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七章 城隍庙,干柴烈火春意浓
凤凰山,龙虎真人论时事
日子很平静的过了两天,我日常就是在家看看书、写写字,调戏一下娇妻美妾,闲暇的时候拉着余玠出门会会来赶考的各路高人,谈谈风月,说说诗词。这一天就正巧在醉仙楼碰上了史嵩之和江西举子申明真。
双方见过礼落座,史嵩之悄悄戳了我下问道:「二弟,你那天怎么跑了?害得洁洁在家哭的好伤心啊。」
「史兄,君子不夺人之美。我那小嫂嫂对你是一往情深,你还是好好对她才是。」
「哈哈,不谈这些,不谈这些。如此良辰美酒,只谈风月、只谈风月。」史嵩之很快的转开了话题。
这些士子也不是没有目的聚在一起的,无非是为了显示自己的信心,多交流下经验增进下友谊,难保以后不一起同朝为官,算是先捞点政治资本。怎么能给人加深印象呢?无非是作首好诗,辩论赢两个对手,只要能出风头,自然也能独占鳌头,而这个时节的醉仙楼,就是这群士子最流行的会场。
我志不在此,只是一边听着同桌的举子口溅白沫的激烈辩论,一边和余玠喝酒聊天。忽然听见戏台上挺热闹,唱的却是一出《西厢记》的原始版本《商调蝶恋花》。
听了两句,觉得曲中的两句念白曰:「翌日复至,曰:郎之言,所不敢言,亦不敢泄。然而崔之族姻,君所详也,何不因其媒而求娶焉!张曰:予始自孩提时,性不苟合。昨日一席间,几不自持。数日来,行忘止,食忘饭,恐不能逾旦暮。若因媒氏而娶,纳采问名,则三数月间,索我于枯鱼之肆矣。」倒是切中了自己的心事,不禁莞尔一笑。
「改之老弟,久闻你对音律颇有研究,古语有云:『曲有误,周郎顾。』我见贤弟刚才回顾而笑,此举颇有古人之风啊。」同席的申明真调侃道。
「倒是让申兄见笑了。」我微微一笑道:「只是略懂皮毛而已,不入方家之耳。」
「杨公子实在太过谦逊,我们苏州的花魁『怜卿』小姐,都对您的音律造诣赞不绝口,一曲明月几时有,在苏州河上献声三月,那是连座的满堂彩。这次回去苏州,怜卿小姐听说我见过您本人,必然会赐见一面,哈哈……」
我微笑谦逊,没想到一首精忠报国,一曲水调歌头,自己倒成了音乐圈的名人。
不一会儿,下面的堂倌儿上来东张西望。
史嵩之一看那人,就伸手招呼道:「哎,别看了,这儿呢。」
那堂倌谄笑地过来道:「谢谢衙内提点!我的大少,您今天就答应了我们小姐吧,我们这都求了您半个月了。」
一桌人都愣了,在醉仙楼能称小姐的,就是当家花旦小凤仙儿了,这杨过什么时候跟这个清官人勾搭上的。
余玠笑着解释道:「凤小姐求我三哥给写个曲儿,这都连说了半个月了。」
我摇摇头,笑道:「俺乃探怀中得五色笔一以授之。尔后为诗绝无美句,时人谓之才尽。」意为自我调侃,江郎才尽写不出来了。
申明应蔑然一笑,心想也不过如此,还当他真是有三变之才呢。对于小凤仙儿这么看重他,都嫉妒到肺里了,这时候还真是想甩两句闲话下下我面子,但是转念一想,还是顾及下自己的体面算了。
「我这兄弟有个毛病,就是惧内。我弟妹可是不让他在外面乱填词,他有点新鲜词也都是自己闷家里唱。」史嵩之惟恐天下不乱的叫道。
「啪!」一声,有人拍着桌子站起来骂道:「哼,狗屁,填不出来就说填不出来,我看这个龟奴也是他收买好的,在这里装样儿,什么凤小姐请他填词,他也配!」
申明应扭头一看乐了,这个主儿他也认识,建康府的祝明瑛。知道他是专程来捧小凤仙儿的,据说这二十几天场场不落,反正自己是碰到过他好几次了。
我瞪了史嵩之一眼说道:「我今天破例,不看在凤小姐的面,看在祝兄的份上。」说着吩咐摆好纸笔。
我、余玠和史嵩之三人来到大厅,杂役已经研得了墨,片饱了笔,就等我即兴挥毫了。
我抱拳一个四方揖,道了声:「献丑了。」提起一支中楷狼毫奋笔疾书,那小凤仙听下人传话,说我终于答应替她填词了,也偷偷的站在二楼观瞧,好奇这会是一篇怎么样的佳作。
[正宫][端正好]
碧云天,黄花地,西风紧。北雁南飞。晓来谁染霜林醉?总是离人泪。
[滚绣球]
恨相见得迟,怨归去得疾。柳丝长玉骢难系,恨不倩疏林挂住斜晖。马儿忳忳的行,车儿快快的随,却告了相思回避,破题儿又早别离。听得道一声去也,松了金钏;遥望见十里长亭,减了玉肌:此恨谁知?
[红云]姐姐今日怎么不打扮?
[旦云]你那知我的心里呵?
[叨叨令]
见安排着车儿、马儿,不由人熬熬煎煎的气;有什么心情花儿、厣儿,打扮得娇娇滴滴的媚;准备着被儿、枕儿,则索昏昏沉沉的睡;从今后衫儿、袖儿,都拭帮重重叠叠的泪。兀的不闷杀人来也么哥!兀的不闷杀人也么哥!久已后书儿、信儿,索与我凄凄惶惶的寄。
……
[收尾]四围山色中,一鞭残照里。遍人间烦恼填胸臆,量这些大小车儿如何载得起?
等我用了半小时刷刷点点,将西厢记的第四本张君瑞梦莺莺里面最经典的送别一段默了下来,连带家伙、角色全部给分好了,投笔说了一声:「好了。」
那台子上的众人接过去一看,但觉词句凄婉,回味却是余香不绝,纷纷点头赞叹,张罗着串角色,然后分抄了自己的那段台词。小凤仙亲自捉刀,扮演崔莺莺。众人等了两刻钟,好戏开演了。
我一边在楼上品酒,一面听着曲调。不服不行,到底是专业的演员,自己临时瞅了眼台上的锣鼓家伙,看都还齐全,就凑了一篇《送别》没想到这行家看看就能合演出个八九不离十来。
小凤仙的嗓子好,后堂音高亢婉转,在曲折处还能加入自己的理解变化,能成为当家名旦,果然是有些功底。美中不足的就是,有些地方咬字不准,可能是拿不准字的发音,所以唱的时候有点含糊。
没等曲终,我就退场了。因为按理说,我答应填词,就是答应当晚留宿了。我可没那个胆子,今天已经很美好了,怕是明天又要传遍全城了,杨解元亲自捉刀,力捧小凤仙……要是还敢留宿……那明儿早上我睁开眼看到的第一样东西肯定是金灿灿、碧幽幽的两把剑。
「三哥啊,我真佩服你,这怎么样也逃不过去,倒是什么样的场合都难不倒你。」余玠哈哈一笑,只是语气中未必没有酸溜溜的成分。
「哎……时势造英雄而已。」我潇洒的轻轻一甩鬓发。
「哈哈,你还要脸吗?时势造英雄,还而已……」史嵩之哈哈笑道。
「还不是你给我造谣,什么惧内不在外面填词。」你哪只耳朵听到了。
史嵩之举起一只手指:「惧内。」
余玠接道:「没错!」
史嵩之又举起一只手指:「不在外面填词。」
余玠又接道:「没错!」
「所以我说的一点没错嘛!」
「哈哈……不过要说凤仙儿唱的是真不错。」余玠替我解围道。
「还可以吧。」我应了句。
「第一次就唱成这样,不错了。」史嵩之打抱不平的说道。
「白字连篇,文学基础有待加强。」我提了一点自己认为中肯的意见。
「这不是去参加春试。」余玠笑道。
「你在那心不在焉的想什么呢?」史嵩之问道。
「切,今天这事要是让我家里的知道了,至少又是三天不让我上床。」
「那敢情好,那个不听话,你送我那去,我帮你调教三天,保准你要小绵羊有小绵羊,要小白兔有小白兔。」
史嵩之那张下贱的脸,我很想狠狠地用左亢龙有悔加右亢龙有悔直接给他拍平了:「滚!」
「要不然你也三天上不了床嘛……」
「送你一句话。」
「什么?」
「思想有多远,你就给我滚多远。」
「哈哈哈……」余玠听我俩斗嘴,笑得异常开怀。
宰相官邸到了,史嵩之被踢下了车,看着远去的马车,史嵩之进了相府的大门。
马车到了霜园,一高、一矮两个人下车进了门,好似没有任何一场。只是,这个时候,我已经换上了一身夜行衣去了南郊的土地庙。那里丐帮大义分舵的堂口,我想通过这里,把自己得到的关于魔教的消息安全传递出去。如果这条线路被掐死,那就是公然向丐帮宣战了,但是我为了安全起见,还是变了装使了个掉包计才出来的。
我到的时候已经是深夜,有个暗哨的小叫花子喝道:「那一路的朋友?」
「山上办年货的。」
「都置办了什么货?」
「两条黑狗腿,一挂野山鸠。」
我每次对切口,都觉得好像看敌特电影接头。
小要饭的出来说道:「里边请。」
我问道:「你们蒋舵主在不?」
「在的,我去给你叫。」
跟大义分舵的蒋五哥是老相识了,我也不多废话:「蒋大叔,我现在被盯梢很紧,不能久留,请把这个设法安全送到襄阳,交到我师傅手里,这件事十万火急,青竹令可以证明我的身份。」我取出一个蜡丸,连同青竹令一起塞到对方手里。
「好的,这事你放心。」蒋五哥答应一声。
我说了一句:「为善除恶,惟光明故;怜我世人,忧患实多。」
蒋五哥莫名其妙的看着我问道:「小杨,你说的是?」
「哎,山河破碎,心里有感而发。」我叹了一声,我从蒋五哥表情判断,他跟魔教没有关系。
「那我先告辞了,真抱歉这么晚打搅大家休息。」我取出几十两散碎银子递了过去,这是我早先特意找换的:「天冷,兄弟们该置办点衣服,还是买点酒暖暖身。」
「好,我就不客气了。」乞丐也有家小,自己挨饿不能让孩子受冻,自从我来了临安,境况好了之后就经常跑来送食送药,我们这儿的日子到比以前好过了很多。
我回城到了南门朱雀桥边的小树林里说道:「出来吧,等我很久了吧?」
一身黑衣,风姿飒飒的袁洁洁笑嘻嘻的出现在了我的眼前。
我郁闷的问道:「你是怎么找来的?」
袁洁洁双眼忽闪忽闪的说道:「我去你家里找你,正好看见你和小余回家,但是走进点看,那个高个子的却不是你,因为他是跟着小余进了别苑的。」
「那你也不该就肯定我往南走了吧?」我问道。
「你现在最能相信的,我们又不敢动的地方,也就是丐帮分舵了吧,不过我也不是很肯定,干脆在城门口等你,如果是猜错了也不会走冤枉路。」
我无语,我知道袁洁洁说的不全是实话,但是我也逼问不出什么来,这个女人太精明,说什么话都留余地。
「走南门不一定是打南边回来。」我悠悠说道。
「也是,那我们也可以一个目标、一个目标的排查。」
我叹道:「看来你逼得我除了杀你,没有其他选择了。」
「你舍得吗?」袁洁洁将娇颜凑上来反问道。
我忍不住勾起她尖尖的下巴,在她樱唇上轻轻一吻,道:「说真的,我舍不得。」
「我想也是。」袁洁洁咯咯笑道:「你应该没有杀过人,不然杀一个人之前是不会让对方有准备的。」
我笑道:「是吗?」我虽然在笑,但是我眼神中透出的肃杀之气,全身的气息犹如炼狱的血罗刹一般,仿佛不受控的要择人而噬。
「你……你别吓我!」袁洁洁真的怕了。
在我眼里,一个刚过二十岁温文尔雅的青年,怎么会内敛着仿佛征战沙场半生的战将,不,应该说是来自地狱的修罗一般的煞气,让人甚至提不起反抗的信念。她现在真的不敢肯定,我是不是真的想杀死自己,因为这个人不是用常理能琢磨的透的,或许长老还是低估了他……
我看看她,将她搂到怀里亲了亲说道:「对不起,吓到你了,穿这么少,不会冷吗?」
「今天怎么像开窍了似的,之前还像个道貌岸然的君子,今天忍不住现原形了?」袁洁洁用自己丰满的胸部压在我胸前道。
「我这人是打死不吃亏,还要拼命占便宜,有便宜不占王八蛋吗。」我调笑道。
「哦呵呵……那你的把兄弟现在不就成王八蛋了……」
「谁拿那当真了,反正我是没记得有这么回事。」我笑着,手也渐渐不老实了起来。
「嗯……你应该很好,你真的很懂女人。」
我心里发笑,前世出任务逢场作戏调过情的女人,没有一百也有八十,更何况这点小意思。但是我可不会跟着她的节奏走,而沦丧自我。所以我还是管好了自己的裤腰带,在她耳朵垂儿上轻轻咗了一口,却拂开了袁洁洁的手。
「嗯,天色不早了,城门快开了,可以回家了。」我笑着说道。
「你、你……」袁洁洁刚才虽然只是掠了一下,但是却发现我根本没有硬起来。
「我什么我?」我很无辜的问道。
「你耍我,你根本不是男人!」她不相信一个正常的男人,会忍得住她的挑逗。
我拉着她的手坏笑道:「你再来试试。」
袁洁洁却发现那根东西似乎没有尽头,让她即惊且羞。
我在她耳垂儿上抿了一口呢喃:「我喜欢你,很喜欢,你漂亮,有魅力!」我看了她一眼,本来有些迷茫的眼神,忽然复又闪过一丝清明,知道再试探就会被察觉,就放弃了使用催眠术:「可惜,我喜欢那个面具后面的袁洁洁,而不是这个进退由人的小木偶。」
袁洁洁心防终于崩了一角,她微微怔了一下,然后缓缓说道:「那是因为你还不了解哪一个才是真正的袁洁洁,你不会喜欢那一个面具后面的袁洁洁的。」
我没有说话,只是仅仅的抱住了袁洁洁,我知道我的目的达到了。良久,我说道:「说句实话,我对这个朝廷没有什么好印象,谁做皇帝对我来说都没有什么所谓,我在乎的是我的亲人不在动乱中受到伤害。所以,能不能替我遮掩下,或许有一天我们能够成为并肩作战的朋友。」
「真的?」袁洁洁语气中透着喜悦:「嗯,你真的这么想的?」
「嗯,我这人心肠软,或许是见过了杀戮,所以厌倦杀戮。我只想做个一般人,但我又不得不为了保卫我的同胞而拿起屠刀。我的刀是用来保护百姓的,而不是保护他赵家朝廷的。」我心里确实是这么想的,所以说起来也是理直气壮。
「那你何不加入我们,我们圣教的宗旨就是众生平等,人人友爱,在这里你真的可以找到许多志同道合的战友的。」袁洁洁充满希冀的劝道。
「你错了,每个人都有私欲,谁也不例外,我知道权力膨胀之后,野心也会随之膨胀,方腊称王的往事不是还历历在目?他还是会提倡众生平等吗?你不见那万里宫阙都做了土,兴,百姓苦,亡,百姓苦。」我叹道。
「兴百姓苦,亡百姓苦……」袁洁洁坚持了多年的信仰再一次动摇了。
我心里得意,心想百年后张养浩总结的这八个字,道尽了几千年兴衰史的本质,那真是字字血泪,还忽悠不倒你个小女子?
