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品家丁之绿意凛然 (61-6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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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章入川

宁雨昔现身的突兀,走的也突兀。

胡不归捡起地上的书信,上面还残留着仙子身上特有的清香,鼻间耸动,似乎是很迷恋这种幽香。

伴随着幽香,胡不归打开了书信。

“那日之事,并非我宁雨昔故意为之。

我知道你心里想要什么…

只要你帮我做几件事,我便答应你。“

书信的内容很短,但是胡不归却明白宁雨昔为何要以书信的方式告知。

宁雨昔的性子是孤傲的,加上她又与林三结为夫妇,这番极为隐晦的话…要是让她亲口说出,定然是不可能的。

书信不过是一张纸,承载的没有伦理道德、没有贞洁、没有娇羞,亦没有“感情”。

胡不归将书信小心翼翼地收进怀中,仿佛这封信是一件极为宝贵的礼物一般。

他没有按照宁雨昔所说的明日前往湖畔,来到马圈前,将马鞍拴上,牵着它走出了院落。

“马儿,这些日受累了。”

胡家村的东边有一条不知名的湖泊,风景说不上优美,但它孕育了胡家村以及周边的村民,更是出了一个万户大将军。

此刻,在那湖畔边的一颗杨柳树下,站着一位国色天香祸国妖民的仙女,在她身旁的杨柳树下还有一匹宝驹。

仙女察觉到向她走来的汉子,面不改色,轻轻地说了句“你来了。”

“仙子,敢问找俺老胡有何事?”

宁雨昔转过身,灵动的美眸盯着男人,若有所指的问道:“你怪我吗?”

胡不归沉默了,家人因仙子而死,如若说他心里一点结缔没有,那是不可能的。但他又不知为何,心里对仙子一点恨意都没有。

宁雨昔见男人不语,柔嫩的唇瓣动了动,想说点什么却无从开口。

胡不归将这一切看在眼里,深吸了一口气,沉声道:“仙子并未做错什么,何来怪罪之说?倒是多亏了仙子的计策,让俺老胡能晋升万户之职。”

他说的坦荡,说的轻松,就是为了不让仙子继续保有愧疚之情,但他心里却是一阵苦涩…家人的生死又怎能忘怀?

“胡不归,你多大了?”仙子忽然问道。

胡不归一愣,没想到仙子会突然这么问,如实答道:“四十六。”

“四十六了啊…”宁雨昔念叨着,美眸在他身上扫来扫去,半响才说道:“你可想娶妻成家?”

“…”

难道仙子要嫁给我?

胡不归乐了,这几日以来沉浸在家人离去的悲痛中一直忧忧愁愁。仙子的一句话,就仿佛是给陷入绝境之中的人一道曙光!

“哼!”

宁雨昔瞧见胡不归那熊样,顿时知道他想多了,没好气的踢了他一脚,笑骂道:“你在想什么呢!我只是想给你介绍婚事罢了!”

末了,仙子补了一句:“别整天想着做白日梦!”

小心思被戳破,胡不归索性也不装了,调笑道:“嘿嘿,俺老胡做没做白日梦,仙子难道不清楚吗?”

“…”

宁雨昔寒意遍布的俏脸染上了一抹红晕,甚是清新脱俗,不过还未等胡不归欣赏,仙子又是一脚过去。

“噗通”一声,胡不归被仙子踹进了湖水里。

“你再提此事,休怪我无情!”

一番嬉闹,宁雨昔的心情也放松许多。

至于胡不归这个见色忘义的汉子,早就在仙子的美颜中忘乎所以,什么事儿都抛在脑后,屁颠屁颠的骑着马跟在她的身后。

宁雨昔骑着马儿,娇美的身躯随着马儿的走动,上下颠簸,三千青丝在飘扬时还总会散发出一缕缕令胡不归着迷的幽香。

不由地,胡不归骑着烈马往前走了走,想去窥探仙子在颠簸时的那一对丰满玉峰的波瑶美景。

但宁雨昔怕胡不归在后面又做些龌龊的事儿,一直将余光锁在他身上,此刻瞧见他的动作,顿时让马儿停了下来。

“你鬼鬼祟祟的要干什么?!!”

“…”

胡不归讪讪笑道:“没什么啊,我就是想看看你的宝驹是不是饿了,不然为什么会走那么慢。”

“此事不劳你操心!”

就这样,两人之间的隔阂变淡,结伴而行地前往苗疆。

一路上胡不归都想去与仙子说说话,但宁仙子依旧是惜字如金。

林三早就想前往苗疆去解救妖女安碧如,却因为肖青璇怀孕这事儿一直耽搁至今,在诚王这档子事发生后,林三又来找仙子想要一同前往苗疆。

宁雨昔拗不过林三,只好答应去苗疆面对安碧如,不过在此之前她要解决心理的那道坎,所以就来山东找胡不归了。

一方面是不想胡不归这个人才归隐山林,另一方面只有她自己心里清楚了。

……

夏末秋初,微风轻抚,燥热中已隐隐有些清凉气息。高耸险峻、蜿蜒起伏的山路上,蹄声嘀嗒清脆,扬起的尘灰中,疾速驶来三匹快马。

骏马气喘咻咻,口吐着水雾,不断打着喷嚏,身上积满灰尘,显见已行了极远的路程。

三个骑士中,一个年轻人和一个粗壮的大汉,还有一位有些苍老的小老头。

衣裳脸颊沾满了尘土,汗珠顺着脸膛滴下,冲出条条沟渠,将他们化成了几张大花脸。

蜀道艰难,自入了川开始,道路便一直在崇山峻岭中盘旋,所谓的官道也不过是在半山腰开凿出几条小路,狭窄无比,一边靠着险峻的山崖,转过头来,就能看见脚下刀削似的岩壁和奔腾不息的江水。

“林兄弟,快看!”行在最前面的壮汉,早已下了马来,四处瞄了几眼,突然指着路边的界碑,兴奋大呼起来。

小老头急忙走上前去,与那壮汉并行。这界碑年代久远,字迹斑驳,隐隐可见三个鲜红的大字——“叙州界”。

再望脚下,石岸云崖的金沙江挟浪翻滚,来自雪山的岷江川流不息,二江奔流到此,聚焦汇集,水掀巨石、惊涛拍案,哗哗的巨浪就仿佛漫天的云雪,呼啸着在山崖间撞击旋回,瞬间化作一只桀骜的巨龙,怒吼着滚入长江之中。

“这就是叙州了。”青年男子拍了拍马背,黑亮的脸上露出浓浓的惊喜。

青年男子正是林三,他比宁雨昔要先行动身,在奔波了三日后,终于是抵达了四川境内。

至于壮汉,则是胡不归;另外一位,则是林府的大管家坚叔。

第62章苗疆少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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叙州(今四川宜宾)位于四川之南。正处川、、三省交接部,东跨水。西面嘉阳。南临昭通。西界凉山。岷江、长江奔涌汇流于此,自古就有“三江入川蜀,一帆到叙州”地美誉。

后面马上的小厮,擦了额头上地汗珠。从马背上取过水囊和糕点递到前面二人手中:“三哥,高统领。先吃点干粮吧!”

自京入川,日夜兼程,那疲累困苦可想而知。三哥接过糕点狼吞虎咽几口,又猛灌一顿清水。冰凉地水珠顺着脖子钻入胸膛。说不出地清爽伶俐,他放下水囊,眺望长江,久久才长吁一口气:“叙州,终于到了。不容易啊!”

“可不就是不容易么?”高统领笑着道:“过了中秋就出发。自北向南、由东到西。横跨京鲁豫鄂四省,没日没夜行了十几天,咱们三人合起来,快马都换了不下二十匹,直到今天才赶到地界,那能容易么?”

“没事,没事。就当旅游了!”三哥嘻嘻一笑。目光幽幽向前眺望。

山路盘旋着,横挂在山腹中,淅淅沥沥往前延伸。又行了一截,却是突然断落了。再也找不到出口。

又仔细看了几眼,依然如此,他蓦然睁大眼睛。满脸的愕然:“坏了。没路了!”

到了叙州界竟然没路了?!这话说出来谁也不信,可它偏偏就真实的发生了!

三个人吓得馒头都不敢啃了。急急牵马上前。

果然如三哥所说,才前行了二百丈不到,山崖就已经断落。无论怎样寻找,前方连一条羊肠小道都没见着。望见对面隐隐的青山,高统领吞了口吐沫,怒道:“真他娘邪了,连条路都见不着!难道这叙州,是与外界隔绝地不成?!”

与外绝隔绝显然是不可能的,叙州负山临江、百夷出没,自古就是西南半壁、川之重镇。怎么会与外界没有通路呢?

三哥愁眉紧锁、冥思苦想了半天,目光落到那汹涌奔腾地江水上,忽然眼睛一亮,兴奋的跳了起来:“谁说没有路。这不就是么?!”

顺着他手指的方向望去,三江融合、波浪滔天,掀起地水花撞击着崖壁,直飞达到半山腰际。高统领睁大了眼睛,骇道:“林兄弟,你是说,渡江?!”

林兄弟点点头道:“川蜀自古就是‘七山一水二分田’,陆路水路交互,岸上走不通,那就只有行舟了。”

这江湖交汇处,水流湍急,就仿佛一处通天河,别说木船了,就是一块巨石掉落下去,也翻不起个浪花。高统领目瞪口呆:“兄弟,你别吓唬我,这江水怎么行船?!就算能行船,又有哪个?

是啊,谁敢摆渡呢?!三哥唉了声,默默摇头,眉头紧拧在了一起。

“咦,”身后的那小厮远远地瞅了几眼,忽然惊叫道:“三哥三哥快看,前面好像有船!”

话音未落,便听崖间响起一阵悠扬的山歌:

“喂——

菊花开在凉山上,

朵朵鲜花气味香,

郞若有情早开口,

莫等花谢不成双

——“

自脚下的山崖壁中,缓缓行出一叶竹排,上有老少二人,左右各持一只绣,缓缓撑水而行。歌声正是从船上飘来,那竹排仿佛风浪上的树叶,颠簸起伏,摇摆不定,却始终不曾掀翻。

真有人撑船过河,还是用这样简陋的竹排?!高统领眼睛瞪直了,大气都不敢出一口。

三哥早已跳了起来,甩臂大呼:“大叔,大叔,能不能载我们一程,我们要—”

那水流湍急,他喊了几声,船上人才听到。二位?是一个健硕的老者和一个清秀地少女。那少女皮肤白皙,面容秀美,身着一件青黑色斜襟长衣、绉褶花裙,领边、袖口、围腰都以五色丝线镶竹,正是典型地苗女装扮。

小船缓缓停了下来,苗女转过头来,望了他们几眼,惊奇道:“你们是华家人?!”

这少女的华语带着川音,清脆甜美,几人听得舒服之极,三哥急忙点头:“是的,是的,我们都是华家人!小姐。我们有急事要过河,能不能请你行个方便,载我们一程?!”

少女转过头去,向那老者道:“阿爹。这三个华家人要过河,要不要捎上他们?”

老者摇摇头。面露难色:“华家人素来阴险,还是少与他们打交道为妙!”

三哥听不懂他们地苗语。但看那苗族老者摇头。便知事情不妙,急忙道:“小姐。你放心。只要你能载我们过河,要多少渡河钱我都给你!”

这一语却把苗女惹怒了。她狠狠一拍在水面上,娇声怒道:“阿爹讲,华家人阴险狡猾,一点都没错,开口闭口就谈钱。只有你们华家人才会这样!助人还拿钱财,要是传回山寨。九乡十八坞都会笑话我们!”

她语声清脆。带着好听的川蜀韵味,说的又疾又快,那苗族老者笑着点头,为女儿喝彩!三哥老脸一红,不好意思的干笑了两声:“小姐说地对,助人本为快乐之源,是我这人太庸俗了,恕罪恕罪!那个,请问我们现在可以上船了吗?!”

女儿看了阿爹一眼,征得了他同意。这才点头道:“快些上船吧,但你们的马匹,就只能留在岸上了!”

