这么露骨,有些无语:「哇!你把我想成什么人了!还有路雪真的是你亲生妹妹吗?有你这样的姐姐吗?在她伤心的时候,自己不去开安慰,反而找个男人,而且还是有妇之夫。」

  路雨白了他一眼:「她当然是我妹妹,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她。至于我不去开导她,因为我是帮凶!」

  「帮凶?怎么回事?」高达不明所以,想继续追问,路雨却没有多回答,转身便离去。

  「唉!没办法了。」高达望着路雨远去的背影,想跟上去,回首再望着路雪娇小柔软的背影,实在狠不下心来就此离去,只得一咬牙朝着路雪走过去。路雪似乎真的非常之难过,高达来到她一尺多都没有发现,高达只得说道:「路雪师妹,你怎么了,想什么事这么出神啊!」

  路雪吓了一大跳,急回转过身来,发现是高达,小嘴一扭:「大师兄,你怎么出现在这里,走路都没声,会吓死人的。」

  高达笑道:「你姐姐说你有心事,很难受,让我开解下你。现在看来你这么精神,应该是没事了。」

  「大师兄,我真的好难受啊!」女人的心情,六月的雨说变就变,路雪的脸色一下子难看起来,一双美目通红,泪水快要落下来:「大师兄,我杀人了,好多血,好吓人啊!」

  「杀人,这是怎么会回事啊。路雪师妹,给大师兄详细说一下。」高达也心急了,杀人可是一件人命关天的大事,虽说是江湖人士平日刀口上见血过日子,但对于高达这些出身『青云门』,自幼被长辈将江湖险恶挡在墙外的人,与温室里的花朵无异,对于杀人一事真是一件天大的事。

  路雪将高达拉过来,与他并肩坐在大石上,望着流淌不息的溪水,用着近乎的哭音说道:「事情是这样的……」

  ………………………………………………

  早晨的『摇光宫』,当高达还搂着温柔赤裸的胴体呼呼大睡时,路氏姐妹两人早已闻鸡起舞,为明天的『论剑大会』作最后的冲刺,两人练得认真,时间过得飞快,转眼艳阳已高照于空。

  正当路氏姐妹练娇气连喘,大汗不息,欲休息之际,『摇光宫』忽来四名不速之客,只见三名长得非常相似的人,拿着武器挟持一位身穿百结衣,腰系酒葫芦的老者,逼退着一众门人闯进来。

  路氏姐妹一看到那老者,脸上神色剧变,他不是别人,正是『天玑宫』的长老萧真人,江湖上数一数二的高手,他居然被人劫持了,真是荒天下之大谬,如果不是看到萧真人对她们挤眉弄眼,示意她们不要声张,自己是戏弄这三人,否认她们早怪叫起来了。

  年少的路雪只觉好玩,长剑指着那三人大叫道:「你们是什么人,竟敢擅闯『摇光宫』,还劫持人质,还有没有王法啊!」

  为首的大汉拿着一把巨剑,遥指路氏姐妹:「臭丫头,赶紧让水月那贱人滚出来,我们候氏三兄弟,今日要为父报仇,要将她先奸后杀。」

  路雨怒吼:「放肆!找死!」跨步疾刺,缩地成寸,一下子掠过两丈的距离,挺剑直刺那人眉心而去。那人也是剑道高手,巨剑横空一扫,巨大剑气扫地碎石,飞溅四方,逼得路雨不得不抽身急退。

  「姐姐,你没事吧!」路雪上前来路雨身边细细仔细观察,刚才那大汉的一剑之威着实惊人,换着是她的话,根本想不出自己该如何闪避这一招,真为姐姐担心不已。

  「我没事,他是高手啊!」路雨向妹妹摆摆手示意自己没事,转目注视前面三人,沉声问道:「阁下一身剑艺惊人,为何要行如此宵小行径。」

  那三人相视一眼,冷笑不答,假装被劫持的萧真人连忙大声说道:「两位女侠,他们可是江湖上近来赫赫有名『塞外三狼』,拿剑是老大『孤狼』候龙涛,拿枪是老二『灰狼』候虎涛,空手的是『白狼』候豹涛,他们各具一身绝艺,在江湖上也算上一流高手,你们可要小心啦!」

  路雪笑道:「龙虎豹狼,都是些禽兽,一看就知道不是好东西。」

  「丫头,没错,我们就是禽兽啊,等会你就知道我们的历害!」三人听闻路雪的嘲笑神色一变,空手候豹涛身形晃动,瞬间消失于原地,竟以快得肉眼难见的速度掠路雪跟前,伸手抓向其胸部处,这一变化使得路氏姐妹根本料想不到,只得眼白白看着路雪被袭胸。

  「这两个丫头,作战经验还是太少了。」另一边的萧真人将这一切看得真切,候豹涛动作虽快,可在他的眼内却有如慢动作一般,正想着暗中阻止之际,却感到现场一股寒流袭来,心念一动:「她来到这么快,这三家伙有难了。」

  「放肆!」就在候豹涛的大手就要触到路雪胸部的瞬间,一把夹带着无穷威严的女声响起来,声音不大,听在候豹涛耳中却有如开天劈地的巨响一般,双耳轰呜剧痛,耳膜破裂,脑袋就像被撕开一般,心神巨震,随即被一股冰霜意笼罩,整个人在被一股无形之力轰飞出去!

  巨力推着候豹涛砸向他的两个兄弟,而他的两兄弟情况没有比他好到哪里,那声音先声夺人,也将两人震得气血翻沸,浑身力气全尽,被候豹涛这一砸,两人压根没法将其接住,顿时三人如滚葫芦一般在地上翻滚着跌出去。

  路氏姐妹连忙回身,分立左右向一位身穿雪白道袍、手持白玉拂尘,腰系龙泉剑的绝美女道姑行礼:「弟子无能,此等小事还劳烦师尊出手,实在有愧师尊多年教导。」

  「这与你们无关,你们长年在『青云门』学艺,江湖上一些下三流行径不熟也不奇怪,下次可要注意一点。」水月真人没有怪责两个徒弟,只是轻微安慰了几句,视线便一直落在萧真人的身上。

  刚刚门人进来向她禀报萧真人被坏人劫持,几乎把她吓害了,只道萧真人遇到什么棘手人物,顾不得仪态冲出来,却看到是这样三个的货色,便明白是萧真人故意的,直把她气得不轻:「三师兄都是一把年纪,为何还这样儿戏。」

  候氏三兄弟被水月真人一击扫倒在地上,萧真人也回恢了自由,他抖数下肩膀,来到水月真人跟前:「哈哈,小师妹,不要老板着一张这样的脸,这样会老得很快的。这样一副绝世容貌,老了未免可惜啦!笑了一笑,十年少啊!」

  「没正经!」水月真人怒斥一句,萧真人一向行事没规矩,说得出这样并没有轻薄之意,正因为没有轻薄之意,这更使得水月真人愤怒,这么多年下来,她多希望萧真人对自己说一句轻薄说话,那怕色心薰心都可以,但是在萧真人眼中她却永远只是一个晚辈!

