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影霜华 (21、22、23)

50239Clicks 2015-01-24
作者:江东孙伯父2015年/1月/20日发表于第一会所是否本站首发(是)

               第二十一章

  阳光照进房间,洒在床上,给沉睡的美人裸露的皮肤上镀上一层温暖的金色。

  娇艳的妇人翻了个身,嘴角含着淡淡的笑意,慢慢睁开眼睛,被阳光刺的眼睛睁不开,用白玉般的纤手挡住阳光,翻身坐起来,身上的被子滑落下来,洁白无瑕的完美娇躯暴露在灿烂的阳光下,闪着耀眼的白色光晕,高高挺立的雪峰顶端两颗嫣红乳头鲜美得让人无法直视。

  房门被推开,李天麟端着托盘笑着走进来,抬头看到师娘这般诱人的样子,整个人都呆住了,托盘上碗碟轻轻碰撞,汤水都撒了出来。

  苏凝霜俏脸霎时红透了,急忙拉过被子挡住胸前春光,美目含羞嗔道:「要死了啊?一晚上了还没看够?」

  李天麟尴尬的笑笑,将托盘放在床边:「娘子,饿了吧,该吃饭了。」

  苏凝霜的肚子配合的响起咕噜噜的声音,禁不住脸上一红,笑道:「什么时间了?」

  「快到中午了。」

  「啊?这么晚了?」苏凝霜惊叫一声。

  李天麟脸上挂着促狭的笑容:「是啊,谁让娘子昨晚兴致那么高,到了天亮才睡着呢。」

  苏凝霜含羞轻啐一口,从被子里伸出雪白的胳膊,去拿勺子。

  李天麟抢先一步拿起勺子:「别动。」说着舀起一勺粥,吹了吹,送到苏凝霜口边:「我来喂你。来,娘子乖啊,张开嘴,啊——」

  苏凝霜好气的看了李天麟一眼,眼中闪着笑意,乖乖的张开嘴,将粥喝下去。

  粥的味道不算很好,菜也有些咸,但苏凝霜却毫不在意,一小口一小口的将饭菜吃的精光,连勺子都用粉色的舌头舔的干干净净,眼中带着盈盈笑意。

  吃完了饭,苏凝霜问:「天麟,我的衣服呢?」

  「衣服啊?」李天麟想了想,笑了一下:「好像昨夜被咱们都扯坏了吧,一件都没剩下。」

  想到昨晚两人的癫狂,苏凝霜羞得脖子都红了,小声道:「还不是你,那么粗暴……」眼看李天麟一脸促狭表情,慌忙用手往外推他道:「去我的房间里拿几件过来吧。」

  李天麟笑着出去,一会儿功夫回来,拿了几件衣服进来。

  苏凝霜本来想让李天麟出去自己好穿衣服,无奈李天麟腆着脸赖着不走,恨恨的看了他一眼,反正身子已经被这小坏蛋看光了,索性大大方方的解开被子,一件件穿起来。

  白色丝绸内衣,粉色纯棉镂空亵裤,苏凝霜明知道李天麟目不转睛的看着自己,心中泛起一层甜意,动作故意放慢,挺起酥胸,翘起美臀,手指漫不经意的划过雪白的肌肤,眼角余光看着李天麟色授魂与的样子,嘴角勾出一丝笑意。

  李天麟看着师娘的娇羞样子,淫心大动,忍不住又要动手动脚,被苏凝霜咯咯笑着推开:「要死了,大白天的不许乱来。」

  穿好衣服,只觉得身上有些黏糊糊的,才想到昨晚出了那么多汗,浑身不自在,忍不住伸出小腿踢了踢李天麟,说道:「让人烧水,我要洗澡。」

  府中没有别人,烧水的重任自然落在李天麟头上。劈柴,点火,烧水,把热水倒进浴桶,着实费了不少力气。

  当然,付出必有回报,比如——苏凝霜刚刚脱了衣服进到浴桶里,房门一开,李天麟笑呵呵的走进来,迅速脱掉衣服,就要往浴桶里跳。

  「啊——」苏凝霜叫了一声,「快出去,不许胡闹。」

  李天麟不管不顾,一下子跳进浴桶:「呵呵,娘子,我身上也是一身汗呢。一起洗吧。」

  苏凝霜大声嗔怪几句,终究无法阻止,只好白了李天麟一眼,三分嗔怨,七分诱惑,背过身去,撩起清水,洗刷着身子。

  李天麟先自顾自的洗了几下,看着苏凝霜光润洁白的脊背,光滑得连水珠都停留不住,心神荡漾,忍不住悄悄靠过来,胸膛紧紧贴在苏凝霜的身上:「娘子,要不要夫君帮忙擦身啊?」

  苏凝霜哼了一声,任凭李天麟的手在身上游走,只是软软的说了一句:「不许使坏……」自己都觉得有些像撒娇,毫无力度可言。

  起初的时候,李天麟倒是真的在认真的替苏凝霜擦身,后来发现师娘并没有阻止的意思,手上动作渐渐放肆起来,两只手握住苏凝霜的乳峰,轻轻揉弄着,手指轻巧的拨动着上面翘起的乳头。一阵阵酥麻的感觉令苏凝霜娇躯轻颤,脸上红了一片。

  李天麟的动作越来越放肆,悄悄的移到了水下,探入苏凝霜双股之间,揉弄着高耸的玉臀,指尖刮弄着紧密的玉门。苏凝霜脸上通红,目光又是羞涩又是欣喜,咬紧了银牙,急促的呼吸几下。

  李天麟轻声调笑着:「娘子,看我给你擦洗的干不干净?」

  话音刚落,苏凝霜突然转过身来,面颊通红一片,眼中闪着光泽,抱住李天麟的身子,颤声道:「小坏蛋,师娘……也给你擦洗一下。」

  在李天麟笑呵呵的注视下,苏凝霜红着脸伸手从旁边抓了一把皂粉,抹在雪白的玉乳上,贴在李天麟胸口轻轻的摩弄着,两个鲜红的乳头划过李天麟的胸膛,带来一种触电般的舒爽。

  李天麟一笑,双手托起苏凝霜的玉臀,自己的肉棒凑上去,顶入水下的蜜洞口。

  感受着粗大的肉棒慢慢挺入身体的充实,苏凝霜鼻中发出轻轻的呻吟声,双手勾住李天麟脖子上,柔声道:「天麟,别乱动,让师娘侍奉你……」

  玉柱般的双腿盘到李天麟腰上,雪白的娇躯一下下的挺动,两颗丰盈玉乳啪啪的拍打着李天麟的胸膛,哗哗的水声越来越大,越来越急,溅的满屋子都是,腾腾的热气笼罩着整个房间,一切都陷入了朦胧中,只能听见两人的喘息和呻吟声。

