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城记 (人生苦短,及时行乐,日行一善)

18385Clicks 2018-12-04
丘泽老师想睡我的时候,竟然没有在行李箱里带避孕套,我不知是哭是笑。真是个心机单纯的家伙,我心想。

我们的酒店在巴黎opera附近。我很喜欢opera这个词的发音,欧佩拉,硬朗,不像英语的软绵绵。中学时暧昧了很久的男生说法语是世界上最浪漫的语言,但是我当时的闺蜜却说喜欢狂野的西班牙语。发音硬朗,掷地有声,她说。我不知相信谁的,却忽然发现opera竟然既浪漫又坚硬。

丘泽老师定的其实是双床房,但之前跟我确认过,一晚两百多太贵啦,订一间房可以吧?委屈你就当住宿舍。

我笑道,好。

我对丘泽老师一直很欣赏。

读本科时,他俊朗高贵的身形一直是女生们的茶余饭后讨论的热点;他上课完全不介意有人挑衅,而且认真的解答,如果觉得好像讲不出道理,竟也会真诚的认可,‘我本人坚持我的原有观点,但是我承认你说的我无法辩驳’;何况我不费吹灰之力的在他的课程上拿到了A+,而且看到了很多振奋人心的评语,哪怕我也时常迟到早退甚至旷课,坐在最后一排压低帽子说些挑衅他权威的言语。

在我过去为了赚好学分拼命做大作业的时候总会难免动些歪脑筋,比如发现老师留的题目其实是他们的科研项目,那就不遗余力的查论文投其所好;或者去老师们的办公室实验室工厂里免费干活,以求好感;甚至有收到一些陪酒陪饭可能进一步的暗示,我会很头疼。

然而丘泽老师的作业很简单,就是做使用他课程理论的模型。真正的开放命题。我也没有找到和他利益相关的任何事情,于是随心所欲天马行空的做了自己想做的。

当然,后来他说特别反感其他老师那么做,教学,传授知识,本身就是神圣的科学,值得去钻研。他建了一个数据库,我的作业直到今天还在那里。

这是个有点特别的家伙,我想。尤其是他竟在我毕业后,开始给我发邮件,说,我到柏林的研究所了,离你不远了,笑脸。

学校合唱团放假去柏林巡演,其实都是荷尔蒙旺盛的年轻人们想不花钱去看世界,当然我也想看,便顺手把海报发给了他。

天籁之音啊,我以为是稀松平常的事情,那谱子都要唱破喉咙了,他竟然给我一捧花,这样说道。

谢谢,我很惊喜。

Berlinda是什么?和柏林有关系吗?

我大笑,哈哈,Berlinda是个人名而已,正好是这句咏叹调的第一个词。迪多和埃涅阿斯,只是亨利普切尔的一个爱情悲剧,罗马迦太基的爱恨情仇,与柏林没有任何关系。

我估计我们指挥专门挑这个曲子骗你们耳朵的,我补充道,你中计了。

他憨憨的笑,似触非触的手掌护在我肩头,引着我从侧门离开柏林大教堂,很绅士。

最后一晚演出在离丘泽老师家很近的教堂,学生合唱团都只是随便在教堂唱唱的,玩乐更重要。

但还是收了不少门票和捐款,团长便带着大家去疯狂,喝了很多酒。丘泽老师在我一直不回消息之后,担心的打电话问我,你回住处了吧?

我说,回了,听。并放给他上铺妹子的叫床声。

你住哪?

我说,青旅啊,还能哪儿……我咯咯笑的像个傻瓜。

你这样太不安全了,告诉我哪家青旅,我去接你。

我于是在他家睡了一晚,中间好像燥热的把衣服脱了精光,他却只在客厅安静的睡沙发。

合唱团其他人各回各家,享受剩余的假期后,他陪我在城里逛了几天。

一个人在外,要注意安全啊。送我上了临别的火车,他担心的说,一副与他年龄不符的长辈姿态。

直到下一个假期我拿到了学校组织去联邦议院访问实习的项目名额。我欣喜的告诉他,我只是的随手投的简历,觉得中国人铁定不行,没想到竟然拿到了。

当然,后来彼得告诉我,有些国家人是优选的,因为他们想让别人了解德国的民主机制,并进一步通过这些人传播。我才知道,原来拉美非洲也曾有很多经济上冉冉升起的国家,因为各种原因走错了,没有冲出所谓中等收入陷阱。中国在任何智库眼里,从史观审视,都不是唯一。

丘泽老师便约我周末去巴黎。有个歌剧,最近是演出季,你应该喜欢,他说,正好我想去那边研究所拜访,还可以陪你逛下博物馆。

我心里叮咚一下,不会发生什么事情吧。又转念,管他呢,顺其自然。于是爽快答应。

果然,地铁上,他借着刹车时,我倒在他身上的瞬间吻了我的唇。

其实还在柏林,你醉倒躺在我怀里,我就想吻你,他面对我的惊愕,匆忙解释。可以吗?

