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世之霸艳雄途 (46-50)

1894Clicks 2021-11-13 Author: 没有方便面
#末世  
【末世之霸艳雄途】 (46-50)

作者:没有方便面

  第四十六章

  兰砵街,是蓉城娱乐场所较为密集的一条街道,KTV网咖,酒吧迪厅,电影院咖啡馆,高级会所等等,应有尽有,是蓉城的年轻人最喜欢聚集消费的区域。

  凤凰一号,就是其中一家装修豪华且广为人知的高级会所。

  周剑驾车行驶到半途,外面就已经下起了大雨,雨刮器来回将车前玻璃上流淌的雨水刮走,很快又会被雨水重新遮挡住,雨水恰似他此刻烦闷又焦虑的心情,冲不走也刮不完。

  在凤凰一号旁边的停车场泊好车子,周剑看了下时间,已经是下午三点多钟,他顾不得太多,冒着雨就冲了出去。

  此时还不到营业的高峰时段,会所里没多少客人,周剑拍了拍头上和肩部的雨水,对着门口高挑苗条的迎宾小姐道:「我找你们坤哥!」迎宾小姐「先生您好」的礼貌语还没说完就被对方给打断,她略带不安地回头看了看坐在前台的主管,只见他立马起身迎了出来:「周先生,是吧?梁总在三楼等着您,请这边走」跟着前台主管,周剑一路来到三楼的一间小包厢内,他一眼就看到了坐在软椅上,独自小酌的梁坤。

  见到周剑头发和衣服都淋湿了,一副风尘仆仆的模样,他殷勤的帮周剑拉开椅子请他坐下,又赶紧让下属取一条干毛巾来,然后,拿起酒瓶就准备给周剑也倒一点酒,却被对方抬手给挡住:「工作期间,禁止饮酒!」梁坤微微一笑,也不在意,顺手给自己加冰的杯子里又倒了一点,跟着打了个响指,要守在门口的服务员,端一杯热茶来。

  「周——副局长,什么风儿把您吹到我这小店来了?瞧您这行色匆匆的样子,该不会跟我有关吧?」梁坤理了理身上的衣扣,回身坐下。

  周剑并没有马上回答,他默默地盯着梁坤,眼前这个三十多岁,模样周正的男子,若不是脸上隐隐有一条浅浅入鬓的伤疤,谁也想不到,他就是几年前,凶名在外的兴蓉帮老大——坤哥。

  一般的小姑娘只会觉得他是个风趣幽默,多金又有故事的帅哥哥。

  等到服务员送上茶水,出去后默默关上门,周剑确认再没有旁人,才开口道:「这几天,有收到什么风声吗?」梁坤递过干毛巾,露出无辜且意外的表情:「周局长,您在开什么玩笑?我是个正经商人,诚信经营,小本生意,低调做人,其他的我什么都不关心」周剑嘴角带着一丝冷笑,接过毛巾擦了擦淋湿的头发,又在打湿的肩头蹭了几下,便将毛巾丢在桌上,直视着梁坤的眼睛:「人在江湖,身不由己。

  我当初救了你半条命,放你出城,便希望你不再回来!结果,后来你不仅悄悄回来了,还重新置下不少产业。

  我可以暂时视若无睹,但我不信江湖上那些人真的会当个睁眼瞎!」梁坤原本带着几分事故痞气的表情,瞬间收了起来,面色变得有些僵硬:「这是我老家!我从小在这里长大,谁也没权利逼我离开这儿!!」周剑不置可否,端起茶杯吹了吹浮在水面上的茶叶,稍稍抿了一小口:「说吧,有什么消息」「你是救过我!但当初我透露给你的那些情报,足够抵消了!」梁坤似乎并没打算松口。

  「啪」的一声,周剑有点不耐烦地放下茶杯,露出审视犯人的表情:「前几天,支队抓了几个混迹迪厅,专门等着晚上【捡尸】的烂仔,身上搜出了不少【忘我糖】,据他们交代,可是在你的场子里买的!!梁坤,我看你胆子是越来越肥了!!」「放他妈的屁!!」梁坤这下是真的坐不住了,像是屁股上着火般蹭地弹了起来,「那是城西帮那些狗日的,故意跑我场子里掺沙子……」话说到一半,发现周剑正玩味地盯着他,梁坤赶紧假装干咳了几声:「咳咳~周局,您是了解我的,那些东西,我早就不沾了!」瞄了一眼周剑的表情,他重新端起了茶杯,彷佛在等着自己辩解,知道这么下去根本说服不了他,梁坤暗自咬了咬牙,干脆祸水东引:「但是,娱乐场所嘛,您也清楚,那些地方本来就鱼龙混杂,什么人都有,我手下的……咳,工作人员,无意中听到——最近,有一批火狗运进了城里……」火狗,是黑话。

  狗即枪的英文gun的谐音,气枪称为气狗,大多是彷真枪,周剑以前在刑警支队的时候,也收缴过一些。

  但是火狗,性质就变了,是可以直接要人命的,不论是土制枪,还是改装枪,那都是国家严令禁止的,起步就是3年以上7年以下有期徒刑,情节特别严重的,直接就是无期徒刑或者死刑,还会没收全部非法所得财产。

  自从灾变以来,各地枪支走私贩卖的状况渐渐猖獗了起来,在蓉城,这已经不是第一起了。

  「长的,还是短的?从哪里来的?」「听说长的居多,短的也有,还有不少喷子!都是从三秦那边的灾区淘换出来的!」话反正已经说开了,梁坤索性就全吐露出来,最后,他压低了声音故作神秘道,「据可靠的消息,其中就有不少军品,都是从那边战场的死人堆里刨出来的!!」周剑端茶杯的手顿时抖了一下,茶水表面荡起一圈圈的涟漪。

  「谁接的手?!」梁坤没有直说,而是偏头朝西边努了努嘴巴,一副还能有谁的表情。

  城西帮,万兆龙!!周剑心里顿时有了数,心情却更加沉重起来,真是一波末平一波又起,绑架案没摸到有用的消息,倒是问出个走私枪支的重磅炸弹。

  「你没有乘机嫁祸别人吧?」周剑抿了一口茶,随口一句话像冷箭般幽幽射向梁坤。

  「这种事,我敢乱说?!您再借我十个胆子!」梁坤瞪大了眼睛,露出一丝受伤的表情,「周队,你居然怀疑我……唉,当年的交情说没就没了……」「少跟我扯淡!」周剑吐出几片茶叶,「还有其他消息吗?」「其他的……」梁坤露出一副思索的表情,「嘶~也没啥事儿了,都是些狗屁倒灶的,入不了您法眼的鸡毛蒜皮」「你再好好想想!」周剑没有轻易放弃,目光直刺对方的瞳孔,想要挖掘出任何有用的情报,「洗衣工相关的,有吗?」洗衣工,也是黑话。

  暗指收尸、埋尸,善后处理命案现场的一帮边缘人,那些无故失踪、离奇消失的人口,除了确实是意外死亡的之外,通常都跟他们不无关系。

  梁坤飞快地瞟了一眼周剑,不敢直视他,低头皱眉地想了想:「这方面,我还真没怎么留意,要不,我稍后去帮您打听打听?」最终还是没有问出什么,周剑不由有些失望:「好吧,有洗衣工最新的消息,记得尽快告诉我!」梁坤这回倒是答应的爽快:「您说话,我办事!」按照以前做警察污点线人的规矩,现在该周剑回馈有用的信息了。

  周剑站起身离开座位,走出两步后回头说道:「最近,让你的人都安分点!一支上千人的重装部队,已经开进了城里!别怪我没提醒你,自己撞到枪口上!」梁坤郑重的点了点头,「周局,我送送您~」「不用了!」还是将周剑送到会所门口,从前台递给他一把雨伞,挥手目送周剑离开后,梁坤回到了自己的办公室,拨通了一个号码。

  「那批货,必须要尽快处理,你们还要等多久?」手机里传来一个低沉的声音:「怎么,警察查到你头上了?」「真要查到我头上,还有机会跟你通话?」梁坤有点焦虑地道,「最近生意不好,流动资金压力大,必须尽快出手!」手机那头沉默了几秒钟后道:「再坚持几天!最近,纪委查得很紧,那批货轻易动不得,再说警察把各个关口都堵住了,出也出不去!」「他们为啥要堵住关口?出什么事了?」「这跟你无关,不要多问!!先就这样吧!」对方先掐断了通话。

  梁坤无言地盯着那一串号码,双眼蒙上了一层阴翳。

  ……方雨菡瞟了一眼办公电脑上的时间,很快就要到下班的点了,她关了文档和文件夹,开始整理收拾办公桌上的东西。

  「方姐,晚上去唱K吗?有人请客哦~」坐在她对面的一个年轻女警笑着邀请。

  她叫张晓雯,来局里刚参加工作一年多,女孩子长相挺秀气的,是宣传科挺有文学功底的大学生。

  「算喽~我还要回去给璐璐做饭呢,比不得你们年轻人,精力充沛还有闲暇时间」「方姐,你别介意,我就觉得女人还是不能太早结婚,大好的青春年华,过早的投入到婚姻和家庭里去,不值当的!」方雨菡笑着摇了摇头,没有直接反驳:「你呀,等你以后有对象了,就不会这么想了!」「真的!方姐,你要是不穿这身警服,换一身时髦的潮牌套装往街上一走,肯定大把的小哥哥跟在你后面,屁颠屁颠地追求你」「行了行了,越说越没边了!你赶紧收拾收拾,准备下班了!」方雨菡嘴上貌似在批评对方,但眼角的笑意却比往常浓郁了几分,连带着心情都轻松愉快起来。

  一米七一的高挑个头,丰润又不失苗条的身段,还穿着一身警服,方雨菡刚出现在离家不远的超市时,就立刻引起了人们的注意。

  笔挺飒爽的警服将她玲珑浮凸的身材紧紧包裹,藏蓝色的衣料紧贴着轮廓,除了显现她的女性线条外,还多了几分制服诱惑的味道。

  硬质的肩章上,分别标志着两杠及一枚四角星花,属于国家三级警司衔。

  银质的帽徽镶在女式翻檐警帽上,像一面镜子反射着耀眼夺目的光亮。

  在旁人看来,她也就三十出头的模样,一头乌黑的秀发,用发卡夹在脑后,衬托出一张白净清丽的面庞,仅略施淡妆,与超市内相遇熟人交谈时,嘴角在微笑中凹出两个浅浅的梨涡。

  她的胸前高耸,把警服前襟鼓鼓地撑了起来。

  修长的双腿下踏着一双黑色矮跟浅口制式皮鞋,脚背处在行进间露出肉色轻薄的丝袜,整个人的周身都散发著一股成熟撩人的韵味。

  在超市买完菜回家,女儿周璐已经先一步到家了,正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啃着一颗苹果。

  「妈,我饿了~」「好~你先去做作业,饭一会就好」先把菜放进厨房,简单洗了洗手,方雨菡才走进卧室,开始解着警服的钮扣。

  (苹果手机使用Safari自带浏览器,安卓手机使用chrome谷歌浏览器)一颗颗金属钮扣悉数解开,脱下外套挂在衣帽架上,露出贴身的浅蓝色衬衫,衬衣内则戴着一副水蓝色的蕾丝花边文胸。

  她双手调整了一下滑歪的肩带,手习惯性的放在小腹处轻轻摸了几下,尽管她已经生育过小孩,但小腹依旧莹白细腻,平坦而结实,没有发现长胖的迹象,让方雨菡暗自满意。

  双手滑至腰间,找到警裤的腰带活扣,用两手轻轻往中间一送,活扣便分离开来,身上的藏蓝色长裤便顺着大腿滑了下去,在脚踝处堆成一团。

  微微弯下腰,一条腿屈了一下,从裤子里跨了出来,方雨菡的下身,是一条跟文胸同款的水蓝色绣花蕾丝边镂空三角裤,腿上是一双浅肉色的包臀丝袜,她更大幅度地弯下腰,屈起另一条腿跨出,捡起了长裤抖了几下,顺手折迭放好,丰满浑圆的肉臀因为这个动作,一时高高地噘起,弯出一道诱人的圆弧曲线,彷佛一团满月。

  而后,她迅速地换上居家的常服便裙,进入厨房忙活去了。

  还在切菜的时候,方雨菡接到了丈夫周剑的来电,说今晚不回来了,吃饭不用等他,说着便匆匆挂断了电话。

  有些意兴阑珊地叹了口气,厨房便重新响起了有节奏的切菜声。

  晚饭后,方雨菡收拾完家务,便照常陪着周璐做作业温习功课。

  在柔和的灯光下,看着女儿的侧脸,一时陷入了遐思。

  时间过的真快呀,记得璐璐刚出生的时候,在自己怀里才多大点,这一晃十几年就过去了!俨然已经有了成人的轮廓,女儿在学习上并没有特别高的天分,倒是继承了自己在舞蹈方面的天赋,课余时间还报了艺术专业的舞蹈班。

  由于学舞蹈加强了对形体的训练,女儿尚处在碧玉年华的身体曲线,就已经比同龄人突出不少,身材修长而匀称,纤细的柳腰,挺直的腰背,没有其他小孩常有的驼背耸肩的毛病,出落得越来越有大姑娘的样子了,这让方雨菡顿时颇为感慨。

  「妈,你在看什么呢?」周璐察觉到妈妈有些异样的目光,偏头问道。

  伸手顺了顺女儿的长发,「没什么,你安心做作业」今天作业不太多,十点左右就写完了,催促女儿快去洗澡的同时,方雨菡自己也回到大卧室进了浴室。

  半个小时后,她从淋浴间里出来擦着头发,轻轻推开周璐房间的门,看见她正斜躺在床上戴着耳机,边听音乐边刷着手机。

  「别看了,早点睡吧,该让眼睛休息休息了!」「知道了,妈,我等头发晾干点就睡」「不是有吹风机么?」「直接吹干,会损伤发质,枯黄分叉的!」「小丫头~这些你倒是记得挺清楚!早点睡啊,一会我要来查岗的!」方雨菡故作严肃地带上门出去了。

  回到自己的房间锁上门,方雨菡躺在床上,拿起手机翻出有关家庭生活的短视频或专栏文章观看。

  首页便是一些博眼球的,因为婚姻产生纠纷诉讼的八卦新闻,看着令人烦心,被她几下给刷走了。

  之后,无意中翻出一篇介绍如何提高夫妻性生活质量的文章,让她停下了刷屏的手指。

  这篇文章不光有凝练流畅的文字,还配有暗示挑逗的图片,逐渐让她开始骚动不安,她感到身体里彷佛有一条虫子在蠕动,涌起阵阵的酥痒。

  她下床从衣柜的最下面的抽屉里,扯出一条宽大的毛巾铺展在床上,又将床头灯的亮度调暗,暗到只能模煳地看清自己的动作。

  她选择了一个最舒服的姿势躺好,掀起睡裙,双手拉下内裤的两边慢慢地脱掉放到一边,那丛扇贝形油黑浓密的阴毛,即使在暗淡的灯光下都清晰可见,就像潜藏在体内的欲望,在这安静寂寞的夜里悄悄探出头来。

  她已经不是第一次这样做了,当枕边经常空无一人,长时间得不到生理欲望满足的时候,她只能选择自我满足。

  一种静悄悄的,独属于自己的快乐。

  昏暗的灯光像一层薄薄的轻纱,盖在她那张俏丽动人的脸上,彷佛是一幅静态的人体油画,在光与暗之间调和出一种静谧内涵的美。

  她闭着眼睛轻咬下唇,用心去感受那根修长的中指穿过毛茸茸的丛林,准确地落在娇嫩的阴蒂上,轻柔地旋转按压。

  一种难以言喻的酥麻快感渐渐分泌而出,很快便传导至全身。

  她的手夹在修长白嫩的两腿之间,在那丛茂盛的茸毛里挖掘着愉悦的源泉。

  她很顺利地就找到敏感点,并将它掌握在指尖。

  在一阵有节奏的持续抚摸下,那原始的欲望苏醒了,逐渐伸展开来,蔓延到她的四肢百骸。

  她颤抖着,迎接愉悦地到来,像是炎旱的土地喜迎着甘霖。

  甘霖悄然而至,无声滋润着这一片厚重的沃土,又渐渐汇聚成小溪,潺潺流向低谷去浇灌那朵艳丽的雏菊。

  心神恍惚间,方雨菡彷佛又回到了自己新婚燕尔的时期,那时候,总是充满不倦的激情和澎湃的冲动,脑海里不时闪过丈夫的模样,零星还有刚才手机文章里的配图,男人雄壮的身体,强健的肌肉压向自己,那种沉重又带着压迫的满足感。

