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聊斋之艳鬼回魂

279Clicks 2020-02-06
#都市  
【都市聊斋之艳鬼回魂】

祝书屋网友元宵快乐,阖家健康作者:hui3292020/2/7发表于:首发禁忌书屋字数:26066

  结束应酬,孟晓阳回到家里时已近十点,知道妻儿早睡习惯的他没敢声张,到儿童房里亲了亲熟睡的儿子亮亮,洗掉身上酒气后便蹑手蹑脚地回卧室换了睡衣。

  尽管一身疲惫,他还是没有急着上床休息,而是蹲在床边借着月色细细端详着爱妻林梦,已经快三十岁的妻子即便在沉睡中,还是那么漂亮迷人,不愧是当年校园里的一枝花,能在当年的一众追求的校草中脱颖而出,孟晓阳满腔自豪,每当看见她们母子二人幸福安详的模样,孟晓阳便觉得工作中的一切辛苦付出都是值得的。

  轻轻在妻子光洁的额头上吻了一下,孟晓阳也准备休息,林梦不经意地翻了个身,盖在身上的薄毯从身上滑下,又被她随脚蹬到了地上。

  孟晓阳不觉莞尔,已经是六岁孩子的妈妈了,睡觉还像个孩子般不老实,他俯身拾起被子,准备为妻子盖好,抬眼间却被眼前的一片春光所吸引。

  林梦今晚只穿了一件真丝的吊带睡裙,随着她的翻身动作,雪白丰满的乳房被挤压成一道深深的沟壑,质料轻薄的裙角随之撩到了大腿根,笔直浑圆的大腿在月光映射下发出淡淡的光泽,让孟晓阳不禁滚动了一下喉咙,全身血液似乎都集中在了下身的某一个部位。

  毕业后两人一起留在这座城市打拼,这些年下来各自事业也算小有所成,妻子美丽大方,儿子健康可爱,引得周围很多人羡慕,同学聚会上几个要好的死党还经常拿他打趣,什么当年的校花偏偏被你小子采了,是不是床上有什么「过人之处」;看嫂夫人越来越靓,一夜也不知被滋润多少次……

  诸如此类的荤话听了许多,孟晓阳通常一笑置之,心里的苦楚只有自己知道,与林梦交往十年,其实两人做爱的次数恐怕也才一百多次,这还是期间一段时间为了备孕勉为其难,否则可能连三位数也达不到。

  并不是夫妻感情不好,林梦也如丈夫一样深爱着对方,只是她有一个难以启齿的怪病——性冷淡!对那件事实在提不起兴趣,甚至觉得恶心,夫妻两人各种内分泌、心理医生也不知看了多少,药疗食补毫无见效,如果不是两家老人急着抱孙子,亮亮还不知道要多少年后才会来到世上。

  孟晓阳疯狂地爱着林梦,包括她的一切,即便婚前便知道了她的怪癖,也还是如期举行了婚礼,婚后他尽量克制自己的欲望,实在来了兴致,宁可自己打飞机,也不会强迫她做不愿意的事,林梦也很感激丈夫的体贴,每个月都会尽量满足丈夫一次,一家三口的日子也算和谐美满,但是今天……

  酒精的作用下,孟晓阳感觉阳具膨胀到要炸开,蓬勃的欲望再也克制不住,他试探地推了推妻子,林梦在睡梦中又翻了个身,仍沉睡不醒。

  孟晓阳胆子大了起来,即便林梦醒来,拼着被她埋怨责怪,现在也顾不得了,他的双手探入妻子睡裙下,将那条白色的纯棉内裤轻轻褪了下来,闻着带有妻子下体淡淡骚味的内裤,他的心更加火热。

  将林梦的两条大腿微微分开,孟晓阳脱掉睡衣伏了上去,妻子的阴道很干涩,他不得不涂了一些口水,才顺利进入。

  当阳具被温暖的阴道包裹时,孟晓阳不禁发出了一声幸福的轻吟,这感觉熟悉而又陌生,每个月的那一天他都如同朝圣一般的对待,现在的这一次更当做是上天的恩典,他必须细细体会。

  尽管已经生过亮亮,林梦的阴道还是那样紧凑,他小心地抽送着阳物,体会四面八方阴道壁肉的挤压,孟晓阳生出一种异样的刺激,他不敢伏在妻子身上,只能用双手支撑着自己身体,轻抽慢送。

  抽送几十下后,林梦仍旧没有醒来,孟晓阳的胆子逐渐大了,将睡裙吊带从妻子圆润的肩头滑下,露出那对哺育过亮亮的丰满乳房。

  林梦平时很注重保养,她的乳房并没有因为经过哺乳而变得干瘪和布满妊娠细纹,只是原本粉色的乳晕颜色暗沉了些,乳头依旧小巧可爱,胸部更加丰满,孟晓阳轻轻抚摸着妻子柔软并富有弹性的乳房,耸动的速度不由加快。

  「晓阳,你在干什么!」更大的刺激终于让林梦惊醒。

  「我要……」孟晓阳喘息着,既然妻子已经醒来,就没必要再克制自己,他加快了速度,阳物重重撞击着林梦阴部。

  「我不喜欢,你快下去!」林梦开始推搡。

  「梦,我真的忍不住了,给我一次。」孟晓阳开始亲吻林梦的乳房,抽耸也更加用力。

  「我上周已经给过你了……」林梦不安地扭动挣扎。

  「都已经快十天了,梦梦,再给我一次吧,像当年怀亮亮时一样。」孟晓阳没有同往日一样体谅妻子,趁着说话的工夫又狠狠插入了十几下。

  丈夫的每次深入都让林梦恶心欲呕,猛地用尽全身力气将孟晓阳从身上掀了下去。

  「这他妈怎么啦!至于吗?我是你老公,弄得和强奸犯一样!」跌下床的孟晓阳忍不住怒吼道。

  「对不起,晓阳,」林梦拉上睡裙,带着几分愧疚道:「你知道我的毛病,那件事……想到你的那个东西进到身体里,感觉真受不了,你不要逼我……」

  孟晓阳光着身子从地上跳起,「我逼你?从谈恋爱到结婚这么多年,我逼你什么啦!不就是做夫妻间那点事么,我鸡巴上又没长瘤子,你恶心什么!」

  林梦蹙着眉,「晓阳,你说话不要那么粗鲁,结婚前就说过,我会在其他方面做好一个妻子的义务……」

  「你连一个妻子的基本义务都没尽到,我孟晓阳他妈不是和尚,是一个有正常需要的男人!」孟晓阳压抑在心底的话,今夜借着酒劲一下子爆发出来。

  往日温柔体贴的丈夫忽然变得如此不可理喻,林梦不由怒气上涌,「不行就离婚!你找一个肯和你干那事的!」

  妻子突然摊牌让孟晓阳一怔,随即更加暴躁,「你还别拿这事吓唬人,离就离!」

  「哇——」突然的哭声打断了二人的争吵,转过头去,只见儿子亮亮站在卧室门口,睁着恐惧的眼睛看着他们。

  「爸爸妈妈,你们别吵架,呜呜——」亮亮不知道他们争吵的是什么,只是本能感觉到害怕,哭个不停。

  林梦赤脚下床,将儿子搂在怀里细语安慰,「亮亮乖,不哭啊,妈妈没有和爸爸吵架,我们是说话声音大了点,妈妈陪你一起睡觉哦……」

  林梦抱起儿子,瞥了孟晓阳一个白眼,将他一个人扔在了主卧。

  孟晓阳心里懊恼,其实话一出口就后悔了,可是现在道歉的话又说不出口,正当他一个人生闷气时,手机铃声响了起来。

  「喂,深更半夜的什么事?」电话是施工队的刘刚打来的,孟晓阳现在没什么好心情,语气很冲。

  「孟哥,您来一下工地吧,这边出了点事解决不了。」电话那头的刘刚支支吾吾。

  废物!愤愤地挂了电话,孟晓阳过去对林梦打了个招呼:「我出去一下。」

  林梦正哼着儿歌哄亮亮睡觉,把头一扭没有理他。

  孟晓阳也没时间废话,急火火地出了门。

  「幸福湾」度假村是公司的重点项目,进入新世纪以来地产开发日进斗金,公司业务蓬勃发展,高层从政府内部得到消息,滨江市要重点开发南郊地段,「幸福湾」项目将成为公司未来规划的招牌楼盘,对孟晓阳个人来说,通过这个项目得到公司高层青睐,他这个工程部经理便有机会更进一步,对他的未来的职业发展至关重要。

  尽管未来几年后,南郊将是一片高楼林立,可此时的它依旧是远离城市喧嚣的一片荒芜,孟晓阳驱车赶到时已然过了零点。

  「孟哥,不好意思这么晚打搅您和嫂子休息……」才下车,施工队经理刘刚就迎了过来。

  「别废话,什么事?」孟晓阳望着灯火通明的工地现场。

  「本来没什么事,只是夜里挖出了一口棺材……」刘刚脸色很难看,大晚上摊上这样的事情实在晦气。

  空旷的工地上围着一群工人,刘刚呼喝着让人都散开,在耀眼的灯光下,孟晓阳看见近两米的土坑里,摆放着一口老旧的实木棺材,棺材盖上面还七七八八画着一些稀奇古怪的符号,看起来十分诡异。

