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民国当土匪(原名华山风云录) (25-28)

6597Clicks 2021-10-07 Author: 魔双月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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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民国当土匪(原名华山风云录)】 (25-28)

作者:魔双月壁

  第二十五章

  一大早就被外头的人吵醒了,推开门一看,又是那帮人开始打拳了。

  前堂的开阔地带站了几排人,各个一招一式的有板有样,不是蹲起来扎马步就是站起来挥拳。

  这样健身应该很不错,实战的话就差劲了些,对付寻常人还可,遇到练家子估计就不太行了。

  伸了伸脖子,我走出了房间,林悦悦和杜宝来此时也都在外面了。

  山前是一道狭长的山谷,远处山坡上有瀑布流过。

  白天的天气大好,山上风景很美,四目望去,漫山的绿荫葱翠,山谷中还不时传来鸟鸣声,人在山上好不惬意。

  石千雅带着我们吃的早饭。

  一整个早上都没看到萧静媛,林悦悦问起时石千雅才说她有点不舒服,就是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就是了。

  吃完了,石千雅要带我们到山上玩,临出发前,那萧静媛才过来了一下。

  萧静媛说话好像已经没有昨天那么客气了,一副冷艳冰霜的脸,见到我还有些不自然的掖了掖领口,当然妇人知轻重,也没有表现出特别的反应。

  别人只以为她是真不舒服,所以也没在意她的变化。

  萧静媛很疼她这个女儿,又是一番叮嘱后,我们才出发。

  山上石千雅比我们熟,她带着我们三个,第一站来到了华山西岳庙,已经过了春市,又是在山上,所以这里人不是很多。

  庙宇的风格呈现出明清建筑样式,是宫殿御苑式古建筑群落,其轴线与华山主峰形成一线,布局为坐北向南长方形的重城式大庙,朝向华山主峰,主要建筑沿着南北轴线左右对称。

  整个西岳庙布局严谨,内城外廓,一条中轴线贯穿南北,形成重城式多单元的空间结构,亭、堂、楼、坊相错其间。

  他们三个都是本地人,闻言才得知西岳庙竟有「陕西小故宫」的美誉,其建筑规格仅次于皇宫坛庙,布局如同北平故宫,四周有高大的城墙围护,肃穆庄严。

  是中华五岳寺庙中规模最大的,堪称「五岳第一庙」。

  西岳庙是华夏最早的祭祀庙宇之一,是历代帝王祭祀华山之神白帝少昊的场所,是地位尊崇的皇家寺院,也是道教主流全真派圣地。

  北平那里的皇城,我是真的见过的,甚至还在里面住过,怪不得这里一进门就有点熟悉,原来是彷古建筑群。

  从正门进来后,只见西岳庙有正殿五楹,殿后寝室各二楹,前为棂星门,七座头门,五座国朝碑楼,东西旱船各二座,外为楼楹,连以角楼,凡间二百有奇。

  往里继续走还有石碑数座,图首附王维、李白、杜甫、陈抟等唐宋名人的华山题诗和华山简图。

  「民间相传西岳庙是为华山上的女神三圣母而建,后秀才刘彦昌赴京赶考路径西岳庙,三圣母倾慕其才情,动了凡心,与其结为夫妻。

  至今西岳庙中还有有一株千年古槐,是随三圣母下凡的槐树精,为三圣母和刘彦昌的证婚人,有「媒仙」之称。

  在此求姻缘据说很灵验呦......」石千雅一路为我们当起了解说,还提到了传说中的故事。

  还别说,这种传说我竟是第一次听到,不禁感叹那三圣母应该很美,而那刘彦昌应该很幸福吧,因为前面就有一座三圣母的凋像,形象刻画的很生动.......至于求姻缘,我们都刻意的忽略掉了。

  庙里偶能见到道人出入,也有闲散的游人进庙朝圣的,但熙熙攘攘,人数真的不多。

  看完了西岳庙,我想到了山里的和尚庙,便提了出来,想去也看一看。

  这两个地方离得不远,于是石千雅带着我们,紧接着又到了山上的华藏寺。

  这里的庙宇规格虽然无法和西岳庙相比,但也是一座很悠久的庙宇了,据说始建于南北朝北魏年间。

  华藏寺岩壑幽峭,松柏参天,有梵宇琳宫数处,四壁绘画人物,衣冠皆多姿多彩。

  正中间最大的一座为大雄宝殿,两厢为祖堂、方丈室、厢房,房舍之间有宽阔的天井相接。

  殿前有僧人接待,分站两旁,均穿着古朴的灰蓝色衣衫,当有人出入的时候,就会礼貌的弯腰点头。

  大殿内被打扫的灰尘不染,蛛丝绝影,两边的柱子还刻了古联云「梵释堂空清磐尚,留蕉下诞华藏寺」。

  进了殿内,首先被僧人迎着来到了一处香火前。

  这是寺庙的惯例,佛寺为了维持日常,一般都有来钱的名头,或是接受社会人士的供奉。

  我身上已经没钱了,杜宝来自不用说也是没钱的主,最后还是两位姑娘还算慷慨,各丢了一枚银元进去,取了香插了进去。

  「两位女施主请,这边可以帮你们算卦」僧人见投了钱,客气的引导着我们来到了后院。

  这可能是为了留住回头客才这样安排的吧,不过遇到算卦的,两位姑娘也都感到新鲜,各自美美的非要求一签。

  我对此无甚兴趣,他们算卦的间隙,独自跺着步子走到了一座偏室前。

  佛教寺庙里,居然也能见到女子,只见一座菩萨凋塑前,铺草垫子上坐了一位看起来像是妇人年纪的女人,她手持木鱼在有节奏的敲着。

  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她是入俗之人,不过从发型和服侍来看应当不是,这让我更加好奇了。

  站在旁边隐约能看到一点妇人的侧颜,呵,没想到这竟还是个美人。

  女子体态婀娜,一头青丝如瀑布般被她盘在了脑后,绾起的发髻上还插了一个古典的簪子,却掩不住一身如描似削的好身材。

  她浑身上下是同色的青灰缎子,缎面紧紧包裹之下是呼之欲出的丰腴身体,即使是跪坐着也难掩肉乎乎的身材,那衣衫绷的很紧,腰部轮廓和臀部曲线尽显,让人忍不住会从后面多看几眼。

  女子优雅的坐在蒲团上,耳边云鬓斜垂,衬托的侧颜很美。

  她心无杂念的敲着木鱼,听不清她在祈祷着什么,焚香飘出的烟丝飘了进来,梵香下是幽静风雅的氛围,我一动不动的深怕打扰到她。

  「原来你在这里啊」是林悦悦的声音,她应该算完了卦,也走了过来,「在看什么呢?」说完话的时候,她也见到了坐在蒲团上的女子,我怕她会意错了,赶忙开口回道,「我就是走走看看,你算完了,卦象怎么样?」「哈哈,我的也算完了,那老和尚真逗,说我长了一副福像,还说我今年会遇到贵人,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我们的对话被石千雅的到来打断了,这石姑娘应该也是性情中人,无拘无束的想到什么就说什么,「对了悦悦,你的卦上怎么说的?」「咱俩差不多,他说我也会大富大贵......」林悦悦皎洁的回答了一句,就不知道说的是不是真的就是了,算卦看相的人都喜欢拣漂亮的话说,反正事后又不会有人真的会回去追问,不过这能迎合人的心理,给人带去好心情,所以两人说完我们都呵呵的笑了起来。

  外面一阵对话声,很难没让人听到,引得那女子不由转过脸来看了看,见有人盯着,又不好意思的低头转了回去。

  她的手上继续敲着,可就是这一回眸,也足以让人看到了女子的全貌。

  那是一张成熟美丽的脸。

  秀丽的长发乌黑,皮肤白腻似玉,额头光洁胜雪,几根青丝飘扬,长长弯弯的睫毛微微扑闪着,一双丹凤眼勾人心魄而又清澈无暇,琼鼻小巧精致,微微上翘而又迷人的玫瑰色樱唇,配其一张白玉凋成的鹅蛋形美脸,加上凹凸有致的成熟而又纤浓合度的身材,使她整个人都很出众。

  尤其是下巴上还有一颗美人痣,更起到画龙点睛的效果,使她的气质平添了成熟的味道。

  女子既妩媚妖娆也朴素清秀,又不失高贵大方,融合在一起又是那般和谐。

  从那一撇的脸颊和表情来看,女子应是中年美妇的年纪了,不过她却没有一丝的皱纹,相反的那气质和美貌还很出尘。

  柳眉一颦彷佛刹那便融化了你的心,美眸一瞥间便彷佛勾到了你内心的最深处,但精致美丽的瑶鼻起伏玉立的威严却让你望而却步。

  果然是个美人啊。

  不过我却不好意思在多看,毕竟身边两位小美人也在看着呢,这样直勾勾的盯着一位妇人,对我的形象来说还是不太好的。

  「你们两位又漂亮又年轻,运气肯定不会差的,以后的命啊肯定比算的还要好」我陪笑着恭维了一句,引得二女咯咯直笑,笑谈中往外走了几步,杜宝来好像是终于忍不住了的道,「刚才那女人好像是高家大夫人苏月漓,可是奇怪的是,她怎么会出家信佛了......」杜宝来走在后面,他像是嘀咕,又像是自言自语,不过说话声还是被我们听到了,而且也被一旁的僧人听到了。

  「这位施主说的不错,那位确实是高家高夫人」见有人认得里头的人,那僧人上前一步,开始慢慢给我们讲起来,「高夫人喜欢清静,并且对我佛存有敬意,所以获得关照,可以来我寺行佛礼,她并没有出家,我寺也没有触犯戒律,望施主们离去之后莫要多说才好」所谓获得关照,估计是给够了钱,当然这都是不能明说的事情。

  他会这样提醒我们,估计还是怕我们下山后乱说,以至于辱没了寺庙的名声,毕竟佛门乃清净之地,对于僧人们来说,还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为好。

  我们也都明白这个道理,为了不必要的麻烦,赶忙回了一句,「不会的,佛门圣地,我们当然不会乱说的」「施主们慢走」那僧人见我们比较明事理,便客气的将我们迎出了大殿。

  「刚才那妇人也是高夫人?」以前隐约在谁那里听说过这位大夫人,但已经记不清情况来,忍不住想了解一些更多的信息,眼下是个好机会,便沿着台阶下去,我又疑惑的提了起来。

  「早就听说高家大夫人信佛,没想到传闻是真的……」先发话的是林悦悦。

  「这高家到底几个夫人啊?我以前都没见过,也就是今天才算是见到真容了,你们说这位夫人多大了啊,怎么她一点也不显老,听说高二夫人漂亮,你们不会是弄错人了吧……」石千雅也好奇的掺和了进来,不过从她说的来看,能把两位夫人搞错,她了解的应该不多,并且肯定以前都没见过这两人吧。

  「两位大小姐,你们有所不知,里头这位就是高家大夫人苏月漓,她是高老爷高华的原配。

  听说是二十多年前,那高老爷还没混出名堂时她就嫁给高华了,至于年龄吗,她最大的儿子也有二十好几了吧,所以估摸着她没有四十,应该也有三十好几了吧」杜宝来闻言又给我们介绍了一番。

