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应期——帽子的故事 (1.12~1.17)

11606Clicks 2020-05-15 Author: 李浩凌
#故事  
【不应期——帽子的故事】(1.12~1.17)

作者:李浩凌
2020年5月15日发表于春满四合院

1.12 庆功party
  姚师格微信问帽子:晚上让施颖和陶奈带着男票一起,没问题吧?
  帽子:有人洗碗,有人买菜就没问题。
  二姐也是这么想的,边喊:“四儿,记得让小泽洗碗。”边回消息:我怕你吃醋撒。
  帽子回了一个官方微笑。
  四儿噘嘴不满道:“为啥不让罗枭洗?(三儿施颖男友)”
  “哎呦,还会护短了呢。”其实二姐只是觉得相比罗枭,小泽人随和些。
  大姐先来了,因为去采购的车只能坐五人,三儿四儿两对,加二姐指挥,罗枭开车。大姐不想去还有是因为剑网三要打副本,直接征用了胖儿东的电脑,然后发现,原来设备好些,打起游戏来确实更得心应手。
  采购就像遇到了超市大减价一样,啤酒洋酒,熟食青菜,底料酱料。搬进屋之后,这些平日里公主样的女人们开始像模像样的在厨房忙活起来。留下四个男生在客厅。
  见到女神的男朋友,胖儿东预感要尴尬,还在想怎么和土豪套套近乎。
  帽子也觉得会尴尬,于是拉住二姐问:“我看这两位小哥骨骼清奇,应该很壕吧?”
  二姐笑道:“追得到我们两位小祖宗,你说呢?”
  “行了,交给我了。”转身来到宁小泽(陶奈四儿的男友)面前,名字都不问,直接一副惊讶无比的表情道:“握嘈,兄弟你忑矮太牛逼了吧,这么珍惜两双限量的7你混着穿?”(两只颜色异样的乔丹7代篮球鞋)两眼盯着这双鞋,压根没看小泽一眼,然而直男就吃这套,一边嘴上客气着“哪里哪里”,一边羞涩的乐开了花,自己的着装审美一直被女友嫌弃的苦闷,尤其是对这一紫一花两只鞋的鄙视,此刻尽皆烟消云散。他本就爱显摆,被帽子捧着讲出了两双鞋的来历。
  直接把二姐看傻了,她无法理解这双鞋鞋好在哪,但他明白了舔狗的终极形态。进来厨房,陶奈问二姐情况,二姐一脸无语道:“帽子把你家舔狗舔上天了。”
  陶奈好奇,赶忙去客厅查看。
  “…你女朋友太正了…兄弟,你可以的……”
  回来被问怎么样,陶奈手放脸前指着客厅道:“你自己去看吧,和你男人聊你呢,可聊得来了。”
  三儿隔了会儿才去,回来道:“他们开始打机了……我是说,他们在一起玩PS4……”
  “什吗?他们4P?”陶奈。
  原来胖儿东从寝室里抱出来一个显示器,架起了游戏机玩。中间罗枭和宁小泽先后来主动申请帮厨,都被拒绝了。帽子毫无劳动觉悟,胖儿东很有觉悟,只是不敢。
  其实罗枭和宁小泽也是因为女朋友才认识对方的,一直也没机会拉进距离,偶尔见面像隔着块板子,不舒服的很,被帽子这么一搞,气氛一度极为融洽。胖儿东再次见识了不要脸的力量。
  三个女人折腾了将近两个小时,只搞出一个热菜一个凉菜来,然后决定吃火锅,又外卖叫了几个热菜。毕竟在坐的男人都不敢说什么。最致命的是,虽然只有一个菜,陶奈还要逼问男朋友小泽好不好吃,简直是送命题。肯定是不能说难吃了,说好吃又太假,小泽没憋出内伤。好在帽子救场:“挖了个神馁,怎么这么几把好吃呀,天上美味人间极品啊,这是用爱烹饪的一道菜啊,这是什么样的美女才能……”要不是二姐踹了他一脚,帽子能写出个作文来。
  “感谢恩公。”小泽心想。她是真的怕了陶奈找个理由就要生他气,可他怎能想到,这恩公和自己心爱的女友在这间房里大战过三百回合。
  帽子说话陶奈是不敢直接接茬的,不冷不热的道:“三姐做的。”
  火锅是个神奇的东西,不需要太多烹饪技术,从阳春白雪到下里巴人,无人不爱,哪里都能搞个其乐融融。再加上酒精,很快就能点燃聚会,女人的话题,男人的话题,很快就没了界限。因为大姐这个东北人的存在,没人敢少喝个半杯一口的。从划拳开始,各种行酒游戏走了一圈,罗枭和小泽还下去补了一箱酒和两瓶可乐。大冒险&大冒险也走起来,帽子和罗枭被罚跳交谊舞,还撞洒了一杯酒;二姐被罚开窗清唱征服;胖儿东被罚对着MV跳完一整首江南style,陶奈和二姐伴舞;大姐最惨,被罚打电话给自己喜欢的人说自己是个荡妇(或色魔),虽然她最后是随便找了个追求者打的。
  其实大冒险这种游戏,尤其是伴着酒精饮料,没有点暧昧或色情成分是没意思的。于是不爽的大姐就直接提了出来,游戏也切换成了国王的游戏。施颖最先抽中国王,想了半天,说了个让3给4脱袜子,于是罗枭给小泽脱了个鞋和袜子,大家都觉扫兴又无聊。第二个国王是陶奈,“勇敢点”,“来个刺激点的”,在一众怂恿的呼声中,陶奈让“5号下楼裸奔两圈”。小泽才把鞋穿上,简直要哭了,他本就不敢对陶奈说不,这如何下得来台。众人觉得不妥,又不知道该说啥,最后只好二姐主持:“这个还是算了吧,不太现实。”
  “恩人呐。”小泽内心感谢,幸亏她不知道,陶奈约炮而且炮友是二姐介绍的。
  “那行,下一把,这次谁也不许耍赖了,说啥就是啥,谁要是玩赖,就没有小鸡鸡。”大姐先立个群体flag。
  “可是你本来就没有小鸡鸡。”陶奈道。
  “女的就没咪咪。”大姐补充。
  “你好像,本来,就没…mimi…”陶奈的天真无邪出卖了自己,大姐直接一个飞扑把陶奈按在了沙发上,陶奈被蹂躏了好一会才获释,看得几个男生脸红心跳。
  这一轮,国王被胖儿东抽到。大家都挺期待的,毕竟是认真的一局,胖儿东假装想了一会,说了个比较古老又不过时的挑战,让“7号脱了2号的上衣”。这个挑战要是帽子说出来还好,可世界就是这么现实,由胖儿东说出来,就让人觉得很猥琐。还没揭晓号码,女生们脸上的表情就变了。
  “好那个呀。”陶奈。
  “这个对女生不公平呀,脱衣服对女生又没什么好处,你们不就是想看女人裸体么。”施颖道。她显得额外反感,讲的道理没什么问题,只是硬要这样讲,什么都很难玩下去。
  “我是2号,谁来脱我。”大姐直接亮身份了。恨恨的看了胖儿东一眼,看得胖儿东心里好不是滋味。
  7号也亮出来,是小泽,他当然是不敢的,一直看着陶奈,陶奈翻了个白眼道:“你敢就去呗,看我干什么。”这更是送命题了。
  僵了几分钟,又只好二姐来主持大局了,看帽子一直不吭声,她觉得自己肩上担子真重。“这样吧,这局就先算了,反正上官大姐也没胸,不吃亏。咱们换个玩法,都同意吗?”
  同意自然是同意的,只是帽子和罗枭心里都暗骂亏了。
  “那好,咱们来场外求助,找个外人给我们出题目和规则,但这回可真的不能反悔了,不然咱们就直接散场不用玩了。然后订个严厉点的惩罚,罗枭,你说吧,怂了怎么算。”
  “退圈吧。”他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么说。
  帽子插口道:“这太牛逼了,这是逼人家小情侣当场分手啊。”
  “不用分手啊,就全部联系方式删除一年不许加回来。”大姐还是贼硬气。
  二姐眼神确认了一遍每个人,女生这边都没问题,帽子没什么可损失的,自然没问题,胖儿东更是了,主要是两个男朋友。罗枭自己提的惩罚,不太好说不,但隐藏的心中,一直在盘算,首先担心的当然是自己的女朋友被其他三个男人占便宜,但看样子,公正应该是能有保障的,而且感觉不会夸张到失身或者其他太过分的程度,回过头来另外三个女人个顶个的有料,就着点酒,更是诱人,尤其是二姐,说不得,其实是性幻想世界里的常客,身高和气质都是自家施颖不具备的。自然选择赌这一把。
  小泽就想得没那么多了,他本是要怂的,可现在骑虎难下,这要是怂了,以后在陶奈面前可就彻底没话语权了。咬咬牙,狠心跟了。
  “既然大家都没意见了,那就来啦。大姐,你打电话给你那个骚鸡闺蜜,和她说我们四男四女,需要一个刺激点的游戏,不能有危险,要男女平等……开免提哈。”二姐提了一堆条件,众人都佩服她心思周全。
  大姐这边照做:“彤儿——我们现在……”按姚师格的讲法复述了一遍。那头显然是个老手,只想了一分钟,便道:“男生女生写两套1234,抓阄,男3号和女3号舌吻,男4号给女4号blowjob,女1号给男1号blowjob,2号当着大家的面ml。”说完就直接挂了,二姐拿笔记了下来。
  胖儿东简直乐疯了,要不是有这么多人,他要抱着帽子亲一口。人生巅峰就在眼前,能参与这个游戏,简直今生至幸,怎么都是赚,只有赚和血赚的差别。罗枭又开始患得患失,小泽已然后悔了,可一旦说出来,就解了所有的围自然也要背了所有的锅,他不想被这些女人瞧不起。至于女生这边,谁也没想到大姐这个闺蜜开车启动就这么猛。
  气氛一下子诡异起来,幸好音乐不停,声音又调大一些。写纸条,抓阄,大家都紧张的要命,且忐忑,要真能把这个游戏玩完,女生们是不信的,现在就是谁来叫停的问题,谁抽到哪个位置,或无法接受的问题。比如三儿心想,如果二姐抽中了和胖儿东做爱,二姐肯定不会愿意,应该任谁都不会愿意。这里就有个有趣的议题了,虽然游戏表面上看起来公平,可男权社会,不管什么样什么程度的亲密行为,都会被定义成是男生占便宜而女生吃了亏。所以从这种游戏一开始,女生就已经默认了这种吃亏,只不过各人底线不同。男生和女生接吻了,男生肯定觉得自己赚了,女生何尝不是有一种被害者的心态。那么为什么就不能反过来呢,为什么性关系一定是男性插入女性而不能是女性“包裹”了男性。可能还远的很,因为这个时代的语言里,连一个和插入对立的词汇还没有被建构出来。
  每个人都拿到了自己的号码。“顺序就是从轻口到重口,是这样吧?那咱们是一起亮号码,还是一个个来?”二姐推进游戏,征求意见。
  “一个个来吧,有点神秘感。”大姐很直接:“我是3号,谁是(男)3号?”
  当然不是大姐期待和谁接吻,而是这个游戏里,抽到接吻,对女生来说就像特赦,松了一大口气。
  “先等一下。”帽子打断:“先说一下时间吧,还有blowjob那个环节哪组先。”直接说口交太让人焦虑了,还是用英文好一点,大家也都明白。
  这时候大姐比较有空余心思:“时间就四个环节依次1357分钟,3分钟是女给男口,5分钟是反过来,有意见么?”
  没人敢有意见,也没人有心思有意见,大家都想着那抽到最后的人就要当众做爱7分钟,男生的裤裆都不是很舒服。
  “开始吧,谁是三号?”二姐问。
  就见胖儿东战战兢兢的递出了自己的签。失落与激动双双写在脸上,对于男生这边来讲,这是下下签了,他自然要失落的,可一想要和身高173模特身材的美女舌吻整整一分钟,内心欲火熊熊燃烧,再一想就算自己真的抽到最后一签,有勇气有能力做么?瞬间豁然开朗,开开心心的问了句:“额,站着还是坐着?”
  大姐喝了一大口酒,直接走到中间,提着领子把胖儿东拽了起来。随着帽子一声“计时开始。”两张嘴生硬的怼到了一起。其实胖儿东有将近一米七样子,和上官杰正好一个水平线上,只是看起来的话,大姐可比他高多了。几秒之后,大家发觉不对,先有人小声说:“不是舌吻吗。”
  几下就变成集体起哄:“舌吻、舌吻、舌吻……”胖儿东伸手刚碰到大姐的腰,就被大姐一巴掌排掉了。无奈胖儿东身子向前探,舌头也向前探,大姐的嘴像是被撬开一样,好歹有了接吻的样子,接下来的30秒,就好像挑战大姐的腰力,两人越来越弯,嘴上也像胖儿东不停把舌头伸进大姐的嘴巴。40多秒时候,大姐终于撑不住了,险些摔倒,松开了嘴,一边大口呼吸,一边咳嗽。
  “还没够啊。”陶奈抱怨。
  大姐喝了口酒,瞪了她一眼:“看轮到你的,小贱人。”
  说完,就用双唇把胖儿东的嘴给堵上了,这一次变作大姐攻势,二人嘴唇紧紧贴着,撑过了最后十多秒,虽然也没看到两个舌头如何交织,总算吻的够紧。说不得,四个女人当中,大姐的嘴唇绝对是最性感的,其实她比较适合舞台的天赋,高级身材高级脸,胸平更有那种超模范。可谁想“超模”就这么栽在一个丑胖子手里。计时结束,大姐急忙冲到厨房去漱口,回来时气喘吁吁,嘴唇湿润另一番性感。
  帽子问她:“大姐你初吻是啥时候?”
  “高一。”

1.13 刺激过头
  “第一个环节就这么刺激,后面可咋整啊。”陶奈心想。
  大姐:“来吧,1号,亮身份。”
  见罗枭和二姐递出手中的签,陶奈又舒了口气,道:“为啥是按我们寝室排名的顺序啊。”她是指大姐完了就是二姐。二姐听出玄机。道:“那意思,你是最后一个呗?”
