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世纪前传:冰峰魔恋

8637Clicks 2016-07-11
【创世纪前传:冰峰魔恋】第七十五章(中)

作者:vfgg20082016/07/11发表于:sexinsex是否原创:是(改编作品)

*********************************** 写「命题作文」真是一件吃力又不讨好的事情,而且在成人文学中写长篇无肉的故事也一点不讨巧,绝大多数人根本不爱看。

  以上大概是本章第一部分贴出后我得到的教训,读者参与计划中的反馈也大致相当,无非是叙事太多,肉戏太少,破处描写不细致,不过我反倒是对此很开心,没人对文笔和故事的逻辑与细节发难,这其实才是我最关心的地方。肉戏向来不是我的长项,写故事和描绘人物才是我取悦自己的办法,读者们不喜就权当本章是作者君写给自己爽的好了,因此也很感谢第一部分那十六个红心,我本来的预期是一个没有的。

  正如我之前所说,本章说白了是一篇六万字的「命题作文」,谁命的题?自然是原作作者秦守大大了,《冰峰魔恋》与《胸大有罪》的区别在哪里?实体书版问世以来,我看了不少对此的评论,但从未见有人看出秦守大大的良苦用心所在(或者说是我觉得他埋下的重重伏笔),胸大版的孙德富是一个没什么能量的老头子,但冰峰版却中的孙德富摇身一变成了石冰兰母亲瞿卫红最后的主人与黑白通吃的大佬,最后还为了他的「侄子」心甘情愿的顶罪,在这些情节背后究竟隐藏着什么,我希望喜欢《冰峰魔恋》的人能做一做思考。

  话说偏题了,说回瞿卫红。瞿卫红此人在原作的剧情中可谓是重要线索,但秦守大大始终都未讲明她的生平经历以及她与余新的父亲,石冰兰的父亲,还有孙德富的关系究竟是怎样的,我不敢说我这章写透了所有关于瞿卫红身世的重要伏笔(如果诸君有兴趣,可以看正文后我写点题的后计),但我至少能说本章是最接近实体书版原始设定,最符合那个特殊年代的故事。

  为什么写这些看起来跟主线剧情毫无关系的故事?对这个问题,等到本章第三部分贴出,各位看到结局时,想必也会不言自喻了。

(本故事基于正传故事设定,基于漫画Fansadox Collection228创作,与前传没有任何关系。)***********************************

           第七十五章 余霞成绮(中)

  南方的梅雨天潮湿而又沉闷,一切都是湿漉漉的,门前古砖铺成的地面上长满了青苔,小草也从砖缝里拼命地钻了出来,任人百般践踏仍是不屈不挠地展示着生命的青绿。

  瞿卫红站在窗前,望着窗外的蒙蒙细雨发呆,思绪也如这绵绵细雨般剪不断理还乱。从金陵回到县城已经四个多月了,她的肚皮已明显隆起,流言蜚语日甚一日,现在又被团里停职查看,偏偏「罪魁祸首」石康迟迟不来,令她真是心神不定,几乎夜夜梦到那个可怕的牛鬼蛇神,人都瘦了好几斤了。

  她永远都忘不了那个烟雨蒙蒙的下午。当瞿卫红在玄武湖边再次听到《十面埋伏》的旋律时,她那颗被坚强所包裹的脆弱的心瞬间融化了,与石康的初见比她想象的还要诗情画意,石康俊秀,温柔,与自己心灵相通,她曾起誓过这辈子绝不情爱,但在石康面前,一切的誓言都作废了。

  她从不后悔把自己的处子之身交给石康。当石康的家伙进入她的体内,戳破她那层薄薄的膜时,瞿卫红感受到的一切知觉就是疼痛,她哭了,但却是喜极而泣的泪水,石康温柔地给她穿上了衣服,还将她拥在怀里安慰,那一刻她觉得自己好幸福,只想一辈子就这样下去。

  再到后来,石康的那根大家伙又开始温柔地在她下面的洞口进进出出,不老实的大手把她的乳房捏成各种形状哄她开心,舌头伸进她瘙痒无比的湿淋淋的洞口里打转,瞿卫红是那样的快乐,不仅是全身的酥麻快感,石康对她的承诺更让她有种找到终身依靠的安全感。

  其实,在与石康长达一年的通讯中,瞿卫红早就察觉到了石康的身份不太一般。比如,石康在信中提及到不满父亲的强硬和大院子弟的纨绔作风,故而离家参军,又比如石康曾描述过帝都与老家F 市寒冷的冬天。与石康正式确立恋爱关系后,瞿卫红才完全知晓了他的家世背景。原来,石康是YZ军区司令官的儿子,上次在省城的汇报演出就是石康父亲力主请他们文工团来的,石康在信中所言的第二次相见,恰好也是那次《红色娘子军》的表演。

  当天傍晚,石康和心中忐忑的她一起回了家,巧妙地向母亲解释了晚归的原因,母亲在他走后也没有多问,事后想来,瞿卫红不禁感叹自己与石康在一起真是命中注定,心中更加坚定了这份得之不易的美好爱情。

  回到县城不久,母亲便书信告知了她父亲被平反释放的消息,瞿卫红看到后心中暗喜不已,其实石康早先从省城寄来的信里就已经提前讲了这个好消息。彩霞小姐和康德先生每周一次的信还在继续,只不过康德先生的地址变成了省城,信里的内容也变成了情人之间的你侬我侬,那时候的瞿卫红每天早上都是笑着醒来的,从懂事起她第一次看到希望,母亲恢复了原职,父亲也重回大学任教,她自己也收获了美好的爱情,文工团年后所实行的工资奖金制度更是令她收入倍增,一切的一切都向她昭示着美好的未来。

  然而,太过梦幻的美好总是危险而转瞬即逝。二月份的「老朋友」没按时来,瞿卫红并没有放在心上,因为她的那位「老朋友」总是不按日子,时早时晚的。但到了三月「老朋友」还是没有来时,她觉得不太对劲了,赶紧偷偷地问蒋梅这是怎么回事,没问倒还只是担心身体,问了后瞿卫红就彻底慌了。

  蒋梅告诉她,「老朋友」过期没来就意味着怀了孕。每个女孩儿都是因为「老朋友」过期不来才意识到自己怀孕的。蒋梅还告诉她在自己的老家,有个小名叫「龚子」的女孩,跟一个男孩谈朋友,弄得怀孕了,那个男孩不知道在哪里搞来的草药,说吃了可以把小孩打下来。龚子就拿回去,偷偷在家熬了喝,结果小孩没打下来,倒把自己打死掉了。这件事在村子里闹得沸沸扬扬,女孩家里要男孩赔命,两边打来打去,最后男孩全家搬到别村去了。

  龚子的故事让瞿卫红联想到了自己,如果石康知道自己怀孕了,会不会也要自己打掉小孩子,她会不会也喝药喝死了,听说医院打掉小孩是要出示单位证明的,好像男女双方的单位证明都要。她又没结婚,当然不可能弄到文工团给开的证明,他会不会就是因为知道这一点,才离开部队及早跑掉,准备让她一个人去面对流言蜚语?

  瞿卫红又想到从前看过的一本美国小说,那是在红卫兵到他们家扫荡之前的事情,虽然那时候年纪小,没有太看懂里面的意思,但故事情节还是记住了的,是一个年轻的女儿被一个有钱的资本家骗到手又被抛弃的故事。

  她还想起了好几个类似的故事,都是有钱的男人欺骗女孩的故事,没到手的时候,男人追得紧,甜言蜜语,金钱物质,什么都舍得,什么都答应。但等到「得手」了,就变了脸,最后倒霉的都是那个贫穷的女孩。顺着这个思路往前想想,瞿卫红想明白了,她毫无疑问是被骗了,石康努力了那么久,就是为了那天下午在小船上的一幕。

  石康先是用「匿名信」来吸引她的注意,然后一年来坚持不断和她通信,与她谈天说地,把她了解得透彻无比后,年末最后一封再向她表白,告诉她自己要离开部队了,想同她再见一面,石康知道她对父亲的思念,知道她对家乡的感情,知道她对样板戏的厌恶,所以石康像救世主一样的从县城千里迢迢跑在她的家乡金陵,为她指路,为她弹琵琶,为了什么呢?只能是为了把她弄到手。

  那天下午,虽然瞿卫红对那方面的事情毫无经验可言,但出于女人的直觉,她也能察觉到石康绝非信里那个腼腆闷骚的小男孩,分明是个经验丰富的「老手」了,他一定是在很多女的那里得手过了,所以他知道女的那个地方长什么样,所以他才能让自己舒服得不能自已。

  可是在心底深处,她还是觉得石康不是这样的人,至少她所了解的那个康德先生不是,更何况过年那几天,他对自己那么体贴,每一封信里都情意浓浓,又帮忙还父亲以自由,还什么事都替她着想,怎么会把她一个人扔到这样一个尴尬的境地不管了呢?

  于是,她又给石康去了一封信,告诉他自己怀孕的事情。结果自那以后,石康就再也没来信了。瞿卫红这下子傻眼了,彻底不知道该怎么办了。日子一天天过去,瞿卫红惶惶不可终日,宽松的衣服再也无法遮挡住她一天天大起来的肚子,未婚先孕的消息不胫而走,本来就备受嫉妒与非议折磨的瞿卫红彻底成了团里的笑话,那些日子她觉得自己简直活在人间地狱,整日躲在宿舍谁也不见,团领导碍于文工团的声誉,干脆给她停了职。

  蒋梅看在眼里急在心上,好几次去找瞿卫红,可瞿卫红就是不见她,好不容易和她见一面,对于孩子的父亲康德先生的身份她也拒不回答。瞿卫红已经做了最坏的打算,决心一死了之。

  说到底瞿卫红还是爱着石康的,再说石康在父亲的事情上也忙了帮,她不是知恩不图报的人,但即便是死,也只能解脱她自己,她的家人还是会永远被人笑话,她还是会对不起父母亲。可她想到肚子里的小宝宝就又心软,没有赴死的勇气了,毕竟是一个鲜活的小生命,她一个做母亲的怎么能害死自己的孩子呢?但她真的不敢设想把孩子生下来,那对孩子会是多么大的不公,自己的一生耻辱也就罢了,难道还要连累一个无辜的孩子?

  死也死不了,活着也受罪,瞿卫红进退两难,奇怪的是,当她慢慢冷静下来,把石康看穿了时,她的心不再疼痛,也不为自己的所作所为后悔,她只想着给自己未出世的孩子找一条出路,也就是在这个当口,在一个阳光明媚的早晨,一封信从门缝里塞了进来。

  看到熟悉的「康德先生」四个字时,她激动得热泪盈眶,再看里面的内容,每一个字都仿佛跳跃的音符,连在一起奏响了一曲激扬的欢乐颂,将瞿卫红内心的苦闷驱逐,之前她对石康所有的怨言,对自己所有的自怜自艾都烟消云散了。

  石康用最朴实的语言表达着做父亲的喜悦以及对她的爱与感恩,还有对自己因病住院未及时回信的歉疚,并且郑重其事的向她求了婚。幸福来得实在是太快了,她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又叫来蒋梅来看,这才确认自己没有在做梦,连蒋梅都说她运气实在太好,碰到了这么好的男孩子,羡慕的不行。

  她迅速的给石康回了信,当然答应了石康的求婚,石康很快又回话,让她等着自己来接她回省城结婚。瞿卫红就这么怀着对未来的憧憬开始等待了,她每天除了吃饭睡觉,就是站在窗前看,总幻想着下一秒钟石康就会笑盈盈的出现在院子里,半个月过去了,脑海里浮现过无数遍的画面没有发生,她的心里不禁又敲起鼓来,难道石康路上出了什么事情,还是他又病了在住院呢,老天保佑,他可一定要好好的,晚来一点都不要紧,来个消息也好呀!

  正在胡思乱想,忽见蒋梅冒着小雨跑了进来,进了门板着脸说道:「小瞿同志,政委叫你马上过到他办公室一趟。」说完了话,她又给瞿卫红挤了下眼睛,好像在提示她什么似的。

  那个眼神是二人的默契,代表祸事要来了,政委之前已对她未婚先育的事情找她谈过话了,现在又找她,难道是有人知道了孩子的父亲是谁,向他告了状吗?

