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此刻
我的青春都浪费了之棠棣篇
(1)
少年的时候你会很多情但是当你长大才发现你的生命只为某个人守候——《那时》读者签售会
具有欧洲风味的果戈里书店里，正在进行《那时》读者签售会。
作为作者辛力老乡兼好友的原华主持着今天的活动。当原华准备结束提问的时候，一个声音从书店的角落传出：“请问作者这本书是不是带有自传性质？”循声望去，一位风韵优雅的女郎拿着话筒。
“什么书不是自传性质呢?我只不过是通过自己的观点看外面的世界。写作，就是记录自己的生命体验。这是谁也没有办法回避的事情。我是一个很平庸的人，没有经历过什么大事，或者绕开了这些大事。这本书所记录的，只是少年时的真实往事——而这些事情一般人不愿或者不敢碰及。你没有经历这些，说明你很幸运。”
“不幸的是，20多年前，一位纯真的女孩，曾经和我相恋，并约好10年以后在松花江的江上俱乐部相见。《那时》就是这样一部作品。”辛力回答完问题，忽然觉得这位女郎似曾相识。
见面会后他和原华打了个招呼，迫不及待的走了过去：“你是……”他有些不敢相识，毕竟20多年了！
女郎站了起来，斜倚在柱子上，修长的身材依旧是那样的优雅，仿佛就是一幅画。那灿烂的微笑，分明就是棠棣！
20年了！真的见到了她！辛力却呆站在了那里！这些年的朝思暮想，化作了少有的怅惘。果然就是棠棣。
扑哧一声，棠棣笑了：“别傻站着了，那边喝点咖啡吧。”
身着银色风衣、在室内也带着浅紫色变色镜的棠棣，凝视着窗外的果戈里大街，却好像什么也没有看见：“你的书对我来说都有一种朦胧的亲切感，特别是这本以我为主角的《那时》更是爱不释手，那里有太多熟悉的东西，仿佛走回了纯真的少女时代！”
辛力依旧是微笑着默默地看着她，像要把她印在脑子里一样！棠棣侧过头来凝视着他：“10年前的8月9日，你去江上俱乐部了吗?”
辛力还是微笑着反问: “你去了吗?”
“我没去成。”棠棣回答。
辛力打趣说：“我也没有去。要是只有我一个人去了，那也太磕碜了。”
棠棣若有所失：“那到也是！我没有去，是因为发生了一些变故。你为什么没有去啊？我果然不再是你的小公主了! ”辛力一个深情凝视，穿过镜片盯着她眼睛，久久的，再也没有回答一句！
棠棣忽然反应过来了，忍俊不禁：辛力是去了的。他就是那个太磕碜了的人！
他的确去了！当时刚刚大学毕业的他，在哈尔滨待了好几天，每日在江上俱乐部的门口徘徊，甚至想登广告来找她。 “我曾经想在书里写，两个人在8月9日见面了，然后互相了解后发现经过10多年的变化，彼此已经陌生，结局可想而知。很真实，一点也不浪漫。” 终究还是错过了：“我也没有办法给故事一个很好的结局。”辛力终于开口了。
两个人不再拘谨，走回了少年时光。棠棣右手撑着笑脸，低下了眼帘，幽幽的说道：“我以为你早就把给我忘了。”
“怎么可能？随着时光的流逝，那些日子反而更加清晰，如同刻在灵魂一样。《那时》这本书，我写了两年。当时最想的就是找到你，和你畅谈一番。毕竟那不止是身体上的交流，也是灵魂上的碰撞，看看……谁疼……也许我们那个时候真的什么也不懂，不知道分别意味这什么，以为将来还有大把的时间可以挥霍，所以一点也不知道珍惜！”
“你现在成名了，敢写这个！不再害怕蹲笆篱子了（进监狱）？”棠棣的眼中闪烁着异样的光芒。
“怕！毕竟是诱奸少女！”辛力突然不再微笑：“你为什么没有写咱们的故事？”
棠棣若有所思，然后站了起来：“咱们还是出去走走吧！”
在问清了自己要搭晚上8点的动车回北京之后，辛力和棠棣漫步走在果戈里大街上。
两人走着说着笑着，不知不觉中手牵到了一起，棠棣的头也靠在了辛力的肩膀上。
“你现在做什么？”
“我在电视台工作，咱俩也算是同行，所以知道你今天的活动。”
沿着果戈里大街北上，两人从诗歌谈到了小说，从童年谈到了现在，从同学谈到了彼此。
“我在北师大上的大学，记得你去北京的时候告诉你在北京等我的！”棠棣埋怨说。
“我大学是在A省上的。”辛力感叹道：”“我俩可能是有缘无份。”
俩人聊着这些年来的经历，始终不敢相信已经分别了20年!他们还以为就在两个星期前，俩人刚刚一块看完一场电影。
走过熟悉的儿童公园、秋林公司、南岗书店和报刊门市部，转眼间走到了民益街，棠棣：“不去母校看看？”
“当然去！我每次来都去，就希望能够找到你！”
那座熟悉的、淡黄色、具有俄罗斯风味的建筑依然耸立，只是门前修起了铁栅栏，再也不能走进去看看原来的教室。辛力甚至清楚记得那年第一次骑车带着棠棣亲吻的雪夜，就发生在现在的花坛前面……
再看楼顶的招牌，已经换成了南岗少年宫。真是物是人非！
站在霁虹桥（当时叫继红桥）上，遥望着南来北往的列车和哈尔滨站，棠棣感叹：“当初就是这里为你送行，没有想到一别就是20年！”
看看时间还早，辛力叫了一辆车，两个人去松花江闲逛。 棠棣并不承认书中关于20年前两个人为爱而“做”，不仅是那个时候年龄还小，还说辛力那个时候除了文学好以外，什么都不如她。
辛力有点发懵，甚至开始怀疑自己的记忆：“我觉得确实“做”了。你确定没有被我夺去贞操？那可是我永生难忘的一天，你怎么说忘就忘了呢？”
棠棣一声叹息：“有些事情还是忘了比较好。”紧接着，她又叉开话题：“我是因为父亲病故，失去了亲人，才不能去见你！”
心力感叹道：“回忆都是美好的，只要你能，让过去就都过去吧！”
漫步在斯大林公园，离江上俱乐部越来越近了。棠棣突然说：如果这是人生的最后一天，你会做什么?”
