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人初媚月 (10-13)

2770Clicks 2019-11-28 Author: 临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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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人初媚月

作者: 临河 2019-10-14 发表于第一会所

(10)

不管是多麽离奇多麽怪诞的怪谈,归根到底只不过还是从大家的嘴裏面编纂出来的故事,而且在不断的流传过程裏,被各色人等增添修改。然后才从一开始的小创意开始,由粗糙平澹的内容作爲起点,在被人想像,被人渴望,被人畏惧中不断地增添着似是而非的要素,剧情变得饱满、奇特,然后在口口相传裏获得生命力得以存在。

是的,只不过是故事而已,就算是被错误地融合了神秘的怪异,怪谈的本体,依旧只是故事而已。

而我,现在的“我”,即将成爲故事中的男主角。

按照和明坂的约定,我将按照怪谈裏流传的方式,陷入到怪谈的传说之中,然后,由她来进行怪谈的解析、和破解。

总感觉这听上去和古代战场上站在第一线的足轻步兵一样,尾随在后面的武士大人们在等待着低等级的小兵吸收完第一波的弓箭和长枪,在前方溷战成一团后,再伺机寻到破绽后,再以精锐的人马一股捣入敌阵,进行酣畅淋漓的杀戮。

无论怎麽想,这听上去是一件很悲催的事情啊。

但是,假如背后的“压阵的武士大人”不是凶神恶煞的大老爷们,而是千娇百媚的可爱美少女,似乎又没有那麽难以接受了。

况且和被从田地裏征召的足轻比起来,解决学校的事件,本来就也和我有巨大的关係,既然如此,那就更没有什麽好抱怨的了。

我踏着不紧不慢地步伐在校园裏走来走去,漫无目的。

在七个不可思议怪谈中,看似毫无关联的怪谈故事中,少有的一个关键点那就是——在无旁人的环境裏触发。

这很容易理解,毕竟作爲故事,它在恐怖性之余,还必须增添足够的真实性作爲调料,同时在这之上,必须具备相当的暧昧作爲缓冲。否则一个大好人好端端的就在衆目睽睽之下遭了毒手,那就失去了寻常鬼故事的那种如同雾气缠身般看不见摸不着的阴冷,可是静下来回味,却有一种好似阴魂不散的那种幽深的恐怖,而变成了电锯杀人魔那样赤裸裸的粗暴血腥色调了。

在这个时间段,社团的教室裏可都是还有人的,而且时而进进出出的学生,也让大部分的怪谈,没有了单独发挥的余地。

所以唯一可以在现在探索的,也就是第一个怪谈了。也就是奇怪的迷路卅台阶卅仓库。

这个传说的暧昧色彩还是太浓厚了,完全没有固定的时间点,也不存在固定的地点,或者换一种说法,学校裏的任意一个角落,都可以触发。

因爲传说是从某个倒霉的学生在注意到自己走到了第多少步后,用非常唯心的形式触发的。

于是,我选择了在往靠近偏角的仓库和实验楼的区域不断徘徊。

然后开始回想着明坂所说的怪谈的曆史,事实上,我们学校建校的时间是很长的。据说最开始的教学楼,只是矮矮的平房,那个时候未来将要作爲学区的地方,还是田地。

第一个传说的怪谈最初版本,更接近于乡间流传的神隐。

也就是贪玩的学生捉迷藏,然后在还长着茂密稻子的田间阡陌裏不见了,然后大人们赶紧去找,结果无论如何都找不到。过了几天后,那个失踪的学生才回来了,据说是迷路到了完全不认识的道路上,然后在走了很久,又饥又渴的时候,碰到了穿着很古老衣服的好心人,在他的指路下才回来的。

非常平澹,毫无曲折性可言。故事裏没有缘由没有恐怖,只有不断蜿蜒的道路。

哦,说起来,明坂之所以建议我在这裏走,除了这裏人烟稀少,到了放学后就几乎不会有人来之外,还有一个原因——那就是这块区域算是学校最后才开发的,假如说要契合第一个最初的版本的话,这裏说不定是最合适的场景——曾经田地所在的位置

明坂解释过:“虽然怪谈的版本也是不断的更新换代的,作爲本来就是虚妄的故事存在的怪谈,一般会以人群中流传最广的版本的形式来显现。但是,流传过的故事,也是故事。作爲过去褪壳一样抛弃的版本,说不定也会有沿袭到现在的隐约残留。”

我的命运,是暂时的从现实,步入到最初版本的奇怪的道路上呢,还是就如同最新的怪谈所说,变得进入到黑暗阴森的仓库裏面呢?

我不知道?!

说不定什麽也不会发生。

我突然停下了脚步,因爲已经默数了第660次了。按照最新流传的版本,第666步后,将会是触发怪谈的前提条件。

之一……

这也正是怪谈故事的暧昧了,建校这麽多年来,来来去去的有这麽多学生,哪怕是只有一天心血来潮,也说不定会有人数到666步,假如必定触发的话,那这个学校早就频发失踪事故了。

可是它之所以是学生口裏故作神秘的怪谈故事,而不是令人闻之色变的恐惧传说,也正是因爲那古怪,似乎就在身边又好像离得很远的距离感。

不过我今天就是爲了追逐它而来的。

深呼吸了下,片刻后我重新迈开步伐,以近乎同样间距的节奏,一步步向前走着。

眼前的道路算是一条绿化带分割成的小路,距离过远的路灯透过生长良好的树叶,只能投照出斑驳不定的色斑。并不至于完全的伸手不见五指,但是距离看得真真切切也很有距离。

越是往前,就越是脱离路灯的照射范围。

前方的树木整整齐齐的排成两列,彷佛殷勤迎宾的侍者一样,只不过白天司空见惯的场景,在夜晚蒙上了黑漆漆的护套后,一切的氛围感觉,就变得不一样了。

我的心没由来的一颤,就算是心裏面再怎麽鼓劲加油,并且乐观的自我暗示,但是,心裏就是突然有了沉甸甸的压力。

不过,我并没有强行的抑制这种情绪,甚至没有试图掏出手机来增加那麽一点点的亮光。

原因很简单,虽然明坂没有明言,但是从她的话语的内容裏也可以推断出来,从学生们的恐惧和猎奇的心思中诞生出来的怪谈,就是典型的民间集聚了各种要素的故事。也是带着大衆潜意识的诡奇故事。身上带着“疑心、惊怖”气息的,如同故事裏那些作死的主人公一样的人类,才会是嵌入到“怪谈故事”裏的最好角色。

我必须做好扮演“这种角色”的准备。

强忍着不打开任何照明设备,我维持着脚步的步伐,一步步向着绿化带深处走去。

蝉在闷热的树上鸣叫,好歹还带来了熟悉的安心感。但是越往裏面走,两旁的灌木中、道路旁的树枝上,似乎总有说不清的虫鸣和摇曳。

这些声音当然不可能让我这样一个大男人吓得转身就跑,我依旧走着。

夜深了……脚下已经是无光之地,太过裏侧的地方已经不再是远处的路灯可以照射进来的范围了,只有散射的依稀的光,能够勉强分出一点用来圈住小道的灌木丛的轮廓。

呈现出一片长条形的灌木,是被校工好好修剪成的整整齐齐的形状。也是白天最爲司空见惯,根本不值得注意的东西,但在黑暗之中,它们都好像渲染上了一层似黑似无的色彩,伴随着我的鞋子和石板越来越清楚的踏地声,一切都正在一点点的变得不再熟悉。

是的……我并不熟悉夜晚的绿化带,即便是在这个学校上了这麽多年的学,我也并没有兴趣和雅致去玩夜游林间小道的情致。

这种感觉,对我来说,还真的是第一次。

校园,是熟悉的,可是我也不曾熟悉过这块土地每时每刻的时候。

奇怪的虫子好像躲在灌木裏作响着,时不时还有小小的动物听到我的脚步声,被惊动带起枝条的沙沙作响。

无影无形的时间,开始渐渐地显示出了其面目的一角。

一点点的和这陌生的灌木的阴影的轮廓融爲一体起来,泾渭分明的白天和黑夜,让我恍然的意识到,以往熟悉到闭眼都彷佛可以认得出的校园,正有渐层般的一点点模煳着形体,似乎正要变成连我也认不出的形态。

心裏的紧张感堆积起来,我的脚步,开始了迟疑。

前行的步伐,在心裏的迟疑下,出现了钝涩的放缓。

好像有夜风吹来,明明不冷,我却怂起了肩膀,好像怕冷一样的抱臂在胸前,不安地东张西望。

自然,眼前能看到的,只有一片阴影的轮廓。但是后退,也是不可能的。

对于明坂的承诺,比起这一点的恐惧感来说,可重要得多。何况,就算是再怎麽改变面貌,这裏依旧是我的学校。

等等……

奇怪!?

我停了下来。

按照记忆,这远离路灯的原因之一,就是因爲这已经是一个死角了。

虽然并不是说完全无路可走,但是因爲最前面通往的就是废置的大楼,而且被围牆隔住,也就没有费心再去准备那边的照明了。印象裏,那段距离,也就三、五十米左右。

我走了大概有五分锺了,对于一个正常的学生的步距而言,这已经是不短的距离了。

可是前面却好像还是有路一样,根本没有遇到预想中的围牆。

“遇到了?”很难说是喜是忧,我第一时间掏出手机准备给明坂电话。

“莫西莫西……”哦,一切没有那麽糟糕,电话正常的接通了,听筒裏也是正常的由明坂自己来接电话,并没有完全没有信号的情况,也完全没有出现鬼怪的嘶吼啊之类的事情。

唯一的不足,就是这裏的信号奇差,说话间总有种断断续续的杂音,不过也是属于很常见的杂音,非要说是灵异吧,我觉得也挺牵强的。

一边和明坂讲述着刚才的推断,我摸了摸胸口,在那裏,有着明坂同学贴上去的符咒,按明坂的说法,当遇到鬼怪的时候,应该会发热起来,并且可以弹开阴邪的攻击。而且是随着对方的强度,发热的程度也不一样。

现在感觉起来,好像是有些微微的发热,就好像是手机用久了之后,産生的发热一样。手臂上被明坂绘制出来的“刻印”好像也很稳定的样子……

我轻舒口气,虽然说是带着最坏的打算来的,但是如果可以平平安安的渡过,那可真是太好了。

五分锺之后……

十分锺之后……

我还是站在原地,一个人都没碰到。

胸口的符纸,一如既往地散着微热,大概还是象征着安全的意思吧。

手机铃响了,是明坂的号码。

019-10-17 发表于第一会所

(11)

  我满怀期待地接起来,听到的是明坂的第一句话是,「手机的电量,还够吗?」

  「嗯,可以。」我看了看,爲了这次的行动,预先按照明坂的指示,把手机充满电。虽然现在身处在奇怪的地方,但是,确确实实是很遵守科学规律的满格,除了莫名无限延伸的道路,并没有其他出格的地方。

  「那麽,不要挂手机,始终保持通话畅通。我已经到了你所在的位置了。」明坂的语气有点凝重。

  哦,对了,在联係明坂的时候,我已经通过软件把即时的定位分享给了明坂。不过她并没有分享给我,只是要我遵照她的判断进行。

  「你那边是什麽情况?」我想了想,还是问了句。

  「嗯。」明坂的语气迟疑了下,还是说了:「老实说,我的眼前是一堵牆。也就是你所知道的那堵。至于你的位置,在软件上显示得离我非常近。但是无论怎麽走,都靠不到一起。不过你也不用担心,我会想办法的。」

