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混沌的黑闇
這幾天的狀況似乎有點不太對勁。
因為原本應該專職照顧洋介的天音,卻幾乎都沒出現人影。
端三餐進來的全都是菜菜,而來確認身體狀況的老是小玲。就算偶爾在走廊上擦身而過,天音也會出現不自然的怪異表情立刻加快腳步離開。
--她在躲我嗎?
得到這個結論後,洋介焦躁不安得實在沒有辦法平心靜氣。
難道原因是因為我用太過強硬的手段要了她的身體嗎?不對,還是由於我掉了行動電話的事,讓她發現到我跟小玲之間的關係非比尋常嗎?
…只要一開始這樣想,就沒完沒了。
總而言之唯有抓住天音,把理由問個清楚而已。洋介從病房裡溜出來,走向護理站。
「哎呀~十文字先生,請問有什麼事嗎?」
剛好從護理站裡走出來的千歲發現洋介,於是朝他溫柔一笑。
「那個…請問白鳥小姐在嗎?」
「如果要找白鳥的話,剛剛已經下班囉!」
「下班?也就是說她已經回去了嗎!?」
「嗯,是呀…請問怎麼了嗎?」
忍不住提高嗓門的洋介,讓千歲露出訝異的表情詢問。
「啊…沒什麼…真的沒什麼。」
「這樣嗎?如果有什麼事的話,請不要客氣儘管告訴我們唷!」
千歲留下這句體貼的話,就走向走廊了。
--白鳥小姐連跟我打聲招呼也沒有就回去了喔…。
如果是以前的話,上完班要回去之前通常都一定會再去露個臉。
果然她在躲我…一想到這裡,胸口就像有一塊大石壓了上來,感覺非常沈重。洋介沒有辦法像這樣再繼續受煎熬。在一股無以言喻的焦躁感鞭策下,現在立刻馬上就想見到天音。滿腦子都只有她的身影。
--對了,說不定她還在更衣室。
洋介確認了四下無人後,就移動到在護理站旁邊的更衣室。更衣室裡的燈還是亮著的,隱約可以感覺到有人在換衣服的動靜。洋介確信那毫無疑問的就是天音。
到底該在這裡等呢?還是該開口叫她一聲呢?
洋介雖然煩惱了一會兒,可是就算他等在這裡,當天音出來時只說句:「我已經很累了…」然後就躲開他的可能性很高。
再也不想讓她溜走了。
洋介站也不是坐也不是,於是下定決心打開更衣室的門。
一進去裡面後,已經換好便服的天音以非常吃驚的表情看著洋介。突然有個男人闖進女性用的更衣室裡,會吃驚也是理所當然的。
「十、十文字先生…為什麼您會進來這裡…」
「對不起。我有些話想要跟妳說。」
「就算是那樣…也不可以…」
洋介朝前踏一步後,天音很懼怕地往後退。
從她的反應判斷,毫無疑問的是對洋介感到害怕。
「妳在躲我嗎?」
「我、我沒有在躲您…」
「根本就在躲我吧!現在也是!」
洋介不由自主加重了語氣後,可能是那股不安讓她立刻紅了眼眶。
「那是因為您進來這種地方的緣故…」
「因為我想要跟白鳥小姐兩個人單獨談一談,所以才會進來的呀!」
雖然手段有點強硬,但卻不是謊言。
「白鳥小姐,求求妳,請不要躲我。」
洋介靠近天音,抬起雙手揪住她的肩頭。
她的身體頓時打了一個哆嗦,臉上露出很悲傷的表情別過頭去。
「我、我…我不懂您。」
「不懂?不懂我的什麼呢?」
「雖然您說您喜歡我…可是那是真的嗎?」
天音好不容易總算轉過來注視著洋介的正臉。
「是啊,是真的呀!」
「既然如此,為什麼要在護理站做那種…奇怪的事…我明明已經說過不要了…」
「我很想要相信您。可是您…讓我害怕。」
天音以不安的表情囁囁喃喃。
看到這樣的她,讓洋介對自己稍微有點太過強迫的手段感到後悔。或許是因為原本以為是高不可攀的天音允諾將身體給了他,讓他有點太過得意忘形了。
再加上由於住院中所以不能隨意到外面,所以讓想法變得越來越狹隘。
洋介輕輕嘆了一口氣後,鄭重其事地對天音說:
「我喜歡白鳥小姐所有的一切。無論是骯髒之處、乾淨之處、缺點、還有優點…我全部都想要知道。」
「………」
「白鳥小…不,天音是怎麼想的呢?」
雖然洋介想要拉近兩人之間的距離所以直接稱呼她的名字,可是卻沒有聽到她的回應。她只露出猶豫的神情,一直默不作聲。
「好了,原來如此…我知道了。」
焦急的洋介自暴自棄似地這樣扔出一句。
「原來天音根本從一開始就不想要吧?只是因為我想要,所以儘管妳很排斥卻還是基於習慣性所以跟我在一起纏綿。原來妳只不過是這種膚淺的女人罷了。」
「沒、沒有那種…事!」
天音否認地用力搖頭。
「我也一樣喜歡。其實我什麼都想為你做,只是如果在醫院裡的話…」
「跟地點沒有關係吧!」
「十文字先生為什麼不能瞭解我的感受呢?」
「因為如果是真心喜歡的話,會在意地點那才奇怪哩!應該是無論何時,無論何處…都想要表達自己的心意才對呀!」
雖然洋介也覺得自己強詞奪理,可是事到如今,他已經別無退路了。
然而天音卻似乎被洋介這番可以說是歪理的話打動了。
「十文字先生…我…到底該怎麼辦…」
「我想要妳表現出來給我看。如果妳真的喜歡我的話,應該可以用態度表現出來吧?」
不知道她能不能夠理解所謂態度的意義呢?
天音煩惱了好一會兒,就在洋介的面前蹲了下來。
解開衣服前襟且解下胸罩,讓乳房裸露出來。接著戰戰兢兢地拉下洋介的長褲,用那雙豐滿的胸部將他的男根夾住。。
看來這似乎就是她的答案。
「這、這是我第一次…」
天音先這樣致歉後,就小心翼翼地開始用舌頭舔。
她用兩手朝中央擠壓乳房,一面緩緩地刺激著男根,一面將前端部分含進嘴裡。洋介連作夢都沒有想過她竟然會突然做到這種程度。
「嗯嗯…唔…呼啊…嗯嗯…」
天音的舌頭舔舐方式非常客氣,動作也有點笨拙。
可是拼了命地愛撫肉棒的模樣卻非常煽情。
而且那麼清純的她就蹲在自己身前幫自己乳交…這個狀況比起直接的快感更加燃起洋介的激烈興奮。
「啊啊…白鳥小姐,感覺好舒服呀!」
洋介終於發出不爭氣的聲音。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讓洋介感到舒服的狀況讓天音也很開心,她的舌頭舔舐方法也一點一滴變得逐步大膽起來。舌尖舔觸內側筋絡,嘟起的唇指刺激著前端部位。
不知道是因為護士這個職業的專業知識讓她知道該這樣做,或者是她具有讓男人感到歡愉的才能。天音的技巧馬上就變得很熟練,將洋介一步步逼到懸崖山巔。
--唔!這下不妙…。
雖然就這樣在天音的嘴裡達到高潮也很棒,可是他還是希望最後能夠品嚐享受她的身軀。
「天音…」
洋介捧住天音的頭將之抽離,把她推倒在放在更衣室裡的長椅上。
「啊…洋、洋介先生…?」
「還是沒有辦法就這樣到終點。」
洋介扔下這句話,將天音身上所有的衣服全都剝個精光。
「不、不行…要是在這裡做的話,說不定會有人進來的…」
「管不了那麼多了。」
洋介抬起她的一條腿,滋嚕嚕地就插入進去了。
頓時花穴裡面的皺摺像是渴求著洋介般全都黏吸上來。天音可能是在愛撫男人的分身時,自己也同時有了快感,從花穴裡溢出大量的愛液。
「嗯啊啊…快住手!在這裡的話真的會…嗯呼啊啊!」
「妳在說什麼啊,像這樣被我的傢伙插進去,感覺很舒服對不對啊?」
「那、那個…嗯嗯!啊!」
「來啊,說說看啊!什麼東西感覺很舒服哩?」
洋介伸出手指,掐提起在結合部位上面一點點的挺翹小肉芽。
「啊啊…那裡不可以…嗯呼啊啊啊!」
「快點說,什麼東西感覺很舒服啦!?」
「嗯啊啊…洋、洋介先生的…小弟弟…感覺很~舒服…啊啊啊!」
說出口後,天音像是嬌羞萬分地用手掩住臉。
雖然羞恥感將她的粉頰染成粉紅色的,可是身體這邊反倒沈浸在歡愉之中。她將洋介的東西收縮得更加緊,愛液分泌的量也逐漸增加。
「嗚嗚…為、為什麼要逼我…說這種話呢…?」
「那還用說嗎?因為我喜歡天音啊!」
洋介緩緩地將男根往外抽出,然後再以驚人之勢一口氣直搗黃龍。
她的蜜壺已經溢出幾乎快要融化般的蜜汁。光是將肉棒埋進去而已,就從腦門直到腳尖都感受到一股幾近麻痺的快感。
「唔!好棒啊…天音的小妹妹裡面…」
「啊啊啊…不要~不要說那種讓人害羞的話啊…!」
「沒有什麼好害羞的啊~我想要讓天音變得更加更加淫蕩。」
洋介這樣說著,就加大腰部的運動幅度在她的肉穴裡面戳搗。
「在、在裡面…摩擦著…啊啊!不行了…!」
天音發狂般激烈地猛甩頭。
額頭已經冒汗,濕透的髮絲緊貼在漲紅的雙頻上。
--是的,我希望妳在我面前更加淫蕩。
想要看到天音真正的面目。
想要看到不說謊也不敷衍的天音真正心聲。
洋介用一隻手緊握住她的乳房。力量大到幾乎要將乳肉從指縫間擠出來,施以微微的抖動揉搓著巨乳。
隨著下半身所受到的刺激,天音的身體痙攣得很嚴重。
「嗚嗚嗚嗚…請、饒了我……唔唔嗯!嗯!呼啊啊…!」
天音雖然極力想要從洋介的蹂躪中逃脫,可是卻已經完全使不出力了。洋介揪住她癱軟的纖腰,將男性分身埋進最深處然後射精。
在釋放了所有的一切之後…天音大口大口喘息,以不知道該形容為看起來恍惚或是哀痛的表情,一直凝視著洋介。
頭部一陣陣抽痛。
自從半強迫地跟天音做愛結束後,已經好一陣子沒有發作的頭痛又再度找上洋介。
「可惡…這種頭痛到底是怎麼回事啊?」
明明平常沒有任何自覺症狀,可是常常彷彿要提醒他似的,會像這樣頭痛欲裂。雖然他隱約覺得似乎症狀的發作是遵循著一定的法則模式,可是疼到受不了的腦袋瓜卻沒有辦法好好思考。
鈴鈴鈴鈴鈴…。
行動電話傳出簡訊送達聲。
--該不會是天音吧?
在兩人道別時,她好像一直欲言又止。原本洋介心想或許是面對面無法說出口的她以簡訊的方式傳給他,可是…。
傳訊者是Paraphilia。
「又是這個傢伙喔!」
洋介略顯失望地開啟簡訊。儘管心想反正一定又是無聊的內容,但卻已經養成只要收到新簡訊就會打開來看的習慣了。
『姬之丘中央醫院,護士失蹤事件』
雖然還是跟往常一樣沒頭沒腦的內容,但卻讓洋介不由自主蹙起眉頭。
--姬之丘中央醫院?
寫在上面的,毫無疑問的是這間醫院的名字。
「嗄…這、這是怎麼回事?」
由於太過突然,讓他的腦筋一時轉不過來。
為什麼Paraphilia會知道這家醫院的事呢?
他不認為這是單純的偶然。姬之丘中央醫院這個名稱,並不是隨處可見的,就算以全國醫院來看也應該並不多見吧!
或許只有這家醫院叫這個名字也說不定。
--為什麼會知道這家醫院的名稱呢!?
洋介在床上調整了一下坐姿,胸口好像有什麼苦苦的東西蔓延開來該不會是打從一開始就已經知道洋介這個人了吧?
難道Paraphilia知道洋介住進這家醫院裡,從一開始就一直監視他了嗎?
欲裂的頭痛越來越劇烈了。
仔細回想,這個暱名之前就已經被擅自輸入進行動電話裡了。而且所傳來的簡訊,包括傳來的時機,還有那些內容實在未免與當時的狀況太過吻合了。
正因為這樣,儘管洋介覺得有點像是捏造亂編的,卻又忍不住跟他對談。
--那麼該不會這件所謂的護士失縱事件指的是?
洋介突然想起菜菜曾經說過的幽靈事件。
還有Paraphilia與護士之間的體驗。
以及擅自碰洋介的行動電話,並且將他逼到如此窘境的人物。
雖然洋介並沒有全盤相信由Paraphilia所傳來的簡訊,可是卻隱約覺得綜合所有的事情,好像全都在背地裡與某條線索聯繫在一起。
--Paraphilia是醫院相關人員嗎?
如果是那樣的話,那麼被拍那張照片的會是這家醫院裡的護士嗎?
鈴鈴鈴鈴鈴…。
再次傳來簡訊。
洋介急忙開啟後,裡面寫著幾乎像是肯定了洋介推論的內容。
『遭到不斷凌辱的護士…被醫院還有其他護士們全都撒手不管。』
--凌辱?
洋介皺著眉頭,迅速地輸入回覆的內容。
『那個護士怎麼了?』
剛剛那則簡訊裡所說的「失蹤了的護士」,如果就是那位遭到凌辱的護士,那麼洋介非常想知道究竟是什麼樣的來龍去脈才會讓她失縱了。
他記得之前的簡訊曾說過「那個傢伙犯下醫療過失」。
難道因為是這樣,所以當她被凌辱後,才沒有去警察那邊報案嗎?
--之後又失縱了,意思該不會是已經不在人世了吧?
洋介因自己的猜測而毛骨悚然。如果跟從菜菜那邊聽來的幽靈故事合起來的話,依稀感覺所有的一切全都吻合了。
不管再怎麼等,Paraphilia都沒有回覆。
看來這回他只想說到這裡而已。
「可是Paraphilia為什麼可以對事件瞭解到這麼詳細的程度呢?」
洋介緊緊地握住行動電話。
這是顯而易見的事。一定是因為他曾經切身經歷過吧!傳送過來的照片,不就是最好的證明嗎?
