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仇 (1)

163Clicks 2022-08-30

  甘肅城外,七月,黃沙萬里。

  離城半里的袁家堡,被夕陽烤得像團黃土,平日聚集在堡旁的客商、駱駝、馬匹都不見了。

  四周靜悄悄的。

  堡頂的崗樓,這時站著兩個綠衣美婦,焦灼的望著遠方。

  “這次派出去的袁福,應該可以突圍吧?”穿深綠色裙的美婦望望淺綠色裙的少婦說,“雅芳,你怎麼看?”

  淺綠裙的少婦亦很美,還帶有兩分妖與姣:“美珊姐,只要找得剛哥回來,包圍堡壘的人一定會走的…”

  她說到這裏,聲音已有點嗚咽:“不然,堡裏只能靠二叔和我們四個女人…怎抵敵堡外的神秘人!”

  就在這時,遠處出現一點小黑點。

  那是一匹馬,馬上伏若一個人,一個光著屁股的死人。

  馬懂得舊路,跑回堡來!

  “是袁福!”叫雅芳的少婦失聲。

  “開堡門!”美珊亦有點傾抖。

  馬跑入堡內,美珊從崗樓躍下,在半空雙足一蹬牆,打了個跟斛,平穩的落到了地下。

  幾個穿灰衣的堡中家丁已拉住馬,馬上的死屍是縛在鞍上的,是袁福,他是中了弩箭而亡,死後,給人脫了褲子,在屁股上寫上“逃走者死”四個黑字。

  美珊別過臉,免得看見男性的陽物:“幫袁福穿回褲子,準備棺木!”

  堡內一角,已停有十副棺材,那表示已經死了十個人!

  雅芳這時亦從崗樓下來,她帶著一個卅歲的漢子。

  “鐵二叔!”美珊叫了一聲:“堡中四十八口,有十個已犧牲,叫三姑娘和你妻子小心!”

  “美珊大嫂,這些神秘人究竟為什麼而來?我們連他們的臉孔也見不著,就死了這麼多人,不成,我袁鐵今晚就帶人出堡,搜搜這伙兇徒!”

  “不,二叔,堡內沒有男的不成,假如對方趁黑摸入來怎辦?”美珊咬咬小嘴,“老爺和剛哥剛押鏢銀到北京,這伙人就摸上袁家堡,這…一定有陰謀!”

  “困守待斃不是辦法啊!”遠處有個少女嚷起來,她是袁剛的妹妹袁靈,陪著她的是袁鐵的妻子林可兒。

  袁剛有一妻一妾,妻是金刀門掌門的大女兒錢美珊,妾是九宮派俠女粱雅芳。

  不過,兩女都未有生養。

  袁家堡在河北一帶的黑白道都吃得開,所以索性替人保鏢,每趟賺幾百兩銀子,又替過路商旅安排咀水食宿,結果是身家越來越厚。

  天色開始暗下來,堡壘四邊都掛上燈籠。

  “提防敵人夜襲,堡內所有人分成兩班,一班白天防守,一班夜間巡邏!”美珊吩咐:“今夜,就由我和三姑娘及二叔先行輪值!”

  十個人巡方圓近萬尺的堡壘,自是人手不足,幸而四周有十尺的高牆,勉強可以應付。

  很快,已經是二更。

  堡外,有個黑衣人掠近,他的輕功很高,面上又蒙上黑巾,只露出兩隻眼球。

  “袁福這廝假如沒有說大話,這裏入去就是…”黑衣人爬到堡壘的牆下,望了望上邊,這是袁家堡後面,似乎防守最薄弱。

  黑衣人雙掌平推,黃土牆就凹有成寸深的掌印,他雙足踩在這凹位上,片刻就登上牆頭。

  十丈外有兩個堡丁在打瞌睡,黑衣人悄悄蹬下,他左右望了望,向著一間黃土屋掠近,那是梁雅芳的房!

  黑衣人輕輕推開木窗,一躍而入!

  “誰?”雅芳雖然疲倦,但習武之人、反應特別敏捷,她從枕底一拉,長劍就抽出來,跟著一招“六合八方”,劍光就將她睡的土坑罩著。

  假加黑衣人一入房就撲向土坑〔北方有些地方是不睡木床的,睡土造成的床〕,這招可以將他刺穿七、八個洞!

  但黑衣人彈入房後,卻是一躍,貼牆而站,並且屏住呼吸。

  雅芳一直揮舞長劍,跟著就想用左手去拿火摺點亮蠟燭。

  黑衣人見她劍招放緩,自己的眼睛又習慣黑暗的環境後,身子一沉,就撲向土坑。

  他左掌一拍,一招“西施浣紗”,就擊中雅芳握劍的手腕!

  雅芳一抬手,胸前大開,黑衣人右手一挺,一握,正好捏著雅芳一個充滿彈性的乳房!

  “你…”她只穿著薄薄內衣,他粗糙的大手雖不能滿握她的奶子,但一扭,仍將她的奶奶扭得變了形!

  “你…噢…”雅芳反手一劍,就想削黑衣大漢的右手,她雖懂床上的事,但被非丈夫的人扭著奶子還是頭一次,這招“玉女穿針”是九宮派最毒的劍招,看來雅芳是想拚命了!

  但九宮派這招卻有一個“破綻”,即是腋下露出空位,假加敵用手反點中腋下的穴道,就會反制於人!