  「挖出来就烧了呗,又不是古墓,这种事也值得半夜打电话。」棺材有些年头了,木头潮湿腐烂的味道很刺鼻子,孟晓阳匆忙掩住鼻子,没好气地向刘刚抱怨。

  「有人拦着不让啊。」刘刚愁眉苦脸地指向一边。

  一个枯槁瘦弱的老人被几个工人围在中间,头顶只有几十根稀疏银丝,满脸沟壑纵横,看不出具体多大年纪,他的老眼混浊无光,只是直勾勾地盯着掩埋棺材的土坑。

  「老大爷,那棺材里是您的亲人?」孟晓阳担心老人耳朵不好,提着嗓子问道。

  老人淡漠地望了他一眼,摇了摇头。

  「这老头是谁?从哪儿来的?」孟晓阳低声问刘刚。

  刘刚大脑袋一晃,「我哪知道,附近的村民都拿了拆迁款搬走了,上哪儿问去,只是挖出这口棺材后,他突然冒了出来,死活不让我们动。」

  老东西八成是想讹点钱,孟晓阳心中有气,但敬着对方年纪太大,抱着息事宁人的想法,不打算与之计较。

  「老大爷,看这么晚了,您去吃个宵夜,也早点回去休息吧。」孟晓阳从皮包中取出几百块递给老人。

  老人没有接,再度摇了摇头,嘶哑着嗓子道:「我不要钱。」

  老东西嫌少,孟晓阳暗骂一声,匀了口气平复心境,「那您老要什么?」

  「只要别打搅她的安宁。」老人干涸的眼睛里滚出了一滴泪水。

  「这恐怕不行,这一片是政府批给我们公司的建筑用地,拆迁和安置款已经补偿给当地村民了,如果您愿意,可以为亡人再选一块风水宝地,我的人帮您把棺材迁走。」

  「我一个无亲无故的糟老头子,哪会领到什么补贴,也没有地方可以安置她,她已经安静地躺了几十年啦,你们何苦再惊扰她。」

  果然是过来蒙钱的,孟晓阳更加不屑,「那只好我们来替你收拾了,老刘,弄桶汽油,把这棺材点了。」

  「不能这么做!」老人突然爆发,身边几个工人急忙将他拦住。

  「他妈的老东西!」孟晓阳被吓了一大跳,压抑的怒火腾地烧了起来,「马上烧!」

  「孟哥,孟经理,这事咱们是不是再考虑考虑。」刘刚还是有些纠结。

  「考虑什么?耽误工程进度,银行贷款一天的利息就是多少,你我谁担待得起!」

  「可是这事让谁干啊,我的人都是农村出来的,乡下人讲究多,忌讳也多……」

  孟晓阳不耐烦地一挥手,「我不管你这么多,你找不着人干,我就换个施工队,一句话,能不能行?」

  这个损失刘刚承受不起,咬咬牙,「行!」

  「阿威!阿威过来!」刘刚招呼正按着老人的一个大块头工人过来。

  「经理,什么事?」阿威跑过来问道。

  「去领桶汽油,把那棺材烧了。」

  阿威有些傻眼,「这我哪干得来!」

  「怎么就干不来,上次那钉子户,死赖着不搬,不是你小子用推土机硬推他房子把他吓出来的,活人房子都敢拆,死人的棺材反倒不敢烧了?」刘刚瞪起了眼。

  「是不敢啊,村里老人都说过,人死为大,再说烧棺材这事太缺德,还晦气……」

  「阿威是吧?你认识我么?」孟晓阳插话进来。

  「孟总我知道,您是大老板。」阿威连连点头。

  「别说这些了,去把这事办了,这月给你开双薪,还有这些钱给你冲晦气的。」孟晓阳从包里又取出一沓百元钞票。

  「真的?」阿威的眼睛顿时亮了。

  在看到刘刚点头,阿威对家里老人说的那些忌讳全都忘到了脑后,不就一口破棺材么,烈士陵园都能给他铲咯,一溜小跑弄来了汽油,泼在了坑里的棺材上。

  「你们不能这么做,你们会受到报应的!!」老人的表情变得扭曲狰狞,但他如何挣得脱几名建筑工人的拦阻。

  随着一根燃烧的火柴落入坑中,汹汹火焰顿时烧了起来,热浪的炙烤让周围人都退后了几步。

  「事都处理完了,你的工期可别耽搁了,到时候结不了款可别怪我。」

  「孟哥你放心,保证按时完成。」刘刚低声下气地陪着笑。

  孟晓阳又嘱咐了几句,便准备开车回家,忽然空气里弥漫着一股奇异的花香。

  「怎么回事?你喷香水了?」

  「没有啊,我这一天浑身臭汗的,哪有时间喷那个。」刘刚抽了抽鼻子,「真怪,刚才还没有这味道。」

  「好香啊,什么味儿?」

  「好像是茉莉花,哪来的?」

  「棺材!是棺材里的味道!」

  随着工人们七嘴八舌的议论,孟晓阳又回到了燃烧的土坑前,棺木在汽油的助燃下烧得噼啪作响,那股茉莉花的香气越来越浓郁。

  「怎么回事,该不是棺材里藏了什么宝贝吧?」一个工人窃窃私语。

  「藏个鸡巴宝贝,你想钱想疯了,你还不如说里面藏了个茉莉花成精了呢!」另一个同伴嘲笑起来。

  几个人还在说笑,那口燃烧的棺材突然发出了一声巨响,一道火光从棺内直冲到了半空中。

  在众人惊疑的目光中,那道火光逐渐化成一个人影,在空中不断扭曲挣扎,随之而来的似乎是一个女人的凄厉哭嚎。

  这样诡异恐怖的场景让工地上的所有人都傻了眼,阿威更是被吓得直接跪下,对着空中被火焰包围的人影连连叩头,念念有词。

  那道火光只持续了十几秒钟,随即便「嘭」的一声消失无踪,再没有半点声影,让人错愕得以为只是一场幻觉,只有坑里的棺木余烬还在继续燃烧着。

  刘刚面色惨白,哆哆嗦嗦地看向孟晓阳,「孟……孟哥,今儿这事有点邪啊!」

  孟晓阳的脸色同样难看,突然想起什么,「那个老头呢?」

  可这个时候工地上已经没了老人的身影,那些工人一个个都说不清楚那老家伙是什么时候离开的。

  经过这件事,孟晓阳也没心情再回家了,直接开车回了公司。

  坐在自己的办公室里,适才的怪异场景在脑中始终挥散不去,直到天亮,他才昏昏沉沉地打了个盹。

  「嗨,哥们,昨天在这里加班了一夜?不用这么拼命吧!」采购部的经理田小凡没有敲门就直接闯了进来。

  从办公桌上支起身子,孟晓阳故作轻松地开玩笑:「能怎么办,咱们打工的,如果不努点力,怕是明天就被人扫地出门。」

  「你也知道自己是打工的,咱们公司是赵家人当家,你再拼命也没用,悠着点吧。」

  他们所在的翔宇集团是典型的家族性企业,由董事长赵翔宇一手创立,如今老赵年老体衰,生意也大多是交给了他担任总经理的儿子打理,这位赵家二世祖年纪虽不小,可工作能力实在一般,公司内部有不少非议,田小凡是孟晓阳从大学就开始的好友,二人私下间说话更没那么多的顾忌。

  「哟,你把着采购部肥缺的印把子,还叫什么委屈,不知赵家多少亲戚眼红你的位置呢。」孟晓阳接过田小凡递过来的咖啡,喝了一口,苦得直咧嘴。

  「你小子没放糖?」

  「帮你提提神,顺便给老子把字签了。」田小凡将一摞文件扔在办公桌上。

  「这是什么?」孟晓阳拿起文件。

  「你的幸福湾项目花钱如海,买的东西想不认账啊?」田小凡没好气地怼了一句。

  提起幸福湾,孟晓阳不觉头疼,将文件放下,「知道了,回头我就签。」

  「这么没精打采的,在林梦那儿公粮交多了?」田小凡一脸八卦。

  「滚蛋。」孟晓阳笑骂了一句,将田小凡撵出了办公室。

  孟晓阳揉着眉心,一夜无眠让他脑仁儿都觉得有些胀痛,公司内人事关系复杂,但他也不是没有机会,听说老赵对他那个不学无术的儿子很不满,有打算从下面的业务经理中提拔出一个做副总,他负责的工程项目这些年为集团贡献多少,大家有目共睹,如果再顺利完成「幸福湾」,可以预见「副总」的位置已经对他招手了,只是……

  使劲摇摇头,将昨晚的诡异场景从脑海中挥散,孟晓阳暗暗给自己打气,没准那棺材里藏了什么旧年景的古怪烟花呢,白受了那么多年唯物主义教育,别自己吓自己了。

  一场自我心理建设,孟晓阳心境舒畅了许多,开始琢磨回去给妻子买点什么礼物,为昨晚的事情道歉,办公桌上的电话突然响了起来。

  「您好孟总,我是保安队的老王,有个民工非要见您,是,他没有预约,我们也是这么跟他说的,有事找他们领导去,跑公司来闹什么,对对对,可这个叫阿威的块头还挺大,我们三五个人想拦他还不容易……喂!喂!孟总你还在么?」

  孟晓阳看到阿威时几乎认不出了,昨夜还生龙活虎的大高个子,而今顶着一头乱糟糟的头发,脸颊凹陷,双眼布满血丝,满脸掩饰不住的恐惧和惊悚,一见孟晓阳就冲了过来。

  「孟总,不好啦,我们经理死了!!」

  在开车赶往现场的路上,阿威结结巴巴把事情经过说了一遍,后半夜散工回宿舍的时候,那诡异的情景他越想越怕,走到宿舍门前时突然想起村里老辈人说过,进门时点把火,能把跟在身后的不干净东西挡在门外,当时他身边可以没有引火的物件,一狠心,将孟晓阳给他的钞票用打火机给点了。

  同宿舍的工友以为他疯了,要上来灭火,被他连打带骂地撵开,眼见一沓钱都化成了灰烬,阿威才稍觉心安的回屋睡觉。

  可是今天一早正在工地忙活,队里会计突然过来找刘刚,快到结工资的日子,工资表需要他这个经理签字,本来说得好好的,但是他家里敲门不在,电话也不接,工地上又没影子,问他们有没有知道的。

  阿威陡然生出一股不祥的预感,带着几个工友四处没有找到,存着一点经理可能已经回家的希望,他们几人又回到了刘刚在市内租住的房子。

  扯着嗓子一通拍门,引得周围邻居不满,刘刚家的大门依旧紧闭,会计以为刘刚有意想拖欠工资,开始劝大家回去等着,阿威却闻到房子里面传来一股淡淡的香气,这味道并不陌生,阿威突然像疯了一样疯狂撞门,其他人拉都拉不住,直到房门被他蛮牛一样的体格撞开,众人都傻了眼……