  此时,被击倒在地上候氏三兄弟也从地上站了起来,不停地摇晃着头脑使自己清醒过来,候龙涛率先清醒过来,一眼看到水月真人惊为天人的容貌后,口水都直流下来:「好美啊!你是仙子?」

  候虎涛也随之清醒过来,看到水月真人也跟双眼直瞪,几乎都要从眼眶里跳出来:「她就是水月真人吗?当年留香公子第一谱『绝色谱』中排名第三位水月真人?太美了,大哥,咱们不杀她了,把她抓回去做咱们三兄弟的老婆吧!」

  「你们这是自寻死路啊!」听到候氏三兄弟的胡言乱语,萧真人脸色一变,他把候氏三兄弟引来『青云门』并非想要他们性命,而是他见候氏兄弟虽带恶名,平日为人处事也是安份守已,人不犯他,他不犯人,罪不至死。把他们引来『青云门』也是想教训他们一下,关上一段时间使他们知错能改,不想他们竟对水月师妹口出辱言,以水月师妹的性子,他们的命已经不保了。

  「自寻死路?哈哈……」候龙涛哈哈大笑,完全不知死神已经临身:「水月这贱人杀了我们三兄弟的父亲,咱们三兄弟只要她做我们的老婆,已经很给你们『青云门』的脸子了。不然,我们兄弟三人就踏平你们『青云门』。」

  「你们的父亲?我没有印象!」水月真人冷冷地说道,语气中听不出有什么变化,但是站在她身边的路氏姐妹却能感觉到四周的气温正在下降,这是水月真人的『娲皇靖灵功』催至顶峰的前凑。

  候龙涛怒道:「臭婆娘,我们的父亲是名震塞外『苍狼』候昆,十年前被你在边关惨忍杀害,你想抵赖不成?本来父仇不共戴天,按照塞外的规矩,你非得抵命不可,我们兄弟开恩,不要给脸不要脸。」

  「候昆?不记住了,我杀的鼠辈很多,实在记不起这些鼠辈中有没有这号候昆人物。」水月真人俏眉怒扬,一股冰霜杀气直逼候氏三兄弟而去:「不过,我不介意在这些鼠辈里,添上你们兄弟三人。」

  「好强杀气!这婆娘不简单……」至强的杀意,终使得候龙涛与候虎涛两兄弟回过神,不再被水月的美色所惑,再一次重新审视着眼前女子,她不再是仙子,而是索命死神。

  「我的耳朵听不见了,我要杀了你们。」那边的候豹涛此时也回过神来了,他自站立起身之后,努力平复受创不轻的内息,却意外发现自己两个兄长嘴巴动个不停,而他却听不到任何声音,用手往耳朵处一摸满是鲜血,他终于确定是自己聋了,失聪之痛使得他暴怒而起,从怀中拿出一把柳叶镖对水月连带自家两位兄长,发动无差别式攻击,迫得两位兄长抽身远离他。

  「听不见了?但你可以看着自己慢慢死去。」水月足下莲步轻移,仅仅移动一小步竟有缩地成寸之效,任由柳叶镖再多再密,她也能如入无人之境,缓缓逼近候豹涛而去。

  「可恶啊!我要杀了你这个婆娘,先奸后杀!」候豹涛看着越来越近的水月,愤恨的怒骂,或者他自己也不知在骂什么,但他就是要这样骂。在候氏三兄弟中老大擅长使剑,老二擅长使用枪,偏偏他体虚力弱,无法习得过激的武功,所以他专修轻功与暗器,在拳脚兵器远远逊色两位兄弟很多。

  所以候豹涛大部分的攻击手段都是借用轻功快速移动配以暗器,自身并不具备很强的近身交手能力,这也是擅长暗器高手的通病,当然也有例外的,可是候豹涛却不在其中,现在水月也这样不断靠近,候豹涛真是又惊又怒,只得再次抛出更多的柳叶镖:「你……你……你不准再过来了!」

  「像你们这种废物,也敢闯出『青云门』找我复仇,今日我就让你碎尸万段。!」

  水月已经厌烦了候豹涛的鬼哭狼嚎,玉掌一翻,饱提内元,『娲皇靖灵功』的冰寒真气急聚,形成了庞大的冰流寒气,只见一道雪白色的寒流破空而出,将候豹涛射出柳叶镖一扫而空,并且在其四周凝成一圈巨型冰墙,封其退路!

  「凝气成冰!此等功力已达宗师化境,怎么可能,你的年纪没有这么多大……」候豹涛武功虽不强,但见识却是一点也不差,水月真人这一手凝气成冰,寻常武者至少也要数甲子以上功力方可达到,可她的年纪武林人皆知,不过三十多岁。可是这样的凝气成冰却是信手沾来,除了说明她乃天赋奇才或者身有奇遇外,再无他物,一下子就将他吓得心神俱失。

  「你的丑态真是看得让我作呕啊!」水月真人也不管对方是否能听到,当下的她看萧真人就是一肚子的气,再这三位不知死活的家伙还多次出言冒犯,杀心已起,谁也救不了他们三人,手中拂尘一扫,带动冰流化作一把冰霜利剑,直射对方而去。

  『当』就在候豹涛毙命之际,他的二哥候虎涛的长枪及时破开冰墙而入,挡下水月的这一剑,一击扫碎冰剑,同时借势回扫以枪身将失神的候豹涛扫出去,愤恨地对水月说道:「臭婆娘,想伤我兄弟,先问我手中长枪!」

  「有趣!不过,你以为今天你们三个人能有命离开吗?」水月冷哼一声,拂尘一扫隔空再发出巨大寒流将候虎涛迫飞出去,继而飞快转身作出一个让人吃惊的举动,拂尘一扫再发出数道冰刃,奔向正在观望中的候龙涛:「身为三人的兄长,来,让我看下你有多少能耐!」

  『刷刷』数冰刃将候龙涛也逼得狼狈不堪,只得不停地后退闪避:「臭婆娘,你太自以为是了,你认为就你一个人就想杀掉我们三个?」

  「不是自以为是,而是你们螳臂挡车!」水月迫退候龙涛,再次转身再战欺到身前的候虎涛,腰间的『龙泉剑』也不出,光凭一把拂尘,被她使得出神入化,杀得候虎涛连连挂彩,「你的枪怎出得这么慢,怎么这样的无力啊!就这样还想为父报仇?」

  水月真人一记拂尘强扫,将候虎涛连人带枪扫飞出去,候虎涛在地上再次翻滚几下,一看双手,虎口都震裂开了:「好强啊!」

  「哈哈……哪么我就对你们公平一点!」水月冷笑一声,将腰间系着『龙泉剑』回抛给路氏姐妹:「为了这场战斗不过于太无聊,我以『青云门』摇光一脉之名立誓:这场对决,我不用剑!」

  这样明着让你占便宜的事,候龙涛竟然第一个反对:「什么?水月你太狂傲了!身为塞外男儿的我,绝不接受这种侮辱的战斗!」

  对面的候虎涛也是异常的愤怒:「水月,你太过份了,你竟然将我们的尊严践踏在地上!」

  「愤怒吗?怒的话就用你们的实力来取回的自己尊严,如其一个个如猪狗般被我杀死,还不如联手一战,堂堂正正在地战场死去!」水月不屑地说道,没有刻意使用的激将法,可她的话却是有着无穷的杀伤力。

  候氏兄弟被气得七窍冒气,候虎涛朝着大哥候龙涛说道:「大哥,这婆娘太放肆了,咱们非得将她先奸后杀不可。」

  「……没错!为了父亲,咱们一起上奸杀了她……」候龙涛也不蠢,看到水月一身惊人绝艺之后,他便明白此女实力犹在自己三兄弟之上,如果坚持要单打独斗的话,下场只怕真如水月真人所言那样被她如猪狗般杀死,为了尊严,为了父仇,这一战已经不能由他乱来了。

  就在这时,那边的被吓傻的候豹涛也回过神,他从地上儿踉跄地爬起来,也走到水月真人的另一边,与候龙涛和候虎涛形成三方围杀之势:「臭婆娘,你弄聋了我,我一定要将碎尸万段。」

  「很好,很好!」随着水月语府刚落,四周的气氛变得寂静与压逼,只余阵阵风声和众人呼吸在空中回动,人未动,战未启,肃杀之气迅速攀升至极限,气自发,水月真人身上的庞大真气,化作无尽寒意波流席卷八方而去。

  「是剑?」在候龙涛等人眼中,水月身上急涌而出的气流竟在空幻化出一把把无形气剑,所过之处草木皆折,其威锐不可挡,候氏兄弟三人将兵器抵于身前全力护着抵挡,却仍被剑气波流震退,虎口发痛。

  「这是什么?难道是剑道中『手中无剑,万物皆剑』的上乘境界?」候龙涛大吃一惊,水月并没有什么动作,三人却感受到了强烈的攻击,同样专习剑道的他,立刻想到一个剑道传说,他穷极了十多年的苦练也无法达到的境界,顿时心中取胜的希望,再减数分。