  雅芳以為這招可以殺敵,但想不到黑衣人卻知道這劍招的弱處!

  他左手雙指一點,就按落她的腋下,雅芳右手一麻,“噹”的一聲,長劍脫手而跌落,黑衣人左手疾點,將她的啞穴和麻穴都點中!

  雅芳想不到三招之間就受制於人,她身子一軟,黑衣人攔腰一抱就抱起她!

  雅芳又羞又憤,熱淚奪眶而出。

  “袁剛把你當妾待,簡直是浪費,現在,人家就要來屠殺全堡,我怎捨得你這小美人!”黑衣人將她往坑上一放,跟著就剝光了她的衣服!

  雅芳像隻白白的羔羊,她呻不出聲,力又使不出來,只有熱淚直流!

  黑衣人一抹,蒙面的黑巾脫下,露出滿嘴虯髯,他看上去不足卅歲,但樣貌憔悴、蒼老!

  雅芳雖然淚眼模糊,但月光照入屋,她臉上露出不相信的神情來!

  虯髯大漢出手摸落她的身體上,先是平坦的小腹,然後是陰毛稀疏的牝戶上。

  “這麼美的洞,就給袁剛開了封!”他的中指一伸,就插入那肉洞內!

  雅芳露出痛楚的神情來,她牝戶內是乾乾的,雖是根手指,但粗暴的撩,卻令她感到痛楚!

  “你對袁剛就有淫汁流,對我就不會?”虯髯大漢粗暴的扒開她的大腿:“我用鬍鬚刺擊你!”

  他一低頭,嘴巴就碰落那粉紅、鮮嫩的牝戶上,他連連搖嘴,鬍子揩過那嫩肉,雅芳的身子彈了彈。

  她已經止住了淚,此刻是惶恐的面對著痛!

  黑衣人拉開褲子,露出一根紫紅的肉棒來,那東西是半硬半軟的,但有五寸多長!

  “這棍子可以令你死去活來!”

  他故意跪到坑上,將那東西在她粉臉上揩來揩去!

  雅芳蹙著眉,閉上眼睛,她臉上的肌肉抽搐著!

  黑衣人揩得兩揩,棍頭兒碰過她的口、鼻、眼、額…

  他突然壓落雅芳身上!

  她預備忍受“撕心裂肺”的痛楚!但黑衣人只是張開嘴,咬落她細細粒又微凸的奶頭上!他的咬,不是真的用力,只是用嘴皮和牙去輕嘗,又用舌去舐、去啜…

  被黑衣人這麼一攪,奶頭很快就凸起發硬,雅芳額上都是冷汗,似乎忍得很辛苦。

  他的肉棒兒揩在她的肚皮上,已經變得發硬。

  但,他還未有直搗桃源之意。

  他愛不釋手地玩著她兩團乳房!

  雅芳的奶不算大,這可能是她自小束胸的原故,但彈力卻十足。

  她一心以為他只是搓奶時,黑衣人下身卻一挺,肉棒兒全插入進賁起的牝戶內!

  她叫不出,黑衣人已經急速的抽動起來…

  雅芳只有淚!

  就在這時,房的窗戶又躍進一個黑衣人!

  虯髯漢想回身爬起,但已經遲了一步,黑衣人的武功很高,一手就執起他,將虯髯漢從雅芳身上插出,“拍、拍”的打了虯髯漢幾個耳光!

  “大哥…”虯髯摸摸若面頰。

  “你這呆漢,讓人看清了你的底啦!”黑衣人右掌一揚,就要拍落雅芳頭顱上!

  “大哥,你想誤我計划?”虯髯漢穿回褲子。

  “用被單捲起她,快走!”黑衣人扯了張被,罩在雅芳的裸體上。

  虯髯漢快手的將雅芳用被包住,跟著一抱,推窗而出。

  “是誰?”遠處傳來美珊的叱喝聲,跟在她身後,有七、八個堡丁。

  “對方摸進堡內啦!”美珊眼利,她嬌喝:“鳴鑼!”

  “噹、噹。”鑼響,堡內僅有的人都醒過來。

  袁鐵、袁靈兄妹手提刀劍很快就到:“是雅芳嫂子有事?”

  美珊追上牆頭,但黑衣人聯同虯髯漢抱著雅芳,腳下一點也不慢,幾個起落已躍出堡外。

  有堡丁想放箭“不要!雅芳給人擄走!”美珊大喝。

  在袁家,除了袁剛及老爺袁天正外,就到金刀門掌門人的女兒錢美珊武功最高!

  她運起輕功,亦翻出堡外!

  但,黑衣人和虯髯漠的功夫顯然更在美珊之上,百步之後,已將美珊拋離,沒入黑暗中。

  美珊見自己離開本堡已有半里遠,亦不敢再追。

  這時,袁鐵、袁靈等已趕到:“大嫂!”

  “不要追啦!”美珊哭了出來:“這樣的犧牲,嗚…雅芳…不是我不想救牧你,而是…”

  袁鐵、袁靈等亦垂淚。

  曙光在四更後現出。

  袁家叔嫂都坐在雅芳房內,看到她散在坑上的衣服!

  “這伙人似乎要凌辱我們,袁福光著屁股、雅芳嫂又給脫去衣服…”

  袁靈雖只得十七歲,但已懂人事,她打了個冷傾:“我…就算死…也不要給他們剝光…”

  “堡中幾隻信鴿,都給剛哥放去,希望…他快點來信,有信鴿起碼可以找到他!”