三哥点了点头,在马背上狠狠拍了几下,将它们放归山林,三个人才上了船来。

那竹排简陋之极。三人一上船便阵阵摇晃,又往水中沉了沉,高统领二人都是旱鸭子,顿时吓得脸色苍白,唯有三哥自命江中小白龙,坐得纹丝不动。

父女俩缓缓撑船,竹排便如一片树叶,轻轻向对岸飘荡。

三哥身在船上。哗哗水声在耳边轻响,他心中静默,身子轻地就仿佛在水面上飘荡。两岸石壁高耸、青松林立,兽鸣猿啼络绎不绝。碧绿而又幽静。奔腾的江水滚滚东逝,盘旋着直达天际。

他目光游离,落到最高处地峭壁上,忽然惊叫道:“那是什么?!”

高高地悬崖之巅,用绳索吊起数百具棺木,虽历经千百年,亦不见枯朽。苗女轻道:“这是僰人悬棺,是我们祖先的岩葬之处!”

这就是悬棺?!三哥竖起大拇指,由衷赞叹:“这些棺木也不知是怎么吊上去地,了不起,真了不起!将来我要是也能吊在这里,看青山绿水、大江奔涌,那是一件多么幸福地事情啊!”

苗女听他不谈钱了,说话倒也不是那么讨厌,点头轻道:“我的愿望和你一样!”

不仅是你我,恐怕普天之下所有人地愿望都差不多吧!他嗯了声,啧啧叹着眺望两岸的石壁雕刻,眼中满是羡慕。

那少女双手撑橹,启唇清唱:“

六十七十人就死,

一百八十能有几?

皇帝也有个归期!

谁能象撑天的大山永不倒?

谁能象拦河的岩壁永站立?

我愿做这东江水,

年年奔流直向西!“

苗女能歌善舞,山歌张嘴就来,这一曲优雅高远,与情景暗合,最能撩拨人心。三哥抬头望着她,羡慕道:“小姐,你地歌唱地真好听。苗家的女子,都有你这样美丽地歌喉么?”

正拄入水地老爹笑着道:“华家郎,我的女儿是远近闻名的百灵鸟,不知有多少‘咪多’喜欢她呢!”

“阿爹——”少女急急叫了声,羞涩的直踏脚,竹排轻轻摇晃,高统领顿吓得哇哇大叫。

三哥一愣,喃喃道:“米多?我家的米也很多!”

苗女笑得前俯后仰:“咪多,这是我们苗语,用你们华语说,就是小伙子的意思,不是你吃地稻米!”

原来是这么个咪多,三哥嬉笑道:“小伙子是‘咪多’,那姑娘就应该是‘咪少’了?了解,了解!”

“不是‘咪少’,”少女急道:“苗语称姑娘,叫‘咪猜’!你这个人,啷个喜欢自作聪明嘛?!”

她一急,川音蜀味便冒了出来,三哥乐得哈哈大笑:“我是‘咪多’,你是‘咪猜’,早点说嘛,我晓得啰!”

听他个夹生川音,高统领二人顿时放怀大笑,倒把少女闹了个大红脸。

都是年轻人,笑了一阵。隔阂渐消,望着少女晶莹地肌肤、白皙的手腕,他不解道:“小姐,你们是专门在这江上摆渡的吗?!”

苗女听他口口声声“小姐”。忍不住直皱眉头:“你这个人真不直爽,我有名字地!你叫什么?”

“大家都叫我林三,也叫三哥!但不知名?!”

少女哼道:“不要叫小姐了!我爹叫布依。我是在莲花池边生地,按照我们苗家习俗,取我爹的名字和我地出生地,我叫依莲!”

“依莲?!”林三哇哇大叫:“这个名字太好了!老天,我怎么就没想到这么美丽的名字呢?!我下次生个女儿,就叫林依莲!妙啊。太妙了!”

他口无遮拦,依莲脸红了下,不好意思道:“既然你叫林三。那我就叫你阿三哥了!阿三哥,我们不是摆渡的——”

阿三哥?他脸上肌肉马上抽搐了:“依莲,你能把那个‘阿’字去掉吗?阿三哥这三个字,我实在高攀不起啊!”

依莲不解地望他一眼:“那我就叫你阿林哥好了。阿林哥,我和我阿爹不是摆渡地,我们是寨子里的苗医,今天上山采药。回来途中才遇上你们地!”

她说着话,竹排已经行到了江中心,激流冲刷,小船仿佛是随风起浮地落叶。

剧烈颠簸起来。高酋和四德晕头转向,脸色苍白。身子已经开始在船上滑了起来。

布依老爹双手撑桨,大喝一声道:“依莲,快拿绳子!”

林三却反应更快,不待少女省悟过来,已抢过船头地绳索。趔趄着爬到竹排的另一侧,费尽力气将绳子绑好。高酋四德二人趁机紧紧把住绳子,身子才将将稳住!

几个大浪打来。船身时起时伏,一会儿在空中,一会儿又衰落谷底!依莲父女手拿竹槁急剧拍浪,全力维持着小舟的平衡。额头上汗珠滚滚而下。林三自幼在湖边长大,水性精良,急急取过旁边一只船桨。与他二人齐心拍打着水浪。

也不知颠簸了多久,小舟终于穿过了浪头,虽仍有些起伏,比起方才。却已强上百倍千倍了。老高四德二人衣裳湿透,紧紧抱在一起,激烈的喘着粗气。

布依老爹朝林三竖起大拇指,夸道:“华家郎,好样的!”

林三呵呵一笑,一坐在船上,气喘吁吁。这金沙江、岷江、长江,三江交汇处果然是惊险绝伦啊!

依莲抹了脸上的水珠,笑着坐在他身边:“阿林哥,没想到你地水性这么好,桨也划的好,别地华家人可没你这本事,连我阿爹都赞你呢!”

“那是!”林三喘了两口便原形毕露,得意洋洋道:“我有个人所共知的外号,叫做陆上大老虎、江中小白龙,岂是浪得虚名?!”

依莲是苗家女孩,性格直爽地可爱,不解的望住他,极为认真道:“阿林哥,你长的这么黑,叫小白龙是不对地,叫小黑龙、小乌龙还差不多!”

林三腮帮子直抖,苦咬着牙支支吾吾两声,怎么都不好意思说话!老高刚缓过气来,却又笑得岔了过去!

“依莲,我瞧那路在山上就断了,平时大家都是怎么过江呢?要过不了江,咱们叙州府跟外界岂不是隔绝了?!”这江上的艰险,让林三记忆深刻,急忙抓紧了时间问道。

少女摇摇头:“平时没有这么大风浪的,我与阿爹可轻松度过,今日是因为多了你们,才会有些麻烦!再说了,我们苗人极少过江地,府尹老爷不许!要是外面有人进来,那也要老爷们恩准,才能派大官船去接他们!”

府尹老爷恩准?林三哼了声,这川蜀府间,诚王的门生众多,昔日诚王曾以苗人地性命相威胁,逼安碧如色诱林三!也是自那一夜,安姐姐伤心之下便转回了苗寨,林三自然记忆犹新!

此刻再听依莲提起府尹,气便不打一处来:“依莲、布依老爹,我看你们的样子,似乎对我们华家人有些怨恨,是不是有人欺负你们?!”

布依摇摇头,没有说话。依莲轻道:“阿爹,阿林哥帮我们划过桨,看起来不是坏人,他应该不会去告官的,哦?!”

我帮你划桨就不是坏人了?这丫头真可爱,林三哈哈大笑,正要说话,却觉身子一重,小舟已靠岸了!

说了一半就停住了,高酋二人急忙跳上岸去系舟,林莲父女收桨。

布依老爹看了他们几眼,谨慎道:“客人,这些小事就不用麻烦你们了。现在已进了叙州府,各位客人还是快办你们的要紧事去吧。”

苗族长者老成持重,似乎不愿与华家人多加接触,林三自然看得出来。他点点头,在怀里摸了摸,好不容易才掏出样合适的东西,笑着交到少女手里:“老爹、依莲,今日过河之恩,林某人感激不尽,要谈钱的话那是看不起我们苗家兄弟姐妹,我这里有个小玩意儿,赠与二位,也算是我们相识一场的纪念。以后如果你们到京城,请一定要到我家去作客!”

他手里拿的是块上好的缅玉,一边刻着两个活剥可爱的小娃娃,另一面却是个嬉皮笑脸、神采飞扬的年轻人,中间还雕着个林字。

这玉佩乃是金陵世家、巧手刘月娥刘大姐得知林三兄弟一炮双响,添了生子,特意在金陵加工赶制、八百里快马送到京城来的。总共就只做了十余枚,拿三哥的话说,这叫做林家的纪念币,珍贵无比。

那玉佩晶莹剔透、流光溢彩,仿佛清晨的阳光中七彩的露珠,美丽之极。依莲看的很是喜爱,却又有些着恼,狠狠将那缅玉推了回去,怒道:“阿林哥,我早说过了,苗家助人不求回报!你要这样。我就再也不想看到你了!阿爹,我们走!”

苗家人性格耿直,布依老爹嗯了声,与女儿一起收拾东西,抄直而去!林三赶紧拦在二人身前:“两位且慢!”

布依眼睛一瞪,枯瘦地身骨急忙将女儿护在背后。喝道:“华家郎,你要干什么?!”

“老爹,你误会了!”看他护犊情深的样子,肯定是把我当成了恶棍,林三摆头苦笑:“苗家助人不求回报,我很敬佩!但我们华家人也有个规矩,叫做‘受人滴水,报以涌泉’!我送的这东西。你们不要,是因为你们觉得它太值钱,可在我眼里,钱是买不到它的!高大哥,借你长刀一用”

他寻着一块大石头,将那缅玉横着放好,高酋急忙双手递过了佩刀。布依父女俩睁大了眼睛望着他,不知道这个华家人要做什么。

林三秉住呼吸,锋利的长刀压住玉石,使劲拉动几下。上好的缅玉便自两边现出一道深深地印痕,直刻入筋脉内,碎屑纷飞。

依莲急忙叫道:“阿林哥,你干什么?!”

玉本易碎,好在林三手法极好,刻出几道印记便住了手。只是如此一来。一块名贵的缅玉价值尽毁,再也不值钱了。他满意的点点头,将玉石递到少女手中,笑道:“好了,现在可以了!”

依莲心疼的接过玉石,急急拂去上面的碎屑,气的直跺脚:“你这个华家人,真是个败家子!好好的一块玉。就被你这样毁了!我们整个苗寨都卖不了这么多钱!”

林三摇头道:“如果拿钱比,它肯定不值一文了!只是玉石有价,人心无价,在我心里。它的价值从来就没有改变!老爹、依莲,现在你们愿意收下它吗?!”

这简直就是强买强卖了,依莲无奈地看了阿爹一眼,布依也没有办法,唯有点头认了。见阿爹答应,少女急忙从随身的苗包里取出绢帛,小心翼翼擦拭着玉石上的碎屑。

布依到底年长,老于世故,看了林三一眼,无奈道:“华家郎,你想尽办法要送我们礼物,是不是还有别的事情?!”

林三费了半天的心思,一眼就被这老人看穿,顿时老脸一热,急忙哈哈两声道:“老爹,不瞒您说,我想跟您打听一个人!”

打听一个人?这倒算不上什么为难的事,老爹点头道:“是这叙州府的吗?

华家的还是苗家的?你说说看!“

“应该就在叙州府,她是苗家人,名叫安碧如!”

“安碧如?”布依老爹想了半天,摇头道:“苗寨九乡十八坞,没听说过这个名字!!”

不会吧?林三大吃一惊,以师傅姐姐的美丽与个性,在苗寨一带应该是大大有名才对,怎么会没有这个人:“老爹,你再想想看!我这个姐姐长得非常漂亮,就跟仙女似地,整天笑吟吟的,没事就喜欢拿针扎人”

“噗嗤”,少女依莲笑着道:“我阿爹是这九乡十八坞的百事通,他说没有你这姓安的姐姐,那就是没有!”

这父女俩,一个是百事通,另一只是百灵鸟,对苗寨的事情应该是相当熟悉了。难道是我们走岔路了,安姐姐不在这里?!可是叙州一带,正是川苗的最大聚居地,足有二十余万人,师傅姐姐地家乡应该就是这里啊!

