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行独君(孤星寒月第二部同人续写) (12-13)

243Clicks 2022-07-25 Author: 丹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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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行独君(孤星寒月第二部同人续写)】(12)

作者:丹主2022/7/25 发表于siso 原创人生区

  第十二章 争

  临近清晨,遥远的天际发出微微亮光,预示着黑夜即将离去,曙光不久到来。一名妇人穿着素衣长裙,在密林中急急而奔,时不时回头看,生怕御邪思临时改意,又将自己擒捉回去。珠圆玉润的美臀在长裙的衬托下迷人万分,妇人拖拽衣裙,努力向前奔去,小口喘着香气。一路小跑,不舍昼夜,功夫不负有心人,前方的密林不在茂密,渐渐稀疏,柳玉霜脸上露出久违的喜色。

  「翻过这里,总算逃出这淫窟了。」一想到这段时日,御邪思日夜不分的反抗调教,柳玉霜只觉头皮发麻,下体私处的无名液体也随之分泌,魔人的暴行成了肌肉记忆。「唔唔……」

  柳玉霜沉浸在这段痛苦回忆中就就不能自拔,一想到夫君被一邪一魔所伤,羞愧、愤恨之情交织,两行清泪情不自禁流下,不及多想,前方几盏火把如同星星般闪耀,照亮整块密林。

  「又追来了!域外之人当真说话不算数!」柳玉霜陷入深深的绝望,她知道逃是没有用的,主动向火把方向走去。

  手持火把的人青衫白衣装扮,看到素衣裹身,春光乍泄的柳玉霜,先是一愣,之后脸上浮现出喜悦之情,对着周边同伴说道「师兄师姐不用找了,我找到门主夫人了。」

  柳玉霜惊喜交加,快步上前,确认弟子无误,激动的小声抽泣起来,满脸皆是喜悦。

  「当真是门主夫人,快快请门主!」

  柳玉霜稍稍收拾情绪,抹去泪痕,简单整理下衣容,不想让郎君看到自己这副狼狈之样,白洛痕接到弟子传讯,顾不得体面,直奔柳玉霜而来。

  「夫君!」

  「霜儿!」

  久违的重逢,夫妻二人都试图忍住相思之类,这段时日的分别本以为是天人永别,今朝相会,无尽的倾诉只在不言中,两人紧紧抱在一起,柳玉霜略带哭腔的诉说着一切,白洛痕心疼妻子,缓缓拍着美妇后背,安慰道。

  「霜儿,你能回来就好。」

  「可是,我被那魔人......」柳玉霜道。

  白洛痕摇了摇头,表示不介意,温柔的看向妻子「都过去了,霜儿休要再提。」柳玉霜欲言又止,白洛痕手指抿住她的香唇,右手轻抚柳玉霜额头。

  「夫君,你们是如何知道,我在这的?」逃跑之事太过顺利,让柳玉霜感到疑惑,问道。

  「就在前天,我受到消息说你将出现在这里,我本不太相信,但还是试一试,上苍开眼,居然真的找到霜儿你了。」白洛痕满脸喜悦,说道。

  柳玉霜回忆起御邪思无缘无故的放自己离开,便将这事同白洛痕说起,白洛痕听后,脸上笑容渐渐凝固,沉声道「现在是寅卯之时,糟了!」话未说完,白洛痕急冲冲上马,转身向东南处奔去。

  「夫君发什么何事,竟如此急忙?」柳玉霜在后面问道。

  骑上马儿,白洛痕心急如焚,脸色沉重,说道「寅卯之刻,正是我天剑门、清心观与百花谷结盟一同进攻魔门之时,我竟因一己私欲误了大事,怪我!!」白洛痕懊恼的摸了摸脑袋,同时,吩咐门下几名弟子将柳玉霜送回天剑门,「域外魔人狡猾如斯,是故意调虎离山,分散正道力量,不好!!」

  知道误了大事,白洛痕不敢迟疑,收挥马鞭,策马奔腾,余下弟子连忙一齐上马,追向门主。

  ......

  夜至深处是光明,墨色的天幕渐渐后退,点点晨光伴随云朵飘摇浮现众人眼中,清早阵阵冷风袭来,林间小道鲜有人迹,然而今日的阵阵马蹄声,打扰人们睡觉。

  魔门总坛,无人打扫而显得破败不堪,到处是残垣断壁,瓦砾稀碎,蔓延的青苔野蛮生长,掩盖过往魔门的冰山一角,身着灰衣黑袍的心魔独自伫立在总坛之外,周遭黑气环绕,抬头望向某处,静静的等待。

  随着第一声马蹄声到来,紧接着第二声,第三声......绵绵不绝,这些人服饰大都不一致,有的是天剑门独有的青衫白衣,背负宝剑;有的是道士装扮,背后印有太极八卦;有的身着朴素,胸口绣着一朵艳丽鲜花,他们望向心魔的眼神中或仇恨,或惧怕,或肃杀,但目标只有一个,欲除之而后快,灭魔大计只可成不许败。心魔被众人盯着,心境丝毫不起波澜,仍是无动于衷的站在总坛门口静默。

  一名血气方刚的年轻青年,从后方急急而奔,速度之快,众人只得见他腿之残影,「你就是魔门现任魔主?」双脚猛然一停,尘土飞扬,三派弟子唯恐撞到自己,纷纷为其让开一条通道。

  方耀怒看心魔,手中攥拳,他哪里知道当年屠杀无影门的凶手煞罗,现在已被心魔炼化仅存意识,只知道眼前之人站在魔门总坛前。

  心魔也不想解释什么,他知道再多的口舌之辩也是无用,今日如此,一百年前仍是如此。

  方耀见心魔一声不吭,喝道「那我便当你默认了,当年血仇今日一并报了!魔门余孽纳命来!」

  青年刚准备动手,却听后方一声道音传来,顿时减弱了方耀怒气,消除戾气,恢复清醒的理智。转头看向,一名身披道服的山羊胡子老道,背着一把道剑,手持拂尘而来。

  「莫要被这怒火,冲昏了头脑。」玄叔子道。

  「是,玄叔子前辈,是我冲动了,险些坏了大事。」方耀急忙退到玄叔子身旁,眼中仇恨虽有消减,但仍是咬牙切齿的盯着心魔。

  「清心观,玄叔子!」玄叔子行抱拳礼,即便是敌人,武林的礼仪还是不可少的,心魔还是无动于衷,黑袍掩面加上魔气环身,旁人无法看到他的表情。

  就在两人对峙之时,枯木老者拄着拐杖,悠悠前来,看了一眼心魔,然后缓缓来到玄叔子身旁,黑暗中蛰伏的金相见枯木老者若无其事的模样,心中怒火中烧,暗骂叛徒!

