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少时一段不可思议的经历 (一至十完)

164Clicks 2018-05-26 Author: 同人誌
#经历  

            【年少时一段不可思议的经历】

作者:同人誌2017/12/31首发于:春满四合院2018/05/27发表于:留园禁忌书屋2018/06/11 修改版

作者注:原贴是用转换工具从繁体转为简体的,出现了不少错别字。手工清理了一版如下:


  十年前的2007年发生了两件对我影响极为重大的事情——其一是,我初中毕业,考入了省重点高中;另一件不可思议而永生难忘的往事,这十年来一直深埋在我心底,萦绕在我的梦中。现在我决心把它写下来,纪念当年那位如梦似幻的女神,以及年少时迷乱的情愫和欲望。

              序、梦中女孩

  我行走在陌生的街道上,目光紧紧盯着前面那道雪白的背影。

  记不得已经跟着这个身影走过了几个街区——那是一个只有十几岁的小女孩,穿着一身雪白的连衣裙。女孩乌黑的长发披散在肩上,脑后的头发还被精心编成了一圈清秀可爱的发饰。连衣裙是白纱质地,裙摆到膝盖上方一点,撑开成公主裙状,穿在女孩身上显得纯洁而轻灵。裙下一双纤细修长的小腿被纯白色的长袜紧紧包覆着,彷佛女孩双腿的肌肤本来就是那样洁白晶莹。

  女孩脚上穿的是一双精致小巧的白色帆布舞鞋,舞鞋的弹性极好,女孩的脚步也是轻盈活泼。这一路走来,她时而沿着马路蹦蹦跳跳,时而驻足看看街边商店的橱窗。

  我刻意和她保持着一定距离,女孩始终没有察觉到有个男生在尾随着她,而我也只能面对女孩的背影,一直都看不到她的容貌。

  终于,女孩在一栋居民楼下转弯,向最近的单元门口走去。显然,她就要到家了。

  眼看那道雪白的背影就要消失在门后的一片漆黑之中,我瞬间拔起脚步冲了过去,一眨眼便已冲刺到女孩背后。没等她反应过来,我已经用手臂紧紧环抱住她苗条柔弱的腰肢,另一只手撩起白色纱裙,向裙子下面伸去……

  ……

  妈的,居然在这个时候醒了!

  醒来后的十几秒钟内我都是懵逼的,稀里糊涂的对自己在哪儿、现在是什么时间通通没有了概念。

  转头看看四周,天已经亮了,但窗户上挂着厚实的遮光窗帘,只有一道极细的阳光从缝隙中照进了屋里。

  哦对,这里是上海……我正躺在表哥订的酒店房间里……现在是2007年夏天,中考结束了,暑假还剩两个月……

  掀开被子坐起身来,这才意识到自己是被尿憋醒的。一整夜的存尿加上强劲的晨勃,胯下阳具早已肿胀成了超级赛亚人状态。我晃晃悠悠的走进厕所,一边费劲的控制着怒气值爆满「高压水枪」,一边回想着刚才的梦。

  那不只是一个梦。

  上初二的时候,我去省城参加物理竞赛,考试结束后在去车站的路上,遇到了一个十来岁的白裙女孩。从女孩的装扮来看,她也许是从少年宫练完舞蹈出来,或者是刚参加完学校的文艺表演。我不由自主的跟着女孩走了足足半个多小时——当然,并没有像梦里那样胆大包天到冲上去猥亵她。最后,我目送着女孩走进了居民楼,带着一阵怅惘转身向车站走去。

  只是,为什么会在这个时候又梦见一年前的那一幕呢?

              一、故地重游

  我家在北方的一个工业城镇,我爸在中学教书,我妈是国营工厂的职工。在我小的时候,靠着父母微薄的收入,家里生活一直都比较拮据——当然,那个年代除了少数「先富」阶层,镇上家家户户也基本都是这样的经济水平。

  我有一个姑姑,年轻时嫁给了一个上海的生意人。后来生意人的生意越做越大,成了企业家,姑姑也成了董事长夫人。在我出生之前,家里曾发生过一场变故,从此我爸和姑姑的关系闹得很僵。再加上后来两家的家境落差巨大,我们家和姑姑家便很少来往。

  我爸是典型的清贫又心高气傲的知识分子,他断然拒绝了姑父为他在上海安排工作的邀请,家里有困难的时候也绝不肯低头向姑姑家求助——为此我妈没少跟我爸争吵,但终究家里还是我爸说了算。我爸为人非常严厉,又是教师,我从小在他的严格管教之下,一心用功读书学习。

  小时候唯一一次去姑姑家还是在我五岁的时候。对于那次出行,遥远的记忆里所剩不多却相当深刻的印象包括大城市的大商场和游乐场,美味可口的江南点心,黄浦江上的大轮船,姑父气派又舒适的小轿车,姑姑家大大的洋房……当然,还有我那位富二代表哥。

  表哥比我大八岁,在那时的我看来,他什么都有,什么都会。我清楚的记得第一次走进他的房间时,看着满屋子的图书、玩具和奖杯,我睁大了眼睛,像是来到了一座博物馆里。

  表哥那些琳琅满目的宝贝,有些肯拿给我玩,有些却碰都不许我碰。有一次我私自进了琴房弹了几下表哥的钢琴玩儿,他很快就冲过来把我的手从钢琴键盘上甩下去,狠狠的骂了我一顿。我当时吓得哇哇大哭,哭声引来了双方的父母。我也不记得事情是怎么结束的,只是从此表哥在我儿时的心灵里俨然成为一道凶横可怖的阴影。

  我虽然畏惧表哥,但却很喜欢上海,总想能再过去玩。但我爸很不喜欢那里,自打那次以后,我们很多年都再也没有去过姑姑家。

  一直到了十年后的2007年。

  那年我的中考成绩很不错,被省重点高中录取。我爸破天荒的答应暑假一家人去上海玩,只是后来他又改口说假期还要给学生补课请不了假,让我妈跟我两个人去。当然我们都清楚那只是我爸的借口,真正的原因是他仍然不愿意见姑姑一家。

              二、惊为天人

  坐了两天一夜的火车,我和我妈抵达上海时已近傍晚。在火车站停车场的一辆白色宝马前面,我们见到了来接我们的表哥。

  十年不见,表哥已是上海一所名牌大学的高材生,在他身上完美的继承了姑父高大的身材和姑姑俊美的相貌,用现在的话说,就是「高富帅」三个字的精准诠释。

  然后,白富美也现身了。

  那一幕夕阳余晖中的景象犹如一幅明艳靓丽的油画,即使在十年后的今天,仍然深深的投映在我的脑海里。

  宝马车的左前门打开了,从驾驶座上盈盈走下来一位一袭白裙的少女,站在那里轻轻关上了车门。她的身影让我瞬间便想起了「亭亭玉立」和「翩若惊鸿」这两个成语——连衣裙上身的吊带背心完美修饰出了苗条婀娜的身段,轻盈的雪纺裙摆在微风中起伏摇曳,贴住大腿时隐隐勾勒出了笔直修长的线条。她的上身还罩着一件精巧的无袖短衫,两条纤细白嫩的手臂裸露在外面,漆黑的长发柔顺的披散在肩头,垂在胸前的几缕发梢也如裙摆一样轻轻飘扬。连衣裙的下摆堪堪遮住了膝盖,露出一截洁白晶莹的小腿。

  由于背对夕阳,身后的光线在她身上镀上了一圈金色的光晕,在那一刻,并不刺眼的阳光却晃得我看不清楚她的容貌。

  「舅妈、小德,来给你们介绍一位美女——这是小如,我女朋友。」

  在表哥向我们作介绍的时候,白裙姐姐已款款走了过来,踩着高跟鞋的步态优雅极了。她抬手轻拂了一下额角的发丝,在夕阳柔和妩媚的光环中,我看到了一张天使般清丽娇艳的面容,和有生以来所见过的最甜美的微笑。

  「阿姨您好,一路上辛苦了。」她一边说一边主动接过了我妈手中的提包。白裙姐姐的身高比当时还不到一米六的我要高出大半头来,随着她的动作,一股清新淡雅的幽香轻轻拂过我的鼻息,也迷住了我的神志——我怔怔的盯着她看得出了神,完全不记得接下来她们在寒暄些什么。

  她的脸型是标致养眼的鹅蛋脸,圆润柔和的脸庞曲线给人的感觉非常舒服,在披肩长发的映衬下显得清秀而温柔。脸颊和手臂一样白皙,浸润着一层粉嫩通透的气色。眼睑是精致的内双,弯成两道优美的曲线,笑盈盈的眼神彷佛含着一汪清泉。我以前读过《红楼梦》,立刻便联想起了这种眼形叫做丹凤眼——贾府当家少奶奶王熙凤便是「丹凤眼,柳叶眉」。在美女姐姐俏挺的鼻梁之下,两瓣朱唇小巧红润,笑起来还有两道浅浅的酒窝。

  我还注意到,在她脖子上戴着一条细细的银饰项链,项链底端的吊坠是一个精美的竖琴形状。而在吊坠的下方,一片雪白娇嫩的胸脯上,一道刚刚成型的浅沟,消失在了连衣裙的背心上沿中……

  「小帅哥,你叫小德对吧?」她忽然转头冲我嫣然一笑,略带一点江南味道的口音正如她的容貌一样清柔甜美。

  「嗯,姐姐好……」和她的目光甫一接触,我便立刻低下头去。

  「小德变化真大,都已经长成一个大小伙啦!对了阿姨,我还看过你们上一次来上海的时候拍的照片呢,那是十年以前了吧?」她又转向我妈说话,而我却不敢再抬头看她。

  「是啊,过得多快,一晃十年都过去了。」

  「小德都长这么大了,阿姨您倒是和照片上一点都没变,看起来还跟三十岁一样呢。您平时都是怎么保养的呀?」

  「哎哟,我哪懂什么保养呀,阿姨都四十出头的人了……」。

  「看您说的,要不是知道您是长辈,我都不敢叫您阿姨啦,怕是得叫姐姐了呢,嘻嘻……」

  在她们有说有笑的时候,我一直低着头,目光有意无意的扫过美女姐姐的下半身——微微飘动的白色裙摆下,一对膝盖若隐若现,笔直瘦长的小腿上裹着一层纯白色的丝袜,就像笼罩着一层雪白晶莹的薄雾。她的双脚藏在一双银粉色的细高跟鞋里,只在鞋尖的鱼嘴口处露出了两粒绷裹着丝袜的脚趾。透过半透明的袜尖,我甚至能看得出脚趾甲涂成了浅浅的粉红色。

  「小德,姐姐可听说了哟,小时候你到表哥家里玩,老爱哭鼻子哩!」

  「嗯……呃?」没想到美女姐姐又跟我讲话,我赶紧把目光从她脚上移开,心想表哥怎么把这种糗事都跟她讲,连声辩解道:「也没有老是哭啊,其实我那时候就只哭过一回……」

  她却不以为意,继续笑道:「照片上你还是个小胖墩呢,有一张照片姐姐记得可清楚了——你正在吃小笼包,小脸蛋圆乎乎的,超级可爱!现在都已经长成一个小帅哥啦。你今年多大哩?上高中没有?」

  我感到脸上一阵发烫,小声咕哝着:「我今年十五岁,下学期就该上高一了……」

  我妈立刻接过话茬:「这不刚中考完嘛,我们家小德考了镇上第一名,被省城的重点高中录取了。」

  「哇噢,好厉害啊!原来你还是个小状元呢!」美女姐姐忽然抬起双手在我两边脸颊上轻轻捏了一捏。

  「真了不起!阿姨,您是怎么培养的呀?小德一看就是一个又聪明又听话的乖孩子。」

  「咳,我哪懂什么,平时都是他爸管教的……」

  表哥插嘴道:「咱们先上车吧,舅妈,路上慢慢聊。都饿了吧?我先带你们去吃饭。」

  一直到坐上表哥的宝马车后很久,我还能回味起脸颊上那一阵柔软细腻的触感。

  美女姐姐名叫简心如,表哥叫她小如,我妈便也这么叫她,我叫她小如姐姐。她和表哥就读于上海的同一所名牌大学——就代称为东方大学吧——表哥学金融,她学历史。两人虽然同级,她年龄要比表哥小一岁,平时也都是称表哥为「哥哥」。

  小如姐姐是苏州人,母亲是大学教授,而提到父亲,她只是简单的说「以前也是在大学教书,现在是公务员」(后来才知道,那时她爸已是副厅级干部)。对于她和表哥的关系,双方家里面也都非常满意。当时正值大四毕业,两人都已经成功申请到了美国常青藤名校的研究生,再有一个多月就要双双赴美留学了。

  表哥不久前刚因为酒驾被扣了驾照,所以一路上都是他女友开车,表哥坐在副驾驶座,我妈和我坐在后排。长这么大我还是头一回亲眼看见女人开车,而且还是这样一位仙子般的美女姐姐。我甚至顾不上欣赏原已憧憬了许久的大都市街景,只知道一边听着她们三人聊天,一边呆呆的凝视着小如姐姐开车时的样子。从侧后方看上去,这个出身于书香门第的历史系女孩,那肤如凝脂的侧脸也散发着一种古典的美感。

  对表哥的女友抱有好感的显然不只是我,我妈也非常喜欢这个未来的外甥媳妇,一路上不停的夸她又漂亮又懂事又聪慧,连称表哥真是好福气,找了个这么好的对象。

  在对表哥和他女友赞不绝口之余,我妈还不忘趁机对我说教,吃晚饭的时候一直在念叨:「小德,你看见没有?人家哥哥姐姐多厉害,东方大学的高材生,这马上还要去美国留学。你可一定要好好向他们学习,听见没有?」

  「嗯嗯,妈,听见了。」

  「妈跟你说啊,可千万别因为一次中考成绩就骄傲了,将来的路还长着呢。你爸老说,高中跟初中可不一样,何况是在重点高中,只要有一丁点儿松懈马上就被甩在后面了。这一趟回家以后就把心收回来,趁着没开学先抓紧预习高中的功课,你爸说要给你请几个老师好好辅导一下。等开学你去了省城,我跟你爸都顾不上管你……」

