囚妾---黄蓉 (5-8)

210Clicks 2021-12-08 Author: 4566678
#黄蓉  
【囚妾---黄蓉】 (5)

作者: 4566678 2021/12/9发表于:SIS001

第五章 弈棋

  「咚!咚!」,「咚!咚!」

  「关门关窗,防贼防盗。」

  「咚!咚!」,「咚!咚!」

  「关门关窗,防贼防盗。」

  「咚!咚!」,「咚!咚!」

  「关门关窗,防贼防盗。」

  深夜寂静,圆月高悬,打更人走街串巷,打着梆子喊着号子,声音渐行渐远,最终消散在黑夜的尽头。旷阔的大道上,一辆高大的马车静静的停在紧闭的大门前,车夫闭目假寐,两侧的耳朵却隐隐耸动,窃听者周边的风吹草动。车厢内的大人物已经入府多时,与这位府邸的主人商谈朝事,斜斜的月光打在府邸的牌头四个鎏金大字---状元及第。

  一个时辰前,赵必在仆从的带领下被引入府内,路上除了眼前的门人再无其它,这位府邸的主人竟然未曾见人,这着实令赵必隐隐有些怒气,自己如何身为当朝王爷,权势更是滔天,这韩俊竟然这般迎接自己。

  说着,两人便到了府内的中堂,「王爷,主上已在里面,下人先行告退。」随着仆人拱手告退,赵必负手步入房中,赫然见到韩俊身着白衣书生服,安坐着翻阅书籍,桌上两盏热茗香气飘飘。见自己入门,这韩剧仍然一副沉浸书中的悠闲模样,赵必不由得怒从中来,轻咳一声,假笑道:「尚书大人真是好性子,如此深夜阅书品茗,倒是本王叨唠了。」

  突闻赵必发声,韩俊方才一副大梦初醒的模样,满脸堆笑,「王爷何时来的,看在下这番糊涂看书看的入了迷,真是有失远迎,来来,王爷快入座。」听着韩俊的解释,赵必瞥了瞥桌上的两盏热茶,嘴角的笑意愈发的灿烂。韩俊的这番态度赵必这等老狐狸如何不知,在韩俊热情的招呼下,赵必捧起热茶细细的品了起来。

  「王爷可还喝得惯,这茶还是小生专门派人购来的云南普洱,养人阳气,最合适这寒冬享用。」

  「尚可,倒是让尚书大人费心了。」

  「王爷这番称呼倒是让小生难做了,不知王爷深夜拜访是有何大事,可是皇上有何口谕。」

  「倒也不是,只是本王前些日子为皇上处理南行难民时看见一人……唉~~」

  「何人能令王爷这般烦恼。」

  「到也不是什么重要人物,只是一痴痴癫癫的难民女子,罢了罢了,这是不谈也罢。」

  见赵必这般欲言又罢,韩俊也是心中了然,便顺着这老狐狸的套话看看他藏着什么药。「王爷不妨和小生说说,不准还能为王爷出点小策。」

  鱼儿上钩,赵必自是不在藏掖,故作沉痛的道:「那女子痴痴癫癫,穿着破烂衣服被几个乞丐带者着夹在难民的队伍里,本王那日见了以为是强卖妇女,自是不可做罢,便唤了亲卫将这几个人拿下,一问这几人还是丐帮的弟子。」

  「哦?那倒是武林侠义之士,昔日襄阳之战倒是多亏他们的援手。」

  「是啊,本王见到这些英雄好汉自是将他们遥入府中好好招待,那女子也是叫人清洁换洗了一番。待本王见到那女子真容当是大吃一惊啊。」

  「如何,可是这女子有何异样。」

  「到也无异状,只是这女子容貌像极了郭靖之妻黄蓉。」

  「什么!」见赵必抖露出如此猛药,一直端坐着的韩俊不由得也是惊呼出声,「王爷可是说笑了,郭大侠夫妇皆是随襄阳城一同就义,那尸首还在蒙狗伯颜手中呢。」

  「是啊,本王也是如此想着,便去询问了一番几个丐帮好汉,谁知他们一口咬定那是郭夫人黄蓉呢。」

  「这些人怕是些贪婪之辈,想借着郭夫人的名头在王爷这吃喝享乐呢。」

  「是啊,本王当时让他们拿出证据,他们一个个面面相觑,无从作证,本王便将他们都关押起来,倒是那女子本王见她可怜将她安顿在府中。」

  「倒是王爷心善了,不过小生有一事相求。」

  「韩大人言之即可。」

  「可否将那女子带来小生处,小生也想一睹这」郭夫人「的真假。」

  「哈哈,本王当是何事,没问题,过些时日本王便将其带来韩大人处。」

  「那真是麻烦王爷一趟了。」

  「呵呵,本王帮了韩大人一番,不知韩大人能否也给本王行个方便。」

  韩俊当是知道这老狐狸的来意,自赵必入府他便一直在想着如何从这老狐狸手中讨点好处,谁知他竟抛出如此重宝,却也佐证了他暗中探得的消息。

  「怎敢,王爷有何要事小生自当舍命相依。」

  「哈哈,也不是何大事,本王有一不成器的侄儿在城头担着些闲职,前些日子本王听闻皇上让韩大人寻一人担任蒙古使节一职,本王想韩大人为本王那小侄美言几句。」

  「这……出使之事重中之重,小生也不敢有任何差错。」见韩俊这番故作为难的模样,赵必手指轻叩扶手,缓缓道:「本王之前探听了一些江湖传闻,说是郭靖之妻尚存于世,不知韩大人有何看法。」话锋急转,杀的韩俊猝不及防,看着赵必饱含深意的笑容,韩俊倒也不语,看着赵必轻轻点了点头,两人之间的交易便这般达成了。

  目的达成,赵必也不想多待,站起身来笑道:「合作愉快,本王便不打扰了。」说罢负手而出,韩俊却也不迎送,悠然道:「王爷慢走。」

  空寂的中堂瞬时恢复了夜的宁静,桌上的热茗早已香气散尽,韩俊毫不在意的喝了口冰冷的茶水,捧起书籍对着空无一人的中堂冷冷的轻语:「Гараад ир」

  马车上,赵必闭眼假寐,回想着今晚的「棋局」,起势稍弱吃了败子,最终凭借黄蓉一子定乾坤,呵呵,郭夫人,你可真是本王的福星啊,便让本王再好好的疼爱你最后这段美好时光吧。

  「王爷,去哪?」听着马夫的询问,赵必思忖道:「凤鸣楼。」

  「是。」

  朝阳初升,撕破夜的帷幕,忙碌的人们又开始一日的劳作,直待日上三竿黄蓉方才幽幽转醒,在秋红梅香的伺候下洗漱打理后,享受了一番丰盛的早餐,补充了昨夜消耗的体力。花园里,三女漫步于桃花树林里,看着满地飘落的花瓣,黄蓉愣愣的出神,总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勾起脑海里强烈的情感。

  花园中的花鸟鱼虫,各种景物声音气味刺激着黄蓉尘封的记忆,恍惚间,黄蓉仿佛看见梦境里木讷男子的身影,身畔那女子可不就是自己嘛,两人嬉笑打闹,不亦乐乎,眼中毫不掩饰的透露出浓浓爱意。黄蓉忍不住伸手向前,却只能碰到盛开的桃花树那飘散的粉色花瓣,混着晶莹的露水落在佳人的手心。幻影缥缈如烟,只留有掌心的桃花朝露。黄蓉的脸颊上悄然淌下一丝泪痕。

