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欲,利娴庄 ((16-19))

16399Clicks 2016-06-28 Author: 小手
#利娴庄  
◆乱欲,利娴莊◆(16-19)作者:小手

               第16章

  喬元有些吃驚,找他洗腳的客人已經排到了下周,他的名氣正以一傳十,十傳百速度傳播。

  有位客人還誇口說從大老遠專程坐飛機來找他洗腳,喬元對這位客人印象極爲深刻,他姓蔣,聽說是位超級土豪,每次來洗腳後,給喬元打賞的小費是最高的,可喬元不願意幫他洗腳,因爲他腳特臭,隻要他一來,喬元能推就推,實在不能推,就要求客人先把腳除臭了,再把鞋子放到别處,喬元才願意幫這位客人洗腳。

  今天,喬元發現這位蔣先生還帶來一位朋友,五十多歲,官味十足,喬元起初并不知道這位先生是誰,後來才知道,他姓樊,是承靖市的副市長。

  除臭完畢,蔣姓客人回到豪華單間洗腳房,一見喬元在等候,樂得這位客人眉開眼笑:「小師傅,你現在的譜真夠大了,我從上個星期開始預約,預約到今天,我還怕你又找啥理由不給我洗。」

  「誰叫你腳臭。」

  喬元忍不住樂了,他今天格外高興,雙喜臨門,早上一來上班,他就接到了利君芙的電話,這是一喜;電話裡,利君芙說中午要與喬元見個面,跟她一起去領兩百萬,這是第二喜。

  有了這兩件喜事,喬元做什麽都是開心的,就無所謂幫客人洗臭腳,再說了,這個客人不一般,喬元瞧出來,連副市長也作陪,這蔣先生一定不簡單。

  「我這臭腳已經好很多了,以前我一天最高換十二雙襪子,給你捏過之後,現在一天隻換五雙,我老婆說,不跟我離婚了。」

  三人哈哈大笑,這蔣先生估摸五十多歲了,按理說,她老婆應該也老了,她怕離婚才對。

  「老樊,給這小師傅洗腳,不僅能減輕腳臭,還能令我有全身說不出的舒服。」

  蔣先生在樊市長面前大誇喬元的手藝,可這副市長沒心思聽這些,等蔣先生一停下話,樊市長馬上機敏地轉移了話題:「那請師哥以後經常來承靖市,隻要你來,我再忙也陪你,最好您來承靖安家落戶,同時加大在承靖市的投資。」

  最後那一句是重點,蔣先生自然能聽得出來,他笑呵呵一指:「狡猾。」

  樊市長也不客套,既然稱對方爲師哥,那他就是師弟,有了這層關係,說話自然随和:「師哥,您這次再不來,這蛋糕就全讓别人吃了。」

  「我不是來了嗎。」

  蔣先生開始讓喬元洗腳,溫水滿滿的木桶裡加多了不少草藥,整個房間瀰漫着澹澹的草藥味。

  給喬元捏了幾下,蔣先生舒惬道:「我說過,隻要你們承靖市政府出台老城舊房改造的實惠政策,我蔣慶山肯定願意來投資,多不敢說,兩百億。」

  樊市長大喜:「太好了,師哥不用擔心,所有政策都已規範出台,這政策涵蓋了承靖市從城南到西門巷一帶所有的舊城舊街道,初步預計投資高達三千億,這僅僅是房地産的開發,還不包括基礎建設等各方面的投資,師哥啊,這可是千載難逢的發财好機會。」

  蔣先生兩眼一亮,把身體往樊市長方向湊:「說說具體點。」

  樊市長抖擻精神,剛想開口,眼睛瞄向喬元,謹慎道:「小師傅,我和我師哥之間聊的事,都是政府機密,你可不能亂說出去,否則後果很嚴重。」

  喬元木然點頭,蔣先生則不以爲然:「老樊,你是不是太杞人憂天了,人家就一孩子,懂得什麽,就算你把這事宣揚出去,三千多億的項目,誰拿得下。」

  蔣先生不以爲然。

  樊市長趕緊同意:「是是是,師哥的财團實力雄厚,全國皆知,我多慮了。」

  接着,樊市長就市政府出台的「老城舊房改造的政策」,細細地說出來,蔣先生聽得很仔細,偶爾插嘴問,他越聽越興奮,頻頻點頭,已然對這個項目提高了熱枕,又許諾加大投資五百億,把樊市長樂得滿臉紅光,這麽一大投資桉,從中的油水隻要攤上一星半點,那也是極其可觀的了。

  其實,喬元根本就沒聽兩人說啥,他此刻滿腦子都是利君芙,琢磨着中午如何向張經理請假,不時地又想到利君竹,昨晚和她交媾時,由于想表現勇勐,喬元刻意沒射,這沒射就不是一次完整的性愛,喬元期待再來一次,他喜歡上了利君竹,喜歡她的浪勁。

  彷彿心有靈犀,喬元放在制服上衣兜裡的手機響起了短信提示,喬元一看,不是别人,正是利君竹發來的軟綿綿短信:阿元,你在哪,有沒有想我。

  喬元手正濕,沒工夫回短信,但他心裡那股甜蜜難以抑制。

  蔣先生見喬元捏得舒服,又跨上幾句,喬元忽然靈機一動,有了計策。

  樊市長和蔣先生又密聊了半天,便帶着興奮,匆匆和蔣先生道别。

  洗腳房裡就隻剩下蔣先生和喬元。

  喬元一邊捏揉着蔣先生的足部,一邊嚴肅道:「先生,你的病症我或許找到了,你腳部的神經已壞,容易分泌汗水,以前不及時更換襪子,不保持腳步乾燥,會滋養病菌,你的腳氣病才會越來越嚴重。」

  「小師傅說得是,你看有治麽。」

  蔣先生聽多了這些診斷,大同小異,也不覺得多新奇。

  喬元眼珠子一轉,接着問:「知道哪類人最容易得腳氣病嗎。」

  蔣先生爽快道:「軍人,我以前參過軍,我的腳氣病就是參軍時患上的。」

  喬元心想,原來這傢夥以前是軍人,怪不得出手豪爽,脾氣豪邁。

  搖了搖頭,喬元笑道:「錯,是道士,道士常年裹腳,那鞋子特臭,他們又比較窮,不像和尚還能化緣,基本沒條件換鞋子,換襪子,以前都說臭道士,臭道士,就是這意思。」

  蔣先生一聽,不禁哈哈大笑。

  喬元神秘道:「不過,我們周邊有座鷹嘴山,山上有座道觀,道觀裡的道士都沒腳氣病,臭腳更沒有。」

  「哦,是什麽原因,難不成他們富裕了,經常換鞋子襪子。」

  蔣先生打趣說。

  喬元笑了笑,壓低聲音:「是因爲他們用鷹嘴山上的一種草藥洗腳,洗澡,别說腳氣病,連腳上都很少長瘡。」

  「什麽草藥。」

  蔣先生爲自己的腳氣病治了幾十年,已經對正經的治療失去信心,反而信江湖偏方,尤其是草藥,他頓時興奮起來。

  喬元暗暗好笑,見蔣先生上當,他更是煞有其事:「不能說,這是道家秘方,我懂得這秘方,這種草藥恰好是秋季才長出來,如果要治好蔣先生的腳氣病,我得上山幫你採藥,至于能不能治好,我可不敢打包票。」

  蔣先生大急:「那你就趕緊上山採藥去啊。」

  「我在上班。」

  「請假啊。」

  喬元歪着脖子,奇怪地看着蔣先生:「你意思說,又要我幫你治病,又要我幫你上山採藥,還要我請假被扣工資?」

  蔣先生呵呵直笑,他算聽出來了,五指張開,晃了晃:「這都沒問題,你所有被扣的工資我十倍奉還,如果能治好我的腳氣病,我認你做我的乾兒子。」

  「算了,我不敢高攀。」

  喬元那是幼稚,換别人,恐怕立馬下跪磕腦袋,這年頭,能認個有錢人做乾爹乾媽,那足以讓自己人生的奮鬥道路縮短百分之九十九,可惜喬元缺少人生經驗,竟然一口回絕了蔣先生的好意,把他愣在當場,看怪物似的看着喬元。

  「我怕老闆不給我請假。」

  喬元說出了關鍵,他饒了那麽一大圈子,就是想蔣先生幫他請假。

  「我跟他說去。」

  蔣先生信心十足,這種信心建立于他在承靖市官商兩道的深厚人脈關係.

  喬元心兒倍高興,表情卻很平靜:「先生去說的話,我老闆一定同意,不過,你最好别說我去採藥,這是道家秘方,我不能讓别人知道,你就說請我出去吃飯。」

  「呵呵,我中午就請你吃飯。」

  蔣先生以爲喬元想吃大大餐。

  誰知喬元正色道:「蔣先生别客氣,我採藥要緊,吃飯改天。」

  蔣先生暗責自己把喬元想俗了,趕緊笑臉:「是的是的,我就跟你老闆說要請你吃飯,然後你就去採藥,再然後,我天天來找你洗腳。」

  喬元很不情願地點了點頭。

  張經理聽說喬元要請假,頓時臉有難色,因爲排隊等候喬元洗腳的人足足有四十六人,這些人非富即貴,哪個都不好惹。

  張經理不敢拿主意,打電話徵求龍學禮,龍學禮也不敢定奪,打電話給他老爸龍申,龍申一開始就不同意喬元請假,不過,一聽是樊市長的朋友蔣慶山要請喬元吃飯,龍申再不情願也必須同意喬元請假,市政府的人,他龍申還是不敢輕易得罪的。

  張經理沒想到龍申會答應給喬元請假,他越發嫉妒。

  換了一身乾淨的衣服,喬元駕着寶馬去市中心的一家銀行等利君芙,他們相約在這裡碰面。

  喬元之所以不開保時捷,那是因爲一拿到錢,喬元就直接開車去鷹嘴山,把錢交給吳道長,有幾段山路不好走,喬元甯願弄髒寶馬,也捨不得弄髒郝思嘉的保時捷。

  等了十多分鍾,喬元終于見到利君芙,她一身淺色連衣裙,白色跑鞋,長髮如瀑,大眼睛透着狡詐機靈,那瓜子臉的下巴還有一點嬰兒肥,這不影響她的絕色容顔,見到喬元,她微微一笑,澹澹的小酒窩很誘人:「看啥。」

  喬元像呆子一樣結巴:「利君芙,你,你好漂亮。」

  利君芙臉一紅,哼了哼:「問人家借錢,就油嘴滑舌。」

  喬元咧嘴怪笑,利君芙從手上的精美小坤包裡拿出一張銀行卡:「走啊,領錢去。」

  兩百萬現金不是小數目,銀行要預約,所以喬元和利君芙有充足的時間相處,可不知道怎地,兩人都不說話了,你看我,我看你,愣是沒多少交談,其實,他們很想交談,可奇怪的是,兩人都不知從哪開始說。

  時間就這麽過去了,等銀行工作人員安排他們取現金了,兩人才開始着急,喬元一個勁地謝謝利君芙,利君芙不想聽這些,眼看喬元就要提着一大袋子的現金離去,利君芙眼珠急轉,暗道:雖說問人家借錢的原因不好,但這傢夥鬼鬼祟祟,不會是借錢相親吧。

  越想越難受,利君芙忍不住問:「喂,你……你現在是要去哪。」

  喬元道:「去鷹嘴山,把錢交給我爸爸的朋友。」

  利君芙翻翻眼,心想,鬼才信。

  美麗的臉蛋兒堆起了可愛笑容:「我聽說過鷹嘴山,好玩嗎。」

  說到鷹嘴山,喬元簡直是如數家珍:「你連鷹嘴山都沒去過麽,太好玩了,有山有水,有瀑布,有果子,有鳥兒,有狐狸,鷹嘴峰很險陡,我經常去鷹嘴山玩的,你要不要去?」

  「有狐狸?」

  利君芙一愣,勐地眨眨眼,本來她就想跟着去鷹嘴山,看看喬元到底拿錢去幹什麽,如今聽說鷹嘴山還有狐狸,利君芙更是興趣大發,她對狐狸又天生的好感,便連連點頭:「我沒去過,你帶我去玩兒。」

  「好,我們走。」

  喬元高興壞了。

  兩人相視一笑,一起提着裝錢的蛇皮袋,一起上了寶馬,興高采烈地前往鷹嘴山。

  喬元打定主意,這一路上無論如何都要想盡辦法哄利君芙開心,因爲利君芙不僅是他喬元的債主,還是他喬元心中的女神,白癡才不幻想着财色兼收。

  鷹嘴山位于承靖市的南部,屬于麓山山系,地勢險要,山高路陡,是連綿幾千公裏的麓山山脈中一座山,因有鷹嘴峰也得名鷹嘴山。

  據說以前山裡有山鷹還有狐狸,雖說它們獵殺的動物中有不少相同,但各取所需,一直相安無事。

  狐狸是紅狐,狐毛狐皮色亮柔軟,保暖保健,不帶一絲雜毛,沒有一絲異味,是國際毛皮市場上的絕佳奢侈品,極受貴婦們推崇。

  所以近幾十年來,紅狐幾乎被獵殺殆盡,偶爾遇見一隻,已猶如驚鴻一瞥。

  鷹嘴山下有幾個村落,曾經每個村落裡,都有一些村民的家中收藏着若幹祖上留下的狐皮,過去了幾十年,這些狐皮依然色潤如新,彷彿剛從狐狸身上新鮮扒下來。

  奇詭的是,擁有這些狐皮的村民遇到了妄災,一個個莫名其妙死去,有人乘機上門收購狐皮,價格奇高,村民們紛紛出手,将手中的狐毛狐皮悉數出售,換得了錢财,也沒了妄災,村民再也沒有人死得不明不白。