「這下可有趣了…」
突然感到興致勃勃。
然而最大的謎題,就是為什麼〗Paraphilia要告訴洋介這件事。
雖然一開始的內容幾乎讓人完全摸不著頭緒,可是到了這個階段卻突然挑明了醫院名稱。
做出這種舉動以後,也就等同於向洋介表白自己正是他身邊的人物。
--Paraphilia的目的是什麼?
想透過洋介告發這家醫院嗎?
還是只不過想要好好欣賞一下洋介的反應而已呢?
「無論是哪一種都無所謂吧!」
只要再繼續往下追蹤這個事件,不久知道就會接近Paraphilia了。
到那個時候,再直接問他就好。
--不回簡訊了喔…。
行動電話的收到簡訊聲連半聲也沒響。雖然極度渴望知道最關鍵的證據或事實,可是接下來已經不是靠自己的力量就能夠辦得到了吧!
「唉~Paraphilia你還真行哪!」
胸口深處一股莫名的情緒翻滾澎湃。
就連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麼會有這種感覺。可是無論要做什麼事,他都極度渴望要將醫院掩飾的事實揭發出來。
「我想這時候還是直接問護士最快吧!」
問她們有沒有過去曾經犯過醫療過失,然後遭到凌辱的護士…。
洋介手中帶著行動電話,緩緩地從床上站了起來。
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激烈的頭痛已經消失了。
已經過了熄燈時間而變得昏暗的樓層,只有護理站燈火通明。不過幾乎看不到什麼護理人員的身影,只有千歲一個人坐在櫃臺前而已。
--這樣正好。
如果要問往事的話,還是問最年長的護士最適合。
洋介採取與找天音那時同樣的方法潛入護理站裡面,從正在寫護理日誌之類文件的千歲背後叫了她一聲:
「千歲小姐。」
「哎呀,十文字先生。為什麼您會從後面…」
「我有點事想要請教您。」
洋介打斷千歲,單刀直入地打開天窗說亮話。
「什麼事?只要是我知道的事情那就沒有問題。千歲將椅子的方向轉了半圈,正面面對洋介。
她還是跟平常一樣,以非常柔軟的身段應對。
「其實是有關幽靈的事。」
「幽靈?嘻嘻嘻~跟這個中元時節還真應景的話題哪,」
「是的。在這家醫院裡過世的護士小姐,好像每天晚上都會出來哪~」
雖然從Paraphilia傳來的簡訊裡沒有寫護士已經死了,可是洋介想要設個圈套,以刻意這樣問問看。
可是千歲卻擺出像是聽著小孩子玩笑話的態度,眼中帶著笑意說:
「哎呀…那可就糟糕囉~該怎麼辦才好呢?」
如果是要裝傻的話,可以說是一位相當優秀的演員。
「請問有護士小姐是在這家醫院裡過世的嗎?」
「唔嗯~不知道耶…就我所知道的範圍裡,好像應該沒有吧!」
正當千歲歪著腦袋瓜邊回溯記憶邊這樣回答時…。
鈴鈴鈴鈴鈴…!
是Paraphilia傳來的簡訊。
「啊!十文字先生…請將行動電話設定為靜音模式唷!」
「好的,對不起。」
洋介簡單地道聲歉,並且開啟簡訊。
『綾沼千歲。她知道所有的一切!』
洋介根本無法掩飾自己的驚訝。
心職在胸口裡狂跳不已,甚至感覺到熱血沸騰。
洋介確信Paraphilia正在看著他,所以悄悄地以視線環顧周遭;然而卻沒有看到半個像是Paraphilia的人影。
--就是說沒那麼輕易就會讓我發現到吧!
洋介挑高嘴角笑了一下,再次注視千歲。
她只露出不解的表情盯著洋介看。
--竟敢說不知道…原來千歲小姐說謊了。
護理長的千歲跟真面目不明的Paraphilia。
照常識判斷的話,應該要相信千歲的話才是理所當然的,可是洋介卻有莫名的自信,認為Paraphilia說的才是正確的。
「那個…十文字先生?」
「千歲小姐。其實過去是有護士小姐在這家醫院裡過世的吧?」
「啊!可是我不知道那…」
「千歲小姐不可能不知道。因為您當時也是擔任護理長的職務!」
洋介提高嗓門後,千歲似乎才總算發現他並不是在開玩笑的。
原本一直掛在臉上的笑容倏然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困惑的表情。
「您、您在說什麼呀?我不知道。」
「不知道?您已經忘了嗎?」
「不是忘不忘的問題…我是真的不…」
「那麼就讓您回想起來吧!」
洋介操作行動電話的按鈕,讓那張照片顯示在營幕上。
就是那張Paraphilia傳來的,護士呈現不忍卒睹姿態的照片。
「…!您、您是在哪裡找到那張照片的…!?」
窺視了一眼行動電話螢幕的千歲,臉色倏然大變。
--看來這不是假的照片哪~果然Paraphilia傳來的情報是正確的。
「這位護士…就在沒有任何人救助下,不斷地遭到凌辱,結果到最後終於死亡了吧!」
「啊…為、為什麼…為什麼您連這種事情都知道呢!?」
千歲驚慌失措地脫口而出。
這已經等同於自白了。果然她知道當時的事。
「那時候的千歲小姐…做了什麼事情呢?」
「我…我…什麼都…什麼都沒有做!我什麼都不知道!」
在洋介的緊迫逼問下,千歲以雙手掩住臉孔激動地搖著頭。
「一位部屬遭到這麼悽慘的遭遇了,您什麼都沒有做嗎?」
「嗚…嗚嗚嗚嗚…我、我…」
「您知道…醫療過失吧?」
「已經…結束了,那都已經是結束的事了…」
「才沒有結束呢!這位護士小姐一直承受著永無止境的痛苦折磨,直到變成這樣支離破碎的慘狀為止!」
洋介這樣說著,再一次將行動電話裡的照片頂到千歲的面前。
「當然…我也非常…可是醫院交代不准跟這件事有所牽扯…」
「所以妳們就這樣扔下她不管嗎?妳可是身為上司哪?她當時一定非常無助落寞吧!或許她一直等待著您對她伸出援手。
「對、對不起…嗚嗚嗚…原諒我…請原諒我…!」
「向我道歉也無濟於事吧?」
洋介冷冷地扔下這句話,千歲終於提高聲音開始哭泣。
一直忍受著良心譴責折磨的她,看來已經隨著所有的一切全部攤開來而完全崩潰了。
「原諒我…原諒我…!」
從依舊低著頭,肩頭上上下下起伏不停哭泣的千歲領口,可以隱約窺見她的胸脯。就在看到這一幕的瞬間,有股刺麻感覺在洋介背脊急竄而過。
對了…只要代替那位護士,由我來判決千歲的罪孽就行了。
他應該要揭發千歲的過去,讓她受到相對的處罰才對。
「讓我來告訴妳,她當初有多麼痛苦吧!」
洋介伸手揪住千歲的下顎,強迫她抬起頭。
「就像這張照片裡的護士遭受到的那種對待哪!」
「嗚嗚嗚…你、你要做什麼?救命呀…不要…請不要再靠近我。我、我要叫人來了…」
只要那樣做就不會讓千歲小姐良心感到不安,叫出來吧?」
「不、不要…快住手……天呀!不要啊啊!」
洋介猛力解開護士服的前襟,幾乎差點沒將鈕釦都扯掉了,使得被包裹在胸罩裡面的巨乳像滾落似地彈跳出來。洋介硬將胸罩扯破,把她的身體朝自己拉了過來,用力揪握住幾乎要從手掌擠溢出來的乳房。
「不要!做、做這種事…你可是不會被原該的呀!」
「那麼千歲小姐對部屬見死不救的事就可以被原諒嗎?」
「那、那是…我…那個時候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
千歲現在不止突然被追問過去的事,而且還快要被男人侵犯了。
很可能她現在腦中已經非常混亂了。洋介認為如果要強硬往下進行的話就得趁現在,於是將另一隻手伸入她的裙子裡,將包裹住小褲褲的絲襪扯破。
「啊…快住手不要!」
「我想那位被千歲小姐見死不救的護士也曾經這樣說過吧?」
洋介的在掌心加重了一點力道,用力地揉搓乳房。
那是可以讓手指完全深陷隱沒進去般的碩大柔嫩乳房。洋介心想如果只是一點點刺激的話應該不夠,所以給她比較強的刺激。
「啊唔唔…好難受…不、不要那樣揉搓!」
「不知道跟那位已經過世的護士比起來,是誰的胸脯比較柔軟呢?」
「住手呀!我不知道那種事呀!」
千歲用力搖頭,可是卻無法逃出洋介的手掌心。每一次搓揉都會讓她豐滿的肉乳花枝亂顫地抖搖。
「不過話說回來,這對胸部還真大耶!」
「唔…嗚嗚嗚…!」
千歲已經紅了眼眶,將臉別了過去。
「我聽說您的先生已經過世,跟女兒兩人一起相依為命…」
洋介回想起從菜菜那裡聽來的訊息,不懷好心地在千歲耳畔呢喃。
「沒有了每天晚上能夠幫妳揉搓的人,讓妳變得心神蕩漾吧?」
「呼嗯~啊!我才沒有變得…心神蕩漾…呼啊啊!」
「那麼為什麼這裡會硬成這樣哩?」
洋介的指腹在粉紅色的乳頭上不停摩擦。顏色漂亮得幾乎讓人無法想像是生過孩子那般的小突起,就在轉眼間硬經得就算用手指按下去也立刻會彈出頭來。
「嗯…呼啊…!」
拼命強忍的聲音,終於從千歲的櫻唇間迸出。
「怎麼會發出那麼難耐的聲音哩?是不是感覺很舒服呢?」
「怎、怎麼可能會…感覺舒服!」
「可是妳瞧,都已經變得這樣硬翹了唷!」
洋介用指甲摳搔她的乳頭,千歲的腰肢頓時打起哆嗦。
應該是因為她那已經成熟的身體,光是這樣的愛撫就已經足以馬上引起這樣的反應了吧!如果加上自從丈夫過世以後就一直守著貞操的話,那麼就更是乾柴烈火了。
「已經再也沒有餘法忍耐下去了不是嗎?」
「才、才沒有那種事…嗯嗯~啊啊!」
當洋介騰出一隻手伸向她的下半身,隔著小褲褲觸摸她的中心部位後,發現果然已經開始有大量的愛液分泌濕潤了。看來似乎儘管是在這種狀況下,身體還是會因為很久以來再次迎接男人的歡愉而顫抖不已。
「果然沒錯耶~那麼就…差不多該~」
洋介讓千歲直接蹲了下去,在她眼前脫下長褲,掏出已經屹立昂首的巨棒。
「啊…!」
千歲慌慌張張地別開視線。
然而洋介卻不許她轉頭,用力抓住她的下顎硬將肉棒塞進她的嘴裡。
「快啊~幫我舔一舔吧!千歲小姐。」
「我、我沒有辦法做那種事!」
「那麼我把以前的事情全部掀出來也沒有關係嗎?說不定再也沒有辦法跟您女兒一起生活囉…」
「那、那樣…太過份了…嗚…嗚嗚…」
原本拼命試圖撥開洋介手臂的千歲,立刻像是死了這條心般全身癱軟。應該是已經瞭解到自己再也逃不了了吧!
