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日谈 ((二届)廿五夜 超常感觉 上)

3227Clicks 2013-09-01 Author: 多人
#十日谈  
来源:巨豆情色网 作者:迪伯特

  处理∶迪伯特

  ?第一章?夜半来客

  我是这一个城市里的一位较有知名度的作家。这可不是我自吹,在这个城市 里,随你问一个人,只要不是老头,小孩或是不正常的人又或是某些道貌岸然的 伪君子,可以肯定地说,至少有百分之八十的人知道我“雪燃”的名字,(当然 是笔名)实际数字比之只多不少。市委宣传部也曾邀请我参加过几次例行会议, 市作协盛情邀我做他们的名誉主席。我个人与出版社也曾联合搞过几次读者见面 会、签名售书之类的活动,反应与结果也不错,颇为理想。

  然而最近我却遇到了难题,随着年龄的增长,(顺便说一句,我今年已过四 旬),加之生活条件的不断改善,我却惊恐的发现我的创作热情已消失得无影无 踪,而我的思维也越来越迟钝,像是一条原本水源充足的河流,渐变枯竭了。

  我已经有整整半年未曾写过一篇文章了,哪怕是报纸上的那种豆腐块,也已 记不清有好久没有握过笔了,我发觉,我对那杆已陪伴我走过无数个日日夜夜的 笔产生了恐惧感,一摸到那杆笔,就觉得它有千万斤重,提也提不起,因而我也 经常为自己找些借口,以达到不提笔的目的。

  因而最近我也害怕走出家门,因为走在大街上,经常有人会迎面过来,异常 热情地叫上一声“雪燃先生!”然后递过一枝笔与一个本子或是一张纸片,然后 又要问我∶“雪燃先生,最近又在创作什么撼世之作啊?”

  每当这时候,我只能飞快地为他或她画上我的名字,然后低头说道∶“没什 么,没什么,写些登不得大雅之堂的东西,见笑了。”接着便是赶紧说上一声∶ “再见!”飞快地逃开,有时还可听到身后他或她的自言自语∶“大作家就是大 作家,修养多好,这般谦虚。”直说得我连屁股都红了。

  现在已是凌晨一点了,可我却毫无睡意,我仍坐在书桌上的那盏台灯之下。 台灯散发着柔和的灯光与一丝暖暖的温情,那边卧房里还不时传出妻子的鼾声与 儿子的梦呓声。我对着桌上那雪白的稿纸,却不想睡也不敢睡。而我那已做了十 几年老朋友的笔却躺在稿纸上酣然睡去了。笔尖在灯光下发出清冷的光,直直地 刺着我的双眼,像是在安慰我又像是在讥笑我。

  我无奈地叹了一口气,身子在那张极舒适的沙发椅里埋得更深了。我想去睡 觉,搂着妻子那略微发胖却仍不失娇美的身子好好睡一觉。可想想躺在床上也睡 不着,翻来覆去反惹老婆生气,还不如在这儿多坐一会儿,弄不好还能想出些东 西来,写上些东西。

  可我的脑海中混乱异常,不断闪现出一些零星画面来,却全是我以前写过的 一些书中的情节,一丝新意郡没有。我感到脑袋有点痛,便用两根大拇指在太阳 穴上揉了揉,口中又不由叹了口气。

  这时我身后传来拖椅子的声音,接着便感到有个人在我侧后方坐了下来。我 也末回头,只是认为是我妻子。因为近来妻子也常在这时坐在我身边来安慰我。 我只是说了声∶“怎么,还没睡?”

  “雪燃先生,您有什么苦恼吗?夜已深了,深秋夜寒。小心着凉了。”

  闻言,我心头一惊,连忙回过头来。因为从语音,可分辨出身后之人是个男 子,不可能是妻子。这般深夜,竟有陌生男子来到我家中,却又无声无息,坐于 我身后,不由我不吃惊。

  回过来,却见那椅子上坐了个年轻人,大约二十六、七岁,长得可说是颇为 英俊,白晰的脸庞,浓浓的眉毛,大大的眼晴,高高的鼻梁,比香港那位迷倒过 无数少男少女的什么黎天王有过之而无不及。只是那肤色显得白得过了头,嘴唇 也少了一丝血色。眼中的目光在尽量显出柔和的背后仍透出一丝阴冷。他穿了一 身的黑色,黑衣,黑裤。身上透出一股股阴沉之气,少了几分生气。

  我这个人,虽只是一介书生,但胆子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这深更半夜有一 年轻人这般无声无息令人毫无知觉地坐到我的书房中,确实令我十分惊讶也十分 恐惧。然而他那淡淡一笑,却透露出十二分的和气,不似是要来我家中杀人劫财 或是劫色的那种悍匪。我于惊俱之中也强迫自己平静下来。

  我端起书桌上那杯尚有一丝温热的浓茶,轻轻呷了一口,稍稍清了清嗓子, 也藉以压一压内心的惊恐,稳定一下自己的情绪,组织一下心中的疑问。

  “年轻人,这般深夜了,你怎么出现在我的书房之中呢?”我尽量使我的语 气平和一些,不想也不敢装出凶神恶煞之态,以防触怒了眼前这位带着阴气的陌 生年轻人,万一触怒了他,弄不好搞得家破人亡,但我自己也依然可感觉出自已 的声音有些颤抖,还夹带着一丝愤怒。

  年轻人也感觉到了我的颤抖与愤怒,又淡淡一笑,脸上的神情更显柔和。他 左手放在椅子的扶手上,右手在大腿上轻微的来回磨擦,那双眼却似星星般地闪 出光来,显出孩童般的狡黠来。

  “雪燃先生,您真想知道找的身份吗?说出来会吓坏您的。您只把我当作您 的读者就行了,我非常崇拜你,今日特意来拜访您的。”

  年轻人用那双大大的像星星般闪亮的眼睛盯着我,我却可感觉到他的语音是 冰冷的,没有一丝如他语言中的那种热情。而且那声音进入耳朵,让人感觉显得 异常遥远,非常缥缈,不像是这般近距离的面对面的会谈,倒好像那声音是来自 太空或是另一个世界,根本不属于这个世界。

  然而他的话语中却显露出众多漏洞,难道只要是我的读者,我的崇拜者便可 在这样的深夜无声无息不知不觉地光临我的不算豪华但也不算是简陋的家中,而 且是毫无阻拦,难道你有我家门钥匙或你是神仙或是鬼怪。

  想到这儿,我心中不由自主的抽搐了一下,一个奇怪的念头闪现在我的脑海 中,但我心中却在竭力否认这个念头,因为我是一个无神论者。

  我又对着年轻人笑了笑,假如你能看到我当时的笑容,你一定会知道什么是 苦笑。

  “年轻人,你看我胆子也不算太小,你到底是人是鬼,说出来便是。”年轻 人的双眼仍盯着我,那双没有血气的嘴唇微微动了动,我却听见从那里蹦出来一 个冷冰冰的字∶“鬼!”

  我心中一凉,一般冷气从背后冲上头顶来,浑身汗毛都已竖立起来,手中的 茶水倒翻在身上,湿了一片。我却丝毫没有感觉,只是双眼直直地瞪着年轻人, 但我眼中却什么也看不到,只感到浑身不住地冒冷气,脑中一片空白。

  “雪燃先生,雪燃先生!”我在迷迷糊糊中听到有人在喊我,一只手在轻轻 地推我。

  我一下惊醒过来,却看到那年轻人的脸离我的脸不足一尺,那双充满鬼气的 双眼正盯着我,一只手搭在我肩上,轻轻推我。

  我猛一下将椅子向后倒退,却“砰”一下撞到了书桌上,双手紧紧抓住手中 的杯子,似是抓到了一件防身利器,随时随地准备给那年轻人狠狠一击。

  年轻人见我这样,不由长长叹了口气,眼中星星般的光亮不见了,他又端坐 在椅子上,双手不住地在腿上轻轻擦动,轻声说道∶“雪燃先生,不要怕,我虽 是一只鬼,却是只好鬼,不会害人的,更不会害你,我来这里本想┅┅我看见您 写的书,以为您与旁人有些不同,这才来找您,没想到┅┅唉,我还是不打搅你 了,我走了。雪燃先生,您保重。”

  年轻人说着,站起身来,转了头,朝书房门口走去。

  此刻我虽被吓得有些心神不宁,然而我的脑子却仍然好使。

  从那年轻人的语气中他好像有何事要找我帮忙,而且他似乎也并无恶意,今 日不弄明白,说不定他以后还会来。我心一横,管他三七二十一,是祸是福是生 是死,自由天定,弄不好还能得到一些好处。

  此时年轻人已经走到门前,正要伸手去拉门,我连忙出声∶“嗯,唉,年轻 人┅┅”

  年轻人听到我叫他,右手仍握在门的把手上,回过头来,轻声问道∶“雪燃 先生,您有何吩咐?”

  我此刻早已横下了一条心,今日非把真相弄清楚不可,管他是生是死。胆子 也就大了,心虽还怦怦跳个不停,情绪却稳定下来了。我站了起来,将手中的杯 子放到书桌上,对年轻人说∶“小伙子,方才失态,真是不好意思。请问有何事 找我这个穷书生。你我二人坐下慢聊。”

  年轻人闻言,眼中那星星般的光亮又一闪,随即又暗了下去,仍保持右手握 把手,身子微侧的姿势,说道∶“雪燃先生,你没事了吧?我看我还是走的好。 免得又吓到了您。”

  听到年轻人这样说,我的脸不由微微一红,但要弄清楚事情原委,又怎能让 他走?我笑了笑,自我解嘲道∶“小伙子,我胆子还是小了些,第一次见到这种 事,还是可以原谅的吗。来,坐这儿,再让我们聊上一会。”

  那年轻人听我这样说,微微一笑,轻轻点了点头,走过来,又在方才那椅子 上坐下。

  我也坐了下来,整了整衣衫,对他说∶“小伙子,找我何事,请说吧。”

  年轻人却指了指我身上,说∶“雪燃先生,您要不要┅┅”

  我这时才感觉到腿上凉唆唆似的,想是刚才翻了不少茶水在裤子上。忙站起 来,连声对年轻人说∶“对不起,对不起,你先坐会儿,我去换一下。”也不等 年轻人回话,我便走出了书房,轻手轻脚走进卧室,换了条裤子又回到书房。

  年轻人仍然保持着方才的坐姿,双腿平放,在身前紧紧并拢,双手放在膝盖 上,上身微微前倾,头低着,似是正在想着什么。听到我进来,他头立刻抬起, 似乎要站立起来。

  我朝他轻轻摇了摇手,示意他不必站起。我又轻轻带上了书房门,反锁上, 以防妻子什么时候钻进来,吓坏了她。

  我在年轻人身前坐下,他仍像刚才那样坐着,只是上身挺直了,头也抬了起 来,目光却不与我接触。

  我心中不由纳闷,方才这家伙还这般放肆,目光肆无忌惮,这下怎到又拘谨 起来了。想归想,口中却不能这般说,我便对他说道∶“小伙子,放松些,不要 这般拘束。嗯,要不要来杯茶?”

  他轻轻地摇了摇头,刚才像星星般的眼中闪过一丝痛苦神色,一闪即逝,嘴 角也抽动了一下,说道∶“雪燃先生,我来您这儿是来忏悔的,是来赎我的罪孽 的。”

  他的话不由使我一惊,我又不是牧师不是和尚不是方外人士,更不是神汉巫 婆,你犯下何罪孽怎到我这儿来仟悔。但话题一下变得沉重起来,我又不好胡乱 说话。我清了清嗓子,笑道∶“小伙子,说笑了。来,作一下自我介绍,我还不 知道你尊姓大名呢?”

  年轻人也一笑,道∶“雪燃先生,您看我,这么久还是没介绍一下我自己。 尊姓大名不敢当,您叫我林便是了。”

  “哦,林。”我点了点头。

  林又说道∶“雪燃先生,您一定不会认识我的。可我说起一件事,您一定会 知道的。”

  我听他这样一说,不由道∶“什么事?”

  林叹了口气,脸上又现出痛苦的神色,微微道∶“雪燃先生,您一定知道三 个月前‘明珠苑’事件吧!”

  “三个月前!‘明珠苑’!”我拍了拍脑门,忽然脑海中闪出一件事来。

  算算也正是两三个月前,那天我正与妻在看城市新闻,新闻中报道了本市属 于富人区的“明珠苑”一件殉情案,报道说殉情者是一男一女,都比较年轻,男 的二十六岁,女的二十四。那时天气正热,据说发现时尸体已高度腐烂,还说其 手法与当时较流行的一部小说《失乐园》很相似。我还记得当时妻子说了这么一 句∶“《失乐园》,一本淫书,不知要害得多少人家破人亡呢!”

  其后一些报纸上也有过一些文章评论这件事,呼吁广大年轻不要盲目地去向 一些影视作品和文学作品中虚构的东西学习,以免误人歧途。

  我看了看眼前的年轻人,不由道∶“你,就是┅┅”

  林点了点头,眼中出现了泪花,悲痛地说道∶“不错,我就是那个男的。都 是我不好,是我害了雪儿啊,是我害了雪儿啊┅┅”

  我见他这般模样,心中不由生出一股同情之感,伸手去拍他肩膀,想安慰他 一下。一拍,竟拍了个空,再一拍,还是空的。我不由又一惊,一想,才明白他 已非我类,早已去了别个世界。

  过了一会儿,林才抬起头来,对我说道∶“雪燃先生,实在抱歉,一提到这 件事我便控制不住自己的感情。现在我已经是鬼了,与您不属于同一个世界了。 只有我想让您看到或是我想碰你或想让您感觉得到我时,您才能看到摸到找。您 现在摸一下,看能不能摸到我。”

  我依言伸手去摸他,心中仍是七上八下,一挨到他,便感到像是触到了一块 冰,冰凉冰凉的,我马上把手缩了回来。

  林见我这种样子,解释道∶“雪燃先生,您别怕,鬼个个都阴气很重,触手 确实比较凉。”

  这时林侧头瞥了一眼桌上的钟,已是凌晨五点。林又侧过头来对我说∶“雪 燃先生,时间不早了,您该休息了,我也要走了。鬼是见不得阳光的,等下天亮 了可就糟糕了。”

  我忽然想起了个问题,便问林∶“林,城里这么多人你不找,为何偏偏来找 我?”

  林笑道∶“雪燃先生,因为我生前比较喜欢您的书,再加之从您的书中也可 看出你是一位比较开放的人,我来找您,您不答应也不致于大惊小怪,弄得大家 都尴尬。再说了,您的文笔又好,而且您近来也没什么题材好写,我来找您,一 是喜欢您的文笔,二是喜欢您的为人,三是,顺便为您提供些写作的素材。”

  我不由连声道∶“言重了,言重了。我得感谢您为我提供写作题材,真是万 分感谢。”

  林道∶“快别这样,别这样雪燃先生,我今晚再来拜访您吧。天快亮了。”

  我忽然摆下脸,对林道∶“林,我的真名叫苏白,我长你几岁,以后叫我白 哥便是,不要再叫什么‘先生’不‘先生’的,听了难受。”

  林见我摆下脸,以为又有何事,听我这样说,忙道∶“好,好,既然雪┅┅ 哦,不,白哥这般吩时,小弟照办便是了。白哥,小弟去了,今日深夜再来白哥 书房。”

  “小林子。慢走。”我正准备去送他,谁知林却在我眼前失了踪迹,我揉揉 眼,确是不见了,才知鬼这东西是说来便来说去便去的,当真神通广大。幸亏他 不是与我有仇,否则我日后恐怕就没有好日子过了。心中这样想,背上不由出了 汗,心中感到一丝幸慰。

  感到肚中有一丝饿了,便打开冰箱吃了东西,又冲了个澡。一身轻松地走进 卧房准备舒舒服服地睡上一觉。

  我钻进被窝,感到妻子身上暖暖的,看着妻子的脸,带着一丝少女的天真加 之少妇的温润,不由低头重重亲了她一下。

  妻子一下便醒了,见我满脸高兴,便问道∶“什么事这样高兴?几点了?”

  我看了一下床头的闹钟∶“六点了。”

  妻子说∶“让我再睡会。”

  我则低头轻轻咬了咬妻子的耳垂,轻声道∶“芳,我又想到题材了,今天我 便要动笔了。”

  妻子一下睁开眼,高兴地说∶“好啊,看来你又要有惊世之作出来了。”

  我看着妻子,心中忽然间一阵冲动∶“芳,日后又要冷落你一段时间了,我 想┅┅”我尚未说完,妻的手便像蛇一般伸了过来。

  妻的一只手停在了我的下身之上,隔着裤子,轻轻地温柔地搓揉着我那已有 些勃起的小弟。另一只手却搂着我的脖颈,嘴也印在了我的双唇之上。那柔软而 温润地双唇有些火热,从中探出一条湿滑的舌头来,像是一条有灵性的蛇一样, 撬开我的双唇,钻进了我的口腔之中。

  那舌头轻而迅捷地舔过我的牙床,又来引动我的舌头,不住地卷吸着我的唾 液,收回自己的口中,又带来自己带有一丝甜味的香津,送入我的口中。

  我的手不甘落后,停到了妻的身上,隔着衣物,轻轻抚摸她那娇美的身子。 即使隔了衣服,也可感到妻的身子有一些微微的发烫了。

  我一只手被妻枕在头下,便从妻的脑后弯卷过来,到达妻的耳边,伸了两个 手指,轻轻夹住妻那柔软而如软玉般温嫩的耳垂,温柔而小心地捻动,像是捻动 一粒细细的沙粒或是一根细丝一般,另一只手则隔了衣服轻轻抚弄妻的乳房。

  妻的乳房小而精致,刚好盈盈一握,在我的掌心中实实在在的,其上还有一 个小硬点。我将妻的玉乳握在手中,轻轻地揉动着。刚开始那个小硬点还是小小 的软软的,但随着找手上动作的不断进行,那个小点逐渐的变大变硬了起来,渐 渐从一颗小小的樱桃成为了一颗草莓。

  我的手也从妻衣服下摆的空隙中伸进里面去,在妻那微微有丝隆起的小腹之 上轻轻温柔地抚摸。

  妻是我的大学同学,她以前是系花,追求她的人多不胜数,不过最后却成了 我的恋人。在我们开始恋爱的第二个月,我便和她发生了关系。在毕业后的第二 年,我们就结了婚,开始人生新天地。

  我和妻今年都只有四十岁,我们的孩子也有五岁了。随了年龄的增大,加之 生了孩子,妻的小腹已不再如少女时代般的平坦了,而是多了许多脂肪,有些隆 起,这却使得摸起更为柔软,更富有肉感了。

  而妻最让我兴奋之处便是她那浓浓的阴毛一直从私处延伸到小腹之上,但却 不是一整片一整片的,而是就那么一路,长长的一条,一直延伸到了肚脐四周。 因而妻平日里从不穿那些容易使她暴露这一私密的衣物,也曾几次要将这些可爱 而使我兴奋的毛剃掉,却在我的坚持之下没有实现。

  此刻,我的手掌便停留在妻那有毛而柔软富有肉感的小腹之上。那些毛儿便 在我的掌心,像是调皮的小孩,又像是不屈不挠的小草,挠得我掌心痒痒的,却 又一直舒坦到了心里。

  我的手继续向上,触到了妻的乳房。我的手指轻轻地绕着她的乳房画着圆, 而独用一根拇指去拨弄她的乳头。我轻轻一按,那乳头便陷入乳房之中,我一松 手,却又立刻弹了出来。我一弹它,它便会带动整个乳房颤上几颤,像个好动的 顽董。

  我的舌也不住地去挑逗妻的舌,不断地与她的舌纠缠到一起,一会儿在我的 口中,一会儿又在妻的口中,一会儿又在两人唇外,像是两条蛇,好一番激战。

  渐渐地,妻的身子开始有些扭动,也微微出了汗,口鼻之中也微微出了呻吟 声来。

  我自己也感到身子有些热了,心脏像是要从口腔中跳出来一般。而尤其是下 身的小弟,在妻的掌中不断地粗壮起来,变得又硬、又烫,偶尔触到我的大腿内 侧,连自己也忍不住会惊叹那超高的温度,似乎要比烙铁还热上三分。

  我便将一条腿插入妻的双腿之间,轻轻地磨蹭,不住地用我的腿去磨妻的私 处,又稍稍用力压她私处,感受她私处的柔软温润与毛茸茸的感觉。

  妻将被子掀开了,又将我的裤子褪到了屁股之下,将我的小弟完全释放了出 来。小弟方才在裤子的限制之下,一直抬不起头来,只是一味地曲膝弯腰,忍受 要断裂爆炸的痛苦,而这一下,却彻底获得了解放,当家作了自己的主人,一下 子便昂首挺胸,直直地指向天空,像是在向世人示威。

  我感到下身一下畅快了许多,不由抬头去看。只是在肚子的上方见到一个光 秃秃的脑袋颜色红中透着黑,还可见到几条青筋印在皮肤之下。那光头之上却张 着一张小嘴,此刻正咧了嘴在傻乎乎地笑,像是在庆祝自己的解放,又像是在嘲 笑裤子的无能。

  我也为妻脱去了衣服,将妻那光滑白嫩的身子彻彻底底完完全全地暴露在我 眼前。小腹下那黑油油一片曾令我无数次为之迷倒的阴毛地带仍像以前一样的郁 郁葱葱,此刻更是散发着妖异的光芒,吸引我向之靠拢。

  我伸手一摸妻的私处,已呈现出一片湿意。我伸了中指到妻的洞穴之中,也 是一片汪洋、毫无涩感,还不住冒出水来。

  我将手指取出,伸到妻的嘴边。妻立刻张开小小的嘴巴,伸了舌来,在我手 指上一舔立即便将我的手指含到嘴里,微微眯上眼晴,吮吸起来,脸上的表情甚 是迷醉。

  我见她这样,不由问道∶“芳,味道如何?”

