翡翠桐·琴下白玉腿 (完)

7427Clicks 2020-04-02 Author: 姐控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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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翡翠桐·琴下白玉腿】

作者:姐控眠2020/4/2日发表于:sis001首发id:姐控眠、首发于sexinsex

本文是《翡翠桐》的独立断章,可以说是柴去悱的前传吧。

***    ***    ***    ***.

  金秀熙小姐在大三学年结束时迎来了人生的转折点。

  「秀熙,邓老师找你。」

  「是乐理的邓老师?」

  「对,就在外面。」

  那天午后友人把金小姐唤出图书馆,迎她的中年女人拽起她的手便小跑起来,那妇人便是平时对金小姐照顾有加的邓副教授,邓有过一次短暂的婚姻,没有孩子,看她刻苦奋进,便对她关照有加。

  金小姐随着恩师小跑,见恩师着急忙慌,定是她实习的事情有了着落,可邓不置可否,带她来到一间接待室,嘱咐她进去后,问什么就回答什么,「这事和乐团没关系,各个团都是一个萝卜一个坑,你又学的钢琴,人太多,那些有关系的都不一定能塞进去,」金小姐知道这是实情,心情低落,又听恩师说道,「但没准会有好处……秀熙你家里条件不好,我才把这差事交给你,你可别给我丢脸。」

  金小姐一头雾水,只是连连称是,整了整发型衣装,随着恩师进屋,屋里坐着两位中年贵妇,两人仪态优雅,边饮茶边闲聊,师生两人打断了其中一位短发妇人的娇笑,这妇人金小姐瞧着眼熟,没来得及想起是谁,就听她道,「邓老师回来了。」

  「苑夫人,柴夫人。」

  听到【苑夫人】,金小姐便想起了妇人的身份,燕京音乐学院的院长是苑斯夫,眼前的便是学院长的儿媳。

  「就是这位吗,邓老师?」问话的是另一位卷发贵妇,她打量着金小姐,眼神没有恶意,似是品评,令金小姐倍感紧张,她知道这位便是正主了。

  「就是她了,金秀熙,」应恩师的眼色,金小姐拘谨地点头示意,恩师有点不满,瞪了她一眼,转头又笑容满面,「她是钢琴系的尖子生,从小一直学上来的,乐理几科和教育理论也扎实,就是有点害羞。」

  柴夫人点了点头,看起来有点迷茫,向身旁人询问,「苑姐,你看呢?」

  「邓老师推荐的应该不会有问题。」随后她问了金小姐几个钢琴教育的问题,金小姐开始有点结巴,后来都能顺畅答复,苑夫人向柴夫人点点头,「没问题,让你们家儿子临时抱抱佛脚我们学校的尖子绰绰有余。」

  「你真是,又夸上了,」柴夫人又瞥向金小姐,「小姑娘还挺白净的,就是气势有点弱,不一定镇得住我们家那小子。」

  苑夫人笑道,「又来了,你们家儿子多老实,老在外边说人家。」

  柴夫人说,「那是在外边他才收敛点,在家里,哼——」,说罢又看向金小姐,「这姑娘底子挺好,也不打扮打扮。」

  金小姐听到这话,不禁头颅缩得更低了,眼睛向下盯着自己简单的T恤牛仔裤,对外面花枝招展的同学艳羡又嫉妒,她咬紧嘴唇没有说话。

  这时邓老师忙接茬,「这孩子家里人口多,她上初中时老父亲受伤没了工作,学琴都成问题,后来大哥工作了生活才好点,第一年考上了大学家里紧张,第二年又考了一次才来上的。」

  两位妇人都唤了一声「哎呦——」,捂着昂贵妆容下的小嘴,那模样,那怜悯的眼神,让金小姐更加难堪,「孩子这么苦呀。」

  「谁说不是,」邓老师搂过金小姐,「所以这孩子努力,别人出去玩她也去琴房练习,最近还问我暑假有没有家教的工作,这不是正好?」

  话说到这份上,柴夫人也不好再挑毛病,不过她起身走了过去,撩开金小姐长发的头帘,仔细观察了一会,说,「没化妆也挺秀气,身条也好,打扮打扮,肯定好看,等会我遣人给姑娘点梳妆钱,弄漂亮点震震那小子。」

  「哟,你这说得,要光漂亮就行,咱们这是操哪门子心。」

  随后又是一阵妇人的笑声。

  如此,金秀熙接下了柴家公子的钢琴家教,一个暑假,从次周始,一周两次,按一次两课时算,一次给她一千,这个价钱她根本无法拒绝。柴家的保姆给她那沉甸甸的信封时,她不敢与那妇人对视,只是小声道谢,她摸着所谓的「梳妆钱」,那厚实沉重的信封,连她交学费时,她都没拿过那么多钱,有五千还是一万?她不知道,只是耳边不停回荡着恩师的告诫,让她好好抓住这个机会,「你别瞎想有的没的,你教得好,人家太太高兴,提点你一下,这些宅门的姑奶奶门路多了。」

  邓老师之后才告诉她,那柴夫人的丈夫是参议员的柴议员,那个议员常上新闻,金小姐也有听闻,听说他是新派人士,亲美亲民,关照工人,她那酗酒暴躁的父亲曾关注过他的讲演,那他应该算个好人吧,可是他妻子的钱金小姐感觉到烫手、羞愧。她把钱放到高中以来就没换过的书包,小心翼翼地回了家,路上她忍不住看向那些店铺,看向离家里胡同口不远的百货,她想去买个够,想去把看上很久的口红买回家,想去给妈妈买件新裙子,想去给大哥买双好皮鞋,最后她还是把钱拿回了家。

  逼仄的房间,昏暗的采光,不能说家徒四壁,也显得怀旧复古,几乎没有二十一世纪的痕迹。金小姐的家是胡同大杂院里的几间小房,这里太小了,以至于她大哥和嫂子都不好行房,他们每次小心翼翼,还是被住在兄嫂和父母之间的金小姐听个清楚,那男女的喘息,污言秽语让她更加恨这里,恨那辞退父亲的工厂,恨她的祖辈从朝鲜逃难,她是大学生,是燕京已经不多了的朝鲜族裔知识分子,她虽然已经不会说几句朝鲜话,可她知道那祖先生活的地方,知道那里起步比这分裂的大陆还晚,知道那里上学不用花钱,知道那里平均收入和这里差不多分配却更加平等,在那贫瘠的土地上,也许他们的饮食会更差,但起码不用受这种贫穷之苦,比别人更贫穷的苦。

  「秀熙,回来了?」

  家中只有金小姐的嫂子和侄女,大哥在洋行卖命,父亲不知道抬着他那条瘸腿去哪里找酒辙了,母亲在给人家带孩子,嫂子也有工作,是小学教员,这是件体面的工作,但这几年工资上涨,物价上涨,可公家给寒暑假的补贴十年未变,嫂子能有假期在家看孩子也未必是件幸事。

  金小姐和她说了柴家的差事,哄侄女睡下的嫂子连连称奇,「有这种好事?你得好好感谢人家邓老师,还有那钱别给你妈和我们,尤其别给你爸。」

  别给父亲她懂,他父亲腿有毛病之后又没了生计,骂骂咧咧只顾吃酒,有时候因为非法集会被带走,还会花掉一笔不小的保释金。「可妈和哥他们比我更需要这钱,几件衣服——」

  「你个小丫头懂什么,你给那柴家公子教课,这些钱全花在打扮上都不够。」

  金小姐听到这话,窘迫不已,脸颊发红,对兄嫂也很是不满,「你说什么?这是什么话?」

  她嫂子不屑地哼出声,「什么话,这可是人家求不来的机会,你们学校的同学,你说有多少被人家养起来的?」

  「我又不是她们,」说道那些寡廉鲜耻的男人女人,她就愤恨,又十分可惜,她知道其中和她一样贫穷姑娘多,可她们也有天赋超过她的,却自己甘堕落,吃着老男人的饭,「而且我听说他也才刚考上大学,能有几个钱。」

