欲念之身 (81-90)

28851Clicks 2018-07-24 Author: 李赢強
【慾念之身】作者:李赢強2018/07/24發表于:SexInSex

第八十一章

  這個村支書的媳婦五十多歲,就一個農村老娘們兒,沒文化,典型的東北農村老媽子,支書家的倆兒子都在大城市,支書媳婦在家閑的沒事幹,自己腦子笨麻将打不好,所以隻做看客。正發愣的工夫,一個人推門進來,在門口撣了撣肩上的雪,然後徑直往牌桌前走去。

  隻見這人三十多歲,挺拔的身材,頭發梳得齊整,皮鞋擦得铮亮,大冷的天穿着皮夾克西褲。這人正是平哥。

  或許是我的外貌太過大衆,身高和長相都不夠惹眼,也或者是平哥與我隻一面之緣,對我印象不深,進門的一個照面并未認出我來,也沒跟我打招呼,而是徑直走到麻将桌前喊着看麻将的女人。

  「陶嬸兒(支書媳婦),又葛這看麻将呐?」

  「啊,你幹哈呀?找俺家老何(村支書)呀?老何沒葛家。」支書媳婦這話有點沒耐煩。

  「沒有,我老找他幹哈,人我來這嘎買東西,是不嫂子?」說着就沖着村長媳婦小娟去了。

  小娟兒沒說話,隻是默默看牌,我沒理由在這看熱鬧,于是趕緊鑽出門去,站在小賣部門口,瞅了瞅兩邊,想着關鍵的人物都在這小賣部裏聚集了,該如何深入了解呢?

  正這會兒,看到王海開車從三田過來,我早上吃了飯又走着下村裏,大概有兩個小時了,這小子開車過來也就十幾分鍾,我估計他應該剛睡醒沒多久。

  我以爲他是帶小慧到村裏玩,沒想到他是一個人來的。來得正好,我叫他過來,讓他等會兒跟着平哥,看看平哥去哪。平哥沒見過他,上次平哥來隊上沒見到他,所以好辦事。我叫王海把車子停在小賣部旁邊,他這個月經常開這個破車下村裏來耍威風,村裏小汽車不多,所以這小車還是挺招眼的,都知道是三田新來的經理開的,但是卻沒幾個人認識開車的司機。

  不多久,平哥和陶嬸兒一塊從小賣部裏出來,在路邊說了一會兒的話就各自往不同的方向去了,我跟王海下車分頭跟蹤,王海跟着平哥,我跟着陶嬸兒。再三叮囑王海隻要跟蹤看他去哪見了什麽人就好,不要暴露身份,畢竟以後還會相識。

  陶嬸兒去的方向是村大隊,大隊在廢舊的小學後面,原來蓋房子的時候,學校和大隊的院子是挨着的,如今學校黃了,就把學校租給了收苞米的田大棒子。挨着學校也就是離小寡婦的小賣店不遠,也就是離平哥家不遠,這平哥不但沒回家,還往反方向走了。陶嬸兒來大隊自然是找她老公,這破舊的大隊大院除了一排平房做辦公室,剩下全是院子,下了雪的院子裏,隻見到中間一條過道被鋪了爐灰渣子,一排平房隻有四間辦公室,村長一間,支書一間,婦女主任和計生辦主任一間,剩下的秘書和幹事什麽的一間。

  這大上午的四間辦公室也是冷冷清清的,村官就這樣,平時沒人在,大冬天的還得自己燒爐子,誰都不願意待在這,陶嬸兒進了最東頭的一間辦公室,支書辦公室,關了門,啥也看不到了。

  你不來找我,那我來拜訪拜訪你,這段時間老支書和胡濤都按兵不動,那我送上門來看看你們到底咋着?

  于是跟了進遠,我故意從台階右手邊上走廊,第一間就是會計、幹事的辦公室,扒窗戶往裏看,果然沒人,這胡秘書這一個月都不在村裏,其他的公務員也都不在;第二間,主任辦公室,依然沒人,可是能看到屋裏爐子是點着的;第三間,當然還是沒人,村長在縣裏給别人打工,他的寶座空閑在哪;于是這支書辦公室就是唯一的人氣。

  拉門進來,屋裏一個爐子邊上,圍着四個人,一個秃了頭的老頭和三個四五十歲的老娘們兒,不用問,這老頭就是村支書老何,另外三個女人,年齡看上去最老的是陶嬸兒,另外兩個就不認識了。

  「找誰呀?」老頭有點吓着的問,口氣帶點防備。

  「是何書記吧?我是三号油田新來的經理小李,來一段時間了,特地來拜訪拜訪。」

  「哦,那個李經理啊,來快坐快坐,這小夥真精神。」說話的是一個陌生的中年女人,短頭發,臉胖乎乎的,身上當然也是,小眼睛一笑都快擠沒了,四十多歲的年紀還穿了高跟靴子,估計是個主任啥的。

  「這位大姐您是?」

  「啥大姐,都老太太了,小屁孩媽準是在城裏學的嘴上抹蜂蜜。快過來坐,我是咱村婦女主任,葛這給村長彙報工作呢。」說着又拉我過來坐她做過的小闆凳,這時何書記站起來,坐到辦公桌後面的大椅子上,擺起了譜。

  「主任您客氣了,我站着就行,我這……」架不過主任的客氣,被摁倒了闆凳上。

  「叫啥主任,叫那姨就行。」

  這半天,另外兩個老娘們兒可都沒說話,也沒挪位置,支書更是一臉嚴肅地坐到了辦公桌前,這位婦女主任卻喧賓奪主,俨然一副這裏女主人的樣子,這般的熱情。


               第八十二章

  「那姨你也坐。」

  「诶。」說着那姨搬過了支書剛坐過的小闆凳坐下。

  這突如其來的熱情,讓我忽然間忘了怎麽應對,也本想嚴肅起來跟支書攤牌的我,一下子成了個小孩子,沒力氣和這個老頭子過招了。

  「這個小李經理啊,你們油田的事我知道,怎麽樣了,啥時候開業,有啥困難一定跟何叔說,村裏對于你們油田那是一百個支持。」說着支書又擺譜地喝了一口茶缸裏沒了熱氣的茶水。

  「何書記,我……」

  「诶,小那不是說了麽,别老支書長主任短的,叫何叔,咱村不講就官僚。」

  「哎,何叔,咱們三田啊,年前不打算開張了,天太冷了,這個大老闆啊,準備把三田賣了,就……」

  「賣誰了?」支書忽然瞪大了眼睛,搶了一句。

  「嚴總的朋友,叫崔總,也是長春的,我過來呢,也是以後就跟着崔總幹了,以後就在咱三田當經理。」

  說到這裏,隻見一屋子人臉上都陰沉沉的,老支書帶頭沉默,看我表演。

  「這個崔總啊,是省國資委的人,跟咱們原來大老闆嚴總那是老交情,他葛吉昌石化裏挖了不少油井了,這次嚴總把油田讓給崔總,崔總是打算從外面拉一批專業團隊過來,工人都不用咱村人兒了。」