  照理说除了自己以外,谁都不知道孩子的父亲是谁,就连蒋梅也只知道「康德先生」而已,难道是收发室的师傅把她经常与康德先生通讯的事情说出去了,不对,她是个不识字又哑巴的老大爷,就算想说也办不到。

  瞿卫红走出门去,果然还有政委的两个哼哈二将就在外面站着。她一边向着政委办公室走一边在想,政委叫她无非还是要问孩子的父亲是谁,她不说谁也拿自己没办法,大不了把她开除出部队,正好去省城找石康去。

  哼哈二将「押送」着她到了办公室门口,示意她进门,她顿了几秒钟,往里一看,有一个矮个子男人在办公室里背着双手来回踱步,那个人很明显不是政委,瞿卫红心里咯噔一条,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

  看到瞿卫红进门,那个男人停下脚步,在藤椅上坐了下来,上下打量着她,视线在胸前和肚子上停留的时间格外的长,把她看到心里直发毛。

  「你就是瞿卫红吧?」

  男人开口了,声音冷冰冰的,听得她心里发慌。瞿卫红现在觉得这人看着有些眼熟,可却说不上来是谁,但无论他是谁,能坐在政委办公室的人,一定是个领导。

  她点了点头,那男人又看了看她的肚子,一本正经的说:「瞿卫红,身为革命军人,你未婚先孕的行为在部队中造成了极其恶劣的影响,妄顾党和国家的栽培。我今天找你来,就是代表YZ军区宣布开除你军籍的决定的。」

  瞿卫红的心瞬间就沉到了谷底,她早就想到过自己被开除军籍的一天,但万万没想到会是石康的父亲亲自来宣布这个消息,这也意味着石康的父亲一定知道了她和石康的事情,但来见她的并不是石康,而是他的父亲,这意味着什么她心知肚明。

  男人眼见瞿卫红低头不语,脸色更加难看了,厉声说:「瞿卫红,你看看你,晃着胸前的一团贱肉,处心积虑的勾引我儿子,谁知道你肚子里的孩子是跟哪个野男人生的,我今天把话给你说明白了,只要我活着一天,我们石家就不会娶你这样的媳妇进门的。」

  瞿卫红被这么一说,反而抬起头了,用表演《红色娘子军》时嗔目怒视的眼神看着男人,一字一句的说:「首长,我触犯了军纪被开除我没有怨言,但也请您搞清楚一点,我从来都没有勾引您的儿子,我肚子里的孩子就是您儿子的骨肉,您可以命令他抛弃我,但您不可以这样指责我。」

  她可以忍受别人说她随便,说她不要脸,但她不能,也绝不会接受石康父亲这般侮辱,母亲教育她女人的乳房是用来喂养小宝宝的神圣器官,才不是「贱肉」,她和石康的爱情纯洁无瑕,肚子里的孩子是他们爱情的结晶,绝不是什么野孩子。

  男人突然把桌子一拍,声音又高了八度:「瞿卫红,你想干什么,造反吗?」瞿卫红淡淡一笑,「首长,我没有想造反,只是就事论事而已,文化大革命已经结束了,我现在也不是革命军人了,怀孕不犯法,请您不要给我乱扣帽子,如果没有什么事情的话,我这就回宿舍收拾东西准备回家了。」

  「呵呵,小小年纪,脾气还怪大的,自己看看吧,你在这儿见到我那是我儿子跪着求我来的!」男人显然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脸再度绑得紧紧的,看不出是高兴还是生气,说完话后把桌上的信封朝瞿卫红面前狠狠一摔。

  瞿卫红心里不免有些为石康担心,一定是石康的父亲发现了自己写给石康的信,从而得知了他们两个人在一起的事情,也难怪石康迟迟不来了,她今天可算是见到什么叫「硬得像一块石头」的人是什么样子了。如此顽固的大领导知道这件事后没有把她的事迹公之于众,反而毫不声张的屈尊来这个小县城见她,真不知道石康用了什么办法哀求,也不知道他现在身体好不好,瞿卫红真是心疼极了。

  她慢慢走到桌子前,伸手拿起那信封,信封上写着「瞿卫红收」四个苍劲有力的钢笔字,心里酸乎乎的,这是石康第一次给自己写具名信,也可能是最后一回了。她的双手有点颤抖着抽出信封里的一张纸,上面写道:亲爱的瞿霞,当你读到这封信时,我已经在老家的警察局做刑警了,这也许是康德先生写给彩霞小姐最后的一封信了。

  我爱你,我爱我们的孩子,我是多么想给你们一个遮风挡雨的避风港,可我那个像石头一样冥顽不化的父亲接受不了你和孩子,我没有办法,我真的没有办法,我没脸再见你,只想乞求你原谅我的懦弱,如果你无法原谅我,那就恨我吧,我骗了你的感情,我是情感骗子,忘掉我吧!

  我唯一能向你保证的,就是我们的孩子会幸福快乐的成长,这是我唯一能做到的,再见了,彩霞小姐。

  读着读着,瞿卫红的眼眶湿润了,鼻头也红了,她现在只想哭,可却哭不出来。

  小的时候,母亲给她讲过白马王子和白雪公主的故事,他们克服重重苦难终于幸福快乐的在一起,可是她不是公主,她不知道怎么会这么不小心,明明知道两个人是不同世界的人,还会这样粗心大意地恋上了石康,怎么还像个小女孩一样幻想着白马王子和她走近婚姻的殿堂,自己真是太傻了,活该遭受这样的结局,可是她又有什么办法呢,喜欢谁不喜欢谁哪是她能控制的,命中注定的缘分竟是这样一段只有开头,没有结果的孽缘。

  男人见瞿卫红拿着信纸的手索索发抖,知道儿子说写一封绝交信的说法不假,脸上露出了一丝冷笑,声音还是那么冷冰冰:「我来之前已经为你做好了安排,过几天你去F 市的一家乡镇医院养胎,孩子石家会养,你作为母亲可以去探望,等你生完孩子身体恢复好了,就去附近的合作农场工作,养活你自己足够了。小姑娘,你未婚先孕被部队开除的事情现在除了你知我知外,谁也不知道,我想你也不希望人尽皆知,特别是你父母亲,对吧?」

  瞿卫红把男人的话放在脑子里转了几圈,慢慢恢复了平静,点了点头,她知道要让这件事不为父母所知,能办到的只有石康的父亲了,他的条件当然只有一个:「还算你明白事情。你要知道石康是我的儿子,他的前途绝不能被你所拖累,所以你要把自己的嘴闭牢,也绝不能再和他有任何联系或接触。你能做到这些的话,我就给你和你的孩子一条活路,如果不能,休怪我不讲情面。」

  瞿卫红沉默了,她知道如果今天答应了石康父亲的条件,从今以后她和石康便再无机会了,她忽然很害怕,意识到自己和石康就要永远分别,她才知道自己对石康的爱有多么深沉,她不想就这么放弃这份来之不易的爱。

  男人显然是等不及她表态了,拿起放在桌上的手提包走了,临走给瞿卫红撂下一句话说:「小姑娘,这可是你唯一的机会了,我给你三天时间。三天后会有车来接你走,告诉司机你最终的决定,要么去F 市养胎,要么回金陵生孩子,看你自己的选择了。」

  瞿卫红离开政委办公室,在老栾树下站了很久,竟然忘了还在纷纷下着的毛毛小雨,直到下意识的打了一个寒颤,猛地打了一个喷嚏,这才发现身上的衣服已经湿透了。

  三天后,一辆红旗轿车驶进了文工团大院,瞿卫红在众人的指指点点下上了车,眼睛肿泡泡的,淡淡地对前面的司机道:「去F 市吧。」

  那天满天乌云狂风大作,树叶废纸被卷上半空,院子里的几颗老栾树在狂风中拼命地摇摆,一双深邃的饱含泪水的眼眸看着她,那应该是蒋梅不舍的目光,可瞿卫红却记得那天石康也在大院里送她走,还有清脆的琵琶声。

    ***   ***   ***   ***   ***

  阴暗的地穴里,满地爬着的蜘蛛,满空飞着的蝙蝠,还有角落里一双双诡异地闪动着的蓝色眼睛。

  女人精疲力竭地倒在地上,听任着那些毒虫怪兽爬满着她的身体,撕破着她的皮肤,吮吸着她的血液。女人口里已经喊不出声来,恐怖地睁大着双眼,在极端的痛楚中,等候着死亡的到来……

  瞿卫红再一次从噩梦中醒来。再一次,冷汗湿透了全身。朦松的睡眼直挺挺地望着天花板。越快到临产期,这可怕的噩梦就越是变换形式的折磨着她的精神,瞿卫红美丽的眸子里布满血丝,两行泪不知不觉地流出眼眶,顺着脸颊滴落在白枕头上面,不一会便湿了一大片。

  她是在七月底住进这家乡镇医院的。在石康父亲的特别关照下,瞿卫红住在单人病房里,生活上衣食无忧,就连看护也是专门从YZ省城调来的,没有相关部门的批准,外人甚至都不能来探望她。她心知肚明,这一切都是为了自己的大肚皮之下,那个由军区领导的儿子所播下的种子。如今已到九月中旬了。入了秋,北方最后一丝夏日的气息被驱赶,草木枯萎,秋风飒飒,秋天大张旗鼓地进驻到了F 市。

  这些日子以来,瞿卫红每天都感受到肚子里的小生命的成长,女人与生俱来的母爱天性逐渐发酵,每每想到孩子出生后就将被石家送到乡下去抚养,她便悲从中来,在心中不住地对未降生的女儿道歉:「宝宝,是妈妈对不起你,妈妈没办法陪着你长大,妈妈害得你还没来到世上就成了被抛弃的孩子……」

  今晚从噩梦中惊醒,瞿卫红又想到了这些,正在黯然神伤之际,忽然一股一股的液体从身下流了出来,离预产期还有将近一个月呢,难道是肚里的孩子出问题了,她越想越后怕,赶紧扯开嗓子,大声喊道:「护士,护士快来啊,我……我出事了……」

  在临床睡着的小护士听到她的呼唤,飞快地从床上跳了起来,打开灯一看,说了句「糟糕,羊水破了!」后就急匆匆地跑了出去,还不小心撞到了床尾上写有15号病人的诊疗记录单。

  瞿卫红猛地想起了刚住院时医生的嘱咐,羊水破了意味着她要生孩子了,不由得紧张起来,头上冷汗直冒,刚才发觉流水时还没有什么感觉,慢慢地疼痛感一阵阵的袭来。

  小护士和医生风尘仆仆地回来了,瞿卫红早知道生孩子会很疼,自认为自己已经做好了准备,大不了咬咬牙就过来了,可现实是,这种疼痛感是无论怎么准备都防御不了的,她紧紧地攥着床单,都快要撕开线了。

  小护士还是黄花大姑娘,见瞿卫红这般难以忍受的痛苦,站在一旁连看都不敢多看,而那医生已经见惯了女人生孩子的场面,安慰了她两句,让她把腿打开,头钻到被子里检查了一下,淡定的说:「早产,还没入盆。」

  小护士耐不住性子问:「那怎么办呀,郑医生?」

  「再等等,坚持坚持!」这时候,瞿卫红已经疼的说不出话了,只是直愣愣的看着医生,医生又说:「小瞿同志,你现在骨缝才开两指,再坚持一下,为了孩子!」

  瞿卫红汗水夹着泪水流出,每一次阵痛就好像有大石头碾过自己的肠子,一阵恶心,她开始不断地呕吐,本来今天胃口就不好,没吃多少东西,吐出的全是液体。

  小护士心戚戚的问道:「这怎么还吐了,瞿姐还有力气生孩子了么?」

  「正常反应,每个人和每个人不一样,她就是阵痛伴随呕吐的。你在这儿看着,尽量给她吃点东西,一有新情况就来值班室向我报告,要是她今晚出不来,我明天早上请示领导剖腹产。」

