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尘仙道】
作者:风掣2021年1月29日发表于第一会所
第一章 拒风
朱雀海上溽暑蒸腾,颇为平静的海面倒映着湛蓝的天,以及上面漂浮的丝丝卷云。平滑如镜的海面上漂浮着一艘破败的双桅船,收了船帆,无所定处的飘着。
船上,穿的破破烂烂的瘦削男孩拿着一把木梳,缓缓地替他面前的小女孩梳着头。男孩名叫陆沉,十五六岁的年纪,生的浓眉大眼,小女孩是六七岁的女童,瞪着咕噜噜的大眼睛,在期待着什么。
他们已经在海上漂了半个多月,船上的食物所剩无多……
湿热的空气好像一点也不能打消小姑娘的好奇心,她不停的缠着陆沉,让他给她讲讲关于大陆的「奇闻异景」。
可是陆沉了解的也不多,他只好把那些存在脑海中得破碎画面,编织成一段段美好的故事,然后吞吞吐吐的讲给小姑娘听,哪怕他每次讲的都是重复的那几段,可是小姑娘每次都听得特别认真,从来不会厌倦。
甚至连陆沉都已经讲不下去了……可每次一看见小女孩天真的双眼,他总是不忍心这可爱的脸蛋上出现失望的表情。
小女孩叫小南。他的父亲,这艘船的主人,是一位鳏夫。听小南说,他父亲曾经是大陆上一名「好强大」的女帝麾下的士卒,可是后来,朱雀海上的大战上女帝失踪了,他们这些追随者死的死,逃的逃,小南的父亲带着她和他的兵在螃蟹岛上安了家。
陆沉是在半年前漂流到螃蟹岛的,小南说她是看见一只很大很大的乌龟把哥哥背上螃蟹岛的。按小南父亲的说法是,朱雀海里的海龟都是仁慈的,他们也从来不会捕海龟。
陆沉在岛上生活了半年。然而好景不长,敌人们找到了螃蟹岛,小南的父亲和他的兵不愿意投降,留下抵抗,他托付陆沉,一定要把小南平安的送到拒风港,他的妹妹,小南的姑姑就生活在那里。
甚至不待陆沉问清楚小南的姑姑到底在哪,他就斩断了绳索,把哭哭啼啼的小南塞给了陆沉。
海上的几天小南都不怎么说话,每天夜里总是做噩梦呼唤着爹爹。这叫陆沉慌了手脚,哪怕是曾经在地球时他也没有妹妹,也不知道怎么去安慰一个小孩子。
但是日益消瘦的小南触动了他的心,他不能让小姑娘一直这么难过,于是他试着讲一些前身脑海里关于大陆的东西,总算是让小南晚上不作噩梦,他还在船上找到了一把小木梳,每次一边讲就一边给小南梳头。
看见小南眼睛里重新出现的希冀,陆沉也松了一口气。
「那是……?」
怀里的小南见哥哥抬头望,也顺着视线看过去。
遥远的北边,出现了一条望不见边际的线,还有许多像蚂蚁一样的小点密密麻麻的散布在一处。
「哥哥,那里就是大陆吗?」小南不确定的问,她以前只和爹爹从船上看螃蟹岛,可是螃蟹岛的轮廓是有边际的……
「嗯,小南。」陆沉抱紧小南。
「我给你说的冷冰冰的猫儿,最最忠心的狗儿,还有许多好吃的,好玩的都在那里。」
「真的么?」小南眼睛瞪的大大的,脸上的笑容怎么也藏不住。
「可是爹爹不能陪小南一起去……」
那笑容突然带着悲伤,晶莹的眼泪顺着脸颊就流了下来。
「哎……小南别哭啊,爹爹会来得,等我们找到了小南姑姑的家,铁叔很快就会来得。」陆沉不喜欢说谎,但是小姑娘的哭泣实在让他心碎。
「嗯。」小南握着小木梳擦干眼泪,「小南一定乖乖听话等爹爹来找我们!」
破烂的双桅船被海浪推向海岸线,太阳向海的深处落去,黄昏将至,许多出海打渔的船也都收工归岸,这也使陆沉和小南不会显得突兀。
拒风港是朱雀海沿海的几个大港之一,人口数十万,以屠宰码头最为出名,内陆里所需的各种海鲜肉食,都是在这里分割或者腌制,再通过商贩运送去,所以港内四通八达,人口流动往来众多,相应的各行各业也都兴盛。
铁叔他们也常常会偷偷地到港内去消遣或是采购谷物食盐。
「大爷,能捎一程吗?」头发稀疏的老人忽然看见一旁破烂的船上伸出个脑袋,一个年轻的小伙子冲自己喊叫。
「就我和妹妹两个人,大爷,这船不靠岸啊。」离开螃蟹岛的时候铁大叔算好了风向,所以陆沉只要听大叔的每天何时扬帆,何时收,船自己会向陆靠去,可这到了岸边,船被这浪来回的推,就是不动,陆沉只好打主意,找个人捎一程。
大爷警惕的扫视了船一周,看这船破旧的样子,估计是逃难的。朱雀海上有许多岛屿,上面有些住有人,都是犯了事不敢靠岸的船。
「就你和你妹妹两个?」
「是啊,」陆沉把小南抱起来。
许是两个可怜的小娃娃罢……
大爷年轻时赌破了家,老婆跑了,无儿无女,也没有什么顾忌,见是陆沉和小南两个孩子,心生怜悯,「那就下来吧,我带你们上岸去。」他把小渔船划过去,靠着双桅船。
陆沉放下绳索,两腿夹住,一只手保住小南,一只手抓绳索,慢慢向下滑。
「好了,大爷,多谢了!」
大爷可惜的望了一眼双桅船,不过也知道这船上靠不得岸。
「你们两个娃娃可是投亲去了?」大爷划船问道。
「是啊,我和妹妹去找姑姑去。」陆沉回答。
小南见到生人,没有说话,两只手紧紧地攥着陆沉的衣服 .
「到了港上你们别怕,要是有人来问,就说是我的孙儿。」大爷又吩咐。
「港上每天都又人盘问吗?」
「有时候有,有时候也没有。」老人回忆道,「就是前些日子管得严,说是可能有几个跑了的海匪要上来,不过没过几天那些人又走了。」
难道是找上螃蟹岛的那些人?听铁叔说拒龙港的港主是大叶仙宗的弟子,难不成那群人也是大叶仙宗的人?
事情发生的太突然,陆沉什么都来不及了解,所幸他和小南的身份应该没人会怀疑到铁叔他们那里去。
幸运的是,拒风港今日好像并没有人要盘查,大爷带着陆沉和小南顺利的靠岸。在大爷的邀请下,再加上天色已晚,陆沉没有去找客栈,而是留宿在了大爷的家中。
此时走近了陆沉才更加的看清楚了这座古朴而沧桑的港口的真实模样。
拒风港整体是从海向内陆,也就是从南到北呈抬高的地势,也许是这个世界妖魔作乱的原因,围绕拒风港的城墙高达两丈,陆沉无法看到港内的具体面貌,不过由低及高,他倒是能看见港内突出的飞檐碧瓦,甚至还有几座极高的阁楼,能看到檐角挂着此时已经点亮的灯笼。
大爷的「家」是在拒风港靠海的一侧,紧挨着拒风港外的高大城垣,由各种捡来的木料搭建而成,像是临时搭建的帐篷,不过顶上盖得是茅草。
而且这样的「帐篷」不止大爷这一家……
随着陆沉走近,「帐篷」外或是收拾渔具,或是生火煮食的人都会递来带着些许诧异的目光,他们可能是在想,这一直单身的老大爷什么时候有了亲人?不过却没有一个人打招呼,问候。
「这些人啊,都是各个村子来得,港口有时候会招人搬东西,他们就会去,没事的时候就下海打渔,挣得了些银子,就会回乡娶媳妇去!」大爷捋了捋胡子,颇为怀念的说道。
「家里也没个人来,乱的很,将就一晚吧,」大爷掀开挡风的粗布厚帘。
「哪里,有个歇息的地方已经很难得了。」陆沉连忙感激道。牵着小南进「帐篷」里。
大爷又从靠城墙的一侧取了一块木板,找了两块合适的石头垫着,铺上一层茅草,又铺上一层看上去已经很老旧,但是被晒得松软的棉絮,笑了笑,招呼道:
「这还是老伴留下的嫁妆呢,凑合一晚吧。」
海风大,吹的屋外呼呼直响,小南在陆沉怀里瞪着眼睛不肯睡,陆沉揉揉小姑娘的脸蛋,「乖乖睡。」
小南把小小的脑袋埋进陆沉的臂弯里。
就这样一头扎进拒风港,去几十万人里找小南的姑姑显然是不现实的,哪怕真被他走了狗屎运找到了,也不知道她的情况,更何况陆沉早有了自己的打算。
在螃蟹岛的时候,小南有过一次严重的中暑,铁叔从拒风港带回来一包药,彻底震惊了陆沉,不仅仅是里面的几味药,和地球上的三黄及其相似,更让他难以置信的是,铁叔说出了一口他熟悉的再不能熟悉的人——
医圣,张仲景!
从那之后,他就拜托铁叔带一些药材上岛,经过他的多次试验,发现,这里的药材,无论是寒热温良的药性,还是汗吐下泄的药效,都要比地球上来得猛烈的多,再加上这个世界武者经脉的外显……
或许,这一切不是巧合。
凭他几年的中医知识基础,再加上那些夜晚的苦背,把脉诊断或许可以去试一试,若是真能治好几个病人,那么在这个世界安身立命应该不成问题。
更何况在这方决传承保守,医术断层严重的世界,他脑海里的几百种病,上千个方,岂不是价值连城!
一问寒热二问汗,三问头身四问便,五问饮食六饥渴……解表蠲饮小青龙,麻桂姜辛夏草从……
漆黑的夜里,陆沉一遍遍回忆着自己在大学所学的知识。
拒风港,本地人其实多称拒风城,在大爷那了解了下城内的大致分布,陆沉带着小南告别了这个城墙下的小窝棚。
拒风城有四个城门,陆沉所在的是南门,没有想象中的门禁,两丈多宽的大门敞开了,任由来往的人进进出出。
有比牛还大的马,昂首踏步,上面骑着的是一身武士装扮,背背长弓的人。还有金发碧眼,满脸胡须的的异族人,说着一口陆沉听不懂的「英语」走过。
城内街道纵横,车水马龙,行人摩肩擦踵。道两旁,店铺商家鳞次栉比,多的是几层楼高的建筑,还有高层之前横跨街道的复桥如同天上彩虹挂在半空。
陆沉把小南抱在怀里,小姑娘第一次见到这样的景象,嘴里吸吮着右手食指,已经惊呆了。
陆沉的眼睛被一块从众多阁楼中突出得翠绿塔尖所吸引,那儿是整个拒风城最高的建筑之一,一座八层的琉璃宝塔。这个世界佛教兴盛,自成一宗,作为正道宗门自然与城主所在的正道魁首大叶仙宗交好,所以拒风城出现佛塔并不显得奇怪。
除了位于城南的佛塔,还有城北隶属于大叶仙宗的剑阁,以及位于城东,城西的八极宗的阵道阁,赤霞谷的红鸾轩。
这四大宗门属于南荒八百万里T0级别的领袖宗门,通过其下辖的弟子,依附的门派,家族统治者南荒数亿人口已经万年。
不过他无心留恋于拒风城的繁荣,离开之前,他已经从大爷那打听好了,城内的医馆主要集中在内街,拒风城分为内外街,内街两条,南北各一。外街则有许多。
不过医馆并不是他的目标。
拒风城的城卫军常年招人,陆沉当然不是去当城卫军,以他目前的修炼小白身份也不允许。拒风城卫军有三支,每一支都配有医师,他的目标便是这个!