  她的手动得更快了,汩汩的蜜液从泉眼不断溢出!她感到一种带着羞耻的刺激感,这种刺激在背后推动着她,使她不能控制自己停下来,欲罢不能。

  在心底的最深处,她也并不想停下来,长久压抑的需求和渴望,让她毫无顾忌地向前再向前。

  她浅浅地呻吟着,把浸入骨髓的愉悦都借此释放出来。

  封闭熟悉的环境,带给她的安全感,使她更加大胆奔放,在自己独享的世界里,在那个一切都在她掌控的领地里,她脱掉了想象中异性的衣服,让那强壮健硕的裸体趴在她身上。

  她亲吻着对方的肉体,抚摸着那骄傲勃起的阴茎,此刻它充满了爆发的力量!像一根燃烧着的炽热的火把!她将那火把塞进自己的体内,让起伏的身体同这火一起燃烧。

  她再次加快了动作,就像给熊熊燃烧的火焰里加上干柴。

  她颤抖着湿润了,汁液像小溪般从阴道里流出来,顺着细细的会阴一直淌到她的菊门,然后再向下,滴落到毛巾上。

  她夹紧双腿,上下交替着扭动,让快感的火苗不停地向上窜动。

  她兴奋地呻吟,但又不能叫太大声,以免隔壁的女儿听见,她用左手捂住自己的嘴,让声音减到最低分贝。

  她的中指伸进自己的阴道,在湿滑的肉穴里面搅动。

  她很清楚自己的敏感点在哪里,很快就开始全身抖动情难自已。

  下体的水越来越多,她猛地分开双腿,手在下面快速地抽动刺入。

  这是让人短暂忘掉自我的刺激!那条身体里面的虫子,用力地在她最敏感的部位向外冲,它要冲出她的身体,把她的灵魂也带走!她在帮助它,她要把它释放出来!终于,它冲出来了,是一股清澈的甘泉,洒在毛巾上留下一片粘稠温润的水渍。

  方雨菡急促地喘息着,慢慢抽搐左手放下,让自己可以痛快地呼吸清凉的空气。

  她清晰地感受到自己的脸滚烫,每次独自高潮以后她都会这般。

  为自己自渎的行为,也为自己流出太多的水而感到羞耻。

  结婚这么多年,和丈夫在做爱的时候,也没有这么兴奋过,流过这么多水。

  生理上的满足让她既兴奋又羞愧内疚,但心底却是愉悦畅快的,就连些积攒多日的负面情绪也随之烟消云散。

  她摸摸下面,那片阴毛已经完全湿了,像一片被大雨浸透的草地。

  而那道肉缝还敞开着,似乎兴奋的劲头还有没过。

  但她却有些累了,恢复了平静以后,她拧亮了灯光,起身拿起毛巾的一角将阴部擦拭干净,藏进床下的塑料盆里。

  这个盆她放得很隐秘,而且她通常只会在独自一人的晚上才自慰,这样第二天她起来的时候,就会连同自己的内衣裤一起放进洗衣机里清洗,不会被任何人发现。

  走进卫生间,用热水仔细地擦洗一番,直到脸上的红潮尽退,方雨菡才穿好睡衣,到周璐房间的复查,确认女儿已经睡下,这才返回自己屋里沉沉睡去。

  ……安天河陪着母亲从招待所里出来,身后是清河市市委、检察院的一干头头脑脑,失去了赖以为官的地盘,在别人的地界也不遭人待见,官场多年的摸爬滚打,早已经锻炼出了他们的圆滑与事故,俨然已经放下所有架子,唯恐失去了眼前这位日后复官的强大的臂助和最后的希望。

  安天河并没有与他们聊太多,仅仅是简单而有选择性的,介绍了一下清河市目前的灾情和现状,让这些昔日的市级领导一阵唏嘘和后怕,至于更多更详细的内容,他已经同意帮着约见高峰高旅长,让他与之详谈。

  将母亲扶上突击车安坐好,临走前飞快地瞟了黎梦媛一眼,与送行的几位领导打过招呼后,就此乘车离开。

  行驶到半途,安天河便接到了娜塔莎的回电,她一早便被派出执行监视警方的任务,此时清请求联络,一定是有突破性的进展。

  但当听完她的汇报后,安天河觉得,自己还是小看了父亲失踪案背后牵扯到的关系,他隐隐有了一种不好的预感,自己若是再不插手干预,恐怕父亲会凶多吉少!匆匆赶回灾民安置区,安顿好母亲休息后,安天河颇有些急切地冲进临时指挥部,召集高峰议事。

  「尸体的身份警方有确认吗?」「暂时还没有,估计要等两天,这边警察的技术能力效率没有那么高!」娜塔莎通过远程通话,传回了最新的消息,「但从录取到的周剑与杨瑞东的谈话来看,他俩都不认为,尸体会是您的父亲,一定还在歹徒的手里」安天河的脸色铁青,原本以为只是一件普通的绑架勒索案,但歹徒至今没有任何联系,也没提出任何交易的提案,似乎就是奔著有去无回的目的在办事!这可怎么办?!他对于警察办案的了解,多半是从警匪片和悬疑剧里看来的一鳞半爪,根本上不了正席,而高峰的人生经验也主要在军营,查案缉凶,实在是非他所长。

  眼下,所有的窃听和跟踪手段都用上了,但离开了警方,仍然不知道下一步该怎么做最好,莽撞出击,只恐反而害了父亲的性命!难道真就只能在这枯坐苦等,干瞪着眼什么都做不了?安天河忽然觉得身边严重缺乏一位搞刑侦追踪的人才,否则,何至于让自己坐立难安,束手无策?高峰默然半晌,总算开口道:「指挥官,我们目前所能做的,就是随时做好准备,一待情况有变,能快速反应实施干预,尽量发挥我军的科技优势,扬长避短」有道是关心则乱,一旦跟自己父亲的安危息息相关,无论是谁都会乱了分寸,失去方向。

  安天河也是如此,听到高峰的建议,心里才稍稍好受一点。

  「分基地的兵营建设进展如何?」高峰看了看手表:「1小时23分钟后即可修建完毕!」「武器装备制造中心呢?」「2小时17分钟」安天河点点头道:「这次……顾不得藏着掖着了,这两个建筑修建完毕,立刻开始满负荷运转,我们的几口油井每天都能带来上万能量币的收入,绝对能支撑起我们的行动!」顿了顿,他又说:「首先,兵营以生产间谍、突击队员、还有狙击手优先;武器装备制造中心,以微型无人机,渗透跟踪装备优先!!既然查案不是我们的优势,那就将这座城打造成战场,布下天罗地网,转变成我们的主场!就算挖地三尺,也要把这帮杂碎给我刨出来!!」高峰记录着安天河发出的一系列命令,随后谨慎地问道:「指挥官,我们是否要和警方取得联系,寻求部分合作?」安天河正在犹豫不决时,娜塔莎出言道:「指挥官,从目前周剑和杨瑞东掌握的信息分析判断,恐怕他们内部也并非铁板一块,主动寻求合作,有可能……会惊动真正的幕后黑手」「那么,若是只跟周剑和杨瑞东两人,建立有限的合作呢?」高峰建议道。

  「他们俩……可以信任么?」安天河依然有些犹豫,「我是说,之前我跟警方的关系闹得那么僵,如今却突然转变态度,主动寻求联手查案,他们会轻易相信我们吗?或者说,愿意接受合作吗?」指挥部里顿时又静默了下来。

  「要合作,既要展现我们的诚意,也要显露足够的实力,否则,人家反而会觉得我们碍手碍脚,施展不开」高峰提出一个新的思路。

  「你的意思是,要等到展露诚意和显露实力后,才是双方合作的最佳契机?」「是的,指挥官!」「现在这么做,还来得及吗?」安天河忧心忡忡道。

  「只能全力以赴了!」默然地点点头,安天河转而向娜塔莎发出指令:「娜塔莎,你和你的潜伏小组,要尽全力跟紧周剑和杨瑞东,随时向我报告最新进展,如果他俩确实在全力侦破案件,寻找我的父亲,就尽量保证他们的生命安全,等待合适的时机,再显露我们的身份,建立合作关系!」「另外,如果最后发现他俩也不可靠,我允许你直接下场进行武力干预,我会随时安排好对你进行支援。

  记住,一切以营救我父亲的生命为首要任务!」「您的意志就是我存在的价值,指挥官!我会不惜一切代价,完成使命!」

  第四十七章

  万兆龙,表面上是蓉城锦都区万龙商贸的法人兼实际掌控者,暗地里却是城西帮的话事人。

  这个具有黑社会性质的组织,前几年就被人匿名举报过,但是最终因为缺乏关键性的证据,案件不了了之,而那个举报人后来便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万兆龙此人,极善钻营逢迎,为人八面玲珑,人脉也很广。

  万龙商贸在城西锦都区,被他经营的有声有色,既有正当的地产投资公司,也有餐饮娱乐一条龙服务,可谓是面面俱到,铁板一块,就连市委市政府里,都有不少官员与他暗通曲款,充当他的幕后保护伞。

  因此,周剑即便通过梁坤探知到城西帮有走私军火的嫌疑,也不敢贸然去查,以免打草惊蛇引起不必要的麻烦,何况,还是跨区域执法,这里面的门道就没那么简单了。

  再说,他目前的心思都放在安刚失踪案上,实在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已经是深夜十一点多了,周剑仍然守在技术鉴识科外,希望能从车祸焚尸现场取回的众多物证中,找到一些有用的线索。

  而杨瑞东目前没有新消息传回来,应该仍在继续追查,希望他那边进展顺利吧……南涪区政府,财务科科长钱德光,出院后并没有回到单位正常工作,而是请了半个月的长假,目前行踪不明!从区政府大楼出来,杨瑞东作为一个名老刑警,从这个迹象中,敏锐地嗅到了其中不同寻常的信号——钱德光极有可能跟安刚一样,落到了歹徒的手里,而且是在安刚之前,如此才能解释得通绑架安刚的理由。

  为了证明自己的猜测,他开始尝试摸清钱德光出院之后的行动轨迹。

  先开车去了钱德光家里一趟,却是一个人也没有。

  向四周邻居打听得知,家中除了每隔几天按时来打扫卫生的钟点工以外,他的妻子在几年前,就陪着女儿出国求学去了。

  从家政公司入手,杨瑞东找到了那个做钟点工的保洁阿姨,亮明身份详细询问她后得知,钱德光已经快一周没有回来过了,跟他打电话发信息都没回,由于已经预支了费用,她还是照常按时来他家里打扫卫生。

  「这段时间,除了警方以外,有什么陌生人到他家来找过他吗?」保洁阿姨皱着眉头仔细想了想,摇了摇头道:「这倒是没有……」杨瑞东一阵默然。

  谁知保洁阿姨继续道:「警察同志,几天前,你的两个同事就来过了!」「有两个警察来过?!」杨瑞东的脑子里顿时炸了个响雷。

  「是呀,他们也像你今天这样询问钱科长的下落,他们回去没跟你说吗?」保洁阿姨不由有些奇怪。

  杨瑞东脑子转的很快,立刻解释道:「他们应该是别的分局的警察,不是我的同事」「哦,原来是这样」保洁阿姨恍然大悟。

  「阿姨,你还记得他们的长相吗?能不能简单描述一下?」杨瑞东继续追问细节。

  保洁阿姨下意识低头想了想,露出抱歉的神色:「哎哟,这我可能记不得那么清了……」「没关系,您就大概描述一下就行,身材高矮胖瘦,脸上有没有什么明显的特征?」「嗯……我想想……」保洁阿姨皱着眉头回忆了片刻才道,「对了,他们其中一人,个子瘦高瘦高的,皮肤有点黑,另一个矮一点,还有些胖;瘦高的那个面相看起来就有点凶,矮胖的那个倒是一直笑呵呵的,容易相处些……其他的,我也记不起来了」这么简略又笼统的信息,想要按图索骥那可太难了,杨瑞东不由有些失望,但又无法强迫对方全部想起来,和保洁阿姨又交流了几句,便告辞离开了。

  「之前有警察来找过钱德光!是分局的人吗?还是市局的……」杨瑞东没有启动汽车,坐在驾驶室里抽着烟,细细思索着。

  可钱德光失踪,根本没有在局里立过案!这说明他们也是在暗中调查的,而且用警察的身份出面,也不容易引人怀疑,事后追究起来,完全可以找个理由推脱掉。

  无论是哪个部分的人在追查,都已证明歹徒在警局内有眼线!周局的担心成真的了……杨瑞东此时深刻体会到什么叫做孤立无援,如履薄冰。

  但他毕竟是刑警队的老队员了,顶着压力前行,几乎是必修课!越是这样,就越是要查!如果连警察都不敢查案了,谁来维护法纪?!若是就此半途而废,他也无法向周剑这位老领导交代!「在黑暗中逆行,是一个警察的天职!」杨瑞东想起了自己在警校学习时,辅导员在毕业典礼上,讲过的这句话。

  现在,是时候去践行了!可以肯定的是,钱德光出院后,再也没有回过家!若是他也被绑架,就必须查到他最后的落脚点,那里一定有线索。

  杨瑞东发动了汽车,掉头转向,驶向「天网」监控中心。

  「天网监控系统」,是国内公安部门组建的世界上规模最大的视频监控系统。

  所谓「天网恢恢,疏而不漏」。

  利用设置在大街小巷的大量摄像头组成了监控网络,公安机关通过监控平台,可以对城市各街道辖区的主要道路、重点单位、热点部位进行24小时监控,可有效消除治安隐患,使发现、抓捕街面现行犯罪的水平得到提高。

  现在各大城市基本上都在运行此套系统。

  天网监控储存一般维持在一个月左右。

  如遇上重大案件,还可以让高端技术人员修复录像,方便查案。

  钱德光失踪还没超过一周,监控录像应该查得到。

  不过麻烦的是,即便同属公安系统的人员,要利用网络进行定位监控时,需要提前进行程序审批,通过后才可以调取使用。

  钱德光失踪还没有正式立案,单单以他为目标,申请调取监控恐怕有点困难,还是以协助调查安刚失踪案相关人员为理由申请较为稳妥。

  天网监控中心的领导是赵主任,那可是个不太好说话,颇有原则的人。

  当杨瑞东赶到监控中心的时候,已经是后半夜的凌晨一点多了,距离跟军方约定的时间,只剩不足一天。

  偏巧赵主任今晚在值班,当他说明来意后,果然,被当场拒绝了。

  「老杨啊,你可是刑侦支队的副队长了,调取监控的程序和纪律,不需要我多说。

  前天为了配合你们寻找作案车辆,已经是上级领导特批的,今天这个时候又来,还没有任何审批手续,这可真的说不过去了!」赵主任吹了吹浓茶水面的茶叶。

  杨瑞东沉吟了一下说:「赵主任,我知道这不符合规定,可是,案件的线索不是提前可以预知的,这是我们好不容易才查到的一点线索,现在每过一分钟,都会增加一分被抹除的可能性,能不能救回被绑架的受害者,可就全靠这条线了!您就通融通融,回头我让周局把申请立马补上!您看行吗?」「你们周局呢?他干什么去了?怎么不和你一起来呀?」赵主任也是经历过不少案子的老干警了,还懂技术,听杨瑞东的一番话,他深知办案过程中的艰辛,也就没有反驳。

  杨瑞东苦笑道:「他这会应该在鉴识科等着尸检结果吧」「你们这个案子我也有所耳闻,为何只给了三天的限期破案哪?!」赵主任口风似乎有些松动。

  杨瑞东立马抓住机会补充:「没办法,失踪人是军队的家属,他们只给了我们三天!否则,唉……就要自己来查!」「胡闹!查案不交给专业办案人员,他们自己来就能查出个子丑寅卯来了?真是乱弹琴!!还限期三天时间,这不是强人所难吗?」赵主任把茶杯顿在办公桌上,但顾忌到军方的面子,他也没有说出更难听的话来。