  「夫人?夫人!」看着眼前神情异样的女主人,秋红梅香不由得紧张起来,赶忙出声询问。

  「啊!?」被呼喊声唤过神来的黄蓉不自觉的擦了擦眼角的泪珠惊道:「怎么了?」

  「夫人,你怎么了,魂不守舍的,是不是累了。」

  「啊?是啊,都怪王爷呢,呵呵,呵呵。」

  见黄蓉还是一副恍惚不自觉的模样,秋红道:「夫人不如回房小憩一番,我让后厨做些安神的汤品。」

  「好,好吧。」

  待黄蓉疲惫的躺在床上静静的陷入睡眠,秋红梅香方推出房间,悄悄的将房门紧闭。

  「秋红姐,夫人没事吧。」年幼的梅香紧张的询问道。

  「可能是近日天气炎热,夫人有些中暑了吧,我让后厨做些安神消暑的汤品,等下给夫人送来。」

  「嗯嗯,秋红姐我们快去吧,等下夫人醒了就能喝呢。」看着梅香焦急下的娇憨模样,秋红拉起梅香的小手打趣道:「还是你最紧张夫人了。」

  「唔,秋红姐就知道打趣我,我们快走吧。」

  随着两个豆蔻年华的可爱女婢悄然离去,寝宫的大床上,睡梦中的黄蓉陷入了一场噩梦之中,只见自己身陷血淋淋的战场上,哭喊,嘶吼,残垣断壁,尸横遍野,到处都是拿刀砍杀的蒙古士兵,木讷男子与自己一同被捉住,带到了敌军的帐中,众将士分坐两旁,高台上是哪魁梧的蒙古大汗,众人议论纷纷,商讨着两人的下场,黄蓉慌张的看着四周,却见那木讷男子对自己温柔的一笑,便被人拖上了邢台当场绞死,只留下嘴角那淡淡的微笑。黄蓉眼前一黑,场景转到了漆黑的暗室,只见自己全身赤裸,被四条粗长的铁链高高吊起,黄蓉顿时大惊,用力挣动起来,却丝毫不见松动,突然那身着华服的中年男子出现在身前,下摆空荡荡的挺立着一根人间罕见的粗长家伙,足有儿童手臂一般大小,棒身青筋盘虬,暗红色的龟头比鸡蛋还要大上一圈,黑乎乎的阴囊包裹着睾丸沉甸甸的坠着。华服男子挺着阳物向前一凑顶在黄蓉肥腻的阴阜肉唇上,还不待黄蓉出声阻止,男子狂笑着胯下巨物猛地挺耸,硕大的龟头费力的挤开两瓣滑腻的肥肉,直捣黄龙,狠狠的挺在黄蓉腿间的花心尽头。撕裂的刺痛伴随着充实饱胀的快感充斥着黄蓉的感官。随着男子不断地挺动抽插,黄蓉不自觉的耸腰逢迎爽快的欲仙欲死,直至一个时辰后男子猛烈的内射出精后,黄蓉已经泄地飘飘欲仙,眼前一黑便昏死了过去……一切都结束了嘛,不,接踵而来的是另一段破碎,痛苦,苦难的回忆,看不见光明,伸手却被黑暗吞噬了手指,你只能感受它的存在。

  不断闪现地梦境来回交替,折磨的黄蓉不得安睡,只见她眉头紧锁,脸色苍白,豆大的汗珠不断的从额头滑落,痛苦的咦唔声断断续续的传来,玉手紧紧的抓住身下的床单撕扯拽拉。这个梦不断的刺激着黄蓉的大脑,痛苦,绝望,屈辱各种负面的情绪不断袭来,折磨着这个孤苦无依的女人。

  「蓉儿!活下去!好好的活下去!」

  「蓉儿~相爷的大骚货,相爷马上就来找你了!」

  一声温柔的呢喃,一声粗俗的调笑。一切的梦境尽皆破碎,美妇颦蹙的眉头上拨云见日,紧紧抿在一起的唇口缓缓放松,玉手软软的瘫在身畔,渐渐的陷入沉睡之中。

  直待月上梢头,秋红梅香两个丫鬟进屋探望了两次见女主人仍在酣睡,微微不安却不好打扰女主人,只好吩咐后厨将补品炖着保温。等赵必回到了府中,秋红梅香忙向其说起黄蓉今日的异样。

  后寝别院,赵必轻轻的推门而入,大床上的佳人侧身酣睡,诱人的娇躯仅着一件薄纱睡裙,裸露出雪白粉嫩的丰腴秀腿,坚挺饱满的玉乳间沉甸甸嵌入一条深邃的沟壑,两颗红嫩嫩的乳头似那待字闺中,犹抱琵琶半遮面。

  赵必静静的凑到美妇熟睡的床榻边,俯身轻嗅着那淡淡的馥郁幽香,高涨的性欲让赵必忍不住推着黄蓉的肩头是她仰面平躺,双手抓住黄蓉的脚踝将两条玉腿大大的拉开,露出纱裙下毫无遮拦的诱人花穴,赵必邪笑着掏出裤裆中早已坚硬如铁的肉棒,充血的龟头顶在黄蓉饱满的阴阜上,就着龟头内分泌的粘液缓缓的插入那紧窄的花穴甬道,「啪」的一声,两人的耻骨便紧密的连接在了一起。

  赵必的一番动作将黄蓉从睡梦中惊醒,发现自己双腿大开,充实的鼓胀感充斥着自己的身体,睡眼迷蒙间顿时惊声大喊,赵必忙吻住黄蓉的红唇,俯身耳畔道:「莫要叫了夫人,是本王。」说着一挺腰身让龟头亲密的撞在黄蓉娇嫩的花心上。

  「唔啊!坏人,谁要你进来的,哈啊……哈啊……慢点……嗯嗯……轻点动……王爷……啊……舒服死了……」

  随着赵必的耸腰挺动,黄蓉娇羞的承受着男人的在自己体内的冲刺抽插,房间内不断的发出肉体碰撞发出的「啪啪」声,享受着下身花穴的蠕动吸吮,赵必舒爽的粗气直喘,下身腰腹不断挺动,驱使着胯间的巨物不断的扩张这媚人的密道,随着肉棒的抽出插入,滑腻的淫水不断的从绽放的阴阜肉唇中淌出,湿透了两人身下的床单。爽到兴头,赵必扛起黄蓉的一双玉腿没命的拱动,黄蓉的肉屄也在赵必的抽插中湿润了,舒爽的淫水直流,一边忘情呻吟,一边翘臀高抬迎合着赵必的操干,玉腿高高的架在赵必的肩头,随着他身躯的耸动似风中柳絮,摇曳无依。

  半个时辰的情欲交合,黄蓉被操的媚眼如丝,两颊潮红,深红的乳晕上,两颗娇嫩的奶头充血勃起,随着男人的挺动划出阵阵乳浪,一双玉腿死死的缠在赵必肥硕的肚腩上,翘臀挺耸曲意逢迎。

  「王爷……嗯嗯……求……求你了……啊……啊啊……哈啊……哈啊……绕了……饶了奴家吧……啊啊……」

  享受着佳人被征服的柔媚讨饶,赵必也快要爽出了,挺动着腰身发起最后的冲刺,鼻中气息嘘嘘,不断的喘着大气。

  「哈……哈……操死你着骚货……快加紧些,本王要射了……」

  「嗯哼……啊啊……臭王爷……唔唔……舒服死了……哦哦!花心酸死了……哈啊……哈啊……哈啊……」

  在黄蓉淫荡的娇声浪吟中,赵必再也忍不住,抱着黄蓉的肩膀将她的玉腿折在身前,阴茎跳动,猛烈的冲刺操干了数十下后终于精门一松,滚烫的精液一股股的射入黄蓉敏感的花心上,将黄蓉送上了最高的快感之巅。「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死了」浓精烫的黄蓉尖叫一声后,腰背一软,浑身无力的瘫软在床上,闭目喘息。

  高潮后的两人紧紧相拥,黄蓉拖着软弱的娇躯缩在赵必的怀中,热情拥吻,在赵必轻柔的抚摸下享受着高潮的余韵,久久不舍得分开。

  王府里赵必黄蓉郎情妾意,床第之上颠鸾倒凤好不惬意,而庄严肃穆的皇宫中,御书房里,宋恭宗赵㬎搂着谢太后挺动着肉棒操干着美艳的熟妇,享受着背德的情爱。

  良久,赵㬎抱着高潮后妩媚动人的谢太后躺在龙椅上,两人缓缓的喘息着。

  「唔,皇儿可舒服了」

  「清儿最得朕的欢心了,自是爽飞了。」

  「哼哼,真是个淫君,说好的商讨要是,却是一身不吭便将清儿在这龙椅上淫辱了。」

  「哈哈,谁让朕的清儿是这个世最美的女人呢~」

  「最美,皇儿怕是忘了赵必府上囚着的黄蓉吧。」

  听着谢太后这般小女儿姿态的吃醋撒娇,赵㬎哈哈一笑,更是搂紧谢太后柔弱无骨的娇躯,呢喃道:「好了,清儿还要吃这飞醋,来吧,说说正事了。」

  享受着赵㬎宽阔的胸膛,谢太后轻靠着白了男人一眼缓缓道:「还知道谈论正事啊,哼,好了,大师那边准备行动了,三日之后,启航开拨。」

  「好!」听到此等消息,赵㬎激动的握拳一挥。「如此甚好,昨日前线传讯长江水域高涨,江水泛滥,正好断了蒙军南下的攻势,忽必烈下令两路大军暂且修养半月,如此缓了前线的压力,真是上天赐福。」

