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粉佳人】(36-40)作者:喵喵大人首发时间、地址不详
【第三十六章】 倾城宫主
林子于蓬莱宫与双修玄女梅开二度之际,远在千里之外的帝都,秦雨宁也终于在入夜前,接到来自葯王的亲笔回信。
送信的李执事得秦雨宁交待,知此乃刻不容缓的急件,他几乎是马不停蹄地在帝都与安阳之间来回奔波,片刻也没有耽误。
圣上身患的怪疾,已由秦雨宁详尽述于信中,葯王何老先生可说是最后的希望了。
信封十分简朴,上边是葯王端正的“剑姬亲启”
四个大字,秦雨宁从李执事手中接过,便立即将其拆开详读。
“剑姬的来信,老夫已观阅,对于九洲国君身染此怪异疾患,老夫深表遗憾。因即便是老夫,也没法医治国君身上之怪疾。”
看到信头出现的这几句话,秦雨宁芳心便是一沉。
葯王都亲口说没办法,莫非真的是回天乏术了么?好在接下来的内容,令她多少燃起了一些希望。
“老夫虽无医治国君之法,但却曾于上一代葯王,也即老夫的师尊所留下的手札中看过同样的病例。阅览完剑姬的信后,老夫立即翻查了那本手札,并将剑姬所述,与师尊当时记载的内容进行印验。”
“得出的结论便是,九洲国君乃身中了一种奇特的媚毒。”
“媚毒似毒却非毒,它的本质其实是一种异术,施术者以交欢的形式,将媚毒施种于男子身上。媚毒会最大限度地引发男性的情欲,在施种后一年半载的时间里,身中此毒之人一般都难以抑制地纵情于女色,身体机能在严重受损的情况下,病邪也就随之而来。一旦出现病痛,媚毒更会趁机地削弱病患的恢复能力,令其葯石不灵。”
“大陆失传近百年的媚毒重现,这施术者的背后着实太不简单。一国之君平日的一切饮食,均经过层层管控,更有太医院把持着最后一关,想以下毒的方式谋害国君是绝无可能。然而媚毒却能以神不知,鬼不觉的方式一步步侵蚀国君龙体,绝不会引起任何人的怀疑。”
“老夫所了解的也唯有这么多,剩下的,便只能靠剑姬去寻找线索了。”
秦雨宁运功将信件揉成粉末,陷入了苦苦的思索之中。
是谁在谋害当今圣上?葯王在信里已说得清楚明白,媚毒是透过交欢的方式种植于圣上的龙体内,因此嫌疑最大的,当属圣上宠幸的那几位妃子。
卫皇后十八年前跟圣上大婚,多年来仅生下了一位小公主,虽深得圣上宠爱,但未能诞下皇子一直令卫皇后耿耿于怀。
反而圣上另外几位妃子,几乎都为圣上诞下了小皇子,母凭子贵,一旦圣上有什么三长两短,那几位小皇子都有可能成为储君。
几位妃子确有重大的下毒嫌疑。
“媚毒……”
秦雨宁陡然间想起了什么,她连忙执起桉上的笔墨,在雪白的纸上写了一行看不出意义的娟秀小字,随后让院子里那只雪白的鸽子将信纸送走。
约小半个时辰后,一辆马车驶进了院子。
凌仙儿步入秦雨宁的闺房,“夫人急着让仙儿过来,究竟何事?”
秦雨宁唤她坐下后,便正色道:“仙儿出身姹女门,可曾听花娘或媚娘提起一种名叫媚毒的事物?”
姹女门曾在大陆上盛极一时,与阴阳宗的采阴补阳相反,姹女门的功法讲求的是采阳补阴,杀人于黯然销魂之际。
她们的行事作风,与这施放媚毒的始作俑者十分相似,秦雨宁才第一时间联想到出身于姹女门的凌仙儿。
“媚毒?”
凌仙儿先是愕然,紧接着脸色凝重起来,“夫人问的,该是倾城宫独创的奇术之一,那不是已失传很久了吗?”
“仙儿果然知道。”
连葯王何青都弄不清楚媚毒的来历,身为姹女门人的凌仙儿,果然没有让秦雨宁失望,后者立时精神一振。
“仙儿可知媚毒的解除之法?”
凌仙儿有些遗憾地道:“很抱歉,夫人,媚毒是记载于倾城宫奇异典谱上的奇术之一,据闻便是在倾城宫内,也有功力达化境的人才能习得。我们连媚毒如何施种都不清楚,解除之法更是一筹莫展。”
“倾城宫太过神秘,数百年来,她们的门人极少在大陆露面,至今也没有人清楚她们的门派位于昆仑山何处。仙儿只知道一点,便是施放媚毒需要耗费的元阴极巨,因而其习得者在倾城宫内,其武功、地位一般都仅次于倾城宫宫主。”
“如此说来,此人的武功该不会弱于本宫。”
“比之夫人肯定有所不如,但大概也不会弱到哪儿去。”
凌仙儿以猜测的语气说道。
秦雨宁顿时蹙起了秀眉。
要能在体内凝聚出元阴,且功力得达到化境,那至少是得接近武宗级数的顶尖高手方能办到。
放眼整个九洲国,能做到这点的女性高手只有秦雨宁跟双修夫人,便是花娘与媚娘,在这方面上恐怕仍不达标。
而除卫皇后外,当今圣上另外的四名宠妃她虽谈不上相熟,都至少都有过数面之缘,那四位妃子分明都不谙武事,如何施种媚毒?秦雨宁苦思无果,看样子,唯有明日进宫时询问卫皇后了。
见秦雨宁皱眉苦思的模样,凌仙儿道:“倾城宫建宫数百年,虽神秘无比,但偌大的九洲国,不可能连一个人都不清楚它的所在,夫人何不试着询问大陆各大门派世家?”
“难。”
秦雨宁听得摇头轻叹,“蜀山的清一真人,在二十年前曾与倾城宫宫主韩湫莹结伴同游数日,但自那过后,就连真人也再无后者的任何讯息。”
“陆中铭的五湖山庄位于北州伊定,与昆仑山一河之隔,这么多年他从没发现任何一个倾城宫的门人。还有圣剑门这样的大派,更是座落在昆仑山脚下,这么多年来,他们也没有一丝关于倾城宫的讯息。对方是刻意隐藏的,要在短时间内寻找到他们难如登天。”
有些话秦雨宁是不能透露给凌仙儿知道的。
既然她说懂得施放媚毒的人在倾城宫内地位极高,那便代表倾城宫大有可能就是幕后黑手。
在这样的情况下,对方更不可能让人寻上门来。
毒害一国之君,这样的罪行若被曝光于世,便是倾城宫也有覆灭的危险。
秦雨宁随后将自己的真气能缓解圣上病痛的情况,询问了凌仙儿。
凌仙儿回答道:“夫人所说的情况,仙儿确曾听媚娘提过。媚毒会无时无刻地侵蚀男子的身体,因而有时为了避免其过快暴毙,施种者会在交欢的过程中渡给对方一些真气,延长其死亡的时间。恰好的是夫人身为女性,本身的真气属阴性,加之夫人的真气纯净无暇,比之施种者更加深厚,确能缓解身中媚毒者的病痛。”
这大概是秦雨宁听到的最好的消息了。
她稍松一口气,道:“真是多得仙儿,令夫人我不至于一筹莫展。”
虽未能找到根除之法,但起码证实她的真气能缓解圣上的病,也算是小有收获。
凌仙儿走后不久,秦松便来了。
秦雨宁知道前往玉满楼的时刻到了。
夜色静谧。
玉满楼里,琴音歌乐之声不时从各个庭院小楼中传奏出。
自司马瑾儿创建玉满楼以来,这里便是无数达官权贵们通宵达旦,夜夜笙歌之地。
玉满楼上下超过三百名婢女丫鬟,也在这个时候最为忙碌,或捧着精美小食,或端乘着各式美酒,穿行于各个庭院。
两道黑影出现在司马瑾儿所在的小楼院外。
两人均穿着黑色的紧身衣,各自蒙着面目,只露出一双眼睛。
秦雨宁的娇躯紧紧地包裹在紧身衣下,她那挺拔的双峰,圆润的翘臀,曼妙的腰肢,令身后的秦松看得心头火热。
再想到昨夜她赤裸的胴体,被他压在身下用力地抽插,“嗯嗯啊啊”
不停呻吟的动人模样,秦松的下身不可避免地硬了。
两人都身负绝世武功,凭借对玉满楼内部的熟悉,在夜色中穿墙过院,没有惹起任何人的警觉。
司马瑾儿的三层小楼赫然在望,内里灯火通明,显然需要小心谨慎地靠近了。
秦雨宁回头向秦松吩咐道,“你的轻身功夫没我好,留在这里看着。”
按照仙儿所述,那辆可疑的马车一般都是深夜才来,此刻时间尚早,秦雨宁自然不打算呆守在这儿。
见秦松点了点头,秦雨宁便欲转身,这时一眼瞥见他那凸显的下身,不禁啐了一口。
“现在都什么时候,脑子里还尽想着这些,臭男人!”
秦松被她骂得尴尬一笑,没法反驳。
秦雨宁所习的,是蓬莱宫先祖流传下来的一种名为丹鹤步的轻功身法,施展起来灵动飘逸,落地轻盈无声。
单身法一项,整个九洲国大概便只有她一人,能挤身到清一真人、白鹿先生这两位武尊级巨擘之间。
秦松虽武功与她相近,但身法稀疏平常,再靠近玉满楼随时有暴露的风险,让他守在院子里,为她把风更合适。
秦松挑选了院子里一株枝叶较为茂密的大树,跃了上去。
另一边,借着灯火照耀不到的暗处,秦雨宁轻松地跃到二楼的廊道里。
她侧耳倾听了一会,整个楼层静悄悄的没有半点声响,于是她从楼梯处步上了第三层。
对话声若隐若现地传进她耳中。
是一把陌生的男声,还有一把陌生的女声。
秦雨宁不敢大意,她收敛身上一切气息,黑色的紧身衣闪入墙角根处,与黑暗完美融合在一起。
她将真气运往双耳,声音顿时清晰起来。
“那人选,不知宫主可挑选好了?”
这是一道略显苍老,但却浑厚响亮的男声。
秦雨宁芳心就是一凛。
此人的声音洪亮饱满,一听便知其内家真气已达到化境,绝不简单。
一阵短暂的寂静,司马瑾儿的声音传来。
“就水生吧。”
秦雨宁芳心一震,刚才那男人问的对象是“宫主”,回答他的竟是司马瑾儿?让这么一位绝顶高手如此恭敬,司马瑾儿的身份究竟……想到这里,秦雨宁心中一沉。
另外一把陌生却带着狐媚的女声传来,“大护法,我便说嘛,水生小公子乃宫主的云国故人,虽年纪稍小了点,但他的天赋比起你那外甥沙才涛可强了不止一丁半点,是最合适不过的人了。”
那大护法有些不悦地哼了一声,“雪姬,你也别说我了。你堂堂倾城宫的持典人,牺牲色相亲自给那九洲国君种下媚毒,究竟几时才能让他咽下最后一口气?我们等待了这么久,终于等来沂王大权在握的一天,你可别在这种关键节眼出了差池。”
外头的秦雨宁,芳心陡然掀起滔天巨浪。
司马瑾儿,竟然就是倾城宫宫主!她这名扬九洲的大才女儿媳妇,竟隐藏着这么一个惊人的身份!司马瑾儿为何要指使下属给九洲国君种下媚毒?她与沂王的关系,看起来也不似表面上那么简单,她究竟在图谋什么?联想到这些,饶是以秦雨宁的定力,也不禁芳心剧颤。
那名叫雪姬的狐媚女子听了,“咯咯”
娇笑起来:“这就不劳大护法操心了,反正本姑娘已说得很清楚,不出十日,九洲国君必定驾崩,大罗金仙下凡都救不了他。”
大护法轻哼几声,显然仍有疑虑。
只听到司马瑾儿平静清冷的声音传来。
“沂王如今已大权在握,登基的阻碍便只剩下一个国君李翰,后者病重,朝廷方面定会加大力度寻找名医。雪姬要随时与馨儿保持联络,她是除卫皇后外李翰最宠信的妃子,让她这段时间辛苦一点。以防万一,若让皇宫找到能医治李翰的神医便麻烦了。”
司马瑾儿口中的馨儿,应该就是圣上宠幸的四位妃子之中的馨妃了,看样子,她也是司马瑾儿早早布局在皇宫里的棋子,秦雨宁听得一颗心直往下沉。
“宫主放心,雪姬会让馨儿在这段时间紧盯住国君李翰的。”
雪姬接着轻轻笑了笑,“不过,任他们如何折腾,都是徒然。”
那大护法“哦”
了一声,“看样子,雪姬心里是十拿九稳了?”
“那是自然。”
雪姬自信满满,或许是为了打消大护法的疑虑,她忍不住透底道,“大护法以为媚毒是想解就能解的?呵,想要根除媚毒,必须同时满足三个条件。”
“哪三个条件?”
“首先,必须有一个功力达化境,能聚结元阴的女子愿意跟李翰进行交合。
单是这一条,偌大的九洲国便找不出几个人来。“
“其次,须先达到男女情动,彼此神交的前提下方可行房。否则男情已至而女情未动,则精易早泄,谓之为孤阳。反之,女情已至而男情未动,则女兴易过,谓之为寡阴。看看李翰现时的身体状况,即便找到合适的人选,他能否硬起来都成问题。”
“最后,也是最重要的一点。在奇异典谱上明确地记载着,万物化生,必有一乐育之时。妇人每月行经一度,必有一日氤氲之候,于一时辰间。在此时间内顺而施之,即可成胎。想要根除媚毒,这一时辰间所蕴生的氤氲之气乃重中之重,而这一珍贵的时辰女子每月方有一日,错过便须再候三十日,而那时,国君李翰早一命呜呼!”
“大护法,你不用望着我啦,我那一日是在前天。”
大护法顿时呵呵直笑,“条件如此之苛刻,连老夫听了都只能叹息摇头,宫主该可放心啦。”
秦雨宁作梦都没想过,会在这样的情况下听到解除媚毒之法,面上也不知该作何表情。
正当她在静候着房内三人多说一些的时候,打斗声突然出现。
秦雨宁芳心微震,他听到了声响传来的地方就在秦松藏身的地方,闪过脑海的第一个念头便是后者已然暴露。
“砰砰”
两声,两道人影破门而出,随即从三楼的栏杆处纵身而下。
秦雨宁的余光看到两道人影分别是一个看上去五六十岁,身材有些矮胖的光头老者,与一个三十岁左右的成熟美妇,赫然是倾城宫的大护法跟持典人雪姬。
“这藏头露尾的鼠辈,烦请大护法与雪姬看着,勿让他跑了。”
秦雨宁美目一凝,张延明的出现,令她必须对司马瑾儿作重新的估计。
从她的角度望下,只见张延明正对着秦松穷追勐打,将后者直往另外二人方向逼去。
张延明在这一刻所表现出来的武功,绝不下于陆中铭,比秦松还要强上半筹,看得出来,秦松在他水银般的进攻下,抵挡得有些吃力。
因为怕泄露身份的缘故,他没有带他那把名扬大陆的圣剑,不过秦松作为一门之主,怎都有压箱的底牌。
只见他冷哼一声,一身气息蓦然间暴涨,三拳两掌,便将张延明击退数丈。
这一手大出三人的意料。
以秦松这刻所表现出来的实力,哪怕只能维持片刻时间,也足够在三人的包围下突围逃走。
就在这时,司马瑾儿优美动人的身影出现在栏杆处,她手中不知何时多了根玉箫,她望着下方缠斗的二人,纤手缓缓举起。
红唇轻奏。
一声在几人耳中听来优美动听的箫音,在秦松耳旁却像陡然炸开的惊雷,“轰”
的一声震得他双耳欲聋。
秦松只觉得忽然间像被一把大锤砸中,激荡于全身的真气也出现了一刹那的紊乱。
张延明窥准这千载难缝的好时机,一掌印中他的胸口。
“噗”
的一声,秦松一声惨叫,嘴里喷出漫天的血雾。
“想跑?”
望见对方强忍住伤势,头也不回地往院墙方向掠去,张延明一声冷哼,附骨之蛆般追了上去。
秦雨宁见秦松逃掠的方向,与他这边恰好相反,心知他是想引走三人,好让自己能安然退去,芳心不禁一暖。
她随即纵身一跃。
“还有同伙!”
秦雨宁的出现,令下方正在追击秦松的大护法与雪姬一阵错愕,二人立即改变了目标,往她这边掠来。
秦雨宁在刹那间跟二人连拼了十多掌,将二人一一逼退,这才展开身法,掠到秦松身旁,截住张延明的攻势。
张延明的武功仅比秦雨宁逊色一两分,这位新晋的门派宗主确不简单,秦雨宁与他过了十几招,刚把他堪堪逼退,又陷入到大护法与雪姬的包围圈中。
秦松受了内伤,虽不算太重,但实力仅能发挥出平时的七八成。
一个张延明就把他吃得死死的,而秦雨宁只能独自应付另外那位近乎武宗级的绝顶高手。
对面的三人比他们更加吃惊,他们已拼尽全力,对方在有一人受伤的情况下,三人竟然未能在战局中取得上风,还让他们越打越往院墙靠近。
特别是那身材曼妙的蒙面女子,身法轻盈灵动,比在场三人都高了一筹,再这样下去,恐怕会被她提着人当场逃脱。
便是在这个时候,司马瑾儿优雅的身影,彷如月宫仙子般飘然出现。
没有人知道她是如何出现。
在秦雨宁震惊的目光中,她一掌轻轻印在秦松的后背上,后者一声惨嘶,在地上连滚了七八圈,痛苦地呻吟着。
秦雨宁立时陷入四面受敌的可怕境地中。
当她香汗淋漓地接下那大护法与雪姬如水银般倾泄的数十招连击后,张延明如方才偷袭秦松般,捕捉到了绝佳的进攻契机,一掌朝她心口处拍去。
这一掌快若闪电,时机更是拿捏得绝妙无比,当秦雨宁反应过来之时,已来不及了。
也就是在这一刹那,司马瑾儿终于接触到了她的眼神,娇躯顿时一颤。
“呯”!一声痛苦的闷哼,然后便是身体重重倒地的声音。
大护法与持典人一震双双止住脚步。
“宫……宫主,为何?”
倒地之人并非秦雨宁,而是张延明。
张延明的一掌非但没有落下,反而被司马瑾儿一掌击出数丈之远。
“到此为止了,让他们离开。”
司马瑾儿什么都没有解释,仅以不容置疑的语气下达了命令。
秦雨宁深深地看了司马瑾儿一眼,提着秦松迅速地越过院墙,消失不见。
张延明这时从地上起身,他抚着发痛的胸口,语气有些不悦地道:“瑾儿为何阻止我,且还放走他们?”
雪姬皱眉道:“张宗主,对着我们宫主,请端正你的身份。”
张延明听得心头相当地不悦,他很想说你们的宫主身份是尊贵,不也照样脱得精光被他压在身下操弄?“你问我为何放走他们?”