  妻柔声回答道∶“酸涩中带了一丝甜味,也有着一丝香味。没想到味道这般 美妙,从前我怎未发觉?真是有些暴殄天物了。”

  “那你便多尝些吗?”

  “不要嘛,那味道再好,也没有你那根又粗又长又烫的棒子好,我下身好痒 啊,你快些进来嘛,人家等不及了嘛。好人,快来嘛,快来帮小妹妹挠下痒嘛。 快嘛!”妻一边撤着娇,一边用手抓住我的小弟,挺了玉臀,用那洞穴来装我的 小弟。

  我心中虽然也早已忍耐不住了,却也不忙于一时进入妻的身子。我用手推住 妻的胯部,将小弟的光头探到妻的穴门口,却又不深入,只是轻微地扭动一下胯 部,将小弟在妻的穴口磨动起来。

  我这一番,妻却更受不了,口中“嗯嗯呀呀”、“好人好人”唤个不停,身 子也扭得更欢了,手上也更用力,恨不得将我的小弟拔下来放入她的穴中。

  等得小弟的光头上沾满了妻的洞穴中流出的泉水,我才用一手抬起妻的一条 腿来,将小弟湿滑的光头对准了她的洞穴,收紧了臀部,一挺腰,“扑”一声, 将小弟插入了妻的穴中。

  妻身子一颤,口中“啊呀!”叫了一声,脸上现出了满足感。

  我与妻的下身紧紧挨到一起,一条腿还架在妻放在床上的那条腿上。而上身 却有一定的距离,目的是将妻那迷醉而淫靡的表情看得更为真切些。

  妻的脸上一片潮红,眼睛微微闭着,毫无神采,只是一片沉醉。鼻尖沁出几 颗细小的汗珠来,随着鼻孔的张翕,在灯光下闪烁,像是几粒细小的钻石不断地 发着光。小嘴微微地张开着,不住地发出像是喘息又像是呻吟的声音来。

  妻的手则放到了自己的趐胸之上,不停地搓揉,使得原来已泛红的肌肤更红 了。而且还不时用手指去夹那两颗暗红的乳头,轻轻朝外拉拽。

  妻虽已生过小孩,但她平日里注重锻炼,因而她的阴道并不是显得很松,也 许是因我小弟的勃起程度相当大,所以它在妻的阴道之中仍被夹得紧紧的,感到 妻穴壁无穷的压力。

  过了一会儿,我托着妻腿的手便感到有些吃力了,便对妻说∶“芳,你到上 面玩玩怎么样?”

  妻听了我的话,二话不说,立即便翻身到了我的胯上。妻双腿弯曲,分跪在 我胯部两旁,不住大腿用力,撑起身子,一直将我的小弟退到她的洞府门口,又 用力坐下,一下又把我的小弟连根吞入她的洞府之中。

  这一下,比得方才更深入了,这一下又一下地大幅度地进与出,使我感到小 弟所爱的刺激比得方才也大得多了,快感也多了许多,嘴里也不由“嗯、嗯”发 出声来。

  而妻的双手仍不住在自己的趐胸之上又搓又揉,又拉又拽,身子不住地抖动 着,带得双乳也一波波地晃动,掀起了一阵阵的乳浪。而妻的头则不住地晃动, 像是个拨郎鼓,头发散乱开来,乱飞乱舞。

  我双手扶住妻的臀部,使她稳定好方向,让我的小弟每次都会准确无误地进 入她的洞府,不至偏向一旁。头则枕在枕头上,看着我们俩那处结合处,看着我 的小弟将妻的小穴带翻过来,现出一片嫩红而水汪汪的肉来,更带出无数妻的淫 水,顺着小弟流落到床上。

  妻很快便体力不支了,动作也渐渐慢了下来。我便一下翻过来,将妻压到了 身下。我上身前倾,双手从妻的肩后绕上来,抓住妻的肩膀。双腿则弯曲跪在妻 的双腿之间,用双膝将妻的双腿大大地分开,臀部也不抬高,却完全凭藉着腰腹 力量,不住抽动臀部,将小弟在妻的穴中猛抽猛送。

  这一下可比方才又深入了许多,直到谓是插至花心深处,溅起春泉无数了。 妻的浪叫喘息之声也比得先前更响了许多,这次更是叫着∶“好人,再深些!好 人,再快些!┅┅啊!我要死了!啊!我爱死你了!”

  在妻浪叫的鼓舞下,我也不顾浑身汗如雨下,气喘如牛,拼命地快迅抽动臀 部,做着机械运动,更是推动小弟在妻的穴中飞速地做着活塞运动。

  又过了将近半个小时,妻忽然紧紧地抱住了我,浑身的肌肉开始收紧,头也 摆动更快更剧烈了,叫得更浪更响了。

  我知道妻的高潮将来临了,而我自己也感到小腹之中热气升腾,一股火同着 小弟进发,像是有何物要从那儿夺路而出。我也加快了速度,咬紧牙关,一口气 坚持到底。

  又快速地抽动得几十下,我感到妻已喷出了火烫地阴精,就在她的穴中,将 我的小弟团团围住,像是要将我的小弟熔化在她的洞穴之中。

  我被她烫得不由一颤,臀部、腿部及小腹肌肉一阵收紧,脑中像是出现了一 片空白,一种无与伦比的快感将我紧紧包围了起来,而火烫的精液也从小弟中喷 涌而出,射入妻的体内,去寻找它们各自的伙伴去了。

  我伏在妻的身上一动不动,小弟也未从妻的穴中抽出,只是不停地喘息,休 养生息,而妻也一动不动,不停地喘息,身子仍自发着馀热,而方才那巨大的快 感仍残留在她的身体之中,使得她的身子不时地抖动几下。

  而妻的洞穴也有着一股吸力,吸住我的小弟,不让它轻易脱出身来;而穴壁 却又不住地蠕动,像是一张奇特而又贪得无厌的嘴,要将我整个人吞掉落了才自 罢休。

  休息了片刻,妻彷佛已恢复了精神,身子在我下面又蠕动了起来,我以为妻 是被我压着不好受,便想从妻的上面翻身下来。

  妻却一把将我抱住,不让我动,在我耳边娇声道∶“好人,不要动,人家还 要吗,再给人家一次吗,好不好吗?来吗,来吗!”

  妻一边撒着娇,一边扭动着身子,手在我的身上游动着,特别是我的臀部, 妻的手指探到了我的后庭,轻轻地抚弄,另一只手却又到了我的小弟根部的卵袋 上,玩弄起那两颗蛋来,嘴则在我脖、胸上轻轻地吻着,用舌头舔着。

  我见妻这般模样,不由笑道∶“芳,你可真是太好色了,要求这么强烈,老 公我今天只有尽力而为了,拼了命来满足我的宝贝了。”

  妻的动作仍在继续着,而她的洞穴的吸力也增强了,像是天生这样,又像 是故意而为,妻的洞穴不住地夹我的小弟,而且一下比一下有力,越来越快。

  在妻的举动之下,我的小弟又渐渐成长起来,在妻的洞府之中越长越大,而 越大便越感到那穴壁对我的压力,越可感到无穷的乐趣,而我也越来越是兴奋, 呼吸也渐粗重了起来。

  妻也感到了我的小弟的成长,一翻身,硬是将我压到了身下。妻的双手撑在 我身体的两旁,微微俯下上身,刚好使她的乳头能触到我的身体,妻的上身便一 下一下地动了起来,将乳房在我的胸上来回的滑动,她的臀部却又不动,小穴仍 将我的小弟紧紧包裹着。而她上身的动作,使得她的浓密而颇多的阴毛时不时地 在我的腹部蹭动。

  我的情趣完全被妻调动起来了。我时时抬起头来,用嘴去含妻的乳头,每次 妻却都娇笑着躲开,让我无功而返,但每次却又更激发我的兴奋。

  我一只手停在妻的腰与臀部,只用手指与她的肌肤接触,轻轻地来回移动。 每次都可感到妻的肌肤的收紧,还不时去玩弄妻的后庭。另一只手则去玩妻的乳 房,轻轻捉住她的乳头,轻轻地捻、捏、夹、拉┅┅弄得妻欲罢不能,口中渐渐 出了呻吟声。

  而我的小弟在妻的穴中虽仍未勃起到最强硬度,却也有足够的硬度可以在妻 的穴中轻轻地抽动。而妻也很配合,将臀部不住地提起、放落,配合我臀部的运 动,使得我的小弟能在她的穴中自由而轻松地进出。

  插了几下,小弟的勃起程度便到了极限,因而我的动作也变猛变快了,妻也 随着我的幅度加快了动作,口中的呻吟也加高了。

  我一下翻了过来,将妻又压在了身下。而这二下,我则到了床边,我也顺势 下了床,便站立在床边,微微站成马步,将妻的双腿用双手抱在身体两侧,迅速 的挺送腰臀,加快小弟在妻的穴中的进出速度。

  而妻在我的举动之下也变得疯狂了,口中呻吟浪叫之声加响了,一只手不住 地粗暴地玩弄着自已的趐胸,另一只手则到了下身私处,不住地抚弄那片浓密阴 毛,还时时将毛卷在手指之上轻轻拉扯。又不时去弄那露在外面的阴蒂,轻轻地 捻动,更是将自己穴中的淫水涂抹到阴毛之上,或是弄到嘴里细细品尝一番。

  我又将妻的双腿架在肩上,上身则朝妻的方向俯下,这一下,妻便成了虾子 状,而我小弟在她穴中的进出却更方便了,而且每次都要到达最深处,妻也更是 乐得跟我配合,忍住呼吸的不便,享受更为巨大的快感。

  一会儿,妻便用自己的双手将腿抱住,而我却腾出手来,到了妻的趐胸之上 玩弄起她的玉乳来。妻叫喘着粗气,不住地喊∶“啊!啊!我要死了!再快些, 再快些!”

  在妻的一再催促之下,我拼尽全力,不住加快我的动作,以满足妻的要求。

  这一场大战战得人仰马翻,精疲力尽,当我将小弟深深插进妻的穴中,妻便 紧紧地搂住了我,不再让我抽出,而她的穴中又涌出足可将我熔化的岩浆来,将 我的小弟紧紧围住,烫得我的小弟快乐无比,向我身上传来无穷的快感,也引得 我的滚烫精液夺路而去,去寻找各自的卵子结合。

  而我则在一阵痉挛之中达到了快乐的极限彻底地瘫痪下来,一滚,便在妻的 身旁躺下,一边回味方才的快感,一边在一种极度满足之中走向迷糊。

  妻静静地攀在我的胸口,用舌轻轻地舔着我的乳头,一只手玩弄着我另一个 小小的乳头,一只手取过枕旁的纸,轻轻擦去我额头脸上的汗水与下身那些精液 与她的淫水。

  妻攀在我的胸口,轻轻地对我说∶“好人,你真是太好了,这么威猛,我还 从未见到过你像今天这般威猛过,今天总算见识过了,我真是太兴奋、太激动。 嗯,你在听我说吗?”

  我迷迷糊糊地感到妻像是在推我,便轻轻哼了一声,算是回答了她。

  妻仍攀伏在我的胸口,轻声地述说着我的威猛与她的兴奋,而我则进入了睡 眠,香甜地睡去,在梦中继续享受无穷的乐趣。

  ?第二章?纯情少男

  妻和儿早早就睡下了,我一个人静静地坐在书房里,台灯依然散发着柔和的 光,稿纸依然雪白,那杆笔依然躺在稿纸上,不过并不是在酣睡,笔尖闪着明亮 的光芒,似是浑身充满活力,等待我的召唤。

  我早已泡了两杯茶放在书桌上,我的对面也放了张椅子。此刻,我依然像昨 晚那样空闲,然而我的心情却不似昨晚般的焦燥,因为我正等待着一个人,不, 一只鬼,一只年轻的可爱的鬼的出现,他将为我带来一个崭新的题材,也许会为 我带来我创作生命中的第二个高潮。

  客厅里的钟敲响了凌晨一点,我对面椅子上忽然出现了一个人,我不由吃了 一惊。但随即便知是林,因为只有鬼才会这么来去自如,悄无声息。

  林一如昨日的打扮,黑衣黑裤,脸色依然苍白,却带了一丝孩童般的稚气。 林朝我眨了眨眼,道∶“白哥,小弟来得及时吧?”

  我指了指那杯早就放在他面前桌上的茶杯,笑道∶“林,这么大人了,还像 孩子般调皮,吓了我一跳,差点又把茶水倒在身上,出洋相。”

  林嘻嘻一笑,又调皮地眨眨眼∶“白哥,你胆子怎么这么小,这一下便吓倒 了?”

  我也笑道∶“你这小子,你白哥胆子再大,也禁不住你这个神出鬼没的小弟 惊吓,要换了旁人,怕早就吓破胆了。对了,林弟,昨日你有题材要提供给我, 快些跟我说,也好让做哥的早些把书写出来,让你看看是否看走了眼。”

  “我是不会看走眼的。”林幽幽地说,双手捧住杯子,送到嘴边,轻轻呷了 一口,却举了杯子不放下来,我却看见他的眉间彷佛扩展开来,星星般的大眼晴 变得深邃起来,真像天空一样深广,两颗星星忽闪忽暗。

  ?************

  我出身在一个不算幸福也不算不幸的家庭之中,因为在我十岁以前,我的家 庭可以说是这个世界上最最幸福的家庭,父母都是现下所谓的白领,收入颇丰。 父母也恩爱无比,自我懂事以来,从未见他们红过一次脸。

  父母对我也极为疼爱,平日里我吃的穿都比同龄人要好上几倍,花的也要比 同龄人多上许多。周围的小朋友都对我羡慕无比,整日围着我转。

  我记得是十岁那年,有一天晚上,我迷迷糊湖地正要入睡,忽然从父母房中 传来吵闹声,一下把我吵醒。因为父母从未吵过架,我还以为有什么甚事,值得 他们这样大掠小怪。

  我起了床,来到父母房前,正要伸手推门,却发现门是虚掩着的,露了条缝 隙。我想,干脆就偷偷瞧一下,免得父母说我小孩子该早点睡觉,不让我跟他们 分享喜事。我便凑到门缝上偷看父母到底有何事这样高兴。

  却看到父亲站在房间中央,一手拿着外套,一手推着什么,满脸怒气,口中 不住说着什么“你不要脸我还要,今后随你怎样,一切也我无关”的话语。

  再看母亲,却正跪在父亲脚边,双手死死地抱住父亲的一条腿,披头散发, 衣衫不整,一个劲的哭,不住说∶“我今后再也不了,我再也不了。”而父亲那 只手在不住地推母亲。

  瞧这情形,倒是父亲不知为了何事要离家出走,母亲死死抱住父亲,不让他 走。

  这时,我不由想到平时父亲对我是多好,经常给我讲故事哄我睡觉,经常陪 我一起温习功课,做作业,还经常给我买一些令我的同学与朋友羡慕的玩具。不 知道父亲走了还回不回来,不回来今后可就没人给我讲故事,陪我做作业温习功 课,给我买玩具了。父亲是决计不能走的。

  想到这些,我一下便冲了进去,抱着父亲的腰,不住说∶“爸爸,爸爸,不 要走,不要走,小林不让爸爸走。”

  父母见到我冲进来,都不由得愣了一愣。母亲见我这样说,忙对父亲哭道∶ “我求求你,求求你看在小林的脸上原谅我一次,我以后再也不会了。”

  父亲听到母亲的话,不由仰面叹了口气,垂下头来看我,脸上现出了平和疼 爱的神色,一只大手在我头上摸抚,说道∶“这次看在小林的份上原谅你,下次 可不会这么简单了。”说完便牵了我,到我房中。

  这一晚,父亲便睡在了我房中。

  这事过了没多久,不知什么原因,父亲丢了工作。而父亲到我房中过夜的次 数也越来越多,而我却再也没看到父亲对母亲发过怒。

  又过了没多久,父亲离开了这个家,听说是父母离了婚,而父亲由于失了工 作,没有能力抚养我,法院把我判给了母亲。

  从那以后,我便很少再见到父亲,有几次父亲来见我,我却不敢认他了,因 为从前那个白白净净、风度翩翩的父亲彷佛一个老了几十岁,头发蓬乱,胡子拉 茬,衣服也又脏又旧。母亲不让父亲进门。而且父亲走后,母亲让我以后少见父 亲,让她丢人,也让我在小朋友中间抬不起头来。

  而我也听了母亲的话,很少见父亲,父亲渐渐也就不来了。母亲给我的零花 钱也越来越多了,还时常对我说,这个世界上,有钱便有一切,只要有了钱,要 什么就有什么。而且我周围的同学朋友只要我掏钱,要他们干什么便干什么。

  而我也经常看到母亲带各种各样的男人回家,但有一条是相同的,那些男人 都是年纪轻轻的,白白净净,漂漂亮亮的。我还经常看到早晨母亲拿出一把钱甩 到男人脸上,然后对他大骂一遍,而那个男的还点头哈腰,笑嘻嘻的。因而,我 也得出了一个真理∶有钱,你便是老子。

  虽然我花钱花得稀里糊涂;但我却从未去碰过女人。对于男女之事,我是敬 而远之,从不去沾边。直到我十八岁那年,一切都变了。

  那时,母亲给我的零花钱更多了,而我也经常一个人去酒吧或是OK厅。因 为我体会到,我身边的那帮朋友平日里对我恭恭敬敬的,主要是看中我的钱,没 有一个对我是真诚相对的。

  这一天深夜,我经常去的“枫之舞”酒吧要关门了,里面只剩下我和另外一 个女的。

  我正准备结帐离开,这时外面冲进来一个男的。

  那个男的进来二话没说,直奔那女的而去,抬手便是“啪啪”两个耳光,女 的“哇”的一声哭了出来,想夺路而逃,却被那男的一把揪住了头发,一顿拳打 脚踢,女的哭爹喊娘。

  酒吧的侍应生想过来劝架,那男的却吼道∶“这是老子与这婊子之间的事, 与旁人无关,哪个过来哪个便是与老子过不去。”侍应生见他这样说,便又退到 一旁。而那男的仍是对女的又打又骂,女的不住哭叫着“救命!”

  我这个人没别的特点,就是爱打抱不平,今天看着一个大男人当着我面将女 的这样往死里揍,我早已按捺不住。走到他们二人面前,一把抓住男的手说道∶ “大哥,有何事跟一个女子这般见识,要将她往死里揍?”

  男的用力将手一甩,却没能将我的手甩脱,狠狠踢了女的一脚,恶狠狠地瞪 着我∶“小弟弟,我劝你少管闲事,小心老子连你也揍了。”

  我对男的笑了笑,道∶“大哥,今日里你要是揍个男的,小弟我决不拦你。 可你对一个女人这般狠命的打,小弟我就看不过去了。你跟小弟说,这女的哪儿 错了?倘是你有理,任你揍,倘是你发横,小弟便不怕得罪你了。”

  此时那女的也一把抱住我的腿,抬起一张血泪纵横的脸,用那已沙哑的声音 求我道∶“小兄弟,小兄弟,救救我,救救我!”

  这时一旁的几个侍应生也在一旁附和我。

  男的见到这般情形,知道打起来他也占不到便宜,便一把丢开那女的,指着 她恶狠狠地道∶“这个臭婊子,三个月前借了老子三千块钱,说好一个星期还, 老子催了她好几次,她都一拖再拖,今日却撞见她在这儿逍遥快活,你说气不气 人?”

  听罢,我哈哈大笑∶“大哥,就为了这区区三千块钱,你就把人往死里打, 打死了你大哥还赔命,多?不着。来,今日小弟这儿有五千块钱,你先拿去。当 是三千块连本带利一起还了。”我摸了一叠钱出来递给那男的。

  男的见我这样,反倒不好意思接钱了。我一把将钱塞到他手中,便去扶那女 的。

  只听男的说∶“臭婊子,这次算你运气好,有这位小兄弟替你还钱,看下次 你还向谁借钱?小兄弟,大哥佩服你有义气,今日这帐算我的,我先走了。”丢 下两张百元大钞,那男的推门走了出去。

  我扶着那女的坐到椅子上,正要走,那女的却一把拉住我,哀求道∶“小兄 弟,你好人做到底,把我送回家吧,我被那家伙打得动都动不了。”

  我心想∶“反正好人也做了,不如做到底,送她回家,把出‘英雄救美’的 戏演到底。”我说∶“好吧,反正我也没事,就送大姐你回家吧。”那女的连声 道谢,却牵动了伤,不住地呻吟。

  我扶了她到门外,问了她家地址,叫了辆出租汽车。我就坐在车后座,那女 的不住呻吟,一坐下,便伏到我腿上。我也不敢动,生怕碰了她的伤,她又叫起 来,司机还以为是我打的呢!

