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千零一夜十三夜‧死生契闊 (6-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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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六章:面具

  ***     ***     ***     ***

  如果那天,瑩瑩要求我躺在你的位置,陪著她沉沉地睡一覺,如果我當時那

  樣做了,你會不會和我翻臉?你說,會!眼睛都沒有眨一下。你這個重色輕友的

  傢伙,虧我對你那麼好。下輩子真不想再交你這樣一個朋友了。

  陳重,我們兩個會有下輩子嗎?哈哈,夠噁心吧,兩個大男人說什麼下輩子

  。

  ——2003年6月11日.王濤

  ***     ***     ***     ***

  充滿幸福和快樂的半個月。

  天氣是越來越熱,和陳重的感情,彷彿也越來越熱了。因為性愛變得沒有缺

  憾,生活就越發顯得完美,陳重的臉上多了笑容,更多了一份滿足和自信。

  每天小心翼翼地整理床舖,因為那下面埋著江玉的信仰。

  神秘的紅綾,神秘的黃紙,藏在江玉的心底深處。每次把手輕輕撫過床單,

  她都會虔誠地祈禱一次。

  記住了一個叫秦守的名字,忘記所有荒唐的事情,江玉做到了。那所有發生

  過的一切,只不過是未來幸福生活的序曲。無數次發著呆想起陳重,江玉對自己

  說,從來都只愛著他一個人,沒有過不忠誠。

  北京的劉董今晚走,陳重說很多重要的事情都要在今天談妥,所以一整天都

  沒時間陪在江玉身邊。

  「那沒什麼陳重。我不是要你時刻都陪著我,我只要你時刻都會想著我。那

  我就會覺得是最大的安慰。」江玉這樣說。

  「我當然會。」陳重低下頭親吻江玉的嘴唇:「你不知道,最近這些日子,

  和你分開四個小時以上,我好像就有種一定要馬上飛到你身邊的衝動,而且,會

  很想跟你做愛。」

  江玉輕輕地笑:「會不會想起我的時候,你那裡會突然硬起來呢?」

  「嘿嘿,真的會啊。」陳重拉著江玉的手摸自己下面:「你看,你隨便說一

  下,它已經興奮了。」

  隔著褲子感覺陳重陽具膨脹的輪廓,江玉腿並緊了一下,情慾立刻有種潮水

  般的衝動,內褲一點一點變得潮濕,摟緊陳重的腰,小腹貼過去煎熬地廝磨。

  「你真不老實,早上不是才做過一次?」江玉軟綿綿地問。

  「那是因為老婆太誘人了,我總是吃不夠。」陳重飛快地放開江玉:「好了

  ,我一定要走了,再被你磨幾下,今天我們一整天都會泡在床上。等我,晚上回

  來一定要好好收拾你。」

  內褲已經換了,陳重已經走了,江玉站在試衣鏡前。

  一個月的瑜伽練下來,身材恢復成最早的纖柔,短裙下並緊起的雙腿,似乎

  變得更加修長,臀尖圓潤嬌翹,乳峰飽滿堅挺,江玉扭了扭腰肢,對鏡中的一切

  都感到很滿意。

  陳重一定會越來越喜歡自己的。

  電話鈴響,江玉想會是誰呢,也許是陳重吧,最近他常常突然就會想聽見江

  玉的聲音,最過分的時候十分中之內打了三個電話。江玉幸福地微笑起來,飛快

  地跑去接通。

  卻是王濤打來的,江玉禮貌地問候了一聲。

  清田的開發區已經初步形成規模,新成立開發區公安分局的文件已經下發,

  王濤有競爭副局長職位的打算,最近幾天來過家裡兩次和陳重談起這件事。江玉

  對王濤的印象變得很好,因為他幫了自己在陳重面前提起瑩瑩骨灰下葬的事情吧

  。

  也因為他是陳重很少的朋友之一,每次過來,都有種一家人般的親切感。江

  玉說:「陳重去見北京來的劉董,有事你打他的手機。」

  王濤說:「玉兒,我不找陳重,是有事要和你談,單獨談。」

  他的聲音似乎很嚴肅,沒有平日在電話裡的那種調侃,江玉有些奇怪,他有

  什麼要和自己單獨談的事情呢?江玉問:「不能在電話裡說嗎?我馬上要去瑜伽

  培訓館。」

  王濤說:「今天就不要去了,你在家等我,我馬上到。」

  電話立刻就掛斷了,聽著嘟嘟的忙音,江玉迷惑起來。

  十分鐘後王濤就到了,江玉要張羅茶水招待,王濤說不用,在客廳的沙發上

  坐下,卻很久沒有說話。

  氣氛有些怪異,江玉問:「怎麼了王濤,有事又不說話。」

  王濤輕輕的歎了口氣:「我都不知道怎麼開口。玉兒,有沒有酒,隨便給我

  開一瓶。」

  「酒?這麼一大早,你要喝酒?」

  「是的。」王濤慢慢的說:「我想喝點酒,我很久沒有在上午喝酒了,你知

  道干警察,不是隨便什麼時候都可以喝酒的。」

  「葡萄酒還是白酒?」

  「隨便……還是拿白酒吧,越烈越好。」

  江玉去拿了酒過來:「你沒事吧?很奇怪的樣子。慢慢喝,別把自己嗆著。

  」

  一兩的杯子,一口氣王濤就喝下去三杯。江玉問:「要不要拿點什麼就一下

  ?你這樣喝酒很嚇人呢。」

  王濤苦苦一笑:「我真是嚇了一跳,你別被嚇著就好。」

  「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你說清楚點好不好?」

  倒滿了第四杯酒,王濤停了下來,直直地望著江玉:「玉兒,我很早就認識

  你了對吧,現在我們算不算朋友?」

  他的話讓江玉有些心慌,那是什麼意思呢?很早,有多早?

  王濤並沒等江玉回答:「但是我和陳重,卻絕對是很老的朋友了,從我們穿

  開襠褲就是朋友,到現在做朋友的年齡,比你的年齡還要大。我大陳重一歲,可

  是從小就被他逼著叫他大哥,那也是我喜歡他,或者說服他也可以。」

  江玉點點頭:「我也聽陳重對我,說起過你們之間的感情。」

  王濤說:「所以當某件事情會傷害到陳重,我一定會盡量去制止它不要發生

  。我說一句不該當你面說的話,你和陳重的婚姻,我曾經很不理解,並且勸過他

  不要和你在一起。婊子無情,戲子無義,這句話我不止一次對陳重說過。」

  「王濤!」江玉憤怒地從沙發上跳了起來。

  她的臉色一瞬間變得雪白:「你什麼意思?就是要來羞辱我嗎?是,我做過

  小姐,陳重從最早的時候就知道,你和他是朋友,儘管隨便對他說什麼,但是我

  請你,不要在我面前說這些屁話。」

  王濤淡淡笑了一下,端起酒杯又一飲而盡。

  「有什麼話你去找陳重去說。現在請你出去,我告訴你,以後這個家永遠不

  歡迎你再進來。」江玉指著門口:「聽見沒有,你走!」

  王濤一動不動。

  他抬頭望著江玉,忽然又笑:「玉兒,你現在這麼神氣,不是在歌廳當小姐

  的時候,對我說只要不帶你出台,隨便我想怎樣都可以的樣子了。小姐我一直很

  看不起,我比較喜歡你現在的樣子,高貴凜然不容侵犯。」

  「是,我曾經是個小姐,但就算我當小姐的時候,你也沒有嫖我的資格。」

  江玉混身都在顫抖,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你滾不滾?如果你繼續賴在這

  裡不走,我現在就打電話給陳重。」

  「嗯,你說到了關鍵的地方,陳重……!如果不是陳重,你會不會有資格這

  樣衝我大叫,讓我滾出去呢?」王濤慢條斯理地倒酒,他的動作沉實而穩定,手

  高高的抬起來,酒從瓶口細細地傾洩,當瓶底落去桌面,剛好滿滿的一杯,一滴

  酒都沒有灑在外面。

  他舉起酒杯,這次卻沒有一飲而盡,而是慢慢淺啜。「但是玉兒,你也別拿

  陳重的名字來嚇唬我,我服他,喜歡他,但不代表我怕他。我當你說的這些話,

  當著陳重的面,我還可以再重複一遍,不信你現在就叫他回來。」

  江玉的眼淚湧了出來:「王濤,我有什麼地方得罪了你嗎?」

  王濤淡淡地說:「玉兒,你別在我面前哭,我和陳重不同,他看見女人流淚

  會有時會變得失去原則,我看見女人的眼淚卻覺得那只是代表了一種情緒,和你

  憤怒著狂叫的樣子沒有什麼分別。」

  江玉擦去眼角的淚,在沙發上坐了下來:「你說得對,哭只是代表一種情緒

  ,我無意在你面前裝什麼悲傷。你想說什麼,我聽你說完。」

  「嗯,這才是正確的態度。人不能虛偽到只聽自己喜歡聽見的東西。」王濤

  把酒杯放下:「回到我們最初的話題,玉兒,現在我們兩個算不算朋友?」

  「和陳重結婚以後,我一直都拿你當朋友看。你呢,你拿我當什麼?」

  「這才是我苦惱的地方。」王濤點燃一支煙,大口大口抽著,看上去真的有

  些苦惱:「如果沒有這半年的交往,玉兒,我還是拿你當個小姐去看,也根本用

  不著來這裡惹你發飆,過來私下裡和你談及今天我們要討論的話題。」

  「你究竟要說什麼?」

  王濤緩緩地問:「5月14號,你去陽光大酒店幹什麼?接待朋友?還是約

  會情人?」

  江玉望著王濤:「你是以什麼身份問我?一個警察的身份還是朋友的身份?