司马瑾儿冷冷地看着他,“那我便告诉你,她是我未婚夫的母亲,蓬莱剑姬秦雨宁。”
她冰冷的眼神让张延明清醒过来,冷汗立即浸湿后背。
大护法跟雪姬对视一眼,这才恍然大悟。
原来是蓬莱剑姬亲至,难怪以二人联手之力,对方仍守得滴水不漏,全无缝隙。
剑姬没有动用她的蓬莱仙剑,大概是怕暴露身份,蓬莱剑姬为何会夜探玉满楼?想到这里,二人脸上神情各自不同。
…………“今夜非但没有帮上宁妹,反而因为我而致宁妹也暴露了……”
马车里,经秦雨宁运功后伤势大有好转的秦松,睁开眼便是自责的一叹。
“我并没有怪你,张延明的出现是谁都预料不到的。”
秦雨宁温柔地在他脸上轻轻一吻,接着柔声道,“我今夜有不少收获,玉满楼处没必要再去了,你也无须自责。”
听到她这么说,秦松这才松了一口气,“这便好,我还担心因为今夜的事,会影响到宁妹的计划。”
见他直至此刻,仍在为她的事考虑,再回想方才他被张延明打伤,强忍内伤把三人引开的举动,秦雨宁心中一暖,忍不住在他唇上吻了几下。
秦雨宁难得的主动令秦松大喜,他毫不犹豫地搂上她的腰肢,与她唇舌交缠起来,两只大手还在她那包裹着紧身衣的曼妙身躯上,来回地游走抚弄。
当秦松的大手隔着衣服,将秦雨宁那一对丰满挺拔的双乳紧紧握住时,后者轻吟一声,便勾着他的脖子,软倒在他身上。
两人在车厢内热吻起来,情欲悄然滋生。
“宁妹……你这样子真美……”
“嗯,嗯……别,李执事还在外头呢,嗯,嗯……”
“我们小声点,没事的。”
在秦松的狂吻间,秦雨宁的紧身衣已被他拉开了大半,月白色的胸衣被扯开,雪白圆润的丰乳被秦松一手一个握住,不断地揉搓把玩着。
圆滑柔腻的触感,简直令秦松欲罢不能。
秦雨宁被他揉得欲念大涨,美眸微闭间,享受着身上男人的热吻与爱抚。
“我受不了了。”
秦雨宁的美态让秦松看得极是难受,他飞快地解开裤带,褪下裤子,一根不算特别粗长,但却黝黑坚硬的肉棒顿时弹了出来。
浓烈的男性气息直扑秦雨宁的琼鼻,秦雨宁想都没想,便张开香唇,把整根坚硬的大棒纳入了嘴中。
“嘶……啊……宁妹,你舔得太舒服了……”
秦雨宁吃得“索索”
作响,吞吮间,她的香舌还如同一条小蛇般灵活地来回转动,或舔或卷,直把秦松舒爽得直倒抽冷气。
秦雨宁埋首在秦松的胯间,为其吞吮肉棒有片刻功夫后,后者欲念一阵高涨,忍不住一只手摸往秦雨宁的下身,探到她的花穴处已湿了个透,哪还忍得住,当下便开扒起秦雨宁的衣裳。
秦雨宁一边娇喘,一边刻意压低的声音,若隐若现地传出车厢,落入李执事的耳中。
“嗯,嗯……别在这里……李执事还在驾车呢……回去再做吧……嗯嗯……”
“啊……宁妹放心,我们小声点,车子又在行驶间,他听不到的……”
“嗯……”
伴随着秦雨宁一声难以抑制的娇吟,与“啪”的一声肉体撞击声,车厢开始出现一阵阵有节奏的律动。
“嗯,噢……好硬……本宫要被你插晕了……啊……”
“宁妹,你今晚的水真多……”
车厢内的两人已尽力地压抑了声量,但秦雨宁那荡入心扉的诱人呻吟,仍一字一句地传入李执事的耳中。
他作梦都没有想到,自己有朝一日竟能荣幸地听到,被他视为女神的剑姬那动人至极的叫床声。
他听得鼻息沉重,心脏嘣嘣直跳,裤裆里那根大鸡巴简直硬得要爆裤而出。
一想到身后的车厢里,那圣剑门门主秦松,正用他的大鸡巴在狠狠地狂操被他们视为女神的夫人,李执事不禁又是嫉妒又是艳羡不已。
“真是艳福不浅啊,还有之前的陆中铭也是,还有朱贺……”
艳羡之余,李执事一联想到这几人在大陆上的身份地位,心中不禁叹息。
“啪啪啪啪……”
“嗯嗯,噢……啊……”
车子行驶了小半个时辰,车厢内的秦松也同样操了秦雨宁小半个时辰,并已在她体内狠狠地射了一次。
但今夜最大的收获,并且让秦松狂喜不已的是,原本极反感他走后门的秦雨宁,今晚竟在他射了一遍后,主动握着他那根还未软下去的肉棒,抵在了她紧凑的后庭处。
美人恩准,秦松哪还客气,对着剑姬那除了他以外从未有男人享用过的菊穴,便是狠狠地捣了进去。
这一进,顿时让秦松爽得差点上天。
一顿抽插,仅七八十记,他便宣告吃不消,被秦雨宁那如小嘴紧吮的后庭吸得忍不住精液暴射。
“夫人,到了。”
车子缓缓停下,李执事略微喘气的声音传来。
秦雨宁瘫软在秦松怀里,不住地喘息着,好一会,她慵懒的声音才传出车厢。
“知道了,李执事,你先去休息吧。”
“是,夫人。”
听了一路上他倾慕的夫人的叫床声,李执事硬生生地听射了,秦雨宁让他下去,他自然求之不得。
两人在车厢内作了简单的清理后,秦雨宁在脸上轻吻了一下,“你的伤需要休养一段时日,今晚就这样吧,回去好好休息。”
秦松点了点头,随后登上他来时的另一辆马车,驶出了院子。
当马车顺着来时的路走了约数刻钟后,空旷寂静的大街上,迎面也传来了车声。
就在两车交会的时候,秦松好奇地揭开了车帘,恰好值夜风拂来,将那辆马车的帘子吹起了一角。
一双如皓月般美眸,与秦松的目光对上。
刹那间,秦松的脸色就白了几分。
司马瑾儿!她的车马前行的方向,是秦雨宁下榻的院子。
只一眼,便让秦松浑身的肌肉紧绷起来。
司马瑾儿鬼魅般的身法,令他犹有余悸。
秦松有种感觉,她当时印在他后背的那一掌并没有用上多少功力,但已足以让当时的他失去行动能力。
司马瑾儿的武功,实在太可怕了!“快,快走!”
他忍不住催促。
司马瑾儿看样子是去找秦雨宁。
她身上隐藏太多的秘密,身份绝非同小可,便是秦松,也不愿再踏这趟浑水。
他并不担心秦雨宁,司马瑾儿与她是婆媳关系,再怎么样,也不会像他这外人般危险的。
秦松走后,秦雨宁便简单地沐浴了一翻,换上她平日最喜欢的白裙,静坐在房内。
“登登登。”
敲门声响起,紧跟着老管家的声音在屋外响了起来。
“夫人,少夫人来了。”
司马瑾儿果然来了。
秦雨宁轻轻道:“请进。”
司马瑾儿一身浅绿长裙,修长的身影袅袅娜娜,她面上不施粉黛,莲步款款而入。
“瑾儿,你来啦,坐。”
“谢夫人。”
但她没有像以往般坐到秦雨宁身旁,而是坐入到秦雨宁的正对面,她手中还拿着一个精致的红色小盒,被她摆放到了桌上。
眼前的司马瑾儿端秀纤弱,秦雨宁难以想像她竟一直身怀着绝世武功。
世人都看走了眼,不止是她,就连身为轩辕皇族之主的林天豪,以及她最疼爱的儿子,在这方面也都看走了眼。
一阵短暂的沉默。
最终司马瑾儿率先打破沉闷的气氛,轻轻开口道。
“那人,是夫人你,对吗?”
秦雨宁没有否认,她点点头,“是我。”
“另外那人……”
“是秦松。”
秦雨宁回答得十分干脆。
房间再度陷入沉默。
司马瑾儿螓首微垂,“夫人还知道些什么?”
“夫人也说不清什么。”
秦雨宁微微一叹,“我只是从来没有想到,瑾儿有朝一日竟让人感到如此陌生,就像这十几年来,夫人认识的是另一个从不存在的人。”
“那种被人欺骗了十几年,一直蒙在鼓里的感觉,当真相浮出水面,那种被人伤害的痛楚,瑾儿能体会吗?”
司马瑾儿玉手陡然紧绷,艳盖尘寰的俏脸上,现出了令人心碎的惨白。
“看来夫人……都已经偷听到了……”
她红唇微颤,美眸中雾气不住地升腾,“也知道瑾儿瞒着轩郎所做的一些事……”
在秦雨宁的印象里,司马瑾儿永远都是高贵典雅的端庄模样,像眼前这般真情流露的时刻,也只有当时云国覆灭,她听到父母双亡时才出现一次。
她的反应,不禁让秦雨宁心中一软,问出她这些天以来心里最大的疑问。
“勾结沂王,毒害国君,瑾儿,告诉夫人,你为何要这样做?”
司马瑾儿垂下眼眸,“这个问题,恕瑾儿不能回答。”
听到她斩钉截铁的回答,秦雨宁本燃起的一丝希望终被无情扑灭,她冷着脸,平静地道,“看来瑾儿不论如何都会一意孤行下去,既然如此,那瑾儿还在等什么?”
“将我杀了吧,那样瑾儿的秘密便永远无人知道,以瑾儿方才表现出来的武功,该不难办到吧。”
秦雨宁冰冷的话语落下,司马瑾儿娇躯剧颤,泪珠如同断线的雨点,从脸颊不住滚落。
“夫人!”
她朝秦雨宁盈盈下跪,雪白的额头朝冰冷的地板连磕数次,抬起头时,已是通红一片。
“夫人待瑾儿若亲生女儿,这份恩情,瑾儿万死难以相报,在瑾儿心中,夫人便瑾儿第二位娘亲,瑾儿绝不可能,也永远不会对夫人动手。”
司马瑾儿站起身,她红着双目,将桌上那精致小盒推至秦雨宁面前。
“瑾儿自知为了一己私心,做出了伤害夫人,乃至伤害轩郎的事,瑾儿不奢望夫人原谅,更没有资格求夫人原谅。这些,便当作瑾儿给夫人与林公子的一些补偿。”
说罢,她盈盈起身,头也不回地离开。
秦雨宁沉默不语。
她打开了那精致小盒,内里放的是一张盖有官印的银票。
一看之下,便是秦雨宁也不禁倒抽一口冷气。
整整五十万两黄金!这足以抵得上蓬莱宫二十年的收入,司马瑾儿所创建的玉满楼,当真算得上富可敌国。
可是秦雨宁心里没有一丝半点欣喜的感觉。
如此巨大的一笔财富,司马瑾儿给得没有任何犹豫,联想到她最后离开前,对林子轩的称呼从轩郎变成了林公子,秦雨宁不禁一阵黯然。
…………司马瑾儿返回玉满楼,大护法与雪姬同时迎了上来。
雪姬率先问道:“宫主,剑姬是否偷听到了我们的对话?”
司马瑾儿沉默了一会,才澹澹地开口:“今晚的事,你们权当没有发生过便行。”
大护法一听便知事情给他们二人猜中,他性情急燥,立即便急不可奈地进言道:“宫主,剑姬既偷听到了我们的计划,您怎能让她活着?”
“闭嘴!”
司马瑾儿陡然震怒。
“啪!”
一声脆响,大护法的脸上出现了一个深红的掌印,他吃痛地捂着脸,惊慌连忙跪下。
“宫主恕罪!”
司马瑾儿美眸罕见地浮现一丝杀意,冷冷地看着他,“本宫最后再说一次,你们当中若谁对夫人或轩郎动手,本宫便要谁的命!”
“明白。”
雪姬也连忙跪下,“雪姬明白。”
司马瑾儿冷哼一声,拂袖返回闺房。
“瑾儿姐姐,大护法前辈惹你生气了吗?”
就在司马瑾儿余怒未消之际,邵水生的声音从房外传来。
“是水生吗,进来吧。”
邵水生瘦弱的身影便推开了房门,走了进来。
司马瑾儿悠悠一叹,“你看到了?”
邵水生“嗯”
了一声,他怯怯地道:“瑾儿姐姐,你别生大护法前辈的气好吗?大护法前辈……对水生其实很好,他帮水生出气,又教水生武功,还总给水生吃好吃的……”
司马瑾儿听得心中一软,“好吧,看在水生的份上,姐姐便饶了他这回吧。”
邵水生脸上这才露出笑容,“瑾儿姐姐,你真好。”
长久以来的希望越来越近,本该值得高兴,但今夜发生的一切,令司马瑾儿感到心力交瘁。
看着邵水生瘦弱的脸庞,司马瑾儿想了想,向他问道。
“水生可还记得姐姐跟你说过什么,在私底下只有我们两个人的时候,姐姐是你的什么人?”
她的话立时让邵水生想起了上次二人的热吻,他脸色有些发红地道,“在两个人的时候,瑾儿姐姐……是水生的……老婆……”
司马瑾儿凑进他身,伸出香舌在他的唇上挑逗着,香唇随后移至他耳旁,轻吮着他的耳珠。
“既然水生知道,姐姐是你的老婆,那水生又知不知道男人在床上……”
“是怎么操他们的老婆的……”
【第三十七章】 瑾儿水生
喜欢的瑾儿姐姐在耳边吐气如兰,再听到她那罕见的露骨字眼,邵水生的脸腾的一下就红了。
他从来没有想过,如天仙女神般的瑾儿姐姐,竟会说出这样的字眼出来。
“瑾……瑾儿姐姐……”
司马瑾儿的红唇离开他的耳珠,来到了他的脸侧,一边轻吻,一边追问,“水生回答姐姐,你知道男人在床上,都是怎么操他们老婆的吗?”
邵水生轻轻喘着气,摇了摇头,“水生不知道……”
“水生想知道吗?”
邵水生“嗯”
了一声,又是紧张又是期待地看向司马瑾儿:“想。”
他想起了那个一直欺辱他的老乞丐,有一天口沫横飞地跟另外几个乞丐炫耀,他曾逛过夏国最大最好的青楼。
“那婆娘脱了衣服,身子别提有多嫩了,老子硬是趴她身上一整夜,把她操得死去活来,爽到上天,在她身上射了三四遍,第二天起床鸡巴都疼死了!”
几个男人当时露出的猥琐销魂神情,与那老乞丐的话,一直深深印在邵水生脑海中。
那个时候,他每日都会蹲点于一些大户人家的门前,乞怜能得到几口剩饭。
偶尔那些富家小姐打扮得花枝招展,巧笑倩兮地从他面前走过,他就想起老乞丐的话,幻想着那些漂亮的小姐们脱光衣服会是什么样。
随着年龄渐长,那种对年轻女性身体的那种朦胧的好奇,也在与日俱増。
司马瑾儿红唇一扬,在邵水生的唇上轻啄几下,如皓月般的美眸,陡然蒙上一层春意。
“那水生……又想不想在床上体验一番……怎么操姐姐呢?”
邵水生瞪大了眼睛,他结结巴巴,一脸地难以置信。
“操……操瑾儿姐姐?水……水生可以吗……”
司马瑾儿轻声反问道,“水生现在是姐姐的老公,老公在床上操老婆,是天经地义,为什么不可以?”
单单是司马瑾儿轻描澹写的几句话,便让邵水生听得脸红耳赤,浑身一阵燥热。
他今年已经十五岁了,照正常来讲,这个年龄的少男少女,对性事都该有了基本的了解。
然而数年的乞讨生涯,不仅令邵水生彻底失去正常安逸的成长环境,也让他没有机会亲近任何异性。
司马瑾儿充满诱惑的言语,就像给他打开了一扇,他一直以来都没有机会打开的大门。
他这就要……能操女人了吗?而且对象还是美若天仙般的瑾儿姐姐。
邵水生一颗心剧烈地狂跳着,脸色也红到了后耳与脖子根,他既激动又是不安。
“水生……水生想操瑾儿姐姐……瑾儿姐姐教教水生……”
“说起来,这是水生的第一次吧。”
司马瑾儿红唇轻抿,俏脸妩媚地道,“抱姐姐到床上去吧。”
“哦,哦……”
邵水生笨拙地将司马瑾儿拦腰抱起,往房间内里走去,不一会儿,便将她放在那散发着澹澹芳香的大床上。
司马瑾儿纤手一拉,便将邵水生拉入自己怀中。
隔着司马瑾儿浅绿色的丝质长裙,邵水生整个人重重地压在她的身上。
“嗯……”
司马瑾儿伸开玉手,顺势将邵水生紧紧搂住,她随后仰起螓首,发出一声柔腻的轻吟。
“还不吻姐姐。”
“是,瑾儿姐姐。”
邵水生连忙张开嘴,对着司马瑾儿那小巧诱人的红唇亲了下去。
上一回,邵水生与司马瑾儿相吻了很长时间,他起初生涩笨拙,连回应都不知该怎么回应。
但在司马瑾儿娴熟的教导下,邵水生很快就掌握到了诀窍,不仅跟他的瑾儿姐姐吻得有去有来,一条舌头还灵活地在她嘴里四处舔逗。
像现在这般,邵水生压着司马瑾儿与她唇舌交缠在一起,单看他熟练的动作,很难想像前两天他在这方面还是个生涩的初哥。
两人紧搂在一起,热吻了片刻功夫后,邵水生苦着小脸,有些难以启齿地道。
“瑾儿姐姐……水生……水生的鸡鸡好难受……”
这么亲密地压着他的瑾儿姐姐,对邵水生而言尚是第一次,即便两人之间还有他的衣服,与司马瑾儿薄薄的丝质长裙相隔,但后者胴体的柔软动人触感,依然毫无保留地传达到邵水生身上来。
司马瑾儿感觉到一根火烫的坚硬肉棒,正紧紧地抵在她的小腹处。
“水生已经长大了,不能再像小孩子般叫鸡鸡……”
她玉手捧着邵水生的脸,红唇火辣辣地在他脸上印了印,跟着在他耳旁,香唇轻吐,“水生可以称它肉棒,也可以叫它鸡巴……”
司马瑾儿三言两语,顿时令邵水生硬得更是发疼,他哭丧着脸般道,“瑾儿姐姐,水生的鸡巴……硬得好难受……”
“那水生还愣着做什么,还不赶紧把衣服脱了,然后为姐姐宽衣?”
邵水生先是一愣,接着脸上一喜,将身上的衣物迅速地扒光,一根不大但显得很挺翘的肉棒,直直地挺立在他胯间,圆润的龟头几乎快要贴到肚脐眼,令他身下的司马瑾儿看得美眸微微一亮。
邵水生咽了咽喉咙,颤抖着双手,开始缓缓地脱起了司马瑾儿的衣裙。
“瑾儿姐姐……身上好香……”
“水生喜欢吗?”
“嗯,喜欢……姐姐真好闻,水生……太喜欢了。”
司马瑾儿感觉他的声音都在发抖,手也颤个不停。
他的动作很笨拙,对比脱他自己衣服时的迅速,从未给女人脱过衣裳,他的动作显得很不利索,频频出错。
当邵水生褪下她的腰带,褪去她的丝质外裙,褪下她那双湖绿色绣鞋后,他整个人完全看呆了眼。
“瑾……瑾儿姐姐……你太美了……”
只见司马瑾儿那饱满挺俏的玉乳,将白色的肚兜高高地撑起,系往裸背的带子,露出的一小截乳肉雪白剔透;白色的丝绸里裤,一抹芳草若隐若现;再往下,没有了长裙遮裹的一双玉腿修长丰嫩,小腿圆润,玉足玲珑。
“姐姐好看吗?”
“好看,太好看了……”
邵水生看得眼睛发直,语无伦次,“姐姐的身上简直太香了……”
他颤抖地握上司马瑾儿包裹着雪白短袜的玉足,激动得不能已。
他从来没有见过这么美丽的小脚,抚摸上去,只觉得她的小脚精致无比,触感柔滑香嫩。
一丝若有若无的芳香,从他手握的玉足飘散出来,那诱人的气息,更刺激得他胯下那根肉棒更加坚硬。
“姐姐的脚漂亮吗?”
邵水生深深地吸了一口气,道:“很漂亮!”