  方耀、枯木老者、玄叔子三人对视一眼,心领神会,互相点了点头,玄叔子大喝一声,身后飞出三道降魔道旗,嘴中念念有词。方耀、枯木老者两人同时行动,快速跑到自己对应的位置,三方呼应,巍巍道阵渐渐成型。

  「哈哈哈!心魔老匹夫,这是当年围困你们三兄弟的道阵,虽然这三个晚辈实力比当年那三位弱上不少,但困住目前情况的你还是绰绰有余的。怎么样?回忆起什么了吗?」心魔胸口发出贱贱笑声,出言讥讽,似乎在嘲笑心魔当前困境。

  躲在密林中的煞维听到熟悉的声音,身体一颤,喃喃道「祖爷爷......」心中无奈叹气,祖爷爷已被心魔炼化,心魔随时可以抹去煞罗的意识,想要救出他比登天还难。

  煞罗的阵阵笑声中,心魔眼神愈发冰冷,正视道阵,尘封的记忆缓缓解开乌纱面罩,回忆起一百多年前的某一天。

  两名看不清容颜的男子与心魔背靠背的站在一起,周边尽是高山,山上站着无数的人影,有的是武林豪杰,有的是三教弟子,有的是某某家族高手,围困三魔,降魔道阵起,源源不断的道家清圣之气镇压三魔,三魔功体受限,内元受阻,但各个面容凛然,无惧无畏。

  「麻烦了,今日怕是脱逃不出去了,大哥,三弟。」心魔抬头冷然看向那些人,身为三魔最强的大脑,飞快运转,比较着双方的实力,实力悬殊之大,就连他也不由泄气了。

  一名壮汉浑身淌着热汗,衣袍上的鲜血分不清哪个是敌人的还是自己的,扛着砍刀豪迈一笑「那又如何?我三兄弟齐心,纵使真金也须断折,咳咳......」壮汉吐出两口鲜血,浑身气势却不曾减弱,怒视武林群侠。

  「血魔,你!不要紧吧,你是我们肉身最为强悍的人,就连你都受此重伤,想要脱逃,难矣!」心魔摇了摇头,眼里竟出现平生首次绝望。

  「无妨,能与两位哥哥死在一处,此生也是圆满,又有何求?」血魔洒脱一笑,他也知道今日难以脱逃。

  气息最为雄厚,武功根基更是三人之最的第三人,默不作声静静听完兄弟所说,沉声道「是啊,没机会了呀!」望眼整个中原,举目皆敌,纵然是他也感到心累,逃出去又如何,被追杀到天涯海角,一辈子隐姓埋名吗?

  「天魔!」心魔、血魔异口同声喊道,两人皆已大哥为背靠,江湖这一路走来,无论是何等强敌,有天魔坐镇,都能一一化解,今日却见天魔也说出绝望之语,两人心中那座大山轰然倒塌。

  心魔记不起当时天魔的表情,当时只见他抬起双手,浑身经脉暴冲,骨头劈里啪啦的作响,盔甲都约束不了他膨胀的身体,极心魔能爆发,脚下尘土飞扬,地势都因此下降三层,黑气瞬间在其体内浓缩至一点,心魔、血魔惊呼不要,天魔大法最上层功法,轰然释出,一时间尽化万千之光,最后所见只有一地狼藉......

  心魔渐渐从回忆中走出,仍由煞罗如何挑衅,不闻不问,无人知道他的想法。

  挑衅不起效果,煞罗恼羞成怒,骂道「心魔老匹夫,忘了之后几十年我怎么对你的吗?哈哈,魔狱的滋味不好受吧,关押百年......」

  「我提醒降魔道阵,你怎么不反抗?你又在打什么主意?」煞罗很快意识到不对劲,提醒他这是当年围困他们三魔的道阵后,心魔无动于衷,静静的看玄叔子三人将道阵祭起,结阵成功,这期间没有丝毫动作,「你真的寻死?你别带上我啊!」

  「好了!」玄叔子面露喜色,有此道门真传的降魔道阵,道门清圣之气可借由地气传入阵法,从而压制魔人功力,擒魔更加轻松,最重要的是降魔道阵的清圣之气是取之不竭,用之不完的,不过他也同时诧异心魔不动手破坏,甚是古怪,但此阵已成,无论心魔有何花招,败局已定。

  只是可惜了我们三人要一直站在阵眼中,维持大阵,不能参与灭魔大战了。

  玄叔子、枯木老者一声令下,三派弟子纷纷涌入降魔阵中,气势汹汹的向心魔冲击,心魔眼神冰冷,犹如看着一群死人,对着金相藏身之处微微点头。

  「嗯。」金相沉喝一声,经脉气流汇聚掌心,手诀变换,口中念念有词,与此同时,大地发生轰隆震动,三派弟子哪见过这等场面,纷纷一愣,手中利器也不知何处使。

  「莫怕,道阵已起,魔门之人已是瓮中捉鳖,你们尽管上,道阵加持下魔门有何惧哉!」玄叔子一旁鼓励三派弟子,一边拿出道令,「道法自然」内力注入令中,化作飞羽直射心魔。然而心魔身后的魔门总坛突然暴动,传来邪魔之声,犹如深渊魔鬼。魔狱中关押了几十年的囚徒们终于重见天日,各个脚带镣铐,瘦骨嶙峋,贪婪的呼吸着阳光,眼神中尽带残忍,一位魔囚竟舍身为心魔挡下道令,随即便被道火灼烧,倒在地上打滚,痛苦哀嚎。

  煞罗已经吓傻了,颤颤巍巍的说道,「你疯了!把他们放出来,你知道我为了抓这些人废了多少心力吗?这些人有多难处理你比我清楚才是,他们是只知破坏的畜生,你竟敢放他们出来,你真是个疯子!!」

  冲出魔门总坛的囚徒们,立即与三派弟子展开厮杀,进行殊死搏斗,百花谷经过枯木老者多年韬光养晦情况稍好,只是在较为和平的环境成长的弟子哪里是这些嗜血如命,丧失理智恶徒的对手,纷纷落败,节节后退。

  杀人如麻的魔狱狂徒,出招狠厉,招招只为取对手性命,肆无忌惮的嘲笑三派弟子,但他们都有一个特点,不敢靠近心魔,似乎很惧怕他,在心魔周边形成一个真空环带。

  「这些恶徒完全没有理智,脑袋里只有杀戮,心魔能不被当成目标,难道是他脚底下的法阵?」玄叔子很快看出端倪,奈何他需维持道阵,不能下场阻止心魔。

  枯木老者、方耀也是心急,前者见多年训练的心血被屠杀,后者因魔门势力猖狂,担心大仇未报,若非玄叔子传声劝诫两人,他们早就出手援助,现在也只能干瞪着眼。

  「他也该到了。」玄叔子心想。

  一柄桃木剑划过天际,应声而来的是一名灰衣剑客,脚踏孤星剑,浑身上下散发出惊人煞气,沉声喝阻魔人恶行,手中握剑决然怒划,雪白的亮光闪耀众人视野,最前面的魔狱囚徒未等反应,人头顺时落地,化消成一团黑气遁入地下。

  「是韩萧,当今的武林神话!」三派弟子看清来者是谁,无不欢呼雀跃,「我们得救了!」

  「就在此前,韩萧前辈仅凭手中孤星剑,轻易杀退域外邪魔,今日更是擒捉域外邪派一邪人首领......」天剑门之人知道韩萧更多事情,与清心观道士和百花谷人士侃侃而谈,众人越听越兴奋,先前被魔人击溃的信心又重新找回。

  有此等高人坐镇,魔人今日必败!重整雄风的三派弟子,纷纷紧跟韩萧脚步。

  韩萧无视周边之人,此刻眼中唯有心魔,孤星剑意随心而动,透过双眼直击心魔。

  「我来会会你!」金相不再蛰伏,挺胸抵挡韩萧惊人剑意,真气化作金罩,将袭来剑意一一抵消。

  「高手。」韩萧这是第一次见到金相,当即意识到眼前男子修为不凡,缓缓抬起手,深呼一口气吐在剑身上,「望穿秋水」昔日之招再现,威能却是十七年前还要强横,窒息的压迫感迎面而来。

  金相不敢大意,回头望向心魔,心魔一言不发,仍是轻微点头,得到心魔首肯,金相郑重的运功纳气,调控全身气息,手指快速点过身上三穴,一股雄力赫然爆发,韩萧脸色稍变,不敢大意,只见金相怒掌来袭,韩萧抽剑以应,千钧之力更压韩萧一头。

  「哼!」韩萧不愿与金相赤身肉搏,脚踏尘土,猛然沉声,真元化作煞气配合剑气直扑金相。脸上被剑气所伤,出现几道血痕,几滴鲜血缓缓流下脸颊,两人再次分开,金相感到脸上有股热流,用手抚去,竟是鲜血。

  「不愧是当今武林神话,竟能让我受伤,小瞧你了。」双方初次交锋,韩萧小胜一筹,手中之剑振动声鸣,嗡嗡作响,纵横江湖十几年,鲜有像这样的敌手,韩萧眼神炽热,战意昂然。