  此时,旁边一直在观战的萧真人也是满意地点点头,按照地位而言,水月真人虽为摇光一脉长老与他平起平坐,但从辈分上,她却是自己晚辈人物,当年他没少指点过水月真人的剑道,当下看到水月真人的剑境与内功修为,较之当年初任长老时已不可同日而言,不由发自内心欣慰。

  『杀……』候虎涛率先发动攻击,长枪如出海蛟龙般杀向水月,每一枪都是朝着水月身上难以防御的地方刺去,「臭婆娘,你不是不使用剑吗?那就让我看下你的其他本领吧,看下你有什么张狂的本钱!」

  另一边的候龙涛也不甘落后,双足猛地一踩地,使出全身的力量让其速度暴增十余倍,霸道的一剑杀向水月的另一方,竟后发先至早候虎涛一步杀到水月跟前:「臭婆娘,你现在后悔已经太迟了!」

  「你们要取回自己的尊严,我便给你们这个机会!」水月左手轻举,以指尖按在大剑之上,剑身与指尖剧烈摩擦迸射阵阵火花,竟然无法伤其分毫,真看得候龙涛双眼暴瞪如牛,简直无法相信眼前之景,难道水月真人练什么横练功夫不成?

  「哪么我们就不客气了!」此时,候虎涛正好杀至解开候龙涛之危,一枪直捅水月胸前的丰胸,水月脸上微怒,拂尘一扬撞开长枪,利用反弹之势直扫候龙涛面门而去。

  「啊……」候龙涛暗吃一惊举剑架挡已是不及,久经沙阵的他飞速后退,然而拂尘却如同有灵性一般紧追不舍,反弹出去的速度怎么也要比一双脚要快,眼看候龙涛要遭映,旁边一直伺机发暗器的候豹涛岂容自己的兄长受伤,一把柳叶镖挡在其面前截下这一拂。

  水月一式逼退候龙涛,举掌劈入候虎涛大开的空门之中,一声闷哼中打个正实,嘴角鲜血溢出,候虎涛也是了得,硬强忍极痛腾出握着枪身的左手,紧紧抓住水月的手腕,右手握着长枪中段以枪作剑直刺对手,反应变招之快让乍舌。

  「一寸长,一寸强,以枪作剑确实很巧,但枪始终不是剑。」水月真人拂尘再一扫,卷住长枪一甩,巨大的力度更是将候虎涛抛飞出去,「枪是讲求是远距离刺杀,像你这般使用简直是以己短击敌之长,纯属找死!」

  「臭婆娘,接我一剑!」这时候龙涛也回复过来,看到二弟被水月打飞出去,为了阻止水月追杀候虎涛,挺剑杀向其背门,身为塞外的男儿的他不欲行背后偷袭之事,大声提醒对手。

  「呵,这个时候还在乎这个?你真蠢得可爱!」水月真人莲步轻移、缩地成寸避开候龙涛这一剑,使其扑了空、势头难止,趁两人错身而过的一刻,反手一掌将他拍飞向候虎涛。

  候豹涛再次发射出柳叶镖阻挡水月真人:「不准伤害我大哥!」

  「大哥!」看着候龙涛飞过来,候虎涛举枪于胸垫于其足下,使力将候龙涛拨反回去,两人合击齐攻向水月,一时间剑光,枪芒在划破长空,剑光为枪芒守护,枪芒为剑光开劈路线,兄弟同心,再加多年的相处,心意相通,配合上有如左右手一般。

  「这样还有点看头,雨儿,雪儿,好好看看为师是怎么作战,从了解一下枪与剑的不同之处!」水月左手反扣住长枪的枪身,右手拂尘卷住候龙涛的大剑,仗着自身的功力深厚,推大剑沿着长枪直削候虎涛的双手,还不忘教导自己两个徒弟。

  「可恶……」候虎涛不得舍下长枪被对手夺去,水月真人用枪尾撞击其胸膛将其击飞,再旋舞枪身,将长枪脱手而出,横砸向候龙涛面门,候龙涛回剑格挡不敌其力,被撞飞出去,幸好候豹涛这个后援给力,再次施以暗器支援。

  候龙涛将长枪抛还给弟弟候虎涛,两人不甘就此败下去,再合击一战,随着战斗时间推移,在一连串的剑枪交击声中,两人虽是配合无间,却是耗尽全力,而水月的身法却走得更虚无漂渺,无迹可寻,压根就没有跟他们动手的意思,而是在战斗中不停对两人武功招式评点,同时向她的两个徒弟授业,将三人当成教材。

  「无能,太无能!」水月灵巧地拂尘卷起候虎涛的长枪枪尾,调转枪头替自己挡下候龙涛霸道的一剑:「无能的人在这个世间就是一个负累,是任何人的负累,我真替你们的父亲感到婉惜,因为他将希望投注在你们身上,却被你们如此浪费掉……」

  水月的说话如尖刀般刺痛候龙涛两人的内心,不甘,不愿,但也不是不承认攻击即使配合再好,终究难以弥补实力上差距,身为兄长的候龙涛已经生出了牺牲自己,让自己两个兄弟逃生的念头。

  「你们让我不耐烦了!」在这场全面压制的战斗中,水月已经有些不耐烦了,拂尘在她手中旋舞成圆,如雨点般密集的剑气疾射而出,候龙涛和候虎涛招架不住,被刺过遍体鳞,寒气更侵进五脏六腑之中,一招已让两人丧失六成战力。

  「大哥,二哥!」候豹涛急声大叫,再想像先前一般技援,然而背后有一道寒气聚生,水月真人一下子出现在他的背后,用着冰冷的声音说道:「你这伙废物别不要乱叫了,竟敢给我的徒弟下手,先死吧!」

  「大哥,二哥,救我啊!」候豹涛耳朵失聪,听不到水月真的说话,但是有如实质的杀气,却清清楚楚告诉他,对方要下杀手了,顿时亡魂大冒,一个懒驴打滚向前滚出去,随手抛出十多把柳叶镖,亡命地向前狂奔。

  那边的候龙涛两兄弟飞身过来救缓:「臭婆娘!你的对手是我们啊。」

  「我要杀的人,没人能救!」水月并没将两人放在眼内,身形一闪消失于两人眼帘之中,一下子出现在候豹涛的面前,玉掌一翻,直按其的天灵盖之上,一股寒流涌进对方身体里,瞬间在将其结成一具冰雕。

  「三弟!」候龙涛两兄弟看得眼齿欲裂,再次扑上来欲救人。水月冷眼一扫他们,早已失去再动手兴趣的她,玉手一扬,示意路氏姐妹出战,两女不敢怠慢,持剑迎战,因为水月真先是重创两人之故,两姐妹一交手甫占尽上风。

  萧真人望着结成冰块候豹涛,心知再冰封下去,他就会窒息而亡,此三人并非什么大奸大恶之人,不忍他们就此丧命,「小师妹,此三子虽有恶名,但杀业却不重,教训一下便是,不需要伤其性命。」

  水月真人眼角轻扫其一眼,冷冷说道:「三师兄,此言差矣!此人行径已等同挑战『青云七宫』,千年下来的『闯宫者,生死自负』这条规定可不曾变过,他们则挑战我『摇光宫』,生死皆由师妹处置。」

  萧真人笑呵呵道:「这三个小子为人混账了一些,但罪不至死嘛,教训一下便是。」

  水月真人说道:「罪不至死?当朝王法之中『奸淫妇女者,当诛,枭首』,刚才若不是我及时出手,我的徒儿此刻清白岂不是污在其手,若不是师妹武功可自保,现在是不是被他们抓回去做他们三人的压寨夫人了。三师兄,你说他们该不该死。」

  「这个……」萧真人为人率性而为,对此类言语上的小事并不太在意,当下被水月真人这么一顶,有点理亏,只好说道:「咱们都是江湖中人,不必需要太过在意这些小节。」

  水月真人却是不依不饶:「女儿清白,无小事!做人就为了自己犯下的事负责。」玉掌拍在冰雕之上,阴柔内劲渗冰而出,冰雕由内而外爆出道道裂痕,随即冰块片片而落,每一块冰块的脱落都连同候豹涛身上的肉块,而候豹涛却因被冰封,口不能言,满脸惊恐地望着自己肢离破碎,形同凌迟之刑,应了水月真人先前所说,碎尸万段!

