赌约:娇妻的清白 (32-40)

6600Clicks 2019-12-21 Author: freemanp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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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freemanpk2019-12-22发表于 SIS001

               三十二、

  大权?是老秦家的树权吗?

  三叔也笑了几声说:「都说新手手气好,你们今天还玩吗?」

  「玩啊。和小秋姐说好了,下午把地里的活忙完了就去卫生所玩。」妻子的声音在录音中听起来十分的欢悦。

  「这大玲子净把你往沟里带,一点好的不教。」董老三的口吻听起来像是在埋怨,不过能感觉到他的话语间似乎是笑着说的。

  「没事啦,我妈妈和爸爸家里面也经常玩,不过玩法和这边的一点都不一样。」听声音,高琳娜似乎是走近了一些,听得清晰多了。

  「是啊北方的玩法快,我看过你们南方那边的玩法,很啰嗦」董老三一边说着,一边好像在费力的拖拽什么东西。

  「三叔这是要搭什么呀?」高琳娜的声音更近了,感觉就像是在董老三的身边。

  录音中听到一阵嘈杂的木板声。

  「这都看不出来,你也真够笨的。」三叔的语气里满是戏谑。

  远远地听到有些凌乱的脚步声走近。

  一个男人的声音插话说:「三叔说你和二胖从城里回来,肯定好多地方不方便,这不是帮你们搭个洗澡间嘛。」

  「真的呀!」能听出妻子的开心。

  「是的……」董老三不紧不慢的说:「大权二权他们都进城做过好多工程,找他们帮忙做个洗澡间,也不费啥事,今晚你们就可以在家里洗澡了。」

  「真的呀,太好了,谢谢三叔!」感觉得出妻子对这个小体贴表现的十分喜悦。

  「哎呀,你们城里住习惯了,整天洗来洗去的,其实也不算专门给你和二胖准备的,家里孩子多,整天在外面疯,个个像个泥猴子,也要给她们养成个讲卫生的习惯才行。」

  「是呀,是呀,尤其女孩子,收拾的干干净净才行。」高琳娜的声音。

  嘈杂声寒暄声又持续了一阵,接下来就是叮叮当当的干活声,妻子的声音再没出现。

  这些情况都和自己掌握的对上了。

  不过谢飞心里莫名的增加了少许的不快。

  他记得那时候跟妻子通电话,她提过玩麻将的是,但是她是说姐姐教她玩,根本没提过大权的事。

  不过谢飞立刻又帮妻子给了自己一个解释,毕竟大权是个男的,而且自己和树权双权兄弟并不熟,从小谢飞就是属于那种喜欢上学,喜欢读书的好孩子,那两兄弟就是属于整天游手好闲打架滋事的那种,所以即使是住在一个村,谢飞和这哥俩的交集并不多。

  北方人农闲的时候玩麻将是极为正常的活动,没有什么值得大惊小怪,不过谢飞还是有些犯嘀咕,这是夏天,按理说,像秦家兄弟这种壮劳力不应该是很忙的吗?怎么树权还有时间陪着一帮老娘们打麻将呢?

  树权身体有缺陷所以农活不需要他来做吗?

  接下来连着两天的录音都没什么奇怪的事情发生,不过很明显,妻子和三叔的交流变得更频繁和自如起来。

  让谢飞真正开始发现问题的是他回来之前那天的录音。

  那天的录音时间上面看,到了下午五点左右就没有了。

  那天晚上两人再没有什么接触?

  谢飞找到五点之前的最后那段。

  时间不长,十分钟左右,开始就是三叔在说话:「你去看看你姐要不要带些什么,然后赶紧走,一会天黑了路不好走。」

  「嗯,我去换下衣服。」妻子的声音,有些焦急的感觉。

  一个人的声音从很远的地方传过来:「兴旺家的车没在家,得坐四轮子了。」

  「开四轮子吧……」三叔的语气好像更急。

  然后就是几个人的声音,很嘈杂,很混乱,然后是四轮拖拉机突突突的马达声。

  这些人要去哪里?听起来是很多人在一起,谢飞感觉自己错过了一些事情没听到,赶紧点开了上一段录音。

  这段是大约下午三点多开始的。

  很奇怪,这里面是三叔很正常的在和别人聊村里的事,像是在和一些人开会,他一直在说什么土地什么出让金的事。

  大家在七嘴八舌的议论,谢飞听了好半天才听出谢玲和妻子也在场。

  这段里面听不出后来他们急急忙忙的去做什么。

  然后就整晚都没有录音了。

  这让谢飞十分恼火。

  难道是董老三故意的?但是听着他们是好几个人一起走的,应该没什么问题,现在他们所有人也都好好的,更不用担心他们有什么意外。

  但是,这一晚到底发生了什么?

  谢飞正疑心重重地胡思乱想,院子里热闹了起来。

  高琳娜带着三个小外甥女从外面跑步回来了。

  谢飞赶紧把录音笔和数据线收好,端着洗漱盆子也来到了院子里。

  院子里高琳娜领着三个小丫头一字排开,一人一个盆子,俯身撅着屁股,轻声哼着口令在脸上仔细的摸着洁白的泡沫。

  谢飞看着这几个臭美的家伙,摇摇头,笑了笑,自己也过去压水井旁打了盆水。

  正准备洗脸,却被高琳娜盆子边上的一个亮晶晶的小东西吸引了注意。

  他不近视,虽然有点距离,但是他还是看出那是个金黄色的滚运珠,用个红绳栓着,看样子应该是系在手腕上的。

  高琳娜不怎么喜欢黄金的东西,她觉得这种金属很俗气,所以她大多饰品都是银或者是白金的。黄金的转运珠她也有,不过是系在脚踝上的,比这个大一些,是谢飞的妈妈去深圳给儿媳买的见面礼,高琳娜一直带在右脚踝上面。

  谢飞狐疑着,三把两把洗好脸,端着脏水盆子走到还在认认真真的教丫头们洗脸的妻子身旁,像是才发现的样子问:「我洗完了……咦?……这手链是谁的?」

  高琳娜满脸白色的泡沫,抬起头朝丈夫眨着眼睛笑道:「傻呀?……这是滚运珠,姐给我的。」

  「你不是不喜欢黄金的东西吗?」谢飞嘟囔说。

  高琳娜用手背抹了抹眼睛上的泡沫,朝谢飞做了个鬼脸说:「要你管?」

  谢飞笑着用毛巾把自己的脸擦干净,没再追问下去。

  谢玲吃力的用扁担挑着两桶什么东西从厨房里面走了出来,一步三晃的,谢飞见状急忙凑过去说:「姐,这啥?给我来挑。」说着就伸手要去抢扁担。

               三十三、

  「你快走开点,这是给小秋家鱼塘泡的饲料,咱家不是有个小锅炉嘛,她昨天放咱家发酵的。」谢玲个子只有一米六左右,生育了四胎,年轻时纤细苗条的身材有些变形肿胀,皮肤黑擦擦的,干起力气活来丝毫不比那些男人老爷们差。