心力一脸笑意，将棠棣拉到公园的长椅旁边，让她坐在了自己的腿上……就如同20年前一样。
俩人闹了一会儿，棠棣挣脱了他，坐到了长椅上。辛力手搭在了座椅的靠背上：“真想念那时候你的“小蜜桃”呀。”
“我也怀念你的“小皮鞭”！”棠棣一点也不示弱！
两个人散步到了江边。前方的轮渡就要开了，买了船票，两人快步上了渡船。
站在船头，看着曾经的风景，辛力不甚惬意。棠棣望着老江桥感慨道：“我忘不了少年的时光，甚至还记得与你同桌初遇与车站分离……”
“我没有办法做洒脱的人，忘不了和你的那段时光，所以没有办法再去投入一段感情，至少无法真心实意。” 棠棣有点哽咽。
辛力搂着她的肩膀感叹：“我这本书存在的意义就是为了棠棣！”
棠棣缓了过来：“我俩可能只适合那种初遇时纯真的爱情，现在并不适合长相厮守。”
“在结婚前一段时间，我一直在想你，甚至出现了幻觉。”听到辛力已经结婚了，棠棣问：“婚姻的感觉如何？”
辛力一脸茫然。他与妻子是介绍认识的，期间考研、出国，分分合合。 “我们两年10次，平均3个月一次。我与妻子的纽带是孩子，是责任。”
“什么两年10次？”刚刚问完棠棣就明白了，脸红了起来，就如同当年的羞涩！
船靠岸了，心力看着物是人非的太阳岛，当初和棠棣缠绵的地方已经无处可寻，不仅一阵惆怅。
（2）
初秋的时候，辛力被大波轰上了普通中学。原来的同班同学，只有苏放和他分在了一个班。 尽管离三中只有十五分钟的距离，但是从此他很少再见到岩婧。
上了中学，不管愿意还是不愿意，都意味着长大。那一年，他的喉结开始变大、嘴上长起了绒毛、声音开始变粗，最重要的是鸡鸡的附近也开始生出了黑色的卷毛，让他羞于再踏进公共浴池。另外还有一件大事：爸爸被调到北京某部助勤，这就是说也许有一天，全家都可以搬到向往已久的伟大首都！不好的是，妈妈从此也经常往北京跑，经常留下孤零零的他一个人在家。
这一年还有一件好事，他在舅舅工作的某精密仪器厂的废角料中发现了财富：黄铜。那个时候，能够卖的废品，最贵的是紫铜（红铜），5元一斤，而黄铜是3.5元一斤。一共卖了30多斤，从此他有了100多块钱的资产，差不多相当于爸爸、妈妈的一个月工资的总和。
从此，他过上了“富裕”的生活。电影、书刊的花费解决了，玩具中添了一个望远镜，过年的鞭炮可以买成捆的“二踢脚”和“窜天猴了”，而且放学路上，夏天一毛钱的奶油冰棍和一毛八的冰激凌，冬天一两毛钱的糖葫芦再也不是奢侈品了 。
可是只有12岁的辛力一直没有从升学的打击中走出来：那不仅仅是一个重点中学，更意味着他和岩婧不得不分别——也许是永远的。他整天浑浑噩噩，不再专心学习。之所以没有堕落，只是因为电影和图书吸引了大部分精力，让他没有闲暇快速下坠！ 从岩婧家里养成的习惯，他一直渴望读书。现在没有了书源，只好自己跑书店去买了。那段时间，书籍已经逐步开放，只是由于纸张紧俏，新来的好书往往用不了一个小时就卖光了。他拿着一个月两元的零花钱，奔波于市内的各家书店：无论是南岗的，还是道里的，甚至火车站2楼的，只要有空他就去溜达一趟。碰到自己喜欢的书籍，他就是借钱也要买下来。
不光是图书，他还经常利用课间操的时间，跑到学校附近的报刊门市部，《十月》、《当代》、《收获》、《花城》、《译林》、《小说月报》，甚至《作品》、《花溪》、《鸭绿江》这样的地方性文学杂志，只要碰到就买下来。那是一个知识饥渴、书籍贫乏的时代，他自己读后如果不喜欢，就再卖出去，碰巧了的话，也许还能多卖一两毛钱，这样可以购买更多的书籍！课间操时间只有20分钟，有时回校迟到了，班主任杨老师就嘲笑地说：“辛先生，回来了！”引起同学一阵哄笑！
那个时候，突然的大批电影开放，不再是样板戏独霸天下，文革前拍的老片子，甚至很多外国影片，如同洪水一样涌来，让辛力感觉另样替代的快乐。
辛力对于电影开始痴迷，不仅买票看，而且学会了“堵票”。所谓的“堵票”，就是在电影开始前的半个小时左右，在影院门口拿着两角钱，喊着：“谁多票？谁多票？”等着有富余票的人，他很少扑空。如果幸运，别人也许还会送你一张票，白看一场电影！
从此，不论春夏秋冬，大院附近的哈尔滨电影院、和平电影院、亚细亚电影院，以及那些半对外开放的展览馆电影院、北方大厦电影院、国际旅行社电影院、省直俱乐部、工人文化宫、铁路文化宫、分局文化宫、少年宫都留下了他夏天的汗水，冬天的脚印！
