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媳妇回村改编(女性自述版) (1-10 完)

276Clicks 2022-05-19 Author: taijiule03
#改编   #女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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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媳妇回村改编(女性自述版)】

作者:taijiule032022/5/19发表于:首发SexInSe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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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章 阴道,你好!   「过年先去你家还是我家?」

  我卷过身子,背朝老公。怕老公回话时,把那酒气喷在自己脸上。

  「你说呢?」老公手指跟过来,搭在我的背上,轻轻划着。结婚还没满半年,跟我在一起时,一刻也舍不得离开我的身子。总想要碰触我,哪怕是沾着我的一片衣角,心里才踏实。

  「我听你的。」我轻声说。暗下却有股微微的期盼。自己家只有我这一个独生女,丢下父母两人孤单过年,心里总不大情愿。夫家人口多,公婆、弟弟、弟媳、还有亲族,都在一个村。

  「嗯,这样吧!先在你家过个年,过了年初一,再回我老家,顺便补办一下酒席。你这个新媳妇,还没上过门呢!」老公注意到这几日我脸上淡淡的愁意,猜到了我的一些心事,暗中早做了决定。

  「真的吗?!」我惊喜地回过头,在老公脸颊亲了一下:「谢谢老公!」

  我一直在担心:毕竟是结婚头一年,得提前跟老公回他老家做些准备,办酒、请客。没想到老公这么体贴自己、迁就自己。心里头温乎乎的存着些感动,亲完他后,连着身子一起转过来,乖乖缩在老公怀中,虽然那股酒气还熏着人,此时闻起来,却感觉有些飘飘的陶醉。

  「嗯……!」老公使劲搂了我一下,我整个腰身随着这一搂,像散泄了一般,提挤起来,又重新凝回聚收在一块。我的胸乳同时也肉乎乎地挤着他胸口,蠕蠕的一颤。

  老公迷醉我这种柔弱无骨的体质。「真是水做的骨肉啊!」贴在身上,软堆堆让人发狂。走起路来,全身微波荡漾,盈盈生娇。

  喝了酒,容易起性。

  老公抱了一会就控不住了,鼻息粗重起来,一只手贴着我的后腰滑进我薄丝底裤,在微凉的腻颠颠的两瓣后股上留连,又勾了一个指头到中间肉缝,探索着我的潮热。

  我微微晃闪了一下臀部,落了一个唇瓣在老公耳边:「老公……你先去洗一洗啦……!」

  老公故意逗我:「咦,马上睡觉了,干嘛又去洗什么呢?」

  我大羞,这话听起来,好像是我在主动要求似的。于是抽了一只手去扑打老公。

  老公像要躲避,上半身坐起,忽然弯到我前面,扒下我底裤,扶住早已坚硬的鸡巴,就要凑上去。

  我害羞,忙用手轻挡:「别,还没湿呢……!」

  「我看看!」老公说,将我两只白生生的大腿往两边分开,用手指去「看」。

  「咦,都湿成这样了,还说不湿呢!」

  我没有作声。我是市里一所附中老师,平时淑静端庄,为人师表。和老公行房时也羞涩拘谨,很少像现在这样光露胯部,撇开大腿,等着老公检查、插入!我是在大腿分开的那一瞬间湿了。

  老公挺了挺鸡巴,插进去了。感觉我臀部扬了起来,平时很少见我这么快有反应,老公更兴奋了,臀部高高忽悠起来,重重插下去,来来去去,一挤一抽,发觉我上半身子在悄悄扭动,喘吁吁说:「老婆,你叫一叫么。」

  我咬着牙,在黑暗中还是没出声。

  老公正想好好大弄一番,酒后却不容易守住精水,鸡巴一涨,尿出了几滴清清淡淡的水儿,甚至没有喷射,就软下了。

  老公一阵羞愧,伏在我胸上,感觉那儿兀自起伏不息。在我耳边低声说:「对不起,今天喝多了。」

  我冷静下来,用手贴了一下老公额际,柔声说:「没事,以后少喝点,对身体也不好。」

  一年前,我俩还没结婚时,就发生性关系了。老公虽然比城市人还文气,但小时在农村摸爬滚打长大,身子骨挺硬,做起那事来,像掐着我脖子一般,频繁而激烈,往往让我受不了。才不到一年,老公调到市委宣传部工作后,陪人应酬一多,这几个月来,常丢下我一个人在半截,不上不下的。

  老公窝趴了一会,不好意思继续赖在我身上,滑了下来。我的善解人意让他感激中带些歉疚,忽然,他童心一起,趴到我腿间,冲着我的阴部招呼:「阴道,阴道,你好!我是老公。以后我一定少喝酒,多抽点时间陪你解闷,逗你开心,好不好啊?」

  我羞得赶紧把腿闭上,却忘了老公的脑袋在那,把老公涂了一脸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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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章 回忆

  大年初二这天,天气晴朗。

  老公和我两人收拾了东西,回老家。春节票价涨了好几倍,人还挤。闹烘烘地上了汽车,两人坐下了,低头认罪一般,对垂着脑袋,躲避其他新上来的乘客穿越、在头顶传递行李。

  灰扑扑的挨着,直到车身开动,才松了一口气,舒展开身子。

  走道里全是人,戳着行李,座位上的人只好紧紧的挤在一块。我腿挨着腿和老公互挤着,半个侧身在老公怀里。我很少出门,虽然坐得不舒服,却觉得这样很新鲜。车身微微晃动,走出市区,窗外绿色的景物不断从眼前流过,我心里有首歌儿欢唱了起来:「在那希望的田野上……」

  我不知不觉轻哼出声,老公微笑着将手环上了我的腰身,我觉得自己忽然年轻了好几岁,彷佛回到自己在学校时的初恋时光。

  我认识老公以前谈过一次恋爱。

  男友是师范学院的一位师弟。他高高的鼻梁,明亮深邃的眼睛。常常不经意间,那眼神就把我的身心给摄住了。

  分手似乎没有任何理由。但是有一点,我从来不肯让男友碰触自己的胸部,更别提其他隐秘部位了。我认为,恋爱时,接吻就足以表达一切深深的爱意。进一步的要求,只能是夹杂私欲的下流企图。

  但为什么跟老公结婚前就发生关系了呢?我不由回头打量了自己老公一眼。

  老公相貌说不上帅,平实端正的脸庞,带着股中文系毕业生的文气。这些表征并不能打动我的芳心,追求我的男孩多的是,大部分都不比老公差。

  最终选择老公的理由,我自己也说不清。或许是他身上有股认准了目标就不罢休的执拗劲,或许……,我想到这里,心底下自己先吃了一惊,不敢往下深想了:难道是因为……老公追求自己时所透露出的强烈情欲吗?!自己竟是由于性的渴求才选择了他?

  第一次与老公发生性关系,可以说是一种强奸!

  当时我跟老公之间的距离,并不比其他男性追求者近。一次偶然答应陪他看一场电影,出场后,外头下起了大雨,雨势一直未歇。最后老公脱下了上衣,裹着我脑袋,夹者我身子跑。跑着、跑着,老公控制不住了,就在大雨的街上,搂着我狂吻,我几次推拒都没能阻拦他。他越来越激动,浑身发抖,始终紧紧抱住我不放,鸡巴硬帮帮地顶在我臀部,冰凉的雨水中,烙铁一般烫人。

  因为是晚上,街面上人很少。这种疯狂的激情终于渐渐传染了我。我开始闭着眼,由着他亲吻,任夜空中落下的雨滴砸在脸上。

  雨中狂吻,也是一种浪漫。我心想。

  不料,我忽然感觉胸乳间传来一股辣痛。这是流氓的行为!我心想。

  我想推开他,却被他一股犟劲拗住。我从来没被男人碰过的胸脯,竟不知不觉中被他揉成一团面花,衣裳撑动,他的手竟是伸在我的衣底下,在没有任何遮拦的赤裸的乳房上狂乱!

  我感觉到一种恐惧,一种晕眩!却同时又有一种自我破禁的邪恶的快感。

  天啊,他的手在我赤裸的乳房上!在捏挤,在玩弄!而此时,正在平时人来人往的大街上!路边的商店还有人在看!

  我觉得自己的世界在那一瞬间崩溃了,呼啦啦倒塌下来,竟有一种解脱了的轻松的快意!

  接着,疯狂了的老公,突然又将激动得失去了理智的手,挤进了我的内裤!

  反应不及的我一下子感觉大脑一片空白。我彻底堕落了,我心想。冰滑的私处一只热乎乎的手在摸动,我竟一点没有摆脱的意思,并且体内还热热痒痒的涌出一股淫水来。

  我多毛的阴部……竟给他全部占有了!他现在知道了它的丰隆、它的浓密、它的娇嫩、还有它的多汁!他全都知道了!我心想。彷佛那儿不再属于我,虽然不断有阵阵酥麻的快感,电流一般传遍肉体。

  最后,当老公抠着我的阴部往上提了一提时,我感觉自己像一只被举高了的初次学飞的鸟儿,似乎远远地飞高了,忽然又软软地倒在他肩上。我无力地依偎着老公。老公的那只手始终停在我阴部,半推着我走路。一路上,我一直想,旁边的人是不是看到了?是不是看到了?!

  我不知道自己是希望被看到,还是不希望被看到。只是想到别人或许正盯着老公的手撑在我裤内时,底下更是阵阵发热,像有蚂蚁在爬。

  那天,老公将我带到了住处,撕裂了我的衣裳,夺取了我的童贞。

  我本以为,自己不会再跟老公有任何联系。但之后的几个月中,老公一直没有让我感觉到难堪,他没有那种占有后的得意嘴脸,依旧像最开始追求我时的那样,热情、诚恳。

  我嫁给了他。

  行路中车身一晃,我从思绪中颠了回来,老公的脸庞逐渐清晰,上面带着温情的微笑。

  是的,温情!结婚后,老公以前那种狂热渐渐消失了,代之以温情,或许,偶尔还有些许的风趣。

  虽然应酬和饮酒,多少对他有些影响,但我知道,更多的还是其他原因。

  新鲜感过去,谁又能像最初一般狂热呢?

  够了!老公是那种朴实稳重的人,不像其他男人那么花心,他对自己一直很好,他不断在努力,事业上也一步步向上。

  还有什么好苛求的呢?作为一个我,该满足了,我心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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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章 途中

  汽车爬上了山道,乘客在一摇一晃中,开始与各自的同伴聊天,有的声音渐渐大了起来。

  忽然一道清脆的笑声,从侧后方传来。侧后一排坐着两个学生模样的一男一女。那女孩沾了一颗什么东西往男孩嘴上送,却又不肯放手,捏着那颗东西在男孩的嘴唇磨呀磨,磨呀磨。男孩有些情急,又有些幸福的笨意。

  我看了,不由浮起一丝笑意。心底间似有什么刺了一下。

  是的!自己初恋时也有过像我们那般的情形。那种无拘无束、甜蜜、缠绵的滋味,与老公却很少有过。在老公面前,自己像藏起了些什么似的,很少有娇痴、浪漫的一面,好像要把它保留给自己的初恋,又或许,老公的性格使自己的那一面无法表露出来。如果说有什么遗憾,那便是它了?!

