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七、擿伏的追击

　　李冠雄面色阴森地听着报告。

　　今天上午，警方毫无预兆地迅速查封了他专门拍Ａ片的夕雾公司。正当他们想着怎么打关节时，一个艳星跳了出来，当着一大堆记者的面，声泪俱下、口若悬河地哭诉了她是如何被劫持、如何被轮奸、如何被威胁拍Ａ片的一系列过程的，声情俱茂，说到激动处号啕大哭。最要命的是，她直接把李冠雄的名字点了出来，指证他带头轮奸了她。

　　毫无意外地，舆论大哗。这么劲爆的新闻迅速点燃了所有媒体和网站的热情，尤其是网络论坛上，连与此毫不相干的各个主题论坛都在谈论这件事，一致强烈要求查明真相，缉拿真凶。

　　「警察恐怕马上就要上门了。」安澜说。

　　袁显怯怯地望着李冠雄，正常情况应该已经大发雷霆的老大，却黑着脸没有发作。「肯定是老欧他们搞的鬼！」袁显说。带头轮奸那艳星的，是他袁某人。老大干过的女人自然不少，但也不是每个贱货他都有兴趣。而偏偏这个贱货，李冠雄是没有经手的。

　　「我他妈的找人做了那婊子！」袁显咬牙切齿。

　　「你他妈的老实点！」李冠雄喝道，「现在找死啊？」他现在最心惊的，是他在警局内部打通的那么多关节，这时候干嘛去了？

　　果然安澜问：「警局内部的人怎么说？」

　　丁尚方道：「说是临时行动，警察局长亲自下令。之前他们根本不知道！」

　　「张时杰是副局长，连他都不知道？」李冠雄皱了皱眉。

　　丁尚方一摊手：「看来不仅老欧有准备，连局长都知道局里有我们的内线。」

　　「那个局长有那么大的把柄在我们手上，该用了吧？」袁显急道，「跟丈母娘和小姨子通奸，还怕他不就范？不明白你们为什么！」

　　「还不是你？」安澜白了袁显一眼，「要是他知道他十几岁的宝贝女儿，第一次就被你带着几十个人轮奸了，他老婆已经做了你们八九年的性奴隶，你猜得到他会发什么疯？」

　　「他敢？」袁显恶狠狠说，「抖出来他自己不要官了？不要命了？」

　　「澜姐说的是。」丁尚方说道，「他服了还好。万一他受不了发起疯来，谁料得到会干些什么出来？疯子局长范柏忠别乱惹，他可是出了名的硬骨头！」

　　「都冷静点，想想怎么收场吧！范柏忠那边，不要不得已不能随便动，太危险了。」安澜冷冷道，「首先，夕雾公司暂时得放弃了，这关节眼上不能管它了；第二，那女人拍Ａ片是实，但空口无凭，什么绑架强奸的，定不了雄哥的罪。就是应付警察很头疼，雄哥恐怕要委屈一下了。」

　　「那女人是我抓的，也是我带头干的。真有什么事，我袁显认了就行，一定不会连累雄哥！」袁显拍胸膛，很豪迈地表态。

　　「你这蠢货！」李冠雄骂道。

　　「你认跟雄哥认，有什么区别？承认我们是黑社会？」安澜瞄了袁显一眼，「我们哪有绑架强奸？是那女人贪钱自愿的！」

　　「影响最大的是集团的声誉……」安澜又说，「把那女人的录像资料仔细找一找，挑几个她很开心地拍戏的花絮镜头，准备好合约啊什么的，马上给我做好片酬支出清单，数字可以的话尽量写大一些，我来应付记者。尽量看能洗白到什么程度吧……唉！」

　　「还是澜姐高！」袁显伸出大拇指，「我马上叫人去办！他妈的，洗白之后，就反告那婊子造谣陷害，让她知道一下我们的厉害！」被一贯没放在眼里的「婊子」反咬一口，他火都冒上天灵盖了。

　　「资金真有些太紧！」安澜不理袁显，一边翻着账簿，皱眉道，「现在连日常流动资金都成问题。恐怕大家要勒一勒腰带过日子了。」

　　李冠雄花钱本就大手大脚。近段日子来，建设古兰森岛基地、投资拍摄电影已经将他可以腾挪的资金挖空了。这下接二连三的，下属公司接连出事，不得不想法子去救，总部这儿捉襟见肘，已经应付不暇了。

　　「妈的！欧老大可真狠！」丁尚方捶了一下桌子，「不过话说回来，他找的时机怎么这么准？知道我们资金紧，这样落井下石？」

　　「可能我们太高调了吧？」李冠雄摇头道。投资电影是大张旗鼓来的，而古兰森岛那码事，以老欧耳目的灵光，恐怕早已是公开的秘密。半年前才刚刚在期货市场痛击了李冠雄，估计那会已经将他的老底摸清楚了。

　　「要不这样……」袁显压低声线，「真把老杰克的白粉生意都接过来？路子前段日子已经铺好了。冒点险，半个月内就有收益，起码先应付一下眼下的麻烦？」

　　「不行！」李冠雄斩钉截铁，「现在黑白两道都盯着咱们，再出点什么问题，死得更快。另外想想法子吧，要见钱快，还得安全！」

　　「再开一部戏吧。」丁尚方沉吟道，「最小的投资，一个礼拜拍完，半个月上线……」

　　「脑子有毛病吧？」袁显道，「都没钱了还开戏？再说这能拍出个什么鬼出来……赔死你呀！」

　　「有什么噱头？」李冠雄瞄了一眼丁尚方。

　　「我想用乐奶娘来卖风骚。」丁尚方淫笑着，「还有老奶娘……」

　　「不能拍三级片！」李冠雄秒懂，「一拍身价掉得太低，甚至会拉低《都市丽人行》的格调。」

　　「也不是非得拍成三级片。」丁尚方道，「穿三点式跳来跳去，上树啊下水啊，反正就拿她的胸做文章，波涛汹涌又甩又跳的……还有，昔日歌后周碧强势复出，跟武打明星的女儿一起甩奶子……哈哈！想想就兴奋。」

　　「那倒可以考虑。给她的形象留点底线，要有些想象空间，应该有不少人想看。」李冠雄想了想，「可是剧本都还没有……」

　　「这个随便了，」丁尚方道，「就找张奉奇，这老头拍这个有一手，就叫他边拍边编……嗯，老妈是个交际花，身边男人轮着转。然后女儿很难受，为了让老妈改邪归正，决定勾引老妈的情人……」

　　「什么乱七八糟的！」安澜啐道。

　　「行了，就让张奉奇去把故事圆一圆吧。」李冠雄道，「压一压张奉奇的价……对了，就告诉这对大奶母女可以随便让他过瘾，哈哈！男演员就随便找吧，预算最好不要超一百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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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婷姐……」片场的一角，杨丹走到正在闭目养神的凌云婷身边。难得的没人打扰机会，她想向凌云婷请教一下。

　　「就你一个？不休息一下吗？」凌云婷睁眼道。平时杨丹和章璐凝几乎可说是焦不离孟，一直出双入对。瞄了一下后面，章璐凝并没有跟着来。

　　「在拍小凝的戏分呢！」杨丹指指远处。难得章璐凝不在身边，更难得凌云婷正独自一人，她必须赶紧趁这个机会，说出她想说的话。

　　「找我有事吗？」凌云婷一眼看出杨丹心事重重的样子。她跟丹璐虽然同属一家公司，也曾经一起被淫辱过，但说到底，她跟这两个美少女的交流并不多。杨丹好象有事找她的样子，凌云婷也有些意外。

　　「婷姐的《混沌》作得太好了，我最近一直在单曲循环呢！听得我心都化了。」杨丹找个话题契入，「那种意境……真想不到是婷姐这么漂亮的女孩写得出来的歌。」

　　「想学写歌？」凌云婷笑道，「你可找错人了呀。我也是新手，试着学写着玩的。」

　　「我怎么写得出来呢？」杨丹笑道，「我现在的水平，能领略好歌里面的韵味就不错了。婷姐太谦虚啦！《混沌》现在火成这样，如果只是写着玩，那认真写起来得成什么样哦！」

　　「呵呵！」凌云婷礼貌一笑，说道，「你唱得也挺好的呀，就象最新的这首《秋声独听》，我觉得你已经将歌里的意境把握得非常到位了。那种独对一片寂寥的意境，非常棒！」凌云婷以为她就来跟自己谈歌曲，顿时意兴大浓。毕竟，能跟自己谈论音乐，且年龄相仿、遭遇相似的人，真的不多。

　　「可是我的功力太浅，现在只能尽量把歌曲的意境表演好。真希望有一天，能够象婷姐这样，把心事化成音符、把心声融入到自己的音乐里面……」杨丹紧盯着凌云婷的眼睛说。

　　「心事？」凌云婷心里那根弦马上绷紧起来，坐直了身子。

　　「我昨晚一直听《混沌》，一直听……到梦里面，我变成了盘古，挥着一把巨大的斧头，劈开了黑暗的世界，让歌里面那个女孩重见光明！」杨丹继续说着，不时用眼角瞄着凌云婷的表情。

　　凌云婷只是皱着眉头，认真地听着。当杨丹说完她的梦境，凌云婷方才轻轻说一句：「真谢谢你欣赏我的作品，真的！」这句话是由衷的。任何作者，对于欣赏其作品的人，永远都会心存感激。

　　「婷姐……」杨丹不回应凌云婷的感谢，忽然抬头对视着凌云婷的眼睛，说道，「每个在黑暗中的女孩，都会想去拯救《混沌》里的她，不是吗？」

　　「有你这句话，我真的很高兴。」凌云婷警惕地说，「真的很高兴我的歌曲能够打动你，小丹。你对音乐的悟性很高，我相信你很快就能写出比《混沌》更好的作品来。」

　　「我其实更想……跟那个她一起，去寻找光明……」杨丹不再掩饰了。她坚信，能写出《混沌》的人，心里一定极端渴望光明，也一定盼望着有人跟她一起追求光明。

　　但杨丹失望了。凌云婷只是浅浅一笑，说道：「那只是音乐作品，小丹。或许，她在混沌中，才能够活得更自在，不是吗？」

　　「可是……」杨丹说，「那里是一望无际永远的冬天！」她把歌词都背了出来。

　　「可是、可是她那双长在黑暗中的眼睛，却不知能否、能否看得见！」凌云婷轻轻唱出歌曲的最后一句，说道，「或许，她是一个只能适应黑暗的人，如果让她来到尘世间，她会适应不了的。太强烈的光芒，她的眼睛是看不见的！她也许就无法自由自在地存在！」

　　杨丹静静地盯着凌云婷的脸，她不相信自己错解了歌曲的意思，那绝对不可能！但是，凌云婷的回答也足够明白了，无论是歌曲的她，还是凌云婷自己，只愿意在这黑暗的混沌中呼吸存活？

　　凌云婷向她笑着，坚定地点了点头。那神情，是如此的无可置疑，杨丹深深吸了一口气。凌云婷是一定向往光明的，杨丹十万分肯定。但也许，凌云婷并不敢去寻找光明；也许，凌云婷只是不想跟她一起。但不管为什么，凌云婷的态度已经很明确了。

　　「那谢谢婷姐教我！」杨丹咬咬下唇，说道，「我走了。如果有一天需要的话，请婷姐记着我今天的话。」

　　「我会的。你自己小心，很多事情，不可鲁莽行事。」凌云婷不放心地叮嘱一句，看着杨丹垂头走远。

　　乐静婵慢慢走了过来，指着杨丹的背影，问道：「这小妮子好象很失落的样子？被你欺负了？」

　　「坐。」凌云婷指指旁边的椅子，四顾一下，确认周遭无人，说道，「杨丹想跟《混沌》里的她一起寻找光明。」

　　「什么意思？」乐静婵一呆。她对音乐可远不象林昭娴和杨丹这么敏感，一时没听明白。

　　「我的新歌《混沌》，听过没有？」凌云婷白了她一眼。

　　「当然是听过……这歌现在这么红，走在大街上各个商场店铺不停地播，都快审美疲劳啦！」乐静婵吐吐舌头，「网上那些歌迷还在吵这首歌旋律并不是很顺口，凭什么这么红……很多人说有文化有气质的人就能听懂和喜欢《混沌》，结果几乎全部人都宣布自己很喜欢，哈哈！」