  不消片刻,随着冰雕碎成一堆冰块,候豹涛也碎成了一堆烂肉,大量鲜血流得满地都是,其形非常之惨。水月真人用眼角挑衅地望着了一下萧真人,眼神似是在说,你不要杀,我偏要杀,你能奈我何?

  另一边,候龙涛两人也发现其弟的惨死,也发了狠一般攻击路氏姐妹,一度转扭形势,水月真人看到后,脸上有些不悦:「雨儿,玉女投梭,清饮小酌,皓腕玉镯。雪儿,野马分崇,红尘滚滚,浪迹天涯。」

  水月真人所说的数招,皆是路氏姐妹所习得自家『路氏刀法』融合青云剑法后的新招,乃水月真人为两徒量身定做,是一套非常历害的剑法,只是路氏姐妹生死搏杀经验极少,一时间无法在实战应用自如,此刻有其师指点,战力暴增有数倍。

  萧真人望着满地碎肉与鲜血,心里有了一丝伤感,这三个混小子在山下遇到时,表面上虽凶恶异常,但与人还算得良善,甚至还一度帮助一些有困难的人,与当年作恶塞外边境的『苍狼』候昆,完全是两种人,因为他生出想惩罚他们一下,让他们好好收掉身上恶气。不想他们语言间辱及水月师妹,惹得对方下手不容情,他有心相救,偏偏找不到立场。

  「师妹,行凶之人已伏法,剩下的两人并没有过恶,就饶他们一命吧!」

  面对萧真人最后的请求,水月真人心里甚是痛快,忽然有一种萧真人越难过,心里就越快乐的感觉,也不回身,一边继续指点着两个徒弟,一边回道:「三师兄,你就是妇人之仁,我已经杀了他们的父亲,又当着他们的面凌迟他们的弟弟,此仇已经不共戴天,当下放过他们后,形同纵虎归山,向晖一事犹未晚已。」

  一提到『向晖』,萧真人再也没有底气,水月师妹说得没错,当下与候氏兄弟的仇已经不可挽回,既然如此,不如斩草除根,以免日后给后辈留下不必要的麻烦,他只得沉默不语,退到一边静看事情的发展。

  「雨儿,抚琴按萧、扫雪烹茶、松下对弈;雪儿,池边调鹤、西窗夜话、柳荫联句、竹帘临池!」

  有水月真人伤敌在前,又有其当场指导,路氏姐妹占尽上风,势如破竹,十多招下来便打败了候氏兄弟两人,两姐妹皆在同一时刻下砍断各自敌人的右手,使其痛苦地倒在地上打滚,无法再战,但眼神中却充满了无穷怨恨。

  路氏姐妹将目光投入其师,水月真人冷冷地说道:「除恶必务尽!」

  路雨望了一下地上候龙涛,没有任何犹豫,一剑刺穿其心脏,使得候龙涛痛苦地挣扎几下,便咽了气。而另一边,路雪却是迟迟下不了手,剑尖每次都是递到候虎涛颈间就止步不前,再也不敢前进半分。

  候虎涛看到自家两个兄弟皆身死,也将生死置之度外,凶狠地说道:「臭婆娘,有本事亲手杀了我,让徒弟下杀手,是怕自己背负罪业么?」

  水月真人的脸色有些冰冷,看到路雪迟迟下不手,有些恨铁不成钢叫道:「雪儿,不要让为师失望!」

  路雪有些为难地说道:「师尊,雪儿怕,雪儿不敢杀人!」

  「哈哈……」候虎涛哈哈狂笑,对着水月真人发出恶毒诅咒:「臭婆娘,我诅咒你,你日后一女侍二夫,水性阳花,淫荡……啊……」他的话没有说完,路雪手中利剑已在颈间扫过,气管与血管瞬间被割开,鲜血如喷泉般急喷而出,洒得路雪满身都是。

  候虎涛在地抽摔几下,便咽了气,一双眼睛却是大大地睁着,死死瞪着路雪。

  路雪缓缓回首望向站在旁边的路雨,刚才那一剑是她推了自己的右手一把,从而杀了候虎涛,她杀人了,这种感觉真的好难受啊!

  路雨望了一眼,身上满是鲜血的妹妹,淡淡地说道:「回去洗洗吧!咱们是江湖之人,这样的事是迟早都会发生的,不用太在意……」

  ………………………………………………………………

  路雪说到这里,忍不住痛哭起来,一头依在高达肩头上:「大师兄,我好怕啊!那些血洒得我满身都是,那味道好难闻,无论我洗了多少次,我的身上总有一股浓浓血腥味。」

  听完路雪的诉说,高达总算明白整件事来龙去脉,也明白刚才萧真人为何一脸不快地回来,看路雪这般痛苦的样子,也有些心疼,别看路雪平时喜欢跟自己打打杀杀的,胆子却是特别的小,平日连只鸡都不敢杀,更别谈杀人了,只好由得她在自己肩膀痛哭。

  既然路雨甩锅给自己,高达也不客气将这个锅推到路雨身上去:「路师妹,其实严格来说,人不算是你杀的,是你姐姐杀的。」

  路雪却是不依,摇摇头道:「大师兄,这样的自欺欺人,有意思吗?」这一反问,让高达一时语塞,路雪又问道:「大师兄,你杀过人吗?今天我杀了人,我好怕晚上有鬼找我啊!」

  高达想了下笑道:「这个世界哪里有鬼啊!再者说候氏兄弟在塞外素有恶行,你杀了他也算是替天行道,老天爷加奖你还不及呢?哪里会有什么恶鬼找你,估计此刻他们已下地狱了,被下炸油锅了,变成了油炸鬼,有啥好怕的。」

  路雪的好奇心被引起来:「油炸鬼?这是什么鬼啊?」

  「这个……」一时间高达也不知如何说,路雪怕鬼,如果再跟其解释油炸鬼这种恶心的鬼,岂不是只会吓倒她,适得其反吗?

  「咳咳……雪儿……」正当高达头痛苦恼,该用什么说话完成这个艰巨的安慰小师妹任务时,一把女声在他们身后吃起来,两人大吃一惊连忙分开,回身一看,赫见水月真人与路雨站在他们身后不远处。

  两人急忙向水月真人行礼:「弟子,见过师尊(师叔)!」

  「达儿,明天就是『论剑大会』了,你不好好练剑,在这里闲逛什么?」水月真人瞪了高达一眼,不待高达反驳,转对路雪说道:「雪儿,为师有事找你,随我回去!」

  「是!」路雪不敢违抗水月真人的命令,低着头回到水月真人身边,水月真人低语:「以你的条件,找个好男人毫无问题,以后少与他来往!」路雪银牙紧咬,不敢反抗,低着头跟在水月真人身后。

  望着水月真人领着路氏姐妹离开,完全不鸟自己,耸耸肩自言自语:「这个任务,算完成了?」

作者:霸道的温柔2018年10月11日发表于第一会所字数:11338  
                    
  第十一章:论剑

  PS:本文建有交流群,喜欢本文的私聊吧!

  秋至!