  谢飞抢不下姐姐的扁担,有些心疼姐姐,跟在谢玲身后说:「姐,这些活董老三咋不干?」

  谢玲笑着刚要说话,高琳娜在身后插言道:「三叔咋不干!他早就出去了,今天乡里开会,要不这些力气活都是人家三叔做的,哪像你这文弱书生,肩不能担担手不能提篮的。」

  谢飞听着话头有些不舒服,却又没法反驳,只好瞪了妻子一眼,把水盆里的水倒掉,有些不开心的回到西屋。

  谢飞心里还惦记着搞清楚前天晚上的情况。

  他们应该是好多人一起,谢飞又听了一遍前天五点多那个录音,还是没得到什么有用的信息。

  心里好奇的要命,准备去问妻子那天的事,却又发现有些不妥。

  高琳娜不知道自己被录音了,更不知道自己是一场赌局中的标的物。

  这样子去问她,她一定会奇怪甚至发现什么。

  问姐去吧。

  谢飞放好东西,快步走出房间,跟着谢玲来到了隔壁小秋家的院子里。

  谢玲刚把肩上挑的两桶满满当当的鱼饲料放下,身后谢飞走过来拽着她的胳膊,把她拉到了房侧面。

  谢玲奇怪的问弟弟:「干啥?神叨的。」

  谢飞问:「姐,前天晚上是不是出事了?」

  谢玲满脸惊讶的反问:「你咋知道的?小娜告诉你的?」

  看到姐姐的反应,谢飞知道自己问对人了。

  「她没说,我就是问问,咋了?出啥事了?」谢飞追问。

  谢玲摇摇头说:「没啥大事,大丫偷拿三叔卖种子的钱,买了双鞋,我给她揍了一顿,丫头就跑乡里去要做长途车走,说要去五台山出家当尼姑,让三叔和小娜去给追回来了。」

  谢飞心中舒了口气,接着问:「你们咋知道丫头要去乡里做长途车呀?」

  「那傻丫头,临走之前给小娜留了封信,还说不想活了啥的,这家给家里人吓的,小娜都吓哭了。」谢玲脸上是笑着说的,不过看得出她还是有些后怕。

  「到客运站就找到了?」谢飞问。

  谢玲点点头,心有余悸的说:「可不咋的,那丫头都上车了,三叔说差点就开车了。」

  谢飞听出一些端倪,急忙问:「你没跟着去乡里?」

  「我和小秋一家去隔壁村子找丫头同学去了,三叔和大权带着小娜去的乡里。」

  又是大权,这个侏儒还真的蛮关心咱老谢家的事呀。

  不过搞清楚了前天的事,谢飞心里总算是一块石头落了地。

  可是……

  谢飞心中又开始打起转转来。

  录音只有大家找车去乡里的,后来到乡里找丫头时候董老三应该都是和妻子在一起呀,这老东西答应的好好的,只要两个人在一起,就要录音,他为啥没录?

  这王八东西!这么明显的违规,这就是他输了!

  谢飞心里一阵激动。

  董老三走不走其实在谢飞心里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出了心中憋屈十几年的一口恶气。

  心情好,喜形于色,谢飞回到自家院子里时,眉毛都是高挑着的。

  高琳娜注意到丈夫似乎是遇到了什么开心事,问:「什么事这么高兴?涨工资了?」

  谢飞几乎就要说出口打赌赢了的事,不过还是强忍着把话头咽了回去。

  他下午又要去锦州,上午在家里和妻子一起帮姐姐挑玉米种子,眼看着到晌午头了,也不见董老三回来。

  他不回来,录音笔就没法交代给他,后面还有一个星期时间,这个流氓不好说还会不会搞出什么幺蛾子出来。

  而且如果他已经输了,也要当面确认一下才行呀。

  谢飞已经想好了,等董老三回来,就和他摊牌,到时候自己大度些,允许他继续留在饮马河子村,毕竟姐姐和四个孩子要人管,只要他认输,以往的一切就算翻页了,既往不咎吧。

  想着董老三不得不认输的窘样,谢飞心里美滋滋的。

  中午谢玲回来时候拎着一大袋子新鲜蔬菜,说是从他们的大棚里刚摘的,和高琳娜有说有笑的开始洗菜做饭。

  谢飞抽空,把剩下的几个录音片段也都听了一下。

  基本没什么特别的,不过昨天当天中午董老三和高琳娜有短短暂的谈话,谢飞听着,感觉有些问题。

  「行,那我一会再去试试」妻子的声音,开始就是这一句没头没脑的话。

  谢飞想起这录音都是董老三手动启动的,也许是两个人说了几句话之后董老三才想起录音的。

  「咱这里的自来水都是村里自己弄的小水泵通过来的,水压不稳,等下午我让大权来把水管换一下就应该能解决了。」董老三的声音。

  这只录音笔里记录的都是这种家长里短,看起来这段也么什么特别的。

  但是在两人说话间,突然出现了一阵骚乱中,听到高琳娜惊呼了一声,随即扑通一声重物摔在地上的声音。

  「哎呦……肯定是那帮丫头玩完了玩具不收好……唉……」三叔的声音。

  「三叔……没事吧,摔没摔坏?」妻子的声音。

  原来是董老三摔倒了。

  谢飞印象中董老三一直是个强壮并且身手十分敏捷的壮汉,看来在牛b的人也禁不起岁月的摧残呀。

  「呦……这咋还抱一起啦?」远处一个声音咋呼到,谢飞听出是秦家老大秦树权的声音。

               三十四、

  抱一起?谢飞激灵一下,心都要揪到嗓子眼了。

  「滚犊子!摔了个跟头,人家小娜就拉我一下,他妈的你们瞎说啥?」董老三听语气像是很恼火。

  高琳娜咯咯的笑,却没听到她做任何辩解。

  犀利苏咯的一阵声音,大权的声音在近处说:「你还不服老,这一个跟头还能把你老人家摔破皮咯?」

  「少几把说风凉话,瞅你整这玩意,这一会出来的是冰凉的水,一会能烫死猪,你赶紧给我调好咯!」董老三没好气的命令道。

  「大权哥,我觉得是上面那个水管的问题。」高琳娜的声音。

  「有可能,我上去看看,你走开点,别呲水整你一身。」大权说。

  「大权哥你也小心点……」妻子的语气很是关切。

  「操……这俩人还挺恩爱……」感觉到醋意的看来不只是谢飞,董老三说话更加露骨。

  谢飞听的真切,心里更是翻腾起来。

  按理说,不需要担心这个身高不足一米三的秦家老大,退一百万步来说,就算妻子高琳娜是哪种水性杨花的女人,也绝对不可能和这个侏儒有什么事情发生,是的,是绝对不可能!