  「他,哟,他都出来了,」穿着睡衣的嫂子扭着娇躯,「你还说没想过,一次课一千,你不去我都想去了。」

  金家的媳妇不算漂亮,甚至皮肤有点黑,却有一身好肉尤其是大屁股,按老人的话说好生养,虽然她没有用那大屁股生出儿子,可勾搭上了她优秀的大哥用的就是这身浪肉,他大哥不是好高骛远的人,所以和同一个院子的她谈了几年就成婚了,她的父母很满意,院子里的邻居也很满意,可是金小姐却不愿意看她没正行的样子,「你去,你去干什么?你能教他琴吗,你当我哥是什么?」

  「说着说着你还急了,」嫂子皱着眉头,也十分不悦,「你也不是不知道家里的情况,你实习都没谱呢,退一万步,你打扮得漂漂亮亮,那公子就算不说你好话,也不会辞退你吧。」

  金小姐撇过头,思绪万千,也不愿意向嫂子认错,值得说,「奶奶说的对,你们汉民就喜欢钱。」

  「嘿,你说这个我就不爱听了,我来你们家当牛做马,我要喜欢钱我受这份罪。」

  嫂子跟她翻脸了,她回头想想她说的有道理,她真的喜欢钱胜过她大哥,应该不会忍受这破烂的家,每夜和她大哥造那父母期盼的儿子,她给了嫂子两千块钱,让她给侄女和大哥添点东西,嫂子收了下来,和她一样咬着嘴唇,她发现那种神情悲哀至极、丑陋至极,她再也没批判过嫂子。

  「卖笑就卖笑,你当那些明星不是在卖笑吗,」嫂子把钱折腾一番收在屋里后,还在劝她,「你当就算进了乐团能不卖笑吗?」

  金小姐很果断,「我就不想。」

  嫂子诘问地也果断,「你不想,有人想,而且那公子那么年轻,你就算利用一下他也不亏啊……姐姐知道你要强,但是看到机会别缩回去,你妈受了一辈子苦,你嫂子可能也要受一辈子,你别再受这苦了。」

  金小姐没有了之前的果断,她看向另一个房间,好像看到了那熟睡的侄女,「她还回会受着苦吗。」

  「你哥和我节衣缩食不就是让她别受这苦吗。」

  金小姐心中憋屈,心中有一口怨气,她翻看了自己的衣柜,翻看了自己的写字台,抚摸着自己的电子琴,摸着自己落后的手机,在嫂子注目下出了家门,在不远的百货商场把信封里的钱花了个干净。

  7月15日,她记得那个周末,她第一次来到柴家,她从早上就开始化妆,研习了几天网上的视频,她妆容体面得当,连卧蚕都进行了s处理,让本来清冷的她透露出笑意;她披散开秀发,昨天的护理让她的头发光滑柔顺;她穿戴上了购买的战备物资,套上能秀出细腰的短袖毛衣,勃颈缠上蕾丝颈链,双腿围上了蓬松的半身百褶裙,玉足踏上了清爽的高跟凉鞋,拿着手包,带着乐谱,在那四合院的宅门前只踌躇了一刹那,就按下了门铃。

  「叮——咚——」

  门铃响了两次,上次见过的保姆开了门,金小姐刚欲问好,那妇人就手指抵上嘴唇,她道,「里边正吵着呢,你先别声张。」她带金小姐进了似是喧闹的院子,院子应该有两进,是她意料外的雅致美丽,那不是电视里豪宅的放肆版的豪华,没有一丝摆阔的土气,每一窗似乎都有设计,每一步似乎都有可看的景致,不是钢铁森林的冰冷,也不是胡同巷弄的脏乱,花草林荫,雕梁画柱,可就是这可爱的院子,远远便传出了不和谐的吵闹。

  先传来的是一个年轻清亮的男声,「我不想学,能不能别我闲着就让我学这学那。」

  接着是更加高亢的女声,「都跟你说了,就当玩玩,怎么就不行!」

  「行了行了,」这是一个中年男人的声音,「你妈说让你学学就学学,学一次不行再说吧。」

  「我都没同意她就找了人来……我才不学!」

  「什么没同意?我都和你说过了,上次苑小姐让你一起弹,你不会不觉得丢人吗?」

  「我干嘛非要会!」

  保姆在外面敲了敲门,里面的声音才缓和下来,门从里面打了开来,闪过了一个穿戴贵气的中年男人,他面容英俊,脸上带着不耐烦,说道,「我还有会呢,你们先商量吧。」

  之前见过的柴夫人穿着更居家的服装,冷哼一声,「有什么会,最好别回来。」

  男人也没停下脚步,就走出家门,金小姐这才想起门外的黑色豪车,应是这位柴议员的用车,上面还有司机等待。

  柴夫人见了金小姐,脸色缓和了下来,年轻男声也没再吵闹,柴夫人把她请进了正房,「金老师来了,来里边坐。」

  说罢柴夫人不停向屋内西侧被屏风格栅挡住的方位使眼色,不多时,出来了一个高大的男孩,他穿着普通的T恤短袖,皮肤白皙,体格结实,年轻的脸带着稚气,最多只有十八岁,俊秀的五官带着无奈和抗拒,他真的极高,金小姐已经算高挑,比柴夫人还要高个一掌,可那男孩似乎要比她高个一头,看向女孩都要微微俯视。

  「这就是给你请的钢琴老师了,人家可是京音的高材生。」

  男孩不情愿地看向她,愣了一下,然后点点头,「金老师。」

  「哦,」金小姐也楞了一下,那男孩的声音十分动听,不低沉却有磁性,不是同龄男生急躁玩闹的声线,温柔有力,「你好,柴……」

  柴夫人忙道,「去悱,来去的去,悱恻的悱。」

  一个不常见的名字,「去悱,请问是有什么典故吗?」

  金小姐和男孩的目光碰到了一起,又都不自觉地分开了,柴夫人恨铁不成钢地催促儿子,「人家金老师不是问你呢吗?」

  「哦,哦,」

  看男孩有点呆呆的样儿,金小姐露出了微笑,心情也轻松了很多,「是什么典故?」

  「去是家谱排的,悱是《论语》里的,【不愤不启,不悱不发】,我堂哥叫去愤,我就叫去悱了。」

  金小姐又追问,「那【悱】是指?」

  「也没什么,」男孩眼睛扫过她又瞥向一边,「就是明白却不知道怎么表达的意思。」

  「真是个好名字。真好。」

  男孩脸皮一红,这红自然是因为金小姐的夸奖,柴夫人呵呵直笑,她的计策得逞了,「他就是这模样,见到漂亮阿姨姐姐就不会说话了。恩,去悱,你好意思让金老师,金姐姐回去吗?」

  「我,我不是这个意思。」

  男孩慌张失措,金小姐觉得那样子着实可爱,也跟着柴夫人呵呵笑起来,男孩最后只得乖乖和二人来到琴边。

  金小姐问,「之前学过琴吗?」

  男孩还是有点放不开,「哦……小时候学过,差不多都忘了。」

  「他后来学过吹号,五线谱还是认得的。」

  男孩脸色一黑,金小姐也只得陪着苦笑,待柴夫人走后,他们才认键位,做基础的音阶练习。而有了男孩的默认,这份差事便就此确定下来。

  过了两周,一切都很顺利,柴夫人束修足额,男孩也有基础,很快就能弹奏简单的乐曲,金小姐与他的相处也算愉快,没有想象的公子脾气,没有害怕的过分要求,她反而心中有些落差,尤其和男孩坐在一张椅子上两个小时,和他摩肩擦踵,手足不时碰撞,夏日男女的体味,都让她产生些许微妙的难耐,尤其她发现那男孩偶尔也在偷看她后,这难耐一直放大,钻向她心底深处。每当晚上兄嫂造人,那床铺和液体的响动,都让金小姐想到男孩特别而勾人的汗味,想到自己旁边那只肌肉结实的臂膀,有时候夹紧双腿磨蹭一会就会过去,有时候则会越陷越深,甚至会想到男孩清亮的声音,「你喜欢吃这种葡萄吗?」

