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潜伏》 (91-95)

3362Clicks 2011-08-26 Author: 原作者:大灰 续作者:刮刮鸡
               (九十一)

  华剑雄带藤原香子离开柳月坊的时候,虽然叫来的酒菜几乎没怎么动,但两人都是一副心满意足的模样。尤其是香子,脸色红润、两眼有神,虽然腿迈的有点不自然,但步子里透出一种说不出的兴奋。

  回到特高课,华剑雄继续研究案卷,香子却不声不响地进了川籁课长的办公室。

  过了好一会儿,香子悄无声息地推门进来,面带笑容地把一个黄色的文件夹放在了华剑雄的面前。华剑雄看见案卷封皮上绝密的标志,嘉许地拍拍香子的屁股,让她坐在身边,小心翼翼地打开了文件夹。

  打开文件夹,他首先看到的是一份标着「特急」的情况通报,通报内容很简单,指名将一份绝密情报直送华东派遣军上海特高课。

  华剑雄赶紧翻到后面一页,发现是一张放大到和信笺同样大小的照片。见到照片上方醒目的「国民政府军事委员会调查统计局」的抬头他就愣住了。这无疑是军统的一份内部文件,居然到了日本人的手里。果然不出他所料,日本人手里真的有料。

  照片拍的很清晰,他看着似乎有点眼熟。再看抬头下面的一行小字是「沦陷区特别潜伏小组(京沪区)」,他的心马上怦怦的跳起来。大大出乎他的预料,这并不是一份简单的情报,居然是军统绝密情报网资料的底档登记卡。

  这是情报战中最有价值、最确凿无误的一手情报了。登记卡最上方第一个赫然就是萧红的名字,还有军衔、职务、掩护职业、联络方式等一系列资料。后面则是萧红手下全部人员的资料,果然如藤井所说,一共九人,五男四女。

  没等看完情报的全部内容,华剑雄的后背就已经沁出了冷汗。这份资料是军统绝密中的绝密,应该是在六处内三室特别档案库中专门保存的。这张登记卡他见过,那是几年前,戴老板亲自布置他到汪伪特工部门76号作潜伏谍报员。布置完任务后戴老板亲自陪他来到内三室的档案库,在负责人事和保密的副局长在场的情况下调出了这份档案。

  当时档案上还只有萧红一个人的名字。能够接触这个级别机密文件的人在军统组织里面可能一个巴掌都用不了就可以数的过来。自己要不是因为接受了这个特殊的任务,也根本没有机会接触这个级别的档案。

  什么人可以把这样机密的档案偷拍出来?是内奸?还是日本人的潜伏谍报人员?真是太可怕了!他忽然想到,能拿到这份档案的人几乎百分之百有机会知道自己的存在,自己难道还能有什么侥幸吗?

  他顿时手脚冰凉,急急地扫了一遍照片,确实没有与自己有关的任何蛛丝马迹;接着又翻了一下文件夹,照片的下面再也没有其他的文件了。他这才稍稍喘了口气。

  他知道,作为军统最重要的几个核心潜伏人员之一,他的档案是在戴老板本人的保险柜里。他暗自庆幸,要不是因为这个原因,也许自己的名字也一起出现在这张照片上了。

  喘息稍定,他在后怕之余又百思不得其解:按理说能接触到这个级别绝密文件的人不可能不知道萧红的实际任务只是传递情报,况且他搞到的很多情报,比如这次北岛静的带血的亲笔供词,虽然是经萧红之手传递回总部,但很显然绝不是一个记者能弄到手的。

  这个人即使看不到华剑雄的档案文件,也会知道他才是真正的情报来源。那为什么这份情报单单只把萧红和她的情报网扯了出来?

  想着他又顺手翻回第一页,仔细看了一遍那份情况通报。这一看他又发现了一个新的疑点:这份情报是从日军驻衡阳的宪兵队特高课转来的。

  这就太奇怪了,他知道,日军负责重庆国府直接谍报工作的是驻武汉的华中派遣军特高课,上海南京也有些渠道,可以直通重庆。而住衡阳的日军的主要作战方向是两广和云贵,并没有对重庆国府进行谍报工作的任务。

  况且那里的特高课也是一个级别很低、人员很少的机构,任务也只是配合周边日军进行当地的反谍工作,绝无可能在军统总部发展出如此重要的情报渠道。

  可这份情报千真万确就是从衡阳来的。在文件夹的签收栏里,他甚至找到了负责专送文件的日军通信人员4天前衡阳机场和上海机场交接文件的记录。面对这错综复杂的情况华剑雄陷入了沉思。

  军统几万名内外勤人员统归总部六处管辖,而其中能进入内三室档案库的绝密情报网人员不过几百人。能接触到这几百人的资料的肯定是总部的高级人员,而且范围非常有限。能接触这么重要的情报而又把它泄露给日本人的绝不是一般的人,不是日本人安插的间谍就是叛国的内奸。

  如果这份情报来自武汉,那么十有八九是日本人的潜伏间谍;而现在它来自衡阳这么一个似乎毫不相干的小地方,看来组织内部出了内奸的可能性居多。

  现在的最重要的问题是,如果真是内奸所为,是什么深仇大恨促使他替日本人卖命?

  他还会走多远?自己面临的危险究竟有多大?

  华剑雄的脑子紧张的运转着,竭力想从这些扑朔迷离的情况中分析出自己所面临的危险程度。这些看似极端不合情理的现像背后必定隐藏着真像,这真像到底是什么?他忽然想到:一份如此完整、准确而又重要的情报在如此之短的时间里出现在衡阳这样一个对情报战来说如此荒僻的地方,这太像某些情报贩子放出筹码时的惯常手法了。

  难道是总部有人在向日本人出卖情报?难道抛出萧红只是一块敲门砖、难道下一个……想到这里华剑雄不敢想下去了,他不禁后脊梁发冷,全身直打冷战。

  他下意识地拿出烟盒,抽出一支烟叼在嘴上,却迟迟不去点燃。坐在一边的藤原香子见他心神不定的样子忙凑了过来,掏出打火机,「啪」地打着火给他点上烟。华剑雄深深的吸了一口烟,竭力让自己平静下来。

  香子紧靠着他的肩头,成熟女人特有的气味随着她急促的呼吸一阵阵袭来。忽然一只柔软的小手抓住了他的手往外拉。他触到了香子柔软的身体,突然意识到她的腰带松开着,她正拉着他的手往自己的胯下伸。

  华剑雄心里暗暗骂了句「骚娘们」,大手不客气地顺着她光滑的肚皮摸了下去。谁知在两条大腿交汇的地方摸了一手湿。

  他狠狠地抠了两下,正要抽出手来,忽然被香子忘情的娇喘吸引住了。那张香艳的面孔慢慢幻化成萧红美丽的面容,那诱人的身材、柔嫩的皮肤、动人的嗓音,渐渐占据了他全部的思绪。

  这时他脑子里冒出了一个念头:这份泄露的机密材料好像完全是针对萧红本人的!难道就是要利用北岛静身份暴露引起日本人注意的机会作烟幕,要致萧红于死地?