  陶奈一脸委屈可怜,答不答都不是。从一开始她就只有两个盼头,一是谁半路喊停,二是至少和她排到最后要做爱的对手,是自己的男朋友。
  明明一轮紧张刺激的PK才刚刚过去,又一轮加倍的紧张刺激就无缝衔接上了。如果接吻是一般聚会里的重口味,那接下来的可就不是闹着玩了。罗枭的脑仁里嗡嗡作响,分析着眼前的局势,如果陶奈真的是最后一个,他最关心的,那自己女朋友施颖就是倒数第二个了,心里稍稍一宽,至少不是最后一个。可那也是要被男生做blowjob的,是这个才认识的帽子,还是宁小泽呢?不管是谁,都觉得难以接受,他怎么能接受别的男人碰触自己女人的身体呢,何况还是那种方式那种隐私部位,在他眼里,女友就应是100%的私有物。他想喊停,想毁局,可一眼看见正盯着自己的姚师格,日里夜里经常出现在脑子里的女神,如何舍得放弃把自己的阳物放进她嘴里的机会。“一定要抓住”这是他的真实想法。那难道等自己爽完了再毁,可这样又太不男人,何况又不是自己女人给别人口。
  他不会去想这游戏本就对女生不公平,只想这游戏本就对他和小泽这种有女朋友在的不公平,明明那两个傻逼就是白捡便宜,恨恨的看了帽子和胖儿东,又暗骂宁小泽:这个傻逼,还在那笑,一会你娘们都让人艹了。时间就一小会,他来不及想到宁小泽其实是抽中了陶奈,这种紧张刺激的游戏里,算是上岸了。只是小泽忽略了陶奈还不知道对手是谁。
  再给罗枭多长时间,他都一样会纠结下去,眼前没有犹豫的空间,问题只有一个,眼前的二姐要还是不要。本来摆着饮料零食的茶几被基本清空,二姐看罗枭愣在那脸色阴晴不定,十分不悦,道:“怎么说?还要我帮你脱裤子么?”她有很强的受辱的感觉,觉得抽中这一签的自己,才是最倒霉的,最屈辱的,怎么对方还有脸别别扭扭。
  相互简短的试探,罗枭坐到了茶几上,解开了带子。要在这么多人面前脱裤子,还是太过羞耻,动作顿了一下,这才想到,自己的女朋友看自己和别人这样,会是什么想法。刚才想的太多,竟把这个忽略了,想回头看一眼施颖,突然害怕看到她的眼睛,硬生生的别了回去,扭的脖子疼。施颖脸色自然难看,难看到蒙了厚厚一层北极冰,陶奈紧攥着她的手。
  音乐声中,罗枭一狠心褪下来裤子,露出了那截东西,直挺挺的前后晃了两下。大姐存着私心,直接喊:“计时开始。”
  茶几的高度尴尬,二姐只好跪在地上,男人的两腿间,尽量把脸凑过去,被那股味道激到了,这个东西算正常大小,有一小段包皮,加上一白天没洗澡,有些味道也是正常的。罗枭有点脸红,可二姐只是稍稍调整了一下,就果断,迅速的把整个龟头含在了嘴里,周围都是一声惊呼。男人下巴一抬,双眼一闭,只觉瞬间被柔软温暖包裹,潮湿的触感,太舒服了,这可是姚师格的嘴啊!从第二秒钟开始,他就需要勉力的抑制下身的兴奋。
  周围人无不心跳加速,大脑缺氧。一想到这多双眼睛看着,看美女给自己口交,差一点就射了出来。
  坚硬,跳动,顶到了上牙堂,每一下小动作,二姐都感觉得清清楚楚。她只是故作坚强,其实根本就不会什么技术,甚至连半途可以吐出来都不知道,以为要一直含着,试着动一下,也没给对方带来什么感觉,反到牙齿撞到了龟头。
  人有多贱。虽然和施颖睡觉的次数屈指可数,可他脑子里总是想着别的女人的身体,幻想。终于有机会玩到这个地步,脑子里却又全是施颖的,越想就越羞耻,越怕,越刺激。他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偷吃的感觉爽,明偷的感觉更爽?他不知道,只觉得每一下都几乎要到了,是强忍着的。想着女友,又不由低头看了眼跪在身下的姚师格,不看不要紧,正巧二姐也向上看,四目相对,火山爆发。罗枭到了。
  前两下全都射在了嘴里,姚师格赶紧把肉帮吐出来,啐向地上,不料这不出来不要紧,一出来,后面两下全都射在了姚的脸上。众人没想到一切如此突然,慌忙拿纸,二姐没空理会,直奔厕所去了。
  看着眼前的一切,回过神来,罗枭怅然若失,贤者模式下,开始后悔,一边提上裤子,一边回头看施颖,那副表情,他知道,完蛋了。施颖面如死灰,眼神杀人,只有陶奈知道,她手心的汉,都是冷的。
  前后不过一分多钟而已。
  游戏到此,刺激是够刺激了,可也失去了游戏的意义,因为除了诸多负面的情绪,已经谈不上有谁仍enjoy其中。帽子对局势看得清楚,但刚好轮到他,又是他给别人blowjob,不好由他说出作罢,只得问施颖:“你要是觉得不舒服,我们还是…我们可以算了的。”
  不料施颖道:“不用,我有啥不舒服的。大家不都挺舒服么?”
  这一下大家是真的都不怎么舒服了,但也明白她说的大家是指谁。帽子看二姐,二姐偏偏不说话,她恨刚刚帽子不吱声装死,现在也不想帮他,反正自己被人射了一嘴一脸,后面看热闹就是了。
  真叫人头疼,帽子心想。女生和男生不同,可不是两下就会到高潮的,按规则,他怕是足足要给女人口五分钟。对于这种事,一般将男性尊严看得特别重的男人是完全拒绝的,帽子不同,他崇尚平等的关系,倒不排斥,只现在场面尴尬:“要不,我看还是算了吧,这锅我背了,要不我下楼裸奔一圈?”
  “那怎么行,这轮是你给我那啥,我还没享受呢。”说着,施颖直接坐到了茶几上。这明明是气话,嘴硬,可又拿他没办法。帽子很无奈,看了眼罗枭,他刚刚全是后悔,现在又添了难受与肝火。
  “那我来了?”帽子觉得姿势不对,道:“要不,你躺下。”
  施颖拿了两张纸,折了,把自己的眼睛捂上。
  帽子把一只手放在施颖的紧身裤上,Leggings这玩意真的太性感了,但裸穿在中国有点奇怪,所以她还穿了个短裙,看着和一般的打底裤没大区别。帽子指尖才有触感,就听一声大吼:“你干什么!”没把大家的心脏吓出来,吓得帽子好悬双手抱头。念叨着OKOK,心里一万个fuck。
  施颖压根没理罗枭,冷冷的对帽子道:“你继续,不用管他。”
  “额,嗯,那个,裤子是你自己脱还是,我……”
  “你帮我。”
  “好吧。”帽子压根不知道怎么下手,哆嗦了一会,把两只手伸到裙子里,动作尽量轻的用指尖捏住裤子和内裤的边缘,一边不停的扭扭头,怕罗枭有什么动作,缓缓向下拉。施颖抬起腰和屁股,配合了一下,女生这动作,杀伤力之强无法用语言形容。裙子还基本盖着下身,但从帽子视角,馒头已在眼前,阴毛并不浓密,帽子倒吸一口凉气。他尝试做动作,又是男女构造的问题,裤子碍事,他脸贴不上去。只得又道:“那个,裤子,可能,得,都脱了。”
  “嗯。”施颖算是豁出去了。
  这氛围,这场景,这动作,这对话。不要太火爆,胖儿东悄悄的在裤裆里,射了。那就不用多说罗枭有多难受了,双目似喷火,脑袋快憋炸了。二姐担心他做啥过分的举动,从茶几的另一头,站到了他旁边。
  计时都计了一分钟了,帽子才把施颖的裤子拿掉,露出两条白花花的好腿。用嘴唇贴上了女生的阴户,突然间的温热附着,施颖全身一阵颤抖,刺激,紧张,空着的手想抓个东西,最终抓住了帽子从外侧扶着她大腿的手。事实上,由于短裙盖着,没人能看到施颖的下身,包括帽子。帽子心情也逐渐平复,反正都弄了,那就好好弄吧,他开始从四周逆时针的舔弄,由轻到重,不时精准的用鼻尖和舌尖刺激阴蒂。老江湖的经验发挥了作用,施颖原本只是赌气,这奇葩的环境下,竟然感受到一阵奇妙的,渐渐无比强烈的快感。那像条湿润的小蛇,恰到好处的顶触,恰到好处的游移,恰到好处的频率。她能感觉,自己的脸红了,呼吸急了。
  要说多享受给别人blowjob,一点都没有,但帽子很投入,没工夫在意是什么味道,经验加上积压的欲火,让他满脑子都是幻想。一幅幅图像可怕,因为净是前一日施颖裸体的样子,仿佛忘记了这场合,忘记了周围人,他本能的把一只手顺着衣服伸了进去。施颖呢?她知道,但没注意到,任何肌肤的抚摸都是被渴望的。大腿加紧又放松,两手握的一紧再紧。
  可惜才摸到平坦光滑的小腹,一句“我草你妈”让一切戛然而止,淫靡氛围不再,所有人的酒都醒了,自然是罗枭,他实在无法忍受了。也许他应该一脚踹到帽子脸上,也许他会,没什么应不应该,反正都上头了,可为什么没有呢。二姐似乎看穿一切,一把伸进了罗枭的裤裆,又抽了出来,五只张开,手上已经沾了白色的液体。原来罗枭又到了,二姐也真是个狼人。
  二姐冷笑一声:“散了吧。”
  陶奈赶紧去帮施颖穿裤子,施颖呢,看都不看罗枭。罗枭一气之下,一脚踹开门,冲走了。帽子变擦嘴边说了句:“不好意思啊兄弟。”这动作,这话,是要把人气死。接着四女离开,然后是宁小泽。
  最后,还是玩脱了。
  看这一片杯盘狼藉,帽子内心是绝望的:“明明说好了有人洗碗的。太不讲究了。”
  他也没心思收。胖儿东问他:“好喝么,帽哥,嘿嘿嘿。”
  “好喝你个头。”在他天灵盖上来了一巴掌:“放着不用收了,叫个人把门锁换了,辛苦了哈。”
  转身出门下楼了。
  之后一个礼拜,不论白天黑夜,胖儿东脑子里都是和大姐接吻的感觉。初吻的记忆。
  陶奈:“幸亏结束了,不然我可惨了。”
  大姐:“和你自己男朋友,惨什么惨,你俩可以现在去补了,回头把视频发我们。”
  大姐和四儿也算是尽最大的可能没话找话了。
  帽子一个人来到小酒吧,点了酒,等到小红唱完歌跑来找他说话。
  “哟,稀客,最近忙着泡哪路妞啊。”
  “哎,愁死了,最近不知道犯了什么鬼。”
  “怎么说哦。”
  “扯来乱去的,怎么都tm是别人女朋友,惹的烦。”
  “切——你还不乐意了,搞别人女朋友爽么?”
  “爽,一直搞一直爽。”
  “对了,我们小蓝也是有男朋友的,我看你俩就不对劲,你不要打她主意好不好?”
  “凭啥。”
  “哎呀,你答应我嘛。”
  “我只能说,我承诺绝不首先使用核武器,但绝不承诺放弃使用核武器。”
  “呵呵,你的核武器是啥?”小红的眼神向下飘了飘。
  “你最近咋样?和你男神还顺利么?”
  “他最近不怎么理我,不知道忙啥呢?”小红撅了嘴低头怼杯子。
  “可能忙着在泡哪路妞。”
  “你说什吗!”小红不乐意了。
  帽子赶紧求生:“我说他是瞎么,不泡你。”
  “那……我——也还是——不许你——这样说他的。”
  花痴的女人真可怕,帽子打量一下今天的小红,不对称的蕾丝裙,恰到好处的烟熏妆,黑色背心漏出细嫩肩头,潮而简约,活泼大方,说那男的瞎不是瞎说。
  回宿舍。
  “帽哥,你说那个谁会不会报复我们。”
  “不会的。”
  “你咋知道。”
  “我会读人。”
  “啊哦,我忘了你是学心理学的。”
  “心理学不是算命读心啊,傻逼,记住了。”

1.14还是要上课的学生
  平日最热闹的寝室开始变得安静,鬼知道这一个礼拜都经历了什么,她让陶奈和大姐陪着施颖,别放她一个人呆着,免得出事,自己给帽子发信息:出来陪我坐坐。
  期间罗枭不断打来电话,发来信息,施颖一律不应,晚些时候烦了直接关机。
  帽子本来就想去酒吧坐,干脆叫二姐一起。
  ……
  “有点怀疑自己做的有些事是对是错。”二姐。
  “人一般,有一件事让自己觉得不舒服,就会事事都怀疑。”
  “是啊,就一件事,就不应该认识你。”
  “卧槽。”帽子哔了狗。
  “要不是认识你,我能让人射一嘴?”二姐说话不会遮遮掩掩。
  “就算是蝴蝶效应,也不能光怪蝴蝶啊?”
  “像吃了苍蝇一样恶心,哎,老娘处女都还在呢,就因为你。”
  “我们今天上课还聊处女的话题来着,你不像在意这个的人啊。”
  “我是不在乎,那也觉得恶心,本来皆大欢喜,救了三儿。”
  “我晓得,你想弄点热闹,大家开心一下,帮施颖分散一下注意力,结果弄得她更不开心了,自己还一身骚。说到底,你就是个姐姐性格,家里是不是有个弟弟哦?……不过玩就玩了,想那么多干啥,你说我欠了谁的,陪着你瞎折腾。”
  被帽子说出来,二姐才更明白些自己的想法,那也不愿意承认的,转道:“你们的课挺有意思啊,上课为啥要说那个?”
  ……
  不是很晚,帽子没有送二姐回去。天渐凉了,晚上更能感觉出来。
  虽然周末发生了一堆事,帽子周一还是锻炼+早饭,按时上课,一整天的课。说到处女话题,其实是在课上讨论女性话题的时候,一个叫林杉杉的同学大谈教育对女性的重要性,论述过程中,她说因为没有及时接受性教育,让很多女孩没有意识到贞洁的重要性,并保护好自己的第一次……因为缺乏教育,女性会没有办法进入到社会的中上层,这样就会认识很多不好的朋友,进而就会导致相对来说更多的性伴,甚至性乱,多样且危险的性行为……这些调调用专业语言稍加包装,忽悠的众人纷纷点头。
  尤允似乎不认同这些观点,待她讲完发声道:“我觉得你这里面有点问题,不能说性伴越多就越乱吧,而且也不是发生关系的人越多就一定危险啊。”
  “哦?如果不乱怎么会有危险呢?一个女的,和很多不同的男的上床,难道不是乱吗?”林杉杉立马回应,她一向喜欢在课上表现,第一个让帽子记住的女同学就是她,因为名字一听就五行缺木。倒是尤允,开学一个月了帽子才算认识。
  “我觉得你得先定义清楚什么是性乱。”
  “问题是你提的啊,为什么应该由我来定义呢?”
