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林沉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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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林沉沦】第二部:楔子作者:霸道的温柔2018年7月25日独发于第一会所或SIS001字数:14680

               楔子(1)

  PS!此文是为参加『欲目春情』而码的,估计三万字左右,可以看是第二部的前传吧!

  PS2:第二部剧情大纲我在贵宾室发了贴,喜欢的进去交流下

  「……那个李安啊!就这样站在房外面看着我楚惊云,在他的大床上奸淫他的妻子与女儿,发出阵阵撕心裂肺的惨叫声……」

  郑州城内,高达与林动见到前面围了一大群人,而且不时发出阵阵嘲笑之声,两人好奇之下也挤进去一看,原来是一位衣着寒酸的青年书生在说书,只是他所说之书并不是什么当下流行的『三国演义』与『西游释厄传』,而是只在青楼才有的香艳小说。

  可细听之下,又不大全像,因为此书生所说的又夹杂了不少江湖之事,内容异想天开,例如他名叫楚惊云自号『香帅』,师承某某黑道高手,一出场就奸淫了昔年『绝色谱』第一谱上第一美人沈雪柔,用其高超床技征服,那一晚的风流往事说得是活灵活现。

  此时,围观之人群里有人叫道:「楚惊云,这不是你的老婆前年跟人私奔的桥段吗?你改头换脸写成自己的成就,也太不要脸吧!哈哈……」「哈哈哈……」此话引发围观人群一阵哄笑;这让高林两人一脸惊奇。

  「你胡说,你胡说,胡说,你们这些蛮子匹夫,哪里知道我『香帅』楚惊云的历害,我们的楚家势力之大?说得出来吓死你,你知道以前有个不知死的县官扣了我楚家之货物,第二天就满门被灭了!你们敢笑我,我要灭了你们!」那说书人被人嘲笑,甚是愤怒,与那些嘲笑他之人争执起来,结果引来更大的嘲笑。

  「可怜啊!楚家的疯小子,不过也是活该啊。」

  高达忽闻身边有一位老者叹息,似是知道内情,他问道:「请问老丈,此人究竟发生何事,看他的样子似是疯巅了。」

  老丈人看了高达一眼:「这位小哥一看便是外地人,不知其内情也情有可愿。此子乃郑州大户楚家之子,年少时喜好看一些江湖趣闻,尤其是什么宋时陷空岛『五鼠』的故事,天天幻想着也成为一名侠盗,便到少林寺当了几年俗家弟子,可他天生不是什么学武的料,几下来只学得些皮毛,后来楚家见其在学武没有什么成就,便将其接了回来,为他娶妻安家。

  这小子偏生不安份的主,给自己挂个『香帅』名号,四处偷盗行窍,美名锄强扶弱!大家都碍于楚家的面子,加之楚家每次都能及时偿赔,也没有怎么往心里。可行得晚路多,终遇鬼,他好偷不偷,盗了黑道巨恶『鬼面虎』李安身上。

  结果李安杀上楚家欲取他小命,他情急之下为了竟把自己美貌妻子献给李安奸淫,这才保住小命。他做出了如此羞辱家门之事,楚家便其将扫地出门。本想吃一堑长一智,他会安份守已做人,他却依然是我行我素,四处行盗,坐了不少次牢,他的妻子忍无可忍,前年就跟人跑了,他也就疯了。」

  「唉!可怜之人也有可恨之处。」高达听完摇摇头,只得从身上掏出一些银子朝着说书人的扁锣投去,便与林动走出了人群,却迎面走过了一名红衣贵装少妇!

  「彩衣,是你吗?」

  错身而过的刹那间,高达似乎看到了彩衣,急忙回将那名红衣贵装少妇拦住,林动同时也有了动作,与大师兄形成一前一后包围之姿,这一动作立刻引起大街上所有人的注目。

  那名少妇满脸的愕然,见到高达身带兵器,害怕地说道:「这位侠士,妾身名叫萧倩,不叫彩衣!」

  「啊!不好意思,我认错人了!」高达再次仔细地打量了一下少妇,发现她的面容上确实与彩衣有几分相似,尤其是眼睛部分,可在其他方面与彩衣完全是两个人。例如气质,神韵,身材与彩衣几乎完全不沾边,此女子比彩衣还要丰满不少,个头也高了将半个,而且她一身优雅的贵妇气质,与高达印象中阴毒低沉的病使完全不同。

  「哪请侠士让路!」少妇萧倩快步从高达饶过去,十分害羞地消失在高林两人视线之中。

  林动走近过来询问道:「真的不是她吗?」

  高达道:「应该不是,外貌可以易容,但个子不可能一夜之间长高吧!」

  林动无语说道:「她可以穿特制的鞋子,让自己变高的啊!」

  「应该不是,如果穿高跟鞋子,她走起路来没有这么自然,我们走吧!」高达想了下说道,其实在他的内心中已经被林动说动了,他很想追上去看看那少妇是不是穿了特制高跟鞋子,但心中却有另一股念头阻止了他。

  ……………… ……………… ………………

  郑州城内的一间酒楼之上,一身红衣的少妇望着远去的高达俩师兄弟,眼神之中流露出一丝怨恨之色。高达并没有认错,此女确实是彩衣,也就是病使。然而她真名并不叫彩衣,她的真名叫『萧倩』!

  此刻的她已经尽去昔日丫环之素妆打扮,穿起一身名贵华丽的宫装,玉容经过精心打扮,艳美绝伦,宛如一位出嫁不久的少妇,其艳其丽丝毫不亚于『绝色谱』上的女子。

  萧倩的计划失败了,黄佑隆也死了,自己私自帮助他一事也被教中长老们知道了。自己为什么要帮黄佑隆,萧倩自己也不清楚,可能是因为他是自己第一个男人之故。

  出生自『潜欲』之人,无论男女都是没有贞操观念的,及时行欢作乐,享受男欢女爱。即使是父女,母子,兄妹,姐弟乱伦在教中是一件极其平常之事,身份地位越高之人在教中更是可轻易享受其他的男女教众。

  萧倩虽然身为病使,却有一些名不符实,她并非是靠功劳登上之位的,而是继承其师之位,甚至可以说她本人也与『病使』这一职位无缘。虽然其师是上代病使,她却在几名弟中排行末位。是一名可有可无的存在,能被上代病使收为弟子,也是因她是乃『死使』萧潜一次外出时,与一位知名女侠所生之女。

  在『潜欲』里虽说没有贞操概念,却也有着明文规定,未入『潜欲』之人与教众的一切婚事与地位,皆得不到承认,因而病使虽是说死使之女,在『潜欲』却是无名无份,仅仅只能算是一名庶子,没有任何地位,在几年前被『潜欲』遣派至黄家卧底,已便『潜欲』势力渗透进黄家之中,成了一颗可有可无的弃子。

  至于能当上『病使』一职,完全是一个天上掉下来馅饼,在两年前她的师父带着两名得意女弟子在一次外出任务中意外失踪了,『潜欲』发动了本教内所有力量去搜索,也没有发现半点踪迹,她们就像凭空消失人世一般,在『潜欲』经历了一年搜查无果后,只能猜测她们遇到了不测!

  『潜欲』生老病死四大使,不可一日空缺,『潜教』掌教『天谕』便着手选定下一任『病使』继承者,但在上代『病使』的最出色的两名女弟子也跟着失了踪,只剩下几名不入流的弟子与萧倩,此时身为父亲的死使发力,为了她争得这个位置。

  继承『病使』之位,加之她所潜伏的对象黄佑隆也失去应有价值,天谕便下令将其调回教中,亲自调教与栽陪,好让其成为真正的病使。然而此时正值黄佑隆图谋报复,也许正是出于相似的身世,病使对黄佑隆有一种难以言明的情感,纵然看透其人天生薄凉,对他十分之厌恶。可看到他为自己的将来如此拼搏,心里竟生出了想看看他能走到何种地步的念头。

  接下来的事,便是开封城内震惊天下的采花杀人大案,最终邪不胜正,黄佑隆落败身亡,她被朝庭通缉,『潜欲』也暴露在台面上。『天谕』震怒欲处置萧倩。这时她的父亲死使萧潜再出面为自己说情,方免去责罚,可想到自己多年以来的心血,一夕化为乌有,此恨实在难消!

  「现在就让你们多活一段时间,得罪了我,是你今生最大的恶梦!」

  萧倩没有当场发难,自从黄佑隆身死,他幕后的助力『潜欲』立刻成了江湖上最大话题。自开封城逃成此地,一路上对她通缉令没少过,现在的她已然成为一只过街老鼠,人人喊打的地步,此时暴露身份,只怕立将会受无数的人围攻,好不容易找到的落脚点,只怕又得换了。

  当高达两人消失在目光之中后,萧倩收回到了思绪,看了一下天色不早了,应该尽快到约定地点兰若寺与父亲会合才行!于是,她从认定了方向迈步离开了郑州,出了城门往兰若寺方向而去。

  ……………… ……………… ………………

  兰若寺!

  郑州城西的一座寺庙,传说始建于唐时,历经数百载风雨,也曾是一间香火极盛的寺庙,无奈十三年前天降天火,将其焚毁过半,信众只道此庙有邪崇作怪遭了天遣,不再在来此上香求佛,僧众们也无以为继,只好各奔东西,佑大的兰若寺日渐荒废成一间破庙!

  后来有一位为人四处收债姓宁的书生,道出个中原由,是寺中后院里那棵千年柳树修练成精,操纵着女鬼在寺庙周边勾引男人,吸取其阳气为树精修练,千百年下来已经不知有多少无辜男子丧命于此,十三年前的那场天降天火便是天遣此妖。

  这位姓宁的书生为唯恐别人不信,还说出了自己的一段亲身经历。他就曾经因为收债的原因路过兰若寺,因天色已经晚没法赶路,他只好在破寺中借宿一夜,结果晚上便遇到妖艳女鬼来勾引,险险就丧命于兰若寺。幸有一位姓燕的道士路过出手相救,方免逃过一劫。说得是活灵活现,让郑州城平民深信不凝,自此之后兰若寺更是没人问迹,即使是赶路也饶远路而行。

  今日无人问迹的兰若寺迎来了一位美绝人间的绝色女子,萧倩缓缓走进这府破败的兰若寺中。经过十三年前那场天火之后,寺内现存正殿、僧舍共八间。寺大门上的横匾「慈登彼岸」四个大字,明柱挂一副木刻楹联,上联书「殿宇耸云霞辉映法界」,下联书「楼台临水月光昭禅机」。

  萧倩对这座破寺似乎非常熟悉,一点也害怕这个破寺的闹鬼传说,因为这个传说是他们『潜欲』故意释放出来。此处自十年前起就成为了『潜欲』的一个秘密据点,为了防止不必要外人闯进来而故散播的谣言。

  萧倩来此集会已不下数十次,自是轻车熟路了,很快饶开寺中破败的正殿,来到了后院僧舍所在,后院僧舍的情况与前院正殿阵旧破烂形成鲜明的对比。干净整齐,房间修善完整,一看就知是长期有人居住的地方,甚至现在僧舍之中还传出阵阵女子淫荡浪叫之声。

  「爹爹,他又在玩女人,真是的!」萧倩来到僧舍前,听闻里面的男欢女爱之声,芳心又酸又怒,一脚将僧舍房门踹开,莲步轻移走了进去:「爹爹,倩儿回来了。」

  僧舍内只见一位头发胡子都已经花白,脸容却如同一位中年的男子,正把一名绝色女子按在身下狂操猛插,一根硕大无伦的肉棒正在女子粉红娇嫩的小穴中出出入入,带着一片片的淫液飞溅,而两人胯下的美景正正冲着大门,萧倩一进来就便其看正着,心中酸意更是难忍。

  「倩儿,你回来了啊!为父正忙着呢,好不容易才将『绝色谱』上名列前六的公孙月弄到手,为父要好好享受下。你先和师兄、兄长聚下旧吧!」床上那位鹤发童颜之人便是『潜欲』四大使中的最强的『死使』萧潜,练就一身千百年以来没人练至大成的『九死邪功』,历练数十次生死轮回,功力已经达到了返老还童的境界,光凭外貌,外人绝难相信其已经是一个八十多岁的老者。

  「『蝶刀』公孙月?兵器谱上刀列之中排名第十位名锋双刀『短刃蝴蝶刀』与『长刃蝴蝶斩』?」萧倩听闻『蝶刀』公孙月一名,心里大吃一惊,此女传说乃昔日『雾中楼』天字第一杀手『蝴蝶君』之徒,使得一手双刀之法纵横江湖鲜有敌手。不但名列『绝色谱』前六名,还是兵器谱上刀列中第十名的高手,与『玉罗刹』朱竹清是同一时期出道的知名女性高手,可为人却是亦正亦邪,性情让人捉摩不透。

  让萧倩想不到的是,今日她居然看到大名鼎鼎『蝶刀』竟然被生父奸淫着,忍不住多几眼这个『绝色谱』名列前六的女子,虽说留香公子多次明言,『绝色谱』上的女子皆未前后排后,仅以入谱时间为准,但名列排名仍是不少上谱女子看重之物。

  当下萧倩一见公孙月也被她的绝世美姿吸引住了,一双漆黑清澈的大眼睛,柔软饱满的红唇,娇俏玲瓏的小瑶鼻秀秀气气地生在那美丽成熟、英气逼人的绝色娇靥上,配上线条优美细滑的香腮,吹弹得破的粉脸,每一个地方都充满了美感,完全找不出有半点瑕疵。

  而且此刻公孙月全身赤裸,肌光肤润,光看都看得出那香滑细腻。一双玉腿笔直修长,可以想见夹住男人时的娇媚热辣,更引人注目的一双傲挺巨乳,硕美坚挺,无论形状弹力都完美无瑕,尤其腰柔如柳、臀圆似璧,整体配合起来格外的引人心跳加速。连萧倩也隐隐觉得自己在姿色上比不过她,难怪一向疼爱有加的生父萧潜,也要冷落自己。

  「哼!」萧倩冷哼一声,目光转移旁边,发现僧舍里还有两名中年男子,一人书生打扮,一人樵夫打扮。她认得出书生打扮的男子是生父的唯一入门弟子宁财臣,长得玉树临风,貌比潘安;而那名椎夫打扮则其同父异母之兄长萧中剑,与生父有着数分相似,同样是难得一见的美男子,纵然一身樵夫打难掩其锋芒之色。

  萧倩在教中乃庶出之女,得不到身份承认,自小便被此两人所轻视,现在自己咸鱼翻身登上病使一职,岂会给两人好脸色看:「两位,见到病使还不行礼!」

  「对不起,属下见过病使……」萧中剑与宁财臣脸上一惊,马上回过神向萧倩行礼,『潜欲』虽然讲求追求欲望,可上下位之分却是严历的存在,以下犯上是很大的罪,而且两人在幼时没少欺负萧倩,现在要她伺机报复,哪就麻烦了。

  当下两人都恨不得抽自己几个耳光,都怪自己色心蒙胆。先前两人的目光都落在公孙月之身上,虽说这段时间以来公孙月身上三个洞都被他们三人玩了一遍,无奈公孙月长得实在太美了,怎么玩也不腻,尤其是她被操得动情的媚态,哪个挠人心痒啊。

  萧倩得势不饶人,儿时被你们欺负得那么惨,数次强迫自己为他们口交,若非自己年幼又有生父护着,早就被这两个家伙前后双开了,现在不整治他们,如何能出这一口恶气:「哼哼……原谅你们,好啊!念着你们初犯,自掌一百个耳光吧!」

  「好啦!好啦!都是一家人不用这么见外。」正当萧中剑与宁财臣为难之际,床上的萧潜突然开了口,众人将视线再投过去,只见萧潜将如同八爪鱼死死缠住他的公孙月,从身上扯下来轻轻一抛,落入儿子萧中剑的怀中:「给你们玩吧!倩儿,到爹爹这里来,让爹爹好好疼爱你。」

  「谢谢父亲大人!」萧中剑喜出望外,看了半天的春宫大戏差点把他忍坏了,现在美人入怀再顾不了什么,一把裤子脱下,连上衣也不脱,露出一根硕大的肉棒,抬起媚眼如丝的公孙月一条玉腿,肉棒对准小穴以正面站立之姿插进去,只感到肉棒又进入了那个又温暖又窄小的肉洞中。大肉棒胀的难受他不由的用力的向上抽插,大肉棒在小穴中狠狠的抽动,乳白色玉液随着大肉棒的进进出出而流了出来。

  本来沉沦欲海与饱受淫药摧残的公孙月,感到萧潜的肉棒离去非常空虚,现在被萧中剑肉棒插进之后,顿时舒服得浪叫不止:「啊……啊……好美……好舒服呀……萧哥哥……又被你操了……啊……啊……好爽……大……大肉棒……干的我……好……好爽……啊……小穴被……干烂了……啊。。好……哥呵……好……大鸡巴哥哥……用力干……干我的小穴……啊!」