  剛說到這,剛剛還熱情一片的婦女主任那姨忍不住了:「那哪行啊,三田是咱村的财産,咋還說賣就賣了呢,咋連咱村的人都不用了?」

  「那姨你聽我說,你看我也是咱平安人,我一聽這說是要在外面吊人,那我也肯定不幹呐,我都跟老闆說了,再咋地,工人還得招咱本村的,但是領導班子必須換成他們的人。原來咱隊上的楊經理和胡會計都得走人。」這楊經理和胡會計我當然是說給老支書聽的。

  看到四個人臉上都是面無表情的冷漠,我又接着說:「所以我特地來這跟何叔您商量商量,看看咱三田和村裏分成的事……哦,這個崔總的意思呢,村裏的那部分呢還按咱當時簽的協議來,跟之前嚴總在的時候一樣,但是憑崔總的關系呢,給石化總公司的分成可以少一些,然後呢,咱們給村裏的和給縣裏的以後直接俺們自己給,以後新來的會計算。」

  聽完這段話,支書的臉都綠了,沉默半天沒說話,隻是喝了兩口水,三個老娘們兒也隻是看看我又看看支書。

  這裏解釋一下三田産值的分成,我在經理辦公室泡了幾天,才大概捋清楚。以去年三田的産值計算,毛利潤爲2400多萬,石化公司按35%收取「管理費」,也就是差不多840萬,縣資源管理局單獨收7%的「環境保護費」(其實這部分本來包含在石化總公司的費用内,但是縣政府耍流氓),這裏又是170萬,然後村裏和三田簽的開采協議,這也是國家的規定,就是在當地開采資源要按比例支付給當地政府做補償,也就是給村裏的部分,這部分是15%,也就是360萬,剩下的才是公司内部的毛利潤,再去除成本和工資,才是六爺的最後收入。

  然後村支書要求讓胡濤來當三田會計,目的就是怕三田自己算賬,假報産值,然後少給村裏分成,可是他又利用胡濤原本就是縣會計的方便,要求每年把村裏的15%和縣裏的7%一塊給胡濤,然後胡濤上報給的縣裏,這裏就有了他的操作空間,據說胡濤給三田算産值可是一五一十一毛錢都不落下,可是報給村裏和縣裏的賬目少了很多,而這部分差值就被老支書和胡會計中飽私囊。這事大概隻有幾個人知道,嚴旭、楊明和趙愛國肯定是知道的,不過他們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不管。我是從老趙嘴裏聽來的,他說的時候也是加了句「聽說」。

  如果三田不給胡會計做賬,又不用他給縣裏報賬,那他們的利益就沒了,所以這種打擊老支書一定是接受不了的。

  「哦,這個三田是咱們村的産業,每年呢,都給村裏創造不少利潤,經曆大風大浪,能再開起來當然是好事嘛,是吧,呵呵,這個要是能保證用咱們村的工人,那是最好,給咱們村解決就業問題嘛,你說是不是,至于這個是嚴總管還是崔總管,我們沒有意見嗎,是吧。」

  這老狐狸究竟是沉穩,他沒說同不同意換胡濤的事,隻說支持油田開業。

  「老何,這……」這那主任是聽不下去了,正要發作,又被老支書攔了下來。

  「哎,小那呀,這個是他們油田的事,他們公司的事,隻要油田還在咱們村,咱們村就有好日子,是不是啊李經理。」

  「是是是,隻要何叔你支持,咱們公司和咱們村那是一家人嘛。」

  「額,這個小李啊,我們領導班子還要開會,你看咱們下次再聊?」老狐狸趕我走。

  「行啊,那您幾位先忙,要不這樣,改天啊,您幾位都上咱三田上坐坐,我讓老趙炖兩頭大鵝。」

  「哎,這可不好,下次還是到咱村裏來吃,啊,那行,咱們下次再聊。」說着起身上來跟我握手,我也趕緊站起來,這送客的比做客的還着急。

  出了大隊院門,我心想,這一下子,這些人肯定都按耐不住了。不過回想剛才的情景,我說到關鍵信息的時候,那主任一直蠢蠢欲動想要說什麽,難道這村裏的分成也有她一份?領導班子開會,淨扯淡,你老婆也算領導班子?我看你們是商量晚上4P去誰家吧……


               第八十三章

  出了大隊,一邊尋思着剛才的對話,一邊就不自覺的往小寡婦家來,正準備開門,忽然覺得不應該來這個是非之地,可是卻看到王海已經坐在屋裏沖我擺手。哎,身正不怕影子斜。

  原來王海早就來了,他跟着平哥一路來到村西頭,這裏有個叫二癞子的家,破破爛爛的小草房,卻天天炖肉設牌局,一打聽,這個二癞子是個村裏的混混,成天偷雞摸狗,别看他邋裏邋遢的,卻做得一手好炖肉,尤其是炖大狗,炖大鵝,炖狍子。這狗自然是偷來的狗,大鵝是有的朋友特意拿過來給他炖,狍子就隻能上山抓了。二癞子家是閑的沒事的年輕人聚集的地方,喝酒,吃肉,賭牌。

  平時穿着講究的平哥也喜歡來這種埋了巴汰的地方,看來他是真不喜歡回家,王海善于和這些人交際,沒費力氣就混進去,屋裏是一屋子人數點子,就是梭哈呀,還沒到飯點,二癞子的炖肉還沒出鍋,一屋子二十幾個人圍着一個髒不拉幾的被子看牌,平哥看了一會,玩了兩把,然後在臨近中午的時候回家,王海湊熱鬧,又套近乎結實了幾個混混,并沒暴露自己三田經理司機的身份。看平哥回家,他也跟了出來,中午将近,平哥回了自己家,王海就躲到了小寡婦門裏來,他不知道前天發生的事,還像以往一樣跟小寡婦要了倆菜,小寡婦随意給他炒了倆菜,我進屋的時候才剛剛端出來。

  小寡婦見了我,有點害怕又不敢說話,我站着不想坐過去,王海卻隻顧着跟我白話上午的事,沒注意到小寡婦和我的眼神。

  平哥自打進了自己家門,一中午沒出來,大概也是午飯過後,平哥又出了門,王海一如既往的跟随,我也出了小寡婦門,這次再去小娟兒的小賣部看看。

  消息傳的飛速,要知道,老娘們兒的嘴就是武俠小說裏的「江湖傳言」,沒有電報和電話的年代,飛檐走壁的大俠卻知道千裏之外的決鬥。

  我一進小賣部,村長媳婦小娟兒就迎上來跟我說話,那叫一個客氣。來村裏這麽長時間,還經常來這裏,她是認識我的,隻是平日裏看我隻是買買零食啤酒,也就沒怎麽理會我。不過這時候,她卻似乎拿我當上賓一樣,叫我坐下,招呼我吃花生。