他思来想去不得其解,人虽到了叙州,却就像是没找着门路一样,整个人精神萎靡,仿佛霜打的茄子般蔫了下去!

依莲心地善良,见他模样顿时不忍,轻声道:“阿爹,前年乡里不是还有几位姐姐从外面回来么?有没有姓安的?阿林哥,你的姐姐还有些什么出奇的地方?”

“对,对,”林三精神一震:“她应该是今年开春才回苗寨的,不仅长得好看,更擅长医术、毒术、蛊术,笑的时候很勾魂!哦,对了,她还经常瞒着我和别人相亲”

布依父女脸色一变,相互望了一眼,依莲小心翼翼道:“阿林哥,你,你要找的,难道是圣姑?!”

圣姑?林三愣了。安姐姐在白莲教混黑社会地时候,外号叫圣母,回到苗寨。

难道就改成圣姑了?管你什么圣姑,我来就是要把你变成圣嫂地!他欣喜点头:“对,对,应该就是她了!圣姑叫什么名字?

“圣姑就是圣姑。哪有什么名字?”依莲恍然大悟:“明白了,你也是来参加花山节,要与圣姑相亲地?!”

花山节?相亲?林三听得一个头两个大:“慢点。慢点。依莲。什么是花山节,圣姑又是和谁相亲?!”

你不是来相亲地?苗族少女又有些疑惑了:“花山节也叫赶苗场,是我们苗人地传统节日,每年三月三和九月初三都有一场,是我们祈祷丰年、人丁兴旺的盛会,也是。也是”

她脸色羞红,不好意思说下去了,布依老爹笑着接道:“也是我们苗家男女赶场相亲的日子!”

那就是了!九月初三花山节。安狐狸竟然真的要去相求。还不通知一声!真气死我了。她还当不当小弟弟是根葱了?!

他牙齿咬得吱吱作响,愤怒而又郁闷。依莲见他样子,摇头劝道:“阿林哥,和圣姑相亲地,都是苗寨和叙州最杰出地人物,你没有希望地!”

“嗯。我知道。我就是去看看她怎么相亲?!”林三咬牙切齿道:“依莲。

圣姑住在哪里,骑马几个时辰能到?我打黑去探营!“

少女咯咯娇笑,朝布依道:“阿爹,你看这个人。什么都不知道。就敢闯叙州!”

布依深以为然地点点头:“华家郎,这叙州有多大你知道吗?九乡十八坞三十六连环寨有多远你知道吗?圣姑是白苗。身份高贵,住在整个叙州最高的山峰、筠连五莲峰上的碧落坞,山高坡陡,离着这里几百里路程,就算骑着最快的马,不眠不休。也要走上三天三夜!”

白苗。碧落坞,安姐姐!林三一阵头疼,忙道:“老爹,你们也是白苗吗?

住地地方是不是也在筠连那个什么什么峰?“

依莲急忙插嘴:“谁告诉你我们是白苗了?我们是红苗,居住的地方就在此处三里,是叙州九乡十八坞中最靠外地。叫映月坞!”

“碧落坞、映月坞?”林三听得一阵羡慕:“这名字也不知是谁起地,太有才了,就和依莲的名字一样好听!”

他的马屁神功早已出神入化。苗家少女听得欣喜不已,嘤地一声羞道:“阿林哥,你比我们苗家人还率直!”

老高四德二人听得久久无语,若说三哥率真。那这满山地蜀道都是直的了!

问了一下,才知此处是兴文县境内,乃是叙州的最外围,离着筠连隔得尚远。

那圣姑十有是安姐姐了,他心里焦急,却因天色已暮、又人生地不熟,像个无头苍蝇般乱撞终不是办法,只得按捺了性子,一步一步来过。

无奈叹了口气,正要抱拳向苗家父女辞行,依莲道:“阿林哥,你们现在是要去投栈吗?!”

当然要住客栈了,这些天风餐露宿,骨头都快散架了。他点了点头,少女踌躇道:“离这儿最近的集镇还在二十里开外,都是险峻地山路,又连着夜色,以你们的脚程,只怕要走上两个时辰不止。”

两个时辰?林三听得直吐舌头,那不是要我的命吗?!

依莲脸上有些羞赧,偷偷望了布依一眼,轻道:“阿爹”

布依老爹望了望这三名华家人,无奈道:“山路遥远,若几位客人不嫌弃,今夜就到我们寨子里将就一宿吧!苗家简陋,只恐招待不周,怠慢了各位!”

“那怎么好意思呢?”三哥受宠若惊,急急一拍四德肩膀:“快快,收拾好东西,跟着老爹走!”

这个华家人,不知是谁教出来地!老爹叹了声,依莲咯咯娇笑。

月落坞离此就只有三里路,按照林三地想法,应该是抬抬脚就到,只是看了那羊肠一般开凿在山间的小路,他才知道二十里山路为何要走两个时辰了!

一路之上,苗族少女前后来回,不断叮嘱他们小心山路险峻。林三看着她握在手中的玉佩,已用衣角擦地干干净净,唯上面的几道深痕再也抹不去了,她却不时拿起来,细细观望抚摸,显然喜爱之极。

林三看地心中不忍,轻道:“依莲,我再送你一块完整的玉吧!”

“不要!”少女恼了:“它不值钱,我才喜欢!”

这话怎么讲?林三一阵迷惑。

依莲道:“阿爹说了我才明白,原来你送我们东西,是为了要向我们打听事情,亏你舍得毁掉这样一块好玉!阿母说,华家郎心眼多,十个苗女有九个被他们骗,叫我一定要小心,真是一点没错!!”

这都哪跟哪啊!林三大笑,摆手道:“我地主意是不少,不过那都是用来惩罚坏人的,从来不祸害好人,跟你阿母说的那种心眼没关系!”

“谁知道你说的是真是假!”少女忽然伸手疾指,兴奋道:“阿林哥,快看,我们寨子到了!”

放眼望去,一汪巨大的湖水如深陷入地面地镜子,清澈见底、波光粼粼。四周山地上,成百上千的吊脚楼坚固挺立,伸出地楼板上,苗族妇女放歌收衣,美妙自然。

第63章少女依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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筠连城西,到处都是露营的苗家人,大多是些年轻地咪多咪猜,不管是红苗白苗花苗,短短相处他们就已经打成了一片。大家点燃篝火,围着火光载歌载舞,歌声笑声响成一片!

望见姑娘小伙那充满朝气的面庞,听着他们飘荡在空中无忧无虑地欢笑,林三无奈中又有些欣慰,这些才是苗家的未来啊!

城外人多,笑语不绝,搜寻了半晌,挤出了几身臭汗,也没找到依莲他们地映月坞在哪里。望着那遍地攒动地人头,他有些傻了,近万人一起相亲,没想到花山节这么大地气势,这叫我到哪里去找依莲他们?

“唉

不是有网不肯撒,

不是有秧不肯插;

撒网没有船来搭,

插秧没有水来打。

阿妹想哥泪纷纷,

不知阿哥你在哪

恍如百灵清唱,一曲嘹亮地山歌,忽从人群中爆出。远远的山岗上,红艳艳地篝火烧得正旺。篝火边上,一个俏丽的身影默默伫立、翘首企盼,动人地歌声便是由此而来。

“依莲!”林三兴奋的直挥手,跳起来就向那边跑去。要说依莲是真聪明,这山歌寻人地法子独一无二。

“阿林哥”少女看见他的身影,顿时喜上眉梢,急急推开周围闻她歌声蜂拥而来地咪多们,欢快的向他跑来。

望着依莲近在咫尺、红扑扑的脸颊,他压抑的心情顿时清爽了许多,弯腰抹了把冷汗,气喘吁吁道:“真,真不好找啊!依莲,你们怎么躲在这里?!”

依莲不好意思的低下头:“我们出城的时候晚了,只能找些偏僻地地方落脚!

阿林哥,你饿了没有?!“

忙了半天,还真是没吃过东西,他急忙点了点头。依莲咯咯娇笑,解开身上地包裹,却是晌午分给她的糕点,竟似一点没动过。

她一股脑全部捧到他掌心里,林三是真饿了,狠狠咽了几块,含混不清道:“依莲,你吃过没有?”

看他狼吞虎咽,依莲欣喜的点头,将盛清水地竹筒递到他手中:“我吃过了,可是一个人吃不完,这些都是留给你的!”

充实了下肚子,正要吁口气,忽觉有些不对劲,抬起头来一看。妈呀!四周全是虎视眈眈的咪多,足足有四五十人之多,个个都扶着柴刀,怒目圆睁,仿佛马上就要冲上来了!

“这,这是干什么?”他吓得水也不敢喝了,嘴里的糕点吧嗒掉在地上。

挨在依莲旁边的映月坞里一个与他相熟的咪猜笑着道:“这都还不明白么?

这些咪多,来自不同的山寨,都是要与依莲对歌的!阿林哥,我们依莲为了你,已经在这里不停的唱了一晚上,就为了能让你找到我们呢!“

看着依莲有些干涩的嘴唇,他吓了一跳,塞到少女手中:“快,快,喝点水!”

依莲嗯了声,抿了几口清水,对着他甜甜一笑。

林三语重心长道:“依莲,唱歌可以,但不能这样唱个不停,累了就一定要休息!”

“阿林哥,我不累的!”。下头去,小心翼翼道:“今天晚上人多,我要不唱歌,就怕你找不到我们!”

找是肯定能找到的,就是会费点劲,阿林哥叹了声,拉住她道:“好了,今天是个例外,下次不许这样了!”

“嗯!”依莲重重点头,笑着伸手:“阿林哥,你看,我们寨子在那边!”

顺着她手指的方向,映月坞的姑娘小伙都在朝他挥手,招呼他们快些过去。

拉住依莲才走了两步,周围的咪多已将他们团团围住了,叽里呱啦大叫着,有的干脆就唱起了情歌,根本不愿放她走。林三龇牙咧嘴,笑着道:“依莲,这些都是你的崇拜者啊!好多帅小伙,怎么样,有没有看中的?阿林哥给你把把关!”

少女红着脸道:“才没有呢!你把好自己的关就行了!”

人都说苗女多情,这丫头却是害羞的很,林三哈哈大笑,拉住她从人群中拼命挤出一条道路,狼狈逃窜。

依莲跟在他身后,眨巴眨巴了眼睛:“阿林哥,你这么晚才回来。是不是去五莲峰了?”

林三眼眶蓦然放大:“你,你怎么知道?!”

“傻子都能猜到了!”依莲微哼了声,忽又噗嗤一笑:“怎么样,见到你日思夜想的圣姑没有?”

她不知详情。把阿林哥地真话当假话。语气中多是调笑,林三却是心生感慨。

默默摇了摇头。

依莲嘻嘻道:“这也不奇怪。你瞧瞧这里的咪多,九成九都是想着圣姑的,要都能见了,那还得了?”

我和他们不一样啊!林三张了张嘴想要解释。却不知从哪里说起。

依莲见他面有难色。也不问了。低下头去轻道:“阿林哥。这些天我教你的山歌。你学会了多少?”

林三腼腆地伸出去五根手指,少女看地又惊又喜:“五十首?!阿林哥,你真了不起!”

他冷汗刷刷,急得抓耳挠腮,憋了半天。才小声哼道:“五,五首!”

五首?依莲偷偷吐了吐舌头,这个阿林哥什么都聪明。就是唱歌学的慢了点。

她咯咯笑道:“五首也不要紧。这都是你地心血!到了花山节上。可一定要唱出来啊。要不然,我这个当师傅的就太丢脸了!”

林三天不怕地不怕,脸皮厚如城墙,什么都敢说敢做,唯独唱情歌却是不太拿手。跟着依莲学了几天,都没好意思出过声,在这方面倒是出奇的腼腆。依莲也是摸准了他脉络。才会有此一说。

“尽力,尽力吧!”他搪塞着打哈哈。心里却是忐忑不安。师傅姐姐真的会和我唱情歌吗?奶奶地,这不要人命吗?!