--嘻嘻嘻~總算做好這種打算了。
洋介露出滿足的笑容。
儘管如此她是好一會兒一動也不動,當洋介像要催促她似地將肉棒壓到她的嘴唇邊後,才緩緩地伸出粉紅色的舌頭。
到了最後關頭,畢竟要比其他護士來得經驗豐富。
就算不用給千歲任何指示,她也知道該蓄存多量唾液塗抹在洋介的分身上,一面呼著氣,一面沒有遺漏任何一處地來回舔舐整根大肉棍。
「真不愧技巧純熟!舌頭舔的方式好淫蕩。」
「是十、十文字先生…逼我這樣做的…」
強迫她做的的確是洋介沒錯,但是他並沒有命令她也要發出嬌豔甜美的聲音。以迷濛陶醉的眼神凝視著男性性器,還有越來越淫蕩的舌頭舔舐技巧,這些都毫無疑問的是她自己也開始有快感的證據。
濕黏的丁香小舌在前端部位爬行。
腥稠的呼氣成為點綴,讓洋介的男根因欣喜而抽搐彈跳。
「千歲小姐~感覺好舒服喔!」
雙腿之間感受到酥酥麻麻幾乎接近麻痺的快感。
當陽具被全部含進嘴裡後,幾乎就要迎接極限的到來。
--再這樣下去的話,會按捺不住的。
洋介主動將腰部往後抽開中斷了千歲的愛撫,直接躺在地上。。
「這次換成用下面的嘴巴讓我變舒服。」
「什麼…!?」
千歲倏然臉色大變。
或者也有可能是以為光是剛剛那樣就可以放她一馬了。
「真、真的…非做不可嗎?」
「如果不快一點的話,可能會有人過來喔!」
「………」
在洋介催促下,千歲儘管百般不願,還是張開雙腿跨過洋介身上。
接著像是很害羞地紅了臉頰,將覆在雙腿之間的底褲往旁挪開,緩緩地將腰肢往下沈。就在前端部分一股腦地滑進花穴裡面的同時,千歲深深嘆了一口氣。
「嗯嗯…啊啊啊…進、進來了…嗯嗯嗯…」
「可不是已經非常濕了嘛~」
「啊!不是的…這、這是…嗯啊!」
就在將肉棒吞噬到一半左右的時刻,千歲似乎有點困惑地停住動作。
最敏感的部位在上不上、下不下的狀態中被緊緊吸住,洋介在感到無法盡情享受的同時,一道酥麻的快感襲向他的背脊。
「妳可是自己放進去的,還說些什麼呀?」
「好…好過份…是你先恐嚇我的,竟然還說這種話!」
「恐嚇?我只是請求而已唷!結果千歲小姐就自己…」
「哪有這樣的…你、你明明知道我不能拒絕!」
千歲不假思索想要抬起腰部。
然而洋介怎麼可能允許她在這種狀態下半途而廢。
洋介伸出雙手揪住她的纖腰,強硬地將之往下扯,讓男根深深插入進去。
「啊啊啊啊!不要啊!全、全部都進去了…不、不可以的呀…嗚嗚!」
千歲的柳腰誘人地扭著。
像是要配合腰部的動作似的,穴口也將已經深埋至根部的肉棒一陣又一陣收縮。
與她的意志相反的,秘密唇瓣已經將洋介的分身吞嗤進去緊緊不放。
「千歲小姐,要來囉!」
洋介逕自說完,就從下方往上挺。
「咿咿咿嗯!嗯啊啊啊…唔…求求你…停了吧…啊啊啊嗯!」
「很久沒有嚐過的男人觸感,滋味如何?」
「不、不要啊…不要…請、請…放了我!」
每當洋介挺頂之際,千歲碩大的乳房就會隨之顫晃並且臉上露出難受的表情。然而蜜壺裡卻溢出大量的蜜汁,不斷引誘著洋介朝向更深處、更深處前進。
「果然千歲小姐的身體是很淫蕩的呀!」
「才、才沒有淫蕩…才沒有淫蕩…呼啊啊!」
「都已經有了這麼大的反應,還說沒有淫蕩?」
洋介伸出手,撫觸在眼前顫抖搖晃的乳房。
那幾乎像奶油融化般的柔嫩,還有緊貼在掌心的濕滑觸感。透著熱度的豐滿膨脹,似乎隨著千歲感到快感而變得益發敏感。
「千歲小姐,請對自己誠實一點,發出更多聲音吧!」
「不!萬一有人來了的話…我到底該怎麼辦才好…」
「那有什麼關係呢?就讓他們欣賞千歲小姐的淫蕩姿態也無妨呀?」
「我、我才不要…好、好害羞…唔唔唔!」
千歲紅了臉頰並且不停地扭著身子。
每一次扭動,柔軟的肉壁就會蠕動,緊緊縮夾著洋介的分身。
雖然要她用嘴時百般不願意,可是好久以來第一次迎接男人表徵進入的窄穴卻因歡喜而顏抖,隨著濕黏溢出的黏稠蜜汁一起沾黏在肉棒上。
「啊啊…不、不…不行了…呼啊!啊啊啊嗯!」
千歲誘人的嬌呼讓洋介的理性一吋吋崩潰。
他已經連用語言蹂躪她都覺得麻煩了,於是撐起上半身把肉棒朝上戳頂,腰部不停朝上撞擊。
難得可以品嚐到這麼柔嫩的肌膚。
想要盡情玩弄的衝動,讓洋介變得更加激動。
洋介在體內戳搗著,為了不讓插抽的動作變得單調,於是以腰部的挺進加上變化。他將蜜壺口撐開,腰部一直旋扭,像要摩擦似地動個不停。
「唔啊啊…那、那樣不行…感、感覺好舒服…唔唔唔唔!」
「感覺好舒服?感覺好舒服是嗎?」
「啊…不、不是…裡面一直被戳搗…啊!啊嗯!」
「是呀,千歲小姐的那裡,非常開心唷!」
洋介微微扭著腰,朝子宮更加用力地往上頂擠。
一雙手也沒閒著,盡情玩弄頗具質感的乳房。
「不、不行…我的腰快酥軟了…唔啊啊!快、快要不行了!」
「儘管上天堂沒關係唷!」
洋介加速了將腰桿往上戳搗的頻率。
千歲的肉壁開始一陣陣痙攣,花穴口則比剛剛還要更加強力地縮絞。
「嗯!嗯嗯…啊!啊唔…已、已經不行了…啊啊啊!」
她似乎已經忘卻了自己是被侵犯的狀況,就在自己沒有察覺到的情況下,開始主動扭起腰來。為了夠讓自己更加浸淫在這陣歡愉中,在洋介身上發狂似地胡亂扭腰。
當洋介看著千歲溫柔的臉龐因為酥癢難耐而變得五官扭曲的模樣後,自己也來到最巔峰了。
「不要…不要啊…啊…不可以呀…已經~不行了…呼啊!」
「我也要到了喔!來啊,妳很想要我射在裡面吧?那就好好地求求我吧!」
「啊…不、不行…裡面不可以…不行呀!」
就在千歲身體倏然僵硬並且顫抖的那一瞬間,洋介用力將腰桿往上頂並且到達高潮。
那令人戰慄的歡愉浪濤,在她的小徑裡全部釋放殆盡。
「啊…這、這樣做…太過份了…您該早點拔出來呀…」
「千歲小姐自己不也是對有同樣遭遇的護士見死不救嗎?」
「啊~啊啊啊…」
洋介無視於千歲的哀求,將肉慾朝小徑深處一吐而盡直到最後一滴。
--真是的,這是什麼醫院啊?
結果Paraphilia所說的是真的。
這樣一來,Paraphilia所傳來的相片也就是如假包換的了。
洋介無意間看了一下行動電話,發現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又收到一則新簡訊了。
『快被逼到無路可走的人』
雖然像是還沒寫完的句子,可是洋介知道對方將會告訴自己接下來的字句。
果然沒錯呀…洋介咯咯笑了。
Paraphilia就在這家醫院裡。
不,說不定現在也住進這家醫院,從某個地方在監視著洋介。
「哈哈哈哈哈!」
洋介不由自主放聲大笑。如果是那樣的話也無妨;可是Paraphilia到底想要什麼東西呢?到底是什麼驅使他這樣做呢?
難道是對護士的恨意嗎?
如果是那樣的話,又是什麼樣的恨意呢?是遭遇過很可怕的對待嗎?還是很重要的人被殺了呢?
「…醫療過失…」
看來這一點似乎就是事情的關鍵。已經開始一點一滴逐漸碰觸到護士們內心深處的感覺,讓洋介覺得心情興奮高昂。
是的…只要觸及護士們的內心深處,緩緩地順著毛安撫她們。
光是這樣做,就可以讓她們連聲音都是顫抖的。
要是再用上幾分力道,說不定會讓她們陷入瘋狂的。
不,發狂的說不定是我。
洋介以自嘲似的感覺笑了。
好想更加碰觸護士們的心,好想多看看護士們的真正面貌。
控制掌握著現在的洋介的,只有這一點而已。
儘管已經知道了過去的事件,他卻根本沒有打算要將所有的一切全部公開出去。做那種事情不止沒有意義,而且洋介也不認為想要這樣。
「咦…?」
在洋介回去自己病房的途中,看到一道沒有發出任何聲音走下樓梯的人影。
「剛剛那是菜菜小美眉嗎?」
雖然洋介覺得那應該是身穿護士服的菜菜沒錯,可是話說回來這個狀況有點蹊蹺。
因為她應該是值日班的才對。
「………」
總覺得有點在意的洋介,小心翼翼地不發出任何腳步聲,在她後面跟蹤。
菜菜留意著周圍的動靜,進入位於樓下的藥局。她連電燈都沒有打開就在黑暗的房間裡發出窸窸窣窣的聲音像是在尋找什麼似的。
--在這種地方做什麼呢?
洋介吃驚地眉頭深鎖後,突然聽到竊竊私語的聲音。
看來在藥局裡的不止菜菜一個人而已。
洋介悄悄接近,窺視裡面的狀況。
「妳的藥似乎非常有效喔~訂單如雪片般飛來。」
洋介聽到一個低沈權威感的男人聲音。
果然在房間裡的並不是只有菜菜一個人而已,似乎還有另一個男人也在。
在這種時間在這種地方做什麼呢?
雖然洋介自己也沒什麼資格好指責別人,不過她的舉動實在未免太詭異了。而且跟她交談的男人,感覺上並不是醫師也不是住院病患。
「這個是嗎啡,那個是已經處理完畢的海洛英…」
這是菜菜的聲音。
--嗎啡跟海洛英?
無論是哪一種,與其說是藥物,不如說都是很有名的麻醉管制藥品名稱。
看來…菜菜並不是掩人耳目地偷偷跟情人幽會的樣子。
「古柯鹼呢?」
「…在這裡。安非他命、古柯驗、還有利他能。」
「什麼啊,就只有這一點點而已喔?」
「如果拿太多的話,會被發現的…只能一點一點慢慢拿而已…」
「那麼這次的酬勞就只有這樣而已吧!」
就洋介所聽到他們兩人之間的對話,毫無疑問的是麻醉管制藥品的交易。
很可能對方那個男人是那種道上的兄弟吧!肯定是向菜菜買她從醫院藥局裡偷出來的麻醉管制藥品後再轉賣出去不會有錯。
真沒有想到菜菜小美眉竟然會非法盜賣藥物。
原本應該是拯救人命的白衣天使,現在卻做出共謀奪取他人人生的行為。
知道這個狀況後的洋介,一把熊熊的怒火從胸口猛烈燃燒。那並不是單純的正義之火,而是對菜菜這個人的憤怒。
--工作上只是個半調子,可是竟然做起這種齷齪事情還有模有樣的。
是的…這種事情根本不可原諒。
「那麼下次再拜託妳了。」
「請…請快點離開吧!」
「交易完成了,就要趕人走囉?嘻嘻嘻~也罷。那我就在妳特地幫我打開的後門關上之前回去吧!下次見。」
洋介感覺到男人要從藥局走出來的動靜。
他一時情急只能躲在附近搬運物品用的推車後面。如果在燈火通明的狀態下會被看得一清二楚,可是幸好這周圍非常暗。那個男人沒有察覺到洋介就逕自走開了。
--是個臉看起來相當犀利的老頭哪!
洋介確認了已經看不見男人的身影後,就從推車後面站了起來。。
「得快點回去才行…」
可以聽到菜菜的聲音從藥局裡傳出來。
那種感覺像是想要早一分一秒從進行這種讓自己有罪惡感行為的地方離去。
突然在這層靜得連一根針掉到地上的聲音也可以聽得見的樓層裡,響起洋介行動電話的簡訊送達鈴聲。
「啊!?」
正要走出藥局的菜菜,身體倏然發抖。
--這個行動電話還真會挑時間響呀!
洋介苦笑著朝門前移動,堵在露出驚訝而僵硬表情的菜菜面前。
「嘿,菜菜小美眉,妳在這種地方做什麼呀?」
「大、大哥哥…那、那個…菜菜沒有…做什麼…」
菜菜像隻小動物般全身哆嗦不停。
雖然因為光線很暗所以看不太清楚她的臉色,可是上下排牙齒喀答喀答打顫的聲音卻清晰傳入洋介耳中。
「妳為什麼抖個不停呢?」
洋介一進入藥局,就反手將藥局的門上鎖。
「那、那個…這是因為…」
「不過話說回來,長得一副天真純潔的模樣,做的卻是骯髒齷齪的事耶?藉著讓別人染上毒癮,自己卻享盡榮華富貴…實在沒有辦法讓人想像這是護士做的事哪!」
「不、不是的!那是…」
「有什麼不是的呢?」
洋介提高嗓門,菜菜則倒吸一口涼氣並縮起身子。
--讓人不爽哪…!
菜菜想要辯解的模樣,不知道為什麼讓洋介感到極度不耐。
表面上裝出一副什麼都不懂的樣子,背地裡卻做出這種齷齪的事。以往看到她臉上露出的笑容,讓人覺得一切都像是騙人的。
「嗚…嗚嗚…對不起,對不起…」
「妳以為道歉就沒事了嗎?」
與那個男人共謀的行為,也就等於會讓某人遭到不幸。
難道連這種事情也不懂嗎?
「求、求求您,請不要告訴任何人這件事。如果菜菜被抓走的話…妹妹她…現在妹妹一個人還沒有辦法獨立生活…」
「那又怎麼樣?」
他曾經聽菜菜說過跟姝妹兩人相依為命住在一起。
很可能她之所以要從事非法盜賣麻醉管制藥品,是為了要維持自己跟妹妹的生活吧!
就算是這樣,難道就要我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嗎?
「難道妳的意思是說,只要是為了妹妹,其他人不管變成什麼樣都沒有關係嗎?」
「雖、雖然不是那個意思…可是菜菜…」
「我看妳還是多少有點責任感比較好吧~護士不是幫助人的工作嗎?」
「您說責任…菜菜也有感覺到一點…可是卻沒有其他辦法…」
「光那樣還不夠啦!」
洋介用雙手揪住菜菜的肩膀,就這樣直接將她推倒在作業台上。
「只要讓妳稍微受點教訓,或許可以讓妳感受到有毒癮的人的心情吧?」
「什麼…大、大哥哥…您、您想要做什麼!?嗯~啊!不要啊啊!」
洋介壓制住雙手雙腳不停掙扎的菜菜,用放在旁邊的繃帶將她的手腕綁起來,一口氣將她的護士服脫掉。
無論是小巧的乳房,或是珍貴的部位,都在一眨眼間全部裸露出來了。
「呼唔……大、大哥哥…!?」
菜菜臉上的表情與其說是恐懼,不如說是驚謌來得比較貼切。
應該是她連作夢都沒有想到洋介竟然會做出這種事情吧!
--這才剛剛揭開序幕而已哩~洋介不懷好意地笑著,讓菜菜擺成屁股朝後翹高的姿勢。
雖然她扭著腰試圖逃走,可是反倒變成拼命搖著屁股花的姿態,只導致了洋介的嗜虐心更加高漲的結果。
「奇怪的事情?做出奇怪事情的不是菜菜小美眉嗎?」
洋介伸手在面前搖個不停的屁股上拍了一記。
「啪」的一聲清脆的聲音響起。
「好痛喔!啊啊啊…您、您在做什麼?」
「處罰呀!讓妳的身體好好記住自己做錯事了。」
「啪!啪!」洋介連連打她的屁股。
「!好痛!不要啊!救命…救命啊!」
「如果有人來的話,菜菜小美眉盜賣藥品的事情就會曝光,變成非得要跟妹妹分開了…這樣也無所謂嗎?」
「嗄…什麼!?我、我不要啊~」
「既然如此,為什麼要做那種事呢!」
洋介由著自己的情緒,拼了命地不斷用力拍打菜菜的臀部。
雪白的嫩臀轉眼間就變得紅咚咚的,菜菜痛苦地扭著身體。然而她越是掙扎,繃帶就在她身上陷得越深。
「大、大哥哥…原諒我。菜菜…因為沒有錢…所以才不得不這樣做呀…」
「既然如此,那麼妳就把這個也當作是不得不的結果,死了這條心吧!」
洋介這樣說完後就將手指伸向菜菜的雙腿之間,用力將她的淫唇朝左右掰開。
「嘿…顏色還挺漂亮的嘛~」
「不、不要啊…不、不要看呀…!」
可能是感到非常羞恥吧!菜菜的聲音已經是哭聲了。
--會感到羞恥的事,從現在才正要開始!