  医生走了,就这样瞿卫红从凌晨一点一直挨到了早上八点,什么东西也吃不下,浑身一点力气都没有了,只是攥着小护士的手,搞得小护士也几乎崩溃。

  到了早上八点半,来了四个医生,其中就包含昨晚来检查的那个,他们简单查看了一下瞿卫红的情况,然后在病床前交头接耳了一阵子后,昨晚的医生出面对小护士说:「小卢,你去洗把脸,准备手术吧!」

  瞿卫红终于被推进了手术室,躺在冰凉的手术台上,小护士给她杀完菌,一层一层盖上布,打了麻药,她觉得下身渐渐失去了知觉,不一会儿,一阵婴儿的啼哭声响起。这一刻她没有自己想象的那样母爱泛滥,只是觉得好累好累,想要睡一个不做噩梦的长觉,头一歪,便昏昏沉沉的睡下了……

  她真的做了一个好梦,在梦里她看到眼前一片闪亮的星子,闪闪发光,好像在召唤她快点过去。一走近,有个俊秀的少年如天使般出现在她的视线,那是石康,他的瞳孔如栗色般温柔。石康伸出手,对她笑道:「小霞,快来看我们的小公主,她长得跟你一样漂亮……」

  她看到还在襁褓中的女儿正冲自己招手,一个劲地叫着她「妈妈妈妈」。她脚步加快,伸出手想要触碰,最后一个趄列,却将她狠狠地摔了一跤。

  瞿卫红醒来了,小护士上前给就要吊完的点滴换药瓶。她苦笑,笑自己傻,从涅原县县城到这家乡镇医院,从女儿出生前到出生后,石康不仅人没有出现过,就连信也没来过,更不要提他的父亲了。

  拔掉针头,瞿卫红海藻般乌黑秀美的长发因为分娩的痛苦,失去了原本的美丽光彩,毫无精神地躺在她瘦弱的双肩上。瞿卫红还是苦笑,虚弱的问护士说:「护士,我的孩子呢,我想看看我的孩子……」

  小护士如实回答:「瞿姐,小宝宝是早产儿,还在育婴室照保温箱呢,等你身体恢复一些,我带你去看。」

  小护士走了,夜很快就降临了,麻药劲一过去,她腹部的刀口就开始火辣辣的疼,本就虚弱的瞿卫红疼的根本无法入睡,咬着牙起床了,她想要看看自己的女儿,也许再不看就没机会了,艰难的往育婴室走。

  瞿卫红身上死气沉沉的病号服仍未能将她的美丽遮住,原本就格外早熟的身体因为生产的缘故发育的更加丰盈动人了,一对硕大的吊钟型乳房高耸在胸前,普通的男人根本无法一手把握,丰满的臀部高高翘起,长长的两条玉腿浑圆如玉,挺秀卓然,怎么看都不像是情窦初开的少女,反而充满了巨乳美少妇的诱惑。

  站在育婴室外面,看着里面一个个安静地躺在保温箱里的小宝宝们乖巧的样子,瞿卫红心中一涩,来到透明的玻璃前,目光贪婪地搜寻着自己的女儿,很快她就找到了手臂上挂着数字15的小宝宝。她睡得很沉,一定正在做着香甜的梦,头圆圆的,像个小皮球,头发在灯光的照耀下乌黑亮泽,淡淡的眉毛下面嵌着一双圆溜溜的大眼睛,睡觉时却眯成了一条比棉线还细的缝。鼻子也小小的,小嘴在不停地在动,好像在吃奶。最可爱的还是小手,细细的手指上长着长长的指甲,瞿卫红想:她长大了一定能成为一个弹钢琴的高手。

  瞿卫红心里面酸酸的,伸出手,看着女儿,眼中的热泪终于夺眶而出,嘴里喃喃自语道:「香兰,对不起,妈妈没有用,没有办法把你带到身边,让你一出生就很妈妈分开,对不起,宝贝……」

  香兰是她早就想好给女儿取得名字,之前她和石康曾经商量过这件事。

  他们之间约定如果生下来是个男孩,就叫他石康德,这是石康的主意,他说过康德先生永远都会为彩霞小姐遮风挡雨,将来自己如果不在了,还有儿子来继续履行这个诺言;如果生下来是个女孩,就叫她石香兰,这是瞿卫红的主意,母亲在家中养了一株香兰,每年春节前后都会开出紫色的花朵,小小一株花香就能弥漫整个屋子,起这个名字是祝福她的人生能像香兰一样绽放出美丽。

  曾经幸福的约定如今已是遥远的过去,瞿卫红长叹了一声,手无力地垂下,无意间看到了女儿手臂上的牌子背面写了一行字:「1977年9 月16日9 点03分17秒,母瞿卫红,父石康。」

  瞿卫红又是一阵无法言喻的苦笑,9 月16日,她十八岁的生日,9 月16日,女儿石香兰出生的日子,她的目光黯淡了,转身,向外面走去,才刚生产完的她,哪里禁得住这样的折腾,才搞了一个弯就体力不支晕倒在地了。

    ***   ***   ***   ***   ***

  夕阳的余晖从天际倾洒下来,长长的照在正从远处乡路赶来的一辆马车上。车上懒散的半卧着一个二十出头的年轻男人,草帽斜斜的盖在脸上,几个油皮纸包堆在脑袋底下当枕头。

  傍晚的天上飞着红色的蜻蜓,有的落在浅草尖上,有的从水面飞掠。村里的小河倒映着金色的波粼,安静的流淌着。马车晃晃悠悠的过了桥,沿着小路在一棵老槐树前停住了。

  在合作农场门口的老槐树下,年轻男人远远的望着农场的方向,眼神里似有几分着急。晚上阴云稍散,星芒三三两两的分布在苍穹上,高悬天际,月光暗淡的泼洒在弯弯的小路上。

  蓦地,一个朦胧窈窕的身影由远及近最后来到大槐树前。瞿卫红低着头,一声不吭地站在孙迪傅旁边。孙迪傅看到她,满脸喜色地拉着瞿卫红的小手就往农场外的小山上走。

  二人一路无语的沿着山路往上走,穿过了一片榆树林,再往前走就是一处宽阔的山头,就在此时,二人身后的榆树林传来一阵女子的笑声,在寂静的夜晚显得那么突兀刺耳。

  「谁……谁在那儿?」

  孙迪傅迈出去的脚僵硬的一顿,后背倏地激起一片鸡皮疙瘩,一张原本黝黑的脸,霎时变的苍白起来。瞿卫红也停下了脚步,她的心跳声在胸膛回荡,紧攥着孙迪傅的手掌心,腿也有些哆嗦起来。这笑声就在不远处的地方飘荡,尖厉,猖獗,是那么的突兀刺耳,让人不寒而栗。

  「卫红,你别害怕,别害怕,有我在呢,有我保护你呢……」

  听到孙迪傅憨厚的声音,感受着孙迪傅坚实的臂膀,瞿卫红长叹一声,闭上了眼睛,回想起自己与孙迪傅从相识到相爱的一幕幕,顿悟就算今天死到这里,也是和情郎一起离开这苦难的人间,何尝不是一种幸福呢?

  一年多以前,心身俱瘁的瞿卫红来到了这里,F 市C 县V 镇国营合作农场,这是她与石康父亲的约定,女儿石香兰就在这个镇子里,被石家的一个乡下亲戚抚养,这是她为了能与女儿相见唯一的选择。

  石康的父亲还算是说话算数,尽管她已不在文工团工作,但仍以让人自己的名义每个月往家里寄钱去,她的家书也是写两封,第一封的收信人是蒋梅,信封里装着第二封信,蒋梅再把第二封寄信人地址是文工团大院的信以自己的名义寄给母亲。

  试想,一个年轻美貌,胸前如此伟大的少女来到穷乡僻壤的知青农场会发生什么?自然是追求者层出不穷,使尽花样想同她一亲芳泽,而剩下那些无法回城的女知青们更是也会对这个不速之客议论猜测,甚至是恶意中伤,她们有说瞿卫红是来不正经的脏女人,还有人说瞿卫红是被丈夫抛弃的小老婆,更有人言之凿凿的说瞿卫红是市里某个领导的私生女,给人家老婆发现了下放到这里的……

  那时候,她的心已经死了,无论是在背后议论她的女工,还是层出不穷的追求者,她都一点也不在乎,她只想为了父母,为了女儿在这里隐姓埋名的工作挣钱,只期有朝一日能带女儿回到家乡。

  所以她用劳动代替了一切,娇小的身躯迸发出无尽的力量,在田地里从白天干到晚上,回寝室倒床就睡,她不再读书,她不再唱歌,她不再跳舞,唯一的乐趣就是每周放假探望女儿的短暂时光。

  然而,孙迪傅的出现再次改变了瞿卫红的生活,或者说是打开了她紧闭的心房。与石康的爱情无疾而终后,瞿卫红从没想到过自己这辈子还能再爱上第二个男人,她永远忘记不了那一天。

  那天是1978年的除夕之夜,她之前就脱口巡演告知母亲不回家过年了,未婚先孕又被人抛弃,她哪里还有脸回家探亲呢?

  那天晚上小镇的露天广场很是热闹,电影胶卷、放映机和放映员都是农场的负责人孙政委找来的,几乎整个镇子的人都来了,不少人连坐的地方都没有,但依旧目不转睛的盯着电影幕布上放映的电影《冰山上的来客》。

  电影放映结束后,一张张桌椅从农场的仓库里搬到了广场上,然后一大盆一大盆热乎乎的烧菜一大盘一大盘的冷菜端到了桌子上,整个广场饭菜飘香,农场的除夕会餐就在这样的环境和气氛下开始了。

  瞿卫红听同寝的姐姐说,其实这个合作农场这些作为知青点,从文化大革命结束后就已经走了不少人,又传说国家要停止实施下乡政策,届时所有知青都可以想办法回城了,因此孙政委和李场长才用这样的办法笼络人心,希望能留住些工人。

  孙政委和李场长先后讲话,孙政委拿起话筒文邹邹地像是中央领导的新年献词,直讲得意气奋发慷慨激昂,最后还深深地鞠了一躬给大家拜年,李场长在一旁轻轻提醒他菜凉了,孙委员赶紧打住,把话筒朝李场长手里塞,李场长是个地地道道的农民,对着话筒喊道:「俺老李没啥讲的,就一句,今天大年三十,开怀畅饮,喝他奶奶的一醉方休!」

  男工们轰的一声叫起好来,不等政委场长再说什么,已经一齐围到了饭桌前,倒酒的倒酒,吃菜的吃菜,不一会便有人呼五喝六地划起拳来。现在农场里的女工剩下的不多了,只有十余个,男工就多了,这里面有本镇的,也有从城里来的男知青,还有不少都已经在镇里娶了媳妇,成了家的。

  男人们开始的时候还礼节性地互相敬酒,十几口下肚酒气便起了作用,一个个端起小碗互相碰杯,再过一会便开始各个桌子之间走动起来。瞿卫红则和同寝的几个女工在一起吃饭,她们之中她的年龄是最小的,和她的关系说不上有多好,可也没多坏,毕竟同住一屋,抬头不见低头见。

  男人那边酒过三巡,女人这边也吃得差不多了,瞿卫红正准备离开,就见一伙醉汉朝她走了过来,他们一个个全都出语粗俗,手脚也不干净,同桌的几个女工任他们揩油了一番后赶紧跑了,只剩下瞿卫红一个人不知所措。

  她清楚的记得那个领头的男人对自己说的话:「大奶子,咱们这帮子人就等着你给敬酒呢,等了一晚上你也没过来,你今晚可得好好赔罪,让大家伙泄泄火啊!」

  他说这番话时,瞿卫红觉得这几个人每个都是吃人的狼,眼里溢出藏不住的好色和猥琐,她决心要逃,于是果断的砸碎了饭碗,捡起一块来放到脖子上,对那些醉汉喊话:「你们赶紧滚蛋,否则我死给你们看!」