  「嗯~——」

  「恩?」

  金小姐这时候才从梦幻中惊醒,一口咬烂了口中的果实。

  她差点分不清现实和想象,可见这几天晚上她都睡得不算踏实,她有点责怪地甩了一眼男孩,「喜欢。」

  男孩没有马上回答,她这时才意识到自己刚才放下了伪装,用起了在家的慵懒口气,「当然喜欢啊,之前从没吃过这种葡萄。」

  「是扶桑的品种,现在还不多见,听说咱们这边也开始接种……恩,水分不多,很甜,就是皮有点厚,不是吗?」

  一节课两个课时,中间有一次休息,这时柴家的保姆就会送来水果茶点,金小姐和男孩边吃边聊,这也是她最享受的时间,不仅因为家中享受不到的美食,也是因为面前的去悱。金小姐总是听着他侃侃而谈,她总是把他和学校的男生相比,男孩总是胜出,他有趣得多,有教养得多,连偷看她都是适可而止,她体会到了美丽的好处,甚至开始享受男孩的仰慕。

  「是有点厚。」

  金小姐伸出舌头,用一根手指把舌上的果皮抹了下来,然后伏到男孩的胸前把果皮扔到一边的纸篓,她白嫩的胳膊长腿都在男孩身上磨蹭了一遍,她笑嘻嘻地体会男孩那燥热的喘息和躲闪的目光,金小姐心底向嫂子道歉,女人勾引男人的本事天生自带,从来不用别人教授。

  之后每当休息男孩就会观看金小姐吃水果,那水果是男孩吩咐的,有橙子,有香蕉,更多的是葡萄,今天金小姐甚至拿了颗葡萄塞到了他嘴中,他的嘴唇滑过金小姐的手指,用力咬了下去,接着他们不约而同露出了笑容,她无法分辨男孩的笑容有什么意义,但她的一定带着放荡,男孩给他一颗葡萄,她嘴唇含住那修长的手指,细细嚼烂了果肉,研磨着男孩的皮肤,最后把果皮用舌头放到了那手指之上。

  她都不知道他们怎么能忍住自己那狂热的情欲,她的裙子越来越短,她不知道自己怎么会去浪费那宝贵的财富去买昂贵的短裙,她一坐下,就能露出整条大腿,当那白嫩的肌肤感受到炙热的视线,她便忘了贫穷和生计,她轻轻掐他,让他别看,他悄悄跟她说她的腿是他从未见过的绝品:这双腿和羊脂相比,羊脂太过腻人;和白雪相比,白雪太过松散;说似奶油,奶油只有粘软;说像果冻,果冻有失水嫩——他每一次形容都让金小姐狠狠捏他手臂大腿一下,说到最后,他抚摸上她的玉腿,从腿背摸到腿内,从腿窝摸到腿根,他没有向更深处探去,金小姐也夹紧那只色手,用弹奏乐曲的玉手抚摸揉弄男孩的脸庞,「坏蛋。」嘴上这么说,手上的动作也不知道是惩罚还是奖励,终于在第四周时,也终于亲上了嘴儿,真是:

  初见郎君语还羞,接踵摩肩,君顾女盼,琴匿雪霜玉撩弦。

  这朦胧氤氲的情感,在将拨云见日时戛然而止,一次课后,柴夫人把金小姐叫道一旁,说道,「你不用再来了。」

「你觉得你是来干嘛的?」

  金小姐没从震惊中缓过神儿,又受到柴夫人接连质问,惊慌变成了惶恐,她和去悱的事情定是被发现了。

  「这可怎么办?」

  夏日炎炎,可金小姐冒着虚汗,手脚冰凉,她不知道该说什么,该掩饰还是该诚实,手捏着手臂,齿压着嘴唇,「我……」

  见她心慌,柴夫人冷哼一声,神情更肃,眼里的不屑越发凝实,「我什么?」

  「我是来教去悱钢琴的。」

  「呵——」柴夫人听罢一个健步到金小姐身前,拉着她的短裙,那短期远未及膝,露出半条大腿,「这是来教课的?还去悱,你什么关系叫他去悱?」

  本心虚的金小姐被柴夫人不尊重的动作激怒了,用力推开她的手,「你干嘛,我穿什么是我的自由?!」

  「自由?」被推开的柴夫人不急反笑,声音变得尖厉而刺耳,说着说着脸也渐露狰狞,「您到真是自由,拉着我儿子的手就往你腿上摸,今天连嘴儿都亲上了!」

  未经人事的金小姐平时听嫂子说男女之事都含羞带臊,被雇主道破自己和学生的丑事儿,手臂双腿越发畏缩,嗓子发紧发干,但又想到了刚才那惊险刺激的一吻,心里又生出一种说不清的快感。

  那时,去悱和她已经确定没了旁人,说话开始放肆,他那好奇心过重的手又伸到她的裙下,她自从半推半就从了他的爱抚,这两次课他都见缝插针,摸个不停,平实的抚摸,热烈的抓揉,挑逗的搔弄,她不得不边不时提醒他休要弄出红印,边享受他的炽热摸和喘,那气打到她脸上,颈上,皮肤露出樱花般的粉。

  「啊……」

  男孩的手突然从靠在他身边的右腿探伤了左腿,那手掌安向钢琴凳相压的大腿肉,手和腿,掌与肤,腿再与凳,互相推搡堆积出色情的波纹。

  「小点声——」

  「唔!」

  他在她耳边耳语,没想到引发了更大声的娇喘,他不得用在钢琴上的手捂住她的嘴,他东张西望,希望没人发现,可金小姐因为捂嘴的动作的反射,更大动作的挣扎出声,本在钢琴上弹奏音阶做样子的手掐在他的腹上,果然,他放开了她。

  「哦,你干嘛?」

  他还是很小声,他不知道那种偷偷摸摸的样子才最撩人,金小姐凝视着她的脸庞,想着刚才掐上去的腹肌的结实,鼻孔里充满了那夏日的雄性汗味,她和他对上了眼神,那里面有最下流的欲望,她知道,他也想进一步,两个人贴近试探了几次,直到一次金小姐的胸贴上了男孩的身体,他终于忍不住了,先行认输,抓上了她柔软的胳膊,纤细的腰身,亲在金小姐那已经放开防御到处破绽的小嘴上。

  他形状漂亮的嘴唇不停地啄着她的,那一瞬间很漫长,所有细节在金小姐的脑海里无限放大,嘴唇的纹理,粗鲁的鼻息,自己想张嘴又被他含住的难受,发丝在他们之间缠绕的瘙痒,更有他裤里莫名的凸起。他很稚嫩,他不会接吻。金小姐是这么觉得的,虽然她也不会接吻,但她知道这样并不能抚慰他们的欲望,她加紧了双腿,伸出了舌头,那舌头灵动带着粘稠冰凉的口水钻入了男孩的口,他们的舌头就像伏羲女娲一样缠绕,吸着那肮脏雄臭的口水,那牙尖剐蹭、胡茬的摩擦,她都甘之如饴,她的手在坚实的胸膛乱抓,一条大腿甚至抬到了他的腿上,只为更多占有男孩的温度。