  原因隻有一個,就是上午支書辦公室屋裏的幾個老娘們兒散播了消息,這才短短幾個小時,村長媳婦這種重要人物當然就知道了三田要換領導班子的決定。

  小娟兒坐在我旁邊,三句不離三田分成的事,總是再提他家老賈,說什麽分成如果給村長,一定給我好處,還說支書他們偷偷私吞的事,我隻應和這都是公司的決定,一面聽着她叭叭。

  從小娟兒嘴裏說的這些,大多數都是廢話,卻也有有用的東西:第一,何書記得了三田的分成,分給他家老賈的卻很少;第二,雖然村裏每戶每年可以從三田的分成裏分到2000塊錢,可是想要去三田幹活,還要給胡會計打個紅包;第三,這那主任不光跟老支書穿一條褲子,似乎還在褲子裏幹點啥。

  女人的嘴就是八卦,尤其是桃色新聞,她們看到哪家的老爺們兒和哪家的老娘們兒有點啥事,高興地不得了,給你白話他倆的龌龊勾當,就跟自己親眼看到了一樣。

  聽這老娘們兒說話,我腦袋也大,坐了一個多小時,買了兩瓶啤酒,出去了。天還早,我決定自己一個人回隊上歇會兒。

  走了一個多小時才回到隊上,路這麽遠,還挺累。三田的小樓靜悄悄的,上了二樓,才隐約聽到光棍宿舍裏有悶悶的聲音。

  想推門,卻發現門是鎖着的,這幫兔崽子在屋裏幹什麽?我悄悄搬了個凳子,爬到上亮子往裏一看,真是吓了一跳,隻見屋裏五個男人都光着身子圍着小慧,小慧一個人坐在中間的小闆凳上,一手捉着柱子的雞巴,一手捉着大毛的雞巴,才摸了幾下,倆人就都繳槍了,射了小慧滿手黏糊糊,然後換下一個人,柱子和大毛趕緊去床上翻褲兜,每人掏出一百塊錢來,給小慧,小慧沒穿褲子,趿拉着拖鞋,緊身的毛衣裙包了屁股,兩個大大的奶子頭都頂在毛衣上,小慧用手紙擦了擦手,接過錢,塞進毛衣口袋裏,然後接着給下一個人服務,下一個上來的是三毛,另一隻手已經閑出來了,因爲沒人接上來,二毛和饅頭明顯是爽過了的,坐在床上圍着小慧扇扇子。這三毛明顯也是二進宮,射過一次的三毛,第二次來的很慢,小慧雙手給他撸了幾分鍾都沒反應,太過用力,三毛還嗷嗷叫。

  這個騷屄小慧,果然是做雞出身,會賺錢,一人撸一管就一百塊,老子來隊上一個月了都還沒見到進錢,你他媽倒先賺了。

  我下了凳子,用力敲了敲門,半天,幾個小光棍才來開門,進屋時,小慧整理好了毛衣裙,除了來開門的二毛,另外幾個,要不就躺在被窩裏,要不就穿着褲子坐着,當我聞不到滿屋濃郁的精液味?

  小慧見狀也趕緊從屋裏走出來,回自己房間去了。

  我假意問了一句老趙去哪了,他們異口同聲回答和老唐看井去了。

  回到休息室,小慧竟然沒鎖門,就脫下了毛衣裙,光溜溜地背對着門,我也不再避嫌。

  「你剛才幹啥呢?」

  小慧脫毛衣竟然是爲了把胸罩穿上,聽到有人進門,竟然也不避諱,聽到我問她,一邊撿着胸罩穿,一邊背對着我回答。

  「哎,沒事,跟這幾個小子鬧玩呢。」

  「多錢一把啊?」

  聽到我問價,小慧愣了,趕緊又穿上内褲,把毛衣裙重新套上,轉過身來坐在那裏穿絨褲。

  「那啥,李總,你别跟大海說啊,我……就是……嗨呀,這不是嗎,早上我不把褲衩子和乳罩洗了麽,然後就挂活動室去了麽,那屋不是太陽大麽,我尋早點幹麽,媽的轉身就讓這幾個小王八給偷了,我一猜就是他們偷得,然後我去找他們,這幾個屄養肏的拿了我的褲衩子撸牛子呢,我就說……内啥,我給貪撸,一人撸一次一百,這不……就……内啥了麽。」說完褲子也穿好了,站起來有點不好意思的看着我。

  「别葛隊裏整這事,現在油田還沒開工呢,你這不是整完蛋了麽,再說回頭咋跟王海說啊?」

  「内啥,李總,我知道錯了,你别跟他說,我保證不整了。」

  我又能說啥,好歹也算是我嫂子,我……


               第八十四章

  看來這屋裏也待不下去了,休息室還沒收拾,我不能跟她待屋裏,于是出了去,到光棍宿舍,叫了饅頭和二毛,把我的床搬到經理辦公室去,自己再下村裏。

  再和王海碰面的時候,已經又快晚飯了,電話裏王海說自己跟了平哥一下午,他自打出了家門,就各處閑散人家晃,張家看看麻将,李家看看撲克,這個馬字村挺尴尬的,離新餘鄉有點遠,村裏又冷清,基本上沒啥消遣的,這平哥東晃晃西逛逛,就是不回家,到了晚飯,竟然又去二癞子家吃炖大鵝,一群二流子湊在一起吃着大鵝,說着下流笑話,喝着酒,美滋滋。王海沒湊進去,于是給我電話叫我在小寡婦家碰面。

  在小寡婦家吃晚飯,小寡婦秀琴做的手擀面和茄子鹵,王海呼呼吃了兩大碗,媽的這傻屄頭上都快長綠毛了,還吃的這個香,不過想想他老婆本來就是雞,不在這賺錢,也是在長春賺錢的,可笑。

  正要下筷,隻見已經黑了的天外面閃過一道人影,直奔平哥家。小寡婦的屋裏昏暗,窗戶直接對着外面,糊了塑料布,看不清外面的情況,可是到了晚上,外面雨棚下挂的燈把外面照的亮,明顯能看到外面有人。

  我蹭地跳起來,爬到門上,輕輕的開了個門縫,眼看着外面這個熟悉的身影鬼鬼祟祟的鑽進平哥家鐵門。此人正是李偉。

  「嫂子,剛才那是李偉吧?」我這一句問,卻把小寡婦驚了一跳。

  「啊?我……我……我沒看着啊。」

  「他是經常來平哥家麽?」我趴在門縫上接着問。

  「我不道啊。」小寡婦有點蒙,看來真不知道。

  不行我得弄個究竟,于是抓緊吃了一碗面,交代王海留下守着平哥家,看這個李偉到底啥時候出來,我去盯平哥。

  我估計這個李偉又是第二天早上才走,而我不想在小寡婦家過夜,所以才留下王海,我換了王海的羽絨服,趕往王海說的二癞子家。

  二癞子家燈火通明,異常喧鬧,我在外面來回轉了幾圈,凍得發冷,也不見有人出來。時間來到九點半,二癞子家安靜了下來,二流子聚會散夥,才見到平哥和幾個哥們一起出來。

  尾随平哥,這貨果然沒回家,來到一個熟悉的地方,小娟兒的小賣部。

  村長媳婦的小賣部早就關門了,鬼鬼祟祟的平哥也是從後門進了後院。我躲到王海停在小賣部旁邊的車上,裹上車裏的軍大衣,在寒冷的環境下沒多久就睡着了。

  再醒來時,太陽很大了,隻見隔壁的老于頭已經開始賣豆漿了,一看時間才五點多,零零星星有些早起的老太太已經來打豆漿了。小賣部還沒開門,我睡得發冷,趕緊起來去撒尿,然後去買豆漿喝。

  小賣部沒開門,可是窗戶确實亮的,能看到裏面的小娟兒已經在收拾準備開業了,可是卻不見到平哥的身影,難道已經走了?