「好了,我不逼你,但是你也别逼我,我们是朋友的身份,所以我们谁也不强迫谁,好吧?」
「嗯。」袁洁洁痛快的答道。
「洁洁,其实你真是个惹人疼的女孩,我已经有点想要保护你的冲动了。」我继续加料。
「嗯?真的吗?其实,我一直觉得我已经坚强到可以自己保护自己了,但是或许女人就是应该找个人来保护自己,我觉得很累,让我靠下好吗?」袁洁洁双手揽住了我的肩膀说道。
「没问题,你可以靠到城门开……」
「噗嗤……对不起,但是你真的和别人不同……你真的很独特……」袁洁洁甜甜的,放下了心里的戒备,在这个湿冷的小树林里,依偎在我的怀里慢慢的沉睡了……
日上三竿,袁洁洁醒来,发现自己居然睡在榻上,是在楼外楼的主人房里。
「可爱!」
「大姐,你醒了。」叫做可爱的丫鬟听见呼唤,跑了进来。
「我怎么会在这儿?」
「是杨公子把你送回来的,看你睡得实成,吩咐我们说你累了,让我们别叫醒你。」
袁洁洁听她这么说,心里甜甜的,心想我果然是一个温柔的人,想想我宽厚的胸膛,自己居然熟睡的一点都没有知觉。
可爱确实是个可爱的丫头,看袁洁洁脸红红的,嘴角又微微上翘,忍不住打听道:「你们昨晚有没有……」
「死丫头,少来嚼舌根。」袁洁洁只觉得自己耳朵儿根子都发烫,恼羞成怒道。
「大姐,你醒了,你看看,这是昨天去醉仙楼的李公子抄回来的,说小野鸡都为这曲子闹着要上吊呢!」有个丫鬟拿着一卷手稿进来嚷嚷道。同行是冤家,人家的小凤凰,到了她们嘴里就是落了毛的凤凰不如鸡了……
「什么乱七八糟的?怎么回事?说清楚点。」袁洁洁起身对镜梳妆,喃喃说道。
丫鬟喘匀了气说道:「是这样的,昨晚上,杨公子他在醉仙楼替小野鸡作了一折子戏,是现场编排的,有锣鼓点儿,有分角儿,都安排好了,小野鸡唱了个满堂彩。」
「可怜,拿给我看。」袁洁洁从丫鬟手里接过稿纸品读了起来。
丫鬟可怜继续说道:「还有呢,街坊四邻都传开了,有的说杨公子从来只给自己的妻妾写歌,说他和小野鸡早就有勾连……」她看大姐脸色越来越不好,就识相的住嘴了。
可爱在旁边说道:「这事我听余杭来的王公子说了,他说他昨晚上就和咱家爷和杨公子同桌,说有个姓祝的公子骂杨公子,说他做不出词来,还骂了很多很难听的话,杨公子最后还说了句:『今天不是看在凤大家的面子,是祝公子点的戏。』姐姐,你说他多厉害。」
袁洁洁微微一笑,这才放下心来,她一边读着诗稿,一面问可怜:「可怜,你说凤丫头寻死觅活的,是怎么回事啊?」
「哦,大姐,是这么回事,这不,哈哈……说起来笑死人,人家说杨公子的字深得王体的风骨,但是本子里面有好些字,凤丫都不认识,所以唱念有时候就含混。杨公子评价说:『唱功不错,但是文学功底要加强。』羞得凤丫听了后,非要寻死觅活的,说没脸再见杨公子了。」
可爱气嘟嘟的说道:「她也不照照镜子,就她那样儿,透着假,杨公子要是待见她,昨晚上也不会和大姐……」
「好了,你再乱嚼舌根,看我不给你割了去。」袁洁洁笑骂着把她们轰了出去。
等她们都走远了,偷偷的捧着戏本子喃喃念道:「白泠泠似水,多半是相思泪。蜗角虚名,蝇头微利,拆鸳鸯在两下里。一个这壁,一个那壁,一递一声长吁气……呀……嗯!恨死你了!」
这时候,我正在家接受政审,也就是郭芙、李初晴和陆无双的三堂会审,三娘、柳如是和程瑛是陪审团,家里的其他主要人员皆是记者、围观群众、特约来宾。
「你怎么想的?人家求你不写,一说只给妻妾写,你就写了,就等着这句是吧?」郭芙一拍自制惊堂木喝道,连坐在后排的陆氏夫妇都吓了一跳,心说这闺女堂威还挺足的。
我叹口气,心说对郭芙的教育是彻底失败了,闹出这么大动静不是让自己下不来台嘛,自己要是不配合着她又让她很没面子……但如果不遏制这种苗头,那后面紧随着的李初晴和陆无双就会有样学样,那自己的夫纲就不用振了……但是振了夫纲又会伤了郭芙的心,毕竟自己已经这么花心了,再伤人家孩子心……
总之很多问题纠结,我就没注意听郭芙说的是什么。这种情况到了主审官眼里就是赤裸裸的藐视公堂。
「嗳,如是,走,我又想到一首好的曲子,不记下来一会儿就忘了。」我感觉到杀气,才发现自己走神的不是地方,赶紧抓了如是作人质就逃之夭夭了。
不过,哪里有压迫,哪里就有反抗……不是这句,应该是困难像弹簧,你弱它就强,要变压力为动力。
在这段期间内,我创作整理了大量新曲目,譬如洞箫曲《梅花三弄》、《枉凝眉》,瑶琴曲《清心普善咒》、《渔歌唱晚》、《碣石幽兰调》,古筝曲《秋思》、《春江花月夜》、《红豆曲》,以及嵇琴曲《良宵》、《三潭映月》。
为什么是三潭映月?因为我是坐在虎跑泉边,而没去惠山的天下第二泉,所以改称为三潭映月,好在意境也还在,也算说的过去。大量的曲目整理,把目不识谱的我,训练成只要听过一遍曲调就能将它翻译成简谱的专职音乐人。再由柳如是,柳大家和陆无双,陆大家帮忙将曲谱全部誊录在案,从此奠定了我——杨过,在中国音乐史上不可磨灭的功绩,确立了里程碑式的地位。
我这两天很憔悴,马上就要科考了,家里的娇妻美妾总算暂时放下了集体创作热情,我才得到片刻光阴读读诗书。
「一寸光阴一寸金,寸金难买电视剧……」、「少小不知勤学苦,老来后悔卖红薯……」我根本静不下心来,嘴里念着几句歪诗,纸上又随意提了几笔,诸如:「妻子岂应关大计,英雄无奈是多情。」、「竹外桃花三两枝,春江水暖鸭先知。」、「我盼天公重抖擞,不拘一格降人才。」的无聊诗句。
「你在那叨叨什么呢?」
我吓了一跳,把手里的纸一扯,抬头一看又是袁洁洁偷跑了进来:「你怎么来了?」
「你不来看我,我就来看看你呗。」袁洁洁脸上一红说道。
「你是属猫的啊?怎么老是半夜翻墙头进来?」还有一句没说,这要让我媳妇儿看到了那还了得。
「呵呵,少废话,拿来!」
「什么?」我愣了一下。
「给我乐谱看看。」袁洁洁笑着说道。
「嗳?原来不是来看我的。你怎么消息这么灵通的?」我就是逗她玩,自己放浪形骸不好好复习,在家玩物丧志的消息,只怕整个临安城都知道了,倒是史嵩之没有再来烦我,就连余玠过来串门的次数也少了,倒是可能都在屋里温书。
「现在全临安的大姑娘小媳妇都知道,自从杨大才子给小凤仙做了一曲长亭送别,就才思泉涌一发不可收拾,大家可都等着你的新作品面世呢,听说最近老史相公还想推荐你做太常寺的祭酒呢。」
我知道她是在开玩笑,魔教目前还容忍自己在他们面前蹦跶的原因就是,史弥远还没有把我放在眼里。我取出乐谱来说道:「借阅可以,不许夹带小抄。」
「哼,小气……」袁洁洁舒舒坦坦的坐在我怀里,噘着嘴哼了一声。
「嗳!」
「嗯,什么事?」袁洁洁懒懒的倚在我怀里问道。
「你来是夜不归宿,似乎不太好吧?」
「你管我,你要养我?你养我,我肯定不跑,我每晚陪你。」袁洁洁笑道。
「你就不怕我会腻啊?女人不能总黏着男人,男人会腻。」我笑着调侃道。
「果然是,早说了天下乌鸦一般黑。」
「这是人与人沟通的学问。嗳!」
「嗯!」
「洁洁,这名字是你的真实姓名吗?」
「嗯……」
「嗯,这还真是人如其名呢,清香洁白……」我忍不住嗅了嗅她披肩秀发上栀子花的清香:「不过我觉得叫你洁洁,像是被你占便宜了。」
「呵呵,习惯就好了,何况你的年纪叫我一声姐姐也不吃亏。」
「好姐姐……」
「嗯……」袁洁洁心里一片喜悦,将曲谱放在一旁,将我的手搭在她胸前,微笑着不想再动一动。
「如果时间能静止在这一刻就好了。」我呢喃着。
「嗯……如果能倒退十年,我一定会缠着你,永远缠着你……」袁洁洁的眼角隐隐有了泪光。
「好了,说点事。」我把她拉起来,坐在自己的腿上。
「你想问什么?」
「你觉得能说的就说,我不强迫。」我先打好预防针,降低下戒心。
「好!」袁洁洁答应的也痛快。
「你们的势力很大,上到宰相,下到各部大臣,这个朝廷的各个部门都有你们的人把持着,这没错吧?」我问道。
「嗯,没错。」
「而你们明教最大的依仗在军方。」
「嗯……」袁洁洁犹豫了一下,还是点头了。
「你们的执行人是史嵩之,你们和波斯总坛的联络人是蒲开宗。」我抛出记猛药。
「你怎么会……对不起,这个我不能说。」袁洁洁无比惊讶,眼前的青年,居然对他们明教内部的构造相当的了解。
「那为什么你们不取代皇帝呢?」
「这里面原因很多,首先现在的时机并不成熟,大宋的统治还很得人心,有各方经略使的支持,包括襄阳的吕大帅和郭大侠……」
我的侦讯技巧在谈话交锋中展现的淋漓尽致。我的前两个是非问题,是试探对方的底线,然后再抛出一个让对方难以接受的问题,让袁洁洁产生对否定答复的负罪感。然后再引出一个长的论述题目,这个题目才是我真正想问的问题,也是我所有谈话围绕的中心。
而原本袁洁洁也不会如此轻易的和盘托出,但是经历了我给她进行洗脑式的灌输,让她对原先的信念产生动摇,才会在不经意间,打开了话匣子。
「最重要的原因就是,圣门还有大敌。」袁洁洁说道。
「哦?能说一下吗?」我问道,这个事情引起了我的兴趣,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如果知道对方是什么来路的话,或许站在两者中间维持均势,才是最好的选择。
「他们是理宗皇帝的最大支持者,正一道的张天师和他的师弟道玄真人张可大。」
「嗯……」我明白,这是理宗搞制衡的手段,有了江西龙虎山撑腰,皇帝腰杆子也硬了,在行宫里面大建道观,和老道、尼姑玩双修、群P,说白了就是对史弥远这些年跟杨太后秽乱宫廷的对抗。直觉告诉我,这个矛盾可以利用。
「我知道的,大概就这么多了。」袁洁洁幽幽叹道,她有些后悔,自己一时高兴,说了很多不该说的话。
「嗯,这已经是很多很多的内容了,我也长了见识了。」
「对你的夫人们也不能说起,如果泄露出去一丝一毫,我必死无疑。」袁洁洁忍不住叮嘱我道。
「嗯,我会注意把嘴把门的,不行我就把嘴缝上。」我笑嘻嘻的做针线逢嘴的动作。
「呵呵,你嘴这么大,不知道要耗多少针线呢。」袁洁洁嘻嘻笑道。
那天真的笑颜让我脑子稍微有些短路,忍不住深深的吻上了她的唇。渐渐的她开始回应我的热情,她深切感受到男人的气息渐渐有些粗重了。她忽然醒悟,把男人推开道:「别,我……我……」
我知道她有些自卑了,但是我忍不住想要怜惜这个有些可惜的女人:「别想那么多了,你现在的样子真的很可爱,至少这一刻,我深深地为你痴迷。」我再次轻轻的吻了吻她的娇唇,不过这次却是浅尝辄止。
我忽然动了戏弄的心,问道:「我在想,你在明教里面应该是什么位置。难道你会是白莲圣母?香香的,味儿倒很像。还是紫白金青四大法王、左右护法?不像。五行旗?不像。五散人?也不像。地字门的女弟子?身份太低了。」
袁洁洁开始都快喘不过气了,但是越听越是心惊,忍不住问道:「这些你都是听谁说的?」
「我打小就知道。」这倒是一点都没骗她,我前辈子十三岁读的《倚天屠龙记》可不就是打小。
「你真的不是我们圣教的弟子?」袁洁洁心里一慌,如果我是一些身份神秘的隐士长老的子孙或是弟子,自己泄露了许多大事,那当是必死无疑的。
「或许我是你们教主的私生子也说不定。」我嗤嗤笑道。
「傻样,我们教主是不能有子嗣的。」袁洁洁笑道。
「嗯,对了,好像你们教主和圣女必须要是处女……你应该不符合标准。」我笑道。
袁洁洁脸上的笑容收敛了,是啊,他在心里时时刻刻提醒我,我配不上他,我的身子是脏的,我一直也在提醒我自己……她从我怀里起来,将歌谱放下,说道:「我走了,不耽误你温书了。」
我看出来了她心情的失落,但是我没有挽留:「嗯,路上小心。」
袁洁洁回头看了我一眼,似乎想要把我印在脑海里。她下了下决心,转过身来,试图不让自己的眼泪掉下来。我从后面抱住了她说道:「我这次不再说随你怎么想了,因为我怕你胡思乱想。人为什么前面总是光,而后面才是影子?因为人都要向前看,把不开心、灰暗的过去抛在背后。黑夜给了我黑色的眼睛,我却用它来眨眼睛……哦,不对,是我却用它来寻找光明。」
「嗯!你讨厌死了,惹人家又哭又笑的。」袁洁洁忍不住笑出声来,埋怨我道。
「又哭又笑,小猫撒尿……」
「讨厌!」
「好了,好了,不讨厌了,喜欢,喜欢我的洁洁宝宝……当你累了,想找一个归宿,想变回那个真真的洁洁,就回来找我。我等你,我的心里会一直给你留一个位置……」
「真的?」袁洁洁有种受宠若惊的感觉,她实在不能相信我如此的宽容。
「嗯,真的,我会把你当成我的心肝宝贝儿来疼,不会把你送人亵玩,不会让你伺候别人,你就是属于我的,我一个人的,谁也不给。我要你给我生很多漂亮的孩子,到时候围绕在我们周围,叫你妈妈,叫我爸爸。」我霸气十足的宣布了自己的占有宣言。
「嗯……」袁洁洁眼角流出了泪,也只有一瞬间她仿佛看到了我描述的那个情景,而她不再是袁洁洁,而是真正的自己。
「不过别让我等太久。」我捧起她泪水沾湿的脸庞,用汗巾替她擦干泪痕说道:「不然老蚌生珠会让人家笑话的。」
「噗嗤……」袁洁洁再次忍不住,捧腹笑了起来:「不行了,我肚子快抽筋了,我几十年来都没有今天加起来笑得这么开怀。」她擦擦泪水说道:「我真的要走了,或许等你科考完了,我就会来找你,也许……」她没有继续说下去。
「我等你。」我轻轻吻了下她的额头。
「嗯,别了。」我的爱……我知道,自己动了情了,或许只有那么一瞬,是因为自己骗了她的愧疚而由怜生爱?也或许是我真的爱上了这个尤物,而我自己都不敢去承认罢了,因为那样不专业。
三年春,四月十八是放榜的日子。我、史嵩之和余玠齐会醉仙楼等喜报。
「三哥,你倒还真稳得住那。」
「他殿试面君时候,陛下对他赞赏有加,亲自许了他三甲的名,他有什么好担心的。」史嵩之摇着折扇说道,这些闲话一般都瞒不过他的耳目。
「恭喜、恭喜……」众人皆道喜。
「子由兄家传源缘,一门四学士,比那当年的苏家也不逞多让了。」申明应挥着折扇在边上拍马道。
「哪里哪里,岂敢与眉山苏氏相提并论。」史嵩之摆手谦逊道:「不过我说改之啊,你的曲子都做哪去了,只听说你在家闭门填曲,现在是不是也该拿出来让我们见识下。莫非……」
「好了,别往下说了,我知道再说下去就没什么好话了。」我赶紧打断他。
小凤仙桃红满面,亲自出来替我斟茶,算是谢过乐师提携之礼。此时,听大家说起这旬月闹得沸沸扬扬的盛传,不禁也是好奇中带有期许的注视着我。
「我这几日偷偷翻录过了,皆在此处,不若请凤大家款动琴弦,为我们演奏一曲如何?」余玠取出一卷书册说道。
好奇之人凑上来看热闹。「好!」皆有好事的跟着鼓噪起来。
经过我同意,小凤仙接过曲谱,还没调好弦,贴喜报的人就报喜来了:「今科的状元公是衢州府的余玠,余义父,余老爷!」
大家一下子,都把注意力转到了酒楼外。
「四弟,你高中了!」我大喜道。
「这、这不会是,逗我的吧?」余玠傻了,他从来没想过他是头科、头名的状元,一时间就觉得什么都不真实。
「走,我们去看看榜去。」我也忍不住了,笑着牵头拉着他走了。
史嵩之等人也在后相随,但是大多数人心情都颇为忐忑。
到了贡院门口,金榜已张贴出来,果然余玠是头甲第一名,实打实的状元。我中了是探花,史嵩之是二甲第七。
余玠大喜,我和史嵩之对视一眼,相视而笑。我心中有数,这是理宗皇帝锐意进取,检拔新人的举措,自己跟史家走的很近,让皇帝心里有了顾虑。所以我挑选了一个家世背景清白,又和种氏关系密切的余玠作为自己新的代言。
下一步,按照历史的进程,余玠很可能被派到川蜀历练,而自己?那就不是我说了算了的。我微微一笑,心里已经有了计较。
三人也没了心情去醉仙楼听曲,各自回家报喜,等待仪仗的队伍。
等我和余玠到家的时候,霜园正门前已经围了一群报喜的童子,家里下人已经张灯结彩准备庆祝。看到我回来,就有机灵的已经进去回报少爷回来了,开心的一大家人都到前厅来道喜。
仪仗、着袍、登殿、拜孔圣人、夸官三日,一套仪式下来,我没怎么样,只是有点烦,倒是把余玠累得够呛。
「这就喊累了?哎,霜园从今不得安生了。」回到家我叹道。
「三哥,此话怎讲?」余玠问道。
「如今我们这也算是有官身了,自然要各部、各衙门的体面都要照顾到了,而且我劝你还是出门躲两天吧。」
「那又是为什么?」余玠又奇怪的问道。
「哎,要不说你年轻没经验,像你未及及冠之年就做了状元,虽然学问是真材实料,也看得见圣宠隆恩啊,奋斗三十年封侯拜相那是稳的,不信你看,不用三日,我这门槛就要换一块儿。」我打趣道。
「你不也一样,不怕陛下塞给你个公主什么的?」余玠笑道。
「我妻妾成群,临安城尽人皆知我们琴瑟和谐,举案齐眉,我怕什么?」
果然如我所言,从那天起,霜园每日就变得热闹非凡,道贺拉拢的、保媒说嵌的、送拜帖请提携的,还有同年联谊的拜帖全都纷纷而至,大门口更是鳞次栉比、摩肩接踵的拥堵,我每日自己在后院躲清闲,把年幼无知的余玠推到了风口浪尖上。
郭芙替我剥了枚葡萄说道:「你真是的,也不去帮帮忙,让小余都快忙趴下了。」
我微微一笑,懒懒的没有搭话。我这两天就是去拜会了下莫家主,给自己恩师文天祥去了封信,从此闭门谢客,谁也不去朝理,用我自己的话说:我的道不在此。
初晴说道:「我说你是故意的,是不是预见到了这种情形啊?」
「嘿嘿,我以前又没中过进士,怎么知道会是这样的情景。」我吐出核儿笑道。
三娘坐在我边上替我翻了页书道:「倒也有几门上门说亲的,我看还挺好,到晚上可以给四弟看看。」
「所以说,要是我考中了头名,人家上门找说亲的都来找我了,多不好。」
「我看你是嫉妒的,吃不到葡萄说酸。」郭芙故意气我说道。
「挺甜的,再给我一颗。」我笑道:「哼,到时候皇帝塞给我个公主,天天打你们板子,看你还气我。」
「哼,你让她来啊,看谁打谁,我拿鞭子抽她。」郭芙气嘟嘟的顶道。
「你当说玩的啊,我现在进宫申请去。」我跟她逗道。
「好了,闹着闹着又过了。」三娘赶紧劝道:「其实过儿说的不错,宫里的老太监来过,丞相、内阁大臣,各部的尚书都派来问话的了,真要不是相公顶着压力,莫说解了婚约,就是停妻再娶,也不是什么稀罕的事儿了。」三娘切了一小块儿桃递到我嘴边说道。
「哼,这还差不多。」郭芙小声的嘟囔了句。
「哈哈……」一家人开心笑了起来。
「如是呢?」
「她还在校谱呢,你真是给她找到事做了。」三娘笑道。我头天晚上高兴,和柳如是一起编了一曲《花非花》的琴箫合奏谱,和一曲《琵琶语》的曲谱,我搂着三娘和初晴睡大觉了,如是却兴奋的彻夜未眠整理曲谱。
「你说词人的脑袋里都是什么,怎么就能想出那么多优美的旋律的?而且像你还根本不会拉琴。」郭芙抱怨道。
「嘿嘿,这就叫玄之又玄,众妙之门。来啊,三娘,我又想到了一首《韦编三绝》,帮我记一下。」我笑道。
「少爷,夫人!」小绿匆匆跑了进来说道:「莫老爷回来了,在花厅呢。」
我急忙起身去见:「大哥你回来的真是时候啊。」
「嗯,接到你的信,黄帮主就让我回来接应你们,我正好也打算回来帮你们打打下手,不过没想到这次你让老四给比下去了,哈哈……」莫三笑着说道。
「嗯,我也没正经考,中庸之道嘛。」我的语气里也酸酸的,也主要是因为我也是个要强的人。
「这是黄帮主让我给你带回来的,她说信儿已经收到。」莫三取出青竹令,递还给我。
我接过来一摸,就知道是原来自己那支竹子,点头道:「嗯,知道了。」
「还有件事,我爹想要见你。」莫三凑近了神神秘秘地对我说了句。
我点点头,心知这是必然之事,既然我腾飞在即,这莫老爷自然也该出面表个态了。放下莫三陪着余玠打点前后不说,我回屋打开竹枝暗夹,发现里面还有一个蜡丸,我展开一看,里面是一幅画:上面画着是一块当归,我面上不禁有了笑容。
夜里,我看到余玠一个人独坐喝闷酒,就凑过来问道:「怎么样?今天累了吧?」
「嗯,连一氓大哥都躲起来了,哎,真是患难时才见真情,还是莫大哥好,几千里东归救我于水火。」余玠替我斟上酒说道。
「我猜他撑不了三天。」我一句话就把余玠打回了原形,眼见老四苦恼的不行,不禁给他指点迷津道:「你这样,挑家好人家订了亲,不就少了很多来烦你的了,不管是拉拢的,还是保媒的。」
「馊主意。」余玠泯了口酒道,直接否决了。
「你看哈,这不有左相赵禥之大人的千金,年方十六,懂诗书、知礼仪,品貌端庄,家里又有权有势,可以考虑见个面,不然三哥去给你打探打探去。」我翻着帖子推荐道。
「我喜欢三姐……」余玠小声说道。
「她不行,不识句读,不知礼仪,针线女红也不算出众,平时也默默寡言,你可要想清楚。」我劝道。
「但是我真的喜欢她。」余玠声音有些大了起来。
「人的感觉是会变的,等十年后、二十年后,等她人老珠黄,你厌弃她了,那有将她置于何地?」
「那你又将她置于何地?你也该知道她的心意吧?」
「你知、我知,但是她不知,无缘,却还不悟,你我皆为痴人。」我叹道。
余玠默然……是因为自己不悟吗?还是自己真的没有考虑清楚。
我起来拍拍我的肩说道:「考虑清楚,说出对人负责的话,就要替人家考虑一辈子,这笔账,不那么好算的。」
「三哥!」我没走远,余玠把我叫住了。
「还什么事?」
「我问句不恭的话,如果把心分成了很多份,这是负责任吗?」
「是也、非耶?说不清,总之是我欠下的情债,我会尽力还的。」我洒然笑道。说心里话,老四今天能说出这番话来,我挺高兴,他还是个半大孩子,还会憧憬爱情,要是我面对的是莫三,我才懒得跟我说这些,那个牲口根本不知道始乱终弃是一种罪过,虽说他只有一妻一妾,但是被他玩完就甩的闺女已经不下两位数了。
「对了,凤大家那里还有份曲谱,你有空去要回来。」临走,我还给余玠留了到题目。
我和三娘打了个招呼,独自出了家门。科考后,各股势力暗潮涌动,我已经隐隐感到山雨欲来。所以我坐不住了,准备去拜访一下这传说中的正一道的张天师。
张天师作为大宋皇室的天师,又是护国法师,在临安城南凤凰山有道场。我心想还是应该去探探路,打打关系。
到了显圣观天师宫外,天色已然漆黑一片,道观里的只有伙工道童添香烛,和巡更的偶尔经过。我轻巧的避过他们,径自走向后院主室。我看窗纸上人影闪动,似乎是在干那个调调,忍着笑靠近了偷看……
「弟子头目森森,丹房澹澹,上师……喔……上师!」
「且听仔细,华池律液入丹田,配合须归造化源。玉液搬上昆仑顶,能教衰老变童颜。」
早在几十步外我已听到了燕好之声,听到那苍老的声音诵出一段修炼秘诀,我不禁起了偷师的念头。
「上师!」
「霓裳过来。」
「上师,弟子守……不住了,要、要、要……啊!」
一阵阵婉转娇啼伴着「噗噗」、「咕唧」的淫靡之声传了过来。
屋子里的人虽是当世的绝顶高手,但毕竟正在欢好的高潮,耳目比平常弱了许多,我匿藏行迹的本领且高,那皮肉撞击之声自无稍停。
浑身不着丝缕的女子骑在道爷的身上放肆的驰骋着,欲仙欲死的春情把秀丽脸上的端庄驱赶得毫无踪影,纤美的腰肢虽然在烛火的映衬下已然汗津津的,却依然狂野地扭动着,带动双丸划出一道道乳浪,双手更是攀在和她对面而足的道姑胸前贪婪地吸吮。
那另被唤作霓裳的少女梳着道髻,应该是观里的道姑,此时蹲坐在道人的脸上,双臂苦苦的撑在地上,道爷不住地舔着她下身娇柔的花瓣,青涩小道姑面似沉思,双眸紧闭似在苦忍着什么。
「上师金刚宝杵法力无边,弟子抵挡不住了。嗯、嗯,要、要去了,不、不行……嗯……」只见那激情中的美貌妇人先行败下阵来,紧跟着那道姑下身也嗤嗤有声,显然由道爷的秘术激发了高潮的极致。良久之后,美妇白腻的大屁股轻轻一抬,只听「卜」的一声轻响,一只硕大无朋的肉杵露了出来。
我眼睛顿时一眯,想不到竟在此地见到了三大名枪中的「金刚杵」!看它头冠紫亮,杵身棱棱,宝相庄严,已达臻境,怪不得两个骚货无法抵挡。心中不免升起较量之意,胯下「盘龙枪」越发壮大。
道人一双枯掌在女人肉感十足的娇躯上缓缓游走,女人舒坦地眯起了眼睛,他的小眼却陡然一转,一道凌厉的目光直射向窗户,竟好似透过了窗纸,正对上我的目光,那眼神中分明有几分揶揄的笑意。
我不禁寒毛倒竖,虽然猜到了对方也是臻得先天的内家高手,却诧异他怎么会有这么深的功力?