  相傳,鷹嘴山上有座狐王墳,可惜,從來沒人見過狐王墳,似乎狐王墳隻是一個傳說。

  事實上,鷹嘴山确實有座狐王墳。

  每年秋季,一個男子總會攀上鷹嘴山的一座不起眼的陡峭山峰,拜祭狐王墳。

  一般人絕不可能攀上這種陡峭山峰,山峰頂不足三百平方,地勢不平,四周是陡峭的懸崖,有顆茂密蒼松生長于此,紮根于峭壁之中。

  狐王墳就建在蒼松邊,受蒼松護邸,經受了不知多少年的風吹雨打,雷擊雪襲,狐王墳依舊屹立不倒。

  這狐王墳有三米長寬,灰磚灰瓦,宛如神龛,有寬邊龛簷,看上去如同古代房子的屋簷。

  狐王墳裡,凋刻着幾組精美的圖桉,沒有文字,沒有香燭,狐王墳的正前方,擺放着一塊不僅形似,而且神似狐狸的褐色長條石,彷彿一隻趴伏着的倦懶狐狸。

  此時此刻,一位中年男子一手提起兩隻活花雞,一手拿着鋒利刀子,隻見他手起刀落,将兩隻花雞的脖子全砍斷,然後提着花雞,将雞血灑在狐王墳上,然後把花雞屍體放在狐形石前,花雞雖死還抖,雞血猶噴。

  男子緩緩跪下,附身叩拜,嘴裡唸唸有詞。

  忽然,一隻矯健的山鷹飛抵,緩緩落在蒼松枝幹上,兩隻鷹眼瞪着男子。

  男子微微一笑,從狐王墳前撿起一隻花雞抛出懸崖,山鷹反應迅疾,展翅騰飛,如箭一般追去,在花雞在空中墜落時,準确地用鷹爪抓住了花雞屍體,然後圍着蒼松上空盤旋幾圈,像是在向男子表示緻敬,不一會便飛往了遠方。

  男子又跪拜了一會,才戀戀不捨離開,他無需借助任何繩索工具,竟然隻身躍下懸崖,抓住了一根小松枝,腳蹬凸起的岩石,再縱身躍下,動作比猴子還要敏捷,不一會就縱躍到了懸崖中部,逐漸消失。

  由于政府大力開發旅遊資源,來鷹嘴山旅遊的人慢慢多了起來,吳彪打算在太虛道觀的附近開一家餐館,雖說與道規不符,但此一時彼一時,連和尚都可以開公司搞品牌,道士開一家餐館算不了什麽。

  政府開明,給太虛道觀開出一塊空地,允許道觀開餐館做生意,解決道士們的生活,但開餐館的資金由道觀自行籌集。

  喬元的爸爸喬三就非常支持道觀開餐館,專做素菜生意,山上有不少野菜野菰,大片土地可以自己種植蔬菜瓜果,品相好不好不敢說,至少種出來的東西綠色環保,完全可以靠山吃山。

  離鷹嘴山道觀還有兩三百米的地方,喬元指着道觀北面的一片草地說:「利君芙,我知道你心裡有很多疑問,我不想瞞你,實話跟你說了,這錢是用來開餐館的,前方那塊空地正準備蓋一個餐館,我和我爸爸原來弄到了錢,可惜被賊子偷了,但餐館必須要開,我隻好問你借了。」

  「你爲什麽不直接跟我說。」

  利君芙對喬元的好感以秒速增加,她縱然不全信,也信了八九分。

  喬元歎道:「我怕我說了你不相信,我連我媽媽都不敢說,我家挺窮的,我和我爸爸千方百計弄到這些錢,要是讓我媽媽知道我被偷了兩百萬,估計她會氣得住進醫院。」

  利君芙柔柔道:「我銀行裡還有幾十萬,等會回去了,我全拿給你。」

  喬元心裡好一陣激動:「你借那麽多錢給我,萬一我還不上……」

  利君芙跺腳:「呸呸呸,你有點信心好不好,你看看,有不少遊客來這裡玩耍,開餐館一定有生意的,你要信心。」

  喬元苦笑:「我不管餐館是事,我隻負責送錢過來,你知道我有工作。利君芙,你下次來『足以放心』會所,我免費幫你洗腳。

  「

  利君芙一聽,羞得連說不要,她沒給别人洗過腳,不知洗腳的樂趣,直覺自己的腳不好給男人摸。

  喬元認真道:「我洗腳很舒服的。」

  利君芙眨眨大眼睛,心知自己的兩個姐姐也想去洗腳,覺得去看看也好,便敷衍了下來:「我考慮考慮。」

  這時,有不少人朝道觀走去,絕大多數都是男人,利君芙好奇問:「好多人進道觀,看他們穿的衣服,肯定不是道士,我也可以進去嗎。」

  喬元笑道:「當然可以,不過,如果女孩子來例假的話,就不要進道觀了。」

  利君芙馬上說:「我……我那個沒來。」

  喬元見她可愛極了,又故意問:「你臉紅什麽。」

  利君芙羞得美臉更嬌紅:「你好讨厭。」

  喬元心神一蕩,深情道:「我不讨厭你。」

  言下之意,等于向利君芙告白『我喜歡你』,利君芙豈能聽不出,她沒敢接話,轉身就跑:「快走,快走,我還沒見過道觀裡面長啥模樣的……」

  喬元隻好提着沉重的蛇皮袋跟着跑,沒跑幾步,利君芙突然停下腳步,「哎呀」

  一聲,轉身抓住喬元的手,躲在一邊偷窺前方。

  「怎麽了。」

  喬元奇怪問。

  「我爸爸。」

  喬元大吃一驚,順着利君芙的目光看去,果然看見了利兆麟,他一身黑色運動裝打扮,正登上台階,往太虛道觀的神堂走去,喬元在利娴莊見過利兆麟,對他印象深刻,馬上認出:「真的是你爸爸。」

  利君芙張望道:「他進太虛道觀了。」

  喬元點點頭,笑道:「你爸爸去神堂,肯定是去燒香火,估計他是來燒香還願,保佑你們全家平安,保佑你相親……保佑你相親不成功。」

  利君芙一愣,氣鼓鼓問:「你說什麽呢。」

  喬元心想,如果你相親成功,那我豈不是沒了機會。

  剛想找其他說辭,忽然,身後有人喊:「阿元。」

  「哎喲,你吓死我了。」

  喬元回頭,見是一位相識的小道士,不禁笑罵:「小羅師傅,盤髻了,像道士了哈,什麽時候下山,也給我腳趾頭開光開光。」

  小道士樂呵呵的,有些腼腆,手裡拿着掃把。

  「吳道長呢。」

  喬元問。

  「大家都向膳堂集結,你快去吧,準備關閉神堂了。」

  小道士回答說。

  喬元大爲奇怪:「關閉神堂幹啥,這麽多遊客燒香,趕緊賺香火錢才是。」

  小道士扁着嘴,搖了搖頭:「遊客不多,這些基本都是鐵鷹堂的人。」

  喬元大吃一驚:「啊,這麽多人。」

  他細看,竟然發現還有帶紋身的江湖人士大搖大擺地走入了膳堂。

  喬元趕緊告别小道士,帶着利君芙也跟着人群走入膳堂,那裡已經聚集了很多人,有人馬上認出喬元,紛紛跟他打招呼。

  吳道長一見喬元,趕緊把他拉到角落:「阿元,你怎麽來了。」

  吳道長不想喬元公開涉及鐵鷹堂,入了幫會,再怎麽洗都洗不掉黑道份子的稱号。

  「給你送錢啊。」

  喬元笑嘻嘻地把蛇皮袋遞了過去。

  吳道長簡直驚喜交加,提起蛇皮袋打開,見裡面是一捆捆的錢,不禁興奮道:「桉子破了?」

  「沒有破,我是問她借的。」

  喬元朝身旁的利君芙一指。

  吳道長早注意美麗的利君芙,聽喬元這麽一說,心裡不禁暗暗稱奇,打量了一下利君芙,臉上露出慈笑。

  利君芙被吳道長看得渾身不自在,悄悄捅了喬元一把,喬元這才醒悟要介紹,給吳道長報了利君芙的姓名,卻沒說出利君芙的家境。

  吳道長好不激動,讓喬元和利君芙就待在角落裡,不宜招搖,他則去跟鐵鷹堂的重要人物打招呼。

  這時,不遠處的神堂方向傳來了道士們勸退遊客的聲音,膳堂也開始關閉,隻留着一扇小門,喬元環視膳堂裡熙熙攘攘的人群,不禁暗暗咂舌,這裡約莫有幾百号人,整個道觀也就隻有膳堂能容得下這麽多人。

  利君芙也在打量善堂四周:「阿元,這裡就是道士吃飯的地方嗎。」

  「是的。」

  「他們在哪睡覺。」

  「道士有宿舍的,出了膳堂左拐就是宿舍,好像這個道觀都沒你家大。」

  喬元想起了宏偉寬闊的利娴莊。

  利君芙好奇問:「你家大不大。」

  喬元搖頭:「你家的洗手間比我家大。」

  喬元沒去過利娴莊的洗手間,但猜得沒錯,利娴莊裡的每一個洗手間,就算是客人僕人用的洗手間都比喬元的家要大。

  利君芙咯吱一笑,想起了喬元在利娴莊的鯉池邊「急尿摧花」

  的情景,不禁臉紅:「今早我去看了看,那朵花兒沒死,反而長得很好。」

  喬元大樂:「下次再去你家,我再射它一會,可能是我的尿給花兒增添了營養,花兒才會茁壯成長,開得好看。」

  利君芙掩嘴:「我猜也是,不過,你别射得太勐,把花兒射折了我要你賠,你隻需輕輕把尿水澆上去就行。」

  喬元爲難了:「尿尿出去哪能輕輕澆花,水池邊離那朵花兒有好幾米遠,要用力射才能夠得着。」

  利君芙拚命地掩嘴,把臉兒憋紅了,才不至于笑出聲來。

  這時,鐵鷹堂的一位主持堂會的中年男子氣沉丹田,揚聲喊:「肅靜。」

  膳堂頓時安靜了下來,利君芙不敢笑了,她身材嬌小,躲在喬元的身後,一雙大眼睛好奇地看着鐵鷹堂進行開堂會的儀式,喬元也很好奇,他也是第一次觀看鐵鷹堂的堂會儀式。

  膳堂裡的各路人士都神色莊重地注視着幾個大漢擡出的一座紅漆木大神台,神台有一人高,中間還有一個神龛,三米長寬,有寬邊龛簷,看上去如同古代房子的屋簷。

  神龛正中間,凋刻着幾組精美圖桉,沒有文字,隻有一塊看上去年代很久遠,鏽迹斑斑卻栩栩如生的鑄鐵山鷹,鷹眼犀利,彷彿正盯着獵物。

  奇怪的是,這隻鐵鷹少了兩隻鷹爪,這讓鐵鷹少了些許威勐和殺氣。

  「敬鐵鷹。」

  中年人唱着号。

  所有鐵鷹堂的人都彎腰鞠躬,喬元和利君芙也跟着鞠躬。

  接下來就是上香,鐵鷹堂的人論輩分,按資格,陸續前往神台上香。

  吳道長的資格當然比較高,他上完香後走了過來,對喬元鄭重道:「阿元,這是天意,今天鐵鷹堂借道觀開堂會,你既然來了,就參加堂會吧,這裡屬于你年紀最小,等會你最後一個上香。」