  「是啊,前线压力暂缓,是否要将赵坚的陷阵营召回。」

  「赵少将嘛,嗯,赵必那老狐狸蠢蠢欲动,确是需要他的从中调和。」

  「呵呵,古言有其父必有其子,但赵必这老贼如此狡猾奸诈,其子赵坚却这般刚正不阿。」

  亲吻这谢太后的脸庞,赵㬎坚定的说道:「得亏这般正直才能成为我们的助力,这场战,终会是我们胜的。」

  「嗯,我们会胜的。」

  白昼朗朗,黑夜茫茫;魑魅魍魉,无所遁藏,朝阳的第一缕阳光照耀在波涛汹涌的海面上,数艘钢铁巨舰气势磅礴,无数的士兵整齐的站在甲板上,岸边,陆秀夫手握长剑提臂高举,剑锋直指无边的海岸线。

  「大宋之命运便紧握在我们的手中,海的那边是曙光,是我们战胜蒙狗的希望,我们肩负着无数大宋儿女的期盼,将士们,我们的目标,流求!大军开拨!」

  「杀!」

  「杀!」

  「杀!」

  「杀!」

  海上望祖国山河,大宋儿郎开拨出海,舍身赴死。

  远在襄阳,长须老道看着身前半跪的贾似道,视线透过望向身后千名精英将士,高声道:「先锋营大将贾似道听令!」

  「末将在!」

  「十日内奔赴草原,扰乱敌后战线。刺杀敌军将士,乱起军心,烧起粮草军备,乱其民心。」

  「遵!」

  「好了,贾似道,接下来便看你的了,临安拿出,本道会照看的。」

  闻言,贾似道看着老道眼中的笑意,强压怒意,回身对着数千将士道:「开拨!」


  第六章 天贶庙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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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六月六看谷秀,天气日渐炎热,此时正是吐须秀麦穗属之季,劳作的农家们纷纷在家中焚香祭祀,祈求风调雨顺,五谷丰收。同时也是南宋的天贶节,相传宋真宗赵恒在某日的六月六日得到上天赐予的天书,故将此日定为天贶节。今年的天贶节,灵隐寺按照历年传统召开天贶庙会,街上的商贩也会摆出种类繁多的各类商货,高声吆喝准备大卖一场,也沾沾着福节的热闹。

  而这次的天贶庙会上,灵隐寺来了一位德高望重的神秘高僧,准备在寺中召开一场佛慧宣讲,为普罗大众指点迷津,同时寻找一位佛缘者。而听闻消息的百姓纷纷趁着这等盛大庙会去见见这位神秘的高僧,期望大师可以给自己的指点指点,同时也有不少人希望去碰碰运起,看看自己是不是就是那天赐的佛缘者。

  天王殿前的道路两旁摆满了琳琅满目的商品,商贩们纷纷在此摆摊架店,为这盛大的天贶庙会增添热闹。熙熙攘攘的人群里,一行美妇主仆穿梭其中,三人游曳于美食好货之间,如湖中锦鲤行走在热闹纷繁的闹市街道上。尤其是那位美貌的女主人,雍容高贵,气质婉雅,绝色的娇靥不施粉黛却更加清新自然,让人渴望亲近却又不忍亵渎,特别在两个年幼的丫鬟跟衬托,更加突显美妇的倾城天容,美若天仙。

  “夫人!夫人!快看这个,这个泥人捏的真妙啊!”

  “梅香~是陪你出来玩还是陪夫人出来玩呢。”

  “啊,对不起了夫人,梅香太兴奋了。”

  看着身畔一脸娇憨的小丫头,美妇捂嘴巧笑:“好了秋红你也别怪梅香,没事的,今天我们出来逛庙会不必拘束。”

  回想其前天的景象,自己在熟睡中给被夫君偷欢,便娇羞赌气的借此向夫君撒娇讨饶方,这才求得夫君让两个贴身丫鬟陪同自己出来散心。当然为了保护自己的安全,夫君也安排了几名护卫暗中保护自己。

  “夫人夫人!快来啊,那边有人画糖画呢!”兀自出神间被身畔的两人丫头打断了神思,无奈的任由两个丫鬟拖拽着去看那手艺人画糖画去了。

  三人吃吃闹闹,玩玩乐乐,悠闲的逛了两个时辰,买了许多好玩的小物件和女儿家喜欢的水粉胭脂。交由几名护卫代为保存,三人来漫步穿过闹市,来到了庄严宝象的灵隐寺前殿---天王殿。

  宽大的殿堂内早已挤满了求佛拜香的行人,三人正苦于拥挤的人堆而无法进入,突然一身着绯色袈裟的老僧出现在三人面前毕恭毕敬的道:“三位女施主这边请,贫僧莫言,大师已经静候多时了。”

  面对突然出现的老僧莫言,三女皆是一愣,听闻有人在等待自己,便随着莫言向佛殿一旁的小路走去。

  “夫人,你认识这个和尚嘛。”秋红好奇的上前询问美妇,“唔,我失忆以来便一直待在府中,这次还是我第一次外出。”

  “是啊,夫人自入府便未曾外出,我和梅香也从未见过什么得道高僧,这莫言师傅是不是认错了。”

  “不如我们问问他吧,莫要耽误人家大师。”听出女主人所言之惑,秋红不禁快步上前跟上带路的莫言,低声询问道:“莫言大师,我们素未谋面,大师是不是认错人了,我们今日只是出来逛逛庙会,并没想入殿听讲呢。”

  莫言僧人闻言轻笑道:“呵呵,小施主,无心既是有缘,贫僧没有找错人。来,几位女施主,前面就到了。”

  问不出所由,三女只好依言跟着莫言来到寺庙的中庭讲堂---大雄宝殿。随着莫言推门而入,大殿正中坐落一尊释迦穆尼佛像,妙相庄严,气韵生动,颔首俯视,令瞻仰之人心生敬畏。主像两旁排列着二十诸天立像,形态各不相同,面容端庄凝重,镇守殿中,叫宵小之辈不敢入内。

  祭拜的佛台下,两个蒲团上已经坐着一位闭目诵经的长须老者,敲打着沐浴,神情专注,口中念念有词,对身后来者毫无察觉。

  “道空大师,三位施主到了。”莫言双手合十向内堂诵经的和尚通报三人的到来,良久,木鱼的敲击声才渐渐停了下来。

  “莫言,带两位小施主到后堂歇息。”说着只见那道空大师站起身来,对着门旁的成熟美妇缓缓续道:“这位女施主请进到内堂。”

  黄蓉顿时大惊:“大师如何知道奴家的名字。”

  “呵呵,女施主何不坐下来待贫僧念完这段经文。”

  “夫人,要不我们在这里陪你吧,莫言师傅,我们不累,便在这里陪夫人一道。”听秋红所言,梅香也点了点小脑袋附和着。两女这般模样,莫言一时也不知该如何是好,只好看向重新坐会蒲团上的老和尚。

  “两位小施主不必担心,此处乃是佛门圣地,贫僧会照看好这位女施主的,只是贫僧看施主有缘,想向交点佛缘。”

  “啊!你就是他们说的大师嘛,夫人夫人,大师这是要找你做那佛缘者呢。”年幼的梅香听闻此言自是兴奋不已,爱戴的女主人这下要变成佛门的佛缘女了,一脸的巧笑颜开。

  “你啊,不知道还以为是你做了佛缘女呢。”秋红宠溺的捏了捏梅香的小脸蛋,调笑着说道:“夫人,不如我们还是在这里陪你吧。”