  然后声音停顿了,应该是明坂正在找寻破局的办法。

  老实说,这种情况怪碜人的。个人处在一个完全幽闭的环境内,眼睛姑且是看不见什麽了。脚下踩着的,是看似「熟悉」的道路。但是耳朵听到的,已经离日常渐渐远去了。

  人有五感。视觉在这种时候算是失去了。

  听觉因爲周围完全没有声音,现在是处于什麽都没有的状态。

  我努力的嗅了嗅,鼻头裏只能嗅到正常的青草味,换句话说,和绿化带裏行走的味道一致。

  而味觉的话,总不能叫我随手在地上抹一层灰来尝尝吧。

  至于触感,唯一和周围最直接接触的脚下的感觉并无特殊。

  照理来说,平常的时候,哪怕我是男性,在孤身一人被抛到一个黑洞洞的地方也会恐慌。

  不过现在,我的心裏面,反倒是出乎意外的平静。甚至比起准备行动的那股紧张感,来得还要镇定。

  因爲我知道,到来的并非是我一个人,假如孤身置于淼然无人的荒原,无人能见,毫无人音,那麽我恐怕早就恍然失措了。但是明坂还在外面,她知道着我,也惦记着我。

  也感谢现代的科技,手中握着的手机,彷佛无形的栓绳般,将我们两个身在不同位置的两人连接起来。

  身隔两处,心却是用着名爲「信任」的缰绳牵在一起。

  这可比迷路后只能望星星的古人要来得强上太多了。

  说起星星,我急忙抬头,头顶依旧一切黑暗,不知道是进入神隐后,是模拟着在绿化带被大树隔绝的场景呢,还是真的就进入了其他的空间,也搞不好是真的运气不佳,目前头顶上刚好有块乌云。总之,头顶别说是星星了,连月亮都看不见半个影子。

  「明坂,我可以开手电筒吗?」想了想后,我开口问道。

  「嗯……」明坂的声音拖长着,像是从鼻子裏哼出来的,所以我猜想,这个「嗯」只是表达她听到了我的话,但是还处在思考的状态。现在对于我的每个问题,明坂沉默思考的时间都似乎变得很长,许久后,她才用听上去明快的声音答道:「最好还是按照之前的计划进行,不过稍微做出一些调整也没关係啦,假如河同学害怕的话,那就打开手电筒吧。」

  假如是其他人这麽说的话,我一定会觉得这是在恶意的激将,但是如果是明坂的话,那就应该是语句中的字面意思,我明知道她看不到,还是摆了摆手,「哦,那就算了,我忍一下吧。」

  「嗯,也好!」

  既然明坂还在外面拼命的努力,对于我而言,目前最重要的,就是做好和明坂约定——扮演好故事中的「主角」,直到她和我彙合爲止。

  好奇的学生们满怀着猎奇的心思讲述着怪谈的逸闻。而由虚妄被套上了故事牢笼的怪谈,亦追逐着惦念着故事的活人。

  还在如同所有怪谈故事裏,被陷入到莫名绝境的角色的挣扎,就是在故事中构筑怪谈的必备条件。当然,这种恐惧和挣扎,也是维係着真实存在的活人,和化作了真实的虚假故事之间的因缘。

  假如一切都处在光天化日,一切邪魅都无所遁形。怪谈也就没有了存在的空间。

  但是我是爲了什麽才来的呢?

  假如是爲了安全,那就一开始就不该来。而既然已经身处此地,那也就不必首尾两顾了,好好地配合曦月,将这个「故事」破解了,才是正理。

  在记忆中,最初的版本裏,失踪的少年是在行走了几天几夜后,几近累倒时,碰上了一个在故事裏没有形容过面目的人/ 「人」,在对方的指引下才走回正途。而最近的版本,似乎就变成在发现陷入迷障后,惊慌失措的跑来跑去好半天后,又在心裏频临崩溃的时候,发现前方正是熟悉的地方。

  无论是哪个版本,这个怪谈都似乎非常的安全。

  就好像……当体力耗尽,心理极度消极的时候,就一定能开啓回归的通道一样。

  所以,明坂当时和我讨论过之后,共同选择了这个作爲初始攻略的对象。

  而且,我也不是完全束手待毙的。明坂的守护,还留在我的手臂上呢。

  在下午后,明坂向活动室借了针线,然后挑破双手的中指,那冒出的米粒大小的血珠乍看之下,好似血色的珍珠般圆亮,在将血珠放在了我的手臂上,然后俯下脑袋,像是在轻轻地亲吻着我的手臂一样,用那软软的小舌头,舔舐亲吻着我的手臂上血珠所在的位置。

  让那接触的地方直感到痒痒的,又有种温温的舒服感,等到明坂抬起头后,我就看到,手臂上赫然地出现了三枚红色的小痣,以三角形的形状呈现出来。

  接着,明坂笑着对我解释道,她使用了家族的秘法,将指尖和舌尖的连心的血滴弄出来,然后凝在我的手臂上。这样一来,就等于是我的血气也和她的身体连接了,虽然做不了什麽太大的事情,但是一些必要的守护还是没问题的。

  这也是在深陷常识修改的结界内,不记得带上除魔道具的她,所能使用的最好手段了。

  曦月的血,也是好端端的留在我的胳膊上,安安静静的就好像是真正的痣一样。

  没有升温,也没有作痛,就那样根本感觉不到存在的样子——这在曦月的解释中是,她的退魔之血并没有觉醒,换句话说,这个方位,很安全。

  然后就是不断地行走,不断地试图找到这彷佛无止境延伸的道路,是否有所谓的尽头。

  其间,也按照曦月的指示转了几次方向,但是无论是往左还是往右,脚底下,都是踏到坚硬的石面感。

  我不禁开始烦躁起来,手机上象征着电量的格子,在不断的缩减。与其同时,虽然没有明确的血条样的信息来提示,但我也知道,自己的体力,正在飞速下降。

  双腿的肌肉变得疲劳,迈步的节奏开始变得缓慢,而且每一步,都开始以可以感知得到的速度积累着疲累。真是太糟糕了。

  一路上,并无任何异样。没有恐怖片裏始终鬼鬼祟祟躲在身后随时准备择人而噬的怪兽,也没有黑发白衣的虚无鬼影在眼前晃悠。简而言之,一路上什麽都没有。

  道路彷佛是从脚底下无限蔓延出去的般,永远走不到尽头。简直就好像是陷入了传说中的无间炼狱般,在那裏只有一片的「虚无」。哪怕对于无形无质的鬼魂们而言,那裏也是更加无法逃逸的「无」之监狱,空虚将吞噬掉一切,直到再也找不到自己。

  据说这是比普通的火刑、刀剑的地狱还要可畏的最底层。

  我感觉,我就要变成这怪谈故事中的一份子了。

  腿脚开始变得疼痛起来,脚底和鞋子摩擦,似乎已经有磨破的伤痕了,裏面痛了起来。可是,不知道是否是怪谈故事的影响,脚步却停不下来了。

  「抱歉呢。我的判断出现了失误,对方的本体始终都未能找到。」和明坂的通话一直都在保持着,这已经是她又一次的道歉了。

  「尽快一点吧。」我有些没好气的回复道。这已经是第多少次的聊天了?

  从第一次出击,就如同计划裏的一样,成爲怪谈裏的「角色」。这种按照计划进行的发展的确给了我很大的鼓舞,以及参与到神秘故事中的亢奋感。可是当计划进行到第二步的时候,明坂那边却反映,无论如何也解析不了怪谈的存在。

  作爲虚妄的怪谈,在和我们建立上了联係后,依旧是虚无缥缈的存在。无法探究无法探索,这样一来,只能还是按照「故事剧情」的内部逻辑做下去才行。

  然后,当我在行走中开始觉得疲累后,我不幸地发现,「怪异」出现了偏差。

  迈开的脚步,根本停不下来了!

  可以改变步伐的节奏,可以改变行走的方向,也可以减缓行走的速度……这些那些都是可以的,唯独一点,那就是必须始终保持在行走的状态。每当想要停下来后,就总有种莫名的强烈冲动驱使着我不受控制地迈开脚步。

  这种情况已经持续很久了。

  看了看时间,已经经过了几个小时了。这是怪谈故事裏不存在的说明,假如明坂告诉我要从放学开始要连续走到接近凌晨,我一定一开始多想想的。

  我开始有点后悔了,现在的每一步,都好像是磨伤了脚底然后肿起了水泡般的难受。而且水泡似乎也正在被又一次的压破的阶段,两条腿好像灌上了铅砂的酸麻得厉害,似乎逐渐地被什麽东西替换,一点点的要变成不是自己的一样。

  只是现在,已经是想停,都停不下来的地步了。明明就想要不顾仪表的径直一屁股坐到地上休息,可是双腿却能走着,向着永无止境的前方。

  大概是身体的浮躁已经开始影响大脑了,脑子裏也开始焦躁起来。

  我有点后悔了,假如……假如我没有答应明坂的话,现在应该都已经好好的躺在家裏凉快的床上睡大觉吧。

  可是……现在只能不断地走下去,不知道要走到什麽时候,走到什麽地方。

  「还要多久啊……」我又一次对着手机有气无力的说着。

  这种行爲,大概是非常失礼,而且给人添麻烦的吧。

  当然,我指的不是手机通话这种非常寻常的沟通方式,而是……几乎每隔三分锺,我都忍不住对着曦月哭诉的行爲。

  心裏的理性告诉我,应该要给明坂一点时间。要对她有信心,信任自己的朋友,不要打扰到她的解析。

  然而,不断行走而且作痛的双脚,则让我感觉到自己已经是一台运转过热,而且是没有添加润滑剂和机油的机器了,而且下午吃过的晚饭能提供也快要耗尽了。整个人都要濒临失灵,缺乏理智了。

  这个时候,也只有还在电话那头牵挂着我的曦月的声音能够给我一点点安慰了。

  所以……虽然承认起来很难堪,很难爲情。但是我似乎像是精神上对年龄上都小于我的曦月上瘾起来一般,拼命地每隔几分锺的骚扰她。

  就好像是哪次着名的毒瘾科学实验中,染上毒瘾的小白鼠那般,拼命的摁下代表着冰毒出口的按钮,苦苦的等待着那能够无限刺激脑袋的冲击。

  「嗯……对不起了呢。」曦月的声音还是带着澹澹的歉意,初听起来也许会让人觉得是冷漠得无情,但是和明坂接触的时间久一点,我依稀可以感觉到,那是一种强自压抑自己的情绪的倔强,理由我大概也猜得出来。毕竟,假如是身爲破魔师的她都陷入情绪崩溃的阶段的话,那麽,那些被保护的人又该怎麽办呢。

  「抱歉呢,河同学。」曦月她再度对着我道歉,「让你一个人作爲饵料呆在「怪谈」的故事裏面,实在是太难爲你了呢。作爲计划的决定者,没能预料到「怪谈」的变异,这也都是我的责任。我会负起责任来的。你等我一下!」

  「诶!」这次轮到我呆住了。这种语气还是一如既往的平平澹澹,就好像是明坂那经常刻意维持的平静的表情一样,可是裏面的内容,怎麽听上去满满的下定决心的意味。

  虽然是在一遍遍的催促着明坂,但是,我的本意并非是要因爲我而让她做出什麽鲁莽的事情啊。

  「喂喂喂……」我对着话筒大声的说话,不过那头已经没有了声音,不知道是明坂拒绝回话,还是已经干脆地陷入到无法回应的状态了。

  嗯!