  叮铃铃,滴答答,呜呼呼,哈么么……

  君子执琴伊人抚,不闻琴瑟但闻吟。忽忘宇宙无穷大,瞳中只映眼前人。

  「你在想什么!」

  「我……」金小姐从梦幻中挣脱,那只是不久之前,可现而今,她知道,那将会是她的梦幻了,「你监视我们!」

  柴夫人被气笑了,「监视?这是我家!我不愿跟你说什么不好听的,就到此为止了!」

  金小姐的心被攥住了,她每日每晚都确定自己喜欢那个男孩,对他有感觉,要不然为什么昨晚她听到嫂子呜呜的秽叫,怎么就想起来他,每早醒来,他的模样都让她能忘却琐事高兴起来,如果他们有未来,如果他们可以在一起,如果这是说服了柴夫人,虽然她不友好,如果可以——无数的想法、欲求、渴望集结在她入世未深的脑中。

  「夫人,我们确实是相互喜欢,我是被雇来教课的,但——」

  「没有什么但!」

  一切想象入泡沫一样破裂,眼前的女人,脸上带着是耻笑,是觉得荒诞,「我请你教课来,是我和苑夫人可怜你,你真当自己是什么人了?!」

  「我,我——」

  正当这是,外面传来了保姆阻拦的声音,妇人极力劝阻着男孩,「去悱,你别去,你别去。」

  「阿姨,不是——」

  可那妇人那是大小伙子的对手,一会儿男孩就吱呀地打开木门,进入了书房的东厢房,里面真是高高在上的柴夫人与底下卑贱的金小姐。

  「妈,你这是……你听我说——」

  「闭嘴吧你!」

  见儿子前来,柴夫人的态度稍有缓和,似乎不太想在他面前露出那副模样,从小到大看人眼色的金小姐看到了机会,「我和去悱是真心喜欢的!」

  男孩听到她的告白,身体先生吓得一哆嗦,脸慢慢羞红了起来,正当柴夫人傻眼的时候,他也狠狠点头,「是的,妈,我们的事您就别管了——」

  「我不管,我不管,你这个逆子!——」

  柴夫人一口气没喘上来,赶紧拿茶杯灌了两口,「你知道个,你知道到个屁——」

  这贵妇人很显然不常说粗话,那个『屁』字咬得很轻,「什么就我知道个,个屁,我都这么大了,以前确实我没早恋,现在对女孩——」

  「女孩,女孩?!我们阻止你和女孩好了吗,之前带你见那么多女孩你也没说啊,上次苑小姐都多明显了,你还愣愣的!」

  「苑小姐?」

  男孩漏出了不解的表情,显然没想到苑小姐对自己有什么意思。

  但是金小姐,金小姐她全都明白了。

  「你和她,她算什么东西!」

  「我!——」

  金小姐涨红了脸,想抗辩一二,却不知道能说什么,见她模样,柴夫人更是步步紧逼,「她就是一个音乐学院的穷学生,我和苑童她妈找她来教你钢琴,让你到时候苑小姐生日的时候和她弹一曲,你倒好,和她……搂搂抱抱,成何体统!」

  「妈,我根本没对苑小姐……你们这是搞什么!我想和谁是我的自由。」

  「……就是,去悱他也不想。」

  金小姐看着男孩,觉得自己找到了救星,附和着他的话语,脸上也稍微放松,可就这放松的神态,在柴夫人看来更加可恨。

  「你和她?还说什么自由?人家苑小姐金枝玉叶,人漂亮不说更是苑老先生教出来的音乐神童,她是什么,你以为这女的看上你,她看上的是咱们家!你脑袋清楚一点!」

  「我……」

  去悱眼神惊恐,一会儿看向柴夫人一会看向金小姐,甚至循着家里保姆的眼神,每个人都不能给他想要的答案,就算是金小姐自己,想到嫂子的劝解自己的动摇,嘴一张一合,却说不出半句话。

  「哼,你和你爸都是一个样儿,觉得自己怎么样一样,我告诉你,我的傻儿子!连她买衣服的钱,都是你妈给她的!第一次见到她穿得土了吧唧,妆也不化,是我给她的钱让她去买点好衣服,我是没想到啊,」柴夫人瞪圆了眼睛,死死盯着金小姐的脸,「这倒是真听话,估计钱全花在了穿戴上,我是想预付你点学费,」柴夫人打量着她新买的衬衫短裙和鞋袜,「我看后续的学费你也都花在身上了吧?」

  「妈!人家怎么花钱是她的自由!」

  「呵,她是你是什么人啊?你知道她们家什么情况,她爸摔断了腿,十年前就没了工作,老娘要去别人家给人家端茶倒水带孩子,大哥工作了,一家人拼了命才供她上了大学,你以为他和你一样吗?拿到这些钱不说改善生活孝敬父母,全都买这些花花绿绿的衣服,我的小傻瓜,她不是来勾引你是来干嘛的?!」

  「她——」

  去悱傻了,他又望向了她,金小姐知道,他动摇了,他的眼神带着距离感,带着不信任。

  「她们这些小丫头,你等到大学等到工作多得是,到时候你就知道了,天天想攀上枝头当凤凰,她觉得勾搭上你了就能进这个家了!……哼,她老师还说她刻苦努力,呵,我看之前不一定勾引多少人——」

  「我没有!」金小姐大叫道,「我没有……我真的没有。」

  她的心也乱了,她拿到钱应该孝敬父母的,她不应该和学生发生男女之情,她应该好好工作得到柴夫人承认,这样才对未来的前途有益,可她在干嘛?勾引柴家的少爷,和他乱摸,和他调戏,她也开始怀疑自己了,她的那些下流的想象,和男孩颠鸾倒凤的想象,都是在这个院子里,这个美丽的家。这里古色古香的木质桌椅,干净整洁的砖石地面,屋内现代高级的设施,外面亭台池塘的环境,连柿子树上的鸟笼都是那么可爱,她幻想着在这里和去悱嬉戏,她想象黄昏中他们偷偷接吻,想象着夜晚他们在大床上四肢交缠……哦,不,不不,不不不——

  「我的没有,去悱,我没有勾引过其他人了——」

  柴去悱没有说话,抿着嘴,眼神里的怀疑变成了畏缩,他在害怕金小姐,他不知道她是什么样的人,他不知道自己之前是真的恋爱还是接受了投怀送抱,「真的,去悱,我买这些衣服只是想让你看,我真的——」

  「你哥哥的女儿开学就要上幼儿园吧,赞助费交了吗;你马上大四了,工作有着落了吗?」

  柴夫人看似关心的话语,字字诛心,「这不会是你们那个邓老师教你的吧?」

  「不是!」金小姐不允许她侮辱自己的恩师,「邓老师才不是那种人!——」

  噔噔噔——

  男孩跑了出去,金小姐这才发现,自己的话是那么暧昧,自己已经没法否认自己的初衷,她也确实不确定自己是不是为了这有优渥的生活,她是那么爱那架施坦威的钢琴,爱那扶桑的葡萄,爱那个富家公子柴去悱,但如果他没了这个家庭背景呢?

  她看着他的身影消失,身体颤抖,眼泪终于流了下来。

  泪水,鼻水,口水,好似这夏日暴雨的降临,初临之时星星点点,而后随着乌云密布瓢泼不停,她的心裂了开来,不仅因为去悱的离去,也是自己的丑恶,自己的丑恶还被揭示给了男孩,她不像男孩看到自己真正的样子,却因此再一次证实了自己对她的感情。

  柴夫人没有再继续攻击她,使个眼色,让保姆给她纸巾。

  「唔……唔……不是,真的,不是……我真的……去悱,喜欢去悱,他……求求您,柴夫人——」

  「不可能。」

  「我……呜呜——」金小姐擤了一大坨鼻涕,「求求您,告诉他我不是那种——」

  「你就是。」

  金小姐崩溃了,从小到大,她遇到过很多不公,对贫穷的歧视,可没有哪天像今天这样来得强烈,更可恨的是,连她也看不起这样的自己了。

  「行了,去悱明白了就好,」柴夫人坐了下来,冷冷一笑,翘起了二郎腿,「我对你本身并没有什么想法,如果你不打扰去悱,那——」

  柴夫人像魔鬼一般,提出了个她不能拒绝的交易;她得到了燕京第三中学的实习机会。

  她哭着回了家,羞愧,羞愤,她想到,『这是嗟来之食』。

  她心里嫉妒抗拒这份工作机会,可是她回到家,她还是忍不住告诉了父母和嫂子,他们欢欣雀跃,他的大哥母亲都像自己中了大奖般要给她买东西,就连那瘸腿的老父都出去见人便说,不久就让全院男女老少知道了这个消息,一直混账的他,居然说着勉励女儿的话,让她好好生活,奔个好前途,以后再找个好人家,这一天,他没有喝酒,也没有说什么关于『朝鲜民族』的胡话,和母亲有说有笑地入睡了。

  「这不是挺好?」她嫂子笑呵呵地说道。

  是啊,金小姐本就是想要份工作,这不是挺好。至于那个男孩,他有什么好可惜的,自己有什么亏欠他的?自己的身子白被他摸,自己的嘴儿白让他亲,自己拿了个工作,就当是卖笑了!