洋介掏出自己的棒子,將前端部分頂在菜菜的裂縫處。
明明剛剛才侵犯過千歲,但洋介的分身卻已經雄偉咬立,成為已經十分足以蹂躪菜菜的硬度了。
「嗄!?啊…不、不要啊!」
菜菜領悟到即將被怎麼對待,拼命扭著身軀。
然而洋介卻將她扭個不停的腰肢按住,把前端部分緩緩地朝小穴前進。菜菜的穴口不止狹窄,而且加上幾乎完全沒有濕潤,所以很難照著想要的方式順利進入。儘管如此洋介還是挺進腰桿,用鑽戳的方式插了進去。
「嗚嗚…好痛…大哥哥…求求您、拔掉吧…請您快拔掉吧!」
「菜菜小美眉該不會是…第一次?」
肉棒好像抵到什麼東西似的觸感,讓洋介這樣在她的耳畔低聲詢問。
菜菜什麼都沒有回答,只將嘴唇閉得緊緊的。
「嗄~原來如此喔?」
可是事到如今洋介並沒有想要中止。不僅如此,還感受到全身血液為之沸騰的興奮感,將腰桿的力道又增加幾分。
「唔啊…啊唔唔…好痛啊…大哥哥、快住手啊…!」
「這點小痛就忍一忍吧!因為染上毒癮的人要比這樣痛苦多了。」
洋介扔下這句話,將體重一口氣全部壓下去。在有衝破阻擋入侵薄膜的感覺的同時,肉棒一口氣埋至根部。
「啊!?啊!啊啊啊啊!」
隨著高八度的哀嚎聲,菜菜弓起身子用力朝後仰。
花穴裡不停地收縮痙攣,緊縮得讓洋介的肉棒都感到疼痛了。
「啊…唔…太、太過份了…怎麼可以…」
「妳自己不也是做了很過份的事情嗎?」
洋介再也沒有辦法忍受住這強烈的刺激,於是開始緩緩地挺進腰桿。
然而在還沒有變濕的小徑裡沒有辦法順暢地移動。只不過稍稍將肉棒拔出來一點點,就讓菜菜發出很痛苦的呻吟。
「好痛…好痛喔…嗚嗚嗚…」
「既然那麼痛的話,就至少讓妳不再那麼痛吧!」
幸好這裡是藥局。
就連可以誘發快感的藥物都有,更不用說當然有止痛藥了。
「剛剛妳交給那個男人的藥是哪個?」
「我…我不知道。」
菜菜用力搖頭。
那似乎是一旦知道要用在自己身上,就讓她頓時非常猶豫的藥物。
只要一想到竟然非法盜取偷賣那樣的東西,就讓洋介越來越對她的事不關己態度更加火冒三丈。
「那麼可以減緩疼痛的藥是哪個?」
洋介以不耐煩的聲音詢問以後,菜菜伸手指了一種藥品。
「是這個喔…要吃多少才行?」
「我…我不知道。」
「那麼大概這樣吧!」
洋介伸手把那罐藥拿過來,倒出幾粒錠劑,朝菜菜的嘴裡塞了進去。他摀住菜菜的嘴巴,捏住她的鼻子,強迫她吞下去。
「唔…咳咳!咳咳咳咳!」
「如果妳吐出來的話,不管幾次我都會再逼妳吞下去的。」
「嘔噁~…如果吞下去那麼多,菜菜會死掉的呀…」
「因為這裡是醫院所以不要緊吧!而且雖說是間接的,不過菜菜小美眉自己也做了幾乎跟這個一樣的事情呀!」
每當菜菜很痛苦地扭動身軀時,秘徑裡就會不停強烈收縮。
光是這樣雖然就已經讓肉棒感受到舒服的刺激,可是過了一會兒以後,菜菜就自己開始不安分地扭起腰肢來了。她那雪白的肌膚,滲出一顆顆汗珠。
「嗯嗯…身、身體好熱喔…胸口噗通噗通跳個不停~」
「我來瞧瞧~」
洋介伸出手,很自然地碰觸菜菜的胸部。
雖然是跟剛剛洋介已經盡情揉搓個夠的千歲乳房完全無法相提並論的小巧胸部,可是卻還算有彈性,是跟那種柔嫩別有另一番風味的舒服觸感。洋介用手撫摸著微微的隆起,以指尖揪住位於中央的小蓓蕾後,菜菜身體猛然彈跳一下。
「啊唔!討厭…請不要摸那種地方!」
「為什麼?」
「因為…會變成很奇怪的感覺…」
「也就是說,會有快感的意思嗎?」
的確菜菜的花徑裡面已經開始漸漸變得濕潤了。
洋介搓揉著她小巧的胸部,緩緩地將腰桿前前後後移動。
「咿唔…啊!好痛…嗯…呼唔唔…啊啊!」
雖然疼痛的感覺好像還是強烈,但是已經開始有愛液從結合部位溢流出來了。
「明明剛剛還是個處女,現在已經開始有快感了嗎?」
「嗯唔唔…不、不是呀……嗯啊!」
「有什麼不是的呢?妳的小洞洞都那麼開心了。」
洋介用力揪住菜菜的臀肉,以比剛剛還要強力的方式開始挺進腰桿。
就在別無選擇之下被人家從後面持續侵犯之際,她也漸漸不再掙扎了。
不知道是不是強迫她吞進去藥物已經開始發揮藥效了,從她的嘴裡已經不再說出好痛這兩個字,取而代之的是以虛弱的聲音開始發出甜甜的嬌喘。
房間裡只有菜菜那樣的嬌聲,還有肉體跟肉體互相撞擊的聲響而已。
「啊…嗯!不!啊嗯嗯…菜菜明明不要的呀…嗯!啊!啊唔!」
菜菜的纖腰抽搐著,全身泛起櫻花粉色。
看著第一次嗜到男人滋味的她嬌喘不休的模樣,洋介的興奮也達到最高潮。別說是肉棒了,就連腰桿也開始感受到一陣陣刺刺麻麻的麻痺感。
「菜菜小美眉…我會射在裡面喔!」
「什麼!?啊…不要!怎麼可以…啊啊啊!」
意識已經逐漸朦朧的她,聽到洋介這句要在體內射精的話好像突然恢復神智了。她萬般抗拒地一顆小腦袋瓜搖得跟波浪鼓一樣,腰部拼命用力扭動想要試圖逃離。可是這反而變成舒服的刺激,讓洋介再也沒有辦法抑制住這股澎湃洶湧的快感。
「要射囉…」
「嗚嗚嗚!不要啊啊啊!」
就在菜菜發出高八度的聲音那一瞬間,蜜壺猛然收縮。
已經插進最深處的擎天柱不停抽搐,將滾燙的體液射進她的子宮裡面。
頭痛欲裂--然而洋介的情緒卻依舊非常興奮沒有冷卻下來。
回到病房後,洋介在黑暗的房間裡緊握著行動電話。
「哈哈哈哈…這東西還挺有用的嘛!」
儲存在相機模式裡的護士們照片。
當然不止天音跟小玲,就連千歲跟菜菜的淫蕩模樣也都確實拍攝下來了。
只要利用這照片跟過去曾經在這家醫院裡發生過的事,洋介就可以在任何自己想要的時候張開腿,盡情享受護士們的淫蕩身軀。
這家醫院的護士,都已經沒有辦法違抗洋介了。
從明天開始,到底該怎麼樣好好享受她們哩?
正在盤算著這個念頭的洋介,突然發現行動電話在黑暗中發出收到簡訊的一明一滅訊號。他掀開行動電話,因刺眼的背光而不由自主瞇起眼睛確認簡訊內容。
是Paraphilia寄來的簡訊。
『快被逼到無路可走的人,無論是現在或是過去都沒有改變。姬之丘中央醫院的護士們。』
第四章 Paraphilia
洋介經過護理站前時,聽到一個熟悉的聲音。
--是天音的聲音?
雖然這是就算聽見她的聲音也沒什麼好奇怪的地點,可是洋介之所以特地駐足是因為她的話中出現「十文字」的名字。而且當他窺視護理站時,發現裡面有天音以及…他以為已經回去了的千歲身影。
「對不起,您剛值完夜班,已經非常疲憊了,還佔用您的時間找您商量…」
「不會的,沒關係。」
輕輕搖搖頭的千歲臉上浮現憔悴的神態。
應該不只是因為值夜班的疲倦,被洋介侵犯了事應該也讓她相當心力交瘁吧!然而她卻絲毫沒有沒有露出蛛絲馬跡,勉強擠出笑容。
--呵呵呵~還真勇敢哪!
洋介對千歲的虛張聲勢露出輕蔑的笑意。
然而他卻有點在意同樣都是被自己侵犯的女人們湊在一起,到底在聊些什麼。
「那麼妳說十文字先生…他怎麼了嗎?」
「其實我…因為他的事情非常煩惱…」
天音以和緩的語調喃喃回答千歲的詢問。
--咦?那個傢伙打算說出什麼事啊?
洋介躲在暗處,豎耳傾聽她們兩人的對話。
「我已經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了。我對他已經沒有辦法繼續進行冷靜的照護工作。」
「…為什麼會變成這樣呢?」
「是、是因為…」
天音用力閉起眼睛,緩緩地搖頭。
大概是想表示…不能說的意思吧。
可是千歲應該已經察覺到某種程度的情況了。
只要回顧自己被洋介做了什麼事,當然也會想就算有同樣的事情發生在天音身上也沒有什麼不可思議的。
「那麼要不要更換負責照護的護士呢?」
「可、可是…」
「如果沒有辦法再繼續照護他的話,那麼不就只能換人嗎?我把決定權交給妳好好思考之後做決定。
順著千歲劃下句點的時機,洋介悄悄地離開現場。
--沒有想到天音已經在思考那種事了。
雖然覺得她最近的樣子蠻奇怪的,可是沒想到竟然會考慮要離開專職照護的職務,這一點大出洋介的意料之外。
--這件事不可以放任不管。
看來在她起奇怪的念頭之前,有必須先徹底教育的必要。一定要讓她深刻體驗到女人的愉悅,讓她再也不會起想要離開自己身邊的念頭才行。
洋介臉上掛著淺淺的奸笑,離開護理站。
--我可不許妳說不要喔~天音…。
洋介一面思索著該用什麼方法對她施行調教一面回到病房後,沒有分秒躊躇地就按下在病床邊的護士呼叫鈴。
把天音叫過來的洋介,硬將狐疑不解的她帶出病房外,把她帶至盡可能人煙罕至的地點。
「喂,你要跟我說什麼?我手邊還有工作。」
「有工作又怎樣?」
洋介對露出不滿表情的天音,感覺到無法抑遏的憤怒。
她已經不再對洋介使用禮貌的尊稱,雖然正表示了兩人已經非常親密了,可是那種說法也非常明顯地透出煩躁不耐的情緒。
「真的那麼不想跟我說話嗎?」
「我、我又沒有那樣說呀?只是現在是我的上班時間而已。
雖然天音慌慌張張地重新換個方式再說一次,可是就連那樣也讓洋介感到不滿。當他們來到樓層的尾端一隅後,洋介再次轉身面對她。這個區域是用來存放已經使用過的床單,或是現在已經不再使用的分送膳食用的電梯如果在這裡的話,一定不會有任何人過來的。
「剛剛妳跟千歲小姐交談過對不對?就在護理站裡。」
洋介突然拋出這句話,讓天音倏然變了臉色。雖然現在還在兜圈子,不過因為她已經說過想要更換負責照護的人,所以會吃驚也是難怪的。
「我在走廊上走著時,聽到妳們的聲音了。說什麼有關我的負責護士怎麼樣怎麼樣的。」
「………」
「那是…什麼意思?」
「你問我什麼意思…就是字面上的意思呀…」
天音低下頭,斷斷續續喃喃自語似地說著。
「那麼妳打算不再負責照護我的職務了嗎?」
「只要想到你,我就…我就想或許還是不要再繼續負責照護你比較好…」
「只要想到我那種說法聽起來很不舒服。
因為她想要說的是原因就出在洋介身上。
「不過…如果妳跟我之間的關係曝光的話,的確說不定會被開除的吧~」
「為什麼要說那種話呢?不是…我不是那種意思呀…」
「妳倒是說說看哪裡不是啊?」
洋介盡可能保持自己的平靜詢問。
然而越是要壓抑自己的情緒,那把怒火就燃燒得更加猛烈。自己並不是因為想要聽這種敷衍的話才把她帶來這種地方的。是為了想要知道她真正的心意。
--好痛!