我没有拒绝。于是,他开始吮吸我的唇,并用润湿的舌尖撬开了我的嘴,并用舌头在里边疯狂探寻宝藏一般。

遍历树,嗯,继续抖it包袱。

然而回到酒店躺在床上,他却在翻了一顿行李箱之后羞涩的告诉我,我没想到你会同意,好像避孕套都没有。

我笑起来,真是又老实又贪心的小贼。

翻了酒店的各种备品,甚至不好意思的致电前台,依旧没有收获。

我去楼下看看有没有便利店有卖?

我说,不要了,大晚上的,穿衣服多麻烦。

他说,你不难受?

我纳闷,不难受啊?为什么要难受呢?彼时没有打开欲望的大门,我不知道他在讲什么。

哦,他把我的手放在他的丁丁上,那尚且有点柔软的触感,我触电般缩了回来。

他似乎知道了我的底线,安静的去洗手间打了手枪。

躺回来,他吮着我的乳头,舌尖在乳头打转,手也开始揉搓。

真的不难受?

我一头雾水,但斩钉截铁,不。

他俯下身去,扒开我的双腿,嘬起了阴唇和阴蒂,我发出了呀呀的声音,伴随着双腿的颤抖。

真的不难受?他抬起头看我。

我依旧斩钉截铁。

他于是把手指伸进去,扣扣寻寻,说,你的G点在哪?

什么是G点?

他像平时上课遇到有人挑衅他一样,花几秒钟组织了一下语言,并没有抨击我的无知,只是平静的说,一个让你受到刺激后会性释放的点。应该在你阴道的某个地方,但每个人不一样,我现在找不到。我想让你释放一下,怕你太难受。

我在他没有停下的刺激下,一跃挺起上身,双臂搭在他的脖颈上,看着他,说,我真的不难受,睡吧。然后果然躺下,随他怎么动作都侧脸无言。

呻吟都不多,更多的是伴着呻吟,护住下体的双手。睡觉吧?

丘泽老师在寻访无果后叹了口气,躺下搂着我。

我却突然开始在思索他说的那些名词究竟是什么。

困倦与思考轮番轰炸了我一晚,加上丘泽老师时有时无的指尖翻绕。

什么时候真的入睡,我也不清楚了。

回到柏林,我去找了彼得,一个刚来时介绍情况并致欢迎辞的基督教连主联盟的竞选助理,看起来和我没有年龄差而且对我关怀有佳,甚至似乎在一众人中,唯独对我表达了些不同寻常的小动作的家伙。

你清楚你想说的事情吧?他坐在俯视柏林的全玻璃办公室里,窗外是从动物园放射的克林德霍夫大街的车水马龙。

都清楚。

我没有女朋友,也不会结婚,你知道吧?

没问题。

那好。他的手指迅速划过月历,划到最后似乎想翻页,又迅速抽回指在一天,抬头看我,说,明天?

我明天的事情调一调,应该整个下午可以和你在一起。

我说,没问题。

那哪里接你?要不要先去kdf逛街买点东西?香奈儿的春秋款应该发售了。

我拼命摇头,我最讨厌逛街,你说在哪里就好。

他隐约一笑,说,你把地址留给我,明天助理去接你,不误事。

彼得的保姆车是黑色的,庄严肃穆有点超脱尘世,有点像间谍去执行任务,我上了车后环顾,一边想道。

礼帽白手套的老爷爷带我上了顶楼,这是一家酒店的健身spa中心。

这是我父亲经营的产业,可惜我却想做点自己的事情实现价值,他说。聚光灯下生活很累,随时要小心言行,其实比他那种只需要管好生意的状态压力大多了。但我到底是俗人,只能带你来父亲的地盘找安全,真是羞愧。

我知道,我说,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在实现梦想的路上。

彼得有点吃惊,说,给你准备了泳衣,女更衣室里,你换过我在泳池等你。

他指着我探出头的阴毛们说,你这是原始森林啊?