  很快就进入了抬杠模式,林杉杉表面上是带着尊重讨论话题,实则是胡搅蛮缠,也怪尤允没有经验,问题拎的也不清楚。帽子连连摇头,不是瞧不起女人,他觉得他们总喜欢从细节入手,明明那个缺木的话里话外全是破绽,应该从上而下的打击。于是举起手中的笔,插入话题,一本正经开始装逼:“林同学说教育对女性重要,这个绝对没问题,大家应该也都同意,但论据部分我觉得有点问题的,首先,强调处女的价值,处女膜和女性第一次的性的重要性,本身就是物化女性的性,大家可以想一下,为什么男性的第一次没有被当做有价值的物品或商品……;然后就是,保护好自己,和保护好自己的第一次,是完全不同的概念,事实上……;再其次呢林同学说女性因为进入不了中上层社会所以会有问题,那社会底层就不是社会的一部分了么,解决女性的问题,就是让女性全部进入中上层?只留男性在下层?……;再有,我理解尤允的意思,是多性伴、多样的性行为不等于性乱,也不等于危险性行为,不能混淆在一起,有多个性伴也是可以做好保护措施的……”
  “难道不是社会上那些,没有读大学那些女的最乱么?最容易得病么?”林杉杉不悦道。
  “那要看怎么定义乱了,有文献就证明了,智商越高的人,性欲越旺盛,受过高等教育的女性,对不同方式的性行为接受程度更高,更广,也就是说所谓读过大学的女性在你的话语里,可能要比所谓社会上那些乱……;还有,另外一篇文章,给的数据,卖淫女感染性传播疾病的几率小于家庭主妇……”帽子边说,边滑动着电脑,向前展示,尽管那论文是英文的,大家一两眼也看不懂,不妨碍这是个满分的装逼。
  课后,帽子故意走路经过尤允,自然的挤眉。尤允笑的像朵花,说道:“看不出来,你有两下子呀。”
  “要不是为了舔你,鬼会在这课上说话。”大多数人把真实想法藏着,帽子这样把真话说出来,反而不做作。他确实不怎么在课上说话,但实际是,不为了舔,鬼会去读什么文献。
  没人不喜欢谄媚的话,林允内心很是受用,接道:“那,你为啥要舔我啊?”
  “那难道让你主动找我么?”逻辑鬼才,帽子:“主要怕你不好意思。”
  “你就没点啥企图?”
  帽子好想直接问:做爱么?睡觉么?合体么?好在忍住了,道:“必然还是有的。”
  “那改天呗。”说完走了,留了个灿烂的笑。
  这回答就很暧昧了,帽子很满意。
  林杉杉在后面看着她俩交谈,暗骂:狗男女。
  这种通讯特别便利的时代,实际限制了帽子的发挥,因为大多数试探和撩骚是在线上进行的,大家在现实里维护一幅幅假装正经的形象。他当然不会坐以待毙,这段时间就没停过的在和苏澜微信,聊到无话不说。苏澜是有男朋友的,而且很喜欢自己男友,每要见男友的日子都会精心打扮,化好妆配好衣服会对着镜子拍张照发给帽子,问好不好看。帽子也从来不是千篇一律答好看,每次都细细品评。说起来苏澜和小红的衣品还挺像的,差别小红喜欢布料相对少些的,苏澜的风格会稍稍dark一些。后来,连苏澜的男友不停的要求性,要出去开房都会告诉帽子。帽子问她为啥不同意,她说:“我觉得纯洁的爱情不一定要有性啊,我想多享受这段恋爱,要一步一步来,要那种最最最单纯的谈恋爱,在他眼里我是那种纯纯的小仙女,不能污了…我太喜欢他啦,我们得是那种,白马王子白雪公主……所以反正现在就是不想。”
  “那什么时候你会想?”
  “不知道,至少,得把情侣要做的其他事全都做完的吧。”
  “那他怎么反应,不生你气么?”
  “会呀,太会了,每次都要赌气,我要花好久哄他……”
  苏澜的逻辑很奇葩,把帽子看的一阵恶寒。他是来撩妹的,一来怀疑自己是不是不小心把自己聊成了异性闺蜜,二来怀疑她是不是无性主义。小蓝的男友是个东北人,比较大男人那种,脾气也差,都是苏澜哄着她。不过有这样的女朋友哄着,有火也难真的发起来。
  投桃报李,帽子也会把自己的事情和苏澜讲,能说的不能说的分寸很清楚,最近事情避重就轻的讲了一下,“……真是要憋死爹了,赶快给我个女人把,都快憋出舍利子了……”
  手机一头,苏澜笑的要死,发了一屏幕的“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你怕是要笑死我”,“那你跟我说说,憋太久了会是啥感觉,啥情况”,“你知足吧,有美女枕边睡,看裸体,已经比绝绝大多数大小伙子幸福多啦”……“也不会怎样,就会憋的游手好闲,忍不住和你聊天。”帽子回复。
  “你果然对本仙女有企图。”
  “你又不是才知道,我要被憋死的时候,要不要考虑救洒家一命。”不要脸Buff,一般男生根本不敢这样和女生尤其是好看的女生说话,他们会臆想圣洁的女人都对下流嗤之以鼻,所以步步小心,可他们想错了。
  “可以考虑,但是现在不行。”
  “为啥现在不行。”帽子跟了个emoji三连。
  “想看看你会不会憋死啊,成佛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要不要我再发点小红的性感照片诱惑诱惑你啊——”
  真是调皮呢,帽子把手机丢在一旁,晚安都没回。脑子里都是苏澜活泼又稍颓废的样子。想想苏澜的话,自己确实比一般男人幸运得多了,算了下到校以来,已经睡过四个人了,开学之前那个,然后是Gee,跟着阿竹,陶奈…沉沉睡去。
  “你为啥都不找我了?”女人不断的问,帽子不知如何回答,只能用身体回应,不断递进的用力的把自己的下体送入女人的身体,让她的话语被呻吟打断,看她的手无处安放,想兜住大幅晃动的乳房,又不好意思,上臂用力夹紧,手指放进嘴里咬紧。帽子俯下身去,把舌头也伸进她的身体,吻。
  帽子不太记得陶奈是如何进来的了,只记得她有些不悦和埋怨的表情尤其可爱。她站在床边,他坐在床上,抬头刚好可以亲到半闭微合的桃唇,用热吻给空气升温。想去解她的内衣扣子,隔着衣服却怎么也摸不到。一边继续亲吻,一边拉开大外套的拉链,解开裙子掉在地上。松开嘴,稍仰身看陶奈时,不由深吸一口,那吸进去的是凉气,吐出来的是高温。这是何样的身体,这该死的性感,什么叫男人眼中的微胖,就是每一处细腻且充满弹性,都刺激着人的性欲。那几乎要坠落的乳房,大腿和大臂上恰到好处的一点点软肉,最要命是这种身材下纤细的腰肢和平坦的小腹,让其他一切都太突出了,这么说吧,眼前就是千万宅男终极梦想的身体,就藏在这个学校这样一个女生的身上,藏在帽子的眼前。而那布质的仅够掩盖胸部和下身很小一部分的内衣,让一切刺激又乘平方。没有钢圈海绵,没有蕾丝松紧,加在一起巴掌大的布料和几根线,让帽子知道她是有备而来的。那不必客气了,帽子把双手都伸到她腿间,强行分开,用臂弯兜着膝弯将陶奈抱起,几步放在桌上,从额头吻到小腿,再回到阴唇,几下就淫水泛滥了。这样的内衣也不必费事去脱了,把那根线放到一侧,掏枪放在了门口。看陶奈红着脸喘着粗气,看三角形的布料将胸部勒出形状,看两只肉腿没有闭合,仍然等待着他,一挺而入。
  做爱这种东西,有时候闭眼黑灯是最愉快的,但和陶奈交合,一定要睁着才好,不管摸哪里,来自手掌的触感配合着视觉的享受,能给人一种空前的愉悦。甚至不需要抽插,只要放在温暖的核心,就能射了,帽子射了两次,但完全不够。桌上,椅上,沙发上,床上,灶台上,只有感觉累了才变换姿势,射了,弄到哪了,全不在意,头发上,身上,脸上,嘴上,哪里都有。陶奈的叫床声不大,偏呻吟,到后来是真的叫不出来了,渴了,就去床头喝口水,然后又骑到男人身上把阳具坐进身体;累了,就从后面抱住她歇一会,捏着两个海绵馒头,也不把东西拔出来。瞌睡两下又继续抽插,一如之前猛烈,后面真的睡着了,也不知睡了多久;把女人的身子翻过来,又把东西放进去,也不知道她是睡着还是醒着。
  如此肆无忌惮的做,尽情的发泄,插着插着,看眼窗外,发觉天亮了,又睡了一会,好像这次真的醒了,直接侧着身子,把女人的屁股抬过来一些,摩擦了两下,又进去了,保持这个省力的姿势做了好一会儿。女人把胳膊抬了过来,好像醒了,好像要换姿势,好像索吻,当帽子抬起头想吻下去时,却发现这女人竟是阿竹。
  吓得他一下子坐了起来,真惊醒了。

  【1.3 1.4 邂逅阿竹像外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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胖儿东:“师傅,请教授我艳遇的技巧。”
  帽子:“艳遇是留给有准备的人的。”
  胖儿东:“师傅,请告诉徒儿如何准备?”
  帽子摇头道:“此准备非彼准备,不是说今天出门就准备好要去泡个妞,而是你内心准备好了,遇到事会很从容,会处变不惊,有就迎接,没有也不会失落……”
  就好像马云说鸡汤,怎么都有道理,谁让人有钱呢。毕竟你屌你有理,胖儿东就只在一旁静静的看着帽子装逼,心怀感激,感激帽子的答案不是“先要长得帅”。
  “阿竹,你还是别对超超太冷淡了,不怕他哪天跑了呀。”一个戴眼镜的可爱女生边说边把一大堆零食、纸巾等东西摊在超市收银台上。
  “哪有啊,就正常相处啊,爱跑就跑呗,我还拽着他不放不成,又不是我追他。”阿竹这般回答。
  “你还是稍微热情点嘛,别个怎么说也至少是院草级别的,每次爱答不理的,都约不动你。”眼镜女继续道。
  “好奇怪哟,谁稀罕啦,再说小白你管得好宽诶,先把自己卖出去再来教训我好不。”阿竹边说边佯装用手指戳向小白的胸部,小白猛地向后一躲,踩到了后面排队男生的脚上。脸一下子几乎红到了额头。
  阿竹抢着说了句不好意思,拉着小白低着头开始笑,只轻轻的向后面的男生扫了一眼。小白连道歉都没好意思说。
  没错,被踩的就是帽子。话说这是胖儿东搬过来的那天,因为不想帮他搬东西,帽子躲了出来,因为比较懒,所以也没什么主意去哪里,就到超市看看买点啥。
  “一百二十五块五”,收银小哥对二女说道。
  “没感觉买了这么多呀。”小白抱怨了一句,“我只带了一百出来。”掏出钱,看着阿竹。
  阿竹说:“嗯——,剩下的刷饭卡好了。”说着也掏出饭卡递给了收银小哥。(没带手机)小哥接过去刷了一下,刷卡机上显示出尴尬的绿色数字,18.8。然后抬头看着两个女生。
  小白又看了看阿竹,阿竹微微咧着嘴强笑着,说道:“要不看看什么东西先不要了。”已经觉得尴尬到家了。
  “差的几块钱从我这刷吧。”二女感觉一个满好听的声音,是刚才被踩的帽子。
  阿竹想要拒绝,但是男生已经把卡在机器上刷了一下,后面排队的人很多,已经对二女结账的速度颇为不满,也容不得她再啰啰嗦嗦。
  于是开始和小白收拾已经买好的东西,这时一根手指狠狠的戳了一下阿竹胸部的侧面,在胸罩保护不到的位置上。阿竹一惊,声音从嗓音窜出时又及时回收,没有叫的很大声,但也足以让周遭目光都聚集到她身上。
  转身发现原来是二姐笑着用这种方式和自己打招呼,才放下紧张松了口气,被这么多目光盯着还是很不好意思,尤其二姐豪放的举动。
  二姐是个几乎没有本名的人,人人都叫她二姐。
  “早知道是你们两个小二货我早就过来啦,我是来插队的。”说着看着后面被踩又帮忙付款的——帽子。
  帽子看着他们微笑了一下,轻轻摊了下双手,示意请便。于是二姐不客气的开始插队结账。
  一般女生都不会习惯和陌生男生对视的,趁二姐打岔,阿竹才仔细的看了看这男生,个子高高的,185是该差不多,白的很自然,笑的也很自然,牛仔T恤,穿着简洁普通,总体感觉还可以,但不是很打眼那种。阿竹觉得有些奇怪却又说不上是什么。
  这男生只买两个棒棒糖,还没等二姐的东西收好已经付好了钱要走了。
  阿竹想问他怎么把钱还给他,却是小白开了口。男生挥了下手说“不用啦”。也没回头就走掉了。
  “今天的棒棒糖挺贵。”帽子心想。
  三人都是传媒专业大二的学生,阿竹和二姐都算是美女中的美女,只是这个专业不少人学艺术出身,美女不在少数,很难说得上谁是什么花,什么头号美女。人的样貌本就各领胜场,不同人审美不同,要真说最漂亮,也没什么标准和意义。只能说不管放在什么级别的美人堆里也不至被埋没。
  尤其是二姐,人虽然随和,在男人眼里却是高冷气质逼人,高挑的好身材,一袭长发虽不及腰,也过肩许多。阿竹的气质低调了些,是需要去品味的。
  “你们觉不觉得刚才那男生还可以?”小白问二姐和阿竹。
  “喜欢就去追呀,我们帮你……”还没说完小白和阿竹已经闹做一团。
  回去路上遇到了二姐的三个室友,大姐拿阿竹的男朋友开了开玩笑,便各回宿舍了。
  “谈恋爱到底有什么好吵的,真奇怪。”小白随口说着。
  “陶白白,你自己也找个男人就明白了,好么?”阿竹故意在最后加重语气,一本正经的玩笑瞬间扭转局势,把小白弄的一愣。
  占了下风的小白只能开启追打模式。
  “他想要和我那个。”阿竹突然又正经了起来。
  “哪个呀?”小白也一本正经的装傻充愣。
  阿竹憋着嘴瞪着小白,看的小白噗嗤一下笑了出来。说道:“哪个哪个哪个,我怕我理解错了。”