  然后又是一阵大笑,这些醉汉发了疯一样的狂笑着,瞿卫红想趁这个机会赶紧往领导那桌的方向跑,结果反被一个人给抓住了手脚,还把碎片也给抢走了,她大声的呼救,可所有人都好像聋了一样,连看都不朝这边看一眼。

  她知道将要发生什么可怕的事情,男人们一双双热辣的眼神,一只只到处乱摸的手掌,一声声轻薄的话语,那一刻她真的想要去死,被奸污在那个年代的后果其实比死亡更可怕。

  这时,孙迪傅带着孙政委来救她了,那些醉汉们灰溜溜的被拎走了,她得救了。从那时起,瞿卫红就记住了这张黝黑的脸,棱角分明,五官端正,眼眸深邃,嘴角微翘:「我叫孙迪傅,是咱们农场新来的技术员,以后有什么困难欢迎你来找我。」

  从那晚以后,宿舍也总是会多出一些吃的喝的用的东西,她知道那是孙迪傅送来的,为了避嫌,她就转送给同寝的其他女工。一种不知所谓的好感便开始悄然在瞿卫红的心里生长,每当听到别人提起孙迪傅的名字时,她总是会竖起耳朵听一听,就好像跟自己有什么关系一样。

  四月底,瞿卫红终于病倒了,她是在田里扦插玉米苗时吐血晕倒了,幸亏发现的及时,给同工的人送到了镇医院捡回了一条命,孙政委还专门来看了他一回,让她安心养病。也正是这场病,让瞿卫红与孙迪傅走在了一起。

  俗话说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瞿卫红的病一直拖了十几天也没有查出个准确的病因。医生一会说是病毒性感冒,一会说可能是感冒引起的轻微肺炎,一会又说很可能是肺结核,最后还是连续挂了一个礼拜的吊水,低烧才渐渐止住,咳嗽也慢慢好了起来。

  这期间孙迪傅每天都来看他,有时也帮着打开水买饭为她喂药,闲下来就和她聊天谈心,有时一聊就是一两个小时,瞿卫红觉得在这个过程中,瞿卫红也慢慢了解了这个新来的技术员。其实,孙迪傅并不是知情,他的家就在F 市,今年他本来准备考大学,但天有不测风云,他做工人的父亲因工厂的一次爆炸事故瘫痪住院了,为了养家糊口他只好来堂哥负责的农场里做技术员。

  在自己生病这段时间里,孙迪傅的精心照料和坦诚相待使瞿卫红很为感动,她觉得和自己与他好似有说不完的话,而且与石康的感觉是不一样的,在跟石康短暂的面对面相处时间里,石康总是在讲情话,孙迪傅却从来都不讲情话,只是同她聊天说地,那种感觉就像是老夫老妻一样。

  出院后,孙迪傅更是只要有时间都尽可能和她呆在一起。孙迪傅还特地买了一个小煤油炉,有时间就做点好吃的给她补养身体。在他的悉心照料下,特别是体贴入微的呵护下,瞿卫红的身体一天天好起来了。

  在旁人眼里,他们已经是一对野鸳鸯了,瞿卫红也不解释什么,她已经习惯了孙迪傅的陪伴,而且喜欢和孙迪傅在一起,她也说不上来这是不是爱,但只要孙迪傅在身边,她的心头就是暖的。

  这样一来,他们的关系也慢慢明朗了起来。然而,另外一个女人的出现给这段感情带来个危机,那是大年三十的晚上,瞿卫红给孙迪傅端了一盘自己包的饺子吃,边吃边聊的正高兴,忽听有人推门进来。

  只见门口站着一个大姑娘,一双眼睛瞪得好大,胸前的一对奶子也好大,正呆呆地看着他们俩。瞿卫红忽见孙迪傅神态不对,也赶紧欠起身子向门口看过去,这一看,脸色顿时刷地白了,门口站着的人竟然是他的未婚妻!

  孙迪傅给她看过未婚妻的照片,认出她就是孙迪傅的未婚妻,赶紧站起身说:「你好好休息,我走了。」说完也没和那女人打招呼,从她的身旁挤了出去。

  瞿卫红回到寝室一夜未眠,她不相信自己被骗了,那个深邃的大眼睛怎么会骗她,直到这时她才察觉到孙迪傅早已住进了自己的心里。孙迪傅告诉过她这个女人的存在,并且说他们之间的婚约是双方父母定的,他个人是不同意的,也早都给那个女人写信说明不会和她结婚。可是,如果真如他所说,那女人怎么会在年三十的晚上找他?

  于是,第二天下了工吃玩完晚饭,她立刻去找了一趟孙迪傅,可能是刚吃过东西,她觉得屋里没多冷。孙迪傅不知道说什么好,默默地走到床边坐下。

  沉默了片刻,瞿卫红恨恨地说:「孙迪傅,你不是早就和我说和她断了吗?怎么这会又来找你?你天天哄着我寻开心是不是?我告诉你,你既然舍不得她,那就不要再找我了,反正我们也没什么关系!」说完转身就走。

  孙迪傅一把拉住她,颤声说:「卫红,你听我说——」

  她用力甩开孙迪傅的手,大声叫道:「我告诉你,你不是我遇到的第一个这样的男人了,你也不用花言巧语骗我了,我不会再相信你了,我永远也不会理你了!」说完蹬蹬蹬地就要冲出门去。

  「等等,你等等,我有证据!」

  孙迪傅从身后拉住了她,继续说:「我就害怕你误会,幸好来的时候不小心带上了那封信,要不然我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瞿卫红慢慢转了回来,嘴一撅道:「我看什么信啊,你就不会编出一封信出来?」她嘴里这么说,可手却伸出去了,问他要信。

  孙迪傅果然摸出一封信给了她,她跑到蜡烛前面去看,虽然很昏暗,不过仍然可以看出是封分手的信,说孙迪傅故意回避她,她等了太久心已经死了,不想再等了。信写得不错,至少比石康写给自己的绝交信好多了。不是靠猫主席诗词或语录撑台子,看得出是有文化的,而且是文化大革命前的文化。

  瞿卫红看了一下落款,叫「丹娘」,脱口问道:「丹娘不是个苏联女英雄吗?」

  「那时的人都兴起这些名字,」孙迪傅解释说,「她比我大几岁,是在苏联出生的。」

  听说丹娘是在苏联出生的,瞿卫红一下就把她跟《山楂树》里那个拿不定主意爱谁,跑去问山楂树的女孩联系起来了,昨天看那姑娘,除了胸大外哪里跟能跟自己比,就是胸——也没自己的大,她一下子放心了,可还是试探性地问:「我昨天见她了,比我漂亮,她来找你是干什么了?」

  孙迪傅终于笑了出来,坦然解释道:「你知道的……我不在的时候,她心好会照顾爸爸,昨天是爸爸托她来给我带饺子吃的,还有,你比她漂亮多的,真的,特别是那里……」

  孙迪傅指了指瞿卫红的胸部,瞿卫红脸一下子就红了,捂着脸跑了,虽然已经是一个孩子的妈妈了,但老师讲她的经验也就是在船上的几次,而且这些事情她从来都没告诉过孙迪傅,她没用勇气讲,也害怕孙迪傅知道这些后对自己另眼相看,有时候她连自己都骗了,总把自己当黄花大闺女。

  经过这一小小的波折后,二人正式确立了关系,很多话也谈开了,比如发生关系这件事上,瞿卫红对她讲了一半真话,告诉她自己已经不是处女了,她心里正在忐忑害怕的时候,孙迪傅紧紧抱住了她,对她说出了两人相识以来的第一句情话,「卫红,能和你在一起对我来说就已经足够了,你的过去我不在乎,我只想一辈子陪着你。」

  这句话彻底击穿了瞿卫红的情感防线,她这次没有流泪,笑得很开心,几个月以来,她一直都有注意到孙迪傅在同自己相处时的眼神和反应,她是可以看出这个男人对自己的欲望的,但是这个男人从来不对自己有轻薄的语言或行为,她一直担心这个男人知道自己不是处女后就会嫌弃自己,但是他没有。

  瞿卫红忽然觉得自己好愧对这个如此深情的男人,她决心要嫁给这个男人,反正别人都说她是脏女人,那就给自己的男人脏一回,这是他应得的,别给他憋坏了。

  她想着便用手在他的咯吱窝轻轻一挠,孙迪傅怕痒,一边嘻嘻笑着一边捉住她的手,她便趁机在孙迪傅的脸上亲了一口,凑到耳畔说:「迪傅,我现在不方便,等到月低,你在农场门口的老槐树下等我,我要做你的女人。」

  这大胆的表白和约定令孙迪傅目瞪口呆,瞿卫红临走前还故意用手摸了摸孙迪傅那鼓胀起来的裆部,别有深意的一笑,摇着柳腰,踩着莲步走了。听着房门砰地一声关死,孙迪傅也乐呵呵地笑了起来。

  于是,便有了今天在农场门口的一幕。可是,一切似乎都要在鬼魅的笑声中结束了,瞿卫红又忽然想起了总是做的那个噩梦,奇怪的牛鬼蛇神追上她要吃了她,她却无能为力。

  「哦啊快一点,哎呀你个死鬼怎么这么慢……」女子的声音急促而高亢浪叫着,带着很浓的怨气。

  「我操他娘的,吓死俺了!」

  但是她想象中的鲜血喷洒的镜头并没出现,瞿卫红听明白了,哪有什么牛鬼蛇神,刚才那声音分明是有人在这林子里面男欢女爱呢,脸刷的一下红到了耳朵上,妙目看了一眼孙迪傅,孙迪傅也是窘迫的话都讲不出来,他们两个人本来也打算这样的,谁知被人抢先占了地方。

  瞿卫红的集体寝室人多不方便,孙迪傅的值班室晚上又时常有人来敲门,在那个年代没结婚就发生关系的情况不少见,但绝大多数都是见不得光的,外人不知道还好,知道了当事的男人可都是要以「流氓罪」论处的,瞿卫红可不自己的情郎给自己送进监狱里去,所以思来想去,他们就约定了这么个地方,农场外面小山上的榆树林。

  瞿卫红红着脸什么话也不说拉着孙迪傅,小心翼翼的循着声音,一点点接近了目标,借着枝杈间的月色,渐渐看清了在一个缓坡上,有一男一女正在借着月光云雨。

  「卫红,给人发现了不好,咱们快走吧……」

  孙迪傅用微乎其微的声音劝说着瞿卫红,可瞿卫红却像是找了魔,两只眼睛直盯着这场春宫,具体模样看不清楚,男人压在女人身上,上上下下不断的起伏,一只手按着肩膀,另一只手托着女人浑圆的屁股,奋力冲刺着。女人两个大奶子在月色下闪动着莹润的光泽,远远的瞧着带着别致的诱惑。

  她的脸已红得发烫了,好像看不下去了,转过头又拉上孙迪傅的手往外走,脸都快埋到胸里面去了,作为一个年轻的小姑娘,她哪会没有七情六欲,石康让她初尝了禁果的美好滋味,那种感觉她终身难忘,现在又亲眼目睹这出乡间春宫戏,现在她从下身的小洞已经痒的不行了,她恨不得现在就和眼前的男人也这样刺激的雨云一番。

  但她毕竟是个女人,女人要矜持,特别是这种事情哪能自己主动呢,她就只好用这样方法暗示孙迪傅,好在孙迪傅也和她心灵相通,林间荡起阵阵夜风,吹的两个人衣衫都跟着抖动,孙迪傅拉着她出了榆树林一路小跑,一头钻进了玉米地里。

  一进去,瞿卫红便找了个地方坐下,眼看着孙迪傅彻底为自己找了魔,开始主动解自己上衣的扣子了,笑着闭上了眼睛,她决定今天要好好满足孙迪傅,她可不想放走一个这么好的男人,她有的只有自己的身子。

  「卫红,你怎么一动也不动,搞得我都不好意思了……」

  孙迪傅脱光了她的衣服就停住手了,瞿卫红暗笑这男人还真是傻,这种事情哪有女人主动的,可她还是把牵引着男人的手放到了自己的胸前,孙迪傅说到底也是个年轻气盛的男人,他马上就一脸陶醉的搓着硕大饱满得挤在一起的乳房,抓在手里像弹力球一样按压着反弹回来,还带着海绵般温柔的酥软。