  这种可能性确实存在。问题是谁和萧红有如此深仇大恨?是不是萧红在总部得罪了什么人?总部的一些高级干部拈花惹草早已不是什么秘密,以萧红的美貌引起某些人的觊觎进而惹出些是是非非也是完全可能的。这倒能解释为什么如此绝密的情报能够以这种奇怪的方式泄露出来,而且只涉及萧红。不过为泄私愤而下如此狠手,完全不顾党国的大业,用这种方式致人于死地,实在是太过分了。

  如果真是如此,这个人该千刀万剐!

  华剑雄长长的吐了口烟,自己在心底里苦笑了。这大概是一种自我安慰吧。

  虽然这个分析可以合理地解释所有的奇怪现像,但他知道这实在是最乐观的情况了。万一不是这样,这个泄露情报的人只是拿萧红做个试探,手里拿着更重要的情报待价而沽,那下一个被出卖的十有八九就该轮到他华剑雄了。

  反正萧红和她的人都已经被捕,就算他华剑雄被日本人抓到也不会怀疑到别人身上。况且日本人向来心狠手辣,萧红熬刑能挺几天确实也很难说。就算桥本司令对萧红本人有禁刑令,阿梅和小马还有老甘可是都见过他的。这么说来他现在随时都会有危险。

  按照组织的规定,这种情况下他可以考虑撤退了。

               (九十二)

  咣铛一声,柳媚被从迷迷糊糊中惊醒。接着就传来一阵杂乱的脚步声。柳媚的心怦怦的跳了起来:「是剑雄来了吗!」她强忍着全身的酸软和下身的痛楚坐起身来。但很快失望和恐惧就代替了希望。她听到的不是那熟悉的沉稳脚步声,而是一片乱糟糟的杂音。来的肯定不是剑雄,柳媚忽然觉得牢房里很冷,她全身都在发抖,下意识地把双臂抱在了胸前。

  门开了,领头进来的是笑嘻嘻的黎子午。黎子午满脸得意之色,俯身看着柳媚的脸说:「枫小姐别来无恙啊?」

  柳媚缩在墙角里徒劳地躲闪着大声说:「黎子午你不要血口喷人!我要和处座讲话!」

  黎子午阴险的笑着对柳媚说:「别作你的春秋大梦了!赶紧把你们的组织都招出来,我保你没事。不然周雪萍姐妹就是你的榜样!」

  柳媚瞪了他一眼:「你胡说八道……让我见周老板、见丁主任!」

  黎子午哈哈一笑:「你还惦记着丁主任?他现在可没兴趣见你哦!」

  他身后的一群特务一起哈哈大笑起来。柳媚气的满脸通红,张了张嘴话还没有出口,黎子午却淫笑着无耻地掀掀她的衣角说:「柳秘书这一夜不大舒服吧!丁主任一向口味很重啊,有没有弄伤什么地方啊?」四周又是一阵淫秽的哄笑。

  黎子午接着恬不知耻地说:「丁主任忙,让弟兄们来照看你。就让我们帮你检查检查吧,万一有什么事,也好叫医生来给你看一看啊!」说着就伸手去拉柳媚。

  柳媚急了,呸地一口啐在他脸上,扭着身子急忙躲避。她的手铐在背后动不了,两脚乱蹬,不让他靠近。站在黎子午后面的打手们早就等不及了,见他动了手,一拥而上,争先恐后地扑了上来。

  柳媚瞬间就被一群特务围在了中间。她拚命靠住墙,身体缩成一团,肩头抖个不停。跟着黎子午进来的五六个打手中既没有吴四宝也没有刘大壮,只有一个平时不大得志的董连贵和几个委琐的小偻偻,连那个赖五也在其中。

  这些人平时见了柳媚像狗见了主人,连正眼都不敢看她,更不要说和她打招呼了。现在这个平时冷冰冰的漂亮女人面露恐惧,平常给她撑腰的那个男人也没了踪影,这让他们的胆子一下都壮了起来。他们个个面露贪婪急切的神色,张牙舞爪地纷纷向前。

  他们有的抓胳膊,有的扳腿,三下五除二把缩在墙角胡乱挣扎的柳媚拉到床边,把她上半身趴着按在了床板上。

  黎子午抹干净了脸上的唾沫,悻悻地走过来,一脚狠狠地把柳媚半跪在地上并在一起的腿踢开,然后恶狠狠地一把掀起她旗袍的后摆。一阵凉气袭来,柳媚雪白的屁股露了出来。

  屋里顿时鸦雀无声了,柳媚甚至能听见这一群男人咽口水的声音。她的身子停止了扭动。她知道现在无论怎么挣扎都无济于事,只能给他们看热闹,只会更加刺激这群色中饿狼的淫欲。她趴在床板上愤怒地大骂黎子午无耻。

  谁知黎子午根本不理会她的怒骂,他蛮横地把一条腿插在她的两腿中间,两只手竟下流地掰开了她的臀肉。他一边用手抚摸她的菊门一边啧啧的咂着嘴说:「哎呀柳秘书,做完好事也不好好的洗洗屁股。看看,这么白的屁股弄的这么粘糊糊脏兮兮的。好让人心疼哦!」