  司机一声不吭地开着车,我无聊之极,便低头来看这女的,却发觉她只穿了 一件又薄又短的裙,这样趴着,恨不得把整个屁股都露出来。那露在外面腿又白 又嫩,虽说有着青紫与血痕,却不能掩其娇好。而我的一只手却正放在她那大大 的臀部上,手指挨到她的肉,有点凉凉的,滑滑腻腻的,而整个手掌却随了她的 臀部不住颤动。

  我脸一红,急忙将手拿开,大腿上却感到被两团结实肉团压住,怪舒服的。 而她的一条胳膊正好放在我腿根处,随了车的晃动,不住在我那沉寂了十八年的 命根上磨动。

  我觉得那东西像是活了一般,不听我使唤,渐渐举起头来,将我裤子撑了一 块起来。我一时手足无措。却不想挪动腿,生怕碰痛了她,更伯她忽变了姿势, 方才那怪怪的挺舒服的感觉不在了。

  我没了办法,只好将双手搭到了前车座的靠背上,心中不住想快到,快到, 但又害伯车子很快到她家,失了这种美妙感觉。

  车子就在我的矛盾中不断地前行,而伏在我腿上的她也一直不曾改变姿势, 那种奇妙的感觉也一直没中断过,而我只是觉得下身绷得太紧,今天的内裤穿小 了一号。

  车子“嘎~”的一声停住了,而我依然沉浸于那美妙的感觉之中,直到司机 提醒我已到地方了,我才回过神来。不由脸庞发烧,赶忙付了车钱,扶了她出了 车。

  她在我的臂膀之中像只死猫一般,只是口中不住发出呻吟声。我就这样搂住 她上楼,她的丰满的胸脯不住地在我身上蹭来蹭去,弄得我心中直冒火。她的嘴 则不住在我颈上喷出气来,弄得脖子也痒痒的。她身上淡淡的喷着一种不知名的 香水,夹杂在她那谈淡的汗味中不住传入我的鼻中,更是撩拨得我心猿意马,身 上发烫,下身硬硬的,走路都困难。

  一段短短的楼梯却似漫长无比,不见尽头,好不容易走完了,我却已是满身 大汗,口干舌燥了。

  本想她可能与父母住在一起,我把她送回家便是万事大吉了,可开了门。我 却傻了眼,整个屋子相当空,客厅里一张沙发,一台电视机加上一台冰箱,此外 便是乱七八糟满地皆是的鞋子衣物。

  她一屁股坐到了沙发上,而一路上我的感觉总是怪怪的,此刻好不容易将她 送到了家,心中急着要走,离开这是非之地。

  “小姐,我有事先走了,你自己小心。”话已出□,可我的心中却有一种异 样的感觉,好似不舍离去,希望她开口要求留下来,哪怕多留一时半会。我也不 何为何会有这种感觉,自己也说不上来。

  她微微抬起头,将那张已被泪水,汗水与血迹弄得斑驳陆离的脸侧对了我, 口中轻轻哼了几声,才略带哽咽地道∶“小兄弟,今天真是多谢你了。你有事, 我也不多留你了,把你的联系方式留给我吧,过几日我要好好谢谢你。”

  她竟没开口留我,我心中不由生出一股失望的情绪,可她要我留下我的联系 方式,我心中又不由生出一丝欣慰。我赶忙从一旁找了本杂志,在封面空白处大 大地写下了我的手机号与我的名字。对她说∶“小姐,我写在这本《服饰周刊》 封面上了,就放电视机上。”

  她只是轻轻哼了一声,不知是因疼痛而出声还是算回答了我。

  我把杂志放在了电视机上,又将电视机的遥控板压在上面,就怕一阵风来把 它刮跑了。

  “小姐,我走了。”我口中虽这样说,可我的脚步未曾移动,双眼望着她, 心中仍盼望她能开口让我再为她做些事。可她像是睡着了,一动不动,只是还不 时轻轻哼上一两声。

  我知道再等她也不会开口留我了,我又何必在此自作多情呢。走到门口,打 开了门,跨了出去,又回过头来,对她说∶“小姐,你放心休息吧,我给你把门 带上了。”

  她还是一动不动,没有开口作答,我正要顺手把门带上,却见她动了一动, 身子仰倒地沙发上,双腿却肆无忌惮地打开了。也许她认为已到了家了,一切安 全了,却忽略了我的存在。

  她的裙子本就短,这一下,更是把裙底风光暴露无遗了。她裙子下只穿了条 小小的一条内裤,却隆得高商的,再加上那圆滑却不肥腻的大腿,真是风光无限 好。

  我一下呆住了,方才本已被压下的燥动感此刻却又回来了,只觉得浑身在冒 火,手心不住出汗。

  这时,外面公路上传来一声响亮的汽车喊叭芦,我一下清醒过来。不由感到 脸上发烧,不知自己今天是怎么回事,多次出现这种莫名其妙的燥动?

  “啪”一声,我轻轻带上了门,对着门长长叹了口气,一摸额头,烫烫地, 出了不少汗水。

  等我回到住处,却已是凌晨五点过了,天已开始发亮了。

  我从十六岁便开始一人独居了,因为母亲每天总是很晚回家,还经常带了人 来打通宵麻将或是一些小情人来乱折腾,我才提出要一人独住的。

  本来母亲不答应,却拗不过我,想想自己,确也对我影响颇大,方同意我一 个人住。母亲为我买下了这套二室一厅说大不大说小不小的安乐窝,又为我配齐 了一切现代化所需,我便在此开始了一人世界。几个月回母亲那儿一次或是母亲 来看我一次,每次都从母亲那儿领回一大笔生活或是母亲留下这笔生活费。

  开头母亲还想好好教导我,但收效不大,我反倒是愈来愈不听她的了。她也 没法,也就不来管我,只求我不要去干违法犯罪之事。

  我冲了个凉水澡,又吃了些冰箱里的蛋糕,倒在床上,却怎么也睡不着,便 一枝接一枝不停地抽烟。

  本来我很少接触女人,除了母亲之外,我真正接触过的女人少之又少,主要 是因为母亲的缘故。母亲这么一个漂亮又能干的女人,却将男人呼来喝去,还时 不时找些花样来作弄那些男人,将他们当狗一般使唤。因而,在我心目中,女人 便如恶魔蝎子,不停使唤你,一不高兴便拿你出气,甚或是一脚由将你踢得远远 的。

  可今天不知怎么了,我眼前不住晃动那个女的身影,搞得我觉也睡不着,尤 其是临走前那一瞥,腿根处那高高隆起,将那白色棉质内裤拱起的一块,不住在 我眼前闪现。

  我又觉得浑身燥动起来,下身不知不觉又昂起头来,睡意顿消。我又只得起 床,冲了个凉水澡,压压心头火。

  我就这样睡在床上,迷迷糊糊,眼前不停闪动女人的身影与那白白的棉质内 裤,不知何时,才沉沉睡去。

  我正睡得香,忽然感觉浑身趐软,一种说不出的感觉在身体中扩散出来,如 同腾云驾雾,又像吃了什么仙药,浑身的毛孔舒张开来。肚子上忽然一热,我一 下子从迷糊中醒来,一摸肚子,却感到粘粘乎乎的,空气中带着一肥腥腥的又夹 杂着青草的气息。

  我打开了灯,低头去看,却见肚子上仍留了一些像牛奶一般却没牛奶那么白 的液体。用手一摸,整个肚皮上都感到粘枯的,而我在屋中一般是裸睡的,不管 是冬天还是夏天,一直开空调,四季不变。

  此刻却见下身东西仍然是大大的、粗粗的,却有些软,像是累了,又像是小 朋友做错了事,低了头下去,头上还留了一滴像肚子上的那种液体。

  我感觉身子有点软,睡意正浓,就顺手从一旁拉了条枕巾过来,把那些粘滑 滑的液体拣掉,继续倒下酣睡。

  当我醒来时,已是晚上六点了,而我的精彩生活也便开始了。

  我一直等待着那位尚不知名的小姐打电话来哪怕只是在电话中说出一句简单 的“谢谢!”我随时随地都带着手机,连上厕所或是进浴室都要将其放于手边, 还时时检查是否关机或是电池用完了。

  我天天晚上要去“枫之舞”泡到他们打烊才回,盼望着那位小姐的出现,可 她却一直没有打电话来也没有在“枫之舞”出现过。

  我也曾去那天我送她去的那个地方找她,可每次都没人。我也曾守在那对面 一天半天,却一直未能够等到她的出现。她好像是从这个地球上消失了一般,一 下子无形无踪了。

  我不由暗自笑起自己来,你这是干什么,那天你对人家拔刀相助,难不成是 为了要人家来报答你?别人当时也只是口头说了声要谢你,你便当真了。真是个 傻蛋,还满大街的去找,找到了又怎样?弄不好别人不认识,问上一句∶“你是 谁?”那岂不丢人了!

  因而我也渐渐将那女的淡忘了,又过起了我的正常生活,只是每日临睡前或 是睡梦中会出现她的身影和那片高高隆起的白色棉质内裤。

  事情已过去快半个月了。那天下午,我正在屋中蒙头大睡,忽然手机的铃声 将我吵醒了。

  “我操!谁呀?这么早。”我一边骂,一边懒洋洋地拿过手机∶“喂!”连 我的声音都是懒洋洋的。

  “喂,请问是林先生吗?”电话中传来一个妩媚的女子的声音。听那声音, 根本不是熟人,这会是谁呢?难道┅┅不会吧,这么久还会记得我?

  “嗯,是呀,请问小姐是┅┅”

  “怎么,林先生不记得我了吗,还记得那天晚上在‘枫之舞’您救的那个弱 女子,就是我呀。”

  那声音依然妩媚无比,而我的心也彷佛被那声音给一把揪住了,“砰砰”巨 响,我自己都可听到我的心跳声。

  “哦,原来小姐是┅┅啊呀,过了这么久了,小姐还对这点小事念念不忘, 真是┅┅”

  “林先生,对您是小事,对我可就是大事了。要不是您,恐伯今日我便不能 跟您通电话了。为了表示我对您的感激之情,今晚我请客,算是我聊表寸心。”

  “小姐,这┅┅这怎么好意思呢!”口中说这么说,心中却早已乐死了,终 于让我等到了。

  “林先生,不要客气了,再客气,您便是看不起我了。”

  “啊呀,小姐,哪儿的话,我怎敢看不起你┅┅”

  “好,那说定了,今晚七点,城西的‘红叶’餐厅,我等您。”

  “好,一言为定,一定准时到。”

  挂掉电话,睡意顿无,立即冲下床,洗操、洗头、刮胡子、选衣服、挑鞋子 ┅┅忙了半天,再一照镜子,只见镜子里出现一个头发一丝不乱,西装笔挺,皮 鞋铮亮,活脱脱一个标准的绅士。抬腕一看,才五点半,整整还有一个半小时。

  我便打开电视,想看会电视打发一下时间,却连画面上是些什么都看不清, 一颗心早已飞去了“红叶”。

  好不容易挨到了六点二十,我赶紧下楼,叫了辆车,直奔“红叶”而去。

  到了“红叶”门口,看看时间,还只六点四十,早了二十分钟,不知那位小 姐到了没有?我一边朝门口望去,一边考虑等下见了她该说些什么。

  忽然,听到一声喊∶“林先生。”语调中带着一点妩媚一丝惊喜,我抬头看 时,却见一个大美女站在我面前,穿了一身淡黄色的洋装,一条紧紧的裙子,裹 得那丰满的身子,从中透出无限的活力与诱人的激情。看那脸,大概二十三、四 岁,从轮廊看,依稀是那日在“枫之舞”的那位小姐,只是那日看起却不像今日 这般端庄与漂亮。

  我点了点头,她便立即上前亲热地拉住我的手,将我让到餐厅里。口中还不 住说∶“林先生,今日真是帅,我老远看到了,猜就是您,除了您,还会有谁有 这般风度?”

  我被她说得不好意思,脸不由微微一红,忙道∶“小姐过奖了,过奖了。”

  说话间,已到了一张桌前坐了下来。我打量了一下四周环境,却发觉今日的 气氛有些不一样。以前我也来过这“红叶”餐厅,却完全没有感觉出像今日这般 浓浓的情侣气息。

  灯光较为暗淡,舒缓的音乐在空气中轻轻地飘荡,一股淡淡的香气弥散在空 气中。周围的人都是三三两两一桌,看样子都是些情侣什么的,头碰头,轻声交 谈,不时发出一两声轻轻的笑声与刀叉碰上碗碟的声音。

  “林先生,请您点菜吧!”她指着服务员手中的菜谱对我说。

  “我对吃不在行,还是小姐你点吧,简单些便行了。”

  “那就我来点几样吧。”她轻声的点了几道菜,又叫了一瓶香槟,服务员便 走开了。

  “林先生,忘了自我介绍了,我姓方,方圆的方,名字也是一个芳字,不过 是芳香的芳。以后您叫我阿芳便是了,不要再叫什么小姐小姐的,怪别扭的。”

  我犹豫了一下∶“这不好吧,我还是叫你方小姐的好。”

  “林先生,您这就见外了,您是我的救命思人,叫我阿芳又有何关系。”方 芳见我这样说,连忙辩解。

  “这┅┅”我嘴上还在犹豫,心中却早就一百二十个愿意了,只是不好立刻 答应。

  “要不这样吧,我看我大你几岁,以后我便叫你林弟,你便叫我芳姐,算是 我占你一点便宜。如何?”方芳一双大眼睛,似是急切地盼我回答。

  “那,好吧,我再推辞便不好意思了。”我见她这么说,也便就答应了。

  “好,林弟。真是太好了。我早就盼望有个你这样的弟弟了。”

  “我也是就盼望有你这么一个漂亮又端庄的姐姐了。来,芳姐,让我们为美 好的今天干一杯。”

  “对,干一杯。”举起服务生倒好的香槟,我俩轻轻碰了一下,一干而尽。

  这时,方芳从手提袋中掏出一个信封,递了过来,对我说道∶“林弟,这是 那日你给我垫付的五千块钱,今日我还给你,并真心地感谢你。”

  我忙把那信封推还给她,道∶“芳姐,你这就见外了,区区五千块钱何足挂 齿。再说了,今日你我成了姐弟,这些钱财又何必分得这般清楚。”

  “这怎么可以,亲兄弟明算账的嘛。这钱你还是收好。”就这么推来推去, 信封在我俩之间不断移动。正好服务生来上菜,我便把信封推到了她的面前,有 外人在,她也不好再推过来。

  服务生一走,她正要把信封再推过来,我板起脸,装作生气的样子,说道∶ “芳姐,你再这么便是看不起小弟我了。好,把钱给我,我立刻便走。”说着, 我作势要起身。

  她见我这样,忙道∶“好好好,是我的错。林弟,不要生气,来,姐敬你一 杯。”

  见她不再把信封推过来,我也便不再起来,举杯喝酒了。

  我俩这般杯来盏往,很快便一瓶酒下肚了,她的脸上出现了一片晕红,像是 一片红色的浮云浮上了她的脸,她的一双大眼晴更显得水灵而脉脉了。她举手投 足之间也更显出了一脸娇柔妩媚了。

  吃完了这顿我有生以来最为激动的饭,方芳已显出有几分醉意了。出了餐厅 门,方芳对我道∶“林弟,姐今日喝得有点多了;要回去早些休息了,你也回去 早些休息吧,明早姐再找你。”她伸手招了辆出租车过来,回头对我说了声“再 见”。

  我正想说“再见”,她却忽地一下搂住我脖子,在我脸上重重亲了一下,一 扭头,钻进车去了。剩下我独自一人呆呆的站在路边,不知所措,只觉鼻中仍留 着她那淡淡而诱人的香水味,脸上仍能感觉到她那软软而又冰凉的双唇。我不由 伸手摸了摸脸,放到鼻前嗅了嗅,还可隐约嗅到她的体香。又放到唇上轻轻吻了 一下。

  一辆出租车“嘎~”的一声在我身前停下,司机探了个头出来,“小伙子, 要车吗?”

  “要!”我一下钻进车门。

  “小伙子,去哪儿?”

  “回家!”我没头没脑地扔了一句给司机。

  司机不由回过头来,问道∶“小伙子,你家在哪条街?”

  “先随便在城里兜上几圈,过会再说。”我仍在回味着方才那突如其来却又 美好无比的一吻,懒得跟司机多说。我便这样在这飞驰的出租车中继续回味那一 吻。

  等我回到家,已是深夜十二点了,如若不是司机要交班,我想我此刻仍在出 租车上继续神游呢!

  不知什么绝故,今晚我很快便睡着了。只是在睡梦中感受到了那双软而冰凉 的双唇而又一次感受到了那飘飘欲仙的快感,嗅到了腥而带有青草味的气息。

  此后几天,我俩便像往常一起吃饭,看电影,去“枫之舞”,而她也只是每 次在分手时在我的脸上印上软而冰冻的双唇,除此之外,再无进一步的发展。而 我却隐隐感到我并不满足现状,却不知下一步该怎样进行,也只能听之任之。

  这一天,她又约我去“枫之舞”,等我到时,却见她早已坐在了桌前,正在 喝着啤酒。她见我来百,朝我招了招手,微微一笑,我便走了过去。

  我走进了,却惊奇地发现她今日的打扮与前几日完全不同,穿得较为暴露, 甚至比我第一次见她更为暴露。上身是一种透明的丝织短袖衬衣,里面却是一件 短短的紧身棉质背心,紧紧裹住身子,上面有两粒微微凸起的小点。下面仍与上 次一般是一条紧紧的裙子,却又短了许多,只是勉强仍将她那丰满的臀部包住。

  我坐在她对面,叫了杯啤酒,双眼仍盯着她看个不停。她见状,微微一笑, 说道∶“怎么,今日姐穿得不好看?”

  我脸一红,低头去弄那啤酒杯,口中连连说∶“好看,好看。”一时不好意 思抬头看她,也不好意思说话,只是不住地喝酒。

  她从烟盒中抽出两根香烟,递了根过来,我乘接烟之机转过了头,也许喝了 酒,壮了胆,我俩之间的气氛又与往常一样嘻嘻哈哈了,猜拳行令,一会便喝下 了好几瓶啤酒。

  到走时,不知不觉喝掉了十多瓶酒。出门时,我见方芳的脚步有些踉呛,忙 抢上前几步扶住她,她也不知是真有些醉后无力还是做作,依到了我的身上。

  一路出来,我只觉她那浓浓的气息不住喷到我身上,淡淡而诱人的香水味不 住扑鼻而来。她那结实而丰满的乳房不住地在我臂上蹭来蹭去,可感到那上面有 颗小点了,一会儿便变大、变硬了。而我也是心猿意马,还不时将胳膊用力向后 靠去挤她。

  等我叫了车,正要把她送进去,她却忽然开口追∶“林弟,姐今日喝得太多 了,头晕晕的,你能送我回去吗?”

  我见她这副慵慵懒懒又娇柔的样子,二话不说。便拥了她一起进了车。

  在车里,方芳完完全全地依在我身上,似是睡着了一般。而我也比第一次大 胆了许多,双臂将她拥住。

  过了一会,她在我怀中动了动,似是我拥得大紧了,我赶紧松了松,她却垂 了条手臂下来,正好搁在我大腿上,我也没去留意。

  过了一会,那只手却在我的大腿上动了起来,开始还只是轻微地来回距离不 大地动,可那动作一会儿越来越大了,在我的大腿内侧长距离地滑动。轻轻地, 不疾不缓地,还时不时挪到我大腿根部,碰一下我那小弟弟。

  我只觉得大腿上痒痒的,她似乎每到腿根处碰我一下,我便颤抖一下,心中 像是空了一般,升出一团火来,想扭动一下身子,却动也动不了,被方芳将双腿 死死压住了。我渐渐出了汗水,气息也重了起来,下身又高高耸立起来,正好顶 到她的身上。

  那只手不住移动,忽然怀中的方芳又动了动,我又将手松了松,方芳这下变 成了坐在我的左腿之上,上身斜斜地依在我的怀中。

  那只手忽然停在了我下身那块高高耸起的地方,不住地在上面蠕动,又蹭又 搓。我感到心中那团火越烤越旺,像是要将我整个吞没,喉间只觉干燥火热,不 由咽了几下,想咽下口水缓解一下喉间的干燥,却发觉口中也早已是干得冒火。

  那只手却依然没有停止动作,反倒将我西裤的拉链拉了开来,探了进去,又 轻轻拨开我的内裤,将那早已蠢蠢欲动的东西释放了出来。

  这一下我倒更不敢动了,生怕我一动,引起了司机的注意,他回过头来,将 我的丑态尽收眼底。心中也不由暗暗发出埋怨,不想这个方芳平日里像个淑女, 今日却不知为何,在出租车里做出这种事来,心中一面却又暗暗喜欢。

  那只手仍不停住,不住地动,而我怀中的方芳却一动也不动,好似那手不是 她的,是别人的与她无关一般,只是我微微感到她的气息也有一些重。

  又过了一会,那种飘然的快乐又降临了,只是这次不是在床上在梦中,而是 在飞驰的出租车中,在方芳的手中。我不由“哦”了一声,感到怀里的娇躯也动 了一动,我垂下头来看她,却见她脸上潮红比方才酒后还浓,二只眼睁了,见我 看她,眨了几下,满是笑意。

  我心中不由一恼,想把她一把推开,怪她这般恶作剧。但见她脸上那似笑非 笑,慵懒可爱的神情却不忍心,加上这般娇柔可爱,又怎肯弃她不顾。

  我一抬头,却正见后视镜里司机那含笑的双眼与一脸古怪的神情,再看,却 见后视镜里一切都看得分明,不由心中大窘,垂下脸去,不敢看他。

  待到下车付钱时,司机却忽然冒了句∶“拉链拉好了。”便飞驰而去。

  我低头看去,却是下车时忘了拉裤子拉链,此刻正是城门洞开呢!而方芳则 在一旁“哈哈”地笑着。我不由心中一恼,道∶“笑,都是你,让我出了个丑, 今后再也不理你了。”说完,我便又站到路旁去叫车。

  方芳见状,忙跑过来,一把拉住我的胳膊,甩动着,像是小姑娘撤娇一般, 口中更是娇声道∶“林弟,都是姐不好,姐给你赔礼道歉了,你不要生气了。好 不好,好不好嘛?回答人家嘛!”

  听到她这样娇娇柔柔的声音,又是低声下气地,我心中一软,仍作生气地样 子,道∶“今后可不能开这种玩笑了,要不真不理你了。”

  方芳听我口气软了,忙道∶“好,好,今后再不开这种玩笑了。只要林弟不 生气,姐什么都答应你。来,到姐家吃块冰淇淋,算是姐向你赔不是。”我也就 跟着她到了那乱七八糟的屋中。

  一进门,方芳便将脚上的鞋甩了,一只差点砸到电视机上,口中道∶“你看 姐这儿,够乱的。”一路将地上的鞋与衣服踢开,又将沙发上的衣物甩到地上, 叫道∶“来,林弟,这儿坐,姐来给你拿冰淇淋。”

  我坐到沙发上,她一把将那件短袖脱了甩到一边,只穿了个小背心,又对我 道∶“林弟,你热不热?快把衣服脱了,不要捂出痱子来。到姐这儿随便些。”

  听她这么说,我还真有些热,将外套脱了甩到一旁,又将领带松开了。方芳 去开冰箱取冰淇淋,她上身弯了下去,臀部高高翘起,那短裙向上拉,又露出几 分裙下春色来。那背心的下摆却不甚紧,此番她一弯腰、背心的下摆便张开了大 嘴,露出其间两团白花花的肉团。

  我见这种情形,脸上发烧,心中很想看,却仍偏过头去,不去看那诱人的情 形。这时方芳却在那儿问我要什么味的,我说随便。

  我俩并排坐在沙发上吃着冰淇淋,口中闲聊着,等到冰淇淋吃完已是凌晨一 点了。我正想起身告辞,方芳却道∶“林弟,今日这么晚了,就睡姐这儿吧?”

