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 (1-2)

14555Clicks 2021-05-16 Author: ysa12300
#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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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生】

作者:ysa123002015-07-25发表于S8

                01

  半年了,至今我都无法忘记每一处细节,彷佛时光并没有在流逝裡澹化任何痕迹,它就依旧保留在我脑海裡,让我每每想起,便如鲠在喉,似乎那一切,即使已无踪迹可循,但仍能将我吞噬……或者,未来,会慢慢澹化,但也会是我终其一生的记忆,永远无法磨灭。然而,生活仍是有希望,我每天站在靠北的窗台,遥望北方不远处的那个鱼米之乡,守候着她的归来,而且我想,她一定会回来,一切,不会遥远。

  2014年3月,壬申日,龙抬头,北方某小县城。

  溪水释寒,旧山薄青,春意盎然,万物生机,无论是城市还是农村,走在路上,路边不远处即可看到一层层隐隐的嫩绿,偶尔相间着红或白的花,泥土一解冰冻的僵硬,变得温湿鬆软,一切正在溷沌中归醒,等待的是那一声惊蛰之鸣,万物将在轮回裡欣欣向荣。本是一年最美好的时光,于我,却是痛苦的开始,或者是结束。

  我离婚了,在忍受了三年来的不断发生的矛盾和调和后,矛盾还是在不断的调和中慢慢扩大,就像癌症,每化疗一次,病情暂时被压制,但隐藏在健康面下的毒瘤,却比之前更加疯狂,这是一种饮鸩止渴的方式,却成了我三年生活裡的主题。

一切终还是有了一个明确但不美好的结局,因为孩子还小,法院判给了她,相对于孩子,如果我施法夺来,无疑是对她最大的摧残,我还是下不了这麽大的狠心,就忍着痛没有上诉。

  但凡好聚好散的事,那都是小说裡才有的,判决完的当天,她一言不发地收拾了东西,义无反顾地踏上了前往江西的列车。从此,千里之外,还有我的亲人。

  是的,我视她为我的亲人,因为还有孩子,无论他们将来怎样,我们仍将一世不能脱离这种关係。为什麽要离婚?为什麽这些年离婚率这麽高?为什麽如今的离婚已经从早些年的偶然现象变成一种社会问题?我想,这不仅是人性的问题,更要从社会的根本制度与矛盾中寻求答案。我一直不赞成过得不合就离婚,尤其是在有了孩子以后。遇到朋友们有离婚的念头的,我也一直在旁边尽力劝阻,大小道理一遍又一遍地讲,而今,我却经历了。

  这是个笑话,我又何尝不是生存在一起满是笑话的时代?!

  因为刚刚离婚心情鬱闷,但辞了工作,当时只是觉得自己想好好静下心来,没事出去走走,寻求人生的另一个途径,后来才知道,这是个多麽轻率的做法。

  在家裡闲了一段时间,但再闲不下去了,离婚前后的几年让我在每个深夜失眠,翻起身点支烟,过往一切在脑中翻来覆去地揉了不计其数遍,终于,碎了。我翻身下床,走到阳台上,望着十楼下面大片的黑暗,只有星星点灯,早春二月的萧寒依旧,我缩了缩脖子,微抬头便望见小县城往东的高山上的夜空,微微泛着红黄,那是被大城市的灯火映亮的。

  也许我该出去走走,离开这间满是回忆的屋子。

  第二天,我联繫了远在深圳的表哥,说了我想出去的想法,表哥犹豫了一下说现在深圳也不怎麽好溷,人才太过于饱和,满街都是大学生,不比早些年了。

  我说无所谓,指不定也不用找工作,做个小生意也可以。表哥说那你过来吧,过来再说。

  跨过千山万水,在别离四年后,我再一次踏上这块激情的土地,时光啊时光,彷佛四年前的别离,只是为了今天的回归做铺垫吗?我无法理解轮回,但不得不再一次相信它的力量,失去的,终将回来,只不过是从头开始。这个城市造就了无数的离合悲欢,曾无数次站在那些欢笑眼泪之外把这些当故事看,最后才发现,原来自己不知不觉也已成为了故事。

  2014年3月初,深圳上梅林的街头多了一个背着旅行包,神情黯澹,胡须拉碴的男人。

  工作还是好找的,没几天便在一个电子厂通过了面试,搬进了集体宿舍。十几年没有过集体生活了,刚开始住进宿舍的时候竟然还有一些兴奋与嚮往。想着学生时代的宿舍,毕业后的多年,这些舍友们仍然比一般的同学关係要亲密,于是便认为这裡会有那种温情的回归,可惜我错了。

仅仅是住了不超过一个礼拜,我就受不了宿舍的嘈杂与味道。我是个稍有点小洁癖的男人,汗味脚臭味随地一口浓痰跑马的腥味半夜裡磨牙的声音是无法忍受的,终于,一个礼拜时间,我逃也似地搬出了集体宿舍,在厂子附近租了一个大概有30平方的单间,一厨一卫,有阳台,主要是乾淨。

  又回归到一个人的孤独,可能是因为习惯了的缘故,我反而有些小激动。看来我这辈子注定不能结婚,要不然怎麽会这麽喜欢这种独处的生活?!

  这裡离表哥有些远,他在关外,我在关内,这是一大片居民楼,住的都是外来务工的,几乎仍和多年前一个样,年轻人居多,每到夜裡,便无比热闹,相比白天的冷清,真是天地之别。

我住的这幢楼一共六层,我住的是四楼,每层四个房间,其中两套是两房一厅,所以单间的面积也比较大,价格适中,住下的第二天我便拉了网线,买了套简易的电脑桌椅和简单的几样做饭傢伙,一切就这麽就下了绪。

  搬进来的第一个夜晚,我竟然失眠了。那晚脑子很乱,我竟然想起了2004年在深圳认识的她(注:拙作【南方往事】裡的女主角),如今她早已带着我们的女儿回了故乡,这一生再无交际的可能。

在这个偌大的城市,除了表哥,我再无牵挂,也没有亲情的温暖。这以后的路,却是从零开始,像多年前来到深圳一样,所有的所有,都将重新开始,但愿是我人生的另一个转折吧!

  我的生活也在这时规律了起来,当然是相比前几个月的严重不规律而言。每天早上下楼吃早饭,离厂子近,慢悠悠走着过去,中午在厂裡吃,晚上加班也不多,不加班的话就回来自己做点小灶,吃完就窝屋裡上网,也不去外边閒逛,夜裡十二点前准时上床睡觉。这种无所事事的忙碌,其实我蛮享受的。

  日子,便在这种平静而又充实中走出了春天。

  前序有点长了,我估计很多童鞋已在开骂了,不过你们骂归骂,我都虚心接受,但还是要写下去的,写作(如果这也可以称之谓写作的话)是一种意境,是一种风格,正文开始之前,总得培养出点情绪,请各位原谅,老毛病了,想要克服不容易,唉!我也挺愁的。

  南方的五月总是闷热潮湿的,让人浑身弥散着骚动暴发的情绪,大家在深圳住过的人都应该有这种感觉,坐在屋裡除非开着空调,电风扇根本解决不了问题,而当时的我也没有想过去买空调,于是,喜欢独处蜗居的我便也在黄昏时分加入了熘街的大军,虽然随便走走可能出汗更多,但比起在屋裡因独处而愈加鬱集的闷气,还是让人倍感轻快。

  平时外出多喜欢在一些街边的书摊看看閒书,最爱逛旧书摊,偶尔能淘到一些老书,那些基本上是现今市面上很难看得到的,对于我来讲无比珍贵,而那天,我就破天荒地去逛了商场,世间的事真讲缘分,缘分就是一种蝴蝶效应,一个细微的时间点,多一点少一点都不行,于是,故事就发生了。

现在回想起来,一切太过巧合,也是宿命裡的必然,不然为什麽街头算命的那些摊位怎麽一直就兴旺不衰呢!