  「嗯……,小坏蛋,师娘,好不好?……」

  「啊,师娘最好了……」

  「嘻嘻,再,再用力,好像,那里还没擦到呢……」

  弥漫的水雾中,两具火热肉体纠缠在一起,再难以分清彼此。

  过了老半天,房门打开,苏凝霜从房中走出来,身上简单的裹着一件外袍,胸口露出大片雪白肌肤,袍子下面裸露着两条雪白的小腿,头发湿漉漉的,潮红的脸上散发着湿润柔和的气息,走了几步,眉头轻轻蹙起,不自然的伸手在臀部摸了一下,脸上顿时现出羞涩的神态。

  整个下午,苏凝霜都没再让李天麟碰。眼看着李天麟抓耳挠腮,围着自己转圈子,心中暗笑不止,脸上却故意做出生气的样子,不理睬李天麟的搞怪。

  实在被李天麟磨得没办法,苏凝霜玉指轻轻点着李天麟的额头嗔道:「小坏蛋,这一天一夜都要了几次了?不怕伤了身子啊。忍耐些,等晚上师娘再陪你。」

  李天麟点点头,看着头顶的太阳,恨恨道:「我要是后羿多好。」

  「什么?」

  「那样就一箭把日头射下去,马上就晚上了啊。」

  苏凝霜笑得花枝乱颤。

  夜色浓重,偌大的韩府一片宁静,只有苏凝霜房子中亮着灯,如果屏息凝神,可以听到里面传出的粗重呼吸和肉体撞击声。

  苏凝霜背靠着桌子,两手撑在桌面上,一条雪白的玉腿高高翘起,被李天麟揽在臂弯中,面色潮红,银牙轻咬,迷醉的眼神看着在自己身前奋力冲刺的徒儿健壮的裸体,顺着李天麟的身体向下,可以看到那根粗壮的肉棒上青筋绽显,在自己水润的玉门中一下下有力的捣弄,爱液滴滴哒哒的顺着玉腿流淌下来,地面上湿了一片。

  苏凝霜羞怯的转过头去,看了一眼床榻,凌乱的被子被揉成一团,床单上早已湿的不成样子,那是两人的第一个战场。想到明天下午女儿就要回来,今晚是两人可以肆意放纵的最后一个晚上,两人都有些兴奋过头了。先是在客厅的餐桌上,后来移师到床上,苏凝霜含着羞意,被李天麟从前到后摆布了个够。然而只是歇了片刻,两人又不约而同的再次开战,在桌子上弄将起来。

  桌子轻轻摇动,烛光摇曳,照的两人身上的汗液闪动着细密的光泽。

  经过了多次欢好,两人之间早已配合的天衣无缝,肉体摩擦,撞击,一股股销魂的快感将两人包围起来,喘息,呻吟,肉体撞击声,谱写了一曲动听的乐章。

  「天麟,最后再给你一次,就,就歇息吧。你要的次数太多,会伤到身体的。」

  「嗯……,师娘,是不是你又承受不了了?」

  「嘻嘻,谁怕你?当心明天有人要直不起腰,……嗯,下不了床……」

  李天麟看着苏凝霜汗水淋漓的面颊,喘息着:「师娘,转过身去。」

  苏凝霜喘吁吁的嗯了一声,娇媚的看了李天麟一眼,慢慢转身,自觉的翘起美臀,李天麟的肉棒缓缓从玉门中拔出,抵在湿淋淋的菊门外,缓缓插进去。

  「小坏蛋……嗯……」

  哪怕已经不是第一次用后面侍奉爱人,苏凝霜仍然感到强烈的羞意,红着脸,闭着眼睛,细细体味着徒儿的肉棒一点一点没入后庭深处,将自己从肉体到灵魂完完全全的填满,鼻子里发出舒服的轻轻呻吟,身子被徒儿的挺动带着一前一后的挪动,玉乳在桌布上摩擦着,又酥又麻。

  「师娘,好师娘,你后面好紧!」李天麟说道,两只手大力的揉弄师娘肥美的臀瓣,爱液被涂抹的整个臀部到处都是,亮晶晶的闪耀。

  苏凝霜咬紧嘴唇,鼻中轻轻嗯了一声,微微踮起脚尖,翘起美臀,悄悄配合着李天麟的插弄。

  李天麟俯下身子,亲吻着师娘的脊背,一面挺动,喘息着:「师娘,我好快活。」

  「哼……坏蛋,要,要出来了吗……」

  「早着呢。」李天麟道。

  「嗯……快点,师娘,现在,尿急的很。」

  李天麟眼睛一亮,笑道:「师娘,想放尿吗?」

  苏凝霜瞬间明白了李天麟的意思,又羞又气,道:「不许乱来!」

  话音未落,身子已经被李天麟抱起,肉棒从菊门中滑出去,两条腿高高扬起,被摆成了婴儿撒尿的姿势。

  「师娘,可以尿了啊。」李天麟笑道。

  「啊,不行,太羞耻了。」苏凝霜叫道:「快放我下来。师娘有不是小娃娃……」

  「师娘就是小娃娃啊。」李天麟含住苏凝霜的耳垂,低声道:「是我最疼爱的玉娃娃。」

  苏凝霜舒服的呻吟了几声,身体发颤:「但是,但是在屋里,太脏了啊。」

  李天麟哈哈一笑,抱着苏凝霜来到门前,一脚踢开房门:「那就在门口吧。」他伸出舌头,舔着苏凝霜的脖子:「快一点吧,好师娘。徒儿好喜欢看师娘放尿的样子。」

  「坏蛋……」苏凝霜轻声喊着,心中羞涩到了极点,同时也欢喜到了极点,整个身子都轻轻颤抖,静下心来,缓了一下,玉门缓缓张开,一股尿液流淌出来。

  「天麟,师娘,尿出来了。」

  李天麟听着尿液流出的声音,坏笑了一下,肉棒抵在苏凝霜菊门上,腰上一挺,插了进去。

  苏凝霜啊的一声,阴道紧收,停了下来:「做什么呢?」

  「继续啊,师娘。」李天麟笑着:「不要停下来。」

  「小坏蛋……」苏凝霜面颊羞红,软软的说道,尿液再次流出来。

  肉棒在菊门中一下下插弄,尿液一股股的流淌着。苏凝霜心中又是羞涩,又是莫名兴奋,身子颤栗着,一只手勾住李天麟的脖子,红唇中吐出娇滴滴的呻吟声:「好害羞,一边放尿,一边被天麟插弄……」