  他的话没有说完,周围响起一片啧啧的咂嘴声。

  柳媚的眼泪忽地就流了下来,她简直羞的无地自容。平常这群臭男人见她远远的就立正行礼了,今天竟然让他们看到了自己如此狼狈的样子。

  没等她从羞愤中醒过劲来,黎子午抓住她的肩膀用力一拉,把她翻了过来。他不客气地掀起旗袍的前襟,这次柳媚两条大腿到小腹全部露了出来。黎子午一只大手按住她柔软的小腹,两根粗壮的手指不顾她的挣扎叫喊蛮横地插进了肥白的大腿根。脏兮兮的耻毛、粘糊糊的肉缝都一览无遗地显露了出来。他

  分开手指按住了她的阴唇往两边一搓,浅褐色的肉唇下,露出红嫩的肉洞。柳媚急的大叫:「畜生……你放开我……」可那双手指不仅没有松劲,反而加力把肉洞口越撑越大。

  特务们头挨头挤成一堆,五六双眼睛全部集中在了黎子午的手上。柳媚恨不得马上去死,却听黎子午语带讥讽地说:「臭婊子,被干的一定很爽吧?看这水流的!」

  两根手指一松,黎子午下令:「来,给柳秘书弄弄干净!」

  柳媚大叫:「你们放开我!放开我……让我去见周老板!」

  可几只大手已经像章鱼吸盘一样死死抓住了她的四肢,把她拉了起来。黎子午笑嘻嘻地说:「见周老板也得把屁股洗洗干净啊。」特务们兴致勃勃七手八脚的忙活了起来。

  几个人把她强行拖下床,连推带搡弄到黎子午面前。黎子午不顾她的挣扎,伸手一个个解开她旗袍的扣襻,还盯着她剧烈起伏的胸脯嬉皮笑脸地说:「柳秘书别乱动,这么漂亮的衣服弄坏了,我就只能让你光着去见老板,那可就不雅观了!」

  柳媚气的满脸通红,气喘嘘嘘,抓着她的特务们却都嘎嘎的笑个不停。三下五除二扣襻全给解开了,黎子午使了个眼色,几个特务用力往下一按,柳媚腿一软,扑通跪在了地上。

  黎子午俯身揪住她旗袍的下摆往上一拉,滑溜溜的旗袍顺着光溜溜的身子全部被拉到了头顶。他再把旗袍往后一捋,就全缠在她被铐在一起的胳膊上了。柳媚几乎是赤条条的跪在这群如狼似虎的男人面前了。

  她拚命的挣扎、怒骂,几个大汉都按不住她。黎子午脸一沉:「不识抬举?

  给她点颜色看看!」特务们一听立刻来了劲头,几个抓住她的人一起同时发力,把不停踢打的柳媚拉到一个齐肩高的粗木架下,拉起她铐在背后的手往上一提。

  柳媚抵不住几个男人的力量,肩头钻心的剧痛让她不得不弯下了腰。她知道他们要干什么,也知道这样光着身子被他们吊到架子上将意味着什么,所以拼尽了全力挣扎。但她无论如何也不是几个壮汉的对手,他们对绑吊女人驾轻就熟,况且她早就是这些色狼垂涎三尺的对像。她的手被一股强大的力量拉起来,喀嚓一声扣在了横梁上的一个大铁环上。

  特务们同时松了手,柳媚的所有挣扎都变的完全徒劳。无论她怎么挣扎都撼不动那粗大的木架,而且由于胳膊是被铐在背后,她根本就使不上劲。更难受的是,木架的高度只到她的肩膀,她根本站不直腰,挣扎几下就扑通跪倒在地上。特务们像见了猎物的饿狗又都扑了上来,两人拉住她一条腿,锁死在木架两边的立柱上。

  咣裆一声,一个搪瓷盆扔在了柳媚岔开的两腿中间,哗啦啦倒进了大半盆凉水。柳媚绝望地闭上了眼睛,她脑海里出现了周雪萍和无数个她亲眼见过被76号的特务们肆意蹂躏的女人。

  她第一次在刑讯室里见到周雪萍时,她也是像今天自己这样,全身一丝不挂的被围在一群如狼似虎的男人中间,毫无反抗的能力,任人宰割。无数次梦到过的情景今天真的发生了,但站在她面前的不是华剑雄。

  柳媚清楚,作为一个女人,她已经站在了地狱的门口。

               (九十三)

  那双令人恶心的脏手伸向了柳媚,握住她因为弯腰而垂在胸前颤抖的乳房。

  黎子午两只大手满把握住温热柔软的乳房,一边揉搓一边说:「好大的奶子啊!难怪有人被你迷住。」

  说着他的两根手指分开夹住她右乳的奶头用力一拉,奶头给抻的很长,柳媚「啊哟」叫了一声,吃力抬起头大叫:「黎子午……你这个混蛋,你放开我……你不得好死!」

  黎子午把娇嫩的奶头挤在手指的骨节中间加力搓弄,然后笑道:「谁先死还不知道呢!不过死之前我要让你好好尝尝作女人的真正滋味!」

  黎子午搓弄了一会儿松开了手,柳媚看见被他拧过的乳头变成了紫色,火辣辣的疼。她忍不住呜呜地哭出声来。

  没想到黎子午却不肯放过她,兴冲冲地转到她身后蹲下了身子。柳媚四肢都被捆吊着,腿大大岔开,身子一动也动不了,急的面红耳赤地大叫:「不要……你放开我……放开……」

  她知道,黎子午蹲在那里,自己身上所有最隐秘的地方都被他尽收眼底了。果然她敏感的屁股上感觉到粗重的呼吸,两根粗大的手指下流地剥开她的阴唇。柳媚拚命扭动屁股,竭力想摆脱那可恶的手指。谁知头发却被另一只大手抓住,她的头被猛地提起。这次站在她面前的是董连贵。