  妻子本就是个很温柔的人,对谁都会表现的很有爱心。

  可是,经过董老三这一挑拨,谢飞竟然真的在心里腾起一股无名的怒火来。

  谢飞坚信董老三是故意录下这句话来气自己的。

  但是自己真的被气到了。

  可是真正让谢飞头皮发麻的对话,才刚刚开始。

  「小娜,别在这看了,下午二胖不是回来吗?你跟你姐去整点肉,晚上包饺子吃吧。」

  「三叔,你手都出血了,我屋里有消毒水,我给你擦擦吧。」

  高琳娜随身的行李里有个小医药包,有些应急的外伤处理用品,谢飞当然很清楚。

  「破个皮,擦什么擦?不用擦。」董老三嘟囔。

  噼里啪啦的听到走路声,没多一会,就听到高琳娜走到近出说:「擦一擦消毒水,省的感染了。」

  那语气就像是在和小丫头们在说话。

  董老三半晌没吱声,半天才小声问:「昨天你俩都聊啥聊到那么晚?」

  谢飞心里咯噔一下。

  原来之前那晚缺失的录音真的是因为妻子不在董老三身边,而是和另外一个人在一起。

  高琳娜的声音很低,像是很不好意思的感觉,结结巴巴的说:「……没……没聊啥呀。」

  「那小子可坏了,没怎么你吧?」董老三不依不饶的追问。

  「三叔你胡说啥……他说想考成人大专,说我是老师,问的都是正事。」高琳娜的声音像蚊子叫,在谢飞听起来,就好像是一种全无底气的辩解和谎言。

  「哦,那就好……那就好。」董老三的语气怪怪的,最后几个字拉着长长的尾音,感觉他知道更多的内幕。

  别说董老三的语气听起来是将信将疑的,连此时在听录音的谢飞也几乎不相信妻子在那天晚上真的什么事情都没发生。

  高琳娜噗嗤笑了,稍稍提高了些声音道:「你们啊,真的是能给人家编故事,我姐今天早上也审问我一早上。」

  原来谢玲也知道,只是没有任何人和自己提起这件事,谢飞有些恼火。

  录音里面董老三呵呵的笑,没再追问。

  原来董老三不是虚张声势,他果然录下了一些自己不愿意听到的东西,谢飞心里有些纠结,想立刻去找妻子核实真实的情况,却又不想给妻子发觉打赌的事,心里像是堵了一团棉絮,很郁闷,又有些焦虑。

  厨房那边传来姐姐标志性的吆喝声,叫大家开饭,那妻子应该也会马上就端着做好的饭菜出来了吧。

  谢飞站在院子里,手都有些哆嗦,加上天气有些闷热,他的额头上面布满了细密的汗珠。

  「老公,吃饭啦,快来看看我发明的全蔬菜大杂烩!」高琳娜一边端着一个大盘子,一边兴冲冲的朝谢飞喊。

  这才几天,原本柔声细语惯了的南国女子,居然给影响到也变得这么大咧咧的。

  谢飞点点头,却没挪动脚步,心里还在盘算怎么才能不动声色的从妻子口中问出实情。

  「吃饭!赶紧的!」谢玲也端着一盆什么吃的过来,也朝他吼了一嗓子。

  姐姐和小丫头们都在,谢飞这顿饭吃的一言未发,闷闷不乐的。

  高琳娜看在眼里,有些奇怪,却没多问。

  饭吃得差不多了,谢飞心里有了主意,去问谢玲!

  吃过饭,谢飞叫妻子帮自己收拾行李,自己却转身去了厨房。

  谢玲正在收拾碗筷餐具,谢飞进来也没兜圈子,开口就直接问:「姐,前天晚上他们去找大丫,娜娜没和三叔他们一起回来?」

  谢玲有些诧异的停下手中的活,看着满脸愠怒的弟弟说:「咋没一起回来?你听谁说啥了?」

  「我听娜娜说的……」谢飞是在套姐姐的话,说谎他不擅长,说的有些底气不足。

  谢玲目光在弟弟的脸上扫了几个圈,眨了眨眼睛,动了动嘴,却又思考了半天才笑着说:「前天他们走的急,三叔没借到车,就开家里的四轮子去的乡里,回来也没那么急,三叔就自己开着四轮子回来的,让娜娜和大权子领着大丫坐大客车回来的,咋了?你瞎想啥了?」

  果然是大权,不过大丫也在,那就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听到这个,谢飞心里的石头总算落了地。

  「姐你说啥呢?我没瞎想啊,我就是随口问一下而已。」谢飞笑着说。

  一中午了,这是谢飞头一次露出笑脸。

  谢玲给了弟弟一个白眼,转身继续忙手里的活。

  「娜娜说你昨天早上还八卦她……」像是随口一问,谢飞却发现姐姐的表情有些僵硬。

  「……我们弟媳妇和大姑姐关系好,乱开个玩笑,你还来兴师问罪呀?」谢玲没回答,却像是有些不高兴的样子。

  谢飞突然发觉自己可能从姐姐这里问不出什么了,他现在有些不确定姐姐的立场。

               三十五、

  不过有件事他已经基本确定了,前天晚上,妻子和三叔他们一起去的乡里找大丫,但是回来的时候,是三叔自己开四轮子回来的,她和大权领着大丫坐大客回来的,这些情况合情合理,但是,回来之后呢?既然从妻子和姐姐口中都明确证实了两人有在昨天早上聊过前天晚上的事,那就说明,还有些事,录音笔里面并没有记录下来。

  这个侏儒秦树权出现的频次太高了,谢飞心里不免对他有了一种说不出的疑虑。

  董老三说的能让妻子做出背叛自己的事,难道就是给这个矮子丑八怪创造机会来玷污自己的妻子?

  他们绝对不会得逞的,对于妻子,谢飞有十足的信心她不会做出那种肮脏龌龊的事出来。

  对于这个侏儒秦树权,他却真的不大了解。

  秦家兄弟,年纪虽然和谢飞差不多,不过从小大权就好像心里上面有问题,从来不和村里这些孩子玩,二权和谢飞接触的多些,不过也是由于性格脾气很暴躁,打架斗殴是家常便饭,谢飞这些老实孩子后来就很少和大权二权一起玩。

  秦家父子和姐姐的事,谢飞心里本就有些耿耿于怀的,这回大权又和自己的妻子有可能有瓜葛,这让他有种被人在胸口砸了一拳头的感觉。

  得给妻子打打预防针,只有一个星期,只要过了这个星期,就算锦州工地没完成任务,也要赶紧把妻子送回深圳去,这里的人际关系太恶心了,就算妻子没有跟着学到不好的东西,也有可能会对她原本纯净的生活圈产生什么不好的影响。

