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一章道消魔涨
「轰!」
磅礴大雨中,林子轩的身影仿佛化成一道闪电,与魔龙毫无花假地交击在一起。
一人一龙,一大一小两道身影,在狂风暴雨中倏合乍分,乍分倏合。
原本浓得化不开的雨雾,也被双方交战所产生的气旋,荡开了一个广阔的空间。
前来支援蓬莱宫的一众白道武林高手,终亲眼目睹魔龙的盖世凶威。
分散于蓬莱宫主殿四角的秦松、梁元青、雍南等一众世家大派之主,皆被眼前的惊天大战震慑得面色惨白,战意尽失。
「那……那就是魔龙?」
「世间,怎会有如此可怕之物!」
大雨倾洒下,衣衫尽湿的朱贺老脸苍白,也不知是否雨水过于寒冷,他的嘴皮一直在不断地颤抖。
陆中铭手执混元刀,手掌因为用力过猛,指头都握得发白了,仿佛需用尽气力地握着他这把刀,方能在魔龙的盖世龙威下,提升些许勇气。
魔龙出现的刹那,一种仿佛根植于灵魂深处的颤栗与恐惧,蔓延至每一个人的心灵深处。
鱼安带来的两头绿飞龙,更是远远地蜷缩于一角,挨挤在一起瑟瑟发抖,连抬起目视魔龙的勇气都欠奉。任凭鱼安如何呼喝,它们都连站都站不起来,更遑论与魔龙交战。
白道事先打算靠这两头飞龙来牵制魔龙的主意,彻底沦为笑话。
雷昂的迪洛表现要好得多,双头龙天生俱有冰火之力,放眼整个西大陆,它都属于无人敢惹、最为顶尖的一类生物。西大陆历史上,曾对人类城镇最造成最大破坏的,向来都是它们双头龙。
只是魔龙实在太强大,强大到连迪洛都感到畏惧。且迪洛终究还未完全成熟,魔龙由头到尾甚至连望都懒得望它,根本没将它放在眼内。
雷昂唯有按照林子轩事先交待的,按捺住迪洛,等待着动手的最佳时机。
秦雨宁和双修玄女未战,花容皆已失去血色。
这一刻,秦雨宁终于能彻底体会前夫林天豪的苦心。
魔龙的强大,根本不是她所能应付的,除了修真者外,可以说这世间根本就无人能对抗魔龙。哪怕武功强如清一真人与白鹿先生,这一刻也同样无能为力,无法插手进战局。
秦雨宁芳心忽然泛起强烈的愧疚与悔恨。
她想起母亲过身当日,她当众宣布休夫,把林天豪彻底赶出蓬莱岛,令他没有半个容身之所。他转身就在龙湖峰上一个人呆了两年,没有妻子,没有儿子,只身寡人,只有一只狗儿陪伴。
他心中藏着那么多委屈,背负着那么沉重的责任,为什么从来一句也不说,在她面前,永远是那副嬉皮笑脸,没心没肺的模样。
那个混蛋!
「轰!」
这时一声巨晌,林子轩的身体重重砸落殿顶,瓦砾碎落,连带着林子轩一并落入了殿内。
「轩儿!」
「轩郎!」
秦雨宁与双修玄女的惊呼声同时传来。
林子轩从地上略有些艰难地站起,他一声大喝:「别过来!」
面对伤势尽愈的魔龙,一番交战,他暂落于下风,这个时候绝不能分心顾及其他。
「轰隆!」
魔龙庞大的身躯从殿顶迎头扑下,大殿被它撞开了一个巨大的缺口,雨水倾洒而下,魔龙的巨爪在林子轩的视线中急速放大。
「当」的一声巨响,林子轩手握轩辕剑,全力一劈,便将魔龙重新迫回殿顶。
「嗖!」
箭夭破风声接二连三地到来。
原来众人见林子轩落于下风,纷纷用拉满弓箭,全力给他助阵。
魔龙的注意力完全放在林子轩身上,对激射而来的箭夭毫不理会。
「叮叮叮叮……」
箭夭落在魔龙坚逾精钢的龙鳞上,尽数被弹开,没有一发能给它造成半点伤害。
清一真人与白鹿先生凝重地对视一眼,两支灌满了真气的利箭,随后从二人手中分别射出。
「当!」
「吼!」
魔龙一声怒吼,两大武尊全力射出的劲箭,虽同样未能破开它的龙鳞,但真气却穿透了坚硬的鳞片,对它的肉身造成了少许伤害,令它感到吃痛。
它转身回望,凶戾的双眼在清一真人与白鹿先生身上游弋一圈,似是要将他二人的面目记住。
此时,一道金光从下方射来。
「嗤啦……」
金光来势之汹,仿若天际横掠的惊雷,以魔龙的反应,在察觉到金光来的时候,也只来得及扭转龙躯,侧身硬抗。
「嗷吼……」
魔龙发出一声震天惊吼。
龙血飞溅。
它的龙躯终于受伤了!
原来林子轩趁魔龙的注意力被两大武尊吸引之际,把灵力灌注至轩辕剑上,这道金光,实则是一道蕴含了他六七成灵力的凌厉剑气。
这道剑气,便是强如修真者也绝不敢以身硬扛,魔龙硬抗这一击,伤势必定不轻。
它为什么要这么做?
在交战过程中,林子轩已发觉魔龙身上最坚不可摧的部位,并非它的龙鳞,也非它的龙爪,而是它那残缺了一边的龙角。
即使以轩辕剑的锋锐,与魔龙的龙角硬碰中,也讨不到半分好处。魔龙方才半边身子留在殿内,它完全能用龙角硬扛这道剑气,却反而舍本逐末,大费周章地用龙躯去硬接,这根本解释不通。
林子轩身形暴起,跃上殿顶与魔龙再次交锋。
「当当当!」
巨响交接不断。
一番交手后,林子轩双目陡然精芒大盛,运功大喝。
「我知道魔龙的弱点了,请诸位替我牵制它,消耗它一部分体力!」
得到林子轩的指令,众人摒弃心中的惧意,枪箭如雨地往魔龙投射而去。
在场的诸人,实力最次的也属一方高手,全力投掷出来的兵器,威力甚至比此前的幽冥七十二骑还要强上几分。虽仍没法破开魔龙的防御,但魔龙也要避免眼睛被射中,是以它非全无顾忌。
而清一真人与白鹿先生,两人用真气催射而去的箭夭,则是在场之中除林子轩外,唯二能令魔龙感到伤痛的。
在感到吃痛后,魔龙怒气冲天地往二人扑去。这个时候,林子轩便会从后方袭扰魔龙。
一番围攻下来,魔龙啸吼连连,怒孔声震得整座蓬莱岛都似在颤抖。
魔龙似也知道,再这样下去,它的体力会被迅速消耗,于是,幽蓝的龙息毫不犹豫地朝众人兜头喷下,意欲一举扫清场中的一切障碍。
林子轩一声大喝:「龙息碰不得,诸位快躲开!」
众人反应迅速,但仍有三人被龙息沾上,雨水怎么浇都浇不灭,甚至雷昂命迪洛在三人身上喷出冰气,也毫无作用。
在凄厉的嘶喊中,三人被焚成了灰烬。
林子轩脸色难看。
「娘,环馨,你们立即退远。」
话音刚落,林子轩的身形已暴射至魔龙跟前。
自交战伊始,林子轩一直避免与魔龙正面交击,它身躯庞大,只要想办法砍伤它的躯体,魔龙势必元气大伤,战力大减。
可费尽心力,效果却不尽人意。
魔龙的速度太快了!
不管怎么样,未晋入大乘期的林子轩,凭速度是难与魔龙匹敌的。这一次,他一改此前的策略,变成了与魔龙正面交战。
「当!」
轩辕剑剑身金芒大盛,如蝌蚪般弯曲的古朴铭文,仿佛要活过来一般,剑尖终于魔龙的龙角毫无花假地碰撞到一起。
魔龙一声低吼,似是感觉到一丝痛苦,扭头卸开剑尖,两只爪子呈拥抱状,便欲一举扫来。
果然!
林子轩猜得没错,魔龙的身体伤势尽愈,但它的头部十有八九在上一次与林天豪的交战中,仍留有较重的余伤,并未完全伤愈。
因此它才不敢用龙角硬接林子轩的剑芒,改用龙躯扛下。
发现了这点,林子轩哪还客气,几乎是拼尽全力地出手,硬迫魔龙与他正面交战。
「轰!」
天地苍茫一片,雷暴「轰轰」彻响不停,磅礴大雨中,根本分不清一人一龙的身影,更分不清到底哪个是雷暴声,哪个是劲气交击声。
秦雨宁手执蓬莱仙剑,窈窕修长的身影,在雨雾中若隐若现。
她望着儿子的身影一次次跌落倒地,一次次起身与魔龙战成一团,美眸通红。
林子轩虽一身修为已盖绝当世,但魔龙显然比他更加强大。她已看出来,魔龙的攻势比起方才,已显得畏首畏尾了许多,但在这样的情况下,林子轩仍处于下风,凭一人一龙再继续这般斗下去,林子轩的败北是迟早的事。
「环馨,你立即离远,不论一会发生什么事,都不许过来。」
话说完,秦雨宁的身影已投向交战的方向。
双修玄女花容失色:「夫人!」
见状,双修玄女并未依秦雨宁所言离开,而是毫不犹豫地追了上去。
不远处的朱贺大喊道:「糟啦,剑姬和玄女进去了……」
陆中铭等人脸色大变。
「诸位……」
「无需多言,大家一起上吧!」
白鹿先生的身影一马当先地翻跃前去,清一真人、静觉禅师、陆中铭等人紧随其后。
林子轩单膝跪在雨中,大口地喘息着,他已不知流了多少血,流了多少汗。
他感到体力已大幅流失,握着轩辕剑手掌也在阵阵颤抖,他终于体会到林天豪当初与魔龙在龙湖峰的一战,是多么的艰苦。
秦雨宁等人已和魔龙战成一团,给了他些许喘息之机。
随着场中魔龙的一声怒吼,圣剑门二门主杨福来与嘉阳城守游翰林,被它的龙尾狂甩了一击,二人飞落十多丈远,落地时胸骨已尽碎,当场失去了性命。
秦雨宁娇喊道:「游城主!」
「福来!」秦松睚眦欲裂。
「吼!」
魔龙吼声震天,一个起落,双修阁南院五长老鲁览盛被它一爪洞穿胸膛,鱼安则腹部被划了一个大口子,鲜血狂喷,落地身亡。
双修玄女惨然道:「五长老!」
陆中铭大喊道:「鱼家主!」
「鱼兄!」梁元青悲痛万分。
白鹿先生喘着气,道:「现在非是悲痛的时刻,子轩说魔龙的弱点在它的头部,我们需要合力制住它,为子轩创造击杀它的机会。」
「这个机会,恐怕并不容易创造。」清一真人浑身尽湿,「魔龙的体力已下降许多,但要牵制它片刻,恐怕也要三位武尊全力联手方行。」
「由老讷来吧。」
静觉禅师低吟一声佛号。
「禅师,你……」秦雨宁瞪大了美眸。
要知道,清一真人说的是三位武尊,静觉禅师的武功虽已在武宗之上,比她秦雨宁更胜几分,但距武尊仍有一些距离。他若勉强去正面牵制魔龙,恐会付出巨大的代价。
静觉禅师微微一笑:「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
白鹿先生道:「禅师的心怀,令人钦佩。子轩,你定要把握机会斩杀此凶物,万勿辜负禅师的一片心意。」
「诸位,请全部让开!」
清一真人运功一喝,陆中铭等人尽数后退。
三人全力出手。
林子轩闭上了眼睛。
暴雨声,雷鸣声,激斗声,刹那间褪得一干二净。
他的心灵一片空灵。
手握的轩辕剑,在这一刻仿佛与他合二为一,他就是剑,剑就是他,再无分彼此。
魔龙的吼声仿佛在遥远的另一个世界传来。
他仍闭着眼,却「看到」了与魔龙激斗交缠的三位白道巨擘,「看到」了秦雨宁与双修玄女在雨中单薄的娇躯。
魔龙的龙角刺穿了静觉禅师的心口,后者嘴角流出了大片鲜红的血,但却神色自若,双手作合十状,将龙角紧紧制住。
迪洛的冰柱和红炎,也同时落在魔龙的身上。后者的龙鳞被红炎灼上的瞬间,冰柱随后便覆了上去,虽不能对其造成实质性的伤害,却成功地把魔龙的灵活性大幅削弱。
陆中铭、朱贺等人的呼喊在这个时候传来。
「就是这个时候!」
林子轩陡然増开眼睛。
他的身影迅若激雷地出现在魔龙跟前,轩辕剑全力刺出。
「噗!」
轩辕剑一剑刺入魔龙的眼睛,剑尖在它的后脑处穿出。
「吼!」
魔龙发出一声惊天动地的嘶吼,在林子轩抽剑的刹那,它的龙爪洞穿了林子轩的腹部。
「轩儿!」
「轩郎!」
秦雨宁与双修玄女骇然欲绝,不顾一切地飞奔过来。
就在这时,林子轩手中的轩辕剑化作一道税利的金芒,从魔龙的下颚由上贯穿。
「呯」的一声,魔龙的后脑被剑气开了一个血洞,血肉横飞,与暴雨混杂一片。
鲜红色的两颗大灯笼,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黯淡了下去。
伴随着一声重响,魔龙的身躯重重地砸落在地。
「爹!孩儿……终于除掉魔龙了!」林子轩拭去嘴角逸出的鲜血,艰难道。
「轩儿!」
「轩郎!」
秦雨宁和双修玄女飞扑而来,双修玄女把他搂入怀里,不断地按在他的伤口处,为他输送真气。秦雨宁把身上携带的伤葯尽数用上后,林子轩方喘息着道。
「娘,环馨,你们放心,魔龙最后这一击,没有伤及要害,不碍事的。你们……你们去看看禅师他们……」
二女这才放下心来。
秦雨宁匆匆步向另一侧,但见清一真人与白鹿先生二人皆受了不轻的伤,仍能勉力活动身体。但静觉禅师却已倒在地上,生机尽绝,走得非常安祥。
秦雨宁黯然道:「禅师他……」
清一真人与白鹿先生均深深一叹。
「禅师舍生取义,这份胸怀,当值白道武林永远劳记。」
「还有牺牲在魔龙爪下的同道们,他们的功劳也值得九洲国铭记。」
浑身伤痕累累的陆中铭和朱贺对视一眼,有些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
「魔龙……死了吗?」
「呵,脑袋都开花,岂还能活?」
陆中铭语气难掩心中狂喜,但随后想到牺牲的同道们,心情复又沉重起来。
倘若没有林子轩这唯一的修真者在,今日魔龙出海,蓬莱岛势将沦为魔龙的屠宰场,没有任何人能够幸免。
魔龙生机尽绝,笼罩在蓬莱岛上空的乌云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逐渐淡下来。
雨势终于放缓。
灾难终会过去,终于守到了拨云见日的时刻。
众人虽心情沉重,但除去魔龙这等世间大害,付出多少牺牲都是值得的,这是场内所有人此刻共同的想法。
就在此时,本该待在港口船上的梁旭,跌跌撞撞地出现在殿外。
「剑……剑姬,真人……不,不好了!」
梁元青看清了儿子的模样,大吃一惊:「旭儿,发生了什么事?」
梁旭的衣衫出现了好几道利器划过的口子,面上好几块乌青,嘴角也流着血,几乎是连滚带爬地来到众人跟前。
「一……一群黑衣人……见人就杀,端木公子正率众人在港口处抵抗,让我来报信……」
秦雨宁冷然道:「是什么样的黑衣人?」
见是心中爱慕的女神,梁旭定了定神,组织了语言,道:「我不清楚,那些黑衣人乘坐四五艘黑色的巨船,把整个港口包围,不过在我离开的时候,我听到端木公子喊了一声骷髅尊者。」
「甚么,骷髅尊者!」朱贺脸色大变,「糟了,是魔主来了!」
「怎么可能?」
林子轩在双修玄女的搀扶下艰难地站起来,道:「魔主被我爹所伤,修真者所造成的内伤,绝不可能这么快痊愈。」
「哈哈哈哈……」
他话音刚落,便听到蓬莱宫主大殿殿顶上传来震耳欲聋的狂笑声。
此时风雨尽收,大殿顶端不知何时出现了一个身披黑袍,体态雄伟至极的长发男子。
林子轩脸色狂变:「魔主!」
「什么,他就是魔殿之主!」
经过魔龙一战,在场的每一个人,皆已十分清楚修真者有多么可怕。他们更知道剑姬的前夫林天豪,就是在这魔主手上落败的。
他出现在众人力战而竭之际,显然是早有预谋。
众人面色陡然变得无比苍白。
秦雨宁娇躯陡然一颤,「是你!」
第一个令她义无反顾彻底爱上的男人,连身和心都一并为他献上,秦雨宁又怎会忘记那张脸。
她做梦都想不到,她的第一个男人,竟然就是这无恶不作的魔主。
魔主的目光在秦雨宁身上游弋了一遍,岁月不但不减她的美丽分毫,反而令她增添了成熟高贵的动人气质,魔主看得心中激荡不已。
即便分开多年,再次见到秦雨宁,他一颗心仍不禁感到炽热无比。
这一次,再没有任何人能阻挡他要她!