  我自顾自的埋头扒拉着碗里的米饭:「妈,我知道了,回去再说行吗?好不容易出来一趟,第一天就说这些……」唉!还有两个月的暑假啊,就这么说没就没了。

  「怎么?妈说话你又不爱听了是吧?将来这三年可是要决定你这一辈子命运的三年,说什么也得努力学习!你看看人家哥哥姐姐,能考上东方大学的,那都是天之骄子啊!全中国那么多考生,一年才录取几个?咱不敢指望三年以后也能考得上东大,但起码得争取考上个一本吧,最好也能到上海这样的大城市来。我跟你爸一辈子都在咱们那种小地方呆着,就指望你将来出来能闯出点儿出息……」

  小如姐姐拿过我妈的碗,一边帮她舀着牛肉羹一边劝道:「阿姨您就放心吧,小德这孩子是个学习的好苗子,天分聪明又肯用功,高中那些知识难不住他的。再说你们省重点高中也很厉害啊,每年高考成绩都在全省前列,有这么好的平台,别说是一本了,将来小德保底考个985、211都没有问题的。」

  「哎呀,那可真是要借你吉言啦!」我妈忙不迭的接过牛肉羹,还没顾上喝一口,又继续说道:「小德这孩子啊,聪明归聪明,我跟他爸就总担心,上高中了我们俩都不在身边,没有人管着,他别再贪玩不好好学习……」

  「这您就更多虑啦!好学生肯定都不是让别人强迫着才学习的,我相信小德的自律能力,即使您和叔叔不在身边,一定也能把自己的学习生活安排好。姐姐说的对嘛,小德?」说到这里,小如姐姐冲我眨眨眼,我连忙点点头。

  「而且,阿姨,您知道在大学里面,那些最优秀的同学们都有一个什么样的长处么?就是他们总能把学业、社团、娱乐还有其他各种事情都规划得很好。该学术的时候就埋头学术,该玩的时候就痛痛快快的玩,该休息的时候也要养精蓄锐。心情好了,精力养足了,学习的效率也会高得多不是嘛?所以呀,您既然带小德出来玩了,咱们就别老提学习的事啦,好好放松才是第一位的。」

  我妈听得连连点头:「对对,是这个道理……好好,不提了,阿姨听你们的,这几天就让他痛痛快快的玩个够。」我妈终于收起了唠叨,我也松了一口气,心里面更是对小如姐姐充满了感激。

  「哎,对了,你们两个处对象有多久了?最开始是怎么认识的?」喝了两口牛肉羹,我妈又开启了下一个话题,我也连忙放下筷子认真听着。

  「我们啊?」表哥和他女友相视一笑:「我们俩大一就认识了。那一次是我们系和她们历史系搞联谊晚会,小如会小提琴,我会弹钢琴,一帮同学瞎起哄,非要让我们两个现场合奏一曲。我和小如商量了一下,即兴演奏了久石让的《TheRain》,没想到配合得还挺不错。」

  小如姐姐补充道:「《The Rain》就是《菊次郎的夏天》里面的电影配乐,是一首钢琴和小提琴的合奏曲。也是巧了,正好我们都练过各自的旋律,那天还是第一次和别人一起完整合奏这首曲子呢。」

  「你们年轻人就是浪漫!这就叫缘分注定啊!有个词儿怎么说的来着……对对,郎才女貌、门当户对,阿姨觉得说的就是你们俩!你看看,你们两个在一起,多般配呀!……哎,你们接着说,那后来呢?」

  「后来嘛,哈哈……」表哥伸出一只手臂搂在女友肩上:「后来我和小如就在一起咯!」

  小如姐姐把表哥的手从自己肩头捉下来推开:「哎呦,有脸讲啊?后来是谁开始在学校各种地方假装跟我『偶遇』的呀?又是谁以『哥哥』自居每天都没完没了的发『骚扰短信』说是关心人家啊……阿姨,您都想象不到他往我们宿舍送了多少零食!分给室友吃都根本吃不完,我们连隔壁宿舍都送去了好多……其实你就是成心想把我喂胖对不对?」她故作嗔怪的瞪着表哥,眼神里却满是温柔和幸福。

  没等表哥回话,我妈却抢先说道:「不会不会,小如你看你这小身板儿,瘦的弱不禁风的,就应该多吃一点儿才好。来来,吃这块糖醋鱼,阿姨夹给你,鱼肉营养多,又美白……哎,不用谢,跟阿姨客气个啥,以后都是一家人了。」

  表哥笑道:「舅妈,你可别看她瘦,身子骨可是一点都不弱——她从小学了十几年舞蹈呢,体能好得很!」

  我妈情不自禁的拉起小如姐姐的一只手来:「难怪了!阿姨就说嘛,小如你这身段,咋就这么好。往这儿一坐,气质看着就跟一般人不一样,什么时候身子板儿都挺得直直的,也就只有人家练过舞蹈的人才有这种感觉……诶,对了,刚才说,你还会拉小提琴呀?」

  「是呢阿姨,都是小时候爸妈让学的,不过现在自己也蛮喜欢的。」

  表哥抬起手掌指向他女友:「忘了给大家隆重介绍一下:简心如小姐——东方大学交响乐团第一小提琴首席,就是坐在你们面前这位多才多艺的美女。」

  「哎呦我的乖乖,可了不得哇!」我妈的反应简直就像见到明星一样:「在名牌大学读书,还是第一首席,小如你这水平可得有多高呀……」

  小如姐姐被夸的有点不好意思了,她一只手被我妈紧紧拉住,另一只手捋了一下耳边的头发:「没有啦,我也只是业余的,今年新来的专业特长生才真的是水平超级高……」

  我妈又想到什么,问起表哥:「诶,你参加你们学校这个……洋乐队了吗?从小钢琴也弹得那么好。」

  「我没有,」表哥嬉皮笑脸的答道:「校乐团只要小如这种高水平的,看不上我这样的菜鸟。」

  小如姐姐白了表哥一眼,对我妈解释道:「阿姨,您别听他乱讲。交响乐团的编制一般不太需要钢琴,除非是专门的协奏曲。」

  「哦,这样啊。哎对了,还没给阿姨说说后来你们是怎么确定关系的?」

  小如姐姐也似嗔似笑的看着表哥:「对啊,哥哥,说说你是怎么费尽心机的骗小女生的。」

  「说就说呗。那是大一那年期末,校乐团专场音乐会,趁着演出结束的时候我上台对小如表白,她当时就答应了。」

  「哪有你说的这么简单好嘛?」小如姐姐对表哥的回答很不满意,忍不住自己补充道:「阿姨,我跟您讲,演出结束以后我正收拾乐器、谱子准备去后台呢,他忽然不知道从哪里跑到台上来了,捧着一大束玫瑰就单膝跪在我跟前……我都彻底懵掉了!你们知道吗?当时所有人都在看着我们,然后就开始鼓掌、起哄……那时候我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办,脑子里整个一片空白,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就这么稀里糊涂的答应他了……」

  表哥插嘴道:「喂喂,稀里糊涂?我怎么记得你当时是哭得稀里哗啦呀?」

  「反正你就是早有预谋!哼,大骗子哥哥,之前还一直骗我说音乐会你来不了,害得我那天演出都没有发挥好……」小如姐姐忽然又想起了什么:「对了,阿姨、小德,过几天我们乐团正好要开音乐会啦,就在我们学校艺术中心,要是有时间的话欢迎来捧场啊。」

  说说笑笑间一顿饭很快就吃完了,表哥他们又把我妈和我送到了预先订好的喜达屋酒店,房费当然也是表哥埋单——那是我头一次住五星级酒店,也是二十岁以前的唯一一次。

  我妈看着天价般的房费直咋舌,连声说「太让你们破费了」。她打开行李箱,把原本是要送给姑姑和姑父的几包老家特产拿出两袋来,硬是往表哥和他女友手里一人塞了一包。表哥他们推脱不过,也就收了下来。

  我妈这才罢休,又问道:「你们俩一会儿去哪儿啊?是不是还得回学校去?」

  表哥和他女友同时回答了我妈的问题,只不过小如姐姐说的是:「嗯,我们俩都回学校……」而表哥说的是:「我在学校附近有套公寓,我们俩在那住了有两年了。」

  我妈也愣了一下,接着便恍然大悟似的一边「哦」一边点头,口气中颇有些意味深长的感觉。

  我注意到小如姐姐悄悄伸手在表哥腿上捏了一下,与此同时,露在高跟鞋鱼嘴口处的脚趾微微蜷缩一下又松开,精致可爱极了。

  我忍不住抬头看她的神情,却发现她竟罕见的低头不语,脸蛋已变得红扑扑的。

  他们临走的时候,我妈还依依不舍的拉着小如姐姐的手说着话,彷佛那是她自己将来的儿媳妇似的。

  那天晚上,躺在宽大舒适的席梦思床上,我脑子里全都是表哥那位美丽女友的倩影。从黑长直的披肩秀发到洁白飘逸的雪纺裙裾,从无袖罩衫下的白嫩肩臂到银色高跟鞋里的白丝小脚,她全身上下每一处体态和妆扮都那么的令人赏心悦目,连她那略带吴侬软语的娇柔口音都是那么的悦耳动听……回想着一双纤纤素手优雅的抚握着方向盘和变速档,精致的细高跟鞋轻轻踩下油门踏板,我已无可救药的迷恋上了这位刚刚认识不超过五个小时、年纪整整比我大了七岁的姐姐。

  在十八岁以前,我曾经对两个女人有过惊为天人的感觉,第一个是小时候热播的武侠剧《新神雕侠侣》中李若彤饰演的小龙女,另一个,就是我表哥的女友——我的小如姐姐。同样的一袭白裙飘飘,同样的美貌不可方物,同样的不食人间烟火般的清雅气质,却又比小龙女多了几分温婉可人……影视中的人物只属于虚幻的世界,虽然她勾画出了我儿时懵懂中许多年里对完美异性的幻想,随着年龄成长,终究和儿时的幼稚一起黯淡消散。我也早已明白,在我凡俗的现实生活中,永远不会降下一位绝世脱俗的仙子。

  然而在2007年那个明媚而燥热的夏天,在一个十五岁的青涩少年面前,一个十年间头一次兴奋而胆怯的来到大都市的毛头小子面前,一个从前只知道用功读书连和漂亮女生说话都会窘迫到脸红低头的中学男孩面前,却真真实实的走来了一位重重光环中的女神。傲人的容貌身材,优雅的举止气质,温婉的性格修养,出众的艺术才华,知性的学历涵养,优越的家庭环境……全部都集中在了这个二十二岁的女孩身上。在我年少而痴乱的心里,她就是在我的真实世界中翩翩而降的女神,真实的触手可及,又真实的遥不可及……

              三、仙踪难觅

  我们计划在上海待一个星期,而那几天里一直都没有见着姑父,姑姑也是第二天才匆匆赶来,和我们一起吃了顿午饭,中途接了好几个电话,然后又匆匆走了。那时候我才知道,姑姑的身份不止是董事长夫人,自己也还是几家控股企业的高管。

  第二天的晚饭是表哥过来请我们吃的,一见面我妈就问道:「哎,小如今天没陪你过来?」我也立刻竖起了耳朵。

  「她在学校排练呢,她们乐团这周末就要演出了,最近排练比较多。」

  「这孩子也太刻苦了,都这么晚了还在排练啊?」

  「她们经常一排就是一整天。我们马上毕业了,这是小如在校乐团参加的最后一场演出,所以她还挺上心的。」

  我忽然打心底里生出一股不可遏制的冲动想要去看看小如姐姐。

  「妈,我也想看看交响乐团是怎么排练的……表哥,她们排练的地方我们能去看一眼吗?」我尽可能的让自己的语气显得随意自然。

  「行,我知道她们在哪,带你过去看看。舅妈您也一起去吧?我们学校离这没多远,咱们打个出租车十几分钟就到了。」

  「我就不去了,逛了一天也累了,就想歇一歇。你带小德去吧,让他到名牌大学里面好好『薰陶薰陶』。」

  这是我人生中第一次走进这座圣殿般的高等学府。虽然期末已过,校园里还是有不少学生,有一些毕业生正穿着学位服,在夕阳余晖中散步或者拍照。我跟着表哥穿行在有着百年历史的校园中,所见到的每一个大学生都令我艳羡不已。也许三年之后,我能有微乎其微的机会也将属于这里,但更可能的是,现在便是我此生唯一一次置身于此地……

  表哥带着我来到了富丽堂皇的艺术中心,沿着楼梯上了二楼,悄悄走进演奏大厅。拥有近千个座位的观众席上零零散散的坐着几个人,舞台上就是正在排练中的交响乐团。

  我们在第三排找了位置坐下,我一眼就认出了指挥左手边第一位的女孩,心里面跟着咯噔一跳。

  是她!长发披肩,一袭白裙。她端坐在那里,一手将小提琴托在肩头,另一只手持着琴弓一端,随着音乐的节奏来回舒展,那曼妙的姿态又是另一番的优雅迷人。

  从我注意到她的那一刻起,她一直在专心致志的演奏,美丽的脸庞上始终带着认真专注的神色。我彷佛能感觉到,一缕暗香盈袖的清风,随着她那舞姿一般优美的动作,轻轻抚过了我的面孔。

  整个交响乐团有五十人左右的规模,男女各占一半。表哥告诉我,所有的乐手都是东大的学生,从本科生到研究生各个年级都有。其中有一些是专门为校乐团「服役」的艺术特招生,而其他人——比如小如姐姐,则都是通过高考或保送进入东大以后,才因为有出色的器乐演奏功底而被选拔入乐团的。

  学艺术的女孩往往不乏出众的外表,我发现在弦乐、管乐乃至打击乐各个声部都有好几位颜值颇高的美女,但是整个舞台之上,再也没有任何一个女生能比得过那位仪态万方的小提琴首席。