　　「是很好笑，没人会承认自己没文化。」凌云婷莞尔一笑，「我自己都觉得这歌炒得好象有点过了，跟文化气质有什么关系？」

　　「但总之现在这歌就超级火啊！」乐静婵拍拍凌云婷的肩头说，「连带着你凌云婷都成了文化气质的化身啦！形象都似乎高雅了很多！」

　　「我原来的形象不高雅吗？」凌云婷笑道，「不过，这歌你听明白了吗？懂不懂杨丹在说啥？」

　　「寻找光明？哦，我明白了！」乐静婵托头想了一会，把头伸过去，低声道，「歌曲里面那个她，说的是你自己？她在黑暗中摸索……她向往人世间的缠绵……她渴望盘古的巨斧……」默默地回忆着歌词。

　　「是的。」凌云婷点点头。

　　「你在黑暗中，你渴望光芒？哎呀我的妈呀，你怎么能够这么写的？被他们发现了怎么办？」乐静婵好容易理清楚思路，吓了一跳。

　　「音乐作品而已，有什么难解释的。我已经尽量写得很隐晦了。」凌云婷淡淡一笑，「再说了，他们听不懂。」隐不隐晦，自欺欺人而已。懂歌的人、尤其是还清楚她遭遇的人，一听就完全明白。只是，她心声凝聚的这首作品，她真的不想埋没。就算带着些许风险，她也宁愿去冒。

　　「林昭娴不是一听就懂吗？」乐静婵还是不太放心，「这么说，杨丹也听懂了？」

　　「嗯……」凌云婷点点头。

　　「那杨丹……听懂了？想跟我们一起？」乐静婵摇摇头，「你不会答应她了吧？你说什么了？」

　　「我用歌曲里的话，回绝她了。」凌云婷说，「在没确切弄清楚她的意图之前，我怎么可能乱说？」

　　「可千万不能让她知道我们的事！」乐静婵说，「她现在跟李冠雄是亲戚，李冠雄最近又特别照顾她，这个人信不过！」

　　「我现在不会轻易相信人的，所以回绝了她。」凌云婷说，「就是怕她带着李……的任务来的。」推出一首歌曲容易糊弄外行，让一个奸细加入反抗小组可不是闹着玩的，这种险是绝对不能冒的。

　　「对！」乐静婵点头支持，「她跟林昭娴不一样！林昭娴不可能是他们派来的，姓杨的可不一定。」

　　「我自己是觉得杨丹不象来刺探我的……不过还是小心点好。」凌云婷叹一口气，杨丹完全用的是歌曲来聊天，没有听懂歌意是说不出来那些的。而且看她的神情，并不象是伪装。

　　「保险一点好！」乐静婵说，「你一个小丫头，别以为自己会看相了。看错了怎么办？」

　　「其实我有点担心杨丹……」凌云婷看了乐静婵一眼，「我觉得她有点毛燥，这么来跟我聊这些太冒失了，万一我出卖她怎么办？」

　　「所以说事出异常必有妖嘛！回绝她是对的！」乐静婵跟杨丹根本不熟，也不知道凌云婷的想法。反正到这紧要时期，内部稳定压倒一切。

　　「在我们这边，肯定不能冒这个险！」凌云婷说，「但如果杨丹是真的一心想……想那个跟我们一起寻找光明，连我都拒绝她，对她其实挺残忍的。她这个人看起来真的有点冒失，我担心她会做出什么更危险的事情来。」

　　「那我们现在也顾不了呀！」乐静婵说，「如果她是个好女孩，希望能坚强点吧！」

　　「希望她不要做傻事……」凌云婷远远望去，杨丹正托着头坐在小板凳上，呆呆地仰望着天空，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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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家晚上好！我是杜可秀。今晚的《娱乐大揭秘》，将带领大家一起，探求目前整个演艺圈聚焦的一个重要人物的发家史。」晚上八点正，杜可秀面带微笑，开始了她的节目，「这是中都集团董事长李冠雄。他集团旗下的星星韵娱乐有限公司自从去年踏足演艺圈以后，连续推出凌云婷和丹璐少女这样的热门偶像，最近还进军大荧幕，给整个演艺圈带来一阵不一样的空气，也对演艺圈的格局造成了很大的冲击……」屏幕连续放出凌云婷和丹璐少女的演出片段和获奖镜头。

　　「但是，一家制片公司突然被查封，让人注意到这家公司的背后，是否隐藏着多少不可告人的肮脏内幕……」电视的画面转到夕雾公司的门口，并播放了那Ａ片艳星的哭诉画面，「受害人王小姐的血泪控诉，动人心魄、催人泪下、令人愤慨，也让全社会对中都集团是否合法经营、甚至对李冠雄本人的人品产生深深的质疑。我们经过多方收集资料，试图跟大家一起，还原李冠雄的发家史……」

　　李冠雄皱着眉头，面色凝重地盯着电视。

　　「这娘们不会真挖出什么来吧？」袁显显然相当不耐烦。只要有一丁点苗头，这个杜可秀就必不放过抹黑他们的机会。何况现在焦头烂额，正是落井下石的天赐良机！

　　杜可秀倒没有发布什么新的爆炸信息，只是将之前多年的报刊和电视上的报道整理出来，资料倒是相当的详尽，中间加插一些或真或假的「传闻」、「据说」、「据推测」，加上她倾向性鲜明的立场。于是，在节目中，一个杀兄奸嫂、欺逼孤儿寡妇、利诱胁迫证人的李冠雄形象跃然而出。甚至，杜可秀还多次用模棱两可的语句，暗示李冠雄弑父！

　　「李冠雄的父亲在这紧要时刻毫无预兆地突然暴毙……」

　　「父亲的死讯非常及时，李冠雄于是毫无悬念地成为中都集团新的掌控者……」

　　「李冠雄对父亲的死因一直讳莫如深……」

　　这就有点过分了，李冠雄很难不暴跳如雷。杀兄奸嫂是实，可他妈的那死鬼老头明明是自己死的！虽然关于他的种种「罪证」都象是捕风捉影，但这么多「证据」一个又一个垒在那儿，谁看了能不将信将疑，甚至深信不疑？那他李冠雄和中都集团的声誉就算全毁了！

　　今天，继夕雾Ａ片公司被查封之后，他旗下最大的娱乐产业旭光夜总会也被突然查封，没有一丝预兆。夜总会的几个高管全数被抓，近千名莺莺燕燕被「解救」或拘留。唯一庆幸的是，该夜场的白粉销售权不在夜总会高管那儿，没有被查缴，否则事情还得更大。但那些舞女中，有大把是被他们胁迫卖淫的，警方一定能查实不少。这个关要怎么过，恐怕比夕雾公司那边更令人头疼。

　　夕雾被查封当天，李冠雄已经被警方请去喝了一天的咖啡，表面看上是勉强糊弄了过去。现在看来，警察局的咖啡他恐怕接下来的时间没法少喝。

　　欧振堂已经针对他开展行动了！这是非常明确的信号。杜可秀在这个节骨眼，推出这档节目，明摆着就是老欧的指使，要把他往死里整！李冠雄恨得牙痒痒的。夕雾公司被查封当天，公司的股票就断崖式下跌，现在已经从峰顶的一百一十块，跌到九十块以下了。

　　幸运的是，在此之前，他已经在百元以上的高位，卖掉了７% 的股份，换来了十个亿的资金。

　　塑胶厂的两个亿，虽然一直赖着账，但银行那边非常明确，责任单位就是中都集团。安澜在跟银行方面的接触中，已经意识到了危险的信号：一向关系打得已经挺不错的银行高层，突然间都变了脸，一点余地都没打算给他们留下！

　　而让李冠雄更心惊的是，他之前千方百计到处打通的关节，一夜之间好象就都不灵了！无论是政府部门、司法部门还是其他机构，之前称兄道弟的那些家伙好象就突然不认识他们了，问什么都支支吾吾、千方搪塞……

　　「这是有计划地要对付我们！」安澜非常肯定地说，「那些王八蛋一定是都接收到什么指示甚至威胁，不然不可能一时之间全部调转风头。」

　　杜可秀的节目结束了，但中都集团的首脑会议却一直持续到次日凌晨。

　　「现在舆论基本上一边倒，几乎没人敢替我们说一句话……」丁尚方摇着头，「本来澜姐昨天那一轮公关，已经挽回不少，那婊子的话差不多都驳回去了，网络上也有了很多质疑那婊子的声音。但现在接二连三的，尤其网上更是什么话都骂出来了。你看这个帖子……」拿着一叠从网络论坛中打印出来的东西，扔在李冠雄面前。

　　「我看过了。」李冠雄拿起随手翻几翻，「他妈的全是胡乱猜测，全都跟在杜可秀那娘们的屁股后面走！」生气地将那叠纸甩在桌上。

　　帖子的内容，观点几乎完全抄袭杜可秀的节目，但把很多「臆测」的东西说得有鼻子有眼。除了指控他杀兄奸嫂外，还无中生有地编出一堆他谋杀亲父、灭口证人等等的情节。这些「罪证」虽然基本上不怎么经得起推敲，可网民们哪管那么多？群情鼎沸，强烈诅咒李冠雄这人面兽心的社会败类，构思出几百种将他凌迟处死的花样。

　　「那些污蔑也就算了，尽是胡说八道，上了法庭也没人采信……」安澜沉思一阵，道，「就是你大哥那一段，用的可全是真材实料！当年电视报纸不可能报道出这么详尽的内情，写这文章的人，资料是哪来的？」

　　「会不会是刘……」丁尚方犹豫着道。

　　「不是她！」李冠雄坚决地说，「那骚货律师手里只有佣人阿花知道的那点事，把以前的报道整理整理就能连成篇了。可这文章里连医生开药的细节、我们卖通法官的细节都有，而且说得八九不离十！」

　　「知道这两个细节的，只有那个姓赵的调查员了！医生的事基本上被他查得差不多了，法官的事他撞上的……」安澜皱眉道。

　　「可是姓赵的马上就被我们干掉了呀！」袁显说，「他家也被我们翻了个遍，什么资料都抄出来了，他的妞我们玩过后也做掉了，不应该还有别人知道啊！」

　　「姓赵的当年一定还告诉过谁了……」李冠雄揣测道，「那个人知道事情，手里却没有证据，所以一直不敢出来。而现在，他已经在老欧那里！」

　　「有没有办法找出这个人？」丁尚方说。

　　「很难！」安澜说，「再说找到又怎么样？他又没有证据，知道的东西又全抖出来了。发帖的也不一定是他，可能是老欧随便派谁干的。」

　　「而且更气人的是，老欧他妈的又买了期货，起码十几个亿！就买我们的股票跌！」丁尚方报告着线人最新的报料。

　　「他哪来的钱？」李冠雄瞪眼道。

　　「不知道……」丁尚方垂头答。

　　「看来他真的蓄谋已久了。」安澜轻捶一下桌子，沉思道，「这下真的不容易应付。股价按这形势是一定托不住的，只能等几天，看情况能不能缓一缓，再考虑救市的事……」

　　「我和小袁明天估计又得去警察局喝咖啡，小澜就辛苦你了，怎么收拾这摊子你先看着办……」李冠雄说，「如果夕雾和夜总会保不住，就尽量撇开关系。看来，股票市场才是主战场啊！」

　　「夕雾和夜总会的事一定要稳下来，不然股价止不了跌，我们就会被老欧牵着鼻子走。」安澜说，「好在我们早先还是有一些防备的，夜总会的经理会私人担下大部分的罪名，你都承诺给他两千万安家费，应该没问题。那儿最大的罪名是强奸和胁迫卖淫，如果警方查实什么，你反正就破口大骂夜总会经理不是人，你自己瞎了眼用错了人。」

　　「我是在考虑要不要打出警察局长范柏忠他老婆那张牌！张时杰那副局长真他妈白当的，这当口屁都不敢放一个！收了我那么多钱，玩了我那么多女人，就知道躲着我！」李冠雄恨恨地说。