  美珊喃喃自語。

  堡丁中,有幾個顯然害怕,都躲在暗處哭了起來。

  袁靈累了半夜,這時支撐不住了,竟伏在抬上睡了起來。

  “牆上還有多少人?”美珊望望袁鐵。

  “卅個左右,餘下十多人去睡了!”袁鐵的妻子林可兒這時送上早飯:“大嫂,造餅的小麥只夠十天用,假如不突圍,就要斷炊了!”

  早飯是小麥粥、饅頭和醬果。

  美珊吃了一點,就趕到堡頂崗樓太陽光開始猛烈,黃沙盡處,敵人連影也沒有。

  美珊今年廿四歲,她雖是大家閨秀,但自少隨父,對武學閱歷豐富,但這種詭異的尋仇,卻是第一次面對。

  “究竟包圍袁家堡的,有多少人?”

  “他們用什麼方法,趕走所有客商?”

  這時,有點風吹過,美珊倚在牆上,不知不覺睡著了…

  “有人!有人!”也不知過了多久,美珊給牆壯上的堡丁吵醒。

  極遠處有個黑影爬著,爬向袁家堡。

  那黑點爬得極慢,离堡約里半!

  “給我備馬!”美珊驚醒:“我要去看!”

  “大嫂,我陪你!”袁鐵大叫。

  兩匹馬衝出袁家堡。

  片刻間,馬已跑一里!

  “那是女的!”袁鐵拉住馬:“是不是雅芳嫂?”

  “雅芳!”美珊滾下馬。

  雅芳上身赤裸,雪白的身體又紫又紅一大片,下身摟著一塊破布,兩隻奶子盪來盪去。

  她秀髮打亂,遮住半邊面孔。

  美珊扶起她,替她撥好頭髮。

  雅芳雙目空洞,也不會答話,眼角有淚光。

  袁鐵別過臉去不敢看。

  美珊脫去外衣,替雅芳穿上:“妹子,你辛苦了,你答我呀!”

  雅芳只是流淚。

  “大嫂,小嫂嚇呆了,先回堡吧!”袁鐵扭轉身不敢看。

  兩騎馬,三個人回到堡內!

  雅芳仍不肯開口,只是一個人躲在房內。

  “小嫂受辱,壞了腦,不肯說話!”袁靈將消息告訴二嫂林可兒:“煮些好的東西給她吃吧!”

  堡中上下心情都很沉重。

  傍晚。

  雅芳仍是關在房內。

  美珊召了袁鐵、袁靈和林可兒會商。

  “呆在堡裏,不是辦法!”美珊冷靜的說:“敵人在暗,我們在明,他們有堡做目標,要消耗我們很容易!”

  “我認為…不如放棄堡壘,分開三路,向北京方面走,希望可以追上剛哥。”

  “堡是死物,就算給敵人破壞了,我們也可以重建,但人給消耗、陰乾,就補充不了!”

  袁鐵失聲:“數十年的基業就這樣放棄?還有瘋了的小嫂呢?”

  “我想過了,我們還有近五十人,分成三股,一股全由堡中家丁組成,一股由你和三姑娘等,剩下我帶雅芳!”

  美珊很堅決:“我不理什麼基業,萬一敵人今晚又摸進來,再姦三姑娘怎辦?”

  袁鐵吶吶的:“好吧,大嫂!”

  “今晚我們不守外堡,將所有人聚到大屋,天明就走!”美珊似乎胸有成竹!

  在袁鐵安排車馬時,美珊來到雅芳的房。

  雅芳仍躺在坑上,面向內牆。

  “妹子,明日下午,我們決定突圍,我帶你往南走,回四川九宮派。”

  美珊溫柔的:“敵人以為我們往北京走,我就偏偏不向東,向南走!”

  “妹子,你睡睡吧,天明我來叫你!”美珊說完,雙手就摸向她的肩膊,揩過她的乳房…

  美珊一走,雅芳就從床上彈起,她找了紙筆,寫了些字,跟著推開窗往外看。

  堡內的人忙於收拾,沒有人理她,雅芳身子很敏捷,她找到弓和箭,閃到堡後,她將紙綁在箭上,再從陰戶內挖出一粒啡色的豆狀物體,亦綁在箭桿上。

  那豆狀物体發出“嗚嗚”的蟲叫聲,有別沙漠上其他的蟲叫,她躡足躍登牆頭,四周沒有人!

  她望著遠處,向天拉弓搭箭,箭就射進黑黑的遠方。

  雅芳笑了笑,扔下弓箭,就想回屋。

  “你精神沒有問題啦?”一把冷森森的聲音響起,跟著,十幾把槍、刀逼近。

  “放網!”美珊嬌叱:“生擒這婆娘!”

  雅芳想逃,但一個大繩網罩下,“噢!”她全耳被罩著,初次叫了出聲!

  “你究竟是誰?”美珊長劍一抖,指住網內的她!

  “我不會說,反正,你們必死,外會有人替我報仇的!”雅芳開腔了,但口音不像以前的雅芳,她突然咬牙齦!

  “不好,她口內含毒藥!”美珊急忙伸出兩指,想挖她喉嚨封穴的,但已慢了!

  ‘雅芳’口角流出紫黑的血,即時身亡!

  “大嫂,她…”袁鐵和袁靈都嚇呆了!