  「那这高夫人也太会保养了,她看起来好年轻啊」石千雅的关注点好像不一样。

  不过我和林悦悦还是异口同声的问了起来,「你怎么了解这么多?」「嘿嘿,我这不是认识了一个高家的人吗,这些古怪的事情也是从她那里打听到的。

  她以前可不是这样的,我小时候有幸还见过她,所以记得样子,听说高夫人信佛也是最近十几年前才开始的事情,至于缘由嘛,就没人能说得清了」杜宝来回忆着说着话,他说的那个认识的,看样子应该是雨芳姑娘了,当然林悦悦和石千雅并不认识罢了。

  林悦悦自说自话又奇怪的道,「真是奇了怪了,这高家的人一个比一个古怪,大夫人信佛,二夫人心善,真是搞不懂,这两位夫人是怎么和高家扯在一起的......还有他家的那个大公子吧,听说疯疯癫癫的,也不知道是个什么情况,反正就是令人很好奇」林悦悦说的高志峰这件事情,我以前听她讲过,所以记得,但具体原因不详,所以我和她一样,听完后也朝杜宝来投去疑惑的目光。

  只听杜宝来继续道,「你说的是那个高志峰吧,我听说他小的时候不是这样的,也就是十年前或者是八年前吧,才突然性情大变的,有人说他中了邪,也有人说他吃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但具体是啥情况,就没有人知道了……」得,他们两个情况说的差不多,看来也没有什么新鲜的信息可透露了,只是说出的事情让大家更为好奇,对高家也更疑惑了而已。

  这石千雅可能对这个话题已经没了兴趣,我们慢慢的走出了华藏寺,她才适时提醒道,「我们接下来还去哪里玩啊?」石千雅一句话才说完,只听远处传来轰隆的一声,那声音有点大,震颤山谷。

  「打雷了?」林悦悦疑惑的问了一下。

  「可能是吧」石千雅模棱两可的回了一句,杜宝来则面面相觑也没搞清楚情况。

  二女说完有点不以为意,可能只是觉得平天打了旱雷,但我却觉得不对劲,打雷和爆炸声还是有点区别的,凭着经验几乎敢肯定这就是弹药爆炸的声音。

  声音的方向是刚才去过的西岳庙那边传来的,很奇怪那边发生了什么,来不及解释那么多,我着急的走了过去。

  红墙砖瓦的房间倒了一间,还有石头砌成的一栋墙被炸开了花,碎石块散落一地。

  上前一看是一栋侧殿着火了,旁边一个道士趴在地上哭哭啼啼的,简单的问了一下情况,那道士已经吓懵了,支支吾吾的憋出几句话。

  好像是城楼失火了,然后救火的过程中不知道什么爆炸了,不仅墙角炸了个洞,还把前来火火的几个小道士,全都炸没了。

  怪不得空气中有血腥的味道,空地上还残留有几块碎布烧灼的痕迹。

  来不及问死了多少人,因为稍微瞥了一眼爆炸过的地方,这一看不得了,居然是炸药爆炸后留下的痕迹。

  「怎么会有炸药?你们有人私自制造花炮吗?」带着深深的疑问,我赶紧问是怎么回事。

  道士肯定没见过炸药,面对我的质问,哪里能说得清,只是慌忙的哭泣道,「一个年久末用的偏房失火了,我就叫人来救火,可是不知道是什么东西就爆炸了.......我的同伴还有我的一个师傅,五个人全都没了......」道士肯定没见过这种场面,也说不清楚情况,但我还是很好奇这地方怎么会有炸药的存在。

  趁着火势小了一点,我转到了一墙之隔的另一间房子旁边看了看,虽然不是很浓,但还是闻到了硫磺硝石的味道,循着味道,我小心翼翼的来到了一处房前。

  这里像是年久末用的老房子,找到了气味的源头,我也不敢贸然进去。

  看了一下房门紧闭,门锁都生锈了,但是着火的地方还在前面,这里并没有什么火星子,犹豫了一下才敢撞开了门。

  发现屋里到处都是灰尘和蜘蛛网,屋里堆了许多稻草,把草堆一掀开,我整个人都惊呆了,好家伙,这里竟然足足堆了一屋子全是弹药枪支。

  匆匆一看,有汉阳造、歪把子,还有十挺机关枪和十箱的手榴弹,炸药也有好几包,子弹更是不计其数。

  我已经被惊到张大了嘴巴,一个西岳庙而已,谁会在这里堆积了那么多军用物资?又不是打仗,而且弹药放在这里应该有一段时间了,实在够让人匪夷所思的。

  来不及多思考了,要是火烧到这里,那后果不堪设想,整个庙估计都能炸翻了。

  我退出了房间,赶紧移走了附近一些干枯可以燃烧的东西,然后又把那道士叫起来,继续打水火火。

  这会儿杜宝来他们也跟来了,见势也纷纷帮忙,本来火势已经不大了,忙乎了一会,总算把最后一点火势也扑火了。

  大家累的够呛,我和杜宝来还灰头土脸的,不过也来不及歇息了,我此时惦念的完全是那批武器,所以转了转脑袋开始责问那道士起来,「我刚才检查了一下,庙里居然有炸药,快说是不是你私藏的,那五个人是不是也是你故意害他们的」那道士又是一脸的懵逼,他又慌又急,急于澄清起来道,「炸药?冤枉啊,我上山才来半年不到,从来没听说过炸药,更没有私藏,他们真的不是我害的啊......」道士可能真的是新来没多久,看他一脸快急哭了的样子,不像是在说假话。

  两位姑娘和杜宝来在一旁听的也是有点疑惑,他们来的迟了几步,所以并不知道具体情况,我也懒得再解释什么了,而是继续加码道,「我刚才检查了一下附近,发现屋里还有很多,你还想要抵赖吗,要知道私藏炸药武器可是大罪,现在省里的杨虎城主席盯民间私藏武器正紧呢,而且现在又死了人,要是我们下山报官,你的麻烦可就大了」「不是我,不管我的事啊,我从小胆子就小,就算借我胆子我也不敢啊,几位一定要明察帮我说话啊.......」道士急的跪在地上,快要语无伦次了。

  我见他已然被吓着了,便不慌不忙的说了一句,「这件事情目前只有我们几个知道,你若不想找麻烦,也不是没有办法,将炸药交给我来处理吧,趁着还没别的人知道,我先把罪证弄走,这事就可以当做没发生过,你懂了吗?」说完我直直的盯着他,道士不疑有他,一听还有转机,赶忙连连点了点头,表示愿意听从安排。

  事不宜迟,得把这批武器赶快运回寨里,这些可都是宝贝啊,别说没钱再买了,就算有钱估计也没地方买,所以还是越快为妙,没心情再玩下去了,我就想留下杜宝来看着。

  这里不留个人我还真不放心,就把杜宝来叫到跟前,跟他耳语了几句。

  这杜宝来看出了我的算盘,也知道兹事体大,既然打定了决心以后跟着我,便奋勇争先,表示一定会守到等着人来的。

  我给他说了武器弹药的事情,又交代他要注意安全,杜宝来连连点头让我放心。

  林悦悦是自己人,我也简单的和她说了一下,林悦悦震惊了一下,但很快变得和我一样欣喜,觉得这个便宜一定得占为好。

  我要她送石千雅先回去,然后下山和小贺汇合后再上山,林悦悦也连连点头,表示知道怎么做。

  石千雅直发愣,她还没怎么知道情况,不过林悦悦很快说服了石千雅,于是两位姑娘率先回玉女峰那里去了。

  时间不能再耽搁,我也分头行动出发了。

  翻过道道山梁,从一个峰头到另一个峰头,连午饭和晚饭都没地方吃,连夜赶回了山上的大本营,可是没想到的是,我和林悦悦出走的这些天,营寨里也发生了大事。

  第二十六章

  我记得当初带林悦悦、贺立开下山的时候,是让他们沿途打劫马帮来着。

  现在的情况,马帮是打劫着了,但是却没有见到多少盐巴,而是发现了大烟。

  大烟也就是鸦片,一种吸食了能让人上瘾的东西,他对中国人的危害是从清末时期的鸦片战争开始广为人所熟知的,这是一种罂粟花所结的果实,吸多了能让人枯瘦如柴,更具破坏性的是其价格昂贵,一旦有人染上就能让家庭破产,进而走到卖儿卖女卖老婆的境地……所以善良的中国人民对其有着天热的憎恶。

  我的脑袋已经混乱了,有那么一刹那差点昏倒在地,距今所能知晓的信息,我那个父亲、我的家庭遭遇好像全都是围绕大烟发生的。

  不行,我还不能倒下去,越是这个时候,我越是要脑袋清晰。

  我把其余闲杂人等叫了出去,包括送水进来的李妇人也给她叫了出去,只留下了师爷还有楚飞云和唐明举。

  眼下把那批武器运回来才是最重要的事情,其余的可以等候商量,于是我赶紧就把西岳庙里的情况还有想法说了出来。

  师爷杨梨秀果然是见过世面的,他一听便想到了什么,开口介绍道,「我知道了,那批弹药一定是冯玉祥留下来的,几年前的时候他曾将部队驻扎过西岳庙一带,将大殿作为兵工厂,甚至将万寿阁当作了弹药库……后来发生了蒋冯阎桂大战,他才紧急将部队调走,你说的这批弹药估计就是没有来得及运出去的,听说现在他已经倒台下野,估计也就管不上西岳庙这边了…….」这冯玉祥人称「倒戈将军」,可谓是近十年来的风云人物了。

  他原属直系曹锟那一派系,民国十年的时候,冯玉祥率部入陕,从此壮大为一方军阀,并在随后一年的直系和奉系战争中火中取栗取得了河南。

  民国十三年的时候,冯玉祥在直奉第二次大战中接受张学良50万银元的贿赂倒戈,导致直系下台,也就是那一次义父重新做了北京的临时执政,那年的我已经15岁了,所以对那段历史记忆犹新。

  民国十四年年底,北方形成了直系、奉系、直鲁联军联合进攻西北军的形势,并在第二年奉、直军联合进攻下,冯玉祥通电下野。

  后来其又收拾残部,于1926年加入了南方的蒋介石势力集团,但奇怪的是他又在1930年联合阎、桂反蒋,并最终战败失去了对军队的控制。

  这些事情都是不久前才发生的,到现在也才隔了两、三年而已,听说冯玉祥失败后就隐居读书去了。

  至于他现在在哪我就不得而知了,反正他这样的人需要蛰伏才是上策。

  从时间上来看,他在西岳庙留下足迹应该是反蒋时期的事情,冯玉祥好歹也是有头有脸的人物,居然还有过把部队开进历史名迹的情况,这简直是令人匪夷所思的。

  现在我也终于明白了那批武器弹药的情况原来是这么回事,便简单介绍一下庙里的情况。

  「那事不宜迟,我们得赶快安排人手才行,煮熟的鸭子别飞了」师爷也知道这是一笔无本稳赚的大买卖,便立即放下了大烟的事情,开始与我们合谋起来。

  有了这批武器弹药,不光是能省下一大笔钱,这也是我们能否长久立足的必备,到时候就不用怕那山下的高家找麻烦了。

  商量了一番,这次依然让老三带队,明天一早就带队出发,安排了一大批人,我重点给他交代了一下注意事项。

  那枪和子弹还好,都是老三熟悉的玩意,但是手榴弹和炸药比较特殊,我怕他会弄出事来,便一再交代禁火且不要乱碰乱摸。

  师爷也在一旁提醒,路上一切都要小心运输,他说话可能比我更管用,我就不再多做指示了,只是最后提到了杜宝来,要他到时候到了西岳庙去找这个人……第二天一大早天还末亮,老三就带人出发了,等他们走后,我又安排人腾出了几间不用的洞窟做储存用,一直忙到了中午,林悦悦和贺立开也才回到山上。