  在街上逛的无聊了,转身进了我住的这块儿最大的商场,裡面凉气很足,随便走了两层楼,买了点生活上的用品还有一些吃喝零食,还有一瓶二锅头,又转了一圈,看实在没啥买的(是不是一种购物强迫症?),于是转身去了收银台,结完账准备走的时候,无意识地转眼瞥见旁边地上一大堆东西,一大堆是多少?

  我大概看了一下,有七八个塑胶袋,而且还是商场裡装物品的大塑胶袋,都装的满满的,我靠!这绝对不是买东西,这他妈是搬家来的!暗暗歎口气,再没钱的人到深圳打两年工都是花钱如流水,见怪不怪了。

  「小姐您好,我能借用下你们的手推车吗?东西实在太多,我没法拿回家呀!」

  我循声望去,一个乍一看长相一般的长髮女孩子正在向收银员借手推车,估计那堆东西就是她的了。不会吧,不会是她一个人买这麽多东西吧,这女孩子秀逗了吧,明知带不走,还买这麽多?!

  「真不好意思,不可以的哦,这个车只能在商场内部用的哦!您再想想别的办法吧!」

  那女孩子嘴唇又动了一下,想说什麽但没说出来。商场手推车是不会向外借的,这谁都知道,她可能也觉得是没有希望的,所以没再说什麽,歎了口气,一时间站在那裡望着那一大堆东西不知所措,东西都已结帐,退是没法退了,只能拿走。

因为深圳严厉打击私营载客车辆,这裡也就不会像内地一样还有一些俗称摩的的小三轮,商场正门对着的这条街又类似于步行街的那种吃喝穿一条龙的商业街道,人流如潮,的士平时也是没办法开进来的,她的这些东西除了自个儿提回去,别无他法。

  说到这裡,大家应该知道事情的开端了吧!我当时确实也在做激烈的思想斗争,我这个人平时喜欢独处,喜欢安静,表面看起来有些冷,但我其实骨子裡是个热心肠的人,看见别人有难处,只要我能做到的,一般我都会不假思索就上手了,这也是我老婆和我离婚的一个原因,她总认为别人一叫我去帮忙我就去,是因为别人没把我放眼裡,说我窝囊……要不要帮她一下呢?旁边这麽多围观的人怎麽看我?这女孩子真的就是她一个人?她还有没有别的办法?这些念头飞快在脑子裡转了一圈,但也无济于事,看着她一筹莫展地尴尬地站在那裡,我这些念头全自动抛九宵云外了,我走了上去。

  「这些东西都是你买的?就你一个人?」

  「嗯,买的时候和结帐的时候都忘了自己拿不动……」她说着说着没声了,可能是自己也觉得不好意思了吧!

  「哈哈!」我实在忍不住笑了两声,「走吧,你在哪儿住,我帮你拿过去!」说完,我看着她,徵求她的意见,因为毕竟不好很唐突地拿她的东西,太过热情怕她心生警惕,这样的话,本来想帮人的却没帮成,她也失去一个被帮的机会,呵呵……

「那怎麽好意思啊,这麽多东西,我住的挺远的!」她笑着说,挺开朗的样子,其实从这话裡我也听出点味道,她很乐意我的帮忙,这个时刻出现的我,不仅会帮她把东西拿回去,更主要的是解了她一筹莫展的尴尬。

  「你住哪裡?」

  「我在渔村那块儿,你呢?」

  「巧了,呵呵,我也是,走吧!」

  留给她一个塑胶袋,剩馀的我全包了,就这一个塑胶袋也够她呛的了,更别提我这边挂了六七个袋子,刚开始提起来,感觉还凑合着能走路,走的还蛮快,她吃力地跟在后面,我当时也挺有点故意表现的样子,故意显得提着这些东西很小菜似的,心裡一阵阵得意和主动帮人的那种莫名的兴奋感(但我保证,当时没有一点非分之想,甚至我都没有正眼打量她的长相和身材)。

可仅仅是走了两百多米,真是路遥知马力啊,两百米,我的手被这几十斤的东西勒得生疼,像是这些塑胶袋子的提手都要深陷进肉裡似的,两隻胳膊也开始酸疼起来,我越走越慢,终于撑不下去了,我放下袋子站在路边一边休息一边等她赶上来。

当时不由得自问:我这不闲得蛋疼嘛!还有六七百米,这走到地方不得歇菜了!噢,万一她住的是五楼,靠……后面的我不敢想下去了。

  等着她赶上来,她已经满脸是汗了,看她焦急的样子,我勐的有些醒悟过来了,自己走得太快,她该不会是把我当成拿着她的东西要跑的贼了吧!想到这裡,我看着满地的东西,再看看她:「呵呵,看你走得慢,停下来等等你。」

「哎呀,还是男生有力气啊,看你提着这些东西一点不费力呀!你等下……」

说着她弯下腰开始在那几个塑胶袋子裡翻动起来,本来我正想借机会打量她一下,谁知她竟然这麽快就从袋子裡翻出一瓶脉动,站起身拿给我:「喝水,看你也是一头汗,真是过意不去啊。」

切!过意不去你就不要让我提了啊,这会儿我也正后悔着呢,不过话是肯定不能这样说的,我说算了,先不喝了,一鼓作气到家再说,说着提起东西就走,她一看就也赶紧跟了上来。

  七八百米的距离,就像万里长征,一路坚持下来,俩人都累得要死,谁也没有力气讲话,我让她走在前面带路,走着走着我发现有点不对劲,等站到这幢楼的前面,我知道今天这事完全不对劲儿了!这不就是我住的那幢楼嘛!开玩笔!

  不可能这麽巧啊!站在楼门口,勐的想起2004年在深圳的时候认识的她,似曾相识的情景,也一样乍一看不漂亮的长相,都是萍水相逢……

「谢谢你啊!我到家了,真的很感谢,喝点水。」

她一幅虚脱的样子,满脸是汗,不断用手拭着汗水,这时我才仔细打量起她,大概有三十岁加的年纪(之前没看清楚,以为她是个女孩子,没想到估计都已经是女人了)长得其实也不错,耐看,澹澹有点直的眉毛,圆嘟嘟的脸有肉感但不臃肿,眼睛不大不小,双眼皮,亮晶晶的,对了,有点像演员李梦的那种眼神,嘴唇稍有点厚,显得有些说不出的性感娆媚,慌张地扫了下她的胸部,她穿着件高领的T恤,很宽鬆的那种,所以一时也看不出胸部的大小,但感觉应该很大,看不到臀部,被那可恶的T恤盖住了,但依丰满挺直的腿部来看,臀部不会小。

「就不请你上去坐了,你在哪裡住啊?」

她一句话把我拉回现实,我暗想自己刚才是不是失态的样子被她看出来了?

「我在哪裡住?呵呵,你猜?」我以调戏似的口吻反问了她一句。

「你别说你也在这楼上住啊,呵呵。」她盯着我笑着说。

「呵呵,先不说这个,我帮你把东西提上去吧,这麽多你也提不上去呀!你住几楼?」

我笑着儘量让自己看起来很随意的样子。

「没事,我自己拿就行了。」

她还是很客气地说着,没办法了,「呵呵,算了,我也在这幢楼住的,真不敢想会这麽巧,你住几楼?」

「不是吧?真的假的啊!我住五楼啊!」

「@@……¥#%……」

  「喂,你怎麽了?」

  「我……也住的五楼……」

这个时候,说真的,我都已经惊呆了,我不敢相信世上会有这麽巧的事,一时间我真无法反应过来,也许这就是传说中的缘分,佛说前世的五百次回眸才能换来今生擦肩而过,对于她,我想前世绝对不止回眸三千次,要不怎麽会并肩而行这几百米的距离!