一气化三清?我诧然。显然对方早已察觉我的来意,难道龙虎山道家秘法真有通宵阴阳之机、鬼神莫测之功?不过看他的眼神,似乎也是凌厉多过杀意。
只见他在内室挥挥手,示意霓裳小道姑搀扶着美妇人下去,我见内室无人,老道也细细簌簌的穿起了道袍,整好了冠带,才叠指弹窗道:「武林末学后进杨过,深夜前来拜访龙虎山真人,失礼之处还望上师海涵。」
「请进。」
我也不客气,推门落座。
「贫道张可大。」
「原来是观妙先生,小子失敬。」观妙是理宗钦赐尊号,张可大实际道号乃是道玄。
「探花郎不需客气,贫道已然恭候多时了。」
「却不知天师召小子前来,有何指点?」
张可大微笑抚须不语。
我心想又是老一套,非要我用激将法:「呵呵,敢问先生,可知天?」
「修玄之人,知天时,顺人意,可谓知天。」
「先生可知人?」
「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圣人不仁,以百姓为刍狗。修真者斩三尸,断七情,不接外物,不占因果,不可谓知人事。」老道依然是云山雾罩的打机锋。
「修玄者须知天时,而不接因果,不染外物,无尘无垢,无喜也无悲,是谓无为而无不为,然出世须知入世,不破而不立。掌教真人掌度济广,又岂能不为千秋万代的道统谋划一二。」我笑道。我一番话把张可大捧得高高的,你既道行深的无为了,还怕什么?
张可大微微睁开眼叹道:「我师兄果然是没看错,贤侄果然深具道法三藏,怪不得小小年纪就能达到天人感应,结筑金丹,日后当不可限量。」
我心想,要不是你们都从旁推波助澜,我这没权没势的小子,能被扯得像个拉线木偶似的?不过听老道言辞间,隐隐有支持自己的意思。想到是初次见面,浅尝辄止即好,表达了自己的立场和为民请命的愿望,可以说目的已经基本达到了。就借机问了老道几个修行上的问题,老道也统统作答,没有任何私藏,话题慢慢的转到了双修功法上。
老道笑曰:「素女经博而不精,专而不厚,蓄势感应天人,应得道者,入山精诚思之,则山神自开山,令人见之。不过贫道可赠你两句,你且听真:天地氤氲,万物化淳;男女媾精,万物化生。当你弄懂其中含义,功力自当精进。」
我心说你这老头真小气,刚才自己high的时候,说的都比这多。当下点点头,把前后的说辞都记住了。
我从显圣观出来,心想此行也算颇有收获。我还有一手棋要布置,之后,我就可以毫无顾忌的离开临安,天下之大哪来又去不得。我忽然心中一动,脑海里一个长发飘飘的白衣女子呈现在眼前。
「有一个月没有见到她了,或许该去和她道个别。」我猜到袁洁洁不会放下一切跟我走,不管是无法叛教,还是不认可自己现在的实力,所以是时候去告个别了。到了南门,城门早已关闭,我却矗立在朱雀桥边,忽然想起那天她从林中蹦出来的样子,不禁微微一笑。
楼外楼前,也已经褪去了喧嚣。我忽然想恶作剧的看看,史嵩之是不是在袁洁洁的床上。
一想到史嵩之居然让自己的女人到窑子里去卖,我就觉得阵阵恶心。我推门进了袁洁洁的屋子,却意外的发现袁洁洁坐在围栏上看着窗外月色,并没入睡。
「长夜漫漫无心睡眠,没想到袁姑娘也和我一样啊。」我调侃道。
袁洁洁一笑:「你怎么来了,不用筹办婚礼吗?」
「我可以当你在吃醋吗?」
「那我怕你吃不起……」袁洁洁风摇百合一般的款动金莲,搂住我的脖子说道:「今晚上别走了,我好想你。」
「嗯」,我点点头。两人此刻的姿势可是极暧昧,袁洁洁双腿分开坐在我腿上,两支胳膊还环着我的脖子,袁洁洁只披了薄薄的一层纱,房间里面燃着梅香幽雅,不管从哪个意义上来说,都可以说是一室皆春。
袁洁洁躺在我身下,已经被剥的精光,我放下她随意挽起的长发,雪白娇肤陪衬下,隐隐透着青春的活力。乌黑如云的秀发、白玉般的、玲珑有致的身段、胸前娇艳的两点嫣红、滚圆深陷的肚脐、修长结实的双腿、腿间修剪整齐的萋萋芳草,共同组成一副醉人心脾的海棠春睡图。
我全身都压上了她柔软滚烫的身体,两人的躯体终于贴在了一起。
「嗯。」她有些扭捏的哼了一声。
我要去吻她,袁洁洁偏过头:「不要!」显然她也猜到了我今晚到来,是为了什么。
我没有勉强她,在她额上轻轻一吻:「傻丫头。」
我拉起妇人的身子,将她圆润玉腿微微分开,袁洁洁双手伸到下腹,把我雄伟的盘龙引至蛤口,腻声道:「我真没想到它比我想象中的还要雄伟,今夜,好好疼爱姐姐吧。」
我闻言奋力一挺,紫玉金刚一般的龟头已挤入洞口,袁洁洁低低哼了一声。
我笑道:「宝贝儿,你的穴儿真紧,难道没有生过孩子吗?」那穴肉如螺纹般盘旋,越往里越紧,越往里越暖,身在其中确实让人乐不思蜀。不过,也着实不是一般人能够征服的,也只有我这八寸盘龙霸王枪才能满足她。
袁洁洁抱住我的腰肢道:「要是早生了孩子,我也不会落到如此凄凉境地。太医都说我这是宫寒不孕,没法子的。不过也有个好处,和人亲热过后,从来不用担心会怀上孽种。」她眼角已含了泪,似是回忆起了自己屈辱、坎坷的人生。
「别出声好吗?」袁洁洁丰润的红唇娇艳欲滴,微微的翕合喘道:「我不想让他们听到,不然会给你带来麻烦的。」袁洁洁刚一说完,我便将那两片红唇嗪住,将舌头伸入她嘴中,缠着香滑的丁香轻轻吸吮,再也不愿分开。
直到两人都感到一些气喘,我转而到她一双娇羞微闭的美目上亲吻起来。
袁洁洁羞意浓浓的闭着眼,任我又舔又吻,胸前的双丸随急促的呼吸起伏,羞怯的伸出右手食指来抿在口中,怕自己发出声音来。我低头见她满脸红晕,娇喘连连,知道这样子约束了她的呼吸,时间一久难免气息微蹙。
我伸手把她的双手举过头牢牢压在牙床上,支撑起上身,袁洁洁因为双手上举,胸前双丸更见突出。我一前一后挺动身体,三浅一深的抽插着。她修长的双腿缠上了我,企图试图让我放慢速度,但是却显得徒劳。这样行动受限的性爱,让她感到既羞耻又满足,只是任凭我如何狂野,她都咬牙苦忍着不出一声,最多只是从牙缝里发出嗯嗯之声。
「叫几声会更舒服的,没事。」我一边抽插,一边笑道。
袁洁洁摇头不语。无奈,我抬起她肥翘的丰臀,将她双腿M型大力分开,让她没法再并拢,然后一招夜叉探海,埋探到她的嫩花溪里醮些滑腻腻的花蜜,便打桩一般根根到底的撞击在子宫口处,任袁洁洁如何推拒挣闹,只是奋勇直前。
我闷声轻笑道:「宝贝几时给你那史大少爷破的身子的?是不是我那根不行啊,要不你还这么紧。」
袁洁洁没想到我在床上就像变了一个人一般,每每问出这许多让人难以启齿的问题来羞辱她,泪水在严重打转:「你想快活。独自快活就是,问那么多干什么?」心里虽然异样屈辱、羞愤,但是快感更是成几何倍数的积累,她觉得自己快要崩溃了。
我看她水汪汪的大眼睛和微张欲泣的鲜嫩红唇,知道她正沉醉于受虐的异样禁忌快感边缘,对绝症就要下猛药,如果不打碎她的一切矜持,让她赤裸裸的臣服在自己胯下,我就永远摸不到她的心。
袁洁洁只觉得花房塞胀欲裂,心想再入一点就不行了,我的盘龙枪直插到尽头,幽深的宝贝花心为君而开,将它紧紧的含住。袁洁洁只觉自己全身骨头都酥了一般,脑中一片空白只是紧紧搂着我的脖子随波逐流,任由我一进一出,压在自己身上震颤自己的灵魂,直至今日她才明白什么叫做抵死缠绵,这种简直无法用言语描述的境界。
「我比史子由如何?你的小穴这么厉害,他肯定坚持不了一炷香。」
「你的小屄都有些黑了,是不是被很多人操过?」
袁洁洁羞不可耐,史嵩之短小的家伙,跟我一比简直就跟小孩子一样。想到这,她心中不禁一阵报复的快意,阵阵娇颤袭来,而在那进退之间,又似蕴有无穷的变化,令人难以细辨百味杂陈。
「如果有感觉,就叫出声来,只有把情绪宣愤出来,才能平衡体内的气。」我在她耳边轻轻的指点道,我基本上掌握了她冷感的原因。
袁洁洁再也忍不住心中的快意,用左臂挡着自己那泛起红潮的娇颜,美目紧闭:「嗯……嗯……嗯……啊……」她那一股股春水不住涌出玉蛤,早流出汇成一股,有些又蜿蜒流到腿上,随着男人的狂抽猛插,发出了「啪啪」、「咕叽咕叽」的淫靡水渍声。
袁洁洁只觉花心眼内酥麻麻的,一道奇痒竟钻到骨缝里去了,急促间洁洁呼道:「丢了,嗯……」话才出口,不禁羞悔难抑,眼角居然沁了泪。
我只觉上淋下一股股油油软软的浆来,那酥麻直沁,美不可言。袁洁洁张着小嘴儿,娇躯瘫软无力的喘息着,也不知比那平日丢多了多少倍。
袁洁洁忍不住泄了身,身下床单被打湿了一片。一对白嫩嫩的美腿从我肩膀上垂落,罗纱早已坠落地上,我放缓了动作,耐心的帮她抚平高潮后的快感。在我绵密柔和细吻中,袁洁洁迷惘了,到底哪个才是真实的我?那个霸道蛮横,占有欲强的男子;还是对自己百般欺侮,将自己打入最耻辱的深渊的恶魔;还是眼前这个善解女人心,懂得怜香惜玉的优雅情人?
「我不要,不要这样,你这坏人,你欺辱我。」袁洁洁有了一丝力气,忍不住捶打我道。
「对不起,不过,其实我故意的,你症结所在,正是因为长期内心压抑,堆积郁结造成的冷感,如果不下剂猛药,又如何打破坚冰?大禹治水,堵不如疏,因势利导,将压力宣泄出来,哭过、闹过,心情是不是好一点了?」
袁洁洁听明白我是为了给自己治病,但是脸还是烫得不知往哪儿搁,低低的蜷在我怀里道:「什么大禹治水,难听死了……」虽然死不承认,但是她确实感觉心情好多了。双手也不自觉的攀到了我的胸膛,头也埋得更深……
我又开始了第二轮的征伐。袁洁洁羞极,更显得妩媚。
我笑道:「只是没想到,你在床上居然如此生涩。」我技巧妙到毫巅,早将袁洁洁搞得神魂颠倒,本是被迫绕挂在腰上的两条美腿,此际紧紧地收束。两人上下交结,你进我退你来我往,那妙处真是难施笔墨。
袁洁洁被我抛上抛下,只觉自己大泄特泄,已经到了快要失禁的地步,含糊不清地娇呼道:「不行……嗯……太美了……我……我不要……忍不住了……要尿了……」
我见她终于开口,心里也是一喜,知道她放开了许多,轻拍她的翘臀:「抬起来点,趴过来,我也快要到了。」
袁洁洁不由自主,竟然十分听话的将玉股抬起,跪趴在了床上,我噗的再次插入她那幽深张翕的花心眼儿,真是欲罢不能:「我快要射了,你说说,射在哪儿好?」
「射在……里面,射在我里面。」
我嘿嘿一笑:「射在哪里面?屁眼,嘴,还是……」
袁洁洁羞红了脸:「这里……」她眼睛盯着我和她紧密结合的牝穴,轻轻的说道。
我这次也没有过多难为她,只说了一声:「射了!」一道道滚烫烫的激流顺着花径劲射而入,袁洁洁如遭雷击,只觉比方才空荡荡的要美上百倍,喉底娇呀一声,泪水从眼内滚滚涌出,几不知身在天上人间。
不知过了多久,袁洁洁迷迷糊糊间听我在耳畔低语道:「宝贝儿,我走了,我会回来的,当明教不在成为我的威胁的那天,我就再也不放开你了。」
袁洁洁低泣,幽幽的答道:「既然无缘,何须誓言。今日种种,似水无痕。明夕何夕,君已陌路。呵呵……这是你的诗作,却不想今日奉还与君……」
我默然,此时的袁洁洁竟然和我离开襄阳的那晚谢婉琴的身影重合了起来。
「人老珠黄,明日黄花,待你归来之日,此身又不知浮萍何处?不过……」袁洁洁穿上了衣裳,慵慵懒懒半卧于榻上:「我恨那个人,他十年前骗了我的身子,又把我送给蒲安宗这里来,蒲安宗想要我,我打掉了他三颗牙……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说这些,不过别人根本没法强迫我,所以你放心吧,从今天起,我不会再让人碰我的身子。」
我苦笑,我知道这个女人说得出做得到,即便她对自己的爱会减退,但是她大概会固执的守着诺言吧。不过,另一个女人呢?那个即将会见到的襄阳王妃,她是不是做了好几顶绿帽子,等自己回去试试尺寸呢?
我的身影,渐渐的融合到了漆黑的夜幕里……
第二天,我动用专事密奏之权上书,条陈曰:「固国十策」!
其一,加强海运船舶司对关税,入境人员的控制,立泉州、华州、杭州、广州等十口通商,拓展、鼓励海外贸易。其二,建立川鄂豫三角立体攻势,与东线安庆——汤阴——吴江一线防御形成犄角之势,稳固长江防御。一旦北地有变,就可兵出秦川,夺取长安大片关中区域,进而打通巴蜀通往中原的通道。其三,恢复王安石变法制度的青苗法、保甲法,削减残旧府兵,编练新军。
(我知道这种变法很容易激化与上层士族阶级的对立,进而被世族利用煽动导致民变,但是乱世下猛药,我只是需要有可以依凭的政策,在自己的根据地建立弹压当地豪强的凭据,也就是要占了这个大义的名分。)
其四,发展海军力量,培养海军后备人才。一旦北国异动,可以辐射到黄河沿岸、登州半岛、渤海湾、定襄乃至兰陵国,为收奇兵之效。(南宋朝廷苟安,也是属于有钱不会花的土财主类型,我就是抓住这点,帮皇帝花花钱。)其五,改革盐铁茶税制,(目的……手段……)其六,开设西南茶马司专属,与中亚沟通以茶换马……其十,在占南开垦水田,种植良稻。
因为我动用了专事直奏之权,所以引起了皇帝的格外重视。朝廷意见分为两派,其中以左丞相赵禥之和枢密使别之杰为首的军派大佬,认为策略虽然粗糙,但是却具有长远的战略优势,同意改革的建议。
而以右相史弥远,大将军韩彦犁,门下省侍中丁大全为首一派,认为此子狂悖,大言炎炎指责朝局,请求理宗陛下对其严厉处分。
其中争议最激烈的条陈就是第二、三和第五条。最后,当指责达到白热化程度之时,甚至上升到互相攻讦,声称忠奸不两立的对立。
理宗皇帝很头疼,没想到一个新晋士子的一纸条陈,居然引发了一场朝堂大战,这是让所有人都始料不及的。就在皇帝陛下左右为难,一筹莫展的时候,国师张庆先符箓求解取得默示,遣观妙先生入朝进劝。最后理宗通过了关于建立立体防御的议案,而暂时搁置了有争议的保甲法,盐铁茶专税等军政制度改革的议案。
就在朝堂上都快吵翻天的时候,这个往池塘里扔石头的始作俑者却悠闲的在家装病。那实际上就是调琴弄鹤,调脂画眉,在无边艳福的温柔乡里享受了半个月。
这天,余玠拿着一大摞邸报回来:「大哥、三哥,你们看这个,他们还在这吵呢,人家蒙古人都对陕甘、登州下手了,估计不用半年,就能过淮河,形势就被动了。」
「是啊,只有现在出兵才能不落口实啊……」我也是熬得心焦,我许多的想法需要争取空隙期的整备时间,然后再分化、逐个击破蒙古在中原的汗国……或许这辈子还能看到把鞑子赶回关外的那一天。
我出了会儿神,忽然问了句:「大哥,我的意见你跟家里带到了吗?」
「嗯,这次热闹打了,老爷子是家业全部扔下了。」
我鼓动莫家跟自己西迁,首先是为了保证莫家人的安全,再就是给自己财政上找一个支柱。而莫家虽然是江南有声望的豪商,但是如果跟着我去掌握一座城池的命脉,这种垄断经营无疑更具诱惑力。
从襄阳到临安,我的种种神奇手段,以及一份完整的可行性评估报告彻底的征服了莫家主,才下了如此大的决心完成重心西移的壮举,而西南茶马司和西南商路的开辟,也促使了莫家主的决心。
第六十八章 神雕的主旋律
五月,十三日理宗正式任命下,我被晋升为豫南按察使,授正五品衔,调度联络川鄂皖江防事宜,隶属于湖北制置使吕文德大帅麾下。余玠为七品川东转运使,负责荆湘——巴蜀沿线军资军务提调。
为什么我破格任用为五品按察使,而余玠只是七品的转运使。只因所谓豫南按察使的实地还没有拿到手中,而余玠则是实打实的七品转运使。而这个官,正是我所求的,这也是组合防线很关键的一点。所以,在官职任命上,也没有人出言反对,主动要求接替这个出力不讨好的职位的人。
十六日,豫南新野克,新野衙署改设为豫南按察使行在。一个月前,我提前知会了襄阳,虎贲营鬼魅出动,一夜之间兵不刃血攻克新野,俘虏投降了蒙古驻守在此的残金将领刘赫特及手下士兵三千。
十九日,豫南按察使登程上路,向新野进发。
同日,史相府大门上被人贴了副对子:「上联是:戴绿帽有钱花福如东海。下联是:当王八不生气寿比南山。横批是:老松青枝。」
对联工整,意趣甚远,一时在坊市间传为笑谈……
七月初三,我和余玠在江边分了手,我自旱路北上襄阳,余玠继续乘舟向向西。随行的有转轮王张一氓、陈青芝。
「三姐,我身边人手不足,你能不能……能不能来帮我一把?」临行时,余玠有些底气不足的问道。
洪凌波脸上一红,回头询问了下大哥和师傅的意思。我点点头,李初晴说了句:「自己拿主意。」
郭芙有点恋恋不舍,但是她也有自己的小心眼,不想家里再添个姐妹,所以犹豫着没有出声挽留。洪凌波眼里闪出一丝失落,犹豫了一下点点头就跟到了余玠的队伍中。
「好好护着她,太危险的地方别让她去。」我拍拍余玠说道。
余玠点头答应。
「张兄,替我多照看着我四弟。」我伸出手来道。
「放心吧,杨兄弟。」张一氓也伸出手来,两个人的手紧紧的握了一下,算是击掌为盟。
「张姑娘,还有什么说的吗?」我忽然又问了句。
陈青芝看看说道:「到了新野,道玄师叔会派人联络你的。」
众人才明白,原来陈青芝是正一道的人,而余玠和张一氓也是首次得知,知道这是我提醒他们。但是双方也算关系密切的盟友,如今挑明了身份也免了以后产生误会,也都释然了。
众人登船,郭芙从我背后说道:「我们这样做是不是太残忍了?」
「各人有各人的缘法,我没有承诺过什么,她也有她的选择。」
「但是,我还是觉得是我们逼她走的似的。」
「我想,她会找到属于自己的幸福的。」我望着远去的官船笑了。
我领着众女回到了阔别两年的襄阳。在城门外,三娘道:「我们先回避吧,你带着芙妹回家,等会晚上可以来初平街找我们。我们几个合计过了,这样去真的不合适。」
「没什么不合适的,他们不但是芙儿的双亲,还是我的师尊,于情于理,我也该通报一声。」
三娘说:「还是别了,何必呢,肯定会吵起来的……你又何必去惹二老生气呢?」无意识间,她已经把自己摆在了晚辈的位置上。
「怕什么,丑媳妇终要见公婆的,记住,你们是我的妻子,我绝对不能让你们一生活在黑影里。」我正色道。但其实我心里也打鼓,说这话似乎是为了给自己壮胆似的,带头一马当先进了城门。靠,老子千军万马里闯出来的,什么阵势没见过,怕个毛。
众女心中感动,特别是三娘、如是和初晴,看我态度这么坚决,她们心里也增添了无比的信心,紧跟着拢辔头跟着纵马进了城门。
「郭伯伯、师傅,我回来了。」
郭靖、黄蓉夫妇已经在正厅等候,还在欢欢喜喜的跟闺女聊天。
「浑小子,出去野就不知道常给家里来封信,看师傅不打你!」刚进大厅,黄蓉心里高兴,仿佛自己的孩子远游归来,拉住我禁不住埋怨道。忽然间,看到我身后哗啦啦的进来这么一大帮人,不禁有些愣住了。
「过儿,这些位都是?快给伯伯引荐一下。」郭靖一看有客人在,赶紧先招呼客人坐下,然后问道。
我心想,我今天回来就是仗着人多了。
「这位是我郭伯伯,襄阳郭大侠。这位是我师傅,丐帮现任帮主、女诸葛,黄女侠。」我引荐道。
众人行礼,郭黄二人还礼。我继续介绍了莫家的老爷子,莫文通。
郭靖夫妇走到近前行礼致意。
「这二位是陆家庄庄主陆立鼎夫妇。」
黄蓉惊奇,问道:「难道是嘉兴南湖畔的陆家庄?师妹的父母双亲?」
陆立鼎笑道:「正是在下夫妇,当年承黄岛主之恩,郭大侠夫妇之惠,却没想到在有生之年能瞻仰贤伉俪的风采,真是幸甚。」和妻子一起躬身施礼。
郭靖和黄蓉也赶紧站起回礼逊谢。
其他人基本上都见过面了,黄蓉看到不禁三娘和自己师妹在,就连数年未见的程瑛也跟着回来了,只是看到三娘手里抱着一个婴儿有些紧张的望向自己,心里不禁咯噔一下,看了看我,又看了看自己的闺女,心里有了一丝不好的预感。
「这位是……」黄蓉没见过李莫愁,于是到了初晴面前就愣住了。
我有些心虚的说道:「这是李初晴姑娘,也是徒儿在路上结识的好友。」
黄蓉读懂了我的心虚,明面上没说什么,但是眼神里告诉我,等会儿给我讲清楚这、还有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晚宴后,黄蓉领下人安排所有客人住下,拉着还在和陆立鼎聊这些年经历的郭靖回到了书房。还没进屋,就从门外看到我很自觉的跪在屋中,郭靖还纳闷,心说这孩子这是怎么了?