  于是我趕快趕往平哥家。安靜的早晨,除了雞叫的聲音,沒别的,我在門口看了幾分鍾,沒人進出,隻好去找王海,這麽早,印象中小寡婦已經起床開門了,可是今天卻還鎖着門。

  我敲了半天門,才見到小寡婦還穿着線褲,披着大衣揉着眼睛過來開門,我發現不對勁,于是沖進小寡婦卧室裏,隻見王海光着屁股正在炕上翻身,想揉眼睛看看,孩子沒在旁邊,看來是送到了對面老頭的房間裏。

  我這火可就不打一處來了,你老婆在隊上搞工人,你來這裏搞寡婦,老子讓你看着李偉,你他媽光顧着肏屄。

  我站在走廊門口,正要開口罵王海,卻忽然覺得有點聲音從外面傳來,于是趕緊沖到門口,推開還站在門口給我開門的小寡婦,往外看時,李偉正從平哥家裏出來,這時間這場面跟上次早上和他對視如出一轍……


               第八十五章

  看着李偉往村東走去,我關上門,回過頭來,想呵斥這對狗男女幾句,卻見到王海已經穿好了衣服走出來。看他臭不要臉的表情,一副老闆要我幹啥的樣子,真是無從發火。

  沒懸念,平哥晚上出去鬼混,甯可在小娟兒家過夜,也不回家打攪他老婆和李偉偷歡,三個人像約定好一樣,白天平哥早午晚回來吃飯,其他時間就都在外面找閑,李偉每天晚上很晚偷偷來找平哥媳婦,第二天早上又很早離開,至于家裏發生了什麽,外人很難發覺,最多是知道平哥浮浪不怎麽愛回家,誰知道他竟然是爲李偉挪窩,甘心讓自己老婆給自己織綠衣。

  這個李偉到底何方神聖,竟能鸠占鵲巢,得搞清楚才行。

  緩過神來,看看小寡婦和王海傻站在那,小寡婦有點不好意思,王海卻一臉無所謂的樣子,我這火就不打一出來。

  「你咋跟的人,人啥時候走的,中間出去過沒有,來沒來過人,你都知道嗎?啊,他媽一天天就知道往老娘們兒炕上爬,能不能幹點正事了?」

  「我……昨晚瞅這小子到12點多也沒出來,尋得早上才出來了,完事就睡了……」這王海臉皮厚,聽完了沒啥反應,抓抓頭,倒是小寡婦聽了更不好意思地躲到老頭屋裏,把還在睡着的孩子抱到自己屋裏。

  王海這小子,我還沒法重說,意思一下得了,給他留點面子。叫上王海開車回隊上,昨天點了一句小慧,昨晚倒是老實,最怕她在隊裏亂搞,場面還沒穩固,她先賺錢可不好。饅頭他們已經幫我把床搬到辦公室去了,休息室那屋,你倆鳥男女愛雞巴咋搞咋搞。

  下午我又安排王海去一趟平安縣,他正好也有個轉業的戰友在林業局開車,讓他去打聽一下李偉的底細也好,順便讓他把小慧帶上,省的小慧在隊裏不幹好事。

  王海剛走,平哥就自己找上門來了。昨天我放了那麽大個消息出去,不怕炸不出魚來。

  這平哥一進來就直奔主題,當然他說話沒有小娟兒那麽直接,主要是說,新老闆來可别忘了村裏這些任勞任怨的鄉親們,一定要留下原來的工人,他作爲工人代表謝謝我這個經理,不過他既沒有索要職位,有沒有替村長或者支書他們說話,隻是強調了一句這胡會計算賬準,是個人才。

  「平哥,我看咱們嚴總對你不錯啊。」聽平哥白話了半天,我給他一個厲害。

  「啊?哦,是挺不錯的。」平哥看我陰陽怪氣的問有點懵逼。

  「這每個月的協調費不是小數啊。」這句話不是在唬他。

  「啊?哎,李總,那也不是給我一人的,這老何全拿走了,村裏二癞子那幫屄崽子也不幹呐。」

  這話什麽意思我能猜個八九不離十,據說何支書每年是給村裏每戶分個2000塊,可是能分到的隻是有戶口的、家裏人口多的,你家有人在三田上班,還不分,所以像二癞子他們這些黑戶無業遊民就沒得分了,真正的好處隻有老支書的親信有得。這些二流子沒錢分看着眼氣,當然鬧事,他們不敢找老支書麻煩,就肯定來礦上搗亂,嚴旭要安撫這些人,才有了這筆協調費。

