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魔邪灵

3217Clicks 2016-06-11
【圣魔邪灵】第八本上半部(1-5回)

书名:圣魔邪灵作者:白纸2015/05/24发表于:第一会所字数:28843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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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前言:这部作品是接在2008年六本实体书后,年前贴过第七剧情连贯,若想找繁体版或简体找不到前面剧情,看情况我在补旧文好了***********************************

              第一回、对决

  左斯沿路追赶着灭神剑,连奔数千里路不停施展高深的驭空术随后而至,却见飞剑速度丝毫没有减慢,朝着一片紫色骤雨的旷野沙地加速窜深进去。

  「这把剑究竟要飞到何人手中?再这么耗下去的话,老化后的体力与魔力恐怕难以支撑……」

  左斯心里一面嘀咕着是否该尝试以终极魔法将剑击落,但内心里其实更想知道当今这把剑的主人到底是谁。

  连续追了一天一夜,左斯虽然始终与飞剑保持约七百码距离,但自己的魔力正不断地逐渐流逝,反观飞剑却向离主人越来越近,感应力量的加剧也让飞行速度顿时变快许多。

  「可恶……要是再不把剩余锁魔银针给逼出几根的话,恐怕就要跟丢了。」施展驭空术的左斯反复不定地追入紫雨之中,却没料到身子突然一轻,人就这么由高空中毫无预警地摔了下来!

  「这……这是什么雨?我的魔力……消失了么?」

  左斯并没有料到这场紫雾弥漫地骤雨竟下得如此古怪,万里晴空的荒原上,只有这十里不到的地方竟飘下阵阵绵延地异色之雨,所有魔力在接触到怪异雨水之后,立刻化为乌有地坠落下去。

  从数千丈的高空中直接陨落下来,左斯双手不停施展各种魔法试图控制这种失速的危机,只可惜不管魔法如何强大,竟似都会在骤雨中消失无踪。

  就在离地面只有百余丈的致命高度下,精通魔法的圣明王突然大喝一声,逼出了左臂上的一枚银针,掌心里立刻激出碧绿精光直射大地,顿时满地飞石碎裂炸开,坠落的身体就这么才从容不迫地踏在激石上,一步步如走下阶梯般的重新回到地面。

  然而,这一切的代价对左斯来说其实不容小觑,体内七枚锁魔银针虽令他的魔力逊色不少,但却也是为了阻绝圣剑『咒血』运行的重要关键,若是全数逼出体外,传言中拥有无限魔力、食子杀徒的死限明王宿命,恐怕就将报应在他这一代身上。

  「这是什么雨?魔力竟然消失不见了!」

  左斯百思不得其解地看了看四周,沙地泥宁寸草不生,雨势彷佛下了好几天,但到底是什么样的魔法会将人的魔力吸收殆尽?或是该说被化成乌有呢?

  自从左斯成名以来,虽也遇过不少拥有封魔能力的奇能异士,但像这种透过雨水直接接触瞬间立刻化为乌有的魔法阵,一生之中还从未遇过。

  左斯抬头遥望着灭神剑,如今就只能眼铮铮看它朝向南方没入天际,心知要是不尽快走出这片紫雨荒林,自己是怎么样也不可能再追上神剑的。

  「难道……会是天禁咒术么?」

  满怀疑问的左斯双脚不由得越走越深入,尽管这场无名怪雨让他的魔法变得无用武之地,但好强的性格让他越发想了解,到底是什么人有办法制造出像这样的免疫魔法空间,令自豪拥有世上最强魔力的御魔剑主,变得脆弱不堪。

  很快,他走到了一名双腿盘坐的大汉面前,只见汉子虎背熊腰、高过七尺,顶着大光头,背后还浮绣一幅栩栩如生地狮头刺青。

  而他的面前插着一把巨型弯刀,是柄十足霸气地蛮族兵刃,满脸散发的是一种无助哀伤与无比骇人地浓烈杀气!

  「他是谁?这是什么样的杀气……」左斯双臂虽傲然拱手落落地一脸轻松,但实已不由自主地进入备战状态。

  (难不成……他就是转生后的伊斯特么?)左斯心里嘀咕着。

  不久之前左斯才在梦境中与伊斯特交过手,此刻再见汉子容貌肤色一点都不像中土之人,反与那杀人魔王同一模子刻出来般,一时间除了伊斯特以外也再无第二人选。

  「没想到我们这么快就见面了。」左斯冷冷地把对方当成了伊斯特,收敛心神,对着沉思的男子傲然试探道。

  低头的大汉仍然闷不吭声、毫无反应,就在两人距离拉近不到三步,突然,左斯的眼角这才察觉男子身后是一条灰灭烧尽地焦黑绝境,沿途四周似被一种黑色高温直接燃烧再被雨水灰化,泥泞的焦土中布满着各种碎体尸块,犹如混世魔王杀出一条炼狱之路般可怕!

  「哼!好残酷的杀人手段……」

  左斯怒目一瞪地立刻暗积魔力,他心知这场骤雨将会封住他泰半术法,每当被迫施展一次至绝招数之时,埋藏体内的锁脉银针便随时有可能会被自己逼出体外。

  这是一种两难决定,因为一旦银针全数逼出的话,那自我封印的无穷魔力便将肆无忌惮地宣泄而出,连同千年遗毒的诅咒力量,恐怕就将报应在他身上。

  沉思的男人面目痛苦而狰狞,似乎在想着甚么事挣脱不开情绪,直到手上的碧神环不停嗡嗡作响地引起他的注意时,这才发现有个人正站在自己面前一动不动地望着他。

  「伊斯特……你这是故意在此等我自投罗网?」

  左斯狐疑着,他虽不明白伊斯特究竟有多大能耐,但若真有本事在此除掉自己,那方才又何需在梦境里拿诺姆纳斯来落狠话呢?

  「你叫我什么?」汉子直到此时,才注意到左斯已矗立在自己面前。

  「伊斯特……除了你之外还会有谁有这么强大的杀气?难道你不是?」

  「哈哈哈哈哈!那不是你能直唤的名讳……哈哈哈!不过……我正愁找不到你,没想到还真是自投罗网!」男子握着手腕上绿光乍现地碧神环,脸上突然露出狂态地大笑道。

  此人的声音表情充满着历尽沧桑地绝傲与孤寂,并且似乎与伊斯特那种无穷恨意的狂妄姿态有些不太一样,对面男子突然而起的狂态之举,左斯只是凛然一侧,双眼仍在寻觅着破绽死角,心知这人已动杀念,要出手就必须以极端手段击倒对方才行。

  「哦?你若不是伊斯特,那又是如何知道我是谁?」

  「世上只有御魔剑的主人,才能让碧神环变得如此激动,看来树老头说的没错,它果真带我找对人了。」

  (树……老头?他说的到底是谁?碧神环?好熟悉的名字……)

  (不!那种光芒唯有精灵族才有的,难不成……他跟树灵化的马蒂斯有关连?)

  男子怪异的回答让左斯暗暗心惊不已,这人到底是什么来历?如果他不是狂王伊斯特的话,又会有谁与那斯长的如此之像?冲天的杀气又怎会如此浓烈?

  「你到底是谁?为何知道御魔剑与我……」

  左斯的表情才刚有些松动,没想到盘坐的大汉左手一挥,面前那柄巨型飞旋的夺命弯刀竟立刻弹飞而起,朝他直扑而来!

  (不好!)左斯料不到对方出手如斯之快,虽然心中早有准备,但身形闪避却显得狼狈,因为对于惯以魔法加快速度的御魔使来说,在紫雨封魔状态下打斗无疑就像自废武功一般,成了一大致命伤。

  (可恶……他去了哪里?)

  更可怕的是,地上的男人不知何时已经消失,就在左斯背后,这名虎臂狮王的第二杀招已接连在毫秒之间瞬速杀至!

  「砰!」就在一瞬之间,左斯的头上结起了巨钟般的金色护罩挡下快刀,但就在情急之际,肩夹骨内立刻因接下这一记重击而激出两枚银针!

  (可……可恶!银针这么快就支撑不住了……)

  「去!」金钟护罩爆开瞬间,左斯趁势迅速地向后抽身,心里暗暗吃惊此人不靠任何魔法,脚程与敏捷速度却快的吓人,身上银针已被迫逼出了三枚,要在这么不利的环境下交手,恐怕没有御魔剑在手是赢不了对方的。

  可叹的是,这人出手速度之快简直匪夷所思,要想唤出御魔剑,可足足得要十秒时间吟唱不被打断才行,偏偏这场紫雨下的越来越大,就连视线也变得越来越模糊不清了。

  「真无趣,看来你一点也追不上我的速度,快快召出你的御魔剑吧。」

  眼前的狂人就像看穿了左斯心思,把弯刀插回地面上抽手盘腿又坐了下来,接二连三的惊人之举,简直狂傲至极又对左斯无比的轻挑藐视!

  「你到底……」

  「别废话了,召是不召?冥牙饿了,迫不亟待要畅饮人血……」

  狂妄的大汉除了轻藐眼神之外,浑身上下赤条条地竟是一丝不挂、毫无任何护甲保护,可方才两人交手一招却已让左斯明白到他的可怕,就算这人浑身上下全是破绽,自己也得在无魔法状态下还跟得上他速度才行。

  「嘿嘿……哈哈哈!哈哈哈哈!有趣!除了伊斯特之外,你是头一名如此无礼藐视老夫的人……但对付你,还用不着御魔剑!」

  一向冷静观察对手破绽的圣明王,没想到也有被人激怒的时候,却见他往自己的肋骨一拍,两枚银针再度射飞入土,从掌心里窜出大量绿气凝结成刃,竟似无惧于紫色雨水地昂然握在他的手上。

  (逼出五枚银针应该是底限了……难不成,我也会变成跟伊斯特一样,被诅咒给折磨成六亲不认的疯狂杀人魔?)左斯看着地上一根根封印自己三十余年的锁脉银针,心中感慨油然而生。

  「哼哼……这就是你的杀招?」光头大汉拍了拍脚掌上的泥泞,一脸不以为意地拔出弯刀冷哼道。

  「兵器有何用?杀人只求顺手就行了。」

  左斯被逼向绝境时的狂态,彷佛从自我逼出银针同时,已变得不再像从前那个沉稳凌厉。

  「哈哈哈!难得我们看法一样,可惜你今后再也用不着御魔剑,无法让我打了个痛快!哈哈哈哈。」

  「你!哼,要杀老夫可没那么容易,是谁指使你这么做?」

  「这世上没人指使的了萨欧,不过只要是爱娜菲丝留下的污点,我都会一一替她除掉!啊!」男人脸色突然变得痛苦万分地大声咆啸,嘤嘤作响的巨弯刀立刻也扑向了左斯身上!

  然而左斯手里的两柄气剑使来竟是得心应手,并且锋利程度丝毫不逊于对方无坚不催的黑锻冥气,砰砰地几声巨响,两人已过了十多招。

  (该……该死!御魔剑重现天日,精灵族果真已视我为首敌,此人必是马蒂斯所派出的杀手劎没错……)

  左斯此时已经大致猜出对方来意,只是越弄清楚却越打越心惊,因为这人光靠一柄锈蚀残缺的难使大刀,就能逼得自己拿出压箱的看家本领,要是换上他们父子成名已久地必胜之剑……情况又会恶劣到什么样地步呢?