魔主火热的目光令秦雨宁感到周身一阵不自在。
她承认,当初两人交往的时候,每一次和他在床上欢好,秦雨宁都感到无比的愉悦。他的物事非但粗大坚硬,还仿佛有着一种独特的魔力,能让人心甘情愿地臣服于他胯下,而无法自拔。
这是之后经历的几个男人都不曾有的动人感觉。
当初他不告而别,秦雨宁所受到的伤害之大,无法用言语形容。她接受林天豪的追求,甚至在极短的时间内答应他的求婚,当中未必没有报复他的念头在。
只是这一切,终究已成过去。
秦雨宁对他再没有任何爱,只有恨。
曾经为这样的人献上身心,更成了秦雨宁心中难以言喻的耻辱。
秦雨宁美目中的恨意一丝不漏地落在魔主眼中,他却不以为意。
他当初抛弃秦雨宁是迫不得已的,只要把她牵挂的人和物通通毁去,在床上对她轮番施展《蚩尤大典》中最高深的御女之术,令她如从前般欲仙欲死,魔主深信不用多久,她便会如现今的双修夫人与双修七美一样,对他死心塌地,再也离不开他的大肉棒。
魔主的目光落在林子轩身上,杀意大盛。
清一真人和白鹿先生同时出现在林子轩身前。
秦雨宁置出蓬莱仙剑,娇喝道:「环馨,带着轩儿到西岸的港口去,快!」
此前为了防止魔殿来袭,秦雨宁在岛上四个方向均安排了船只,眼下立即便用得上了。
林子轩在魔龙一战中用尽了余力,且身负重伤,绝无力再与魔主一战。双修玄女也深知此刻绝不能婆婆妈妈,立刻依照着秦雨宁的指示扶着爱郎往西边逃离。
「逃得了吗?」
魔主冷冷一笑。
他从殿顶纵身一跃,后发先至地拦在了双修玄女的前方。
双修玄女花容剧变。
「环馨,快走!」
一道银色的剑光朝魔主激射而去。
秦雨宁手执蓬莱剑仙,全力出手。
双修玄女无暇顾及其他,带着重伤之躯的爱郎全速往西边逃去。
出了蓬莱宫,双修玄女意外地碰上鱼初曼、华水瑶,萧良鹏兄弟以及那长相极为俊美的端木维。
他们本该留在南岸的港口,现时竟已被逼逃到了岛中心来。
「玄女姑娘,请救救我们……」
喊话的是华水瑶,这自幼在优越环境中长大的世家小姐,此刻面容苍白,衣裙尽湿,显得非常狼狈。
其他几人也同样好不到哪去,但幸好都未受什么致命伤,追杀他们的十几个黑衣人,大部分主力皆被武功最高的端木维所牵制,否则华水瑶连喊话的机会都没有。
双修玄女见状,没办法做到见死不救,她放下爱郎,娇叱一声,衣裙飘飘地杀入黑衣人中。
双修玄女的武功仅逊于端木维,很快便解了几人之围。
「多谢玄女姑娘。」端木维松了一大口气,谢道。
「嗯,林公子……他,他怎么啦?」
「轩郎受了伤,魔主正被夫人与真人他们牵制着,我们需立即赶往西岸港口,迟恐不及。」
端木维显得最是冷静,仅是目光一闪,而众人则是一阵慌乱。
「啊,魔主来了,天,可是南岸被骷髅尊者围了,西岸也被这群黑衣人口中的魔帅占领……」
双修玄女花容一白,她银牙紧咬,道:「我们赶往北岸。」
「为什么不去东岸,北岸礁石陡峭,海流湍急,停在那儿只有两艘中型船只。
而东岸的港口停的是五六艘大船,航行速度也快得多。」
这时林子轩回复了少许力气,插入道:「我感觉到东边正有大批黑衣人赶来,看样子东岸已被占领,诸位还是听环馨的,往北岸撤吧。」
鱼初曼、华水瑶听得脸都白了。
端木维当机立断:「我们往北岸撤,玄女姑娘,林公子的伤势极重,你先请,我来给你断后。」
双修玄女感激地看了他一眼,不再言语,往北岸掠去。
就在众人奔出不到三四里,一道黑影以可怕的速度从后方袭来。
「环馨,小心!」
最先察觉出异常的林子轩,一个旋身,便与双修玄女调转了位置,用尽力气,一掌往来人拍去。
「砰!」
「噗!」
林子轩仰天喷出漫天的血雾,被魔主一掌震得倒飞七八丈。
「轩郎……」双修玄女一声悲呼,几乎是用以命搏命的剑法朝魔主攻去。
林子轩从地上艰难地撑起,只感觉眼前一片模糊。
他知道魔主的目标只在于他一人,倘若他不想办法引走魔主,双修玄女乃至在场的其余几人,必会被魔主一一擒杀。
林子轩从地上爬起来,用尽最后的力气,往北边方向狂掠。
「哼!」
果然,魔主见他逃了,想也不想地舍下其他人,如影随形地追逐在林子轩身后。
双修玄女不顾一切地追了上去。
端木维朝几人道:「你们先找个安全的地方躲起!」
竟是毫不犹豫地也追了上去。
林子轩只为把魔主从双修玄女等人身边引开,为他们创造逃生机会,只知往北方另一侧逃掠。
与魔龙一战的伤口已经迸裂,血流了一路,他此刻面唇苍白如纸,如非修真者强大的灵力支撑着,他早已倒下。
海风拂来,汹涌的波涛拍击着海岸。
悬崖边,林子轩终用尽气力,艰难地跪在潮湿的崖顶处。
魔主来到了他身边,一只手掐住林子轩的脖子,把他从地上提了起来。
「林子轩啊林子轩,本座真不知该如何谢你。连凶残盖世的魔龙,竟也被你所屠,本魔真是作梦都想不到。」
林子轩的意识已经渐渐模糊,但仍挣扎着,不屈地与魔主对视。
「本座知道,你一定很奇怪,轩辕豪明明已将本座打伤,为何本座的伤却痊愈得如此之快。看在你替本座屠杀了魔龙的份上,本座便告诉你吧。这还得多亏了双修夫人,以及那七个娇滴滴的小美人。」
「我祖所创的《蚩尤大典》秘不可测,神异绝不在《修真神诀》之下,本座把双修夫人与双修七美的元阴尽数吸了个干净,在她们彻失一身武功的同时,也迅速治好了本座的伤。林子轩,在你死后,本座会尽心地呵护你那美艳娘亲,请你安心地去吧。」
「不要!」
双修玄女嘶声力竭的凄喊声传来。
魔主在林子轩的心口运功一震,林子轩的口鼻耳应声冒出了血,双手无力地下垂,心脉尽碎,生机尽失。
魔主轻轻一丢,林子轩的身体便跌下百丈悬崖,久久后,下方传来「噗通」
一声。
「哈哈哈……哈哈哈……」魔主仰天发出阵阵狂笑,「从今往后,世间再无轩辕皇族!」
「不!」
双修玄女一声撕心裂肺的惊呼,她只觉天地都在旋转,眼前一黑,身子便往后软倒。
一双有力的臂膀忽然把她整个人搂住,双修玄女悠悠醒来,男性的气息透过体温直传进她的身体。
是端木维!
端木维只觉怀中的玉人香躯柔若无骨,哪怕隔着衣裙,令旧令他心中一荡。
双修玄女脸色惨白,挣扎着从端木维的怀中脱身:「放开我!」
长剑化作银芒,直往狂笑中的魔主刺去。
「哼!」
魔主回过身来,不见他手上有什么动作,双修玄女手腕一麻,长剑登时脱手。
魔主的手掌当即印了过来。
「玄女姑娘,小心!」
这时,一道人影横入二人中间。
「呯!」
端木维一声惨叫,口吐鲜血,如断了线的风筝摔倒在地。
「端木公子……」
双修玄女连忙把他从地上扶了起来。
「果真是个世所罕见的倾世美人,难怪身边跟着这么多痴情种子,本座心情好,今趟破例放你们一马。」
魔主似笑非笑,他的目光不经意地与端木维稍一触碰,随即比来时更快地消失了。
双修玄知道,魔主只是要赶往蓬莱宫,将魔龙的龙元取出,好将他的《蚩尤大典》提升至最高境界,无暇理会他们这些小角色。
「咳……玄女姑娘……」
身后传来端木维担心的呼喊,但双修玄女顾若惘闻,她呆呆地来到悬崖边,望着悬崖下汹涌波涛的海水,泪珠登时像断了线般,从脸庞上一颗接一颗地坠落。
「轩郎……」
她双腿一软,跪坐到了地上,失声痛哭。
一双手轻轻地扶按在她的香肩上。
「玄女姑娘……节哀顺变。」
双修玄女再也忍不住,伏在他怀里,痛哭抽噎。
这花容月貌的袅娜尤物,终于被他搂在了怀里,动人的感觉,令端木维一颗心如巨锤击鼓般剧烈地跳动着,胯间的大棒差一点就硬了。
他眼角望着魔主离去的方向,嘴边逸出一丝莫名的笑意,转瞬即逝。
魔主雄伟的身影重新出现在蓬莱宫时,三千魔卫已占领了整座宫殿。
魔龙的尸体旁,歪歪斜斜地躺着许多尸体。
九洲国白道武林的这些世家之主们,已在三千魔卫的围攻下死伤惨重,但魔主环目一扫,没有看到他所要的人,语气显得十分恼怒。
「蓬莱剑姬呢?」
众魔卫战战兢兢,无人敢回应。
一魔将来到魔主向前,屈膝跪下,道:「禀告主上,我们没能拦住蓬莱剑姬等人,被他们往北边逃了,但魔帅与尊者皆已亲自带人追赶。」
魔主这才怒火稍息。
不多时,魔帅与骷髅尊者返回主殿,两大武尊身上都负了伤,显然经历过非常激烈的搏斗。
二人屈下身子。
「属下办事不力,未能将剑姬带来给主上。」
魔主这时反而平静了下来,淡淡道:「清一真人和白鹿先生皆已被本座亲手击毙,剑姬则伤重昏迷。魔帅与尊者联手追个人却空手而回,究竟怎么一回事?」
魔帅回答道:「陆中铭、朱贺等人拼死拦截,剑姬则被一个叫梁旭的小子带走逃往西北岸,待到属下与尊者将诸人逐一击杀后,一艘来历不明的船接走了二人,请主上责罚。」
骷髅尊者同道:「请主上责罚。」
「哈哈哈!」
魔主仰天狂笑。
「魔帅与尊者今日皆立下大功,何来责罚之说?至于蓬莱剑姬,她一定还会回来找本座报仇的,不急于这一时。龙元已到手,一年后,本座的《蚩尤大典》大成之日,便是本座君临天下之时!」
「恭贺主上!」
包括两大武尊在内,所有人皆跪拜在地。
「哈哈哈哈……」
魔主的笑声,彻响整座蓬莱岛。
倾城号的甲板上,司马瑾儿浑身衣裙尽湿,林老、柴平风、金怜雪等一众倾城宫核心人员火速聚集前来。
「宫……宫主,剑姬之子他……」
「瑾儿姐……」
司马瑾儿此刻脸上苍白得没有一丝血色,玉容却是无比地平静,只是深情地望着被她紧搂在怀中的林子轩,对周围的一切置若罔闻。
林老的武功最为高深,他已看出他们宫主怀中的少年,早已心脉尽碎,纵然大罗金仙在此怕也难以救其性命,不禁一叹。
「宫主……」柴平风道。
「你们都下去吧,本宫只想一个人静静地在这陪伴轩郎。」
没有人敢在这个时候再说半句话,包括邵水生在内,他欲言又止,最后也只是跟随众人悄声地离开。
司马瑾儿纤手抚上林子轩苍白的脸,饱含深情的美目,掠过难以言述的浓烈哀伤。
她从没有想到,距上次在帝都分别后,再相见竟会是这样的情景。
「轩郎……」
「瑾儿不会让你死的,绝对不会!」
倾城号全速起航,船身渐渐消失在落日尽处。
是日,蓬莱岛失陷。
魔殿倾巢而出,魔主亲领两大武尊,对九洲国白道武林造成了难以估算的惨重打击。
包括剑姬之子,清一真人、白鹿先生,与武宗陆中铭、朱贺等白道中流砥柱,也在这场战斗中失去性命,幸存者寥寥。
消息在一日间飞传整个九洲国。
举国皆惊!
与此同时,沂王亲领二十五万大军,在南州与云州边境整装待发后,于同一日越过边境,与南蛮人交战。
两国大军展开了长达十日的激烈厮杀。
面对数倍以上的庞大兵力,起初,凶猛擅战的南蛮人节节败退,一度被逼得差点守不住武原,就要龟缩回十万大山。
但好景不长,其后南蛮人便在魔殿的支持下全力反攻,魔主更是亲自出手,直指九洲国万军统帅的沂王。
魔主仿若化身为一尊远古魔神,所到之处,兵将逐一倒毙当场,如入无人之境。
数十万大军,竟不能阻挡魔主的步伐半分半毫,九洲国大军陷入前所未有的恐慌之中。
沂王更是魂飞魄散。
大军的阵型被魔主生生撕开,在两大武尊,七大魔将乃至逾千魔卫的联合绞杀下,沂王终遭受到了平生有始以来的第一次惨败。
沂王最终支撑不住,下令撤退,南蛮人疯狂追杀。
二十五万大军,最终活着返回的只余八万。
朝野上下一片震骇。
经此一役,魔殿所控制的南蛮大军,将版图扩展至了整个云州,连同蓬莱岛在内,尽皆笼罩在魔主的阴云下。
自此,道消魔涨。
第五十二章一年之后
正值傍晚时分,落日的余晖遍洒大地。
一骑风尘仆仆地出现在武州北面的官道上,策骑之人是个二十岁出头的年青人,长得轩昂英俊,仪表堂堂,赫然是曾经的赤日山庄少庄主梁旭。
前方一座小镇遥遥在望,梁旭终于吁出一口气,一夹马腹,加快了策骑速度。
越过了前面的饶海镇,便是银花岛了。
他已连续赶了两天两夜的路,眼下颇感乏累,急需找个地方歇脚。
入了小镇,梁旭在镇北处找了间酒家,坐下喝酒吃些东西。
刚吃到一半,四个魁梧的大汉便鱼贯而入。
这几个人身上皆带着各式各样的兵器,神态彪悍,酒家伙计见状自是不敢怠慢,连忙端着茶壶过来招呼。
四人落座后,便立即游目打量起周围的茶客,待扫到梁旭身上时,见其只低着头在喝东西,懒得理会,几人便旁若无人地交谈起来。
「今趟被咱兄弟俩几个,在湾慈发现了镇南帮余孽的下落,回报帮主,定然是大功一件。」
「哼,那周扬坤杀了我们二十多个弟兄,以为躲到湾慈有用吗?如今我帮的势力遍布东州以北,用不了多久,一长之隔的密漳也将成为我帮的势力范围,他插翅也难飞。」
「嘿嘿,听说那姓周的有个妹妹,长得相当地标致……」
「那妞确实长得不错,但哪轮得到咱们几个,肯定会被帮主收入私房享用。」
「真是可怜了那娇滴滴的小妞了。」
一阵淫笑。
几人的对话,听得一旁的梁旭眉头大皱。
他听出来了,这几人是镇海帮的人。
镇海帮是东州近来崛起的一个新帮派,其势力控制着整个东州以北,乃至武州以南的各个交通要道,坐地分肥,极为兴盛。帮主陶天隆武功高强,麾下高手辈出,近来更吸纳大批江湖帮众,因而创派还不到一年,镇海帮已成东州最为兴盛的帮派,影响力已远盖元气大伤的佛宗。
而周扬坤……
那不是镇南帮的帮主么?
记得朱高时还跟他说过,当初清一真人决定组织白道共同对付血骷髅组织时,曾请周扬坤相助,剑姬还赞对方是个仗义疏财的好汉子。
看这情况,镇南帮必是跟镇海帮发生过火拼,并以镇南帮的败北逃离而结束。
想不到仅仅一年多的时间,镇南帮身上也发生了这样的事。
自一年前沂王兵败后,朝廷上下皆人人自危,无人再敢与魔殿争锋。
而白道武林也在当时被魔殿重创,清一真人、白鹿先生两大武学巨擘相继离世,剑姬之子林子轩下落不明生死不知,静觉禅师舍生取义,一下便令九洲国最强大的四个势力分崩瓦解。
更不要提连同他父亲在内的众人,在那场战役中逐一壮烈而死后,一众顶尖世家门派元气大伤,实力已远不如从前。
白道武林遭受重创,各个大小帮派,如雨后春笋般一个接一个地冒出来。
在这新旧势力交替的阶段,各大新晋势力帮派与老牌门派之间的斗争仇杀,层出不穷,眼下的九洲国势力已隐隐出现大乱的前兆。
陶天隆野心勃勃,他既要把手伸入武州密漳,在不久的将来,必然会与位于武州北海的银花岛发生势力冲突。
一年前,银花岛主朱贺为了不让剑姬落入魔主之手,与陆中铭、秦松等人拼死挡住两大武尊,朱贺一死,银花岛的势力表面上大幅衰退。
但外界并不知道,一年前的那次大战,在最后的关头是朱高时出现救走了他跟剑姬。因此除银花岛上有限的少数人外,没人知道剑姬一直在银花岛闭关。
而且这一年来,他跟朱高时大部分时间都在岛上接受剑姬的亲身指导,两人的武功今非昔比。现今的朱高时,一身武功已直追他那去世的二叔,而那陶天隆对此同样一无所知。
想到这里,梁旭冷冷一笑。
待到那四人酒足饭饱,离开了酒家后,梁旭这才慢条斯理地起身,结了账,远远地吊在他们身后。
饶海只是个小镇,不到片刻功夫,四人便已到了镇外的荒郊。
梁旭胯下的座骑这时陡然加速,后发先至地越过四人。
「什么人,胆敢拦我们镇海帮的路?」
领头的大汉一声暴喝。
镇海帮近年来势力扩张极快,在如今的东州一时风头无两,也造就了其帮众目中无人的行事风格。
「哪来的狗东西,瞎了眼睛?」
「活腻了!」
其余的几人也怒声喝骂。
梁旭冷哼一声,一言不发地置出长剑,只见他手中剑光暴闪,几个起落,喝骂声戛然而止。
「扑通」几声,四人皆从马背上重重摔下,眼看都丢了小命。
「看样子只是镇海帮几个在外打探消息的小喽啰,弄脏了本少爷的手。」
梁旭摇了摇头,径自跃上马背。
实情上,这四个神态彪勇的大汉在镇海帮已属好手级别,绝非梁旭口中所谓的喽啰。
只是因这一年来,梁旭留在银花岛上与朱高时一并接受剑姬的亲身指导,武功突飞猛进。加之他所属的赤日山庄在魔殿攻占蓬莱宫过后第九日,便被魔主派人将山庄上下一百多口人尽数残杀,一把火将山庄烧成了灰烬。家族惨祸,更令梁旭加倍苦练,以期有朝一日能复仇雪恨。
如今他的一身武功,已和他那命丧于魔主之手的父亲相若,加之剑法得剑姬传授,更是凌厉无比,一般的江湖好手绝难在他手中撑上几招。
梁旭一路策骑到了饶海镇北面的小港口,见港口处零零落落地停着十多艘大小不一的船只,其中有两艘恰好是属于银花岛的商船,便径直上前。
「真是太巧了,夫人今早派我们到镇里采购一些物资,刻下正要返航,梁公子便回来了。梁公子若是晚来几步,下一趟船可便没那么快了。」
商船的管事姓李,是个四十多岁的中年人,别看他外表普普通通,他从二十年前便追随在朱贺身边,是银花岛的元老之一,一身横练功夫极是厉害。
因朱高时生性木讷,又无甚江湖经验,所以当初朱贺去世的消息传来,岛上的其他几位元老对银花岛的继任者有不同的看法。唯独李管事力排众议,坚决拥护朱高时为银花岛的继承者,为此跟其他几位元老闹得很不愉快。
说到底,失去了朱贺这主心骨,银花岛将面临前所未有的困境,其余的几位元老为了自身的利益,都不可能将手中的大权交托给朱高时。
最后梁旭把这消息告知了闭关中的剑姬,后者亲自出面,当众宣布她的另一个身份是朱高时的二娘,为朱高时撑腰。几位银花岛元老在得知了剑姬与朱贺的关系后,登时才吃了定心丸,纷纷表态愿意继续效忠于老岛主这唯一的后人。
李管事也因此获得剑姬的提拔,将这油水最肥的差事交予他,当然李管事深知能获得剑姬的信任殊属不易,从未利用手中的职权贪过半个子儿,一直尽心尽力在办事,也更得剑姬与朱高时的信任。
两人亲切地交谈了会,登上船后,梁旭问道:「我离开的这段时间,岛上没什么事吧?」
李管事笑了笑:「风平浪静得很,梁公子放心吧。」
梁旭叹了一口气,「我从凉州回来,靠近云州的地方现今如同鬼域,凉州以北到胜州一带,则乱成一片。流寇强匪层出不穷,很多帮派为了争夺地盘更是厮杀得天昏地暗,就在刚才,我还听到镇海帮的陶天隆打算把手伸到密漳的消息。
朝廷再这么放任下去,天下很快就要大乱。」
「沂王兵败如山倒,最精锐的大军惨遭魔殿屠戮,朝廷现在上上下下人心惶惶,深惧魔殿会再发动战争。他们现时是自顾不暇,连自身都难保,哪还有余力去管这些。」
「梁公子说密漳?」李管事接着皱眉道,「镇海帮看样子是打算把势力往我们武州这边扩张了。」
梁旭点了点头。
「这事得告诉夫人和岛主。」
梁旭顺口道:「朱兄回岛了吗?」
「岛主十天前就回来了。」
梁旭感到意外,两人在上月初一一同离岛出去办事。朱高时的目的地是帝都,他要把剑姬的亲笔信,送到迁府于帝都的安王府去,顺道探望仍深陷于昏迷中的剑姬前夫,以及透过剑姬的养女闻人婉打探朝廷的最新动向。而他则南下去了凉州,一路打探江湖上的最新消息。
同样的任务他们已做过三四次,是轻驾就熟,两人回岛的时间虽未约定,但向来都是前后不超三日。
因剑姬近来的修炼到了瓶颈,大幅减少了闭关的次数,梁旭渴望能与这内心爱慕的绝色美人多相处一些时间,这次比往常提前了六七天回来,却没想到朱高时竟比他还早回来。
莫不是帝都那边出了什么状况?