城卫军在拒风城南部的位置很好找,门前两座大石狮子的便是。陆沉带着小南按大爷所说的方向赶去,心中却在计较他们会怎么考校自己的医术,难不成就直接找个病人让自己治?
在人潮之中穿过了两条街,总算到了有两座石狮子的府衙,府衙大门牌匾上刻着两个鎏金大字- 「赤练」。
莫非这就是拒风城三大城卫之一的赤练卫?
赤练府远离喧闹的市区,坐落在一片茂盛的竹林深处,平时行人极少,没人会没事跑这来,所以此时显得略微冷清了些。
门口站了位披甲的士卒,陆沉上前表明来意,那士卒看了眼小南,又瞄了眼陆沉,这……太过年轻了吧。
「耽误公事可是大罪,若是来意不实,会被扔进黑牢,你确定是在应试医师?」士卒提醒道。
陆沉拱手笑道,:「小子虽然年轻,不过学医多年,长官放心就是!」
「那行,你随我来。」士卒上前领着陆沉进了赤练府。
府内很是空旷,陆沉带着小南随着士卒跨过一条荷花湖上的走廊,进了后府才看见几个头戴黑帽,身穿红边阔袍的人行色匆忙的走过,其中一个见了士卒,马着脸道,「九夫人将要来赤练府赏荷,赶快去门口站着去,省得被城北的家伙们穿小鞋!」
「遵命!」
那人看也不看,直奔府外。
「你便顺着这条道走,到了那边的药园,里面就是陈医师,他自会考核你。」士卒说完也转身离去。
九夫人是谁?看他们如此重视,想来是个大人物吧。
陆沉心思不定,这陈医师会怎么考核呢?
陆沉走过青石板铺就的小道,门上写有「药园」二字,进去一看,满园都种满了一种成簇生长,头顶紫蓝色花瓣的植物。
「这么多附子!」
「小友是前来应试医师么?」
满园的附子甚至让陆沉忽略的一旁采药的老人,他一身黑布衣服,花白的头发随意簪起。
「在下陆沉,见过陈医师,」陆沉恭敬道,「正是前来应试。」
见陈医师的目光看向小南,「这是舍妹陆南,我兄妹流浪至此,正想凭着些许医术讨个活路。」
陆沉解释道,他说的没前没后,不过却没有故作隐瞒。
陈医师沉吟片刻,「无妨,救死扶伤之事不必追究过往,没得那么多讲究。」
「我且先问你,我这满园附子,药性如何,功效如何,又有何方可入?」
附子么,一道送分题,陆沉不假思索,「附子为大辛大热之药,归心、肾脾三经,有回阳救逆,补火助阳,散寒之痛之效,为回阳救逆第一药。」
至于有何方可入?
「附子理中汤。一切真寒实寒,四肢厥逆皆可入!」
陈医师点点头,「稍等片刻。」
他走近药园旁的小木屋内,从里面拿了一卷纸交给陆沉,然后让陆沉坐在一旁石凳石桌边,又拿出笔墨。
「一个时辰我会来查验。」说完,继续俯身采药。
陆沉打开这卷纸,看的他满头黑线,上面写着,「赤练府医师资格考核卷。」
真的没想到,穿越了还他妈的逃不掉专业考试!
不过以前考试是痛苦,现在却庆幸,上面都是些基础题,比如太阳,阳明,少阳的经脉分布,或者头痛部位的分类以及用那种药,还有就是一些案列题。
陆沉尽量避免开方,能开仲景大师的方就开,不能的就直接上药,免得到时候开出了陌生的方还得去和陈医师解释。其实这点倒是他多虑了。
小南在一旁捉蝴蝶,粉粉嫩嫩的脸蛋上红扑扑的,偶尔瞄一瞄坐在石桌上抓脑袋,咬笔杆的哥哥。她很想叫哥哥和自己一起玩,不过小南知道哥哥在做重要的事,不能打扰到哥哥,所以她静悄悄的,不发出一点声音。
考核卷上的内容不算太多,陆沉甚至提前了两刻钟交卷。
陈药师一手执卷,一手抚须,「嗯……此题?」
他好似陷入了沉思,忽然欣然道,「虽然攻邪之效不足,但是别出心裁的以扶正并重,看似治之不斩其根,但却使得药效绵延,正气长存,正应了炉烟虽熄而灰中有火也,难治其根,所幸断其子子孙孙!」
陈药师拍掌称赞,「善,真乃大善,颇具一代宗师之风!」
陆沉老脸通红,刚刚自己看到了一道与曾经他听教授讲的案例相似的题,边将教授的钻研了好几年的答案写了上去,没像到这陈医师竟然找了出来,惭愧,惭愧。
「不知小友师从哪位杏林圣手?」
看来这位陈药师知道这不是自己能开出的方,不知为何,陆沉反而松了口气,小说里的文抄公果然都是骗人的,哪有人会信年纪轻轻,就能作出流传千古的诗。
这样一来,陆沉反倒是陷入为难,「这……家师叮嘱,不可随意报其名号。」
陈医师理解的点头,「须知不承师门之名,果然是宗师之徒。」
「陆小友,恭喜了!」
陆沉又惊又喜,「这就通过了?……我现在就是赤练府的官方医师了?」没想到如此简单就成功了。
陈医师颔首笑道,「当然,唔,当然是官方医师,随军医师也是属于官籍。」
其实原本还有七天的的「惯例」时间,不过既然陆沉传承自「宗师」,那么一切都好说,甚至现在他想反悔,陈医师说不得都会挽留一番。
「你说你是初次来到拒风城,应当还无安身之处,若是不嫌弃,就先在这药园住下吧。」陈医师斟酌道,「待几月后俸禄发下,到时再出去置办住处,若是钱不够,尽管找我。」
「那真是感激不尽!」陆沉对陈药师的热情感到受宠若惊,「那您呢?」
「呵呵,我可不住在这,我在内街自有药房,北城也有一处小院,放心,拒风城的医师俸禄不低,还允许另开药铺,你若是有意,也可来我的药铺内当值。」
如此看来,医师这份职业前途挺光明呀,陆沉感叹。也不像在地球上那样三年规培,五年吃土的。
陈医师道,:「先随我去正堂登记入籍。」
陆沉让小南乖乖的在药园抓蝴蝶,便随陈医师去正堂登记。
两人没走几步路,就看见原本冷清的赤练府荷花湖周围站一堆人,多的是穿红戴绿丫鬟打扮的女孩,也有金甲银盔的赤练卫。
「听说今日九夫人来赤练府赏荷,怎么忘了这一茬,我们绕路,莫要打扰了夫人的兴致。」陈医师拍拍脑袋,打算折返绕一圈。
九夫人已经到了么?
陆沉装作不经意道:「九夫人是城主的第九位妻子吗?」
陈医师也顺便解释,「城主只这一位夫人,可没有九位,称她九夫人,乃是因为夫人名中有九字,城主叫九娘,所以我们这些下人才称九夫人,可别出去惹了笑话。」
陆沉恍然,「原来这样。」
两人正打算退回,没想到被一个丫鬟给叫住了。
【未完待续】
第二章 九面
那丫鬟生的娇小可怜,杏眼桃腮,穿了身翠绿的裙衫,往陆沉身后的药园望了望,见到两人是从内里出来,扬起小脸问,「你俩谁是陈医师?」
陈医师答道,「老朽便是,不知有何事?」
她道,「九夫人最近夜里总是心烦,让奴婢来请陈医师去看看。」
他自然是答应,并且还带上了陆沉一同前去。
也不知是什么品种的荷花,盛开了竟然有两人合抱那般大。满湖的荷花氤氲着清香,九夫人就在湖中的凉亭上,也许这位夫人爱清净,周围一个服侍的人都没有。
小丫鬟带着他俩走上断桥,远远的就喊,「夫人,陈医师带来了。」
在这之前,陆沉有许多对九夫人的想象……也许是个穿着保守,贤惠内敛的持家夫人;再也许是个酥胸半露,面泛桃花的淫浪女子。
然而,他发现,他都想错了。
九人的头发也像寻常女子一般簪在脑后,上面戴了凤钗玉翠。不过她的妆容却如此特殊,紫黑色的眼影和唇膏,配上她那高挺的鼻梁,瓷白的肌肤,如同天外魔女,明明如此艳丽,但配上她那柳眉下凌厉的双眼,陆沉觉得,仿佛冷艳这个词,就该是为形容这样的女子才被造出。
以前陆沉也碰到过这样的女人,不过往往都是离得很远,他打小眼神就好,不用靠得太近,自然对方也不会注意到。
然而今日似乎有些不太一样,他那欣赏中带着痴迷近似狂热的双眼竟然直接对上了九夫人冷冽的眼睛。陆沉赶忙低头,心中暗自责怪,好不容易找到的工作可别因为自己一时的好色给搞丢了!
九夫人好像没有陆沉想象中的不爽,反而妩媚的笑道,「过来吧。」
走近陆沉才发现,九夫人是真的高,他虽然还在长,但也有一米七的个子,九夫人似乎比他还高出了半截!