頭突然痛了起來。
「怎麼了?」
「沒什麼。」
洋介很粗暴地揮開天音因關心而伸過來的手。
隨著頭痛越來越劇烈,對天音施暴的心也逐漸高漲。
「既然妳說不是的話,那就用態度表示給我看吧!」
洋介抓住一落推疊的已使用過的床單捆束,就這樣扯下來扔在地上,命令天音躺在上面。
「你、你想要…做什麼?」
天音警戒著往後退。
「那還用說嗎?」
這是為了要讓她後悔自己跟千歲商量那種事。同時也是為了再也不讓她動那種想要離開自己的念頭。一定要徹底教會她才行。
「可、可是…」
「別說麼多了,快點!」
洋介不由分說地就將天音的制服脫掉,將她推倒在床單上。
「啊…快、快住手…把衣服還給我。萬一被人看到的話…」
「妳害怕被人家發現跟我之間的關係嗎?」
「我、我不在意…」
天音否認地搖搖頭。
「那就沒關係啦!」
再繼續說下去也無益。
洋介伸手撫摸她的胸部,開始緩緩地享受她的身體。。
「啊啊啊…啊!啊!好激烈……呼嗯嗯…嗯啊啊啊!」
「天音也要好好地扭扭腰啊!」
洋介一面朝上衝撞跨坐在身上的天音,一面命令她也要積極主動做動作。
「嗯…嗯…嗯嗯…呼啊啊…唔嗯…像、像這樣?」
雖然她開始照著洋介所說的動了起來,可是腰肢的扭法卻非常小心翼翼。
洋介對此感到不滿。
「如果妳真的喜歡我的話,那就照我所說的去做。難道連這點小事也辦不到嗎!?」
「呼唔…嗯嗯…我、我願意做…」
聽到洋介不耐煩的聲音,讓天音輕輕搖著頭並且緊抿雙唇。她挺起背脊,配合洋介往上衝撞的時機身體也開始大幅度上上下下移動。
她似乎非常勇敢地願意忍受洋介所命令的一切。
天音配合著洋介的動作,連扭腰的動作也開始加入了。
「這扭動法還真騷哪!」
洋介嘲笑地這樣說,並將蓄積已久的情感朝她的臀肉衝撞發洩。
由於這撞擊太過激烈,所以天音連將腰往下沈都沒有辦法,就這樣停留在空中。洋介於是就這樣對挺著腰肢的她戳刺衝頂。
「啊啊啊…好、好厲害…這樣…這樣我沒有辦法再忍耐下去了…!」
天音發出快要哭出來的聲音。她支撐著身體的手不聽發抖,幾乎立刻就要崩潰了。再加上受到從結合部位傳出來的「咕啾嚕~咕啾嚕~」猥褻水聲的刺激,轉眼間就將他們兩人推上絕頂了。
可以感覺到心臟狂跳,呼吸上氣不接下氣。
「唔…要…要到了!」
「啊~啊啊…我、我也…咿~啊…要、要到了啊啊啊!」
就在洋介於子宮口附近射精的同時,天音也像忍受不住地朝洋介的胸腫崩落癱倒。
「感覺棒嗎?」
「唔~唔唔…呼啊…感覺…好棒…」
天音露出恍惚的神情,沈浸在歡愉的餘韻之中。
然而洋介的情感卻開始逐漸倒向負面方向。洋介對以為因為承受他在體內釋放的精液,所以就可以被原諒所有的一切…這樣想的天音感到不耐。
--她以為光是這樣,就可以被原諒了嗎?
天音曾經想要背叛他。
因此根本不可能只是纏綿一番的程度就可以抵銷全部的過錯。
光是這樣還不足以熄滅心中之火。洋介想要的,並不是這樣的天音,他要天音滿腦子只想著洋介。至少要讓她變成這樣,否則他難消心頭之怨。
翻滾沸騰的情緒,立刻佔領了洋介。
他將天音推開,撐起身體,用身邊的床單將她全身捆得不得動彈,就這樣把她推進分送膳食用的電梯裡。天音尖叫起來。
「嗄!?你、你要做什麼?求求你,幫我鬆綁…」
就連在被捆綁時還意識朦朧的天音,這時候總算察覺到洋介的異狀了。雖然她的手腳開始拼命掙扎,可是身體卻已經在電梯裡了。
那原本就不是可以用來載運人類的狹小箱子。
如果是像這樣被綑綁住的狀態下,絕對沒有辦法靠自己的力量脫逃出來吧!
「我要妳待在這裡面好好反省。」
「我…我已經在反省了呀!所以才讓你跟我做愛。」
「那也只不過是讓天音感覺舒服極了而已啊!雖然對天音來說或許那樣就覺得沒事了,可是我的心情又該怎麼辦呢?」
「對~對不起!可是…原諒我,我害怕暗暗的地方~求求你!」
雖然天音拼命哀求,但是洋介卻一句也聽不進去。
他只以冷冷的眼神朝下瞅著她,伸手搭在電梯的開關按紐上。
「天音…我要妳再一次好好思考一下,對妳來說唯有我是不可或缺的。」
「只…只有你而已!我…我會成為只屬於你一個人的而已!」
「這樣嗎…」
洋介溫和的語調,讓天音的眼神中有麼一瞬間出現希望。
然而洋介卻說出無情的話:
「那麼妳就證明給我看。等讓我可以認為天音是真的只想著我一個人而已的時候…我就會放妳出來。」
當他的手指按了開關後,電梯門就開始緩緩地闔起來。
「不要啊啊!不要關起來啊!求求你,我真的很怕黑!救命啊,洋介先生!」
他很清楚那裡面既狹小又黑暗。
正因為如此,所以洋介才要將天音關進黑暗世界裡。
夠將天音從那裡面救出來的,只有洋介而已。天音就算再怎麼不情願,也只能一直想著洋介一個人而已。洋介的目的就是要教會她這一點。
「暫時道別了--天音。」
「啊…啊啊啊啊啊啊…!救…救命啊…啊啊…」
看了淚流滿面求助的天音,一股想要停止這麼做的衝動湧上心頭。
可是在心底深處的另一個…冷酷的洋介卻阻止這種想法。
認為對天音而言,這種對待是必要的。
「直到我救妳出來之前,不准大聲叫嚷喔!」
就在他說完這最後一句話的同時,電梯門砰的一聲關上了天音就這樣被扔進無比絕望的深淵裡。
「請留步…
在洋介回病房的途中,從後面傳來的客氣聲音讓他駐足回頭,眼前出現的是臉上帶著複雜神情的千歲。
「怎麼了?」
「那個…」
千歲張開的嘴像是因躊躇猶豫又闔上了。
雖然她好像因為不知道該不該說所以正煩惱著,可是那種態度卻讓洋介覺得很不耐。就算沒有被叫住,才剛剛把天音囚禁起來的心情已經非常晦暗低落了;就連如果是在平常時候不太會在意的瑣碎事情都會勾起他的負面情緒,終於讓洋介變得很不耐煩了。
「到底怎麼啦?」
當他以不高興的聲音再次詢問後,千歲像是下定決心地開口:
「原本是不應該請教十文字先生的事,可是最近大家都…白鳥小姐跟小川小姐的舉止行動都很奇怪…」
「很奇怪是什麼意思?妳有問過她們本人原因嗎?」
「沒有…就算我問了她們,也什麼都不告訴我。千歲這樣說完,以探詢的眼神注視著洋介。
--原來如此,是這麼一回事喔!
洋介是不是也對天音她們做了對自己所做的一樣事情呢?
很可能她懷疑這樣…不,肯定在心裡的某個角落已經這樣確信了。
尤其是加上天音還特地找她商量,身為護理長就算再怎麼百般不願也非得要找洋介把話問個清楚才行。
雖說是為了部屬,可是畢竟要找侵犯自己的對象說話,想必很痛苦吧!
--是不是因為受到過去曾經對部屬見死不救的良心譴責呢?
洋介為了要強忍住從肚子裡面翻滾湧出的強烈笑意,著實費了好一番功夫。
「所以才想請問一下十文字先生是不是知道些什麼線索?」
「不,我不知道。」
「可、可是…不,是這樣嗎…」
對洋介沒好氣的回答,原本還想要繼續逼問的千歲,立刻就改變想法,把本來想接著追問的話吞了回去。
可能是因為心想就算是再繼續問下去也是徒勞無功,結果只露出複雜的表情沈默不語。
「我說…千歲小姐,這次換成我問妳一件事可以嗎?」
「嗄…什、什麼事呢?」
「Paraphilia。」
「什麼?」
「Paraphilia,您知道那個字是什麼意思嗎?」
雖然這是不斷傳送謎樣簡訊的對方暱稱,但是從一開始看到時,總覺得像是與醫學有關的名詞。
他心想如果是千歲的話,或許可以知道那個字的意思…。
「嗯,是的…我知道那個字…」
果然不出所料,她帶著困惑的神情點點頭。
「不過,還是盡量不要在醫院裡用那個字比較好…」
「是什麼意思呢?」
「有時候會對患有精神疾病的人這樣稱呼。那個…例如對性的方面有偏激嗜好的人之類的…」
千歲滿腹狐疑地邊回答邊不時偷瞥洋介:
「比較輕的症狀,例如性虐待癖或是戀物癖之類…」
「喔喔,這樣我好像有點懂了。」
洋介不待她全部說完就點點頭。
也就是如果症狀嚴重時,指的就是那些會將一般人連說出口都會害怕的東西視為性對象的人們吧!
「所以那個…還是不要輕易說出口比較好…」
「嘻嘻嘻~說得也是呀!那麼我就先告辭了。」
洋介帶著笑容這樣回答後,千歲稍微有點恐懼地往後退。
「那、那麼…我還有工作,就先失陪了。」
「好的,辛苦了。」
洋介目送千歲逃也似地離開後,再也忍俊不禁地小聲發笑了:
「哈哈哈…原來是性倒錯呀!指的到底是傳簡訊給我的傢伙哩?還是指我哩?」
對護士無法抑制的情慾。
幾近憎恨的扭曲愛意。
這些情感讓他一個接著一個侵犯護士,最後甚至還將最愛的天音也綑綁起來了。
「也就是說我也已經非常有資格被歸入Paraphilia的領域了呀!」洋介笑得連肩頭也隨之顫抖不停。
他的笑聲在沒有半個人在的走廊中隱隱迴盪著。
他掀開在手中把玩著的行動電話。
確認一下時間後,算算自從把天音關進電梯裡,已經過了快要兩個小時了。
「………」
心情總覺得不太平靜,讓洋介從病房裡的病床上爬了起來。
浮現在腦海裡的淨是天音的臉。
因為恐懼而扭曲的表情。
想必這段時間中她一定不安驚恐到了極點。
--應該想著自己背叛我了吧!
隨著時間一分一秒過去,後悔的念頭激烈地剌痛了胸口。
就連自己也不太懂為什麼要做出那種事。
就在認為天音的心並沒有完全傾心於自己的那一瞬間,一股無法言喻的的憤怒驅使著自己。
--應該要馬上就去把她放出來才對。
雖然不知道動了幾次這種念頭,可是跟意識相反的,身體卻一動也不動。
「我到底在做什麼哩?」
總覺得最近以來好像沒有辦法好好控制自己的情緒跟行動。
可是他卻不是很清楚到底原因出在哪裡?感覺像是腦中籠罩著一層霧氣似的,身體裡有另一個自己拒絕去思索那件事。
「…!?」
他突然抬起頭,發現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小玲已經站在他的房門口了。
「小玲小姐…」
「天音不見了。」
她的語氣既不高興也不討人喜歡。
「為什麼要來問我呢?」
「因為我認為你應該會知道呀!」
小玲的推測並沒有錯。
的確洋介知道天音正在電梯裡。而且不是為別的,只是為了洋介本身的慾望才這樣做的。
然而他卻壓根兒沒打算要告訴小玲。
「會不會是去上廁所了?」
「別開玩笑了!怎麼可能去上個廁所上了兩個小時呢?而且無論是廁所或是浴室,我已經把那孩子有可能會去的地方全部都找過了!」
小玲提高嗓門,兇狠地瞪著洋介。
她似乎斷定洋介知道天音在哪裡。
「妳幹嘛那麼兇巴巴的呀?如果是因為太久沒做愛而受不了了,那要我幫幫忙也無妨呀?
當洋介表現出挑釁般的態度後,小玲立刻做出反擊。
「你…你以為你是誰啊?只要我有那個打算,就可以叫警察來抓你。到時候你就只是個變態而已喔!?」
「可是小玲小姐卻沒有那種打算。」
「………」
「那是為什麼呢?」
洋介一直覺得非常不解,為什麼小玲要對自己這麼關心?
只不過是因為一時好玩誘惑了洋介而已?
包含天音在內想要一起嘲弄他們而已?
還是…。
「小玲小姐,妳是不是在打什麼算盤呢?」
「我…我什麼算盤也沒有打呀!就算我對你做了些什麼,也不會得到任何好處。
小玲扔下這句話,轉身離開病房。
--沒錯,一定有什麼問題。
原本抓不著邊際的疑惑,轉變成很明確的確信了。
雖然不知道理由是什麼,可是她一定是抱著某種目的接近洋介的。
一想到這裡,就如同知道了過去曾經發生在這家醫院裡的事件那時一樣,胸口裡有股不知名的情緒翻滾洶湧。
洋介離開病房,確認沒有看到小玲後,偷偷潛入更衣室裡。
雖然他考慮過好幾種要調查小玲目的的方法,可是其中最快的手段,就是調查她的個人物品。
要讓小玲的秘密曝光…這種違反道德的想法讓他興奮極了。
房間裡充滿女性各有的甜甜香氣,也加速了洋介高昂情緒。
他依序檢視一個個置物櫃,在天音的置物櫃旁看到掛有「赤峰」名牌的櫃門。他試著用手拉開,傳出「喀鏘」一聲金屬聲,看來她似乎沒有上鎖。儘管他很謌異小玲的粗心,不過還是立刻檢查置物櫃裡面。
「哦…」
原本以為她的東西應該會放得蠻雜亂的,但出乎意外的,裡面擺放得整整齊齊。
不過在護士服跟便服之間的衣架上很大膽地掛著替換用的內衣,這一點不愧是小玲的作風。
打開放在下面的皮包後,裡面有飾品跟化妝包。
而且…甚至還有一根極粗的按摩棒。
「原來如此,這才最像是小玲的作風吧!」
洋介不由自主發出苦笑。
她到底在想什麼,竟然會把這種東西給帶到工作地點呢?
雖然洋介很想直接詢問她本人,不過就她的個性來判斷,肯定只會大剌剌地回答「只不過是我的嗜好罷了。
洋介略為思索了一下,就將那根按摩棒放進自己口袋裡。
說不定之後會派上什麼用場。
他在皮包裡繼續搜尋,心想不知道其他還有沒有什麼東西呢…突然找到一支跟洋介的同樣型號的行動電話。
--原來如此,所以她才會有充電器。
可是因為充電器已經借給自己了,那麼這支行動電話的充電又該怎麼辦呢就在他覺得不解時,又從皮包裡找出另一支行動電話。
開始找到的那支白色的成對比的,這次找到的則是沒有見過的黑色機種。看來她似乎分別使用兩支行動電話。
雖然他又找到其他各種東西,可是引起他注目的只有這兩支行動電話而已。
--這裡面應該儲存有滿滿的個人資訊吧!
雖然要偷窺別人的行動電話讓洋介多少有點猶豫,不過他原本就是基於這個目的才偷偷潛進來的。
洋介首先試著打開比較晚發現的那支黑色的行動電話。
先選擇這一支並沒有什麼特別的理由。
有時候色彩會代表人的想法心情。他只不過是茫然地覺得如果儲存有什麼不可告人的資訊,似乎應該會存在黑色的裡面吧!