  「你是何人?」

  「金相!」金相不愿多费口舌,元功再化金锤,狠狠锤向韩萧脑门,孤星剑护住,强行挡关,反噬之力恐怖如斯,震的金相双手发麻,右手自然垂下。

  好机会!韩萧知道是他最为薄弱的时刻,一剑飞去,直击咽喉,突然神秘黑衣客出现,一脚踢回孤星剑。

  「你我一起出手制服此人。」黑衣客道。

  「好!」金相不再迟疑,携手与黑衣客共斗韩萧,单说金相或者黑衣客一人对上韩萧,必然落败,但两人联手却勉强与其打个平手,但也只是勉强,真论实力,韩萧根基太深厚了,几十年的苦修岂是白练的,眨眼间,已过数百回合,黑衣客气喘吁吁,金相满头大汗,两人身上皆有不少创伤。

  事态渐渐扭转,胜利的天平逐渐向武林正道倾斜,玄叔子脸上喜色溢于言表,但仍是死死盯着心魔,怕他有什么小动作。

  心魔在魔阵之中,微微一笑,轻声言吐「恶魇」数百道无法察觉的红光射出,照在百花谷、天剑门的大部分弟子身上,他们脑门在红光的照耀下,渐渐露出诡异纹路,今生不愿再见的噩梦突然忆起,真实清晰,如若眼前。

  「这是什么?」天剑门弟子捂着脑袋,手中宝剑哐当落地,神色痛苦,「娘,爹......」

  百花谷弟子也是如此,灭谷惨痛经历如同时光机一一倒放,心魔的恶魇不断将他们今生最怕出现的事情以一种无比真实的方式出现在脑海里,最终心神大乱,心魔咒术可趁虚而入,一举操控。

  「不要......」阵阵痛苦,周边没有中恶魇之招的弟子摸不着头脑,不知同伴发生了何事,再回神时,昔日战友拿起屠刀反向偷袭,眼中再无任何熟悉感,相反,失神且无灵。

  韩萧还在前方浴血奋战,听见后方阵阵哀嚎嘶吼,回头看见正道人士正在互相残杀,一时分神,让金相、黑衣客抓到机会,两掌同时拍入金相胸膛,韩萧鲜血渐溢,被狠狠打退。

  「韩萧!你没事吧。」玄叔子神情难看,实在料想不到,百花谷和天剑门弟子会临时倒戈,看他们痛苦神态,必是心魔做了手脚,局势越来越不秒,唯一仰仗的韩萧也因后院起火无法全心全力对抗强敌,这可如何是好?

  枯木老者深深的看着心魔,咬牙切齿道「这就是你赌我百花谷不敢背叛魔门的底气吗?原来如此啊!」自域外邪派入侵骚扰中原后,天剑门弟子日常要出山门执行任务,心魔脱困后的第一件事便是暗中给天剑门种下恶魇,之前韩宇的莫师兄也是如此,可惜当时韩萧没有注意,而百花谷早被魔门渗透成筛子,种下恶魇自然也不例外。

  金相冷笑道,「真当我们魔门蛰伏地下,是一点事情都没做吗?」

  一声唉叹,犹如地下黄泉之鬼再次归来,「自君神煌死后,正道还是一如既往这般不堪啊。当年如此,今日亦然。」心魔首次开口,魔音绕梁,直贯众人耳中,虽未至极寒时节,但有冰凉之感由内而生,心魔气势压入,绝然之态踏入战场,众人一语不发,浑身动弹不得,一团黑雾只扑韩萧,韩萧刚想拔剑抵抗,奈何心魔实力太过强大,纵使是孤星剑法也不能抗衡,口吐朱红,鲜血染衣。

  为何雪儿还未赶到,已经过了约定的时刻了,难道路上遇到什么意外吗?韩萧心想。

  「你在这些人中相当不错了,值得夸赞。」心魔少见赞扬,金相和土相一直跟在心魔身旁也没听过他这么夸奖一个人,下一句心魔话锋一转「不过也只能到此为止。」

  黑气化爪,狠狠向韩萧驶来,预感危机降临,韩萧顾不得体内之伤,再来一招「正气长存」手中桃木剑受到韩萧内力影响,立刻变得明亮,剑身隐隐作响。

  心魔脸色不变,似乎一切都在掌握之中,两股极力相互碰撞,爆发,长虹贯日,浩然正气突破心魔的黑气护罩,显出心魔真容。反观韩萧,灰衣衣袍破碎,一大口鲜血涌出,变成个血人,但手中仍是紧紧握住孤星剑,守护苍生的意志从未改变。

  「哦?还不肯放弃吗?」心魔轻蔑一笑,默念魔门咒术,煞罗教给蓝姬的咒术几乎全出自心魔之手,蓝姬若是遇到心魔还得喊上一声祖师爷,如今正主使用,威能较之蓝姬,甚是恐怖。

  被操控的弟子聚拢而来,围杀重伤的韩萧,纵使韩萧不世根基,但不愿伤及天剑门和百花谷弟子,出招收敛,被操控的弟子却是招招凶狠,欲取韩萧性命。

  虽然成功制服这些受操控的弟子,韩萧也如风中残烛,摇摇欲坠,看着他的惨状,心魔不禁回忆起当时围攻场面.....

  哼哼,事到如今又如何?心魔思绪万千,很快回过神来,当务之急便是除掉韩萧,武林神话被杀,中原正道唯一仰赖之人死去,他们如何抵抗魔门。

  「催命魂掌。」心魔灰衣飘动,抬起右手,准备速战速决,此前连番消耗,这具身体很快就要不行了,心魔右掌黑气如同漩涡转动,汇聚一处,窒息般的威势强压韩萧。

  「哈哈哈!!」韩萧无名大笑,抒发心中不快,临死之际突然想起酒鬼师傅、玲儿、沐雪、宇儿和萱儿,心中再无执念,剑心通明,浑身气势较之之前完全不同,剑意无释自放,孤星剑宛如通灵,自动穿梭飞行。

  「这是?」心魔见多识广,很快就看出韩萧身上端倪,「没想到,生死之刻竟然让他顿悟了,念头直达了吗?距离半步天人只差一步之遥了,可惜,你受伤过重,突破了又能怎样,终归黄土。」

  心魔越想越心惊,韩萧这小子居然能在这种环境下突破,他还这般年轻,如果再给他十年,后果不敢想象。心魔眼中杀意更浓,催命混掌夺命而来,欲抓韩萧心口命门。

  「星陨!剑来!魔灭!」韩萧怒指苍穹,孤星剑意顺着剑身直上云霄,由于孤星命格已经不再韩萧身上,此时的他借助清晨还未消失的星光之力,化作流光汇聚通天剑柱,两股无匹强大的灌入两人决战之处,冲天光芒笼罩两人身上。

  「不好!」玄叔子看着这股力量无匹雄厚恐怖,只愿道阵能支撑的住,三人同时口中鲜血,强撑道阵,燃烧根基,只为这伏魔一刻,若是韩萧败,他们也得死。

  余烟消散,渐化为无,心魔缓缓站起身子,笑道「最终还是我赢了!中原正道还不快快投降!」

  韩萧手持孤星剑,站在烟雾之中一动不动,玄叔子掩面哀叹「想不到最终还是让邪魔得逞,我对不起先师,韩萧啊!」

  枯木老者、方耀脸色难看,只愿韩萧能动弹一下,哪怕一下就好,空气中弥漫着硝烟和绝望的气息。

  突然,上天一只仙鹤盘旋飞向,阳光渐生曙光,完全从云中脱出,一首仙乐渐渐响起,不微也不大,刚好侵入每个人的心神中。

  熟悉又陌生的箫声响起,心魔缓缓抬起头,看向仙鹤,「君神煌?不对,你不是他......」

  仙乐一听,耳目皆明,受到恶魇控制的弟子纷纷回过神来,而尘烟散去,韩萧身后缓缓走出一名道风儒骨,气势儒雅温润的青年,左手持著书扇,右手撑住韩萧的后背,浅浅一笑。

  「你的名字?」心魔问道。

  「修道不修文,通明不通神,在下疏云泽,幸会幸会。」疏云泽说话声音润物无声,脸上带笑,却让心魔忌惮不已,此人刚才不仅在众人没有察觉的情况下加入战场,还默不作声潜入其中支撑韩萧,让他撑过心魔夺命一击。