  」

  王濤說:「來家裡談,當然是朋友的身份。如果是以警察的身份,就不用我

  問你了,開發區派出所雖然不大,也有十幾二十個警員,我當所長的很少直接問

  案子。」

  江玉說:「你弄清楚你的問題,什麼叫約會情人?那只是我從外地來了一個

  朋友,一個從前幫過我的小弟。」

  「嗯,登記的身份證名字叫宋小風,本來登記三天,結果只住了一天就離開

  了,原籍是福建人對吧?」王濤高深莫測地笑了笑:「但你現在要想的,應該是

  怎麼給我解釋真相,而不應該是迴避真相。」

  江玉冷冷的說:「既然你無法信任我,為什麼還要問?那麼還是算了吧,你

  去和陳重說,讓他回來問我比較好。」

  王濤說:「玉兒,我比較佩服你的就是,你是個很聰明的女孩。你能嫁給陳

  重,不是因為你夠漂亮,而是因為你夠聰明。也許你會覺得,你能對陳重很好地

  解釋清楚宋小風來清田的理由。但是請你,別把一切都寄托在謊言的完美上,總

  有一些事情會出乎你的意料。」

  「你什麼意思?……這又是什麼?」

  王濤遞過來一張光盤:「你自己看。」

  「我不看,告訴我是什麼。」

  「如果我說這是5月14號,陽光酒店622房間裡的錄像內容,你會有種

  什麼樣的反應?」

  王濤微微地挑起眉頭,目光裡有種屬於世界末日的冰冷。

  江玉很久沒有出聲,也沒有去望向那幾張光盤,挺直了脊樑,去倒了一杯水

  給自己。

  王濤說:「玉兒,這也是你值得我佩服的地方。這種情況下,你居然平靜如

  常,臉上微微帶著笑容。你是不是在想,我說不定是在詐唬你,光盤裡什麼都沒

  有,是警察對嫌犯玩的一個遊戲?」

  他忽然冷冷地笑:「但你這個樣子,又讓我想起第一次見到你,在歌廳上班

  的小翠。希望你能明白,我現在是以朋友的身份來看你,而不是嫖客,你這樣讓

  我很反感。我剛才告訴過你,一個小姐,任何時候都不可能被我看得起。」

  江玉呆了一下,笑容在臉上變得僵硬,可是她仍然強笑:「王濤,我到底怎

  麼得罪你了?如果你當我是朋友,為什麼一定要用這種刻薄的語氣和我說話?」

  王濤說:「用什麼語氣並不重要,重要的是真相。」

  「那麼真相是什麼?為什麼你會拿這樣一張光盤過來,如果它真是那天酒店

  裡的錄像,為什麼會有這樣的錄像在你手上?」

  「我一直在監視你,因為我不相信你會是一個好妻子,我想向陳重證明他娶

  你是個錯誤。」王濤淡淡地笑:「這個真相能不能讓你滿意?」

  「不。我不值得你這樣花費精力。而且,我朋友過來清田,完全是個偶然,

  你不可能知道他會住進哪間酒店,哪個房間,如果你說是蓄謀,除非你是神仙。

  」

  王濤說:「我沒有看錯你,你真的很聰明。」

  他收起了笑容,又開始喝酒。

  江玉冷靜下來,冷靜地望著王濤:「你別賣關子了,好不好?」

  「好!」

  王濤放下酒杯:「總有一些事情會出乎你的意料,當然也包括我。監視錄像

  是陽光的兩名服務生私下裡弄的,開始這樣做是為了偷窺別人的隱私,你知道,

  現在這種事情好像變成一種流行,有些人天生對別人的隱私特別感興趣。」

  江玉咬了咬牙:「現在又怎麼會落到你的手裡?」

  「因為我是警察。」王濤說:「如果他們只是偷窺,這件事也許永遠不會曝

  光。可惜人的貪心都會慢慢膨脹,他們中的一個人,無意在那個房間的錄像裡面

  ,認出了一個很有頭臉的人物,居然想用錄下的內容向他進行勒索。」

  江玉問:「然後呢?」

  「那人剛好是我們局長大人的朋友,局長就命令我全力破案。你知道嗎,這

  種案子很容易偵破,因為有太多明顯的線索。昨天夜裡我們抓獲了其中一名主犯

  ,連夜從他家裡收出了很多酒店錄像的拷貝。」

  王濤說:「我也很喜歡窺探別人的隱私,連夜在辦公室裡欣賞那些內容,不

  知道是幸運還是不幸,居然從那些光盤裡,認出有那麼一張,裡面錄下了你的表

  演,就做了點手腳,把它私下扣留了下來。」

  江玉呆住了,很久,她艱難地叫著王濤的名字:「王濤,你打算怎麼辦?」

  王濤搖搖頭:「我不知道。也許應該先告訴陳重,因為他是我最好的朋友。

  但是我還是想先過來問問你,為什麼?為什麼會發生這樣的事?陳重對你不夠好

  嗎?他不值得你珍惜嗎?」

  江玉搖著頭:「不,王濤,你聽我說,我……」

  「你怎麼樣?說啊,你怎麼樣!」

  王濤衝動起來,聲音也變得高亢:「你知不知道陳重多麼看重你?最早我勸

  他不要和你在一起,因為你是個小姐。他對我說你是最好的女孩,在歌廳呆了兩

  年,還能保證自己是處女,所以你不是婊子,只是一時無奈。」

  江玉啞口無言。

  王濤說:「我相信陳重的話,他說碰你的時候你還是處女,那麼你一定就是

  處女。可是我不明白,為什麼你做小姐的時候懂得潔身自好,反而在跳出那個圈

  子之後,卻又出去偷人。你之前所有的堅持是為了什麼?為了最後把自己辛苦爭

  取來的幸福打碎,當一個更骯髒的婊子?」

  江玉用力搖頭:「不。不是那樣。」

  王濤冷冷地笑:「我知道,當然不是那樣。我比陳重更瞭解你,我知道你是

  什麼樣的一個人。以前你能堅決地守護自己最後的清白,因為你聰明,你瞭解處

  女膜真正的價值,你不是不賣,而是想賣個最好的價錢。現在你賣到了,你覺得

  自己已經成功。」

  彷彿被擊潰了所有的防禦,王濤的聲音變成鋒利的銳刃,剖開一層層外衣,

  把江玉變成赤裸。皮膚在顫慄,心臟一寸寸收緊。

  江玉說:「王濤,你聽我解釋。」

  卻無從開口辯白,什麼可以是背叛的理由?性難以滿足?那只能是蕩婦的理

  由。

  王濤說:「你不必解釋,我對你的任何解釋都不感興趣。」

  「那你今天來,是為了什麼?一定有你自己的原因吧,告訴我。」

  「只有一個原因。」王濤長長吐出了一口氣:「我不想傷害到陳重。你知道

  嗎,陳重一直當我是他最好的兄弟,他所有的一切都可以和我分享。這些年,我

  覺得他比我的親兄弟對我還要親。」

  「那你就去告訴陳重真相。我不會怪你,因為你夠義氣。」

  江玉已經崩潰,事情到了這種程度,已經不是她能控制的,大錯已經釀成,

  她一個弱小女子,又怎能扭轉乾坤。一切都是瑩瑩的陰靈在作祟,瑩瑩根本不能

  容許任何女人留在陳重身邊,並得到陳重的愛。

  王濤冷冷地說:「我不是不想告訴陳重,我幾乎想了一夜,越想越狠不下心

  來。」

  江玉小心地窺視著王濤表情的變化,去揣測他的心意。為什麼他會狠不下心

  來?他在擔心自己的下場嗎?是不是因為他也喜歡自己?

  「我沒有擔心你的意思,請你不要自作多情。」

  他語氣裡的嘲弄幾乎讓江玉抓狂,這個混蛋一直在裝模作樣,他就像最可惡

  的一個嫖客,貓捉老鼠一樣的在戲耍一個無力掙扎的妓女。江玉狠狠地咬著牙,

  努力克制自己不要破口大罵出來,就像最早去做小姐,遇到第一個犯賤的客人那

  樣。

  忽然有一道靈機在江玉心中閃過。

  王濤是嫖客嗎?如果他真是個嫖客,那麼就沒有什麼好怕的,兩年的小姐生

  涯,江玉最擅長的事情,就是和那些骯髒的嫖客們遊戲。江玉閉上了嘴,只有少

  說話才會少犯錯,只有不說話,才能聽清楚別人真正的意圖,這些道理她很早就

  已經明白。

  「瑩瑩遇害後,我一直擔心陳重會承受不住那突如其來的打擊。每天陪在他

  身邊,看不見他笑,聽不到他開口說一句話,甚至沒見他流過一滴眼淚。直到有

  一天,陳重對我說,去找玉兒,只有找到她,我才可能撐得下去。」

  江玉認真地去聽,認真地注視著王濤的眼睛。

  「我並不理解陳重對你的感情,但是他說有用,我當然會去幫他找,去你住

  的地方翻出了你的照片,問過很多人,找過很多地方,最後打聽出你去了北京。

  」

  王濤自嘲地笑了一下:「北京那麼大,只有這樣一條渺茫的信息,我不知道

  該怎麼繼續找下去,可是陳重就憑北京兩個字,去了一段時間之後,居然把你帶

  了回來,我都不敢相信這會是真的。你呢,你相信奇跡嗎?」

  江玉說:「我也不敢相信,他真的會去找我,並且能夠找到。」

  王濤說:「你回來之後陳重恢復了生氣,我雖然不明白你身上有什麼樣一種

  神奇的力量,但是我很感謝老天,在失去瑩瑩之後,還可以給陳重另外一個讓他

  重新拾起生趣的女人。看見陳重又會笑,又生機盎然的生活,我也越來越尊重你

  。」

  江玉心中一片憂傷。

  不遠處的花瓶裡,插著一把美麗的花束。那些花都是江玉用心挑選過的,那

  些不同顏色的嬌艷,一片片,一朵朵,一瓣瓣,一重重疊在一起。陽光透過窗戶

  ,抖動那些美麗的花瓣,一絲純雅清麗的芳香,似乎也無聲地綻放開來。

  那味道讓人想哭,江玉要用很大的力氣,才可以忍住。

  「我們說到了關鍵的地方,現在。現在已經不是我能控制的局面,如果我對

  陳重說起你背著他偷人的事實,他一定會發瘋,這種打擊我相信對他來說,比瑩

  瑩突然遇害還要難以接受,雖然同樣是打擊,但一種是意外,一種卻是背棄,你

  知道自己屬於哪一種。」

  江玉張了張嘴,卻無力從嘴裡吐出一個字。

  「現在我該怎麼辦?告訴陳重肯定是對他深深地傷害,不告訴他卻是欺騙。

  」王濤惡狠狠地罵:「你怎麼不早點去死?也許我會像悼念瑩瑩那樣,為你的離

  去深深悲傷,在你遺像前獻花,為你焚香祈福。我會懷念你,把你當成生命中很

  珍貴的朋友。」

  心中一陣冰涼。江玉默默無語,可以去死嗎?如果死可以終結一切恥辱,那

  麼她會願意。

  「王濤,如果我現在去死,是不是算對得起陳重?」

  「放屁。」王濤不客氣地罵道。

  「那你究竟想讓我怎麼樣?」

  「我讓你怎麼樣?我憑什麼?而是你自己想怎麼樣才對。」

  江玉說:「我還有選擇的機會嗎?死都不可以了,我還能怎麼樣。」

  王濤的語氣很不耐煩:「就知道你們女人,做錯事之前都以為自己是天底下

  只有自己是最聰明的,一旦醜事暴露,卻只會想著尋死覓活。你想沒想過怎樣去

  彌補?」

  江玉說:「我想,可是我真的不知道該怎麼做。」

  王濤說:「那好,我告訴你。現在無論你怎麼做,都已經對不起陳重,死解

  決不了問題。」他長長的歎了口氣:「只有一個辦法,在你離開陳重之前,讓你

  在他心裡變得不再重要,讓他不再愛你。那樣你所有的錯誤,他都不會再放在心

  上,也不會因此而難過了。」

  江玉默默無語。

  王濤說:「你知道,我多少還算瞭解陳重,我會盡量留意一些他可能會喜歡

  的女孩,並且製造機會讓他們能培養出感情,這應該不困難。而在那之前,你最

  好配合我,陳重越不喜歡什麼,你就越要去做,讓他變得討厭你。」

  王濤沉吟了一下:「比如他喜歡乾淨,你就盡量減少自己洗澡的次數,同時

  把家裡弄得髒亂;他喜歡你苗條,你就拚命吃零食,讓自己肥胖如豬;大手大腳

  花錢,買回來的卻是他最討厭的東西;他想看書,你拉著他去逛街,他想睡覺,

  你拚命和他說話,他躲出去,你不停地打電話騷擾他,追著他滿世界找,讓他無

  論做什麼事都不能專心……等等這些。」

  江玉呆呆地望著王濤,眼前這個人還算是人嗎?這就是他最好的辦法?

  江玉說:「王濤,還是讓我去死好了,謝謝你!」

  王濤冷冷地笑:「如果你這些都做不到,卻告訴我你願意去死,我一點都不

  相信。死才是人最大的恐懼,一個人有死的勇氣,還有什麼事情不敢去做?」

  江玉說:「那也許因為你是男人,所以你才會這麼想。我是個女人,我告訴

  你,女人除了怕死,更加怕醜,怕失去真愛,怕人生再也沒有希望。」

  王濤收起了光盤,放進隨手的黑色皮包裡。然後他站起來,居高臨下地望著

  江玉。

  他說:「我想錯了,你並不愛陳重,隨便你吧,尋死覓活都是你的事情了。

  我去看能不能勸陳重先喜歡上別的女孩。放心,在那之前我不會告訴他任何事,

  我必須保證他離開你之後,還有別的女孩能讓他快樂起來,就像瑩瑩死後,你所

  起的作用。」

  江玉望著王濤,他似乎真的很愛陳重,這樣用心的在呵護著。

  可是,眼前的這一切是真相嗎?王濤大義凜然的表情,會不會也是一種面具

  呢?人都有面具,不同的時候戴著不同的面具見人,王濤肯定也有他的面具,那

  麼他這副面具的後面,藏著什麼真相?