「过儿,你这是何故啊?」
「乓!」黄蓉心中气恼,狠狠的将门关上,她重重关门还有一个讲头,就是警告郭芙:娘心情不好,不许来偷听。
「说啊,你不是挺能耐的吗?」
我心说豁出去了,颤颤巍巍的说道:「郭伯伯、师傅,弟子今天来是向您二位老人家提亲的,我想跟芙妹早日完婚。」
郭靖说道:「原来是此事啊,其实我们都等很久了,你现在荣归故里,理当马上操办。呵呵,今天终于可以了却我们一桩心愿了,你说是不是啊,蓉儿?」
「哼,继续说,我知道你还没把话说完。」黄蓉说道。
「呃……弟子……弟子还想请二老同时为我和另外五位姑娘做主婚人……」
「什么?」郭靖和黄蓉同时怒道。郭靖是不知道还有这么回事,黄蓉是因为气恼我一下子多招惹了这么多女人所以气愤。
郭靖讷讷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因为从心里讲为了自己女儿,他见不得自己女婿花心,但是从伯父的角度,他又希望杨家能够开枝散叶,多子多孙。他心情复杂,不禁一直从心里纠结到面部,又从面部纠结回心里,真正的由内而外……
「这个,作为芙儿的爹,我很气愤,但是我看到杨家能够开枝散叶,多添人口……男人三妻四妾也是有的,蓉儿你看呢?」
黄蓉叹了口气,说道:「哎,你先起来吧,一五一十老实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心说现在是射出去的箭没法回头了,老实的说吧,不过我有自知之明,知道一会儿还要跪下,所以干脆就没站起来说道:「是程瑛姑娘、陆无双姑娘、柳如是姑娘、李初晴姑娘和林如茵姑娘。」
「哦!」郭靖还没反应过来,顺口点头答应了一声。
「你别打马虎眼,无双是我师妹,你胆子也太大了吧,长辈都要娶,以后我见你是不是应该尊称你一声师弟了?」黄蓉生着气问道。
「外公说支持我的……」我小声嘀咕道。
黄蓉一听就知道坏事,自己的爹爹掺和进去肯定没好。
「这,既然有岳父定夺,郭靖有心说不,但是他也知道自己岳父最是视礼教如粪土,这件事让他管了,着实很麻烦。」
「如茵是三娘的闺名,你……哎……」黄蓉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恨恨的用力叹了口气。
「啊?过儿,这是怎么回事!」郭靖一听怒了,三娘在自己家里住了多年,现在居然要嫁给自己的子侄,这成何体统。
「我们相爱了……」
「胡闹,她是敦儒和修文的娘啊!」郭靖大喝道。
「我只知道她无夫,我也未娶,而且我们是两情相悦。」我低着头说道。
「这,这是不对的……」郭靖嘴笨,明知道这种事情不容于理,却又说不出道理来。
「总之,我万万不能答应这桩婚事。」郭靖词穷,但是他为了我好,还是斩钉截铁的说道。
我知道自己没有办法劝服这根木头,只好低声说:「我知道于礼,于道义,我犯了错误,但是我既然做了,就决定担当下来,而且即便得不到二老的祝福,我也不会回头了,就算您们认为我是翅膀长硬了就忘恩负义,我也没话说,但是我想说我对您们的敬重之心从没改变过……」
我说着就要推门而出,我打定了决心离开,总之长辈是知会到了,如果得不到郭黄夫妇的祝福,我不如早早离开去新野,等时间久了些再回来赔罪。
郭靖忽然喝道:「站住!」
我回头公然不惧的和他对视着。
郭靖正色说道:「过儿,你要立定脚跟,好好做人。你有大好的前程,还有无数黎民等着你去拯救,如果你做出这种不齿之事,不然会让天下人唾弃,你、你怎么对得起我们一番心血,怎么对得起杨家的列祖列宗!你的名字是我取的,你可知这个『过』字的用意么?」
我听了这话,心中一震,说道:「我懂,有了过错当改之。」
郭靖对我爱之切,就不免求之苛,责之深,见我如今不但文采风流、武艺超群,还做了朝廷派驻江北的一方牧守,正自欣慰无已,却突然发觉我做了万万不该之事,心中一急,语声也就特别严厉,又道:「过儿,人孰无过,过而能改,善莫大焉,这是先圣先贤说的话。你对师尊不敬,此乃大过,你好好想想吧。」
我心里有怒气,倔强的说道:「若是我错了,自然要改。可是两情相悦,并非无好通奸,我上我父母,就算我们私定了终身,有什么见不得人的?」我侃侃而言,居然理直气壮。
郭靖的机智口才均是远所不及,怎说得过我?但心知我行为大错特错,却不知如何向我说清楚,只道:「这个……这个……你不对……」
黄蓉缓步上前,柔声道:「过儿,你听师傅一句……郭伯伯全是为你好,你要明白,我真是待你像亲生的孩儿一般。」
我听到她温柔的言语,心中微微一酸,转回头来,跪在郭靖的脚边,叩首言道:「郭伯伯一直待我很好,我此生都会铭记于心。但是这一次,就求您原谅我的忤逆,因为我不但私定了终身,还做了你们所说的苟且之事,今天三娘抱着的孩子,就是我的女儿,所以我一定要负责。」我眼圈一红,险些要流下泪来。
郭靖听我说的,知道事情已到了无可挽回的地步,看着跪在地上的我,就像看着自己犯了弥天打错的儿子,真是气得想上去打骂一顿。但是想起自己当日在铁枪庙对着叔父杨铁心和义弟杨康发下的誓言,要好好照顾我。举起的左掌在空际停留片时,又向我瞧了一眼,但见我低着头咬紧口唇,双眉紧蹙,宛似我父亲杨康当年的模样,心中一阵酸痛,长叹一声道:「你好好的想想去罢。」
转过身来,回身坐在了太师椅上,再也不向我瞧上一眼,脸色悲痛,心灰意懒已到极处。
话说到这份上,我只能行了一礼,默默的退出了书房。
「哎……」郭靖只觉自己霎时间老了十岁,他做梦也没有预见会出现今天的这种情况。
黄蓉轻轻的来到他身旁,把丈夫硕大的身躯搂入了自己的怀里。当郭靖最疲惫的时候,她都会用这种默默的方式鼓励他疲惫的心:「蓉儿,我们该怎么办?好好的孩子,文武双全,又年少得意,但是你最了解我,你知道过儿在我眼中,代表的不仅仅是这些荣誉,这些骄傲,他是我们郭杨两家未来的希望,我把自己的将来全部寄托在他身上,为了我们的家国,他怎么能这么不争气呢!」
黄蓉叹道:「不若,我们答应了他算了,反正你知他知天知地知,为了家国天下,我们就帮他隐瞒一次又何妨。」
「你糊涂!敦儒和修文岂能不知?他们又岂能不说?就连我都知道,他们心里恨不得吃了过儿,你这是帮他吗?你这是害他!」郭靖气的摔了桌上的砚台。
黄蓉从来没见丈夫对自己发这么大的怒气,心里委屈已极:「你当我不心痛啊,我是他师傅,我教导他三年,就是发现了这个苗头,我以为他肯定会一直瞒着我们,哪知道这个傻小子居然真的有胆跟我们坦白。」
「什么?你早知道?你为什么不跟我说?」郭靖听罢更怒。
「说有用吗,一个不可收拾的结果,我能怎么办?我也当他是自己的孩子,我能眼睁睁的看着你们反目,看着孩子再也不进我们这个家门?我夹在中间容易吗?」黄蓉委屈的泪水殷殷,潸然泪下。
「蓉儿,是我不对,我不该对你发火……都是我太蠢,不知道一直都是你自己在承担着这一切,还大声的责骂你,对不起……只是我真的觉得好累,当年蒙古十万大军压境,我也没感到这样无力,蓉儿,你说我该怎么办?该怎么办?」
黄蓉记忆里,多少年没有见过丈夫露出过如此软弱的一面,知道他真的伤心了,但面对过儿,打又打不得,骂又骂不听。她心里不由得有些怨恨起三娘来,孩子不懂事,你怎么也这么不知耻呢?都说摆夷女子没有伦理道德,夫死从子,一定是她引诱了过儿,还故意生下了孩子,让过儿离不开她……
虽然她和三娘关系甚为密切,但是过儿却是她最疼爱的徒弟,她心中狠狠的痛骂三娘的无耻下贱,心里忽然想到了一个办法……
我身在郭府,不敢太过造次,所以径自回到了自己的卧房。但是回到房里,我却很难抑制自己的心情。原本,我以为搬出东邪和自己现在的身家地位这两张牌,就算郭黄二人不情愿,也应该睁只眼闭只眼,自己就算蒙混过关了。但是没想到郭靖这个二愣子居然这么拗。说不得就要打包走人继续开拔了。
我忽然想起,自己回来还没有去看过自己的雕兄,心想好东西要都带走,虎贲、神雕一个也不能少,我推开门想去找神雕聊聊家常拉拉感情,谁知道刚一开门,迎面而来碰上了襄阳王妃谢婉琴的婢女秋香。
「秋香姐。这么晚了有什么事?」我估计到自己回来,谢婉琴一定会找我,但是没想到居然来的这么快。
「王妃请探花郎去凤鸣苑一会。」凤鸣苑是知府赵奎的别苑,也就是上次谢婉琴遇刺的那个园子。
「我累了,请回禀王妃,我明日一早拜访。」我现在心烦无比,无心猎艳,随手就要关门。
「杨大人,且慢!」秋香急得挡住我,道:「王妃病得很重,快要……不然我也不会深夜前来,只希望您能去见上一面。」
「王妃她病了?」
「嗯……」
我心知可能是谢婉琴受家族和皇族的双重排挤,或是心情郁郁,更甚者可能是有人投毒……我还是决定去一趟,于情于理,我都有理由去帮助这个女人。
话不多说,未多久秋香就领着我从侧门避开侍卫进了凤鸣苑。秋香把我引到了王妃的内室,轻轻一指说道:「大夫说王妃的病不能见强光,不能见风……」
我没想到谢婉琴病的这么厉害,我伸手推开了房门,屋里摆设不算繁华,显然是证实了自己的猜想,她已经被排挤出了皇家御苑,而回到了表亲家里也备受白眼,榻上挂着厚厚的纱帐,外室点了一盏昏黄的油灯,显得格外的凄凉惨淡。
「婉琴,我来看你来了,是我,杨过。」
「咳咳……你来了,来,我想看看你。」
我看着一个身影隔着纱帐,细细簌簌艰难的想要从床上坐起来。我心里不由得一阵难过,这个虚弱的声音,真的是两年前那个放荡不羁,俏丽丰满的翘寡妇王妃吗?我也考虑过这是一起针对自己的刺杀,又或是谢婉琴惩罚自己两年未归的恶作剧,但当听到那有些虚弱的熟悉的声音,我终于放开了心头一切的想法,掀开了纱帐……
第二天,我醒来的时候已经到了晌午。我被暗算了,当我打开纱帐的时候,一蓬粉末从天而降,跟着我就晕了过去。我睁开眼,看见谢婉琴俏丽的脸庞就在自己眼前,晶莹圆润,白里透红,哪像是有病的样子。
「玩够了,解气了?」我没好气的问了声。自己身上的衣服已经被剥光,自己的阳根也被她攥在手中上下的套弄着。
谢婉琴满面春意的说:「嗯,两年没见,它更雄伟了,我好想它。」
我拨开她的手问道:「你这是在玩什么把戏?我认为如果是你的风格,应该用迷香,而不是迷药。」
谢婉琴巧笑俏兮的说道:「蓉儿妹妹说是迷香,可能我用的太多了,浪费了大好的春宵。」
「蓉儿?我师傅?」我有了不祥的预感。
「嗯,就是你师傅。」谢婉琴也察觉一丝不对,虽然被黄蓉质问过,是否和杨过上过床,但是为什么黄蓉会无故献殷勤,让自己迷晕她的爱徒呢?
「FXXX!」我推开谢婉琴,下床到处找衣服:「我衣服呢?」
「在柜子里……」谢婉琴被推倒在榻上,她没想到我发这么大火,但是她知道自己被黄蓉骗了,她可不想直面我的怒火,很配合的给我指出衣服挂在橱里。
我穿戴好,招呼也没打,直接穿过庭院,飞出了院墙,只留下了谢婉琴在榻上生气的咒骂。赵府和郭府两家离得不算远,在我急速飞掠之下,眨眼间,我就回到了郭府。
我冲到西厢三娘的房间,房中无人,只有桌子上留了一张字条。
我展开来看,上面写着:「别了,我的爱人。我回大理老家了,我会好好照顾我们的孩子,让她好好长大成人,别来找我们,我不告诉你我们在哪,就是为了让你安心,等你的事业都完成了再来找我,不然我是不会见你的。好好照顾大家,不要以我为念。如茵字。」
我扔下字条,然后去了一张信笺写了三个字:「方寸乱!」投笔电射而出,不顾一切而去。
我径往东走,因为我知道,西南对于三娘来说,只有痛苦的回忆。三娘也了解自己的性格,就是到天边自己也会追去,所以她一定是东归。霜园不可能,所以她一定要去西湖边的茅屋。
当然我也不能肯定,但是天下之大,我已经没了第二个目标,正像我写的三个字「方寸乱」矣。
我在官道上漫无目的的找寻,已经是第七天了,只要追上一辆马车,我都要爬上去看看有没有抱着孩子的妇女。我白天扒马车,晚上郁闷的睡不着就在宿头买酒浇愁。但是酒入愁肠愁更愁……头天我还点了一个丐帮四袋弟子的穴道,而这是我点倒的第八个盯我梢的人。
我是气黄蓉用计算计我,我没想到一向自居聪明绝顶的她,居然会出这么昏的招数,居然和原著一样下作,说不动自己就去说三娘?真不知她是怎么想的。
我身后一骑绝尘,很快就到了我身前,挡住我的去路,马上的人甩蹬下马,对我说道:「跟我回去。」
「不。找不到人我不回去。」
「回去再说好不好?丐帮弟子遍布江南,你要找她肯定能找到的。」黄蓉软语求道。
「不劳您费心,自己的事,自己做。」我也知道这样做不是办法,本来那临安之行也只是百分之一的概率,或许三娘会找一个自己找不到的地方躲起来。
「但是你也要为其他孩子想想啊。」
「要不是你,我们也不会弄成这样!」我忍不住吼出声来。
「过儿,对不起……」黄蓉搅着马鞭,忍不住低声泣道。
「师傅,您别哭。是我不好,我不该这样,其实我知道,您操心费力一直替我瞒着郭伯伯,去寻剑那次是,去临安的时候还是,所以我不明白,为什么您会这么做,我一直以为您会帮我劝服郭伯伯的,我……」
黄蓉何尝不是知道自己这次做的过分了,三娘和我双双出走后,黄蓉在从如是那里了解到了许多不为人知的故事,才明白了是自己错怪了三娘。所以自己亲自来劝我回去,也是无可奈何的选择,换了其他任何一个人来,男的还没机会说话就被放倒,女的来那更是肉包子打狗一去不回头,铁定跟我走了。
「是师傅错了,师傅不知道你们之间用情那么深刻,我一直以为是三娘缠着你,而你又不好意思跟师傅说,所以师傅生气,只想把她撵走……」
「好了,师傅,你别说了,这些天我一边走,一边想……也换位思考,就是放在你们的位置思考……也都怪我没说清楚……」
「你能理解我们的苦心就太好了,我们的出发点真的都是好的。回去吧,好吗?」在没有旁人的时候,黄蓉说话更像是一个知心姐姐,而不是一个师长,而我也最吃她这一套,每次只要她摆出商量的口气,我肯定听话的不得了。
我看看前面的路,又看看后面的路,问了句:「我们现在在哪儿?」
黄蓉一翻白眼,被我气笑了:「前边还有七十里地就到黄冈了,你说你走了多远。」
「都过了武昌了?」我哑然,我原本想直奔临安,但是我又怕在路上能碰见三娘,所以一边扒马车,一面沿着江走,随时注意渡头的动向,没想到居然跑偏了方向,到了武昌。
「跟我往回走吧,到了武昌好好洗洗,看你现在跟个长毛怪似的。晚上师傅给你炒两个好菜,这好了吧?」
「好。」我也不客气,跟在小红马的屁股后面往回走。
到了武昌,找了家客栈住下,黄蓉就准备了食材,借了厨房亲自下厨。我这也是第一次单独享受这个待遇,所以有了特别的要求。
「说吧,想吃什么?」
「嗯……二十四桥明月夜,再来个玉笛谁家听落梅。」我忍不住笑出声来。
「哼,难为师傅,我有很多年没做过了,等着!」黄蓉哼着小曲做菜去了,我就跟着到了厨房边上蹲着瞧。
「走开,君子远庖厨,你这是什么样子,站没站相,坐没坐相的,注意官家的体面。」黄蓉打发我道。
「我都装了这么多年体面了,您就让我不体面会儿吧。」我惫懒的说道,说着,我还在头上挠了挠,这几天都没洗澡,身上招虱子了。
「快洗澡去。」
「不盯着我,不怕我偷着溜了?」
「这么多好吃的,你舍得吗?」黄蓉根本不上当。
「舍不得……」
黄蓉端着做好的四菜一汤上楼的时候,我还在桶里泡着:「你怎么回事,让你洗,你不洗,不让你洗,水凉了还在里面泡着。」
「我没换的衣服。」我在屏风后面浴盆里喊了一声。
「我看你是这两年大爷当惯了,有人伺候着很舒服吧?」
「嗯,当大爷当习惯了!」
叫店伙跑到对面沽了两件衣服回来,黄蓉把衣服搭在屏风上,说道:「快出来,饭菜都凉了。」
我换好衣服,出来束了发,看着满桌的饭菜很有食欲,我指着那个肉条状的拼盘问道:「这个就是传说中的玉笛谁家听落梅?」
黄蓉扑哧乐了:「臭孩子,不知是什么就点,说,什么时候见到七公的?」
我夹起一根肉条,搁在嘴里泯道:「嗯嗯……羊羔坐臀,小牛腰子,小猪耳朵……嗯……还有一条是獐腿肉混着兔肉……」
「去你的吧,哪有这些,肯定是听了七公跟你说的,只有猪肉、牛肉、和鸡肉和鸭肉。」黄蓉笑着打了我一下。