  孟晓阳来到刘刚住处时,警察已经封锁了现场,办案人员一见阿威就一通教训,这小子是现场重要证人,别人报警时他却跑得没影了,害得他们好一通找,立即把人带回去做笔录了,瞧警察的态度,似乎把他当成了重点嫌疑人。

  孟晓阳暂时顾不上阿威,办案警察他恰好打过交道,套了几句交情后他大致了解了案情,刘刚租住的是一间一室一厅的小户型高层楼房,客厅里还有没喝完的半瓶白酒和几袋熟食,门窗完好,没有外来人闯入痕迹,刘刚全身赤裸地死在卧室床上,死亡时间应该是凌晨四点左右,身上没有其他伤痕,他们已经去做了血液检验,看是否有中毒迹象,刑警还安慰孟晓阳别担心,尽管结果还没出来,不过他们倾向于疾病猝死,估计结果也是八九不离十,唯一不好解释的就是一件事……

  「什么事?」孟晓阳急切问道。

  「来的时候发现屋里有一股茉莉花香,据报案人称才撞开门的时候,那股香气更浓,我们到现在也没发现香味源头在哪里,」警察笑了笑:「也许是死者昨晚在哪里风流时沾上的,对案情影响不大,等毒理检测报告出来就知道……诶,孟总你怎么了?脸色这么难看?」

  孟晓阳失魂落魄地离开了刘刚家,他甚至都忘了是怎么回的自己家,亮亮送去了学校,家里只有林梦一个人。

  「晓阳,我想和你谈谈。」林梦神色平静,并没有疾声厉色。

  「梦梦我很累,回头再说……」

  「几句话,用不了太多时间。」

  孟晓阳无奈,随林梦来到客厅坐下。

  「签字吧。」林梦将一张纸推到了孟晓阳面前。

  「离婚协议!梦梦,你这是……」

  「晓阳,我知道这些年作为丈夫你忍得很辛苦,是我的不对,没有尽到一个妻子应尽的责任,与其继续下去,不如……分开吧。」林梦最后一句话似乎用尽了全身力气才说出口。

  「梦梦,昨晚的事是我不对,你知道我多么爱你……」

  「我知道,我也爱你,」林梦苦笑,「可是心理上得到的满足并不能弥补生理方面的需求,这方面我满足不了你。」

  「都已经这么多年了,梦梦,我们彼此再给对方一点时间,我……我……」孟晓阳终于崩溃,捂着脸哭了起来。

  「晓阳,你怎么了?」见丈夫哭得像个孩子,林梦的心顿时软了,急忙来到孟晓阳身边,扶着他的肩膀关切询问,「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没什么,工作上的事,你知道的,幸福湾项目,施工队的一个经理死了。」孟晓阳抹了一下眼睛,避重就轻地将刘刚突然死亡的事情告诉林梦。

  「晓阳,你最近压力太大了,也该好好休息一下。」知道幸福湾对孟晓阳事业的重要,林梦坐到了丈夫怀里,揉着他两侧太阳穴帮助放松,「你说得对,我们也许都该给对方一些时间。」

  林梦只是对做爱那件事排斥,平素夫妻的一些亲昵行为还是可以接受,孟晓阳搂着妻子柔软的腰肢,手不禁从她的领口深入,隔着胸围抚摸着妻子饱满的乳房,心境渐渐平复。

  「梦梦,明天是周末,我们一家出去走走,亮亮不是吵着要去动物园么?」

  林梦感到自己丰满的屁股下有东西硬了起来,她本能地想要站起,但看见丈夫一脸疲惫的神情,强忍着心中不适,点头道:「嗯,明天一早我们就去。」

  市立动物园是滨江市民一个重要的休闲游乐场所,里面不但有来自世界各地五花八门的各种动物,甚至还有一个海洋馆,加上周边配套的娱乐设施,亮亮这一天玩得非常开心,看着妻儿快乐的样子,笼罩在孟晓阳心头的阴霾也逐渐散去。

  「妈妈,我要吃冰淇淋。」一家三口出了游乐园,孟晓阳要去停车场取车,亮亮在路边开始缠着林梦。

  「今天已经吃了三个啦,再吃小肚子会疼的,等明天吧,亮亮乖。」林梦蹲下试图说服儿子。

  「不嘛,我要吃,不要等明天。」亮亮开始使用屡试不爽的撒娇手段。

  「就再给他买一个吧,难得孩子高兴。」通常这个时候孟晓阳都会充当慈父的角色。

  「真拿你们父子俩没办法。」林梦苦笑,「帮我拿着包,我这就去买。」

  看着林梦远去的窈窕身影,父子俩同时露出了奸计得逞的笑容。

  「还是爸爸好。」亮亮不忘表彰一下功臣。

  「嘘——,可别让妈妈听见。」孟晓阳怜爱地捏了儿子鼻子一下,正打算抱起儿子去车场,鼻端忽然嗅到了一股茉莉花香。

  孟晓阳忽地抬头四顾,只见一个女人正从他身边走过,香味显然是来自她的身上。

  已经是惊弓之鸟的孟晓阳禁不住向对方多看了几眼,女人身着一件复古的暗纹碎花立领旗袍,剪裁得宜,紧贴在女人凹凸有致的曲线上,衬得胸部高耸,臀如满月,下摆开衩处露出两条玉柱般笔直的滚圆大腿,唯一显得不合时宜的是,那双雪白的玉足下踩着一双老式的绣花布鞋,鞋面上各绣着一朵精致的芙蓉花。

  这样的搭配实在不合时下潮流,孟晓阳忍不住想看清楚对方长相,但女人的脸似乎总是朦朦胧胧的,孟晓阳越是细看,愈加地看不清楚。

  孟晓阳暂时顾不上亮亮,急着向前几步想要看清女人,三五个游人从眼前走过,他躲过游客再寻觅时,那个装扮古怪的女人突然不见了踪影。

  白日见鬼了?孟晓阳心中打鼓,左顾右盼,惊觉那个女人不知何时出现在了马路中央,一辆急速行驶的货车正向她冲去。

  「小心!」孟晓阳不禁高声提醒。

  货车司机见机很快,匆匆打轮改变了行驶方向,却控制不住,直向路边的行人道冲来。

  在一片路人的惊呼声中,轮胎和路面发出了刺耳的摩擦声,货车堪堪在路沿上停了下来,总算没有伤到人。

  众人才松了一口气,忽听「哗啦啦」一通乱响,货车上捆扎的钢管突然倾斜松落,堆满了半个人行道。

  「亮亮!!」

  眼睁睁看着儿子被钢管埋入的孟晓阳声嘶力竭地发出了一声悲呼,透过惊慌施救的人群,他看见妻子林梦同样面色惨白,手中的冰淇淋无声坠地,一个穿着立领旗袍的女人正从她身后悄然走过……

  警车与救护车呼啸而来,疾驰而去,林梦因刺激过度当场昏了过去,货车司机也被警察带走问话。

  那名司机直到警察局内还是大呼冤枉,他赌咒发誓是见到路中间有一个穿着旗袍的女人,才会陡然改变方向,造成了这场意外,事出有因,要警察叔叔为他做主,同时追究那个不遵守交通规则的女人责任。

  办案警察对司机的说辞嗤之以鼻,因为据所有在场人的描述,当时马路中间根本没有人,即便调了附近所有路口的监视录像,也没有发现一个所谓穿着旗袍的女人,在警察看来,这不过是货车司机为了减轻自己责任过失的借口。

  「司机全责是一定了,虽然没发现酒驾,不过我们还在对他进行尿检,如果发现他是」嗑药「后开车,更不会轻饶了,孟总您放心吧。」 警官向孟晓阳拍着胸脯说道。

  作为当事人的孟晓阳在得知妻子无恙后,随后也赶到了警局,翔宇地产为市公安局承建过宿舍楼,很多警察与他都是熟面孔,眼前这位恰巧是能说上话的。

  「别难为他了,私下和解吧。」孟晓阳无精打采,仿佛突然间老了十岁。

  「孟总,你这是弄得哪一出啊?」孟晓阳在本市大小算个名人,警官清楚眼前人的行事风格,而且以他的家底,也犯不着图一个货车司机的赔偿款吧。

  「他说的是真的,那个……穿旗袍的女人我也见到了。」

  在那个警官目瞪口呆的注视下,孟晓阳疲惫地转身离开。

  「嗨,孟总,你好啊!」还未出警局大楼,另一名警官主动打起了招呼。

  「你是……,哦,你好。」孟晓阳认出,这名警官是办理刘刚命案的刑警。

  「怎么了孟总,气色不太好……哦,原来是这样,人有旦夕祸福,节哀顺变吧……你问刘刚的案子,猝死,没什么可说的,茉莉花香?那个也查不出什么来,话说那个叫阿威的小子,还真有点意思,本来没他什么事,非玩个现场失踪,平白蹲了几十个小时班房,你说这不倒霉催的么……更好笑的是,查清楚没他事了,还赖着不走,说什么警察局里煞气重,不干净的东西进不来,这不他妈胡说八道么!费了好大劲才算把他撵走,这年头,连拘留所都成了度假酒店……诶,孟总,这么急你去哪啊?!」

  孟晓阳几乎是跑着出的警局,开车急速驶向南郊工地,当时的三个人,刘刚已经死了,那个「不干净」的东西也盯上了自己,现在必须和阿威商量出个办法来对付「它」。

  因为刘刚的突发死亡,工地上人心惶惶,不知何去何从,工程进度也暂时停了下来,如果是往常,孟晓阳一定火冒三丈,将这些家伙全都换掉,少不得还要扣除一部分佣金,可现在他却没这个心思。

  「孟总,你找阿威?」阿威的工棚里聚集着很多工友。

  「对,他没回来?」看不见人的孟晓阳有些迟疑。

  「回是回来了,不过现在不在,他跟一个女人走了。」

  「女人?什么女人?长什么样子?去哪里了?」孟晓阳精神骤然紧张,一连数问,让本来就不善言辞的工人应接不暇。

  「就……就女人呗,长什么样子还真没看清,不过应该很漂亮,那旗袍穿在身上,那屁股,那大白腿,啧啧,把人魂都勾走了!」

  另一个人笑着接口:「阿威可不就是被人把魂勾走了么,我连喊了他好几声都没应,一脸的死人相……诶,孟总,你怎么啦!」

  孟晓阳脑子「嗡」的一下,险些摔倒,推开了扶着他的工人,失魂落魄地出了工地。

  怎么办?那个东西也找上了阿威,那下一步是不是该寻上自己?亮亮已经没了,如果我再有意外,林梦可怎么办!

