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衣楼 (2-10)

174Clicks 2021-07-13 Author: zhuanyongj
【青衣楼】

作者:zhuanyongj

第二回、奼女攝魂功

何蘭如痴如醉一般地回到了自己的卧室,剛才發生的一切仿佛只是一個夢,也許是她自己也不願意相信吧。伴隨著胸前的腫脹感,何蘭慢慢鑽進了自己有些涼涼的被窩,打了個寒顫,然後用力搖了搖頭,將那些不快的情緒拋諸腦後。

何蘭很像安靜地睡覺,明天就又是新的一天,然而心中總有些許悸動讓她無法平靜。她很好奇父親的房間里究竟發生了什么,這種心情從她回到卧室開始就如同雨後春筍一般,不停地在她的心中蔓延滋長。

終於,她還是按耐不住自己心中的好奇,爬出了被窩,披上剛剛撤下的外罩,再次走向了何知文的卧室。

「好了何露,放寬心,好好享受吧。」卧室內,卧榻一旁寧菲菲輕輕拭去了何露眼角的淚水,然後摸了摸她的頭,整理了一下她有些凌亂的發絲。

「菲菲姐……我……」然而何露卻是沒什么心情繼續了,「我……」她現在心里非常亂,一直以來堅信的善良的男人的形象不知不覺間崩塌,變成了一個偽善而做作的惡鬼,平時對自己的好也都是帶著目的的,這種心里的落差,不是一時半會就能適應的。

寧菲菲轉過頭,緩緩走到窗前,透過窗戶紙若有所思地看著窗外朦朧的月光,慢慢說道:「我早說過了,五年前害我家破人亡的也是這個人。這五年,他用我家的錢財疏通關系,賄賂上級,成就了現在的官位,卻鍾愛青樓女子,今年出入青樓便足足有百次。這樣的男人,若不是帶著將你培養成青樓女子的目的親近你,我是不信的。」

「姐姐的意思,是以後他會把我賣到青樓?」何知文的理智稍有清醒,停下了下半身的動作,仿佛思索著什么,而何露也趁著這個時候擺脫了何知文,問道。

「我的意思是,他想要把你變成『豢養在家中的青樓女子』,以滿足他自己喜歡青樓女子的變態嗜好。」寧菲菲沒有回頭,一直盯著窗外,仿佛已經看到了在窗口潛伏的何蘭一般。

何蘭此時正好偷偷蹲在了窗外,她看不清里面的情況,但是聲音卻聽得一清二楚,當她聽到原來何露要被父親變成「青樓女子」的時候,盡管捂住了自己的嘴,還是難掩驚訝。

「原來,父親竟是這樣的人。」何蘭把耳朵更貼近牆壁,試圖聽得更清楚一些。

「我想起來了!你是!你是……」何知文的聲音帶著顫抖,試圖掩蓋自己的膽怯大聲說道,「你是寧家的女人?你不是已經死了嗎?」說完何知文也意識到了不對,趕緊閉上了自己的嘴。

「哦?你對外宣稱的不是我逃婚了嗎?」寧菲菲冷冷的回頭,用平靜的目光看向何知文,平靜得何知文低下了頭,不敢與她對視,「不錯,我已經死了,但是我從地獄中爬了回來,就是想要向你索命的。」

「寧家?我記得五年前父親想要娶一個寧家的女人,後來她逃婚了,於是我們順利應當地賣了她家的房子和地契,父親也升了官搬到了京城。」在窗外的何蘭聽了何知文的話沉思了起來,「難道……這個女人不是逃婚,是被父親……」何蘭不敢往下想了。

「老爺,你難道真的請了殺手……」何露在一旁也不可置信地問道。

何知文一臉驚異地看著寧菲菲:「既然已經暴露了,我也無話可說,那個殺手可是和我說把你和你的婢女全都丟下了萬丈深崖。」

「是啊,他把我先奸後殺,然後丟入了萬丈深崖。好在我現在爬了上來,還進入了一個從前從未設想過的領域。」寧菲菲搖搖頭,感慨了一番。

「菲菲姐……」何露聽到「先奸後殺」心中一陣抽痛。窗外偷聽的何蘭也皺起了眉頭。

「已經五年時間了……五年足夠改變一個人了。」寧菲菲嘆道,「何知文,若是五年前你知曉這般情景,還會那般選擇嗎?」

何知文搖搖頭,獻媚一般地說道:「若是知曉寧家女兒竟是這般美人,我怎么舍得殺掉呢。」

「是啊,如果不殺掉,我現在就是何露這般的情景了。」寧菲菲看了看一旁的何露,再次搖了搖頭,「像你這種老奸巨猾的人,怎么會想著悔改呢?」

言罷,寧菲菲不給何知文任何反應的機會,一個閃身消失不見,下個瞬間便出現在了何知文所在的床榻之上,而何露不知何時已經披上了一件衣服坐在了一旁的椅子上,

「看好了何露,今日我便教你如何使用奼女攝魂功控制男人為你所用。」寧菲菲素手輕彈,鎖住何知文身上幾處穴道,使其動彈不得。

何知文大驚失色,連忙喝到:「妖女!你想做什么?」

「當然是,做些你喜歡的事情了~」寧菲菲突然換上一副媚態的表情,舔了舔鮮紅的嘴唇。

何知文掙扎著喊道:「小露,快來幫幫老爺……」

然而何露卻在一旁不為所動:「老爺,都這種時候了,說什么都沒用了。你害得菲菲姐家破人亡,如今菲菲姐對你做什么我都不會奇怪了。」

「何露!你這個忘恩負義……」還沒等何知文說完,寧菲菲素手一揮將何知文的頭埋進了自己的胸前,即使隔著青衫也遮不住的柔軟一下子充滿了何知文的腦海。伴隨著有魔力一般的香氣,何知文感覺自己下體的長槍再次抬起了頭。

「聽好了何露,想要對男人施展攝魂功,第一件事,就是讓他對你痴迷,除了你以外什么都不想,除了你的聲音什么都聽不到,除了你的胴體什么都看不到。」寧菲菲指了指何知文勃起的肉莖,「男人都是會騙人的,但是他們的下半身卻不會。」

何露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

「你現在媚功還未大成,若想控制他人,需要多做准備,無論是一個眼神,一個抬腿,或者半露半掩的衣著,或者舉手投足間的韻味,都是讓男人就范的利器。」寧菲菲輕輕抬起何知文的頭,只見他目光迷離,喘著粗氣,似是失去了理智,「但是如果你媚功大成,舉手投足間就足以讓男人為你意亂情迷深陷其中了。」

何露再次點了點頭。就在此時,她忽然感覺自己心跳加速,下體濕癢難耐,心神險些失守,連忙運起自己的媚功,才稍有緩解,這才意識到是寧菲菲運功所致。

就在這時寧菲菲將何知文放倒在床榻上,撩起青衫的下擺,里面什么都沒有穿,然後用手扶著何知文的怒龍,對准自己的蜜穴,坐了上去。「完全控制一個男人,需要你在他射精的時候運功才能起效。男人在射精時腦海是空白的,而我們的目的就是趁著這時的空白,侵入他的腦海,占領他的身心。」

說著寧菲菲開始在何知文的身上慢慢扭動自己的腰肢,伴隨著扭動,何露感覺到空氣中淫靡的氣氛更加濃厚,連忙收起雜念,集中抵御。

「對於我來說,讓男人射精的方式有很多種,一個眼神都可以做到。但是這一次,我想給他再上一道鎖,讓你能夠更加牢固地掌控他。」說著寧菲菲暗中運功,何知文瞬間感覺自己的肉莖如同被千萬舌頭一同舔舐一般,如墜天國,毫無抵抗便一泄千里。然而泄出的精華卻被寧菲菲一滴不漏地吸進了自己的蜜穴之中,化作了自己媚功的養分。

就在何知文失神的一剎那,寧菲菲雙手扶住他的頭,運起媚功,輕輕在他耳邊說道:「看著我的眼睛。」

何知文如同中了閃電一般,頓時睜開雙眼,死死盯著寧菲菲的眼睛,他懵懂中只覺得這雙眼睛就是事件最美的東西,耳邊的話語就是天籟之音。

寧菲菲此時一邊繼續榨取何知文的精華,一邊用魅惑的聲音說道:「何知文,從現在開始,你就是我寧菲菲的一條狗,一條聽話的狗。主人說的話,你只能服從。你明白嗎?」

何知文口中流誕,眼神呆滯地點了點頭。

寧菲菲見狀,將他的頭轉向何露,繼續說道:「看著眼前的女人,何露,她是你主人的妹妹,就是你的主人,明白嗎?」

何知文繼續痴呆地點了點頭。

寧菲菲很是滿意,她運起媚功,將一道看不見的內息從自己的丹田,通過何知文的肉莖,注入到了他的體內。隨後向何露解釋道:「我向何知文的體內注入了一道內力,只要你每日與其交合,這道內息會讓他對你越來越依賴。若是有朝一日他脫離了攝魂功的控制,也可以助你牢牢掌控他。數年之後,你便可以吸收增進自身功力。」

「妹妹省得了。」何露面露喜色,雖然看透了本質,但是五年的感情也不是說斷就斷的,像這樣將深愛之人掌控手中,未嘗不是一件好事,「姐姐可是有事讓我夫妻二人去做?」

「呵呵~已經夫妻相稱了。不錯,不過……」寧菲菲起身整理了一下長衫,看向窗外,「我們要先招待一下門口偷聽的小貓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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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回、媚種

何蘭在聽到何知文清楚地說自己請了殺手的時候,就已經想沖進屋子里,他有很多話想問何知文,甚至想知道母親的死是否也是他造成的,然而她卻在想要打開門的瞬間定了下來,因為她也不知道,這個連小露也畢恭畢敬的菲菲姐究竟是何許人也。

比起父親的過往,她更好奇的是這個寧菲菲究竟是何許人也,究竟想要做什么。於是她又半蹲下來,默默地聽著里面發生的事情。

不知不覺間,她心跳越來越快,呼出的氣也越來越粗,腦中一片空白,竟浮現出父親和何露在床上交合的景象,雖然沒有親眼見過,但腦中的景象竟異常清晰。隨著腦海中的何露一聲聲的浪叫,還有自己父親亦真亦幻的呻吟聲,何蘭再也把持不住自己,將手伸向了一直瘙癢難耐的下體。何露早就告誡過自己那里是女人最重要的地方,里面除了未來夫婿誰也碰不得,她自己平時小解時也是小心翼翼,然而這一次何蘭卻終於把手伸到了里面。

濕濕的。

但是那種從未有過的舒服感,像是螞蟻一般爬便了她的全身,讓她一陣戰栗。這種感覺讓她欲罷不能,手指動的速度也越來越快。她閉上眼享受,以至於屋里提到了她這只偷聽的貓時,也毫無反應。

門終於開了。

何露見到癱倒在門口的何蘭,吃了一驚,連忙將她扶起,攙到了屋內,安頓到了一旁的藤椅上。然後將自己的一道內息渡入何蘭頭頂百會穴,這才讓何蘭稍微清醒了一些。

「我這是……怎么了?」何蘭還不了解究竟發生了什么,一臉茫然。隨後想到自己似乎在自瀆,而且還被發現了,瞬間便羞紅了臉,再也不敢開口說話。

一旁的寧菲菲早已恢復了之前高潔的模樣,正用似無表情的眼神看著何蘭。而何露這是卻突然意識到自己的這位姐姐多半是想要向這小姑娘下手,連忙說道:「姐姐,求你放過這孩子吧。我和她情同姐妹,實在不忍心讓她走上我這樣的路。」

