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祝英台遇到马文才 (11-22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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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  
【重生之祝英台遇到马文才】(11-22)

作者:问鹿2021/09/03发表于:sis001

          第11章 新婚之夜剧情章

  她被围堵在医馆的院子中,银心背着包裹托着她的手臂。

  因着天晴的缘故,院中的簸箕上晒着草药,阳光榨过绿叶的味道弥漫在空气中。祝英台闻着觉得有些作呕。

  狭小的院子挤挤攘攘地聚集着一群人,那些聚拢到一处的皮脂屑味道无孔不入地往鼻子里面钻。

  她的指甲抠着自己手掌,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乐南,你这是做什么?」祝英台听见自己的声音,剃去初时的惊异,显现出非同一般的镇定来。

  祝英台的表现让乐南着实佩服,也对,公子看上的女子,肯定是非同一般的。

  「夫人,您且放宽心在这里住着,待公子痊愈,自然会给您安排去处。」乐南恭敬地说道。

  祝英台当然知道乐南是在和她说什么,无非就是,将她囚禁在医馆的事情是他公子的主意,和他一点关系都没有。如果她有什么意见,去找马文才说道,他就是个遵从命令的下人。

  祝英台轻哼一声,提着裙摆回屋。

  她就不信,他还能十二个时辰都守在医馆旁边围堵她。

  她端坐在屋内的木桌旁饮茶,医馆并没有什么好茶,瓷壶里面一股陈年茶垢的味道。父亲附庸风雅,喜欢这种茶垢酝酿出来的「清香」,她却是极为不喜的。这就好比,她的父亲喜欢马文才这种女婿,而她对马文才这种夫婿敬谢不敏一般。

  隔壁传出大夫进进出出的响动,似乎是马文才的伤势又严重了。

  祝英台把茶杯放下,心中焦躁不安,若是由于昨夜的缘故~~她咬咬牙暗道,那也是他咎由自取。

  连着半个月,祝英台都没有找到逃离医馆的办法,乐南将护卫分为三队,轮流值岗,后门墙角都守着人,训练有素的护卫面对石子等异常响动都不外出查看。

  她只得和银心一块在医馆消磨时光。

  这半个月的时间里,祝英台和马文才同住一个屋檐下面,却彼此连对方的面都没有见到。当然是因为祝英台躲着他的缘故,原本稍有缓和的关系又降到冰点。

  马文才站在窗台边缘,看着祝英台眺望围墙外的身影,神色晦暗莫名。他不后悔自己的决定,若是缓和的关系就意味着永不相见,那还不如杀了他来得痛快。

  他宁愿祝英台恨他,也好过将他当做陌路人。

  他同大夫说,最近夜来多梦,难以安眠,请大夫开些助眠的药方。大夫当他是思虑过甚,不疑有他,给他开药。

  「你不觉得,我家娘子最近有些嗜睡吗?是不是怀孕了?」马文才对着大夫说道。

  「是有这个可能。」大夫捋着胡须说道。

  剩下的话就不用他说了,就算没有这种可能,他也要坐实这种可能。

  他看着煎药的瓦罐,看着瓦罐下簇动的炉火,这助眠的药物,他自然有办法让她自己喝下去。

  祝英台用饭的时候,正巧听见有人嘴碎,说她近日嗜睡喜甜,真是怀孕的征兆。她慌得要命,按照正常时间来说,她早该来月事了。

  她怎么没有想到,之前在尼山书院的时候她有和避孕汤,在医馆可是没有喝的。

  难道是那一晚?

  她像是穿着臃肿的衣衫,全身泡在冬日寒凉的深水,黏腻的冷意自尾椎骨蔓延上来。

  不能怀孕。

  就在她犹豫踯躅准备找大夫确认自己是否怀孕的时候,马文才端着一碗汤药进来。

  「我知道你想要什么,喝吧。」

  祝英台盯着那碗冒着热气的汤药,难以想象马文才会这么好心,若是她怀孕,最不希望她流产的应该就是他。

  马文才看着她清减不少的脸蛋,叹了口气说道。

  「英台,没有必要。」

  祝英台沉默,他说话最喜欢说一半,由得她去猜里面到底蕴含什么意思,不愧是官家出身,说话都是模棱两可,偏叫人猜度。

  她闻着苦涩汤汁的味道,一颗心落落地往下沉。

  她确实没有和马文才抗争的资本,离开尼山书院已经将近一个月,家中的人没有来找她。

  不管这碗药是安胎药还是堕胎药,对她而言都没有什么区别,不会比目前的境况更加差了。

  她端着药碗一饮而尽,没过一会,眼皮就开始打架。

  「英台,睡吧,醒来就到太守府了。」男子的声音富有磁性,带着丝丝怅惘,好似从天际传来。

  祝英台抵挡不住药性,靠在桌旁沉沉睡去。

  马文才捂着肩上的伤口,自嘲一笑,打横抱起祝英台,斜睨了银心一眼,走出门示意乐南备好车马。

  上辈子没有完成的事情,这辈子当然要求得个圆满。

  不管那一世,祝英台都得是他的娘子。

  永生永世。

  不死不休。

  他已经同祝家庄通过气,三书六礼在半月之内已经全部走完,就等着她上花轿嫁给他。

  祝家庄不在省府,这次他也不打算走烦人的水路,由他赠祝家一处私产,让祝英台直接从省府出嫁。

  祝英台悠悠转醒之时,浑身都提不上劲。

  她睁开双眼,只见耀目的红,绣红幔帐,绣红衾被,精细华贵程度比上辈子出嫁的时候有过之而无不及。

  她着了马文才的道。何其可笑,兜兜转转,她还是就读了尼山书院,还是嫁给了马文才。身上的大红嫁衣刺得她双目痛苦难当。

  这就是宿命吗?

  这就是宿命吗!

  她被浑浑噩噩地打扮好,交到马文才的手里,一路跨火盆,上轿,拜堂,成亲~~

  双亲的脸上都带着喜悦,在座的高朋都洋溢着快乐,而新人,一个面无表情,一个强颜欢笑。

  彼此心知肚明。

  她坐在洒满花生红枣的床榻边,等着她的「新郎官」出现。

            第12章 他听她在床上唤山伯

  高台上的龙凤双烛垂泪,丝竹声被挡在门扇外。

  在嬷嬷走之后,祝英台缓缓仰躺在榻间,脊背后的花生和红枣硌得她肩胛有些疼。

  由于药物的作用加上白日的劳累,她连挪动的力气都没有,之前维持着,不过是因为马文才挟着她的腰,加上嬷嬷的搀扶罢了。

  她怔怔地盯着朱红的帐顶发呆,凤冠的流苏散落在鬓边,眼泪不可遏制地夺眶而出。

  前世今生,她从未有这么强烈的,被家族抛弃的感觉,兄长估计还在外面推杯换盏,父亲和母亲这时估计正在夸着马文才的修养学识~~没有人问她愿不愿意,连她的异样都没有人看出来,或许看出来了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权当没看见。

  难道所谓的为了她好,就能牺牲掉她的个人意愿,斩断她的双腿,将她放在车马上,由马文才拖着她前行吗?就算马文才待她好一辈子,也不过是在养哺一个残废罢了。

  这段日子的经历,让她无比清晰地意识到这一点。马文才对她的喜欢,怕也不过是喜欢一件尚算精美的器物而已。她根本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坚强,她也想要有人爱她。

  「山伯~~」

  祝英台在心中不断重复着这两个字,恍惚间她回忆起上辈子山伯站在尼山书院门前转头望向她的眼神,眉眼干净,眼神澄澈,温柔得不像话。

  她之所爱,她之所慕,不过是有个男子,能不问前因,不计身份,对她温柔以待。

  她的眼前好似出现一束光,那束光拢成蝴蝶,扑扇着飞离婚房,划过一串莹亮的影子。女子的妆容被哭花,泪水顺着眼睑往耳际淌,妆粉被冲刷开,反倒露出底下莹白透亮的肌肤。

  ——吱呀。

  门扇被推开的声音响起,带进来晚间的风,高台上的龙凤烛也随着抖了抖。

  祝英台没有力气去擦眼泪,也没有心力去擦眼泪。

  如今,她都不明白自己面对马文才的时候该是什么心情,像以前一般冷言冷语?他毕竟救过自己的命,可要她和颜悦色,她也是做不到的。

  马文才提着步子,脚步放得很轻,慢慢靠近床沿。他知道祝英台抵触这场婚事,可实打实地见到她流泪,依旧心梗到不行。

  感情的事情,先来后到就那么重要吗?不管他怎么做,都比不上梁山伯?