  可是,远远望着小如姐姐演奏的这一刻,我的心头却渐渐笼罩上了一层莫名的抑郁。

  舞台上的那个女孩是一位比我大七岁的白富美姐姐,我那个高富帅表哥的女友,这座全国顶尖的高等学府里才貌无双的女大学生,亭亭玉立在象牙塔顶的女神……她的一切都堪称高贵而完美,高得只可远远仰视,美得使人自惭形秽……

  三年前表哥便是在这样华丽的舞台上向她告白,那时的我甚至小学还没有毕业……我的思绪又飘向了几个月以后,她和表哥已然身处大洋彼岸,开启新世界的生活;而那时的我,正在为不知通向何处的未来继续拼命读书学习……再过三年、五年、十年……她已经成了我的嫂子,生下漂亮的宝宝,或许会在美国定居,再也不会回来……那时的我,又将身在何处……

  我悲哀的明白,即使在真实世界里,我也终究无法触碰到我的女神,她和我仍然属于不同的世界,只是有了一点偶然的交集,而她那高高在上的舞台我永远也无法企及……无以名状的失落和忧郁,就像那些我完全听不懂只知道很动听的旋律一样,从她的手指间源源不绝的流淌进我的心底。

  静静坐了一会儿,我便和表哥离开了演奏大厅,离开了艺术中心,一路走出了东大校园。

  跟在表哥身后,我最后回望一眼那座高大雄伟的红砖校门,虽然天色已渐昏暗,门楣匾额上「东方大学」四个鎏金大字仍然耀眼夺目。

  我不禁对自己苦笑,或许只有像表哥那样出色的男人才能配得上仙子般的小如姐姐。但是一想到这位一尘不染的仙子早已和表哥同居,甚至可能都已同床共枕,我本已落寞不堪的心里竟又掠过一阵针锥般的刺痛。

              四、拨云见日

  接下来的两天时间,我妈和我没有再去打扰姑姑一家,我们逛了外滩、浦东、南京路、田子坊……当然,也没有再见过表哥的女友。

  一直到了第五天,也是我们在上海的倒数第三天。

  那天是星期六,趁着姑姑难得有空,我妈一大早就登门拜访。姑父正在美国出差,表哥也不在家,家里只有姑姑和她们家的保姆。

  虽然从我有记忆以来我爸便和姑姑形同陌路,我妈和姑姑倒很是情投意合,两人就像多年未见的姐妹一样,上次吃午饭的时候就聊得意犹未尽,这回更是打开了滔滔不绝的话匣子。姑姑见我自己一个人很是无聊,便给表哥打电话,让他带我去周庄玩。

  听到电话那头表哥说OK的时候,我蓦地预想到了什么,心头猛然一阵震悸。

  果然,表哥还未领回驾照,所以他又叫上了女友开车同行。

  再见面时的小如姐姐依旧是一袭白裙,只不过连衣裙换成了浅蓝色的小圆领短袖衬衫,下摆扎进白色半身裙里,银粉色的细高跟鞋换成了浅咖色的平底小皮鞋,披肩长发也在脑后用粉色的蝴蝶结发卡扎成了一个清爽的马尾辫。她身上不变的是脖子上的银饰项链,还有腿上的白色丝袜,不,丝袜也和上次穿的不一样——今天的丝袜更透明一些,并且星星点点的点缀着花朵状的纯白色图案。

  相比第一次见面时的优雅惊艳,小如姐姐今天这一身打扮更显得清纯靓丽。

  「小德,这几天玩得开心嘛?嘻嘻,是不是发现上海到处都是人超级多?」

  「嗯,挺开心的,小如姐姐。」

  「那天晚上你们来看我排练,我在台上看见你啦,还悄悄冲你招手哩,你有没有看到?」

  我怔怔的抬起头,正迎上那道温柔浅笑的目光。

  小如姐姐螓首微侧,伸手将额角未扎起的几缕发丝拂到耳后,醉人的体香又一次沁润了我的心脾。一股暖流从头顶倾泻而下直通背脊,继而涌遍了我的全身。在那一瞬间,我忽然懂得了醍醐灌顶、如沐春风是什么感觉,整个人豁然开朗了。

  「明天晚上我们就要演出啦,你一定要来哦!不然的话,姐姐可是会难过的。」

  我用力点头回答:「当然!给小如姐姐捧场是必须的!」

  几天来弥漫在心头的阵阵阴霾,就在她的一颦一笑间全部云开雾散了。

  我咧嘴傻笑着回望着她。在我眼中,眼前女孩那抹甜美温柔的笑靥彷佛阳光一般明媚温暖。

  是啊,过去的一切都已无法改变,未来的一切谁也无法预测。无论她是仙子也好,女神也好,现在我面前的这个女孩,永远是关心我、在意我的小如姐姐——对我来说这还不够么?

              五、天人交战

  两个小时后,我们三人漫步在了优美闲适的古镇小巷。

  表哥他们几乎每年都会来几次周庄,但依然兴致很浓。表哥还专门带了一部佳能单反相机,显然是因为他的女友很爱照相,而且也很上相——用不着任何美化修饰,她在相机里的投影天然便是「美目盼兮、巧笑倩兮」。

  我本来不肯照相,但小如姐姐还是坚持要帮我拍照,甚至还手把手的教我摆造型,我也只好任由她摆布。当然,她在我手臂上留下的那抹柔软细腻的触感又一次令我回味许久。

  大多数时候,我都是亦步亦趋的跟在他们两个的身后。小如姐姐撑起一把精美小巧的阳伞走在高大健壮的表哥身旁,显得格外娇小依人。而实际上,即使没有穿高跟鞋,她的身高也比那时的我还要高出半头。在我眼前摇曳飘逸的白色裙摆下,她那优雅轻盈的脚步踩在石板路上,俨然化为水乡古镇中又一道迷人的风景。

  小如姐姐今天这条裙子的下摆也是刚过膝盖,白色丝袜的下端消失在圆滑的鞋口里,留下一片白茫茫的、点缀着朵朵碎花的脚踝。我不禁又想起了昨晚做的那个梦,梦中的我同样也是恍惚的跟在一个白裙白袜女孩的身后……

  在那个时候,年少的我对于所谓的恋腿、恋足原本还没有任何感觉,丝袜的概念也不过是一条长长薄薄的袜子而已。当年家里没有电脑,初二时我在同学的鼓动下学会了偷偷去网吧,不久就「误入」了那些「很黄很暴力」的网站。那时候流览色情网站都是直奔主题而去——对于一个正值青春期难免时而躁动饥渴的少男而言,放着女人最关键的三点不看,看她们的大腿和脚丫子有什么意思?那时候我也无法理解女人的贴身衣物散发出的所谓性感之美和诱惑意义,渴望饱览的只是现实生活中永远在层层衣裙掩藏下难以一睹为快的异性身体——色情图片里女人一丝不挂的双乳和生殖器官,才能填饱我年少时带着些许好奇的肉体欲望。

  然而跟在小如姐姐身后的这一天,我人生中第一次发觉,眼前刚过膝盖的裙摆下那双包裹着白色丝袜的修长小腿,以及鞋口处偶有几道丝袜褶皱的纤巧脚踝,竟是如此白晃晃的耀眼,就像挠着心窝一样对我释放着无以名状的吸引……

  「小德走累了嘛?要不要休息一下?」白丝美腿的主人忽然停住脚步,转过身来问我。

  「哦……我不累。小如姐姐,咱们接着逛吧。」

  「你看你,额头上都出汗了,还说不累。哥哥,咱们找个地方坐一会儿吧。」说着,她从包包里拿出一小包香薰手帕纸递给我:「喏,先擦擦汗。」

  表哥指了指前面不远处的一家餐馆:「那家店咱们前几次来都没有去过,一直听说还不错。走吧,也该到吃午饭的时间了。」

  走进表哥所指的那家餐馆,面积不算大的门面里乍一看已坐满了一桌桌食客,他们几乎都不约而同的抬头看向我们——或者说是看向我们中的白裙美女。服务员把我们引到了唯一的一张空桌,表哥从服务员手中接过菜单点了几样菜,然后又起身说要去买一些喝的来,独自走出了餐馆。

  我和小如姐姐有了这些天来头一次的一小段独处时光,两个人却都没有说话——她还在饶有兴味的低头翻看着菜单,那专注的脸庞让我不禁想起了她在舞台上演奏时的样子。而我的余光则敏感的察觉到,店内的食客们仍然时不时的向我们这边瞟上几眼。

  小如姐姐坐在我正对面,她上身挺直,右腿很自然的翘搭在左腿上,白裙的裙摆也随之向上缩起一段,露出了丝袜紧裹下光滑圆润的膝盖,还有膝弯处那一点点微妙的褶痕。

  在我原来的意识里,只有婚礼上穿着洁白婚纱的新娘才会穿同样的白色丝袜,另一种和白袜有着密切关系的女性是少儿舞蹈节目上那些穿着白色长筒袜的小女孩,心目中的白色丝袜也因而被赋予了某种纯真圣洁不容亵渎的意味。这种禁忌的白袜情结糅合在表哥清纯优雅的女友身上,早已令我不可抑制的对她这双白丝美腿生发出了一种异样的迷恋。更要命的是,这种迷恋再不仅仅是精神上的憧憬,更成了实实在在的肉体诱惑。

  我回想起了昨晚那个梦的最后,我把手伸进了白裙女孩的裙底,伸向了那穿着白色长袜的双腿……

  「你在想什么呢?」小如姐姐突然问道,我这才注意到菜单已经被她合上放在了一边。

  「哦……那个……我在想……小如姐姐,你脖子上的项链吊坠是什么呀?是竖琴吗?」我心虚的随口编了个问题,像是生怕能被她看穿我满脑子正在想的都是她的白丝美腿。

  说完我才意识到自己问得很是唐突——今天她脖子上的项链是藏在衬衫领口之内的,这不等于自认是在惦记她的胸口吗?

  好在小如姐姐并不介意,而是大方的把项链吊坠从领口内轻轻拿了出来:「这个嘛?它叫『里拉琴』,是一种古希腊乐器。竖琴呢要比它大得多,有47根弦……你看,它就只有5根弦。」

  她身体微微前倾,把那个精致的里拉琴吊坠又向我拿近了一些,好让我看得更清楚:「喏,其实这个吊坠的图案叫做『乐徽』,就是用里拉琴的形状抽象出来的,在西洋乐里面一般会用它来象征音乐。」

  「哦,里拉琴……乐徽……」小如姐姐亲近的肢体动作给了我莫大的鼓励,我也大胆伸出手去,将这枚还戴在主人玉颈上的乐徽吊坠小心的托在手中。

  「这条项链真的好漂亮!是不是表哥送给你的?」

  「不是啦,这是我十六岁的生日礼物,那时候都还不认识你表哥呢。」

  我看到乐徽的背面印刻有一行小字:Pt999,正想开口问那是什么意思。就在此时,表哥买水回来了,我急忙松开吊坠将手缩了回去。

  表哥把两瓶可乐放在桌上,然后又将一瓶果汁打开后递给了他女友:「怎么?又把初恋送你的定情信物拿出来炫耀呢?」

  小如姐姐一转身便作势要把手中的果汁向表哥洒去,表哥迅速闪到了一边。

  「小德,不要听他胡说八道……」她气鼓鼓的瞪着表哥:「早就跟你讲过,你要是这么介意,我再也不戴了便是。」说着便伸手要把那条项链从脖子上摘下来。

  表哥赶紧捉住女友的双手,连声哄道:「别别别,都怪我胡说八道……多精美的项链啊,多配我们家小如的气质!千万不要摘了,我就喜欢你戴着……」他松开女友的双手,又搂住她的双臂,转头对我嘿嘿一笑:「小德,现在你听好了——你表哥我,才是这位冰清玉洁的纯情少女的初恋!」说罢便在女友额角处用力一吻。

  「你干嘛呀,哥哥,别闹……当着小德的面,羞不羞你?」

  「纯情少女」从男友怀抱中挣脱出来,但显然气已经消去大半。只是经过刚才这一番风波,她的呼吸也明显加重了不少。

  小如姐姐低头整理着衬衫,那条来历神秘的项链又被放回了领口之内。女式衬衫裁剪合体的前襟处,两鼓曲线优美的隆起正随着她的呼吸而起伏不定。修身贴合的衣料不仅如实凸显出了女主人苗条曼妙的腰身,也依稀勾勒出了其下胸罩罩杯惹人遐想的蕾丝轮廓……

  世界上有一些事情就如一具潘朵拉的魔盒,或是一扇新世界的大门,哪怕只要打开一个小小的开口,便再也无法撤回到什么都未曾发生过的状态。

  很不幸,色欲就是这样的事情。

  诚然,从第一次见面开始,我就对表哥女友的一切都怀上了深深的迷恋,但那种年少痴乱的情愫也许并不能算作情爱,更绝不涉及性爱。虽然小如姐姐的容貌和身材足以令任何一个正常的男人动容——正如这一屋子的男性食客那样,但在我的心目当中,她是且只应该是一位完美无瑕的仙子,一个对我关怀备至的姐姐,一尊高高在上的女神,有些时候甚至就连当面直视她那纯净姣好的面容都会让我产生一种亵渎般的负罪感。

  然而在周庄古镇的那一天,和小如姐姐近距离的相处下来,从她那双雪白夺目的白丝美腿开始,一直到她胸前起伏饱满的一双圆丘,原本纯洁虔诚到令我惶惑不安的精神爱慕,正一层层的被肉体欲望所剥落、蚕食……

  那一顿午饭,表哥和他女友吃得津津有味,并且在品尝过每一道菜后都交流了一番可圈可点的评价。

  而我,却真真叫做食不知味。

  我从小一直受到父母严格的家庭教育,作为一个长期被灌输着强烈道德感和羞耻心的「好孩子」,我再一次体会到了当年第一次打开色情网站时那种兴奋、刺激与内疚、不安交织缠绕的心情。而这一次,激荡在内心深处的冲突和自责要远远剧烈得多——在一个「好孩子」的世界观里,小如姐姐身上闪耀着对于高贵、完美、纯洁、善良这一切美好憧憬的圣光,对她的任何非分之想都简直是要让这一切濒于崩坏的丑恶罪行!