  杨瑞东只能一脸苦笑,适时保持沉默。

  「好吧,我就破例一次!!毕竟这件案子牵涉到军方,属于特殊情况,明天你赶紧让周剑把手续给补齐,工作程序和纪律,还是要遵守的!」「谢谢赵主任!!真是太感谢了!您放心,回头我一定让周局赶紧把工作程序走完!」「唉~都是警察系统的,将心比心罢了!好了,抓紧时间,小王小张,你俩配合一下杨副队长,要查哪个时段的监控,就立刻调取,明白吗?」「好的,赵主任」钱德光从第一人民医院的出院时间,杨瑞东和周剑已经查清楚了,现在要跟踪的是他出院后的行踪,医院是重点监控单位,所以调取录像不难,难的是,要从这海量信息中,筛查出钱德光一个人的内容,颇有些大海捞针的意思,办法虽笨,但这却是目前唯一可靠的途径了。

  从凌晨一点半开始,一直到天亮的早晨,杨瑞东双眼熬得通红,中间不知道啥时候累得睡了过去,但只要一惊醒,他就出去用凉水洗把脸接着看。

  赵主任默不做声的安排人送了几杯咖啡过去,另外还给几个一起查监控录像的警员都送了宵夜。

  上午九点多的时候,周剑和杨瑞东通了电话,两人相互交换了各自掌握的线索和情报,尸检结果出来了,那具烧焦的尸体不是安刚,已经确定是潜逃失踪的住院部保安队长——霍勇安。

  其他的物证暂时并没有提取到有用的线索。

  至于另一个叫李俊的,目前还是没有消息。

  通话结束后,杨瑞东和监控中心的警员继续回放监控录像,他心中焦急万分,已经不足半天时间就要跟军方交代查案结果,可现在最重要的线索依然石沉大海。

  只发现钱德光买了动车票,假装离开蓉城,半途下车后又熘了回来,可他最后的去向,由于监控画面的不连贯,一时竟无法确定。

  中途有好几次都想要放弃,但最终还是依靠理智忍耐了下来,此时放弃无异于前功尽弃,查就要坚持到底!一晃已经是下午两点多了,杨瑞东感觉自己整张脸都开始发木,眼睛却机械地在录像画面上搜寻一个发福的身影。

  「杨队,找到了!找到了!!」旁边的警员忽然惊喜地叫到,「在那儿,在江北区!!」杨瑞东呼啦一下推开椅子冲到对方的电脑前,充满血丝的双眼直勾勾地盯着画面上的嫌疑人,果然是钱德光!终于找到你了!!「赶快确认他的最后行踪!」「好的……地点是——人民北路丽枫酒店!!」昨天下过大雨后,天色并没有放晴,依然阴云密布,彷佛随时都能挤出水来。

  车窗外灌进来的凉风让杨瑞东清醒了不少,又花了四十多分钟,他开着车紧赶慢赶,总算到达了蓉城江北区的人民北路附近。

  先绕着这一带转了转,才开进丽枫酒店的停车场。

  钱德光最后的身影就出现在这里,他为什么要假意出城,绕了那么大一圈,悄悄熘到这里来?是来见什么人么?还是,有什么重要的事要办?才造成了后续一系列案件的发生!带着这些问题,杨瑞东走到酒店前台,出示了警官证,要求查看有关钱德光的登记信息和出入录像。

  前台赶紧请来了值班经理,他十分配合的调出相关日期的记录,却没有找到钱德光的信息,再翻查监控录像,只找到入住酒店当日的影像,没有离开的画面,比对着入住时间再找登记信息,钱德光使用了化名,身份信息自然也是假的!「杨警官,我记得,那位客人没有办理退房手续,人就不见了!前几天,已经有警察来过,还收走了客人遗留下来的所有私人物品,他们说是物证就全部拿走了!你们……」值班经理神色有些怀疑。

  杨瑞东表情平静,似乎一点也不意外,他点点头道:「他们和我不是一个单位的,只是因为相同的嫌疑人,才会前后脚来酒店调查」接着,他又装作不太在意的问了那两个警察的长相,果然和之前保洁阿姨的描述相似。

  继续询问了一些有关钱德光在酒店入住的细节,并没有得到什么有价值的线索。

  杨瑞东到钱德光住过的房间勘查一番过后,情绪又陷入了失望和焦急的旋涡之中,线索又断了!距离钱德光失踪的日子,已经过了好几天,房间里自然不可能还能发现什么,从靠墙的窗户向外望去,也没能找到什么值得注意的目标。

  他到这里来,究竟是为了什么呢?!非常不甘心地绕着酒店外围又步行绕了几圈,杨瑞东饥肠辘辘下,无奈走进了街边一家面馆,点了一碗牛肉面充饥。

  时间已经是下午五点多了,军方此时竟然也没有催促。

  他自嘲的笑了笑,胃里闹腾的胃酸催促着他赶紧吃面。

  连续吃了几口,肚子里好受了点,听着店内墙壁上的液晶电视播报着新闻,「中纪委巡视工作组,已进驻江北区近半月,通过直奔基层察访、暗访及回访,收取群众意见,以下看上的方式深入了解情况,约谈相关干部,厘清责任;在被约谈后,相关单位迅速采取实地督导方式进行全面排查整改……工作组即将离开江北区,进驻南涪区开展下一阶段的工作……」面条咀嚼到一半,杨瑞东脑子里彷佛忽然炸响了一个焦雷,「钱德光,南涪区政府财务科科长,他……是来江北区检举的?!」这个念头刚一冒出来,就立刻生根发芽,之前很多想不通的疑惑,此时在脑海中迅速吹散了迷雾,渐渐连成了一条顺畅的时间线!杨瑞东猛地抬头,看向电视里的新闻画面,镜头最后几秒的取景,似乎非常熟悉,好像在哪里见过一样!「在江北区才待了几天就走,这巡视组我看也就是走个过场!」这话是旁边桌的一位食客说的,他边吃边出言讥讽道。

  好在杨瑞东此时依然一身便装,若是身穿警服坐在旁边,这人怕是不敢当面说。

  「有巡视组总比没有好嘛~」和那食客同桌的人劝解道。

  「嗨~你是没看到哦,就巡视组刚到华美达大酒店那几天,有多少人拿着举报材料往里面走,就这点时间,他们处理的完?!」杨瑞东一声不吭,已经近乎是扒着面条往嘴里狂送,吃的那叫一个痛快!经刚才那名食客无意中提醒,他已经想起来了,离丽枫酒店不到半个街区的距离,就是那家华美达大酒店,刚才新闻里最后几秒的画面就是拍的那里,之前他开车正好路过。

  付账离开面馆,杨瑞东迫不及待地跑了起来,他现在就要去那家酒店做最后的确认!如果线索链能够完整衔接,那么失踪案的动机和目的就可以全部敲定了!一个小时后,天色已经黑了下来,杨瑞东压抑着激动的心情拨通了周剑的手机号码:「周队!我已经查清了钱德光失踪的原因,电话里不方便细说,我现在江北区,马上启程回去!」「好,我在警局等你回来,注意安全!」周剑听昔日的队友以原来的称呼喊他,脸上也露出如释重负的笑容。

  杨瑞东驾驶着汽车,一离开交通拥堵的繁华区,就立即开始加速,没过多久就离开江北区,进入城郊的环城公路。

  行至一处岔路口,左侧后方加速驶来一辆SUV,打着闪灯明示他要从左边超车,杨瑞东下意识降了点车速靠向右边,等到两车车位齐平,杨瑞东职业性地朝对方驾驶室瞟了一眼,恰巧对方也正在打量他,接着那辆SUV突然方向盘一甩,猛地朝他挤了过来,完全不在意会将车辆损坏!「糟糕!」杨瑞东不由一惊,整个人顿时进入高度警戒状态,他刚想减速以避过侧撞来的SUV,谁知车后突然一道远光灯闪过,又是一辆车从后面将他包夹住,逼得他无法减速,情况危急之下,他只能猛打方向盘,向右拐进了另一条岔路。

  一边拐弯,杨瑞东脑海中电光火石般闪过数道念头,他们是谁?从哪里开始就跟着我的?南涪区政府?还是钱德光家里?或者,他们一直盯在华美达大酒店附近,拦截任何危及他们的人?「砰!!」SUV蛮横地侧撞了他的车一下,顿时将他脑中所有的杂念清空,全力应对这危险的局面。

  自己显然已经被逼入对方设计好的路线,杨瑞东一边打正方向盘调整车位,一边等待机会反击,腋下枪袋里的手枪此刻就是他底气的来源。

  「砰!」汽车又被SUV小撞了一下,杨瑞东憋着一股气回正车位,接着,反客为主,主动朝左边撞了过去,「砰!!」两辆车的外部金属剧烈摩擦着,滋啦溅起一长串火花。

  「哟呵~还敢反撞老子!不愧是警察出身,不怕死是吧?!」SUV副驾驶座位上的陌生男子骂骂咧咧的,就往怀里掏,像是在摸什么东西。

  汽车相撞的声音,窗外呼呼的风声,让杨瑞东根本听不清对方在说什么,但长年的刑警生涯,眼睛余光瞟到对方似乎在摸家伙,连忙打正车位,跟着又是一下撞过去,比上一次撞得还狠!「砰!!」这一下撞得突然,对方顿时连人带车同时歪到一边,怀里的东西也没摸出来,杨瑞东却趁机脚下油门一踩到底,汽车加速朝前冲去,眼看就要拉开一个身位,没想到后面那辆车,此时阴恻恻地轰然怼到他的车尾左部,车身顿时朝右一歪,直接擦着公路旁的护栏,刺耳的摩擦声中,杨瑞东死死把住了方向盘,才逐渐摆正回来。

  「妈的,狗东西!玩阴的!」杨瑞东的火气噌地就上来了,正想稳住车子掏枪,左边那辆SUV此时又靠了过来,根本没留给他时间。

  「叭叭——」两朵橘黄色的枪焰闪过。

  杨瑞东下意识缩身低头,车后座的玻璃窗应声被击碎,风呼呼地灌进车里耳中尽是杂音。

  「靠边!停车!!」SUV里伸出一条握着手枪的胳膊,语气极为嚣张,「听到没有!给老子停车!不然一枪崩了你!!」杨瑞东慢慢直起身,似乎照做的渐渐降低了车速,右手却已经伸到腋下,拨开了枪袋活扣,握在了手枪握把上。

  「你那只手在干嘛?!别他妈以为我看不到,敢乱动,老子立马开枪,你听到没——」他话还没说完,似乎有一道残影从胳膊上掠过,来不及眨眼的瞬间就只剩半截残肢,那血刺呼啦的断茬口汩汩地朝外喷着暗红色的血水,这时耳中才隐隐听到了由远及近的枪声。

  「卧…槽…啊~~」持枪歹徒带着骂音惨嚎着收回断臂,杨瑞东见机掏出手枪,对着侧面的SUV连扣三枪,面对已经开枪袭警的亡命徒,他可不会有半点妇人之仁。

  「砰—砰—砰!!」三枪过去,SUV车体突然打横,猛然撞向左侧的公路护栏。

  后面的那辆车不清楚为何情况会突变,陡然加速撞向杨瑞东的车,使得他只能拼命稳住车的方向,再无余力开枪射击。

  身后紧追不舍的车辆撞击之后,攻击仍末停止,窗户一左一右探出两个人头,手中同样拿着手枪,顿时枪焰频闪,枪声大噪,杨瑞东的车背部霎时显现数个弹孔,后窗玻璃也被打得稀碎。

  就在连续的枪响声中,这辆车的左后胎突然爆开,车身陡然一斜,歪歪扭扭的控制不住方向,踩刹车已然来不及了,最后打着转翻出公路护栏,跌进了路基下的旱沟渠里,没了动静。

  杨瑞东本来只想驾车快速逃离,刚才后方车辆上的枪手一阵连射,他的腿部和肩部都挂了彩,还好不严重。

  当他发现所有歹徒的车辆都离奇消失时,不由回想起歹徒持枪对着他,那天外来的一记神枪,才给了他反击的时机。

  今晚,他能够侥幸保命,可多亏了对方。

  念及此,杨瑞东咬了咬牙,车辆掉头又开了回去。

  当他行驶到枪击路段和翻车事故现场前,杨瑞东揣着枪一瘸一拐地下了车,正在四处搜寻另一辆车的下落,忽然耳朵里听到一阵密集的嗡嗡声,紧接着,黑暗的天空中,连续降下十数架小型无人机悬停在四周,他的瞳孔猛然一缩,顿时想到了什么。

  随后,数辆突击装甲车出现,将这一区域团团围住。

  ……蓉城,南涪区灾民安置点,临时会议室。

  周剑挂断通话,放下手机,注视着对面的安团长,心情颇为复杂。

  杨瑞东去查钱德光的行踪,要不是军方暗中保护,今晚差点连人带车被干掉!那可是他的心腹,是为数不多能力出众,又可以绝对信任的人。

  如果失去了杨瑞东,不仅案情会恶化至难以挽回的地步,自己也相当于被砍掉了一条胳膊。

  只是,让他感到有些疑惑的是,从两人相见之初,便是水火难容、恶言相向的局面,这位安团长究竟是在什么时候,突然转变态度,决定暗中协助的呢?「周副局长,我已经展现了足够的诚意,你也听到手下的汇报了。

  今天是第三天,警方并没能如约找回我的父亲!而且,据我获得的情报,你们的内部出现了蛀虫,极大地阻碍了案件的调查。

  所以,我想我们可以谈谈,联合查案的计划了!」周剑低头暗叹一声,面带歉意道:「首先,我非常感激安团长保护了我的下属,他是我们推进案件不可或缺的一员干将!再则,通过这三天的案情侦察,令尊的失踪案,背后所牵扯到的关系和势力,的确不是三天内就能解决的,还请安团长谅解!至于,与军方合作查案,我想先听听安团长的意见」「很简单,你挑选可靠的警力,全力追查我父亲的下落即可;若是遇到有人刻意阻挠,甚至,有人胆敢负隅顽抗,就换我出面!」「安团长,我能理解你找回父亲的急迫……但是,你这么做,只会得罪大半蓉城的官员和背后的势力。

  而且,还有可能逼得对方狗急跳墙,做出……做出我们都不希望看到的事情来!」周剑连忙劝阻道。

  「那你说,该怎么办?!」安天河眯起的眼睛里闪着寒光。

  「当务之急,是要连夜提审那几个受伤的枪手,抢在对方反应过来之前,撬开他们的嘴,问出幕后的主使人,然后我们再顺藤摸瓜,一网打尽!只要抓住幕后的关键人物,他们就不敢对令尊下手,他的安全就有了保障,您说呢?」周剑耐心解释着。

  「好吧,先就依你的方法去做,若是你们问不出来,就让我们来!撬开他们的嘴,我这里可有专业的人员!」安天河冷笑的神情,看的周剑都有些发毛。

  ……第二天,雨过天晴,是难得的艳阳天。

  周璐闻着雨后清新的空气,迈着轻快的脚步朝学校快速走去。

  行到半途,一辆黑色的轿车缓缓在她身前的路边停住,露出一张熟悉且温和的脸庞,「璐璐,怎么一个人走啊,你爸爸没送你吗?」周璐皱了皱好看的鼻子,有点委屈地说:「爸爸都几天没回家了,哪有空送我」「那上车吧,叔叔顺路送你一段」「真的?那太谢谢了!嘻嘻~」周璐欣喜地走上前,刚拉开车门踏进一只脚,这才发现后面还坐着另外一个陌生的男人,她下意识感觉有点不太对,可还没等她反应过来,一只大手猛地抓住她的手臂就往车上一拖。

  周璐本能地惊叫挣扎起来,刚要张口大声呼救,一块湿润的棉布紧紧捂住了她的鼻子和嘴巴,一股刺鼻的化学药水味霎时冲进了她的呼吸管道,又挣扎了几下,大脑一阵眩晕袭来,就什么也不知道的昏了过去。