  此后的几天孟晓阳一直在心惊胆战中度过,请了假在家照顾林梦,唯一让他安慰的是出院后的林梦情绪渐渐稳定,似乎已经从失去孩子的阴影中走出,着实让孟晓阳松了一口气。

  连日的精神压力下孟晓阳早已身心疲惫,心情略一放松便沉沉睡去,这一觉睡得很沉,直到半夜他感觉到脸上一阵湿漉温热,才猛然睁开眼睛。

  妻子林梦正捧着自己脸颊轻轻亲吻,一双亮晶晶的眼睛在黑夜中恍如星星般闪亮,「梦梦,你怎么了?」

  「晓阳,我爱你,谢谢你这些天的照顾。」林梦一边亲吻一边说道,还把柔软的舌头伸入到孟晓阳的嘴里搅动。

  孟晓阳回应着妻子的热吻,直到两人都气喘吁吁,才依依不舍地分开彼此的嘴唇。

  「老夫老妻的,说这些话做什么,再说,是我害得……」孟晓阳心中的愧疚无法用语言形容,如果不是他那夜烧了棺材,也许就没有后续的事情。

  纤细的食指挡在了孟晓阳唇前,林梦摇摇头,示意他不要再说,解开睡衣,顺着他的胸膛继续亲吻下去,一只手更是探入到他的睡裤里,握住了那根死气沉沉的阳具。

  「林梦,你这是……」相处十年,如方才的亲吻抚摸不是没有过,但因为林梦的怪病,她一向对男人性器敬而远之,像今天这么主动还是两人间的第一次。

  「晓阳,我们再生个孩子好不好?」林梦说着话,手上加紧了套动,软绵绵的阳物在她手中迅速勃起壮大。

  孟晓阳心中一热,忍不住向妻子身体下面摸去,睡裙下是一条棉质内裤,隔着内裤孟晓阳轻轻摩挲着妻子阴部,因为知晓林梦的脾性,孟晓阳没敢再进一步。

  林梦突然抓住了那只在她内裤上抚摸的手,孟晓阳以为她还是难以接受,才想说再要孩子也不急于一时,妻子却把他的手带入到自己的内裤里,直接摁在了已经鼓涨的阴蒂上。

  孟晓阳试探地在妻子阴蒂上缓慢揉搓,林梦轻轻呻吟了一声,没有抗拒,孟晓阳的中指缓缓插入了妻子阴道。

  林梦的阴道里已经分泌出很多水,她的身体轻微颤抖着,鼻息声也大了起来,阴道壁不时因刺激夹紧在她体内探索的手指,手中撸动的速度也渐渐加快。

  「梦,我快忍不住了,给我好么?」下体传来的快感让孟晓阳感觉快要爆发。

  林梦吻着丈夫「嗯」了一声,翻身坐在了孟晓阳的小腿上,将他的睡裤一把拉下,撩起睡裙迅速脱下自己的内裤,再度套弄了几下挺立晃动的阳具,握着它对准自己的阴道跨坐了下去。

  坚挺的阳具一下子被整个套进,两个人同时发出了一声满足的呻吟。

  妻子从未有过的主动热情让孟晓阳感受到从未有过的快感,体会着妻子火热阴道的紧密包裹,他拼命向上挺动,林梦也晃动着丰满的屁股来迎合他的动作,身下丈夫每一次挺动,她就狠狠往下一坐,让阳具更加深入。

  「老公,好舒服,再深些,顶到最里面,啊啊啊……」林梦大声呻吟,双手交叉将真丝睡裙从身上甩掉,更快速地晃动挺摇。

  呼应妻子的热情,孟晓阳从床上坐起,帮着林梦来回套动自己的阳具,张嘴含住她小巧的乳头,舌尖不停地在上面打转。

  林梦抱住丈夫的头,让他尽情含吮饱满的乳房,呻吟声也逐渐变成急促的呼喊,摇动的身躯逐渐加快了速度。

  二人的性器紧密结合,彼此的阴毛早被体液打湿成绺,随着每次交合的动作发出「唧唧」水声,孟晓阳在妻子的热情中疯狂抽送了几百下,再也忍受不住,把浓浓的精液倾泻在林梦温暖的阴道里,他紧紧抱住妻子,不住地将阳具深入,直想顶进她子宫的最深处。

  「梦梦,我们再生个儿子吧,还叫亮亮!」孟晓阳的声音里隐约带着哭腔。

  林梦没有回答,只是同样双手抱着丈夫,轻轻娇喘……

  站在办公室的落地窗前,凝望城市的街景,孟晓阳也说不清如今的心情,这段时间来夫妻性生活从未有过的和谐,经过丧子之痛的打击,妻子对做爱这件事再没有往日的抵触,为了早日再拥有一个孩子,林梦每天都缠着他疯狂求欢,把他体内储存的精液一滴不剩地榨干才罢休,孟晓阳每天可以说都是「痛并快乐着」,而那个穿旗袍的女人也没有再次出现,幸福湾项目重新步入正轨,似乎一切都这么过去了,除了——亮亮!

  想起往生的儿子,孟晓阳陷入了深深的自责,如果那一夜他态度和善些,耐心听从那个老人的话, 这一切悲剧是不是不会发生,亮亮还会健康活泼叫着他爸爸?

  坐在办公桌前摩挲着儿子的照片,孟晓阳思绪起伏,他千方百计地委托人去找那个神秘的老人,可没有半点消息,原先拆迁的村民都说没有这一个人的存在,难道那晚的一切都是幻觉!

  「啪」!一摞报表摔在了办公桌上,打断了孟晓阳的沉思。

  「孟晓阳,你们工程部的账是怎么算的,乱七八糟,错漏百出,成心想给我难看是吧!」财务总监方萍怒气冲冲地拍着桌子。

  「孟总,方总直接闯进来,我拦不住……」追着进门的秘书小张满脸的歉意和委屈。

  挥手示意小张出去,孟晓阳笑着请方萍坐下,「怎么了方姐,有事您打个电话我过去就是,还劳您大驾跑一趟,何必呢?」

  「您孟大经理是公司的红人,我哪敢随意指使。」方萍扶了一下鼻梁上的黑框眼镜,抱臂冷笑。

  方萍阴阳怪气的语气让孟晓阳很不满,不过在公司久了,熟悉这铁娘子的工作态度和行事风格,也懒得计较,拿起文件问道:「有什么问题?」

  「什么问题!?你看看这笔钢材,还有这个,嗯,那个,这几笔物资的进价明显高于市场价,你们工程采购招标都是摆设?」

  随着方萍所指的几个数字,孟晓阳脸色逐渐凝重,放下文件报表,缓缓道:「方姐,我知道了,这些数据我会重新核查,更正以后再报给财务。」

  「你当财务部的人一天到晚闲着没事和你过家家呢,找出错误改了就算完?你得落实责任人,严肃处理,保证今后不再犯,不然以后审计出了问题,还不是我们背锅!」方萍指节敲得桌子当当作响。

  「这次是我工作失职,公司例会上我会公开检讨,方姐要还觉得不够,可以找赵董撤销我的职务。」方萍的不依不饶让孟晓阳十分不快。

  方萍脸庞一红,随即暴怒而起,「孟晓阳,你敢再说一次!!」

  「方姐,别生气,晓阳没别的意思。」田小凡适时跑了进来,拉住了近乎暴走的方萍。

  「他还想什么意思,什么叫找赵董?董事长那么大年纪了,这点小事也要去麻烦他嘛!」方萍原本梳得一丝不苟的头发都因激动嘶喊变得散乱。

  「晓阳家里最近出了事,您又不是不知道,多担待一些,回头弟弟让他请客,专门给您赔不是……」

  「谁稀罕!」方萍看了眼办公桌上亮亮的照片,嘴上不依不饶,还是渐渐舒缓了自己的情绪,整理下身上的西服套装,瞥了眼鼓着腮帮子的孟晓阳:「家里的事情再烦心,也不能影响了公事,不然公司花那么多钱养我们做什么!」

  「方姐说得对,回头我教训他。」田小凡好说歹说,将这个母老虎送出了工程部的办公室。

  「诶,我说你说话也不悠着点,这老姑婆和老赵有点不清不楚,公司里谁不知道,用得着你当面说!」田小凡抱怨着死党,大老板赵翔宇人老心不老,在公司已是公开的秘密。

  「你还有脸说!?」孟晓阳将那摞文件甩了过去,「还不是你给我找的麻烦!」

  「那几笔账都是你经手的,说,到底怎么回事?」

  田小凡看着文件挠挠鼻子,一脸无奈,「我也是没办法,这几个供应商都是赵总介绍来的。」

  「是他?!他这不是坑自己家的钱么?」孟晓阳不可思议。

  「自己家毕竟还不是自己的,据说老赵对他办事很不满,收紧了他的钱袋子,如今他也就是个表面光鲜的驴粪蛋,私下可能还不如你我呢。」田小凡扁着嘴,看样子对那位二世祖也很不屑。