我羞涩的跃入水中,还没来得及把自己推离池沿,他就一个熊抱的钳住我,把遮挡阴部的那块布料撩在一边,一手迅速揉搓着臀,一边把手指伸进来迅速撩拨。

我说,不要,脏。

他说,不脏,这比哪里都干净。说罢,把我举起来。

水的浮力太好,我感觉有点后仰,下意识用双脚死死扣住他的肩头并环着他的脖子。

他却没有进来,只是扒开我的阴唇,掏出阴茎狠狠的一下下敲打那张开的门户。

然后他拉开我的双手,竟然把我扔平在水面上,我双手扑打着水面寻找平衡,好容易一手抓到池壁,另一手仍旧在无力的求助。

他却在哪里不怀好意的啃食。我的小腹也在上下震颤,水面在他的嘴边欺负。

他撩开眼前的水珠,重新拉着我的胳膊让上身立起来,在我刚刚扣紧他的一瞬间,他竟然屈腿一个打挺从后庭进去了。

啊!我撕心裂肺的仰头长啸。

前庭似乎也忍不住开合着似乎想要寻找呼吸的力量,冰冷的池水也一瞬间渗入。

不要!他竟然更深入了,并奋力的扒开两瓣屁股。

我也只好顺势后仰下去,并抬高了双腿向他肩膀上搭。好像并不需要死死扣着他我也沉不下去。

我不断的加紧,抵抗,每次都是撕心裂肺,要炸裂的痛,以及触到肠胃的肝肠寸断。

泳池是个尝试新动作的好地方,他再次拉起仍旧一直在抽搐的我,说,这其实是我第一次进肛门。

我揉着菊花,我也是第一次。

他抱起我,哈哈,去桑拿房。

好像很痛,好像又没有那么痛。

德国桑拿房都是不能穿衣的哦,彼得一边说着一边褪掉泳裤,并看着我。

在一丝不苟的注视下完成脱衣的使命有种强烈的羞耻感,似乎有某种情绪在激荡。

虽然小妹妹面前的遮羞布早就被他扯到一旁,但是腰间那根线绳离开腿根的时候我还是有种强烈的震动。

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我觉得。

我被他牵着手,压低了头。

雾气茫茫的蒸汽房里竟然还有一个身躯,所幸见我们进来,竟然离开了。德国人虽爱天体,但如果人不多的话,有会有种微妙的平衡与隐私感作祟。

伴随着蒸汽的袭面而来和他偶尔在我下体不安分摆弄的手,我近乎奄奄一息。

好在他没有太坏。

我终于可以在外边的躺椅上喝着酸果茶,欣赏柏林的景色了。

柏林或者不少北欧的设计师都喜欢使用大片玻璃。彼得说,金融和政府领域的办公室尤其如此,以彰显机制和工作透明,并瞬间增加漫长冬日的采光。

当然,这里是为了乐趣和感官冲击。他说着,把我一头按到玻璃上,面朝大街的贴着。

说,俯瞰城市是不是很有乐趣?他疯狂的按着我的肩膀,并贴着我的身后,死死把我顶在玻璃上。

我疯狂晃着头,反抗,不是。

你摇头是不想看么?彼得大笑。其实你看不看,你都在这里。

我竟抽泣。

他把过我的脸,笑起来,放心啦,这么高,没人看得到的,我比你更担心被人看。似乎有点温柔。

但是我现在就要你看着下边。说罢,他又粗暴的把我的脸扭过去,侧贴着玻璃。

他稍弓起我的腰臀,一阵强烈的震动,他在我看不见的时间进来了。

我一动不动,像被捕鼠夹钳住并且饿到半死,已经丧失生命勇气的老鼠,嘤嘤的抽泣,甚至不想叫喊,任他的桩机一次次夯实在下体。

一百,百加一,百加二,三,四,我数着,依旧哽咽着,双手贴在玻璃上,甚至用双臂的力量抵着。或许我是壁虎,我想。

他把我又朝上举了一些,膝盖弓起,蹲下从下方的角度攻击,我依旧死命贴着玻璃,任他的冲击一动不动,甚至连抽泣都停止了。

我感觉像在奸尸,你死了吗?怎么身体这么僵硬?他停下来,把我扭过身,一把举起来。

我依旧像刚刚从死神手里逃离一样,急促的喘着气,仰着头不知所措。但是却稍微有点被“身体僵硬”这个评价刺伤,于是双腿有力的扣在他腰上,并用双臂死命环住他。

这才是好女孩,他满意的插进来,一下一下挺腰并用脱着我屁股的力量举起全身。

捏我的乳头,他说。

我一手更猛力的环住他的脖颈并用指尖扣紧肩胛骨。一手捏着他的乳头,开始抚摸胸肌,

他的胸肌是很好的,以及锁骨。我发现。

甚至肩背的肌肉也有力。

我忍不住开始真的抚摸并娇喘。

在他手不小心划到臀部下方的时候,我拉直了胳膊,只有双手交叉勾住他的后颈,身体后仰形成一个三角。他也转向前后进攻,我甚至开始主动摆臀并呻吟。

好姑娘好姑娘,他也喘息着把我扔在桌台上。

大理石桌面一阵冰凉,我一声长叫,似乎想抬起屁股,却让原始森林一头吞没了他迎面冲来的睾丸。

惊回,冷的逃离,却又撞上。

呀呀的反复之间,我发现桌面已经一滩温热的水,我却还在习惯性的做逃离冰凉的动作。

真是个好女孩,他把我抱下来放回躺椅,说,休息一下。

我从茶水里啐出来一块干蔫的果肉,大概是橘络。还来不及从上下齿缝间轻轻剔出,便被彼得一把握住手腕。

不要这么容不得异物,他说,并用另一手捏住我脖颈和下颌的连接处,掰起我的脸。

