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九）雨涨秋池
那天下午，原本很有意境。该让人想起李商隐的诗句。
直到，说到了今后。这个话题，以当时的状况，我很忧心。
女儿说，去天坛，有算命。以后会富贵。见我认真地看着她没有接话。女儿加强论证，“我觉得，很准。真的，他算我的以前就很准。他一看老赵的八字就说我们有很深的渊源。”
轰隆隆，天雷滚滚。顷刻间，我知道了，什么是外交理论。
我记得女儿生日。她不知我的，也从没问起。但她清楚记得赵的生辰八字。
唉，这个女人，她倒不是存心气我。只是，她对我没心罢了。我对她，算得满上心了。只是并不契合她的需要。
她需要什么呢？大概是什么都不要做，什么都要有。
这，何尝不我的梦想。也是，快了，快要什么都有了，至少，今后，我会有个前妻。
问及今后的打算，女儿说，可以跟男友的工作挂上钩，做产品的代理。于是，问，他在那外企是高层吗。答说，不是，月薪数千元的管理职位。
我想，这事听起来够悬的。且不说全无背景，代理岂是好拿的？女儿一向懒散，又怎么能耐得住性子，吃得了苦。
女儿若要肯唱歌，收入其实不成问题。她行情早已涨到每首一百五人民币了。每晚两三首歌。月入还真不低。
几经踌躇，我终于是没忍住口。真就不再去歌厅唱啦，你还是应该靠发挥自己的长项，要有信心。
女儿回了一句话，让我怔怔的半天回不了神。女儿说，你要我有什么信心？你自己不也都过成这样了。
除了无语，我别无选择。
开车出门。
傍晚，乌节路上。女儿在一间性用品店门前惊诧。那时，这种店我见过国内有，只陈列没这么大方显见。
见我不随着她大惊小怪，女儿便拿了电话出来，打给男友。我倒没好意思凑近了听。
不一会，女儿对着电话，大声重复，湿土比，湿土比，湿土比。
我开车时，有点脾气。常抱怨。她坐了两天我开的车，学了骂人蠢。
入夜，回公寓。洗完澡。女儿垫了浴巾坐餐桌边，看着手机，说，他的前女友回来了。
见她开始了与男友的沟通。我先进了卧室，躺下。
屋外，雨声淅淅沥沥。心中，烦忧点点滴滴。女儿对我，还确实特别。每次她有新的男友，都会再同我做爱。我也从而知道，性爱方面，她又新学了些什么。而她就是不爱我，这倒底是怎么回事啊。
女儿跟这新男友的相处，也让人很担心。看似透明，都知晓对方先前的感情经历。实则浑沌，至少，现在女儿床上有我，心中有赵。她男友就一定不明所以。她男友那边，也还在接待前任。
感情基础既薄，物质基础也无。谁又能说年貌相若就应该是合适的？
而我，自己，当初与妻子不也年貌相若么。
唉，剪不断，理还乱。
前路漫漫。吾手上下而求索。摸的，是女儿。女儿已进来卧室，上了床，睡我身边。
她把我的手拂开了好几次。
我，太需要了，满心的迷乱，得找个地儿去。
我坚持，上了，进了去，没戴套子。反正，前两次戴了也是扯脱了才完事的，就不用再费事戴了又扯。
桃花源里，感觉甚是迷醉。最终，是拿出来出来的。毕竟，见面她就表明过。我以为，一向都不拂了女儿的意。我倒没察觉，刚刚硬要放进去，是拂了她的意。
冲洗毕，又睡下。
女儿又拂开我的手。
（四十）别扭与和解
天明，我照前两天的例，先自起身。半上午了，再进卧室叫她起。
卧室门被她从里面锁上了。轻轻敲，没开。柔声唤，不应。
好在有钥匙。
床上，女儿面朝里，手臂遮挡着胸。光洁的背，一串脊骨若现若隐。曲踡着腿，腰腹间微微折出两道细肉。
管她是不是装睡呢，我床边坐了就要上下其手。
她忽一直身，坐起，下床，进卫生间，呯地关门。
我有点愕然，看了关着的卫生间门，摇摇头，吐了口气。
看见了我的手机。就在枕头上。
我的习惯是，睡觉手机放枕边。确切地说，是用枕头的角边压住。一有动静，方便摸出来听。
伸手取了看，乱七八糟地开着些进程。
那时，智能手机还不是安卓的天下，苹果也杳无踪影。我用的是htc。wm的系统。
女儿锁了门在查看我的手机。不得要领，没翻到什么。
我妻子若要查，还不妥，会发现我与女儿的牵扯。女儿查，就没任何好隐瞒的。我的秘密，全在于她而已。
之后，一天都别扭。她是故意拧着。
满脑子搜她生气的理由，我以为，无非是昨晚硬硬的上了，没戴套子。不过，也是拿了出来射的呀。值得隔夜仇吗？
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真切。
游过鸟公园，我再无耐心看她鸟脸色。匆匆吃过晚餐，回公寓。
我说，本来也没两天了，实在不想呆，明天就签机票，随你哪天回。
然后，我回家了。
经过三个老人家轮番关切之后。上楼，回房间。一夜辗转反侧。
半上午了回到公寓。得让客人吃午餐呐。客厅坐了，拿出手机，下棋。
至少一小时吧，中午了都，女儿步出卧室。冲完凉，女儿是把浴巾披肩上，而不是裹着胸。
你来多久了？也不进来叫我。
有一阵了，你爱睡到自然醒，就没叫你。
昨天你走掉，我有给你打电话。可是欠费了，拨不出。
我盯着女儿，不是她光着的胸部，是她眼晴。
没有，不是别的事，我是叫你回来睡。女儿脸上一团和气。
然后，我就融化了。些微的温暖都抗不住。就这点出息。
对她短短几天就用完近百坡币话费，也没提个醒。女儿这些天的联系，北京男友，成都闺蜜，这两人是她拨出去。有一个人会拨给她，成都歌迷。
站起身，拥住女儿。女儿说，等回去了，我给你写信，是用手写。
穿戴毕，出门。
晚上，游夜间动物园，一直牵着手。也有变化，一会儿十指交扣，一会儿握着指摩挲。
是夜，女儿里面很热很烫。没戴套子，拿出来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