  「英台,」他扶她起身,让她靠在他的怀里,「这辈子你也是我明媒正娶的娘子。」熟悉的沉香气息将祝英台笼罩在内,现在她什么都不想听,五感好似自动封闭。

  马文才看着她呆滞的模样,心尖好似被人拧了一把,痛得要命。他掏出一颗药,喂祝英台吃了下去,不论日后如何,洞房花烛总得补上。

  喧嚣声远不可闻,高台上的龙凤烛静静地燃烧着身体。

  女子的脸被嫁衣衬得绯红,娇艳得仿佛带露的海棠。马文才抱着馨香柔软,腹下涌起隐秘的渴望。他拉下幔帐,呼吸粗重,修长的手指解着女子的嫁衣。

  祝英台被抬起下巴,强迫着吞咽下药丸,粗砺的药丸划过喉管,撑得她哽塞难言。

  不过片刻,她的全身就开始发热,眼前迷迷糊糊出现重影。她仰头看着马文才轮廓分明的脸,柔和的灯光软化他的眉眼,竟给人一种温柔的错觉。

  「马文才,太过执着只会伤及自身,放弃更可能收获另一种幸福。」祝英台强忍着穴内的热潮说道。

  她的脸颊因着药物的作用染上一抹艳色,撩人心魄。

  「英台,我做不到。」马文才卸下她的凤冠,湿热的吻印在她的眉心。

  祝英台只觉得眼皮都要睁不开,热汗止不住得往外冒,沾湿额前的鬓发。眼前的光束聚集成一团,好似微小的太阳,又倏尔散开,华光散落四处。

  她撩开小衣,无意识地用浑圆饱满的酥胸蹭着马文才的胸膛,婚服的丝绸质感完全不能满足她,她想有什么东西,能捏住乳尖最上处的孔洞,缓解她的瘙痒!

  马文才哪里还忍得住,叠声喊着她的名字,躬身去吸她的乳尖。

  「唔~~」祝英台发出一声满足的喟叹,胳膊搂着马文才的脖颈,朱红的裙摆散乱开去,显得小腹愈加平坦白皙,好似一条妖娆的美人鱼。

  滚烫的舌腔撩拨着乳尖敏感的神经,娇嫩的乳房被男子的鼻息侵蚀着,又被啃咬拉扯着往外伸。

  药物麻痹了她的神经,恍然间她好似看到山伯的脸。

  「不要~~」她艰涩地吐出这句话,用尽力气掐着自己的大腿同药效做着抗争。可惜事先被喂过软筋散,力道使不出来,连掐腿的动作都带着柔媚。

  「英台~~呼~~」马文才呼吸紊乱,低喘着解开她的裙摆,探手去摸她的花穴 .芳草萋萋地宛如刚下过春雨,泥泞不堪。

  他轻轻一按,就惹得身下的人吟哦出声。祝英台被拨弄得快疯掉,甬洞中的淫液好似开了闸的洪水,拼命往外冒。

  无边的空虚和寂寞蚕食着她的神经,媚肉翕张着,亟待硬物的填满,好想要~~插进来!贯穿她!

  她咬着舌尖,睁开迷蒙的双眼,试图让自己清醒。

  灯烛透过红色幔帐,在男子的脸上打下影影绰绰的光,朱红的婚服严丝合缝地穿在身上,只在胸口处有些许褶皱。

  祝英台咬着唇,见他褪下亵裤,硕大的欲根直接将袍服下摆顶出个小山包。

  「啊~~」她正等着他继续宽衣,没料腰肢瞬间被人掐住,急剧拖拽着往下,花生红枣硌过她的后背,弄得她有些疼。

  肉棒的热气要烫伤大腿内侧的肌肤,她想躲,腰肢扭动着往后退,身下的花穴比她更诚实,双腿分开颤缩着洞口,吐着花露等待肉棒的进入。

  好难受。

  好想要。

  祝英台被滚烫的热度烧得神智模糊,浑身都泛着情动的粉,靡丽多姿。

  男子再也忍耐不住,拨开柔嫩的阴唇,挺身刺入!

  「啊!」祝英台被顶得尖叫出声,花穴中的媚肉疯狂地舔弄着男子欲根,穴口被撑裂的感觉既痛又爽。

  马文才也没好到哪里去,不知道是不是药物的作用,他感觉今日英台的水流得格外多,花穴中的媚肉不顾一切地吸附包裹着马眼周边敏感的神经。

  他爽得快疯掉。他缓缓抽插着,肉棒和花穴交合的地方发出咕叽咕叽的水声,淫液被死死堵住,不得其门而出。

  祝英台的眼睛越来越花,挺着腰肢承接着男子的肏干。面前的人影似乎变成了她朝思暮想的模样,她不可置信地唤道。

  「山伯。」

  【作家想说的话:马文才大作死嘿嘿,本来祝英台打算斩断前缘,结果又被逼到「众叛亲离」,想起山伯的温柔。】

  结局定he~看我来圆。

            第13章 怀孕

  马文才听着这声山伯,只觉得椎心泣血。上辈子他就困于梁山伯的阴影中,这辈子还要重蹈覆辙吗?

  男子的身形僵在原处,硕大的欲根卡在泥泞的花径中,将花径中的媚肉撑到极致。不过一瞬,他又掐着女子的腰肢,腰身一耸,怼弄到最深处。

  女子不受控制地淫叫出声,脆弱的花心根本承受不住滚烫狰狞的龟头,偏生男子还不放过她,旋转碾磨着她的敏感点。

  「呜呜~~」祝英台低声啜泣着,小腿想要踢蹬男子健硕的大腿,却使不上劲。

  他不是山伯,山伯不会这样对她。

  她的腰肢被掐得生疼,男子握着她的腰,轻而易举地将她托起,紫红狰狞的肉根在甬洞中急速进出。

  「啪啪啪~~」腹胯相贴的撞击声响彻屋内,淫液不要命地在花穴内积蓄。

  祝英台的声调全被撞散,憋尿的感觉节节攀升,膀胱被挤压得酸胀,花穴中的媚肉更是酸慰不堪。刺激的感觉从尾椎骨延伸到后脑勺的天灵盖,没等她反应过来,又瞬间被撞得七零八落。

  「英台,看着我,我是谁?」马文才插得又急又狠,恨不得把囊袋塞进她的花穴里。

  富有磁性的声音挠得她耳廓发痒,她迷蒙地睁开双眼,红帐中的男子身材健硕,腹肌分明,额角的碎发垂散,热汗顺着脸颊往下淌,滴落在她的胸脯上。

  她想说话,却发不出任何声音。小腹被撞得痉挛,膝盖窝的神经被顶弄得抽搐,整个人随着他的动作沉沉浮浮。

  祝英台浑身犹如被火焰燎烧,花穴更是被磨出火,每次抽插都带着电流火花,捣得她汁液连连。

  「英台~~」男子搂着绵软的腰肢,将她拢在怀中,抱住她猛烈肏干。

  不过几十下,祝英台就被肏得脚趾蜷起,颤缩着到达高潮。

  还没等她回味高潮的余韵,男子灼烫的浓精就灌满她的宫腔,好似沸腾的热水,烫得媚肉剧烈收缩,再次抵达高潮。接连的高潮刺激得她抽搐不止,身体根本承受不住这样的负荷,无意识颤动着。

  马文才喘息着放开她,浊白的浓精妄图逃离花穴,又被他的手指堵住。

  祝英台咬着唇,她的小腹被灌到隆起,淫液在宫腔内晃荡,渴望冲破牢笼。

  「英台,我是谁?」男子不依不饶地问道。

  祝英台别过脸去,面向墙壁,颊边的潮红尚未褪却,青丝垂散在衾被间。

  半盏茶的时间后,她就沉沉睡去。

  马文才用手背蹭着她的脸,唇瓣轻啄着她的嘴唇。

  「英台,看看我好不好?」声调中竟然带着前所未有的脆弱和卑微,同之前的态度截然相反。

  ~~

  祝英台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日上三竿,从脖颈到脚背没有一处好肉,全是青青紫紫的吻痕,胸口还搭着男人的手掌。

  「醒了?」马文才吻着她的唇角,冒着热气的肉棒怼弄在她的大腿中间,蓄势待发。

  「马文才,到底要怎样,你才能放过我?」祝英台喉咙嘶哑,低声问道。

  「时间不早了,你肚子该饿了吧,我给你去拿早膳。」马文才说道。

  祝英台沉默,她哪里能有胃口?用早膳的时候,闻着燕窝的味道都难受。

  马文才注意着她的表情,心中的猜测陡然成型。

  按道理半个月的时间是查不出有没有怀孕的,就算怀孕也不至于嗜睡呕吐,但若是尼山书院第一次和她交媾的时候就怀上了呢?