  强烈的快感使得她如在云端,秀丽的脖子无意识的抬起,目光中忽然出现一张面孔。过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

  那是月儿惊骇莫名的面容。

  「啊……」如同被千万个惊雷击中,苏凝霜一下子从云端跌落到了地狱,羞愧和恐惧瞬间包围了身体。强烈的精神刺激使得身体失去了控制,身体完全瘫软下来,括约肌松弛下来,尿液哗哗的流淌。

  「月儿?!」

  李天麟同时看到了月儿的脸,心中震动,手上一松,苏凝霜的身子落下来,啪的一声摔在地上。

  月儿呆呆的看着赤身裸体耻辱交合的两人,满脸泪痕,忽然大叫一声,扭头掩着面孔向外跑去。

  李天麟如同雷击一样不知如何是好,苏凝霜坐在地上急忙喊道:「快去追啊!」只觉得天塌地陷一样,瞬间已是泪水满面。

  李天麟这才回过神来,急忙紧跟着月儿追了下去。

  苏凝霜呆呆的看着月儿的背影,悔恨的泪水怎么也止不住,伏在地上痛哭起来。

  她知道,自己最珍惜的一些东西永远的失去了。

  一路跟着月儿的背影,只见月儿跑进自己的房间,啪的一声关上门。李天麟跑到门前,用力推门,门关的紧紧的。

  「月儿,开门啊!」

  李天麟拍打房门,大声叫着。

  没有反应。

  李天麟咬咬牙,脚上运足了力气,一下子将房门踢开。

  门刚一打开,只见一道剑光闪过,李天麟急忙闪身避开。

  月儿满脸泪痕,手中提着一把剑,再次向着李天麟刺过来。

  李天麟左躲右闪,瞅准机会抬手握住月儿的手腕:「月儿,停下来。」

  月儿挣了几下,没法挣开,张嘴向着李天麟的手臂咬下去。

  李天麟痛哼了一声,夺下月儿手中剑,远远的丢到一边。

  手中没了武器,月儿愤怒的扑上来,两手连抓带挠,在李天麟身上留下一道道血痕。

  「坏蛋!坏蛋!我要杀了你!」月儿哭着,泪水止不住的涌出来:「为什么?为什么你和娘亲这么做?」

  李天麟呆立着,如同一块木头,任凭月儿的抓挠,说不出一个字。

  「我有哪点做的不好吗?」月儿哭着:「我满足不了你吗?如果我满足不了你,无论你看上你家的小姐,不管张府还是刘府,我拉下脸来登门去给你求来。哪怕是,哪怕是你看上了青楼的婊子,我也可以不带丝毫怨言的欢天喜地的给你娶回家。只是,为什么会是娘亲?为什么是娘亲??」

  李天麟苦涩的摇了摇头:「月儿,对不起……」

  「坏蛋!」月儿张嘴咬在李天麟肩头,一丝鲜血顺着嘴角流下来。「你给我滚!我再也不想看到你!」

  李天麟抱住月儿的身子,任凭她在自己身上又踢又咬,眼泪也慢慢流下来。

  不知过了多久,月儿渐渐安静下来,空洞洞的眼睛直直的看着李天麟:「你知道吗?从我记事开始,我就知道有一天会成为你的妻子。从十岁开始,我就天天盼着能穿上嫁衣的那一天。我悄悄对自己说,我要做师兄的小妻子,为他洗衣做饭,铺床叠被,替他生儿育女。我的师兄是世界上最好的夫君,疼我爱我,会一辈子宠着我。你知不知道成亲那天我有多开心?我像一只傻傻的鸟儿,放弃整个天空,把自己关进你的臂膀编成的小笼子里,却以为找到了一辈子的幸福。」晶莹的泪珠慢慢流下来,从面颊上一滴滴落下,她直直的看着李天麟的眼睛:「现在,你给我滚!永远不要在我面前出现。」

  房门关上,月儿背靠着房门,脸上带着泪水,眼中没有一丝生气,无力的瘫坐在地上,将头埋在双膝之间,双肩轻轻的抽搐着。

  黑洞洞的房间里没有一丝光亮,窗外一道微弱的月光透进来,地上如同铺了一层白纱,却无比吝惜着没有一丝半缕落到女孩身上。作者:江东孙伯父2015年/1月/23日发表于第一会所是否本站首发(是)

  韩府的下人们第二天回来之后,发现府里的气氛有些不正常。

  首先,夫人又病了,一起病倒的还有小姐。几个伺候的丫鬟都被赶出来,只留了夫人陪嫁过来的徐婆婆和令一名婆子各自照顾着。而且小姐也从姑爷的房间搬回了原来的房间,据徐婆婆说是怕这病再染上姑爷。

  姑爷早已没有去各家店铺巡视的精力,从早到晚在夫人和小姐两个房间转来转去,两只眼中布满血丝,面容憔悴,比床上的两人强不到哪里。有几个下人犯了小错,便被姑爷狠狠骂了一通,险些被赶出去。

  府上人人自危,所有人都心惊胆战,盼着夫人和小姐的病能赶紧好起来。只是,一天,两天,夫人的病似乎减轻了,小姐的病却似乎越发重了,有时候会听到小姐在房里一阵一阵的哭声和摔碎药碗的声音。

  月儿不知道昏睡了几天,才从一连串恶梦中醒过来,惊呼一声:「师兄!」双手下意识的向着床边抓去,却抓了个空。猛地睁开眼睛,看着空荡荡的房子,呆呆的出神半晌,眼泪又慢慢流下来。