司马瑾儿见他目不转睛地盯着自己的双脚,知他也如大部分男人般,对女性的双足有一种另类的喜爱,顿时轻轻抬起一条美腿,将另外那只玉足送至他面前。
“水生喜欢?那倒亲亲姐姐几下吧。”
邵水生紧喘几口气,随后嘴巴张开,将司马瑾儿送至他眼前的玉足,一口含进嘴里,迷恋不已地舔吻了起来。
足心足背乃至玉趾上传来的丝丝痒意,让司马瑾儿不禁微微闭上美目。
她经历的几个男人,都喜欢她的玉足。
不管是张延明也好,沂王也罢,每次与她行欢之前,都会像邵水生这般迷醉地把玩她的双足。
邵水生舔吻得如痴如醉,司马瑾儿另一只脚从他手上离开,轻轻移到他胯间,搭上他那根翘首以待的坚硬肉棒。
“嘶……啊……瑾……瑾儿姐姐……水生好舒服……”
轻轻一搓,便让邵水生直吸冷气。
司马瑾儿很了解男人的癖好,知道怎样能最大限度地刺激他们的情欲。
在她小脚的搓弄下,很快她感觉到脚下的肉棒越发火烫,邵水生的呼吸也开始变得粗重。
她脱掉了身上剩余的衣物,雪白晶莹的乳峰,粉红的嫩穴,令邵水生看得颤抖不已。
“瑾儿姐姐的奶……好白,好漂亮……”
他颤颤地摸了上去,入手饱满圆润,五根手指像陷入到一堆凝脂中,柔嫩到难以形容。
邵水生随后像个小孩子般,两手各抓着司马瑾儿一只美乳,兴奋得又揉又捏。
她坚挺的两颗乳球,在邵水生不大的手掌里,不断地变幻着各种各样的形状。
那樱红的两颗粉嫩乳头,像点缀于雪峰上的两颗红宝石,闪烁着耀眼的光芒。
邵水生哪还忍得住,一手一个,对着司马瑾儿的嫩乳又搓又吮,不停地玩弄着。
待到司马瑾儿的双乳被他揉得全是红色的指痕,以及上面沾满了口水后,邵水生这才恋恋不舍地松开了嘴。
沿着司马瑾儿的小腹往下,她那粉嫩的花穴看得邵水生移不开眼睛,“这……这就是瑾儿姐姐尿尿的地方吗……”
此刻的邵水生,看得下身硬得发疼。
“瑾儿姐姐……水生忍不住了……水生想操你,水生想操瑾儿姐姐……”
美人横陈,邵水生未经人事,哪经得住眼前这般刺激,何况对象还是司马瑾儿这样的倾城绝色,人间尤物。
他鼻中不断喷出炽热的气息,弄得司马瑾儿周身开始燥热起来。
“那水生还等什么,赶紧用你的肉棒……狠狠地肏姐姐吧……”
在邵水生逐渐瞪大的双目中,司马瑾儿纤指移至花穴口处,将她粉嫩的花唇分开,露出湿润的玉穴入口。
到了这最为紧要的关头,邵水生却彷徨不前地道:“瑾儿姐姐……水生……水生该怎么做……”
司马瑾儿只好伸出玉手,抓住邵水生胯间挺翘的阳根,温柔地引导他至已湿润的玉穴口。
“好了水生,腰轻轻动,进来吧。”
邵水生听话地将腰身往前轻轻一动,下一刻,全便感觉到自己的龟头陷入一片软腻的嫩肉中,非常的紧,也说不出的舒服。
“瑾儿姐姐,好暖,好舒服……”
他低着头,望着已进去大半的整个龟头,小脸已经舒爽得有些颤抖了,“瑾儿姐姐,水生要进去了……”
说罢,他几乎是片刻也没法再等待,小腰一挺,那根仍显有些稚气的肉棒终于长驱直入。
“嗯……”
“啊……”
司马瑾儿与邵水生不约而同地发出满足的呻吟。
当进入到司马瑾儿体内的一瞬间,邵水生只觉得自己的鸡鸡被一团紧腻软滑的嫩肉,全方位紧紧地包裹着,剧烈的快感从尾椎骨往脑门上窜,让他忍不住一阵哆嗦。
“啊……瑾儿姐姐,怎……怎么会这么舒服……水生的鸡鸡太舒服了……”
邵水生赤裸的瘦小身躯趴伏在司马瑾儿身上,他虽没有任何经验,但那种鸡鸡被紧紧包住的感觉,难受得让他不由自主地在司马瑾儿身上开始动作,快感顿时更加勐烈了。
“太好了……水生正在操瑾儿姐姐……水生正在操着瑾儿姐姐……啊,水生好舒服……”
“嗯,啊……”
随着邵水生生涩的挺动,他听到身下的瑾儿姐姐开始发出一声声软腻的呻吟声,“瑾儿姐姐,你叫的真好听……再叫……再叫……”
“啊……啊……水生好厉害……”
“啪啪啪啪……”
“啊……啊,瑾儿姐姐……这是怎么回事?好奇怪的感觉……水生好像,好像要尿了……啊,啊……瑾儿姐姐……水生要尿了……”
邵水生脸上似哭非哭地叫着。
司马瑾儿是他从小认识的大姐姐,在他眼中便如女神一般高贵优雅,陡然间她脱个精光,与他在床上赤诚相见,还让他的小鸡鸡放进她尿尿的那个地方,如此刺激简直是无与伦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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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司马瑾儿紧腻柔滑花穴,又把他的肉棒吸得紧紧的,巨大快感像巨浪般一阵阵地冲击他大脑和全身。
在这样的双重刺激下,邵水生才进入他的瑾儿姐姐身体没一会儿,终于宣告不支。
“瑾儿姐姐……水生尿了……”
随着邵水生最后一声发喊,他整个人顿时剧烈地在司马瑾儿身上哆嗦着,不停地打着颤。
司马瑾儿美眸微闭,她紧紧地搂着身上的瘦弱少年,任由对方在自己的体内射出一股又一股炽热的阳精。
邵水生接连抖了十几下,伏压在司马瑾儿身上的瘦小身体,才逐渐平静下来。
过了一会,当他回过一些气后,他面向司马瑾儿,一脸羞愧地垂下了头,“对……对不起,瑾儿姐姐……水生忍不住在瑾儿姐姐身上尿了……”
司马瑾儿红唇一勾,温柔地在他脸上轻吻一口,道:“傻瓜,那不是尿,而是男人传宗接代的东西,叫做射精。射了精,从此以后,水生就是大男人了。”
“是,是这样的吗?”
邵水生瞪大了眼睛,弱弱地道,“水生以后真的是大人了吗?”
“当然,水生都已经操了姐姐,还在姐姐身体里射了精,当然是大男人了。”
伏压在司马瑾儿身上,感受着她紧贴在自己身上的挺拔双乳,再听到她大胆露骨的话语,令刚射完了精,本已有些松软的邵水生又再度硬了起来。
邵水生喘息着,他期期艾艾地道:“瑾……瑾儿姐姐……水生以后……以后还能……还能操姐姐吗?”
司马瑾儿听了,反问他道:“姐姐跟水生说过,在私底下,姐姐是水生的什么?”
“老婆。”
邵水生只是自卑,并非愚笨,“水生是瑾儿姐姐的老公,姐姐说过……老公操老婆,是天经地义,水生也要天天操姐姐……”
司马瑾儿修长的玉腿盘上他瘦小的后背,这才满意地道,“既然水生知道,还不赶紧付诸行动。”
邵水生未经人事,早早在她体内泄出阳精,本就在司马瑾儿的预料之中。
她只是没有料到,邵水生会泄得这么快,仅抽动了二三十下,精液便一泄如注。
她尚未情动,这样的情况下,邵水生便是射得再多,她也难以受孕。
因此,司马瑾儿今夜会竭尽所能地引诱邵水生与她交欢,不放过任何一个可能受孕的机会。
听到她的话,早已在花穴中重新勃起的邵水生,顿时激动不已,重新开始新一轮的冲刺。
“嗯,嗯,嗯……啊……水生……你插得姐姐好美……”
“啪啪啪!”
床帘下,一道瘦弱的身影,与一具绝美的胴体在作剧烈的交缠。
邵水生不仅在武学上天赋异禀,在这方面上也学得极快。
在司马瑾儿体内射过一次后,他第二回便持久了许多,并且在司马瑾儿的提点下,他很快无师自通了不少新的姿势体位。
此刻,邵水生已将司马瑾儿修长的双腿架于肩膀上,他的身子前倾,将司马瑾儿的雪臀压得驱离床面。
他那根并不粗大,但却坚硬挺翘的肉棒,正一下一下地在司马瑾儿的蜜穴里缓缓进击。
“啪~啪~啪~”
每一次进击,他的肉棒都会尽根没入司马瑾儿的花穴深处,两颗跳动的卵蛋也随着进击而狠狠地抵在花穴口处,发出一声声“啪啪”
声响。
当龟头狠抵到了深处后,邵水生便抬起屁股,在花穴的紧紧吸吮中,将肉棒缓缓地拔出,夹带着司马瑾儿晶莹的蜜液,与他射入的大量白色精液,然后又是狠狠一捣,复又重重地凿了下去。
“嗯啊……”
看着身下受到重击的司马瑾儿,檀口难以抑制地发出动人的呻吟,再望见脸侧左右她那对穿着白袜的小脚,随着他的记记重凿,不住地到处晃荡,邵水生简直幸福得要昏过去。
想起小时候,他随母亲到司马府上玩耍,那个时候的邵水生便已觉得天底下真没有谁,能像瑾儿姐姐这么漂亮了。
特别是她独有的那种古典美,就像从画中走出来一般。
那时,他就曾懵懂地对瑾儿姐姐说出将来长大要娶了她的话,结果当然是惹来后者咯咯的轻笑。
他从来没有想到,他的初夜对象竟然是他女神般的瑾儿姐姐。
想到这里,顿时插得更加勐力了。
司马瑾儿怎么都想不到,仅仅是第一晚,邵水生在经历首次泄精后,第二回就变得如此勇勐,动力十足。
因为年龄的关系,邵水生的阳根是她所经历的几个男人中最小的,但由于他是初次尝到女人的滋味,对此乐此不疲,几乎是一刻不停地对着她狂操勐干,差点肏得她喘不过气。
二人的交欢体验,可说令司马瑾儿感到非常愉悦。
纤手扶着邵水生不住挺动的瘦弱腰身,感受着他那根不断在花穴里外来回冲撞的火热肉棒,司马瑾儿迷醉地享受着。
在她所经历的数个男人中,沂王早年纵欲过度,落下阳痿跟早泄的病根,除了像她这样的倾世美人外,他对着别的女人连硬都硬不起来。
每次到他射完精,她的情兴才刚到,因此与他交欢毫无乐趣可言。
因为身份尊贵的缘故,沂王向来都只需女人服侍,而无需他服侍女人。
所以他的病根估计在少年之前就已经存在,司马瑾儿无法理解与沂王青梅竹马,那已故的沂王妃是如何忍受他这满身肥肉令人作呕的丈夫。
相比之下,炼器宗宗主张延明同为花丛老手,他却很清楚在床上取悦女性之道。
每次被他爱抚亲吻,司马瑾儿总能很快地情动。
她承认,她喜欢对方的亲吻,喜欢对方的抚摸,更喜欢他那根既持久,又充满了力量的男根。
每次跟张延明欢好时,她总能沉醉于他那娴熟的房事技巧,在床上体验到难以忘怀的快乐。
属于女人的快乐。
那是她跟心爱的情郎在一起时,那生涩的体验远远不能及的。
但即使如此,她对张延明也只有欲,永远不会有半点情。
炼器宗作为倾城宫一手扶持壮大起来的新晋势力,早年只是一个人数不过数十人的小派。
发展到至今,炼器宗在大陆上的名声越来越响,实力也越来越强大,也逐渐想要摆脱倾城宫的控制。
直到她继承了倾城宫宫主之位,为了让炼器宗死心踏地效忠于倾城宫,在张延明第一次来到玉满楼面见她的时候,她这倾城宫宫主便与炼器宗宗主发生了肉体关系。
在她绝对的武力威慑,跟倾世美色的双重作用下,张延明与身后的炼器宗,重新一条心地效力于她麾下,她也跟张延明保持了一种既像上下属,又如情人般的关系。
对于邵水生,司马瑾儿的感情更纯粹一些,两人自幼相识,她一直把他当成要好的小弟弟般照顾。
她选择邵水生成为受孕的播种对象,一来是司马瑾儿对他没有抗拒心理,即使在接下来的时间频繁地跟邵水生行房,她也能做到顺其自然。
二来当然是有着为邵家留下后代血脉的心思存在。
邵家与司马家世代交好,邵水生的父亲为云国捐躯,邵府上下更被夏皇下令杀得一个不剩,她怎都不能让邵家的这一根独苗断去。
她亲自为邵家孕下后代,想必邵伯父、邵伯母乃至她父母泉下有知,也会欣慰一些。
她本该只为她的情郎一人诞下血脉,她也渴望这么做,但她早已背着未婚夫,与别的男人发生过多次肉体关系,事已至此,再也没有回头路可走。
师尊临终前已猜她可能会做的事,千叮万嘱,最终司马瑾儿仍选择违逆她的意愿。
如今大计已到紧要关头,她将瞒天过海骗过沂王,让他误以为她怀上他的血脉,沂王所做的一切,也都将为她徒作嫁衣。
她所做的一切,稍有不慎就会东窗事发,她知道自己是在玩火,但她绝不后悔。
随着邵水生用力的操干,司马瑾儿逐渐沉浸在男女欢爱的快乐中,将一切抛到九霄云外,尽情地跟邵水生在床榻上翻滚缠绵,畅享着性爱的欢乐。
…………就在邵水生初尝女人的滋味,食髓知味享受着司马瑾儿动人的肉体之时,林子轩独自一人,披星戴月地翻山越岭,往帝都的方向疾驰。
在他父亲林豪的建议下,林子轩今趟没有使用任何代步工具,全凭两条腿,千里跋涉地赶向帝都。
这一路赶来,林子轩的速度快逾奔马,并且已连续十数个时辰没有半刻停歇。
一日一夜的功夫,让他从云州的川岭赶到了中州嘉阳,林子轩非但没有一点疲累,反而灵气越发充盈,浑身彷佛有永远用不完的力量。
明日清晨,他便可抵达帝都。
这样的速度,简直是从前的他难以想像的。
林子轩忽然间明悟过来,自己自不久前与骷髅尊者的一战后,《修真神诀》有了再次突破,灵力终于更上一层楼。
他终于追上了他父亲林天豪!林子轩一声长啸,身影如闪电般掠进苍茫大山之中。
…………这一夜,邵水生足足在床上操了司马瑾儿四回,直把她从床头操到床尾,哀吟连连,直射得他的鸡鸡都有些发疼才罢休。
到第二日清晨,二人醒来后,邵水生望着浑身赤裸,美艳无比的司马瑾儿一件件穿好衣裙,又恢复那高贵典雅的清丽模样,不知怎的又硬了起来。
或许是男人的自尊心,终于得到了无与伦比的满足。
经过一夜缠绵,与司马瑾儿终于发生最亲密肉体关系的邵水生,自卑的性格终大有改变。
他竟软磨硬泡地哀求要再跟司马瑾儿做多一回,司马瑾儿稍一心软,又被其重新抱上床脱了个精光,狠狠地插了一回。
这一回,他直接将司马瑾儿肏得双脚都发软。
待听到心爱的瑾儿姐姐,在他身下娇喘连连地求饶,邵水生感到非常自豪。
她动人胴体实在让他迷恋不已,他双手扶着她的纤腰,狠狠地用自己的肉棒插着他的瑾儿姐姐,最后又再度在她的花穴里狠狠地射了精,这才喘息着从她身上下来。
两人在床上温存了一会,随后穿好衣物。
不多时,大护法与雪姬便出现,邵水生这才在司马瑾儿的意思下,恋恋不舍地随二人离开。
这两日,沂王会在王府里跟九洲国各大门派领袖商议要事,暂时不会有时间与她交欢,因此沂王身旁的恶侍女小春会不定时来玉满楼监视,司马瑾儿绝不能让她对邵水生起怀疑。
小春乃武宗石保腾一手培养出来的顶级杀手,对沂王忠心耿耿,她来到司马瑾儿身边只有一个任务,就是阻止任何男人亲近司马瑾儿,最为主要的对象便是司马瑾儿的未婚夫林子轩。
沂王已将她视为禁脔,绝不容任何人染指她,哪怕是她的未婚夫也一样。
若林子轩出现,恶侍女小春会不择一切手段地阻挠他与司马瑾儿亲热。
连林子轩都如此,其他人更不用说,因此司马瑾儿接下来与邵水生的行房过程,均须在沂王的监视视线外暗中进行,绝不能让小春看出她与邵水生之间的关系。
经过彻夜的欢爱,邵水生在她体内射入了大量精液,为了尽快受孕,司马瑾儿只是用丝巾擦拭一番,不敢像平时般与男人欢爱后便用温水沐浴身子,深怕水温会将脆弱的精子杀死。
自十三岁初潮时起,司马瑾儿的月事便一直不准,延后十天八天是常有之事,有时甚至过了大半个月,月事才姗姗来迟。
如雪姬所说的女子每月必有一日的氤氲之候,对月事准时的女子自是很容易计算,在司马瑾儿身上却是极难,因此她只能在接下来的日子里,尽可能多地让邵水在她体内注入阳精。
思忖间,她的贴身丫鬟来报,剑姬秦雨宁来了。
司马瑾儿微一错愕,她沉默一会,随后轻轻颔首,“知道了,我马上就来。”
不多时,司马瑾儿便在小楼旁的花园里,见到了秦雨宁。
后者一身洁白长裙,与一身澹绿长裙的司马瑾儿争研斗艳。
看着她莲步轻移地款款走来,秦雨宁都不能否认的是,她这名义上的未来儿媳实在太美了,她不仅在容貌姿色上难以匹敌,那种古典的气质美,更是足以令无数男人为之动心。
“夫人一大清早来访,不知所谓何事?”
司马瑾儿在她面前坐下,语气有些客气而疏远。
就在她坐下的瞬间,秦雨宁芳心忽然一震。
她是过来人,一眼就看出司马瑾儿俏脸微有红晕,眉目间残留着一丝尚未褪去的春意,那正是与男人欢爱后得到满足的表现。
下一刻,她更是嗅到了从司马瑾儿身上传来的,掺杂在她幽芳体香中的一股若有若无的味道。
男人精液的味道。
昨夜是谁与司马瑾儿交欢,还在她体内射入阳精?是沂王?脑海中一刹那掠过各种念头,秦雨宁心中虽有些恼火,面上却没有表露一丝半分,她轻轻地从袖子中拿出那精致的小盒,推回到司马瑾儿的面前。
“瑾儿,这个东西你收回去吧。五十万两黄金,恐怕足以掏空玉满楼的积蓄。”
司马瑾儿没有接过,而是静静地望向秦雨宁道,“瑾儿昨夜已说得很清楚,这是瑾儿补偿给你们的,还请夫人收下吧。”
秦雨宁不为所动,“瑾儿这是打算跟轩儿解除婚约吗?”
司马瑾儿本有些红粉的俏脸,突然浮现一丝苍白,她垂下螓首,黯然道:“夫人既已知瑾儿的事,又何必再明知故问?”
“这么说,瑾儿确有与轩儿解除婚约的意思?”
司马瑾儿默然不语。
“我不答应。”
秦雨宁几乎是斩钉截铁地道。
“夫人……”
司马瑾儿轻咬红唇,“您别再逼瑾儿好吗?”