梁旭心里嘀咕,这时商船已驶进茫茫的海域。
银花岛与武州大陆相隔的海域较窄,商船航行了不到小半个时辰,小岛便遥遥在望。
眼下又到银花树盛开的季节,远远望去,整座银花岛银装素裹。
自朱贺过身后,银花岛再不对外开放,虽谈不上与世隔绝,但也成了一座半封闭的小岛。
步上岛屿,登时花香四溢,鸟语悠扬。虽比不得四季如春美如仙境的蓬莱岛,但银花岛也是武州著名的胜地。
望着眼前的美景,梁旭的思绪不禁又飞回到了初来银花岛的时候。
不知不觉,又是一年寒暑。
忽然想起,正是去年的这一天,先是魔龙逞凶,再就是魔殿倾巢出动,令他成了无家可归之人。
想到这里,梁旭胸口像被什么堵住,涌起阵阵悲伤。
天快要黑了,在李管事安排着下人搬运货物的当儿,梁旭策着马儿先行返回朱府。
朱府在银花岛建府不到百年,从前这里是一座荒芜的小岛,是朱贺的祖父,一位武林大豪看中了这里,从官府手中买了地契,经过二十年的光景将其改造成了现时这般模样。
朱府也与蓬莱宫一样是傍山而建,只不过建的是在山腰底下,它的规模比蓬莱宫小了许多,也远不如蓬莱宫般富丽雅致,但已比一般的世家大派要气派许多。
不论是建筑的立基、装设,还是府邸中的园林、水池,都相当地考察。在梁旭眼里,朱府的府邸规模比之安王府也是不遑不让。
在朱府的外围,是由超过百间建筑组成的院落,其中靠近中心区域的一些古朴建筑住的是银花岛上身份最高的人,如李管事等几位元老。越往外围,居住者的身份地位便逐级降低。
而朱府最核心处,一座带有花园假山的清幽院落,便是剑姬此前闭关的地方,也是她目下起居的香居。
朱高时的院落紧挨在其左侧,而梁旭下榻的院子则在另一边,三座院落呈品字型分布,以剑姬那座为主,整座银花岛唯他这外人有和剑姬比邻而居的殊荣。
「梁公子,您回来了。」
沿山腰而上,到了朱府大门,守着门口的一个小厮殷勤地上前牵过马儿。
梁旭应了一声,跃下马背,步入朱府。
朱府分为前后两个部分,前半部以府邸建筑为主,后半部为园林小楼。自剑姬来了之后,朱府后半部的园林被列为禁地,除少数获得允许的婢女外,平日严禁外人入内半步。哪怕是银花岛的几位元老要商议事情,也只能在正殿,由此可见梁旭在银花岛内的特殊地位。
三人的院子呈品字型比邻而居,梁旭的院落在朱府的西北面,朱高时的在东北面,剑姬则在最北端。
返回的路上必先经过朱高时的院子,梁旭自是得进去跟他打声招呼。
朱高时的院子空无一人,房门紧闭,内外静悄悄的。梁旭唤来侍女一问,才知剑姬于中午时分出关,朱高时到了她的院子去尚未回来。
梁旭立即往朱府北端步去。
到了剑姬的别院花园外,梁旭果然远远就听到了呼呼的拳风声。
连忙拾步而入。
「彭……彭……」
幽静的后花园里,朱高时赤着上身,露出精壮结实的体魄,正聚精会神地练着拳。
他的拳风虎虎生威,身上布满了汗珠,看样子已在此处练习有一段时间了。
「高时也已练了一个多时辰,歇息一会吧。」
秦雨宁那如莺燕软语的声音传来,听得朱高时一颗心又酥又软。
「好的,二娘,待侄儿练完最后这套拳,便歇一会。」
打完一整套拳法后,朱高时收功回息,长长地呼出了一口气。
香风拂来,只见秦雨宁莲步轻移地来到他身旁,用她贴身所用的丝巾温柔地为朱高时擦拭头上的汗水。
「二娘这次才闭关一个月,高时的内力便已臻至收发由心的境界,二娘当真感到十分欣慰。」
朱高时享受着她的温柔擦拭,情不自禁握上了秦雨宁的一对葇荑,「那是二娘教得好,没有二娘的悉心指导,侄儿怎可能进步飞速。」
秦雨宁白了他一眼,嗔道:「油嘴滑舌。」
她这一眼呈现出的妩媚美态,令朱高时一颗心怦怦直跳,壮硕有力的大手情不自禁地一把搂住了秦雨宁的腰肢。
「侄儿很久没抱二娘了,二娘不知侄儿想你想得有多么辛苦。」
浓烈的雄性气息直扑鼻而来,秦雨宁尚未来得及同意,身子已被朱高时紧紧地搂入怀里。
秦雨宁今日身着月白色的繁花宫裙,裙幅逶迤曳地,不仅将她修长高挑的身姿衬托得如诗如画,更为她增添一份雍容华贵的动人气质。单是她这身打扮,已令朱高时欲火难耐,更别提此刻隔着宫裙,秦雨宁挺拔的胸乳紧紧地压挤在他赤裸的胸膛上,那柔软饱满的触感,直令朱高时胯间的肉具硬如铁棒。
「噢,高时……」
秦雨宁本欲推开他,但被朱高时这么紧搂着,肉体厮磨间,也不禁被身前这充满了成熟男人气息的身体,挑起了浑身的欲火。
自爱儿生死不明,前夫命悬于一线,而朱贺、陆中铭、秦松这三个深爱自己的男人也因护她而死后,秦雨宁的心境发生了很大变化。
她抛开一切,在银花岛闭关潜修,对男女之事,用心如止水来形容是最为合适。
只是她怎都没有想到的是,在她三个月前出关的当晚,生性木讷的朱高时,竟借着酒意,壮着胆子一口气将藏在胸膛内的心里话尽数倾倒出来。
换作以前,秦雨宁怎都不可能看得上这各方面皆与她相差甚大的小男人。
只是联想到朱高时是他们老朱家最后一根独苗,是那小老头的心头肉,他对自己这般情根深种,更令秦雨宁一时感到了心软。神使鬼差下竟遂了他的愿,那晚便被他抱上了床。
拥抱厮磨间,即便隔着衣裙,秦雨宁也能切身地感受到此刻朱高时胯间那根物事,已硬得像根大铁棒,热气腾腾地仿佛就要破裤而出。
不禁让她回想起三个月前的那晚,她跪在柔软的大床上,臀部高高翘起,身后的朱高时双手扶着她的臀瓣,胯间那根粗壮坚硬的火烫大棒,一记又一记地深深捣插进她的小穴里。
那天夜里,朱高时对她的感情如熔岩般爆发,他雄壮的身躯,就好像一头精力充沛的蛮牛,不知疲倦地把她肏了一整晚。精液好似挥霍不尽似的,一次又一次地深射入她的体内深处,秦雨宁也因此被他肏得高潮迭起,失身了不知多少回。
想起那晚的情景,秦雨宁的平颊不禁浮起一丝红晕。
「二娘,你真的好美!」
朱高时喘着粗气说着,对着她娇艳欲滴的红唇,便狠狠地吻了下去。
「唔……」
秦雨宁娇躯斜靠在朱高时身上,与他唇舌交缠。
热吻间,朱高时的舌头忽然伸进秦雨宁的樱桃小嘴里,不住地搅拌着她的香舌。
秦雨宁美眸半睁半闭,深情地与这名义上的侄儿作唇舌接触,朱高时的大舌在她的檀香小口中用力搅动的当儿,秦雨宁的丁香小舌也不由自主地伸入他嘴里,任由他尽情地吸吮。
她的身体太久未被男人滋润了。
一番拥抱缠绵,秦雨宁被挑得欲火腾升,恨不得立即让身前的小男人抱上床去。
这时,一丝微不可闻的足音传入秦雨宁耳中。
秦雨宁连忙推开了朱高时。
「二娘……」
前一刻两人还忘情地热吻着,下一刻朱高时却被毫无预兆地推开。
他苦着脸,面上惊愕与不解交织。
秦雨宁低声道:「有人来了。」
「好不容易才能跟二娘亲热。」朱高时满脸不舍的道,「侄儿……侄儿真的一刻也不愿离开二娘。」
秦雨宁横他一眼,嗔怪道:「你呀,真是色迷心窍。」
「侄儿也没办法,是二娘实在太美了。」朱高时指着胯间高高凸起的部位,苦着脸,「只是搂着二娘香喷喷的身子,它便硬成这个样子。」
「狗嘴吐不出象牙,赶紧把衣服穿好,这个样子被人看见成何体统。」
秦雨宁狠狠瞪他一眼,旋又无奈地一叹,语气飞快地道。
「晚上到二娘房里来。」
说完这句话,她的两边玉颊立即飞起一朵红云。
朱高时陡然激动起来,刚要说话,耳中也捕捉到了从花园外传来的足音,只好把话吞回肚子,连忙穿好衣服。
梁旭步入后花园时,见到端坐于石桌前的两人,面带惊喜地走了过来。
「夫人,朱兄。」
「梁少,快过来。」
「梁公子,请坐。」
秦雨宁面含微笑地招呼他坐下。
「一个月不见,梁公子双目神光聚而不散,显是武功大有精进。」
得美人儿称赞,梁旭心头一阵欢快,嘴上却是十分谦虚:「都是夫人的功劳,没有夫人的指导,梁旭绝无可能有今日的成就。」
秦雨宁轻笑道:「夫人也仅是作为引路之人,关键在于梁公子天赋出众,又刻苦勤练,今日的成就皆是梁公子努力的成果。」
梁旭又谦虚了几句,随后向朱高时问道:「朱兄今趟回来得似乎比往常要早,是否在帝都那边有什么意外的收获?」
朱高时点头道:「此次我前往帝都,从闻人姑娘口中得知了一件大事,是关于天山派的。」
「天山派?」
梁旭讶然道,「莫非天山的不老神仙有什么新动作?」
「梁少猜得不错。」朱高时说道,「不久前,不老神仙派人到了帝都,但凡有头有脸的人物都收到了他的请帖。不老神仙要在下月的初八至十五,于西州天山举行武林大会,推举一位能号召白道武林的盟主。」
梁旭听得吃了一惊,「什么,不老神仙要召开大会推举武林盟主?」
「不错,我们银花岛也收到了他的请帖。」
梁旭深吸了一口气,道:「如此看来,不老神仙是打算把九洲国的白道力量统一联合起来了。」
不老神仙自半年前出关,短短两个月的时间,便以武尊之境一统西州,名震天下。这半年来天山派一直在招兵买马,势力膨胀得极是厉害,加之有不老神仙坐镇,天山派现已取代蜀山,成为横了西、中两州的最大霸主,一跃而成九洲国第一势力。
连朝廷都要仰仗他的庞大势力,震慑蠢蠢欲动的黑白两道。
倘若由不老神仙一统武林,天山派的势力将达到一个前所未有的顶峰。
秦雨宁平静地道:「九洲国现各大门派世家各自为战,如一盘散沙,若魔殿联合南蛮人再度进犯,九洲国白道武林怕是不堪一击。不老神仙必是看见此点,方有举办武林大会的用意。」
「以不老神仙的武功,这盟主之位十有八九会落在他头上。」朱高时道。
「只是……我这一路南下听说过不少关于天山派的事,据闻他们派中一些人行事乖张,打着天山派的名字,行事相当霸道。」梁旭皱眉道,「不老神仙放任这些人胡作非为,白道武林面上虽没说什么,暗地里都颇有微辞。」
朱高时理解地道:「天山派这一年来扩张得太快,难免会混进一些不干不净的人。」
梁旭望向秦雨宁道:「依我看,这盟主之位由夫人担任,比那不老神仙更为合适。」
梁旭的提议,或许可能是九洲国白道武林共同的心声。
要知道,蓬莱宫的名声是数百年的时间代代积累下来的,在秦雨宁手中达到最顶峰。天山派一来名声不及蓬莱宫,二来不老神仙的威望也及不上秦雨宁。在清一真人、白鹿先生以及静觉禅师皆逝的情况下,蓬莱剑姬可谓唯一一个能让人服众的人选。
秦雨宁轻摇螓首。
「你们大概都不知道,端木邈是个护短、善妒,而又极具权力欲望的人。若非早年他挑战清一真人,惨败于真人手上,天山派早就把势力扩张到了中州。如今他重新出山,武功独霸九洲,绝不会容任何人抢走他的盟主之位。」
这一年来秦雨宁大部分时间都在闭关苦修,武功屡有突破,有望在不久的将来突破到武尊之境。但她与端木邈的差距至少也要苦修一年半载才有可能能追上,与他争夺盟主之位胜算并不大。
秦雨宁不想把精力浪费在无谓的争斗上,她现时最想做的,便是早日突破到武尊,以报蓬莱宫及白道武林的血海深仇。
朱高时询问道:「那下个月的武林大会,我们要不要去?」
秦雨宁淡淡道:「不老神仙既然给银花岛送了请帖,不去便是拂他面子。何况这么大的事,总得去一看究竟。」
顿了顿,她忽然道。
「梁公子此行,与环馨碰过面了吗?」
梁旭点头道:「我到双修阁拜访的时候,恰好遇玄女姑娘正要出行。」
「她还好吗?」
「玄女姑娘她很好,她还专程招呼了我一个下午,问了许多关于夫人的事,还让我代夫人问好。听双修阁的人说,不老神仙的独孙端木维一直在追求玄女姑娘,两人曾独自出游了几次,走得很近。看样子,玄女姑娘已走出失去林公子的阴影。」
秦雨宁略为欣慰地说道:「环馨是个好姑娘,这些日子,她受的苦太多了。」
双修玄女对林子轩一往情深,一直不愿接受他已死的事情。当日端木维带着她从蓬莱岛北岸坐船逃离,过后的大半年,双修玄女一直在打听林子轩的下落,结果自是一无所获。
秦雨宁忽然一声轻叹。
两人知她定是又想起她那失踪已久,生死不明的爱儿,只好安慰道。
「事情已经过去,夫人,看开点……」
「总有一天,我们会让魔殿血债血偿!」
秦雨宁语气轻柔,但却坚定不移地说道:「所有人都认为轩儿已死,唯独我坚信不疑,轩儿定还活世上。」
「终有一天,我们母子会重新团聚。」
朱高时和梁旭,听得相对默然,不知该说什么。
※※※
月色悄悄爬上枝头。
在朱高时住处的花园里。
「叮……」
一声清脆的碰杯声,随后是「咕噜咕噜」猛咽的声音。
放下手上的酒碗,朱高时和梁旭都已半带醉意,面上红通通一片,后者一边拿起桌上的酒盅,为前者续上,一边高声道。
「好久没跟朱兄这样痛饮了!以后也不知是否还会有这样的机会,所以…
…今晚定要不醉不归!」
「对,不醉不归!」
两人的脚下歪歪倒倒地堆着七八个皆已见了底的空酒盅,皆是二人今夜的战果。身前的石桌上还摆着十多盅未开封的美酒,显然二人还未痛饮个够。
朱高时和梁旭年纪相仿,又有着相同的悲惨经历,这一年来又时常在剑姬的指导下一起练功,朝夕相处,关系非同一般。两人只要聚首在一起,大多时候都会小饮上几杯,而今夜较为特殊,朱高时来的时候,梁旭已事先备了足够多的好酒,准备跟朱高时共同畅饮。
朱高时因还要私会秦雨宁,本并不打算喝太多,但抵不住梁旭拿上桌的,是盛产于有酒乡之名的邑安镇特产的美酒西涧泉,忍不住不多喝了几杯。
随后不知是谁突然说起了一年前蓬莱岛所发生的事,顿时勾起两人共同的悲伤回忆,于是便喝得一发不可收拾。
一道略显责怪的声音传进二人耳中。
「你们两个,怎喝成这个样子。」
梁旭抬头望去,但见一身月白色宫装长裙的秦雨宁,莲步款款地在月色下走过来。
她修长的身姿窈窕袅娜,秀发高高挽起,风姿绰约得直让他看呆了眼。
一旁的朱高时更是喉咙狠狠地咽了咽,望着秦雨宁莲步轻移间,裙摆下那对若隐若现的小巧绣鞋,脑海中登时掠过她那对柔若无骨的小巧玉足,腹间立时一股邪火在往上窜,目光炽热无比:「二……二娘,你来得正好,美酒当前,你也喝几杯吧。」
秦雨宁白了他一眼,在二人跟前坐下,道:「酒喝多了伤身,你们两个要节制一点。」
「这酒绝不同于其他,二娘尽可放心畅饮。」
梁旭也殷勤地拿过酒杯,为秦雨宁满上,同时红光满面地解释道。
「这是盛产于西州邑安的西涧泉,此酒在当地非常有名,产量稀少。这西涧泉不仅酒性柔和,酒味也特别醇厚,多饮不但无害,还具有安神滋补、活血行气的作用。而对女性而言,此酒更有着美容养颜的神奇功效,最适合夫人您这种国色天香的大美人。」
秦雨宁听得有些心动。
虽说她正值风华正茂的年纪,但世间有哪个女人不希望自己的容貌永远保持在最美丽的状态。
秦雨宁一宫之主的身份,向来甚少与人应酬,但小饮怡情,很多时候她对这杯中之物亦是颇有喜爱。
特别是当初陆中铭入住蓬莱宫的那段时间,秦雨宁时常有在睡前小酣两杯的习惯。她最爱借着朦胧的酒意,与陆中铭在寝宫的大床上翻云覆雨。
适当的醉意能更加强烈地催发她的情欲,也能令男人雄风更盛。
想到这里,秦雨宁美目往朱高时的脸上飘去,见他面色通红,望向自己的双目中已是欲火丛生,一颗芳心不知为何,竟也急促地跳动了几下。
当下青葱般的纤指端起身前的酒杯,送至朱唇处,姿态优雅地把杯中的美酒一饮而尽。
美酒沾唇的瞬间,秦雨宁果真尝到这西涧泉酒味清醇温和,酒香十分浓郁,远胜她以往喝过的一切美酒。
「夫人,怎么样?」
两人充满期待地望向她。
秦雨宁唇角轻扬,道:「算你俩没有夸大。」
两人听得大喜,梁旭旋又接着为她续满杯。
与秦雨宁比邻而居了一整年,这还是梁旭首次跟秦雨宁坐在一块喝酒,因而表现得非常殷勤。当秦雨宁杯中一空,他必第一时间为她添满。
朱高时喝得半醉,更是「二娘二娘」叫个不停,一个劲地跟秦雨宁碰杯。
在半推半就下,秦雨宁破天荒陪他们喝了两盅,闭月羞花的玉容上,已浮起两朵红云,显然也是醉意开始上涌。
梁旭出身名门世家,十多岁起便时常跟朋友出去喝酒,练出了一身好酒量,因而是三人中最会喝的。
但最先倒下的也是他。
西涧泉产量稀少,以往梁旭都只是三五杯地跟朱高时小酣。他知道西涧泉这种酒的诸多好处,却唯独不知道,此酒小喝时洒性温和,大饮时的后劲之大,用霸道来形容也毫不为过。
起初他和朱高时尚且一碗一碗地干,自剑姬一来,他干脆一盅接一盅,五六盅下肚,酒气一个上涌,如何撑得住,直接就这么往桌上趴下。
朱高推了推他:「梁少……梁少……」
「他醉了。」秦雨宁满面红晕地道。
「二娘也有些醉了,高时……我们,嗯……」
话没说完,她的红唇已被朱高时的大嘴狠狠堵住。
「嗯……嗯……」
原来朱高时见梁旭醉倒,在酒意的催动下,再也忍不住,一把吻住了秦雨宁的朱唇,同时还将他嘴中的酒水也一并往她嘴里渡了过去。
秦雨宁将他混合着口水的酒咽下,两人随后便在石桌上火热地拥吻了起来。
「二……二娘,让侄儿……再喂二娘几口美酒……」
「唔……唔……」
「啊……啊……轮……轮到二娘用嘴……喂给侄儿了……」
「你呀……」
「二娘的嘴……真香……」
「嗯嗯……」
※※※
梁旭被渴醒过来。
睁开眼,发觉自己趴在石桌上,头昏脑涨,口干舌燥,脑袋还不清醒的情况下,他下意识地抓过桌上的酒盅,仰头就要喝,却发觉酒盅空空如也,内中一滴酒水都不剩。
他胡乱地把石桌上其余的酒盅一一抓过,发觉个个皆空,这才只好作罢。
此时夜色已深。
梁旭稍为清醒了一些,见花园里不见朱高时和秦雨宁二人的身影,以为他们二人进屋去了,遂站起身,脚步踉跄地离开花园。
然而来到朱高时住所的房屋外时,梁旭却见到前者的屋子房门紧闭,内里漆黑一片,喊了几声「朱兄」,皆无回应,显然里头空无一人。
由于他尚未清醒,也就没有多想,拖着昏沉沉的脑袋离开了。
西涧泉后劲极大,梁旭在沉睡后醒来,浑身依旧一片燥热。
返回住处的路上,被凉凉的夜风一吹,体内的燥热才略为缓了一些,脑袋也清醒了少许。
他抬头看了看天色,勉力认出此刻已是丑时,这么晚了,朱高时没有回房睡,跑去什么地方了?