  房门吱呀一声打开,徐婆婆端着药碗慢慢走进来:「小小姐,该喝药了。」

  月儿眼神空洞洞的,任凭徐婆婆慢慢将药喂到嘴里,一小半药汤洒在衣服上也没有一丝反应,然后被徐婆婆扶着躺下,双眼木然的看着房顶,仿佛一个毫无生气的木头人一样。

  徐婆婆心疼的眼中泛着泪花,叹了口气,收拾药碗正要出去,只听月儿后面轻声道:「婆婆?」

  徐婆婆坐到床边,粗糙的手掌抚摸着月儿的脸颊,流着泪道:「苦命的丫头啊。」

  月儿闭上眼睛,眼泪顺着眼角流下来,低声道:「婆婆,月儿好疼。整颗心都像碎了一样。」将头靠着徐婆婆手边,轻声哭泣半天,才又接着道:「婆婆,您最疼我,我该怎么办?我的母亲,和我的夫君,他们……」下面的话再也说不下去,只是低声抽泣。

  徐婆婆抹了一把眼泪,咒骂道:「老天爷不开眼啊,让小姐和小小姐受这份罪。」

  月儿又哭了一阵,低声问道:「娘亲怎么样了?」

  「小姐也病了好几天了,现在还下不了地,整个人都瘦的脱像了。」说着狠狠啐了一口:「那个混账小子,害了小姐,也害了月儿丫头,真恨不得杀了他。」

  月儿呆了一下,犹豫片刻,迟疑道:「他……怎样了?」

  「还能怎样?天杀的混蛋小子,怎么不去死。」徐婆婆骂道:「我在外面看见他,眼珠子都是红的,这几天都没吃饭睡觉,也是一口气强撑着。」

  月儿不由自主的一下子坐起身来,惶然道:「他怎么不吃饭?婆婆,你让人给她做些饭。」

  「小小姐,你怎么还想着他?你受了这些苦,还理他做什么?」

  月儿睁大眼睛呆了半晌,终于哭泣着道:「我恨他,恨得不得了。可是,可是,听说他过得不好,明知道他自作自受,却还是心里好疼。」她倒在徐婆婆怀里,哭泣着:「婆婆,我从记事起就喜欢他,一辈子最想做的就是嫁给他。可是,他现在,现在……」再也说不下去,放声哭起来。

  两人又哭了一阵,月儿道:「婆婆,扶我下地,我去看看娘亲。」

  徐婆婆劝了几句,架不住月儿的执拗,只得给她披上衣服,搀扶着下地。

  双脚着地,月儿只觉得头一阵阵发晕,脚下像踩了棉花,被徐婆婆支撑着慢慢走了几步才缓过来一点儿。一出门,只见李天麟正靠在门外柱子上,面容憔悴,睡得深沉,眉头紧紧皱着,现出痛苦神色。

  月儿心中一痛,仿佛针扎了一下,眼泪差点掉出来,下意识的伸手去摸李天麟的脸。手伸到一半,突然缩了回去,伸手捂住嘴,眼泪流下来,快步向母亲房间走去。

  吱呀一声打开门,只见苏凝霜正躺在床上,双眼紧闭。一个婆子伺候着。眼看小姐进来,婆子告了一声罪,出去带上房门。

  月儿身子发颤,一步步走到床前,只见苏凝霜面色惨白,气息微弱,面颊上仍有泪痕,心中又是一阵悲痛,忍不住抽泣起来。

  苏凝霜缓缓睁开眼睛,两只眼没有焦点的转动几下,才看清月儿的身影,眼中流下泪来,颤抖着手握住她的手道:「月儿,娘亲对不起你。千错万错都是娘亲的错,是娘亲不检点,不知廉耻,勾引了天麟……」