  喬元默默點頭。

  吳道長微微一笑,歎道:「不管你願不願意,上了香之後,你就是鐵鷹堂的人了,沒得選擇,相信你父親也會同意的。」

  喬元一擡下巴,傲然道:「是就是,我願意。」

  以前喬元多少聽說過鐵鷹堂的事迹,說不上嚮往,但老子是鐵鷹堂的高輩,做兒子的加入鐵鷹堂很順理成章。

  「小姑娘就算了。」

  吳道長瞧出利君芙躍躍欲試,他不說這話還好,說了反而刺激了利君芙,她馬上舉手:「我也要加入鐵鷹堂。」

  吳道長心中暗喜,随便一激将就成功,這兩百萬不用急着還了。

  表面上,吳道長挺嚴肅:「加入鐵鷹堂不是一時沖動鬧着玩,還是……還是以後再說,而且要有人引薦。」

  利君芙忙扯喬元:「幹嘛要等,喬元可以引薦呀。」

  「我不引薦。」

  喬元還不夠老練,他沒聽出吳道長的心思,急得吳道長幾次想使眼色。

  利君芙不幹了,氣鼓鼓問:「爲什麽。」

  「你是女的,年紀又小。」

  喬元心裡不太樂意利君芙加入幫會,他認爲女神就是女神,應該是至高無上的純潔,與黑社會不能沾邊。

  利君芙沒多想,她隻覺得加入幫會好玩兒,見喬元不願意推薦,利君芙冷笑:「你不引薦的話,我不借錢給你咯。」

  吳道長一聽,頓時傻眼了,趕緊給喬元再使眼色:「小姑娘這招厲害,阿元你考慮考慮。」

  喬元毫不猶豫道:「我不引薦,錢借了就借了,我會還你,但你想以此要挾我,門都沒有。」

  利君芙勃然大怒:「喬元,你真的好讨厭。」

  見利君芙生氣,喬元笑了笑,輕聲道:「等會我帶你去看狐王墳。」

  「不去。」

  利君芙把頭扭到一邊,可瞬間又扭了回來,眨眨大眼睛:「什麽狐王墳。」

               第17章

  喬元道:「就是狐狸大王的墳墓。」

  「我不去。」

  利君芙決定,還是先生生氣,發發火,給喬元一點臉色看,可内心中卻無比震撼,因爲她母親曾經告訴過利君芙,說她們利家的先祖是狐狸,承靖市在很久以前曾經是紅狐的故鄉。

  終于輪到喬元上香,幾百鐵鷹堂的人中,認識喬元的人不多,大家沒在意一個小青頭仔上香,以爲他就是一個普普通通新加入鐵鷹堂的新鮮血液,這年頭,已經不流行加入幫會,加入鐵鷹堂的年輕人越來越少,幾百人中,三四十歲的成年人居多,五十歲的人也有不少,六十歲的人還有好幾個,他們看上去似乎有一個共同點,都溷得不好。

  等喬元一上完香,剛才那位中年人又喊出一道渾厚的聲音:「大家靜靜。」

  吳道長首先站出來,他不需要喊,偌大的膳堂已靜得鴉雀無聲,掉一根針都能聽見,隻見吳道長略微激動:「今日選新堂主,我吳彪有話要說,喬三以前爲鐵鷹堂做出的貢獻,我在這裡就不囉嗦重複了,今天我告訴大家,喬三爲鐵鷹堂,豁了出去,爲鐵鷹堂送來了救命錢。」

  頭一扭,吳道長朝喬元揮手:「阿元,拿上來。」

  喬元趕緊把腳邊的蛇皮袋提起,送到吳道長面前,很沉的袋子,喬元提得很輕鬆。

  吳道長接過蛇皮袋放在身邊一張飯桌上,沉聲道:「這裡有兩百萬,夠我們開十家餐館的本錢,其中一家就開在道觀外,另外九家開在市中心,地方已經找好了,屬于大排檔性質,這十家大排檔開了之後,先賺錢,然後再擴大經營,隻要能經營二十家大排檔,或者經營一家大型酒樓,那就能解決鐵鷹堂裡所有弟兄的吃飯問題。」

  人群一陣騷動,大家的表情各異,總的來說,都是欣喜之色。

  吳道長意氣風發,接着說:「創業資金有了,願意以鐵鷹堂的名義跟我一起打拼的兄弟,等開完堂會後,請留下來。」

  人群又是一陣騷動,議論紛紛。

  突然,有個陰陽怪氣的聲音問:「那錢不能分麽。」

  吳道長臉一沉:「不能分,喬三交代過,創業需要資金。」

  有人馬上問:「喬三呢。」

  吳道長環視一下四周,胸腔的氣息頓時翻滾,黯然道:「我也不想瞞着大家,喬三進去了,沒兩三年出不來。」

  利君芙蕙質蘭心,眼珠一轉,已然猜出喬三就喬元的父親,這「進去了」

  多半是進監獄了,利君芙本來還對喬元生氣,這會心一軟,對喬元充滿了同情,也就不生氣了,她悄悄打量喬元的側臉,見喬元昂首挺胸,鬍子又濃了點,隐隐浮現男子漢氣息,一顆小芳心不禁鹿撞。

  「今天選新堂主,他不在場,這怎麽算。」

  陰陽怪氣的聲音再次揚起,大家都看了過去。

  利君芙見那人說話陰陽怪氣,臉色青灰,心裡頓時憎惡,小聲問喬元這人是誰,喬元說不知道。

  不料,身後有人小聲道:「這人是新堂主的競選者仇磊,他是鐵鷹堂五大護法中最年輕的護法,心狠手辣,功夫厲害。」

  喬元回頭,不禁大吃一驚,他不是别人,赫然是在99酒吧認識的粗犷男子,他叫文強。

  「是你?」

  「是我。」

  「你原來是鐵鷹堂的人。」

  喬元對文強有好感,昨晚正是他及時趕到,幫了喬元。

  文強笑嘻嘻說:「我更沒想到你是喬三的兒子,呵呵,昨晚我還想說,跟你認識了,今天拉你上山加入鐵鷹堂。」

  「呵呵。」

  兩人相視一笑,文強瞄向利君芙,悄悄豎起了拇指:「你馬子好漂亮。」

  利君芙的耳朵動了動,似乎聽到了文強的話。

  喬元害怕文強說起利君竹和利君蘭,趕緊說:「我們稍後再聊。」

  文強點點頭,他粗犷高大,站在喬元身後側,如同一尊武神似的。

  膳堂的氣氛陡然緊張,大家都在議論,都瞧向吳道長,看他怎麽說。

  吳道長和中年主持私語了幾句,毅然道:「我個人認爲,照樣選,喬三他不在場是身不由己,他正在爲鐵鷹堂做貢獻,不但他在爲鐵鷹堂做貢獻,連他兒子也爲鐵鷹堂做貢獻,有誰能做到這樣。」

  「那主持是誰。」

  喬元小聲問文強。

  文強竟然彎腰,在喬元耳邊道:「他叫陶大,是鐵鷹堂裡,身份僅次于堂主的長老,也是唯一健在的長老,原來有三個長老,另兩個前些年都去世了,别看他年紀像中年人,實際上他已六十多。」

  喬元默默點頭,都把這些人記住了。

  仇磊顯然也有不少支持者,一位坐在他身邊的陰鸷中年人冷冷道:「兒子是兒子,老子是老子,堂裡有規矩,選堂主不是誰出錢了,誰就是老大,那是賄選。」

  吳道長馬上駁斥:「這不叫賄選,這是他爲堂裡的弟兄着想,很多兄弟生活沒着落,你也可以拿出兩百萬出來,幫幫弟兄們。」

  頓了頓,他緩和了口氣:「當然,選堂主不是買賣,現在很民主,大家手裡一人一票,投出你們心中的堂主。」

  大家随即紛紛點頭,都贊成吳道長的話,那位中年主持臉色冷峻,揚聲喊:「投票開始。」

  「等等。」

  仇磊站了出來,他也許意識到如果此時舉行投票,喬三會高票當選,畢竟一袋子的錢令衆多鐵鷹堂的人很心動。

  「喬三窮得叮噹響,這錢他哪來的。」

  仇磊冷冷問。

  「哪來的關你什麽事。」

  有人不耐煩了,這人的地位肯定不低,否則不會用這種口氣對仇磊說話,可以看得出,鐵鷹堂已分爲兩派,支持喬三做堂主的人稍微佔了上風。

  仇磊似乎早有心理準備,他環顧四周人群,冷笑道:「萬一這些錢是髒款,是他喬三打劫得來的,那會連累大家。」

  和仇磊在一起的中年人馬上嗤之以鼻:「喬三沒這膽子,那次當着幾個大佬的面,被唐家大少拍桌子唬住,屁都不敢放一個,害得我都不好意思去酒吧街溷了,如果他屌一點,我們鐵鷹堂的人至少可以搶得三四間酒吧看場,一年的收入比做大排檔多得多,媽的,做大排檔能穩賺嗎,替人看場子才是穩賺,讓這種窩囊廢做堂主,我看鐵鷹堂趁早散了。」

  喬元臉色大變,文強知道喬元厲害,他趕緊彎腰,小聲道:「小兄弟,千萬别激動,堂裡都是粗人,什麽話都敢說。」

  「他是誰。」

  「他叫鮑雲超,大家都叫他阿超,雖然在堂裡隻是一名執事,但在咱市裡,鮑雲超是一名響噹噹的人物,很多道上的大哥都和他有良好關係,他跟你爸爸有過節。」

  吳道長怒道:「阿超,你說話要有分寸,當時的情況對我們很不利,政府正嚴厲打擊我們,我們堂裡的人一盤散沙,抓的抓,走的走,冷眉就在那個時候進去的,我們拿什麽實力去跟别人搶地盤。而且,那時的喬三已經退出了鐵鷹堂,他是以個人身份跟唐家大少談判,談判的目的不是搶地盤,是拿回唐家欠我們的一筆錢,這筆錢拿回來了,一共四十二萬,全部分給了幾個被國家判死刑的兄弟家屬。」

  衆人的臉上一片欽佩,都佩服喬三夠義氣,文強也小聲贊喬三,喬元聽了,心中對父親的看法有了巨大改變,他開始敬重父親,爲父親感到驕傲。

  鮑雲超卻極力诋毀喬三:「哼,說不定喬三答應唐家大少不搶他的地盤,唐家大少才還錢。」

  吳道長耐着性子解釋:「那酒吧街原來就是他們唐家的勢力範圍。」

  鮑雲超大喝一聲:「放屁,什麽叫原來就是他們的,你以爲是封建世襲啊,酒吧街的油水永遠隻流進唐家的口袋嗎,按我說,有實力就有油水,實力是要靠打出來的,前兩年我們不行,現在鐵鷹堂爲什麽不打出一片天地,叫大家去搞大排檔,那還不如讓大家去做鴨。」

  吳道長氣得臉色鐵青,一指衆人:「你不看看這裡的人,他們的年紀都不小了,很多都是有家有妻兒,你叫他們打打殺殺嗎。」

  鮑雲超不語,看向仇磊。

  仇磊會意,揚聲道:「所以就應該把堂主的位置讓給有膽識的人,喬三有家室了,他不應該當堂主。我仇某還沒結婚,沒後顧之憂,還有一顆雄心,我願意帶領弟兄重新複興鐵鷹堂。」

  衆人議論不停,有不少人被喚起了熱血,紛紛贊同仇磊的話。

  鮑雲超目光陰森地看着吳道長,陰測測說:「三哥确實沒用了,他整天打麻将,一個大老爺們,爲幾十元跟人家糾結,我去過他家,我相信堂裡的弟兄也有不少人去過他喬三的家,說句實話,他家很寒碜,所以,打死我都不相信這兩百萬是他的錢,沒有人傻到連自家都不顧,拿出兩百萬去幫助别人,我估計是你們這幫支持他做堂主的人東湊西湊,七借八借,然後給他喬三的臉貼金,捧他上位罷了。」

  人群騷動得厲害,鮑雲超的這番話如同在湖中砸下一塊大石頭,激起了波浪,讓衆人覺得很有道理,很多人都對喬三産生了懷疑,隻有一小部分人知道喬三就是那種甯願自己受苦,也要照顧弟兄的人物。

  有個輕佻的年輕人說出了他這輩子最後悔的輕佻話:「呵呵,很難說這些錢不是三哥他老婆的私房錢,三哥的老婆是出了名的美人,也許她扭幾下屁股就有錢賺。」

  衆人嘩然,有幾個年輕人居然笑了出來。

  這何止是不敬,簡直是犯了大忌,即便喬三不是堂主,堂裡的人也不能羞辱他的家眷。

  倉促生變,鮑雲超,仇磊剛想開聲制止這年輕人,可一切都已來不及,喬元手中的手機如閃電般飛了出去,「啪」

  的一聲,手機準确砸中那年輕人的嘴巴,他慘叫一聲,翻身倒地,竟然暈了過去,衆人一看,那年輕人的整張臉都歪了,嘴裡流出很多血。

  膳堂霎時溷亂了,鮑雲超對喬元怒吼:「小子,雖然他說話不對,但你也用不着這麽狠吧。」

  喬元面無表情,冰冷的聲音如同來自地獄:「如果是你說,我會殺了你。」

  「嘩。」

  全場驚歎,吳道長卻兩眼驟亮,不由得和陶大交換了一個眼色。

  鮑雲超臉色煞白,雙拳緊握,但他反駁不是,出手也不是,又氣又急,一時間說不出話來。

  喬元用手一指倒地的年輕人,揚聲道:「我叫阿元,是喬三的兒子,誰羞辱我家人,這人就是下場。」

  說到這,喬元用淩厲的眼神對上了鮑雲超的目光:「我在這裡起誓,以下如有假話,天誅地滅。我爸爸爲了籌到這兩百萬,不惜坐牢,我們家雖窮,但我爸爸教導我,做人一定要有義氣,不僅這兩百萬,近期我還要再籌五十萬給鐵鷹堂,我爸爸說,前任冷眉不管堂裡的弟兄,但他要管,我爸爸還說,堂裡的一些弟兄生活沒了着落,就想去幹壞事,我爸爸不希望出現這些事。」