  刚才刚进来时这群打手还有点缩手缩脚,现在看见绑吊在刑架上的柳媚白嫩的裸体和黎子午戏弄她时的放肆,就像嗜血的鲨鱼闻到了血腥,都胆大了起来。

  董连贵一把抓住柳媚一只肥嫩的乳房贪婪地揉弄起来,嘴里还恶狠狠地说:「臭母狗,每天挺着对大奶子晃来晃去,你给谁看啊?!现在给老子玩玩!」

  说话间柳媚的另一只乳房也被人抓住了,那人不说话,却揉搓的更疯狂。他一边揉一边咽口水,脏兮兮的裤裆给顶起来老高,是那个委琐的赖五。

  董连贵手上起劲地揉弄柳媚的乳房,嘴里还不干不净地骂道:「臭母狗,你倒是笑笑啊!老子给你弄的不舒服吗?」

  周围的打手们一片淫笑。

  董连贵回头对他们说:「你们谁见过这臭母狗笑?」

  打手们异口同声地叫:「没有!」他转过身捏住柳媚的乳头一边死命的捻一边凑近她的脸说:「笑啊!臭婊子,给老子们笑一个看看!」

  最让柳媚感到羞辱的还是后面。黎子午已经肆无忌惮地把手指插进了她的阴道。昨天丁墨村留在她下身的那些东西都已经干透了,弄得娇嫩的皮肤发紧,给她一种无法摆脱的耻辱感。

  现在,黎子午的手指在众目睽睽之下像条蛇一样不停地往里面深入,把她最见不得人的器官像玩具一样随意摆弄。以前她见过特务们侮辱女犯,但今天身临其境才真正体会到,一个女人这样给扒光了衣服绑吊起来忍人侮辱时何等残忍,真时比死还难受。

  两根骨节粗大的手指在紧窄的阴道里左抠抠右弄弄,还用指甲在敏感的肉壁上刮。柳媚控制不住自己呜呜地痛哭不止。却听黎子午兴奋地说:「他妈的这小洞洞好紧啊!像是没开过苞嘛!」

  接着他拍拍柳媚白白的屁股吆喝道:「夹一夹,夹一夹老子有赏!」刚才还围在前面摆弄柳媚乳房的打手们都被吸引到后面,贴着她的屁股围成了一圈,有人甚至把头伸到了她的屁股地下贴近观察。

  就在柳媚羞的无地自容之际,却听见董连贵大喊:「闪开点!」一道强光打在柳媚的下身,把她的胯下照的纤毫毕现。围成一圈的男人们都紧盯着那两根粗大的手指在柔嫩的肉洞里面搅动。

  不知谁说了一声:「黎座你别光顾自己爽,掰开也让弟兄们开开眼!」

  黎子午奸笑着痛快的答应了一声,抽出手指把柳媚的两片阴唇向两边剥开。紫红的肉唇里面露出鲜嫩粉红的晶莹肉壁。哇……屋里响起一片惊叹。

  有人忍不住伸手去摸阴道口露出来的嫩肉。柳媚浑身一哆嗦,哭着大叫道:「你们放手……不要看!」

  但她却听到了一个更可怕的声音:「老董,照相机呢?给这个臭母狗留个纪念,看她还神气不神气!」

  柳媚的头顿时嗡响成一片,她恐惧的又扭屁股又摆头:「不行!不要啊!」

  她的喊声未落,咔嚓一声脆响,亮起一道耀眼的光。董连贵得意的说:「照下来了。」

  一个特务竖起中指,插进因紧张而不停蠕动的肛门大叫:「再来一张!」

  咔嚓又是一声,特务们放肆地哈哈大笑起来。

  柳媚哭的声音嘶哑,但没有人理她。数不清的粗糙的手指把她柔嫩的阴唇掰来揉去,不停有人把手指粗暴地插进拔出她敏感的阴道和肛门,两个丰满的乳房更像皮球一样是在无数只粗硬的大手里传来传去。特务们玩的兴起,不断的用下流的语言羞辱她,发泄他们不知压抑了多长时间的淫欲。

  也过了不知多长时间,黎子午阴险的声音又响了起来:「好了弟兄们,别让这臭婊子脏了手,给她弄弄干净,让她好好伺候弟兄们!」

  话音过后,插在柳媚身体里的手陆续都抽了出去。还没等她松一口气,一股冰冷的清水猛地冲向她的下身。柳媚浑身一激灵,转眼间好几只大手就上了身,争先恐后地在她下身揉搓。

  娇嫩的阴唇给他们搓的酥麻生疼,就连肛门也被人细细的抠弄洗刷。忽然有人大声叫起来:「嘿!你们看,这娘们的B毛好像剪过唉!」一只大手把她湿漉漉的耻毛顺了顺。好几个人凑过去观看,接着同时笑道:「他妈的,真的是剪过唉!」

  赖五小声感叹:「娘的,体面女人就是不一样,连B毛都要剪都要梳。」另一个声音说:「那有什么新鲜?上次我搞过百乐门的一个舞女,B毛也剪过的。

  就像男人刮胡子一样。不过你们看她那小B,多嫩!和她一比,那些舞女就是他妈的垃圾!」

  董连贵嗤之以鼻:「你懂个P,她这还算嫩?给男人K过多少次了。你们没看见上次那个周丽萍的小B,那才叫嫩。粉嫩粉嫩的,一按就出水!」

  听着这群恶棍下流的议论,柳媚心在流血,但她拚命咬住嘴唇,全力忍住,不让眼泪再在这群野兽面前留出来。她不再叫喊,因为那样只能激起这班混蛋更强的兽欲。

  可阴险毒辣的黎子午并不放过她,他转到前面,抓起她的头发,用湿漉漉的手托着她的下巴,得意地看着她说:「柳秘书,76号的规矩你是懂的。我们对像你这样有身份的女犯多给一次机会。现在给你时间好好考虑。再执迷不悟,可别说我没给你机会!」

  说完放开手又转回到后面去了。柳媚的心一下沉到了底,她知道该来的终于来了,她无法逃脱所有被抓进76号的女犯都要面对的那个悲惨的宿命。果然,屋里静了下来,身后先是传来一阵悉悉嗦嗦的脱衣服的声音,接着一双大手蛮横地搂住了她的柳腰,猛往上一提。

  她下意识地扭动屁股,但身体完全在横七竖八的绳索和那双大手的控制下。一条火烫的肉棒像条毒蛇顺着股沟爬了上来,不顾她的挣扎粗暴的分开被搓弄的酸胀的阴唇,不由分说猛的一头插进了窄小的肉洞。

               (九十四)