他还是低头,却被九夫人黑色长裙下露出的半截高跟给吸引了,那绝对是高更鞋,纤柔的脚背,倾斜的脚尖,不是高跟是什么,不过想到拒风城是个濒海的大港,再加上城内不乏外族的人,陆沉便释然了。
陈医师要替九夫人把脉,小丫鬟梅儿拿了条丝巾垫在九夫人纤细的手腕上,陆沉又不自禁的瞄了一眼,连手都长得这么好看,造物主真的是偏爱啊。
却不想那九夫人也在看他。
陆沉不是个自恋的人,他只知道别人或许会好奇,或许是意外,但女子会多看你几眼不代表她就对你有意思,他反而是看向陈医师,一副虚心听讲的表情,仿佛是在说,自己正在学习,绝不是被你惊艳到了。
突然,九夫人一声轻笑,仿若摇铃。
陆沉瞬间尴尬,他知道,自己这点小心思被人家给吃透了。
她在笑,没有生气!自己丢脸比被别人打脸好……他自我安慰道。
直男老头陈医师可没什么桃花心思,他还以为自己把脉有问题,「夫人可是不舒服?」
「嗯……没有,继续吧。」九夫人回答,却饶有兴趣的盯着陆沉。
「夫人脉搏悬数,心烦不眠,也许是有些阴虚火旺,不知平日还有没有其他的问题,老朽好对症开方。」
九夫人眉头微皱,明明是成熟的妇人,却散发了一种小儿女的娇态,简直就是西子落泪,黛玉葬花,陆沉痛心疾首,怎么就管不住自己的眼睛!
九夫人头歪向陆沉,秀口微启,像是特意说给他听,「最近城主公务缠身,已经许久没有本夫人同床共寝了……」
香气扑鼻,陆沉分身急速充血,小帐篷瞬间支棱了起来。
陈医师一本正经,「阴阳交汇乃是天地本源,万物循矩,孤阴不长,虚火妄生,老朽开一剂地黄饮子……再来一剂安神定志丸,可保夫人安然入梦!」
「那就多谢陈医师了。」九夫人依然香喷喷的道。
陈医师道,「分内之事而已。」
梅儿已经备好了纸笔,他一挽衣袖,奋笔疾书,茯苓三十克,茯神三十克,人参三十克,石菖蒲十五克,龙齿十五克,远志三十克……
写罢,陈医师把他开方拿起再三确认后,交给梅儿,「可再煎,入寝时服,作七日服用。」
「老朽告退。」陈医师向九夫人道,却见陆沉眼睛都要掉到九夫人那从裙下露出的瓷白足背。
他一拍陆沉肩膀,陆沉霎时回过神来,也「告退,告退」的叫道。
「夫人,您刚刚莫不是动情了,看您的样子好像对那小家伙有些兴趣啊!」
陆沉刚离开,这外表清纯的丫头竟然就如此语出惊人,说出的话与她的外表简直判若两人。
九夫人竟也丝毫不气,似乎主仆二人早已习惯,「看来确实是太久没有采补过了,在个小子面前都忍耐不住了,不过,这小子元阳充沛,血脉之气甚至都要冲出身外。」
她把手指从裙子开叉处伸进,好似在扣弄蜜处,「那股诱人的气味怎么让人忍受的住!」
「不是还有奴婢在么……」梅儿媚眼含羞,纤足轻移,靠在了九夫人怀里。
九夫人娇喘一声,把亮晶晶的手指从裙下拿出,梅儿迫不及待的含入口中,吸吮品尝。
就在主仆二人想要更进一步时。
「夫人,练将军求见。」有丫鬟在亭外禀告道。」
两人敛衽整衣,梅儿俏脸红扑扑站在一旁,九夫人则恢复了冷艳,转向湖中,清冷道,「让他进来吧。」
陈医师,全名陈仲道,却是个妙人。
因其开药时,凡遇寒盛湿阻,必开附子,且亮大远超惯例所规的无毒范围。但是往往药效奇好,病人服之无不称赞,旁人想仿也无胆去仿。
陈仲道递给陆沉一块木质令牌,「在小友的名牌没有刻成之前,持此可进出赤练府,不过却除了药园,其他地方去不得。」
陆沉接过令牌,道了声感谢。
「若是没有其他,老朽就先离开了。」
「还真有一件事……」陆沉不太好意思的开口。
「直说便可。」陈仲道显得很痛快。
「陈医师可听说过铁玉春这个名字,她是我俩的姑姑,可是我们只知她住在拒风城,其他消息一无所知。」
陈仲道回忆他所熟知的人,好像并未听说过这个名字。
「未曾听说,不过今后我会多多留意。」
在陆沉的再三感谢下,陈仲道去了他在内城的药房,陆沉则回药园。
远远的,就见小南在药园门口眼巴巴的等着陆沉,看见了他的身影,立马飞奔进陆沉怀里。
「小南,我们暂时就住在这里,等过几天再去找姑姑好么?」
「好啊,只要哥哥在就行。」小南点点头。
药园的小屋内干净整洁,有卧房厨房分开,柴米油盐都不缺,也许是陈仲道偶尔会在这里吃午饭,柜子里甚至有些时令蔬菜,屋外的檐下还挂有腊肉,所以不用担心饿肚子的问题。
卧房内的被子枕头都叠在一起,床头柜里有洗的干干净净被套,陆沉把原本有些受潮的棉絮放在外面新搭的晾衣杆上晒晒,然后切了块腊肉清水煮了,再蒸了锅饭。
在海上漂泊的日子里,天天都是鱼,腌制的鱼,钓上的鱼,煮鱼,蒸鱼,吃的陆沉都快吐了。
这腊肉香的两人都要把舌头吞进胃里去了。
「哥哥做的真好吃!」小南打了竖起拇指点了个赞!
陆沉摸摸她的头,「好吃以后天天给你做!」
「那可不行,」小南放下嘴边的腊肉。
「以后哥哥就是医师了,要去给别人看病,小南要自己学做菜,每天做过哥哥吃!」
陆沉开玩笑道,「每天给哥哥做菜,那不是只有小媳妇才做的吗?」
小丫头歪着脑袋思考,「那以后我就是哥哥的小媳妇。」
陆沉被小丫头逗的开怀大笑,却见小丫头委屈的瘪着嘴。
「不可以吗……」
陆沉连忙安慰,「可以,当然可以,只要小南想,什么时候都可以做我的小媳妇。」
第二日,天蒙蒙亮,陆沉就被不知哪传来的鸡鸣声给吵醒。
一切就像是在做梦,怀里的小南,还有身下的平稳的床却告诉自己,他,陆沉已经在这偌大的拒风城有了属于自己的位置。
不过不忙,离坐堂还早着呢!陆沉一拉被子,继续睡。
赤练府内设有专门的医堂,身为赤练军的随军医师,不仅要在赤练军外出行军时跟随,平日里也要在医堂坐堂,一般是从午时到傍晚。陆沉的俸禄也不低,一月三十钱,相当于三千枚铜币,在这五枚铜币便能在路边摊吃上一碗热混沌的拒风城来说,也不算太低了。
因为不放心小南自己待着,所以陆沉带着她一起去了医堂。
医堂在赤练府进大门左拐的的地方,荷花湖在右拐,药园还在荷花湖的右边,所以去药堂还得穿过荷花湖。
女性见到帅哥往往顾盼流连,满目生辉,同理,男人若是见到美女,自然也是心旷神怡。
走上穿湖的走廊,路过走廊延伸出去的断桥,陆沉想起了昨日湖心亭上的九夫人,想起了她冷艳的脸,裙下穿着黑色高跟鞋的玉足。
也不知九夫人什么时候再来次赤练府?
坐堂的地方是见药房,陆沉坐在一张方桌前,上面有有把脉用的厚垫,撰方用的草纸,笔墨。身后是两排大柜,上面开着好几十个小抽屉,标明了各种药材的名字。
陆沉拉开桌下的抽屉,里面都是些陈仲道开的方,还有几本陆沉没听说过的医术,他拿了一本随意翻看。
名字叫《筑基百方》,没有作者,不过到注有「医家必读,修者要方。」
序言:修行本是逆天而行,伐毛洗髓,锻筋炼骨。我辈修士虽无寒暑六淫邪气之侵扰,亦知五脏六腑五行相乘相侮可毁修断命。下以筑基丹药多而伐肝肾,上有金丹神识伤而病心脑,凡此此种种,不胜枚举,今以修士心、肝、脾、肺、肾五脏,胆、胃、小肠、大肠、三焦、膀胱,奇恒之腑脑、髓、脉、胆、女子胞作书,撰筑基修士常见病方百余,望我辈修士,仙期可许!
另一本是「金丹略注」,不过只有薄薄几页,开篇就是「金丹大修,非医道宗师不可查。」
很明显,作者不是个医道宗师……
敲门声响起,「请进,」陆沉看向门外。
他的第一个病人来了。
来人是个面生长髯的汉子,孔武有力,还穿着赤练军的红色布甲。
他见有人回应,探头环视,道「今日怎么不见陈医师?」
陆沉解释道,「陈医师今日不当值,在下是新来的随军医师,陆沉。」
那汉子在医桌前坐下,伸出右臂,「好几年了,原来我们竟然还真能招到医师啊。」
他嘿嘿笑道,「难得陆医师肯来,其他医师,不是嫌俸禄少,就是觉得累。」
陆沉本想说每天中午来这坐几个时辰也不累啊,不过他立刻就后悔了。
门外熙熙攘攘的已经列了一长队,
「好像来了个新医师?」
「是啊,就是不知道医术怎样。」
「那又何妨,反正公家给钱,这家治不好,再去城里药房治一样的。」
原来是这样,我说怎么这钱拿的这么利索……
陆沉心里骂娘,就算每天坐堂三个时辰,这排成的长队,恐怕是片刻歇息也没有了。
再想想自己一月三十钱,真的是低得可怜。先拿到一个月的俸禄再说吧。
陆沉叹口气,去看他面前这条已经肿了半截的手臂。
「小南,过来磨墨。」小丫头在旁边闲着也是闲着,这不叫来做点事?
一位看好,下一位紧接着就进来,「姓名,年龄,病在何处?」
陆沉熟练的开口,同事手上也没停,拒风城纸墨便宜,毕竟这个世界劳动力效率堪比机器。
他把每个病例粗略的记下,以后别人病情复发也好再开方。
不知不觉,窗外的晚霞已经染红了医堂。
「好了,今天就到这了,诸位明日再来吧。」
陆沉准备下班,开玩笑,自己不开口这群人能排队到晚上。
他捏了捏自己的脖子,坐了一下午,酸酸胀胀。小丫头也在旁边伸懒腰,吵着说自己饿了。
「走吧,回药园做饭去。」
还好陈仲道知道陆沉身上没银子,预支了一个月俸禄给他,陆沉趁着他不坐堂的时间和小南在拒风城到处走了走,一个下午连南城都没逛完,回来的时候小南左手一串烤肉,右手一条烤鱼,蹦蹦跳跳走在前面,陆沉大包小包的抱着一堆食物。两人还花了几百枚铜币做了几套衣裳,加上买的一大堆东西。
陆沉突然发现,刚发的俸禄,已经用了一办了。
看来还是得想想其他办法挣银子,至少得把生活维持在小康水平。
与此同时,
大叶仙宗,放眼望去群山重重,其上宫阁洞府,数不胜数。
雨雾缭绕的沐雪峰洞府内。
一女子忽然惊醒,从闭关中睁开眼来,望向南方。
她轻咬玉唇,眼中带着一丝挣扎,还有些许庆幸,随后变得逐渐坚定起来。
「这一次,我不会再离开!」
……
日子过的舒心,但难免无聊,就在陆沉百无聊赖之际,丫鬟梅儿找上了门来。
「夫人最近几日心悸又犯,请陆医师前去看看。」
陆沉不知为何找他,道:「之前在陈医师那开了一方吗?姑娘不知,治病最怕频繁换医师。」
梅儿娇声道,「这不是陆医师刚来吗,夫人正想考校一下陆医师医术如何。」
「这……」陆沉实在不好推辞,不是他不想,他个老色批,巴不得天天看到九夫人,只是人家陈仲道刚给夫人开了方没到半个月,你又去给夫人看病,这算什么,觉得人家陈医师的医术不行吗?