吞下去,他命令道。

我哪里是听他的命令,分明就是被他活活捏了回去。

他突闪异光的把下腹贴到我面前,说,张开嘴。说罢,使劲捏了我的脖颈。

我一个下意识的开口,他便狠命的把阳物塞入了我的口喉深处。想呕,窒息,一秒不到便全部经历。

我的咽喉发出奇怪的声响,他却不以为然,按着我的脑袋,前后摆动着下体。

看我。他说。

其实分明是他揪着我的头发,并把我前额按下去,所以只能翘起下巴看他。

无处可放的眼珠翻着白眼,他竟然说,真美,并加快了节奏。

只记得他迅速的抽出并紧握那硬挺的物体,挑衅般在眼前闪耀,我忍不住闭眼并紧缩着面部。

睁开眼,他扇我一巴掌,张开嘴,并捏着我两颊。

一滴,两滴,酸涩的掉在嘴里,然后一串,头发,眼睫,我痛苦的眨眼。又有一串滴入嘴里。

他终于满意的长舒一声,在我因分腿蹲下而张开的下妹妹上使劲的掐了一把,又帼了几巴掌。

啊,啊,啊,我伴随着他的掌掴叫喊,能吃不能吃的也便都进肚了。

我瘫坐在地上,半倚着躺椅。

大脑是空白的,口中却五味杂陈,满脸粘稠,睫毛都被粘住模糊了眼帘,下身却也似乎没有特别的激荡。

我一瞬间很想质问自己人生的终极问题。

然而彼得却在清洗回来后冲我扭身露出的屁股狠狠踢了一脚,要么舔干净,要么洗干净,快点。

哦。

彼得还是捂着我的眼睛推我回到更衣室,并让我看见了一个黑色盒子,打开,撕开用V字漆蜡封口的磨砂包装纸,一件波点的七分袖羊绒衫,和一件阔腿牛仔裤。

你和其他女孩子都不一样,什么都不求,但还是想给你点纪念,彼得说,感觉你衣装质量都不错,但也没有大张扬。这身应该适合你,外边看不见商标,但是明眼人都认得。

穿上吧。

波点是重工的手工串珠,分量一上身就能感觉到。这个家伙是怎样嘴脸,温柔还是粗鲁,我有点迷离。

冬日夜幕来得早,街上路灯亮起,车辆往来也亮起了车灯。

我得先走了,吃点什么喝点什么随便点,他说。

我坐在视角很好的酒廊一隅,看着天色逐渐变暗,接受着侍者不停添满的香槟,目光随着各种车辆往来变得暗沉。

隐约记得我回了住处,学校统一安排的,和玛丽昂拼双床房的酒店。

然后应该又去洗澡了,之后就不记得了。

醒来时在丘泽老师家。

你昨晚在浴室晕倒,你室友送你过来,丘泽老师轻抚我的脸,没事吧?

没事,给玛丽昂打个电话,我对丘泽老师说。

玛丽昂劈头盖脸一顿骂,什么大事情,折磨自己很不负责你知道吗?

要不要帮你请假?

我说,好,你还没跟组长说啊?

当然没有啊,我要确保你安全,把你安全交到你表哥手里,再让你做决定啊。

我和丘泽老师出去的时候,向她讲这是我表哥。

明明是要旷工的事情,却先考虑个人意志。

而且玛丽昂也丝毫不质疑为什么我表哥是日本人,似乎在割据分裂的历史下,对自由主义欧洲人来说,家庭,国家,民族都只有模糊的边缘。

丘泽老师除了下午去研究所短暂的开会并带回来点食物外,一直陪在我身边。

日本文学你喜欢什么?丘泽问。

我有点不好意思,只特别迷恋一个人,并为之倾倒,假面的告白,潮骚,丰饶之海,萨德侯爵夫人都看过。

他惊讶,你竟然喜欢如此激进的右翼作家?我都觉得他的想法让我惭愧。

并不是政治言论,我只是喜欢他的人性刻画。

哦,丘泽若有所思,你喜欢某种压抑感?

我说应该是吧,他的激进应该都是压抑的反抗,从心理的另一个角度释放。

三岛先生之于川端康成,犹如加缪之于萨特,纠缠太复杂。我还是喜欢单纯美丽的渡边淳一,特别是……他犹豫了一下没有讲出来,只顿了一下,可能却对你来说有点复杂。

他笑了一下,相比之下,太宰治可能都好点。

太宰治是怎样的虚无和阴冷,我一愣。人生都是无奈,而且不是可以通过受苦改变的无奈,而是一切拼搏都只是更大落魄的空虚。

直到我知道他说的“单纯”的川端竟是失乐园,而他竟认定我是那个要和他在做爱中赴死,直到两具“美丽”尸体再也无法被分开的的凛子。

傍晚丘泽从研究所回来,带着我去动物园散步。晴朗的冬晚北国,绚丽的落日余辉会分外多彩,加上些晚落的叶子,和深绿的常青树,斑驳又比夏日更夺目。

老人们牵着手慢慢的走着。

好想这样,和你,丘泽说。

我或许是发烧晕了,竟然真的拉住了他的手。

他之前说过他家中的妻子很强势,毕竟是金融界高管,平时管人多,脾气大,赚钱也比他多。小孩子送到英国读特别有名的贵族幼儿园,全靠他妻子张罗。

这也是家庭暴力,你知道吗?其实我很想让他俩在我身边。不用很努力的读书,甚至不用成就大事业,就在我身边,一家人快快乐乐。

丘泽老师也并不忌讳描述他的两性生活,有时明明有兴趣,她吼起来,我就硬不起来了。或者她欲求不满的过来,但是讲不过两句,惹我不开心,我就不想理她了,打飞机也不满足她。所以我就逃离了,一个人来柏林。