  月儿低下头,泣不成声。

  母女两人相对无言,哭了一阵,苏凝霜道:「月儿,娘亲会给你一个交代。娘亲累了,好累,要休息一下。」

  月儿点点头,站起身来,慢慢走出门去,一抬头,只见李天麟站在门口,呆呆的看着自己,心中苦涩,低下头从一边绕过去。

  李天麟伸手抓住月儿的衣袖,道:「月儿,对不起……」

  月儿怔怔的看着李天麟,泪光盈盈,慢慢抽出衣袖。

  李天麟死死的抓住衣袖一角,不肯松手,两人呆立着,不知过了多少时间。恍惚中好像听到了当年一起牵手在走廊中玩耍的笑声,越去越远。

  忽然听苏凝霜房中啪的一声,似乎有什么东西跌倒。两人一愣,月儿心中忽然出现无限的恐惧,啊的惊叫一声,转身推开房门。

  只见房梁上挂着一匹白绫,苏凝霜的身体挂在上面,无力的垂下。

  月儿惊叫一声,伸手去抱母亲的双腿,但是病后身体无力,才一用力只觉得眼前金星直冒,身子晃了两下,扭头对着李天麟喊道:「快来帮忙啊。」

  两人一起用力,将苏凝霜救下来,放在床上,只见苏凝霜双眼紧闭,白玉般的脖子上被白绫勒出一圈红色。

  月儿惊恐的连连喊着:「娘亲,娘亲你不要吓我啊!」

  李天麟双眼喷火,双手在苏凝霜胸口一下下按着,过了片刻,苏凝霜挣开眼睛,看了月儿一眼,落下泪来:「月儿,你怎么不让娘去啊?」

  「不要死,娘亲不要死!」月儿扑到苏凝霜身上痛哭道:「月儿没了爹爹,不能再没有娘亲。」

  苏凝霜抚摸着月儿的头发,涩声道:「好,娘亲不死。等过几日去寻一家庵堂,剪了头发出家为尼。」

  「不要,娘亲不能抛下月儿!」月儿哭泣着。

  苏凝霜再也说不出话来,母女相拥,泪流不止。

  一旁两名婆子急忙上前来,将两人拉开,苦劝了半天,才让苏凝霜打消出家念头。

  月儿被徐婆婆搀着回到房中,躺在床上,目光呆呆的看着天花板。徐婆婆替月儿盖好被子正要出去,却听月儿道:「婆婆,你知道娘亲和他之间的事情吗?」

  徐婆婆迟疑了片刻,才道:「都是冤孽啊。」坐在床边,慢慢的开始讲述。

  过了几天,月儿和苏凝霜的病体渐渐有了起色,开始能够吃一些饭食。只是两人都不知如何面对对方,彼此之间不敢相见。

  这一天晚饭时候,月儿早早的下到厨房,让下人准备了几个菜品。等到掌灯之后,自己让人将菜送到客厅,打发走下人,对徐婆婆道:「婆婆,请娘亲一起出来吃饭吧。」

  徐婆婆答应一声,不一会儿回来道:「小姐说不饿,让小小姐先吃。」

  月儿固执的说道:「婆婆辛苦,再去请娘亲一下吧,我会等她来一起吃饭。」

  徐婆婆又去了一次,过了一会儿,苏凝霜才在婆子搀扶下走进客厅来,坐在主位,母女两人对视一眼,各自低头沉默不语。

  月儿又让人请李天麟来吃饭。三人对坐,呆呆的看着桌上菜肴,沉默不语。往常时候,晚饭时节是最热闹的时候,小夫妻欢声笑语,母亲在上面微笑注视,温馨一片。如今三人各怀心事,都没有下箸的念头。

  隔了一会儿,月儿强打精神,提起筷子,道:「吃饭了。娘亲,……师兄,快吃吧。」说着夹了一口菜放入口中。

  苏凝霜和李天麟迟疑一下,也沉默的提起筷子开始吃饭。三人闷闷的吃着饭,连咀嚼的动作都轻了许多,只有偶尔筷子与碗碟碰击的声音,显得格外刺耳。

  月儿目光低垂,一口一口吃着饭,哪怕是往日里最爱吃的菜此时也尝不出半点滋味,几乎是硬咽下肚里去。一行眼泪悄悄落入碗中,滴在饭里,再也找不见踪影。

  眼看饭快吃完了,月儿伸出筷子,要将盘中一条鱼弄开,费了半天力气却弄不开。李天麟慢慢伸出筷子要帮忙,却被月儿面无表情的瞪了回去。

  月儿将一条鱼夹成三块,鱼头给了母亲碗里,鱼尾给了李天麟,自己将中间一段放到碗里,自顾自的吃着,等到吃完了,放下碗筷,头也不回的出去。

  剩下两人更加不知所措,闷闷的吃完饭,彼此间甚至不敢目光对视。同时起身,回房休息。

  李天麟推开卧房的门,一下子愣住。只见床上月儿正裹着被子,背对门口躺着。犹豫了一下,正要退出去,却听见月儿道:「在门口呆着做什么?还不进来!」

  李天麟只好进来,心中犹豫良久,终于慢慢坐到床边,面朝外和衣躺下。

  过了好长一会儿,只听见月儿低低的抽泣声。

  李天麟心中一痛,转过身来,隔着被子将月儿抱住,低声道:「对不起,对不起……」

  月儿不说话,只是抽泣得越来越厉害,弄得李天麟心如刀绞,也是泪水直流,恨不得给自己身上狠狠插几刀才能缓解心中的愧疚,只能一个劲的说道:「月儿,对不起……」。

  哭了一会儿,月儿突然转过身来,一头扎到李天麟怀中,一面哭泣,一面用拳头一下下的敲打着李天麟的胸口。

  「坏蛋!坏蛋!……」

  李天麟抽泣着,不做丝毫闪避,任凭月儿发泄。

  打了几十拳后,月儿才慢慢止住哭泣,忽然掀开被子,抖抖索索的解开衣服,随后又将李天麟身上衣服扯开,将身体贴上去。

  「大坏蛋!」月儿流着泪,双手死命的掐着李天麟身上的肉:「要我……」

  李天麟猛地将月儿揉进怀里,流着泪,吻着月儿的面颊和嘴唇,月儿也同样一边断断续续哭泣着,一面尽力回应,牙齿咬破了李天麟的嘴唇,口舌间满是鲜血,两人却谁也没有顾及,仍然忘我的狂热亲吻,彼此间仿佛要将对方吞进肚子里一样。

  过了片刻,月儿一个翻身,跨骑到李天麟身上,探手握住他胯下火热的肉棒,猛地坐了下去。

  高高昂起的粗硕肉棒狠狠插入,月儿的穴儿中尚没有多少爱液,有些干涩,这一下猛力插入只觉得疼痛难当,眼前发黑,眼泪差一点流下来,却全然不顾,只是咬紧牙关,一下下的摆动着腰肢,让肉棒进入的更深。

  眼看月儿痛苦的样子,李天麟忍不住心疼道:「月儿?」下意识的要停止插弄。

  却见月儿睁大眼睛,带着哭腔道:「不许停下!」一面抽着冷气,一面以更大的幅度起伏着身子。

  插弄几十下后,阴户中的爱液分泌越来越多,疼痛感慢慢消失,往日那酥麻的销魂感觉重新涌上来。月儿轻声呻吟着,握住夫君的两只大手,按在自己诱人的小胸脯上,用力揉弄,下面紧窄的玉门一下下吞吐着夫君的肉棒。两人不再言语,只是各自用力,只听见肉体猛烈的撞击声,夹杂着一声声低低的呻吟。

  过不多时,月儿身子一阵痉挛的颤动,体内的热流喷洒出来,浇到李天麟肉棒顶端,猛地从李天麟身上跌落下来,躺在床上一声声喘息。

  李天麟爱怜的抚摸着月儿的面颊。后者迷茫的看着夫君的眼睛,忽然爬起身,翘起小巧的玉臀,命令道:「弄我后面!」

  李天麟不明其意,月儿却不在等待,握住李天麟的肉棒,一手分开自己的菊穴,将那小小的孔隙对准底下的巨物,用力向下一坐,只觉得那根粗硕无比的巨物烙铁一样插入自己的身体,几乎将身子撑得裂开,疼得脸上都扭曲了,却没有丝毫退缩的意思,一面眼中闪动泪花,一面继续着将肉棒纳入小巧的菊门中。

  李天麟感受着月儿菊门的紧窄,夹得自己的肉棒生疼,眼看月儿疼得冒汗,双手扶住月儿的肩头,心疼得几乎要落下眼泪,急忙道:「月儿,慢慢来。」

  也许真的太疼了,月儿终于听从李天麟的话,动作慢下来,在他的指引下晃动玉臀。但即使如此,从未被插入的菊穴仍然被巨大肉棒撑得几乎要裂开一样,冷汗直流。

  李天麟刻意减慢速度,尽力的减少给月儿的疼痛,双手抚摸着月儿的玉臀,在菊穴中插弄几十下后,终于忍不住发射出来,等到缓缓将肉棒抽出来之后,只见月儿的菊穴中殷红一片,皮肉都被磨破,一缕鲜血混着白浊的液体慢慢流淌出来。