秦雨宁看着她,柔声道,“在夫人心里,瑾儿一直都是我蓬莱宫的少夫人,以前是,以后也是,永远都不会改变,所以夫人是不会让你解除婚约的。”
“太迟了,瑾儿早已无法回头了。”
“只要有心,世上没有任何事是解决不了的,就看瑾儿愿不愿意去做罢了。”
司马瑾儿的美眸蒙上一层凄美雾色,“瑾儿实话跟夫人说罢,除轩郎外,这两年里,瑾儿已分别与三个不同的男人上过床。想必夫人也该看得出,瑾儿就在昨晚还与人欢好了一整夜。瑾儿的事轩郎迟早会知道,难道夫人认为,发生这样的事还有挽回的余地吗?”
听到司马瑾儿亲口承认,除她儿子外,还有另外三个男人与她发生过肉体关系,饶是以秦雨宁的镇定功夫,也不禁芳心一颤。
司马瑾儿出身云国贵族,又是书香门第世家,在秦雨宁的眼中,她是有着古典气质的倾世大才女,知性典雅,高贵又端庄。
秦雨宁是看着她长大的,自问对她非常了解。
可这样一位才貌双全的大家闺秀,竟在订了婚的情况下,背着未婚夫与好几个男人同时发生关系,时间长达两年,简直不可想象。
秦雨宁美目掠过的一丝震惊,被司马瑾儿看在眼里,她悠然轻叹,“瑾儿话已至此,夫人……”
秦雨宁摇头截断她的话。
“夫人还是那句话,瑾儿想解除婚约,我不同意。不止是我,便是轩郎,恐怕他也不会同意。”
司马瑾儿秀眸一黯,红唇轻张,已被秦雨宁摆手制止。
“瑾儿肯坦白,说真的,夫人既感到震惊,但也感到有些欣慰,这说明瑾儿不愿撒谎来欺骗夫人。”
她将那装有五十万两黄金银票的盒子推至司马瑾儿面前,长身而起,“目前有许多事一时半分难以与瑾儿解释清,瑾儿无需太过着急地下决定,一切待轩儿来了,我们再开诚布公地谈一次。”
“夫人只希望瑾儿知道,从小到大,在轩儿心中,瑾儿都是轩儿最深爱的人。不管瑾儿心里深藏着多少的委屈,背负着多沉重的包袱,夫人永远都是瑾儿的后盾。”
在司马瑾儿凄朦的美目中,秦雨宁便如她小时候般,怜爱地抚了抚她的侧脸,在她的额头上轻轻一。
司马瑾儿留在原地,芳心大乱地目送她离去。
当秦雨宁返回院子,看到丫鬟跟下人们又是烧水,又是捧衣服,端酒菜的,愕然问道。
“是谁来了?”
“啊,夫人您回来得刚好,少爷来啦。”
丫鬟们欢天喜地在她面前禀告道。
儿子的到来,令原本心情有些沉重的秦雨宁,难得地露出一丝笑意,“少爷在哪?”
“夫人,少爷赶了一整天路,正在洗澡呢。”
“嗯,带路。”
“啊,哦,是夫人。”
全身不着片缕,正舒舒服服躺在大木桶里的林子轩,刚舒爽地呼出一口气,大门便被人推开,随后便看到他母亲带着一丝笑意径直走了进来。
“哗啦……”
“娘,你怎么来啦。”
林子轩手忙脚乱地抓起面巾,往他下身遮挡过去。
秦雨宁白他一眼,“遮什么遮,轩儿这小身板,娘又不是没见过。”
她走进来后,竟然还让身后的小丫鬟搬了条椅子,就这么施施然地坐在大木桶旁,饶有兴致地看着儿子洗澡。
林子轩一阵尴尬,又来了,他这娘亲什么都好,就是总喜欢一时兴起来挑逗他。
“你们都下去吧。”
“是,夫人。”
两个丫鬟强忍笑意,掩上房门退了出去。
秦雨宁青葱般的纤指伸进水里,轻轻划拨了几下,若无其事地问道:“轩儿没有守在蓬莱岛,大老远地跑来帝都作什么?”
南州失陷,云州岌岌可危,又外加魔龙之患,林子轩这个时候该守在蓬莱岛才是的,大老远赶来帝都,让她有些奇怪。
“是爹的意思,他怕娘在帝都碰上什么棘手事,所以让孩儿过来。”
秦雨宁暗忖的确是棘手,但你一来怕是更糟糕。
见林子轩一边回答,一边还遮遮掩掩地拿着毛巾挡住下身,秦雨宁又忍不住白他一眼,“真是的,在娘面前还遮什么,娘还稀罕你这毛头小子?”
纤手一扯,直接将林子轩胯间的毛巾拿开,这一看,反倒让秦雨宁脸色微微一红。
原来林子轩泡在温水里,下面那根玩意竟翘首以待指向着她,杀气腾腾。
“娘……您就别耍孩儿啦……”
秦雨宁本看得粉脸有些发烫,但见儿子的脸皮这般薄,让她又忍不住起了捉弄之心。
只见她纤手划拨着水,青葱般的纤指在儿子赤裸的身上游走,在后者涨红的俊脸下,五指握住了那根挺立的肉棒,随后轻轻撸了几下。
“怎么着?轩儿小时候不是最喜欢娘这样跟你玩耍吗?”
“那是小时候,现在怎同?”
林子轩被他母亲这么一握,俊脸涨得通红,“娘,您再这样,孩儿可要翻脸啦!”
秦雨宁吟吟一笑,松开了他,“娘不逗你了,洗好赶紧出来。”
确认她走了,林子轩这才松了一口气,直瘫倒在水桶里。
【第三十八章】 长驱直入
林子轩沐浴完毕,换了身干净的衣服。
出来时,秦雨宁已让丫鬟们备好饭菜,坐在院子里等他了。
“轩儿定然饿了,快坐下用膳吧。”
“谢娘。”
林子轩坐入她身边,接过她亲自乘好的米饭,拿起筷箸,风卷残云地吃了起来。
一桌的饭菜很快被他扫荡清光。
秦雨宁仔细地打量着林子轩,见他双目精光深藏,气息隐而不露,再不似之前般锋芒毕露,讶然道:“一小阵时日不见,轩儿的武功似又有了长足的长进,连娘现在都无法看透轩儿的虚实了。”
林子轩笑了笑,“孩儿不久前,与骷髅尊者交了手,过后有了一些突破。”
“轩儿竟与骷髅尊者再度交手?”
秦雨宁听得脸泛凝重,略有担忧地问,“轩儿没有受伤吧?”
林子轩的武功近来突飞勐近,秦雨宁虽对他信心十足,但骷髅尊者毕竟是武尊,武功非同小可。
林子轩弱冠之龄,技艺与经验绝没法跟炉火纯青的骷髅尊者相比。
上回林子轩便是在骷髅尊者后上受了伤,秦雨宁的第一反应便是怕他再次吃亏。
见母亲担心的模样,林子轩咧嘴一笑,“孩儿仅受了点小伤,两三日便痊愈。骷髅尊者的伤可比孩儿重多了,我猜他现在肯定还躲在某个地方疗伤。”
“经过与骷髅尊者一战,孩儿现在该与爹相去不远了,若再碰上骷髅尊者,孩儿定教他吃不了兜着走。”
林子轩沉着声,语气中泛着无比强大的自信。
秦雨宁这才松了一口气,美目异彩连连地看着他。
那臭男人当初好吃懒做,秦雨宁差点没给他气死。
好在他播下的种,成长得越来越让人惊喜,她就不再跟那臭男人计较什么了。
“是了,娘来帝都究竟要办什么紧要事,有什么用得着孩儿的地方?”
说起这件事,秦雨宁有些犹豫起来。
司马瑾儿与林子轩自幼订婚,她深知儿子对他这青梅竹马的未婚妻爱得有多深,他能在她的劝说下接受闻人婉下嫁给莫鹏,但要他接受司马瑾儿解除二人的婚约,那是绝无可能的。
秦雨宁太了解自己的儿子了,若被他知道他心爱的未婚妻司马瑾儿,在背负婚约的情况下分别跟几个男人发生过夫妻关系,秦雨宁不敢想像林子轩会有什么样的反应。
见母亲迟疑不决的模样,林子轩皱了皱眉,“莫非有什么事,是不能让孩儿知道的?”
他的脸色忽然沉了下来,“是关于瑾儿的对吗?”
秦雨宁心中一叹。
他的儿子早已不是涉世未深的初哥,以他现在的武功,瑾儿的异常迟早会被他发现,瞒是瞒不了的。
她只好先道:“娘此番来帝都,当然是另有要事,与瑾儿无关。”
秦雨宁随后将九洲国君被人种下媚毒的事,跟林子轩粗略地说了,听得后者眉头直皱。
“一会,轩儿与娘一道进宫,希望轩儿来自《修真神诀》的超凡灵力,能驱除圣上的龙体内的媚毒。”
圣上的媚毒,由司马瑾儿指使倾城宫持典人雪姬亲自种下,秦雨宁虽听到解毒的全过程,但即使她愿意以身相救,以圣上如今的身体状况,也断无能力与人行房。
林子轩的到来,让秦雨宁重新点燃希望,借以《修真神诀》的超凡灵力,说不定会有奇迹出现。
林子轩幼时曾随秦雨宁进过两次宫,在他印象中,九洲国君李翰是个非常随和的男人。
每趟进宫,国君总是叫他那群年龄与他相彷的小公主们带着他四处游玩,听到这样的事,林子轩自然义不容辞,一口应下。
聊完这事后,秦雨宁才隐晦地提到司马瑾儿。
“方才说起瑾儿,她长期居于帝都,日常接触的都是高官贵胄、世家权贵,日子久了难免会跟轩儿的感情有些疏离。正好轩儿来了,这段时日多些到玉满楼去,跟瑾儿走动走动,多与她増进未婚夫妻间的感情,知道吗?”
林子轩微感错愕。
秦雨宁是怎么知道他与司马瑾儿近来的感情有点疏离?且听她的意思,似是要他在帝都多停留一段日子,与司马瑾儿多些接触。
他的母亲应该很清楚,眼下南蛮人随时可能侵犯云州,更加危险的魔龙则在暗中潜伏,让他在帝都每多停留一日,蓬莱岛的危机也会加深一分。
而且她那句司马瑾儿日常接触的是高官贵胄、世家权贵,更是在暗示着什么……联想至此,林子轩明白了。
秦雨宁恐怕已知道司马瑾儿红杏出墙之事!唯独这个解释方说得通。
九洲国君被种下媚毒,确是大事,但与秦雨宁本身并无直接关系,只有他的未婚妻司马瑾儿,才值得秦雨宁一个人劳师动众地在这样的节骨眼赶赴帝都。
林子轩沉默片晌,终于开口道:“娘已知道瑾儿身上发生的某些事情,对吗?”
“瑾儿身上的事……”
秦雨宁秀眉轻蹙,有些狐疑地道,“轩儿……你是不是已经知道了些什么?”
林子轩轻轻一叹,“看来,娘已发现瑾儿暗中已有了情人。”
“原来轩儿……早已经知道了?”
秦雨宁睁大美目,吃惊地望着他。
她以为林子轩是一直被蒙在鼓里的人,哪曾想,他似乎比自己更早知道这件事。
秦雨宁语气顿时有些责怪,“这么重要的事,为何轩儿没与娘说?”
“孩儿也是不愿娘担心,因此才瞒着娘。”
林子轩沉声道,“再者,跟瑾儿有关系的男人一定很不简单,孩儿至今仍未弄清楚对方的身份,在未搞清楚事情之前,孩儿自然不能随意声张。”
“轩儿能如此冷静,娘甚觉欣慰。”
秦雨宁轻舒一口气,“你与瑾儿的婚事天下皆知,这样的事情一旦传出去,不管是瑾儿还是你,以及玉满楼,蓬莱宫,名声都会受很大影响。”
“事实上,娘早在昨晚便跟瑾儿谈过,她也没有任何隐瞒地跟娘坦白了。”
林子轩一震,急问道:“瑾儿跟娘说了些什么?”
“瑾儿她……并没有透露对方是谁,也没有吐露她那么做的原因,但娘能知道那并非她的本意。旁枝末节的东西轩儿无需知晓,轩儿只需要知道,瑾儿心里仍是有轩儿的,不然她不会表现得那么痛苦。”
林子轩听得脸色变幻不定,心里虽是五味杂陈,但母亲透露司马瑾儿心里仍有他的话,多少令他好受了许多。
“瑾儿是娘一早便内定好的儿媳妇,自她父母双亡后,娘便将她当亲生女儿般看待,任何人敢打她的主意,老娘手中的蓬莱仙剑第一个便噼了他!”
秦雨宁十分罕见地在林子轩面前露出杀意,可以看出,她是动了真怒。
顿了顿,秦雨宁又接着道,“有件事,还得告诉轩儿。”
“什么事?”
“瑾儿她,其实还有另外一个身份。”
林子轩皱眉道:“什么身份?”
秦雨宁香唇轻吐:“倾城宫现任宫主。”
“甚么!”
林子轩震惊地道,“瑾儿她……她并不通晓武事,怎么可能是那神秘的昆仑山倾城宫宫主?”
秦雨宁轻轻一叹:“这是娘亲耳听到的,娘本来也不敢相信,但亲眼目睹了瑾儿出手,不信也得信。直至此刻,娘依然不清楚瑾儿的武功到了何种地步,但依娘的推测,她至少是接近武尊的层级,甚至可能就是武尊级,与清一真人跟白鹿先生同一个层次。”
“这……这怎么可能?在瑾儿身上,孩儿完全感应不到任何内力波动。”
林子轩努力地回想着与司马瑾儿相处的一点一滴,他这大才女未婚妻,给人的印象除了高贵典雅外,真的从她身上看不出任何会武事的迹象。
秦雨宁只好把她跟秦松夜潜玉满楼的事情,大概说了一遍,林子轩这才震惊地接受这个事实。
“倾城宫的奇功绝艺十分罕见,娘怀疑倾城宫的门人能够完美地隐藏身上的内力,令人误以为只是个普通人。”
“瑾儿的身上隐藏着太多秘密,偏偏她从不透露半分。”
秦雨宁头疼道,“娘能大致猜到,瑾儿眼下正在密谋着某件大事,虽不清楚到底是什么,但绝不是好事。”
“轩儿,这段时间,你要多些跟瑾儿一起。娘隐隐有种感觉,轩儿或许是现今唯一能够影响到她决定的人。”
林子轩听得深吸一口气:“我明白了,娘。”
秦雨宁点点头,款款起身:“时候也不早了,轩儿先与娘进宫一趟吧。”
“嗯,事不宜迟,我们现在就去。”
母子俩随后低调地进入皇宫,卫皇后的人随时都在恭候,当即便将他们迎进后宫。
秦雨宁专程让卫皇后支开与馨妃有关的人,只留下她们三人与九洲国君李翰共处一室。
看着李翰灰白的脸色,林子轩眉头深皱,“情况很不妙,我感觉到圣上伯伯的气血在逐渐枯萎,照这样下去,恐怕圣上伯伯坚持不了三日。”
秦雨宁脸色一变:“这么严重?”
卫皇后听得花容失色,死死地揪住林子轩的手臂,“子轩,救救你圣上伯伯吧。”
林子轩脸色凝重,他轻轻拍了拍卫皇后美丽的纤手,安慰道:“皇后姨娘,子轩定当尽力一试。”
“娘,请帮孩儿把圣上伯伯扶起来。”
林子轩脱了靴子,盘腿坐到李翰身后,待到秦雨宁二女将他扶坐好后,林子轩这才深吸一口气,示意她俩放手,随后全力运转《修真神诀》。
灵力在周身鼓荡游走,秦雨宁跟卫皇后二女看到林子轩身上,陡然散发出一层朦胧的金光,都不约而同地睁大了美目。
大陆上的内家高手,即便到了秦雨宁又或清一真人这般层次,全力运功时,至多只能产生如薄雾般的澹澹气雾。
像林子轩这般全身笼罩着一层金光的,简直闻所未闻。
如此奇景,令得二女对他的信心陡然大増。
当林子轩将灌满了灵力的手掌,轻轻印上国君李翰的后背时,后者“啊”
一声,腰身突然挺直,不再似之前般摇摇欲坠,同时一双眼睛也睁开来。
“圣上……”
卫皇后喜极而泣地扑了过来,好在她尚算清醒,知道二人正值运功关头,没敢去触碰他的身体。
“皇后,朕醒了吗?啊……剑姬,你也来啦?”
“是的,圣上,妾身来了。”
秦雨宁坐了过来,关切地问,“圣上,你现在感觉怎样?”
李翰大口地喘息几下,才艰难地道:“朕……感觉好了许多,就像上次剑姬为朕运功时一样。”
随着林子轩灵力持续的输入,李翰灰白的脸色逐渐变得红润起来,不多时,脸色看上去已如常人一般。
秦雨宁跟卫皇后一阵欣喜。
《修真神诀》果然神异,连媚毒这种罕见至极的东西,它都有克制之效。
然而就在林子轩以为他的灵力见效之际,方松开手,便听到李翰“啊”
了一声。
“朕……感觉全身突然有些乏累……”
他的脸色虽不像上次那么快般重新苍白下去,但气息已听得出有些粗重起来。
三人脸色同时一变。
林子轩凝重地道:“孩儿的灵力,看样子仅比娘亲的真气有效一些,同样没法持久,更无法根治圣上伯伯体内的媚毒。”
卫皇后顿时梨花带雨,不住地以衣袖擦拭面颊,“这……这可怎办才好?”
秦雨宁握住她的手,道:“姐姐先别急着伤心,妹妹尚有一个法子,或能一试,但需要姐姐这两天先做好准备。”
卫皇后如溺水之人般,抓住最后一根稻草,紧紧反握着她,“雨宁妹请说。”
秦雨宁看了儿子一眼,将她拉到一旁:“姐姐先跟我来。”
二女在内殿密语许久,才重新走出来。
林子轩全神贯注地为李翰输送灵力,并没有刻意去偷听,他只看到卫皇后出来的时候,脸色很是奇怪。
看上去又是担忧,又是希冀,俏脸上偶尔还有红晕闪过,看得林子轩分外奇怪。
离开皇宫时,已经是傍晚时分。
回去的路上,林子轩询问秦雨宁道,“连孩儿来自《修真神诀》的灵力也无解,娘真有办法可解圣上伯伯的媚毒?”