  「萧师兄,让小弟在后面也来一下。」绝世美女的淫荡浪叫,在场的男人无不气血上涌,宁财臣也不顾什么脱下裤子,挺着大肉棒来到公孙月身后,使劲撬开两块臀肉,身子一低,肉棒对准那个粉红色的菊穴,温柔地慢慢插进去。

  当身后宁财臣的腹部公孙月的玉臀紧紧贴一起,两种不同的刺激使得公孙月舒服的发狂,菊穴和小穴同时被插那种酥麻、酸痒和稍微的痛楚交织在一起令她四肢百骸都兴奋不已,纵使这几日以来尝试了不下十多次,可她依然没法忍受这样的快感,猛扭大摇玉臀发出消魂的叫声:「哦……啊……天哪……美死我了……亲……大鸡巴哥哥们……哦……被两根大鸡巴……插穴……好爽……好舒服……被干死了……。哦……小穴……屁眼……好爽……用力……干烂它们……啊……」

  听着江湖上知名女侠『鸡巴,大鸡巴哥哥』不停淫地叫不止,萧倩也有些情动不已:「爹爹,你们到底对她下了多少『摄魂香』啊,都把她浪成这个样子了,真是造孽啊!」

  「倩儿,想知道啊!过来好好安慰下爹爹的肉棒,让它软下来,爹爹就告诉你!」萧潜仰面躺在床上,那粗大的肉棒沾满了淫水向上直挺挺、硬邦邦的挺立的大龟头闪闪发亮,上面公孙月的淫水顺着棒身流下。

  父女乱伦,人间之大不容,可是在『潜欲』中人看来却是一件极其平常之事,因为殷商一脉在被周武王所灭后,在周朝八百年中都是以奴隶身份而生存着,这样的生活别说正常娶妻生子了,如果不乱伦近亲繁殖,恐怕就要灭族绝后了,而且他们在皇族之间为了保持血统纯正,近亲结婚生子也不是什么怪事。

  听到生父这翻说话,萧倩不由得吸了一口冷气,心里『砰砰』地猛跳不止。她并非抗拒与生父结合,甚至她还热切盼望着这一天的到来,幼时在『潜欲』中饱受他人欺负,即使拜入病使门下,仍改不了受他人的欺负与非礼。此时唯一给她温柔的便是父亲,萧潜数次将欺负她的人教训一顿,让他们给她磕头认错,那威风凛凛的形象,早已如病态地深入的她记忆之中。

  在『潜欲』之中多次见到教众们父女结合,母子结合的乱伦画面,在这种环境的薰染下,萧倩在幼时就有了嫁给父亲做新娘的念头,只是那时她过于年幼一直没法现实,现在事实临头,真是又欢喜又激动,三除五下便自己剥个精光爬上床去,一双小手抚摸起萧潜的肉棒,双眼中充满了崇拜:「好大、好粗,这就是爹爹的肉棒?好像比他的要短了两寸!」

  「我怎么想起他了,混账!」萧倩的脑海忽然想起了一个不应该出现的人,她的异常之生气,便跨骑在爹爹身上,把自己的小穴对准了爹爹的肉棒,双手分开阴唇,把穴口对准肉棒缓慢的向下把肉棒吞入小穴中。

  此时身下萧潜也是激动万分,望着女儿那张当日被他强暴的女子几分相似的脸,慾火冲昏了头脑,双手用力的抱住女儿的玉臀,粗大的肉棒用力的向上一挺,直捣女儿的花心,全根没入了小穴之中。

  「啊啊……好大,好深啊……」感受到生父的肉棒插入小穴内,多年的心念得偿,萧倩趴卧在生杀胸膛之上,流下了泪光:「太好了,倩儿终于成为爹爹的女人了。」

  「是啊!为父也得到了倩儿了,是时候对现诺言了。」萧潜忽然在萧倩耳边了一个名字,这是他在萧倩十岁时向其许下的承诺,如果哪天萧倩成为他的女人,他便告诉她生母之名。

  「欧阳……娘亲是欧阳世家的人?」萧倩轻轻念了一下这一个名字,这个诺言她早已忘记了。那个将她年幼时就弃之荒野的女人,如果不萧潜冒着抗令之罚,千里寻找,萧倩早就在饿死或葬身于狼腹之中,她对这个女人基本已经没有什么感情可言,当年询问萧潜其母是谁,也仅仅只是为知道是谁抛弃了她。

  萧潜抱着萧倩一边抽动着下身,一边说道:「没错,她是为父唯一动过情的女子,希望倩儿不要恨她,是为父对不起她!」

  「你对她动情了?不行,爹爹只是我一个人的,你的情也只能对倩儿有啊!」萧倩心里又酸又怒,如果哪个女人在这里,她都恨不得想将她亲手杀死在此,父亲只能属于她一个人的。

  萧潜不知其女心中所想为何,只道她是在吃醋:「好了,为父不谈她,倩儿让为父好好补偿一下你!」说罢,就是一翻狂风暴雨的狂攻,将女儿多次的话全部插了回去。

  萧倩感到小穴里生父的肉棒除了给她带来一种酸酸的、酥酥的、麻麻的、痒痒的醉人的快感外。还有一种其他男人都无法给予的情感,一波一波的冲击着自己的心房。这股感觉让她全身兴奋的发热、发烫,媚眼微闭、耳根发烧、性感的红唇一张一合的喘息着,粉嫩的小香舌不住的舔着双唇,身体随着大肉棒的抽送而上下起伏,臀部也一前一后的挺动起来,而且是越动越快简直疯狂了。

  「唔……唔……好美呀!……。爹爹……好历达……哎呀……啊……好爽!……又顶到了……」

  萧潜看到女儿时而左右套动,时而前后挺动,在自己的跨上不住磨动。疯狂扭动中松散了发结,秀髮散乱的随着摆动而飞舞,樱桃小嘴娇喘连连,发出叫春一样的呻吟声。小穴的嫩肉不住的被大肉棒带入带出,淫水四处飞溅,淫水越流越多把两人的胯间都沾湿了。

  「好骚的女儿,跟你娘亲一样骚,早知道为父在你十四岁就将你开苞了。可惜了,可惜啊!」

  「扑滋」「扑滋」的交合声使得萧倩更加情慾高亢,粉颊绯红,只见她双手抓着自己的丰满的双乳不断的自我捏弄;急摆玉臀狂坐直落不停上下套动,娇嫩的小穴紧紧的套弄着肉棒,发出亢奋的浪哼声:「爹爹,不要提娘亲,我恨她!」

  萧潜被美妙的小穴套动的大肉棒更加粗壮,不由的上下挺动腹部迎合着骚穴,一双手也不甘寂寞的狠狠的捏揉、把玩着女儿的那对上下晃动的玉乳,把两个乳头揉捏的硬胀挺立:「啊……不提她了……女儿好大的乳房……块头真不小……为父好喜欢……啊!」

  听着父亲的话,萧倩更加意乱情迷,亢奋不已,贪婪的享受着乱伦之乐,美丽的脸颊充满了淫媚的表情。玉臀忘我地耸动着,每一次大肉棒都深深的插入小穴又快速的退出,次次硕大的龟头都撞在花心之上,酥麻的快感传遍全身,浓黑的阴毛湿淋淋的贴在小穴四周,两片阴唇向外翻出,大肉棒把穴口撑的大开,狠狠的抽插简直要把小穴干穿似的!

  「哎呀……啊……插死女儿了……啊……用力……我的好爹爹……用力干……女儿的小穴……恩。。恩……喔……啊……快……快用力……好美……我的大肉棒爹爹……爹爹……女儿以后也不……离开了……。女儿要大肉棒插穴……啊……不行了……我要……飞了……啊……要泄了……」

  ……………… ……………… ………………

  一场父女乱伦欢爱过后,萧氏父女平静地相拥在床上,一边听说着女儿回报近日发生的一切,一边看着房间内另一场双龙戏凤的春宫大戏。萧中剑与宁财臣两个人精力无比旺盛,已经在公孙月身上泄了好几次精,仍然不肯罢体,依然不依不饶地操弄着那具天人一般的玉体。

  萧倩看到宁财臣将公孙月摆跪在地上,他从背后狂抽猛插其小穴,而萧中剑则将刚刚泄完的变软的肉棒摆在公孙月面前。公孙月媚眼如丝地瞟了他一下,张嘴将其含住,用着连妓女也不如口交技巧,很快就其吹硬起来,然后被萧中剑将樱桃小嘴成小穴抽插起来,如此淫乱的场面,看得萧倩兴致勃勃,像这种比她美丽的女子越淫乱,她越觉得兴奋。

  「倩儿,放心吧!为父已经跟『天谕』谈过了,你这次虽然暴露了『潜欲』的存在,但仍是一心为了『潜欲』挑动武林各大派内斗,其用心是好的。而且实质也没有对『潜欲』多年布局产生任何影响,『天谕』打算关你禁闭一年,这一年里你就好好学艺深造,成为名符其实的病使吧!」

  「谢谢爹爹!」萧倩激动紧紧抱着萧潜,原以为这次私自行劲失败后,回去纵使有爹爹相保,恐怕也要丢病使一职,没想到父亲能为如此之大,居然能说动『天谕』免去自己实质责罚,实在太高兴了:「那个可恶的高达,毁了我的心血,我不能这样放过他,还有可恶的丁剑,统统都不能放过!」

  「怎么,你真的喜欢上黄佑隆那小了?」

  「不是,只是看到他就像看到了自己,有些同情而已!」

  萧潜温柔地抚摸着她的小额堂:「呵呵,收起这种无聊的情绪吧!好好回去安心修练深造,等你再出去之时,为父希望看到一个真正的『病使』,生老病死,茶罗无疆!」

  「是的,爹爹!咱们再来一次吧!」萧倩愉快地答应下来,被旁边的双龙戏凤淫春宫弄得浑身火热的她,忍不住再次向其父求欢起来!

  「死——使!你——给——我——出——来——!」就在萧潜两父女欲再次来一发时,忽然一道低沉的男音,由寺外传入两人的耳中,根据声音判断来人离兰若寺显然还有几里路,但声音却清晰可闻,更蕴含着一股爆发前的怒气。

  「好强的内力,究竟是何方高手!」僧舍内狂欢的五人面色一变,萧倩大吃一惊,此地乃『潜欲』秘密据点,一向外人鲜知其地,再者『潜欲』一直不在江湖上明面行走,更别提来人竟然点明其父的『潜欲』职位了。

  此时,沉沦在欲海中的公孙月猛然清醒过来,她奋力地从萧宁两人身上挣扎出来,顾不得前后两穴汩汩流出的阳精,勿忙地在地上寻找自己的衣服往身上披,满脸悲苦地说道:「相公,贱妾对不起你啊!」

  萧潜示意萧宁两人不要阻止公孙月,从床上站起来拿起一个猫头鹰面具戴起来:「都穿好衣服,咱们到外面好好会下,这个天下第一刀『霸刀』黄宇!」

  ……………… ……………… ………………

  兵器谱,天下五绝!

  最初的『兵器谱』为何人所排,江湖上已经没人可知道,只知道此谱诞生的年岁悠久,传闻可以考据乃唐初之时。此谱最初只排下天下十锋,十把最强的兵器,刀枪棍棒,十八般兵器皆能上榜之中。

  决定排名的因素也是很简单,一把武器被另一把武器打败便能取代其位,但是比武胜利最终因素往往在于人,一把上等兵器落在高手的手上自然能大发光芒,可是落在一个庸手之中,也使其白壁蒙尘。所以究竟是人成就了兵器,还是兵器成就了人,在江湖上一直争论不休。同时也因为每种兵器之间都有其长处与劣处,并列一谱之中有失公允,此谱可信度一直饱受质疑。

  直至三十年前,武林奇人『武器大师』一灯,重新编排兵器谱,将天下所有兵器归类分为五大列:剑、刀、枪、奇、暗器,剑为长剑、短剑、软剑等一类称为剑的兵器;刀为环首刀、大砍刀、陌刀等称为刀的兵器;枪为长枪、短枪、棍、棒,戟一类长兵器;奇为环、钩、叉、鞭、锏、锤、峨嵋刺等一类奇门兵器;暗器为飞刀、金钱镖、柳叶镖等一类的暗器;此五列兵器便是『兵器谱』天下五绝。

  重排的『兵器谱』排名根据,依然为比武获胜而排名,条件却也不大再跟以前相同,必须是同一级相差不大的人比武才能重新排名,相差的太大的两人比武即不作数,同时也因同类的兵器之间的比较,长处与缺点基本一致,公信力自然比以前大上很多,所以一灯大师重新谱下的『兵器谱』也成为武林上最具公信力之谱。

  自新『兵器谱』成谱以来五绝五首中天剑老人的『渊虹』,唐寅的『霸王枪』,杜渐的『地狱鞭』,李愁的『小李娘的飞刀』(此处并非骂人,而是李愁的暗器缘自其母,上任兵器谱暗器之首『愁落暗尘』倾君怜之艺,李愁孝道至上,不想别人忘记其母,自称『小李娘的飞刀』)在称雄谱上三十多年未曾改过,然而刀之一列却在十年前发生一场惊天动地变更!

  ……………… ……………… ………………

  兰若寺门前!

  划破长空的一刀,带出的刀风,既快且急,萧倩的瞳孔在被风吹得凌乱的发丝后,闪过一丝惊讶而惶恐的光芒。其兄萧中剑身具其父的绝技:「九死邪功」,已经练七层之境,此功具有一种常人难以理解的能力,欲练功必先经历生死轮回。在濒死之间激发自身潜力,促进功力大增,甚至能达到瞬间治愈伤势的地步,濒死可以说是练此功的最佳补品。

  然而当它竟然被一只古朴无华,看上去连锋也未开好的厚背大刀,给斩破了护体罡气!胸膛之上此时正淌着鲜血,往日快速愈合的能力此刻完全效,伤口久久不愈合,此次濒死当真快要死了。

  霸刀一斩,鬼哭神嚎!这句话是两年前她在服侍黄佑隆与花染衣时,听闻两人提及的,萧倩到今天才知道它的真意。

  「霸刀」黄宇!在武林中绝对是与传说同义的代名词。自三十年前「天刀」宋缺雄霸『兵器谱』刀列之首以来,江湖上已久未有真正技压天下的用刀高手出现,纵使「兵器谱」刀列中还有天、侠、漠、疯、邪、狂等六神刀,可用刀的高手在江湖上名次也一直被排挤在五名之外。

  但是,「霸刀」的出现,却完全改写了「兵器谱」的历史。黄宇十年前初现江湖,当时黑道之中一个狂人,自称『天下第三』的列天邪,自创一派名为『妖极宗』,一度消灭江湖上好几个大门派,就连江湖上三大女子门派之一的『霓裳宫』,也在其手上拆兵损将,大部分女弟子沦为『妖极宗』的性奴,横行江湖,无人能治。

  初出江湖的毛头小子黄宇下帖向他挑战,自号『天下第三』的列天邪,当然不会把当时默默无闻的前者放在心上,直到他座下的十大高手都陆续饮恨于黄宇刀下。列天邪震怒之余,打算彻底将『霓裳宫』铲平之后,再他找算账。

  谁想到他不去找黄宇,黄宇却找上门来,双方决战于『霓裳宫』之前,当时无人看好黄宇能胜过列天邪的「邪心诀」,毕竟他一战挫败了『霓裳宫』的大宫主方月芸,在江湖上数一数二的顶尖高手。但是前者却在百千「妖极宗」弟子的目光中,只用了一刀,便将他们的宗主剖为两半!此役震惊武林,也使「霸刀」黄宇的威名,从此不迳而走。

  此后一年之中,『霸刀』黄宇先后再挫败『兵器谱』刀列上的『六神刀』,更是一刀将『天刀』宋缺连人带刀劈两半,一举夺下『兵器谱』刀列之首的位置。霸刀地位,自此扶摇直上,隐为天下第一刀。

  萧倩当初听闻此名号时,心中曾幻想出其人外貌神韵,乃一位霸气傲世的刀者,整个人就是一把绝世之刀!只是当她见到真人时,黄宇的刀竟然比她预期的还要更利!更快!更霸!