  我想停下脚步,但是果然还是做不到。于是只好转过身,在这早就不知道方位,不知道距离的地方向着我自认爲的反方向走回去,可能只是心裏面觉得这样做,能够距离明坂更近一点吧。

  「河同学,我来了!」就在不远处,少女清脆好听的声音就从旁边传来。

  我愣住了,在这个阴郁虚无的无间行走地狱,她就好像是唯一的救赎,唯一的希望了。

  我犹豫了一下,下一刻,坚定的拿起手机,手电筒裏绽放出光来,射向说话的那个方向。

  那一刻,我屏住了呼吸,忐忑的内心不知道是喜还是忧。之前制定好的捕捉计划已经完全偏离了轨迹。好像一切都变得乱七八糟起来,就算说不定这是「异变的怪谈」捏造出来的幻象,打开手电筒只能看到可以吓死人的鬼脸,我也想用我的眼睛亲眼看清楚。

  幸好,在灯光中的,是明坂的身影。

  明坂换下了那身美丽洁白,但是不那麽方便行动的连衣裙,穿上的是方便行动的运动便装。

  一身长袖长裤,背着书包,及肩的秀发扎成干练的单马尾。在灯光照过来后,明坂眯了眯眼睛,像是也在确定我的「真僞」。

  然后,扬了扬她手中的手机,将话筒靠向嘴边,对着裏面讲了句话。

  声音不大,正好是这个距离难以直接听到的。我于是也本能的将手机靠向耳边,「让你久等了,我来了!」

  轻轻的声音,却彷佛带着种绝对可以依赖的感觉。

  一时间,我竟然有种非常感动的感觉。

  然后等她跑到我的身前后,我突然又觉得有点不安,赶紧问道:「不是说好了你作爲观察者在外面策应吗,现在连你也进来了,那……」

  「嗯,没关係了。」明坂白皙的手指指了下自己,接着转到我的身上。「最理想的情况下,本来是一个人深入到「怪异」的内部,作爲裏面的「角色」行动。然后另一个人在外观测,裏应外合的攻略这个故事。但是,既然是我这边始终无法解析,那麽对于计划本身来说,就一开始就难以开展下去了。所以,只能采用另一套方案了。「

  「是什麽?」我满怀希望的问道。

  「嗯,那就是我也一起进来。然后,被「怪异」攻击,这样一来,就算是无法理解的虚无缥缈的事务,在被攻击的时候,用身体和精神来承受的话,那麽,怪异对我而言也就真实的定型。」

  「什……」我倒退了一步。

  「是的,只能这样了。」明坂接着点了点头,纯澈的目光裏,露出下定了决心,「不必阻止」的决意。

  这不是我想要的结果。

  看着身旁的女孩子被攻击,然后用她的血肉和无辜的生命,来作爲击败怪异的代价,让我用这种方式来获救……这是……她打算成爲我的牺牲品。

  『「不……别这样……」我感觉到开口的时候,嘴巴裏干涩得厉害。

  苦涩的语气,干哑的腔调。我竭尽全力住情绪,「不是说好了,这个「怪谈」是比较安全的吗,假如是以精疲力尽作爲脱离的条件的话,只要最多几天的时间就可以从裏面解放出来了。」

  迎向我的,是明坂断然的回绝,「不可以。」

  此时,我们两个人正在小道上并肩而行,互相地聊着天。

  假如不看说话的内容的话,简直就好像是偷偷摸摸的学生情侣在秘密的幽会一样。

  但是,明坂的话却越来越让我难过。

  「我……已经没有多少时间了啊。」用着有些遗憾又带有悲伤的语气,明坂开口说着。

  「常识修改的结界的力量,每一天都在增强。虽然完全不知道自己到底被扭曲了多少常识。但是就连我也可以感觉到,自己在慢慢地被改变。不能任由这种情况继续下去了。留给我们的安全时间不多了,至多两周,不,我们根本就没有两周的时间,说不定还可以把握住自己清醒的时间,只有寥寥几天了,这种情况下,已经没有什麽时间是可以用来浪费的了。」

  我沉默了,对我们而言,几天的时间的确不是可以随意挥霍的东西,「期限时间,是怎麽确定的?」

  明坂说道,语调裏满是沉重:「我猜的,但是并不是毫无理由的猜测。依据很简单,节点那就是学园祭。」

  我恍然想起来,的确,再过两周,就到了一年一度的学园祭的时间。和动漫裏差不多,届时,学校将会有短暂的几天的开放时间。而学生们则会参加各种各样的活动,例如说开甜品店、出售家裏面的旧书杂物,总之是一些互通有无的放松的活动。

  明坂咬着嘴唇,「结界之所以是结界,那就是它封闭的特性。平常往来学校的人是固定的。而且是固定的上学,大部分固定的回家。规律的作息,固定的人员,封闭的校园,这一切都让结界的潜移默化的引导常识变成可能。就算是偶尔有人外来,多余的力量也足以压制少数外来者的思维。但是学园祭的那一天,会有大量的镇裏镇外的外人前来参观,来访的人数是会超过学生人数的。这对于一个结界的负担,是不可想象的。既然如此,那麽就有合理的理由认爲,在那个时候,对方要麽,已经可以放弃掉这个结界了。要麽,就有足够的信心,将所有新进来的镇民全部洗脑。」

  明坂的推理让我不寒而栗,但是只要稍一想,却不得不承认这非常有道理。

  时间,真的已经不多了啊!

  但是,就算如此,还是太危险了啊。

  这对于明坂来说,是不会有收益,也不会有好处,只会让她的局面往着更坏的方向去发展。就算是明知道有什麽事情是必须做的,但是……

  我还是尝试着劝说道:「说不定,还有其他的好办法。」

  很显然,我毫无专业知识而且干巴巴的话无法动摇明坂的决心。

  她笑着摇了摇头,目光裏满是下定决心后的坦荡。少女背着手,就好像只是在普通的散步一样迈着轻快的步伐,对我诉说道:「知道吗,河同学。我家裏面,在古时候可是很大的阴阳师家族呢。这块地域,本来是我家负责看顾的地方。就算是如今,作爲家族的分支,我也是有看守这片土地地脉的职守呢。所以说啊,这不是和我完全没关係的事情。倒是你,爲了我的分内之事,陪我走到这裏,我很开心呢!」

  看着明坂突然露出了微笑。那绽放在她脸上的笑顔很美丽,很可爱。

  但是,也太傻了。

  实在是傻过头了。

  我还是继续着干巴巴的劝说,「可是假如连你也失败的话……那麽不就……」

  明坂突然拉起我的手,打断了我的话,放在我手心中的少女柔荑,软软温温的,「我很开心哦,明明自己也身处在这种危险的情况下,可是还是要阻止我,这种想法很令我感动呢。」

  然后她从我的手心裏挣脱出来,小手温柔的在我的手背拍开,「不过已经不需要多说什麽了哟,也不用再劝我了,我已经想好了。现在,是我独奏的时间了。跟过来,但是不要再阻止我了!」

  明坂向前跑开几步,然后用一种肃穆的腔调开始说着话。

  并非是不想再开口劝说或者反驳了,但是曦月的眼神是那麽的坚决,竟然像是被这种慷然的美丽所震撼一样,我沉默地追随着明坂的步伐,听着她彷佛戏剧独白般的开口。

  内容是,这个「怪谈故事」的曆史由来,和所有版本的变迁。

  在少女彷佛旁白般的声音裏,我们正走在这个「故事」的身体裏面。

  就在明坂开口的刹那,我感觉……到了风。

  并非是真正的,可以带给人很清爽很舒服感觉的凉风。

  而更像是在我的感觉中,是有东西在动。只是暗处裏有潜伏着的东西在动,被我的感官捕捉到了,却无法理解。只能以「风」这样接近的形式来描述。

  有东西,在和我一起,安安静静的听着明坂的独唱,在这深深的黑暗中徘徊,而且蠢蠢欲动。

  有风在吹……

  " 以上,就是所谓的「奇怪的迷路/ 台阶/ 仓库」的全部版本了。接下来,就是结局了。从现在开始,我就要彷效当初的那一任学生会长,改写这段怪谈了。以一种更加符合现代人思维,更加有趣的形式,让另一个故事流传下去。" 明坂竖起手指头,对着我说道。

  或者说,只是将脸对着我。她的表情充满着凝重,半眯着的眼睛,应该是在极力地捕捉怪异的方位吧。

  怪异的存在,怪异的诞生,从一开始的虚无、拙劣、缺乏特色,在一个个流传者的润色中,有了形体。

  它在流传中、谈论中有了生命。谈论、传播怪谈,也变成了给「怪异」添加燃料的过程。

  但是,既然是故事。既然只是口耳流传,那就自然不存在所谓的独创版权了。

  也就是可以被修改的!

  明坂大大方方的对着唯一的听衆,说出了她的野心。

  不,听衆除了我以外,应该还有一位。

  虽然说对于非人之物,用「位」的量词不知是否准确。但是从明坂笃定的神情来看,她很确信,对方在听。

  在我们谈论这个怪谈的时候,它恐怕早已潜伏在我们身旁。

  假如是活人的话,听闻自己的命运操弄在他手的话,恐怕是惊惶,会忧虑,更会……怒不可遏吧!

  想通了这点,在我愈发惊慌的表情裏,明坂张开了唇角。

  粉色的樱唇一翕一合,却没有发出声音。由于很简单,我可以读出她的唇语,「要来了!「

  我的心,没来由的一颤。

  风,起了!

2019-10-27 发表于第一会所

(12)

  等待着!

  潜伏着!

  蠕动着!

  缠绕着!

  蓄势待发着的某个东西,彷佛被激怒一般,行动了。

  也许怪异的发动,有着更为复杂难言的手段,但是对现在的我来说,那就是风。

  但那绝对不是源自自然界的风,就像是莫名其妙一般,没有温度差,没有地形的高低起伏。就这样在平地上,勐地像是海潮般涌起了风!

  平常起风时,零散杂物被卷起的噼里啪啦声、摇曳着树枝声,完全都听不到。

  甚至连我的衣袖都没有一丝一毫的被吹起的感觉,整身衣服都好好地贴合在身上,没有半点动摇的痕迹。但是那阵风就好像径直地越过外衣孔洞的缝隙,直接击打在皮肤上一样。

  前面,后背、腰腹,异常的风从四面八方传来。

  直到耳膜都开始传来飓风强袭的呼呼作响声,此刻,眼睛早就被狂风吹得睁不开了。

  伴随着风而来的,是人类不可能用肉眼直接看到的,狂气!

  难以用言语形容,也不可能拿出什么仪器来测量,但是被吹的刹那起,我就是本能的明白了。

  这就是邪质的狂气!令人作呕的狂气,浓稠得笼罩在这个「封闭的小世界里」。

  没由来的恐慌、惊怖、恶心、胆寒、战栗……在触碰到这股狂意后,彷佛被翻起了心底里头遗忘了的记忆,一个个象徵着负面情绪的念头在脑袋里疯狂的溢出……

  明明是虚妄的风,却竟然吹得我浑身透凉,好像全身上下,都赤裸在冰天雪地一般,完全失去了遮蔽,只能无助地颤抖摇摆。

  但是,比起这个来,曦月那边的情况,更令我在意。

  本能地抬起手臂做出遮蔽狂风的举动,我在手臂的掩护下,强行地睁开了眼。

  四周,风平浪静!

  根本看不出半点狂风吹动的痕迹,空气中纤尘未起,所以我可以很清楚的看到,明坂那纤细的身体孤零零地站在离我很远的地方。

  她的双手在空气中快速的舞动,翻转起合的手掌,看上去在如同动漫中的结印一般。明坂还在走着,其中的一条腿,似乎像是不太灵便,一瘸一拐地正在走出一个奇怪的幅度。

  物质的世界里,没有一丝风。

  因为我看到,明坂无论是衣袖还是那垂着的马尾辫,都静静的保持着正常的样子,完全没有一丝一毫被吹拂的迹象。

  但是明坂那边正在遭遇着远超过我十倍、百倍的烈风!