梁旭晃了晃脑袋,把这无聊的问题从脑海中摇走。
他头昏脑涨,此刻最想做的事情,就是回房倒头大睡,朱高时喝得没他多,用不着他担心。
走了几步,顿了顿,梁旭忽然停住了脚步。
秦雨宁那美艳绝伦的玉容,忽然浮现在他的心头。
梁旭更觉浑身燥热了。
「剑姬今晚喝了很多酒,说不定……她已经醉了,要不要……过去看看…
…」
这念头一起,就再也没法从脑袋中抹去。
梁旭的喉咙动了动,脚步折往秦雨宁香居的方向。
不多时,梁旭来到了秦雨宁的香居外。
内里的窗户正传出朦胧的灯光,也不知秦雨宁是什么时候回来的。
而令梁旭感到愕然的是,秦雨宁的房门正虚掩着,没有完全关上。
梁旭不禁有些担心,怕不知秦雨宁在他昏睡后的时间里,是否也喝得太多,以至酒意上涌回房时出了状况。
他连忙步前。
然而当他来到门外时,内里传来的一阵断断续续的呻吟声,令梁旭脑际轰然一震。
「嗯……嗯……噢……啊……」
「噢……高时……高时好厉害……这般狂插猛戳……二娘……二娘快美死了……」
「嗯嗯……再插……再插……狠狠地用高时的肉棒……肏死二娘……」
「啪啪啪啪啪!」
是秦雨宁的声音!
与她平日雍容高贵的语调不同,此时的秦雨宁,樱唇所吐露出的字眼句句浪荡露骨,呻吟声更是柔媚入骨,荡魄心魂。
「啊……二娘……」
梁旭的脑袋轰隆隆的,似有雷鸣在狂响。
他心目中的女神,此刻竟然……竟然与她的侄儿在行夫妻房事!
这……这怎会这样!
梁旭简直不敢相信眼前这样的事实!
第五十三章夙愿得偿
梁旭几乎是用颤抖的双手,推开秦雨宁的房门。
秦雨宁生性喜洁,她的香居布置得极为考究古雅。跨入门内,首先是一个小厅,地面铺满了名贵的地毯,墙面挂满字画。镂空雕花的大屏风将屋子分隔成内外两进,内里的另一边正是秦雨宁的寝室。
只见柔软的地毯上,秦雨宁的绣鞋、薄纱外衣和丝质裙带散落一地,朱高时的靴子、衣裤也歪歪倒倒地从小厅一路乱丢到了屏风处。
显是两人刚进房,未到寝室,便已急不可奈地褪去衣物开始亲热。
秦雨宁和朱高时交媾的肉体撞击声,和媚惑销魂的呻吟声,此刻正从寝室里毫无遮掩地飘荡出来。
自听到两人行房的声音后,梁旭整个人完全懵了。
原本半醉半醒的脑袋,也陡如一盆冷水浇下,令他整个人清醒过来。
他一颗心猛烈地在剧跳。
秦雨宁荡魄心魂的呻吟媚语,更让他听得口干舌燥。
兴许是酒意的怂恿,又或许是梁旭在内心的深处,极为渴望能一睹心中女神在床上的万种风情,神使鬼差之下,梁旭抬动脚步,小心翼翼地摸到了屏风后。
「噢……嗯啊……」
「啪啪啪啪……」
肉体撞击的声响,清脆而激烈。
秦雨宁的呻吟声,也逐渐变得高亢起来,且断断续续。
梁旭听得一颗心疯狂跳动,他摒住呼吸,鼓起勇气,终将头小心谨慎地探出屏风。
哪怕早有心理准备,一看之下,眼前的情景,依旧令他手颤足软,而又血脉贲张。
只见心中的女神秦雨宁此刻衣裙尽去,雪白诱人的胴体不着片缕,正俯趴在柔软的大床上。
她诱人的香臀向后高高翘起,朱高时则两腿分跨,双手扶着她的纤腰,以沉腰坐马的姿势半蹲在她的身后。
朱高时胯间垂下一根黝黑硕大的阳具,上面青筋暴露,坚硬粗壮得令人心惊,正一下接一下地在秦雨宁那粉嫩潮湿的花穴处用力捣撞。
哪怕隔着五六丈远,梁旭依然能清晰地看见秦雨宁的花穴,每一次被朱高时的大棒捣入时嫩肉紧裹,拔出时花瓣盛开的诱人美景。
朱高时的每一次奋力插入,秦雨宁那对包裹着白袜的雪白玉足,纤趾总是不由自主地紧紧蜷缩在一起。
秦雨宁的花穴泥泞一片,身下的床单也出现大片色泽白腻的湿渍,不用猜也知,那是被朱高时的精液与秦雨宁的爱液混合的湿迹。
床上的两人也不知在他来之前,连番大战了几场。
梁旭看得心中又酸又涩,更有一种被欺骗的痛苦。
秦雨宁是大陆无数男人梦寐以求的女神,梁旭也不例外。以往因身份地位相差悬殊,梁旭没有太多机会与她接触。倘若不是魔殿来袭,他可能永远都没有机会能与她共处一整年。
他也知道,现今便是蓬莱宫被魔殿占领,秦雨宁依然是他高不可攀的女人,能与她比邻而居,不时接受她的亲身指导,已是他以往作梦都难求的际遇,人该懂得知足,太过贪心是没有好结果的。
因而在秦雨宁面前,梁旭一直很端正自己的心态,不敢太过着迹地表现出他对秦雨宁的爱慕。
但他作梦都没想到,一个是他尊崇爱慕的女神,一个是他有过命交情的好兄弟,两人竟暗地里在行夫妻之礼。
这个事实令梁旭备感震惊的难受。
要知道,当初为了助朱高时稳固银花岛岛主之位,秦雨宁当众公开了她与朱贺的关系。虽说朱贺已死,但秦雨宁既选择公开关系,她与朱贺的名份无人能质疑,更没人反对。所以在名义上,秦雨宁是朱高时二叔的未亡人,是他的二娘。
一次酒后谈心,梁旭跟朱高时不知怎的互说起心中心仪的女子。秦雨宁的美艳举世皆知,爱慕她的男人更不胜枚举,但因有辈份的束缚,梁旭觉得朱高时怎都不可能把主意打到他二娘身上去。也正因如此,梁旭唯一一次对人坦露他对秦雨宁的心意,对象正是朱高时。
梁旭还记得当时朱高时听后,脸色忽然变得颇为古怪。有意外,有释然,还有一种说不出道不明的自豪意味。
现在回想,身为子侄的朱高时,在那时必已与他的二娘发生了禁忌般的夫妻关系,否则他的反应不会如此奇怪。
「啪啪啪啪……」
「嗯嗯……啊啊……二娘又要去了,噢……高时……」
「侄儿……侄儿也要射了!」
朱高时喘着粗气,本已半醉半醒的他,在听到秦雨宁的话后,抽插的力度更是加快。大棒对着秦雨宁的蜜穴狂插猛戳,直撞得秦雨宁的翘臀啪啪作响,汁液横飞。
看着剑姬被她名义上的侄儿在床上这般猛操,梁旭说不妒忌那是假的,心中酸苦的同时,也感到难以言喻的兴奋和刺激。
若非西涧泉令二人半醉半醒,忘情交媾,他断无观赏到两人行房的机会。
「啪啪啪……」
朱高时扶着秦雨宁的腰肢,沉腰坐马,粗壮的阳根一记接一记地尽根捣插进后者的体内。朱高时垂在棒根尽头的黑色卵囊,也因剧烈的动作而晃荡个不停,若非秦雨宁的蜜穴紧腻窄小,朱高时怕是恨不得把两个卵蛋也一并塞进去。
「啊啊!」
强弩之末的朱高时在秦雨宁身上奋力地抽插了近百记后,终忍不住射意,一声低吼,大棒狠狠地撞进秦雨宁体内,大手则穿过后者肋下,紧紧地抓住秦雨宁那对雪白饱满的丰乳,雄壮的身躯剧烈地颤抖。
秦雨宁则发出一声高亢的娇吟,娇躯剧颤,显是朱高时在她体内深处射精的同时,她也达到了情欲的高峰。
梁旭看看到朱高时结实的屁股接连抖动了十数下,方告停歇。
随后他终从秦雨宁的体内拔出半软下去的阳根,疲惫不堪地仰躺在床上,也不知是否西涧泉的后劲直到他射过精后的这一刻,方完全上来,朱高时躺在秦雨宁的身旁,很快呼呼大睡起来。
秦雨宁仍呈俯卧的姿势,从梁旭的方向看不到她的玉容,只见到她那挺翘的香臀缓缓平放下来,也似海棠春睡过去一般。
原本激烈的肉搏现场,忽然间变得静悄悄。
梁旭一颗心蓬蓬直跳。
此刻他神色挣扎,内心正处于天人交战的状态。
他脑海里,一会闪过秦雨宁在指导他们二人剑法,那神圣不可侵犯的凌然气质。一会闪过她与二人促膝谈心时,那温柔端庄的面容。随后浮现的画面,则是今夜她出现在小院时,那平日一惯的高贵和雍容。
最后,所有的回忆皆被她方才在床上的放浪画面所取代。
隔着裤子,梁旭的命根子已硬得快要爆炸,难受至极点,须死死地望着寝室内秦雨宁那如羊脂般美腻的赤裸胴休,狠狠地捋几下方好受一点。
他神色变幻不定。
凭什么朱高时可以在床上这般肆意地肏着他心爱的剑姬,而他不能?
论武功,他不在朱高时之下。论相貌,他胜朱高时不止一筹,剑姬为何舍他而取木讷的朱高时?
他不甘心!
他更妒忌!
一想到美艳的秦雨宁,暗地里不知多少次给朱高时在体内播下种,梁旭心里便阵阵刺痛。
喉咙狠狠一咽,梁旭壮着胆子,终迈开了步伐,越过屏风,小心翼翼往寝室的大床走去。
他在赌,赌秦雨宁和朱高时两人直至欢好结束的这一刻,西涧泉的后劲才终于上来。
他自恃酒量,今晚喝得最多,喝得最狠,也最先倒下。
倒下前,他清楚地记得桌上未开封的西涧泉至少该有五六盅,醒来后,却全都只剩空瓶子,那必是被两人喝完。
西涧泉的后劲之大,梁旭深有体会。
从秦雨宁毫不遮掩的淫声浪语,与关不严实的房门便能看出,西涧泉的后劲之厉害,以秦雨宁现今的修为也难以抵挡。
梁旭终来到大床前,他难以抑制地咽了咽唾沫。
秦雨宁一丝不挂的诱人胴体横陈在他眼前,不知是刚经历了爱欲的高峰,抑或是酒意的上涌,但见她醉脸酡红,美眸紧闭,已然和一旁呼呼大睡的朱高时一般,早进入了梦乡。
梁旭怀着激动的心情,一边脱着身上的衣物,一边欣赏着她修长窈窕的身材。
从秦雨宁如若刀削的诱人香肩,到滑腻的粉背,再到挺翘的香臀,便令梁旭大饱眼福。臀间再往下,两片粉嫩的阴唇就仿如两片盛开的花瓣,一抹浓白的精液缓缓自花瓣中间流淌而出,眼前的美景看得梁旭呼吸急促,脑袋一阵发麻。
梁旭探出手,颤抖地在秦雨宁的翘臀处轻抚着,好一会,才恋恋不舍地往下,移至她那丰嫩而富有弹性的美腿,修长匀称的小腿,最后才到包裹着白袜的诱人玉足。
梁旭轻轻爱抚着秦雨宁的玉足,心中激荡不已。秦雨宁的这对玉足,平日总是严严实实地包裹在她的绣鞋里,在她莲步轻移间,偶尔唯有微风拂过,梁旭才能瞥见她裙下这对玉足所呈现出的诱人风情。
朱高时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竟放着秦雨宁这对如此诱人的美丽玉足而不顾,视若无睹。
梁旭如捧着珍宝般把玩着,又伸出舌头,把足心足背舔了个够。
「嗯~ 」
这时熟睡中的秦雨宁发出了一声微不可闻「嗯」的声音,同时玉足也蜷缩了一下,把梁旭吓得魂飞魄散,不敢妄动。
好半响,见秦雨宁没有动作,梁旭这才放下心来,又把脸凑到她的玉足处,接着吻舔起来。
直到秦雨宁包裹着玉足的白袜湿了个透,梁旭才小心翼翼地把袜子摘下,将十根如玫瑰花瓣一般的诱人玉趾,逐一逐一地舔舐。
待到秦雨宁的玉足沾满了唾沫,梁旭的命根子早已硬得快要爆炸,终于忍受不了,提着枪来到秦雨宁的香臀后。
成与败,就看这一刻!
梁旭扶着长枪,把龟头抵在秦雨宁的花穴口处,由于此前朱高时已在她身上射了不知几回,加之最后一次的精液尚未流干,秦雨宁的蜜穴内仍是湿润着的,梁旭腰间一挺,棒身终于缓缓地进入了秦雨宁体内。
「嘶~ 」
「简直……太紧了……」
梁旭舒爽得脸皮直抽,倒吸一口冷气。
原来他胯下的肉具在长度上稍胜朱高时几分,但论粗壮和硬度却逊于后者。
是以在这之前,梁旭以为在进入的过程必是轻而易举。哪知秦雨宁的花穴,在经受了朱高时那粗壮的大棒槌一整夜的捣插,竟仍紧密如同处子。
当他的龟头甫一没入花瓣中间时,便感受到了一丝柔腻的阻碍,同时朱高时射入到秦雨宁体内的浓精也因没有空隙,而被一点点地挤了出来。梁旭需缓缓挺动腰身,好一会,方尽根没入。
而进入的过程,秦雨宁的蜜穴便仿佛一张富有吸力的小嘴,一边吞吮,一边接纳,比之他所经历过的花楼女子,简直不可同日而语,怎能不爽得他脸皮直抽!
梁旭激动得无以复加。
他终得偿所愿,与这美艳绝伦的动人尤物紧密地结合了!
「嗯……」
秦雨宁仍是美眸紧闭,却发出了一声荡人心魂的娇吟。
同时她雪白丰挺的香臀还无意识地往上翘挺,好更加迎合身后的男人。
梁旭这时反而放下心来,秦雨宁此刻果真是西涧泉后劲上来,与一旁的朱高时一样,皆醉得不醒人事。
怀着激动而颤抖的心情,梁旭伸手一抓,把秦雨宁雪白的两片臀瓣紧紧抓进手里,肆意揉捏,腰身也开始挺动。
「嗯……啊……」
随着梁旭缓缓的抽插,昏睡中的秦雨宁呻吟之音断断续续。
「啊……剑姬,梁旭终于肏到你了,肏到你了,啊!」
梁旭面容扭曲,一半是被秦雨宁紧窄滑腻的花穴所爽得,一半则是心中难以抑制的兴奋和狂喜。
自蓬莱剑姬出道以来,她就是九洲国无数男人梦寐以求而不得的女人,他今夜能进入她尊贵的身体,与这美艳的动人尤物有合体之缘,实是三生修来的福分,如何能不狂喜?
然而身旁朱高时酣声大作的声音传来,登时又给他兴奋的心情浇了一盆冷水。
蓬莱宫虽破,但以秦雨宁的武功声望,要东山再起是轻而易举。何况以她的盖世容貌,只需放出纳婿的消息,不知多少英雄豪杰将前仆后地跪到她脚下,心甘情愿地成为她的裙下之臣。
梁旭想破脑袋也猜不透,朱高时这名义上的侄儿,不论辈份还是身份,皆与秦雨宁差距极大,为何独能得到这美艳尤物的垂青?
从两人交合的情况来看,他们绝非首次发生肉体关系。
朱高时还口口声声说,两人一辈子都是好兄弟,明知他心中爱慕剑姬,还把他这好兄弟蒙在鼓里,暗地里独自享受着剑姬的温柔滋味。
当真是好兄弟!