  黄宇一身粗麻外袍,肩宽背实,雄伟高大,凌散的长发拂面,相貌平淡,一双半开半阖的双目,透出冷峻而深不可测的神采,顾盼生威。两手生得特别厚大,似有掌握乾坤的力气,冷眼凝视着萧潜一行人,视若死人:「再不把路让开,下一刀就是砍在脖子上了,我想想看『九死邪功』真否能保你断首不死!」

  黄宇的声音,每一字都像是从石头里进出来的一样,既沉冷又肃杀,有如一把实质的尖刀一般,直透萧倩与宁财臣的心坎之中,莫名一股心痛之感生出,竟逼得两人不自后退,也难避其锋芒,脸色无比之惨白。

  「好重的杀气,你要来此杀人?」

  此时,一人挺身挡在萧倩等人面前,刹那间一股充斥天地邪意驱走夺人心魄刀芒,而能有此能为者,唯有『潜欲』四大使中最强的死使,只见他一手一扬,一股吸力自生,将宁财臣怀中的萧中剑摄了过来,一掌按在其胸膛之上,注入庞大的『九死邪气』助其行功疗伤。随着邪气注身,萧中剑体内的刀气悉数被迫到一起,自其背后渗体而出,刀气余势不止,直将兰若寺大门上唯一的横匾,一刀削成两段。

  『砰』横匾落地巨响,敲击在每一个人的心窝,气氛越发之紧张,黄宇的右手就握在名震天下的「霸刀」刀柄上,以看来随时都会向萧潜当头斩下的语气道:「老怪物,你要我杀的三个人,已经全杀了,我只问你一件事。」

  「跑到这里,还打伤本座的人,照理说不该回答你这个问题。」萧潜运动而足,一掌将其子甩给让萧倩与宁财臣照料,悠悠地加了一句:「不过,本座愿意为你破例一次,问吧。」

  黄宇道:「『蝶刀』公孙月是不是给你掳走的?」

  「是!人是本座派人掳走的。」萧潜竟然直认不讳!他是在想什么了?

  黄宇握刀的手更紧了一紧,沉声道:「她在哪里?」

  萧潜道:「这是第二个问题。」

  「你敢不说?」

  萧潜忽然失笑道:「也罢,既然已经破例了,就不在乎多破一次,只是答案恐怕要让你失望了,你的妻子已经死了。」

  黄宇的眼神一下子收缩成一点:「你——说——什——么——?你要求的事,我已经办到了!」

  萧潜长笑道:「哈哈……可惜你完成得太晚了,『天龙门』之主天龙,死的日子比本座要求的晚了一天!所以公孙月现在只怕在黄泉地府,等着你下去跟她相会呢!」话还未说完,立时感到排山倒海的杀气卷向自己,杀气、怒气、霸意,在黄宇身上像失控般倾泄出来!

  萧潜目光一亮,笑道:「好!你的杀意已堆积到顶峰,看来今天本座可见识到『天下第一刀』的真实本领了!」

  萧潜的笑声,黄宇已是充耳不闻,双目通红,喉间发出像野兽般的低吼:「我要杀了你!替亡妻报仇啊!」已完全丧失理智,脑海中只剩下一个信念,杀!杀了这个老怪物!为爱妻公孙月报仇!

  出刀!黄宇的刀锋,如万岳压顶,既沉又重,与以往不同的,这次更多加了一股不死不休的疯狂杀意!虽然只是简简单单的一刀,刀势却笼罩住萧潜四周五丈内的空间,刀压逼迫连在其身后的萧倩三人,也同受压力,避无可避!

  「好!一别三月,小子的刀法竟进步到如此境界,不愧是本座心许的人物之一!」

  死使萧潜正是要逼出黄宇的最高功力,从生死决战中,发泄一下刚才被打断的欲望,随着『九死邪功』功力增长,历经数十次之生死轮回,寻常事物已经引起他的兴趣,仗着「九死邪功」的难死特性,萧潜竟以一双肉掌,反迎向黄宇分天裂地的刀势。

  「找死!」若在以往,身为『天下第一刀』的霸刀黄宇自然不会趁人之危,可现在他盛怒于爱妻之死,心中唯有一字『杀』,不会有半分犹豫,「霸刀」怒劈而下,就算眼前人换成是武林上三大派掌门亲至,他也有把握能把对方斩开两半!

  「碰!」掌刀接触的一刹那,两人甫合即分,都是远远弹飞开去。黄宇只觉一道诡异无比的阴柔邪劲,沿着他刀身渗入,搞得体内经脉错乱,逼得他全身毛孔几乎要喷血而出,气脉大乱!连刀也几乎把握不住,手腕剧颤,一口鲜血,到了喉间又强硬吞下,但一双虎目,仍透露出誓杀仇人而后已的决心

  萧潜亦好不到那去,面对『天下第一刀』江湖上从来没有人能无伤接下,纵使他乃『潜欲』最强的死使也不例外。双掌被砍出一道寸许深的伤口,几可见骨,就算「九死邪功」可以快速复原,此刻也同先前其子萧中剑中刀一般,久久不能愈合,这一双手也等于暂时废了!

  萧潜望着自己手上的伤势,面具之下的他竟还笑得出来的道:「好!能够斩伤本座的人,除了『天谕』之外,霸刀黄宇你是第二个,不愧是『天下第一刀』,再来啊!」

  对于敌人的欣赏,黄宇就像是全无反应,他的反应就只有一个,提刀,再上!这一刀他使出真正看家本领,『霸刀三绝斩』第一式——谁与争锋!惊艳刀芒再现,这一刀,威能已经超越黄宇生平的所有刀招!

  「爹爹!小心啊!」萧倩忍不住发出惊呼之声,父亲双臂俱废,战斗能力顿失一半,他应付得来这一刀吗?

  「倩儿!莫担心啊!」萧潜面对黄宇霸凌天下的刀势,仍是毫不畏惧,身子一动,觑准刀势中的破绽,直扑冲前,右脚一踢,反击来了!『潜欲』从来不正面行走江湖,却暗有很多事要办,其中自然免不了杀人之类。四大使便是这一类事情执行者,江湖上极少有人,能够活着见到「死使」萧潜的出手,更不要是提出腿了。

  腿上功夫究竟如何,即使在『潜欲』之中的一大问号,死使是不同于其他三使,其他三病都是死使的孙子一辈人物,甚至掌教『天谕』也要尊称其一声『世叔』,其武功之高传说可以一争『天下第一高手』的称号,所以答案只能由黄宇自己去印证了。

  萧潜的腿法,只有一个字可以形容;快!无以伦比的快!肉眼难见的快!快到连黄宇这样的高手,也难以感受到萧潜的出腿,他所能感受到的,只有无比密集的重击,轰在自己身上,和随之而来数不清的痛楚!实在太快了!在萧潜出腿的刹那,就连天地时间彷佛也在这一刻停顿,黄宇根本没有动作的时间,如同一个沙包任人锤踢,败局已定!

  「蓬!」萧潜最后一脚踢出,霸刀黄宇身上无一处不伤,连成名兵器「霸刀」也被踢飞半空,轰然而倒。

  挫败了『天下第一刀』,萧潜除了与亲生女儿乱伦的刺激外,难得有一丝的喜悦的快感:「能逼本座使出压箱底的绝记:「九霄霹雳大狂龙』!霸刀你是自四十年来第一人!」

  「败!……老怪物……说谁败了……?」黄宇一把抓住地上『霸刀』,危危颤颤的撑了起来,支持他站起来的,也不知是因为爱妻被杀的仇恨,还是一股不愿服输的信念?虽然如此,若非以手中刀为杖支持,他看起来就是一副随时会倒下去的样子。

  听到微弱的声音,萧潜脸上露出又惊又喜的神情,笑讶道:「好啊!好小子,你竟还有再战之力?实在是出乎本座意料之外!」仔细观翻一后,又发现对方已经强驽之末:「你虽然能站起来,但以这样的身躯,又怎么能再战下去呢?还是乖乖躺回去休息吧。」

  黄宇恨声道:「一日……不斩下你的人头……血祭我爱妻,我也不会……罢休……!」

  萧潜道:「小子,你可知道你的刀法不能再达到昔日巅峰,就是因为你心中存着夫妻之情,心有挂碍。已做不到『舍刀之外,再无他物』之境,如何能胜的过本座?本座此举实用为你,除去修业上的一大障碍,你应该感谢本座才对。」

  「放你妈的狗屁!」怒不可抑,爱妻对黄宇意义比起什么『刀道』还要重要,与公孙月成亲后黄宇已经打算封刀隐退,孰料美好的生活竟飞来横祸。而这一切的始作俑者,居然还厚颜无耻地夸夸其谈,今日就算死,他要和眼前这个老怪物同归于尽啊!

  可惜!以他的伤势来说,这样的想法无疑是痴人说梦而已,对方腿一动,已把黄宇扫出丈外。萧潜冷冷道:「本座饶你一命,是因为你还不到死的时候。但你得为本座再做三件事,倩儿把公孙月带上来。」

  「是的,爹爹!」萧倩领命下去,前往后院将点晕的公孙月带上来。

  黄宇本来还要挣扎着再站起来,听到萧潜的说话,身子一震,不可置信的道:「你……你说什么?」

  萧潜摇头道:「对妻子的感情,让你连冷静判断的能力都失去了,杀了公孙月,对本座有何好处?让你和本座一生为敌吗?」

  黄宇恨声道:「老怪物……你……到底想干什么……」

  萧潜没有回答,过了一会儿,萧倩已经将昏迷的公孙月带了上来,黄宇发现公孙月身上并没有任何伤病,仅仅只被点了昏迷穴,忍不住悲从中来:「阿月,是我害了你啊!」

  萧潜示意女儿将公孙月交还黄宇:「给他!」

  「阿月……」黄宇连成名『霸刀』也不要了,将其甩到一边去,一把将公孙月紧紧抱住,为其解开穴道来。

  公孙月悠悠清醒过来,发现自己躺在满身伤痛的丈夫怀内,忍不住放声痛哭:「夫君,你这又是何苦呢?阿月已被他们三人所污,已不是洁之人,若非中了邪术,无法自杀,早已一死为夫君为守节!」

  「我不在乎,我不在乎!」公孙月对他而言,犹胜过刀道,黄宇岂会在乎此事,何况此事,错不在她!

  「呵呵。真是鹣鲽情深啊!惹想解去公孙月身上所中之术,再为本座杀三个人。至于第一个人选,倩儿,这机会给你了!」

  萧倩想了一下:「武林十青之三,高达!」

    第一章:青云!


  青云山,是位于神州东边的一片连绵山峰,其主峰高耸入云,虽无泰山般的帝王之相,却也奇峰汇聚,峭壁千仞,拔地擎天,峥嵘崔嵬。青松在悬崖上争奇,怪石在奇峰上斗艳,烟云在峰壑中弥漫,霞彩在岩壁上流光。自然的美在这里汇聚,在这里升华,赋予它超凡脱俗的品质,塑造出它威武雄壮的气概

  天地渺茫,山林寂静,大美无言,自有其苍茫磅礴的气势。因得天独厚的自然环境,山峰上青一年四季如春,山麓到处皆是芳草萋萋,野花艳人,秧苗茁壮,桃花落尽,山腰涧草犹短,杜鹃始华,桃花初开。

  青云门创派者,正是因为青云山如此独特的气候条件,非常适应修心练武因而建派于此。刚开始时,『青云门』仅仅只是在山腰中段建了一间大院,后面千年下来,『青云门』历代掌门将『青云门』发扬光大,在江湖上的名头越来越响,吸引了无数达官贵人的向往,将子弟拜入其门下,不断资助『青云门』的扩建。

  到高达这一代,『青云门』早已不是当年破落模样,而是在青云山上自山脚起,依北斗七星的布置建立了七座大院建筑群,号称青云七宫。由青云七脉长老各占一处,分别是『摇光宫』乃摇光一脉水月真人,『开阳宫』乃开阳一脉春秋真人,『玉衡宫』乃玉衡一脉百草真人,『天权宫』乃天权一脉玉书真人,『天玑宫』乃天玑一脉萧真人,『天璇宫』乃天璇一脉青石真人,『天枢宫』乃天枢一脉青云真人。

  七脉长老各居一处,广收门人,自成一派,除了有重大事情一致对外,平时七脉之间都是暗中较劲的存在,例如每隔十年举行一次的新辈弟子之间『论剑大会』,更是七脉最为看重的节目,只要那一脉获在比赛中获胜,其将在『青云门』决策上获得重要权利,真是应了哪句:有人的地方就争斗,没有争斗就制造争斗。

  而今年恰恰刚满十年,『论剑大剑』将于秋至时于『青云门』举行,七脉中无论是门人,还是入室弟子都可以参加。尤其是那些未被收处『青云门』的门人,更是兴奋异常,磨拳擦掌准备着,力争在今届的『论剑大会』上获得好名次,这样他们就有很大机会被七脉中的师叔伯看中,从而被收为入室弟子,正式成为『青云门』之徒!

  当然『青云门』七脉之间争斗,属于良性争斗,有利于门派的发展与创新。

  除了在一些面子工程上较真外,其他时间七脉之间的感情非常之良好,各脉新辈弟子们经常聚集一起论剑学艺,交流各自脉的武学与奇艺。

  尤其『摇光』与『玉衡』专收女弟子的两脉,更是其他五脉子弟,争先恐后巴结的对象,年间这两脉与其他五脉联姻的喜事络亦不绝。『青云门』虽然信奉道教,修的却是『全真道』,主张三教合一,并不限婚娶,七脉长辈们也是乐于此事发生。

  总之『青云门』七脉各自为政,仍然屹立千年而不倒,自是有其过人之处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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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总算回到师门了,这次比师尊要求的日子晚了十天,非给师尊打个屁股开花不可啊!」

  高林两人花了将近一个月时间总算赶回了『青云门』,但比师门要求的时间足足晚了十天之久,两人站在山门前望着高耸入云的青云山山顶上的天枢宫,林动想到平日师尊青云真人的严历,心里一阵害怕。

  「没办法!按咱们说好的话上报,别将与公孙月的事乱说,就说我们是为了救黄宇受伤的。」高达当下也没有什么好办法,纵使他与林动已经日夜赶路,无奈公孙月那一刀对他们伤害确实不轻,他们足足又休整十天才缓过来,除非他们会飞,晚点迟到是必然的,只是没想到居然会晚了十天之久!

  「知道了!」林动又高达对了一回口供,既然晚点迟到了,自然要有一翻合理说辞,像那种他俩人一起奸淫公孙月为其解毒,这种事关公孙月清白之事自然不如实回答的,如果说出来只怕他俩就要被七位长老弄死不可,确保两人记熟并且滴水不漏后,方缓缓走进山门去。

  迈过山门后,是一自山脚起直达峰顶的『万价梯』,足足有三万七千多块长一丈宽三尺石板建成,光光这一条山梯就足见『青云门』财力之浑厚。同时之也是唯一一条上山道路,地势易守难攻。千年以来想挑战『青云门』一夜成名的人,必须经过此阶梯,挑战青云七宫,无数的英豪皆是折腰在此梯之上,鲜有人闯过第五宫的,或许你正走着脚下所踩的阶梯,恰巧是某位英豪伏尸之地。

  高林两人踏上『万阶梯』没走多远,迎面就遇着了负责大打扫山梯的女弟子,负责打扫山梯并非是什么打杂之类的弟子,而是每个月由七脉中能拜入『青云门』的有名份徒弟轮流打扫,那些打杂门人作梦也想着扫山梯,因为这是身份的代表。

  这个奇葩的规矩,据说这个创派祖师留下来的,按照他的说法勤于打扫,有利于静心养性,是练功学剑最好运动。高达自拜入『天玑宫』萧真人门下后,这条山梯他扫了不下百次,尤其是在大清早的时候,面对风景如画的青云山,呼吸着新鲜的空气,心境异常之平静,再将『太极玄清道』在劳作中动行调息,对内功修练有着很大的帮助。就算资质差,领悟不了这些,三万多个阶梯一次打扫下来,怎么也能强身健体吧!

  这个月轮到了『摇光宫』的女弟子们值日,只见十个身穿素衣朴裙的妙龄美貌少女,自从山顶上清扫着落叶而下,她们一看到高达与林动,欢喜得立刻抛下手中扫把,欢天喜地将山下奔跳下来。

  「大师兄,林师兄,你们回来了,太好了!」「大师兄,听说你练成『剑二十一』?这是真的?整个师门好像就只有掌门与萧师伯才会!」「是啊!大师兄,你能不能在师妹们面前施展一下,让师妹们见识一下传说中的『剑二十一』好吗?」

  …………

  「众师妹,别来无恙啊!」看着围着自己莺莺燕燕们吱吱不停,高达有些不知乱措,生性沉默的他着实不擅长应付这种事,而且她们还要求自己施展『剑二十一』,着实将大大地为难他了:「师妹们,等等,这『剑二十一』是有规定不能乱用,随便施展的。」

  「大师兄,求你了,就一次嘛!」「大师兄,就是啊!一次,就一次!我们只看一遍而已!」显然一向在女性面前弱势的高达,在一众师妹心目中并没有什么大师兄威严,他说的话完全不管用,一众师妹们依然缠着他不放,没想办法之下,高达只好将目光转向林动。

  林动心领神会,坏笑地对着众师妹说道:「师妹们,你们也不要为难大师兄了,你可知道为什么大师兄不能施展『剑二十一』?」

  「为什么啊!林师兄!」一众师妹们果然被林动的话吸引过去。

  林动笑道:「师妹们都看过孙猴子在学艺有成,在一众师兄弟妹面前摆显被师父扫地出门之吧!」他所说的正当下最流行的民间小说『西游释厄传』里面,孙悟空学得七十二变,在师兄弟妹面前摆显,菩提老祖将其赶走一事。

  一众师妹中并不乏玲珑心之人,林动明面上是为高达辩解,暗地里却带了使坏的意思,她们纷纷故作恍然大悟:「原来大师兄就是哪个猴子啊!」「大师兄是猴子!」「大师兄是猴子!」

  「我说你,一天就不能正经一些吗?」高达听着一众师妹们娇笑微嗔,没好气地瞪了林动一眼,然后向一众师妹们,明言自己两人有急事需立刻回报掌门的,不能在多作久留,一众师妹们在林动的劝说下,也明白了『剑二十一』乃师门辛秘,实乃不能轻易外露,也不再作过多为难,将山梯道路让开给两人而过。

  高林两人越一众『摇光宫』的师妹们后,以为就会通行无阻,谁料到他们经过『摇光宫』大门时,忽感头顶风生,一名手持长剑,风姿飘逸,青春动人的绿衣少女,正向他攻来。

  「大师兄!你总算回来了,我们再战一次!」别看绿衣少女年纪轻轻,剑上修为竟是非同凡响,长剑一抖,洒出漫天如水银泻地、又似天河倒泄的剑气,纵横交错、绵延不绝,向高达攻杀而去。剑锋未到,剑气已将高达的退路全部封死,逼得他只剩两种选择,退或者硬拼!