日本民族真的很糟糕啊,他长叹。每次他说自己不好都会拉着全日本一起上绞刑架,让我哭笑不得。

对他,可能有种混杂的怜爱与心疼。我们就这么慢慢走着。

虽然还在高烧和头痛,我还是第二天回去上班了,毕竟这样的见习机会难得。

一直到丘泽老师周五晚上开车来看我。

我知道德国人喜欢开快车,我胆小一直怕,他腼腆的笑,所以租了车,觉得应该试试。喜欢读书的话,周末要不要去吕贝克?有大海的美景,有商贸的历史,也有文人故居。

我当然知道这次是什么邀约,其实或许有点期盼,或许我也一早就在期盼。

日本民族真的很糟糕啊,丘泽老师自嘲自己真的不大的丁丁。

明明只是你自己的事情,非拉着所有日本人陪葬,我暗笑。

不过吕贝克毕竟是君特·格拉斯写出铁皮鼓的地方。

那个身体永远被囚禁在三岁男孩的奥斯卡如果可以满足继母并生下子嗣,那小丁丁也不是没有未来。

何况还有托马斯·曼一部红楼梦般春宵终散的布登勃洛克家族。

我的期待已经化成了某种难以抑制的涌动热潮。

结束一天意淫,传说中汉莎联盟商议国是的地方,丘泽一脸兴奋的从酒店老板那里取过包裹。

Sylvie Monthule的纯银和祖母绿,给你必须是优质的,一阵出其不意的压迫感和少许刺痛,晚餐和酒水后我坐在床边本来就有点湿热的、躁动的被他舔舐着乳头,这个突如其来的力量让我立刻火山爆发般呼啸,小腹不自觉开始前后摇摆。

他竟然像小孩子搭积木一样拿掉垂下来的乳夹,重新让他立起来,并伸手护住碰在下边,说,不要掉,不要掉,很好,真乖。

右侧被他反复玩弄几次,我的下体已经湿润一片,努力用最大的力量勾住不断震颤的双腿,拼命咬着下唇,虽然依旧克制不住肩膀和小腹的摇摆。

丘泽……我撕心裂肺的大喊。

要我进来吗?稍等哦。他加完乳夹,竟然继续转身去研究他包裹里的其他内容,并念给我听。

蛇皮手铐,红色,蛇腹纹路拼接;黑加仑味橡胶口塞,带牛皮带子?这么罗嗦?他假意嘟囔。

明明是你自己在故意罗嗦!我心想。

他得意洋洋看了我一眼,继续慢条斯理的念,925纯银带大拖把石设计师肛门塞;五颗渐进大小的,不含pap,狐狸毛尾巴肛塞,附注,超级性感。

PAP是什么东西?他说着,又过来弹了弹乳夹。我上身猛烈的抖动,用乞求的眼神看着他。如果面前有一把剑,我真的只想挺身撞上去以求速死。

他却用手铐把我的手锁在背后,没有一点点想过来刺穿我身体的意思。

毛茸茸的东西护着手腕,其实很柔软。

但臀开始不自觉的摇晃,是乞求。

他的手指伸进阴道快速的抠弄,却没几秒便转身继续念他的列表。

小牛皮鞭子,12条穗,红色,

80%桑蚕丝,10%纯棉,10%纤维的弹力纤维,他的每个字都是我的审讯,这个不错,要不要来?

我拼命点头,道,你说的任何事情都好,身体仍旧止不住不争气的摇摆。

丘泽解开手铐的安全锁,说,蹲下。

我乖乖的蹲在床边,虽然小腿在颤抖。

他狠劲敲了下,说,屁股呢?

我努力调整,把颤抖中的屁股向后,保持着平衡给他。

他竟然只是迅速重新把手铐带在我体前,我的双手一下被重重按在了两腿间。

他再次伸手抠弄两下后终于把男人的尊严交给了我,他站在地上我蹲在床上。他把着我的腰,在阴道里不讲道理的用各个角度横冲直撞。

我忍住不哽咽,很多痛感或快感都是没有体验过的。

但他很快又停止了。

是时候让你见识下真正的技术了,祭上我爷爷的名字,他说。

我只能大口的喘息,伴随着肩头的震颤。

丘泽粗暴把我的双腿扒得更开一些,在两个脚踝也各自套上镣铐,并把镣铐上的勾环扣在一根钢棍的两端。

很好,他狠劲掀我一把,我便四仰在床上。手脚的距离不能控制,完全任由他摆弄。最多是不倒翁一样两侧晃动,手掌无力的开合,似乎想抓住什么东西,却只能抓住空气。

他抄起皮尺在我的阴唇和肛门周围敲打,并拉住钢管把我拖的离他更近些。

他扶着我的一只脚,一边扣着,一边按动了钢管上的按钮。那钢管像折叠伞一样撑开。

我被撕扯的哇哇大叫。

暴露在他面前的整个阴部像刚刚被撬开的生蚝,迅速抽搐着,张合着。似乎是垂死的金鱼,只想在生命的最后多寻找支撑的氧气。

我本来以为你是城堡中的公主,没想到你原来竟是黑森林里的树精,他揉着在彼得嘲笑我是原始森林,便一怒之下剃干净的小妹妹,捏动着阴蒂。

还是森林……我想。

他用带着一点液体的龟头反复触碰着汁水丰嫩的蚝肉最敏感的部位却没有进击的意思。

那入口拼命的一张一合,似乎在召唤,又似乎是想用这力量施加黑魔法。

液体在不断流出。

想要我进来吗?