梁旭越想越气,伏在秦雨宁身上,腰胯撞击的力度也越发猛快。
「啪啪啪啪……」
「嗯嗯……嗯……」
身下的秦雨宁酒劲发作,除了朱唇断断续续地吐出一句句诱人的呻吟,翘臀一下接一下地往上挺动,无意识地迎接梁旭的撞击外,已是醉得不醒人事。
梁旭在她身上大张挞伐,硬长的肉棒在她紧腻的花穴里接连用力撞击了才不到上百记,便宣告支撑不住,射意来袭。
随着腰间一麻,梁旭只感觉到龟头一阵睁涨,积蓄了不知多久的浓精,如山洪倾泄般一股接一股地朝秦雨宁的花穴深处狂射而去。
「啊……」
他的身体死死地伏压在秦雨宁的玉体上,他的高潮来得太过剧烈,面部的肌肉也因过于舒爽而变得有些狰狞。
浑身抖了一二十下,梁旭如山洪喷射般的阳精才逐渐收歇。
似是感受到热流的注入,美眸紧闭的秦雨宁也跟随着梁旭的动作哼唧着,好一会才停。
秦雨宁肉体横陈的模样,当真要多美有多美。
射过后没多久,梁旭被她那毕露的美态稍一刺激,那深藏在她体内的阳具又逐渐恢复了些元气。
确定秦雨宁不会醒来后,这一次,他把秦雨宁的身子扳了过来,面对面地欣赏着她那饱满挺拔的胸乳。
嫣红的两颗乳头,粉嫩得如刚成熟的小樱桃,看得梁旭胯间又硬了几分。
他伸出舌头,在秦雨宁的丰乳来回舔吃,吃得津津有味。
好半晌,当秦雨宁雪白的乳房尽是沾满了梁旭的口水后,后者的嘴方恋恋不舍地离开。
「太美了,剑姬,梁旭真个要为你精尽人亡了,啊……」
他把秦雨宁修长的美腿架到肩上,腰胯挺动,长棍再度捣入心中女神的诱人花穴之中。
「啪啪啪……」
静谧的夜色,肉体撞击声,梁旭的喘气声,秦雨宁断断续续的呻吟声,交织成淫靡的乐章。
梁旭伏压在秦雨宁的身上,浑身布满了汗水,一次又一次地在她身上冲击着。
他已记不清自己在秦雨宁身上射了多少回,只知道奋力地驰骋,秦雨宁的花穴已被他肏得有些红肿,白色的浓精也灌满了她的蜜穴,把床榻沾湿了一大片,梁旭自己则操得整条命根子都有些发疼了。
待到最后一次阵颤后,梁旭终于不舍地从秦雨宁体内拔出阳茎。
奋战一整夜,梁旭几乎耗尽了全身的精力,最后一次射精,只抖了五六下便结束。从秦雨宁略有些红肿的花穴口处,也能看到流出来的精液,已从最开始的乳白色变成了半透明状,证明他的精囊也同样耗尽存货。
下了床,梁旭只感觉双腿一阵发软,差点站立不稳。
看着自己传宗接代的东西,正从秦雨宁的诱人花穴处潺潺流出,梁旭感到阵阵难言的兴奋。
可惜他今夜已是纵欲过度,胯间的阳茎已软如死蛇,再无力与秦雨宁交合,惟有强拖着疲惫的身躯,赶忙清除掉房内有关他的一切痕迹。
※※※
昆仑山脉,夜风呼啸。
因天寒地冻,终年积雪的缘故,这里罕有人迹。但昆仑山盛产灵花仙草,功效神奇,在外界万金难求,因而总有人肯冒着严寒的风雪登上昆仑山,来此碰碰运气。
但由于昆仑山脉的寒风冰冷彻骨,登山者若无深厚的内力支撑,在山中绝支撑不了多久,血气便会被冻僵。
不论出于何种目的,登山都需冒上极大的风险,从山脚至山脊,那些一个个被冻成冰雕的攀登者便是最好的警告。
久而久之,昆仑山也成为了北州的百姓视为禁地。
在昆仑山连绵的群峰之间,有一个神奇的腹地。自北而下的寒流到了这里被高耸的群峰所挡,寒流转移至东西两个方向,令此处的气候异于周边。而腹地更有一座连通地底的大温湖,千百年来一直冒着腾腾热气,从未断绝。
温湖把腹地的气候变得舒适宜人,周边各类植物花草也长生繁茂,昆仑山脉的许多奇珍异兽也在此处繁殖扎根,形成了一个美丽的小生态。
九洲国最为神秘的倾城宫,便建宫于此。
此时夜色已深,宫殿幽深而静谧,山外冰冷透骨的凛冽夜风,似与这里没有半丝关系。
幽暗漆黑的倾城宫主殿正后方,是倾城宫宫主下榻的寝宫,那是座三层高的奢华宫楼,四面环水,被一片清池玉荷围绕,富丽之处不在蓬莱剑姬的寝宫之下。
寝宫乃倾城宫禁地,没有获得允许,闯者杀无赦。
此刻,细碎的脚步声传来,月色下,两道人影却是漫步而来,来到寝宫之外。
寝宫楼檐下每隔数丈便悬挂一盏八角宫灯,将宫楼照里外映得灯火通明。
并肩而来的是一男一女,女的身着黄裙,容貌姣甜美丽,待她走近,赫然是地位仅在大护法与持典人之下,与四大种子相若的金怜雪。
而她身旁的男子年约二十七八,一身儒服,模样极之俊朗,令人一见生好感。
两人并肩而行,神态颇为亲近,显是金怜雪与身旁这位英俊青年的关系相当熟稔。
「到了,吕公子请先在此稍候,待怜雪入内向我们宫主禀报。」
吕公子忙道:「有劳怜雪姑娘。」
待到金怜雪的倩影消失后,这吕公子望着眼前灯火通明的寝宫阁楼,双目闪过急不可耐之色,似是内里有什么事物,令他迫不及待似的。
不多时,金怜雪出来了,身旁还跟着一位体态娇小玲珑,容貌秀媚的美女。
见到二女出来,吕公子面容一整,以免让二女看见他的急切。
凌晶婉步前来,在宫灯下看清了青年的模样,但见对方长得高大又英俊,不禁美目一阵发亮。
「晶婉见过吕公子。」
「原来是晶婉姑娘,在下吕金平。」吕金平连忙回礼。
「宫主着吕公子进去。」金怜雪微笑道,「便由晶婉领路。」
凌晶婉道:「吕公子,请随我来。」
「有劳晶婉姑娘。」
吕金平朝她露齿一笑,登时看得凌晶婉面颊微红,芳心轻跳。
「这位神鹰山庄的少庄主,年纪轻轻不仅武功高强,人也长得这般好看,难怪怜雪向宫主大力推荐他。」
看着他目视前方,双眼中难掩一丝火热,凌晶婉随后又心中一叹,有些遗憾。
「这位吕公子以为得到召见,终于能一亲宫主芳泽,又哪里知道宫主身躯之尊贵,这艳福岂是寻常人所能消受的?」
想到这里,凌晶婉顿感意兴阑珊。
凌晶婉的神情被吕金平看在眼里,想起她方才看见自己时美目一亮的情景,不禁略为可惜。换作平时,像凌晶婉这样一位万里挑一的美人儿,他吕金平必会使出浑身解数把她追上手。
然而自从他有幸作客于这九洲国数百年来最为神秘的倾城宫,一睹倾城宫主的芳容后,他的心神已完全被这位倾国倾城的绝代尤物深深吸引。
在此地作客了大半个月,吕金平早有耳闻,这位美若天仙的倾城宫主看似高贵冷艳,其实在男女之事上却非常随意。那美人不仅喜爱长相英俊的男子,也喜欢身怀高强武功的男人,达到这两样条件的人,都有可能成为她的入幕之宾。
眼下是北州辟心剑派的掌门之子郑云涛,中州安阳的雷风堂少堂主陶弘文,这两位近年来冒出的新晋才俊,正与倾城宫主打得火热。据闻两人得到了倾城宫主的垂青后,大半个月的时间里,都轮流到寝宫过夜。
吕金平暗地里不知多羡慕二人,而现在,终轮到他一亲这人间绝色的芳泽了。
相比于倾城宫主,万里挑一的金怜雪、凌晶婉,也登时失去了颜色。
凌晶婉在前方领路,她的兴致似不是很高,除一开始的几句问候外,一路上一语不发。吕金平本想借此机会向她询问她们宫主有何喜好,以免待会失言唐突了佳人,见此情景,只好把话都吞回肚子。
凌晶婉领着吕金平进入寝宫。
吕金平愕然道:「晶婉姑娘,这是……」
原来凌晶婉并未领他进入寝宫主殿,而是带着他来到了偏殿的一个大温池前。
凌晶婉微微一笑,道:「是宫主的吩咐,请吕公子在温泉池中先行沐浴,宫主很快就来,晶婉先行告退。」
吕金平听得一颗心登时像烈火在燃烧般兴奋。
忙道:「有劳晶婉姑娘了,姑娘请便。」
凌晶婉点点头,随后离开。
凌晶婉前脚刚走,一身宫装长裙的倾城宫宫主,便在两名美婢的伴随下款款而来。
倾城宫主当真美得宛如从图画中走出来一样,她的眉儿高高地挑起,似两弯新月。一双美目更像是那天上带着雾的星辰,清澈中带着一丝迷蒙,销魂而蚀骨。
她的身材欣长高挑,在鹅黄色宫装长裙的衬映下,莲步款款而来,仿如九天神女临凡。
她浑身上下无处不散发着优雅而尊贵的气质,美得吓人,艳得窒心。
哪怕这并非吕金平首次见到她,依旧生出阵阵窒息之感。
面对这样一位娥娜翩跹的绝色美人,哪怕吕金平心知她的面首不止一人,依旧心甘情愿地成为她的裙下之臣。
吕金平慌忙一礼:「金平见过宫主。」
倾城宫主举步轻摇,来到吕金平跟前,如莺啼燕语般的悦耳声音,从她的朱唇缓缓吐出。
「吕公子无需多礼,这么晚了还打搅公子就寝,该是本宫该向公子道声不是才对。」
「哪里哪里。」吕金平有些语无伦次地道,「得宫主召见,是金平的荣幸才是。」
倾城宫主淡然一笑,接着对身旁的两名美婢吩咐道:「为公子宽衣沐浴。」
「是,宫主。」
吕金平这才注意到她身后的两名美婢,其中一个手中捧着干净的男性衣物,想必是为他准备的。
两个美婢将手上的衣物放置于温池边的八角小亭处后,便走过来为吕金平宽衣。
两名美婢的小手摸上他身时,吕金平陡然面红耳赤,慌乱地道:「在下自己来便行,不用劳烦两位姑娘。」
这两名美婢大概平素伺候惯了男人,见他这般模样,毫不遮掩地调笑起他来。
「真教奴婢意外,吕公子可是头一趟吗?」
「吕公子放轻松,一切交给奴婢便成。」
吕金平的神鹰山庄在北州伊定乃数一数二的大世家,身为少庄主的他,当然没少踏入过青楼楚馆。
只是他意在倾城宫主一人,而后者此刻正安坐于小亭内,举止优雅地端起玉酒杯,悠然望向此处,并未如吕金平所想的那样与他有进一步的接触,吕金平心头失望下,当然更不愿接受俩美婢的服侍,以免表现得过于轻车熟路,徒増倾城宫主对他不好的印象和观感。
两位美婢似乎看出吕金平拘谨的原因所在,吃吃笑道。
「吕公子是否怕给我们宫主的印象不好,才不愿接受奴婢的服侍?吕公子无需多虑,宫主既在这个时候召见公子,便是要与公子有更进一步的交流。」
「我们奴婢俩是宫主身边的通房丫鬟,让奴婢先为公子宽衣,我们宫主很快就来。」
吕金平听得目瞪口呆,一颗心剧烈跳动之际,美婢已熟练地为他脱去了衣物。
随着衣裤落地,吕金平那根呈半软半硬的黝黑阳物,直挺挺地垂挂在胯间。
俩美婢登时看得双目一亮,咯咯直笑。
「吕公子果是本钱十足,想必宫主定会十分满意。」
在吕金平愕然的目光中,二女将身上的衣裙褪个一干二净,露出丰满诱人的肉体。
「吕公子,快下水吧。」
媚笑间,吕金平便被二女拖下水池中。
三人所处的这个大温池呈不规则状,池中热气蒸腾,池水清澈,温度相当舒适,想必此池与宫外的大温湖是同出一脉,皆连同地底,方能终年保持热度不退。
一进了水,一美婢便从他身后搂住了他,丰满的乳房紧紧贴实他的后背。
吕金平胯间的肉具应声大涨。
「啊……」
吕金平一声低喊。
原来另一美婢竟整个人直接浸入池中,在水里张嘴,把他的肉棒吞入嘴里。
自得知二女乃倾城宫主的通房丫鬟后,吕金平也就放下心来。他知道,倾城宫主派出她的通房丫鬟,是来测试他在这方面的能耐。倘若他不好好表现一番,表现得太过窝囊,倾城宫主看他银样蜡枪头中看不中用,说不定会收回与她携手登床的资格。
当下他连忙收慑收神,在享受着二女服侍的当儿,稳住心境,紧守精关。
二女接连交替地潜入池中,用嘴吞吮着吕金平的肉棒,又时而与他肉体紧贴,相拥亲嘴,却又并不与他真个销魂。
吕金平虽感奇怪,但也稍为松了一口气。
二女轮流服侍了他好一会,这时一女凑至他耳旁,吃吃笑道:「吕公子真坏,享受着奴婢伺候的同时,还一直惦记着我们宫主。」
吕金平略有些尴尬,心知他一直往岸上的小亭注视,瞒不过这两个妖媚的美婢。
就在这个时候,他期待已久的倩影终于缓缓起身,莲步盈盈地朝温池行来。
俩美婢掩嘴轻笑。
「呀,宫主来了。」
「公子惦记我们宫主已久,终要一享艳福了。」
「你们退下。」
「是,宫主。」
两个美婢恭敬地返回岸上,却并不离开,就这么赤着身子,将八角小亭呈放的美果美酒捧至岸边,恭顺地等候吩咐。
「宫……宫主……」吕金平因心潮澎湃,而有些语无伦次地不知该开口说什么。
倾城宫主悦耳的声音传来。
「这是我倾城宫独酿的美酒,名为玉果仙泉,请公子移步,好让本宫亲自为公子敬上一杯。」
倾城宫主伸出玉手,露出一截欺霜赛雪的玉腕,亲自从玉质的酒壶中为吕金平倒上满满一杯。
这个时候,吕金平确认自己过了关,也知道倾城宫主准备亲自来审视他的本钱了。
当下兴奋得是难以自已。
「哗啦」一声,只见吕金平从温池中起身,他身材高大,这一站,池水只没及他的大腿,他全身上下所有部位一展无遗。
倾城宫主一双美目,飘落在他胯间那根杀气腾腾的大肉茎上时,登时亮了起来。
吕金平面上没有表露,内心却是涌起骄傲之感,明白他这根粗壮的阳物,令到眼前的绝色佳人动了心。
「吕公子,请。」
吕金平正欲伸手迎接,哪知眼前的倾城宫主竟轻移纤手,将手中的玉杯递至自个儿面前,朱唇轻启,将杯中的玉果仙泉尽数喝下。
「宫主……」
正当吕金平愕然发愣之时,只见倾城宫主玉步轻移,整个身子几乎要贴到他身上来。她美目迷蒙地仰起螓首,竟是一副索吻的姿势。
吕金平脑袋轰然一际,想也不想地低下头,大嘴吻上了倾城宫主的香吻。
混合着美人儿香涎的甘香美泉,随着玉人的香吻流入嘴中,吕金平一把咽下之后,大嘴仍追着倾城宫主的朱唇不放,贪婪地索取着。
「嗯……」
两人在岸边紧搂在一起,热烈地交颈缠吻起来。
吕金平只觉怀中玉人的唇舌芳香柔软,怎么吻都吻不够。
他的大舌破入对方的檀香小口,不断地挑逗她的香舌,倾城宫主火热地回应他,两人唇舌交缠,似欲吻到天荒地老也不愿分开。
就在这时,一对玉手按上吕金平的胸膛,轻轻一推,只听见「扑通」一声,吕金平整个人便倒飞入水池中。
「哗啦!」
吕金平狼狈地从水中站起来,满脸愕然地看着岸边,苦笑道:「宫主……」
倾城宫主淡然一笑,「本宫想跟公子来个赤诚相对,水中共浴,未知公子意下如何?」
轻笑间,只见她弯下身子,摘下脚上的黄色绣鞋,褪去包裹着玉足的花边白袜,随后将鞋袜整齐地摆放在岸边上,优雅的动作直看得吕金平口干舌燥。
随后她的玉手伸至腰间,轻轻一拉,鹅黄色的绸缎带子飘落在地。在吕金平逐渐睁大的双目中,她的玉手终来到肩头处,轻柔的宫装长裙无声落地。
倾城宫主的身上只剩一件月白色的抹胸,她玉容平静地将玉手移至背后,轻轻的一拉,抹胸也从她的身上脱离。
倾城宫主赤裸的胴体,彻底地暴露在空气中。
雪白丰挺的傲人双峰,两点嫣红点缀于峰峦,如两颗粉红色的宝石,闪耀着诱人的光芒。她的腰肢盈盈一握,小腹下的销魂部位,芳草萋萋,直看得吕金平胯间的肉棒硬如铁柱。大腿修长丰嫩,小腿浑圆滑腻,再往下,倾城宫主的一对小脚柔若无骨,精致得用言语都没法形容。
吕金平只觉全身的血液一股脑地往脑门上涌。
他整个人完全看呆了眼,脑袋一片空白,目光只知道死死地盯着倾城宫主一丝不挂的赤裸娇躯。
倾城宫主缓缓步入温池。
她来到吕金平,玉手先是抚上他的胸膛,接着一点一点地往下移,最后来到他昂扬的地方。
在吕金平难以置信的目光中,倾城宫主屈尊降贵地跪在他身下,张开朱唇,将他整根粗大的肉茎纳入嘴中,徐徐地吞吐起来。
第五十四章死而复生
温池中,赤裸的动人女体埋首于男人胯间,男人粗大黝黑的阳具在女人的朱唇檀口中进进出出,画面极之淫靡。
「嘶……啊……宫,宫主……请慢点来,在下有些受不了了……」
倾城宫主实在太美了!