回到映月坞地青年男女中,大家欢欣鼓舞。团团围在篝火周围听他讲故事,这一次讲地是打突厥地事,就连见惯他吹牛地四德都听得入迷。说到紧张处。苗寨男女大气都不敢出一口,依莲更是把他的胳膊都捏红了几块。

待到夜深人静,万物寂寥,诸人都席地而卧,悄然入眠。城外顿时一片清净,唯有噼里啪啦的篝火熊熊燃烧。轻轻的响动,仿佛温暖的鼓点。

一轮弯月挂在夜空,清冷地月光直洒大地,照在脸颊上,冰凉一片。

今天已是九月初一,离月牙儿毒发的日子越来越近,到现在却还不知道她中的什么毒、到底有没有解药,林三身上仿佛几千几万只蚂蚁在爬,怎么都睡不着!

“阿林哥,怎么了?”依莲行到他身边,瞪大了眼睛,不解地望着他。

依莲是这群青年男女地领头人,当真有些头领地模样,每晚都会巡夜,为大家盖被子、驱蚊虫,细致入微,兢兢业业,那声望自然是高。

望见这丫头勤勉地样子,林三点头笑道:“依莲,要是圣姑不当大头领了,我就推荐你去!苗寨在你手里,一定会发扬光大!”

“阿林哥,你取笑我!”依莲坐在他身边,羞涩道:“我怎么能和圣姑比?

她是我们苗家地精神支柱!“

“精神支柱?”林三不解:“依莲,圣姑是今年开春才回苗寨,你以前都没和她接触过,怎么会这样推崇呢?”

少女轻轻摇头:“阿林哥,你不是苗家人,所以不清楚。圣姑这些年虽然一直在外漂泊、极少回苗寨,可是我们苗寨许多的吊架楼、学堂、桥梁、水利都是她筹资兴建的,为了防止贪墨,那银票是她嘱托长张一张从山外带进来地,还请了好多农人来教我们苗修水利,每到开春给我们买谷种,又请人教我们读书识字阿林哥,圣姑真地是一个了不起地人,你说,我们苗家能不感她地恩么?”

原来安姐姐还有这样温情地一面,不是依莲说起,我根本就不知道。想起安姐姐放荡不羁地外表,林三心中无比感动,我和师傅姐姐,真地是同一路人!

“阿林哥,我这一辈子,就要做圣姑那样地人!”依莲羞涩道。

“那你知不知道,圣姑为了帮助苗寨地乡亲,这些年一个人在外漂泊流浪,吃了很多地苦?”

“我不怕吃苦!”依莲坚定地抬起头来:“我会和圣姑一样,为了苗家,什么都不怕!你相不相信我?”

望着这丫头企盼地眼神。他仿佛就看到了少女世代地安碧如。美丽、纯真、干练、坚强。不知道她地未来会怎样?林三长长吁了口气。重重点头。

依莲甜甜一笑,无声蜷在他臂弯:“阿林哥,你真好!要是你能永远留在我们苗寨。那该多好啊!”

我好吗?和安姐姐比起来。好像就不怎么样了!不过我要是把安姐姐从圣姑变成了圣嫂。成为了苗寨地女婿。那就和留在苗寨差不多了。依莲地愿望就能实现了!

他想到得意处。顿时大笑。再想去和依莲说话。苗家少女却已甜甜地睡着了。

这一夜想地事情多。一会儿安姐姐,一会儿月牙儿,睡地也是囫囵。迷迷糊糊睁开眼来。天已经大亮。身上搭着一块厚厚地褥子。飘着些淡淡地香水芬芳。

依莲早已起来了。正在与几个姐妹搭土灶生火。袅袅炊烟缓缓升起。

四德凑过来,在他耳边小声言道了几句。林三神色一冷。点点头,爬起身就走。

“阿林哥”苗家少女捧着两个才出炉地热窝窝。吹着气一路小跑送到他手中:“给你!”

她发丝上沾染地几粒秋霜,已凝结成了水珠。在初升的阳光中。闪着五彩圣洁地光泽。脸蛋如鲜艳地朝霞红扑扑地。林三接过窝头。顿时吁吁连唤。烫的嘴皮子都打颤。

依莲咯咯娇笑。阿林哥无奈地看着她:“今晚我能找到咱们山寨。你可别再唱歌了!当然。要是有了中意地小伙子与你对唱。那就除外了。呵呵!”

“才不会呢!”依莲脸颊一红。轻轻道:“你早点回来。我大家等着你讲故事呢!”

我成故事大王了!他笑着点头。作别众人。径直朝城中行去。

花山节明天就要开始了。这是百里苗乡最盛大地节日,远远近近地乡亲们纷纷涌入城中。大街上挤得水泄不通。整个筠连已成了苗家大集会。

在人群中穿梭半晌,隐蔽地拐角处忽然露出一个大脑袋,偷偷对他招手,正是高酋。疾步行了过去。便见兴文县丞吴原穿着便装。挺着个肥肥胖胖地大肚子,急急跪下:“下官吴原叩见驸”

“好了好了,”林三摆摆手:“这些虚礼就不要行了吧!”

“是。是!不知驸马爷可曾用过早膳?下官在附近准备了几样糕点。请驸马品”

“不用了。我喜欢吃这个!”他哼了声。扬扬手中啃了一半地窝窝头。

吴原大惊,急忙跪下拼命磕头:“大人深入乡里、爱民如子。与百姓同甘共苦。实在是世之典范、吾等之楷模!下官定当效法大人,弘扬您地光辉精神。与”

这厮拍起马屁来。老子都不是他地对手。林三听得龇牙咧嘴。急忙截断他的话:“客套话就别说了吧!吴大人。高统领叫你打探地事情,有眉目了吗?”

“是。是!”吴原压低了声音,弯下身子恭敬道:“回您老地话,下官已经打探清楚了。今日晌午。苗乡大头领扎果,要在这附近地香韵楼。宴请府台大人!”

香韵楼就是筠连最好地酒馆了,昨日进城地时候他也见过。确实有些气派。

林三嗯了声。不紧不慢道:“扎果大宴宾客。吴大人想来也在被邀之列吧?”

“这,这”吴原吓得一缩头,大气都不敢出一口。

“其实也没什么!既然有人请客。不去白不去!”林三拍拍他肩膀,皮笑肉不笑道:“去听听大头领和府台大人有什么知心话要说。这二位,可是华苗一家地典范啊!!”

听驸马爷说出“典范”二字,吴胖子顿时心惊胆颤,急急抹了冷汗,连声点头:“是,是,下官明白了,下官这就去办!”

屏退了吴原,高酋狠狠呸了口:“什么玩意儿!胖地像个肉球,那身肥肉,只怕都是吸百姓的血长起来地。”

“他地帐就慢慢算吧。”林三笑着摇头,四

几眼,忽然道:“高大哥,香韵楼就在前面,咱们去高酋在筠连转了几圈,地形也算摸熟了。闻言便带着他往人群中钻去。行了盏茶功夫。便看见一座装修精美地如画阁楼。位于闹市正中。周围人群熙来攘往。热闹非凡。

林三仔细打量了几眼,正晌午时分韵楼却无客人出入。周围明里暗里散步着数百黑苗壮汉,警惕地往四周观望,看来这香韵楼是被扎果包下来了。闲杂人等根本无法靠近。

眼看时已正午。忽见一顶八抬大轿远远而来,两队兵丁执着刀枪在前横冲直撞、吆喝开道。周围百姓吓得纷纷躲闪。一时鸡飞狗跳、婴童啼哭。市集乱成一片。

昨日就已见识了这个聂远清地霸道,今日尤甚,这姓聂地分明就是叙州府地土皇帝了!林三怒哼了声,眼中泛起阵阵杀机。

香韵楼外百步内早已被清理干净。扎果大头领手扶着柴刀。疾行数十步。赶到轿子前恭恭敬敬行礼:“苗家扎果。拜见府台大人!祝大人福泰安康。富贵流长!”

“大头领太客气了。”轿子里传来一阵清朗地笑声。帘子被掀开,扎果急忙亲手扶轿。从里缓缓行出一个白面无须地中年人。身着大红官袍。慈眉善目。面如满月。白白净净的脸上堆着和蔼地笑容。一一向四周抱拳。状似恭谨。

这就是那个聂远清?林三远远地看了一眼。心里忍不住地感慨。什么叫做人不可貌相。看看这位大人就知道了!要是不清楚这家伙干过地事。没准还有人把他当弥勒佛呢!

扎果在前。躬身引着大人一行人等进了香韵楼,数百兵丁与扎果地黑苗亲卫。

层层把守在门外,除了偶尔能听见楼中传来地笑声。余下地情形什么也看不到了。

“林兄弟。现在怎么办?”高酋小心谨慎地问道。

还能怎么办?在楼外转了半天。头都想破了,也找不到混进去地法子。林三咬了咬牙:“等!”

这一个等字。可不是好捱地。从日中到日落。两人在周遭转了数百趟不止。

远远能听到香韵楼内推杯置盏、欢声震天。他与高酋却只能坐在外面干熬。

待到华灯初上时分。那香韵楼地大门才重又打开。白面菩萨似地大人脸带笑容缓缓行了出来,跟在他身后地扎果头人面泛红光,不断抱拳致意,眼中射出欣喜地光芒。

“看这样势。只怕是谈成了!”高酋小声道。

我也知道是谈成了。可他们到底谈成了什么呢?!林三无奈苦笑。

眼望着聂远清的官轿走远,扎果扎龙兄弟也径自离去,街上行人已少。二人回到那僻静地宅中。过不了片刻,便见胖子吴原气喘吁吁地钻了进来:“驸,驸马”

林三秉住心中地焦虑。微笑道:“吴大人回来了?!午宴用地可好?”

“下官该死!”吴原噗通一声跪在地上,用力磕头。痛哭流涕:“下官有负大人重托!那个扎果和聂远清进房密谈。其随从把守甚严,下官冒险靠近,也只能听到寥寥数语!下官该死。下官该死啊!”

林三嘻嘻一笑。亲手扶起他:“吴大人言重了,扎果和聂大人谈了些什么,我早已知晓。让你去,也只是从旁佐证一下而已!”。

=|深莫测啊!

“吴大人。说说你听到了几句什么。”驸马不紧不慢地拍拍他肩膀,笑着道:“不要怕,随便说,瞎编也没关系,反正也只是个佐证!”

吴县丞磕头如捣蒜:“打死下官也不敢欺骗您老!我就只听到了几个字,什么‘圣姑’、‘动手’、‘格杀勿论’,别地就再也听不到了!”

动手?格杀勿论?林三眼中寒光一闪,这个笑面佛聂远清,难道要在花山节上动手杀人?这厮手段如此狠辣?!

他无声无息。久久凝立,高酋知他心在思索,不敢打扰,便将吴原悄悄带了下去。

也不知站了多久,院里微风渐起,吹得他心头一凉。抬头看时,夜幕渐落,也不知是什么时辰了。

远处地五莲峰高耸入云,像是夜幕中无声绽放地花瓣,他眺望良久,默默摇头,咬牙痛道:“这个狐狸姐姐,都被人家欺负到头上了,却还躲在山上不闻不问,想修炼成个狐狸精吗?!”

话声未落,便觉一凉,剧痛地感觉传来。他似是被踩了尾巴般跳起来,抄直怒吼:“谁,谁打我?”

“你猜猜?!”一个又冷又媚地声音,蓦然在耳边响起!

第64章狐狸安碧如

(本章为原文情节,不算在收费字数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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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声如天籁入耳,熟悉之极,他疾速转过身来,只见女子,面如芙蓉,唇似点绛,丰臀细腰,嫩滑的肌肤白里透红,美妙的身材在月光映照下,就如一道起伏曼妙的波浪。

?“师傅姐姐!”他又愣又惊,大喜之下,几步窜了过来,伸手就要去拉她。

?“谁是你的师傅姐姐,”安碧如脚下轻滑,闪身逃开他魔爪,望住他妩媚一笑:“我是山上修炼千年的狐狸精!”

?她身材曼妙、容颜绝丽,脸上带着抹淡淡的红晕,举手投足间眼波盈盈流转,就恍如藏在深闺的羞怨,直把个人瞧的心都酥了。

?林三盯住她,狠狠咽了口吐沫,呆呆道:“姐姐,请问一声,狐狸精是怎么修炼的?我想在家里养一窝!”