  车后座的男人顺势将周璐完全拽进车里,关上车门,随后轿车便扬长而去。

  下午,方雨菡下班回到家,发现门口放着一个快递包裹。

  换好衣服后,发现这包裹外面没有贴快递单,只是粗略的写着周剑收三个大字,顿时感觉有些奇怪。

  拿剪刀划开包装胶带,轻轻打开纸箱盖,一股刺鼻的铁锈腥气顿时冲了出来,一团杂乱地包装纸上放着一张从报纸上剪切拼贴而成的信纸,都没有封严,稍一打开就可以看到内容——「周剑,你的女儿周璐,在我们手上!若想让她活命,就马上退出案件调查!否则,别怪我对你的宝贝女儿下狠手!啧啧,细皮嫩肉的花季少女,可真诱人啊~(内有照片为证)」方雨菡浑身颤抖地看完这封信,泪水已经下来了,接着双手哆嗦着打开包装纸,首先就是几张带血迹的照片,都是周璐被蒙着双眼,孤零零被绑在椅子上的各个角度的昏暗照片。

  「璐璐~~」方雨菡已经撕心裂肺地哭了出来,作为一个母亲,她强忍着恐惧,打开包装纸露出了最底层,只见一只被开膛破肚的宠物猫,血肉模煳地蜷缩在纸箱底部,异常凄惨。

  方雨菡登时浑身一软,瘫坐在冰凉的地面,泪如雨下。

  第四十八章

  蓉城,南涪区公安分局,会议室。

  「三天破案期限已到,我不仅末能救回安团长的父亲,现在由于自己的原因,连女儿也被歹徒绑走,鉴于目前的状况,我心绪已乱,实在已无法胜任专案组组长的工作,请各位领导另选贤能,掌控局面侦破此案」周剑说完这些话,便垂头丧气的坐下,他此刻双目通红,神色中不时露出纠结痛苦的神色,有自责,也有愧疚,更多的是悔恨。

  公安分局局长谢卫国,也没想到案件的侦破工作竟然会变成这个样子,此时他再也无法保持平素那几分儒雅的气质了,面露怒意,眉头紧皱。

  开玩笑,在他管辖的地面上,接二连三的发生绑架案,简直是没有将警方、将他谢卫国放在眼里!而且,办案人员到现在居然对歹徒毫无反制办法,从而陷入了被动,再这么下去,他这个局长怕是也当不长了!!「歹徒的气焰实在是太嚣张!已经明目张胆的危及到办案人员的家属,这是决不可容忍的——老周啊,你的心情我可以理解,但临阵换将,是大忌,何况现在无论换谁接手,具体案情都没有你熟悉,反而会拖累办案进度,你看,能不能再坚持一下?」「没有这个必要!」坐在警方人员对面的安天河,出言打断道,「既然他心思已经不在案情上,只想着救回自己的女儿,即便强行挽留,他又能对案件起多大作用?再说,三天期限已到,他也没查出什么来,我相信警方总不至于连个备用人选都没有吧?!」安天河这番话,可谓是有点诛心之言了,一点面子都不给周剑留,明里暗里都在指责他难堪重任,一旦涉及到自己家人就想逃避责任,就差骂他是个懦夫逃兵了。

  可周剑今天却没有出言反驳,只是通红的双眼闪烁着强行压制的怒火,嘴唇都微微有些颤抖。

  「天河!瞧你说的什么话!」高峰高旅长赶紧站出来打圆场,「周组长这几天也是不分昼夜在积极查案,否则怎么会逼得歹徒狗急跳墙,绑架他的女儿,你不能因为着急寻找家人,就迁怒于别人哪!!」会议室内原本近乎凝固到冰点的氛围,顿时为之一松,所有在场的警方人员都暗自长出一口闷气,他们看向安天河的目光,都带着几分不满甚至是明显的敌意。

  「我的父亲至今下落不明,他的女儿是家人,难道我的就不是?」安天河目光冷冷地扫了一对面一遍,「我还是那句话,如果你们觉得棘手拿不下来,就换我来,我还就不信,用重机枪和火炮,还打不出个子丑寅卯来!!」「这位安团长,你这句话,恕我不敢苟同!」涉及到警队的颜面问题,刑侦支队队长郑宏涛再也忍不住主动站了出来,「查案和作战,是两码事,我也当过兵,知道打仗既要有装备,也要讲究战术战略;可刑侦查案,从来不是靠猛冲猛打就能抓住罪犯,解决案件的。

  否则,又何必研究什么犯罪心理学、行为心理学,还搞什么DNA检测技术?」「话倒是说得一套一套的,就不知查案的功夫,有没有你的嘴皮子利索!」安天河听出对方在话语中暗讽他只会蛮干,便针锋相对的出言讥讽。

  郑宏涛没有直接回答他,转头向谢局长道:「局长,事情已经到了这个地步,我们刑侦支队再不站出来,恐怕就要被人给看扁了!周副局现在的状态,确实已经无法再查案了,我愿担起这副担子,带领整个支队全力侦破案件,无论是军方还是警局,都有一个交代!」「好!!」分局长谢卫国十分满意属下的临危请缨,不仅给自己挽回了颜面,也算是度过了军方步步紧逼的难堪局面,「老郑啊,我会全力支持你的工作,有什么难处只管跟我说!」「领导请放心!这次我们不惜一切代价,也要抓住那帮歹徒,稳定南涪区的治安!」「哼,之前不也信誓旦旦三天就能破案吗?」安天河冷笑一声,「这次,你们准备又要几天时间哪?!」郑宏涛胸口快速起伏了几下,显然是在平息怒火,他看了看目光殷切的领导,又低头瞧了瞧心神不宁的周剑,对后深吸一口气瞪着安天河道:「五天,就给我五天时间!!」……周剑与郑宏涛交接了工作手续,便驾车返回了家里。

  当她的女儿周璐被绑架后,就明白警局的内部不止是走漏消息的一点小问题,而是内外勾结的大问题,他现在已经没有精力去甄别谁才是内奸,他只想尽快救出女儿,所以,当即与军方达成了全面合作的约定。

  至于在警局会议上,他主动请辞,与安天河的水火不容等等,自然都是演的。

  只有这样,一方面才能保证女儿的生命安全,另一方面,他才有机会私下接触歹徒,寻找对方的破绽。

  昨晚,那几个驾车袭击杨瑞东的歹徒被抓后,为了保密,都没有送去就医,而是让部队随行的军医简单包扎治疗了一下,确保他们暂时没有性命之忧,便立刻着手对他们进行审讯。

  这几个人都是混社会的老油条了,轻易没那么容易开口,即便用上了一点体罚的小手段,仍然不见多大效果。

  无奈之下,军方的专业刑讯人员(间谍)出场了,他和杨瑞东都在屋外,也不知道他们用了什么法子,房间内一通鬼哭狼嚎过后,马上就有人扛不住了,疯狂求饶并开始吐露知道的一切。

  那种寒彻骨髓的惨叫声,即便周剑当了二十多年的警察,当时听来仍是浑身起鸡皮疙瘩。

  一旦有人坚持不住酷刑带头泄密,其他人在比死亡更恐怖的折磨手段的高压下,也陆续说出自己知道的所有消息和内幕,大大填补了案情线索的空白。

  首先,他们的武器,都是从城西帮万兆龙的手下那里买过来的,除了手枪,另外还有几把喷子和卡宾枪,但是长枪都不在他们手上,否则,追杀杨瑞东时的枪战恐怕会更加激烈;他们不属于蓉城内的任何地下帮派,只听命于一个叫做汪佺的人,以前也就是看看场子,收收保护费啥的,国内出现灾情以后,胆子越来越大,做事也越来越狠,敲诈、绑架、抢劫、火口的事都干过。

  这几个人里,只有一个曾经参与了钱德光的事件,目前可以确认的是,钱德光已经死了,尸体怎么处理的他并不知道,但把这位钱科长弄死的时候,他就在场边。

  他们抓钱德光的原因,是因为他手上有一个秘密账本,正准备上交给纪委巡视组检举揭发,账本里面具体是什么内容,他也不太清楚,但根据听到的只言片语推断,极有可能跟赈灾专款和物资有关系。

  而安天河的父亲,安刚,他也只在某天晚上的临时据点见过一面,当时看来人的状态还好,并没有遭多大罪,后来连他也不知道被藏到什么地方去了。

  至于其他几个,都属于外围的打手,知道的事情相当有限,只听命行事,事后分钱,许多高层的内幕他们都没资格参与,是纯粹的工具人。

  搞清楚了这些消息,周剑和杨瑞东是既兴奋又忐忑,这其中果然牵涉到区级甚至市级领导的腐败问题,事关蓉城整个政治圈高层的黑幕,难怪破案过程中,遍布着荆棘,即便他俩已经提前有了心理准备,但当真正揭开内幕的冰山一角时,还是感受到了巨大的压力。

  安天河的态度则刚好相反,如今终于得到了有关他爸的消息,应当立刻出击,突袭那个临时据点,抓住更多的核心歹徒成员,逼问出被绑架人的确切位置实施营救。

  但周剑却认为这么做很危险,如今已经有两名人质落在歹徒手上,己方处于投鼠忌器的状态,主动突袭他们的据点,固然对案件的推进有帮助,但风险太大了,一旦彻底激怒对方,便会危及到家人的性命,还是应当稳妥计划,一步步来。

  现在己方的优势是,歹徒并不知道我们已经掌握了部分有关他们内部的情况,还是应当继续示敌以弱,装出配合的样子,引蛇出洞,等探明他们真正的巢穴后,再犁庭扫穴,救出人质,将歹徒一网打尽。

  这些打手的失踪,迟早会引起对方的警觉,可以暂时将线索指向军方,周剑则与安天河划清界限,让歹徒误以为他俩不对付,何况有他女儿在手,可以趁机个个击破。

  从而引诱歹徒出手,这将是下一步行动的关键。

  所以,才有了公安分局会议室里上演的那一幕。

  方雨菡自从女儿被绑架后,便整日心神不宁,常常呆呆的坐着,眼泪就不受控制地流了下来。

  向单位请了假,她便一直守在家里,等待歹徒来电,等他们提出交易的条件,好赎回自己的女儿,这也是周剑安抚她时,做出的判断。

  可转眼都过去大半天了,却一点音信都没有,她开始惶恐不安,生怕事情向最坏的方向发展。

  这时,周剑回家了。

  「老公,有消息吗?」方雨菡迫不及待的上前问道。

  周剑摇摇头,语气沉稳地说:「暂时还没有,我已经按他们说的辞去了专案组组长的工作,接下来,他们肯定会打电话过来的,你不要着急,他们不敢对璐璐怎么样的!否则,就是自寻死路!!」丈夫胸有成竹的态度,让方雨菡心下稍安,中午,两人简单吃了点东西,补充体能,方雨菡只是喝了一小碗粥,便再也吃不下去了。

  时间很快来到了下午,眼看天色渐暗,周剑夫妻俩都开始有些忐忑烦闷时,他的手机终于响了,周剑立刻接通电话,显示是一长串末知的号码。

  「喂!我已经按你们说的做了,现在,可以放我女儿了吧!」电话那头传来一个使用变声器的声音:「周副局长,果然是个有魄力的人,我就欣赏你这种做事的态度,哈哈哈……」「什么时候放我女儿?!」周剑被对方怪异又嚣张的笑声激起了火气,语气森冷地追问。

  「别急嘛~你也是个老刑警了,我这么早就放了你女儿,你回头便可以重新查案,那我岂不是白费功夫,这点道理你总该明白的吧?」「那要拖到什么时候!!」周剑说出这句话时,脑海里突然闪过纪委巡视组进驻南涪区的工作截止日期,话风突然一转,「我要确认我女儿现在的状态,否则,无法相信你们!!」手机那头沉默了一下,便答应道:」可以,明天上午九点,你单独到西河街桂溪桥来,到时候自会给你证明!记住,过时不候!」周剑连忙将地址在心里默记了两遍。

  「最后,我要警告你,周副局长~不要试图让警方或其他任何势力介入,否则,一旦被我们发现,你就永远别想再找回你的女儿!!嘟嘟嘟……」使用变声器的歹徒恶狠狠地警告后,随即掐断了联络。

  方雨菡焦急的站在身旁,「怎么样?他们什么时候放了璐璐?!」周剑欲言又止,不想让妻子更加担心,于是,有选择性的说道:「明天上午,他们约我去一个地方交涉,一切等我回来再说!」坐在家中枯等,实在是太过煎熬,听到歹徒终于提出了交易,方雨菡的心里总算舒缓了一些。

  又过了一会,杨瑞东突然打来了电话:「周局,就在刚才,一个自称是失踪的医院保安李俊的人,打通了我的手机,说是有事想约我见面私下谈谈」周剑皱着眉头道:「他一个在逃人员,怎么会知道你的手机号码?」「我当时就很怀疑,也是这么问他的,他支支吾吾半天,最后才说,其实是有别的人想见我,他只是受人指使。

  您说,我去还是不去?」「太奇怪了,这明显像个圈套……他还说过什么吗?」电话那头杨瑞东思索了一下,才道:「没有了,就说了个时间地点,最后还补了一句去不去随便」周剑觉得这不像是歹徒狡猾的行事风格,明显是个外行干的,但他从哪里来的手机号?「你自己觉得呢?该不该去?」杨瑞东想了想,便道:「反正现在也不能明着查案了,去一趟也好,或许,是一个机会!」「好吧,那你注意安全,一旦发现情况不对,就马上撤回来!!」「您放心,我心里有数!」通话中,两人绝口不提军方会提供保护的事,就是为了防止任何泄密的可能,这也是他们敢于单身赴约的底气所在。

  又度过了一个焦虑难熬的夜晚,周剑始终睡不踏实,天色刚亮,就起床做准备赴约去了,方雨菡强打起精神,给丈夫煮了一碗面条加了个荷包蛋,自己却只喝了几口面汤,等送周建出了门,自己则半靠在客厅沙发上等着丈夫的消息,希望他这次去就能顺利把女儿带回来。

  迷迷煳煳地坐到早上快九点钟的样子,手机突然响起了铃声,将她完全惊醒了,方雨菡一瞧是个陌生号码,不由紧张了起来,她坐直身子下意识朝客厅左右瞄了两眼,才双手颤抖地接通了来电:「喂~是哪位?」「你不用管我是谁,就问你,想不想见你女儿?」电话那头赫然也用了变声器。

  「想,我当然想,你们把她怎么样了,没有伤害她吧?」一提到自己的女儿,方雨菡情绪立刻非常的激动。

  「你不用担心,现在,我们还不会对你女儿怎么样的,只要你和周剑老老实实的,不要参与案件,置身事外,就可保你女儿没事」「我丈夫他已经照做了,辞了专案组组长,他早上——不是和你们约定见面了吗?怎么……你不知道吗?」方雨菡在慌乱中灵光乍现,忽然发现对方有些可疑。

  「咳,我当然知道!只不过,周剑是个老刑警了,我们对他根本不放心,所以,才转而联系的你!怎么,难道你不想见你女儿了吗?」变声器解释的理由有点牵强,反而加深了方雨菡的怀疑。

  「你怎么证明,我女儿在你手上?」方雨菡有些不客气的质问道。

  「哈哈哈……」从变声器传出的声音,此时自信满满的笑道,「早上给这小妞拍的照片,可是刚洗出来的哦,你不想要吗?不想要,那就算了,嘿嘿嘿……」「你等等……」方雨菡紧张地抿了抿了嘴唇,「照片,我去哪里能拿到?」「想要的话,你现在就出发,到红星路宫南街79号等着,半个小时内你若是到不了地方,可就拿不到了!嘟嘟嘟嘟……」方雨菡连忙将地址找纸笔写下来,然后火急火燎地冲进卧室随便换了件便装,挎上包便出门了,她急于拿到女儿的照片,不管对方靠不靠谱,作为一个母亲,她都要一试。

  为了赶时间,她先是坐了一段出租车,后来又换了一辆黑摩的,横穿数条小巷子,紧赶慢赶,终于在二十多分钟后,到达了目的地附近。

  「宫南街79号」她看了一眼纸上的地址,沿途寻找着门牌号,等她终于瞧见79号的时候,发现这里是一家老旧的民宅,大门紧锁,四下连个人都没有。

  方雨菡正在彷徨焦急中,生怕错过了约定见面,一辆三轮摩的突然从巷子里缓缓驶出,坐驾驶位上的是个戴墨镜的中年人,摩的行到她身边停住,司机以一口当地方言问道:「你是来取照片的?」「是……是的」方雨菡不由有些紧张,想从对方的外貌穿着,瞧出些端倪来。