看着她的玉靥埋在自己胯间,一脸迷醉地舔吃着自己的大棒,那种心理上的兴奋与自豪,难以用言语来形容。
加之她的小嘴温暖湿润,香舌柔软灵动,吕金平仅是被她这么一番舔吮吞吐,舒爽得几乎要喷涌而出。
待他这么一说,倾城宫主的香唇徐徐离开他的胯间,美目见他的大棒青筋暴起,模样狰狞非常,于是伸出玉手在上面轻撸几记,爽得吕金平呲牙冽嘴。
倾城宫主伸出玉手,把他轻推至温池的岸沿边,在吕金平激动澎湃的目光中,她赤裸的娇躯面对面地坐入他怀里,纤手环上他脖子,红唇凑至耳旁,柔声道。
「给本宫乖乖坐着。」
「是,是……宫主……啊……」
「嗯……」
伴随着倾城宫主的轻声呻吟,以及吕金平一声舒爽到了极点的低吼声,吕金平那根坚硬粗壮的肉棒,终于进入到了一个幽暖软腻的蜜穴中。
「吕公子的东西,当真粗壮……」
倾城宫主似是感到十分满意,她玉手揽搂着他的脖颈,在他唇上深深一吻后,盈盈一握的腰肢,开始作出一系列剧烈而又曼妙无比的动作。
她胸前那对雪白饱挺的乳房,随着她的交合动作,在眼前上下晃荡个不停。
吕金平一手抄过她的腰肢,一手揉上了一只美乳,同时大嘴对着一边雪乳上的嫣红乳头,张嘴便含了进去。
「嗯嗯……」
当吕金平张嘴含住乳珠的瞬间,他感觉到怀中玉人的幽穴剧烈地收缩了一下,蜜穴仿佛化成一张柔软的小嘴,全方位地把他的阳根紧紧地包裹住,爽得他差点就要偃兵息甲,一泄如注。
吕金平兀自强忍着,他甫跟倾城宫主交媾,倘若这么快便泄精,必会被这美人儿看轻。
倾城宫主并非只得他一个男人,从听到的风闻可知,她更是个喜爱新鲜感的人,如不能表现出他的与众不同之处,势必会给她其他的面首给比下去。
当下只好借着吻舔跟前美人玉乳的姿势,将双目闭上,不敢再看倾城宫主那媚态毕露的仙姿玉容。
倾城宫主的娇吟荡魄心魂,吕金平听着从她口中传出的阵阵仙音,早已忍得不知多么辛苦。
这般任由倾城宫主在身上厮磨摇晃了片刻,吕金平耳中传来她柔入骨髓的声音。
「吕公子为何闭着眼睛?」
吕金平睁开眼,讷讷道:「在,在下……这……」
倾城宫主俯下螓首,伸出香舌在他耳旁舔弄挑逗道:「其实吕公子不说本宫也知道,公子是怕一旦睁开眼瞧见本宫,一不小心便会射得灰盔弃甲。男人个个都一样,但凡初次跟本宫欢好,没一个能坚持得久,公子欢喜便射吧,无需强忍,本宫恩准你尽情地射进来。」
吕金平简直不敢相信自已的耳朵,他从未想过会从这外表高贵,气势凌人的绝色大美人嘴中听到这般露骨的话语。
胯间的大棒急剧地跳动了几下。
倾城宫主似是非常满意他的反应,「吕公子还愣着做什么,还不用力地肏本宫。」
「哗啦」一声,只见吕金平双手穿过倾城宫主的大腿,将她修长雪白的一对美腿架到了肩膀上,整个人在温池中站立起来,胯下的大棒杀气腾腾地用力拱动,「啪啪啪啪」肉体撞击之声不绝于耳,水花四溅。
「嗯啊……再插……再用力地插本宫……噢……」
倾城宫主玉手紧搂他的脖颈,她的媚语娇吟,以及在脸侧不住晃动的一对雪白玉足,皆仿佛一剂剂春葯,阵阵刺激着吕金平,令他欲火更是焚身。
大肉茎在倾城宫主软腻的蜜穴内进进出出,用力地捣插了四五十记,吕金平终于精关失守,再也忍不住。
「啊,宫,宫主……在下到了,要射了!」
「射吧,都射给本宫……」
得美人恩准,吕金平登时脑际空白一片,龟头一热,马眼大张,炽热的精液如决堤的洪水,疯狂地朝倾城宫主的花蕊深处激射。
「噢……好烫……美死本宫了!」
倾城宫主似是不堪被暴射的剧烈快感,她一声娇吟,仰起螓首,香吻重重地吻上了吕金平的大嘴。
吕金平完全迷失在肉欲的浪潮,与倾城宫主火热的香吻中。
他一边低吼,一边不由自主地闭起双眼,享受着在美人体内射出万子千孙的高潮快感,与美人柔嫩诱人的可口香唇。
就在此时,倾城宫主陡然睁开美眸。
她的一对美目此刻情欲尽去,取而代之的,是一圈诡异的紫芒。
在倾城宫主美眸泛起紫芒之时,还在蓬勃激射着阳精的吕金平,丝毫没有觉察整个人的精气神,正随着他那根深入倾城宫主体内的阴茎,如脱缰野马般疯狂地朝后者的玉体泄去。
待到吕金平射不动了,倾城宫主的香唇仍火热地与他纠缠着,吕金平虽感到身体似乎十分疲乏,但与倾城宫主相吻的机会可非常有,遂也舍不得松开她,便这般抱着她如羊脂般的诱人胴体,在池中缠绵热吻。
当两人唇分,吕金平有一种喘不过气的感觉。
但他并未多想,只道是与倾城宫主的交欢太过激烈,且他以往出入青楼楚馆,每趟在女人身上射过后,也时常感到阵阵乏困,遂并未想及其他。
「抱本宫上岸吧。」
欢好过后的倾城宫主,更是艳光四射,美得让人不敢逼视。
吕金平当然不会拒绝,将她抱上岸后,那俩位美婢便捧着干净的衣物走了过来,为两人穿衣。
「宫主,在下……」
见倾城宫主似不打算留他在寝宫过夜的样子,吕金平心头难免失望,想开口询问,话说一半又被他吞了回去。
换了一身雪白长裙的倾城宫主,如月下仙子般款款来到他身前。
玉手在他脸上轻抚一下,倾城宫主淡然一笑,道:「吕公子大概也累了,便由她俩送公子到另一处偏殿歇息,明晚同样的时间,本宫会在这里恭候公子。」
知道仍有下文,吕金平心头大喜,终放下心头大石,道:「如此,在下便不打扰宫主休息,明晚在下必准时赴会。」
随后在两名美婢的带领下,吕金平身轻脚软地离开了。
凌晶婉重新出现,她来到倾城宫主跟前,低声道:「宫主,大护法回来了,他说要见宫主。」
「着他明天再来。」
凌晶婉垂首道:「可是大护法……坚持要在这个时候见宫主。」
「纵有天大的事,也叫他明日再来。」倾城宫主黛眉一蹙,冷冷道,「他是越来越放肆了。」
凌晶婉有些迟疑地道:「大护法以往对宫主衷心耿耿,但自半年前雪姬失踪后,他就变了很多,与以往简直判若两人。」
「宫主,您要小心大护法,他这次带来了四个陌生人,晶婉有些担心他此次回宫是别有用心。」
倾城宫主默然片响,道:「现在是最为紧要的关头,这几日,绝不容许任何人干扰本宫,去唤冰媛她们,你们四人守着寝宫。」
「是,宫主。」
凌晶婉领命而去。
※※※
在倾城宫主的寝凤床上,躺着一个人。
那是个模样非常英俊的少年,眉清目秀,予人温文尔雅的感觉,分外惹人好感。
只是他的脸上异常苍白,似无一丝血色,仿若一具断绝生机的躯体。
当倾城宫主移步至床沿,坐入他身旁,纤手深情地抚上他的脸侧时,他依然纹丝不动,没有半点反应。
但仔细观察,他仍有着微弱的心跳与呼吸,尽管十分微弱,已足以将他跟「死人」区分开来。
倾城宫主收回玉手,她忽而站起身,玉手伸至腰间,扯开腰间的丝带,雪白的长裙随之落地,露出她那莹白如玉的雪白胴体。
纤手逐一解开床榻上少年的衣扣,不多时,大床上只剩一对赤身裸体的男女。
倾城宫主俯下娇躯,直面少年那毫无生气的胯间。
但见她伸手握住少年那软绵绵的玉茎,先是伸出香舌,在茎身上来回舔弄数趟,跟着才张开朱唇,将整条玉茎尽数纳入嘴中,温柔地吞吐起来。
也不知倾城宫主施展了什么手段,少年径直躺在床上,一动不动,呼吸和心跳仍是那般微不可闻,但他的玉茎却在倾城宫主深情的吐纳舔吮之中,缓缓地勃起。
倾城宫主随后停止了吐纳,她爬到少年的身上,青葱般的纤指分开了两片花瓣。
吕金平方才射给她的精液份量十足,直至此刻,白色的浓精仍不时一点一点地渗出花穴口,因而她的花瓣仍是相当湿润。
倾城宫主一手紧握着少年的玉茎,将之对准好自已的花穴,随后才缓缓沉下曼妙的纤腰,让玉茎尽根没入体内。
「啊……」
一声低吟,倾城宫主玉手紧撑在少年的胸膛上,挺翘的香臀在少年的胯间剧烈地前后摇晃着。
倾城宫主美如诗画的玉容上爬满了红霞。
随着她剧烈的扭动,她的呻吟声越来越高亢。
「啊!」
终于不知过了多久,但见倾城宫主蓦地一声娇呼,雪白赤裸的胴体软伏在少年的身上,美眸紧闭,娇躯不住地颤动。
两人紧密结合的部位,白色的蜜液已浇湿了少年整根玉茎,显示倾城宫主的高潮来得格外汹涌。
随着阵阵抖动,倾城宫主俏脸上的红晕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在淡化,取而代之的,是血色尽去后的苍白。她的额头更不知何时布满了香汗,连秀发都似湿透了一般,情况相当奇怪。
而与之相反的是,她身下的少年原本面色苍白如纸,随着倾城宫主高潮来临,脸上忽而生出了一丝红润。
倾城宫主软伏在少年身上,不住地娇声喘息,就好似方才的交欢,将她的体力完全耗尽似的。
好一会儿,她才艰难地撑起身子。
第一眼看到的,便是少年重现红润的脸色,倾城宫主怔怔地看着如同沉沉睡去一般的少年,玉容终现出不敢置信的喜色。
这个时候,一道倩影闯了进来。
「宫主……大护法他带着人想闯进寝殿!」
※※※
林子轩仿佛走在一条永无止境的通道上。
四周漆黑一片,没有光,也没有声音,唯有无尽的冰冷。
他躯体僵硬,神色木然地走着,似不知疲倦。
也不知走了多久,这条浓黑如墨得仿佛永远看不见尽头的通道前方,竟霍然出现一道白光。
白光瞬间穿过他的身体。
林子轩僵硬的躯体在这一刹那,感受到了久违的一丝温暖。
他脑际「轰」的一响,耀眼的白芒照亮了整个天际。
不知过了多久,白光如潮水般退去。
迷迷糊糊之间,林子轩发现自已似正飘浮在一张华丽的大床上,他还看见「自已」正神态安祥地沉睡在床上,床边还站着两个人。
一个是他的青梅竹马,深爱的未婚妻司马瑾儿,另一个是个模样俏美的陌生女子。
二女的说话声似近在耳旁,又像从遥远的天边传来,给人一种模糊不清的不真实感。
林子轩想开口说话,却发现自已竟连一个音节都发不出来,多次尝试无果,只能颓然放弃。
不一会儿,便见司马瑾儿冷着脸与那年轻女子匆匆离开,林子轩心念一动,便「跟」了上去。
令他难以理解的事情发生了。
当司马瑾儿她们跨过门槛,林子轩也飘至门槛前时,他想伸出手,却发现自已竟没有「实体」。
愕然间,随后他发现自已还可以「穿」过门墙,一切阻碍之物于他而言如同虚设。
自已莫非已成游魂野鬼?
细想又不像。
林子轩忽然想起《修真神诀》中,对大乘期修者能神识离体,进行神游的描写。
情况倒似与眼下颇为相似。
难道他已达到了传说中的大乘期?那他又该如何返回自已的身体?
林子轩没有答案。
此刻他脑袋如一片糊浆,不但很多东西想不通,更有许多事情记不起来。
恍惚间,他已飘随在未婚妻的身后,来到了一座空旷的宫殿广场前。
两班人马正在对恃。
一边为首的是三名模样非常秀美的女子,她们身后跟着十多位少女,个个手执长剑,严阵以待。
另一边只有五个人,为首的是个约莫五六十岁的光头老者,他红光满面,一副笑眯眯吃定眼前众人的模样。落后在他身后的四个人,年纪从三十到四十不等,皆是气度沉稳,哪怕对着一群如花似玉的莺莺燕燕,也是个个神色淡然。
直到司马瑾儿出现,这四人的脸上方出现了一些变化。
这数人大抵都未曾见过司马瑾儿,在她倾国倾城的盖世美貌下,四人再难保持平静。
司马瑾儿冷冷道:「大护法,你当真是越来越放肆了,连本宫的命令都敢违抗。」
场内的气氛陡然冷至极点。
大护法仍是笑眯眯的样子,不急不徐地回答道:「宫主息怒,老夫只是关心宫主贵体,特意来给宫主献上一枚养元丹罢了,不想竟惹得这群丫头误会,把老夫挡在了门外。」
司马瑾儿淡淡道:「本宫并不需要什么养元丹,还是留给大护法自已吧。」
大护法尚未说话,他身后一人嘿然一笑,向前一踏。
「宫主此言差矣,听闻宫主近来网罗了一批俊男,大护法关心宫主,怕宫主操劳过度,于是送上这颗珍贵的养元丹,这实乃大护法的一番心意。」
此人话中有话,面上说得好听,实际是在讽刺倾城宫主恣情纵欲,荒淫无度,因而话音一落,司马瑾儿身后的众女个个杏目圆睁,怒形于色。
司马瑾儿毫不动气,只是瞥了对方一眼:「你是什么人。」
那人得意一笑:「本人庄平,乃西州……」
话未说完,却见司马瑾儿的纤掌一扬,劲气隔空往其激发而去。
只听见「蓬」的一声震响,伴随着一声惨叫,那人便被司马瑾儿隔空一掌打得口喷鲜血,滚摔出三四丈远。
广场登时静了下来。
大护法身后的三人满脸的骇然,被司马瑾儿所展现的盖世武功给彻底震慑住。
司马瑾儿像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眼角看也不看对方,淡淡道:「本宫做事,何时轮到一群无名之辈指指点点。」
「大护法,你还尚未解释违逆本宫命令的原因。」
大护法脸上的笑容终于敛去。
他脸色变幻,好一会,才重新堆起笑容,道:「老夫冒失闯入宫主寝宫,请宫主降罪。」
司马瑾儿冷冷道:「今后没有本宫的允许,私自带人入宫,本宫绝不轻饶。
本宫不想再看见这几人,让他们滚。」
大护法眯起眼睛,随后低头道:「是,宫主。」
「退下。」
大护法一语不发,领着四人离去。
待他们走远,众女这边登时欢呼雀跃。
司马瑾儿的玉颊浮起一抹苍白,复又隐去。
只有林子轩感觉到司马瑾儿方才那隔空的一掌,实是凝聚了她全身一半以上的功力,一掌过后,她体内的真气已所剩无几。也幸好那大护法看不穿,否则司马瑾儿这一方绝拦截不了对方。
剩余的三人随便哪个都是一等一的大高手,且都实战经验非常丰富,加上那深藏不露的大护法,绝不易与。
那大护法……
林子轩有些疑惑地看着他远去的身影,他从大护法的身上,似是感觉到了一丝丝熟悉的气息,但一时又想不起来。
司马瑾儿吩咐众女回去歇息,随后独自折返寝殿,不允许任何人跟随。
林子轩一直跟在她身边。
看着她坐在床沿,怔怔地凝望着床上沉睡的「自已」,直到夜色入深,才听到她一声轻叹,缓缓地上了床,躺靠在「自已」身边,玉手轻抚着他的脸侧,沉沉睡去。
林子轩默默地看着这一切。
他已经逐渐回想起来,他在蓬莱宫斩杀了魔龙后,不敌潜藏在暗处的魔主,被他当着双修玄女的面震碎了心脉。最后的记忆,是他的身体重重砸入冰冷的海水。
他应该已死了才对。
但眼下看来,似乎他的未婚妻不知用何种方法,成功将垂死的他救了回来。
林子轩曾一度怀疑司马瑾儿对他是否还有情意,但在这一刻,他清晰无误地「感受」到司马瑾儿对他深情的爱意。
那是没法用言语来形容的一种奇妙感觉。
就像是司马瑾儿对他的爱意,清楚地被他的神识所「捕捉」到。
这也恐怕是只有在「出窍」状态下,才拥有的一种奇特本领。
看着司马瑾儿沉沉地睡去,林子轩忽然心念一动,想起了离去的大护法一行人,遂飘浮出寝宫。
「神识」朝着天空的方向飘去。
林子轩本想飘至能一眼俯瞰整座倾城宫的高度,但随着高度的提升,他渐渐感到了吃力。除此以外,还有一道奇怪的阻力在限制他,越往上升,这股力量就越发强大。
当他上升至约三百丈高的位置时,便再难寸进。
看样子,他「神识」移动的距离当有一个极限,而三百丈便是他所能达的最远距离。
幸好这个高度,已能将整个倾城宫尽收于眼底。林子轩俯瞰全局,很快便搜索到大护法一行人的身影。
林子轩「神识」全速移动,速度之快,比金丹期时的他要快上数倍有余。
不一会儿,便随着大护法等人来到一座两层高的楼阁中。
大护法仔细地检查了那庄平的伤势,吩咐一人搀扶他到隔壁歇息,随后四人到前厅说话。
只见大护法端坐在主位上,脸色阴沉:「司马瑾儿出手很重,庄平的伤势起码要休养个一年半载方能痊愈。」
三人登时色变。
「什么!」
「竟这么严重?」
大护法阴沉着脸,道:「她隔空的这一掌,把庄平的五脏六腑都震得错了位,若不是庄平内力最为深厚,换作你们当中任意一人,这一掌非死即伤。」
三人脸色变得极为难看,「如此说来,倾城宫主的武功根本并未如大护法预料的,退步得那么严重。」
大护法百思不得其解:「这是没道理的,司马瑾儿为了续回她未婚夫断去的心脉,这一年来,她每晚皆以男女交合的方式吸取男人身上的精气神。再以每代倾城宫主才能习得的一种秘法,将这些精气神尽数送入她未婚夫体内。老夫曾听雪姬讲过,施展者在这一过程会极大地损耗自身的元阴,事后不论用何种方法,也难以弥补。」
「司马瑾儿为了救活她的未婚夫,已是不顾一切后果,这一年来,她的武功该已倒退得十分严重才对。」大护法显是疑虑丛生地道。
「倾城宫主仅隔空一掌便重伤了庄平,恐怕便是大护法您,怕也不能做得这般轻描淡写。」
大护法忽而眯起了眼睛,「你们漏掉了一个重要的细节,司马瑾儿是在有心算无心的情况下,以近似偷袭的手法重创庄平。不说主上,便是老夫凝聚全身功力,在同样的环境下也能做到类似的效果。当然代价也会非常高,那一掌至少要耗去全身七八成的功力。这正是令人感到奇怪的地方,因就是一年前处于巅峰的司马瑾儿,也轻易不会使出这样的伤敌手法。」
经他这么一提醒,三人顿时醒悟过来。
没有错,即便是武尊,在一般情况下也不会以损耗极大量真气为代价,仅求一掌伤敌,那实是非常不划算的打法。
要知武尊与寻常高手最大的区别,便在于前者拥有深不见底的内力,而在雄厚无匹的内力支持下,还能衍生出常人难以企及的身法。哪怕一些非常普通的招式,落在武尊之手,威力也大得惊人。
以司马瑾儿武尊级的身手,收拾一个庄平并不需费上太多功夫,但她舍易取难,以雷霆一掌换来对大护法几人的震慑,本身就已经有些问题。
想通此点,三人皆精神一振,「大护法的意思,难道是……」
大护法冷哼一声,「哼,可恶,我们可能都中了计,给她骗了一着。」
三人听得目光闪烁。
一人立时提议道:「若真如此,眼下便是控制倾城宫的绝佳机会。大护法,凭我们四人联手,大有机会能在不惊动其他人的情况下,制住倾城宫主。」
大护法眯起眼睛,一语不发地深思着,显然对这提议十分心动。
但半晌后,他还是摇了摇头:「仍是不妥。」
「大护法,这又为何?」
大护法沉声道:「以司马瑾儿对老夫的了解,她不可能猜不到老夫会在事后对她生疑,谁敢保证这不是她设下的陷阱,专门在等待我们自投罗网?」
「哼,坦白说,司马瑾儿不仅天赋位列历代宫主之冠,心计也绝不简单。哪怕横里杀出了个魔殿,致沂王兵败,她一手布下的计划依然还有成功的可能。只恨这女人太感情用事,竟把倾城宫百年来积累的无数资源,尽数倾注在一个垂死之人身上,连血洗深仇都置之不理,令老夫过往所做的一切皆付诸于流水。哼,这一年来老夫已暗中策反了宫内近三分之一的高手,司马瑾儿必已有所察觉,老夫不信她对此没有任何提防。为以防万一,我们明日……」
正当大护法说至最紧要的关头处,一阵疲倦席卷而来。
意识逐渐模糊。
林子轩明白过来,他的「神识」并非万能,它也是会「疲累」的。
这个念头刚刚升起,眼前天旋地转。
神识再度陷入无尽的黑暗中。
※※※
不知过了多久,林子轩终于「醒来」。
他发现「神识」不知何时,又飘回到了司马瑾儿这倾城宫主的寝宫内,他的肉身依旧安详地沉睡在床上。
心爱的未婚妻则芳踪渺渺。
林子轩飘出殿外。
明月已上柳梢,林子轩仅看夜色,便知他这一「睡」至少已过了一整日。
他记起大护法与那三人的对话,心中难免生出对未婚妻的担忧,当下神识掠上夜空,俯瞰整座倾城宫,四下搜寻着司马瑾儿的芳踪。
夜色下的倾城宫灯火点点,不消片刻功夫,林子轩便将全宫扫视了一遍,却一无所获。
倾城宫着实太大,范围之广已远超林子轩神识所能感应的距离,当下只好耐心地以守株待兔的方式,在夜空上静候。
约莫半柱香的时间后,林子轩终在倾城宫北面的一座院舍见到司马瑾儿的身影。
她一身淡蓝色的长裙,娉婷优美的身姿款款地离开院舍,朝寝宫偏殿的方向步来。
不多时,司马瑾儿便来到寝宫偏殿的一座天然温池处。
两个模样俏丽的美婢出现在前方,一位手中捧着整洁的衣裙,另一位则端着葡萄美酒。
在林子轩神识的注视下,司马瑾儿缓缓地脱去身上的蓝色衣裙,褪去鞋袜,露出白玉般耀眼夺目的赤裸娇躯,缓缓地浸入那泛着腾腾热烟的温池中。
在司马瑾儿下水之前,林子轩已清楚地看到,心爱未婚妻的诱人花穴口处晶晶发亮。除了她蜜穴所泛出的爱液外,还有男人浓稠的精液从她的花穴口处缓缓流出。
也即是说不久前,在方才那座院舍的房间内,某个男人在跟他这心爱的未婚妻作着最原始的激烈肉搏。
林子轩说不出心中此刻是何感受。
在帝都之时,林子轩亲眼目睹了未婚妻在沂王府,跟沂王交媾的整个过程,那时他心中杀意激荡,恨不得把肥丑的沂王剁成肉酱。
可是此刻,他已从大护法的口中得知,司马瑾儿眼下所做的一切皆是为了救活他。
为了续回他已断的心脉,司马瑾儿已然不顾一切。
林子轩还能说什么。
他虽神识已醒,但就如何返回肉身,依然茫无头绪。
而司马瑾儿仍在为拯救他而不懈努力,如今大护法心怀鬼胎,已暗地里背叛了她,还怀着某种目的欲要对司马瑾儿不利,除此以外,倾城宫更有近三分之一的高手已向大护法投诚。
司马瑾儿眼下的处境极为不利,在这等时刻,他林子轩若还斤斤计较于未婚妻与别的男人之间发生什么事,肚量未免太狭窄!