  「疏云泽吗?很好。」心魔脸上面无表情,没有慌张也没有急迫,淡淡看着疏云泽。

  「多谢,云泽兄,咳咳......」即使疏云泽内力相助,但韩萧还是硬接魔招,口中伤势更为严重了。

  「韩萧无妨,且看此魔,已经到了山穷水尽。」疏云泽收起书扇,直指心魔,韩萧定睛一看,心魔身上皮肤迅速老化,点点脆片从脸上掉落,甚是恐怖,尤其是君玉曼的箫声之助无疑加快心魔崩溃这一速度。

  疏云泽转身准备离开,不再多看心魔一眼,「哈哈哈!!」心魔笑道,「真是这样容易吗?」

  「你们是不是忘了什么?」心魔冷冷说道,现场空气凝滞,犹如暴风雨前来的宁静。

  「什么!」在众人惊疑声中,心魔狰狞笑道,「天魔大法!」作为三魔之一的心魔,岂能不会天魔大法。

  金相一听此话,暗叹「真到了那个地步了。」顾不得眼前对手,连忙后逃,遁入魔门总坛,众人目光都集中在心魔身上,所以没太注意金相的小动作,黑衣客有些疑惑,但保险起见还是跟了上去跑进总坛里。

  心魔缓缓张开嘴巴,只听咔擦几声,嘴巴张开到一个极不合理的程度,突然裂开,极其夸张,嘴里黑漆一片,远远看上去犹如一个黑洞,黑气莫名产生,心魔瞬间被黑雾笼罩,一股无穷吸力自心魔身上发出,离他最近的魔狱囚徒们最先遭殃,被心魔吞入口中,紧接着是武林群侠。

  「不好,这是什么招式!」玄叔子顿感压力骤升,就连道阵都被这股吸力牵引,摇摇欲坠,似乎随时崩溃。

  功力稍差的直接被心魔吸入,成为养料,疏云泽自己一人尚且可以抵挡,但加上韩萧一人就显得窘迫,无奈只好运功抵抗,中途也试图攻击心魔,但都被天魔大法的无穷吸力吸入,反而滋养了他。

  只能期待心魔的结束此招了,声势这么浩大,不信他能施展那么长时间。

  真如疏云泽预料那般,将清心观、天剑门、百花谷大部分弟子全部吸收后,吞噬一切的大口渐渐停止运转,黑气也归回心魔体内。先前龟裂的身躯随着吸收魔徒和三派弟子功体和血肉之躯弥补愈合。心魔睁开双眼,轻瞥韩萧、疏云泽两人。

  两人只觉被恶狼盯上,未知的恐惧涌上心头,以防心魔抢占先机,疏云泽率先以攻,书扇尽展,凌厉之风席卷,一股只属于儒生文人之气,将心魔带来的强迫威压感化解消除。

  「韩先生,你先专心疗伤,我拖住他。」疏云泽道。

  心魔不怒反笑,看了看双手,紧紧握成双拳,「虽然与我预计的情况有些出入,就凭你也妄想阻止我?」催命魂掌随心而动,只听风啸而过之声,魔爪已至疏云泽身前。

  「太极生两仪。」疏云泽书扇一折,双手环抱,慢悠悠的打起太极,玄叔子震惊「这位年轻人怎会道教绝学?」

  夺命魔爪打在疏云泽精心构架的太极道法之上,威能大减,又被疏云泽深厚根基抵抗,转眼间,心魔招数只能微微在疏云泽身上泛起一丝起伏。

  「好招。」心魔脸色一沉,看出疏云泽不凡之处,他一时半会也对太极招式没有办法,「那这招呢?」

  两根手指置入印堂前,眉角只见,惊悸魂力汇聚两指,凭空泛出点点耀眼红光,「恶魇」名招再出,疏云泽仍是不改颜色,微笑面对。

  「儒风如锋」疏云泽浑身气势陡变,君子文风犹如竹节傲骨,伫立悬崖之上,舞扇之间,强风横扫,恶魇虽是命中疏云泽,却突破不了君子文风。

  「那这样呢?」魔影走着鬼魅脚步,瞬移至疏云泽眼前,抬手一扬,疏云泽脸色稍变,收回书扇,挡、扫、劈、揉使出浑身解数与心魔拼搏,不一会已是满头大汗,无奈后撤。

  「果然是个书生,仅凭这样你就纳命来吧!」疏云泽破绽百出,心魔乘势追击,裹挟黑雾试图再次近身他。

  「肉搏不是我的强项,先以退为进吧。」疏云泽心想,只是回头看着坐在地上闭目恢复功力的韩萧,疏云泽咬了咬牙挺身抗魔。

  竟有此事,哈哈哈。心魔似乎察觉到这一点,再出手绕过疏云泽直攻后方打坐的韩萧,疏云泽暗叫不好,急忙回救,却未料到那魔爪临时改向,打中疏云泽腹部。

  「噗!」喉咙一甜,鲜血从嘴角溢出,疏云泽重重摔在地上。「卑鄙!」

  「文弱书生,不堪一击。」心魔渐渐走向韩萧,一旦韩萧恢复大半功力,加上突破境界,日后必成大患,唯有杀之。

  疏云泽欲伸手阻止魔主恶行,奈何创伤在前,距离太远,无法支援。

  苍天之上,仙鹤背上的绿衣仙女,紧张的看着这一切,放下手中竹箫,准备随时出手相救,冷然剑风伴随高华圣气穿梭而至,「嗖嗖嗖!!」插入地上,示威八方,强大内力从剑上发出,即便是现在的心魔也觉得头痛无比,真气流转,隔开心魔和韩萧两人。

  「什么人?」心魔怒道。

  回应他的只有无穷寒风,凛冽清澈,剑身通体凌冽,发出湛蓝色的圣光,一股清流之气回荡,心魔不觉而栗,仿佛是天生之敌到来,阳光照耀在剑身上,却映射出柔和月光。


  第十三章 功成 身败

  一个时辰前,天山山脉的高峰之上,一人傲立孤峰,山巅风雪飘摇,却落不到她的只衣片角,不言自威,手持寒月剑,看向东方某处,突然剑身银芒一闪,震鸣不已,几乎要脱离玉手飞去。

  「煞罗,没想到,你还存活在世上。」女子缓缓放下手中剑,无奈叹息道。

  孤峰之上,冷凝月身后缓缓出来一名白衣宽袍的中年男子,体态修长,仪表堂堂,标准的国字脸棱角分明显得独有魅力,尽显大宗气派,沛然雄力,元功护体,饶是这天山飞雪也阻挡不了他的脚步,走进冷凝月,说道。

  「冷宫主,当真要去吗?」

  望着东方,冷凝月将目光放在手中之剑上,似在追忆过往,眼神渐渐变得坚定,「这是寒月宫与魔门的恩怨,或许是上苍冥冥之中已经注定,我必有此劫。」

  「只是你的伤……」中年男子不放心冷凝月独自一人前去,忧心道。

  冷凝月不言不语,诛魔决心已定,任谁来都无法改变。

  「若不是我当初予你一封书信,打乱了你的行程,否则你如今已得圣果,解除毒患了。」中年男子愧疚的说道。

  「道兄不必自责,如果你是我,你也一定会来驰援。天山剑派需要你这个宗主时时刻刻抵御域外邪主和魔皇的侵略,你身上的担子比我重多了。」冷凝月道。

  见冷凝月心意已决,男子无比敬重的看着冷凝月,后退两步,掸了掸手,拱手作揖,一宗之长今生从未服谁,但眼前绝代风华的女子值得他的尊敬。

  「那便祝冷宫主功成!」

  ......