  「王濤!」

  王濤停下腳步,回頭望向江玉:「你還想說什麼?」

  他的眼睛裡有清晰的傷感,一種悲天憫人的傷感。江玉追過去,在距離王濤

  很近的地方,慢慢跪了下去,她抬頭望著他,滿臉淚水縱橫:「王濤,求求你。

  」

  王濤淡淡地問:「你求我什麼?趁還有時間,不如去四處求神拜佛。」

  江玉說:「我只求你,求你原諒我,給我一個機會。我愛陳重,相信我。但

  是正因為愛,我才會害怕失去他,那真的比讓我去死都要痛苦。我保證,如果你

  這樣走出去,我肯定會馬上去死。」

  王濤說:「那是你自己的事情。」

  「不。」江玉拉著王濤的褲腳:「你並不想讓我死,對不對?如果你肯,你

  就不會先來找我了。告訴我,你想要我怎麼樣?我保證,你要我怎麼樣都可以。

  」

  王濤低著頭,冷冷地望著江玉。

  江玉的手抓上了王濤的腳,又抓上他小腿的肌肉。她悲傷地仰著頭,藉著王

  濤身體的力量,一點點拖動自己的膝蓋,一寸寸接近他。

  王濤的喉結滾動了一下。他說:「你這樣,就像是個妓女。」

  江玉沒有說話,更近的把自己貼過去,胸膛觸上他的雙腿。

  王濤冷冷地笑:「你不是說,就算你做小姐的時候,我都沒有嫖你資格?」

  江玉把臉貼上他的小腹,她不再望著他,只是用力把他抱緊:「你當然有資

  格。你已經有資格了,當你拿到那些光盤,就有了隨時侵犯我的資格。我已經說

  過,現在你要我怎樣都可以。」

  王濤猛地推開了江玉:「我也對你說過,我一向看不起妓女。」

  江玉被推得側身仰倒在地上,薄薄地夏衫縮上去,露出雪白的腰,和美麗的

  肚臍;短裙翻了起來,裙底的內褲是輕薄蕾絲,把江玉凸現的陰部裹出兩片朦朧

  的花瓣,她用力並緊大腿,花瓣漸漸變得清晰起來。

  江玉沒有掙扎著起來,也沒有用拉扯衣襟把暴露遮起,她側臥在地板上,盡

  量把雙腿伸得筆直。「王濤,我不僅是個妓女,我還是陳重的老婆。」

  王濤冷笑了一聲:「玉兒,你覺得這樣對我有用嗎?」

  「也許以前沒用,但是現在也許有用。情況不同了,你可以完全主宰我,不

  是嗎?」江玉慢慢支起身子,她盡量放慢了一切動作,伸長的雙腿,一寸一寸縮

  回臀下。她的身體慢慢扭成一種妖異的曲線,那是最近煉習瑜伽的最佳效果。

  王濤冷冷地笑,冷冷地望著江玉。

  江玉已經十分肯定,那只不過是他的面具。江玉輕聲沖王濤叫:「把我拉起

  來,地板上很涼。你不會連拉我一把都不敢吧?你是不是個男人?」

  王濤的手伸過來,抓住江玉高高抬起的手臂。他的發力那樣猛烈,幾乎一下

  子把江玉懸在空中,江玉輕呼一聲,胳膊緊緊盤住了王濤的脖子。

  她的胸頂在王濤的胸口,臉埋在他的頸窩裡。她的聲音嬌弱而無力:「王濤

  ,別再把我推倒在地上。求求你。」

  王濤重重的喘著氣。江玉的身子越來越軟,幾乎要融化進他的骨頭裡。江玉

  感覺到他在膨脹,搭在自己腰上的手,本來是向外推,現在已經變成了狠狠地撕

  擰捏揉。肌肉被抓得巨痛,江玉的腰肢卻變得更軟。

  她的舌尖夠上他的耳垂:「你可以在陳重的床上和我做愛。而且,以後你任

  何時候想要,只要陳重不在家,我都可以答應你。那樣你就不是在玩一個小姐,

  而是永遠都在玩陳重的老婆。」

  王濤的陽具漲到了最大,隔著衣服,江玉已經感覺到它頂在自己小腹上的力

  量,女人是可以征服男人的,只要她掌握足夠的技巧。

  她的一隻手掌貼著王濤的身體滑下去,輕輕抓住他勃起的陽具揉捏。

  王濤卻突然用力推開江玉:「夠了,我從來不是英雄,所以美人計對我無效

  。有的是女人等著我去睡,何況你在我眼裡,並不是最漂亮的那個。」

  江玉嫵媚地笑:「那,為什麼你反應那麼強烈?」

  「哈!」王濤笑了一聲。「我他媽是個男人,是個男人被女人調戲,雞巴就

  會硬起來,這有什麼奇怪的。現在老子要出去找個漂亮小姑娘爽一下,再見了玉

  兒,你真是個他媽的婊子。」

  「等一下王濤。」

  江玉搶上去,攔在了門口,她劇烈地顫抖著,混身已經全無一絲力氣。她絕

  望地望著王濤的眼睛:「你罵得對,我是個婊子。但是你不給我希望,我連做婊

  子的力氣都沒有了。你信不信我會去死,立刻就去死?」

  王濤臉上掛著嘲弄的表情:「我保證,並不會覺得有什麼難過,不是我殺了

  你。」

  江玉說:「我沒要求你會難過,我只想求你能高抬貴手,給我一次機會。我

  願意犧牲一切,換取唯一的一次機會,為什麼你那麼殘忍,都要冷冷地拒絕?你

  是不是人?你是不是一個男人?」

  王濤說:「對不起,兩種我都不是。行不行?」

  江玉閃開了身子:「那好,你走吧,算我瞎了眼。」

  她不再理會王濤,飛快地衝進廚房,從櫥櫃裡取出一把鋒利的刀子。刀鋒冰

  冷,那是結婚的第一天,王濤給陳重送來的刀具中的一把,江玉也留了一把在放

  廚房裡,因為它看上去很適合切開一些比較堅韌的肉。

  死亡才是人生的終點,江玉覺得自己已經無路可走。她絕望地傾聽著外面的

  動靜,只要聽見王濤跨出房門,她就準備用刀子切開自己的動脈。

  世界似乎靜寂了很久,淚水瘋狂衝刷著江玉的面孔,心裡對這個世界充滿了

  怨恨。恨瑩瑩,恨小風,也恨王濤。最恨的卻是自己,怎麼會那麼糊塗啊,一不

  小心就把自己推上了絕路。

  王濤的腳步聲響起,卻是走向廚房。他站在廚房的門口,用一種奇怪的眼神

  望著江玉。

  江玉握緊了刀子,衝他大聲叫:「你為什麼不走?」

  王濤說:「我想看看你是否真的會自殺,如果你已經割破了血管,我準備打

  電話報警,順便幫你叫救護車。我畢竟是個人,同時還是個警察,不可能拿別人

  的生命當成玩笑。」

  「你想讓我感激你嗎?」江玉冷冷地說:「對不起,這樣我只會更恨你,你

  滾。」

  「嗯,你還是這個樣子比較可愛。我說過,我討厭你裝成妓女的那副嘴臉。

  」

  王濤忽然淡淡地笑起來:「你不是說想要一次機會?那我現在就給你一個。

  我現在離開這裡,十分鐘後會再回來,如果沒人開門,我就打電話,報警,叫救

  護車,做我應該做的所有的事情,你明白嗎?」

  江玉問:「如果我仍然沒死,並給你開門呢?」

  王濤說:「那就說明你有一次機會可以勾引我,去和你一起欺騙陳重。」

  江玉立刻把刀子放了下來。

  她望著王濤的眼睛:「不用等十分鐘,我現在就給你開門。」

  王濤笑了起來:「我希望你的演技,可以像你自己想像中的那樣出色。」

  第七章:掙扎

  ***     ***     ***     ***

  也許,軌道並不是決定方向的唯一因素。

  我很努力地想把握住奔往幸福的方向,卻失去了控制住不讓列車脫軌的力量

  。如果脫軌注定會是車毀人亡,從跪在王濤腳下的那一刻開始,我已經是個死去

  的人。

  陳重,你肯原諒一個滿帶著驚恐,倉皇逃奔的女人嗎?