  “上床啊,还能是哪个。”阿竹气势汹汹的回应。
  “你们好了有两个多月了吧,也是有点快啦。不过人家是帅呀,你又不亏。”
  “什么我不亏啊?谁稀罕啊?你意思是我很差吗?你是帮我说话还是帮他说话?”阿竹有些不高兴。
  小白只好认真点:“我肯定是站你这边啊,只是你确实太那个了点,约你吃饭逛街各种不去,电话也从来不主动打一个,每天就傍着我,从来也不像别人出双入对,有和没有也没多大区别嘛。”
  说是站在阿竹这边,实际却有点替男生叫不平的意思。说的阿竹有些嘀咕,在想自己是不是真的太过分了。
  “我不是说你不对啦,反正偶尔打个电话嘛,也没啥的。”小白找了个台阶,想想也不是自己的事情,而且自己又不是像阿竹那样的美女,虽然也有几个追求者,但怎么看都是歪瓜裂枣。竟然还有心思去管别人的闲事,也是挺没意思的,顿时有些黯然,便没继续说些什么。
  “管他的,反正我有小白白就好了,男人一点都靠不住。”给短暂的沉默做了个总结,然后笑嘻嘻的抱住了小白,虽然心软了些,但嘴还是硬的。
  “谁要和你搞拉拉,滚开。”两个大二女生又在寝室回复了正常状态。
  其实阿竹为这件事已经很心烦了,只是不想让人看出来。她也不是一定要端着,但好看的人总是会有属于自己的骄傲,被追求的人也有自己的骄傲。而且其他人越是觉得黎正超正点,拿他当个宝,阿竹越是在心底有倔强的不平,她觉得两个人应该是平等的,不想太过主动弄得好像自己上杆子一样。
  在校外的小路上,交往以来阿竹第一次主动拨通了黎正超的号码。她是不会当着小白面打的,即便是在这样的地方还是有些忐忑,预备说些软话,然后理性的告诉他自己还没准备好(做爱),让他耐心等待。
  等待接听的嘟嘟声让人烦躁,但只能使劲收束心情,想到将要聊到的话题更有些紧张了。
  “喂,阿竹啊!啥事啊?”电话传来黎正超的声音,声音很大,语气连贯,却有着极力掩饰却掩饰不住的慌张。
  阿竹是个很聪明的女声,很快察觉了异样,隐隐觉得他有些喘,似乎还有另一个节奏不同的喘息声。语气冷峻开门见山的问道:“你在干什么?”原本明媚闪亮的大眼睛瞪得更大了,尽管没人看得到。
  “没干什么呀,你在干什么?”黎正超仍在掩饰,这尴尬的没话找话的回应却让人更疑心了。
  阿竹只是听着电话没有说什么。
  电话另一头,男生更用力的用另一只手按住身前雪白的屁股,将阳具插到最深处凝注不动,努力的想让自己冷静下来处理现在的情况。他太紧张了,对阿竹的敬畏和喜欢,当下情境的尴尬与刺激,身前性感的白肉,下身的阵阵快感交汇着刺激着他的脑干。他已经没有能力继续思考了,感觉自己的阴茎开始跳动,眼看就要在这刺激之下一泄如注。
  身前小狗一样跪趴着的女生却不干了,突然停止的抽插让她难过并想要继续,无奈使劲扭动的屁股被有力的大手按住,就在男生差点射精之前的瞬间,向前离开了男生的身体。脱离了阴道的阴茎抖动了两下,流出些许白液。阴道一下子失去塞满人肉的充实和满足,使女人发出一声长长闷哼,而后回头幽怨的看着还跪在床上挺立着阴茎举着电话的男生。
  这一声性感的闷哼如雷电般自电话传入阿竹的脑中,这时的她觉得自己应该哭,却完全没有想哭的感觉。充满愤怒的眼睛几乎要炸裂,拿着电话不知该说什么。
  裸体的女生撩了撩头发,回身跪着对着黎正超的生殖器,用舌头抵住龟头,缓缓的将真个阴茎含进嘴里,舔了3转,然后微抬起头斜眼看着黎正超,眼神有些朦胧,更增魅惑。这是男生以前未曾领略到的女人风韵,大脑已经没法转动。女生干脆将他推倒在床上,跨跪在男人身上,大腿和上肢挺直,纤细的胳膊从身后握住男人的鸡巴,对准湿漉漉的阴户,缓缓的坐了下去。眼睛直直看着前方,和嘴巴一样半张半闭,光看脸部也已经淫靡的不成样子。
  伴随着身体的起落,发出声声娇喘的叫声。每一声都清晰的传入阿竹的耳朵,催促着阿竹的情绪崩溃,她冷冷的对着电话说了句:“黎正超,以后别找我。”挂掉了电话。
  “嘟…嘟…嘟”的声音还响着,黎正超用力一个机灵坐起,把身上的女体掀翻在床。然后掐住她的腰抬起翻了过来,恢复了老汉推车的姿势猛力的插了进去,直没至根。这时候就算有天大的事情,也得把眼前的男女之事办了,整个阴茎空前的勃起,已经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刚刚的压抑、紧张、尴尬,追求和相处过程中对阿竹的忍让,一下子全部都射进了身下女人的阴道里。精疲力尽的把整个身体都压在她身上,不停喘着粗气。
  “你好猛啊。”女人娇嗔,也算是对男人的肯定。“就是太快了点,没让我到。这次情况特殊,饶了你了,记得明天买事后药给我。”缓缓从男人身下挣脱出来。
  “学姐你故意的吧。”黎正超有点后悔,随口问道。
  女生白了他一大眼,说道:“真拿自己当盘菜。”径直去洗澡了。
  阿竹漫无目的的走着,带着无限的失落和愤怒。她知道学校旁边的路是环形的,便没所谓,向前走就是了。
  “我也可以很酷很屌啊,你算个什么东西。”阿竹想着,顺脚走进了一家小酒吧。
  这样的清吧在这个城市所在多是,根本不会客满,都是些朋友相约过来围坐一桌喝酒聊天的,玩些助兴的游戏。一个人来这样的酒吧显得些奇怪,也有吧台和小桌预备给散客,却极少有这样的客人。因此,阿竹一踏进酒吧就注定所有人都将目光交给了她,她也只好装作镇定的走进去坐在吧台前。好在整个房间也就两桌十来个客人。
  看着酒单上奇怪的名字完全不知道应该点什么,一旁等待的酒保也让她不知所措。
  “你是来还我钱么?”一个男声问道。
  阿竹抬头,发现这酒吧还有像她一样独自的客人,竟然刚好是前天超市碰见的男生。当然就是帽子,他来这原因很简单,因为新室友(胖儿东)喊他帮忙一起收东西。
  “不是啊。”阿竹淡淡的回答。
  “那就好。”男生微笑着,看着酒单问:“嗯,酒?”又看着阿竹。
  阿竹点点头。
  “日出,谢谢。”男生对酒保说道,没有征询阿竹的意见。
  至此阿竹才仔细的观察眼前的男生,其实是互相观察。
  大部分男人眼里,美丽的女人是女神,在神面前都难免拘谨、局促。因此女人更容易和Gay成为朋友,因为Gay的眼里,再漂亮的女人也只是女人,不仅不会有非分之想,更能以平常心去相处。那种男人对女人的既渴望又畏惧才是交往的屏障。一旦没有这渴望和畏惧,便很容易形成勾搭,道理是这般,又谈何容易。只能说帽子的是个奇葩,或者遭际非凡罢了,让他不那么拿阿竹当盘菜。
  高中开始,阿竹就活在男生目光的拥簇中,缺少讨好神色的男生反而有些稀奇,让她对这个男的有些好奇。
  她觉得这个男生看起来比身边的男生要成熟许多,不时的微笑也有那么点意思,小眼睛很有神,让人喜欢看进去。相比于帅气,好看这个词更贴切些。
  于是开口问道,“你叫什么?”这是阿竹第一次主动问男生名字,自己也诧异极了,只是不好表现出来。
  “帽子。”
  “名字好奇怪哦。”
  “以前经常戴帽子,大家就这么叫我。”
  阿竹想问他真名,想来没什么意义,愿意的话刚才就说了,便收口没问。
  帽子含着微笑仔细打量着阿竹,乌黑的半长发,用卡子别住了刘海,露出额头,美丽中舔了几分可爱。可爱型的人字拖,浅蓝泛白的八分牛仔显得屁股非常的翘,大腿也十分紧致,白色文化衫露出一小截肚子和大半个雪白的手臂,藏不住胸衣的痕迹,胸部呼之欲出。完完全全的寝室装扮,不妥的是用如此简单的T恤藏住这个尺寸的胸部太过奢侈和诱人了,有一种想要低调反而高调的感觉。
  “你在看什么?”阿竹问。
  “你好漂亮。”帽子自然又平常的输出这么句答非所问的话,自然到一点恭维的感觉都没有。
  要是换做一般男生,阿竹至少应该端起来淡定的回一句“神经”,明显居心不良的就送句“色狼”。
  可她竟说了句“谢谢。”还回了一个微笑,接着抿了口酒,觉得味道还不错,甜甜的橙味。
  就这样有一句每一句的聊了起来,聊到阿竹的男朋友。
  “你很喜欢他么?”
  “说不上,本来打算和她好好处下去的,太远的未来也没想过。”阿竹说的都是内心最真实的想法。
  “其实早发现也不错。”
  “嗯,就是。”
  “就算是不喜欢的,失去了也会难过的,慢慢就好了。喝酒没什么,因为失恋喝酒就没啥必要了。”
  ……
  “你是处女么?”
  “不是。”阿竹想不到自己竟然会和一个陌生的男子如此淡定的聊着这样私密的话题,但一切那么自然,也就没必要刻意回避。“高中时候有过一个男朋友,很糟糕的经历,其实没发生关系啦,还是把我弄破了。所以…”
  “标准上不是,但身心还是。”
  “那你呢?”
  “当然不是啦。”帽子笑着说道。
  “多少个呀。”阿竹一脸坏笑好奇的看着帽子。
  “不知道诶。”帽子看着自己的酒杯。
  “小气哦,不愿意说还是数不过来?”
  “好俗气的问法,一猜你就这么问。其实是没有数过。”想来几秒钟,说:“不知道有没有20个的样子。”
  “哇,人渣。”阿竹瞪着异常美丽的大眼睛,憋着嘴说道。
  “哈哈”帽子似乎并不介意,觉得阿竹的表情很可爱,便忍不住笑。阿竹的五官都很清秀,小鼻子小嘴,只眼睛特别有些不搭,格外的明亮出众。整体看起来不妖不媚,难得气质清新的美女。
  你乱我也乱来?阿竹不会做那么傻的事情。
  酒后乱性,更是不至于,最起码那么低度数的鸡尾酒不至于把人灌醉。
  一见钟情,怕更是没来由的说法,至少他俩不是第一次见面。
  在相同的情境下也许换了任何另外一个男生都不会发生之后的事情,甚至更大的不开心、喝更多的酒阿竹都不会去到酒店。但当晚就是发生了,足够改变一个人的经历和人。
  因为男友的背叛,但更多的不因为黎正超。不是阿竹的本意,却是她完全清醒也愿意的情况下发生的。
  没有男生的要求,没有谁的主动,两个人一同走出酒吧,压着马路聊着天,说着完全没有交集的生活,偶尔牵着手还能让阿竹心里泛起初恋一样悸动的感觉。她喜欢走在男生前面,然后回头来一个大大的拥抱……好像有默契的,一同走进一家快捷酒店,四楼的房间,肆意纵情的狂吻,拥抱,互相褪去对方的外衣,火热的胸膛紧紧的贴在一起。除了被男生扔到床上的瞬间,双唇一直紧紧的吸附着。
  阿竹知道这是秋天的凉夜,也知道身上只有白色的内衣,但她只觉得热,觉得难以呼吸,觉得可以抱得更紧。
  从门口到床上,从床上到浴室,再从浴室到床上,好像过了几个小时,又好像只一瞬间。一直到男生脱去阿竹的黑白斑点内裤,又脱去自己的内裤,阿竹才有一点点回到现实的感觉。当男人露出阴茎的瞬间,她整个人的傻了,她想的不是是否真的即将发生,而是眼前这个巨大的东西能否进入自己的身体。
  在现实里她只见过一个真东西,弄破处女膜的是那个坏家伙的手指。但眼前的东西超出了自己的想象,即使并非多么的巨大,对一个几乎未经世事的女孩来说都有些难以接受。
  她喊了一句“太大了”,随即被一张火热的唇堵住,渴望亲吻同时害怕被进入。
  帽子抬起头温柔的看着她,说:“别害怕。”
  这句话足以让她平静,还是娇嗔着皱着眉头说道:“不行,会裂开的。”她也不知道有没有根据,直觉让她这样说。
  她更不知道她此时此刻的表情,酒后泛着红光的脸蛋,渴求的眼神,紧皱的眉头和半张的小嘴对男性有多大的吸引力。
  帽子同样双眼迷离的看着阿竹,缓缓将阴茎放在了小穴口处,微微用力向内放去。
  通路足够润滑,男生也足够温柔,阿竹并没有感受到想象中的疼痛。没想到的是,另一种感觉袭击了阿竹,她是极度敏感的体质,一个龟头的深入已经让她开始浑身发抖,尤其是双腿和阴道。紧闭着双眼,双手紧抓着床单,在剧烈的颤抖中,发出一声长嘶,毫不加抑制的。
  帽子觉得隔壁房间,走廊里,甚至楼下应该都听得到这动听的声音。
  身体上的抖动让他难以继续进入,几次差点滑出来。只好俯下身去,亲吻着美丽的阿竹,然后暗一运力,直插至底。
  阿竹也猛然瞪大了双眼,又发出一声闷吼。双手紧紧的搂着帽子,阴道也紧紧的搂住阴茎,想要说什么,却足足缓了几分钟,伴随着三分疼痛、三分刺激、四分爽快,眼泪从眼角流到头发丛中,缓缓说道:“你太坏了。”身体仍然不停的发抖,从剧烈的抖动渐渐到有节奏的一下下的抖动。
  此时此刻,这几个字出口足矣让任何男人忍不住关口,帽子闭着眼睛拼命忍住,一边擦去眼角的泪水,继续亲吻身下美丽的阿竹,渐渐开始了这个女人下身的第一次抽插,缓缓的,小心翼翼的。
  即便如此,这也不是阿竹敏感稚嫩的身体所能承受的,每一下抽动都好似要送她进入另一个世界,她想要忍住不出声,却怎奈感觉太过清晰,好像每一点摩擦都能被每一根汗毛所知觉。张嘴发出“啊——……啊——”的长声。
  很快,感觉从下身以及身体的各处汇集向脑干,阿竹并不熟悉这感觉的变化,此刻的她只能跟随最原始的感觉做出最简单的肢体回应,从口中发出音阶渐高的本能叫喊。高潮,人生的第一次高潮这般急促的来临,在她还并不能认识到什么是高潮,也并不清楚此刻身体何样变化的时候。她只是闭上双眼,感受自由,不再像生活中那样想方设法的控制自己的身体。