　　「就怕范柏忠也担着上面的压力办的事，逼他也不一定有用。」安澜说，「而且说真的，疯子局长名声在外，我真不太敢动，随时会发疯。」

　　「先顶着吧……」李冠雄说，「这时候我也不太想冒险。只要夕雾和夜总会的事能过去，缓过这口气，股票市场的事我就能说了算！」

　　「那乐奶娘拍戏的事，还搞不搞？」袁显对让乐静婵到处出卖性感的事极感兴趣。

　　「喜欢就搞吧，都叫张导演去准备了，反正用不了多少钱！」李冠雄无所谓地说。

　　「张奉奇已经把剧本弄好了！」丁尚方说，「老头儿还真有些本事，这才没两天。我看了下，还真不错。那老儿一听周碧和乐静婵母女的名字眼睛都亮了，而且那一周内可以任他随便玩，老头口水都快流出来啦。连钱都不谈就马上应承下来！」

　　「喔？」李冠雄说，「什么题材？」

　　「女警察的！」丁尚方说道，「张奉奇说，剧本要快的话，找原著改篇最快。近期网上有很多色情文章，其中有个叫做《女警传说》系列挺好用，几篇都是写漂亮性感的女警察被坏人抓到啦，然后各种强奸虐待。作者叫做什么ｋｉｎｇ的，是个变态的家伙，其中有一篇居然把女主角的手手脚脚都砍掉了，他妈恶心的……」

　　「你也有资格说人家变态恶心？什么变态恶心的事你没干过？」李冠雄哈哈笑道，「不过把乐奶娘的四肢砍掉可不行，我可舍不得喔！稍为虐待一下是没问题的。」

　　「张老头说把几篇的桥段揉合起来，其中一篇叫做《替罪羔羊》，作为主要框架来演，电影角色就按文章里面叫伍咏冬和俞竹卿，是一对警察母女。老娘们被两个小混混绑去玩了，小娘们本来想杀死小混混然后把自己手里的命案嫁祸给他，几番交手之后也被捉了，娘俩都成为性奴隶，一起去卖屄……」丁尚方显然对故事颇感兴趣，说起来滔滔不绝，「原著主要出场的是姨甥俩，直接改成亲母女。这篇有一些打架镜头，可以给乐奶娘发挥一下。那个女主角伍咏冬被重重地踢了好几下屄，我觉得可以直接演出来，又不露点又让人看了刺激……」

　　「那倒是个很好的卖点，」李冠雄点头道，「到时把这个镜头剪上预告片，大家看到向来演惯女英雄的乐奶娘被大脚踢屄，疼得哭爹叫娘的镜头，不愁他们不卖票去看！哈哈！」

　　「我有个想法……」一旁听了半天的袁显眨眼道，「那篇东西我看过，女主角还被警棍插屄铁丝玩尿道。不如就照直都拍出来……」

　　「拍你妹啊！」李冠雄笑骂道，「都说不是Ａ片，连三级片都不是。没有露点！要公映的！」

　　「我们可以同时拍个Ａ片版本……」袁显继续眨着眼，淫淫笑道，「张奉奇一定喜欢，钱都不用多给，桥段可以让他随便发挥……」

　　「到时有需要，我们可以在夕雾发行……」丁尚方居然对袁显的建议表示赞同。

　　「还夕雾！都关门了！不知道什么时候能重新开！」一提Ａ片公司，李冠雄没点好气，但看袁显和丁尚方都一副跃跃欲试的样子，心中也不由大动，「阿丁你跟张奉奇谈谈，再压压他的薪酬。就跟他说，片子一个礼拜要拍好，这段时间乐奶娘母女由他随便玩。然后片子需要女配角吧？拍Ａ片的那些随便挑，也由他随便玩，看能不能让他免费执导。」

　　「嘿嘿！老大居然变得这么吝啬了？」丁尚方笑道，「我猜张老头倒贴都愿意来拍！」

　　「Ａ片的桥段我不管，你们高兴就好。」李冠雄提醒道，「但要公映的版本必须给我拍好！既不能露点，又要拍得性感吸睛……反正能骗人买票进电影院就是！」

　　「明白的老大！」丁尚方道，「穿着可以更性感一点，动作可以大量增加性方向的暗示。比如隔着衣服摸奶之类的，应该没问题。」

　　「伸进衣服里摸奶，我看都没问题！哈哈！」袁显插嘴道，「就让观众们看到乐奶娘真的被摸奶了，但没有露点……」

　　「嗯！也不是不行……」李冠雄道，「让张奉奇把握好尺度吧。那老儿精得很，晓得怎么做。叫他加紧筹备吧，一准备好了马上开机！」

四十八、偿愿的淫梦

　　《都市丽人行》的拍摄已经接近尾声了，现在正在赶拍乐静婵最后的几个镜头。她再过几天就要转去别的剧组了，为了避免两头奔跑，决定先完成她的戏分。

　　而另外的两位女主角，今天除了间中替乐静婵配一下戏，有着充足的闲暇时间呆坐聊天。这可是正经的工作时间，她们不会被分配其他乱七八糟比如卖淫之类的任务。真是难得的舒适时光。

　　「恭喜你呀！新唱片销量又创纪录了！」林昭娴诚意满满地祝贺凌云婷。今天上午，凌云婷第三张唱片《天籁》，刚刚被宣布销量已超十二白金。只推出五周，是历史上达到十二白金销量最快的唱片。这是近期除了《风尘劫》票房理想之外，中都集团在焦头烂额之中的唯一好消息了，当然要大肆铺张地宣传一番。

　　「谢谢！」凌云婷也很开心。

　　「还有，《混沌》上榜五周，连续五周冠军。这可是你自己的作品，第一首就这么成功！」林昭娴说，「《混沌》并不是那种容易传唱的口水歌，可是现在满大街都在播，男女老少不管唱得好不好，到处都听到有人在哼……能有这种热度，真的不容易！」

　　「我也挺意外的，不过呢……确实很开心！」凌云婷眨眨眼，掩饰不住满脸的笑容，「我也恭喜你呀！《风尘劫》那电影很卖座，公司说上周就已经收回成本了，到现在应该赚了不少吧？还没算卖版权卖影碟的收入呢！」

　　「嘿嘿！大多数人是去看我的倾情风骚出演的……」林昭娴笑了笑，「不过无论如何，影片被认可我也是开心的。」

　　「业内人士对你表演的评价可是很高的喔，说不定还能入围影后评选呢！」凌云婷说，「不过，电影再卖座，也没有《倚栏》已经连续四周上榜更让你开心吧？虽然排名不算高，但一首歌隔了几个月还能重新上榜，还能保持这么久，我印象中以前也是没有过的！」

　　「确实！」林昭娴点头，「确实很开心！对《倚栏》我已经不可能寄望能有更好的成绩了，现在还能上榜，我已经觉得很神奇了！何况，我那张唱片，之前一共才卖出几千张，这几周居然冲到金唱片销量。真的，我觉得已经没有遗憾了。」无论如何，《倚栏》的重新上榜和唱片的重新销售，《风尘劫》的功劳毋庸置疑。在林昭娴心中，她这些日子受到的委屈的羞辱，是终于得到了回报的。

　　「听说欧老板那边，正在准备给你出一张精选集……」凌云婷说。

　　「嘿嘿！当初把我一脚踢开，现在趁我重新有一点儿热度，又想拿我来圈钱！」林昭娴一想起欧振堂的无情，心中仍有些愤愤不平。

　　「欧老板再怎么样，也比……比这个……嗯，不比了。」凌云婷一想到李冠雄，心情一下子又不好了。

　　「没事，我也不想怪欧老板了，他是商人。」林昭娴苦笑说，「何况，我们现在还要指望他呢！」李冠雄的Ａ片公司和夜总会相继被查封，把他们搞得心慌慌，林昭娴都看在眼里。这应该是欧老板出手了吧？

　　「希望欧老板真有办法对付……对付那个……算了，不提这个了。」凌云婷眼睛警惕地周围扫了一圈，并没人走近，「给我唱片提提意见吧，尤其是《混沌》，临时增加的歌，为了它整张唱片的编排全改了。」

　　「如果问我意见，《混沌》这首歌非常切合唱片的风格，甚至可以说是整张唱片的点睛之笔，其实比《天籁留声》更应该成为标题曲。反倒是第一首打上榜首的《等你回家》，风格不太合拍。假如出唱片的是我，我真的会考虑把《等你回家》这首歌抽出来，过几个月出个新歌加精选或者别的什么，重新收录这首歌。」林昭娴谈起唱片，滔滔不绝，何况是自己用心听过的唱片。

　　「呵呵，《等你回家》烟火气太浓重，歌词也太直白。没办法，电影插曲。」凌云婷笑道，「病榻上的妈妈，又梦见她的娃娃……」轻轻唱起来。

　　「就是。」林昭娴说，「整张唱片的格调，是跳脱尘世的。不过《等你回家》是榜首歌曲，要及时收录进新唱片，也是能理解的。」

　　「真希望有一天，能够跟林小姐一起制作一张新唱片！」凌云婷由衷地说，「这张唱片我虽然开始参与一些制作，但基本没有自主权……唉！」

　　「已经是很出色的唱片了！」林昭娴说，「无论是歌曲质量还是别的，都已经超越你的前两张唱片。我真的很喜欢，尤其是那格调，我自己真的未必做得出来。」

　　「那下一首主打歌，林昭娴会推荐哪一首呢？」凌云婷打铁趁热，咨询一下林昭娴的意见。

　　「除了已经上榜的三首歌，有实力打上榜首的歌曲，我看至少还有三首吧……」林昭娴说，「一定要我推荐的话，我更喜欢《云崖放歌》。」既然跟凌云婷已经成为盟友，她也就知无不言了。何况她是真的喜欢这张唱片。

　　凌云婷瞄了林昭娴一眼，笑道：「果然是这一首！」

　　「因为我知道你一定会推这首！」林昭娴也笑了，「云端的天使在云崖放歌，不是很合适吗？」

　　「谁叫我名字带个云字呢？」凌云婷格格笑了起来，唱道，「宁为泥猪癞狗，不当扯线木偶……」

　　「《云崖放歌》其实真的很切合你……在巅峰之上唱歌，旁边就是深不见底的悬崖……」林昭娴收起笑容，「最主要的，《云崖放歌》向往的自由，正如你唱的那两句，写得够明白了，正是你现在的向往！」

　　「你是知音！」凌云婷点头，「身处高峰，却面临深渊，我真的当不下去扯线木偶了……我支撑得很辛苦，我怕我随时会崩溃……」说到这儿，泪珠儿在眼眶里流动。

　　「好了好了，不说这个了。」林昭娴叹一口气，「说说你的唱片吧！」她虽然理解凌云婷的心情，虽然心境能够跟她共鸣，但被迫退出歌坛之后，再来谈论曾经的对手的唱片，心底里也未免有点酸溜溜。

　　「其实唱片的封面，就是结合《天籁留声》和《云崖放歌》的场景制作的。最早确定的第一主打歌其实就是《云崖放歌》，结果《等你回家》要随电影上映首先推出，它打上榜首之后，我们后面选择主打歌的压力就轻了很多。《天籁留声》是研究了好一阵才带点冒险的心里推出的，当时怕听众不太接受这风格。后来又要先推《混沌》，造成原本的第一主打歌，要放到第四首，呵呵……」凌云婷向林昭娴介绍着。唱片的封面，凌云婷以五彩绸带为衣，屈膝坐在山顶，仰望着一片星空，画面相当唯美。

　　「原来是这样。我就说从《云崖放歌》的制作来看，很明显是主打歌的做派呀！」林昭娴说，「不过看《混沌》现在的势头，真是唱到街知巷闻，恐怕还会在榜首停留一段时间呢。新的主打歌可能得一个月后才能推出吧！」

　　「这个看公司的策略喽！」凌云婷说，「其实ＭＶ都已经拍好了。」

　　「珍惜你的巅峰时刻吧！」林昭娴由衷地说，「若干年后，这会是你永远的甜蜜回忆！」

　　凌云婷怔怔地看着林昭娴，她明白这位前辈话里面的意思，那是林昭娴经历过的。良久，她幽幽地说了一句：「我的巅峰时刻，也许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突然结束……也许明天、也许后天……只是，我现在不愿意去想那么多。」要想从这个窒息的囚牢里解脱出来，凌云婷知道，她一定必须有付出，而且很可能会很多、很多……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乐静婵穿着三点式泳衣泡在泳池里，摄像机对准她两只半浮在水面上的巨乳，随着水光荡漾，夕阳倒影，更显艳丽动人。