然而洋介的推測卻正中紅心。
不知道黑色行動電話是不是只用來傳簡訊跟收簡訊而已,電話的撥打跟接聽的紀錄一則也沒有。洋介在無可奈何之下只好查看簡訊的紀錄,發現在傳訊者欄位只有幾則顯示「十文字」的簡訊而已,其他人的一則也沒有收到。
「…這是怎麼回事?」
洋介不由自主皺起眉頭喃喃自語。
他不記得自己曾經傳過那麼多則簡訊給小玲。
最早的日期是八月九號--也就是洋介在這家醫院裡清醒過來的日期。他試著開啟這則簡訊,發現裡面出現似曾相識的文字內容:
『雖然我對女人有興趣,可是現在正在住院。』
「這是…!?」
沒有錯。這正是由那位名叫Paraphilia的不明人物傳送給他簡訊後,洋介最早回覆的內容。
當他依序開啟其他簡訊後,發現全部都是洋介傳給Paraphilia的。
「小玲小姐…就是Paraphilia嗎?」
如果是那樣的話,的確就有很多事情解釋得通了。
一開始就是擅自在洋介的行動電話裡擅自登錄了Paraphilia的暱名。
還有Paraphilia知道發生在這家醫院裡過去的事件。
以及像是監視著洋介的行動般適時傳簡訊過來的事也是。
雖然不是很清楚操作方法,可是靠直覺按下按鈕,找到儲存相片的資料庫。儲存在裡面的,果然全都是是洋介所想像的照片。
天音跟洋介聯繫在一起的照片。還有以前曾經傳送給他,在這家醫院裡被凌辱的那個護士的照片也同樣在資料庫裡。
「小玲…」
洋介將拿在手中的行動電話握得緊緊的。
所有的一切全都操控玩弄在她的手中。
洋介對陌生對象傳來的簡訊感到困惑,接著像是受到簡訊誘導似地侵犯了護士們。小玲應該在明知所有一切始末的情況下,在暗中得意地從鼻腔噴笑吧!
--可是到底她的目的是什麼呢??
洋介慢慢回想起由Paraphilia所傳送來的一則又一則簡訊。
由此所導出的結論就是對天音…不,只能推測可能是對護士的恨意吧!
可是如果她的目的是藉由洋介來侮蔑護士的話,之後又打算要怎麼做呢?
洋介實在不認為小玲光是想要陶醉在讓純真的護士們墮落的滿足感之中而已。
難道跟過去發生過的事件有關嗎?
醫院採取隱匿不報的作法,結果導致護士們在暗中遭到殺害…她之前極力想要傳達這個訊息。
應該不可能毫無相關吧!
如果仔細想想,小玲應該跟那起事件有很深的關係。
「總而言之,不會這樣就算了。」
一股戰慄的寒意在洋介的背脊竄流。
那並不是恐懼感,而是讓心臟加速搏動的興奮感。
在知道所有一切之後,再也沒有必要被操控在小玲手中了。不止如此,洋介已經轉而位居絕對優勢的立場了。
他沒有辦法將自己差一點要落入陷阱的事當作沒發生過。
「既然已經把我給捲進來了,就請妳要負起責任直到最後吧!」
洋介在昏暗的更衣室一隅,露出不懷好意的笑容。
既然已經走到這一步,他想要知道所有的一切。
到底小玲的過去發生過什麼事了。
還有,到底是什麼讓她的心理扭曲到這種程度。
在他按下護士呼叫鈴之後過了一會兒。
洋介在拉上拉的病床上沒有發出任何聲音靜待著,接著就聽到從走廊那邊傳來「嘎啾~嘎啾~」的獨特腳步聲。那是護士鞋的聲音沒錯。
腳步聲漸漸接近,不久後就進入病房裡了。
「中田先生,請問有什麼事嗎?」
那個聲音正是自己的預期的人不會有錯。
洋介就在從鼻腔發出得意笑聲的同時,唰的一聲拉開拉簾。
頓時,靠近過來的人--也就是小玲發現床上的人是洋介後,臉上表情頓時僵住。
「嗄!?十、十文字…弟弟…?」
洋介覺得她的臉色看起來好像有點不太好,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多心了呢?
洋介帶著不懷好意的笑意,注視她的吃驚模樣。
「為、為什麼你會睡在這裡?」
「我在走廊上走著,突然感覺不舒服。正好這間病房的病床好像是空著的,所以稍微借躺一下呀!」
當然這是謊言。
之所以把小玲叫出來,是為了要向她詢問所有的真相。
然而如果只是從自己的病房裡叫她來的話,由於小玲的第六感很強,所以可能會察覺到什麼蹊蹺因而不過來。
所以洋介才會在這個空病房裡把她叫過來。
如果在這裡的話不會有任何人來,而且床上的床單也是新換過的。
問題是如果從沒有任何病人住的病房裡叫她來的話,不知小玲會不會有回應,所以他命令千歲編造一份病人住院資料。
「…你騙我來?」
小玲狠狠地瞪著洋介。
「不用露出那麼恐怖的表情嘛~小玲小姐也是位護士,所以想請妳幫忙看一下身體有點不舒服的病患呀~」
「我很忙,沒有時間看你。」
「唔嗯~擺出那種態度好嗎?」
當洋介露出游刃有餘的笑容後,小玲露出有點驚慌的神情。
儘管如此她還是發揮原本的逞強,將手叉在腰上以強硬的口吻回問:
「你倒底想要我幫你看哪裡啊?是那個不太靈光的腦袋嗎?還是心臟呢?無論是哪一個,都可以用喜歡的方式,在盡可能讓你受苦的情況下全部幫你割掉唷!」
小玲雖然還是跟往常一樣耍嘴皮子,可是語氣卻有點懦弱。
不知道是不是多心,她的腿看起來也像在發抖。
「為了要向妳說明哪裡不舒服,請過來這邊吧!…小玲小姐。
「哼…你最好是不舒服到死掉。」
這實在不讓人認為是從護士的嘴裡說出的話。
但也代表了她對洋介有多麼警戒吧!
「只要稍微躺一下就會好了啦!」
小玲無論如何都不願意接近洋介的附近,只扔下這一句話後就打算離開病房了。
--沒辦法了~洋介於是將留下來當作最後王牌的咒語說出口。
「Paraphilia…」
「…!?」
小玲身體頓時發抖並且駐足。
「Paraphilia原來就是小玲小姐吧!」
「你…你在說什麼啊?」
小玲只略為轉頭朝洋介這裡看過來。
雖然她打算裝傻到底,可是當洋介把從置物櫃裡帶出來的行動電話讓她看之後,她的臉色也不禁大變。
「我…我真沒想到你竟然會是那種偷人家東西的變態哪!」
「不過我還是輸在置物櫃裡偷藏按摩棒的色情魔小玲小姐。」
洋介一面承受小玲對他投以銳利的視線,一面把玩著手中的行動電話。
「…你到底要我看什麼啦?」
小玲終於說出讓步的話了。
這也相當於她承認「自己就是Paraphilia」。洋介一想到這下子就掌握住小玲決定性的弱點後,讓他不由自主雀躍萬分。
「妳好像終於瞭解自己的立場了。」
洋介說完後笑了,小玲則由鼻腔不屑地悶哼一聲。
這是現在的她所能做的最大限度的虛張聲勢吧!
「老實說呢,我這裡腫腫的很難受哪!」
洋介依舊躺在床上,指著自己的褲襠處。
「小玲小姐應該會願意幫我治好吧?」
「………」
就某種程度而言她已經想像到了吧!
雖然小玲並沒有太過驚訝,但卻很不甘心地緊咬下唇。
洋介凝視著她,胸口雀躍不已。那種將高傲的她由上面壓制下來的感覺,比想像中還要來得痛快。
「來啊快一點過來啊!」
在洋介呼喚下,小玲滿臉不高興地接近。
關於行動電話以及Paraphilia的事,之後再慢慢盤問她就行。
現在他想要盡早享受她的身軀。
「嗯…嗯嗯嗯啊…」
裸露下半身的小玲跨過洋介緩緩地沈下腰。已經因愛撫而非常濡濕的秘密裂縫,很順利地就將洋介的肉棒吞噬進去了。
一口氣將讓巨棒吞入直沒根部後,小玲發出一聲深深的嘆息並且揚起下顎。
「我看妳好像感覺很爽的樣子耶~到底已經跟幾個病人做過愛了呢?」
「我、我是笨蛋嗎?我又不是天音。」
看來她還有餘力耍嘴皮子。
「小玲小姐很討厭天音嗎?」
「嗯嗯…是啊!一副什麼都不懂的純情模樣,讓人不順眼極了。」
「是喔…」
就因為這樣所以才引導洋介朝向讓天音變得瘋狂淫蕩的方向吧!
--接下來…還有其他想要詢問的事。
洋介朝上看著露出陶醉表情的她,伸出一隻手在枕頭下面摸索著。
那裡藏有在小玲的置物櫃發現的按摩棒。洋介在不讓她察覺到的情況下,用手摸索她的臀部,將取出的按摩棒頂在菊門口。
「啊…什、什麼東西!?不要把奇怪的東西插進屁股裡面呀!」
雖然小玲頓時發出哀嚎,可是根本沒有必要老是做些會讓她感覺很舒服的事情。
是的,因為這是嚴刑逼供。
「這是小玲小姐的必需品吧?給我好好地含進去吧!」
當洋介強硬地插入後,小玲很痛苦似的扭了腰。
雖然她試著要逃離所以拼命掙扎,可是洋介卻毫不留情地將按摩棒戳進去。
不久之後大概已經有一半左右插進她的腸子裡,那股刺激傳到同時插入花穴裡的肉棒上。那是比想像中還要強烈的感覺。
「啊…不要!我不是說了快點拔掉嗎!唔…不、不要移動啊!」
當洋介緩緩地將按摩棒抽出插入後,小玲激烈的搖頭。
隨著她的動作,秘穴裡也起了有節奏感的收縮反應。
「快住手…求求你…唔唔…唔啊啊!」
小玲激烈地扭著腰想要哀求著洋介將按摩棒拔出來。
雖然這的確很難說是正常的行為,但是對應該很誠實面對肉體快感的她而言很罕見的斷然拒絕方式。
「肛交不是小玲小姐的嗜好嗎?可是妳卻有偷拍別人做愛時的變態舉動哪!」
「你…你才是偷偷跑進更衣室裡,偷看別人的行動電話的變態哪…」
小玲雖然還是撂下狠話,但是聲音卻比往常要來的虛弱。
「對了對了,妳在行動電話裡有儲存一張被凌辱的護士照片,那是怎麼拿到的呢?」
「…是…是在網路上找到的呀!」
「妳在說謊吧?
「啊…不要!快住手啊!」
當洋介打開按摩棒的電源後,小玲的身體直打哆嗦搖搖晃晃的。
那股震動也同時傳到洋介身上,搭配她的收縮,讓他獲得超乎想像以上的快感。
「怎麼可能會是湊巧得到那起事件的照片呢?」
網路不是萬能的。
並不是什麼東西全部都能夠透過檢索就可以查到的。
「嗚嗚嗚…所…所謂湊巧…常常會在人們沒想到的地方發生呀!」
「就像的簡訊是湊巧由小玲小姐的行動電話所傳出來的那樣嗎?」
洋介挖苦地這樣說後,小玲倏然露出痛苦的表情。
「無論如何,妳打算讓我落入圈套這―點沒有錯吧?那是為什麼?妳打算要我做出什麼事呢?」
「………」
小玲把嘴巴閉得緊緊的,不想回答任何質問。
洋介心想如果要讓她說出事情的核心部分,光是這種程度應該還差得遠。
「沒辦了,那就讓我問問小玲小姐的屁屁好了。」
洋介將沒入一半左右的按摩棒用力戳進最裡面。因為按摩棒的直徑接近肉棒的根部,所以儘管已經用力塞入還是只能塞進三分之二左右程度而已。
沒有辦法,洋介只好重新握直按摩棒,用晝圓般的方式旋轉塞入。
「啊!啊啊啊!快住手…求求你…咿咿咿咿!」
「感覺爽嗎?」
「咿咿…痛~好痛…嗯嗯!不行…啊唔!」
雖然從洋介的角度看不見,可是大概她的肛門為了要含入極粗的按摩棒,已經被撐開到極限了吧!
「我問妳…屁股…現在有什麼樣的感覺,妳詳細描述一下吧!」
「你…你在說什麼啊…啊啊嗯…不、不要弄屁股了…不要再虐待我!」
小玲搖著頭拒絕描述。
然而由含住肉棒的花穴狀態來看,大概可以猜出大致狀況。
而且無論是從前面或是後面,都可以聽到「咕啾嚕~咕啾嚕~」的水聲了。
就連原本很難抽插的按摩棒,也因為由花徑溢出的愛液附著上來成為潤滑劑,比一開始時要來得容易移動了。
「呼啊…啊啊…腦袋~好像快要不對勁了…咿!不要…嗯唔…!」
小玲的身體突然變得像著火般似的。
迷濛的眼神在半空中徘徊,嘴角甚至不檢點地滴下了唾液。
「裡~裡面被摩擦著…按…按摩棒跟…十文字弟弟的…啊啊!」
「照片裡的護士,也被這樣對待過吧?」
「………」
「我問妳,那張照片是小玲小姐所拍的吧?」
「我…我不知道…救命啊…救命啊…」
「什麼救命不救命的呀!」
洋介更加激烈地戳插按摩棒。
直到從小玲口中問出所有的真相為止,洋介不打算住手。雖然不知道是什麼原因,可是她卻將洋介捲了進來。
「嗚嗚,嗚嗚…我已經…已經…」
小玲的嬌呼已經轉成抽噎了。
她的前面跟後面兩個穴洞都同時被一直蹂躪。不管她喜歡或是不喜歡,應該都差不多要到達極限了。
「不要啊…這~這樣的…請…請繞了我…呼唔唔!」
每當洋介凌辱她一次,小玲那原本高傲的面具就會一吋吋瓦解崩落。。
「那麼妳就回答我的問題!」
「嗚嗚…對…對不起…我…我做了無法補償的事……」
小玲終於承認了。
果然她化身為Paraphilia這個謎樣的人物,藉著故意一點一滴透露過去的事件巧妙地誘導洋介,讓他一個接著一個凌辱護士小姐們。
--就是說,我是在被小玲小姐的利用下侵犯了天音以及其他護士們嗎?
可是為什麼小玲要不斷做這種事呢?