  「那也用不了十萬啊?」

  「哪有十萬,每個月就兩萬啊?」

  我把賬本扔個平哥,讓他自己看,他看了一會才說:「嚴總就給我2萬,别的可能是給車隊的,我真沒拿那麽多。」

  想着嚴旭确實沒必要給平哥那麽多,而且這小子沒必要跟我撒謊,于是又問。

  「兩萬也不少,這麽多錢給你,怎麽花還不是你自己說了算?」

  「李總,你可别亂說啊,這些錢我分了,自己可一分沒拿啊。」

  「沒拿?是沒少拿吧?憑你平哥的本事,打發這幾個盲流用的了這麽多?再說你安排他們吃喝,自己不也有吃有喝?」

  「嘿嘿,這不我也得有點辛苦費麽?」平哥對我的态度明顯不敢輕視了,看着這麽年輕的經理說話這麽咄咄逼人,油嘴滑舌的平哥也開始有幾分忌憚了。

  「嚴總給你的好處我不管,你得承認這嚴總算是對你不錯了吧?」

  「那是當然,嚴總……」

  「那你爲啥在嚴總出事的時候落井下石?」我搶過話,噎得平哥說不話來。

  「我……我……我沒有啊,我……」

  「油井淹死人到底是誰幹的?」

  「這……那……那真是意外,沒人搗鼓。」

  「那後面工人集體罷工,你敢說你沒參與?」

  「我沒有啊,我都幫着嚴總他們平事。」

  「平事?這姜翔跟你是最鐵的,跟嚴總讨薪你倆一塊去的,怎麽到最後他死了你沒事?」

  「李總,你不了解别他媽瞎說啊,這事兒……」

  「瞎說?嚴總的脾氣你最了解,他是道上砍過人的,憑姜翔那磕巴嘴能說啥玩意讓嚴總這麽大火?」

  「我……這都那芳那老娘們兒撺掇的,我雞巴哪參與了。」

  情急之下平哥搬出了那主任,可是他知道這麽清楚,不會沒有關系。

  「姜翔是個傻子,就知道聽話幹活,可你不一樣,你懂得明哲保身,還知道利用身邊的人做證,給嚴總個落井下石。」

  「肏,随便你咋說。」恐懼的極端便是憤怒,平哥被我逼到走投無路,沒得回我耍無賴。

  其實剛才逼他這些話我不可能全了解,隻是根據這幾天的詢問和我的猜測推斷的。

  「你們怎麽對付嚴旭我不管,他是他,我是我,嚴旭是江湖混混,做事太魯莽,不過他對你确實不錯,這麽忘恩負義不好吧?」

  「你懂啥,他對我好?三田這幾根雞巴沒一個好鳥。」

  這話引起了我的興趣,不過平哥自覺失言沒再繼續說下去,氣憤憤地站起來要走。

  「三田開工,我還準備用咱村原來的人,你是聰明人,别人對你咋樣你掂量掂量,跟我幹,保證比嚴旭給你多。」

  平哥停在門口聽我說完這番話,然後邁門而出。

  平哥走後不久,王海來電話說要在縣裏住一晚,多調查調查,媽的,估計又是跟小慧找地方打炮去了。


               第八十六章

  這幾天下村裏全憑腳力,本來就很累,昨晚還在破車上熬了一晚,大冬天的估計有點感冒,晚上沖個澡準備休息一天。

  這三田小樓有個很大的浴室,除了三十幾個淋浴噴頭,還有兩個強力水管,這是楊明從大慶帶來的技術,因爲工人們每天身上都會蹭滿原油,很難洗掉,所以有這種強力噴頭,再在水裏摻了汽油或堿水,就可以輕松洗掉油裏的瀝青成分。除此之外,還有一個大澡池,供工人們放松,不過已經早就沒放過水了。

  洗過澡美美的睡上一覺,這一覺竟然睡到第二天下午3點半,稍微感覺退燒了,王海竟然還沒回來,然後就兩天沒他消息,我也懶得問他。

  兩天在隊上很清閑,消息放出去了,該躁動的應該是村裏的人。

  王海到第三天才從縣裏回來,不用問,準是帶着媳婦滿縣城溜達,估計還回了一趟永新。

  不過這次我還真猜錯了,這小子上次被我說了一次,知恥而後勇,這幾天在縣裏玩命查消息,他嘴笨又不會什麽聰明的方法,所以就一直請他那個戰友吃飯喝酒,連喝了三天才拜托那個戰友問出點東西來。

  李偉應該跟平哥是初中還是小學的同學什麽的,平哥小時候叫尚平,父親是新餘鄉人,母親是馬字村人,後來父母離婚,平哥跟着母親回到馬字村,跟了母親姓駱,改名駱嘉慶,可是他媽叫小平叫慣了,所以身邊人也跟着叫小平,後來就變成了平哥。平哥的母親後來改嫁又生了孩子,那時候平哥已經十幾歲就沒再跟後爸的姓。

  李偉也是馬字村人,當年平哥跟他媽來到馬字村,就跟李偉做了同學,倆人是死黨。這李偉也算是有本事,在縣裏混了幾年稀裏糊塗就混進了林業局辦公室,雖然不是公務員編制,好歹也是吃政府飯的,新來的這個局長好像才40多歲,據說後面有通省裏的關系,所以年紀輕輕就做了局長。他不管局裏工作不是他沒權利而是他根本就不想管,他在這混幾年就要去市裏了,所以才讓沒退休的老局長接着辦公。這個局長也不是看中李偉哪好了,就是讓他當司機,工作清閑又有面子,據說再過三年,局長提市裏,會把他帶走。

  這就有了平哥獻妻的理由,準是李偉看中了這漂亮的朋友妻,于是平哥借機谄媚,定是有求于李偉,求的是啥,肯定不是好辦的事,畢竟自己給自己帶綠帽不是一般人幹的出來的,他計劃周全,三人配合滴水不漏。

  看着王海風塵仆仆的樣子,哎,爲了這麽點消息,醉了三天,他有沒有獻老婆就不知道了。好在消息有用,叫他趕緊去休息了。

  正琢磨着平哥是如何說服漂亮的老婆賠别人睡的時候,一個重要的人物出現在三田小樓。

  隻見這人矮胖的身材,白白的皮膚剪了個小平頭,胡子刮的幹淨全然不似将近四十的年紀,帶了一副黑框眼鏡,一身黑色呢子大衣,怎麽看怎麽像個城裏的知識分子。

  此人正是胡濤胡會計。老趙來叫我的時候,他已經來到會計辦公室,因爲那間辦公室沒開暖氣,胡會計站在辦公室裏沒坐,見我進來,主動上來握手。

  這個胡會計看起來很沉默,除了一些必要的客套話,不怎麽主動發言。他說明來意,快到一月末了,他要給隊上這幾個老光棍發工資,并且結算一下年收入,順便給我這個新來的經理彙報一下。

  見他實在不怎麽多言,又不熱情,幹脆讓他算賬吧,算好了他自然有話對我說。


               第八十七章

  胡濤算了一下午賬,然後去給光棍們發工資,每個人六百多的基本月工資,然後又發了每人四千來塊錢的年終獎金。

  本來工人們是沒有年終獎的,但是三田停業以後,留下來值班的幾個工人按站崗的天數每人給發點獎金。這五個光棍基本沒缺勤過,發的錢一樣多,這個賬目清楚,一五一十沒啥扣錢的地方,幾個人都沒啥異議。剛領完錢,溫家三兄弟就開始收拾包裹,他們隻有個親戚在馬字村,分完了錢還是要回家過年的,饅頭和柱子是村裏人倒不着急回去。

  給幾個工人發完了工資,又去門房給老唐扔了600塊,因爲年終多發了一個月工資,老唐樂得不行。

  之後胡濤去找了老趙,結算了這個月的開支,也就是幾千塊,然後又給老趙來了3000多的工資。最後才來找我。

  胡濤簡要的彙報了這一年的财務情況,上半年公司正常運行大概賺了900多萬的毛收入,嚴旭出事後,公司産值結算了一遍,嚴旭進去後,楊明就不管了,趙愛國替六爺收走了公司的産值,給胡濤留了一百萬應付油田的開支。

  由于沒有生産,按規矩每個月隻要支付給石化總公司的十二萬左右的基礎費用,村裏和縣裏都沒給,再去了每個月給工人們發工資和隊上的設備消耗跟生活費,還剩了20多萬。

  胡濤說清楚項目,又把個存折和三萬多現金給我,這就是隊上的全部現款。胡濤這麽交待,似乎就算是交接了,他當然得到我說要換領導班子的決定,所以自己沒提,意思是,你不是想換人麽,那我不幹了,東西都還清了,以後沒我事了。

  沒一絲絲留戀,也沒再說點啥想要留下的話。那好,你不說,我讓你走,我也沒多話,任憑他離開。

  在我看來這個胡濤不是個心機很重的人,跟他老舅不一樣。而且他來隊上結算,沒在我這裏套出什麽信息,所以不像是何書記派來打探的。

  這個胡濤隻是個傀儡,真正搗鬼的他老舅。

  在平哥嘴裏說到,這姜翔和嚴旭的沖突是那芳撺掇的,那芳是何書記的人,也算是何書記背後搗鬼,但是三田讓胡濤做會計,不曾少了他何書記的好處,他又爲何要在背後搗鬼?