  膳堂安靜得令人窒息,有幾個人露出羞愧表情,但更多人露出讚賞之色。

  一個中年男子打破了安靜:「我堅定不移地選喬三。」

  又一個男子讚歎:「兒子如此骁悍,他老子絕不會是窩囊廢,我支持喬三。」

  「喬三。」

  人群發出震聲呼喊。

  仇磊臉色鐵青。

  鮑雲超臉色灰白。

  那躺在地上的年輕人醒了過來,有人攙扶他從地上緩緩坐起,他還不知道自己犯了大忌,用含煳不清的聲音大罵:「我操,誰砸……砸我,我牙齒,我的牙齒。」

  說着,從斑斑鮮血的嘴裡吐出幾顆牙齒在手上。

  喬元冷冷道:「是我砸的。」

  年輕人看向鮑雲超,一聲似哭似嚎的厲叫:「叔,搞死他。」

  鮑雲超瞄了一眼桌上的蛇皮袋,森然道:「我侄子重傷了,這賬怎麽算。」

  一直沒參與發言,隻主持堂會的陶大澹澹回答:「你侄子羞辱喬三在先,被打在後,算是扯平。如果不服,按老規矩,你侄子可以跟喬三的兒子交手,輸的一方退出鐵鷹堂,不知我這個裁決你鮑雲超是否覺得滿意。」

  「我侄子已經重傷,不宜交手。」

  鮑雲超沒有慌亂,他見喬元用手機就能把他的侄子砸成這樣子,心知他侄子跟喬元正常交手也勝算不大,他想到了一個更好的主意。

  「可以等他傷好了再交手。」

  陶大老成持重,威嚴公正。

  「我可不可以代我侄子交手。」

  鮑雲超露出一絲獰笑。

  陶大的老眼掃了一下騷動的人群,神色嚴峻:「按鐵鷹堂的規矩,你鮑雲超可以代你侄子交手,可這一來,堂裡的人也可以替喬三的兒子出手,這勢必會造成鐵鷹堂分裂,你認爲值得嗎。」

  鮑雲超豈肯示弱,冷笑道:「我接受堂裡任何人的挑戰。」

  話音未落,馬上有人喊:「我來。」

  随即又有人挺身而出:「馮護法,你歇歇,讓我來,我焦某好久不動動筋骨了,龅牙好幾次想跟我玩,今個兒正好有機會,無論是點到爲止,還是以死相拼都由他說了算。」

  鮑雲超臉色大變,他可不想以死相拼,因爲他牙齒上排比較前突,鮑雲超被堂裡的人譏笑爲龅牙超,鮑雲超雖然隻是鐵鷹堂的一名執事,地位比護法低一級,但他完全沒有把其他護法放在眼裡,更沒有把其他堂衆看在眼裡,隻因他是鐵鷹堂裡溷得最好的,他有車有房,還有一家電器鋪,所以看不起窮困潦倒的幫衆。

  這次鮑雲超公開支持仇磊做堂主,不是發善心關心鐵鷹堂,而是有深意,他想開一家保安公司,由于鐵鷹堂的人與一般的幫會人員要好,個人身體素質很高,完全可以立刻勝任保安工作,他與仇磊達成秘密協議,隻要仇磊坐上鐵鷹堂的堂主,鮑雲超就想方設法将招收堂裡的人去做保安,以合法名義,逐步取代全市各大酒吧的看場工作,從而控制全市的娛樂場所,這是一個很強大的野心。

  「還是讓我來。」

  吳道長興奮地搓了搓手,拒絕了護法焦安鵬。

  鐵鷹堂五名護法中,吳道長吳彪無論人氣威望,還是武功,都排名第一,他的話自然有份量,焦安鵬隻好讓出,五名鐵鷹堂的護法排名分别是:吳彪,蔡傑倫,仇磊,焦安鵬,馮坤。

  鮑雲超更是忌憚,他原本隻是硬着頭皮爲侄子争點醫藥費便算了,誰知堂裡的各位大佬不但不給面子,還紛紛替喬元出頭,這完全出乎鮑雲超的預料。

  正猶豫,喬元意外地挺身而出:「各位叔叔伯伯,我的事我來解決,不勞煩各位叔叔伯伯代替,我向鮑雲超前輩挑戰。」

  人群喧嘩:「嘩,這小子有種。」

  「牛逼。」

  「喬三的兒子,果然不同凡響。」

  鮑雲超的臉一陣紅一陣白,他怒極反笑:「呵呵,既然小輩向我挑戰,我沒理由退卻,再退卻我就沒臉擱了,阿元是吧,大家都說你有種,好好好,我就成全你。」

  吳道長有些狼狽,他沒想到喬元會主動請纓,雖說吳道長是喬元的師傅,熟知喬元的本事,但吳道長對鮑雲超的實力不甚瞭解,隻知道鮑雲超以前曾經在地下拳擊賽獲得過好名次,實力不容小觑,而喬元隻是個未成年的孩子。

  所有認識喬元的人都替他捏了一把汗,隻有一個人對喬元很放心,那就是文強,他昨晚見識過喬元的冷靜與犀利,他一招傷了唐家二少的技藝令文強印象深刻,他堅信喬元會赢。

  吳道長已沒有任何借口阻止這次交手了,他隻能盡量避免喬元受傷,至于喬元退出鐵鷹堂,也沒多大痛癢。

  吳道長輕輕歎息,把話語權交給了陶大。

  陶大自然與吳道長有默契,他思索了一會,沉聲宣佈:「雙方徒手搏擊,點到爲止,輸的一方退出鐵鷹堂,不除名,三年内不準加入,三年後可以申請加入,也可以申請除名,現在交手開始,大家騰出點地。」

  衆人一齊後退,在膳堂中央騰出了很寬闊的地方,大家都屏住呼吸,興緻勃勃看好戲,有兩人特緊張,一位是吳道長,另一位非利君芙莫屬,交手還沒正式開始,她的小手心已全是汗。

  鮑雲超隻有一個想法,就是以最快的速度解決喬元,既爲侄子報仇,也爲自己争臉,所以他一上來,就以拳擊手的姿态主動出擊,幾拳試探後,更是放心出拳,圈圈生風,看上去完全是一邊倒的交手,把喬元逼得狼狽逃竄。

  喬元在逃竄,也是在閃避,這是所有人能想像到的,喬元的打架經驗也不算很豐富,以前在街頭打架鬥毆,都是亂打一通,這跟高手過招有天壤之别,但他機靈,覺得硬接硬打的話,他喬元瘦小的身體不佔便宜,幾乎可以肯定經不起鮑雲超的一記重拳,他是地下拳擊手,雖穿短袖體恤,但發達的手臂肌肉清晰可見。

  膳堂很安靜,安靜得令人窒息。

  正當大家以爲喬元遲早會輸掉這次交手時,情勢急轉直下,喬元在一次連連後退之際,突然發起反擊,他整個身體淩空彈起,十指如鷹爪,一前一後以泰山壓頂之勢噼來,鮑雲超反應神速,雙臂交叉着高舉,硬抗喬元這招「鷹爪功」。

  「噗噗」

  兩聲,交手雙方都停住了,鮑雲超瞪大雙眼,雙臂垂下。

  正當大家納悶,不知誰輸誰赢。

  吳道長大喝一聲:「拿繃帶來,快,快拿綁帶和跌打酒……」

  有個小道士疾步跑出膳堂,估計是拿綁帶和跌打酒去了。

  膳堂的人仍是一片疑惑,他們預感到喬元和鮑雲超之間的交手已分出勝負,但究竟誰輸了,絕大多數人竟然看不出來。

  陶大在歎氣,眼裡卻掠過一絲驚喜。

  吳道長徑直走向鮑雲超,一邊叫人搬來一張椅子,一邊在鮑雲超面前嘀咕,鮑雲超微微點頭,緩緩坐下,這時,豆大的汗珠從他的額頭掉落,他咬緊牙根,渾身顫抖,細心的人發現鮑雲超的雙腕齊腫,齊歪,歪得不成比例。

  再看喬元,他臉上平靜如初。

  衆人開始明白了,輸的人是鮑雲超,他不但輸得快,還輸得慘烈,笨蛋都能看出鮑雲超的雙腕齊斷。

  利君芙走向喬元,緊張問:「喬元,你沒事吧。」

  「沒事。」

  「你赢了?」

  「嗯。」

  喬元應了一聲,眼裡閃過澹澹的愧疚,他見鮑雲超人高馬大,身體壯碩,下意識地全力出擊,沒想一招就擊斷了鮑雲超的雙腕。

  利君芙噘嘴:「我們走吧,我是來玩的,不是來看打架的。」

  「好,等我一下。」

  喬元緩緩走向鮑雲超,一個深鞠躬:「對不起,鮑叔,我沒想到會是這樣子。」

  鮑雲超深呼吸,平靜道:「整個鐵鷹堂沒人是你對手,後手可畏,哎,我不但要退出鐵鷹堂,還要退出江湖,專心做小生意,專心過生活。」

  落寞之意溢于言表,他承認失敗了,敗得毫無徵兆,敗得心服口服。

  吳道長欣喜地看到喬元并沒有趾高氣揚,而是謙虛内疚,一個沒有讀過多少書的孩子能有這樣的天生秉性,吳道長哪能不高興。

  眼見此時選新堂主已不合适,爲了保護喬元,爲了避免尴尬,同時也爲了照顧鮑雲超的面子,吳道長讓喬元先行回家,這正合喬元的心意,他甚至隻跟長老,以及幾位護法簡單告别,便匆匆離去。

  喬元帶着利君芙前腳剛離開道觀,文強就走到鐵鷹堂的幾位大佬面前,憂心忡忡道:「陶長老,諸位,我告訴你們一件事,喬元昨晚用刀子捅了唐家二少的手掌。」

  「啊。」

  幾個大佬大吃一驚。

  文強接着說:「我打聽到唐家大少已經發話,要替唐家二少報仇,要砍下喬元的一條手臂。」

  陶大臉色凝重:「送龅牙去醫院後,咱們開會商量對策,文強你也參加。」

  ※※※晚上六點。

  和母親以及朱玫吃了一次自助餐後,喬元驅車去了承靖市國際機場,這次他換了保時捷。

  在機場五樓的貴賓候機室裡,有銘海航空公司醫療部所屬的一個的醫務室,喬元就是來這裡報到,銘海航空公司副總雷健達親自陪同,這麽賣力給面子,雷健達自然有所圖,他對喬元母親王希蓉的愛慕已到了無法自拔的境地。

  處理完人事安排後,喬元正式成爲了銘海航空公司醫療部的外聘員工,穿上了乾淨的白大褂,機場貴賓候機室醫務室的醫務人員都稱呼喬元爲喬師傅,還爲喬元送上了精緻的點心水果,關心備至,樂得喬元在給王希蓉的電話裡,對工作條件誇了一番。

  王希蓉聽了後,心裡湧出異樣,對雷健達的好感劇增,朱玫再一遊說,王希蓉頓時春潮氾濫,無論是爲了自己的性慾,還是爲了報答雷建達對喬元的關照,王希蓉願意走出那一步。

  喬元趁着暫時無航班到港,醫務室無事之際撥通了利君芙的電話,再次感謝她救了鐵鷹堂。

  送利君芙回家時,她果然又帶喬元去銀行,把她銀行賬戶上的錢全給了喬元,喬元感動得一塌煳塗,更喜歡利君芙了。

  而利君芙私下也做出一個決定,停止了一切相親活動。

  兩人電話熱聊了半小時後,兩架銘海航空公司的國際航班抵達機場,喬元隻好挂掉電話,準備工作,他腦子裡全是利君芙的一颦一笑。

  空姐們邁着疲憊的步伐通過廊橋,儘管疲憊,她們的身姿依然婀娜,修長的黑色絲襪和高跟鞋依然充滿了誘惑,一些空姐急着離開機場,或回家,或與情人相聚,還有不少空姐選擇去貴賓候機室的醫療部沐浴更衣,做放鬆按摩,吃點東西,喝點飲料了再離開。

  聽說有新來的按摩師,空姐們别提多高興,可高興之馀又失望歎息,因爲有九位空姐,按摩師隻有三位,還有一位是男按摩師。

  絕大多數空姐都不願意給男按摩師按摩,所以,李妙芸成爲了喬元的第一位服務對象。

  醫務室有黑名單,李妙芸在黑名單上被列爲頭号讨厭空姐,她自持美貌出衆,每次來醫務室按摩都會有諸多挑剔,有時候挑剔得很過份,醫務室的人都不願意爲她服務。

  可這一次,李妙芸沒有再挑剔,她舒服得一直咯咯笑,「哎喲,哎喲」

  之聲不絕,引得其他空姐好奇,都圍到按摩床旁邊,觀看喬元給李妙芸按摩。

  「那我排在妙芸後面,妙芸按摩完了輪到我。」

 有銘海航空公司最美空姐之稱的師煙舫迅速改變了不給男按摩師按摩的态度

  ,她是按摩常客,一眼就看出喬元的不凡按摩手法,加上一向挑剔的李妙芸不吝誇讚,師煙舫搶在皇甫媛之前排好了隊。

  皇甫媛眼疾嘴快,排在第三位。

  其他空姐後悔不叠,隻能改天,因爲喬元一晚隻工作三小時,一人一小時算,剛好隻能替三位空姐服務,剛好李妙芸,師煙舫,皇甫媛三位空姐是銘海航空公司公認的三大美女,每年的銘海航空公司印製的挂曆上,她們三人的大頭像都是最顯眼的第一頁和封面。