  圣洁之剑直直插入在地,冷光震慑在场众人,心魔抬起头向前望去,喃喃自语道「还是来了个像样的家伙,哼哼。」

  白衣女子从天缓缓而将,一条细带紧束腰间,更显妙曼,好似剑中谪仙,脸若凝脂,令人不敢直视,冷凝月美眸轻扫心魔,顿感疑惑,此人不是煞罗,为何寒月剑会起感应?但心魔身上散发的阵阵魔气,令她眼神一凛,犹如千年不融的寒霜。

  「即同是魔门之人,祸乱世人,留你何用!」

  只见冷凝月娇喝一声,插在地上的寒月剑受她真气招唤,再度飞回冷凝月手中,当即有了动作,口中传来阵阵大道仙音,「寒月清决,浩洁圣光,唯吾一剑,苍穹开天......」

  天空中受绝世仙子清流之气召唤,逐渐聚拢至寒月剑上方,形成一柄巨大云剑,长若百尺,威势逼人,青色光芒一闪而过,附着在百尺云剑上,更添几分威力。

  心魔大受震惊,大脑飞快运转,「真有这么大阵仗?我倒要试上一试!」周遭黑气再现,心魔五指弯曲,点点魔气集中掌心,再度使出「催魂命掌」。

  只是这细弱不堪的魔爪怎比得上千尺云剑,光是周遭的清流之气便让魔爪难以维持形态,几个呼吸间,云剑以排山倒海之势直击心魔,只听轰隆一声巨响,烟雾散去,心魔完整无损的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成功了吗?」疏云泽轻挥书扇,一脸慎重的看着心魔。

  尘烟散去,心魔站立原地,神情痴呆,只听咔擦一声,脸上一块碎片掉落地上,紧接着整个身体从头到脚,一步步龟裂成无数碎片,瞬时解体,散落一地,黑色光芒闪耀众人,不敢逼视,心魔原来身躯的位置留下团团黑气,黑气中一颗黑色魔珠隐藏其中,形成一道魔影。

  原来这就是心魔的真身,煞罗百年囚禁,心魔舍弃肉身,保全神识于魔珠之中,这才在煞罗的囚禁中存活百年,新生后通过魔珠夺舍他人,然而魔珠其中的能量,寻常武者无法承受,一旦时间一久或者动用魔功,心魔的新躯壳就会裂解,这也是为什么他需要频繁更换肉体的原因。

  冷凝月缓缓降落,宛如仙子入凡尘,美貌绝伦的容颜毫无瑕疵,轻启朱唇,道「天魔大法?魔门余孽果真不死心。」

  失去肉身桎梏的心魔反而哈哈大笑起来,没有声道,只能借助魔珠颤音,催魂音波袭来,令听者头痛欲裂,脑中宛如完全蚂蚁爬动,刹时,眼睛红肿,瞳孔生出血丝,额头青筋暴起,冷汗直冒。

  「休要胡来!」寒月清诀再开,阵阵清流之气周身散发,试图抵御心魔魔音扰神,清圣之功对付诡异魔音确有起效,只是这也只能护住冷凝月一人,音波无视众人功力,仍是穿过层层保护,侵入心神之中。

  「啊啊......」撕心裂肺的魔音不绝于耳,疏云泽手撑太阳穴,再三揉捏,减轻痛苦,身后的韩萧也不由皱起眉头。

  寒月剑发出圣洁青光,透过黑雾,黑色魔珠急忙收缩,躲避攻势,心魔也十分纳闷,怎会突然来了一位这们厉害的美丽女子。急忙调出煞罗记忆,一番查阅后,这才恍然大悟。

  煞罗这小子坑我!寒月剑本就是以煞罗的功体为标记,只要煞罗一有动作,冷凝月便能借助剑光找到煞罗,不巧的是,煞罗这身元功是用天魔大法夺取心魔不世根基,也就意味着如今的心魔正好成了寒月剑的目标。这么多年煞罗做的孽,现在要心魔一一给他擦屁股。

  寒月清流之气未能一击打破心魔的防御,黑影愈加猖狂,哈哈大笑,魔珠不断传出摄人心魂的魔音,即便是冷凝月已入大成巅峰,世俗鲜有对手,面对古怪魔音只能护住自己,至于其他人爱莫能助,当下唯一的破解之法便是击败心魔。

  上空缓缓传来悠扬竹箫之声,婉转起伏,让人只感轻松愉悦,阵阵音波抵抗心魔魔音。

  「又坏我好事!」心魔又气又怒,君玉曼屡屡在心魔占上风时,施展萧音,反转局面,满腔怒火直指君玉曼,然而君玉曼骑坐仙鹤之上,步于青云间,远离战场的同时又能时刻干扰战局走向,心魔也只有干瞪眼的份。

  魔音渐渐不敌萧声,疏云泽等人恢复如初,道阵吸收地气转化为清圣之气,压制心魔功体,黑雾削弱三分,其中的魔珠隐隐可见。

  好机会!冷凝月找准时机,寒月清诀再起,清流之气贯彻剑体,口中所念正是昔日伏魔之招,「寒月之诀、覆映吾身、浩然圣气、邪魔亡魂......」只不过这次较之十七年前,威能更加恐怖,寒月剑上光芒一闪,天地失色,上苍似有感应缓缓形成一巨大云之漩涡,以寒月剑为中点不断旋转,气势磅礴,甚为壮观。

  「嗯嗯......」不可察觉到娇媚之声从冷凝月口中哼出,原本玉脂般的肌肤逐渐变得红润,眉目间好似风情万种,只是众人都关注天上奇象,没在意到冷宫主的状况,如此美景无人欣赏倒是可惜。

  只见冷凝月快手封穴,勉强压制住体内这股热潮,体表渐渐稳定,红晕同时消退。

  天亡我也!心魔悲叹一声,此招剑势之大,恐怕天魔在世才可挡住,心如死灰的他反倒解开术法,不再抵抗。

  玄叔子大喜,「魔头终于伏诛了!」但回过神更多是哀伤,经此一役,天剑门、百花谷、清心观三派弟子死伤惨重,恐无力接下域外之劫,不过好在有眼前这位绝代风华的女子,中原安危无需操心。

  「哈哈哈!!」心魔沉声笑道,但这笑声听起来比哭还难听,魔珠表面黑色光芒不断闪耀,黑气突变,黑影渐渐回归魔珠内,浓缩成一个黑球。

  大计还未成功,怎可轻言失败?既然我活不了,那么谁也别活了!