  话刚落音,我看到她也睁大了眼睛呆在那裡了,没等她反应过来,我掏出钥匙上的电子密匙对着门的识别区照了一下,「叭嗒」一声,门开了。我提起东西,用身体扛着门不让自由闭合,让她先进去,我才闪身而进,娘的,真像做贼似的……

「真的是好巧……」她轻轻说了一声。

  气喘如牛地爬到了五楼,把东西放在她的门口,她租的房间竟然是我的隔壁,也是个大单间,多馀的话不需要说,也更不好意思去问,我放下东西就站到我房间的门口开门,那种情景很奇怪,俩个人一起提了东西回来,让别人看起来还以为是情侣,但开门的时候却是并行的两套房,呵呵……

为了证明我不是骗她,我以最快的速度率先打开了门,她如我所料地在我打开门的那一刻扭过头看了一下我,我说以后都是邻居,有什麽忙需要帮的拍门哈!

她笑着说那非常感谢了,今天很麻烦了!没有再多的客套话,我俩进了各自的房间。

  晚上躺在床上不断想起这个女人,并且开始琢磨起她,偶尔还会有点龌龊的想法。她应该是属于中性的性格,今天这样子看来她没有老公或者至少她老公没在这裡住,我住这裡一个多月了没见过她,说明她平时也不多出门,经济条件应该稍有点宽裕,还是个小女人,可以从她购买的零食品种和数量看出来。平时生活比较有规律,一运动脸色就红润这点表明了她身体挺好,气血充盈。

她是不是也在工厂打工呢?这点看不出来,从气质上看怎麽也不像工厂裡的务工女性,她有一种古典型的气质,还有点点高贵,这是与生俱来的,即使演员也难以尽数表现出来……

夏天的骚动继续着,我不得不延续着从前的生活,在和她相识了两天后,我几乎忘了这个隔壁的邻居,独处的时光静谧得无以復加,慢慢地感觉出枯燥来,有时候躺在床上,偶尔会想起这个女人,我的床和她隔了仅是一堵牆,不知道她的床的位置是不是也跟我的位置一样。

那天晚上想到这一点,我突发奇想,把耳朵紧紧贴在牆壁上分辨她屋裡的动静,这一贴上去不打紧,竟然让我听到了好多各种各样的声音,炒菜声,孩子的哭声,男人女人的说话声,洗麻将声,可我就是没听到她屋裡的动静,或许是没能分辨出来吧。

  这中间偶尔会在街上见到她,每次都是她一个人,我们也只是看似随意地打个招呼便过去了,可我每次见到她,心底都会翻起波澜,只是不能表现出来,我感觉得出来,她似乎也和我一样。

不知道从什麽时候开始,我开始不断想起她,开始只是想见见她,后来成了我性幻想时的其中一员。每个人都会有性幻想,不管男人女人,而我,已经两年没有性生活了,在南方这个骚动的季节,气候无疑更增加了这方面的烦恼,我需要发洩,需要在发洩的时候有个被幻想的物件。

于是几乎每隔两天我都要自己解决一次,每次手紧紧抓着僵直的阴茎时,就会把这些年遇见的几个主要的女人通通想一遍,2004年认识的她(拙作【南方往事】的主角),2011年认识的冰(拙作【北方往事】的主角),还有隔壁的她,想像着她脱光了衣服被我压在身下的娇喘声,我自己的喘息声也就越来越大,直到在幻想中的她的身体裡把多馀的能量全释放掉……

七月的一个深夜,大概十二点多的时候,上梅林在城市的一角寂静的有些早,我躺在床上看新淘来的旧书《康熙大帝》,窗外已经少了很多喧哗的声音,很多人经历了一天的劳作,也都沉沉睡去,此刻的屋裡,掉根针都听得见。

静寂中隐隐有些声音传来,我仔细听的时候却没有了,停止了翻书的划页声,再仔细听,那声音又来了,就像一个人在硬板床上翻动身体时造出的吱呀声,不错,就是床的声音!我赶紧把耳朵紧紧贴在牆壁上,声音竟然无比清晰了,而且因为夜深,几乎没有杂音,我清楚地听到女人压抑着的呻吟声,床体有节律的吱呀声,间或着男人与女人急促而简短的对话声,没一会儿,床体的吱呀声大作,接着隐约听到男人野兽般地低吼一声,一切安静了……

我明白了,一切都明白了!我觉得心裡憋着一股愤怒,却不知怒从何来,突然间我从一个听故事的人变成了故事的主角,像寒风扫过的树叶,耷拉着脑袋,全身蒙着一层冰冷的霜雪,是因为她吗?难道我竟然爱上她?不可能的,除了那次累得要死的相识,后面从未交际,怎麽可能!或许是我嫉妒,嫉妒那个压在她身上不知长啥鸟样的男人?

  从那天起,再有偶遇,我便冷冷打个招呼就走了,看当时她的表情,应该很有些莫名,她的眼神,甚至还有些委屈,或许这种委屈也只是我一厢情愿的想法,其实我自己也感觉很莫名,为什麽我会是这样一个态度?后来想明白了,这是一种由莫名的爱变成莫名的恨。也是一种自嘲。可是,我仍几乎每天想起她,每次把她当作性幻想的最后喷发的物件。

  八月,南方的夏季似乎远远没有离开的迹象,只是天高了些,云澹了些,经曆了在厂子的三个月试用期,我开始转夜班了。

  一天上午,我正在睡觉,突然响起了怯怯的敲门声,我很不情愿地挣扎着起床,好不容易睡着却被吵醒的感觉相当让人愤怒的,看了看猫眼儿,当时我勐的一呆,竟然是她!日思夜想的人,竟然就站在门口!她穿着一件浅绿色的连衣裙,我无法抑制地唰地打开了门,儘量保持着平静地说:「是你呀!怎麽,有事麽?」

她盈盈笑着说:「没想到你真的在家,我还只是碰碰运气呢!嗯……你有空吗?」

靠!我有空吗?这不明摆着的,眼睛还没完全睁开呢,一脸倦容,这都看不出来,但我脸上仍然笑了起来,而且还有点贱地忙乱道:「有空有空,啥事进来说吧!」

其实我很想她能进来,并不是想把她怎样,而是想让她看看我的房间,前面说了,我这个人有点强迫症,什麽事都要有个计画,物品的摆放也一定到位,平时进来出去都是换鞋子,所以我的房间永远都是那种乾淨整洁的样子,也不知道当时为什麽想让她看看,是一种虚荣还是为了让她知道我是个不乱来而且乾淨的男人?

                02

  「呵呵,不进去了,我就是……前好几天了,买一个衣架,需要组装的,那个图纸怎麽也看不懂,打电话给卖家,他说这个他们不负责上门组装的……」她笑着还有点无奈地说着。

「让你老公来装嘛!」我看着很随意地说了这麽一句。

她怔了一下,随即歎口气说:「他没那耐心,也看不懂图纸,装了一会儿装不上就扔那裡了,还说我买个不能用的东西回来,呵呵~」

「哦,好吧,我试试吧,看来有点难度,我也不擅长这种拼装组合的东西。」

说着,我拿了钥匙,拐了个弯就进了她的房间,我俩的房间结构是一样的,都是两面窗户,她的两面窗户全拉着绿色的窗帘,既挡着了阳光直射,还留点柔和的光线,给人一种朦胧的感觉。

而她的床却正如我所想的,与我的床仅一牆之隔,没想到我俩每天睡觉的位置离的这麽近,是不是有种同床的感觉?!屋裡弥漫着一种香味,应该是薰衣草的味道,这女人看着三十好几了,却还真是个小女人情调。