  (他……就是传闻中爱娜菲丝的丈夫?伊斯特隐姓埋名的独生子霍森……尔后那名称霸东土与异域,最后却莫名失踪的狮王萨欧?难不成……这场紫雨是涅妖剑造成的吗?)

  左斯开始思考希瓦娜临走前所说的那段话,似乎早就料定自己打不过萨欧,这一切可能缘自于剑的体质上,当年伊斯特之所以对抗恶魔能战无不胜,就在于这剑本身拥有无比强大的封魔本事,无论如何在还没召唤出御魔剑以前,应对此人都必须十倍谨慎才行。

  左斯心知只要能自由的使用魔法的话,未必就不是萨欧对手,可惜手上的御心剑虽能意在发先、自我抵御与伤人,但万万没想到传闻中完全不会魔法的狮王萨欧出手竟会快如闪电,两柄灵活气刃来回不停地穿梭在笨重的巨弯刀面前,竟显得压力沉重而占不到半点便宜。

  「快!快!快!快!慢!太慢!太慢!太慢!再这么慢下去你身上的刀伤又会多了几吋!嘿嘿……」

  嚣张的萨欧不断强取直攻打得左斯难以还手,嘴里的狂妄更丝毫不给对手有任何喘息机会,只要双方稍有松懈,这种以快打快的强硬对决,马上就会有一决胜负或彻底翻盘的危险致命性。

  「休再嚣张!断!」就在左斯的奋力一搏下,气剑斩立刻砍断了萨欧几乎无坚不催的巨型弯刀。

  「好!」只不过没想到萨欧的黑锻冥手再度接触到断刀刃面时,两半朽刃竟又化成小一号的黑色双刀,双手一并,两把利刃就如暗器般地朝对方要害直奔而去!

  「死去!」萨欧的两柄断刃经过黑锻冥气加持之下,变成为嘤嘤飞旋地黑色飞刃攻向对方,却见左斯这方刚刚断了对手兵器而精神一震,也准备好施展杀招地摒住呼吸。

  「来的好!」面对飞刃左斯竟是毫不闪避,双手一拍,左右两柄御心剑立刻二化为一,接着纵身一跃,通体激出耀眼碧光,圣明王成名已久的人剑合一杀招登时反朝萨欧心窝直窜不退!

  「嘿嘿!等你好久了!」只见萨欧得意地双手一张,黑锻冥气迅速由他的双臂往肉体胸膛集中,似乎正等着左斯人剑合一地刺入自己身体,又像准备好什么样可怕绝招,但背后突传一声女子尖叫,飕飕地接连两箭急射而来,打乱了两人之间的胜负一瞬。

  「住手!不能再用冥神邪法杀人了!快住手啊!」没想到出声的少女口中像似要帮助萨欧,可是连续两箭竟全数朝向他背后笔直射去!

  就在此时,左斯正以人剑合一姿态往前直窜无法分神,但眼前男人在凝结黑气之后却突然急闪一避,顿时失去目标的他,转身与女子的眼神交会之后,中心当下立刻明白,决定不再恋栈地顺此冲击奔出战圈,跃出七丈外就此一去不回。

  「该……该死!爱妮西雅妳搅什么局!」

  萨欧愤愤地咒骂着,黑锻冥气虽能将任何兵刃化为己用反噬对手,但临时收招可会害他差点走火入魔伤及自身。

  「喝……喝喝……该死……真该死!」

  为了避开利箭而失利的萨欧,终究还是让对方给逃跑了,白白浪费一次可以坑杀御魔剑主的机会,心知日后要想再找魔力高深的左斯厮杀,恐怕就没那么容易了。

  「你再这样滥用下去,总有一天又会被自己黑锻冥气给吞噬,成了不人不鬼的疯癫样,再说……他……也算是姊姊的后人,你不可以……」

  很明显这名精灵王女打从一开始与他的父亲精灵王马蒂斯有着极大冲突,对于姊姊爱娜菲丝的后人看法,与那身为丈夫的萨欧极为不同。

  「哼!爱妮西雅,我郑重警告妳不准再管这件事,不论这是否是马蒂斯想要的结果,这人我是一定要杀的!」

  「可是……」

  「谁敢再插手,休怪我六亲不认!」萨欧一个箭步,反手竟是掴了对方火辣辣地一巴掌。

  「你!」爱妮西雅双眼急得都快哭出来了,跟着萨欧一行已经好些日子,本以为等他逐渐恢复清醒就会好的,可是怎么也估不到,苏醒后的萨欧竟会对自己如此绝情到这种地步。

  「好……你好……你敢这样对我……」

  「这里本不是精灵王女该来的地方,别再跟着我,滚的越远越好!」

  「哼!谁稀罕你啊!你这大坏蛋……去死好了!呜……我再也不会跟着你放心好了!」

  爱妮西雅捂着脸负气地奔离此地,说也奇怪,就在精灵王女离去之后,荒原上的骤雨转眼间便放晴了,灰蒙地天空再度露出曙光,重新照耀在这片大地之上。

  「走了才好,跟着我这种复仇鬼魂只有绝路而已,千万不要步你姐姐的后尘……」

  就在爱妮西雅离开之后,萨欧的眼神又再度变回颓然与哀伤,独自一人漫无方向地走在原野上。

  「等着看吧,马蒂斯,涅妖剑会再度砍下十三名妖魔的脑袋,由我替你完成爱娜菲丝的最后遗愿吧。」

  萨欧随手捡起了两片断刃,说也奇怪,就在黑锻冥气的作用下,腐朽断刃竟然又再度地合而为一,恢复成一柄黑亮锋利的巨型弯刀。

  接着萨欧又摸了摸手中的碧神环,感应着目标的去向,眼里地殷红杀气骇人无比,狂妄的男人,彷佛每走一步都让人联想到杀人魔王般的无限惧意。

              第二回、巢穴

  另一方面,远在千里之遥的玛哈尔,随同魅魔指引也来到了迪卡尔皇城外的一处小村落停了下来。

  不余百户的聚落位在山腰下,因土地贫瘠加上沼气阴湿,虽与繁华王城间隔只不到几十里路,但生活条件却相形恶劣许多。

  「够了!妳到底带我来这做什么?」

  玛哈尔强行克制自己不再向前急奔,因为现在能操控自己身体行动力的并不仅止于他一个人而已。

  「怎么?名震天下的军团总长也有畏惧不前的时候?」魅魔声音从玛哈尔口中吐出女人娇媚音调时,一切显得诡异极了。

  「少跟我啰嗦!妳到底打什么鬼主意?」

  「别着急,很快你就会明白我们一切的计划。」夏雅无视于玛哈尔的顾忌与不悦,强行又驱使身体再度往前直奔,直到村脚下一处污浊的沼泽池林才停了下来。

  「到了。」魅魔再度化成血蛇由男人体内钻滑出来,凝结一身雪白如玉地美艳体态。

  「这里……是黑沼村?哼……妳们精魔还真喜欢住在烂泥巴里!」

  「妳引我来这种鸟不生蛋地鬼地方到底什么用意?」玛哈尔口吻中带着鄙视意味地说道。

  若要说藏匿的话,此地离迪卡尔皇城只不到百里之遥,虽说山险瘴疠算是不易被人察觉,却终年可能有不少法教会信众会路过此地,怎么看也称不上是个象样的好地点。

  「选在这里自然有我们的用意,很快的你就会明白。」

  夏雅领着玛哈尔走入肮脏污浊的池林里,只见沼泽四周长满茂密的灌藤丛林,又黑又暗,却见一处污泥石碑上印有着记号,再见她口念咒语,接着喷涌而出的大量泥浆就把她们二人给沉入到地底里去。

  「唔……呕……」由于玛哈尔已然丧失泰半魔力,经过污泥盖顶的滋味难免不太好受,,还好惊心动魄的历程没过多久,两人就被传送到一处干燥、幽静地隧道长廊内,身上也不染半滴尘泥地无安全顾虑。

  (这……这是什么魔法?看似像一种结界,如同在精魔废境里一样。)

  「没错,亲爱的总长大人,你无须在心里嘀咕什么,有任何疑问可以直接问我就行了,嘿嘿……」

  「哼!」玛哈尔脸色铁青,因为总是被女恶魔看穿心思的感觉真叫人难受极了。

  「这……这又是什么地方?这方向……难道真要往迪卡尔皇城?」

  对于玛哈尔的提问夏雅只是笑而不语,她明白这男人是不可能放弃戒心的,要想让他融入此地,唯有及早让计划进展到下一阶段才行。

  「这条通道的确是直接通往迪卡尔城下方没错,作为精魔一族的新据点,这儿很快就会是你的新巢穴。」

  玛哈尔走到了长廊中央,放眼望去竟是十多条密密麻麻不见尽头的幽暗隧道,往前走又衔接上更宽广的辽阔坑洞之后,竟是别有洞天,若非此刻灯火昏暗仅余壁上微弱的发亮萤石,否则精准计算起来总体面积恐怕超过两、三千米。

  如此宽广的地层开凿,恐怕不是一年半载可以完成,然而玛哈尔伸手一摸,壁面的凿痕却尖锐崎岖,灰焦的裂痕显似刚刚开凿过的,而且进度快而粗糙,往坑道走去更见各种奇形怪状的神秘祭石魔碑摆放一地,就好像赶工似地被人以魔法通道传送到这里来。

  「这……这些坑洞是什么时候挖的?在这么幽暗的环境下又是怎么样能挖掘出这么长隧道?」

  「嘿嘿,你所看到的这些坑道不过花了几天时间而已,要是我们有更多能量的话,建设的速度就会更快许多。」

  「哼,挖这么大坑道难道不怕被地面上的人发现吗?」

  玛哈尔又摸了摸被凿开过的墙面,好奇着到底是什么样的工具、花多少人力才有办法在短短几天内挖出这么大的洞来,而且震动声丝毫没有被地面上的人所察觉。

  「这点无须担忧,你所见识到的不过是霍须矮人的建造能力而已,还有更多特殊异能将令你大开眼界。」

  「霍须矮人?」

  矮人向来以建筑与锻造著称,并且嗜好收集各种稀世珍宝,尤其以对黄金的迷恋,让他们就算终其一生都在地底下挖矿也乐此不疲。

  不过传闻中以工匠技术闻名的霍须矮人族,据说因国王大量滥用时光与空间魔法大肆滥伐而遭其他矮人族围剿,遗族也在内忧外患中自然被淘汰了。

  「不,他们没有消失,只是融入了精魔族而已,接受翡兰珞缇的使唤。」夏雅再度探查到玛哈尔脑海中的疑问,把他心里想知道的答案直接说了出来。

  「那么妳既然能指使他们,又为何要选在这里建造基地?这条路上终年可有不少法教会的人来往,就算藏得再隐密也难保不被发现……」

  「正是为了这原因才选在这处小村落,此处上方是通往北方法教会圣殿『沙坦沃堡大教堂』的必经之路,加上黑沼村一带沼气丰沛适合居住,等着瞧吧,很快那些信徒们就会屈服在我们脚底下的。」

  「我还是不懂妳究竟想干什么……等等,这是什么鬼东西?」

  就在玛哈尔打算问个明白时,却见吵杂地走道上突然多了不少棕皮矮怪来回穿梭,褐皮土肤身背麻袋,手里还拿着大圆锹,一个个正不停地往开凿好的洞穴坑坑补补,每人都面无表情地像机器一样,浑身不知疲累地来回兴建着各式房间。