  老公见我看得出神,也顺着我目光回望。突然,心竟跳了一下!太久了!那熟悉的神情,那脸鼻的样子!

  「华昌哥?!」侧后排那女孩一抬头,撞到老公的目光,脸鼻生动起来:「是你呀!」

  「咦……你是?」老公有些犹豫了,毕竟不可能,她太年轻了!可是她怎么认得老公?又怎么那么像?

  「我是静心呀!」那女孩喊了一嘴,很是激动,推着身边的男孩唧唧喳喳地说:「他就是我跟你说的,我们村出去的才子,老公,华昌哥!现在是你们市一支有名的笔杆子。」

  「你是她妹妹?」老公说快了嘴,看了我一眼,又重复说:「你是静香的妹妹?静心?这么大了!」

  「是啊!是啊!」那女孩兴奋地回答,中间隔了一个男友、两名过道上的乘客,一张脸晃闪了两下,从人缝中传过来表情。

  老公低声跟我解释:「她是我初中同学的妹妹,同一个村。」

  静心还想跟老公说话,推她男友:「去换个座,好不好?好久没见华昌哥了,我想跟他说会话!」

  隔着人群喊确实不方便。这边的两个人也听到了,见那男孩微微笑着挤过来,老公还在犹豫,我轻轻推着老公腰侧:「去吧。」

  男孩一坐下来,我才发觉有些不妥。座位太挤了!跟老公在一块没什么,与这个陌生男孩腿贴着腿,感觉有些不自在。

  那男孩倒很随和,也不太拘束,可能是有过女友了吧,不像青头小子一样害羞。一道眼眸射过来,我心里有些漂浮:怎么也是这般明亮呢?那眸光中,有股辣辣的热情,烈酒一般暗藏着无声的燃烧。

  「我叫吕毅!」男孩微微一笑,露出一隙白白的牙齿:「跟女友去她家。」

  「哦。」我不知不觉中,竟带些少女的娇羞,点了点头。

  那大腿侧肌沉沉地压过来,膝头硬硬地咯着人,有些痛。我想躲避,同时又感觉微微的疼痛中有顶着劲的快意。

  「这太挤。」这个叫吕毅的男孩不好意思地说:「真没办法。」

  我点了点头表示理解。这种状态保持了下来。

  「你看上去像老师。」吕毅忽然说了一句。

  「是的,我是教师。」我眼眸闪了男孩一下,惊诧于这男孩的敏锐。

  「我喜欢老师。」吕毅淡淡的说。

  这句话没说清楚。我是老师。他说他喜欢老师。替换一下,他喜欢的是我?

  平时习惯替换造句的语文老师我,耳根不禁微微晕了起来。

  感觉男孩的目光打在自己脸上,我将头转向了窗外,随着腰身转动,大腿和臀部传来一波一波挤动感。肉与肉互不相让,在蠕动中迸发挤迫的激情。整个下体顿时散发出体热。

  不能这样!我股后收了起来,一会儿,提着腰劲使人发酸,股后的肉又沉沉地压泄开去,碰到男孩坚实的臀部,兀自不歇,似要挤出个空间来。敏感地带的互相压迫,快感从疼痛中提取,渐渐占了上风,两腿间的阴部也不甘落后,开始潮乎乎的捣乱。

  挤就挤吧。我心想,老公那边的情形恐怕也差不多,为何却没换过来?我在对老公的怨意中,身体获取了快感的责任减轻了许多,甚至有种索性放任身体谋取快感的念头。

  一切都是被允许的,不是自己故意的。我想。

  那个男孩,吕毅。感受的刺激甚至倍加于我。

  时间在坚持。

  时间同时又凝固。

  我是被两腿间的潮湿弄得不舒服的,然后抬了一下腰身。抬起来的时候,本想松一松腿间的缝隙,让空气透进来,不要使阴部粘在一块。

  可是抬高屁股后,突然有种发现,自己此时的屁股正朝向身边那个男孩,吕毅。

  座位的空间同时限制了我,使我不能舒展地抬起身子,整个上身倾向前,屁股呈一个葫芦坠,向后绷紧。这个姿势是自己跟老公做爱时用的。也就是老公在下面,我抬起臀部准备坐进去时,那个姿势。

  同时更有一种想像:自己拉屎时,也是这样,扬起下身,褪了裤子,然后坐下。

  后一种想像更为要命。那种带着肮脏的忌讳感,突然打破了我心灵上所有约束:我是最淫荡的!我是贱到了极处的女人!

  这种感觉让我昏晕,让我狂乱!

  我甚至预感有一只掌垫在下面,或者说是期盼。

  这个期盼实现了!底下坐着的分明是一只手掌!

  窒息。窒息。窒息。

  不是窒息,是我屏住了呼吸。

  正是这样。我心想。是与预感相符,还是自己希望这样?

  手掌。在阴部下面。几根手指的形状我一清二楚。

  先是心提了一下,没有落回去,吊在半空。

  在心落回去的时候,突然间,心脏恢复跳跃了。比先前强烈百倍!

  就像突然拉动的马达,跳动以收束不住的频率,脱控而去。

  手掌。阴部。手掌。阴部。

  这两个意像在我脑中来回闪动。

  我觉得坐的不是一只手掌,而是一块烙铁,或是一个炸弹,自己随时就要被炸飞!

  在凝固的恐惧中,血液在下体迅速奔流。最后蔓延到全身。

  我此时只想睡上一觉,我已失去了全部的力气。

  心跳开始变缓,并且不断放慢。

  是的,是的。就是这样。我甚至在想,所有的乘客都围了过来,而我的阴部坐在男孩的手掌上面。就是这样。

  都可以看,都可以瞧。甚至我的老公。

  我就坐在他上面,一动也不动。

  时间在坚持。

  时间同时又凝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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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章 进村

  中途,老公曾喊过一声:要不要换回座位?

  因为车上挤动不便,换回来又没什么实际意义:路途已经过半了。

  老公只不过随意提了一下,自己也没坚持。结果,座位没换。直到下车。

  到了老公家乡的镇子,没有班车直接到村里。几人一起租了一辆三轮车,往村里去。

  三轮车在弯弯的山路上爬行,似乎要倾倒,始终没倾倒。上了一处彷佛永远也不会结束的八拐九弯的陡坡,终于到了山顶,接着不停的下坡,转过了一个大山弯后,眼前突然开阔起来。虽然底下依旧有弯弯曲曲的坡路,但整个大山凹已经尽收眼底。村子就在坡的最底下的一块平地。屋子整齐地分着两处,中间隔着长方形的田地,对峙着。也有些散落的房屋,东一家,西一家,靠着小山窝,那也影响不了整个村子的格局。

  老公和静心都有两年没回家了,脸上压制着兴奋的神情,盯着下方的村庄,久久不说话。倒是吕毅,转一个弯,说一句:「到了!」「啊,到了!」奇怪的是他的声音带着微微的颤抖,似乎不看我,眼角却瞄到了。

  我的脸很平静,心里不平静。

  有一丝失落。但又有一股新媳妇进村的兴奋:到夫家了!这个村子看起来不坏。

  三轮车冲下最后一道长长的陡坡,歇了火,挂着空挡,弯到水泥地面,直溜到对面一块像是村子中心地带的空地,停了下来。

  大包小包的行李拿下来,提在手中。老公与吕毅争了片刻,车费由老公付了。

  大年初二,人多,闲着没事。空地上有许多晒太阳的村里人。男女老少全有,同龄的大

  致聚在一块,穿整新的衣服,分别享受各自的快乐悠闲。小孩少不了放鞭炮。男人们,打牌,赌!老人手捧火笼围一圈。空地边有石阶,石阶下是溪水,一看,大部分女人都在那儿,洗涮,聊家常,围着听。

  此时全部看过来,神情间都带些犹疑。小孩拉起衣角呆看着,傻!

  一个干瘦老汉脸上犹豫中浮着笑,先出声:「咿哟,这不是华昌仔呀?」

  人群中开始有人叫:「咳!是华昌仔!我以为是谁喽。」也有人认出静心:「静心,咳!你娘一直在等你!」

  最先出声的那个干瘦老汉朝一个男孩喝:「哼哼,还不快告诉你叔爷爷,你叔来喽!带新媳妇来喽!」神情中自有一份重大和紧张,又像在吓唬小孩。

  那男孩刚才挤在最前面,滴溜溜的黑眼珠一直望着,这时嘴唇蠕动,决定了,喊:「叔!」

  然后朝溪边又喊了一声:「娘——!」清音嘹亮,环绕耳际。

  惊醒了一个女人。

  那女人忽然放下衣服,口中咿咿呀呀没命的跑上来:「啊,啊!华昌仔。我看眼花喽!」身子像扑着石阶爬上来。

  「嫂!嫂慢点喽!」老公的声音忽然变短、变重、变了腔。

  我觉得有些好笑,同时,心里头暖洋洋,热乎乎,似有温水在浇。

  不能对不起自己新媳妇的身份了。我心里暗下决心,像要赶走什么东西似的,果然,一股风儿吹过,心里那个思绪像白云一般飘远了。

  真飘远了吗?我没空再想了。

  我被四周的目光和移动的人群包围了。

  听到有人在夸我:「俊!」

  怎么个俊法?

  「俊!」村里人加重了语气,很果断。

  到家了。到家了!

  临到家门口,谁的归心都急切起来。我夫妻俩和男孩女孩匆匆分了手,各自家去。

  移到一排屋前,远远望见斜对高坡顶有幢三层楼,俯视整个村庄,墙面很残破,高高的墙面上依稀有几个大字「农业学大寨」,字面已经剥落。

  「哼哼,别看很破,气势可不凡吧?!」老公回到村里,怎么一下变了腔?

  哼哼?