  这样一直到了下午我才有时间问起来那大烟的事情是怎么一回事。

  师爷和老二楚飞云开始细说起来。

  原来那天他们带着十几个人在路边林子里正商量,偏巧碰到马帮从山路走过,一队骡马丁儿当儿地慢慢走过来,押运的人好像困得厉害,扛着枪边走边打瞌睡。

  也没有谁招呼,没有周密设计,门内的弟兄们很自然地进入了角色,路走到这一步,他们想干能干,而且也都是事先计划好的,所以就劫他娘的。

  马帮在明处,他们在暗处,马帮无论如何也没有想到,为了安全他们选择黎明时刻上路,偏偏的就在黎明时刻,他们在险恶的石门栈道遭到了劫持。

  我们的人枪多势众,打了几枪,一阵呐喊,乌合之众的马帮竟然丢下东西落荒而逃。

  痛快的劫了数车货物,本想撸草打兔子,再去别的路上继续干几票的,可是拉回来一看,劫下的东西里除了十几包盐巴,居然还有十担大烟。

  这下可不得了,谁也没想到平静的贩盐生意下,居然有人干大烟的生意。

  其实盘踞在各处的军阀,无论大小都有令百姓种烟的命令,要么就是走私烟土,以满足军饷之需。

  其中国内以云南烟土最为出名,每到罂粟收割的季节,国内山南海北的烟贩子都会云集而往。

  不过军阀们也都只敢背地里做,却不能明面上说,而且从政府角度老说,颁布的都有禁烟的法令。

  「20年前的那场共和革命后,鉴于鸦片的流毒,风雷镇包括方圆十里内附近的几家有识的大士绅曾有过约定,谁也不准碰大烟的生意,违者共诛........至那以后,镇上虽然也发生过几次大烟事件,但都很快就被平息下去,所以大烟在这一带已经销声匿迹了有十年......」师爷怕我不知道,说了截获烟土的过程,又给我介绍了一下情况。

  「大烟的生意并没有消失,只是更加隐蔽了」「对,段兄弟说的不错,如果不是这次马帮暴露,我们也不知道他们原来一直走的是大烟」楚飞云也参与了这次行动,所以他也配合著说起来,「段兄弟有所不知,我们当中有不少人都因为大烟经历过家破人亡,所以知道这东西害人不浅.......师爷就是因为他哥哥吸大烟,才导致家败人亡的」师爷闻言叹了口气,「唉」我以前听他说过,他家里出过变故,最后好像是不得已下才上了苍龙岭的。

  林悦悦肯定比我了解的多一些,但没想到究其原因她也是不知道的,只听她在一旁惊诧的道,「师爷,没想到你家里以前出过这样的事情,连我都不知道」「都是大烟害的,我母亲死的早,我哥染上后,不仅花光了钱还偷偷变卖了家里的田产,我那嫂子过不下去就带着孩子回娘家了,我父亲被气到气绝而亡,我哥也因为吸到最后染上病撒手人寰了……..家里就剩下我一个,我心灰意冷走投无路,是林老大收留了我,他见我是读书人,就让我做了他的军师」师爷情绪低落的说完,脸上一片荒凉。

  家里有过这么惨痛的经历,我也不好再问他什么了,而且我自己的身世和他比起来,实在也难以言喻,便挑明了主题道,「那现在最重要的是要搞清楚,到底是谁在私卖这批货」楚飞云回复道,「老大说的对,还好在那批马帮中,除了有大部分人逃跑之外,还是被我们抓了两个辫子回来」还抓到了马帮的人,这可是大好事,我激动的上前一步问道,「那他们交代出背后是谁的货了吗?」 「还没有,沾上烟土是死罪,他们一口咬定自己送的只是盐巴……」楚飞云说完又道,「要不再叫上来问问?」我没有拒绝,老二便出去叫人,又把那两个人带了上来。

  被绑着的两个人,一个中年一个年轻一些,可能以为要处决他们了,一进来就忙不迭的喊冤枉,辩解自己对烟土一概不知道,只以为那是盐巴才接的活。

  「少废话,你们从谁手里拿的货?要送到哪里?」问话的是林悦悦,别看她一个女流之辈,但是面对这样的事情,她心里明镜的很,而且语气也很犀利,直盯的两人腿都开始打哆嗦了。

  「各位好汉明鉴啊,我们只是送盐巴的,并不知道这里头有烟土啊」回话的是那个中年男人。

  「我问的是你们从谁手里拿的货?」林悦悦见他答非所问,就对那个年轻的男人示意道,「你来说」这年轻人好像很害怕,战战兢兢的开口道,「我们是从…….」他才开口那大一点的男人就想提醒他来,「你这样说出来我们会没命的」「不说出来也会没命」楚飞云发出严厉的眼色,示意他继续道,「接着说」只听那年轻男子接着道,「我们每次都是从青木川那边一个叫何中南何老爷手里拿的货,他只是贩盐的主,我们从来也不知道这里面怎么就成了大烟啊」「何中南,听说他是书香世家本分人,怎么会和大烟扯上关系呢……」师爷好像听说过这个人,他略沉吟了一下,接着又朝那人问了一句,「你没弄错吧?」「你们是土匪,我怎么敢弄错呢,整个华阴地区,谁不知道这盐巴的上游货源被穆青芳、吴新田把持着,而下游销路则被几家私贩把持着,至于何老爷家的盐巴怎么就变成了烟土,我们马帮也不清楚啊,要不是你们劫了货,我们也一直蒙在骨子里」既然清楚了这批货的上家是从何中南手里放出的,那只要问出下家是谁,这条路基本上也就明朗了,我便急着问道,「那你接着说,这批货你们要送到谁的手里?」「这位好汉你有所不知,我们只是押送的马帮,这下家是谁我们也不知道啊。

  马帮有跑马帮的规矩,我们本来只负责送到十里外的西口,然后那里就会有另一拨马帮的人接应,所以下家我们也不知道是谁的货」「他说的没错,这确实是道上的规矩」楚飞云怕我不知道,在那人说完后插了一句。

  眼见着问完了,那年轻人开始求饶起来,「我该说的都说了,各位好汉行行好,放了我们吧」楚飞云见他嚷嚷,又叫来人将两人押了下去。

  这年轻人因为害怕,说的好像是真的,但除了供出一个叫何中南的人,也没有获得什么有价值的信息。

  楚飞云问道,「大烟可是来钱的生意,要不要派人去青木川盯一下何中南?」做为土匪,老二想到的更多的可能还是大烟来钱快,想为寨子里打开发财的路子,但我更想弄明白的是,这整个背后是不是有别的什么,于是回道,「不可,有人丢了大烟,肯定比我们还着急,这时候不可打草惊蛇,还是静观其变为好」见我不让去调查那何中南,林悦悦问道,「那现在我们要怎么办?」「把那两人先放了吧」反正他们也已经没用了,我朝师爷道,「等会,师爷去办吧」又小声上前在他耳边耳语了几句,示意让他顺便放出声去,就说这一票是林东升干的,师爷看了林悦悦一眼,点了点头。

  接下里就是怎么处理这批大烟了。

  山上的人每天都要吃饭,自然不能缺了钱,不然队伍就会散。

  老三走后,就数老二楚飞云比较熟悉了,于是我们几个商量后决定让他带人南下广元去把这批货卖掉,并买些粮食回来。

  广元是四川与陕西的边界,两边政府的力量在这里都显得鞭长莫及。

  三教九流汇集于此,广元更是一个以烟、枪出售为中心的地下市场。

  十担烟土加上十几包盐巴,这也能卖到不少钱呢,老二欣然前往,便拨给了他十几个兄弟加几匹快马跟着。

  马帮走货旗号更重要,师爷还交代了他遇到白道可以打高家的旗号,遇到黑道就打出苍龙岭的旗号,楚飞云是懂的人,就出去准备去了。

  又过了一天,老二已经下山了,老三则带着那批武器弹药回来了。

  为保证安全,让他带出去的兄弟足有一半,所以回来的队伍浩浩荡荡,一同回来的还有杜宝来。

  从老三那笑得合不拢嘴的表情,就知道这次一定是发了。

  山上的人都迎出来帮忙了,包括师爷和林悦悦在内,他们从来还没有人见过这排场,有人肩抗着弹药箱,有人挑着担子,还有几匹马身上也伏满了物质,数量多的难以数过来。

  我让师爷吩咐下去,让人小心把弄回来的弹药按种类,分别搬到之前腾出的几间库房里。

  一直忙活了有2个小时,大伙才搬完,看着堆了成屋子的东西,我让师爷去清点了一下。

  在西岳庙里的时候,我只是匆匆一撇,就觉得武器弹药很多了,可没想到啊,这点过数量才发现。

  他们运回来的物资中,光手榴弹就有70多箱,更别提子弹足有200多箱,汉阳造足足有500多杆,冲锋枪有十只,居然还有两挺马克沁机枪,炸药也有几十包,还有封好的硫磺和硝石也有数十担。

  这么多武器弹药,都够武装一个营的火力了,真的是发财了啊,别提我了,就连林悦悦都看的震惊在当场。

  大家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以前跟着林老大混了这么多年,最多时也没到过这种程度,现在是没费一兵一枪,居然就搞到了这么多的弹药,都觉得是不可思议。

  「老三你行啊,搬了这么多弹药回来」师爷先开口,打破了还在发懵的人们,「我还从来没见过这么多的枪支弹药,以前打个枪都要节约子弹,这下兄弟们可以玩个够了」「这都亏了段老大,要不是他,这便宜我们上哪弄去啊……」唐明举这语气总算是对我客气了很多,接着又听他看向一旁的杜宝来道,「不过也多亏了这位宝来兄弟的相助,要不是他我们还差点迷了路」杜宝来在一旁陪着笑,早在山下的时候,他就认出了林悦悦,现在虽然是第一次上苍龙岭,但肯定已经看出我们是土匪了,也不怕他知道这是什么地方,我开始给其余的人介绍道,「这位是杜宝来兄弟,他以后就跟着我了,你们要多关照一下」师爷一听也上前道,「段兄弟的朋友,就是大家的朋友,再说山上正是需要人手的时候,老大既然开口了,宝来兄弟就留下来吧」杜宝来也表态道,「多谢各位,以后小弟就跟着段大哥混了,大家有什么需要吩咐的只管说」得了这批物资,山上的人心又稳了许多,大家也不怎么谈论大烟那件事了。