  「嘿嘿,你从未看过这种矮怪吧?它们是『塔塔』兄弟以族人灵魂创造出来的血泥奴工。」

  「当年为了兴建精魔城与地核之心的空浮岛,一共牺牲了三万七千多名矮人工匠做成血泥,还因此引爆了你所听闻过的矮人内战,现在看到的这些不过是他们兄弟俩牛刀小试而已,只要给塔塔足够的新能源,想要多少奴工就能造出多少来。」

  「霍须矮人……塔塔?」玛哈尔听完又是心头一震,因为在他隐约从老师传授的记忆中,霍须矮人王的名字似乎就叫做塔塔?吉鲁士。

  夏雅没有理会玛哈尔的狐疑,继续引导他来到中心位置的迎宾大厅,由于大厅的灯火光亮许多,可以见到两名体型较为高大,并留着卷长胡须地红、绿矮怪正在来回指挥,可当见着了魅魔之后,两人立刻卷起手中的施工图向前请安道。

  「尊贵的主人,塔塔已在此恭候您多时了。」

  「敬爱的主人,比比也随时听候您的差遣。」

  两名大胡子矮怪各带着造型特殊的大帽子,一个红胡及膝还打两个蝶结,一个绿胡卷翘形同涡漩,模样简直都滑稽极了。

  「这两兄弟会是精魔族日后兴盛的法宝,红胡子叫『塔塔?吉鲁士』,绿胡子的叫『比比?密流士』,他们俩曾经被『翡兰珞缇』封印在空浮岛城内,静待着精魔族的复兴之日,是我趁伊斯特进行转生术时特别命丽芙把他们放出来的。」

  「他们模样怪极了,这两矮子到底有什么能耐?」

  「塔塔可厉害呢!嘿嘿,不管是空浮岛、鬼林迷宫、精魔城甚至孕育圣魔同体的子宫孕室……可通通都是出自于我得杰作呢!」只剩一只眼,面容如腊像个独眼船长的红胡矮怪,手里正卷着翘胡子、大口吹着烟斗自豪道。

  「比比是矮人国里唯一的造灵师,精通调制药剂、皮物制作与肉体改造……血泥奴工只是在下的一点小把戏,请指教。」

  相对于红胡子塔塔的吹法螺个性,比比密流士就显得阴沈而内敛,深绿色的眼珠与浑身散发的黑气,有股淫邪密医地阴险特质。

  这两人是当时为了抢救幽浮岛城失去能源才由丽芙放出来的矮怪仆人,只不过那时候的红胡子塔塔忙着召唤奴工抢救设施,并无暇接应伊斯特等人,而绿胡子比比更因畏惧逃脱的蛊夙该而躲在一旁不敢现身。

  因为……当时径自脱逃的黯毒蛊王蛊夙该,不仅曾是精魔女王赛娜蒂的副体,更是比比的前主人,当年两名妖姬关系决裂之时,懦弱的密流士选择了与哥哥吉鲁士一起逆反主人投靠于翡兰珞缇,最后还为了自保,甚至亲手把蛊夙该的黑蛊邪茎给切了下来当作收藏品。

  「闲话休说!我一点也不关心他们到底是谁,我只想弄明白妳在王城地底下做的这些是什么用意?」看着两名怪模怪样的丑矮怪,玛哈尔不由露出鄙视的眼神责问夏雅。

  「我不是已经说过了?旧的精魔城荒废太久而且到处充满血魔女王眼线,不适合再待下去,迪卡尔王城则拥有我们目前不可或缺的巨大圣能源,我们会需要这些教徒的,筑巢在此是最适合不过的地点了……」

  「没错!嘻嘻……嘻,只要给足塔塔能源,不管什么建筑都能造得出来呢……不过说到这,我们的能量也差不多快用完了,奴工几乎少了一大半,必须再跟『那人』换取更多能源与设施才行……」

  「那人……?你说的那个人又是谁?」

  「啊……这……这个……」很显然此地突然多出的这一切设施,过程绝非偶然,而且,彷佛背后还有人正源源不绝供应塔塔与魅魔必要的能量与条件。

  只可惜当玛哈尔警觉到塔塔眼神里正闪过一丝狡狯地心虚反应,偏偏夏雅却介入地打断他的问话。

  「放心吧,那个人你认识的,过不了多久还会见到他的,你是这里的主人,等时机到了自然会明白一切。」

  「哼,到时妳最好能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

  玛哈尔心知自己虽然得到了伊斯特的肉体,但他与魅魔等人间的互信关系却十分薄弱,就算在这时候逼问出什么,但那也可能只是谎言与借口而已,为求自保,他需要更多时间自行摸索。

  接着夏雅改让红胡子引领玛哈尔进入刚盖好的孵化室内,却见各式各样的透明管线都被接到了这里来,四周各种培养盆中浸泡着许许多多裸体女孩,一动也不动地,只有微略地泡泡从口中管线里缓缓冒出。

  「这些罐子里的白色液体到底是些什么?」

  「嘿嘿……是精液!」

  看着四周矗立地各种培养盆里,不停在半透明液态中蠕动中的女人身体,玛哈尔只觉阵阵异臭扑鼻而来,但对塔塔与魅魔等人却似毫无影响。

  「哼!真是恶心。」

  「别小看它,这罐子里的女孩们可是我们精魔的能量来源,里头的人造精液则是用硫磺泉与稀有矿物制造出来的。」一旁身为监管师的红胡子忍不住插嘴补充道。

  「精液原本就是吸附与储存淫能的最佳工具,而且此地沼气与旧精魔城的土质相近,岩脉的酸性也很高,探勘出的硫磺泉适合用来制造臭味独道的人造精液……」

  「一定得用这么恶心的手段么?」

  「呵呵,放心吧,等地面上的人都喝过了这种特制山泉后,很快就会有新鲜奴隶主动地加入我们的,这样一来就不需采用人造魔法,自然有源源不绝地天然精液可以使用。」

  满脑子淫邪思想的红胡子,显然把玛哈尔的意思给弄混了,一面仍不停对自己所创造的恶心东西加油添醋地吹嘘着。

  「这球里面的女人是谁?为何放置在如此特别的地方?」

  玛哈尔指着正中央一名看不清球内面貌的女人说道,白浊浊地透明球罐里,只觉此女五官有些眼熟,再见那身傲人地火辣膧体正赤裸裸地一丝不挂着,看起来简直像个艺术品般地完美无瑕。

  「她在生时是东之国的皇后,叫做蕊蜜拉。」

  「原来是她?」玛哈尔记起了在精魔沼泽外,蕊蜜拉皇后的出现,曾让人留下深刻地印象。

  「到底是怎么回事?她为何会在这里?」

  「是主人与血玫瑰缠斗时意外发现的,可惜晚了一步……中了这种无药可解剧毒是非死不可的。」

  「既然如此,那还留着尸体做什么?」

  「多亏在她体内残余的蝈蝓性兽保有三分之一血玫瑰的魔能,虽然意识已死,但这张尊贵艳丽的皇后人皮,多少有些利用价值。」

  「人皮……?」

  「嘿嘿……这张美艳绝伦的人皮,经过比比仔细修补过后不仅半点伤口也没有了,雪凝的玉肤看起来更有如少女般散发吹弹可破地白皙光泽,可见生前必定用吸食过不少精壮男子才会变得如此娇嫩。」

  此时比比也接着插话说着,而且还伸手抚摸着装载蕊蜜拉的精液罐,眼神倒不似看着死尸,而是一件稀世珍宝般地爱护着。

  「哼!果然这里全是些妖魔鬼怪。」

  「嘿嘿,还有更多的秘密会让你大吃一惊,但首先必须即早进入状况才行。」夏雅打断了玛哈尔的沉思,继续要比比领着他们往另一间密室走去。

  「等等……啊……唔……唔啊……这……这是怎么回事?」

  突然间玛哈尔顿觉心悸胸闷,双脚迈不开来,眼一闭立刻又是头晕目眩,许许多多不曾有过的画面竟如记忆碎片般袭来。

  「这种感觉……」玛哈尔的心惊来得太晚,身为手握人族最高军权的他,直觉到有一种不对劲的阴影强烈袭来。

  「不好,竟然在这种时候发作……」夏雅停下了脚步,眼前却似早已经料到会有这种结果发生。

  「啊啊……这……这又……又是他妈的……怎么回事?啊啊……好……好痛苦……」

  眼看玛哈尔双膝跪地痛苦挣扎,魅魔夏雅立刻转头命令塔塔二人将他抬到一处干净地方稍作休息。

  「哼哼,血魔女王的动作比想象中来的更快,去把『那人』找来,告诉他我们已经移转好了,仪式可以开始进行……」

  「是,主人。」比比听完夏雅的指示之后,便立刻转身离开这座隐密的幽暗巢穴。

  「啊!啊!妳最好给我一个解释……我……我的身体究竟又怎么了……」玛哈尔愤愤难平地颤唇说道。

  他的双眼变得殷红骇人,满脑子充斥着各种淫邪幻想,晕眩难止,简直比喝下最浓的烈酒与最强春药都要痛苦万分。

  「这只是母体淫能禁断的初步现象而已,碧莉丝是如此憎恨强奸她又令她怀孕的恶魔,势必会把吸收不下的魔化力量透过母子共感通通转嫁给你,接下来还会有更多、更难受的痛苦折磨等着你呢。」

  「妳……妳说什么?」

  「可想而知,碧莉丝现在一定正接受着某种残酷无比的肉体调教才会如此激烈,身为精通圣灵术的母体,母子连心的共感反应她是了如指掌,主人早尝过不少次她那些转嫁来的小把戏,但像这样完全失衡地魔化反应,倒还是第一次……」