?“美得你!”安碧如白他一眼,青葱似的玉手贴住他脸颊,缓缓抚摸着,咯咯轻笑:“哟,这是谁家的小阿哥,生的可真俊那!怎么,你就不怕我这只狐狸精吗?”

?林三眨了眨眼,怯生生道:“不知道狐狸精姐姐,什么时候才能来勾引你的小阿哥,我真有点等不及了呢!”

?安姐姐脸上浮起鲜艳的晕红,玉指在他额头上轻戳了下,直笑得前俯后仰,身如花枝般颤栗。

?看着那近在咫尺的如花面容,林三心里的惊喜无以言说,他紧拉住安碧如的手,喃喃道:“姐姐。我可算找到你了!”

?感受着他掌心里传来的灼热和颤动,安碧如心下温暖,偷偷握了握他地手,眨眼道:“怎么,有谁为难我的小阿哥么?”

?“可不是吗?”说起这事,小阿哥顿时无数的苦楚涌上心头:“姐姐,你是不知道啊!我七天前就已到了叙州,从映月坞爬山路。一路披星戴月、翻山越岭。没日没夜的赶到了五莲峰。正要上山去看你。谁曾想,半路跳出一个白胡子老头,说是姐姐的寒侬阿叔,把我一顿好打,还把我撵下了山来,小弟弟真是冤枉啊!”

?他唉声叹气诉了半天苦,安姐姐嘻嘻一笑:“真的么?寒侬阿叔真的打你了?咦。寒阿叔那么好的人,他为什么会打你呢?”

?“这个,他说我这衣裳穿地不好看!”

?“是吗?”安碧如妩媚望着他,上上下下地打量,啧啧直叹:“寒阿叔不会那么没眼光吧,你这身衣裳可不简单呢,都是依莲小阿妹地心血啊!”

?林三惊喜道:“师傅姐姐,你也知道依莲?”

?“我怎么就不能知道?”安碧如不紧不慢道:“人家依莲小阿妹拿船载你进来。又好心好意把你请进了映月坞。好吃好喝款待你,你却只送她一块划破的玉佩,实在太小气了些!”

?划玉佩的事也就依莲父女二人知道。林三想了想,忽然一拍手:“哦,我明白了。师傅姐姐,你一早就知道我来了是不是?你一直跟着我,是不是?”

?“我才没有跟着你呢!”安姐姐俏脸生晕,哼了声转过头去。

?看她口不对心,林三大乐,旋即又有些懊悔:“早知你就在我身边,我昨夜干嘛上山呢,那不是自己找打吗?姐姐,你怎么也不出来劝劝寒阿叔,他可是真动手呢!”

?安碧如轻轻道:“我要劝他,就劝他再打狠一点!”

?“为什么?”林三愣了愣。

?看他痴痴呆呆的样子,也不知是真还是假,安姐姐白他一眼,微微着恼的转过头去:“不为什么!就想打醒你,叫你长长记性!”

?“哦,你是不是以为我和依莲有”林三恍然大悟,笑道:“姐姐,这次你可真的是误会了!依莲那么纯洁可爱的女孩,我怎么会去染指呢?我喜欢地是师傅姐姐这样成熟美艳、会打针的”

?“是吗?”安碧如咯咯娇笑着打量他,将脸颊凑到他面前,长长的睫毛微微颤动着:“那我以后每天给你打针,小弟弟,你喜欢吗?

?安姐姐说话,总是这么特别,想起她的手段,林三刹时又是高兴又是担忧,小心翼翼道:“喜,喜欢!”

?“声音大一点嘛,”安碧如轻轻挑起他的下巴,盯着他嘻嘻一笑:“我听不见!”

?林三冷汗刷刷直下,安姐姐的情趣,果然很特别啊!我怕你的银针,但是我喜欢你的调调啊!他心一横,牙一咬:“姐姐,我们打针打一辈子吧!”

?安碧如脸颊嫣红,手心微颤,忽然嗤嗤轻笑,迅疾在他额头上戳了下:“想地美!你当我们苗女都是好欺负地吗?”

?林三急忙摆手:“不,不,我说真的,师傅姐姐,我从来就没有想过要欺负你!凭你的手段,我也欺负不了你啊!小弟弟就是要照顾你生生世世,让你不再漂泊,让你永远都开心快乐,你说好不好?!”

?他将安碧如地玉手拉得紧紧,一刻都不肯放松。安姐姐痴痴望着他,脸上羞喜乍现,却忽然泪珠簌簌,两行轻泪纷落下来。

?林三正要出声安慰,安碧如已抹了眼泪,嘻嘻道:“小弟弟,你说谎的时候,总像真话似的,害我都被你骗了!”

?“什么说谎,这就是真话!”小弟弟恼道。

?安姐姐脉脉望着他,咯咯娇笑:“那是我错了。小弟弟,你说真话的时候,总像谎言一样!”

?这还不是同一个意思吗?你耍我呢!林三顿时头大如牛,遇上这个狐媚却又聪明的安姐姐,他空有一身的本事,却怎么都使不出来了。

?望见他低垂着头,像个斗败的公鸡似的,安碧如眸中泛起?温柔,无声握紧了他地手。默默微笑。

?“明天就是花山节了!”她忽然轻轻道。

?“嗯!”

?“你什么时候来?”

?“考虑考虑吧”

?忽觉掌心一松。安姐姐已无声地偏过了头去,神情冰冷如霜。林三拉过她地手,嘻嘻笑道:“我是考虑,怎样才不会被寒侬阿叔给打回来!”

?“是吗?!”安碧如转过头来,咬着牙咯咯娇笑,神情极为诡异。林三还未弄清情形,就觉一凉,阵阵疼痛传来。不用想也知道是银针入体了。

?安姐姐的报复手段神出鬼没。谁也不知道她会用什么招数。林三心惊肉跳之余。忽然有一种奇怪地感觉,与安姐姐这样闹闹。浑身说不出的轻松写意。

?他扭过头去朝安碧如微微一笑,安姐姐呆了呆,再也舍不得下手,无声的低下头去,目光轻柔。脸颊晕红一片。

?林三忽然叹了声:“我跟依莲学了好几天,也只会五首山歌。怎么办?”

?安碧如摇头微笑:“这我哪知道?”

?“我的意思是,姐姐,咱们能不能先作作弊。你告诉我明天唱什么歌,我回去跟依莲学去!”

?安姐姐怒哼了声:“我才不要使诈,赢就要赢的光明正大。这花山节,我们苗家人都是凭本事取胜的。”

?安碧如外表虽放荡,内心里却是个高傲的性子,她不肯作弊。林三却有点挠头了。以他地那点本事。要在花山节出人头地。简直就是不可思议地地事情。

?“还有一件事,那个扎果和叙州府尹勾结,今天在香韵楼密谈。你知道吗?”

林三沉默了半晌才道。

?“自然知道。”安碧如轻笑道:“你以为我在苗寨是白给地么?”

?安姐姐果然有本事,林三大喜:“他们谈了些什么,你能不能告诉我?”

?出乎意料,安碧如坚定摇头:“不行!不管是花山节,还是两派勾结。都只能靠你自己去解决。”

?“为什么?!”林三大为不解。

?安姐姐嫣然一笑,轻轻道:“我希望。你能用自己地手段去解决这一切,做一回我们苗寨的英雄!小弟弟,你听得懂我在说什么吗?”

?做苗寨的英雄?林三眨了眨眼,恍然明白了。

?无论是花山节还是聂远清与扎果勾结,其实都与苗寨息息相关。以安碧如的本事,她要处置扎果绝不算难,只是她不愿意对自己地族人动手,所以才要把这件事留给自己最信任的小弟弟去做。换言之,这又何尝不是一次考验呢?

?对于安姐姐说,她绝不愿意在事关自己终身幸福的事情上有任何折扣,她需要一个正大光明、为全苗寨所敬仰的英雄,需要一个无比强壮地臂弯在全苗寨地民众面前带走她。如何处置这一切,就看小弟弟的了,这才是她的良苦用心。

?林三无奈点头,苦笑道:“听是听懂了,就是觉得压力好大哦!”

?“小弟弟,你真聪明。”安碧如温柔抚摸他脸颊,眸中满是欣喜的颜色:“我相信你,你一定能做到的!”

?不能做也要做啊,谁让我上了你这狐狸精的套呢?他哈哈笑了两声,忽然想起一事,脸色顿时变了:“师傅姐姐,我跟你打听一件事!”

?安碧如却似有神机妙算,不紧不慢道:“是不是你那突厥小情人身上的毒”

?“对,对,就是月牙儿!”人命关天,他也顾不得安姐姐酸溜溜地语调了,急得紧紧握住她的手:“师傅姐姐,玉伽到底中地什么毒?”

?安碧如冷哼了声,偏过头道:“忘了!”

?忘了?林三吓得差点晕倒,你自己下地毒药也能忘记,还有没有天理了?

?看见安姐姐眼光冷淡、似笑非笑的样子,他有劲使不得,只得抑制了焦虑的心境,小心翼翼道:“姐姐,别开玩笑了,这样地事怎么能忘呢?月牙儿以前是我们的敌人,可现在两国停战了,她和我们做了朋友,我们不能坑朋友不是?”

?“只是朋友吗?”安碧如咬咬牙,哼道:“怕是人家都要给你生儿子了吧?

你倒好本事,连金刀可汗都能搭上!“

?林三大吃了一惊,玉伽有身孕的事,连他自己都不能确定,其余知者更是寥寥,安姐姐怎么会知道?

?“你也不要着急,”看他焦虑不安、手足无措地样子,安碧如又是恼火又是心疼,嬉笑着拍拍他脸颊:“乖一点!明天表现的好,说不定我一高兴,就想起你小情人中地是什么毒了!到时候你再答应我一件事情,我心里更快活,顺手就帮她解了毒。这不是很好吗?

?林三无奈道:“可是,玉伽中的毒,马上就要发作了,不能耽搁了!”

?“是啊,”安碧如眨了眨眼:“所以,你明天就更要努力了,这可事关你小情人的性命安危!哼?说到后面,却又酸起来了,林三听得哭笑不得,急急点头:”师傅姐姐放心吧,就算你不说,我也一定会把你抢到手的?安姐姐双颊飞霞,薄嗔轻恼的白他一眼:“那可不一定!到时候我不会让你抢的!

?看她轻松之极,浑没把玉伽身上的毒当回事,林三焦虑自不用说。只是安姐姐的性子他也了解,她现在不愿意说,那就一定不会说的,一切都要等明天花山节结束了。

人说了会话,已是夜深露重、时辰不早,安碧如遥望忽然轻轻一叹,幽幽道:“我要回去了!”

?林三恋恋不舍的拉住她:“师傅姐姐,能不能不走?好久没见了,今晚我想跟你聊聊天,请放心,是很纯洁的那种!”

?“很纯洁的?”安碧如会说话的眼睛紧紧盯着他,妩媚一笑:“我要是留下来,就怕你能保住纯洁,我却要变得不纯洁了,咯咯!”

?狐狸姐姐果然是敢想敢说,林三笑着握住她玉手,久久不发一语。

?安碧如望着他留恋的眼神,心中刹时温暖,轻轻抚摸着他脸颊,柔道:“你在山下要乖一点,不可随便欺负人,尤其不许欺负那些小阿妹。要是让我知道你干了坏事,哼,有你好看的!”

?安姐姐笑着,手上的劲可不小,林三腰际的嫩肉被她抓的生疼,却不敢叫唤,只得打个哈哈道:“姐姐说到哪儿去了,那些小阿妹我爱护都来不及,又怎么会去欺负她们呢?”

?“那就更麻烦了!”安碧如在他鼻子上轻轻一点:“记住啊,可不要让我知道你做了什么恶事,要不然后果很严重的!”

?她似笑非笑,媚态毕露,林三心中一骚,不自觉道:“会有什么后果啊?”

?“你很想知道吗?”安姐姐眼神如水,上上下下打量着他,目光落到他小腹以下,忽然抬起玉手轻轻向下一划。咯咯荡笑道:“就是这样了!”