  我时常在想,上帝他老人家真的很会开玩笑,赐给了人类荷尔蒙、多巴胺和肾上腺素来助长最原始的欲望,却从未创造任何一种能够激发高级理智的激素。正值青春期的少男心底躁动的欲火作为一种雄性本能,一旦燃起星星火花便再也扑灭不熄,还似乎越是压制就越发滋长、茁壮……

  当我们吃完饭起身离开的时候,我不得不用书包挡在身前,来掩盖自己胯下那醒目而丑陋的凸起。

  下午的大部分时间里,我还是紧紧跟在小如姐姐的身后。我想她也许永远也想像不出,自己一双若隐若现的白丝美腿,竟如同开始消融的冰山一角般,解冻了男友的表弟对她女性肉体的无穷欲望。

  多少次我幻想着亲手触摸裙摆下面那双晶莹光洁的小腿,想像着那充满弹性的白色丝袜紧紧包裹在玉腿上光滑紧绷的手感,甚至想像我的手掌顺着那修长笔直的小腿一路向上,滑入裙底……可望而不可及的欲念使我大脑中和下半身某个阴暗肮脏的角落都一直保持着充血状态。我的灵魂彷佛也随着无法转移的视线一起,沿着那双光洁柔滑的白丝美腿滑向了幽秘未知的深处。

  游完周庄回到车上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五点多了。看着小如姐姐将安全带从自己胸脯上斜斜勒过,在柔软的纯棉衬衫上留下一道令人艳羡的印痕,我忍不住偷偷隔着裤子抓挠了两下自己的阳具——这根丑恶的罪魁祸首似乎比早晨撒尿时的「超级赛亚人」还要强横、坚硬。

              六、倩影难及

  「走了一天超累的诶,还要再开两个小时回上海……」坐在驾驶座上的小如姐姐并没有发动汽车,而是先用力伸了一个懒腰。随着她向前伸腰挺胸的动作,安全带更紧更深的勒住了她坚挺饱满的酥胸。

  刚一伸完懒腰,她忽然满怀兴奋的提议道:「不如我们今晚就住在这边吧!明天早上再回去,你们兄弟两个说好不好?」紧跟着便转头对我说道:「小德,你可不许说不同意啊!」

  「啊?好好,我同意……」我一边忙不迭的回答,一边迅速抓起书包挡在大腿上。

  表哥颇有些无奈:「你们可是明天晚上就要演出了喂!今天不回去,万一耽误了正事怎么办?」

  「明天下午才开始化妆彩排嘛,反正上午也没有什么事。咱们来了那么多次,还一次都没有看过周庄的夜景呢,哥哥……」小如姐姐拽住男友的一只胳膊不停的摇来摇去:「今天真的好累,开不动车了嘛……就看在这半个月来辛辛苦苦给你当司机的份上,稍稍心疼人家一下好不好?」

  表哥在女友的撒娇攻势下哪里还有拒绝的余地:「好吧好吧……你呀,每次只要玩性一上来,真是拿你没办法……但是说好了明天要早起啊,耽误了彩排我可概不负责。」

  「好哒!没问题!哥哥最棒了……Mua!」小如姐姐抓起男友的手来在他手背上亲了一口,然后兴高采烈的解开安全带,打开车门蹦了出去。

  表哥给家里打了电话,我妈知道有表哥他们带着我一起,倒也没什么意见,只是叮嘱我们不要玩到太晚。

  我们回到古镇里,在一家精品客栈开了一个家庭套房——里面有两间卧室、一间娱乐室、一个浴室和一个卫生间。

  那天晚上我们还去了一家酒吧,表哥和他女友各点了一杯鸡尾酒。我本来只想喝点儿饮料,但表哥也给我点了一杯记不得叫什么名字的鸡尾酒。

  我爸对烟酒一概不沾,在他的管教下我从小更是连一滴啤酒都没有尝过。那晚在表哥的连劝带灌下我勉强喝下一口,只觉得一股无法形容的苦涩灌入口中,激得我险些要把那口鸡尾酒吐出来。好不容易硬着头皮咽下肚里,接着便是一阵剧烈的咳嗽。

  「他还小,哪有你这么当哥哥的,硬灌人家喝酒。」小如姐姐起身倒了一杯纯净水递给我,我接过水杯一饮而尽。她又抽出一张纸巾,帮我轻轻擦拭着嘴角残留的酒水:「小德,不理他,没事的,不喝就别勉强自己。」

  小如姐姐自己也已喝了半杯酒,在酒吧昏暗的光线下,她那娇艳欲滴的红颜透着别样的朦胧妩媚,瞬间令我陷入一阵迷醉般的恍惚。

  桌面上的震动将我惊醒过来,是小如姐姐的手机在震。我瞥见手机屏幕上显示着一张大头照,照片中小如姐姐正神色亲昵的搂着一位中年女性。那女人戴副眼镜,发髻高挽,显得很有气质。

  「嘘……是我妈。你们别说话啊,要是让我妈知道我跟你们在这里过夜,她今晚绝对会失眠的,没准明天就要来上海……」

  表哥笑道:「还用等到明天吗?你妈肯定一个小时不到就能杀到这里。老教授在象牙塔里呆了半辈子,整天就受迫害妄想着外面到处都是变态狂盯着她家宝贝女儿……哎,话说,我是不是应该通报一下咱丈母娘,她天真无邪的宝贝女儿已经跟我过了七百多夜了,请她老人家尽管放心……啊呀我擦!」

  显然表哥胳膊上这一下被女友拧的非常重,痛得他呲牙裂嘴的叫了起来。

  小如姐姐绷紧了俏脸,狠狠白了男友一眼。她挺直腰板调整了一下坐姿,这才接通了手机。

  接下来小如姐姐全程都在用苏州话和妈妈聊天,而且语速很快,我只能在一开始连蒙带猜的听到她对电话另一边讲:正在学校附近和同学一起吃夜宵,很快就会回宿舍。

  但是听不懂并不妨碍我听得非常享受——吴侬软语真真名不虚传,小如姐姐的口音更是酥柔到了骨头里,听她讲苏州话就彷佛是有一缕羽毛在轻轻搔弄着我的耳廓和心尖,我感到头皮和颈背一阵阵的麻痒,整个人都舒服极了。

  天下当母亲的对儿女唠叨起来都是没完没了。电话讲了二十多分钟后,小如姐姐显得有一点疲倦,但没有表现出任何的不耐烦。她翘起右腿搭在左腿上,缩起的裙摆之下再一次露出了两只膝盖。而翘在空中的那只右脚,鞋口的系带已不知什么时候松开了,脚跟很快挣脱了鞋子的束缚,浅咖色的小皮鞋勾挂在洁白的脚掌上,撩人的晃动着。

  接着她又换了右手持着手机,上身微微前倾,左手有意无意的在自己右腿的膝盖和小腿内侧轻柔缓慢的抚弄着。

  这一系列不经意的小动作在我眼里却简直成了无比香艳的一幕——我多么希望此刻正在那条白丝玉腿上尽情徘徊的是我的手!脑海中有一个声音开始疯狂的呼喊:我也要抚摸那圆润光滑的膝盖,搓揉那修长纤瘦的小腿……不止如此,我还要把玩那娇巧可爱的脚踝和足跟,把那只撩人的白丝小脚整个都握在手中……

  天哪!我真恨不能让时间在此刻静止,除了我以外所有人都暂停行动和意识,而我就可以跪倒在小如姐姐脚边,将她这双白丝美腿每一寸的光滑、柔嫩、细腻和弹性都尽情享受个够!

  又过了一会儿,表哥起身去厕所了。现在只有我和小如姐姐面对面的坐着,而她还在专心打着电话。

  一个大胆的念头出现在我脑中——我腿上穿的是条短裤,只需要再向前伸出不到一尺,就可以用自己裸露的小腿去触碰到小如姐姐的丝袜小腿。

  或许是被那口酒壮了色胆,我真的开始将右腿悄悄向前伸去!我的心脏通通的跳着,在心里面对自己说:只要碰一下就好,只要一下,我就能感受到那丝滑柔润的美妙触感……我小心翼翼的观察着白丝美腿的主人,她完全没有注意到我不怀好意的动作。我继续对自己说:只要装作是不小心碰到,她一定不会介意,只是碰一下腿而已,没什么大不了的,白天照相的时候她不也用手碰过我的手臂了么……

  然而,我的心脏越跳越快,腿却越伸越慢,终于在还有约十公分的地方彻底停住了。

  接下来无论怎样给自己壮胆、打气,我那条腿竟彷佛有千斤般沉重,再也无法向前挪动一丝距离。

  我就这样和那股看不见的阻力僵持着,终究也不敢再迈出跨越雷池那一步。一直到眼睁睁的看着小如姐姐在电话里对妈妈道了晚安,结束了半个多小时的通话。

  挂断电话后,她长长的吁出一口气,端起酒杯喝了一口。我也暗暗吁了一口气,悻悻的把腿收了回来,心里面一阵又是懊恼又是解脱的感觉。

  「小如姐姐,你的手机看上去好特别啊,是什么牌子的?」我装作什么也没有发生过一样,试图用随意的聊天来掩饰刚才的心怀不轨。

  「这个是iPhone,」她把手机递给我看。「上个月底新发售的,我也是刚用了一个星期。」

  我摇了摇头:「『哀凤』?没有听说过这个牌子……好像也从来没见手机店里有卖的。」

  「国内可能要过一段时间才有吧,这个是朋友从美国带回来的。怎么样?你觉得这种外观好看嘛?」

  我打量着这部白色扁平、没有翻盖、没有键盘、全是屏幕的『哀凤手机』:「嗯……是挺别致。」

  「我也蛮喜欢这种设计风格的,不过你表哥就不喜欢——他觉得不够大气,还是愿意用Vertu。」

  正好这时候表哥回来了,小如姐姐抬头对他说道:「有时候真理解不了你的审美,搞不清楚到底是大气还是俗气。」

  表哥自嘲道:「那是,我这俗人哪能比得上人家从小学舞蹈的艺术家……」他还要说什么,看到女友瞪他的眼神之后却欲言又止的打住了。

  我好奇的问表哥:「『窝兔』是什么牌子的手机?」

  「诺基亚的一个牌子。」表哥一边回答一边坐回到椅子上。

  「哦……」我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毕竟我爸用的就是诺基亚,那「窝兔」八成是新出的型号了。「哀凤」我肯定是用不起的,诺基亚的话没准家里还肯给我买一部。

  「表哥,『窝兔』好用吗?我上高中了也想让家里给我买一部。」

  表哥还没说话,小如姐姐先笑着对我说:「又难看又不好用,你别跟他学,他最能误人子弟了。」

              七、仙子蒙尘

  回到客栈已是晚上11点多了,这一天下来,三个人都十分疲惫,一进门便纷纷瘫坐在沙发上。

  小如姐姐指着套房里唯一的一间浴室:「我冲澡花的时间最长,你们两个先去洗吧。」

  表哥拍拍我的后背:「小德你先洗,洗完早点睡觉。」

  冲洗了15分钟后,我的头脑也清醒了许多,穿好衣服走出浴室,大声叫道:「我洗好了,你们来洗吧!」

  然而并没有听到回应。我看到表哥和他女友那间卧室房门是半开的,便走了过去,在门上轻轻敲了几下。

  「表哥?小如姐姐?」

  还是没有任何回应,整个房间里沉寂的只剩下我的呼吸声。

  在映入眼帘的一张宽大的双人床上,表哥和他女友不知什么时候都已经睡着了。房内灯还亮着,两人和衣而卧,也没有盖被子。看来他们本来是要躺着歇一会儿,不想却直接睡着了。在疲劳和酒精的催化下,两人似乎都已睡得很熟。

  我向床边走去,思索着要不要叫醒他们。

  小如姐姐睡在靠近门的一侧,她仍然穿着白天的衣裙,宛如睡美人一般优美的仰面平躺。她的左手自然下垂搭在小腹处,右臂惹人怜爱的蜷起,纤手半握拳,搭在枕边,头也微微侧向右边。蝴蝶结发卡已经取下放在床头柜上,长发披散下来垂在肩膀和枕头上。白色棉布裙覆盖着伸直的右腿和微屈的左腿,两条大腿并拢在一起,左膝微微内靠。鞋子已脱在床边,一对可爱的白丝小脚完全暴露在了空气中。

  眼前这一幕使得刚刚被凉爽的洗澡水浇熄的欲火瞬间便「腾」得燃遍我的全身。

  二十二岁的少女身体已经充分发育成熟,浅蓝色衬衫在仰卧的身体上完美贴合着凹凸有致的曲线,胸前两座圆润丰满的小丘正随着呼吸的节律缓缓起伏,幅度比白天坐着的时候更加明显。轻薄柔软的裙摆夹在双腿间,勾勒出裙下修长的腿型,甚至还有小腹底部微微隆起的三角地带……

  我站在床边呆立了好一阵,心跳和呼吸也越来越重,内心有一头压抑已久的野兽开始空前不安的躁动起来。

  与我正在汹涌起伏的内心形成鲜明对比的是,小如姐姐犹在毫不知情的安静睡着,那诱惑撩动了我一整天却不得染指的玉体,就这么看上去毫无防备的横陈在我面前。

  衬衣领口处的纽扣比白天多解开了一颗,性感的露出了一片雪白的玉颈和两道优美的锁骨,但没有见到那条乐徽项链,不知已被小如姐姐摘下收到了哪里。衬衫前襟下的两座山丘在仰卧时依旧保持着浑圆饱满的外形和挺拔坟起的张力,甚至比白天站立和端坐时更显曲线毕露。

  我轻轻弯下腰去,直至鼻尖距酥胸的顶端仅有寸许的距离,清新素雅的体香随着我粗重的呼吸灌满了鼻腔。两只玉兔丝毫不知自己正被近在咫尺的猥亵目光肆意观赏,仍然在缓缓起伏中无辜的展示着自己圆润美好的弧度。

  衬衫的开襟有着巧妙的防走光设计,即使在如此近的距离之内我也无法看穿纽扣之间的缝隙。但贴身的纯棉布料之下,胸罩上纹饰、蕾丝的痕迹乃至肩带和背带的轮廓都被我一览无余。我瞪大了眼睛,恨不能让视线穿透那薄薄的纯棉纤维,再穿透胸罩罩杯柔软的里料……

  弓了半天的腰开始隐隐酸痛,甚至「用力过猛」的眼睛都有点胀涩。我直起身来伸展了一下腰背,看着眼前毫无知觉的睡美人,一时不知道接下来该做什么——我感觉自己彷佛什么都能做,却又什么也做不了。

  我把手心上的汗水在短裤上用力擦了擦,然后又抬起手来揉了揉眼睛,「禄山之爪」几个字蓦然间涌上了心头。

  连我自己都被这胆大泼天的念头震悚了。

  我他妈一定是疯了!她可是表哥的女友啊……不想要命了吗?被发现了会被表哥打死的……

  不,他们俩都睡熟了,发现不了的……只要我轻轻的下手,绝对不会惊动他们……就摸一下就好,摸一下我这辈子都值了……

  似乎在我的大脑还没有斗争出个结果的时候,我的手却已经擅自行动了——我木然的看着自己的右手抬了起来,向小如姐姐的左乳伸了过去!