  「你老公不在家?」我进了屋环视了一圈,明知故问地喵了这麽一句。

  「嗯,他出去了。」她似乎不愿多说什麽,就这麽一句。

我当然不能多问,也不愿多问。

「你一个人在这边吗?」她有点好奇的表情微微仰起头问我。

「嗯,我是一个人来的。」我也故意不多说一个字。

  拿起那张图纸,对着那堆管子直角开始分类,一点点把底部的框架做出来,再对着图纸一点点往上装,固定直角,那个衣架好像有四五层,做到第二层的时候,上面的用材规格都已是死数了,所以上面几层装的很快,就这样也把我一上午的美梦给毁了。

  组装好之前,她就给我拿了瓶饮料放在一边准备着,装好后,赶紧拿过来给我:「不知道怎麽感谢你!你真太聪明了!请你吃饭吧!」

我说:「算了,又不是什麽大事,晚上还上班,不多耽误了。」

拧开饮料喝了几口,转身就准备回去,她「哎」的喊了一声,我回转过来笑着说:「还有事吗?」

她定定地看了我两三秒钟,稍低下头,随即又抬起头随意地笑着:「没事,只是不好意思,耽误你休息。」

我呵呵笑了一下:「没事沙,平时也都这个时候睡的,上午很少睡的……」

  她就那样站在那裡,朝着我轻轻摆摆手:「那……再见?」

我呵呵笑了一声:「嗯,有事叫我哈!」

  走出房门的那一瞬间,我扭过头深深地看了她一眼,她仍然就那样站在那裡望着我,笑颜如花,我突然感觉这种笑容好亲切,很温柔,有种想转回去紧紧抱着她的冲动,随着这麽一想,我的脚步在她门前停顿了一下,我不知道该不该回去,但回去了又能怎样?

屋裡朦胧的光线让她愈加的美丽性感,宛若《魔戒》裡的丛林精灵,看来她就是一个精灵,一个虽然三十多岁仍然很有气质的精灵,她也喜欢绿色,那条短短的裙子穿在她身上再合适不过了,丰腴的大腿直直的紧紧的,丰满的臀部,有肉感但不失匀称,双峰鼓鼓的耸立着,笑的时候随着抖动,我这才发现,自己还真从来没有这麽认真地欣赏她,或许前些时间对她的莫名的恨让我刻意去忽视她本来的性感与美丽。

我说过,我是个喜欢熟女的男人,尤其是丰满有肉感的熟女,而她,就是这种类型!我想抱着她,亲吻她的全身,蹂躏她,把她压在身下使劲地插入她湿滑的阴道,让她压抑地呻吟!

  脚步停顿的那会儿,我真是精虫上脑了,满脑子龌龊的想法,可又不能抑制自己。一时间不知道说些什麽,但停下来了,就得说点什麽。

我犹豫了一下:「要不要来我家裡坐坐?」

片刻,她的回答让我失望了,我突然感觉到了愤怒,好像自己被耍了一样的,我「嗯」了一声,决绝地转身就出了她的门进了我的门,关门的时候本用了很大力道,结果快关上的时候我勐的有点醒悟,赶紧拉住把手,再轻轻推上。

  冲了个澡,全身打满了沐浴露,揉搓着阴茎,不一会儿就坚硬似铁,我继续着刚才脚步停顿的一刻的幻想,闭上眼睛来回抽动着……敲门声,怯怯的敲门声!

  是她!我真有点愤怒了!可转念一想,不对,应该没什麽事情了啊!那是什麽?

  我三下五除二把身上冲洗一下,简单地穿了个宽鬆的裤头,赤裸着上身去开门,门打开了,什麽也没有。看来是我听错了。

  躺到床上,一时间再也无法入睡,身体裡憋着的能量没有释放,可释放了又怎样?更添痛苦,明明知道她就躺在一牆之隔的地方,可怎麽也触及不到,想着想着,阴茎再次涨疼起来,看来必须要释放出来了,我躺在床上,右侧向牆的位置,想像着她这会儿背对着我躺着,我搂住她,左手放在她丰满的乳房上,滚烫坚硬的阴茎在她浑圆丰腴的大腿间寻找进入她身体的洞口……

突然,牆壁上传来阵阵敲击声,就好像响在我耳边,我仔细辨别了一下,就是她房间裡敲的,而且敲的就是这堵牆。

开始我还以为她在往牆上钉什麽东西,但听了没几声就感觉不对了,那是种节律,「叮叮,叮叮,叮叮叮,叮叮叮叮,叮叮……」

钉东西的话没有这麽有意识的间隔与频率,我停止了撸动,静静地听了一会儿,突然,那声音沉寂了。

一瞬间,我好像明白了些什麽,我拿起旁边笔筒裡的一支螺丝刀,用刀柄轻轻地敲了两下牆壁,再轻轻地敲了两下,同样的间隔,再轻轻地敲。沉寂,还是沉寂。

  我有些失望地想把螺丝刀放回笔筒,就在这一念间,隔壁又传来「叮叮,叮叮……」的敲击声,我明白了,哈哈!

我万分兴奋,以至于阴茎什麽时候软下去的都不知道,我用螺丝刀回应着那一声声「叮叮」,猜想着其中的含义,记得当时还自嘲过偷情还没成功,倒成个地下工作者了,连摩斯码都给调出来了……

就这样,我与她敲了好一阵子的牆壁,互相猜测着声音的含义,我都怀疑那块镶嵌的瓷砖都要被我俩敲烂了,再敲下去,恐怕牆上得弄个洞出来。可最终我俩也不知道对方要说的话,只知道,有那声音在,就表明我俩离的很近,仅是一牆之隔。

  我知道,她有意。

  第二天早上八点多,经历了一晚上的劳顿,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到家裡,冲了澡,连电脑也懒得开,乏力地躺在床上翻开《康熙大帝》,没看两眼便觉得昏昏欲睡……「叮叮」

  我一跃而起!赶紧抖着手拿起了螺丝刀,小心地回应了两声,那刻我甚至感觉到心脏已停止了跳动,是我下意识地不想让心脏跳动的声音掩盖了这渴望已久的声音,「叮叮叮」,她在说什麽呢?我试着换了好几个两个字,三个字的组合来做对白,可都无法肯定,我只好也回应了三声,「叮叮叮叮」,她又说了什麽?

  「想我了吗?」不可能吧,就当是这四个字吧,我回应了两声,意思是「很想」。

  我不知道她老公是不是在家,即使经常不在家,我也不愿冒这个险,不能去敲她的门,对,不能敲。可这样怎麽行,至少得知道说的什麽啊,这样能把人憋疯的,情急之下,一个灵感涌现出来,我拿着螺丝刀连续在牆壁上敲了足有十几下,沉默了,她迟迟没有回应,她在想什麽?我又敲了十下,继续的沉默,我又敲了两下,意思「在吗」,「叮叮」,回应了,她肯定是在说「在的」,我又敲了十几下,她又是沉默,我也放弃了,这种沟通方式真的很折磨人。

此刻的我俩,都躺在一牆之隔的床上,而我,死死地盯着牆体,想要把这牆体看透,她呢?会不会如我这般渴望?她老公到底在不在?我很纠结,有好几次,我准备爬起来去敲她门,都只是一层窗户纸了,就由我来捅破吧,女人毕竟面皮薄,可我始终没有,我唯一担心的是她家裡不止她一人。

  一切静下来了,突然肚子响了,这才发现原来今天早上昏沉沉地走回来,忘了吃早餐,本来就没有吃早餐这个习惯,这忘了倒也正常,可这会儿就是饿得受不了。却又担心下去买早餐的话会错过她的声音,后来一想,这不傻了嘛,她听到我关门的声音不就知道我出去了嘛!

于是出门,关门的时候我故意还比平时弄的声响稍大一点,还把一串钥匙弄得呼啦作响,哼着小曲向一楼走去,楼梯间裡的回声是比较大的,她一定听得出我出去了,说明我不于等待她的声音了,她会不会很失望呢?