  「那可是记载了一段难忘而光荣的历史啊。」这才是宣传部的口气。

  老公早跟自己讲过,他老家——眼前这个村子,七十年代初可是有名的「农业学大寨」的典范,一夕之间,全村所有的房屋全部推倒,盖起了新房屋,新房全部两层楼,楼房!全村所有人都住进了新楼房,按分配!也就是说,这个村没有单个的一家一户,是个大家庭。全村人打散了,一家人,屋子分成好几处,分别散在各幢楼里。

  厨房一律集中!在每排楼房背后。餐厅一律集中!在厨房围成的中间大厅。

  厕所一律集中!在队部坪前的坡底下,养猪也在哪儿。

  气魄很大,事迹上了省报,上了电视,可能也上了国家级报纸。

  哼哼,村里人的骄傲,哼哼,全村人民从此过上了幸福生活,亲如一家。

  我第一眼看过去,确实吃了一惊,一溜的长方形两层楼,整整齐齐。楼的前后左右道路没有弧弯,一律直角。一排房屋相连著有六七幢,每幢楼之间断开两三米,中间的楼道贯通,踏入楼道,远远望见前方一个小白点,是最远的那幢楼的楼道口框出的光亮。真是一大奇观啊,可作数百米跑道!

  跟在老公身后横横直直转了几个方向,走迷宫似的,到了一幢楼正中门道,向楼后的大厅走去。

  大厅前站满了人,我刚登了一个台阶,蓦地,耳际惊天动地、碎屑乱溅地震响,我惊得掩了耳朵,缩伏在老公背上。

  大厅上的人全部哄笑起来:只有这一刻,他们才把城里来的新媳妇弄输了一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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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章 桌底

  「接新娘子喽!」

  很怪的声调,高亢。来自一个老头。

  所有的人都扑上来。我认不出谁是公公和婆婆。于是冲每个人都羞笑,这一笑征服了所有人。

  「俊!」一个说。

  「俊!」另一个语气更重。

  「是城里人!」突然有了个变音。

  我的手被很多人拉住了,像掉进了热棚,四面的热气裹了过来。

  每个年纪大的都像公婆。耳际都是问候声。句句暖人。好像演真假猴王,我来辨认。老公也不来救我。

  我终于从一声「哎呀呀」的叫唤中,在人群里捡出弟媳妇认了,紧紧拉住了我的手。弟媳妇和弟弟曾经来城里吃过饭,住了几天。

  坐下来之后,才知道哪两个是公公和婆婆。他们比其他人说话更少,笑得更多。简直是一直在羞涩的笑。

  开桌前,有个小插曲。

  一路同来的那个叫静心的女孩,家里来人了,叫新媳妇和我老公去吃点心。

  客人没被叫走,传话的人先喝了三碗,然后听到一句:「让静心和那准女婿,先来我家吃酒!」

  传话的人犹豫了,听到一声喝:「就说我说的!先来,再过去!」

  掷地有声!是刚才一直沉默的公公,胡须都冲了起来。

  哼哼,请客像打架。我想起老公跟自己说过。

  静心和吕毅过来了。大家开始喝酒。

  桌上跑过来一个精干的年轻人,口气像村长。

  敬!全喝。再敬!我不能喝了,由老公代。

  酒必须干,抓根到底,消化就成,谁代都行。果然是村长,出口成章,把市委宣传部的那个才子给比下去了。

  村长环着给众人添酒,三碗下肚,他成主人了。这个后来居上的主人,每转过一圈,目光都要在我脸上停一会,添酒时,硬肘尖晃晃点点,老想碰到我的胸部。我暗暗皱眉,身子矜持地离开桌面些。一晃眼,老公喝成了红花脸,像鱼儿游进了水里,早忘了那句「骚逼,你好!」,更没注意谁在企图接近自己媳妇的乳房。

  哼哼,亲如一家。哼哼,媳妇的奶子,大家一起抓。我毕竟是语文老师,语言接受能力强,居然立时编出了一句顺口溜。我觉得又好气又好笑。

  中间不断有新来的人加入。有迟到的,有路过的,有跑来看新媳妇的,全都拉到桌面。坐不下的,旁边站,给双筷子,一样夹菜、猜拳。想逃的人被捉得像挣扎的鸡,满地跑,羽毛遍地。衣服被拉散,露出与脸上肌肤完全两样的雪白肤色,口中哼哼:「咳!我要去办事。」「咳!我早吃过了!」「醉了醉了,咳!

  不能再喝!」

  我看着这浓烈奇异得夸张的民风,奇怪老公在城里居然藏得那么深,尾巴一丁点都没露出来。正想着,忽然有一只脚在桌下与自己的脚掌顶着。

  是他……?

  脸上看不出来。年轻的脸庞很平静,还转低了脸与女友说话。

  我想抽回脚,但在脚抽回来之前,我想确认一下是不是他。

  桌面遮住,看不到。身子如果拉开桌面太远,又太明显。

  那只脚一直传递着压力。力的传递就是情意的传递。我急切地想知道那人是谁,不管是不是他,自己一定会将脚抽回。

  老办法。我掉了根筷子在地上,身子随即俯下。

  是他!我一眼就看清了。同时看到老公的脚一闪,从静心的脚面收回。

  我心里一跳,随即淡淡的想:老公是无意的。

  不知为何,我不愿深想,懒得想。忽然有种疲倦的感觉。是喝了酒吗?喝酒容易犯困。我想。

  这时有一道动静给我提了神。桌面下很多东西都是静的,只有一双手正从一只裤裆里抽回,被裤子拉链困住,这只挣扎的无辜的手现在是动的。那只手摸的裤裆里,年轻人的骄傲展露无遗,以一种桀骜不逊的姿态怒撑着裤裆。裤裆的布料我认识。

  年轻人就是胆大。第一个念头。

  再定定的想了一想,自己的腿间忽然夹紧。两只大腿互相发力使腿间有种像憋着尿的快感,电流通透了两腿中间,里边的肉有想出来的冲动,被绷紧的腿间神经定住。

  等候!等候!在等候中屏息。如雷声滚过天空,风雷隐隐,终于过去了。

  随着我长舒一口气,阴道内却有一股热热的细流爬出,探头探脑,浸湿了阴唇。自己怎么变得如此敏感?我疑问着,松开大腿,给自己透凉风,下面感觉不到有布料在遮挡。对腿间情况了如指掌的我,彷佛觉得,别人也能跟自己一样清楚腿间的情况,于是产生了一种幻觉:自己的阴部正朝满桌的人湿淋淋地亮开。谁都能看得一清二楚。

  够了,够了!太荒唐,还是把念头转向那个女孩:不像。跟她的外表真不像啊。难道才隔了几年,现在的学生都这么大胆、开放?自己是不是落伍了?如果刚才老公的那一脚是真实的,那就更为不可思议。这么说她是一边与老公的脚传递着信息。一边替自己的男友手淫?

  不过,说回来,也没有什么不可能的。那男孩,吕毅。不是一边让女友手淫,一边抵着自己的脚吗?

  怎么又把自己卷了进去?我想撤离这些念头。这些念头似乎正在逐渐把自己往完全陌生的地方引领。

  今日一天,想得太多了。困了。不能喝酒了,我得躺会儿。

  新媳妇先离的桌。随即大家逐渐散了。喝了酒,谁都想小睡一觉。老公被领走,不知安排在哪幢楼哪个房间。

  我跟着弟媳的脚步去她房间。弟媳的臀肥,翘!往两边摇晃。壮胳膊,粗大腿,丹凤眼,脸稍圆,水灵。不能说不美。

  她全身透出热和蠕动的活力,又松松垮垮地放出一股村妇的浪劲,一回头,一扭身,都停停转转,耐人寻味。我悄悄打量着,比较着。

  老公说自己是没筋没骨的女人。「只要不是没心没肺的就好。」我当时笑着回答。

  这回一看,我知道了老公的比较来自哪里。

  从石阶下来,风一吹,困意消失了。我此时想起来,自己本来就没喝什么酒,大概是被桌上碰来碰去的酒碗荡起的酒气,熏得自己犯了困。

  我不想躺了。打量着弟媳的屋子。

  弟弟也是去年刚结婚,比我和老公早几个月。房间还保留一些结婚时的喜庆气息,是个套房。相邻的两间房打通,中间开了一个门。

  很奇怪的,外边是卧室,里边却是堆东西的杂物间。现在放着许多办酒席用的物品,中间地空,左侧有水盆、装着清水的桶,一些粗使物。仔细一看,右侧角落有个便桶,居然跟食物放在同一侧!

  我看出来了,原来这个屋是新打通的,卧室还没换进来。

  这时进来一拨闹着看新媳妇的女人。几个女人一围,唧唧喳喳,气氛热闹了。

  我听着她们说话,话都很短、很重。每一句都砸到人心坎上。

  女人们摸我身上衣服看,揪裤子。

  「城里人不怕冷!」最后她们得出结论。

  我有些好笑,被她们围着,像被哄在云端飘。

  接着,静心也摸进来了。身后跟着那男孩,我没有看。

  这样的楼房格局,似乎随时都有人会摸进屋来,没有征兆,不用招呼。难怪老公说自己村家家都很熟,人人都透着亲热。串门方便,自己家人不住一块,从小跟邻居一块玩、聊。出了门,村里人就是亲人。

  老公甚至跟自己说起,他的初恋,从小是睡一张床长大的。小学、初中都同班。后来在外打工,嫁得老远。

  老公说的那个初恋,在车上,我就猜到了,就是那个叫静香的女孩,眼前这个静心的姐姐。

  「嫂,你叫什么名字?」虽然一路同来,我却跟静心很少说话。此时见这个女孩忽闪着黑眼珠子,等待的表情。我实在不能把她跟刚才那个当众替人手淫的女孩联系起来。

  静心在等我回答,旁边那个男孩更是僵了表情在听。

  「我。」

  「咳!我嘉?名字像,长得也像!你说是不是?」女孩撞了一下身后发呆的男孩。男孩赶紧吱声:「是……!」眼睛发出光,烫到我脸上。

  他现在有些笨。我心里一瞬间柔情,随即丢开。

  在城里,就老有人说自己长得有些像我嘉。柔柔的面容,像有一层淡淡的光辉,嘴唇稍稍调皮,突显了暗含的个性。

  真的像么?

  我的思绪被打断。安排我晚上住宿的人来了。婆婆说,刚好弟弟去丈人家拜年了,这间新房刚好让出来。两个刚好。

  「那弟媳呢?」我问。

  「找姑娘挤!」

  「有没其他空房?」我觉得不好意思。

  「有是有,太简!」

  简陋点好,干净!说实在的,这个屋,看着鲜艳,低俗且不说,那床单皱得那样……我想到这里,呆了一呆,不敢想了,在心底羞着自己。

  那个「简」屋,得穿过许多楼道,楼道两侧都是房间,什么声音都有,这边喊一声,那头远远应过来。扑面而来一股混沌的群居气息。

  「我们这闹热,方便!」

  语文老师我想了一想,原来「闹热」是热闹的意思,方便则指的是串门。

  我进屋看了看,走出来。来到村子坪上。忽然想起,自己记不清刚才那间屋是在第几幢、第几间房了。没人领着,待会肯定回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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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六章 酒席

  「连昌华——!」

  在坪上听到别人用一种高亢的声调喊自己老公的名字,有点怪怪的感觉。特别是三个字中间的断音,每个字都用尽了力气,砸在人胸口上,鼓荡起血;针进人心里头,尖刺生疼;尾音则直扎人耳膜!