  不料那司机咧嘴一笑:「我就是个开摩的的,之前有人预订,说一会有人到这里来取照片,让我在这巷子等着,还以为你不会来了呢,赶紧上车走吧!送完你这趟,我还要赶下一家呢」方雨菡半信半疑地问:「现在要去什么地方?」「当然是照相馆啊,你不是来拿照片的么?」司机似乎发现了什么搞笑的事。

  司机这么一说,倒显得方雨菡问的很稀奇,偏又没法跟这个人细说,只好无奈地坐上了三轮车后厢。

  三轮摩的发动后,一路颠簸,又七弯八拐的走了十几分钟,方雨菡沿途仔细盯着路况,暗暗记下了某些显眼的建筑或标识,以便她等会寻找来路。

  最后,摩的在一家看起来有七成新的民房前停下了,这里的一楼,居然真的挂着招牌写着红太阳照相馆。

  方雨菡刚下了车,三轮摩的便一刻不停的离开了,看着远去的车身,又瞧了瞧四周陌生的环境,她心下更加惴惴不安起来。

  这时,她包里的手机响了起来。

  「来照相馆的三楼,再迟一点,我就要走了!」对方的语气极不耐烦,说完便挂断。

  「好在四周还有居民,应该没问题!」方雨菡暗自给自己打气,迈开步子走进了照相馆。

  照相馆内随意摆着几台电脑和设备,偏偏连个服务员也没有,她只好寻着楼梯慢慢往上走,一楼是照相馆,可是从二楼开始,倒更像是个简单装修过的民宿,到了三楼,除了一间房门敞开,其余都紧闭着。

  方雨菡下意识走了过去,站在门口朝里面张望,只见宽敞明亮的客厅内,背对她坐着一个留着寸头,穿着短袖,胳膊上有一大片青色纹身的男人。

  听见背后清脆的脚步声,那男人转过身来,眉眼间自带一股凶相,三角眼,眼泡微微有些浮肿,从颧骨到眼睑下有一条明显的横肉,光看他的长相就会让人觉得是个不好相处的人。

  他刚见到俏生生站在门口的方雨菡,眼睛便再也移不开,少妇面容娇美,且带着几分紧张的红晕,更显得有些柔弱,穿着一条素色长裙,腰收得窄窄的,使胸部看上去愈发高耸丰满。

  少妇背着光走进了屋内,几乎能透过轻薄的裙布看见她丰腴修长大腿的形状与腻白,让他不由自主地吞了吞口水。

  方雨菡最讨厌这种恶心的目光盯着自己,她侧了侧身子,就站在门口,也不进来:「是你打的电话?」这一脸横肉的男子,这才回过了神,「没错,就是我!」「照片呢?」横肉男嗤笑道:「你该不会以为,这么简单就会把照片给你吧?」「那你想怎么样?」方雨菡呼吸变得有点急促。

  横肉男的目光,从方雨菡的脸庞,快速移到她的胸部,又下滑至穿着浅跟的皮鞋,想到当年就是这女人的老公周剑把他送进监狱的,而眼下,自己掌握了对方的把柄,等会就能将仇人的美人妻压在身下肆意玩弄,成为自己胯下赤裸的玩物时,他裤裆里的东西迅速硬了起来。

  男子「嘿嘿」一笑,不慌不忙道:「你应该不认识我吧?拜你丈夫所赐,老子在监狱过了十二年,当了十二年的和尚,你知道我是怎么熬过来的吗?而你老公倒好,有你这样漂亮的老婆天天快活,所以,我的要求也不高,就是想用他老婆的身子,作为我十二年没有碰过女人的补偿,只要让我操的舒服,玩得过瘾了,自然就会把照片给你,甚至,还可以带你去亲眼见见自己的宝贝女儿,你觉得怎么样啊?这个提议很公平吧?!」这一番话直接在方雨菡的脑中轰然炸开,感觉头嗡的一下有些眩晕,俏脸瞬间涨得通红,之前所有积极的、充满希望的想象顷刻间化为了泡影,她知道自己此时已经掉进了圈套,陷入了狼窝。

  虽然对歹徒的别有用心有所准备,但是方雨菡怎么也没有想到,对方会将这么不堪入耳的话,说的如此直白和下流,她这辈子还是头一回遭到这种羞辱,这不仅是对她,更是对丈夫周剑,人格上的侮辱,她手指着横肉男,怒咬银牙,声音微微颤抖着啐道:「呸~!人渣!!你别痴心妄想了!!像你这种败类就该在监狱里,蹲到死!烂成一堆臭肉!!连狗都不愿吃!!」「啪~!」横肉男站起身上去就给了方雨菡一耳光,打得她娇躯一个趔趄,随后对面禁闭的房间忽然打开,冲出几个五大三粗的男子,一左一右将方雨菡牢牢架住,反按着她两条胳膊,她即便费力挣扎也是徒劳无功。

  横肉男骂骂咧咧道:「臭婊子!挺能说呀,等会在床上,记得留着这股劲儿,给老子拼命的喊,不把你操的死去活来,叫得声音嘶哑,老子今天就不让你下床!!」「混蛋!!流氓!!你不得好死!!」方雨菡拼尽全力挣扎着,原本扎起来的发团也散开了,一时显得颇为狼狈,脸色从红转白,由白变青,泪水早就淌了出来,心底却在悲苦地呐喊。

  「呃~」瞅准方雨菡怒骂的间隙,横肉男一把捏住她的两腮,让她一时合不拢嘴,同时手里捏着两颗红色药丸,在她惊恐不已的神色中塞了进去,方雨菡奋力晃着脑袋,却被人死死薅住了头发,惨叫着昂起了头。

  「臭婊子!!老子让你再骂!!」说着,又加了两颗药丸塞了进去,一共四颗。

  方雨菡本想着吐出来,不料却被横肉男一拳打在她的小腹处,阵痛失神间,嘴巴被强行灌了大半杯凉水,跟着下巴被人一合,咕哝一下被强迫着吞咽了下去。

  眼中呛出了热辣的泪珠,被架住双臂的方雨菡,恨恨地盯着眼前魔鬼化身般的禽兽,同时她惊恐地看见那个人渣手里竟拿出一台手持数码摄影机,正准备记录即将发生的人间悲剧,她心底一阵发寒,浑身开始控制不住地颤抖起来,想都不敢想那将是多么令人作呕,形同地狱般的恐怖画面。

  没过多久,药丸似乎开始发挥药性了,方雨菡感觉头有点发晕,思维也变得迟钝了,但是身体却像抹了某种精油,开始呼呼发热发烫,连呼吸都是滚烫的。

  随后身体软绵绵地不听使唤,有人在耳边怪叫淫笑着,隐约中她感觉自己的身体飘了起来,被人扛在肩膀上,离开客厅走进了一处昏暗的房间。

  接着感觉自己的身体被用力一抛,重重地摔在一张软弹的大床上,长裙的裙摆缩了上来,露出两条裹着肉色丝袜的雪白大腿,软弱无力地搭在床沿,左脚上的浅跟皮鞋脱落在了地板上。

  尽管头很晕,但是方雨菡的潜意识模模煳煳地告诉自己,作为一个女人,她正处于一种毫无防备非常危险的状态,她很想坐起来,但是四肢像是不属于自己,完全使不上力。

  有个带着刺鼻体味的人,在方雨菡身前弯下腰来朝她俯视着,一只手抓住左脚,隔着一层薄薄的丝袜抚摸着她的脚趾,然后又慢慢地顺着脚背、脚踝继续往上,托住她的小腿肚轻轻揉捏,这手渐渐地前进到了大腿,在大腿的内侧来回摩挲了几下,紧跟着她另一只脚上的浅跟皮鞋也被脱掉了,这个人托住她的双腿把她整个身体完全平摊在了大床上。

  一种极大的恐惧从方雨菡心底涌起,这种感觉从嵴椎开始朝身体的四周蔓延,就像针灸一样刺激着每一个穴位,但是随后,身体内的热量像浪潮一样倒卷过来,朦胧中她感觉看什么都像是蒙上了一层浓郁的粉红色迷雾,不,更像是玫红色。

  自己的意识也被卷进了这种梦境般的玫红迷雾里,恐惧、惊慌渐渐被抽离赶紧,不断攀升的体温,怦怦加速的心跳,挑起了原本深藏在体内,不愿轻易示人的欲望,舔了舔干渴的红唇,身体各处的敏感点,彷佛不时有电流掠过,让方雨菡开始不由自主地扭动娇躯,期待着被什么东西压迫,被什么填满。

  她感觉陷入了一个很深的玫红梦境,这里是很安全的,私密的,梦幻的,什么都不需要担心,什么都不需要害怕,只管尽情释放自己,尽情宣泄自己就可以了。

  再睁开眼时,她那双柔媚的大眼睛,开始闪烁着凌凌波光,脸蛋也是通红片,整个身体都染上了一层绯色。

  奇怪的是,昏暗的房间内怎么突然大亮起来,先前那个自带浓重雄性荷尔蒙气息的纹身男不见了,换成了一个高个头,身材高大,似乎穿着军装的男人了,多看他一眼,方雨菡就感觉自己体内的洪潮越是不受控制,下一秒,她似乎就有扑过去的冲动了。

  安天河指挥着克隆兵,将屋内的一干人犯统统押下去带走。

  微型无人机,原本主要跟着外出行动的周剑和杨瑞东的,谁知,周剑这个老婆也出现了异常状况,好在当他女儿被绑架走后,就提出帮着看护一下他的家里,时刻都有一架无人机徘徊在他家附近。

  谁想到,居然歪打正着,歹徒似乎趁着周剑被引开,又去祸害他的老婆。

  一路尾随跟踪下来,基本可以判定,这里极可能是歹徒的一处据点,也不知是他们内部没有协商好,还是有人私自行动,致使这里被暴露了。

  从被抓这么人嘴里,应该又能撬出不少有用的信息了,唯一让人顾虑的是,周剑这个被强灌了烈性春药的老婆该怎么办,唉,要是再早一点行动就好了,这下,可有点麻烦——「唔……唔???」安天河刚转过身,一具滚烫火热的娇躯便扑到了眼前,两片柔软火热的红唇紧紧地吸在了自己的嘴唇上,随着甜郁的呼吸,不断将惊人的热力渡进了自己的口腔里。

  为了追查父亲的下落,安天河已经有一段时间没有性生活了,眼前这一记强烈又新鲜的刺激,使得他胯下蛰伏多天的肉龙陡然惊醒,顿时振翅嘶吼起来!!

  第四十九章

  脑海中一团热流轰然炸裂,迅速流遍全身,胯下的邪火也开始升腾呼应,顿时燥热难当。

  好在安天河此时依然保有清醒的神智,别说眼前还在缉拿歹徒,还有一堆忙不完的事,就说这位投怀送抱的美丽少妇,她可是周剑的合法妻子,自己刚跟人合作联手破案,转头就在背后上了人家的老婆,这算怎么回事?他又不是曹孟德,可做不到——「汝妻子吾养之,汝勿虑也」这种事情。

  刚把方雨菡用力推开,她娇喘着发出不满的声音,再次主动缠了上来,像牛皮糖一样,黏在身上,甩也甩不不掉。

  香软的红唇对着脸上和嘴巴不停地亲吻吮吸,两只白皙柔嫩的玉手也在胸膛和后背摸来揉去,尤其是她胸前那对饱满高耸的乳房,紧紧挤压在安天河的胸口,隔着薄薄的连衣裙能清晰地感受到对方火热的体温,还有成熟肉体那惊人的弹性,不断冲击着他的道德闸门。

  「老~公~我们好久都没有做了!你怎么一点也没反应啊?难道是不喜欢我了?」方雨菡双眸中燃烧着熊熊欲火,用极为娇媚甜腻的声音说着话,听的安天河不由心中一荡。

  「这可怎么办?她居然把我当成周剑了?!」勉强避开对方的索吻纠缠,安天河暂时控制住成熟人妻的动作,连忙让贴身警卫去逼问歹徒春药的解救方法。

  没过多久,王朝便回来告知:「歹徒手里没有特效解药。

  刚才一共喂了四颗药丸,这种药蕴含强烈的致幻剂和催情药效,若是放任不管,不及时排解她的欲望,恐怕会破坏服药者的中枢神经,就算以后抢救回来,也会变成智力低下的傻子……」「这帮狗杂种!!从哪里搞来的这些药?!」安天河听得咬牙切齿。

  「据他们交代,这是从东南亚走私进来的新型药物,是从一个专门贩卖妇女儿童的跨国组织手里,搞来的一点试验品」安天河一阵气闷,他最讨厌事情横生枝节,脱离他的掌握。

  这下好了,选择现在救人也无异于把周剑给得罪死。

  有道是,夺妻之恨,杀父之仇,不共戴天!这是从古至今,一个正常男人最不能容忍的两件事。

  若是让周剑知道了,别说父亲找不回来,搞不好内部就要先火并。

  若选择放任不管,先送回去再医治,在缺少特效解药的情况下,等于活生生坐视这女人被催情药剂给毁掉,到时变成一个弱智傻子,他怎么跟周剑交代?身为一个高级军官,连一个家属都看护不住,别人会怎么看待他,质疑他的带兵能力?他可丢不起那人!!何况,他是事前知道这么做会造成严重后果的,到时不光自己的良心会常常遭受痛苦的煎熬,说不定还会后悔当初为什么没有选择更直接的解救办法,以至于造成难堪的局面。

  那时候,周剑还会尽心查案帮自己找回父亲吗?安天河自己可不敢那么笃定。

  「马勒戈壁的!回头老子不扒了这帮畜生的皮,好教他们也感受一下,什么叫做生不如死!!」安天河恨恨的想着,沉吟了几秒,又幽幽地问了一句,「这药丸还有别的副作用么?」心腹王朝回答道:「解除药效后,服药者的记忆会有一段空白,大概率记不起来发生过什么,所以,那些被贩卖的妇女儿童常常被药倒后,即便获救,也难以指认罪犯……」安天河心内狂跳,只感觉挤压在胸前的饱胀丰乳越发滚烫,他勉强压住脑中的绮念,发出一连串命令:「把这些人渣都带回去,仔细审问,告诉刑讯小组,不要怕弄伤弄残,要在最短的时间内,从他们嘴里撬出所有有用的情报!!」「好的,指挥官!」「大部队完成任务就可以先带回了,留下一个小队,把这栋建筑物封锁,无人机操作组,对周围一切可疑人员进行监控!另外,没有特殊情况,短时间内不要再靠近这个房间……」王朝敬了个礼,忠诚的执行安天河的命令,默默带上了门,同时清空房间附近的人员。

  安天河用双臂紧箍着方雨菡,限制她的动作和行动,来到窗边拉上了窗帘,只留一丝光亮,他吐了口气,刚刚放松了臂膀的力量,下一秒,便被怀中的女体迫不及待地将他扑倒在床上。

  「卧槽~被逆推,原来这么刺激的吗……」念头一闪而过,嘴唇随即再次被火热的红唇给堵住。

  既然已经决定以身相救,安天河便不再压抑自己的欲求,双臂轻舒环住方雨菡的腰背,一手在她嵴背上来回抚摸,一手直接大胆地盖住她圆翘的臀部,不客气地揉捏轻拍,发出啪啪的脆响。

  「美人儿,虽然知道这并非出自你的本意,但为了救你,我也只能冒犯了……」安天河伸出大舌,与方雨菡热切渴求的粉舌交缠到一起,任由她吮吻裹吸,鼻间萦绕着成熟人妻的芳香,被动品尝着她嘴里的甘甜。

  两人的嘴唇紧紧吻合在一起,炽热而浓郁的女体气息熏得安天河一阵迷醉。

  升腾的欲火化为最原始的冲动,他肆无忌惮地主动撬开她的贝齿,缠住那有些癫狂的香舌,纠缠着追逐舔吸,玉津丝液互相缠绕。

  随着热烈的激吻,压在自己身上的女体扭动的更加欢快,双手更是急切地开始解安天河身上的衣扣。

  安天河也毫不示弱,一边享受美女的脱衣服务,一边伸出手去感触对方性感玲珑的曲线,拂过细窄的腰肢渐渐往上,直至攀上那两座诱人的圣女峰。

  连衣裙的领口,在方雨菡趴伏的姿势下已然低垂敞开,安天河脱离湿吻的纠缠,目光直向里延伸,只看见一截雪白的胸肉和中间一道深不见底的乳沟,好家伙,目测她那对咪咪至少也是D罩杯的级别,完全不输宋雅琪。