  林动长笑道:「路师妹这招『剑一』使得真不错,还将你路家的刀法化入剑招中使出,威力还算不差。只不过这样连当年的大师兄都敌不过,更别提当下的已达剑道大成的大师兄!」

  绿衣少女剑招被林动一眼看破,心中不由一惊,剑式也就出现了一瞬间的迟疑。高达把握住那稍纵即逝的一刻,『寒渊』连鞘也不出,持剑而刺,破入少女的剑网之中,再硬撼在对手的剑柄上。少女娇躯剧震,娇呼一声,连剑也握不住脱手而出,整个人被送得抛往后方,却似乎没受到多大伤害。

  林动朝着高达坏笑:「大师兄,你看我又帮你一次,你该怎么谢我啊!」

  高达道:「你有些过份了!路雪师妹,对不起,这一招我胜得侥幸!」

  绿衣少女站稳身形,看着满脸的坏笑的林动,立时明白自己被耍了,自己这一招『剑一』融入『路家刀法』的精髓所在,纵使自己的师尊水月真人也需要认真对待方能破去。大师兄虽强,可也未能达到师尊的地步,若非林动在旁边的骚扰,乱了自己的心境露出破绽,岂会败得如此之快。

  「可恶!再来,我不服!」当下绿衣少女想通此道,凶狠地瞪了林动一眼,持剑欲再攻向高达,今日非要跟他分出高下不可!

  「路雪师妹,我们还要回禀师尊,改天再试吧!」高达抽身急退,一边以『仙风云体术』之身法闪避开绿衣少女一连串如雨般攻击,一边出声要求她止手,无奈对方偏偏不肯住手,只好说道:「待我们回禀师尊后,我一定与你战上一场!」

  绿色少女闻言,眉开眼笑地说道:「大师兄,说话可要算数!哪我们就约在『论剑大会』上一决雌雄吧!」

  林动偷笑道:「雌雄,还用决吗?这不明摆着,你是雌,大师兄是雄吗?」

  绿色少女怒嗔:「林师兄,你知道一众师姐妹都叫你什么,乌鸦嘴!」

  高达看着这位前一刻还是凶神恶煞的,后一刻便是跳皮可爱的绿衣师妹,真有点拿她没办法。或者说整个『青云门』上下都拿她没办法吧!因为她是水月真人座下的两大入室弟子路氏姐妹中路雪,人长得异常之漂亮,即使是高达有了三位美未婚娇妻,又遇到了公孙月这样的绝世大美人。

  当看到她仍是觉得非常美丽,跟公孙月她们各有千秋,尤其是她的大眼睛就像会说话一样,两道柳月细眉更是灵气充沛,小巧精致的鼻子,还有红润而又性感的朱唇,搭配洁白无暇的瓜子脸,就像是浑然天成的艺术品一样。若非『青云门』不欢迎留香公子这种风流人士,想必路氏姐妹也一定能登上『绝色谱』的。

  「妹妹,你闹够了?」

  也许是因为路雪与高达打斗之声,惊动了『摇光宫』里面的人,此时又有一男一女从里面走出来,高达认得他们是谁,为首女子正是路雪的姐姐,路雨。她与妹妹路雪有七分相似,虽是一样的绝色美丽,却也有不尽相同之处,妹妹天生调皮活泼,而她则有点冰冷,脸上总是一股拒人千里之外的感觉,而那名男子则是『天璇宫』青石真人的大弟子凌惊羽,凌清竹的本家兄弟,长得丰伟神骏,是难得一见的俊公子。

  「知道了,姐姐!」路雪十分怕她的姐姐路雨,被她这么一喝低着头走到姐姐身后去,可是一当姐姐的视线离开她,她就朝着高达吐吐舌头,扮起鬼脸来,那一双会说话眼睛像在说:「大师兄,你要守诺言啊!』

  路雨与凌惊羽没时间理会路雪,他们打量了高达与林动,发现没见一时间他们竟然没法看透高达,以前那一身逼人的剑意修为此刻尽敛,宛若常人无异,但是却又一种似有若无的无形剑压,无形之中夺人心志,不敢轻视,此等修为路雨只在其师水月真人身上感受过。

  在『青云门』之中七脉大弟子,一直都是在暗中较量着,身为『青云门』首徒,自然是其他六名大弟子挑战的对象,以前高达虽胜过他们不少,但只是在输在内功修为之上,在剑法他们仍有一拼之战,可是现在他们首度感觉,大师兄的剑道修为也远在他们之上了。

  路雨说道:「大师兄,许久不见,剑道修为精进之快,让师妹自叹不如。」

  高达客套说道:「只是在江湖上历练一翻,并没有什么过人之处……」

  「是啊!」凌惊羽不待高达将话说完,抢过话头说道:「听说大师兄在开封受奸人所害,栽赃成淫魔,非旦安然无恙,还与武林上三位绝色美人了有婚约在身。那天可把萧师叔乐得见牙不眼,嚷嚷着要其他们六位长老们帮助出钱购置聘礼了,真是让师弟们妒忌要死啊!师弟在此恭喜大师兄了,办喜事那天我们定要喝个不醉不休!」

  凌惊羽的话表面上虽是在恭喜高达,可是语调却有些阴阳怪气,明着是在对大师兄说,暗则是对在路氏姐妹而说。其实凌惊羽在追求在路雨是『青云门』上人尽皆知的事,而且他长得英俊,家世又好,路氏姐妹的父母对其十分之满意,只是不知为何路雨对他总有意无意地拉开距离,搞得他以为路雨心有其他人,在『青云门』里但凡能和路雨说得上几句的人,基本上他都要怼上几下。

  现在路雨惊叹于高达剑法修的进步,无意让他对高达也产生了几分敌意,林动看在眼里,笑在心里,有心戏弄一下他:「哈哈……男人三妻四妾很正常啊!

  大师兄现在只娶了三个妻,还可以纳四个妾嘛!凌师兄,你说是吧!」说罢,将眼神投到路氏姐妹身上去,只见路雪玉脸一红紧紧躲在姐姐身后,而路雨则脸无表情。

  凌惊羽恨恨瞪了林动一眼,嘴上却只得说:「林师弟……说得是,像大师兄这种年轻有为的青年侠士,当然可以!」

  『咚咚』正当众人说着,青云山峰上的『金呜钟』突然响了起来,将众人吓了一大跳,『金呜钟』一向是『青云门』内部发生重大事情都响起的,钟声一共不间断响了七声,连续三次,路雨说道:「是掌门师伯在召集七脉长老商议重大事件!」说着,将目光落在高达与林动身上。

  高达叹息道:「该来的,始终躲不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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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青云山峰顶,天枢宫!

  青云七脉之长老事隔十五年之后,第一次闻钟而聚,商决要事,记得上一次『金呜钟』召集七脉长老相聚,乃策立水月真人成为『摇光』一脉长老一事,而此次同样是大事件,就是如何处置『青云门』首徒,高达!

  七脉长老正坐在『天枢宫』里,只有七位长老才能进入的『太清殿』上,依照年岁辈份分坐青云真人两列,他们疑神观心地细听着高林两人阵述开封城一事的经过,每当听到激动人心之处,都会有人出声称赞。

  例如林动舍命相救高达,青石、青云几位长老出声称赞;当然也有让人不愉快之处,例如高达与三位红颜知已定亲,被黄佑隆催眠成淫魔无意识中奸淫沈红玉一事,水月真人与百谷真人两位女性的脸上就丝许不悦之色。

  「……事情如此这般……」

  「……以上便是我们此行在开封城所经历的一切,还有因为相助黄兄一事而晚归的原因!弟子不才,在开封城识人不明,险险让师门蒙受冤屈,在归程的途中,又以『青云门』之名管了不平之事,使得『青云门』在江湖上饱受诽议。种种过错皆是我这个大师兄的错,与师弟无关,甘愿领受任何的责罚!」高达将经过修改和删减的内容说完,将所有责任都揽到自身上,跪在地上不敢抬头,任凭一众长老发落。

  一众长老听完高达的一翻阵述后,掌门青云真人十分之满意,尤其听到高达已经练了『剑二十一』,观其一身朴素无华的剑意,进步之神速实乃『青云门』千年创派以来之罕见,他微微点点头:「诸位师弟妹们意下如何,达儿虽然是身受奸人所害,可是有一些过错毕竟乃他所犯,理应受到一些处罚的。」

  率先发言的是摇光长老水月真人:「哈哈……几年前达儿很喜欢听『玉罗刹』朱竹清的江湖事迹,没想到达儿这一趟代师赴宴,反正将她娶了回来,着实为门派争光不少,不不不……达儿还要娶唐门之女,花家之女,何止增光,是大大的增光,何错之有啊!」

  高达听到水月真人的语调有些阴阳怪气,忍不住抬头望过去,努力地回想下自己何时得罪这位人间绝色仙子。结果一抬头就看到水月真人与百草真人并列坐在一阵,两姝皆是身穿一身素衣道袍,不施胭脂水粉,如山岳般起伏分明的秀丽轮廓,犹如长居洛水中的美丽女神。

  而最让人受到冲击的是水月真人脸上那种美带中的嗔愤的神情,从骨子里透出来的慵懒,又透着三分娇媚,让人看得心摇神驰、不能自己。高达不得不再次紧紧低下头去不敢再视,经历过人事的他,不知为何再次看到水月真人和百草真人,心中却少了当初那股将其当仙子的敬仰,反而是多几分将其看成女人来欣常之心。

  其实这也不怪高达,当初他因为不举而自卑,对女性都有一股莫名敬畏。水月真人与百草真人之美,天下之人众所周知。当年留香公子的第一谱的『绝色谱』中可是名列第三位与第四位的,用沉鱼落雁、闭月羞花都不足以形容她俩的外貌。

  七脉长老皆知道水月真人与萧真人之间历来有些过节,当下水月真人向高达发难,皆道历来一向护短的萧真人会反击,谁曾想到第一个开口为高达说情,竟是一向以来待水月真人如女儿的百草真人:「阿音师妹!男大当婚,女大当嫁。

  老身并不觉得不妥。当年我与你皆为清竹那丫头的姻缘而神伤,现在她嫁给达儿,以达儿为人绝对会让她幸福终生,也不失过一件幸事!」

  水月真人一向视百草真人如母,从不敢过多顶嘴,只得说道:「这个?师姐,我失言了!」

  青云七脉长老,虽同为七脉长老在派中地位相差无几,但是七人之间却存着辈份的差别,如青云、青石、萧真人、百草四人即是同一辈份之老人,他们每一个都是年近古稀的老人,头发与胡子都是白苍苍一片,即使是他们中最小师妹:百草真人也是五十多岁老人。

  只不过百草真人在十六岁时为了练药救人,曾多次试食一些不知名药物,再加上其所修练的『天蚕功』,需要数次化作药茧蜕变,导致她停止了生长与衰老缓慢,现在的她也仅仅只是一头银发,身形与面容皆是十六岁少女之貌,平日一些新进弟子经常将其误认为某个脉的小师妹,对其小妹妹地乱叫,后果很严重。

  而水月、春秋、玉书三人则是小前面四人一辈,只是他们各脉中的长老师尊已仙逝,其位置由他们继任,每个人都在四十岁左右,十分年轻。尤其是玉书真人当年在江湖上与花千方并称南北双秀,纵使现在年近中年,仍是温文如玉,貌比潘安,更胜宋玉。而是春秋真虽不像玉书真那样俊气,却也是一袭青衫道袍,双目却是深邃难测,天庭饱满,像蕴藏着海一般广博无际的智慧,手持羽扇,像极了三国时代武侯重生的中年男子!

  虽说七脉长老年龄辈份之间有极大差异,却因为七脉长老地位相同,因而他们之间皆以同辈师兄弟妹相称。便偏偏是这样怪异的组合,却成为江湖上最强的组合,从来没人敢轻视半分!

  先不说青云四位老一辈在江湖上名头,就说水月三人在二十年前的江湖上也是响当当的人物,其中以水月真人最为出名,在江湖上闯下的名头也最多,她最为武林中人所津津乐道的事迹,是手刃被七省通辑的淫贼「人魔」赵平予,和生擒黑道上行恶多年的江洋大盗:吴羽。

  这两项「成就」,即使是交给所谓的英雄侠士来做,也是难如登天,水月真人却似乎轻轻松松的便做到了,而且事前事后,都来去如风,给人一种神龙见首不见尾的感觉,于是江湖上便有人将其与『离恨阁』的云氏姐妹,齐名而列。

  玉书与春秋在江湖上并不像他们的师妹水月,那样热衷动武,他们人如其名,出入文人诗人,朝中达官贵之间,凭着他们各自的文学修为,取得极大成就,甚至有一次玉书真人假名回乡参加科举,一举拿下了探花的名头,在面见当今圣上方言明身份,谢绝高官仕一心修道得归师门,皇帝十分之惜才,想强行将其留下,约定玉书真人只闯出大内,便获得自由,失败就要留下为官三十年!

  那一场闯关,没人可知,因为深宫大内有着无数的大内高手,就你算武功天下第一闯进大内,下场也只有一个:力竭而亡,所以没有人敢去观战。可事后玉书真人毫发未伤,成功独自一人闯过了近百名大内高手围捕,安然离开了皇宫,他的武功到底有多高,无人可知,就算是门七脉长老也无从考证,只有『深不可测』四字形容!

  论文学修养上,七脉之中玉书最强,可论到书法则是春秋真人,在文坛之中就有着『书圣』的称号,有不少喜好书法之人更是出千金来求墨宝。当然让春秋真人名动江湖的,并不是他的书法,而是他的一肚子智商和口才,十年『妖极宗』横行江湖,无人能治,他仅仅靠着一张嘴便拉来了,黑白两道十多个帮派结盟,共抗『妖极宗』,虽说『妖极宗』之主列天邪死于黄宇之手,但『妖极宗』实力仍在,由副门主所领导仍江湖上一大恶榴,而他出谋划策,仅仅一战便让『妖极宗』势力彻底灰飞烟灭,江湖上称他为『小诸葛』!

  当下有了身为长辈的百草真人开口说情,其他人也没有多少意见,毕竟高达是他们自小看着长大的,他之为人性格也十分之清醒,要不他们也不会推举高达成为首徒,其实在他们前来相聚之时,就决定了不会让高达受苦的。

  青石真人更是说了:「老道虽然眼瞎了,可心里却明郎得很。达儿平日对女孩子都是唯唯诺诺的,在一众师妹们面前都无法摆出大师兄应有威严,怎么会是留香公子那种负心种马呢,想必朱唐花三位姑娘与他定是真心相爱的。对于『天龙门』等人围杀『霸刀』,老道认为达儿做得很好,而且达儿还通过了黄宇知道了『潜欲』的这个江湖隐患的动作,还使『霸刀』摆脱了『潜欲』的控制,也算得上一件大功,于情于理没错!」

  青石真人在门中辈份是仅次掌门的存在,他的这一翻说话下来,高达基本上等于没罪了。即使有什么处分也不会太重,春秋真人摇了几下他的手中羽扇说道:「话虽如此,达儿毕竟犯了门规,咱们总不会就此盖过去,传出去外人只会说咱们『青云门』徇私。处罚应该有,功过相抵,也就用不着废去武功,扫地出门了,三师兄怎么看。」大家于是都将目光投向萧真人,因为高达是他的弟子,这种不大不小的处罚还是交由萧真人决定。

  自打在会议开始,萧真人就一直在沉默不语的,喝着他葫芦里的酒,浑然没有半点七脉长老的样子,而且众人皆穿着一身道袍,唯有他穿着一身布衣麻布,上面打满了补丁,活脱脱一个乡下农民的打扮,不过大家都见怪不怪,他三十多年来都是这样子。

  然而却没有人敢看轻他,因为他是说是『青云门』三十来年一个传奇人物。

  他虽自号萧真人,却从来没有拜入道门成为道士,而是『青云门』中的俗家弟子,年轻的时候是『天玑』一脉前任长老司徒钟的一个记名弟子,仅仅传了他一招剑法。

  他却凭着天资聪韵,反向而行逆推演出『圣灵剑法』前十六式,基本上打翻江湖无敌手,后来还一度前往『青云门』挫败当时的三脉长老,成为千年以来第一个闯过前五宫的人物,可谓一时风光无量。

  后来天玑长老司徒钟破例将其收于门下,他却不愿意做道士,娶了两名娇妻过着只羡鸳鸯,不羡仙的快活日子,可惜天妒红颜,他两位娇妻先后英年早逝,心灰意懒的他染上嗜酒,衣着不修边副的坏习惯,即使当上了『天玑宫』长老也没有半点收敛的痕迹,甚至还给自己取一个『萧真人』的不伦不类称号。

  当下萧真人见到众人都在等他的答复,思索一翻后说道:「既然如此,高达奸淫妇人,违反门规,重鞭两百,关入『封剑台』,幽禁三个月,不得外出半步!」

  此话一出,其余六脉长老们皆是一愕,这样的处罚也太严重,要知道『青云门』的鞭刑,犯错弟子是不得不运功抵挡,如果稍违背会按不敬师长罪论处,再添一百鞭。这两百鞭下来,高达肯定会被打得皮开肉烂,得卧床一个月不起,这个刑罚实在太重了,跟着刚才大家商议的从轻发落,完全不对不上啊!