  陷入疯狂的心魔,魔能再出,地动山摇,黑球渐渐龟缩,体积不断的变小,冷凝月美眉紧蹙,她深知此魔逼入绝境,竟不惜耗费一生元功,自爆己身,拉所有人下水。

  当机立断,未等千尺云剑成势,当即劈下,欲赶在心魔自爆前了结性命。

  剧烈的爆炸冲击自心魔处传至各方,以其为中心,方圆为半径,今生未见之极光出现,使人不由掩盖双眼。

  硝烟过后,冷凝月和疏云泽替韩萧挡下绝大部分冲击,嘴角微有鲜血溢出,身后打坐回元的韩萧皆安然无恙,玄叔子、方耀离心魔最远,伤势稍轻,但也鲜血直流,五脏六腑好像要被震碎了,难受至极。在心魔最近的枯木老者最为倒霉,被震出百米之远,深入森林中不知所踪。

  韩萧悠悠醒来,周遭环境大变,让他有些不知所措,但见眼前的白衣女子背影,只觉眼熟,疏云泽则在一旁打坐回复元气。

  「师尊?」韩萧以为自己眼花了,使劲揉了揉眼睛,确认无误后,眉间流露出欣喜之情。

  「韩萧,你无恙否?」冷凝月见心魔已成湮灭,大患解除,转头看向韩萧。

  韩萧拍了拍破碎的衣裳,艰难起身说道,「已经好多了,多谢师尊出手相救,如果不是师尊,韩某怕是无法度过此关了。」韩萧扫视周边景象,不免唏嘘,一个时辰前,一干弟子助阵,如今却是成了心魔的养料,粉身碎骨,尸骨无存,周边环境突变,也让韩萧感到后怕,没想到心魔还有余劲,能造成这么大范围的破坏,幸得冷宫主之助,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看着韩萧发愣的样子,冷凝月收起寒月剑,柔声问道「雪儿呢,她没和你一起吗?」

  韩萧夫妻两人恩爱,情比金坚,应是形影不离,今日只见韩萧一人,却不见沐雪,冷凝月有些疑惑,许久未见徒儿,她也甚是想念。

  「雪儿她......现在在百花谷内,师尊若是前去,我可引路。」韩萧道,他仔细想了想,还不是不要将沐雪前些时日遭受的事情告诉师尊,以免她担忧沐雪。

  「对了,师尊,这些时日您去了哪里?我和沐雪都很想你,出山找寻许久,也未见您的踪迹。」韩萧问道。

  冷凝月身体微微一颤,但又很快恢复从容,回答道「三年前,任我如何修行也无法突破天人之境,无奈之下,下山历练。」

  「原来如此。」但韩萧还是有些疑惑,当年那一个月,冷前辈每次回宫时都会脸颊微微发红,神情也看似疲惫,但今观前辈气色,不似有隐秘的样子,罢了!前辈不愿多说,我也不必多问。

  心魔已死,中原魔门终于告一段落,众人在总坛内一番搜索,不见金相和神秘黑衣客,大失所望,剩下的伤员一一离场,只是谁也没有料到,在众人走后,神秘黑衣客躲藏地下破土而出,衣衫褴褛,大口的呼吸外界新鲜空气,低下头细细找寻,终于在几块石头下找到了掩埋的心魔魔珠......

  枯木老者缓缓醒来,只感五脏六腑撕心裂肺的疼痛,全身肋骨也不知碎了多少根,使出浑身力气转过身子,大口喘气,光是翻个身几乎用尽了他全部的力气,闭目细细内视体内情况,筋脉大都碎掉,五脏六腑也不好受,更是糟糕,现在能活着全凭这么多年来修行的深厚根基,和百花谷真气具有疗伤之用的特性。

  不行!还不能死在这,至少也要把老夫毕生功力传给谷主!传给蓝儿!凭借顽强的意志,枯木老者居然缓缓站起,拄着拐杖一瘸一拐的向前走去,伤口流血不止,在地上拖着一道长长的血痕。

  走了一天一夜,临近黄昏,枯木老者总算是来到百花谷的新据点外,守谷弟子见到长老身负重伤,急忙上前搀扶。

  「大人,发生了什么?您受伤居然如此严重。」弟子道。

  「哇」的一声,伤势再难压抑,枯木老者吐出一滩鲜血,气息也变得微弱,脉象若有若无,风中残烛,随时都能死去的样子。

  这可将身旁百花谷弟子吓了一跳,连忙喊道「大人,你在此别动,我这就喊李大人过来医治您。」

  枯木老者摆了摆手,起身继续前往,他心里明白此伤伤及根本,纵使华佗在世,他也是必死,当下最为重要的是找到蓝姬,交代后事。

  微弱的烛光从屋子里闪亮,枯木老者一瘸一拐的来到蓝姬的寝室,却听到女子若有若无的呻吟,还有男子沉闷的喘气声,淫靡乐响好不动人。

  「这是?」

  枯木老者好奇,手指沾了沾口水,捅破纸窗,透过小孔向里望去,却看到香艳一幕。

  半身绷带的年轻男子骑在一个赤裸的丰腴冷艳女子身上,双手紧紧拽住她的秀发,胯下粗大的肉棒没入小穴中,来来回回反复抽插。

  「啪啪啪......」青年双手稳稳扶住女子的腰部,下体猛烈冲刺,犹如打桩机般发出「砰!砰!」的声响,巨大的冲击操的女子失魂落魄,无穷的快感油然而生,想要捂住嘴巴,阻止自己发出淫荡不堪入耳的声音,只是粗大肉棒不给她这个机会,又一下猛击,女子「啊!」的一声,双手无力支撑,头低下来默不作声。

  「嗯......啊啊啊!!」寂静的沉默是一声高昂的淫叫,所幸蓝姬的寝室偏安一隅,百花谷的弟子生活之处离这甚远,当初枯木老者设计时,本意为营造一个舒适安静的环境,方便蓝姬修行,如今反成了青年操干蓝姬的极佳所在。

  青年相貌身形十分熟悉,枯木老者努力回想,这才意识到此人竟是李文旭,看谷主娇媚之态不似胁迫,难道外出时,两人便好上行鱼水之欢?

  枯木老者按下心中好奇,只是觉得两人年龄相差过大,不符常纲,但如果蓝姬真心喜欢李文旭,收他进谷作为赘婿也是未尝不可。李文旭高超的医术,也让枯木老者对他刮目相看,不反对蓝姬和他交往。

  「蓝奴,感觉怎么样,主人操的你爽吗?」李文旭稍稍停下动作,只留一个龟头在蓝姬体内,头伏在蓝姬耳边,轻声说道,嘴角更是露出阴险的笑容。

  什么?蓝奴,枯木老者心一沉,李文旭虽是韩萧好友,百花谷贵客,但也绝不能随意侮辱百花谷之主,其中似有隐情,枯木老者默不作声,屏住呼吸再听再看。

  「嗯嗯呢.......舒服......给我,主人!」就留一个龟头在阴户内,失去肉棒的蓝姬下身空虚,欲求不满,急需一个大物可塞满小穴。修长白皙的双腿,紧紧缠住李文旭腰间,妄图把肉棒送的更深入些。

  李文旭嘿嘿一笑,故意不给蓝姬一个痛快,反而双手手指对着饱满凸起的乳头,揉捏舔吸,乳首好像泡在滚热的口水中,乳头泛出点点红晕,蓝姬眼神迷离的看着李文旭,只求他的肉棒能早日进来。

  「身体这么敏感啊,蓝奴,嘿嘿......」在李文旭百般挑拨之下,对着硕大的乳房掐弄嬉戏,一上一下抖动,光滑富有弹性,美人双腿如同水蛇缠腰牢牢紧扣李文旭。

  「叫声好听的,我就给你。」李文旭缓慢甩动腰肢,龟头在阴户洞孔反复摩擦,蓝姬敏感的肉体禁不起摧残,湿热的小穴分泌出粘稠的淫液,艳丽妩媚之态,任何一个男人看了,怕是要大干特干一场。美眸微闭双眼,眉头紧蹙,渴望身上男人的强势插入。

  「嗯嗯......我要!!主人......」口中淫痴之语肆无忌惮说出,配上嗯嗯淫靡的呻吟之声尤为好听,李文旭十分受用,神情满足,邪魅一笑,身板一挺,肉棒全数进入蜜穴中,就像一只不知疲倦的老牛在田地上耕耘。

  枯木老者又气又无奈,只得继续观看这场香艳大戏,微微的烛火光照应屋内两人身影,相互交合、盘肠一起,李文旭想着平时蓝姬是高高在上的谷主,如今却在胯下俯首称臣,心里好不快意,抽查的力度不由加大许多。

  突然,门外传来几名弟子交谈的声音,枯木老者脸色稍变,找一处角落躲藏起来。

  「李大人,怎么偏偏这个时候不在?」

  「谁知道呢,重伤的枯木长老也不见了,也不知道他的伤怎么样了。」枯木老者待人平和,百花谷弟子尤为爱惜,在众人口碑中属于上乘,虽然蓝姬已经重任百花谷谷主,但大家内心真正尊敬的还是这位为百花谷默默付出多年的老人。