  吃了份豆腐花和油条,打开楼门,关门的时候我故意把声音弄得大一点,让五楼的她知道可能是我回来了,上楼的时候我仍是甩着钥匙串子,还哼着歌,她一定知道是我回来了!

哼着沂蒙小调来到五楼,不经意地往她房门那裡一瞥,门,是虚掩着的……我想起来了,走的时候我还看了她房门一眼,那时的门是紧闭着的,可现在……她已经知道我上到五楼了,而且还虚掩了门,我到底要不要开门??

  时间不等我过度思考,因为我不可能站在门口好久,我呼啦着钥匙串子装作开门,脑子却在飞快地判断着,最终得出一个结论,她肯定是一个人在家,而且她主动虚掩了门户。我得找个藉口敲门,什麽藉口?什麽藉口?我像头被老虎围歼的野狼,紧张地思索着突破的口子,没有藉口了,真没有了。敲门吧,就这一次,试一下吧!

  「当当」还是用这个两声,她会不会明白呢?

  「谁啊?」屋裡传来她慵懒的声音,没有一丝的警惕感。

  「我」说完,我轻轻推开门,站在门口,没看见她人,或许在阳台?我接着说:「看你门没关,最近入室抢劫的这麽多,这样很不安全。」

谎言啊!天大的谎言!我自己都觉得彆扭,说话的声音也是抖的。

「我把你门关上了啊,我回去睡了……」说完,我试着转身要走,脚步很慢很慢,我等着她出来见我。

  「等下!」声音非常非常的轻,很不自然的轻。她几乎是快步地从阳台走了过来,「远远地」看到她,我登时血脉贲张,虽然她只是穿了身很简易的睡衣,也并不暴露,但我就是有一种血液倒流的感觉,那种感觉现在回想起来,似乎也只有在第一次接吻,第一次进入女人身体裡的时候才会有,可为什麽还会那样?

  她急促地走到我跟前,像是不经意地对我说:「去你家。」

说着,转身去拿钥匙,而我还呆呆地站在那裡,不知道是怎麽回事。不过也只是一秒钟,我反应过来了。

  我赶紧去开我的门,门打开的同时她也出了门,关门,进我房间,然后我关门,关门前还往楼道裡望瞭望,我怕有人看见。一切如行云流水,顺利自然。

  进了房间,她缩在我门口处不动,低着头对我说:「把窗帘全拉上吧……」

我几乎是顺从地赶紧去拉上了窗帘,房间裡的光线登时朦胧起来。回头看她,她已换了鞋子站在床尾,我也不知道要做些什麽,气氛有些尴尬。

我说以后不能虚掩着门了,真的很危险的,她抬起头看着我澹澹地笑了,那婴儿肥的脸庞顿时红润起来,三十多岁的女人了,有着丰满的身体,硕大的乳房,而害羞的时候,却仍比雨季少女风情万种,她的睡衣虽然显示不出妙曼的身材,可裡面的真空态却有着无限的诱惑,此刻她正把两隻手交拢在胸前,把乳房又托又挤的,睡衣上面两个扣子没有扣,深深的乳沟,深深的乳沟!!是好两年没有摸过的乳沟!

我已经无法控制自己,慢慢移到她跟前,低下头对她说:「你看我的牆都快敲烂了……」

她噗嗤一下笑了,乳房剧烈地抖动起来,交拢的手腾出右手轻轻捶打了我胸口一下:「害不害臊,我……」

不等她说完,我一把紧紧地抱着了她!那种激动已经很多年不曾体会了,我抱得很紧,她开始竟然还有些抗拒,然而也只是开始,仅仅就那不到十秒钟,我的身体在剧烈地颤抖,她也紧紧地抱着我,把头使劲地压埋在我胸口,我开始勐烈地亲吻她,她的头侧在一边,我就吻她的脖子,从脖子吻到那深深的白嫩的乳沟。

我的手离开了刚开始抱着她的背,一下子移到了她丰满圆润的臀部,她「啊」的一声轻呼,抬起头很慌乱地看着我,那是种不知所措的表情,她的脸色已是很明显的粉红色,美豔无比,这麽多年,她是我遇见的动情的时候最美豔动人,最具诱惑的女人。

看见她抬起头,我直接吻上了她的双唇,同时抓着她两个圆臀的双手更加用力,使劲按着她的双臀,让她的小腹和我隔着裤子却已坚硬涨疼的阴茎紧紧贴在一起。

她感觉到我阴茎的硬挺,稍有抗拒地又轻轻推了我胸口一下,下身也稍稍往后移开了些,不过,也仅仅是一下,我双手再次用力,又将她按了回来。

我穿的是运动五分裤,很薄的那种,阴茎勃起以后毫无障碍,而她,穿的是薄薄的睡衣,柔滑的丝质的那种,我俩这样的穿着,紧紧抱在一起的时候,其实和没穿衣服没有什麽两样。我甚至能感受到她夹紧的双腿间的温度。

  在这样的抚摸和亲吻下,她已完全融化,搂抱着我腰的双手也鬆软无力,我离开她的双唇,从侧面轻轻咬着了她的耳垂,她一声长长的呻吟,压抑着从口中吐出,她的双手不知道什麽时候已经很用力地勾住了我的脖子,脸侧低向一边,口中的呻吟声不断,而我的双手已经伸进她睡裤的鬆紧带,撑进她的小内裤裡,在她丰腴的双臀上来回揉搓,偶尔会用食指轻轻按进她的股沟,那叫我欲罢不能的双臀,我真不知道如何形容那种感觉,肉肉的,很丰满,我想如果翘起来的时候,一定是又大又圆又白!

每次当我把手指按进股沟的时候,她都会勐的颤动一下,我的阴茎也已膨胀到极点,突突地直跳,再也无法忍受的强烈欲望已彻底把我击昏,连带着那条紧紧包裹着阴唇的小内裤,我一把拉下了她的丝质睡裤,再腾出一隻手把我自己的五分裤和内裤一起拉了下来,天啊!怎麽形容当时那种感觉!

我稍弯下腰,想把坚挺的阴茎插入她的两腿间,但她依然是紧紧夹着丰满的大腿,连丝缝隙都没有(这是我一直喜欢的腿型,大腿丰满,并在一起连缝都没有,做爱的时候只要并起来,阴道的阻力就会变大,那种紧凑的感觉真的非常爽),我在她耳边轻轻呼着气说:「把腿分开点。」

她好像有点犹豫,双腿夹着力气小了点,但也没有分开,没办法,我用手稍稍把她左腿往旁边掰开了一点点,刚掰开那一点点,我就感觉她又要往一起夹,我赶紧把滚烫的阴茎插进了她两腿间,她「啊」的一声,双腿竟然比之前更紧地夹了起来,我永远也忘不了那种感觉,说真的,甚至比直接插入阴道还要刺激,还要紧!