  见秋红一脸的不放心,黄蓉缓缓坐到蒲团上温柔的笑道:“没事的秋红,既然大师找我结交佛缘,我便在此小坐一番,你们今天陪我逛了一天,便随莫言师傅一道去歇息吧。”

  “好吧。”见女主人坚持,秋红只好挽着梅香一道随莫言离去,只留下佛堂内诵经的神秘大师和静坐的黄蓉,三人的身影渐行渐远最终就消失在小路的转角处。

  黄蓉疑惑的看着面前的道空和尚,见他自秋红梅香离去后便开始继续朗诵经文,黄蓉便开始环视四周,庄严的佛堂里被高大的佛门雕像包围,寂静且肃穆。一排排怒目罗汉像仿佛注视着黄蓉,看的她好不自在,便闭目聆听面前的朗朗经文。

  良久,似是结束了诵经的道空缓缓睁开了双眼,年迈的脸庞上红光满面,皮肤白嫩,慈祥的双眼中透着异样的神彩,微笑的看着闭眼假寐的黄蓉,道空轻言打破了殿内的寂静:“阿弥陀佛,不知女施主从方才的经文中领悟了些什么。”

  终于等到着老和尚结束了诵经,黄蓉张开双眼,不解的看着这传闻的得道高僧:“奴家愚钝,不曾探学佛门经典,对大师方才所念经文并无领悟。”

  “应无所住,而生其心。不知夫人最近可是常做噩梦。”

  “唔,大师如何知道,奴家近日一直被两个……”黄蓉一想到梦中的场景,顿时娇靥绯红,话止于此。

  道空见黄蓉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劝慰道:“女施主若是信得过贫僧不妨倾诉一番,贫僧一点浅薄见识没准能为施主消除烦恼。”

  “大师谦虚了,只是此事实是污秽羞人,大师莫怪奴家污了这佛门净地。”

  “呵呵,出家人自是为普渡众生为己任,能为施主解惑实乃贫僧之幸。”

  “唔,那也麻烦大师千万莫将此事说与他人旁听。”

  “女施主放心,此事贫僧自是知。”

  “那便叨唠大师了,奴家自失忆后遇到夫君被带回临安静养,最近月余时间,奴家总是在梦中遇到两名男子,又是亲切,又是陌生,其中一男子在梦中总是温声细语,好不温柔,让奴家颇是安心;而另一男子则……则是……”想到华服男子对自己的所作所为,黄蓉又是羞涩难言,看了看对面的道空,在大师慈祥和蔼的目光鼓励下,黄蓉才鼓起勇气娓娓道来;“而另一个男子则好生粗俗,总将自己压在身下大逞淫威,哎呀,真是羞死人了。”言罢,黄蓉便低垂螓首,偷偷的看着眼前的大师,心中大骂自己如此不知羞,怎能在这等佛门净地对着一位陌生的僧人将这淫秽事物讲却出来。

  怎料道空却微笑着摇了摇头,看的黄蓉满腔疑惑不解脱口而出:“大师为何摇头,可是笑话奴家。”

  见黄蓉这般羞怒交加的美艳模样,道空仿若未见,微笑的道出黄蓉心中的疑惑:“应无所住,而生其心,佛言如是说,指的是人生于尘世,对世俗万物皆有留恋。女施主近段时间总是梦到那两位梦中人,自是对两者有所执念。”

  “唔,大师是说奴家和那两位男子有过交际?”

  “聪慧,女施主真是与佛门有缘。”

  “大师谬赞了,多亏大师指点迷津。那不知大师,奴家这症状如何医治呢。”

  “佛法中一切法皆依因果之理而生,又因因果之理灭坏,有因必有果,因果存于过去,现在与来世三生,女施主吞下现在的果,那一切都来源于过去的因,若想摆脱现在的迷茫,便要去寻找过去的记忆。”

  听着道空的道理,黄蓉心中更是迷茫了,不禁出声询问:“大师,那该如何寻回失去的记忆?”然而黄蓉刚抬起头来看向道空,便见一双大手罩住了自己的面门,突的眼前一黑,身子便软软的倒了下去。

  看着蒲团上倾倒昏迷的美妇,道空脸上的笑意更甚,一直握在手中的佛珠随意的扔在脚边,双手随意的背在身后,轻轻的自言自语着:“贾似道啊贾似道,你可欠老道儿一个大人情呢。”说着兀自解开了黄蓉身上的腰带,紧紧贴合的长裙松垮的散开,飘散的裙摆随风摇曳,露出一对雪白玉若的修长美腿。

  面对着如此天仙玉体,寻常男子怕是在就撕烂美妇身上的衣物挺动着阳具在其身上大肆爽出。而道空却一脸的凝重将美妇的双腿掰开,肥嫩饱满的阴唇高高贲起映在白色的亵裤上。道空将碍事的亵裤撤掉,暴露出黄蓉那垂涎欲滴的娇嫩羞处,丝毫没有寻常成熟妇人那般黑恶恶的松垮软肉,反而粉嫩饱满,两瓣花唇紧紧的蚌住守护着里面的花穴密道。随着亵裤的落地,黄蓉完全裸露的下体尽皆展现在这佛门圣地中,展现在这些圣佛雕像面前,清幽的庙宇里顿时充斥着股股馥郁幽香。

  但道空眉间的肃意更甚,浑身紧绷,磅礴的内力不断的涌向双指之间,将四周的空气都扭曲幻形,仿佛有一个漩涡凝聚在道空的两指之间。只一瞬,大雄宝殿外的天空乌云突显,遮天蔽日,沉闷的空气压抑着庙会里游玩的寻常百姓喘不上气。

  “喝!”只听道空口中怒吼,大手一伸,两指直戳黄蓉双腿间那紧闭的嫩穴之间。

  “噗”的一声,两根粗胖的手指蕴含着天地间至纯的阴气破入黄蓉的体内,浩瀚如海的惊天气息不断地被塞入黄蓉的两腿之间,通过那紧窄的甬道不断的灌输进黄蓉较能的子宫之内,一团有若实质的真气盘旋在花宫之间,不断盘旋,滋养着黄蓉的玉体,随着阴气的温养,黄蓉的花唇不断的分泌出滑腻透明的淫液,顺着道空插入阴道内的两指低落在地,留下点点湿痕。

  气氛逐渐焦灼,道空原本白皙有若婴儿的肌肤渐渐褶皱泛黄,灌输内力的手指开始微微颤抖起来,空中粗气直喘,反观阴气入体的黄蓉体内的气息不断高涨,随之而来的是奔涌如潮的无边快感,惹得昏睡中的黄蓉红唇大张,淫声浪语不断,曼妙的玉体更是舒爽的肆意扭动,下体剧烈颤抖。

  “嗯啊啊啊啊啊啊啊啊!”伴和着娇媚的长吟,曼妙的玉体突的绷直,一道水箭从花唇中急急的喷射而出,终于,昏迷中的黄蓉被跌宕的无边快感刺激的高潮泄身,软软的瘫软在盛开的花裙上,陷入深深的沉睡。

  激射而出的春水夹在着反哺的阴阳混合气劲将道空的双指猛地冲出美妇紧窄的花穴,震的道空的身体倒飞而出,狼狈的扑倒在地。

  踉跄地爬起身来,道空连忙席地打坐,压制体内汹涌翻腾的真气。良久,道空浊浊的呼出一口长气,缓缓的站起身来,还未站直,身体轻微的倾斜了一脚,幸好道空手快扶住一旁的佛台才稳住身形。

  轻叹一口气,道空看着一旁衣衫凌乱地媚人儿讪讪地道:“女娃娃,时日无多,万般造化便看你自己了。”言罢,道空关上了佛堂的木门蹒跚着走出了空寂的庙宇,只留下黄蓉静静的沉睡着,气息悠长,万籁寂静。

  “倚~”随着木门推动的声音,一道矮小的身影步入佛堂,瘦小的老汉搓着手邪笑的看着黄蓉性感火辣的赤裸娇躯,大笑着便扑了上去,早已挺立的肉棒还未感受到佳人的冰肌雪肤那滑腻的触感,一只粗壮的手臂径直锁住了老汉枯瘦的脖颈,转过脸去,老汉惊恐的看着身后皮肤黝黑的高大男子。