  ——2003年6月11日.江玉

  ***     ***     ***     ***

  所有的矜持都已經完全放開。

  江玉赤裸的身體,圍在王濤身子四周纏繞。乳頭已被他擰得發紅,陰部被他

  撞擊得紅腫,精液灌滿了身體,不時順著大腿流出一股,弄得下體一片泥濘。王

  濤仍不厭倦,躺平了身子讓江玉繼續在他上面不停廝磨。

  「你怎麼好像不知道什麼叫累?」江玉一邊順著王濤的意思,把乳頭餵進他

  的嘴裡,一邊嬌喘著問他。

  王濤含弄著她的乳尖,手用力捏著她的臀肉,只顧著貪婪的褻玩。

  很快他的陽具又硬硬的挺起:「玉兒,快,套上來。」

  江玉套上去,起落了十來回身子,覺得全部的力氣隨著淫水飛快地流出了身

  體,趴在他上面軟綿綿地蠕動,再也不能像最初那樣瘋狂馳騁。江玉輕喘著:「

  王濤,我不行了,如果你還想,就自己上來弄一會。」

  王濤懶懶地說:「我哪還有力氣,有的話早就自己騎在上面了。如果你真不

  想動,就趴在上面歇一會,等有了力氣再做。」

  衣衫盡去,赤裸相接,彼此好像也變得容易溝通。

  其實男女在肉體的交合時候,總是比彬彬有禮相處的時候,感覺相互更加親

  近。

  「你說,你和那個小風偷情,是因為陳重一直早洩?」

  「我們都這樣子了,我還有什麼好騙你的,直到最近他才恢復正常。」

  王濤在下面用力頂了一下:「你老實對我說,除了那個小風,你還有沒有偷

  其他男人?」

  江玉擰了王濤一把:「你真把我當成個蕩婦了?我向你發誓,再也沒有其他

  男人了。」

  王濤嘿嘿地笑:「你不是蕩婦?現在又怎麼在你老公床上和我做愛?如果不

  是這套房子的隔音做得好,我真擔心剛才你那一陣狂叫,會招來鄰居的報警投訴

  。」

  江玉輕聲說:「王濤,我是在討好你。」

  王濤說:「夠了夠了,我都已經被你哄上床了,還說這個幹什麼。」他摟著

  江玉的腰,慢慢聳動著身子,陽具在江玉的陰道裡滑動出了聲音。

  江玉呻吟了一聲。

  王濤喃喃地罵:「媽的,你叫床的聲音,真他媽讓人銷魂。」

  江玉問:「你說,全是我在勾引你嗎?你自己一點都不想上我?」江玉支起

  了雙臂,白嫩的乳房懸在胸膛上晃動,惹得王濤忍不住探過手用力去抓。江玉順

  者王濤下體頂上來的力量慢慢扭動臀部,低聲問王濤:「在陳重的床上,干陳重

  的老婆,你真的從來都不想?」

  王濤低聲罵:「靠。」

  江玉輕聲喘息:「我知道你肯定會想。我聽陳重說過,你老婆在認識你之前

  ,曾經是陳重的女朋友。當初你們結婚的時候,陳重還拚命阻攔過你,你卻堅持

  要娶她。」

  王濤狠狠地罵:「媽的,我願意娶她,關你什麼事?」

  江玉用力套動了幾下:「當然不關我的事。我知道兩個男人如果關係很好,

  是不介意同時去上同一個女人的。但她後來成了你老婆耶,難道你仍然能夠不介

  意?所以你應該感謝我,如果不是我,你怎麼會有機會睡陳重的老婆?」

  王濤用力拉扯著江玉的乳頭:「做愛的時候就用心做,你怎麼那麼多廢話。

  」

  江玉叫了一聲:「你弄疼我了。那麼用力幹什麼,想起你老婆被陳重弄過了

  是嗎?你一定很愛她,在你眼裡最漂亮的女人,就是你老婆吧?」

  王濤怒吼了一聲:「夠了,我不想聽你再胡說八道。」

  江玉輕輕地夾緊王濤的陽具套弄:「我胡說八道,你別生氣了好嗎?現在,

  陳重的老婆,不也在被你玩弄著嗎?而且很聽你的話,你想怎樣弄都可以。我保

  證,只要你答應我把這件事處理好,以後任何時候,只要你想,我都可以給你。

  」

  王濤重重喘著氣:「我把光盤留下,當成自己什麼都不知道,永遠也不和任

  何人提起,剛才不是已經答應過你?」

  「那不夠王濤。」江玉溫柔地低下頭去親吻王濤的嘴唇:「光盤只是拷貝,

  原始的錄像帶在哪裡呢?還有另外一個同謀呢?你們並沒有抓到他,他手中是不

  是也有拷貝留下呢?那些都可以置我於死地。」

  王濤說:「我親自問過,原始的錄像帶在他們把內容拷貝到光盤上之後,已

  經清洗過又去錄製別的內容了,這一點可以放心。至於另外一個偷窺者,據抓獲

  的案犯交待說,他手裡沒有留下拷貝,那個小子只是合謀偷窺,並沒有參與勒索

  。」

  「但是,你是個警察啊,只有你才可以弄清楚,是不是真的不再有後遺症。

  你就當是幫我,把事情調查得清清楚楚好不好?現在,你還捨得讓我去死嗎?我

  是這樣聽你的話。」江玉趴在王濤的胸口上,雙手捧著自己乳房,輕輕在他胸口

  推揉。

  王濤的身子一陣聳動,江玉輕搖著身子迎合,潺潺淫水熱熱的澆透王濤的陽

  具,江玉伏倒在他身上微微呻吟。「王濤,你好棒哦。女人喜歡有本事的男人,

  只要你有本事,被你弄死我都願意。」

  王濤猛地翻起身子,把江玉壓在身下,又是一陣狂轟亂炸。

  下體被蹂躪得發出了聲音,江玉叫了起來:「好王濤,快,再弄死我一次。

  」

  一陣失控般的顫抖,精液從粗大的陽具裡噴射出來,江玉陪著他顫抖,快樂

  的叫聲似乎在天空中飛翔。

  王濤翻了下去,江玉抓起紙巾夾進大腿,偎過身子,細心地捧起陽具用小嘴

  幫他清理,她的舌尖靈活轉動,舔得王濤重重喘氣。

  一切清理乾淨,江玉側身伏在王濤身邊,軟軟地問:「還要不要我趴你身上

  ,餵你吃兩口咪咪?」

  王濤閉著眼睛休息,很久,他說:「夠了,我要去做事了。」

  江玉溫柔地說:「累了那麼久,好好休息一下吧。男人的事情是做不完的。

  」

  王濤坐了起來:「還不是你害的,我要去布控抓那條漏網之魚了。我不是不

  知道好歹的人,你這樣用心哄我高興,不做點漂亮事給你看,怎麼對得起你。」

  江玉輕輕地說:「謝謝你王濤。去洗個澡吧,我陪你一起洗。」

  王濤苦笑了一下:「讓你陪我去洗,弄不好洗著洗著又要來一回。」

  江玉說:「如果你又想的話,當然可以。我說過,我再也不會拒絕你。」她

  朝王濤偎過去,順著他的牽引貼上自己的胸膛,陪他走向浴室。

  水流嘩嘩地響,江玉一邊洗一邊笑著望向王濤。王濤卻有些拘謹起來,喃喃

  地罵:「媽的,像是做了一場夢。」

  江玉笑著問:「你在夢裡,經常弄陳重的老婆是嗎?」

  王濤仰著頭對著淋浴沖了很久,摔了摔頭上的水,對江玉說:「以後我再過

  來找你,你別把自己裝得像個妓女一樣,我要你像對陳重那樣對我。」

  江玉捧起一掬水沖他撒了過去:「我就知道,你最想弄的女人,是陳重的老

  婆。」

  王濤垂著的陽具,居然又高高抬了起來。

  江玉軟軟地問:「你又想了?」

  王濤靠近過來,反轉江玉的身子,從後面頂進江玉的身體。江玉雙手撐住浴

  室的牆壁,翹起屁股迎合著王濤的撞擊,水流落在背上,有一些流入臀縫,被粗

  野的陽具撞進陰戶,發出一種奇異的聲音,讓江玉有種頹廢般的酥麻和快感。

  王濤狠狠地說:「你這樣還是像個妓女,一點都不像陳重的老婆。」

  江玉呻吟了一聲:「你怎麼知道你的老婆,被陳重弄的時候不像個妓女?」

  王濤更猛烈地撞擊過來:「媽的,你有完沒完?」

  江玉嬌喘著說:「那你為什麼老說我像妓女?我告訴你,我是陳重的老婆,

  我真的很想知道,陳重睡過的其他女人被陳重玩弄的時候,是什麼樣子的。」

  王濤狠狠在江玉屁股上抽了一巴掌:「你真他媽的賤。」

  江玉用力向後挺動的身子,一邊迷亂地呻吟,一邊用力對王濤說:「你現在

  正在玩別人的老婆,為什麼自己的老婆被別人玩的樣子,你想都不敢想?」

  王濤說:「那是你勾引我。」

  江玉輕聲問:「勾引?如果你老婆沒有被陳重睡過,我能勾引上你?他不是

  你最好的朋友嗎?」

  王濤不再說話,只是拚命把陽具撞進江玉的身體,那力量充滿了邪惡,也讓

  江玉清晰地感受到異樣的快樂。江玉輕輕喘息:「王濤,你答應幫我永遠做好陳

  重的老婆,我就答應你隨時可以弄陳重的老婆。怎麼樣?」

  王濤飛快地挺動:「我知道你很擔心,眼下這件事情我既然答應了你,就會

  盡量幫你擺平。你不用再花言巧語哄我了。但是,你想永遠做陳重的老婆,不是

  我答應就算的,還是要靠你自己。」

  江玉溫柔的扭轉著腰肢,盡量把王濤的陽具套進自己身體最深的地方,喃喃

  地輕聲叫著:「謝謝你王濤,我會永遠感謝你。來啊,用力一點,我又要被你弄

  死了。」

  王濤開始加速。

  江玉用力呻吟。

  快感偽裝得過於投入,漸漸連江玉都分不清高潮的真假,淫水潮湧,嬌喘連

  連,忘記自己身處的究竟是一場勾引,還是一幕偷歡。

  等到王濤低吼著又射出來,江玉已經被他弄得魂飛天外。

  沖洗乾淨穿好了衣服,江玉的臉色仍然一片桃紅。

  送王濤去門口,王濤望著江玉,輕聲說:「你是個聰明的女人,我希望你的

  聰明能救回你自己。」

  江玉沒有說話,低著頭不敢看王濤的眼睛。

  王濤說:「等我的消息,我答應你我會盡力。」

  江玉輕聲說:「謝謝。」

  王濤摸了摸江玉的頭髮,他的掌心裡有無限地憐愛:「玉兒,如果你不是陳

  重的老婆,我會不那麼內疚。」

  江玉輕輕搖著頭,眼眶濕潤了起來,她用力忍著,不讓自己的眼淚掉下來。

  她低聲說:「對不起王濤,我也不想拖你下水,我也不想你做對不起陳重的

  事情,相信我,我同樣尊重你和陳重的感情,但是,我已經無路可走。」

  王濤說:「是啊,很多事情,做錯一次就會錯到自己一無所有。好了玉兒,

  世界上沒有後悔藥吃,我們不要再站在這裡後悔。其實和你做愛,實在是件很快

  樂的事。你給了我快樂,我現在要去幫你做事了。」

  房門打開,江玉站直了身子,輕聲說:「慢走。」

  王濤走了很久,江玉才緩過神來,這一場搏下來,是輸還是贏,她自己也不

  知道。拿起王濤留下的光盤放進光驅裡,畫面微微閃過幾秒,江玉立刻就把它退

  了出來。

  已經不用再看下去,從王濤說起這些是酒店裡的錄像,江玉就知道會是怎樣

  一種淫穢放蕩的畫面。那天她自己的激情怎樣燃燒過,她心裡比任何人都清楚。

  從那一刻起,江玉已經下定決心,一定要勾引王濤,讓他變成自己的同盟。

  人都有弱點,不僅是她江玉有,王濤也會有,無論他和陳重之間有怎樣的一種感

  情,也絕對不會堅不可摧。

  突破點就是王濤的老婆,曾經上過陳重的床。

  也許那不是陳重的錯,江玉卻深深相信,王濤一定會耿耿於懷。王濤不在乎

  老婆在嫁給他之前的一切,是因為他愛她,同時也因為愛她,所以他才會變得更

  加在乎。

  這並不是矛盾,而是人的本性。

  聽陳重對自己講起,王濤在追求他老婆之前,她曾經是陳重身邊的女人時,

  江玉就有種奇怪的想法,王濤心裡最想睡的女人,應該是陳重的老婆。

  如果自己決心要勾引他,憑著陳重老婆的身份,成功的機會應該很大。所以

  江玉立刻把自己表現得比婊子還要像一個婊子。

  雖然她清楚的知道,陳重的老婆這個頭銜,已經足夠喚醒王濤心裡埋藏的最

  深的慾望,可是那不夠,陳重的老婆王濤只敢在心裡偷偷地想,還要陳重的老婆

  像個婊子那樣放蕩,他才有勇氣去佔有。

  江玉的判斷無疑是正確的,她終於成功地勾引了王濤。成功應該是一種快樂

  ,可是江玉把手裡的光盤一片片掰成粉碎的時候,心也似乎裂成了碎片。

  陳重現在正幹什麼呢,他會不會想到,自己居然勾引他最好的朋友上床?

  江玉走去鏡子前,望著鏡子裡的自己,努力露出笑容。

  一定要讓自己笑起來,只有能欺騙過自己眼睛的笑容,才可以騙過別人。

  她練習了一遍又一遍,直到自己相信了為止。

  第八章:謊言

  ***     ***     ***     ***

  以前我總覺得自己並不怕輸,因為真的並沒有什麼東西可以被我輸掉。

  現在我怕了,擁有過幸福之後,才知道一旦再把它輸掉,是一件多麼可怕的

  事情。保護自己是第一次撒謊的動機,我不知道這樣的謊言還要持續多少遍,可

  是,在說過無數次謊言之後,除了繼續欺騙下去,我已經無路可走了。

  每天生活在謊言和欺騙裡,不僅令人衰老,往往也會令人改變。每天我都會

  對著鏡子微笑很久,告訴自己其實我很快樂。但是只有我自己才知道,那種期望

  中真正的快樂卻離我是那樣遠。

  可是,我真的只想把握住自己擁有的東西,並不是故意要去傷害任何人。

  ——2003年6月26日.江玉

  ***     ***     ***     ***

  快樂的半個月,也是煎熬的半個月。

  快樂的性生活從來沒有像這半個月那樣充足,陳重的陽具,王濤的陽具,兩

  條粗壯有力的陽具輪流在身體裡穿梭,那些瘋狂般高潮,讓江玉瞭解,做一個女

  人原來是這樣快樂。

  男人會累,會疲倦,女人的體質卻彷彿天生為性愛而生的,隨時都可以興奮

  ,隨時都可以做。那些流淌在生命中的淫液,就像永遠不會枯竭。

  煎熬卻是因為擔心。

  擔心所有見不得光的一切,某天早上醒來,突然暴露在陽光下。

  江玉打過一個電話給那個叫秦守的卦者,他已經離開清田,現在在一個江玉

  連名字都沒有聽說過的城市遊歷。他讓江玉不要擔心,所有的風浪都會平息,因

  為他已經幫江玉布了一個接近完美的「陣」。

  「只要那個陣擺滿四十九天,三五年之內你再也無需擔心任何事情。」他在

  電話裡說:「我不是要你相信我,而是你應該找到自己的信仰。」

  陳重說他的信仰是「愛」,那真是世界上最偉大的信仰。他對江玉越來越纖

  毫畢露的愛,也讓江玉越來越堅信自己的信仰,那就是「把握幸福。」

  前幾天,陳重說他想帶江玉回家去見一見家人了。

  江玉當時臉色緋紅,心臟陣陣狂跳起來。和陳重結婚已經半年,這是他第一

  次提起要帶自己回家去見他的父母。那是不是說明,他已經完全把自己當成了一

  家人?