  现在就算谁想带兵来要回这批武器,我们也不可能准备还回去了,我们在山里,又有了这么多弹药,非正规军想打上来已经没那么简单了。

  不过接下来还有事情需要做,老二已经下山了,我便叫上几人一起进了屋,杜宝来也是道上的人,就让他也进来一块听了。

  「二哥呢,怎么没见到他人?」老三估计半天没见到楚飞云了,所以一进屋里就问了起来。

  林悦悦回道,「二哥他去处理你们之前弄回来的那批货去了」老三点了点头表示知道了,我便开口道,「现在有了这批弹药,我们要继续招兵买马扩充实力,目标是能将山上的人数翻一番就好了」师爷不无担心的说了出来,「现在有了枪,这人是可以弄,但是人多了,我怕我们养不起啊」「所以之前说的打击盐路,现在还需要继续,招的人多,张口吃饭的人就多,我们需要有固定的收入来源。

  但是经过之前的行动,他们跑马帮的人肯定会加强防范,以后下山就需多带些人手了」就算有人在贩卖烟土,这盐巴的生意还是要继续的,老二下山去广元了,现在这活只能让老三继续了,我便给他道,「这个还是老三去吧」「大家放心,盐的事情就包在我身上了」老三说完还拍了拍胸脯。

  别的暂时也没什么事情,眼见着外面天快要黑了,要到晚饭的时间了,我便吩咐道,「搬运弹药的兄弟们忙了两天,这次收获也不小,山上如果有酒什么的都可以拿出来,犒劳一下他们吧」说完又想到了杜宝来,便补了一句,「师爷晚上别忘了给杜宝来找个休息的空房吧」「得嘞,这个好办,那晚上就让大家喝一下吧」

  第二十七章

  山上已经许久没有这样热闹过,点上了火把,又点了篝火,峰岭上被照的通亮。

  伙房也拿出了看家本领,做了几石桌的饭菜,珍藏的美酒也呈上来数坛。

  忙活了许久,门内的弟兄们也都耐不住,开怀大吃大喝起来。

  酒桌上,不是啃东西的声音,就是喝酒的声音,一时间好不热闹。

  我是和师爷、老三还有林悦悦、杜宝来凑在一桌的,当然那妇人李晓露也坐在了林悦悦旁边,剩下的几个位置则是其他几个头头的。

  饭桌上,师爷不住的恭维我,引得其他几人都来给我敬酒。

  这坛子酿的高粱酒,不像城里喝的瓶装酒,口感特别烈,几轮过后,就感觉到上头。

  最后居然还是那妇人李晓露看出我不胜酒力,才让大家没再来和我碰碗,师爷见状也不好意思起来,他也放下了大白碗。

  其他人继续吃吃喝喝,师爷则借机在我耳边小声起来,他居然提到了李晓露,言语之中似乎有意想让她来伺候我的起居,「老大别误会,只是让她伺候你,至从林老大走后,她也就一个人在山上,这到处都是男人,她迟早会生出是非来,不如你就把她接过去要了吧,当然这是没有名分的,不影响你以后娶正妻…….」杨梨秀是好意,山上的单身汉子们会想女人,而像李晓露这样的女人也时长会耐不住寂寞想男人,但是这山上男人多女人却只有一个,如果时间久了,保不准会由于争女人而破坏兄弟们之间的关系。

  师爷的想法有他的道理,但我还是不好意思的拒绝了。

  原因嘛,一来还是年龄,这李晓露怎么说也要比我大个十岁,真要让人知道了我恋熟,那面子上还是不好看的。

  二来她以前是林老大的女人,现在要是我急着收了她,保不准也会让人说闲话,还是时间再等等为好。

  当然还有一个就是,这女人私下已经和我睡过了,所以师爷担心的倒不是什么紧要的问题。

  听到我没有同意的意思,师爷竟又提到了林悦悦,「段兄弟是不是因为喜欢悦悦啊,正所谓男大当婚女大当嫁,我看你们都不小了,而且年龄也合适,不如这样,如果你喜欢悦悦的话,我可以给你们做媒。

  以你的能力,我想就算林老大还在,他也不会反对的」我瞅了眼一旁的林悦悦,她长的确实漂亮,娥眉颦蹙,睫毛抖动,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睛之中似乎荡漾着清澈的水波,琼瑶小鼻之上鼻翼微合,娇嫩的朱唇下是一排编贝皓齿,在配上亭亭玉立高挑的身材,以及清纯动人的气质,实在是完美如玉,和那高小姐不分上下。

  不过她们也都有一个共同的缺点,就是人有时候太泼辣任性了,这和成熟妇人身上独有的包容沉稳是全然不同的。

  杨师爷估计还是理解错了我的意思,她只以为我的心思在林悦悦身上,所以才拒绝了李晓露。

  其实也不然,最主要的是我现在还没那打算,以林悦悦这种青涩的姑娘,只要我使点手段还是可以把人睡了的,但结婚就是大事了,那需要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父亲已经不在了,而我的母亲又在高家里,并且到现在也还没相认,以现在的情况,我实在是没心思成婚。

  现在条件还不适合,我就委婉的谢绝了师爷的提议,一连两个意见都被我拒绝,他可能知道我是真的没那想法,也就不在提了。

  一连到结束的时候,吃饱了饭也喝了不少酒,大家就开始各自回去休息了。

  「老大你没事吧?」师爷肯定以为我这种年轻人喝酒是不行的,其实比这更多的我也不是没喝过,只不过是长时间没喝了而已,所以才会觉得有点上头,「没事,没醉」说完我就回屋了。

  躺在床上,想着师爷的那番话,我一时没有睡着,所谓饱暖思淫欲,不知怎的我就掏出了那条内裤来。

  柔软的白色内裤,棉质的布料已经皱巴巴的缩成了一团,但是却掩藏不住她的性感和诱惑。

  摊开内裤的裆部,那里有一小片痕迹,不是寻常女人那种泛黄的污渍,而是液体干涸后留下的痕迹,忍不住的把鼻子贴上去闻了闻,虽然女性味道已经淡去,但那份禁忌的冲动仍让人心醉神迷。

  这条内裤曾经守护过妈妈的小妹妹,薄薄的一片布料,漂亮而不失性感,真羡慕它能天天躺在母亲的臀胯下,我多想化身这薄薄的一片然后和妈妈那迷人的私处来个亲密接触啊。

  光是想象就已经受不了了,难忍的我将嘴巴和鼻子胡乱的贴了上去,根本没有什么章法,就是大口的吸着上面残留的气息揉来揉去,然后神游天外的幻想着一些龌鹾的事情。

  「噢,妈妈啊」脑袋热烘烘的,明知道不应该这样,可就是控制不住去想,性奋的刺激下,裤裆里的那团大鸟也翘了起来,想着那晚和妈妈的旖旎不伦,我的手不受控制的摸到了过去,然后无师自通的揉戳起来。

  胯下胀的发疼,只能通过幻想来排解压抑,下面正摸得尽兴的时候,突然有人敲了门,接着听到了林悦悦的声音,「睡了吗?」「还没」屋内的油灯还亮着呢,想说慌也没人信啊,一句话回答后,我赶忙拉了拉裤子,想等下去给她开门。

  裤子整理了一下,可是还没来得及收起那只内裤,林悦悦就已经推门进来了,手里好像还端了什么东西。

  暗道一声不妙,我居然忘了门没有闩上,这下要糗大了。

  林悦悦见我鬼鬼祟祟,果然也是一愣,「你在干什么呢?脸上都是汗」她放下手里端的东西到桌子上,人已经走了过来,然后随手将我手里的东西拿过去看了看。

  林悦悦也是一呆,她脸上的表情很丰富,先是好奇,接着是震惊,最后是害羞。

  这种女性的款式内裤,她当然看的出来,意识到是怎么一回事后她整个人不由的脸色一红。

  「是李晓露熬的解酒的,我给你放这了」孤男寡女,气氛有些异常,小姑娘说完就想转身离开,「我走了」「别走」鬼使神差的的我就朝要离开的林悦悦喊出了口。

  我想到了师爷说的话,再想到此前的一些事情,俗话说哪有少女不怀春,而且我自认为自己不论是外表还是能力都是比较出众的,这丫头说不定对我是有意思的。

  为了验证这个想法,现在不如试探一下,而且此时我确实也很难受急欲消火,我快速的下了床,趁她还没有走出门的时候又将她拉了回来。

  我顺着她的话头假装喝多了,想着林悦悦对男女之事一定还很单纯,便觉得胡诌也没问题,故而循循善诱装作很难受的道,「没想到山上的酒这么烈,喝的我那里火很大有点难受,悦悦姑娘帮帮我吧?」她可能是不懂,又或者是不好意思,但在我的一番表演下却没有什么怀疑,只是扭捏的轻声道,「这种事情,我怎么能帮你啊」林悦悦难得一见的露出了娇羞的一面,她连说话都变得很不好意思了,不过她没有逃跑就是好兆头,于是我又继续做难受状加把火道,「就用手帮我摸一摸就好了」「这怎么行.....」哪个女的听到这话也会羞不自抑吧,更何况是林悦悦,只听她娇赧一声道,「你别乱来」「放心,我不会乱来的,就帮我摸一会就好啊」我继续低声抓住林悦悦的手不放。

  「不行,太晚了,我要回去睡觉了」一个黄花大闺女,显得很难为情,挣脱我的手还是想离开。

  眼见着林悦悦要走,在不能用强的情况下,好像也没什么办法能让她留下来,不过很快的我突然又想到一个机会,便赶紧又冲她喊出声来,「你曾说过要给我奖励的,做人说话要算话啊,我感觉自己都快热的要爆炸了.......」不如现在就帮帮我吧,林悦悦刚走到门边,一听到我的话,果真又停了下来,她完全没意识到我是在套路她,只听她知半解询问道,「我啥时候说过给你奖励的事情啊?」这件事还好我没有忘,见林悦悦已经上套,我便脱口而出,「你忘了吗,去县城前有一次你说过的话,那时候林老大还在,我们去县城买枪支弹药之前」也才过去没有几个月,我一提醒,林悦悦好像想起来了,这下她没有话说了,但面子上还是过不去的,她不情愿的喃喃的道,「就算我说过,那你也不能让我这样做啊.......」她虽然这样说,但并没有要离开的意思了,不知道是在为拒绝奖励而为难,还是为要帮我摸一摸鸡巴而为难。

  我见她犹疑着不是很坚决,干脆继续加吧火道,「山上也没有别个女子了.......」女人当然还是有的,李晓露就是,但是林悦悦肯定不会这么想,于是我又道,「一会就好了,只是用手反正又没有人知道,就这一次奖励就好」要她主动摸过来肯定是有难度的,还是我主动点为好,我边说着话边拉着她的手就握住了我的肉棒,怕她反应大,我又小声的说道,「不做别的,就这样隔着裤子动一下就好」「你好恶心啊」林悦悦不情愿的嗔了一句,然后羞愤的转过了脸,她的手没有配合也没有拿开,我就这样拿着她的手握在我的肉棒上,开始隔着裤子来来回回揉戳起来。