  “滚!别让我再看见你。”说着大臂一甩,便将老汉瘦小的身体扔出了门外,在地上连滚了数圈,老汉不甘的看了看地上的美妇,有抬眼看见壮汉愤怒的眼神,气息一滞,连滚带爬的消失在壮汉的视线里。

  鼻中怒哼一身,壮汉回头看着地上昏睡的美妇叹道:“唉,不知道是谁家的妇人,差点被那贼人侮了清白身子。”说着便将黄蓉身上的衣裙穿戴整洁,静静的守在一旁。见四下无人,壮汉谨慎的环顾四周,默然拿出衣襟中包裹的金龙锦帛又一遍的看着上面的指令,锦帛开头赫然书写着两个大字————圣旨

【未完待续】

第七章 缘分亦孽缘

  街巷上熙熙攘攘,人声鼎沸,战事的业火还未烧到这片祥和的都城,一辆高头马车穿行其间,驾车的车夫娴熟的拉扯着缰绳穿过人潮汹涌的庙会闹市。

  车厢内盘坐着一位身材魁梧的青年男子,气息隐隐有若磐石,刚毅的面容上充斥着超过同辈的成熟,饱经风霜的皮肤黝黑结实。侧过头去,男子透过车窗的竹帘观望着穿行而过的游行人群,脑中却回想这方才圣上密会自己的场景,前线战事繁忙,虽说七月大雨令长江水岸大水泛滥,阻了蒙军的推进路线,但如此宝贵的停战时机,更应该好好把握,加紧调配后勤物资,修筑防事,以此应对蒙军一个月后的汹涌攻势。圣上非但忽视了如此良机,还将自己召回了临安,为的就是一道让人捉不着头脑的圣旨密令,此刻这道密令还静静的藏在自己的胸前衣襟里。

  壮汉兀自出神间,马车突然一个颠簸急停,耳边便传来车夫的破口大骂。

  “哎!哪来的秃驴,走路不长眼啊,知道车上坐的是谁吗!快给我滚!”

  见那秃驴老和尚仍自不语,车夫怒气上涌,举起手上的马鞭便要朝那拦在车前的老和尚甩去。

  “住手!”

  车帘后中气十足的一声喝止让甩向老和尚的马鞭急急收回,车夫一脸谄媚的看着钻出车厢的男子笑道:“少将军赎罪,打扰您休息了,突然来了一个不长眼的秃驴,小的这就把他赶走。”说着怒气冲冲的向那老和尚走去,只是被肩头的大手拦住,只见男子跳下车来,缓缓地向那老和尚走去。

  “少将军!”见那车夫欲言又止的模样,被称作少将军的男子摆了摆手走到那沉默不语的老和尚跟前,见那和尚一副老僧入定的沉稳,男子双手抱拳道:“小子赵坚,不知大师如何称呼。。”

  瞥了一眼面前高大魁梧的男子,老和尚双手合十微笑道:“阿弥陀佛,贫僧莫言,施主身份崇高,但这份谦卑实难可贵。”

  “大师谬赞,还不知莫言大师拦住小子可有何事?”

  “贫僧要赠施主一段缘分。”

  “缘分?”

  “是,一段缘分。”

  “不知莫言大师为何要送小子一段缘分。”

  “阿弥陀佛,万事有因有果,施主随贫僧来便是了。”

  言毕,莫言便转身而去,赵坚一头雾水,也只好跟了上去。

  “少将军!少将军!莫去!莫去!可不要上了这老秃驴的当啊!少将军!”听到身后车夫的大声呼喊,赵坚侧身应道:“你先回府上给那人通报一声即可,完事后我自行回去。”说完便头也不回的跟上莫言渐行渐远的身影,只留下那车夫焦急的喊叫声。

  紧紧跟了一段路,两人进到了灵隐寺的侧门,绕过门前拥挤的庙会人群,漫步在林间小径,赵坚刚想开口询问,却是莫言步履一闪,矮小的身形瞬时消失在了小路的尽头。被这神秘莫测的大师带到这寺庙中最后却被扔下,饶是赵坚品性端的甚好也被恼的有些气愤。

  失了带路人,赵坚只好茫然的在林间四处穿行,循着小径来到了一处大殿,牌匾上书大雄宝殿。终于绕出树林的赵坚走进大殿,便想寻一驻守的和尚问问出去的路,便看见了那猥琐老汉的邪淫行径,出手相救,保了那良家夫人的清白。

  看着一旁海棠春睡的美妇,赵坚也是心头悸动,自娘亲去世,怀着对那人的愤恨,自己十岁外傅之龄便独自一人进入军营历练,如今不过刚刚双十弱冠,便已经成为大宋精英骑的少将军。然而十年的军旅生涯,秉性端正的赵坚却未曾接触过女色,如此亲密的与女子贴身相处还是年幼之时缩在娘亲怀中撒娇的回忆之中。

  然后此刻如此一位美若天仙的美妇娴静的安睡在自己的身畔,赵坚也是忍不住伸手轻抚女子那如玉天颜,正沉迷的赵坚突然回过神来,顿时一巴掌扇在自己的脸上,忙爬起身来连连后退,惊慌的汗水将后背浸了个透。

  迷茫的看着自己方才冒犯佳人的大手,上面仿佛还残留着女子身上的淡淡幽香,赵坚苦笑着自言自语:“我这是怎么了。”甩了甩头,赵坚看了眼一旁粉红佳人心中一紧,急忙转身远坐,深吸了几口气,赵坚又翻开起了圣上秘传的指令。

  睡梦中的黄蓉则完全不知道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事情,失去了对外界的感知。沉睡的梦中没有那两个神秘的男子,没有那些可怖的战争场景,没有那些陌生而又熟悉的破碎记忆。有的只是一片虚无,黄蓉终于能够享受着从未有过的宁静时刻。

  直待明月爬上柳梢,沉睡了数个时辰的黄蓉缓缓的睁开了迷蒙的睡眼,柔荑轻拂,消去惺忪的睡意,慵懒的爬起身来半靠在身旁的柱子上,黄蓉可爱的叹了口气,终于从难得的宁静中回过神来,打量了一圈四周,突然看到不远处的打着瞌睡的赵坚,吓的惊呼出声,一下便将赵坚从半睡半醒的疲倦中惊醒。

  “啊!你……你……你是谁!你怎么会在这里,道空大师呢!”

  “莫要喊了!”被黄蓉的尖叫声吵得心烦,赵坚忍不住抬高了嗓门加重了语气。然而黄蓉还以为赵坚是准备侵犯自己,更是止不住的尖叫连连,同时不断的呼喊着。

  “救命了!快来人!快来人!救命啊!”

  见黄蓉这般惊慌失措,赵坚也是颇为无奈,再这么任由这个女人叫下去,引来了外人,自己这精英骑少将军的英名怕是要毁于一旦。赶忙快步上前一手将黄蓉大喊大叫的嘴巴捂上。

  “呜呜呜~唔哼~唔哼~”被赵坚捂上嘴巴的黄蓉更是害怕,手脚并用,大力的推揉踢打着赵坚,引的赵坚锁住一双挣扎的藕臂,将其压在身下。在黄蓉愈发激烈的挣扎下,赵坚赶忙出声解释:“莫动莫动,我不是坏人,你看这个令牌,我是军中少将,此前见到夫人安睡在庙中险些遭了贼人淫辱,出手相救赶跑了那贼人,见夫人由自安睡,便在此守着,并未作何非分之举。”

  看着眼前金光闪闪的令牌上雕刻的大字,黄蓉这才停止了挣扎,但依旧警惕的看着压在身上的男人。瞥见黄蓉的眼神,赵坚尴尬的笑了笑道:“你可别在大喊大叫了,听明白了吗,明白了就眨眨眼。”

  黄蓉闻言,娇媚的眨了眨美眸,一副娇弱无依的可怜模样,勾的赵坚口干舌燥,回想起之期触摸到女子娇靥肌肤时那滑腻的触感,赶忙甩了甩脑袋,爬起身来将黄蓉松开。

  “唔”从重压下解脱的黄蓉嗔怒的看着身旁一脸尴尬的青年男子,揉搓着手腕道:“毛毛躁躁的也不知道轻点。”