  他压下自己的激动的情绪,请来省府中颇有名望大夫给祝英台把脉。

  大夫捋着胡须,眉头紧皱。

  太守府的公子昨日才娶妻,他家娘子就已经怀孕月余,真是世事难测。

  他瞅着生无可恋的小妇人和一脸担忧的公子,不知道该心疼谁比较好,听说这祝九娘是他仗势强娶的。

  大夫叹了口气,不知道该不该说实话。

            第14章 回书院·剧情章

  时值暮春,金乌当空。

  太守府一片喜气洋洋,窗墉门扇贴着规整的大红双喜,卧房内的器物家具都扎着大红绸花,红色幔帐随着窗户飘进来的风微微浮动,漾开一片海浪。

  大夫坐在矮凳上,须发尽白,眼神悲悯。

  躺在床上的女子好似被抽走生气,目光透过窗扇望着窗外停在绿枝上的雀儿,叽叽喳喳似乎在吵架,又扑棱着翅膀飞走了。

  祝英台缓缓转头,看着精神矍铄的大夫长长地叹了口气。她冥冥之中有种感觉,捂上自己的小腹,应该是怀孕了吧。这个孩子不该来的。

  马文才紧张得要命,大夫的叹气声让他整颗心都提起来。「可是有什么问题?」

  大夫瞧见他紧张地捻着自己的手指,又望了望半躺在榻间眉目清冽的女子,暗叹一句孽缘。

  这世道,总归是女子多艰。

  「是妇科急症~~」大夫欲言又止。

  马文才掩去遗憾的神色,原来不是怀孕,同时知道这是大夫要同祝英台单独谈了,起身退出屋外。

  「大夫,我是怀孕了罢。」祝英台抚上自己的小腹,指尖克制不住颤抖。

  「是,夫人放宽心,人活百年,如今夫人双十未过,未来还有很多可能,多自珍重。」大夫说道。

  祝英台懂得,这老大夫是怕她想不开自尽,亦或是怕她被马文才发现自己给他「戴绿帽」,一碗汤药灌了她的性命。

  她忽地笑开,宛如葱根彤管的手指掩住嘴,笑出眼泪。

  大夫揪着胡子,一脸莫名地看着她。

  祝英台笑得累了,抬起手臂掩住胸口,白皙的手臂上满是斑驳的吻痕。

  「劳大夫挂心,我不会寻死的。」

  大夫点点头,出门前还是不放心地看了她一眼。

  ~~

  祝英台在太守府中几日,就将府中的情况摸了个大概。

  马太守成日庶务缠身,并不着家,婆婆姜氏是个不管事的,成日礼佛念经,不问庶务,她和马文才大婚那日是她三年来唯一跨出院子的时候。

  因而太守府中并没有晨昏定省的规矩,除去马文才整日痴缠,倒比闺中日子还要肆意快活些。

  她是享受不了这种快活的,明明月份尚浅,完全看不出来肚子,她却觉得小腹一天比一天大,压得她喘不过气。

  腹中的胎儿如同埋下的雷种,随时可能爆发。她是见过马文才遗憾的模样的,若是她真的怀孕,怕是绑都要将她绑在床上。

  每每她出门,马文才总要陪她一起。银心被送返祝家,她可以说是孤立无援,处处受着监视。

  堕胎药,去哪里弄堕胎药~~

  马文才不知她的心事,只知道她最近愁容满面,并不欢喜。他压下心头酸涩,搜罗些小玩意儿哄她开心。

  某日,马太守处理完事务回府,唤马文才到书房训话。

  「文才,你一直是家族的骄傲,一时耽于美色可以理解,但学业还是完成的,男人有前途才能留得住女人,你可明白?」

  马文才站在书房正中,没有吭声。如果现在不修好关系,英台怕是这辈子都不会理他了。

  马太守重重地拍了下桌子,抄起砚台就朝他砸了过去。马文才不躲不避,粘稠的墨汁沾了他一身。

  「还真是我的种!哼!」马太守喘着气,一副不欲同他说话的模样,「明日你就回尼山书院,祝九娘既已嫁你,还能跑了不成?」

  马文才抿着唇,英台是真的会跑的,马夫人的身份根本束缚不住她。

  这场谈话,以马太守的胜利,马文才的沉默告终。

  他回房推门,就见祝英台正趴在窗沿,盯着窗外的绿枝,对脚步声充耳不闻。

  「英台,明日我要回书院~~」

  话音未落,趴在窗沿上的女子仿佛活过来似的,水盈的眸子转过来望着他。

  马文才心如刀割,一步错,步步皆错。

            第15章 和离·剧情

  那双水波潋滟的眸子,好似隔开千山万水望向他。

  在太守府的半月,她的眼神终于落到他的身上,不经意地散漫终于凝聚成一团小火,在瞳仁中跃动着。

  马文才被这种眼神注视得心慌,他总觉得有什么东西在脱离他的掌控。他不想看见英台郁郁寡欢的模样,也不想她离开他。

  这些日子,她清减不少,下巴尖尖的,纤细的腰肢被纨素包裹,盈盈不及一握,侧头靠在塌边,裙摆迤逦,像极了仕女画中思念丈夫的闺中女子。

  她,在思谁?

  马文才的喉咙宛如被刀刮过一般疼,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上辈子他见到她撞在梁山伯的坟前都没有这样心悸的感觉,无能为力的挫败感将他席卷,就算是再重来一遍,他也抵不过梁山伯!

  多么可笑,多么可笑。难道重生就是为了让他明白,万事皆有缘法,强求不得吗?

  他静静的看着她,朦胧的光透进来,落在她的洒金蝴蝶绸裙上,点点光辉好似星芒,耀得他双目生痛。

  「英台,你可愿同我一起去?」马文才听见自己说道。

  祝英台不可置信地看着他,心中郁结的火气终于在这一刻爆发出来。

  「马文才,你当自己是什么?又当我是什么?将我比作那些随主奔学的通房小妾,你得了空就来幸我吗?」祝英台冷笑一声,施施然自榻上起身,「上虞马家,不过如此!」

  她瞥了一眼他身上的墨迹,停顿一瞬,接着说道。

  「收起你的公子脾性和嘴脸,真当自己是上虞世家门阀,其实不过是仗着婆母姜氏的势罢了。我算是想通了,父亲母亲和兄长为什么会迫不及待让我嫁你,他们都被你这皮相才思和深情给骗了。」

  「一向宠我的兄长避我不见,一向疼宠我的父母得信不回,这些都是因为你!」

  「我祝家庄园无数,银钱财帛多如牛毛,更是世代传家的贵族,便是真要嫁女,也不必嫁给靠妻子隐蔽挣得功名的太守之子。」

  「旁人皆以为是我的错,就因你的『痴情专一』,我不回应就是过错,谁曾想过我!我祝英台不要这样的深情,不是当不起,而是你不配,用深情辖制我,禁锢我,便是路边的乞儿,得我做妻也会百依百顺,你有什么?」

  「权势,与我何益!」

  「财帛,比我何多!」

  ~~

  祝英台声调铿锵,站在屋内同马文才对峙。

  汹涌的暗流卷在两人之间,前世今生纷乱的过往在这一刻凝聚在网,斩不断扯不开,偏偏又开始褪色。

  马文才被祝英台的话震惊,原来是这样,原来是这样~~他引以为傲的东西,对她而言根本不值一提,他以为母亲辜负父亲,整日礼佛,原来他的父亲才是其中的根源。

  「英台,我从没想过~~」马文才拥住她。

  「马文才,我们和离吧。」祝英台打断他的话。

  她察觉到男子的僵硬,空气静默无声。

  「马文才,我们和离吧。」

  她重复道,就算堕掉腹中的孩子,她也逃不过这座婚姻的囚笼,一劳永逸地办法就是和离。

              第16章 归途剧情

  话一出口,祝英台全身放松下来,仰头望着马文才。

  即便衣衫未换,上面还沾着新染的墨汁,依旧朗眉星目,气质拔群,偏偏又如此情深,该是多少女子的春闺梦里郎?

  可惜,她实在无福消受。每一世都是错误的开始,又是错误的结束。不如到此为止,各自安好。

  「英台,我不同意~~」马文才搂紧了她,恨不得将她融进骨血里。

  「马文才,没有用的,我们不合适。」祝英台任由他搂着,沉香的气息笼罩着她,男子的心跳声压在她的耳畔,震颤得快要跳出胸腔。

  热泪滴在她的肩膀,透过薄绡春衫灼伤她的肌肤。

  祝英台心绪复杂难言,心尖似乎也被热泪烫伤,她从未想过,看着那般高高在上的马文才竟然会不顾形象拥着她啜泣。

  像个孩子。那些尖锐如刀的话,她没法再说出口第二次,可和离还是要和离的。

  「文才,与其日后变成怨偶,不如早做决断,昔年的旧情,前世的愧疚,今生的救命之恩~~」祝英台回忆起来,才恍然发现自己和马文才竟也经历这么多事,「我知道自己还不起,但你屡屡胁迫于我,你我之间恩怨一笔勾销,一别两宽,各生欢喜,如何?」

  「没有欢喜~~」马文才紧紧将她抱着怀里。他顾不得自己的形象,顾不得要做个芝兰玉树的世家公子。没有英台,他哪里会有欢喜。

  自小父母不睦,父亲对他期待甚高,每次背不出书来,就将他关在书房中,安寝的时候才让嬷嬷抱他出来。

  他一个人坐在高高的太师椅上,看着外面的天色一点点擦黑,不管他喊什么,外面都没有一点动静。屋内不允许点灯,他只能瞪大眼睛,不停翻动书页,制造出声音来。

  英台是他唯一的光亮。

  唯一的。

  「文才,」祝英台试探着伸出手臂,搂住他精壮的腰身,她能明显感觉到他的身形瞬间僵硬地不像话,「你仔细想想,你是不是真的喜欢我?」

  风撩过铸金团花铃铛,响声清脆悦耳。

  以往她被马文才偏执骄傲的模样欺骗,以为他本性就是如此,谁知他于感情一道竟然只是个孩子。

  马文才的手段偏激,她又何尝不是?祝英台回想起自己和马文才的相处,几乎都是鸡同鸭讲。

  她自认卓尔不群,不入流俗,实际她也没有选择一种能让马文才理解的方式来处理这个问题。她和他互相攻击,扎得彼此鲜血淋漓,在这样的基础之上,谋取好合好散,当然行不通。

  马文才维持着拥抱的姿势,女子的素手拢在他的腰后,让他后腰发痒,心尖也痒。

  喜不喜欢的问题,他没有回答。他知道就算是他回答喜欢,英台也不会相信的。

  「若是有一女子,你不喜欢她,她却偏偏要嫁你,甚至联合你的父母亲族一起,就为得到你,你愿不愿意?」祝英台扶住他的腰身问道。

  「若我没有倾慕之人,娶之也未尝不可。」马文才耷拉着眉眼,盯着祝英台搭在自己腰侧的手。

  祝英台好气又好笑,这个时候还在这里拈酸吃醋,打梁山伯的机锋。

  「文才,世间人千千万万,没有一个是相同的,我~~」祝英台收回自己手放在心口,「我同你不同,应该说,女子与男子在这世道总归是不同的,你瞧着不讨厌就可以娶回家,以后得遇所爱可纳妾蓄美,甚至可以休妻另娶,我不行。」

  「律法令,寡妇和二婚妇人均可再嫁,王公勋贵平头百姓均不愁嫁,上者不可再上,下者无法再下,我等高不成低不就的庄园富户,嫁过一次,便只能往下嫁予小商。」祝英台此刻终于有些明白,父母兄长为何这般看中马文才。

  「那为何要和离?」马文才哽咽着去牵她的手,「我不会纳妾蓄美,更不会休妻另娶,既然已经娶了,心里自然就只装着她一个,便是有旁的女子,我不会和她们多说一句话,哪里就能得遇所爱。」

  祝英台诧异地望着他,原来父母兄长真为自己挑了个「好夫婿」,家世人品相貌才学皆是万一挑一,人哪里有完人。

  可惜,这张白纸上唯一的墨点,是她完全无法忍受的,以及,就算是个完人,她就得喜欢么?