  『青云门』十年一度的『论剑大会』如期在这一天举办,身为首徒的高达早早来青云山腰间处的『论剑台』,这里占地近百亩之广的空旷之地,乃是『青云门』发生大事,召集所有弟子聚集的地方,平日间也是各脉弟子们相约切磋武艺的地方,可以说是青云山练武场。

  『论剑大会』这样的大盛会,自然也是在这里面举行,前段时间高达受鞭刑养伤的缘故,没能参加擂台的建设,与按照北斗七星摆设七脉专属客座的事情,因而这天他很早就来到这里与一众师弟们,布置最后的事项,一直忙到了中午时分。

  随着山顶『天枢宫』的钟声响起来,七脉的弟子也纷纷放下手中功课,在各脉长老的带领下来前往『论剑台』,高达领着一众师弟们前往恭迎,率先进入演武台的『天枢宫』一脉,青云真人领着林动,带着一群门人来到高达面前。

  青云真人十分满意会场搭设,同时也对着高达的伤这么快好了有些奇怪,但还是点点了头:「达儿,你干得不错,什么事情交给你来我放心吧!」

  高达脸上有些挂不起,他只是早上才过来帮忙的,前十多天一直在『天玑宫』的大床上躺着的呢,这样明显是摘桃子他干不来,而且一众的师弟们的心里也有不好印象只得说道:「掌门师伯,误会了。这并不是我的功劳,而是一众师弟的功劳,我今天早上才过来帮忙的。」

  「嗯?达儿,很好,很好!」青云真人满意地点点头,高达这样不贪功的行为甚是让他满意,转对高达身后的一众弟子门人说道:「你们的功劳,本座会只记在心里,会让各脉长老加赏诸位的。」

  「此乃弟子们的本份,不敢贪功!」一众弟子齐声回应,心里却乐开了花,对大师兄早上前才来帮忙,皆以为他想摘桃子,现在看来是自己等人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对高达这位大师兄实在惭愧不已。

  青云真人微微点头,便领着弟子门向『天枢』方位的座席而去,高达抬头起来,刚好看到林动从身边经过,他连忙伸手将其拉住,轻声说道:「抱歉了,这几天没有去看你,本来我是想去的,可是被温柔师妹下药,给药了两天没去成……」

  林动微微看了高达一眼,神色出奇之冷谈,眼神中甚至还带了一丝的恨意,再无昔日的友谊之情,他一手甩开高达的手,冷冷地说道:「大师兄,不必道歉,师门禁地,怎可轻闯!」

  高达听出林动的语话中的冷谈,对自己似乎还有一种莫名的恨意,这是他练成『剑二十一』后独有心灵第六感,再次抓住林动的衣袖急道:「林师弟,是不是我做了什么对不起你的事,如果有,我会你道歉。」

  林动想了一下,他始终无法忘那晚,他悄悄潜出『封剑台』去到『天玑宫』的一幕,在大师兄的房间里,他也知道那事并不能怪大师兄,偏偏他却无法面对高达,用力甩开高达的手:「我现在不知道称呼你什么,呵呵……」

  高达急道:「我倒底做错了什么?」

  「……」林动没有回答,只是轻轻地摇摇了头,跟着大队进入座席之中,留下一脸不解高达呆立原地。可高达能当选为『青云门』首徒,孰轻孰重仍是分得清,很快收拾心情,迎接接下来的六脉人员。

  第二个进来的青石真人一脉进来,青石真人眼睛虽看不见,但武者的感应才让他发现高达的伤势已经康复了,他并没有多言,只是微微点了头,便领着众弟子过去。

  只有凌惊羽望着高达时,眼神中有些不解,在他的记忆中昨天温柔对他说,她已经给高达下药了,为何高达现在还是一副龙精虎猛的样子,难道下药失败了,他是不是知道了什么,怀这个念头,忐忑不安随着队伍而去。

  高达冷冷地哼一声,心里拿定主意要在大会上要好好落下这个师徒弟的脸,好让温柔投入自己怀内。下面进来的余下『天玑』、『玉衡』、『天权』三脉进场,各脉之主大部分都惊异高达的伤势好得太快,似乎萧真人的计划落空了,但除了萧真人外,大部分对他露出友善之意,可偏偏『玉衡宫』的百草真人,态度出乎意料对他极其之冷淡,甚至还是一脸气愤的神色,眼神中还带着一丝幽怨。

  这让高达很是摸不着头脑,今天是怎么了这不顺啊?原本三个应该跟自己非常亲近的人,今天都不约而同对自己产生愤恨之色,这是怎么会回来啊?难道自己欺骗百草师叔一事被发现了,可又不对啊,如果真的被发现,此刻自己早就被抓拿起来了。而且百草师叔看自己的眼神,更像是一个妻子被丈夫欺骗的幽怨,他实在想不出自己有什么地方做错了。

  然而还不是让高达最惊悚的事,最让他感觉害怕与惊悚的事,而是『天权宫』玉书真人此次身边还带着一个年轻的宫装少妇,这名少妇竟然是那日在禁相遇的苏茹,最可怕的她竟然是以妻子之礼跟在玉书真人身边,高达一时间望着他两人,完全不知怎么回事。

  玉书真人见高达等一众弟子,呆呆地望着自己夫妇两人,呵呵一笑:「茹儿,是师叔的妻子,家族长辈给师叔安排的婚事,是三年前的事啦!由于一些原因,师叔并没有对外公布,一直让其待在家中,所以你们不认识也不奇怪。也不要用这种目光看师叔,师叔平日虽然做事有点不按礼法,可绝对不会做出勾引良家妇女事情的,你们不要这样惊讶的目光看师叔啊!」

  「这个女人是玉书师叔的妻子,岂不就是我的长辈了?哪我不是干下逆伦之事!」高达原本心中还抱着有一丝侥幸,现在玉书真人亲口明确两人关系,只如一盘冷水从头倒下来,直把高达浇个透心凉,缓缓看了苏茹一眼,对方面上却没有半点惊慌,而一副神情若然用着长辈的语气,向众弟子问好,眼神看到高达,微微一笑,没有言语,可在她的眼神中却是充满玩味,像是在说:你还敢来玩我吗?

  「这位师婶,好美啊!」

  「前段时间曾听人说,五师叔的俗家妻子过来了,原来是真事啊!」

  「果然郎才女貌,也只有这么漂亮的师婶才配上我们的玉书真人啊!」

  ……………… ……………… ………………

  「荡妇,淫娃荡妇!」高达听着身后一众师弟的惊叹,心里更是邪火如炽,经过连连奸了两位岳母的经验之后,他虽然害怕,可心里却有一种莫名刺激感,尤其看到她现在这种勾人媚态,心里更是一团邪火热烈燃烧着,觉得奸淫这些长辈的女性实在太兴奋了,脑海里情不自禁地回想起那些与他有过关系长辈来,李茉,云韵,百草师叔,最后面画定格百草师叔身上,忆起那茂密森林里的那片处女膜,忍不住有了一丝冲动。

  然而冲动刚起,高达脑海中又忆起了百草真人那张悲泣痛哭的神色,那一日自己第一次碰到她的小穴,她哭了,哭得是那么的伤心,哭得让高达是那么的痛心,一下子让高达心中的邪火渐渐熄下去,内疚之意再次浮涌上来。

  「大师兄!」

  一声熟悉的女声,让高达稍稍清醒过来时,玉书真人早领着苏茹进入属于『天权』一脉座席之上,而当下正是『摇光』一脉的水月真人领着路氏姐妹带着一众门人进来,水月真人看到高达一股发呆的样子,完全没有半点恭迎自己的意思,心中怒意微生,恨乌及屋,冷哼一声,招呼也不打一个,领着众人直往『摇光』座席位置而去。

  路雪看得师尊生气了,高达却仍在发呆之中,不禁轻叫了一声,方使得高达回过来神来,却已是为时以晚,只得对路雪耸耸肩表示没事,路雪只得摇摇头跟上队伍,水月真人与萧真人有矛盾在『青云门』里众所周知的事,本来她就对高达印象不好,现在恐怕更加不好了,路雪心里一直希望师尊能对高达态度好点,只是一直都没有进展,心情很烦啊!