  赵坚闻言心中好是无语,自己救了你还被你诬陷为坏人,方才要是引来了外人,自己怕是百口莫辩了。恢复了心态,赵坚拱了拱手,一脸正气道:“小子赵坚,精英骑少将,不知夫人作何称呼。”

  “哼,人看着毛躁,这名字到起的大气。”

  “呵呵呵呵。”被黄蓉的话语堵的哑口无言的赵坚只好微笑以掩饰尴尬。而黄蓉看着面前这高大魁梧的壮汉一脸无措的青涩模样,心中发笑,也不忍继续逗他,端庄的站起身来行了个福礼道:“奴家黄蓉,感谢恩公出手相救。”

  “啊啊,夫人不必多礼,小子身为军人,自是要保护百姓的安危。”受了黄蓉福礼相拜,赵坚赶忙出手扶起半跪的美妇,哪还有战场上临危不惧,勇猛杀敌的少将左派。

  见庙殿光线渐暗,黄蓉便出声询问道:“敢问恩公,现在是什么时辰了。”

  略一思索,赵坚笑道:“小子照看夫人到现在已经过去四个时辰了,已至酉时。”

  “啊!那秋红和梅香两个丫头为何没有来找我。”听闻自己已经酣睡了四个时辰,黄蓉顿时心急如焚。自己与两个丫头约好了时间,现在已经过了酉时两个丫头却仍不见踪影,看着窗外渐渐降下的黑幕,黄蓉有些不知所措。

  赵坚见状笑道:“天色已暗,既然夫人的丫鬟不知所踪,不如小子协夫人一道,也好有个关照。”

  “这……那便谢过恩公了。”有人一道陪同倒令黄蓉安心不少,两人在黄蓉的记忆下回到天王殿中,见着一个正在扫地清理的小和尚,黄蓉连忙上前询问:“这位小师傅,不知莫言大师现在何处。”

  听闻身后有来两个访客询问,小和尚恭敬的说道:“黄施主,赵施主,莫言大师有事外出了,让小僧代为转告二位,黄施主,摒弃过去,方能浴火重生;赵施主,相见即是有缘,且行且珍惜。”

  黄蓉两人听着莫言留下的一番谏言,心中迫使不解,而黄蓉心系两个小丫头,忙追问道:“那小师傅可知道奴家的两个贴身丫鬟到哪里去了。”

  “呵呵,黄施主莫慌,在夫人休息期间,两位小施主曾来寻找夫人,被一老汉拦下,三人说了几句话,便见两位小施主匆忙离去了。”

  “老汉?可是身材矮小,皮肤黝黑,一脸圆滑事故。”听闻小和尚说到一老汉,赵坚立马警觉,忙询问起来。

  “正是。”听到小和尚的肯定,赵坚便对一脸疑惑的黄蓉解释道:“我赶走的那位老汉与你那两个丫鬟遇到的看来便是同一个人,如此想来,这老汉必是那两女相识之人。”

  “唔,秋红梅香也是极少外出,看来是府内人。”黄蓉想到此处也警惕了起来。

  “夫人回府后便速速寻来两女,追问那老汉的身份。”

  “嗯,这事倒不可懈怠了。”

  “如此,夫人孤身一人颇不安全,小子便送夫人回府吧。”

  “今日恩公救命之情奴家他日必亲自答谢。”

  “夫人多礼了。”

  见黄蓉二人转身离开,一旁的小和尚忙笑道:“两位施主莫慌,莫言师傅已经为二位备下马车,两人随我来。”

  路上,赵坚驾着马车,对于后座的美妇,这位大宋最年轻的少将军显得有些心不在焉,脑中一直回想着那一片绝艳春色。牵着缰绳的右手也不是紧握,仿佛手中正轻抚着佳人那清丽的脸庞。

  “少将军,前面再行一段路就能看到府邸的大门了。”听着身后车帘内传来的轻柔声线,直传到赵坚的心底,浸润了蜜糖般让他的钢铁雄心化作铁水。难怪人言美人乡,英雄冢。

  “少将军?少将军?”

  “啊!知道了。”

  听着赵坚言语的恍惚,黄蓉误以为驾车疲倦所致,不由得更加温柔的轻言笑道:“劳烦少将军今日多方照料,待会到了府上,定要让奴家给你答谢一番。”

  “呵呵,夫人不必如此,小子一直秉持为国为民的本心,这些都是小子该做的。”

  “哼!少将军若是再这般推脱,便是看不起奴家,既是如此,奴家这边下车,不劳少将军这般护送。”见赵坚一直推脱自己想要答谢他的心,黄蓉不禁一股小女子作态,便要掀起帘子。

  这般场面赵坚自是无从应对,连忙出言相阻:“别别别,小子从了还不成嘛。”

  “哼哼,这就对了,奴家的手艺定让少将军满意。”见赵坚败下阵来,黄蓉一副得胜的骄傲模样,好不可爱。

  马车沿着大道一路向前,一路上两人说笑聊天,黄蓉不断的要求赵坚讲些前线的战事,当赵坚讲到精英骑多次战胜蒙军的大举进攻,黄蓉便也是语气中透露着兴奋,而听闻战事焦灼,两军难舍难分的场目,便又满腔紧张,让赵坚保护好自己的安危。黄蓉温柔体贴的好似一朵解语花般温暖的赵坚自小缺爱的心。心中不禁对着女子升起一股朦胧的情愫。

  随着马车停驾,就这门口的烛火隐约看到牌匾上写着爷府二字,赵坚心中还有些好奇这府邸名称怎的如此奇怪,但更多的还是对黄蓉的不舍,一路上两人说说笑笑,对自幼经历残酷战事的赵坚而言是如此的弥足珍贵。

  还不待二人叩门,大门便从内里被打开,两道娇小的身影便窜了出来。

  “夫人,你终于回来了,呜呜。”看着小丫头满目泪水,一脸紧张的可怜模样,黄蓉微笑的抚摸着泪人儿攒动的小脑袋。“梅香,我这不是回来了吗,别哭了。”

  “是啊,夫人安然无事,你在这里哭着什么劲。”梅香身后的秋红也红着双目将哭泣的梅香拉到自己的身边。“夫人今天肯定累了,梅香你也别拦着夫人,夫人快进府来。啊!你是谁。”

  看着黄蓉身畔皮肤黝黑的壮汉,秋红顿时大惊,此刻夜色黑暗,这壮汉隐隐与这夜色融为一体,现在走进了些才看到。

  秋红尚还冷静,梅香却是鼓胀这小脸蛋,怒目圆瞪警惕的看着那黝黑壮汉,身形一闪径直将黄蓉护在身后。

  “你是谁,便是你将夫人掳走的是不是,夫人你快走!秋红姐,快去叫护卫来!哎呀。”小脑袋上吃了一记轻叩,梅香捂着小脑袋一脸委屈的看着身后的女主人,憋屈这小嘴唇满脸疑惑。

  “你呀,这般心急,这是赵坚赵将军,今日还多亏他我才安然回来,我感谢还来不及呢,你还想找人赶他。”黄蓉捏着梅香的小脸蛋解释着。

  看秋红梅香二女这般衷心,那年幼名为梅香的小丫鬟更甚,赵坚作为军营中人,对这种护主的忠心自不会气恼。拱手道:“既然夫人已经安然归家,小子这边告辞回营了。”

  “唔,你说什么?”见赵坚这便要告辞离开,黄蓉自不会这般轻易放他离去,顿时面色一冷,愤然道:“哼,赵将军军中事务繁忙,对奴家这般妇道人家自是轻视,罢了,你走吧,走了便不要再来了。”

  “啊,不是的,不是的,夫人,小子不是这般想的,小子……小子只是……”见黄蓉大改先前轻花解语的温柔形象,转而一副高不可攀的冷漠态度,赵坚忙慌乱摆着双手,却是心头大乱,百口难辨。

  一旁的秋红梅香知晓这位处境尴尬的赵坚是夫人的救命恩人后,也是态度大转,加之赵坚年纪不大,两人对他更是亲近了不少,也是不忍他被夫人这般耍弄,忙出声相助。

  “赵将军,你便留下来吧,让夫人好好答谢一番。”

  “是呀是呀,少将军你便留下来吧。”