  能让土匪窝里的大小姐给我摸鸡巴,真的是很有成就的,何况对方还是一个漂亮的黄花大闺女。

  不过隔着裤子总有一种隔山打牛的感觉,我很想把裤子脱了,又怕吓着她,好在裤子不厚,就这样慢慢的撸起来,心理的快美要大于身体上的。

  小姑娘第一次和男人亲密接触,她的脸上一片红彤彤的,娇羞的样子也很惹人怜爱。

  我不动声色的从后面靠了上去,将脸部贴近了她的雪颈,青春少女的气息不太能抵得过成熟端庄的妇人那般诱人,但这肌肤的味道也不赖,闻起来有一股淡淡的清香,而且皮肤非常白嫩,羞臊的快滴出水来了。

  「那内裤是谁的啊?」林悦悦歪了歪头想远离我呼出的粗气,这问话也更像是要掩饰她内心的慌乱。

  我没想到她会问这件事情,这就能说了吗!难道说我拿在手里猥亵泄欲的薄内裤是我亲生妈妈的?那还不得尴尬死。

  而且一个大男人居然拿着女人的内裤摸鸡巴,这要是传出去,那我会很没面子的,我被问的一时说不上话来,只能沉默以对。

  林悦悦见我没有回答,试探着问道,「不会是山上李晓露的吧?」我坚决否认,「不是」 她又瞎猜的问道,「难不成,你偷了石姐姐的?」可能在她看来,我这些天能遇到的女人当中,就只有这两个吧,所以她才会提到李晓露和石千雅,不过面对她的疑问,我又摇了摇头。

  「那会是谁的啊?」林悦悦一问出口,接着表情变化的很快,做恍然大悟娇哼道,「哼,我知道了,一定是那晚你回去教堂里,碰到的那几个女人当中谁的吧,怪不得你会冒险去救人,我看你就是贪图她们的美色才会那么做的…….」林悦悦话不饶人,眼中带着嘲讽又带着些幽怨,彷佛惊讶与我居然喜欢年龄大的妇人,又好像是在吃醋一样。

  虽然语气中带着点质问的味道,但是她的玉手却已经能很自然的在动了,我的手已经离开她的手背转而扶到了她的腰部,即使这样她也没有什么别的动作,只是机械的在我笔挺的肉棒上上上下下的撸动。

  「不是你想的那样,悦悦你误会了,你根本不知道当时的情况,当时真的很凶险,要不是我及时出现,她们那些女的可能就真的被那几个洋人糟蹋了。

  不管怎样,这种情况,肯定谁都不希望看见吧,至于这件内裤嘛,只是事后我顺带留的一件罢了…….」反正林悦悦也不清楚当时的情况,我便找理由瞎掰给自己辩解起来。

  也不知道林悦悦有没有听的进去,但她已经不纠结于内裤的主人了,而是拉扯道,「那你这么说还是英雄救美了,要是换作别人你还会那么上心吗?」要是别的人,我还真不一定会那么干,我不是冲动冒险的人,也不是救世主。

  但现在显然是没法和林悦悦解释的,而且讨论这个问题本身就很荒谬,不为别的,就因为这件内裤是我从生母身上亲自摘下来的。

  我只能静静的感受她手上的爱抚,不愿也不想开口说什么了。

  没有等到回答,林悦悦也不在问了,她只想尽快结束这令她焦躁不安的事情,所以手上兀自加快了点速度。

  房中一时安静了下来,可是好巧不巧的,没想到就在这时候,门又被打开了,而这次进来的是李晓露!事情发生的有些突然,我和林悦悦都被愣在当场,还有那李晓露,我两亲密的样子,还有她正握在我胯下动作的小手,看得李晓露不由惊得捂住了嘴巴。

  林悦悦已经僵住了,她的手都忘了收回去,这也太不要脸了,林悦悦被看得恨不得整个人钻进地缝里去。

  林悦悦呆若木鸡的愣了一下,直到下一刻才反应过来,然后连忙从我的下面收回了手。

  两女对视了一下,彼此都是一阵尴尬,尤其是林悦悦,脸红的都快滴出血来了。

  「我就是进来看看的…..没想到…….我,我什么也没看见啊……」李晓露肯定以为我和林悦悦在卿卿我我,已经到了男女相爱的地步,所以说话才支支吾吾的,而且深怕打扰了我们的好事,甩完一句话就想要走。

  「都被你害死了」林悦悦也知道李晓露是误会了,但她出于羞赧又不愿意解释什么,只能朝我娇嗔了一句,然后起身头也不回地出去了。

  屋里只剩下了李晓露呆立当场,形势变化的有些快,她见状有些不知所措,可能是害怕因为自己的到来而打搅了我的好事,进而受到我的责骂吧,她此时显得惴惴不安。

  不过也就是这种诚惶诚恐的神色,也给妇人平添了几分楚楚动人的风姿。

  即使是晚上了,李晓露还是一身姣好的打扮,上身穿着黄纱套裙,白色的内服在薄纱下若隐若现,那紧身的衣裙却恰好衬托出那傲人的双峰,完美的曲线勾人心魄。

  抬头望向成熟的妇人,尖尖的俏脸,大大的眼睛,高高的鼻子,性感的嘴唇,长发向后盘起,浑身散发出一种成熟女人的风韵,让人看了就想将她压在身下狠狠地蹂躏一番。

  她和我已经睡过了一次,而且又不是黄花闺女,所以面对我喷火的双眼,表现的并没有林悦悦小姑娘那般害羞。

  成熟的妇人,无论身体还是生理都是巅峰的状态,她们这个年龄的女人,浑身都散发著肉欲的气息。

  这个年纪的女人欲望都很强烈,李晓露估计早就想我的鸡巴了,她让林悦悦送汤水进来,等了半天后,可能是以为林悦悦已经出去了才来找我的,但没想到会撞破这意外的一幕。

  我也并不会怪她什么,胯下被林悦悦揉戳的火起,但小姑娘哪有成熟的女人善解人意,她只是笨拙的撸着我的鸡巴却不知道应该怎么伺候男人,弄得我那玩意硬的一直就没有软过。

  肉棍子翘的老高,将裤子撑起了一个帐篷,李晓露不可能没发现,事实也确如我所料,只见她笑吟吟的,重新关上门就朝我走了过来。

  妇人踩着猫步,边走边解开了头绳将一头长发拨弄在了脑后,接着就坐到了我的床边开口道,「你喜欢林悦悦?」「我喜欢你」可能有点吧,但我现在更需要女人,不需要掩饰赤裸裸的欲望,我一把便将妇人搂了过来。

  「嗯……我也想要了」当我把妇人抱住的时候,欲求不满的李晓露也马上扑进了我的怀中,双手生涩地迎合著也在我的身上抚摸着。

  「嘿嘿,我不在的这些天,你忍得很辛苦吧」说完我一个翻身便压在了她的身上,而妇人也配合的主动勾住了我的脖子,然后将她性感的唇片向前一送,贴到了我嘴上。

  诚实的说,我不太喜欢和一般的女人亲嘴,觉得那应该是留给今生的另一半的。

  李晓露此时很热情,我又不好意思推开她,只能象征性的和她亲吻着,但是并不张开嘴却咬她的唇,更没有将舌头挑开她的牙关伸进去。

  妇人也很知趣,知道我的喜好,只是和我嘴贴嘴的亲著,并没有越过红线。

  在亲吻的同时,我的大手开始动了,先将她的纱衣缓缓的解开,接着也解下了她的亵衣裤。

  顿时,妇人一对坚挺雪白的玉峰拔地而起,跃然蹦出展现在了眼前。

  只见那乳峰随着她的呼吸而起伏,像被狂风吹动的树叶一样,抖动不已。

  而两团软肉上像葡萄般大小的花蕾,也充盈着赤红色的光泽,让人垂涎欲滴。

  「喔……悦悦那姑娘还不会伺候人,老大一定早就想要了吧……哦……」「别提她了,我们还是玩我们的吧…….」很快我便腾出一只大手握住了她的一双玉峰,来回温柔的捻着,让它们在自己的手下绽放出各种形状,边摸我又想到了什么,便给她道,「还有,下次别叫我老大了,你还是叫我的名字段启生吧」主要是不习惯别人这样叫我老大,更不习惯女人床上这样叫我,觉得还是喊名字最自然。

  也不知道李晓露有没有明白我的意思,她被我揉的有些神魂颠倒,只听她似懂非懂的嘴里呻吟了一声道,「好吧…….喔,老大,启生……你揉的我好舒服.......啊…….」妇人的呻吟声不绝缕耳,听起来很诱人,引得我的大手向下移到了她的大腿,在她迷人的玉腿上来回的抚摩,感受着那白皙肌肤的润滑与弹性。

  双手在她柔滑的雪肤、娇嫩的玉乳上抚摸着,直把李晓露抚弄得浑身绷紧,芳心如遭电击般直打颤。

  李晓露已经迷离的张开了双腿,将我的手夹在腿间,下身难以自制的隔着衣服研磨着我的色手,此时的她身体似乎是十分的空虚,双眼泛着水波面露难以名状的渴望,嘴里也不住的呻吟连连。

  「别折磨人了,快进来吧.......」说完妇人雍容的绝美娇颜已如霞云般绯红,饱满的椒乳随着主人的扭动而不断上下起伏,玉峰顶端那一对饱满诱人的花蕾不知什么时候已充血勃起,变得更加坚挺、翘耸。

  看得出李晓露已经很想要了,一只手环住她的细腰,另一手登上那高耸的峰顶,感受着那娇嫩的滑腻,接着又在浑圆的大腿上玩了一会。

  听见李晓露的淫声浪媚,这时候我也不想再等了,刚才就被林悦悦撩拨的无处发泄,现在还是先爽一下再说吧。

  「好美人,我要来了」她的内裤刚才已经被我脱掉了,此时全身一丝不挂的,我很容易就分开了她的一双美腿,老二轻车熟路的凑了过去,抵在了湿漉漉的阴唇上。

  龟头先是在妇人湿润的溪谷上面滑动了一下,粘了些淫水滋润,接着双手轻抚她的柳腰,胯下一个摆动,鸡巴就窜进了火热的肉穴里。

  「啊........」随着妇人悠扬的一声轻吟,两人已然完全契合在一起。

  李晓露也是浑身火热的,待她适应了我的粗大分身后,我便快速的开始抽送着,用自己的肉棒深深地顶进了她那娇嫩的花房之中。

  强壮的躯体压在她的身上,将她那双雪白浑圆的大白腿向外撑开,那柔柔纤细的桃源洞中已珠露轻涌,嫣红玉润的玉溪边,一股亮晶晶湿滑滑的爱液含羞乍现,丝丝溢出沾湿了那萋萋芳草。

  淫水的充分润滑下,巨大的肉茎进出的很顺畅,每一下都能捅进妇人的肉穴深处。

  「呀……嗯哼……好粗的鸡巴,啊……顶到了……唔……」在我不停耸动的身下,妇人很快迷失在性欲的海洋中,她开始了叫床,那放浪的呻吟伴随着肉体撞击发出的啪啪声,在寂静的夜里,听起来直让人脸红耳赤。