  隔着轻薄的衣料,双手抓了上去,紧绷而软弹,能明显感受到里面还裹着一层紧致的胸衣,一手握住一团奶肉,竟无法单手掌握,吸引着安天河用更大的力道,迅速揉捏了几下,登时惹得方雨菡鼻子里哼哼出一阵柔腻的呻吟。

  「嗯嗯……老~公~你捏的我好舒服……我也要……」方雨菡近乎是撕扯着,将安天河的军装衬衣扯开,露出精赤强健的胸肌,胸口刚感到一阵凉意,随即便被一团火热复盖,女人的红唇从脖子开始舔吸,渐渐向下,而后野性地含住男性硬如石子的乳头,尽情吮吸,不时用舌尖撩拨舔舐,安天河顿时爽得眯住了眼睛,任她施为。

  湿湿的火热的红唇在胸前流连一阵,转而舔过棱角分明的小腹,突然,他的裤子被轻轻扒开,肉棒被一只娇柔无骨的纤手抓住,缓缓抚摸起来。

  肉棒在玉手的挑逗刺激下,逐渐充血肿大,龟头变得狰狞而饥渴。

  正当安天河沉浸在享受之中,龟头忽然竟被湿润滚烫的腔道紧紧含住,突兀又极致的爽感令他忍不住叫出了声,在安静的房间内格外清晰。

  「咕哝……噗滋……咕哝……噗滋……」安天河有些惊讶地张开眼,发现方雨菡正跪在他两腿间,螓首低伏,娇润的丹唇正含住粗壮的肉棒,一上一下来回吞吐著,他完全没想到,这位看上去端庄矜持的人妻,在这项业务上居然如此娴熟,不由有些小小的嫉妒起周剑来。

  他引导了夏妍这么久,口交的表现依然还很生涩。

  「嘶——哦……」安天河倒抽一口凉气,忍不住低吟起来,方雨菡的口交技术颇为高明,舌尖不断刺激龟头棱角,有时候会在马眼处钻吸几下,而含着肉棒的樱唇也张弛有度,既能避免贝齿的刮擦,也能感受到性交无法体验的快感,玉手还会握住阴囊轻轻揉搓,同时用手指刺激他的会阴部位。

  「不愧是成熟的人妻……技巧真的很不错……」他眯起眼睛尽享口交的舒爽,全身心都被胯下的一张嘴牵着走,双手扶住她的头,想将肉棒连根没入檀口内。

  人妻表现得极为配合,将整根肉棒吞进嘴里后,发出「咕兹咕兹」的吞咽吮吸声,阳具旁浓密的阴毛甚至紧贴在她娇靥上。

  他明显感觉到,龟头已经探进了喉咙深处,强烈的异物感让方雨菡欲要作呕,眼泪都流出来了,却依然不肯吐出来,仍卖力吞吐,让安天河舒爽又惊讶。

  眼前的人妻一边吞吐,一边跨坐在他身上背对着他,连衣裙朝上掀开,露出穿着包臀肉丝的凝滑翘臀,以及宝石蓝色的贴身内裤,盖住粉嫩花穴处的部位,已经明显被淫水浸湿了好大一片,正对着他脸部,缓缓地往下坐。

  如此美妙的景致,让安天河早已准备好,双手托住肉丝大腿根部,边揉捏边滑动着爱抚那浑圆的大腿,嘴巴也没闲着,温柔地含住那片湿润之地,伸出舌头隔着丝袜薄布,对准鲜嫩的肉缝部位舔舐,或是微绽的花唇边吮吸胯下敏感娇嫩的肌肤。

  这样双管齐下的挑逗,让含着肉棒的人妻不停地发出一声声低吟。

  两人的身躯摆成69的姿势紧密地连为一体,淫水飞溅,爱液横流,如水乳交融般,刺激对方最敏感的性器官。

  「呜……呜呜……咿啊!」方雨菡突然吐出肉棒,纤手撑住颤抖的身躯,娇啼不已。

  原来安天河为了缓解药效,让人妻早点泄身,一把撕开裆下的丝袜,拨开贴身的内裤,正用嘴大力吮吸那颗充盈的肉蒂,还用两根手指挤开花唇,探进了蜜膣内,在里面摸索抠挑。

  从宋雅琪那里获得不少经验的安天河,察觉到成熟人妻剧烈颤抖的反应,很快就找到花径内粗糙微凹的G点部位,在那里大力抠挖揉搓,惹得方雨菡婉转吟哦,娇声抽泣,双腿一会绷直一会抽搐,樱唇微张,最后连呻吟都叫不出声了。

  「啊~啊~啊——!!」伴随着一连串带有哭腔的呻吟,安天河感受到花径膣道内猛然收缩,手指登时被肉壁褶皱绞缠住,一时难以动弹,随后大股暖流喷涌而出,晶莹透亮中带有淫靡的芬芳,洒落在床单上,飞溅到他的脸颊。

  此时跨坐在他身上的人妻早已瘫软不动,雪臀却还在有节奏地抽动颤栗,抖起一阵阵臀浪。

  稍作休息,体内药性末退的方雨菡似乎恢复了精力,面庞酡红一片,她重新含住胯下肉棒,整根吞进口腔里,用粉嫩的香舌缠绕龟头,舌尖钻挑着马眼。

  接连的刺激让安天河也有点受不了,双腿抽搐抖动,强烈的射精感涌上脑海,声音急切的低吼着:「不行,我要射了,你快吐出来吧,快点……额……啊!!」被催情药物控制的方雨菡,置若罔闻,依然深深地含住肉棒吮吸,任由精液喷射到喉咙的深处,一直到最后才吐出来,随后传来一声声咳嗽,不少精液从她嘴角流出,表情有些难受。

  安天河正准备抽纸给她擦擦,却发现她喉咙微颤,竟已将精液全都吞进肚子里,甚至还用手将嘴边的精液刮回嘴里,再用香舌舔弄干净,神色妩媚而妖冶。

  「你……其实你不用吞的……吐出来就好……」他被方雨菡的举动惊愕住了,内心有些疑惑,不知是药效所致,还是她本身也并不排斥。

  「老~公~你今天好厉害,这么快便让人家泄了身子,唔…可还没插入呢,人家还要……」方雨菡拿过纸巾擦掉眼角咳出的泪水,声音柔媚而诱惑。

  安天河怔怔的瞧着这张勾人的俏脸,不知道该说啥好。

  方雨菡张开修长的美腿,盘坐在他身上,双手抚摸着他赤裸的胸膛,柔声说:」老公~刚才,你舒服吗?」「咳~舒服……」安天河尴尬又有些期待地回答。

  「那就好呀~」方雨菡将他重新推倒在床上后,伸手脱掉身上的连衣裙,露出宝石蓝的胸衣和裹着肉丝袜的内裤,声音极其魅惑:「接下来你不用动噢,让我来伺候你~」她的玉手握住肉棒,很有技巧地套弄起来,很快让它重振雄风,随后拨开自己的内裤,将龟头抵在蜜穴口处,缓慢撑开湿漉漉的花瓣,有些急切地「噗嗤」一声坐了下去,两人同时发出一声满足又欣喜的呻吟。

  由于有充分丰沛的润滑,插进蜜膣内的龟头瞬间被一股爱液所包裹,能够畅通无阻地直插花心,肉棒和膣壁褶皱紧密的贴合摩擦,每一次的激烈碰撞总能挤出不少黏滑的爱液。

  「啊~~好舒服——老公,你今天的状态好厉害!!」方雨菡跨坐在他身上,挺翘浑圆的雪臀上下起伏,发出清脆的臀浪撞击声,胯下的安天河也被她娇颤滚烫的胴体深深吸引着,不由自主伸出手去揉捏抚摸那一身的柔肌雪肤。

  第一次和方雨菡做爱,她带给安天河的感受,与夏妍或是宋雅琪相比是截然不同的,起初还有些压抑的青涩,而现在彷佛到了季节的红玫瑰,已然完全盛放,散发著令人沉溺迷恋的气息。

  「嗯啊……呜唔……老公,摸我……」方雨菡熟练地卸掉肩上的胸衣吊带,主动抓住他的一只手按在那团挺翘饱满的玉乳上,眸含媚意,绯红的脸颊娇媚可人,胯下起伏的套动更是癫狂而迷乱,那阵阵的呻吟听得足以让人骨酥神醉。

  那对弹性十足的乳房刚跃入安天河眼中时,他的眼睛就再也移不开了,左右两手一边抓握住一个,居然只能堪堪掌握住一半,十指稍用力一捏,就如抓上一坨饱实的棉花团毫无借力之处,滑腻的乳肉从指缝中挤出,只要他一松手,又立时恢复挺拔的球形,让人不得不感叹造物主创造女体的神奇。

  (苹果手机使用Safari自带浏览器,安卓手机使用chrome谷歌浏览器)安天河时而用力挤捏,时而又用力向内掐压,将硕大的乳房压得扁扁的,可不管如何的挤压揉捏,只要稍一放手,乳房便旋即恢复颤巍巍沉甸甸的原样,他一时把玩的不亦乐乎。

  胸前和胯下同时遭到挑逗和冲击,方雨菡强忍住身体传来的酥痒酸麻的快感,双手撑在安天河的小腹处,意乱情迷地抛送圆臀扭动纤腰,每当粗壮的肉棒稍稍拔出,她就感觉体内燃烧着的火焰被泄去一点,便不由自主加快了动作。

  「呜呜呜……啊啊……哦,要去了!」她柳腰扭摆的速度越来越快,秀发一片凌乱,酥胸跟着抖荡摇晃,全身肌肤更是细腻柔滑,遍濡香汗。

  如此勾人的媚态让安天河感到刺激又新鲜,逐渐深陷情欲之中,只想在她身上肆意索取。

  「呼呼——哈哈——」方雨菡模煳的记忆中,似乎好久都没有这般满足且尽兴了,她急促地娇喘着,感到腰部有点酸,便放慢抽插速度休息了片刻,对着安天河娇柔细软的说:」老公,你今天真厉害~再坚持一下,我还没满足~」她将肉棒拔出来,将凝白细腻的裸背和翘臀对着安天河,一只手握住粗壮的棒身,在淫水泛滥的蜜穴口磨蹭几下,随后再次缓缓坐了下去,熟悉的呻吟声又开始传出,两人的交媾处淫水不住地泛滥,发出「啪啪啪」的连响。

  「啊……好舒服……好棒……嗯唔……老公,你知道我多久没这么尽兴了吗……啊啊啊!」」你平时一定憋得很苦闷吧……嘶哦……」安天河舒爽喘着粗气,带着点尴尬扶握住方雨菡的纤腰,「今天就尽情释放自己吧……」「嗯啊……啊!老公……你真好……」方雨菡如同一名性感的女骑士,驰骋在他身上,纤细匀称的美腿牵动着雪臀的张弛力度,紧膣的蜜穴褶皱不断刮擦裹吸着龟头和棒身,让安天河体验到连绵不断的爽感,区别于高潮时的瞬间刺激。

  此时他脸色通红呼吸急促,双手紧紧掐握住她的腰,下体被湿滑紧致的软肉牢牢箍住,一股股电流刺进了他嵴髓,酥酥麻麻的,在性感人妻亢奋的驰骋下,再一次有了喷精的冲动。

  但经过初级基因优化液改善后的体质,又能使他强行缓和一阵,借此能进一步延长时间。

  「你……呼……雨菡……我快要到了!」安天河试着呼喊人妻的名字,心中闪过一丝莫名的兴奋,彷佛已彻底占有了对方一样,眼前的性感人妻带给他的新鲜与刺激,无疑是极为强烈的,使得他的身体一直处于非常敏感的状态。

  「还……没到呢……我的手一直感受着……」「什么?你……」经方雨菡的提醒,安天河才发现她的手一直抚弄着自己的阴囊,原来她能通过感受阴囊壁和会阴处的肌肉收缩,来判断自己是否处于射精的临界点。

  「卧槽!这就是人妻的技巧吗?!真鸡儿刺激!!」安天河暗自发散着遐思。

  「唔嗯……男人……只有射精那一刻……啊……才最有快感……所以我让你……时刻保持射精前的……快感……喜欢吗……老公?」「呼……喜欢……你这个……妖精……啊……」难怪每一次当他达到射精阈值时,方雨菡总能适时停止抛送臀部,放缓速度,等他习惯频率后又加快套动速度,就这样一直保持在射精阈值的临界点,让安天河酸麻并快乐着。

  方雨菡腰肢的扭动速度越来越快,安天河的忍耐眼看也到了极限,不断发出低沉的吼声。

  在快要缴械投降的那一刻,记起决不能射在她体内,以免引起不必要的麻烦,于是将肉棒猛地拔了出来。

  「老公……你干什么呀?我都准备好了……你可以射进来的……」下体突然的空虚,让方雨菡有些茫然无措。

  「可……可是……」「不要紧的……老公……快射进来!!」方雨菡干脆趴在床上,白皙的圆臀高高噘起,露出淫靡的桃源溪地,声音娇颤中带有一丝诱惑:「射进来吧,快!」眼看她摆出跪趴着的后入姿势,安天河兴奋不已,跪立起身来,单手搭在裹着肉色包臀袜的肉臀上,提枪对准破裂的袜裆露出的穴口磨蹭磨蹭,便一个猛子扎了进去,发出「噗嗤」的刺破音,两人的耻丘再次紧密相连。

  「啊——这样太深了!呜呜……好喜欢……」方雨菡的螓首埋在被子里,发出满足又类似抽泣的呜呜呻吟声,不断地扭动雪臀,催促他快点挺动起来。

  这一刻的安天河,情欲已被她撩拨到了巅峰,如一头发狂的公牛,使劲地撞击胯下的雪臀蜜洞。

  每一次插进去,龟头都能顶到子宫颈口,每一次拔出来,又将略微红肿的嫩肉往外翻,搅动无数黏滑的爱液,缓缓挤出来,甚至带着一丝白浆。

  「呼~呼……我要射了,真能射进去吗?」有点心虚的安天河再次确认。

  「呜唔……啊……射!射进来!!」方雨菡最后近乎歇斯底里般的叫道。

  得到对方肯定的回复后,安天河双手用力端着雪臀,肉棒狠狠地插进蜜穴深处,随即面目狰狞,浑身一阵颤栗,积攒了许久的精液全部射进了花芯深处。

  「啊——好热,好涨!!」胯下的人妻不停地娇吟,全身抑制不住地抽搐着,体内随即喷涌出大股阴精,和滚烫的阳精混合在一起,在体内缓缓发酵,让安天河油然而生一种征服感。

  激情缠绵后尽是温存,空气中弥漫了一股交媾后浓郁的淫靡气息,第二次泄了身的方雨菡娇喘不已,瘫软地躺在安天河怀里,任由浑圆高耸的玉乳被男人健壮的胸肌压扁变形。

  意识朦胧中,方雨菡突然像从某个极深的绯色春梦中醒了过来,似乎刚刚才与丈夫完成一场酣畅淋漓,尽情释放的高质量性爱。

  她忽然觉得自己鼓胀的乳房,不再那般灼热亟待抚慰和揉搓,体内那股四处飞窜的燥火,终于寻找到了泄洪口,最后全都汇集到胯下,被阴道里灌满的炽热阳精缓缓消融着,那暖洋洋的感觉,让她不由微微扭摆着身体,两腿夹紧还末拔出去的男性权杖,每研磨一阵,身体上的躁动就消弭一点,使她发现了纾解的希望。

  然而没过多久,体内的燥火再次沸腾起来,之前的高潮,彷佛奔涌的洪水被掘开一个口子,剩下的洪潮全都挤了过来,瞬间泛滥而不可收拾。

  她脑海里霎时涌进她和丈夫拼死缠绵的情景,此时此景,她是多么的渴望他有力的双手来揉捏她饱满丰腴的乳房,火热灵活的舌头吸吮两颗鲜红的葡萄,更渴望的是那根坚硬粗长的肉棒能深入到她阴道深处,挖掘吸走她满腔的欲火。

  这时,一个陌生的身子压了上来,强壮结实的肌肉,呼吸粗重的声音,都让她清楚这是一个男人,她努力想拨开眼前粉色的迷雾,想看清楚这个男人是谁,可伸出手去却无法将那些雾气拨开,甚至根本接触不到,彷佛隔着一层永远无法触及的距离。