「何露,人在江湖,身不由己。我的路又何嘗是自己選擇的呢?」

聽到這話,何露心中一涼,但是想到寧菲菲的遭遇,也搖搖頭,不再言語。

寧菲菲嘆了口氣,繼續說道:「不過這孩子多多少少與我還有段母女的緣分,我也有些舍不得。所以我有意將她培養成我的繼承人。若我有朝一日遭遇不測,就由你二人來決定我這一門,究竟是存還是亡吧。」

何露聽了,也不知是悲是喜,連忙說道:「姐姐媚功無雙,哪有男人能逃得出姐姐的手掌心,又怎么會遭遇不測呢?」

「我曾遇到少林寺的高僧,也差點被關在少林後山永世不得超生。所以我堅信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寧菲菲慢慢走到了何蘭身邊,輕撫著何蘭的青絲,「更何況,接下來我要走的路也不會平坦,說不定哪天就被人恨被天誅,但是我偏要試試。」

何露點了點頭,指了指一邊已然昏然睡去的何知文:「原來姐姐竟有這樣的宏願,難怪要留下這位朝廷命官呢。」

「不錯,他就是我接近當今天子的最好的台階。」寧菲菲的手在何蘭的頭上輕輕撫摸著,何蘭只覺得就好像小時候媽媽的懷中一樣,溫暖而舒心,一陣困意襲來,讓她情不自禁地閉上了眼睛。「而這條路,注定不會平坦,你現在想退出還來得及。」

何露沉思良久,終於還是下定了決心:「妹妹願追隨姐姐。」

「以後在後悔也來得及,不過就得等到我遭遇不測之後了。」寧菲菲笑著說道。

這個時候,何蘭已經發出了平穩的呼吸聲,顯然已經陷入了沉睡。何露見狀,一臉不解地問道:「姐姐這是打算……?」

「之前你與何知文親熱的時候,我已經在她體內種下了兩道內力,如今再加一道,便可形成一顆媚種,自動吸收與她肌膚相親的男人的精氣。接觸男人的次數越多,媚種成型越早。到時候自然會習得奼女道的各種本事。」寧菲菲解釋。

「這種傳功的方式,真是聞所未聞。」何露感嘆道。

「這是我們奼女道的秘術,只有大成者才能使用,而且一生也只能用一次。若是再用雖然施術者無甚影響,受術者卻會被內息侵蝕,變成只知道男女之事的淫娃盪婦。」寧菲菲皺眉道,「這些都是典籍記載的,我也未曾親身經歷,更不知各種原理。卻也不敢輕易嘗試。」

何露聽後,心中也松了口氣。看著安靜躺在藤椅上的何蘭,心中想的卻是這多事的一日終於要結束了,明天開始便是全新的人生。首先就要控制何知文娶自己為妻。

然而寧菲菲此時心中卻是別有一番滋味。她向何露隱瞞了這媚種的危害,就是會潛移默化的影響何蘭,舉手投足,眉目顧盼,都會越來越有魅惑之力,身體也會變得敏感。不過這些都是何蘭以後的造化了。

搖了搖頭,整理了一下思緒,寧菲菲抱起何蘭,對何露說道:「接下來就是你們的二人世界了,我帶著何蘭去她的卧室完成術法。」

然後留下一個意味深長的微笑,走出了何知文的卧室。

何露帶著些許的羞意,簡單整理了一下何知文的房間,然後抱著何知文,便鑽進了被窩之中。

「老爺呀老爺,你終於是我的人了。」

寧菲菲抱著熟睡的何蘭,騰挪幾步便鑽進了何蘭的卧室。她在很早以前就開始跟蹤調查何知文了,早已對何知文家里的情況一清二楚。只是那時她剛從少林寺逃出來,重傷未愈,還不便展開行動。而今天正是她痊愈之後媚功破而後立大成的日子,已經准備了一年的她早已按耐不住,開始了自己的復仇。

將何蘭輕輕放在卧榻上,她開始施展「媚種」最重要的一步。

「何蘭,能聽到我的聲音嗎?」寧菲菲運起媚功,輕輕在何蘭的耳邊說道。

睡著的何蘭竟點了點頭。

原來何蘭並非處於熟睡狀態,而是被寧菲菲用媚功帶入了一種淺層次睡眠的狀態,在奼女道的記載中,這種狀態被稱作催眠狀態。攝魂功的利用也同樣是利用的催眠狀態這一容易接受暗示的時機,利用媚功,將暗示強硬地加在男人身上。

然而這種強硬,對人的腦多多少少會有傷害,這是寧菲菲不願意發生在何蘭身上的事。因此她決定采用更加溫和的方式,讓何蘭能夠輕松地接受引導。

「知道我是誰嗎?」寧菲菲繼續用溫柔的聲音問道。

何蘭搖了搖頭。

「連我都忘了嗎?我是你的母親呀。」寧菲菲想到了利用母親的身份暗示的方法,她本以為會遭到反抗,然而出乎意料的是,何蘭竟點了點頭,眼角竟有些濕潤。

看到此情此景,寧菲菲心中又暗罵了何知文一遍。她早就暗訪得知何蘭的母親是被何知文氣死的事實,也更加心疼這個小姑娘了。

只是這樣的憐憫沒有持續多久。寧菲菲將何蘭扶起,從背後抱住她,繼續用溫柔的聲音暗示道:「媽媽的懷抱很溫暖,對不對?」何蘭點點頭。「你會聽媽媽的話的,對不對?」何蘭再次點點頭。

「現在媽媽要你心中隨著呼吸慢慢默數十個數字,每數一個,你都會越來越困乏,越來越沉浸在媽媽的懷抱中,當你數到十的時候,你就會完全聽從媽媽的每一句話,明白嗎?」

何蘭點點頭。

一邊暗示,寧菲菲一邊摸著何蘭的丹田處,將一道內力打入其中,這個時候,潛伏在何蘭雙峰之中的內勁也受到了牽引,三股抱作一團,融合成了一個不停旋轉的球,潛伏在何蘭的丹田中。

從今以後,就算何蘭有奇遇,但無論修煉什么功法,內核都將是這顆媚種,修煉的功法也都會化作媚種更成熟的食糧。

「媽媽讓你忘記今天晚上發生的所有事情,你只記得你在屋里睡了個好覺,知道嗎?」何蘭再次點了點頭。

隨後寧菲菲將一張純白的絹帕放到了何蘭的枕邊,再次暗示道:「這張娟帕記載了奼女道的秘密,只有用處女之血染紅才會顯現。只有當你體內媚種成型,你才能記起今天的所有事情。」

「好了,現在,安心的睡吧,媽媽就在你身邊。一覺醒來,你就會忘掉一切不快,回到原本的人生中。」

翌日。

寧菲菲盤膝坐在何府正廳里,在一夜的打坐之後收起了功法。她現在媚功大成,只需要少量的飲食和睡眠便能維系生存。

這個時候,何露走了進來,端著一碗熱粥:「姐姐,吃些粥吧。」

寧菲菲搖了搖頭:「沒什么心情。何知文呢?」

何露把粥放在一邊,回答道:「還在睡著。看起來昨夜消耗不小。還得和那邊稱個病呢。」轉而又問:「姐姐何事煩惱?」

「何露,可有興趣聽一聽,這些年我究竟經歷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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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回、水月洞天

寧菲菲醒來時,發現自己正在一條小河的岸邊,河的兩側隔著幾丈便是高聳的峽谷,自己身處的位置是河流比較寬而緩的地方,身體上裹著的被子早已不知所蹤,現在全身赤裸著,已經濕透了,有些冷。她嘗試著爬了起來,看到了之前被自己壓在身下的小環的屍體。

「對不起,小環……」寧菲菲摸著小環冰冷的臉頰,淚水奪眶而出,「是我連累了你……」然而又想到若不是一直抱著浮在水面的小環的屍身,自己可能早已命喪河中,眼淚更是止不住地往下流。

「謝謝你,小環……我一定會幫你報仇的……」

寧菲菲哭過了,也消沉了好久,終於,腹中的飢餓感讓她覺得自己必須行動起來。因為首先要做的,就是在這個不知是哪里的地方,深山老林中,找到能夠果腹的食物。

她將小環的失身從岸邊費力拖了上岸,在岸邊郁郁蔥蔥的草地上,留下了一道濕漉漉的痕跡。「小環,你先等等,我這就將你安葬於此地。」寧菲菲本想將小環身上的薄衣脫下,自己也能有蔽體的衣物,但是想到與小環的點滴過往,伸向小環胸口的手又再次放下,隨後抓起一把地上帶著草根的土,開始徒手挖了起來。

寧菲菲本就是沒干過粗活的大小姐,手指纖細無比,又怎么能受得了這般折磨。沒挖幾下,她的手指便已經流出了鮮血,滴在地下,慢慢滲入剛剛挖開的土坑之中。

然而她渾然不覺。

這時忽然一陣風吹過,將遠方的一根粗樹枝吹到了寧菲菲的身前。她如獲至寶,將樹枝用力折成兩段,繼續挖著。

飢餓感再次襲來,她依舊渾然不覺。

人在絕望的時候,潛力是無限的。終於,寧菲菲挖好了一人大小的土坑,在一旁的小河中認真清洗了一下自己的雙手,好在傷口並不大,血也止住了。她虔誠而認真的洗了一遍又一遍,終於滿意地走回了土坑旁邊,然後小心翼翼地將小環放在其中,慢慢地將之前挖出的土鋪好,然後將之前的兩節樹枝插在了土坑之上,做成了一個簡易的墓碑。

「安息吧,小環。」寧菲菲對著小環的墓碑拜了一拜,「若是我能活著走出此地,定會回來講你好好安葬。」

接下來,寧菲菲卻面臨著更嚴重的問題,就是這里究竟是什么地方,自己該如何脫身,以及如何能夠果腹。

但若是止步不前,只會慢性死亡。所以寧菲菲收拾了一下自己的心情,整理了一下已經風干的頭發,就這樣光著身子,開始沿著河流順流向下探索起來。

然而她沒走幾步,就發現前方峽壁和河流之間的距離迅速縮短,漸漸交匯在一起。她又回頭向上游走去,發現上游也是如此情形,只有她所在之處,河流與峽壁之間有一段詭異的空間,仿佛有人刻意為之。她除了重新進入河水之中,根本沒有脫出的可能。然而她根本不通水性。

「都說天無絕人之路,但是現在,哪里才有我的出路啊……」寧菲菲癱坐在河邊任由涼涼的河水沖刷著自己赤裸的雙腳。即使落魄,也難掩她雙足的誘人魅力,若是此處有男人,定會驚艷於她,嘆一句河中仙女。

然而此時此刻,寧菲菲心中想的卻很俗。

「有什么能吃的嗎?」

天色漸漸暗了下來,峽谷之中日照本就短暫,身在其中的寧菲菲更是無法分辨時間。峽谷中起了一層薄薄的霧,伴隨著若隱若現的嗡嗡蟲鳴聲,未著片褸的寧菲菲感到了一絲的涼意。她下意識的抱住了自己的胳膊,然後從漸漸變涼的河水中走了出來。