  「一旦等到碧莉丝的身体圣魔能量完全失衡,反噬力量必将会让你这副失败的圣魔同体皮开肉绽、自溃而亡。」

  「妳……这是在骗我?妳竟敢……啊啊……」

  「嘿嘿,我没欺骗你什么,我早如实告诉过你主人为何离开这身体的真正原因了,要怪,就怪血魔在身体上动了手脚。」看着玛哈尔怨恨的眼神时,夏雅却一反常态地任由他发泄。

  「妳……妳……哎啊!啊……啊……」玛哈尔如恍然大悟地缩瑟在地,满脸惊恐地汗流不止,因为毕生里还从未有如今天这般如此地软弱无助。

  「所……所以……伊斯特才舍弃了自身……还把……把该死的破身体转嫁给我?」

  「你现在的确是个不折不扣的失败品,但也别这么快灰心,你需要的是尽快学会忍耐,主人非但没有丢弃这得来不易的躯体打算,甚至早计划好怎么让你肉身变得更加精进。」

  「妳……妳没有骗我?」

  「嘿嘿,前提就是你必须捱得过去肉体之苦才行,尊贵的总军团长。」

  「不……我不可能相信……啊……我……」

  「你觉得自己有选择的余地吗?脸色别这么难看,我说过你我已是一体的,只要我们与『那人』合作,相信不用多久这些致命缺点便将不复存在……」

  「妳到底……想对我做什么?那人又是谁?啊……啊啊……」

  「是个对『躯壳』最清楚透彻之人,我们也是与『那人』深谈之后,才毅然决定与血魔女王摊牌,共同协议着如何瓜分她布局千年之久的心血结晶……」

  「他……他到底是谁?」

  「嘿嘿嘿,别这么心急,我说了很快你就会见到他的……」

  「啊啊……好难受……可恶……妳不说是我的副体么?为何……可以一点事儿也没有?」

  「这是虚无蓝瞳的异能之一,只要不恢复回女人肉体保持『血灵蛇身』就行了,这一切都是为了保护你主人才允许我这么做,毕竟,他是个连身体都肯让给你的不灭邪灵。」

  「可恶啊!别……别废话了!快……快给我想办法……我好难受……啊啊……我的头快裂开了……啊啊!」

  「别急,慢慢来吧,你玛哈尔怎么说也是个风云人物,这点痛对你算不了什么的,好好地忍耐吧,主人与我尝过的苦可比这难受一千倍、一万倍。」

  夏雅的声音越来越模糊不清,玛哈尔只觉得头变得越来越重,耳朵声音也越来越慢,昏沉沉地在浮载沉,混沌晕眩又痛苦不已。

              第三回、叛徒

  另一方面,地点回到精魔废境底下的一处深渊里,伊斯特灭虫造蛹的隐密所在如今悄悄地来了一名不速之客。

  「嘻嘻嘻,这是什么杀虫剂?毒虫蛊物一下子全部死光光啦!哈哈哈!咕噜……咕噜……」

  矮胖的大胡子似乎清楚着这里原有一切,眼看满地毒虫死尸却不如玛哈尔那般惊慌骇然,张口就是猛灌着冒泡啤酒,眼睛直盯盯地看着那颗不停蠕动的巨大蛊蛹。

  「你可真能躲……血魔阿督玛正忙了把你逼出来,没想到嚣张一辈子的狂王伊斯特,原来也会像个龟孙子一样藏在蛹里不敢出来……」

  「嘿嘿嘿,要是我把你的行踪告诉了阿督玛,你猜,那会是怎么样有趣的结果?」矮小的老人拍了拍自己大肚皮,似乎意有所指的不停说道。

  「怎么……说了这么多,老朋友,你还不快点爬出来跪着求我吗?还是说你连脚指都长不出来?哈哈哈!」

  这名朗声豪迈的老矮人,想不到竟是时光小屋里七名淫具大师老大『万事通』达克,却见他拍了拍自己肚子,抚了抚嘴地猛打饱隔,神色倒是嚣张跋扈地不停朝蛊蛹内威胁叫嚣道。

  「嗝……真不懂礼貌,让个胖长辈一个人自言自语多累煞人啊……嗝……你不出来是不是?」达克随手往口袋内一捞,却见空荡荡地囊袋里竟又掏出满满大杯的冰啤酒一饮而尽。

  「嗝……那我就弄破你的蛹,把你那半生不熟地鸭蛋脑挖出来配酒喝!哈哈!」突然,他的四肢不晓得什么原因竟开始鼓胀起来,整个人正像充气人形般地迅速长高、长大,连肌肉都变得硕大、结实又发达。

  「咕噜……哈!老子懒得多说废话,我看你还是乖乖把『堕魔环』还给我,只要肯老实交出来,也许可以饶你一条小命。」

  可惜,对于达克的种种恫吓之词,蛹里面的人似乎毫不在意地没有反应。

  「哼哼,不管你有多强大,一旦进入肉胎蛹化之后身体就会变得虚弱无比,这是所有妖魔的共同死穴,如同当年我们弄死厥纳闇的技俩一样,看来,你也想尝尝同样的死法呢!」

  只见堕魔老大转眼间竟由矮小的老地精变成了又高又大的肌肉魔人,而且浑身上下还结满了黑焰晶亮地怪异鳞片,张开的巨手似乎准备要一掌爆蛹取卵之时,里头不动声色的邪灵才终于打破沉默地发出低鸣胎动声。

  「老矮子,你还是忍耐不住找到这来……嘿嘿嘿,我可多等你三天时间了。」

  「哦?你怎么知道我一定会来这?」达克的手突然停住,对邪灵声音倒起了一丝的兴趣。

  「从你得到碧丽丝那一刻,就知道你一定会来这。」

  「不可能……嘿嘿嘿,你怎么可能猜出我一定找得到你藏在这里?」达克不相信地摇摇头说道。

  「这是你不能说的秘密,哼哼……但说穿了一点也不难明白,难道你没察觉出是我故意在碧丽丝身上装下这对淫乳环,还让她成为你们的戒灵。」

  「嘻嘻,说得好像你故意放走她似的……弄什么玄虚?不,不对,你比我想象中知道的还多……」

  对于伊斯特竟知道堕魔戒里有戒灵存在之时,达克显然十分意外,而且脸色也开始变得越来越不对劲起来。

  「不可能,你不可能知道戒灵的真正秘密,因为我们根本从没老实告诉过赛娜蒂,蛊夙该那家伙也知道的并不多……嘿!这种话拿去骗骗阿督玛还可以,我达克可不会上你的当,哈哈哈!」

  「如果我再告诉你,你害怕的是什么样秘密时……你是不是更有除掉我的理由呢?嘿嘿!」

  「少卖关子了!嘻嘻……嘻嘻嘻,伊斯特,你变得跟以前不太一样呢,这又是哪里学来的骗人伎俩?可惜道行比我差远了,老实说,你到底还知道些什么……」

  巨大化的可怕魔人,眼神突然又变得一派轻松起来,然而方才一闪而过的浓烈杀机,似乎也表现出伊斯特透露的某种不可告人阴谋,迫使达克有了非杀死他不可的契机。

  「哼哼……哈哈!哈哈哈哈!你想要我从哪里开始说起呢?堕魔之首达克……或者,该叫你最早以前的名字,祸灭之王:黑焰妖龙?哈哈哈哈!」

  伊斯特声音再度充满着狂妄无比的傲性,嚣张的气焰瞬息间就压过了巨人化的鳞魔怪物。

  原来,所谓堕魔与精魔之间的交恶起源,是由六百多年前的一场赌注所引起。

  当时的堕魔七人众,原先是有八个人,从缺的一名叫闇毒蛊王,原本在八人中排行老三,与老二蛊巴斯是孪生兄弟,可惜在双方赌局尚未结束前就被赛娜蒂所迷惑住,自愿沦为她的副体当其爱人,间接助长妖后声势,随后也让赌输的堕魔在妖魔界中颜面尽失,抬不起头来。

  因为,当时的精魔一族其实根本尚未崛起,领头的只是两名姿色美艳的不死妖姬罢了,当时赛娜蒂与翡兰珞缇两姊妹刚刚获得了死灵王赏赐的天妖脏器,但没有几年死灵王便惨遭伊斯特所杀害,俩姊妹也顿失依靠地难成气候。

  至于所谓精魔族赖以为生的淫能,其实也是叛徒蛊夙该所传入的全新能量,还将储存的淫乱能量发扬光大,日后也彻底改变了精魔能量的来源与生态环境。

  也就是说,精魔本不是魔族里一脉传承的原始恶魔,全赖赛娜蒂与堕魔发生过关系……甚至该说是那场『赌局』之后才真正开始成长茁壮,这其中还有个不可告人的秘密正深埋在只有达克一个人才清楚明白的阴谋里。

  这一切的秘密,又得从八名神秘地精的复杂背景开始说起。

  在尚未逃到时光屋以前,原本他们竟是『阎狱灭境』里各霸一方的混世魔王,各自拥有着毁天灭地的可怕实力与恐怖称号,也各自统御着不同领属,谁也不服谁,共同成就了灭境中永恒不灭的邪恶存在与势力。

  然而骄傲的八名魔头却怎么也没料到,封印的阎狱之门终有一天会被人类所打破,并且不停地进犯掠夺,大量接管境内的各种魔兵鬼卒,最后甚至还接连地将他们几位各霸一方的魔王都一一击溃。

  这名该死可恨的人类魔导士,为了逞诫与威吓那些新归降的妖魔部众,竟阴险地对这几位魔王施予了天下间最恶毒的诅咒,让嚣张跋扈地混世巨魔一个个都变成为世上最滑稽、矮小又无法蓄积魔力的无能地精。

  八名可怜的大魔头在被人类打败之后,只好逃到了中土大陆躲了起来,再无颜面也不敢回到灭境里去了,最后又为了自保纠结地生活在一起,盖了一间没人找得到,全由时光魔法组成的神秘小屋,日夜不停地研究着怎么破除厥纳闇施下的邪恶诅咒好回复真身。

  然而,就在某次机缘下,达克终于发现到一种藏在奇石里的神秘吸收能量,可破解施加在他们身上的变形诅咒,一众地精全都欣喜若狂,并且推从他当上堕魔族的老大。

  他们更加卖力地研究着怎么加强深化解除后的时限与能量,最后他们得到一项结论,那就是唯有将戒子戴在一名女人身上,使她与奇石能量融合为一变成戒灵之后,透过性爱方式才可以自由地使唤这种无法理解的神秘力量。

  只可惜,最后堕魔戒虽然在众人的努力下顺利地完成了,但天底下能够作为戒灵的女人实在少之又少,经过不断的失败与试炼之后,他们把目标锁定在当时死灵王的爱妾之一:天妖邪心的宿主妖后:赛娜蒂。

  为了说服赛娜蒂当作他们的新戒灵,自信满满地达克竟接受对方要求,不惜拿刚制作好的『堕魔戒』做为赌注,岂料最后下场竟是落得人才两失、赔了夫人又折兵。

  之后的几百年时间里,堕魔七人众并非不想重新锻造两枚新的堕魔戒,而是新的样品总是不停发生各种挫败与失误,始终无法如落入赛娜蒂手中的两枚堕魔戒那般完美,而在这段岁月里,堕魔们也仅只找到了一名足以担当戒灵之女的唯一人选,那就是他们苦心栽培的黑魔女王:爱娜菲丝。

  可惜的是,不知是否因诅咒力量的可怕延伸,那一次的戒灵计划最终又再度地失败了,新塑的堕魔戒承受不了黑魔女力量而溃裂开一小缝,让原本听话的堕魔爱奴灵识出现致命缺口,短暂恢复意识之下,被她逃回了精灵领地功亏一篑,此后便再也造不出任何能破解厥纳闇下的至邪诅咒了。

  很快的,千年时间一一过去,时光魔法内的堕魔地精们,除了制作各种储能淫具之外,至今一个个仍是长相丑陋、无法使用魔法的滑稽小矮人。

  「哦,你是想说那段老掉牙的臭历史吗?嘿嘿嘿……伊斯特,别以为我看不出来你想拖延时间,我劝你乖乖地老实交出来吧,别说废话了。」

  对于伊斯特不断虚张声势又重提旧事的拖延手段,达克似乎了然于胸,但不解的是,这头恶魔向来就是行事乖张、狂傲疯癫之人,怎么今天转变如此之大,难不成……还真有什么秘密是自己所不晓得的吗?