温池中,司马瑾儿仔细地沐浴了一遍。
上岸后,两名美婢便捧着衣裙上前,细致地服侍她穿衣。
司马瑾儿换的是一身淡绿色的宫装长裙,优雅而高贵。她到温池边的一座八角小亭内静坐,不多时,林子轩便看见一个二十多岁,身材高大,长相相当英挺的青年在一美婢的引领下来到小亭里。
青年从踏入此处后,眼睛便一直紧紧锁在司马瑾儿身上,片刻也难移开。
他望向司马瑾儿的目光中充满了欲火,毫不掩饰。
林子轩不用猜也知道,接下来亭中的二人会发生什么。
没过多久,林子轩眼前的二人便衣衫尽去,一丝不挂地紧搂在一起火热地拥吻着。
看着心爱的未婚妻纤手撑在石桌上,翘起玉臀,由身后这身材高大威猛模样英挺的青年,一边扶着玉臀一边「啪啪啪啪」地用力撞击,林子轩心头说不出是何滋味。
两人在亭中交缠了一回,随后又下了温池,在水中激烈地缠斗多一次。
那名叫庄平的英俊青年,在司马瑾儿身上连射两次后,似乎便宣告不支,整个人变得委顿了许多。
司马瑾儿随后与他缠吻了一小会,方让他回去歇息。
那庄平带着一脸的满足,脚步有些虚浮地离开。
此前林子轩从大护法嘴中听到司马瑾儿救治他的经过,想当然地以为司马瑾儿是在交欢对象的身上,施展了某种吸取对方内力的秘法。
可是亲眼目睹了这令人热血沸腾的场景,林子轩却意外地发现,原来司马瑾儿与对方交合之时,并非在吸取他的内力。
林子轩的感应十分清晰,当那庄平在司马瑾儿体内射精之际,司马瑾儿的丹田生出一股奇特的吸力,随着庄平精液勃然喷发,他本人的精气神也在这过程中剧烈地朝司马瑾儿身上流失。
他失去的是人体玄而又玄的精气神,并非体内能直观感受到的内力,恐怕此前与司马瑾儿有过肉体关系的每一个人,都无法察觉到异常,只会认为是男人射精过后疲乏的正常反应。
如此诡异的秘法,难道便是司马瑾儿救他的关键?
林子轩思神间,司马瑾儿已穿好衣裳,步履急促地往寝殿的方向步去。
林子轩的神识连忙跟上。
当司马瑾儿匆匆返回寝室凤床前,忽然愣住。
林子轩神识往下一扫,登时明白司马瑾儿愣神的原因。
原来他方才近距离偷窥到未婚妻与别的男人激烈交欢的场景,神识虽无感,但他的「身体」却因此生出了剧烈的反应。
他的胯间直挺挺得,撑起了一个小帐篷。
林子轩看到司马瑾儿的玉容出现了惊喜的神色。
这是林子轩近几年来,首次在她脸上目睹到这般巨大的反应,对这性格清冷的大才女而言,这是极为罕见的。
林子轩再度感受到司马瑾儿对他深沉的爱意。
随后,司马瑾儿褪去身上的淡绿色宫装长裙,全身赤裸地爬上林子轩的身体,急不可奈地与林子轩的身体合而为一。
就在他的身体进入司马瑾儿体内的一刹那,林子轩的神识仿佛被一道横空而来的闪电劈中,神识一「抖」,周身似是一阵发麻。
他的神识终于有了「感觉」!
而随着一阵轻微的麻痹过后,林子轩又感受到了一股暖流。
暖流先是以小腹为中心,然后向四面八方扩展,当他感受到周身一阵暖洋洋时,他的命根子也在这刻起了反应。
那是一种柔软紧腻,仿如被一团湿润的软肉紧紧包裹的感觉,舒爽得他几乎要撑不住。
司马瑾儿俏脸酡红,曼妙的赤裸娇躯在他身体上剧烈地扭动。
林子轩终受不了,神识「轰」的一声,好似要炸开一般,剧烈的快感蔓延至全身每一个毛孔。
「噢……轩郎……」
司马瑾儿仰卧起螓首,发出一声高亢的呻吟。
深藏于体内的玉茎,终皇天不负有心人地首次喷射,直将她送上了情欲的高峰。
在这个时候,林子轩「听」到床上的自己发出了一声「啊」的呻吟声。
司马瑾儿蓦地睁开美目,她高潮未过,诱人的娇躯仍在不住地颤抖,然而这一刻,她美目中的情欲退得一干二净,被狂喜所取代。
「轩郎!」
司马瑾儿一声娇呼,扑入身下情郎的怀中。
「瑾儿的身子……」
「真令人怀念!」
这是林子轩失去意识前,最后升起的念头。
第五十五章天山阴谋
林子轩悠悠醒来。
入目所见,自己正躺在一张柔软暖和的大床上,身上盖着薄软的丝棉被。
温暖的阳光从窗外射进来,提醒着他这一切都是真实的,绝非是在作梦。
寝殿内空无一人。
不仅是司马瑾儿,就连一个婢女的踪影都见不着,林子轩听不到附近有任何人的呼吸声。
他闭上眼睛的瞬间,神识离体而出。
林子轩睁开眼睛,已知司马瑾儿身处何处,同时也明白因何寝殿周围空无一人。
※※※
「呵呵,宫主,眼下整座倾城宫已落入老夫的掌控之中,你为了救一个半死不活的人,从武尊之境跌落,如今连老夫都能接你几十招,宫主还不明白形势吗?
老夫最后再说一次,只要宫主愿意接受老夫的条件,老夫保证绝不伤宫主身边这些忠心可嘉的属下半根头发。」
大护法一脚把庄平的尸体踢开,皮笑肉不笑地说道。
司马瑾儿玉脸不见一丝波动,「大护法,你背叛倾城宫,成了某个人的走狗不说,还妄想本宫也与你一般,给某人当狗使?」
大护法听得老脸阴沉,几乎是咬着牙说道:「司马瑾儿,好,既然你要这帮人跟着你陪葬,那就别怪老夫辣手无情!」
「动手!」
大护法一声令下,只见倾城宫的中心广场上,过百名黑衣人如潮水般围来。
加上大护法身旁七八十名向他投诚的原倾城宫高手,这股力量立时将司马瑾儿这方压制。
司马瑾儿心中一叹。
换作一年前,哪怕大护法背叛她,她也有无数种方法收拾他。然而为了续回未婚夫断去的心脉,这一年来,她的元阴损耗极巨,功力倒退得非常厉害,眼下恐怕已无力护身后的众人了。
她悠悠一叹。
「对不起,本宫害了大家。」
身后的慕容冰媛、凌晶婉等诸女皆听得一愣。
她们宫主,竟然破天荒地对她们道对不起。
众女皆生出想哭的冲动。
「冰媛誓死与宫主共存亡!」
「晶婉也一样!」
司马瑾儿朝她们露出一个温暖的微笑:「我无法给大家什么承诺,唯一能保证的是,在我死去之前,绝无人能碰大家一根毫发。」
她轻描淡写的一句话,令诸女眼眸中的雾气,再也抑制不住,化成泪珠,似断了线般坠落。
她们纷纷置出长剑,一个接一个地拦在司马瑾儿身前,对着不远处的大护法大声怒骂。
各种谩骂一句接一句,气得大护法怒目圆睁,脸红脖子粗地怒喝道:「杀,一个不留!把司马瑾儿留给老夫,老夫亲自动手!」
就在包括司马瑾儿在内,所有人自忖必死之际,一把温和清朗的声音传入众人耳中。
「谁敢对瑾儿动手,我林子轩就要谁的命。」
司马瑾儿蓦地娇躯一颤,她转过身子,难以置信地看着林子轩。
林子轩悠然来到她跟前。
司马瑾儿红唇微颤,纤手颤抖地抚上林子轩的脸,「轩郎……是你么?瑾儿是否在作梦?」
林子轩温柔地握紧她的玉手,轻声道:「是我,瑾儿你没有作梦。」
司马瑾儿仍玉容轻颤,似是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
「混帐!都停下来作什么,那只是一个在床头上躺了一整年的废人,动手!」
大护法暴喝道。
林子轩眼中的厉芒一闪而逝,下一刻,他的身影便从原地消失,跟着仿佛凭空出现般地立在大护法的身后。
空旷的广场,忽然死一般的寂静。
「你们……」
大护法话说一半,已感到了不对。
他骇然回头,只听见「蓬」的一声,随后他就看见自己的身体高高地抛起,再重重地砸入地面。
「喀嚓!」
全身筋骨尽碎。
没人能看清林子轩是如何出手的,只知道他的身影从原地消失,紧跟着大护法便死在他手上。
林子轩的身影如闲庭信步般,出现在一众黑衣人之中。
「咔嚓!」
「喀嚓!」
只见他所到之处,黑衣人个个栽倒在地。这些平素刀头舔血的凶悍之辈,连反应的时间都来不及,便这么倒毙当场。
恐惧如附骨之蛆,深深地蔓延至在场每一个黑衣人的身上。
不知是谁先带头一声大喊,广场上的黑衣人接二连三地扔下手上的兵器,慌乱地四下逃散。
林子轩眼中厉芒一闪。
那些掉落在广场地面上的兵器,陡然飘浮到了他手上。
「刷刷刷!」
剑光一道接一道,只听见「噗噗噗」的肉体贯穿声,彻响不绝。无数黑衣人在林子轩隔空激射的刀剑下,人人一刀封喉。
慕容冰媛诸女,皆看得美目大睁,小嘴因震骇而张得大大的,满脸不可思议。
反倒是司马瑾儿最为镇定,当林子轩来到他身前,她只是投入他的怀里,紧紧地拥着他。
※※※
林子轩与司马瑾儿手牵手,漫步在倾城宫外的一条小山路上。
「我沉睡的这一年里,原来九洲国已发生了这么多事情,娘和婉儿姐以及环馨她们现在也不知怎样了。」林子轩轻轻一叹。
司马瑾儿轻声道:「这一年来,我的心神都放在轩郎身上,无暇顾及夫人她们。如今轩郎已复原,又晋入修真大乘期,也是时候该去找夫人她们了。」
林子轩愕然道:「瑾儿不与我一道同行吗?」
司马瑾儿握紧他的手,说道:「还有一些事情需要瑾儿主持处理,待事情一了,瑾儿便下山与轩郎汇和。」
林子轩欲言又止。
司马瑾儿似是知道他想说什么,不由垂下螓首,轻声道:「我知轩郎想问是处理何事,放心吧,瑾儿如今早已想通,纵能对夏国复仇又能如何?死伤的还不是夏国最无辜的百姓,何况他们当中尚有一小部分云国余下的血脉。瑾儿留在这,是要安排倾城宫今后的事宜,轩郎放心地去吧。」
司马瑾儿已对林子轩坦白心际,将她以往所做的一切都吐露出来。
经历了死而复生的林子轩,心态也比之以往有了很大改变。换作以前,他也依然不会因此放弃心爱的未婚妻,更遑论现在。
当晚,两人在寝宫里缠绵了一整夜。
次日清晨,司马瑾儿便派了两个信任的宫内高手,带着林子轩离开昆仑山。
三人花了一天的功夫下了山,林子轩便让二人回去复命,自己赶赴帝都。
北州昆仑山距帝都逾一千里,然而林子轩单凭双脚,只费了半日便重临这座伟大的都城。
他已从司马瑾儿口中得知,云州的安王已将王府迁至帝都,闻人婉也居住在安王府里,遂第一时间打探了安王府的所在。
到了安王府邸的大门外,林子轩正要让人进去通传,却见到一男一女两个人亲密地从王府内步出。
「莫鹏哥。」
莫鹏一震止住脚步,朝林子轩望来,雄壮的身躯因激动和震惊在微微颤抖着。
「子轩!」
他身旁的漂亮少女林子轩认得,乃安王的掌上明珠东阳郡主,见到林子轩,她也花容现出震惊之色。
林子轩见二人神态比之以往更加亲密,看样子,莫鹏与他的婉儿姐之间果然发生了一些他所不知的事。
莫鹏先是朝街上张望了几眼,跟着扯着林子轩的手臂,激动地把他拉入王府。
「街上人多眼杂,我们进去说话。」
「唉,子轩竟活生生地出现在我们面前,真是令人难以置信,我们所有人都以为你已在魔主手上遇了害,婉儿更为此不止一次伤心掉泪。」
林子轩心头涌起一丝火热:「婉儿姐呢?」
「子轩来得正好,婉儿正在王府里,走。」
在安王府后院,林子轩见到他思念已久的闻人婉。
一年不见,她出落得更加美丽了,她在后院安排几个下人搬迁着东西,言行举止依旧是那么温婉大方。
「咦,东阳,你不是要与莫哥上街买东西吗,怎……」
话未说完,闻人婉美目便看见正含笑朝他走来的林子轩。
与司马瑾儿的反应非常相似,闻人婉也是娇躯一颤,诱人的香唇不住地颤动着:「轩……轩弟……」
「婉儿姐,我回来了。」林子轩微笑地望着她,轻轻说道。
「轩弟!」
闻人婉扑入他怀里,梨花带雨,哭得我见犹怜。
林子轩被他弄得手足无措,忙轻拍她的香肩,柔声地安慰着:「我没死,是瑾儿把我救回来的,没事了,婉儿姐。」
他的安慰毫不济事,闻人婉仍哭泣个不停。
东阳郡主对着后院的那几个下人挥了挥手,示意他们离开,随后也跟着莫鹏悄悄退出去,给二人好好相聚。
林子轩费了好大功夫,才把闻人婉劝停。
随后,闻人婉带着林子轩来到林天豪沉睡的地方。
他父亲体内的毒仍未根除,只是凭着修真者的体质支撑到现在。
林子轩将大乘期境的庞大灵力,缓缓输入他体内。
林天豪的面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渐渐红润起来。
「呼!」
林子轩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幸好,爹的体质很不一般,方能支撑到现在。
现经我的灵力输入,不出半个月,爹体内的毒即可自行解除。」
闻人婉欣喜不已:「太好了,这消息定要告知夫人。」
姐弟俩随后在后院说了很久的话,从天南说到地北,说到他母亲秦雨宁这一年来一直在银花岛上闭关,林子轩才放下心来。
之后问起双修玄女,闻人婉悠然一叹,道:「环馨最是可怜,她亲眼目睹魔主将轩弟的以脉震断,扔下大海,一度差点走不出来。」
林子轩听得一阵揪心:「是我不好,环馨现在仍在双修阁吗?她怎样了?」
闻人婉道:「环馨稍为恢复后,大半年的时间一直在九洲国四处打探轩弟与双修夫人的下落,但都一无所获。姐姐实在看不下去,劝了她好几次,连夫人也写信去劝导她。时间能冲洗一切,环馨后来在我们的开导下也逐渐振作起来,不过……」
林子轩听得恨不得插上翅膀,飞到双修玄女身旁,但见闻人婉话说一半,有些奇怪地道:「不过什么?」
闻人婉看了林子轩一眼,似有些犹豫,随即才缓缓说道:「不过这一年来,听说天山不老神仙的独孙端木维公子,一直在追求环馨。不久前姐姐才去了一趟双修阁,到的时候双修阁的人告诉我,说环馨正与端木公子在共游云梦岭的青湖,两人第二日才回来。看得出来,环馨与那端木公子似乎有了一些进展。」
林子轩听得心中一突。
听到双修玄女移情端木维,难受的感觉登时泛上心头。
但他深吸了一口气,很快把这恼人情绪抛开。
他被魔主震断心脉,双修玄女是亲眼目睹的,她所受的伤害也是诸女之最。
在这样的情况下,她接受别的男人的追求也是很正常的事,他林子轩根本没资格去怪她。
自双修夫人遭掳失踪后,双修玄女便是双修阁的主事人,她早已无需遵照双修阁的规矩,再寻什么双修夫婿,一切皆可凭自己作主。
更何况在林子轩眼中,双修玄女是最典型的那类闺秀风范,极具淑女气质,错非当初她受迫于双修阁门规,为反抗她母亲,她不管不顾地将处子之身献给了他林子轩,否则她只会把处子之身留待至大婚之夜。
那端木维虽正追求着她,但比起他林子轩,端木维在双修阁的待遇显然差了不止一筹,凭这点,便足以断定双修玄女依然守身如玉,这情敌也没有闻人婉想像中对他林子轩的威胁那么深。
想通这些后,林子轩的胸口也舒畅了许多。
当晚,安王返回王府,林子轩与安王、莫鹏三人在王府后花园中喝酒,两人给林子轩说了许多帝都发生的事。
听到卫皇后竟于两个月前诞下一位皇子,国君大喜,下令九洲国免税三年,令已死气沉沉多时的九洲国,难得地普天同庆了一回。
林子轩比任何人都备感惊愕。
皆因他十分清楚,九洲国君李翰的身体机能在当初雪姬种下的媚毒侵蚀下,早已失去生育能力。而且十月怀胎,又是两个月前诞生,刚好与他当初和卫皇后同床共枕的那段时间相吻合。
林子轩几乎想立即入宫,去看一看卫皇后诞下的那小婴儿,是否长得像他。
但好不容易,他才压下这诱人的念头。
一来莫鹏指出,如今的九洲国已不知被魔殿安插了多少眼线,而林子轩作为魔主的最大对手,当不能这般大摇大摆地出现在大街上。
二来即使卫皇后所生的仍是他的孩子,她毕竟是母仪天下的皇后,这孩子名义上仍是李翰的。在未弄清楚李翰与卫皇后的心思前,林子轩冒失进宫,怕只会徒増二人的尴尬。
且眼下还有更重要的事情在等着他去做,不急于这一时。
所以他最终只有放弃这想法。