  林动急道:「三师叔,这处置对大师兄也太严重吧!这并不是大师兄的错,功过相抵也用不着这么重啊,这一打再加上幽禁,他就没办法参加『论剑大会』了。」

  林动此言一直,获得六脉长老的支持,他们纷纷出言相劝,这个处罚有些过重,甚至连掌门青云真人也将目光投向萧真人,希望他收回这条处罚。谁想萧真人只是闷闷地喝一口酒说道:「他要来了!」

  这样一句没头没尾,不知何故的说话,使得除了青云,青石,百草三位长老脸色立刻阴沉下去,其他三脉长老仍是大惑不解,追问萧真人所指何物,萧真人却是一直喝酒,避而不答,最后青云真人作出一个折中处罚:「高达奸淫妇人,虽是无心之过,死罪可免,活罪难逃,鞭刑两百,幽禁三个月就免了!」


  第二章:仙魔!

  天枢宫,太清殿外!

  「青云首徒:高达,奸淫妇人,虽是遭人陷害,无心之过,死罪可免,活罪难逃,鞭刑两百!」

  高达被几名师弟架了出来,吊绑在一根柱子之上,扯了他的上衣露出一身壮实的肌肉,两头肌,八块腹肌。本来团聚在外围看热闹的弟子们见到大师兄被拉出行刑,已经炸开锅了,当下一些女弟子们看到大师兄赤裸上身,更是掩眼发出尖叫之声,随即又悄悄睁开眼睛从指缝间看个仔细。

  行刑的弟子是新来的师弟,高达从来没见过他,见他长得文弱瘦子,拿着鞭子十分害怕地望着自己,迟迟不敢动刑,柔声问道:「这位师弟,好眼生,不知是那位师叔新收的弟子,叫什么名字啊!不过,按照你的资历不应该由你来行刑的。」

  那位师弟胆怯地说道:「我,叫张凡,是玉书真人新收的弟子,大家都叫我小凡!他们都不愿意给大师兄行刑,所以只好让我来了,我也不敢打大师兄,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呵呵,原来如此!」高达听张凡这么一说,大意已经明白是怎么回事,自己身为青云『首徒』,当下虽是被罚,却依然是未来掌门的接班人,那些负责行刑的师弟们,怕这两百鞭打下来伤了自己,日后自己登上大位找他们算账,不敢对自己动刑,便将此恶因推到新入门的师弟身上来。

  想通此节后,高达回想在开封城内所犯下的糊涂往事,他虽不敢向长老们明言,良心中却是一直有愧,这两百鞭是他应受,他岂怪去责怪行刑者,而且这也不关他们之事,温柔地说道:「小凡,动手吧!大师兄不是不明事理之人,不会怪你,大师兄不想趴着睡觉,你就打前面吧!」

  「对不起,大师兄……」张凡小师弟见到大师兄不生气,而是众目睽睽地等着他行刑,也只好硬着头皮抽动鞭子……

  ………………………………………………

  「啪啪……」

  「八十三,八十四……」

  听着殿外传来的喊数声与皮鞭抽入肉的响声,『太清殿』内的七位长老脸上异常之难看,水月真矛头直指萧真人:「三师兄,达儿可是你唯一的弟子,犯了错,要打要骂是你的私事。可师妹不明白,今天到底发生了什么,让三师兄一反常态,『他』又是谁,跟达儿用刑又有何关系!」

  「他?一个可怕的人!达儿不是他对手!」萧真人没有正面回答,只是一个劲地不停喝酒。

  水月真人听得一雾水,甚至连玉书真人也大为不解:「三师兄,这是怎么回事?」

  「此事,还是由我来说吧!」此时青云真人发话,他叹了一口气:「想必你们也应该知道,青云门的『仙魔』两宗之争吧!」

  春秋真人脸色一皱道:「难道是魔宗之人,又要上门挑战了?」

  百草真人说道:「差不多吧,也就在这一两个月了,三师兄是不想让达儿对上那个连我们都觉得心寒的人。」

  水月真人仍是一头雾水,她只是十五年前继任『摇光』一脉长老之位,对『青云门』的历史远没有在场六人清楚,对于师姐与师兄们几人对话,根本不明何意:「仙魔两宗?这是怎么回事?」

  百草真人怜爱地望了她一眼,柔声说道:「阿音师妹,继任摇光一脉时日尚短,有些事不知情也不奇怪,今天师姐就跟你好好说下,事情要从六百六十年前说起……」

  六百多年前,当时的『青云门』尚未有今日成就,但在江湖之上也是一个大门派,在江湖之上有着数足轻重的地位,其势力已是除少林之处最大门派。而当代掌门人杨天放,更是一代剑界奇才,被世人誉为「剑神」之称,在「圣灵剑法」

  前十八式的基础之上再创出四式,打遍天下无敌手。

  在杨天放晚年的时候据说其剑法修为,已达通神之境,创出一式毁天灭地的『剑二十三』,可在剑招成功之时,他感于此招威力之强,不熟于世间所拥有,故并没有在记录在都收录他毕生武学的「圣灵剑法」,仅仅将二十二式传于,两个嫡传门徒,分别是剑怀空和剑怀义,他们皆是杨天放收回来的孤儿,也就是仙魔二宗的始祖。

  剑怀空和剑怀义两人虽是同门师兄弟,感情却并不和睦,杨天放在世时,两人还能维持表面上的和平,一旦师父仙逝后,两人的决裂便无法避免,导火线便是杨天放的所创的『剑二十三』与他的独生女杨芸。

  『剑二十三』虽然只是一个传说,从来没有人见杨天放施展出来,可是他的一些举动却让人有迹可寻,例如他将一共二十二式『圣灵剑法』,分别传两个徒弟二十一式,『圣灵剑法』最后两式各习一式,剑怀空习得『剑二十一』,剑怀义习得『剑二十二』。

  如此举动,着实不能不让外界起疑,尤其是他的修练『圣灵剑法』的两个弟子,他们各自在修练最后一式时,皆发现此招之后,仍有更大的进步空间,同时也深知最后一式剑法皆是以前面剑法为基础,『剑二十三』的奥秘会不会就最后两式剑法之中?

  除了剑法外,杨天放貌美如花的女儿杨芸,剑怀空和剑怀义两人都有倾慕之心,而杨芸对两位师兄的感情,也是难分轩桎,如何处理徒弟和女儿之间的三角恋情,竟成了天下无敌的杨天放晚年之中最大的难题。

  苦思良久,终于在撒手西归的前一日,杨天放作下了决定,大徒弟剑怀空的个性比较忠厚,杨天放便决定把爱女许配给他,相信不会所托非人;二徒弟剑怀义积极有野心,「青云门」在他手上定能发扬光大。自认作了最公平的决定,杨天放再无遗憾,在徒弟和爱女前交代完遗言后,安然辞世。

  可是杨天放还是看错了徒弟的个性,虽然不能继承师门衣钵,但至少得到心中真爱,剑怀空对师父的决定便没有怨言;可是剑怀义却极度的不满,因为他也是深爱着杨芸,而且他自认人品武功都在剑怀空之上,这个世界便是弱肉强食,只有最强者才能得到一切,这是剑怀义坚定不移的信念。

  最重要的一点,就是「圣灵剑法」的『剑二十三』之招,有着毁天灭地之能,是天下练武之人无不向往之招。虽然杨天放一直否认有此招的存在,可是他在弥留之际,却有提及过只言片语,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

  这使剑怀义却相信师父一定把『剑二十三』留给唯一的女儿,甚至是完整的『圣灵剑法』,剑怀空失去江山换回美人,表面上是自己占了便宜,但是杨芸要是把「剑二十三」当成「嫁妆」,一旦让剑怀空练成了全部的「圣灵剑法」,他要打败自己夺回掌门之位只如探囊取物般容易,好一个暗渡陈仓之计!却也未免太小觑了自己。

  被出卖的怒火在剑怀义的体内燃烧着,但此时的剑怀义还顾念着多年师兄弟情份,多次向将剑怀空明言索取对方的『剑二十一』,而他则以『剑二十二』作为条件交换。但是剑怀空深记师尊临终遗言,此两招剑式,他们各自只能习得一招,不再贪多,便拒绝了剑怀义的要求。

  如此一来,让心存偏见的剑怀义更加相信,师尊一定是将『剑二十三』偷传给这个师弟。好啊!自己明明对师尊言听计从,到头来竟是被当成外人,失去理智的他干下不能挽回的错事,他向剑怀空下了战书,要以杨芸和「剑二十三」为赌注,胜者便可得到一切。

  只想伴着心爱女人度过余生的剑怀空,起初并不愿接受剑怀义的挑战,可是立意要杀死同门师兄的剑怀义又岂容对手避战,为了逼剑怀空应战,剑怀义不惜干下最卑鄙的勾当,他竟乘剑怀空外出办事的时候,把杨芸给乘机强暴了!

  回家后发现惊人惨剧的剑怀空愤怒如狂,第一时间便冲到『太清殿』找「青云门」的掌门人剑怀义算账。一路之上,挡者披靡,直闯到剑怀义面前,质问他为什么要干下如此禽兽不如的行为?剑怀义的回答,只是冷冷的讪笑。

  忍无可忍,剑怀空的怒火便不受控制的爆发出来,眼前人虽然是自己的师弟,但他的所作所为,已是天理难容!既然战是他的希望,那就来战吧!两人拉开了『青云门』数百年历史以来的首度内战,这一役的胜负,只能以一方的死亡划下休止符!

  真要打起来,仙魔二宗的始姐的修为其实不分高下,他们由山顶上的『太极殿』一直战至山脚下的山门,激战不下数百招,战意已催到颠峰的剑怀义,忽然使出了让剑怀空为之大吃一惊的招式:「剑二十二!」

  「圣灵剑法」最后两招,杨天放生前将其誉为天下间最强的剑招,两人虽各得一招,但太深奥难懂,一直在修练上难有进展,世人皆道今生无望再见此奇招。

  今日一战,不想『剑二十二』竟在剑怀义的手上重现,而他的惊人威力,就把心神剧震的剑怀空重创,体内的血足足呕出有一升之多,若非他功力深厚,换成是次一级的高手,早已毙命当场!

  「是……剑二十二……!你怎……怎么可能……练成了?」难掩迷惘与惊讶,甚至连身上的重伤都忘记了,剑怀空不敢相信,但事实却又摆在眼前,自己在获得『剑二十一』之后,别说练成了,连它内中的基本含义都没弄懂。难道……难道是师父藏私,暗中将剑招精髓私下传给师弟?

  看见剑怀空的狼狈相,剑怀义真是打从心底笑出来,他甚至以鞋底践踏不能动弹的师兄道:「很惊讶吗?师兄,这就是我的天资胜过你百倍的证明啊!师父只在我们面前使用过一次『剑二十二』,我就能凭着自己对『圣灵剑法』的领悟,推动了『剑二十二』,你看!是不是威力惊人啊?」

  真相大白,原来剑怀义能使用禁招的原因,竟然只是靠着看过师父传他们剑招时,分别演练一次的记忆,再凭着过人的武学天分的领悟,化为最强杀招,剑怀空虽然极讨厌这个师弟,但他的天分,就值得自己佩服啊!

  剑怀义终于压倒这个与自己对头了十多年的师兄,心情真是无比畅快,他以胜利者的姿态得意笑道:「师兄,你就安心的去吧!我自会善待阿芸的,不会让她感到孤寂的!」

  一语惊醒梦中人,此战若败,不但剑怀空自己要陪上性命,连他的爱妻也要成为剑怀义的俘虏,永受后者凌辱。不!他死也不能让这种事情发生啊!不能失败的信念,支撑着剑怀空残破不堪的身躯,既然剑怀义能凭自己的天分练成「剑二十二」,身为同门师兄的自己,没有理由比不上他!要扭转劣势,就只能是师尊传给自己『剑二十一』了!

  「你还想做什么垂死挣扎?没用的,去死吧!」感觉到师兄的内息有变,为免夜长梦多,决定放弃玩敌速下杀手的剑怀义,却不知道他刚才其实已经错过唯一杀死剑怀空的时机了。

  「剑怀义!我绝对不会输给你的!」一声怒喝,剑怀空从地上扑起,神态威猛,全如未伤,而他在这一瞬间消失在剑怀义的眼中,随即无穷无尽的剑气来自虚空之中,竟赫然是『圣灵剑法』第二十一式『鲲化北冥,虚空遁灭』!化身虚空之中,不存于人间之剑,剑怀义就照单全收,有如身受凌迟之刑,短短十息之间,身受百剑之多。

  「蓬!」剑怀义浑身喷血,断线风筝般飞的撞壁方止,伤得不能再伤。使出『剑二十一』的剑怀空也同时力尽倒地,两师兄弟,都已经到了灯尽油枯的地步,再战下去,只有同归于尽。

  剑怀空倒在地上,心底不断的涌起一个疑问,为什么会搞到这样一个地步了?

  他们原本是自小是孤儿一起乞食,同分一个馒头,同盖过一片破棉。被师尊收养之后也是一起练武、亲得不能再亲的师兄弟,为什么会变成如今势不两立的死敌了?只要他们两人有心合作,绝对可以让『青云门』开创出比其师杨天放更辉煌的局面。

  为什么在此刻,两人竟有如仇寇,互相打击迫害?到底是为了权势?武功?

  亦或是女人?还是在最强者的极峰上,只容许一个王者存在?而他和师弟的对决,便是宿命的安排。

  始终也没有找到答案的剑怀空,在勉强恢复行动能力之后,便黯然离开了「青云门」,虽然拖着颤颤危危的身子,看上去风吹就会倒下似的,而剑怀义那些死忠分子,却没有一个敢对他出手,唯一想出手的剑怀义,却是有心无力,杀死剑怀空固然重要,但要赔上自己的性命去杀,那就绝不划算!

  此战过后,剑怀义奸淫师嫂一事被揭发,因而被『青云门』的长老们罢拙了掌门一位,改立剑怀空成为新任的『青云门』掌门。而剑怀义则带着自己死忠份子,在长老们欲废除他武功之际,突然发难,残杀了十多位长老逃离了『青云门』,此后在武林上自立一派,也自称『青云正统』,仿立『青云门』建立七脉分支。

  但是剑怀义奸淫师嫂,残害兄长,忘恩负义的行为,让江湖上之人十分鄙视,若非其武功高强,冠绝天下,不知有多少正道之士前去声讨他,于是他所创下的『青云门』七脉,江湖上的人称其『青云魔宗』,而正统的『青云门』则是『青云仙宗』!

  此后,仙魔二宗两人便是正式的决裂了,而由于彼此都清楚对方的实力,也谁都没有置对方于死地的把握,终剑怀空与剑怀义一生,再也没有交手过的记录,但两宗的后人,却把祖先的恩怨与战火延续下来,到最后演变成了『仙魔』二宗传人,每隔十年一次的宿命之战。

  几百年下来,『仙魔』二宗后人互有胜败,难分高下,但到了二百多年前,异族入侵神州大地,中原各大门派纷纷挺身抗击,『青云仙魔』二宗自然也不例外。无奈天命不在,异族气运正运,直至中原皇朝灭亡之后,仙魔二宗皆因在抗击异族之中损伤惨重,『青云仙宗』却因坐拥青云山这一天险所在,异族皇朝数次征剿无果,加之异族初代皇帝信奉道教,改为招抚。

  『青云仙宗』见到天下大势已被异族所夺,深知无力回天,只好收授安抚,改为中立,封山不再过问天下之事。而『青云魔宗』则没有这么好运了,他们并没有青云山这样天险可守,加之异族已经招抚了『青云仙宗』,为了安抚『仙宗』,他们加大力度对『魔宗』进行围剿,直接将『魔宗』七脉杀得血流成河,幸存下来的人也再难复当年况!