  「你……你这个傻瓜,这种事情哪有女人主动的,你不会还是没和,啊啊,嗯啊……」瞿卫红后半截话的缩了回去,喉咙里不受控制的发出几声呻吟,她光溜溜的身体已被孙迪傅抱在怀里,恣意的捏弄起来。

  孙迪傅肥大的舌头已经伸进了伸入她温暖的口腔里搅拌,瞿卫红喘不上气,身体更是不听使唤,就感到他的手开始移动,抚摸颈子、滑到肩头、伸向乳房,轻轻的摩抚、揉搓、捏挤、一次一次又一次的滑走、爱抚、摸揉,不断的将两个奶头轮流压下再放开让它弹起、压下弹起,然后以姆指和食指轻轻的捏转,接着抓住乳房往上挤,将乳头挤高,又放开重新捏转乳头,一直到乳头硬挺才换另一个乳房玩。

  夏日炎炎,和男人在平常工作的玉米地里交欢,瞿卫红脸色潮红,全身都燃起了火热,她已经太久太久没有体会过如此简单的快乐了,石康,父母,女儿,生活的一个个重压和伤痛全都飞去了九霄云外,只剩下欲望。

  好像爱不够那对大奶子一样,孙迪傅还在爱抚和捏揉它们,瞿卫红的两个乳头红红的富有弹性,被他弄得挺起来有大拇指粗,孙迪傅玩不够的用力揪着奶头抖动,两个大奶子也带动着左右晃动,荡起一阵子迷人的乳波,弄的瞿卫红也不顾羞耻的淫笑起来。

  孙迪傅显然已经进入了状态,有些粗暴的把瞿卫红的身体扳了过来,那对高耸美艳的傲人双峰马上映入他的眼帘。雪白丰满的乳峰随着瞿卫红急促的呼吸在酥胸上颤巍巍的抖动,两粒樱红的乳头好似鲜艳夺目的红宝石,在他的揉弄下直直的,硬绷绷的。

  孙迪傅见状忍不住用舌头拨了一下那饱满的乳粒,瞿卫红轻呼一声,全身都不禁为之颤抖,喘了口气,媚眼如丝的看着他,一张樱桃朱唇斜翘,浮现出动人心弦的诱人笑意,咬着嘴唇腻声道:「好痒的。」

  瞿卫红的声音柔媚动人,好象吃了酥糖一般,又酸又甜,直腻到人心里面。孙迪傅是看得两眼发直,低头直向她的唇上吻去,他的舌头很快便窜如瞿卫红的口中,肆意翻搅。瞿卫红滑腻腻的丁香小舌也主动吐了出来,被他好一阵吸吮,香津暗度,两条舌头不停的在一起缠绕翻卷。她翕动着小鼻子,不时发出醉人柔腻的哼声,眼中射出迷离的艳光,不觉双臂紧紧的搂住男人的脖子,手指轻轻刮男人的背后脊椎。

  孙迪傅的动作越来越粗暴了,他把瞿卫红推倒在了地上,瞿卫红一点也没反抗,反而举起双腿,用手抱着自己的大腿,躺双腿曲起贴着胸口,这样一来,她的淫穴便门户大开了,湿漉漉的阴户早就就水灵灵的升起一片朦胧水雾来,如雨打芭蕉,带着几分清新的粉嫩。

  孙迪傅吞咽了口水,褪下了裤子,露出早就一柱擎天的大家伙,瞿卫红看到那家伙,羞得闭上了眼睛,静候着它的到来,很快,那家伙就顶到了阴户上面,就着淫水缓缓地钻了进去,一股强大的挤压感马上从阴道口处传来。

  瞿卫红虽然早有心理准备,但孙迪傅那家伙的粗大还是远超她以石康为基础的想象,她觉得自己的下面都被快被撑爆了,肉棒不停的旋动让淫穴接触的地方好象有无数个火花爆绽,滚烫的快感一波波从股间传遍全身,整个人都快眩晕了。

  她忍不住呼出一口长气,双目迷离,小口大张,身体绷的笔直,脸上、颈部、乳峰乃至全身都渗出了细密的汗滴。她感觉到孙迪傅的停止,喘道:「全、全进来……进来了么?」

  瞿卫红羞着脸抬起身体勉力看到二人的结合部位,忽地大叫一声,那根大家伙竟然还有一半在外面,孙迪傅好像感到再向前进阻力陡然加大,可她觉得已经快要插到最深处了。

  「还有一下……再坚持一下……」孙迪傅喘息着,腰臀发力,龟头突破宫颈口,整枝肉棒打桩一般全部钉进了瞿卫红的淫穴,沉重的阴囊撞击在她的屁股之上发出清脆的「啪、啪」声。

  在那一瞬间,瞿卫红猛的向后一仰头,乌黑的长发瀑布般向后甩去。一下子感觉自己的娇躯像被一道霹雳击穿了一样,整个身心都透出一种被解脱的喜悦。她的四肢象八爪鱼一样缠上了男人,娇美的胴体向他挤压磨擦着,纤腰香臀更是不住地轻扭,阴户逢迎着他的抽插。火热粗壮的肉棒,贯穿下腹,那股趐趐、痒痒、酸酸、麻麻的快意滋味,使她娇吟不绝:「哎……啊……好……好舒服……啊……」

  夏季的夜晚,凉爽的风从林间荡起,点点萤火缭绕其间,村头的河水流淌着,拍打着两边的水草簌簌作响,天空繁星点缀,一轮圆月皓然当空,照的大地一片明亮。

  一片玉米地遮住了一方空间,大地寂寥无声,而在层层包裹的玉米杆子中间,已清理出来一块不小的空间,不知道哪里找来的石头铺了一层石床,衣服垫在上面,一个男子压在一个女人身上,两条玉腿大张着,迎合着男人的迅猛冲撞。

  女人已完全被男人征服了,她开始不顾一切的大声呻吟,无法自控地伸手勾住了男人的脖颈,粉嫩嫩的小香舌儿自动吐进男人的口中任由其吮吸咂弄着,而男人则无法自控地一边抽插,一边伸手在女人胸前两只高耸浑圆的饱满奶子上揉捏不已。她的另一只手被孙迪傅抓过去在自己来回挺动的肉棒根部揉弄着,她能感觉着那硬物在自己体内一进一出的快乐。

  孙迪傅简直兴奋到了极点,快活的揉捏着瞿卫红搭在他双肩上的雪白光滑的羊脂大腿,大屁股一下下的死命顶动。瞿卫红平坦光滑的小腹在突突乱跳,她轻轻的按下去,很有弹性,甚至可以感觉到男人的家伙在里面的抽动的节奏。接着,孙迪傅轻轻拍了拍瞿卫红的屁股,示意她换个姿势,早就征服的女人完全是百依百顺的由他把自己翻个身,象狗一样的翘起自己的屁股。

  他吃吃淫笑着,两只大手抚摸着瞿卫红挺动的粉嫩屁股,双腿叉开了跪在女人雪白大屁股后面,一手扶着自己那粗大的肉棒在臀缝里轻轻蹭着。孙迪傅长吸了口气,然后整个人几乎都趴在了她的身上,变手为爪,扣住了女人身下两个悬着的大奶子,幽谷深深,不知道哪里是底,他用力的往前顶着,好似找不到尽头。

  两人渐渐的在都进入了状态,忘记了周遭的一切,忘我的全身心的合在一起,不知不觉间又换了一种姿势,瞿卫红晶莹纤腿盘在孙迪傅股下之下,丝丝寒气缭绕,巫山云雨,仙宫作乐,并不是那种温柔的噗噗和啪啪音,而是兹兹和砰砰的撞击声。

  这声音沉闷,低声,有力,简单,粗暴,没有什么花哨的技巧,就是敞开了怀抱,尽情的欢愉,孙迪傅把舌伸进瞿卫红的香唇里,两舌纠缠着,咬的嘴唇都发麻,发痛。

  瞿卫红丰满而娇小的身躯爆发出了惊人的力量,她主动地向下用力的撞击着,孙迪傅甚至能清晰的听见她火热而急促的心跳。

  咚咚,咚咚,咚咚咚咚……瞿卫红的心跳狠狠的扣住了孙迪傅的精关,松开,压紧,再次松开,再次压紧,孙迪傅知道只要他加把劲往前一刺,刺破那连天的铁壁铜墙,他就能攀上高峰,就能让自己奔涌的河水倾斜而出,一下子幸福快乐的晕死过去。

  可是偏不能,冲锋的号角在离那终点线就要跨越的时候,被狠狠的击飞出去,还没等缓过劲儿来,就再次被拎起来,从原路继续冲锋。冲锋,跌倒,重复的舒爽和痛苦并驾齐驱,摧残着孙迪傅。

  「卫红,让我射了吧,我忍不了了。」

  孙迪傅把头埋在瞿卫红的胸脯上,棉花一样柔软的乳肉牢牢的定住了张小田。

  「等等,再等等……我好久……好久都……」

  瞿卫红彻底成了发情的母狮,开始一阵一阵的低声呻吟,她渐渐的收回力气,让孙迪傅慢慢的喘息一会儿,然后她的动作很慢,一下又一下,好像按部就班的钉钉子,夯实地基。

  只是一下比一下重,一波比一波狠,最后开始规律性的急速落下来,「啪啪啪啪……」瞿卫红的臀尖碰击在孙迪傅的腿骨上,发出骤雨般急促的脆响。

  「啊……」终于到了某一刻,瞿卫红的两瓣粉嫩的阴唇停在了肉棒的某一处,僵硬了几秒钟后像是高速振动的电锯片一样上下切割不停,急速的收缩最后化为一声女人彻底升腾的呻吟,遁天而去。

  「噗。」瞿卫红一下子软卧在了孙迪傅的怀里,闸关打开,呼啸奔涌的精液冲向了女人的身体。

  孙迪傅在眩晕的高潮中把肉棒尽情的交给了王艳心体内高亢抖动的马达钻头,让压抑许久的肉棒昂首怒射。两个人相拥着,化为阴阳交汇的一汪灵泉。

  这场在玉米地里的野战终于在女人的娇喘与男人的粗哼声中宣告结束,承欢之后的瞿卫红从容的闭上眼睛,趴在那安静的休息。睫毛弯弯,月光照出明亮的通道来,可以看到女人美好的身子来,大胆,放纵,丰满,白嫩。

  孙迪傅趴在瞿卫红的身上,把软塌塌的肉棒放在瞿卫红温暖的股沟间,搂着她的前胸。瞿卫红身子向后贴上孙迪傅的胸膛,两个人很有默契的恢复体力。他们两个人都很放松,因为这里很安全,可以没有顾忌的做一切,一切美好,来自人性,回归自然,天人合一,和谐共存。瞿卫红卸下了一切防备,此时的她不是母亲,不是女儿,也不是被抛弃的未婚妻,她现在就是一个收获了幸福的小女人。

  一场野战到此结束,但是在玉米地之中,有一双眼睛已经默默注视着这一切很久很久,这人本来是来做另一件事的,却无心之见闯了进来。

  前人填土后人收,后人收得休欢喜,还有收人在后头。二人看了旁人的野战,于是跑到田里来尝试,而他们也不过是人在画中,画在他人眼中。这是一次无奈的谐谑的交换。黑暗中的窥视者一直等到两个人休息好,穿好衣服走远,一动不动的默默注视。

  「呵呵,老子以后再慢慢调教你这骚蹄子。」窥视者看着瞿卫红默默的走远,眼神里飘起几分淫邪的光,狠狠的盯着她的背影,把喉咙里涌上来的口水用力咽了回去。

    ***   ***   ***   ***   ***

  凌晨四点多钟,虽说是黎明前那最黑的一阵子,但在农村的田野上,借着满天星光,仍然能看清眼前的小路。

  田里没有多少高杆的庄稼,过完年才插地秧,向远处看一片灰蒙蒙的,有时能见到一层低低的薄雾,就像一条长长的白色绸带,飘浮在茫茫的原野上。再向远方就是高低起伏的黑影,也不知是村庄还是树林,为模糊一片的天地划了一条隐隐约约的轮廓线。