  心情烦的并不止路雪一人,高达也同情好不到哪里去,接二连三遇到烦心事,所有好心情也没有了,浑浑愕愕地随着大流,回到归属的『天玑』一脉座席之上坐下来,连掌门师伯青云真人开幕致词,半个也没有听进去,甚至连大会举了一半也没有发觉,直至现场『天枢』一脉爆发出热烈高呼,为林动大声喝彩才回过神来。

  「是林动上台了啊!」高达回过神来,稍稍收拾了下心情,玉书师叔没有向自己发难,即说明苏茹那淫妇没有将丑事说出来,又有什么好怕的。有了先前与诸多放荡女子相处的经验,高达也隐隐明白一些女性心理,大部分的女性对风月之事并没有多大抗拒的,只是不坏其声誉就行了,现在自己最要紧的应是弄清楚林动为什么与自己不和。

  『论剑大会』参赛人数非常之多,按照以往的惯例都是举行七日,前四日决出八名最强之人,后三日便是依次决出最强的魁首,不管那一脉的弟子获得魁首,都在会『青云门』里获得至高的荣誉,甚至还可能进七脉七老中某人的入室弟子。

  重利必有勇夫,参赛之人自然多,每位参赛者每天平均有好几场的比武,这样需要的不单是剑法上的修为,还要有浑厚上乘的内功修为方可,不然打几场苦战下来没了力气,如何能算在众人中脱颖而出呢?

  林动现在已经是打第三场比武了,他的第一对手是『摇光宫』里一个十八左右的师妹,叫做黄依雯,长得非常美丽,美中不足的是她是个哑巴,将『摇光』一脉独有『雪花神剑』,耍得十分的好看,配上『摇光』一脉专属内功『娲皇靖灵决』,将整个擂台舞成一片冰天雪地,可在林动面前,她就真的是个师妹,林动连剑也不出,仅仅在四十息左右,就被林动瞅准剑路中的破绽,抓住手臂轻轻地抛下擂台外。

  为了避免同门比武之间,出现不必要血腥,掉下擂台外也当战败处理,哑女就这样被就样落败了。一众长老们无不点头,林动的剑法上的悟性在『青云门』里可以说是出最高的,仅仅凭着对剑的领悟,就看穿对手剑路中破绽,轻松取胜,同样还保全自身实力消耗与隐藏,已经具有高手气质了。

  接下来上场的是一位吨位奇大的胖子,叫林子聪,功夫较之哑女强上不少,乃『天权』一脉里新进的一位门人,使的是一套『青云门』七脉皆具备的基本入门剑法,但他在剑上悟性极高,即使是一套入门剑法,在他手上却使出另一种天地。

  一连十四招基本剑路,在出剑的时机与用法,速度,力量都用得极其巧妙,达到了以拙胜巧之势,使让林动不得不对他另眼相看,首度在战中出剑,甚至还用上『圣灵剑法』,还要用上三招方彻底将其击败。

  由于两者实力过大,这样的比武在一众弟子辈眼中并没有精彩之处,像路氏姐妹,温柔之类弟子看得快要睡着了,反倒是七脉长老一辈看得精精有味,因为他们想都在大会中为本脉吸引新鲜血液,其中玉书真人更是高兴,这个林子聪大大长了他的脸,兴高彩烈之下,妙语横生,把妻子苏茹逗得笑过不停……

  接下来林动又赢了几场比武,基本上结束今日他的所有要应对比武,在『天枢宫』一脉众师兄弟们的欢呼声中,林动回到他们之中,高达也很想上前去跟他庆祝几下,无奈他实在不知道自己那里得罪了他,只得怎罢。

  后面又有数位比较强的弟子上台,连赢了数场比武,尤其是凌惊羽他以极其高端优雅方式赢了数场比武,引得无数师妹尖呼喝彩,看来温柔那日所言他与不少师妹有染,此言非虚啊。

  又等了老半天,总算轮到身为首徒的高达上台了,他做不到像凌惊羽那样用盛气凌人手段打败师弟,他尽量在比武中以温和手法应战,并且在比武指点对方几下,这样的做法让七脉长老们很满意。

  在高达打败第五位弟子后,最后一位弟子登场,竟是当日对高达行鞭刑的张凡,可能是新进弟子的关系,他的性格似乎很弱软,一上擂台之上连头也不敢抬,胆怯怯地说:「师弟见过大师兄,大师兄,对不起,师弟不是想冒犯你的。!」

  「小凡……还这个样子,会被别人欺负的……」高达左看下,右看下,看到他还是这样的软弱有些来气,在养伤的这段时间里张凡师弟没少来照顾高达,每次高达都对他说要大胆一些,自己不是什么吃人的怪物,不用害怕,没想今日他有勇气走上擂台,却仍是这一副模样:「你既然上擂台了,还怎么懦弱,你到底来干什么的!」

  「哦,也是……」张凡醒悟过来,忙改口,「大师兄,今日小凡是来挑战的大师兄,还望大师兄指教。」

  「哦哦……哈哈……好好,快出招吧!」高达虽然强忍着笑意,但这个小师弟实太逗人了。

  「哦!」张凡努力地深吸了几口气,使自己紧张的心情稍稍平复一些,「大师兄,这些日子师弟跟宫里的宋吴郑何四位师兄学了一套『躺尸剑法』,学不是很好,还请大师兄不要见笑啊!」

  第一招:落泥招大姐,马命风小小!

  「这是什么?」高达一阵惊愕,听到张凡叫出的招式,他隐隐觉得是『天权』一脉玉书真人自创的一套剑法『唐诗剑法』,是他年轻时饱读诗书时,有感于前人的诗词中对山川风景描述而惊叹,便以此为意创下这套剑法,其招式可用五个字包含,那就是『雄、险、幽、奇、绝』!

  所修练者若能将此五字浑然一体,便可达到出神入化,鬼神莫测的最高境界,乃一套旷世剑招,当年玉书真人便是凭着此一套剑法,在『天权』一脉中一呜惊人,年纪轻轻就成为了『天权』一脉的长老,后来此套『唐诗剑法』便成为了『天权』一脉的专属剑法。

  高达以前曾领教过,却又觉得不像。只见张凡拔剑而出,举剑横扫,高举于天,摆出一个罗汉托塔之姿,深心运起内功,在记忆中四位师兄教他这一招时,说过此招乃是远程剑气攻击,自己现在内功修为不高,做不到立刻发出剑气,需要积聚内功,蓄气发力,这样他才将此招威力发挥出来。

  「嘿嘿……」张凡边蓄气边脑中幻想出高达被巨大剑气打退从而露出的样子,脸上露出了一丝得意之色!半晌后,发现有些不对劲,他蓄了半天的气,却没感觉得众师兄说的那样,有庞大剑气逼人而寒的感觉,豪光刺眼等等种种招式设定也没不见踪迹,不由低头望上去,剑身并没有也没出现剑气成形之态。

  「这是怎么回会事?」张凡不解,他完全按照众师兄所教给他心法,眼观鼻,耳观心,宁神化虚,聚虚凝实,只道用力不够,再使狠劲,这次真的有气了,不过,是放出一个屁。

  高达忙以手掩鼻:「师弟,你在干什么啊,真恶心!」

  张凡有些慌张地说道:「我在发剑气,这是『躺尸剑法』,众师兄们是这样教我的,大师兄你再等一下!」

  「剑气?这才是……」高达看他一身架势,就知道他一身功力修为尚浅,而且他为人这么懦弱,肯定是被师兄们欺骗了,『青云门』七脉上下数千人之多,每一位长老是不可能亲自教导每一个人的,长老们会让一些年长的师兄携带新人,而这些师兄优劣有别,不乏以戏弄新人为乐的存在,小凡师弟估计是被宋吴郑何四位师兄捉弄了,随手发了一记掌气过去。

  「掌劲!不用怕」高达内功修为极强,随手一掌拍出,破风之声大作,甚至还能肉眼看空中行走时产生的波动琏绮,张凡一阵害怕,急忙撤手转招,喝道,「看我的『道经』心法中『风中败絮』,化消一切掌气内劲。」

  张凡双手握拳纳腰间,吞气吐纳,完全不作架挡,任何掌戏打在其身上,只听见一声惨叫声:「啊……好疼啊!」 整个人被打飞老远。

  「这是谁胡乱教你的武功?」高达初听张凡大叫『道经』时,还真有一丝期待的,毕竟『大极玄清道』、『道经』、『娲皇靖灵功』是『青云门』三大奇功,虽然『太极玄清道』在江湖上名头虽比两功更加响亮,但两功在功效上,并不比『太清玄清道』差到哪里去,在其他一些方面甚至还比『太极玄道清』要强,尤其是『道经』中卸劲御气之法,犹在其之上。