  以前說是已經結成夫婦,陳重總顧忌著許多事情,別說去見他的父母,就連

  對外面許多朋友,他都不肯坦言自己已經和江玉結婚。老婆這個稱呼,他只有在

  兩個人的世界裡,才敢隨心所欲地叫出來。

  今天去影樓拍婚紗。

  江玉幾乎一直都在笑著。早就說過要去拍幾套漂亮的結婚,總被這樣那樣的

  瑣事耽擱下來,在家中的牆壁上掛幾幅和陳重的婚紗照,是江玉憧憬了很久時間

  的事情。

  忙了整個上午,換不同的衣服,化不同類型的妝,計劃中要照滿六套照片,

  才照了三套江玉已經累得筋疲力盡。

  坐在影樓大廳裡沙發上休息的時候,江玉軟軟地對陳重說:「以前我很羨慕

  那些演員明星,現在我不會再羨慕他們了,每天都要受這樣的罪?」

  陳重說:「你很累了吧?如果覺得累,剩下的那些我們改天再來照。」

  「算了啊!」江玉搖搖頭:「既然來了,還是一次照完,再過來一次,想想

  心裡都會怕。」

  望著陳重眼睛裡濃濃的關切,江玉的心微微甜了起來。這是自己最大的收穫

  吧,可以嫁一個這樣接近完美的丈夫。

  陳重說:「玉兒,你穿起婚紗的樣子真漂亮,讓我想親你。」

  江玉愣了一下:「在這裡?」

  陳重說:「當然是在這裡。你是我老婆,在哪裡親不可以?」

  江玉癡癡地凝視著陳重閃閃發光的眼睛:「陳重,你會把我弄哭的。」

  陳重的嘴唇吻了過來,江玉抱緊他,心口幸福地疼痛起來。這應該是一個比

  夢境還要美麗的畫面,他迷人得像個王子,而自己是世界上最驕傲的公主。

  相吻了很久,陳重才把江玉放開。他的眼睛仍緊緊盯著江玉不放:「玉兒,

  你是上帝送給我最好的禮物。你知不知道我現在多愛你?」

  江玉說:「我知道。」

  周圍的人無聲地觀望,那些影樓的工作人員,那些同樣來影樓拍攝婚紗的一

  對對新人,一定都在羨慕著自己吧,江玉努力展開著笑容,陶醉在陳重眼睛裡那

  份深深的愛意裡。

  忽然聽見一個女孩輕聲叫:「哥!」

  江玉下意識地看過去,心中狂跳了一下,目光在那女孩的臉上呆滯了很久,

  都沒辦法挪開。

  那是張江玉第一次看見的臉,感覺卻帶著一種似曾相識的熟悉。一個十五六

  歲穿著中學校服的女孩,就這樣突然打擾了所有的平靜。

  陳重的臉色一下子也變了。

  女孩望著陳重:「你的樣子好奇怪啊,不認識我了是嗎?我也差點認不出你

  ,在外面猶豫很長時間才走進來叫你。」

  陳重咳了兩聲,對江玉說:「我給你介紹,這是芸芸,瑩瑩的妹妹。」又對

  芸芸說:「這是你玉兒姐。」

  芸芸緊緊盯著陳重:「我沒有別的什麼姐,我只有一個姐姐,她叫瑩瑩。」

  陳重的表情有些尷尬。江玉體貼地對陳重笑了一下:「我去換衣服,你和芸

  芸慢慢談。」

  芸芸冷冷地說:「我不認識你,別叫我的名字,快滾,滾得越遠越好。」

  陳重斥責了一聲:「芸芸,你怎麼說話呢?」

  芸芸望著陳重:「現在沒有人護著我們了,你可以大聲對我凶了是嗎?」

  她的眼淚慢慢掉了下來:「瑩瑩姐才離開多長時間?你就變成這個樣子。以

  前你怎麼說的,沒有了瑩瑩姐在你身邊,你會死的。你當時的樣子多讓人感動啊

  。現在呢?你死了嗎?我看你比任何時候都活得高興。」

  江玉慢慢往裡走,這種情況她真的不方便在場。

  陳重卻叫住她:「玉兒不要走,等一下我們一起去換衣服。」

  江玉停下來,陳重正憂傷的望著她,目光裡充滿了難過。她走回去,走到陳

  重的身旁,輕輕挽起了他的臂彎。她對陳重微笑:「好的,老公。」

  陳重回過頭,望向芸芸:「芸芸,瑩瑩已經死了。你還小,大人的事情你還

  不能完全明白,但是請你相信我,我仍然像過去那樣愛她。」

  芸芸說:「別再拿我年齡小騙我,我雖然還小,但是我已經明白了很多事情

  ,愛是騙人的,男人嘴裡的愛,都是騙人的。我聽見這個女人叫你老公,你已經

  跟她結婚了是嗎?你現在最愛的人是她對嗎?」

  陳重深深吸了一口氣,望了望江玉又望了望芸芸,他對芸芸說:「芸芸,你

  看著我的眼睛,你仔細看清楚,你也要聽清楚,我愛她,不管你怎麼想,但是我

  要告訴你,我現在很愛她。」

  芸芸的眼神頓時迷亂了下來。迷亂了很久,她對陳重說:「我聽見有人告訴

  我,這個女人,她是一個妓女……」

  陳重大聲吼了起來:「芸芸,你給我住口。她現在是我老婆,我不允許再有

  人當我的面侮辱她。你滾,立刻給我滾,我不想再看見你。」

  芸芸愣住了,緊緊盯著陳重的眼睛。她搖著頭,眼淚流出來,嘴吧張了又張

  ,卻一個字也說不出口。

  陳重冷冷地說:「滾。」

  她放聲痛哭起來,轉身跑出影樓的大廳,衝到外面混亂的世界裡。

  陳重望著芸芸的背影,眼睛裡有種接近悲傷的光芒閃動。過了很久,他才對

  江玉說:「芸芸曾經是最討我喜歡的一個女孩,從小就在我的懷抱裡長大。沒想

  到今天,我們兩個人會這樣彼此傷害。」

  江玉有些心疼,輕輕拉動陳重的胳膊:「要不,今天就到這裡吧?」

  陳重冷笑了一聲:「不,一定要拍完。」他望著江玉的眼睛:「玉兒,你說

  ,愛真的都是騙人的嗎?我現在所努力做的一切,都是在騙人嗎?」

  江玉輕聲說:「陳重,我相信你從來沒有騙過瑩瑩,所以也相信你從來沒有

  騙我。」

  陳重點點頭:「謝謝你玉兒,現在只有你才能明白我。我會盡快回家告訴爸

  媽,我要和你結婚。」

  江玉說:「傻,我們不是已經結成了夫妻?」

  「那不夠,我決定了,我要和你舉行一場盛大的婚禮,盛大到每一個走在清

  田大街上的人,都知道我重新找回了幸福。我一定要讓自己生活得越來越幸福。

  」

  江玉靠緊過去:「陳重,你知道,我並不在乎什麼婚禮。」

  陳重說:「我現在開始在乎了,因為幸福,有時候是需要證明給人家看的。

  憑什麼瑩瑩死了,我就該永遠痛不欲生的沉淪下去?那對你不公平,玉兒!對我

  所有的家人,都不公平。」

  接下來的幾套照片,陳重和江玉都努力露出更開心地笑容。

  那天晚上,江玉在陳重身下婉轉承歡,拿出自己所有的嬌媚,哄他愈戰愈勇

  。忽然想起彼此在影樓最後的表現,江玉暗暗的想,後面幾套照片,拍出來一定

  比前面那些更美。

  愛做到累了,躺在床上休息,電話卻響了起來。

  江玉搶過去接,陳重說,這麼晚,肯定是王濤。

  被陳重說中了。王濤在電話裡說:「聽說你們去拍婚紗了?玉兒,你穿上婚

  紗,一定很美,可惜啊,我只忙著做事,沒有能去影樓給你們助興。」

  江玉委婉地迎合:「知道你忙,副局長的任命剛下來,正春風得意。這麼晚

  打電話,有事嗎?」

  王濤在電話裡嘿嘿地笑,壓低了聲音說:「搞定了,明天陳重一走就給我打

  電話,我要去領賞。」

  江玉心中狂跳了一下:「你和陳重說吧,我警告你,不許再拉陳重出去,我

  一個人在家睡不著。」

  王濤曖昧的笑:「估計你們也累得差不多了,他出來也沒力氣偷吃,你怕什

  麼?」

  江玉飛快地把電話遞給陳重:「王濤找你。」

  陳重和王濤通完了電話,江玉問:「什麼事?」

  陳重說:「還不是想讓我幫他臉上貼點金,他正在請分局新局長喝酒,問我

  有沒有時間過去一起去玩,我明天還有事,推掉了。」

  江玉說:「你為什麼那麼賣力幫他?他那種人去當公安局長,我都覺得不可

  思議。」

  陳重說:「那是你不瞭解王濤。他還是很有前途的,人夠魄力,也夠聰明。

  他是我最好的朋友,我不幫他幫誰,對我只會有好處。」

  江玉不再說話,趴在陳重胸口上逗弄他的眉毛。

  陳重抓著江玉的乳房,細緻地把玩著,把江玉的乳尖又撩撥得脹了起來。

  江玉想起了什麼,從陳重身上支起了身子,用手掌輕撫著自己光潔的陰阜:

  「陳重,你說我在這裡刺上一朵花好不好?光光的什麼都沒有,我總覺得有些不

  舒服。」

  陳重摸過去,手指不由自主夠上了江玉嫩滑的肉縫,勾得江玉兩片軟肉裡滲

  出一些浪水。陳重說:「我就喜歡你這裡白白的,什麼都不要,這樣就是最好。

  」

  江玉用股間的肉瓣夾了夾陳重的手指:「人家說白虎不好,就讓我刺點東西

  在上面吧,要不,把你的名字刺在上面?蓋上你的章,我永遠都是你的女人。」

  陳重似乎有些心動。

  江玉擺動腰肢,浪水淋了陳重滿手:「只要刺上很小的圖案就好了,用紅顏

  色,像蓋上一個印章。」

  陳重的手指用力插進江玉的陰道,江玉唉喲叫了一聲,去摸陳重的下面,已

  經又一次硬了起來。江玉嬌柔地輕叫:「好老公,你真厲害,這麼快又硬了,快

  來,我想要。」

  陳重騎了上去,陽具頂開肉瓣,重重插進江玉的身體。江玉抱住陳重的脖子

  ,用力挺動身體,連聲叫個不停。

  「老公,每天被你這樣弄,弄死我我都願意。」

  「那好,我就把你弄死,一天弄死你無數遍。」

  很快江玉就瘋狂了起來,雪白的身子搖擺聳動,一身嫩肉像一道軟軟的水波

  ,在陳重身下動盪起伏。

  「我要死了,我要死了。再快點,弄死我吧。」

  用力抱緊,抵死相送,一下子又飛翔到雲端。

  第九章:彷徨

  ***     ***     ***     ***

  陳重,我好想念你。那些遠離你的時刻,陽光也失去了顏色。

  我像一隻迷路的羔羊,而你是我唯一可以眺望見的燈塔,我在黑暗中掙扎,

  在絕望中艱難地向你的方向爬行,每接近一點,心裡就多了一絲希望,等我完全

  回到你的身邊時,我發誓,我再也不會離開你一步。

  剩下的日子,就是永遠不停地,堅決愛你。

  ——2003年6月27日.江玉

  ***     ***     ***     ***

  一束陽光照進臥室。

  明媚的陽光,好像把希望也照了進來。陳重仍在沉睡,沉睡中他的面孔,簡

  單得像個幼童,他的嘴唇有種健康的紅色,也是一種柔軟的紅色吧,像乾淨的嬰

  兒的嘴唇。江玉望著陳重甜睡中的安靜,情不自禁去輕輕親吻。

  江玉想,再過一些日子,陳重會答應讓自己幫他生個孩子嗎?他正在接近三

  十歲,應該到了當爸爸的年齡。

  江玉輕輕支起了身子,捧起自己的乳房靠近陳重的嘴唇。睡夢中的男人也像

  一個嬰兒,會嫻熟地捕捉女人的乳頭,本能地把它含進嘴唇,甜甜的吸吮。

  每天早晨,江玉如果先於陳重醒來,她都會去和陳重做這樣的遊戲。在這樣

  一個遊戲裡,女人的母性和愛意毫無保留地傾淌出來,讓江玉有種接近幸福般的

  愉悅。

  乳頭在陳重的嘴裡變得發硬,陳重的嘴唇輕微一下動作,幾乎就要讓江玉呻

  吟出來。大腿間變得潮濕,情慾開始不自覺的流淌。江玉的手貼著陳重的小腹,

  滑過他濃密的陰毛,輕輕摸向他的陽具。

  晨勃是每一個健康男人都會有的生理現象,現在的陳重,比任何人都要健康

  。他的陽具充滿了彈性的感覺,不僅漲滿著江玉的掌心,也似乎漲滿了江玉的心

  底。

  陳重似乎醒來。

  江玉閉著眼睛,臉龐在他胸口溫柔地滑動,她沒有說話,只是熱熱的呼吸,

  手指熟練地撩撥著陳重陽具上霍霍跳動的血管,用力夾緊了腿,把濃濃的情慾夾

  在大腿裡瘋狂地化開,凝成朝露。

  陳重的手懶懶地伸向著自己的乳房。

  早晨的乳房敏感而飽滿,可以清楚感觸到男人抓握的力量帶來快感。乳頭在

  他的指縫裡滾動膨脹,是足以讓女人銷魂的撩撥。

  「小饞貓,這麼一大早就不老實。」陳重的聲音還帶著幾分庸懶,可是他手

  上的力量,已經接近興奮地粗野。

  「因為我愛你。」江玉呻吟般的呢喃:「我控制不住自己,我想每天早上醒

  來,都可以和你做一次愛。」

  「是和我做愛,還是只要有一個男人就可以?」陳重輕笑起來:「玉兒,我

  有些擔心,如果我不在你身邊,你會不會給我帶綠帽子。我怎麼感覺你越來越離

  不開男人了?」

  江玉在陳重懷裡顫抖:「陳重,相信我,女人只想和自己心愛的男人做愛。

  心裡沒有愛,那怎麼能叫作愛呢?」

  陳重的手插進江玉的大腿,勾起中指挑逗江玉凝滿露珠的花瓣:「那,世界

  上怎麼會有那麼多姦夫淫婦?前幾天我和王濤閒聊,他對我說最近又哄了一個良

  家婦女上床。那女人很愛她的老公,但是照樣會找任何機會和王濤上床。」

  江玉的心臟猛地顫了一下,她用力擰了陳重一把:「你們男人真不是東西,

  這種不要臉的事情都拿出來亂講。」

  陳重輕叫了一聲:「那應該怪王濤不是東西,你怎麼把所有男人都怪上了?