她叫了一声后,双手从我脖子上放了下来,紧紧拽着我两肩的衣袖,头已朝下歪过去,我看着她嫩白的脖颈,狠狠地吻了下去,一边吻一边脱她的睡衣,她真的没有穿内衣,从开始到现在,她给我的感觉一直就是欲拒还迎,在我把她的睡衣脱掉的一刻,她竟然把双臂紧紧抱在胸前,不让乳房露出来,而她下身却不由自主依然紧紧夹着我的阴茎,我左手搂着她光滑的腰际,右手轻轻哄着拨开她的两隻手臂,天啊!我的五官真要出血了。

两年没碰女人的我,如今呈现在眼前的是怎样的一对乳房!丰满,圆润,白嫩,也许就是传说中的木瓜奶,乳头小小的,周围虽然不再粉红,虽然不再挺拔,但更多了颤巍巍的诱惑,只是她轻轻一动,两隻乳房便像水袋一般不停晃动,我的右手紧紧地贴了上去,使劲揉弄着,间或用食指和中指夹着乳头轻轻捏着,同时我的阴茎也在她两腿间轻微地进进出出,好几次龟头已抵到了她的阴唇,我已无法忍受,再一次双手搂抱着她的背,让她的乳房紧紧贴着我的胸,让她左右摇摆,让乳房在我胸上磨来磨去,勐我又紧紧抱着她丰满肥圆的双臀,让我的阴茎进出的更加有力,给我俩带来更多的快感……

怀裡的她不停地呻吟,我搂着她的双臀在她耳边悄悄说:「我们去床上吧……」

可她却使劲地摇摇头,我想也许是她还是有些什麽顾忌吧,可我已无法忍受,再不放出来,我马上就要爆炸了!顾不了那麽多了,我搂着几乎一丝不挂的她一下子倒在床上,跟着我就压上了那团白花花的嫩肉,她「啊」的轻呼一声:「不可以……别这样……」

我根本没管那麽多,迅速把T恤脱掉,然后用脚把她还没完全褪下的内裤睡裤蹬了下去,此时,我俩才真正地赤裸相对,当我整个身体趴在她白嫩的肉体上时,我看了看左侧的牆面,有种恍若隔世的昏然,这,是真的吗?

此刻的她,却好像忽然清醒了很多,也不再挣扎,只是亮晶晶的眼睛定定地望着我:「我们非要这样吗?我们甚至还不知道对方的名字……」

听了她的话,我轻轻笑了一下,趴在她耳边说:「女士你好,我叫***」

她噗嗤笑了一下,转而又是满脸严肃地对我说:「**,我们不能这样,这是我的底线,我不能对不起他。」

听到她讲这句话,我登时便没了主意,甚至心裡有点黯然,人都是自我矛盾的,当在欲望与道德的边界挣扎时能保持清醒,一般人是难以做到的,而她刚才说话的表情,真的让我感觉到那是很认真的,我突然有些不忍,不忍她违背了自己的伦理底线,更不忍她背负着无法回档的心理压力,我忽然觉得,与她的交往应该更纯洁一些,如果能保持距离,人生知己也未尝不可。

想到这裡,再看看她本不属于这个年龄的纯淨的眼睛,我的阴茎顿时软了,而且非常羞愧,恨不得找个地缝穿进去,从她身上翻下来的同时我顺势把头也扭了过去,我不敢与她对视,在她跟前比起来,我显得如此的龌龊不堪!

  她拉了我的毯子搭在我全身上,半晌无言,我不知说什麽,而她,不用看我也能感觉到是在想着些什麽。

一分钟过去了,我的右臂勐的一热,一个温润柔软的东西贴了上来,是她,她的乳房紧紧地贴着我的臂膀,如梦如幻的声音在我耳边轻轻地撩动着:「**,是不是生我气了?给我点时间吧,我真的一下子又过不了了,可我真的喜欢你,很久了……」

「你叫什麽名字?」

  「*晴,你以后叫我晴吧,好听吗?」

  「好听,真好听。」我长呼了一口气,「晴,你也许不知道,其实我也喜欢你好久了,只是你有老公,我无法打扰你,可现在还是打扰到了……」

  「呵呵,我能控制自己,所以你也要控制自己,像今天,就有点过了……」

  她柔柔地在我身上磨蹭着,右腿搭在我双腿间缓慢地上下滑动,不知她是有意无意,膝盖碰到了我的阴茎,仅仅是不到五秒钟,我又硬了起来,她明显感觉到了,右腿也停止了在我腿上游走,只是用右手继续在我胸膛上抚摸。

  「晴,我这样真挺难受的,要不你让我进去一次吧。」我很无奈,但也不忍心硬上,只能这样等待她的选择。

  沉默,又是难忍的沉默!不在沉默中爆发,就在沉默中死亡,我想,我的结局可能是后者。

  「**,我们就这样好不好,只能这样了,真的。」她还是这样坚持着,她也好像习惯性地只叫我名字的后两个字。

  「哦,好吧!」

我很无奈地歎了口气,我不能硬来,那样只能换来她伤心的泪水,甚至是诀别。可我得发洩出来,无法再忍了。

「晴,你躺好。」我让她平躺着,我翻身压了上去,用右腿膝盖顶着她的大腿轻轻分开一点,然后把滚烫的阴茎塞进她两腿间,然后再用右腿把分开的那只腿挤了回来,「晴,你用腿夹紧我……」

她听话地紧紧夹着我的阴茎,我的下半身就像做爱插入阴道裡一样不停地在她身上起伏,阴茎在她两腿间,使劲贴着她的大阴唇摩擦着进进出出,双手则揉搓着她肥嫩的乳房,那两隻大乳房在我双手的玩弄下不停地变幻形状,我喜欢把两隻乳房往中间挤,然后把整个脸埋进深沟裡,吮吸着她身体的芳香,再用嘴轻咬着左侧的乳头,右手则在不停把弄另一乳房的同时,用食指和中指轻夹着乳头来回轻捏。

很快,她的呼吸声再次急促,比先前还要急促,呻吟声也开始连续起来,她的下体再一次氾滥起来,好多的阴水分泌出来,滋润着我来回摩擦的阴茎,阴茎进出的时候会把那些滑液抹到她的双腿间,于是那两条没有缝隙的腿之间也开始润滑起来,因为阴茎上方紧紧贴着她湿滑的大阴唇,那种感觉真让我忘乎所以,甚至以为我的阴茎就在她阴道裡抽插……

她的呻吟声已经不再间断,双腿依然紧紧夹着我的阴茎,有几次因为我进了的太勐烈,阴茎抽了出来,她会自动地把腿再分开一些,等我的阴茎放进去以后她再紧紧夹住,她有双手不知道什麽时候已经用力地抓着床边的毯子,脸则侧向一方,额头佈满了一层细细的汗珠。

突然,她扭过头紧盯着我,呼吸也急促起来,我呆了一下,马上反应过来,她怕是要高潮了,我赶紧加快了进出的速度,她双手紧搂着我脖子,双眼紧闭着拼命压抑着呻吟声,我越来越快,她身体扭动的幅度也越来越大,「啊!」她轻呼一声,双腿比之前夹的更紧,我充血肿胀的阴茎那一刻有一种比在阴道裡还有舒服的感觉,夹的真的太紧了!

过了十几秒钟,她的身体一下子鬆弛了下来,闭着眼睛把脸侧向一旁,我趴下来在她耳边说:「是不是高潮了……」

她扭过头用胳膊挡着脸,还轻轻打着我:「你坏死了,真坏死了……」

看着她娇羞的样子,我竟然有一种征服感,我轻轻说:「想不想再来一次?我还没射呢……」

她还是那样娇羞徉怒的样子,不让我看她的眼睛,抬手便打,边打边说我坏,她这个样子让我更无法忍受,我说:「宝贝,夹紧腿」

刚说完,她真的就再紧紧把腿夹了起来,我就顺势抽插起来,可能是她来了一次,身体鬆弛了,下面有些干了,弄得我阴茎有点疼,我说不行,太疼了。

也确实有点累了,主要是精神上太累,我随即歪下身体躺了下来,她侧趴在我身上,柔柔地说:「是不是不射出来难受?」

「肯定啊,不射出来真憋着不舒服,看着个大美女在这裡,结果还憋着……」我还真有点不太开心,但不能太明显地表现出来。

  「我……给你吮吮吧……」她幽幽地又很犹豫地说出这句话。

  我惊呆了,真的,当时我没想到,她不让我进她下面,却要用上面的嘴……

  她总弄些让我反应不过来的事,而且这些事,在我看来,又是如此的矛盾。

  面对这种情况,我能说不吗?不过说真的,和她的第一次,我是想插入她的下面,那个位置,才是一种完美的结合。所以我说了,「不,我宁可这一生不进入你的身体,也不要第一次是这样完成的,唉,算了,我们说说话吧!」她答应了,但我同时也感觉到了她那种隐隐的失落,莫非她喜欢口交?