  「唉!算了,赶紧去找吧,枯木长老伤势拖不得。」

  屋内的两人自然也听到门外异响,蓝姬害怕暴露,趴在床上,双手紧紧捂住嘴巴,同时还要忍受后方男人的肉棒袭击,极力的忍耐着。

  「嗯嗯......唔唔唔......」

  「蓝奴,小声点,深怕外面人发现进来看到你的下贱模样?」李文旭贱笑连连,在这紧张的场面下,蓝姬蜜穴不争气的流出海量爱液,瞬间包裹住李文旭肉棒,温热之感舒服极了,小穴紧紧咬住龟头不放,李文旭舒爽的发出一声,差点精关失守,阳气尽泄。

  「小骚货,穴夹得这么紧,是想让我爽死吗?」李文旭不怒反笑,猛然拔出肉棒,不及蓝姬反应,再度冲击狠狠插入,复归原位。

  「嗯嗯......」

  门外弟子好像听到什么,纷纷靠近蓝姬的寝室,枯木老者有些着急,这种伤风败俗之事被发现,以后蓝儿还怎么统率众人。

  「那边好像有什么动静,你们听到什么吗?」一名弟子好奇问道。

  「那个方向是谷主大人的寝室吧,可能谷主大人在修炼,我们还是不要打扰吧。」

  「也是,如果打扰谷主修炼,让枯木长老知道,非得训上我们一顿,我们走吧。」

  脚步声越来越模糊,枯木老者吐出一口气,紧张的心也放松下来,突然神色大变,胸中瘀血逆流而上,伤口在不断恶化,但他也顾不得什么了,目光再度转回屋内。

  只见蓝姬趴在床上,翘起圆润的雪臀,拼命张开穴眼,只为能更多的承受李文旭的肉棒抽插,每次抽插带出的淫液打湿床上被絮,李文旭头渐渐低下,伸出舌头,在蓝姬的背部轻轻舔弄,「嗯嗯......」感到湿热的舌头在背上活动,同时肉棒满足性欲,也将达到高潮,蓝姬再也忍不住,张开大嘴准备大叫。

  「唔唔唔......」李文旭及时伸手塞入蓝姬嘴巴里,一时间,蓝姬发不出声音,只能唔唔唔的抗议,任凭李文旭用淫虐的点子戏弄敏感脆弱的肉体。李文旭将手张开,但也无法握住蓝姬的傲人双峰,大力握住肆意揉捏,改变成自己想要的形状,乳房的阵阵波动就像石块丢进湖中,波澜壮阔,美景数不胜数。

  娇艳美妇失了魂般,浑身失去力气,胯下股股热流喷出,李文旭肉棒不及拔出,阴精大泄,喷射而出,浸湿了李文旭下腰一处。

  「水真多啊!蓝奴......」李文旭说道,拔出肉棒静静观看着蓝姬潮喷大戏。

  蓝姬仍由李文旭摆弄自己,在他的操控下,成熟的肉体被摆成一个「大」字,私处的茂密的阴毛暴露在空气中,腹部不带一丝赘肉,李文旭淫笑道「十七年不见,保养的还是这么好啊!」

  整个人趴在蓝姬下方,头靠着蜜穴,细细观察,蓝姬突感一口热气吹来,刚刚泄身消退的满身欲火又要卷土重来,李文旭对着蓝姬花唇,猛的吸附上去,伸出舌头贪婪的在花唇上索取。

  「滋滋滋......」大嘴含住私处,给小穴做清洗运动,蓝姬下意识的伸出手阻止他,但她刚泄过身,现在浑身上下使不上劲,手掌抵住李文旭的脑袋,却没办法挪开,只能看着他在自己的蜜穴处猛吸狂舔。

  「簌簌......」李文旭伸出舌头,大力猛来一口,伸出手指来到她大腿深处,配合灵活舌头,变了花样玩弄蜜穴,强烈快感如同冲击波般在蓝姬脑中回荡,两条修长笔直的美腿颤抖不已,嘴中不知喊了多少遍求饶,而李文旭不闻不问,更加卖力的舔弄蜜穴,感到耳边额头处有润滑之感,自己的脑袋被蓝姬紧紧夹住不放。

  「嗯嗯......不行了,快停下吧!主人......嗯嗯嗯.......」

  美腿夹着李文旭的脑袋,无力的左右摇摆,一前一后缓慢摩擦,但也无法减弱湿热舌头带来的极致快感。似乎是蓝姬的求饶起了效果,李文旭慢慢停下嘴巴动作,快感渐失,蓝姬的两条腿也自动松开李文旭的脑袋。

  「嗯嗯......这是?」蓝姬有些疑惑,迷茫的看着李文旭,只见他嘿嘿一笑,又像恶狼扑食,温热的双唇又向按去,这才比上次还要用力,舌头的舔吸蜜穴速度快上一番。

  「啊啊啊......」空虚的下体实在经不住舌头的再度来徐,只是舔了几下,蓝姬直翻白眼,舌头微微张开,下身一阵抽搐,小穴止不住的向外射出一道完美的弧线,淋在纸窗之上。

  还能喷?李文旭有点佩服蓝姬的出水量,笑嘻嘻的伸出舌头,在浸湿的花唇旁待命,时不时勾一下,每当刮过花唇,掠过蜜穴,蓝姬就会猛然一颤,抖动不已。缓缓爬上,来到美人脸庞,轻轻向着香唇吻下去,伸出舌头在蓝姬檀口中找寻着什么,贪婪的吸食她的津渍,咕嘟咕嘟吞入腹中。

  一只手不老实的顺着蓝姬的腰部缓缓来到大腿根部,没有直接扣弄小穴,反而绕过私处,在大腿伸出进出,轻抚内处。

  「嗯嗯......不要......」蓝姬闭上双眼,默默忍受李文旭的咸猪手在身上玩弄。

  「不要什么?」李文旭满脸笑容的问道,同时两根手指并拢,狠狠戳向蓝姬的蜜穴,惹得娇人惊呼一声,喘着粗气,迷离的看着李文旭。

  「不要什么?」李文旭再度发文,这次戳的更猛烈,不仅如此,还在蜜穴之中弯曲手指,轻轻摩擦着蜜穴肉壁,蓝姬敏感的身体中欲火瞬间点燃,私处又在分泌未知粘液。

  「嗯嗯......啊啊啊......不要停啊!」略带哭腔的喊出,小鸟依人的模样与平时一副高傲冷艳模样形成剧烈反差,看的李文旭下体原本疲软的肉棒又开始蠢蠢欲动,有了抬头的痕迹。

  枯木老者正在看着两人疯狂交合,李文旭时刻用行动和言语羞辱谷主,胸气结郁,牵动旧伤复发,一口鲜血自口中吐出。

  即使枯木老者很控制自己的动作尽量不发出声响,只是李文旭同为习武之人,风吹草动皆瞒不过他的耳朵,立刻听到这声吐血。

  「什么人?」

  寝室大门洞开,李文旭半坐在床上,怀中抱着双眼迷离的美丽尤物,强大内力隔空大牛,气压枯木老者,李文旭缓缓张开右手,令人窒息的恐怖吸力从掌心传来,枯木老者妄图抵抗一二,却因伤势太过严重不敌李文旭,狠狠的吸入房中,拖拽至李文旭眼前。

  「噗......」瘀血喷出,枯木老者倒在屋内地上,缓缓抬头,恶狠狠的盯着李文旭。

  「你到底对谷主做了什么?」

  听到这话,李文旭哈哈大笑,双手肆意玩弄蓝姬凸起的娇嫩乳头,狂笑之后,笑容收敛,脸上阴沉,低声说道,「没什么,就是对我们的谷主大人做了一个小手术,现在任你怎么叫唤,她也听不见了。」