  “她不是你們的雅芳小嫂!”美珊撥開網:“我救她時,見她乳頭比雅芳的大,顏色是深啡色的,就已有疑心,她是堡外敵人混進來打探消息的!”

  美珊在死屍面上摸索,跟著一拉,一張人皮面具被她扯下,赫然是另一副面孔!

  那是一個廿四、五歲的少婦,樣子頗清秀。

  “誰認得她?”美珊用燈籠照了照死屍!

  沒有人回答。

  “她的身材雖然和雅芳相近,又戴了可以亂真的人皮面具,不過…雅芳她…沒生養過,乳頭是鮮紅色的,但她…”美珊用劍挑開女屍胸衣:“看,已變了色,是個生育過的婦人!”

  “我就是從這點破綻,知道她是奸細!”

  “這個女人很口硬,但傳送出去的消息…卻是假的,這有利我們突圍!”

  “大嫂,我們把這婆娘的屍體燒了,替堡內死去的兄弟出氣好不好?”袁鐵大吼。

  “不!”美珊把玩著面具:“製這種東西,先在真人面上做一個石膏模,再將人皮貼到石膏模上…這女人畢竟是個人,我們挖得深洞,將她埋葬,令堡外的人,永遠找不到她!”

  她又望著抽搐的死屍面孔:“這是在牙內用蠟裹著砒霜,出事時咬破蠟丸,吞下毗霜即死…”

  “她視死如歸…就憑這點…顯然和袁家堡有極深的仇怨…但…為什麼剛哥從來沒有和我提起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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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插在沙上的箭“嗚、嗚”在響,片刻後,一個灰衣大漢爬行近,一手拔起箭桿。

  在一個沙丘後,有匹馬,灰衣漢縱身上馬。

  離袁家堡五里外,搭有七、八個羊皮帳幕。

  灰衣漢拿出箭桿,撲入一帳,帳裏面坐著三個大漢,其中一個虯髯、一個枯瘦,還有一個是留有山羊鬚。

  “妹子有消息來啦!”虯髯大漢很興奮。

  枯瘦的漢子攤開箭桿上的紙,看了又看:“錢美珊想帶堡中人往南突圍!”

  “大哥!”山羊鬚的中年漢接過后看了看:“堡內的人不多,我們為什麼不這時摸進去,殺光了她們?”

“不!我們和錢美珊打起來,可能是平手,但其他足弟就會有死傷!”

  枯瘦漢更陰沉了:“我們的目的是圍著她們,見一個,吃一個。捉一個,姦一個,這才消十年之恨!”

  “她們要住南突圍…”枯瘦漢走到台邊,上有一張羊皮地圖:“我們就在她們走到沙漠中間時截擊!”

  “大哥!”山羊鬚有點不服:“遲要打,早要打,為何我們百多人不攻袁家堡?”

  “老二,論武功除我們三人,還有老三妹子可以躍上十呎高的檣外,其他兄弟不可以!堡上有弓弩,要攻入去,起碼有四、五十人傷亡,這樣,我馬國基的力量就會削弱了!在平地伏擊,最多一、二十人傷亡,這就可以!”

  虯髯大漢插口:“那粱雅芳給我餵了藥,我這刻就要去開心!那袁家的處女袁靈就準備給大哥開苞好了!二哥呢…可以姦袁鐵的老婆林可兒,這叫做人人有份!哈…”

  粱雅芳身無寸縷,像個“大”字形的被綁在張木台上,她口中塞著布條,怕她咬舌自殺!

  木台與人是放在虯髯漢的帳幕內。

  粱雅芳一臉怒火,臉色紅紅的。

  “堂堂九宮派的俠女,想不到栽在我的手上吧?”乩髯漢從懷裏掏出個小瓷瓶。

  “昨晚老子將你的臉造面具,沒有和你…”他一手捏在她那隻奶子上:“現在,我要你做蕩婦淫娃!”

  雅芳臉上露出驚慌恐懼的神色,她拚命搖頭。

  乩髯漢從瓶內倒出幾粒小丸:“這粒‘聲聲顫’,烈女吃了都變淫婦,我給你來份雙倍的!”

  他拉開瓶塞,倒了幾粒在手,跟著飛快的拔開塞著的嘴,捏她的鼻子。

  “嗚…哇…”雅芳呼吸一窒,藥丸就落喉嚨!

  “哈…”虯髯漢狂笑:“粱雅芳,一個時辰後,假如我不給你解藥,你就會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雅芳淚如泉湧:“狗賊…狗…”她想嚼舌自殺,只覺牙齦發麻,她想再罵,但口舌開始有點不清。

  “賤人!”虯髯漠摸落她白雪雪的大腿上:“袁家堡歷年賺來的銀子,埋在堡內哪一角!”

  “我…不…知…叛徒…”雅芳吃力的。

  “你不說?等會你癢到入骨時,就甚麼也會講出來,哈…哈…”

  他的手不斷往上摸,手指終於碰及那毛茸茸賁起的牝戶!

  “喔…你…呀…”雅芳嗚咽起來,乩髯漢的手指伸進那“裂縫”裏,他淫笑的撩動著。

  “小師妹,當年你不放我在眼內,貪袁剛英俊,寧愿給人家做妾?”

  乩髯漢獰笑:“我雖然給逐出九宮派,今日…哈…還是可以佔有你!”

  他說完像狂了一樣,將身上的衣服扯了下來,露出結實的肌肉,及紫紅的肉棍來!