  「那你还帮着他作假账?」

  「总得为以后想想啊,大哥,老赵那身体,说不定哪天就……说穿了是他们赵家人的事,我们操那些心做什么。」

  「那你也该先和我打声招呼,你也不是不知道」幸福湾「的重要?」孟晓阳没好气道。

  「这几笔料其实只是价格高些,质量还是能保证的,坑谁也不能坑老哥你啊,」田小凡涎着脸笑,「得,今儿这事怨我,下午带你去寻些乐子……」

  「我不去那些乱七八糟的地方。」孟晓阳断然摇头。

  「知道你老哥模范丈夫,守身如玉,放心吧,不是你想的那些。」田小凡一脸神秘,成功挑起了孟晓阳的兴趣。

  吃过午饭,田小凡开车,拉着孟晓阳到了滨江临湖的一处花园别墅,门前有两个保安站岗,田小凡在保安处刷了会员卡,长驱而入。

  将车停放好,田小凡领着孟晓阳进了别墅主楼。

  「你这什么地方,弄得和特务接头似的?」进门时又刷了一次卡,对方的神秘严谨让孟晓阳心里打鼓。

  「放心,不会把你卖了。」田小凡打趣道,拉着死党通过幽静的别墅玄关,推开了里间大厅的厚重大门。

  喧嚣的声浪扑面而来,让突然进入的孟晓阳很不适应。

  「先生您好,欢迎光临。」四名高挑靓丽的女接待热情一躬,轻薄旗袍下的雪白大腿顿时露出大半。

  孟晓阳如今对所有穿着旗袍的女人有着相当的忌惮心理,皱着眉头说道:「不说了不来这种地方么?」

  「想哪去了,来这里谁为了女人啊!」田小凡拽着孟晓阳进了大厅。

  宽阔的大厅内摆放着十几个桌台,一群群人围得密不透风,不时发出一阵阵的惊呼和哀叹。

  「这究竟是什么地方?」

  「冒险家的乐园,可以让你放松压力,一夜致富的地方。」田小凡用力挥舞着手臂,像极了演说家。

  「这是百家乐,那边台子是轮盘赌,这桌是二十一点,梭哈、骰子是应有尽有,楼上还有贵宾间,足够你放松的……」

  「赌场?」孟晓阳对这个并没多大兴趣,反关心起了死党,「你怎么好上这个了?陷进去倾家荡产可都不够。」

  「小赌怡情,只要控制好度没问题啦,」田小凡不以为意,还不忘自嘲:「我又不像你有老婆可养,一人吃饱,全家不饿,挣那些钱给谁花去。」

  「早让你找个人了,说说我都给你介绍几个了?」

  「别说这扫兴话,耳朵都起茧子了,」田小凡极度不耐烦,唤过一个服务生,将自己的VIP卡递了过去,「给我和朋友一人五万筹码。」

  「你这可不是小赌……」孟晓阳被老友的大手笔弄得一怔。

  「前阵子手气好,赢得多些,也好久没来了,这次赢了归你,输了算我的,别扫兴啊。」田小凡盯着赌桌的眼睛已然发红,迫不及待地加入了战局。

  孟晓阳对赌博并没有多大兴趣,带着好奇在各个台子都转了一圈,小有斩获,也不到大喜大悲的地步。

  「小凡,时候不早了,我们该回公司了。」孟晓阳在二楼的一个贵宾间内找到了老友,催促离开。

  「着什么急,他们有事会给咱俩打电话的。」田小凡赌兴正浓,不愿离开。

  「要不你把车给我,我那还有一大堆事要处理呢。」

  田小凡迅速掏出车钥匙扔了过去,连连挥手:「快走快走,你就是个劳碌命,别打扰老子兴致。」

  拿了钥匙的孟晓阳一笑,没再说什么,各人有各人的活法,他也不能过于干涉,经过二楼走廊时,他向一个敞门的贵宾室里随便瞥了一眼,整个人顿时僵住了。

  林梦!她怎么在这里!

  房间里烟雾缭绕,林梦丝毫没有被吞云吐雾的牌友影响,神情专注地拿着一副扑克牌,眼睛里散发的是积年赌棍才有的疯狂与执着,和她此时的表现相比,田小凡的确只是在娱乐。

  孟晓阳很想冲进去拉起妻子,质问她怎么会来到这个地方,还沾染了这样的恶习,但是他没有这么做,他要考虑妻子在众人前的感受,以及这么做产生的后果,也许……林梦只是因为亮亮的事,需要一个放松的机会……

  林梦用钥匙打开房门,进客厅一眼见到坐在沙发上的丈夫。

  「晓阳?还不到四点,今天怎么下班这么早?」孟晓阳是个工作狂,加班熬夜是常事,这段时间因为家里变故他下班正常了些,但通常也要晚上六点钟才进家门。

  「身体有些不舒服。」孟晓阳掩饰着。

  「怎么了,要不要去看医生?」林梦紧张起来,坐到他身边摸着额头感受体温。

  妻子的关心让孟晓阳心中很温暖,抱住她轻声道:「没什么,你今天去哪了?」

  「上班啊,我可不是你孟大经理,晚来早走可要被老板炒的。」林梦一甩肩头长发,半开玩笑道。

  「我问过你们公司了,你已经辞职了。」

  林梦一愣,生气道:「你怀疑我?」

  「不是怀疑,梦,现在我只有你了,我们都是彼此的全部和唯一,我不希望你我间有任何隐瞒和秘密,梦,相信我,无论什么时候我都和你站在一起。」孟晓阳诚挚地凝视着妻子。

  林梦嘿然,良久才轻轻道:「有些事我也不知道怎么和你说,亮亮那件事后我感觉一下子就垮了,怎么也提不起精神,偶然机会一个朋友带我去了一间地下赌场,我一下被吸引了,那种胜负举手间的紧张和刺激深深吸引了我,对不起晓阳,我不该瞒你,也不该辞掉工作,我明天就去找工作,我……」

  「好了好了,工作不急着找,我孟晓阳还没到养不起老婆的地步,不过那地方不要去了,那是个无底洞,填不满的。」孟晓阳搂着妻子,轻抚她的后背说道。

  林梦轻轻点头,「老公,你真好。」

  感觉到裆部被林梦温柔握住,尽管隔着裤子,孟晓阳还是一股热血涌上,阳具变得硬涨,喘息道:「又想要了?」

  「嗯,今天早上那次你着急上班,把人家弄得不上不下的,现在可得补上。」林梦拉开孟晓阳的裤链,手掌探进他内裤里抚摸着已经翘起的阳物。

  「那你也得去洗个澡啊,身上可都是那些牌友的烟味,呛鼻子。」孟晓阳笑道。

  「讨厌,你跟踪我?!」林梦半真半假的娇嗔。

  「真的没有,是田小凡那混小子。」孟晓阳将事情经过说了一遍,「有机会咱们真得给他介绍一个,他那贪玩的性子该收收了。」

  「你呀,操不完的心。」林梦点了点丈夫鼻子,起身一边脱衣服一边向卫生间走去,「诶,老公,你要不要一起洗啊?」

  看着只剩下半镂空性感内衣的林梦,孟晓阳的欲火再也忍受不住,迅速脱光衣服跟着冲进了浴室。

  林梦已经脱掉了内裤,两手把着洗手台,将丰满的臀部微微摆动,仿佛是在做着邀请,孟晓阳立即提起阳具,义无反顾地插进妻子的阴道里。

  阳具被妻子湿润而充满体温的腔道紧紧包裹,快感刺激下孟晓阳立即开始了快速抽插,林梦默契地配合著将臀部往后顶,并尽量扭过头来,让丈夫看见她春情荡漾的面孔,用火辣辣的眼神鼓励着孟晓阳的行动。

  孟晓阳双手扶住林梦的臀部快速耸动,用尽了力气在妻子腔道里奔驰,在一百几十下快速有力的冲击后,龟头传来的麻痒快感越来越强烈,终于在一声大吼中,将积蓄了一天的精子射进了妻子子宫。

  趴在妻子光洁的后背上,孟晓阳轻轻喘息,林梦回身吻了他一下,「看你,浑身是汗,还不快洗洗。」

  「正好一起洗嘛。」孟晓阳嬉皮笑脸把玩着林梦的乳房。

  两人互相帮对方清洗着身体,中间孟晓阳兴致又起,将林梦按在马桶盖上又来了一次,才算心满意足。

  有些疲惫的孟晓阳赤裸裸地躺在客厅沙发上缓气,林梦穿着睡裙出来,看着他直皱眉,「去把衣服穿上,别着凉。」

  瞧着妻子睡裙下的雪白大腿,和被胸前顶起的两点凸起,孟晓阳又起了心思,从背后抱住妻子,挺起的阳具在丰满的屁股上戳来戳去。

  「别闹了,老公,我还得给你做饭呢。」

  「你现在就要把我喂饱……你喷香水了?」孟晓阳脸色突然变了。

  「是啊,今天才买的,好不好闻?」

  「你以前从不喷香水的。」孟晓阳疑惑道。

  「这不是想着增加下情调么,你要是不喜欢就算了。」林梦有些悻悻。

  「你愿意喷就喷吧,只是……别再买这种茉莉花味儿的。」孟晓阳对往事心有余悸,十分敏感。

  「可我喜欢茉莉花这个味道,好不好嘛老公?」

  不敌林梦的撒娇,孟晓阳只好点头。

  「谢谢老公。」林梦吻了孟晓阳一下,哼着一首《夜上海》,进厨房做饭。

  林梦一直喜欢的是古典音乐啊,孟晓阳看着只穿窄小睡裙在厨房里扭动腰肢,不时弯腰低头露出大半个屁股的妻子,第一次感觉如此陌生……

  靠在办公室的老板椅上,孟晓阳眯着眼睛,静静思索近期发生在妻子身上的一系列变化:茉莉花香水?民国老歌?嗜赌?那件事变得十分主动?好像完全换了一个人……

  孟晓阳悚然一惊,一个可怕的念头出现在脑海里,这种往常只出现在电影和灵异小说里的桥段,以前的他是半个字也不会相信的,可这段时间经历的一切已经打破了他的所有认知,而且似乎也只有这个答案能解释得通!