她顫抖著走向了身後的峽壁,走到了峽谷中不知為何僅有的唯一一棵樹下,緩緩蹲下,好讓自己能稍微暖和一點。然而這並沒有止住她的顫抖,周遭的涼意,對死亡的恐懼,對自己身上故事的憤慨,交織在了一起,讓她無法自已。

尤其是不知哪里吹來的陰風,如同附骨之蛆,從不知哪里,一直吹著她的後背。

「等一下,」寧菲菲終於意識到了什么,「有風……是否意味著這石壁中另有玄機?以前看的武俠話本中,經常有這種情節,崖底的秘密洞窟,能學到絕世武學,難道這次真的發生在我身上了?」

沒有人聽得到寧菲菲的自言自語,只有淡淡的回音縈繞在峽谷之中。

寧菲菲不管這些,好不容易找到的救命稻草,就算是自己的幻想,她也想令其成為現實。她開始尋覓起陰風的來源。

她舔了舔自己的手指,將一點唾液留在上面,以便自己能更好的感受風的來源——這也是她在武俠話本中學來的——然後不停地在峽壁之間來回摸索。終於她在樹後的一道石縫中,找到了生的希望。

「這么看來,這里應該有一道石門。」寧菲菲繼續摸索,發現石縫正是門的形狀,然後試著推了推,以她現在的力量,根本無可奈何,「但是這門要怎么打開呢?」

好不容易找到的生的希望,寧菲菲怎么舍得這么放棄。她更仔細地在石門周圍來回看了看,摸了摸,終於在石門最下方找到了一行隱蔽而模糊不清的刻字。

寧菲菲借著最後一絲光亮,連摸帶猜,總算讀出了這行字的意思。

「陰陽交匯,始入我門。」

「陰陽交匯?說的莫不是男女之事?」寧菲菲眉頭緊縮,想起了一段一生都不想回憶的事情,「到底是誰建的這石門?怎么如此無正行?」

說罷,寧菲菲氣鼓鼓地再次坐會了之前的樹下,再也不想石門的事情。然而那么痛苦的回憶,又怎是說忘就忘的呢?那黑衣殺手胯下猙獰的事物仿佛就在她眼前,下體又開始隱隱作痛,仿佛里面還殘留著那男人惡心的精液。寧菲菲覺得自己快要瘋了。

就在這時,伴隨著峽谷中最後一抹陽光的消失,寧菲菲身後忽然傳來了「吱啞」的悶響。連忙回頭看去,竟是石門自己開了。

「我在想什么齷齪的事情啊?」寧菲菲漲紅了臉,「人家的意思明明是日夜交替的陰陽交匯,我怎么會想到那種事情……」她郁悶地跺了跺腳,飛也似的跑進了石門之中。

「好大的夜明珠!」才一進門,寧菲菲就被石壁兩側的夜明珠震撼到了。她出身也不算貧窮,多多少少見過不少夜明珠,但她見過最大的也比這里石壁上用來照明的夜明珠小上兩圈。石門內似乎是一條長長的隧道,兩邊每隔不遠就有兩顆夜明珠用來照明,遠方一望無際,不知通往何處。

寧菲菲摸著牆壁,努力地數著自己的步數不讓自己害怕,一步一步走向隧道的深處。

終於,在她走到第二百步的時候,豁然開朗。

眼前的空間足足有數十丈見方,雖然仍在峽谷之中,卻能清楚地看見月亮,想當然若是白天定是陽光明媚,谷間開滿了紫色的花,上面看得到野蜂飛舞。正中間寧菲菲沒見過的玉制成的玉桌,玉凳,玉床一應俱全,還有一泓清泉環繞流淌,不知流向何處。唯獨一個略顯破舊的書架,上面工工整整地陳列著若干竹簡。

「之前讀《桃花源記》,有著『初極狹,才通人,復行數十步,豁然開朗』的描述,起初我還不相信,沒想到世外桃源的事情真的讓我遇上了。」

寧菲菲看著眼前絕美的景色,心下大喜。根據自己以前看的武俠話本,書架上的那些竹簡就是上乘的武功秘籍了,於是連忙跑到書架之前,借著月光和夜明珠的光輝,翻閱起上面的竹簡來。

她取下了排在最上面的竹簡,輕輕打開,還沒看多久,便被上面的語句震驚到了。

「後來人,如果你是個男人,現在丟掉這竹簡還來得及,因為你已經中了天下間最厲害的淫毒『情絲纏』,如果沒有女子解毒,不出一炷香的功夫就會血脈噴張爆體而亡。」

寧菲菲嚇得趕緊丟掉了竹簡,竹簡落地發出了「啪」的一聲,還帶著幾許回音。她可不敢輕易嘗試。不過想到自己就算沒有中毒,可能也命不久矣,在好奇心的驅使下,她還是重新拾起了竹筒,繼續看了下去。

「不過如果你是個女人,你不但不會中毒,我還要恭喜你找到了天下間女人能修煉的最厲害的法門。」寧菲菲送了口氣,感覺莫名的興奮,她繼續看下去,「我這一門,名為奼女道,修行的功法,是能讓天下間男人都為你神魂顛倒供你驅策的絕世媚功。」

看到這里,寧菲菲再次羞紅了臉,她之前看的武俠話本中,有一位作者特別喜歡描寫女子媚功采陰補陽的情節。以往看時,只當是消遣,沒想到今日卻真的見到了。

「這門功法乃是大周女皇武帝所創,用以控制裙下眾臣。無奈最終李氏重掌江山,追殺女帝一黨,女帝式微,上官祖師只得領奼女道遁世避禍。後經由上官祖師等多位祖師不斷完善,傳到我這代時已經集百家之所長。然而江湖之中卻容不下奼女道的存在。只要有門人露出蛛絲馬跡,便會被武林中人追殺至死。最終我們走投無路,只能在這山谷中走向消亡。

「若有有緣人將來誤入山谷,有幸讀到這里,還希望你能讓此處絕學,有個傳承。」

這篇刻滿了不甘的竹簡到此就結束了,寧菲菲甚至不知道刻了這個竹簡的前輩姓甚名誰。「前輩你放心吧,若是能活著走出這里,我寧菲菲定不會讓奼女道斷了傳承的。」

隨後,她又拿出了下一排的竹簡,挨個翻了翻,里面記載了奼女媚功的全部內容。但絕世神功就在眼前,寧菲菲拿著竹簡的手卻開始顫抖起來。

「寧菲菲,你在猶豫什么?只要有了這絕世媚功,就能夠給小環和自己報仇了啊!」眼淚卻不爭氣地奪眶而出。不是激動,不是悲傷,只是害怕。

她怕練了這媚功,就再也無法回頭,從此失去所有追逐幸福的機會。她也怕從此被武林中人追殺,可能用不了多久便受盡屈辱身首異處。她知道這媚功只會讓所有人唾棄自己,她怕的是未來無止境的黑暗。

只是,現實卻沒有時間給她害怕了。

「怕什么!我已經是殘花敗柳之軀,哪有資格追求幸福呢?」

隨後,她盤膝坐到玉床之上,按照竹簡的法門,開始修煉起媚功來。

那黑衣殺手還留在她子宮內的可能會讓她懷孕些許精液,如今,隨著媚功的運行,化作了寧菲菲體內第一股內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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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回、情蠶欲蜂

媚功本就屬陰,此處山洞又是洞天福地如今寧菲菲沐浴在月光之下,吸收月光中的陰氣精華,只一個晚上,便已初窺媚功的門徑了。而她修煉所坐的玉床,是由暖玉打造,與媚功相輔相成。月落日升,新的一天到來,寧菲菲也從一晚上的打坐中漸漸蘇醒過來。依照書簡中記載的法門檢視了一下自身,只覺得神清氣爽,只是身體上卻傳來了淡淡的汗臭,是媚功運行排出體內雜質所致。

「這奼女功真是神奇,昨天那般飢餓,今日卻連半分也感受不到了。」她先在泉水的泉眼處掬一捧水輕輕喝下,然後將雙腿慢慢放入其中,水溫雖有些冰涼,對於此刻的她卻不在話下。「接下來就是找到前輩們記載的『欲蜂蜜』了。」
在奼女道前輩留下的筆記中,欲蜂蜜是修煉媚功的重要一環。欲蜂蜜是谷中的主要食物,修煉媚功的女人不能完全辟谷,這蜂蜜正是合適的食物。而蜂蜜同時能夠被媚功吸收以提升修為。長期食用欲蜂蜜,還會使自身的愛液普通蜂蜜一般甜香,如果男人喝下了這種香甜的愛液,只會更加發情而失去理智。

欲蜂蜂針帶有催情劇毒,欲蜂蜜就是解毒良葯,甚至多數具有催情效果的淫毒都可以用欲蜂蜜化解。

奼女道的前輩們既研究了欲蜂蜜的各種功效,連欲蜂針的毒素也能夠提取出來制成獨門暗器。同時也有一套養殖欲蜂的技術傳了下來。

寧菲菲一邊洗澡,一邊整理了一下竹簡中對於欲蜂的記述。看著在花叢中不停飛舞的欲蜂們,寧菲菲心道:「前輩們,謝謝你們給我留下了這么寶貴的財富。」

隨後她站起身來,從玉桌下方的暗格中拿出一個潔白的玉瓶,走到一個蜂巢前,用前輩描述的提取欲蜂蜜的方法,提取了一瓶的蜂蜜,然後一飲而盡。

欲蜂天生對女人親和,不會攻擊女人,這也是寧菲菲膽子變大的原因。

還沒來得及感嘆欲蜂蜜的美味,欲蜂蜜進入腹中,其中蘊含的能量突然如同爆炸一般擴散到寧菲菲的丹田,讓她感覺全身焚燒一般的難受。

「這蜂蜜,好大的勁道……」寧菲菲連忙盤膝運起媚功,試圖將其中蘊含的能量吸收。只是這能量超乎想象的龐大,在寧菲菲的丹田中橫沖直撞,疼得她死去活來。隨後又直沖她的會陰,如同一個幾十年不知女人滋味的初哥,蠻橫地沖撞著。這樣的感覺甚至讓寧菲菲再次感受到了之前被強奸時的那種高潮。

「啊——」伴隨著一聲高亢的呻吟,寧菲菲下體如同不遠處的泉眼一般,涌出了大量的愛液,還伴隨著失禁。

這樣的高潮讓她大腦一片空白,然而她體內的媚功卻不由自主地一直在運行,這讓她無意間觸到了傳說中的天人合一的境界。媚功開始化被動為主動,將欲蜂蜜暴躁的能量全部吸收,壯大了自身。

這一打坐,就是七天時間。

寧菲菲不知道的是,她喝下的欲蜂蜜是經過了數十年沉淀的陳年蜂蜜。數十年沒人提取的精華全部匯聚於此,她一口氣就將其一飲而盡,沒有爆體而亡已經是天大的幸運了。

但現實卻是,寧菲菲因為體質敏感,無意之間因為泄身而進入了最適合媚功修煉的天人合一的境界,然後將絕大多數蜂蜜中的能量吸收殆盡。而一開始橫沖直撞的內力又將寧菲菲的丹田擴大不少,可以說現在的寧菲菲已經有尋常武者五十年的功力了。體內媚功流轉不息,漸漸改變了寧菲菲天真的模樣,現在她一顰一笑也充滿致命的誘惑,舉手投足更是媚態十足。

然而這一切,寧菲菲卻完全不知道。她在醒來的時候,甚至不知道已經過了七天,還以為只是如同自己之前打坐一般,只過了一日。

從打坐中緩緩睜開眼睛,寧菲菲看了看四周仍然與之前無異,只是身上惡臭異常,連忙跳進泉水中仔仔細細地將全身都清洗干凈,這才重新審視起自身來。

她試著催動體內媚功,只覺得內息比之前日不知增長數倍,她又試著按照前輩記載的法門,嘗試了幾個招式,只覺得內息通行無阻,暢快非常。又按照其中記載的輕功法門,試著從水中跳了出來,然後漂亮地轉了幾個圈,輕輕落在了地面。

「古人說趙飛燕能夠掌中起舞,如今我也身輕如燕,說不定也能做到呢。」寧菲菲滿意地想著。

她運起媚功,將身上的水盡數蒸干,身上散發出了一股蜜一樣的香氣,與欲蜂蜜類似,卻多了些神秘與魅惑。

若是有人有幸品嘗到她的蜜穴,又會是怎樣的味道呢?