  」他嘿嘿的笑:「我對人家的老婆就不感興趣。我只對自己的老婆感興趣。」

  江玉輕笑著問:「吹牛。你不是也睡過王濤的老婆?」

  陳重說:「玉兒,你要弄清楚,我認識王濤老婆的時候,她和王濤一點關係

  都沒有。早知道她後來會嫁給王濤,無論她有多漂亮,我看都不會看她一眼。你

  知道的,我真正的朋友很少,我一直都認為朋友比女人值得珍惜。」

  江玉輕聲問:「那你為什麼和她上床?你並不愛她對嗎?如果你愛她,她一

  定願意嫁給你,也不會後來嫁給王濤了。」

  陳重說:「玉兒,男人眼裡的的性跟女人眼裡的性不一樣。不一定非要愛,

  才會去做愛。」

  江玉很久沒有說話。陳重溫柔的問她:「怎麼了玉兒,你不高興了嗎?我保

  證,以後我不會再亂碰別的女人,因為我找到自己心愛的女人了。」

  江玉的心微微有些發酸,套弄著陳重陽具的手,動作也僵硬了下來。

  陳重說:「不是想做愛嗎,怎麼又停了?不要說王濤了,上來,我想了。」

  江玉騎上陳重的身子,大腿間淫水瀰漫,陽具的插入無比順滑,一下子就頂

  進深處。

  可是快感中卻包含著內疚,似乎一種來自心靈的懲罰。以前江玉最想要的,

  只是陳重一次持久的勃起,現在他每一次都那麼持久,把愛做到高潮連著高潮,

  但突然間那所有的高潮,都彷彿夾雜著一縷無比尖銳的疼痛。

  江玉說:「陳重,王濤最聽你的話,你不會勸勸他,現在都當上了局長,應

  該注意一下自己的身份,不要整天出去勾引別人的老婆,萬一給人家老公知道,

  後果會不堪設想。」

  陳重嘿嘿笑:「他只是我朋友,又不是我兒子。你不用擔心他,這種事他機

  警著呢,何況勾引良家,比嫖妓還安全,越是良家婦女越會在乎名譽,一個個偽

  裝得比處女都要清純。有幾個老婆偷人,會給自己老公發現呢?那些被發現的都

  是笨女人,而笨女人王濤是不會去碰的。」

  江玉的臉色緋紅了起來。

  她軟軟呻吟了幾聲,臉上是無比迷醉的表情。

  陳重捧著江玉的腰,一次次把陽具送進江玉的身體。那種深深的插入,好像

  是一種強有力的征服。男人用陽具征服女人,最少也是他自己認為他在進行一場

  征服。女人的呻吟較弱而無力,但很多男人不知道,正是那份貌似無力的嬌柔,

  最終可以把世界上最強壯的陽具徹底征服。

  「陳重,你是世界上,最棒的男人。」

  陳重驕傲地笑了一笑。

  江玉的乳房隨著她身體的起落開始飛舞,雪白的兩團嫩肉,上下動盪著就像

  兩羽豐滿的白鴿。完美的乳房應該有沉實的重量,江玉抬起雙手,把乳房托起在

  胸前,自己的指尖點在自己的乳頭上,感受那絕佳的觸感。

  因為快感裡包含了內疚,所以就多了一種疼痛。

  江玉用指甲掐著嫩嫩的乳頭,把感覺中的疼痛變成真實。她在疼痛中尖叫,

  在尖叫中沉淪,自虐也是一種快樂,只要疼痛可以緩解自責。

  「你好像很迷戀暴力。」陳重捧在江玉腰間的手,開始用力擰著她腰間的軟

  肉:「疼痛也是一種快感嗎?告訴我。」

  江玉忍著疼痛,身體聳動得卻更加瘋狂:「我不知道,覺得好疼,可是我更

  想要,用力點老公。」

  下體撞擊得發出了聲音,恥骨也被撞得疼痛起來,江玉用接近嘶啞的聲音叫

  :「陳重,我想永遠和你做愛,哪怕就這樣做到死,我都願意。」

  陳重用力喘息:「我們不是正在做著嗎?我們現在正在做愛。」

  江玉把乳頭掐得幾乎要滴血。她拚命搖著頭:「不夠,這樣不夠。我還想做

  ,不停地做,永遠都不想停下來。」

  什麼叫做愛?只有和自己心愛的人一起,才可以叫做愛。那些,那些被另外

  的男人插進身體,並不叫做愛。

  那只是性交。

  性交是快樂的,來自本能,來自血液中從未停止流淌的情慾,來自恥辱與屈

  服。

  快感變成了傷感,淫水化成了淚水,一滴眼淚流下來,滴落在江玉雪白的胸

  口。江玉喃喃的哀求:「幫助我陳重,我想讓你幫我。如果你能給我力量,我願

  意永遠做你的奴隸。」

  陳重的手扭起江玉腿上的肌肉,他的扭動更多帶著一種溫柔的力量。溫柔而

  厚重的力量,不像江玉自己的指尖掠過,留下的盡是尖銳的疼痛。

  他說:「我不要你做我的奴隸,我要你做我的老婆。老婆才是讓男人愛和尊

  重的,你不是說做愛?我不可能愛一個奴隸,沒有愛,怎麼做?」

  江玉被陳重掀翻在身下。陳重壓上江玉的胸口,把她的手撥離了掐得充血的

  乳頭,他用嘴唇代替江玉的指甲,軟軟的親吻上面深深的印痕。江玉抱著陳重的

  頭部,努力挺動著腰肢,把他的陽具深深的吸納進身體。

  彷彿被他的插入帶入幻境。

  他的頭髮好軟,就像他的嘴唇那樣柔軟。柔軟也是一種力量吧,不知不覺中

  被那種力量征服,幾乎沉醉。

  陳重說:「玉兒,昨天在影樓,你一定很傷心。你別計較芸芸說過的話,她

  只是個小孩子。我保證永遠都會尊重你,因為我相信自己的眼睛。你是最美的女

  人,所有那些被流言蒙蔽了視聽的人,都是笨蛋,都是有眼無珠的瞎子。」

  江玉搖著頭:「陳重,你不要這麼說,我……並沒有傷心。請你相信我。」

  陳重抬起頭,溫柔地做著愛,溫柔地望著江玉的眼睛:「那你問我要什麼力

  量?你要自信起來,做過小姐不是你的錯。我像你發誓,我要洗刷乾淨你心中所

  有的不安,用我對你的愛和信任。這是不是你想問我要的力量?」

  那是自己想要的力量嗎?江玉也無法回答。

  江玉的胳膊繞上陳重的脖子,腿高高翹到空中,陰部完全展開在陳重身體的

  下面。情慾已經漲滿身體,只等最後一秒鐘力量,把不堪負重的堤防摧毀。江玉

  劇烈地抽搐,呻吟變成求饒:「我要死了,快點給我,快。」

  陳重的精液噴射出來,彷彿擊穿了小腹,打得全部的身體千瘡百孔,所有的

  情慾潮汐一樣退去。

  他跳動的陽具像是彈動鋼琴琴鍵的手指,撥弄出幾聲散亂的音符。窗外陽光

  閃動,江玉閉著眼睛脫力般的休克,彷彿站在藍色的海水同耀眼的白沙灘面前,

  恍然不覺,似乎耳邊沒有聲音。

  很久江玉從迷濛中醒來,陳重已經擦乾淨身子,正把紙巾丟進垃圾桶裡。江

  玉軟軟地說:「對不起,我一點力氣都沒有了,要你自己收拾。」

  陳重得意的笑:「這是我的光榮。你現在起床還是再睡一會?我要起床了,

  上午有很重要的事情。」

  江玉喃喃的說:「你去忙吧,我還要繼續睡。」

  閉上眼睛休息。大腿間濕漉漉一片泥濘,江玉用力把腿夾緊,留在身體裡的

  精液似乎變成了看得見的固體,流動成清晰的形狀。

  陳重出去沖洗,陳重回來穿衣,陳重留下最後一吻,陳重打開家門離去。

  江玉的身體仍在酸軟,似乎比剛才還要軟。身體裡淫潮洶湧,彷彿落潮再一

  次漲起。不再看見銀色的沙灘,只有望不到盡頭的黑色岩石。那些黑色的岩石被

  漲起的潮水喧囂著沖刷過來,蕩起一種巨大的聲音。

  江玉挪動身子,拿起床頭的電話。

  「是我……江玉。你昨晚說,搞定了什麼?」

  王濤在那端得意的笑:「你心裡不清楚嗎?嘿嘿,那小子抓到了,你是對的

  玉兒,他手裡也有一份拷貝,我已經拿到了手。」

  江玉長長地出了一口氣:「王濤,我就知道,你是個有本事的男人。你過來

  吧,陳重剛走。」

  王濤用接近邪惡的聲音問:「那……你有沒有……給我準備獎品?」

  江玉輕聲說:「你真是變態,快點過來。」

  心中有深深的自責,卻又有些莫名其妙的衝動。人就是這樣一種奇怪的動物

  ,越是接近變態的慾望,越帶著一絲無以言表的刺激。股間的淫水彷彿升騰著很

  高的溫度,讓江玉混身都熱熱地難受起來,期盼著門鈴早一點被按響。

  王濤並沒有讓江玉等太久。

  江玉貼近房門,從窺視鏡裡看見王濤臉上充滿興奮的顏色,扭動門鎖把門打

  開。王濤幾乎是衝進來的,褲子被頂起了一個高高地帳篷。

  鎖上房門,江玉想伸手把防盜鏈掛上,王濤嘿嘿地笑:「有用嗎?如果是陳

  重回來,掛上也是死。」

  他摸向江玉的大腿,猥瑣地對江玉淫笑:「這麼多水,哪些是陳重流的,哪

  些是你流的?」

  江玉嗔怪地打開他的手:「下流。」

  王濤抱起江玉赤裸的身子,飛快往臥室裡面沖:「快點玉兒,我的雞巴要爆

  炸了。你知道嗎,昨晚我整夜看你在酒店裡的錄像,你真厲害,差點把那小男孩

  累死。」

  江玉的臉一下子通紅起來,想要開口說話,卻不知該說些什麼才好。那天自

  己真是夠淫蕩吧,恨不得把他的陽具吞掉一樣貪婪。被王濤拋到了床上,江玉等

  著他脫光自己的衣服:「你自己呢?本來說好了一週一次,現在卻變成了不停地

  。」

  王濤把內褲甩掉,陽具猙獰地高高舉起,他幾乎迫不及待地就壓了上來,一

  下子就刺進了江玉的身體。

  江玉低叫了一聲:「你不能輕點?你自己家裡沒有老婆嗎?見了人家老婆像

  不要命似的。」

  王濤說:「誰讓你是陳重的老婆?」

  陳重的精液還在陰道裡流淌,混著江玉的淫水,王濤陽具插入的順滑快感讓

  江玉一下子就連聲輕叫了起來。江玉迎合著王濤聳動,小腹撞上他的小腹,發出

  一陣瘋狂般的聲音。那些淫水在大腿間飛濺,把王濤濃濃的陰毛弄濕成了一團。

  王濤重重的喘著氣:「真他媽爽,懷裡抱著人家的老婆,雞巴泡在她老公留

  下的精液裡,比任何時候感覺都要舒服。」

  江玉恨恨地說:「別以為你老婆就不會出去偷人。其他男人的雞巴,也會泡

  在你留下的精液裡。」

  王濤說:「我無所謂。陳重的老婆都會偷人,我老婆又算什麼?不過我要告

  訴你一件事,別的男人可能有機會去幹我的老婆,卻絕對沒有機會把雞巴泡在我

  的精液裡,因為我現在根本不會碰她。」

  江玉的呼吸有些艱難:「王濤……你不是很愛你的老婆嗎?」

  王濤說:「曾經愛過。我以為我不會在乎她過去的一切,現在才知道我錯了

  。因為只要想起她被別的男人睡過,我就會陽萎。你知不知道什麼是陽萎?就是

  眼睜睜看著你愛的人脫光了等你去愛,雞巴卻一點力氣都沒有,再也不能像個男

  人那樣給她快樂。」

  江玉心中一陣冰冷。

  王濤此刻插進身體裡的陽具粗壯而有力,那是一條預想中幾乎接近滿意的陽

  具,本應該給身體深處帶來一種交合的快感,江玉卻怎麼也快樂不起來。她用力

  推著王濤的肩頭:「你什麼意思王濤,停一下。」

  王濤猛烈地撞過來:「為什麼要停?我要在陳重還願意碰你之前,好好地跟

  你做。」

  江玉閉上了眼睛,淚水從眼角滾落,心口劇烈地疼痛。陽具插進陰道,股間

  仍然溫軟膩滑,感覺卻是一片麻木,彷彿突然變成一片空白,什麼快感,什麼陽

  具,一切都不復存在,張開的兩腿間變成一個巨大的黑洞,填充進來的只是空虛

  。

  江玉無聲地流著淚,再也不能發出一聲呻吟。

  王濤煩躁起來,狠狠地擰著江玉的乳房:「叫兩聲給我聽,快。你不是最喜

  歡叫床嗎?」

  江玉冷冷地說:「以前那個在你下面亂叫的女人,只是一個妓女。你不是說

  自己最討厭妓女?你一直都想睡陳重的老婆,現在終於如願以償了,你正在玩弄

  的是陳重的老婆,但陳重的老婆不會在別的男人下面叫床。」

  王濤停了下來。

  很久,他說:「最早勾引我上床的時候,你怎麼不說陳重的老婆不會在別的

  男人下面叫床?我記得你當時很有成就感,好像你征服了整個世界。現在怎麼了

  ?你開始後悔了?別忘了,河你還沒有過去,別急著把橋拆掉。」

  江玉拿起電話:「王濤,我不想再過什麼河了,我現在就把一切告訴陳重。

  」

  王濤冷冷地望著江玉:「我不信。想打就立刻打,我等著陳重回來把我們捉

  奸在床。」

  號碼已經撥通,陳重的聲音在話筒裡響起,江玉惡狠狠地瞪著王濤。王濤滿

  不在乎地和她對視,騎在她的身上,忽然又用力抽動起陽具。

  江玉幾乎要瘋了。

  陳重的聲音聽起來那樣溫和:「玉兒,你睡醒了嗎?記得要去吃早點。」

  眼淚幾乎立刻就流滿了江玉臉,她用力屏住呼吸,控制自己不要被王濤身體

  劇烈的衝擊弄得發出驚叫:「我還沒起來,就是問問你在幹什麼。」

  陳重輕聲的笑:「我在忙啊,你知道我最近一直很忙。等我忙過這一陣,我

  一定好好陪在你身邊,我們一起策劃一幕盛大的婚禮,然後去渡一個美好的蜜月

  。渡完蜜月你也過來公司幫我,我們一起把公司做成清田最有實力的企業。」

  江玉難過得再也說不出話來。

  陳重說:「相信我,我們一定會生活得很幸福。」

  江玉說:「嗯,我當然相信。」

  飛快地掛斷電話,汗水已經滲透了江玉的全身。王濤淫邪地笑起來,一次次

  把陽具頂進江玉。他說:「我知道,你不敢。」

  江玉說:「是,我不敢。因為我還幻想著自己的未來。王濤,你就不想你的

  未來嗎?」

  王濤說:「我從來不相信未來,我只相信現在。」

  身體被撞擊到麻木,江玉忍無可忍:「你弄夠了沒有?就那麼一點髒東西,

  你快點淌出來好不好?」

  王濤說:「不好,因為我還沒有聽見陳重的老婆叫床。」

  江玉咬緊了嘴唇,堅決不讓自己發出一絲聲音。

  王濤冷冷地笑:「玉兒,我向你保證,如果你今天不叫給我聽,我一直干你

  干到陳重回來。」

  江玉擦去眼角的淚,同樣冷冷地笑起來:「王濤,就像我不敢對陳重坦白一

  樣,你也不敢。我同樣敢保證,只要你聽見陳重回來的聲音,你爬起來的速度會

  比任何人都快。你有膽量欺負我,可你真的有膽量欺負陳重嗎?」

  王濤微笑:「玉兒,我知道你很聰明。那又怎麼樣?別忘了是你先勾引我,

  反倒把我說得像個婊子。」

  江玉長久的沉默。

  王濤說:「你別指望我會做得無趣。實話告訴你,我現在做得很有趣,比你

  心裡以為的有趣多了。這才是干人家老婆的滋味,明明你不願意,卻又無可奈何

  。」

  他的身體擺動的節奏張弛有度,同時好整以暇地騰出一隻手去擺弄著江玉的

  乳房。江玉從來沒有見過一個男人如此令人厭惡的嘴臉,感覺自己幾乎要嘔吐出

  來。

  江玉終於崩潰:「王濤,你到底想要我怎麼樣?」

  王濤淡淡地笑著:「你知道我想要什麼。」

  江玉喃喃地問:「我對你不夠好嗎?你說要在陳重和我做過之後要我,我不

  是完全遵從你的意思,大腿沾滿了陳重的精液等你過來?你想睡陳重的老婆,我

  已經答應你隨便什麼時候都可以來睡我,為什麼你還要這樣對我?」

  王濤冷冷地說:「我他媽後悔了,行不行?」

  江玉有些發愣,很久才艱難地問王濤:「你後悔什麼?」

  王濤說:「當然是後悔自己會被你勾引。你真他媽的聰明,居然能猜到我想