是對護士小姐的怨恨嗎?
洋介思索著,突然靈光一閃,想起過去曾經發生過的事件。
--該不會是…。
「難道小玲小姐也曾經遭受過同樣的凌辱嗎?」
那個被醫院跟同事見死不救,不斷被凌辱的護士。
傳送到洋介行動電話裡的照片。
如果那全部都是發生在小玲身上的事情呢?
「嗚嗚…啊!已經…不行…快要到了…!」
小玲沒有回答洋介的問題,只不停發出極度有快感的聲音。
蜜壺口猛然收縮,在肉壁皺摺的刺激下,洋介的擎天柱在她的花穴裡一陣又一陣抽搐。急遽竄升的射精感,讓洋介的思路有那麼一瞬間全亂了。
「唔…!」
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小玲的腰肢扭動得非常激烈。
明明應該正在凌辱她的洋介,反而被她誘向絕頂山巔。
在一次強烈的絞夾下,眼前一片雪白。
當洋介感覺到這並不單純只是射精的快感…的下一瞬間。
洋介的意識已經到了另一個世界了。
就算到了現在也還記得很清楚。
是的…那是發生在剛剛開始飄雪季節的事。
就只有那麼一次而已。
只不過是區區幾釐米的劑量錯誤,就讓我的人生起了巨大波瀾。
那是絕對不容許發生的醫療過失。
可是醫院卻將那個過失隱瞞起來了。院方並不承認那是我的過失,從頭到尾都堅持已經盡全力救治患者,但最後患者還是過世了。
儘管如此,對我而言那依舊是揮不去的過去。
我造成病患死亡的事實並沒有改變。
所以我打算無論受到什麼對待,都要償還我的罪孽。
只要這樣做就可以讓那個人消氣的話…。
不過那卻是太痛苦,也太寂寞的事。
「啊唔唔…痛…好痛!快住手啊啊!」
「妳說會痛?少開玩笑了!她可是連喊疼也不能,哭叫也不能,就這樣死掉了耶!」
他是已經過世那位病患的未婚夫。
他不由分說,就將我帶到醫院的地下室。在那裡,他把我的護士服撕裂,並且壓在我身上。我並沒有想要抵抗,因為我非常能夠體會他的憎恨。
他甚至強迫我要用嘴服務他的陽具。我甚麼話也沒說只默默張開嘴。雖然被甚至深入喉嚨的那根東西給嗆到作噁,但我還是拼了命地前後舔舐。
可是就在我雙腿大張接受他侵入的那一刻,終於忍不住叫出聲音了。
他立刻發狂班怒斥,我只能默默地接受他的進入。
他完全沒有做任何愛撫的行為。
只是由著怒火不停踩觸我的身體而已。當然那等同於完全沒有肉體的快感。我的身體只是用來作為承受他的憎恨與怒氣的容器而已。
在地下室裡的凌辱並不是一次就結束了。
有時候也會有連名字都不知道的幾位男人跟他一起來。
男人們像是理所當然般侵犯我。只由單獨一個人承受男人們的慾望是很困難的。
可是他們卻持續同時折磨我的身體。
「不要!不要從屁股…痛!好痛…唔唔…唔…」
「還可以感覺到痛苦就該感到謝天了!」
他只扔下這句話,就跨上我的臀部。儘管已經有東西從下面進入我的陰道裡,他還是把男性器官插進我的排泄器官裡。
身體被擠壓得嘎吱作響,屁股像是著火般滾燙。
其他男人們也都一樣。侵犯我的嘴,甚至還逼我用手握住他們的陽具。那些根本連名字都不知道的男人們,戳搗我身上所有可以戳搗的每一個洞穴。
意識逐漸遠離,只有身體有出於本能的反應並且越來越熾熱。
在既窄又緊的陰道跟腸道裡,有兩根東西在裡面痛苦地扭曲翻絞。
「要射了!」
戳進臀部的肉棒,在腸子裡抽搐敲擊。眼前變成一片空白,意識幾乎要飛到九霄雲外去了。可以感覺到肛門撕裂般痛楚,擅自一陣又一陣收縮。
熾熱的液體,在我身上飛濺迸射。
那是幾乎無法分辨天或地的暈眩感。可是跟這毫無關係的,一股更加強烈的刺激將我的意識拉回現實裡。
「這家醫院…在地下室幹得這樣轟轟烈烈,難道都沒有任何人發現嗎?」
「怎麼可能呢?他們是想要把那起事件隱瞞起來啦!」
「那麼也就是對這個傢伙見死不救吧!」這是從我模糊意識的一隅聽到的話。
即將發生連鎖反應的瘋狂,將我的身體還有心靈全都要腐蝕了。只要他們的本能繼續有慾望,那像是惡夢般的時間就永遠會重複再重複。
儘管我知道不會被原諒,但還是很寂寞,很痛苦。
就在連經過多久都不知道的黑暗之中。我從那個時候開始,就一直尋找陪著我一起下地獄的人。
這就是我的輪迴。就像那經過翻轉後連結在一起的墨比爾斯環那般,不停地重複再重複同樣的事情。那是絕對不會結束的贖罪。
譯註:墨比爾斯環:將紙條翻轉半圈後再黏起來,於是就會成為裡外相連的曲面,也就是個經過三百六十度扭轉,有兩邊兩面的曲面。
(SSE:也翻譯成梅比斯環、梅比烏斯環)
儘管如此,我還是想要相信總有一天會結束的。
好希望有人可以從這深深的黑暗之中將我救出來。
是的,就是由你…。
「可是…結果你也那些人一樣,只不過是侮蔑我的其中一人而已;只不過是沈溺在本能之中,被歡愉吞噬的其中一人而已。」
黑暗中,站著全裸的小玲。
「十文字弟弟…」
她臉上露出悲傷的表情,一直凝視著洋介。
「明明很想逃,卻怎麼也逃不了…這個世界將我緊緊攫住不肯放手。不管我怎麼做也沒有辦法逃走。
她那沈重的情感傳向洋介。
在永遠逃離不了的世界裡,不停重複著可以說是永遠懺悔的痛苦與辛酸。
從眼眶裡滴下的淚水沿著臉頰滑落。
「我…到底還要贖罪到什麼時候才結束呢?」
「小玲…小姐…」
她對所有的一切都絕望了。
應該要救她的醫院及同事們,一直都裝作視而不見見死不救。
就連可以被稱為白衣天使的護士,在那張面具下也有另外一張臉。
明哲保身、自私自利、毫無關心--那是人類具有的理所當然情感。可是小玲卻對將這一切都掩飾起來只表現出奉獻一切表象的護士們非常不滿。
尤其是…像天音那樣可以說一直抱有純潔天真幻想的護士更是其中之最。
「要讓她變成…不管怎麼擦也永遠擦不掉那般…污穢…」
小玲緩緩地接近洋介。
「大家都只由著自己的本能…讓我陷入瘋狂,讓我支離破碎…」
「既然如此,那麼至少…我希望能夠變得瘋狂到把所有的一切全部都忘記。」
小玲將雙手搭在洋介的肩頭上,由貼近得不能再近的距離注視他的表情。
濕潤的眼眸使得她的美艷更加醒目。那張因為悲傷而扭曲的容貌具有令人震懾的魅力,讓洋介根本沒有辦法移開目光。
小玲悄悄地將身體湊近。
就在被那對豐滿的胸脯碰觸到身體的瞬間,洋介自己也起了反應。他實在不敢相信自己在這種狀況下還會變得興奮。不…是因為她的身軀就是具有這樣的魅力。
只要就這樣跟她纏綿的話,就可以保證獲得永遠的歡愉。
可以忘卻現實中所有一切的痛苦,永遠隨時都可以跟她結合在一起。
就在洋介整個人即將被這樣的想法掌控的前一刻。
「唔唔…!」
頭痛欲裂。
沸騰翻攪的興奮在剎那間全部煙消雲散。腦海裡浮現天音的身影。
天音張開柔嫩有彈性的雙臂,站在洋介面前的影像不斷在他腦中反覆出現。
簡直就像是在對他說:「不可以去」似的…。
「天音…為什麼…!?」
就在洋介抱著疼痛的頭部,脫口而出這句話的瞬間。
「………」
緊緊擁抱住他的小玲,倏然將身體抽開。
那是可以讓人覺得她在哭泣,也可以讓人覺得她在微笑那般美麗夢幻的表情。
小玲不發一語只默默地離開洋介。雖然洋介反射性地想要叫她一聲,可是不知道為什麼卻沒有辦法從喉嚨發出任何一句話。
在黑暗中逐漸消失的小玲身影…。
洋介只能默不作聲地目送她離去。
「唔…唔…!」
頭部前方被悶悶的疼痛侵襲,讓他恢復意識。
當他緩緩張開眼睛環顧四周後,發現自己身在被夕陽染成橘黃色的病房裡。
--我…到底…。
腦袋裡簡直像是罩上一層霧似的朦朦朧朧的。
什麼都想不起來。
就連今天是什麼日期?自己之前又做了些什麼?也都想不起來。
雖然從床上爬起來,可是全身卻像像有千斤重。頭痛毫無間斷地襲向他,把一直像在夢中的洋介拉回現實裡。
鈴鈴鈴鈴鈴。
在枕邊的行動電話傳出鈴聲。
他伸手把行動電話拿過來並且開啟傳來的簡訊,發現不止沒有傳訊者的名字,就連主旨跟內文也沒有,只附加了個照片檔而已。
打開照片的洋介,不由自主差一點讓手中的行動電話掉了下去。
「…天音!?」
在黑暗中被綑綁起來的她,以失去焦距的眼神看著鏡頭。
全身髒髒的,根本看不出平常的模樣。
就在頭部突然感到一陣刺痛的瞬間,一部份的記憶甦醒過來了。
這毫無疑問的是自己幹下的好事。他為了要讓天音只想著自己,所以將她綁起來關進分送膳食用的小電梯裡。
--我到底幹了什麼事…!
洋介急忙從床上跳了下來,抱著欲裂的頭從病房裡飛奔出去。
--不懂。為什麼我會讓天音遭到那種對待…。
被無可抑遏的慾望驅使下,向天音索求著所有一切無法得到滿足的想望。
可是,他並不想讓天音受苦。
--我之前到底做了什麼?
洋介只在昏暗的走廊裡發狂般不停奔跑。
帶著希望天音會原該他的祈願。
隨著輕輕的敲門聲,病房的門被打開,出現的是天音。
「身體感覺怎麼樣了?」
「什麼啊…是天音喔!」
「什麼啊--是什麼意思嘛?」
天音輕輕鼓起腮幫子。
口氣越來越大囉~難道妳還想要被處罰嗎?」
她對洋介的話雖然多少有點害怕,不過還是沒有改變親密的口吻,說了聲:我要開始量體溫血壓囉…接著就將血壓計等儀器拿出來。
這出乎洋介意料之外的反應,讓洋介不由自主蹙起眉頭。
--為什麼能夠這麼開朗呢?
以他對天音的對待,如果不是露骨的怒目相向…就是被當作視而不見。這些都是理所當然的反應。可是她卻跟以前一樣,依舊以親切的態度對他。
「哎呀…行動電話掉在這裡囉!」
天音在床前蹲了下來,撿起行動電話。
「這是洋介先生的吧?」
「是啊…不過沒有任何人打電話給我哪~」
洋介接過行動電話並且打開查看一下,果然最近好一陣子都沒有來電紀錄。簡訊也跟電話一樣,沒有任何人傳給他。他突然隱約感覺到最近好像有跟某個人來回傳過簡訊的樣子,可是簡訊信箱裡卻空無一物。
「啊!對了!這個…就是洋介先生所說的日記本吧?」
天音突然將一冊像是筆記本般的東西遞給他。
他接過來一看,毫無疑問的,正是他以為已經弄丟的日記本。
「這個…是在哪裡找到的?」
「嗎…那個…是在…」
天音稍微有點猶豫,但最後還是下定決心開口:
「或…或許您不會相信…我在更衣室裡的置物櫃的門是開著的,就擱在那裡面。
「隔壁的置物櫃是誰的?」
「是一直空著沒人用的置物櫃呀!」
「這樣喔…」
洋介將視線落在回到手裡的日記本,突然又像想起什麼似的抬起頭,一直凝視著天音。
「妳看過裡面的內容了嗎?」
「才…才沒有看哩!」
天音雖然用力搖頭,可是從她的慌張反應判斷,簡直就像是承認了「已經看過了」似的。
「其實看過了吧?」
「是真的嘛~人家真的沒有看嘛!」
就在看著頑固地否認的天音之際,洋介突然湧出笑意。
「算了…如果是天音的話,讓妳看也沒有關係。」
「啊?真的嗎?」
洋介心想…果然看過了。但還是向天音道謝。
「謝謝妳幫我找回來。」
「嗄!?我、我…這怎麼…不不…那…那麼就…就量體溫了!」
天音慌張焦急地這樣說著,就手忙腳亂地開始檢查各項生理指標。
在她量體溫跟量血壓時,洋介翻閱一下她幫忙找到的日記本。
寫在裡面的文字,其實是才不到一個月前所發生的事,可是卻是非常讓他懷念的關於自己的事。
八月一日上司對我說…稍微休息一下吧。
的確我可能已經有點神經衰弱的症狀了吧!
跟其他人說話的機會變少了,而且對開心工作的同事也覺得不可原諒。
忍不住很想讓同事也嚐嚐跟自己同樣的不幸遭遇。
到底是從什麼時候開始有這種想法的呢?是工作上出錯的頻率變高時開始的?還是父母因為飛機意外事故過世時開始的呢?
根本沒有辦法感覺到自己還活著,不知道到底該做什麼才好。
或許回到故鄉兼做療養才是最好的方式。
八月二日雖然回到故鄉了,但是這裡什麼都沒有改變。
從火車站搭上公車後搖搖晃晃大約不到一個小時左右。
跟母親一起走過的田埂小徑;跟朋友一起打打鬧鬧的稻田。
雖然住在裡面的人已經不在了,但是家還是存在的。
那是因為不忍放手所以沒有賣掉的我的老家。
儘管家門口已經變得荒煙漫草,依舊是好久不見的老家。
跟父母打開話匣子的客廳已經滿布塵埃。
果然就算自己一個人開了話匣子,也一點都沒意思。
八月三日掃墓。
我在寫著父母的名字的墓碑前雙手合什祈禱。
已經忘了祈求什麼了。
因為我不知道到底該祈求些什麼才好。
八月四日就算待在家裡也覺得悶得發慌,所以來到溫泉街上。
明明是同樣的景色,但是在這風景裡的人們卻有不同的變化。
幾年前在門口賣土產的女孩已經不見了。那位待人親切和藹的旅館主人,變得比以前還要老了。歲月的確不饒人。
去泡了溫泉。泡湯費要一千五百日圓實在太貴了。
儘管如此,在重重痛苦中,這像是唯一一樣可以讓人感到安心似的懷念感,以及舒服感。
八月五日雖然是因為起了懷念故鄉的念頭所以回到老家。
可是父母都不在了,也沒有什麼特別的樂趣。我到底該做什麼才好呢?