　　「仰泳会吧？」张奉奇比划道，「划两下，身体左右摆动……对，胸甩一甩……」

　　乐静婵闭上眼睛，就当身体不是自己的，依着张奉奇的指挥，将自己性感的胴体，在镜头下放开了展示。片场上的男人们不自觉地吞咽地口水，露在胸衣外的雪白乳肉在水光在跳跃，色迷迷的一堆眼睛看得都直了。

　　袁显叉着手站在池边笑咪咪地看着。最近十来天，给夕雾公司和夜总会被封的事情搞得焦头烂额。刚刚偷了个闲，听说乐静婵的新片终于开机，赶快过来散散心。

　　「这老母狗怎么不下去？」袁显指指也穿着泳衣，抱膝坐在一旁的周碧问。

　　「先给我们的女主角拍拍片头嘛！嗯，差不多了，周大明星可以下去了。」张奉奇说，「要带着勾引男人的笑容，一边走一边扭屁股，优雅地下池，明白么？」周碧年轻时也算是个顶级影星，还入围过好几次影后候选名单，虽然最后都没拿到，但演技是不用他担心的。

　　「明白了。」周碧站了起来，长呼一口气。好久没被镜头这么聚焦过了，真的好久！不过这次，是和她的女儿一起……

　　泳池中，周碧和乐静婵母女俩，按照张奉奇的要求，做着性感撩人的姿势，在水中翻滚着，高耸的巨乳和修长的美腿，是镜头捕捉的主要目标……

　　「摆出你们认为性感的姿势，随便拍一些镜头出来。」张奉奇完成了他最想要的两个镜头，吩咐道，「到时候挑好的用就行。」

　　袁显叉着手看着这对巨乳母女的性感泳姿，笑笑对张奉奇说：「怎么样？昨晚爽吧？」

　　「爽！」张奉奇毫不犹豫地点头，「小袁啊，你年轻。你不知道周碧这个名字在二十几年前多么响亮，是多少男人心目中的性感女神呀！」

　　「是吗？」袁显瞄着周韵其实已经稍为发福的身材，回想着录像带中她年轻时的风姿，笑道，「这老母狗年轻时是很漂亮，应该说比她女儿还漂亮。只不过，已经被玩残了。」

　　「但是技术一等一！」张奉奇淫笑道，「我这把老骨头，魂都快被她磨散了！」

　　「哈哈！还行吧！」御女无数的袁显不大以为然，已年近五十的周碧在他心里的美人榜中根本排不上号，「这老母狗年轻时就已经是只破鞋了，难道张大导演当年没干过她吗？」

　　「还真没有！」张奉奇不好意思地摇摇头，「没机会呀！阴差阳错的老是错过，我还一直引以为憾，想不到居然真有圆梦的一天……」

　　「哈哈！张大导演看来年轻时也对着她的照片打过不少飞机吧？」袁显笑道。

　　「哪能呢？她出名时我老张也四十好几了，女人有的是，还打用着飞机？」张奉奇啐道，「不过压着别的女人想象成她，倒真是有的。」

　　「我还是觉得乐奶娘更带劲……」袁显理解不了张奉奇对周碧的情怀，「不过这场戏是怎么回事？原著里没有，剧本里也没有？就游来游去啥都不干？」

　　「那原著里面，女主人公伍咏冬也没这么大奶子呢，明白写了她胸并不很大。」张奉奇笑道，「这片子不就是卖噱头吗？剧本也就摆一摆而已，怎么吸睛怎么拍。让你的乐奶娘秀秀大奶子，算不算能吸睛？」

　　「呵呵，你看着办！不过话说回来，乐奶娘跟她老妈，你究竟是更爱干哪个？」袁显不想干涉张奉奇的拍戏。何况老大交代了，这部电影，确实就是卖噱头，用乐静婵连带她那过气老妈来吸睛。

　　「这个嘛……」张奉奇犹豫了一下，发现也挺难回答。对乐静婵他是早有非分之想的，上次借邀戏之机，非礼乐静婵结果被她打掉两颗门牙，对于他这六十多岁的老头来说，可算是刻骨铭心的耻辱了。

　　所以，昨晚母女俩一送上门来听他「讲戏」，他可就威风了。先给个下马威，喝令乐静婵跪好，狠狠地回敬了她一记耳光，先报了那一掌之仇再说。

　　然后，他翘腿坐着，命令母女俩一边扭着屁股，一边脱着衣服，兴致勃勃地欣赏他多年前的心中女神，和女神那倨傲的女儿跳脱衣舞。当两对丰硕的乳房随着身体突突起舞，两只肥大的屁股在他眼前扭出诱人的曲线，张奉奇那根其实已经不怎么能干的玩意儿，悄悄竖起致敬了。

　　他急色地搂着周碧，抚摸着这具他梦寐以求，却已经随着岁月渐渐褪色的肉体，用舌头吸吮着她的乳头，又嘴对嘴湿吻着，完全不管这个女人早已经变得多脏，她的嘴巴里吃过多少男人的精液甚至尿液……

　　而乐静婵，屈辱地跪在他的脚下，高高翘着大屁股，头几乎贴到地面上，一根一根地含着舔着他的脚趾。时不时的，屁股就挨一巴掌。乐静婵知道，这老头并没忘记断齿之仇，现在落到他的手里，他不会放过折辱她的机会。尤其是现在，就是要在妈妈面前，狠狠地羞辱她的女儿！

　　乐静婵强忍着屈辱，用她娇嫩的舌头，舔着肮脏的脚趾，含进嘴里轻轻地地吸吮着。这些日子里，她连屎尿都咽过，这又算个啥呢？不管他们要如何羞辱自己、如何榨干自己最后一点价值，她都必须完全接受，必须强行忍下。欧老板的行动已经开始了，也许，她不用再忍太久……

　　她也许还值得庆幸的一点，对这种淫辱，是她的妈妈显然比她更习惯得多，不用她分心照顾。周碧开始使出她的本事，乳房贴着张奉奇的胸前摩擦着，嘴唇从他的额头开始，一路向下亲吻，一直吻到他的胯下。

　　张奉奇满意地享受着周碧的服侍，心跳渐渐加速。他将肉棒深深捅入她的喉咙，一手按住她的头，一手摸着她翘着的屁股。

　　「终于得到你了……」他在胸中大叫着。曾几何时，他梦想着如何把这个女人按在身下，狠狠地蹂躏她身上的每一寸肌肤。他曾想象着让她扭着屁股在自己面前边跳边脱得一丝不挂，让她甩着奶子充当为自己清洁身体的抹布，让她一边含着自己的鸡巴一边玩着她自己的屁眼，让她翘着屁股跪在地上请求他去奸淫她，让她张开嘴巴迎接自己的精液喷射然后高高兴兴地吞下去，让她在自己撒尿时替自己舔屁眼甚至……

　　张奉奇越想越是兴奋，这个晚上，他要让这些梦想，一一得到实现！这个女人，现在可以卑贱地为他做任何事，还有她的女儿……

　　张奉奇将脚掌移到乐静婵的胸前，挤压着她丰满的乳肉。周碧的胸虽然大，但早就垮了，远不及她女儿的奶子又大又挺，滑嫩滑嫩的，一压之下更是感觉弹力十足。「你，用奶子把我脚擦干净了！」他命令着乐静婵。那些多年的梦想，就让这老婊子的女儿来替她分担一些吧！

　　乐静婵默默垂着头，一手扶着他的脚掌，一手推着自己的乳房，将他脚趾上、脚底上看上去好象脏了的地方，在自己雪白的乳肉上擦着。老头脚底粗糙的硬皮，摩擦着女人胸脯柔滑的肌肤，留下了块块污痕，乐静婵只觉乳房被刮得又痒又疼，不禁自行减小了力度。

　　「这样怎么擦得干净？」张奉奇故意道，「得用水洗，知道吗？用力点！」一边按着周碧的头，一边伸手掏到她身下摸着她的乳房。虽然触手仍然肥厚滑腻，但实在太软了，对比着脚底下那对坚挺圆滚的乳房，想象着周碧当年穿着清凉吊带裙起舞时胸前雀跃的跳动，他不禁感叹一声：年轻就是好啊！

　　乐静婵忍着气，又是默默把他的脚掌举到唇边，用自己的舌头把他的脚底舔湿一块，然后移到自己胸前，将被舔湿的地方在乳房上用力地擦着……然后，又再舔湿另一处，继续将自己傲人的丰乳当做抹布，拭擦掉老头脚底的污垢。雪白的乳肉上留下了一道道带着水渍的黑色污痕，乐静婵垂着头闭着眼，最近被玩乳房她都会有点快感，但现在是自己玩自己乳房，她有的只是恶心。

　　但也只能忍着。她知道，接下来这些天，她和妈妈就算落到这老头手里了，惹他不高兴的话，吃苦头的最终也只能是她们母女俩。什么叫忍辱负重，什么是识时务者为俊杰，乐静婵已经比几个月前明白太多了。

　　「没想到有这一天吧？」张奉奇淫笑着，「以前碰你一下胸，就好象挖你一块肉似的。嘿嘿！你的胸就是一块贱肉，也就大一点而已，给我老头儿当抹布刚刚好。」

　　乐静婵自然不理他的侮辱，擦完一只脚，又捧起他另一只脚，舔了一下继续擦。

　　「嘻嘻！痒！」张奉奇格格笑了一声，按住周碧脑袋的手也松开了。刚刚那一下，乐静婵正舔了他的脚心，怕痒的老头脚心在圆鼓鼓的乳肉上擦着，更痒了。

　　喘过气的周碧转过头，看了一眼屈辱的女儿。乐静婵一时也不知道如何是好，一手捧着臭脚，一手摸在自己乳上，呆了一下。

　　「不过痒痒的好舒服！」张奉奇笑道，「就用你的奶头给我挠痒痒吧！」双腿伸直挂在凳子上，脚底朝向乐静婵。乐静婵「嗯」的一声，双手扶住自己双乳，将两只乳头挤在一起，挺起胸往老头的脚上靠，乳头在他的脚底轻轻一碰。

　　「好……就这样就这样……」张奉奇一边叫着，一边又扯住周碧的脑袋向自己胯下按，将肉棒再一次塞入她的嘴里。

　　「唔唔……」周碧轻轻哼着，老头的肉棒虽然竖起，但并不怎么硬，虽然勉强挤入自己喉咙，不过也难不倒嘴经百鸟的周碧。她一边扭着头吸吮着，一边挪动着屁股，将屁股蛋挪动张奉奇手边，供他抚摩玩弄。

　　不过现在张奉奇却不想玩了，摸出一根按摩棒塞在周碧手里，说道：「插自己屁股！要全插进去哦！」反正他当时曾经幻想过的场景，今天是非一一体验不可。

　　张奉奇眯着眼，看着自己意淫多年的女人一边跪在脚下含着他的鸡巴，一边扭着手臂够到自己臀部，把那根粉红色的按摩棒插入自己的肛门中，按着他的指示轻轻地抽插。而她的女儿，那个曾经冰山一般可望不可及的功夫明星，还捧着自己那对让无数男人垂涎欲滴的巨乳，扭着身体用乳尖侍奉着自己的脚底。

　　「可惜没有奶水，不然……嘿嘿！」张奉奇突发奇想，「将来你的儿子吃奶，会不会还闻到我洗脚的味道？哈哈！」

　　乐静婵咬着下唇，不去理他。

　　「都脱光了象条母狗一样跪在这儿了，还是这么冷冰冰的样子？嘿嘿！有意思！」张奉奇道，「过来，让我玩玩你的奶！」等乐静婵稍为爬近到他手够得到的位置，迫不及待地一把揪住她的乳头一扯，乐静婵皱眉轻叫一声，顺着他手扯的方向，爬到他的身边。