初一第一学期结束的时候，学校进行了分班考试，再次成立了重点班，希望2年半以后这批学生能够大部分进入好的高中！虽然辛力的地理考了26分，历史不及格，还是以全班第5名的成绩和苏放一块分到了重点班。
经过半年的接触，苏放和辛力差不多成了死党。这个哈尔滨军事工程学院（当时称船舶工程学院）教授（曾授上校军衔）的儿子家庭条件优越，四室一厅的房子不仅有厕所，还有一个独立的浴室。这一切，让他这个就是数九寒天都要在外面挨冻拉屎的孩子觉得他简直就是生活在天堂！
苏放有个大他3岁的姐姐，不仅婀娜，而且妖艳，拉的一手好中提琴。上帝给你打开了一扇门，就会给你关上一扇窗户。这是辛力自己发明的话语，他一直不明白为什么这对高知的子女没有一个学习好的。
新春过后，新的班级成立了，这对辛力来说没有什么不同。哈尔滨从来不缺漂亮的女孩，因为这本身就是她的一道风景。五个班凑出来的初一六班有50多人，其中1/3的女孩都很美丽，还有一个金发碧眼的中俄混血女生黄婷，让许多刚刚发育的男生春心萌动。
辛力坐在倒数第二排，和棠棣同桌。他是从第五小学来的，而棠棣是从第四小学来的，以前没有什么交集。正在发育的棠棣出落得亭亭玉立，她的容貌纯洁而健康，眼睛忧郁而深邃，嗓音动人而委婉。她的一举一动、一颦一笑、行走坐站，用任何词语来形容都显得贫乏和苍白。棠棣之花——只有她才配得上这样的名字！
因为看电影和读书，辛力总是睡觉很晚。到了白天上课，他迷迷糊糊的也听不进去课，老打瞌睡。有几次辛力坐着听课就睡着了，脑袋一歪就倒向了棠棣的怀里。近在咫尺的那红润润、肉乎乎的嘴唇，欣长而优雅的脖子，微微敞开的衣领里面那粉白娇嫩的肌肤，还有鼻端一股淡淡的幽香，弄得他心慌意乱，仿佛有意吃了人家豆腐一般。看着她的脸红到了脖子根，辛力狠狠的掐了几下大腿，想这种纯洁的美人坯子，怎么会降落在你的身边？
虽然辛力别的功课一般，但是语文绝对是出类拔萃的。一篇描述班主任的作文《杨老头》，不仅把瘦骨嶙峋、满脸皱纹、当过伪满警察、讽刺他为“辛先生”的老师刻画的淋漓尽致，也赢得了全班同学的喝彩！学校举办写作比赛，刚刚学过《忆秦娥》词牌的辛力，立马附和一首《巉岩可攀》，夺得一等奖，让那些根本不知“巉”为何物，甚至不知道怎么读的同学、老师都以为是他人的代做。我只告诉回去看全唐诗（我从岩婧家里借读的）第几页第几篇的李白《蜀道难》就可以了，弄得他们最后哑口无言。
（3）
最近苏放的情绪不高，却是因为棠棣。自从来到这个集体，他的眼神就很少离开过棠棣。苏放靠在窗边懒洋洋地晒着太阳问：“棠棣会喜欢我吗？”
这可把辛力问着了，想说不会：棠棣全年级成绩第一，怎么能够看上吊儿郎当的你！可是到了嘴边的话却变成了：“要是我呀，压根不会像你那么魔怔，直接和她说不就得了。”
“不行，万一直接被拒绝多尴尬呀，还是你给我传个条子吧。”
“你不是让她恨我吗？“辛力打心眼里不愿意做这件事，从苏放说喜欢棠棣开始，他心里就不是滋味。自己是不是也喜欢棠棣？突然跳出来的念头，吓了他一跳。他很快否定了：岩婧才是他的最爱！ 哈尔滨的冬天是美丽而漫长的。而那年的冬季又好像特别的长，就和辛力的心情一样，迟迟不肯走进春天。已是3月，窗外还下起了鹅毛大雪，漫漫的飘雪，洁白的大地，把这个城市银装素裹的童话世界一般。
辛力学校的建筑雄浑而华丽，曾经作过滨江省政府的办公大搂。瓷砖铺地，高窗吊顶，传说还有神秘地下通道可以直达火车站和过去的宪兵司令部。
同学们都出去快乐地玩雪了。这也许是冬季的最后一场雪了？辛力坐在教室里呆想。还有棠棣，她倚在高大的窗前，眺望着喧嚣的操场。就在几分钟前，辛力刚刚把苏放的纸条交给同桌，不用看他也知道上面写的什么。他不愿意做这件事，害怕破坏了他和棠棣的温馨宁静，但是又不忍拂了好友的希冀。
事情比想象要平淡的多，像什么也没有发生过，棠棣依然故我，整天面对辛力的时候丝毫也不局促，反而是他有些不能坦然地面对了。他知道苏放不配棠棣，就如自己也不配她一样。
放学了，雪还在下。“辛力，你骑车带我回去好吗？”棠棣捅着他的胳膊问。