「那不是偷工减料嘛,不行,我对这道菜期待了这么久,师傅你不能这么糊弄我。」话是这么说,扒菜的速度可没见我减慢。
黄蓉看我吃饭那么香的样子,恍惚间又回到了自己和靖哥哥在临安畅游的日子,不由得脸上一红:「实在是找不到那些材料,喝点汤,别噎着。看你饿得样子,几天没吃饭了?」
「有酒吗?」
「还喝?」
「嗯……酒菜不分家嘛。」说实话,我已经五天没吃饭了,都是靠酒撑着。
黄蓉无奈,取出来一小瓶就说道:「歪理,就这么多。」
我接过,给师傅斟上,然后再给自己斟上。
「我看你一点也不担心三娘嘛。」
「嘿嘿,等你问呢,师傅不问,我也猜不到,师傅一问,我就知道了。」我一口把酒都喝了:「哈……好酒。」
「没个样……哎,跟你说话倒是真省事。」
「心有灵犀嘛!」我笑道。
「去……」黄蓉红着脸啐道。
我讪讪一笑,喝多了就是放肆,贼胆贼大贼大的,我也不敢保证一会吃饱了会不会思淫欲。
气氛有些尴尬,黄蓉轻轻咳了一声:「是不是觉得有些话不说,师傅也该明白,所以什么事都不想多和师傅说?」
「嗯,可能吧,不自觉的。」
「现在能和师傅说说吗?」黄蓉放下筷子说道。
我看她很认真的样子,就问道:「我猜,师傅是有了信儿了,所以才赶来找我,对吧?」
「还真让你猜中了。三娘没走远,还在襄阳城里。」
「嗯,她猜我知道她在哪,就不找了,去新野赴任。只要我走了,她就在襄阳住下了,也能和我近点,到时候就算师傅知道她在哪,也不会告诉我。」
「嗯,大概是这样吧,不过是我错怪了三娘。都是你这混小子。」
「怎么又赖我,是你逼走我媳妇的。不过我也知道,我看三娘那封信我就看出来了,她当时肯定是很生气了,但是她就是这样,不爱去说人坏话,即便人家跟她说了很难听的话,她也不说什么。但是,以她的性格,她应该会说不要怪你师傅、你郭伯伯,他们都是为你好云云……但是没说,所以她是生你气了。」
我发现我要是一个人喝闷酒就没话,有人陪着就是话唠,嘴停不下来的说,管都管不住。
「嗳……跟师傅说说,你俩怎么好上的。」黄蓉明显准备的不止一瓶酒,只见她又变出来一坛子酒。
「师傅……你很坏,想灌醉了我套我话……我不上当……」
黄蓉被我说穿心事,不禁有些脸红,她一直注意我脚下,看我是不是借机将酒逼出。
「说就说说呗,反正都是成年人。就是那次武三通找到家里,他们为什么事打起来的唻?哦,对了,他失心疯,把芙儿当成了何沅君,又把我当成陆展元。然后,郭伯伯回来了,把他拍死了,我拿着信去找三娘报丧……师傅你知道的,我其实跟三娘,从小就……亲近,我就忍不住……是我主动提出来的。」
「嗯……小坏蛋,你真能耐,我就记得你那一阵不对,是不是我还问过你?你还不承认。对了,还有柳如是那个丫头,你是不是也是在那一阵就跟她好上了的?」话虽是这么说,但是想起的还是那一阵,这个坏徒弟在萌动期对自己的骚扰。
「嘿嘿……师傅真是明察秋毫之末啊,怪不得我郭伯伯这么多年,没儿子都不敢纳妾。」
两个人聊起话来不禁越来越肆无忌惮。
「你胡说些什么……你这是损你郭伯伯,还是骂你师傅呢,哼。」
「嘿嘿……」
「还有什么,快交代,我发现你瞒我的的事儿太多了,全部交待。」
「没了啊,还什么事?」我装糊涂问道。
「你写的那本破书,香水儿,虎贲营,独孤九剑,还有你那些古灵精怪的点子,你的区域防御,你提的固国十条……」这些都不是她这个师傅教的,我身上的秘密实在太多太多,还有许多是我跑到临安搞出来的,肯定还有她不知道的东西。
「哎,祖国尚未统一,这不就是透支我的生命嘛,师傅,要是我哪天挂了,请别为我哭泣,哈哈……」我笑道。
「混账话,你要是敢死在师傅前头,师傅哭死给你看,你到让我闺女怎么办呢?」
我听黄蓉说出这话来,我内心不禁十分感动。于是我决定再说一个,很具有挑战性的谎言。「师傅,你真想知道?」
「嗯,真的。」黄蓉看我如此郑重,不禁被我勾起了好奇心。
「师傅你知道我最好用的就是这儿吧?」我指指自己的脑袋说道。
「嗯,这倒是,记东西快,而且过目不忘。」
「我说的事,你谁也别说,包括郭伯伯。」我说道。
「嗯。」
「还有外公。」
「嗯。」
「也不能记下来给他们看。」
「你到底说不说啊?」黄蓉被我问得烦了。
「其实,我不是人……」我悄悄在她耳边说道。
「什么?」师傅以为我醉了,在说胡话。
「真的,我从小时候记事起,晚上睡觉的时候脑子里老是闪现一些片段。」我故作神秘的说道。
「片段?」
「嗯……断断续续的,有的几息,有的一炷香时间左右。」
「我不信。」
「真的,这么多年,我梦到过的片段大概有几万个吧。有的发生过,有的没发生。」
「不可能,就是有几万个片段,你也不可能都梦到和自己有关的吧?」
「我可以梦到和自己有关的未来,过去,然后接触到一个人,晚上很用力的想他,就能梦到这个人的片段,然后根据那人的年龄来判断事件发生的时间。不信你试试。」
「等等,你晚上有没有梦到过我?」黄蓉红着脸问道。
「啊?没有……」
「没有?」
「有一点了……」我说道。
「你……你都梦见什么了?」
(装作黄蓉的声音)道:「靖哥哥,怎样才会生孩子,你知道么?」
(装作郭靖的声音)道:「我知道。」
(装作黄蓉的声音)道:「你倒说说看。」
(装作郭靖的声音)道:「人家结成夫妻,那就生孩子。」
(装作黄蓉的声音)道:「我也说不上。我问过爹爹,他说孩子是从臂窝里钻出来的。」
「啊哈哈……笑死我了,师傅你原来也有这么无知的时候啊……」
「要死、要死,嘲笑师傅,你真该打了,看我不打你。」这么尴尬的话题,黄蓉自然气我气的不行,把我撵出去,砰的关上了门。她禁不住惊讶,我居然连这么隐私的闺蜜都知道:「这个臭小子……」
第二天,两人早起见面的时候,想起昨晚的事情不禁还有点尴尬,但是在路上,黄蓉问道:「昨天说的不算,我想起来了,那时候老毒物还在边上偷听,肯定是他告诉你的。」
「哈哈,这事情就是信则有,不信则无,我也没办法。」我牵着缰绳在前面走着说道。
「听芙儿说你最会讲故事了,路上给我讲讲,省的也无聊。」
「客官想听什么故事?潘金莲不愤忆吹箫,还是来个和尚施法牙床大战?」
黄蓉狠啐了一口道:「没正形,青天白日的竟敢调戏为师。」
我嘿嘿一笑道:「白天不敢晚上敢。哈哈……」
一路上开些无伤大雅的玩笑,不过吃瘪的多数都是黄蓉。她虽然机智,但一来她跟脑子笨的呆的时间太长了。第二,她没有我流氓。我调戏她说的小笑话,开始夹着一成的黄段儿,慢慢加到三成。开始黄蓉都是恼羞成怒,用马缰绳轻轻的抽我两下。到后来,只要我在头里走,她也偷偷的抿嘴笑。
「师傅,我再给你讲一个哈,这个你要是不笑得从马上摔下来,你都对不起我。」我继续卖力的推销着我的黄段子。
「嗯,你说,我看能可乐到什么程度。」黄蓉在马上忍不住搭了句茬。
我说道:「话说武大官人是卖炊饼的,就是长得很寒掺的那位,他媳妇那叫一个漂亮。嗯,小潘,记得吧。哈……」
「这武大郎迎娶美人之前啊,潘金莲说:『你娶我,我可有个条件。』武大说:『你说,我什么条件都答应。』那潘金莲就说了:『其实也没什么,今后我嫁到你家,就是你的人了,单只有一样,我这有一个锦盒,你不许问,也不许打开看,只要你看了,咱俩就离婚。』武大郎说:『好吧,那我不问就是了。』就这么两个人一起过了三年。」
「这天武大怎么就有那么鼓邪劲,就想把锦盒打开看看。上面有锁,他拿擀面棍给敲开了,打开一看,里面放着三个鸡蛋,旁边放着十串钱。武大心说什么意思这是?不明白回来问问吧。一问这说:『你看看,我没忍住,打开了看了,没发现什么,就是看到三个鸡蛋,十串钱。这什么意思吧?不给我说说。』」
「潘金莲叹气说道:『哎,我就知道会有今天,我就跟你说实话了吧。我有过外遇,每一次外遇我都往盒子里放一个鸡蛋。』『哦,这么回事。』武大郎心想,结婚三年,三次外遇,哎……这日子怎么过啊这,三次可不少了。『那十串钱是怎么回事?』潘金莲说道:『鸡蛋放久了会坏,每攒够了一斤,我就拿出去卖……』」
「哈哈……你太损了,你怎么想出来这么损的段子的。」黄蓉再也忍不住很没有形象的哈哈大笑起来。
两人走走停停一天只走了百十里路,晚上在镇甸打尖,我包了西跨院的三间房。七月正是热的时候,两人走了一天,爆了很多灰,出了很多汗,各自在屋里沐浴。
「完了……」黄蓉在屋里叫道。
「师傅,怎么了?」我隔着窗喊道。
「我也没带衣服……」她也是好久没出门的住了,随身也没置办行李。
「没事,叫伙计送套到我这来,我给您送过去。」我说道。
不久,伙计把女装送来,我敲门:「师傅我进来了,你躲着点啊。」小客栈没有屏风,所以我打个招呼。
黄蓉低着头道:「你穿着衣服进来就是,还怕……」她才不回头呢,不然肯定又让小坏蛋吃豆腐都不知道:「呀……你怎么这样就进来了。」却原来我根本就是光着身子,把长衫围在腰间,上半身和小腿都是裸着的。
「我有什么办法,我的衣服都在你包袱里。」我指着黄蓉桌上的包裹说道。
「快拿走。」黄蓉拍水说道。
我放下手中的衣服,拿着包裹刺溜跑了。
晚间依然闷热,两个人坐在小凳上在院子里聊天。
「你昨晚上有没梦见什么?」
「我每晚都做梦。」
「那你岂不是没有休息的时候。」黄蓉忍不住问道。
「所以说我在透支生命,如果别人活八十岁,我估计也就活到四十岁。」我笑着说道。
「不许瞎说。」黄蓉忍不住把我搂在怀里说道:「这些都是你的猜测,做梦也是休息,谁说你会短命的。」心说你要早死了,我的闺女该怎么办呢……
这个完全出于下意识的动作,让我内心大呼HIGH到极点。忍不住……
黄蓉听见我吸口水的声音,才想起来,自己怀里这个坏小子是没有道德标准的小色魔,赶紧推开我:「胡乱寻思什么呢?」
「天燥,流鼻血了……」我赶紧掩饰,示意自己是因为气候原因。看来我找到症结了,老郭拿礼教说事儿,估计是怕自己搞七捻三,跟他老婆玩场师生恋。
「当时你救三娘的时候,是不是看到了你能获救?」
「你别跟别人说……」
「嗯。」
「特别是三娘……」
「嗯,知道了,我不跟她说,也不拿纸笔记下来。」黄蓉不耐烦的答复道。
「也不能拿刀刻竹简上。」
「你频不频啊?」
「我说……我是看到了,但是,我看到的是武三通被冰魄银针射中,然后三娘吸毒,死了……」
黄蓉默然,她相信三娘做得出这种傻事,即便是为了武三通那种混球:「可是她没死。」
「因为我出现了,我预测见到的人,一般是两件事……」我神秘的说道。
「哪两件?」
「他最得意的时候,或是非自然死亡的时候。」
「可是你能改变?」黄蓉愈发惊奇。
「嗯。」
「你看到过你父亲被杀吗?」
「没有,必须是触碰得到的。」
「但你见到三娘和欧阳锋的时候都是当天。」黄蓉抓住我言语中的破绽道。
「嗯,那师傅你也知道有种东西叫做白日梦,或者我习惯称之为『闪』。」
黄蓉很无语:「那你能看到我们所有人的结局?」
「嗯……绝大多数。」
黄蓉默然,这是否意味着,身边的绝大多数人,都是死于非命:「我是怎么死的?」
「知道结局岂不是很没意思。」
「说嘛,凭什么你知道我的事,我却不能知道。」
「我看到的是,襄阳城破,您和郭伯伯,阵亡!」
其实她已经猜到了自己的结局。
「所以你千辛万苦找来绝世武功,就是为了让我们多一分保命的机会?」
「嗯。」
「所以你精心构建长江防线,上书固国十条?」
「嗯。」
「所以你打算就这么样一直陪着我们?」
「嗯。」
「我不想,我们在襄阳困守了半辈子,最后还要困死在城下,师傅不想让你们世世代代都困死在这。」黄蓉哭了,虽然她不后悔选择了郭靖,但是为了这份执着,她付出的太多了,青春、家庭,最终却注定是个国破家亡,骨肉分离的境地。
「所以我说,我思故我在,我在了,我改变了……我已很成功的改变了许多人的命运,真的。所以我有信心,师傅,我们一起,我们能做到的,驱除鞑虏、恢复中原。我不是为了升官,我也不是为了让百姓感谢我,我只为一样,为了我的亲人,为了所有我关心的人能够平平安安的活着。」
黄蓉有些痴了,这真是二十岁孩子的思想吗?
「过儿,你肩负着这么重大的使命,是不是很累?」
「还好吧,说出来,由师傅帮我分担,我觉得好多了。」我牵着黄蓉的手说道。
「你才是个孩子……」黄蓉低低泣道。
「不小了,我现在其实可以算四十岁了,叫声杨哥哥来听听……」我笑道。
「去,别闹,还说不是个孩子,没正形。」黄蓉抽出手来打了我一下。她还是忍不住好奇的问道:「你说你改变人的命运。不会你的几个小媳妇儿都是你在转折点救回来的吧?」
「大体上,不过我还不肯定,会不会绕回到最初的轨迹,因为年龄上还不确定。」
「芙儿……」黄蓉忍不住问道。
「在襄阳……」我说道。
黄蓉觉得自己快崩溃了:「搬家,明天就赶路回去,我们回桃花岛去!」
「呵呵……我郭伯伯肯定当咱俩发疯了,把我们关起来。」
「怎么办啊,我听你说的一阵阵心慌。」黄蓉第一次感觉到,知道了未来后的那种空虚感:「我爹怎么样?」
「看不到,应该是寿终正寝。」
「我师父呢?」越是毒药,却越上瘾,黄蓉觉得自己已经有些不能自拔了。
「前年冬天,华山莲花峰,和我干爹互拼内力而死。」
「你怎么知道是前年冬天?」
「因为我在梦里见到了无双,而且有暴风雪,肯定是冬天。」
「所以你们前年跑到华山去了?」岳可烽寄来过谢帖,郭芙也在信中提到过这事,她不禁心里有了数。
「嗯,我们是追完金宗完颜守绪,我跟芙儿发现了我干爹的踪迹,我看他是往西北走的,外公也跟着去了,我想哪会有这么巧的事,怕真应验了梦里的事,路上又碰到了老顽童,我就撺掇他们一起上华山,这样四个人混战总比两个人对耗要好得多。」我得意的说道。
「后来呢?」黄蓉不由紧张的问道。
「外公最威风,把七公、我干爹,包括老顽童打的落花流水的,谁都不敢跟他叫板,可威风了。」看着黄蓉抿嘴笑的俏丽模样,我忍不住多瞅了两眼:「他们最后没打起来,自然都没事了,不过他们都琢磨新招式,都那我当试剑石,最倒霉的就是我了。」
「呵呵……你这还真是茶壶煮饺子,有苦说不出。这段我听芙儿提过了,说你编造了许多绝世神功,却对几位老师都深有启发。我倒不信你是编造的,你肯定知道有这些武功,是不是?」黄蓉好奇的问道。
「嗯,有的我还知道确切位置。但是心想贪多嚼不烂,还是留待有缘人吧,无量天尊。」我笑道。
「你倒是好气性,小道长。就是把这个色戒掉,就真的好了。」
「哈哈,师傅,我又想到一个笑话。」
「说来听听。」
「师太,你就从了老衲吧!」我张开双臂欲扑。
黄蓉被我盯着面上微微一红,没有避开,只是微微啐了一口:「完了?」
「师太,你就饶了老衲吧!」我接着说道。
「哈哈……我不行了……哎……哈哈……笑死我了,帮我揉揉……」不知不觉,黄蓉靠到了我怀里。片刻间醒悟时,我的手还搭在她平坦紧实的小腹上。
「过儿,你真的长大了,也懂事了许多,师傅还一直以为你只会恣意胡闹,却没想到你一个人一直在战斗着,和命运抗争着。」黄蓉抚摸着我英俊的脸庞叹道。
「怎么说呢,既然命运挑选了我,我就应该尽力而为,或许这就是所谓的天生我材必有用吧。我看到很多的场景,很多人的命运,但是我看不到自己的,或许我生就替人改变命运的命运……」
「接触越多,看到的越多吗?」黄蓉问道。
「嗯,我看到很多。」
「有什么,说来听听。」黄蓉直接躺倒在我膝头问道。
「大胜关,陆家庄。鲁有脚长老,他拿着打狗棒。有战斗,一个老和尚,是蒙古人,就这么多。」盯着倒在怀里秀美的面容,我胡编道。
黄蓉心想,还真有几分靠谱,最近襄阳兵员有些吃紧,又要抽调人手到新野编练新军,在他们回来之前还在讨论在冠英的归云庄召开英雄大会,推举武林盟主,我也趁机把帮主之位一并传给鲁长老。至于藏僧,会不会是过儿曾经提到过的那个金轮法王,应该是蒙古人派来搅局的吧?师傅一下子信了个七八成。
「又来了,又来了,我看到了,师傅你在教鲁长老,这是什么?好像是打狗棍法,这个我要看看,哈哈……赚到了。」我傻兮兮的笑道。
「不准看。」黄蓉把我眼睛捂起来说道:「非帮主不传的,不然我早就教你了。」
「呵呵……不看,不过,师傅,倒是要给你道喜了,你有身孕了。」
「真的?」黄蓉惊喜,十几年未偿的夙愿,难道就要一朝得偿?