  上陳重的老婆。但那只是在心裡想,我從來沒有想過要變成現實。以前我只有陳

  重一個可以信任的朋友,現在你害我連唯一的一個朋友都沒有了。」

  他用力撞擊江玉的身體,把江玉撞得一點點向床頭方向移動。江玉不堪重負

  地求饒:「輕一點王濤,你弄疼我了。」

  王濤不為所動:「你疼不疼關我什麼事?我自己爽就行。」

  江玉伸出雙臂纏繞著王濤的脖子,抬起胸膛用乳房廝磨王濤的胸口:「你並

  不想這樣,是不是?你輕一點,我會好好和你做一次。」

  王濤的神色間似乎有些猶豫。江玉放軟了聲音說:「相信我,我一定能讓你

  舒服。你躺下來,我上去好不好?」

  江玉翻身上去,身體曼妙地擺動起來,粗大的陽具在她濕膩的大腿間吞吐,

  弄得王濤呼吸也粗重了起來。王濤狠狠地罵:「你真賤,早一點就好好和我做,

  也不用裝模作樣哭一陣笑一陣讓老子覺得掃興。」

  江玉輕聲呻吟起來:「那都怪你。明明來找我做愛,卻故意說什麼雞巴泡在

  陳重的精液裡才舒服。」

  王濤用力把陽具頂了進來:「就是他媽的舒服,怎麼啦?已經被你拉下了水

  ,憑什麼不讓我舒服?」

  江玉輕叫了一聲:「好,你說怎麼樣舒服,我就怎麼樣讓你舒服。行不行,

  我的好王濤?」

  她的胴體奇異的變換著曲線,乳房懸在胸前上下跳動著,引得王濤伸手抓握

  ,把兩隻紅紅的乳頭揉捏得幾乎要裂開。

  江玉輕聲叫:「輕一點,留下什麼印痕在上面,萬一被陳重看出來,我們倆

  誰都逃不過去。」

  王濤不服氣的大聲叫:「陳重看出來就看出來,反正要死也有你給我墊背。

  」

  江玉輕輕擰了一把王濤的胸口:「你怎麼像個小孩子似的,一定要和我鬥嘴

  ?虧陳重還在我面前誇你有前途,說你夠聰明,也夠魄力。」

  王濤說:「我連他老婆都睡了,算不算很有前途?」

  江玉說:「當然算。除了你,別的男人怎麼有這麼大的本事?」江玉嬌喘起

  來:「唉喲,我要舒服死了,我們不要說陳重了,好好把這一場做完。」

  王濤低聲罵了一句,被江玉勾得接近迷亂,捧起江玉的細腰瘋狂挺動著陽具

  ,把自己累得喘息聲一聲接著一聲。江玉輕狂地起落,春水至上而下狂湧而出,

  弄得胯下淫雨滂沱。

  王濤低聲吼叫起來,陽具變得更加粗大,每一下都似乎要頂穿江玉的身體。

  江玉輕聲叫:「王濤,你今天怎麼這麼厲害?我要被你插死了。」

  王濤狠狠地說:「那是因為你裡面淌著陳重的精液,那對我來說是最好的春

  藥。」

  江玉起落的幅度更大,每一次都把身子抬起到王濤的陽具幾乎脫離才猛力再

  落下去,性器交合的聲音在房間裡迴盪,江玉忍不住尖叫起來:「王濤,我不行

  了,快,你上來插一陣,我想讓你狠狠地弄我。」

  王濤不肯:「記不記得剛才你的樣子有多拽?想要高潮就自己用力,現在求

  我已經晚了。」

  江玉顫抖著身體求饒:「真不行了,我知道你是最好的男人,快上來,給我

  一次。」

  屁股每一次抬起都流出大股的淫水,江玉的身體越來越重,煎熬像一團火在

  身體裡燃燒,她的慾望幾乎已經滿溢。王濤猛地翻到了江玉上面:「你說,我有

  沒有陳重好?」

  江玉說:「你比陳重還要好,快點給我。」

  王濤狠狠地罵:「小婊子,我知道你他媽在騙我,你想快點把我哄高興。不

  過我現在已經爽了,我爽了,你知不知道?」

  他開始猛烈地衝刺,把江玉頂得弓起了腰身,江玉放聲痛呼:「你個王八蛋

  ,快點給我,我要被你弄死了。」

  王濤抽搐起來,熱熱的洪流衝進身體,江玉的狂叫聲奇異般戛然而止,腦子

  裡變成一片空白。

  原來被王八蛋弄到要死的瞬間,和被陳重弄到要死並沒有怎樣太大區別。

  第十章:迷陣

  ***     ***     ***     ***

  陳重,也許你從來都不知道,在你認識玉兒之前我已經認識她了。她對我說

  不肯出台,我就沒有勉強她,因為我和你不一樣,不是那種心裡想要什麼,無論

  如何也要得到的人。那天見你第一次帶玉兒出台,我差點要開口攔住你。我總在

  想,如果當時我真的開口說喜歡她,你一定會留下她的,因為你從來都對我很縱

  容。

  那是認識你這麼久,我唯一後悔沒有阻攔你的事情。

  ——2003年6月27日.王濤

  ***     ***     ***     ***

  身體裡充滿了淫液,順著江玉的雙腿滴落在床單上。

  濃濃的淫液裡,混雜著三個人的慾望,分不清誰是誰的。很多話憋在胸腔,

  卻一個字也吐不出口,江玉一動不動,任憑淫水一股股湧出來。

  彷彿沉寂了很久,江玉隱約聽見王濤問:「你不是真的死了吧?」

  江玉懶懶的,眼睛也不想睜開:「一早上被你們兩個大男人弄,怎麼會不死

  ?你自己隨便擦一下吧,我現在真的一動也不想動。」

  王濤不再說話,也沒有爬起來清理身體。江玉張開雙眼去看,看見王濤直直

  的躺在床上,眼緊閉著,也像是一個死人。

  「你不是一定要我幫你吧?」

  恨恨地嗔怪著,江玉還是傾過去身子,用嘴去幫王濤清理陽具上殘留的污漬

  。王濤說:「算了玉兒,不用麻煩了,等下我去洗澡。」

  江玉淡淡的說:「又不是第一次幫你弄,怎麼變的這麼客氣?」

  王濤沉默著,阻攔住江玉不讓她再繼續:「躺一下吧,你也應該疲倦透了。

  」

  江玉忽然有些想哭,忍了很久才沒讓眼淚掉下來。她輕輕搖著頭:「王濤,

  我不怕累,但是我怕沒有未來。」

  「你不用說下去,我都明白。」王濤攔住了江玉的話,很久,他猶豫著說,

  「玉兒,其實這不是你的錯。」

  江玉終於哭了出來:「是我錯了,王濤,我知道是我錯了。」

  王濤長長地歎了口氣:「你當初不曾一聲不想就離開清田該多好,也許很多

  事情都不會變成今天這樣,你不會認識那個小風,我也不會對不起陳重。你知道

  嗎玉兒,我一直覺得你是個不錯的女孩……」

  江玉愣了一下,這是王濤在說話嗎,記得當初,他的話裡帶著那樣的一種刻

  薄,一口一個婊子,一句一聲妓女。

  她疑惑地望向王濤的眼睛,王濤卻停了下來,自嘲地笑了笑:「算了,再說

  這些有什麼用,一切都已經錯過了。」

  淚水在無聲地在江玉臉上流淌,她幾乎不能發出任何聲音。

  王濤問她:「聽陳重說,最近想和你舉行婚禮?」

  江玉呆呆的坐著,頭深深地垂落到胸口:「他是這樣說,可是王濤,我……

  你覺得我還有臉面問他要什麼婚禮嗎?我什麼都不想要,只要我還能留在他身邊

  ,我已經心滿意足了。」

  她忽然跳下床去,在床前跪下了膝蓋,衝著王濤重重磕了下去:「求求你王

  濤,我求求你。」

  王濤坐了起來:「玉兒,你這是幹什麼?」

  江玉不肯停止,頭落在地板上,發出咚咚的聲音。王濤大聲說:「夠了玉兒

  ,我知道你想求我什麼,你起來吧,我可以答應你。」

  江玉有些不敢相信,抬起頭呆呆地望著王濤,他的眼睛裡有種很深的難過,

  似乎不忍心和江玉對視。江玉問:「你知道我求的是什麼?」

  王濤說:「我怎麼會不知道?」

  江玉卻已經沒有力氣站立,身子慢慢在地板上軟倒。王濤跳下床,托起玉兒

  把她放到了床上,想伸手去擦她臉上的淚,卻在距離她淚水最後一寸,猶豫著停

  了下來。

  很久,他慢慢把手收回去,對江玉說:「玉兒,你不用再難過了,那天在酒

  店的拷貝已經全部追了回來,我連夜審問過,那兩個服務生都不認識你。這件事

  ,我已經幫你搞定了。」

  江玉拉過王濤的手,把他厚厚的手掌印在自己的胸口上。

  她祈求地望著王濤的眼睛:「王濤,謝謝你。可是……我想求你……」

  王濤淡淡地說:「求我不要再拿這件事要挾你對吧,我不是已經答應你了嗎

  ?」

  江玉哭出了聲音:「王濤,我會永遠都感謝你,我一輩子都會感謝你。」

  王濤自嘲地笑笑:「美人計,我從來沒有想過,我居然會中美人計。玉兒,

  如果你沒有這麼聰明該多好?那樣你就勾引不了我。如果不被你勾引,我就不會

  覺得心疼,開始後悔為什麼不搶在陳重之前把你哄走。」

  江玉不敢去看王濤的眼睛:「如果……你真的心疼我,就放過我,好不好?

  」

  王濤從江玉的胸前抽回了自己的手:「我已經答應你了,不是嗎?我只有最

  後一個條件,你也要保證服從。」

  他苦笑了一下,江玉看見他剛才垂下的陽具,又慢慢舉了起來。江玉喃喃地

  說:「如果你還想要,我可以再答應你一次,這一次,是真的答應你。」

  王濤的喉結滾動了一下,接著又滾動了一下。

  他的眼睛亮亮的閃著光:「這麼說,以前那些次,你都是在應付我?」

  江玉臉一下子紅了起來:「那……都是被你逼的。但是這一次,我是真心想

  和你做。」

  王濤的手伸了過來,摸上江玉的大腿,淫液滴在他的掌心,他輕聲喘息:「

  這麼多水,我還真想多試一次。」

  江玉撥開他的手:「什麼啊,這些都是剛才……剛才沒有擦乾淨的東西,我

  先去清洗一下,回來再和你做。」

  王濤一下子把江玉推倒在床上:「為什麼要洗?這樣弄進去才爽。」

  江玉飛快地躲到了一邊,輕輕衝著王濤微笑:「變態,你以為你剛才插進來

  的時候,裡面真留著陳重的精液嗎?告訴你,我是騙你的,今天早上陳重根本沒

  碰過我。」

  王濤追了上來,江玉在床上來回翻滾,王濤連撲了幾次,終於把江玉一身白

  嫩的軟肉壓在了身下。他用力抓著江玉的乳房,另一隻手擠進江玉的大腿裡,伸

  出一根手指把江玉的淫水勾出來:「我不信,如果不是陳重留下的,難道你還有

  別的野男人?」

  江玉掙扎了幾下,卻掙不開男人有力的臂膀,終於忍不住輕笑著求饒:「我

  坦白,是陳重留下的精液,你過來的時候,他射進來還沒超過十分鐘,行了吧。

  」

  王濤用力掰開江玉的大腿,陽具重重地插了進來,江玉的身子軟綿綿傾倒,

  一下子就哼出了幾種不同的聲音。王濤驚奇的抽動著,語氣中充滿了讚歎:「玉

  兒,你這樣叫床,真他媽好聽。」

  江玉的腰肢軟軟的擺動了起來,胸腹間每一寸肌膚都在盡力和王濤廝磨。她

  伸出舌尖,輕輕舔著王濤的耳垂:「王濤,這次是你真正哄到了陳重的老婆上床

  ,以前我都是在騙你。」

  王濤大叫起來:「美人計,我靠,你又在對我使美人計,你明明知道,我最

  想睡的就是陳重的老婆,你這樣一哄我,我馬上就想射出來。」

  江玉輕咬了王濤一口:「不要這麼快就射。我還想多要你一會,你知道,能

  哄到一個女人的心,她才會從心裡想要你。」

  她動了起來,似乎身上每一寸肌膚都在隨著王濤的插入顫動。她捧起雪白的

  雙乳:吃一口,我知道你喜歡吃我這裡;她捧起王濤的臉頰:親一個,我想和你

  接吻;她用力摟著王濤的脖子,連聲催促:快,快,快用力插我幾下。

  王濤舒服地叫出聲來:「玉兒,你真是個狐狸精,陳重那混蛋……真該好好

  疼你。」

  江玉輕輕呻吟:「你肯放過我,他當然會疼我。現在,我只想要你好好疼我

  一次,你肯疼我嗎?」

  王濤說:「我當然肯,你想要我怎麼疼?這樣,還是這樣?」王濤變起了花

  樣,陽具在江玉的陰戶進進出出,連著變換了無數種花樣。他掀起江玉的腿搭在

  自己肩上,插入變得更深,每一次都插得江玉停頓一下呼吸。

  江玉的屁股被頂得離開了床面,一連聲輕叫了起來:「好,就是這樣,還要

  ,還要。」

  她藉著王濤的肩頭,彎曲著雙腿用力,聳動下體的節奏隨著王濤的插入越來

  越快。血液倒流向頭部,江玉的臉色變成緋紅,快感似乎蔓延到了胸口,她用力

  揉著自己的胸脯,把嬌嫩的乳頭揉成兩粒鮮紅的蓓蕾。

  王濤的身體的重量已經全部壓了上來,江玉感覺他的陽具幾乎要頂進到胸腔

  裡。江玉輕喘著哀求:「王濤,你快要把我弄死了,再快點,再快點,我想要你

  弄死我。」

  王濤重重喘著氣:「玉兒,和你做愛真他媽舒服,我開始後悔答應你的事情

  了。」

  「不。」江玉呻吟著,可憐巴巴地望著王濤:「你答應我以後不會糾纏我,

  是不是?因為你答應,我才好好和你做這最後一次。你是個大男人,說過的話一

  定要算話啊。」

  王濤狠狠罵了一聲,對江玉說:「真不知道陳重那混蛋有什麼好。我說話算

  話,但這次卻不是最後一次。最後一次要我來做主,無論我什麼時候想要,或許

  是明天,或許是明年,又或許等上十年八年,你都要記著,你還欠我一次。」

  「只有一次嗎?你騙我怎麼辦?」

  「騙你我就是王八蛋,OK?」

  江玉快樂的淫叫:「你真是個好人,比陳重好多了。可誰讓我是他老婆呢,

  如果我不是他老婆,一輩子做你的情人我都願意。你知道嗎王濤,以前跟你上床

  ,雖然每一次我心裡都不怎麼願意,可是沒有一次不被你弄到高潮。」

  「美人計。你又對我使用美人計。」

  「這一次不是,相信我,這一次我真的是心甘情願和你做愛。你知道嗎,我

  已經開始喜歡上和你做愛了,如果你再多糾纏我幾次,我一定離開陳重,永遠纏

  住你不放,我要當你的小老婆。」

  江玉拚命聳動起來,乳房被自己抓得幾乎要爆開:「快來啊王濤,我要飛了

  。」

  王濤喉嚨裡吼出了聲音:「玉兒,我不行了。」

  江玉連聲叫:「不,再堅持一分鐘,一分鐘……」

  那一分鐘,在江玉的哀求聲裡,一次次延長下去,不知道究竟堅持了多久。

  終於堅持到王濤投降。

  王濤陽具在身體深處顫抖,江玉的全身也在顫抖。最後的那一陣噴射,似乎

  掏空江玉所有的內臟,王濤已經伏在身上喘息了很久,江玉仍抱著他不肯放開。

  「再讓我抱一會。」

  王濤的陽具慢慢變軟,一寸寸退出了江玉的身體。王濤輕輕的笑了笑:「好

  了,放開我吧,洗個澡,一切都過去了。」

  「王濤,你說,我真的只欠你最後一次了嗎?」

  「當然是真的,到時候你不要忘記就行。」

  「那你別怪我,我想多抱你一會。」江玉閉著眼睛,眼角又滾出兩行滾燙的

  淚。

  王濤問:「不是已經說好了。為什麼還要哭?」

  江玉輕聲說:「那是我在感激你。王濤,你別認為我是個用盡心機,只想著

  怎麼騙人的女人,當有人對我好過,我一定會記得。」

  王濤從江玉懷裡抽出身子,他望了江玉很久,慢慢地說:「我已經得到了我

  想要的,希望你也會得到,我是很誠心的祝福你,你也別把我當成一個……一心

  只想著睡朋友老婆的男人。」

  江玉不好意思地笑笑。

  「你沒有睡過朋友的老婆,我也沒有勾引過老公的朋友。這樣是不是最好?