  华剑雄坐在宪兵队的刑讯室里心神不定,藤原香子坐在他身边,紧紧搂着他一只胳膊,全神贯注地注视着屋子的中央。

  今天一大早,藤井正雄就命人把萧红提出来,现在正在亲自审讯。虽然是审讯萧红,但她本人只是被背铐着坐在审讯室正中的一张铁椅子上,在她面前有一盆熊熊燃烧的炭火,火盆里胡乱扔着几个烙铁,被红彤彤的火苗舔着,不断迸出火星。

  萧红的脸庞被烤的通红,渗出细小的汗珠。火盆的另一端,一个赤身裸体的女人被人字形吊在刑架上受刑。一个敞胸露怀达到日本宪兵正在用一把烧红的烙铁一点点地烙她阴唇周围的嫩肉。女人尖利的惨叫声充满了刑讯室,原本年轻漂亮的脸不时吃力地仰起,汗流满面。受刑的女子正是阿梅。

  墙角处还躺着另外一个一丝不挂的女人,她遍体鳞伤,下半身被胯下流出来的鲜血染红了。是那个银行女职员,她已经昏死了过去。藤井正用鞭杆托起萧红的脸恶狠狠地逼她招供。

  昨天华剑雄从特高课回来后,藤井问他有什么收获。他推说情况很复杂,要好好考虑一下,含糊的搪塞过去了。他现在要要做的就是争取时间,以便做好准备,万无一失地撤回去。

  不过柳媚出事后,他实际上是处于一种被「看管」的状态。虽然他在宪兵队和家里都完全自由,甚至可以调阅一般人接触不到的绝密文件,但只要在日本人的视线里消失24小时以上,肯定会引起注意,那时候就没有退路了。所以除非看到迫在眉睫的危险,他必须有把握在24小时之内消失的无影无踪才能行动。而要做到这一点,必须有组织的帮助。

  他已经发出了紧急求救信号,应该马上就能接到回应。现在能做的就是耐心等待。

  藤井碍于桥本司令的指示,不能对萧红直接施刑,于是决定间接施加压力,所以安排了今天的审讯,他想当着萧红的面对阿梅她们施用酷刑,在精神上压垮她。藤原香子一早就兴冲冲地拉着华剑雄来观刑,华剑雄不好推辞,只好硬着头皮来了。

  在这里他实在有点坐立不安。眼前的场面让他感到无比棘手,他从来没有遇到过这么麻烦的局面。虽然萧红被捕的原因已经大体查清,但自己不仅对营救她束手无策,而且还不得不计划撤离,眼睁睁看着她陷在日本人手里。从昨天探听到的情况分析,萧红的出路很渺茫。

  死不承认军统谍报的身份肯定是过不了关的,而一旦承认,下场如何很难预料。如果不答应给日本人当走狗,最后可能落得生不如死。况且弄不好还可能会提前把自己牵连出来,连累自己脱不了身。

  为此,他已明里暗里多次向藤井表示,萧红不是一般谍报人员,对她一定要慎重。

  他不敢有什么更高的奢望,只是希望尽可能多拖延一点时间。

  但他非常清楚,这只能是权宜之计。藤井一定会想尽各种狠毒的办法撬开萧红的嘴,而且他十有八九能够达到目的。他已经听说,藤井已安排今天晚上把萧红送到虹口俱乐部。

  这个所谓的俱乐部实际上是日本人发泄兽欲的一个安乐窝,离宪兵司令部只隔了两条街。那里实际上受宪兵司令部控制,女人到了那里比在长春的零号好不到哪里去。

  今天在宪兵司令部的大楼里听人说起南洋军方面有一个高级将领来了上海,据说此人素以好色出名,每次来上海必去虹口俱乐部。藤井今天要送萧红去那里大概不是偶然的,看来这次萧红是逃不脱这个色魔的魔掌了。可这对她来说可能只是一个开始,藤井不能对萧红用刑,就想用这种办法打掉她的尊严,冲垮她的心理防线。为此他对萧红会无所不用其极。

  想到自己最心爱的女人就要被人绑起来弄上床,扒光衣服QJ,他心里恨的不行,却又束手无策。他心里明白,自己已经无能为力了,萧红只能听天由命。其实机会不是没有,桥本司令透露给他的日本人急于和重庆建立联系的意图就是个很好的机会,但这也要总部出手才行,而且要快。

  他现在真是心急如焚,紧急信号已经发出,不知何时能有回应。而且按照应急计划,如果萧红出事,马上应有新的联系人和他联络。现在已经是第三天了,他还没有收到任何信息。真担心阿梅或萧红挺不住啊!他可实在不敢指望再出现颜雨那样的奇迹了。

  行刑的宪兵换了人,新上来一个矮矬的黑汉子,赤着上身,前胸长满胸毛。

  他抄起一根刚烧红的烙铁,捏住阿梅的乳头,提起红肿的乳房,将暗红的烙铁头戳了上去。一阵白烟冒起来,阿梅又是一声凄厉的惨叫,然后就昏死过去。

  藤井走到萧红面前,抚弄着她的头发阴险的说:「萧小姐,这个小姑娘受这样的苦刑可全都是为了你啊!你只要说出从哪里弄到何小月的情报,我就把你们都放了。否则,下一个吊在那里光着身子受刑的就该是你了!」

  萧红低着头一言不发,藤原香子却把华剑雄的胳膊抱的更紧了,还有意的往她自己大腿中间拉。华剑雄心里烦躁,可又不便发作,只好掏出一支烟。他刚要抽出手来拿火点烟,审讯室的门开了一个小缝,露出一个女职员的脸,朝这边瞟了一眼,马上又关上了门。

  香子起身跑出去,一会儿回来贴着华剑雄的耳朵小声说:「找你的电话。」

  华剑雄有点纳闷,这个时候谁会打电话到宪兵队来找自己呢?他不甘心的看了一眼椅子上的萧红,悄悄的起身出去了。

  电话是打到藤井办公室的,华剑雄拿起电话,是一个柔和甜美的女声:「是华先生吗?我是湘雅医院。」

  华剑雄一愣,没有反应过来。

  电话里的女声继续说:「您约的3天前来看牙,但一直没来。医师让我联系您。如果方便请今天上午来医院找余韵余医生。」说完不等他答话就挂断了。华剑雄的心一阵猛跳。他听到了预先约定的联络暗号