「只是这里去城主府,我现在不方便前往。」希望九夫人别为难自己吧。
「放心,夫人知道你没空,今日我只是来给你说说,改日夫人自会在你闲暇时唤你去。」
梅儿拿出几锭银子,塞他手里,「别忘了哦!」
还有这种好事?
陆沉摸摸手里的银子,又能看美人,又能拿钱,傻子才不去。
只是为何九夫人非得找自己呢?总不可能真考校我的医术吧。
他摩挲自己的脸,管她怎么想,还是得给陈仲道说一下。
出人意料的是,陈仲道听他说九夫人请他去,显得极为大度,嘱咐他用心诊断,还把上次开的方交给他,
「按理说此方一服,该是就寝无碍,你且去看看如何会导致心悸?」
陆沉当然满口答应。
果然,就在陆沉轮休那日,梅儿一早就来带陆沉去北城城主府。
来去自有马车接应。在拒风城宽阔大石板路上,两匹马能撒开了腿跑,从南城到北城,也不过一个时辰。
马车上,陆沉正在和梅儿询问北城的风貌,忽觉车窗外一暗,好似有什么东西遮住了太阳。
他把头伸出窗外,只见路上行人纷纷驻足望向天上,议论纷纷。抬头才看见天上有一艘巨大的艨艟巨舰驶过。
「这是……?」陆沉震撼的不轻,这巨舰悬于天上,压迫感太强。
梅儿一副看乡下人的表情,「这是仙宗的元符仙舟,可日行万里。」
不过旋即,修眉皱起,「按理说还有几月才轮到拒风城试炼?」
「试炼?」陆沉第一次听到大叶仙宗还有什么试炼,不禁问道。
「仙宗每年都会在南荒的上百个下辖城内招人入宗,不过嘛,拒风城昨年一个都没合格的。」
「这么严格,那怎么招得了人?」
「严格虽然严格,倒不至于招不到人。真正的天赋之人要么是世家弟子,推荐入宗,要么就是在南荒百万,千万人口的大城,那里修士云集,连交易用的都是灵石。!」
梅儿眼睛里充满了憧憬,城与城之间所隔的万重大山就阻隔了拒风城和周围其他小城的人去往修士集中的大城。还有万重大山内藏匿的各路妖魔,就算是等闲武者修士,也不敢独自上路。
元符仙舟很快在城外降落。
城主府也到了。
【未完待续】
第三章有仙
“没想到城主还挺有情趣嘛。”陆沉点头称赞道。
表面上恢弘庄严的城主府,里面居然别有一番风味。
四周种满紫竹,被分割成两尺长,一尺宽的石板整齐的铺就了一条竹林下清幽的小径。
南荒天热,府内凉亭花池遍布,耳旁脆鸣环绕,曲径通幽。
梅儿站在雕镂着瑞兽的木门前,眨眼笑道,“进去吧,九夫人可就在里面等陆医师呢。”
她把门推开了一丝缝,“奴婢先行告退。”
站在门外,屋内传来的檀香扑鼻。
陆沉迟迟不敢推门。
小心脏砰砰的跳,虽然再三告诉自己,不就是去看个病嘛。可自己总觉得今天会有什么香艳的事发生。
腹式呼吸,冷静,心态摆正。他又不是来给城主戴帽子的,心虚个锤子!
陆沉鼓起勇气敲门:“九夫人,在下奉命前来...”
还未等他说完,门“嘎”的一声自己就敞开了。
陆沉进屋,屋内正中摆了座青铜香炉,上有袅袅烟痕。让他邪火乱窜的是,墙上挂了一排的“性具”,有九节鞭,兽皮做的项圈,狗链,大大小小玉制木雕的角先生等等...看的他眼花缭乱。
“哒哒哒...”的脚步伴着几不可闻的摇铃声。
九夫人掀开香帘,从里屋出来。
她仿佛刚午睡醒来,怀中抱了只毛发黑亮的猫,身上披着件紫色的薄纱,嫩白的肩旁就这样暴露在屋中,在陆沉呆滞的注视下,翘着二郎腿,坐在了躺椅上。
她今天穿了高跟...还有黑丝。
目光向上,浑圆丰满的臀部被薄纱包着,依稀可见里面黑色的亵裤。
好一个肥美丰硕的尤物,因为九夫人生的高挑,原本会显得累赘的肥臀,在浑圆纤长的大腿修饰下,更是增添了三分丰硕。臂腕挤压之下,突出的乳肉显示着主人胸前绝不会小的规模。
“夫人”陆沉唇干舌燥,“我见夫人不像是得了心悸的样子啊。”
九夫人高跟轻抬,换了双脚的上下位置,艳笑道“奴家见了你这小家伙,心咚咚的跳,这怎么不是心悸了?”
这么直白的么...
若是自己一个人,今天非得骑疯你不可,可是谁让家里还有个丫头呢。
那我也直接点吧!
陆沉面部神情一变,收回了老色批的目光,原本的似遮似掩全给扔了,她直勾勾的盯向九夫人。
哼,我还以为你要坐怀不乱呢。
九夫人心中轻蔑,紫唇微讽,随即把黑猫扔下,就待陆沉扑上来像那些臭男人一样咬奶揉阴。
却见陆沉“嘭”的跪下,语声凄惨:
“夫人啊,在下年纪轻轻,上没爹没娘,下捡了个小累赘才九岁,好不容易有份像模像样的活路,还请夫人放过小人一马,就当是怜惜小南这可怜的丫头。”
“小南这丫头也不容易啊,爹爹英年早逝,姑姑又没个影儿,要是我出个事,她可怎么办啊...呜呜呜”
九夫人扶额,被他这一番操作笑出了声。自己可没露出一点要害他的意思吧?
忍俊道,“何必如此,奴家又不是要吃了陆医师,何况奴家不过是城主在外久滞,幽居府内,久旷之身,见陆医师眉清目秀,贪恋一夕之欢而已。”
“夫人,”陆沉言真意切,“若是小子孤身一人,能得夫人青睐,有幸能与夫人共赴巫山,只会觉得三生有幸,可舍妹年幼,今日...还请夫人放小人一马!”
陆沉本想说今日之事,他保证忘得一干二净,又怕提醒了她万一她觉得面上无光,来个杀人灭口,自己这不是提着灯笼上厕所--找死嘛。
希望九夫人能体恤体恤下他们这些平民百姓的不容易,陆沉心中求神拜佛,玉皇大帝,王母娘娘,耶稣,宙斯,不管哪边的,反正来一个显灵吧!
九夫人饶有兴趣的听他说完,然后任由身上紫衫褪下站起来,吊钟般的巨乳,白馥馥的身子,完全暴露在陆沉眼前。
好似丝袜的黑丝裤紧紧地贴着前突的阴阜,乳房悠悠晃动,原来若有若无的铃响是从九夫人的乳蒂上传来。她的乳晕粉圆,乳蒂肥大,上边各穿了个小指头大小的银环,还挂了对小铃铛,随着乳肉的摇曳而轻响,淫靡妖冶。
她走向跪在脚下的陆沉,蹲下一身白肉,纤长的手指抬起陆沉的下巴。
“和奴家云雨又不会要了你的命,不知道你在怕些什么。”
九夫人说的没错,确实不会害了性命,只会被采补元阳后,发齿枯槁脱落,在半年内急速的老去,如同八九十岁的苍苍老朽。
陆沉还想说些什么,忽然听见耳边一阵摇铃,起初是佛音回响庄严肃穆,可随着一群女子妖媚的笑声,佛音竟然变得缠绵悱恻,到后来更是发出了女子交合的浪叫,仿佛是僧人脱下法袍,揽着一堆媚香四溢的女子在不住的耸动。
他眼前一花,直觉得的口中干咳,下体充血,涨得发疼,迫切的想要找个软香的蜜洞挤一挤。
头晕目眩中,恰巧看到九夫人斜躺在躺椅上,硕乳垂腰,一只手迎向他发出邀请,一只手在双股之间掏弄,发出“唧唧”的水声。
“我...”陆沉的神志被原始的欲望冲击的溃不成堤,他现在只想趴在面前的女人身上,吸吮她口中的香津,把身下那根肿胀的棍子插进女人的屄穴,疯狂挺动!
九夫人把食指放在唇边,品尝淫水的淡淡咸味。
面前的男人好像还在挣扎,她手一挥,一股劲风隔断了陆沉的裤子,被束缚的肉棒瞬间抬起,红通通的肉茎直愣愣的晃动!
马眼已经分泌出了粘液,九夫人面带淫媚的笑意,她还在等。
她最喜欢男人扑在他身上,就像条迫切想要交配的公狗那样扑上来!
陆沉忍不了了,他一把抓住九夫人的足腕,把女人的长腿掰至头边,然后寻着那股骚香的气味,埋下头去,在九夫人红艳肥厚的阴唇间放肆吸吮,好像这样能一解喉中焦渴。
被细软毛发包裹的厚唇肥软粘腻,他伸出舌头,深入缝中,细细品咂,发出“吸溜”的声响。
传说,每一个老色批都有他独特的性癖。
陆沉也不例外,哪怕是在失去神志时。
他把通红的肉茎放在两片肥唇间摩擦,甚至还顾不得放进穴中,就把九夫人被丝绒包裹的嫩足放在嘴边大肆舔弄。
包裹在黑丝中的脚趾指晶莹圆润,泛着香气的指缝,嫩滑的足底,轻巧的足弓。
他的鼻尖紧触九夫人玉足踝部,深深的吸气,陶醉在那芬芳淫靡的气味中。
发情,不,准确的说是发骚的九夫人更合适。
明明被魅惑的是陆沉,但九夫人好似跟是沉迷其中,她双颊粉红,眼泛春水,被舔嫩足时,甚至会眼珠上翻,露出眼白,嘴角流出香津。
没想到陆沉元阳精纯如此,更是泛着股仙根灵体的韵味,九夫人心中暗道。
这次捡到宝了!