  我听她这样说,不由得一阵迟疑,孤男寡女,这般时侯,独处一室,这┅┅ 这┅┅

  我正在迟疑间,方芳却又说道∶“林弟,在姐这儿有什么问题?你我姐弟相 称,你又是我的救命恩人,难不成姐会害你。如果你信不过姐,你走便是,姐决 不拦你。”

  她说完又将已关上的门打了开来,一手握住门上的把手,一手扶了门边,身 子斜斜地依在门上,一双大大的眼晴看着我,脸上却满是期盼的神情。

  我听他说了这种话,又见她这种神情,心中也不忍就此离去。脑海中却出现 了出租车上的一幕,那只灵动无比的手好似又出现了,紧紧抓住了我,我真不敢 相信出租车上的那恶作剧般的一幕,会是眼前这位端正矜持的像是淑女般的她的 所为。

  “那好,既然方姐把话说成这样,我留下便是。”

  她听到我这么说,脸上一下现出了高兴的神情。“砰”的一声,便将门重重 地关上了。一下蹦过来,按住我亲了一口,道∶“林弟,你在这儿坐,姐去给你 放洗澡水。”

  还没等我反应过来,浴室便传来水声,只剩我一人独坐沙发上,脸上还留着 那柔柔的带有冰淇淋味的唇印。

  “林弟,水放好了,你洗吧。”我听到她说话,便抬头去看,却看见她正站 在浴室门口,手中拿了一块毛巾在擦头发∶“你看我,高兴过头了,将淋浴的活 塞打开了,弄了一身的水。”

  我听她这样说,才发现她衣服湿了一大片,胸前凸现出两只丰满的乳房,上 面那两颗小巧如花蕾般的乳头也十分清晰地进入我的眼帘,下身裙子也有些湿, 隐隐现出内裤的轮廓来。

  她却好似并没注意到自己的形象也没发现我在欣赏她,仍在用毛巾抹头发。 我却不好意思再看了,把头偏向了一旁,只是用眼晴的馀光去瞟她。

  “林弟,姐这儿可没男人的衣物,看来今日你只能将就一下,穿一下姐的衣 物了,不知姐的衣服可有你能穿下的。要不姐今日把你好好打扮一下,让你做一 下姐的林妹妹。”

  “方姐,你衣服都湿了,还是你先洗吧,我等一下无所谓的。”

  她这才低头看自己,发出一声惊叫,忙用手中的毛巾挡住胸前,又来看我是 否在注意她,见我头偏在一旁,似乎并不在看她,这才出了口气,似是自我解嘲 道∶“那,林弟,你再坐一会,姐先洗了。”

  等到我洗澡时,她给我找了条又肥又大的女式休闲短裤,对我道∶“林弟, 你只有将就穿这条了,这可是我最大的裤子来的。”

  我说了声∶“无所谓。”便接过进了浴室,也是厕所兼浴室,抽水马桶、浴 缸、一些女性用品与化妆品和一面大大镜子。

  我却并没有坐在浴缸中泡澡,而是站在浴缸边上洗淋。温温地水喷在身上蛮 舒服的,我不由深深陶醉了,慢慢地搓洗。

  这时我却忽然发现镜子前有一本时装杂志,封面上一位妙龄的金发女郎,穿 着性感异常的服饰,趐胸半露不露,脸上尤其是一双蓝眼,一副痴迷的神情,活 像是一位荡妞一般,做了一副诱人姿态。

  我却想到方芳在浴室门口的那一幕,比之这幅照片有过之而无不及,而封面 上的女郎是可望不可及的,方芳却就在我的面前。

  这般想着,心里不由怪怪的,下身又觉得有了一丝变化,低头看去,却见它 也已慢慢昂起头来。我心中不由暗暗骂自己∶怎忽然变得这般下流,洗澡还想这 种事?芳姐又对我像姐弟一般,怎可这般胡思乱想!

  但另一个声音又响起∶方芳本就是个淫荡女,她做出种种事来就是为了勾引 我,否则她怎会干出出租车上的那种事来?

  而我的下身却在我的矛盾中不断抬头挺胸,也渐强大了起来。

  水不断淋下来,而我却越来越兴奋了,下身说什么也不能恢复原状,这样我 怎样出浴室门呢?

  “林弟,洗完没有,怎这么久?姐把毛巾被放在沙发上了,想等你出来跟你 聊上几句再睡。”方芳见我这么久还不出去,已在外面催了。

  而我心中越是急,那玩意却越不听话,不肯复原。忽然,一股水注喷到了上 面,我身子不由自主的一颤,下身觉得一软,这感觉有些像以前那种飘飘欲仙之 感。

  我心中不由一动,一个念头上了心头。我把那东西正放在水柱之下,让水不 断冲刷它,而我却觉从那儿传出阵阵舒畅之感,这种快感飞快地在我的体内扩散 出来。

  我再看那下身,在水柱的冲刷之下变得更为强大了,上面已惊布满了青筋, 但却怎么也出现不了那令人眩晕的一刻。

  我脚下一动,感觉踩到了毛巾之类的东西,低头一看,却像是条内裤,已被 水完全淋湿了,软软的温温的一团趴在水中。我捡起一看,是一条女式内裤,肯 定是方芳的,我正想丢开,却发现那内裤中似乎有一块什么斑迹,与周围的布料 不一致,被水淋湿得更显突出了。

  我不由将它拿近了来看,看看到底是什么东西,满足一下心中的好奇感。仔 细着去,却是一块白中带乳块的斑渍,不知是何物,鼻中却可感到一丝淡得似有 似无的气息,只足这气息非常之特别,根本用语言形容不出来。然而却异常清晰 地进入我的鼻中,被我的嗅觉所察觉。

  我心中一动,难不成这是芳姐刚才洗澡换下的内裤,却掉在了这儿?那这块 黄色的斑渍┅┅我把内裤放到下身比了比,如果我的想法没错的话,那处正是上 次我看到的芳姐下身那块高高隆起之处。

  这么一想,下身不由感到了一丝胀痛。芳姐那处高高隆起的地方该是怎样的 一片风光呢?怎么会形成这块斑渍的呢?我不由将那内裤拿到下身小弟上轻轻擦 动,脑中不由想象着芳姐那处隆起之处的风光。只几下;下身便颤动了,一股夹 带着青草气息的腥味扑鼻而来,而我也觉得一阵腿软。

  再看下身,却已渐渐垂下头去,我赶忙将沾了我那粘滑的液体的内裤仍放在 方才的地方,又冲了冲,待得下身复原了,才开始擦身,关掉水。

  芳姐那条休闲短裤穿在我身上仍显得紧绷,不过勉强凑和。我出了浴室,却 见方芳坐在沙发上,脑袋已歪在了一边,正是进了梦乡。

  我走上前轻轻摇了她几下,方芳睁开睡眼,见是我,迷迷糊糊地说∶“洗完 了?”忽然一下瞪大了眼,一手指着我,“咯咯”笑个不停。

  她一手指着我,一手不住拍腿,笑得气也喘不过来。我被她笑得莫明其妙, 低头看看自己,以为哪儿出了错,却发现一切正常,不由用手搔了搔头,也“嘿 嘿”笑了几声。

  “你,你,啊哟,真是好笑┅┅哈哈┅┅穿我的裤子这么滑稽,啊哈哈┅┅ 真是笑死我了┅┅啊┅┅真是好笑。”

  原来她是笑我穿她裤子的滑稽样,我又低头看看,她的短裤紧紧地绷在我的 身上,样子不伦不类,确是可笑。

  等她笑完了,抬腕看了看手表,已将近四点了,方芳指了指沙发,对我说∶ “林弟,委屈你一下,睡沙发如何?”

  “没问题,睡地板也成。”

  她见我这样说,便道了声“晚安”去睡了,我也道了声“晚安”。

  也许是玩累了或是喝了酒,我一倒下便睡着了。

  我做了一个奇怪的梦,又看到了那只灵动白嫩而柔软的小手,在我身上不住 地游走,轻轻地,弄得我浑身痒痒地,舒坦异常。过了片刻,那手便火热起来, 热得烫人,耳边也有粗重的喘息声,还有热气不住喷到我的脸上。

  我迷迷糊糊地睁开眼晴,却见到一个人与我脸对脸,相距不过一尺。再仔细 一看,却正是方芳。

  再看她,眼中似是要冒出火来,脸上绯红,口中正喘着粗气,而那热气正是 来自她口中,她的双手也正在我裸露在外的皮肤上不断游移。

  我不由惊道∶“芳姐,你┅┅”

  方芳见我醒来,也不等我把话说完,便伏下脸来,双唇印到了我的嘴上,阻 止了我的问话,双手则搂住了我的脖子,紧紧地。

  我不由伸手去推她,却正推到了她的胸上,双手碰到了她那丰满的乳房,感 到一阵荡人心神的肉感,吓得我赶紧把手拿开。

  而她的唇与舌也让我感到了无比美妙的感觉,虽说以前在电影或是电视上见 过亲吻,然而却从未尝过,也更没有想到亲吻的感觉会是这般的美妙。我的双手 也不由得到她背后将她紧紧搂住,也不住用嘴去啃她的嘴。

  她吻着,伸了舌去舔那小小的乳头,舌尖不住绕着乳头画圈,一圈又一圈, 轻柔却又不停息。她的手则在我下身裆部,隔了裤子,搓揉那早已勃起的小弟。

  我感到胸上痒痒的,却又异常的舒服,她用牙轻轻咬住了我的乳头,有些疼 痛,我不由轻轻“啊”了一声。而她却没有停止动作,牙反倒咬住我的乳头,轻 轻磨动起来,而我的下身在她的手中更是迅速地勃大,像是要将她的那条短裤撑 破一般,却又被紧紧地束住,动弹不了,感到很是疼痛。

  我浑身像是进入了一个大火炉,热得难受,汗滋滋地冒出来,口中更是干得 冒火,嗓子要冒出烟来,小腹的肌肉不住地抽动,臂部与腿上的肌肉则收得紧紧 地,又是僵硬的,动也动不了。

  而我的手也无处可放,放在身旁,却又难受;放在沙发的靠背上,也觉得别 扭;放到她的头上,却又不敢。

  正当我手足无措之时,她的一手却伸来,抓住我的一只手,轻轻带到她的乳 房上,让她的乳房刚好放到我的掌心。我的手一触到软软的肉团,心中不由狂跳 不已,想将手抽出,却被她紧紧抓住,抽不脱。

  她的手掌又按到了我的手背之上,将我的手紧紧按在了她的乳房之上,并且 带着我的手轻轻的揉动起来。

  我不知如何是好,只是任由她按着我的手掌做动作,五指却伸得直直的,不 敢去触那肉团,而手掌却感到异常的美妙,在一团软软的肉之上,还有一点硬硬 的,像是草莓一般的东西在我的掌心。

  渐渐的,我陶醉在这新鲜却又其乐无穷的游戏里,五指也就放松下来,抓住 了那肉团,却也不再需要她的手的指导,自己已做起动作来,虽说有些僵硬而机 械,却也做的很是欢快。

  而另一只也不由放落在她头上,轻轻抚摸她的头发、她的耳,又到了她的脖 颈,轻轻地抚弄她裸露的肌肤。

  而她的手又一次抓住了我的手,这一次,却又比方才更进一步了,将我的手 带着从她的领口伸了进去,到达她的趐胸之上。

  这一下,我感受得更真切了。她的肌肤光滑而又细腻,此刻已显得有一些发 烫。她那大而丰满结实的乳房实实在在地在我的掌心之中,我的一个手掌还不能 将之握下,她的乳头也早已变得又硬又大了。

  我先是用掌心不住地揉她的乳房,感受那硬硬的乳头在我的掌心的感觉。随 后,我便像是一个调皮的孩童,用手指去玩弄她的乳头,轻轻将她的乳头按陷在 她的乳房之中,又松开手,让它自己弹出来,又用拇指与食指轻轻捻她的乳头, 轻轻将之夹住,又用拇指与食指轻轻捻她的乳头,轻轻将其夹住,温柔地拉拽一 两下。

  好像我的动作是做对了,她的鼻中开始发出“嗯嗯”的声音,而呼吸声也加 重了许多,双手的动作也更用力更快了。

  她的嘴又向下移动了,而她的手则解开了我穿的那条裤子的钮扣,要将裤子 褪下来,我便稍稍抬起了臀部,让她将我的裤子除了下来。这一下,我的小弟便 完全暴露出来了,我也感到下身一下轻松了许多,而小弟方才哪种被紧紧束缚的 感觉一下子消失了,而感到一丝凉凉的,使得小弟火烫而炽热的感觉有所缓解。

  她的嘴也移到了我的小弟之上。她的手握在我小弟的根部,环起做成筒状, 在我小弟之上做套动的动作,但在上升与下落的过程中却又是螺旋式的,并非是 直上直下,她的另一只手在玩弄我的小弟根部装弹的袋子,将它抓住手中,轻轻 捏动,弄得那两颗蛋袋中不住地左冲右突。

  而我也感到一丝疼痛,但随即传来的快感却又大大超过了疼痛感。我不由仰 在沙发靠背上,大口大口地喘着气,不时还要发出“嗯嗯”的呻吟之声,而我的 双手则失去了方才那趐胸的那块阵地,只能放到她的头上,轻柔地抚弄她的秀发 与她的耳朵。

  更绝的是,她那无以伦比的功夫,她微启双唇,将我的龟头含到口中,轻轻 地吮吸;而她的舌则在我那光滑的龟头之上不住地舔动,不住地画圆;而她的牙 还不时地轻轻咬住龟头,轻轻放在龟头之上磨擦。

  我感到我的小弟之上传来的快感是无法形容的,像是一种飘升上天的感觉, 又像是一种在一个空渺的空间飘动的一种虚无漂渺的感觉,又像是什么都不是, 只是一种兴奋与激动。

  她的手忽然停止了动作,我的心像晃一下沉了下去,像是少了些什么似的, 她的手离开了我的下身,我心中生奇,不由去看她,却见她一下把自己的上衣脱 了。

  我只觉得眼睛一花,待到仔细看时,却是她已脱下上衣,露了那光洁而又细 腻的白嫩的上身。她的乳房一下子失了阻碍,不住地在她的胸前弹动。那白而硕 大的乳房在她的胸前,却并不下坠,而那乳头,暗红的,此刻早已大得如草莓一 般,就襄嵌在她的乳房之上,显得分外夺目。我不由看呆,真想将这两个大大的 肉团捧在手中,好好地玩上一番。

  她却不来理我,将胸脯挺起到了我的小弟弟跟前。用她那硕大的乳房夹住我 的小弟,将之夹在那深深的乳沟之中,她的双手紧紧地推着自己的乳房。而她的 上身则开始上上下下轻缓地动了起来,我的小弟在她的乳沟之中擦动起来。

  我看着她的乳房夹着我的小弟,她的乳房白嫩异常,而我的小弟明显地有些 黝黑,龟头显出紫色,跟她的白嫩乳房挨到一起,给人以一种妖艳而淫靡万分的 感觉。

  随着她乳房的不住移动,我的小弟感到了一阵阵地趐麻,这种感觉渐渐移到 了臀部,使得肛门也不由得一阵阵地收缩,而臀部肌肉与腿的肌肉都是绷得紧紧 的,感到紧张万分。

  这种感觉迅速在全身扩散开来,浑身上下开始飘浮起来,像是一下没了主心 骨,悬浮在空中一般,小腹之中更是有团火在向小弟弟处移动。

  突然,这团火一下迸发出来,我不由收紧了臀与腰,并将臀前前送了送,而 全身则绷得紧紧的,双手死死抓住沙发的靠背。而小弟弟则感一阵火热,像是有 一股火烫的东西从此喷射了出去,而耳中也像是听到了方芳一声清脆而响亮的叫 声。

  过了半晌,我才回过神来,却见方芳仍跪在我的双腿之间,伏在我的一条腿 上,此刻正看看我笑。而她的下巴以及那仍旧赤裸的白嫩胸脯之上,还有着那天 晚上我在自己肚皮之上,见到的带些乳白色的液体。

  她见我望着她,便笑着问道∶“林弟,感觉怎么样?舒不舒服?”

  我也笑着说∶“感觉真是太棒了,我以前在梦中也有过这般感受,只是没有 今天这般热烈。”

  她一只手轻轻抚摸着我那已经软下的小弟,一只手在我的胸口轻轻地划动, 双眼望着我,脸上充满一种像是疼爱又像是狐媚的神情,道∶“林弟,姐会让你 更爽快的。”

  她的头又埋到了我的胯下,跟一只手配合,又开始舔弄起我的小弟来,而她 的另一只手则伸向了自己的下身。我见她缓缓褪下睡裤,又褪下了内裤,她一下 子便赤裸了,而我却只看到她的白嫩而又肥大的屁股,心中开始想象她前面的风 光,想象那块在内裤之下高高隆起之处的景像。

  她的一只手在自己的身上不住地动着,渐渐地,我可以听到她开始发出“嘿 嘿呀呀”的声响,而呼吸也明显粗重了,从鼻孔喷出的热气不停地喷到我身上。 而我的下身也在我的想象与渴望之中勃大起来,而她的小嘴将我的小弟整个地含 在嘴里,渐渐地,便被我的小弟塞得满满的了。

  而此时,她也坐起身来,在我面前亭亭玉立。我见她那洁白而平坦的小腹下 面长着一丛毛,不是很密,也不是很黑,有些鬈,衬在她白嫩的肤色之下,更显 诱人。而且此刻也像是有了一些湿意,显得黑油油的。

  而她却立着不动,双脚站成丁字状,像是故意把那处隐密之处作一种特殊般 地暴露在我的面前。但她的一只手却似遮非掩地轻轻搭在那丛毛上,还不时用手 指拨弄那些毛,另一只手则放在嘴边,将一只手指含在嘴里,微笑着看着我。

  我的心不由跳得更快了,而全身的血液像是沸腾了一般,全冲向我的脑门, 使我脑袋一下晕了起来,口中更是干燥地冒出火星来。

  而我日夜想见的她的那处隐密之处此刻已完全地尽现在了我的面前,我心中 感到无比的冲动,心中急切地想要得到什么,却又不能确定到底想要何物,而下 身更有点像要爆烈一般胀得难受。我不由伸出手去,想去抱她,到了半途,却又 停住不动,只是痴痴地盯着她。

  方芳不由“哈哈”笑道∶“林弟,你觉得姐姐美吗?”

  “美!美!”我心中迷迷糊糊地,焦燥万分,却又不知为何这般焦燥不安, 听了她问话,于是下意识地回答。

  “林弟,你想要把抱姐姐吗?”

  方芳那充满情欲与女性磁力的嗓音像是从外层空间传来,遥远缥缈,却又充满 了诱惑力。我仍伸着双手,只是傻傻地不住地点头。

  一阵香风扑鼻,一个柔软而又火热的躯体进入了我的怀中,带来一股浓浓的 芳香气息。我双手不由紧紧搂住这个娇抠,紧紧的,生怕一松手,她便会离我而 去。

  她坐在我的一条腿上,紧紧地贴住我的身子,可以感到我的腿上有一处有一 个湿漉漉的地方,软软的、却又暖暖的,还正在不住地微微蠕动着,在贴近她下 身的小腹侧部,则可感到有一丝毛茸茸的感觉,痒痒的。

  “林弟,尝尝姐姐的奶,来,快来吃姐姐的奶。”

  我听着她妖魅而充满诱惑力的声音,不由用鼻与嘴去拱她的乳房,拱得她一 阵“咯咯”乱笑。

  她一边用一只手轻柔地抚摸着我的头,真像是一个疼爱小弟的姐姐,而她的 手则到了我的小弟之上,不住地抚弄它,使得它在我们胯部不住地跳动,还时时 触到她的大腿。

  “林弟,姐要让你成为一个男人,让你品尝到女人的滋味,也要让姐的好弟 弟尽展男人的无穷力量,也让姐姐可以尽情享受一下弟弟的威猛。”说着,她又 站了起来,将我的头从她的乳沟中赶了出来。

  我仍盯着她胸前那不住跳动的双乳,伸了手去,想将他们重新夺回来。而她 则让我又朝外坐了坐,只将屁股搁在沙发边缘,而我则趁她弯腰之时,又将她的 乳房在手掌心中把弄了一阵。

  这一来,我的身子在沙发之上仰得更厉害了,而我的小弟弟也在胯部直直地 刺向天空,傲视群雄,还不住地跳动,而我的双腿弯曲着支撑在地上,以使我的 身子不再向下滑,以至于滑出沙发的边缘。

  她打开双腿,跨在我的双腿两旁,在她打开腿的同时,我看到她腿根处有一 片粉红色的世界,夹杂在一片毛丛之中,显得分外清晰,而且还是温温的,应该 正是方才我腿所感到的那一处地方吧!