  却被喊出了一个老公。

  朦着睡眼跑出一幢楼的老公,先看到了坪上的我。走过来了。

  那喊人的汉子白忙一场:「你们玩,你们玩,陪媳妇么!」估计他原想叫老公打牌、赌点钱的。

  老公和我一块走在村里。

  午后的村庄,零零落落,拜年的人来来去去,捎来亲喜,带走叮咛。好一阵子,村子闲着,几只狗在跑来跑去,追逐、戏闹,成了主角。偶尔从一个角落传来一声鞭炮声响,炸出几个小孩,又消失在楼群里。

  「咚!」

  村里响起一击鼓声。砸着胸。

  「咚!咚!咚!」

  单调,沉重,一击比一击沉,心随着鼓点跃出体外。那鼓声把血召唤。

  「咚呛咚呛咚咚呛!咚呛咚呛咚咚呛!咚呛咚呛咚咚呛!」

  配乐响起来,杂着鼓点,整个村庄顿时给吵得沸腾了,热闹欢乐四面溢开,洋洋洒洒,热情奔放,甚至要流出村口,传向远方。

  我给慑住了,心里停着感动,说不出话。体内深处的激情给解了穴,很想狂一回。

  锣鼓声就在不远处,隔着一道墙,看不见,听着扑耳。那被淹没的鼓点,从众多声音里透出来,不屈不挠,守着誓约,以固定的节奏捶着我胸口,接着传向全身,然后,一下一下砸着我的下体。我感觉自己的阴唇,在随着鼓点的节奏翕张。

  我要背弃老公,随着那鼓点而去!由着它捶打,让它热热的洪流淹没,烫着心,奔着血,烧透脸颊!

  终于,声音渐渐缓了下来,变得零落细碎,拾掇不起。

  锣鼓声消歇了,还给村庄以平静。我有些淡淡的失落,似乎心被情人带走了。村庄此刻暗了下来。

  不时有人来请吃饭。都给老公谢绝了。村子里鞭炮声渐渐密集,响一歇,代表一户人家开始吃晚饭。

  村庄的面容模糊起来。四面的山,失去了颜色,却现出了躯体的轮廓,也许这才是它更为真实的面孔。

  此时看出来了,山从四面凑过来,围了中间一块平地,一起构成了一个雌性的「凹」形,孕育了这一村的子民。

  模糊中一个人影移过来,是公公。

  「哼哼。」公公断然说:「去三伯吃晚饭!」。

  「哦!」老公立即点头。原来他一直在等,一切都是早规矩好了的。

  「能喝就多喝,不要驳了面子!」公公交代。老公点了点头,我和老公走开一段路,公公的声音又追了过来:「不要喝多了,伤身子!」

  自相矛盾。究竟是哪个意思?我有些好笑。随即咀嚼出「多喝」与「喝多」位置间的差异。

  晚餐很丰盛,所以备得迟。但是第一道热菜一端来上,立马就加快了,流水一般很快就堆满了桌。

  少不了酒。我也被逼得喝了不少,一个个来头大,辈份高,不喝不行。幸好主人家酒不烈,好入口,甜。

  有人带了自家的酒来闹新娘,说是好酒。果然好颜色,清,见碗底,往白水样走。

  一定要喝。

  我见碗中份量还算少,一咬牙,仰脖一灌,霎时,像有烫刀子在割着喉咙,辣出了泪水,白嫩的脸颊晕腾腾烧出一片娇艳。把村里人看呆了,随即哄笑声传来。

  我打死也不喝了,坐一边,看桌上欢腾一片。偶尔夹一筷菜,捡清淡的挑。不时有人来,留住了,主人说:「上了桌就是家人,不用客气!」

  底下马上有人接:「扒了裤就是老婆,还不快上!」

  人群哄笑。有了鼓励,突然一道嗓子喝开来:

  睡上床的就是汉啊

  解开怀的就是娘啊

  颠不离的就要浪啊

  乌不通的我不管啊

  咚呛咚呛咚咚呛

  嗓音粗野,夹溜带绊,滚滚而来,与村里平时一味的高亢腔调大不一样,只在「是」「要」「不」几个字陡然往上提,短促高亢,体现一种旗帜鲜明的、火辣辣的、豁出去的态度。然后又一溜,滑成末两字曲折深刻的感叹,余音缭绕,下一句又突上。

  最后的重复句,嗓音摹仿锣鼓声,像进行曲,滑稽中带着得意的张狂。整首歌谣中洋溢着鼓鼓荡荡的醉颠颠之意,热烘烘的冒一股邪劲儿,裹上身来。

  (不好意思,民谣曲调都是自编的,我不知道怎么谱曲,错误莫怪)

  你接一个,我露一腔,席间气氛越来越热。热气升腾中,带着酒后的放浪,村里人轮奸般拱着城里来的我的耳朵。在我娇艳出妖娆的容光和羞态刺激下,那股劲头儿更是邪邪的往上窜。

  我耳热心跳。彷佛村里汉子一个个涎着脸围过来,在自己耳边,吐著热气,说着些挑逗的话儿。酒后整个身子晕烘烘的散着劲,腰肢也醉了似的发软,终于,不顾村人阻拦,从一个汉子臂间把酥胸挣出,逃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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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七章 误奸

  一个女孩协助我找回屋。我不清楚女孩是什么身份,反正村里许多人都跟老公沾着亲。露着呆笑的臃肿妇人,说不定就是七婶,裂开裤裆满地跑的小孩,说不定就是堂叔,我记不清杂七杂八的许多。

  我自己有钥匙,开了门进去,拉开灯,女孩腼腆,跑了。剩下我独自一人,脸上还留有些刺刺的余辣,却总算从闹热中脱出身来了。

  屋子简单,清、黑。家具式样老,笨厚。床帐是青布,被褥也是青色,糙面,摸上去,涩着手。这屋平时是婆婆住的,老人家,爱分居,不与公公住在一块。里头的物件都是青灯佛瓦的一股朴静气,嗅著有烧香味,估计婆婆信佛。

  桌上有一面圆镜,镜面扑了一脸灰尘,许久没用了。我从包里取了纸巾擦了,现出个双颊酡醉的娇艳少妇,一时心砰砰跳,被自己的娇容迷住了。看了一会,镜子里的我显了一下羞态,别样的妖娆。

  我此时很想让一个人看!思绪浮了那么一瞬间,收了回来。

  猴了半响,终于在床上躺下了。盯着帐顶呆了一阵,渐渐爬起身,开始脱衣裳。

  衣裳除去,乳房在内衣里怒耸出娇样,解了裤,白嫩嫩的大腿晕了屋子。我在自己大腿上揪了一下,跟自己调皮,似要从里面捏出水儿。

  我害臊了,关了灯,钻进被窝,心想:老公什么时候回来?被子遮上身,磨着嫩肌肤,擦出一团火。被面整格格硬,是新洗过的,晒了太阳,有股阳骚气,扑着鼻息。我后股辣开来,闻着那股太阳气,像藏在了父亲怀里。

  此时有人敲门,是婆婆。

  「被褥还干净?」婆婆在黑暗中,摸索着,一边问。

  「干净!」我闪着白身子,钻进了被窝。当作婆婆的面露光身子,害臊!

  听婆婆这么一问,我知道了,这被褥是婆婆特意给我换上的,婆婆知道我爱干净。

  婆婆摸黑取了东西,匆匆去了。婆家几人都很忙,备酒席,有忙不完的事。

  一会婆婆却又来了一躺,取东西。我这回不关门了,免得婆婆叩一次门,就不好意思一次。

  我今夜藏着劲,要等老公回来。等了一歇,我知道老公不会那么快回来了,看村里人那个闹劲,估计没被灌醉,不会放回来。自己也饮了些酒,晕晕的就迷糊了。

  不知过了多久,迷糊中,我听到老公回来了。脚步声跄踉,在屋外壁上撞,终于摸到门,进来了。我暗咬牙,醉成这样!

  「哼哼!」老公进了屋,把门栓上。他来到老家后就是不一样。哼哼?村里人惯用的哼腔都用上了。

  我见过村里人互相打招呼:「哼哼!」

  「哼哼!」

  然后就擦身而过了。也是,一天撞见几次,总不能每次都没话找话吧?

  我问了一声:「知道回来啦?」

  黑暗中,老公喉间涌了口酒痰,浓重地哼了声表示回答。

  我刚才睡了一会,脑门昏沉,困意中不想理他,背了身睡。

  老公跌手跌脚的就爬上床来,扯了衣裤,钻进来,掩来一股浓重的酒气。

  很习惯的,他的手搭过来,在腰凹处。我怨他多了酒,不搭理他。

  睡了一会儿,老公身子踢动了一下,贴近身。半响,老公身子渐渐发热,从后边开始扒我底裤。

  我本想伸手挡,下体潮意一涌,也就算了。今晚睡这陌生的床,闻着阳燥燥的气味儿,自己也想着要。

  下体还没湿开,他的龟头就烫在阴唇口,我本以为他要玩一会儿,却热腾腾塞进一根鸡巴,往里直窜。这家伙!今夜怎么啦,这么直接?下体辣辣的捱着,辣痛中有股快意。就像嘴里吃了辣椒。

  抽了两回,下体内的茎身开始涨,还能涨?!我有些吃惊。

  阴道内壁给茎身涨着,烫着,开始泛潮。这时,老公手抱过来,从我腹部搂紧,口中随着嗯哼了一声。

  忽然听出了声音的不对。我迷糊中,向老公挖在小腹上的手摸去。

  手背粗糙,涩涩的。指结骨突硬。掌大,一翻,前边掌心的粗茧子割着手。

  我脑门的血凝住了:不是老公!

  天!是个陌生男人!

  他的鸡巴此刻正插在自己下体中!

  血液凝住了,身体在迅速降温,下体传冰。

  要不要喊?我第一个念头。划过脑际的夜空。

  下体处还在抽动。

  固执的鸡巴似乎要用自己的坚硬和粗热驱散阴道因受惊而降临的阴冷。阴道在停顿中无力地感受不知内情的鸡巴持续不断的插入、抽出,来回拖拽。

  推开他!我的第二个念头。

  如果他是故意的。我反抗,他会用强,或许还会杀了我!以免被人发现。如果他是无意的,我推开他,可能引发他的恐惧,有不测之险。如果我呼救……?