腹中飢餓感再次升起,寧菲菲又采了一瓶欲蜂蜜。「這欲蜂蜜如此霸道,可得小心一些。」於是伸出粉色的香舌輕輕舔了舔,覺得並沒有像之前一樣的感覺,於是才放心喝了一口。

蜂蜜中的能量已經無法撼動寧菲菲分毫,她只覺得腹中暖暖的,然後能量便被媚功自動吸收。於是她再次放心地將蜂蜜一飲而盡。

「看來這欲蜂蜜只有第一次喝的時候才有這般顯著效果。」寧菲菲還不知道事情的真相,只覺得這是尋常事情,「只是不知道前輩記載的情蠶還能不能找到活著的。」

依照書簡的記載,奼女道有兩種聖物聞名天下。一曰欲蜂,欲蜂蜜的效果寧菲菲已經見到了。另一物曰情蠶,外觀與普通蠶無異,然而吐出的絲韌性十足卻天生帶有媚毒,女人觸之無礙,男人觸之則意亂情迷不能自已。若是制成長襪,效果更佳。

女人最有美麗的地方,都在一雙纖細姣白的玉足之上,而玉足之上的修長雙腿,更是會令男人血脈噴張。據記載鼎盛時期奼女門人穿著的全都是由情蠶絲織成的衣物,誘惑男人無往不利。然而情蠶太過珍貴,又極難繁殖,以至於後來越來越少,只有少數精英才能穿上一對由情蠶絲織成的絲襪。

寧菲菲四處看了看,並沒有找到任何蠶存活的痕跡,只能無奈地搖搖頭,自言自語道:「看來情蠶經過這么長的時間,終於還是滅絕了啊……」她運起輕功,一個閃身就來到了玉桌之前,按照前輩記載的方法,依次敲了敲桌子底部的幾個暗格,隨後玉桌便向後移動了一尺,露出了藏在下面的一個一尺見方的精致玉匣。

寧菲菲小心翼翼地取出了玉匣,按下機活,玉匣便彈開了,一邊的格子內露出了一雙疊得整整齊齊的純白色長襪。她伸手摸了摸,只覺得冰涼絲滑,手感極佳。「這大概是世上最後一雙情蠶絲襪了吧……」除了絲襪,另一邊的格子里是一根玉制的陽具,足足有將近一尺長,饒是寧菲菲已經見過男人的那活,也被嚇到了。

「好粗……以前的前輩就是用這樣的……東西練習房中術的嗎?」寧菲菲將其小心翼翼地拎起,放到下體處比劃了一下,然後連忙搖搖頭,將陽具丟了回去。

情蠶絲經過數十年,依舊完好如初,不能不說確是神物。而玉制陽具傳說是暖玉所制,除了鍛煉房中術,更能與媚功相輔相成,提升媚功修為。谷中玉制物品都是用暖玉制成的,尤其是床。她將玉盒小心翼翼地合上,然後放回原處。隨後又對旁邊的玉床如法炮制,床下露出了一個木質的一人大小的盒子。按照記載,里面是些衣物。

只是這次打開木盒,里面傳來了一股陳舊的味道,里面的衣服雖然還未腐爛,卻一樣十分破舊,樣式也是不知何時的款式。她隨便找了一件看上去還能穿的青色長衫,套在身上,看了看映照在水中的倒影,只覺得自己身上的魅惑之氣也隨之淡了許多。

天色漸漸變暗,寧菲菲再次盤膝坐在暖玉床上,開始繼續修煉起來。

這一次的修煉持續了三天,雖然寧菲菲並不知道。再次睜眼,她只覺得媚功修煉不知為何進展極其緩慢,如同毫無作用一般。

「這是話本中經常出現的所謂『瓶頸』嗎……沒想到這次被我也遇上了。」寧菲菲收功起身,喝了些蜂蜜,繼續翻閱起前輩留下的筆記來。

其實寧菲菲不知道的是,像她這樣修煉不到一個月便得到五十年功力的,不知會被多少人嫉妒。

「按照前輩們的記載,采陽補陰是最好的提升方法。如果能找到那些武林中的前輩高人,或者將其內功吸干,或者將其控制,都能成為自己的龐大助力。只是內力越深厚,便越難使其就范……」寧菲菲搖了搖頭,心中還是有些猶豫。自己一直以來都是寬以待人,也相信人之初性本善,何時想要去害人呢。

只是這個世道上,你不想害別人,別人也一樣會來招惹你。她自己和小環都是最好的例子。

想到小環,寧菲菲心中又稍微堅定了一些,「現在采陰補陽還太遙遠了,我要先提升自身媚術才行。」

言罷,她從玉盒中再次拿出了那個陽具,顫抖著插進了自己的陰道之中,開始練習起「鎖陰吸魂」的法門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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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回、桃花源記

晉太元中,武陵人捕魚為業。農夫喬剛如今正撐著木筏,緩緩在河中尋找能捕捉的魚。

作為一個農夫,喬剛對自己種出來的菜頗有自信。否則少林寺里的高僧們也不會看上自己種的菜,訂下了每旬送菜上少室山的約定,這一送就是幾十年,期間娶妻生子,日子平淡而卻很滋潤。

他的妻子十年前因病去世,他也沒有再續,只是獨自一人將兒子拉扯大。喬剛的兒子喬梁名字是少林高僧取的,也因為和少林的這層關系學了些粗淺功夫,平日里除了打獵,便是在少林的廚房里幫忙做事。現在老喬想的,就是給兒子找個媳婦,趕緊傳宗接代,好讓自己這香火能延續下去。

當然,要是有條件,自己也要找一個才行。

只是喬氏父子住在少室山腳下河邊的幾間木屋內,有一片不大不小的田。方圓幾里只有他一家,除了偶爾去遠方城鎮的市級以外,很少接觸除了少林和尚外的人。更不用說女人了。

「老天爺,賜給我個女人當兒媳婦吧!」站在自家的木筏上,老喬輕輕放下手中的竹竿,抻了個懶腰,任由木筏在水中漂流。他在說兒媳婦的「兒」字時,特意囫圇了一下,讓那句話聽上去像是給他自己當媳婦一樣。

他將一旁空無一物的魚簍扣在木筏上,然後將身體放平躺了上去,竹篾編成的魚簍很軟,枕在上面很舒服。老喬哼著不知哪里的小曲,下午的陽光有點刺眼,他閉上了眼睛。

木筏就這樣被他放著不管,順流而下,漂到了遠方。

喬剛猛然睜開眼睛,這才發現天色竟然已經黑了下來,連忙坐起,向四周張望了一圈,發現自己竟然身處一處峽谷之間的岸上,身後是湍急的河流,自己的木筏不知何時被沖上了岸,將自己甩在了岸邊。於是他扶著膝蓋站起身來,剛想將木筏推回河中趕緊離開,忽然身後的峽谷壁上傳來的「吱呀」聲將他的注意力吸引了回去。

「這是什么情況?」一道門憑空從牆壁打開,露出了一條裝滿夜明珠的隧道,還沒搞清狀況的喬剛嚇了一跳,趕忙跑到門口一探究竟。「乖乖,這珠子得值多少錢……」他試著扣了扣牆上的夜明珠,但珠子死死鑲嵌在上面,任由他如何用力都拿不出來,只好作罷。

「這里面說不定有更多的珠寶……」喬剛自言自語道,腳下的步伐已經情不自禁地邁了開來,走進了隧道之中。

隧道靜悄悄的,偶爾傳來一點「嗚嗚」的風聲,卻讓老喬更加興奮。他一手摸著牆壁,另一只手攥緊了拳頭。

走了幾十步,開始有淡淡的水聲傳了過來,隱隱約約似乎還有女子的歌聲,聲音很小,聽不真切。

「可能是太想女人了產生的幻覺吧……」老喬這樣安慰自己。然而當他走出了狹長的洞窟,卻被眼前的景象勾住了魂。

映入老喬眼簾的是如同寶玉一般純凈的女子的後背,在月光映照下,閃著白潔的誘惑。女子纖細的腰肢半沒在水中,隨著女子手上的動作起伏,若隱若現。女子的雙臂半彎,雙手在胸前隱約來回動著,看不清是在清洗還是在做些別的事情。

看到此番光景,老喬下意識地揉了揉自己的眼睛,搖了搖頭,終於確認了眼前的美色不是幻覺。他屏住呼吸,生怕吵到對方,然後悄悄藏身在了洞口的陰影之中。

經過了兩個月枯燥的谷底生活,寧菲菲已經習慣了每天練功喝欲蜂蜜的日子。這樣的生活很是枯燥,她也能多多少少理解前輩們困守谷底的絕望了。能解乏的,也只有嗡嗡的欲蜂還有不會說話的「玉郎君」了。

終於,這一天,平靜的生活,迎來了一絲波瀾。以寧菲菲的媚功修為,當然聽到了有人來的腳步聲。當那人走進時,寧菲菲體內的媚功忽然躁動了起來,仿佛躍躍欲試一般,這讓她輕而易舉地知道了來的人是個陽氣十足的男人。

「這個人,應該能把我帶出去吧……」寧菲菲此時正在沐浴,她有些猶豫地想著,「只是……我究竟要不要用媚功呢……」

一邊想著,寧菲菲一邊用雙手揉搓起自己豐滿的胸脯來。她一直引以為傲的雙峰在媚功的加成下更加挺拔,摸起來渾圓而柔軟。她雙手十指輕柔地圍著兩點凸起繞著圈,帶著絲般的媚功內力,一點一點注入到胸部之中,正是「繞指柔」手法。她體內媚功躁動不安,用這種方法多多少少能平復一些,伴隨著媚功的運行,還能讓自己的雙峰更有魅力。只是沉浸在這種舒服感覺的她忘記起身換衣服來迎接來的人,而這一幕也被她身後藏著的男人隱約看到了。

寧菲菲聽到那個腳步聲停在了谷底的入口,此時才意識到自己已經被人看光了。心下羞愧難當,恨不得鑽進水中藏起來。只是她知道這樣於事無補,於是裝作無事發生一般,一直背對著入口從水中緩緩走出,用內息蒸干了全身,套上了一件青衫。