三人谈到了夜深,由于林子轩打算明日一早便南下前往云梦岭,因此莫鹏便抓紧时间,给林子轩易一番容。
在莫鹏的房里捣鼓了个把时间后,林子轩看着铜镜中,变成了一个面相蜡黄,眼窝有些深陷的中年男人,不禁啧啧稀奇。
一旁的闻人婉跟东阳郡主,也看得美目一眨不眨。
「莫鹏哥的易容术,当真天下无双,无需戴着面具,便能将面貌改变成这样,这回别说魔殿的人,恐怕就是站在我娘面前,她怕也认不出我来。」
莫鹏听得笑了笑。
之后他又花了点时间,对林子轩的易容作了稳固,「好了,这回子轩即使洗脸沐浴,也无需担心颜料会掉落。这包粉你拿着,在需要的时候,只需一抹,即可恢复原来的面目。」
林子轩点点头:「谢莫鹏哥。」
莫鹏摆摆手:「跟我客气什么。」
见易容结束,东阳郡主拉着闻人婉先行离开房屋,莫鹏则顿了顿,待到二女都出去后,他才有些难以启齿地对林子轩说道。
「有件事,我得跟子轩说一下。」
「莫鹏哥请说。」
「子轩也知道,我并未与婉儿一起,而是和东阳成了婚,本来与婉儿有关的事情,我是没有资格再去插手的,但这事我却必须跟子轩说。」
林子轩静待他开口。
莫鹏深吸了一口气,道:「那就是婉儿……她已经接受了王爷的求婚,他们婚期都已经定好了,就在下月十五。所以,哪怕子轩眼下跟婉儿重逢,也绝不可……」
他没有说下去,林子轩也清楚莫鹏要提醒他的是,在闻人婉已定了婚期的情况下,绝不能与她有肉体关系。
林子轩说不出心中是什么感受。
本来他还存着莫鹏既与东阳郡主成婚,那他便把闻人婉与双修玄女她们一并娶进门的打算。但他怎都没有想到,他的婉儿姐竟与那胖胖的安王走到了一起。
这么重大的事情,闻人婉竟一句都没有对他提过,林子轩说心中不难受那是骗人的。
只要一想到他这貌美如花的婉儿姐,不久后将变成安王妃,夜夜会给肥胖的安王压下身下,给他尽情地操弄,今后还会为他生孩子,想到这里林子轩心里就阵阵发堵。
说到底,他心里仍深爱着这亦是姐姐亦是恋人的绝色,见她已名花有主,自是心中难受。
他黯然一叹:「我知道了,多谢莫鹏哥提醒。」
莫鹏目送他略有些落寞的身影离开。
林子轩躺在床上,脑海中纷乱呈杂,完全睡不着。
就在这时,屋门被人轻轻推开。
林子轩脑海中映入闻人婉娇美的身影。
一团火热喷香的酥软娇躯投入他怀中。
「婉儿姐,你……」
「轩弟,姐姐好想你……」
两人在床上激情地拥吻了起来。
半响,唇分,林子轩面色犹豫地道:「婉儿姐,我都知道了,你跟王爷的婚期……」
闻人婉的纤手按住了他的嘴,她喘息着道:「今晚,不要提他,姐姐今夜只属于轩弟一人。」
「这……这……」
「在轩弟生死不明的日子里,姐姐曾一遍又一遍地在梦中呼喊轩弟,这种难受的感觉,姐姐真的不愿再体会。那个时候,姐姐虽早已答应了王爷的求婚,但却曾暗中立过誓,只要轩弟还活着,姐姐一定要给轩弟生一个孩子。」
林子轩听得脑袋一阵发懵。
「可是王爷他……」
「我们小心一些,他不会知道的,姐姐还尚未与他圆房呢,他说要把最美好的一夜留待大婚之夜。且就算他知道了,姐姐也依然要这么做。」
闻人婉娇喘细细地道,「轩弟……来吧,好好疼爱姐姐,让姐姐为轩弟生个可爱的小宝宝……」
这句话,比任何武器的杀伤力都大,林子轩哪还犹豫,当下便褪去闻人婉的衣裙,欺身压了上去。
「啪啪啪啪啪……」
姐弟俩久别重逢,在床上激烈地交欢着。
林子轩在闻人婉柔嫩的女体内射了三回,方从她身上下来。
闻人婉依偎在他怀里,两人在被内说着私密话。
「婉儿姐与安王婚期都定了,竟还未曾圆房?」
闻人婉轻轻一笑:「不是说了吗,王爷想把最美好的一夜留待大婚之夜。」
林子轩搂着她滑软的赤裸香躯,一脸意外地道:「实在太令我意外,美色当前,我家婉儿姐又是貌若天仙,安王竟能忍住?我就不信他能忍着不碰婉儿姐,至起码,与婉儿姐亲热一番是肯定有的吧?」
闻人婉「噗嗤」一笑,道:「亲热自是难以避免,但至多就是跟他亲亲嘴,给他抱一抱。偶尔……」
「偶尔什么?」
闻人婉白了他一眼:「轩弟的好奇心未免太重了,偶尔姐姐到他房里过夜,我们便亲热得多一些,有几次姐姐的衣裳都给他脱光了,他亲遍了姐姐全身,弄得姐姐身上到处是口水。轩弟不知道,他当时硬得不知多难受,那根肥肥粗粗的丑东西,满根几乎爆满了筋,几乎就想要了姐姐。但最后王爷他还是控制住了,他说他是有原则的,姐姐差点给他笑死。」
林子轩听得目瞪口呆,安王此人当真是一朵奇葩。
闻人婉摸了摸雪白的小腹,一脸憧憬地道:「若是此刻姐姐肚子里已怀了轩弟的孩子,不知该多好。可惜姐姐的月事刚过不久,又岂能怀上。」
她的话又让林子轩想到了卫皇后,也不知她生的孩子,究竟是不是自已的。
思忖间,闻人婉红唇凑至他耳旁,在他的耳珠轻舔了几下,跟着轻声道:「轩弟,姐姐与王爷的大婚之日,你一定要来。」
林子轩有些苦涩地道:「唉,目睹婉儿姐嫁人,对我而言是种煎熬,我只能说尽量来吧。」
「不,轩弟必须得来。」闻人婉紧咬他的耳珠一记,「姐姐的婚期在下月十五,那几日,正是姐姐最有机会受孕的时间,轩弟绝不能不来。否则姐姐不小心怀了王爷的孩子,届时可就没功夫给轩弟生了。」
「来就来吧,婉儿姐何需以此要胁我。你以为我不知,你跟娘一样,能运功灭杀掉男人的精子,婉儿姐若不愿意,王爷也没法逼你生孩子。」
「我不管,若轩弟不来,姐姐就在大婚后的那几晚夜夜缠着王爷,让他干大姐姐的肚皮。」
闻人婉向来性情温婉,这是首趟表现得这般不可理喻,林子轩还能说什么。
何况对于闻人婉要给他生孩子,他心中一万个乐意,当不会拒绝。
一番好哄,闻人婉这才转嗔为笑。
两人旋又在床上痴缠了一回,直干到了大半夜,闻人婉才返回自已的闺房休息。
第二日清早,林子轩便告别了王府众人,急赴双修阁。
到了隔日的晚间,他便孤身抵达双修阁。
由于易了容,林子轩并未向双修阁守山的侍者禀告,而是取了条小路,翻身入阁。
如今的他已达大乘期,身法已不能用迅若鬼魅来形容,往往心念一动,身形便已立于所见的位置。
隔了一年,双修阁变化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
说不大,指的是内中的建筑院舍仍是老样子,而说不小,则指的是双修阁的人气较以前已荒凉了许多。
在与魔龙一战中,双修阁便损失了好几位长老,随后魔殿来袭,更令当时处在蓬莱岛上的长老死伤惨重,如今的双修阁势力已远不如从前。
听闻人婉所说,若不是胜州那些新晋势力都知道,天山不老神仙的独孙端木维在追求双修玄女,恐怕双修阁没办法安然独身到现在。
没有被任何人发觉,林子轩再次来到双修玄女的小楼外。
双修玄女下榻的这座小楼虽一点儿也不豪华,但却优雅而别致,十分符合她的心性。
再度来到这里,令林子轩回想起初次前来,他是被月见带到里头一间装潢清幽的茶室,也正是在那时,双修玄女一声「轩郎」与他一见定情。
忆起往昔,林子轩不由得心头流过一阵暖流。
林子轩脚步无声地来到小楼下,抬头望上去,但见小楼的第二层,廊道垂下的几盏精美吊灯,把楼壁映照得幽幽寂寂。
小楼虽门窗紧闭,但从内里透出的柔和灯火,令林子轩不用猜也知双修玄女刻下正在香闺内。
想起过往与双修玄女的恩爱痴缠,林子轩一颗变得无比的火热和滚烫。
当她见到自已还活着,会是什么样的反应?
定和与瑾儿以及婉儿姐一般无异了。
唉,我负她太多了,她受尽了委屈,从今往后,我要加倍地疼爱她,不再让她掉半滴眼泪!
怀着激动难制的心情,林子轩来到小楼门前,伸出手,刚欲敲门。
他忽然眉头一皱,内里空无一人。
林子轩轻易不会释放出神识,皆因太过消耗心力。更主要的是,他的感应力与五官,在晋入大乘期后比之以往更强了一筹,无需动用神识,便已能轻易地感知周围的动静。
小楼的一层内共有五个房间,一般而言,起码也得有一两个婢女在下边守着,但从寂静无声的感应看来,当中没有半个人影。
来此之前,林子轩还曾先百合跟月见住的地方转了一趟,见二女屋门紧锁,皆不在内,还以为她俩或许在双修玄女这边,岂知她俩也不在此。
林子轩见状,只好轻轻推开房门,闪入屋内。
一边从小楼内里的木梯步向二楼,一边思索着待会见到双修玄女,该怎么开口。
很快,林子轩便步上二楼。
与一楼一样,小楼的第二层也有五个房间,一些是双修玄女的琴室、画室之类的房间,而她的闺房是在小楼的最边一间,推开窗户,即能一览不远处的小花园,是双修玄女刻意所挑的。
即将见到双修玄女,这一刻林子轩却罕见地略有些紧张起来。像是远游在外的游子,多年后返回家乡,即将再见心爱娇妻的那种近乡情怯的意味。
既激动,又有些紧张。
柔和的灯火从窗布往外透出,双修玄女的闺房终于在望。
林子轩来到门外,刚欲伸手敲门,下一刻,他的动作忽然凝固。
他的脸色忽然变得十分奇怪,似是某种他绝不敢相信的事情降临在他身上,导致他的面色突然阴晴不定。
林子轩一颗心忽然急促地跳动,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灵力灌注双耳,令耳力呈十倍百倍般地提升。
「啪啪啪啪……」
「噢……维哥……你插得太快了……慢点好吗……环馨……环馨要受不了了……」
「轰」的一声,林子轩只觉眼前一阵天旋地转,一道惊雷似在耳旁轰然炸响,脑际轰隆隆一片,只余双修玄女的诱人呻吟在不住地回荡。
不会的,不会的……
林子轩犹自不相信,双修玄女如此深爱他,不可能会这么快就献身于其他男人的……
他面色变得无比苍白,非要亲眼目睹才肯相信。
林子轩立在门外,闭上了双眼,下一刻,神识离体,并穿过了房门。
双修玄女的闺房分为前后两进,前进是用来会客的小厅,后进则是她的寝室,由于能进入她闺房的皆是身份最亲密的人,因而中间仅以屏风作隔。
当林子轩的神识穿过房门,映入他眼前的,便是那一排巨大的百花屏风。
而寝室内的身影,也在灯光的照映下模模糊糊地出现在屏风上。
只一眼,便令林子轩浑身一阵颤。
但见屏风上,出现了一个精壮的身影,可以看得出来那是个高大的男人。那男人双手撑床,身体繃得紧紧直直的,腰胯正一上一下用力地撞击着。
他身下的女人则双腿分架在他的肩上,随着男人的撞击动作,诱人脚丫在不住地晃荡着。
林子轩犹不死心,他硬起心肠,神识穿过屏风。
寝室的地面上,男人的衣裤与女人精美的衣裙混丢到了四处。
大床上,全身无半件衣物遮身的端木维将双修玄女紧紧压在身下。
后者除玉足上一对雪白的短袜以外,浑身上下一丝不挂,她那对修长的美腿也正分架在端木维的肩膀上,随着端木维一次又一次的用力捣插,雪白的玉足晃荡个不停。
目睹这一切,林子轩的神识出现了一刹那的眩晕。
来此之前,他想过万千种重逢后的喜悦,却绝想不到会是见到这样的情景。
「噢……维哥……」
「环馨,你真的太美了,嗯……」
「维哥……唔唔……」
「啪啪啪啪!」
看着床榻上灵肉相交的二人,林子轩原本火热滚烫的心,登时化作彻骨的冰寒。
他终明白为何闻人婉在提及双修玄女之时,似是犹豫不决的样子。
皆因她早已看出双修玄女与端木维之间的进展,所以委婉地提醒他,可笑的是他把事情想得太过美好,没有放在心上。
事实上,闻人婉说双修玄女与这端木维共游青湖,隔日二人才联袂而回,从此事上便已能想到他二人之间的关系没那么简单了。
直到这一刻,亲眼看着二人在床上恩爱交欢,那种撕心裂肺的痛,才让他醒觉了过来。
「维哥……你已经射了两次了……不若就这样吧好吗?」
双修玄女俏脸嫣红,娇喘连连地哀求着。
端木维愕然地道:「环馨明明兴致正浓,为何这么突然?」
双修玄女往屏风的方向望了望,紧咬贝齿道:「不知怎的,环馨忽然不太想做……」
端木维扶着她的腰肢,大棒狠狠地往她的花穴捣捅了几记,直插得双修玄女呻吟连连,这才略带哀求地道:「好环馨,我快要来了,待我再射一回方停歇吧。」
双修玄女听得情郎苦求,芳心不忍拒他,只好道:「好吧……噢!」
话一说完,端木维便又开始了新一轮的征伐。
就这般压在双修玄女身上一耸一插地捣了数盏茶功夫,直把双修玄女插得呻吟连连,哀求不已,端木维方满足地换了另一个姿势。
他把双修玄女的玉足从肩上扳下,望着她穿着雪白短袜的小脚,端木维心头火热,顿时伸出舌头吻舔了起来。
「噢……维哥,你……环馨的脚怎能放进嘴里……也不嫌脏的么……」
「咱们下个月就要完婚,环馨还害羞什么。何况环馨的小脚美得无人能及,又香又软……」
一番舔弄,直把双修玄女弄得芳心又羞又甜。
林子轩则是听得脑袋「轰」的一声爆响,几乎神识要不稳。
先是闻人婉,后又是双修玄女,深爱的两个女人都即将嫁与人为妻。闻人婉因早有莫鹏这前车之鉴,她嫁给安王,也算是打击没那么大。
但双修玄女一直是他深爱的,感情可谓跟他的未婚妻司马瑾儿不相上下,她的移情别恋,对林子轩的打击是沉重而致命的!
大床上,直到把双修玄女脚上的袜子都舔湿了,端木维才恋恋不舍地放下她的双腿,转而双手扶着双修玄女雪白的膝盖,往前折至胸前,这个姿势可以很清晰一睹两人交合的部位。
「啪啪啪……」
肉体相撞的诱人声不绝于耳。
端木维低着头,但见他胯间细长的肉棒,在双修玄女潮湿的的花穴里快速地进进出出,棒身已带出一大片白色的津液。
真是太美了!
端木维看得胯间的肉棒硬如铁棒。
在他的奋力抽送下,此刻双修玄女美眸半睁半闭,樱唇轻启,矜持地微露着雪白的贝齿。
她的呻吟声诱人动听,娇靥上呈现的每一个神情,都是那么勾人心魄。
如厮美人,终如愿以偿地脱了个精光,躺在他身下,任由他尽情地操弄,这一刻,端木维心中的自豪无以复加。
终于在一番过百记的奋力摁插下,端木维面目狰狞地狂吼一声,将阳具死死地抵入双修玄女花穴深处,浓精狂射。
林子轩一丝不漏地把端木维操弄双修玄女的整个过程都看在眼里。
他立于屋外的身体,因内心剧烈的抽痛,而导致身子在微微地颤抖。
神识更隐隐有要崩散的迹象。
端木维射完后,双修玄女更是主动伸出香舌,用小嘴给他的肉棒舔弄干净,待漱了口,两人又在床上搂抱在一起拥吻着。
那甜蜜恩爱的情景,令林子轩一颗心被撕成了血淋淋的两半。
罢了,罢了!
林子轩神识回体,身影在小楼上消失。
他似发泄般地在山路上狂掠,更像要把方才目睹的一切从脑袋中抛去。
只是活生生已发生过的事情,又怎会这般轻易忘却?
林子轩一路逃离,他半刻也不愿待在云梦岭了,那只会让他想起与双修玄女甜蜜的过往,更徒増他被人横刀夺爱后的惨痛。
随后的一天一夜里,林子轩没有半刻停歇,直接从云梦岭奔至武州饶海。
他买了一艘小舟,以气御舟,不用一个时辰便登上银花岛。
然而进入朱府后,他便听到朱府的下人在讨论天山不老神仙举行武林大会的事,而朱贺的侄子,现任桃花岛主朱高时早已在七天前离岛,前往西州,按路程,三天内便可抵达天山。
秦雨宁也与他同行。
也即是说,林子轩与他们擦身而过了。
但他并不气馁,他母亲十天的路程,换作他两三天就能到。
现在的他,只有强迫自已去做某件事,才不至于想起双修玄女。
于是他片刻不停留,当日便御舟离岛,赶赴天山。
两天两夜后,林子轩来到了天山脚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