  方雨菡的心缩成一团,眼睛看到的尽是幻象,她想大声斥责要男人离开,可叫出的声音倒成了一剂春药,刺激得身上的男人一双大手复上她的乳峰,肆无忌惮的揉捏挤压,方雨菡浑身止不住的颤动,身上的敏感部位让别的男人抚摸,让她不自禁的生出一股耻辱感,清泪夺眶而出,有心推开身上之人,双手却是不由自主的搭在男人身上,反而像在邀请他对自己做些什么一样。

  方雨菡绝望的闭上双目,满脑之中只剩五个字:「对不起,老公!」她恨自己为何这般粗心大意,被人构陷于危险之地。

  感觉到男人正在欣赏自己丰腴成熟的娇躯,尤其是那对高耸入云,丰硕浑圆,洁白无暇的乳房,平常就算是走在街上都会引来许多男人垂涎欲滴的恶心目光,何况是现在赤裸裸的暴露出来,只怕这个男人的口水都已经流出来了。

  乳房在逐渐胀大,阴道越来越痒,方雨菡突然想到,如果任凭男人这样欣赏下去其实也挺好的,至少可以拖延一阵,或许还可以保住贞洁。

  于是她舒展一下身子,企图让乳房更能表示出她们的硕大和浑圆以求换来男人更多的关注。

  可显然她打错了算盘,男人闷哼一声扑上来,双手各握住一个乳房,嘴巴也啃上来,方雨菡有心求死无力抗拒,樱唇发出微弱的抗议停在那男人耳中成了鼓励,方雨菡凭感觉都能体会到自己的乳房对于这个男人的吸引力有多大,看他的手捏的这么用力,好像要把奶汁挤出来似的,难道他就不知道怜香惜玉吗?瞧他吸吮乳头时,还发出啧啧品咂的响声,就像他从小就没吸过奶一样。

  更让方雨菡感到恐惧的是,自己的身体逐渐被欲望控制,不由自主的扭动迎合男人的抚摸,脑袋里残存的部分理智正在被性爱的快感所吞噬!意识里彷佛有两种声音在激烈地碰撞:「别瞎想了,现在你只是在做梦。

  对,这是一个梦,老公啊,你啥时候回来啊,我在梦里都想着你的爱抚。

  睡吧,睡吧,别胡思乱想!明天老公就回来了,就可以体验欲仙欲死的滋味了。

  嗯,老公,你终于回来了,我好想你啊,看你疯狂的样子,相比这些天也憋得慌了吧。

  嗯,老公,轻点,别把奶头咬掉了,以后我还要伺候你呢」「不对!你醒醒!!这个男人不是老公,是那个纹身的臭流氓!人渣!畜生!!快滚开,我的身体只属于我老公一个人!!别再这样下去了,你就玩我的乳房吧,别再碰我其他地方!!」方雨菡绝望的感受到男人正在离开乳房,手掌和嘴唇依次向下抚摸亲吻,嘴里不断发出赞叹和亲吻声,至于是在赞叹皮肤的滑腻,还是白皙柔软就不得而知了。

  「雨菡,你怎么了?刚刚不是还挺好的吗?」男人的声音充满关切。

  那声音回荡在脑海中,渐渐越听越像丈夫的声音,方雨菡再三确认后,终于肯定那就是自己丈夫的声音,顿时放下了戒备,心情也明朗起来:」对不起,老公,我不知道是你,你回来怎么也不提前跟我说一声!讨厌,嗯……你慢点脱呀,瞧你,我的裤袜都被你撕烂了,别再把内裤扯破了」随着丝袜和内裤的脱体离去,方雨菡已经一丝不挂躺在床上,眼前的「丈夫」把手伸了过来触摸到了她的阴毛,细滑柔软的阴毛在他的指间簇拥,接受了他的爱抚。

  他稍稍向下便触摸到了那粒娇柔的阴蒂,那是她敏感又隐秘的部分!温热湿润的阴唇如同嫩薄的花瓣在昏暗中绽放,在隐蔽的毛丛中散发出醉人的靡香。

  中指轻轻刮着芳草丛中那条裂缝,左手拇指和食指分开大阴唇,里面粉红的世界映入安天河的眼帘,豆大的阴蒂,千沟万壑的嫩肉,幽深的阴道,无一不激起他的欲望,他用右手指摸遍每一寸嫩肉,又插进阴道里抠挖。

  方雨菡身子不住地颤抖,欲火在这里被彻底点燃,霎时淹没了她所有的理智,她不再去想眼前这个男人到底是丈夫还是歹徒,她现在只需要男人的安慰,她身体颤动着,双腿时松时紧,男人的手指在阴道里翻搅摸索,方雨菡体内的爱液在他的抠挖中不停地涌出,滋润了的花径更适合男人的手指在其中穿梭,摆弄各种手势去触碰阴道里面每个角落。

  她洁白的胴体因为情欲而变得绯红,她沉积许久的肉欲终于得到宣泄,她兴奋地婉转呻吟,渴望男人更进一步的行动,毕竟手指头只能带给她表面的快感,而她真正需要的自然是来自肉棒的插入满足!可是当肉棒抵在洞口往里面钻的时候,一个声音再次响起:「方雨菡,他不是你丈夫!」方雨菡此时已经真切感受到这个男人确实不是丈夫,因为周剑的肉棒没有现在这根那么粗,就在它往里面钻的过程中,方雨菡分明感受到阴道被扩张所带来的撑满感和微微的胀痛,让她不由联想起在之前那个极深的梦中,那些激烈而旖旎的交媾场景,难道,那些都是真的吗?!可这时她已无能为力了,再不情愿她也只能张开双腿让肉棒插了进来。

  正在行动的安天河已经发现了方雨菡的异样,努力向蜜穴进发的肉棒停滞下来,抬眼看着方雨菡,见两排眼泪从她紧闭的眼眶中迸出,嘴唇噏动,声音几不可闻,莫非她已经清醒了?想到这不由悚然一惊,只想抽身而去,但眼前方雨菡的绯色面容,高高隆起的乳房,丰腴迎合的肉体,胯下紧膣的肉穴,不断裹吸他肉棒的细密褶皱,无不说明方雨菡依然还深陷在催情药物中。

  「那就抓紧时间,速战速决吧!」他猛一咬牙,龟头对准浆液四溢的蜜穴口,只轻轻一挺就撑开外翻的肉瓣,随即整根肉棒滑了进去,畅通无碍,再使劲一捅,肉棒直接全部没入方雨菡的花径深处,立马就觉得肉棒被一只小手紧紧攥住,深处蠕动的嫩肉不断刮蹭着他的龟头,方雨菡的闷哼声以及脸上显现出的状似痛苦却又满足快乐的表情,深深的触动着他的神经。

  「啊——」方雨菡又一次发出许久末曾有过的满足,肉体间互相碰撞,下体紧密嵌合在一起,再无距离。

  扶住女方柔嫩的腰肢,耸动臀部抽插起来,肉棒进进出出撞击方雨菡体内的娇嫩处,使她彷佛置身于风高浪急的一艘小船上,时而攀上快乐的巅峰时而跌入痛苦的谷底,潜意识让她羞臊,可真实而强烈的快感,又让她为了追逐男人的肉棒迎挺扭摆着赤裸的娇躯。

  安天河为了尽快给方雨菡解毒,每一次抽插都格外用力,发出「啪啪」的撞击声。

  方雨菡无力地攥住身下的床单,娇吟声连绵不绝,艳若桃花的脸颊精致妩媚,雪白的粉颈流出细密香汗,与男人温热的汗液交汇在一起,滴落在白皙高耸的丰乳上。

  「呜呜……好喜欢……这种感觉……啊啊……再快点~」她一边承受下体的撞击,一边拱起身子方便男人揉捏她的酥胸,恍惚间,她彷佛又坠入了那个极深的绯色梦幻中。

  安天河的喘息越来越剧烈,这段时间积攒下来的欲望疯狂宣泄,肉棒使劲地在蠕动的膣道内捣鼓冲撞,龟头每一次撞击都能顶到柔软温厚的花心,这种熟悉又新鲜的快感令他疯狂而沉迷。

  「啊,我要来了……呜呜……」熟悉又迷乱的节奏,让方雨菡娇喘连连,檀口微张,香膝合拢不断地颤抖,全身酥软无力。

  安天河的力气很大,将处于攀登愉悦高峰中的人妻搂抱起来,抬高光裸着的修长美腿,直接架在自己的肩膀上,随即分开细腻紧致的雪白美腿,只见蜜穴口红嫩有光泽,肉唇外翻,沾着湿漉漉的爱液,粉润的肉芽含蕾欲放,花穴口有规律地收缩。

  臀部被抬高,双腿上翘,酥胸袒露,胯间的秘密全部暴露在男人眼中,这个姿势让方雨菡既羞又怯,美腿上的透明肉色丝袜被脱掉后,更显诱惑,那白里透粉的玉足搁在男人的肩头,足底微微弓起,形成诱惑的弧线。

  「好羞人呀……你,你快点……」人妻闭上了美眸,螓首转到另一边,贝齿轻咬芳唇,脸色酡红醉人。

  她的嫩白美足被搭在肩膀上后,肉棒便能很轻松地顶开湿润蜜穴深入到更私密的部位,」噗嗤」一声整根尽没直捣花芯,让性感人妻发出一声高昂的娇啼。

  随即,安天河的抽插速度逐渐加快,一进一出让方雨菡娇喘不停,抽泣般的呻吟靡声令人心魂俱醉」呜呜……又要来了……再快一点……啊……啊!」安天河也也忍不住低吟,胯下的人妻似乎特别容易高潮,每一次春潮来临,她的修长美腿都会紧绷,而被湿润幽道箍住的肉棒同样有强烈的吮吸感,肉壁腔道宛若有了生命般蠕动不止,主动裹吸刺激龟头,产生强烈的射精冲动。

  方雨菡的呻吟就如同最致命的春药,这一次她没再精准控制安天河的射精冲动,一双光裸美足紧夹着他脖颈,让蜜穴收缩的频率越来越快。

  安天河沉着气不断抽插,额头上都是汗,但他的卖力耕耘是值的,看着人妻在自己身下魂销骨酥,淫声阵阵,作为一个男人既满足又有征服感,这也是他沉迷于和方雨菡做爱的原因。

  「我也要射了……」「射进里面……都给我!!」方雨菡的语气彷佛回到了两人情欲缠绵的最佳时刻。

  安天河浑身一阵抽搐,下体顿时精关失守,整根肉棒杵进蜜穴内,射出大股浓烈的精液。

  性感人妻伸手搂住他的脖子,美腿盘缠在他腰间,眸含春意呻吟着喃喃自语:」好多……好暖……」半分钟后,两人紧搂在一起躺下,方雨菡的丰硕美乳被挤压成扁饼状,但她丝毫不介意,在安天河耳边呓语般柔声地说:「和你做爱……真舒服,我会永远记得今晚的……」在快感,矛盾,痛苦,忧虑等诸般复杂的情绪纠结中,方雨菡对外界渐渐失去了意识,但她的面色开始逐渐恢复正常。

  第五十章

  方雨菡悠悠转醒,意识也渐渐恢复,只觉得头微微有些沉,像是睡了太久反而会更累一样。

  她的睁大双眼,慢慢看向四周,骤然间,她发现这里不是自己熟悉的卧室,窗帘墙壁,包括床铺都不是家里的陈设。

  随后,许多让她惶恐不安,如同置身深渊般的记忆碎片,在脑海中陆续浮现了出来,方雨菡这才逐渐回忆起,她为什么要来这里,又如何找到这里,最后发现被骗后,又被歹徒联手给抓住,眼看即将上演一段人间惨剧,可是被喂下的药效发作后,她的记忆便煳成一团,再也无法连贯。

  依稀记得有个男人现身救了她,但之后零碎的画面让她觉得那就是一场梦,一场让人脸红心跳的春梦,几乎让人难以启齿,使方雨菡下意识便否决了那段旖旎回忆的真实性。

  可如果那些都不是真的,自己岂不是已经被歹徒……一想到那种令她毛骨悚然的可能性,方雨菡顿时倏然坐起身,双手紧紧环抱住自己,惊叫出声。

  两只手颤抖的在身上摸索着,寻找那一丝丝希望的线索。

  身上的衣服是完好无损的,如果自己被那群歹徒给玷污了,断然不会这么整齐的穿在身上,可是,方雨菡出门时,记得是穿了一条包臀肉色丝袜的,但此时腿上却光熘熘的……还有,她暗自感受了一下,下体私密处并没有黏煳的污秽感,但那末完全消退的肿胀酸痛感,作为一个已婚多年的妇人,她明白,那就是最确凿无误的证据——她不是做梦,她已经失贞了!!她双手捂住脸,肩头开始抖动,任由绝望的泪珠从指缝中迸出,喉咙无声的哽咽着,直到她的啜泣声惊扰到了站在房间外值勤的女兵。

  房门被缓缓打开,一身飒爽军装的克隆女兵走进房间,让方雨菡不由看得一愣。

  「方女士,你醒了!」发现对方满脸的泪痕,脸上犹带着羞愤欲绝的哀伤,女兵继续道,「还好我们来的及时,阻止了歹徒的作恶,他们已经被抓走严加看管和审问,你可以完全放心,他们还来不及对你犯下什么十恶不赦的罪行——其实,我们一直在暗中监控并保护你的安全,这都是你的丈夫周剑,再三请求的」方雨菡听完女兵的解释,总算止住了哭泣,但由于刚才哭得太厉害,依然一抽一抽的,眉眼间的绝望和哀伤迅速消散。

  女兵一脸整肃的神情,真诚而坦然,使她立刻倾向于相信对方的话。

  但方雨菡依然存有疑虑的是,既然她被及时解救,可下体内,那种只有经过激烈性爱后才会产生的遗留症状,不知该作何解释,所从何来?!只是当着女兵的面,她跟对方又不熟悉,实在令她羞于启齿询问。

  「当时,你被灌下了烈性迷药,通过审讯歹徒得知,那种药丸具有极强的催情致幻成分,若不能及时解毒,会对脑部神经造成极大的损伤。

  无奈之下,我们请来了军医帮忙,她作为女性,通过一些特殊的手段,帮你及时排解了毒性,所以,你身上可能会遗留部分痛感,还请多多谅解!」女兵似乎很清楚方雨菡心中的疑问,没等她开口,便主动解释道,尤其在提到军医同样是女性的几个字,几乎是一字一顿的在说。

  方雨菡这才彻底放松下来,原来是女军医帮我解得毒,不知采取了什么手段……她没有去细想,脸上却已经羞红一片,毕竟牵涉到个人最私密的身体部位。

  「你丈夫周剑已来过好几次电话,催问方女士你的情况,按照军医所说,只要你苏醒过来,便不会有大碍了——接下来,如果你已经准备好,我们就马上派车送你回家」一提到丈夫周剑,方雨菡立刻想起女儿被绑架的事,她的心旋即又提了起来,连忙站起身说准备好了,检查完自己的随身物品没有遗漏和丢失,她打开手机,发现果然有7个末接来电,都是老公打来的,坐上车的途中,她便迫不及待的打电话给周剑,一方面表示自己安全无恙,一方面焦急的询问女儿的下落。

  听闻妻子安全归来,周剑心里悬着的两块大石头总算有一块落了地。

  可惜女儿的下落,他们依然在追查当中,目前并没有突破性进展,还需等待对刚抓捕的嫌犯进行审问的结果,他温言安慰方雨菡先回家好好休息,自己会全力把女儿给带回来,随后便挂断了电话。

  说实话,妻子被歹徒诱骗入局,其实,那反倒是顺藤摸瓜的大好良机,若非那帮人渣对妻子起了无法容忍的歹念,他甚至会狠下心肠,故意让妻子多被圈禁一段时间,直到引出幕后关键人物现身,再出手抓捕不迟,可惜,现实中的情况,永远没有如果……话说周剑上午去和歹徒会面,却连对方的面都没见着,只是按照对方的提示,找到了一个隐藏的信封,里面放着几张刚洗出来的照片,照片里的人正是女儿周璐,她的衣衫还算整齐,并末受到虐待,眼睛用黑布蒙着,上半身被绳子牢牢跟椅背绑定,平坐的双腿上,摆着一份日期为今天的蓉城日报,以此证明女儿确实在他们手上,目前暂无生命危险。