  只是一个人一生时间有限,修练一门高深内功心法很有可能会耗尽一生的时间,所以『青云门』有规定一众弟子只能修练一门功法,以免贪多嚼不烂,反而到头来一事无成,而且『太极玄清道』更是只有各脉长老入室弟子能学。

  高达自幼就是萧真人唯一的弟子,这个入室弟子非他莫属,早早便与『道经』无缘了,因而他非常向往其他两种内功心法,年幼时曾向温柔问及过,在温柔口中得知『娲皇靖灵功』是专属女子所修练的,男子是无法修练的,即使是女子,修练『娲皇靖灵功』对体质也有很高的要求,最好就是具有『纯阴体质』的女子修练,例如水月真人。

  温柔没有这样的『纯阴体质』,因而她所修练的是『道经』心法,只是『玉衡』一脉不以武功见长,多以练习奇术见长,温柔的『道经』内功心法一直都没有多大进展,反倒在下毒用药方面专精,加上她那古怪的性子,高达哪敢拿她来当靶子,当张凡叫出『风中败絮』这一招时,他还真希望张凡能卸劲成功,不想结果却这样,他真的生气了。

  「不关师兄们的事,是我学艺不精,是我的不好。」张凡强忍痛楚从地上站起来,像要证明自己学艺不精与四位师兄无关,持剑照着高达狂攻过去,剑招与『唐诗剑法』似是非是,一套上乘剑法给他耍成了四不像。

  「春眠不洗脚,处处蚊子咬。」

  「床上明月光,地上鞋两双。」

  「举头望明月,低头撕裤裆。」

  「饭角让粽臭,一官拜马猴。」

  一连四式『唐诗剑法』,张凡不但使成个四不像,甚至连剑式名字都喊错了,这已经不是他的资质悟性的问题了,是他没读过书,记错了招式名字?不过,即使他不识字,可教他的师兄们绝对不可能不识字。只能说明是他们不想教张,仅仅敷衍了事,或者故意教错。

  高达手一扬,剑不鞘,横举一挡,震退张凡:「小凡,『唐诗剑法』根本不是这样的,在瞎叫什么?」

  张凡奇怪地说道:「大师兄,四位师兄们没有教我『唐诗剑法』,这套是『躺尸剑法』,四位师兄说这套剑法威力无穷,剑一出鞘,必有死伤,故而名为『躺尸剑法』!大师兄,小心,留神了。」

  「『躺尸剑法』?本真人有这么俗气吗?」这下不但高达怒了,就连『天权宫』的玉书真人也怒了,收张凡为徒乃出于朋友所托,初见张凡时他就发现其不是什么练武材料,并没有多放在心里,收在其门下让其成为『天权』一脉之名的弟子,也算对起朋友了,便将其交由宋吴郑何四位徒弟教导,谁到张凡竟然学了这么东西,狠狠地瞪了宋吴郑何四位徒弟一眼。

  台下宋吴郑何四位人狠不得把头埋进沙子里,他们明明只是想戏弄一下张凡,所以并没有认真教其剑法,甚至在教其『唐诗剑法』时故意说错了口决或招式名称,谁想到这个傻小子还当真了,他们也没有太在意,谁想到这小子居然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张扬出来,有这么傻的人吗。

  这小子一定是故意的,四人现在回想起来,张凡这个小子并非什么不识字之人,相反他的墨水并不少。根本不可能不知道口决中的唐诗的错误,他明知是错误的,却在擂台上当所有门人展露出来。没错,他是会被人讥笑,笑他傻。但受到最大伤害反而是他们四人,教导无方,欺凌师弟,欺上瞒下,日后他们可没脸再在青云门待了,好深的心机啊!

  ………………  ………………  ………………

  高达面对张凡的这般攻击,直是摇头叹气,把脸别到一边,脚步前跨侧身,两人错身而过,轻抬下脚,就把张凡拌倒在地上。「还没有完的。」能挨一记掌劲而没事的张凡,这种普通摔击对他当然没啥作用,他在地上一滚马上爬起来,一个扑向高达。

  「这样的闹剧也是时候结束了。」经过一翻较量,高达已知对方根底,不想让他再在擂台上出丑,瞅准满是破绽欺步上前,学着林动般抓住其手腕,高举空中抡着如大风车旋一圈,脱手就将他抛下擂台去。

  「咦!」不想把对方在空中抡转一圈,竟抛不掉对方,低头一看方发现,张凡双眼闭紧浑身发抖,手中的长剑不翼而飞,双手正紧紧抱着自己手臂,而且还用嘴紧紧地咬着自己衣袖不放,口水弄得整个胳膊都是,他无语道:「小凡,你弄脏我的衣服了。」

  张凡口齿不清地说:「不放,放了我就飞出去了。」此话一出,惹得场上所有人哄堂大笑。

  「好吧!」高达无奈地点点头,转用温柔地语气说道:「我不甩你了,放手吧,这个样子成何体统,一大堆的师弟师妹看着呢。」这话很管用,张凡立刻松开高达手腕,跳到地上胆怯怯地望着高达,尤其是被他口水弄湿的衣服,他觉得这次自己得罪了大师兄啦。

  此时,『天权』一脉所属的座席上,宋吴郑何四人再也看下去,张凡在擂台上越是丢脸,他们日后在『天权』一脉中的日子就越难过,玉书真人定然不给他们好果子吃,一众师兄弟们也会鄙视他们,认为他们欺霸新人师弟,没有一点身为师兄的气度。

  宋大勇大声喝道:「张凡,还不从擂台上滚下来,你嫌丢人还不够么?」

  张凡脸色顿时刹白,脸上充满了委屈之色,转对宋大勇胆怯怯地说道:「宋师兄,是小凡的错,是小凡学艺不精,让你丢脸了。」

  何大义也跳起来:「知道,还不滚下来!」

  看着宋何两人对张凡指指骂骂,张凡被两人的喝骂直压得不断后退,眼看就要跌出擂台外。高达也是一肚子的气,身为首徒的他,清楚七脉各自为政,他没有资格去干涉『天权』一脉的私事,但是他就看不顺眼张凡这样懦弱,看不顺眼宋何等人如此斯凌新人,大声喝「没魄力,不英雄。你是要做一辈子懦夫,还是要做一刻钟的英雄。」

  张凡微微一愕,转向高达,一双眼神中充满一丝期盼,使得高达热血上涌,也顾不得什么禁忌了:「你来这里参加『论剑大会』目的是什么,就是印证自己,超越自我,而不是为了你的师兄,而是为了自己!『论剑大会』十年一次,所有的青云弟子一生只有一次这样的机会。难道你连打完一场比武的勇气都没有,做个缩头乌龟灰溜溜地任人取笑地跑去。就算自己只能坚持5招,哪也是5招真男人,无愧于自己。」」

  被高达一喝,张凡回过神来:「5招真男人……」眼神中缓缓有了一丝火热,高达话让他有如醍醐灌顶,转首望向台下的自己四位师兄,在他们的眼中都对自己充满了愤怒与鄙视,再望了下高达,心中无由一暖,「没错,几位师兄看轻自己,自己就这样下去的话,岂不会日后更被他人所看轻。」

  「张凡,还不下来,你还嫌丢人不够吗?」那边高宋几人已经等到火冒三丈了,如果不是顾忌会场上各脉长老皆在,他们早就冲上去将其扯下来,张凡越是在上面待得久,他们往后的日子就越难挨了。

  「十年一次!人的一生能有多少个十年,我要战到底!」张凡仰天大喝,话音一落,整个会场的人只觉眼前仿佛豪光乍眼,大有狗眼被闪瞎了一般。「怎么可能?」高达失声说道,眼前张凡气势徒变,身上那股怯弱之形全消,反而有一股让人望然生畏的感觉!