  狠狠一掐怀中佳人乳头,头靠着一侧,舌头对着脖颈白嫩的肌肤搅动着,冷眼看着倒在地上奄奄一息的枯木老者。

  「谷主,蓝儿!听得见吗?快......快走啊!」枯木老者心急如焚,蓝姬此时如同一个呆在羔羊任李文旭揉捏,反观蓝姬就像个只知道发情的母兽,对于枯木老者的呼喊充耳不闻,好像不认识他一样,微微伸出舌头,尽显淫痴神情,妩媚姿态。

  「不可能,谷主怎么可能这样,你说到底施了什么妖法?噗......」鲜血再度吐出,剧烈的疼痛根及心源,颤颤抖抖的痛苦挣扎。

  面对枯木老者微弱的疑问,李文旭拍了拍蓝姬珠圆玉润的雪臀,蓝姬会意从李文旭身上离开,李文旭一步一步走到枯木老者身旁,蹲下抬起枯木老者的头。

  「什么妖法?这可不是妖法,而是......」扯开缠绕半身的白色绷带,烛火不知为何突然熄灭,黑暗中一只眼睛缓缓睁开,散发出耀眼的深色红光,格外妖异与邪魅。

  「这是什么?」枯木老者失声说道。

  「乖乖听话!」李文旭默念,瞳孔里红光一闪,飞箭般射入枯木老者眼中,摄入心魂的引诱之音在他脑海中回响,蛊惑迷靡,心神难守,在枯木老者不甘与愤怒中,李文旭最终得逞,施展瞳术,使他仍由自己摆布。

  「哼哼,我来看看这些天你在外面发生了什么?」李文旭飞快的查阅枯木老者的记忆,越看越心惊,短短数日这些天居然发生了这么多事,震惊于心魔恐怖实力,清心观的道阵似乎十分强大,三派弟子齐出拼的两败俱伤才把心魔消灭,李文旭一阵后怕,尤其是韩萧、疏云泽展露出的实力,不过很快便肆意的笑了起来,正道虽然讨厌,倒是帮他铲除了不少阻碍,诸如林道行,心魔......

  「这是?」一袭洁白衣袍,细束紧系腰间的剑中仙子,引起了李文旭的注意,「难道是她?」在枯木老者记忆中看清冷凝月的绝美容颜,宇文明吓得顿时倒在地上,大口喘气。

  不好!这女人又来了,早知道我就不出山了!心悸于十七年前寒月宫之事,李文旭久久不能忘怀,缓缓起身点燃屋中油灯,拆下裹身多年的绷带,半身皮肤好像经历过剧烈的摩擦,衰老不堪,遮掩下的半只脸更是被削平了一样,灯火照耀下,只有无尽的黑暗。

  李文旭在光影之间站立许久,突然哈哈大笑起来,发出令人毛骨悚然的笑声,眼中半分恐惧半分淫邪。

  枯木老者匍匐在地,伤势沉重,脸上出现淡淡红晕。

  「嗯?」李文旭意识到他情况不对,连忙按住脉络,却发现枯木老者根本没有筋脉,居然是被震碎了,李文旭暗叹一声。

  沉默良久,诡异一笑,大手死死扣住枯木老者的天灵,天魔大法应运而生,无穷吸力自掌心传来,不断吸食这枯木老者百年根基。

  「呃......啊啊......」枯木老者脸色痛苦,原本面若黄叶枯枝的脸痛苦的扭成一团,七窍渐出鲜血,甚是惨烈。

  李文旭笑道,「干嘛这么悲观啊,反正你回来这声功力也是要给蓝奴,既然给她,不如给我,身为主人,可是要好好照顾我的好蓝奴啊。」说完还不忘看了一眼躺在床上自慰泄欲的蓝姬。

  枯木老者苍老的双手一把抓住李文旭的裤脚,艰难的说道,「你到底是谁?韩......萧怎么会有你这样卑鄙无耻的小人做朋友,啊啊啊!!」

  痛苦的嘶吼却没换来李文旭的一丝同情,手中吸食的力度加大不少,微笑的说道,「告诉你也无妨,我叫宇文明,哈哈哈哈!!」

  什么!宇文明,听到快要忘却的熟悉名字,枯木老者好似回光返照,前尘种种串联起来,喃喃道,「宇文明......」

  在煞罗操控蓝姬将百花谷众人屠戮吸功之后,百花谷就成了无人知晓的禁地,唯一幸存的就是被外出与外界沟通枯木老者这派旁系,赶到百花谷时,只见满地血骸,老人小孩尸体陈列无数,枯木老者绝望的瘫坐地上。

  再一次听到蓝姬的消息是在盟主府,借助百花谷的小道消息收集能力,枯木老者总算知晓蓝姬的处境,但此时盟主府高手云集,陆平坐镇,百花谷不宜出面,再后来便是蓝姬一心寻死,找上韩萧,埋尸幽地,枯木老者一路尾随韩萧,将还未死透的蓝姬挖出。

  宇文明那时还是陆平的一个手下,之后不知道为什么被陆平追缉,脱逃,枯木老者也对他没有过多在意,没想到这一切的幕后黑手竟然会是眼前看起来年纪不过二十的青年。

  「再告诉你个秘密。」宇文明笑道,「你的谷主大人十七年前,早在盟主府就被我上了不知多少遍了,小穴里嘴里喂的都是我的精液,哈哈哈!!」

  「你!」枯木老者悲愤交加,见他羞辱蓝姬,恨不得手刃眼前无耻小人,心神激荡,一身元功更容易被宇文明吸走,体内力量渐渐转弱。

  满面红光的枯木老者使出浑身劲力抓住宇文明的手,缓缓从地上爬起,双目瞪着宇文明,似乎要把他活刮了。

  「还想反抗?」宇文明有些小怒,使了点气力,将枯木老者活活摁下去,让他跪在地上,对宇文明俯首称臣。

  「本来还想你留你一条性命,乖乖听话替我打点百花谷,但你伤势太重,药石罔效,看来是没有必要了。」残缺的天魔大法,虽不霸道,但也比陆平所使的九转逆魔之法要好太多,源源不断的属于百花谷真气注入宇文明体内,顿感舒爽愉悦,因为摩擦带来的半身痛楚也减弱不少,使他神情满足,忍不住长啸一声。

  「如果当初不是你邀请我来此,你的宝贝心肝的谷主大人怎么会被我控制调教呢,如果你当初没有向外隐瞒蓝姬的情况,拒绝天下名医治疗,怎么会让我钻了空子,这一切都怪你,责任在你!」

  魔瞳妖光闪烁,莫名心声传入枯木心中,自责、愧疚、懊恼、后悔......百种情绪涌上心头,犹如一壶苦酒,其中滋味只有枯木老者才能体会了,不知不觉间,他生命的尽头似乎也将走向终结,唯一挂心的只有床上欲火不满的蓝姬。

  「你究竟用了什么邪法控制她?」枯木老者发出平生最后一声质问,微弱急促,却清晰可见。

  宇文明俯下身子,靠近他的耳朵,说道,「我不说......」

  怀揣着最后的遗憾,枯木老者渐渐松开宇文明的裤脚,瘫坐在地上,身骨一软,没了气息。

  「功成!」伸出手心,感受着体内流转着充沛的力量,宇文明怅然之感油然而生,很快内心便激动不已,光是个残缺般的天魔大法就让他功力有如此进展,再找块安静之地慢慢化为己用,若是得到完整版的,事情太过美好,宇文明没敢继续想下去,看着已经成为尸体的枯木老者,遗憾的摇了摇头。

  功其百年做嫁衣,徒留遗恨入坟里。一生奔波为宗族,两目阖棺忧后人。

  在枯木老者死后,宇文明没有察觉到,侧卧一旁,两行清泪从蓝姬眼中缓缓流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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