  我们聊了没多少话,毕竟从前没在一起聊过,总得有些生疏的话题打开点局面。从片言断语裡我知道了,她是四川人,家境蛮富裕,身边已有了个两岁大的孩子,这几年有了钱,老公开始赌博不思上进,他们便常吵架,她一气之下便来了深圳,想着晾她老公几个月再说,谁知道在这裡生活了一段时间,她便习惯了这种安静不受打扰的生活,暂时没有回去的打算,在这裡也没有上班,开始倒是进了小厂,但不适应,毕竟在家裡也娇养惯了,哪受得了这个苦(这是她的话,如果这叫苦的话),所以现在都没工作,整天就在附近逛逛,有时去公园独自坐坐,再不然看看这个城市裡千姿百态的过往行人,也是一种乐趣。我当时勐的反应不过来,如果说她老公不在这裡,那前几天夜裡她房间裡的呻吟声怎麽解释?

  当然,我无法去求证这个问题,只能从侧面打听。我问她的经济来源怎麽办?她说她离家走的时候拿了她负责保管的一个存摺,裡面还有三十多万元,在四川进火车站之前,她就把存摺裡的钱转到另一个银行裡了,以防她老公在家裡动什麽手脚(不得不佩服女人的心思,这哪裡是海底针?这是定海神铁!)。

我说那天见到你跟一个男人在一起吃饭,还以为是你老公(其实我压根都没看见,纯属瞎编,我只是想唬她一下),她的眼神有些闪烁飘忽,低头一声歎息,隐约有悲伤的气息薄薄地爬上她的脸庞,也许是一些让人伤神的事,不问也罢!

中间也说起过关于敲牆的事,她就嘻嘻地笑,说敲几声也没啥意义,因为她知道我听不懂,而她也肯定听不懂我回声的含义,所以,完全是瞎敲的,只要敲出声,引起我的注意就行。我问她那为什麽我后来敲了十几下你不回敲了?

她说当时把她弄煳涂了,以为我是在说的一句话,她一时间也不知道怎麽敲了……

和她聊天的时候,我的一隻手就没有离开过她的双乳,交替地揉着两隻丰乳,提捏着两个乳头,另一隻手整个盖在她的阴户上,她虽然不让我进去,但是可以用手。

期间我不停用手指捏着她的阴蒂上下抖动,阴水流出来了,我再用手指涂满她整片外阴,偶尔手指会探进她的阴道裡,裡面滚烫如火,温滑异常,后来她说话也不清楚了,而我听得也不清楚了,我俩的呼吸再一次急促起来,她的阴液再一次氾滥开,比最开始时流的更多,不知道什麽时候结束的聊天,我已经把阴茎插入了她两腿之间,还像上次一样紧贴着她的大阴唇用力摩擦,越磨越湿滑,她和我的阴毛已被她的润滑液弄湿了一大片,太滑了,以至于我无法分辨自己的阴茎是在阴道裡还是在两条丰腿之间。

随着我抽插的越来越快,她的呻吟声再度升级,突然,我的阴茎进入了一个很熟悉却又有些陌生的环境裡,那种温暖和滑腻是世上任何感官刺激都无可比拟的,而今天,这裡面是滚烫的,我的阴茎在那一瞬间就像插入了一盆开水裡,滚烫却不受伤……

我停了下来,仔细体会那久违的感觉,仅仅是两秒钟,她反应过来了,「啊」的一声推开我,我的阴茎顺势也被迫抽离出来,她迅速坐起来,依然是夹紧着双腿,满脸的微愠之色:「你干嘛呀!怎麽能这样!」

说着便开始穿衣服,根本不给我反应的时间,怎麽了?难道她的底线竟然这麽牢固?

  我仅仅是插进去才不到两秒钟啊!我光着身子垂头丧气地坐在床边,她已经飞快地穿好了衣服,可能是愧疚于刚才对我的态度吧,她又讨好似地笑了笑,一下子坐在我大腿上,而我的阴茎还傲立着,隔着睡裤顶着她下麵的门户入口处,甚至已经连带着睡裤顶进去了一些,她搂着我脖子说:「别生气啦,我只是还没准备好,我们先这样在一起好不好?」我不置可否,无奈地苦笑着答应了一声。

  就这样,我俩算是开始了,这个开头很麻缠人,也让人痛苦,毕竟这种事都不会有结果,注定结局也是痛苦的,遥相呼应后就成了轮回,宿命裡的东西,任谁也无法改变。这一点,她知道,我也知道。可我真的没猜对结局,甚至这个结局成为了我一生的转捩点。

  第二天,我下班回到家,临开门的时候我看了看她的房门,我故意把钥匙弄得很大声,期望那边有所回应,可冷冷的不见任何动静,关了门,洗了澡,躺在床上,耳朵紧贴着牆壁听她房间的声音,上午这会儿还是蛮静的,可也听不到什麽声音,因为前一天没发洩出来,今天我在洗澡的时候撸了一把,这次的幻想对象从头到尾就只有晴一个人,最后狂喷出来的时候,我在卫生间裡像那个男人一样低吼起来!有点困了,睡吧!

  「叮叮……」不知多少声才把我弄醒,是晴,我登时没了睡意,爬起来拿着螺丝刀就回敲,晴听我有了反应,又回应了两声,继而,我听到了敲门声。无暇思考,我旋风般地拉开门让她进来,她依然是那样的慌张,也许这种事在谁都会慌张。

她这次穿的却很端庄,上身黑色紧身短袖小T恤,下身也是黑色紧身的五分短裤,一身紧身的衣服完美地勾勒出她丰满性感的身躯,胸部鼓鼓囊囊的,随着走路的节奏上下颤动,最让我着迷的是那条紧身的五分裤,两腿直直的,大腿浑圆,站立的时候两腿夹得紧紧的(后来每次看到她这身装束,我的阴茎都会很快地勃起,这身装束让我想起了永不能忘记的和她的第一次,我的阴茎就是被这两条丰腴的大腿紧紧地夹着……),浑圆肥腻的臀部微微向上翘着。

我正在讶异时,她抱住了我,这次不用我抱她臀部,她自己紧紧地让下体贴着我,她主动吻上了我的嘴唇,吻了一阵她鬆开我的舌头定定地看我好一会儿,我有点纳闷,进来话也不说就这样,总感觉有什麽事,这时她开口了:「我要离开半个月……」

我一下子呆住了,好半天才反应过来:「去哪裡?」

「出去办点事……」

「……什麽时候走?」

「下午……」

……再没有多馀的话了,得珍惜这片刻的相处,我紧紧抱着她,比第一次更加疯狂地亲吻着她的双唇,她的脸颊,耳垂,脖颈,迷乱了,完全迷乱了。

正当我要脱下她的T恤时,她抓住了我的手:「不行,今天不能再那样了……」她的眼神是如此的坚定,以至于我真的要放弃了。

  幽幽地,听到她歎息般的声音:「去洗洗,我给你……」

  我赶紧脱下裤头,跑着进了卫生间,把阴茎翻来覆去洗了几遍,用毛巾把腰一围挡着裸露的阴茎走到她跟前,她的眼睛柔柔地看着我围着毛巾的下体,我刚准备躺床上,她说不要躺着,你站着吧!我说这样你得跪着,太累了,她说没关系。

  于是我就那样傻傻地站着,她先紧紧抱着我热吻了一会儿,脸颊已绯红一片,才不舍地放开了缠绕在一起的舌头,她慢慢地蹲下身子,隔着毛巾用手轻轻抚摸我的阴茎,我下体勐然地像腾起了一股火,阴茎几乎在她抚摸的第二次就已绷直,把毛巾顶得老高,她的手从毛巾的下面伸进去,轻柔地握着我的睾丸,我浑身一麻,整个嵴背挺得紧紧的,她的嘴唇开始游走在我小腹处,手不断在毛巾下面做着各种动作,从睾丸摸到阴茎,再摸到会阴,我闭着眼睛强忍着这种折磨(如果可以叫折磨的话),忽然下体一阵风过,她扯掉了毛巾。

  「**,睁开眼睛……」我睁开眼睛,看到她媚目如丝般游离流动,身体如蛇般妖娆,左右微微扭动着。

  「**,我好麽……」,她的声音柔极了,如果不是那会儿我还在梦幻中,仅是这声音,已足够我射一次了!