  …………………… …………………… ……………………

  「砰」

  一声巨响,张凡第十三次被高达打趴在地上,这一次他再也无力站起来,但他的脸上充满了笑意,因为这一次他尽力了,用尽自己平生所学挑战那个『青云门』年轻一辈弟子中那至高的存在,高达大师兄,他不但没有看不轻自己,反而全力与自己比武,纵然自己每一次都没法接下大师兄的一招,但他能感觉得到大师兄对自己尊重,虽败犹荣。

  高达望着被人用担架抬下的张凡,暗中甩了下有些酸麻的右臂,这小子身子也太硬了,自己每次破招伤他,皆以剑面拍击为主,但不知为何每次拍击到在他的身上,都感得其身体非常之坚硬,隐隐中似有一股异力在抗衡自己,到最后这股异力还强行反震自己,这就是『道经』吗?

  担架架住张凡回到『天权』宫处,一众平日间被宋高何四人欺压的弟子们,纷纷围上来用着敬佩的目光望着他,他今天真是英雄啊,居然敢违抗这四位师兄的命令。

  玉书真人也过来看了张凡一眼,发现其只是脱力而已,高达并没有下重手,便开声说道:「小凡,你做得不错,下去好好休养,为师改日亲自教你武功,绝对不会出现什么『饭角让粽臭,一官拜马猴』的『躺尸剑法』的。」

  张凡咽哽地说道:「师尊,我……我……」

  玉书真人用手轻轻在其胸前一按,一股柔和的真气注入其体内,使张凡全身暖洋洋的受用无穷,柔声说道:「不用说了,为师都知道了,为师会处理的,你先下去吧!」说罢,挥手让门人将张凡抬了下去,然后神情一冷,转对宋高四人冷冷说道:「明日开始,后山菜地就让你们四个包住了。」

  「是的,师尊!」宋高等四人哭丧着脸应道,此次张凡在擂台这样一闹,他们已经没有任何脸面反驳这个决定了,现在他们只能在心里暗骂张凡,但如果他们看到张凡被抬走时,听到他们被发配后山菜地,嘴角处露出一丝得意诡笑,他们肯定会被活生生气死的。

  经过张凡这一个闹剧之后,『论剑大会』继续,接下来上台的路氏姐妹,她们都各自击败数个对手,拿到了开门红,让接连在擂台上战败的『摇光』一脉大大出了一口气,水月真人的脸上也多了几分笑容。

  ……………… ……………… ………………

  大会就这样一直持续到了傍晚结束,在第一日的比武各脉都有杰出弟子争光,总算是一个皆大欢喜的结局,各脉弟子也在自己的长老带领下有秩序地离场,高达本想追上林动问个清楚,无奈身为首徒的他有太多的事需要处理,例如一众弟子离开后,现在留下的各种垃圾需要他领人清理。

  「唉!总算了收拾得七七八八了。」

  几千人聚集在一起产生的垃圾何其之多,高达领着十几名师弟忙了足足将近一个时辰方快收拾完,最后他走到最后『天枢』座席最高处,居高往下一望,会场清理得已经差不多了,仅仅剩『摇光』座席上还些许垃圾,十几名师弟正在那里收拾,高达总算可以偷了些小闹,一股屁股坐下来。

  正当高达在喘息间,把头一歪,却见一道宫装靓丽身形正端坐在旁边,正用着一种火热的眼神望着他,吓了他一大跳,转首四望,发现众师弟正忙得热火朝天,没人留意这里,压低声线说道:「苏姑娘,不是应该是师婶……你……你……怎么在这里!」

  苏茹轻轻一笑,挪着身子坐到了高达身边:「我在这里等你很久了,一直在看你指挥师弟们打扫会场,你太过认真没有留意罢了。」

  「别坐太近,你是我的师婶!」高达心惊大吃一惊,再次转首四望,欲抽离身子与其保持距离。

  「怎么?现在你知道我是你师婶啦!」苏茹却是突然发难,一把抓住高达的裆部,隔着衣搓裤子弄起高达的肉棒起来:「前天你的胆子可大着呢,把人家奸得都走不动路了。」

  「哎哟……」高达忍不住倒抽几口冷气,这位师婶的技巧太历害了,仅仅肉棒被抓住,不急不慢的轻微套弄,却给他带来意想不到的快感,爽得他几乎呻吟出声来,大肉棒迅速抬起头来,将裤子高高顶起来,急辩说道:「那是因为你没告诉我你的身份,反而穿着一身姑娘的打扮,说自己的家人是任平生,这不能怪我。」

  苏茹继续玩弄着高达的肉棒,笑道:「你难道不知道你的玉书师叔,当年回家参加科举时用的俗名就是任平生吗?」

  「我……我……」高达一下子无言以对,身为晚辈的他可没有过多去查问长辈之事,自打高达入门那天起,他对玉书真人的称呼就是一直叫『玉书师叔』,哪里知道会知道玉书真人的俗名,萧真人等长辈们也没有跟他提起过。

  「怎么?怕了吗?」苏茹狠狠地抓住高达的命根子,五只玉指紧紧收勒挤压着肉棒,爽得高达咬牙切齿强忍着,不让自己发声,饶有兴趣说道:「当初是谁说自己不怕死的,原来也是个无胆匪类。」

  苏茹动作虽是放荡淫秽,但语气中却充满了对高达的鄙视,那是一种眼前的人根本不是男人的眼神,一下子刺激到高达热血冲脑:「你这个淫妇都不怕了,我有什么好怕,操你了一次也是操了,操多几次又何妨。」

  「好胆气,师婶喜欢,给你奖赏!」苏茹脸上顿时眉开眼笑,竟然俯身下来趴在高达的胯间,伸手脱下高达的裤子,将那根巨大肉棒放出来,开始慢慢地亲吻着,高达的脑袋都要炸了。苏茹妩媚地看了他一眼,轻启朱口将龟头含住时,那种温暖、湿润、温柔的包围上来的感觉实在太美妙了,美妙得让人不知道这是梦境还是现实。

  「师婶,下面有很多的师弟啊!」随着苏茹的吞吐的速度越来越快,高达心里又惊又怕,他完全没想到苏茹竟然会在这种情况下给他口交,下面有这么多的师弟,要是被人发现了,他们就真的死定了。但心里却又升起另一种感觉,那种感觉很奇怪,心跳一直是一种很高的频率,呼吸不痛快,一种很怪异的感觉。

  在这股怪异的感觉刺激下,高达甚至有些想大叫起来,让一众师弟们都来看看有这样一位美女在给自己吃肉棒,而且这位美女还是他们的师婶,玉书真人的妻子,高达的心开始有些狂乱了,他忍不住伸出双手抓着苏茹的脑袋来回摆动,将她性感的樱桃小嘴当成小穴抽插起来。

  苏茹抬起眼帘幽怨地看了他一眼,灵活的舌头也忙碌地乱抵乱舐,当高达开始缓慢地抽插起她的嘴巴时,发出了一连串咿晤相闷哼声,那听起来像是异常痛苦的呻吟,恰好与她甘美的神情形成诡异的对比。

  「大师兄,我们已经收拾完了,现在可以离开了吧!」一众师弟们收拾完最后的垃圾后,齐齐聚在『天枢』座席下方,由于高达身处高位,跟前一排又排的椅子隔阻,加上天色已黑,压根没有看到高达身前的状况。

  高达望了一眼趴在胯间努力吃着自己肉棒的苏茹,又望了一眼下面的师弟们,心中说不出害怕与刺激,用着有些沙哑的声音说道:「没事了,大家先回去吧,我还检查一下再回去。」

  「嗯,大师兄,你的声音怎么了?」

  「没什么事,可能是有些口干了,师弟们先回去吃晚饭吧!大师兄,随后就来了。」

  「好吧!」一众师弟们忙碌了一天,饭尚且没有吃,也没有多少疑问,向高达行礼之后便离去。

  「你这个淫妇,我操死你了!」高达看到一众师弟们完全离去后,他的情绪也达到了顶点,猛烈一顶,无情地将他的龟头整个撞入了人妻少妇苏茹的喉管里,马眼大开,一股热炙的阳精喷射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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