　　「象你贱货老妈一样，插屁股！」张奉奇把另一根按摩棒交给乐静婵，喝令她跪直了，手指继续扯着她的乳头，笑嘻嘻地看着乐静婵笨拙地扭着身体，皱着眉头苦着脸，将按摩棒慢慢塞入自己的肛门。

　　「老母狗，你年轻时的奶子有没有你女儿这么挺？」张奉奇双手左右各握着母女俩一只乳房，捏着揉着，体验着不同的手感，一边却故意问周碧。

　　「还行吧……」周碧一边扶着屁股后面的按摩棒慢慢抽动着，一边轻声道。对于男人对自己身体的玩弄早已经没有感觉的周碧，此刻竟然脸上微微一红。

　　张奉奇却玩得爱不释手。母女俩的乳房在他的手里象揉面团般变幻着形状，周碧已经紫黑的大乳头和乐静婵还粉嫩着的小奶头一会儿就成了他甩动乳房的手柄，被捏住上下左右乱甩，测验着松软或者坚挺的乳房摆动幅度和弧线的区别。周碧和乐静婵偷偷对视一眼，双双轻咬下唇，从嘴里发出轻轻的哀鸣。而她们还得乖乖地跪直着身子，挺着胸将女人的象征送到这老头儿拿里去淫玩，自己却狼狈地把手别在背后，继续抽动着按摩棒玩弄着自己的屁眼……

　　「啪啪……」张奉奇玩够乳头，双手又托着乳房下部轻轻拍着，体验着四十多岁跟二十多岁的巨乳弹跳力的区别。跟周碧一拍之下沉甸甸的堕手感明显不同的是，乐静婵的乳房一拍之下，就开始欢快地跳动起来，甚至他的手掌离开之后，那只被重击了一下的乳房还继续蹦跳了好几下。

　　「真是一对好奶！」张奉奇满意地拍打着乐静婵两只乳房，欣赏着一对巨乳在自己的掌控下上窜下跳的眩目美景，笑道，「早就该多让男人玩玩，瞧你浪费了多少年？现在不让男人享受，难道等二十年后象你老妈这样，大奶子都下垂了？那就不太好玩啦！」

　　乐静婵悄悄把头转向一边，不想面对老头丑恶的嘴脸。自从几个月前落到李冠雄一伙手里后，她这对被多少男人迷恋垂涎的乳房已经习惯了被揉搓被玩弄，她也习惯了咽下所有的怒火置之不理。

　　但张奉奇却不停刺激着她：「象你老妈多好，年纪小小就晓得长一副漂亮脸蛋和魔鬼身材的价值所在，对吧？女人长得好，不就是为了让男人玩得爽嘛！我们周大明星做了半辈子婊子，造福了成千上万个男人，这是多大的功德啊！」

　　周碧咬着唇垂下头去。

　　「怎么啦？我说错了？」张奉奇笑道，「没有成千上万？那到底有多少嘛？有几个男人操过你？」

　　「我……我不知道……」周碧轻声道。她可是真的不知道，哪里数得过来？沦为男人的玩物三十年了，最高峰的时候一年就差不多有近千个男人上过她！所以如果细数起来，上万恐怕也不是没有可能。

　　「没有一万也有八千吧！没有？那五千总有了吧！就算五千吧！」张奉奇拍板了，「把最美时候的肉体都奉献给男人享用，到老了还能发挥余热，带着女儿继续当婊子，这身肉体的价值已经几乎被体现到最大化啦！可惜国家没有设立娼妓部，不然真应该颁发个终身成就婊子奖给你！哈哈！」

　　周碧只是垂头不语，可乐静婵已经气得身体轻轻颤抖了，拼着紧咬银牙忍受，连张奉奇此刻正如何玩弄她的双乳，乐静婵都不怎么感受到了。

　　「颤抖啦？就是嘛！感到羞耻了吧。没关系，知耻而后勇，亡羊补牢尤未晚也！好好当个婊子，加油！」张奉奇哈哈笑着，干脆放开乐静婵的乳房，扯着她的头发，将她的脸拉到自己的眼前，盯着她的眼说道，「你老妈是个完美的榜样，好好跟着她学习做婊子吧！这么漂亮的脸蛋和身材，不让多一些男人享用太浪费啦！再卖二十年的屄，到你奶子垂成你老妈这样啦，还能再带着你的女儿继续卖……血脉相传，一代一代都是贱货，哈哈！」

　　这直击的是乐静婵最痛之处，贱货妈妈生的贱货女儿……她的双拳在身后已经握着紧紧地，连按摩棒掉到地上都没发觉。她柳眉竖起，眼睛血红，怒火仿佛已经烧上脑壳……

　　「唔……」突然之间，两片香软的嘴唇贴到乐静婵的嘴上，却是妈妈的吻。周碧一手搂着乐静婵，轻轻拍着她的肩膀，一吻之后双唇分开，眼睛直对着乐静婵的脸。

　　瞬间软化！乐静婵眼前看到的，是母亲温柔的脸，正在对她挤着眼。

　　「不能冲动……忍……」乐静婵心道。深吸一口气，一腔怒火渐渐消退。

　　「哈哈，真是只老母狗！」张奉奇笑道，「迫不及待想把老头我的鸡巴味道跟女儿分享吗？不用啦，让你女儿自己来尝尝！」推着乐静婵的脑袋向自己的胯下。

　　老头的肉棒油亮油亮的，那是妈妈的口水，是她刚刚含过的鸡巴。乐静婵没有犹豫，樱唇微张，含了进去。「我不是贱货！我只是委曲求全……」乐静婵心中叫着。可是她正在做的，却明明白白是相反的事情。

　　那是另一番温柔的感觉，张奉奇肉棒轻轻一跳，又搂过周碧上下其手，说道：「乐大小姐，当初揍我的时候，想不到有一天会脱光衣服趴在地上给老头我含鸡巴吧？哈哈！」

　　乐静婵轻轻闭上眼睛，当作什么也没有听到。老头的肉棒竖是竖起来了，硬度却明显不怎么够，舌头舔去软软的，但无论如何，作为污辱她们母女的凶器，是已经足够了……而这个淫老头，性能力一定不怎么样，如果尽量让他射出来的话……想到这儿，乐静婵打起精神，口里啧啧有声，感觉到老头的肉棒开始继续坚挺，甚至跳动起来时，突然嘴巴紧紧裹住那根鸡巴，用力一吸！

　　「哇噻！」张奉奇舒服地尖叫一声，「小婊子嘴上功夫也不错啊，老母狗调教有方！」肉棒给这么突然一吸，差点儿就把持不住。他老头年纪不小了，可没精力一夜两炮。当下推开乐静婵，喝令母女翘起屁股并排趴下，暗暗掏出一粒小药丸服下。

　　周碧的屁股雪白肥厚，乐静婵的屁股浑圆挺翘，伸手摸去，自然是女儿的臀肉手感更弹。张奉奇双手抚摸着，间中拍打几下，眼睛却盯着两个大屁股下面的肉缝……在不停地被奸淫中度过大半辈子的周碧，阴唇的颜色已经相当深了。而几个月前还是处女的乐静婵，虽然这些日子也一直被不停奸淫着，但阴部看起来明显鲜艳得多，手指拨开阴唇，里面的肉壁还是粉红的。

　　阴户同时被手指侵入了，母女俩十指相扣，羞涩地看着对方。

　　张奉奇却明显感受到这对漂亮母女阴户里的区别，周碧早就被操松了，都插入三根手指了，还感觉腾挪自如。而乐静婵的阴户刚刚插入两根手指，已经感受到强烈的压迫感，紧紧地夹住侵入的异物，这小贱货不仅年轻，多年习武也使她筋骨强健，弹性韧性都远非她做了几十年婊子的老妈可比。

　　但张奉奇首先插入的，还是周碧的肉洞，这是他多年的心愿，必须首先实现。

　　周碧轻轻哼了一下，屁股当即开始摇起来，原本感觉已经松垮了的阴户，竟然可以夹得紧肉棒……夹紧了还罢，居然还有节律地一收一缩，按摩着里面还一脸懵逼的肉棒。

　　「爽……」张奉奇本来以为肉棒插一下周碧的屄，算操过她就是，不料她还有这一手，「哇……你这几十年的婊子真不是白当的……」抽插几下，赶紧退出，转而插入乐静婵的阴户。

　　「又紧又弹……」张奉奇又是轻哼一声。乐静婵虽然媚功没她老妈那么老到，但胜在年轻啊！不用怎么发功，老头儿就又有点招架不住了。

　　于是，每当感觉快把持不住，张奉奇就换个屄插。肉棒在母女俩的阴户里交替驾驭着，经验丰富的张奉奇深知自己的临界点，总能够适时缓一缓，所以虽然性能力远不及年轻时持久耐劳，但竟也被他支持了快二十分钟……

　　「就给你吧……」张奉奇按着周碧的屁股，肉棒加紧抽插几下，深深顶入，在周碧的肉洞深处喷发了。

　　被奸淫过后的母女俩，重新跪到倒卧在沙发上的张奉奇面前，轮流舔吸着这根沾满精液和她们体液的家伙，然后相互搂着接吻，分享着对方嘴里的物事，分别咽下。两对张奉奇怎么也玩不够的乳房，这时成了按摩利器，从头顶开始，向下逐寸逐尺地抚慰着老头儿身体的每个部位……

　　「你，来舔屁眼……」张奉奇想起当年的淫梦，其中有一次，周碧跪在马桶边，帮正在小便的自己舔屁眼。他站了起来，拉着周碧走向卫生间。心中惴惴的乐静婵不放心母亲，悄悄跟了上去。

　　「干嘛？你也想舔屁眼？」张奉奇发现了乐静婵，裂嘴一笑。尿意一起，他重新有了主意。

　　送上门来的乐静婵，跪在张奉奇身后，双手掰开他皱褶粗糙的屁股，伸长舌头舔着他的屁眼。而她的妈妈，只好屈辱跪在张奉奇面前，仰头张嘴，听凭热腾腾的尿液冲刷着自己的口腔……

　　「周碧喝我的尿！周碧喝我的尿！周碧被我操了之后还喝我的尿！」张奉奇心中狂笑着，象个小孩子般地呼叫着。多年的淫梦，今天终于成真了，还附送一个更年轻漂亮的明星女儿，张奉奇只感到，他这辈子，算值了！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最近章璐凝与杨丹的交流更少了，《秋声独听》成绩并不太好，上榜都第五周了，还没能够挤入三甲，榜首位置仍然是纹丝不动的《混沌》。那边厢，凌云婷在热烈地庆祝新唱片狂卖十几白金，而她们丹璐少女已经灌录完成的新唱片，却因为《秋声独听》成绩不如人意，决定推迟上市。

　　杨丹知道公司的意思，这大概是想放弃《秋声独听》，寄望第二首主打歌能有好的成绩，再来适时推出新唱片吧？

　　「她伫立在无边的迷雾中，不知几千年……」电视中又播放起凌云婷《混沌》的ＭＶ，那朦朦胧胧的洪荒大地上，是少女孤独的身影，镜头拉远，伴随着空灵的歌声，那身影就仿佛是整个宇宙中仅有的存在……

　　「《混沌》连续五周高居榜首，会不会已经预定了今年的最佳金曲呢？」一曲播完，音乐节目主持人开始了他的评论，「今年才过去一半，凌云婷已经有了五首榜首金曲，包括唱活了又一个柔弱却坚强少女形象的《大雪这天》、半年来已经在很多婚礼上取代了婚礼进行曲的《情陷白钻戒》、电影《情字号追杀令》的插曲《等你回家》以及被业界人士给予极高评价的《天籁留声》……」

　　「婷姐今年应该又能拿到三首十大金曲吧……」杨丹悠悠地说。

　　章璐凝却没有回应。这个王牌的音乐节目已经到了尾声，提都不提丹璐少女一句，叫她心情如何好得起来。

　　「睡觉了！」章璐凝黑着脸，自个儿扑到床上，只留下杨丹呆呆地出着神。

　　「她渴望更多的光芒，向往人世间纷纷扰扰辗转反侧的缠绵……」杨丹口里轻轻地哼着，她一再体味着《混沌》的味道。现在，她的心思并不怎么放在歌坛的成绩上，她这些天一直思索着另外的事情……