  华剑雄回到刑讯室,藤原香子又贴了上来。他对她说忘了医院的一个预约,医院来电话催,要马上过去。香子还纠缠着不想放他走,他半真半假的朝她瞪了下眼,又把正在亲自对阿梅动刑的藤井叫过来打了个招呼,草草地扫了被铐在椅子上的萧红和吊在刑架上受刑的阿梅一眼,转身出门走了。

  出了宪兵司令部大院,他看看表还不到10点,叫了个车在街上转了几圈,确认没有被人盯梢后,径直来到了湘雅医院。挂号室的护士听他报上名字,马上微笑着直接把他带到了牙科。一个年轻漂亮全身洁白的小护士迎上来,听说是华剑雄,笑吟吟地柔声说:「余医生有病人,请华先生稍候。」说完领着他到一间洁净整齐的小办公室里休息。

  华剑雄听出这正是那个他在电话里听到的声音。可还没来得及打招呼,小护士已经迈着轻盈步子消失在走廊里。华剑雄只好老老实实地坐下来,无聊的翻弄着报纸,心里却像着了火。好像过了好长时间,终于那位长相甜美的小护士推门进来,客气地请他去诊室。

  一进诊室,一位身材匀称的女医生迎了上来,亲切地和他打招呼。女医生看起来年岁不大,虽然她戴着口罩,挡住了大半个脸,但笑吟吟的双眼还是显得那么动人,让他像在沙漠里干渴了三天的人喝到一杯凉水,心里舒服极了。

  女医生并没有再和他搭话,接过护士递过来的病历,一边翻看一边请华剑雄在诊椅上坐下。余医生小声吩咐了句什么,护士悄悄的关上门出去了。屋子里静悄悄的,两个人呼吸的声音都听的很清楚。

  两人都没讲话,女医生开始给华剑雄检查。她请华剑雄张开嘴,俯下身认真的检视他的口腔,那如兰般均匀的吐气让华剑雄越来越放松了下来。细腻的手指温柔地抚着他的脸,女医生弯下腰在他口腔里面清理着什么。高耸的胸脯无意间摩擦着他的肩膀,软软的,轻轻的,华剑雄差点醉了。

  女医生的手在他眼前一晃,他猛地看清了她手上戴的一枚镶祖母绿的戒指,心里长长地出了一口气。他似乎漫不经心地伸出手来抓了抓脸,然后有意把自己的左手放到了罩单的外面,露出了手上一枚样式很古老的金戒指。女医生扫了他的手一眼,抓起他的手腕,轻轻地放回罩单下面。

  女性特有的细腻和温柔让华剑雄这两天已经变得又凉又硬的心里涌起一股暖流。女医生打开了牙钻,机警地扫视了一下挂着白窗帘的窗户,在一片扰人的噪声中俯身贴近华剑雄的脸轻声说:「华处长,我叫余韵,总部指令我和你联系。今后我就是你的联络员。」华剑雄出了一口长气,往椅子上一靠,全身彻底放松了下来。

  牙钻还在吱吱的叫着,女医生仍然俯身在华剑雄的肩头,几乎和他贴着脸,好像还在继续治疗,而华剑雄早已放弃了刚才装模作样大张着嘴的怪模样。他小声的问:「这里说话安全吗?」

  余医生肯定地点点头道:「你放心,不会有人来打扰,也不会有窃听。」听到这里,华剑雄不由自主地直了直腰,肩头却被那只温柔的小手按住。

  他尴尬地笑了笑,低声但急切地说:「我须要马上安排撤退!」

  他感到拿着牙钻的手明显的一震,余韵有点意外地问:「这么严重?这么紧急?」

  华剑雄默默地点点头说:「我昨天看到了日本人的绝密档案。萧红被捕是总部有人泄密,是故意的。萧红小组全体人员在六处内三室档案库里的绝密档案被人拍了照片,落到了日本人手里。」华

  剑雄说到这停了一下,他已经感觉到站在他身后的余韵的呼吸骤然急促了起来。他并不了解这个年轻的女医生,但从她的年龄判断,大概不会有如此险恶变故的经历,也可能根本不明白内三室秘密档案外泄意味着什么。所以他接着说:「我判断是总部出了内鬼,具体为什么原因还不好说。但能拿到这份档案并且拍照的人,肯定知道我的情况。所以我现在的处境非常危险。」

  余韵把吱吱作响的牙钻移开了一点,低头轻声说:「总部也在查萧姐他们被捕的原因。你说的情况我马上就报回去。不过总部知道萧姐他们出事后通过各种不同的渠道查证,确认你并没有受牵连,目前是安全的,76号那边也没有什么大碍,所以才命我立即和你恢复联系。」

  华剑雄点点头苦笑着说:「这和我的感觉和判断是一致的,否则我也不会来和你接头。已经赔进去九个,何苦再搭上一个。」

  余韵没吭声,关上机器,走到旁边的台子边摆弄着什么东西。不大会儿她走回华剑雄身边,重新打开牙钻,插到一个支架上让它响着。华剑雄仰起头瞟了眼她耸起的胸脯说:「今天安全不等于明天也安全。那个内鬼没查出来,他可以出卖萧红也可以出卖我。再说,阿梅他们几个在里面受刑很重,能坚持多长时间很难说。」

  说到这他停了下来,咽了口吐沫没有提颜雨。同时他又想到萧红,想到她今晚就要面临的蹂躏,长长地叹了口气。余韵开始收拾手头的东西,小声对华剑雄说:「华处长你放心,我马上和总部联系……」

  华剑雄忽然想起什么,打断她的话说:「还有一个情况,日本人近期在其他战略方向上可能有重大行动,急于稳定占领区的局面。因此也急着和重庆国府建立联系。」

  接着他把桥本对他说的话原原本本地向余韵复述了一遍。虽然他要安排撤离了,但内心还是希望借此给总部一个提示,也许能对解救萧红有帮助。

  余韵把东西收拾好,关了机器,坐到桌旁写好病历。然后她打开门,引着华剑雄出来,一边与他告辞,一边把一张医嘱交到他手上,换了副公事公办的口气说:「华先生,你刚刚做过治疗,今天最好在家休息。」

               (九十五)