  谢飞一边从厨房里出来,一边在头脑中飞快的盘算该怎么从妻子口中套出前天晚上发生的事。

  「老公,收拾好了。」高琳娜在西屋门里探出头朝谢飞笑眯眯的说。

  她的长发就那么随意的在脑后抓起个丸子头,略施粉黛的脸颊泛起一丝丝潮红,小嘴巴像是故意抹了晶莹的唇彩,水润润、肉嘟嘟的。

  谢飞看得出妻子的笑荣里面像是有更多的含义,快走了几步跟进屋子里。

  「老公……你又要走一个星期,我想你咋办?……」谢飞刚进屋,就被妻子用力地抱住,头扎在胸口上喃喃的说。

  谢飞回手把门关好,捧起妻子脸,用力地嘴吻住了她的唇。

  空气的温度刹那间升腾起来。

  「大中午的……咱俩就做这个……不好吧……」高琳娜柔声说,手里却少有的主动摸进了谢飞的裤子里。

  「你是我老婆,我啥时候想要你就啥时候要!」谢飞呼吸变得粗重起来,任由妻子的手摸进自己的裤子里抓住了自己的命根子。

  那玩意被妻子柔嫩的小手一握,就开始变得倔强起来。

  他忙不迭的把衬衫扯过头顶扔在一边,让自己上身裸露出来,又把妻子的衬衣抓着衣襟往上一翻,露出妻子白嫩嫩的肌肤,像是大灰狼遇到了小白兔一样,劈头盖脸的就是一顿亲。

  高丽娜咯咯的笑,扯开了谢飞的腰带。

  谢飞自己拧身把内裤外裤一起褪到了膝盖下,两只脚交替着蹬了几下,就把自己脱成了一个光光猪。

  「老公……你带上那个……」高琳娜满脸通红,上半赤裸着,在丈夫面前丝毫没有羞涩暴露出自己圆润富有弹性的乳房,手也始终没有放开对丈夫倔强的挺立起来的家伙的抓握。

  谢飞瞥了一眼妻子说的东西,是之前在盆子里看到的避孕套,谢飞使劲的摇头说:「不带……你不是安全期吗?」

  高琳娜噗嗤笑了,满脸坏笑着说:「我是想试试这里的套子啥感觉……」

  「……能有啥不一样的……不带……」谢飞呼哧着,不由分说的把妻子放倒在炕上,两膀用力,扯下了妻子的裤子。

  身体倒下,高琳娜的手也被迫离开了丈夫膨胀坚挺的东西,她急急的往丈夫腹下胯间去摸索找寻着。

  「你!……你是不是没洗手!……」谢飞忽然僵着身子,提高声音问身下的妻子。

  高琳娜愣了一下,意识到了什么,突然大笑起来说:「啊?……我掰完辣椒忘洗手了,哈哈哈哈哈……」

  谢飞光着身子跳到了地上,急寥寥的抓起脸盆里的湿毛巾开始使劲擦自己已经软化下来的宝贝东西。

  「你这个臭老娘们!你想害死你老公啊?」谢飞的表情狰狞,看起来痛苦的很。

  高琳娜笑得捂着肚子。

  「谁让你大中午的就想做这个……」笑了好半天,高琳娜也没穿衣服,下地来在暖水瓶里倒了些热水在毛巾上,又抖落了几下,用手试试不烫手了,才细心的抓起丈夫软踏踏的阴茎,像是面对一件宝贝一样小心地擦拭。

  「还不是你勾引我。」谢飞觉得有些委屈。

  高琳娜笑着说:「我才没勾引你,我就是想抱抱,谁知道你就上来劲了。」

  谢飞叹了口气,接过毛巾,扶起妻子,两人躺回炕上。

  「辣死我了……」谢飞倒在炕上,手里的毛巾还一直在用力的擦抹自己的家伙。

  高琳娜依偎在丈夫身旁,咯咯地笑了一会,撅着嘴巴问:「好点没?」

  谢飞点点头,抓起妻子的手,用毛巾使劲地擦。

  被丈夫抓着手擦了半天,高琳娜把手凑到谢飞的嘴边说:「再擦就要破皮了,你尝一下不就知道了吗?」

  谢飞伸出舌头在妻子的手心里舔了舔,笑着说:「不辣,臭!」

  妻子把手掌攥成小拳头,在丈夫的胸口轻轻捶了一记,娇声说:「那我不摸你了……」

  「嗯,我摸你……」谢飞说着,就把手掌摸进妻子长有规整的细毛毛的胯间去。

  妻子立刻身子一颤,喉中无法抑制的吐出一口热气,喷洒在谢飞的胸前。

  「讨厌死你了……不要抠进去……」高琳娜气喘吁吁的轻声细语,说着,却把自己的两腿稍稍分开的更大了一些。

  谢飞侧身半压在妻子身上,摸在她胯间的手力道不减,口已经叼起妻子一侧的乳头吮吸嘬弄起来。

  生育过的女人乳房柔似水袋,丝毫没有少女的乳房那般有颗粒感,那粒哺育过婴孩的乳头坚挺勃立着,被丈夫火热的舌尖飞速的撩拨,高琳娜立刻低声娇吟起来。

  「你还要摸?」谢飞发现妻子的手已经不受控制的又一次摸向自己的胯间,急忙抗议道。

  高琳娜急忙抽回自己的手,嘴里呢喃:「……不行了……老公,我想要……」

               三十六、

  谢飞听不得妻子说这些,热气冲顶,血涌胯下,刚被辣到萎缩的下身毫不客气的再次膨胀起来。

  轻车熟路,那圆不隆冬的坏家伙没受到一丝阻碍,顺滑的挤进了它经常光顾的温暖湿滑又柔嫩紧致的腔道内。

  大汗淋漓,夏日的午后很闷热,天空中满是厚重的乌云,看样子有场大雨马上就要来临。

  但这丝毫不会影响夫妻做那人世间最美妙游戏的热情。

  只可惜,谢飞又一次早早地喷射出来,他刚刚动了甚至都没到十下。

  这次高琳娜的脸色变得很难看。

  「你得去医院看看了。」高琳娜一边摸出纸巾使劲擦拭黏糊糊的下面,一边不悦的嘟囔。

  谢飞甚至连喘息都没有急促起来自己就结束了,他更加郁闷。

  这可是男人最接受不了的身体问题。

  相比这个,男人宁可自己断了胳膊断条腿都能接受,唯独这个,真的是让人感到十万分的沮丧。

  「也不是每次都这样……」谢飞嘴上还想找回一些颜面。

  高琳娜突然仰起头,盯着谢飞的脸,一字一句的问:「你老实交代,你经常出差,是不是在外面找过小姐?」

  谢飞急忙摇头说:「天地良心,绝对没有过!」

  高琳娜将信将疑的白了他一眼说:「我不信!你肯定是在外面玩的嗨了,回家看到我就觉得没兴趣了。」

  「神经病,胡思乱想的。」谢飞擦干净自己,一边穿衣服,一边觉得没必要和妻子在这个问题上面有过多的争论。

  男人越是不想讨论什么,女人反倒越是对什么感兴趣,上帝造人分男女,这种现象很有趣。

  高琳娜却像是被充满了电一样不依不饶起来,也不穿衣服,就这么光着身子拽住丈夫的胳膊说:「你说谁神经病?你就是在外面玩女人玩的,要不好端端能得这病?我告诉你谢飞,你赶紧去医院去检查去,要不你就别想再碰我!」

  自打相识到结婚生女,两人其实只吵过几次架,每次都是谢飞让步。

  这次依旧是谢飞首先软化下来,女人嘛,总是要哄的。

  「好了,好了,我错了,我神经病,我是王八蛋,别生气了。」谢飞服软那叫一个熟练和诚恳。

  「有人说左香嫁人婆家就在锦州,对吗?」高琳娜突然间又一次提到了这个名字。

  谢飞觉得十分委屈,和这个女的早已断了十几年的联系了,要不是从妻子口中提起,其实他早就忘记生命中曾经遇到过这么个人了。

  「老婆,这个左香我真的从打离开这里就再没联系过,就算她在锦州,我们工地也不是在锦州市里,我也没离开过工地呀,这个我那些同事都可以作证啊。」谢飞极力的保持着平和的语气解释道。

  高琳娜白了他一眼,撇着嘴说:「谢飞你现在真行,满嘴谎话哈,我昨天就懒得揭发你,想给你个跟我坦白的机会,看来你是真的不想跟我说了呀。」

  「我坦白啥啊?」谢飞被问的莫名其妙的。

  「你和那个左香的事呀,那是十几年前的事了,我都说我不在意了,你还不肯说实话?」高琳娜十分笃定丈夫对自己有所隐瞒。

  「我都说了呀,我俩什么事都没有过,那时候才多大,十一二岁,她喜欢我,我不喜欢她,村里的人都知道呀……」谢飞突然意识到什么,急忙问:「左香的事真是我姐说的?还是别人和你说什么了?」

  高琳娜依旧一副气呼呼的脸色,没好气的说:「你小时那点光彩事,全村子人都知道,还非要你姐和我说?」

  左香的事果然不是姐姐告诉她的。

  「谁这么能造谣?我们去找他当面对质!」谢飞激动起来,抓起炕头的衣服扔给妻子。

  高琳娜一边穿衣服,一边嘟囔说:「你姐说的,你和左香去钻过草垛,在里面干啥谁知道?人家大权哥也说亲眼看到你和那女孩手牵手一起放学走。」

  又是这个秦树权!