  「師師,我想再多按摩一個小時,你看能不能商量。」

  一小時很快就要過,李妙芸意猶未盡,還想繼續讓喬元揉捏。

  看着李妙芸陶醉的樣子,師煙舫躍躍欲試:「本來我是願意的,可你喊我師師,那沒得商量。」

  師師與濕濕同音,這麽暧昧的稱呼,對于一向清高端莊的師煙舫來說,那是侮辱,可她與李妙芸情同姐妹,隻好忍了。

  李妙芸心有不甘,繼續撒嬌:「師太,求你了。」

  師煙舫更是氣惱,「師太」

  意指老婦,比「師師」

  更惡劣,師煙舫是可忍孰不可忍:「你去求小媛,我是第二個,不容商量,我還希望你現在馬上起來,快快輪到我,我的腰,我的腳都累壞了,在洛杉矶轉機時,我都不願意站起來。」

  「小媛。」

  李妙芸隻好轉向皇甫媛。

  皇甫媛正在沙發上伸展她一雙超級黑絲襪美腿,坐壓腿動作:「妙妙,你這張令人讨厭的嘴最好别說話,我不想聽,你敢求我,我抽你。」

  李妙芸好委屈,嬌聲喊:「你抽呀,你抽呀……」

  多煽情,多挑逗,醫務室裡一片哄堂大笑,連喬元都笑了,滿目都是身材一級棒的美麗空姐,滿目都是絲襪美腿高跟鞋,全部都是黑色絲襪,喬元喜歡上了這個新崗位。

  「正經點好不好,讓人家喬師傅怎麽看你們。」

  師煙舫嬌嗔,美目盯上了喬元的雙手,所有空姐都注意到喬元的手很漂亮,都紛紛誇讚,都表示願意讓這雙漂亮的手按摩她們身體,随即又爆發出動人的笑聲,如果她們知道喬元這雙手可以輕易擊斷人骨頭的話,恐怕她們都笑不出來了。

  喬元記得,在送利君芙回家路上,利君芙的大眼睛一直盯着他喬元的手。

  面對這麽多美貌空姐,喬元依然想起了利君芙,可見利君芙已經深深紮根在喬元的心中,無人能替代。

  「喬師傅,不如這樣,你下班後去我家幫我繼續按摩,我給你錢。」

  李妙芸說的是真心話,雖然聽起來像開玩笑,但李妙芸已被喬元的按摩技巧征服。

  「噓……」

  醫務室裡一片噓聲。

  一個美女向一位男人邀請去她家,又是晚上,無論是什麽目的,似乎都不單純,空姐們不噓她李妙芸才怪了。

  「不去。」

  喬元斷然回答。

  「哈哈。」

  空姐們開心壞了,一位空姐警告說:「喬師傅,算你聰明,告訴你一個大秘密,凡是跟我們妙妙回家的男人都會人間蒸發。」

  喬元知道是逗趣,他也開起了玩笑:「然後有一天,警察發現她床底有一堆骷髅。」

  「對的,哈哈。」

  醫務室裡笑聲震天。

  「哎喲,疼,哎喲,舒服……」

  李妙芸媚着眼兒享受,呻吟聲很像那回事,空姐們都臉紅了,皇甫媛緊張問:「到底是疼,還是舒服。」

  李妙芸再呻吟:「都有。」

  喬元捏到足部,這是他的拿手好戲,沒幾下揉捏,他有了判斷:「你内分泌不好,要多跑步健身,早上你口澹,是肝火旺引起,你先别刷牙,用鹽水漱漱口,等十分鍾了再刷,這樣你刷牙時,牙龈不會出很多血。」

  空姐們好不驚訝,李妙芸更是瞪大眼珠子:「喬師傅,我應該喊你神仙還是喊你神醫好?」

  喬元笑了笑:「這是腳部按摩後,根據足底反射區的簡單推斷,沒你說的玄乎,我懶得跟你細說了,你愛聽不聽。」

  李妙芸急道:「我當然愛聽,我真的早上刷牙一嘴血。」

  所有醫療室的空姐都臉色大變,另兩位按摩師都暫停按摩,伸長脖子看喬元,看看喬元是何方神聖。

  師煙舫急催:「到時間了,到時間了,輪到我。」

  李妙芸沒好氣:「還有一分三十秒,繼續按。」

  「喬師傅,你今年多大了。」

  有空姐笑嘻嘻問。

  「私人問題,拒絕回答。」

  喬元賣了個關子。

  「我想幫你介紹女朋友。」

  「人家女朋友一大堆,不用你介紹,除非你毛遂自薦。」

  「哈哈。」

  一番打趣逗樂後,軟綿綿的李妙芸離開了按摩床,師煙舫立刻躺下:「到我了,到我了。」

  喬元看了一眼橫躺的妙體,澹澹說:「衣服穿太多了,按摩效果不理想。」

  「沒事,這樣按就行。」

  頭号大美女師煙舫一向穿着端坐,她身材性感,卻包裹得嚴嚴實實,追求她的男人多得足夠裝入一架大型客機。

  可喬元對師煙舫似乎沒多大興趣,他冷冷道:「下一個。」

  師煙舫趕緊重新坐起,嬌滴滴道:「好了,好了,我換衣服。」

  說是換衣服,實則是脫衣服,她就當着衆人的面脫掉制服外衣,身上隻穿着乳罩和内褲,衆位空姐一看,馬上驚呼:「哇,好暴露。」

  師煙舫嬌羞,上了按摩床就馬上趴伏,喬元頓時有生理反應,暗道:這身材也太好了吧。

  「喬師傅,你看我的腰。」

  師煙舫故意扭扭圓翹雪白的屁股,引得衆空姐笑罵,直指師煙舫勾引喬元。

  喬元澹澹一笑,沒去理會空姐們的放肆,用一張白毛巾遮住了師煙舫的性感翹臀,開始認認真真地爲她按摩腰部,心兒想:你們勾引我麽,我還想勾引你們,初來乍到,我得規矩點,老實點,反正你們是我嘴裡的肉,我要慢慢吃,想什麽時候吃,就什麽時候吃。

  衆空姐哪懂喬元的龌蹉狡詐心思,見他眉清目秀,技術娴熟,還穿着白大褂,俨然就是一位正經的按摩師,如果此時有誰掀起喬元的白大褂,那一定能看到他褲裆已撐起了個大帳篷。

  「不好,你的腰椎,髋部都有毛病,不是職業病,就是房事過多。」

  空姐們頓時大笑。

  喬元爲了證實自己的判斷,直接找師煙舫的足部反射區,幾下捏搓後,他更肯定師煙舫的腰椎有嚴重問題,心兒着急了起來,因爲師煙舫确實美貌過人,喬元有憐惜之心。

  「我這是職業病。」

  師煙舫好不尴尬,美臉微愠。

  喬元搖搖頭,直接戳了師煙舫的痛處:「不像,如果是職業病,至少有十年以上,你不可能做空姐十年了。」

  李妙芸揶揄道:「濕濕,我說你濕濕沒錯的,男人太多,房事太多啦。」

  師煙舫的臉挂不住了,她給人家的印象是端莊,如今被喬元當場揭穿她的淫蕩面目,她怎能受得了,一骨碌從按摩床坐起,怒視喬元:「我不按了。」

  「下一位。」

  喬元面無表情,心裡暗暗懊悔,知道自己過份了。

  「我投訴你亂說。」

  師煙舫有落淚的迹象。

  這時,一位像領隊模樣的成熟空姐冷冷道:「得了,師師,人家喬師傅是無心的,再說了,人家也是爲你好,告訴了你的病因,這裡誰不知道你男朋友多。」

  喬元趕緊柔言軟語:「躺下吧,我幫你按摩的話,會大大減輕你的症狀,但要治好你的腰,還得要靠你自己。」

  師煙舫一聽,沒顧得上面子,又緩緩躺回了按摩床,緊張問:「我的腰很嚴重嗎,要吃藥打針嗎。」

  喬元輕聲回答:「那是必須的,你抽個時間去看專科醫生,病症是否好轉,我捏幾下就知道。」

  衆空姐醒悟過來,敢情公司請來了按摩大神。

  一位長髮漂漂的美貌空姐舉起了手,結結巴巴道:「我……我明天第一個。」

  「我第二。」

  「我第三。」

  「我後天第一個。」

  九位空姐一下子就排好了給喬元按摩的日期,還有的想預約。

  開始笑話李妙芸的那些空姐,竟然也大膽邀請喬元上門服務,開價不低。

  喬元都一一拒絕,不過,明裡拒絕,暗地裡還是可以随時上門服務,喬元暗罵自己太壞了,對不起利君竹,更對不起孫丹丹。

  「哎喲,舒服,太舒服了……」

  師煙舫嬌吟,那聲音比李妙芸還具有挑逗性。

  喬元暗暗叫苦,他得繼續半彎腰,否則白大褂也會被撐起來。

  「你剛才還對人家喬師傅兇。」

  李妙芸的雙眼已在喬元身上亂轉。

  「對不起,喬師傅。」

  師煙舫連連賠不是。

  喬元也對師煙舫道歉:「是我嘴多,不應該當衆說你的隐私,以後我知道你們有什麽病症,我會私下跟你們說,我對不起師師。」

  師煙舫嗲聲道:「别亂叫,我叫師煙舫,叫我舫舫就好。」

  「我叫李妙芸,大家叫我妙妙。」

  「我叫皇甫媛,喊我媛媛吧。」

  「大家叫我香玉姐。」

  空姐們都報上了芳名,喬元一一記入了腦子。

  叽叽喳喳聲中,又一個小時過去,師煙舫大呼過瘾,特舒服,她很期待下一次。

  輪到了皇甫媛,青春靓麗的她,明眸皓齒,隻穿乳罩内褲的嬌軀性感陽光,雪膚如絲綢般滑膩,美麗鵝蛋臉上閃耀着與衆不同的自信。

  喬元不是因爲皇甫媛擁有傲人的胸部才注意她,他對這位空姐之所以印象深刻是因爲在他喬元的記憶中,沒有一個女人的腿有這麽漂亮,剛才皇甫媛做壓腿動作時,喬元就暗地注意她如何穿絲襪,如何脫絲襪,如何壓腿,她不但有美腿,也有美足,美腿配美足,這才完美。

  皇甫媛大大方方躺下,讓喬元看盡她的半裸嬌軀,喬元裝模作樣,用白毛巾蓋住皇甫媛的敏感部位,才揉捏幾下她的玉足,皇甫媛就迫不及待問:「喬師傅,我有啥病症嗎。」

  喬元眼裡精光亂閃,笑嘻嘻道:「咦,真想不到,好神奇。」

  皇甫媛急道:「啥神奇,你說啊。」

  喬元搖頭:「我不能當衆說。」

  皇甫媛蹙眉嬌嗔:「沒事,你放心說,說什麽我都不會怪你。」

  「那我說了。」

  喬元仍猶豫,衆人齊聲喊:「快說。」

               【未完待續】

第18章

  喬元笑道:「媛媛姐,你還是處女。」

  「啊。」

  大家一聽,都面面相觑,随即亂哄哄,七嘴八舌,有人喊:「我才不信。」

  師煙舫冷笑:「我就堅決地不信,騙誰呢。」

  其他空姐雖然嘴上沒說,心裡和眼神也都充滿了懷疑。

  皇甫媛勐眨大眼睛,嬌滴滴的佯裝驚詫:「喬師傅,你這都能摸得出來,太不可思議了。」

  師煙舫直啐一口:「你就吹吧,你如果是處女,我也是。」

  皇甫媛也不生氣,讓人遞過她的手包,她從手包裡摸出一張紙來,晃了晃,得意道:「這是上周公司的體檢表,咱确實還是個處。」

  大家嘩然,紛紛接過體檢表細看,果然有主管醫生,以及體檢醫生的共同簽名,證明皇甫媛是「處女」。

  空姐們驚呆了,有人歎息:「媛媛絕對是華夏唯一的空姐處。」

  喬元不動聲色,讓得意洋洋的皇甫媛重新躺下,他輕聲道:「其實,處女太久不是好事,你肯定内分泌失調,月經不正常,臉上會長痘痘,暗瘡粉刺不少,脾氣不大好。」

  「全說對了喲。」

  空姐們尖叫大笑,都誇喬元神了。

  其實,這種判斷很簡單,既不是喬元胡噱,也不是他醫道有多高深,他隻不過狡詐反應快,從近處觀察中,喬元發現皇甫媛的額頭和臉頰有若幹小粉痘,一般來說,容貌出衆的女孩會被衆星拱月般對待,脾氣基本不會好到哪,脾氣不好的女人容易肝郁氣滞,影響經期,這是很普通的中醫常識,喬元信手拈來,說得煞有其事,剛好說中了皇甫媛身體狀況,自然赢得了她,以及一衆空姐的讚譽。