“好吧。”看来她没有生气，辛力暗想，有点兴奋，也有点忐忑。他背着书包站了起来，棠棣穿上大衣，围上雪白的围巾，再把帽子扣上，裹得和大熊猫一样。他俩打开厚重的校门，走进茫茫的、飘雪的银白中……每当哈市飘起鹅毛大雪的时候，他总是想：《水浒》里的林教头风雪山神庙的场景大概不过如此吧！ “怎么想起来今天让我带？”雪地中辛力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一只手撘在了棠棣的肩上。
“拿开你的爪子！”棠棣挣开，“告诉你，辛力，别招我讨厌！”
辛力微笑着，温柔地注视她有些慌乱的眼睛。
“那你干吗撩我？”
“我？”她想了一下说：“我就是要让苏放恨你。”
“他为什么会恨我？”
“当然了……因为你下午给我的纸条。而我上了你的自行车。”
辛力抓住她的肩，挨近，没有想到她纯洁如雪的外表下还有如此心思。
“你，你，要干什么？”她吓了一跳，本能地缩肩，呼出的呵气急促地喷在辛力的脸上，眼神有点凌乱。
“啊？”他迅雷不及掩耳地凑过去用嘴唇温柔地在她冰冷的脸颊轻轻一吻。棠棣的身体一软，眼睛睁到最大看着他，双颊嫣红，有点哆嗦。辛力扶着她的肩：“这样苏放恨我也值了！”。
“再亲我一下。”声音颤颤的她倔强地抬起头，把眼睛合上，睫毛抖动着，鼻翼翕动着，嘴唇蠕动着。辛力一把将她搂进怀里，用自己最大的激情……
“呸，臭流氓，脏死了。”棠棣用手抹着自己的嘴唇：“是让你亲脸的！”辛力坏笑着往她的脸上喷着呵气，把她搂入怀里。
“你撒手，我，我，我告诉你，辛力，我！很！你！”一字一句。
“你干吗恨我，刚才是你自己讨的。”
“呸，你无赖，我是让你亲脸！”
“无赖就无赖吧，反正已经做了。如果觉得吃亏，你也亲我嘴一下，咱俩拉平！”
棠棣推开辛力，用拳头打他……
他把她的手拉到胸前：“朝这打！”
看到又有学生走出校门，棠棣抽回了小手，和辛力拉开了一点距离！
辛力掸掉了前后座的积雪，横跨上自行车，单脚点地起步：“上来吧！”她跳上后座，带着手套箍住了他的后腰。
辛力踏起脚蹬，虽然多了一个人，反而感觉轻盈了许多。寂静的夜，寂静的路，寂静的灯，寂静的人，只有车轮压轧新雪发出的吱丫声……
躺在温暖的被窝里，棠棣翻来覆去地睡不着，忍不住用指尖触摸自己的嘴唇。为什么这么厉害？辛力今天的吻如同电流一样瞬间穿透了她的身体，每一个毛孔都在扩张，肌肉僵硬得不听使唤。苏放的纸条，辛力的吻，都让她感到不安。讨厌他的唇，讨厌他的舌头，还有那口水！为什么他的拥抱、亲吻那么的刺激？隔着那么厚的大衣也能感到那蓬勃的心跳，还有自己的……难道是？
（4）
哈尔滨的春天来得比较迟，但还是来了。丁香花开了，风也和煦了，绿草露出了脑袋，树枝发出了嫩芽，一切都变得那么温馨。
傍晚时分，辛力拿着两毛钱：“谁多票？谁多票？”在展览馆剧场外“堵票”。今天要上映的是《人证》。自从看了《追捕》以后，他对日本电影有点着迷。一边等着票，一边幻想着有一天会和岩婧一起，骑上骏马，在城市、在乡村，唱着“拉呀拉，拉呀拉呀拉拉……”浪漫飞奔！
“你在这里干什么呢？”一个熟悉的声音打断了辛力的遐想，一看是同桌唐棣。辛力连忙把攥在手里的钱放到了裤兜：“没事，出来转转。”尴尬的应答。自从雪夜的亲吻以后，他再也没有招惹过她。他的心里还有岩婧，也不忍心伤害这个纯洁如水的女孩！
“我这里有两张电影票，表姐来不了了，你和我一块看好吗？”
“没问题！”不知道是渴望还是忐忑，辛力和唐棣一块坐到了影院。
他俩都被电影故事深深的打动了，只是没有想到最后出现了“八山恭子”被美国兵强奸的镜头。当八山恭子的衣服被美国兵撕裂，那对成熟女性的乳房暴露在空气中的时候，辛力头一次感觉阴茎是那么的硬，在裤子上搭起了帐篷，仿佛要爆发了一样。
他不好意思的侧脸瞄了一眼身边的她，发现盯着他的棠棣很快扭转了小脸，两只小手交叉在胸前揉搓着，很快沉浸在《草帽歌》里……
一个傍晚，天下着雨。放学后，回家的路上，辛力和岩婧不期而遇。
“快过来。”头顶着书包在雨中疾行的辛力，看到岩婧在叫，飞快地钻到她的油布伞下。
“这样会淋病的，我送你回家吧。”辛力没有推辞。他们默默地走在雨中。
他偷偷瞟了她一眼，发现自己才和她一般高，不由得有些气馁。“再过来点儿。”岩婧很温柔地看着他，那漂亮的脸蛋洋溢着爱怜。她解开那件白色的风雨衣，将他揽在里面。辛力感到胳膊靠在她的乳房上。好柔软！一阵颤栗！