  恐怕這一切還得在平哥身上找答案。

  這一年的春節較早,一月初就過年,平哥和胡濤這幾天再沒出現過,我整理了一下文件和現金,終于給六爺彙報了一次,說了我的想法,他似乎并不太關心,一句叫我放手去做,并沒什麽指示,當然也沒說有困難找他,那就是有啥事都自己擔着。

  六爺也沒收回三田剩下的這20多萬現款,叫我自己處理。眼看就要過年了,隊上也隻剩下老唐和柱子,老趙在胡會計結算完之後就請假了,他要回去看看前妻帶着的孩子,後來饅頭也回村裏了。王海自上次從平安縣回來,給我彙報了很多李偉和平哥的情況後,我暗示了他管好自己老婆,第二天他就把小慧送回松原了,繼續陪我家詠莉。王海自己卻經常下村裏私會小寡婦,哎,我也當沒看見了。

  這越安靜,我越不安,我放出去消息已經半個月了,怎麽對方還那麽沉得住氣?

  這幾天我是一直在琢磨,到底何書記在背後搞什麽鬼。三田是塊肥肉,盯上的人不少,有人想背後搗鬼逼走你,這是常規操作,如果真是何書記出手,那麽應該存在兩種可能性,一種是有個老闆看中了三田,想搞到手,自己不想出手,讓何書記搞鬼,而他給何書記的好處自然是提高分成,嚴旭給他老何15%,我給20%;第二種說來就可怕了,就是老何他自己想要吞了三田,因爲三田本就是村裏的财産,工人裏肯定有他眼線,而公司會計又是他安排進來的,他看到開采石油如此暴力,想自己搞回來也不意外,隻是,承包油田的資本不是小數目,他老何沒那麽大本事,如果隻是想搞點小動作就把油田搞到手,他想的也太簡單了點。


               第八十八章

  還有一個星期過年,我和王海提前回家看一下,礦上就交給老唐和柱子。

  當然我回家的事并沒有告訴其他人。

  回家的時間很匆忙,短暫的在家待了兩天就回來了。

  我跟家裏說,廠裏過年值班給三倍工資,于是提前回來,家裏也沒多問。這次回來我沒在平安縣停留,于是沒見到姐姐姐夫和二叔。給家裏留了兩萬塊錢,讓爸媽特别意外,因爲上半年,老媽去長春看我的時候,我身上才剛有幾千塊的存款,不過他們也沒多問,隻是欣慰的囑咐了句在外辛苦别累到。

  王海這次回家可是風光多了,最近一個月他已經回了兩次家,每次都開着車,雖然是個破桑塔納,不過對于他過往的生活算是衣錦還鄉了。他給别人說他是在給一個老闆開車,那些一起混的小夥伴羨慕的不行不行的。這次回來更風光,我給他開了5萬塊錢,到了縣裏就跟他分道揚镳,自己回鄉裏,他去火車站接了小慧,到縣裏他爹媽住的房子去。王海峰見到不成器的小兒子帶了個雖然年齡不小但是很洋氣又特别賢惠的兒媳婦回來,還是很開心,更開心的是,王海拿了4萬塊孝敬大病痊愈的老爹。

  王海這人還是很顧家,我給他的5萬,他隻拿了一萬過年風光,其他的都給他老爹還債了。兩天一過,三個人又匆匆回到三田,這個年就算過完了。

  三田一切相安無事,也沒人來找過我,打點了一切,我叫柱子也回家過年去了,礦上隻留老唐。第二天,又叫王海開車帶着小慧回長春去了,順便帶去我對麗姐、六爺和浩哥的問候。

  兩個半月不見,詠莉對我有些怨言,不過她也忙于上班,還要照顧放寒假的苗苗,所以也沒心思想我。

  我這幾天閑的多,還真的有點有水沒地方放,又不像王海到處都有女人肏.

  電話裏安慰了一下詠莉,油田過年需要有人值班,她對我嘴上說支持,可是我清楚她的不滿,她把老娘從養老院接出來過年,一家祖孫三個女人,倒也是天倫之樂。

  年三十我去了趟縣裏買了一大堆吃的東西,老唐可不會做飯,這段時間,我基本上都是靠吃泡面度日,過年了準備點好吃的。不過也隻是些速凍水餃、薯片、啤酒什麽的。

  大年初一的晚上,我和老唐兩個人在屌絲宿舍看着電視裏重播的春晚,喝着小酒,正昏昏欲睡,突然眼看見一井方向有火光,于是拉上老唐趕忙下樓去看,一看才傻了眼,一井燃起了熊熊大火,火苗子十幾米高,照的整個天都亮了,整個村子人都到屋外遠遠地看火苗。麻煩還不止這一點,四井、五井和七井同時噴油了,隻是好在沒明火,油都噴的老高,大晚上的看不到。

  這時候村裏也有十幾号人跑過來救火,帶頭的正是柱子,這十幾個人都是在三田幹過活的工人,也知道怎麽處理突發事件,這麽大的火半個多小時就給滅了,可是沒人手再去其他三個井封油了。

  眼看着一井的火滅了,井口也封好了,隻見柱子爲首的十幾個人渾身黑油,又全都濕透了,凍得瑟瑟發抖,柱子還問:「啥事候去封那幾口井?」

  我叫他們不要急,趕緊回隊部,換換衣服,暖暖身子。

  柱子幾個卻很着急,說這大冬天噴油了不好辦,得趕緊封。不過還是被我拉回了隊部小樓。

  十幾個渾身又油又濕的小夥去洗了臉手,換了幹的軍大衣,都躍躍欲試準備去四井封油,卻見到門外30幾個大漢捆着五六個人進屋來。

  「李總,就是他們幾個,有倆點火的跑了。」爲首的一個大個向我彙報。然後把幾個被捆着的人推在地上。

  我看了一眼瑟瑟發抖的幾個被捆着的人,對大個說:「帶到活動室去,吊起來。」


               第八十九章

  我不會傻到對油田如此放松警惕,魚餌扔出去就等你們上鈎。

  說話的大個正是跟我去南湖公園的阿彪,這次叫王海回長春是故意賣個破綻給對方,暗中安排王海叫上幾個兄弟來保駕。

  幹這事王海真不含糊,我特意讓他不要叫平安的人怕走漏風聲,于是在我們回家的之後他就安排了阿彪他們過來,這些多半是浩哥的人,最近浩哥也上位了,接管了六爺在長春的走私車市場,手下那些傻乎乎的馬仔留在汽修廠裏閑得蛋疼,王海一呼百應,一下子就來了三十多個兄弟。