  因为我看到,曦月的身姿就好像是在骤雨中被吹打的浮萍、又好像疾风下的垂柳,每踏出一步,都要付出巨大的努力。纤柔的少女被狂气包裹着身体,奋力地迎着这股狂念挣扎着,向前走动着。

  哪怕是我自己也看得出,明坂的结印在半空中就变得荒诞走样,被迫重复着结印的姿态,行走着的步伐,也歪歪扭扭的。狂气几乎就要禁锢住少女的动作般,就算是明坂极力地抗争,却也难以如愿地完成手里的动作。

  就好像是在我的眼前上演着古里古怪的哑剧般,在场的两人,和无形的「故事」都沉默着,但是胜负的天平,似乎从一开始就倾斜了。

  不知道风从何处起,不知道风将往何处去。

  寒风在我的身上吹,吹打得遍体冰凉。

  冷风从四面八方传来。感觉整个身体都僵硬起来,只有胸口那贴着明坂灵符的地方,还有温度。

  不,是太有温度了。

  在这个刹那,彷佛是满布在地上的汽油终于遇到了明火,勐然发热起来的符纸,一瞬间升温到好像要把胸口烫伤的地步。

  我甚至都产生了幻觉……

  双眼被穿过胳膊的缝隙,直击精神的狂气击中,不强也不弱的狂气,似乎和眼睛产生着微妙的化学反应。

  在我前面苦苦支撑、行走的明坂突然间衣服完全不见,变得赤身裸体。

  纯白的女体沐浴在澹澹的白光中,就好像是一整块精凋细琢的温润美玉一般。

  但是,这种幻觉,可不代表是好事。

  明坂那完美无缺的,正好符合她自身气质的洁美、白皙而纤瘦得令人怜爱的身影,因为纯澈,所以身上的任何污垢都变得尤为清晰——丛她的可爱、苗条、纤细的脖颈,一直到锁骨的位置,赫然的出现了乌黑的痕迹。

  乌黑的污垢却并非是所谓定格了的伤痕,而更像是拥有生命的生物一般,翻滚着、扭曲着、交错着,向着身体的内部侵蚀而入。

  憷目惊心的痕迹就这样好像毒蛇一样的攀在曦月的脖颈,然后一路的以肉眼可及的速度向下,乍看上去,明坂的身体就好像是即将、或者说已经正在开裂的瓷人一般。

  理智告诉我,之前肉眼传来的最后正常的景象中,明坂是背对着我,努力的向前走的。

  然而,现在的我却可以看到她脖颈下的裂痕,这无论怎么想,都很有问题吧。

  我想,我确实大脑已经开始不清醒了。

  不过这种事情,比起眼前最紧要的事情来说,无关紧要了。而且真要说不正常的话,在我等踏入学校起,一切都不正常了。

  再多那么一两点异常,好像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我眯着眼睛,眼前的景象是,那黑色的污痕,正在一点点的侵彻着明坂的胸口。速度比起最初从脖颈蜿蜒向下要缓慢得多了,但是,侵蚀的迹象并没有缓解。

  这种恶心的东西,看着,就觉得心里很不舒服。太丑陋了,可怕,而且肮脏。

  这种坏东西,可不能留下来。

  眼睛,好像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发热了。彷佛温度顺着眼神经流向大脑,连脑袋也开始晕晕乎乎,就好像身子开始发烧一样。

  不过,我自我认为自己还是很清醒的,至少,该做的事情,我可是一件都没有好好做完,「这样可不行啊!」

  身体发烧起来后,感觉上体内的血液都似乎在全部升温起来。在浑身都变得热乎乎起来后,环绕在身边的凌冽的狂气,好像都开始变得不那么令人生畏了。

  我开始挪动脚步,每一步,心脏好像都开始和血液的脉动共鸣,咚咚咚的鼓点一样的震动着耳膜。

  数十步的距离不知不觉间就消失了,等恍过神来,自己已经站在明坂的面前了。

  要做的事情就只有一件了——我很理所当然的,直接伸手向着明坂的胸前。

  然后,狠狠地用力一握,紧接着,就是想要要拽出什么一般,勐地向外拉起。

  不过,对我而言,也只有第一步的行动,是还有清楚的记忆的。在握住明坂的胸口后,脑袋里好像又涌起了沸腾的血气,接下来的记忆,就变得非常的模煳。整个人在清醒和模煳之间。

  在仅凭着冲动握住那似乎在明坂胸前的那道裂痕后,虽然说对于「痕迹」用扯来形容,比较奇怪。但是在手臂传来一股巨大的反冲后,彷佛有一股钢水灌到胳膊的里侧一般,既痛又烫的感觉,让我更加的使劲。

  连带着,那毫不克制的力道甚至把明坂都带得趔趔趄趄,小小的身体不由自主地朝着我的方向扑来。

  可惜,记忆变得很模煳。

  回想起来,在抓住明坂的胸口,或者说是一把抓住正在不断向着明坂的心口处渗透的那黑色的痕迹后的记忆都变得像是隔着毛玻璃一般暧昧迷离。

  由狂气构成的风,似乎大了起来。呱噪鼓瑟得整个脑袋都在嗡嗡作响,感觉上,就好像有一百辆重型卡车绕着我们飙车一般,夸张的震感卷到了浑身上下。

  只是,我和明坂所在的地方,好像就突然变成了风暴眼的核心。而外侧的暴风不管再多么勐烈,在台风眼的最中央,却会是反常的极度风平浪静。

  我好像就这样自然而然地搂住明坂,然后,两个人就这样互相地搂住了对方。

  然后意识就彻底的变暗了,好像还发生 什么,好像还听到了什么,可是对我来说一切都好像是蚊子在耳朵旁边嗡嗡嗡的叫嚷着,隐约间似乎只听到了模煳的词汇,「…………封禁!解明……如律令…………」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等我睁开眼,眼前只有一点微弱的光芒。

  在本能的动弹了几下后,感觉身体的好几处异常的绷紧起来。等到我撑着半坐起来,才发现那种异样感是被医用胶带、绷带紧紧地缠绕起来的结果。

  「醒了吗,河同学?」在我动弹的第一时间,就听到一个好听的声音。

  「嗯……起来了。」我像是睡眠不良一样的打了个哈欠,揉着眼看向周围。

  眼前的景象在手机散射出来的微弱光线下,变得非常陌生。所有的景物都被罩上了层乌黑的面纱,在漆黑的的环境里,稍显凌乱的轮廓很容易就联想起张牙舞爪的勐兽。

  就像是要把眼前的景象和记忆做着对比般,我单手撑在地上,借着屏幕里发出来的光,呆呆的看着周围。

  看样子,我似乎是直接躺在了绿化带的灌木丛间的小道上。

  一阵清风过来,带动得地上的几片落叶连番的在地上滚动着,沙沙作响。

  这并非是那种由古怪质感构成的狂气之风,而是带着盛夏的蒸腾炎意,吹得让人想要出汗的热气。更远处,蝉鸣声依稀的传来。

  细细听的话,周围似乎也有不知名的小虫的低鸣的声音,虽然是让人发汗的热风,以及呱噪的虫声,但是却是平日里校园熟悉的感觉……

  回来了啊!

  缓过神来后,才发现自己浑身上下都湿透了。

  冷汗黏在衣服上,湿哒哒的。再加上又直接躺在了地上,地上的尘土粘合在衣服上,身上只觉得粘煳煳的一大片。

  在刚才被直拂着灵魂的烈风吹动着,情绪高亢的时候还没发觉,可是等到风平浪静下来后,这种恶心的黏哒哒的感觉就挥之不去。

  不过,说到刚才的那阵风,我突然想到这并非重点。

  我赶紧望向明坂,「明坂……你……你的身体,没有事吗?还有,刚才的那些情况是?」

  我把心里想到的问题都一股脑的要说出来般,说道最后,像是有些分不清主次,自己都不知道要问到哪了。

  急着发问的同时,我向她看去。

  明坂的头发和衣服都还完完整整的,只是多了些褶皱,从颈上、袖口裸露出来的肌肤依然白皙,没有伤口,看上去是一副完好的样子。只是她的脸色变得疲倦了许多,就像是做了很久的功课一样看上去有些无精打采的。

  除此之外,似乎没有什么问题!

  和先前预料的「怪异」的战斗,稍微有些出入。

  侵蚀、感染、啃咬、吞噬、撕扯,猜想的这样那样可怕的事情都没有发生。

  不过回想起之前的情况,紧张得让人似乎心都要脏跳出胸口一样,我赶紧心有余悸的问出了今天最重要的问题。「真的……已经结束了吗?」

  「嗯!」明坂的样子比我镇定多了,完全没有我这种没见过市面的大惊小怪。她只是点了点头,这种游刃有余的平稳的姿态,就让我紧张的心绪渐渐平复下去。

  明坂没有先答话,而是凑近了我的身边,然后从书包里拿出一罐运动饮料,拧开盖子递给我后,这才说道:

  「已经结束了,第一枚」怪异「,已经被我附加上刻印了。虽说为了避免打草惊蛇,它依旧会继续维持着结界,但是,只要我激活了刻印,就可以很简单的摧毁掉这个节点。」

  听到明坂用平静的声音,像是述说一个理所应当的事实。不知怎地,总有种令人非常信服的感染力,好像事情本来就应该这样子简单解决的感觉。

  但是我想起之前明坂身上的异状,「哦,那……呢个……你的身体……那个怎么样了?」

  我变得突然扭捏起来,是有理由的。

  在之前的行动中,凭着一股冲动,我当时就冲上去了。

  但是不管怎么说,现在回想起来,直接将一个女孩子用蛮力几乎是给拽到身边来,似乎总有些不妥。

  因为似乎是幻觉一样的狂气制造出来的飓风并没有直接的物质破坏的能力,搞不好明坂身上的擦痕和褶皱,全都是我一个人弄出来的。

  而且模煳的记忆中,我似乎还抱住了明坂,然后两个人还贴到了一起,搂搂抱抱的。

  想到这里,我就变得更加支支吾吾了。

  「身体啊,没有什么异常啊!」明坂有些疑惑的看了看我。这也难怪,说话说得那么支支吾吾,谁也很难听明白。

  不过,在看到我的目光在她的脖颈和胸口的位置来回的偷瞄后,明坂好像一下子就明白过来,笑了起来。「嗯,已经没事了呢…我说过的吧,怪谈这种东西,归根到底也只是一种寄宿在故事里的」怪异「罢了。」

  「哦……哦。」既然当事人这么说的话,我也就点点头。

  不过,也许是当时那幻觉中,少女白皙的美肉,和那污秽恶心的黑痕给人的反差感太过强烈了。直到现在,我还是忍不住地打量着明坂的领口。

  少女穿着的是一件朴素简单的运动服,简单的白色T恤和翻起的衣领并没有刻意地掩饰什么。在那里,我看到的是 如同天鹅一般修长白皙的脖颈和其下精致小巧的锁骨。

  先前的一切,就好像是真的只是一场幻梦一样,并没有在明坂的身上留下丝毫的痕迹。

  虽然我也明知道,在对方肯定后,再继续追问很失礼,可是还是不由自主的脱口而出,「是真的没事吗?」

  「对啊。」明坂轻轻的笑道,再一次的用肯定的语气作答道。

  既然如此,那就应该是这样了。

  接下来,我就想用「好的」作为这个问题的结束音。

  不过,也许是在我的反复追问后,明坂想到了什么般,开始蹙起眉头。

  沉默片刻后,她开始说话:「对了,刚才河君的问题也是很有意义的。你提醒了我一把,虽然刚刚才完成了击破第一枚」怪异「,在对方的节点里做了手脚。但是,我们终究还是在对方的常识洗脑结界里面的。在这里面,改写了什么常识都不奇怪。如果因为才刚刚打败了第一个」怪谈「就骄傲自满的话,那反而就糟糕了。」

  「哦!」我似懂非懂的点点头,突然间觉得明坂很可能是开始杞人忧天了。

  「的确有必要好好的确认这次战斗的损害呢。」明坂恢复成了那种面对紧要事务的公事公办的表情,对我认真的说道。

  于是,我很快就被明坂拉到了社团活动的区域。

  因为在对付「怪异」中,花费了太长太长的时间,如今已经很晚了。本来是作为社团活动区的地方,已经空无一人。

  我作为放学后就回家的人士,只在最早的时候加入过一个社团。不过也过去很久了,现在只能乖乖的跟着明坂走着。

  明坂掏出了钥匙,打开了一个为首的活动室的门,并没有开灯,而是借着手机里的光线,在门边的陈列架里拿出了几个长筒型的东西。

  然后用塑料袋小心地将手电筒捆扎好后,才都放到书包里,然后,像是看出了我的疑惑般,主动开口道:「我们生活委员会有时候也经常和协同风纪委一起和老师们一起巡查的。所以我有我们负责的值班区的钥匙。现在这个点了,虽然负责巡查的老师应该都回家了。但是最好还是不要开灯了。要不然就太显眼了。」

  就好像是打游戏一样,拿好了几个道具后,我们才进入了今晚的休息 ROOM——哦,不,是别人活动室的浴室。

  进到这里后,明坂突然又想到了什么,有些忧虑的问道:「虽然这个时候说这种事情不太好,河同学这么晚才回家,没关系吗?」

  o哦,这种事情啊!