雨，越下越急，风，越刮越大，天，越来越黑。辛力和岩婧的脸上挂满了雨水，吃力地撑着伞。不得已，他们躲到路旁一座苏联房子的屋檐下。屋里黑洞洞的，他们依偎地靠在墙上。
风声，雨声，夹杂着俩人愈来愈急的“怦、怦”心跳。她的手轻轻地婆娑着他的后背。慢慢地，辛力侧过身，面对着她，把原先搭在肩上的手轻轻地滑落在乳房上。
这是他俩做过无数次的亲昵动作，只是从来没有今天这样令辛力忐忑不安。他轻柔地隔衣抚弄着那对乳房：好像长大了一些。柔软细嫩的乳头，在抚弄下变得硬挺起来。黑暗中，他扬起头，见她贴靠在墙上，凝视着对面游泳馆里昏黄的灯光，迷离不动，只是间或发出一两声低沉的呻吟和委婉的叹息！为他？为自己？
辛力解开了她的上衣，叼住她那硬挺起来的乳头，用力地吸吮。岩婧“哦”了一声，随即转过身，在他的头上、脸上、耳边和脖颈间，使劲儿亲吻着，她的手开始向他的身下摸索。
那只灵活的手解开了辛力的纽扣，一把攥住裤裆间那已经肿胀起来的阴茎，快速地撸动起来。他的阴茎在那轻软、温柔、滑润的手中舒畅地游动着……
忽然，辛力猛地一阵颤栗，随即感到裤裆间那积蓄已久的一股热流喷射而出。“哦！”他哼出了声，一种不可言喻的幸福与满足，在他的身体里发散开来。 “铃铃铃……”早晨的闹钟惊醒了辛力。他揉着惺忪的睡眼，感到下身湿乎乎的一片，内裤贴在腿根处，有点凉。忽然间明白，这是梦！第一次遗精了！
辛力揪着自己的头发想清醒一下，把梦境和现实分个清楚。“岩婧”，他念叨着这个名字：“到底是你！无论如何，我的第一次终究给了你。总有一天，我要和你在儿童公园漫步，在你身上驰骋。”
起床后，辛力换掉粘湿的裤衩想：以后这个说什么也不能让妈妈洗了！是不是每个男孩自己洗衣服就是从遗精开始的？
从此，手淫对辛力不再陌生。那种曼妙的爆发、绷紧的肌肉、神经的快感令他欲罢不能……
（5）
“辛力，有同学来了。”在北方大厦打球扭伤了腿的辛力，刚进门就听到妈妈的招呼。同学？还真是同学，全年级第一的同桌棠棣，还有吊儿郎当的苏放，一个奇怪的组合，他们走到一起了？！棠棣和苏放突然的到访，是班主任杨老师安排来帮助辛力补习地理课的。棠棣不知道地址，苏放乐得当引路人。
“你的腿怎么了？”看着一瘸一拐的辛力，妈妈关心的问。
“刚才起跳投篮的时候扭了脚脖子。”辛力答道。
“要不我给你揉揉？”棠棣关切地看着辛力。“真的，我表姐练芭蕾舞受伤了，都是我给她揉的。”今天她的语气格外温柔。辛力愉快的接受了她的帮助。
“你们喝水。”妈妈倒了两杯水，摇曳着从厨房过来。
“辛婶，您甭忙了。”面对妈妈，棠棣有点局促不安。妈妈亲切地笑着，回里面的房间了。
“干吗给他揉，不给我揉？”苏放在一旁说。
“他受伤了！” 看着苏放的满脸坏笑，棠棣的脸红了，不知不觉加大了力气。
“哎呦！”
“怎么了？是不是重了？”
“挺舒服的！”辛力刚说完，惹得苏放哈哈大笑。
“你是坏蛋！”棠棣站起来，脸涨得通红。
苏放突然搂着她亲了一下耳朵，就在辛力的眼皮底下。虽然仅仅是挨擦……
棠棣“啪”的一巴掌打在他的脸上，哭着跑了出去。被亲了固然是莫大的羞辱，更主要是就在辛力的旁边。他在想什么呢？为什么不骂苏放！ “你知道她的身体有多么柔软，我能感觉到她的心跳、她的呼吸、她的身体……”苏放洋溢着幸福和激动。听得辛力真想抽他！
“女同学叫什么名字……小姑娘真不错……你的眼力不错……”晚上妈妈问辛力。
辛力看着妈妈： “你说什么呢？” “怎么啦？脸都红了。”她探索着儿子的心灵的深处。“喜欢人家也没什么可怕的嘛。” “你不怕我早恋？”
“你快十三了，是情窦初开的时候了。不过，你知道爱情是怎么回事么？”
“妈……”辛力的心嘣嘣乱跳。
妈不笑了，充满爱怜地看他：“你喜欢一个女孩子，或者女孩子喜欢你，妈都不管，但你要知道自己内心的感觉，爱情可不仅仅是因为漂亮的容貌，心灵的碰撞才可能产生火花，要时刻记住自己的责任。”
（6）
转眼暑假到了。辛力只要一有空就往苏放家跑，不知道什么时候他突然对苏菲产生了浓厚的兴趣。苏菲初中毕业以后一直待在家里。哈军工的父母给她在沈阳军区前进文工团找了一个中提琴手的位置，只等部队的通知一到，秋季就要穿上军装入伍了！
苏菲正站在凉台上，歪着脖子，中提琴奏出悠扬的曲子。她的神情那么投入，表情随着音乐的起伏而变化，似乎音符就是她的生命。