  赵坚见状,也只好挠了挠脑袋点头答应。

  “哼,这不就好了,秋红梅香,请赵将军入府,嘻嘻。”终于将赵必留下,黄蓉自是卸下假装的冷漠,顽皮的娇笑着。眼见美人这般顽皮百变的可爱模样,赵坚心中更是沉迷万分,茫茫然的跟着秋红梅香入了府中,随着大门紧闭,月光渐渐倾泻而下,洒在漆黑朦胧的牌匾上--王爷府三个字赫然其上。

  真是世事难料,因果必然。

【未完待续】


  第八章 幕前曲

  「娘的,真是倒霉,老子跟了一路,眼看就要成了,居然被那小子坏了老子的美事。」被赵坚扔出庙宇的老汉气愤不已,揉了揉自己的屁股,一路上骂骂咧咧的。

  「哎?这不是孙爷爷嘛。」

  「是哎,孙爷爷,这里这里。」

  听闻耳边两声软糯娇嫩的嗓音,老汉茫然的转过头来环视四周,只见一高一低两个少女向自己走来,凑近了一看原来是那位夫人的两个贴身丫鬟--秋红和梅香。

  「孙爷爷,孙爷爷,你找到夫人了吗」看着凑在身前的梅香,孙二一转方才的狠厉模样,瞬间变得慈祥和蔼。

  「哦,找到了找到了。」没错,那被赵坚一把扔出府外的正是王府内做园艺的孙二,早上孙二在别院插科打诨的时候,窥见黄蓉与秋红梅香一行人准备外出,便偷偷的跟了上去,来到了灵隐寺。结果那叫莫言的老秃驴带者三女左转右转的一下就不见了,这可急的孙二在寺中乱转,结果遇到被莫言带到客房休息的秋红梅香二女,便假意上前巧遇,旁敲侧击的打听到黄蓉的所在,偷偷的溜到了大雄宝殿,凑巧看到那美艳的女主人真赤裸着半身昏睡在地,对黄蓉垂涎已久的孙二如何会放过这等机会,还不待欺身上前,便被那黑脸壮汉一把扔了出去,想想真是晦气。

  出了中殿,孙二便又遇见了二女,看着依旧留守等待的二女,孙二气不过来,便故意说道:「夫人方才和一人已经离开了,你们不用等了。」

  「什么!夫人走了?!不是说好会来找我们的嘛。」听到黄蓉与一陌生人相伴离开,秋红顿时大惊,也不等孙二后面再说,拉起梅香的手便往外跑去。夫人走丢了,这等责任她们可担当不起,连忙去找隐藏在暗处的护卫。

  看着离去的二女,孙二又原路折回,他在赌,赌那个壮汉会离开,然后,现实又一次让他失望了,孙二偷偷的藏在暗处窥视着中殿,四个时辰的等待,等来的确实两人相伴离开,不服输的孙二一路尾随,最后二人居然一路回到了王府,孙二这才气馁,但心中又有些隐隐的害怕,担心那壮汉将自己的所作所为告诉给黄蓉,那自己便无法在府中在生存下去,想到此处,孙二专门去了趟黑市买了些易容的小玩意儿,略微改变了下自己的外貌,以免被人壮汉当场认出。在黑市里闲逛的孙二偶尔看见小角落里兜售的迷香春药,计上心来,缓缓地拿起了一瓶泛着粉色的药水,淫笑道:「这位兄弟,这东西有什么功效。」

  这边孙二筹备着自己的小计划,王府里,赵坚独自坐在别院里,喝了口茶水,赵坚茫然的环顾着四周,这里居然如此的熟悉,像极了儿时母亲的寝宫住所,虽然自己这十年间未曾归家,但记忆中有关母亲的一切都是那么的熟悉。

  「菜来咯。」

  「赵哥哥,快尝尝夫人的手艺。」秋红梅香二人的声音打断了赵坚的回忆,看着二人捧着两道佳肴步入房中,秋红手中的倒还正常,一碗香气清甜的好逑汤,而梅香手中的碟子上居然盛着一个冒着热气的泥团,看来那美夫人还在气恼自己的百般拒绝,拿着泥团来惩罚自己呢。赵坚一细想也是,寻常府中的夫人如何为去哪烟火脏乱的厨房,更何况是烧火做菜呢。

  摇了摇头,赵坚正准备「舍身赴死」,却被梅香的娇笑惹得疑惑不已。

  「梅香妹妹这是在笑什么呢。」

  「赵哥哥可是以为夫人是那种双手不碰阳春水的寻常妇道人家,这泥团也是玩笑?嘻嘻嘻。」

  「哼!我看他就是这样想的。」随着远处的柔媚娇嗔,一道婀娜曼妙的身姿扭着柳腰缓缓而来,好似月光高悬照亮了夜的黑暗,立刻便吸引了赵坚三人的目光焦点。

  清丽脱俗的娇靥,又点缀着一丝勾人心魄的妩媚动人,便是举世无双的丹青巨匠也无法描绘出她的纤毫风姿。随意的披着一件银白丝缎长袍,轻柔的贴合在女子凹凸有致的玉体上,勾勒出那绝美致命的火辣曲线。随风摆动的长裙下摆,一双玉腿时隐时现,更加凸显出那神秘面纱下的修长丰润。

  随着佳人款款走来,胸前松散的衣襟微微敞开,显露出一道深邃的乳沟,深不可见的白玉沟壑吸引着所有人的目光,也无声的宣扬那鼓胀的胸襟下暗藏着怎样的傲人丰满,高耸如峰,呼之欲出。随着那慵懒随性的漫步而移,两座坚挺饱满的丰盈微微颤动,晃的赵坚呼吸一滞,心痒难耐。

  随着女人徐徐而至,那闪动着海蓝光辉的剪水双瞳中透射着轻人的温柔,让人渴望亲近又恐亵渎佳人。看着那诱人的夺命红唇上下轻启,赵坚的心魂有一次被勾走了。直到眼前晃动着一只娇嫩的小手,赵坚才恍然回过神来。

  「赵哥哥!你在想什么呢?」转头看着梅香一脸的纯真不解,赵坚尴尬的笑了笑不知如何作答,反倒是年长几岁的秋红捂嘴轻笑。而那绝世美妇不知何时已经在自己的对面款款坐下,嬉笑着看着自己的窘态。

  赵坚顿时黑脸一红,不知所措,毫无战场上的从容不迫。

  不忍赵坚再这般窘迫,黄蓉这才止住挑逗,笑道:「来赵将军,快尝尝奴家的手艺如何。」

  「是啊,赵哥哥,快来尝尝夫人的手艺,连王爷都未曾尝过夫人亲手制作的菜肴呢,你还是第一个呢。」

  「嗯……嗯?!你说什么!」突然回过神来,赵坚便听到那自己这辈子都不愿意听到的两个字---王爷

  「啊!你怎么了赵哥哥,突然的,吓到梅香了。」看着梅香捂着胸口平复心态的小模样,赵坚此刻却没了闲情雅致,反而抓着梅香的肩膀追问道:「梅香,你说说,王爷,是……那个王爷?」

  被赵坚突如其然的凶相吓得泫然欲泣,梅香却是吓傻了般不敢出声,见赵坚这般惊讶的神态,秋红忙抓住赵坚的手臂道:「赵哥哥你怎么了,临安的王爷府不就一个嘛。快放开梅香,你吓到她了。」

  恍惚着松开梅香的身体,秋红忙揽住梅香颤抖的身躯,轻柔的安抚着,抬头却看到赵坚茫然不知的重复着自己方才的话语:「临安的王爷府……临安的王爷府……临安的王爷府……」

  「赵将军?赵将军?你没事吧。」听到黄蓉那温柔的询问,赵必呆呆的看着黄蓉的娇靥,思路却逐渐清晰,临安的王爷府,那这王府的夫人不就是……想到此处,赵坚的双手更是紧握着攥住手中的茶盅。突然一只温润的玉手缓缓的轻抚着赵坚那双紧握的大手,顺着那柔软的触感,赵坚感受到玉手的主人那深深的关爱之情,心中的焦躁也渐渐平复,紧紧攥住的双手也松了开来,露出掌心中早已破碎的茶盅以及深深的血痕。黄蓉柔和的摊平赵坚受伤的大手,仔细的清理着上面嵌入肉缝的碎片,最后用水冲洗一番,拿出自己的丝巾紧紧的绑扎好。