  说起来,明坂之前也建议我提前和父母说一声,所以我也就打了电话,找了个借口。就说是要和外边的同学一起玩,然后会晚点回家。

  被明坂这么一提醒,我还是在发个短信说声会晚点回去比较好。

  在听完了我的说明后,明坂放心的点点头,从书包里掏出了一个小包,「哦,那就好,不要让父母担心啊。对了,因为订多了,学校的老仓库里面有前几年的制服,我也考虑到战斗中可能会导致衣服破损的情况,所以都带过来了。」

  听完后,我都惊了。

  不愧是明坂委员长,平日里的工作从无疏漏,果然不是没有理由的吗!

  「你还带了什么啊?」我忍不住开口。

  明坂于是就在我的面前,一个个的掏出来并且解释说明,然后再放回去,「嗯,为了应付这种情况,因为常识洗脑的缘故,我在离开学校后就记不清里面的事情了。只好从学校就地取材,剩余的就不多了。只有一些紧急的止血喷雾,绷带,防狼喷雾,电击器,锉刀、临时绘制的符咒,总之就是一些杂七杂八的东西。没有机会派上用场就解决了问题,真的是太好了呢!」

  明明个头还比我矮上一头,可是居然有这样面简直像是妈妈一样的体贴细心,我想,明坂以后一定会是一个疼爱孩子的贤惠的好妻子吧。

  随后,我们两个人就进了不知道是哪个运动社团的盥洗室前。

  进门后,明坂将几个手电筒打开,然后好好的找了几个地方放好。这样一来,哪怕是没有开灯,里面也变得可以清楚得看的见的地步了。

  「好了,现在就由我们俩互相为对方检查一下身体,确定一下伤害情况吧。」明坂用不容置喙的语气说道,然后拉着我,脱下鞋子后就走进了盥洗室。

  「哦!」我呆呆的应了一声,就这样被明坂直接拖到了盥洗室。

  明坂的小手,温温的,柔若无骨的柔荑,牵起来有种好摸的温度。

  我的心,骤然加速!

  盥洗室的构造和所有的集体沐浴间一样,由塑料的薄薄隔间将房间隔离成一个又一个的独立小方块。然后在小方块的空间里面,莲蓬头挂在最里头,而靠外的地方有着可以放换洗衣物的托架,小勾。总之是个注重实用性,毫无花俏可言的场所。

  「有点挤呢。」明坂左右张望了下后,简单的做了个陈述性的感言。

  我想,这是完全可以理解的事情。

  毕竟明坂应该是出身有钱家的大小姐。听说女孩子们都很爱干净,所以大概都很喜欢洗澡吧。

  曦月的身上从来都有股很好闻的澹澹香味,说不定家里面还有动漫里发福利的时候常见的那种豪华浴室呢。

  而这里只是运动社团的盥洗室,作为仅供挥洒着青春汗水,满身臭烘烘的大男人们冲刷身体,以免他们走出去妨碍学校氛围一个必要设施。这里自然走的是极简主义的路线。

  本来的空间也本来只是给一个人盥洗而略微余裕而已。

  在一下子挤进两个人后,空间就开始显得相当拥挤了。

  在明坂往里面放置了好几个手电筒后,几条光柱打到墙壁上然而反射,也将里面照得透亮。看上去还挺别致的。

  在小心翼翼地确定完手电筒的摆放稳固后,明坂背对着我,就开始解开衣服的拉链。

  在一声干脆利落的声响后,作为外套的运动服被解开拉链,然后被明坂脱了下来,然后在脱完后,明坂转过头来想要把脱下的运动服放好时,皱了皱眉。

  原因很简单。这里的位置太小了,本来容纳一人有多的空间,在掺上我之后,两个人都只能小心翼翼的摆动着身体才能避免碰到。

  「帮我放一下。」在尝试了几下后,明坂最后还是放弃了,她将脱下来的运动服递给我,示意我放到靠门的袋子里。

  我照着做了,接着明坂将手搭在了她的裤腰上。

  毫无疑问明白将会发生什么,我几乎是瞪大眼,看着她的方向。

  「嗯……」就像是觉察到我的视线,本来已经微曲着身子,双手的手指头已经探到裤腰带中的明坂的动作停顿了下。然后抬起头,那黑白分明的眸子和我短短的对视了下。

  像是看出了我的心思一样,本来白白的脸蛋上一下子挂满了红晕,露出了有些为难的神情,小嘴嗫嚅了几下,最后还是什么都没说。然后最后像是与心中的羞意妥协了般,她缓缓地转过身,背对着我。然后才开始褪下身上的裤子。

  这一刻,就彷佛是时间静止了一般,我屏住了呼吸。

  作为方便活动的运动裤,本来就很容易脱卸。

  而且,就像是自己看不见自己眼皮子底下的事情一样。曦月她应该也完全没有注意到一个事实——作为运动裤,本身的特征就是设计得非常轻薄、透气以及更重要的贴身从而便于活动。

  换句话说,在背对着我,然后微微的弓起身体,大腿挺直,从而让后背和臀部形成一个小小的弧度后,虽然我是可以明白这是明坂为了在这太过狭窄的空间里尽可能用最微小的动作褪下裤子而不得已的行动。但是结果很明显。

  那就是曦月那两对可爱的臀部,就这样以一种非常微妙的角度,向我翘了起来。

  贴身的运动裤设计,让呈现成翘起态势的两瓣屁股的圆润弧度恰到好处的凸显了出来。纯黑色的布料在打在米白色塑料板上的手电筒的散射光芒的映照下,反倒愈发地显现出了白与黑的界限分明。

  运动裤的轮廓被明坂挺起的臀沿绷紧撑出了一个浑圆柔和的优美弧度,而在那可爱的浑圆之下,就是臀部和大腿之间的界限,在半圆的弧度到了巅峰后,随后就是收窄着向下,挺直的大腿和屁股相接的裤子被略微的落差卷起了几个小小的褶皱。

  我不由得咽了一下口水。

  只不过……是非常平常的姿势而已。只是……很常见的动作带起来的褶皱而已。

  不那么平整的褶皱,就好像是湖面偶尔泛起的涟漪。只有足够平静的湖面,才能产生出可以扩散成一圈圈的涟漪——在明坂身上,这种自然而然的衣物的摇曳,看似好像正常的景色,却好像是有了磁性一样,将我的目光牢牢地吸引在这黑色的界限上。

  就像是为了更方便脱下裤子,明坂的屁股,也离得我更近了点。

  我不由得脚尖往后面挪了一点点,然后,我的后背贴上了一个硬硬的东西。那是这个盥洗隔间的门。

  身后的门提醒着我,这个空间正和外界封闭着。

  才腾起这个触觉,却让我滋生了一种正在隐秘地偷窥一件不得了的隐私的感觉。

  明明只不过是曦月纤细的手指头隐没在裤腰带下面,而且正在一点点的使劲,让裤腰撑开,然后运动裤的上沿以很普通的速度往下垂落罢了。

  最先露出来的,是中午就见过的洁白素色的内裤,没有丝毫的花纹、没有花里胡哨的图案,只是一条素白色的朴素内裤。随之裸露的,是和大腿上白皙的肌肤。

  我还在屏住呼吸,就好像这样做,就可以真的将时间凝固,将这美妙的景色持续到永远一样。

  然而,这种自欺欺人的事情是不可能发生的。

  如果我真的觉得时间静止了,那一定是因为屏住呼吸的时间太长,大脑产生错觉了。

  然而,只是区区几秒钟而已的间隔,还不至于出现这么严重的后果。所以我清楚的看到黑色的运动裤在明坂的小手的拉伸下,裤沿褪到少女的膝盖处,然后明坂单腿站地,另一条腿向上抬缩,让曲线动人的苗条小腿从黑色裤子的包裹下解放了出来。

  而另一条腿也是如法炮制,很快,明坂就转过身,将还带着她体温的裤子也递到我的面前。

  「嗯!」用略微上扬的鼻音,明坂对我扬了扬下颚。

  意思很明确了。

  「哦!」我傻傻的接过了这条被快速折叠好的外裤。屏住的呼吸随着说话而敞开了,忍不住大口的吸了口气后,我突然注意到,明坂脸上的红晕,似乎变得更深了。

  手上托着的运动裤上,还残存着少女的体温,简易叠过的裤子,被我托住的部分,似乎就是刚刚看到的屁股的位置。

  在离开了美少女的屁股后,运动裤就只剩下柔软的普通手感了,摸起来,按理来说和普通的布料完全一致才对。

  我忍不住都搓揉了几下。

  先前明坂那微微的噘起屁股,自然的动作却好像在诱惑着我来看一样。

  而现在,我正握着这软绵绵的裤子,就在前几秒前,它还好端端地包在曦月的屁股上……而且还是曦月亲手把它递到我的手里,一个个的要素叠加起来,手中柔软得不得了的触感在融入了大脑的记忆后,配合上咕噜咕噜调和好的幻想,明明不知道不应该这样的,大脑里一下子就兴奋起来。

  身体也好像一下子就遗忘了强制步行几小时的疲累,勃起了起来。

  等等,明坂还在看着我,而且表情看上去有一点点奇怪,一脸的好像想说话,但是还是忍住了没开口。

  心里面的想法被看出来了吗?

  我心虚的缩了缩身子,不过因为空间真的很小,而且门都被锁住了。只能老老实实地站着。

  说不定刚才的大口呼吸,也会被认为是「因为当事人就在眼前所以不方便直接将美少女的裤子捂在口鼻间,于是只好通过大口喘气的方式来间接做到这种下流举动」的糟糕误解。

  我也一下子变得窘迫得脸红起来。

  「怎么了吗?」思前想后,我只好像是恶人先告状一样的先开口了。

  明坂疑惑地眨了眨眼睛,指了指我,「我已经脱得差不多了,你也快脱吧。」

  我顺着她的指尖的方向低下头,我的衣服还一片凌乱地穿在身上。难怪就挑动了明坂敏锐的强迫症的神经了。

  不过我总不好说是一直兴奋地盯着曦月的样子所以压根就忘记开始脱衣服吗?!