  和左香手牵手?这个谢飞真的不记得了,一点印象都没有。

  谢飞被气的想哭又想笑,反问道:「钻草垛能干啥?你说说,我们两个十一二岁的小孩,能干啥?」

  「就算不干啥,你摸摸她,她摸摸你的总有吧!」高琳娜像是抓到了丈夫的把柄,趾高气扬的说。

  谢飞无可奈何的辩解:「真没有,真的什么都没有!」

  高琳娜见丈夫涨红了脸的窘样,这才露出一丝笑意说:「有就有呗,我又没说什么,做过就要承认,敢作敢当才叫男子汉。」

  谢飞有些抓狂,又不敢给妻子爆发出来,气的在地上来回踱步。

  谢玲在院子里大声训斥孩子的声音给两个人解了围。

  「你们两个丫头片子给我老实点!你瞅整的这满地都是煤渣子,赶紧给我扫干净!」

  「大姐说让我给三丫洗澡我才去铲煤的……呜呜」二丫抽泣着辩解。

  谢飞赶紧推门走到院子里去帮忙收拾,这才算躲开了妻子的纠缠。

  到院里一看,正见到谢玲插着腰,手里拎着个手臂长的细木棍子,朝丫头们比划着。

  「姐你别总骂孩子,她们虽然小,但都有自尊心了。」高琳娜穿戴整齐也跟了出来,脸上堆着笑,把二丫扯到身后,她知道谢玲的脾气,发起火来,这几个小丫头准会挨顿打。

  见到弟弟和弟媳被惊动了,谢玲脸上才有了笑模样,白了一眼弟弟,却对高琳娜使了个眼色,语调怪怪的说:「我就说我老弟回来就不会放过你吧,嘿嘿,这大中午的,连窗帘都不拉就干」

  高琳娜脸色立刻涨红起来。

  谢飞也一下子尴尬起来,疏忽了,确实忘记拉窗帘了,还被姐姐看到,脸上臊的发烫起来。

  谢玲没憋住,哈哈大笑起来,一边说:「哈哈哈,瞅你俩这熊样,都两口子多少年了,还能给你俩害臊成这样,这家伙,煮熟的螃蟹都没你俩的脸红!」

               三十七、

  「姐你别乱说了,我一会要走了,董老三啥时候回来?」谢飞转移话题来缓解尴尬。

  「他去乡里开会了,估计晚上才能回来,咋的?找他有啥事?」谢玲手里打扫着院子,一边问。

  谢飞犹豫了一下,见高琳娜领着二丫和三丫过去了东屋,把录音笔交给姐姐说:「把这个给董老三。」

  谢玲横看竖看,瞅着录音笔研究半天问:「这是个啥?干啥用的?」

  「哦,这个是董老三要的仪器,姐你小心点,挺贵呢,别摔坏了。」谢飞没敢和姐姐说实话,乱诌了个解释。

  「你呀,一口一个董老三的,就算你不肯叫三叔,也得叫声姐夫吧,我俩都在一起十多年了。」谢玲吧录音笔揣进口袋里,嘴里低声抱怨弟弟。

  这是姐姐头一次要求自己叫那人为姐夫。

  谢飞心里猛然像是被人用力的揪住了一样憋闷起来。

  发现了妈妈和董老三的事,他恨妈妈,但是发现了那个畜生对姐姐做了同样的事的时候,他却没恨过姐姐,对姐姐,是心疼。

  姐姐现在和那个人过在一起了,不管怎么说,姐姐现在过的还算舒心,至少不用为了生活发愁。

  爸爸刚走那两年,虽然有董老三偷偷的帮助,家里的生活那真叫做艰难。

  有时候真的是会为了一顿饭娘三个抱头痛哭。

  那场面,至今谢飞仍然历历在目。

  在外面漂泊闯荡了十几年了,他似乎觉得自己已经可以忘记以前的生活了,但是这次回来,却发现,那些经历,是铭刻在自己的生命中的,像是一道丑陋的伤疤,天长日久了,疼痛虽然已经消除了,但是,只要有人来触及到它,它立刻会酸胀起来。

  谢飞不忍心刺激姐姐,违心地点点头,在这世上,再没有比姐姐更疼爱自己的亲人了。

  谢玲知道弟弟的脾气,知道谢飞的点头是多么大的一种让步,像是舒了口气,脸上堆满了笑容转移话题说:「二胖啊,你在锦州那边有没有时间上街呀,下星期回来帮姐带付麻将回来,家里的都让这几个丫头给祸祸的不够数了,卖好点的,姐给你钱。」

  谢飞应承道:「有时间去市里,不过我不懂哦。」

  「有啥懂不懂的,就买大的,沉的。」谢玲的消费观十分符合居家主妇的逻辑。

  谢飞突然想起什么来,问姐姐:「左香家在锦州?」

  谢玲满脸的疑惑,想了好一会才说:「不知道啊,你咋想起她来了?」

  谢飞心里犯嘀咕起来,追问:「不是你和娜娜提起我小时候和左香的事吗?」

  谢玲噗嗤乐了,笑着说:「是啊,你和左香那时候不是全村子都知道你俩是小两口儿吗!」

  谢飞愤愤的抱怨说:「你们真能胡编,还当笑话说给娜娜听,她都当真了,还问我在锦州是不是去找左香了,你们可真行!」

  谢玲哈哈笑着说:「那左香在不在锦州啊?这可不是我说的,哈哈哈哈」

  「废话,我哪知道她在不在锦州?我都十几年没联系过她了!」谢飞忙不迭的解释起来。

  突然他察觉出有些问题。

  如果姐姐真的并不知道左香在锦州的事,那么到底是谁一直在拿左香的事向高琳娜做文章?

  董老三?谢飞的脑海里立刻蹦出来这个名字。

  他已经输了,他自己也一定知道自己输了,要不怎么会一大早就躲出去?谢飞心里笃定的想。

  这里去锦州的客车每天只有两班,早上一班,下午一班,已经来不及等董老三回来摊牌了,看着时间已经变得很紧迫,谢飞只好告别了家里的娇妻和姐姐,又一次登上了去往锦州的长途客车。

  从锦州又转项目部来接他的车,一路风尘,终于在晚饭前安全到了工地。

  他想给妻子打个电话报平安,电话依然是不在服务区。

  这个女人,按理说,也该估算着差不多时间打电话过来了吧,这都是临走前和她约好的,说以后每天的下午6点左右打个电话,这眼看快7点了,天已经暗下来了,高琳娜却并没有打电话过来。

  谢飞心里有些不快,说的好好的,她也答应的蛮痛快,怎么他这前脚刚出门,这女人就食言了呢!