　　「凌云婷心里想的，一定不是那样！」杨丹对此绝不怀疑，「一个甘愿在黑暗中沉沦的人，不可能写得出《混沌》！」时间已经过去好多天了，杨丹还是对凌云婷那天的表态耿耿于怀。

　　但又怎么样？不管凌云婷是真的只敢想想不敢行动，还是根本就是不相信自己，或者是其它的原因，凌云婷反正都明确地拒绝她了。

　　「但我一定不能再让妈妈和彤彤再这样被那个人渣一直凌辱！」杨丹一想到妈妈和妹妹，胸中的愤怒和悲怆填满胸腔。这些天，她又去探望过一次妈妈，结果毫无意外地，母女三人又一次赤身裸体地被阿根一起奸淫凌辱。那王八蛋说最近迷上了美女犬，将她们母女三人套上颈圈，乳头上夹着木夹，一丝不挂地被牵着从一楼爬到天台，又从天台爬到门前小花园，他手上的小皮鞭还不时抽打着她们的屁股，要求她们学狗叫，学狗拉尿，学狗摇屁股……阿根肆意地蹂躏着她们母女三人的肉体，来满足他任何变态的欲望。他没有任何顾忌，不顾忌妈妈是他的长辈，不顾忌妹妹肚子里有着他的骨肉，自然更不会顾忌自己这个一直没给他好面色看的大姨子。

　　阿根在妈妈和妹妹面前，是那么的高高在上，把她们当作奴隶驱使。妈妈这个丈母娘在他的面前，连一点做人的尊严都没有！一定不能让妈妈再这样被欺负下去了！可是自己一个人，孤苦无助，又能怎么样？杨丹转头看看早已沉沉睡去的章璐凝，摇了摇头。小凝现在对自己心存芥蒂，何况，小凝的心事自己从来就摸不透，怎么敢去跟她聊这些？

　　天地苍苍，真没人能拯救我们一家人了吗？杨丹睁眼看着天花板，脸上的泪珠滚滚而下。

　　还有谁能对我好呢？还有谁能帮我呢？

　　作为一直身处深闺的乖乖女，认识的人太有限了。肯帮她，且她能了解、能掌控的人，有谁呢？

　　杨丹想到了一个人，一个被她自己亲手从心底里挖出去的人。

　　一个她曾经热爱过，现在却痛恨着的人。

　　或者只有他了。虽然他干了那么伤天害理的事情，但或者说明，他的心里还有我？杨丹想到妹妹婚礼那天，那一直注视着自己的眼光，那是否代表他的深情？

　　应该是的。他的心里应该还有我！过去的种种重新涌上心头，那个男孩为她所做的一切一切……杨丹越来越确信，他心里还想着自己，一定是！

　　杨丹决定试一试，最起码也要试探一下。因为除了这个人，她已经想不到有任何人可以凭借了。即使这个人的能量其实非常有限，但杨丹此刻太需要一个伙伴了，就算是一根轻飘飘的稻草，她也必须紧紧抓住，不管那是谁。

四十九、美人的心计

　　《都市丽人行》经过一个多月的拍摄，完美杀青，又是需要宣传的时刻。借着这个机会，杜可秀再一次邀请凌云婷她们接受专访。当然，目的还是专访前的聚会……

　　凌云婷和乐静婵于是再一次来到杜可秀的直播室，与上次不同的是，今天多了一个令杜可秀又惊又喜的人：林昭娴。

　　「林小姐！」杜可秀见面的第一句话，是致歉，「上次直播的事情真是对不起！你不会怪我吧？」

　　「不怪……」林昭娴苦笑，「你也是被利用了。就算没有你，他们也会有别的办法来害我……」暗暗瞄了凌云婷一眼。当时打击她，正是为了替凌云婷洗白、捧凌云婷上位。只是没有想到，时间才过去半年多，她林昭娴跟凌云婷就成为盟友了。

　　凌云婷也正看着她，也明白了她眼里的意思，说道：「过去的事就别提了。如果真要怪也得怪我，事情的起因是我……」

　　「对，别谈这个了。」乐静婵打断了凌云婷的话，说道，「我们是受害者，现在分谁的责任没意义。赶紧商量一下接下来怎么做吧！」

　　「我想知道欧老板现在有哪个地方要我们帮忙的！」凌云婷直接说，「最近这段时间，集团里面乱做一团，全部不知道在忙些什么，我已经很久没见过李冠雄了，连丁尚方、袁显、王枫他们都几乎没看到。」

　　「真的不知道他们在忙什么吗？」杜可秀皱眉问。

　　「我一直在密切关注他们的行动，但他们具体在做些什么，确实不知道。」凌云婷说，「可以肯定的是，李冠雄和安澜到处拜访着什么人物，丁尚方和袁显他们也不停地跟他们的小弟开会，也接触了社会上很多人。行政部、财务部的灯通宵亮着，听说把包括业务部在内很多部门的人都抽了过去。」

　　「好象除了我在拍了那部戏，公司的其他业务几乎都停滞了。」乐静婵说，「欧老板一出手果然不一样，这次他们是真的紧张了。听说股票从一百多块跌到现在只剩四十多块，是不是？」

　　「姑丈的具体计划我也不太清楚，我只是配合他行事。」杜可秀说，「我只是知道他的计划很大，不把李冠雄完全打趴是不会罢休的！」

　　「我知道欧老板又买了期货……」林昭娴出声了，「明着抢李冠雄的钱，到现在估计赚已经了很多。按他的脾性，是一定会一鼓作气痛打落水狗，不会给对手任何翻身的机会的。」在欧振堂旗下辉煌了近十年，她十分了解这位前老板的行派作风。

　　「此消彼长，现在实力差别更大了，你觉得李冠雄有可能考虑在哪个地方突围？」凌云婷问，「我们先把他的路封死。」对了金融方面她一点都不懂，抬头望向杜可秀，又望向一旁一直没出声的刘家颖。

　　「可秀，提醒你姑丈，注意人身安全。」刘家颖想了想说，「李冠雄要是狗急跳墙，想法一定是擒贼先擒王！」身为律师，她敏感地觉得李冠雄有可能要犯刑事案件。

　　杜可秀笑了笑，说：「姑丈早有防备，罗网已经布下了。要是李冠雄真敢动手，那就是送货上门，直接把他自己送进监狱！」

　　「我觉得李冠雄和安澜最近的行动，很有可能是去贿赂甚至要胁一些官员……」凌云婷说，「我记得以前有一次，袁显不小心露了口风，说他们有一个高官的大把柄。」

　　「据我所知，姑丈这次上上下下联系的人非常多，李冠雄就算搞定一两个人，不会有什么用。」杜可秀说，「不过我会提醒他的。还有，我没有告诉姑丈跟你们有联系，怕他身边也有李冠雄的眼线。所以他是不会考虑到让你们参与行动的。」

　　「可是……我现在眼睁睁地看着你们做事，心里急呀！」凌云婷嘟嘴说，「好想捋起袖子跟你们一起上。」

　　「继续想办法打探消息吧！」杜可秀说，「如果有需要，我会请你们帮忙的！」

　　「你已经帮了很大忙了！」刘家颖对凌云婷道，「你给我的那录音带太重要了。当年案子的经过我基本已经还原出来了，证据也收集得差不多了。就算没有欧老板出手，我也有七八成的把握，能在法庭上告倒他！」近段时间，她跟许利发法官打得火热，服侍得他舒舒服服，还找了个由头，引诱许利发主动聊起当时的遗产案，旁推侧击地也打探到很多当时真实情况。

　　「真的？」凌云婷笑了。

　　「刘律师真是本事，几乎每三两天就有一条重要线索给我，而且一查一个准！」杜可秀笑道。

　　「那还得多亏你和欧老板……」刘家颖说道，「那些线索，凭我是没办法去查实的。」

　　「那网上的那些关于遗产案的故事，是不是你放出来的？」乐静婵忽道。

　　「资料很多是我提供的，文章我只写过三篇，大部分是欧老板派人弄的。」刘家颖笑着说，「虚虚实实，反正能让李冠雄头疼，分散他的精力应付就行。」

　　「刘律师还跟我说，她现在干的尽是造谣生事的活，感觉下三滥呢！」杜可秀笑道，「姑丈的行动其实也不光彩！对付恶人，哪里讲得通伦理道德？」

　　「我只是说说而已……」刘家颖也笑了，「确实做得挺阴险的，不太习惯。不过想到对付的是那个人渣，我居然一点罪恶感都没有！」其实最主要的一点她不好意思说，她真正感觉下三滥的，是她堂堂一个大律师，居然沦落到用肉体卖笑，去勾引法官……

　　「要是能够光明正大地控诉他的罪行，刘律师也一定不会做这些小动作啦！」凌云婷虽然也确实感觉这些手段不光彩，但刘家颖这句话深深打入她的心坎中：「不过想到对付的是那个人渣，我居然一点罪恶感都没有！」

　　「家颖真是迂腐！」乐静婵嗤之以鼻，「那种人渣，剁碎了喂狗都不过分！有什么好内疚的！对吧，林小姐。」

　　「对！」林昭娴点头同意。对于那个毁灭了她的事业、摧残了她的肉体的人，她恨之入骨。

　　「其实网络上的东西都为了造势而已。不少重要证据我们都没放出来呢，以免打草惊蛇。」杜可秀笑道，「等到有一天法庭上见时，才能打他个措手不及！不能让他知道我们已经掌握了什么证据。」

　　「主要是因为现在这些已经够用了。」刘家颖说，「网上那些帖子，目的只是煽动舆论，帮忙压股价而已。我就等着欧老板打垮他之后，再去狠打落水狗，把他送上绞刑架！」刘家颖说着，眼里突冒凶光。

　　「那时候，他就没有招架的实力了……」乐静婵点点头，望望凌云婷，又望望林昭娴，几个女人都露着笑容。刘家颖和杜可秀的话，让她们充满着期待。

　　「现在网络上确实是一边倒，都在痛骂李冠雄。」林昭娴近期非常关注舆论，「谁想替李冠雄他们分辨一句，马上就被唾沫淹死了。真是大快人心！」

　　「那是李冠雄的水军！」刘家颖说，「他有水军，我们更多！其实他已经想了很多办法来辩白了，但是，嘿嘿，一点用也没有！舆论现在完全由我们主导，我会一直施压，不会给他一点喘气的机会。还有可秀的《娱乐大揭秘》，非常受追捧，收视率一直第一，可见社会对这件事情的关注度！」

　　凌云婷一直点着头，握住乐静婵的手，转头对林昭娴说：「欧老板那边神仙打架，我们现在也干不了什么，就多想办法看能不能打探出什么有用的消息吧！注意别太露痕迹，别让他们怀疑！」虽然她年纪最小，但却俨然是这几个人的主心骨。乐静婵完全听她的，林昭娴也愿意接受她意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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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冯杰战战兢兢地推开杨家老屋的大门。自从杨彤嫁后，这间小房子就闲置了。

　　眼前见到的，是他魂牵梦萦的俏脸。这张脸，他曾经多么的熟悉，可是现在，好象一个世纪没有这么近地对着它了。

　　杨丹笑盈盈地看着他，轻启朱唇，说：「进来啊！」

　　冯杰呆呆地看着杨丹，仿佛这个世界的时间已经停止一般。她比以前更漂亮了，更有女人的韵味了，她的浅笑充满着诱惑的魅力……她真的受到那么多的屈辱吗？

　　她在对我笑？是原谅我了吗？

　　昨晚，冯杰兴奋得一夜未眠。杨丹给他打电话了，他以为永远再也不会接到她的电话了！她居然约他见面！

　　那个时候，冯杰身处的酒吧中，正播着丹璐少女的新歌《秋声独听》。大大的投影幕布上，杨丹曼妙的身姿在枯黄的落叶中起舞，秀丽的脸蛋看上去伤心欲绝，那对原本活泼灵动的大眼睛泪花游曳，仿佛正盯着冯杰，倾诉着她的委屈、倾诉着她的悲忿……