只是在喬剛眼中,又是另一番光景了。他看到那仙女一般的女子洗浴完畢,從水中緩緩走上岸邊,一條修長的右腿緩緩抬起,腳尖輕觸地面,連滴下的水滴都有著別樣的韻味。隨後仙女渾圓的屁股露出了水面,兩瓣臀部之間的縫隙有著致命的吸引力,讓他目不轉睛。隨後左腿也跟著上了岸,仙女站直了身子,窈窕的身影在月光下微微晃動,也在喬剛的心中留下了一抹漣漪。

他感到胯下的怒龍已經怒不可遏,這是他妻子尚在時也未曾有過的堅挺。哪怕是他少年時曾經做過許多荒唐事情,面前的女子也是他見過最好看的夢寐以求的仙女,他只想占有她。

正在他發呆的時候,寧菲菲已經穿好衣服,走到了他的面前,款款施了一禮,輕聲說道:「不知有貴客大駕光臨,小女子有失遠迎,還請貴客寬恕則個。」

老喬見狀連忙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褲子好讓自己凸起的帳篷不那么明顯。他上身穿的粗布背心不知何時從胸襟開了一道口子,露出了他精瘦的胸肌,寧菲菲目光掃到了上面,讓他覺得渾身不自在。

「咱是少室山下的農夫,叫喬剛。在捕魚的途中不小心睡著了,漂流到這里的。」老喬收起了雜七雜八的心思,在寧菲菲柔情似水的注視下,緩緩說出了自己的來歷。

「小女子名叫寧菲菲,被奸人所害,無意間淪落至此,被困已經有月余了。」寧菲菲無意間用手玩弄著自己的頭發,輕輕將發絲纏在指尖然後放開,這樣的動作在喬剛眼中更加撩人。長衫根本遮不住她豐滿的胸部,凸起的兩點在發絲的遮掩下若隱若現,恰到好處的誘惑讓喬剛目不轉睛。

寧菲菲無視了他的目光,眼睛一眨一眨地看著喬剛,說道:「不知喬老爺能否將小女子帶離此處呢?小女子感激不盡。」

女子楚楚可憐的看著自己,喬剛又怎么舍得拒絕呢。更何況,他現在滿腦子想的都是如何將面前的女子騙到床上。「當然沒問題,跟我來吧。」

寧菲菲聽到這話,臉上終於綻放了笑容,在喬剛看來如同雨過天晴露出的太陽一樣明媚。隨後寧菲菲簡單收拾了一下,將那個貴重的盒子暗中包起來,帶上一個小包裹,便跟著喬剛,走進了出谷的隧道。

「哎呦……」寧菲菲突然腳下一滑,抓住了一旁喬剛的胳膊,然後倒向了他。

「小姑娘,小心點!」喬剛連忙扶住了寧菲菲不盈一握的腰肢,上面傳來的觸感告訴了他這個女人除了外面的青衫以外沒有穿上衣,心頭頓時狂跳,一邊用眼睛余光瞄向寧菲菲豐滿的胸部,長衫的衣襟完全包不住那渾圓的誘惑,那深不見底的乳溝讓他眼睛都直了。

寧菲菲嗔怪地白了他一眼,直教他魂丟了一半,連忙收回眼神,正色說道:「我說小姑娘,你出去之後有什么打算?」

「小女子家破人亡,早已無家可歸了。」寧菲菲沒有放開拉著喬剛的手,繼續走著,不知有意還是無意,她的胸部總會「不小心」蹭到喬剛的手臂,柔軟的觸感讓他回味無窮,甚至主動移動手臂試圖獲取更多的肉體接觸,但是這種接觸卻都在將要觸及時被避開了,讓他的心中如同螞蟻爬過,瘙癢難耐。

「如果姑娘不嫌棄咱家里窮,我家那兒子正是壯年,也未娶婆娘,正好和姑娘般配。」農夫撓了撓頭,嘿嘿一笑道。

寧菲菲聽了,心中也是頗為意動。她之前一直在用小動作勾引這個男人,如果他表現得不好,有半分想要侵犯的舉動,她就會就地將其用媚功吸干。只是這個男人雖然眼神和有一些小動作不太老實,本質上卻是個好人。

這世界上,果然還是好人多一些的。

如果能就此嫁一個老實人,平平淡淡地過完一生,忘記自身和奼女道的仇怨,也未嘗不是一件好事。只是要放下小環的仇怨,放過何知文和那個無名殺手,她心中依舊在猶豫。

尤其是,她路過小環的墳的時候。

「天已經黑了,咱上船早點回我家吧。」說罷,二人合力將木筏推去水中,寧菲菲先坐了上去,隨後喬剛站在木筏上,拿起竹竿,將木筏推離了岸邊。

「小環,有機會我會回來看你的。如果那時候我放棄了為你報仇,請一定要原諒我。」

月光如水,映照在小環的墳上,有一種說不出的孤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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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回、喬氏父子

一路無話。當喬剛想嘗試著說點什么的時候,卻發現一旁的寧菲菲早已趴著睡著了,只好專心撐船。

而寧菲菲此時卻是在裝睡,因為她本就幾乎從未與男人接觸過,又哪里想得出該和眼前的男人說什么,於是索性趴下裝睡,同時也是一種對喬剛是否有不軌的行徑的測試。如若眼前這個男人做出半點越距的行為,寧菲菲不介意按照自己所學將其畢生精華吸干。

只是若是這喬氏父子通過了考驗,自己也會慎重考慮過一個平凡的一生。

寧菲菲背對著喬剛,側身躺著,閉著眼睛,思索著自己的前路。青衫並不能遮住她修長雪白的雙腿,河中的風吹得有些涼意,不過這在內功修為早已大成的寧菲菲看來,只是有些癢罷了。她輕輕挪了挪雙腿,腳趾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輕輕撩到了一旁撐船的喬剛。絲滑的觸感頓時讓喬剛心中盪漾,險些站不穩,連忙穩住身形,看了眼寧菲菲,發現她呼吸沉穩,依舊睡著,於是撓了撓頭,繼續撐船,順著河流而下。

出了峽谷,河流便平緩了許多,只在峽谷內比較湍急。沒過多久,喬剛便找到了回自己家的方向。原來自家那條河在下游分成兩條,一條通向峽谷,比較湍急,而另一條則很平緩,兩條河流最終又匯集在一起。這條河也正是他平時經常走的河。於是趕忙順流而上,向著自家小屋的方向奮力劃著。

「哦?今天看來狀態不錯。」喬剛自言自語道,他平日里身體頗為強健,此番載著一人,也覺得與平時無異,頓時心情大好,更加賣力地撐著船。

伴隨著微風中波浪的聲音,木筏在飄搖中緩緩前進。

寧菲菲在朦朧之中,緩緩睜開了眼睛,自己的丫鬟小環不知何時穿著鮮紅的嫁衣站在了自己的面前,睜大了眼睛一眨一眨地看著她。

「姐姐,今日我便要嫁人了,姐姐也要好好保重自己啊。」說著,小環轉過身去,慢慢離自己遠去,鮮紅的裙擺竟逐漸從小環身上褪去,露出了她一身光潔的肌膚。不遠處一個男人正躺在不知哪里的床上,雙眼緊閉赤裸著全身,下體高高聳立。小環頭也不回地跨坐在那男人身上,將自己的下體對准高聳的男根,腰間用力坐下,將男子的肉棒一股腦全都吞了下去。

那男子看不出表情,卻發出了「啊~」的呻吟。而小環卻不為所動,臉上掛著詭異的微笑,仿佛自己所做的事情與自己無關一般。她一邊挺動著自己的腰肢,一邊用雙手撫摸著男子的胸肌,靈活的手指如同在男子的胸膛跳舞一般。

這樣的指法寧菲菲曾經見過,甚至自己也會用,正是奼女道用來迷惑定力稍高的男人所用的勾魂指。指尖按照一定規律舞動,能讓看到的男人不知不覺間沉醉其中,如果能觸及男人的身體,上面蘊藏的媚功直接注入男人的穴位,或催情或安神各有功效。她很好奇小環為什么也會用這樣的指法,甚至忽略了小環為什么會存在的問題。

看不清面容的男子突然綳緊了全身肌肉開始抽搐,顯然是到達了巔峰將精華全數射入了小環的體內。小環臉上依舊掛著有些邪魅的笑容,伴隨著男子的賣力挺動,她停下了腰部的動作,運起了媚功,將男子的精華全部吸入體內。盡管男子已經完成了一輪射精,但她並不滿足,男子的身形逐漸變得枯槁,他伸手仿佛想要抓住什么,卻無能為力,終於變成了一具干屍。

「不可能,小環怎么會這種媚功呢?」寧菲菲心下大駭,驚叫出來。這個時候,小環突然看向了她,她只覺得眼前一花,定睛一看,面前的小環正是寧菲菲自己。

「不……怎么可能?」寧菲菲連忙搖頭,想要將這樣的邪念將自己腦中揮去,只是當她睜開眼睛,卻發現之前那個「自己」已經不見了,而自己正坐在一具干枯的屍體上,依舊看不清面容,只有一只舉起的手,不知要抓住什么。他的嘴依舊在動,嘴里吐出的音節,似乎正是「姑娘……」

而那枯槁的面容,也逐漸清晰了起來,正是之前寧菲菲遇到的喬剛。她的心瘋狂地跳動,不知該做什么,也不知該怎么辦,她想從屍體上起身,卻發現完全做不到,這一刻仿佛全身的媚功都失去了控制,在體內亂竄,讓她無法動彈。

「不要……別……不要……」眼淚也流了出來,「求你了……別……」

「姑娘……姑娘……」喬剛的聲音再次傳了過來,這次無比的清晰,清晰到足以讓她清醒。寧菲菲睜開眼睛,發現喬剛正彎腰附身在自己的眼前,木筏不知何時靠了岸。「姑娘,做噩夢了?」

寧菲菲連忙擦掉了眼角的淚滴,理了理衣衫,用還帶著些許余悸與顫抖的聲音說道:「嗯,夢到了些不好的事情。」

喬剛起身笑了笑,悄悄將手背在身後說道:「姑娘,也不早了,我家就在不遠,等回去了我收拾一間屋子給姑娘好好睡上一覺。」

寧菲菲也站起身來,拿起自己不多的包裹,蓮步輕移走下了木筏。峽谷中她沒找到鞋子,也就一直是赤足,不過好在她有媚功護體,只要稍微運一點在腳上就可以隔絕灰塵了。

喬剛在前面帶路,寧菲菲施施然跟在後面。沒過多久,便走到了一間小院,里面除了幾間木屋,還有一片菜園,院子外面更有一小片果樹林,看得出都是喬剛家的。喬剛指了指院子,說道:「這就是咱家了。」見小屋內有些光亮,喬剛又高喊道:「狗子,你爹回來了!」

驚起了幾只麻雀。

這時候,亮著微光的小屋的門「砰」地開了,里面一個看上去二十多歲的壯漢快步跑了出來,手里還拿著一把稻谷,見到自己的爹,連忙把稻谷丟在一旁的石磨上,風風火火地跑到了喬剛面前:「爹啊,你再不回來,咱家可就要完了。」