  孟晓阳苦闷地将双手插进自己的头发,一次次地说服自己不可能,可那个念头一出现,就不断啮咬侵蚀着他的内心,让他无法彻底放下。

  「诶,干嘛呢?」田小凡又一次不告而入,打断了孟晓阳的思绪。

  「没,没什么。」孟晓阳掩饰着,秘书知道两人关系要好,只要没有客户在,通常不会拦阻这小子。

  田小凡贴近死党,诧异地问:「眼睛怎么红了?」

  「没睡好,没事。」孟晓阳揉了揉眼睛。

  「不止没睡好吧,午饭是不是也没吃?」

  孟晓阳看了下表,「已经快两点啦?!」

  「你以为呢!」田小凡将手拎的纸袋扔到了桌子上,「呶,就知道你小子工作起来废寝忘食的,特意给你带的。」

  孟晓阳打开袋子:「法式小面包?」

  「哥们中午法式大餐,酒足饭饱后想起你来,苟富贵无相忘,这不给你带了一份。」

  「你就用这东西对付老子?」孟晓阳装作嫌弃。

  「要饭的你还挑食。」田小凡拿起一片买包堵住了孟晓阳的嘴,「快点吃,吃完了好继续给赵家卖命,两点半那个二世祖要召各部门开会。」

  距开会没多长时间了,这位太子爷真是想一出是一出,孟晓阳急将那几片面包吃完,匆匆赶到了总经理专门的会议室。

  各部门的经理都到齐了,不单方萍那个老姑婆,其他几个总监也都到了,孟晓阳向身边人打听:「这么大阵势,怎么回事?」

  身边那人奇怪道:「董事长过来视察,你不知道吗?」

  老赵要来,孟晓阳的确惊诧,老家伙赵翔宇因为身体原因,已经很久不来视事,今天竟然破天荒过来,可算是公司的一件大事,自己怎么没接到通知呢?

  没等孟晓阳弄清楚状况,一名老人拄着拐杖,在总经理赵云峰的搀扶下,颤巍巍地走进了会议室。

  「董事长好。」众人纷纷起立,对这位风烛残年的老人表示敬意。

  「大家好,都做吧。」老赵微笑着向众人点头,示意儿子赵云峰讲话。

  「诸位,今天董事长过来,是听取最近公司的业务进展……」总经理赵云峰已经四十多岁,说话总是一股趾高气扬的味道。

  各部门依次将自己分管的业务情况做了一个简报,孟晓阳尽管没有事先准备,但以他对工程技术业务的熟练掌握,也说得数据详实,头头是道,老赵听了连连点头。

  「爸爸,」幸福湾「项目就是孟晓阳在负责,他工作一直很尽心,家里出变故也没耽搁工程……」

  孟晓阳很奇怪太子爷会突然为自己说好话,但赵翔宇听了似乎很高兴,连连点头,「好,好,晓阳业务能力一直很不错,我是晓得的。」

  「孟经理,过来说话。」赵云峰热情地招呼。

  「晓阳啊,好好干,公司业务蒸蒸日上,将来你会更有发展。」老赵亲热地向孟晓阳伸出手。

  「谢谢董事长,我一定不会忘了您的教诲……」赵翔宇的勉励嘉许让孟晓阳很激动,握住了那只长满老年斑的枯瘦手掌,更近便地向boss表态。

  本来微笑如常的赵翔宇突然呼吸急促,身子向后猛地倒去。

  「爸,爸,你怎么了?」赵云峰急忙扶住父亲,帮他坐稳。

  赵翔宇抚着自己胸口,似乎随时都会断气,周围人一片惊慌。

  「蒜!蒜!」赵翔宇指着孟晓阳的手微微哆嗦,白眼一翻晕了过去。

  「快叫救护车!」财务总监方萍急声呼喊,众人手忙脚乱地将老赵送出会议室。

  赵云峰没有跟出,只是恶狠狠地盯着孟晓阳,「你吃蒜了?」

  「没有啊!」孟晓阳手足无措,老赵对蒜有严重过敏,平日接触他的人都知道,没人会吃了蒜往他身前凑。

  「那董事长怎么会过敏性休克!你中午到底吃了什么?」

  「我……我没吃什么……法式面包是蒜蓉的!」孟晓阳恍然想起。

  「明知道董事长有过敏反应,你还吃那东西,你安的什么心!」赵云峰咆哮起来。

  「我不知道董事长要来,赵总你听我解释……」

  「我不听你的解释,你最好期盼我爸爸没事,现在,你回家待着吧。」赵云峰扔下这句话,将孟晓阳独自丢在了会议室。

  怎么会这样?老赵的过敏体质谁不知道,我怎么会……过敏!孟晓阳想到了另一件事……

  「老公,今天怎么回来这么早,咦,还做饭了?」林梦对着满桌子菜一脸惊讶。

  「今天公司没事,回来早些,也该显显手艺了。」孟晓阳从厨房端出一盆汤,解开围裙笑着:「快吃饭吧。」

  「老公你真好。」林梦热情献上香吻。

  「来,尝尝我的手艺。」孟晓阳亲手盛满一碗牡蛎汤,递给林梦。

  「嗯,好喝,真鲜。」林梦尝了一口,连连点头。

  孟晓阳的笑容有些不自然,「别光喝汤,吃菜啊。」

  「有鱼有虾的,我老公的手艺不错么。」林梦连连赞叹,拿起筷子大快朵颐。

  「老公,你怎么不吃啊?」林梦看着坐在对面一口不动的孟晓阳问。

  孟晓阳看着林梦的眼神冰冷古怪:「你究竟是谁?」

  「你怎么了?说这种傻话,我是你老婆啊!」林梦咯咯笑道。

  「林梦吃海鲜过敏,她自己的体质不会不知道。」那方面的事或许会因为心理变化改变,体质原因却不会。

  筷子落地,林梦惊讶地发现脸和手上泛起了密密麻麻的红疹。

  「你到底是谁?」对方和妻子一样的身体状态,让孟晓阳一阵心痛。

  「这具身体真身麻烦。」「林梦」的嘴里吐出另一个陌生女人的声音。

  优雅地擦净唇上油腻,「林梦」莞尔一笑,却是说不出的阴森:「我是谁,你心里应该有答案了吧。」

  「为什么?你已经害死了亮亮,还要占据我妻子的身体,你为什么?」孟晓阳的愤怒已经超过恐惧,对这个女人大声咆哮。

  「你们毁掉了我的身体,我自然要找一个新的啊。」「林梦」原本该是迷人的笑容如今看起来十分诡异。

  「那是我做的,你想报仇尽管冲我来,像刘刚他们一样,杀了我,放过林梦!」

  「杀你?」女人摇摇头,「我可舍不得,你妻子有着漂亮的躯壳,而你——作为丈夫,有体面的差事、大把的进项,那方面的表现也不错,呵呵,别的人家可未必有这些条件……」

  「我占据了你妻子的身体难道不好么,这段日子你不满意么?其实只要你继续」糊涂「下去,我们还可以快快乐乐……」

  「你是个魔鬼!」孟晓阳突然冲了上去,狠狠掐住了女人的脖子。

  女人没有抵抗,娇嫩细长的脖颈在铁钳般的大手扼压下,很快她的面孔就变成了酱紫色,女人还是挂着淡淡的笑意,任由孟晓阳继续施为。

  眼见「林梦」就要被自己掐死,孟晓阳突然松了手,跪在地上放声痛哭。

  「你明白了,你掐死的只是你妻子的肉身,根本伤害不了我。」女人轻揉颈项,看着雪白手臂上的红疹,带着几分恚怒:「你也真是的,出这种手段,害得人家用多少粉才能遮住。」

  「林梦」站起走向卧室,「现在我们还是夫妻,如果你想要,可以随时来找我。」

  孟晓阳走进卧室时,「林梦」正半裸着坐在梳妆台前扑粉,从镜子里见了他「噗嗤」一笑,「怎么,忍不住了?」

  「我查了下银行账单,家里的存款这阵子被你花了七七八八。」

  「心疼了?」女人媚笑,「你不是说我们是彼此的唯一和全部么,一点钱都舍不得?放心吧,我只是最近手气不好,将来会赢过来的,不过……」

  女人扭转身,别有深意地看着男人:「在那之前,你可得多挣些钱贴补家用。」

  「我如今就要失业了,可再养不起你。」孟晓阳抱臂冷笑。

  「我们的大经理也会失业?」女人惊讶。

  「我这个经理就是打工的,你借尸还魂找错了人家。」看着女人错愕的神情,孟晓阳突然有了报复的快意,将今天的事情添油加醋地说了一遍。

  「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你现在换个人家,还来得及。」

  女人经历短暂的错愕后就恢复如初,「我可不是那种势利女人,夫妻间更该相濡以沫,祸福与共,不是么?」

  错愕的人换成了孟晓阳,这个「东西」真得让人琢磨不透……

  「哥们,那天的事真是怨我,可我也真不知道老赵要来,感觉咱们哥们是被人坑了,我去找了小赵,反被他臭骂了一顿,教我不要多管闲事,妈的,欺人太甚,你要是丢了差事,哥们我也不干了,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