  我大气都不敢再喘一口,舌头舔着干涩的嘴唇,眼睁睁的看着指尖离那座圆丘的峰顶越来越近……

  这一次再也没有被无形的阻力拦住,熟睡中的女神失去了意识,也失去了护体的鸿沟……

  我真的摸到了!

  指肚触及酥胸的一瞬间,随着纯棉布料的柔软质感一起击中我的心脏的,还有这样一股意念——我再也不是原来的我了。

  我紧张的停在那里,食指、中指、无名指的指肚轻轻贴着乳峰的顶端一动不动。我小心翼翼的观察着被我袭胸的睡美人——她完全没有任何反应,呼吸的节律都不曾有一丝改变,我的手指也随着她胸前平稳的律动而微微上下起伏。

  看吧,什么都没有发生……她睡得这么熟,永远也不会发现的……

  得手之顺利使我的色胆和兽欲再度膨胀起来。我将手掌轻轻伸开,直至手心和五指像扣着篮球一样,隔着衬衫完全贴住了左乳的弧线。被冷落多时的左手也不甘落后,如法炮制的向另一座乳峰攀去……

  天哪!我的双手「握」住了小如姐姐的双乳!

  这就是表哥他女友的胸部!

  女神高贵圣洁的双峰,竟然被我摸到了!

  一波接一波的强烈刺激不断的从手掌中传输上来,持续冲击着我绷紧的神经中枢里最敏感的兴奋区。自打记事以来我第一次真真切切的摸到了一个女生的胸部,而这个女生的身份原本是永远都不可能触及的存在!无与伦比的兴奋和紧张充斥着我的全身,心跳和呼吸都似乎要到了极限。

  在这番心惊肉跳的身体接触中,隔着衬衫和胸罩,实际上我能感觉到的最多也只是胸罩罩杯的质感。但那种浑圆饱满、柔中带韧的手感已然令我非常的满足,心理上无以复加的兴奋更远远超出了生理上的快感。小如姐姐恬静安适的平躺在眼前,手臂搭在身体两侧,胸前门户大开毫无防备,耸立起伏的双乳被我严严实实的掌握在手中……光是这一幕的视觉刺激就让我激动的一阵头晕目眩!

  我吞咽着口水,手上一点也不敢用力,只是一直轻轻的将掌心紧贴住两座乳峰。我不知道还要将这个动作保持到什么时候,眼前这种状态已然达到了我心理承受的极限——也许小如姐姐随时都有可能醒觉,那后果会怎么样简直不堪设想——掌中的两团乳肉固然能够令任何男人抓狂,但我哪里还敢真的不顾一切去狂抓她们……

  我如履薄冰的注视着被我猥亵的睡美人——熟睡中的俏脸清秀而安逸,雪白的香腮在酒精作用下浮现一抹红云,即使在一天的奔波之后尚未梳洗,柔嫩细腻的肌肤依然清爽纯净,找不到一丁点瑕疵。两道柳叶眉天然就如精心描画的一般,眉下双目紧闭,睫毛又长又翘。瑶鼻秀气挺直,在一呼一吸中气息如兰。小巧的樱唇微微抿着,人中之下圆润的唇珠娇红欲滴。

  凝视着这清纯美丽的面容,我忽然感到心有不忍。

  小如姐姐眉宇间那股无比纯净而美好的气场,又一次令我不由自主的产生了自惭形秽的感觉。回想起白天她对我温柔贴心的照顾和温暖如沐的笑容,再看着她现在甜美无辜的睡颜,我觉得自己的所作所为实在是卑鄙龌龊极了。

  我深深的喘着气,终于把自己的脏手从小如姐姐的酥胸上拿开了。房间里开着空调冷气,可我现在已是满头大汗。我抹了抹汗水,努力平复着心情,说服自己到此为止。

  就在我打算叫醒他们两人去洗澡的时候,小如姐姐忽然动了一下,把我吓了一跳。

  她并没有醒过来,只是在睡梦中扭动了一下身体,并将左脚搭在了右脚上。两只白丝脚丫俏皮的叠在一起冲着我翘着,那丝袜上的朵朵雪白花瓣像是在提醒我,要想对她们有什么染指的企图,此刻就是今生唯一的机会。

  直勾勾的目光再也无法从那双白丝脚上移开了。

  我一边轻手轻脚的向床尾走去,一边在心里「说服」着自己好不容易刚刚捡回来的良知:

  只是一双脚而已,又不是隐私部位,看一下不要紧……我就光看一看,不会做什么,看清楚了也就甘心了……

  胡思乱想间已走到了床尾,我正对着小如姐姐的脚底,俯身蹲了下去。

  白天藏在鞋子里的双脚终于在我眼前彻底现身了!

  一对精致小巧的白丝玉足,此刻就矗立在面前十几公分的距离,我激动的身子都有些颤抖。小如姐姐的脚就如同她本人一样,纤瘦苗条,亭亭玉立。就连我这样一个当时对恋足还没有什么认知的小处男都发自内心的惊叹:这是一双多么完美的脚。

  白色丝袜紧紧包覆着饱满柔韧的足弓,在脚掌中隆起凹陷成一道优美的弧度。这双脚显然得到了精心的保养与护理,十几年的舞蹈训练并没有在脚上留下任何磨茧或者伤痕。薄薄的半透明丝袜乃至脚背和脚底上的朵朵白花,都丝毫也掩盖不住皮肤本身的白璧无瑕。

  包裹脚趾的袜尖处做了加厚处理,和那些花朵一样呈纯白色。每一根脚趾都长得非常匀称,就像一节节修长白嫩的藕芽,趾肚更如一颗颗珠圆玉润的豆蔻。第二脚趾比大脚趾还稍长一点点,丝袜的袜尖被这两根脚趾的趾尖撑起,一道精细的缝合线横贯袜尖(后来我知道,这种脚型被称作「希腊脚」,欧洲很多美术作品里古希腊女神都是这种脚型)。透过袜尖我清楚的看到十只脚趾的趾甲都涂成了粉红色,在白色丝袜的掩映下愈显晶莹剔透。

  小如姐姐的双脚叠在一起向上翘起,呈90度弯曲的脚踝上,一向光滑柔顺的丝袜难得现出几道细微的褶皱。而与之相对,紧紧绷裹着足跟处的丝袜则被撑的薄如蝉翼,几乎已是完全透明,使得这圆润的脚跟成为整只丝袜小脚上最光滑紧致的所在。

  面对这双不堪盈盈一握的白丝美足,我做出了一个自己当时都理解不了的举动——伏下身去,鼻尖尽可能贴近小如姐姐的脚趾,深深的嗅了一口。

  从被小如姐姐的睡姿吸引住的那一刻起,特别是向她伸出了「禄山之爪」以后,以前从未干过什么「坏事」的我一直处于前所未有的紧张忐忑之中,心理上的极度紧张也抑制了生理上的反应——我的阳具虽然早已充血膨胀,但远未达到完全勃起的强硬状态。

  然而,当我闻到小如姐姐丝袜脚上的味道时,胯下之物几乎是瞬间就硬成了一根铁棒。

  那是一股令我终生难忘的馥香——混合着六分的体香,三分鞋子残留的皮革味,还有一分淡淡的汗味。

  江南的七月格外闷热,加上白天长时间开车和走路,小如姐姐的丝袜脚上已有了轻微的汗味。但这一丝甜甜的脚汗味丝毫不会让人觉得难闻,混合在小如姐姐的体香里,反而像最神奇的催化剂一样,令她脚上的味道比一切香料都好闻,比一切美酒还醉人,也比一切春药更强效!

  我大口大口的嗅着,从顶着丝袜缝线的脚趾尖,到脚心深深凹陷的足弓,再到圆滑透亮的脚跟,让这一对玉足上每一处的味道都沿着呼吸道和神经狠狠地刺激着我的嗅觉中枢,满满的灌进了我的肺里。我如饥似渴的陶醉在了小如姐姐的足香之中,彷佛血液中的红细胞都不再搬运氧气,而是承载着她脚上的气味分子,流淌遍我的全身,流进了我的心脏和大脑……

  一直到双腿蹲的酸麻不堪,我才恋恋不舍的直起身换了个姿势,直接跪在了床边。

  我喘着气,目光又沿着小如姐姐的脚踝和小腿向前扫去。半身裙仍然忠实完好的保护着女主人的下半身,从膝盖开始我的视线就被白色的棉布裙摆挡住了。

  面对睡美人身上这最后的秘密所在,当时我心里面居然是「好奇」的成分更多一些。

  我真的只是很想知道她的裙子下面到底是什么样的——裹着小如姐姐双腿的这双长长的白色丝袜,究竟是及腰的连裤袜,还是到大腿的长筒袜?而贴身保护着她最隐秘部位的内裤,又会是什么形状、什么颜色的?

  这一次几乎是没怎么做思想斗争,我便伸出右手抓住了白裙的裙角,小心翼翼的将被双腿夹住的那一部分裙摆扯了出来,然后轻轻的、慢慢的向上掀起……

  丝袜上一朵朵雪白的鲜花映入眼帘,我目不转睛的盯着膝盖和大腿一点一点依次现身,两道雪白晶莹的光泽晃着我的双眼。我吞咽着吐沫,心跳再次提升到了极限,手中的裙摆只要再掀开一些,小如姐姐大腿尽头最隐私的秘密也将暴露在我的鹯视狼顾之下。

  但就在这一刹那间,我蓦地从心底里生出一股莫名的警觉和恐惧——直到今天我也想不明白,当时怎么突然会有那种毫无来由却异常强烈的预感,也许就是所谓的第六感吧——我感觉表哥随时会在下一秒就醒过来。

  我停下手上的动作,紧张的看着表哥。他面朝女友侧躺着,脸正冲着我这边,闭着眼睛。显然表哥还在睡梦中,不然早就该起来揍扁我了。

  但我还是被那不祥的预感恫吓住了。

  我放弃了继续窥探小如姐姐裙底秘密的企图,轻轻把裙摆放下,重新盖好她的双腿。我也不敢再继续呆在这里,站起身来就要离开。

  转身刚迈出一步,一瞥眼看见小如姐姐的浅咖色小皮鞋正整整齐齐的摆放在床边。我鬼使神差似的一弯腰拾起那双鞋子提在手中,轻手轻脚的走到了门口,关上灯,遛了出去。

  回到自己的卧室后,我把门从里面反锁,往床上一躺,长长的舒了一口气。这时才发现,汗水不仅布满了我的脑门,还湿透了我的后背。

  我胡乱擦了把汗,迫不及待的把手中一只鞋子举到面前,对着鞋口深深的吸了一口,一股熟悉而醉人的醇香扑面而来,只是皮革的味道更加浓重。

  我像是在欣赏一件艺术品般的仔细端详着这双女式休闲皮鞋,现在回想起来,那就是所谓的英伦学院风吧——浅咖色的鞋面和鞋带,棕色的鞋底,圆圆的鞋头,低低的鞋腰,深深的鞋口。和小如姐姐今天穿的丝袜一样,鞋面上也零星点缀着小小的银灰色花朵装饰。这双鞋并不是完全的平底,在后端有着凸出不到一公分的粗粗的鞋跟,我还在鞋底上看到了Made in UK和3.5的字样。

  躺在床上,轮流闻着两只鞋子里的余香,我脑海中犹在思潮汹涌、翻滚起伏。

  有生以来第一次体会到了不为人知的偷偷干坏事的快感,这种快感不仅仅来自于欲望得以实现的满足,甚至也不仅仅来自于小如姐姐身份的禁忌。今天晚上,在表哥和他女友的卧榻之侧,我的行为越发大胆出格,丑行随时可能当场败露的紧张和悚惧也成倍的增长——这种心脏被空前紧绷压迫的感觉,不止助长了小如姐姐的身体带给我的诱惑和兴奋,更让我领略到一种「绝境探险」般的刺激。

  我索性将一只鞋子直接扣在脸上,让鞋口罩住我的鼻子和嘴。然后解开短裤,把一柱擎天的肉棒释放出来,一手将另一只鞋子拿到下身,一手扶住肉棒从鞋口中「插」了进去,龟头抵在了柔软的鞋底内里上。

  一边嗅着扣在脸上的鞋子,一边撸动着套在另一个鞋子中的肉棒,我感觉就在今晚我的人生都圆满了。

  我肆无忌惮的欣赏了她的身体;

  我的双手攀上了她的乳峰;

  我零距离的闻到了她丝袜脚上的味道;

  我还掀开了她的裙子;

  而她穿了一天的小皮鞋,现在正套在我的鸡巴上……

  大脑中和下半身那两个阴暗肮脏的角落都在急剧的膨胀着,身体内滔天的洪水就快要决堤了。

  我要射进她的鞋里!

  对!我要让她的这双鞋里都灌满我的精液!

  明天她穿上鞋的时候,她的两只丝袜脚上也会粘满我的子孙!……

  我感到自己的灵魂飞升到了一扇窄小拥挤的闸门口,闸门外一个魔鬼的声音在疯狂、变态的嘶吼:

  啊!小如姐姐!总有一天,我要直接射在你的丝袜脚上!