  「呵——」

  金小姐没想到卖笑是这么容易,听着兄嫂房间的响动,她的身体没有在火热起来,她想到,这便是她的生活了。

  之后她顺利进入了燕京市立第三中学当了音乐教师,实习期一过,人事和校领导不知道是看着谁的面子,没有进行什么考核就让她毕业后留校转正,她拿到了工资,拿到了公家的补贴,教一群没有什么大脑的学生真正的艺术,这是一份干不好却必须要人干的工作,不过她干的还可以,尤其是以秀丽之资示人的她,稍加手段,就拿捏住了大部分学生,还让很多小屁孩心中暗恋,甚至有人给她情书,金小姐当然都没当回事,她也找了个正常的男朋友,是父母介绍的同族裔男性,是个程序员,自从二十一世纪之后,互联网产业的大发展,高校云集的燕京,从事网络科技和新兴产业的企业层出不穷,对程序员的需求也有增无减。

  「那个男人有一份好差事。」

  人们都是这么说,金小姐也这么觉得,虽然那个男人个头一般,长得也算不上帅气,可是个普通人,她能想象到他们以后的生活,也确实按照她想象的那般,他们约会、交往,相见的次数有时候频繁,有时候稀疏,偶尔和互相的同事朋友聚餐聚会,他们也像普通男女一样上了床,金小姐对此没有丝毫障碍,是她拿着那男的手摸上了她的胸脯。可金小姐也没感到什么激情,白嫩的肌肤再也没有像曾经那样洋溢着热情,而且工作忙碌的他们,性欲勃发也经常赶不到一起,有时候她想要,那男的没感觉,那男的有感觉了,她又不想了;再说出去开房,他们都嫌价格贵,要在家里,金小姐和男朋友都是和别人合租住在一起,更不方便。

  说起来,金小姐的侄女已经上了幼儿园,她工作转正之后就搬离了那个胡同杂院,就像同龄人一样,就像飘在燕京的外乡人一样,租下了一间小房,和别人公用客厅厨房卫生间,几个陌生的女人住在一起,看似亲切,实则也没什么话题,金小姐有时候也回忆在柴家宅门的那段经历,她有时候也会觉得「此情可待成追忆,只是当时已惘然。」而更多时候,只是觉得很可笑,已经入了社会的她知道了那宅院的大概价格,那是她一辈子几辈子都换不来的东西,更何况那男孩家绝不可能只有那点资产。

  「真是可恶。」

  金小姐有时候想到那男孩,就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愤恨,那是贫穷怨怼富有,也是复杂怨怼无知,所以她不想想起他,但当金小姐欲求不满自慰的时候,经常摸着自己的秘密花园想起那男孩帅气的脸,她想着那结实的身体下流的唇齿发情,但不再是被那男孩压着欺负,而是坐在他的胯上,骑着他,吆喝着他,鞭挞他的胸膛,让他臣服在自己脚下,没当这时,她总能畅快泄出。

  她知道自己这是不健康的,可时间会冲淡一切,她今天已经不再怨恨柴夫人,起码她给了自己赖以生存的工作,可就当她觉得会忘记一切的时候,又一年暑假之前,她在学校门口看到了那个男孩。

  「金老师。」

  那还是个午后,学校只上半天课,下午一两天她下班出门,打算路过超市买点零食回家看剧,他从一辆赤红色的跑车上走下来,那车金小姐很眼熟,它很圆润,很美妙,不张扬也不太克制,就像如今眼前的男孩,不,男人一样。

  他脸型变得硬朗成熟了,眼神也没有了那时候的稚嫩,穿着也开始讲究,发型也有了造型,金小姐微微一笑,就像跑开,可男孩挡住了她,抚着她的肩,不给他这个机会。

  「你放手!」

  金小姐撇着脸,让长发挡住脸色的红晕,「这是学校门前!」

  「金小姐想让自己的学生知道你的工作是怎么来的吗?!」

  「你……你无耻!」

  虽是这么说,金小姐还是认命般的进了跑车,那是个四座跑车,可后排极窄,她本想做到后面,不想挨着男孩,可那里一点不合适。

  「那是给狗坐的,你想去——」

  见金小姐眼神锐利,去悱收齐了调笑的话语。

  他们坐到座位上,男孩穿着简单的polo杉九分裤,女人则穿着一身成熟气息的套装,和钢琴课时相比,他们的距离越来越远了。

  「快两年了。」去悱先开了口,「马上就两年了,金老师。」

  金小姐抱着自己的背包压着套裙下的丝袜长腿,只是看向窗外,一点也不想回答。

  「金老师……你过得还好吗?」

  「过得好吗?」

  金小姐哑然失笑,心中既气愤又觉得可笑,「和你相比吗?我就算努力几辈子也和你比不了?」

  「……」

  去悱张张嘴,也把话咽了回去,表情哀伤,见状金小姐也觉得自己太过过分,那一切最无辜的可能就是去悱了,她也于心不忍。

  「还行吧,」她习惯性咬了咬下唇,「你妈给我找了这份工作,挣不了钱也饿不死。」

  「我妈……你别恨我妈,我妈也是因为我门家其他事……她不是看不起你,她后来也告诉了我你们家的情况。」

  「那真的谢谢了。」

  金小姐撅着嘴望向窗外,实际上心思都在去悱身上,可是她不想去看他,或者说不敢,这时突然一个她熟识的女老师经过,她赶紧把头移开,转过来就和去悱的视线撞上。

  那个男孩眼神委屈,哀伤,好看的嘴唇一动一动,欲语还休,「我不是不相信你。」

  金小姐低下了眼帘,「那不怪你。」

  「我那时候不该走的……」

  「不是你的问题,也不是你妈的问题……」金小姐下定了决心,闭上眼睛,她要斩断之前的缘分,让他们就此结束,「是我不该乱想,我就是个穷姑娘,我确实想要好的生活。」

  「金老师你不是那样——」

  金小姐猛地张开双眼,那双经历了世俗的眼不再那么清澈,但也并不浑浊,带着一种迷惘和愤怒,「你以为我是怎么样,我把全部的钱都去买衣服裙子,想让你高兴,你觉得是什么,不会觉得我迷上了你吧!」

  她一口气不喘地讲完这一串话,她知道她自己能喘,只要一停她就再也说不出了。

  男孩的眼神有些失落,又有些冰冷的笑意,他好像看穿了她的把戏,可她毫不退让,这时他眼神瞥向金小姐脑后,金小姐一回头,发现那个女老师有些疑惑地走向去悱的跑车,金小姐慌了神,「快走,那是我同事!」