夕阳落在她的身上，映红了白衬衫、紧身裤、漂亮的腿、还有移动时摇曳的身姿，撩得辛力的心有些乱。她太性感了……似乎每一个举动，都可以激起他荷尔蒙的欲望。辛力觉得，总有一天会控制不住自己，完全被欲望所吞噬。只是不知道会在什么时候，和谁？
在去太阳岛的路上，看着苏放骑车带棠棣的时候，辛力有点嫉妒。原本苏菲、苏放姐弟骑车过来是找棠棣到游泳馆玩的，想给弟弟创造一个机会，而辛力不过是电灯泡的陪衬。可是苏菲突然提议到江沿（松花江）去，说那里风景好、没人，可以放开了游。
棠棣没有自行车。苏菲背着提琴自己骑一辆，辛力和苏放轮流带着棠棣。
辛力看到苏菲今天就穿了一条短裤，短的仅能裹住丰满浑圆的屁股，两条白晃晃的大腿摇来摇去，让他一阵一阵地心慌。
轮到辛力带棠棣的时候，她本来搂着腰的小手，不知道什么时候碰到辛力大腿内侧。辛力一回头，看见棠棣歪着头微笑，刹那间阴茎涨了起来，碰到了她的小手，裤子上再次搭起了帐篷。棠棣也感觉到了什么，脸上展现出错愕的神情……
他们过了江桥，在一块寂静的江边铺上朔料布。苏菲拉起了《太阳岛上》、《浪花里飞出欢乐的歌》。优美的旋律，让这个发育成熟、充满风情的女孩有着勾魂夺魄的力量！阳光照射下，苏菲雪白的皮肤、流畅健美的曲线、柔软的肢体，让周围的美景都黯然失色。
吃着列巴、嚼着红肠、喝着汽水。然后，苏菲伸展了几下双臂，轻盈地跃入被微风掀起涟漪的江里……辛力不由自主地也下了水，并很快超越了她。
辛力很快游到了江中的小岛，离苏放和棠棣游嬉的水域有五十多米，已经看不大清楚他们了。苏放和棠棣不怎么会游泳，只敢在浅水区游玩，只是不知道今天他会不会做什么……
苏菲用标准的自由泳姿，正向辛力休息的小岛接近。所谓的小岛，其实就是松花江中的一个沙堆。被爆晒了大半天的沙子很细腻，暖洋洋的，躺在上面很舒服。看到有些疲惫的苏菲，辛力觉得有必要过去拉她一把。
俩手一搭，苏菲就把整个身体的重量压到辛力的身上。他没有丝毫的准备，一起摔倒在沙滩上。苏菲泳衣上胸脯处的水珠滴在了他的脸上，辛力不敢再看，身体产生的微妙变化，使他有点窘迫。
“你游的真好。” 她背对着辛力，泳装外裸露肌肤的水珠，在阳光折射下晶莹闪光。辛力面对她那成熟的玲珑曲线，着实一阵一阵地悸动。他舔着嘴唇，欣赏着江上景色，呼吸却急促起来。
她转过脸：“你给苏放和棠棣作的媒？”很奇特的眼神，能撩拨男人神经的最敏感处。辛力尽力回避她的目光，点点头，感觉局促不安。她没说话，挪了一点，和辛力并肩坐着，把目光投向远处江上。俩人的胳膊不经意地接触，辛力有一种电流通过的感觉。
“其实，棠棣好像喜欢的是你？”辛力的心乱跳，不知道她怎么看出来的，连忙结束这接触。
“我知道。”
“你知道！那为什么还为我弟弟搭桥？”苏菲很诧异，她的呼吸急促了一些，目光流出好奇的异彩。
辛力扣着脚下的沙子说：“我有喜欢的女孩了！棠棣太纯洁了，不合适我。苏放对她好，我就更没有必要掺和了。”沉默。
“我呢？”苏菲的话已经具有了明显的挑逗色彩。
“走吧，游回去。咱们也休息的差不多了。”辛力不敢正面回答，觉得这样单独和她相对，一会儿就要出事。
“拉我一把。”她伸手过来。辛力被一股力量拉扯着，向苏菲的身上倾倒。两个肉体全面地接触，他像陷入了一片柔软而有弹性的棉花。他迷恋这样的接触，但知道，这很容易出事。
苏菲似乎是早有预谋，一把捧住辛力的脸，灼热的嘴唇封了上来。
辛力的脑袋“嗡”地一下，眼前天旋地转，感觉前所未有的慌乱。苏菲的唇如火热烈，舌头娇嫩如蛇灵活。经历过那么多接吻的辛力，觉得心都要从嗓子眼跳了出来。从来都是自己主动，没想到这次会这样厉害，厉害到没法抵挡……以前的看来只能叫过家家亲嘴了！
“我也喜欢你，知道么？”苏菲停止了接吻，用热烈的目光，更用她热情的身体询问。辛力四肢僵硬地躺在沙子上不敢动弹，脑子乱极了。
“我知道你也是喜欢我的。你的身体已经回答了。”苏菲用拉提琴的纤细手指，拨弄着辛力的乳头。她的声音渺渺，仿佛从远方飘来，一点也不真实。辛力感觉阴茎已经跳出了泳裤，知道一切都不可避免地发生了：那个少女柔软温润的手在抚摩他的身体，不可抑制的阴茎跳动着，把他的呼吸和心跳都带动了起来。
辛力放弃了徒劳的抗争。他无数次地想象过自己终究会和一个女孩做这样的事情，却没有想到这么快！他把最后的那丝惶恐丢到了九霄云外…..