  「因为我做不到,我接受不了同自己不爱的人成婚~~」祝英台陡然想到自己的坚持和理想,上一世她对梁山伯的就是爱吗?

  她问诘马文才是否是真的喜欢,又何曾问过自己是真的爱。

  她想有人与她心意相通,能理解她的坚持,尊重她的作为。她和山伯远没有到这一步,成婚之日撞碑而亡,不过是她无力而薄弱的反抗,反抗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反抗终其一生被困于后宅~~自以为是的深情,徒增两人的烦忧。

  尼山书院不是她的归途,太守府也不是。

  马文才不是她心之所系,梁山伯也不是。

  或许,她该出去看看。

            第17章 马车play

  阳光透进来,在窗案旁的梳妆台上撒下斑斑暖阳,风顺着梳妆台上的胭脂盒,吹落书案上的宣纸。

  祝英台眯着眼睛,依旧是仰着头望着窗外的姿势,细颈修长,风流无双。

  马文才的牙关颤抖着,紧紧捉住她的手。

  这一幕和她撞碑而亡的场景实在太像,他甚至觉得她下一瞬间就要化蝶而去。

  「英台,除了和离一事,我都听你的好不好?」马文才忍着心尖的痛意,艰涩地开口。能说出这句话,对他而言已经极为艰难了。刚才落泪是情之所至,现在却是不得不为自己筹谋。

  他掩去眸底炽热的爱意和疯狂的占有欲,有时候他甚至痛恨她莫名其妙的想法。若她只是个普通女子多好,他可以用珍馐华服引诱她,用深情专一锁住她,必要的时候,还能用权势压住她。

  这些对英台都不管用~~

  祝英台从那种玄妙的境界挣脱出来,有一瞬间,她甚至觉得她抬手触碰到天光。她怔怔地看着自己手掌上的纹路,很美好,最下的一条线不长,算命的说是早夭之相。

  她没听见马文才说的除了和离,只听见他的最后一句,都听她的。

  俊逸的男子眼底红红的,渴求地望着她,好似她不同意便是极大的罪过。

  祝英台向来吃软不吃硬,尤其是在她和马文才走到今天双方都有责任的情况之下,她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两人僵持在原地,外间洒扫的丫鬟仆役都不凑近他们所在的屋子,远远觑着屋内的动静。

  今日,好似有些不同寻常,公子被老爷泼了一声墨,然后公子踏进卧房,接着出现公子和夫人的吵架声,莫不是公子将气撒在夫人身上。

  原本她们都不敢接近夫人,她的面容看起来实在是太过高不可攀,可这十多日相处下来,才发现夫人其实好相处得很,就是对公子没有好脸色。

  听说,夫人逃婚去京都,是被公子抓回来成亲的。

  唉,其实公子已经算是上虞城少有的洁身自好,不知道夫人究竟在别扭什么,不过这也不是她们该管的事情。

  只能叹,男人大抵都是没什么耐心的,才成婚多久,就对夫人没了耐心,不知道夫人以后的日子该怎么过。

  窗台吹进来的风刮动宣纸,哗啦作响,好似要看清上面写的是什么字。

  「文才,我知你一时可能接受不了,」祝英台的脑海里转过几道弯,「明日你去书院求学,我出门游历,两年为期,届时我归来与你和离,你觉得如何?」

  马文才知道这已经她退让之后的结果,如果他再强求下去,只可能将两人的关系再次推向冰点,可那个好字卡在喉咙口怎么也发不出来。

  他不愿意!他想将她囚在身边,永生永世。

  「你没说话,我就当你同意了。」祝英台任他牵着。

  她看着马文才低垂的眼眸,一缕乌发垂散,不知道在想什么。

  入夜,两人各怀心事的睡下。

  马文才刚开始还算规矩,两盏茶的时间后,就翻身往床内凑,长臂搂住她不肯撒手。祝英台也只能由得他去。

  ~~

  次日,天色方亮,马文才携着祝英台出门。

  他穿着绣金异兽黑袍,祝英台一袭石榴红轻薄嵌金丝衫裙,瞧着倒似一对璧人。

  马车粼粼之声响起,走出铜雀街便是热闹的上虞城主道,掀开车帘往外看,摊贩挤挤攘攘,好不热闹。

  马文才见她折腰掀帘,露出一小截纤白细腻的脖颈,不禁有些心猿意马。

  自新婚夜后,他就没有碰过她,不是不能,而是不敢,他害怕英台会对他做出嫌恶的表情,那比杀了他还难受。

  车马依旧顺着轨迹往前走,叫卖声此起彼伏。

  他舔着唇角,火热的目光追随着纤细的腰肢和因跪坐姿势挺起的丰臀,罗袜堆在脚踝,半遮半掩地从石榴红裙摆下漏出来。马文才尝过不少次,知道她有多么美味。

  「英台,你的后领没整理好~~」马文才忐忑着说出这句话,天知道他居然还有这睁眼说瞎话的本事。

  「是吗?」祝英台不疑有他,放下车帘,抬起手肘准备捋后领。

  「我来吧。」他挡在她之前,握住那片完全平整的石榴红。

  可真卑鄙,他心想,手却克制不住,用指甲贴着滑腻的肌肤,感受着少女身上传出的馨香和热度。

  马文才吞咽着口涎,呼吸陡然粗重紊乱。他高估了自己的自制力,明明就是想碰一下,可那只手却仿佛不是他的,怎么也收不回来,贴着后颈摩挲着往下。他紧张地要命,就怕英台转头骂他。

  「好了吗?」祝英台颤声说道。

  她的身子也是久旷,被马文才捣弄出滋味后,让他这般明目张胆地调弄,下身的花穴竟然分泌出淫液来,磨得她浑身发软。

  「等会。」马文才被她娇滴滴地询问挠得更加心猿意马,心中的囚兽压制不住,展现出惯常的强势来!

  他剥开她的领口,滚烫的吻印在她细腻白透的后背,见她没有抵抗,又伸出舌尖,轻轻舔了一下。

  祝英台本就敏感至极,被灼烫的唇瓣烙住的时候,暂且还能忍受,待到马文才伸出舌尖舔弄之时,她拽紧衣摆,才没让自己软倒在男子的怀里。

  马文才觉得这个时候英台可爱极了,他舔一下,她的身子就跟着抖一下,无时无刻不在诱惑着他把她吃下去。肉棒胀痛得要命,想怼弄进她下身那处销魂的软洞,用精液将她填满。

  想肏她。

  他剥落她的裙衫,半褪自己胯裤,右手在她的阴阜间来回摩挲捻弄。

  车外的喧闹声就在耳畔,小贩和熟客打着招呼,交流着娘子待产的事宜,孩童吵嚷着在街道追追打打。

  祝英台紧张得汗毛全都竖起来,又被马文才的动作安抚,全身泛起情动的粉红。她想夹紧自己的双腿,被男子用膝盖顶开,男子的手指拨开她的花穴,仔细地瞧着,火热的目光令她羞愤欲死。