　　「她约我啦！她约我啦！我不管，我一定要去见她！让她打、让她骂……」冯杰一整晚，想了很多很多。他不管杨丹现在要怎么对待他，他决定通通都忍下来。

　　「或者，她现在这么孤独无依，就想跟我叙叙旧呢？」冯杰也觉得自己的想法很天真，但是，他什么都不顾了。说不定，杨丹就是想跟他复合哩？

　　「为什么不进来？」面前的杨丹仍然笑盈盈地，「不敢面对我吗？」

　　冯杰脑里「叮」一声响，这句话直击他的心里。他心底里真的不敢面对杨丹，可是杨丹的招唤，他无论如何不可能不来。想到正是他冯杰，带着阿根强奸了丹丹的妹妹，强奸了丹丹的妈妈……

　　冯杰深深吸一口气，反手关上房门，突然扑到杨丹面前，跪在地上双手噼里啪啦乱扇着自己的耳光，叫道：「我不是人！我是衣冠禽兽！是我害了彤彤和伯母！丹丹你打我吧……」竟哭了起来。

　　杨丹静静地看着他，神色没有一丝变化。冯杰把自己的脸已经扇着通红，但杨丹没有感到一丝丝的怜悯。看着他那开始有点肿起来的脸，她突然感到一阵快意。

　　是他毁了彤彤、害惨了妈妈！以前就算有的那些情意，只有化作深深的仇恨。冯杰哭着呼喊「丹丹你原谅我吧」，但杨丹却在嘴角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冷笑。

　　冯杰自己打累了，或者是打疼了，他停止了扇自己耳光，猪头一般的脸对着杨丹，可怜兮兮地望着她，双手颤颤伸出，想要去握住那双他日思夜想的纤纤玉手……

　　「啪！啪啪！」杨丹睁眼一瞪，玉手扬起，照着他的猪头脸，一连又重重扇了好几个耳光。

　　「你可以恨我，你来找我呀！为什么去害彤彤？为什么去害我妈？你个混蛋！」杨丹的情绪也爆发了，为了能吼出这一句，她也已经憋了很久了。这巨大的伤痛，她真的需要发泄出来！

　　「对不起……」冯杰只能说这一句了，就跪在杨丹面前，任由她扇完自己的耳光，咆哮着用粉拳在自己的身上乱捶。

　　「你害死彤彤了，你害死我妈妈了！你个混蛋！彤彤那么可爱，你怎么忍心毁了她！」杨丹眼泪也横迸而出，喊得声嘶力竭，额上青筋暴起，脸上激动得完全通红。当她的情绪可以划出散发的缺口时，便完全暴发出来了，根本刹不住。她自己已经毁了，家里的妈妈和妹妹就是她仅有的心灵抚慰，是她心里最后的温暖依归……可是，却让自己曾经爱恋碰上的少年，给活生生地毁掉。他亲手将她们扔进了火坑！

　　「你不能这样……你为什么可以这样……」叫喊得累了的杨丹，喘着气伏在沙发上哭起来。

　　「对不起丹丹……是我鬼迷了心窍……」冯杰尝试着将手扶到杨丹的肩膀上，发现她并没有立即拒绝，续道，「我的错误已经不能挽回，那我们一起想办法补救好吗？你说什么我都听！」

　　杨丹缓缓直起身来，幽幽望着他。刚刚伏下身的时候，她其实已经逐渐平复了心情。听到冯杰这么说，她知道自己一定不虚此行了。

　　「补救？怎么补救？」杨丹眼睛里布满红色血丝，说，「彤彤嫁给了阿根！阿根是什么人，你不清楚吗？你告诉我怎么补救？她这辈子……」一想到妹妹年轻的人生，就将一辈子困锁在那个人渣的阴影下，心中又是一酸。

　　「我……我不知道……」冯杰并不是很有主意的人，颤颤说道，「我们一起想办法，帮彤彤摆脱阿根……」

　　「办法？就算有办法，你有本事吗？」杨丹冷笑一声。

　　「我……我……」冯杰心中一虚，想了一想，自己果然是没什么本事，但这是杨丹在问话，他拍拍胸膛，说道，「别的本事我没有，但我能拼命！丹丹，为了你，我什么都可以做！」

　　「你会做什么？」杨丹还是冷笑着，「你凭什么保护我？」

　　「我……」冯杰真没想到自己会干些什么？嚅嚅地望着杨丹，再一次伸出手，终于握到杨丹的小手。令他兴奋的是，杨丹这次竟然没有立即拒绝。

　　「我被人欺负的时候，你在哪里？你帮着阿根，去欺负我妈妈和我妹妹！」杨丹一提这个，又来气了。手被他握住没几秒，挣脱开去，捂住自己的脸哭。

　　「丹丹是真被人那个了吗？」冯杰听到杨丹亲口承认被「欺负」，也不明说欺负些啥，心中忐忑。刘韩只是跟他说过，杨丹早被人操过了，冯杰还心存幻想，或许刘韩在胡说。可现在杨丹的神态，确实很象是被人侮辱过。他又一次颤颤伸着手，轻搂着杨丹的肩头，轻声道：「别哭了，别哭了喔……」

　　杨丹「哇」的哭得更大声了，突然把头埋进冯杰胸膛，揪着他的衣服继续哭。

　　那冯杰自然不会放过机会，双手把杨丹搂在怀里，低下头去，轻轻亲吻着她的额头。

　　「你真的会帮我吗？」杨丹忽然仰头问，「我已经不是以前那个纯真的我了……」

　　「真的！相信我丹丹，为了你，我真的什么都能干！」冯杰只管发着誓。杨丹的脸蛋就近在眼前，水汪汪的眼睛布满哀愁，满脸泪痕那梨花带雨的样子，说不出的令人怜爱。冯杰怔怔地看着她那抽搐着的嘤唇，心中砰砰直跳。以前交往的时候，他们可是连亲吻都没有过！可是现在，她承认自己不「纯真」，那就是……

　　冯杰只是和杨丹对视着，心中情欲已然膨胀。他的头渐渐向着杨丹凑近，嘴巴对着她的嘴唇，慢慢地贴了上去……

　　杨丹没有拒绝，她早就做好了准备。令冯杰意外的是，当他试图把舌头伸进她的嘴里时，丹丹竟然主动伸出舌头迎接！两个人相互搂着脖子，湿吻起来。

　　冯杰太开心了，这是他第一次真正的接吻！和他最爱的女孩！

　　可杨丹吻着吻着，却又哭了起来。

　　「阿杰，我早就不是以前那个纯洁的女孩了，他们一直欺负我……呜呜呜……我想我没脸见你了……」杨丹哭道，「我的身体已经很脏了，那时候我不敢不和你分手……阿杰，你不要怪我……」呜呜哭泣着，紧紧抱着冯杰，开始了她的表演。

　　「不怪，我不怪你，是我对不起你……」被心爱的女孩一哭，冯杰心都要化了，「不哭喔，丹丹。我们想办法摆脱他们，我们……」捧着杨丹的脸，抹去她脸上的泪水。

　　「我的身体……你不嫌弃我吗？」杨丹继续试探着。

　　「不嫌弃！」冯杰坚决地说，「无论怎么样，你永远是我的丹丹！」

　　「那……」杨丹故作迟疑，吻了一下他的脸，说，「你想要我吗？」一双纤纤玉手从他的脸上，向下摸到他的胸前，水灵灵的大眼睛眨两眨，眼里充满着诱惑。

　　「想！」冯杰马上懂了她的意思。太想要了，做梦都想，想要好久好久了！他曾经欲望爆裂地奸污了杨丹的妹妹，何尝不是将那个可爱的小女孩，当成她姐姐的替身呢？

　　冯杰对视着杨丹的眼睛，捧着她脸的手下滑到她的肩头，轻轻摩挲着，双手摸到她肩上微微的凸起，那是胸罩的肩带。时间已经进入七月份，杨丹只穿了一件薄薄的短衬衫，最上面的钮扣还没有扣上，顺着性感的锁骨往下，淡绿色的胸罩隐约可见。冯杰吞了一下口水，呼吸渐渐急促。

　　「吻我！」杨丹扬起头，将颈部对向冯杰的脸。

　　随着浓浊的呼吸声，冯杰重重地吻在她的颈上，渐渐往下，轻轻拉开她的衣领，吻在她的香肩上。

　　杨丹暗暗解开上衣第一个钮扣，让冯杰轻易地将她的衣领拉脱肩头，浓热的吻在她的颈间肩上游走，又亲吻着她的锁骨，继续往下……

　　「丹丹的胸……」冯杰手悄悄地摸到杨丹胸前，见杨丹没有拒绝，呼吸更急促了，隔着衣服轻轻地揉着，将头都埋到她的乳沟里。又白又滑，柔柔嫩嫩的，做了她那么久的男朋友，这才第一次这么近距离地接触她的乳房。

　　「喔……」杨丹搂着他的头，将他的脸都按在自己胸上。冯杰的手小心翼翼地扒着她的肩带，杨丹缩着双臂，配合他轻松地将肩带拉到手臂上，两只罩杯一掀，娇小的奶头在冯杰眼前闪烁着，还是粉嫩粉嫩的，好可爱……

　　「丹丹……」冯杰紧紧抱着杨丹，伸嘴将一只乳头含进嘴里，舌头轻轻舔起来。

　　「啊……阿杰，要我……」杨丹轻哼着，那妩媚的叫声，对于冯杰来说，无异于强力的催情剂。见杨丹双手开始替他解着衣服，冯杰再不遮遮掩掩，双手直接脱掉杨丹上衣，解开她的裙子，拉下她的内裤。

　　「丹丹你好美……」冯杰喃喃说着，心爱的女孩现在一丝不挂地斜卧在眼前，正娇羞地望着他。冯杰飞快地脱着衣服，光溜溜地扑到她的身上。

　　「阿杰，要我……」杨丹立刻搂住他，「对不起，我的第一次没有给你……」故意提到自己的痛处，杨丹心中也隐隐作疼。但此刻，她要抓住冯杰的心，她知道，这个男孩最想要的，是拥有她的一切，包括她的美和丑。向他坦诚，在冯杰看来，便是在向他敞开一切。

　　「不怪你，丹丹……」冯杰吻了一下她的嘴唇，「将来你的每一次，都给我，好吗？」

　　「好……」杨丹言不由衷地答应，「我们齐心合力！等我解脱了，你才能完全拥有我！」说完，不等他回答，搂紧他的脖子，吻紧了他的嘴唇，舌头主动伸到他的口里，马上跟他的舌头交织到一起。

　　冯杰感动着眼泪都快流出来了，全身燥热之极，已经坚硬似铁的肉棒挤入她的双腿之间，杨丹配合地分开双腿，将它顺利抵达自己的私处。

　　激动的肉棒在女孩的胯下试探着，很快就找到了桃源口，那儿已经相当湿润了。

　　「丹丹，我来了……」冯杰暂停了热吻，轻声说。

　　「嗯……」杨丹羞涩地看着他，点了点头，嘴唇再一次吻了上去。

　　「喔！」

　　「呀！」

　　两人同时发出一声轻叫，冯杰的肉棒，终于进入到他朝思夜想的肉洞里，温暖湿润，柔滑饱实……但对于冯杰来说，这些都是次要的，重要的是，他终于占有了杨丹！「丹丹，我好幸福……我没想到还能有这么一天……」他眼睛血红，在急促的喘气声中，急切地表白着。

　　但他万万没有想法，杨丹的心里却是另外一回事：「反正身体早就脏了，多便宜一个人也算不了什么……给他点甜头，就当是拉拢他的代价吧……」

　　「喔……阿杰，大力点……」杨丹使出被调教多时学来的媚术，双腿盘着冯杰的腰，有节律地收缩着屁股，嘴里发出撩人的呻吟声。

　　「丹丹，我们结合在一起了……」冯杰满脑子的柔情蜜意，他的肉棒现在正深深地进入到杨丹最隐私的部位里面，那儿紧紧地包裹着他的宝贝，正温柔地抚慰着它，舒服之极。终于占有她了！冯杰感觉自己仿佛每个毛孔都敞开，全身都在饥渴地呼吸着。

　　「舒服吗？」杨丹羞羞地问。

　　「好舒服……」冯杰动情地说，「丹丹你好美……」这都不知道是今天他说的第几次「丹丹好美」了，但眼前性爱中的女孩粉脸潮红，本就长得十分精致的脸蛋更是显得娇艳无比，那半醉般的大眼睛还向他不停地输送着电波，冯杰全身酥爽无比，无论是心里和生理上，都极其满足。