苏菲吻着唇，手指轻柔地滑入泳裤。他的身体随着她的抓握躬了起来，迷离中看到她的眼中有一丝得意的冷笑。
“不能这么被动！”辛力被这丝冷笑警醒了。自尊心告诉他必须要控制局面，就算是肏她，也要掌握主动。
他挣扎了一下，迅速翻身把苏菲压在了身下，用和岩婧接吻的经验狂吻并挤压着她的身体。她喘息着，柔情似水：“来吧！”
辛力急火火地把手伸进她泳衣，触到了乳房，面团一样的柔软；触到了阴毛，比头发多些曲卷；触到了阴道，有点湿润温暖……男女之间就是这样？连春梦中的温柔都没有……
“小毛孩儿。”她笑着，看着辛力通红的脸，一手握着他肿胀的阴茎，微微欠身，只是一个轻巧的动作就让自己游泳衣最下端打开了一部分。然后他的阴茎触到了一个柔软、滑嫩、湿润的裂缝。
“不，我要留给岩婧！”辛力的思想产生了奇异的变化。
辛力逃脱了她的小手，粗鲁的拽下苏菲的泳衣，欣赏她赤裸的身体。苏菲闭着眼睛，两手自然的放沙滩上，胸前拳头大小的两乳浑圆坚挺，腻滑的肌肤像一匹洁白的丝绸，两条修长的美腿并在一起，腿间的毛发丛里还带着几颗晶莹的水珠。
辛力抓过她的手放向自己的阴茎。苏菲用手抚摸着阴茎，两只纤细柔嫩的手指撸开龟头上的包皮，攥着阴茎套动起来。温暖的小手立刻给他带来了阵阵快感。苏菲睁开眼睛说：“你还磨蹭什么？”
辛力放开她的乳房，用手在白嫩的身体上游走着，一会儿从小腿往上抚摸，一会儿又从香肩往下滑动，在她的椒乳稍作停留，再穿过纤细的腰肢，平坦的小腹，在那黑色的毛发丛中用手指撩拨。
苏菲双唇紧闭，眉头紧皱，脸颊渐渐发红。她喜欢辛力的挑逗，但不想显得那么放浪，握着阴茎的手加快了套动的速度。
辛力耐着性子继续爱抚，左手握住乳房忽紧忽松的揉摸，右手盖在她的下身，手指摩擦、揉捏着娇嫩的大阴唇，肆意的挑逗让美人欲火焚身。
苏菲脸上红晕叠生，扭动着腰身用两条腿交叠夹住辛力的手。白嫩如玉的肌肤涌上一层血色，紧闭的双唇微微张开呻吟。辛力满意自己终于掌握了节奏，看着她忘情的神态，加快了动作。
苏菲侧转身体，另一只手伸向辛力的胯下，握着他的阴囊揉摸，纤细的小手从阴囊根部划向肛门，娇嫩的手指轻轻戳着似乎想要钻进去一般。一股强烈的刺激从辛力的下体传遍全身，他忍不住也轻叫一声，这种怪异却强烈的刺激让阴茎瞬间就涨大到了颠峰。
在苏菲的手指下，辛力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欲望了，用手指向她的下身插去。她那娇嫩的门户，在强力的钻探下开放了。手指穿过门户立即进入了温热紧窄的阴道，层层叠叠的肉壁紧密的刮着他的手指，一些液体随着手指的抽动流了出来，润湿了入口处的肉壁。
辛力感觉：苏菲的阴道比小洁、小颖和岩婧的都要窄，竟能将他的手指裹得如此之紧。他埋头在胸前热吻，舌尖在乳头上一圈圈的转动，手指也加快了在阴道内的运动。
苏菲忍不住身体的阵阵刺激，本能的快感摧毁了她的矜持和冷漠，呻吟起来：“快来，我要。”她的声音也变得温软甜腻了，抓着阴茎向自己的下身凑去，屁股也开始往上挺动着迎合辛力的手指。
辛力的欲火虽然不可控制的熊熊燃烧，但是并不想就此在苏菲的身上失去童贞。他扳开她的双腿，用手指插入了她的阴道。
苏菲叫了出来，声音里满是说不出的快乐。随着她呼吸的起伏，辛力也舒坦的全身颤栗，他害怕控制不住要把阴茎插入的欲望，伏在苏菲身上一动不动。他拼命平息着自己的情绪，两手抱紧她那圆润的乳房，就像溺水的人抱着救生圈一样不敢放松。
苏菲急促的喘息着，非常享受辛力带来的充实。平日骄傲的美丽脸颊此刻全是红晕，眼波中满是迷人的媚态，额头渗出一层细密的汗珠。这种迷人的娇态胜过千言万语的表白。
辛力压在令人销魂的绝美身体上啜吸着乳头。苏菲的表情越来越旖旎，修长的大腿勾在辛力的身上，两手紧紧的抓着身下的沙子，全身汗出如浆，一副欲仙欲死的模样。
这个时候，辛力一边用手指插着这美丽的身体，一边已经断定：苏菲肯定不是处女，我可不能把童真丧失在她身上。