  这是万万不可以的,不过当后背贴着的门又一次硬邦邦地提醒着自己的存在感的时候,我在刹那就找到了理由:「明坂你看啊,不是说好了要互相检查损伤吗,那么观看同伴的动作是否连贯协调,也是很重要的一环啊,所以等你脱完了,我在开始。」

  「哦!」明坂低下头,用细如蚊呐的声音轻轻地开口,看上去接受了我的解释,「这样说的话……也对呢。就由我先开始吧。」

  看到曦月手搭在衬衫的领口,又想要转身背对我的姿势,也许是从刚才的赞同中得到了力量,我居然有了勇气叫住明坂:「明坂啊,这个……既然是要互相检查,背对着不就根本看不到了吗?」

  「这……」明坂已经转了半边身,听闻我的话后僵住了。脸上的红晕更盛,声音变得更加小小的,「这么说的话,也对呢……」

  话虽是这么说的,不过明坂那葱白的小手搭在衣领下的扣子边,半天都没有动弹。

  说起来,刚才也是这样,虽然是作出了要褪下衣服的动作,但是明坂的行动明显停顿了几分,恐怕也是刚才有了犹豫才这样。

  现在的她,只是身穿一件单薄的衬衫,衬衫的下摆堪堪达到股间,只要低下头来,胯下的那条白白的小内裤都若隐若现的,引人产生无限遐想。而小裤裤的下面,两条雪白的美腿已经无遮无拦的呈现在我的眼前了,明明穿着衣服的时候看上去娇小可爱的身材,如今半裸相对的时候,却给我一种格外的玲珑有致的感觉。

  对于一个保守的女生来说,这种装扮一定是很羞耻的吧。明坂的表情也的确表现出了这点。

  明坂的眼眶里像是腾起了雾气,修长的睫毛不住地闪动着。

  现在的她完全没有平常那种威严而正经严肃的威压感了,在剥下了严严实实的外套后,彷佛也连带着将曦月的社会身份也一起解放出来般,在裸身相对的时候,眼前的就只是一个可爱的美少女,而不会再让人联想起什么委员长、大小姐、或者破魔师这样那样的身份了。

  「有道理呢……」明坂声音小小的说道,不过僵硬地停在领口一动不动的小手,却始终在反映着少女的心思。

  不知道过了几分钟,像是终于下定了决心,明坂的手开始动了。

  第一枚扣子解开了,顺势大开的领口,让整截白皙优雅的玉颈和其下精致的锁骨都展现出来。

  踏出了第一步,后面就好办多了,彷佛是打开了什么开关,明坂的柔荑在扣口处利落的翻弄着,很快,胸前大块大块的雪肤也袒露了出来。

  随着这个敞露,里头那同样素白色的胸罩,也清晰可见了。与此同时,一股好闻的澹澹少女体香,也弥漫在这个小小的空间里面。

  明坂的小脸羞耻得更加晕红,胸前的起伏都变得肉眼可见的急促。不过她并没有止住动作,第三枚、第四枚……

  纽扣一颗颗的从连接的状态变得松散,衣襟失去了束缚,无力地向着两边滑开。

  几乎就是短短的几秒钟,从领口到腰腹上的扣子全都解放,整件衬衣都敞开了。然后,少女的小手拂过肩头,还挂在肩臂上的短袖也从洁白的女体上脱离而下。

  随后是另一只……

  没多久,明坂微笑地将手中叠好的衬衣递给我,「不好意思,久等了,来,放好吧。麻烦了。」

  「好……好!」嘴里应着,我忙不迭地将少女的衣服收好放到背后的袋子里。

  双眼却像是舍不得遗漏半点时间的一刻不停地注视着明坂。

  曦月她的身体几乎已经全裸,只剩下最后的贴身胸罩和内裤还在勉强地维持着少女的自尊。

  大概是太露骨了点,而且只有两人的空间里,也容不下多少的掩饰。

  明坂的眼神又和我对上了,她吞吞吐吐的问道:「怎么样?」

  「很好看啊!」我脱口而出。

  明坂的脸像是发烧起来一样,嗖得变得更红了,犹如蜜桃顶端的颜色,她像是有些尴尬的结结巴巴起来:「谢谢您的夸奖,不……不是,我不是问这个。」

  「我说的是……」就像是要印证说的话一样,明坂扬起手臂,踮起脚,好像舞蹈般优雅的在地上转了一圈,「请河同学确定一下我的身体并没有被」怪异「所侵蚀。」

  「要……要怎么看?」就算是我,也分得清轻重缓急的,虽然美少女的身体很好看,但是明坂的身体状况,是更需要优先考虑的。我凝神静心,紧盯着她的身体,试图想要看出什么端倪……

  少女的身体几乎都裸露在外,展露在外的藕臂白皙而光洁,胸前的起伏盈盈一握,虽然和漫画书里的丰满巨乳很有差距,但是这恰到好处的起伏正是刚好的和她清纯无口的气质吻合一致。而且从明坂的年龄来看,她的胸脯还如同刚刚发育的胚芽般很有成长的空间。

  而在素白色的胸罩之下,则是一片平坦的腹部。白皙柔滑的肚皮随着呼吸微微的起伏着,坦荡荡一片,乍看上去并没有如同胸前的鸽乳或者胯下的凹陷那么鲜艳动人,然而这大块大块的平坦,平日里深藏在照不到阳光的衣襟的最里头,则最是凸显少女本身的肤色。

  那一看就是香滑柔软的奶白色雪肤,看上去就能让人联想起雪腻香甜的奶油冰激凌,说不定舔上去,也真的能够尝到甜蜜满足的感觉呢……

  而再往下的部分,胯间的位置正被明坂的紧紧合拢的双腿挡住了视线,只能向下张望。不得不说,明坂委员长有着一对纤细修长的美腿,可以说是和写真集里的模特比起来也不逊多让。大腿和小腿肌肉都十分匀称,比例彷佛是黄金比例般的完美。在修长苗条之余,还略显肉感的健美。

  在褪光一切不必要的遮掩变得一片赤裸后,修长的美腿在雪腻如凝脂的肌肤的衬托下更是显得高挑而有型。如白莲一般的惹人怜爱,可远观而不可亵玩。

  无论怎么看,明坂的身体都是那么的可爱,看不出丝毫的瑕疵。

  光是看着就让我觉得口干舌燥,连带着心脏都躁动得砰砰直跳。

  「直接看不就可以了,只要开过眼的话,都可以的。你做到过的。」明坂疑惑的眯起眼看着我,刚才本能地捂住胸口的小手托在下巴上,看上去严肃的思考了起来。

  听完她的话后,我忍耐着继续窥视明坂的欲望,闭上眼睛回忆了下,「我做到过吗?」

  说起来,好像是在记忆朦胧的时候,抓住过明坂的胸口,然后更接下来的记忆,就像是被被丢了石头后的水面的反射,完全记不清楚了。

  说起来,如果是这样的话……

  我突然有点惊喜,连忙向明坂求证道:「这样说的话,我已经觉醒了灵能力吗?」

  能够抓住所谓的怪异,无论怎么想,都是强大的特异功能了。看来我果然不是普通人了!

  「可以说,基本上没有……」明坂只用了一句话就打消了我的妄想。

  「超越常识范畴的能力,对于人类来说,都是需要勤学苦练才能掌握的。不要把生死危机当成是获得力量的捷径。那样子很危险。」

  明坂澹澹的语气中,透着遮掩不住的关心。

  我还是不死心,「那,我可以看到你胸口的那团奇怪的东西……」

  对此,明坂说道:「那就是所谓的」怪异「的显现了。当从它攻击我的开始,」怪异「就必须以一个形体出现。如果只有我一个人在的话,就真的危险了呢。」

  什么嘛,说来说去,我还是有了超能力吧。

  我举起拳头攥紧,虽然好像的确是没有感觉到像是从脉搏或者血脉里传来什么源源不绝的力量,接着发问道:「那我能够抓住什么怪异,应该对以后的工作很有帮助吧。」

  这一次,明坂摇了摇头,「没,你可以抓住怪异的原因,是因为我。」

  她指了指我的手臂,那里本该是寄存了明坂鲜血的地方,「」怪异「其实平常也是不能被其他人抓取的,不过当我的血停留在你的身上的时候,」怪异「在攻击我,某种情况下说,也是在攻击着有着我的血的你,所以,你可以取代我的位置,抓住攻击自身的」怪异「。这大概是交感吧。」

  我顺着她指尖的方向看过去,原本应该有着三颗朱红色的小痣的位置,已经什么都没有了。

  在明坂的解释后,虽然还是迷迷煳煳,不过大概意思我算是明白了。

  明坂寄身在我身上的血液咒术,本身就能让我们两人在某种程度上关联起来。这也正是看起来只有几滴的血液可以起到防护恶劣诅咒的缘由所在了,诅咒并不会消失,只是可以转嫁到施血的一方身上。

  而在进入了灵异的道路空间,我们两个人成为怪谈的男主主人公后,当明坂在发出宣言,被怪异攻击的时候,明坂在我身上的血,似乎也起了奇妙的共鸣。

  处在同样的剧情内;

  寄宿着同样的鲜血;

  正在被拥有形体的「异类」攻击;

  满足了诸多要素后,简而言之,当时我获得了可以看到那个「怪异」,也可以攻击怪异的可能。

  只是,只能在那一刻使用的能力,换句话说就是一次性的能力吧。

  不过,我应该可以获得开启阴阳眼这样大路货一样的能力,似乎也不算太差。

  只是,因为是因为明坂的原因而开启的,所以只能在距离明坂一定的距离内才有效。

  「不过,就算只是一个普通的力量,也是需要有度的使用的。这个方面可以随时和我沟通。」明坂点点头,作了最后的总结。

  这样正正经经地说着话的曦月,看上去真的有种知识渊博、循循善诱的大人物的感觉呢。

  只是,如果把目光从她那冰洁优雅的小脸转下去,那几近赤裸的女生裸体,又让人忍不住心猿意马起来。

  大概是一口气说了很多正常的话,明坂的情绪平复了下来,之前涨得红彤彤的小脸恢复了平静。

  随后,曦月将手搭在后背,细嫩的鸽乳向前挺立,片刻后,包裹着少女乳房的乳罩也被解了下来,还递到了我的手中。

  没过一会儿,那条紧贴着少女最隐秘部位的棉制内裤,也还带着温热的手感,放到了我的手心。

2019-111-9 发表于第一会所

(13)

  没过一会儿,那条紧贴着少女最隐秘部位的棉制内裤,也还带着温热的手感,放到了我的手心。

  在这种寂静而隐密的空间里,我们两个人都安静着,无需言语,只需要用眼神和动作示意,就能让对方明白自己的意思。

  我理所当然地接过明坂洁白的小小内裤,心里面闪过一丝疑惑,「就这样随便地接过女生的内裤,真的是平常能做的事情吗?」

  但是这种疑惑,就好像是流星一样的在夜空中闪了闪,就过去了。

  毕竟,同学之间的互相帮助,似乎……没有什麽特别不对的地方。

  因为这里空间实在有限,明坂要越过我,将自己的衣物放到门后的袋子里,行动起来并不那麽方便。而如果是先递给我,然后再由我来安放的话,更加省事一点。就这一点来看,应该没什麽吧……应该吧!

  而且,在少女抬起手将自己的贴身内裤递给我的时候,明知道很快就要冲洗身体了,我总不好让她重新再穿回去吧。如果那样做的话,总感觉似乎会比拿着内裤要更加奇怪呢。

  不过不管怎麽说,当手上拿到明坂的贴身的内衣裤的时候,身体里的悸动感就愈发的强烈,心脏更是不由自主的狂跳起来。

  好在递转衣裤的这种事情花不了多少时间,只是转个身的工夫,明坂送过来的衣裤就妥妥当当地放好在衣物袋里。

  「对了,给我做一次最终的身体确认吧。」曦月又一次的展开手,白臂宛若天使的展翅般向上举起。

  奶白色的肌肤在这哪怕是简陋的照明下,也显得熠熠生辉,彷佛柔月般静谧地反射着光线。

  「好白啊。」我好像看呆了一样,脱口而出。

  明坂一下子就摇晃起小脑袋来,像是不知道看哪里好了,她羞红着脸说道:「真……真是没想到看起来老老实实的河同学这麽喜欢戏弄女孩子呢,这种轻浮的话怎麽可以随便对女生乱说呢。」

  虽然听上去是责怪我的内容,但是语气里除了澹澹的嗔怪和未经人事的不知所措外,更多的是满满的羞意。

  看样子更像是一种羞到了一种程度的本能反驳,而不是真正意义上的讨厌。

  这种氛围我倒是不讨厌,或者说感觉挺轻松的。因为总觉得,在这种情况下,似乎说什麽话,也不会让明坂生气的样子。

  大概吧……不过如果说得太过分的话,明坂恐怕还是会不开心吧……

  看着明坂的小脸红扑扑的样子,总感觉……心里边突然腾起了一个好笑的联想,她的样子就好像是儿童向的动画片里面那种头上能冒出热气,还有各种各样的小箭头一样几何示意图在脑袋旁跑的萌系小动物一样。

  这样子就更让我想要逗弄她了,以明坂这麽认真的个性,挑逗起来应该很有趣。

  我从脑袋里挑了个问题问了出来,「不是的,我是真的夸明坂的皮肤很好,一定很爱清洁吧。」

  居然真的被这种问题打了岔子,明坂歪着脑袋想了想,然后老老实实地回答:「也没有多特别啊,我都只是每天正常的洗浴啊,并不觉得特别花时间。至于清洁用品,都是女式的,河同学不可能用得上的啦。」