  人们会涌来,所有的人都会知道。自己也就没脸见人了。

  我犹豫着,连我自己也吃惊,自己竟会在片刻间想了这么多。自己会这么冷静。

  鸡巴还在热情不断地来回抽动。

  我在吃惊、犹豫、恐惧、羞辱中屏住呼吸,身体僵硬。

  但下体在悄悄背叛我,阴道在背叛我,似乎用棍子在湿土中戳开了一个洞,有水在流出来。

  我想哭,想喊,声音却没有从口中发出来,身体持续着僵硬。我想守住自己的冰冷,可是在鸡巴与阴道不断的摩擦中,下体渐渐蔓延开体热,顺着血液的流动传遍全身,身体自己在松弛,腰身自己在发软,体内自己往外流出水儿。

  那被淫水浸湿的鸡巴此时发了狂,颠颠地加快了,肉球一样的龟头,滑开阴道内壁,一次次往我体内深处送,送来一股晕晕闷闷的撞劲,送来它灼热的问候。

  无耻的阴唇在欢快地迎接!圈收着鸡巴;无耻内壁在裹紧!拥抱着茎身;而体内深处在等候,等候龟头的撞击!

  撞击。撞击。撞击!以血的热度。有一只手按在我的胯侧,有一个臀部在狂热的抽动、蠕动,那个汉子粗重地喘息着,喷散着酒气,随着他抽动的力量,床铺开始晃动,吱吱呀呀地摇响。

  那声音刺激着我,在羞辱着我,提醒着我:自己正被陌生的男人操!自己与陌生的男人在操逼!

  彷佛那吱吱呀呀的声响,是从自己喉咙里发出的无耻欢叫。

  被羞辱到极处的我在寻求着解脱:这件事太突然了!太意外了!不是自己的错。自己根本没想到有人胆子这么大,竟敢摸进别人屋里来。

  也许,他也是无意的?看他进门时的样子,也不像是故意,那么,他是酒后进错了屋?

  是一个误会……可现在已经这样了。

  最好的办法,快快结束。然后自己跑出屋子,或是满足后的男子自己离开。

  认定了这个事实的我,绷紧的心一放松,立时感受到阴道内的热突突的抽动。

  他比老公的鸡巴大。我竟这样想了一下。

  「睡上床的就是汉啊……」

  老公这个词,忽然使我想起了那句歌谣。

  随即替自己羞耻:自己成了偷汉子的婆娘了。

  老公此刻正在饮酒猜拳,我似乎能看到老公红着脸吆三喝六的样子,同时,后股却掩来阵阵酥麻的电流,一根滚烫的阳物在不断挺进自己的阴道深处:自己正被陌生人奸淫着!

  在婆婆的屋里被人奸淫。

  婆婆的屋里供着香,清净之地!身下是婆婆特意为自己换上的干净褥子,此刻正被自己流出的淫水打湿。

  似乎这不断流出的淫水,不仅打湿了婆婆的褥子,并且蔓延开来,浸上了婆婆的脸庞,渐渐的就要淹没整个村子欢迎新媳妇的热情的笑脸。

  我有种窒息的罪恶感。这股罪恶感刺激着我,撕咬着我的心。喘不过气来的心灵挣扎,不但没有减轻我身体获取的快感,反而使我泛起一阵奇异的兴奋,身体也陡然发热,一直忍着不动的下体扭闪了一下。

  邪恶的一扭。

  接受快感的阀门突然被打开,我甚至有主动迎合身后撞击的冲动,我想哭,我想叫!我要狂乱!想用身体的扭动摆脱眼前这难以承受的一切!包括深深的罪孽和致命的快感。

  「啊!啊!啊!」自己随着抽插的节奏呻吟着,而身后那个汉子的动作,简单、频繁、猛烈!就像我今天听到的鼓声,不断用一种力量击打着同一个地方。

  他既没换姿势,也没有花样,用他的执拗、直接,持续地贯注,同时听见我的淫叫,含含糊糊地问「骚婆娘,老子操的你爽不爽?」

  臀部晃动。床铺吱吱呀呀的摇响。

  我如遭雷击「天啊!是公爹!老公的亲爹!」

  自己太淫荡了,竟然被公爹给操了!自己成为扒灰佬胯下的玩物。

  下身的快感伴随着乱伦的刺激来的更加猛烈,禁不住回应着「爽!操的我好爽!使劲操我!」

  「你个老骚屄,今天怎么这么紧,哼哼,儿子领媳妇回来了,媳妇真俊!比你年轻的时候俊,儿子操她的时候一定很爽!咱村里不兴公公操媳妇,要不然一定操她一次,看她那小嘴就知道小屄有多嫩,哼哼!」

  我心想「你现在操的就是你儿媳妇呀!」嘴里回应着「你个老东西,就你的鸡巴头子操的我爽,别说话,使点劲,快点操!」

  公爹真是喝多了,甚至没听清楚我含糊不清的回应,趴在我的身上,屁股卖力的挺动,床铺吱吱呀呀的摇响。

  「咚!咚!咚!……」

  我在快感的汲取中,产生了一种幻觉,彷佛听到鼓声传来,一下比一下快,眼前似乎能看见一根鸡巴,狰狞露脑,一下一下往阴道内戳着,而阴部的情况自己最知道:特别娇嫩。

  自己总是小心地不敢去碰它,更不敢让别的什么东西去碰它。像被护着的花瓣,包收的很好。

  有时看到别的女人上厕所,大大咧咧地往下一蹲,手从后往前一勾,唰的一下把裤子连着内裤一起往前剥,露了光下体。我可不敢。十六后那年,我有次尿急,也是那样剥裤子,结果一根阴唇边上的阴毛跟内裤上的线头缠在一块,那一拽,让阴唇边辣辣的痛了好多天,肿红了一边。

  那以后,我一直很小心。选内裤,选最好的。卫生巾,也用最好的,杂牌的不认。价钱贵,宁可少买外衣。它太娇嫩了!指甲轻轻一过,便痛!所以老公的指甲稍稍一长,不剪掉,便不让碰那儿。阴道里不湿润,不让老公进来。

  可现在那儿,正无辜地遭受着公爹的粗暴攻击!

  公爹带着酒后的迟钝和执拗,做着简单的动作,带着酒后鸡巴的麻木,做着持续的动作,带着山里人酒后的粗野,大力地抽插着,将我的屁股控于自己的掌下,那铁钳似的大拇指,似要将我屁股掰开,半边掀起来,而他自己,弓起的腰身蓄满劲,以满弓的姿势,更深的进入,似乎要将他整个人都插入。

  像刀砍在树上,锄头砸在地里。砸下最深的痛苦!

  被席卷了的我,娇嫩的下体遭受前所未有的大力撞击,痛感晕开来,化为致命的快感,伴随着阵阵罪恶的战栗,呼啸着飞向高峰。

  我的阴道在痉挛,身子在痉挛,阴唇在翕张,毛孔在翕张,淫水在喷涌,心灵在喷涌。

  彷佛爬了老长老长的郁闷山路,到了峰顶,四面的风吹过来,舒舒地冒着快意。

  这一路如此漫长,几乎有几个月的郁闷那么长。

  而那身上的汉子,自己的公爹跟随着我的脚步,在继续抽动了几下后,突然热热地喷射出来,全烫在了我体内。稠稠的浓浆,随鸡巴拉出来,涂满我的阴部和后股,带着体温,带着山里劳作时、身体汲取的阳臊气。

  我的身体现在像件被遗弃的东西,卷在那儿,被那公爹遗弃,同时也被自己遗弃。

  公爹喘着粗重的咆哮,躺了一会,似乎想用小便冲刷鸡巴上遗留的粘乎感,爬起身,带着体温流失、身体抽空后的一颠,先在桌角碰痛了一下,又在他认定的屋角摸索不到便桶,接连不断的环境差异,把他惊醒了。

  「咦?!咦?!」带着惊慌和强作镇静,那汉子一边往门边摸,一边像在安慰自己,也像在安慰躺着的那个人,发出表露他吃惊的声音。

  开门去了,或者说逃了去了。第八章 偷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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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八章 偷窥

  体温渐渐降下来,意识回归脑门。

  糊着精液的身体,被揉乱的身体,像被洗劫一空的村庄,带着遗弃后的糟乱。

  像被用过的卫生纸,团着,皱着,带着冰冷粘乎的肮脏。

  是的,肮脏!一些东西已在心灵之中被打碎,同时,高潮后的余韵却还在留体内,那一丝丝游动着的快感,让身心有残破后的诗意,就像劫后的村庄,火光中高举的余烟,在空中飘飘袅袅。

  那个操自己的汉子,自己的公爹,还不如是村里的外来客,毕竟陌生人夺走了自己另一次贞操,也比乱伦在心理上承受的压力小一些。也不知公爹是真的不知道操的是谁,还是已经知道把儿媳妇操了以后装作不知道,既然已经发生了,就当做孝敬他老人家了,以成全老人的心愿。

  在被老公夺走童贞的那个夜晚,我也有类似的感觉,摇摇晃晃地走回家,我身体所携带的宝物已经给人劫走,剩下的是一无所有的轻飘感,生命中的重量被拿开,空虚反而让身心飞扬了起来,停在高空,漠然俯视着下面行路的自己:瞧,这个一无所有的女孩!瞧,这个可怜的女孩!

  自怜、自伤。舔着伤口。心在自暴自弃中放任,责任在给出去。

  是的,不是我愿意的。一切都是不由自主,自己是无奈的,自己也是受害的,我这般安慰着自已,从思绪回到眼前,竭力重建着自己破碎的形象。

  公爹也是无意的,婆婆给自己准备的屋子是他们老两口的睡觉的地方,一定是公爹喝多了忘记了,回来看见自己以为是婆婆,自己心里给公爹开解着。

  可是,偶然间触到自己身子,刹那间,还是突然有种掩不住的羞耻:这是一个不洁的身子,不贞的身子!

  公爹从最初直接的插入,直到喷射,除了抱过我腹部,按过我胯部,没有碰过我乳房,没有亲过我,没有爱抚,就像动物进行了一次交配。

  而雌性的一方,就是自己!

  动物。自己。谁又能说自己不是动物呢?我缓缓爬起身,茫然中,开始有断断续续的哲思,回避着具体。

  阴部和大腿上粘乎乎的腻滑却让我忽然有些清醒:不能让人发现!

  道德退居其后,趋利避害反在前头。我此时想做的,就是尽快洗净下体。

  婆婆屋里没有清水,也没有马桶。那些东西,用纸是擦不干净的。

  我想到了一个地方。

  穿好衣服,走出屋外。小孩跑动的声音。喝酒猜拳的声音。外面的热闹让我有些吃惊。

  我看了看表:九点多。那么现在还不算很迟?