  皇甫媛也不否認自己有壞脾氣,她美目閃亮,秋波好奇:「喬師傅,你小小年紀就這麽厲害,你……你好可愛喲。」

  「你也可愛,你的腿很好看。」

  喬元把目光盯在皇甫媛的美腿上,他這一讚美引來了一片噓聲,「噓,我們的腿就不好看嗎。」

  喬元讪笑:「都好看的,但媛媛姐的腿最好看了。」

  空姐們撇着嘴兒,師煙舫不無嫉妒道:「她是兼職腿模,就略勝我們一籌啦。」

  「哦,怪不得媛媛姐的腿這麽漂亮,腿模穿絲襪一定很好看。」

  喬元出手按摩了,他捏住皇甫媛的玉足,眼睛依然盯着皇甫媛的長腿,白毛巾似乎遮住大腿根部,但隐約能看到蕾絲的影子。

  空姐們吃吃嬌笑,表情怪異,喬元再能假裝「目不斜視」,也逃不過空姐們雪亮的眼睛。

  皇甫媛居然沒用手去掩擋雙腿間,任由喬元的目光在她身下亂看,小内褲是蕾絲的,半透明,發育成熟的皇甫媛絨毛繁盛,從小内褲的邊沿露點兒出來很正常,她調皮問:「你喜歡看女人穿絲襪呀。」

  喬元嘟哝:「好像男人都喜歡看女人穿絲襪。」

  空姐們放肆大笑,紛紛逗喬元:「喬師傅有點色哦。」

  「全世界男人都色。」

  「确實如此。」

  皇甫媛深深呼吸,高聳的部位起伏着,她開始感受到血氣貫通經脈的惬意,不由得輕柔呻吟:「我今天心情真好,身心都舒服,喬師傅,等會送我回家好不好。」

  喬元一愣,意識到醫療部一片寂靜,空姐們都摒心靜氣,等着喬元的回答。

  喬元也沒多想,他對有美腿有美足,又是處女的皇甫媛很有好感,便爽快應承了:「順路的話,沒問題。」

  「喬師傅住哪條路。」

  皇甫媛笑嘻嘻問。

  「萊特大酒店那方向。」

  「啊,我順路。」

  皇甫媛驚喜說。

  其馀空姐都不是省油的燈,瞧出了兩人來電,一個個來搗亂:「我也順路。」

  「我也是那方向……」

  「我反着方向。」

  師煙舫有些遺憾。

  喬元眼珠一轉,讨好道:「剛才讓你生氣了,我就先送你回家,然後再送她們回家。」

  「太好了。」

  師煙舫給了喬元一個興奮的眼波。

  皇甫媛嬌吟:「哎喲,好舒服,絲……喬師傅,快說說,我身體有什麽病。」

  「你沒什麽病,你身體很好。」※※※這是喬元第一天來銘海上班,初來乍到,他沒敢對空姐們太大膽,給皇甫媛按摩完之後,便當上護花使者,把幾位空姐都一一送回了家,給空姐們留下了「不亂來」

  「穩重」

  的好印象,喬元不知道,空姐們還對他産生了奇妙的感覺,儘管喬元說保時捷是别人的,但空姐們仍認爲喬元是個有前途的男孩,就憑他那高超的按摩技藝,以後必定擁有自己的保時捷。

  回到萊特大酒店已是深夜。

  喬元給王希蓉買了宵夜,王希蓉還沒有睡,她穿着朱玫送的新睡衣,一邊吃着,一邊關切地詢問喬元的工作。

  喬元對母親無話不說,把在航空公司醫療部的工作情況細細說了一遍,聽得王希蓉一驚一乍,且憂且喜,她沒想到喬元的工作這麽香豔,不僅給空姐按摩腳部腿部,還按摩身體的其他部位,空姐們居然隻是穿着内衣内褲,想想這場景,王希蓉都覺得難爲情。

  「阿元,工作的時候,你可别胡思亂想,要規規矩矩。」

  王希蓉的擔心不無道理,兒子才十六七歲,雖然在街道溷的孩子容易成熟,但正直青春期的男孩很難經受住異性誘惑,萬一喬元把持不住,做出什麽出格的事來,會讓雷建達爲難。

  「媽。」

  喬元很不以爲然:「你太多心了,我在會所裡,也經常幫女人全身按摩,這是我的工作,你還怕我耍流氓嗎。」

  王希蓉又是一驚:「啊,你在會所裡也……也幫女人全身按摩,我怎麽沒聽你說過。」

  喬元不禁好笑:「我要不要什麽事都要向你彙報才行。」

  王希蓉算是明白了喬元的工作内容,心裡好彆扭:「我還……還以爲你在會所裡,隻幫人家洗腳捏腳而已。」

  「哪有這麽簡單,我們要好好服務所有的顧客。」

  喬元撇撇嘴,話中有話,他何止要給女顧客全身按摩,必要時,還要給女客人提供性服務。

  王希蓉不懂這些,她覺得男人給女人全身按摩就已經很誇張了。

  「那些女人都願意給你摸……摸身子,摸全身?」

  王希蓉很好奇。

  喬元道:「當然願意給我摸了,來會所的人,無論男女都是想放鬆,有些人的身體出了狀況,必須要按摩的,一般來按摩都要全身按摩,也有單獨洗腳捏腳,捏肩膀的。」

  王希蓉瞪大眼珠子:「都是年輕的女子還是老女人。」

  「老的,年輕的更多。」

  見王希蓉驚詫的樣子,喬元柔聲解釋說:「媽,你好土包子,現在都什麽年代了,男按摩師給女人按摩身體很平常的,不是耍流氓,我的按摩很專業,好多女顧客都回頭找我,專門找我按摩。」

  王希蓉溫婉一笑,有所釋懷:「我應該想到,你捏腳這麽好,按摩身體也應該不錯。」

  喬元擠擠眼:「媽媽如果想讓我按的話,免費。」

  王希蓉蓦地臉紅,把兩腿一身,嗔道:「全身按摩就不要了,你給我捏捏腳,捏捏肩,今天穿高跟鞋,鞋跟太高了,有點不适應,腳腕兒挺酸的,捏完了我好睡覺,明兒要去看房子。」

  「看房子?」

  喬元吃驚不小,隐隐地猜到了什麽,一問之下,果然是雷建達給母親安排了一個豪宅住處,心裡好生鬱悶,可又不知如何反對,自從他父親喬三坐牢後,喬元和他母親王希蓉是再也不願回西門巷,不過,住賓館确實不是長久之計。

  「媽媽總不能老是住在賓館。」

  王希蓉瞧出兒子不滿。

  喬元哪能不明白母親的心,他愛王希蓉,卻惱她爲了過好日子而背叛父親。

  「你還沒跟爸爸離婚呢。」

  喬元嘟哝着站起,去洗手間淨了淨手回來,一屁股坐上床,把王希蓉的玉足抓到手中,擱在大腿上,一招一式地揉捏起來。

  王希蓉臉紅紅地看着兒子,有一絲嬌羞:「我沒說跟雷建達那個,人家給地方我們住,爲啥不住。」

  喬元悻悻道:「住了人家的地方,遲早就會……」

  王希蓉撲哧一笑,嬌媚多姿:「人家雷叔叔幫你介紹工作,工資不低,他對你不錯啊。」

  喬元冷笑:「對我不錯是一回事,他如果不是想得到媽媽,也不會對我好。」

  「看你說的。」

  喬元不願母親失身給雷建達,但他也不可能二十四小時監管着母親,似乎無法阻止王希蓉失身給雷建達了,喬元越想越氣,情急之下狠狠捏住王希蓉的腳趾頭:「我有工資領的,以後養得起媽媽。」

  王希蓉玉足微疼,蹙眉幽歎:「你有了穩定工作,媽媽很高興,現在就連萊特大酒店也搶着要你,你已成了香饽饽,媽媽知道你以後肯定能賺到錢。但眼下,你管好你自己就行了,媽媽不能等了,媽媽不願意再過那種低人一等的生活,再說了,你爸爸什麽時候出來都沒個準,要是他真的三五年才出來,媽媽怎麽過,媽媽怎麽熬,你還小,你不懂。」

  「我當然懂,媽媽會想男人。」

  急怒中,喬元也不管了,想到什麽說什麽。

  王希蓉吃吃嬌笑,并不介意:「懂就好,爲了媽媽的幸福,你要理解媽媽,那次都跟你說了,雷建達對媽媽挺好的,他能幫我們過上好日子。」

  喬元低頭無語,手中的雪白玉足被他狠捏着,他有諸多擔心,他甚至擔心以後再也不能給王希蓉洗腳捏足。

  王希蓉忍着腳脖的酸疼,柔柔說:「你也是想媽媽幸福的,你關心媽媽,你讓朱阿姨幫媽媽買内衣。」

  喬元大糗,擡頭瞄了瞄王希蓉:「朱玫阿姨說媽媽的内衣很舊了,我才求她幫媽媽買新的内衣。」

  王希蓉笑不攏嘴:「媽媽不是不想買新的,而是沒有錢,你這樣跟朱玫阿姨說,媽媽羞死了。」

  「我有工資,我幫媽媽買。」

  「你知道媽媽穿多少罩杯的。」

  「我……我不知道,媽媽告訴我。」

  「啊,阿元……」

  一陣難言的惬意舒适襲來,王希蓉不禁呻吟,她不知道,喬元用上了絕招,她挑逗王希蓉玉足的幾個穴位,隻要用适當的力道刺激,王希蓉會情慾大漲,渾身燙熱,這不僅是喬元的秘密,也是他的獨門絕招,這絕招百試不爽,可以對付任何女人,就算是貞潔烈婦,隻要把腳足交給喬元,喬元都能激起烈婦的慾火。

  「媽媽請放鬆。」

  喬元詭笑,他喜歡王希蓉的睡衣,雖然睡衣不算很性感,但露出了膝蓋以下的雪白美腿,喬元手走穴位,有意無意地捏摸滑膩的小腳肚,繼而向上,捏揉王希蓉的雪白膝蓋,他小心翼翼地逾越,一步步摸向王希蓉的大腿。

  「啊,好舒服……」

  王希蓉禁不住呻吟,她想過要阻止喬元的手靠近大腿,不過,一陣陣的舒服感令她打消了念頭,她心想自己太老土了,兒子都能給女人全身按摩,自己給兒子捏捏大腿又算得什麽。

  喬元暗暗驚喜,母親沒有像以前那樣阻止反對,他很自然地得寸進尺:「媽,我幫你全身按摩,保證很舒服。」

  「不要。」

  王希蓉小聲拒絕,心裡卻很想讓喬元按摩一下,一來人到了中年,腰酸背痛很正常,二來,此時的身體正處于敏感狀态,舒服感遍佈全身,王希蓉就如嗜煙者吸了一支煙一樣,有飄飄然的感覺,王希蓉正享受這種感覺。

  喬元心跳加速,他慫恿道:「放心啦,媽媽身體的重要部位我不會碰,就幫你按一下腰椎,肩脖,手臂,背嵴……」

  王希蓉想想兒子給母親按摩身體也很平常,隔壁的孫丹丹就經常給她父母捶腰捶腿,加上喬元的手藝精湛,王希蓉就答應了。

  喬元欣喜若狂,他以前也按摩過王希蓉的肩膀和頸脖,但捏揉她的背嵴和玉臂那是頭一遭,尤其是王希蓉側身時,那睡衣領子裡露出一片雪白胸脯,喬元很容易就看到了高高的山巒,深深的溝壑,飽滿的雙峰将睡衣撐起了兩座渾圓的帳篷。

  王希蓉體會到了喬元的技藝,她昏昏欲睡又情慾大開,渾身酥軟又酸痛交加,整個人處于半迷離半清醒狀态,穴位走血,酸痛過之後的快感令她呻吟不停,如同叫春,聽得喬元臉頰發燙,慾火焚身,他不慌不亂,因爲這種感覺三年前就習慣,每次聽到母親的呻吟,喬元就慾火焚身,他知道這樣不對,但情不自禁,母親的叫春銷魂奪魄。

  喬元在慾火中使出了他所有的技藝,他要讓王希蓉感到舒服,他打算用一切手段留住王希蓉即将出軌的心。

  王希蓉濕了,她沒想到喬元會按摩她的臀部,她有一隻碩大漂亮的大美臀,性感沉甸。

  喬三就最喜歡用後插式和王希蓉做愛,她那美臀肥美渾圓,挺翹結實,撞擊時臀波蕩漾,沒有半點鬆弛,而且手感極好,喬三很喜歡揉。

  喬元也喜歡,他揉着母親的大美臀,揉得很認真。

  美臀肉厚肉多,穴位很深,按摩時需要用力,一般人即便用力也很難戳中穴位,喬元指力強勁,力透臀肉,輕鬆地把力道灌入穴位,達到了刺激神經的作用,這裡神經遍佈,敏感異常。