  「嘿嘿嘿……如果我说,这千年以来你们并非破解不了变形魔咒,而是你一个人私心造成的结果,你敢否认么?」

  「哼,你把话可越说越离谱了呢……废话说够了没有?你到底交还是不交出来?」

  「让我再猜一猜,你之所以能找到这里,是因为刚从赛娜蒂『邪心』那里离开的没错吧,你能找到那名落魄淫妇的邪体,是你们之间早有着不可告人的共谋关系,而这世上除了她与蛊夙该的『黯毒之心』能相互呼应外,绝没有人能找到这来的。」

  伊斯特言下之意,似乎清楚不过地点明了自己正以黯毒之心调制色欲女王的秘密,只有赛娜蒂才能确切感应到他的所在位置。

  「嘿嘿……这可真是天大笑话,你怎么会忘了堕魔族里还有个跟蛊夙该双生同源的大哥蛊巴斯?我是从他那里知道的……」

  「哈哈哈!哈哈哈哈!他是绝不可能帮你的,哈哈哈哈!」

  「达克,你终于自己露出狐狸尾巴了!哈哈哈哈!哈哈哈!」没想到伊斯特突然间狂妄地大笑起来,但这样的举动立即激怒了巨大化的达克,他恨恨地张开怒牙,竟然就这样活生生地将一颗比人还大的碧绿邪蛹,一口气吞到了肚子里去。

  「呱呱……咕噜……咕噜……喝……喝……吓!吓吓!臭小子……你惹错对象了,嘶嘶……嘶……哈哈哈哈!」

  达克张狂地大叫着,他绝不能让伊斯特把接下来话给说完,因为他的几名兄弟天生具有异能,极可能在自己不知不觉中察觉到这一切。

  「看样子这魔头竟想拖延时间等某人到达这里来,哼哼……不可能的……绝不能让你跟蛊巴斯他们有所接触……」

  达克的恐惧不是没有原因,因为伊斯特敢直言蛊巴斯不可能帮住自己的唯一理由,就是他们之间必定有过接触才会如此笃定。

  「喝!喝!吓啊!反正先把你吃掉之后,再慢慢消化也不愁查不出堕魔环下落……」

  想不到原本虎视眈眈、自信满满地巨魔达克,竟也会因为害怕某种秘密被人揭穿而怒吞了伊斯特的巨蛹,可惜他的惊觉还是慢了一步,背后一道白光正以迅雷不及掩耳速度直扑他的心脏而来!

  「不……不对……他……他等的是……啊啊!碰!」

  就在一声巨响之后,烟硝弥漫的散落坑洞内,竟直直地插着一柄绽放白光地巨型重剑,耀眼夺目的光辉中,逐渐露出它君临天下、显赫无匹的灭神圣威之姿。

  「喝……喝……这……这是什么剑?这是谁的剑?喝喝……是涅……涅妖剑?不……是御魔剑……不!不!不!难道会是……灭……灭……灭……」

  达克虽然在神剑的圣威冲击下勉强躲开了致命一击,但他的双眼却受到了强烈精光所刺伤,一时半刻还无法张开。

  心有余悸的达克,此时已瞬移到了三里外的一处壁岩下,别看他人矮肥胖又行动迟缓,其实真身的妖龙心思异常谨慎,早在接近伊斯特之前,就已特别观察好逃脱路线。

  「喝……是谁……到底谁是这把剑的主人?伊……伊斯特……又为何会跟这个人扯上关系……」达克越想就越觉得不太对劲,颤抖的双手忍不住又掏出了啤酒大口大口地嗍饮着,正想转身离开之际,却才发现真正致命的危机已然来临。

  「不……不好……这……这不是酒神的醍醐酿!是……是甜掬酒!我……我中计了……」

  达克惊讶万分地从一头巨型魔兽再度变回来又老又胖的地精模样,而他似乎正因为误饮了自己怀中这杯甜掬酒才会落得魔力尽失、打回原形。

  「该……该死啊……到底是谁偷换了我的酒……这……是蛊巴斯?还是史威?啊啊啊……该……该死啊!」

  向来阴险小心的达克,怎么也没想到自己最后会栽在了生平最爱的酒上面,痛苦不堪地在地上打转着,因为此时此刻的他因为失去了所有魔力,反被吞下肚里的那头妖魔强力地反噬着。

  「啊啊……该死!该死!你……你们这些混蛋……啊啊……你……你又是谁?」

  在地上痛苦打滚的达克,此时竟猛然察觉有个脸挂着鬼面的神秘男子,不知什么时刻早已悄悄地矗立在自己身旁。

  「伊斯特的味道吃好吗?你可是全天下第一个敢把妖神生殖器间接吞下肚的勇敢男性啊!嘻嘻嘻……」鬼面人发出阴险的笑声,一动也不动地注视着达克的痛苦。

  「你……你到底是谁?」

  「你刚才不是正在找剑的主人么?嘻嘻嘻……我可是一直好好地站在你面前啊。」鬼面人阴沉沉地让人捉摸不定心思,嬉笑声音也丝毫感受不到半点喜怒哀乐地情绪波动。

  「你……你!」

  「嘻嘻嘻,别这么害怕……我可不是专程来杀你的,我是收到邀请特地赶来见我的合伙人……」

  「哦?不对,不对,你怎么把我的合伙人给吞了呢?这样就不对了……我可不想一直对着大肚腩说话呢,该不会要把你肚皮挖开来吧。」鬼面人的语气轻佻又挑衅,着实不把妖龙达克当一回事的装傻着。

  「啊……啊啊啊!别……别再翻动了……该死……伊斯特!算……算老子认栽了!你快点出来吧!你又是谁?啊啊啊!快点滚出来!痛死我了!啊!啊!」

  可怜的达克没想到自己才刚把蛹给吞了下肚,却反而因为丧失魔力而饱受腹中剧痛的苦难煎熬,浑身盗汗的矮胖子,眼看就像快熬不过去地老人般顿失霸气,改口不停地拼命哀求道。

  「别叫,别叫了……多难看,啧啧,再怎么说你达克也是堕魔族的老大,怎么一点小疼痛都捱不过呢?」

  「你……你们想……想怎么样?」

  「嘿嘿嘿,别怕、别怕……让我先送你一件小小面见礼,再来替你止疼如何?」假好心的鬼面人从怀里掏出一具小木偶放在达克面前,却见矮胖的老地精立刻吓得魂飞魄散,颤抖不住地直往后退缩。

  「皮……皮诺丘!原来……是你……哀啊!啊啊!」

  「达克,嘿嘿……或许该称你一声叛徒才对。」没想到就在达克眼前的小木偶,突然间竟动了起来,并且张口还能发出声音地与人交谈。

  「啊啊……你……不……你一定是误会了……啊啊……快把伊斯特给叫出来!啊啊……我快受不了了!啊!啊啊!」

  「不行的达克,吞妖狂王的诅咒宿命你也该听说过才对,怎么你却笨到反过来把他给吞了呢?要是不把你完全吸光我看伊斯特是不会放过你的。」

  「不!不!皮诺丘……快点住手……别听他们胡说……我没有背叛大家……我没有……」

  「可怜的达克,你始终忽略了我的真身叫『谎言之王』,你那张能对任何人洗脑的精炼说词,其实从一开始就对我毫无作用的。」皮诺丘言下之意,似乎一语道破了绰号『万事通』的达克,其实是具有着说服他人的特殊异能。

  「从头倒尾我都明白是你怂恿蛊夙该背叛的,而你二人与赛娜蒂甚至一开始就是共谋关系,这招狠毒伎俩不仅成功分化了威胁你老大地位的蛊王兄弟,还让你同时保住堕魔环与戒灵之女两项优势,只可惜,你这自私自利的个性压根没想过要与蛊夙该一同分享成果。」

  「不!不是这样的!啊啊啊……可恶……嘶嘶……我……我……」

  「对于蛊夙该你必定有所保留对吧?毕竟他都肯牺牲自己当别人副体,但你又惧怕他脱身之后会反过来与蛊巴斯合作,表面上我们七人中只有你能在时光屋外自由使用魔法,其实你更怕的是一旦蛊巴斯离开梦魔界就会去找他弟弟理论,到时后你们之间的阴谋谎言就会被人搓破是吧?」

  「你……你……」达克哑口无言地抚着肚皮,脸色也变得越来越加难看。

  「所以,当你知道堕魔戒已被翡蓝洛缇篡位时所夺走后,便狠心抛下他们不闻不问,甚至在兄弟面前表现出对精魔的深仇大恨,其实怕的是被人看穿,届时不仅老大地位不保还可能惹上杀身之祸……」

  「你……你还知道些什么?」越来越虚弱的达克,眼看装疯卖傻也骗不了共生上千年的谎言之王时,眼色死灰地怒瞪着对方,似乎放弃了言语伪装坦承一切。

  「哼哼,自从摸清楚底细之后,我就不断暗中阻挠兄弟们替你完成新魔戒,一旦由你先脱离臭皮囊回复妖龙真身之后,第一要死的必定会是我们其余六人,就因为太清楚你的阴险性格,所以,我们才决定找个新合伙人来取代你。」

  「你们?你……跟伊斯特?不!不!不可能……是什么时候开始……」

  「嘿嘿嘿,你真的变得又老又傻呢……达克,你怎么会忘了瞌睡虫蛊巴斯异能就是梦境里的色欲魔界?这点要想找到同样具有『梦界邪能』的伊斯特邪灵是一点也不难。」

  「蛊……蛊巴斯也……」

  「其实在伊斯特被放出血牢以前,我们就已确定堕魔戒是在他身上了,只可惜多次的梦界对谈他始终不肯首肯,最后经过叶布勒司的努力之下,终于确立了我们三方日后的合作关系。」

  「可恶……你……你有灭神剑……血……血魔……不可能放过你这叛徒……阿……阿督玛会……」达克瞧着鬼面人正一步步的逼近自己,心里已知这千年不毁的无能肉身,此时此刻却真正离死不远已。

  「你就放心去吧,等你的千年邪灵也一起被伊斯特吸收殆尽之后,新的妖龙达克自会替我们延续与阿督玛间的利益交换,嘿嘿嘿。」

  「哈……哈哈……你们……你们也别把我看低了……我死……死也不会放过……」

  「哼,人老了废话特别多,叶布勒司,你怎么还不快点给他一个痛快?」

  「嘻嘻,我就喜欢看着蝼蚁做出最后的垂死挣扎,好吧、好吧。」只见鬼面具下的眼珠精光一闪,锋利无匹的灭神圣剑立刻转瞬而至地削断了达克头颅,留下那又老又丑的地精脑袋,恶狠狠地死瞪着对方,含冤莫名地静静躺在尘土之下。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突然之间,断头的地精身躯突然冲出大量邪恶幽能,墨绿妖气俯冲在密境的每个角落里,巨大的能量释放叫任何看见的人都将目瞪口呆,胆颤心惊。

  接着达克的尸体竟开始不停龟裂地长出更多细小鳞片,密密麻麻地布满全身,整齐的断颅缺口上也逐渐长出一颗深长红发地黑色头颅。

  「这么快就吸光了黑焰妖龙的躯体么?嘻嘻嘻……伊斯特,你果真不愧是这世上至邪无匹的吞妖狂王啊。」

  鬼面人双手一拍地称赞着对方,这时却意外露出他的一双手掌上,竟似戴着与御魔剑主左斯曾穿过的金手套十分相似。

  「哼……哼哼……叶布勒司,你也不愧是深藏不露的老狐狸……」

  「能在血魔与自己兄弟眼皮底下隐藏实力这么多年,甚至早学会了他突破不了的天禁咒术最终章……你,可不简单。」由达克躯壳内借体重生的伊斯特,竟头一会对他人表露出钦佩意思。

  「嘻嘻嘻,这是理所当然……如果让玛哈尔先练成了天禁咒术的最后一层关卡,那这把圣剑就不可能顺利地回到我身边了,哈哈哈哈!」

  一直以来,玛哈尔最大心愿就是习得天禁咒术的最终一式,唯有如此才能真正地使唤灭神剑,岂料当年他自信满满急着以血液破封此剑后,却始终参不透禁忌咒术的最后秘密,他大概死到临头都还没弄明白,自己从头到尾都是无能哥哥叶布勒司所摆弄的对象之一。