  马文才瞧着只觉得她双颊绯红绮丽,比三月枝头的桃花还要美。

  他拨开粉嫩的花唇,颤巍巍的花露自花缝中挤出来,滴落在车垫,美得要命。他情不自禁地俯身,含住那两片柔软,吸吮着晶莹的花汁。

  「啊~~」

  祝英台被他陡然的动作吓得惊叫出声,瞬间咬住自己嘴唇,竭力忍耐着欢愉,不过片刻,就被舔得神思涣散。

  好痒,好想要。

  车帘晃动,人声喧闹。

  女子赤身裸体横陈在雕香砌玉的车厢里,男子跪在她身下,吸吮着她流出来的花汁,淫糜不堪。

  马文才心中又酸又涩,夹带着几丝甜,英台没拒绝他。

  他掰开她的花唇,挺着骇怖的欲根破开娇嫩的花穴,周身的媚肉被挤得往外疯狂逃窜,又被他的肉棒带着往花径中冲刺。

  插进去的那一瞬间,两人的脸颊上都泛起酡红的醉意,好舒服。祝英台感觉花穴中的空虚和瘙痒都被填满,媚肉被撑到极限,她沉沦于被他肏干的感觉。

  马文才堵住她的唇,掐住她的腰肢,腰腹用力往上一耸,顶弄到最深处。

  祝英台被顶得脚背弓起,小腹抽搐。她想尖叫出声,全被身上的男子堵在唇齿间。肉棒不知疲倦地碾磨着她的媚肉,龟头勾着深处的柔软,往她的敏感点戳刺。

  剧烈的快感好似海浪朝她奔涌而来,没几下她就已经要扛不住,腰也软,腿也软,任由马文才摆弄。马文才揉着她浑圆的乳房,在她的身上挞伐着,肌肤拍打的啪啪声异常响亮。

  马夫坐在车架上,听着车中令人面红耳赤的声响,咬牙感慨着,不愧是新婚夫妇,床头打架床尾和。

  昨天还听他的相好说,少爷和夫人在吵架,今天就在车内干得热火朝天。

  他在脑海中勾勒出祝英台的身段,心中想着,要是他得这么个美娇娘,铁定也忍不住。

  转眼他又将这种想法甩出脑海,夫人可不是他能肖想的,听说有流氓半路想轻薄夫人,手还没碰到,就被公子刺了个对穿。

  他打了个寒战,继续赶路。

  车厢内,祝英台被捣得汁水四泄,咕叽咕叽的水声自交合处传出,本就莹白透亮的肌肤浸出一身热汗,越发显得美不胜收。

  男子俯在她的身上,捉住她的腰肢来回抽插,下颚的热汗滴在她的胸脯,性感迷人。她被抵在车壁捣弄数百下,期间高潮数次,马文才还不肯放过她,欲根好似烧红的烙铁,在她的花穴里进进出出。

  车马经过城门的时候,祝英台和马文才都浑然未绝,沉浸在情欲中搂抱交媾着。

  守门的侍卫见到马家的徽记,摆摆手放行,等听到车内传出细若猫叫的呻吟,胯间都不由自主挺起起来。

  太守家的公子就是好,先是娶了貌若天仙的美娇娘,现在还带着骚魅入骨的美人出行,谁让人家会投胎呢?

  风掀起车帘的一角,露出车内女子好似荔肉的幼嫩双足,叫人恨不得上去舔吻。可惜不是春楼的花娘,不然他攒一年的工资都要去嫖上一回。

  马夫鄙夷地瞧着他们垂涎的神色,如果知道里面的人就是他们家公子心尖尖的夫人,看他们哪还有这个胆子?

  祝英台被搂着翻来覆去地肏干,身上的男子好似要将这十多天都找补回来,疯狂耸动着肉棒鞭笞她的嫩肉。

  「不要了~~呜呜~~」她哭着试图爬出男子的桎梏,又被拖拽着回去肏弄。小腹的痉挛终于让她恢复一点神智,她还怀着孕,不能行房!

  「不来了。」女子双眸含泪,细弱的手掌捶打推拒着男子的胸膛。

  马文才看清她脸上的抗拒之意,心如刀绞。

             第18章 温存

  以前面对英台的抗拒,他只当是她心中还有梁山伯,加之恨他的强迫,所以才不愿意和他亲近。

  昨天的争吵,彻底击碎他的自我欺骗。原来在她的立场来看,自己竟然毫无优点。

  马文才捏着她的腰,肌肤温热,触之如软玉,叫人爱不释手。他舍不得,胯下的肉棒塞在女子收缩的花穴内,绞得他几乎将阳精全都交代进去。

  「英台,再来一回好不好?」马文才搂着她,软语相求。

  赶车的马夫在外面听着差点没从车辕上栽下去,谁能想到光风霁月的太守公子,面对女人时居然也是这样诱哄放肆,没完没了。刚开荤的男人,体力就是不一样。

  马文才绷着青筋,等着她的答案,肉棒不受控制地在花穴中款款抽插挪移着,抽动丰沛的水声。

  他想要她,怎么要也要不够。

  车厢内弥漫着情欲的味道,精液混合着淫液的浅腥将沉香味覆盖,两人的肌肤上都冒出黏腻的热汗。

  祝英台掐着他健硕的胳膊,指甲陷肉里,他却像不知道疼一样,依旧撑在她的颈侧,缓缓在花穴中进出。酥麻的爽感再次涌上头顶,花径深处完全被填满,媚肉被扩充到极致。

  这种温水煮青蛙的温柔,让她感到前所未有的舒适,没有下一刻就被顶弄到腹中搅动的紧张感,只有无尽的被填满的饱胀。

  车厢内光线昏暗,却依旧能看清男子胸前的一点红缨,隆起的胸肌上覆盖着一层薄汗,像是刷上去的油光,看着异常鲜美。

  祝英台挺起腰肢咬上朱果,吮吸着男子的乳头。

  马文才猝不及防,乳尖被她咬了满口。些微的刺痛感抓挠着他的神经,瞬间就被欣喜取代,英台现在不排斥和他交媾,还主动同他示好。

  陷入情网的可怜男人,心上人的一个微小动作就能惹出他的无限情思。

  「停下~~呼~~」祝英台喘息着松开他的乳果,花穴深处的情欲一波接着一波涌上来。

  她竟然已经被马文才肏弄出惯性,便是他将肉棒放进花穴里什么也不做,她也想套弄他的肉棒,跪着方便他抽插。

  敏感的媚肉就像是离不得男人的肉棒一样,渴求着更猛烈的攻击。她用双腿勾住马文才的后背,胳膊搂着她的脖颈,肉棒和花穴就跟榫头似的,完美卡在一起,合二为一。

  马文才没料到还能有更主动的,下意识搂住她的后背,僵硬着不敢动弹。

  车厢内空间狭小,交缠的人紧紧相拥。他感受到她的心跳,一下又一下,扑通扑通,往他的皮肉肌理里面挤。

  那种奇妙的感觉,就好像他真的拥有了她一样。

  之前的缠绵,都没有这个拥抱来得震撼,好像,她跨越千山万水,观遍路旁繁花,最终等在回家的小径上,看了他一眼。

  他小心翼翼地抱着她,怕戳破这场梦境。

  祝英台何尝感受不到,花穴还描摹着肉棒的形状,腹中已经怀着他的胎儿,这种血脉相连的感觉,有种缥缈的家的存在感,将她和马文车彻底联系在一起。

  她压下这种荒谬的感觉,人之所以为人,就是因为可以战胜本能。这个孩子是怎么来的,没有人比她更加清楚。

  「我好累,不要了。」祝英台说道。

  她利用马文才逃出太守府,分道扬镳去追求她的道,这样不必承受父母兄长的压力,也不必担负太守家媳妇的桎梏,本就是她不是在先。

  交媾本就是她默认同意,如果让马文才再担上杀子的愧疚,她做不到。

  「好。」马文才的眼神温柔得能拧出水。

  他摸着祝英台濡湿的鬓发,抽出车厢内的薄毯将她包起来,免得她着凉。

  祝英台不适地动了动,以前她不是没有接受过马文才的照顾,却没有现在这种无端的暧昧。

  就在她发呆的时候,马文才拉起她的手,在手背上亲吻了一下,一触即离。手背残留着他亲吻之后留下的水痕,电流张牙舞爪地在手臂上乱窜。

  她缩回自己的手,就见马文才摸了摸她的脸颊,轻哄她,睡吧。

  马车外又传来吵嚷之声,显然是进入了下一个城镇。

  她怎么睡得着?

  「文才,我们说说话吧。」祝英台把手放进他的掌心。

  「嗯。」马文才点头,手掌将她的手指完全包裹住。

  「我和你,本就殊途,你也知道,我不是安于后宅的妇人,你有你的仕途,我也有我的追求,就在这里,你把我放下吧。」祝英台说道。

  马文才的身形顿住,他知道她要走,没有想到会来得这么快。

            第19章 卑微至此

  祝英台撑着手肘,拢着薄毯,雪腻的香肩露出来,浑圆的乳房半隐半现。

  马文才看得口干舌燥,他压下自己的渴望,将手搭在她的腰际。

  「我知道你可能无法理解,为什么我总说这样的不合适的话,是不是用来推脱你的借口。」祝英台靠在车壁,望着他说道。

  她的声音异常缥缈,同四周的叫卖声和马车行进的声音格格不入。

  「我是家中最小的女儿,幼年家中来了个道士,说我命格早夭,起名为男儿郎的名字或可长寿,后来你也知道了,即便是取了祝英台这个名字,也没让我长命百岁。」

  「父母兄长在家中均唤我九娘,期待着我如同猫儿一样,有九条命。」

  「我从小就被娇惯着长大,想做什么便做什么,去尼山书院读书和嫁娶是他们唯一限制过的事情。」祝英台仰起头,不让自己的眼泪流下来。

  上辈子家人听闻她撞碑而亡的事情该有多么难过,她不该这么任性的,想要跑总有无数种可能。

  「马文才,你的仕途理想容不下我这样离经叛道的夫人,我的人生追求也不能绑在一个男人身上,除去世间情爱,还有很多很多值得追求的东西。」

  「我之前的话可能伤害到你,你不必挂在心上,实际上虞爱慕你的贵女不知凡几,我六岁的时候就已经在不同的人那里知道你的名字,说你聪敏早慧,颇有丰仪,必成大器,待到我长到十四五岁,她们就经常约我去你经过的学堂,躲在巷子后面,看你下学。」