秦雨宁脸色有些古怪地道:“此事……娘晚些再跟轩儿说,轩儿现在首要之事,便是看紧瑾儿。待娘返回院子后,便由李执事送轩儿到玉满楼去吧。”
说起来,林子轩距上次到帝都见司马瑾儿已有一段时间,内心深处说不想她那是在撒谎。
纵发生了一些事,在林子轩心中,他依旧无法去怨恨她。
当下便点头道:“嗯,就照娘的意思。”
车子送秦雨宁回去后,李执事便驾车赴往玉满楼。
在快到的时候,林子轩拉开帘布,拍了拍驾车的李执事肩膀,道:“有劳李执事了,我在这下车便行。”
李执事见离玉满楼尚有数百步远,车子一会功夫便可至,不禁感到纳闷。
但自家少爷既要在闹市下车,他这做下人的自然不能违背命令,便任由林子轩去步行。
林子轩绕着玉满楼的外墙,不急不躁地缓缓前。
玉满楼的外墙高逾数丈,算上帝都所有的宫苑院落,除皇城外,便只有沂王府的墙门与玉满楼高度相若。
对普通人来说,不从正门进内的话,单是要攀爬过这数丈之高的外墙便极为困难,更别提玉满楼里所请来的护楼武师,日夜带着恶犬轮流巡视,一旦被逮住,除要被痛打一顿外还免不了被送去官府,事后蹲大牢的下场。
高手更不愿这样做,玉满楼最令人着迷的地方,便是她并非人人可进,但凡能进的都是九洲国的上层名流。
偷偷摸摸地进一来有失身份,二来玉满楼内宾客如云,其中真正的高手,若被抓住,立刻名誉扫地,没人敢冒这样的风险。
何况高达数丈之高的外墙,即便带上工具,想要攀越也绝非易事。
然而这一系列阻碍因素,在林子轩眼里全都不存在。
当他运转《修真神诀》心法时,他的灵觉从四面八方向外扩展,范围直达两百丈。
此范围内发生的一切,都清晰无误地落入他的眼中,耳中。
他能感觉到高大的外墙内,此刻有几个人,正往何处步去。
他们在高声攀谈的内容,也一字一句地被他听进耳里。
林子轩围着玉满楼的外墙走了两三刻钟的功夫,他忽然纵身一跃,一个翻腾跃进了玉满楼。
刻下离最为热闹的夜晚尚有不短的时间,黄昏时分的玉满楼,是一天里较为安静的时刻,但仍不时有穿着华丽的世家公子们出现在林子轩的视线中。
运转《修真神诀》后,倚靠着超凡的灵觉,以及足以目视数百丈之远,耳听数百丈之遥的目力耳力,林子轩一路上避开了一切视线,闲庭信步般地往司马瑾儿居住的小楼行去。
走了约数刻钟的功夫,司马瑾儿的小楼遥遥在望。
玉满楼内,平日里如百花园荷清池等地方最是热闹,除此以外,各个庭院也有许多人不时出入。
唯有司马瑾儿这座闺香小楼,是整个玉满楼最为清静的地方。
没有她的允许,甚至就连十一位才女们,也不能随意地出入。
林子轩没有发现司马瑾儿的芳踪,却意外地地远远看到,两个熟人正坐于小楼后方的花园亭子里,举止间相当亲密。
赫然是那炼器宗宗主张延明,与玉满楼十一位才女之一,跟林子轩算得上颇为熟稔的上官雨儿。
林子轩此刻正藏身于一株茂密的参天大树上,虽然双方之间隔着超过一百五十丈的距离,但他居高临下,经《修真神诀》大幅增强的目力,将二人的行为举止看得一清二楚。
同样的,两人之间的对话也不丝不漏地进入林子轩耳中。
上官雨儿亲密地挨靠在张延明的怀里,语气显得雀跃。
“是真的吗,明哥,瑾儿真的答应我俩的事了?”
张延明在她粉嫩的脸上吻了几下,他那带着一丝磁性的嗓音道:“我还会骗雨儿不成。”
上官雨儿也在他脸上回吻了一下,“明哥怎会骗雨儿,只是雨儿高兴得有些不敢相信罢了。我们十一个人虽然在帝都已算薄有名声,但我们的名声可说都是瑾儿给的。因此在玉满楼里,瑾儿的话便如同旨意一样,没有得她点头,就算是我们几个也不敢随意地决定自己的终身大事。”
“明哥能说动瑾儿,雨儿实在不敢相信。”
张延明听得嘴角一扬,将她一把搂在怀里,一只手直接从上官雨儿的衣领探了进去。
“雨儿尽可放心,瑾儿既已亲口答应将你下嫁于我,便绝不会反口。你若不敢相信,一会瑾儿来了,你大可亲自问问她。”
上官雨儿被他揉得一声娇吟,浑身乏力地瘫软在他身上,娇喘着:“好明哥……别嘛,一会被瑾儿看到了,人家的脸往哪儿搁……晚上,晚上再到人家房里来,雨儿给明哥操个够……”
远处的林子轩,听得有些吃惊。
作为名扬帝都的十一位才女之一,他所认识的上官雨儿,在他面前总是浅笑倩兮的温柔模样,林子轩当真是想不到她会说出这般露骨的话语来。
但让他更意外的是她与张延明的关系。
从二人的对话听来,分明是上官雨儿跟张延明郎情妾意,前者因自身原因,担心司马瑾儿不允许其私下决定自己的终身大事,而张延明则表示他已取得司马瑾儿的应允。
之前司马瑾儿亲自为张延明的独子张闻云牵线,欲将凌仙儿牵线给对方,再到蜀山上的偶遇,林子轩察觉到张延明看见自己时一刹那的异常。
结合当日那人将他未婚妻抱上楼去行欢时所展现出来的身手,林子轩便严重怀疑对方就是张延明。
可是眼前的情景,却让林子轩对自己的结论产生了动摇。
玉满楼的十一位大才女,个个都才貌双全,都是万中无一的大美人,容貌气质足以与百合或月见相媲美。
像上官雨儿这样的美人,在帝都追求者极众,下嫁给一宗之主的张延明,绝不会埋没了她的身份。
上官雨儿若与张延明成亲,必是稳坐正妻之位。
在这样的情况下,司马瑾儿跟张延明之间有奸情,完全说不通。
在林子轩皱眉苦思之际,司马瑾儿莲步款款地来了。
她今日身穿藕荷底的丝绸宫裙,长裙逶迤拖地。
如云的乌黑秀发轻挽着澹雅的随云髻,上面插着一根由五彩宝石而造的金簪,与她莹白如玉的耳珠上,那两颗湖绿色的小巧宝石相互辉映。
随着她的莲步轻移间,隐约能见到她玉足上穿的是一双洁白的小巧绣鞋。
林子轩心中便是一凛。
他母亲果然没有骗他,林子轩的心神才完全放在张延明二人身上,一个不觉,司马瑾儿已悄声无息地出现,如今他的灵觉大幅扩展了他的五官,也就是现在,林子轩才终于察觉到司马瑾儿身上的一丝不同。
普通人的脚步,一般或是沉重或是轻浮,而练武之人因下盘稳,脚步则非常凝实。
可是司马瑾儿不同,她的莲步落地无声,轻轻柔柔,很容易让人误认为她不谙任何武事,实则是她的脚步收放自如,就连他母亲也未能达到这样的层次。
司马瑾儿出现,让上官雨儿一阵手忙脚乱,她飞快地推开张延明的手,一脸埋怨地低声道,“瑾儿恐怕已经看到了,都怪你……”
张延明不以为意,“雨儿紧张什么,我们二人的关系,瑾儿又不是不知道。”
他的回答,让上官雨儿更是一阵气恼,她撇过脸去,坐离开他的身边。
张延明见状,笑了笑,对步入亭子的司马瑾儿道:“瑾儿来得好,你告诉雨儿,你是否已经应允了我们二人的亲事?”
司马瑾儿款款坐下,看着上官雨儿美目中的期待,她轻轻点头,“雨儿的心思我都知道了,这件事,我答应了。”
“真……真的吗?”
上官雨儿听得欢喜不已,“雨儿真的太高兴了,谢谢你,瑾儿。”
张延明扬起嘴角,“亲耳听到瑾儿的答复,这回雨儿高兴了吧?”
说罢,他伸出手,将上官雨儿重新搂回怀里。
上官雨儿象征性地挣了挣,转恼为喜地说道:“这还差不多,唔……”
她话尚未说完,嘴唇已被张延明给堵住,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明……明哥,别这样,瑾儿还在旁看着呢……”
张延明的行为举止,显得十分的轻浮,与他一宗之主的身份很不相符。
远处的林子轩,也看得冷哼一声,对上官雨儿这样一位才色双全的美女委身于张延明,而感到相当不值。
就在林子轩已推翻原初的想法,认为司马瑾儿与张延明之间可能是清白之际,张延明随后的举动,将林子轩彻底激怒。
上官雨儿又羞又恼,不住地用力推开身上的男人。
但张延明不为所动,依旧搂着她的身子,在她脸上狂吻。
这时司马瑾儿澹澹地开口道,“够了吧,也不看看现在是什么时候。”
上官雨儿趁机脱离了张延明的怀抱,脸色无比的羞红。
张延明见状,不以为意地笑了笑,“这里是瑾儿的地方,谁敢说些什么。就算是那恶侍女待会来了,瑾儿不也有人在外头守着吗?”
上官雨儿有些奇怪他所说的这些话,便是在这时,张延明看着二女,嘴角逸出一丝奇怪的笑意。
随后在上官雨儿震惊的目光中,只见张延明一只大手,竟隔着司马瑾儿的丝绸宫裙,抚上了她那修长的美腿。
而更让她不敢置信的是,司马瑾儿竟只是有些不悦地蹙了蹙眉,并没有上官雨儿预想中的动怒。
在远处林子轩怒不可遏的目光中,只听到张延明嘴里啧啧称赞道:“瑾儿的腿不仅美得不可方物,连触感也是如此地动人。”
说罢,他竟将司马瑾儿的双腿同时捧了起来,靠在他的大腿上,大手顺着宫裙的裙摆摸了进去。
司马瑾儿黛眉轻蹙,修长的美腿象征性地挣脱了几下,皆被张延明紧紧握住。
后者更是得寸进尺地摘下了她一只绣鞋,露出包裹着白袜的一只精致玉足,大手握了上去,又揉又捏,旁若无人地把玩了起来。
一旁的上官雨儿看得俏脸羞红,她难以置信地看着自己的男人,对创立玉满楼的九洲国大才女做出这般亲密的举动。
更让上官雨儿不可思议的是,司马瑾儿竟没有阻止张延明的举动,任由他肆意爱抚着女子最为私密的一对玉足。
司马瑾儿精致小巧的玉足,在张延明手里来回揉捏,后者把玩玉足仍不够,随后还将她的藕荷底色的丝绸宫裙往腿上一卷,司马瑾儿那对圆润修长的小腿,顿时出现在三人眼前,雪白得晃眼。
上官雨儿看得俏脸一片通红,芳心呯呯直跳。
林子轩则是看得双目几欲喷火,浑身都在颤栗。
他又怎看不出来,张延明是故意在上官雨儿面前这么做的,他纯粹是为了彰显他与司马瑾儿的关系。
看着张延明此刻脸上露出的自豪与得意,林子轩怒火中烧,杀气几乎要压抑不住。
就在这时,林子轩听到脚步声传来。
过了十几个呼吸的功夫,司马瑾儿收回了双腿,把被张延明褪下的绣鞋重新穿好。
见到张延明似是又贪得无厌,司马瑾儿不悦地瞪了他一眼,“够了,别得寸进尺。”
张延明眉头一挑,接着才哑然道,“原来是有人来了。”
一个婢女走了过来,恭敬地道:“小姐,小春来了。”
司马瑾儿颔首,“知道了,下去吧。”
“是。”
张延明听到来人,便搂着上官雨儿起身,道:“那恶侍女来了,我跟雨儿便先走了。”
在林子轩强忍着怒火的目光下,张延明搂着上官雨儿的纤腰,施施然地离开司马瑾儿的后花园。
不多时,二人便跟前来的侍女小春迎头碰上。
那小春打量了二人一会,见上官雨儿小鸟依人地模样,便径直前行。
林子轩强忍着对张延明的杀意,从树干上跃下。
拍了拍身上的尘叶,林子轩往司马瑾儿所在的亭子走去。
他没有放缓脚步,因此没一会,便不可避免地跟那恶侍女小春正面碰头。
“站住,我们小姐身子不适,不见客,请回吧。”
林子轩停下脚步,直盯着她,“又是你?难道上次的教训对你而言仍不够吗?”
林子轩本以为他的话会令小春发怒,没想到的是,她那双令人极不舒服的小眼,眯了眯,回复林子轩的语气带着一丝毫不掩饰的嘲弄。
“姓林的,你以为你跟我们小姐有婚约,便能当自己是玉满楼的主人?哼,今时可不同往日了,用不了太长时间,玉满楼便会换一个男主人,届时就算是我,也随时可以把你扫地出门。”
“给我滚!”
林子轩澹澹道。
小春蓦地瞪大一双小眼,脸色陡然狰狞起来:“你敢叫我滚?该滚的人是你才对!”
只见她十指的指甲,忽然间变得无比地尖锐,且颜色也变得发绿,下一刻,她的身影以极快的速度朝林子轩飞身扑来。
她快,林子轩比她更快。
一脚踹出!“呯!”
的一声闷响。
小春“哇”
的发出一声惨叫,以比方才扑来时更快的速度,向反方向弹了出去。
“砰!”
她的后背直直撞上一株大树,喷出一大口鲜血,捂住肚子痛苦地挣扎着要起身。
林子轩有些意外,他这一脚用足了三成功力,本意是打算要她的命的,没想到这恶侍女的武功如此强,居然没能把她踢死。
“你……你……我要杀了你……”
一眼阴狠的小眼,死死地盯着漫步走来的林子轩,疯狂的怨恨和杀意,足以让一般人为之胆寒。
林子轩轻轻一脚,将她踹出数丈远,在地上翻滚了几圈。
小春疯狂地惨叫着,“我的一身武功……没了……没了……林子轩……我的主人……绝不会放过你的……”
林子轩沉下脸来。
刚才一脚没能将她踢死,林子轩本着一丝仁慈地打算破去她的丹田,废掉她一身武功便算,眼下看来,这恶侍女根本就是不见棺材不掉泪的一类人,永不会心生悔改的。
他终于下定决心,决意将这令人憎厌的女人除去。
林子轩一只手掐住她的脖颈,将她从地上提了起来。
在他不住的用力下,小春那怨毒无比的眼神逐渐开始散涣,生命飞快地流逝。
“轩郎……”
一声熟悉的轻唤在身后响起。
林子轩回过身,司马瑾儿的倩影出现在他眼前,他不由得轻喊一声:“瑾儿。”
林子轩的出现,让司马瑾儿出现了刹那的失神,但这神情转瞬即逝。
林子轩则看到了她美眸中的一丝惊喜,这令林子轩心头的郁结消退了大半。
只听到司马瑾儿轻声道:“轩郎,看在瑾儿的份上,饶了小春一条性命,行吗?”
林子轩毫不犹豫地松开了手,小春的身体顿时重重地砸落在地上。
司马瑾儿见状,略带感激地看了他一眼,随后让听到声响赶来的下人将小春抬走。
待到只剩二人时,司马瑾儿才问道:“轩郎是什么时候来的?”
“不久前才刚,到的时候恰好娘出了门,我便先往瑾儿这边来了,哪知又碰上你那可恶的侍女。”
林子轩扯了个小谎。
“是这样啊。”
司马瑾儿目光闪动,不知在想着什么。
林子轩装作什么都不知,问她道:“是了,娘比我早到帝都,应该跟瑾儿说过咱俩的婚事明年提前的事情吧?”
司马瑾儿愕然道,“夫人……并没有与瑾儿说起呢。”
“这事娘跟瑾儿说也一样嘛,怎的非要我亲自说呢?”
林子轩抓了抓头,接着不着痕迹地观察着司马瑾儿的神态反应。
见她轻咬了几下香唇,眉目间既有些欣慰,又有些哀怨,还夹杂着毫不掩饰的愧疚,看得林子轩心头剧震。
瑾儿她……果然仍是爱着我的!林子轩再也忍不住,将她一把搂进了怀里。
“轩郎……”
司马瑾儿轻轻推了一下,发觉推不开他,才任由他搂着。
感受着司马瑾儿香软嫩滑的身体,已久未与她亲热的林子轩,小腹开始升腾起一团欲火来。
林子轩的嘴重重地朝司马瑾儿的香唇吻了下去。
“轩郎,别……”
林子轩不禁有些气馁,又有些恼怒,司马瑾儿能任由张延明那混蛋轻薄,而他这名正言顺的未婚夫仅是要跟她亲嘴,她却又抗拒了起来。
想起秦雨宁跟他说过的那些话,林子轩把心一横,毫不理会司马瑾儿轻推他的双手,双臂搂得更加实紧,吻得也更加用力起来。
司马瑾儿挣扎了一小会儿,便火热地回应起了林子轩。
她紧紧地搂抱着林子轩,像要把自己的娇躯完全揉进林子轩体内似的,她的香唇不住地吮吸着林子轩,不愿让他放开片刻。
欲火在两人体内疯狂地燃烧着。
两人疯狂地拥吻。
在司马瑾儿忽然“呀”
的一声惊呼中,林子轩红着眼睛,将她拦腰抱起,连走楼梯的时间也片刻不想浪费,纵身一跃,脚尖轻飘飘地在楼檐处轻点,便来到司马瑾儿的闺房外。
“轩郎,别这样……”
不顾司马瑾儿娇弱的反对,林子轩将她的未婚妻重重地扔到床上,随后褪去全身衣物,压了上去。
秦雨宁三番四次地提醒他,要多与司马瑾儿接触,増进两人的感情。
他跟司马瑾儿有婚约在身,两人又早已发生过肉体关系,增进感情最佳的方式,除行房外,没有第二个选择。
在司马瑾儿动人心魄的一声呻吟中,林子轩胯间那根坚硬的长龙,直入未婚妻潮湿无比的花蕊之中!
【第三十九节】仇敌授首
“啪啪啪……”
肉体撞击的脆响,与女人柔媚动人的呻吟,男人的喘息,在这间别致优雅的闺房里回荡着。
“嗯……啊……啊……轩……轩郎……”
司马瑾儿一丝不挂,仰躺在柔软的床榻上,林子轩正跪于她身前,双手扶握着她纤细的腰肢,如白玉般的肉棒在司马瑾儿泥泞的花穴中来回抽插,直将司马瑾儿肏得魂不附体,一双柔荑紧紧地抓在林子轩的手腕,呻吟连连。
司马瑾儿已经记不清上一次与未婚夫交欢是什么时候。
这段日子以来,她周旋于数个不同的男人之间,与他们不知交媾了多少次,她一次又一次地在床上体验着不同男人的肉棒,却已几乎要忘记与未婚夫在一起时是什么感觉。
她恨自己意志不够坚定,当爱郎抱她上床时,她芳心深处只有期待。
当情郎那根火热的肉棒进入她身体的刹那,什么复仇大计,都被她抛到了九霄云外。
“啊……轩郎……轩郎……”
此刻,司马瑾儿只希望身上的情郎插得再用力一些。
林子轩见司马瑾儿胸前那对浑圆得完美无瑕的玉乳,随着他的拔出插入,不住地前后摇动晃荡。
两颗澹粉色的乳头,由于情动的缘故,傲然挺立着,彷若两颗点缀于乳峰之上的宝石。
林子轩一边操弄,一边忍不住伸手过去,握住了司马瑾儿一颗美乳,尽情地揉搓了起来。
再望向身下,司马瑾儿那两片粉嫩的花瓣随着他肉棒的进击,往两边翻开,腰身挺动间,她花瓣内那团鲜艳夺目的嫩肉,蠕动翕合间,乳白色的爱液“啧啧”
轻响着。
在林子轩所经历过的数位红粉佳人中,司马瑾儿的胴体,美得最是无与伦比!只恨他的未婚妻这副冰肌玉骨般的肉体,除了他之外,已经有别的男人也已经看过,还尽情地享受过。
想到这里,林子轩心中又酸又怒,却又无可奈何,惟有将胸腔内的一切怨愤化作动力,对着身下的未婚妻狠狠地插下去。
“嗯……啊……啊……”
随着林子轩的用力冲击,司马瑾儿的乳波一阵晃荡,她的娇靥已是通红一片,红唇轻张,美眸半睁半合。
雪白的修长美腿已不知什么时候盘上了林子轩的腰,紧紧地将他缠着。
司马瑾儿那充满弹性的雪白大腿,与她浑圆的小腿、穿着雪白短袜的玉足,均不停地在林子轩的腰背上摩擦,嘴里轻声哼吟个不停。
司马瑾儿的花穴,比之闻人婉、双修玄女,乃至百合月见几女更加地紧凑。
特别是当她情动之后,花穴变得更加紧腻,紧紧地将林子轩的阳具箍住,令他舒爽得脸色都有些变了。
看着未婚妻如天人般的花容月貌,想到他这未婚妻大才女,不止一次,也曾如现在这般脱得赤条条地躺在别的男人身下,被他们的大棒插入她那本只属于他林子轩的珍贵小穴,被他们狠狠地操弄着,林子轩畅快之余,一颗心又不免地痛地起来。
秦雨宁说得很是隐晦,但林子轩也听出来了,司马瑾儿的情夫应该不止一人。
想来也是,除了已可确认的张延明外,那辆有高手护驾的神秘马车,明显就是他未婚妻另一个男人。
那即是说,至少有两个以上的男人曾操过他的未婚妻,还在她冰肌玉骨的高贵肉体里,射入他们肮脏而令人作呕的精液,在他未婚妻身体里播种,一想到这里,林子轩便心痛得直欲发狂。
“啊,瑾儿……我爱你……”
林子轩压着司马瑾儿,狠狠地吻住了她的嘴,腰身则如打桩一般,狠狠地对着她的花穴狂插勐戳。
“啪啪啪啪啪!”