  「你声音小点,会被人听到........」我在她的耳边提醒着,可是臀胯的动作却一点也没有停下来,身体半跪了起来,双手轻分她的双腿,右手握住那膨胀得厉害的火热坚硬,在她的玉户之中不断的抽插着,直逗得她在情迷中激动地全身颤抖着。

  鸡巴用力地向前顶挺,硕大的蘑菰头每次都能重重地刺入她身体的最深处,顶在了一团软绵绵的嫩肉上。

  妇人的花芯虽然不够紧致,但却幽深含蓄,阴道媚肉包夹着我的肉棒,里头的淫水不停的淋着我的龟头马眼,爽的人快美无比。

  我一边抚摸着美人的肌肤玉体,一边加大了力气不停的抽插,直干的李晓露张开红唇嗷嗷叫。

  「啊……好大的鸡巴……啊……又粗又长……顶到了……啊啊,用力……」妇人被我奸的鼻息连连,腰臀轻摆不停迎合著,她的声音虽然不敢那么大了,但听起来依然淫靡。

  随着我不住的挺动,美妇人阴唇外翻,双腿也勾到了我腰后,这样一来我每次插进去的更深了。

  双手紧紧的搂住李晓露那娇柔纤软的柳腰,下身微微一用力,巨大的龟头每一次都能挤开娇滑湿软的玉门。

  「小浪妇,爽不爽,流了那么多水,是不是早就想我的鸡巴了.......」我一个劲的挺腰抽插,滚烫巨硕的肉棍频频进出着妇人那嫣红湿软的美妙之地,只见两人连接的下体,妇人拥挤的通道像吞香蕉一样吞吐著我的大肉棒,吃力地包容着强行闯入禁地的不速之客。

  「嗯……好男人……亲汉子……我,我……啊……奴要你恨恨的奸我……」迷乱之下李晓露双手抓住了床边婉转承受,嘴里放浪的叫个不停。

  「小淫妇,好会磨,哦.........快用骚逼夹我」李晓露很会讨男人喜欢,不仅将一身风韵的肉体靠过来,还不停的发出阵阵浪叫声,下体更是暗自扭动,不停的用她那火热的阴道包缠我的肉棒。

  引诱的我一边挺动,一边转而去亲吻她的脸颊和下巴,张嘴含吮住她玉致的耳珠,用舌头逗着她的耳背。

  这看似亲吻,其实更多的是贪婪妇人身上散发的诱人芳香,成熟的妇人和小姑娘不同的一点就是她们身上的肉味,那馥郁香味如熟烂的鲜花般特别浓郁也特别能挑起人的性欲。

  对着狭窄的花径,我的肉棒时而轻轻的抽送,时而慢慢的抽出研磨,再须臾又用力的进入,重重地从冲刺着妇人的蜜穴。

  每一下都撞入她的最深处,每一次都将自己尽根送入,让龙头棒身抵在她的花心上。

  只是这样用腰力磨了一会,李晓露又开始呻吟起来,「啊……啊……好酥麻的感觉……亲丈夫,亲哥哥,别停........啊,我还要.......」女人一声声的呻吟彷佛催情药物,听得我胯下越发的坚硬,极力地加快着抽动的速度。

  抬首间,只见李晓露双目含春,脸颊如火,重重的鼻息不断的呼出,浑身燥热异常的扭动着臀部一前一后的配合著我的抽送。

  「嗷~~好肉的肥逼......我的鸡巴大不大,是不是比你以前的男人要猛?」我一边继续进出着李晓露的阴道,一边低身伏在美妇人的胴体上,在她玲珑玉致成熟的身体上不停的抚摸起来,妇人的奶子很大,不一会便沦陷进我的双手里,玉峰在我的手上时而被挤压,时而被揉捏,不停的变换着各种形状。

  「嗯……你的鸡巴最大了........啊,又捅到人家的花芯里了.......」遭受我不停的侵犯爱抚,李晓露不禁轻轻哼了一声,而随着她轻呼之时,她的胸部已彻底被我占据,我对着她的一对大白奶不停的揉戳,还时不时去捏一下上面的乳头,妇人此时更是变得意乱情迷了。

  我的下身也没有忘记运动,在这个比我大很多的女人身上大逞风流。

  李晓露不知道什么时候,呻吟声已经变成了愉悦快感的动听仙乐,一双小手也紧紧的抱住我的虎腰。

  她的脸像被火烧过一般,表情有些风尘,屁股也微微地向上抬着,修长的双腿无力地弯屈着,嘴里边不停地喘着气呻吟起来。

  「啊,要死了......年轻人真猛啊........」「嗯哼……飞了……喔……飞起来了……啊……」我们两人一个是缓慢却深入的探索,一个是不知轻浅的迎合,使相交的肉体上顷刻就布满细细的汗珠,肉体与肉体之间激烈的碰撞所产生的欢乐之声,充满了整个房间,其中还杂着女人慌乱的喘息和呻吟。

  李晓露脸红耳赤,浑身香汗淋漓,身体已经被我干的娇软无力。

  对于男人的侵犯,她早已沦陷在了欲火之中,只愿跟随着自己的欲望,放开心扉的尽情迎接那一刻的到来。

  我卖力地耸动着,而美妇除了发出一声声让人感到无比兴奋的娇吟以外,她不知道自己应做些什么了。

  此时的她脸颊绯红,樱桃小嘴半开半合,娇喘吁吁,小嘴中发出撩人的呻吟声,温热的胴体情不自禁地开始了迎合起来。

  看着被自己压在身下的美人儿在自己的强大进攻之下欲仙欲死,高潮迭起几乎是魂飞魄散,一股男人的征服感从心底油然而生,我的双手固定着妇人如水蛇半扭动的纤腰,巨龙一次次的冲撞着她的娇躯。

  看着美妇的脸庞因性欲而泛红,更加显得诱人,李晓露湿润的嘴唇微微翘起,迷乱的双眸荡漾着勾人的光芒,她迎合著我的奸淫,嘴里还浪媚的嗔叫,「喔……好哥哥,用力,我快要不行了……」「呃,小骚货,是不是快要到了........我要奸烂你的骚逼........」在美妇那浪荡的娇吟声下,我尽情地晃动着腰部,让火热巨龙在她的圣道之中一进一出地插干了起来。

  而美妇也在我身下努力地扭动挺耸着她的玉臀,愉快地张着小嘴呢喃着不堪入耳的淫声浪语,媚眼陶然地半闭着,她内心的兴奋和激动都在急促的娇喘声中表露无遗。

  「啊……爷们,汉子……喔……会坏掉的……我受不了,使劲的干我吧……啊啊......」李晓露的阴道开始变得异常火热,我知道她即将攀上高峰,而我自己也忍不住了。

  插干的速度和力量,随着我渐渐升高的兴奋也越来越快了,酥麻的快感如海潮般侵袭着我两。

  美妇人不自禁加大了她玉臀扭摆的幅度,整个丰满的美臀贴着床单摇个不停,温湿的阴道也一紧一松地吸咬着入侵的巨龙,无限的酥麻快感逼得她纤腰款摆、浪臀狂扭地迎合著我奸干的速度,小嘴娇喘不已,「啊.......真的到了,不行了......亲丈夫给我吧......」在美妇人火热肉穴的一片颤抖之下,我的鸡巴也顶到了她的最深处,猛力进出数十下,接着一股热流激射而出,如流弹般冲击着美妇的桃花源。

  在这种强烈的刺激下,李晓露全身都在剧烈地颤抖着,玉臀不停的扭动,阴道内更是一片痉挛颤动,娇吟声似乎也变成了喊叫,「不行了……噢……射了好多,好烫啊.......」随着她那十分高亢的浪叫声,美妇人的娇躯猛然收缩,一股热乎乎的淫水满溢而出........潮起潮落,花开花谢,妇人恍若茫茫大海之上的小小扁舟,随着大风大浪而上下起伏,最后直到我两均畅快的泄完身,才停止了这场性爱。

  第二十八章

  李晓露此时已经穿上了衣服,重新坐在了床上,她一边系着最后几颗扣子,一边喃喃的开口道,「悦悦刚才和你?」「刚才也没什么了」虽然都被面前的妇人看到了,但我可不敢乱说,万一传到悦悦耳里惹到她,那以后可能也没机会让她帮我揉一揉了。

  「我看她刚才用手给你,给你那个了?」李晓露见我神情古怪,也知道是什么情况,只是不敢说的太明了就是,她假装询问着,「你们发展到那一步了吗?」「你别乱猜,我就是让她,让她……..」后面的话我咋想也说不出口,只能面露微微一笑。

  这次确实是我占了林悦悦的便宜,不过我也没想到在那种情况下,她会答应帮我。

  沾沾自喜的同时,其实我心里还蛮有成就感的,你想啊,一个骄横惯了的女土匪,人家还是黄花大闺女,却能放下身段给你摸鸡巴,这是什么样的人才有的待遇啊,要是换一个人要求她这样,恐怕这人早就成太监了。

  李晓露是成熟的妇人,见状也不再追问,只是像是对我说着家常,又像是自言自语,只听她说起来,「悦悦这孩子也是不容易,早年死了娘,土匪窝里长大,却少一些正常姑娘没有的成长环境,长大后过着打打杀杀的日子,让她身上少了女子该有的柔美一面」「现在她又没了爹,山上的人难免会不再重视她,以后的路啊,少不得会受人欺负…….李晓露叹了口气后抬高了声音道,「这女人身边啊少不了得有一个男人,我看你和林悦悦年龄差不多,都到了男大当婚女大当嫁的年纪,而且也般配,不如你就要了她吧…….」李晓露是好意,她以前好像就给我说过,加上今天杨师爷也这么说过,我难以言了,「可是…….」一句话卡住竟也不知道怎么回答了,能早点结婚成家确实不错,可真的就要这样吗?我自己暂时也没注意。

  妇人继续悠悠的开口道,「开头那老三唐明举对你很排斥,你知道为什么吗,因为他喜欢悦悦。

  可是他一个粗人,大字不识一个又是匪,自知配不上悦悦姑娘,所以只能是在心里想一下。

  可当面对一出现就和悦悦走的很近的你,男人嘛,多少会有点那个,所以他那时候才会主动找你茬」回想唐明举第一次见到我,他就表现的比别人更敌对一些,后来又主动挑事,原来是因为还有这层关系在里面。

  我当时的心思不在林悦悦身上,并没有去想这些事情,现在回想起来,好像是有这么回事。

  照李晓露这样说,看来我是无意中成了老三的情敌,不过一想就唐明举那情况,确实难以吸引女孩子,不管对方是不是林悦悦,他当我的情敌,实在是有点令人可笑。

  「可是悦悦姑娘又怎么会看上他呢,她只是把山上比她大的人当作了大哥哥看待。

  但是老大你却不同,不仅有文化,还风度翩翩,而且高大帅气,要说年轻姑娘不喜欢你那肯定是假的。

  只是女孩子都是害羞的,悦悦她又不善于表达,还有着倔脾气,所以外表显得有些冷了点,但只要你先开口,我想悦悦这孩子她一定会答应的…….当然,如果你也开不了口,那我倒是可以给你提一下」李晓露提到了林悦悦,又谈到了老三,现在又想给我搭红绳。