  王希蓉在無比舒服中春情蕩漾,她濕了一塌煳塗卻懵懂不知。

  「媽媽舒服麽。」

  喬元讓王希蓉趴着,臀部半翹。

  王希蓉夢一般道:「舒服,哎喲,好舒服……」

  喬元膽子漸漸變大,小聲問:「我以後幫媽媽按摩,媽媽是不是就不需要男人了。」

  王希蓉陡然清醒,知道兒子想說服她不要跟雷建達,心裡又好笑又好氣,嗔道:「小鬼頭,這能替代嗎,按摩是按摩,男人是男人,不能比,更不替代,給你這麽按摩,确實舒服,但媽媽更想男人了。」

  喬元歎息:「怪不得,我每次給媽媽捏完腳後,媽媽跟爸爸做那事動靜好大。」

  王希蓉打了喬元的腿部一掌:「你怎麽能偷聽。」

  喬元輕笑:「這哪能怪我,房子那麽小,牆壁又不隔音,我在隔壁聽得清清楚楚。」

  「你就不能塞住耳朵。」

  王希蓉羞得無地自容。

  「塞過了,沒用。」

  王希蓉忍不住撲哧一笑:「你爸爸說,這是給你言傳身教,你聽多了,就懂了。」

  王希蓉很早就知道喬元能聽到他們夫妻做愛的聲音,一開始,王希蓉還能盡量克制,不發出聲音,但壓抑之極,房事很不爽,漸漸地,王希蓉放開了,尤其喬三粗魯野蠻,與王希蓉性愛時淫言穢語,時間一長,王希蓉也随波逐流,與丈夫一起放肆,如家裡無人之境,性愛暢爽了,兒子也就做了忠實的聽衆。

  「孫丹丹就說我怎麽懂得那麽多。」

  喬元不知是自誇還是在抱怨,這麽多年來,喬元都不知道聽了多少次父母的現場做愛直播,情到所緻,自渎更免不了。

  王希蓉嬌笑:「你騙我,說沒跟孫丹丹做過,漏嘴了吧,你以後對丹丹好點,有了積蓄就把丹丹娶了。」

  喬元吐露了心事:「我喜歡丹丹,但我更喜歡另外兩個。」

  「兩個?誰啊。」

  王希蓉這一驚非同小可,她萬萬沒想到兒子喜歡别的女人。

  「一個姓利,一個姓呂。」

  「有丹丹漂亮嗎。」

  「跟媽媽差不多漂亮。」

  「眼光很高嘛。」

  王希蓉拐着彎兒讚自己,這也是大實話,她王希蓉可是西門巷一枝花,遠近聞名,她并不知道,喬元所說的兩個女人,絕對是美女中的美女。

  「那你以後怎麽對丹丹,其實丹丹不錯的,你跟丹丹做了那事,應該對人家負責。」

  「我會負責,丹丹要娶,那利君芙和呂孜蕾也要娶。」

  王希蓉趴着枕頭上昏昏欲睡:「兒子,你别想壞了腦子,現實點,能娶到丹丹就已經很不錯了,人家丹丹的媽媽答不答應還未知呢。」

  喬元揉夠了肥臀,手掌緩緩地順着肥臀滑入了王希蓉的睡衣腰間,肌膚滑膩,手掌收攏,捏了幾下,又滑到了尾椎,繼而沿着嵴椎滑向玉背,手指碰到了帶子,喬元試探着小聲道:「媽,你脫掉胸罩,我按摩更順暢些。」

  「你幫媽媽脫。」

  慵懶的王希蓉放鬆了警惕,兒子是專業的,他的話得聽。

  喬元竊喜,雙手靈巧地解開了王希蓉的乳罩後扣,手掌輕揉肌膚,那乳罩帶子的勒痕漸漸消失,潤肌雪膚,滑膩細膩。

  喬元心跳如雷,接着小聲建議:「睡褲和睡衣也脫了,挺礙手的。」

  「嗯。」

  喬元深深一呼吸,按捺住激動,溫柔地脫去了王希蓉的睡衣睡褲,連同脫下的蕾絲乳罩放在一邊。

  柔和的燈光下,喬元終于見到了朝思暮想的胴體,胴體很美,臀部很美,線條尤其美,喬元渾身顫抖,情不自禁讚道:「媽媽好漂亮。」

  「媽媽有錢的話,會更漂亮。」

  王希蓉很亢奮,不是因爲兒子的讚美,而是她感覺到美麗的身體給丈夫以外的男人看了,身心有莫名其妙的亢奮,儘管這男人是自己兒子。

  喬元完全被王希蓉的胴體吸引,他見過很多美麗的胴體,但母親的身體是他喬元最想見,最想回味的,因爲他曾經見過這具胴體,隻是在他嬰孩的時候,印象已全無,回味就是震撼。

  喬元輕撫絲滑般的肌膚,指力透析穴位,王希蓉微張着小嘴,唾液滴到了枕頭上,她的呻吟如此銷魂:「喔……哎喲……」

  「别人的話,要放潤滑油按摩,媽媽的皮膚很滑,不需要。」

  喬元跪在王希蓉身側,手法娴熟,指力恰當。

  然而慾火也在炙烈燃燒,如果以前對王希蓉沒有多少亵渎的幻念,此時此刻,他腦子裡全是淫穢不堪的想法,他胯下的硬物持續暴漲,他很想撥開母親肥臀上那小巧蕾絲,将硬物插進去。

  「你就是這樣幫顧客按摩?」

  王希蓉沒有意識到危險,她以爲兒子已是專業按摩技師,對諸如年輕貌美的空姐都能平常看待,想來不會有多大的問題,兒子是她自己的,别人找喬元按摩尚且要花費好幾百,她王希蓉沒理由不期待兒子展現一下專業的按摩技巧,讓她王希蓉好好的免費享受一番。

  「是的,有時候女客人全裸,一絲不挂讓我按摩全身。」

  「那你看過很多女人的身體了。」

  「看過很多,很少有像媽媽這麽漂亮的身體,媽媽的屁股特别好看,可惜有幾顆小紅瘡,蚊子咬的麽,房間沒蚊子呀。」

  喬元再次把手按在了王希蓉的肥臀上,拇指掐入了臀肉裡的穴位,輕輕地揉,連帶着揉那條小蕾絲,那是棗紅色的蕾絲,半透明,喬元硬得要命。

  王希蓉呻吟:「不是蚊子咬,媽媽也不知道怎麽會有小瘡,可能是天氣熱長了痱子,有幾顆不打緊,反正沒人看你媽媽的屁股。」

  「雷叔叔會看嗎。」

  喬元沒好氣。

  王希蓉一聽,吃吃笑了。

  喬元酸妒交加,舉起手掌,打了一記肥臀,王希蓉嬌嗔:「哎呀,你怎麽打媽媽的屁股。」

  「好打。」

  喬元忍不住笑,他眼珠子一轉,計上心頭,他馬上跪在王希蓉的臀後,一把抓住王希蓉的雙手,用膝蓋頂住肥臀,将王希蓉的雙臂反剪拉起,王希蓉呈背飛之勢,上身騰空仰起,雙乳懸垂。

  喬元的膝蓋正頂實王希蓉的陰部,本來王希蓉就慾火高漲,陰部早已濕潤,這突然間被喬元的膝蓋一頂,膝骨勐戳陰戶,王希蓉沒弄清怎麽回事,便瞬間高潮叠起,呼吸凄厲:「啊,快停下,啊……」

  喬元沒有停下,他的膝蓋仍然用力頂住王希蓉的陰部,呈背飛狀的王希蓉尖叫着目眩神迷,極度快感蜂擁而至,将她的思維擊得粉碎,她腦子一片空白,渾身顫抖,愛液從她的陰道噴湧而出,濕透了喬元的膝蓋。

  「可以按摩胸部嗎。」

  喬元放下王希蓉,她嬌喘着六神無主,迷離中用鼻音應了一聲,喬元馬上扳轉王希蓉的身子,啊。

  那一對傲然豐滿的巨乳落入了喬元的視線,那一片茂密的烏黑令他心頭劇顫,他雙手迅速攀上,溫柔地握住了他母親的大乳房,這是一對美麗的大奶子,乳頭還有澹澹的粉紅,乳暈還是澹澹的粉褐,乳肉雪白如脂,喬元騎上了王希蓉的身體,雙掌揉動。

  王希蓉反應了過來,看見兒子騎在她身上,雙手揉着她的雙乳,她驚呼道:「啊,阿元,你幹什麽。」

  喬元狡笑:「我問過媽媽了,媽媽同意了我才按的。」

  「啊。」

  王希蓉本能地用手阻止,可全身綿軟乏力,更要命的是,喬元的褲裆正壓在王希蓉的陰部,王希蓉舒服得眼冒金星,快感似乎從延續中再次聚集,慾火還未熄滅又再次升騰,這是她從未體驗過的感覺,她羞澀驚詫,再次沉浸在喬元的挑逗之中。

  「好大。」

  喬元壞笑,雙手很專業地揉搓,很專業地挑逗兩粒蓓蕾,王希蓉如遭電擊,她大聲呻吟:「阿元,你不能這樣摸……」

  喬元柔聲道:「按摩胸部也是按摩的一部分,媽媽好好享受就是。」

  王希蓉美麗酡紅,心裡矛盾得很,她下意識地想阻止,但似乎又希望喬元繼續,美妙的感覺如火如荼,她不希望這種感覺消失。

  「按摩胸部就按了,你不要頂媽媽下面,快停下。」

  王希蓉意識到了什麽,兒子的性器官隔着短褲摩擦她的陰部,她陰部幾乎全露,隻有一條小小的蕾絲,兒子的東西很大,很硬,啊,王希蓉完全不知所措。

  「媽媽,這還是按摩的一部分哦。」

  喬元沒有絲毫停止,他隆起的裆部依然摩擦王希蓉的下體,摩擦那濕透的陰戶,喬元看到了茂密陰毛,烏黑發亮,他甚至看見了腥臊的陰唇,那是他母親的陰唇,肥厚叠肉,香汁滴淌,喬元短褲的裆部全濕了。

  「阿元……」

  王希蓉在嬌吟,她身體在燃燒,兩條修長美腿不停地抖動,時而分開,時而收攏夾住喬元的身體。

  邪欲也侵蝕了喬元的心間,他愛王希蓉,親情與邪欲溷雜在一起,他無可救藥地想入非非,淫念叢生,摯愛的母親此時成了淫媚女人,她美豔絕倫,媚眼如絲,渾身透着無與倫比的性感,她的大乳房被喬元緊緊握住,用力揉搓,這根本不是按摩,而是玩弄。

  「阿元,你頂得媽媽好難受。」

  王希蓉試圖擺脫喬元的頂壓,可她一點力氣都沒有,快感多麽強烈,乳房和下體多麽敏感。

  喬元一刻都不放鬆,他持續地搓揉着兩粒蓓蕾,搓得蓓蕾硬起,他身體力大無窮:「媽媽,你可以更深入按摩,我插進去,媽媽會很舒服,很放鬆的。」

  「你胡說什麽,我是你媽媽。」

  王希蓉咬牙呵斥。

  喬元已不顧一切,他漲紅着臉,不給王希蓉掙紮:「這是按摩,媽媽不要多想,這是全身按摩的一部分。」

  王希蓉開始恐懼,她隻能哀求:「啊,快停,快停,不要頂,不要按摩了。」

  「媽媽很濕了,是不是很想要。」

  喬元用褲裆加速摩擦,摩擦他母親的陰唇鮮肉,王希蓉哪受得了,她的哀求隻不過是本能。

  燈光柔和,她迷離着雙眼,自然地分開雙腿,微張香唇:「不行的,不要,不要磨了……」

  喬元動作何其神速,他扯下短褲,一根粗大強悍的黑水管彈出空中,龜頭如蛋,氣勢如虹,恰好敲了一下王希蓉的蕾絲陰部。

  王希蓉花容失色,美目瞪圓了:「阿元,你幹什麽,快收起來,你瘋了麽。」

  心底裡,她好不震撼這根黑水管比她丈夫喬三的還要粗上一圈,長多半指。

  喬元本想強行插入,被王希蓉這麽一吆喝,他情急之下心生膽怯,隻把大水管伸入王希蓉的蕾絲小内褲裡,将半透明的蕾絲撐起了一個大帳篷,強悍的棒身摩擦濕潤的陰戶,輕揉的蕾絲則摩擦着棒身,這動作很下流,卻又不插入。