  谢飞越想越气,直接拨通了姐姐的电话。

  谢玲的电话倒是很轻松就接通了。

  「喂?二胖啊?咋了?」谢玲像是在吃着东西,接起电话就一连气的问。

  「姐,你让娜娜接电话,我打不通她电话。」

  「娜娜去老秦家帮大权整什么考学历的事去了,等会回来我让她给你回电话。」谢玲轻描淡写的回答。

  放下电话,谢飞心里可不像脸上的表情那般平静。

  这个矮子秦树权的名字这两天出现的太频繁了。

  自己的妻子自己了解,高琳娜是一个十分热心的人,从不吝啬自己力所能及的帮助。

  但是这个矮子大权谢飞就几乎等于完全不了解,他回来饮马河子,就只和这个人打过几次照面,沟通过几句话而已。而现在,完全感觉他和自己的妻子高琳娜已经走得很近了。

  有问题?

  怎么可能?那些整天围在妻子身边的狂蜂浪蝶哪个不是英俊潇洒的。高琳娜也从来没对他们任何一个动过心,怎么可能对一个身高还不到一米三的侏儒感兴趣?

  猜疑,一旦开始,就像洪水猛兽,一发不可收拾。

  尽管谢飞不停地在心里帮妻子解释,可是那种惴惴不安的猜忌像是一股黑色的浓雾,悄无声息却又迅猛地在他身上蔓延开来。

  谢飞其实心里一直在抵抗这种猜疑,他相信自己的妻子,更加明白这种毫无依据的猜忌会给自己的婚姻和家庭带了多大的伤害。

  可他就是遏制不住自己心中的感觉。

  这事,一定和董老三有关,一定和这个赌约有关!谢飞心里越想越没底,甚至想偷开着工地的车连夜赶回饮马河子去。

               三十八、

  7点半了,就在谢飞一筹莫展的时候,电话响了,是妻子的号码。

  「喂?你怎么才打电话过来?」谢飞接起电话就没头没脑的问。

  电话那边想起高琳娜清脆的笑声,然后说:「咋?这才走一下午就想你老婆啦?瞅你那损sai!」

  最后两个字是标准的宋小宝式发音,在深圳,高琳娜曾经陪着丈夫在看小品时候试着学过这个词的发音,但是身为南方人的高琳娜却怎么发不好后面那个字的音。

  今天她的发音极为标准。

  难道是心里一旦生疑,妻子事事都变成疑点吗?

  「你咋还学了一嘴的东北味呢?你又上房顶了?」谢飞强压着心里的疑虑问。

  高琳娜咯咯地笑着说:「在东北还能不学东北话?我现在没在家,我发现秦大爷家不用上房就能有信号,我现在在秦大爷家。」

  谢飞眉头皱了起来。

  「我发现你最近和秦树权走的挺近呀。」和自己的妻子说话,没什么好兜圈子的,谢飞直接了当的问。

  「是啊,大权哥说想考个文凭,想去沈阳找份工作,我帮他找找看有没有合适的成人大专班,还有适合他的学历……」突然高琳娜顿了一下,随即发问:「……你啥意思?你是不是怀疑我?」

  谢飞急忙解释道:「没……没怀疑你,就是想跟你说,老秦家哥俩,都不是啥好人,你得离他们远点。」

  「你都多长时间没回来了,你又不了解人家,你咋知道人家不是好人?」高琳娜追问。

  几乎就要脱口而出秦家父子和姐姐的事,不过谢飞极力的抑制住了这个念头,尽力保持平和说:「我就是知道,再说了,那个大权和我姐的事,你不是也碰上了吗?」

  「哦,你说那个呀,你放心吧老公,我不会乱说你家的事的。」

  谢飞知道妻子领会错了自己的意思,急忙补充道:「不是怕你乱说,是怕你傻,糊里糊涂地上了他们的当。」

  「上当?上啥当?」高琳娜有些摸不到头脑的问。

  她不是傻,是很单纯,在高琳娜这二十几年的生命中,她几乎没有遇到过什么真正意义上的坏人,所以她对所有的熟人都没什么戒备心理。

  谢飞清楚这一点,却又不想说破,只好叹了口气道:「你啊,就是个傻女人,早晚会被大灰狼吃了自己还不知道。」

  「啥意思?你说大权哥想对我怎么样?」高琳娜狐疑着问。

  谢飞摇摇头,却想起这是在电话中,对面是看不到的,说:「没什么,我小时候和秦家哥俩一起玩过的,对他哥俩的人品还是有点了解的,虽然这么多年没见了,不过你记住,江山易改本性难移,有些人从小就能看出是什么人,你多加小心就是了。」

  高琳娜笑了几声说:「你这叫用一成不变的老眼光看人,人长大了,是会变的,人家大权哥和二权哥现在都在帮三叔做事,连三叔都整天夸他们能干呢。」

  「行行行……反正你多加小心总是没坏处的吧。」谢飞嘱咐道。

  「好的,你放心吧老公,在这里还有姐和三叔罩着我呢,谁敢对我动坏心思呀……」高琳娜的声音听起来轻松也有些不耐烦的感觉。

  不过在电话里谢飞听到远远的有个男人的声音在叫妻子的名字。

  「……行了,你平安到了工地就好,天都黑了,我得回家了,下雨了,村里的路到处是泥……」高琳娜说着,就匆匆挂断了电话。

  谢飞还是有些担心,看着已经挂断的手机发了会呆。

  锦州这边没下雨,不过天也已经完全黑下来了。

  谢飞知道自己乱担心也没什么用,给自己鼓鼓气,工作要紧,相信妻子能够经得起考验。

  工地的工作进展顺利,作为项目技术总监,谢飞自然功不可没,他刚回到工地没多一会,他的同事就告诉他,总部来领导了,下午就到了,等着他过去开会。

  来的正是罗总。

  谢飞赶紧整理一下各种资料,给老总做了一次详尽的工作报告和总结。

  罗总很满意,他下午来到工地就直接去到一线亲眼看了,其实他早就对谢飞的工作能力很有信心,这次的临时调动更好的验证了他的看法。

  「谢主任,这次真的是辛苦你了,总部那边对你给予了很高的期望和认可,你一定要抓住这个机遇,好好表现,回头我才能帮你说更多的好话呀。」罗总油头粉面的,说起话来也是满口的套话。