  我不太清楚她的用意是什么,可能是为了讨好吧,如果只是找女人那种我倒不介意,但若到了谈婚论嫁的地步则还为时尚早,我不免回道,「这件事情还是我自己来吧,而且现在还不是儿女情长的时候,我看还是等一等再说吧」我没有说我不喜欢林悦悦,当然也没有点头说需要林悦悦。

  李晓露见我若有所思的,也没有再开口,就这样坐了一会,她一转眼,好像看到了什么,只见她伸了手抓到了一个什么东西。

  李晓露脸上一片狐疑,她手里拿的是一条柔软的白色内裤,这当然不是男人穿的,她一定很好奇,只见她抬手拿到了面前看了一看,然后才意识到了这是一条被女人穿过的内裤。

  「老大,这是女人的内裤」她小心的询问着,「这是林悦悦的?」都怪刚才没有收起来,这居然又让这位妇人看到了,着实有够丢脸的。

  但她和林悦悦问的都很奇怪,居然都以为是对方的,可能山上只有她们两个女的,所以才会这样问吧。

  我刚想回答,又听到李晓露开口说话了。

  「不对,小姑娘的盆骨没这么大,她穿不上」李晓露不愧是成熟的女人,她还发现了这个细节,可见已经不需要我回答了。

  「这内裤的主人,她一定很漂亮吧」当然很漂亮,可是只能远观却无法亵玩。

  李晓露今天像是打开了话匣子,她的话很多,但我已经没兴趣再听她多说了,就从她手中将那条内裤拿了回来。

  李晓露见我不想回答,她也不敢再问了,就知趣的出去了……..山上好风光,但是不能久住,整天和一帮子土匪呆在一起,那样会憋坏人的。

  而且我的身上可能始终有一种浪子的不羁,身世坎坷、寄人篱下惯了,我还是更喜欢到处走一走、闯一闯。

  这个世道不太平,到处都是你死我活的斗争,要想在残酷的环境中生存,就需要让自己变得强大。

  无论是对付高家,还是别的什么老爷们,都需要手中有枪,有很多的枪。

  但现在更缺的是人,那种彪悍又安稳的人,想招来跟多的人,并能留住他们,山上必须要有充足的粮食和钱财。

  当土匪不是光彩的事情,来的一般都是奔着不饿肚子,或者受到了欺负。

  下山抢东西是个好方法,但那和猛兽捕食没什么区别,一旦碰到硬茬就保不准也会有饿肚子的时候。

  所以得想办法有稳定收入来源才是正道,已经在心里酝酿了很久,想准备做生意叛卖油,当然不光是吃的油,还有晚上照明需要的灯油。

  将我的想法抛了出来,也不管大家会不会赞同,我就准备干了,好在师爷表示同意,杜宝来也帮忙出谋划策。

  杜宝来道,「如果卖油,最好还是直接上汉中拿货,中间能少了一道手,就多赚一笔钱。

  不光做菜油生意,灯油买卖也来钱。

  这老百姓吃油,点灯,家家必需,我看是个万年长的买卖」师爷一听,也戳起手来道,「这以前山上一直不得壮大就有这么个原因,我们只能单靠下山抢东西,如果抢不到,大家就会挨饿,吃了这顿时不时为下一顿发愁,这土匪也过怕了那种日子」师爷这样说,自然是觉得好,而且他一向听我的。

  至于林悦悦,可能是昨晚的原因,她到现也没敢出来见人。

  不过当听说我们要下山做生意,还是忍不住的出来了,她一见我有些扭捏,眼睛也是躲躲闪闪的,不过众人没当回事,也自然不知道昨晚发生的事情,所以过了好半天,她在我面前也不在那么害羞了。

  既然锁定了汉中,趁着老二可能还在广元,那里是川陕交界离得不远。

  所以就问师爷从库房要了点钱,带上林悦悦和杜宝来,又叫了十个左右使唤的门内弟兄,牵上了几匹快马上路了。

  往汉中去需要穿过秦岭,好在队伍里有人识路,所以一行人一周后到了汉中的佛坪地界。

  进了城发现这里有官办的板号,私人经营的店铺,城东有木场、铁场、纸厂,城南有汉白玉矿……几经打听了一下,这里最大的灯油商号是一个叫欧阳明的老爷开的。

  广元刚好在正南边的150里外,于是商议了一下,分了三个熟悉路的人手去那里寻老二楚飞云,其余则留下谈生意上的事情。

  汉中这里与四川、重庆交界,北边是秦岭,南边一样是多山地带,只有这中间一处是南北山之间的平原。

  这里物产丰富,而且少有乱世打扰,发展的相对较好。

  古代汉王刘邦就是从这里起家,最终取得了天下,而后来的诸葛亮伐魏,也是以汉中为前进基地,可见其地位还是很重要的。

  到了今天,因为大山大河阻隔,这里嫣然治外桃源,官府力量薄弱,军阀更是忙于战争进不来,所以在这里打交道都需要与当地的各个地头蛇交往。

  灯油的制作分为几种,至从地下挖到了石油,灯油就成了石油的副产品,但是中国缺油,所以这种灯油是稀缺品,军队打仗都用不起,更别提平民了。

  石油传入中国已经几十年了,清末开始在一些省会城市里,出现了以煤油为主要燃料的灯具,与传统豆油灯、蜡烛等相比,煤灯油的光照非传统油灯可比,不过价格却比较贵。

  但后来大城市里通了电,用油灯的也就少了,倒是乡下的需求量一直比较大。

  「日出而作、日落而息」是中国民众自古以来的生活方式,在古代,室内照明多用豆油灯,富庶人家则用蜡烛。

  豆油灯基本造型为上盘下座,盘内放灯芯,下座盛放豆油或其他植物油作为燃料。

  每到夕阳西下,点燃灯芯,就会发出昏黄的灯光,灯芯燃一会就短了,灯光暗了下来,需要用剔灯竹签及时将灯芯向外拨出一点,灯光才能亮起来。

  灯芯点燃一会儿,就会在火苗头上出现末燃尽的黑色余灰,这就是有些文学古籍里常提到的「灯花」。

  灯芯余灰有时会自动落下,但多数是要用竹签轻轻拨掉。

  第一个是去寻那个姓欧阳的灯油坊,他家的灯油在汉中比较有名。

  打听得知是因其特殊的做法,油是「油桐」树的果实所榨,盛在灯盘里,放两三根灯芯草,拨草至灯盘外,点燃即可。

  他家的独有之处在于,在灯油里按照比例加入了少量的蜡烛油,使得灯油的油品好,并且节约耐用、光线也较之末改良的要好很多。

  山南盛产油桐果,价格低廉加工方便,所以欧阳家的灯油产量很大,而且他家的比例配方是秘方不外传,所以生意特别好。

  可不凑巧的,当我们找到欧阳府上时,他家却出事了。

  一打听才知道,原来欧阳家只有一个独女,这大小姐欧阳婉儿就成了掌上明珠,但就是这样一个大户人家的公主,在去湖南醴陵探亲的路上,却被人打劫了。

  这欧阳老爷心急如焚可急坏了,沿途发了许多悬赏公告下去,还发话只要寻得女儿下落就赏1万大洋。

  这下城里的人都知道了,于是有很多人自告奋勇,各个冲着那一万大洋,都想早点抓到歹徒领赏,可就是如此,几天下来那欧阳婉儿还是杳无音信。

  欧阳明已经没心思做生意了,眼见着疼爱的女儿没了下落,自然是焦头烂额。

  直到一连三天后,才有人半夜在大门上贴了传票,让他先准备好5万大洋等候下一步通知,并警告他不得报官,不然就撕票。

  针对商人的绑票事件偶有发生,流寇的来历,大多是逃难、避祸的外来流民,他们性冷多疑,根基肤浅,渐渐成了流寇。

  在外边不能伏匿,多潜于周围深山,成为隐患,从治理来说,成为当地政府一件很麻烦、很棘手的事情。

  所以碰到这种事情,即使报官也不顶用。

  可惜那欧阳小姐人才20岁,一定被吓着了,城里认识的人都说这姑娘乖巧心善,纷纷出面想寻回下落,还有人为她烧香祈祷。

  这种风气和风雷镇倒是天差地别,大家的心绷着,也都想干点事,出于做生意的角度考虑,众人商议都愿意帮一把。

  五月,山里天气刚刚回暖,坡上的树林已经郁郁葱葱,巴蜀的暖风为高耸的鲁班寨所阻挡,成为那边频繁的雨水,成为这边浓郁灰暗的阴云。

  男人们窝在火塘前烤土豆,商量着狩猎的事情,女人们用铁片刮削着长了芽的洋芋,准备天晴晒成洋芋片,以解决粮食的不足。

  东门内的赌局「荣聚站」传出赌徒们忘情的吆喝声和叮当的掷骰子声,乌烟瘴气的客栈里塞满了佛坪的赌徒,参赌的有城内的闲人儿,有守城的兵丁,也有不知从哪儿来到哪儿去的「闲打浪」。