  甚至让十年一度的『仙魔』宿命一战消失了一百多年,这也使得原本『青云门』每十年准备一次的『仙魔』对决,改为了自家门人十年赛的『论剑大会』,以此来挑选入门弟子,慢慢地『青云魔宗』也就成了『青云门』长辈口中的历史了。

  然而就在十年之前,消失近百年的仙魔之争,却因一对父子的到来重新点燃了『仙魔』二宗百年战火……

  ………………………………………………

  水月真人奇道:「当年那对父子?向麒钢不是败在三师兄手上,强推『剑二十二』不成,导功魔反侵死了?」

  萧真人深深地喝几句酒说道:「向麒钢是死了,可是他的儿子还活着,并且在江湖上闯下不少名头,『杀神』向晖就是他了。」

  水月真人不悦说道:「『杀神』向晖?一个初出江湖三年的毛头小子有什么好怕?不就是以一人之力,虐杀了关东四雄『横行霸道』中横、行、道三雄,在『枪霸』手中逃命成功吗?充其量是一个喜欢玩虐杀的变态而已!」

  春秋真人插嘴说道:「小师妹有所不知,这个『杀神』向晖并不简单,他明面是确实只有虐杀关东四雄中三雄战绩,可他暗地里却是打败了不少江湖上的高手,兵器谱中剑之一列中第四『雨花剑』窦豆、第五『奔雷剑』戴奔等十位多剑道高手,皆败在他之手上,江湖之所以没有传闻,是因为这些人在败给他之后都被他杀了,他故意隐藏了自己的真正实力。」

  水月真人不可思议地说道:「怎么可能,他既然打败了窦豆、戴奔这样的高手,为何要故意隐瞒,他挑战这些人难道不是为了出名?」

  春秋真人微微一笑:「呵呵,或许出名并不是他想要的,他的目标另有其他吧!估计就是我们『青云门』,我曾经暗中派人想去除掉他,但都被他逃脱了。

  当年三师兄放过他,果然是一个错误,若非那时我在外至力对付『妖极宗』,要是我在场,才不会顾忌什么身份,当场就杀了他!」

  「唉!事情都已经发生了,但如果可以重来,我依然会放过他,杀一个十岁稚童,我下不了手!」萧真人又大喝了一口酒,听着外面传进来鞭声,心里一阵纠结:「他日,向晖欲前来挑战,由我来应战,当年犯下的错,由我来终结!」

  青石真人说道:「按照『仙魔』二宗决战的惯例,魔七脉各自挑战对应的仙七脉,挑战者必须是同辈。三师弟,你年长向晖一辈,师出无名,所以你故意打伤达儿,好让自己出场吗?」

  萧真人豪迈地一笑:「哈哈……谁叫我就达儿一个徒弟呢?他受伤了,我不出战,『青云门』中谁还能出战?」

  水月真人说道:「有三师兄出手,相信必定能将此小子除去,为『青云门』去一大患!」

  其他五脉长老纷纷表示应同,萧真人可是『青云门』当下最强的存在之一,『剑二十一』这一招整个『青云门』就他与掌门练成的,高达虽然练成了『剑二十一』,但剑境与内功修练远远未能将此招发挥百分百之威力,有这样的高手出马,向晖实力再高,也毫无胜算。

  听着其他长老的称赞,萧真人并没有感觉到高兴,反而陷入了深深地沉思之中,思绪不由自主回到当年『仙魔』之争的记忆中……

  ………………………………………………

  十年前,萧瑟肃杀的秋末之雨,「青云门」的万级长阶下,赫然出现了一大一小的两条身影,无视于天象地形的严峻,开始拾级而上,望准『天枢宫』的方向而去。

  大的那条身影,穿着一身灰衣长袍,散发飞扬,几乎遮去他半边的轮廓,一片刹白有如终年不见天日的森然侧脸上,深嵌着一对锐如鹰隼的利目,阴鸷的瞳仁内燃烧着憎恶与复仇的黑色火焰,似是一把出了鞘的利刃,无时无刻地想饮血而饱,令人不寒而惧!在他的身旁,是一个长相与前者有三分相似,但年纪怕只有对方三分之一的一个少年,单从外型来看,理所当然会把走在一起的这两人当作一对父子。

  非要说如此,两人之间又毫无一点亲切感可言,少年那单薄的体型,很容易就被人当成文弱的美少年来看待,但走在连大人踏上都觉得十分吃力的陡峭长梯上,少年却是如履平地,连呼吸也一如平常,这一点,灰衣人也是一样,但一个十岁出头的小孩能做到这样的地步,便绝不简单。

  石阶虽然长,两人走的又并不快,但再长的阶梯,也有踏完的一刻,眼看只剩百级阶梯,「天枢宫」便赫然在望之时,一道雄浑高大的身影,就倏乎而现的卓立在长阶尽头!

  高大身影双手环抱胸前,身穿着一件满是补丁的百结衣,宛如乡下的农民,可以一双深邃的双目神采并射,飘降的雨水,只落到他身旁半尺处,便似凭空消失,沾不到半点水气,只是这份功力,便俨然是一代宗师的境界!

  灰衣人一见此人现身,瞳孔立为之一凝,双目闪过濒临爆发前的杀气,从单薄的嘴唇里吐出几个字道:「你就是:萧-逸-才?」只听他说话的语气,便知他对眼前之人,有着极深的仇恨,似乎不把对方生吞活剥,不能罢休。

  萧真人缓缓摇头,双目蒙上一层浓浓的忧郁道:「向麒钢?江湖上有名剑手,我们已经是初次见面吧!可听你的语气,像是与我有着深仇大恨般?何解,而且『仙魔』二宗之争,已经有百年前不曾再战,你又何必旧事重提?」

  说句实话,萧真人在接到『仙魔』一决的战书之后,也是大为不解,一个已经消失近百年的东西突然冒出来,已经让人很奇怪了。偏偏对方竟是『魔七脉』中天玑一脉,指名道姓要与自己决战,他还真有点莫名其妙,现在见到向麒钢如此痛恨自己,更是一头雾水。

  灰衣人向麒钢怒道:「废话!我可不管什么『仙魔』二宗之争,我来找你,皆因你杀了一个不应该杀之人,此人对我意义非凡。我誓杀你不可,不但要杀你,还有杀光你身边所有亲人?」

  萧真人摇头道:「当年『仙魔』二宗的宿仇,是为了因『圣灵剑法』而起,造成长达数百年的争斗。我还以为你挑战我是为了这种无聊的理由,原来不是啊!

  那还好一点,敢问我杀了谁,如此得罪你!」

  向麒钢怒眉倒竖,喝道:「萧逸才!你不需要知道你杀了谁,你只需要今日你非死不可,你就这一份不甘下地狱里向阎王报告吧。而且只要能杀了你,我魔宗就可以夺回失去的一切,所以今日你我一战,是势在必行!」

  萧真人一头雾水,看着向麒钢一副恨不得食自己肉,饮自己的血样子,实在想不起自己到底杀了谁,惹得他哪此怒气腾腾,无语地说道:「莫名其妙?只有依先祖传下的规矩,到祖师爷灵地前一决高低!」说罢转身,往内里走去。

  「早该如此了!」向麒钢大笑,昂然踏步,跟在萧真人的身后,自始至终,也未看过身旁的少年一眼。

  那名少年则是向麒钢的独子,一直像是个木头人般的站在一旁,两个大人的激烈词锋,并不能使他的脸上有半分动容,以一个还算孩子的年纪而言,他的淡然已经是接近冷酷,甚至是超乎外表的成熟!

  少年的冷漠气质,就吸引住了另外两个旁观者的眼光,那是两个和少年相同年纪的孩子,他们此刻正坐在『天枢宫』屋顶前门的一角之上,以饶富趣味的视线,打量着前者。这两名少年不是别人,正是萧真人唯一的弟子高达,还有掌门青云真人的弟子林动。

  此时的高达还是一名十岁的少年,还没有到十四岁时的青春萌动期,也没有发现身体的不妥之处,个性还是十分之开朗,加之前不久青云真人新收了一名弟子叫,林动,两个少年一见如故,很快就成至交好友,两人调皮捣蛋,仗着师尊的名头,在『青云门』里可以说是无法无天。

  本来今日『仙魔』之战,青云真人早已下达了封山的命令,所有门人弟都是要待在房间内不得外出半步,偏偏就没人管得往这两个小鬼,在林动这个混世魔王的教唆下,高达便与他一起前来偷看发出何事,刚好遇着了此一幕。

  似乎是感应到了高林两人的眼光,向晖慢慢地抬起头来,就在那一瞬间,他看到了高达,空间之中,气氛陡变。确实是只有一瞬间,但两人都从对方的目光中,看到了彼此内心的震骇,一种难以言喻的感觉,撼动着他们幼小的心灵,彷佛两个人便是天生的死敌,将来只能有一个能生存下去似的,而那是必然会发生的结果。

  目中讶意只是一闪而现,在木然的表情还来不及产生变化之前,向晖已恢复低垂的脸庞,追着父亲的足迹而去,高达能再看到的,只是对方的背影,想起刚才两人对视瞬间产生感觉,年幼的他觉得十分怪异:「这个人,真古怪,眼神好吓人!」

  林动说道:「什么怪?我怎么没发现呢?算了,我们还快点跟上去。看看那个白脸和三师叔的一战,到底谁赢谁负。」说罢拉着高达展开身形,在楼顶上飞奔,跟在三人的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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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一场战斗并没有什悬念,此时的萧真人正值壮年,身体剑道皆处始于巅峰状态,都有能力一争『天下第一』的名头,向麒钢江湖上只算是一流上乘高手,两者相差甚远。如果不是看在青云『仙魔』之决份上,根本不会接受其的挑战,在战斗中萧真人仅以『圣灵剑法』前十八式应战,已然将其逼入绝境。

  向麒钢也深知自己实力与萧真人差距极大,但他却有不得不一战的理由,不是为了什么『仙魔』之争,仅仅只是为了她。纵使在萧真人面前毫无胜算,他仍要拼上最后的力气,使那一招从来没有真正练成的『剑二十二』,功魔反噬。

  「晖儿!晖儿一定会为我们报仇的!」发出最后的嘶吼,向麒钢爆炸成一堆血花,尸骨无存!向麒钢体爆屑散,死得不能再死,但他身后所遗留下来的一堆问题,却仍未获得解决,比方说『仙魔』二宗之争,还要不要继续。

  萧真人转头望向向晖,脸上不由流露出一丝苦笑道:「孩子,你父亲的死,是他咎由自取,我无意要你能够谅解我,但你也可以放心,我绝对不会为难你一个孩子的。」

  目睹亲父在自己面前惨死的景况,和听到杀父仇人的说话,向晖脸上竟仍是一无所动,没有愤怒,没有害怕,没有一点情绪的起伏,有的,只是犹如万载冰山的冷漠,他缓缓抬起头来,看着萧真人,像是要将他的样子永远记入脑海之中。

  当萧真人的眼神接触到向晖的表情之时,堪称一代宗师的他,竟不自由主的起了一种不寒而栗的感觉,身子一震,暗忖道:「这孩子……好可怕的眼神!我阅人堪称无数,也从未见过有比这孩子更可怕的眼神,见到父亲死在自己眼前,竟连眉头也不皱一下。只是十岁年纪,已能有如此深沉的心机,如果任这孩子长大成人,将来极可能会成为『青云门』的心腹之患啊!」

  一种可怕的想法,就在萧真人脑海里逐渐成型,只要在这里杀了向晖,这段莫名其妙的仇恨就会在此打上终止符,纵虎归山,后祸可是无穷啊!但自己怎么也算是青云一脉之主,怎么能自失身份,去对一个幼龄少年下此毒手了?

  「成大事者不拘小节,萧真人,你就不该有他妈的妇人之仁啊?」

  「不行!达儿和动儿还在一旁偷看,我身为人师,怎可在弟子面前,干下如此残暴不仁的行径,将来还有什么面目去教育徒弟了?」

  天人交战,两种极端的想法,就在萧真人的脑海中拉锯着,即使面对生死强敌,萧真人也未曾如此矛盾痛苦过,只因为眼前的少年实在太可怕了,可怕到让他出自内心的惊颤,使得他坚持一辈子正义信念,也为之动摇!

  「怎么了?要斩草除根的话,现在就可以动手了。」就在此时,一直未有开口的向晖,忽然开口了,冷漠的语调,就再一次的震撼萧真人的心灵,这个少年,竟能看出他心里想的事情吗?

  一滴冷汗,自萧真人的脸颊流下,他就能感觉得到,少年的魔性,将会在未来成为『青云门』最可怕的敌人!虽然如此,萧真人始终狠不下心,对眼前的少年动手,对峙片刻,他只得问道:「你爹,为什么这样恨我,我到底杀了谁,让他这么般痛恨我,宁愿拼上性命?」

  向晖依然用着一种事不关已的语气说道:「因为你杀了我娘,不,应该是你害死了我娘,我娘姓赵,名燕萍!」

  「害死你娘?赵燕萍?」这一句话勾起了萧真人心中一段不忍回想起来的记忆,二年前他曾经前往过慕容世家作客,在一次偶然的机会下阻止了一阵毒杀案的发生,是慕容家府上一名婢女,想毒杀慕容家主慕容墨,结果被自己揭穿了。

  功败垂成,当场发难,却死在慕容家护卫的乱刀之下,她临死前愤恨地望着自己,用着最后力气说道:我赵燕萍不能报中原镖局灭门之仇,死不暝目,我诅咒你们这些道貌岸然的伪君子,个个都不得好死,中原镖局数百条亡灵在地府等着你们,哈哈……

  当萧真人听着此女临死前所说的『中原镖局』,立刻想到了八年前武林上发生的一大血案,武林上最大『中原镖局』接一趟镖,护送一样东西前往京城,此物非常之重要,中原镖局赵总镖头全员出动护送。不想途中竟遇到一群来历不明黑衣人围杀,全镖局上下一百多条人命全部被杀,事后就连在镖局老家的妇孺们也惨遭黑手灭门。

  难道此女是中原镖局的遗孤,她因何要毒杀慕容墨,难不成慕容墨跟此案有关,但不可能啊!慕容墨的为人,萧真人绝对相信,他虽然杀伐果断,却绝对不什么好杀之人,更不可能向妇孺下手。

  「不下手的话,我就要走了。」向晖见萧真人呆住了,也不理会就这样背对萧真人就走掉了。

  萧真人回过神来,望着向晖的身子慢慢去远,心底的一股寒意,一直挥之不去,他实在不知道,今日放过对方的决定,究竟是错是对?

  「太好了,师父打赢了!我们去告诉掌门师尊吧!」与萧真人被向晖的邪异气质所震摄的不同,年幼的高达与林动虽觉得向晖怪异,但少年心性根本没有放在心上,他们兴高彩烈地从躲藏之处奔来,满脸欢喜地奔向『太清殿』!

  第三章:不伦!

  「大师兄,慢点,先躺下,我去给你拿药来!」

  行完刑后,高达基本上被打得皮开肉绽,整个人丢了半条命,被张凡与几名师弟用担架抬回到了『天玑宫』他的单人往院之中,自从被定位首徒之后,高达在青云门的待遇已经上升到长老级别,拥有一套属于私人的小往院,平时往院的卫生也是由『天玑宫』门人打扫。

  张凡与几名师弟将高达放到床上,看着高达胸前与双手上血肉模糊的伤口,心里都忍不住一阵害怕,因为在一众弟子面前行刑,张凡想手下留情也不敢,只能将鞭子往手臂这些地方去,可两百鞭打下来,依然将高达打成重伤。想到先前行刑时自己害怕,大师兄还一个劲安慰自己,说他没事,让自己不要紧张,脸上充满了愧疚之色!