  原野上万籁俱寂,连喧闹了一夜的草虫似乎也已开始入睡,只有远处偶尔传来几声早醒的雄鸡的啼鸣。田间小路上,一个清瘦的人影伴着细碎的脚步声快速走来,还夹着轻声的自言自语。

  瞿卫红上身穿一件粉红色的确良衬衫,下身穿一条浅灰色西裤,两肩和腰上系着两条红色布带,高耸的胸脯前挂着一个自制的婴儿背袋,一个小婴儿正在睡觉,睡得又香又甜,像是一个红红的小苹果,小手紧紧抓着瞿卫红的两个大奶子,瞿卫红的两手则抱在小婴儿的屁股蛋上,娓娓细语道:「冰兰,妈妈带你回家,带你回家……」

  天刚蒙蒙亮时,去往县城的第一班车来了,瞿卫红上了车,此时已经满满一车子人了,忽然,袋子里的小婴儿醒了过来,开始哇哇地哭起来,车上所有人都对她投以侧目,她走到了最后一排,坐到了最后一个座位上。

  她不顾众目睽睽的视奸,解开了衬衫的扣子,眼里包含着慈爱,开始给小婴儿喂奶吃,由侧面看过去,只见那饱满的玉乳右边的奶头含在小婴儿的嘴里,而左边的奶头涨得大大的,正由她的手不安地抚摸着,娇艳的双颊飞上两朵羞红的彩云。

  这时,有个中年男人凑近了看,瞿卫红发现了,赶紧拉了拉拉衣襟,好遮掩那对浑圆的乳峰,可是这时乳房被奶汁胀得特别肥满,不容易塞进去,经过这一挤压,奶水顺着奶头向下滴着,浸湿了胸前的薄薄轻衫。

  小婴儿大概还未吃饱,再度「嘤嘤」地哭了起来,瞿卫红只好不顾那人又掀开领口的衣襟,用手轻轻地挤了下乳头,托着一只乳房,把个鲜红的奶头塞在小婴儿的口里,任小婴儿吸吮。

  瞿卫红叹了一声,看着怀里的小婴儿再度睡下,俏脸上焕发出了母性慈爱的光辉。汽车准时开动了,车窗外忽然狂风大作,暴雨临盆,令人分不清远方哪里是天哪里是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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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您觉得有黑点槽点亮点的地方都欢迎同本人交流讨论。如果有好的意见和想法,也请告诉我,我会在后面的故事中采纳的。***********************************


              余霞成绮之感想

  由于七十五章还没全部贴完,所以不好意思叫后计,只好起名叫余霞成绮之感想,感觉颇有些学生时代写读后感的感觉,但这个读后感却是作者写的,真是好奇怪的说。

  话又说回来了,奇怪归奇怪,这些文字是写给那些喜欢《冰峰魔恋》的读者的,考虑到不是所有人都会想我一样一遍一遍的看着本小说,所以我就把这些伏笔点出来,自表一下作者君何其认真的态度,这种装逼的毛病也同样好奇怪的说。

  下面我就开始一条一条的盘点。原作中第一次提到瞿卫红的存在是在第十七章惊闻身世,原文如下:

  女刑警队长的面色更加凝重了,而且显得有些难以启齿,迟疑了好几秒后才谨慎的出了声。

  「姐姐你知道吗?爸爸在跟妈妈结婚之前,还曾经有过一次婚姻的……」

  石香兰一惊,脱口而出道:「你是怎么知道的?」

  「我昨晚叫人调来了爸爸的所有档案,又打电话询问了他那些健在的老友,虽然大部分人都不清楚这件事,但最终我还是得到了确凿的证据,证明爸爸原来总共结过三次婚!跟咱们的妈妈已经是他的第二次婚姻了,在妈妈之前,爸爸还曾娶过一位姓唐的女性……」

  石冰兰说到这里,双眼忽然一亮,望着女护士长道:「姐姐,原来你早就知道这件事了!」

  「我……我怎么会知道?我也是第一次听说呢……」

  石香兰显得略有些慌乱,避开了妹妹的目光。

  「别骗我啦,姐姐!你根本就不会撒谎!」

  女刑警队长提高了声音,尽管她极力抑制着自己,但是语声却十分激动。

  「如果你真是第一次听说,刚才的第一反应应该是本能的认为不可能!而不是反问我是怎么知道的……」

  石香兰无言以对,只得垂下了头,表情极其矛盾,呼吸也明显急促了起来。

  「为什么啊?姐姐,你既然早就知道了,为什么不早告诉我呢?」

  石冰兰的语气略有些责备,因为从小到大,两姐妹的感情都好的不得了,彼此之间基本上是无话不说的,现在骤然发现姐姐原来隐瞒着这么重要的一件事没告诉自己,难免令石冰兰心里有些不高兴。

  蓦地里,另外一个念头闪过脑海,女刑警队长身躯一震,一把握住了姐姐的手道:「爸爸临终之前说的话是什么意思,姐姐你其实也是明白的,是不是?」

  「我……我……」

  「快告诉我吧!爸爸说他有几句话憋了二十多年了,是关于我们两姐妹的身世的……这里面到底有什么秘密?姐姐你快说呀!」

  石冰兰摇晃着姐姐的手,一迭连声的催促着,连嗓音都有些颤抖了,显然心中已是激动万分。

  「小冰,你……你真要知道么?」石香兰脸色苍白,眼眶中已闪烁起了晶莹泪光,「这秘密对你也许是个很大的打击,你还是……别问的好……」

  「不,我非知道不可!」女刑警队长执拗的道,「因为这事不仅关系到我们姐妹自己,还关系到我手头正在侦破的一起特大要案!假如不把真相弄个水落石出,耽误了破案也许会害死很多人命的,姐姐!你快说吧,不管是多么惊人的秘密,我都有足够的心理准备去接受……真的,姐姐!快告诉我吧……」

  在她催促下,石香兰一咬牙,艰难的吐出了一句话:「这秘密就是,我们姐妹俩……并不是妈妈的亲生女儿!」

  「什么?」

  石冰兰骇然惊呼,几乎不能相信自己的耳朵。

  「姐姐你……你会不会搞错了?」

  尽管她事先做出过种种猜想,但猛然听见抚养自己长大的妈妈原来不是亲生母亲,还是犹如晴天霹雳般震撼。

  「唉,我知道你一时之间很难接受,但这是千真万确的事实!在我很小很小的时候,我就已经知道了,而且,我还曾见过我们的亲妈……」

  石冰兰大脑一阵晕眩,颤声道:「真的吗?你见过我们的亲妈……她姓什么叫什么?长得什么模样?」

  「我不知道姓名,就连模样也完全模糊了……那时候我才三岁呢……」

  石香兰语声苦涩的说,接下来的十多分钟里,她将隐藏在心中二十多年的秘密详详细细的告诉了妹妹。

  原来,在石香兰的记忆中,三岁之前是在一个小乡村度过的,寄住在父亲的某个乡下亲戚家里。她很清楚的记得,当时父亲是一个月左右来看望一次,妈妈却是几乎每周都会来看她,而且每次都会给她带来好吃的和好玩的,临别时总是抱着她亲了又亲,久久的不放手,不停的流泪,难舍难分。

  那时候的石香兰尽管年纪幼小,但却已经隐约懂事了,感觉到妈妈好象一点也不快乐,甚至可以说十分痛苦。后来她亲眼目睹到妈妈的肚子渐渐大了,有一次好奇的问起来时,妈妈破涕为笑,告诉她肚子里有了一个小弟弟或是小妹妹,问她喜不喜欢。小香兰高兴的直点头,从此以后每天都盼着妈妈快点把弟弟或是妹妹生下来……再后来这愿望果真实现了,妈妈有一天抱着个刚出生不久的女婴来了,那就是妹妹冰兰!

  「……我到现在还记得,当时妈妈看着你的眼神是多么慈爱、多么深情!」石香兰的声音哽咽了,充满感情的回忆道,「她就像以前抱我亲我那样,不停的吻着你的小脸蛋,眼泪一滴滴的掉下来,就像要生离死别似的……然后她用另一只手拉住我的手,千叮嘱万交代般对我说了两句话!那也是我最后听到她说的两句话……」

  「哪两句?她说了什么?」

  石冰兰焦急的追问着,她也受到了感染,眼眶早就已经湿了。

  「跟爸爸临终之前说的差不多,原话大意是说,这女婴是你的亲妹妹,你一定要记住,你们是血浓于水的亲姐妹!就是这两句……」

  石冰兰的眼泪夺眶而出,突然抱住了姐姐的身躯,将头埋在她肩上,堵着嘴无声的痛哭。

  「到今天我才知道,原来我们的亲妈的另有其人!为什么你不早告诉我呀,姐姐……害的我蒙在鼓里这么多年……」

  「是爸爸,妈妈——我是说从小抚养我们的那个妈妈——他们不让我说的,因为他们不想增加你的心理负担,想让你快快乐乐的过一辈子……」

  石香兰也哭了起来,抽泣着继续说了下去。当时她们的生母在说完那两句话后,就将刚出生的小冰兰也寄养在了乡下亲戚家里,然后泪眼婆娑的离去了,从此以后就再也没有出现过。又过了一个多月,父亲突然到来,将两姐妹一齐接回了城里抚养,父女三人相依为命了好一段日子。

  应该说父亲对她们也是非常慈爱、尽心尽责的,只是有一点,每当小香兰向他询问妈妈下落时,父亲都会勃然大怒,非打即骂,厉声训斥她永远不准再提起妈妈,小香兰吓的要命,此后果真就不敢再问了。

  再接下来,父亲很快再婚,迎娶了第二任妻子。那也是个十分善良、温柔的贤惠女子,一开始就将姐妹俩视为己出、疼爱有加,而当时的小冰兰只不过一岁多大,哪里知道这些内幕呢,因此才会一直将对方也视为自己的生母。

  「那我们的亲妈后来究竟怎样了?她到什么地方去了?为什么不要我们了?她现在又是否还健在人世?」

  石冰兰如连珠跑般提出了一大堆问题,姐姐却只是黯然摇头、叹息。

  「爸爸有次曾肯定的告诉我,妈妈已经死了,骨灰就撒在他们初次相识的地方,但却不肯说在哪里……也许爸爸临终之前,就是因为突然看开了,想告诉我们更多的真相吧,可惜他来不及说出来就过世了……」

  至此,石冰兰总算解开了困扰于心的一大疑团,但这并没能解决她的问题,反而带来了更多的疑惑,使她如同坠入了一层深重的迷雾之中。

  「姐姐,照这样看来,爸爸的第一任妻子,就是那个姓唐的女人,应该就是我们的生母了?」

  「谁知道呢?其实我长大后有设法寻找过她,但是一无所获……我也在家里仔仔细细找过了,爸爸没有留下关于她或者生母的任何资料,哪怕是半个字都没有……」

  姐妹俩正在含泪互相诉说、交流着,突然敲门声响了起来,是几个护士在门外大声呼唤着石香兰,说是急诊室出现紧急状况,主治医师要她立刻前去协助。

  石香兰忙答应了一声,擦干眼泪对妹妹道:「先这样吧,我要去工作了。这件事以后我们再慢慢聊,小冰你也别太难过了,这都是命呀!妈妈在天之灵是不会怪你的……」

  说完爱怜的拍了拍妹妹的脸颊,就这么匆匆开门出去,跟着护士们奔走了。

  剩下女刑警队长一个人站在医务室里,脸上的激动神色依然未褪,心中就像有惊涛骇浪在翻腾着,过了很久很久才逐渐平息……

  从这段描写中可以得出个信息,首先就是石香兰与石冰兰的母亲都是同一个女人,但这个女人不是石父的第二个老婆,其次是石香兰三岁之前是被石家F 市乡下的亲戚家抚养的,三岁后才和妹妹一起被石父接回了城,最后是这个女人很爱她的两个女儿,但却不得不选择离开她们。