「嗯,大概这么大!」我比划了一下。
「这么大?这生芙儿的时候都快临盆了,怎么可能……集会还有四个月,我难道能挺着肚子去生孩子啊?我不信,骗人。」黄蓉红着脸嗔道。
我摸了摸她平坦的小腹说道:「这么平,怎么会变那么大呢?不可思议。」
「去,不许乱摸……」黄蓉拍开我的手说。
「切,又不是没摸过。」我嘟囔道。
「呵呵,臭小子……累了吧?你这样不是很耗神吗?」
「嗯。头很乱,需要歇会儿整理下思绪,还不能闭眼,就要找点绿色的东西看看。」我胡编道。
「怪不得以前看你说休息的时候,就找远方的树盯着看。」黄蓉点点头道。
我心里奸笑,我那是保护视力,傻妞……
「师傅。」
「嗯?」
「说说魔教的事吧。」
「嗯。」黄蓉听我说起魔教的事,不禁认真了起来:「他们真有那么大势力吗?」
「嗯,庞大!首相史弥远,大将军韩彦犁,还有丁大全,我不知道吕大帅是不是,但是他那颗墙头草,我看悬……」
黄蓉点点头,吕文德生性儒雅、慢热,但是是史弥远的亲信,被拉拢的几率很大。
「而且他们的背后,还有魔教在波斯的总坛在遥控。我的猜测是如果蒙古大军西征对花剌子模,史系必然会进言出兵,规模不会大,既不能上了蒙古人的筋骨,又不能不顾全波斯人的意愿,这个度,我相信史弥远会掌握的很好。但是他们内部也有不同的声音,想要借此机会掀乱朝局,好从中渔利,这一派的代表是丁大全。」
黄蓉认真听着,她可以看得出来,我没有荒废在临安的时间,我还想从前在桃花岛上的时候,时时刻刻都严于律己,而且自从她知道了我还无时无刻被这么一个可怜的病患折磨着,她更加为我心痛。
「师傅,你有没有在听……」我看着她一脑门子黑线的问道。
「听呢,当然在听,丁大全不是嘛。」
「嗯,我得到的消息是,史弥远快嗝儿屁了,如果丁派掌权,我们就要考虑和这些鼠目寸光的家伙决裂。」我说道。
「具体怎么做?」黄蓉一听来了正题,赶紧集中精神。
「他们要出兵,我们就来个将计就计,兵出函谷,尽取中原之地,以此贯通汉中、巴蜀之地,以中原带动巴蜀,巴蜀带动荆襄。巴蜀为中心,两翼向腹地纵深。到时候有了自己的实地,就可以听调不听宣了。」我简略的画了个地图,勾勒出了自己的构想。
「嗯,想法是很好,但是在没有屏障的平原上,我们对上蒙古骑兵,一点优势都没有。」
「本山人自有妙计,这次我回来可是带了好家伙的,您等着瞧好吧!」我哈哈一笑,卖了个关子。
「什么好东西?说说……」
「哈,不好解释,我倒时候拿给你看就知道了。」
聊到了半夜,我看看天笑道:「夜阑人寂寂,启明急行行,我们这旅店住的可真是亏本了。」
「你是大财主,还怕钱不够?」
「我都快穷死了啊。您跟我郭伯伯是向军府要钱,而我是攒点钱都交给军府了。」我哭穷道。
「我知道你在临安建的玻璃厂和镜子厂。」黄蓉笑道。
「我都拿去换东西了。」我没有说谎,我都换东西换人了。
「又是你那神秘的小玩意儿?」
「我的可不是小玩意儿。」我淫荡的一笑。
师傅会意过来又被我调戏了,脸红红的不好意思说话。
我知道自己过分了,说道:「哎,我突然又不困了,不然我们继续赶路吧,半夜没太阳不晒,也没有浮土,等到了下一个镇子,我们可以多休息会儿,怎么样,师傅?」
「嗯,那就走吧。」黄蓉也觉得太阳晒得厉害,就同意了我的建议。
转过天来,正午,镇甸。
「客官,我们只剩下一间上房了。」
「一间上房?住吧,我睡地上,困死了。」我抱怨道。
「那好吧。」小二带着两人到了上房。
「就是这个?土地?」我踩了踩地面,还没夯实,稀泥一般一脚就陷下去一块:「我还以为我脚软踩棉花上了呢。」
「对不起啦,客官,这镇上就这条件,不然,您方圆二十里找不到歇脚的地方。」小二赔笑道。
「看你挺会说话,赏你的。」我取了一角银子扔给小二。
「谢爷赏。」小二点头哈腰下去了。
「怎么办,师傅?」我扭捏说道。
「上来吧,大通铺,将就下吧,休息会儿好上路,我还真想看看你那耍宝的东西。」黄蓉咯咯笑道。
「我耍宝的东西可多了。」我闷骚的笑道。
「你越没大没小了,你要敢乱动手动脚的,我……」
「怎么样啊?」我故意大字躺下,一副我任你摆布的架势。
「我再也不睬你。」黄蓉扭头到一边说道。忽然,她觉得一件东西搭在自己身上:「什么啊?」
「我的袍子,披上点,就算热,睡着也受不了。」我心想,酸点就酸点,谁不知道谁啊,早都寒暑不侵了。
黄蓉脸上一红,心说靖哥哥从来没有这么体贴过。转念又想自己在胡寻思什么呢,没影儿的事。路上折腾了好几天着实有些困倦了,不一会儿睡了过去。
我自然也要睡觉,不过这几天我被自己整出的故事弄得也有点神经衰弱了,而且如今和自己意淫对象时间最久No.1躺在一起,不做点什么,我都觉得对不起自己,兴奋地根本说不着。
含笑静静地欣赏着一副和谐的美人春睡图,我渐渐也平静下来,又没多久,我听到有人在拨门闩,我心想你终于来了,我等的就是你呢。店伙和掌柜的摸了进来,青天白日的都敢打劫!当真是无法无天了。
可也是,日正当午哪有行人的来店里投宿,有住店的也必然是错过宿头困倦的旅人,也正是黑店开张的时候。我知道两个家伙都不是好人,点了周身大穴,把他俩五花大绑塞到了地窖里,这要还不死,那真是上天有好生之德了。
回到房里,插上门栓,没了心事躺到床上,这才搂着俏师傅进入了梦想。
不知道过了多久,一个很飘渺轻柔的声音问我道:「你最爱的是谁?」
「蓉儿。」
我想都没想就答道,得到了心满意足的答案,一个光影凑近了我的身旁,主动献上娇唇与我亲吻起来。光与影渐渐的融合到了一起,我全身仿佛都被一股浓郁近芬芳的体香包围渗透着,那是幽兰和栀子花的香味,这是我曾经在袁洁洁身上找到过的,但是这更是我倾慕已久的人儿身上的味道。
我感觉不对,只因这嗅觉太过真实,我微微睁开一只眼,发现在黄昏的余晖下,黄蓉俏脸微红,正伏在我的胸前均匀的喘着气,手也搭在我身上。我微微一笑,悄悄的伸手握住了那娇美的柔荑,两手轻轻相握,两人都是微微一颤。
「别闹啦,我好累,想靠着你睡会儿……」昏暗中,黄蓉面泛红云,双目微闭,柔软的身子紧紧贴上我的胸膛,带着床气的低喃软语格外的娇腻粘稠的道。
我只觉自己手心冒汗,喉头有些发干忍不住说道:「师、师傅……我只是想确认一件事情。」
「嗯?」
我有一种直觉,怀里的俏佳人就算过了双十年华,骨子里依然还是少女的天性。
而今,两人互相依偎,我似乎真的感到了她心灵中喜悦、安详在流淌。我整理了一下思绪说道:「这些年我们一起度过了许多的美好时光。」
我忍不住停了下来,看见黄蓉娇颜上挂着有些慵懒的笑容:「很多时候,我都会觉得,有你在身边,是那样幸福的一件事,即使在临安的每一天,我也禁不住每天想你。拿起书来想你,或在庭院的某一个角落里,或是和芙儿她们携游西湖之上,我都在想如果有你该多好……我可以和你分享我的秘密,无法和别人说起的,也不会有人懂的,你就像我的灵魂伴侣,没有你在身边我的灵魂是不完整的。」
「嗯。」黄蓉不置可否的的发出了一个单音节。
「不知道在你心中,我是否这样不可或缺的存在?」我小心的问道。
「嗯。」还是同样的一个单音节,但这次的口气中,加强了许多限定因素,不如双目微闭,面色绯红、额头微点等现象。
我很开心,我做到了。我觉得自己渐渐像一个哲学家升华:「所谓的爱是属于不同次元的一种东西,但若是不知该如何进入那美妙的源头,又该怎么办呢?当你不知道该怎么办时,就什么也不要做,不是吗?就是这样,什么都不要做,然后你的心就完全寂静了,不再渴望,不再追求了。自我中心的活动一消失,爱自然而然的就出现了。」这不就是我期待发生的吗?
「两年来,我真的很想你,但是又提不起笔,怕你怪我一个人逃避离开。」我攥着她的小手,放到自己胸前说道。
「傻孩子,师傅永远不会生你气的,再说,现在师傅都知道了,这两年来你都一直在努力安排着。」对于这个时而忠厚,时而狡黠,时而稳重,时而天真的男人,她永远都不试着去控制我,只是放任我去闯荡,自己只要静静的窝在我怀里,做我倾诉的对象,这才是一个小女人的梦想。
「我们都这样了,我还是叫你一声蓉儿吧,好吗?」我喉咙有些发干,搂着怀里的娇娃轻轻问道。
「傻瓜……」佳人抽出了紧扣的手指,在我的胸膛上划着圆圈,还轻轻点了一下我的额头说道:「你不老实。」
汗,现在我要是对你老老实实我就是太监了。再说,是你先对我不老实的。我的火彻底被她勾了起来,怀中的尤物,起伏的丰腴身子在怀中轻轻扭动,绵绵的平坦小腹与我的腰腿紧密的贴合,左手环抱的腰际恍若无骨,入手感觉滑腻动人,醉人的妇人幽香熏的心中一荡。便是这心中一动,熊熊的狂热烧起,胯间的骄龙昂首蓄势,顶在怀中美妇柔软迷人的腿间。
「过儿……你……我们不能。」黄蓉事到临头,却又害怕退缩了。
我却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好蓉儿,好师傅。我是真的爱你、敬你,但是我却忍不住的想,你就圆了我的梦吧。」
黄蓉自然知道我对她情深意长,而自己也对他情根深种,两年的时间不但没有磨灭那萌生的爱意,那积蓄已久的相思已然一发不可收拾。半推半就之下,黄蓉挡着我的玉手渐渐无力的垂了下来。
我见美人已然默许,不禁心头狂喜。我虽然已经算是情场上的老手了,但是多年的梦想一朝得偿,心中的狂喜还是让我的双手略微颤抖,有些笨手笨脚替俏蓉儿宽衣解带……
美丽的俏蓉儿横躺在我的身下,裙摆半卷,露出半截晶莹细腻的腿,一双玲珑玉足被包裹在洁白的袜中。衣襟半敞,鹅黄色的抹胸被我刻意解开半排绳扣,半垂在小衣内,形成了一道香艳的缝隙,缝隙里一对雪乳若隐若现,隐约可以看见左边乳尖上那的一点殷红……
「你、愣小子,还没看够呢?」看着我直愣愣的偷眼观瞧,让蓉儿不禁想起来了,那些年的旖旎,每次我都是趁自己不注意的时候偷瞧自己。而今天让我大大方方的看,我又不敢了。尽显少妇风情的美妇人此时鬓发散乱,红润的樱唇已经被自己的贝齿咬得发白,柳眉之下清澈的双眼满是羞涩和甜蜜的凝望着我,等待着我的抚慰和怜惜。
我最后一丝理智燃成灰烬,那诱人的模样彻底的点燃了我的欲火,在这样的情形下,任何一个正常的男人都会依赖我最原始的本能。我牵着美妇人的手,慢慢的滑向自己已经膨胀到了极点的下身。俏蓉儿手微微缩了一下,但是感受到那阳根上传来的阵阵青春的灼热,她又不忍心离开它了,轻轻的抚弄着它,试图平息它的躁动。
我将俏蓉儿淡绿色的贴身小衣褪去,拨开被汗水略微打湿的长发,露出了欺霜赛雪的香肩,那剩下的一根抹胸下的带子从肩上褪下,美妇人傲人的酥胸就呈现了出来,伴随着短促的呼吸和微微见汗的体味,荡漾起阵阵眩目的乳香。那背后的丝缎尚未解开,抹胸还挂在嫩白的身子上,却是欲遮还羞。那一对椒丘凝酥玉润珠圆,深红的乳晕上挺翘着甘美的樱珠儿,让我忍不住舔了舔嘴唇。
「蓉儿,它们好美。」我轻轻赞叹一声,俯上去轻轻在乳首上轻轻一吻,仿佛朝拜一般,又像是向它许下爱的誓言,嗅着浓郁的妇人体香,我舒适的叹了口气。
黄蓉看我如此爱怜自己,不禁心中羞喜。她的前半生只爱过一个男人,直到我的出现,一点点的占据了自己的心。这不是说她不爱郭靖了,相反的,她依然深爱着我。又或是说,她深深的敬爱着我,多年生活在一起,自然敬多于爱,一个循规蹈矩的值得敬爱的男人……
但这个男人,却将她奉为天人,一言一行,一举一动流露出的爱意告诉她,我永远不会伤害她,要宠爱她、守护她的男人。这份浓浓的情谊,她又怎么能不感动?想到这里,她欺霜赛雪的娇肤,渐渐泛起了桃红色。我不住的轻吻,动作轻柔的如同绵密的细雨,浸润了她的心田。
黄蓉缠住裙下双腿本能的夹紧,神色似苦又似甜美,雪白的贝齿轻咬下唇,蓓蕾迅速饱满了起来。
我抓住裙上的结,手指不免轻柔的触碰凝脂般的肌肤,黄蓉微微抬起腰臀,让我可以方便行事,修长的玉腿被拉下的裙子遮住,却露出禾绿色的亵裤和丰腴的纤腰。我褪下俏蓉儿的百衲长裙,微微用力分开了蓉儿交缠在一起的双腿。我俯身跪在俏蓉儿的腿间,绵密的细吻再次落到她的小腹上。
「嗯……」黄蓉从来没有享受过如此的水磨细工,就在我调皮的用唇舌轻吻舔舐她的小肚脐儿的时候,她忍不住轻轻呻吟了出声,双手双腿也忍不住想要夹紧。我伸出一只手来和她双手紧扣,俏蓉儿的一双白璧般的修长粉腿却很自然的落到了我的两肩之上。
我双肩扛起她一双玉腿向上抬了抬,将护握的手放在了她自己的双乳之上,双手扶住她的腰臀向下滑动,从股间直到脚踝的整个腿形流畅精致,笔直的毫无半点赘肉,就在她还没有回过神来的时候,已经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抹去了她微微印出湿痕的亵裤,那完美的花瓣就瞬间呈现在了我的眼前。
只见那玉门玲珑小巧,一颗粉嫩的相思豆藏在寥寥的芳草之中,玉户紧闭,细密的汗珠一直延伸到微褐的菊门,居然是鼎鼎大名的春水穴。
「嗯!不要看,羞死人了。」黄蓉羞怯的伸出一双柔荑,遮挡在自己粘着露珠的花瓣之前。
我笑着挽着她的手,到她的腰臀处道:「别,让我好好看看,扶好。」
俏黄蓉满含羞意的把手放在了自己身子的两边,头也微微侧到了一边。我心中暗笑她表现的如此青涩,忍不住在她粉嫩晶莹的玉户上轻轻一吻。心中赞叹极品就是极品,人美声娇,媚骨天成,又身怀如此名器,诱惑啊,绝对是举世无双的诱惑。
「嗯……不要,那里不干净。」黄蓉想起赶路困倦,进屋的时候并没有清洗身上,汗渍和水渍犹在,那味道一定很不好,伸出手来拉着我的额头羞道。
「蓉儿的身上是最圣洁的。」我牵着她的手,与她十指相连,深情的说道。
「咯咯……油嘴滑舌。不许你再亲吻,你亲过人家那儿了。」她口说不愿,心里却是想着,那严肃刻板的靖哥哥,何曾这样宠爱于我。我的做法,进一步证实了她的想法,我就是把自己捧在手心,将自己放在无比珍贵的高度来仰望自己的,这种被人宠的感觉,这种灵与肉交流的升华,即便她真是天仙只怕也希望谪落人间了。
那木头一般的郭靖那有我这般娴熟的风流手段,此时俏蓉儿傲然挺立的晶莹双乳的正随着呼吸起伏,潮红的玉颈间也泛起了雾蒙蒙的水色。她忍不住偷偷的将自己的双腿向外分开,这细微的小动作却没有瞒过正在忙碌着的男人。
「要吗?」我戏谑的吻了一下俏美人的阴蒂问道。
黄蓉双靥飞霞,轻轻的点了点头:「要怜惜蓉儿呢。」那羞人的模样,让我忍不住想要一口把她吞下肚。
我除去了一身的束缚,丈二的金刚独眼圆睁,盘龙霸王枪枪身盘龙萦绕九尺长枪,飞龙昂首欲腾飞直上九重天,杀气腾腾的抵到绵密春水潺潺的玉户之上。黄蓉只觉一阵阵至阳的气息从那阳根不绝涌来,不由让她一颗芳心怦然而动,熏熏然渐渐沉入意乱情迷之中……
我嗪住了娇颜如樱李的朱唇,黄蓉主动暗度丁香,与我的大舌头纠缠嬉戏,我避实就虚,亲吻起她修长的玉颈,又轻轻吸吮她可爱多肉的耳垂儿。
「蓉儿,我愿在你身后一生守护你,不让你收到一点伤害,我不求你给与我什么,只要你幸福、快乐,就是我今生最好的回报。」我轻轻的呢喃着。
「嗯!蓉儿好高兴,蓉儿喜欢被你宠着,谢谢你,过儿……嗯!」俏蓉儿微启樱唇,吐出一声柔媚入骨的低哼,纤柔的双臂缠绕上了我的脖子。
面对渐凑渐近肚兜下挺翘的双峰,我深深吸了口气,一股甜腻微酸的乳香钻进我的鼻中,那特有的醉人方想让我不禁陶然忘忧,手指滑向光滑的后背,轻轻一拉,丝制鹅黄色的抹胸缀到榻上,我的胸膛上也渐渐的压到了那丰满的乳峰之上。
「嗯……」又是一声娇腻入骨的呻吟,黄蓉偏转脖颈,不敢正面迎视我的灼热目光,却连耳朵根子都羞得粉红一片。俏蓉儿柳眉轻皱,全身绷紧:「慢一点好吗?痛……」黄蓉轻呼一声,小声的说道。
我依言放慢了动作,长枪缓缓的没入了娇娃的身体,两人紧紧的拥在一起。我只觉美人体内紧窄如斯,阵阵春水包容着我的雄伟,直有化百炼钢为绕指柔的来势,完全不像生育过的妇人。
我没有鲁莽行事,只是缓缓的,轻揉着美妇人的臀部,一面抬起蓉儿披发散乱的螓首:「就在这一刻,我心里始终有一丝负罪的感觉,不是因为您是我最敬爱的师傅,也不是因为你是我爱人的母亲,我最尊敬的郭伯母。而是因为,你太完美了,完美的让人心醉,让人禁不住升起遥不可及的距离,我亵渎了生命中最美的理想,但是我做了,我很快乐,我爱你,蓉儿……即便立刻死去,我也心甘情愿,为你去死。」
「不许胡说,我也爱你,才这样……蓉儿不明白,何以承受你如斯深切的关爱,为什么你甘愿为我付出这么多?我只是一个普通的女人,一个爱上不该爱的人,禁不住诱惑背叛了丈夫的女人。而且我们是在一起是没有结果的……」说到这里她忍不住落下了热泪。
我轻轻拭去她的泪:「我们都爱了不该爱的人,或许是天定的缘分,我始终坚信,我的生命,因为你而变得不同,我们从莫不相识,到相知,再到相爱,你在我眼里,在我心里就是那最特殊的一个……能够归罪于何人?它就是这样脉脉不语的进入我们的心田……」
「今天我好快乐,是因为我终于了解到,你的心里和我有同样的感受,你也相信我与别人不同,有此足以,蓉儿,我爱你,真的爱你,爱你……」
雨点般的亲吻,吻去了她的泪,吻湿了她的唇,温暖了她的心。
蓉儿双眼噙含着热泪,听着我发自内心深处最直接的告白,缓缓的配合着我下身不紧不慢的抽插,而盘龙枪阵阵下探,虽然不疾不徐,但是却每次都撞到深埋的花心,每次触碰到那软软的嫩肉,娇蓉儿都感到浑身一阵酸麻。
「嗯!你好棒,真的好厉害。」蓉儿忍不住夸赞道,却睁眼看到,我的阳根还有将近二寸长短没有完全没入,不禁又羞又喜。
我笑嘻嘻的道:「其实当初我们初遇的夜晚,我听见你们在行房,那吱呀吱呀的声音,真的让我难以入眠。让我想不到的是,郭伯伯似乎还蛮持久的。」说着,我还在娇娃颈后的绒毛上吹了一下,嗪住了她的小耳垂儿,还用左手轻轻的拨弄着她敏感的蓓蕾。
俏蓉儿听见我说的那么羞人的话,又感觉着我灵巧的手指不停逗弄着敏感的乳尖,耳垂儿被我舔了全身感觉怪怪的,忍不住哼了两声:「嗯……哼……别这样嘛,人家感觉怪怪的。」花径深处好像阵阵暖流涌出,就在两人结合的地方发出了咕叽咕叽的水泽声:「你这小坏蛋,当初就对人家有了不良的居心。」