  面孔有的熟悉有的陌生,无论熟悉与陌生,只要在赌桌上相遇,用不着介绍,都会成为对手和知音。

  聚赌的人中有门内的几个弟兄。

  我自个当然是没有参与赌博,而是在角落里,不动声色地看着吆五喝六的人们。

  对付非常之人就得非常之手段,那发出绑票信息的人今天就在里头。

  原来是那张传票暴露了这个人的行踪,流寇们不识字,就买了纸请了西城的老者写了字,还威胁一番不得将消息泄漏出去。

  可他们不知道的是,这老者以前在私塾里给那欧阳小姐教过书,所以第二天这老者就登门主动交代了事情。

  通过他的描述和摸点,我带着几个人找到了这里,然后化装成各色人等混进了荣聚站。

  那个异常生疏的面孔,混在人群里和普通赌徒没啥两样,唯独下巴左侧有一道厘米长的疤痕比较容易辨认。

  猎物已经出现,我们的人也都注意起来,吩咐了守在外面的兄弟,便各自站好了点。

  疤痕脸出来的时候,杜宝来率先带人围了上去,几人不由分说上去就是将来人一顿殴打,然后将他带回了歇脚地。

  流寇和真正的土匪还是不同的,这业余的和专业的一碰上,双方高下立见。

  疤痕脸开始还想反抗一下,一路上骂骂咧咧的,可当进了门里后,便顿时大惊失色、脸上露出巨骇。

  横在他面前的是几支一水的长枪,下山的时候就担心路上会遇到事,所以走的时候自然是带了枪的,而且路远为了壮胆,我还特地交代带了两挺冲锋枪,还有数颗手榴弹出来。

  疤痕脸一辈子也见不到这种阵仗,顿时吓坏了,当我一提到欧阳小姐的名字,他便知道了来意,慌慌张张的连夜给我们带路。

  欧阳小姐是被关押在了一处山坳坳里,几间破败的庙就成了流寇们的藏身之所,路口放了一个简易的栅栏。

  我们一行十人都是门内的行家,这方面已经很熟练了,分了两人站岗望风,又分了两人占据了制高点,剩下的人则顺着门路摸了进去。

  里面的篝火快熄火了,可以听见还有人在说话,自然是让那个疤脸去敲门,当然他的背后是黑压压的抢眼,只要他敢耍花招,身体必然会变成窟窿洞。

  疤脸很配合,很快就问出了姑娘的藏身地,原来是被关在了旁边破败的牲畜房里。

  我手一挥,那边林悦悦带着两个人,就摸了过去。

  想来这伙流寇也没想到会有人敢闯进来,所以那边根本没有看管的人,不一会林悦悦就拉着一个大姑娘出来了。

  一行人都是大摇大摆的,根本没把这伙人放在眼里。

  当里面的人发现不妙时,有的想要喊人、有的要抄家伙,一下出来了十几个人。

  可是我和杜宝来早就准备好了,二话不说,撂倒了最前面的那个领头人。

  这时原先分在外面的人,朝天就是一通枪响,再加上疤脸赶忙要他们放下武器,里头的人被枪声吓得屁滚尿流,只得纷纷举起了手,只有三两个从后面熘走了。

  这些流寇们的武器真的很简陋,捡起来一看,只有几条猎枪能吓唬人。

  剩下的事情,弟兄们已经知道怎么做,把他们全都反绑了双手,带了回去。

  一路上林悦悦拉着那姑娘的手,一边安抚一边还不停轻抚着她的背,平复她的情绪。

  欧阳小姐估计几天没见到女的了,遇到悦悦这种恩人,自然是一阵亲切,把她当成了大姐姐。

  第二天一大早,带上欧阳婉儿小姐,又押着一帮流寇就进了欧阳老爷的府上。

  这几日不见,欧阳小姐不觉削廋了些,惹得那欧阳老爷一番疼爱,父女二人亲情了几句。

  欧阳老爷方才意识到是我们这帮「生意人」帮他救了女儿,自然是感激涕零,一番寒暄下,当下即刻便与我签下了华阴一带的供销买断协议。

  这第一批就是800斤灯油可带走,并且欧阳明豪爽的如约献出了1万块大洋。

  生意是谈妥了,不过这些流寇的处置是个大问题,再怎么可恨,也不能说把人杀了了事,并且摄于我们这伙人的强悍,流寇们直在府上一跪不起,请求原谅。

  欧阳老爷也没了处置方法,想将他们送给官府,但是官府也不收。

  其实这些人都是流民,活不下去了才成了流寇,我心中已然有了一个大胆的想法,便想亲自处理这些人,欧阳明也乐得有人接手,便不在过问。

  于是我干脆和这伙人实话实说,想让他们和我们一块上路,我们有钱有枪,还是能吸引不少人的目光的,除了少数已经有家室的不愿离开,其余居然多数人都同意了。

  之后在欧阳婉儿小姐的帮助下,她为了报答我们,当然主要还是悦悦在里头起了重要的作用,所以在她的引荐下,我们又从邻近的商家订购了1000斤的菜油。

  之后在佛坪又等了两天,派去寻楚云飞的人回来了,说是见到了老二的人,说他换了不少大洋出来,并就近一路上全部换成了粮食。

  因为带上马车粮食行走,路途不便,就相约和我们在下一站华西镇碰头。

  这没几天下来,那欧阳小姐和林悦悦已经很熟了,了解的多了才知道,原来他家是少数民族。

  她说之前是要去她姑姑家,在湖南醴陵那边,还说林悦悦和她在那边的一个表姐林娥很像,所以才对林悦悦有诸多好感。

  林悦悦当然不是笨人,一方面两人确实聊得来,另一方面也知道这在汉中多一个这样的朋友,以后都会很有帮助,所以她对欧阳婉儿表现的也格外热情,还邀她有空去华山玩,乐得对方小姑娘开心的不得了。

  一直到我们走的那天,也是她亲自送我们出城的……..两天后,我们一行人到了华西镇,镇上好不热闹,一打听才知道恰好赶上了三台寺的庙会,而且正值那秦腔戏班子的名角朱玲儿要摆台唱戏。

  上一次听到她的名字还是一个月前了,记得那次是在风雷镇华山脚下,此女表演的是《辕门斩子》的戏,扮演的是英姿飒爽的穆桂英,给人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上次就有人说她们秦腔班子会到汉中演出,没想到一个月后,能在这里碰上,估计她们也是回去的路上,顺带演出赚点钱的。

  林子里的大路上和老二楚飞云碰上了,他带回去的粮食,加上我手里的油,手上的货一下子多了起来。

  本想双方合在一处回去,但又心痒痒地想去玩一玩,之前那朱玲儿因为化妆遮住了真实的脸就没见着真人,但人们都在说她长得漂亮,所以心里忍不住的想一睹名角的芳采。

  楚飞云带出去的有十几个兄弟,加上我带出来的十几个兄弟,两队人马加起来足有30多条枪。

  而且他还找了一批人跟着运粮,加上我带上的十几个以前的流寇,这一下子人不可谓不多,所以路上也不太怕会怎样,但终归粮食加上油,还有那欧阳老爷给的1万大洋,所以还是不敢掉以轻心,于是就分了20多条枪跟上老二继续往回走,而我自己则只留了杜宝来还有其余几位弟兄一起玩一玩。

  带出来的冲锋枪留给了老二,这家伙火力足,就算碰上了硬茬也不会吃亏。

  而手榴弹则我自己留下了,因为没人会用,就算交给楚飞云,也怕误操作出事,还不如我带上比较方便。

  然后就是林悦悦,好讲好说才让她跟着老二一块先行回去。

  华西镇旧有三台寺,极大,高低三层,占地数百亩,有打马关庙门的说法。

  等到了演出的这天,戏台前人山人海,闻言得知这是周至秦腔班子在华西进行的最后一场演出,而且那朱铃儿居然是哭着上场的。

  这大好的演出,有这么多人捧场,这女人为什么还哭哭滴滴的,这简直和上回看到的太不一样了,不知是出了什么事情还是咋回事,谁知一问才知道这背后的缘由。

  原来是散戏之后,女主角朱铃儿将会被驻防王总办收为第某房姨太太而留守华西。

  王总办所驻地域都有夫人留守,人称王总办为三不知总办,即不知自己的钱有多少,不知自己的兵有多少,不知自己的老婆有多少。

  总办有特权,说了戏班的人要不答应亲事,谁也别想活着走出华西。

  这朱铃儿当然不干,可铃儿的叔叔劝慰侄女说,戏子的命运多是如此,能当有钱人的妾就不错了,让朱铃儿认命。

  朱铃儿认命,戏班的人可以拿到三百大洋,十几个人将这钱分了,保全性命各奔前程。

  这王总办是何许人也,继续追问才知道,他名叫王范桶,是第一绥靖区的师长冯钦哉的远房小舅子,正因为有冯师长这颗大树,真是饭桶也能鸡犬升天,仅有百十来人的队伍,就敢自封镇安、月河、曹坪一带的保安总队长,人送王总办。

  这王总办为非作歹惯了,平时每到一个地方就危害一方,惹得天怒人怨敢怒不敢言,几处的县官慑于冯师长手里有枪,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这朱玲儿终究只是个女子,怎能斗得过这伙人,眼见着她在台上苦着脸还得卖力表演,我不禁对她生出了怜悯之心,实在不愿意看到一颗好白菜被饭桶糟蹋了。

  当然更深层次的东西其实也是爱美之心在作祟,非常想看看这传说中的美人到底长啥样,如果再能和她发生点什么就更好不过了,男人的那点心思嘛,自是不必说的那么清楚。

  加上杜宝来,跟着我过来的一共有6人,一众人中,杜宝来最先看出了我的心思,开始蛊惑着其余人要干一票大的。

  但我们人少是一个头疼的问题,不过好在那王总办身边也只带了十数个人而已。

  此事需要谋划一下,我朝其中两人使了眼色,让他们去外头牵马过来,以备不测时接应我们,剩下的杜宝来和另外的两人需要配合我对付台下拿枪的人,当然重点是解决王总办,以及救出朱玲儿。

  锣鼓响起,台上穆桂英和杨宗保又是激战正酣,台下的人看得也又如醉如痴,丝毫没有人察觉到接下来将要发生一场混战。

  随着一阵马啸声疾驰而来,那先头牵马的弟兄已经杀了过来,「砰砰」几声枪响后,那守在门外的炸碎们应声倒地,一时间看戏的人们纷纷乌压压的一通作鸟兽散,三台寺内一下变得鸡飞狗跳墙,立刻乱了起来。

  看戏的王总办听到枪声,心里一惊起身慌忙掏枪,还指挥身边的人过去还击,可还没闹清楚土匪从哪儿来,就被从人群中走出的我一击毙在台脚。

  杜宝来和里面的两位兄弟反应也很快,枪声一起也是猛打猛追,不一会那跟随的小喽喽们已应声倒了五六个下去,只剩下退到墙边站着的五六个人还在负隅顽抗。

  枪不长眼,任他们还击,搞不好会伤及无辜,我一个机灵,瞬间便摸出了一颗手榴弹来,倏的拉掉后盖,朝远处扔了过去,很快轰隆一声,连墙都炸塌了,何况是人。

  看着王总办死狗一般躺在地上,那朱玲儿心内大快,不由得对开枪的我多瞄了几眼。

  台上的杨宗保、杨六郎、老太君早已全跑得没影儿了,只一个美艳无比的穆桂英呆立其上,她的戏装依然如上一次流光溢彩,可是那神情却比上一次更加魅力无比。

  我手里的那把手枪还没有收起来,她见我看着她,也不胆怯,花枪往身后一别,兰花指冲着我一点说,「嘟!来将报上名来」我心里一乐,心想这女人还真有味道,她不仅不怕土匪,还居然玩兴大起,便觉得有戏,于是双手抱拳学着回了一句说,「末将段启生是也」见我和台上的女戏子斗嘴,下面众弟兄也乐得站在旁边跟着起哄,尤其是那杜宝来,他肯定也知道这朱玲儿是远近闻名的名角,如今对方却乐得和我耍玩,不禁更佩服起我来。

  「他们都跑了,你为啥子不跑?」只见那朱玲儿顿时泪光莹莹起来,「我没处跑」呵,这一句十足的女儿态可真够惹人喜爱的,只要是个男人恐怕谁都会生出同情来,更何况已经想将这朱美人占为己有的我了,不过我还是随口问道,「你就不怕我会对你不客气?」见我盯着她看的出神,对方不由得也和我眉来眼去了一下,嘴里更是呢喃道,「你不会的」「那可不见得!」「同是天涯沦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识」这女人不怕我,而且好像对我也有那意思,反正我就是冲着她来的,这朱玲儿既然看穿我的心思也不回避,那不要白不要,干脆直说出来,「那你跟我走吧」「跟你走就跟你走」朱玲儿差点就被那饭桶总办抓去当了小妾,她心想自己反正只是个女人,于其差点被逼迫还不如跟着眼前的男人,就当是以身报答恩情也好。

  打定了主意,美人一时间变得秋波流转起来,那英气的戏装配上略微的风情,忍不住让人想上去爱抚一番。

  这时那最先进来的两人已经牵了马过来,我先一步上马,然后一伸胳膊,朱玲儿也顺势骑到了马上,两个人骑着一匹马,穿街而去。

  「明天林子里碰头」一句话说完,我带着朱玲儿风驰电掣地出了西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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