  谢飞听出罗总话语间藏着的信息,这是在和自己说明,他已经帮自己说了很多好话,该自己表表立场和态度了。

  「放心吧罗总,这个项目我一定全力以赴,保证完成总部的要求!」谢飞大声的回答。

  罗总笑了笑,拍拍谢飞的肩膀说:「行了,听说你也才从家里赶回来,怎么样,你母亲的事都处理好了?」

  「都弄好了。」谢飞突然觉得这个罗总还是蛮会当领导的,至少知道关心一下下属的家里事。

  罗总点点头,说:「那就好,那就好,百善孝为先,对了,你回来多长时间了,吃晚饭了吗?我还没吃呢,我叫他们送咱俩去锦州市里,咱们找个地方吃个饭,喝点吧。」

  谢飞其实已经去食堂吃过了,不过他觉得这是个向领导靠近的好机会,急忙应承下来。

  「东北这边有啥特色的?这里是你的老家,你得给我好好推荐一下哦。」罗总是安徽人,也是很早就去南方发展。

  「没问题,不知道罗总能不能吃辣,咱东北这边鲜族的馆子很多,鲜族菜很好吃,在南方吃不到,就是有点辣。」谢飞小心的推荐。

  罗总很爽快的点头道:「能吃辣,能吃辣,就去吃鲜族菜。」

  吃饭,只是个由头,罗总这种玩政治,玩管理的人,做事都是喜欢兜来转去最后才落实到重点的。

  他是要确定,谢飞是不是一个可以拉拢到自己队伍中的人。

  吃过饭,谢飞抢着把钱付了。

  只是,暗示谢飞要去洗个澡,谢飞没有反应。

  或许是他故意的?罗总心里打了个结。

  谢飞哪里有心思琢磨罗总的真正目的。

  他的心思在惦记着饮马河子。

  惦记着那里美丽的妻子。

  他不知道,就是在这个下着雨的夜里,此时的饮马河子村,一场足以导致他的家庭甚至人生都天崩地裂的狂风骤雨正在向他和他的妻子翻滚而来。

               三十九、

  锦州的天也是阴沉沉的,不过直到第二天早上,这场雨也没落下来。

  因为担心大雨会导致工地安全出问题,早上送走了罗总,谢飞请示了一下工地的大领导,赶紧调拨了几个工人,专门加固了一下工地的围蔽墙和各个坑道的安全防护装置。

  果然,没到中午时分,瓢泼大雨倾盆而来。

  工地方面和甲方都担心会出危险,赶紧给工人们放了假。

  这个决定很英明,这场大雨持续了近三个小时,大量的雨水倒灌,把工地的所有坑道全部给淹了,不过由于工地上反应及时,只是损失了一些零散的材料,没有造成进一步的损失。

  不过工地要停工三天到四天。

  谢飞很郁闷,给家里打电话也打不通,昨晚和妻子通电话时候,高琳娜也提到过饮马河子那边也在下雨,这种大暴雨,在农村会造成更大的破坏力。

  他一早就给妻子打电话,又给姐姐打电话,全部都是不在服务区状态,直到傍晚快6点了,电话还是无法接通。

  谢飞心里不免有些发毛。

  断了通讯,说明家里受灾很严重。

  工地宿舍里没电视,他也没法从新闻上来了解家里面的情况。

  心里惦记着,看着雨小了很多,赶紧找了台车想去锦州搭车回去饮马河子。结果折腾了半天,到了客运站,人家告诉谢飞说,特大暴雨,所有的客运班车都停了,虽然现在雨小了,但是都在等通知。

  搭他来的司机师傅倒是蛮热心的,见谢飞着急,提议说反正饮马河子离锦州也不算远,一百多公里,干脆开车回去得了。

  车是工地在当地雇的,谢飞属于高级管理人员,是有调拨权的,不过谢飞考虑再三,觉得这种节骨眼上,动用权利来做自己家里的事有些不妥,虽然十分惦念家里的情况,不过还是决定在锦州吃过晚饭后就赶回工地去。

  两人在小饭馆吃饭,谢飞才从电视里知道,家那边的乡里受灾很严重,水电和交通全部中断了,不过没有人员伤亡,这才让谢飞心里稍稍的安心了一些。

  饮马河子在十里八村中,属于地势比较高的地方,家家的井都要打的很深才会有水,所以每年市里乡里遭洪涝灾害,饮马河子都属于损失最少的那几个村之一,当然从总体上来说,多少还是会受到些交通和通讯上的影响。

  电话打不通,人又回不去,谢飞干着急,也没办法,在锦州吃过饭,只好又返回了工地。

  在生命安危面前,那些所谓的什么礼义廉耻其实都变成了一种毫无意义的说辞,谢飞这一晚都在担心家里人的安全,担心妻子的安全,至于什么打赌和对妻子是否会背叛自己这些事已经完全不放在心里了。

  如果妻子真的出了什么危险,自己真的要自责自己一辈子了,如果当初在深圳坚持不让她跟回来,就什么问题都不会出现了。

  几乎彻夜未眠,第二天一早,谢飞早早就起了床,第一件事就是赶紧继续拨打妻子的电话,依旧不通,不过再拨姐姐的电话,居然通了。

  「姐!家里怎么样?受灾严不严重?」谢飞也没等姐姐说话,急忙问。

  「……二胖啊,家里没事,都挺好的,没事哈……」谢玲在电话里的语气很怪。

  听到姐姐的声音,谢飞感觉好多了,可是,为什么姐姐的语调听起来不像是真的没什么事呢?

  「姐?娜娜呢?」谢飞追问出自己最关心的问题。

  「……哦……娜娜……那什么……」谢玲突然在电话里支支吾吾起来:「她去乡里卫生院了,前天晚上下大雨……老秦家的仓房倒了,把老秦头砸了,娜娜也受了点伤,跟着去了。」

  「什么?怎么会受伤呢?严不严重啊!」谢飞几乎尖叫起来。

  「……娜娜没事的,皮外伤……蹭破了点皮……」

  姐姐越是轻描淡写的,谢飞心里却越加担心起来。

  前天晚上,打电话的时候妻子不是说正在回家吗?那时候应该雨还没有下的很大,为什么又回去了秦家?

  谢飞心里焦急,不停地追问:「娜娜哪里伤到了?怎么那么晚还在老秦家里?到底伤的怎么样啊?」

  谢玲的语调开始变得不是那么平淡:「娜娜真没事,正屋的山墙倒了,蹦起来半拉砖头,把娜娜的脚砸了,出了点血,昨晚小秋从乡里回来说,没啥事,上点药就行了,但是老秦头可能不行了,整个人给拍到底下了,脑袋瓜子都变形了,刚才三叔打电话说让田瞎子赶紧过去帮忙呢,估计挺不过今天了。」

  电视还说没有人员伤亡,谢飞心里觉得有些可笑。

  听姐姐如此确认高琳娜没事,谢飞倒是也算放心下来。

  听出姐姐有些伤心,谢飞不知道姐姐对这个老秦到底是一种什么感情,不过能感觉到老秦大爷出了情况,姐姐真的很伤心。

  「咱家人就娜娜受了点伤,其他人都没事,你别担心了,等会娜娜回来我让她给你打电话。」

  放下电话,谢飞揪着的心才算平复下来。

  房子和地,淹了还可以再重新建重新种,只要人没什么事,那就一切都好。

  老秦大爷在自己小时候,对自己家里还是蛮照顾的,也算是谢家的恩人,这次出了这个事,也真是倒霉。

  谢飞暗自觉得惋惜。

  工地停工了,很多工地的同事都跑出去锦州市里玩,谢飞没心情,躺在宿舍里犯迷糊,睡了一觉睁眼一看时间,已经下午1点多了。

  手机没有来电,也没有短信。

  谢飞有些奇怪,按说,早上村里的通讯已经恢复了,姐说娜娜也没什么事,怎么就不打电话过来报个平安呢?

  而且,心里一旦开始觉得狐疑,问题就越来越多起来。

  前晚出的事,到了乡里,那就是说昨天一整天娜娜都在乡里的卫生院,乡里也断了通讯吗?就算事发突然,电话出了问题,就不能借别人的电话给自己丈夫打个报平安的电话?