  像从梦境中走出来,回到现实。自以为经历了漫长、严重、激烈的事故,身周的一切却依然故我。谁也不曾发觉,谁也不曾注意:一间黑暗的屋子里,刚才进行了一次不道德的交欢。

  这件事情已经过去了,结束了。我竟这样想。心里忽然轻松了许多,脚步轻飘,迈在自己的心路上。

  也迈步在灯光昏迷的走道上。

  阴道里的精液还在。还在糊着我的下体。我把外面的擦去了,里面还有一丝丝细流在淌出来。

  夹收着陌生男子的精液,我走在过道上。我不想碰到任何人,却不断见有村里人,侧着身,笨拙地给我让路,一边用好奇的目光盯着我看,带着友好的甚至是讨好的笑容。

  我穿着薄绸淡黄外衣,落地宽绸裤,瘦腰,宽胯,身材凸现无遗。清柔的脸上带一股知性的矜持,一边微微的笑着,应着,一边款款的走着。竭力平静的脸上,藏着一丝说不清的狼狈的娇羞。

  「哼哼,华昌仔的新媳妇!」

  「这女子好,不像其他城里女子那狂样,你看我多守静!」

  「华昌仔命好,福气好,哼哼,以前我就看出来喽。」

  「听说是城里的老师,知礼!你看,咳!多害羞,也亏这样,华昌仔才能守得住。」

  「这样俊俏的媳妇,伺候起男人才舒坦哩。」

  「你瞧瞧那大奶子,那翘起的屁股,啧啧,男人见了都忍不住硬哩,啧啧。」

  身后那些夸我臊我的的话,似乎不想让我听见,刻意压低,却分明没等我走多远就在那议论著。

  这些议论在我的耳朵里,几乎成了讽刺,我耳晕面赤,匆匆逃避那些声音。穿过几幢楼道,到了弟媳的房门口。

  门开着,里头没有人。

  刚才一路经过,也有许多敞着门的无人屋子。也许这个村子不担心任何人会偷窃,也许主人要常回屋取东西,图个方便。

  这样更好,甚至不用惊动弟媳,洗完,自己一走,谁也不知道,我想。

  将门关上,只开了外屋的灯,到里屋拿个盆,打了水,先用小解冲了一下阴道内黏液,开始躲在角落里撩水清洗下体。

  摸着两片娇嫩的唇瓣,我忍不住又是一阵羞臊,这儿,刚才容纳了陌生的鸡巴进入,此时依旧一脸无辜的松搭搭的样。

  而撩水声,在黑暗中响起,又让我有种背着人偷偷干坏事的感觉。心跳在加快,底下撩得更欢。用了些力度,将阴唇以及阴道内细细掰洗。

  如此直接的生理动作,让我一扫平日碰触自己阴部时的那份小心和羞涩,感觉自己很无耻,难道这竟是自己深藏着的另一面么?我想。

  光露下胯,蹲踞于水盆上方,黑暗中,一个少妇藏得最深的秘密大胆敞开,这份古怪和刺激,连我自己也感觉到了,有种自我放任的快意。

  自己这样算不算手淫?正摸着屄口揉洗的我忽然这样想,一股娇羞从心底泛起,手中却没停下。这时听到了一个声音,钥匙钻着锁孔的声音。脑中竟快速闪了一个念头:坚硬的钥匙不断钻入锁孔内,正与鸡巴插入阴道相似。

  知道是弟媳来了,我匆匆起身,支着肘弯,半提着腰胯,慌乱地在腰旁系裤带,不敢出声,让弟媳看到自己在这偷偷洗牝,羞也羞死了!

  「咦?」进来的果然是弟媳,似乎对外屋开着灯表示吃惊,在里屋门口探了一眼,没看到缩在角落的我,随即听到她压低的声音:「进来吧!」

  「嗯哼。」外头一个男子哼了一声。

  我心里一跳,一个男人!更不敢露面,躲在黑暗中,一时不知如何是好。

  外屋的门被关上了,上了拴,随即灯竟灭了。

  天!他们要干什么?!我的心一下收紧了,刹那间似乎隐隐猜到什么,又不大敢相信。脑中有种昏晕的感觉,心砰砰狂跳,不知不觉屏了息。

  外屋的后窗靠厨房一侧,窗外的光亮透进来,能模糊地看见屋里的情形。

  外屋两人都没在说话。我看见弟媳缓缓退着步子,那男子跟上,速度上的差异逐渐拉近了两人的距离。

  突然,那男子猛地抱住了弟媳的腰身!弟媳丰满的身子从腰部往后折,脑袋也向后高高扬起,口中「嗤」笑一声,清脆刺耳,在黑暗中听来,有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淫浪放荡和偷情刺激。

  随即,她的声音低得像蛇在吐信:「良心被狗吃了的!趁别人老公不在,偷人老婆来了!」

  那男子也低笑:「浪货!大屁股一扭一扭的,勾引我多少天了。」

  弟媳声音藏到喉咙里去了:「去你的,全村就只你长着一根屌?别人勾引你?」

  男子忍不住了,一下将弟媳推倒在席梦思床上,嘴里喘吁吁:「你不是惦记着我这根大东西么,今黑插烂你的骚屄!」粗重的喘息声倒大过说话声。

  男子撕扯着弟媳身上的衣服,弟媳像在挣扎,两人打架似的扭着一团,模糊中滚着两团身影,不时传来压低了声的拌嘴,以及衣裳摩擦的沙沙声,吐喘着气的呼吸声,那种避人耳目的偷情气氛登时将整个屋子的空气绷得要裂开来一般,凝固紧张的氛围逼得我喘不过气,一颗心提在半空,落不下来。

  一会儿,裤子从男子背后掉下,微光中,那屁股显得格外耀眼的白。

  弟媳忽然低叫一声:「哎哟!」

  男子喘吁吁地问:「怎么啦?!」

  弟媳说:「毛!……卡住毛了。」那个「毛」字,听起来像「猫」音。

  男子低下了头,用手拨弄,忽然嗤笑:「屄毛这么长!好个骚屄,浪死你了!」

  弟媳「哎哟哎哟」声中,说:「轻点……轻点……被你弄痛了!」

  男子放开手,抬起上半身,摸着弟媳两只大腿,突然猛地一耸,那块白影子往前一冲,弟媳「呃!」的一下,喉咙像被卡住,发不出声。

  一直偷看的我此时不由猛夹了一下双腿,似乎自己也被那人狠狠操了一下样。心里直喊:「天啊,天啊!」

  没想自己无意中竟撞见弟媳偷汉,那一句句粗言污语扑向我耳朵,逃不脱,掩不住,耳圈热辣辣发烫起来。

  老公虽也曾偶尔拉着我看过一些黄色录像,却哪像眼前真刀真枪操屄这样刺激?加上担心自己给人发现,全身屏息绷紧,只弄得眼干喉紧,双腿发软,几乎要晕过去,跪倒在地!

  那床铺惊天动地摇晃起来,那个白闪闪的屁股一起一落,晃得厉害,弟媳粗手粗脚盘上了男子腰身,男子则拼命要挣脱一样,臀部高高抬起,腰身弓顶,口中语无伦次:「娘呃!……你骚屄水真多,爽透骨了!」

  弟媳又急又大声地喘着,喘息的声音像恶梦中在赶路,里屋都能听得清清楚楚!

  「咕唧……咕唧……!」

  忽然有个声音像泥鳅在擦着盆底。那声音奇异而富有感染力,一瞬间,我感觉自己阴道内壁像有一只活蹦乱跳的泥鳅在钻。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我紧紧收着腿,几乎要哭出声来。两腿在不住打颤。

  眼睛死死盯着外屋,中间的门沿刚好挨着席梦思,席梦思的一角斜斜露了出来,弟媳的脸和上半身子被男子遮住,只看到男子晃动的背部和屁股。而弟媳的两只腿,时而扣在男子背上,时而搭拉开来,在空中无力地摇晃。

  这种半露半遮的场面更是撩人,听着弟媳的呻吟声传来,我甚至想看一看她的表情,究竟快活成啥样?两脚却钉在地上,始终迈不开。

  那「咕唧……咕唧……」的声音一会变了腔,随着男子动作的加快,变成节奏欢快、无耻的「啧!啧!啧!啧!……」声,杂以腹部撞击的「啪!啪!啪!啪!……」声。

  完了,我完了!听着那声音和弟媳压抑不住的欢叫,我下体彻底泛滥,腿间酸酸麻麻的空虚得要发疯!

  那沉默许久的男子忽然喘着咆哮:「娘呃!娘呃……!我操死你个新娘子!

  我操死你个新娘子!」伴随着鸡巴重重刺入阴道的声音:「噗哧!」「噗哧!」

  我有些吃惊,眯眯的探了脸看,忽然看清,窗外光亮照着的那张脸,是今日席间的一个男子!

  弟媳喊着:「操我吧,操死我吧!哎呀呀……!我就是新娘子,你快点操,使劲操死我吧!」

  我听得面红耳赤,心想弟媳怎地如此不知羞耻?这话怎么喊得出口?不知不觉中却伸长了脖子看,手扶上了旁边晒着干菜的竹斗席,「哗啦!」一声,竹斗席歪倒,上面晒着的干菜洒了一地,也惊动了外屋操逼中的两人。

  「谁?哪个?!」男子抽出鸡巴,歪着身子颤声喊。

  「哎呀呀!哎呀呀!」弟媳惊慌地乱叫。

  两人拉亮了灯,起身来看,我吓得定住身子,动不了。

----------------------------

  第九章 迫奸

  「哎呀呀……!」看清是我,弟媳又没命地乱喊。

  「是新娘子?!」那男子眼里奇怪地闪着光:城里来的这个少妇,此时狼狈中有无限惊羞!

  男子从惊慌中醒过神,拿出杀猪宰羊的果断:「你去外头守着,我跟她谈谈!」

  完全没了主意的弟媳,跌手跌脚地套上衣裤,听命去了,听到男子补了一句:「守着,别让人进来,否则都没命!最好外头用挂锁锁上!」

  我垂散着发,羞透了脸,想从男子身边挤过,被男子拦住:「不行,我们得谈谈!」

  男子完全光露下身,鸡巴虽被吓软了,血气未退,还累累垂垂的大得吓人。

  我一颗心「咚咚咚」大跳,要跃出体外,不敢再瞧那儿,一边从男子拦着的臂间挣,一边红着脸喘气:「我……有什么好谈的……我……不说出去就是……」

  声音低得像小鱼在吐著泡泡,连自己也听不清在说些什么,只觉得眼前情景太过羞人,恨不得脚下有个地洞能藏了进去。

  「咣!」的一声,门已被关上了!

  男子吁了口气,笑嘻嘻地盯着我,拦在我胸前的手随即一握,一只兔子窜了起来!