喬剛頓時皺起了眉頭,敲了敲喬梁的頭:「好好說話,咋就要完了?」

「少林的幾個大師吃了咱家上次送過去的米和菜,不知怎地生了場怪病,現在還在病床上昏著嘞。現在少林的大師們都說是咱家的米菜有問題,叨叨著為咱試問,明天一早就要過來。」喬梁已經快哭了出來。

「哼,那幫禿驢,我們的米菜自己也吃,出了問題還不是我們自己先倒霉?等明天我與你一起接待他們,看看他們有什么說法。」喬剛搖了搖頭,心中也不知少林究竟有什么不對,但是眼下還有一件更重要的事情要交代。「狗子,收拾一間屋子,給這位姑娘住下。」

這個時候,喬梁才意識到原來自己的爹身後還有一個女子。女子的樣貌很好看,卻也和他之前去城里看過的女子差不多少,唯有眼神如同夜空中的星星一般明亮而深邃,讓他頗有好感。「你好,俺叫喬梁,棟梁的梁。」喬梁收起目光,憨笑著說道,「俺這就去收拾屋子。」

說著,又風風火火地跑向了一間小屋。

不是寧菲菲不好看,只是她暗中運用媚功一邊暗示喬梁一邊將自己的容貌稍作改變,讓自己在這個「未來夫君」面前看起來不是那么妖艷動人。她不想他只看到自己的外貌,而忽略了其他。這個時候,她多多少少還有點小女兒姿態。

「這就是我不成器的兒子喬梁了。」喬剛回頭說道,「姑娘餓不餓?先吃點東西吧。」

寧菲菲想著自己已經好久沒吃到正常的食物,雖然現在已經每日吃的很少,晚間不吃也沒有關系,卻也食指大動,於是點了點頭:「謝過老丈。」

「沒事沒事,我這就去把中午時做的肉饅頭熱一熱。姑娘隨意坐。」說著,便動身走向了另一件小屋,還沒動地方,又停下轉頭繼續說道:「姑娘覺得我這兒子如何?」

寧菲菲隨意在院子中找了個石凳輕輕拂了拂上面的灰塵,然後坐下,說道:「果然是大好男兒。」

沒過多久,喬梁先收拾好屋子出來了。見到一旁坐著的寧菲菲,說道:「姑娘,屋子收拾好了,都是俺娘用過的東西,你不嫌棄就成。」

寧菲菲起身款款施了一禮:「謝過公子。妾身本身如浮萍,何來嫌棄一說。」然後指了指旁邊的石凳,「妾身前日被困深谷足足有兩個月,得喬公所救方才得以脫出,現在無依無靠,喬公的意思是,讓我做公子的妻子,不知公子是否願意娶我這蒲柳之姿呢?」

寧菲菲在說這句話的時候,沒有運用半分媚功,她並不想在這個「准夫君」面前表露自己的真實,若是能平凡到老自是最好。

喬梁撓了撓頭,一屁股坐在了寧菲菲身邊:「這事俺爹說了算,既然他說可以,俺也沒有問題。倒是你長得漂亮,俺也占了不少便宜。」

二人四目相對,喬梁越看越喜歡面前的女子,心中美滋滋,臉上也樂開了花,引得寧菲菲也笑了出聲。

這個時候,喬剛也端著一籠熱氣騰騰包子過來了:「來嘍,熱騰騰的肉饅頭。吃點饅頭,睡個好覺,明天就是新的開始了。」看到一邊坐著的喬梁,他又說:「狗子,你也吃幾個,我熱多了。」

說著,喬剛將蒸籠放在了石桌上,看著喬梁和寧菲菲一人拿起了一個包子,滿意地微笑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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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回、好事未成

喬剛見自己的兒子和寧菲菲沒有什么戒心地吃下了包子,轉身正欲離去,卻被喬梁叫住了。

「爹,你要去哪啊?」喬梁嘴里嚼著,含糊不清地問道。

「我們家傻兒子要娶媳婦了,當然得讓婆娘知曉。」喬剛沒有回頭,自顧自地走向了喬梁為寧菲菲准備的房間,那是她妻子懷孕時住過的,然後輕輕關上門,然後推開一絲縫隙,暗中觀察起院內二人的情況來。

目送走了喬剛,喬梁忽然一拍腦袋,連忙咽下自己嘴中的食物,對寧菲菲說道:「對了,俺還不知道姑娘叫什么呢。」

「妾身名喚寧菲菲。綠葉兮素枝,芳菲菲兮襲予的菲菲。」寧菲菲放下只咬了一口的包子,搖了搖頭,「公子,可覺得這肉饅頭味道有些奇怪?」

「詩是好詩,可俺不懂。饅頭可是正好吃,姑娘可要多吃點。」喬梁憨笑著說道,然後再次拿起了一個包子,「只是……我怎么有點……」

然而就在這時,只聽到「撲通」一聲,喬梁撲倒在了石桌上,竟是昏睡過去。寧菲菲見狀,連忙晃了晃他的身體,喬梁卻絲毫不為所動。

「公子,公子!你怎么了?」寧菲菲見勢不妙,連忙起身欲尋求幫助,卻忽然感覺一陣眩暈,也還沒站起身來,便也撲倒在了石桌之上,將一籠包子盡數推翻在地。

一旁的喬剛暗中見到這番光景,心中暗自得意,於是推開門,走向了二人。

走到喬梁的身邊,他輕輕試了試喬梁的鼻息,發現氣息悠長平穩,確實睡熟了,笑著說道:「傻兒子,這么漂亮的媳婦,我怎么舍得給你呢?怎么著也得老子先享用才行。你就在這好好睡一覺吧。」然後他將手湊到寧菲菲的唇上,幾乎感覺不到微弱的氣息,他又將臉湊過去,寧菲菲的呼氣如蘭,雖然不施粉黛,卻依舊香香的氣息讓喬梁心神大定。「老子當年混江湖的時候,也好歹是讓萬千少女聞風喪膽的采花大盜,手里怎么可能沒點蒙汗葯呢。要不是那婆娘管著我……哼……」

喬梁扶著寧菲菲的白潔玉臂將她輕輕背了起來,感覺她比自己想象的輕了許多,也可見是被困峽谷的兩個月根本沒有吃過什么好東西。然而豐腴的胸部觸及喬梁後背的時候,傳來的柔軟觸感讓他饒是閱胸無數,依舊心神一盪。

「這婆娘,青衫里面什么都沒穿。嘖嘖……」想到這里,他輕輕將雙手挪到了寧菲菲臀部的下面,透過青衫的縫隙,向里深入,果然摸到了光滑而有些涼的肌膚。他停下腳步,努力伸長手指,竟摸到了一片濕熱的褶皺,喬剛心中大喜過望,連忙繼續摸索,將手指深入了褶皺中隱藏的蜜穴之中。「這婆娘,看起來大家閨秀一般,內里居然這么騷。嘿,不過越是大家閨秀,越是這樣。」想到這里,他的下體肉龍已經飢渴難耐了。

「算了,等到床上在擺弄也不遲。」喬剛繼續前進,沒走幾步,背著寧菲菲的他就走進了收拾好的卧室,他輕輕將寧菲菲放到床上,看著她凌亂的發絲和衣服,呼吸也是變得急促了起來,下體更是欲破褲而出。於是伸手解開了寧菲菲的腰間系帶,褪下她的青衫,一片雪白映入了眼簾。豐滿的胸脯如同兩只玉兔,跳到了他的眼前,他下意識的抓住了細細把玩一番,果然觸感圓潤,又捏了捏上面的兩顆紅潤的葡萄,只覺得仿佛有魔力一般讓他欲罷不能。

「真是極品啊……老子睡一覺都能撿到這么極品的娘們,真是上天在暗示我重出江湖啊。」喬剛左手繼續揉捏著寧菲菲的胸部,緩緩游動自己的右手向下,摸向了寧菲菲下體密林之下的洞穴,果然里面又濕又熱,雖然沒有滴出水來,卻也正適合挺槍直入。然後他收回右手放在鼻下深深吸了口氣,「真香,簡直像蜜一般。」

殊不知,這是寧菲菲長期食用欲蜂蜜產生的體香。

「嘿嘿,老子就不客氣了……」喬剛撕開了自己的衣褲,胯下怒龍瞬間抬頭咆哮。他將寧菲菲放平躺在床上,雙手抬起寧菲菲修長而又滑膩的雙腿,然後將其分開,自己則跪坐在她雙腿之間,正是「蝸牛回巢」姿勢。

「管他什么前戲呢,老子就喜歡強上!」隨後將長槍對准寧菲菲露出的蜜穴,向前一頂,在自己的液體和寧菲菲的體液的潤滑下,下體輕易地進入了寧菲菲的體內。里面傳來的緊致感覺,讓他不自覺的一激靈,雖然進入很是容易,但是內里卻如同吸著陽根一般,恰到好處。這種舒爽的感覺讓他險些吐精繳槍。「操,真是名器啊。老子差點就一世英名毀於一旦了。」喬剛趕緊閉緊精關,深吸了一口氣。

然而他身下插入的穴兒卻似乎並沒有打算給他冷靜的時間,穴內的褶皺仿佛會動一般,一起在蠕動著,刺激著喬剛下體上最敏感的地方,讓他沒有半分喘息的時間,哪怕想要片刻的拔出來,也被穴內巨大的吸力拒絕。這股吸力如同有靈性一般,在牢牢抓住陽根的同時,甚至鑽入了上面的馬眼,透過精管直接想要將他的精華吸出。

饒是喬剛自詡閱穴無數,這樣的光景也是聞所未聞見所未見,心中已是暗暗開始慌了。然而自己肉棒上傳來的卻是自己從來沒經歷過的感覺,比之前自己上過的所有穴加起來還要爽快,升天一般,就像自己的靈魂都要被吸出來一樣。以他的見識,當然知道這種讓人上癮的感覺並不是什么好事,但是他還是在奮力抵抗和盡情享受之間猶豫了起來。

就在他一動不動一邊猶豫一邊享受的時候,一聲綿長而誘惑的呻吟從的身下女人的鼻腔中穿透了喬剛的耳膜,直接到達了他的大腦,點燃了他全部的欲望。這股欲望在他體內如同大江潰堤一般順著他的脊柱直達下體,讓他松開了自己的精關,全心全意地享受下體上傳來的快感。而這種快感則順著他的脊柱返回了他的大腦,讓他失去了所有的理智,只想著射精。他趴在寧菲菲身上盡全力挺動起自己的腰來,面紅耳赤狀若瘋狂,全然不顧寧菲菲已經盤在自己腰間的雙腿。

隨著穴中褶皺的又一輪蠕動,喬剛身體不由自主地規律抖動起來,一股股灼熱的陽精伴隨著抖動噴涌而出,盡數射入了寧菲菲的蜜穴當中,足足有十幾次方才停下。終於,喬剛在全身都舒爽之後頭腦也漸漸冷靜了下來,他想將已經軟下來的肉棒從濕噠噠的小穴中拔出,卻發現那股吸夾之力依舊存在,想要用力拔只會弄疼自己,而腰間也感覺到了被一雙玉腿夾緊,這才意識到事情有些不對了,連忙看向身下那本應熟睡的沒人的臉。