  「我拗不过她们,远远地过去看了一眼,周遭学子无数,你走在他们之间,自石阶上下来,气韵风流,叫人看一眼便知道是你。」

  马文才听着她絮絮叨叨地回忆往事,心中的酸涩越积越深。

  「马文才,你知道吗,你拥有很多别人没有的东西,我也是一样,我不是能迁就别人的性子,也不是能靠感动能转圜心意的姑娘,」祝英台抬手抚平他紧皱的眉眼,拥抱住他,「文才,你会有知书达理的妻,以后也能会有娇蛮可人的妾,还会儿孙绕堂,我也很会算命的。」

  马文才的脑袋中一片嗡鸣,他不想要那些。

  「英台,我不想~~」

  祝英台在他的唇角亲了一口,没有理会他的话,继续说了下去。

  「我之所求,和嫁予人妇背道而驰。」

  她神色坚定,毫无转圜的余地。

  马文才眼底通红,心好似童年时母亲给他的一串琉璃珠串,他没接稳,琉璃串的线断了,七零八落散在四处。

  「等下一个城镇,再下车好不好?」马文才抿着唇,俯身说道。

  「下一个城镇,还有再下一个~~」祝英台仰头看着他,男子赤身裸体,在逼仄的马车间也显现出非同一般矜贵之气。

  他是人中龙凤,她是天生反骨。

  各自有各自的骄傲。

  「那就下车休息一下吧,银心还在祝家庄,没人陪着你,我总归是不放心,毕竟你现在还是我的妻子,我让乐南找个女护卫,你想去哪都可以。」马文才捡起散落在车厢内的衣服,一件件给她穿上。

  祝英台没有拒绝他的好意,女子独身在外毕竟危险,尤其是她还带着不菲的财物。

  马文才唤车夫勒马,穿好衣衫抱着祝英台下马车。

  马车后面还缀着三四辆略小一点的车马,不像是去求学,倒像是去游乐。

  车队在客栈前停下。

  祝英台浑身娇软,发髻松散,眼尾还带着尚未褪去的潮红,有好事的看热闹的,在暗处骂了句狐媚,光天化日还要男子抱着下马车,也不知道是哪户小妾的做派。

  待他们看清楚马文才的脸,便又赞叹起女子的好命,这般俊俏的郎君,便是春风一度也值了。

  安顿好之后,店内的小二就来敲门,询问他们晚上是否要出门游玩,今日是镇上的期兰节,到处都有灯景。

  祝英台当然想去,马文才自然相陪。

  傍晚的时候,马文才和祝英台相携一起出门,后面跟着乐南并几个护卫。

  祝英台在马车上被弄得腰酸脚软,几乎没什么力气,她不肯让马文才再抱,只得挽着他的手臂。

  马文才闻着她身上传出来的甜香,女子的胸乳蹭着他的胳膊,下腹又开始蠢蠢欲动。他压下自己偏执的渴望,如果不是怕将祝英台推得更远,他恨不得将她绑在身边日夜交媾。

  下午的时候,他坐在床沿旁,看着她的睡颜思考了一个多时辰,终于能明白一点她想要的究竟是什么。

  他有时候会想,为什么偏偏是她?

  他也想安慰自己,英台说的没有错,如果他选择一个知书达理贤良淑德的官家女子,可能这辈子就能顺遂美满地过下去。可已经尝过山珍的人,即便吃得下粗茶淡饭,也没法不回忆山珍的美好和甜蜜。

  他想要她,也想留住她。

  思绪打成死结,他找不到前进的路,也回不去退的路,只能拖延时间。

  「文才,你走慢一点。」祝英台说道。

  她自认为和马文才解开心结,马文才也答应放她走,所以眼睛里闪烁着兴奋地光芒,左摸摸瓷娃娃,右看看糖葫芦,对什么都有兴趣。

  马文才放慢脚步,迁就着她的步伐。

  她身娇体贵,便是两个时辰的交媾就受不住,若是以后行走各处,不知道能不能吃下那些苦头。他完全没想过,与他交媾两个时辰的艰辛程度,可比行走两个时辰消耗得多。

  「给,两文钱是吗?」祝英台拽着他买着小东西,乐南在后面提着。

  她吃着糖,刚撕开糖纸放进嘴里,就想吐出来。

  好辣!怎么会有这么辣的糖?

  她眼泪汪汪地看着马文才,伸出舌头扇着风。

  「很辣吗?」马文才问道。

  祝英台点点头,接着她就见男子俯身而下,吻住她的唇,舌尖叼走她口中的糖果,放进自己的嘴中。

  她僵硬地忘记接下来的动作。

  那种钝痛的辣感已经消失,取而代之的是男子舌尖刮过她的舌头带来的酥麻,勾得她春水泛滥。

  祝英台唾弃了下自己,松开挽着马文才手臂的手,在小镇中闲逛。

  两个人相顾无言,对视一眼又垂下头。

  走到桥畔的时候,有个小娘子试图往马文才的怀中别一朵兰花,被马文才身手敏捷地躲开。

  小娘子摇晃两下身子,作势欲倒,他连忙退后两步,跟在祝英台身后,那小娘子直接摔在了桥畔。

  祝英台被马文才的操作惊到,还能这样的?

  等人走远之后,马文才闷声同她解释。

  「不是我不扶她,是她想赖上我,家中的丫鬟都是这样,身体弱得很,动辄摇摇欲坠,」马文才越解释越乱,「英台,我说的都是真的。」

  「知道啦。」祝英台瞧着马文才的侧脸,突然觉得这个人好像有那么一点可爱。

  她也作势假装自己崴了下脚,还没等她「摇摇欲坠」,马文才就把她搂进怀里。

  月上柳梢头,桥下的河水被照出清凌的光芒,顺着水的波纹流动着。

  她听到自己的心跳声和马文才粗重的呼吸。

  祝英台被自己幼稚的举动惊到,她这是在做什么,证明自己在马文才心中的地位吗?即便真的证明成功了,她也没有多开心。

  她推开马文才,跑入人海。

  「英台~~」

  祝英台听见马文才被人流挤散,在后面唤着她的名字。

  她停顿一下,转头看着马文才跨越人流,走到她的身边。

  「英台,」马文才抱紧她,「我不知道你所追求的到底是什么,你说你之所求,同嫁予人妇背道而驰,那同我和离后,你会改嫁吗?」

  「不会。」祝英台摇头。

  「既然不会改嫁,那就担着马夫人的名头好不好,你想做什么,我都答应你,」马文才将她保护在自己的臂弯下,免得她被人潮挤到,「我的仕途,不需要妻子来成就。」

  「我不会应付人情往来。」

  「没事,我母亲也不理会这些。」

  「我不会为你生儿育女。」

  马文才觉得自己的喉管被火烧过,每个字都蹦得疼楚难忍。

  「我都答应你。」

  祝英台长叹一口气,她不知道为什么事情好像又回到了原点。

  明明是分别前的游玩,她想轻松快乐一点迎接新的开始,又被拽进矛盾之中不得解脱。

  「文才,你能做到,我做不到,我没法心安理得地用自己的自由去牺牲别人的幸福。」祝英台说道。

  「不是我妥协你,而是你妥协我。」马文才吻住她的唇。

  祝英台明白了他的意思,如果她愿意顶着马夫人的名头,对他而言已经是莫大的恩赐。

  她何德何能,让他卑微至此。

            第20章 堕胎药

  小镇的镇口有座寺庙,香火鼎盛,据说十分灵验。

  祝英台跪在蒲团之上,抬眼望着寺庙中的金身佛像,佛祖像低眉垂眼,神情悲悯。她已经在这里跪了一盏茶的时间,一动不动。

  昨夜马文才对着她说那些话之后,她就一直心绪不宁,晚间也没睡好,以至于现在耳畔还有浅浅的嗡鸣声。

  世间真的会有人爱她至此吗?她不可避免地为这种感情震颤,马文才还等在寺庙之外,不知他现在在做什么。

  祝英台向来不信神佛,重生之后,她才开始对宿命和轮回这种事情有了敬畏。

  她来此间的命数,究竟是什么?

  大殿中的老和尚坐在破烂的木桌旁打着盹,没有理会祝英台的纠结情思。

  祝英台蹲下身把香油钱放进他的碗里,他才懒懒地抬起头看了她一眼。

  「施主,顺应天命未必不是顺心。」

  「方丈,这是作何解?」祝英台问道。

  那老和尚闭目不再说话。

  祝英台不是强求人的性子,琢磨着这句话,这是让她安于现状吗?