  华剑雄与余韵道别后走出了医院,他发现自己的心情比来时并没轻松多少。

  看看时间已经是中午,可他一点胃口也没有,倒好像真的拔过牙似的。他索性径直回了家。回家脱掉外衣躺在床上,开始回味今天这个温文尔雅的女医生。

  他掏出她留下的医嘱,见那一笔娟秀的小字,真是文如其人。医嘱要求他卧床休息半天,想想有趣,不禁莞尔一笑。他明白,这是让他在家待命,随时可能行动。

  他想了想,先起来给藤井打个电话。他故意口齿含混不清地告诉藤井,他刚看过牙医。藤井不等他说完,善解人意地劝他在家里休息,有什么事明天再说。

  他想起藤井今天下午大概也会很忙,虹口俱乐部那里他恐怕要忙上大半天,无暇顾及自己。想到这里他恨的牙根直痒,却也无可奈何。

  他在屋里转了两圈,想收拾一下东西。可想了想实在没什么好收拾的。像他这样的潜伏人员,在任何地方都不会给对手留下丝毫痕迹的。就算日本人现在就冲进来搜查,也会一无所获。况且他就是撤离也要装的若无其事,不可能带着行李出行。他无奈地摇摇头,把家里的现金和几件常用的小东西装到外衣兜里,百无聊赖地又躺在了床上。

  刚才的思绪又回到了他的脑子里。其实他最放不下的正是萧红和柳媚这两个女人,可惜他一个也救不出来。想到柳媚他心里咯噔一下。他这一走,不管柳媚是不是G.C.D,她的罪名算是坐死了。他脑海里幻化出丁墨村和黎子午两张卑鄙的笑脸。「让这两个混蛋得意了!」

  这两个家伙一个早就对他的位子虎视耽耽,另一个则是对柳媚的身体垂涎三尺,现在他们马上就可以得逞了。想想他们得手后那副志得意满的样子,他真是心有不甘啊!可不甘心又能怎么样?看来能够安全脱险已经是谢天谢地了。

  也许是连续多日弦一直绷的太紧,太过疲劳。今天重新接上了关系,他心底里真的放松了。想着想着他昏昏沉沉地坠入了梦乡。

  76号地下三层的小刑讯室里,柳媚仍被跪吊在刑架上,撅着屁股、低垂着头,苍白的脸被散乱的秀发几乎完全遮住了。现在刑讯室里只有她一人,屋里黑乎乎的,她甚至不知道现在是白天还是黑夜。

  特务们这次休息的时间好像出奇的长,屋里静的她几乎能听见下身的粘液滴在地板上的声音。柳媚浑身酸痛、意识模糊,已经弄不清自己被这群野兽LJ了多长时间了。她只是朦朦胧胧地感觉,漫漫长夜,无边无际,无数的男人在自己身上走马灯似的轮换。这中间他们曾把她解下来,先是强迫她跪在地上,后来又把她平放在床上,但那都是为了让他们换个姿势LJ她。后来他们对那些姿势都厌倦了,就又把她重新吊了起来。还是无休无止的LJ,她的下身已经几乎完全麻木了。

  她做梦也没有想到,人类生殖繁衍的本能居然就这样被这群畜生变成折磨女人的下流手段。现在她才真正明白这下三滥的刑法对女人的肉体和精神的摧残有多么残忍。这不像肉刑,被蹂躏的女人几乎不会失去意识,更不会死。你必须清醒着承受超出人类生理极限的折磨。

  在他们的快活当中,女人的肉体和尊严就被彻底摧毁了。现在回想起来,她不得不佩服周雪萍超人的坚强意志。

  连续数日白天忍受惨无人道的肉刑,晚上被一群长期关在牢里的刑事犯不停的LJ,不知道她是怎么挺过来的。

  楼道里响起了脚步声,柳媚的心又沉了下去。每次他们去而复返带给她的痛苦甚至比连续的LJ还要厉害。因为经过一段短暂的喘息,饱受蹂躏的身体会从麻木中苏醒过来,变的更清醒、更敏感。随着一阵杂乱的声响,门开了,灯也开了,一双穿皮鞋的大脚站在了柳媚的面前。她认出那是黎子午。她的呼吸顿时急促起来,每一次短暂的停顿后都是这样重新开始的。

  黎子午托起了柳媚的下巴,朝着她惨白潮湿的脸奸笑着:「这回爽够了吧,柳秘书?你让我很吃惊啊!没想到你这么经K!」他仔细地观察着柳媚的表情变化突然恶狠狠地问:「你到底招不招?」

  柳媚忍住恐惧「呸」了一声,然后吃力地扭过脸闭上了眼睛。黎子午脸色骤变,朝董连贵等几个特务招了招手,回手抓住柳媚的头发拉起她的脸。

  「啪」

  地一巴掌扇在她惨白的脸上:「睁开眼,你这个臭婊子!我这里有好看的东西,让你开开眼!」

  柳媚脸上火辣辣的,嘴唇哆嗦着睁开泪眼,却被眼前的东西惊的目瞪口呆。

  她面前是一张几乎有半人高的大照片,被一个小特务举在她的眼前。充斥了整张照片的是一个白花花丰满肥嫩的大屁股。屁股的上方中间是精致的菊门,细密的褶皱清晰可见,最恐怖的是,一根粗糙的手指全根插在菊门里面。

  手的下方,顺着股沟,可以看见一根根清晰的耻毛,耻毛后面是两片张开的阴唇。

  柳媚愣了半天才从惊愕中回过神来,从纤毫毕现的照片上那白花花的大腿根上的一个显眼的黑痣,她认出那是自己的身体。她从来没有如此直接地看见过自己的下身,特别是那手指插进后庭的画面让她羞的要直想找个地缝钻下去。

  柳媚的表情黎子午全都看在眼里,他变戏法似的亮出另一张大照片。这张更让柳媚面红耳赤。照片上是一个跪趴在地上的女人,全身赤裸,手铐在背后,屁股撅的老高。岔开的两腿中间一个深邃的肉缝淫荡地敞开着,洞口上挂着浓痰一样的灰白液体,肉洞里面正向外涌的粘液和洞壁细致的沟壑都被照的一清二楚。