　　「喔呀……嗯……」杨丹开始轻轻地呻吟起来。当了半年多的性奴隶，她懂得怎么样去让男人满足，而作为一名专业歌手，她更懂得如何运用自己的甜美的声线。此时此刻，不能在冯杰面前太过放浪，要含蓄地、羞耻地叫床，配合好肢体的动作，让他尽快射出来……

　　冯杰当然不是对手，杨丹的呻吟声对于他来说，本来就已经是巨大杀器，让他飘上了云端。而随着杨丹适时的双腿一夹……

　　「啊……啊啊……」冯杰低吼一声，猛地紧紧抱住杨丹，肉棒加紧抽插几下，痛痛快快地把炮弹注入杨丹的体内。「一定要射在丹丹那儿里面！」这是他在刚刚插入时就坚定的念头，只有射在里面，才是拥有这个女孩的标志。他的心里，需要这种仪式感。

　　杨丹轻轻在他额上一吻，也微微喘着气。

　　「丹丹，我……我……我射里面了……」冯杰为自己的这个小心思感到内疚，赶紧向杨丹坦白。

　　「没关系……」杨丹又吻一下他。她都一直吃着避孕药，对这个倒不怎么介意。

　　「万一有了怎么办？」冯杰问。

　　「那就生下来啊！」杨丹爽快地回答，「你不想吗？」

　　「想啊，当然想！」冯杰忙不妥地点着头。跟丹丹在一起，让丹丹为自己生孩子，这不就是这辈子自己的理想吗？

　　「所以，我们要赶紧想办法！」杨丹手指撩撩他的嘴唇，「我有机会，就打电话给你，我们就在这里见面，好吗？」

　　冯杰当然继续连连点头。她现在所说的一切，对于他来说，都是金科玉律，都不能拒绝……他也根本不想拒绝。

　　看着冯杰迈着雀跃的步伐离开，杨丹心中一阵苦涩。

　　她确信，冯杰是真的爱着她的，他的山盟海誓应该是出自真心的。但是，她却只是在欺骗他，她只是想利用他！她已经永远不可能原谅他了。无论什么理由，是他，不可饶恕地毁了妈妈和妹妹。

　　「杨丹，你变坏了！」杨丹抱着自己的脑袋，抓着自己的头发，对自己说，「杨丹是个坏女人……」

　　这是明白无误地，在欺骗冯杰的感情。就算冯杰再可恨，但这样也太卑鄙无耻了！

　　「就……就算是对冯杰的惩罚吧！」杨丹安慰着自己。可是半晌，她还是摇摇头。这个理由，并不能说服她自己。

　　杨丹清理着身上欢爱的痕迹，仔细地穿着衣服。她决定不再想这个问题了，为了妈妈、为了妹妹、也为了自己，对待坏人，为什么还要想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呢？他们害我们的时候，难道讲过什么仁义道德？

　　杨丹对镜整理着妆容，无论心中想的什么，在别人面前，她必须仍然是那个活泼俏丽的美少女！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网上的消息来得比我们还快！」安澜托着下巴指着电脑屏幕，脸色极其难看，「刚才警方行动刚开始时，就已经有人发贴了！」

　　「显然老欧早就得到消息！」李冠雄咬牙捶了捶桌面。今晚，警方突然组织了大规模的清查行动，查封了一大批歌舞厅、网吧、酒吧、桌球室等娱乐场所，抓捕了多名涉嫌黄赌毒的违法人员。由于有人提前发贴渲染事件，引致大批群众到各个被查场所围观，场面一度相当混乱，仅仅一两个小时，全城关注！

　　而令李冠雄他们气结的是，帖子对于被查的各个场所，使用的词语是「中都集团旗下产业」。事实上，查封的几十家中确实超过八成是李冠雄的产业，继夕雾公司和旭光夜总会之后，中都集团所属的开门营业的各种娱乐场被一网打尽，无一遗漏！

　　「摆明是针对我们来的！」安澜尽量稳住情绪，「除了我们的产业，其他被封的几家都是后台不硬的小酒吧小网吧，明显是垫背的。」

　　「老欧旗下也有不少娱乐场所，也不见得就干净，却一家也没有被查！」李冠雄看了一遍名单，恨恨地说。

　　阳台处，丁尚方一个接一个地不停打着电话，已经打了不止一个小时，脸色也越来越难看。等他垂头丧气地跌坐到沙发上时，声音已经有点沙哑：「全被抓走了。这些场子里所有我们的人，全给警察带走了……」

　　「除了人，还带走什么？」安澜问。

　　「能带的都带了！」丁尚方道，「听说主要是账簿……其实最担心的不是账簿，那些地方洗不了多少钱。还有那几个赌档和一些坐台小姐都不是大问题，我怕的是白粉……」

　　李冠雄眉头一皱。他的白粉生意，依靠的就是这些娱乐场所来销售，其中出货最多的夜总会被封之后，生意已经影响极大……「小袁还没回来？」他不禁望了望房门。而这时候，房门真的动了。

　　来的正是袁显，灰头土脸。一进门确认了没有外人在，马上说道：「完蛋！白粉都被收缴了！全部加起来百几十个兄弟只溜出来五个人，我已经叫他们藏好了。除了他们身上剩有的一点，其他的都没了！」

　　李冠雄看了一看安澜，却见安澜也是一脸凝重，问李冠雄：「被抓的那些人，背不背得起这贩毒的罪名？」

　　李冠雄犹豫了一下，袁显抢着答：「干这事的兄弟，肯定把命都吊在腰带上了。一早就谈好的，万一出事，必须自己背下，安家费多少也都谈好的。乱说话有什么后果也一早教训得明明白白，应该没人敢出卖我们。」

　　「可是这一次，我看有不少人藏的白粉，罪名够得上枪毙了！性命攸关，难保不会有人把锅甩回来给我们。」安澜说。

　　「谁敢？就算他有命走出来，也活多不了两天！他全家人还得替他赔葬！」李冠雄恶狠狠地说，「小袁，那些人的把柄都盯紧了，想办法看能不能送个口风进去，威胁也好利诱也好，尽量稳住他们！」

　　「这个时候，恐怕不容易……」袁显为难地挠挠头，「对了，我看到很多媒体在采访警方的负责人，不知道都说了些什么，我还没来得及去问。」

　　「先听听他们怎么说吧！电视这时候应该有报道。」安澜道，「我们也好应对。」

　　「现在是晚上十一点半，记者从前方发来的报道：警方今晚突击清查了一批娱乐场所，抓捕了很多人，听说还收缴了一些毒品。具体的情况，请张警官向观众朋友们透露一下？」

　　「根据群众和举报和多日的调查，今晚我们警方组织了一次大规模的清查行动，对辖区内几十家娱乐场所同时进行检查。」那警察显然有备而来，「因为已经掌握了足够的证据和线索，今晚的行动非常成功，被清查的这些单位确实都存在严重的黄赌毒问题。到目前为止，查封的娱乐场所超过五十家，抓捕涉嫌违法犯罪人员四百多名，缴获各类毒品超过一百公斤，准确的数字我们会在确认以后第一时间向公众宣布……」

　　「网上传闻，这些有问题的娱乐场所，都是某集团旗下的产业，这是真的吗？」记者问，「警方今晚的行动，是否表示着已经认定该集团是有组织地进行卖淫、贩毒等违法活动呢？」

　　「我们警方也注意到这些娱乐场大多数有着同一个后台老板。」张警官说，「至于该集团是否有组织地犯罪，我们还需要进一步的调查……」

　　李冠雄的脸色越听越变得铁青。很明显，无论是记者还是警察，就是冲着他李冠雄来的。接下来这几天，他恐怕逃脱不了喝饱警局咖啡的命运。问题是，旗下一两家公司出问题还好糊弄，象这样大批量地被查封……他甚至都怀疑自己被请去喝咖啡之后，还能不能正常地走出警局的大门。

　　「一百多公斤！」袁显哀嚎一声，「我们的存货还不到一百五十公斤……」

　　电视上的镜头，突然切换到直播室，切换到嘴角微翘，正得意洋洋的杜可秀脸上。

　　「他妈的！又是这娘们！还专门为这事直播……」丁尚方咬牙切齿。

　　「首先恭喜警方破获了本市有史以来最大的毒品案……」杜可秀这样说着开场白，「还顺带揪出一个祸害我市多年的犯罪集团，为民除害……」

　　「犯罪集团？」袁显怒道，「警察还没说话呢，这娘们他妈的直接就犯罪集团？」

　　「欢迎回到《娱乐大揭秘》特别篇，我是杜可秀……」杜可秀笑吟吟地继续说着，「在之前的多期节目中，我们通过翔实的资料和缜密的分析，逐步还原了中都集团董事长李冠雄的发家史，提出了他涉嫌谋杀、绑架、强奸等多项严重罪名的各种疑点。今天，警方成功破获中都集团旗下多家娱乐场所同时涉嫌贩毒、组织卖淫、非法赌博和组织黑社会性质非法团伙等罪名的大案，也进一步印证了我们的分析是正确的！我们期待警方进一步深入调查取证，将不法分子绳之以法，还我们这座美丽的城市一个洁净的天空！《娱乐大揭秘》将持续关注此案，有进一步的消息，我们将第一时间跟大家分享……」

　　那边厢袁显和丁尚方已经气急败坏地破口大骂，安澜紧锁着眉头看看李冠雄，说道：「这事没完！不仅是杜可秀，连警方也将目标瞄向中都集团了！我们有什么老本，都得考虑使出来了。」

　　「集团的财务没问题吧？」李冠雄问。

　　「那个你放心，绝对没有问题！」安澜说，「但他们如果真来查，一定要鸡蛋里挑骨头，也啰嗦得很。只是，明天的股票……肯定又跌停了……」

　　「跌到多少钱了？」李冠雄皱一皱眉。

　　「今天收市三十四块多……」安澜叹一口气，「跟一个月前相比，市值蒸发掉三分之二。今天开市形势很不好，一开盘就碰到跌停价，好在最后反弹了不少，最终只跌了３% ……咦，不对……」说到这儿，安澜整个人都弹了起来，急忙奔向电脑。

　　「怎么了？澜姐？」丁尚方和袁显傻乎乎地问。

　　「没你们俩的事！」安澜挥手道，「忙你们的去吧！告诉所有的弟兄，任何不正当的生意立刻全部暂停！有案子在身的都躲起来，召集部门主要负责人明天七点钟开会，不准迟到一分钟！这幢大厦里可能有问题的人和东西，今晚连夜给我清走！还有……」噼里啪啦交代了一大堆事情，不仅丁袁二人，连李冠雄都听得一愣一愣的。说完，打发二人离开。

　　「什么情况？」李冠雄知道必有蹊跷，快步走到电脑前。

　　「老欧可能真的开始收购我们股票了！」安澜深吸一口气，「今晚一吃完饭就没喘过气，没来得及研究盘面！你看，从跌停线开始，入场资金量暴增，换手率超过８% ，这肯定是有人在操作！」

　　李冠雄的脸色越来越凝重，沉声道：「如果你猜的是对的，明天一开市，必然又直冲跌停，然后资金才进场托盘？我们筹起来的十个亿，跟他们拼一下，胜算多少？」

　　「很难！」安澜摇摇头，「我们一出手救，他们的操盘手如果不是白痴，一定放手观望，找机会再打压。今晚出了这事，就算我们把十亿都花掉，他们还是想吃进多少就吃多少！明天谁持有中都集团的股票还不快抛掉呀？」

　　「明天的换手率……」李冠雄仰望一下窗外的天空，「恐怕会史上最高……」

　　「怎么办？明天警察一定会来请你，如果他们又来查公司，你和我都没有时间盯着股市！」安澜颤声道。

　　「告诉操盘手，在跌停价卖进！」李冠雄咬牙说，「没有更多办法了。尽量低价吃回，我还持有３０% 多的股票，能吃多少吃多少！老欧想追上我的持股量，也没那么容易！」明天没办法实时控盘确实很致命。至于老欧哪里来的钱，会有多少？已经不是他有时间去考虑的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