「呵呵,我少年老成嘛。不过我很有数的,过了十八才破的身,元阳稳固,肾水精足,一夜九度都没问题。」我贱兮兮的笑道。
「九度?这么厉害……」黄蓉忍不住掩着小嘴道。
「比我郭伯伯厉害?」
「去……不许提靖哥哥。」黄蓉微微有气,在我胸前轻轻掐了一下。
「说说嘛,好蓉儿,好姐姐。」我使出无赖惫懒的手段,狠挺了两下。
「嗯!嗯!轻点儿,魂儿都给你戳散了。」
「你答应了,说喏。」
「我答应什么了?」
「你刚才,嗯!嗯!」我学着她强调,腻腻的呻吟了两声。
「讨厌,真是的,非要问这个……我不如你拉。」
「我听说他好像就一炷香?」我笑道。
「三娘这个死妮子,肯定是她嚼的舌根。」黄蓉笑骂道。
「哈哈,有机会我们并枕席联络下感情如何?」
「想得美。」黄蓉吐吐丁香,扮了个鬼脸笑道。
我趁势吸住了甜美的小香舌,尽情的吸吮着。
良久,黄蓉偏开了头红着脸说道:「你可以随你意一点的,我知道你宠我,其实,蓉儿没有你想像的那么娇弱。」
「那我可用力些了。」我亲亲她道。
「嗯……」
随着我渐渐在她身体内加快速度驰骋,俏蓉儿的呼吸越来越急促起来,高耸的乳峰随着她的呼吸上下起伏,羞涩又似活泼地波动着,在昏暗的夜色中似乎散发着淫靡眩目的光泽。两粒淡红色的乳头像红艳艳的樱桃,骄傲地挺立在雪峰之上,如同含苞待放的雪莲迎风傲立。
我心脏狂跳,粗重的喘息直接喷在白嫩细滑的乳房上面,那两粒含苞待放的粉色樱桃似乎慢慢胀大、盛开。我伸出舌尖,轻轻舔在她的雪峰之上,从峰谷、山腰直至山巅,丰翘的晶莹玉乳在我的湿润的舌尖下发出阵阵颤栗,圆润如珠的蓓蕾变得更加挺翘。
「蓉儿,你快乐吗?」我气喘着问道。
「嗯,快乐极了。嗯!嗯!哦!」俏蓉儿双颊滚烫,喉咙深处发出一声娇腻之极的呜咽,像是再也受不住这种刺激,分开在我腰两侧的修长美腿,开始缓缓夹紧男人的虎腰。
白嫩的椒乳上流连之后,我将那双白璧无瑕的玉腿架到了自己的肩上,变换了一个猿搏的上式。我取出一个靠枕垫在美人臀下,嘴移向了平坦光滑的小腹。舌尖触到俏蓉儿的肚脐的时候,她只觉得心尖上一阵酸软,喉间唔唔了几声,连她自己都不知道要发出什么声音来。
「蓉儿,想叫就叫好了,这荒山野店没别人!我记得你很喜欢叫的。」我拍拍蓉儿的娇嫩的臀肉说道。
「嗯……啊……」心慌意乱意乱情迷的黄蓉果然开始轻声娇吟,而且一声比一声销魂,扭动细腰配合着男人五浅二深的一轮猛攻:「哦……嗯……哦……真美……蓉儿……蓉儿……真没有……没有这样……这样的感觉过……过儿……你好厉害……嗯……」
我微笑着,一轮狂风暴雨般的突刺,我的手顺着光滑白嫩的长腿,一手擎着美人一只脚踝,大力的抽干着,每当蓉儿翘臀落下,都会与我跪坐的双股发出啪啪的碰撞声。
「嗯……别……嗯……挺好玩的……像是坐轿一般……嗯……」黄蓉一个良家妇人,那曾见过这般风流阵仗,先是被这大起大落的架势吓了一跳,紧跟着又觉得十分有趣,起起落落如坐花轿一般,再有那七尺男儿在自己身下埋首耕耘,一时被逗弄得脸泛桃红,喘息不止,浪语连连。
「我比郭伯伯厉害吧?不若我们明天试着雇顶轿子,在里面试试?」
「嗯!让别人发现丑死了,人家才不要呢。」我越说越下流,黄蓉越听越不堪,心里想像着,两人叠坐轿中,在川流不息的闹市中欢爱的情形:「哦……不要……停……不要……过儿……会被人看到的……嗯……羞死人了……哦……去了……去了……」蜜穴中一股热乎乎的琼浆玉露汩汩应声涌出,竟然泄了身了。
「蓉、蓉儿,我也要来了……」我被紧窄的穴内温热的春水一激,阳物如漂泊在大海上的孤舟,随着汹涌的波涛,上下翻滚。我开始飘飘欲仙,嘴里喃喃的念着:「是春水……真的是春水……」
「哦,好棒……过儿,嗯……大力一点……」穴中春水更加汹涌澎湃,急卷荡漾。我紧绷的铁棒渐渐忍耐不了了,将俏蓉儿的纤巧嫩白的双足抗在肩头,身躯顶住那一片柔软中的凹陷处,开始腰上大开大阖的使力抽插起来。
我正在使力做最后的冲刺,蓉儿再次登上了一个新的顶峰,花心忽然膨胀前探。我正在全力冲刺,忽然花径深处的先端突出像是有一张湿热的小香舌,含裹着我盘龙霸王枪上硕大的龟头,并且还随着我的抽插不断的缠绕旋转。
我被这突如其来的快感,刺激的低吼连连:「哦……嗯……嗯……呃……不行,我……蓉儿,宝贝儿……我的宝贝儿……我、我要射了……里面可以吗?」
痴醉中的蓉儿机会没有了思考的时间,本能的在脑海中出现了一个情景,自己挺着大肚子的幸福模样:「嗯,射进来,全部……哦……」
「哦……到了……」我终于刺到了花心的入口,我深吸一口气,精液直冲她体内的最深处,我紧紧的拥着怀中的佳人,像是要把她融入自己怀中一般。我肉棒深深的插进蓉儿妙穴的最深处,我盘膝而坐,不等蓉儿抽身离开,又将她楼到了自己怀中道:「别走,化气还精,我送到你体内的,盘膝跟着我的口诀运功,练好了能增加功力,寿颜常驻。」
「真的?」俏蓉儿惊喜异常,女人到中年总是为自己青春不再而多为烦恼,几日前见到三娘春光满面,肌肤润泽,仿佛比离开那年还要年轻了五六岁,只是后来言语相讥翻了脸,也不好再问人家的驻颜秘诀,没想到却原来是这个磨人的家伙的功劳。
「华池律液入丹田,配合须归造化源。玉液搬上昆仑顶,能教衰老变童颜。云顶三吐雾,五气到为先,胸中藏日月,明灯在双肩……气归丹田,行至会阴,三山搬运,上扶灵台。亦弥茫两目,摊垂四肢,精透子宫之内,津流丹穴之池,金沟未盖,气力分张,形神归窍。」因为是首次尝试,我一面吟诵经诀,一面帮助蓉儿镇压随时会出现的心魔作祟。
俏蓉儿搬运十二周天,睁眼过来,果然觉得自己身轻目明,真是得了莫大的好处:「你怎么样,有损伤吗?」
我笑道:「没事,初次行功,都是这样,等筑基完成,可以双修之后,我肯定还有益处的。」
蓉儿知道我没说实话,她记得参仙老怪梁子翁采处女精血练功,忽然醒悟我是为了自己,不惜牺牲自己的功力,还不愿说出实情让她觉得亏欠。她本想说以后可能都没有机会一起双修了,但是话到嘴边,却哽咽着说不出来了。
「呜呜……」俏蓉儿看着我苍白的面容,忍不住伏在我腿上哭了起来。
「怎么了?我的爱人,怎么又哭了?我喜欢看你笑。」我轻轻的拍着她光滑的玉背说道。
黄蓉跳下床,从包里翻出丹药塞给我说:「这是你寄回来的雪蛤提炼的雪参丸,快服下去。」
看我依言微笑着服了一颗,她又说道:「以后不许这么不爱惜自己的身体,即使是为了我也不行,我恨不得让你采了一身的功力,也不想你老是不声不响的光塞给我好处。」说着忍不住依恋的,将螓首靠在了我的胸口。
我轻吻着她的前额,手穿过佳人腋下,抚摸着那微微颤抖着的乳峰道:「嘿嘿,这方面上,过儿也有机会做老师了。要说讨论起武学,蓉儿的独孤九剑号称破尽天下武功,所以我不担心你在这方面吃亏。但是而今,不是过儿自夸,我已经跨入了先天武学境界,也见识到了一些真正的内家高手,知道了一种叫做势的存在。」
蓉儿拉过已经有些腌臜的长衫替我和自己盖上些,然后问道:「何谓势?」
「那是一种近乎于领域的东西,有的甚至可以影响一定范围内的气场,可攻可守,传说中达摩金刚护体神通就是属于此类,再往高深处修炼甚至可以扭曲时间、空间之力。」我叹道。
「如此神异?」蓉儿听罢,不由得吃了一惊。
「嗯,好比这次我面见的观妙先生张可大,他的一招老子化三清,可以在十丈外伤人于无形,劈空掌能做到吗?」
蓉儿听罢摇摇头道:「而今方知天外有天啊,或许这世间还有隐藏着许多高人、前辈,只是我们不得而知罢了。」
「嗯,所以我要帮你尽快提升实力,如果你想要帮着郭伯伯修炼,我也没意见。」我忽然笑着眨眨眼道。
蓉儿看自己现在还与我赤身相对,忽然想起丈夫,不禁双颊绯红,扭过头去生闷气,半晌她才转回头来说道:「你真的不介意吗?那我让靖哥哥天天晚上爱我、疼我,你不是看到我怀了孩子了吗?我一定要怀上靖哥哥的孩子。刚才糊里糊涂的,就让你了……要是真的万一有了孩子,该怎么办呢?芙儿知道了还不要气疯了。」
我看她生气的样子格外开心,知道她是觉得自己不够紧张她,故意说反话让自己吃味,但是听她说不想和郭靖行房,就是为了确保孩子是自己的,心里不禁欢喜之极:「好蓉儿,我怎么会舍得,我心在滴血呢,但是能怎么办,你是郭伯伯结发的妻子,你也希望他武功能更上一层楼,多些保命存身的本钱,是不是?要不然那,我恨不得天天粘着你,哪儿也不去只做这好事,一定让你如愿。」
「到时候生一个小子,一个女儿的龙凤胎,你说好不好?芙儿那里,你不说我不说,就说是你和郭伯伯的孩子,让她当是弟弟、妹妹不就好了。好不好嘛,你不是一直也想再为郭伯伯添个男孩好后继香灯,我也不想他老人家总是为此耿耿于怀的。」
一堆肉麻的话砸过去,蓉儿不禁心中无限羞喜,甜蜜的腻在我怀里道:「那还不是要看你的本领了,不过……」俏蓉儿无限娇羞的偎在我怀里羞道:「你比你郭伯伯强的多,他一般都不敢探进的太深的,就是前面的一两寸……你都能伸到人家的……里面。」
「哈哈,那里面的部分不都是属于我的呢?怪不得那么紧。我的宝贝儿,我的好蓉儿。」我忍不住又是搂住了痛吻一顿,一边使劲捏了两下她翘挺肥嫩的大屁股:「我就说嘛,我的宝宝屁股这么大,怎么看都是生儿子的宝地,原来是开垦的不够。」
「嗯!不许你说了,羞死人了,什么屁股、屁股的,难听死了。」
「呵呵,不说、不说。我们蓉儿的美美大白白,紧绷又有肉,我一定好好开垦一番,保准今晚种瓜得瓜种豆得豆。」
蓉儿微微一笑,有些寂寥的说道:「自有了芙儿之后,十六年无所出,加上我也忙,有时候一个月有一次就算好的了……他是个实心眼的好人,但是……」
「未免太不解风情了。」我替她说道。
「嗯……如果他像你一半懂我,我就心满意足了。」蓉儿伏在我胸膛亲吻着我的面颊说道。
「要是你让我郭伯伯多纳几房妾,说不准他还真能学的解风情呢。嘿嘿!」
「或许,真的是我的错?」俏蓉儿痴痴的出神,有些失落的说道。
「宝贝儿,其实这也不能全怪你,你真的是个宝贝儿,只是你自己不知道罢了。」我亲吻着她,轻轻的跟她解释道。
「你又有什么奇谭野史要说?」俏黄蓉任由我在自己身上坐着事后的爱抚,但是不禁又有些来了性趣。
我看她面犯桃花,笑着说道:「我们继续好不好?我忍的很难受。」
「你不累吗?不注意节制,对身子不好。」蓉儿担心的说道。在她印象中,就在新婚时,郭靖每次也只跟她燕好一次,就会闷头大睡,所以,她一直以为做这事是很伤身的,没想到我这么快就又要和她好。
「老子曰:『万物负阴而抱阳,冲气以为和。』要达到阴阳交泰的境界,才能永固长生。素女经有载七损:一曰闭,二曰泄,三曰竭,四曰勿,五曰烦,六曰绝,七曰费。八益:一曰治气,二曰致沫,三曰知时,四曰蓄气,五曰和沫,六曰积气,七曰特赢,八曰定顷。」
「『闭』乃精道闭塞;『泄』精气早泄;『竭』乃精气短竭;『勿』乃阳萎不举,不能行房;『烦』乃心烦意乱;『绝』乃陷入绝境;『费』乃耗费精力;交合时性器不适或疼痛,乃是『内闭』;交合时出汗不止,为『外泄』;行房没有节制,是为『竭』;到了想要交合时却又阳萎不举,称『勿』;交接时呼吸喘促,心慌意乱,即『烦』;女方毫无性欲,男方却粗暴地强行交合,为『绝』;动作太快,乃『费』;这些就是所谓的七损。」
我看蓉儿点点头,继续说道:「我郭伯伯的症状,即为泄、烦、绝之症,是因为早泄,而引发的心理疾症,而不喜房事,这也是因为宝贝儿的玉户太过特殊造成的。」
「人家的这里很怪吗?」她不禁着急追问道。
「呵呵,那可要亲身实践才行。」我说着,将昂首的龙枪刺进春水穴中。
「嗯……怎么突然就……」
「蓉儿,别说话,体验下,是不是春水汩汩,而玉户口窄,不宜外泄?」
「嗯,这样不好吗?」俏蓉儿红着脸问道。
「非也,这简直可说是人间至乐,在暖暖的花径中徜徉,既温暖,又有阻力使我们双方增添许多快感。你感觉到了吗?」我一面轻插缓送,一面亲吻着娇儿的唇。
「嗯,真是如此,而且,也不像开始你的大家伙进来弄的人家有些疼痛。」
「皆因春水本紧窄,而且内藏凶险,已经是万里无一的宝器。但是宝贝儿更是宝贝中的至宝。」我侧过身,九浅一深的加快了些速度,一面说道。
「嗯……好好说话,先别闹。」俏蓉儿接着问道:「有什么奇特?」
「蓉儿,你刚才忘情之时,可曾记得,身体里好像有条小舌头,在绞动?」我一边抽送一边问道。
「嗯,真的,当它和你的大宝贝儿……一起动的时候,我觉得魂儿都丢了,然后你戳中了那……还把琼浆送到……」
「嗯,而且我的精液也没有流出,对吗?」我笑道:「此乃另一宝曰:『龙珠』!道家内篇记曰:『春水之女千不存,龙珠之女不存千』,可想龙女如何珍贵……而蓉儿之宝乃是宝上加宝,正是至宝。」
俏蓉儿赧然一笑:「又在欺负人家不懂,骗人家欢心。」
「是真的,也就是因为如此,一般人是很难征服这宝贝,故而,让我的宝宝沉吟至今,不过从今天起不会了,因为你有我。」我柔声说道。
「嗯,你真好。」
「叫声郎君来听听好不好?」我调笑道。
「郎君!」俏蓉儿心甘情愿的甜腻腻的叫道。
「嗯,蓉儿宝贝儿真好……过儿的杨家霸王枪一定精忠报『妻』,夜夜念奴娇。」
「呵呵,可别夸海口,没三个月就高挂免战牌了。」俏蓉儿渐入佳境,她学习能力极强,很快的举一反三也学着我的样子,在我的身上摸索起来,寻找能让我更加兴奋的敏感点。我端坐,让俏蓉儿坐在我身上研磨,又咬耳朵,偷偷告诉她几个男女身上的敏感部位。俏蓉儿吃吃而笑,两人一边做一边学,甚是其乐融融。
「不过,我估计郭伯伯这么多年不纳妾,也是因为怕自己照顾不过来吧。」我这么说,一半是顾及蓉儿颜面,一半是叙述实情,让她不必总为此耿耿于怀。
「嗯,他有时也有这个心思,但是也知道自己的问题,所以总都不了了之,靖哥哥是个好人,不想耽误别人的幸福。」俏蓉儿幽幽叹道。
「不过现在蓉儿你明白了,自己是很特殊的,或许可以让他老人家纳一房妾室……或许还能让他找回些信心。」我心里打的算盘是,老郭有了小的,这个怀里的美娇娇不就可以自己霸占了嘛。
俏黄蓉在我额头轻点,心说我就知道你没安好心:「哎,你说的也是,或许也真能给靖哥哥添子添福,毕竟能是他亲生的血脉最好。」
「蓉儿,你的信水何时来的?」我突然问道。
「七日前刚过,怎么了?」
我抚摸着俏黄蓉平坦的小腹说道:「蓉儿你也别惆怅了,我们的豆已经种上了。」
「真的?」
「嗯,刚才还都没说完,龙珠春水最大的秘密就是,平时极难受孕,因为极难捕捉到花心的入口,只有遇到了精关稳固者像开垦田地一般,疾刺百下方可能寻觅到洞口,而一旦找到洞口,花心就会死死咬住将精水吸入宫中,不逢葵水之日不泄。但是信水之前七日,后五日为易不孕,就是不易受孕的日子,而中间那段时间……嘿嘿……我的宝枪可以直抵宫室腹地,更是能大大增加受孕几率,就算一次不成,我们多试几次,肯定成功。」
「真的?那太好了。」这些年来,她在贵妇人圈里没少受人白眼,都嘲笑她多年无所出,特别在战乱之地又特重丁口,襄阳老百姓间也在私下那她作笑柄。今天才发现,没想到症结原来在此。我跟随他们夫妇多年,自然也听到过这些风言风语,所以也极力想帮她证明自己的身体没有问题。
我让容光焕发的美人在床上躺好,自己挺着霸王枪凑到了近前。
俏蓉儿这次仔细观瞧起来,也不再那么羞怯了。甚至还敢用小手摸了摸枪上暴起的青筋:「还真是……盘龙……」
「枪头上撩,肉冠伸张着称独角龙王,肉棱四方,龟首浑圆者为金刚杵,棒身有龙纹,枪尖尖细称为盘龙霸王枪,这就是上三品的宝贝儿。也就是咱爷们儿的本钱雄厚,才能降的住我的宝贝儿。」话虽如此,但是盘龙枪品相还是不如独角龙王,这不仅还是让我有些许在意。
「臭美。」蓉儿不依笑道。
我也笑嘻嘻的让俏蓉儿自己扶好了双腿,将那柔滑紧缩的密径毫无保留的展现在我面前:「此为凤翔,一会儿蓉儿就知道它的妙处了。」
说着,「噗嗤」就刺入了紧紧包裹住我盘龙的密径,那春水宝穴不断收缩,我的枪身如同狂风交加海面上的一叶孤舟,爽的我连呼过瘾,几乎不能自持,狠干不停,但看着俏蓉儿被我搞得脸泛红潮,娇呼阵阵,那种禁忌的快乐,也让我欲罢不能,勇猛如虎。
我擎起一条白嫩长腿,低头将豆蔻般的小趾含入嘴里亲吻,淡淡微咸的气息让我也乐不思蜀。蓉儿四寸的秀足在女性中不算是大的,更难能可贵的是一双天足。五根微微弯屈的脚趾头长得很秀气,趾甲修剪的整整齐齐,还涂着粉红色的光亮的丹蔻;脚跟与前脚掌处都修饰的很好,依然光洁柔滑,根本见不到一点茧皮,令人有一种想把她们含在嘴里的冲动。
当日见过袁洁洁的小脚,即差点让我失控,如今真正完美的天足就在掌中,我又怎么能不欣喜若狂,食指忍不住促狭的在她脚心「涌泉穴」轻轻搔弄。
「啊,不要,咯咯……讨厌,人家最怕痒了,别闹……」俏蓉儿用秀美的小脚丫轻轻踩了踩我,脚趾被我含吮呵护的感觉实在美妙,更是因为这种被人宠爱的喜悦,让心理上的快感强于身体上的快感。
我只觉俏蓉儿宝穴忽然吸力大增,花径内的肉芽不断地摩擦着盘龙血脉,爽的我爽得禁不住嗷嗷低吼,又哪有那么轻易的就放过她。俏蓉儿又是酥麻又是瘙痒,更是不断扭动水蛇般的腰肢,发出梦艺般的娇声和喘息,辗转反侧、尽力蠕动,春水穴中的浪潮一浪高过一浪。
「嗯!不要……痒死了,嗯!再闹我、我、我,嗯!不理你了。」
声声娇喘薄嗔把我勾引的渐渐失去控制,渐入妙不可言的佳境中。看着身下的大美人儿被自己搞得娇呼阵阵、浪叫连连的淫水飞溅,那里还有平日里端庄贤淑的模样,这时她在摆出一副生气的样子,又怎能唬得住我?充其量就是为我更强力的操干加油助威罢了,再幻想着将来把丈母娘、大小姐放在同一张床上,并蒂芙蓉花开……这种禁忌的场面光想想都快让我喷出血了……
沿着俏蓉儿光洁的美腿一路吻向莲足,俏人儿周身上下已渗出细密的汗珠,两人紧密结合的耻部更是成了一片泽国,我故意的大力抽送,春袋一下下用力的拍击在俏蓉儿的丰臀上,发出「啪啪」、「扑哧扑哧」的声音,让蓉儿羞耻、兴奋交加的几欲快乐度晕倒过去。鲜红娇艳的耻丘微微颤动,闪着润泽的水泽。