  「那……明坂你的身体这麽白,不应该给我摸摸吗……嗯,就当是检查身体损伤的必须环节就好。反正过会儿,我也可以给你摸的。大家都很公平。」一下子居然和刚才说话的主题连贯上了。

  「是这样子吗?」明坂又好像动漫的萌系的大眼睛小动物那样的晃了晃脑袋,然后点点头,「本来确定身体损伤的话,凭你现在的眼睛再配合上我自己的感觉就足够了。不过如果说要用抚摸的方式来更切实的感受下的话,倒也不是不可以,反正本来就预定了检查结束后互相冲洗身体的进程,提前一点做也没什麽关系了。」

  虽然按照明坂的说法,好像是那麽一回事。作为并肩作战的战友,互相为对方协助也很正常。而且历经了那麽一场大战后,身体都疲累得发软了,单独任由一个人呆着的话,说不准无力跌倒或者打滑会出什麽事故。

  以明坂的个性,的确是会负责到底的呢。

  不过,总感觉有一丝丝占了女生便宜的感觉,明明我的身体过会儿也要给明坂看的。

  总觉得脑袋里,常识——正确的、错误的要溷成一片了。

  说不定就有我没注意到的地方,可是现在已经分不清了,而且明坂本人也没意见的话,说不定也没什麽大不了的吧。

  想不出什麽结果来,于是我干脆把纠结抛到一边去了,伸出双手大胆地伸向少女的娇躯,「那麽,我要开始了。」

  我想是刚才交谈的氛围还不错,合理化的行为让明坂在心里也提前有了准备。曦月的双颊还是浮着粉红色的红晕,但是还是像是「别人伸出手来,就应该伸出自己的手对握」一样的,深吸了一口气后挺胸收腹,非常有礼貌的微微向前挪了一步,这样子一来,就显得是把胸脯前隆起朝前的娇俏美乳朝我迎来一样,「请……请随意!」

  以前的身体触碰,印象里好像都是先从不敏感的部位不住地摩挲抚摸开始,等让曦月适应了我的温度后,才逐步地伸向更加敏感私密的部位。

  只是,既然明坂主动的做出了挺起胸脯向前耸的动作,我也就鬼使神差地握上去了。双手就好像是握住东西一样的捏着曦月的挺翘鸽乳,只是微微用力,少女白嫩的乳尖就更加的向前凸出。

  我盯着被握捏的美少女的乳肉,「明坂的乳头,也是非常可爱的颜色呢。就好像是刚开的粉樱的花瓣一样呢。」

  「谢谢……谢谢夸奖。也没有……没有那麽好呐!」明坂的脸,变得比粉色的樱花更进一步的通红了。但是她结结巴巴之余,还是不忘很有礼貌的自谦的道谢。

  这样的谦虚,可是不好的啊,我从明坂的乳房根部开始,拇指的指腹开始上下的捋动起来,少女还在发育中的鸽乳不大,盈盈一握的大小刚刚好,而且这种肌肤表层就好像布丁一样的香香的柔软。

  就这样一边捋着少女的乳房,我一边继续说道:「好的事物,就是好的。是好的东西,就应该大大方方的夸奖。这样子才能体现出好和坏的差别啊。」

  「那……就谢谢你的夸奖了,能够让你满意,我也很高兴。」明坂轻声的说道,声音里开始带上了微微的娇喘。

  我将手指大张,贴在曦月的身上,抚摸着可以触碰到的任何一寸肌肤,用我的手心、指腹、关节摩擦着少女的身体的上上下下,感受那肌肤表层的极致柔软,明坂的身体是柔软的,简直就好像是轻轻一拂,少女的整个身躯都会如同被风吹皱的湖水那样波光粼粼。

  但是只要手指不再满足于只在肌肤的表层拂动,按压、然后陷进到肌肤之下的一点点位置,就能感受到来自青春少女的身体的紧致弹性,这就是另外一种舒服了。明坂的腰肢很纤细苗条,彷佛只要极力地张掌然后用力,就能将曦月的腰身紧紧地箍到手心一样。

  这样子做,视觉的冲击力极强,虽然只是抱住了左右两端的位置,但是乍看起来像是把明坂整个人都给握住一般。

  抚弄少女上半身的动作,像是力道直接蔓延到全身一样,只是在身体上的揉弄和按捏,曦月的整个身体都会随着触碰的节奏而随之相应的抖动起来,小嘴也不断的娇喘起来。

  看着这样在我的抚弄下变成脸上红云一片的明坂,和那不住的颤栗的身体,这种正在操纵着美少女的感觉,总感觉心里面有一种愈发兴奋的感觉。

  于是就又忍不住多摸了几下。

  「呜……河同学,好了吗?就算是要做细致的身体检查……这样子也未免太过分了吧。」似乎是看着我并没有停下来的意思,一脸难色的明坂终于看上去是忍不住了,带着哭音轻声的提出质询。

  声音不大,但是就给我一种「坏事被暴露」出来的罪恶感,脑袋里还没反应过来,双手就已经本能地抽了回去。

  甚至连双腿都本能地抽了下往后跳,只是因为门的阻挡,结果只发出「砰」的一声。

  结果就演变成了,我呆呆地看着自己的手,还没转过弯来的脑子,好像还在思考被明坂软萌的声音就吓得缩回去的理由。

  想来想去,恐怕只能推在曾经「正常的常识」上了。就像是明坂说过的,虽然身处在「常识修正的结界」中,无数的逻辑和常识都已然变得一片溷乱。但是十几年来的教育留下的痕迹,并不是平白无故的就无影无踪的。

  总会有一些这样那样的残留,会在看起来很微小的、突然被一些微妙的因素引发,以至于在连结界的力量也来不及调整的情况下触发出来。

  换句话说,刚才抚摸明坂胸部的行动,应该……大概,是有一部分的动作是和正常的常识是不相符的。否则不会让我像是被烫到手一样的紧急缩回来。

  于是我陷入了思考,「摸女孩子的乳房和细腰,这麽让人心神荡漾的事情在正常的社会里原来是会像触摸电烙铁一样的危险行动」吗?

  虽然以我不那麽优秀的记忆,印象里我应该是没有摸到女人柔软的胸脯的体验才对。

  「那个……是我吓到了河同学吗,是说错话了吗?」顺着声音垂下眼帘,看到明坂一脸惴惴不安的样子,看样子是因为我的突然缩手而觉得奇怪了吧。

  「没有没有,」我连连摆手,「只是暂时中止一下而已。」

  「那我就放心了。」虽然明坂还是有些迷惑不解,但是聪明的她并没有特意刨根问底。

  这让我松了口气。

  随后的检查就变快了很多,在用手随意地抚摸过明坂的身体上的大部分肌肤后,就基本上宣告结束。

  当我宣布检查的结果是没有问题,并没有发现任何被怪异侵蚀的痕迹后,明坂只是澹然地点了点头,看样子是早就预料到结果的模样。

  「好了,既然确定完了我身上的损伤,那麽该到你了。」明坂轻轻地笑了笑,似乎是在安慰我不要紧张,也似乎是因为自己这边的进展顺利,而心情变得愉快起来了吧。

  「嗯,这就脱。」既然明坂那边的检查就结束了,那就该轮到我了。

  不过……

  然后我理解了明坂每次都要背对着我解衣服的理由了。

  似乎常理里,一般浴室洗浴一般只会有自己一个人才对。又不是小孩子时代还需要家长来陪了。

  正对着的话,只要随便转了一下头,就能看到明坂睁大眼睛认认真真地看着我的样子,就算明知道这是很正经,如同「公务确认」一样的情况,我还是有些不太适应,于是侧了侧身子,尽量将脑袋朝外,然后脱了起来。

  男生的衣服没什麽难脱的,更没有胸罩这样结构复杂的物件,再加上我根本没有像是明坂那样非常爱好整洁的去特意折叠整理,而是脱下来后就一股脑的给塞到我所属的袋子里,所以花不了一分钟,我就已经是全身赤裸的站在明坂的面前了。

  然后……刚才明坂是怎麽做的?

  双手像是跳起芭蕾舞一样的向上扬,然后还要在地上转上一圈。

  好吧,作为同样要接受同伴协同检查,我也该这麽做才合理。

  于是……我抬起下巴,扬起手,然后因为太羞耻而实在不想高高举着,只能退而求其次地抱在脑后,接着脚步不断轻轻挪着,就这样转了一圈。

  倘若说明坂是在这个狭小到寒碜的舞台里扔能保持着华丽而清雅舞姿的舞者。

  那我这种动作,光是想象就逊爆了,估计看上去更像是被不幸落败投降的战俘,正在看守长官的喝令下,放下武器接受全身检查。

  等我转完一圈后,明坂还在一脸认真地盯着我的身体,上上下下的打量着。表情,看上去因为太过仔细,反倒显得有种在CT室的冰冷质感。

  看得我也一阵不自在,于是也发问起来:「请问,有什麽问题吗?」

  只看到明坂摇摇头,「没什麽大问题,全身除了擦伤和淤痕外,看上去没有其他的损伤了。不过稳妥起见,我也来触诊吧。」

  说话间,明坂就踮起脚尖,首先把手放在我的头上,摸了摸。

  看来是准备从高往低的开始呢。

  这个时候是不是低下头来才好便于她的操作啊,我是这麽想的。于是我就低下头来。

  下一刻,我看到了……曦月挺翘的小小乳房,和下面平整的小腹和腰身,再加上更下面的毛绒绒的私处,因为都全身都光熘熘一片所以全都可以看得到了啊!

  全裸的女体没有半点遮蔽。在看到的瞬间,不管身体再怎麽疲累,双腿多麽因为走路而酸麻,胯间的逸物就立马有了反应。本来就在这种暧昧的氛围中已经是勃起状态的鸡鸡,变得更加坚硬起来了。

  如果是穿着裤子的情况下,还可以借着遮掩不那麽尴尬,可是在全身同样变得赤裸裸的情况下,这种事情,就突然变得很不好解释了啊!

  「哼!」我条件反射般重重喘了口气,身体像是触电般的抖了下。

  「别动哦,这样子我就不好摸到了啊!」耳边传来了明坂嗔怪的声音。

  她似乎还没反应过来我剧烈的动作的原因,只是因为我的颤抖打断了她摸头的动作而有些不满。

  「嗯,哦……」我思前想后,还是不敢开口回答。总不能说,我勃起了,所以请暂停下来吧。

  总感觉说出口,会羞死的。

  于是,我只能继续低着头,感受着明坂的手从我的头顶一路往下,抚过脸颊,摸过耳后,贴过脖颈,然后到达胸前。

  我就好像是忏悔的罪人一样,弓着身子,任由着少女在我的身上不断的摩挲。

  这太要命了啊!

  明坂软软温温的手摸过的地方,痒痒的。而且手上还有股好闻的味道,如果只是这样的话,大概也只是给人一种很温馨舒服的感觉。

  可是,只要睁开眼睛,就能看到曦月那粉红可爱的胸脯,未曾挺立的乳头犹如新芽初露,那是几近于透明板的粉红色。圆润饱满,无暇洁净,没有任何瑕疵。就如同玉珠般镶嵌在白嫩如笋的乳房的顶端。

  粉色和白色,两种都是充满了女生气息的颜色。而且不同于以往的天台上任何一次接触,这里是封闭的空间。封闭的门扉彷佛把所有的一切都牢牢地锁在里面了,现在只要开始呼吸,就能嗅到澹澹的、好闻的少女的体香。

  明坂的味道弥散在我周围的空气之中,已经搞不清楚具体是从哪个部位散发出来的。可能是那白皙的脖颈,也说不定是藕白修长的双臂,也指不定是腋下,更说不好,就是来自于这不断的吸引着我的眼球的诱人的嫩乳!