  李天麟眼中含泪,心中又是心疼又是愧疚,吻着月儿的面颊低声道:「月儿,对不起,对不起……」

  月儿靠在李天麟怀中,轻声抽泣着:「坏蛋,大坏蛋。娘亲能做的,月儿一样能做啊。月儿也可以做你的小母狗,小穴儿,屁眼,每一个地方都被你玩……」

  李天麟无言以对,只能紧紧抱着月儿颤抖的身子,再也不分开。

  月儿终于沉沉睡去,脸上还带着泪痕,眉头紧紧皱着,说不出的难受样子。

  李天麟呆呆的看着怀中熟睡的女孩,仿佛看到十几年来那个总是黏在自己身边,陪自己欢笑,流泪,逗自己开心的小姑娘,一点一点长大,最后穿上嫁衣,害羞带笑的成为自己妻子的一幕幕。

  一行悔恨的泪水悄悄流下来,李天麟将月儿紧紧抱住。

  「师兄,师兄……」梦中的小妻子痛苦呻吟着,双手紧紧抓住李天麟的胳膊,仿佛溺水的人死命的抓住最后一根稻草。

  「师兄,不要离开我……我好怕……」

               第二十三章

  第二天清晨,李天麟从睡梦中醒来,睁开眼睛的第一眼就看到月儿躺在自己身边,两只眼睛呆呆的看着自己,不知道已经看了多久。

  李天麟心中一阵紧缩,不知道该说什么。愣了片刻,月儿抬起手,面上没有表情地慢慢抚摸着夫君的面颊,轻声自语道:「师兄,你是我的。」

  「月儿……」

  「你是我的!」月儿声音冰冷地重复了一句,起身穿衣服。

  李天麟也坐起来,正要穿衣,却被月儿两只小手按住:「先别起来。」说着低下头去,将李天麟的肉棒含在嘴里,轻轻舔弄起来。

  李天麟刚要阻止,却被月儿冷冷得目光逼得不敢开口,只得任由月儿的小嘴含弄着自己的肉棒,本来是夫妻之间充满柔情蜜意的香艳之事,却变得格外诡异。

  过了片刻,等到一股热乎乎的精液喷洒进口中,月儿注视着夫君的眼睛,慢慢将精液喝下去,然后舔干净肉棒上面的残留物,面无表情地服侍着夫君穿衣,然后跪下身子,给夫君穿上鞋子。

  整个过程中,李天麟几次张口想说点什么,都被月儿清冷的目光逼回去,只得心中忐忑,默默配合着月儿的动作。

  等到两人穿戴整齐,月儿道:「该给娘亲去请安了。」也不等李天麟回应,自顾自的走出门。

  李天麟急忙跟在后面,亦步亦趋。

  一路上两人都没有说话。到了苏凝霜的房间,两人向母亲问安后,便静静的坐在房中。三人各怀心思,不知道该说什么好,气氛十分古怪。直到过了半晌,才有下人来禀报早餐已经备好,三人才起身去吃饭。

  饭桌上,如同昨天一样,三人低头吃饭,与昨日一样,每个人都不发一声。李天麟胡乱的扒了几口饭,借口去巡视各处店铺,向苏凝霜告了罪,低着头逃难一样走出去。

  厅内只剩下母女二人,相对无言,匆匆吃完饭。苏凝霜几次想说点什么,张了张口,却不知道从何说起。

  到了晚上,三人又一起沉默的吃完晚饭,月儿率先回了房中。等到李天麟走到房门,却发现房间从里面关死了。

  李天麟敲了两下门,轻声道:「月儿,开门。」

  里面传出月儿的声音:「今晚你到别处去睡,不要打扰我。」

  「别处去睡?」李天麟下意识的问了一句。

  沉默了一会儿,只听里面月儿声音突然大了很多的说道:「难道你找不到睡觉的地方吗?快去,有人给你铺好床等着你了,不许再烦我。」声音顿了顿,语气缓了下来:「明天天亮之前记得回来,否则……」

  李天麟心中突然领悟,有些不敢相信,迟疑的问道:「你是说,去……那里?」

  砰的一声,一个茶杯摔到门上:「就是那里!」

  李天麟心中忐忑,犹豫良久,终于咬咬牙,迈步向苏凝霜的房间走去。

  房中,月儿面朝里躺着,听李天麟的脚步越走越远,才睁开眼睛,突然心口一阵抽搐的疼痛,眉头皱起,伸手抚住胸口,眼中涌出泪水,低声自语着:「娘亲,月儿,……月儿什么都可以跟你分享的……」