  最让柳媚无地自容的是,照片中照出了女人脸的侧影,那正是她自己。

  她实在受不了了,拚命摇头不去看那照片,大声哭喊:「不……你们不能这样!不要看啊……」

  黎子午根本不管她的哭叫,又拿出另一张。这次是柳媚跪在地上岔开腿,一条青筋暴凸的大肉棒结结实实地插在红肿的阴道里。接着是一张她胸脯的全景,连乳头上的奶眼都照的清清楚楚。还有一张是她的肛门被粗大的JB撑的暴胀的照片,照片上菊门周围一圈的褶皱都被撑开拉平了。黎子午一张接一张地展示堆在地上的照片。

  柳媚被强迫抬着头观看,悲痛欲绝地哭的死去活来。

  黎子午展示完最后一张照片,走到哭的梨花带雨的柳媚跟前,拍拍她脸说:「柳秘书你好淫荡啊!」

  「你知道吗,技术室把这些照片洗印了3套,很抢手呢!不少弟兄对着它打手枪喔!」屋里原本看呆了的打手们哄地大笑起来。

  待他们笑够了,黎子午指指柳媚说道:「这个臭婊子不招,弟兄们,接着干她!」

  可让他意外的是,这回满屋的特务个个面面相觑,谁也不像先前那样奋勇向前了。

  长时间连续的施暴,连他们都受不了了。见这一群手下个个精疲力竭、面有难色,黎子午也无奈地摇摇头。他抬手看了下表,想了一下,命一个小特务挑出一张大照片贴在了刑架对面的墙上,让柳媚一睁眼就能看到。

  那照片上面,柳媚仰面朝天躺在地上,两条丰满白皙的大腿高举岔开,圆润的菊门、咧开的肉缝、黑油油的耻毛、高耸的乳峰以及表情痛苦的俏脸全部展现在大腿的中间,连成一条直线,看起来非常淫荡。

  他拉起柳媚的脸指着墙上的照片咬牙切齿地说:「好,臭婊子,给你点时间好好考虑,再不招供我让你后悔生为女人!」

  说完吩咐特务们把柳媚解下来,给她套上旗袍,手背铐起来,把她扔到床板上,呼啦拉地全撤走了。

  华剑雄从睡梦中醒来时,太阳已经偏西。他抬手看了看表,差几分钟6点。

  每当有重大事情,他总能在该醒的那一刻自己醒来。他对此颇为自负。没有余韵的电话、没有人来叫门,说明没有发生紧急情况。他打电话给门房,听说有他两封信,马上精神起来,请门房给他送了上来。

  他从一大堆报纸中翻出那两封信,其中一封是南京的一个朋友寄来的,他看也没看就扔在了一边;另一封上赫然印着「和平建国会」的落款,他眼睛一亮,他等的消息果然来了。他撕开信封,里面是一份请帖,邀请他参加3天后一个庆祝什么日本皇族生日的聚会。他并不看请帖的内容,而是翻到反面,那里印了不少花里胡梢的装饰花纹,中间是一首他从未见过的七言古体诗。他把那首诗连看了三遍,然后拿出一本英文字典,来回翻了几页,心里已经浮现出一个地址。

  他想了一下,这地方在英租界,他点点头。

  他把这个地址在心里默念了几遍,然后把字典收好,把另一封信也拆开,两封信一起扔在了桌上。

  华剑雄拿起早已准备好的外衣,摘下电话听筒,打开房门,回头依依不舍地看了一眼,转身出门而去。

  华剑雄在门口和门房打了个招呼,若无其事地步出楼门。他悠闲地向前走了一小段路,拐进一个常去的小饭馆,找了个背墙面窗的位置,简单要了点饭菜,不急不慌地吃了起来。这是他早就选好的位置,在这里他可以看见周围的一切,几乎没有死角。他相信,以他的经验,在这里坐上一小时,没有人能逃脱他的眼睛。

  今晚的行动生死攸关,他一点都不敢马虎。待他慢悠悠地把饭吃完,没有发现任何可疑的迹像。他起身结帐,出门叫了辆黄包车,让车夫向外滩方向驶去。

  叫黄包车而不叫汽车也是他早就计划好的,这样目标小,更容易发现跟踪,出现情况也更容易脱身。

  到外滩他下车后专往人多热闹的地方走,漫无目标的走了一阵后,他踱到了明星影院的门口。他买了张晚场8点的票,转身进了永安公司的大门。他在熙熙攘攘的百货公司里面悠闲地转着,好像很专注于橱窗柜台里面的货品,实际上他一直在不动声色地审视着周围的人群。

  在一家男装柜台前,他随意地买了一件长外套和一顶凉帽。他看看表,马上就8到点了。于是他快步下楼,随着人群走进了电影院。

  在电影院里,华剑雄并没有坐电影票上标的座位,而是拣人多的地方找了个空位坐了下来。灯一黑,他马上又悄悄换到另一个早就看好的空位上。电影开演了,他根本没有注意银幕上演的是什么。借助音乐的掩护,他拆开刚买的外套的包装,搭在椅子的扶手上,然后往后一靠闭目养神。电影结束前的乐曲响起的时候,华剑雄准时睁开了眼睛。

  他机警地朝四周扫视了一番,抓起搭在一旁的外套。

  灯一亮,影院里的人纷纷站起身,华剑雄也随着起身,很自然地套上外套,消失在乱哄哄走出影院的人群当中。

  外面已经完全黑了下来,昏暗的路灯下很难看清人的脸。华剑雄在离明星影院几百米远的地方叫了一辆停在路边的黄包车,他随口说了一个地名,在黑暗中疾驶而去。

  黄包车直奔法租界,转了足足半个多小时。华剑雄抬腕看了看夜光表,约定的时间马上到了,这才说了个地名,转回英租界去了。车子停在一栋豪华公寓的门口,华剑雄仔细核对了一下门牌,打发了车夫,推门进去,直上三楼。

  在紧挨楼梯的第二个门口,他看到了那个在心里默念了无数遍的号码。他略微审视了一下,抬手轻轻地敲了一声,那声响把他自己都吓了一跳。屋里没有动静,华剑雄毫不迟疑地按约定又嘭嘭连敲了两声。门无声无息地开了,华剑雄看见给他开门的人,愣在了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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