  「你?!」我又羞又怒:「你这样!……我喊人了!快放开我!」乳房挣扎出了大部分,乳尖部分却还留在男子粗大的手掌中,被拉成细细长长的一条,神圣的娇嫩遭受如此粗鲁的对待,我脑门一窒,几乎要晕了过去。

  「喊人?」男子似乎已经豁出去了:「反正都已经这样了,我不可能放你走的,咳!喊来人,让大家一起都看看新娘子的光身子!」

  「你想怎样?!」我涨红了脸,脑中瞬间闪过一幅画面:自己光溜溜被人围看!一时吓住了,喉咙随即干涩:「我可以……发誓,发誓不说你们……你们的事。」思维混乱中,连自己也察觉说得很无力。

  「千誓万誓,不如一湿!」这男子居然能出口成章,估计也是个村干部:「发誓有屌用?只有落水湿身子,大家都没得干净!」

  我猛然确定了危险,低了头,红扑着脸,要冲出那男子臂间,被男子一只手在我腿弯一抄,整个身子飞了起来。

  身子在半空,被强大的力量劫持,我「啊」的一声惊叫,恐惧中,下体竟莫名其妙洒下一股淫水。

  「谁叫你躲在这偷看?」男子把我丢在床上,身子俯过来,嘻嘻笑着。

  「不……不是……!」我一时说不清,羞急间,说不出话,同时对自己两腿间的湿润表示不满,只觉得眼前情景太乱了,不仅与这男子纠缠不清,与自己也纠缠不清。

  男子突嘴瞄了我一眼,猛地伸了一只手到我外衣底下,隔着羊毛衣,揉着我乳房。

  「你放手……呀!」我喊着,眼中急出了泪水。

  他的手劲特别大,几乎让我以为乳房要被捏碎,他的手退出去后,整个乳房还留有辣辣的余痛。这个疼痛掩盖了身体其他部分的触觉,直到裤底摸进了一只手,我才又惊慌起来。

  天啊!天啊!自己的阴部竟被这陌生男子摸进来了!我急忙按住他的手:「别……你别动……!」

  男子突然惊喜地发现:「咳!原来你流了这么多骚水,何必傻装?我一定操得你欢喜!」

  那个「操」字,彷佛有实质的重量,砸得我一阵心慌,同时给人发现了自己胯下的秘密,更是羞得无处藏躲:「不是的,不要……啊!」

  阴部的肉唇被团挤着!有一根手指探了进来!指上的粗茧使内壁感觉到火辣辣的粗糙。

  我将两腿夹紧,想阻挡他的动作,不料,那手指的触感却变得更强烈了,挖动更有摸透骨髓的力量。我只觉身子一阵阵发酸,发软!骨头里没劲!

  男子喘息着,微微带些酒气,凑了一张浓须粗脸,想来亲我。我躲了,弯了屁股想逃,全身却像缠满了丝一般,手脚没有半点挣动的力气,被男子扯在后边,后臀处被拉下一截,男子的手立即摸了上去:「啧啧,城里女人就是不一样,水滴滴的嫩身子,操你一回,死都不冤!」

  听着男子的污言粗语,我一张脸更是羞得要涨出血来,心里直转着念头:「怎么办?怎么办?」臀部在挣扎中乱晃,一时浑没了主张。

  忽然,裤边一松,我心里咯登一下:完了!就像比赛中对手先到了终点,已经获得了胜利,失败者一下子泄了气,登时缓下了动作。

  那男子就势将我后腰一按,我散扑在床,「唰」的一声,裤子像层皮,连着底裤一道被剥落,晕颤颤的白屁股露了出来。

  「啊……!」我感觉下体凉露,下意识地收紧了腿,屁股一歪,想躲开那男子的目光,却猛然意识到前边是多毛的阴部,一时举止失措,将手掌按在自己后边屁股上,遮着,同时觉得自己这副模样实在粗俗可笑,羞得要哭出声来了。

  一侧眼,看见床边一块镜子,镜中一个少妇衣发凌乱地扑着身子,下体雪白赤裸,少妇身后,逼近了一个男子下体,筋根暴怒的鸡巴摇摇晃晃。刹那间,里边的构图显出股奇异的魅力,少妇那被摧残的柔弱无助的样子,那惊羞的神情,得到了强化,透出一种惊心动魄的美!几乎要把我魂魄摄了去!

  那是我吗?一瞬间,我迷茫了一下:自己被强奸时,原来是这个样子!

  那男子掀过我身子,推开我双腿,摇摇晃晃的鸡巴自寻门路,顶在我的阴唇口,我「啊!」的一声哭叫,手上做着无力的推拒动作,一闪眼,却见那根粗大的鸡巴正一点一点没入自己的阴户,阴户开着小口,一点一点吞没了鸡巴,这个镜头竟让我有种冷静的观赏念头:这样子的!原来是这样的!

  羞闭的阴唇不能阻挡狂暴的冲击,终于,整个鸡巴透了进来,我感觉自己刹那间被一棍贯穿,身体从中被破开来,仰躺下了,思绪迷迷糊糊:我,被强奸了!

  是的,自己正被强奸!

  镜中的那个男子在少妇身上兴奋地耸动,少妇的脸庞侧朝着镜子,蹙着眉,那么柔弱,那么凄艳动人!衣裳被高高推起,乳峰鼓露出一大半,随着身子挪移,乳头鲜红一滴,一摇一晃,似乎要从胸罩内全部掉出来。

  强奸!我无力地闭了一下眼,生命中恐惧的一刻终于来临!许多个夜晚,幻想中害怕的事情发生了!阴道中真真实实的充涨感和推进感,提醒自己不是在梦。

  一种无力感让我彻底摊软开身子,深深掐在了男子的肌肤中的尖尖十指松开,在男子身下的身体也由僵硬、绷紧到松软、柔弱,彷佛置身于梦境中,有另一个自己从体内抽了出来,漠然张看镜子中一强一弱的两个躯体:我软软地散开一滩,任上面的男子耸动、摆布、凌辱。

  那男子对我的冷漠却浑若未觉,越来越激动,嘴里喷着粗气,将我两只大腿推高到我胸前,臀部的动作加大,从根部透上一股强大无匹的力量,一次次深入我体内。

  那圈在脚踝的手像两个铁箍,捏得我有些痛,而下面晃动的臀部像入侵的巨兽,野蛮、粗暴!肆无忌惮地践踏着柔嫩的花蕊。我的腹部、胸乳甚至整个身子,在撞击中一摇一晃,似乎不堪承受,嫩肉横飞,花惊水溅。

  树欲静而风不止。

  我咬着牙默默忍受着,身子被撞得不住晃移,痛楚中,体内深处有股隐隐的热潮,似乎正被激发,被打开,身体渐渐变得莫名其妙地兴奋,想躲、想逃,却更想迎合那撞击的节奏。

  怎么会这样?!我守着残余的冷静,在心灵的痛苦挣扎中质问着自己。这个身体是不可靠的,这个身体太敏感!自己竟在强奸中产生了快感!怎么会这样?!

  脸颊烧得娇艳一片的少妇,在心底的哭叫中,皱着眉,摇着头,坚守自己最后的心灵防线,竭力不让这个身体兴奋,竭力维持着自己的尊严。

  「啊……!」

  在男子把我双腿突然大大地推开的那一瞬间,我听到了自己的叫声,赶紧把唇咬住。

  体内神经变得前所未有的紧张,每个细胞对外界的碰触都异常敏锐,触觉感官得到了成倍的强化,一挤一抽,阴道内壁都传来牵髓动骨、身心战栗的快感,伴随羞耻、无奈的心灵挣扎。

  「噗嗤~~噗嗤~~!」

  阴道品尝鸡巴的声音传来,我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天啊,竟然在自己体内听到这种无耻的声音!自己竟然与弟媳一样!

  「你来兴哩!你来兴哩!」

  男子兴奋地叫着,底下抽动更快,「呼哧呼哧」地喷着粗气,一只手臂压在我肋边,几乎要把我骨头折断。

  疼痛并没有分解我的丝毫快感,反而给我添了股沉重的受奸感,格外兴奋起来,我感觉自己的双腿在摇晃,似乎要表达什么,而手掌,推着男子的胸口,却又像在抓扯。

  抽动,抽动!男子的臀部在起落。抽动,抽动!我一双腿举高了,在空中,像在无声的呐喊!

  思绪已经被打乱,理智已经被冲散。

  「啊……!啊……!啊……!」

  「终于操到新娘子哩!终于操到新娘子哩!」

  「啊……!啊……!啊……!」我爽爽的呻吟回应着。

  「华昌仔的婆娘被我操哩!新娘子爽不爽?」

  「爽!」

  「谁操的爽!」

  「你操的我好爽!」

  「我是谁?」

  「你是汉子!睡过弟媳妇,又来操我的野汉子!」

  「你们老连家的婆姨都被老子操过了!哈哈!操死你个骚屄!」

  「操吧!都让你操吧!」我语无伦次的应答着。

  随着大鸡吧来回抽动的节奏,应当的声音从喉间断断续续地发出,听起来如此陌生,又熟悉得刺耳。我吃惊地探寻声音的来源,看到镜子中少妇一双嫩白纤软的手臂缠在男子滚突突的背上,两只白嫩的大腿扬来扬去,无处着落,我颊边如醉,目晕神迷,颤唇微张,似乎在叫着什么。

  难道是自己的声音?!我吃惊之下,咬紧了唇,却听到下体「噗嗤!噗嗤!

  噗嗤!」声不断传来,欢快无耻,肆无忌惮。

  我彻底被击溃了:原来自己是如此淫荡的!

  形象被打碎,心在自暴自弃中迅速放任,在放任中体验到了全新的自己!镜子中的我开始张狂地扭动,大声地呻唤,无耻、放浪、妖娆无比!

  我偷看着镜子中自己淫荡的样子,被全新的自己所吸引、刺激!直到最后,脑际似乎有「轰!」的一声鸣响,快感的洪流袭卷而来。

  镜中那个我八爪鱼一般紧紧盘上了身上的男子,强壮的男子甚至被缠得动弹不得,身躯一抖,机关枪一般不停地喷射!全被我的阴道吞吸得一干二净。

  我还沉浸在快感的洪流中,手足还没松劲,那男子却像退潮似的从我臂间把身子滑出去,嘴里还嘀咕了一声,我没有听清,兀自仰卧在床上,喘息着,眼里含着空洞的生理泪水

----------------------------

  第十章 成奸

  弟媳进屋的时候,我爬起身,默默理着衣裳。弟媳不知说什么好,一声声「哎呀呀」的不好意思地叫着,一边目送我出了屋子。

  脚步颠颠地走在楼道中,心灵决了堤似的,思绪在脑中泛滥,却理不清具体的意象。

  渐渐的,刚才镜中那我的妖娆样子浮了出来,我心砰砰跳,要把我从脑中忽略过去,那个挣扎、扭动的形象却真真切切,挥之不去,逼上眼前。

  我是无耻的!我是淫荡的!