  苏凝霜正要就寝,忽然门外传来敲门声,心中忍不住一跳,问道:「谁啊?」

  「是我。」李天麟答道。

  苏凝霜心中忽然涌上一股痛楚之意,面颊通红,怒道:「你又来做什么?难道还想跟我做那种事情吗?快走,不要让月儿听见。」

  李天麟道:「师娘,开门,我有话说。」

  苏凝霜浑身发颤,站起身来,打开门,看着李天麟,目光冰冷地慢慢道:「你还嫌害得月儿和我不够吗?以后不许你再来找我」

  李天麟急道:「不是这样的,师娘。是,是月儿让我来的。」

  苏凝霜愣了,下意识的问了一句:「是月儿让你来的?」突然脸上通红,忙不迭得将李天麟推出去,关上房门:「快出去,去陪着月儿。」

  李天麟隔着门叫了几声,苏凝霜在里面紧紧抵着门不肯开,只好离开,又不能回自己的房中,只好自己寻了一间空房睡下。

  等到天色将明,李天麟悄悄回到自己房间,房门果然没关,闪身进去后,摸着黑上了床,正要躺下,只听月儿道:「娘亲还好吗?」

  李天麟道:「母亲没让我进去,我在别的房间睡的。」

  月儿嗯了一声,不再言语。

  过了一会儿,月儿轻轻掀开被子,摸索着解开李天麟的衣服,将李天麟拉进被子,将面颊贴在李天麟胸膛,轻声道:「今晚还去娘亲的房间吧。」

  李天麟犹豫了一下,道:「月儿,我和母亲再不会做对不起你的事了。」

  月儿瞪大眼睛,狠狠盯着李天麟的脸,又重复了一句:「今晚还去娘亲的房间。」然后闭上眼睛,伏在李天麟胸口,睡了过去。

  当天晚上,李天麟又被月儿命令着去敲苏凝霜的房门,这次苏凝霜甚至没有开门,只是说了一句「我累了」,便没有其他回应,李天麟只得自己又去找了一个房间休息。

  如此重复了将近十日。

  这一晚,月儿照样早早关上房门,隔着门说道:「你今晚还去娘亲的房间安歇吧。」

  李天麟心中一痛,道:「月儿,不要再让我去了。」

  沉默了一会儿,月儿忽然打开房门,脸上涨的通红,眼中弥漫着一层水雾,紧紧盯着李天麟的眼睛,嘴唇几乎咬出血来,片刻之后,猛地拉起李天麟的手,一路拽着走到苏凝霜门外,敲门道:「娘亲,是我。」

  隔了一会儿,只听苏凝霜道:「月儿,这么晚了,有什么事……」

  门刚一打开,月儿猛地将李天麟推进去,飞快的关上门,哗啦一声从外面将门锁上。

  听着月儿脚步声离开,房中两人错愕的看了一眼。

  苏凝霜刚刚脱衣躺下,此时仅着贴身小衣,外面散披着外衫,胸口露出大片白皙的肌肤,脸上通红,伸手去拉房门,拉了两下拉不开,脸上现出惶急神色,转身对李天麟道:「你快从窗户出去。」

  李天麟恍如未闻,目不转睛的看着苏凝霜,忽然流下泪来,向前踏出一大步,将苏凝霜轻轻搂在怀里。

  苏凝霜啊的一声,挣了两下无法挣开,反而将肩上外衫散落下来,心中凄苦,眼泪流下来,低声抽泣着:「你们两个要害死我了……」身子一轻,却被李天麟轻轻抱起,放到床上。

  苏凝霜紧紧闭上眼睛,不敢做什么举动,只觉得心脏不停的跳,身上出了一身冷汗,心中慌乱无措:天麟如果真的使坏,自己该怎么办?

  李天麟将苏凝霜的外衣除掉,替她盖上被子,自己规规矩矩的一旁躺下,闭上眼睛。

  苏凝霜等了片刻,张开眼睛,看见李天麟躺在身旁闭上眼睛一动不动,呆呆的愣了一会儿,心中一阵轻松,同时却还有一丝失落,忍不住低声叫了一声:「天麟?」

  李天麟没有回答,眉头微微皱着,似乎有着无限痛苦。

  心中上下翻滚了不知道几百几千回,苏凝霜的眼中腾起一层水雾,轻轻咬了咬嘴唇,身体僵硬地掀开被子,将李天麟拉进去,随即将被子拉起,盖上了两个人的头。

  被子下面慢慢蠕动两下,随即激烈的抖动起来,如同暴风雨下的海浪一样,一阵阵压抑的低声喘息和喘息声传出来,夹着低低的抽泣声。过了一会儿,一只大手探出来,手上抓着一件红色肚兜,随手抛在地上。

  「熄,熄了灯吧……」苏凝霜一把抽泣,一边低声说道。

  李天麟的房中,隔得远远的,月儿看着母亲的房间灯光熄灭,脸上现出一丝凄然的意味,吹熄了灯,自己躺在床上,双手放在胸口,闭上眼睛,两行眼泪悄悄的流出来。

  「娘亲,师兄……」

  自此后,每隔一天,李天麟便会晚上悄悄到苏凝霜的房里,第二天天光未亮才返回自己房中。

  时间长了,府上的下人除了特别愚钝的,几乎每个人都私下里知道夫人、小姐和姑爷之间的奇怪关系。可是连当事人都没表示什么,又有徐婆婆等几个管事恩威并施,一面是白花花的赏钱,一面是打断双腿逐出门去的严惩,狠狠处罚几个没有眼色的下人后,再也没人敢胡乱说什么。只是私下里,几个下人聚在一起喝酒吹牛,嚼着花生米,乘着酒意满脸通红的低着头小声神秘秘的谈论。

  「我跟你说,夫人和姑爷啊……」

  「哈,小姐都不在乎,你操什么心。」

  「……不过说起来,姑爷还真是有本事,呵呵……」

  「乱嚼什么舌头,不怕被徐婆婆打断腿逐出去啊?喝酒喝酒。」

  …………

  窗外一轮明月照得天地间万物披上了一层银辉,房内灯光摇曳,两个人影交缠在一起,古铜色的强壮肢体和雪白娇嫩的娇躯紧紧贴在一起,上面挂了一层细密的汗水,忘情的摩擦和撞击着。

  「坏蛋,坏蛋……」月儿承受着李天麟一下下猛烈的撞击,整个身子八爪鱼一样挂在他身上,一面呻吟着,一面断断续续的喊着。两只手紧紧掐住李天麟的胳膊,深深陷入肉里,玉臀不知疲倦的上下起伏,骄挺的玉乳啪啪的拍打着夫君结实的胸膛,一根粗大肉棒在娇小的阴户中一下下进出,带出一股股爱液。

  李天麟粗重的喘息着,速度刚刚缓了一下,马上被月儿一口咬在肩头上:「不许停!」

  「月儿,歇息一下吧,都第三次了。快把师兄榨干了……」

  「哼,就是要榨干你,免得,免得你明天到娘亲那里使坏。」月儿喘息着,脸上满是汗水,两只眼睛闪烁着光芒,很有几分凶狠的味道。

  李天麟低吼一声,双臂用力,将月儿整个人架在自己身上,肉棒一下下如同打桩一样大力冲刺,月儿被这突如其来的抽动弄得措手不及,眼睛睁得大大的,急促的喘息,张开小嘴露出粉色的小舌头,面颊上呈现出迷人的红色,隔了片刻,洁白的下巴高高扬起,身子一阵僵直,发出长长一声呻吟,接住如同失去全身力量一样瘫软下来。早有准备的李天麟将她抱住,轻轻放到床上。