  她这次站立着,却没有坐下,而且还轻轻扭动着臀部,她的乳房又直挺挺地 弹现在了我的眼前,而且由于她身子的扭动,还不停地晃动着。

  我伸手又将她的乳房握在了掌中,不住地揉着,而我的小弟与龟头则可感受 到一片湿意,不住地与她腿部那处湿漉漉的粉红世界磨擦,感到湿意,感觉到柔 软与湿润。而那片世界,像是我小弟的归宿一般,不住地引诱着我的小弟想探头 进去,却每每因为方芳臀部的挺动而罢休。

  方芳任由我抓住她的乳房搓揉,她的双手扶在我的肩上,以保持自己的身体 不致倒下,头仰在天上,口不住发出呻吟之声,忘情地摆动腰臀,享受着我感觉 不到的乐趣。

  又过了半晌,我已感觉到我的小弟也已是湿淋淋的了,而方芳也不再扭动腰 臀了,而是从我的肩上放下一只手来,探到了我的小弟弟处,握住了它,不让它 乱动,自己也动了动臀,她像正在将什么跟我的小弟弟对正似的。

  她一切准备好了,忽然往下坐,手也离开了我的小弟弟,又回到我的肩上, 口中还发出一声叫声来。我感到小弟弟有一丝疼痛,还没等我叫出声音,便感到 小弟弟完全进入了一个陌生的世界。

  里面异常的柔软,而且是湿滑而温润,像是一个管道,又具有无穷的弹性, 此刻正紧紧地夹着我的小弟弟,夹得紧紧的,不让它有丝毫动弹。而且管壁还不 住地蠕动着,像是要将我也吞进去一般。

  小弟弟的疼痛很快便被那种新鲜而奇特的感觉所替代,我心中莫名地生出一 股异样的快感,感到小弟弟应该动一下,缓解一下那种被紧紧夹住地压迫感。我 却不知该怎样去动,只是将腹肌用力的收缩了几下,因为在平日里,我的腹肌这 样一动,那小弟弟便会弹动几下。

  可此时却感到小弟弟像是生了根般,只有那龟头在那个陌生的世界里动了几 下,像是碰撞到了什么东西。而我这么一动,却感到方芳的身子颤动了一下,口 中发出“啊啊”的声响来。

  方芳双手扶着我的肩,开始上下动了起来。她将她的臀部稍稍抬起,又再放 落,抬起、放落┅┅而她的臀部一抬起,我便可感到我的小弟弟从那个热乎乎而 又温暖地管道之中脱落出来,而那管道却又对我的小弟弟产生一股吸力,像是不 舍得我的小弟弟离开,又像是要从我的小弟弟中吸出某些东西来。

  而当吸力产生,我心中的快感也更甚,心也像是要被那力量吸出体外;而当 她的臀部放落时,我便可感到那管道又逐渐将我的小弟弟吞没,直至整个地进入 其中,而那种温热而温滑的感觉更甚,管壁对我小弟弟的压力也更强。这却又是 另一种感受,就像是久违的朋友见面时的那种亲热与无限的兴奋。

  刚开始,我还能忍受那种种奇特的快感,但随着方芳动作的加快,那种快感 不住地增强起来越强烈,使我难以忍受,双手不由脱了方芳的双乳,紧紧地搂住 她的身体,将脸埋到她的乳沟之中,不住地拱她的乳房,而喉间也不由的发出低 吼的声来。

  方芳任由我按着她,双手后扶在我的肩上,身子上下的动作也不减缓,有时 还将我们的结合点作为圆心,肥大的臀部绕着圆心画圆,口中的呻吟之声已变成 了浪叫之声,而且肆无忌惮。

  过了几分钟,我们俩身上已是汗如雨下,气喘如牛了。方芳搂住了我,缓缓 倒向地板之上,而我也顺着她倒了下去,将她压在我的身下,我伏在她的身上, 双手撑在她的身体两侧,低了头去吻她的双乳,下身则一动不动。

  方芳的双手扶到了我的胯上,将我后胯轻轻地向上推,我也顺从地将胯向上 移,而到了一定高度,那双手又示意我的胯部向下压,我也一一照办。我在她双 手的指导之下,感到小弟弟在那个奇特的管道之中进进出出,其乐无穷,自己也 就自觉地动起来,不再需要她双手的指导。

  而由于动作较为机械生疏,好几次,我的胯部抬得过快过高,一下将小弟弟 完全脱离了出来,急得我到处乱插,却又找不到入口,幸有她双手的引导,小弟 弟才找到了入口。

  我一下沉没在这无穷的乐趣之中,不停地抬送着胯部,将小弟弟送进抽出。 而方芳在我身下也像是沉浸了进去,一脸的迷醉神情,直着脖,张着嘴,不住地 喊∶“呵!好弟弟,姐姐要死了!啊!再快些,再快些!”

  我听着她的叫喊声,心中也是亢奋异常,便照着她的话用力地狂抽猛送,每 一次必将小弟弟抽到门口,然后再狠狠地插到最深处,真想把全身的全力都用到 小弟弟之上,将她弄死。

  过了半个多小时,我已是精疲力竭了,动作也就不由自主地慢了下来,而方 芳则一翻身,又将我压到了身下,坐在了我的胯上。

  她不住地抬放臀部,来套弄我的小弟弟,她的身子更是摇摆个不停,双手各 用两手指玩弄自己的乳头,一会儿轻按,一会儿轻捻,一会儿又是轻拉,一会儿 却又变作搓揉。她的身子在我的胯上跳动与摇摆,那对硕乳也掀起一阵又一阵的 乳浪。她的秀发四散飘舞,而她的头却像拨郎鼓摆个不停,口中的浪叫之声更显 淫荡。

  我稍稍抬起头来看她,这下却看清楚了她的腿根之处,一条细细长的缝儿, 此刻已被我粗壮的小弟完全地撑开,大大的张着嘴,从中不住地流出香香的液体 来,顺着我的小弟流下来,湿了我的腿、我的臀部以及屁股下的地扳。而那红红 的小嘴里还探出一条细长的肉条来,像舌头,却又比舌头要细得许多,正随着我 的小弟的抽插而不住晃动。

  这样又过十多二十分钟,方芳忽然扑倒在我的胸口,紧紧按住我,嘴也紧紧 的印在我的嘴上,浑身的肌肉绷紧,像是痉挛。看她下身的那个小嘴更是奇特, 紧紧夹住了我的小弟,不让它动弹,穴壁的蠕动也变得更为猛烈而快速。从她身 体的深处更是冲出一股火热的液体来,想从那道口中喷出,却被我的小弟堵了去 路,只得在她的穴内徘徊,更是将怒火发到了我的小弟弟之上,将它团团围住, 用滚烫的温度烫它,像是要将它炸了一般。

  而我的小弟弟也被那火热的体烫得不由自主地抖动,连得我的身子也颤了几 颤,小腹之中更是生出一团火来,迅速地冲向小弟弟,似乎也要从那儿喷出去, 进入方芳的体内,与她的那股火热液体合二为一。

  我感到脑中一片空白,全身产生一种窒息般的快感,一股阳精便也从体内冲 了出去,射到了方芳的体内。

  方芳像是被激得颤动起来,口中也“啊啊啊”叫个不停,四肢紧紧地缠住了 我,彷佛怕我在此时离她而去似的。而我也紧紧地将她搂在我的怀中,方芳则像 猫一样蜷缩着,我们紧紧地挨在一起,像是枯藤一下,紧紧地,你缠着我,我缠 着你。

  忽然,方芳在我怀中轻轻地抽泣起来,肩膀不住地抖动,我不由吃了一惊, 低下头来,轻声询问她到底出了什么问题。

  方芳抬起满是泪水的双眼,盯着我,小心翼翼地说∶“林弟,想不到你是第 一次,你会不会认为姐是个坏女人?”

  我看着她那流泪的样子,只觉得我眼前的这个女人像是一只漂亮可爱而又可 怜的小猫,此刻正蜷缩在我的怀中,等待着我的抚慰。

  “芳姐,我怎么会怪你呢?你让我体味到了这十八年最为激动人心的快乐, 我感激你都来不及,怎么舍得怪你,你这么好,我疼你都来不及呢!”

  说着,我伏下脸去,轻轻吻她的脸,伸出舌尖去,舔完了她脸上的泪水,又 去舔她的泪眼、她的鼻、她的耳,她也迎了嘴来应和我。

  而这一次我进入她的身体就十分的顺利,也没了上次的疼痛,我的动作也比 上一次自然了许多。而方芳在我的身下闭了眼,开始享受,喉间不住发出类似的 梦呓的呻吟声,身子也不住来迎合我。

  我们俩便这般极其自然而熟练地配合着,没有一丝不和谐,而我们的快乐也 是互相的。我们的身体饺娃合并成了一体,紧紧的,毫无间隙,天衣无缝。

  我们一起像鸟儿般在天空飞翔,一直飞,一直飞,一直飞到了浩瀚无际的外 太空,一片漆黑,只有几颗明亮的星星像是调皮的孩童一般向我们眨着眼晴。

  我不由得发出一声吼叫,而我身下的方芳也从喉间发出了一声像母兽般的叫 声,就在这叫声中,我们的高潮共同到来,竟是这般的同步,毫无先后。

  这一天,我们俩便一直蜷缩在沙发了,紧紧地搂抱着,一刻也不放松,随时 地做爱,即使汗水、精液与她的爱液沾满了全身也不顾。

  此后,我们便像一对小夫妻一般同进同出,我们都不工作,白天便泡在屋中 不停做爱,做累了便搂着睡觉,睡醒了,继续做爱。而到了晚上,我们去外面疯 狂,疯狂的喝酒。到处乱窜,到处放肆地大笑,讲黄色笑话。旁人在我们眼中, 根本就是一堆狗屎,不用去顾及。

  就这样,不知不觉一个月的时候便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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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讲到这儿,忽然打住了。我抬头看他,他那苍白的脸却依然如故,一样的 苍白面无表情。

  “白哥,你认为我是不是很堕落,无药可救,是社会的渣子?”林冷不丁问 了我这么一句。

  我一时不知该如何回答,还当我迟疑时,钟却敲响了五下。

  “白哥,你不需回答我,我自己清楚我是个什么样的人,白哥,我先走了, 晚上再见。”

  “呵,林┅┅”我正要出声招呼林等下再走,然而林却从我对面的椅子上消 失了,只是一刹那间,便同他的到来一般,无声无息,却又迅捷无比。

  我独坐在书桌前,盯着眼前那雪白的稿纸,我依然无法下笔,因为我尚未听 完林的故事,而林的故事中的女人却叫方芳,与她从前所说的“雪儿”却又毫无 关系,看来他的故事有一定长度,我只有听完他的故事才能开始我的故事。

  我又不由想起他对自己的形容“堕落,无药可救,社会的渣子”,我不知林 为何这样形容自已,从他的语气,可知他是十分痛恨自己的。然而我却觉得他还 是一个很不错的年轻人(如果他不死的话),内心还是很纯的,虽说他整天无所 事事,游手好闲,但这却不是他的错,要说是谁的错。我却又不好说,可以说是 他家庭的错,是他母亲的错,但他们家庭状况难道不是社会所造成的。因而也可 说是社会的错。但或许谁也不错,只是造化弄人,命运这般而已。

  我就这样在书桌前胡思乱想着,那边却已传来了妻子起床准备早点的声音。

  ?第三章?家庭生活

  此刻又已是夜深人静了,我仍如昨日一般静静地坐在书桌前,等待着林的到 来,就像小学生等待老师来上课,又像是茶客等待说书人,我是忠实的听众,只 是默默地听着林述说,一言不发,而林彷佛也希望这样,不需要我的插科打诨, 因而我也决定在林的讲述过程,只做收音机式的听众,没有喝彩,没有提问或其 它。

  林还没有来,我便猜测他今晚会讲些什么,是否会继续他方芳女士的情感发 展。他们的情感会怎么发展下去呢?那位“雪儿”的姑娘怎样出现呢?等待着林 来为我揭密吧。

  钟敲响了凌晨一点。

  而林也随着钟声,出现在了我对面的椅子上,与昨天一样无变化,我却未像 昨天一般被吓上一跳。

  “白哥,我今天想对你讲一下我的家庭生活,怎么样?”

  林望着我,这样的询问我。我却在想∶你怎么将昨天那刚讲了一半的故事搁 下了,又来重新开始讲呢?我却想不出原因。

  “白哥,昨天的方芳与我的家庭生活有关,而她与我后来的一些情况与我们 家庭生活关系非同一般,涉及到了其中的一个重要人物。”

  我听他这样说,才知他要介绍另一位与方芳有关的人物而来继续他与方芳的 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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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现在要讲的家庭生活是指我父亲离婚后我家的生活,也就是我与母亲俩的 一段生活。

  父亲离开这个家后,母亲经常带着不同的男人回家过夜,而我也渐渐明白了 父亲要离开的原因,看明白了母亲的为人,而我也渐渐开始讨厌我的母亲,尽管 我每月都要从她那儿定时领取零花钱,但我对她的厌恶之情却是掩盖不住的。我 想,如果当时不是为了母亲每月那数量可观的零花钱来维持我在同学中的印象, 我真会离她远远的,去寻找父亲或是自己一个人过活,然而,我却没有勇气离开 那每月的零花钱。

  而我渐渐也用逃学与晚归来表达我对母亲的不满,然而,母亲对我的晚归根 本毫不在意,因为每月都是比我回得更晚、甚至是彻夜不归。而她对于老师对她 投诉我逃学一事,更是漫不经心,只是偶尔想起了才说上我几句,却不管我是否 同意她的训话,更多时候只是对老师说∶“我把孩子交给你管,你管不好还来烦 我,我的工作忙得很。”

  次数多了,老师便也不去投诉我了,而对我也失去了信心,对我不闻不问, 只足对别的同学看的更严了,以防他们被我这匹害群之马领跑了。

  而我对于学校,虽说是可去可不去,但却从心里喜欢它,因为它是我逃避母 亲的最好借口。而老师,则是我心中最可爱的人,虽然他们在我的成绩单上填的 全部是红色的字,也是他们一脚把我踢出了他们心中的纯洁而可爱的花园,但也 正是老师培养了我,这样一个无所事事、游手好闲的社会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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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到这儿,我看到林的脸上闪过一丝苦笑,然而却如白驹过隙,瞬间便无了 踪影。他喝了一口杯中的茶,又继续了他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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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便这样无所事事地在这个城市中游荡,大把大把地花去从母亲那儿领来的 钱。我虽然只有十多岁,然而我的出手却要比之众多成年的富人还大方,而且我 丝毫不心疼我手中的钱,只因它们来自一个我所厌恶的女人那儿,不花白不花。

  我经常在家中看到母亲与不同的男人玩不同的花样,但这些男人无一例外的 被母亲用钱玩弄于股掌之间,他们都是一般的丑陋,而男女之事在我心中,也一 样的丑陋而肮脏。而我对于母亲的所作所为也是无所谓,而母亲对于家中我的存 在也无所谓,大部份时间里将我忽去不计。

  然而,在母亲的所有男人中有一个男人给我留下了深刻印象,只因他与众不 同,别人外表都是年轻英俊、风度翩翩,他却像是一头大肥猪,光光的脑门上发 着亮,而堆满了肉的脸上看不到丝毫与年轻与英俊有关的东西,只是如脑门般油 光光。

  那一天晚上,我在游戏厅里打了一晚上的游戏,最后还将所有在那儿打游戏 的不管认识的还是不认识的帐结了,在十一点一边喝着罐装青岛啤酒一边回家。

  当我打开门时,我又听到从母亲房里传来那些早已熟识的声音,满地都是衣 物。我从衣物上一路踩了过来,经过母亲房前,却见房门洞开,声响从里面肆无 忌惮地冲出来,冲击着墙壁,也撞击着我的耳膜。

  我看到房中两个赤裸的人正纠缠在一起,母亲躺在床上,发出她那故做妩媚 其实却令人心的呻吟声。一个肥胖的男子,可能要有六十岁了,体重绝对要超 过一百八,而身高最多只有一米六的胖猪。他双腿分开,跪在母亲的屁股下,将 母亲的双腿架在他的大腿上,双手扶住自己的膝盖。上身微被前倾,而他那满是 肥油的肚子却已挨到了母亲的小腹。

  胖猪浑身冒出豆大的汗球,张着大嘴,不住地喘着租气,像是一头将老死的 黄牛或是一辆已开不动的火车,嘴角挂者一丝长长的残涎,不断地滴到母亲的肚 子上。

  胖猪竭力地耸动他的臀部,以致于带得他浑身的肥肉都不住抖动,像是在他 身上起了一层波纹。而母亲则直着脖子,不住发出做作的声音,双手还在自己的 乳房上不住地搓揉。

  我当时心中泛起了一阵悲伤,我为自己悲伤,悲伤我竟会有这么一个不知廉 耻、几乎人尽可夫的母亲。我为母亲悲伤,悲伤她连这种男人都要,更为父亲悲 伤,悲伤父亲的那双瞎眼,这么多的女人,优秀之人肯定也不会缺,但他却挑上 了我的母亲,可悲啊!

  也就是从那时起,我便下定决心要搬出去,一个人住,同时也决定,每月从 母亲那儿领取更多的钱,要尽量为母亲多花钱。

  直到十六岁,母亲同意了我一个人独自居住,我虽已离开了原本那个所谓的 家,但那头肥猪却时时在我脑海中出现,而到了十八岁,我又遇到了方芳,开始 了我俩人的生活。

  然而,就在那一个月疯狂的生活后,方芳又突然一下子消失了,无影无踪, 比上一次消失得还要彻底,因为我去她的住处找她,却遇到她的邻居说那是方芳 租的房子,她租了三个月,租期到了,搬走了。问搬去何处,怎样联系,那个邻 居却又是一问三不知,最后被问烦了,冒了一句“神经病”便走了。

  方芳在我生活中的消失,一下子使得我的生活变得更无聊起来,我每日在曾 与她到过的场所留连,期待着能够遇上她。每天都期盼着她会忽然面带微笑地出 现在我的面前,投入我的怀抱,一起于四处放肆浪荡。然而,这个世界她像本来 就不存在方芳这个人一样,就连她的一丝气息也不见了。

  时间一天天过去,方芳始终不出现,而我也像没有了魂一样,四处游荡,四 处喝酒,四处大叫“方芳”这个名字,然而我周围的人都注视着我,有人厌恶, 有人叹惜,有人讥笑,有人幸灾乐祸。

  我对周围的人的态度却无所谓,我只是一如既往地进行着寻找方芳的计划, 一如既往地到处大叫她的名字。

  母亲虽然每次都按时来送钱,还要安慰一下我,然而,她却不能理解我的感 情,理解我的行为,她的劝慰,只是希望我不要再去四处张扬放肆,以免让人知 道我是她的儿子,而害她丢人。

  她的劝告,令我更为烦燥,我也就开始对她不加理睬或是避开她,她也渐失 了兴趣,不来管我,却不敢不按时给钱,因为她怕我到她公司大闹。

  我也越来越焦燥了,每饮必醉,每醉必骂,骂天、骂地、骂社会、骂人、骂 狗、骂猫┅┅形形色色,几乎天下所有的东西都被我骂到了,除了我的父亲(我 心目中真正的男子汉,但却迂腐)和方芳(我当时最爱的女人)。

  而我的身体也越来越弱,再也不堪烈酒的刺激,母亲便将我又接回了她的住 处,因为她怕我会有一天暴尸街头。

  我发觉,当时我已是一个废物,走几步路便会喘气,日常生活也渐渐难以自 理。母亲这才断了我活源,将家中所有的含酒精的东西扫地出门。

  而我虽然嗜酒如命,但我已失去了到城里寻酒的气力,甚至也懒得在家中去 翻箱倒柜,只是不住躺在床上骂东骂西,母亲却也不来理我。我也曾以绝食来抗 议,但母亲也依然无动于衷,而我到了饥饿的时候,却也抵不住食物的诱惑,一 来也因我惧怕死亡。

  这样过了三、两个月,我的身体也渐渐复了元,又似先前一般体壮如牛了。 但我却不再去喝酒了,我见了酒,就觉得反胃想吐,就像我想起方芳一样,我也 开始像第一次在“枫之舞”见方芳时,那个男人一样骂她“婊子”了,因为只有 “婊子”才会像她这般无情无义。

  而我也不想搬到我那所住所去了,每日中是窝在自己房里。不停地看影碟, 故事片、恐怖片、爱情片、艺术片、黄色电影甚至是卡拉OK伴奏带,然而这一 些在我的眼中都绝无差别,我眼中看不到其中的人物,也听不到他们的声音。我 只是看到自己不住地发白,白得吓人,却又不发胖。我在空气里慢慢地下沉,慢 之又慢,又像一粒灰尘,飘浮于空气中的四面八方。

  就这样又过了数个月。一天,母亲忽然对我说∶“小林子,明天我带你去参 加一场喜宴如何,散散心,闷在家里会闷出病来的。”

  母亲用询问的目光看着我,我懒懒地说了声∶“随便。”

  第二天,母亲便将我打扮一新,像是一件商品,重新包装了一下,从头至尾 都露出一分新鲜感,只有我的脸,我的一举一动,仍然是懒懒的,没有一些活力 生气。

  母亲带我到了一家五星级酒楼,在门口我却看到多年前母亲床上见到的那只 令人生厌的肥猪,他此刻显得更苍老了,脸上不见一丝光亮,头上也没了光亮, 增加的便是他的肥肉与苍老。

  他见到母亲,露出了一副笑脸,蹒跚地迎上来,握住母亲的手,道∶“李总 大驾光临,有失远迎。这位便是令郎吧?果真长得一表人材啊!”

  母亲对我道∶“小林子,快叫黄伯。”

  我朝那肥猪翻了翻眼,叫了声“黄爷爷”,我便立即又转头看别处了。

  肥猪与母亲听了,怔了一怔,母亲忙道∶“黄总,别生气,小孩子家不懂礼 貌,请原谅。对了,令郎一定长得十分可爱吧?待会儿可要抱出来让大家抱上一 把哦!”