  声音,一声长嘶伴随身体的感觉达到顶点。围绕着小小的酒店房间,至少十几个人清楚的知道自己听到了什么,男人耳中最动人的声音,这声音让走廊里的人驻足,让其他房间的客人放下手中事情一起竖起耳朵去捕捉这未来都回味无穷的叫声,更让隔壁房间早已瘫软的小家伙瞬间起立。
  拥抱这叫床声的男人若能无动于衷,那一定是有问题了。叫床声叫开了爽快的闸门,一切快感千军万马般冲进了阿竹的身体。
  在帽子无数次的高潮中,许久没有和女生一同达到顶点了。
  第一次体验这感觉的阿竹呢,她已经没有意识去在意精液射在哪里,只是紧紧的抱住身上的男人躯体,努力将脸紧贴着他的肌肤。
  “这也太他妈牛逼了吧!”裸着身体的男生跨下床去,一只手摸了摸墙壁,他确定声音就是从墙的另一头传过来的,没注意到身后床上的女生有些不高兴了。
  “有能耐你过去隔壁啊,现场观摩,来一次更厉害啦。”女生一脸鄙视的表情。
  “真他妈浪啊,不知道是不是我们学校的姑娘。”男生没有直接回应女生的话,回过身来“枪管”又已经与地面平行了。
  注意到男生眼神和身体的变化,可女生不想这么轻易就遂了他的意,刚和自己战斗过的男生听了隔壁的浪音再次勃起,又要来弄自己,让她觉得不舒服。一下子钻进了被子里不去理他。这时的男生已然不会作罢了,从脚下猛地掀开被子,合身扑了上去,强硬的开始又一轮的战斗,好像完全忘记了刚才的电话和阿竹的事情。
  这男生正是阿竹的男友黎正超,他哪里想得到刚才那召唤他又一波淫欲的浪叫,是发自他心爱的阿竹口中。自己平时牵手都困难的女友,身体里正插着一只大过自己两号的阴茎,在墙壁的另一边享受着高潮的余韵。
  黎正超有意的面向那面墙施展自己的“威风”,每一下都怼的坚实有力,刚刚到过一次的关系,让他可以战的更肆意。渐渐的,爱音又再有节奏的响起,虽不及刚才那一声惊艳,仍然清脆可闻。显然隔壁云雨又作,刺激的黎正超加足了马力。
  “放松,别紧张,想怎样就怎样,想叫就大声叫。”帽子趴在阿竹的耳边说,顺势舔吸她的耳朵。
  她有些累了,双腿抬起的的太久,不需要语言,帽子也感觉到了,他自然不像阿竹样初经人事无从应对,抽出坚挺的家伙将阿竹翻过身来,拔出的瞬间空虚感逆袭了全身,又是一声高分贝的美音,催的隔壁黎正超险些缴枪。
  从走进这酒店开始,任何的东西对阿竹来说都是第一次,帽子压下她的腰让屁股挺起,直塞了进去。阿竹双臂发抖几乎无法撑住身体,第一次的后入就这样开始,奇妙而不同的感觉。仰着头半睁着眼对着墙壁,她又怎么知道,几小时前让自己伤心透顶的事情,就发生在隔壁,而且还正在发生。自己原本打算好好相处的男友就在近在咫尺的地方骑在另一个女人身上,享受的却是自己的叫床声。
  “为什么不脱我内衣?”阿竹问。
  “太美了,舍不得。”一个让女人的心醉的回答。仍然伸手到女人背后,两边一挤,同时松开了三个小勾子。
  不着急将它拿走,一下下晃动的身体和乳房将内衣慢慢抖落,露出难以形容的美丽乳房,醉人的美丽。
  古老款式的内衣遮掩了美丽,让露出的瞬间更加惊艳。雪白,粉红,完美胸部最基本的要素。D,合适的罩杯,轮廓很小,凸起更显丰满,晃动也更加性感。还有个躺着的姿势显不出的要素,就是挺。阿竹不习惯露事业线的衣服和新时代的内衣,平日看来旁人只觉得不小罢了,褪去遮掩让人只觉得惊为天人。
  帽子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突然开口道:“为什么乳头不是一个大一个小?”没有停下身体的动作。
  “啊?”阿竹被问得无厘头,完全get不到意思,也没脑袋去想。
  帽子没接话,直接奔着顶点去了,其实他是想表达,不该有这么完美的东西存在。
  真实与幻觉难分的激情的夜,阿竹只睡了5个多小时。从十点到凌晨两点,阿竹到了2次,第二天早上又到了1次。男生前后到了4次。
  床、椅子、桌子、厕所……有限空间里变换了各种位置和姿势。说俗点,就是翻过来复过去变着法的搞。
  “很少有女生第一次做爱就会有高潮的。”
  “我不是第一次了。”阿竹有些失落。
  “你心里知道是的。”说着轻轻的吻了下阿竹的嘴唇。阿竹从侧面将男生抱得更紧了。
  “那第一次就把该试的都试了,以后就没有新鲜感了。”阿竹突然说道,显得有些担心,也证明这一刻她是完全放开了自己的。
  “怎么会,还有好多没试过呢。”
  阿竹当然知道帽子说的是什么意思,“我才不要,好恶心。”脸上显得有些害怕。
  结账时候前台的小姑娘看到房卡上的房间号码脸一下子红了,低着头处理完整个程序。早早站在外面的阿竹没有察觉,帽子自然明白。很高调的说了声谢谢,前台姑娘抬起头刚好对到帽子的目光又很快躲开。帽子微笑点头问道:“你在这里兼职?”指了指一堆杂物中印了证件照的学校饭卡,显然是她的私人物品。
  “是啊。”女生答道。
  “那要是在这碰到同学会很尴尬吧。”没等她回话,帽子便拿起找来的押金转身离开了。
  前台的女生一直目送他转过路口。
  “你在看什么?”一旁的大姐问她。
  “哦,那个女生好漂亮呀。”女生如是回应。不是特别强大的人,都难免有些许自惭形秽的情绪。即便不是这样,看到漂亮的同性也不免多看几眼。她说的是大实话,只是她看的是那个男生而不是女生。
  “再漂亮的女人还不是要被男人搞,越漂亮的越那个,你肯定还能见到她,说不准就不是现在这个男的了。你多干俩月就知道了。”大姐嘟嘟囔囔的经验之谈。
  离开酒店阿竹才发现自己的身体不对,她觉得已经走不动路了,全身发虚,双腿持续难以支撑的感觉。帽子也很虚,只是不如阿竹那样严重。
  二人在路旁坐了一会,阿竹又怕被熟人看到,只好勉力坚持回去。
  “你回宿舍么?”帽子问。
  “我得去上课,这个老师特别烦,经常故意找麻烦。”
  “你还是睡一天吧…”帽子不知道怎么往下说。
  “没事啦。”说着拨通了小白的电话:“喂,小白呀,帮我带课本去教室好不?我直接去教室了。再带点吃的,还有水。”
  阿竹毫不见外,小白却调皮的问道 :“你先说昨晚是不是做了坏事呀?嘿嘿嘿”
  “做你妹,再帮我带双鞋来,我还穿的拖鞋,不让进教室。”接着又补充:“平底鞋,就桌子下面那双就行,袋子你找找。”
  “啊,鞋都没了,天呐,你和超超到底发生了什么,我们竹竹是不是……”
  “看我见面收拾你,死小白。”阿竹打断了小白,又抢着挂掉了电话。
  小白只猜对了一半,确实发生了什么,只是不是和“男朋友”。
  一个人硬撑着到了教学楼,在厕所换了鞋子就赶快进了教室。许多同学都觉得阿竹有些不对,只是说不上来哪里不对。
  阿竹觉得自己走路晃得厉害,尽全力让身体稳住,二姐觉得她走路的姿势很柔,腿收的很紧,和平时的风韵不太一样,想和室友分享一下,又想还是算了。
  座位上的阿竹松了一口气,完全无视了小白的种种调戏,满脑袋都是昨夜种种的回味,嘴角含着些腼腆,很快随着讲课声合眼睡去。
  她太困了,主要是太累了。
  “冉梦竹!”阿竹口中爱找麻烦的老师突然吼道:“起来回答问题。”
  阿竹像从另一个世界回来,无助的看着周围,一干同学都冲着她摇头,小白更是像电动牙刷一样摇着。
  老师走到近前,看着阿竹的黑眼圈接着问:“我是谁?”
  “刘老师。”阿竹只好回答。
  “还认识我呀,昨晚干什么啦?”
  阿竹的脸更红了,只好什么也不说,看着另一边。
  “有个东西叫平时成绩知不知道,这门课你们下一级没有,下下级有没有还不好说,要是不过,以后有没有补考机会都不知道,明年没有,后年再看,不想毕业就继续睡……”阿竹口中爱找麻烦的老师没完没了的喷了起来,挥手示意阿竹坐下。
  “狗屎男、大色魔!”小白小声嘟囔着替阿竹鸣不平。小白说的不无道理,因为这个刘老师也不是谁的麻烦都找,只会找漂亮女生麻烦,阿竹、念念、二姐寝室四个姑娘都是他的打击对象。(就是前文提到的刘副院长)“我们摇头是说他根本没问问题,你怎么睡的那么死啊,昨晚到底干啥了?”小白又恢复了调皮的状态。
  “分手了。”阿竹终于开腔。
  “啊?不是吧?您老人家悠着点行不?”
  “说了分了,他劈腿了,我去喝了点酒,然后就没回去。”阿竹大致陈述事情经过的一小部分。
  “哦,那还能理解,我还以为是在某某某个地方累到了呢——啊!”小白突然叫了出来,阿竹狠狠的在她腰间掐了一把。
  另一边帽子回到寝室,直接摊在了沙发上。和新室友胖儿东来了几句(前文提过的)无聊对话。
  “……去酒店交流了一下。”
  帽子满脑子都是阿竹和这一夜,这样说一点都不过分。连他自己也觉得自己有点太幸运了,是不是主角光环太强了,发出一声寂寞的长叹。
  超市其实算不上偶遇,不能说完全无意的排队排在好看女生的身后。至于酒吧,真的有点巧的过分了,只不过他可能是百里挑一的能抓住这样一个机会的人。
  黎正超离开酒店已经是中午了,出门时有意无意的看了一眼隔壁的房间,似乎还回味无穷。
  “学姐”察觉到很不爽,用半高的鞋跟蹬了他一脚,说了句“别忘了”就先走了。
  学校侧门斜对面有家药店,他犹豫了一下还是没有舍近求远,开口还是有些紧张的,在药店服务员面前憋了3秒钟才说出“毓婷”两个字。
  刚巧身旁一人走进店里,几乎异口同声的说“毓婷”。
  这人正是帽子,为这巧合他冲着黎正超微笑示意,他不知这人正是阿竹的男友,至少到昨晚还是,至少黎正超心里还认为是。
  黎正超也哪里知道对方的事后丸是买给“自己的女朋友”,眼前这个男人昨夜刚刚将“自己的女朋友”百般呵护到双腿发软走不动路。
  “要贵的还是便宜的?”店员打破了两秒钟的冷场。买这个东西极少有人会详细对比,包括询问价格,服务员也懒得伺候。
  “贵的”——帽子;“便宜的”——黎正超。谦让了两秒之后,二人几乎又同时说出。
  黎正超有些尴尬,帽子从容的拿了药离去,还和他打了个招呼。
  黎正超其实算不上花花公子,尽管颜值还算可以,也主要是拖了学院男生少的福,要真端平了和阿竹放在一起,还是阿竹更出众些。
  难以拒绝投怀送抱的女生是常情,下了床他明白自己还是喜欢阿竹的,不然也不会追了大半年。此刻的他努力的筹划如何向阿竹解释,获取她的原谅,他还不愿接受昨晚阿竹宣判的死刑。
  如果阿竹一开始就同意和他发生关系,自己还会不会在这两个月里和三个女生上床,他自己也不知道。他只能想到,失去是头等大事,挽回。
  而那天中午下课回到寝室,阿竹已经觉得身体不是自己的了,无视了小白的叽叽喳喳,东西也没吃就爬上床去睡下了。
  直到朦朦胧胧的看到小白可爱的笑脸,说道:“小白帮我拿下镜子嘛。”
  “饭都不吃就要照镜子,是有多爱美啊?”一边调侃阿竹,一边拿了镜子给她,又站在凳子上,扒着床沿对阿朱笑。
  “我要看有没有起痘痘,不是没睡好嘛。”阿竹说道。
  “不是看眼睛有没有哭肿呀?”小白咬着下嘴唇得意的看着阿竹。
  阿竹狠狠的犯了个白眼,把甩到一旁说:“我为什么要哭。”
  “快起床我们去吃饭啦,才5点,赶得上第一波。”小白催促着跳下了凳子。

1.15 大姐闺蜜佟小彤
  原来是一场梦。
  帽子低头看眼内裤,干净没有异样,心道还好。自己二十几岁高龄,梦遗可就搞笑了。心想得找点正事干,再这么下去都快产生幻觉了。
  手头正事无非就是上课,然后上课和撩妹两手抓两手都要硬,课上和尤允叫一个眉来眼去。
  中午汇合了胖儿东去食堂,胖儿东突然提醒帽子:“那个老师。”
  帽子一看,正是禽兽刘拍的性爱视频里那个女的,帽子认出之前是住楼上的那位。心想行吧,做个好人。让胖儿东看着,自己回宿舍取U盘去了。回来刚巧撞见她一人从食堂里出来,这老师年轻的很,该是任教不久,着装有点拘束,轻度的职业装,裙下黑丝,标准身高,带着眼镜,瓜子脸,样貌有点好看,长得甜美。
  在人不多的地方帽子直接迎上去了,热情大方的笑道:“你好,说起来有点尴尬,我也不知道咋说,你认识这个不……”他一下子卡壳了,只好把U盘递给她看,还有点恶趣味的想开个玩笑。
  不料那女的脸色一下就变了,一把夺过了U盘,显然认识,接着就是一嘴巴,动作流畅利落,打了帽子个措手不及,挨了都没想起来要躲。“变态!”女老师一路快走,消失了,留了这么两个字。
  帽子被这情况给气笑了,心想自己还能再委屈一点么,可好死不死,被刚从食堂出来的尤允给看到了,送了他个意味深长的笑。
  “帽哥,你还是当流氓的样子比较帅,当好人的样子,有点糗啊。”胖儿东过来说道。
  ·作者:李浩凌
  这一巴掌有点把帽子浑噩的状态打散了。想想无所谓了,反正东西给了她,何必非要别个感恩呢,至于被尤允看到,再说吧。
  下午二姐发微信问帽子要那个装了学姐不雅视频的U盘,也想做个好事,帽子回:晚饭together否,我拿给你?
  二姐:晚上有事,小组作业,八点我宿舍楼下见?
  帽子:成。
  晚上八点,帽子准时到楼下,不见二姐,微信催之:人呢?