  两个人并肩躺在床上,长长的喘着气,几乎没有一丝力气留下。

  这是自从那次之后的事情。白天里,月儿一直冷着脸,对李天麟不假辞色,哪怕面对面也如同陌路人一样。而到了晚上,却仿佛化身为另外一个人,身体的每个部位都几乎是疯狂的索求着夫君的爱抚,不到最后筋疲力尽绝不罢休。哪怕李天麟体力过人,却也有些吃不消。

  过了好久,月儿才缓过神来,看到李天麟关切的眼神看着自己,冷哼了一声:「看什么?」

  李天麟出神的看着月儿,伸手抚摸着她的面颊,沉默的将小妻子搂在怀里。

  月儿身体僵硬了一下,脸上神色变了变,终于慢慢变得柔和了一些,犹豫了片刻,将身子缓缓埋入夫君的怀抱,一只小手悄悄在他腰上拧了一把,不算轻,也不算重。

  李天麟哼了一声,似乎很痛的样子。

  月儿眉梢颤抖了一下,目光闪动着,迟疑了一会儿,再次伸手在刚才拧的地方轻柔的抚摸了几下。只是一抬头看到夫君含着笑意的样子,小脸一板,哼了一声,翻了个身,不再理会。

  李天麟无声的笑了,手掌搭在月儿腰上,探出舌头,贪婪的舔弄着月儿光润如玉的背脊上细细的汗液。

  月儿闭着眼睛,感受着背部传来的麻痒感觉,嘴了不满的哼了一声,却也没有阻止坏蛋的动作,脸上却现出复杂的意味,隔了一会儿,头也不回低声道:「我和娘亲……那个好?」

  这是一个无法回答的问题。李天麟沉默着,慢慢将身子靠上去,紧紧贴在月儿背上,手上用力,将小妻子越抱越紧。

  月儿也没指望着李天麟回答,闭着眼感受着后背传来的温热和心脏一下下的跳动,心里只觉得一阵阵抽搐一般的疼,却比之前好了许多。慢慢地声音轻柔但语气毫不动摇如同发布命令一样说道:「不许你辜负我,也不许你辜负娘亲……」她轻轻咬了咬嘴唇:「我们,我们永远不分开。」

  李天麟嗯了一声。

  不觉天光大亮。韩府下人们打开大门,打扫庭院,忽然从大街上飞奔来一匹马,马蹄声踏踏的在清晨的街道上十分响亮。来到府门前,马上骑手一勒缰绳,马匹人立而起才停住。

  正在门口的李伯嘟囔了一声:「大早晨的这是干什么?」眯起眼睛,只见马上跳下之人却是一名女子,身穿月白色衣衫,下身同色裤子,脚上一双粉白色绣鞋,身材略显瘦削,一对丰乳将胸衣高高挺起,虽是女子,却不给人软弱无力的感觉,反而透出一股勃勃英气,一头青丝随意绑起,系着一根二尺多长红色带子,肤色略显苍白,五官面目却清丽脱俗,稍加打扮便是一位绝色美人,两只眼睛灿然晶亮,带着淡淡哀伤,令人见之不自觉的心痛。

  李伯越看越觉得眼熟,忽然身子一颤,颤抖着问道:「可是大小姐回来了?」

  女子勉强一笑,道:「李伯,是诗韵回来了。」

  李伯颤巍巍的眼泪流下来,躬身施礼道:「老奴恭迎大小姐。」随后嚼过旁边下人:「赶紧去禀报夫人和小姐姑爷,大小姐回来了。」

  那下人愣愣的问:「哪位大小姐?」

  李伯劈头就是一巴掌:「是咱们韩家的大小姐,老爷的亲妹妹,诗韵大小姐回来了。」

  下人赶紧奔进府里报信,心里却纳闷:从哪里冒出来个大小姐?

  李伯让人牵过马,跟在韩诗韵身边,老泪纵横,道:「大小姐回来就好了。老爷泉下有知,也一定会高兴。」

  韩诗韵面显戚色道:「哥哥是如何去的?我在路上听得消息不清楚。」

  李伯道:「还不是那个天杀的恶贼玉蝴蝶。」当下将韩剑尘遇害经过讲述一遍,又道:「大小姐,你这学艺一走十年,连个音信也没有,老爷嘴上不说,可我们大家都知道,他时时牵过着您呢。」

  韩诗韵面容微微一滞,涩声道:「哥哥和嫂子这些年过的怎样?」

  正说话间,只见苏凝霜从里面快步跑出来,看见韩诗韵,啊的叫了一声:「诗韵妹妹,你终于回来了。」

  不待韩诗韵反应过来,苏凝霜已经一把把她抱住,哭道:「回来就好了,回来就好。可惜,没有见到夫君最后一面。」

  韩诗韵也是眼泪夺眶而出,姑嫂两人抱着哭成一团。过了片刻,月儿和李天麟两人也赶出来,眼见母亲和一个女子抱头痛哭,悄悄问过下人才知道是姑姑回来了。两人对望一眼,心中惊讶不已,等到母亲哭完了,一起上去施礼。

  韩诗韵眼看着侄女和侄女婿给自己见礼,擦干了眼泪,伸手相搀。

  几人簇拥着进到府内,韩诗韵道:「哥哥的灵位在哪里?」

  苏凝霜道:「在后面祠堂,我领你过去。」

  苏凝霜领韩诗韵去后面,月儿悄悄揪住李天麟衣袖道:「咱们怎么多出来这么一个姑姑?」

  李天麟道:「那时候你还小,记不清事情。诗韵姑姑是师父的亲妹妹,那时候还抱过你呢。她跟师父两人年纪差了七八岁,走得时候大概和你现在年纪差不多。」

  月儿眨眨眼,朦胧中似乎有些印象,不禁疑惑道:「既然是爹爹的亲妹妹,怎么十年来都没回来过,连一封书信都没有,爹爹平日里也不提起?」

  李天麟皱眉道:「时间隔得太久,我当时还没到十岁,哪里记得清?印象里好像是姑姑自己想去一个什么门派学武。不过其中有几分蹊跷,好像走之前师父和她还大吵了一架。自从姑姑走后,师父就下令府里上下都不许提起姑姑的事情。」

  月儿想了想,皱了皱眉,小声道:「无端来了这么一门亲戚,以后的日子还怎么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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