  肥猪笑道∶“一定,一定。来,这边请。”我看到在母亲转身时,肥猪在她 屁股上捏了一把,引来母亲一阵“咯咯”的笑声。

  坐电梯上直上到五楼,整整一个楼层,全都是沸沸扬扬的人,看情形,怕不 下一百桌。然而这一切与我却毫不相干,我随随便便找了个位置便坐下了,看着 母亲在一堆又一堆的人群中穿来穿去,卖弄她的风骚。

  到开席时,母亲挤到我身旁坐下,还不住地埋怨我在酒店门口对那肥猪的嘲 笑,我却不去搭理她,自己吃自己的,整整一个楼层的人声却怎么也入不了我的 耳中。我对饮食也像睡眠一般,可有可无,我可以几天几夜不睡看影碟,也可连 着睡上几天几夜,整桌的酒菜在我口中,却都是一个味,不咸不淡,不酸不辣, 不苦不甜,我却一个劲地猛吃,由得母亲去唠叨。

  酒宴过半时,只听得人声一片哗然后便静了下去,不似先前吵杂,母亲说∶ “黄总的儿子出来了。”

  我抬头望去,却见整层楼中只竖着几个人,其中便有那肥黄总,堆了一脸的 笑容不住说道∶“恭禧”、“谢谢”之类的话,而他身后也跟着几个穿黑西服, 似是秘书又是跟屁虫的人,而他们身旁却正站着那个曾令我疯狂堕落也曾差点令 我丧命的方芳,她双手抱着一个包在粉红色布中的婴儿。

  而我此刻看到她,却毫无感觉。她可以是我认识的任何一个人,也可以是我 不认识的任何一个人,她可以曾令我高兴、快乐过,也可曾令我伤心绝望过,但 此刻她在我的眼中,就如一棵树桩无异,但我却在一刹那间洞悉了一切,就像是 某个高僧,于刹那间洞悉了人生的奥妙,生死的轮回一般。

  等待肥猪带了他的妻子儿子来到我们桌前,母亲忙上前道贺。而肥猪的妻子 见到我,脸色却一变,随即又回复了笑脸。

  “小林子,快过来看看,小宝宝多可爱。”母亲叫我过去。

  我便走到母亲身边,看了看母亲怀中的婴儿,又抬头盯着肥猪的妻子,淡淡 说了一句∶“好像我啊!”

  她的脸色不由又是一变,随即笑道∶“对,等他长大了,也跟小兄弟这般英 俊,那我可是求之不得。”肥猪也在一旁不住说∶“是啊!”

  我看着肥猪那神情姿态,心中不由对他生出一股同情感。他这么大年纪了, 一生之中肯定做过不少亏心事,干了不少违法勾当,才养到了今天这身肉,到将 去之年,却又为这么一个阴险而不要脸的女人所蒙敝,我心中不由得不对他产生 同情。

  过了酒宴,回到家中,我却忽然对母亲道∶“妈,我想读书。”

  母亲闻言,不由一怔,随即便笑道∶“好啊,难得我儿子会这么说,告诉妈 想读哪个学校?”

  “随便,只要是大学便行了。嗯,对,还得容易毕业,好拿文凭的那种。”

  “没问题,都包在妈身上。”母亲拍着胸脯向我承诺。

  母亲果然不愧在这个城市混了这么多年,看来是没白混。到这年秋天,连小 学还只是勉强毕业的我居然跨进了大学的门槛,而且是这个城市里,甚至全国较 为知名的一所大学,我不禁感叹起母亲的手段来。

  我一身新鲜的踏进了大学,但我的行为仍如先前在家中一般,无论何事都提 不起劲来。对同寝室,我一个不理,不管他们是喜是悲,我从不与任何人接触, 始终只是一个人独来独往。我经常不住在寝室,而是又去我那所独居处,一待几 日,足不出户。

  时间一长,同学们也都不来理我,暗地里为我取名为“怪物”,而我也乐得 一个人独来独往。我学校里去得最多的地方便是图书馆,而且我还经常去借书, 但我借了书却从不去还,而是过了几日便去说书被我弄丢了,然后便扣出钱来赔 偿。

  如此一来,我在图书馆所有的管理员中也便出了名,他们都叫我“书虎”。 一年下来,我差不多从图书借了将近一千本书,我也给了图书馆几万元钱。到最 后,他们害怕我最终会将图书馆挖空,便扣了我的图书证,只准我去阅览室看书 不准我去借书了。

  我看着一屋子的的书,尽是些为人们封为经典或是有重大影响的作品,我就 将那些书统统堆在墙角落,却从未去翻过一页。我心中有个理想,那便是有朝一 日,我要将天下的所有的所谓经典名着都收在我的手中,我要让我的后代的后代 过没有经典的生活,让他们明白,生活始终是一样的,生与死唯一的差别便是死 会痛,而生的目的便是为了逃避死。

  我的大学生活就这样一天天的过着,而我的生活也这样一天天过着,我变得 与常人不一样了。我在常人认为最不该睡觉的时候睡觉,在常人认为最不该吃东 西时候吃东西。我发觉,只有这样,我才有活的意义,我才需要活着。

  我也从不正正经经去上课,正正经经考试,因为在我眼中,那一切都是没意 义,是早就应该推翻了的,而每当考试,我要么不去,要么交白卷,而同学都用 可怜的目光看着我,老师都用惊愕与厌恶的眼光看着我。

  然而,到了出成绩时,却是一批可怜我的同学去接受严格老师的再教育,而 我都要在他们惊讶的目光中走出去。

  此时,我又不得不感叹母亲的神通广大了,她的关系网竟能将我罩得严严实 实的,自己不需出得半分力,甚至可以捣蛋一番,却依然能完成别人的梦想。

  母亲自己也经常对我说∶“小林子,一切都不用愁,有妈在,有你的一切。 哪天妈要去了,也会为你安排好一切的,不用担心你的未来,一切尽在掌握。”

  因而,我的大学生活也便成了我在家中生活,我躺在床上,一张接一张不断 地看着影碟听着音乐,我忽然发觉我成了哲人,我在床上思考世界,思考人类、 思考社会、思考自然、思考生与死、思考爱情、友情与亲情,而我的结论便是∶ 只要活着,一切都一样;只有死了,一切才会变化。

  但我却根本不可能知道,因而也不必去思考。

  我就这样在家中的床上过着我的大学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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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忽然停下来,静静地看着我。而我也静静地看着他。刹那间,时间像是停 止了一样。没有了进行,一切寂聊无声,唯有钟在不识趣的嘀嗒响着。

  忽然林对着我一笑,我也对着林一笑,我们便在这一笑中加深了了解,我明 白他笑声对自己过去的无奈与悔恨。而他也明白我一笑中对他的理解,我可以成 为他的知已。

  “白哥,不,此时我想再叫您一声‘雪燃先生’,要对您说声‘谢谢’。” 林忽然站了起来,笔挺地站着,对着我恭恭敬敬地鞠了个躬。

  而我也起身还了他一躬,对他说了声“谢谢。”

  “白哥,昨天我问你关于我人品的问题,你怎么看?”林笑了,问了这样一 个问题。

  我轻轻咳了一声,心中早已有了答案,因而也可这般从容不迫。如果他一进 来便这么问我,我还真不知该如何回答,但此刻我已有了答案。

  “小林子,你说你自己堕落,我却不同意。不错,你确是无所事事,游手好 闲,然而如果说你颓废,我还可以同意,你如此这般,却始终未做过一件坏事, 也未泄上不良习惯,虽说你曾酗过酒,但你也可彻底地改变过来,把它完完全全 地抛却,足见你也有从善的一面。到刚才你所说的为止,你仍可算是一个单纯的 孩子。你的所作所为,只是因为环境,为现实所逼迫。如果说你堕落,那么这个 社会,这个现实便更为堕落,如果你试在这种境况之下死去,只可说是现实杀死 了你,是社会对不起你,你是没有错的,你不应该受到责备,你应受到同情。你 说你是人渣,从你对自己的称呼,可知你对自己的痛恨,其实没有必要,人孰能 无过,只要能够改过便是,不管是他活着或是死了,就像我们今天对以前的文学 作品对一些从良妓女们称颂一样,对于你的悔过,我们也是应该赞扬的。不要认 为我是在拍你马屁,讲人的好话,这便是我的心里话,是我对你的看法,即使你 日后做出什么事来,从你们的思想与行为来看,也足可以理解的,因为一个有着 奇怪思想的人做一些不为人理解的事也是情有可原的。”

  林默默地听我说完,眼中好像闪现出感激的神色,连声说“谢谢,谢谢”。 过了片刻又说∶“白哥,这样吧,我每天来跟你讲一段我的故事,反正尽量快地 讲完,然后借你的笔写出来,告诉世人知道,如何?”

  “就这样,每天深夜我恭候你的光临。”钟敲响了五下,而林也一下子不见 了,又到了我睡觉的时候。

  ?第四章?遇到真爱

  我小说的题目确定了,便叫《超常感觉》,我头脑中隐隐浮现出小说主人公 的样子∶高高的,白白净净的,长得挺标致的,留着一头长长的黑发,稍稍泄成 了黄色,整天穿一条洗白了的牛仔裤,夏天一件灰色短袖T恤,冬天一件黑色短 棉衣。

  小说的主人公不住在我的脑海中浮现,始终只是一副懒洋洋的样子。

  然而,我却在想,他为何终日这么懒洋洋的?难道这个世界并不精彩,生活 让人过度疲惫?还是我们人类已失去了前进的动力,不能给人以活力?

  我思考着、等待着,等待着钟声,等待着林,等待着故事的继续。钟声敲响 了,故事也便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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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进大学已是二十岁了,无所事享地混了三年,我也已经是二十三岁了。然 而,我的心却越来越空荡了,好像连血液也不再经过心脏了。我终日呆在家中的 床上或是图书馆的阅览室里,看影碟或是书,然而,我的心却根本不会停留在某 一个地方,它始终四处飘荡,好像要环游世界,足迹遍布天下一样。

  而这三年,我在这所大学也早已有了名气,人人只当我是精神病患者,却没 有去精神病院,只是因为我有个神通广大的母亲,而来到了这所学校,甚至连整 个城市不管是否与这所学校中的人有联系,他们也都知道了我,这个学校中的唯 一个也可能是全国高校中的唯一一个严重精神病患者。

  人们背后都叫我“白蛋”,即取“白痴与混蛋”的缩写。然而,这一切又与 我何干?你们高兴怎样便怎样,我又管不着你们。在这个学校中,我依然我行我 素,我成天只穿一件又破又旧的中山装,下身是一条又脏又烂的军裤,脚上的皮 鞋却始终亮得能照出人影。我那一头不长不短的头发从不梳理,任它竖起绞成一 团更好。

  但有一天,也许可以说是我生命中最大失误的开始的一天。

  那一天,我又慢慢地走向阅览室,然而里面却早已坐了人,不剩一张空位。 “妈的,这么多人。”我口中骂着,仍企图找到一张空位,然而,这却是徒劳, 座位上不是有人,便为人早早占了,我走到那些被占的空位旁,一旁的人便会冷 冷地对我说∶“有人。”我也懒得去与他们计较。

  因为在我眼中,他们只是一群无聊的白痴,看着他们像是孜孜不倦地读着经 典,但我可确定,他们根本不知活的目的是什么,他们读着的只是不久前或是很 久前一些像他们一般的人写的毫无意义的话语,或是发泄心中怨恨的语句,根本 不值一读,然而,他们却还这样拼命地去读。

  这时候,我看见在我身前不远,一个女孩正将桌上的书本拿开,机不可失, 我抢上几步,一屁股使在椅子上坐了下来。我还得意地侧脸去看她,故意气她一 下,也许我正坐了她为她的小情人所占的位置。

  然而,令我失望的却是她丝毫没有生气的样子,反而朝我甜甜一笑。

  我只觉得眼前一亮,因为她的笑容是这样的甜,比十公斤的蜂蜜加起来还要 甜;是这样的灿烂,即使阳春三月的阳光比之还逊色三分。我从没想到,这个世 界上还有这么灿烂的笑脸。

  我情不自禁地、破天荒地朝她笑了笑,轻声问道∶“对不起,请问这儿有人 吗?”

  她也轻声答道∶“没有,随便坐。”

  她的声音是这么的清脆悦耳,尤如仙乐,进入我的耳中,感到对我的耳膜是 一种享受,我的心中也泛起阵阵其名的波澜。

  这一天下午,我便这样坐在这位素不相识却有着令人心怡的笑容与嗓音的女 生身旁,默默地看书,但一连几个小时,我手中的书却始终停留在一页之上。我 的脑中不住地在想,这几年来,我是不是虚度了,为什么我始终这么消沉,对世 界不抱任何希望。我是不是错了?因为我始终没有去追求,也始终没有能够发现 这个世上有很多美好的事情。

  时间不知不觉地溜到了下午五点,阅览室里的人渐渐少了,我却始终一动不 动地坐在椅子上,正陷入无边的沉思中。而我发现,一旁的那个女生也一动不动 的,正低着头不知在认真地看着什么书。

  “林同学,我们一起去吃饭如何?”忽然,一句清脆的问话在我耳边响起。

  我迷惑地抬起头,看了看。因为这三年大学,从未有人这么对我说过话。

  一阵银铃般的笑声在耳旁响起,我侧过脸去,发笑的正是那位女生。她见我 看着她,便道∶“不用看了,就是我问你的。”

  我一时不知所措了,她仍看看我,一脸真诚的问道∶“怎么样吗,林同学? 我可饿坏了,你不饿吗?我们一起去吃饭吧?”

  对于食物,我毫无留恋,也从不向往,因为在我的眼中,它与这个世界一样 可有可无,但我看着她的脸,却是异样的感觉。这是第一次有她这样清纯的女孩 邀我共餐,看着她期盼似的神色,我又怎会忍心拂她的意?我轻轻点了点头。

  我俩肩并肩地从阅览室走出来,一路上,所有遇到的人都不禁对我俩驻足观 望,甚至吃惊地张大了嘴巴。我对这一切是无所谓,而早已习惯了这些俗人白痴 那样的目光,要看,你便看个够。

  她也像是毫不在意,仍说个不停,笑个不停,而且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还 向我靠拢了些。

  我对于她却不由怀疑起来,这么一个清纯可爱的女孩,为何能在众目睽睽之 下对我这个人见人厌,敬而远之的人表现出这样的激情,不由我不疑惑,我心中 不由生出一丝敌意,外表这么单纯的一个小女生,心中不知藏些什么念头?又不 知对我有何企图?虽然我对世界已毫无知觉,然而,对于我自己,那颗已经空荡 的心不由又隐隐作痛起来。

  我们俩在一家比较洋气的小饭店坐了下来,女孩问我吃些什么,我只是轻轻 摇了摇头。

  “随便点,今天我请客,不要为我省钱。”女孩见我这样,不禁出声催我, 而她自已却已点了三、四样菜。

  我听着他说话的口气,不由微微皱了皱眉,那语气与几年前的我太相似了, 我本已对她生出敌意,但心中不禁对她产生一丝好感。

  我只是点了一杯柠檬茶。她见我这样,不由张大了嘴巴,指了指我,又指了 指自已,我完全明白她的意思,我这么大一个男子,一顿只点了一壶茶,而她却 像饿鬼般点了这么多菜,我只是对她友好的笑了笑。

  菜开始上来了,她狼吞虎咽地吃了起来,还不时向我介绍这菜不错、那菜可 以,并不住将菜夹到我面前的碗里。

  我对她的举动仍只报以友好的笑容,根求不去碰那些菜,朝她举了举面前的 杯子,一小口一小口不紧不慢地喝着柠檬茶。

  等到吃完了,她擦了擦嘴,长长叹了口气,又长长伸了个嫩腰,还摸了摸肚 子,笑道∶“真舒服!”又从一旁掏出一包烟来,递过了一枝给我。

  我却摇了摇手边的烟壳,抽出一枝点着了火,又为她点了火。

  “你这个人真是奇佳,我都观察了你两年了,却从未见你与旁人交谈过,你 始终只是一人独来独往。哦,对了,我叫沈雪,跟你一个系,比你低了一届。” 她一边抽着烟,一边对我做着自我介绍。

  我对她的自我介绍也是一言不发,只是静静地望着她,默默地抽着烟、喝着 茶。

  “当然,你不用开口对我说话。我也知道,你很少开口,也不一定会跟我交 谈,我也不需要你开口问,但我知道你心中一定在想,我为什么观察了你两年, 对你怀有什么目的?”

  她的话说到了点子上,也正是我心中的疑。我脸上的神色依然如故,像方才 一样平静,甚至连姿势也没变,但我感觉到我的手微微动了一下,一段长长的烟 灰跌落到了桌子上。

  她也注意到了这一点,微微一笑,继续说道∶“还是让我来告诉你答案吧, 我从进校第一天起便知道了我们系有这样一位师兄,也一直想一睹你的风采,苦 于一直没有机会。直到有一天,我在去图书信的路上遇到了你,可我当时并不知 你便是我要一睹风彩的师兄,只是觉得你很有个性,有些与众不同,看到路上的 人看你的神色与目光,猜想你有可能便是那位师兄。后来,才知你果真是那位师 兄。你看我眼光不错吧?”

  她喝了一口茶,抽了一口烟,吐出一个烟圈,脸上露出几分得意神色,又继 续说道∶“当时我觉得你很有勇气,能够在这样的环境中做出这些事来,根本不 去顾及别人对你的态度。我想想我自己,不能达到你的地步,因而对你也就格外 佩服,更加留意你的踪影。我后来渐渐了解到了你行动的规律,一般是图书馆和 家。你家中我是没法去的,但图书馆我却可以去,因而我时常跟着你去图书馆或 是早早在图书馆等你。还时时做些事,想引起你的注意,收了我做你徒弟,但可 惜的是你始终未曾注意到过我。这是这样,我越是要实现我的目的。今天也许是 老天帮忙,终于让你注意到了我。怎么样,师父,想不想收我这个徒弟。”

  她说着,收起了笑容,做出一副很认真的样子。

  我听着她长长的诉说,心中对她的好感更甚,然而,我清楚地知道自己是怎 样一个人,我不能让她跟我一样,受到众人的鄙视。

  “沈雪同学,你是一个漂亮而可爱的女学生,你应该把你的时间与精力都放 在学习上,不要胡思乱想,更不要来学我,那样会毁了你的。好了,谢谢你的晚 餐,我该走了。再见!”

  我说完,丢下她一人,头也不回的走了。身后传来她“等一等,等一等”的 声音,但我钻进一辆出租车,一溜烟地走了。

  我坐在出租车上,心中仍在不住咀嚼她的话,她长得非常的漂亮、非常的可 爱,一定有很多的男生追求她,只要我一松口,我便能得到她。但是,我深深地 厌恶我自己,我不能让我又去使这么一个女孩饱受世人的冷眼。

  一连几天,我都没去学校,而是把自己关在屋子里,因为我怕在学校会遇到 她,又互相纠缠不清。但我的脑海中时常出现她的脸庞,我痛苦地摇着脑袋,却 无法将她的影子她的声音驱逐出去。

  这一天,下了一整天的雨,入夜了,雨仍下个不停,丝毫没有停息的样子, 还刮起风。我听着雨点打在窗玻璃上“啪啪”声与风的“呼呼”声,心中烦保莫 明,又不由想起了那个沈雪,不知她在这样的雨夜会干些什么?会不会像我一样 烦燥无聊呢?

  我这样想着想着,忽然想起我已有一段时间没有照过镜子,不知我现在怎么 样了?要是与她站在一起会怎么样呢?

  我跑到浴室里,看着镜子里的我,苍白的脸上胡子拉茬,一双眼布满血丝毫 无生气,头发像是一个鸟窝。就这么一个人,会得到像沈雪那种女孩的青睐?我 不由冷笑了几声。

  这时,我的手机突然响了,我的屋里从来没有安过电话,只是用手机来代替 了电话。我打开,手机中却传来一个女孩的声音,很是耳熟。

  “喂,师父,喂,师父,是我呵,沈雪。”

  我心中不禁抖动了一下,想把手机关了,却又不舍得。

  “师父,你来窗边看一下∶我正在你楼下,能让我上来吗?好大的雨,快冻 死我了!”

  我连忙走到窗前,朝窗外看去。马路对面正站着一个女孩,缩在一颗树下, 双手抱着肩膀,不住地动着,快要缩成一团了。

  我真想冲下去,把她迎到我的屋中来,找些干爽的衣物给她换上,再为她泡 上一杯热咖啡。可是我知道,只要我这么做了,她日后便会更进一步,那时我就 脱不了身了。

  我一下关掉了手机,将它远远地甩开,自已立在窗边,注视着楼下马路对面 的那个站在雨中的女孩。

  她把手机用手甩了甩,以为被雨淋坏了,又开始拨起号来。我不禁看了看被 我甩在沙发角落里的手机,它却已被我关了,任她怎样拨也响不了了。

  过了一会儿,她忽然一下把手机甩了出去,我看见那手机落在一洼水中,溅 起了一片水花。她却依然抱着肩,不住地朝我这边楼上张望,我已关了灯,她是 无法看见我的,我却能看见在路灯灯光下淋雨的她。

  不知过了多久,她狠狠地跺了跺脚,不顾一切地狂奔而去,手机静静地躺在 路上,享受着雨水。

  我不禁心中一阵难过,随即便恨起自己来,为什么我是个人见人厌的异类? 为什么我不能像常人一样好好学习,好好地珍惜生活?为什么这个世界要这样对 我?为什么老天要把我变成这样?