  二姐:不好意思,组员迟到了,你等我一下,尽快。
  帽子宿舍离这有点远,懒得来回折腾,于是看着一个个男生要么把女朋友送回来,要么接走,自己一个人杵在那颇有点傻。又想阿竹宿舍就在二楼,自己当初…嘿嘿的傻笑。忽然看到一人,低头拿手机走近,是施颖的男朋友,罗枭。那天尴尬的聚会之后,施颖就一直没再理他,而他幼小的心灵显然承受不住这些,疯狂的找施颖,找的宿舍另外三人都不敢回他消息了,主要旁人帮不了什么忙,施颖情绪一直很差,也不怎么理其他人。
  帽子是这起事件的关键人,当然也知道罗枭不是个什么好脾气,此时碰面,容易把炸弹引爆,四下无路可躲,吓得他一个健步窜进了女生宿舍。反正只要他速度够快,宿管阿姨就捕捉不到他的身影。稍微喘了口气,又是另一重尴尬,现在去哪啊?反正犹豫就会败北,在两个女生惊讶的注目下,帽子若无其事的上了二楼,心里实则紧张的要死,径直朝阿竹宿舍方向去,他只认识这么一个去处。发微信给二姐:你宿舍是哪间。
  好在二姐回的及时:209。
  没错,他当然不会这么去阿竹宿舍,因为知道二姐宿舍就在阿竹的旁边不远,于是想着先去那避一避。敲门,无人应,扭把手,门没锁,开门,总不能愣在那,进屋,见施颖坐在床上,用寒冷而不可思议的眼神看着他。
  第三重尴尬,无奈捂脸,解释道:“那个,那个,我本来等二姐的,但是,那个,你男朋突然来了,我怕他冲动,没办法,就,em,趁他还没看到我,进来躲一躲……”
  帽子还没说完,施颖的电话就响了,其实是又响了。这一次她接了,平均十几个电话会接一下,用的是免提,帽子还没粘到凳子,就被电话那头的无能狂怒吓的一屁股坐到了地上。他觉得好委屈,自己又没占什么便宜,还被弄得像强奸犯一样。还不如……“……求求你说说话,好不好?我错了还不行么,你打算跟我一直耗到什么时候啊……我这也是男人应该有的正常反应啊,那你说我该怎么办,你说……你下楼,你不下楼我上去了……”听的帽子浑身难受,上来肯定是不敢的,有宿管阿姨盯着这个大喊大叫的变态,这种事他们可见多了,无非是情侣吵架分手。更难受的是施颖边听着,边面无表情的看着帽子,帽子看她也不是,不看也不好。那种感觉,就像什么都怪他一样。
  罗枭的话忽软忽硬,像在爆炸边缘:“……老子对你不够好么,你让别人舔你下面,还主动让人舔,我能不难受么,你想我能怎样,看完拉倒了?你凭啥生我气啊,凭啥不理我啊,让人舔爽了是不是?……”这话就太过分了,他怀疑罗枭肯定是喝酒了。帽子没被他尬死,更尬的是施颖始终盯着他,冷笑了一下,点屏幕取消了静音,轻声道:“没错,可爽了,比任何一次你操我都爽。”挂了。
  绝望了,你两口子到底有完没完了,简直是精神摧残。帽子心想。
  ·
  “你怎么有脸这么说呢?”二姐刚好到楼下,听了一会,听到这儿终于没忍住,说了这句话。
  电话被挂,罗枭本来顶点的愤怒,被二姐一句轻声细语,拽了回来。这个女人面前,他什么气势都没了。
  “那当初答应玩这个游戏的时候,你在想什么?你那啥我的时候在想什么?事后了追究你女朋友这些,你觉得自己有个男人样子没有?你就想着自己不爽,你想过她看你那副狗样子什么感觉么?”
  罗枭语塞,他本就不占理。二姐觉得话重了就往回扯扯:“说到底就是双标呗,又想耍男人那套,又舍不得自己女人,有些也能理解,但最没意思,就是你这种对着自己女人大吼大叫,像什么样子。”
  “可是…可是,她根本不理我,就算我想认错,就算那啥,我也没办法啊……而且,任何一个男人,自己女朋友被人……你觉得,不正常么……”
  二姐说有些部分也能理解,但也就是理解而已:“就不能给她一些时间么?就不能让她消化消化么?她是拉黑你电话还是删你微信了,你考虑你女朋友感受么?”几句就把罗枭怼没电了。“你难受,那你觉得我该难受么?别把自己弄的太让大家都瞧不起了。”
  哑口无言。正好大姐和一个朋友,从外面回来,一把抱住了姚师格。二姐闻着一身酒气皱了皱眉,三人一起上楼了。临走对罗枭道:“对了,那个帽子是个GAY。”
  不知道为啥,罗枭觉得自己酒醒了,还舒服了些,悻悻离去。
  ·
  话说在二姐宿舍,施颖挂了电话,和帽子四目相对。如何打破这尴尬呢,唯有主动出击,唯有坦诚相待。帽子强行客服了内心的尴尬,坐到了施颖面前的凳子上,吐字清晰:“我想约你。”
  施颖愣了一下,突然笑了,这几天来第一次笑了。男生的勾搭到告白,纸条情书,信息电话,到沿路搭讪,她都遇过太多,知道背后的想法大多龌龊,却未见过这么坦诚的。看着这个神奇的男子,问道:“为啥想约我,是四儿不好伺候还是二姐活儿不好?”她们都以为二姐和帽子睡过。
  帽子不接这招,看她手机还亮着,摆在面前凳上,伸手点到微信,点出二维码,拿自己手机扫了,申请好友,又去她手机上点了接受。把手机放施颖手里,二人就这样面对面的聊起了微信。二姐在楼下教育罗枭,他们在上面聊了个开心,帽子装模作样的发语音消息,施颖也配合着回语音。他突然好像能get到为啥一向不爱搭理男生的二姐和这个男的玩得来了,短短二十分钟的接触,她觉得很轻松,舒服,不用太在意自己的语言形象,对方传来一种就应该随随便便的感觉。直到对话被断,一位女侠手提大环刀踹门而入,吓得帽子手机pia的一下掉在地上,脸着地,屏幕摔了个稀碎。
  ·
  佟小彤就如往常一样进这门都用踹的,这次发现不同,竟然有个男人坐在正前面,女生宿舍里,两个上下铺中间。她一下愣了,堵在门口一脸问号:“什么情况?”然后用金丝大环刀指着帽子问道:“何方妖孽。”
  帽子也闻到酒气冲鼻,生怕这女的是神经病冲进来砍自己,一下就双手举过头顶。
  大姐嫌佟小彤堵门,推着就进来了,边对小彤道:“寝室文化,不用大惊小怪。”
  寝室文化?“你们寝室流行藏男人了?”佟小彤懵了。
  二姐最后跟进来,关了门,介绍道:“他叫帽子,那天你游戏的受害者之一。”又介绍这女的道:“她是上官杰(大姐)女士的发小闺蜜,叫小彤,那天游戏就是这个骚鸡出的。”
  “原来就是你啊。”帽子逮到罪魁祸首:“你是秋名山山神吧,开车比拓海还快,启动就在山顶,直接逼我们跳崖……”
  不料佟小彤眼睛瞪老大,手中金丝大环刀一提,叫道:“怎么样,有意见吗?”
  “em,有话好说,先把刀放下,那个,我手机你打算赔我一下不,一千块买的呢。”帽子心好疼。
  大姐道:“那是假刀,道具,木头的,不用怕。”众人七嘴八舌聊起来,原来佟小彤在旁边理工大学念书,她从小学武术(大姐从小学跳舞),今天来省大这里参加比赛,毫无悬念的拿了武术表演的第一名。然后和大姐还有若干人去喝酒庆祝了一下。导致大姐忘了参加小组作业的会;大姐和二姐一个小组,等了半天,给大姐写分配的任务又浪费一会,导致二姐迟到了和帽子的约会;导致帽子在楼下干等,后为了躲罗枭,钻进了209明星寝室。一切顺理成章。
  ·
  帽子关心自己怎么出去,像来的时候一样强行跑出去,用速度取胜么?太丢人了。打电话给胖儿东:“东哥,帮我看一下东1女宿舍的监控呗,宿管去上厕所的时候你告诉我,我好能跑出去。”
  “帽哥你在女生宿舍了?”
  “啊。”
  “你在那干啥呢?”
  “就,玩玩。”帽子也不知道怎么解释。
  “玩玩?”那一定玩的不简单啊,胖儿东脑补出了一整个世界,三观每日持续被帽子刷新,敬仰之情再一次难以抑制:“帽哥,如果这个世界上有上帝,那一定是你的名字。放心吧,我给你盯着。”
  ·
  “走什么走,来了就别走了,陪老娘喝两杯,来。”说着从大姐的包里拿出一瓶洋酒,一瓶白酒,可乐现成。这佟小彤长得黑点,应该是晒的,完全汉子性格,身高和大姐差不多,是个眉清目秀的汉子。
  帽子傻了,这什么情况:“要洒家陪酒不成。”
  “你不喝?”
  “不喝!”
  “为啥不喝?”
  “喝酒对身体不好。”
  “我们要喝!”
  “那给我整点红糖水呗?”
  “不行,你必须陪我喝。”这人本来是微醺状态,现在是流氓状态。
  帽子坚决不喝,直到佟小彤动武,在他腮帮子留了两道血痕,才乖乖改变主意。其余几个人都在一旁看笑了。
  “什么世道啊,女的逼男的喝酒,不喝还要挨打。我在你们身上真是受尽了委屈。”没把帽子可怜死。
  喝酒干喝是没意思的,三儿不会打牌,二姐会的种类有限,于是选择斗地主,输了喝酒。帽子手很冲,上来就连抽三把地主,还打了一把春天,直接把佟小彤喝吐了。喝的太急,且本来就醉差不多了。二姐也无奈了,换大姐上。
  “你给我等着!”佟小彤吐完回来非要再战,这一回地主被大姐抓去了,佟小彤在帽子上家,手里俩炸弹又和帽子一伙,觉得稳的一匹。大姐上来出个顺子,不料帽子砰就给炸了,然后飞机——连对,刚准备甩完,地主大姐王炸了。此时帽子手里仅剩一张牌,看佟小彤的眼神很复杂。小彤当即会意,微微一笑,也没管大姐出啥,直接炸,再炸,全场四个炸弹,小彤一张黑桃三递到帽子面前,无比从容。那笑容是得意的,那么得意,然后,帽子要不起。
  佟小彤把初识的帽子按在三儿的床上一顿暴打,大姐二姐两个人拉不住,把帽子的白色T恤都给扯坏了,从领口裂开,脖子上抓出三道长长的血痕,手里仍然死死的捏着那一张爆单方块三。
  “……我说我不喝,你们非让我喝,我说我不打,你们非让我打,我喝也喝了打也打了,你还打我……”大姐觉得帽子的委屈很有道理,但将心比心,如果自己是小彤,也一样想揍他。

1.16 血染的帽子
  这一晚上,好不欢乐,三儿也跟着喝了一杯,脸红了,人也没那么阴郁了。上官杰和佟小彤都喝多了,投票以3:1的悬殊比分决定由帽子送小彤回学校。“她这样的用的着我送么?她不在街上耍酒疯就不错了!这都什么事儿啊?”帽子的内心是绝望的。
  小彤走路颠颠又倒倒,一只手搭在帽子身上,另一只手提着金丝大环木刀到处乱挥,路人纷纷退避三舍。然其气场不变,不像帽子驾着她,更像她搂着帽子。理工大有两个block,不远也不近,二人慢悠悠的走,走着走着,佟小彤就又吐了,帽子站在路边凌乱,沐浴着晚风和路人的眼神,多么想手撕了她。
  小彤嘿嘿傻笑,对帽子说:“我要上厕所。”
  收拾心态,带她找了个公厕,小彤把大环刀递给帽子,帽子拎着蹲在路边等。寂寞的掏出了屏幕稀碎的手机,心疼的抚摸,按一下发现屏幕还能亮,他微信把全员都设了免打扰,一看有小红发的的消息,五分钟前,点开努力看清内容,赫然是:有人耍流氓,救你马子。老郭老火锅。接着一个定位。
  帽子一下慌了,蹭的站起,想了一下老郭老火锅,那不就在,刚才过来那条街上,猛的一回头,忘记了自己刚才蹲在电线杆旁边,一脸撞在水泥柱上,撞了个双孔喷血。顾不上止血,用T恤擦了两下,也顾不得佟小彤,一路小跑朝火锅店去,鼻血还顺着下巴不停的往下淌。
  ·
  苑小红不是和帽子开玩笑。原来苏澜的男朋友出门去了,两个女生好久没单独相处,逛街逛到夜里,又跑来吃火锅当宵夜,真是年轻就可以随便作。吃着吃着就很晚了,店里只剩了两桌人,另外一桌坐在门外,是四个社会小青年,光着膀子,带头的一个大花臂。那四人一开始只是不停的向店内看,说说笑笑,苏澜也没在意,甚至没和小红说,不一会,一个瘦子捏着根烟就来了,凑近了弯腰笑道:“两位美女,我大哥想要一下两位的电话,微信也行,赏个脸呗。”
  二女对了个眼神,不理会也不去看他,那男的又说了几句差不多意思,也不是很清楚,讨了没趣,回去了。
  小红扇了扇烟味,道:“走吧。”苏澜应了,拿包喊老板结账。
  不料大花臂带着三个小弟全都过来了,挤着脸上肥肉道:“就要个联系方式,至于那么小气么,怎么这么不给面子呢?”说着拖凳子坐在了苏澜旁边,堵住了过道,一脸凶样,让苏澜感受了一下酒气和口臭的双重攻击。小红感觉不好,拿起电话运指如飞给帽子发了刚刚的消息,想拨110,手机已经被夺去了。
  “怎么的?喊男朋友来救你嗷?”他看了看小红发的消息,又看了看昵称,念叨着:“帽泰迪?这什么鬼名啊?你喊他来,他够不够本事救你啊?”说罢轻蔑的笑了,后面三个小弟配合着笑的更张狂。
  帽泰迪是小红给帽子改的备注。小红心想这下糟了,不知道说啥也不太敢说话。花臂继续装逼:“来,我看看,我看看你叫来的人多牛逼,来,武子,你去外面看着。”他心想这女学生无非叫来个男学生,顶多几个学生,自然有恃无恐。当着美女面教育人家男友,那多威风——“好。”武子应声出去。
  “老郭,老板你是不是叫老郭啊,你敢不敢报警啊。”
  这种小饭馆老板最烦的就是这种事情,不报不是,报了怕报复,警察又关不了这些流氓一辈子,笑着应付:“不敢不敢,要不我把您几位单免了,今天就算了吧,你看……”
  “少你妈哔哔。”大花臂这个逼装的很上瘾,手机往桌子上一拍:“今天晚上三件事,1你们得主动给我联系方式,2叫声哥,3你们叫来几个人,得吃点教训,还得给我赔礼道歉,少一件都不行。”
  小红和苏澜都是一脸愁容,不知如何是好,只能盼着帽子机灵,及时看到了,不然自己来了也是送的。另外,二女都不是轻易屈服的性格,但也不会硬扛,场面就僵在这。
  ·
  过了几分钟,出去看着的武子突然匆匆跑回店里,叫道:“不好了,东哥,这俩叫来的好像是个彪子,拎着把大钢刀,一身都是血,那衣服全是刀砍的口子,像刚砍完人过来滴,嗷嗷就来了。咋整,东哥。”这口音明显是个东北人,苏澜听着还挺亲切。
  大花臂一听就懵了,什么情况,他这种小流氓一般就是找软柿子捏捏,显摆下威风,真动刀动枪,也是怂的。想了几秒钟,道:“要是个正常人咱们教育一下,疯子算了吧,他把你砍了他不偿命啊。”
  “就是就是,东哥,没必要,要不咱们先走吧。”另一人赶快接话。
  四人一溜烟,去了个不见踪影。小红和小蓝也是一脸懵逼,什么情况,还没缓过来说话,就见帽子如恶鬼入人间一般,咧着个衣服,真像那个武子说的满身是血,拎着把大刀走进了店里,脖子上还都是伤口,看着贼吓人了。“你们俩什么情况?”要不是声音和平常一样贱贱的,小红简直不敢认这是不是帽子。他俩不要太感激帽子这么快就过来解了危机,只不过和想象中的白马王子形象——远的过分了。这形象当然是拜小彤所赐,衣服和伤口是抓的,刀也是她的,血只能怪水泥柱了。
  “你还说,你再来晚一点,苏澜就好让人强奸了!真吓死我了刚才。”小红声音激动,边抚着胸口,边瘫坐下去。我被强奸?那你呢?苏澜一脸问号。
  帽子:“那人呢?流氓呢?”