如果有人問我,活著快樂嗎?…我一定不知該如何回答。
到底該向誰求救呢?
有沒有可以自己就這樣解決的方法呢?
八月六日荒廢已久的老家終於整理好了。
我明天想要去離村裡有一段距離的廢墟看看。
那是一家當時很有名的醫院廢墟。
那裡有時候是不良少男少女們的聚集地點;有時候是試膽大會的地點。
以往就算回來過好幾次,也沒有去過那附近。
現在已經變成什麼樣了呢?
不知道是不是就這樣讓它繼續荒廢頹圮下去呢?
或許就跟現在的自己,有相同之處。
「………」
等看完一遍時,天音已經不在病房裡了。她好像在洋介不知不覺間,已經完成血壓體溫的生理檢查後離開病房了。
洋介闔上日記本,輕輕地嘆了一口氣。
--我有寫過這樣的日記哦?
當他閉上眼睛想要讓記憶回到過去,一股悶悶的痛覺襲向頭部一角。
好像頭痛想要覆蓋隱藏洋介的記憶似的…。
不久之後,從那股疼痛的下面,開始有片段的過去甦醒了。
--是的,不對。
事實上他之前所認為的事情,所有的一切都不對。
最重要的重點,不知道為什麼從洋介的腦海裡全部消失了。
首先是父母已經不在人世了。
由於客機的墜落事故,他們出了國後就沒有再回來了。
在那起事故之後,洋介在工作上連連犯錯,所以上司要他休息一陣子。
那並不是愉快的中元節假期,也沒有任何保證還能夠回到公司裡繼續工作,而是冗長又孤獨的休假。也正是當他在不安與絕望驅使下,想要忘記所有一切的時候。
到底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呢對自己而言所有不愉快的事情全都忘記了。
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
對了,就是從在這家醫院門口昏倒的時候開始。
從住進這家醫院以後,記憶就變得模模糊糊的。
為了硬要將過去封印起來,胸口就有了一個空空的大洞,為了想要填補那個大洞,所以一直有股焦躁不安的感覺。
而或許能夠將洋介的心填滿的存在…正是天音。
--我所想要從天音身上求得的,難道只是這種程度的舒服感而已嗎?
她是認真愛我的。並不是以一位護士的身份,而是以一個女人的身份,以一個人類的身份,沒有逃跑,勇敢地與洋介正面相對。
「可是我卻對她…」
洋介握緊拳頭。
或許自己已經犯下了無可挽救的錯誤了。
過去對天音做出非常多很過份的事,而且全都是她討厭不願意的事。最後甚至還將她長時間關在電梯裡。
--為什麼做了那種事情呢?
隨著後悔的念頭在胸口蔓延擴大,頭部一陣陣抽痛。
或許已經沒有辦法再彌補償還天音了。
可是她還是對洋介微笑以待。儘管遭受到那樣的對待,天音還是沒有離開洋介。
「我…」
洋介再一次問自己。
天音對自己而言,到底只是個單純的慰藉,或者是…?
「…不,我愛天音!」
誠實的愛意脫口而出。
--我再也不會做那種事了。希望天音只永遠愛著我一個。
洋介全身力量虛脫倒臥在床上。
頭痛似乎好多了。
「做完檢查了嗎?」
翌日,住院最後一天--洋介結束最後檢查走進走廊後,一直在外面等著他的天音笑瞇瞇地問了他一句。
「是啊,結束囉!
「今天的檢查結果要到後天才會出來…不過醫師有沒有說些什麼?」
「嗯,外傷的方面沒有什麼特別的問題,不過因為記憶方面有點障礙,所以往後將朝讓記憶逐漸恢復的方面進行治療。」
「那麼就算出院後,也還會回到這家醫院囉?」
「是啊,會回來吧!」
如果還要來很多趟的話,也許借這個機會向公司辭職回到故鄉可能也不錯。
就連老家也只要再稍微整修一下,一定可以住起來更舒服吧!問題是能不能在這裡找得到工作。不過正因為是鄉下地方,所以只要透過熟人拜託一下,總會有辦法的吧!
當洋介思考著這些事情時,天音突然噗嗤一笑。
「這樣唷…太好囉!這下子就不會結束了吧?」
「喂喂喂,那是什麼意思啊?」
「嘻嘻嘻!各種意思~」
雖然她以笑聲敷衍帶過,不過就一位護理人員而言,剛剛的話可說是大有問題。
「真是的…」
看到笑得燦爛開懷的天音,洋介也在不知不覺中展露笑顏。
果然還是笑笑的比較適合她。
「那個…因為今天就要出院了…所以我有句話想要跟妳講。」
洋介以慎重其事的口吻說完後,天音不解地發出一聲「嗄?」,並且注視洋介。
至少在最後一定對她說這句話才行。
「天音,謝謝妳這段日子的照顧。」
「嗄?嗯~沒沒什麼嘛?我只是盡理所當然的本分而已。」
可能是因為出乎她意料之外的話語,讓天音不知所措地拼命搖著手。
「我很感謝妳唷!」
洋介又繼續往下說,讓她扭扭捏捏很不好意思地低下頭。
瞧見這模樣後,連洋介也不知道為什麼跟著不好意思起來了。
「喏~可以親親嗎?」
抬起頭的天音,突然說出這句話。
「嗄!?」
洋介的視線反射性地朝四周張望。
雖然這附近都沒有人,不過這個請求未免太大膽了點。
天音朝上瞅著不由自主有點不知所措的洋介問聲:
「…不行哦?」
天音很可愛地微傾著小腦袋瓜。
「我怎麼可能會說…不行哩?」
就在洋介這樣回答的剎那,突然毫無預警地緊緊摟住天音並且親了她一下。
當柔嫩的唇輕輕交疊的瞬間,她很快地抽離洋介懷裡並且輕快地轉了個身:
「那就待會兒見囉~」
喃喃一句後就離開的天音臉蛋,已經漲紅了。
洋介目送著她的背影離去,再次於腦海裡想像著在這個村裡生活的情景。
--找個工作,跟天音一起生活吧!
雖然只有買東西有點不太方便,不過空氣乾淨水質也很香甜。
「不過話說回來…」
洋介再次環顧這家住了兩個星期的醫院。
以前常常來這個醫院廢墟玩。
從學校蹺課出來跟朋友在這裡鬼混;到了晚上則以偷窺在這裡談戀愛的情侶作為試膽大會。
「沒有想到現在竟然變成這麼大的醫院了~」
時光流逝,歲月如梭。
不禁讓洋介覺得之前發生的事簡直就全部都像是一場夢一般。
尾聲
到底是為什麼呢…天音到現在還這樣想。雖然自己被洋介做過那麼過份的事,可是為什麼卻沒有想要離開他身邊呢?
大概是因為他是第一個對自己說「謝謝」的人。
因為他是自己真正愛上的人。
就連他逐漸變得不對勁,讓人覺得好像快要遠離而去時,天音也拼了命地將他緊緊揪住。或許這是天音身為護士的本能。
--當護士吧!
這個決定,起因是天音小時候因為罹患氣喘而住進醫院。
在發高燒的痛苦狀態中,只有單獨一個人躺在又黑又寂靜的醫院裡。那對小時候的天音而言,幾乎不安得讓她快哭出來了。
可是在那樣的時刻,她的身旁總會有護士阿姨陪伴著。
護士阿姨以溫暖的手撫著她的頭,並且以柔嫩的手臂抱著她。無論是在她痛苦的時候、悲傷的時候、或是寂寞的時候,總是會對她說很溫柔的話語。
回想起來,或許就是從那個時候開始意識到「護士」這個工作。
隨著時光流逝,雖然氣喘已經治癒了,可是那股動機一直都存在天音的心中。
所以在高中要決定升學目標時,第一個浮現腦海的念頭就是「想要當護士」。護理人員的工作非常吃重…雖然父母曾經這樣反對,可是天音還是拼命讓父母知道自己的想法與心情說服他們。
這樣一來就能夠將那份體貼的溫暖,帶給其他人了。
天音憧憬成為那樣的護士。
好不容易父母總算讓步後,天音在護理學校中拼命用功。
於是終於得以從事最憧憬的護理人員工作。
然而…等著她的卻是與理想相距甚遠的現實。跟患者之間無法順利溝通而處不好,成為長久以來困擾著天音的事。
就在這個時候,在醫院前面昏倒的患者--也就是他,被送了進來。
天音決定了。
這次一定要試著再努力看看。要由自己扛起全部責任,讓這位患者順利出院。
以往從來沒有專職負責照護特定病患的天音,自己舉手要求成為他的專責護士。
可是因為這是她的第一次經驗,所以不知道該怎麼做才好。
他一直受到原因不明的頭痛困擾著。
--到底該怎麼辦才好呢?
天音真的非常害怕。就算身邊有人跟著輔佐協助自己…。
「奇怪?」
一面在更衣室裡換衣服一面回想過去的天音,這時突然狐疑地歪著小腦袋瓜。
「輔佐我的…是誰啊?」
不是千歲,也不是菜菜。
不管再怎麼在記憶大海中搜尋,不知道為什麼卻一點兒也想不出來。
「好奇怪喔?」
那應該是在天音心中重要的存在才對。可是竟然想不起來,到底是怎麼回事呢?還是說是自己想錯了,打從一開始就沒有那樣的人物存在過呢?
--不過我記得她是用這個置物櫃…。
天音看了在自己的隔壁的置物櫃。
然而上面並沒有名牌,打開半啟的櫃門,裡面也是空空的。
「本來…就沒有人用吧!」
這裡果然沒有被任何人使用過。
因為他--洋介說不見了的日記本,就是在這個置物櫃裡找到的。
如果那時沒有找到那本日記本的話,會變成什麼樣呢?
對洋介的行動感到恐懼感的天音,滿腦子只想著要從他的魔掌之中逃出去--就算是自己當初志願擔任洋介的專責護士。
可是終於因為讀了日記後,改變了她的想法。
因為她已經暸解洋介的心情…還有痛苦了。
如果他逐漸脫離現實的話,直到他能夠面對現實之前,就由自己代替幫他看著現實。如果是自己的話,可以包容他的所有一切。
天音下定這樣的決心。
所以只要是他痛苦時,不管在任何時候都可以儘管向她求助。
她會永遠守護著他。--。我是打從心底深愛著你唷!
這是天音雖然兜了一大個圈子 ,但是最重要的東西就在這裡。
「白鳥小姐,可以麻煩您幫忙去看一下四零四號房的患者嗎?」
千歲的聲音從更衣室外面傳了進來。
最近的她,比以前更加認真工作了。
最近由於為了要填補突然辭職的菜菜空缺,已經有幾位新進護士分配到這個單位,或許是因為身為護理長的職責讓她再次充滿鬥志了吧!
「好的~」
天音一面出聲回應一面關上置物櫃的門。
--我也得加油才行。
是的,現在也有病患在等著自己。
無論如何都想要幫助他們,希望讓他們多少變得舒服一點。
只要自己盡力去做,病患們也一定會回以笑容。
然後,只要能夠得到一句「謝謝」,就可以讓天音感到要再繼續更加努力。
「啊…」
照顧了幾個病人後,發現時間已經是過中午十二點不久了。
心想非得要趕快做分送膳食的準備才行。一回到護理站附近,發現走廊上出現洋介佇立的身影。
「我看妳今天心情好像很不錯哪~」
「是、是嗎?可能是因為回想起以前的事情吧!」
「過去的什麼事情?」
「嘻嘻嘻~是秘密呀!」
天音笑著回答。
護理人員的工作非得要從瞭解病患,對病患體貼關懷,由此作為出發點才行。
可是有時候也要小心投入過多的情感。尤其就洋介的狀況而言,等到自己察覺時,已經對他抱有異於照護的情感了。
--雖然經過一番迂迴曲折,不過他是我真正愛上的人。
他是最早對我說那句讓我最高興話語的人。
雖然就工作上來說算是失敗了,可是這卻是幸福的失敗。
「我是挑妳工作的休息時間來的,不過看起來妳好像很忙。」
「唔嗎,因為我才剛剛打卡上班…讓我想想,你可以等我十個小時左右嗎?」
「十個小時喔~」
洋介嘆了一口氣。
「我得到的是天音病。全宇宙只有這一個發病病例,只有天音才能夠治好我哪!
「嘻嘻嘻~症狀是什麼?」
「褲襠處膨脹隆起。要是得等到妳回來,說不定已經回天乏術了。」
洋介露出半開玩笑的表情後,把臉湊近天音,竊竊私語地說:
「妳會幫我治療吧?妳可是護士耶~」
「………」
「說什麼十個小時…妳認為我等得了那麼久嗎?」
「我、我猜大概…不行…」
聽到天音的回答,讓洋介露出不懷好意的笑容。
「真不愧是天音,實在太瞭解我了。」
天音紅著臉頰,忖度著到底該請誰幫忙代替她分送膳食給患者們。
後記
大家好,我是雜賀匡。
這次是很久以來第一次脫離D﹒C﹒的世界,為您呈上G﹒J?公司的「白衣天使的秘密」。
這是護士小姐的凌辱系作品。
彷彿覺得突然跟以往的世界觀有了天翻地覆的改變,雖然花了些時間適應,但這是個莊嚴又有趣的故事。
這次在小說中選擇的是天音小姐的幸福結局;不過還有其他很多種黑暗的結局。如果有興趣的讀者,在此推薦您定要去玩玩電玩遊戲。
當然,還有好多沒有寫進來的色色情節以及各種事件。
跟往常一樣,在此要感謝出版社的各位,還有閱讀本書的讀者們。
衷心期盼下回在不同故事中與各位相會。
雜賀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