这元阳之味对她这种修行采补之法的女子来说最是让其饥渴,已经难以掩饰痴态。
“嗯啊...”
九夫人一声长叹,胯下竟是喷出浪水来。
她忍耐着心中燥意,丹田内元气涌动,默默运转“噬阳夺阴造化仙决”。
“沉儿!”
然而不等她开始采补,就听见一女子的惊呼声。
然后她的身体就不受控制的砸向地板,一口鲜血猛的自她口中喷出。
九夫人惊骇得看向来人,她已是筑基后期的修为,在这拒风城中,谁还能悄然靠近而不被她发现?
“你是...!”
来人美目含煞,一身青裙,扶住陆沉滚烫的身躯,用广袖遮住了他裸露的下体。
陆沉仍然处于神志错乱中,他依稀能感受到之前的那具充满媚香的身体离开了他,换来得是一个馨香淡雅的怀抱。
本能驱动之下,他的手攀向了那个怀抱主人的柳腰。
女子柳腰被袭,若是其他男子敢如此轻薄,早已被她一掌震为肉泥!
但怀中的人让他忍下了,她爱怜的抚摸陆沉如火烧灼的脸颊,眉眼之中,尽是柔情。
女子的手掌冰凉纤弱,陆沉不禁把脸紧贴在上面,这样好像能更好受些。不过邪火炽盛,这一丝冰凉远远不够。
察觉到陆沉逐渐下移的火热手掌,女子终于反应过来,陆沉还处于被魅惑之中。
她手掌摊开,戒指上的光芒一闪,把一滴闪耀着青幽绿芒的露珠从陆沉额头浸入元神之府。
陆沉滚烫的脑海中,忽然感到一阵清凉,全身的火邪退去,整个人舒服的躺在女子怀中,沉沉睡去...
九夫人遭受重创,难以起身,艰难道,“悟道茶树上价值百万元石的悟道露!前辈好奢侈,别人用来度过金丹大劫,求之无路的仙药就被前辈这样浪费了!”
女子确认陆沉无恙后,这才看向地上重伤的九夫人,冷声道,“与你何干?”
若是之前还不相信,待女子看向自己,九夫人彻底绝望了,咳血笑道“哈哈哈..结晶大修,大叶仙宗上一代的大师姐,陆惊鸿。三十年前才听说前辈闭关破境,没想到今日已然踏上金丹大道,奴家恭贺前辈了!”
她支起不着片缕的上身,挤压着肥乳,发出铃响,弯腰行了一礼。
“哦,你竟认识我?”陆惊鸿讶然,自从三十年前那件事发生后,她闭关破镜,在几大仙宗之间销声匿迹,却没想,这里还有人能认出她来。
“曾有幸目睹师尊与前辈争夺猿魔妖丹,筑基后期的大妖,竟然死于同是筑基后期的师尊与前辈的斗法余波!”九夫人答道,言语之中,不乏惊艳。
她在赌,她赌陆惊鸿或许会看在她师尊份上饶她一命。她的师尊与陆惊鸿自那次相遇,便念念不忘,追求不舍,不过陆惊鸿不假辞色。两人一正一邪,一仙一魔,在各宗之间还被传为了一段趣事。
陆惊鸿听九夫人一说,思索片刻,自语道,“噬阳夺阴...原来是她么。”她还记得那个看见了她就像狼见着羊,恨不得吃进肚子的女子。每次她出宗,无论是修炼或是宗门派遣,那个色女总有几次会出现,极尽手段的挑逗她。
且不说她是个女子,就算她是男人,陆惊鸿也不会爱上一个魔宗弟子。也有人提议陆惊鸿亲自设网,趁机灭了她,也好长正道之势,打击魔宗的嚣张气焰。
不过都被陆惊鸿拒绝了,那女子虽是魔宗弟子,还学男人开了个后宫,收些女子进去供她玩乐双修。但里面的女子都是自愿,她没强迫过任何人。虽然平素行事嚣张,特别令男修不爽,却不会滥杀无辜。
陆惊鸿故意嘲笑道,“你师尊门徒上千,你难道以为她会特意为了个估计早就忘记的人来寻我复仇吗?”
听陆惊鸿这语气,她们的关系好像没她师尊说的那样好,九夫人慌了神,连连求饶,“只要前辈饶奴家性命,奴家甘愿为奴为婢,侍奉左右!”
陆惊鸿冷道,“我可不是你师尊,不需要你的侍奉。你还是去死吧!”
她素手一捻,周围的元气疯狂涌入指尖,凝成一根灵针...
九夫人面色惨白一片,苦修百年,难道今日就要这样莫名其妙的死在这里吗?
她把手指伸进蜜穴一阵掏弄,拿出一块玉简,咬牙道,“前辈手下留情,噬阳夺阴造化仙决中有一段您一定感兴趣!”
“那可不一定!”陆惊鸿嫌弃那玉简上湿漉漉的淫液,手一挥,瞬间蒸发,然后隔空摄住,神识进去其中。
随后她脸带笑意,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
九夫人知道自己上当了,这女人故意逼她,为的就是里面那段可随意操纵人性命的手段。
名字叫做“玉胎涅鼎”,说得好听,其实就是把自己的修为,寿命,元神,炼化成一玉胎,然后赠予他人,从此,自己活多久,修为增长,都由别人说了算。要是被赠予的人修为比自己低,那还得等那人修炼上来,否则寸步难进。
应该是师尊告诉她的。九夫人心中推测,她一脸无奈,自己今后一生恐怕都会受制于人了。
“你既以筑基,那便交出玉胎。”陆惊鸿毫不客气,这玉胎是修行“噬阳夺阴造化仙诀”的筑基基础,没有玉胎,便不能修行此诀。不过...这玉胎不能强夺,只能诱导她自愿交出。
九夫人只好将手掌置于丹田,她秀眉紧皱,发出难以抑制的呻吟。忍耐着元胎剥离时痛楚,一块粉红的“玉珠”出现在她掌中。
“前辈...”九夫人拱手送上。
陆惊鸿衣袖一挥,“元胎”消失不见,被她收入戒指内。
“明日宗门试炼新收弟子,你务必让陆沉前来参加!”
“啊,奴婢知道了!”九夫人已然换了称呼,她诧异为何陆惊鸿不自己带陆沉去大叶仙宗,参加试炼不是多此一举吗?
“不知陆公子与主人是何关系?”她小心翼翼的问道。
“不该知道的便不要多嘴。”
陆惊鸿威胁道,“还有,除了你我,不能再让第三人知道我和陆沉有关系...包括陆沉。否则后果你自己清楚。”
“那今日之事...”。
陆惊鸿打断她,“你自己解释,无论如何,一定要让他来参加试炼。”
九夫人委屈的闭上了嘴,心中却想:难道陆沉是她在外面的私生子,否则为何不让别人知晓。
陆惊鸿轻柔得抚摸陆沉的脸颊,看着陆沉熟睡的样子,心中叹了一口气。
随后她分出一道神念,注入陆沉元神之府,不再顾首,悄然离去。
瘫坐在地上的九夫人心中五味杂陈,偷鸡不成,反倒丢了自己!
......
陆沉躺在床上幽幽醒来,
却见满地狼藉,屋内的香炉碎成了好几片,里面的烟灰撒的一地都是。
“嗯,陆公子...”
柔媚的声音在耳边,一只白玉般的胳膊环在自己胸前,陆沉这才发现佳人在侧。
“九...九夫人...”
陆沉声音中带着颤抖,怎么和九夫人睡在一起,自己好像什么都不记得了?
九夫人在他脸上香了一口,“什么九夫人,奴家赵忆九,叫奴家九儿便是。”
“夫人,我...”陆沉从榻下拿起自己的裤子,就要往身上套,发现裤子已经破烂的不成样子。
赵忆九按住他的手道,撒娇道,“此时天色已晚,现在出府,若是被别人见着了,奴家可没法向城主解释!”
你还知道没法向城主解释!陆沉心中悔恨,自己就不该来啊!
“夫人,要是被城主知晓了,在下死无葬身之地啊!”
见陆沉这般严重,赵忆九不再逗他,面带嘲讽道,“公子不必担心,就算让他知道了,他也只会跪在榻下,看着公子骑在奴家身上驰骋,一边撸着他那恶心的鸡巴!”
赵忆九冷艳着脸说出这样粗俗的话,陆沉没忍住,下面直接起了反应,被她察觉,纤手一把握住,上下移动着。
享受着美人的伺弄,陆沉不太确定道,“莫非城主...有绿帽之癖?”
“不然公子以为奴家为何如此大胆。”美人送上朱唇,陆沉皱起的眉头展开,衔住丁香小舌。
任由赵忆九的舌尖在自己牙齿,上颚,舌底探寻,索取。陆沉眼珠乱转,到处瞅。
城主该不会在哪个柜子里藏着,现在正撸的起劲吧?
“公子,明日再走吧。”两人唇齿相接,赵忆九含糊不清的开口。
陆沉没有开口,嘴巴向下,咬住赵忆九的吊钟巨乳,一只手在乳蒂上的银环上拉拉扯扯,一只手在菊蕾和蜜穴之间来回抚弄。
待过足了瘾,陆沉喘息片刻,又把被子甩开,赵忆九高挺秀气的鼻梁上,双目汪汪,两颊陀红。
他的手一路向下,抚摸过赵忆九丰腴的大腿,纤长的小腿,兴致的足腕,再到那垂涎已久的嫩足。
“奴家的玉足美吗?”赵忆九已知道陆沉的恋足之癖,抬起小腿,把嫩红的脚趾踩在陆沉的脸上,任他品尝。
“下次记得穿丝袜!”
陆沉喘着粗气,把脚趾含入口中,轻咬慢舔,同时握住昂扬的分身,插进早已湿透的肥厚双瓣内。
曲折的花径收缩,缠绕,让分不出嘴的陆沉舒服的发出闷哼声。
赵忆九不愧是历经风尘的熟媚人儿,她用玉足带着陆沉向她的唇上靠去,然后四唇一足,像是被胶水粘住一般,互相渴慰。同时,陆沉的身体还打桩一样的向下耸动,溅出水花。
“呀...顶到奴家心尖上了。”
不过,某人好像把药园内抱着枕头的哭唧唧的小丫头忘忘得一干二净了!
……
第四章 仙宗
第二天一早,陆沉总算想起,自己一夜未归,小南一个人在药园不知道哭成什么样了。
他坚决的拒绝了赵忆九的挽留,在正午之前乘坐她的马车回到了赤练府。
整个下午,小南就没有给他正脸看过。
“小南...”陆沉坐到正在练字的丫头面前。
小丫头“哼”了一声,转身过去,留给他一个背影。
小南穿了一身小蓝裙,头发是陆沉梳的,前面是整齐的妹妹头刘海,耳前的两缕则披包着可爱的小脸蛋,耳后的不像其他人家的丫头扎起来,而是披在肩膀上,活脱脱的一个小天使。
“要不要晚上去不去逛夜市呢?”陆沉装作犹豫的样子,“听说前些日子刚来了蓬莱岛的船队,不知道又带了什么好吃的来?”