  」江玉輕聲問王濤。

  王濤說:「那也不一定就是最好。如果這一輩子從來沒有睡過陳重的老婆,

  我肯定到死都不甘心的。所以,我並沒有覺得一定要慚愧。」

  江玉輕輕笑了起來:「你是不是一定要我承認,你是個小心眼的男人?」

  她輕輕去撥弄王濤的陽具:「怎麼樣?你還有沒有力氣,再來一次呢?」

  王濤大叫著跳起來:「這招沒用了玉兒。既然只剩下最後一次,我一定會等

  到最想要的時候,才會被你勾引。我要去洗澡了,你要不要一起來?說不定洗著

  洗著,你就有機會哄去那最後一次呢?」

  江玉眼珠轉了轉,亮晶晶閃起了光芒:「好啊,我試試。」

  身體已經沖洗乾淨,衣服已經整整齊齊穿上。

  一起去浴室洗澡的時候,江玉並沒有得逞,有兩次她雖然成功地挑逗起王濤

  的陽具,卻沒能成功地說服他進入自己的身體。但她已經感覺到滿意。只剩下最

  後一次而已,再有一次,她所有的債務就全部還清。

  王濤衣冠楚楚的坐在客廳的沙發上。他還不想走,江玉也並不急著趕他走。

  陳重不在,家裡就顯得空曠,一個人的家,無論裝飾怎樣豪華,都會讓女人

  覺得寂寞。

  江玉望著王濤,王濤也望著江玉。望著望著,兩個人都突然笑了起來。這一

  刻兩個人的距離是安全的,中間隔著一張茶几,咖啡杯捧在手上,怎麼看都像是

  兩個關係親密的普通朋友。

  王濤問:「你笑什麼?」

  江玉輕輕笑著:「我覺得你穿上衣服,比不穿衣服帥。」

  王濤說:「我倒覺得你不穿衣服,要比穿上衣服漂亮。」

  江玉說:「下流,你們男人總是這麼下流。」

  她臉上掛著淡淡地笑容。人與人之間的關係很微妙,如果兩個人一起做過很

  多次下流的事,那麼無論再說起一些怎樣下流的話,都可以像平常聊天那樣自然

  。

  王濤歎了口氣:「玉兒,看你把那些拷貝毀掉,我真有些捨不得。多麼生動

  的鏡頭,那些畫面簡直美麗得無與倫比。比我看過的任何一部A片都能勾起自己

  的情慾。」

  江玉瞪了王濤一眼:「你不能不能把那件事情忘掉?我已經忘掉了,再也不

  想聽有人提起。」

  王濤還是不停的搖頭,不住口的說可惜。

  江玉重重的歎氣:「你有完沒完?我們還有時間,如果你有心情,不如我們

  把最後一次做完?」

  王濤哈哈笑了起來:「我才沒那麼笨。我剛才在想,等你和陳重舉行婚禮那

  天,我再問你要那最後一次,你覺得會不會比較過癮?」

  「你……!」

  江玉放下手中的杯子:「王濤,絕對不行,你想都不要想。」

  王濤得意的笑:「我當然要想。講好的條件就是我什麼時候想要,你都要答

  應。如果你覺得後悔,談過的條件可以作廢,我們還是像前些天那樣,只要陳重

  不在,我就隨時可以過來找你。」

  江玉的眼神黯淡了下來。

  王濤說:「玉兒,你最大的弱點,就是太貪心。」

  江玉問:「我貪心?我只想跟自己的老公,平平靜靜的生活,這也叫貪心?

  王濤,我知道你還是從心裡看不起我,但我真的沒想過要太多,我只想要一份簡

  單的幸福。」

  王濤說:「什麼是簡單的幸福?這世界上沒有什麼幸福會是簡單的,都要付

  出很多才能夠得到。何況,你又太聰明。而一個人如果太聰明,就會把最簡單的

  事情弄到複雜。」

  他淡淡地笑笑:「玉兒,我沒有看不起你的意思。相反,我很佩服你。我知

  道你不會贊同我的說法,那是因為我們是不同的兩種人。」

  江玉說:「也許是吧,你是個大男人,我是個小女人。但是……」她遲疑了

  片刻,問王濤:「你真的不怕陳重發現我們之間的事情?」

  王濤說:「我當然不怕。」

  江玉問:「為什麼?我覺得你應該和我一樣害怕。」

  王濤笑笑:「那是因為你先怕了,所以我就沒必要再怕。還有就是,我敢說

  比你要瞭解陳重究竟是個什麼樣的人。」

  「他是個什麼樣的人?」

  王濤說:「他一旦認定一個人是朋友,就會堅定不移地相信下去,除非讓他

  親眼看見朋友的背叛,否則別人說什麼,他都不會懷疑。他那樣自大,自大得以

  為沒有人敢傷害他。」

  江玉喃喃的問:「所以你就一定要去傷害他?」

  王濤笑了起來,他的笑容那樣可惡,恨得江玉牙根都癢了起來。

  王濤說:「你看上去很想咬我一口。可是你別忘了,不是我想要傷害他,而

  是你。你自己先做錯了事,然後又拉我陪你一起下水,當你把對自己老公的傷害

  加倍,現在卻反過來責問我,這就是女人。」

  江玉啞口無言。

  王濤問:「現在,你仍然覺得我應該比你怕陳重發現真相嗎?你拿起電話威

  脅我的時候,我差點沒笑出來,如果不是覺得你可憐,我當時真想哈哈大笑幾聲

  。」

  江玉低聲說:「王濤,你這樣會把我逼瘋的。」

  王濤說:「為什麼?為什麼敢作卻不敢當?每個人都會做錯事,做錯事並不

  可怕,可怕的是自己都不敢面對自己的錯誤。如果有一天你真的瘋了,我不會認

  為是我逼你,那是你自己把自己逼到那一步。」

  江玉問:「我瘋了對你有什麼好處?我瘋了就會把你醜事也一起揭出來。」

  王濤說:「嗯。被朋友的老婆勾引上床,的確不是一件光彩的事情,我早就

  想好了,如果給陳重知道,我就讓自己的老婆陪他睡幾次,他還覺得不爽我把家

  裡的鑰匙給他配一套。他想什麼時候去睡就什麼時候去睡,夠不夠補償他?」

  江玉渾身顫抖了起來:「王濤,你不是人。」

  王濤說:「我當然是人,只不過我是個壞人。你以為陳重是什麼人?他比我

  還要壞。」

  他用一種邪惡的眼神望著江玉:「你呢?」

  江玉說:「我不是好人,但我也絕不想去做壞人。王濤,其實你不像自己說

  的那麼壞,你要相信,陳重也不像你想的那樣壞。其實你也知道他究竟對你怎麼

  樣,關於你老婆的事情,那不是陳重的錯,甚至也不是你老婆的錯,為什麼你這

  麼想不開?」

  王濤淡淡地笑:「我沒什麼想不開,我只是覺得這樣比較好玩。」

  江玉望著他,冷冷的問:「你一定要讓我覺得你可恨,永遠也不想讓我覺得

  你可愛嗎?」

  王濤說:「那也許是我的角色,注定就是要讓人覺得可恨吧。你用不著把我

  想得我可愛,那樣我心裡也許更舒服一點。」

  江玉說:「可是王濤,每一個女人,都希望和她上過床的男人,是從心裡覺

  得可愛的。我們上過床,不止一次上過床,我一直希望你是可愛的。如果你是男

  人,最少讓你睡過的女人有一點點愛你,好不好?」

  王濤哈哈笑了起來:「靠!玩笑開大了,如果你愛上我,陳重怎麼辦?你們

  怎麼還會有婚禮?我又怎麼在你們婚禮那天跟你做愛?」

  江玉狠狠地瞪著王濤:「我再對你說一遍,你想都不要想,我寧肯去死,都

  不會答應的。」

  王濤說:「我保證你會答應。不如我們打個賭,如果我做到了,你還要多答

  應我一次?」

  江玉大聲叫了起來:「夠了,王濤,你別得寸進尺。」

  「你這樣子一點都不可愛,像個潑婦一樣,怎麼去做陳重的老婆啊?」他輕

  輕地沖江玉笑:「婚禮的日子還沒有定下來,你不是沒有機會,如果你表現得好

  ,在那之前可以成功的勾引我一次,不就什麼都了結了?」

  江玉無力的低下了頭。

  王濤的眼神有些迷亂:「這才讓人看著心疼。過來,讓我抱一抱,說不定你

  現在就可以遂了心願。」

  江玉走過去,在王濤的大腿上坐下。王濤的手插進裙底,慢慢揉捏著江玉的

  大腿。

  「王濤,我就像一隻掉進籠子裡的老鼠,是嗎?」

  「掉進籠子並不可怕,我不是也在你的籠子裡。關鍵是我們怎麼衝出去,你

  以前的自信哪去了?」

  江玉徒勞地摸向王濤的大腿間,他又已經勃起,但是江玉知道,他絕不會讓

  自己輕易得手的。

  「我從來沒有自信過,王濤,你不會瞭解這種感覺。」江玉喃喃著說。

  王濤的手指插入江玉的陰道,那裡又開始變得濕滑。江玉解開王濤的拉鏈,

  把他的陽具釋放出來:「求求你,跟我做愛好不好,你已經硬了。」

  王濤輕輕地叫:「真舒服,你多摸幾下,給我一點思考的時間。」

  江玉的手溫柔的套弄,一滴亮晶晶的淫液從王濤的陽具頂端滲了出來,江玉

  低下頭,用舌尖輕輕舔去。剛剛清洗過的陽具上透著一股男人淡淡的味道,江玉

  張開嘴唇,輕輕把它含進嘴裡。

  王濤從撩起江玉的短裙,手指貼著江玉的臀縫往下滑,卻在江玉的臀縫停留

  了下來,他撥弄著那朵柔嫩的菊花,輕聲說:「我怎麼把這地方忘記了?」

  他的手指探進去一點點,江玉驚呼著跳了起來。

  王濤色迷迷的笑:「看你這麼吃驚,陳重一定還沒有碰過你這裡。」

  江玉定了定心神,對王濤說:「是,我這裡從來沒有被任何人碰過。如果你

  想要,現在我可以給你。好不好?我保證那一定會很緊。」

  王濤的喉結滾動了幾下:「媽的,你真讓我情不自禁。」

  江玉靠近他,輕聲說:「你現在要不要?如果被陳重先要去了,你會覺得很

  遺憾的。」

  王濤連聲罵起來:「我真失算。玉兒,你太他媽的瞭解男人了。」

  江玉忍著痛,讓王濤的手指一點一點探進自己的菊花裡。她的屁股又是顫抖

  ,又拚命收緊:「好王濤,現在就要,好不好?」

  王濤低吼了一聲:「好,算你厲害玉兒,我要了。」

  江玉輕輕問:「在這裡,還是去床上?」

  王濤躊躇了一下:「就在這裡吧,剛換了床單,我不想給你惹那麼多麻煩。

  」

  江玉輕輕搖著頭:「那算什麼麻煩?一定會很疼,王濤,那一定會很疼,你

  會對我溫柔一點嗎?」

  王濤說:「溫柔我當然沒有陳重那麼會溫柔。如果你肯永遠都這麼乖,我一

  定保證做得比他還要溫柔。」

  江玉緊張了起來:「沒有永遠,王濤,這是最後一次。」

  王濤笑了起來:「哈,你剛才那樣好聽地對我說話,我差點以為你是我的小

  老婆呢。嗯,這是最後一次,做過這次,你要保證永遠不要再他媽的勾引我。」

  「臭美,我……除非你讓我喜歡上你。」

  「女人只會去勾引自己喜歡的男人嗎?不一定,女人也會勾引她有所求的男

  人,而且主動去勾引後者的決心,比勾引前者還要大很多。我說的對不對玉兒?

  」

  江玉張口結舌,半天說不出話來。

  王濤站起來:「走吧去床上,我發現,你似乎對床比較感興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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