我玩起了水磨工夫,用割蚌取珠之法慢研细末,让心爱的蓉儿感受着我巨阳每一寸的火热脉动,这正是我盘龙枪最大的特点,不多时蛤口缓缓吐出晶莹的露珠……
俏蓉儿哪试过这么折磨人、这么吊胃口的水磨工夫:「你……你别……别、别这样慢腾腾的……好难受……快……快点……」
我生怕美人儿身子娇嫩,受不了我大刀阔斧的狠劲儿,此刻见平日里端庄贤淑的好师傅出言相求,不禁再次加快马力。得到了鼓励的我更加卖力,一定要把自己的宝贝儿师傅喂饱。三浅一深,把娇蓉儿的软语相求终结在一声声婉转动人的呻吟中……俏蓉儿平日里与郭靖房事,从来也没在她的名器下撑过半柱香的,哪像我这般搞得她快感迭起,欲罢不能。
蓉儿忍不住将目光聚焦在被抬高的双股之间,深入浅出枪挑花心,每一次都让给她心神颤动,斑斑点点溅出的花蜜正是她快乐的明证,花蜜越来越多又越来越浓。心下正娇羞难耐间,狠心的我突然深深顶入,在自己花心上重重一撞,那令她又恼又爽的枪头,直钻入花宫深处,俏蓉儿娇吟一声宫颈口大开,浑身一阵战栗,不禁一下又一次到了绝顶的高潮……
俏蓉儿兴奋地素手上露出青青的脉络,用力抓住垫在玉股下的衣裳。我挥舞银枪,枪尖排闼宫门进出如意,俏蓉儿不由自主把蛮腰微微抬起,抵死缠绵的迎合着我不断进出的肉棒。她咬紧下唇,不愿在自己徒弟的面前表现的如同人尽可夫一般风骚放浪,却不知鼻子里发出的那娇哼声听起来更加销魂。
娇哼声中我的动作又加快了几分,俏蓉儿甚至觉得自己下身被冲击的花谷要被从里向外翻出来,却是花径外探,吸吮着宝枪催精而来……我脱出花径,重新抖擞上阵,未几动人的呻吟声响起,蓉儿回过神来,俏脸飞上两朵红霞。
女人做这事,花谢又花开,最是享受,她的声音越来越糯,越来越腻,我兴奋地恨不得在她滑腻腻的身子上精尽人亡算了。举起一双美腿,精神抖擞的霸王枪依旧精神抖擞奋力的抽插,带出汩汩汁水,溅到尘土却满室生香。
我笑道:「好蓉儿,你真是天生是水做的!」俏蓉儿听罢娇羞不已,可偏偏身体都被我搞得有些不听使唤,只觉身子深处那一块最隐秘的软肉要被撞散了一样,酸麻微中却又有说不出的舒畅。
名器果然是名器,我现在才知道「龙珠春水穴」为何号称天下第一名器,果然不是浪得虚名。饶是我天赋异禀,对上这研磨和吸力也险些招架不住,这还是因为俏蓉儿没能充分纯熟运用的接过。我将那玉乳上一颗相思红豆含入嘴里,轻轻吸吮着。俏蓉儿喉间呜咽一声,急速摆动细腰翘股,既似迎合,也似躲闪。
「嗯,不要,过儿,郎君……戳到底了,戳到心肝儿了……」我跟着一阵狠戳猛顶,俏蓉儿终于张开小嘴浪叫了出来,桃腮晕红,眼神迷离动人:「狠心的小贼……死了……」俏蓉儿总算明白了,跟郭靖睡了十几年,还不如跟我睡上一回。一双玉腿如老树盘根一般死死缠住了我的腰,搂住我的肩背主动挺耸浑圆肥腻的大屁股……
我见俏师傅能够使出这个,不禁引得心头狂喜,这姿势也确是大有名堂,叫做丹穴同游。获得极大快感的同时,也要求燕好的男女双方都有极好的体力,而我年轻气盛、血气方刚,而俏蓉儿也是久旱逢霖、旷日持久,对快感的追求食髓知味,不肯停下来。
「蓉儿,累了吗?都出了一身汗了,要不要歇歇,补充点水份?」我关心的问道。
「嗯!人家,人家马上就要到了……」
「这是不是桃花岛渊博的家学之一啊?这招丹穴同游还真是极妙的一招。」我这可就冤枉死蓉儿了,郭靖连半柱香都撑不过,哪还用得着俏蓉儿用这一招?古时候女子出阁前,做母亲的都会教些讨好丈夫的绝招。她母亲死得早,又哪会有人教她这些东西。
「蓉儿……再稍微忍一下,我马上要到了,射了,我射了!」
「啊啊……杨郎……感觉……感觉好怪……啊……身子……身子要给你冲散了……啊啊……」根本不会的黄蓉道出了最诚实的感受,却让我听了更加受用。我拼命挺耸了一阵子,深深地顶进最深处,灼热的精华猛地冲击上柔嫩的花蕊。
「哦……烫死了,坏人……」俏蓉儿喉中发出含混的呻吟,娇躯骤然一紧,娇吟一声弓起柳腰,蜜洞口喷出股粘稠的白汁,却是种如兰似麝、分外令人心动的妇人气息。俏蓉儿高潮后面色晕红、神态娇媚,鼻翼煽动,鲜艳的红唇微微颤动,更见娇弱无力的动人媚态。
我喷薄完已是气喘如牛,怕压坏挚爱,喘息着伏在她身旁:「舒服吗?宝贝儿。」
「嗯……人家终于明白什么叫死去活来了。」俏蓉儿忍不住叹息道。
「我的宝贝儿是『生的伟大,死的光荣』。」我故意调侃道。
「坏死了你……过儿!」俏黄蓉凝望着欢愉后一脸宁静的情郎,终于可以心平气静的好好看看我了。
「蓉儿!我爱你,生生世世不变。」我轻吻上她的唇,徐徐的说道。
黄蓉微微一怔,我居然许下了生生世世的承诺,忍不住微笑道:「人家也觉得,我们或许是前世的恋人,今生又在聚首……」
我心里苦笑,自己前生还真是没有恋人……我忽然想起一首曲子,替心爱的人儿遮好身子,我轻轻拍着她的肩轻轻哼唱道:「连就连,你我相约定百年。谁若九十七岁死,奈何桥上等三年……」
在甜美安馨的氛围中,两个人交颈而眠……
第二日,黄蓉有些不良于行,所以两人放慢了行程。到了下一个集镇,我打了些野味,下河摸鱼,给俏蓉儿弄了一碗鲜鱼汤,俏黄蓉也在铺上做了些手工针线,两人像一对新婚燕尔的小夫妻情意浓浓,如胶似漆一般渐入佳境。
看着白花花的玉体横陈,我一阵烦躁情火涌上,对于挚爱的人儿,我心底只剩下无比的怜惜。黄蓉也是食髓知味,任由爱郎温柔的抚摸,双臂也张开怀抱,迎接着我的爱怜。我将俏蓉儿一颗蓓蕾含入口中,俏蓉儿「嘤」的一声,无限娇羞,我用舌尖在口中快速挑动,再用牙齿轻轻啮咬。
「呜呜!」俏蓉儿的神色似是烦恼,又似舒爽,咬紧了贝齿不发出声音。那殷红的葡萄在我口中更加肿胀坚硬起来,我见状,把手从她的胸前缓缓下移,在肚脐上片刻,接着向下插入她的下裳。
俏蓉儿满面通红,拼命夹紧大腿。我毫不气馁,我就喜欢俏蓉儿这样的欲拒还迎,手游走到了丰腴的翘臀上,微微吃了一惊,昨晚还真没发觉,俏黄蓉下腹的芳草凄凄只有很可爱的一小片,但是摸起来竟是毛茸茸的很有手感。想起一句老话,毛多的女人越风骚。我心头就狂跳,用手指轻轻梳理抚摸,片刻才继续往下,终于捻住两腿间温暖湿润、滑腻饱满的溪谷入口。
俏蓉儿的身子一下绷紧,身子微微颤了几下,我吓了一跳,还以为她疼痛,却发现手上一股热流涌出,却是俏蓉儿依然早早的泄了一次。
「嗯……过儿……」俏蓉儿巧笑俏兮,慵懒的美色伸出雪白的柔荑轻抚着爱人的脸颊。
我心喜美人居然会如此全身心的投入,继续开始加大攻势,手上轻柔的施展拨、捻、捏、提、按、挤等诸多手法,拨弄着那颗浑圆挺立的相思豆。
俏蓉儿爽的双腿发颤,合不上大腿,只有拼命的忍住体内喷薄的冲动,无奈越是强忍越忍不住,口却源源不绝地流出滑腻的,亵裤里早已潮湿一片……我放过乳首,也抽出了另一只手,俏蓉儿总算长吐了口香气,绷紧的香软的身子瘫软了下去。
我将手指拿到鼻前,一股浓浓的芬芳飘至,分外让人联想起成熟的果实,我无耻的把手指伸入口中,只觉俏蓉儿的花露清新微甜,身下的铁枪「呼」的怒涨坚挺……
蓉儿飞快的瞟了我一眼,见我正品尝她妙处的味道,心中大荡,俏脸绯红,轻轻嗔道:「你、你也不嫌……」
「嫌弃什么?蓉儿,我喜欢你身上的味道,更要品尽蓉儿身上的每一寸、每一分……」我陶醉的搂着自己心爱的蓉儿宝贝儿呢喃。
俏蓉儿心中感动,只是在我怀里享受着难道的安馨宁静,轻抬玉股配合着我把自己的淡绿的下裳褪下。我把她的拉到铺边,让丰满的翘股半个悬在空中,有些粗野的分开雪白结实的双腿。俏蓉儿羞得轻轻呜咽一声,妙处再次袒露在我面前。她下腹上乌黑油亮的萋萋芳草的绒毛覆盖了桃源秘径的上方。
我忍不住摩挲着这温暖茂盛的芳草,笑道:「蓉儿,没想到这里还藏着一只小蝴蝶呢?」
俏蓉儿俏脸通红,微微吐了一句:「讨厌」就不再理我。
我知道她不是真的生气,继续温柔的抚摸她丰满的身体。俏蓉儿的身子曲线动人,但毕竟生养过,腰肢不像少女般纤细,却更见丰腴的成熟之美。欺霜赛雪的肌肤泛着美玉般的荣润光泽,晶莹的隐隐透出皮下青色的血管,雪白的双乳挺翘,一双白腿修长结实,此刻却被我大大的分开……妙处美景尽收眼底。
她饱满的蜜唇依然是少女般的嫩红,色泽艳丽,微微的翕开,整个妙处好似熟透得绽开条缝的蜜桃,娇嫩的似乎轻轻一啜便要涌出鲜美芬芳的肉汁,中间隐约展露的裂缝却是令人心颤的殷红色,那颗鲜红的浑圆蚌珠好似小手指尖一般大小,骄傲的挺立在顶端,穴口微微开合,空气中似乎隐约散发着一股的芬芳。
我的心快速跳动几次,双手握住了她的细腰不住抚摸,伏在美人两腿间,舌尖在大腿内侧扫荡俏蓉儿的花露和细汗。俏黄蓉的身体再一次弓起,双腿不由微微颤抖,忍不住轻轻「嗯」了一声。
我心神领会,终于又到了妙处所在,一番口舌伺候,蓉儿激动的阵阵颤抖,宝蛤口不断开合,吐出股股春露,妇人最诱人的芬芳的气息更加浓郁了许多。
我心中情火狂升,双手握住俏蓉儿的美腿轻轻爱抚,舌尖在殷红的裂谷缝上扫过,俏蓉儿竟「哦」的欢叫出声,身子就颤抖起来,良久方息。喉间忍不住欢吟不止,妙处开合,涌出大股粘稠芬芳的浓汁,又一次泄了身。
我抬起头,瞧着平日里温柔端庄的俏师傅,渐渐被自己调教的有了几分风骚入骨的样子,不禁大有成就之感,站起身来,举起她修长白皙的双腿,硕大灼热的枪头在洞口戳戳点点,俏蓉儿睁开眼,颤声道:「过儿!来嘛。别再戏弄人家了。」
我微笑着缓缓挺腰,盘龙霸王枪排闼春水,轻叩薄唇,向那温暖的诱人身子内顶去。我再次尝到那勒紧了的宝穴口内春水涵盈的温蕤之感,忍不住多加了几分力抽插了起来。
俏蓉儿不堪我的狠劲口中娇啼,身子却微微的向上逢迎着,眼泪却如断了线的珍珠般掉了下来。
「蓉儿,你哭了?」我俯身温柔的替她拭去脸颊上的泪珠,又轻吻着淡淡的泪痕。
「没什么,人家实在是太喜欢了……」蓉儿双手环抱我的头颈,丁香暗度,主动献上香吻。我一面微微摆动腰杆,让枪头顶着花蕊研磨。俏蓉儿被我磨得三魂七魄出窍,娇躯颤动,嗔道:「真是个坏胚子,真是要折磨死人家!
「男人不坏,女人不爱,若过儿不是这般坏,你又何尝这般快活?」我笑着一边抱着俏黄蓉的翘股,腰肢起伏大力顶耸起来。
俏蓉儿舒服的「啊」的一声,张开了嘴,我趁势吻上小嘴,舌尖伸了过去,身下兀自挺耸不已……数百下之后,她在极大地快感当中,姣好的面容都有些扭曲起来。蓉儿突然用力将我推倒,翻身上到我身上,蜂腰香臀耸动着,娇躯泛起迷人的绯红。在一阵剧烈的摆动之后,直直的瘫软着身子急促的喘息,神色间无尽的畅快满足。
娇羞的俏黄蓉迷醉的伏在我的怀中喘息,享受着一生中从没有过的爱宠和喜悦,许久她才想起仍然坚硬不疲,双颊飞红的娇羞道:「过儿……你怎么越来越厉害了,昨天都没有这般持久的。」
我温柔的抚慰着高潮余韵中的爱人,没有再继续自己的动作:「久点还不好吗?难道要学我郭伯伯?」
蓉儿啐道:「讨厌!不许笑话你郭伯伯!」
我笑道:「呵呵,说笑呢,这是因为你心防已打开,不用担心我太快缴械出丑,所以更加的投入其中尽情享受欢愉,自然泄身的快了。不过本少爷床上无敌也是一个不争的事实。」
「哼,只会欺负女人,很值得夸耀吗?」俏蓉儿捏着我的鼻子闹道。
我看她俏皮的浅笑,心神不由得一荡,轻抚着俏蓉儿的长发和香肩,雨点般的绵密细吻落下,一面倾诉着衷肠:「傻话,那是疼你、爱你,又怎么会是欺负蓉儿呢。宝贝儿,你知道嘛,你真的美呆了,美翻了,我真想就这么一辈子拥你在怀里,再不分开了。」
「其实人家也是……人家觉得再也离不开你了。」她刚才偷偷哭泣,就是想到路程再长,也有到终点的时候,等回到那个家里,我们两个人又当何去何从?
我微微一笑,看她秀发湿漉漉的,如同刚从水中捞出来的一般,怕她兴奋的脱水都不知道,于是说道:「累了吧?我与你倒杯茶来。顺道叫人烧水,一会儿泡泡澡、解解乏。」
俏蓉儿感受到我的体贴,但是见我胯下长枪依然威武挺立,只是腰臀酸软,连坐起来的力量都用不上,心中亏欠的道:「可是,过儿你还没有出精,这样憋坏了身子怎么好?」
我笑道:「没事,今儿个,夜还长着呢……」
洗澡水打来,我抱起全身红潮初退的俏蓉儿坐到了浴盆里。
俏蓉儿感觉到我胯下的长枪直直的顶在自己雪白的屁股上,心中一荡,莲藕般的玉臂环绕在我的脖颈上娇嗔道:「你怎的这般急色?这样子哪洗的干净呢。我看啊,回去一定瞒不过聪明人的眼。」说着不由掩嘴轻笑,媚眼烟视的嗔了我一眼,眼波流转,娇媚无限,忍不住在我胸膛上亲吻道。
「我怕是蓉儿被人家看出来才是,且不说是这样的亲昵,就单说你满面容光焕发,明眼人一眼也就瞧了出来了。」我在水中揉搓着她胸前的双丸笑道。
「真的那么明显吗?可惜此处没有镜子。」俏蓉儿左右观瞧自己的手臂,却没有看出太大的变化。
「你看看三娘不都明白了,要是我们一起……嘿嘿,我保证蓉儿美得能吓死人。」
「讨厌,美怎么还能吓死人啊,那到底是美还是丑呢。」俏蓉儿不依的轻轻打我一下。
不过听我这般夸赞,自己心底更是有了自信,她比以前的三娘保养要好了很多,而现在不仅微微有些嫉妒三娘的容姿,心想你都可以和过儿好,我为什么不能?我会比你爱他更多,不禁对未来生出了更多的期许。
「美得动人心魄,勾魂摄魄,魂魄都给你摄走了,自然是死翘翘了呗。」我继续调笑道,看着怀里的美人儿露在水面外,芙蓉半露的娇嫩玉乳,忍不住低头轻吻了下去。
「嗯……嗯!过儿,你觉得人家的那儿真的好吗?喜欢吗?」俏蓉儿喉间低低的喘息,娇羞漫语,香软妖娆的身子在水中扭动。
「那儿是哪儿?」我一边嘬着奶头,一边笑着问道。
「那儿就是……就是……就是……乳……嗯……乳房。」俏蓉儿说出羞人的话,只觉自己身子下面又开始往外流水了。
「要叫奶子,哈哈……知道吗?」我故意的调戏道。
「嗯!不来啦,你欺负人家。」俏蓉儿不依的道。
「说嘛,我爱听你说。」
「奶子、奶子……」蓉儿有些激动的将我搂入怀中,柔软的一双高耸乳峰,任由我轻薄施为,往昔从来不敢使用的挑逗郭靖的手段,渐渐的都被我开发了出来。
我见平日端庄曼妙的俏师傅,此刻像低眉顺耳的小女人一般,说出了这么淫俗的媚语,那颗躁动的心如何能耐得住?我低头吻上美人的粉颈,下身轻车熟路的破开层层障碍,霸王盘龙在她的花园口游弋一阵,粗长硬挺的东西缓缓的顶开了桃谷密径,向着春水深处寻幽探秘而去。
温汤蒸汽中,俏黄蓉皱着的琼鼻上渗出细密的汗珠,激荡的水波种散发着妇人让人迷醉的体香,她红唇微启,闪着润泽的水色。我忍不住凑上去和她拥吻在一起。俏蓉儿微微张开了嘴,丁香暗度,和我的唇舌纠缠在了一起。灼热的东西在她滑腻的甘美之地辛勤耕耘着,俏黄蓉脸颊酡红,喉间「唔」地一声,微微挺起了细腰,配合着男人强力的抽插。
我缓缓顶到尽头,抬起了俏蓉儿的美臀,慢慢往里面顶耸,虽然实在水中,可俏黄蓉实在太过紧窄,两人都沉浸在极乐中舒适的一片长吟。
我九浅一深的抽插着,蓉儿情动所致,明亮的秋水泪汪汪的甚是惹人爱怜。我避实就虚,正奇相辅,逗得俏黄蓉喘息急促,娇吟不熄,用力搂住我的后背,丰翘雪股向下挺凑,娇羞的闭上凤目口里轻轻呻吟:「嗯!嗯!哦!哦……你真的好厉害,又到了底了……嗯……为什么这么舒服……嗯……顶到花心了……嗯啊……嗯……用力……嗯……不要、不要逗我了……求你……」
我体会着她紧裹的妙处,见她秀眉微锁,在自己背后的双手几乎要给我抓出血来,扭动身子却得不到爽快,偶尔一次的深深的挺耸更觉得畅快异常,知道她被自己吊足了胃口。一股征服俏佳人的快意油然而生,知道她体力恢复的差不多了,就不在折磨她,将俏蓉儿悬空举起,一下一下的将她抛向半空,几乎根根探底的撞击,誓要再一次赐予她无上的高潮。
俏黄蓉纤腰弯曲,在失重作用下,受到惊吓的俏蓉儿自然而然的双手紧搂男人的脖子,龙珠春水穴更是紧紧的箍住了我的盘龙霸王枪,以至于那银枪上的盘龙每一次的脉动,都能清晰的反馈到两人的心窝里,那让人痴醉的感觉,我恨不得连两颗阴囊都塞进俏蓉儿的体内。
俏蓉儿欢喜的呻吟出声,修长的双腿盘在我的腰间。我的心火,全让俏黄蓉的风流妩媚给勾了出来,力道之足、频率之快,挺耸了近千次让俏蓉儿浑身香汗淋漓欲仙欲死,娇嫩的花宫内龙珠吐艳,不住蠕动缠着我的龟头,接着喷出一大股滚烫浊流,洒在枪身上。
禁忌的快感如此迅猛,我见她高潮到来,知道蓉儿再也无力支撑身子,就说道:「咱们换个姿势吧……」说着让俏蓉儿翻身跪趴在木桶的边缘,白花花的屁股,粉嫩的玉户完全呈现在我的眼前。我挺枪上马,从俏佳人背后一枪刺到底。
「那么多鬼花样!嗯!羞煞人了!」俏蓉儿翘着的大白腚,耳边听着自己的屁股和爱人的下腹重重撞击发出的啪啪之声,却什么也看不到,只能如同母兽般臣服在王者的胯下,羞人的姿势让快感一阵阵袭来,她顿时浑身酥软。
我俯下身双手穿过俏蓉儿腋下,握住那不断前后摆动的双丸揉搓,开足马力狠狠抽插,一边调侃道:「这就叫做,乳摇知马力,日久变人妻。」
俏黄蓉被我取笑,呜呜的不依道:「嗯!讨厌,你、你个浪荡子,那学来的这些羞人的淫词。」
「等我和芙儿圆了房,不知道她多久才能赶上我的宝贝蓉儿。」我一边突刺着,一边调笑道。
「你……嗯!我才不信你没有欺负过芙儿呢,你老是跟我说,有没有?」
「哈,芙儿要成亲当晚才肯……我、嗯……我自然尊重她的意愿了。不过做丈母娘的肯不肯自荐枕席,现场指导下女儿怎么伺候姑爷呢?」我淫荡的笑着,一面卖力的抽插。
「嗯嗯……想得美,我才不,嗯、哦……」也许是因为背对着我,所以蓉儿趴伏在榻上,欢愉的呻吟着,蜜穴更是死命的夹紧我的盘龙枪,我猜她心里肯定也在幻想着和女儿一起双战于我的情景。
看着平日里贞洁端庄的师傅,在我胯下像母狗一样的乖乖蜷伏,被我大力的从背后操弄,我心中激荡,起伏更快更有力,一面伏着亲吻俏蓉儿晶莹的玉背笑道:「这一招洞玄子称双藤抱月。宝贝儿的屁股肥白滚圆,就像一轮明月,我的双手就是那两条青藤……」
想起这一招被后世称作老汉推车,我的耸顶的更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