  “小師妹,袁剛有沒有我的勁?他勝在白淨無須之嘛!”他大力的扭著她的乳房。

  “我要永遠佔有你!”

  “我夫郎…一定殺…殺了你這賊…”雅芳不能掙扎!

  “哈…哈…袁剛?他?”

  雅芳失聲:“你…你…連他也害了?”

  “不錯!這次我們用橫手,託袁天正父子運的鏢,內裏是火藥、鐵珠!”

  “在半途,我方派人在狹谷劫鏢,用砂石、木柱堵住谷口,袁家堡的人一定圍著鏢車,我方的人這時射出火箭,點著鏢車,引發車內的火藥,那鐵珠一炸開…哈…袁天正父子,一定炸成肉醬!”

  雅芳差點暈了過去:“袁…家堡…犯了你們嗎?”

  “十年前袁天正行俠江湖,幫助金刀門,擊退我大哥馬國基這個山賊。當時,袁天正只打了馬老大一掌,這十年仇,馬老大留到今天才佈局妥當,要殲滅袁家堡!”

  虯髯漢一低頭,就壓著梁雅芳,不住向她的粉臉、小嘴亂吻。

  梁雅芳只覺得陰戶發痒,她張開嘴,讓髯漠的舌頭伸進她的口腔內攪動。

  “你,你就快要變淫娃啦!哈…哈…”乩髯漢的鬍子將她的粉臉刮得一片紅,跟著他將身一退,頭就伏在她的乳房上,他張口又咬又啜,將她的奶頭弄得又紅又硬!

  “唔…哎…啊…啊…”

  雅芳口顫顫的呻吟起來:“你…啊…啊…”

  “你變了淫娃啦,是不是?”乩髯漢一手執著她的頭髮。

  雅芳雙目臉頰通紅,她倔強的不肯點頭!

  “你不肯說‘我是淫娃’,我就挑斷你的手及腳的牛筋,說呀?”虯髯漢的鬍子亦將她的胸脯刺得一片通紅。

  雅芳似乎控制不住自己了:“啊…我受不了…我…我是淫娃!”

  “哈…哈…”虯髯漢怪笑起來:“你要我的肉棒子,你浪,你騷了…哈…”

  他的手往木台底一探,就多了一柄匕首,他用刀一挑,綁雅芳手腳的繩斷開,她雙手一摟就摟住他的背脊:“啊…好人…來…我要…啊…”

  乩髯漢將匕首扔到地上:“哈…九宮派俠女,來,嘗嘗我的肉棍!”

  雅芳摟定他,兩人從台上滾落地上,地麵上是柔軟的沙,她像蛇一樣纏著他,雙手不住抓他的背脊。

  “來,跪下,給我吮!”乩髯漢站了起來,他那裏已經半硬半軟!

  雅芳似乎神智已亂,她很快的就跪在他腳下,雙手捧著他的東西放進嘴內。

  “噢…噢…”虯髯漢大力的按著她的頭,興奮到極點!

  “嘖,嘖!”雅芳吹得起勁,口水從她的口角流了下來。

  “哈…九宮俠女…”他又獰笑:“你學母狗似的趴在地上,咱們先來一招學狗的,快!”跟著一把推推雅芳。

  她順從的趴在地上,高高的舉起又白又圓的小屁股。

  乩髯漢跪在她後邊,用力一挺。

  “哎…哎…”雅芳身子往上爬,屁股就往後頓,乩髯漢連連的抽了數十下。

  “哈…哈…母狗,快一點呀!”他一掌就撻落她的屁股上:“爬呀!”

  “哎…哎…”雅芳一味呻吟,她爬了大半個圓:“好哥哥,你在上邊好嗎?”

  “想來天蓋地?哈…哈…”

  他將她一推,雅芳仰天躺下,他伏了上去。

  她抬高屁股,雙手亂抓他的背脊,乩髯漢似乎不覺痛,他只是連連的拉出,插入…

  “叫呀,叫大聲一點!”他抽了數百下後,似乎認為雅芳叫床聲太低了:“大聲呻吟,讓帳幕外的人聽到我梁光的利害,你那做了烏龜的丈夫遠遠不及我!”

  “呀…呀…好勁…死了…哎…哎…”雅芳頭髮披亂,額角冒出汗珠,她口顫顫的,“太大了…哎…”

  乩髯漢又插了四、五百下:“小淫娃,吃了叫‘聲聲顫’這種春藥,一個男人是不夠的,等一會我丟完了,再叫我手下來安慰你!”

  他似乎已快高潮,聲音急促起來!雅芳眉絲細眼,只是一味喘氣。

  男人的弱點,是在射精前的一剎那,乩髯漢梁光,這時已是強弩之末!

  他在炎熱下“肉搏”,已是渾身汗如雨注,這時,更像瘋了一樣!

  就在這時,雅芳的手,在地上摸到乩髯漢扔在附近的匕首!

  “呀…呀…我要丟了!”乩髯漢怪叫了起來,而就在這時,雅芳右手執起匕首,就向他的後心猛地一刺!

  “呀…你…呀…”乩髯漢背上血柱射出,他做夢也想不到,雅芳曲意逢迎,就是要給他致命一擊!

  匕首只有柄部露出,雅芳執著刀一轉,再抽出刀。

  “粱光…你…被我…騙了…藥力…還沒有發作…我…被你污辱…已經不想活了!”