  高达躺在床上,只觉浑身上下全部在痛,那种痛楚几乎使得他快要昏过去,可看到几名师弟正担心地望着自己,尤其是新来的张凡小师弟,更是满脸的惊恐,他不得不强打起精神来:「没事的,这点伤算不了什么,而且我是罪有应得,挨了这两百鞭,心里反而舒服一些。」

  张凡说道:「大师兄,你就不用安慰我们了,是师弟下手重了。大师兄,药摆在哪里,我帮你上药!」

  高达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药啊?我这里没有什么药,平日有什么事,我都是直接到百草师叔那里,让她给我抓的。只能麻烦小凡师弟,到『玉衡宫』找温师妹要一些了。」

  萧真人平日嗜酒,穿着不检点,没有半点长老模样,『天玑宫』大小事务基本上都不怎么打理,一直被外人视为异类,甚至青云真人更直言,他这副德行,他们这些是师兄们可以忍受,但是不适应收徒。他自家事自知,多年下来不曾收过任何一个弟子,天玑一脉与他同辈的师兄弟们,个个都收了徒子徒孙满堂了,唯独他一个人没有。

  直到十多年面前,他的一位至交好友逝世,即是高达的亡父,临终将年仅十岁就没爹没娘的高达托孤于他,希望他能将高达教导成一位人人敬仰的大侠,这一份情谊使得他没法拒绝,而且再看到高达一身『纯阳体质』是一块练武的好材料,他才破天荒地收了高达为徒,当他带着高达回到『青云门』时,其他五脉长老一看到高达天生一副『纯阳体质』,又听到萧真人要亲自收其为徒,差一点就要动手抢人了,免得一块练武奇材浪费他手上。

  萧真人再三保证,自己绝对会尽职尽责教高达的,如果别人再跟他抢,他就跟谁急。最后青云真人出面,这才使得高达拜入『天玑宫』萧真人的门下,但狗改不了吃屎,萧真人前几年还尽心尽责做好一个师父的本份,将高达视为亲子一般,但是当高达十四岁左右,生活能自理后,他的老手病又犯了,除了教高达武功外,其他事务就撒手不管。

  自然也不会为高达准备什么药物之类,加之高达随着年龄增长越发之内向沉默和独立,有什么难事都是自己能解决的,尽量自己解决,实在不能解决的,才会去求人,身上有什么病痛,他都是独自前往『玉衡宫』百草师叔处看病求药,所以他也没有往住所放药的习惯。

  「哪好吧!大师兄,你先忍住,我马上到『玉衡宫』找温师姐!」张凡闻言,也不多说,马上冲出房去,留下几名师弟照料高达。

  然而不消片刻,张凡却回来了,众人皆奇怪这么短的时间,根本不足以让他去一趟『玉衡宫』的。可看到他身后随之而来的百草真人与一名绝色美女,便已然明白是何事了,原来是百草真人亲至。

  「弟子,见过四师伯!」

  几名弟子连忙向百草真人行礼,百草真人挥挥手示意他们不必多礼,径自来到高达床边,看着高达皮开肉烂的伤口,脸上满是不悦之色:「你们都下去吧,达儿交向老身照料即可。」

  「是,四师伯,我们这便退下去!」有青云医圣百草真人出手医治高达,张凡等人无不松了一口气,安心退了下去。

  高达看着眼前百草真人满脸的担忧之色,实在有些过意不去:「四师叔,罪徒实在不敢劳烦您亲临啊!」

  「呵,混小子。你是老身一手带大,相当于老身半个儿子,娘亲照顾儿子理所当然的。」百草真人从怀内拿一些纱布来,染上一些酒精消毒为高达擦拭着胸前,一边擦拭,一边埋怨:「三师兄,这个处罚实在太重了,阿柔,拿药过来!」

  「是师尊!」跟随百草真人而来的绝色少女应了一声,提一个小药箱袅袅婷婷移步过来,秋波流盼中,风情万种。只见她的长发高高梳成马髻,一枝雕凰银钗从中穿过,妙曼身段凹凸有致,蛮腰盈盈似不堪一握,玉项修美白皙,肌肤似雪,神态妩媚,恍若神人。

  「是温柔师妹,不是,是温姐姐啊!」高达抬头望去,认得此女子是谁,她正是百草真人的大弟子温柔,别以为高达叫她师妹,便以为她的一名十八、九岁的少女,她的真实年龄其实跟朱竹清相差无,二十五岁左右了。

  「呵呵……大师兄还是叫姐姐做师妹吧!不能乱了辈份啊。」温柔以其绝美的姿态,面朝高达盈盈一福,脸上露出一种似笑非笑的表情,嘴上称高达为大师兄,话语中却挂着姐姐,明显的心口不一。高达被确立『青云』首徒之后,辈份自是高所有弟子一等,以前哪些师姐师兄一下子全变成了他的师弟妹,确实是一件让人很难接受的事。

  「是的,是的……温柔师妹!」高达顿时怔在当场,他完全想不到昔日一直不知看了多少次的容貌,今天心中竟泛起惊艳之感,脑中思维似乎都停顿了。

  只见温柔身穿青蓝素衣,她并未入道门,是一名俗家弟子,脸上略施胭脂水粉,美艳不可方物。随着她轻盈优雅打开药箱,从中拿出一瓶递百草真人,一段嫩藕般雪白的小臂露了出来,自罗裙下能看见她雪白的一双雪白玉足,她没有穿绣鞋,而是穿着一双轻巧木履,十只脚趾晶莹雪白,是那样可爱动人。

  最使人迷醉的是她有一双灵眸深邃若明镜幽湖,明艳照人,实在是勾得人三魂悠悠,七魄荡荡,再加上她成熟女人特有的妖娆丰姿,举手间仙姿妩媚,顾盼间风情万种。高达首度感觉到气血沸腾,胯间的肉棒竟有抬头的迹象。

  「罪过!」高达在心中暗骂自己一句,连忙压下心的欲念,以前他一直以来将温柔当成自己的大姐姐,从来不敢对其有非分之想,但是自从懂人事开窍之后,他看到每个漂亮的女人心里都会产生一丝绮念,即使现在正在为他擦拭身体的百草真人,看到她那张绝色少女容颜,也是浮想联篇,而且看着一个少女模样自称『老身』,心中觉得很搞笑。

  温柔用着她妩媚的声音说道:「大师兄,长得真结实啊!记得上次见到大师兄身体的时候,是在十年前在『摇光宫』的温泉里,姐姐还为大师兄洗身子呢,想不到,当日的小不点,现在长得像一头牛般壮了。」

  「这个?温师妹,这事能不能别提啊!」

  高达脸上一阵羞红,当年自己年少无知,误入了『摇光宫』后山的温泉之地,看到一群美貌师姐们在泡温泉。无知的他看得兴起,也想跟着泡。那一群师姐们先是一惊,可以看是一个无知稚童高达时,随即兴喜欲狂。非旦没有再次发出惊呼,反而是将高达三除五下将其扒精光,拉进温泉中一起共浴。

  原来她们早就对这个高达感兴趣了,要知道萧真人的脾性不适合收徒弟,他也曾明言自己不会收徒弟,偏偏萧真人却为了高达而破例,甚至还跟其他长老急了。从而高达这个名头早在七脉弟子间传开,大家都看看这个高达到底有什么奇特之处,居然能将萧真人这棵铁树开花,于是乎,这一群美貌师姐便将魔手伸向了高达,将其上下摸个透,看个透,连下体也不放过,其中这个温柔『师妹』就是当初的黑手之一。

  高达现在回想起来,都觉得无比的羞耻,实乃人生中最大的一个『污点』,现在被温柔师妹拿来打趣,恨不得地上有条缝就钻进去。温柔见状再次忍不住发生悦耳的笑声,真是风情万种。

  「好了,柔儿,别拿大师兄打趣了,没大没小的。」当下百草真人已经为高达身上伤口全部涂上药膏,并且包扎好了绷带,看到自家徒弟一如既往地将高达弄得羞愤难忍,心里有些感到开怀:「柔儿,你先出去一下,为师有一些事要私下和达儿谈谈!」

  「是!师尊!」温柔领命出去,临走时又瞟了一眼高达,眼神之中充满胜利之色。

  确定温柔出去后,百草真人静静望着高达一言不发,搞得高达十分之不自在,尤其是当下他已经没办法将眼前,这个满头银发面容却是如同十六少女的女子当成长辈,每每看到她总是将其当一个女人来欣赏,使得他的内心十分自责,忍不住说道:「四师叔,是不是达儿有哪些得罪师叔了?」

  百草真人想了一下,说道:「不是的!达儿,有一件事是老身对不起你,请你不要见怪!」

  「什么事啊!您,能不详细说下!」高达一脸的不解,他实在想不明白百草真人到底哪里对不起自己,自小在『青云门』中如果萧真人是自己父亲,那么母亲便就是百草真人与柳如雪了。

  深知道自家师弟脾性不适合收徒弟,百草真人一直以来对高达照顾有加,已然当成了自己的徒弟来看待,对高达嘘寒问暖,逢年过节给其添衣服,做吃的,照顾得比萧真人还好,根本没有什么地方对不起高达,高达年幼时已经将她当作半个娘亲来待。

  百草真人想了一下,有些难为情地说道:「你身上自小就有一个异状,老身猜你应该是知道的。这个异状其实是老身与三师弟商量后,故意在你身上留下来的,为了就是让你在未将『太极玄清道』功法大成前,固阳培元,将你本身的『纯阳体质』发挥到极致!」

  「难道我之前不举的原因,是你们,你们怎么能这样……」高达再笨也听明白了,自己当初不举的原因竟是自己视为父母的长辈所致,一时间他气愤非常,连敬语也不用了,差一点就从床上跳起来。

  「达儿,老身知道此事对你伤害极大,但是请你放心,老身在你身上下限制也是为了你好,而且所谓的『限制』并不是真正让你不举。而是让你在普通的刺激与诱惑中生不起兴趣,只要诱惑力足够强,能让你硬了一次,限制就会破掉,恢复正常。又或者等你长到二十二岁之后,限制自然而然去掉,其实这一切我们都是为了你好!」

  高达怒道:「为我好,你们知道吗?为了这个我有多自卑,受了多少次屈辱吗?在一众师妹面前都抬不起头来,你可有问过我没有,征求我的意见?」

  百草有些理亏,她虽是自幼出家修行,至今英云未嫁,却不代表她不懂人事,不举对一个男人的伤害还是能明白,低声说道:「达儿,我们知道你一时无法接受,但你想想为什么你的内功修为一直遥遥领先一众师弟妹们,日后你就明白我们的苦心了。」

  「苦心,呵呵……」高达冷笑数声,把头别到一边去:「变成一个太监,算哪门子的苦心,我现在内功修为可是自己苦练回来的,不是能变成太监得来的。」

  「哪里会变成太监了,达儿,你不是在开封跟那个沈红玉哪个啥了?」百草真人也是一惊,当初她给高达下药真的是出自一片苦心,如果真的把高达弄成了太监,她这一辈子都没法安心的:「还有你还跟朱竹清,张墨桐,花染衣有了婚约了,怎么可能呢?」

  高达见到其误解的自己气话,正在气头上的他,也不愿意纠正过来,而且看到她担心的样子心里有些痛快:「哪是我中了春药的缘故,之后我就很难硬起来,你叫我以后如何面对朱姐姐她们啊!难不成要我一辈子服春药?」

  百草心一急,伸手过来解开高达的腰带:「怎么可能?让老身看看!」

  「四师叔,你……你……」高达大吃一惊,他本是想气气百草师叔的,哪想到她竟然真的要自己哪里,想摆脱对方的玉手,却因为全身的鞭伤,身体被包扎得一个木仍伊般,根本动弹不得,只得满脸通红地望着百草师叔将自己裤子脱下去。

  百草真人轻笑道:「达儿,还害羞了。你差不多是老身一手带大的,小时候你的身子师叔哪里没有见过。而且老身是大夫,医病救人当然要对症下药,不看一下,哪里知道问题……哇……怎么这么大?」

  然而当将高达的裤子完全脱下来后,胯间那根沉睡的巨物,仍然将百草真人吓了一大跳,长长的一条巨蟒般,硕大的龟头狰狞惊人,纵使当下沉眠没有脖起来,也差不多有正常男子脖起的水准。

  顿时将百草真人吓傻了,她行医练药多年,人体基本上的构造,她十分之清楚,男性的肉棒见过多次,一些关于男欢女爱的书籍,她在年轻时涉猎不少。在书中也记载过一些男性的肉棒可以大到像驴根一般。那时还以为书中修饰之词多半夸张,当下看到高达这样的实物,震惊得无以伦比,书中所说的巨物,这个世间真的有,而且高达当下还是软的,要硬起来恐怕还要超出书中所说不少,如何叫她不惊。

  「四师叔,怎么了?」高达看到百草真人脸上的惊恐之色,心下莫名得意之极,这根肉棒的规模他还是十分自豪的,朱姐姐,染衣,桐妹三个美娇妻可是爱死它,每次都将她们操得欲仙欲死,媚态百出。

  「啊!没事,没事?」百草真人从惊恐中回过神来,急忙收敛神态,心中却付道:「达儿能有这样的巨物,莫不成是因为其『纯阳体质』之缘吗?能拥有如此巨物,再加上『纯阳体质』,将来他在床弟之间是何等勇猛,一次娶了三个女子为妻,将来定能做到雨露均沾的。不过,要是被这样一根巨物插进身体内,真的能承受得住吗?老身这么小的身子,估计肯定是不行?呸呸……百草,你都一把年纪了,还在胡思乱想什么?」

  「在你上次中春药后脖起一次后,它就没有再脖过了?」百草真人终是修心养性多年,很快就进入了医者应有的状态。

  却从刚才的震撼之中,她也发现了自己真的没有老下来。因为误食一些不知名药物之故,她的身体衰老极其缓慢,每个月的月事依然不断,总有几天感觉特别的寂寞,但她总以为自己活了五十多年的理由,来告诉自己,她老了。可当下她看到高达的巨物,芳心萌动与冲动却实实在在告诉她,她未老!

  「嗯……是的,没有勃起过!」百草真人的玉手握住高达的软巴巴的肉棒,玉指在龟头的棱力滑动几下,想测试一下真伪,肉棒却没有然反应:「没理道啊!

  师叔所下的药物只是让达儿的敏感度下降,而且只要勃起一次来,后面连续几天都会持续在情欲高发期,你不应该没反应啊!」

  「啧啧……」百草真人的玉指在肉棒上滑动带来的柔软感和刺激感,让高达在心中连连倒抽几口冷气,肉棒差一点就要抬头而起了,可一想到刚才自己所说的谎言,如果勃起来岂不是证明自己在欺骗百草师叔?

  当下的这等情景已经是够尴尬了,如果让百草师叔知道自己骗她,她一定会十分生气的,杀了自己的心估计都没有,所以他只得努力地平复心境,再用上『御女心经』里教的控制情欲的法子,让肉棒不要硬起来。

  百草真人又用玉手套弄了几下,甚至还在高达肛门与卵蛋间来抚摸几下,不愧是身经百战的医者,纵使没有调情的经验,但男人身体的几个敏感点知道得清清楚楚,偏偏就没有反应:「不对啊!据说赵财神发来的消息中,里面你与花染衣已有了夫妻之实,你是怎么做到的?」

  「我……我……」高达一时语塞,果然一个谎话要一百个谎话来圆,只得说道:「那个时候染衣脱光了衣服,又跟对达儿玩了一会龙凤阵,它就慢慢地硬起来了。百草师叔,没事的,达儿能硬起来的,就不用劳烦百草师叔了。」

  「不行了,今天师叔必须弄清楚是怎么回事。这事不但关系到你的终生幸福,还关系到『青云门』的颜面,你将来可是要继成大任,如果不好好弄清楚,将来可能会影响到师门的荣誉的。」百草真人严肃地拒绝道,甚至不再以『老身』自称,改用师叔,摆明这是师门长辈的命令,不容高达违抗!

  「天啊!我知道错了,老天爷,你就饶了我吧!」高达看着百草真人继续挑逗着自己肉棒,甚至还坐到了床上,用上一双纤纤玉手不停在小兄弟上滑来滑去,极烈的快感与刺激一波接一波涌上心头来,可他还得强忍着,不让肉棒硬起来,真是要他的命啊!

  「达儿,今天你得再勃起一次让师叔看看,好找出个中病症所在,师叔猜想可能是因为你中了『摄魂香』的缘故,它与师叔在你身上所下的药物有冲突,你不能老想着以后靠药物勃起来,这是饮鸠止渴。」

  百草真人一头银发披肩及腰,却有着一种说不出美感,甚至可以说这一头白发非但不减其绝色,反而是神来一笔,将百草真人之色放大的十倍之余,还让人觉得她身上似有了一股仙气。偏偏这样一个绝世大美女竟在玩弄着自己的肉棒,如此淫秽的情况,再想到她之身份,一股禁忌之冲动使高达,真想就此什么也不管,也不顾了!