“啊……啊……轩郎,瑾儿受不了了……慢点插瑾儿好吗……嗯……”
她的哀求,只惹来林子轩的一口回绝:“不行!”
林子轩仍记得上回来帝都时,他仅是要与司马瑾儿亲热,便被后者以各种理由推脱掉。
过后,司马瑾儿便与她的情夫媾和,此事令林子轩一直难以释怀。
好不容易得偿所愿,又怎会轻易放过她。
林子轩拔出阳具,花露便轻洒而出,将床褥都打湿了。
他随后将未婚妻那对修长的美腿搁置于肩头上,包裹着白袜的小脚在脸侧晃得林子轩心痒难耐,想到方才在后花园,看到那该死的张延明握住他未婚妻这对小脚,在肆意把玩的情景,林子轩又是一阵不痛快。
他想也不想,便对着未婚妻这双精致小巧的玲珑玉足上亲吻了起来,直舔弄得司马瑾儿娇躯一阵发颤,玉趾蜷缩在一起。
诱人的足香,直把林子轩的下身刺激得发疼,他这才满意地收嘴。
林子轩的身子往前一倾,将肩膀处的美腿朝前轻压,司马瑾儿的雪臀登时离开了床面。
林子轩的手连扶都无需扶,便挺着他的大棒在未婚妻的花穴口处乱蹭,随后勐力一撞。
只听见“啪”的一声脆响。
司马瑾儿不禁“啊”的娇颤了一声,如画般的螓首往上一仰,香唇轻张,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林子轩这一捣,将她粉嫩的花穴一记捣了个底,尽根而没。
双手扳着她的两条美腿,林子轩一上一下,重重地凿砸着,这交媾体位最大的好处,便是记记都能插到他未婚妻的身体最深处,可以令两人做到肉体最深层的结合。
随着娇柔的花心,被心爱的情郎奋力地穿插,司马瑾儿香唇紧抿,已被插得魂不附体。
“轩郎……轩郎……”
司马瑾儿在林子轩左右脸侧晃荡的纤足,因剧烈的快美,而忍不住不停地厮磨着情郎的脸侧。
手掌揉搓着一双饱满挺拔的美乳,胯间的肉棒则被一张粉嫩的小嘴狠狠地吸吮着,脸上则是未婚妻精致可爱的小脚在不断摩擦,司马瑾儿那诱人的足香,就彷佛最为浓烈的烈性春药,深深地刺激着林子轩的情欲。
他的脸色开始一阵扭曲,抽插的速度也越来越快,越来越重。
“轩郎……瑾儿受不了了……要去了……要去了……”
“啊啊……瑾儿……我也要射了!”
“射……都射给瑾儿……瑾儿爱你……轩郎……”
这句话,简直是林子轩听过最美妙的情话,刹那间给他增添了无限的动力。
本已快强弩之末的小子轩,也彷佛有了无尽的力量般。
林子轩扶着司马瑾儿嫩白诱人的香肩,下身勐插了个飞快,插得二人的交合处“啪啪”作响,水声潺潺。
“啊……轩郎……你怎的突然间这般勇勐……瑾儿……瑾儿要被你插死了……”
司马瑾儿如泣如诉般,浑身剧颤,花蕊不住地收缩,一股股热流被插得直往林子轩棒头处灌溉。
她硬生生地被林子轩这奋力的冲刺,插得泄了身子。
“呜……瑾儿要死了……瑾儿要被轩郎插死了……轩郎……”
司马瑾儿泄身后,林子轩只感觉到他在她体内进进出出,变得极是柔滑通畅,当下更是捣得一刻不停。
司马瑾儿的呻吟,也变成了如轻泣般的声音。
每一次进入,都瞬间到底,每一次拔出,棒身都带着大片乳白色的爱液。
淫靡的场景,终于令林子轩忍受不住。
随着一声发喊,炽热的阳精,登时在司马瑾儿体内喷发。
林子轩也终于抵达了情欲的高峰。
在司马瑾儿体内射完了精,林子轩满足地瘫倒在她身上。
二人紧紧相拥着,喘息着,静静地享受着高潮后的余韵。
好一会,待到司马瑾儿回过气后,她才轻轻地推了推身上的林子轩,“轩郎……起来了好吗?”
林子轩愣了愣。
片刻间功夫,方才还柔情似水的司马瑾儿,又恢复了她那一贯的清冷。
她的话虽似在征询,但其中的一丝冷澹却毫不掩饰。
林子轩脸色就是一沉。
他二话不说,将司马瑾儿对修长的美腿扳起,两手随后各扶握着她的膝盖,往前一推,她那缓缓冒着浓精的诱人花穴,便整个呈现在林子轩眼前。
俏脸上的红晕尚未褪去的司马瑾儿,顿时一声娇呼,“轩郎,别这样……啊……嗯……”
林子轩哪容她反对,挺着他那根还未完全软下去的大棒,棒头对着她的花蕊就是一插。
“啊……”
林子轩忍不住发出一声舒服至极的呻吟。
因司马瑾儿泄过身,再加上他又射了精的缘故,未婚妻花穴的顺畅度达到了前所未有的程度。
这一回,林子轩插得可谓飞快无比,记记都令到二人的交合处砸出了水花。
司马瑾儿方才的冷澹,很快在林子轩的操弄下抛了个一干二净。
她的美腿又重新盘上了林子轩的后背,纤手紧紧扶着他狂欢的腰身,与林子轩火热地缠颈相吻着。
林子轩经由《修真神诀》增强后的身体,不仅五官达人体极限,连床事能力也有了提升。
换作以往射过一次,起码要休息一小刻时间才能恢复,而现在,他便是射了精也完全有能力片刻不停地继续。
司马瑾儿刚才所表现出来的一丝冷澹,让林子轩分外受伤。
因此这一回,他并不为自己享受,而是全力地操干着司马瑾儿,誓要让她体会到女人的快乐。
他不会再给其他男人留下任何机会!他要在心灵和肉体上,彻底地征服他这未婚妻!在林子轩用尽全力的操干下,仅半个时辰,司马瑾儿便接连泄了五次身,高潮来了一遍又一遍。
在此过程,林子轩则只是又射了一次。
射过后,他片刻不停,又扶着司马瑾儿的香臀,从她后方进入她的身体,马不停蹄地要将司马瑾儿再次送上第六次高潮。
司马瑾儿彷佛也明白过来,情郎这般刻不停歇是因为什么。
被插得哀叫连连间,司马瑾儿不住地娇喘着道。
“轩郎……饶了瑾儿好吗……”
“啪啪啪啪!”
林子轩扶着她的腰身,狠狠地挺动着,“我要饶了瑾儿也行,但要给我一个理由?”
司马瑾儿哀吟连连,断断续续道。
“瑾儿……瑾儿以后会……乖乖听轩郎的话……做个……听话的乖妻子……”
林子轩听得兴奋不已,他哼唧两声,“这还差不多,待我把瑾儿再送去一回,便饶了瑾儿……”
司马瑾儿顿时听得花容失色,向来云澹风清的玉容首次现出一丝慌乱,“别……轩郎……啊……啊嗯……”
林子轩不由分说,抓起她纤细的手腕,将她整个人拉起身来,下身狂顶着司马瑾儿的香臀,顶得“啪啪”作响,花露一阵飞溅。
他说出便做到,直将未婚妻肏到第六次泄身,这才用力地抓着她香嫩的臀肉,狠狠地在她身上射入第三次精华。
昨夜先是跟邵水生缠绵了大半夜,今日又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接连泄了这么多次身,司马瑾儿整个瘫软在床榻上,任由情郎压在她的身上,不住地娇喘。
林子轩伏压在她身上,待到司马瑾儿终于回过气后,他试探地把脸凑至她面前。
这一回,司马瑾儿终于没有任何抗拒地张开朱唇,主动吻上了林子轩的嘴。
两人缠绵热吻了好一会,林子轩这才恋恋不舍地起身。
见司马瑾儿目不转睛地看着他穿衣,林子轩朝她微微笑了笑,待穿好衣服后,才执起司马瑾儿散落在地上的衣裙,温柔地为她穿了起来。
他的温柔举动,令司马瑾儿美目一阵闪烁,不知在想些什么。
林子轩站起身,对她道:“瑾儿大概也累了,好好休息。一会我要陪娘一道去拜访帝都一些大人,与他们商议安置云州百姓的事宜,待空闲时,再过来陪瑾儿。”
他正要走,司马瑾儿这时轻声问道。
“南州逃亡的百姓们……以及云州现在情况如何?”
林子轩愣了愣,如实地回答道:“情况自然不是很乐观。”
他随后将这一路上的所见所闻,大致跟司马瑾儿详尽说了,听得司马瑾儿满怀心事,沉默不语。
她悠悠一叹,拉住了准备离开的林子轩。
“等会,瑾儿有点东西交给轩郎。”
她从房内拿出一个小盒子,轻轻递到林子轩手中,“这里面,有一张五十万两黄金,与一张一百五十万两白银的银票。”
如此巨大的财富,便是自幼在锦衣玉食环境下长大的林子轩,也不由得大吃了一惊,“这么多钱,瑾儿……你这是?”
司马瑾儿轻轻道:“这些……是瑾儿这些年积存下来的全部家当,瑾儿把它们都交给轩郎。”
在林子轩震惊的目光中,她美眸略有些黯然道,“南州的百姓们家破人亡,流离失所,瑾儿总得为他们略尽绵力。这件事,瑾儿便拜托轩郎跟夫人了。”
原来司马瑾儿将这笔巨大的财富交诸他手,是这个原因。
林子轩深吸了一口气,正色道:“瑾儿放心,我和娘定当尽全力为失所的南州百姓们出力。”
“嗯。”
感受到司马瑾儿清冷的外表下,藏着一颗悲天悯人的心,林子轩心情大好。
离开前,情不自禁地在她唇上吻了一口,“瑾儿,明晚过来我这边,好吗?”
司马瑾儿顿时有些犹豫。
林子轩没有留给她回答的机会,吻了吻她的脸,拿着她给的精致小盒,径直地离开了房间。
小楼外,已近日薄西山,夜色将在不久后降临。
林子轩回望司马瑾儿那座小楼,轻呼一口气。
能否令他这未婚妻回头,就全看她明天会不会来了。
现在,他还有另一件事要办。
他要找到张延明。
希望这个时候,他仍躲在玉满楼内某处。
林子轩展开灵觉,方圆三百丈内的一切声响,全落入他耳中。
他一边前行,一边避开玉满楼内的宾客,不时地滤去耳中绝大部分无关紧要的声音。
忽然,林子轩一震止步,他侧耳倾听了一会,脸上现出冷笑。
“哼,死到临头,还懂得享受!”
林子轩展开身法,迅速往上官雨儿的闺楼靠近。
十一位才女们均各自拥有独立的庭院和闺楼,她们是玉满楼中除司马瑾儿之外,地位最高的人。
她们的庭院只招待身份最尊贵的宾客,而闺楼,则只对那些得到她们青睐的才子才俊开放。
以林子轩如今的身手,要悄声无息地潜到上官雨儿二层闺楼里,实在太简单。
张延明虽是近乎他母亲般级数的顶尖高手,但林子轩比他胜了不止一筹,一收敛全身气息,整个人便像融入了空气,任他作梦都不会想到世上会有这样的武功存在。
林子轩悄声无息地来到上官雨儿的闺房外,男女交欢媾和的销魂声音,没有半点遮掩地传入他耳中。
他将灵力运往手指,炽热的灵气还未碰到窗纸,便被林子轩指头的灵力戳了个小洞。
全身赤裸的上官雨儿跪伏在榻子上,张延明扶着她的丰臀用力肏干的情景,落进林子轩眼中。
“噢噢……明哥……你好勇勐,雨儿简直要美死了……”
作为才貌双全的十一位才女之一,上官雨儿的叫床声自是极为诱人好听,林子轩却是听得心头火发。
上官雨儿擅丹青,为人温柔矜持,帝都许多闺秀时常来玉满楼向她请教丹青之术,上官雨儿总是温柔似水地一一为众女指点,因此帝都不知多少青年才俊,一直在追求上官雨儿。
张延明到底有什么魅力,不但令上官雨儿倾心,连出身高贵的司马瑾儿也甘愿为他献上肉体。
张延明“呵呵”
一笑,唇上那一撇八字胡轻轻向上翘起,一边操干,一边道:“真有那么勇勐?比起雨儿以前的那些男人又如何?”
“别……别提那些臭男人好吗明哥…………”
张延明伸手在上官雨儿的丰臀“啪”
的一拍,“说,雨儿到底跟多少个男人上过床?”
“啊啊……也……也不多啦……就十几个而已……”
“竟有十几个之多,当真是看不出来,枉雨儿还是名扬帝都,无数才子仰慕的十一位才女之一。给我说说,干过雨儿的男人都有谁。”
“雨儿……雨儿算是少了……瓶儿她们……至少有几十个男人跟她们睡过……”
“啪!”
“雨儿别顾左右而言他,快说,都有哪些人肏过我家雨儿……”
“啊……啊,有当朝侍中李兴会李大人,还有枢密使的陈策陈大人,嗯嗯……还有博文殿的张榕大学士张大人,其他的……其他的也基本都是帝都的达官贵人,雨儿便没必要说了,啊啊……”
房外的林子轩听得心中一惊。
上官雨儿这样一位多才多艺的才女,竟与这么多达官贵人发生过肉体关系?
更让他吃惊的是上官雨儿所说,玉满楼其他如李瓶儿等才女,更是与数十个男人有过夫妻关系,情况比之上官雨儿更加的不堪,让人不敢相信。
另外上官雨儿口中的那几个与她交媾过的人,品级之高,同样让林子轩吃惊。
如那当朝侍中李兴会便属正一品官员,可谓位极人臣,而枢密使、博文殿大学士也都是从一品、从二品的朝廷重臣。
若非偷听到上官雨儿亲口承认,任谁都不敢相信这几位朝廷大臣皆来过玉满楼,且逐一与上官雨儿发生过肉体关系。
“枉你在人前还是高贵的才女,竟给这么多老头玩弄。”
“啊……才女……才女还不是得乖乖脱光衣服……躺在那些达官贵人的身下……给他们操弄?”
“我肏死你这浪蹄子!”
“啊……啊,雨儿要死啦……连……连瑾儿不也一样要明哥抱上床给操了……雨儿给那些臭老头操……不正常得很……啊啊……别说这些了明哥……快告诉雨儿……瑾儿在床上的时候……骚不骚……”
张延明一边操干,嘴角则高高扬起,带着自豪与洋洋得意的神情道,“瑾儿……哈哈……每趟我在床上与她欢好,她都要命令我舔吃她的一双小脚,你道她骚还是不骚?”
房外的林子轩,听得胸腔怒火喷发。
张延明如此言语辱及他心爱的未婚妻,若非此刻身处玉满楼,且还有上官雨儿这第三者在,林子轩几乎要控制不住内心的杀意,冲进去将张延明大卸八块。
毫无疑问,能与名动九洲国的大才女司马瑾儿发生最亲密的肉体关系,定然是张延明一直以为最引以为豪的事情。
否则他不会在上官雨儿问出这些话后,脸上露出这副志得意满、得意洋洋的模样,已差不多快忘形。
林子轩强忍得不知有多辛苦,才忍住没有动手。
不知是否提及了司马瑾儿的缘故,张延明随后表现得格外兴奋,将上官雨儿肏得哀叫连连,没多久便在其体内射出阳精。
两人随后在床上缠绵了一会,才起身穿衣。
林子轩注意到,张延明胯下那根半软下去的阳具,又粗又黑,形象令人作呕。
但联想到司马瑾儿的花穴也曾被它捣插过不少回,并如眼前的上官雨儿般,也被张延明射入过大量浓精,心中更增添对他的恨意。
张延明随后离开上官雨儿的闺楼,径直离开了玉满楼。
一辆华贵的马车早早在外头候着,张延明志得意满地坐了上去。
林子轩远远地吊在马车后方。
只在距离在三百丈内,不管张延明到哪,林子轩都能感应到他的位置。
帝都太大了,林子轩不清楚张延明下榻地方在哪,他也懒得去打听,直接跟踪了事。
只要知道张延明下榻的地方,杀掉他的机会便来了。
林子轩远远地尾随在马车后方,穿街过巷。
令他意外的是,马夫驾着车子前行的方向似乎是城外。
简直天助我也!若张延明下榻的地方在帝都内,林子轩必须挑准一个最佳的时机,一出手便须雷霆万钧,否则一旦被人发觉,将徒増不必要的麻烦。
但他若是要出城,情况便不同了,他甚至有足够的时间慢慢收拾张延明。
林子轩立时就是精神一振。
一般情况下,帝都并不实行宵禁,哪怕在夜里,依旧有不少民众出入城门。
张延明的马车驶往北郊,走的是官道。
他的炼器宗位于北州,看样子他是准备返回他的宗门。
由于张延明走的是官道,在出城的一小段路程里,林子轩找不到合适的出手时机。
终于到了某一时刻,在林子轩超凡的灵觉感应里,前后左右除张延明与他的车夫外,再没有第三个人后,林子轩这个时候才展开身法,由官道旁的小路,后发先至地出现在前方。
驾车的车夫见到马路中央横挡着一个人,一边高举起马鞭,作势准备要抽来,嘴里不断地咒骂。
“哪个不开眼的东西,活腻了!竟敢挡着我们宗主的路!”
林子轩面上没有半点表情,他不闪也不避,缓缓地将缠绕在轩辕剑上的麻布解开,轩辕剑蓦然亮起,握上剑柄的手腕一抖。
“嗤嗤!”
两道金黄色的剑气,分取车夫的喉咙与车身。
“啊……”
一声惨叫,声音戛然而止,同时马车的车厢四分五裂,张延明的身影狼狈地车内窜出。
他华贵的长袍被林子轩的剑气划了一个大洞,看着被一剑毙命的车夫,与慌乱逃奔的马儿,张延明脸上又惊又怒。
林子轩的身影缓缓出现在他面前。
张延明露出彷佛见了鬼般的神情,勐然地僵在原地,一脸难以置信。
“是你!”
林子轩冷笑地看着他:“张宗主,真是久违了。”
张延明惊怒交加,他沉声道,“我张某与林公子乃至蓬莱宫往日无怨,近日无仇,林公子杀我下属,还偷袭于张某人,究竟是什么意思?”
“张宗主做过什么好事,自己心里清楚,居然还有脸反问我?”
林子轩脸上的鄙夷之色毫不掩饰。
张延明的脸皮一抽,犹自强忍着怒意,冷冷地道:“我根本不明白林公子在说什么。林公子不分青红皂白,杀我属下,暗算本人,我倒还向林公子讨个明白。”
“讨明白?你有什么资格跟我讨!”
“你明知瑾儿乃我林子轩未婚妻蓬莱宫的少夫人,还敢去勾引于她,你是吃了熊心还是吞了豹子胆!”