  她一滾滾開!

  乩髯漢雙眼睜大,他重重的跌伏在地上,抽搐了幾下就不動!

  雅芳這時候手顫顫的舉起匕首:“夫君,我來了!”跟著一插,刀尖從乳溝斜斜的插入心臟!

  半個時辰後,馬國基才知道雅芳與乩髯漠雙雙身死!

  “又是女人誤事,現在,連迫口供的活口都沒有了!媽的!”他雙手一拍,將帳內的木台拍斷為兩截!

  “現在,只有靠混入袁家堡的三妹了,要計劃截擊錢美珊突圍!”

  他氣沖沖的:“兩個狗男女挖坑埋掉算了!”

  ﹡﹡﹡﹡﹡﹡﹡﹡﹡﹡﹡

  在另一方面,袁家堡內的氣氛亦很凝重。

  “他們捉了雅芳,一定用下流手段,想迫出堡內歷年的藏金!”美珊和袁鐵、袁靈開會。

  “堡內歷年共剩下千兩黃金、五千多兩白銀,我們不能帶著突圍!”

  美珊很嚴肅:“帶著金銀走不快,容易給敵人追上!”

  “大嫂,那怎辦?”袁鐵急道:“留在堡內,一定給敵人找去的!”

  “沒有了金銀,要復興袁家堡就很難啦!”袁靈插口。

  “這我也想到!”美珊站了起來:“我想將金銀從埋藏的地方掘出來,埋到一個不為人注意的地方,臨行前一把火燒了袁家堡,讓敵人摸不著頭腦!”

  “大嫂!”袁鐵兩兄妹失聲:“要燒堡?”

  “有金銀,要重建不是難事,連銀兩都失了,要再振興袁家堡就很難了!”

  “那,金銀埋在那!”袁靈問。

  “這…將它埋在茅廁的大池中!”錢美珊一字一字的輕聲說:“沒有人會在廢茅廁撈糞的!”

  “好!”袁鐵點了點頭。

  “我們取出金銀,部分分與堡上各人,其餘的就扔落糞池中!”

  美珊堅決的說:“不知敵人會不會再夜襲,天黑前一定要辦妥,天微明時,我們就突圍!”

  八月初七,五更。

  袁家堡內各人已收拾停當。

  “大敵當前,我們決定分兩路走!”美珊對堡內所有人說。

  “大家都扮成男人,大部分堡丁由管家帶領,往南道走,往九宮山投靠九宮派。”

  “而我和袁鐵、袁靈、林可兒就跟在諸位後面…”美珊眼眶微濕:“總之,是…走得一個也好,我們這一批是往東走,去追老爺…回來殺光敵人!”

  堡中僅有的卅匹馬,駱駝都配上鞍。

  太陽未昇時,兩批人就分別離堡,堡內留有幾個堡丁,準備在太陽出時放火!

  “我們走後一個時辰就燒堡,你們不必往南,往北往西吧!”美珊這樣交下指令。

  “袁靈,這是敵人仿雅芳造的人皮臉面,妳戴著她或者可以欺敵!”美珊這批只得十個人,一离堡就往東急奔。

  太陽昇起!

  堡中燒著,黑煙濃煙衝天。

  “寨主,袁家堡的人突圍啦!”

  馬國基的手下報告:“向南朝我們這方走的,已經走了十多里,快接近我們的埋伏處,但有一股小的,就往東走,這批人走得比較快,已經走了廿里,而堡內就起火!”

  馬國基呆了一呆:“有兩股人突圍?”

  “混入堡內的三妹有沒有訊息?”

  “沒有!”

  “有沒有按時間,地點再放信息?”馬國基沉吟:“三妹她出發時,是將兩顆鳴沙果藏入陰戶的,她只用了一顆〔鳴沙果是西北一種軟殼果,有一種類似蜜蜂的昆蟲,將交配後的卵,注入這種果內,幼蟲就吃果肉維生,生成會鳴的蟲後,經過十日,破殼而出,這種蟲在破殼前,鳴得很利害,聲音十分特別〕來通訊,這…可能出了問題。”

  馬國基怒吼:“可能事情有變!”他青色的臉孔更青了,他望著山羊鬍子:“胡三省,我們用最好的馬,寨中武功最好的兄弟追往東面逃的那一些!”

  這一這伙人原來是馬賊,很快就結束停當了。

  “我和胡二哥堵截袁家堡的死剩種!”馬國基向手下吩咐:“其餘三十個兄弟,就開入袁家堡搜索堡內金銀,得手後運回金雞嶺!”

  “袁家堡向南逃的那一批,到沙漠出口時會遇到我們的埋伏,諒他們逃不了幾個,各位多帶弓箭暗器,我們追東面的那一批!”

  幾十騎快馬“轟”的向東直追。

  沙漠上有追兵,很易發覺,錢美珊很快就見到背後揚起的黃塵。

  “天,希望追來的是些次等貨式。”她暗中祈禱,只要殺退他們,追入玉門關的人就能脫險了!

  她拉轉馬頭一看。“追來的起碼有五、六十人,多我們幾倍,快走!

  廿匹馬又奔了半里,突然有匹馬悲鳴,跟著就滾地倒斃!

  “太熱,這馬中暑!”

  美珊再登到高處沙丘觀望:“我們雖然領先了一個時辰,但馬疲力弱…他們的馬雖快,但在太陽出來後奔跑,也會吃不消。”

  那個死了馬的堡丁驚愕的:“大少奶,我們怎辦?”