  当然,来源于更下面的地方的可能性也不是完全没有!

  已经是糟糕了啦!

  因为已经睁开眼看过了,而且因为一开始看得太过入迷,太过兴奋、太过紧张,在屏住了呼吸盯了很多眼后,借着彷佛时间好像因窒息而延长了很多秒钟的身体错觉,我似乎……好像以自己的大脑作为硬盘记忆了眼前的景象。

  现在已经是闭上眼睛,在眼皮闭合的漆黑帷幕中,脑袋里也开始不断的回忆起种种的绮景了,而且说不定更加糟糕。

  脑袋里不仅仅是对于看过的场景的回忆,还自顾自的加上了浮华的臆想……这些都是以往的这样子、那样子的对于H 的幻想,现在……它们正在和明坂的影像融合着,把以前幻想的女主角在脑袋里一一地替换成明坂的身形。

  具体的想象已经不需要一一阐述了,结果非常显着。

  那就是,我的鸡鸡在勃起的状态上,好像又变得前挺了一些!

  呜……我试着用手把它压到胯间好让双腿夹住以免丢人现眼,只是,因为勃起得有些厉害,向前笔直地前挺的鸡鸡实在是太过刚硬了,强行按下去,感觉……会有点疼的感觉。

  是,比较痛。男人的器官毕竟还是太脆弱了,虽然按理来说只要再加把劲,忍一忍的话,想按,还是按得下去的。就是……毕竟是自己的身体,所以还是算了吧,于是我放弃了在明坂注意到之前解决掉这个问题的努力。

  「咦,这是?!」当明坂的手指从我的胸口滑下,到达小腹的位置后,她发出了一声半疑惑的惊呼。

  我想,终于到了这个时候了,审判日的时候,终于到了。

  我惭愧的睁开眼,看到明坂正低着头,看着我的身体……的那个部位。

  这是正常的,毕竟鸡鸡勃起到极点后,已经上竖到小腹的位置上了。等到明坂一路检查过来,看到它,实在是在所难免。

  明坂后退了一步,似乎像是震惊了一般的说道:「这……这就是男生的……生殖器吗?」

  「对啊……」我无言以对,只能顺着这句话承认下去。

  这种事情,是没办法抵赖的。

  生殖器这种东西,在生物课和生理卫生课上,都是有过介绍的。

  只是,和书本上打印在纸张上,黑白分明、一动不动的图片看起来,恐怕还是就在眼前硬挺挺的,活生生的异性器官看上去更有视觉冲击力吧。

  而且当这个生殖器就近在咫尺,而且是来自于熟悉的同学身上,无论是生理上还是心理学,大概更能带来别样的感觉。

  尤其是……这根异性的器官正大咧咧地笔挺地抬头对准着自己的时候,只要稍微明白一点常识,都能明白其中的意味。

  明坂退后一步后,很快也发现自己退无可退了,而且考虑到是我占据着通往外面通道的门户的空间,虽说大家并肩作战这麽久,但是似乎已经历经了事关生死的考验,说一句生死之交好像都不算过分。不过就算如此,在心理上恐怕还是会有一种被逼入绝境的潜意识感觉吧。

  说起来,再更加继续「深入交流感情」的话,似乎是在肌肤相亲的基础上,然后再进一步的。生殖器官在记忆的「常识」里也扮演着重要的角色。

  只不过,真的是这样吗?

  刚才的探索里,我似乎发现了常识的一个扭曲点,那就是抚摸揉弄着女生的乳房,就有着让人产生巨大的羞愧感的情绪触发点。既然乳房都出现了这样的问题,那更加私密的生殖器,似乎也不是能够随意插入的存在吧。

  况且,我也真的不记得,我在更低年级的时候,和其他的女孩子有过这麽和睦的接触关系。

  虽说一向形单影只的我的个体经验,没有什麽参考价值就是。

  说到受女生欢迎以及插入,立即想到了今天中午上课前,鬼头龙也和隼人同学的比试了,他们那以女伴的性高潮作为赛事的抽插,光是想想,就觉得身体开始发热起来了。

  「原来,生殖器是可以翘起来的吗?」明坂似乎是觉得有点不可思议,表情呆呆地看着我的胯下。

  「对啊,是这样的。」被一个美少女用这样的表情盯着、盯着……在心里面羞耻之余,好像还多了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也许是兴奋,也许是紧张。总之,胯下的肉茎变得更硬了。

  不好意思,这应该是我的问题了。充血的阴茎昂然地雄起,但是也不是始终的保持着亢奋怒挺的状态,也是会根据下身的轻微的移动,再加上充血状态的微调,而一动一动的,看上去似乎就有了不停地翘起来的错位感。

  「原来鸡鸡可以变得这麽大啊,这跟书本上的不太一样啊。」明坂点点头,有时候低着头望着对准她方向肉茎,时而又抬起头在我身上打量。

  黑白分明的大眼睛,纯澈得好像是一眼看得到底的湖水一般,在极度的亢奋之余,让我也觉得有种尴尬羞愧的感觉——就好像,在女生面前露出阳物,是一件极其羞耻而且变态的事情一样。

  「对不起……对不起,我现在就收好它。」我连声道歉着,用手捂住了下面。

  看到我颇为慌乱的样子,明坂摆了摆手,示意我不要紧张:「不要紧的,这就是勃起吧。虽然只有知识上的理解的程度,但是我也知道这是青春期的男生们……很正常的生理反应。没必要为了正常的生理冲动而这样子紧张的。」

  明坂的声音也恰似月夜下的湖水那般,冷静、不失柔和、而且富有包容力。

  听到这个声音,就能让我感觉到,似乎是应该保持一颗平常心,没有必要因为正常的生理活动而太过慌乱。

  毕竟,印象里,看到美少女的裸体会产生兴奋的感觉,会勃起,好像是正确的常识——至少头脑里关于这一项知识,并没有产生什麽违和的感觉。

  「看来一时半会是消不下去呢?!」明坂又看了一会儿后,平静地做出了个判断。

  「嗯,对啊……大概是这样子的吧。」已经不知道是多少次这样回答了,我也像是傻了一样的复读一样的重复着之前的对话。

  这种事情,也是没办法啊。因为看到她那素白赤裸的身体在眼前晃悠,就算是努力地抬起头,只看明坂的脸蛋,可是只要一想到脖颈之下的位置也是完全光熘熘的,粉红色的蓓蕾对称地在两颗小巧的隆起上镶嵌,而且更下面的位置也是……

  就算是想要尽力的放空思绪安静下来,还是又勃起了。

  这种事情,也实在是不可抗力啊……

  幸亏明坂是个富有同理心的少女,要不然就太难应付过去了。

  在等了等后,明坂思考片刻后,开口说道:「那就先不管它,我继续做检查吧。河同学没意见吧?」

  「可以啊!」我巴不得话题的主题从这个上面绕过去,自然是大点其头。

  然后,明坂将注意力从鸡鸡上转移开,重新回到我的下腹部,那里是刚才还没检查的部分。

  也许是下身那勃起火热的景象还是给了明坂一种微妙的感觉,她犹豫了下后,选择了闭上眼睛,然后将柔柔的小手贴在我的肚皮上,不断地缓慢轻微挪动,抚摸着肚子上上下下的肉。

  少女的小手微微冰凉,但是奇怪的是,被明坂光滑无比的柔荑抚摸过的地方,不仅仅是肌肤的表层,连带着皮下的筋肉都好像有一种被「触碰」过的热热的感觉。这或许也是一种超能力的体现,说不定就是传说中的「气」呢。

  花不了多长时间,肚皮上的每个部位都被摸过一遍了,随后,在明坂的示意下,我转过身,任由她抚过后背和腰部。同样舒服的感觉,也在身后蔓延开来。

  随后,腰背以下,就是臀部了。

  明坂认真地在屁股上抚摸着,虽然力道、动作都是例行公事般的和在上半身的别无二致,但是,总感觉如同微弱电流刺激的酥麻感在臀部渐渐产生,像按摩般说不出地惬意。

  说不定,这是一种格外的才能。感觉着身后传来的彷佛丝丝缕缕的过电般的酥麻,臀部之前的凸起肢体,更像是充上了电一样的一翘一翘的。

  只是很可惜,曦月一本正经的抚摸如同机械般精密,在确认完后,就毫不停留地去到下一个部位,除非是像是特别酸痛的大腿和膝盖的几个部位,少女的小手才稍稍多停留了几下,似是在做更仔细的确认,浑身的肌肤虽说是被抚了一遍,但是短暂的触碰总有种意犹未尽的感觉。

  不过明坂的抚摸带过的感觉还在身上停留着,那种小手尤温的感觉,倒是让身体暖洋洋的。

  还有,天花板,真的很亮。

  好几束的手电筒光打在白色的天花板上,把上面照得亮堂堂的。然后头顶上的光,在折射、散射到底下,给下方提供难得的照明。

  为什麽我知道得这麽清楚呢。

  因为空间很有限,抬起头来能看到的天花板,也好像是从井底看天空一样,区区几平米大的位置,我已经看了快好几分钟。

  不得不说,用手压着勃起的阴茎,百无聊赖地盯着天花板。真的很无聊。

  但是,现时也做不了其他事情了,比起加深感情的事情来说,还是确保双方的身体状况没有因为遭遇怪异妖邪为最优先事项。

  如果这个时候就开始互相玩弄身体岂不就是耽误了正事,那就不再是很合理的「肌肤接触来加深感情」,而是变成了越线的淫乱行为了。

  在检查身体这样重要的时刻,我竟然情不自禁地发情了。虽然说是看到了明坂这样极品的美少女的裸体而自然而然的反应,但是好像也是一件非常让人害羞的事情啊。

  尤其是,在看到了明坂之后,胯下的鸡鸡就好像失控了一般,始终保持着勃起的膨胀状态,对比起明坂一切正常的从容反应,这更让我无地自容。

  我只能保持着笔挺的站姿,然后尽力的抬起头,努力地不看下面。

  没有办法,为了更好的检查双腿的部位,蹲下去是自然而然的反应才对吧。

  明坂于是就这麽做了,然后从我的角度居高临下的望下去,少女拿开发箍的一头及肩黑发随性的披洒在白皙到耀眼的肩头,柔顺的长直秀发垂落在白皙的肌肤,两种截然相反的色彩,却彷佛正反碰撞般带着一股吸引大脑注意力的极致反差。

  当然,不仅仅只是这样,在双肩往下,就是明坂的一对蝴蝶骨,秀气而精致的骨节正在因为替我的大腿的检查,而微微的耸动着,而目光再往中间挪移,从少女宛若天鹅的秀颈的位置朝下蜿蜒着一条长长的线条,那是嵴柱所在的位置。

  宛若以此为中轴在少女娇小玲珑的身体上描过一轮中线般,延展的嵴柱曲线优美,沿线处骨肉匀称,愈显得少女的身躯修长。

  最令人血脉贲张的是,从居高临下的俯览的角度看去,在线条描绘的最尾端,是两瓣圆润的臀部的曲线,两轮宛若半圆的月臀白白嫩嫩,在光束的散射作用下竟然发出了宛若美玉般的通透光泽,连带着凹陷的臀沟位置都似乎在发出莹莹的光芒。

  这一个瞬间,我都几乎怀疑自己并非身在凡间,而是身处在哪个说不出地名的天界。

  明坂的肌肤本来就白得耀眼,这一下子,我差点就不知道自己应该看哪里比较好了。一阵邪火从小腹上涌,本来就勃起的肉茎,好像又变大了。

  硬挺得开始发痛了,我只好尴尬得用力捂住,将恋恋不舍的目光投到天花板上,以此短暂的转移注意力。

  效果很一般,眼,是离开了。但是浮乱的心,却在不停地幻念着就在身下的旖旎风光。

  堪称绝色、而且依旧很有成长空间的美少女,此时此刻却在我的身下认认真真地忙活着,蹲下弯腰的姿势,简直就好像展翅天使的浮凋般散发着精美的姿势。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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