  即将入夏的天气,屋顶树梢都洒着碎金。

  她走出寺庙,就见马文才站在庙门口等她,他试图递出自己的手,又收了回去,闷闷地说了声。

  「回家吧。」祝英台跟在他身后,踩着他的影子。

  她的脑海中一团乱麻,理不清楚,梁山伯含笑唤着她的名字,她不受控制地走过去,那张脸又陡然变成马文才的脸。

  小镇的榕树下,孩童打打闹闹,围拢在一块斗蛐蛐儿。

  她停在院墙门前,回首望着镇口的寺庙,红漆斑驳,老和尚穿着破旧的袈裟,双手合十对她笑着。

  「在看什么?」马文才停下等她。

  「没什么。」祝英台说道。

  她在想马文才昨日的话,他的提议对她而言百利而无一害。

  「文才,你真的要与我做这假夫妻吗?」祝英台站在原处,脊背挺直,和他隔着三尺的距离。

  然后她就看见马文才的嘴角荡漾起一点笑意,又压了下去,迫不及待地对她说。

  「当然。」

  「我可以答应你,但我祝英台不喜与人共用男人,便是名义上的也不行,待你纳妾,约定就作废。」

  「不会有妾。」马文才腼腆地低下头,笑着去拉她的手。

  祝英台挣脱不开,只能由得他握着。

  「你如果不纳妾,如何有孩子?没有孩子,如何继承家业?」

  「英台不想生,那就不生。」马文才的声音中带着委屈。

  她最受不了的就是马文才这样的作态,就好像自己欺负了他一样。

  「话我已经跟你说过了,你自己要怎么做随你。」

  经过医馆的时候,祝英台让他等候在外头,自己进去拿药。

  她莫名有种心慌,孩子在她肚子里面呆得越久,这种心慌就越严重,她害怕有朝一日自己真的会心软不将它拿下来。

  祝英台努力回忆着马文才在尼山书院对她的种种强迫,不但没产生愤怒的情绪,脸上甚至还起了薄红。

  她快疯了。

  「夫人,到你了。」医馆的小厮唤她进去。

  她赶忙回神,掀开布帘进屋。

  堂内弥漫着药草的味道,熏得她想作呕。

  大夫见她进屋,眼中闪过惊艳之色,后又面不改色地给她把脉。

  「夫人身体康健,胎儿没有问题,不必开药。」

  「给我开服堕胎药。」

  「既然来了,总是缘分,强行堕胎,恐伤根本。」大夫说道。

  「这个孩子不该来。」祝英台眉目之间尽是坚韧之色。

  就算马文才现在对她百依百顺,也改不了他强迫她的事实。这是孩子是奸生的孽,不是她的缘分。

  大夫叹了口气,给她开药。

  片刻后,祝英台提着药包从医院中走出来。

  「是妇科急症复发了吗?」马文才关切地问道。

  「嗯。」祝英台心中惶惶,不敢去看他的眼睛,没留意他望向医馆招牌时的寒光。

  回到客栈,她就吩咐下人去煎药。

  祝英台看着黑乎乎的药碗被端上桌,药味刺鼻。马文才手拿着瓷勺,舀着药汁,递到她的嘴边。

  「我自己来。」祝英台按住他的胳膊。

  她扇着药碗的热气,等到药凉透后,终于端起药碗,一饮而尽。

            第21章 孕肚play

  天光日盛,客栈里刮起穿堂风。

  风带入草木的清香和室外的喧嚣,终归还是带不进盛灿的阳光。

  祝英台喝完药没多久就靠在桌上睡着了,羽睫低垂,脖颈纤白。

  马文才打横抱起她,放在床上,抚摸着她的小腹。

  这个孩子,他一定要留住。

  他给祝英台盖上衾被,俯身亲吻她的额头、鼻尖,继而狠狠吻住她的唇,辗转碾磨。

  一盏茶的时间后,他终于还是松开口,指腹温柔地抚摸着她的唇瓣。

  ——笃笃笃。

  房间外传来敲门声,马文才深深地看了榻间的女子一眼,转身离开。

  门外赫然是祝英台心念的女护卫,她抱拳对马文才行礼。

  「主人。」

  「出去说。」马文才将门扇合拢,他不允许有任何纰漏。

  小镇中的茶楼厢房外,小厮在盯梢。

  马文才坐在厢房里,端详着木桌上的茶点,听女护卫汇报情况。

  「那医馆的大夫还不肯开口,等我将匕首往他喉间一递,他才肯说是夫人有了身孕,我按照公子的指示,说夫人被歹人强掳,公子痴情与夫人,并不计较夫人被玷污一事,只希望夫人康健,莫要因此伤害自己的身体,让那大夫做伪证说是拿错了药包,全当公子不知道此事,免得夫人一时积郁于心,之后再由公子开解夫人。」

  「不错,」马文才漫不经心地点头,「你再去找一方药来,这种药不能损伤男子的能力,还要让男人断子绝孙。」

  「公子?」护卫的声调陡然拔高。

  「你怎么到现在还一惊一乍,」马文才放下茶盏,「这件事不可让别人知道。」

  ~~

  祝英台悠悠转醒,房间内光线昏暗,桌上的灯烛静静发着光亮。

  「英台,你饿不饿?」马文才坐在床沿,替她掖好衾被,「晚膳已经凉了,我让客栈的人再去热一热。」

  她摇摇头,腹中并没有饥饿感。

  「那就等会用膳。」男子温柔得过分。

  房间外脚步响动的声音来来回回,偶尔还有絮絮叨叨的说话声。

  马文才身上的沉香气息将她笼罩在内,无处可逃。

  「英台,白日你不是担心我因子嗣问题收纳小妾吗?」

  「我没有~~」她的身形陡然僵住。

  男子滚烫的手掌掀开小衣,抚摸着她敏感的腰身,低喘着去吻她的锁骨。

  「别怕,不会怀孕的,我已经吃过药,不会再有子嗣了,英台也不用担心我因为子嗣问题纳妾了,」马文才掀开衾被,揉捏着她的胸乳,「我此生,只有英台一人。」

  祝英台震惊到失语,连抗拒都忘记了。

  马文才竟然因为她一句话就动了绝嗣的念头,还用药伤及自身根本。

  「快去叫大夫。」她推拒着他,双手颤抖着捂上自己的小腹。

  「英台,药已经吞下去了,哪有吐出来的道理,」马文才蹭着她的手背,「英台,不要离开我好不好?」

  「我要看大夫。」祝英台心慌气短,推着他的胳膊。

  等马文才走后,她终于冷静下来,揪着衾被,思忖着自己究竟在做什么。明明已经喝过药了,决定把它拿下来。为什么还要让她做这种两难的抉择?

  留下它,自己于心过不去,流掉它,自己于德难安。她回忆着这几日马文才的异常,自己竟然将他逼到这个程度了么?

  祝英台看着烛台上跃动的光亮,她不想伤害任何人的。

  医馆的大夫不过片刻就到了客栈,坐在床沿给她把脉。

  祝英台伸出纤洁的手腕,心悸的感觉陡然而至,紧张得好似在刀尖上行走。她竟然分辨不出来自己是想它有事还是无事。

  把脉的时间度日如年,房间内落针可闻。

  「咦,胎儿并无异状。」大夫收回手,查验药包后才发现是拿错了药。

  祝英台松了口气,抬眼正对上马文才的目光,熠熠似有流光。

  大夫告辞出门,房间内又只剩下两人独处。

  「我~~」马文才声音哽咽,抚摸着她的小腹,「英台,你若是不想要这个孩子,我们回上虞好不好?那里的大夫医术高明,不会留下后遗症。」

  祝英台最受不住的便是这种情态,如果马文才锁住她,强迫她留下这个孩子,她便是死,也不会让他如意。

  现在他明知道自己子嗣无望,还让她流掉这个孩子,叫她怎么狠得下心。

  男子眼底通红,初听她怀孕时的欣喜和咬牙让她打掉胎儿的忍耐叫她如何不动容~~她也是凡胎俗子,明知道马文才可能是为了惹她怜惜,依旧免不得跳进去,落入他的圈套。

  「那好,明日我们便回上虞城。」祝英台认真地说道。

  「嗯。」马文才拖着沉重的步子起身。

  他输了。

  英台承受不起,他偏要她承受,他以感情子嗣为宝,押在她的身上,输得几乎一干二净。

  他现在唯一的筹码,就只剩下名分了。有予有取,若是他以名分为筹,放她离开,还能得到什么?

  就在他思索下一步的时候,衣角被她拽住。

  「真愿意送我回上虞城吗?」

  ~~

  时值初秋,枯叶打着旋从树梢落下。

  祝英台在尼山书院养胎已有三四个月,因她课业不常去上,又以养病为名深居简出,倒也没几个人发现。

  银心被送回她身边,见她怀着孕,马文才跟在她身边小意殷勤,下巴惊得都要掉下来,过了好久才适应。

  祝英台怀着孕,本就容易犯困,加之南风一吹,午后就躺在榻上休息。

  她大着肚子,以往的亵裤都穿不下,加上体热,就只套了件真丝褶裙,倒是方便了马文才。

  今日的课下得早,他推门就寻找祝英台的身影,见她躺在床上,腹部隆起,白皙的小腿若隐若现,喉头滚动着凑近。

  怀孕后的女子较之往日,脸颊丰满不少,浑身上下都透着珠光,比之前更加光彩照人。

  他想起大夫的叮嘱,最好五六月再行房事,如今可不有五个月了。

  祝英台听见马文才进屋的响动,照常闭眼打盹,丝毫没感觉到危险。

  衣襟被人解开,浑圆的双乳弹跳出来,如玉兔一般,敏感的乳尖暴露在空气中,转瞬就被湿热的口腔包裹。

  「唔~~」她情不自禁叫出声来。

  这段时间她没少受马文才的磋磨,待在尼山书院的几个月,每晚他都会拉开她的衣襟,解开她的小衣,玩弄她的乳尖。

  这具身体被他调教得敏感到极致,他也对她的身体熟悉到极致。

  坚硬的牙尖轻轻地在茱萸上咬着,手掌摩挲着她后腰的敏感,叫她不得不挺起腰肢,乳尖因为动作往他的嘴里送,倒像是她在勾引他一般。

  「英台真甜。」

  祝英台羞得双颊通红,不知道是不是怀孕会变得敏感的缘故,最近花穴空虚瘙痒得要命,好似有千万只蜘蛛在里面结网,闭上双眼就想着能有肉棒将那些网捅穿。

  现在马文才这般挑逗她,叫她恨不得撅起臀任由他肏干。

  她还怀着孩子。「文才~~别闹~~啊~~呜呜呜~~停下~~」祝英台慌得不知道该说什么,男子的手指直接伸进她的花穴,搅拌出咕叽咕叽的水声。

  「英台,想要你。」马文才喘着粗气在她耳畔说道。

  男子低沉的嗓音在她的耳边炸开,呲呲的电流鼓动着她的耳膜,烫得她腰肢更加软了。

  她睁开双眼,丰沛的淫水自她的花穴中抽出来,淫液粘了他满手,听得祝英台羞耻得不知道手往哪里放。

  「英台,你也想要我,对不对?」马文才知道自己的优势在哪,他脱掉自己衣衫,露出精壮的肌肉,线条流畅,遒劲健美。

  「唔~~孩子~~」祝英台摇摇头。

  「没事,我轻些。」马文才哄道,他的欲根已经硬胀地发疼。和心爱的姑娘夜夜同床,只能摸不能吃,既甜蜜又痛苦。蓬勃的肉棒冒着热气,抵在女子的穴口,他托起女子的腿,固住她的挣扎,挺身刺入。