  袁鐵亦停了下來:“大嫂,我在這截擊他們,你帶我老婆、妹妹先走!”

  “不!”錢美珊很冷靜:“論武功,我最高,為了保存袁家,二叔帶二嫂走,我和其他堡丁在這裏埋伏!”

  她指指附近:“這裏有個高丘,在沙後安排弩箭,起碼可以殺他們十餘廿人,你帶四匹馬,輪流交換來騎,天黑前可趕到玉門關,那裏有袁家堡開的客店,有人照料…他日見到你大哥…就叫他…勿以我為念!”

  錢美珊說到這裏,鼻子也有點酸了!

  “好吧!”袁鐵點了點頭:“可兒,妹,我們走!”

  三個人帶著七匹馬,吃力的想橫渡沙漠。

  錢美珊在沙丘各處,指揮堡丁裝上弩弓,她汗水已將衣服浸濕,她披劍坐在暗處,往事如煙…

  “美珊,袁老英雄救了咱們金刀門,我決定將你許配給他的大公子袁剛。”

  “阿爹,我連袁剛也未見過呀!”

  “婚姻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就在錢美珊想得入神之際,突然有堡丁叫她:“大少奶,敵人快到了!”

  馬國基離土丘已不足半里了。

  “寨主,前面有個土丘!”一個壯漢指著:“剛才,袁家堡逃出的人,似乎就在這裏歜息!”

  馬國基望望天:“午牌時分,太陽最毒,繼續追,馬匹必傷,多走一個時辰就要耗整天的精力…”他指指土丘:“省三,你猜袁家堡會不會在土丘伏擊我們?”

  “馬大哥,假如按兵法,在土丘內以逸待勞,埋伏最有利,不過,他們只得十人左右,況且,堡丁不是死士,這未必吃得掉我們!”

  “假如我們繞過土丘,誘地們出來,你看怎樣?”馬國基望了望胡省三。

  “做馬賊,當然要硬闖,我們分開兩路,迂迴過去,不過正面入,也可令他們措手不及!”胡省三摸著山羊鬚。

  “好,你從西邊入,我就迂迴到背後。”馬口基望望土丘:“相信留下來伏擊的,极多得三、五個!”

  兩路人馬分左右散開!

  “大少奶,看敵人樣子,一路是朝土丘來,另一路想繞過土丘往東追!”伏在高處的堡丁又告訴美珊。

  “天氣追麼熱,他們急追了大半個時辰,沒肯不稍息的。”美珊心想:“這伙人老謀深算…是不是從後包抄入土丘呢?”

  她站了起來,敵人已在幾吋尺外。

  “大家跟我爬到土丘後面高點,不要埋伏,預備用箭及暗器!”

  美珊決定撒消布陣,她改為集中在最高點,則左右突入的敵人都同時在射程內!

  六、七個堡丁將弩弓,拉到土丘最高處,緊張的裝上箭鏃。

  美珊用手掬了些泥,塗在臉上,看起來更像一個男人!

  馬嘶聲吶起,是胡省三帶領的人最先衝進土丘。

  “不要放箭!”美珊低聲:“等他們全進入土丘內下了馬,才放箭,第一輪是先射人,第二輪就射馬,以後的箭都射馬!

  她心想,只要馬都傷了,就沒有人可以追袁鐵及袁靈了!

  胡省三很小心,他只是派五、六騎衝入!

  衝入來的人都拿著盾牌:“二寨主,土丘內無人呀!”他們滾下馬迅速看了四角!

  胡省三的十餘騎這時才衝進。

  “袁家堡的可能在這停留片刻,這時拚命趕入玉門關了!”

  “哈…哈…我們在玉門關前狹谷埋伏的人,收拾了袁天正父子後,剛好碰上人疲馬乏的袁家媳婦,這下子,他們有得樂了!”

  “聽寨主說,袁天正的女兒袁靈還是個處女呢,這倒益了徐三他們,可以開苞呀!哈…哈…”

  馬賊的說話如雷奇頂,錢美珊呆了呆,她偷偷的往外望,馬賊都已滾下馬,有躺有臥的在休息、喝水。

  “打!”她製出長劍。

  “速!速!”十數聲,袁家堡的堡丁站起,向著十餘個馬賊射出亂箭。

  “哎唷!”在慘叫聲中,有五、六個人中箭,而馬亦有三、四匹中箭。

  “有埋伏!”胡省三大叫:“袁家堡的人在土丘頂,給我小心!”

  他拔出單刀,閃出土丘下。

  就在這時,美珊雙足一點,又從土丘躍下,她在半空一劍直刺胡省三的頭頂!

  胡省三身手不慢,他一招“懶驢打滾”,急忙的滾了一去。

  倒是有個山賊挨上來,給美珊的劍將他當中剖開。

  美珊存心拚命,亦不容胡省三逃命,她第二招“橫挑玉河”,這是金刀門的拚命打法,本來是用刀的,但美珊只用劍演出這一招,威力亦有九成!

  胡省三再滾,他揚起泥塵。

  美珊不容他彈起,第三招“屈足打蛇”,長劍似水的長潑而下。

  胡省三的武功本不及美珊,他滾了幾滾,似乎毫無還手之力。

  就在這時,沙丘上卻傳來連聲慘叫,那是馬國基的人從後繞至,袁家堡的堡丁和山賊接戰,片刻間已死傷殆盡。

  馬國基殺紅了眼,他在沙丘上用對肉掌,已劈死三個堡丁。

  其餘的,就給山賊的長搶、利斧所刺死!