  田小凡专门打电话过来解释,孟晓阳安抚他不要激动,一切待老赵情况稳定后再做打算,既然赵云峰想撤了他,说再多也是没用。

  在家里闲待了半天,孟晓阳总觉得哪里出了纰漏,赵云峰既然想动自己,会留下那么显而易见的把柄么。

  匆匆赶回公司,孟晓阳找到了自己秘书:「小张,董事长过来主持开会的事你接到通知没有?」

  小张看了眼日程表,「知道啊,下午两点半,董事长召各部门负责人开会。」

  「那你为什么没告诉我?!」孟晓阳怒了,既然通知到位,就愈发显得是他故意要害老赵了。

  「当时是午饭时间,我正和田经理一起吃牛扒,接了消息就想给您打电话,田经理说他去告诉您……」小张很委屈。

  「田经理?哪个田经理?」

  「田小凡田经理啊,除了他别人我也不放心呐!」小张哭丧着脸。

  田小凡!孟晓阳没想到,或者没敢去想,最后的关键人物竟然是自己多年来的好友,他怒气冲冲赶到了采购部。

  「孟总,田经理有客人。」秘书还没来得及去拦,孟晓阳已经冲进了田小凡的办公室。

  「晓阳,你怎么来了?」办公桌后闭目仰躺在老板椅上的田小凡神色惊慌。

  「怎么,没脸见我?」孟晓阳语气不善。

  田小凡让随后赶来的秘书出去把门带上,略微坐正,支支吾吾道:「怎……怎么会?」

  「我问你,那天老赵来的事你到底知不知道?」

  「我怎么会知道,知道了还能给你带法式蒜蓉面包么,嘶——」田小凡面容扭曲,倒抽着凉气。

  「那你答应小张告诉我什么?」

  「什么小张?哦,你那个秘书,那天请那小丫头吃顿饭,她就以为我想泡她,跟我……嘶嘶——表白,你知道哥们是船过水无痕的人,怎么会……会……答应……」田小凡颤抖着猛捶了几下桌子,「她说的话你别信,哥们你还……还信不过……」

  「我就是太信你了,你说找小赵理论过,他可没承认。」孟晓阳故布疑阵。

  「他说的话能相信,母……母猪都能上树……我操!」田小凡捏紧了拳头,咬牙切齿。

  「晓阳,你先回去,咱们约……约个时间,出去谈……出去……出来——」田小凡像打摆子一样浑身一阵哆嗦。

  「你怎么了?」孟晓阳看他脸色不对,向前走了几步。

  「没事,你别过来!」阻止不及,孟晓阳已经走到了办公桌前。

  「是你!」办公桌下面,田小凡拉开的裤子下,阳具正在慢慢疲软,一个波浪长发的漂亮女人嘴角正有几滴白色浆液慢慢溢出,最让孟晓阳不能忍受的是:这个女人竟是「林梦」。

  「晓阳,你听我解释……」田小凡神色尴尬。

  「解释你妈个头。」狠狠一拳,将田小凡打倒,满腔愤懑的孟晓阳扭头就走。

  捂着破裂的嘴角,田小凡哀怨地瞥了一眼「林梦」,「他都进来了,你还含着不放干什么,让他发现了吧……」

  将嘴角的一滴液体重新吸吮进嘴里,林梦妖娆地抛了个媚眼,「怎么?怕了?」

  「我怕个屁,就是做鬼也得先干了你!」田小凡喘着粗气,猛地将「林梦」从桌下拉起……

  林梦回到家里已快午夜,偌大的屋子里只亮着一盏台灯,照着孟晓阳铁青的脸。

  「还没睡?等我呢?」

  「你为什么……这样糟践林梦?!」孟晓阳又愤又恨,以往的林梦不用说,就是这个「李代桃僵」的家伙,这段日子也从没给自己「口交」,却偏偏便宜了田小凡那个见利忘义的混蛋。

  「哟,吃醋了?这不是你的宝贝老婆平时太冷淡,放得太开怕你接受不了么,你要是想,今晚我就给你吸出来……」

  「你——」孟晓阳高高举起手掌,却下不去手。

  「舍不得吧,」林梦讥嘲地看着孟晓阳,「其实我还不是为了你。」

  「为了我?」

  「现在的人真是方便,这个叫」手机「的东西可省了我不少麻烦。」林梦从提包里取出手机,播放了一段录音。

  录音里是一对男女喘息和呻吟的声音,孟晓阳轻易就辨别出这两个熟悉的声音属于谁。

  「林梦,你下面真紧,真不像生过孩子的,舒服死我了……」

  「你的家伙好大,顶得我好深,啊啊,轻点……」

  「比孟晓阳的大吧,嘿嘿,冲你下面这么紧,我就知道他是个中看不中用的,白白浪费这么一块好田,你当初要是答应我,怎么会空虚这么久……」

  「疼死了,讨厌,别咬人家胸,咱俩的事被发现了,他肯定和我离婚,怎么办?」

  「正好,和我结婚,我每天干得你下不了床,我操,你别使这么大劲啊,坐断了……」

  「你俩一个公司的,不怕人家指指点点说闲话?」

  「什么闲话,他就要在公司待不下去了,而我可就要提副总了……诶诶,对就这样,你个小骚货,大学时候冰山美人似的,原来床上这么淫荡!」

  「噗呲——噗呲——」

  「咕唧——咕唧——」

  孟晓阳气得脸色发白,「林梦」示意他继续听下去。

  「这么说,他说得是真的,真是你坑了他?」

  「是他坑得自己,成天惦记升副总,小赵怎么会愿意有个人上来架空自己,再加上他要详查这段时间的采购账,其中要牵扯出小赵多少黑账,他怎么能不做提防……」

  一阵急促的喘息声,「他这么可连自己亲爹都一起坑了!」

  「老赵死了……小赵巴不得早些上位呢……不过老赵命大挺过去了,我和他早就是一根绳上的蚂蚱,换我来当副总对他也没什么损失……」

  房间里一片静默。

  「明白前因后果了么?」

  「明白有什么用,家丑不能外扬,那个老色鬼不会为了我把这件事闹大。」孟晓阳已经恢复了冷静。

  「你就这么算了?你老婆可是用身体帮你换来这些消息?」

  「为什么帮我?」

  「帮你?不不,只是顺便,我看上的是姓田的这个。」女人举起了一张金灿灿的卡片,「田小凡人品虽说不怎么样,赌运可比我强多了,这里面的钱够我痛快赌上一阵子,你可要抓紧了时间翻盘,没钱的我可什么都会去做,有好多老赌鬼都惦记你老婆这漂亮身子……呵呵……」

  亮着的台灯突然自行熄灭,女人和她脸上阴谲的笑容隐入了重重夜色……

  赵翔宇出院后一直住在自己的别墅里,不见任何人,孟晓阳几次拜访都吃了闭门羹,郁闷可想而知,最后只好把主意打到了老赵的司机身上。

  翔宇集团不愧是家族企业,连老赵的司机也姓赵,只不过两人没有什么血缘关系,所以比起那些占据集团要职,拿着高薪不干活的同宗来说,司机赵泽文只能拿着几千块的薪水随叫随到。

  「阿文,你这次一定要帮帮我,无论如何我也要见到董事长。」

  「孟总,实话和你说吧,赵总早就交待了,不让你见董事长,谁敢帮忙,立即卷铺盖滚蛋,我就是一个打工的司机,哪敢得罪他。」赵泽文倒着苦水。

  「阿文,哥哥我是真遇到了难处,不然不会为难你,这个你收下,多少是个心意……」孟晓阳递过一个厚厚的文件袋。

  「孟总你这是干什么,我不能要。」赵泽文急忙推辞。

  「哥哥我最近手头不宽裕,现金实在拿不出多少,熬过这道坎,少不了重谢。」孟晓阳又摘下了自己的百达翡丽,放进文件袋一同递过去。

  「我不是嫌少,是不想挣这个昧心钱。」赵泽文感觉受到了羞辱,「我是个穷司机,可凭本事拿工资,你们那些经理老总的事情我不想掺和!」

  「阿文,我这次是真的被赵云峰冤枉了,你也知道我最近这段时间的事,儿子出车祸没了,你嫂子她……,如果再丢了工作,我们一家人生路可就断了!」孟晓阳说得凄惨。

  「这……好吧,明天中午十二点,董事长要用车,你可以在门前等他。」阿文透露了消息,终究没有收钱。

  第二天一早,孟晓阳就偷偷守在了赵翔宇的山顶别墅前,果然临近中午时,别墅大门打开了。

  「还不到十一点,这个老家伙真不守时。」躲在树后的孟晓阳看看表,心中腹诽。

  两个保镖后面,是老态龙钟的赵翔宇,臂弯里还挎着一个穿着西服套裙的窈窕女郎,两人举止十分亲昵。

  孟晓阳看着那个衬衫纽扣已快解到胸口的女人,不由呆了,又是她!难道这么快她就把田小凡的钱挥霍一空了,来向这个已经浑身散发腐朽味道的老色鬼投怀送抱!

  想着妻子曼妙的躯体在干瘪衰老的身体下放荡呻吟,孟晓阳心底泛起一阵恶心,再也没有寻这个老色鬼解释的心情,眼睁睁看着他们两个上车扬长而去。

  杀了她!这个念头从孟晓阳心头升起,杀了妻子再自行了断,宁可陪妻子一起死,也不能让那个恶毒的「东西」继续玷污她的身子。

  「你回来了?」孟晓阳如同一个热心丈夫般与「林梦」打着招呼,「今天手气怎么样?」

  「还好吧。」女人敷衍道:「今天没去玩,可累死我了。」

  压抑着心底浓浓妒意,孟晓阳挤出微笑:「可惜,我还开了瓶红酒为你庆祝呢,用不上了。」

  「用得上,你是该为我庆功。」女人眉梢透着春意,端起桌上酒杯。

  「那好,我们一起来,祝你财源广进。」孟晓阳眼神中闪着红芒,一同端起了红酒。

  酒杯挨着红唇,女人忽然停住了动作,让孟晓阳心中一紧。

  「怎么了?」

  「没什么,只是——感觉你真的想杀妻了。」女人随手将那杯红酒倒进了客厅盆栽,看着一脸失望的孟晓阳,仍然带着笑意:「好奇是什么让你下了决心,是我哪里做过了?」

  「你还有脸说,你和姓赵的那个老色鬼做的恶心事不知道么!」孟晓阳怒吼。

  「你看见了?」女人哑然失笑,「不是你想的那样,那老东西没占我的便宜,我只是把事实告诉了他。」

  「你以为我会相信?」

  「不相信你可以去问老赵,明天一早去公司吧,他要找你谈谈。」女人走到一脸茫然的孟晓阳身前:「其实我和他本质上是同类,他正走向死亡,而我——才由死亡中苏醒……」

  身体才康复的赵翔宇再度来到公司,做出了一系列人事任免:因违规招标和账目一系列问题,开除采购部经理田小凡;免除赵云峰一切职务,其总经理一职,由原工程部孟晓阳代理。

  「晓阳,替我谢谢你太太,你是个有福气的人啊。」老赵的话有些高深莫测,反正孟晓阳听得满不是滋味。

  孟晓阳来到采购部时,田小凡正埋头收拾着私人物品,他轻轻敲了敲门。

  抬头见是他,田小凡还笑得出来:「往常推门就进,现在敞着门还客气起来了,怎么,来打落水狗?」

  「你今后有什么打算?」

  「被翔宇集团扫地出门,这个城市没有容身之处了,找个小地方苟着呗,饿不死的。」田小凡继续收拾东西。

  「十年的朋友,为什么?就为一个副总的位置?」

  田小凡停止了动作,慢慢抬头:「为了你。」

  「为了我?」孟晓阳不解。

  「论外表、能力、双商,我哪一点不如你,为什么林梦会选了你!知道我为什么会和你进一家公司么,就是想证明我比你强,可最后,上面想提拔副总优先考虑的人还是你,凭什么!」