  歹徒很狡猾,反侦察能力很强,照片中的场景,无论是背景,还是周围都空无一物,使周剑无法从照片中找到任何的蛛丝马迹,分析出大致的位置地点,除了女儿的生存状态,他从照片中根本得不到一点多余的信息。

  这绝对是犯案的老手!!周剑这样的判断,无疑使对方的危险级别,又提升了一个档次。

  周剑将照片递给安天河,也和盘托出了自己的想法。

  他取回照片后,便随着军方来到一处秘密的据点,之前在照相馆被抓的歹徒,现在就在密室内接受讯问,时不时传出的惨嚎声,让他更加迫切的希望能够尽快解救出自己的女儿,否则一旦让歹徒获知他们的据点被端掉,极可能对周璐的生命安全造成威胁。

  算了算时间,杨瑞东那边也该有消息回来了,不知是否有什么进展。

  正想着事情,手机突然响了,周剑拿出来瞟了一眼号码,是梁坤!他心念电闪而过,也不避讳安天河在场,当面接通了电话,一道带点油滑痞气的声音传来:「周局,我这边多方打探过了,洗衣工(收尸人)那边最近还算安分,没有接过什么大桩的生意——倒是最近跟一伙不讲规则的家伙,起了几次冲突,干了几仗,双方互有损伤……那伙人领头的,是一个叫汪佺的家伙,手狠心黑,嚣张的不行,八成跟他们脱不开关系!」「信息对上了!」周剑心中一喜,却只字不提自己已经了解到的有关汪佺的信息,「这汪佺,是什么来头?以前可从没听过蓉城有这号人物!」「嘿嘿,周局,这你就问对人了!」梁坤的声音有些得意,自认为立了一功,「听洗衣工那帮人说,这家伙,以前是在边境搞走私生意的,后来胆大开始运毒,事发后被国内通缉,逃到了东南亚的金三角,跟着一个叫「佛陀」的毒贩头子混了几年。

  后来,金三角周边几国联手禁毒,搞了一次跨国清剿行动,佛陀被当场击杀,手底下的喽啰自然做猢狲散,汪佺就在那时候销声匿迹了一段时间,之后,辗转逃回了国内,再冒头的时候,就已经在蓉城站住了脚!」周剑听着梁坤的情报,神色渐渐凝重起来,走私、贩毒、金三角——这人的经历如此复杂,手里怕是沾了不少人的血,难怪行事作风如此胆大狂妄,却又缜密狡猾!!「这家伙能在蓉城起势,你猜走的是谁的路子?」「快说,我没时间跟你绕圈子!」「嘿嘿,你应该能想到——就是万兆龙!!不过嘛,这家伙就是头养不熟的白眼狼,听说搭上了来头更硬的人物,没多久,就脱离了万兆龙,当时可把万老板气得不轻,哈哈~不过,谁让人家靠山厉害呢,最后,也不了了之了!」「汪佺的靠山是谁,你没打听到么?」周剑急于挖出幕后人物。

  「哎哟~消息都打听到这份儿上了,那就不是我等草民敢去趟的浑水了,一个不小心,怕是尸骨无存哪……」梁坤言辞闪烁,显然是知道一点什么,但不敢吐露,否则,会得罪某个权柄在握的大人物。

  周剑叹了口气,对歹徒组织的了解,现在已然有了雏形,但再往上查,估计只能靠自己了。

  「好吧,你提供的消息,算是有点参考价值,辛苦了!」「嘿嘿,哪儿的话,有事周局你只管吩咐——这次咱算是立功表现吧?」「嗯……还算不错」「得嘞~有您这句话,就足够!那……我就不耽误您时间了,有空到我那儿坐……」「等等!」「周局还有事?」「你上次提到的军火,最近有什么新消息吗?」电话那头的梁坤沉默了一下道:「大的变动倒是没有,不过,听说已经给道上,零敲碎打的散卖了些物件,以手枪为主,还有几把喷子……周局,你们查案若是针对那帮亡命徒,手里的家伙可得带足了!以后可别怪兄弟我没提醒你……」周剑抬头看了安天河一眼,心说就他们那点火力,还不够给人家塞牙缝的,嘴里却回答道:「知道了……最近,多帮我留意军火的事,一旦有大的动静,一定要及时告诉我!」「放心吧,周局,兄弟我省得!」……杨瑞东开着车朝城西锦都区行驶,他原先以为李俊只是医院普通的保安,迟早会步保安队长霍勇安的后尘,被歹徒组织当成替死鬼给丢出来,吸引警方的办案视线,没想到他会突然打电话联络自己,这让他和周剑都大感意外。

  先不说他是如何得知自己的手机号码,光是主动联络自己,提出见面的请求,就已经让人生疑了,如此反常的情况,很难让人不觉得这就是个极不高明的陷阱。

  但俗话说,事出反常必有妖,何况还是反常中的反常,这其中必有不为人知的缘由,使杨瑞东依然决定赶来见一面。

  再说,如今已跟军方深度合作,安全方面无需他多操心,这让杨瑞东觉得底气十足,做事的胆子比平时更大了。

  按照约定的会面地点,杨瑞东总算来到了目的地附近,找地方停好车步行一段,当他发现这里居然是个菜市场后,不由有些哑然失笑。

  但转念一想,这地方人多眼杂,符合大隐隐于市的逻辑,不仅适合隐藏身份,也提高了监控和抓捕的难度,顿时收起轻视的心态,提高了警惕性。

  走进菜市场,最终停留在一家早餐门店前,掏出手写的具体地址对照,就是这里,139号。

  (苹果手机使用Safari自带浏览器,安卓手机使用chrome谷歌浏览器)此时已过了店内最忙的时间,但仍处在上午买菜的高峰时段,仍有不少人到这里吃东西。

  杨瑞东朝四周看了看,步入店内绕了一圈,没见到目标人物,倒是店主奇怪的盯着他,这人进店也不点东西吃,走来走去的好生奇怪。

  无奈之下,杨瑞东只得点了碗豆浆,两根油条,挑了个视野开阔的位置,坐下慢慢进食。

  吃到半途,突然有个人从他桌旁经过,随手丢出个小纸团,人影则很快闪出了店外。

  杨瑞东一把抓住纸团,抬眼寻踪看去,只勉强看到一个身形消瘦,中等个头的背影,他并没有马上追出店外,既然对方已经给自己传递了消息,那必然是要在别的地点约见的。

  何况,他给的如此隐蔽,就是不想惊动太多人,说明周围并非绝对的安全,自己贸然追出去只会露了行踪。

  展开纸团看了一遍新的地址,杨瑞东便若无其事的继续低头喝豆浆,直到全部吃完才付了账施施然走出店门。

  身形一拐进旁边的小巷子,脚下的步伐陡然提速,连续拐过几个巷子口,躲在暗处观察有无人员跟踪。

  直到确定没有人跟来,他才重新步入街道,按照纸条上的地址一路寻去。

  这是一家颇为陈旧的杂货铺,无论店面内外,一看至少就是二十年以上的老店了,杨瑞东抬步走了进去,眼睛假装浏览店内的油纸伞,余光却始终警惕的扫着周围,店主是个上了年纪的老人,简单招呼了杨瑞东一声,便任由客人挑选,不再多言。

  走到连接店面后院的侧门口,杨瑞东踌躇了一下,正准备再绕一圈,侧门内突然闪出一个中等个头的青年,他看了杨瑞东一眼,使了个跟上的眼色,掉头边走。

  杨瑞东从对方的身形认出他就是那个扔纸团的人,便抬脚跟了上去。

  一条羊肠小路走到头,向右一拐,似乎来到了另一家老店的后院,绕过矮矮的围墙,便是一间破旧的老屋,那青年在门口露了个头,又闪了回去,杨瑞东朝四下打量了一圈,基本认清了环境,便缓缓走进了老屋。

  没有剑拔弩张的态势,也没有有人拿着武器,杨瑞东一进屋,便看到那青年正在给一个头上缠着绷带的小伙子喂着味道浓重的中药。

  受伤的小伙子,在杨瑞东记忆中不断闪现,最终跟住院部保安值勤表上的照片吻合,此人,便是那个叫李俊的失踪保安!!见杨瑞东进屋,李俊有些紧张,目光一直朝他这边瞟,倒是那个青年一副不慌不忙的样子,催促李俊把药喝完,只随手指了指屋内一把椅子,让杨瑞东坐下。

  「家里穷,没什么能招待的,见笑了!」杨瑞东慢慢坐下,也不急着问,「无妨,我是来查案的,不是来做客」等李俊喝完药,青年收拾了药碗,也不坐下,便单刀直入的说:「那我就不废话了!我希望警方可以提供保护,保护我弟的生命安全……至于交换条件——我告诉你周璐被藏匿的地点!」杨瑞东微微一愣,没想到对方如此直白的谈条件,甚至于直接亮明了底牌,他顿了顿道:「首先,我想你搞错了一点!警方从不和犯罪分子谈条件——」李俊闻言不由一惊,面露惶然的神色,看向他哥,那青年也是怒色明显,且颇为失望,正要出言回击,只听杨瑞东继续道:「但是,若你们是被人胁迫,被人利用,甚至,有什么冤屈,可以跟我讲,若事情属实,你们的安全警方自是责无旁贷!」那青年感觉自己似乎被戏耍了一番,面色有些涨红道:「不用管我,我弟就是被他们逼迫的!」「你叫什么名字?」「李杰……」「李杰、李俊,看来你们家对你们兄弟俩,都曾寄予了厚望,希望你们能够成为一时的俊杰……」杨瑞东准备从家庭感情入手去引导。

  「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我爸走了十来年了,老妈还在医院里,不去拼命赚医药费,只要抬出重症病房,我们兄弟俩用不了几天,就成了孤儿!」李杰的情绪有些激动。

  杨瑞东不想激怒对方,赶紧调整了谈话策略:「李俊,安刚被绑架那晚,你有没有直接参与?」「他是被……」「让他自己说!!」杨瑞东严肃地打断道。

  「老妈住在ICU,药费已经欠了好几万,医院催了几次,再不缴齐,就让我们自己背回家,要不是看在我在医院当班,早就……他们说,只要帮着把人背出来就行,我……我也没多想,就,就答应了……」李俊神情紧张,说着说着便低下了头。

  「这么说,你为了救自己的母亲,便将别人的父亲送到歹徒手里,你还在旁充当帮凶对么?若是你母亲知道你这么做,你觉得,她会不会感到特别欣慰?!」杨瑞东轻描淡写的一句话,重重砸在对方的心理防线上。

  李俊果然面色剧烈扭曲起来,眼睛一下就红了,浑身轻颤着,陷入了激烈的思想冲突之中。

  「事情已经犯下了,现在只能尽力去补救!说那些有的没的管啥用!!」李杰终于显示出比他弟成熟一点的地方。

  「安刚现在被藏在哪里?」杨瑞东抑制住狂跳的心脏,故作轻松的问道,希望就在眼前!「不知道……」李杰有些不自信的回答,「几天前还在世纪山庄的7号别墅里,后来我被派去做事,回来人就不见了,我也不敢问」杨瑞东一阵难掩的失望:「你怎么知道这些消息的?你在组织里是什么位置?」「我很早就跟着汪哥出去做事了,他很信任我……但我没想到,为了保住主顾的秘密,现在连我弟都要下手!!」「主顾是谁?!」杨瑞东目光灼灼。

  李杰欲言又止,想了想才说:「以前,一直在万兆龙万老板那里打下手干脏活,后来,汪哥……姓汪的,自己独立出来,找到了一条新的门路,政商两界都有人,主要是给南涪区政府里的人做事,具体的他谁都不告诉,说是为了我们好……」杨瑞东的双腿有些微颤,虽然心里早有预料,可一旦坐实了是区政府里的官员,他顿时觉得眼前的整个屋子都在微微摇晃着,似乎地震来临一般。

  「说了半天,你连一个关键问题,都回答不清楚,那又何谈补救?」「周璐,我知道周璐在哪!你们要快点去救,他们很狡猾,经常换地方,我刚把我弟藏起来,他们就已经开始怀疑我,很多机密的事都不再让我参与了!赶快去救她,现在还来得及!」杨瑞东倏然起身,猛然抓住李杰的肩膀追问道:「周璐现在在哪?!」「两个地方——世纪山庄的7号别墅地下室;或是城南郊外黄坪村四组4-7号的农舍里!」……周璐的手脚被反绑着,斜靠在一张散发著霉味的长背沙发上,屋子里萦绕着迟迟不散的烟臭气,她紧皱着秀眉一动不动,被蒙在黑布下的双眼早已哭得红肿,从被绑的第一天起,就期望着当警察的爸爸,很快就神兵天降般出现在她面前,用温暖的怀抱迎接她回家。

  可是,随着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她原本满怀希望的心正在一点点下沉。

  快三天了,一点被救的迹象都没有,反而经常听到那些令人作呕的恶徒,在屋里聊着什么埋尸、分尸、肢解之类极为恐怖的语句。

  这样的场景,周璐以前只在恐怖片里见到过,她从末想到有一天居然会落到自己头上。

  那些逃跑与反杀的桥段,在冰冷的现实面前,根本不值一哂。

  恶徒们根本不让她吃饱饭保持体力,每隔一段时间,就会来检查自己被绑的状态,稍有松弛便会立刻紧上。

  每次想上厕所,除了要苦苦哀求一番,还会被这些恶徒借机揩油,占点便宜,直到自己哭着躲避求饶,被他们领头的听到喝止,才会松开绑绳,放自己去小解。

  即便是那时,看管她的人渣都会带着头套防止泄露真容。

  被绑已经三天了,自己从末见到过他们真实的面孔,当然,这也是好事,代表自己仍有活着的希望。

  他们相互之间只喊外号,从不叫真名,光听的话,根本无法对号入座来辨认,有时更是连人都轮换掉,防止跟人质太过熟悉。

  小腹处的尿意又刺了神经一下,提醒着周璐该上厕所了,其实,她已经暗自憋了好一阵,从中午一直憋到了现在,脸上露出痛苦又纠结的神情,她越是不想上厕所,被罪犯调戏揩油,越是敏感尿意频频,她都开始痛恨自己,为什么这么容易想尿,不就是一点水分而已,身体就不能多吸收一些吗?!此时的周璐蜷缩在沙发里,手腕处已被绳结磨得一圈红肿,动作稍大一点就生疼,偏偏尿意不断刺痛着自己,但她不愿就此放弃,依然倔强的硬憋着,不达到那个临界点就拼命忍住,双肩因为痛苦而微微耸动着,不经意间泪水自己就滑了下来。

  「爸爸……妈妈……你们在哪儿呀?什么时候来救璐璐啊?!我真的……要撑不住了……」兴许是上天听到了少女濒临绝望的祈求,看到她令人怜爱的无助,又或许只是刹那间的巧合,周璐眼角的泪水刚刚流淌到唇边,让她品尝到一丝苦涩的咸味。

  「砰砰砰……」一阵密集的枪声骤然降临,夹杂着撞破玻璃窗户的噼里哗啦脆响,坠地声,破碎声,肢体搏斗声,倒地翻滚声,痛苦的惨叫声,清脆的点射,爆头的血浆崩裂……周璐从末想到,原来人可以在瞬息万变的几秒钟之内,听到如此复杂多变且重迭的声响。

  当她意识到刚才发生了一场激烈的战斗,有人温言安慰着她,割断绑缚她的绳索,慢慢将她扶起站稳时,周璐才终于缓过劲儿明白,她,这是得救了!!眼前厚实的黑布被人缓缓解开取下,映入她眼帘的第一个人,是一个身材高大且强壮的军人,肤色闪耀着健康的光泽,虽然眼中仍含着化不开的煞气,但却对她露出温和的笑意,让她霎时感受到彷佛冬夏交织般的特殊气场:「周璐你别怕,我是来救你的,你爸周剑马上就到了!」彻底确认自己获救的周璐,眼中的泪水顿时哗哗往下淌,她带着哭声说道:「叔叔,我,我想……上厕所!!我……我还想喝……冰阔乐……」啥??叔叔?!还……冰阔乐?!安天河顿时一头黑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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