  王海回長春當天,三十幾個兄弟剛到,于是在平安送王海的時候暗中見面,安排他們行動。我把饅頭和柱子依次放假,隊上隻留了老唐,又一直拖着老唐喝酒,不去檢查井口,阿彪他們就偷偷潛入礦區,三五人一小組各自躲在油井旁的檢修房裏,大冷的天,讓這幫大小夥子躲在冰冷的小土房裏确實殘忍,不過這些馬仔一聽說有任務,都跟打了雞血一樣,在檢修房裏一待就是好幾天,直到初一晚上……

  抓了人我留下幾個個大強壯的,剩下叫他們去洗澡喝點酒。

  被捆的一共六個人,問了一下柱子,都不認識,不是馬字村人。這幾個人年紀不等,最大的有約莫40多歲,最小的也就十幾歲。

  這油井封了口,沒炸藥,想要搞開不是件容易事,剛剛這裏噴油,沒聽到爆炸聲,我料定,這幾個人多半是專業人士,最少是在油田工作過。

  二樓活動室,在食堂正上方,跟食堂一樣大,沒擺桌子顯得很空曠,屋頂有天窗,阿彪他們就把這幾個毛賊吊在天窗下,活動室裏除了吊着的幾個人,隻剩下我、柱子和阿彪幾個。

  「扒光了!」一聲令下,阿彪上去就把幾個吊着的人剝了個精光。大冷天幾個光着身子的老爺們凍得牙齒嘚嘚響。

  柱子在一邊看的害怕,不知道我要幹啥,我卻大手一揮,「撤」,帶着幾個人走出活動室。

  柱子傻愣愣地被拉走,害怕的問我:「這麽整,他們幾個不得凍死啊?」

  我沒回柱子,帶着幾個人下樓到食堂,三十幾個兄弟和十幾個柱子帶來的村民都在食堂裏喝酒,沒下酒菜,一個小子随便抓了冰櫃裏一點菜,和攏了一大鍋湯,全當給兄弟們暖暖身子。老唐蹲在角落裏,看着這些城裏來的小混混兇神惡煞的樣子,不敢造次。

  幾個毛賊自從被逮住,除了幾個年輕的微微露出一點恐懼,幾個人都沒張嘴說過一句話,老子不問,看你挺到啥時候。

  不出所料,酒還沒喝完,樓上就傳來哀嚎。

  「大……大……哥,爺爺……放了俺們吧,俺們啥都不知道啊。」

  「說,誰讓你們來的?」做大哥就得人狠話不多。

  「俺們也不認識啊,他們就給了錢,别的不讓問啊。」還是年紀最大的回答。

  「阿彪,給他牛子嘎下來。」

  「哎。」阿彪如得聖旨,提刀就要辦事,隻聽面積最小的的一個忽然大哭出來。

  「爹,啊啊啊啊……你們别嘎我爹……」

  「哦?你爹啊,好,不嘎老的,嘎小的。」

  還沒等阿彪上手,老的就松口了。

  「我說我說我說,黃渤讓俺們來的,一人給2000。」

  「黃渤是誰?」

  「俺們礦的隊長。」

  得,線路又斷了,這老小子交待了一切,他們都是富昌油田的工人,富昌油田已經是哈爾濱管轄的了,離着松原不遠,黃渤是他們隊長,不過這道道太長,具體是誰聯系到黃渤,又如何雇傭這些工人來搗亂,實在無從考證,在我的能力範圍内,還做不到像警察一樣順藤摸瓜。

  給幾個人松綁,關進小屋。這次破壞算是搞成了,不管是誰,在村裏看到熊熊大火,這下馬威算是給了,估計也不在乎幾個雇傭兵是不是被抓住。好在礦上的損失不算太多。

  我留下了柱子一幹人等,這些能在第一時間回到三田賣力的人都是未來的骨幹力量。又叫阿彪留下幾個得力兄弟,剩下的在三田宿舍對付一宿,第二天一大早每人發了幾千塊錢,就打發走了,也是悄無聲息。

  柱子幾個白天又去另外幾口油井看看,阿彪一夥畢竟隻是修車的,井口封的不嚴。

  雇傭兵們沒有回複通知的任務,所以到目前爲止,還沒走漏風聲,隻是跑了兩個,這事早晚給人知道,得趕快查清楚對方的底細。村裏的人隻知道是柱子領了一幫人忙活了一晚才撲滅大火,具體造成的損失卻還不得而知。

  這時候就要靜靜等待狐狸自己露出來,第一個來找我談判的人,就有最大的嫌疑。

  這第一個露面的既出乎意料又在情理之中,平哥。

  這平哥自從上次跟我面談之後這還是第一次見面,他來到三田先是過問了一下井的情況,然後對柱子一幹人等噓寒問暖了一番,最後才到我辦公室來。

  開門見山,平哥直說三田這塊肥肉盯上的人很多,我初來乍到,搞不定,這三田的買賣還得咱馬字村人自己管。

  看來這個平哥是來帶話的,他跟老何來往密切,有理由相信他是替老何來帶話。不過,我是不變應萬變,還是給他高條件,讓他跟我幹,平哥見說了半天,我也不怎麽在意,就有點慌了,似是任務沒完成一樣,威脅的态度越發強烈。我就任憑他發作。說了大半天也沒用,平哥憤憤而去。怎能讓他就這麽跑了,我命阿彪暗中跟随,看他回去見了什麽人。

  阿彪走後,我便繼續審問六個毛賊,盡管昨晚年紀最大的已經交待了很多,不過其中細節還有待挖掘。

  這幾個人都是哈爾濱阿城人,大老遠坐火車過來,又秘密潛入油井,手腳麻利,部署精心,背後一定有人安排周密。經過一晚上的休息,這幾個人似乎又硬氣起來,死活隻說有人電話指導,可是六個人身上連個手機都沒有,叫我信你老母,六人又齊聲說到是逃跑的老四負責聯系,看來昨晚把他們幾個關在一起是個錯誤的決定。

  下午阿彪從村裏回來,這平哥果然第一時間去了村大隊找何書記,之後又去了二癞子家。

  傍晚,王海從長春風風火火的趕回來,還帶了自己的媳婦小慧。礦上一時間熱鬧起來了。

  白天柱子帶着那幾個兄弟又去油井檢查了一番,晚上還留在隊上住,我叫小慧多做點好吃的犒勞兄弟們,還不忘叫那幾個毛賊看着。

  這個爲首的中年男子叫老餘,最小的那個是他兒子小餘,才17歲,也已經跟着老餘去油田打工了,他們交待有個人年前找到黃渤,黃渤又通知老餘找幾個工人搞破壞,按人頭分錢,老餘雞賊,自然叫的都是自己家的人,這裏面除了他兒子還有倆親戚,一個是他妹夫,還一個是他表弟。

  老餘幾個還真能忍,一天沒給飯吃,還是沒交待别的,從幾個人的眼神和口氣中發現幾個人對于說出什麽有所懼怕,而在我這裏頂多是餓兩頓打兩次。那麽我就更确定,這幾個人知道什麽,而且背後的人令他們膽寒。