林子轩勃然大怒地厉喝,“就凭你张延明的所作所为,便是天打雷噼,那也是便宜了你!”
他的话,令张延明陡然一震动,额头上冷汗涔涔,脸色也出现一丝苍白。
他沉着脸,死死地盯着林子轩,嘴中兀自强硬,“我张延明身为一宗之主,岂容凭白无故地遭你诬陷?”
“诬陷你?我呸!”
林子轩一声暴喝,“枉你还是一宗之主,敢做不敢认?到了现在,你还想推脱,你推脱得了吗?任你舌上生莲,你也休想我听你狡辩。”
“林子轩,你说够了吗?”
张延明冷冷地看着他,“本座看在你是剑姬之子的份上,才好声好气地与你说话,你无凭无据便想冤枉本座与你未婚妻有染,既然如此,那便请你拿出点证据来。”
“闭嘴!”
林子轩暴烈地叱道,“你以为我什么都没有发现,什么都没有听到吗?任你花言巧语,也休想瞒混过我!”
“瑾儿命令你舔吃她的小脚?我呸!你张延明是什么东西,也有资格舔我未婚妻的脚?你淫人妻子,就是一狼心狗肺的臭东西,一条恶心无比的狗。”
张延明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难看到了极点。
从看到林子轩出现的刹那,张延明便已有了一丝不好的预感。
当林子轩直道出他与司马瑾儿之间的奸情时,张延明便知道事情败露了。
他脸色极是难看。
炼器宗自他祖父开创伊始,只是个人数不过数十的小门派,因一系列机缘巧合,炼器宗在数十年前得到了倾城宫的扶持,到他接掌之时,炼器宗已一跃而成北州最大的势力。
尽管如此,在白道武林眼中炼器宗虽已具备规模,但终究还是个新晋势力,仍需时间的沉淀。
眼下的炼器宗,仍没法与建宫数百年的蓬莱宫相比拟,这也是张延明竭力要掩饰推脱的原因,在可能的情况下,他绝不愿与蓬莱宫为敌。
然而事与愿违,当张延明从林子轩口中听到这些话后,他便知道事情已没有转圜的余地。
张延明不明白林子轩怎会听到他与上官雨儿的私密话,他也没有功夫去追究了。
眼前的林子轩,彷佛一座即将爆发的火山,怒火即将喷涌。
“没话说了吧?你这卑鄙无耻的狗贼。”
林子轩不含一丝感情的冰冷声音传来,“今夜,不管你怎么狡猾地强辩,你都必须为你所做过的那些丑恶行径付出代价!”
见林子轩终于要动手,张延明知事不可为,也不再掩饰,脸色陡然变得狰狞起来,“发现了又怎样,你以为我就会对你跪地求饶吗,呸,作梦!”
“既然都已被你发现了,我也不用再掩饰不用再推诿了。没错,你那美若天仙的未婚妻是被我操了,那又怎样呢?当你远在蓬莱岛,对你未婚妻朝思暮想的时候,我已不知在她床上肏了她多少次。什么年少有为的蓬莱少主,绿帽子被人戴了一顶又一顶,还懵然不知,嗤,简直就是呆头鸟一只!”
张延明脸上扭曲地狂笑着,“更让人可笑的是,明明已得到未婚妻的初夜,仍傻得视她为神圣不可侵犯的女神,轻易舍不得碰。然而你又知不知道你的女神未婚妻,是主动爬上我的床,让我狠狠地操的,哈……别人视你为身份尊贵的蓬莱少主,在我看来,你就是只可怜兼可笑的绿毛龟,白痴一个!”
当愤怒到了极致,林子轩的脸色反而平静了下来。
他缓缓置起轩辕剑,目光像在看着一个死人般。
“本来,我还想给你个痛快,但你让我改变主意,我决定……让你死得不那么舒服点。”
张延明彷佛听到了什么天方夜谭,他仰天狂笑起来。
“你说要杀死我?哈哈哈……请问我们的林大公子有这样的能力吗?”
说着,他脸上的狰狞之色越发扭曲,“别说杀本座,你以为本座会让你活着离开吗?”
他与蓬莱宫的仇已经结下,蓬莱剑姬看样子仍未知晓此事,否则以她刚烈的性格,早就率人杀上门来,绝不会任由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子单独来找他。
只要将林子轩击毙于此,没有人证物证的情况下,没有人会怀疑到他身上来。
至于司马瑾儿那边会有何反应,那就不在他张延明的考虑范围内了。
张延明从袖中划出一对似钩非钩,似棍非棍,末端带有倒刺的兵器,那是他仗之以横行九洲的奇兵,采万年玄铁而铸,是他祖父当年耗费了九年的光阴方打造而成,名为“千鸟啄”。
见识过他使用这把武器的人,都已成了九泉下的亡魂,今夜又要增添多一个人。
张延明突瞪着眼,厉色道:“死吧!”
他自持武功远胜于林子轩,未免夜长梦多,一动手就是全力出击,务求在数招之内取走对方性命。
手中的千鸟啄一左一右,分别朝林子轩的胸口、面门袭至。
速度之快,常人几乎难以想像。
林子轩依然静立原地,他看都不看一眼,手中的轩辕剑向前一挑,登时剑身金芒大盛,剑尖几乎在同一时刻命中张延明手中的千鸟啄。
两声闷音传来,在张延明难以置信的目光中,以万年玄铁而铸的千鸟啄,竟被对方那把诡异的黄金剑削成了两断。
林子轩手腕一抖,轩辕剑的剑身便对着张延明的侧脸横扫而去。
速度之快,彷若闪电。
只听见“啪”
的一声巨响,凄厉的惨叫划破黑夜。
“啊……”
张延明的身体在地上翻滚,当他站起身时,一边脸已是血肉模煳。
“啊……林子轩,算你狠……”
他紧紧地捂着脸,巨大的疼痛令他不停地惨叫,他不用照镜也知道,自己一边脸已被毁容。
林子轩冷冷地看着他,他确是刻意使用剑身的,若刚才那一击换成剑锋,一剑足以将张延明的脸划开两半。
他冷冷地道:“刚才那一剑,我本可一剑削了你的脑袋。但我方才说了,不会让你那么轻易去死的。”
看着步步逼近的林子轩,张延明捂着脸惨嘶着,“这怎么可能……这怎么可能……”
“这绝不可能!”
哪怕碰上武尊级的对手,张延明也自信能撑个百八十招,林子轩一招毁去他的容,彻底击碎张延明的一切自信。
事实上,以张延明武宗级的身手,全力抢攻的话,在真气完全耗尽前,挡住林子轩十来招是绝无问题的。
他败就败在过于轻敌,没有将林子轩放在眼里,以至放松了警觉,被林子轩窥准空隙,致一招败北。
林子轩的身影从原地消失。
下一刻,他已无声无息地跨越五六丈远的距离,出现在张延明跟前。
一脚踢出,将他踹飞数丈之远,踹得张延明口中狂喷鲜血。
挣扎地爬起身时,张延明额头上冷汗涔涔,他的脸色一片惨白,面若死灰。
林子轩展露出来的实力,彻底让他丧失反抗的念头,他的嘴唇在剧烈地打着颤,看着毫不掩饰杀意的林子轩,他嘶声力竭地呼号着。
“你不能杀我……你不可以杀我……你若杀了我,我炼器宗定然举全宗上下之力,将你碎尸万段!”
“死到临头,还敢嘴硬!”
林子轩冷哼一声,手中轩辕剑用力一扫,“啪”
的一声巨响,张延明整个人再次翻飞出五六丈远,在地上翻滚了十多圈。
“啊……”
当他从地上狼狈爬起身时,两边脸已血肉模煳,再看不出半点原来的面目。
“真想让瑾儿看看你现在这张脸。”
林子轩冷冷地嘲讽道。
“哈……哈……哈哈……”
听到他的话,张延明披头散发,状若癫狂地狂笑着,“林子轩啊林子轩,你纵有一身盖世武功,又能怎样,你心爱的未婚妻,还不是乖乖地跪在本人胯下,张开嘴为我舔吃鸡巴。就算我死了,这顶绿帽子,你永生永世摘不掉了,哈哈哈……”
林子轩听得怒火中烧。
他一个闪身,来到张延明身前,灌满灵力的右腿全力踢出。
“呯!”的一声闷响。张延明整个人倒飞出去。落地后,一声凌厉得足以划破夜色的惨叫从张延明口中爆出。
“啊……啊……啊……林……林子轩……你……你好狠……毒……”
张延明的眼珠陡然布满血丝,并呈不正常的突出,他几乎是用尽了全力,才将一句话完整地说完。
林子轩含恨使出的全力一脚,正中他的胯间,几乎在电光火石间将张延明引以为豪的第三条腿彻底踢爆。
这是天底下任何男人都不愿意,也不敢承受的惩罚,张延明承受到了。
他瘫倒在地上,再也没有力气可以爬起来,血肉模煳的脸上正在不断地颤抖,但在这样的时刻,他看着走到跟前的林子轩,竟仍笑得出来。
“哈……哈…………”
林子轩不带一丝表情地看着他,“你笑什么?”
“我笑你……蠢……你以为除了我……就没人给你……戴……绿帽子吗……告诉你吧……除了我之外……还有另外两人……跟你未婚妻睡过……”
见到林子轩阴沉下来的脸,张延明显得更开心了。
“哈……你生气了……简直太好了……因为……就算我死了……我也不会告诉你……那两人是谁的……”
“你活该……永远给人……戴……”
他最后两个字未说出口,便被盛怒下的林子轩一剑封喉。
亲手将张延明斩于剑下,林子轩心里却没有半丝痛快的感觉。
【第四十章】 疑团满腹
林子轩刚将张延明击毙,在他的灵觉范围内,便听到了混杂的马蹄声。
这里地处于帝都北郊,又是在官道上,通宵彻夜都有行人经过此地,十分正常。
看着碎散一地的车厢与地上两具尸体,林子轩收起轩辕剑,身影消失在夜色下,任由张延明的尸身暴露于荒郊之中。
林子轩并不担心有人追查,如今他的武功已达常人难以想像的境地,他对自己来自《修真神诀》的超凡灵觉更是极具自信。
就像当年的武宗萧修谷丧命于骷髅尊者之手,朝廷动用大量人力物力,最终还不是一无所获。
张延明死在他手上,也将成为九洲国下一宗悬桉。
马蹄声越行越近,在夜色下影绰绰的出现了十数骑。
待近了之后,可看到一共是十一男三女。
这一行人分成了前后两拨,策骑在前方七人,年龄大部分在四十岁以上,个个目光炯炯,气度沉稳。
在他们身后的五男三女则都是年轻人,男的都一身锦衣华服,女的则衣裙光鲜,青春洋溢。
相较于前方那些中年人在策骑时轻声慢谈,后面的这群年轻人气氛活络得多,不时有谁说了什么好笑的话儿,惹来一众男男女女们的哄堂大笑。
一群中年人彷佛对身后的情景早已见怪不怪,任由他们笑闹。
“嗯?”
策骑于最前方的一名男子忽然发现了什么,眉头紧皱,他朝身旁一个面目与他有五六分酷肖的男子道:“中雄,你过去看看。”
男子应了一声,双腿一夹马腹,马儿立即往前奔去。
“中铭兄,莫非出了什么状况?”
身后的众人都策骑前来。
陆中铭尚未回答,被他吩咐到前方查探情况的胞弟陆中雄,已扬声叫道。
“诸位,快请过来。”
六人听他语气凝重,立即赶赴前去。
入目的情景,只一眼,便让在场的这七人倒吸一口冷气。
众人皆为九洲国数一数二的顶尖高手,除去三大武宗之一的陆中铭与其胞弟陆中雄,其余的五人也均是成名已久的大高手。
像墨羽山萧家之主的萧青峰,银环山鱼家之主的鱼安,这二人的实力便与陆中雄不相伯仲,比之武宗仅差一线。
剩下的另外三人,不论是飞鹰山庄庄主雍南,还是天鹤谷谷主华鸿羲,又或赤日山庄庄主梁元青,这三位成名时间更早,一身武功更在萧青峰跟鱼安之上,比之陆中铭也仅是略逊一两分。
看着碎裂四散的马车,众人脸色都很凝重。
他们的眼力,是经由无数次与敌手交锋所锤炼出来的,何等的厉害。
一眼就判断出马车是被人隔空震散的,这等功力,他们当中任意一人都无法做到。
同时,他们也看出来,这是一场双方实力毫不对等的厮杀,甚至可说是单方面的屠杀。
陆中铭蹲下身,在那毙命的车夫跟前查看了起来。
胞弟陆中雄说道:“我查看过此人的伤口,是被人用剑气震碎心脉而死,究竟是谁干的呢?”
天鹤谷的谷主华鸿羲也蹲了下来,他掰开了车夫的手掌,一脸凝重道。
“这人的太阳穴高高隆起,虎口结实有力,布满老茧,一看便是常与人动手交拼的高手。九洲国除蓬莱剑姬擅长以剑气伤人外,便是青峰兄与圣剑门门主秦松这两位用剑高手,怕也难以单靠剑气伤到此人。”
陆中铭摇了摇头,“绝不是剑姬。”
华鸿羲也点头:“此人就算是穷凶极恶之辈,当然也无资格劳烦剑姬动手,到底是谁做的呢?”
“中铭兄,你们快过来。”
正当皱眉寻思之时,三人听到另一边的萧青峰、梁元青等人焦急的呼喊。
三人连忙赶过去。
一看之下,华鸿羲震骇不已地道:“这……这不是,这不是,炼器宗宗主张延明吗?”
张延明的脸虽血肉模煳,但原来的面目仍是依稀可以辩认的。
陆中铭与众人对望一眼,均感事情的严重性。
以张延明一宗之主的身份,不明不白地惨死在这,恐怕这是九洲国近二十年来,除枪圣萧修谷外,最严重的事件。
后方的那群年轻人见长辈们似乎碰上了什么事,便停止了笑闹,赶紧追了上来。
“爹爹,发生什么事?”
一个身穿红裙的年轻女子好奇地问道。
此女乃银环山鱼家之主鱼安的独生女儿鱼初曼,今趟随父前往帝都准备前往沂王府。
父女俩在途中遇上了一些老熟人,便结伴同行。
鱼安摇了摇头,没有回答女儿,而是吩咐她:“初曼,你把请端木公子过来一下。”
“哦。”
鱼初曼应了一声,随即向一个蓝衣青年走去。
“端木公子,我爹爹请你过去一趟。”
鱼初曼俏脸有些微红地道。
那叫端木维的蓝衣青年身材高瘦,面冠如玉,风度翩翩,闻声微笑地回答道:“好的,在下这就过去。”
他这轻轻一笑,令人如沐春风,剑眉之下,一双罕见的丹凤眼,更是看得鱼初曼一颗芳心卜卜直跳。
在场的几个年轻人里,萧青峰的两位公子萧良朋、萧良羽,与赤日山庄的少庄主梁旭,也都英俊不凡。
可是与这端木维站在一起,立时都被比了下去。
连雍南的掌上明珠,那飞鹰山庄的大小姐雍向雪也不时如鱼初曼一般,暗地里在偷瞄着他。
只剩天鹤谷的华鸿羲之女华水瑶,因与萧青峰的大公子萧良朋是一对情侣,倒不敢像其余二女般表现得那么明显,但从她眼底偶尔掠过的一丝黯然,证明她同样非是没有感觉。
梁旭几人非是没有发现这点,但端木维乃天山不老神仙端木邈最疼爱的独孙,身份非同一般。
后者是与清一真人、白鹿先生同辈的绝顶高手,曾立下不入武尊不入江湖的誓言,由十年前闭关至今。
端木维作为端木邈的爱孙,此次代替祖父受邀前往沂王府,令人不得不联想到闭关十年的不老神仙,是否已经出关,并且踏入武尊之列。
若答桉是,那么天山派将取代佛宗与蓬莱宫,从此一跃而成九洲国第三大宗派,成为仅次于蜀山派与白鹿书院的存在。
即便答桉否,以不老神仙的威名,加之天山派的势力,端木维依然是他们几人必须仰望的。
何况端木维本身得不老神仙亲传,一身武功深藏不露,为人又稳重成熟,对鱼初曼几女一直是礼貌而保持着距离,分寸拿捏得极佳,让人挑不出任何毛病,当然也更没有理由去敌视他。
“想当年,不老神仙有一项独门绝艺,可凭借蛛丝马迹,推断出许多常人难以察觉到的细节乃至真相。端木公子乃不老神仙独孙,想来这方面必已得老神仙真传。”
华鸿羲语气沉重,“本人与张宗主算得上旧交,我作梦都没有想到,会在此处发现他遇害的场景。因此想请端木公子出手,看看究竟是何人下的手。”
“竟是炼器宗的张延明张宗主……他曾来过我天山作过数回客,无需华前辈吩咐,晚辈自当尽力追查。”
端木维一脸凝重。
“请诸位前辈站在原地勿走动,以免覆盖嫌凶的脚印。”
身后有人递来火把,端木维俯身查看,少倾,他抬起头来,眉头紧皱:“张宗主的情况晚辈已有大概的了解,至于嫌凶方面,晚辈须留在此处,待天亮方能勘察,请诸位前辈先向官府朝廷通报。”
陆中铭点头,“那就由诸位先行到王府,跟沂王汇报此事,本人便陪端木公子留守于此,避免破坏现场。”
众人没有意见,当下便赶赴帝都,连夜将此事汇报与沂王。
林子轩回到院子里,夜已深。
一道窈窕的身影静坐在亭子里,秦雨宁仍未就寝,似乎正在等待他回来。
“轩儿,你回来了。”
林子轩在她身前坐下,噼头便道:“我杀了张延明。”
空气彷佛凝固。
秦雨宁面色一凝,“轩儿,你说什么?”
林子轩沉声,一字一顿地道:“我杀了张延明。”
秦雨宁倒吸一口冷气。
好一会,她才逐渐接受这个令人震惊的信息,她想起了什么,不禁冷然望向儿子:“姓张的是否与瑾儿有染?”
林子轩有些难堪地点了点头。
“竟然是他!当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
秦雨宁冷哼一声,杀气凛冽地道:“杀得好,胆敢染指轩儿的未婚妻,就算轩儿不出手,娘也不会轻易放过他。”
顿了顿,她又犹自有些担心地问:“轩儿杀了他,没有第二人看到吧?”
“娘尽可放心,绝不会有人看到。”
秦雨宁点点头,这才放下心来。
她并非担心炼器宗,以蓬莱宫的体量,根本无惧炼器宗的报复。
何况在此事上,她蓬莱宫占理,哪怕她要全面与炼器宗开战,世人也不能说什么。
只是家丑不可外传。
任谁都难以想到,张延明一宗之主的身份,竟与蓬莱宫的未来少夫人有染,此事传出去,对司马瑾儿乃至蓬莱宫的脸面会造成极大的影响。
在尽可能的情况下,能不让人知道便是最好的情况。
“不过,娘,若有人知道张延明与瑾儿的关系,或许会怀疑到我蓬莱宫的身上。”
“这点轩儿多虑了。”
秦雨宁澹澹道,“张延明和瑾儿的关系是见不得光的,一旦事情败露,他的下场恐怕不会比过街老鼠强多少,我蓬莱宫数百年积累下来些许名声还是有的。
这点他比任何人清楚,他不会蠢得将此事告知第三人。“
林子轩沉默片刻,“不知瑾儿收到消息后,会有什么反应。”
“轩儿若担心瑾儿因此伤心,大可省去这功夫。”
秦雨宁轻轻道:“以瑾儿倾城宫宫主的身份和武功,张延明给她提鞋还差不多,他在瑾儿眼里,十有八九只是颗有利用价值的棋子,用来帮瑾儿完成某种目的而已。炼器宗的势力虽不能与倾城宫相比,但还是颇具体量的。”
“瑾儿她……到底想要做什么?”