苏菲的呻吟声也越来越大，漂亮的脸蛋露出无比享受的娇态，阴道内的爱液像泛滥的洪水般涌出，粘湿了辛力的手掌。
“啊！”苏菲一声长叫，四肢用力的抱紧辛力，制止了他的继续运动。骤然紧缩的阴道，像个强有力的肉箍将辛力的手指夹的动弹不得……
辛力静静地伏在她的身上，一粒粒的汗珠滑落浸湿了沙滩，分不清是他的还是她的。看着欲仙欲死销魂模样的苏菲，仍未从快感的余韵中恢复，辛力感叹：男女间的乐趣竟能美妙如斯…… 沙洲上，俩人赤裸裸的一丝不挂。苏菲蓬松凌乱的秀发散落在胸前，眼睛上的睫毛轻轻地跳动着。她的脸颊依旧娇艳动人，只是少了一份冷傲和矜持。
辛力搂着她光滑温热的身体。“你为什么不肯肏我？”苏菲在怀里幽幽地说，语气很柔婉，眼波里带着浓浓的不解。
辛力看着她诱人的会说话的眼神，感觉血液流动的速度又在加快，阴茎慢慢地勃起，龟头顶在了苏菲抚摸阴囊的手臂上。他握着双乳轻轻揉捏，苏菲的小手也低垂在胯间爱抚着阴囊。
苏菲开始微微喘息，俯首在他的耳边低声说：“咱们再快乐一次。”随后手在阴茎上快速的套动着。他亲吻着她的耳垂，舌头从颈项处缓缓向下舔去，最终停留在她的乳房上，舌尖轻柔的挑动着敏感的乳头，爱怜的吸吮着。
苏菲的身体越来越热，抓着阴茎的手套动的更加迅急，另一只温热的小手揉捏着阴囊，温柔的转动着里面的两个小球，强烈的刺激让辛力的阴茎在她嫩滑的小手中越变越大。
辛力的手滑过平坦结实的小腹，在毛发中找寻那美妙神奇的小穴。很快他的手指就触及到了那扇刚刚热情开放的肉壁，淼淼流出的淫液润湿了他的手指。穿过紧闭的肉壁，手指进入了依然温暖炙热的阴道，伴随着丰盛爱液的滋润，她那奇妙的肉壁紧紧夹着插动的手指。她的两条腿一会儿夹紧他的手，一会儿又松开。辛力感受着肉体美妙，暗叹：苏菲真是一个天生尤物呀！
苏菲两手离开了阴部，抱拥着辛力的肩背，温暖腻滑的嫩乳紧紧贴在他的胸膛，水汪汪的眼睛里满是难以抑制的欲火：“肏我吧。” 女人，不管她对你是多么的高傲，只要彼此间有了肉体的关系，再次亲密时就会显得特别的柔情。
辛力得意的看着苏菲春情荡漾的俏脸，扳过美腿放在自己的大腿上。露出美妙的仙人洞口，暗红的肉壁在微微蠕动，像是急切的盼望着鸡巴的进入。
辛力吻着火热的脸蛋在耳边低语：“这一回你到上面来，我要看着你在上面快活。” 说着把无力的苏菲拉到了身上。她的乳房在辛力胸前颤动，温热的气息呼在耳边，弄得他痒痒的。她柔嫩的阴道入口微微张合，似乎想要把龟头吸入，他却只在她的两腿之间摩擦，不肯进入桃源。
看着她欲火焚身的媚态，辛力也忍受不了要爆炸的欲望，抱着她弹力十足的粉臀下按上抬，阴茎猛力在销魂洞口摩擦抽送。强烈的快感让他们忍不住欢叫出声，发泄出动人的呻吟。
辛力身体不由自主地抖动了十几下，精液撒在了苏菲的两腿之间，然后失魂落魄地趴在了她的身上。他的身体是那么的疲乏，骨头都有要酥掉了！
回去的路上,苏菲让棠棣骑车，她坐在了辛力的后座，不时地摸着他的腿，还露出丝丝坏笑，让辛力觉得今天的一切好像都是蓄谋已久的一样。
看不惯苏菲对辛力的亲昵，棠棣用力快蹬几下冲到了前面。路口突然闯出一辆卡车，“吱”的一个急刹车，棠棣摔倒……：“你找死呀！”司机骂道！辛力放下苏菲和自行车，快步跑了过去。棠棣的胳膊和腿都磕破了，渗出血来……
“没事，你带苏菲去吧。”棠棣扶起自行车，再次扬长而去。
看着棠棣消失在视野，辛力一声叹息……
“我说了她喜欢你。”苏菲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了身边。
我不敢面对她的目光。“你也喜欢她么？”听着有点醋味。
“说不清楚，算喜欢吧。”
“我知道你其实是喜欢她的，看她摔伤时你着急的样子，我就知道了。”苏菲叹了口气。
“你要是摔伤了，我也肯定会着急的。”有点恼怒的答道。
（未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