我一边呻吟一边喘着,想,想。

他竟然在我长大嘴的时候塞进了口塞。我只能发出痛苦的低鸣,口水开始流出。

他拨开阴唇,在阴蒂和多汁处抹上火辣辣的油脂。

我扭曲着臀,小腹不断的抽搐起伏。

丘泽用皮尺敲打着大张的大腿内侧,从腿根到臀缘。

我可以把你绑起来让你很完美,需要一个小时;或者可以让你十分钟内变成美味的肉餐,你要哪一个,丘泽在我耳边呼着气。

他轻微扒开口塞。

十分钟,我已经抖动的泣不成声。

好,他干脆的把我解开脚踝的勾环,明明已经没有了支撑,我却麻木的不敢合腿。

他把我反过来跪放好,头狠狠按在床上,打开手铐,把手臂从体外侧抽出来,结结实实的和双脚捆在一起。

当时还没有什么感觉。

然而,当他从后侧把我的腿脚抬起,上身贴在床上后,我折叠的身体异常痛苦。

手脚被捆在一起后,我俯面被按在床上。全身依旧忍不住抖动,两条大腿更是晃动着,相互拍击着。

丘泽在我的肛门周围摸摸索索,用指头伸进去抠动打转。

好疼,我喊道。但却出于本能的排斥把他的手指夹住。

你这种骚货,没问题,他抽出手指,迅速抽了张手纸擦拭。但很快就旋转着,塞进了一个锥形的肛塞。

我忍不住恶狠狠说了一句Fuck,晃动着双肩,上身轻微的翘动。

他说,你没事,而且超级美,你要不要看看?我听到手机相机的声音。

不要,我的大脑充血,但是却动弹不得。

丘泽轻微拉起我的小腹,捏着屁股,扒开,手指紧贴着股沟滑动,中指和无名指开始深深浅浅的进出阴道,食指顺势用轻微的压力揉动阴蒂,大小指则在运动中有意识的一次次推开阴唇。他的动作很深长,似乎故意把汁液摸得到处都是,另外一只手一会儿捏胸,弹乳夹,一会儿揉臀,甚至转动肛塞。我全然丧失了抵抗的力量,全身酥麻的肌肉已经不再有运动能力,只能生理反射般,一下下紧缩着小腹,并颤抖着腰。

他拿出肛塞,我还没来得及缓一口气,他便插入了另一条串珠的肛塞。一颗,浑身一震;下一颗,心头一颤;再一颗,腹腔似乎被挤压;他得意的抹着小妹妹,并插入最后一颗,我的整个下体似乎知觉都被掏空。

窒息的压力感。

随着他晃动,和轻微抽拉着串珠外边的狐狸毛和不停的在阴部的摩擦,我痛苦的晃动着屁股。

这种可能尤其被夹紧的双腿和腿绑的手脚加剧,但是相比刚才大腿被抽打的火辣感,我竟然觉得着也是一种缓解。尤其是那种压迫和充胀,似乎也有点充实感,叫声开始变得绵长娇媚。

漂亮,他玩弄着,抽打着我的屁股。我加剧了娇喘。

他却一把迅速抽出了串珠。

啊!我长长的尖叫撕心裂肺。

不由得一瞬间用头顶着床,翘起了臀部,双膝劈开,死命抵着床面,并扣动着身躯,就像一只遇到热水的大虾一下,把脆弱的坚实的都拉开,或者是想用高处的冷风让它不尽的抽搐清醒。

丘泽被这个动作惊呆了,异常兴奋的带上避孕套。

那个空流了很多泪水的阴道终于被填满了,这个姿势的挤压和束缚,以及角度显得丘泽的力量如喷涌的巨龙。

我突然长啸,电流通过一般。

碰到G点了?他问。

我说可能,然而,还没来得及确认,丘泽停止了。

他抬头高呼了一口气,说,不好意思。

尽管今天面对这些回忆已经平静,但事发时却是异常的羞愧和不安。哪怕这种羞惭之意在做爱时被强烈的感官冲击掩盖,却在我躺在丘泽身旁后重新涌来。

为什么羞愧呢?因为这些事情超越我在某个伦理观下愿意接受的范围;又或者对丘泽,我有道不尽的歉意?

知道吗?我本来打算继续玩弄你的,但是看到你那个打挺起身的瞬间竟然忍不住了。

你和我,真的很合拍。他拉起我轻轻搭在身旁的手深情抚摸。

我有点脊梁发麻。

他终于给我讲了幻想与我失乐园的故事。两具在做爱时深入彼此,僵硬,便再也分不开的肉体,除非你有残躯或者我变空壳,于是只能如此相拥着埋葬到永久,多美。

以前上课的时候就觉得你很特别,他追加道。

我也觉得你不一样,我说。但我没说出的是,不代表我希望和你上床,甚至爱你,甚至有那么强烈的浓情蜜意和赴死的决心。

这可能有某种类似于“盛情难却”的情绪,或者是对他的同情,所以不想再伤害他。

我有种矛盾的人格,会在情感上与弱势的群体神交,但在情欲里成为弱势的一方。

就比如,如果幻想穿越,我一定是去监牢里抚慰去势的司马迁,忍辱负重终成大业;而不是成为伴驾君王的娘娘,呼风唤雨唯我独尊;但一旦躺在男人胯下,我又会不自然的对那些凌辱的,让我丧失尊严的元素激动不已。

其实吧,我对丘泽老师说。

嗯?