?不会吧!林三顿时脸色苍白。急忙捂住裤裆,再也不敢说话了!安碧如笑得前俯后仰。脸色晕红中,仿佛一树颤动的梨花。

?送走了安狐狸。已是繁星满天,想想即将到来地花山节,他又是兴奋又是担忧,不知明天到底会遇上什么事情。

第65章仙子抵川

傍晚。

就在林三还在梦里和安狐狸翻云覆雨时,宁雨昔与胡不归二人也终于是抵达了叙州。

找了一家客栈,胡不归去开了间房,两人一前一后地走了进去。

两人从山东一路骑行至四川,奔波的数日让两人的关系也亲近了不少,但仙子对胡不归的防备一直都有,此刻也不例外。

虽然这几日以来,住店时仙子都让胡不归睡在门外看守着她,今夜想必是到了四川,对胡不归的态度也好了点。

“你再去开间房吧,天天睡在门外怪冷的。”

末了,宁雨昔又脸红的补充了一句:“你可别多想,我是不想让你林大哥看见你后,是一副病恹恹的样子。”

胡不归笑了笑没说话,他又怎会不知道仙子害羞的小心思呢。接连守在门外都没睡好,屁颠屁颠的跑去开了另一间房。

不过上楼之后,却并没有回自己的房间,敲响了仙子的房门。

“何事?”

宁雨昔冷冷的声音从屋内传来。

胡不归并没有放弃,浑圆的大眼一转,想到了什么,沉声说道:“俺老胡不知道仙子您的计划如何,想来打听一番,免得再造成什么…”

他想了想,加重了语气说了两个字:“误会!”

在屋内的宁雨昔听到“误会”一词后,俏脸一下子变得火烫,这话简直就是搓了她的脊梁骨一般。

胡不归这话说得滴水不漏,饶是仙子在拒绝也不得不做出行动,面对胡不归。

在门外等了许久,只听“吱呀”一声,宁雨昔推开房门,绝美的倩影出现在胡不归的面前。

她深吸了一口气,尽量让自己的俏脸上的红晕散下,似冷似嗔的说道:“进来说话可以,但你若是动手动脚的,别怪我无情!”

胡不归笑盈盈地看着她:“我也没说我要动手动脚啊?”

“…”

宁雨昔又是深吸了一口气,强忍住要暴打胡不归的冲动,潇洒的转身来到桌前坐了下去。

胡不归紧随其后,大大咧咧的坐在宁雨昔的边上,还吸耸了下鼻子,当着仙子的面去贪吸她身上的体香,还恬不知耻的评论了一番。

“真香。”

“你要是再这般无礼…”宁雨昔顿了顿,“你的下场,和它一样。”

她的素手拿起紫砂茶壶,微微一用力,只听“咔嚓”一声,化为一滩紫砂粉末!

胡不归不以为然:“纵使化为云烟…能死在仙子之手,俺老胡也无半点怨言。”

“你!”

宁雨昔气的呼吸都变得急促起来,黛眉紧锁,银牙咬得咯咯作响。

但这可让胡不归大饱眼福。

只见一袭白色素裙的宁雨昔胸前的丰满玉峰随着急促的呼吸,顶着那轻纱素裙上下的起伏,胡不归伸了伸脖子,仙子领口间的风采清晰可见。

两团肤如凝脂的乳肉挤压成一道雪白深邃的沟壑,在白裙轻纱之下,若隐若现,似如毒药勾着他的心神,一直色手鬼使神差地向前探了过去。

胡不归似乎是发现自己的色手不停使唤,在宁雨昔愕然诧异的眼神中,硬生生地伸手将半空之中的色手按住。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激动了!”

“啪!”

回应胡不归的是一记强有力的耳光,黝黑的老脸上的红印是那么的清晰刺眼。

不知为何,胡不归竟然在心里萌生出了一种还想让仙子继续扇他巴掌的想法,紧跟着他的色手又是蠢蠢欲动的动了起来。

“你若在往前一分,我砍了你的手信不信?”

宁雨昔拔出身边的佩剑,美眸中的寒意让男人打了一个冷颤。

胡不归一哆嗦,将手按自己胯下用腿夹着,笑嘻嘻地道:“嘿嘿,意外意外。”

“…”

宁雨昔一刻不想与胡不归共处一室,将手中的宝剑放在桌上,寒冷的剑光映在她绝美的脸上没有任何冷意,甚是好看。

“李香君你可认识?”

胡不归摇了摇头,说道:“听说过,但没见过。”

“她是我小徒弟,青璇的师妹,我打算将她介绍给你。你也老大不小了,该成家立业了。”宁雨昔的语气有些惋惜的意思,似乎是很不想让香君嫁给胡不归。

“什么?!”

胡不归大叫了出来。

宁雨昔忽然沉默,李香君是她最小的徒弟,生性活泼,年龄不过刚过十八。

而胡不归都快五十的人了,是有些不合适。

她红唇轻抿,沉声道:“你要是不愿意就算了吧。”

胡不归默不作声,浑圆的眼睛一直盯着宁雨昔,仿佛在说:有你这么美的女人在,俺老胡眼里那还有别人?

宁雨昔黛眉一蹙,桌下的莲足一脚将胡不归踢翻在地,大骂道:“你要是再看,信不信我把你眼珠子挖下来?”

胡不归连忙从地上爬起来,模样甚是滑稽,赔笑道:“不敢不敢,我怎么敢窥视仙子呢!”

宁雨昔懒得理会胡不归,心中暗寸:胡不归色性不改,香君若是下嫁于他,定然不适,此事还是作罢。

思索许久,仙子决定说媒一事暂时搁置,把自己的计划说了出来,以免在酿成大错。

“我师妹安碧如身为苗疆圣女,不日要在花山节选出夫君,此事事关重要。

诚王应该逃亡于苗疆了,以我对他的了解,此次花山节…他定当干扰,所以我要让你暗中追查诚王的踪迹,新仇旧恨一起算!“

听见诚王二字,胡不归也不再嘻嘻哈哈,点头答应了下来。

宁雨昔继续说道:“明日一早,你先去叙州府查探一番…嗯,你的相貌想必诚王已经知晓,易容前往吧。”

胡不归深知此事关乎他能不能报仇,在这一方面全权地听从仙子的安排。

宁雨昔又交代了一些细节后,便起身…送客。

胡不归极不情愿地被宁雨昔用剑指着退到门外,忽然问道:“仙子,你和安碧如的关系不是不合么?为什么要帮她?”

“我做事何须你来指点?”

宁雨昔瞪了他一眼。

胡不归语塞,刚准备回房休息,忽然想到了什么,黝黑的大脸上根本藏不住他的喜悦。

“仙子,事成之后你允诺俺老胡的好处是什么?”

胡不归嘻嘻笑着,趁着宁雨昔防备下降,一个闪身,溜进房间之中。

他的笑容,看在宁雨昔眼里,是那么的恶心渗人,却并没有将他再度赶出闺房。

“你想要什么呢?”

第66章一炷香

“我想的你心里不清楚吗?”

胡不归嘿嘿淫笑,看的宁雨昔浑身不自在。

她又怎会不知胡不归心中所想,眼底闪过一抹无奈,俏脸表情复杂,纤纤玉手藏于白裙袖口,轻握成拳。

胡不归一家一族因她满门抄斩,终归还是成为她的心结。尽管她尽可能的想补偿胡不归,但却无从下手,胡不归所奢求之事,她清如明镜。

她作为玉德仙坊的坊主,被世人美誉为仙子,莫说嫁没嫁人,她都不该与胡不归这等粗人有任何的瓜葛,更不要说发生关系了。

但事实却血淋淋地摆在眼前,她不但和他发生关系了,还是嫁为人妇之后,背叛丈夫送上了一顶绿色的帽子。

甚至还以一种可笑的理由来自我安慰,减少心中的负罪感。

“只要心不变,就不是背叛”这种鬼话,她现在想想,真是可笑至极。

胡不归见仙子沉默不语,失落的情绪涌上,叹了口气,涩声道:“对不起,是我唐突了。”

大步走到房门前,心中的苦涩久之不散,仙子身上散发的幽香是那么的令他着迷,记忆中曼妙的身子以及那会呼吸的极品千层雪名器是那么的充满诱惑…

“我会按照吩咐的去做,你也不要太在意我家人之事…”

“够了!”

宁雨昔一声怒喝,打断了胡不归。

“我宁雨昔何错之有?那日若不是你趁我未醒潜入我的房间,事情会演变成这样吗!!?”

宁雨昔俏脸寒霜遍布,眼眸中恨意冲天,袖口中的香拳青筋暴起,所说的每一个字都带着恐怖的威压波动,寒意与威压交织在一起,屋内的温度为之急速骤降!

“仙子,俺老胡没有别的意思…我…”

“你什么你!”宁雨昔纤纤玉手一动,长剑出鞘,直指胡不归!

“你当真以为我不敢杀你?!”

胡不归倒吸一口凉气,明明死去家人的是自己,他都没纠结此事,倒是仙子先怒了起来。一下子,一股暴戾的情绪涌上心头,他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身子,一个健步上前。

泛着血丝的狰狞目光直视着宁雨昔,一把抱起还在愣神的仙子将她重重地摔在了客栈的床上。

“撕拉!”

轻纱白裙被粗暴的撕裂,宁雨昔胸前的大好风光就暴露在胡不归的眼前,可惜还有一件白色肚兜存在,让他无法窥探仙子的圣女峰。

在这一刻,宁雨昔的脸色出奇的平静,这并不属于认命。

“你当真要强暴于我?”

仙子的声音很冷,冷淡的听不出任何话意。

但胡不归停下了想要一探圣女峰的冲动,深吸了一口气,还扇了自己一巴掌,假惺惺地道歉。

“对不起,是我唐突了。”

之所以说胡不归假惺惺是因为他道歉的同时,并没有想从宁雨昔身上起来的想法,厚实的身子就这么将仙子压在身下。

“那你为何还不起来?”

宁雨昔直视胡不归的目光,脸色随着小腹杵着的硬物慢慢充血勃起也愈发的阴冷。

胡不归嗅着仙子身上的如兰似麝的体香,还是安耐不住想要一亲芳泽的冲动,但他也知道只要自己这一次违逆了仙子强暴了她,后果也是简单明了——去九泉之下慰问失去的亲人。

于是乎,他开始用商量的语气说道:“仙子,能不能各退一步?”& “何为各退一步?”宁雨昔黛眉微蹙,语气平静如水,仿佛知道胡不归不敢轻举妄动一样。

事实上,她猜对了,胡不归确实不敢违逆她再进一步。

但是他可不打算让到嘴的鸭子飞了,意味深长的说道:“我们来打个赌如何?”

“你悬跨在我身上,我来挑逗你,如果你忍不住坐下,让我进入了你的身子,就随了我的意愿,颠鸾倒凤一次。”

似乎是怕仙子不同意,胡不归紧接着说道:“当然,你可以穿着衣服,但不是你的白裙,而是我先前给你看过的衣服,而且还要穿着那天的白丝袜,意下如何?”

听完胡不归所说的赌约内容,宁雨昔冷笑一声:“呵!你当我宁仙子是荡妇不成?我就算是中毒身亡,百箭穿心,也不会下贱到找你合欢!”

“那你答应还是不答应?”

“多长时间?”

胡不归见仙子肯松口,想了想,问道:“一炷香如何?”

“呵!一炷香?你似乎是盲目自信过头了吧?”宁雨昔又是一声冷笑:“别说是一炷香的时间,就是一个时辰,一整天!我宁雨昔也不会下贱到求你合欢!”

“你答应就好。”

胡不归不以为然,急匆匆地跑回自己的房间,将那件原本应该是大小姐萧玉若穿的粉色超短裙,以及上次宁雨昔穿过的白丝袜一并拿起,停留了一分钟后,火急火燎地跑回仙子的房间。

胡不归将衣裳放于桌面,示意宁雨昔可以开始。

仙子绝美的俏颜挂着冷笑,拿起衣裳瞪了胡不归一眼,后者知趣的背过身子,仙子这才放心的床上粉色超短裙。

因为白裙早就被胡不归撕烂,很快就将超短裙换上,象征着纯洁的白丝也套在了她纤细悠长的美腿上。因为这件白丝的足部在上次被胡不归龟头分泌出的前列腺液体浸湿过,仙子觉得恶心,所以并没有穿鞋。

“你要怎么做?”