  小红:“看你来,跑了。”
  帽子无奈到家了,看着热气腾腾的火锅,杯盘狼藉的小店,瑟瑟发抖的老板,喘着粗气的两个小精灵,由感而发:“你们可真折磨人啊!啊!啊!”这一句话,饱含了对这一天从一早女老师,到尤允,到二姐一伙和小彤,到眼前等诸多女同胞的无奈之情。想想自己这幅样子都觉得无语,可他不知道,这一天还没结束。
  “你什么意思?”苏澜不高兴了,也是缓过来点:“不就喊你来救我们吗,你不就应该飞速赶来,你知不知道再晚点后果有多严重,怎么还抱怨呢?你不许抱怨的……”喋喋不休。
  “你什么意思?”帽子也不乐意了,丢下木刀,一把将苏澜抱起,横在火锅上面,做个要把她丢进去的气势,吓唬道:“我什么意思?你们一条信息,我都这样了我还马不停蹄的就过来了,救人于水火,你还说我。我意思就是,你俩吃火锅,为什么不喊我?为什么!不喊我!?”最后六个字发音咬的又重又清,因为折腾了一整晚,还喝了酒,闻这店里诱人的味道,是真的真的好饿啊。“叫我来一起吃,不就没这事了么,快给我好好道歉,不然我把你扔锅里。”
  苏澜吓死了,屁股和腰被蒸汽蒸的好热,生怕帽子脱手,忙道:“爸爸对不起对不起,我错了,快放我下去,送我回去,求你了。”
  ·
  然后?然后警察冲进来了,四个警察,五个协警,两辆警车停在外面。他们看到的场景是这样的,一个满身是血的男人要把一名女大学生丢进滚开的火锅里,一把银色的大刀丢在地上,女大学生的同伴在一旁吓得不敢动弹,火锅店老板缩在柜台里面。于是二话不说,一拥而上,把罪犯(帽子)制服在地,手铐铐起,脚踝绑起,嘴巴堵起,一群人直接给抬进了警车,根本没有解释的余地。
  小红和小蓝被当成受害者也带走了,还有火锅店的老板。
  “这个是凶器,来,装起来,别破坏了指纹。”警察指着那把金丝大环刀说道。
  ·
  原来帽子大半夜的弄一身血,拎把银色的刀在街上跑,把路人都吓坏了。
  路人甲→路人乙:“有个人满身是血,拎着刀,在路上到处跑。”
  路人乙→路人丙:“有个人拿刀把人砍了,弄的全是血,现在到处跑呢。”
  路人丙报警:“有个人在街上见人就砍,满哪都是血,现在往xxxx去了……”
  警察在短短几分钟里接到了3通报警。其中一通是火锅店老板的老婆,说:“有几个小流氓在我们店里欺负女大学生,地址是……”于是两个派出所3辆警车出警,在老郭老火锅店成功将犯罪嫌疑人捕获。
  ·
  “大家可以看到,火锅店内凌乱不堪,目击者表示,在警察赶到之前,犯罪嫌疑人有猥亵受害女性的举动,现已被警察制服,带回派出所做进一步审理,我们将持续跟进为您报道……”半个小时后,连夜班记者也来凑热闹了。
  ·作者:李浩凌
  话说回来,佟小彤在厕所里上了十几分钟,腿都蹲麻了,出来发现不见了帽子。蹲在刚刚帽子蹲过的电线杆下面苦苦思索,五分钟,终于确定,自己进去上厕所之前,确实是让帽子在外面等他。“那帽子人呢?可能是进去上厕所了。嗯,他应该是去上厕所了,一直也没见他上厕所,应该是忍不住了,那我在这等等吧。”对自己的推测深以为然,一等就是二十分钟。
  “咋还不出来呀?是不是喝多了在里面吐了?吐了之后在里面睡着了。嗯,或者拉着拉着就睡着了。也有可能是没带纸,又不好意思喊。要是掉坑里了,他肯定也不好意思喊。嗯,应该就是这样,我得去救救他,我这么仗义的人,怎么能放着不管呢?”要说喝多了有多可怕,小彤把帽子和屎挣扎的样子都脑补的真真切切了。她几步来到男厕所门口,高声叫道:“帽子,你是不是没带纸啊,要是,你就喊一声,我给你送进去。要是掉进去了,踩到屎了,也不用不好意思,我进去帮你。你回答我!”
  中气十足,把厕所里阳痿多年的老大爷吓得都快缩进去了。
  ·
  “你喝酒没?”
  “喝了。”
  “喝了多少?”
  “二两白酒,一杯洋酒对可乐。”
  “为什么要猥亵女性?”
  “我没有,我们认识,我们关系很好的,是闹着玩……”
  “小伙子,我跟你说,态度端正,诚恳认错,有可能和对方谈和解,不起诉你,不然我们也可以公诉……还有,问你什么你就说什么,不许废话。”“你脖子上的伤口,是怎么回事。”
  “和同学闹,被抓的。”
  ……
  帽子快哭了,他被单独审问。为证清白都快累吐血了,好在另外一头苑小红和苏澜还有店老板都把问题说清楚了,又有监控证明,帽子尿检也没问题。才知道是误会一场,现在还差帽子T恤的检验证明血都是帽子自己的,还有就是那把道具刀的主人过来补个手印证明刀是他的并把刀拿走。
  凌晨一点半,帽子打电话给二姐,在警察的帮助下把情况都说清楚了,意思就是需要找到佟小彤来做个证。好在二姐宿舍四个人一个都没睡,而且小彤刚来过电话骂帽子把她丢在半路人不见了,这三个来小时过去了,她酒醒的差不多,早一个人摸回宿舍了。
  二姐拉了个新微信群,群里有四女+帽子+佟小彤。小彤进来就是一顿劈头盖脸:“……你麻痹啊,臭傻逼……你把老娘一个人扔大街上……要是被人强奸了怎么整……我他妈为了救你,进了男厕所……丢死人了你娘的……”然后加了帽子微信继续骂,帽子打去语音,好顿解释,民警助力,小彤才搞清楚状况,答应明天来补口供。
  “在学校就好好学习,少交点不三不四的朋友。”警察都被小彤搞怕了,拍帽子肩膀道。
  第二天小彤来取刀时,觉得民警看她的眼神都很怪异。
  ·
  帽子在前面走,小红和苏澜像两只小猫一样跟着,也不敢说话。虽然他们也没做错啥,还是挺愧疚的。省大的女生宿舍管的比较严,这时候肯定回不去了。“去我那住吧,我睡沙发。”帽子道,无异议。
  买了洗漱的东西,打车回去。胖儿东还没睡,直勾勾的看着帽子凌晨两三点带着小红和苏澜进屋,你不是明明刚才还在女寝么?
  帽子抱了被子要去睡沙发,被小蓝和小红合力拽住了。
  小红:“不用睡沙发,你睡床,我们一起睡床。”
  苏澜:“对,哎呀,别犟啦。”
  帽子:“行吧,那我睡外边。”
  小红:“你睡中间,就这么定了,快上床。”
  苏澜:“我在外面,我关灯。”
  ……
  三人关灯上床睡觉,胖儿东在客厅凌乱了。——你们也太刺激了吧!!这都什么!跟什么啊!!你们城里人怎么这么会玩啊!帽哥我怎么都懂不起你的操作了啊!!帽哥我想学中文,我现在语文水平已经不知道怎么赞美你牛逼了啊!!
  ·
  “我咋睡不着呢。”仰躺了十分钟,帽子突然说道。这要是能睡着,才是怪了。
  小红哼了一声:“去那边,和你马子玩。”
  被小红这么一说,帽子不好意思了,不太好动,迷迷糊糊了一会,转身过去,努力在身体不怎么动的情况下,把脖子抻了起来,吻上了苏澜的香唇。小红感受到床板传来的轻微颤抖,黑暗中邪恶一笑。
  苏澜没有躲,任帽子索取温润和细腻。像初恋一般的感觉,他憋的太难受了,这感觉太好了,一不留神就硬了,勃起的状态让他错误的把握了方位距离,下身轻轻蹭到了苏澜的身体。没想到,苏澜啪的一下就给了小弟弟一巴掌,说道:“老老实实的,睡觉。”
  帽子委屈的不行,转身抱小红去了,小红基本睡着,但双手交叉胸前,双腿交错,一个极度防御的姿势,帽子抱了一下,觉得不舒服,干脆回身躺平,把左右胳膊放在小红和小蓝的脖子下面,把二女搂了过来。他们也觉得这样帽子的手就无法到处乱摸了,更多安全感,就保持这么个姿势,沉沉睡到天亮。
  ·
  次日下午,有一节不能逃的课。经历了恐怖的一天,他坦然大发了,带伤去上课,直接坐到了尤允后座。没打算和尤允说话,反而尤允课间主动问候帽子。那甜美的笑,帽子有些怕。
  尤允:“你这是咋啦?”
  帽子:“你觉得我解释了,有用么?你能相信么?”
  尤允:“那你觉得我是一个能明辨是非的人么?”
  帽子:“我觉得这个世界都太扯淡了。”
  “这样,你不用解释,我来问,你来答,看我能不能get到真相。我要是问封闭式问题你就回答yes or no,我要是问开放式问题,你就用最简洁的回答,尽量不超过十个字。怎么样?”
  帽子想想自己都这样了,还有啥好怕的。于是接了。
  “这个是女生留的是吧?”尤允指脖子上的三道血痕。
  “是。”
  “这个也是女生留的。”腮帮子上的两条。
  “是。”
  “留这个吻痕的和弄伤你的不是一个人,对吧?”
  “吻痕?什么吻痕?”帽子懵了。
  “这个吻痕啊。”
  “在左边还是右边。”帽子全力回想。
  “额,你的右边,我的左边。”尤允道:“哇,你连谁留的都不知道了吗?好刺激哦。”
  右边,是苏澜没错了,应该是苏澜趁着帽子睡着留的。此时此刻,他好想把苏澜抓过来暴打一顿,眼神里还充满了为何命运如此不公。
  “回答我呀。”尤允打断帽子思路:“不是一个妹子,对么?”
  “对。”无奈回答。
  “你昨天喝酒了,是么?”
  “是。”
  “昨晚9点,你在哪?”
  “女生宿舍。”
  “哇哦,赤激,那昨晚你和女生一起睡的,对不。”
  “对……”
  “是一个女生吧?”
  “俩……”
  “哇——哦——,搂着两个一起睡?”
  “嗯……”
  “我都知道了,我没有要问的了。”
  “不行啊!你还什么都没问出来呢!真相不是这样的……!!你继续问啊!!”帽子疯了,尤允却怎么都不再继续问了。
  ·
  课上,佟小彤在群里@帽子,说下课去他教室找他,帽子吓死了:祖宗,求你,千万别。
  下课时候,佟小彤已经堵在教室门口了,胖儿东带的路:“帽哥,我也没办法,她说我不带路就打我。”
  “这么点威胁你就招了,我以后还怎么信任你!”帽子转头对小彤就是另一幅嘴脸:“祖宗,我错了,你饶了我吧,我不是故意把你扔在厕所不管的。”
  “闭嘴,我不是来找茬的,我来给你道歉。”原来,今天完全清醒之后,她基本上都想起来了,想不起来的别人也都给她讲了,他觉得有点对不住帽子,把人弄破相了,还把衣服也弄坏了,还让人送回家,然后又出了意外被警察抓走,误会也有自己那把刀的责任。于是拿了一件之前自己买大了的T恤,亲自过来送给帽子道歉。心是好的。“这个T恤,老娘送你的。”
  “不用了,我哪敢啊,心意领了,真不用了!谢谢嗷……”
  “少废话。”小彤一把帽子按在了走廊墙上,气势汹汹的道:“我可还没送过男生礼物呢,给我穿上,现在就穿上。不然我削你!”
  全班同学,还有另外一个专业的同学,三十来人,在走廊围观了这一幕。帽子本来只是班上一个隐形的存在,这下脸算是彻底丢光了,他就这样光天化日之下,在教学楼走廊里,被一个女的——壁咚了。
  绝望的接过蓝T恤,套在了白T恤的外面,胸前赫然写着:“I am a girl.”
  佟小彤点头,似乎很满意,道:“嗯,昨天晚上,对不住你了哈!”
  然而全走廊的人都笑了。笑惨了。
  帽子算是明白:你们这帮狗不整死我是不罢休的啊。到现在认识这个瘟神都还不超过24小时。且他永远忘不了尤允看他的眼神,好像在说:原来真相就是你是被强上了啊。
  ·
  胖儿东:“帽哥,你刚才好可怜啊,我看你的表情,好心疼,这就是无敌的代价么?请告诉我。”
  ·
  二姐问室友:“咱们这个群,起个什么名字啊。”他们原来的群叫209天宫,这个多俩人的群她没啥主意。
  施颖道:“不如叫——免费叫鸭。”鸭当然是指帽子。
  大家都觉得不错,于是就改成这个名字。
  大姐和陶奈还加了帽子好友,四人一起把帽子的备注改成了——免费的鸭。

  1.17 久旱甘霖施颖
  许多男生都会广撒网战略,同时下手不同目标。他们会害怕和一个女生的关系被另外的女生知道或看到,然后生气对自己敬而远之,这种想法只能说,太拿自己当盘菜了。一方面自己到处勾搭(成不成功另说),一边觉得其他人都是一对一关系的奴隶。你又怎么知道别人手里就只有你一个胎呢?
  除了人的性格,喜欢的程度,另外也要看关系在什么位置,如果是亲男女朋友,那自然要控制你,防你不轨;可如果还没到那一步就很难说了,毕竟人人都有嫉妒心。就好像尤允看到帽子和施颖——校园影响力这么高一美女晚上走在一起的时候,心里完全不是生气或不想再理帽子的想法,反而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毕竟菜吃到嘴里之前,不管在盘子里还是别人碗里,都感觉更香一些。她平日课上课下和帽子眉来眼去,但并没想过要发展快些还是慢些,抑或未来想要怎样。这里所写各种想法,就当事人来说根本不会去想清楚,也没必要,享受过程而已。除非遇到什么事情推上一把。
  ·
  至于帽子和施颖为啥走在一起,当然是约出来的。从那天在二姐宿舍加了微信,俩人聊天就没停过,施颖也从没这么来劲的和男生在微信上说过话。这也是常人的误解之一,觊觎施颖的人当然很多,可对这种级别的女生,舔狗们常常都小心翼翼不敢造次,成天到晚的吃了没?吃了啥?反不如帽子这种口无遮拦的吃香。所谓高处不胜寒,好看的人市场不见得一定更好。帽子本来不擅长线上撩骚,但总不能逆着这个时代行事,本着一个不要脸的原则,硬是把连接度给聊了上去。
  ·
  施颖化了妆,不是随便敷衍的那种。帽子看到她偏光的眼影,心里确定了三成。二人吃了个饭,又找了间bar,坐下看施颖边翻开酒单,边轻描淡写的问,喝酒为啥不去你那?帽子确定了五成。有说有笑,轻松自在,到二人离开酒吧,没听施颖说要回去,又再多确定两成。
  “我们去哪?”