  「好吧!这是你逼的,谁要你这么认真了?」高达一边强忍住快感,一边望着百草真人那般美绝天下的玉容,心里产生一股扭曲的冲动,他呐呐地说道:「师叔,可能是刺激不够吧!或者方法不对,那天我是看到了染衣的身子才勃起来的。」

  百草真人没有察觉到高达的心思,一本正经地说:「花染衣的身子?可现在花染衣远在开封城?远水解不了近渴啊!达儿,你与哪个师妹感情十分之好,好得能托负终生的程度?」

  高达见到百草真人一脸的担忧之色,全心全意地为自己,他的内心一阵羞愧,开始打起退堂鼓来:「没有!百草师叔,要不等一段时间吧!等我成亲之时,咱们再来看吧!」

  「不行!此事不能拖下去的!」百草真人有些生气,为何高达如此不爱惜自己幸福,深想一层现在又确实找不到跟高达你情我愿,愿意让高达看其玉体的女子,一咬牙说道:「达儿,今日之事切不可对外人说。」说罢,缓缓地脱下腰间的腰带,宽大的朴素的道袍缓缓脱下来,中衣,直至剩下一件小肚兜与一件雪白里裤……

  「呼呼……」高达一阵呼吸急促,别看百草真人体形如少女,麻雀虽小却是五脏俱全,凸凹的身行曲线,一对于她此等形态最为饱满的胸部,娇挺的美乳挺立在薄薄的肚兜之下,随着呼吸微微地颤动,隐约凸显出丰满玉乳的美好形状,依然平坦的小腹和丰腴的美臀,修长白皙的玉腿,给人的感觉真是既丰腴白嫩又匀称性感,即凸显出娇嫩少女的青涩气质,又外泄着一种成熟魅力。

  「达儿,别这样看着师叔,师叔有些难为情!」百草在脱下衣服后,她有些后悔了,不由自主地双手护着胸膛,达儿的眼神实在太可怕了,从里面透露出的惊喜与欲望,又似一头饿狼看到猎物想将自己生吞活剥一般,哪是一种男人对女性的渴望,在如此暧昧的气氛,她首次感觉到害怕了,这是她五十多年来首次有的感觉。

  高达哪里想将视线移开,他还嫌弃百草师叔脱的还不够:「师叔,达儿有点感觉,如果不看你的话,这感觉很快就没有了。」

  百草真人苦笑:「好吧!有感觉就好!」

  「只是感觉还不够,要是师叔能将肚兜脱下来就更好了。」

  「达儿,这个……师叔有些难为情啊!」

  「可是达儿的感觉只能这里了,还差一点就要硬起来了。」

  百草真人玉脸羞红如赤,五十多年来首度感觉到了一丝害羞之意,平静的道心掀了一阵狂澜,「百草,百草,你自当年出家修行的心性去哪里了?达儿,是你的晚辈,一直将他当成儿子看待,现在怎么会有这种无聊的想法。你是在为他治病,岂能前功尽弃。」

  百草真人经过一翻心理斗争,说服了自己,伸手饶到身后解开了肚兜带子的结,雪白的肚兜缓缓地飘落在床上,一双挺拔的玉乳暴露在高达眼前的,雪白光滑的小腹,可爱诱人的小肚脐,无一不在震憾着他的心灵,胯间的肉棒再也难以忍受,缓缓地开始发硬起来。

  百草真人果真奏效,心中的羞意也退去几分,伸出一双玉手再次握住高达的肉棒套弄起来,这次肉棒勃起了一半,又大又长甚是惊人的存在,而且棒身赤热无比,这一握那热度差点就要她的芳心也炙痛了,好不容易才稳住心神,这才没有拔脚就跑。

  『好爽啊!太爽了,不能就这样硬起来啊!』强烈的刺激下,高达只觉自己的肉棒在迅速的抬头之中,可是他却不愿意这么快就勃起来,看着百草师叔赤裸的上身,那一对不大不小,却绝美无伦的玉乳,他内心就有一种莫明的欲念燥动着,为此他再次强忍着快感,用牙齿狠狠咬了一下舌头,这才平复心情,好不容易才使得肉棒停止硬起来,甚至还开始有些发软。

  「怎么回事?怎么软下去了。」正套弄着高达的肉棒,满以将会完全硬起来的百草也呆住了,满脸惊奇地望着高达。

  高达故作为难地说道:「可能是刺激不够,当日我看到染衣的身子,也出现这种状态,但后来……后来……」

  百草真人焦急问道:「后来怎么了?达儿,你到是快说啊!」

  高达难为情地说道:「后来达儿吃了染衣的奶子,一下子就硬勃起来了。」

  「吃奶子,达儿,你年纪不小了……」百草真人玉脸一红,乳房作为男欢女爱中的一个重要性器,她自然明白。她也明白,高达的意思是想吃她的奶子,但是她守身修道五十年,从来没有让其他人动过她的玉体,让高达吃自己的奶子实在太难为情了。

  「对不起,达儿,让师叔失望了。」高达的心脑也是在『砰砰』作响,看着百草真人急变的脸色,又开始打起退堂鼓来,心里的欲念也因为害怕,消失得无影无踪,肉棒不用他强行压制,也迅速软下去。

  「也罢了,事以至此,不能前功尽弃!」百草真人见到高达的肉棒又软了数分,眼看就要变回原形,一咬银牙作下决定,既然都做到这种地步了,此时不做,前面所做的一切不是全白费了:「达儿,你要温柔点咬,师叔有点怕疼!」

  「百草师叔,达儿……」高达完全没有想百草师叔当真让他吃自己的奶子,一时间激动得完全说不出话来。

  因为高达一身的鞭伤的缘故,身体无法动弹,百草真人只得侧躺在其身边,将胸部对准高达的头部,同时一只玉手仍握着其肉棒,以便感觉肉棒勃起的情况,双目紧闭起来:「达儿,那天是怎样在花染衣身上勃起的,就怎样在师叔身上弄得吧!师叔,不怪你的。」

  「是的,百草师叔……」得到百草真人的首肯,高达的胆子大了起来,顾不得痛疼,使劲挪动着被绷带捆满的大手,颤抖地按百草师叔胸前的浑圆的玉乳上,五只手指温柔地捏揉着雪白的乳肉,将『御女心经』里的调情手法尽施,一边观察她的表情。

  「达儿,这是什么感觉?师叔有些喘不过气来……」守身五十多年的玉体首度被男人触摸,带来的感觉完全是百草真人始料未及的,达儿的大手仿佛带着电似的,抚摸揉搓都给百草真人一阵麻酥酥的感觉,娇躯轻颤,心醉神迷,情不自禁脸儿泛红,她的心跳莫名加快,身上泛起无端的燥热。

  百草师叔似是难以压抵春情的低吟声,如一把烈火般完全高达内心的欲念点燃起来,一头扎进百草真人的峰峦起伏的玉乳中,显然兴奋极了,整个脸都憋得通红,一口咬着另一只空虚的玉乳之上,吸,吮,咬,使用各种方式享受这不敢想像的美味。

  百草真人的娇躯光滑细腻,犹如牛奶一般,使得高达越发之狂乱,不顾伤痛,双手紧紧抓住百草真人挺拔的双乳,细细把玩,用力揉捏,手指深深地陷在乳房中,柔软白皙的乳肉都从他的指缝中溢了出来。仿佛要捏爆奶子般,手指用力夹住乳峰那两点粉红色的蓓蕾,手掌拼命挤压饱满如圆球般的玉乳。

  还拿嘴用力的吸吮乳头,仿佛要把百草师叔丰满挺拔的奶子挤出香喷喷的人奶供他饮用一般。而后又伸出舌头狠狠地舔舐,甚至用牙齿轻轻地噬咬那两点娇嫩的乳头。百草真人本来两点粉红色的乳头,一会儿就被高达玩弄得犹如新剥鸡头一般鲜红欲滴,傲然挺立。

  「达儿,你轻点……嗯……你咬得……师叔……好舒服……有疼点了……」

  身为处子之身的百草真人初遇到如此情况,浑然有点不知所措,高达的玩弄除了有些痛带来的更多是快感,一种从来没有经历的快感,将她的芳心冲击得七凌八落,明知高达有些过火了,却没法开口阻止。

  「这是在为了达儿治痛,百草,你要忍住,不可乱道心!」百草真人只得用这样借口安慰着自己,让她自己不去抗拒高达的冲动。当然她如此顺从,也全非心理之故,因为握在玉手中那根肉棒确实开始坚硬起来,这让她更加坚定了,玉手轻轻地握着他硕大阴囊,用恰到好处的力度揉捏着,不断敏感处来回滑动。

  「啊……」百草真人温柔的揉捏爽得高达叫出声来,冲动的他大嘴松开乳尖,艰难地扭动着身体与其并列,大嘴狠狠地吻上了百草真人柔软的樱唇,在晶莹饱满的双唇上恣意亲吻,然后用舌头探入师叔的口中,轻轻叩开珍珠般的玉齿,寻找娇巧的香舌,一番口舌唾液交缠之后,把香舌轻轻勾出,含在嘴里,细细品尝。

  初吻被夺,百草真人如同遭受雷击一般,半天没有反应过来,直至自己香舌被高达卷进他的嘴中吸吮品尝,这方惊醒过来,真是又羞又气,一双美目死死紧闭着不敢有半点睁开,生怕自己看到羞人场面,只得一双玉手来推开高达,但不为何全身酸软无力,根本推不动。

  忽然,百草真人的玉手按到高达的小腹处,隔着绷布只觉得入手异常炙热,『这是什么?』在好奇之心驱动下,百草真人玉手按在其上不动,细细感受着,这不探还好,一探之下,顿时像是一股魔力所捕,她的玉手再难移动分毫,炙热之感像是会传染一般,瞬间使其口干舌燥,再也无力反抗。

  百草真人眼睛紧闭看不到那些是什么,却听得到,听到高达的心跳像擂鼓,听到高达的呼吸急促。百草真人看不到,却感觉得到,感觉到他全身火热,皮肤发烫。

  被他这样热情地吻着,百草真人也莫名其妙地变得心跳像擂鼓,呼吸急促。

  她也莫名其妙地全身火热,皮肤发烫;她也莫名其妙地变成亢奋,变成激情。

  那是一种非常强烈的原始欲望,就像两块磁铁相遇,一定会紧紧地吸在一起,又像两个电极相遇,一定会迸出情欲的火花!

  百草真人不再抗拒高达的亲吻,而是热情如火、却又含蓄地回应他。她温柔地用一只玉手在他小腹上来回地抚摩,感受着他腹膛内那股莫名如火,却又充满魔力炙热,再缓缓下移到那根完全勃起肉棒用力地套弄着;另一只玉手则按住了高达脑后,五指深深插入其头发之中,泛起红潮的脸颊娇俏嫣然。

  百草真人的肉体真的很奇妙,先不说她年已过百,却仍有如十六岁少女般,完全没有半点年老色衰之状,皮肤细滑柔嫩,有一层很细润的油脂光泽,让她整个身体都如绸缎般滑不溜手,加之此刻动情,娇躯奇软如绵、柔若无骨,宛如一条无骨蛇般倚在高达身旁。

  得到百草真人的回应,高达一手玩弄着百草真人柔软洁白的乳房、一手开始揉捏着百草真人弹性十足的翘臀,同时嘴巴用力亲吻着百草真人樱桃般的红唇,口里还含着柔软甜美的香舌。

  挺拔的玉乳在高达不断的摩弄下,柔美的玉乳越来越饱满,柔软而又富有弹性地垂在他掌心里。粉红的乳头越来越硬,象是熟透的葡萄一般。高达的大嘴从

她散发着幽香的发梢、妩媚的眼睛、小巧的鼻翼、柔嫩的耳垂、湿润的小嘴再到她粉嫩的双肩、脖颈,最后再次含住她右边大半个娇嫩的乳玉,痴迷地吮吸起来!

  在高达高超的调情技巧之下,百草真人不明不白地迷失在情欲之中,任何着高达对自己胡天搞地,寻幽探穴。她默许和热情又反过促使高达欲念高涨,心中的顾忌一点点消失,如果不是因为一身鞭伤使得他难以有很大作为,当下恐怕已经翻身上马,蛟龙入海,骑马奔驰了。

  然而奇迹的事情发生了,高达越是欲念高涨,他就能感觉到腹中那颗『魔佛舍利』越炙热无比,而这些炙热更是化作一道道热流游走全身,身上所有受的鞭伤,竟尔因此渐渐消痛,身体也慢慢觉得有无穷无尽的力气。

  当然『魔佛舍利』的精元增使他的伤口加速愈合,却也带来了副作用,就是他全身被欲火烧得难受,左手把百草真人同样火烫、娇美的肉体紧紧地搂在怀里,大嘴再次捕捉着百草真人湿润的双唇,左手捉住她柔美的玉乳温柔地揉搓着,右手则探入百草师叔裤裆里寻幽探穴,直往那个渴望已久的福地而去。

  「师叔,她湿了!」高达的手指摸到那茂密的森林,感受到幽谷中的湿润时,湿答答的感觉他的心情异常激动,这是百草真人动情表现,预示着她已经做好被进入准备,忍不住一个手指缓缓插到幽谷之中。

  谁想到这一插,百草真人全身一震,刹那间原先还燥热非常娇躯变成冰冷起来,柔软地胴体也变成十分之僵强,紧闭的美目突然睁开,不可思议地望着高达,再无半点情欲之色,而是一种羞怒的神色。

  「百草师叔,达儿不是故意的……」感到百草真人突如其来的变化,高达也是心神巨震,不知所措地松开那张诱人的樱桃,还将手中百草真人裤子里抽来,只见在光线之下,那根深入幽谷的中指上,还带着一丝透明液体,十分之淫靡!

  『啪』一记响亮的耳光抽在高达的脸上,百草真人双目通红,泪水不停地从眼眶流出来,她什么话也没有说,只是飞快地将脱落在床上衣物一件件穿起来,什么也没说,便离开了房间。

  当百草真人离去后,高达躺在床上回想着百草真人离开时伤心欲绝,那是一种被最信任的人背叛的伤痛。她如此信任自己,不惜以自身色相来自己治疗『不举』之证,先不说这是自己在欺骗她,最混账的是自己居然还侵犯了她。她可是一手将自己带大的百草师叔,相当于自己半个娘的存在,自己竟然对她做出这种事,真是禽兽不如,忍不住直抽了自己十多个耳光,内心之中奥悔不已。

  ………………………………………………

  「达儿,雪姨来看你了!啊……怎这么大啊!」就在高达胡思乱想之际,一双眼睛有如死鱼般望着地面,一双白色绣花布鞋出现在他的眼前,这突然出现的人,将正在思索着日后怎么向百草真人道歉认错的他吓了一跳。

  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看来古人的话还是满有道理的,高达愣愣的抬起头慢慢地顺着鞋子向上,目光越过纤细的小腿,修长的大腿,柔美的腰身,丰满怒挺的双峰,最终定格在那娇艳的脸庞上,一眼认出来人的身份,有些吃惊地说道:「雪姨,你怎么来了?你走路怎么一点声音都没有?把我的心吓的都快停了。」

  来人是一位中年女子,高达生命另外半个娘亲,正是林动的娘亲柳如雪,中州大侠的遗霜,今年已经三十多岁了,十六岁嫁给中州大侠之后,次年后为他生了一个儿子,就是高达师弟的林动。然而好景不长,没过几年中州大侠在一次外出中,不慎染上怪疾,半年后就撒手人寰。而她为了躲避丈夫生前的仇家追杀,带着林动投奔了青云真人。

  自此她便长住在『青云门』之中,照料着儿子与高达,对高达这个同样自小丧父失母的孤儿视如已出,使得高达感受到难得的母爱,百草真人虽然也给了高达很大的母爱,但她始终是一个出家人,在感情上没法像柳如雪那样认真投入,能给予高达真切的母爱。

  在柳如雪悉心照料下,一晃十年过去,但岁月却没有在她身上留下痕迹,柳如雪此刻艳光夺目,风彩尤人,长期修炼武功和注意保养的关系,她看起来不过二十八岁左右,眉目如画,秀挺的鼻子,性感丰润的红唇,娇美的脸蛋儿。身肌肤白嫩细腻如滑,身段匀称修长,细细的腰肢,丰满的胸脯,浑圆的屁股,可以说女人的美她全有了。

  此刻的柳如雪全然没有理会高达的说话,一双桃花眼正紧紧盯着高达胯间那根高耸入云的人间凶器,所有精气神皆被其吸走一般,良久才冒出一句:「雪姨,听闻达儿被萧老鬼打了两百多鞭,遍体鳞伤,心急火燎地赶过来。只道达儿差不多是躺在床上有气出,没气进了,不想竟还有精力自渎,看来是雪姨担心了。」

  「什么啊!?」高达此时才醒悟过来,自己是赤裸着身子的,先前因百草真人勿忙发难之故,使得高达陷入深深的自责之中,压根没有记起穿裤子一事,现在完全勃起来的肉棒在『魔佛舍利』精元下加持下,压根软不下来,反而越来粗壮与坚硬,暴露在柳如雪眼中。

  「……啊啊……」

  「……雪姨,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的!……」

  「……对不起了,真的不是故意的!……」

  「……雪姨,麻烦你将头偏过去好吗?……」

  「……达儿,求你了,别在再看……」

  突如其来的变故使得高达慌了手脚,哭爹告娘地求柳如雪离去,偏偏柳如雪一点离开的意思也没有,反而满脸的坏笑依着房门看着高达的臭态。高达想穿起裤子,却发现一身鞭伤的根本不可能完成地此事,最后只得哭丧着脸,不知怎么办!

  「呵呵……达儿,还是雪姨来帮你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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