  那么,石父的第一任妻子唐某是否就是这个女人呢?第十九章同性淫虐的最后一节否认了这一点,原文如下:

  「不,不像!她跟我印象中的亲妈差太多啦,我敢肯定不是她!」

  宽敞明亮的客厅里,石香兰凝视着茶几上摆放的一张黑白照片,认真的说。

  照片已经微微发黄了,一望而知有至少有二三十年的历史,上面是个衣着朴素的村妇,容貌端正,胸部硕大饱满。

  坐在旁边的石冰兰诧异的说:「姐姐,你上次不是说,已经完全不记得亲妈的样貌了吗?怎么现在一下子就能肯定不是这位唐阿姨呢?」

  虽然姐妹俩都知道了父亲的第二任妻子,其实只是她们的养母,但毕竟彼此相处多年,感情最为深厚,因此姐妹俩在提到她时都还是称呼「妈妈」,而对于生母,她们就称呼为「亲妈」。

  至于照片上的村妇,则是父亲第一任妻子唐某。石冰兰费了很大功夫,才找到了她的一张黑白照片,今天特意拿来给姐姐过目。她原本觉得这唐某很有可能就是「亲妈」,谁知姐姐只看了一眼就坚决否决了。

  「虽然我不记得亲妈的具体样貌了,但我有个强烈的印象,就是……她是那种很有气质、明显来自大城市的人。而照片上的这位阿姨,一看就是个憨厚的、受教育不多的农村女性,二者是截然不同的!」

  石冰兰见姐姐如此肯定,只能苦笑了一声,叹道:「唉,看来我是白忙了。原来我们的亲妈,并不是爸爸明媒正娶的三个老婆中的任何一个,咱们姐妹俩居然都是私生女啊!过去只在电视里看过这种情节,想不到竟千真万确发生在咱们自己身上……」

  石香兰低声说:「小冰,你是不是有些责怪爸爸太……太花心了?」

  「何止花心,我调查起来才知道,原来爸爸他……他早年做过不少见不得光的事!幸好他晚年逐渐改邪归正,又做了不少慈善来弥补,要不然我跟人谈起来都会觉得脸上无光呢……」

  石冰兰闷闷不乐的说。一直以来在她心目中,父亲都是个慈祥、和蔼、尽职尽责的好爸爸,谁知那只是在家里的形象,与社会上对父亲的评价似乎有不小的落差。她仿佛直到现在才发现,父亲原来在外还有另外一副截然不同的面孔!这令她心里很不是滋味。

  「你怎么能这么说呢,小冰!」姐姐温和的责备她,「不管爸爸做过什么错事,但他都是我们的爸爸,何况你也说了,爸爸晚年都在尽量的弥补过错,我们身为他的女儿,应该在有可能的情况下继续帮他弥补才对,而不是指责他……」

  石冰兰脸红了,不好意思的道:「姐姐你说的对,是我错啦……嗯,我们是应该替爸爸做出一些补偿,就比如说小妈吧,姐姐你知道么,在小妈还没跟她前夫离婚的时候,爸爸就跟她有不正当关系了,而且这关系保持了十多年,甚至在我们俩出生之前就开始了……有一次爸爸在小妈家偷情的时候,被她的孩子当场撞见,结果被他一怒之下给刺伤了呢……」

  「是啊,这事我知道。当时你还小,你记不记得有一年爸爸住院了一个多月才回来?爸爸不想让你小小年纪害怕,就骗你说是胃病开刀,其实他就是在治疗刺伤啦!」

  「唉,果然是这样,现在我全都明白了。后来小妈那孩子被判刑入狱,并跟小妈断绝了母子关系,让小妈伤心透了,这件事爸爸真的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只可惜小妈那孩子出狱后就不知所踪了……对了,姐姐,你有听小妈说过那孩子的下落么?」

  「有啊,那孩子死于一场意外,小妈知道这消息后,曾悲痛的昏了过去,爸爸心里也很不好受,几天都没吃下饭呢!」

  石冰兰「嗯」了一声,看看手表,说道:「很晚啦,姐姐你早点休息吧,我要回去了。有什么新发现我再来找你!」

  「好的,路上注意安全!」

  石香兰将那张黑白照片还给妹妹,起身将她送到了门口。

  这一段信息量很大,我一个一个分析。第一,唐某被设定为了农村人,而石家姐妹的生母明确的设定为了大城市的大家闺秀,这也是我在第一部分将瞿卫红设定为金陵人的原因所在。第二,石父很花心,光是娶老婆就连着娶了三个女人,而且「他早年做过不少见不得光的事」。第三,提到了「小妈」,这个「小妈」其实就是孙父原来的老婆,后来在孙父死后改嫁给了石父,而那个「小妈」的孩子,自然是我们的主角孙威(余新)了。

  接下来,秦守在第二十一章奶水与淫汁透露出更多信息了,原文如下:

  每一份档案上,记载的都是一个女子的详细资料,还附有半身正面的照片。

  这些资料都是从刑警总局下辖的各分局、各派出所里分别搜集来的,花费了石冰兰和王宇大量的时间和精力。两人这半个月来跑遍了F 市全城、连同郊外以及周边的所有乡镇,不辞辛劳的察访着任何有关石冰兰生母的点滴信息,希望从中既能解开石家姐妹身世的谜团,又能发现侦破变态色魔一案的重要线索。

  石冰兰原本以为父亲的第一任妻子就是自己的生母,这个推断被姐姐坚决的否定之后,她只得一切从头开始调查。起初她实在茫无头绪,因为父亲过去的老友健在的本就不多了,而尚存者们似乎谁也不清楚,父亲几十年前是否与其它女人生下过孩子,甚至根本不知道父亲除了三任妻子之外,还跟另外的女人有肉体关系。

  这方面的调查毫无进展,石冰兰却没有气馁。她灵机一动,转而从自己姐妹的身上查起。姐姐和她都是在F 市的一家乡镇医院出生的,时间分别为三十年前的九月和二十八年前的十一月。石冰兰先带着王宇赶赴了那家医院,要求院长调出那两个时间段的医疗记录,搜集齐全了所有在那两个时间段生产的产妇名单,初步统计就多达上百人。

  毫无疑问,石家姐妹的生母必然就是其中的一人!

  不过,三十年前也正值「文革」刚结束之时,整个社会秩序尚未恢复正常,该医院的管理也是一片混乱,名单上有许多产妇的身份、年龄等资料的记录都乱七八糟、多有缺漏,有一些女性甚至用的是假名、小名,或者连名字都写错了,这些都给她们的身份核实以及现况追查带来极大的困难。

  好在各分局、派出所的警员都提供了热情协助,派出人手一个一个的走访当事人,经过多日艰苦努力,终于将范围缩小到了十来个女性。现在她们的资料就摆在石冰兰桌上,等着她依靠自己的直觉来判断,究竟哪一个才是「正主」了。

  灯光下,石冰兰认真的阅读着每一个女性的详尽资料,就连最细微的地方都不肯放过,生怕遗漏了什么线索……

  当她翻到第五份资料时,习惯性的先翻看了一下照片。她突然「啊」的一声轻呼,双眼一下子瞪大了。

  那是一张年代已经久远的黑白照,照片上是个梳着两根辫子、大约二十左右的年轻少女。虽然身上穿的是洗的快发白的旧军装,但却掩不住她那天生丽质、清纯脱俗的气质,更掩不住她那发育的十分成熟的身材——尽管她的俏脸颇有那个年代普遍的饥色,但胸前却奇迹般的丰满隆起,有着即便是今天的大多数女性都要为之嫉妒的「伟大」胸围。

  而从这少女的眉梢眼角、脸颊五官之间,可以很明显的看出石家姐妹的轮廓和影子,再加上那裹在旧军装里醒目突起的两大团,任何人一个熟悉石家姐妹的人只要看到这张照片,第一个本能的反应都会将她们和这少女联系起来!

  ——是她!一定就是她……她一定就是我的亲妈!

  石冰兰激动的心脏狂跳,情不自禁的站了起来,久久的凝视着这张照片,过了好一会儿才略微平静心绪,赶紧翻看起了这份档案的具体内容。

  档案上写着这少女的名字,叫做「瞿卫红」。「卫红」是文革时女性热衷给自己改的名字,普普通通,没有任何特别。年龄上倒是差不多,假如她至今健在的话,今年正好四十八岁,还是比较符合的。

  三十年前瞿卫红是某支地方军队文工团的成员,既美貌又活泼,被称为「军中之花」,原本前途一片光明,不料后来竟突然未婚先孕,引起了轩然大波,而她又死也不肯说出是谁令她怀孕的,结果被军队开除。之后她产下一个女婴,据说生下来没多久就被送走了,没有人知道送到了哪里。过了两年,她再度怀孕产女,家人觉得丢脸,气恼的与她断绝了一切关系。她只得一人含泪离开了家乡,从此不知所踪……

  除此之外,档案上就几乎没有什么有价值的记载了。不过以上的材料已经足够吻合了!石冰兰几乎可以百分之百的肯定,照片上的这位少女就是年轻时的亲生母亲!

  可惜的是,地方派出所这些年来一直将瞿卫红列为失踪人口来处理,八十年代之后当地几经变迁,而瞿姓家人又不幸全部死于瘟疫,户籍上也早就注销了,因此当地派出所也只能找到有限的资料,其余事就都不清楚了。

  尽管如此,对石冰兰来说已经是意外惊喜了。现有的资料虽然匮乏,但她相信,只要再花时间到瞿卫红的家乡去做一次细致的调查,一定会有更多的收获!

  这一章就说的比之前明白清楚多了。首当其中的就是瞿卫红正式被确定为石家姐妹的生母,再然后石香兰与石冰兰的出生年月也说明了,自然也就能推算原作的时间线了,「三十年前正值『文革』刚结束之时」,那自然就是1977年,因此故事开始的年份便是2007年,石香兰出生在1977年9 月份,石冰兰出生在1979年11月份。

  同时,秦守也写明了瞿卫红的身份,某个地方军队文工团中的「军中之花」,因为未婚先孕被开除军队,对肚中孩子的父亲闭口不谈,且石香兰与石冰兰均在F 市的一家乡镇医院出生,这时候咱们再联系之前对石父那段「做了很多见不得人的事」的说法,很自然的就能推断出石父的身份不是一般人,至少是干部子弟。

  但看到这里,关于瞿卫红的人生还是有很多空白,比如她离家后去哪里了?不要着急,王宇出现把剩下的拼图补全了,第二十五章只是恋人不是爱的原文如下:

  只见在走廊上,王宇正大步流星的奔过来,满脸喜色的叫道:「好消息!队长,好消息……你要我调查的事,我有了重大进展……」

  「什么事把你激动成这样?」

  女刑警队长有些哭笑不得,这个时候她真不想在任何人身边多呆一秒钟,可是看对方那迫不及待的样子,一时又不好喝止他。

  「就是那个瞿卫红呀!我在她的家乡问遍了所有人,终于查到了一条不为人知的重要线索……」

  石冰兰「啊」的一声,双眸顿时亮了起来。自从她看过瞿卫红的照片后,就认定这个当年的「军中之花」十有八九就是自己生母,于是她和王宇竭尽全力的想要找出瞿卫红的下落,不管其人如今是否健在,总之是要找到为止。

  「你查到了什么线索?快说!」

  石冰兰惊喜的问,浑然忘记了自己下体的尴尬状况。

  「瞿卫红当年离开家乡之后,人人都以为她失踪了,其实她是隐姓埋名去了一个合作农场当女工,至少在那里住了五年,然后才真正不知去向了。不过,据当时跟她一起工作的其它女工说,瞿卫红临走时曾向那农场的负责人打过报告,透露过她日后想去的地点。但具体是什么地点就都不清楚了……」