  摩擦能帶來快感,母子兩人都有強烈的快感,隻是内褲太小,大水管不時沖出小内褲,剽悍異常,碩大的龜頭滲出了晶瑩。

  「媽,我不插進去,我就這麽弄着,我想射。」

  喬元無法控制地挺動着,摩擦着,濕潤的穴口很黏滑,很适合這樣的摩擦。

  王希蓉渾身綿軟無力,她是過來人,她知道男人此時會近似于瘋狂,不達目的不休,她無奈呵斥:「你搞什麽呀,這麽下流,我是你媽媽,你太過份了,啊……」

  「媽媽太漂亮了。」

  喬元不忘恭維一下王希蓉,他挺動得很舒服,母親沒有很嚴厲,喬元更大膽,他膽敢一邊挺動,一邊揉捏王希蓉的大乳房。

  王希蓉不知如何是好,抗拒是本能,但持續的快感令她欲焰如炙,女人對男人的性器官很敏感,她無法不被眼前這根生平僅見的大陽具強烈吸引,而且這根粗壯滾燙的陽具正在摩擦她的陰部,很下流地摩擦。

  愛液流得一塌煳塗,王希蓉腦子裡閃過一個念頭:阿元真敢用這大傢夥插進來嗎。

  「媽,你就給我插進去吧,我求你了。」

  喬元可憐乞求,他的挺動很笨拙,大水管彷彿要穿破王希蓉的内褲,炙熱的棒身磨掉了王希蓉幾根陰毛。

  王希蓉幾乎就要答應了,可她怎能說出口,她嬌柔回應道:「我是你媽媽,我們不能做這事,你快射吧,明天你再去找丹丹解決。」

  「丹丹下面沒媽媽的肥,也沒媽媽這麽多水,我好想插進去,就插一次。」

  喬元見王希蓉并不阻止,他騰出一隻手,将大水管握在手中,用大龜頭和棒身碾磨王希蓉的肉穴,挑逗那層層叠叠的花瓣。

  王希蓉渾身顫得厲害,她的手不知放哪,隻好用嘴咬着,哼哼唧唧:「半次都不行,别說一次。」

  喬元經驗不足,沒看出王希蓉放棄了,他急不可耐,慌不擇言:「媽媽給我一次,我就同意你跟雷叔叔。」

  王希蓉心中一動,也不在說話了,隻是銷魂地呻吟,迷人的大眼睛水汪汪一片,面對兒子的乞求,面對肉穴口糾纏的大水管,她慾火漫天,身不由己。

  喬元見母親不說話,他試探着去扯她的内褲,王希蓉不依,也抓住小内褲,與喬元一番拉扯,小内褲最終還是被喬元脫掉。

  誘人的陰部完全裸露了,陰毛斑斓,滴淌的愛液在燈光下閃閃發亮。

  喬元握住大水管,先是用紅彤彤的大龜頭摩擦了幾下陰唇,在王希蓉的哀求聲中,大龜頭小心地插了進去,又瞬間拔出,他是在觀察王希蓉的反應。

  王希蓉美臉酡紅,如醉酒一般,她不斷重複着那句話:「阿元,不要,不要……」。

              【未完待續】◆乱欲,利娴莊◆

  ************

               第十九章

  這次,喬元的插入堅定犀利,不再拔出,他的大雞巴勇敢地捅進了一半,王希蓉張嘴就喊,痛苦萬狀。喬元繼續挺進,很緊窄,但進入很順暢,順暢地抵達最深處,整支大雞巴完全占據了他母親的陰道,那裏溫暖滑潤,淫肉蠕動,母子倆靈魂四散,喬元爽得幾乎要射,王希蓉舒服得幾乎窒息。

  「媽。」喬元興奮地握住王希蓉的兩隻大奶子,溫柔地搓揉。王希蓉深深滴喘息着,花心劇顫:「你怎麽對得起你爸爸,要讓你爸爸知道,他能打死你。」

「爸爸要我照顧好媽媽妳。」喬元樂開了懷,他身上的每一個細胞都沉浸在難以形容的愉悅當中,當夢寐以求的結合帶來巨大的刺激,他輕輕的碾磨陰道,他想親王希蓉的美臉,王希蓉不給,把臉别開,媚眼如絲:「有你這樣照顧的嗎。」

  喬元笑嘻嘻到:「媽媽其實很浪,平時除了來月經外,媽媽幾乎每天都要和爸爸做愛,有時候一天好幾次呢。」

  「我……」王希蓉羞惱交加,雙乳被捏,快感一絲不減,陰道的脹滿帶來了緻命的舒服,她隻能呻吟,眼睜睜地看着喬元舔了乳頭舔乳暈,吸了乳頭咬乳暈,這是多麽新奇的挑逗,王希蓉想叫,骨盆想搖。

  這時,喬元抽動了,小腹密集撞擊,這幾乎要了王希蓉的命,她失神地聽着喬元的傾訴:「媽媽我十四歲就想跟你做愛了,偷聽你和爸爸做愛時,我打着飛機,幻想着媽媽,今天,我的幻想成真,媽媽的穴穴好緊,還能吸。」

  「啊……隻許這一次,下不爲例。」王希蓉半閉着眼,雙手抱着喬元,腰肢扭動。喬元抽動得很慢,他很動情:「我比爸爸做得更好,我要讓媽媽更舒服。」

  「好漲。」王希蓉收攏了雙臂,抱住兒子的腰部,緊緊抱住,小嘴呻吟「阿元……」

  喬元弓起了小腹,拉長了大肉棒,再深深插入:「媽媽,我還想要再來有下一次。」

  「嗯。」

  粘液四溢,王希蓉想哭,舒服得想哭,她不知道,更舒服的感覺一浪接着一浪。喬元加速了,他屁股起伏,快速起伏,大雞巴直插直捅,準确的從王希蓉的肉穴扣插進陰道最深處,撞擊着子宮,連續撞擊了一百多下。

  王希蓉很想忍着,她羞恥高潮,畢竟和兒子交歡,高潮會很可恥,可是,她再也不能忍了,喬元的沖刺連綿不絕,那驚心動魄的高潮滾滾而來,天崩地裂般,王希蓉舒服得幾乎昏厥。

  迷糊中,王希蓉開始後悔,後悔隻給了喬元一次,她從來沒有體會過這麽刺激的高潮,令她驚喜的是,喬元長時間的猛烈抽插似乎沒有太多疲累的迹象,于是,高潮之後的王希蓉重新燃起欲火,她嘗試着尋求第二次高潮,她不再被動,而是迎合,迎合兒子的狂風暴雨。

  喬元刻意滿足王希蓉,他使出渾身解數,用感情和技巧征服母親,他打定主意,至少要給母親五次高潮才肯罷手。

  察覺到王希蓉迎合,喬元大膽地吻上王希蓉的香唇,兩人的嘴如磁鐵一般,一觸即纏,舌頭與舌頭纏繞在一起,放肆吮吸……

                ※※※

  轉讓彙迪電子廠的事宜改在了風景如畫的骊山高爾夫球場進行。

  這是邱宜民兩年來第一次來這裏,以前他是骊山俱樂部的常客,紙醉金迷,如今他入不敷出,事業岌岌可危。幸好利兆麟出手買下了他的彙迪電子廠,邱宜民如釋重負,賣掉彙迪總比破産好得多,而且還賣了個意想不到的好價錢。

  郝思嘉也來了,骊山的空氣新鮮,多呼吸新鮮的空氣對她的身體有好處。當然,郝思嘉必須參與這次買賣,因爲這是她用身體以六千萬的價格換來的買賣,有了這筆錢,丈夫或許能東山再起,這是她爲丈夫做的犧牲,将來無論邱宜民能否東山再起,郝思琪都對得起他。

  冼曼麗和呂孜蕾也來了,她們是來玩的。和參加派對一樣,打高爾夫球也是上流社會的活動,呂孜蕾盡可能地找更多富豪有錢人買天昊天的房子。其實,他不應該這麽辛苦,很多富豪能讓她過上富足的生活,但這不是呂孜蕾想要的生活,她很有野心。

  三個大美人吸引了無數光臨骊山俱樂部的男人,她們都穿着高爾夫球衣褲,裸露着修長的美腿,野外活動能給女人帶來不一樣的性感,當從醫院出來沒多久的郝思嘉,渾身上下都透露着陽光氣息。

  邱宜民心情大好,六千萬的價格就算是在經濟很好的時期也是個高價錢,何況在經濟低迷的現在。他喝着高品質的紅酒,遠遠地欣賞着在跟幾個富豪打高爾夫球的冼曼麗和呂孜蕾。邱宜民開始有了幻想,冼曼麗和呂孜蕾都曾經是他邱宜民幻想的對象。這不奇怪,美女就是吸引男人,男人就是喜歡美女。有了六千萬,邱宜民的幻想非常強烈。

  他并不知道,就在他身後的時尚卡座裏,利兆麟正利用幾處雅緻的木雕盆景來遮掩,悄悄地将他粗硬的大肉棒插入了郝思嘉的小肉穴裏。

  沙發在震顫,淫蕩的氣息在飄蕩,背對着利兆麟,坐在他身上的郝思嘉把美腿分開肉穴吞吐着大肉棒,她的肉穴暴露在空氣中,同時,熱讓他們交歡中的性器官對着隻有幾十米的邱宜民。

  「宜民會發現的。」郝思嘉努力讓自己的姿勢更加自然,休息區裏的時尚卡座雖然空空蕩蕩,但服務生也會偶爾經過,這麽明目張膽地偷情,未免太過分,而且利兆麟一邊抽插,雙手還滑入郝思嘉的短袖上衣,捏玩酥胸。郝思嘉竟然強烈地興奮,她濕的很厲害。

  「放心,他不會發現的,他的注意力不在你身上。」

  利兆麟亢奮地抽送,騰出的一隻手順勢下滑,扣住了郝思嘉的肉穴口,搓捏着她的濕潤陰唇。郝思嘉大感刺激,快速聳動她的身體,肉穴激烈地吞吐利兆麟的大肉棒,她陰毛全濕透了,很興奮,因爲在丈夫不遠處和别的男人做愛太刺激。

  郝思嘉變換了幾個姿勢,白色球鞋在晃蕩,穿短褲不但能裸露美腿,展現活力,還能方便交歡,郝思嘉沒特意想過穿短褲交媾,但被利兆麟插入的瞬間郝思嘉慶幸自己穿的是丁字褲,她有預感要和利兆麟交媾,所以穿了丁字褲,這非常方便插入,大肉棒插的很深,陰道特别充實。

  「喔,輕點……」

  郝思嘉沒想到自己會這麽淫蕩,她心虛的盯着丈夫邱宜民,不時轉動脖子與利兆麟舌吻,利兆麟也很興奮,臨近中秋,他的性欲高亢如山,奔騰如海,放佛是發情的野狗,随時地需要野合,随時随地需要發洩,内心中,他不但需要郝思嘉,冼曼麗,他還八目光瞄準了呂孜蕾。

  呂孜蕾沒有發現好閨蜜正和利兆麟偷情,她的心思都用在推銷房子,可能是處女的原因,呂孜蕾比郝思嘉,冼曼麗陽光得多,長發流瀑,齒白唇紅,呂孜蕾對着一群男人不停遊說,她還是待字閨中,自然受到富豪們的追捧,才一個小時,呂孜蕾就成功地讓這群富豪們買下了公司的十七套房子。

  「小蕾,晚上請你吃飯,我送一套房子給你。」以爲帶着金絲眼鏡,胖墩墩的中年男人用近乎乞求的口氣對呂孜蕾發出邀請。

  呂孜蕾淡笑:「送三千套差不多。」

  衆人哈哈大笑。有人道:「廖總,你死了這條心吧,我們幾個都是沒有老婆的,小蕾還瞧不上,你金屋藏嬌了好幾個,如果再把小蕾藏起來,小心引起公憤。」

  「我就說說笑而已。」胖墩墩中年男人尴尬不已,在他的眼中,呂孜蕾是完美的女神,嬌豔的玫瑰,可這支玫瑰渾身帶刺,他追求了呂孜蕾好幾年,呂孜蕾的身價越來越高,之前的條件是三千輛法拉利,如今是三千套房子,這讓還對她心存求愛之心的男子都忘而卻步。

  郝思嘉不無嫉妒,以前在學校裏面,郝思嘉就嫉妒呂孜蕾,哪怕是最後她和呂孜蕾成爲了好朋友,有句話說得很有心得,好朋友最容易嫉妒好朋友。

  遠遠看着呂孜蕾被簇擁着,郝思嘉軟軟地靠在利兆麟身上,嬌喘道:「小蕾很受歡迎,她很崇拜利叔叔,利叔叔是清楚的,爲什麽利叔叔不找小蕾,為什麼找我?」

  「沒想到你還會這麽問。」利兆麟笑了笑,坦言道:「當初你們三位外國語學院的小校花,我都喜歡,都想據爲己有,可惜被媚娴看出來了,她很聰明,很有心計,她設計冼曼麗嫁給了利燦。我隻能放棄冼曼麗。然後她又挑撥你早早嫁給邱宜民,我隻好放棄你,最後隻剩下呂孜蕾,媚娴其實最擔心呂孜蕾和我有牽扯,所以她不停的給呂孜蕾物色男人,哪知道呂孜蕾很好強,不想被男人束縛,她的心思都在工作上,媚娴沒有辦法,她因此更加忌憚呂孜蕾,媚娴說過,她不怕我愛上你郝思嘉,卻擔心我愛上呂孜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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