小丫头竖着耳朵,明显上钩了。
“哎,算了吧,我一个人去也没意思。”陆沉叹气。
“小南要去,小南陪哥哥去。”
小丫头转过头来,见到陆沉笑嘻嘻的模样,嗔怪的把毛笔扔他脸上,道,“哥哥被狐狸精勾了魂,都要忘掉小南了!”
陆沉把小丫头搂在怀里,信誓旦旦的道,“怎么可能,忘了我自己也不会忘掉小南。”
心中更加坚定,自己绝不会抛下小南独自去的大叶仙宗。
离开城主府时,赵忆九让他去参加大叶仙宗的入门试炼,还说他资质非凡,一定会能过。
陆沉不敢相信,他会有什么资质?
只是能进入宗门修行,谁会不想去呢,他问赵忆九,能否带上小南一起去。她回答说,按大叶仙宗的规定,年龄二十以下,修为在练气期以上的弟子才可以自带奴仆入宗。
他当然不可能丢下小南。赵忆九让他带小南也去试试,万一小南天赋过人,被仙长一眼相中了呢!
陆沉觉得有道理,决定去试一试。如果小南去不了,自己也就不去了,反正小南还小,以后还有机会。
拒风城的夜晚灯火连天,热闹非凡。特别是夜市,除非下雨,每晚必开,至深夜三更方罢市。
夜市开在条两丈宽巷子里,长有几百米。两边是搭着棚,放着桌的小贩。有烤鱼,烤鸡之类的烧烤摊子。还有各种糖果,水果,小吃...
“糖葫芦哦...”
“刚运来的梨,二十铜币一斤!”
.....
周围人来人往,吆喝声不断。小南坐在陆沉肩膀上,左手一串糖葫芦咬了一半,右手一串糖油果子,吃的满嘴是油。
“娘,我吃一口嘛...”
一个身穿黑色玄衣,腰上配了把长剑的年轻男子小声喊道。
他身旁拿着木签烤串的婀娜美妇揪着他耳朵,小声喊,“不是说了在外面别叫我娘嘛,你怎么总是记不住!”
“啊啊...轻点,我错了,我错了。”那男子连忙喊道,脸上分明带着调笑。
美妇穿着颇为大胆,脚上是西玄域传来的两寸高更,穿了身翠色的露肩连身裙,露出胸前的一抹白腻肌肤。
数落了他半天,道,“就知道欺负我,若是明天没通过试炼,看你如何交代!”
男子将美妇揽进怀中,笑道,“那就只好跪门槛咯!”
来往的人听见他的调笑,只觉得这对夫妻恩爱如是。只有陆沉,眼见了全程,只是他心中并没有芥蒂。
那美妇羞涩不已,掐着男子的腰拽的他连连呼痛。
黑衣男子嘴上讨饶,深邃的眼睛却盯向了陆沉。
陆沉微笑着摆摆手,男子倒是愣了一下,随即也报以笑意。
待陆沉离去,两人到了僻静位置。
那美妇埋怨,“你是不是又是故意的,那少年肯定听见了你叫我娘。”
“娘这样不是更容易湿吗?”男子没有否定,他和娘在一起后,这种人前调戏的手段不知玩了多少次。
他把手伸进女子胸前,肆意把玩,“何况,那兄台看上去也是个同道中人。”
美妇已然动情,握住男子作怪的手,娇哼道:“什么同道中人,不过是个爱肏娘的小坏蛋!
听见娘亲的淫言浪语,男子再难忍受,两人拥吻交舌,美妇的手伸进男子松开的裤腰,握住那早已火热的粗壮肉棒,男子则一把抱住美妇。
美妇却不想在此野外媾和,挣扎道,“不归,听娘的话。回客栈,回客栈娘都听你的....嗯..啊”
......
翌日,九夫人的马车上。
“据统计,加上百年前突破元婴的李青君长老,大叶仙宗现有元婴神君七人,金丹长老近百,结晶的历代弟子千人,筑基及以下弟子十二万。在南荒,可谓是一宗独大。哪怕放眼整个东玄域加上那几个万年世族,也在前十之列!”
赵忆九眼带憧憬,“以后陆公子成的大叶仙宗的弟子了,走到哪报自家来路,人家都会让你一头。”
陆沉却是不信,“与别人争机缘,难道他们还会被个名号吓走不成?”
“那要看公子的机缘有多大了,若是得之金丹可期,当然是舍了性命也要一搏的!”
金丹可期?那肯定是拼了命也得抢的,普通人百年寿命不到,筑基便可有两百寿元,结晶能有五百寿元,到了金丹,直接一千。要是能在南荒这几亿人之中,历经天劫,突破元婴,坐享五千寿元!活到不想活!
陆沉还在yy,转眼就已经到了演武场!
拒风城的演武场在城北最高,最厚的城墙下,长宽皆有千丈,可容纳万人演武!
元符仙舟,就矗立在演武场一侧。
三人下了马车。
“奴家先去问候此次来得仙宗上使,”赵忆九指向北城,宽厚的城墙上修了一座城楼,城主和上使都在那里。
“夫人现在过去,城主难道不会心存不满么?”陆沉担心道,赵忆九和他睡了,城主不介意就算了,参加试炼还亲自来接送,那恐怕就不是个人爱好可以理解的问题了。
“那个王八能有什么不满,”赵忆九丝毫不在乎,“陆公子宽心,安心参加试炼就好。”
小南拉了拉陆沉的衣角,天真的问,“九夫人为什么就要叫城主王八呀,可是王八在海里呀?”
陆沉捂住小丫头的耳朵,“小孩子家家的,别乱听大人讲话!”
咚!咚!咚!
随着三道鼓声响起,沸烦盈天的练武场瞬间安静下来。
试炼分为两部分,练气期的参加者和普通武者,像是陆沉便是以普通武者的身份参加,这些通常都是碰碰运气,拒风城十几年没有过普通武者被选中的先例了。
再则就是练气期的修士,年龄限制在三十以下,从战力,根骨,灵气资质,等多方面评价,此次试炼,拒风城有一百多位符合条件的练气修士。
至于普通武者,好像有数万人,似乎全城的年轻人都来了。
第一轮是普通武者的天赋测试,其实非常简单,一万多人被要求进入安静演武场坐下,然后就见四周有仙宗的弟子手抱圆柱形的碧绿石块,石块与石块之间散发出清幽的光线,织成一片大网,覆盖在众人头顶。
“师兄,聚灵阵已完成。”一个仙宗弟子汇报道。
城楼上的身穿青衣的师兄请示首座的陆惊鸿,她微微颔首,示意开始。
那师兄走上城墙,在凹陷的墙垣处喊道,“大叶仙宗第一轮试炼开始,为时一个时辰,诸位抱元守一,仔细感应天地灵气。”
声音如同加了喇叭,在偌大个演武场来回回响,经久不息。
演武场上的参加者闻言,纷纷闭紧双眼,默默感悟,来时自有长辈嘱咐这试炼该是如何,只需引动灵气向自己汇聚,便是有灵根,而动静越大,自然是越有天赋。
“小南,闭上眼睛,看能不能感应到周围的灵气。”
陆沉让小南紧贴自己盘腿坐下。小南虽然不知道怎么去感应,也像模像样的闭上了眼睛。
“哥哥,我一闭眼睛就看到好多青青的水母在旁边啊!”还没等陆沉沉下心来,小丫头忽然说道。
“青青的水母?”陆沉瞪大了眼睛,不会这么恐怖吧?
“小南你试着看能不能多看些,最好能把它们都吸过来!”
“小丫头这天赋!”见小南兴趣十足的闭上了双眼,陆沉咂咂嘴,自己也不能拖后腿!
城楼上,赵忆九款款而来。
下座的城主面容丑陋,满脸横肉,见到自己的夫人前来,起身大骂道,“妖妇,你还敢前来!仙子待我拿下她!”
这位陆仙子来时,已戳穿了她的身份,但是他碍于自己的那点私事,不敢做的太绝。
自己分明让她今后永远不要踏足拒风城,怎么她还敢前来自投罗网?
城主急的满头大汗,他向陆惊鸿撒谎说让她逃走了,现在可好,该如何解释!
陆惊鸿淡漠的看了他一眼,对他心里的小算盘不感兴趣,“无妨,我有要事交予了她。”
城主脸上的肥肉尴尬的抖了抖,合着仙子早知道自己在撒谎了。他只好坐下,不敢去看赵忆九的眼睛,生怕她说出点让自己无地自容的话。
赵忆九当他不存在,路过他时看也不看,笑吟吟的向陆惊鸿禀告:“前辈,一切顺利!”
陆惊鸿点头,起身向城墙走去,她今日穿的是大叶仙宗的青衣,不过与其他筑基弟子祥云青衣不同的是,上边还绣有仙鹤图。
秀发用木簪簪起,披在背上。远远看去,就是一位脱尘的女剑仙。
“师叔!”
主持试炼的孟飞宇行礼道。
“可有天赋资质突出者出现?”陆惊鸿俯瞰城下,眼神飘忽,似在寻找什么。
孟飞宇高兴道,“有个小女孩,不到一刻钟便引发了灵气旋涡!”
他为陆惊鸿指明小女孩的位置,正是陆沉身边的小南!不过一旁的陆沉却毫无动静。
“本来以为此次又会向过去几年一样一无所获,没想到这小女孩资质尚佳,就是不知灵根如何。”
陆惊鸿唇边掀起一抹笑意,既然这丫头有天赋,那便不用她再多加插手了。
她袖内的素手一捻,就见陆沉本来毫无波澜的空气泛起涟漪,清幽的旋涡渐起。
“又有一个!”孟飞宇惊呼,这种出生于平民百姓之家,没有修炼基础而能自己感受灵气之人,大多数都身具珍惜灵根,哪怕是普通灵根,也会有他的过人之处。
“哦,这样看来此次当真是不虚此行!”陆惊鸿面色平静,“这两人直接通过,无须复试!”