  啊!我的小如姐姐!我还要狠狠抓着你的两个奶子,把鸡巴插进你的屄里!

  而且就在你男友身边!表哥!就算你醒着我也要在你面前肏你女友!
  
  啊!……

  这是我自从十一岁第一次梦遗以来最欲仙欲死的一轮射精,射出来的那一刻,我感觉自己就算这样死过去也值得了。

  最后一股精液射出去之后,我的阳具依然坚挺肿胀,还有些隐隐作痛。我剧烈的喘着粗气,听着自己的心脏砰砰跳动,扣在脸上的那只鞋子也已经掉到了一旁。

  过了良久我坐起身来,检查着那只用来打手枪的鞋子,心满意足的看到我的精液果然已全部射进了这只鞋里,大量浓稠的乳白色黏液正在鞋底缓缓流动。

  我将一部分精液也倒进了另一只鞋里,让精液在两只鞋的鞋底上流淌、铺匀。甚至连龟头上的几滴残留都舍不得浪费,仔仔细细的擦拭在了鞋口的里子上。

  再次来到表哥和他女友的卧室门前,确认他们两人都还在睡觉,我蹑手蹑脚的走了进去,把那双鞋底沾满了精液的鞋子放回到床边摆好,然后迅速转身逃了出来。

  躺回到床上的时候,方才那炽热如焚的淫欲已随着射出的精液一起流失的无影无踪,理智和良知纷纷涌上心头。我冷静了下来,在脑海中反省起这一天的所作所为,越来越深的陷入到空前的不安和自责之中。

  小如姐姐对我那么好,我却是怎么回报她的?我竟然用如此肮脏的思想污辱她,还用这么龌龊的行为玷污她……

  我他妈还是个人吗?我简直禽兽不如!

  我在心中痛骂着自己,今晚对小如姐姐做过的每一桩丑事此刻都令我懊悔不已,特别是最后射在她鞋子里的精液,完全不再是让我志足意满的「成就」,而彻底成了最肮脏龌龊的罪证。

  我再也躺不住了,一骨碌翻起身下了床,又一次遛进了隔壁的卧室。

  我将小如姐姐的鞋子再度「偷」了出来,用卫生纸仔仔细细的擦拭干净。鞋内有些地方已经被液化的精液浸染了湿渍,而那腥臭的味道一时也消散不去。如果不是怕一晚上晾干不了,我恨不能用清水和洗涤剂把这双鞋重新刷洗一遍。

  把小如姐姐的鞋子放回原位,再次躺回自己的床上,一天的疲惫加上射精后的乏倦排山倒海般的扑了过来,很快就令我睡着了。

  那天晚上我做了个梦,梦到自己的丑行暴露了,小如姐姐并没有斥责我,甚至连一丝生气都没有,她只是对我表示非常失望,不许我去看她的演出,并且从此再也不理我了。梦里面我竟异常真实的感觉到了痛如切肤的伤心和悔恨,甚至在梦中哭了一场。

              八、天使折翼

  「小德,你怎么了?」

  一个温柔而亲切的声音在耳边唤我,像是一束阳光照进了黑暗。

  「醒一醒,你做噩梦了嘛?」

  我感到肩头还在微微抽搐,努力睁开了眼睛,眼前是小如姐姐关切的神情。

  「哦……做了个噩梦……早上好,小如姐姐……」

  「看你一直在发抖……好了没事啦,梦醒了就好。快起床吧小懒虫,咱们吃完早餐就要回上海咯。」

  小如姐姐坐在我的床边,侧着头用毛巾一缕一缕的擦着头发,显然是刚刚洗过澡,整个房间里都弥漫着洗发水的芳香。

  沐浴在小如姐姐一如往日的笑容之中,我感到幸福极了,心头一甜,鼻子却是一酸,险些就要真的哭了出来。

  起身下床,默默看着小如姐姐走出房间的背影,她的打扮和昨天一般无异,脚上穿的正是那双浅咖色小皮鞋,显然还丝毫不知我昨晚对她和她的鞋子做了多么恶心丑陋的事情。

  只是,当我在厕所里压制着晨勃的阳具对准便池撒尿的时候,一想到小如姐姐脚上正穿着曾沾染了我精液的鞋子,一种异样的激动在心头一闪而过……

  回到上海已是正午,小如姐姐顾不上吃午饭便匆匆赶回公寓,换了衣服拿上乐器去学校了。表哥则带着我慢悠悠的在公寓楼下找了家餐馆,选了一个十分僻静的小包厢。

  表哥要了两瓶啤酒,给我也倒了一杯。我想起昨晚小如姐姐说过的话,便对表哥说我实在不能喝酒。表哥也不勉强,端起自己的酒杯一饮而尽。我们俩一边吃着菜一边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

  「昨晚你来我们房间了吧?」表哥又喝下半杯酒,冷不丁的问道。

  我夹菜的手悬在了空中:「嗯……去叫你们洗澡来着……看你们都睡着了就没叫醒你们……」

  「然后还干什么了?」

  我的背脊上腾起一股凉意:「没干什么……看你们都睡着了,我就出去了。」

  表哥继续夹着菜,冷笑一声:「男子汉敢做就要敢认,小如鞋里的脏东西是你的吧?」

  我真真切切体会到了如遭雷击是什么感觉。

  一瞬间浑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手中的筷子「啪」的掉在了桌上,整个人彷佛成了一具空壳,僵在那里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只有胳膊和腿在控制不住的颤抖。

  表哥也放下筷子,盯着我说道:「在我旁边摸我的女人,是不是特别刺激?你小子挺有种啊!」

  我彻底崩溃了,扑通一下跪在了地上。

  「表哥我错了……我昨晚一时冲动……你怎么惩罚我都可以……求求你千万别告诉我爸妈……」

  又一次回忆起了被儿时的阴影所支配的恐惧,小时候偷偷动了表哥的钢琴都被他臭骂一顿,现在动了他的女友,我想像不出他会怎样处置我……但我清楚无论怎样都比被我爸妈知道了好,如果被他们知道这件事情,我人生的一切就都要毁了……

  「起来起来,看你这没出息的样子,刚夸完你有种,怎么转眼就怂了?」

  我仍然跪在地上没动。

  表哥端起我那杯酒,高高举起:「起来喝了,像个男人!」

  我哪敢再说半个不字,站起来接过酒杯,一仰头咕嘟咕嘟全喝完了,完全感觉不到入口的酒水是什么滋味。

  「坐吧。」

  我颓然坐回到椅子上,双手握住酒杯,手心里全是冷汗。

  表哥给我的酒杯里又倒上了啤酒:「你做下的事情,呵呵,天知地知你知我知,连小如都不知道,你先用不着担心。」

  我低着头不说话,心里面却转过了好几个念头:小如姐姐不知道,表哥又是怎么知道的?听表哥的意思,他是不会告诉别人了?那他到底要怎么惩治我?他会不会把这件事情一直当成我的把柄?

  「昨晚你进我们房间的时候,我压根就没睡着。不过小如的酒量我是知道的,那一杯酒下肚,她必然是妥妥的一觉睡到第二天早上。」

  我实在是太愚蠢太幼稚了!还一直自以为神不知鬼不觉,哪想到表哥他……可是表哥当时既然都醒着,为什么任由我对他女友做那些事情?

  「瞧你昨天一天那魂不守舍的样子,我一看就知道你小子心里面都想些什么……」

  我羞耻得无地自容,像是在大庭广众之下被扒光了衣服示众。

  表哥又端起酒杯举到我跟前:「在哥面前就别装什么纯真少年、乖小孩了,大家都是男人,下半身那点事儿谁还不清楚。」

  我木然的端起酒杯和表哥碰了一下,然后木然的举到嘴边一口一口抿着。

  「我倒还真想看看你胆子到底有多大呢,怎么最后怂了,裙子掀到一半就不掀了?」

  半分钟过去了,表哥看我只是抿着酒不说话,又说道:「你不用紧张,咱哥俩就好好聊一聊,给我讲讲你当时到底是怎么想的。」

  我终于放下酒杯,结结巴巴的说道:「我……我当时……就只是好奇……」

  「好奇?好奇什么?」

  「好奇……小如姐姐穿的……袜子……是长筒袜还是连裤袜……」

  说出这句话后我自己都觉得很荒唐,但也是实话实说,昨晚我心里面确实是这么想的。

  表哥也哑然失笑,他又喝了一口酒,笑着问道:「那你知道了吗?」

  「嗯……」

  「是哪种?」

  「是……长筒袜……」

  「这么说,小如裙子下面你全都看到了?」

  「没有没有……我就只看到大腿的一半。」

  「那你怎么知道是长袜不是裤袜?」

  「那里有一圈……宽宽的花边,所以我猜应该是长筒袜……」

  「你小子懂的不少嘛,呵呵,也不光是只会好好学习。」

  我羞愧的低头不语。

  「既然只看到一半,怎么不继续了?」

  昨晚我停手的真正原因是那种莫名的不祥预感——现在证明当时的第六感果然是对的,但我却对表哥回答道:「我……就只是好奇她的袜子,没想再多看……」

  「哦?只是好奇丝袜吗?」表哥又端起酒瓶把我的杯中酒添满:「我怎么觉得,你应该也会很『好奇』小如的内裤吧?」

  我无言以对。

  表哥吃了两口菜,又问我:「你对小如的丝袜很感兴趣是吗?」

  我点了点头。

  「为什么?」

  「很少见有女生……穿白色的丝袜……」

  「白丝袜怎么了?」

  「就是觉得……她穿白色的丝袜,腿和脚都特别好看……」

  「可以啊小子,挺识货的嘛!」表哥又端起酒杯跟我碰了一下:「我这么跟你讲吧,白丝袜可不是随便什么女生都能穿得出来的——白色在视觉效果上属于膨胀色,很容易显得腿粗,而且还不好搭配下装,最最重要的是本人的气质一定要合得上,要有那种天然的清纯还略带点稚气,让人有种保护慾,才能驾驭得了白丝……」

  我云里雾里的听着表哥一番高谈阔论,也不敢吭声,只是默默抿着酒。

  表哥也喝了一口酒,继续对我讲道:「你小如姐姐这两条腿,简直天生就是为白丝袜而生的,还附赠一双36码白丝小脚的福利——哎,我看你昨晚在她脚底下忙活了半天,最后还把她的鞋拿走打飞机去了,是不是对她的脚也特别有感觉?」

  我在嗓子眼里「嗯」了一声,浑身都是冰凉的,脸上却烧的火辣辣的。

  「年纪轻轻就有这种眼光,小伙子,将来不可限量啊!」

  听着表哥的「称赞」,我心里面五味杂陈,虽然不再像一开始那样心惊胆寒,却也一直不明白表哥说这些到底是什么意思,而他要给我的惩罚又到底是什么。

  「小如的胸摸起来什么感觉?」

  「我……我隔着衣服摸的,没什么感觉……」

  「知足吧你,你才跟她认识不到一个星期就摸了她的胸,你哥我可是跟她认识了一年多才有这待遇。」

  我默默的盯着手里的酒杯,不知道该说什么。

  「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吗?」

  「今天……今天晚上小如姐姐演出?」我想不出今天还是什么日子,试探的问道。

  「记不记得我说过在大一的音乐会上对小如表白的事情?那就是三年前的今天。」

  我恍然大悟,连连点头。

  「知道我什么时候给小如破的处吗?——两年前的今天……」

  虽然知道自己根本不配,但听到表哥这句话的时候,我还是感到一阵心痛。

  「……也就是我们俩确定关系一周年。那天晚餐的时候我要了一瓶红酒,那也是小如第一次喝酒。」表哥把玩着手中的酒杯,继续说道:「才半瓶红酒,回去的时候她就在我车上睡得不省人事了……来,别愣着,吃菜,都凉了。」

  我完全不明白表哥说这些干嘛,只是麻木的按照他的「指示」夹着菜。

  「我把她抱下车的时候,她睡着;我抱着她去酒店开房的时候,她也睡着;我给她下面抹润滑油的时候,她还睡着;直到我都插进去了,她才痛醒……」

  我震惊的抬起头——这不是强奸吗?!他怎么可以这样对小如姐姐?!

  表哥看到我的反应,笑了笑:「怎么?心疼了?」他又跟我碰了一下酒杯:「彼此彼此——你昨天晚上对小如做过的事情,那天晚上哥也一样。都是在一个女孩毫不知情的时候玩她,那种感觉我懂……不过我猜,你应该比我更觉得刺激得多吧?毕竟是不属于自己的女人。」

  我重新低下头去,什么话都说不出。

  「就她们家那种封建保守的家教,跟我在一起一年了连胸都不让我碰,还说什么一定要把贞操留到我们新婚之夜……我去,你见过这么奇葩的女朋友吗?」

  表哥吃了两口菜,继续说道:「小如被我开苞以后,又哭又闹了一整天,后面一连好几天都不搭理我,还他妈要跟我分手……呵呵,你看现在怎么样?还不是跟我恩恩爱爱的。」

  我继续默默的喝着酒。

  「吃饱了吗?走,一起上去坐一会儿,哥领你见识几样好东西。」

  结账出门,我跟着表哥进了公寓楼,乘上电梯,一路无话。

  我第一次来表哥的公寓,这是一套酒店式房间,大概有70平方米左右,有一面墙几乎整个是落地窗户,房间里非常亮堂。一进门就能看到墙上挂着三幅不同大小的照片——床头的墙上是表哥和他女友在某处海边的合影,写字台前是小如姐姐手持小提琴的艺术写真,最大的一幅照片挂在沙发对面,那上面拍是小如姐姐正在跳舞。

  进门后表哥换了拖鞋,然后从鞋柜里拿出一双一次性拖鞋丢给我:「小如爱干净,不喜欢别人把家里踩脏了。」

  我蹲在门口换鞋,瞥见旁边的鞋架上摆满了一双双女式鞋,其中就有第一次见到小如姐姐时她穿的那双银粉色高跟鞋,还有中午刚刚回来换下的那双浅棕色小皮鞋……

  「随便坐吧。」表哥指了指沙发,然后走进了卫生间。这时我才发现,沙发对面的墙上并不是照片,而是一幅精美绝伦的油画——画中的小如姐姐穿着浅蓝色的舞蹈练功服和纯白色的舞袜,乌黑的长发在脑后挽成发髻,翩翩起舞于深色的背景之中。

  过了两三分钟后表哥从卫生间出来了,我连忙从沙发上站起来,惊讶的发现表哥手里拿着一团白色的东西——那是……那是小如姐姐的丝袜!