我觉得今天的事情太奇怪了,完全超过了我的理解力,我说。

那些性爱细节的东西完全完全超过了我最狂野的想象。

他却不解。

我越想越懊恼,转身过去,虽然还没有哭泣,但却抬起了双腕婆娑得护着额头,声音抽搐。

他把我翻过来,哎哎,怎么了?我都是为了你呀,为了满足你的需要。你那天不是说你喜欢虐恋吗?我才专门买了这些东西,都是专门给你的啊/

我说了吗?我质问。

你从三岛由纪夫一直说到鹅毛笔萨特什么的。

我……我哽咽,苦于不正确的意指。

或许,我有过狂野的想象,但是想象的巅峰也与现实差距太多,尤其是你躯体如此触碰可及的真实存在,在你的幻想空间缺位。

所以当我真实面对时仍旧会被各种道德或非道德的巨浪淹没。

他想了下,道,可能是你经验太少。

什么意思?我以为这是个批评,有点敏感。

他说,哦,就是像我们这种长期稳定的夫妻,难免会疲劳。一次次试图寻找新鲜刺激的过程中,回头再开,就超越你们的认知太多了。

啊?

我惊异。

他也很惊诧,你知道像我们这般婚龄的老夫妻,哪怕出轨外的刺激,换妻俱乐部,多人性交也很多的。

如果我刚才的体会已经战栗的话,这番言论更超越了我理智的边界。

什么?你说什么?

他这时才重重拍了一下脑袋,恍然大悟般,可能我确实没有从你单纯的角度想,只期待的为你服务,想的太多了。

你知道吗?和同样的人做爱太多次总会有点麻木,对方的美好会视而不见,只能靠更激烈的刺激唤兴趣。如果情意相投尚好,总有激情瞬间,但感情平平就更要刺激了,像我给你买的工具,没有给你制服。

还有,他犹豫了一下,如果生理条件不够好,比如我,他又自嘲道,就希望用些技巧和工具来帮助。通常是有用的,他解释。

我相信,我给了他肯定的微笑。

他仿佛收到了A+评级终极用户体验,开心的爬起来再次吮着我的乳头,并开始揉搓。

我意识到,我最纯真的年代甚至讨厌有人搓我乳房,觉得很粗暴,有点流氓,但现在却坦然接受,性爱的配合果真是要接受度的磨合的。

丘泽后来竟又爬上我的身,舔舐,蠕动,我也在他的身下开始慢慢呻吟,扭转。

相比刚才的浓密与屈辱,这样自然的轻松倒更像是熟透的果子。饱满的晶莹轻触可破,随时可以流出鲜香的汁水。

我的叫声绵长舒展,不自己觉得一下下抬起小腹配合着,吞食着他的坚硬。

紧张时,或用力勾起他的脖子,或四指深陷后背,用力抿嘴紧闭着眼,亦或仰脸张嘴大叫;若有闲力时在他乳头,双臀轻捏,给他点浓密的,调皮的,或深长的吻及啄食。

接下来的若干年,我与丘泽老师数次相逢。

与其说相逢,不如说相约。

他思念的文字炽烈却深沉。即使不能还给他如此的深情,我却也舍不得伤他。

颠鸾倒凤间,看着媚颜如雪明眸清澈的美男子眼角爬上了皱褶,额头光亮了发丝,鬓角的俊俏多了柔软和霜雪的覆盖。

他每次的冲动都来的猝不及防。

明明只是懒洋洋的侧身斜坐,他也会过来拍着屁股急不可耐的扒开探求宝藏;甚至只是稀松站着,他也会一把从后边让人窒息的抱紧扭过我的脸,手指如摩崖的刻剑,或者攀岩者的凿刀狠狠的勾过双肩和锁骨,深入双乳。

有点突然。

但我也总能在准确的接过他传来的情欲力量后用更猛烈的潮水欢迎。

我们选择融化进对方体内的方式再也没有吕贝克的海边那么激烈,或刻意。而是自然的,任他天马行空的深情书写着新奇的画卷。

你若早生十年,我若等你到那时,该是多美好。你和我,丘泽老师说。

并不会,我最终想通了。他是情痴,但我并不癫狂。

为爱赴死的至深我做不到,那种美丽的永恒或死亡我可以欣赏,但不会赞颂。

就如同丘泽有时极端的性爱和老师们的.avi,我不介意玩味体验,但并不会作为日常。

他爱的可能是他的爱与付出,或者爱情的至醇味美。

我此时在他眼中永远是温柔如水,但若成为彼时的枕边人,我可能也会因为一两次不经心的答话,成为一具面目狰狞的邪佞神魔。

他爱的真的只是他眼中定义的我。

感谢十年的时间差给我们的宽容,不用把这些问题尴尬的解释得太通透。

“家翁于日光礼佛时,山路滑,不幸跌断尾骨。本已无碍,但竟高烧不止,好像心、肺、呼吸都不顺畅了。生命真是不中用。”