卻發現寧菲菲上半身側躺在床上,一只手拄著頭,一只手半掩著豐滿的雙胸,一臉媚笑地注視著他。

「你怎么醒了?!」喬剛驚喝道,「我明明在饅頭里下了大量的蒙汗葯……」喬剛心中驚慌,再也顧不上自己的老好人形象,甚至將自己的伎倆脫口而出。

「妾身身下那么大的動靜,怎么還能安然入睡呢?」寧菲菲媚眼瞟了一眼二人親密接觸的地方,笑容更盛。

「不可能,這葯效絕對不會這么小,除非你內功深厚……」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喬剛面色大變,連忙問道:「你究竟是誰?誰派你來抓我的?」

「喬公說什么夢話,妾身可是聽不太懂。妾身被困山谷月余,還要感謝喬公將妾身救出,又怎么會捉拿於你?」說話間,寧菲菲夾緊了雙腿,從床上緩緩坐起,雙臂環繞在喬剛的後頸,用夢囈一般的聲音輕聲在他說道,「與妾身雲雨,可還滿意?嗯哼~」

這一聲呻吟,又讓喬剛本有些疲軟的下體有了抬頭的趨勢,回味起剛才的感覺,喬剛已是食髓知味,天下間的其他女子,再也不會比得上懷中此人,訥訥說道:「滿意,當然滿意。」

「那~要不要再來一次呢?」寧菲菲繼續在耳邊輕聲魅惑道。

喬剛咽了一口唾沫,平復了一下心情,問道:「姑娘覺得呢?」

「剛才那一次,算是償你恩情,讓你體會到人間極樂。」寧菲菲在耳邊吹氣如蘭,聲音魅惑而低沉,卻能勾起人心中最深的欲望,喬剛只覺得自己的下體再次膨脹起來,觸及到寧菲菲穴中的媚肉,又打了一個激靈。

「不過,再想嘗到這種極樂,可是要付出點~代價呢。」

「什么……什么代價?」下體再次感覺到了穴內媚肉自主的蠕動,喬剛的理智再次到了崩潰的邊緣,

寧菲菲當然感受到了喬剛下體的變化,「呵呵」一笑,暗中運起媚功,將其融入自己的聲音之中,從喬剛的耳道,鑽入他的大腦:「當然是,你的陽精嘍~」

失控的感覺再次讓喬剛的理智消失,他大吼一聲,用盡自己的力氣,挺槍直刺入花心,然而花心傳來了更強的吸力,讓他的精關一下便打開,陽精奔涌而出。他只覺得全身的毛孔都張開了,全身的血液和精華都在流向自己的肉棒,一泄如注,想停也停不住。

他雙眼因為舒爽而上翻,身形卻逐漸枯槁起來,一點一點地失去血色與生機。

「你……你……」沒過多久,短暫清醒的喬剛已經發不出完整的聲音,失去了元陽與生機的他,已經無力再做任何事了,只有靜靜地等待被寧菲菲徹底吸干,化作她媚功新的養料。

「呼……」漫長的吸陽過程終於結束,一把推開干枯的屍體,寧菲菲長出了一口氣。

「你……你把俺爹怎么了?!」就在這時,門口傳來了一聲呼喊。

寧菲菲看了看一臉驚慌的喬梁,將身下的被褥裹在身上,嘆了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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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回、紙上談兵’

「那一日之後,我終於還是走向了今日這般的道路。」何府的正廳,寧菲菲一邊小口吃著粥,一邊向何蘭述說著自己是如何一點一點變成現在這樣子的。「在一切的最開始,如果那喬剛沒有選擇將我迷暈玷污,而是讓我老老實實與喬梁成親,或許現在一切都不同了。」

何蘭則安靜地侍立在一旁:「那姐姐最後對那個喬梁網開一面然後和他成親了?」

寧菲菲搖了搖頭,將手中的湯匙放入碗中:「沒有。我知道走上這條路就沒辦法回頭了。所有的男人不過是我胯下的玩物,是我腳下的墊腳石。像我這樣的人,怎么可能還像其他女人那般,能夠擁有自己的真愛呢?」

「所以果然姐姐也是還有期盼的吧?」何蘭抿嘴笑了笑。她知道這個姐姐雖然在做的事情大逆不道甚至身上早已背上不少人命,心中卻始終留著一些善的一面。

「也許吧。」寧菲菲繼續說道,「在將來我厭倦這樣的生活之後。但絕對不是現在,我還有幾樁大仇沒有報呢。除卻害了我和小環的元凶以及他雇佣的殺手,還有少林寺的一干禿驢。」

「少林寺?姐姐怎么與他們結了仇?」

「當然是因為,接下來的故事。」

「你把俺爹給……把俺爹……給怎么了?」喬梁沖到床邊,將喬剛的屍體小心翼翼地和寧菲菲分開,看著那干枯的屍體,急得說不出話來,眼淚直在眼眶打轉。

「此人在妾身的飯食中下了蒙汗葯,欲非禮與妾身,只是妾身體質特殊,他不過是自食惡果罷了。」寧菲菲的聲音很是冷漠,與之前對喬剛的魅惑大相徑庭。畢竟這是她第一次按照奼女道的功法勾引男人然後將其采補,看到那干枯的屍體,心中也難免動盪,也有些後悔是否做得太過。

不過她心中將奼女道發揚光大的念頭卻堅定了不少,對男人的期待也少了幾分。

如果說現在還有人能將她從這條道上拉回來的話,那只可能是面前正在放聲哭泣的男人了。只是他卻沒有半分滿足她期待的意思。

「你個賤人!長那么好看,就是個狐媚子,若不是你,俺爹那么老實,怎么可能……」喬梁一手摟著屍體,一手指著寧菲菲高聲喝道。他心神激盪,目光中已充滿了仇恨與憤怒。

寧菲菲皺了皺眉眉頭,心道:「難道女子被非禮都是因為女子太好看嗎?這是什么理論。我好歹與你也算口頭達成婚約,被你父親非禮,卻得到了一個狐媚子的稱呼。這世間男人,難道都是如此嗎?」

歸根結底,寧菲菲並沒有見過幾個男人。除卻自己家的長輩和家丁,滿打滿算她也只與三個男人打過交道。其中兩個都非禮了她,一個正對她怒目而視。其余了解,則來自話本和奼女道前輩的書籍筆記。管中窺豹,她只道世間男人,多半是狼心狗肺之徒。在這個年代,亡國了怪女人紅顏禍水,還有勞什子《女兒經》「三從四德」,女人便是原罪。

寧菲菲從小便讀女兒經,也曾經以三從四德為人生真理,大門不出二門不邁,學習婦道。只是現在,她忽然覺得那些東西不過是放屁。「憑什么女人就該三從四德,男人就可以三妻四妾,我也要男人對我三從四德,全都拜倒在我的裙下,就像當年奼女道師祖聖母神皇一般。」禮儀觀的崩塌,讓寧菲菲失去了最後的一絲顧慮,此刻的她心中只有這般想法。

然而在她思考的時候,喬梁已經將喬剛的屍體工工整整地放在了一旁的桌上,雙手撕開了寧菲菲裹在身上的被子,憤怒的他粗暴地按住寧菲菲的雙肩將她的上半身推倒在床上,下半身則垂在床邊,然後扯開自己的腰帶,褪下短褲,露出了自己不知是因憤怒還是因為其他原因挺起的怒龍,說道:「你不是說你體質特殊嗎?俺就看看到底怎么個特殊法!」

說著,便抓起寧菲菲的雙腿分開,然後站在床下挺槍刺入剛剛自己的父親才命喪其中的蜜穴之中。只是當他感受到那緊致的蜜肉一層一層地包裹著糾纏著自己的陽根,如同陷入水中的泥潭又被水草纏住一般,想拔也拔不出來,越陷越深,這才意識到,事情有些超出自己的認知了。

而他感覺他胯下的寧菲菲的氣質也在他強行插入之後產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再也不是之前見過的那種除了眼神深邃其他不那么顯眼的氣質,而是舉手投足間充滿了魅惑與欲望,一個眼神都變得醉人無比。

「你父親老實嗎?你自己不是也吃了帶蒙汗葯的包子,若不是我暗中用內力幫你,你還不知要睡到什么時候呢。」寧菲菲的語氣似嗔似怪,只是不知為何,明明二人相距很近,喬梁卻看不清楚她的表情。「你父親可是親口說了,他年輕時可是個采花賊。看你這般憨厚老實,可知道,采花賊……是做什么的?」

喬梁現在一門心思都在下體的感覺上,他賣力地挺動著自己的腰,如同鋤地一般一下又一下,仿佛要將自己全部的憤怒都發泄在寧菲菲柔軟而濕潤的蜜穴之內。不似之前寧菲菲牢牢吸住喬剛的陽根,這次寧菲菲反而任由喬梁插拔,任由他發泄自己的怒火與欲火。她所練的媚功,可剛可柔,用媚肉的蠕動將喬梁的沖擊力全部吸收,轉化為性的快感加倍返還給喬梁。

「看來你不知道呢~那妾身告訴你,采花賊就是將我們這種……嗯啊……柔弱女子用蒙汗葯迷暈,然後像你這樣粗暴地……嗯……強暴的人。也許是被什么人追殺才隱居到此的吧。」一邊說著,寧菲菲伴隨著喬梁插入的節奏發出了一聲聲嬌媚的呻吟,更令他血脈噴張。

其實喬梁在此之前並沒有過性方面的經驗,只是男人到了這種時候總會找到方法來解決自己的性欲,此時的他更像是一頭發情失控的野獸。寧菲菲一直觀察著喬梁的眼神,每當他有所變清澈的時候都會適時地發出一聲呻吟,這樣喬梁偶爾因為寧菲菲提到喬剛而產生的理智也被一聲聲魅惑的聲音沖散。

這種魅惑控制,正是奼女道最擅長的。

盡管身下就是膚白胸美的尤物,但喬梁並沒有什么理智去細細品味。而寧菲菲所會的勾引男人的手段,也只用了冰山一角。之前在山谷之中,她所學到的都是紙上談兵,雖然也有假陽具的幫助,但實戰方面的經驗還是太少,寧菲菲知道,只有真正與男人實戰,了解男人性方面的喜好,了解他們的身體,與自己所學相互印證,才能更快地提升自己的媚功。

而喬梁和喬剛,就是寧菲菲實戰練習最好的素材。像是喬梁這樣的初哥,只要隨意用媚功就足以讓其失去理智,而喬剛這種花叢老手,則正是練習「鎖陰吸魂」的不二選擇。只是這第一次運功就不自覺間過了度,也是她對自己莫名得來的50余年的修為不自知的原因,直接將喬剛全身精血盡數吸干,半點不留,讓她原本打算控制喬剛然後問清楚他的身份來歷的計劃也破了產。

思忖間,寧菲菲忽然發現喬梁的腰部動作加快了許多,從前輩記載中得知,這是男人快要射精的征兆,於是收攝心神,全神貫注地運行起采陽補陰的內功來,媚功在丹田處急速旋轉,形成一股螺旋,以其為中心產生了強大的吸引之力,透過會陰,直接鑽進喬梁的馬眼之中,將他那少得可憐的少林內家功登時全部擊碎吞沒,吸入了自己的丹田。