  「这是小如今天中午刚换下来的。」表哥把那团白色丝袜向我递来:「你不是特别喜欢她的丝袜吗?给!」

  我如惊弓之鸟一般,瞠目结舌的看着表哥,哪里敢真的接过来。

  「让你拿你就拿着!呵,昨天晚上欣赏了那么久,现在害什么羞?」

  我依然没敢动,我不知道表哥到底要干什么,他也许是在试探我,如果我真的伸手了,没准下一秒他就会一脚踹过来。

  表哥在沙发上一屁股坐下,翘起二郎腿,盯着我问到:「想不想让你爸妈知道你昨晚做的事情?」

  我连忙摇了摇头。

  「不想的话,就老老实实的拿着!是不是想逼我现在就给舅舅打电话?」他一手抓着丝袜冲我举着,另一手从兜里掏出了手机。

  我终于战战兢兢的接过了那双丝袜,呆呆的捧在手里,像根木头一样一动不动的站着。

  「这不就对了么!别傻站着了,坐吧。」

  手里捧着丝袜,我麻木的在沙发上坐下。

  「你还没试过用丝袜打飞机吧?待会儿好好体验一下,比用鞋爽多了!」
  
  「……」

  「这双丝袜是我们去年圣诞节在巴黎买的——Gerbe Camelia。看见上面那些小碎花图案没有?小如就特别喜欢这类小巧玲珑的东西,一看见就走不动路了。当初买的时候是35欧元一双,被小如穿过了,呵呵,现在几千块钱都有人肯要。你知道你手里捧的可是一双多少人眼红的宝贝啊!今天便宜你小子了……哦,对了,你过来。」

  表哥起身走到衣柜旁边,冲我招招手,我惊魂未定的跟了过去。

  表哥打开柜门,拉开了一个抽屉。我看到那里面满满当当的装的全都是卷成桶状的丝袜,其中有一半都是白色的,另一半肉色的、灰色的、黑色的都有。

  表哥在那堆白色的丝袜里翻找了几下,取出一卷来,当着我的面展开。那是一条裤袜,没有穿在女主人身上的时候,窄窄的短短的,好像一条给小女孩穿的白色紧身裤。

  「认识吗?这条就是我和小如那天去火车站接你们的时候她身上穿的。来,你摸摸看。」表哥把那条裤袜递了过来。

  我诚惶诚恐的摸了一下。

  「感觉有什么特别的吗?」

  「好像……要厚一点……」

  「嗯,这条是40D的,比你手里那条厚。还有呢?」

  我压根也不知道40D是个什么概念,当然也不敢多问。又大着胆子看了几眼他手中展开的裤袜,犹豫的回答:「这上面,好像没有……没有缝线……」

  「我就说你小子眼光不错啊!来,哥给你科普科普:这就是Wolford大名鼎鼎的Fatal Neon,非常非常少见的无缝白丝裤袜。你看,袜尖,还有裆这里,全都没有缝接线。这东西穿在小如身上那种视觉效果,特别是里面不穿内裤的话,哎哟我肏!一想起来就让人冲动……这是我陪她去维也纳大学访问演出的时候专门去买的,而且据说以后就停产了,现在可是限量版的喽。」

  表哥如数家珍的「科普」完,把那条限量版裤袜卷好放了回去,然后把抽屉合了起来,关上衣柜门。

  「刚才这两条丝袜你都见过了,再给你看两样你没见过的……」表哥把不知所措的我晾在原地,又进了卫生间。这次他很快就出来了,手中端着一个小小的塑料盆。

  他走过来后我看清楚了盆里面盛着两件粉色的东西——那是小如姐姐的胸罩和内裤。

  表哥将盆放在床边,拎起盆中自己女友的两样贴身内衣平铺在了床上。胸罩和内裤的颜色、样式都是一致的,显然是一整套。

  「还『好奇』吗?现在知道你小如姐姐昨晚穿的内裤是什么样的了吧,嗯?」

  「知道了……」

  「什么形状的?」

  「三……三角的……」

  「什么颜色?」

  「粉色的……」

  「漂亮吗?」

  「漂亮……」

  「想不想闻一闻是什么味道?这跟小如脚上的味道可是大不一样。」

  「……」

  「想不想用它打手枪?」

  「……」

  表哥在床上坐下,得意的端详着女友的内衣,像是在欣赏一套顶级的艺术藏品:「这可是刚从你小如姐姐身上脱下来的Fleur of England,3/4无钢圈罩杯,丝绸面料,纯手工蕾丝,还有这种嫩粉色最合小如身上的味道……东大历史系的系花戴过的原味胸罩……东大交响乐团的美女首席穿过的原味内裤……啧啧,你都想象不出来这一套拿到『市面上』能炒到什么价格!」

  表哥提起女友的胸罩在我眼前晃了晃:「哥现在也给你一个免费『享用』的机会,这个——」他一手拿着女友的胸罩,另一手在半圆的罩杯外侧做抓握状:「你昨晚可是自己亲手摸过的,现在猜一猜小如的胸是什么size?猜对了,这两件『奢侈品』今天下午也借你『享受』一下。来,看看你有没有这个福气。」

  我呆呆的看着他的动作,猜也不是,不猜也不是。

  「猜不到?给你降低难度吧——ABCDE,你就猜猜是什么罩杯的。」

  「D……」我彷佛是脱口而出,自己都惊诧住了。

  表哥哈哈大笑:「你小子小黄文看多了吧……中国女生哪有那么多的D?那都是小处男没见识过女生的聚拢胸罩还有加厚乳垫,自己意淫出来的。给,你自己过来看。」

  他把胸罩背带上的标签翻了出来,一伸手冲我举着。我只好走近凑了过去,清楚的看到标签上面写着:34B。

  「你『小乳姐姐』真是人如其名的『小乳』。你是不知道,她刚上大一的时候,可真是只有A罩——才32A啊!呵呵,经过我们俩大学几年的『共同努力』,才终于涨到了现在的尺寸。不过你『小乳姐姐』虽然是胸小了点,但胸型绝对是极品!一点多余的脂肪都没有,又嫩又挺,那个手感特别棒……」说着,他回味一般的在手上做了一个抓握的动作。

  表哥回味完之后,一边摇着头,一边把那套胸罩和内裤用一只盒子装了起来:「可惜喽,你没猜对。这套天价原味珍品跟你无缘啊。」他把塑料小盆放回了卫生间,出来后又把那个装着女友内衣的盒子收进了背包里。

  「行了,我有事要出去一趟,你手里那双原味宝贝你自己慢慢『享用』吧。」表哥提起的背包背在了肩上。「不过我警告你,我们俩的其他东西你一概不许碰!明不明白?」

  「明白……」我喃喃的回答,其实根本不明白自己明白什么。

  表哥走到门口,又回过头来:「我两小时以后回来,到时候你要是已经射在手里那双丝袜上,还有个意想不到的大奖励等着你……」他抬起一只手,用食指指着我:「但如果我回来的时候没在那上面看见你射出来的东西,呵呵,我敢保证今天之内你爸妈都会知道你昨晚干了多么『有出息』的事情。」说罢他便打开门走了出去。

  门在表哥身后锁上了,剩下我一个人捧着一双Berbe Camelia丝袜,呆若木鸡的站在房间里。

              九、女神奏鸣曲

  最后一个音符结束之后,全场爆发出热烈的掌声。指挥转过身来,向观众们鞠躬致意,然后走下指挥台,向小提琴首席一扬手。那位光彩夺目的美女首席也站起身来,微笑着对观众们鞠躬,然后和指挥握手。两名可爱的小花童手捧鲜花走上舞台,逗得全场一片哄笑。她们将一束鲜花献给了指挥,另一束则献给了小提琴首席。

  这是我第一次见到小如姐姐穿深色的衣服——舞台上的交响乐团有着统一的着装,男生一律是黑色西服,女生则是一身黑色礼服长裙,只有打击乐声部的女生除外,她们穿的是黑色的裤装。

  我和妈妈、表哥一起坐在观众席上,跟着大家不停的鼓掌。我思绪纷乱的心里面却明白,这场音乐会,只是今夜那场真正盛演的前奏。

  下午表哥出门以后,我继续在惊恐和不解中懵逼了半个多小时。那时候我想破脑袋也想不懂表哥在抓住我的劣迹之后为什么会是这种态度,更为什么竟会对我提出这样的要求。而且,对于他的要求,我在内心中是十分抗拒的。

  没错,昨天晚上我是卑劣不堪的猥亵了小如姐姐,但那是在我自以为无人知晓的环境下才敢如此色胆包天的。我以为,到了第二天我还是那个别人眼里的好学生,亲戚眼里的乖孩子,就像我常常趁着父母不在家的机会溜去网吧上黄网,并且在他们回来以后假装自己一直在看书学习一样。古人云:君子慎独,我就是这样一个无以自处的伪君子吧。而现在,表哥戳穿了一切,逼着我做一个真小人,我只感觉到非常的耻辱、恶心……

  更何况,从昨夜到今天中午,我已经无数次对自己发誓,再也不会对小如姐姐有一丝一毫的不敬或是亵渎。

  但我终究不敢违抗表哥的警告。我其实一点也不在乎表哥许诺的另一个「奖励」,我想那无非也就是再让我「见识」他女友其他的丝袜或者内衣吧。我只求他一定不要把这件事告诉我父母,否则我的整个人生真的要彻底毁灭了。

  我坐在沙发上,呆呆的看着对面墙上那幅油画中的舞蹈仙子,一遍又一遍的恳求她的宽恕:对不起,小如姐姐,都是表哥逼我这么做的……

  那时也许连我自己也没有意识到,表哥的胁迫渐渐成了我规避道德自责的借口,而胯下的罪恶之源也比我以为的要厚颜无耻得多。

  在接下来的一个小时里,我用小如姐姐的两条丝袜各撸射了一次。即使再怎样掩耳盗铃我也知道,第二次的丝袜自慰和射精已经决然无法再用表哥的逼迫来解释了。

  表哥回来以后,满意的看着他女友两只白色丝袜的袜尖和袜底上全都沾透了我的精液,并向我揭晓了那个「意想不到的大奖励」——

  今天晚上,就在他和女友的三周年之夜,用小如姐姐的身体,让我从小处男「成长」为一个真正的男人……

  音乐会结束的两个小时后,我按表哥的要求躲在了他公寓内的双人床底下。对于即将到来的那份岂止意想不到根本就是惊世骇俗的「大奖」,我早就不敢再去细想自己到底是被表哥胁迫着接受的,还是……

  我已经在这里忐忑不安的藏了半个小时,而表哥和小如姐姐才刚刚进门,高跟鞋踩着木地板发出「嗒嗒嗒」的声音,向床这边走了过来。

  「你干嘛呀?我还没换鞋呢……」

  「不用换了,妳这身裙子也别换,今晚咱们来个原生态全套!」

  「你……你让我先洗澡好不好?洗完了我再穿上嘛……」

  「完事了再洗,我就喜欢闻妳身上没洗澡的味道。」

  「啊,变态哥哥……你别……起码让我把舞台妆卸了啊……唔……」

  我躺在床底屏息凝神的听着他们两人在床上的对话,心脏快速的跳动着,汗水一滴一滴的淌到了地板上。

  「好了,演出正式开始!」

  听到表哥这句暗号后,我又踌躇了十余秒钟,才长长的呼出一口气,从床底下轻手轻脚的爬了出来,犹疑不定的站起身向床上看去,眼前这一幕霎时令我目瞪口呆:

  小如姐姐仍然穿着今晚音乐会上的演出服装,那是一身黑色的,不,藏青色的礼服裙,修身收腰的设计凸显着上半身迷人的曲线,一字肩的领口比较高,并不是那种露胸或露背的性感晚礼服。她坐在舞台上演奏的时候,长长的裙摆拖曳在地上,整个人端庄大方。

  只是小如姐姐现在的样子,却无论如何和端庄大方扯不上边。

  她仰面躺在双人床的中央,披散的长发已有几分凌乱,穿着七分袖的两只手臂向头顶两侧伸展开来,被两只手铐分别铐在了床头两侧的柱子上。表哥正站在她两腿中间,双手各抓着她的一只脚踝举起在半空中,她脚上还穿着一双光彩油亮的黑色高跟鞋,细细的鞋跟直指着房顶。那条长长的华丽的裙子已经滑落到了她的大腿根部,两条紧裹着黑色丝袜的美腿大半都已露在外面。

  小如姐姐脸上戴着一个黑色的眼罩,双眼被严严实实的遮了起来,但我仍然能看得出她脸颊上浓艳的演出妆容,还有那两瓣烈焰般的红唇。

  表哥转过头来,冲我笑了笑,又对小如姐姐说道:「来,小乳娃,先表演个黑丝长腿一字马。」说着他双手抓着女友的脚踝向两边分开。

  「我不要……」

  小如姐姐嘴上抗拒着,双腿却还是随着男友的双手缓缓打开了,在表哥松开手之后,她自己便将两腿继续展开平平的贴在了床上。尖头浅口高跟鞋随着她的动作从丝袜脚上渐渐滑脱,露出了两只微微透肉的黑丝足跟。

  表哥伸过手去,将一只高跟鞋从女友脚上扒了下来,令人羡慕的将那只黑丝小脚握在手中,低下头去闻了一下,然后一边搓揉一边笑道:「这么热的天还穿40D的丝袜,你看,脚上都出汗了,不怕臭呀?」