“谨遵师叔之命!”孟飞宇不疑有他。
跟在他们身后的赵忆九难以置信,陆惊鸿一到陆沉就引动灵气旋涡,这作弊不要太明显。
不过这倒是符合陆惊鸿亲疏分明的性格。
陆沉原本正苦于心思难定,心中烦躁,忽然他身周空气涌动,心中杂念仿佛被光芒驱散,青幽的灵气也出现在他的感知中。
他激动的快跳起来,忙专注心神,尝试引动灵气聚集。
可他还没怎么出手,那灵气就像是被他吸引了一般,疯狂涌来。
周围的人纷纷惊醒,羡慕的看向陆沉和小南,虽然他们无法感受到灵气,但四周空气的动向他们也能知晓。
接下来的时间除了陆沉和小南再也没人能引动灵气旋涡,或许有人能,不过在陆仙子一番暴力的操作下,也不能了。
第一轮试炼结束,演武场上的人陆续离开,不过也没有几个人垂头丧气,他们中得绝大多数本来也就是来凑个热闹,第二轮才是真正的选拔。
“这位师弟请留步,”穿着青色宗袍的大叶仙宗弟子走到陆沉面前。
“这位是?”他看向小南。
陆沉回答,“正是舍妹。”
他亲切的笑道,“恭喜二位,通过了试炼!”
在那弟子的带领下,陆沉和小南被带上了城楼待命。
陆沉在城楼左侧,正中的赵忆九见到他被带来,画着黑色眼影的妩媚双眼调皮的向他眨了眨。
城主就在他旁边,陆沉急忙眼观鼻鼻观心,不敢再看向她。
不过他依稀好像看到了一抹青色的背影,青丝垂肩。
第二轮试炼即将开始,炼气期修士的斗法,就将在演武场上演。
......
练气境的修士斗法,没有筑基修士那般灵气四溢,但相较于普通武者,已经有了明显的区别。他们的刀剑上可附着由他们的灵根决定的或冰霜或火焰的五行属性,以增加武器的破坏力。
甚至还有人能使出火球,冰刺等小法术,引动周围围观的人一阵喝彩。
不过这些修士绝大多数已经二十七八岁,修行到此,潜力已经耗尽,孟飞宇看的连连摇头。
直到那人登场。
他穿了身黑色的长衣,手中提了一把剑,惬意的走上武台。
“你二人可准备好了?”主持试炼的弟子问道。
他的对手是一位阴鹜的青年,眼神冰冷。
两人一同答“是”
提剑的长衣男子礼貌道,“在下风不归,一芥散修。”
阴鹜青年扭了扭他的腕关节,道,“鄙人张雾,拒风城黑炎坞坞主。”
“张雾?”风不归皱眉,这名字他听说过,黑炎坞是拒风城码头的一大帮派,没想到坞主还挺年轻。
不过,练气后期的气息漂浮不定,一看就是强行提升,此人不足为惧。
台下的观众明显认得张雾,平时也多少知道些张雾的凶狠手辣,有人在台下让风不归小心,也有人叫他快快认输,少受罪。这张雾参加了好几届试炼,每一次都没被选上,于是对他的对手往往下手颇重。
张雾冷笑一声,手指曲成爪样,催动灵气,黑雾缭绕之间,泛起乌黑如同鳞片的光泽。
他先发制人,一爪撕出,直取风不归心脏。
张雾已经靠近风不归一尺,见他还不躲闪,以为遇见个傻子,不过他没有收手的意思。
“这一击已经必中了,这小子反应再快,也不可能在一尺之内躲过去。”
他抬头,却感到意外,风不归的脸上没有被他毒爪击中的痛苦,反而带了一丝嘲讽。
手上一阵剧痛让他抬起手臂,才发现自己的手掌竟齐腕而断,风不归的剑就横在他的胸前,上面沾有一片鲜血。
“出手便是取人性命,当真歹毒。趁还来得及,赶快找医师接上吧!”
张雾拿起断掉的手掌转手便走,一言不发。差距太大,混江湖这么多年,知道这仇恐怕没有机会报了,何必留在这儿丢人。
“师叔!”城墙上的孟飞宇惊喜道,“此人竟是个剑修!”
“而且是位金灵根的剑修。”陆惊鸿补充道。
剑修作为同阶的战力天花板,一向是各大宗门的最爱。但是剑修难修,除了自身修炼,还要感悟剑意,剑意不入门可称不上剑修。
“金灵根的剑修,这可不得了。”孟飞宇惊叹,纯一的灵根万中无一,况且金灵根这还是五行灵根中最适合剑修的灵根。
陆惊鸿道,“柳长老不是正想找一为金灵根的弟子传承剑道么,这不就来了。”
“你让他们三人准备,明日就出发回宗!”陆惊鸿吩咐道。
“是!”孟飞宇回道。
在城墙上看不清,但是当孟飞宇亲自接风不归上来时陆沉才确认,这不正是那晚在夜市见到的那位兄弟吗!
在陆沉打量自己的时候,风不归也看见了他,短暂的吃惊过后,他坦然一笑,“在下风不归,这位仁兄好像在哪见过?”
不光见过,还看见你把你娘当老婆呢!陆沉心中吐槽。
陆沉摸摸头,“我们见过吗?嗯....可能和风兄有过一面之缘,不过恕在下脑拙,忘记了。”
虽然陆沉说自己忘记了,但是风不归显然不信,他紧盯着陆沉“既然忘记了,那以后可要好好熟悉熟悉了。”
孟飞宇见两人攀谈,以为他俩投缘,道:“正是要好好熟悉熟悉,宗内各峰之间互有竞争,现在交个朋友,以免以后伤了和气嘛!”
【未完待续】
第五章 妖僧
元符仙舟在望不着边际的森林上空穿梭,周围的景色飞速的向后退去,虽然速度达到了一日千里,但仙舟外包裹了一层看不见的灵气罩,即使身在甲板上,也感受不到风雨。
这一路上经过了几座城,所以仙舟上还有其他被选中的预备弟子。也许是第一次坐这种在空中行驶的仙舟,大多数人都选择靠在甲板边的栏杆上往下俯瞰,陆沉也是这样。
满目的山河尽数被抛于身后,仙舟所过之处惊起一片兽吼,受于仙舟上携有的妖王内丹威慑,故没有妖兽敢袭击。
陆沉想了许久也不明白,赵忆九为何要随他去大叶仙宗,真的是为了靠他才能进去吗?
她一改往日的艳丽的黑裙,穿了身镶白边的素衣,头发也仅仅是用木钗子簪上,她和小南靠在栏杆边有说有笑,两人手中拿了线,在翻“绞绞”。
小南第一次玩这种游戏,女孩子的天性使然,立刻就爱上了,沉迷在各种技巧之中。
没化妆的赵忆九眉眼清秀,令人颇感有些秀外慧中,当然,如果忽略她胸前刻意露出的白腻胸脯的话。
察觉到陆沉在看自己,她粲然一笑。
这一刹的风情让陆沉眼神迷离,仿佛回到了校园,重新遇到了那个让他魂牵梦绕的女人,她也是这样,让每个人感到自惭形秽,偏偏却欲罢不能。
“离开的时候都忘了好好感谢下陈医师。”
陆沉心中感叹,离别总是这么措不及防。收拾心情,他看向仙舟去向的地方,那里群山环伺,此刻其间雷云汇集,看起来一场暴雨即将降临。
“师叔,前方十里有雷暴,是绕行还是闯过去?”
孟飞宇隔着门对静室内的陆惊鸿说道。
陆惊鸿闻言眉头一皱,“不必绕路,直接过去。”
孟飞宇前去驾驶仙舟,雷暴当然无法损到元符仙舟,只是要多耗费点妖王内丹里的灵气。
仙舟前方,某座光秃的山峰上,一名身穿白衣,面色苍白,面容邪异的僧人坐在凳上,他手中拉着一条链子,链子的末端是个紫色的项圈,项圈就系在他胯下的女人脖子上。
那女子趴在地上,撩起裙摆,露出肥白的硕腚,让僧人坐于其上。
白衣僧人“啪”的扇在女子肥臀上,印上红色的指印。
“乖女儿,爹这次一定要为你把那贱人抓来当妹妹。”
他胯下的女子一声呻吟,“白爹爹,人家痛呢!”
“可万一那贱人要绕路呢?”那女子单手支撑,轻揉粉白的屁股。
僧人轻蔑一笑:“他若绕路,等待她的可不止一座湮灭大阵!况且,依她的性格,多半会直接闯。”
女子吃醋道,“分明是白爹爹看上了那贱人,故意想留她性命!”
僧人抚摸女子臀上的红痕,眼神中带着狂热,“贱人,当初苦苦追求你你不识好歹,还将我重伤,今日看我不把你炮制成一条淫贱的母狗,否则如何解我心头只恨!”
他浑身颤栗,仿佛无法抑制,一股骇人压抑的气息自他体内发出,连脚下穿的土地都裂开缝隙!
胯下的女子脸色唰的一下惨白。
“爹爹...人家承受不住了!”
“噗!”鲜血喷出,女子无力的趴下,那僧人急忙把女子抱在怀中。
白衣僧人愤恨道,“没想到还是无法控制住,不过要是抓住了那贱人充当炉鼎,未尝没有机会修补残缺的金丹!”
......
“诸位师弟,仙舟将穿过前方雷暴,为避免意外,还请回到仙舟内歇息!”
甲板上三三两两的人群听到孟飞宇的声音,都聚集起来,准备回舱。
“雷暴会击穿仙舟吗?”
有人天真的问了个傻问题,不过还未等孟飞宇回答,就有人笑道,“要是仙舟会被雷暴击穿,人家怎会不绕路!”
孟飞宇呵呵道,“这位师弟无须顾虑,小小雷暴伤不了仙舟!”
陆沉放眼望去,前方铅云重重,浓黑的云雾中不时地划过几道闪电,连远在几里之外的他们,都能觉察到丝丝寒意。
“走吧,我们回房。”
陆沉牵着小南,却见赵忆九盯着前方的雷暴没有反应。
“夫人,有什么问题吗?”
“这雷暴的天地灵气似乎狂躁的有些异常...”赵忆九不是第一次乘元符仙舟,也曾遇到雷暴,只是没有这次的这样。隔着几里都能感受到里面蕴含的能量,而且压抑的很不寻常。
她不再注视,“我们先回去吧。”
然而她还未走几步就一愣,不过陆沉在她前面,倒是未发觉。
就在刚刚,她的耳边响起陆惊鸿的传音。
前方可能会生变故,让她保护好陆沉。
赵忆九轻咬嘴唇,连结晶期陆惊鸿的都无法腾出手来,不知会有什么在前面!
三人转过行道,进入屋内。
赵忆九关上门,对陆沉道,“可能会生变故,到时候记得跟紧我!”
陆沉不知赵忆九说的是什么变故,道“不是说雷暴很寻常吗,他们应该不会冒着损伤仙舟的风险把?”
“那雷暴内有问题,”赵忆九严肃道,“也许里面有魔宗的修士埋伏!”
“那为什么不绕路?”
赵忆九面沉如水,“看那样子对方是为了陆惊鸿而来,若是绕路,船上弟子可逃不掉,还不如以仙舟前去破阵。”
“陆惊鸿...”