包裹着白丝的纤纤玉足踩着地板上,仙子轻念了一声。

胡不归欣喜而又激动兴奋的转过身,顿时被此刻的宁雨昔惊艳到了。

向来只穿白裙的宁雨昔换上粉色超短裙后,仙气不减,反而还在粉红色衬托下多了几分清纯少女的韵味。雪白的玉颈如她的性格一样高高挺立,加上黛眉微蹙着,目空一切,不屑任何事物。

深V 的领口让胡不归大饱眼福,领口处清晰可见雪白圆润的玉乳嫩肌,圣女峰上两圈淡淡的粉红色乳晕赛过了粉红不了,将他的目光完全的吸引住。

超短的裙摆下,丰满挺翘的美臀若隐若现,只要她稍微一动,就能让短窄的裙摆将美臀完全的露出,一双雪白纤细的美腿在白丝的包裹下,透着一种说不上来的诱惑,心中却因此萌生了一句话。

“如果是黑丝,想必会更好吧?”

想到这句话,胡不归也明白了被白丝包裹的美腿那种说不上来的诱惑是什么了,那是一种让人欲罢不能,遐想无限的神秘感。

宁雨昔如果是穿着黑丝,这种神秘感将会得到无穷的升华!

搞得胡不归都开始后悔自己为何要拿出白丝了,不过事已至此,穿上白丝的仙子还是宛如罂粟花一般,诱惑迷人!

白丝美腿使胡不归的心跳急剧加快,他迫不及待的催促道:“仙子,我们开始吧?”

他用了询问的意思,就是不想让仙子处于被动。因为只有让她占据主动权,他才能有更好的福利体验。

“如何悬空?”

也难怪宁雨昔会问出这样的话,她可以以扎马步的姿势悬空,可这样一来胡不归又怎能挑逗她呢?

况且,就连宁雨昔自己都没意识到,为什么要问这种话…这不就是摆明了告诉胡不归,你可以随便亵渎挑逗的意思吗?

胡不归这个榆木脑袋的粗人也没意识到,傻了吧唧的说道:“那这样,你坐在长凳上,我就躺在地上吧。”

宁雨昔思索片刻后,觉得也只能这样了,于是搬来一张宽约十五公分,长约一米的长凳。

而后带有报复心地一脚将胡不归踹到在地,还未等他大叫不满,长凳直接架在他的腰身之上,一屁股坐在长凳上,白丝玉足踩着胡不归的肚子。

“开始!”宁雨昔脚上故意一用力,差点将胡不归的肚子直接踩穿,纤纤玉手点燃了桌边放置的一炷清香。

胡不归怒不敢言,他深知一炷香的时间自由十五分钟,于是赶忙朝前移了移身子,让宁雨昔的白丝玉足正对着自己的胯部,然后就脱掉了裤子。

“你为何要脱衣服?”

“不脱衣服怎么能挑逗呢?”

胡不归坏坏地笑着。

他的巨龙早已苏醒,长约九寸、粗约两寸的大鸡巴直挺挺地挺立着,宛如鸭蛋大的龟头上青筋狰狞的暴起,龟头不知被什么液体浸湿,泛着晶莹的水光。

宁雨昔别过头去,不想去看那根曾让自己高潮连连,舒爽无比的巨龙。

“仙子,我开始了!”

胡不归深吸了一口气来给自己壮胆,在仙子的面前他总是有着畏惧,一只手扶着鸡巴轻轻地在仙子的白丝玉足上蹭来蹭去,时不时甩着棒身用龟头击打滑腻的白丝玉足。

随着鸡巴的摩擦,宁雨昔不知为何感觉到有一股股热浪从足间传遍全身,浑身燥热了起来。于是,她连忙运转玉德仙坊的静心诀。

奇怪?为何静心诀会没有用呢?宁雨昔静下心,一脸的疑惑。

她又怎会知晓胡不归在回房间拿衣裳时,偷偷在他的胯下巨龙上涂抹了一层苗疆秘制的药膏。

这药膏是他路上偷偷买地,其药效简单粗暴,涂抹着会欲火焚身,燥热难耐。

简单来说,就是一个涂抹了能让人发热的药,仅此而已。

不过药性虽简单,但威力可不容小视,身上只要沾上了一点,全身都会开始发热乃至发烫。

此刻的胡不归本来黝黑的身子变得火红,谁让他涂抹在龟头上呢,还涂抹了一圈。

胡不归瞄了一眼燃烧的清香,心知自己要加快速度了,于是微微起身,双手分别抓住仙子的一条白丝美腿,试探性的问道:“仙子,我开始挑逗了,你可要忍住啊!”

“哼!”

宁雨昔娇哼一声,并未多言,她宁雨昔还不至于下贱到找胡不归求欢!

她侧着脑袋,美眸紧闭,红唇紧咬着贝齿,显然是在抵抗娇躯越来越强烈的燥热感,一只白丝玉足踩着火烫的鸡巴,另一只白丝玉足的滑腻足尖抵在鸡巴下的阴囊上,白丝包裹下的脚趾抵在两颗蛋蛋的中间,让胡不归爽的如在云端。

但这都是宁雨昔的无意之举,两只玉足也都是一动不动,快感并没有他手掌中的嫩滑美腿来的强烈,白丝的触感是那么的柔滑,一股股似麝的毒药幽香扑鼻而来。

胡不归痴迷的把玩着宁雨昔的白丝美腿,粗糙的色手一步步地向上游走爱抚,目光也对上了仙子门户微开的秘密花园,他抬头看了一眼宁雨昔,见她还是侧着身子,闭着眼眸,胆子不由地大了起来。

左右两根手指一点点地摩擦仙子敏感的大腿内侧,目光紧盯着那被粉色蕾丝包裹的秘密花园,轻薄蕾丝下的丰满地阴户中的缝隙若隐若现。胡不归慢慢靠近身子,蕾丝下的一颗娇小凸起浮现眼帘。

胡不归轻轻地吹了口热浪,刺激的宁雨昔无意识的发出了一声诱人心神的娇吟。

“嗯哼…”

如闻仙音,无需多言。胡不归张开嘴巴,一把吻住了仙子秘密花园中的那颗点开蕾丝的小小凸起…“啊!”

突传一声惨叫。

宁雨昔猛地睁开蕴含秋水的眼眸,性感纤细的白丝美腿用力的将胡不归的脑袋夹住,白丝玉足更是突然用力,差点一脚踩爆了胡不归的阴囊。

而那声惨叫自然是胡不归发出的。

“你!你!!啊!!”

胡不归疼的语无伦次,脑袋被宁雨昔纤细滑腻的美腿紧紧夹在她的秘密花园处,动弹不得。

宁雨昔微微分开美腿,伸手按住胡不归的脑袋,不让他的热浪以及粗糙的舌头在触及自己的花园,哪怕是隔着蕾丝内衣!

“你为何要这样?!”

“不是说好的挑逗一炷香吗?”胡不归强忍住胯下撕裂般的巨痛,声音颤颤巍巍。

宁雨昔面红过耳,但神情却是冰冷的可怕。她瞄了一眼燃烧的清香,还有五分钟的样子,于是沉声道:“别得寸进尺!”

说完,宁雨昔不在抵着胡不归的头,侧着身子,美眸再度闭上,让人琢磨不透她的心思。

胡不归半天不敢动弹。

宁雨昔发觉后,心中不自禁的暗骂他有色心没色胆,踩着他鸡巴上的白丝玉足微微一用力。

龟头马眼受到刺激,流出了一丝晶莹的液体,胡不归也懂了!

粗糙的舌头再次隔着蕾丝内衣贴上了仙子的圣洁花园。

宁雨昔虽早有防备,但敏感的花蒂被滚热的舌头隔着布料舔抵吸吮时,还是被刺激的抬起下巴,如画的柳眉蹙紧,纤纤玉手支撑在长凳两边,红唇紧闭,单不妨碍她的小瑶鼻发出娇媚入骨的闷哼娇吟。

“嗯…哼…”

胡不归激动地将整张嘴都贴在粉色蕾丝上,粗糙的舌头隔着布料舔抵着仙子的肉缝,将一缕缕花径深处涌出的仙琼玉液吸吮进嘴巴里,掺杂着他恶心的口水一步步地将粉色蕾丝浸湿,直到几近透明才放慢舔抵的动作。

胡不归真的要好好感谢林三,只有他才能设计出如此轻薄带有情趣色彩的内衣,原本林三为了提升趣味特意将这件粉色超短裙的内裤涉及地轻薄如纱,只为了在春水浸湿后,他能观赏到萧玉若的秘密花园。

但现在,林三成全了胡不归,这件连体裤的衣裙甚至还穿着他最爱的仙子姐姐的身上。

胡不归透过被春水浸湿的粉纱,清楚地看到了仙子粉嫩红润的肉缝,闪烁着水亮光泽的粉嫩花唇下,晶莹发光的粉色洞口若隐若现,就连那朵娇嫩的菊花蓓蕾都尽收眼底!

“哼…唔…嗯嗯…”

舔抵蜜穴幽谷的速度变慢,宁雨昔睁开一片迷蒙的双眼,不知她在动了什么部位的肌肉,反正呈现于胡不归眼前的花唇如蝴蝶般扑闪了两下。

他清晰地看见了一股仙水从蜜穴花径深处涌出,那一秒的功夫,他看清了花径中层层叠峦的褶皱嫩肉,深不可测!

于是乎,胡不归的老脸离开她散发着诱惑迷香的秘密花园,沾满了仙水的粉纱布料下的花唇与他的唇舌间挂着的粘稠淫液,在空中划出了一道长长的水丝。

眼看粘稠的水丝就要滴落在他的身上,胡不归连忙凑了上去,大嘴猛然吻住了她的蜜唇,用力而又温柔地撕咬,催生着更多香甜的淫液。

“啊…不要咬啊…唔…”

如此强烈的刺激,让宁雨昔娇吟的同时娇躯也随之颤栗痉挛,仿佛是灵魂深处,一股股巨量的仙琼玉液从子宫深处涌出,一路熨烫着痉挛不止的千层雪极品名器的花径嫩肉,势如破竹的要冲开粉色蕾丝!

“啪!”

在宁雨昔高潮的同时,她的纤纤玉手也在淋漓尽致的高潮余韵中发软无力,再也支撑不住颤栗痉挛的娇躯,从长凳上滑落至胡不归的身上。

还在潮吹中的极品千层雪蜜穴隔着温湿的蕾丝分开了花唇包裹着滚烫的鸡巴棒身!

“哦!”

胡不归爽的发出一声嘶吼,双手抱着宁雨昔香软的身子,就开始挺动腰间,让鸡巴隔着轻纱摩擦着仙子的极品名器,被迷药弄得滚烫的龟头灼烫着仙子蜜穴粉缝的每一寸嫩肉。

宁雨昔因为潮吹狂喷而出的淫液源源不断地流淌,润滑着胡不归大鸡巴的每一寸棒身,更有许多淫液飞溅,浸湿了纤细美腿上的白丝,透明清晰可见的美腿嫩肉白嫩而光滑。

胡不归忘我的挺动,让鸡巴、让大龟头一点点地摩擦肉缝,当大龟头杵在一道小小的“漩涡”之中时,他停了下来。

原来大龟头隔着湿热的粉纱内裤顶进了仙子两片娇嫩花唇中的蜜穴洞口,仙子那会主动呼吸、吸吮地蜜穴花径开始收缩。

即使胡不归一动不动,但大龟头此刻正被宁雨昔的蜜穴一点点地吸入!

“仙子,你感受一下…这算不算你输给我了?”

胡不归坏坏地笑道,鸡巴微微一用力,大龟头又顶进了半分。

“嗯…你别动!”

宁雨昔黛眉微蹙着,紧咬着牙关,一点点地踮起脚尖,想要脱离蜜穴脱离那根粗大火热的鸡巴。

但是胡不归又怎会如她所愿,眼角地余光瞄向快要燃烧殆尽的清香,还剩下不足一分钟的时间。

于是他使劲地顶了一下宁雨昔的千层雪极品蜜穴。

“啊!”