  我跌跌撞撞地走着,想着,这个关于自我的判断,让我在迷茫中,心灵愈走愈远。堕落放纵的邪恶快意,夹杂一丝自虐的沉迷,托着我的身子,脚步轻飘如醉。

  四周的声音传来,我甚至有种冲动,想让所有的人都知道:自己是多么的淫荡!

  我摸了摸下体,那儿还粘糊糊的存有男子的精液,我几乎对自己暗笑了一下,在昏暗中,村里的新媳妇端了端姿态,像在醉意中维持着清醒,一种凉丝丝的快意潜藏在暗处。

  我忽然想起小时候一次捉迷藏,我就在一个不远的地方,看同伴四处寻找,文静害羞的我,躲过了所有人的搜寻。

  这副衣裳遮住了我,遮住了男子的精液,我与村里人不断擦身而过,脸上带着含糊的微笑。

  在醉意中清醒,在昏暗中行走。我的胸脯高高地挺起来,高跟鞋清脆地敲着过道。

  忽然,眼前一片漆黑,停电了!

  村里人四下嘘叫,谩骂声,兴奋的怪叫声,让整个黑暗的村子沸腾一片,许多人跑出了屋外,过道上,有人撞在我的身子上,我没有躲开,感觉胸脯上有手指匆匆掠过,我没有作声。

  朦胧中,有两个老汉在大厅,背着手,弓着腰。

  「三根仔又喝多了,电也顾不上了。」

  「昼边(中午)看到他来收电费,估计被哪家叫住喝酒了,水电站就两人,没人盯怎么行?」

  互相对着叹了一声,黑暗中,两个鬼对话似的,走开了。

  我摸着壁,继续往前走,想走出楼道口。前头突然有个女人揪着心地喊「杀人啦!」

  接着一个醉醺醺的粗重嗓门:「五根呢?!啊?五根躲哪去了?老子今黑非宰了他不可!」

  又有一个苍老威严的声音:「把刀放下!喝多了猪尿你!大过年的,把孩子给吓着了!」

  前方楼道脚步声杂乱,有人在跑,撞在一起的尖声大叫,呼儿唤母的,渐渐的都朝这边移过来了。

  醉醺醺的粗重嗓门越来越近:「五根在哪?啊?有本事的出来!五根!五根!」

  我才看清前方楼道口的一点模糊光亮,迎面楼道跑出几个人,口中乱喊:「血!全是血,杀人了!」

  我被撞得差点跌倒,身子一颠,正寻思是否要跟着往回跑,有一只手拽紧了我的胳膊,把我拉进了一个屋子,淡淡的光亮中,照见他高鼻皓齿,似乎是一路同来的那个男孩,吕毅。

  男孩说:「快!这里来!」门关上了,屋里漆黑一片。醉汉进了这个楼道,脚下「乒乒乓乓」踢着东西,每个屋门砸着:「五根!五根!你娘养的乌龟!出来!」

  「砰!砰!砰!」

  那醉汉砸着这屋子的门,砸得我心砰砰乱跳,那种杀气腾腾的恐怖如此逼近,让我喘不过气来。

  身后有一双手扶在我柔弱的双肩上,男孩沉稳安定的声音:「别怕!」

  砸门声继续响着,近在咫尺,门边的灰尘簌簌掉落,我两腿一软,靠在了男孩的怀里,男孩的手包住了我的腹部。

  门外惊天动地的糟乱声中,屋子里的我和男孩定定地贴在一起。谁也没出声,寂静的黑暗让人狂乱。伴随粗重的喘息,男孩坚实厚热的胸膛在扩张,顶着我的后背,我柔滑软腻的腹部在起伏,托着男孩的手掌。

  像是早有默契,我转过脸,柔唇碰到了男孩火热的唇,随即粘在一块,分不开似的,两个身子以那为支点,渐渐变成正面相贴。

  男孩的手掌落在我圆滑柔实的臀部,手指陷进股肉里,抓捏,把玩。我的两瓣屁股随手掌变化着形状,大力的抓挤让我身子提起来,胸乳顶着男孩的胸部,后腰软软地折着、折着,像要向后倒下去。

  男孩从高处滑下,双唇擦过我的酥胸,沾过我的腹部,两手一圈,环着我的臀部,将头埋在我两腿间的隆起处。

  我感觉男孩的两腿在打颤,嘴唇在打颤,隔着裤儿,阴丘感受到男孩火热的呼吸。激情,电流一般传染了我,我的腰肢也在软搭搭的打颤,我的手抖抖地落在男孩的头顶,我觉得自己像一根着了火的草绳,在无声地、妖娆地燃烧!

  男孩颤抖的手开始扒扯着我的裤衩。

  我忽然醒过来,忙推开男孩的手,惶急中,脸颊热辣辣地烧起:那儿还糊着另一个男子的精液!

  男孩固执地避开我的手,继续扒扯着我的裤衩,我捂着裤腰,低声叫:「不要……!」

  男孩站起身,喘着粗气,不甘心的眼眸在黑暗中发光。凑过来了,在我耳边戏语:「你的味儿好重,我好喜欢。」迷醉地俯低了脑袋,又去闻我胯间的气味。

  我羞透了脸,忙闪开身子。男孩扯住我衣角,低声说:「静心去她小姨家啦。」似乎以为我担心的是这个。

  此时门外的声音传远了,屋里静默一片,停了半响,黑暗中的我开口了:「屋里有没有水?我……」

  男孩说:「别洗,我喜欢的。」

  我说:「不。」

  男孩摸索着端来一盆水。

  我说:「你……别看!」

  男孩嗤笑一声:「看不见。」

  我悉悉嗦嗦解了裤,蹲下来撩水,借着窗外的微光,一块白白的在晃动。

  男孩哑声说:「我来帮你。」

  我还没吱声,后股处伸来一只手,摸上了我湿漉漉的阴唇。

  我「啊」的一声惊呼,车上早已相识的手和阴部此时赤裸相见。男孩的手热乎乎挖动,时而撩上一股冰凉的清水,强烈的刺激下,我蹲不住,两腿不住打战,却死力保持着姿势。

  越洗,两腿间的水越滑。男孩将我的身子捞起,放到床上,脑袋埋进被水侵得冰凉的少妇胯间,吸着阴道流出的淫水,如饮泉浆。

  我的身子不停摇晃,慢声轻吟,两腿犹豫片刻,终于将男孩的脑袋紧紧夹住了。

  男孩从腿间挣扎出来,将我软软的身子扶向床栏。我跪着,脸朝着床栏外的窗户,上衣没脱,露着光屁股,像扒在床栏上往窗外偷看的小女孩。

  有一根火热的鸡巴刺进来了,将我的身子顶高,我看见了窗外街上的行人。抽出来,我矮下身子,重新没入了黑暗的屋中。

  一次一次,我将脑袋探出窗沿,又躲回屋中。越来越快,我的脑袋像在跳跃,在窗沿边露了半个头,街上模糊的夜景在颠颠地起落。

  一个鞭炮扔在窗外墙边,引出了一个年长村妇的骂声,是我的婆婆!

  我一惊,想藏起来,后边的耸动未停,屏息中,我咬着唇,看见婆婆从窗户边走过,此时两人相距不过一米。

  我的阴道紧紧夹着男孩的大鸡巴,想让他停下来,男孩却极为固执,从底部透上的猛烈的力量,冲破阻挠,将我高高地顶起。我血涨在脑门,几乎要惊叫出声,婆婆走过去了,我松了劲,一下往后坐下了,把男孩压翻了身,坚硬的鸡巴蹦出穴口,刹那间划过阴唇。

  我低低的哭叫着,狂乱了,将男孩推倒,挪着阴部将男孩的鸡巴坐了进去,黑暗中,传来两人的喘息声,呻叫声,似乎整个世界在此刻都变得疯狂了,连床铺也开始跟着吱吱喳喳的叫。

  我的身子蛇一般扭动,胯部挤着男孩的鸡巴,两人的阴毛杂在一处,不断厮磨着。

  浑身酸软无力的我忽然发现床的上方垂下用来挂篮子的铁钩,用手扶上了,一起一落地坐着,嫩松的胯部升起来,像飘高的羽毛,痒丝丝的擦着鸡巴脱离而去,挤下来,沉沉地不断坠落,带着雌性的柔嫩的重量。

  「吧唧~~吧唧~~吧唧~~」阴道吮吸与脱落鸡巴的声音,像赤脚跋涉在泥地,听起来怪异而刺激。黑暗中的偷情,瞒着整个村庄,奏起自己的乐章。

  我「咿咿呜呜」地叫着,像静夜中的抽泣,灵魂压制不住的欢乐,正与生命中压抑不住的委屈相似,需要发泄、表达!

  我的头发散乱,腰肢乱摆,整个上身曲曲弯弯,现出了妖妖娆娆的生命本相。

  终于,随着一阵节奏狂乱的起落,村里的新媳妇与准女婿,在刚到村里的第一夜,同时达到了高潮。

----------------------------

  尾声

  阳光照进屋里,有一半的被褥披洒着温煦的光,我懒懒地躺着,时间已近中午,我还不想起来。

  老公开门进来了。脸上带着大醉后的迷糊困意,粘着笑,向我伸出了三个指头。

  我血涌向脑门:难道老公……知道自己昨夜……?!

  老公说:「昨黑…被人拖去,吃了三家,醉得不行了,睡哪了都不知道。」

  我松了一口气。

  老公昨夜吃了三家,我被三个男人吃了。语文老师我幽默地概括了一下,嘴角泛着笑意。

  老公最喜欢看我这种含蓄矜持的笑,挨近了,闻到我身上一股舒舒懒懒的体味,雌性的气味。不禁隔着被子搂住下面娇娇的身子,感觉被下的身子细细软软,蛇一般的在扭动。

  「咚!」

  此时,村里远处响起了锣鼓声。

  「咚!咚!咚!」

  村里的空气跳了起来。

  「咚呛咚呛咚咚呛!咚呛咚呛咚咚呛!咚呛咚呛咚咚呛!」

  过年的锣鼓声把人们体内的激情唤醒了。整个村子醉醺醺的,裹在浓烈的气氛里。

  我在锣鼓声中,尽情地扭动、欢叫。

  窗外有快活的小孩一阵风地跑过,我想起半个月后,自己就要重新走上讲台了。

  底下数十双睁得大大的眼睛,此时都带着希求、渴望的眼神望着我。而我在蛇一般妖娆地扭动、呻吟、叫唤!淫水淹没了讲台……!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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