  第二天,雨停了、风息了。我换了一套看起比较惹眼的衣服,又将乱发梳理 好,胡子刮得干干净净的,我准备去学校,准备改变一下我在众人眼中的形象, 至少是在外表上。

  我走下楼,便看见昨天被沈雪甩掉的手机仍静静的躺在马路上,却已碎成了 两瓣,再也不会响了。

  我在阅览室里等了一整天,却没能看到沈雪,又去了那天她邀我去的餐馆, 点了两样菜,动也没动,却喝了五壶咖啡,也没能看到沈雪出现。我回到我的住 所,一直驻立在窗前,等待着她的出现,然而直到我的眼花了,腿酸了,她也没 有出现。

  我失眠了,躺在床上,眼前不断出现她在雨中抱着肩的样子。忽然,我感到 我的脸上有点凉,一颗水珠滚落到了我的耳中。

  一连几天,我都没能在学校中遇到沈雪。直到第五天,我才在去阅览室的路 上遇到了沈雪。

  她的脸色异常苍白,连嘴唇也没有血气,眼中毫无光采。她见到我,眼中似 乎有了一丝神采。我朝她笑了笑,她也朝我笑了笑,却没有说话,仍不停地往前 走。我也没有说话,跟在她的身后。

  路上的人又异样的看着我,因为这几天来,他们总是不住地观察我,好像他 们注意到了我外表的变化。而今天,他们又在观察了,也许在猜测我们之间的关 系吧!

  到了阅览室,她静静地坐下来看书,我也静静地坐在一旁看书。到了下午五 点,她又静静地从阅览室出来,我也静静地跟在她身后。

  我们又来到了那间餐厅,她又叫了几样菜,而我依然是叫了一壶柠檬茶,与 上次一模一样,唯一不同便是,吃完了,我俩只是默默地抽烟、喝茶,她却没像 上次那样说上一大段。

  到了九点,我们从餐厅出来,她对我说了“再见”,便转身走了。而我也对 着她的背影说了声“再见”。

  虽然这一天她只对我说了“再见”两个字,但我心中却不再像前几日那样的 烦燥,我躺在床上,惊奇地发现我的心境竟是这样的平和而安详,很快我便进入 了梦乡。我见到我和她牵着手,在校园中漫步、在大街上闲逛,她依然是笑语不 断,而我依然是默默的听众,不时对她投以微笑。

  就这样,我们在只有“再见”声中安安静静地渡过了几天。我发现,她的脸 色又恢复了红润,她的笑容又比阳光还要灿烂了。

  这一天,她忽然对我说∶“林,我们去看电影怎么样?”

  这是这数天来她对我说的最长也是最好听的一句话,我连忙应和。

  在电影院,我还买了两个冰淇淋。这也是这儿年来我第一次发觉吃东西这样 的美好,而冰淇淋更是滋味美妙。

  电影是一部我早已在家中看过的,我却惊异地发现,电影的内容真是太感人 了,我完全被它吸引,而上一次我观看时却没有发觉。电影散场了,我们又来到 一家通宵连锁店,要了两盒大大的冰淇淋,坐在店里吃起来。我们谁也不说话, 只是默默地吃着各自的冰淇淋,偶尔抬头互相看上一眼,又飞快地低下头去继续 吃。

  我发现她吃冰淇淋的姿势非常的好看,一手扶着冰淇淋的盒子,一只手拿着 勺子轻轻挖上一小块,微微张开嘴,露出洁白的牙来,又伸出舌头,像是用舌头 将勺子与冰淇淋一起卷进口中一样。

  我静静地看着她吃,不由看得呆了,一手拿了勺子,却忘了去挖冰淇淋。她 抬头看到我的模样,不由吃吃笑了起来。

  我们就这样吃着冰淇淋,吃了一盒又一盒,似是永远吃不够。我们谁也没有 提出离开,因为我们好像一下子谁也离不开谁似的,情愿黑夜一直不要离去,而 我们便一直这样面对面对着吃冰淇淋。

  然而,时间却不愿为我们而停留,不知不觉,外面已现出鱼肚白了,行人也 渐多了起来。我们要离开了,站在店门外,我们谁也不忍说“再见”,好像说了 “再见”便是生离死别,今生不能再相见。

  “雪儿,你该回去休息了。”我不自觉地称呼她为“雪儿”,而我也不愿她 因而疲倦而露出憔悴的神色。

  “哦,是该休息了。林,你先走吧,我想看你走路的样子,快嘛,人家要看 嘛。”她对我撒娇着说。

  我拗不过她,只好说了声“再见”,走上了回家的路。当我走出去很长一段 路,我发现她依然站在原地,朝着我张望,一袭白裙在晨风中与她的黑发一起飞 舞,像是一朵美丽的白云,又像是一只娇柔的蝴蝶。我心中忽然一阵感动,我要 用我的一生来好好地照顾她,不让她受到一丝伤害。

  躺在床上,我的心中充满了幸福感,我觉得我是这个世界上最为幸福的人。 因为我得到了世界上最漂亮、最可爱的人的爱。虽然我有着不堪回首的往事,然 而,毕竟那都成为了过去,而现在,我又将有一个崭新的开始。

  人们都说,财富、爱情与幸福都要自己去努力争取,只有努力,才能获得一 切。我觉得这话简直是狗屁不通,我的财富是在生来便有,而我的受情是自己送 来的,只要我珍惜,那么我的幸福也会有的。因此,我又得出了一条真理∶努力 并不一定能得到一切,而等待却比努力要容易得多,却更有可能得到一切。

  我与雪儿的甜蜜生活便开始了,而我觉得我的大学生活一下子光芒四射了, 因此,我又要感谢我的母亲了,正是她的神通广大使我来到了这所学校,使我得 到了我的爱情。

  我也发觉,世界一下美好无比了,天空晴朗,万里无云,阳光暖暖地照耀大 地,小鸟欢乐地歌唱着,河水轻快地流淌着,而风儿则和煦地将我的幸福与欢乐 带向四方。

  我们可以一起手拉手地欢笑,可以头顶头地吃着冰淇淋,可以肩挨肩地看电 影,但我们的关系却比泉水更要清澈纯洁,我们在一起只有欢乐,只有爱,完全 没有一丝杂念,我们可以轻松的接吻,可以搂抱在一起酣睡。

  而这一切却远离性,远离欲。

  我对于雪儿更是敬若神明,她便是我心中的女神,她高高在上,我不能对她 有丝毫的褒滨,我们的结合是上天的旨意,只有顺其自然,随它发展。

  而雪儿也真像个小女骇一样,成日里嘻嘻哈哈,无忧无虑,她是那么的纯真 无邪,根本不知性与欲的存在。

  周围的人对我自是敬而远之,而在他们的眼中,不见了以前的厌恶,取而代 之是惊异与艳羡。他们始终不能想象雪儿这样的女孩可以跟我在一起,还会使我 产生变化。

  而我,虽然仍是懒洋洋的,成日里很少说话,但我的外表却变得整洁而清爽 了起来,对旁人的态度也不再是冷若冰霜,脸上总是时时挂上笑容了。

  母亲也惊异于我的变化,她不清楚雪儿是怎样的一个女孩,能让她的儿子起 到这么大的变化,因而她提出要请雪儿吃饭。虽然我对母亲仍有厌恶感,但比之 以前要淡了许多了,而由于雪儿的出现而对她生出了一丝感激之情,也就同意了 母亲的要求,同时也可向母亲炫耀一下我那活泼可爱的雪儿。

  我们三个人坐在一家干净而不吵杂的餐馆,坐在铺着洁白桌布的桌子边上, 边吃边轻声地交谈着,当然只是母亲与雪儿的交谈,我则很少插话,只是不时与 雪儿调皮的挤挤眼、捏捏手。

  我从母亲的眼中可以明显看到赞许的神色,她还朝我暗暗伸出拇指。而雪儿 对我的母亲也丝毫没有陌生感,她们的谈话丝毫没有隔阂,就如是一场母女的交 谈。

  等我和雪儿告别了母亲,回学校时,雪儿告诉我说∶“林,没想到你有这样 一位风趣而能干的母亲,她一定非常疼你吧?有这样一位母亲真是太好了。”

  她的语气令我奇怪,而我这么久来也从没有了解到雪儿的身世,这时不由问 她道∶“雪儿,给我说说你家的情况吧!”

  雪儿听了我的问话,长长叹了口气,脸上一下失去了笑容,过了好一会儿, 才对我说起她的家庭。

  她本来也有一个幸福的家庭,有一个疼她的父亲与母亲,然而不幸的是,在 她九岁那年,她的母亲因病去世了。因为母亲的逝世,小小的她哭得死去活来, 而他的父亲也曾一度消沉。到了十二岁那年,父亲决定为她娶个后妈,因为他自 己的工作很忙,没有太多的时间去照顾女儿,而一个大男人,有许多事也想不周 全,因而才决定为她娶个后妈来照顾她和这个家庭。

  虽然她竭力反对,可最终父亲还是娶回了她的后妈,一个长相朴实也很老实 的女人。虽然她的后妈对她还是比较关爱,对她照顾得无微不至,可她始终也不 能忘记母亲,加之对后妈有先入为主的感觉,因而始终对后妈冷冷淡淡,对后妈 也没有多少感情。

  “唉!真羡慕你有这么好的一个妈妈,要是我妈┅┅”说着,她的声音哽咽 了,眼圈也红了。

  我一把将她楼在我的怀里,轻声的安慰她,她也像小鸟一样偎在我的胸前。 我忽然觉得,她比我更可怜,因为她是一个柔弱的小女孩,而我是一个坚强的男 人,她需要我的关心与安慰。

  不经不觉,我与雪儿相识快一年了。而我也即将毕业,离开学校了。那些同 学都开始忙着写同学录什么的了,我却依旧只是无所谓的,一人独处一隅,每日 只与雪儿一起看书、一起吃饭。

  看着那些临别的同学都喝得烂醉,泪流满面,我心中不由对他们产生一种不 屑之感。只感到他们是这般的庸俗,人与人的交往,越简单越好,何必搞成这种 像是夫妻般的分别呢!过不五年、十年,又有谁会记住谁?到那时再想想这些流 过的泪,不免要感叹自己的浅薄与可笑了。

  而我也离开了学校,虽然也去校园之中,却仅仅作片刻的停留。我又整日、 整日的呆在家中,躺在床上,藉助影碟、音乐来打发无聊的时间,而不在床上家 中的时间,便是与雪儿偎依在那公园中或是城市广场的长凳上又或是某个冰淇淋 店中。

  有一天深夜,我正独坐窗前,看着远处不住闪烁的霓虹灯与车流,默默地想 着我与雪儿的交往,心中感到阵阵甜蜜,不由沉醉起来。

  这时,忽然一阵急促的门铃声把我吵醒,“谁呀?这么晚了。”我一边嘀咕 着一边去开门。

  一打开门,却惊奇地发现站在门前的竟然是雪儿,看她满脸汗水,胸口仍不 住起伏,定是赶路赶急了。我还以为有什么人在后面追她,朝她身后看看,楼梯 上空荡荡的,没有人影,也没有声音。我不禁奇怪,便问道∶“雪儿,什么事这 么慌慌张张的?”

  “没有啊!只是一个人在寝室里睡不着,忽然想见见你,便急急赶来了。怎 么,不让我进去坐一会儿吗?热坏了。”她一面说着,一面用一只手当作扇子扇 着,脸上还冒出一粒粒汗来。

  我赶忙让她进屋来,洗了脸,又取了饮料给她,她坐在沙发上喝着饮料,却 又一声不吭,只是怔怔地望着我。过了半晌,才幽幽地冒出一句来∶“见到你真 好。”

  我也怔怔地望着她,她的脸仍显得有些红,显得娇柔无比,她的外表令我感 到她是这个世界上最美的女人,而她的话语却令我奇怪,感到她有些难以捉摸。

  因为今天我们一起吃了晚饭又看电影,到刚刚她敲门前,我们分开还不足五 个小时,她却说出“看到你真好”这话来,而她以前从未说过这种话,让我其名 其妙。

  她却忽然长长叹了口气,似是将刚才的忧郁一扫而尽,笑着对我说∶“你又 在想什么呢?这么好的天气,让我们找个好地方好好欣赏一下夜景吧!”

  我看着她,忽然觉得眼前这个女孩真是有些奇怪,刚才还一副郁郁寡欢的样 子,而一眨眼却又笑颜满面。这么晚了,上哪儿去看夜景?

  “喂,上哪儿去看夜景?你说啊,我听你的,你怎么不说话呢?”她见我不 出声,用手推了推我,以为我的思绪又飘开了。

  “呀,对,就上顶楼去看,楼高,视野开阔,没有阻碍,还可看看星星与月 亮。怎么样?”我征求她的意见。

  “好啊,你说上哪儿便上哪,我听你的便是。”这时,我感到眼前这个女孩 又同以前那个温柔而可爱的女孩一样了。

  我们将我冰箱中的饮料与零食全部搬到了顶楼,这是一片广大的水泥场地, 平坦而又干净。白天的阳光照在它身上,留下了淡淡的馀热,夹带着一股水泥特 有气息。

  晚风轻柔地吹抚着我们,带来远处零星的汽车马达声。我们肩并肩地站在楼 边,看着远处一排整齐的路灯与更远处闪烁着的霓虹灯。

  我们静静地站着,忽然觉得天地一下子变得更广大了,夜空也变得更明朗。 然而却更安静,整个世界都在我们脚下安详地睡着了。唯有我们,伫立于这静静 夜空下,享受着这难得的平和与安逸。

  “唉,要是能一直这样多好吗!”我感到一只滑腻而柔软的小手握住了我的 手,那手有一些冰凉。我便将雪儿搂在我的怀中,紧紧地。

  要是时间能停止该有多好啊!让我们能够永远这样紧紧地靠在一起,享受这 世界的美好。

  我忽然想起小时候一部科幻片中的镜头,我高高举起右手,指上天空,站得 直直地,左手紧紧将雪儿搂住,仰头对着天空大喊道∶“时间停止!”

  雪儿似是被我的举动怔了一下,随即便“咯咯”笑了起来。我感到她在我的 怀中不住扭动,我低头去看她,却发现她也正仰脸看我。

  她见我低下头来,便在我耳边轻声道∶“好帅呀!你再来一遍让我看。”

  雪儿的要求我当然是照办。雪儿退开几步,站在一旁,我双腿微微跨开,直 起腰挺起胸,左手垂在腿边,紧紧贴住腿。右手握拳高高举向天空,仰面大喊∶ “时间停止!”

  “好呵好呵!真是帅呆了!”雪儿在一旁拍着手又叫又跳,像是个小孩子∶ “来来来,亲一个,让我亲亲大英雄。”

  雪儿搂住我的脖子,踮起脚尖,吻了上来;我也低头去迎她,双手搂住她的 腰。

  雪儿闭着双眼,深深地陶醉着。她那温暖而柔软的双唇,紧紧地印在我的唇 上,她鼻中喷出的热气不断地在我脸上拂过,弄得我脸上痒痒的。

  这一下,时间彷佛是真地停止了,周围的一切都消失了,只剩下我们两个, 存在于一片宁静之中。整个世界只剩我们两个了,而我们俩也在这美妙的沉醉中 静止了,在刹那间合成一体,不再有我有她,而是一个完美的整体。

  过了好一会,我们才分开。我看见雪儿的脸红红的,泛上了一片红云,胸口 也起伏不定。她也不看我,只是极目远眺,看着那遥远而漆黑的夜空,而我也感 到一阵莫名的冲动,是一种从未曾感受到过的冲动,即使当初与那个方芳在一起 也未曾有过这种感觉。

  站累了,我们便将带上的报纸铺在地上,然后背靠背地坐了下来,仰着头看 天上闪烁的星星,一边喝着饮料吃着零食。

  天空异常的明朗,没有云彩,一颗颗闪亮的星星稀疏的缀在天空里,像是在 一张巨大的黑色绒布上缀上了闪亮的钻石,一轮弯弯的新月悬在半空,像是一块 质地优良的温玉,散发的淡而柔和的光芒,更衬得夜空柔美而深广。

  雪儿在我的身后忽然伸过双手来,紧紧搂住我的脖子,将我的脑袋拉向她, 又将自己的头凑到我的耳边,轻轻地用她柔软的黑发磨蹭我的耳。

  我感到雪儿搂得紧紧的几乎令我喘不过气来。我便笑着对雪儿说∶“雪儿, 你搂得我喘不过气来,难道你想在这样的夜空下将我掐死吗?”

  雪儿的手忽然一用力,我一下喘不过气,涨得难受,便用手去掰雪儿的手, 雪儿却一下松开了手,我不由咳了几声,深深吸了几口气。

  雪儿却笑道∶“怎么样,被掐死的滋味好不好受?”

  我转过脸来,看着色儿纯真的脸,那笑容也是一样的清纯与无邪。我心中不 由一阵感概,正色对雪儿道∶“雪儿,你是一个好女孩。我本就是一个对社会无 用的废物,本已对生活毫无兴趣,只是因为害怕死时的痛苦而没有死去。是你, 将我这个濒临死亡之人又拉了回来。看到你的笑脸,听到你的声音,感受到你的 热情,我便觉得世界上还有可以留恋的东西,值得我为之停留的东西。”

  雪儿一言不发,只是静静的斜依在我的怀里,头枕在我的臂弯里,双手搂着 我的腰。我低头看她,却见她正闪着那双美丽的眼晴,似是一脸调皮之色,正看 着我。

  我忍不住低头在她的眼晴上轻轻吻了一下,继续对她说道∶“雪儿,我有着 极为难堪的过去,我的过去将作为一段黑色而无聊的记忆永远存在我的脑海中, 我将永远无法忘记这段痛苦而令人羞辱的历史。”

  雪儿灵动的眼晴闪着飘忽不定的光芒,对我说道∶“林,将你的过去说给我 听,让我为你分担一分痛苦,好吗?”

  反正我的过去不能永远不让她知道,而我既然爱她,就不能对她隐瞒我的不 光彩。而她如果爱我,也必会接受我的过去。

  我便将我的家庭、我的母亲、我的那段放荡生活、以及为那个叫方芳的恶毒 女人所骗、及其为之疯狂而消沉堕落的经历讲给她听。

  雪儿像是一个忠实的听众一般,一声不吭地听着。讲完了,我不由仰天长长 叹出口气来,我觉得我的心一下轻松了许多,多年于积的怨气终于得以吐露出来 了,不由感到一阵轻松。

  雪儿的脸上并没有一丝不快,而是充满了同情与怜爱的神情。她轻声说道∶ “林,你的过去虽然是黑色的,充满了放荡,然而,我确可以感受到你的痛苦与 你的忏悔。我不会因之而鄙视你甚至离开你,反而会使我更爱你。”

  雪儿说着将我搂得更紧了,而我也将雪儿在怀中搂得更紧了,因为我怀中的 将是我一生最值得的爱,我要好好保护她,不能让人来伤害她,甚至是抢走她。

  “雪儿,假如有一天,老天要我死的话,我情愿死在你的手中,因为在你的 手中,我将不会盛到任何的痛苦,那样我会在快乐中死去。”

  雪儿用手轻轻按住我的嘴,不让我再维续说下去。她将脸紧紧地贴在我的胸 膛上,幽幽地说∶“林,假如有一天要死的话,我会跟你一起去。因为我害怕一 个人在这个世上会受到孤独,也不忍你独自一人感到冷清。”

  这才是我真正的最爱,也许老天也知道这许多年来对我的不公,这才将雪儿 送到我的身边,来弥补自己的过错。

  我俩便这样偎依在楼顶上迎来了朝阳。

  在我的屋里,我们偎依在一张床上,紧紧地挨着。我着着她熟睡中的笑脸, 微微地皱起那小巧的鼻子,小嘴稍稍弯下,像是调皮小女孩的笑容。鼻中又嗅着 她那淡淡的芳香,呼吸着她鼻中呼出的气息。

  我觉得这便是我的一切,我只希望永远这样∶雪儿沉睡着,而我是她的守护 神,在一旁守卫着我可爱的女孩。

  我吻了吻她的脸,将头挨着她的脸庞,闻着她的芳香,听着她的呼吸声、心 跳声,我微微笑着,渐渐进入了梦乡。

  等我一觉醒来,却发现身旁的女孩已没了踪影,只留下她那淡淡的芳香与一 张纸条。纸条上写着∶“我的爱,等我!”我看着纸条,彷佛又看到了雪儿的笑 脸,把它放到嘴边吻了一下,放在心口,又沉沉睡去了。

  一阵急促的门铃声将我吵醒,当我睡眼蒙忪地打开门,却发现雪儿正站在门 口,背着个大旅行包,见我的样子,不由笑道∶“你这个大懒虫,到现在还没起 床。”

  我笑嘻嘻地接过她的包,放在屋里,回她道∶“雪儿,要出门旅游吗?”

  雪儿从冰箱中取了瓶纯净水,一口气喝下半瓶,抹了抹嘴,这才回答我说∶ “没有呵,只是想每天一醒来便看到你,所以想搬来和你一起住。怎么样,不欢 迎吗?”

  “那你睡哪儿呢?”我指着我简单而杂乱的住所,笑着问她。

  “当然是睡床上。”

  “那我睡哪?”