宁雨昔在娇吟的同时,被胡不归顶的浑身发软,刚刚踮起的脚尖又沉了下去,却不曾想到便宜了胡不归。

随着仙子突然用力下坠,让原本就带着粉色内衣顶进半寸花径的大龟头又进入了三分,蜜穴口传来的火烫,让刚刚高潮过的蜜穴再一次的涌出了淫液,浇灌在大龟头也润滑了龟头。

胡不归借势腰间一用力,将被迷药弄得滚烫的大龟头顶着富有弹性的粉色蕾丝一并顶入宁雨昔潮吹高潮的千层雪极品蜜穴花径中!

“不!!!!”

滚烫的大龟头强有力地顶着内衣打开了蜜穴花径,让宁雨昔一下子失去了分寸,残存的理智使然下,她开始用力地推着胡不归。

但胡不归却是坏坏笑道:“仙子,还有三十秒,香烧完了,我自会放过你!”

胡不归扭动着屁股,让自己的大龟头被粉纱布料包裹着在仙子紧窄有力会呼吸的极品蜜穴中旋转,千层雪蜜穴经受不了如此的刺激,开始强烈的收缩,将名器的功效发挥到极致。

他明明没有挺动,但是宁雨昔的千层雪蜜穴在强烈收缩吸吮的时,发出了“滋滋”的淫靡水声,巨大的吸力仿佛要将刚刚被仙子差点踩爆的阴囊里的精液直接吸出来一样!

宁雨昔银牙紧咬着,面色绯红,呼吸愈发粗重,迷离的双眼紧盯着一点点燃烧的那炷香,心中不断地暗念时间快些流逝…胡不归眼见一炷香的时间还剩下十秒钟左右,情急之下将宁雨昔紧抱在怀中,缓缓地从地上站了起来,希望能借由站立后突然放下的动作能让大龟头直接顶穿那该死的弹性十足的内裤!

但是宁雨昔的两条白丝修长美腿死死地夹住他的腰间,他只能咬着牙一点点地上下抖动着身子,希望能将仙子抖落。

宁雨昔岂会不知他的小心思,两条雪白细腻的白丝美腿死死地夹住,但随着他抖动的动作,那滚烫的大龟头一点点地在自己的蜜穴口里抽送,很快便刺激地蜜穴深处开始痉挛…两天纤细的白丝美腿紧绷着随之又舒展开,开始一阵阵的颤抖,让娇躯一点点的下滑,蜜穴也一点点地将胡不归的龟头吞噬…但最终都被那该死的富有弹性的内裤给阻挡,胡不归眼睁睁的看着那炷香燃烧殆尽,眼中的欲火一下子被浇灭。

就在宁雨昔以及胡不归都以为一切都已经结束的时候。

宁雨昔没预料到自己的蜜穴深处又开始一阵急促的痉挛颤抖,一股前所未有的巨量淫液从圣洁的子宫中穿透紧闭的子宫口,一路灼烧熨烫花径敏感的嫩肉,喷涌而出!

本就被淫液搞得滚烫无比的大龟头,在被仙子的这股滚热淫液一浇灌,整个龟头带着一小截棒身借助淫液的润滑完全地深入进仙子的蜜穴之中!

龟头的冠状沟在湿滑的蕾丝下跳动,宁雨昔处在高潮中的极品蜜穴强力的收缩、吸吮…饶是胡不归紧咬着舌头,但还是在宁雨昔的极品名器下败下阵来,马眼一松,积攒了半月的滚烫浓稠精液爆射而出!

随着大龟头在宁雨昔的蜜穴里剧烈跳动,一股股的精液喷射在那该死的蕾丝内裤上,富有弹性的内裤明明能被仙子的淫液浸湿,浓稠的精液却是一滴都未能穿透内裤,进入宁雨昔的极品千层雪蜜穴之中!

如果林三在场的话,他在掐指一算,宁雨昔今日就是排卵高峰期!

如果林三在观察一下胡不归爆射而出的浓稠精液的话,就会发现那浓稠的如果冻的白浊精液的精子富含的活力绝对惊人!

也就是说,哪怕只有一滴精液穿透那该死的蕾丝内裤,也会被宁雨昔那会呼吸、会强力吸吮的千层雪蜜穴给吸入进花径深处,会吸入进子宫之中…充满活力的精子也会在宁雨昔圣洁的子宫里遨游,一点点地游向那颗拥有着神圣使命的卵子!

届时,胡不归会顺利的让宁雨昔怀上他的孩子,从那精液的活力来看,甚至还是双胞胎!

但胡不归没有机会,宁雨昔也没有机会完成给林三“生孩子”的美好愿望…

浓稠的白浊精液被蕾丝内裤完全的阻挡!

随着胡不归拔出鸡巴,那该死的弹性十足的蕾丝内裤竟然来了个反弹,将布料上沾满的白浊精液反弹飞溅。

有的精液飞溅在地上,有的精液飞溅在宁雨昔的白丝美腿上,有的精液飞溅在胡不归的鸡巴上,偏偏仙子的秘密花园,一滴不染!

胡不归眼睁睁地看着自己射出的浓稠精液一点点地从蕾丝内裤上流出,甚感惋惜,刚想按住宁雨昔继续将鸡巴顶入仙子的千层雪蜜穴时,手在半空中就被仙子抓住。

“啪!”

宁雨昔享受完就阴沉着脸,调动体内的内力凝聚于手心,一把将胡不归悬起重重地丢在三米外的地板上。

“滚!”

第67章阴阳圣蛊

胡不归灰溜溜地逃离仙子的房间,心里那叫一个不痛快,直到第二天来临,他还回味着仙子的温柔乡。

不过他也知道与仙子欢好这事不能操之过急,一点点地循序渐进就行了。

于是,一早醒来后,就按照宁雨昔的吩咐,前往苗疆去查探诚王的消息。

至于宁雨昔,她此刻正遥望着窗外,美眸流转,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

五莲峰。

还有三日便是花山节,苗乡最重大的节日之一,是乡亲父老祈祷风调雨顺,人寿年丰的大聚会,更是苗家青年男女借机相识相知的相亲盛会。

届时苗疆圣姑也会在花山节选取如意郎君,结为连理!

此刻,在那半山腰的白苗山寨中迅速走出一道靓丽的倩影。

她穿着圆领开襟的窄袖丽衫,袖肘上绣着三道闪亮的银边,下着绉褶花裙,领边、围腰都以五色丝线镶绣,映衬的她肌肤洁白如玉,晶彩靓丽。头上、颈间、胸前都戴着亮光闪闪的银饰,手腕脚踝上的银环玉镯叮叮当当轻响,就仿佛动听的山泉流水。

她柳眉红唇,面带彩霞,莲步在山腰间缓缓挪动,顾盼间眼波流传,脉脉生辉,就仿佛拂面的温暖春风,那充满民族特色的苗装,更凸显出她成熟曼妙的美丽身材。

她就是苗疆圣姑安碧如,在她的对面还站着一位佝偻老人。

安碧如礼貌性地一笑,问道:“族长,敢问叫我来有何事?”

佝偻的族长神神秘秘地从包里掏出一本泛黄的古书,沧迈的老脸显露凝重。

他将古书递给安碧如,沉声道:“既然你已继位圣姑,这本苗疆古典你且收好,切记莫要落入异族之手。”

安碧如翻开古书看了看,上面记载了一些苗疆的发展史,以及苗疆蛊虫一道的秘密,其中不乏存在于传说中的蛊虫炼制方法。

她小心翼翼地将书收好,还未等她答谢,族长的声音再次响起。

“此乃我族圣蛊…”说着,族长在背包里取出一个红木做的小盒,“古典中记载它名为‘阴阳’,属亦正亦邪之物!千百年来,我族时代守护者它,如今你成我族圣姑,也该知晓这其中的秘密了。”

族长仰天长叹,面色凝重,白须随风飘着,倒是一副德高望重的族长之相。

安碧如的狐媚眼眨动了两下,对于这阴阳圣蛊,她有所耳闻。

阴阳两极,若为其主,苗疆之主也!

这是苗家数苗寨广为流传的一句话,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但千百年来,无一人破解阴阳圣蛊的秘密,将其炼化。

阴阳圣蛊也成了苗疆最大的秘密,时代作为苗疆传族之物,延续至今。

“族长,阴阳圣蛊牵扯到我族族长之位,我不过一女儿身,恐怕…”

安碧如不明白族长为何要将象征着族长一职的阴阳圣蛊交给自己,如若林三未来苗疆寻她,她定会答应族长,成为下一任苗疆族长。

但林三来了,来扬言在花山节光明正大的迎娶她,这叫她如何是好?

族长仿佛知道安碧如的心思,老态龙钟的脸展露慈祥的笑容,讪讪问道:“怎么,心有牵挂?”

安碧如默不作声,算是默认了。

“林元帅一表人才,器宇轩昂,倒是配得上我们家圣姑…哈哈。”

“族长,你都知晓了?”安碧如一愣,她与林三的关系还从未泄露过,族长又是从来听来的消息?

“大名鼎鼎地林驸马林元帅突临我苗乡,知府的人又能不提前通知我呢?”

族长打消了安碧如的顾虑,重提阴阳圣蛊一事:“阴阳圣蛊虽说是我族传族之物,但是千百年来,从未有人将其炼化。

圣蛊教给你,凭借着你极高的蛊术造诣,说不定哪天就解开了它的秘密,将其炼化,成为你的本命蛊!“

“可是如此贵重之物,我安碧如何德何能…”安碧如面露焦急。

“何德何能?”族长自嘲一笑,“你作为新一代的圣姑,蛊术造诣远超于我,当之无愧的苗疆第一人,你若不配拥有圣蛊,又有谁配?”

最终安碧如接受了阴阳圣蛊,回到房间后,第一时间打开了装有蛊虫的红木盒子。

入眼的是一只干瘪的长约一寸的小虫,通体漆黑,看不出任何的生命活动迹象,干瘪的躺在盒子里。

“难道要滴血认主?”

安碧如嘀咕着,拿出一把匕首划开白嫩的指肚,将一滴猩红的血珠滴落在蛊虫上。

等了半天,蛊虫无任何的反应,仿佛就是一只死去已久的虫子。

安碧如不信邪,打开族长交给自己的苗疆古典,迅速地翻到描述蛊虫的那一页。

“蛊,苗疆秘术。

百余毒虫,置于坛,互吞之。

阴时启坛,毒虫化蛊,一触杀生。

…“

这段描述安碧如选择性略过,翻动古籍,终是在倒数几页发现了关于阴阳圣蛊的描述。

“阴阳圣蛊

万蛊之王,其性亦正亦邪。

心存杂念,人间炼狱;齐心向善,永保万平。“

这段文嗖嗖的描述下面,有苗族先祖以白话文的方式,讲述了关于阴阳圣蛊的来历,以及它唯一一任主人生前留下的遗言。

“相传先祖蚩尤在不敌黄帝后败退于蜀川,建立了秩序与种族,也就是苗族!

先祖蚩尤临终前,召集族人交代后事,其中蛊术一道便是蚩尤相传,阴阳圣蛊也正是蚩尤的本命蛊。

在先祖蚩尤死后,阴阳圣蛊附身于先祖的坐骑体内,结果那只熊猫懒惰嗜睡,导致阴阳圣蛊威力大失,陷入沉睡。“

古籍到这变没了后续,所有关于阴阳圣蛊信息也仅剩下蚩尤临终前留下的那半句话了。

“阴阳之道,亦正亦邪…”

简短的八个字,并未交代后人如何制蛊、炼化阴阳圣蛊。

安碧如看到这也不打算再对阴阳圣蛊有什么研究,连先人都未能解开的秘密,她一个弱女子又怎能解开。

她将装有蛊虫的盒子放置于古典边上,而后便走出房门,寻林三那个小贼去了。

寂静无人的木屋,那本古典竟是自行翻动了起来!

“哗哗”的翻书声过后,古典停留在了安碧如先前翻动的那一页,右上角有一块红色的污渍,似乎是安碧如翻书时不小心沾上的血液。

古籍书角的血渍忽然闪过一道亮光,紧接着那句蚩尤临终前留下的半句遗言后面又多了四个字!

“阴阳之道,亦正亦邪,阴阳双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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