  前天晚上和妻子通电话时是晚上7点多,电视新闻播报说那边的雨开始加大是晚上10点多到午夜。

  这个时间,妻子在老秦家里做什么?她为什么7点多的时候撒谎说正在往家里走?

  谢飞越想心里的梗结越大,拿起手机再次拨妻子的电话。

  依旧是不在服务区。

  谢飞恼火起来。

                四十、

  妻子到底怎么了?难道真的有事在瞒着自己?谢飞心里打着鼓,只好拨了姐姐的额号码。

  电话通了,但是响了好久,没人接。

  再拨,又响了好久,终于被接通了。

  「喂?你找谁啊?」一个稚嫩的童音,谢飞听出是二丫的声音。

  「我是舅舅,你妈呢?」谢飞问。

  「我妈和舅妈去秦爷爷家帮忙了,秦爷爷死了。」

  尽管并不意外,谢飞心里还是突然感到有些阻塞。

  那老头的笑脸还在脑海里清晰的很,可是人就已经没有了。

  姐姐和妻子都在帮人家忙着后事,估计也是真的忘记了打电话的事吧,毕竟自己这边安全的很,也没什么好担心的。

  谢飞摇头在埋怨自己的多疑,幸亏没有乱发脾气,差点冤枉了自己的妻子。

  谢飞正要嘱咐一下二丫,却听到电话那边咔嚓一声,应该是小孩子把电话扔在了炕上。

  不过电话还没挂断。

  远远的听到大丫在叫二丫:「二丫,走,姐领你去买干脆面去!」

  「好啊,谢谢舅妈!」二丫稚嫩的童声也在远处。

  谢飞听到二丫在喊舅妈,知道妻子回来了,心里有些欣喜,急忙冲着电话喊:「娜娜!娜娜!」

  电话里没回音,安静了大约不到一分钟,突然听到嘭的一声门响,是重重关门的声音。

  有人悉悉索索的在不远处发出声音,不过没有说话,感觉像是拖着脚在地上蹭。

  随着一声清脆的皮肤击打声,像是一记响亮的耳光声,然后这拖拽的声音便戛然而止。

  「我别太放肆!我就知道你把小丫头支走没安好心!」是妻子厉声的指责声。

  谢飞汗毛都直立起来,天啊!什么情况?

  谢飞急忙朝电话里大喊:「娜娜!怎么回事?谁欺负你?」

  那边没回应,不过变得沉寂起来。

  足足有一两分钟,才听到高琳娜的语气缓和下来,轻声细语的说:「你别这样,我和你解释一路了,咱俩赶紧拿了钱去回去吧。」

  一个男人低沉的声音在嘀咕着着什么,谢飞把手机使劲按在耳朵上也听不清,手机的收音效果不如录音笔,距离稍远一些,就听不清了。

  这个人的声音很熟悉,但是不像是董老三,也不像是秦树权。

  谢飞就是想不起这个声音到底是谁的。

  正在谢飞犯嘀咕的当口,突然听到妻子失声惊叫了一声,厉声道:「你放开我!我喊人了啊!」

  谢飞的心都要提到嗓子上了,大声在电话里叫妻子的名字。

  「你别装,你昨晚和大权干啥了,别以为我不知道!」那男人提高了音量,谢飞才听清他说的内容。

  「我告诉你很多遍了,秦大爷都那么危险了,我昨天和大权哥就在医院守着,能做什么?」高琳娜很郑重其事的解释。

  「嘁……」那人不屑的说:「昨晚10点多你俩出去一个多小时,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俩干啥去了。」

  「天啊!那是我说我的脚很疼,想找个地方睡觉,大权哥说帮我去找乡里的旅店,结果去了我还没带身份证,住不了,大权哥就又把我送回医院了,就这样,你想哪去了?」

  那人一字一句的说:「你还装?大权都说了,你俩去洗浴了!说你俩办事了!还说……」说着他故意顿了顿,没说下去。

  「他胡说!他还说啥?」高琳娜的声音很恼怒。

  「……他说,你左边的咂下面有三个痦子,像个三角形!」

  「什么咂?什么痦子?」高琳娜有些疑惑的问。

  电话这边的谢飞已经呆住了。

  咂,东北话,就是女性的乳房的意思,痦子,就是痣的意思。

  高琳娜左侧乳房下面有三个米粒大小的痣,组成个等边三角形的形状,这是她身体最为标志性的标记。

  现在,这已经不仅仅是夫妻间的秘密了。

  谢飞已经暴怒到差一点就要摔电话了。

  这个标记,靠猜,是完全没可能猜中的,能了解到这个,那就一定见过妻子的身体。

  「就是你这里……」听起来,那人应该是在指着高琳娜的身上某些位置说着。

  「你胡说!」高琳娜几乎是尖叫着。

  那人嘿嘿地笑着说:「你就说有没有吧?」

  「没有!」高琳娜坚决地否认。

  但是谢飞知道,那人说的,位置,形状,全中!

  妻子和秦树权果然有问题,不然秦树权绝对不可能知道妻子这么隐私的事情。

  「你就是嘴硬,矮子还说……说你的逼是蝴蝶逼,小阴唇耷拉出来多老长,对吧?」

  高琳娜几乎嘶吼起来,叫到:「你胡说!我才不会和你解释!」

  谢飞摇摇头,那个人说中了妻子左乳房下面的痣,但是对妻子下面的说法却完全不着调,高琳娜下面什么样,他这个做丈夫的最清楚。

  妻子下面的毛毛不浓重,大阴唇饱满地包裹着中间的部分,粉嫩嫩的,只有一条紧致的缝隙,只有拨开大阴唇,才能在中间找到那两片精致的小唇瓣,湿漉漉,热乎乎的。

  谢飞豁然开朗起来,不管是不是大权说给这个人这些话,至少有一半可以肯定,他们了解到的妻子身体,只有一半。

  而了解妻子的上半身,途径就可能很多了,一起和妻子去乡里洗过澡的那些老娘们?对,农村老娘们皮糙肉厚,对妻子这种南国姑娘自然也是稀奇的,难免会到处乱说嚼嘴皮子,被一些无聊的男的听到了,就到处宣扬,绝对是这个情况,谢飞心里暗自揣测。

  「妈了逼的,你和矮大权子就干啥都行,为啥我就不行啊?」那人听起来有些愤愤不满的。

  「你离我远点,我说了,我和大权哥什么事都没有,我是帮他找资料,你还要我说多少遍?」高丽娜语气蛮坚决。

  但是谢飞始终没搞明白,这种事,自己没做,那就是没做,为什么要和这个人解释这么多?这个人的声音很熟悉,但是谢飞就是对不上号这个人是谁。

  「呵呵……找资料?」那人不肯善罢甘休的笑了几声说:「前天晚上房子倒的时候,你在大权屋里头也是在找资料?十一点多在他屋里头找资料?」

  「废话,那你说我俩在干啥?」妻子的态度十分强硬。这让谢飞稍稍对妻子有了些信心。

  但是谢飞也奇怪,晚上七点通电话时候不是说要回家吗?怎么都十一点多了,她还在秦家?

  「呵呵……」那人依旧是这种冷笑,慢悠悠的说:「找资料还用脱鞋在炕上找?房子倒的时候,你俩出来,大权为啥在一边穿鞋一边系裤子,你以为我没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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