  沙丘內,現在只剩下錢美珊一個人!

  她要對抗的,是三十多個山賊。

  她的伏擊,雖然殺了十多個敵人,傷了七、八四馬,但馬國基方面,本來是有五十多人!

  “我要先殺了這個,然後奪馬衝出重困!”錢美珊立定主意,再揮出一招“莊子劈棺”。

  “大哥救我!”胡省三鬍子上都是沙,他哀叫…

  馬國基從丘土上躍下,在半空射出三柄飛刀!

  錢美珊聽到背後風聲,她身子一蹬,將胡省三踢起,然後將他一摟,跟著迅速往後邊一擋!

  “波、波!”三柄飛刀,有兩柄沒入胡省三的背脊。

  胡省三慘叫兩聲,頭一垂,馬上氣絕!

  但亦有一柄飛刀封在錢美珊左臂擦過,划出一道血口!

  “你是不是袁鐵?功夫不錯呀?”馬國基一攔,攔在穿了男裝的錢美珊面前!

  “可惜,今天就要死在這裏,你老婆及妹子,還有那大嫂呢?”

  錢美珊是男裝打扮,面上又是沙土泥污,所以馬國基認她不出!

  美珊不敢回答,怕一出聲,就被對方認出身份!

  馬國基見不回答,盛怒之下,一連拍出三掌,分襲心、頸、及腹部。

  錢美珊見他雖然無鬚,他面泛青氣,敢用肉掌對自己的長劍,武功顯然甚高!

  “不能使出金刀門的刀法,否則對方就認穿自己…”

  她心想:“能在這裏磨上一段時間,二叔及袁靈就能走遠一些!”

  她掄劍舞出一口劍光護住全身。

  馬國基心中亦在盤算:“這小子可能就是袁鐵,他想纏著我,好等幾個女的走遠一點!”

  他一味遊鬥。

  “天這麼熱,袁鐵,汗流多了,你就氣力不支啦!”馬國基沉聲:“各兄弟上馬,前面剩有幾個女的,追到就是你們的了!”

  “寨主,你呢?”那些馬賊圍觀不散。

  “留下四個人及五匹馬,其他的,追!”馬國基繞著錢美珊。

  “要多殺幾個馬賊,不然二叔的壓力更大!”美珊突然一躍,在半空揮出“長虹貫日”,直割那些看熱鬧的賊徒!

  “哎唷!”站在前排的有三、四個腹部中劍,腸子流出,即時慘死。

  站得稍後的急忙舉起刀、槍,刺、劈美珊。

  馬國基見美珊背後大露,雙掌平推,“砰!”的擊中美珊背後!

  “哇”的一聲,美珊吐出一口鮮血!

  “這廝傷了!”馬國基大喝:“唐元,快帶人追,這裏交給我!”

  那個馬賊頭目姓唐名元的,急急上馬,片刻就離開小丘。

  錢美珊流了太多的汗,又捱了一掌,体內真氣散了一半。

  “要奪馬突圍…引開頭子…二叔一定可以活命…”她雖中了一掌,馬上反手刺出四招,怕馬國基再逼近。

  留下的四個山賊掏出暗器,架上弓箭。

  “不!袁家的人,留待我來對付!”馬國基大喝。

  他見到美珊的手開始抖顫,知對方氣力不繼,突然化掌為抓,直抓美珊手腕!

  美珊將劍一挪,雙足一蹬就想搶馬。

  馬國基沉身一避,跟著美珊凌空撲前,就擊美珊胸口。

  美珊雙手抓向馬杠,中門大開。

  “沙!”的一聲,馬國基的右手像鉤一樣,將她胸口衣服撕開!

  “唷!”美珊嬌唷一聲,露出一隻白白的大奶子!

  “是女子?”馬國基手觸處是軟綿綿的,令他呆了呆,美珊雖然左邊乳房受傷,但她仍能負痛跳了上馬,雙腿一夾!

  那馬一痛,往前就直奔。

  那些山賊的弓箭、暗器,紛紛打向美珊背部。

  她避了幾枝箭,膝部卻被飛刀刺中。

  “噢!”她身子幌了幌,但沒倒下。

  馬兒很快衝出百尺!“往袁家堡逃…將他們引開…不然…”美珊用手掩著奶子,快暈過去了。

  在砂丘那邊,馬國基呆了半響:“這麼好身手的…她…是金刀門錢亨的女兒?”

  “老大,要不要追?”四個山賊都上了馬。

  馬國基冷笑:“她搶的馬沒有水袋,又捱了我的一抓,她往袁家堡走了,是死路一條,我們追袁家的人,走!”

  幾騎馬往東急奔。

  錢美珊以為馬國基會來,所以連打馬兒幾下,那馬痛得往袁家堡急奔,而她亦摟著馬暈了過去…

  馬國基追了半個時辰,已匯合前頭的幾十個山賊。

  “唐元。”他大喝:“見到袁家的人嗎?”

  “有五騎在前邊!”唐元指著遠處:“我們相隔一個多時辰!”

  馬國基望望天:“中午快到,張開帳幕遮遮陰,他們逃不了的,給水馬兒喝,黃昏再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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