  “当然也是床上,难不成你想睡厕所?你该不会认为男女授受不亲吧!”这 么一个活泼可爱而又开朗的女孩,真让人受不了。

  雪儿便在我的屋中住下了。而每天虽然我们同睡一张床,紧紧挨着,可以感 受各自的体温。然而,我们也仅此而已,没有再进一步。

  有人说,爱要以性为基础。但对于我们,却是为爱而爱,根本不需要性的滋 润,我们的爱,可以使对方而满足,性在此已是多馀的了。

  也许有人会说我们傻,也许有人会说我骗人。但实情确是如此,我对她根本 就没有性的需求,她在我的眼中是如此的完美与纯洁,如果加入性,便可能破坏 这融洽的气氛。

  就这样,日子一天天过去了,我们那没有性的爱不但丝毫没有消退,反而更 加厚实了。

  在她毕业的第一个晚上,我们去外面吃了一顿丰盛而浪漫的晚餐,以庆祝她 的毕业,又看了电影,到家已是深夜了。

  今天的气氛有些特别,也许是高兴,她喝了些酒,我也喝了一些。

  刚进屋,雪儿便对我说∶“林,今天是我毕业的第一天,也是我即将开始新 生活的第一天。今天,将是一个神圣的日子,我要把我完完全全地交给你。你要 使我成为女人,而我也要成为你的女人。”

  她说话的语气显得有些庄重而庄严,像是在宣誓似的,我却感到这话由一个 女孩说出来,不大合适,听了有一丝别扭。

  没有等我作出反应,雪儿便紧紧地搂住了我,给了我一个热烈而悠长的吻∶ “林,其实我早就想把自己交给你了,只是我想找一个特殊的日子而已。今天, 对于我来说是一个特殊的日子,因此,我便选择了今天。”

  她的话使我更为疼爱她,她这一个美丽可人的女孩,这样的浪漫而又多情。 挑选今天来把自己交给我,一个有着不堪回首的记亿的人。

  我们不需要过多的爱抚,当我们赤身裸体地相拥着,狂热地吻着对方,我感 到她的身子那样的光滑,散发出淡淡地芳香与炙手的热量。

  她像蛇一样紧紧地缠着我,用手抚摸着我的每一寸肌肤,丝毫没有少女的羞 涩。当我进入她身体时,她将头死死地抵在床上,鼻子绷得紧紧的,双手牢牢抓 住我的手臂。

  我感到她的身子相当的紧,我的进入很是困难我便轻而缓慢的抚慰她,让她 渐渐放松。她的身子渐浙放松了,我的进入显得稍为容易了一些。她却眉头皱紧 了,眼晴紧闭了,手抓得更紧了,显得忍受了很大的痛楚。

  我于心不忍,便停止了进入,轻声问她∶“雪儿,很痛吗?我们放弃吧。跟 以前一样不是很好吗!”

  雪儿却张开了双眼,坚定地看着我,说道∶“不,林,我一定要在今天成为 你的女人。这是我期待已久,你一定要帮助我实现这个愿望。”

  我心疼地吻着她的眼、她的鼻,又开始了进一步的深入。也许是想鼓励我, 她脸上的表情显出了一份轻松,身子也不住地配合我的动作。

  当我突被了她的最后一道防线,进入她身体的最深处时,她喉间发出了一声 轻轻地呼声,带着痛苦也带着欢快,她脸上却是幸福之情远远胜于痛苦之情。

  姥的眼中闪出了泪花,对我说∶“林,我真是太高兴太幸运了,我终于成为 了你的女人了,成为我最爱的男人的女人。”

  我用舌轻轻舔去她的泪,轻轻地舔着她的脸,不住轻轻地动着,雪儿也轻轻 地动着身体来迎合着我。

  我们的动作丝丝人扣,配合得完美无缺,彷佛上天造出我们便是为了今天。 而今天,我们走到了一起,结成了一体,变成了女娲手中那块揉作一团的黄泥。

  第二天。当我醒来,却见雪儿正坐床旁盯着我发愣。我轻轻推了她一把,笑 道∶“傻姑娘,看什么呢?”

  雪儿“扑嗤”一笑,说道∶“你这坏蛋,人家都是你的人了,你还叫人家姑 娘。”说着便伸手来搔我的痒处。

  我一边笑着躲闪,一边求饶道∶“好好好,我的好女人,快饶了我吧,快饶 了我,饶了你的坏男人。”

  雪儿这才停了手,笑道∶“这还差不多。”又指着床单上的斑斑血迹说道∶ “你看,你这个坏蛋,都是你的错。”

  我看着床单上的血迹,心中不由对雪儿感到一丝愧疚,搂过她,轻声说道∶ “雪儿,昨晚辛苦你了,都是我不好,弄痛你了。”

  雪儿又笑道∶“那你怎么补偿我?”

  我忽然想到了一个坏念头,便对她道∶“雪儿,我今后一定会好好疼你的。 来,让你的坏男人看看,弄痛你哪儿了?”

  雪儿“咯咯”地笑道∶“你这个坏蛋真是坏,弄痛了别人,还想来看人家那 儿,我才不理你呢!”

  我搂着雪儿不让她动,笑道∶“好雪儿,快让我看看吧,让你的男人看看把 你弄成什么样了,日后也好补偿。”

  说着我便去掰雪儿的腿,雪儿口中“咯咯”笑着,却不反抗也不拒绝,任由 我分开她的双腿,雪儿的私处便在我的眼前一览无馀了。

  “雪儿,好漂亮呵!”我赞叹着,抬头去看雪儿的脸,却是绯红的一片。双 眼微微闭着,又用双手去捂脸,一副又羞又娇的神色。

  我用手轻轻梳理雪儿下身那美丽的阴毛,雪儿身子不由轻轻颤动起来。我鼻 中闻到一股淡淡的夹着麝香味的奇异气息,就由雪儿那漂亮诱人的私处传来。我 不由低下头去吻雪儿的私处,唇刚挨到她的肌肤,雪儿的身子便像是触电般地跳 了一下。

  我听到雪儿喊∶“不要,不要,脏。”但我却不去理她,反倒伸出舌去舔她 的私处。雪儿伸了双手来推我的头,却被我的双手死死的压住动弹不得。

  我只舔了几下,雪儿的身子便开始扭动起来,接着喉间便发生轻微的呻吟声 来。我便放脱了她的手,她的手轻轻抚摸着我的头发,又轻轻抚摸自己的乳房和 那小巧的乳头。雪儿的身子扭动得越来越剧烈,呻吟声也在加大,私处那诱人的 气息越来越浓郁,还不住流出水来。

  我们又一次做爱,缓慢而富有节奏感。我们俩深深地沉醉在巨大的官能快感 中,同时感到心灵上的无比的喜悦。我们一直不断地动着,真希望一直这样永无 休止地做下去。

  接下来,雪儿便去母亲为她找的公司上班了。

  本来我不同意雪儿去工作,因为我觉得如果雪儿去工作,便使我觉得我们俩 构成的这个小小的二人世界失去平衡感,使我感到自己是一个无用的男人,靠一 个女人来养活。而在外人的眼中,我便是一个吃软饭的了。

  然而雪儿却说,能有一个工作,靠自己养活自己,是她一直以来藏在心中的 梦想,现在有机会了,她是不会放弃的。而我们俩的二人世界,永远不会失去平 衡,不会因为谁去赚钱而失了乐趣。只要我们有爱,互相深爱着对方,便能维持 这个世界平衡。至于外人的看法,根本不要去管,因为在世人的眼光中,我们俩 的结合便是一种不可能,或者说是一种错误。

  我没有说服雪儿,反倒被雪儿说服了,因而她便去上班了,而我却依然呆在 我们的家中,只是变得稍为勤快了些,时而会收拾一下房间。而我们的一日数餐 全是去外面吃,因为钱,在我们的生活中并不缺乏。

  而雪儿下班一回到家,便会大叫着“坏蛋”而扑到我的怀里,我们便会做完 一场爱,然后再去外面吃东西。

  我们的生活便在这样有规律地过着,而我们俩从未对我们的生活感到过厌烦 或是无聊,因为正像雪儿说的∶只要有爱,我们的世界便充满魅力,从不会让人 厌。

  ?************

  忽然,凌晨五点的钟声又响起了。而林也一下子在我面前消失了,连一句再 见也没来得及说。

  又剩下我独自一人坐在书桌前,回味着林的故事,也暗自为林高兴,因为她 终于得到了他的真爱,将他从极度的消沉中稍稍拔出了一些,但愿雪儿姑娘能够 将林的生活彻底的改变。

  我忽然又想到了“明珠苑”事件,我的心又陡地往下一沉。也许,这一切都 是上天的安排,是他们的命运。既然他们都已找到了真爱,得到了无尽的欢乐, 那么身在何方又有何干?我不由又想到了林说的一句话“只要有爱。”对,只要 有爱,一切都是美好的。我又想到了孤零零躺在床上的妻子,我走向了卧室。

  ?第五章?波澜顿起

  又到深夜了,我依然静静等待着林的到来,脑中回忆起林以前跟我讲过他的 故事,将这些事在我的脑中好好地组织一下,以免到将来要用时有所遗漏。

  凌晨一点的钟声敲响了,而依然如故的林又按时出现在了我的面前,而故事 也便就开始了。

  ?************

  我和雪儿就这样生活,根本不去考虑今后的事。然而有一天,一个人的出现 又使我们发现了一些事。

  这一天,雪儿休息。我便陪雪儿去市中心逛商场,也顺便买回些日常生活用 品。

  在一座天桥上,我却遇见了那个叫方芳的女人,她挽着身边一个年轻男子的 手,亲亲热热,有说有笑。

  我一见到她,心中不由生出一股厌恶感。虽然我早已不再恨她,但我却不能 控制自己对她的厌恶。再者,我也不想让雪儿看到她这种人。

  我正想拉着雪儿往回走,她却看见了我,远远便大声叫着“小林子”、“小 林子”,撇下身旁的男子,一路小跑过来,弄得一旁的行人都扭头来看我们。

  我无可奈何地牵着雪儿的手站在原地,等着她过来。

  她跑到我们跟前,不住地喘气,还用手轻轻拍着胸口,弄得本就暴露了大半 的乳房不住抖动。那个男子也像忠实的卫士一样跟了过来站在她的身后,含着敌 意的看着我。

  “小林子,有好几年不见了吧!越发长得结实英俊了。”她说着,还伸手来 拍我的肩。

  我一把甩开她的手,只是鼻孔中轻轻哼了声,以示对她的不满。

  她在我这讨了个没趣,也不理会我对她的不满,又对着雪儿,叫道∶“啊, 小林子,这位便是你的女朋友吧!长得这般水灵可爱。怎么,不给姐姐我介绍一 下?”

  我还是依然不理她,雪儿却轻声对她道∶“你便是方芳姐吧?阿林早已跟我 说起过你。我叫雪儿,是阿林的小师妹。”

  方芳又怪叫起来∶“啊,小林子,什么时侯学了这一手本事,弄了个这么漂 亮的小师妹?也给姐姐介绍一下,让姐也找上几个标致的小师弟。”

  我再也忍耐不住,便对她道∶“对不起,我们还有事。”然后便拉了雪儿离 开了。

  雪儿一路上一直笑我,说我没风度,一个大男人对往事还念念不忘,这么容 易记仇,跟个女人一般见识。

  这件事虽然当时令我不快,但很快便被我忘到脑后了,而雪儿也不再提起这 件事。

  有一天,雪儿上班去了,我一个正在家无聊,又看起了影碟来。忽然门铃响 了起来,我便起身去开门。门一打开,却发现门前站着的正是方芳,我不由得一 愣,方芳却乘机钻了进来。

  她在屋子中央转了一圈,连声说道∶“不错嘛,二人世界,紧凑而富有浪漫 感。”

  我站在门边,将门打开大些,指着门外对她说∶“对不起,这儿不欢迎你, 请你出去。”

  她却不理我,又跑到窗前看了看,又跑去阳台上,对我道∶“这儿不错嘛, 小林子,以前你怎么没带我来过呢?着来对我还是留了一手的。哦,小林子?” 她说着笑着,还眨眨眼。

  我强自压住心头的怒火,却加重了几分语气,对她说∶“这儿不欢迎你,请 你离开,小姐。”

  她忽然脸色一变,大声叫道∶“你这个臭小子,以前老娘跟你一起玩时,你 对老娘说的你比唱得还好听,现在却来赶老娘走。你这忘恩负义的家伙,好,老 娘这就走!”

  她朝门口走去,却忽然一把扯掉了衣服上的几个扣子,将衣服斜斜地挂在身 上,一下子将只穿了一件小小乳罩的乳房露出来,又将头发弄乱。

  我不由吓了一跳,忙道,“喂,你要干什么?”

  “干什么?老娘这个样子冲到大路上去,说是你小子要非礼老娘,看你怎么 向别人交代?”

  别人的看法我可以不顾,雪儿我却不得不考虑,要是让她知道有个女人衣衫 不整地在大街上说我非礼,不知她会怎么想?

  我于是把门关上,对她道∶“好好好,你要看便看个够,要坐便坐个够。我 不再赶你走,只是请你把衣服穿好。”

  她听我这么说,一下便笑了起来,道∶“小林子,怎么不想赶我走了?怕丢 人哪!啊哟,我的衣服烂了,怎么穿好呢?”她还故作无可奈何的笑笑。

  我看她的衣服确实是烂了,穿不正了。她却又向我笑道∶“小林子,你女朋 友身材跟我差不多,不如借她一件衣服给我穿,如何?”

  “这不行,雪儿的衣服怎能借给你穿。等下她问我衣服去哪儿,我怎么向她 解释,难道说被你借穿了不成?不行不行。”我连连否定她的提议。

  “那我可要就这么走出你家门了,等一下你自己跟你女朋友解释吧。”说着 便要开门出去。我连忙拉住她,把她拉了过来,她却乘机一把抓住我的胳膊,往 我怀里钻。

  我连忙一把将她推开,她却乘势一屁股坐到沙发上。“哈哈”大笑道∶“怎 么,小林子,现在有了女朋友,不喜欢我了?你又忘了当初你是怎样抱我、啃我 的了?”

  对于这样一个不如廉耻下贱而无聊的女人,我真是无计可施,只能以不作声 来对待。

  她舒舒服服、衣衫不整地坐在沙发上,我却站在她的面前,像是在挨训的小 学生似的。她拍了拍身旁要我坐下,我却从一旁拉了把椅子,坐在她的对面。

  她坐的姿势也极其放荡,双腿正对了我大大地打开,将那裙底风光完完全全 暴露在我的眼前。我赶忙偏过脸去,不去看她,对她的行为感到气愤而又可笑。 真的,一个人如果不要脸,尤其是女人,但方芳一样,什么事都能做出来,也什 么都能做得到。

  我见她舒舒服服地坐在那么,完全没有要走的样子,心中不由着急,因为离 雪儿下班回家的时间不远了,便对她说∶“你换上一件我的衬衣如何?这样你便 可走了。”

  她听了我的话,脸色不由一阴,幽幽道∶“你终还是要我走,好,我换了衣 服便走。”

  我见她答应了,忙去找了件衬衣来给她换。她就当着我的面换起衣服来,我 也没想到要避开,因为她以前在我面前经常是赤身裸体,而我也习以为常了。

  她刚把衣服脱下,正要穿上我的衬衣,门却忽然打开了,我抬头看去,却正 是下班回来的雪儿。

  她也看见了屋里的情形,她楞了一下,脸色唰地阴了下来,淡淡地说了声∶ “对不起。”便走进了房里,“砰”地一声,重重地关上了房门。

  方芳见状,却对着我不住地笑,换好衣服,又响亮地说了声“再见”,便抛 下一阵笑声走了。我忙关上门,心中不住叫苦,去推那房门,却被反锁上了,打 也打不开。

  房中一点声息也没有,我心中着急,但又毫无办法,只能对着房门说∶“雪 儿,有话好好说,先把门打开,我再向你慢慢解释,何必这样一言不发,关着门 生闷气呢!气坏了身子,我会心疼的。”

  房里依然毫无声息,看来雪儿真的是很生气了,万一要是发生什么事,我可 是追悔莫急啊!

  “雪儿,这许多年了,你难道还不明白我对你的感情吗?难道我还不了解你 对我的情义吗?难道我不知道好好珍惜我们之间的感情生活吗?再说了,你又不 是不知道那个方芳以前对我做过些什么,我对她的怨恨有多深。就算退一万步来 讲,我跟你跟她都是毫不相识的,然后你们俩同时站在我的面前,难道我会选择 她而放弃你吗?难不成我是瞎子或是猪,连这一点都分辨不出来吗?”

  房中传出了一丝声音,似是雪儿被我说动了。看来有效,必须加强攻势,使 得雪儿完全心动。

  “雪儿,你快开门吧,我担心死了,你是我的心肝宝贝,我怎舍得让你一人 独自关在房里生闷气呢,快开了门,让我进去,看着我的小宝贝伤心成什么样子 了,让我好好地疼疼她。”

  我见雪儿仍未来开门,便继续道∶“雪儿,你再不开门,我就跪在门口了, 跪到你开门为止。惩罚一下我自己,谁让我让小宝贝生气,其是该罚!”说着, ,我便跪在了门前。

  有人说男儿膝下有黄金,然而,区区黄金对于一生中的最爱来说又值几许? 即使把天下所有的财富都堆在我的面前,我也不会放弃我的最爱。

  “雪儿,你就可怜可怜我,开门让我见你吧,再不开门,我可要急疯了。雪 儿,当初是方芳那个恶毒的女人将我带到了万丈悬崖之前,然后便抛下我独自离 去了,而是你,我一生中最最爱的女人将我拉了回来,让我重新感受到了世界的 可爱,继续生存的必要。难道今天你又忍心将我推回到原路,让我重新回到绝望 的境地,然后像那个恶毒女人一样掉头就走吗?雪儿,你这么可爱,心肠又好, 一定不会这么做的,如果你真要这么做,我也心甘情愿,因为你是我的最爱,你 要我干什么事,我一定不会皱一下眉头的。”

  我正跪在门前慷慨陈词,门却忽然开了,然后雪儿站在了我的面前。她的眼 仍是红红的,还盈着泪,脸上也满是泪痕,显然她方才已痛哭过了一场。

  我见到雪儿开了门站在我身前,正要上去接住她,她却忽然道∶“你真的肯 为我做任何事,包括死吗?”

  我听她这样说,不由答道∶“那是当然了,难道你不信?好,我立刻做给你 看。”说着,我便站了起来,走到窗边,打开了窗子,一只脚跨上窗,做出一副 要跳的样子。

  雪儿见状忙道∶“好了好了,我信你还不成吗?快下来,别真掉下去了。”

  我听到雪儿招呼,忙奔到她身边,将她紧紧搂住,轻轻道∶“雪儿,你是我 这一生中最值得爱的女人,我不会抛下你独自而去的。”

  我伏下脸来吻雪儿的脸,又舔去她脸上的泪痕。雪儿在我的许中,像是只温 顺的小猫,又像是个刚刚受到伤害的可怜人儿,接受着我的安抚。

  过了半晌,雪儿才幽幽地道∶“林,刚才我真想死去,我真担心有一天你会 真的离我而去,那我只有去┅┅”

  没让她说完,我便用我的唇堵住了她的嘴,我对她说∶“雪儿,以后不要再 说‘死’这个字,我们现在在一起应该快快乐乐,又何必去想这个‘死’?即使 要,我也会跟你一起。因为我发誓。我永远不会抛下你,让你独自一人孤苦伶仃 的。”

  这场突发事件终于过去了,而我对雪儿的爱又深了一分。但更糟的事还在后 头。

  又过了几天,方芳又一次光临了。我对这个女人是彻彻底底从心里产生了一 种厌恶感,不为什么,只因她的无耻与无聊。

  我本不想让她进屋的,她却死命地挤了进来。一进门,便四处乱瞅,说道∶ “小林子,你女朋友不生气了吧?”

  我冷冷地看着她,淡淡地说了一句∶“多谢关心。没事请你快些离开,省得 又惹出麻烦来。”

  “不会不会的,我今天来主要是来向你女朋友解释那天的误会的,既然你自 己摆平了,我便放心了,想好好参观一下你的安乐窝。”说着,便在屋中乱窜起 来。

  她看到我以前从学校图书馆拿回的书,便对我说∶“没想到,没想到,小林 子现在这么有学问,看这么多书。”到我们的卧室,她又到处乱动东西,然后便 一屁股坐到床上,仰面躺倒,对我说∶“小林子,这床还挺软的嘛,以前我没有 机会睡,今天补过来也不为过吧?”

  我只想她快些离开,便也不轻易答话,也怕惹恼了她,又要出什么花样来, 这样的女人可是什么事都做得出来。

  可过了好一会,她还没走的意思,倒好像要在床上好好睡一觉似的,我心中 又不由着急起来,怕雪儿下班回来又看到这一幕,不好解释,便对她道∶“有什 么事,我们可以在外面谈,何必到我家里来,弄出事端来。”

  她听我这样说,一骨碌从床上坐起,笑嘻嘻地对我说∶“小林子,你肯到外 面与我见面了?”

  此时我只盼她快些离开,便道∶“你约时间地点,到时我去找你便是了。”

  她一下站了起来,说道∶“那好,明天下午一点,我在东方大酒店咖啡厅等 你,你可一定要来哦!”

  她见我点了头,便说要走了。到了门口,她还亲了我一下,这才转身走下楼 去。

  终于将这个祸根送走了,我关上门,背靠在门上,长长出了口气,想到明天 还要去见她心中又惴惴不安,不知会不会又生出什么事端来?又想要不要跟雪儿 说,仔细一想,以免雪儿乱想,再说只是短短见一个面,还是不要说了。

  到了那天下午一点,我便去“东方大酒店”。雪儿因为工作关系,从不回来 吃午饭,我也只是在外面草草吃了一顿。

  进了“东方大酒店”的咖啡厅,发现人很少,而坐在显眼处的方芳早已站起 来招呼我过去了,我便到桌前坐下。这才发觉方芳今天穿得很是露骨,吊带裙的 带子斜斜地搭在臂膀上,以致胸前露出了一大片白花花的肉来,恨不得连乳头都 要钻出来。

  我不敢去看她,只是低着头,不住用勺子搅动面前杯子里的咖啡。

  却听见方芳“咯咯”笑道∶“怎么,小林子,害起羞来了,不敢看我了?以 前你可是天天要摸着姐的奶子,含在嘴里才能睡得着觉的。”

  这种女人,在这大庭广众之下说出这种话来,说她有多不要脸便有多少不要 脸。我也不去反驳她,这种事越说越说不清。只是淡淡地对她说道∶“你有什么 事?快些说了,我还有事,马上要走。”

  方芳闻言,却又笑道∶“小林子,急什么嘛!慢慢喝咖聊聊天,你我二人好 久没有这样过了。”

  “原来你找我只是陪你喝咖啡聊天,我还有事,不能陪你了。对不起,我先 告辞了。”说着,我便起身向外走去。

  “姓林的,你敢走?”方芳忽然大声喊了起来,一下子所有的人都转过脸来 看着我俩。

  “姓林的,你只要走出这个门,一切后果由你自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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