  “去我那。”
  “你那有酒么?”
  “我有室友。”
  施颖只笑了一下,没跟话,又多一成。
  到帽子宿舍 ,施颖往沙发上一坐,包甩在一旁,带着酒意慵懒的看着满脸惊愕不知所措的胖儿东。把手伸进了头发里,脖子上,右腿搭上了左腿,诱惑力max。胖儿东双腿不听使唤,心里只道:我死了,我死了。这一番迷人可不是什么时候都有的,觉得自己应该进屋,却又不想,看帽子的眼神带着疑问的迷茫。
  “兄弟,求你帮个忙,去抬箱啤酒回来呗。”帽子道。
  “喊谁兄弟呢?”胖儿东立刻就不乐意了。
  “不好意思。”帽子无奈道:“孙子,去给爷抬箱啤酒。”
  “得嘞!”到胖儿东把门带上,一共没超过十秒。
  ·
  回身笑着看着施颖,施颖也笑着看他,二人脸上类似的笑容,都觉对方笑的好看。
  “对了。”帽子走进里屋拿出了一瓶红酒,看起来不是很廉价的样子,用开酒器开了,还挺专业。又去胖儿东房间用音箱放起应景的音乐,氛围便即有了。只是没找到合适的杯子,厨房拿了两个碗充数,故作优雅的把红酒倒进瓷碗里,像一出搞笑的哑剧。施颖笑成一朵花,合不拢嘴,好容易坐起身来,才端起碗喝一口配合他演出。
  帽子看她此刻笑容轻松甜美,是着实可爱,和平日完全不同。平日美也是美的,但美女都会有些端着,又有些戾气,即便和姐妹说笑也不是现下这副模样。这可比今晚的酒更让人易醉。
  拿起手机发了条微信给胖儿东:“多买一会儿再回来。”
  “你还有心思玩手机?”施颖问。
  “我让胖儿东可以慢慢买,不要着急,别伤了腰。”又把施颖逗笑了。
  他们今晚说了很多话,终于走到这一步不知道继续说啥。于是帽子问道:“咱俩今晚都聊啥了?”
  施颖笑着答:“不记得了。”听得此言,帽子终于有十成确定。坐到她身边,摸着她的脸,抚着腰,轻吻住了唇。
  这一切进展,氛围状态,可比当时陶奈要来得好多了,帽子心想。不然也不至于事后尴尬,不好意思说话。
  ·
  施颖为什么会接帽子的招?帽子也很好奇,只是没必要知道。施颖自己呢?世间太多事当事人也选择不去面对。她挺想喝醉的,可惜酒量有点好;不过一旦你愿意醉,只要氛围对了,醉的状态就很容易找了,是否清醒着不那么重要。热烈的亲吻,互相胡乱退去衣裳,和男朋友在一块的时候都从没这样主动过。她觉得这段时间太压抑了,和室友的尴尬,该死的男友,色魔老师,再加上糟乱的生活。直到陌生炽热的肉体刺入自己身体的一刻,心中一股瘴气才随着一口长叹吐了出去,双手狠狠的抓着男人的胸部,抓出了几道血痕。
  虽然有些疼,但更愉悦。进入,是施颖主动坐进去的,用手从身后扶着,她虽不算老司机,也小有些经验。不太熟练的几番前后摩动,让两人都觉得有如烈火不能放肆燃烧一般,被帽子猛的掀翻在床,按住女人小腹,毫无保留的猛烈的抽插起来。因为那个位置触手光滑柔软,只有些许刺感,帽子大为兴奋,原来施颖有刮毛的习惯,帽子知她有备而来,不仅刺中了脑干里那根雄性兴奋的神经,更不再有所顾忌。
  可以说是秒射,插了几十下,一泻而出。还没等施颖反应过来,迅速拔了出来,脏的丢在地上,光速换了个套套,直接又插了进去。帽子知道自己可以,原因无他,憋太久了。
  回来之后,激情不减,更增缠绵。施颖觉得从没和别人这样紧的抱在一起过,肌肤不断摩擦,冷秋夜里,满屋燥热,香汗淋漓。事后有些明白约炮和交公粮的不同,她前所未有的放开了自己,双手四处乱抓,最后放在来男人的屁股上,带着帽子加快节奏进出自己的身体,水声潺潺,拍打不断。
  “是真的骚啊!”帽子趴下身子双手抱住了施颖的脸,露出极度喜欢的笑,弄的施颖有些不好意思。眼下的感觉,过度美好了,之前和陶奈做爱虽然也很享受,但那几乎完全是帽子主动,陶奈被动挨艹。阿竹又几乎未经人事。再之前的白人虽然主动,但过分老司机了,而且20岁年轻女孩那肤如凝脂的触感是白人不可能有的。总而言之,平等的关系,放开的美人,都太迷人。没错,一边做爱,帽子脑子里一边闪过和别的女人一起的片段。这种行为绝大多数人都会有,甚至有的人要靠脑补喜欢的人才能完成一次性,可谁都无法开口承认就是了。想到阿竹时候,心里有点异样感觉。
  帽子清醒了一下神志,又一次突然的拔出,应着施颖突然的空虚的叫声。一把把她抱起到客厅,平放在了茶几上,顾不得茶几结不结实,也顾不得这姿势别扭(茶几矮),继续活塞起来。施颖哪里受过这般刺激,背后阵阵冰凉,全身异样的快感汇聚到下体。愠怒道:“你故意的,混蛋。”
  “把那天的事补完。”帽子说的当然是八人聚会那尴尬的一天。
  她还没在床以外的地方做过,之前男友要求在车上被她拒绝,这一次被帽子弄了个里里外外。桌上、沙发上、厕所、厨房,她怕帽子把自己抱进胖儿东的房里,还好没有。姿势换了一波又一波,丝毫没有要停的意思,对帽子的能力愈发惊讶,更惊讶自己丝毫没有要倦的感觉。
  ·
  中间帽子又到一次,二人才回到床上,帽子动作却没停下,皮肤的接触就没分开过,从上到下的亲吻和抚摸,很快再来就是帽子的第三次了。那种重新被填满的快乐感觉,许是永久的不会忘记了,她从没被这般用心的对待过,从没这么长时间的做过,从没这样放开自己过,所以,她不知道这一瞬间是什么感觉,胀?热?嘴巴合不上,只轻轻说了一句:“快”。
  帽子会意,也用弟弟感受到了阴道内壁的需求,不顾一切的开始冲刺,看着身下俏脸表情逐渐扭曲,把两根手指伸进张开的嘴巴里给他咬住,下身速度不减,力度加大。一瞬间,施颖整个人都紧绷的扭曲了,腿夹着腰,指甲几乎挖进了帽子后背肉里。
  她到了。人生第一次,到了。
  ·
  她在余韵里享受了一分钟的时间,帽子温柔的抱着她,看着她。其实还想要,想想还是算了,阴茎在洞里调皮的动了两下,暂时没出来。
  看着她的脸逐渐舒展开,接下来呢?是会害羞?会累?会出戏?帽子万万没想到,施颖在事后睁开眼和他四目相对了只有三秒钟,哇的一声哭了出来。哭了他个措手不及。别无他法,只得把她紧抱在肩上。
  “哭吧,哭完了就好了,没事哈……”一开始用手,后来用纸接着顺脸流下的眼泪。
  帽子耐心是有的,施颖想停,却怎么也停不下。越哭越凶越想哭,帽子就在一旁陪着,这情况他倒是一次经历。直到将将半小时,才慢慢止住了。
  “你…边上点…喘不上气了…”说着还边抽泣着,帽子本来趴在她身上,被她一说乐了,往边上挪了一点,道:“这算是我把你草哭了么?”
  “滚!”浮了一秒钟的凶相在脸上,又像要哭的样子。
  帽子见变,在她嘴上轻轻亲了一下,抬头看她是哭还是不哭。
  施颖愣了一下,道:“我很渣是不是?”
  “不是。”
  “呵呵。”她道:“我觉得自己就是个婊子,我很小时候就这么觉得了。”
  “你不是。”
  ·
  二人云雨后聊起天来,其实像是施颖在诉说,帽子在倾听,支持。
  “我从小嫉妒心就很强,别人有什么,我都想要,就算我不喜欢我也想要。是不是很变态?以前什么文具啦,书包啦,后来衣服鞋子啦,是不是很变态?…其实我家里条件挺好,爸妈都不缺钱,那些东西我都买得起,但我只要看别人有就是想要。…他们很早就离婚了,我刚上小学,之后我就看情况和他们谁住,反正他俩都没工夫搭理我,花钱给我报各种班,就觉得把我安排好了,我爱上不上,他们也不管。…”
  帽子一个学心理学的,回应,共情,接茬,都很到位,让施颖顺畅一吐心中阴郁。
  “……二姐对我是真的好,我真的好喜欢的他们,他们对我真的好好,就算他们知道我是婊子他们还是对我很好,从来也不挤兑我,也不和我比,有什么事都照顾我…可是我还是会嫉妒,有人追他们的时候,我就会想为什么那个男的不追我,我会在旁边说这个男的怎么怎么丑,追大姐是大姐的耻辱。像禽兽刘这个事儿,我就会想,为什么受欺负的是我,不是他们。他们买了什么东西,我明明不喜欢也还是不开心,说难听的话,他们也不生我气……”说到这里真情涌起,眼睛鼻子一酸又哭了出来,帽子赶忙又拿纸,哭得干了,又倒了水给她喝。看着她喝水问道:“所以就是丑男之一呗。”
  “是呀,我是不明白,你哪里好,为啥二姐和大胸都愿意和你睡。”大胸是指陶奈。
  这话憋了帽子一口老血,心想感情你和我睡就是因为这个?又想我可没和姚女士睡过。刚想说出来,又把话收了回去,道:“那你现在知道哪里好了撒?”说着小肚子一挺,比划了一下自己下半身,比了个威武雄壮的意思。
  施颖翻了个白眼,半杯没喝完的水直接泼到了帽子屌上。
  帽子骂娘,滚到床上和她打做一团。
  ·
  “我什么都想要,又什么都不爱,我都不知道我到底想要什么。”
  “你才几岁,多经历了才慢慢知道自己要什么的,现在,要快乐就好。”
  “可是我也不快乐呀。”
  “不快乐,就变变呗,你和你男朋友怎么样了?”
  “我一直没理他,不过,我想,我应该还是会和他在一起的吧。”
  “为啥?”
  “因为我和他挺配了,我们都不是什么好人,他很幼稚,除了大男子主义之外,其他都挺适合我的,长得差不多,经济条件差不多,喜欢我的程度也够。”
  ·
  澡是帽子把她抱去浴室洗的,她第一次和男人一起洗澡,打上沐浴露,身体紧贴磨蹭的感觉格外好,消了起初的不好意思。洗完被帽子用浴巾裹了,又抱回床上。经这么一顿磨蹭,小帽子又金枪直立了,施颖知道自己没力气也没状态,道:“对不起你小弟弟咯。”接着又说了些有的没的,沉沉睡着了,手里还抓着帽子的弟弟,睡前最后一句话是:“我真的好爱他们啊,二姐,大姐,还有小四……”
  帽子也是无奈了,想把她的手试着从小弟弟上拿开,好像不行,抓的挺紧,只能等它软下去了。可这女人脸睡在帽子肩上,一只大胸放在帽子胸上,想软下去不是一时半会的事了。
  ·
  说到胸,帽子觉得自己真是走了八辈子的狗屎运。他不觉得睡到女生是运气,可脱了衣服+躺在床上是什么样子,运气成分就很大了。从夏天开始扯上关系的妹子,尤其是最近这三个,阿竹、陶奈、施颖,有点太劲爆了。但要单论胸,施颖绝对举世无双,尺码上比陶奈要小两个号,可更挺、更弹、更正,乳头也是粉嫩的,完全无法挑出毛病。摸起来的话,陶奈的可能更刺激一些,可看起来的话,施颖就是天下第一,没得说。
  再说到滚床单,和施颖的感觉也是目前最好的,是两个人在做爱,而不像是谁睡了谁。从下半身论,帽子虽然是个忙人,可对这种高质量的sex也是可遇不可求的。要考虑样貌身材甚至味道,感情兴趣如何,磨合是否到位种种。有时也会对性厌倦,遇到对的人,又怎能不让他充满斗志。
  不过帽子始终对阿竹有一种特殊的感觉,是什么样,也说不上来,总体感觉,说不得,如果让他选,这三副身体,他可能会选阿竹。想到阿竹,心情又不是那么舒畅,终于软了下去,渐渐睡了。
  ·
  对了,说到胖儿东,人生从未如这一夜踌躇满志过。因为按尿性本应去网吧的他,忘记带身份证出来。他相信帽哥是不需要把施颖女神灌醉了才能下手的,还是来到了烟酒的柜台前。
  “老板我要抬一箱青岛,再拿一瓶白葡萄酒。”
  “好的——”老板使唤自家小儿子去后面抬一箱出来。
  等着时候,胖儿东看着琳琅满目的香烟,又问老板道:“老板,烟哪个最贵,给我拿一盒呗。”
  一个卖烟酒的老板,自然什么渣滓奇葩都见得多了,可这种买烟的问法,一听就不正常。拿了一包高档的泰山给他,语重心长的道:“小伙子,遇事想开点呀。烟五十。打火机两块。”胖儿东也没听他说啥,应了接了走了。
  老板不放心,对小儿子道:“你去跟着那个小伙子,十有八九是失恋了,带着手机,看他有什么异常举动立刻报警,年纪轻轻的,别轻生了。”
  胖儿东不太会抽烟,偶尔整过一两根。因为帽子的微信也不着急回去,怕扰了人家好事,路过桥上把酒箱一放,坐在上面吹风。点起烟来,喃喃自语道:“我以前觉得,要么帅,要么有钱,才会受女生青睐,现在我知道,我错了,帽哥,我到底缺点什么?……与你相遇是我人生中最大的一场缘分,你让我看到了人生的希望,不管以后发生什么,我都会对得起你给我的这份希望的。”
  初中生一路尾随听到了这番独白,认为这绝对可以算是老爸说的异常举动了,果断拨打110说有人要跳臭水沟自杀。一边盯着一边还感叹到:“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魔怔啊。”
  最后胖儿东是被警车给送回来的,不管他怎么辩解,警察还是苦口婆心的劝他真爱生命,远离不自爱小姑娘(绿茶婊),做了笔录顺手没收了他的香烟和酒,以防他酒后冲动。两个值班民警和四个协警事后一起把这人间罪恶的青岛和泰山给化解了。
  胖儿东进屋已经凌晨,见一屋狼藉,原本茶几上的东西,都掉在了地上。女人的内衣在地上,裙子在沙发上,找了一圈没见内裤,应该是在帽子房间里。仰天长叹:帽哥,你要记得普度我等众生啊!回头进屋想着内衣的罩杯,浪费自己的子孙去了。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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