伴隨著巨大的吸力,喬梁也射出了自己人生中最寶貴的第一道陽精。

「與那喬剛駁雜的陽精相比,這喬梁的內力雖少得可憐,但是這第一道元陽卻是大補之物,此二人一個內功不錯,一個元陽精純,應當能助我突破困擾多時的瓶頸了。」感受著注入體內的陽精中蘊含的能量,寧菲菲感覺心滿意足,然而就在她上癮一般地運著內功享受著采陽的過程時,寧菲菲忽然意識到自己不能像之前喬剛那樣將此人直接吸干,應當留活口加以控制才有利於今後的長久之計,這才將自己運用的媚功減去了一半。

然而即使這樣,喬梁依舊沒有停止射精,他高聲呻吟著幾乎嘶啞,射出來陽精也帶上了血色,卻依舊沒有半分停下的意思。喬梁原本壯碩的身體也肉眼可見地枯萎了下來。寧菲菲這才意識到事情不對,暗叫不妙,匆忙停下媚功的運行,將喬梁一掌推開。

然而這一掌卻打得喬梁口吐鮮血,頓時便失去了生機。寧菲菲連忙起身探了探脈搏,已然停止了。

「這……怎么可能?按照前輩記載,修習兩個月媚功根本不可能有如此威力,我到底怎么了?」寧菲菲難以置信地看著自己的手掌,又看了看喬梁的屍體和一旁早已涼透了的喬剛的屍體,感覺事情已經超乎自己的想象了。

「難道,這奼女道,有這么厲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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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回、少林來客

是夜,月明星稀,烏鵲南飛。

伴著清涼的月光,寧菲菲坐在喬氏父子的小屋中的庭院正中,沒有一絲睡意。翻到因為剛剛吸盡了兩個身強體健的男人的精氣,感覺精力旺盛,甚至還能和幾百個男人再戰上千回合。

想到這里,寧菲菲趕緊搖頭將這可怕的想法拋諸腦後。雖然自己已經確信天下男人沒幾個好東西,只是和幾百個男人盤腸大戰,想想都有些心有余悸。「他日若我媚術大成,倒是說不定可以試試……」

因為媚功的原因,她經歷男女之事時自身的感覺甚至比身下男人更美,也早已食髓知味,眼神中流露出的媚態,此時卻是無人有福消受了。

「哈……還是好好練功吧,今日便是我重生之日。」她收起眼中的媚態,精光畢露,然後緩緩走進屋內,運起掌力,將兩具干枯的屍體盡數震碎,化作了飛灰,隨意地拿出一個瓷瓶,裝了一些。隨後隨便地找了兩塊木牌,用內力刻下了「亡夫喬梁之靈位」與「父喬剛之靈位」,與一旁喬梁母親的靈位放到了一起。

「雖然沒成親,不過這樣的靈位應該有助於我下一步的動作。少林寺的和尚們,不知道你們的內力和精華能不能助我突破這長久以來的瓶頸。」

這一夜,寧菲菲又是在練功中度過的,她將吸納的二人的精華全部吸收,卻發現自己的內息提升微乎其微,只道自己依舊沒有突破瓶頸。可是她哪里知道自己憑空多了五十多年的功力,又豈是這兩人的半吊子功夫就能提升的呢。

對此毫不知情的她已經將自己的目標對准了不遠處的少林寺,連如何混入少林寺的方法也想了個大概,只等第二天天亮,等少林寺來人之後便隨他們一起上山。

伴著蟬鳴,寧菲菲漸漸地睡去了。一夜無夢,倒是久違地睡了個好覺。

第二天早起,寧菲菲翻了翻喬梁母親的衣物,找到了一件還能穿的朴素衣服,將自己身上的青衫換下,又整理了一下妝容,向臉上抹了抹灰,讓自己看起來像村姑一些,然後又收拾了一下包裹,將刻著喬剛靈位的靈牌和裝著骨灰的瓷瓶放入其中,又檢查了一下其中其他從峽谷中帶來的物什,然後拿出一瓶欲蜂蜜,一飲而盡。隨後便收起了心思,在房間內閉目養神,安靜地等待少林寺弟子的到來。

正如她所料,沒過多久,不遠處傳來了窸窸窣窣的腳步聲,隨後伴著一聲「吱呀」的木門被推開的聲音,寧菲菲趕緊起身將門悄悄推開一個縫隙,看到兩個身著褐色僧服的和尚,站在院門口,似乎正在猶豫著是否進入。於是寧菲菲豎起耳朵仔細聽著二人的對話。

「這就是喬氏父子的家了嗎?與其他村落相比果然出塵脫俗,別有一番景致。」其中一個年長一些的和尚胡子花白過胸,聲音蒼老卻中氣十足,眼神似渾濁實則隱隱有精光,可見是個內家高手。

而另一個和尚則年輕許多,頭上的戒疤在光滑鋥亮的頭皮上顯得異常鮮艷。他推開了小院的木門,對老和尚說道:「真悟師伯,依喬剛所言,這里便是了。這父子二人居心叵測,容弟子喊他們出來。」

老和尚擺了擺手:「我與那喬剛也有過數面之緣,觀其面相是心善之人,其中多半有不少隱情。我們出家之人,切不可無禮。」

「弟子知曉了。」小和尚低頭,雙手合十施了一禮,示意自己了解了。隨後暗運中氣,對著里面的小屋提聲說道:「兩位喬施主可在家?少林寺真悟,如明求見。」見沒有人答應,又重復了一遍:「喬剛喬梁兩位施主可在家?少林寺真悟,如明求見!」語氣中多多少少帶著點不滿與著急。老和尚真悟見狀,拍了拍他的肩膀,示意他冷靜下來。

「師叔,我看這兩人多半是畏罪潛逃了。我就說一定是他們送上來的米菜有問題,現在一看出了事情,東西都來不及收拾就跑了。」如明憤憤說道。

「既然如此,我們便回山吧。」真悟轉身揮了揮手。

但是如明卻是忍不住了,憤怒地說道:「難道我們就不追查他們的去向嗎?只有查到了這毒的來源,才能有應對的辦法啊。而且,這仇難道就不報了嗎?」

真悟搖了搖頭:「如明,你還是著相了。冤冤相報何時能了?拿得起,放得下,方是少林弟子所為。」

「但是其他弟子卻不是這么想的!」如明年輕氣盛,據理力爭道。

「寺內風氣,老衲多半也知曉,此為取禍之道。只是主持師兄天性不喜管教,而戒律院真色師弟又是個火爆脾氣,老衲也就對此不管不問了。如明,我且問你,何為禪?」真悟抬頭看著天空中飄動的雲,緩緩說道。

「弟子不知,求師叔解惑。」

「老衲也不知。」真悟的臉上露出了微笑,把他的禿腦門上擠出了幾道褶子,「修得越多,不知道的便更多。所以,屋內的女施主,可否出來一敘?」

在小和尚詫異的眼神中,村姑打扮的寧菲菲緩緩走出了自己藏身的小屋。其實如果她注意一點,依她的修為,是不太可能被發現的,只是她現在經驗完全不夠,對內功的運用也沒有人教授,呼吸之中便被高手所察覺。

「未亡人喬寧氏,見過兩位高僧。外子與父親新喪,有失遠迎,還請高僧寬恕則個。」寧菲菲眼中還帶著幾滴抹上的淚,見到兩人後假裝抹掉,然後款款施了一禮。面對這樣的高手,她也不敢太過於表露出自己的媚功。在奼女道的記載中,修佛修禪修道的對媚功的抵抗是最強的,更何況對方似乎是得道高僧,更是不敢造次。

真悟雙手合十還了一禮,口念佛號,緩緩說道:「夫人請節哀。」隨後轉動手中佛珠,低聲吟誦著寧菲菲似曾相識的經文。

倒是一旁的如明沒有那么多顧忌和思量,率先發問道:「夫人,能否方便告知我們,你丈夫是怎么死的?」

「如明,不得無禮。」真悟連忙喝止了他,「與我一起誦《往生經》!」隨後繼續閉目誦經。

「無妨的大師,妾身知曉事情輕重緩急。」寧菲菲轉而對如明說道,「外子與家翁均是中毒身亡,昨日外子與家翁同歸,吃了些許肉饅頭,不久後便七竅流血,痛苦不堪,隨後妾身上去查看,已經是沒了氣息。」

「那二人的屍體呢?可否讓貧僧一觀?」如明繼續問道。

「怕是不行了,妾身對江湖之事有所耳聞,恐是猛毒,便將二人屍體與肉饅頭一並火化,只余些許骨灰以托哀思。」寧菲菲低著頭,也看不出喜悲,將懷中的瓷瓶托出,示意這便是骨灰了。

如明見狀,也不好繼續發問,他也多多少少聽說過世間多有奇毒,若是處理不當或引發瘟疫,寧菲菲的做法無可厚非,於是不再問喬氏父子的事情,轉而問起寧菲菲的事情來:「貧僧與喬剛頗為熟絡,未曾聽聞他娶妻,你們是何時成親的?」

「就在三天之前。妾身本是鎮中書香之家,然家道中落只余我一人。外子前日似是得了不少錢財,找到媒人,妾身也便聽了媒妁之言,嫁到此處。」寧菲菲編起故事來也是個中好手,越漂亮的女人越會騙人,只能說這是天生的天賦了。

「原來如此,恐怕喬剛昨日上山便是想要告知貧僧,結果卻被貧僧喝走,隨後中毒身亡。還請夫人節哀。」如明雙手合十,道了一句佛號,也開始隨真悟誦經。

寧菲菲見二人如此,也靜靜侍立在一旁,不再言語。沒過多久,真悟停止了誦經,睜開了眼睛,對寧菲菲說道:「夫人可願同丈夫一般繼續送米菜上少林寺?」

「這……」寧菲菲面露難色,「實不相瞞,妾身不會種地。若是植桑養蠶,紡織絲線,妾身還能做到。」

「是老衲思慮不周。既然如此,少林寺願為施主購得織機,施主可願為我少林紡些絲與布以換些錢糧?」真悟繼續說道。

「既然如此,妾身先行謝過大師了。」寧菲菲作勢欲跪下,卻被一股無形的內力抬起,正巧她也只是演一下,也不好用力,便起身繼續說道,「大師遠行勞頓,不妨在此休息片刻,妾身去做些齋飯。」

真悟趕緊雙手合十,說道:「阿彌陀佛,女施主客氣了,老衲還要回寺坐禪,這就告辭了。如明,日後就由你來負責與女施主聯絡了。」

「是,師叔。」如明連忙點頭答應,然後跟著真悟,一起離開了小院,走向了不遠處的山峰。

「這老和尚感覺很難辦啊,不過這小和尚看上去……」寧菲菲「嘻嘻」一笑,心中已經有了一個新的計劃,殊不知,自己已經被真悟和尚盯上了。

回山的路上,如明問道:「師叔,我覺得那女人有點問題,既然喬氏父子是中毒身亡的,她下毒的嫌疑豈不是最大?談吐間也不似尋常農婦,為什么要對她這么好,還要幫助她?」

「不錯,你的感覺很敏銳。」真悟捋了捋胸前花白的胡須,似乎在想著什么,「事實上,我察覺到她呼吸平穩,似乎是有內功傍身的,不過不深。」

如明聽了大吃一驚:「那她就是毒害幾位師叔和喬氏父子的凶手了?!」

「是否是凶手,就要由你來判斷了。對老衲來說,她不過是個新婚便喪夫的可憐人。」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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