  首先我想到的是富昌石油的老闆,會不會是他想要吞并三田,不過經過一番詢問,這富昌的老闆就是哈爾濱的一個什麽局長,手不敢伸這麽遠。

               第九十章

  阿彪這小子也看出幾個人不老實,想動粗,這卻不是我的辦事風格,昨天也隻是凍他們一下,不曾真打。

  「先餓着吧。」吩咐了一句就帶下去了。

  這一天又是累的半死,晚上躺在辦公室床上一會就睡着了。

  睡夢中感到下半身一陣陣的暖流,溫軟的體貼緊鎖着我的雞巴,技術很好,吮得我高潮一股一股地湧起,卻總在緊要關頭放我一馬。如此持續了一會,憋了幾個月的牛奶終于噴射而出,一瀉如柱。這暢快是未曾體驗過的舒服,不是麗姐的火熱,也不是詠莉的溫柔,體貼中帶有挑逗,溫暖中帶着放縱,完全不在記憶中。享受于其中,不忍睜開雙眼,願它是夢,不急于醒來。

  再一次,第二次遺精,帶來不一樣的快感,灑脫且不油膩,消除了第一次意猶未盡的不滿,清醒的二弟似靈蛇吐水,暢快淋漓。

  舒服之後,滿意的睜開雙眼,卻看到一個豐滿的身體跪在我跨間,用舌頭清洗着雞巴上殘餘的精液,滿口濃精一飲而盡。黑暗之下,越發清晰的是一副白嫩豐腴的胴體。

  此刻,正是小慧在賣力撫弄着我的二弟,如一根寶貴的如意,精心地呵護。暢快之後,我也并無排斥之意。待小慧洗幹淨我雞巴上最後一滴精液,正要再度舔弄它之時,我喊住了她。

  「小慧,别嗦了。」

  小慧猛擡頭,被我叫停,自己也被吓了一跳。

  「李總,别生氣,大海讓我來的,他說你都憋壞了,今晚你咋肏我都行,不用戴套。」

  小慧雖然放蕩,但言談舉止用帶出不經意的溫柔,讓人不得不憐惜。再加上她如此銷魂的技術,難怪王海欲罷不能。

  「别肏了,你起來,我有别的事。」

  我可不是王海一晚上沒三五個小時不完事。兩次射精已經覺得雞巴有些酸軟。

  小慧得令,爬起來,坐在我床邊找衣服穿,這時才看清,小慧脫光了上衣,一雙大奶子特别堅挺,完全沒有農村老女人下垂的感覺,肚子稍微有點肥肉,她沒生過孩子,雖然有些胖,但是身材沒走型,頭發洗了沒幹,濕濕地披在肩上。下身穿了内褲沒脫,連襪的絨褲脫到腳踝,估計還沒來得及騎到我雞巴上,我就繳槍了。

  我也提上褲子,叫小慧跟我來,到屌絲宿舍,把跟工人們混在一起亂睡的阿彪叫醒,然後到那個沒開暖氣的宿舍裏,拎出來老餘父子,其他四個人一天沒吃飯,又沒暖氣,在這裏奄奄一息。

  阿彪和小慧也是一臉懵逼,四個人被我帶到老趙的辦公室,這裏有暖氣,又是個隔間,裏屋是老趙的卧室,外屋是辦公室,放了一堆的記錄文件。

  我命阿彪把老餘捆在外屋的椅子上,把小餘吊在隔斷的門框上,然後叫阿彪出去。

  老餘看着小餘,小餘害怕地看着老餘,兩人剛到這屋裏,暖和過來了,可是一天沒吃還是沒力氣反抗。

  「慧兒,好好伺候伺候咱們餘家大公子。」

  随着我一聲令下,小慧才明白過來,原來我要使一招美人計,可是她不理解的是,這美人計爲啥使在一個乳臭未幹的毛孩子身上,還要他爹看着。

  小慧輕車熟路,解開被吊着的小餘的衣服,棉夾克之下,是兩件線衣,小慧把衣服拉高,舔弄小餘的乳頭,這一招似乎對一個未經世事的小鬼不管用,然後小慧不客氣地把小餘的褲子全都脫光了,運動外褲,厚毛褲,線褲,褲衩一件不剩。

  脫完小餘的褲子,小餘害羞的夾緊雙腿,長長的包皮露在不算很濃密的雞巴毛外。此時小慧開始脫自己的衣服,毛衣裙拉起來,脫掉,露出堅挺豐滿的雙乳,剛才就沒穿胸罩,此刻漂亮的奶子一彈出,小餘瞪大雙眼看着,小雞巴從軟趴趴到硬邦邦用了不到一秒。

  「騷娘們兒,醜不要臉,你們别蹧介我兒子,啊啊啊啊。」

  老餘終于忍不住哭出來,我沒叫小慧停下來,小慧便開始搔首弄姿。背對着小餘,慢慢地退掉絨褲,屁股一扭一扭地,就要貼到小餘的雞巴上了。

  「小兔崽子,閉上眼睛,别看。」老餘叫不停小慧,便開始呵斥兒子,可他兒子哪裏還會聽老子的,滿眼春光,瞪大了眼睛生怕錯過一絲精彩。

  小慧脫掉了褲子,又慢慢拉下蕾絲的内褲,不緊不慢的露出性感的陰毛。别看小慧似農村女人一樣豐滿,可是脫了衣服再看,白皙妖娆,胸部堅挺,屄毛濃黑不亂,緊湊在胯下三角區。内褲脫完,小慧站在小餘面前,劈開雙腿,用兩根手指掰開陰唇。

  此時老餘已經幾近瘋狂地在罵着小慧和我,又喊着小餘不要受誘惑。

  「兒子,咱村多少好姑娘任你挑啊,别稀罕這個爛貨呀,這個爛貨不是好東西,你再多看一眼你就完了,啊啊啊啊啊。」老餘聲嘶力竭地喊着,哭着,把外面走廊裏招來了一堆人,阿彪把他們攔在門外。

  此刻一天沒吃飯的小餘沒力氣抵抗這眼前的誘惑,完全聽不到老餘地呼喊,眼睛眨也不眨地看着小慧的表演。

  小慧給小餘跳了一會豔舞,就準備進一步誘惑,此刻老餘叫的直咳。小慧一隻手剛握住小餘的雞巴,隻一摸,小餘的童精便噴射而出,看的小慧又喜歡又好笑。正準備給小餘口交,被我叫停。

  「嗦了牛子有啥意思,還不讓咱們餘公子肏肏屄。」

  于是小慧便又站起來,一隻腳站在地上,另一隻腳微微擡起,劈開腿,扶住小餘重新硬起的雞巴,對準自己的屄,就要插進來。正在小餘将要失去處男之身的時候,老餘終于大喊求饒。

  「我說,啊啊啊啊,我全說,嗚嗚嗚啊啊啊,是徐大棒子讓俺們來的……」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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