  「你果真与左斯同样的虚伪,都靠『活死人之术』来成就自身的私欲,一个牺牲自己儿子,一个出卖自己兄弟,哈哈哈哈,正道的人心果真阴险。」

  「啀……应该说聪明人一向最懂得变通,想要避过剑身里的无穷诅咒,最简单方式就是牺牲我那目中无人的小弟,所以玛哈尔现在不仅不能活着,更加不能死才行,否则咒命移转就将失效了,你说……我不找恶魔合作还能与谁合作?」

  鬼面人似乎特别懂得捉摸人心好恶,嘴里对伊斯特说的每句话,都像是坦承自己最无齿的下流与恶毒。

  「若是以前的我听完你这番无耻之言,必会先宰了你再说,可今日这种乱世,像你这种真小人跟阿督玛相比,反倒不失为一名坦诚的合作对象。」

  伊斯特话里竟似认同了对方,要知他这一生就是被亲如兄弟的迪卡尔所背叛,最后才会落得如此悲惨下场,可时至今日的这种恨意经过了数百年洗炼,竟会有这么大转变。

  「嘿嘿,戴上它吧,今后的新身分就是堕魔族的老大,你的体型与身材都改变了不少,这张鬼面具会更适合你的。」

  鬼面人把面具交给了刚刚完成寄生的伊斯特后,露出的那张嬉皮笑脸,果真就是玛哈尔的亲大哥密法宗师:叶布勒司。

  伊斯特先从口中吐出了一颗虫卵来,如同包藏着贝蒂的虫蛹被人缩小一般,再替自己戴好了鬼面具,可就在此时,皮肤的鳞片却开始不停地剥落灰化。

  「唔唔……这身体能量怎会骤然消失?皮肤上的鬼鳞片又是怎么回事?」

  「这就是该死的变形诅咒快变回『地精』时的前兆,你有得是时间慢慢研究妖龙秘密,只要诅咒没有真正解决以前,你也一样需要堕魔戒与戒灵之女。」

  「为什么?达克不就是能自由控制魔法?」

  「那可不,达克之所以能在时光屋以外游荡,是因为酒能唤醒他一小部分的异能,而且越烈的酒效果越强,世上只有酒神的烈酒『醍醐酿』能引爆他原始妖龙的兽性,但过了之后没十天半个月是醒不过来的,还有记得千万别饮到甜掬酒,他的下场你是知道的,嘻嘻嘻。」

  「那黑焰妖龙的真正实力到底是什么?为何至今只能探寻到他一小部分记忆?你是不是对我隐瞒了什么?」

  外表逐渐变成人形大汉的伊斯特,显然正极力以自身魔力抗拒变形诅咒,伸手虽紧掐住达克的断头,但不管怎么吸取,就只能感应到非常微弱的片段记忆,脸上的不满也溢于言表。

  「哼哼,再怎么说我们八人也是阎狱内的灭境之王,达克被封印前可是头千年妖龙,岂是你们人类随随便便能够消化殆尽?就算你是吞妖狂王,也未免太看轻我们堕魔之王的真实能耐。」一旁小木偶原本耐心地说明着,但对于伊斯特的这种举动似乎大为光火。

  「皮诺丘,你说话以前最好先想清楚……」

  「别着急,皮诺丘会这么说就表示有办法帮你的,用不了多久『黑焰妖龙』的潜在力量必会完全为你伊斯特所掌握。」一旁的叶布勒司眼看两人越说越僵,不忙打圆场地阻止话题继续下去。

  「如今就剩下还被蒙在鼓里的蛊巴斯了,他可是日夜不停地替你们调教着碧莉丝呢……要不了多久堕魔族与血魔间的冲突必将天翻地覆,嘻嘻,只要你手中握有堕魔环一天,相信我们三人的合作关系就只会更加稳固,你说是吧,皮诺丘。」

  「希望如此……蛊巴斯与兄弟们都已被碧莉丝美色与她黑魔女假体给迷住了,为了将来的计划着想,有些事情千万不可让他知道。」小木偶似乎也认同叶布勒司所说的伙伴关系有相互帮助的必要性,因此不再与伊斯特言语上针锋相对,嘴里缓缓地又说道。

  「好吧,破解达克脑门的秘密我会帮你想办法,接下来玛哈尔方面我也会替你们俩出点心力,可是别忘了把黑魔女的后裔……那白嫩嫩地小男生留给我就行了,桀桀桀!」

  小木偶此时不忘回应着两人的阴谋要求,却见它的木鼻子竟似变得又硬又长,就好像某种变态性欲正不停兴奋到发出怪叫声来。

  「嘿……嘿嘿……嘿嘿嘿!折损一副圣魔同体……却换得了妖龙之躯……哈哈哈!碧莉丝……妳终究还是逃不出我手掌心的……哈哈哈!哈哈哈哈!」

  疯狂的躯壳再度长出许多逆鳞,全凭自身意志力的催化下,伊斯特的背后竟缓缓地钻出来一根又一根,布满利爪般的黑骨羽翼。

               同一时间

  就在三百丈外的尖石顶峰之上,有个人,悄悄地一路追寻着灭神圣剑行迹来到这里。

  他亲眼目睹达克惨遭圣剑所杀,也看见了鬼面人与妖龙断头后又死而复生的惊人画面。

  男人的脸上充满惊奇、内心澎湃、骇然地不发一语,但却没有暴露自己行踪地躲藏起来,因为早在来此之前,他就已经消耗过度能量而不愿滋生事端。

  他默默地观察、小心地隐匿,但内心却清澈如水,眼前这三人的邪恶结盟,日后必将成为祸乱天下的一股无形暗流。

              第四回、崩坏

                数日后

  幽暗的地底巢穴里,玛哈尔独自一人痛苦等待着『那人』到来,脸色苍白不停颤抖,浑身盗汗如雨地打滚着,左等右等,始终就是等不到那人出现。

  「喝……喝喝……该死……啊……啊啊……夏……夏雅……你这该死的贱人!我想干妳……碧莉丝……我要操死妳!啊啊……」

  傲慢的军长曾几何时有过这般下流行径,脑海中无时无刻都充满着碧莉丝被人轮奸时的淫荡画面,但就是怎么也触摸不到那曼妙的膧体,无法解决断断续续地懊恼淫欲,比起被迫吞下上千颗发情药丸恐怕也不遑多让。

  「该死……我的头……谁……谁……我好想要……要……啊啊啊!」如今的军团总长正被人关在一处隐密房间里任由他疯狂地发泄,只可惜没有女人抚慰的躁动身体,怎么也无法抚平那无止境的可怕性欲。

  (很难受是么?这种极度缺乏淫能的躁热感只是刚开始而已,总有一天你必须学着与色欲共存,甚至把它当成催促欲望的强大动力。)夏雅的声音又在玛哈尔脑袋里响起,而这种论调似乎与堕魔族的魔镜亦不谋而合。

  「放……放屁!啊啊啊!妳……妳在哪里!快……快出来……我要干妳!」

  (没有用的,我一直在体内监视着你的转变,以你现在的状态并不适合跟我做爱,就算勉强上了自己的副体也只会令你更加地难堪与难受。)

  「啊啊!啊……少废话!快出来……让我干死妳!啊啊!该死!好烫啊!我的下体……我的头都快要爆炸了!快给我想想办法……啊啊啊啊!」

  (别着急,比比回来了,不用多久仪式马上可以开始了。)就在夏雅的声音刚说完,密室的门果真就打了开来,却见比比手里牵着一名半身裹着黑皮革的年轻孩子,扭动着性感裸露的白皙屁股,缓缓爬行到他面前来请安。

  「唔唔……唔!」无法出声的孩子正用唔唔地闷叫声抗议着,浑身上下被迫拘束着各种性奴器具,让他想逃也逃不了地被迫趴在地上爬行。

  「亲爱的主人,比比回来了。」

  「为何去了那么久?」

  「『那人』要我到城里把这孩子给找回来,但比比实在太久没到地面上的世界,所以回来晚了,不过他有说等仪式正式开始之前,会设法实时赶到这里来的。」

  「我明白了,下去吧。」

  夏雅一听完比比的报告后,随即由玛哈尔手淫的阴茎里射出大量地血浓凝精,并再度由精血化回女体模样,浑身哆嗦不止的可悲男人却仍殷红着血色眼珠,欲求不满地猛搓肉棒!

  「哈……哈哈!呼呼……可恶……让我干死妳!你这贱人!给我……快点再给我!」

  「真是没用的家伙……看看的你眼前,不正有个可爱玩物等着你么?」

  「我要……啊哈!哈哈!」只见玛哈尔就像吃了巨量春药的公狗般直接扑往那孩子身上,还把滚烫地肉棒死命桶入对方屁眼内!嘴里不停发出呜呜地酥爽叫声,简直就像凶兽一般地毫无人性。

  「唔唔……唔!唔!咕噜……唔!唔……唔唔!」那名浑身套着黑皮革的可怜孩子因为被各种淫具拘束着,紧贴的皮衣底下看不出是男是女,唯一露出来的那片白皙屁股却像雪一般地通透圆嫩,光露出半个股沟就足够诱人犯罪了,遑论此时此刻的玛哈尔根本丧失理智,完全无法自抑地拼命桶弄着小菊花!

  「唔唔!唔!呼……呼……唔!唔!唔!」而那孩子的头套底下,似乎还塞着整整一大条假阳具卡在喉咙里发不出声来,痛苦的闷哼呻吟只能随着屁眼被人强奸而不停唔唔地乱叫着,泪水似乎也在皮套底下涔涔地哭泣着。

  「哈……哈……哈哈……好……好紧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又射出来……啊!哈哈哈!射……快射了……啊啊啊!」

  玛哈尔猛力地把猎物牢牢地扣住不肯放松,脸色贪婪地死命停强奸着对方,但硬到不行的发烫阴茎却桶不到一分半钟,就急急忙忙把温热地浓浊精液给射在了肛门里。

  「喝……喝……哈哈……哈……」

  说也奇怪,就在精液射出的一瞬间,玛哈尔的意识就像突然惊醒般地凛然一震,他迅速地推开对方,但见一股漆黑色地魔能已由甩泄精液的肉棒上往四周攀升散开,简直,就像要被黑液给吞噬般可怕。

  「这……这是什么?」玛哈尔这时才惊觉自身周围已有改变,不知什么时候摆满了各种仪式祭器,而自己正处在布好的结界中央,无形能量放大着这些从少年体内蔓延而来的可怕黑液,反扑到他身上!

  「不……不可能的……」玛哈尔内心的畏惧简直无法用言语形容,因为这样的场景他并不是第一次看到过的。

  「你……你是谁……什么!怎么会是你!」玛哈尔颤抖地急忙拉开猎物的头套,却见方才被自己死命强奸的可怜对象,竟然……是自己的闭门弟子萨达司!