  「还不都是因为你喜欢,人家才穿的……你还好意思说,都怪你这个臭哥哥不让我洗澡……哎呀!不要挠我脚心……好痒……」

  表哥把小如姐姐的丝袜脚抓在手中搓揉抚弄了好一会儿,才又重新把两只高跟鞋在她脚上穿好。

  他回到女友两腿正中间,伸手将堆在小如姐姐小腹和胯下的裙摆掀了起来,全部推到了她的上半身。两条黑丝长腿彻彻底底暴露出来,平平展开在身体两侧,形成一道修长笔直的一字。黑色裤袜的裆部之下,一条小小的白色内裤格外显眼。

  表哥伸手在女友那180度敞开的私处抓了一把,小如姐姐身体猛地一颤。

  「小乳娃,穿黑丝袜还穿条白内裤,混搭啊?」

  「人家就喜欢白的嘛……反正也不会有人看到……」

  「真的吗?谁说没有人看到?」表哥转头冲我坏笑,手上还在继续隔着丝袜和内裤抠弄着女友的私处。

  「还不就是……被你这个……变态哥哥看到……」

  「我们不是说好了么?在我叫你『小乳娃』的时候,你应该叫我什么?」

  「我不知道……我不是『小乳娃』……我是小如……啊!」

  表哥忽然扑到了小如姐姐的身上,右手还在她的私处抠弄着,左手则隔着礼服的前襟握住了她的右乳,大力的抓揉起来。

  「不知道?你都叫了一年了还说不知道?」

  「我忘了……唔……」

  「好,那我帮你回忆一下!」

  表哥忽然停下了手上的动作,双手捧住小如姐姐通红的脸颊轻轻抚弄着,低下头在她的唇、下巴、腮边、耳后还有脖子上热烈的吻着,发出了像是吮吸冰棒一般的声音。

  小如姐姐慢慢把双腿向内收回并拢,她的手臂被铐着动不了,身体也被表哥压住,唯有头努力的向上仰起,像是溺水的人在渴望着空气,房间里只剩下了表哥的吮吸声和他女友的喘息声。

  片刻之后,表哥把嘴附在女友耳边,温柔的问道:「小如乖,告诉哥哥,三年前的今天是什么日子?」

  「是小如把心交给哥哥的日子……」小如姐姐喘着气小声回答。

  「那前年的今天呢?」

  「是……是小如把身子也交给哥哥的日子……」

  「去年的今天呢?」

  「……」

  「是不是小如承认自己是『小乳娃』的日子?」

  「呜……我不知道……」

  「告诉哥哥,为什么小如是『小乳娃』?」

  「我真的不知道……对不起……哥哥……我好害怕……」

  「乖……别怕……这里没有坏人,只有哥哥在这儿,哥哥一直保护着小如。」表哥又在女友的腮上吻了起来。

  小如姐姐的喘息声更重了:「哥哥会永远……永远保护小如……不会让坏人伤害小如……对不对?」

  「对,只要有哥哥在,没有人能伤害我的小如。小如肯相信哥哥吗?」

  小如姐姐用力点着头。

  「那就把心里的话都说出来,告诉哥哥,为什么小如是『小乳娃』?」

  「因为……因为……小如的胸小……」

  「还有呢?」

  「还因为……哥哥喜欢小如的胸……哥哥说小如的胸长得美……」

  「还有呢?」

  「没有……没有了……」

  「还有是不是因为,小如就是个小淫娃,刚才被我隔着内裤抠了几下你的小骚屄,你就受不了了?」表哥的右手猛地又伸到了小如姐姐的下体。

  「啊!……不是……不要这么说……」

  「那就自己说,你到底是『小乳娃』还是『小淫娃』?」

  「我……我是……我是小乳娃……」

  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小如姐姐呜咽的声音就像是哭了出来。

  表哥却并未善罢甘休,继续追问道:「那我呢?告诉我,现在我是谁?」

  「你是……大……『大卵哥』……」

  「为什么我是『大卵哥』?」

  「因为……哥哥说……我是『小乳娃』的时候……你就是『大卵哥』……」

  「那『大卵』是什么意思啊?我听不懂你们苏州话哎。」

  「你……不要问这个……你答应过我的……」

  「那是你哥哥答应你的,不是大卵哥答应你的。」

  「呜……你这个大骗子……」

  「嘿嘿,不回答的话,我就永远是大卵哥了,再也不是你哥哥了。」

  「不要……我真的说不出口……」

  表哥站起身来:「那好吧,我走了,小乳娃不听话,就在这儿好好反省一夜,明天等你哥哥来救你吧。」

  「啊!不要走!哥哥……大卵哥……求你不要把小乳娃一个人丢在这里……」小如姐姐惊慌失措的挣扎起来,双手仍被牢牢铐住,身体无助的摇摆扭动着。

  「我数五个数,你再不说我就开门了哟。五!四!……」

  「呜……求求你……不要开门……不要走……」

  「三!二!一!……快告诉我『大卵』是什么?!」

  「就是……就是大鸡巴!……呜呜……你又欺负我……」

  我相信这个时候如果解开小如姐姐的眼罩,她的双眼一定已是泪眼婆娑。

  表哥走到床头,俯身在女友的额头一吻:「小乳娃乖,早这么听话不就好了嘛,每次都要让我这么费劲……」

  小如姐姐顾不上说话,她鼻子喘着气,口中发出微弱的呜咽声。

  表哥走回到床尾,双手在女友的裆部来回摩擦着:「小乳娃现在想不想要大卵哥的大鸡吧呀?」

  小如姐姐却使劲摇头:「不要!今晚不要大卵哥,大卵哥是个坏人!我要哥哥回来……呀!」

  表哥用力抓住丝袜的裆部,猛地撕开了一个口子。白色的小内裤没有了这层保护,连私处沟壑的形状都隐约呈现出来。

  「哥哥今晚回不来啦,就让大卵哥好好陪你吧!」说着他伸出手指在内裤覆盖阴户的位置上抠弄起来。

  「就不……不要大卵哥碰我!啊……别碰我……」

  「不要大卵哥,那换个人吧。小德怎么样?」

  我大吃一惊,心陡然悬到了嗓子眼。表哥一定是疯了!他到底要干什么?

  小如姐姐也明显惊愕住了:「你!……你怎么可以说……小德……他还是个孩子……」

  「他也是个男人啊,是个男人都会想上你的,小德也不例外。」

  「才不会……小德那么老实……才不会像你……全是坏心思……啊……」

  表哥手上丝毫不停,又一次转过头来冲我坏笑。

  「你看,一说起小德,你这里收缩的很厉害啊。我看就让小德来陪你吧?让他看看小如姐姐变成了小乳娃是个什么样子。」

  「我没有!……小德不可以……呜……你变态……」

  表哥停止了抠弄,双手在女友内裤边缘摸索着解开了什么,然后抓着裆部的布片,居然将整条内裤从丝袜的破洞中抽了出来。他把那条内裤展开冲我抖了抖,我看到在乳白色裆部的内侧,已经明显沾上了一小片深色的湿渍。

  接着,表哥把小如姐姐的大腿向两边分开,让自己女友的私处充分暴露在了自己表弟面前……

  我的大脑如同遭到了重击,正在嗡嗡作响……

  那就是传说中的阴部、生殖器、蜜穴、嫩屄、肉鲍、花蕊啊!

  在成人网站上见过的所有特写图片都远远不及亲眼看到眼前小如姐姐大大张开的下体震撼!

  这是一个什么样的女孩啊,连私处都可以长得如此精致可人……

  整个外阴部只在下腹底端的阴阜上有一小撮呈倒三角分布的漆黑的芳草,一对半月形的大阴唇两侧则是干干净净「寸草不生」。在那芳草和肉月的交际处,一颗小小的娇嫩的肉芽已经拱出了头,我知道,那就是小如姐姐勃起的阴蒂。

  在大阴唇已然充分张开的处境下,两瓣娇小粉嫩的小阴唇却依然倔强的闭合在一起,稚弱的凭一己之力守护着最后的秘密。我看不到小如姐姐的阴道口和尿道口,我也根本比较不出她的阴户属于网上说的哪种类型。我只知道,那两片粉色的花瓣鲜嫩得几乎能挤出水来——不,确实有一小股清白色的液体,从小阴唇之间渗了出来。

  小如姐姐双腿大张着,阴户时不时的抽动一下,像是一个啜泣的孩子。

  表哥把女友的内裤顺手丢在了床上:「哟,还专门穿了一条系带内裤,嘿嘿,看来小乳娃早有准备啊!」

  表哥的动作暂时停止了,小如姐姐终于能够讲出一句完整的话:「那个是给哥哥准备的,不是给你这个坏人准备的!大坏蛋!不许再碰我……噢啊!」

  表哥的中指从两瓣小阴唇之间的缝隙中挤了进去,缓缓没入直至指根。

  「不要大卵哥,也不要小德,那怎么办呢?有了!那就让你的初恋情人来吧。」

  「他不是……不是我的初恋……啊……轻一点……」

  表哥手上的功夫很有技巧,中指在女友的阴道中抽插,同时大拇指还在女友的阴蒂上按摩着,而另一只手则像一条水母一样在女友的大腿根部来回游走,触手般的指尖灵活的搔弄着裸露在丝袜破洞中的肌肤。我忽然有一种非常荒诞的想法,怀疑表哥是不是用上了弹钢琴的指法……

  「那你和他到底是什么关系?」

  「我……哦……我……告诉过……哦……你……」明显能感觉到小如姐姐的说话越来越上气不接下气了。

  「你告诉的是哥哥,我现在是大卵哥。」

  「我们……我们是舞伴……啊……普通朋友……」

  「你们在一起学了多久舞蹈?」

  「哦……十年……」

  「十年?从五岁就跟他在一起了啊,你们俩可真是青梅竹马、两小无猜啊!」

  「啊……不是……小如……心里……哦……只有哥哥……」

  「可是你这舞伴心里有你啊!不然为什么上高中以后他出国了,还在你生日的时候不远万里的飞回来,买了你最喜欢的铂金项链送你?」

  「因为……我们……我们……是……啊……朋友……」

  「iPhone在美国第一天发售,他专门去连夜排队给你买了一部,这朋友也太仗义了吧!」

  「他……他……噢啊……」

  「小乳娃,老实交代!你们俩一起练舞蹈的时候,他是不是有摸过你的身子?」

  「……」

  「说话!」

  表哥的手上猛地加重了力道和速度。

  「哦啊……哦……是……哦啊……」

  「他摸了你哪里?腰?肚子?大腿?屁股?胸?」表哥每问一处部位,手上就用力一插,顶得小如姐姐连着五声娇啼。

  「说!到底是哪里?」

  「都有……哦……」

  「都有?你连胸都被他摸了?」

  「那……那都是……跳舞……啊……做动作……不小心……哦啊……」

  「呵呵,这么不小心啊?那他是不是还不小心摸过你的屄了?」

  「没有!……哦啊……没有……真的没有……」

  「你早都被他这么一个『普通朋友』摸过胸了,为什么当初还一直装纯不肯让你男朋友摸?!」

  「我……啊……我……啊……」

  「你对得起你哥哥吗?!」

  「对不起……啊……哥哥……呜……对不起……」

  表哥放缓了手上的攻势:「我是不是应该替哥哥好好教育你?」

  「是……」

  「那你听话不听话?」

  「我听话……」

  「今天晚上就让小德来肏你好不好?」

  「……」

  表哥突然将食指、中指和无名指并在一起狠狠插进了小如姐姐的阴道,像高速作业的打桩机一样疯狂的抽插起来,手掌和耻骨相撞发出高频率的「啪啪啪」声不绝于耳,与之相伴的还有小如姐姐明显拔高了好几级音调的悲鸣。

  「说啊!!让小德来肏你好不好?!!」

  「噢啊!!……噢!……好啊!!……好……小德!!……来肏姐姐!!!……用你的大鸡吧!……肏姐姐!!……噢啊!!!……」

  小如姐姐整个身体向上反弓起来,胯部往起一挺一挺的,两条黑丝长腿在床上打着滑的用力蹬踏,一只脚上的高跟鞋「啪嗒」一声被甩到了地上,那只黑丝小脚的脚掌如同抽筋似的痉挛着,五根脚趾紧紧向内踡缩,趾尖死死抓挠着床单。另一只高跟鞋虽然还穿在脚上,但那细长的鞋跟看上去彷佛随时都会支撑不住她的蹬踏而折断。她的嘴张开成了圆形,像是在拼命呼救,却又像是窒息了一般,一点声音也发不出来。

  过了良久,小如姐姐的身体缓缓平静下来,后背和臀部落回到床上,弯曲的双腿还保持着向两边打开的姿势,整个人瘫成了一个扭曲的「大」字,除了喘气和抽搐之外再也动弹不得。

  表哥从女友的肉穴中抽出手指,将湿漉漉的手掌在小如姐姐的裙子上擦了擦。然后他抓住那两条还在微微抽搐的黑丝长腿,看上去似乎轻而易举的就把它们重新摆成了一字马的姿势。

  做完这一切,表哥后退几步走到了一旁,抬手对早已呆若木鸡的我做出一个「请」的手势,指端正朝向自己女友门户洞开的两腿之间。

              十、佳人难再得

  「阿姨、小德,以后有机会再来上海玩啊!要是去美国的话,更要来找我们呢……」

  在火车站进站口前,小如姐姐向我们挥手道别,白色的裙摆在微风中轻轻飘扬,彷佛她从来都是这么的优雅、纯洁。

  表哥站在她身旁,一手搂着她的腰,让她的肩膀靠在自己的胸膛,彷佛他们从来都是这么的甜蜜、恩爱。

  「妈,我困了,上去睡了。」在卧铺车厢里放好了行李,我便脱鞋爬上了梯子。

  「你这孩子,大晌午的,怎么刚上车就睡觉。」

  「昨晚没睡好。」

  爬到了上铺,我扯开被子躺下,连头带脚的蒙住了自己。

  列车缓缓开动了,我躲在被窝里,一个人悄悄的抽泣……

  ……

  「小德,你怎么了?」

  一个温柔而亲切的声音在耳边唤我,像是一束阳光照进了黑暗。

  「醒一醒,你做噩梦了嘛?」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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