陆沉虽未正面见过那位师叔,但听旁人的话,也已知道那位天赋卓绝的师叔是多么的让人着迷。
他思索片刻,“实在不行,到时候你先带着小南跑,我们在宗门汇合。”
小南抱住他的腿,“不要,我和哥哥一起走。”
赵忆九宽慰道,“放心,小南自然会有人带去大叶仙宗,我们只需要保护好自己好了。”
话音刚落,就听见外面敲门声。
“陆师弟可在。”
“是孟师兄。”陆沉开门看见来人。
孟飞宇面色难看,“事情紧急,来不及多做解释。我会带着令妹用千里神行符去宗门求援,你们若能逃出仙舟就各自隐蔽,若不能,就在舟内等待长老前来。”
陆沉抱紧小南,自己和孟飞宇素昧平生,不好轻易以小南相托。
赵忆九向他点头,让他相信孟飞宇,“小南跟着孟师兄回宗才是最好的选择。”
陆沉犹豫再三,还是答应了。虽然至今还不明白为何忽然之间命运像是在向他倾斜,但不可否认的是,他现在并没有保护小南的手段。
小南哭哭啼啼的不走,孟飞宇显然没应付过小孩,满脸焦急。
陆沉按着小丫头小小的肩旁道,“小南,相信哥哥,你已经是个大孩子了不是吗,就像你从不问哥哥,爹爹什么时候回来一样!”
小南很懂事,陆沉拙劣的演技如何骗的了她,一直以来,小南其实早知道了她爹爹回不来了,但每次陆沉骗她时,她都去相信,其实这只是为了让陆沉少点麻烦。
还好,其实陆沉一直都知道...
“哥哥...”小南通红着双眼,用力在陆沉的手腕上咬下。
她不再抵抗,也没有哭泣,让孟飞宇带着她离去。
陆沉有些失落,赵忆九贴身保住他的腰,安慰道,“放心,小南很安全。”
因为不确定到底前面有多少人,因此陆惊鸿不打算停下仙舟,以免被人逐个击破。
当孟飞宇通知大家前方有危险时,仙舟舱内顿时一片嘈杂。
在他的厉喝下,这群新选拔的弟子这才安静,不过还是在窃窃私语。
孟飞宇带着小南踏上甲板,雷暴已近在咫尺,纷飞的落叶在仙舟的周围徘徊,但除了风暴的声音,周围死寂的令人胆寒。
他从灵戒内拿出符篆,担忧的望向陆惊鸿所在的位置。不知道对方究竟是谁,但陆惊鸿刚出关便前来埋伏,他心中已经有了几番猜测。
金光一闪,孟飞宇和小南化作流星,瞬间消失在此处。
山顶上,白衣僧人怀中的女子见金光闪过,急道,“白爹爹...有人要逃!”
僧人眼见金光消失在这片天空,狰狞道“不过是那贱人的求援罢了,等到有人前来,一切都晚了!”
元符仙舟,静室门外,一名弟子正在待命。
陆惊鸿一声青裙,英姿飒爽。
“直接破阵!”
“是”那弟子抱拳。
庞大的仙舟没有片刻犹豫的驶入蕴含着无尽狂躁灵气的雷暴。里面的风暴、闪电霎时沸腾起来,猛然轰向仙舟。
仙舟外的灵气罩掀起波澜,把所有的能量全部抵消,依然平稳的驶向前。
舱内的众人长长的舒了一口气。
这么简单?
陆沉没有放松警惕,连孟飞宇都去求援,不会就这么结束的。
“哈哈哈!惊鸿仙子,还不光着腚来拜见你爹爹!”
“小心 !”赵忆九手掌贴在陆沉胸前,护住他的心脉。
恐怖的威压如同一座山压在众人心口上,实力不济的人当场喷出鲜血!
与此同时,元符仙舟的周围出现一道道暗黑的光柱,原本平稳的仙舟就如同折断翅膀的鸟,坠落而下。
舱内的弟子把妖丹内的灵气激发到最大,终于能和湮灭大阵抗衡一二,在仙舟坠地之前缓冲一下。
饶是如此,舱内的众人还是磕得头晕目眩。
元符仙舟乃是仙材所铸,哪怕受到如此的冲击,也仅仅是磨损了表面。四周的参天大树被压倒一片,连地面都被砸出巨大的坑洞。
一位仙宗的弟子率先回过神来,“诸位师弟,只需一路向北,半个月便可到达宗门,此地危险,不可久留!”
赵忆九搀扶着眼冒金星的陆沉走出仙舟,周围的人都作鸟兽撒散去,至于到底是去哪,那就无人知道了。
风不归搂着吓白了脸的美貌少妇问道,“陆兄,我等作伴同行可好?”
陆沉喘了口气,“那自然是再好不过了。”
“多谢!”风不归道了声感谢,又向赵忆九拱手,“前辈!”
后者摆了摆手,表示无妨。
四人结伴,这幽暗的森林内雾气朦胧,上方是雷声阵阵的雷暴。
雷蛇闪烁的混沌天空中,陆惊鸿一袭青衣,站在一根大化的青簪上,对面是脚踏虚空的妖僧白厉。
然而此刻他却并无之前的张狂,反倒面带微笑,一手置于腹前,一手背于身后,配上他那邪俊的面容,倒有几分风流。
“惊鸿,许久未见,你竟已经突破结晶,真是恭喜了!”
陆惊鸿面带困惑,“我记得你是被我亲自废掉丹田,为何?”
白厉想要大笑,猖狂的大笑,但他不想在她面前表现的这么轻浮,一如她的冷静一般,白厉压抑住自己的得意,尽量平静道:
“为何我不仅没有废掉,反而结丹是吧。”
他面带微笑,“惊鸿,我早说过,我乃是造化所钟,我不在乎你以前对我做过什么,只要你回转心意,我愿意放弃一切,只要你,那些女人,我都可以扔掉!”
“回转心意?”
“对!”白厉激动道,“只要你愿意,从此我们可以离开南荒,甚至离开整个东玄域也行,你我二人双宿双栖,如同神仙眷侣!”
陆惊鸿快要被他的自作多情逗笑了,“难道我什么时候变过我要杀你的心意吗?
白厉脸色瞬间难看,金丹境的修为展露出来,“惊鸿,事已至此,你还以为你有反抗之力吗?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救你,要是今日在这里的不是我,你早已命丧黄泉!”
“虽然不知你有何奇遇,但这半桶水的金丹想要让我不反抗,恐怕有些难啊!”
陆惊鸿不再与他拖延,悍然出手!
她的话刺痛了白厉,伪金丹一直是白厉的心头之痛,他撕破温润的脸皮,“贱人,非要逼我!”
轰!
半空的炸响,连雷暴都要退避,在地面的陆沉四人抬头,见到漫天的雷暴铅云,此时居然有一片缺口,依稀能见到两道身影隔空斗法。
赵忆九催道,“我们还是快走吧,上面的斗法余波就足以让我们粉身碎骨。”
......
昏暗的森林内,四周都是参天的大树,遮蔽了阳光,以至地面几乎找不到较高的植物,都是些平鞋的杂草,那些树粗的有一丈宽,细的也得要两人合抱。
森林中到处在滴水,地面潮湿,四人走了半日,终于听不见上方雷暴的声音。
美貌的少妇被风不归背在背上,浑身发抖,忍不住轻呼,“好冷...”
风不归急忙把她搂在怀里,却见佳人浑身冰凉。
“陆兄,不如歇息一会儿吧!”
陆沉知道自己没有经验,不敢随意下决定,询问赵忆九。
赵忆九闭眼,放出神识感应周围。
“已经黄昏了,夜晚赶路危险,就在此地过一夜吧!”
她带着陆沉,风不归抱着少妇,两人飞身而起,在林中找了根有两米直径的树干。
风不归拔出要上别着的剑,在树身上凿了块洞,赵忆九从戒指内拿出块木炭,手指一弹生起火来,还拿出了几块肉铺,和碗,筷子,锅,就在火上掺水煮。
陆沉看的目瞪口呆,赵忆九轻笑,“我也曾四处游历,虽然早已辟谷,但这口腹之欲还是戒不了。”
四人挤在洞中,风不归尴尬道,“我夫人衣裳湿透了,不知姐姐还有没有多余衣物。”
“当然有,”赵忆九爽快答道,她也浑身湿透,不过进来时法力蒸发掉水,胸前的衣物紧贴身体,廓出了她那丰硕的巨乳。
她见陆沉盯自己的胸,拿出一套衣物给风不归,然后拉着陆沉走出去,顺便还关上了用树皮做的简易门扉。
“眼睛都要掉进去了,想看就摸嘛!”
赵忆就挺胸,把陆沉的手按进衣内。
“九夫人,我...”陆沉不知该如何答话,他何德何能,竟让佳人不离不弃。
赵忆九埋怨道,“还叫我夫人...我就这么不着你喜欢吗?”
陆沉不是傻瓜,人家都如此表示了,他一芥少年,孑然一身,哪有什么值得人家惦记的。
“九儿,”陆沉楼主她纤柔的肩膀,手不自觉的深入,贴着肥美的乳房揉捏,还掐住乳蒂,摸到了上面的环儿。
“你平时也戴着这乳...环吗?”陆沉上手把玩。
“轻点,冤家...”
赵忆九吻着他的脸庞,“几天不戴就长死了,再穿又麻烦。”
“莫非...公子想亲自为奴家穿孔?”
赵忆九香气如兰,勾陆沉下身火热,只想把这妖媚尤物扒光了按在地上干。
可惜身后的风不归已经为他夫人换好衣裳,让他俩进去。
按说这夜应是难熬,但陆沉美人在怀,非但不难受,还觉得他活了十几年,就今晚最开心,晕乎乎的好似做梦。
赵忆九贴在陆沉的胸膛,听见他的心脏咚咚直跳,顽皮的揭开陆沉的裤裆,握住那根火热坚硬的肉棒。
她遇见过不知多少男人,都是些狡猾成精的老油条,不是不曾动情,只是修炼一途,岂敢轻易托付。
如今元胎被陆惊鸿夺去,反倒放下了心中的枷锁。加之陆沉本身是个俊朗的少年,而且背景又不简单,几番下来,起了托付的念头。
只是不敢托大,做个贴身婢子也是极好的。
“嘶...
肉棒被冰凉纤细的手指握住,陆沉激动的叫了出来,赶忙看向对面的风不归,他还是闭眼冥想。
陆沉以极大的意志才把赵忆九的手抽出来,小声道,“九儿,别这样,对面还有人。”
赵忆九娇声道,“假正经。”然后环住他的腰,安静的休息。
陆沉知道自己好色,不过还不至于自己熟悉的人面前荒唐,虽然他也曾有过幻想,在陌生人面前亵女...
他一个激灵,自己又想多了。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