  「那怎么了?」柴去悱鼻孔出气,嘲讽地一笑。

  「快走!」金小姐情急之下摇着她的胳膊,叫道,「求你了,去悱!」

  『去悱』这一声,好像唤醒了他的记忆,他默默启动了汽车,驶离了学校,街景从窗外向后划过,金小姐有一种很奇妙的感觉,「谢谢。」

  「怎么了?你不想让你们同事知道你和我的事?」

  男孩的语气有些怪,有些酸,金小姐心里也不舒服,道,「其他人无所谓,她认识我男朋友。」

  只见男孩一愣,车猛地加了一下油门,两人都颠簸一阵才恢复常态,金小姐觉得他可笑之际,心里又得到了一种安慰。

  「你……你……男朋友,」男孩费了很大劲才理顺舌头,「你交男朋友了?」

  「那不然呢?」金小姐捋着长发嗤笑道。

  去悱看向了她,「我没有交……和苑小姐的事我也没同意。」

  金小姐听完压抑不住心中那份奇怪的喜悦,展现了一个奇怪的笑容,「那又怎么样。」

  是啊,那又如何?金小姐感谢去悱,他让她知道了心中的那份悸动是真的,他们的吸引是真的,但是现在那有如何?她有了男友,他们晚了,她有了工作,她不再需要柴家的帮助。

  「……」

  男孩没有说话,驶入了她学校附近的一个高档小区,「你来这里干嘛?喂!」

  男孩没有说话,只是把车停到车位,然后解开安全带,头放在搭在方向盘的手上,「呼——」

  「柴去悱,你到底要干嘛?!」

  面对金小姐的质问,柴去悱却说起了不相关的事情,「今天是我的生日。」

  「哈?」

  金小姐现在不再掩饰自己平时的形象,那些言笑晏晏温柔细腻一点不剩,心中逆反只想赶快回家。

  「今天是我的生日,今天我就20岁了,法律上成人了,」男孩抬起了头靠在车背,他没了刚才的慌乱和悲戚,就像从前侃侃而谈时一样,变得磁性热情,「我爸送了我这辆车,他们说还要给我举行冠礼,我没答应。」

  金小姐确实一直觉得有什么不同,原来是男孩心态渐渐转变了,也许从自己和他那段艳情往事开始,还是上了大学经历了很多?金小姐有点想知道,但她马上制止了自己这个念头,『我才不要,我才不是那种不要脸的女人,不能再向往他的生活。』

  「我姥爷的遗产,今天也代管结束,正式给了我。」

  他看向金小姐,眼神中没了迷惘,汽车里虽然开了空调,却还是带有夏日的火热,汗味香水味,金小姐捕捉到了那不同寻常的味道,朦胧诱人。

  「遗产里就有栋房子里的一套房产——」

  「那跟我有什么关系。」

  金小姐双手抱胸,两腿夹紧,她似乎摸到了什么线索。

  「那套房子两室一厅,不大,只有八九十平米,是我妈和我姥爷的投资——」

  「所以说——」

  「如果你愿意和我上床,我就把那套房使用权给你。」

  金小姐震惊了,羞愤异常,她被当做了那种不要脸的女子,她张开了嘴,想破口大骂眼前的男人,述说她对他有多么失望……突然她曾经听过看过的房价一闪而过,这里是环线之内,虽属东城,房价也在十余万上下,这个地段这个位置,八九十平的大小,她不敢做算术了,她家老宅都没有七十平,何况是这绿化优美有学区名额的楼房,金小姐的嘴张开没有合下,半晌才道,「你疯了?你父母——」

  「这房子在我名下,他们管不着,而且只是给你使用权。」

  金小姐连忙辩解,「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你父母怎么教你的。」

  她很庆幸自己找到了个理由,说服自己并不是那种拜金的女人,「对,你父母怎么教你的!这是……这是买春!」

  「我爸就包养了个外室。」

  金小姐哑口无言,这等家丑还能到处宣言?

  「所以我妈才讨厌你,她讨厌你们这种向上贴的穷姑娘。」

  「你才是向上帖!我又没说要——」

  「你不要吗?」去悱反问,「如果你想要,过一段也可以过户给你。」

  金小姐的脑袋很乱,她一方面想不通男孩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一方面又面临房产的诱惑,那是她一辈子可能都挣不到的房子,现在就是那种社会,如果只有这一次——不!

  「就要你一次。」

  「你下贱!」

  金小姐涨红了脸,腿夹得更近了,裹着薄丝袜的长腿上下滑动,「我……我……你为什么要这样。」

  柴去悱贴了过去,他说道,「我想要你。」

  他摸上了金小姐咬着的粉唇,「真是水嫩的嘴唇……还有你这腿,你这修长白嫩的腿,金老师,你是知道的,我每次看到你露出这腿就受不了,总想亲吻她,舔舐她,用牙齿要她,想吃掉她,弄得她满身口水……」

  金小姐的嘴唇已经大张,他的手指勾勒着她牙龈的形状,男孩的话语带着魔力,她只是想象那放荡的场景,金小姐就小溪潺潺漫出淫水,腰身和美腿更是使不出力量。

  「同意吗?」他摸上了那白玉版的丝袜腿,轻柔缓慢的滑动,「你满足了我成年的愿望,这就是你的。」

  金小姐没有说同意不同意,她也不知道该同意不该同意他的赠与,该同意不该同意他的求爱,她只是含住了他的手指,他露出了一个笑容,那是她从没见过的他,他下了车,开启金小姐这一侧的车门,半搂半抱的把她带入楼道。

  一路上,他摸着她的纤腰,啧啧称奇,道这腰原来这么细这么软,又几次摸上她的臀,不知道什么时候他们就到了他所谓的房产,那里面装潢朴素,白色的墙壁,暖橘的沙发,只有生活必需的家具电器,金小姐晕晕乎乎没顾得上细看,就被去悱一把抱起她把她扔到了还有些许积灰的床铺上,他扯下了盖在床上的床罩,「这些都是你的了,金老师!」

  「你混蛋~」她想起身挣脱,却一把被他搂住屁股,他下流的摸着她的小腹和屁股,「没想到金老师屁股还这么翘这么大。」

  「谁说的!」

  屁股大这件事是金小姐最后的坚持,她不想和她嫂子一样被如此评价,好生养,好像她们女人就没有其他功用一样,可去悱还坚称道,「看起来确实大,可能是金老师你的腰太细,屁股一大就显得很肥……唔!」

  去悱被她踢了一脚,暧昧的气氛没有让金小姐全身无力,反而欲火沸腾,这可能也是她男朋友不太喜欢和她做爱的原因,那男的说av自拍里女人都是承受顺从,她却主动出击,她听后实在恶心,也经常自我满足,可去悱好像没有什么排斥,金小姐爬上他的身体亲他那胡茬点点的下巴反而让他兴奋地笑了起来。

  他们亲了几口,在对方的胳膊身子上摸了几把,去悱就被扒到只剩内裤,「金……金老师可真是……」

  看去悱捂着四角内裤的怂样儿,金小姐抿起口红被吻乱的嘴唇,慢慢爬过去,道,「我真是什么?」

  「饥渴。」

  「要上床的不是你?」

  去悱听后青筋一起,把金小姐脑袋拽到下体前,脱离手掌的按压内裤里的棒子擎天挺立。

  「还挺大嘛~」,金小姐道,她一下拉下那碍事的青色内裤,一个冒着滚烫热气颤颤巍巍的巨柱,由下到上的划过她的脸颊鼻孔,「唔——」

  一种从没闻过的浓烈雄臭让她的身体彻底放松,去悱慢慢褪下她的衬衣胸罩时,她还偷偷盯着那个,「你很在意?」

  「没有?」

  望向男人甩着的鸟儿,她嫌弃地撇过头,而男人还用力一挺把那话儿往她腹部上凑,「唔,你干嘛?」

  「很大吗?」

  「按你的个子很一般,」嘴上这么说,金小姐手部却慢慢握上了那个学着AV里的样子上下撸动,那是她两只玉手才能将将掌握的大小,弹琴的小手一下就被这新鲜的乐器吸引,双手上下动作,便让去悱哦哦直叫。