  「啊!啊啊!」

  「咳!咳……呜呜……老……老师……咳!咳!」脸蛋像女孩般娇嫩的萨达司,死命地把塞在嘴里的阴茎塞给吐出来,满脸扭曲地痛苦表情,简直无法相信道貌岸然的严厉恩师竟会对自己做出这种事。

  「嘿嘿……很熟悉的画面是不是?六年前你与叶布勒司就在这孩子身上干过一样的戏码,不是吗?」身旁的夏雅此时竟露出不怀好意的笑容,朝着骇然呆坐的玛哈尔冷言讽刺。

  「妳……妳敢阴我!」

  「话不能这么说,我可从头倒尾没有任何一件事欺瞒你呢。」

  「啊啊……该死……我……我太大意了……啊啊!」玛哈尔这下子完全明白夏雅内心到底在算计什么,他很清楚『幽冥魔能』是一种人格破坏的灵识诅咒,而且被一名原始淫魔制成了邪能,一旦侵入体内便无药可解。

  「我们确实需要一位像你这样深谙局势又身怀绝技的能手当幽巢主人,但并不表示我们必须处处容忍你顽劣的臭脾气,所以主人才允许我替你动点小手术。」

  「你看看,萨达司现在的模样多么可爱,多惹人疼……这不正是你当年的得意杰作么?」

  「死贱人!我……不会放过妳……」就在夏雅如同宣判了玛哈尔的人格死刑之时,密室之门又再度地打了开来。

  「嘻嘻,久违了两位,看来我到的时间刚刚好。」

  「玛哈尔先生,算一算我们应该有六年没见了吧……另外这位,嘻嘻嘻……是六百年没见还是七百年呢……」

  没想到从外走进来的竟然不是个人,而是一具由木头雕刻成的人形木偶,鼻子上还长了片叶子,身长只有三尺半,但关节的灵活度却与活人无异,身上还穿着整齐地洋装与一顶滑稽大草帽,一脸笑嘻嘻地朝着玛哈尔二人行礼。

  「果……果然是你……哀啊!」

  玛哈尔见到了『那人』之后便心知大势已去,如铁意志的男子竟断然以指甲死命捏暴命根子,试图用一切办法也要阻止黑液继续蔓延到脑子里去!

  「啊!」夏雅立即化成了血灵蛇身想进入玛哈尔体内阻止对方,但却仍旧慢了一步。

  「皮……诺丘……你们休想用同样手段摆布我!啊喝!」

  接着玛哈尔再以指尖搓入咽喉下的颈动脉,让大量喷出的鲜血无法顺利地让幽冥魔能蔓延到脑部去,心念行动之快,连近在咫尺的夏雅也来不及阻止。

  「你干什么!不好!」谁也料不到这男人为了不愿丧失自我,连这种极端残酷的自虐手段也做得出来,嘴里还不住地狂笑着,体内狂傲地军人性格表露无遗。

  「先别慌……快帮我把仪式给进行下去!再不趁他没死之前完成的话,邪能乱窜是会烧光全身皮肤的,要是逆流到心脏你们就永远失去这副魔体了。」

  「嗯,我知道了。」夏雅立即放弃了抢救玛哈尔的举动,回到了仪式原本的位置上,继续协助眼前的人形木偶完成他该做的工作。

  整整数小时的仪式中,各种奇形怪状的咒文图腾随着魔法一一注入到晕绝虚脱的玛哈尔体内,蒸发地血水池中,只留下一具血肉模糊、没有人皮、没有阴茎地残破躯壳。

  「呼呼,终于完成了,快点替他包扎止血吧,可惜脸皮外表与阴茎已经救不回了,要是伊斯特的邪茎还在体内必不可能发生这种事,好好的圣魔同体……嘻嘻,算了当我没说,你们还是另寻他法替他殖皮吧。」

  「这点倒无妨,这具失败的肉体主人本就不打算再用了,但他的伤势可攸关着我的性命安危……真是可恶!」

  「虽然只剩一丝气息,但毕竟这副躯壳也非比寻常,加上有你这样的副体可以转嫁能量,调养个十天半个月应该就能苏醒。」

  「嗯,我替主人谢过先生。」

  「嘿嘿嘿,何须客气,以后妳我要互相帮助的地方可多着,倒是骄纵蛮横的精魔女王『翡兰珞缇』竟会对我如此客气?嘻嘻,怎么跟我记忆中的形象不太一样?」

  嬉皮笑脸的木偶人,似乎与叶布勒司手中那尊迷你人偶又有不同性格,擅长以操弄偶术闻名的皮诺丘,显然具有着玩弄人格特长的神秘异能。

  「以后先生直呼我魅魔或夏雅就可以了,精魔如今只有一名主宰。」

  「是吗?我明白了……嘻嘻嘻,不过你们想收服玛哈尔恐怕没这么简单,这头饿狼都病成这样还能对自己下手这么重,想必日后也绝不可能乖乖听话。」

  「哦……那先生的意思是?」

  「这种人的脑波特别活跃,自我认知异于常人,不像天真无邪的孩子能洗得一乾二净,加上这么一闹脑部吸收到的魔能有限,终有一天仍有可能凭自我意识醒觉过来的。」

  「嗯,旧人格会不会觉醒并不要紧,但依据交易,我们与叶布勒司有言在先,除了确保玛哈尔的人身安全外,最重要是不能让他记起任何关于灭神剑的一切,也不可再使用天禁咒术……」

  没想到玛哈尔没完全死在伊斯特手中竟是出于一场交易,而重生后之所以施展不出天禁咒术,其实也不光被圣魔同体吸收这么简单,而是夏雅刻意压抑它所造成的。

  「嗯。」

  「若是对付普通人寻常的精魔术法就已足够,可偏偏这身体是咒血后裔再加上圣魔同体才变得棘手,叶布勒司说先生曾对萨达司特别研究过,定有办法……」

  「嘿嘿!这倒是毋须担心,操弄记忆向来是堕魔的拿手绝活,只是我刚说了这么多,就是想明白妳对日后一旦清醒时的暴烈性格作何回应?」

  「只要仪式真有你说的那种效果就行了,既然玛哈尔想要像个英雄般死去,我就偏偏不让他得逞,我会以最淫乱的邪法取代他记忆中赖以成名的天禁咒术,让他从今尔后的人生目标,只对追求美丽的人皮外表着迷不已……」夏雅的眼神突然变得阴毒起来。

  「一旦新的价值观确立之后,不管什么样人格都无法改变他深深迷恋过的那种快乐感,反而记得越多以前事只会令他更痛苦更加堕落而已……」

  「嘿嘿嘿……这对一名满怀野心的骄傲男子是何等残酷?不愧曾为精魔族的女王,记住替他内心加点变态性癖,那可是最难改正的劣根性,掌握好这点玛哈尔自然逃不出你的手掌心,嘻嘻嘻。」

  木偶人笑嘻嘻的摸摸鼻子,眼珠子鼓溜溜地猛盯着晕绝多时的萨达司,硬直肿大的木鼻子,似乎也意外透露出皮诺丘隐晦好色的恋童癖。

  「哼哼,愚蠢的男人……竟敢伤害我们共同拥有的宝贵躯体,这一次,我定会让你后悔今日所做的愚蠢傻事。」

  「这就得看妳的手段了,嘻嘻,时候不早我也该回去了,不然其他兄弟可是会起疑的。」

  「嗯,你可以把『替身人偶』留在这里,以后精魔族的幽巢随时为先生敞开着大门。」夏雅礼貌性地点点头,转身命比比等人收拾残局。

  「嘿嘿,那我就不与你客套了。」

  皮诺丘心里其实明白得很,这女人是因为伊斯特的新躯体才会对他如此放低姿态,不过,这种互惠关系对于他想要的成果而言,会是个好的开始。

  「嘻嘻,记得帮我顾好可爱的小司,以后每隔一个月我便会来看这小宝贝,再会吧,桀桀桀。」木偶人眼里透露着异样色心,身体却突然像断了线的假偶瘫倒在地。

              第五回、魔皮

                三日后

  幽巢建设在塔塔兄弟两人的努力下已日趋完善,储存淫能的精液罐数量也在不断地增加着。

  那些被养在精池罐的女体们不时扭动着身躯,咕噜噜地呻吟将能量一一奉献给具有生命力的地底巢穴。

  罐子里的人类多数都是未成年少女,但也有少部分装载着年轻俊俏的美少年,装置的魔法符文最近多了一串数字,那是皮诺丘造访后才新增上的标识符,表示罐子里的人拥有多少淫能以及生理状态,如同堕魔地精头上戴得特殊眼镜,能将无形能量一一地数据化。

  皮诺丘的木偶虽只来过一次,但经由这名原始淫魔的指点,早先就是蛊夙该门徒兼助手的塔比二人顿时也觉得精进不少,对于淫能掌握又更趋得心应手。

  俘虏的人类越多,精密设施也就越来越丰富,然而这些由不同精液罐所包覆的人体一旦耗损完失去作用后,就会被丢入一座巨大的血池掩埋场被消化掉。

  巨大的血池中央尖耸着两大罐注满鲜血的特殊透明魔瓶,里头的人像似吸收着其他精液罐所输入来的淫能,供养着一名无脸无皮的血色男子,与一名稚嫩娇小的白发少年。

  他们是对有名无实的两师徒,各自受到了阴谋出卖与咒血影响流落于此,从外观看起来是多么安详地静静沈睡着,但大脑内的快速变化却是默默飞快地加速着。

  玛哈尔与萨达司的过去与未来,似乎被这充满血液的透明魔罐所冻结,被抹除的记忆里正开始一场又一场惊心动魄的人性转折旅程。

  (唔……唔……咕噜……)

  随着被注入的无形能量连结在一块,两人几乎同时皱着眉,随着无情打击与抗拒,浑身都不由自主地相互牵动颤抖着。

  他们的大脑正日夜不眠地波动着,血液里蠢动着一种叫『幽冥魔能』的邪恶因子,可以在不抹煞智商与记忆力的情况下,扭曲宿主的人格特质。

  不管抗拒冲突排斥过了多少次,只要血液里的『幽冥魔能』没有消失,他们依旧会被新生起的邪恶记忆所洗脑,过去所认定最重要的信仰核心也会被一一地捣毁与重塑。

  (咕噜……唔……唔……咕噜……)

  窜改思想快速地倒带回师徒乱伦的那一幕骇人画面,原本失去理智的玛哈尔,疯麻形象竟被重塑成一脸严厉、高高在上的凌辱淫师。

  「嘿嘿。」他手里甩弄着黑皮鞭,赤裸一身熊腰虎臂,像似准备狠狠教训不听话学生的淫魔恶狼。

  「说!是不是你强奸贝蒂?你这该死的小杂种!」

  虚假的编造记忆巧妙地将玛哈尔认知里的最后印象融合一体,他曾在女儿床上发现萨达司浑身赤裸昏厥过去的那段过往,如今反成为惩罚徒弟的绝佳理由。

  「唔!唔!唔……唔……」嘴里塞满假阴茎的可怜少年,头上戴着密不通风的性奴皮套,看不见的可怕阴影又再度燃起他内心里最恐怖的痛苦印象。

  随着真假记忆不停播送,装载少年的透明魔瓶也激起一阵不小骚动,但这幅淫靡的邪恶景象却同时出现在两名沈睡中的大人小孩身上。

  「还想否认是不是?哼哼……今天若不好好处罚你,我玛哈尔的脸就全被你给丢光了。」

  (咕噜……不……这不是我……绝不可能是真的……咕噜噜噜……)

  沈睡男人无法控制『捏造记忆』所上演的那些画面,只感受到自己亢奋无比地身躯似乎拉下了裤裆,掏出一条充血勃起地巨黑肉棒,不停在萨达司的双股中央来回摩擦。

  「唔唔!呜……呜!唔唔!」画面中的萨达司身上紧紧裹着皮革拘束,仅露出双臀像性奴般地高跪着,浑身颤抖地不停摇头,似乎怕极了自己后庭会被人侵犯,激动呻吟地就像随时要晕死过去一样。

  (唔唔……住手……咕噜!咕……咕……咕噜……)

  血男意志极力地排斥这种虚幻不实的恶心画面,但随着强化印象反复经过了第七次后,大脑抗拒力也变得越来越微弱,越来越像是曾经发生过的事一样。

  「嘿嘿,看来老子今天不教会你什么是大人的性爱,你这不成熟的坏家伙是一定会再犯的……」

  玛哈尔拿起皮鞭末端直接塞入萨达司的屁眼内,嘴里不停以各种下流字眼凌辱着对方,一边吐出更多口水来,试图让绷紧的处男屁眼变得更加湿润些。

  「唔唔!呜呜……唔!唔!」

  「你敢指染我的宝贝女儿,这就是下场!从现在开始你就是我的玩物,明白吗!」

  「唔!唔!咕噜……唔!唔唔!」萨达司的表情简直痛苦极了,因为玛哈尔不仅死命要把尾棍给桶到最深,赤鞭周围的粗毛还把敏感皮肤都快磨破了,五味杂陈的痛苦刺激逼得他想叫却苦苦叫不出声来。

  「很痛苦是不是?你想说什么?想停止是不是?嘿嘿……来不及了,好戏才要开始呢。」狰狞的玛哈尔突然拉紧着萨达司全身上下的拘束链带,将他肉体痛苦逼到最极限之后,一口气才松开皮鞭,让他有如快速下坠般地松懈喘息,但没想到男人肿大到变形的黑瘤阴茎,却在此时紧密无比地硬塞入少年的花蕊里去!