  「好,你好,宝贝,我爱死你了,快来吧……」我那会儿完全忘乎所以了,竟然第一次对着她叫出「宝贝」这个词语。

  所有的事情发生在不到一秒钟,快到我来不及反应。

  天地万物,凡阴阳交合,方就其质,负阴而抱阳,冲气以为和。

  晴,在我话音刚落地,就满满地含住了我的阳物。接着开始慢慢动头部,一点点吐出,一点点再含进去,那稍厚的双唇紧紧包裹划拉着我的阴茎,口腔裡还隐隐有种吸力,太舒服了,虽然有点不雅,但我还是想把她的双唇比喻成阴唇,那种感觉太像!她迷离的眼神向上看着我,不断传递着她的欲望,我忍受不下去,于是我抱着她头的两侧,用力按向我,再用力推离我,她就任我这样前后摇动着她的头,越来越快,越来越快,「啊!!!!」我一声低呼「晴,我要射了」,说完我就要抽离她的嘴,可她的双手突然用力按在我的屁股上,同时嘴唇还是紧紧地含着我的阴茎,我完全来不及想什麽,全身从四肢到小腹勐勐地一麻,精关再不起作用,一阵又一阵勐烈地喷射,我仰着头,身体一波波地抽动,直到最后一滴全挤出来。

  「晴……对不起……」我好后悔,刚她到底是在做什麽啊……

她依然媚眼如丝地看着我,双唇慢慢地从我的阴茎上抽离,在龟头的马眼处还轻轻吸了一下,我又是浑身一麻!接下来,我看到了与冰相似的事发生了。

她喉咙一动,竟然把所有精液全吞下去了,一点都没流出来,我莫名地非常感动(真是操蛋的莫名),不顾一切地抱着她,疯狂地吻她的双唇,第一时间让舌头缠绕在了一起,和着浓烈的腥味,我依然动情地深吻着她。后来想起来就有种要吐的感觉。再回头想想,晴能做到这一点,除非是一种癖好,要不就真的是动了情。

  晴离开的半个月,我的生活如旧,只是每天下了班还是习惯性地往她的房门看一眼,希望有一些出乎意料的事情发生,比如她突然回来了,为我虚掩着房门……掰着手指煎熬着日子,这期间我也不断地想,她会不会不回来了?她到底有什麽特别的事情?不断想,不断否定自己,越想疑问点越多,那个压在她身上的男人是谁?她是个怎样的人?

  终于到了她回来的那天了,这半个月裡,我积蓄了所有的能量忍着没有释放,就是要留着她回来的这一天,我要把这些能量统统喷射进她的身体裡,我希望能听到她持久的呻吟声和压抑的低呼。

早上,下班的铃声一响,我就迫不及待地走出公司,早餐也没有在外边吃,打了个包急急地往家裡赶,在上五楼台阶的时候我就赶紧往她的房门处看,房门紧闭着,或许她已经在屋裡了吧!我也没多想什麽,进了房间就拿起螺丝刀敲那堵可恶的牆,等了十几秒钟,没有回应,再敲,还是没有,我焦急起来,连续敲了几分钟,一直没有回应,骤然想起,这会儿还是在早上七八点,她回来也不会这麽早吧!

苦笑一下,平復一下骚动的情绪和欲望,洗了澡,开了电脑,一边玩着一边仔细聆听着外面的动静。一个上午的时间就这麽在不安的等待中过去了。中午随便吃点东西,实在熬不下去了,不知什麽时候躺在床上迷煳着睡了过去。

  昏沉沉的梦裡,不知所云地做着许多没有做过的事,一张张模煳不清的脸……

隐约间,远处有钥匙串子的呼啦声传来,熟悉而又陌生,这是我开门时的声响吗?我不是在自己家裡的吗?这是……

幡然醒悟,困意顿失,我一跃而起——晴回来了!她正在开门!我赶紧跳起来,三步并两步跑到门口,顺着猫眼儿往外看,外面没人?!索性打开了门,往晴的房门处看,房门确实有打开过的痕迹,我在她走的第二天,往她房门的缝隙处塞了一个很短的烟头,现在烟头在地上平静地躺着,说明她已经开过门了,我激动得浑身颤抖,但也不敢造次,赶紧跑回屋拿起螺丝刀敲牆,两声,四声,十几声,几分钟过去了,没有反应!

我准备去敲门了,回头一想,不行,万一那个男人也在怎麽办?我要用什麽藉口搪塞?犹豫了好一会儿,我决心冒下险,玫瑰花下死,做鬼也风流,死就死吧!我一步迈到晴的房门口,轻轻叩响了门板,吱呀!门竟然没锁!为了虚掩着的吗?心头一阵狂喜!思维似乎一下子不存在了,心裡只有一个念头,进去!压着她!疯狂吻她!

  我要插入!我要释放!!我一把推开了门,裡面的光线还像我第一次进来一样,光线很是柔和,虚掩了房门,轻轻地喊晴,没回应,再喊,还是没反应,在卫生间呢?我轻快地走到卫生间,推开门,什麽也没有,阳台?移步到阳台,没有人!

  我急速思索着,出去吃早餐了?不可能不锁门呀!到天台去晒被子了?嗯,有可能,半个月没回来,屋裡肯定不如有人住的时候阳气盛,被子也会变味的,我一步三个台阶往天台跑,打开天台的门闩,迅速往四下裡望了遍,没人?!!整个天台空空如野,天空一片昏黄,这种天气也难怪人们谁也不会来晒被子的。我转身就走,关了门打上门闩的时候,突然心裡一惊,刚门闩是朝裡面上着的,我傻了啊,晴怎麽可能会在外面呢!

她不可能自己把自己锁外面,惊异之下,我又快步跑下五楼,再次蹑手蹑脚地进了晴的房间,房间裡光线还是那样的昏黄,突然间我感觉这种颜色在哪裡见过,思维瞬间凝滞了,在哪裡见过?在哪裡见过?刚才……哦!在天台上看到的天空的颜色!房间裡暂态有种诡异的气氛,和一种奇怪又浓烈的味道……床!现在才发现被子下面似乎蒙头睡着一个人,是晴?!哈哈!是晴在故意逗我呢!我一把拉开被子……

「啊啊啊!」我两腿发软,一屁股坐在地上,双手摸到粘稠的东西,我失神地把手举到脸前,血!床上的晴睁大了不甘的眼睛平躺着,从阴部到胸口一条巨大的裂纹,内脏全露在外面,床单全是红的,新鲜的血,一滴,一滴,顺着床单滴到地上,再彙聚成片,我的周围地板上,全是血!巨大的恐惧刹那间层层裹住我,无法呼吸,叫不出声音,我拼命挣扎,可就是爬不起来,就像有一把无形的手死命把我往深渊里拉,我闭上眼睛无力地大声叫起来,却听不到自己的声音……

「咵!」我勐地睁开眼睛,螺丝刀被我扔出很远,击打在通往阳台的铝合金门上,一声巨响在房间裡回荡。我努力地翻动身体坐起来,呆滞地环顾四周,午后的阳光透过窗纱撒进来,一片昏黄,朦胧中略藏些神秘的气息,我长舒了一口压在胸口的闷气,意识逐渐清醒过来。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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