  两人同时发出一声闷哼。

  久旷的花穴迎来雷霆的攻击,硕大的肉棒劈开媚肉,伞状的龟头借着润滑推平层峦叠嶂,直达深处。宫口被顶得颤缩不止,舔舐吸附着龟头。

  马文才从未觉得这么爽快过,以前每次进入都艰涩难行,现在却可以一入到底,媚肉紧紧夹着他的肉棒,细小的褶皱拨弄着欲根的神经。他缓缓抽插着,隆起的腹部被他顶得轻微晃动。

  「轻一点~~」祝英台绞紧花穴,肉棒好似烧红的铁棍在甬洞中穿行,一下又一下捣出花汁来。

  和煦的南风吹进纱窗,赤裸的男女交缠在一团。

  「英台,别夹。」马文才低喘着抽动欲根在她的体内挞伐,最里面是他和英台孕育的孩子,没有比这更快活的事情了。

  祝英台咬着唇,她紧张得要命,肉棒将花穴撑到极限,每每进出都火烧火燎得疼,龟头碾磨着敏感点,撞得她神思涣散。

  「唔~~呜呜呜呜~~不来了~~」她啜泣着承受男子或轻或重的攻击,交合处的水声越来越响,白沫迸溅得到处都是。

  「就快了~~唔~~等下就好了~~」马文才轻哄着她,实际上久未开荤的男子哪里忍得住,嘴上哄着,身下的动作一点都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

  肉棒穿刺着女子的娇柔敏感,手掌抚摸着隆起的小腹,他和英台血脉相连。只要这个孩子平安诞生,就是他和她之间永世的羁绊。

  祝英台被肏弄得几乎要昏厥过去,男子的动作陡然加快,虎口捉着她的脚踝高高举起,肆意进出。

  ——啪啪啪。

  腹胯相贴的交合声,咕叽咕叽的水声,床榻摇晃声,交织在一块,淫糜又热切。她只能被弄得咿咿呀呀呻吟,连推拒都不能,笨重的身体被动承受着男子的巨物。

  淫液流淌成汪洋,打湿床褥,高潮猝不及防而至,脑海中烟花炸开,如离弦的箭刺中靶心,到达顶峰。

  祝英台浑身颤抖,享受着高潮的余韵,男子却还没得到满足,继续在她身上耕耘。

  「不来了~~」她喉咙嘶哑。

  「英台,要多开拓开拓,以后生孩子能顺畅些。」马文才面不改色地说道。

  「你说的什么荤话~~」祝英台面红耳赤。

  「说的实话,大夫也这样说的。」马文才顶起腰腹,重重地一刺。

  此后的日子,马文才夜夜拉着她厮混,直到快临盆。

  ~~

  尼山书院后院的树荫下,马文才正和一女子说着话。

  银心躲在墙后,看着站立的二人,她还当姑爷对小姐痴心一片,原来也是个见异思迁的混蛋。

  「夫人即将临盆,这药还要吃的必要吗?」女护卫将药丸递给马文才。

  「要你多嘴?」马文才拿过药丸,他嘴角荡漾开一点笑意,「如果我不吃这药,等英台再怀上,她估计就不会再理我了。」

  「夫人已经转圜心意,想必不会在这件事情上多做计较,哪个女子不希望能给意中人添丁呢?」

  「我家夫人养胎没养傻,倒是你这护卫养傻了脑子,回上虞城刑堂领罚吧。」马文才吞下药丸。

  银心听不懂前因后果,不妨碍她知道这事与英台有关。她屏住呼吸,等待二人离开。

             第22章 大结局

  秋日的天气,窗外又开始下雨,滂沱一片,像极了她来尼山书院被强占的那一晚。

  不同的是,现在还是午后,外面就已经刮起了大风,树影摇晃着往窗扇上面砸,好似兽口在对着寝室。

  祝英台坐在雕花檀木桌旁,手中把玩着马文才买回来的一篮子虎头鞋。

  虎头鞋做工精巧,上面还点缀着宝石琉璃,虎的眼睛圆圆的,每一只都异常可爱。她收拾着鞋子,扯动的嘴角随着银心的话耷拉下来。每听见一句转述,心就凉一分。

  「小姐,姑爷是要吃什么药?」银心歪着头,疑惑地问道。

  「这件事你就不用管了,我自会处理。」祝英台将虎头鞋甩在篮子里,厉声说道。她还当他是真的诚心悔过,原来也不过是更加精于算计罢了。

  祝英台抚摸着肚子里的孩子,现在即将临盆,她又能做什么?直接引产么?

  她唤银心出去,自己在屋中静坐。

  可笑,当真可笑,她将自己挟在禁锢里面,就怕自己因一时失言害得马家无子嗣继承。

  原来别人也不过是两手准备,若是孩子能平安降生,便去吃那药,若是她走了,便再纳美蓄婢,怎么样都不亏~~真是好算计!

  马文才回寝卧的时候,就发现屋内的气氛不对。

  他没想过是消息走漏的原因,只当是祝英台怀着孕,最近气性有些大。他走进搂住她的肩膀,忍不住亲了她的脸颊。

  「英台,这几日可有不适?」

  祝英台避开他的亲昵,盈盈水眸瞪着他的眼睛,好似要直视他的心里去。

  马文才心中咯噔一下,接着桌上的茶水就朝他砸过来,他不闪不避地受着,晋儒被茶水浸透,茶渍粘在衣服上,颇为狼狈。

  「英台,你别生气,都是我不好,我让乐南换壶茶过来。」

  「马文才!」祝英台起身,「你有什么不好,是我不好,是我不识好歹!是我可笑幼稚!」

  「英台,到底怎么了?」马文才扶住她的胳膊,以防她摔倒。

  「今日的药丸,味道不错吧,」祝英台咬牙掰着他囚在胳膊上的手指,「你不是说,我什么时候想提和离都可以,我现在就要和离!写和离书吧,你我本就不是一路人。」

  「英台,你还怀着身孕,」马文才牙关都在打颤,紧紧抓着她的手臂,「等孩子生下来再说好不好?」

  「这个孩子!这个孩子!」祝英台发狠地咬着他的肩膀,踢踹着他的腿,踢了一会,终于平静下来。

  「这个孩子,没有人比你我更清楚是怎么来的,」她似笑非笑地望着马文才,推开他支在桌上喘着气,「孩子又如何,这是我的孩子,它也可以姓祝~~」

  「英台,你别激动,我写~~」马文才抱起她到床榻休息,「你身子重,和离书可以先写,等生完孩子,离开或者留下都随你,好不好?」

  他喉头钝痛,是他最近太过安逸,没察觉被人听到他和护卫的谈话。

  半月后,孩子足月降生。

  祝英台在尼山书院修整一月,马文才鞍前马后伺候。

  她在立冬的时候,带着银心,拿着和离书离开书院,孩子交由马文才照顾。

  此后,她在山川间行走两年,期间与马文才书信往来,谈及的大多都是孩子日常琐事,后行至颍川,遇老叟行舟湖海。

  「小姑娘,你寻到自己的道了吗?」老叟笑呵呵地邀请她上船。

  祝英台摇摇头。

  想割舍,放不下孩子。

  欲回头,放不过自己。

  「可与老道说说。」老叟笑道。

  祝英台将自己与马文才的纠葛说与他听,老叟听完狂笑于山野。

  「那你回去,直接用剑给他捅两个窟窿,不就解气了,他肯定还会扶着剑刃刺进去。」老叟放下钓竿。

  「哪里会有这样的痴人?」祝英台反驳道。

  老叟不说话,似笑非笑地望着她。

  祝英台招架不住,等船靠岸就迫不及待地跳上码头。

  ~~

  祝英台离开尼山书院三年后,踏上回上虞的路。

  孩子的三岁酒,她总得回去看看。

  上虞府城热闹非凡,她坐在茶馆中听贩夫走卒说着城中趣事,其中一桩便是太守家的公子把夫人祝氏气回了娘家,独留马公子带着孩子夜夜守空闺~~祝英台听着躁耳,她有那么过分吗?明明就是马文才不对在先。

  然后她就听见掀动帘子的声响,马文才抱着孩子站在茶室门口,温柔地试探。

  「英台,你回来了。」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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