  「唔!唔!唔唔!恶……唔!唔……呜呜!呜!呜!呜!呜!」

  「啊啊!啊哈!啊!啊哈!」

  (咕噜!咕!咕!噜噜……咕噜!)就在无比激烈的交合画面传递到两人大脑同时,血池里的魔瓶也立刻激起一阵骚动,彷佛疯狂的异常性爱正感染着彼此心灵,想反抗却无法施力地默默承受无法动弹。

  「嘻!嘻!嘻……如何?大人肉棒比起你的小鸡鸡是不是强壮多了?」

  「呜呜……啊唔!唔!」萨达司的眼神完全翻白倒掉着,因为老师下体的那条黑阴茎根本大的不像人类,粗糙地茎皮底下还长着一颗颗诡异滑动的小肉瘤会来回不停在肠壁上摩擦,加上死命般的狠狠撞击,简直要把烧烫的肛门给抽坏掉一样,完全没有一丝怜悯。

  这条邪恶的黑阴茎,原本是闇毒蛊王胯下的淫邪之物,但因为邪性太强、霸气太重连比比自身都无法承受而小心翼翼地珍藏起来,但经此变故后正好派上用场,在夏雅的示意之下被重新接在玛哈尔断茎伤口上,并且连同假记忆一同洗入脑海内。

  「很大、很痛是不是?嘿嘿,等我把你的处男肉穴给插松之后,再用蛊毒精液浣肠一整夜时间,你的屁眼就会变得又滑、又痒、又舒服的,到时候就会反过来求我玩你的……」

  淫邪的玛哈尔不再像淫能禁断时的躁郁疯颠,反而如一头老练淫魔般,表现地阴险权谋完全掌握强奸节奏,把肉棒一挺一深控制地缩放自如,不到片刻少年的表情就越来越红润,屁眼紧密一缩,竟是有了第一次的高潮反应!

  「唔!唔!」

  「嘿嘿……真是下贱,你的屁眼刚刚高潮了呢。」

  「呜呜!唔!唔!」萨达司不停疯狂地摇着头,身体四肢莫名乱颤着,似乎听完这种露骨伤人的言语时,脑袋也变得无法正常思考了。

  「哈……哈哈哈……还没完,老子一点想射的感觉都没有,给我认真点!」

  「呼呼……唔!唔!唔……呜……唔唔!」

  「嘻嘻嘻……挺腰!挺起来!听见没有!」

  玛哈尔再次冲刺着剧烈无比的收放速度,已被折磨到不成人形的萨达司,只能反抗不了的接受着,不停地被羞辱着、中出着、浣肠着,不断被又浓又腥的恶心东西射入到肚子里,还鼓鼓地越来越大了起来!

  疯狂可怕的变态调教足足进行了六个多小时才接近结束,力尽虚脱的萨达司脑袋此时已经完全接近空白地浑身瘫软,却见狼师表情仍旧兴致勃勃地对他训斥着。

  「嘿……嘿嘿,大人的性爱很过瘾吧?跟强奸女孩的感觉相比如何?」玛哈尔在确定好肛门塞内的精液无法溢出之后,才把少年双手重新拘束在后地跪在自己面前嘲笑道。

  「呜……呜……老……老师……放……放过我……」萨达司弯曲着自身鼓胀的大肚皮,被蛊毒精液罐注满的肠道内其实滚烫地要命,但他知道一旦等自己开始有排便感觉时,肚子里可是一定会变得更加痛苦万分呢。

  「现在,你还敢不敢跟女人做爱?」

  「呜呜……我没有……不……不敢了……恶唔……」可怜的萨达司嘴里也呕出不少浓稠地混浊精液,肉体受尽前所未有的折磨之后,知觉反而被迫引起了一种无法言喻地女性化阴柔反应。

  「还没完呢,真正的好戏才要开始。」

  「不!不要!求求你……放了我……我的屁股……啊啊……」

  「怕什么?身为你性爱的启蒙老师,可不只仅仅教会你男人滋味而已,适时地也该教你什么是女人身体了。」接着玛哈尔打开墙壁后的神秘暗房,密室里竟充满一罐罐装着各种美女身体的透明魔瓶。

  「嘿嘿嘿,挑吧!选一名你看上的女人身体,决定好哪一个后就用她来干你……」

  「她们可都是我最爱的收藏品,天底下没有几个人有这么好机会可以与她们一亲方泽。」接着玛哈尔便拉着萨达司脖子上的狗炼进到密室里闲逛着,当他走向那些罐子时,竟像在挑选一件件美丽衣裳般品评着自己的这些收藏。

  「唔……这……这是……」萨达司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因为墙壁四周的这些女人们都是皇城内小有名气的大美人,她们一个个看起来像睡着了一样,默默躺在充满像精液的罐子里,嘴里波波地吐露着生息。

  「嘻嘻嘻,这位是小皇妃葛瑞莎,她最喜欢狗爬姿势做爱了……这位是好色的蒂芬多妮,最爱背着丈夫乱搞……还有她,看吧……这些女人多么美丽!像这样一个个吹弹可破的肌肤脸蛋,才值得成为包覆我身体每一吋的皮肤……哈哈……哈哈!」

  色魔一边用舌头舔弄着玻璃表面,一边竟不停手淫着自己肉棒,淫邪表情简直比做爱时还要亢奋,极度扭曲的变态欲望此时正表露无遗地窜改着他沉睡状态下的脑细胞。

  「光是抚摸她们外表就足以让人兴奋一整天了,嘿嘿,你到底选好了没有?」

  「不……老师……不要啊……」萨达司只在意自己越来越不对劲的大肚子,从没有被浣肠过的痛苦感觉,根本不敢想象里头的竟然会是男人精液。

  「嘿嘿……嘿……那么……也该让你见识、见识……老师的黑暗面了……」玛哈尔嘴里说着奇怪的话语,接着却把手掌伸进自己的后脑杓,双手使劲地往外掰开!

  接着整张『男人』的人皮就这样活生生地被玛哈尔自己手给剥了下来,淫魔般的狼师最终露出了坦承相见的血肉模糊躯体,清晰见骨的肌肉纹路,赤裸一身鲜血淋漓地骇人姿态。

  「啊啊!啊啊啊!」萨达丝的表情吓得目瞪口呆,从来也没想象过有一天自己老师会变成恐怖骇人地妖魔鬼怪!

  「你叫什么,这有什么好怕的?不过是脱掉一张丑陋的人皮而已……」

  「这张皮的身分地位是用来蒙骗世人的愚蠢,每个男人心里真正喜欢的,不都只有年轻美丽的女人皮么?」只见无皮淫魔的眼神越来越殷红吓人,还将手中的『玛哈尔』人皮给丢在地上。

  「快!选好了没有?」

  「呜呜……不……我……我不想要……」萨达司迟迟不敢把老师说的话当真,因为他更恐惧接下来会发生什么样可怕的事情来。

  「喔,我明白了。」无皮地大脸把丑陋肥舌伸入萨达司小嘴里蛮横地舔吻着,还把浑身冷颤地美少年弄的满脸沾血、呕吐不止。

  「咳咳……啊……啊啊!你要带我到哪里?唉啊!」

  接着萨达司被拖出了密室外,一步步狼狈地像狗一样的爬行着,他们来到了熟悉的房门外,那里是所有男人的禁地,玛哈尔宝贝女儿『贝蒂』平时睡觉的地方。

  「老……老师……你……你想做什么?」

  「嘿嘿,你很喜欢小贝蒂,而且每天都不停想讨她欢心……」

  「呜……老师……」看着贝蒂熟睡的甜美姿态,萨达司突然畏惧着一旦她看见自己父亲变成这副吓人模样时,到底会做何种反应?

  「但她却不喜欢你,只把你当成傻子般耍弄是不是?这些老师可都一直看在眼里呢。」

  无皮人似乎完全清楚少年与贝蒂的相处模式,还把手伸到女孩的胸口上抚摸,像是在刺激着对方一样,接着更把睡着的小女孩给抱在怀里,让她像个洋娃娃般直接躺在自己胸口上。

  「啊!不……不!快住手……」没想到身为女孩的父亲,无皮人竟开始伸手剥去少女的衣物,并且一件件小巧可爱的蕾丝睡衣没多久就被熟练地男人给扒个精光。

  「你……你想做什么!」

  「嘻嘻嘻,我是要让你完成心愿呢,马上你就会感激的痛哭流涕呢……」

  想不到无皮人的血手接下来竟直接穿进了贝蒂体内!接着一只手、两只手……一一伸到对等的手位置,魁武雄壮的大男人身躯就像拼命挤进狭小房子一样,一点一滴、一吋一吋,费尽九牛二虎力气才终于毫无遗漏地钻进女孩体内!

  「唔唔……嗯……唔……唔……」

  「啊!啊啊!不!不!」

  萨达司疯狂地大喊着,却见女孩的睡容依旧,嘴里不停唔唔地发出怪声,但双手却不由自主地在脸蛋、酥胸与肢体部位上调整着人皮,就好像硬是穿着一件十分紧绷地衣物般,不停拉拉动动地打理着。

  就这样,那双俏丽可爱的杏眼突然间就张了开来,并且还冲着萨达司惊恐的表情嘤嘤地大笑道。

  「嘻嘻嘻……穿好了,怎么样,贝蒂的裸体让你兴奋了是不是?肚子痛成这样肉棒却老老实实硬得要命……这也难怪,毕竟这可是你最喜欢的身体呢。」

  「不……不!不要啊!贝蒂!贝蒂……不要啊!」

  「嘻嘻……桀桀桀……过来吧,好好地温习我聪明可爱的小宝贝,哈哈哈哈!」醒觉的少女竟然发出男孩最熟悉的甜美笑声勾引他,但那双淫邪殷红地大眼睛,却瞧得男孩心惊胆裂,再也无法恢复正常的理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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