  「别,别,你太用力了!」

  金小姐恶狠狠地撸动,报复粗暴强上的去悱的同时,也一解积压的欲望,「那你要我怎么样,大少爷!」

  「哦!……别别,金老师,」看他那怂样儿,金小姐也慢慢放松手指,「要不然那个……」

  「什么?」金小姐问。

  「口……就是用嘴……」

  「口交?」

  没等去悱回答,金小姐一口就要含住那被撸出来的大龟头,她的眼睛挑衅地瞪着去悱,她见过很多片子里的口交,但其实从没给人咬过,不过她心中有一股气,就是想要压倒去悱,一圆自慰时的幻想,可巨大的肉棒撑满了金小姐的口腔,清秀的脸蛋变得色情,浓烈的味道和热度让她急促地呼吸,出了大洋相。

  去悱慢慢坐下分开双腿抚摸金小姐的后颈、秀发,「别,牙……对对,有点快……」

  两人就像发现新玩具的孩子,边玩弄边学习,最后以金小姐用牙齿轻轻咬着龟头棱垢舔舐包皮,让他射了一次,她任那精液挑染她的秀发喷洒她的肌肤,待男孩射净后,举着白玉般的手指磨蹭脸蛋的精液通通吃下,男孩看着她的样子鸡巴又高高挺立,可她却说,「行了吧,给你爽了一次,下次别来找我了。」

  说着起身要走人,去悱可不干了,强硬楼回了她,一手摸她的下阴,一手探她的嘴唇,「不许走。」

  她下阴已经水流潺潺,隔着丝袜在内裤边沿都能摸到粘湿的液体渗出,他惊道,「原来女人真会流水。」

  「会又怎么样……唔!」

  金小姐叫了一声,可是手还是拍打他,叫他发手,「你再这样下去我就是出轨了!」

  「我就要你!你以为我闹着玩的吗,这些都给你,如果愿意我就包养你!」

  金小姐莫名心中一软,靠到了他的身上,那男的开房的钱都不愿意出,她又何必为他守贞?去悱的身体去悱的肌肉去悱的味道包裹住了她,她有点痴迷的摸上了他毛发半浓不浓的手臂,抬头回看像怀抱着她的人,「你真想要养我?」

  「真的,」去悱说道,「你分手我就一直养着你。」

  「你又不会和我结婚,我凭什么分手?」金小姐有些渴望,心底却保持着一丝清明,冷冷一哼。

  「你一直弹钢琴,不想开演奏会吗?不想当钢琴家吗?」

  金小姐顾不上身上的不堪和男人露着鸡巴的身体,转身凝望他,「你卑鄙!」

  「人有想要的没什么错不是吗?」他伏到她身上,把她按压到床铺,那床铺柔软,可金小姐没有心情考虑这些,「你想要当钢琴家,就和我想要你一样!」

  「……」金小姐听后其实腿下已有一阵小小高潮,可她忍住声音,小声不停斥责,「卑鄙,无耻,流氓,柴去悱,你他妈混蛋!」

  她的骂声此起彼伏,去悱的吻也雨点而落,他终究是扒下了她的丝袜,他吻着那双他梦寐以求的美腿,并不像想象中纤细无骨,大腿根部和屁股甚是丰满,小腿有力,修长纤足略显骨干,他边吻边道,「金老师的皮肤……真的滑嫩,为什么这么好,金老师你知道我平时自慰会想着你那双腿吗,都怪你,」他衔起女子的足趾,一根一根舔舐,「你那时肯定在勾引我!」

  「放屁!」

  女人还没从刚才叫骂的气氛中回神,「你才是,」她另一只自由的脚踩上他的下巴,缩折起来磨蹭他的胸膛,「你才是勾引我,说那些话臊我,你一直都在撩拨我,要不然我怎么回……喔——~」

  他粗糙的舌头滑过她湿热的脚掌,污垢汗水都一并扫走,女人不住捂住自己白色的内裤,移动着双腿的角度想让门户闭紧,可怎么开男人炙热的目光都扫到她优美的大腿窝,他抓住金小姐的双脚,和金小姐角力后彻底分开,他先舔上了她的大腿内侧美肉,他说那里香甜骚热,他又舔上了那连接耻部和大腿的筋肉骨骼,上下嘴唇不停按压,就像在吞食一般,金小姐的腹部不停颤抖,屁股也在往上挺动,「你别……混蛋,你快啊……快——」

  「快干嘛——」

  「……」

  金小姐眼神祈求,虽然妆容已花,但清冷秀丽的五官更具柔弱的杀伤力,去悱咽了口口水,慢慢拉下了她的内裤,他轻轻地摸着,好像抚摸圣物,观望着那收缩又张开的粉嫩阴唇,「啪——」

  女人手掌打下,「别看……别……求你……」

  金小姐的脑子已经被欲望搅乱,去悱慢慢爬到上面,和金小姐对视,两个人都知道,那一刻不可避免了,当然,金小姐还是费了点功夫才让去悱慢慢蹭了进去,那东西着实有点过于粗大。

  那肉棒浑身裹着淫水,迎来了金小姐一声啼叫,「哦……——」

  她双手抓着去悱肌肉绷紧的臂膀,双腿不停往上盘去,腰部接连挺起,肋骨都隐约浮现在那白皙紧绷的腹部,男人也哦哦直叫,全身发颤,他似乎还有些不满足,用力试着挺动了几次,虽是稚嫩的功夫也让金小姐招架不来,「你那……太大……哦,别别,哦哦~」

  「啊!哈!啊——」

  两人都泄了出来。

  金小姐的腿部肌肉放松从男人的腰上滑了下来,去悱也伏得更低了,金小姐调节着自己急促的呼吸,轻轻拂去自己脸颊的汗水,也抚摸着去悱沾满汗水的男体,只听去悱小声说着什么。

  「……什……样……」

  「什么?」

  去悱抬起了头,没有高潮后的兴奋,满面的悲戚,眼角的水珠亦不知是汗还是泪。

  金小姐问,「怎么了?因为我不是处女了,那还抱歉了——」

  他摇摇头,道,「我们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金小姐心下难受,只得用力用腔穴肌肉夹起肉棒,「怎么样啊?」

  「我……我居然……」去悱有点哭腔,但不久就忍住了,「为什么我用钱才能和你这样。为什么我需要用钱去成人,为什么你要答应……我……」

  说到后面他没了力气,金小姐张张嘴,身体也不动换了,她看他的脸,脸看不出稚嫩了,可他原来还是那个孩子,他现在还是,他想学会成人的做法,发泄过后心底似乎还相信着虚无缥缈的情。

  『真是可爱。』

  可金小姐要把这一切毁掉,她那一刻觉得让男人堕落长大成人才是女人的责任。

  「你不用钱也操得到我啊?」

  「你……你说什么?」

  不知道他是惊讶于自己可以不付钱草逼,还是女人低俗的言语。

  金小姐抚摸着去悱呆萌的脸颊,「你鸡巴这么大,脸蛋也帅,你要来勾引我我没准就和你操了。」

  「你在说什么?!」

  去悱震惊于金小姐的淫言秽语,金小姐自己都十分震惊,可这格外刺激,「比我男朋友大啊。」

  她说着还用力缩了一下,去悱叫了一声,她也爽得叫出声,「哦,女人都喜欢的。」

  「你……」去悱涨红了脸,身体上和金小姐娇嫩玉体摩擦,下体被人家包裹,虽感到女人言语不妥,身体却十分兴奋,手颤抖地想摸上她的胸脯,她顺势便来了个过来,「怎么样。」

  「不怎么样!」他撇过头,「你别这样,说这些难听的话,是我买下了你,你男朋友是被害者。」

  金小姐心下一暖,她知道他想要自己承担错误,可这种行为让她欲望更强,她纤细的身体想要压下他强壮的虎背熊腰蹂躏一番,可挺深多次只让男人缩起鸡巴又撞了几次。

  他们互相看着,又慢慢开始交合,「怎么样,老娘……唔,里面舒服吧……你这种嫩屁股小男生,还想,啊!」

  「你才是嫩屁股!」

  啪——

  去悱在她屁股侧面击打,他的力道巧妙,产生刺激的同时并没有真正意义的疼痛,可就这一下,金小姐的腔道就缩了几缩,她想身上的男人没准有这个天赋,不知道要祸害多少想自己一样的女人,想着想着,她又开始挣脱,向上抱去,像小树懒抱着父母一样缠上去悱,可没想到,去悱居然用力一下子就站了起来。