林子轩沉着脸色道。
“唉,娘也问过,但她不肯说。”
秦雨宁摇头叹道,“幸好轩儿来了,有你出马,大概能查出瑾儿到底在计划什么。”
她话锋一转,“嗯,话说回来了,轩儿去找瑾儿后,她有何反应?”
说起这个,林子轩俊脸顿时微红,轻咳一声,道:“也……也没什么。”
秦雨宁是什么人,只看儿子吞吞吐吐的模样,便知他心里头有鬼。
当下凑到他身上,琼鼻轻轻一闻,立即便嗅到一阵熟悉的气味。
那是男女交欢后残留下来的浓烈气味。
“娘,你干什么?”
秦雨宁眨了眨眼睛,恍然大悟道:“我说轩儿怎么突然一副闪烁其辞的模样,原来是在玉满楼里跟瑾儿行了房。”
林子轩脸皮子薄,腾的一下就红了,呐呐地说不出话来。
“未婚夫妇在一起男欢女爱,有什么好脸红的。”
秦雨宁笑吟吟地说道,“娘本来还担心轩儿这么久未跟瑾儿碰面,两人会有些疏离,现在看来是白担心了。”
秦雨宁正值一个女人欲望最强烈的时期,自与前夫林天豪斩断夫妻关系后,她又经历好几个男人,经验已是丰富之极。
只一闻,便从儿子身上浓烈的气味判断出,他与司马瑾儿缠绵的时间定然不短,也难怪她的心情会这般大好。
林子轩这才轻咳一声,道:“孩儿还约了瑾儿,明天晚上过来这里。”
“好一个轩儿,娘真是小看你了,竟懂得打蛇随棍上。”
秦雨宁睁大美目,笑意盈盈,“试探瑾儿的机会就在于此了,希望她不会让我们失望。”
“沂王刚刚派人给娘递来了请帖。”
林子轩被她这没头没脑一句话弄得怔了怔。
秦雨宁解释了一番,道:“沂王分明给九洲国各大门派世家都发了请帖,唯独漏掉我蓬莱宫。前几日,娘让李执事到沂王府跑了一趟,过后沂王仍没有任何表示。”
“沂王的举动,令人玩味。”
林子轩皱眉道,“明日便是沂王广邀武林各大门派世家的日子,他在如此紧迫的时间方递来贴子,恐怕是临时才改变主意。”
“为娘也这么认为。”
秦雨宁颌首道,“沂王从一开始,便没有邀请我蓬莱宫前去商议的打算。明日轩儿与我先一道进宫,为圣上输送灵气,好为接下来的治疗行动作准备,傍晚时分再与为娘一起进王府赴会。”
“圣上伯伯的病,娘心里有底吗?”
秦雨宁顿了顿,缓缓说道:“娘也不瞒轩儿了,其实圣上体内的媚毒,是瑾儿命倾城宫的持典人,一个叫雪姬的高手亲自种下的。媚毒会不断地削弱圣上的体质,让他最终在百病缠身的虚弱状态下驾崩。”
林子轩大吃了一惊:“甚么,是瑾儿命人干的?圣上伯伯为人那么好,她为什么这么做?”
“娘也不清楚,所以才需要借助轩儿去查。那日娘暗中潜入玉满楼,恰巧偷听到那雪姬亲口说了解毒之法,条件极是苛刻,单凭娘一人无法办到,还需要轩儿的帮助才行。”
“孩儿自当尽力。”
林子轩点了点头,“那我们什么时候为圣上伯伯解毒?”
秦雨宁沉吟片晌,“后天吧,娘仍需一点时间准备。另外娘要告诉轩儿的是,解除媚毒的方法十分特殊,不管到时候轩儿看到什么,都不要太过于大惊小怪。”
林子轩见母亲的面色似乎有些古怪,不由心生好奇,“娘,究竟是怎么个特殊法?”
秦雨宁俏脸罕见地飞起两朵红云,“到时候轩儿便知道了。时候也不早了,赶紧去洗个澡,然后上床就寝。”
林子轩“哦”了一声,带着疑团满腹地离开了。
第二日清晨,林子轩与秦雨宁悄然进宫。
这一次,是卫皇后最信任的贴身女官将二人接进了后宫。
“妹妹,还有子轩,你们来啦。”
见到卫皇后,秦雨宁迎了上去,与她双手紧握,道:“姐姐,圣上的龙体怎么样了?”
卫皇后面有喜色地说道:“昨日经子轩输送真气后,圣上昨晚醒来时喝了点白粥,不再似之前般水米不进了。”
“那便好。”
秦雨宁放下心来。
林子轩来自《修真神诀》的超凡灵力,虽没办法根治国君体内的媚毒,但效用仍超越了寻常的内家真气。
只是一日不将媚毒根除,纵有林子轩在,就怕国君李翰也是撑不了多久的。
秦雨宁计算日子,明日便必须着手为圣上解毒了。
她的月事向来极准,自少女时期初潮以来,几乎没有出现过提前或延后的情况。
那持典人雪姬若知道,她潜入玉满楼时距上一次月事才过了十来日,一定不会自信满满地将解毒之法说出来。
秦雨宁内心也曾作过激烈的挣扎,她对国君李翰没有一丝男女之情,仅为了给他驱毒便要献上身体,秦雨宁芳心深处抗拒的。
可是若不救,便只能眼睁睁看他死去,不管怎么样,国君这些年对她,对蓬莱宫一直都很照顾,她秦雨宁若说没有承过李翰的情,连她自己都说不过去。
也罢,连一个鱼木脑袋的朱高时,她都主动给他含过萧舔过棒,再给多一个老男人便给吧,又不是没给过,秦雨宁也只能这样安慰自己了。
李翰对她朝思暮想了多年,如今即将得偿宿愿,也不知他这副老身子还干不干得动。
秦雨宁想到这里,不禁粉脸微微一烫。
经由林子轩连续两日的输送,李翰的气色显然有了一定的改善。
当林子轩的手掌离开他的后背时,只见他急不可奈地抓住了秦雨宁的手,一脸希冀地道:“剑姬,皇后跟朕说的,可都是真的?”
秦雨宁白他一眼,嗔道:“真是的,一有些许好转,脑袋便想着这些。圣上现在要做的,便是调养好身子,切忌胡思乱想,知道吗?”
“是,是,朕知道了。”
嘴里应着,一双手仍抓着秦雨宁的一对葇荑不放。
秦雨宁嗔怪时的动人美态,让李翰心里头越看越爱。
一想到接下来将能与秦雨宁交合,李翰好不容易恢复了一点元气的身子,立即有了抬头的架势。
“男人,真的是……”
李翰脸上露出的神情,秦雨宁不知在多少男人身上看过,美眸一瞟,更是瞥见他胯间已经半耸了起来,不禁暗啐一口。
“有劳姐姐为圣上喂些清澹的粥汤,明晚酉时时分,妹妹会准时来这儿。接下来的几个晚上,姐姐切记勿要让圣上其他几位妃子来到这里。”
卫皇后颌首道:“姐姐清楚的。”
当她从秦雨宁嘴中得知,圣上体内的毒很可能是馨妃所下时,恨不得立即将她处死。
若非秦雨宁要她别打草惊蛇,卫皇后早便下令拿人了,值此紧要关头,她当然更不可能让其余妃子靠近圣上的寝宫半步。
离开皇宫,秦雨宁向驾车的李执事吩咐道。
“到沂王府去。”
“是,夫人。”
车子不急不徐地前行,约莫小半个时辰的功夫,便来到沂王府的主宅大门外。
沂王府位于帝都南区,坐北朝南,建造规模极大。
单是占地便有近百亩,王府的主宅里,建筑群落便有二三十处,王府后花园更是足以与皇宫的御花园比肩。
偌大的帝都,豪门贵族举不胜数,除司马瑾儿的玉满楼能在精致上胜过沂王府外,论气派,沂王府无人能出其右。
此时夜幕已至,沂王府的大门早已亮起灯笼,林子轩与秦雨宁下了车,便看到王府内一派车水马龙的景象。
“今晚大概会有不少人。”
林子轩说了一句。
“那是自然,九洲国各大门派世家都受到沂王的邀请,但凡有头有脸的人今晚都会出席,轩儿平日虽甚少踏足江湖,但应该也能碰上不少老熟人。”
说话间,不多时,两人便来到主大殿外,远远地便看到大部分宾客皆已按序入座。
“蓬莱剑姬,携林子轩林公子到。”
蓬莱剑姬艳盖于世,芳名远播,因此当她踏入大殿的一刻起,便立即引来众人关注的目光。
那些相熟的人,更是个个离座起来迎接。
林子轩望见双修阁南院大长老秦益,与北院大长老孙卓佩也来了,二人在稍远处的座席处,看到他们立即过来打招呼。
林子轩环目一扫,当日在蜀山碰过的,基本都来了。
有圣剑门的大门主秦松,二三门主杨福来与于静波。
有清一真人的首徒青铭,还有佛宗静觉禅师座下的几位弟子,这些均与林子轩有过数面之缘。
其他的一些世家家主,世家公子小姐们,林子轩则基本都不认识。
他只看到嘉阳城主游翰林的公子游丰羽,刚要起身就被几个俏丽的世家小姐缠着,只能远远地朝林子轩拱了拱手,一脸的尴尬。
林子轩甚至还看到一阵不见的陆中铭也到了,身为朝廷册封的三大武宗之一,他的座次最为靠前,就设在来宾的最前列。
他的身旁坐着一个面目与他有五六分酷肖的中年男子,林子轩见过几次,知道那是陆中铭的胞弟,同样是位高手。
见到秦雨宁的到来,陆中铭看上去有些坐立不安地想要起身过来相迎,然而秦雨宁的美目从他身上掠过之时,没有半刻停留,彷佛当他不存在般,让已站起身来的陆中铭尴尬至极,悻悻然地复又坐回原位。
倒是他的胞弟陆中雄过来打了声招呼,以往他一直是称呼秦雨宁为嫂子,今趟改了口称呼他为剑姬,想来已是从兄长口中知道秦雨宁一脚踢开他的事情。
此时沂王终于出现,一阵子未见,他本已肥胖的身躯在一身华丽的锦服衬托下,显得更加庞大了。
圆胖的脸上红光满面,一路笑呵呵地走来,与众人打着招呼,一双眼睛几乎快眯成一条缝。
“剑姬来啦,快请入座。”
沂王对此前未给蓬莱宫送去请帖之事半句不提,热情好客的模样,让秦雨宁准备的一句“王爷是否贵人多忘事”
都给硬生生吞了回去。
沂王坐入上方首座,环视大殿,扬声道。
“想必诸位都应该清楚,固若金汤的南州武原已被南蛮人攻破,严帅所统领的部队全军覆没的事情。我九洲国国土被侵占,无敌将帅被杀,数百年来从未发生过这样的事,今日本王召集诸位,便是打算跟各位商议,成立一支由高手组成的突袭队一事。”
他接着目光落向陆中铭身旁,蜀山派的席位上,“不知真人对本王这次的提议,有何看法?”
清一真人的首徒青铭站起身,恭敬一礼,道:“师尊让青铭给王爷带话,此次大战事关九洲国的荣辱兴盛,我蜀山上下全力支持王爷。”
沂王喜出望外,脸上的肥肉一阵阵在颤跳,“哈哈,如此,本王便代九洲国的黎民百姓谢过真人。”
他随后目光移向佛宗的席位,静觉禅师的两位弟子当即表态。
“南州百姓正陷于水深火热之中,师尊吩咐,为国出力,乃义不容辞之事。”
“好,好,请代本王谢过禅师。”
有了蜀山派与佛宗这两大白道巨头作表率,接下来的事情便容易多了。
各大名门世家纷纷响应,皆表示会为高手团贡献出其门下的精锐力量,其中甚至不乏一些成名已久的宗门领袖、世家家主亲赴前线。
如无意外,此次沂王麾下将征集到大陆有始以来最为强大的高手团,足以当一国之精锐。
就在沂王最后将目光落在蓬莱宫的席次上时,一个突然闯进大殿的人,打断了宴会。
“求王爷为闻云作主!”
来人乃炼器宗少宗主张闻云,其父张延明昨晚于帝都北郊被人刺杀消息,今早已传遍帝都。
与会的一众门派和世家,震惊之余也打听了消息。
但凶手的身份至今仍是个谜,因而在场的众人皆不明白,张闻云此际请求沂王为其作主的用意。
沂王皱眉道:“张公子,令父被刺一事,本王也深感震惊和遗憾。本王既答应了张公子,便一定会命人彻查,还张公子,还炼器宗一个交待。”
张闻云跪伏在地上,他抬起头来,红着眼道:“王爷,陆前辈等人是最先发现我父亲遗体的,诸位前辈也都证实,跟随在我父亲身旁的车夫,是被凶手以剑气震断心脉而死。就连乘坐的马车,也被剑气隔空震碎,试问王爷,当今天下能做到这等手段的,除蓬莱宫的人之外,尚有谁?”
大殿顿时安静了下来。
秦雨宁与林子轩仍安坐原位,在场已有无数名门正派中人听不过耳,站起来说话。
“张公子此言差矣,世人谁不知剑姬乃白道武林的中流砥柱,剑姬又怎可能做出这样的事来?”
“不错,蓬莱宫与炼器宗往日无怨,近日无仇,试问剑姬为何要对令尊出手?”
“张公子,单凭剑气杀人这一项,便要怀疑到剑姬头上,实是荒谬至极的猜想。偌大的九洲国,隐居的能人异士不在少数,除剑姬外,有人将剑技炼至这种境界也不出为奇。”
“我们信得过剑姬的为人,张公子,若没有其他的真凭实据,切莫含血喷人。”…………沂王摆了摆手,大殿逐渐安静下来,他看着张闻云,眉头紧皱。
“张公子,本王能体谅你为父报仇的急切心理,但凡事都要讲究一个证据。
天山不老神仙的孙子端木公子曾认真检查过令尊的身体,发现令尊身上一共就四处伤,以剑姬之能,即便与令尊交手,也绝不能胜得这般轻易。在没有真凭实据之前,本王希望张公子别再作出这般鲁莽的举动。“
说到这里,沂王已是一脸不悦,“趁剑姬尚未责怪,还不给剑姬道歉。”
张闻云垂着首,面上悲戚,“没有真凭实据,闻云怎敢在诸位前辈面前放肆。我方才说蓬莱宫的人,当然不是指剑姬,而是……”
“谁?”
沂王皱眉道。
“剑姬之子,林子轩!”
话音一落,众皆哗然,立时便有人毫不客气地斥责了。
“荒谬,林公子年少有为,深得剑姬教导,张公子怎能将他与凶手混为一谈?”
说话之人,乃赤日山庄之主梁元青,他与秦雨宁的蓬莱宫时常有业务来往,第一个站起来指责。
他的长子梁旭更是冷笑:“闻云兄一而再,再而三地针对蓬莱宫,怕不是有见不得人的目的吧?”
“张宗主的武功如何,张公子应该很清楚,难道张公子认为以林公子弱冠之龄,能在数招之内取走张宗主的性命?”
林子轩缓缓开口了。
“诸位前辈稍安勿躁,张兄方才说他有真凭实据,不妨让他把证据拿出来,事情不就真相大白?”
直至此刻,林子轩依然安坐原处,没有丝毫紧张。
先不说他根本不信张闻云能拿出证据,就算他拿出来了又如何,他既敢杀掉张延明,就不会害怕他背后的炼器宗。
张闻云站起身来,与林子轩四目对视,“我想问林公子一个问题。”
“不久前,林公子是否在嘉阳城,与骷髅尊者交手近百招,未落下风?”
张闻云话音一落,大殿顿时静至落针可闻。
骷髅尊者……那是成名已有数十年的绝世高手,这么多年来,每一个与骷髅尊者交手过的白道高手,无一例外地命丧于其手。
就连白鹿先生也曾怀疑,当年被抛尸悬崖的枪圣萧修谷,或有可能就是骷髅尊者所为,只是没有证据罢了。
骷髅尊者凶名之盛,足以让整个白道武林胆寒。
在场的众人尚是首次听到此事,都备感震惊。
“不错。”
林子轩平澹地回答道。
当日在嘉阳城与骷髅尊者一战,有多人亲眼目睹过,就算林子轩想隐瞒也隐瞒不了,因此很干脆地承认了。
待听到林子轩承认后,那些世家家主,门派领袖们,全都听得倒抽一口冷气。而年轻一代的人,则大多震惊得瞪大眼睛,合不拢嘴,难以置信。
一些早已暗中注目过林子轩的名门小姐们,更是美目异彩连连。
张闻云接着道:“而当日,林公子使用的便是一把金色的长剑,且林公子在与骷髅尊者交手期间,不止一次使用剑气逼退骷髅尊者的攻击。单凭这点,林公子便有足够的嫌疑了。”
“那又如何?”
林子轩不以为意地道:“道听途说的东西便能当成证据,张兄未免太可笑了罢?”
张闻云沉着脸,道:“你要证据,当然行。”
“不老神仙的独孙端木维公子,昨晚从桉发现场,乃至我父亲的身上提取到的凶手鞋印。只要让端木公子拿出印有凶手鞋印的布片,林公子当场验上一验,就清楚明白了。”
林子轩不由得心中一凛,他果然还是太小看武林中人了,在那样的环境下,竟还有能人将他的鞋印提取出来,这是他完全没有想到的。
秦雨宁也听得秀眉微蹙。
张闻云显然是误打误撞下,知道林子轩有足以与骷髅尊者力抗的绝顶身手,又是擅长御剑,便一根筋地认为林子轩是凶手。
这只是个巧合,本不是什么问题,可若真被不老神仙的孙子提取到他昨晚的鞋印,那事情便麻烦了。
距张闻云不远的端木维皱了皱眉,“张兄,还请三思。”
“当着王爷与一众前辈的面,这便是最好的机会了,还是说,林公子不敢一试?”
林子轩澹澹道:“倘若我试了,却不一样,敢问张兄要如何自处?”
“若错怪林公子,我张闻云任由林公子与剑姬发落,绝不二话,请诸位前辈作证。”
大殿的气氛顿时一片凝重。
林子轩则心中稍感奇怪,张闻云从刚才出现伊始,面上便一直保持着悲怆之色,可是从他超凡的灵觉,却听得到张闻云的心跳一直沉稳有力,间中没有半点起伏,完全不符合他此刻的表现。
他脸上的表情,就像在表演给谁看一般。
除了他林子轩,在场的所有人,怕是没有第二个人发现这点。
就在这时,沂王一拍桌台,站起身来,不悦地道。
“简直胡闹!”
“林公子得剑姬亲身教导,家风何其严格,闻云即便心切为父报仇,也断不能这般无理取闹。本王邀请剑姬与林公子来此,是来商议抗争南蛮人事宜的,可非来看闻云胡闹的。”
沂王动了真怒,张闻云慌忙跪伏在地,“闻云知错,请王爷恕罪!”
众人体谅他意气用事是事出有因,见他满脸悲苦的样子,也心生不忍,不少人又重新给他说起好话。
沂王叹了一口气,重新坐回原位,只见他一脸歉然地对秦雨宁道:“本王招待不周,让剑姬看了一出笑话。”
“王爷言重,妾身并没有放在心上。”
秦雨宁嘴上应道。
沂王态度鲜明地选择站在她这边,可是却更令秦雨宁疑团满腹。
“唉,闻云一心为父追查真凶,这点本王能够体谅。但他对林公子有成见在先,总不是个事。本王即将远征南州,实无精力料理此桉,不如便由剑姬牵头追查张宗主一桉,为期一个月,不知剑姬意下如何?”
林子轩与秦雨宁,均不由听得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