  王宇说着,递上了一份详细的案卷,里面陈列着他调查来的所有材料。

  石冰兰匆匆翻阅了一下,俏脸绽开了灿烂的笑容:「阿宇,你立了大功了!真的要谢谢你哦,找到了这么有用的线索……」

  被心目中的女神夸奖,王宇通体舒泰,连日的疲劳和郁闷情绪也一扫而光,嘴上却谦虚的道:「可惜那农场早已被改造成了新城,所有的报告文档也都没有保留下来,不然我们还会有更大的收获呢……」

  「没关系,我们可以找到当年农场的负责人来问问,他或多或少总该有些印象的……嗯,让我看看负责人是谁……啊,孙德富!」

  念到这个名字,石冰兰明显吃了一惊,失声说:「难道就是……我们市的那个政协委员孙德富?」

  「就是他!」

  石冰兰的脸色一下子凝重了,笑容已消失。

  孙德富,外号老孙头,是本市一个重量级人物,在黑白两道都能吃的开。有许多人传说,他是本市最大的走私团伙的后台,只可惜一来没有直接证据,二来他毕竟是个政协委员,警方轻易也奈何不了他。

  石冰兰自当刑警以来,有好几次都直接或者间接的与孙德富打过交道,对这人全无好感。她被提升为刑警队长后,更是将搜集罪证铲除孙德富作为自己的长远目标,只是因为变态色魔一案突然横空出世,她无暇兼顾于此,才暂时没有去找孙德富的麻烦。

  然而现在,自己要调查的事却偏偏跟这个孙德富有关!这也不知是好事呢,还是坏事……

  「队长,我会带一帮弟兄陪你去见孙德富,谅他也不敢对你怎么样!」

  王宇误以为石冰兰对孙德富的黑道身份有所忌惮,因此自告奋勇的提出了建议。

  石冰兰微微一笑:「那倒不必。孙德富本来就不会对我怎么样。他这种老奸巨猾的人,是绝对不会公开正面的得罪我们警察的!」

  这一部分算是给读者们告知了瞿卫红离开家乡后的去处,F 市农郊的一个合作农场,为什么说是在F 市,王宇是说「可惜那农场早已被改造成了新城」,再看石香兰与石冰兰也全都出生在F 市的一家乡镇医院,且每周她几乎都会去看石香兰,以及瞿卫红「至少在那里住了五年」。

  这个五年就有点奇怪了,前文我们已经推断出石香兰出生在1977年,如果她是在生完石冰兰(1979)后离开家乡来到农场做女工的,那么怎么看怎么也没有五年,只有一种可能性,那就是本章第二部分所描述的情节,石父的父亲出面为儿子擦屁股,瞿卫红生孩子时就已经在农场附近了,出院后直接就进入农场工作了。

  如果是这样的安排,那么所有的伏笔都可以填补了,具体情节请看正文,而五年的时间也就对上了,从1977年到1981年正好是五年,1981年时瞿卫红22岁,前文石冰兰提到过「假如她至今健在的话,今年正好四十八岁」。

  不过,貌似还是差一点,那就是瞿卫红与家人断绝关系的真相是什么,这个问题第三部分的故事会解释,我想说的还有第二十六章裂痕中里孙德富的回忆,原文如下:

  就在石冰兰、王宇二人刚离去不久,孙德富就拖着疲病之躯回到了卧室,拨通了阿威的手机,一边辛苦的咳嗽着,一边将刚才会面经过详细的说了一遍。

  「什么?你说石大奶来找你,只是为了打听一个不相干的女人?」阿威的声音从电话彼端传来,显得十分惊讶。「那个叫瞿……瞿什么的到底是谁?居然让她这么重视……」

  「瞿、卫、红!」

  孙德富低沉着嗓音,一字一顿的说出这个名字,跟着叹了口气,彷佛有无限的感慨。

  「她可不是不相干的女人,二十多年前,她可是地方部队远近闻名的」军中之花「,无论是容貌、气质还是身材,都是超一流的,胸部的丰满程度,绝不会在你迷恋的石大奶之下……」

  「是吗?啧啧,真是难得,有机会我倒想见识一下这位二十年前的波霸!」阿威随口笑道,「快老实交代,她是不是你当年的梦中情人?」

  「是啊,我见到她的第一眼就神魂颠倒了,马上展开了追求……然而她却是那么高傲,总是若即若离的,刻意和我保持一段距雕……」

  说着说着,孙德富彷佛陷入了美好的回忆之中,呢喃的语声犹如梦幻。

  阿威冷哼一声:「这种不识抬举的女人,就应该用鸡巴好好教训她,直到她哭着求饶,懂得听话为止!」

  「还用你说?我正是这么做的!还记得那是一个大雨之夜,我借着酒意闯进她的宿舍,粗暴的撕开了她那身洗的发白的旧军服,在她的哭喊声中肆意蹂躏着她胸前的那对大奶子,用鸡巴狠狠的操遍了她身上所有的洞……嘿嘿嘿,那种畅快淋漓的感觉,我这一辈子也忘不了……」

  孙德富彷佛突然激动了起来,开始剧烈的咳嗽着。电话彼端的阿威虽然看不见他的表情,但是也可以完全感觉到他此刻的亢奋情绪。

  阿威不禁又是吃惊,又是担忧。在他印象中,孙德富是个城府很深、喜怒不形于色的人,情绪从未如此波动过。他黯然心想,大概这老人真的已经命不长久了,所以才会倩不自禁的吐露出心事来。

  只听孙德富在电话里咯咯怪笑了几声,继续道:「事后她哭闹过,反抗过,还企图逃跑过,但是这些伎俩全都失败了……而我呢,则精心伪造出了她远走他乡的假象,暗地里却把她囚禁了起来,没日没夜的凌辱她,尽情的发泄着我的兽欲……那时候物质匮乏,没有现在这么多性虐待道具,也没听说过那些新奇古怪的日式SM玩法……我就只是用皮鞭和鸡巴来一点一点的训练她、调教她,直到把她的傲气全部打掉,乖乖的彻底向我臣服……」

  「哇!难怪你平常言谈之中,对SM和调教都那么有心得的样子,原来你早在二十多年前就已经亲自实践过了啊!」

  阿威发出惊叹声,显得肃然起敬。他这才明白,为何当自己炫耀调教那些女奴的成果时,孙德富会显得不以为然——在这位「奸魔」届的老前辈看来,自己的手段无疑是太粗糙了!

  「……我当然实践过了,而且大获成功……哈,只用了半年时间,她就完全驯服了,每天都赤条条的跪在我面前,一边羞耻的哭泣着,一边淫荡的抖动着她胸前那两个圆滚滚的大奶子,使出浑身解数取悦我……我无法形容那种感觉……但是我可以告诉你,有一天当你成功调教出一个真正奴化的性奴、一个百分之百完美的」杰作「时,你就会懂得我的意思了……」

  阿威「嗯」了一声,在孙德富极富煽动力的语声下,他不由得悠然神往,胯下居然也蠢蠢欲动了起来。

  「我说老孙头,如此完美的性奴,为何以前从来没听你提起过啊?你把她囚禁在什么地方,几时带来让我开开眼界嘛……」

  阿威说着淫笑了一声。他猜测那瞿卫红当年应该只有二十来岁,现在又过了二十「也不过是四十多的年纪,虽然已徐娘半老,但说不定更加充满熟女的韵味,也许还能给人带来惊喜呢!他甚至已经开始考虑,假如他满意的话,将来等孙德富过世了,完全可以把那熟透的美女作为」遗产「继承过来。

  谁知此言一出,孙德富竟然呜咽了起来,感伤的道:「人早就已经死啦!那个时代的医疗太落后了,一场难产就夺走了她的生命……唉,白白花费了那么多心血,好不容易才调教出来的成果,到最后却还是落花流水一场空……我大受打击,从此以后就再也没提起过这类兴趣了,转而把全部精力都放在走私、赚钱和开拓黑道地盘上……」

  阿威惋惜的说:「所以,这世上少了一个伟大的」奸魔「,却多了一个普通的黑帮老大!不过这大概也是命运的安排吧……要不然我今天虽然有个光辉的榜样可供赡仰,但却没有你苦心经营的势力和眼线来提供间接的协助,无论如何也不可能斗得过警方的!」

  「那倒也是!」孙德富又长叹一声,辛苦的咳嗽了一阵,然后他的声音又变的冷静了起来,彷佛已立刻从回忆的伤感中恢复了过来。「好了,说回到正题吧!石冰兰今天突然登门,就是为了向我打听瞿卫红,我觉得这件事很不寻常!」

  「哦?莫非这瞿卫红跟她有什么关系吗?」

  「嗯,要是我没猜错的话,瞿卫红就是石冰兰和石香兰的亲生母亲!」

  「得了吧你!上次扫墓的时候,你还猜测她们俩是我的亲姊妹,说她们的生母很有可能就是我妈呢,怎么这次又换成你自己的性奴啦?」

  阿威忍不住取笑,接着又装作猛然想起了什么似的,夸张的惊叫起来。

  「唉呦!不好,如果瞿卫红是石家姊妹的生母,那她们俩会不会其实是你的种啊?这真是大水冲了龙王庙,一家人不识一家人了……」

  「够了!你以为自己很幽默吗?这一点也不好笑!」

  电话里突然传来了孙德富的咆哮声,他显然是发火了,音量差点把阿威的耳膜都震破了。

  「当年瞿卫红来我的农场时,就已经怀孕生产过了,而且就是因为这样她才会被军队开除的!这件事当时人尽皆知,只不过我后来囚禁她时,想尽量切断她与过去的联系,所以从没问过她关于那两个孩子的事情,否则我早可以确定她就是石家姊妹的生母了!」

  「喂,我开个玩笑而已,用不着这么激动吧!」阿威连忙道歉,小心翼翼的道,「其实我的意思是,你若只是因为石大奶来向你调查这个瞿卫红,就断定她是她们姊妹的生母,这会不会太想的理所当然了一些?」

  「不,我绝不会弄错的!石冰兰的眉梢五官和年轻时的瞿卫红非常像……尤其是她那种骄傲、倔强的气质,更一模一样……」

  孙德富执拗的说道。人到了他这种年纪总是很固执的。特别是一个身患重病、命已不长久的老人,一旦认定了的事情,更是说什么也不会改变看法。

  阿威本来还想问他,既然二人如此相像,那他也不是第一次见到石冰兰了,为何以前看到她时却没有认出她就是瞿卫红的女儿呢?不过一转念间,阿威还是将这问题咽了回去。他清楚孙德富必然会有一个他自认为很合理的理由。

  上面的情节,往浅了看是交代孙德富奴役瞿卫红的过程,但请注意,孙德富提到瞿卫红「我见到她的第一眼就神魂颠倒了,马上展开了追求,她却是那么高傲,总是若即若离的,刻意和我保持一段距雕……」,她为什么会刻意与孙德富保持一段距离,孙德富在大雨之夜强奸瞿卫红的事情距离她在农场做工可是有五年的时间,这中间他在等待什么呢?

  对此,我的解释就是孙迪傅,在本章第二部分中我将他设定为孙德富的堂弟,来表哥负责的农场做技术员,并且与瞿卫红相识相恋,这样一来,就能解释那五年的空白时间了,也恰好能对应石冰兰的报告中的「过了两年,她再度怀孕产女,家人觉得丢脸,气恼的与她断绝了一切关系。她只得一人含泪离开了家乡,从此不知所踪」,同一家医院,两年后再度产女,家人断绝关系,拼图已拼好了,那就是在此之前瞿卫红已经在农场做工,但家人并不知情,后来家人知道了这件事,她回了趟家,然后又「一个人含泪离开了家乡」,再回农场,成为了孙德富的禁脔。

  在这里,我再点出来一点,就是孙迪傅是孙威(余新)的父亲。

  好啦,啰哩啰嗦的废话这么多,关于原作瞿卫红相关伏笔的分析暂告一段落,有心的朋友可以找一找王宇的出场年龄,算一算他是哪一年出生的,你也许会发现了不得的大伏笔。

  总结一下,我不相信这么多文字都是废话,至于秦守大大为什么没有点破,我不知道,反正我看了很多遍后很想点破,还原一下瞿卫红的人生,也就是这一章余霞成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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