  「呼,好了。」黄蓉一副大功告成的轻松莫言,看着她深深的注视着自己,以及眼神中传来的询问,赵坚低沉的垂下来头,绑扎着丝巾的手下意识的握紧,但却握住了一只柔若无骨的温暖小手。

  「唔,说说吧。」见佳人忍住羞涩也要安危自己的心意,赵坚最后还是缓缓的道出了原由。

  「什么!你就是王爷的长子?啊!请小王爷赎罪。」还不及吃惊的秋红连忙带着梅香一道跪在地上请罪。

  「两位妹妹,快快起来。」看着方才亲密的几人关系破裂,赵坚心中不愿,忙将二女拉起身来。「我自幼十岁便不在府中,两位妹妹没见过我也是正常,常年在前线作战,我也早已忘了自己还有这等身份,加之……也罢,两位妹妹可别这般生分,不然我也要生气了。」

  梅香想到方才赵坚的可怖模样,不由得低垂着小脑袋看了看身畔的秋红,询问着她的意思,却反而看到秋红眼中的无措。

  一旁静坐的黄蓉理了理思绪道:「好了你们两个小丫头,坚儿既然这样说了,你们便认作兄妹,平日里没有外人在时,你们便哥哥妹妹的称呼罢了。」

  「坚儿?」听着黄蓉称呼自己的乳名,赵坚也是心中苦涩,是啊,现在关系挑明,她便成了自己的后娘了。而黄蓉知道赵坚的身份后反而大喜,本就对赵坚说不清的亲昵好感,现在他变成自己的干儿子,那自是天大的好事。

  「好了好了,秋红梅香,还不请坚儿用餐,凉了可就不好吃了。」

  「唔,是呀,小王……赵哥哥,夫人的这道菜可是好吃的紧呢。」得到黄蓉首肯,秋红梅香自也不在拘束,热情的邀请赵坚品尝菜肴。

  整理了一番复杂的心情,赵坚看着眼前的泥巴团不知从何下手,求救的看着黄蓉:「夫人,这道……」菜「该如何吃呢。」

  「你叫我什么?」见赵坚仍然以夫人相称,黄蓉自是不高兴了,一脸怒气的嗔道。

  「额……娘亲。」怀着对黄蓉复杂的情感,赵坚不愿坏了佳人的好心情,只好违逆内心的称呼道。

  「哼哼,记住了,以后都这么称呼,不然,看娘如何惩罚你。秋红梅香,给他看看这泥巴的奥秘。」

  「嘻嘻,赵哥哥看好了。梅香,拿刀来。」只见秋红拿起梅香递过来的小刀一下便插入泥团中,咔咔几下便将泥团分成了两瓣,露出内里热气蒸腾的荷花包,随着荷花叶片片的展开,股股香气扑鼻而来,一直金黄鲜嫩的蒸鸡显现其中,看的赵坚目瞪口呆,这鸡还能这般烹制。

  「嘿嘿,神奇吧,这可是夫人的拿手好菜,快尝尝。」接过梅香递过来的筷子,赵坚撕下一块鸡肉放入口中,肉质鲜嫩,满口余香,带着淡淡的荷叶香气,被这包裹的泥团尽皆封入这全鸡之中。

  「唔,太香了。」听着赵坚的称赞,黄蓉满脸骄傲,笑道:「呵呵,娘的手艺不错吧。」

  听黄蓉不断将娘这个称呼挂在嘴上,赵坚嘴里吃的香,心中的苦涩却是无人知晓,看着黄蓉与秋红梅香逗笑拌嘴的温馨场面,饱尝战争残酷的赵坚自是对此万分珍惜,不愿打断这般和谐热闹的氛围,更是大口的品尝着这道「泥巴鸡」,看在黄蓉眼中神采奕奕,脸上的笑容止不住的流露出来。

  四人这般吃喝玩闹了一场,待夜色渐浓,秋红梅香人便各自回房安睡,倾听着赵坚的过往,黄蓉心中对着可怜的孩子便更加怜惜,忍不住将他抱在怀中轻声安抚。却在这时,一道气愤的声音打破了着片刻的宁静。

  「你在干什么?!」处理完琐事的赵必回到家中,便径直赶回王府,计划不断提前,自己可得抓紧时间好好的享受享受黄蓉的熟媚的身体。可赵必刚回到家中,便看到黄蓉胸口怀抱着男人,一脸的温柔慈爱,被戴了帽子的赵必怎么能不怒上心来,忍不住出声怒喝。

  看到自己的夫君,黄蓉脸上一热,但心中的喜悦却更甚,放开怀中的男人起身向赵必走去,「王爷你看看是谁回来了!」

  「啪!」一道鲜红的掌印印在黄蓉雪白娇嫩的侧脸上,看着黄蓉捂着侧脸不可置信的看着自己,眼眸中满是惊讶,委屈。赵必更是气愤:「你这贱人,还敢带野男人回来,你……」说着便举起大手欲出,却被一旁的男人喝止了。

  「赵必!你再敢他动一下试试!」

  「娘的,你是……」还不待赵必动手,那野汉子便出现在眼前,看着那熟悉的脸庞,赵必一时间心惊语塞,呆呆的看着野男人将哭泣的人妻扶起。

  「娘,你没事吧。」被赵坚轻柔的抚摸着侧脸,黄蓉眼中的泪水更是止不住的流淌着,一把推开赵坚的胸膛,黄蓉湿润着双眸向赵必怒道:「奴家一心想你,你却想着奴家红心出墙,今日奴家为你待会了坚儿,你却如此带我,唔~奴家再也不要见到你了。」说罢便夺门而出,香踪不在。

  望着黄蓉渐渐消失的背影,两个血脉相连的男人却沉默不语,十数年的未曾相见,将和两个男人仅存的一点亲情撕裂的消失殆尽。气氛逐渐凝固的房间内,两个男人便这般静静的矗立着,良久,赵坚忍不住出声打破了这冰冷的氛围:「我终于知道为什么我会这般讨厌你了,父亲!」说着循着黄蓉消失的方向离开了这尴尬的房间。

  攥紧了双全,赵必眼神复杂的望着儿子离去的背影,仿佛一瞬间苍老了许多,缓缓的坐在椅子上,看着门外愣愣的出神。

  遥远的北方草原,一行数百人黑衣在身,手握镰刀,静悄悄的收割着一个个蒙古守卫的性命,待确认无一活口后,领头的黑衣人高举火把引燃事先备好的火药,匆匆离去。待一行人消失的无影无踪后,漆黑寂静的草场被一声声震天爆炸惊醒,接踵而来的是声势浩大的火光将草场照耀的有若白昼。

  看著有一个大粮仓被毁,远处的阿里海牙紧握着手中的兵器,目眦欲裂:「啊啊啊啊啊啊!别让我抓到你们。」这已经是这段时间第三个遇袭的粮仓,再找不到凶手,自己就准备提头去见大汗了。

  漆黑的书房里,英俊的男子看着手中的情报哈哈大笑,「哈哈哈,有趣,真是有趣,北边粮仓失守,西边突厥虎视眈眈,南边又久攻不下,哈哈哈哈,忽必烈,你该怎么做呢。」

  「Яагаад ийм аз жаргалтай байна。」听着暗处的疑惑,男子渐渐止住了笑声:「没什么,只是太有趣了。」说着将手中的纸条递了过去。

  浏览了一遍纸条上的情报,黑暗中的人问道:「Чи юу хийх гэж байна」

  「做什么?静观其变即可,两虎相争必有一败,这突然杀出一只毒蛇,可不就更有趣了,也不知着蛇是哪一方的势力。」

  「Намайг шалгахыг хүсч байна。」

  「不必,免得留下痕迹,现在还不到我们上场的时机,嗯,赵必那边安排的怎么样了。」

  「Хүү нь эргэж ирлээ。」

  「哦?又是一件趣事,赵必这老狐狸准备什么时候进行我们的交易。」

  「Гурав хоногийн дараа。」

  「哈哈,好!好!便让我一边享受佳人一边静观三方争斗吧。哈哈哈哈哈哈哈………………」笑累的男子喝了口茶静静的看着早已无人的暗处冷冷道:「游戏开始了~郭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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