丘泽递来消息,他知道我懂些文法,虽不大会发音日音汉字,但能解意。何况早就过了“大丈夫勉强手纸”的年纪,便总是很老派的用汉字造句,辅以我看得懂的助词介词,而不是像年轻人一样轻快狂书的假名。当然,我不会读汉字,索性一口气把他们直接体会成旧文人半文半白的雅致含蓄,也算是我们沟通的别有风情。

无处可逃的悲观之情。

我最大限度的柔情也只能在脱掉衣服后给他百依百顺的娇喘甚至哽咽,却不会是合襟起身后无休止的难以释怀。

感谢在没有肉戏还依旧追番打赏的仙女与大侠。

码字中途我借口思绪不想被打扰而缺少的互动希望谅解。许多评语,我结笔后一一回复。

和上一个连载写到这里讲过的一样,作为只能单线程工作的IT女,我一直很惭愧。

尤其抱歉的是明明没有肉戏反倒放慢的步伐,只因为忙着八卦投币太多的丹华首晟。想到写完这篇应该也赶紧把资源配置给现实人生才行,不然对一个没有多少才华,信奉体验派的作家来说,没码多少字却多喘出了很多二氧化碳,真的很罪过。

当然写心境本来就难,因为性爱的过程是招式往来的好莱坞大片,行云流水可以一气呵成,不行还可以蒙太奇交叉快速剪辑,或者定格基努李维斯的子弹头,或者放几只鸽子舔干血迹;而心境刻画是,一个空镜头,一个延时镜,小津安二郎的仰视群像,安东尼奥尼长镜头下踱出画框的众人,不是简单粗暴的拼接没有内在逻辑的打斗,一场场海天盛宴的高潮,情感的流转细腻通顺,看似无力之处都是深厚内功。

无其不及的探求奇巧淫技,为的可能只是体验升华后的内心平安,对怪力乱神终究像那三不猴子,无听无言无视,修出希夷微的身形境界。

我虽有过3p体验,但没有被轮奸或者参与过群交或换妻,虽然那是无数性幻想中最极致惊艳的一个。

但我大概需要先把自己交付到信任的手中,随ta引领才能自由释放欲念去探索。

又或者像丘泽老师说的那样,老夫妻的疲惫有了绵软的尴尬无奈,而需要不断的升级性爱刺激,那竟也是令人憧憬的二人世界。

于我而言,情欲与性欲可以分离,肉与灵的纠缠却难解难分。

不是通过阴道打开的心灵大门,也不是射精喷涌的男性元神,而是在试探挑逗的过程中就开始酝酿的灵力。性之灵,性灵。

哪怕不需要自带圣光的高潮,也会随时间陈酿出浑厚的勃艮第,或者迅速蒸馏出呛口的伏特加。

所以这大概就是哲人文匠都喜欢写性爱的细节之处,社会学者也喜欢用性来解析个人甚至国民特质。

那些征服的,揉虐的,暴躏的,欢合的历史,当一个词汇有了性暗指总是容易让人理解。

这大概正是因为性欲比其他欲望来的更有普世的价值。

富家老者不求多财,只盼天合人伦和睦;耆那教众对我们奉为人间至美的饕餮嗤之以鼻。唯有性爱欢合,可深可浅,亦庄亦婊,贯穿历史,亘古未变。

有人问我,事情是真的吗?

我在上一篇连载便写道,我这软趴趴的大脑不是好存储介质。

但或许这是托词。

我有刻意的更改一些时间地点,以免和会被人从和我真实生活的轨迹重合的地方指认出来。

但是那一座孤城的名字,我没有改,所以孤城记,写给心里的那座囚禁爱恋的城。

需要改名字,其实让我也很痛苦,因为哪怕性爱和情节都保留,那些渲染气氛的环境和时空让我只能塑造另一个平行时空的他我。这对笃信性灵,寻找超我却未得的挣扎真是致命打击。

好在,重新揉捏的性与灵在磨合中还算满意的诞生。体验派作家在把自己捅到欲仙欲死前,及时苏醒人间。

书者都是在自书的。

几部悲喜剧,几篇晦涩诗,世人起底了莎翁身世。玛丽雪莱的哥特,勃朗特姐妹的冷静,那些被化名的男人一样讲出的故事终于归位天才的女子们。大概也只有埃莱娜·费兰特和中本聪这样的假面依旧在似是而非中没被揭穿。

更何况自说自话。

虚虚掩掩的遮羞布,或者精心包裹的假人设,那个躲在后边偷笑的本我或许在行文运字间早就裸露给了看客。

再或许,都是凝望深渊的画中人,审人都是自视,我是你的镜中影。

所以写文都是自我解答,我对语言是思想的桥梁这句话的别样解读就是思绪不清时,自己写出来审视其实就明白了。问题的症结,前后的矛盾,人格的冲突,或理想与现实的差距,写出来,一眼看清,就把自己从局中人放到了旁观者。

这是花时间记述自己性爱历史与观念的最大意义,说白了就是自嗨高嘲而已。哪怕囿于障碍,只能拼读平行时空的他我,G点摸到,也就酣爽了。

同时靴靴神交于此的神仙姐妹大侠狼子。

嗯,结尾很矫情,假清高似的。

其实我很俗,喜欢的话,超感通灵走一波,评论点赞送花,亮出你威猛坚挺的素质三联,朝我开炮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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