  田小凡笑容里带有几分报复的快意:「不过,我总算睡了林梦,从白天干到晚上,你知道我们换了多少种姿势?我都射在她身体哪些地方么?」

  「知道是谁揭穿了你们的阴谋?」孟晓阳冷冷地看着田小凡。

  「林梦,我早猜到了。」田小凡的回答让孟晓阳很惊讶。

  「我不是一个精虫上脑就忘乎所以的人,我只想赌一赌,看来,我还是输了……」田小凡抱着自己的东西从老友身边走过。

  「她心里的人还是你,别计较那天的事了,至少——她的心是你的,足够了。」

  心是我的,可占据她灵魂的却不是林梦了,孟晓阳感觉自己的心很痛。

  手机铃声响起,孟晓阳接了电话立即赶了出去。

  电话是他当初委托寻找那个神秘老人的警察打来的,他找到了当时拆迁村子里年纪最大的一位老人,这位老人恰巧知晓的一个人与孟晓阳的描述很像。

  老人已经七十多了,身体还好,只是精神不济,见了孟晓阳只抱怨当初不该听孩子的话拆迁,庄稼人搬到这高楼上,不接地气,身子骨一天不如一天,那些分了自己房子的儿孙们也不来看他,都是些白眼狼。

  孟晓阳足足忍受了半个小时老人喋喋不休的碎语,终于将话引入正题。

  「你说的是家驹叔啊,解放前他家可是村里的大户人家,后来因为什么败了不知道,反正族里老人都叫他败家子,当时小孩子不懂事,还向他背后丢过石头……」老人带着愧疚拍了自己脸颊一下,「解放后土改登记,他也不要田,像个二流子一样东边蹭一口,西面蹭一顿,也不出去寻活计,只是守着村外的一块荒地,谁去都跟谁急……」

  「再后来大食堂,三年灾害,自己家里都揭不开锅了,也没人愿意接济他,都以为他早就死了,直到拆迁的事情定下来,舍不得祖先留下的地哦,我从东到西,从南到北,把这山山水水又走了一遍,才偶然撞见了他,老得不像样啦,都没敢认,啊?你问他住哪儿啊……」

  轿车在空旷的路面高速疾驰,急速的气流冲击让副驾驶位的女人兴奋高呼。

  「我叫卢家驹,民国十八年生人,父母本来安排我去城里读书,却让我遇见了一生中的挚爱……」

  孟晓阳盯着前方路面,脑海中不时浮现昨天的情景。

  「她叫是一个堂子里的妓女,因为喜欢芙蓉花,别人都叫她」小芙蓉「,第一次见面我就被她迷住了,她的一颦一笑,她身上的芙蓉花香,都让我沉醉流连……」

  前方出现了一个急弯,孟晓阳猛打方向盘,车内两人的身体随着惯性倾斜。

  「不,这不是一个凄美的爱情故事,甚至还有些残酷,小芙蓉爱赌,不能自拔,我偷偷卖了祖产供她去赌,气死了父母,被族中扫地出门,钱没了,无处可去,我就去她所在的堂子里打杂,只要能每天见到她,我心满意足……」

  车子驶入山路,不如方才平坦宽阔,孟晓阳还是没有减速。

  「小芙蓉不会满足,她的赌瘾越来越大,甚至不惜去借高利贷,最终无力偿还,被追债人活活砍死,她是横死,没有人愿意收尸,我只能用仅存的钱为她选了一口棺材,穿上她最爱的那件旗袍和绣着芙蓉的绣花鞋,将她葬在村外的荒地里,我知道,她是不会安息的,早晚要回来……」

  「诶,你要带我去哪儿?」「林梦」穿着一件雪纺的无袖连衣裙,雪白的臂膀探出车外,慵懒而又娇媚。

  「带你去见一个人。」

  「谁?你又遇见麻烦了?」「林梦」好奇道。

  「怎么你怕了?」

  「怕?你忘了我是什么了,我会怕人!」「林梦」趴到车窗上,欣赏着山林间的景致,悠悠道:「最多换个人上身,我怕什么,我现在有点讨厌这具身体了。」

  「她为什么帮你,不知道,也许如她说的,是在帮自己,或者是你妻子对你的爱潜藏在内心深处,默默影响着她,让她不由自主去做这些,不过这些都不重要了,带她来见我吧,是该了断的时候了……」

  瞥了一眼副驾驶的「林梦」,孟晓阳猛踩油门……

  车子在一片茂密的山林间停下。

  「这是哪里?」「林梦」打量着静谧的四周。

  「要见你的人在前面。」孟晓阳下了车。

  前行了几百米,一个伛偻的老人出现在眼前,稀疏的白发在山风中凌乱飘散着。

  「你是……家驹?!」女人快步冲了上去。

  「你还认得我?!」

  「怎么会忘,所有的男人中只有你对我没有所图,是全心待我。」女人眼中有泪光泛起。

  「可我老了?」老人摸着自己沧桑的面孔。

  「我的家驹不会老,他永远是那个翩翩少年。」女人笑着去摸老人的脸。

  卢家驹偏头避过,女人错愕:「你嫌弃我?」

  「这是别的女人,不是我心中的小芙蓉。」

  女人沉默,「你想见我?好吧。」

  一个穿着旗袍的艳丽女人从林梦身体里走出,林梦顿时无力瘫倒,孟晓阳急忙上前扶起妻子。

  老人和女人没有看他们二人一眼,亲热地挽着胳膊向林间深处走去,不知情的,以为是一个孙女在搀扶着爷爷漫步。

  「我的时日不多了,你还有什么放不下的么?」枯瘦的手掌轻拍着臂弯里的滑嫩柔荑。

  「他们打扰了我的安宁,我要报复。」

  「你的报复还不够么?」

  「不够!几十年了,世界改变了很多,可人的贪婪、欲望,没有任何改变,他们都该遭到报应!」

  「可人世间的爱情也没有改变,你看……」老人指着眼前一个巨大土坑,「我原本想和你一起合葬在这,可惜现在棺材已经不好找了。」

  「不需要,我教你借尸还魂,等你百年之后,还可以找个人附体,比如身后那傻小子就不错,到时候我们两个还可以幸福地生活在一起。」

  老人叹了口气,「人的贪婪没有变,你的贪婪也没有改变,何必呢!」

  「家驹,你对我的要求从来没有拒绝,现在也不要,好么?」

  「好吧,我知道永远都劝不住你,」老人无奈,带着几分乞求:「我可以再抱抱你么?」

  女人嫣然一笑:「傻瓜!」扑进了老人怀里。

  老人忽然敏捷地从袖口中抽出两张符箓,快速地贴在女人背上。

  符箓入体,女人发出尖锐的一声惨叫,嘶喊道:「卢家驹,你做什么?!」

  「你我都不应该再继续留恋红尘俗世,我们一起离开吧!」老人抱着女人,一同栽进了土坑。

  「你和那些男人一样,都不可信!」女人的面容突然变得狰狞可怕,张嘴露出两排尖锐利齿,狠狠撕咬着老人身体。

  「孟晓阳,你还在等什么!」老人痛呼高叫。

  孟晓阳将隐藏在树后的一桶汽油迅速倒进坑里,随后将一只引燃的打火机丢了下去。

  惨叫声伴随着黑烟腾起,女人的尖叫,老人的大笑,在空荡荡的山林间飘扬,说不出的阴森诡异。

  渐渐的,惨叫和笑声渐渐平息,只有汹汹火光照耀着幽暗山林。

  「晓阳,发生了什么事?」靠在孟晓阳肩头的林梦悠悠醒转。

  「没什么,都过去了。」望着渐渐熄灭的大火,孟晓阳亲吻着妻子的额头,轻声说道。

  周末,本该是全家结伴出游的日子,卧室里两条汗津津的躯体却紧紧纠缠在一起。

  林梦骑跨在孟晓阳腰间,丰满的屁股快速地抬起坐下,阴道反复吞吐著他的阳物,孟晓阳跟随着妻子的节奏,当她每次坐下时就将阳具往上顶凑。

  两人默默地做着活塞运动,林梦没有呻吟,只是急促喘息着,孟晓阳双手用力抓住妻子那对丰满乳房,下身拼命上顶,终于两个人同时达到了高潮。

  林梦喘着粗气趴在丈夫身上,感受着高潮后的余韵,孟晓阳抚摸着妻子汗湿的长发,自那场变故后,两人的性生活和谐许多,林梦对那件事不再排斥,这也算因祸得福吧。

  「起来洗洗。」林梦将长发挽起,拍了拍丈夫健壮的身躯,听老婆话的孟晓阳笑着进了卫生间。

  当孟晓阳冲洗完出来时,林梦正在妆台前喷着香水,一股熟悉的茉莉花香气飘散在整个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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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聊斋之艳鬼回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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