  「你,你这个骚货!」

  金小姐听到他的污言秽语,一下笑了起来,「对,我就是骚货,就是你的骚货,等着你草,快来啊……你这个大鸡吧少爷,天天就想着操老师——啊……啊呜!」

  「ce……」去悱叫骂着腰部学着往上挺着,金小姐觉得那东西太过粗长,好像都快顶到她的腹部,可是和男孩肌肉的摩擦,和他嘴舌的交缠,让她浑身发痒发麻,恨不得把嫩皮挠下一层,「打我!」金小姐叫道,她跪到床上撅着相对身材有些肥大的屁股,谩骂摇动,「打我屁股,小少爷……」

  啪——!啪——!

  去悱也没有客气,一边一掌,然后又把鸡巴塞了进去,「你这个骚——」但他还是不习惯大声秽语,把嘴伏到身下媚娘的耳边,狠狠道,「骚货,大屁股骚货,骚老师!」

  「对,我就是骚老师,想被你这种学生干!」

  「给钱就让我操,你就活该被操。」

  「对,操我,老师想……想被有钱的帅哥操,连套都不戴,就往里边使劲弄!」

  「你……」

  金小姐知道自己的话语的刺激对去悱越来越奏效,可对自己何尝不是呢?自己难道就不是个想要钱想要大鸡巴的骚货?可这有什么错呢?

  「老师就想要,有什么错吗?哦……——对,就是那里……你很懂,对,大鸡吧帅哥,就是那!」

  「你从一开始就是吧,看到我就发骚!」

  「我就是,唔……我就是想要你征服我,我就是要强的男人,啊!……但……你也是!看到女人就硬的色狼,喔……大色狼!操我,打我屁股!」

  啪——

  又是一掌,打在了右臀,那大手打下去力道颇大,本该一阵肉浪,可去悱按住了翘臀揉弄,金小姐只是叫了肥臀被打得颤抖,这从未在男友身上经历的刺激让她更加享受,去悱看懂了她身体的律动,接下来又是一阵拍打。

  「你……金秀熙,你——就——是——大——骚——逼——恩!——恩——骚——」

  金小姐听着身后男人一字一句地含怒喊着,身体不听使唤地颤抖起来,最后那【骚货】还是【骚逼】只是喊道【骚】,她便泄了出来。

  「哦……——」

  她的屁股抖着,阴道似是痉挛,连腹部都跟着颤抖,男人也再顶了几下,扑哧扑哧地射了进去。

  男人搂着高潮后的女人,他们拿着刚才乱扔的衣服随便盖在赤裸身躯,一阵发泄脑子都清醒了不少,去悱慢慢揉动金小姐的肩头,金小姐害怕地看向他,不知道那些过于强烈的污言秽语和自己的性癖会让他怎么看。

  去悱只是轻轻吻着她的嘴,道,「我以前只以为操逼就是操逼,没想到身体每一处贴合都那么舒服。」

  说着他还扶起金小姐的细长的胳膊慢慢把玩,金小姐用脚指甲用力划向他的小腿,「不正经。」

  「现在又不许我说了,真是复杂的女人。」

  「我那时是讨你欢心,你给了钱怎么能不让你爽,不夸你鸡巴大,你还真以为你是谁。」

  去悱看向她,没有之前的悲哀和兴奋,反而多了一种玩味。

  「怎么了?」

  「只是没想到你是这种属性。」

  「什么?」

  金小姐反问道,去悱不答,她接连再问,「什么?什么属性?!」

  去悱没再和她闹,只是正经问道,「你愿不愿意让我养。」

  「我——」

  金小姐听后气急,「我都让你弄成这样了,还问我愿不愿意。」

  「你要愿意就去和那男的分了,我是不太可能和你结婚,但是我给你房子,还要给你钱,让你这样跟着我也是我自己的欲望了,你想不想。」

  金小姐也没争辩,只是抱着腿看着他,道,「我要重新装修这里,还要施坦威,都是你出钱。」

  去悱想了想,「没问题。」

  金小姐抱着又低下头让秀发挡住她的脸,「那我也没问题。」

  「真有点悲哀,咱们跟谈生意一样。」

  「没什么可悲哀的,」金小姐道,「我见过太多了,我反正也不吃亏,那些骚娘们去舔老东西硬不起来的鸟都去舔,我舔了你这么个大鸡吧还算我赚了。」

  去悱穿好了衣衫,听这话摇了摇头,又指着衣服上的水斑,探出头可以消遣她道,「你这骚娘们,弄得我T恤上都是水渍,被人看见那我只能说家里母猫母狗撒尿了。」

  言罢,只见金小姐赤身立起对他拳打脚踢,「你要看不起我糟蹋我直说,我不稀罕你的钱!」

  「又说这话。」

  见金小姐又要掉眼泪,他说,「谁不爱钱,我也爱,但是我愿意把钱给你,你愿意拿钱去贴家里去弹琴,都不是坏事,只不过咱们刚好碰上了。」

  「你倒想得开,你愿意操我就我操吧。」

  说着,金小姐也开始穿衣,去悱看看手机时间,道,「家里晚上聚餐,我要先走了。」

  金小姐应了一声,心中有点没落,有拿出自己的手机说加联系方式,去悱加了她的号码和账户,又让他把老安卓丢掉,「给你寄个新的。」

  「你倒是阔气。」

  他摸了摸金小姐的脸蛋,在她嘴边轻吻,「抱歉你去不了,多带你出去,也许哪天他们就习惯了。」

  金小姐打掉他的手,她知道自己不能渴求他的关爱,把他当atm才是正确用法,「赶快去吧,我才不需要你。」

  男人点了点头,丢给她钥匙,便要离开,临走又说,「你腿怎么没那么白了。」

  「胡说!」

  金小姐反驳,可柴去悱已经没了踪影。

  她寻找开关打开房间的电灯,这时候她才注意到时间近黄昏,她思考了一会儿,便打量起这将要成为自己所有物的房子,边打量边想那男人的话,查看自己的长腿,似乎觉得没有问题,又把丝袜褪下查看,还是不见暗斑,琢磨半天,突然哭了起来。

  那是她最后的哭泣,为自己的腿不再白而哭,也为去悱买了自己而哭,更为没有希望的他们哭。

  常言道,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可话说回来,他们真的可能有结果吗?去悱给他的房她要撞了什么大运才买得起,他们在一起面临的问题可不仅是柴夫人。贫困、富有、愚昧、知识、平等、阶层、民族、统一……万般思绪,没有头绪,之前看金柴两人情愫美好,直让人咏道:

  初见郎君语还羞,接踵摩肩,君顾女盼,琴匿雪霜玉撩弦。

  现在的二人,直让人叹道:

  再见狂且妾糜惘,言负言诺,觑探而默,枕撒青丝骊驹络。

  哭罢,她打开手机,打开line,找到去悱,拿着手机,似有千言万语想说,开始打下了关于两年前自己心理的分析,全部删掉;又打下了关于自己不是处女的问题,也全部删掉;最后写下:「你明天还来找我吗?」

  发送了出去,又补充道:「来帮忙搬家。」

  不久,去悱回复:「好的,明天电联。」

  金秀熙小姐像孩子一般笑了起来。

  婆娑宇宙,缘起缘灭,谁能说得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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