蝉鸣之夏 (7-11)

5351Clicks 2021-02-17 Author: myyifeng1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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蝉鸣之夏

作者:myyifeng1232017年8月27日:发表于sis001

              第七章 谁家新燕

  南方的气候不同于北方,无法体验到二十四节气裡四时分明的景色,每年夏季后短暂的秋风拂过,转眼就进入阴冷潮湿的冬季。

鸣夏虽是出生于蝉鸣的炎夏,却不喜那撩人的燥热,每年夏冬交接间的金秋才能让他每夜舒适无比的入睡,尤其是秋天时满山火红的枫叶,四季峭拔挺直的竹林,如泼墨入色的远山,在鸣夏眼裡都是一幅幅赏心悦目的江山美色。

  然而今年的冬季彷佛来得比往年早,湿冷刺骨的绵绵细雨,随着北风扑打在行人的脸上,就算是披上厚厚的一层羽绒服,鸣夏依旧能感受到骨子裡透出的那股冷气,每夜在床上翻覆良久,他才能在昏昏沉沉中勉强睡去,偶尔醒来,却发觉整个人没了倦意,只能望着窗外斑驳的灯光,直到惨白的晨光从厚厚的云层中漏出,他才眯上眼补个回笼觉。

  新学期已经过去几个月,鸣夏却记不起到底做过什麽,彷佛依稀间每天都是课室,饭堂,宿舍三点一线地来回打转。他打电话回家的次数屈指可数,每次打回去母亲依旧会顺势埋怨几句,他也只能在电话裡傻笑。

  宿舍裡牆角边,鸣夏的花梨木吉他溷在一堆书中,佈满灰尘,鸣夏每次看着它,总有种冲动要带着它去流浪,带上一条老狗,在无人的角落裡哼唱动听的歌曲,可是要唱什麽歌,往哪个地方去,想起这些,鸣夏心裡又是一阵荒凉,也就不去看它了。

  恍惚之间,高二第一学期就这样过去了,鸣夏的功课并未落下,但是奇怪的是,回想起来半年裡的时光,学过什麽,做过什麽,脑海裡都是一片空白,似乎恍然间已经在时间长河裡漂泊了很久,但夏天彷若又是昨天才过去,在各式矛盾中,鸣夏机械地收拾起包裹,买了张回家的车票,在春节前十天回家了。

  临近春节,车裡跃动着归家的喜悦,甚至有人用收音机播放起戏剧,几个上了年纪的老人随着唱曲哼上几句,周围的年轻人报以善意欣赏的微笑,小孩子在过道跑动,被随行父母扇上一巴掌才安静下来。这温馨的一切未能暖化鸣夏心中那团鬱结的寒意,随着长垣乡透过窗户依稀浮现眼前,鸣夏呼出一团白雾,双眼眯起,心底知道有些事情终究还是得去探个清楚。

  下车后,阴沉沉的乌云依旧鬱结未散,但雨势却已渐渐停歇下来,鸣夏并未走大路,而是翻过一座小山坡,从一条铺满鹅卵石的小径沿着两侧的竹林蜿蜒向着家裡的方向走去,雨后凝结的雨滴从竹叶尖垂落,剔透晶亮的水珠子打在水洼中,「滴答滴答」在雨后空山裡溅出几分生气。鸣夏踩过一片落叶,在家门前站了一会,才推开门进去,返身合上门那瞬间,临近的大伯家一片寂静,慢慢消失在两扇门间。

  父母早就知道鸣夏今天回来,然而进门时却只有母亲蹲在厨房地上择着菜叶,听到声响时,鸣夏已经进了大厅,她只是抬头笑着:「哎呦,这麽快,我还想着你回家刚好吃上晚饭。」

「路上车少,司机开得快,就早了些。」鸣夏脱下鞋,稍作收拾,就又来到厨房,倚在门梁边,问道:「妈,我爸呢,还是在茶庄麽?」

  问起这个,母亲似乎有点小怨气,语调稍高:「对啊,你爸还真是个坐不住的主儿,开个茶庄也就三分钟热度。你开学后没几天,他又不知道听谁的建议,现在又玩起了古董,隔一阵就跑去外地,说是鉴赏,估计就是个冤大头,被人骗个没完。这不,三天前又去了河南,估计过两天才回。现在茶庄完全就是你大伯的麻将馆,整日裡乌烟瘴气的。」

说起大伯,鸣夏不自觉地捏紧拳头,下意识低头看向母亲,母亲却一直低着头择菜,没有发现鸣夏在端详着她。

  因为蹲在地上的缘故,只能从侧后方看到母亲狭长的后背,母亲可能比较喜欢裙子,即使是冬季裡,下身也是一条厚实的黑色长裙,脚上却不伦不类地耷拉着一双粉色拖鞋,上身一件白色的针织毛衣,紧实的衣服并未遮掩住她的好身材,反而勾勒得玲珑有致,母亲身子不像一般南方女性那样矮,估摸有一米六左右,高挑的身子配上白皙的皮肤,四十来岁却依旧如三十出头般,黑色的长马尾垂落在背上,却是微卷的,鸣夏记得以前母亲是直发,就开口问道:「妈你去做卷髮了?」

「对啊!」母亲这才抬起头,带着一脸得意地说道:「你发现啦,这不是快过年了,我想着换个形象,跟你大婶一起去做的,好看不?」

望着母亲得意中带着点期待的眼神,鸣夏下意识点点头:「好看,挺适合你的。」

  在厨房裡跟母亲閒聊几句,鸣夏心裡愈发阴鬱,忍不住起身,说道:「妈,我过去大伯家打个招呼,好久没见他了。」

说完就加快脚步往外走去,到了大伯门外,敲门,却是大婶开的门,许久未见,大婶依旧是那副胖胖的妇人样,圆圆的脸上透出几分福气与慈祥,与以后挺火热的《家有儿女》中的胖婶极为相似。

  鸣夏一向对这个厚道又不失精明的大婶颇为敬重,忙上前打了招呼,大婶乐呵呵地把鸣夏迎进来,嘘寒问暖一阵,鸣夏才若无意地问:「婶婶,大伯出去了麽?」

  说起大伯,大婶似颇为无奈地回答:「你大伯在茶庄裡打麻将呢,这个不着调的,不过也好,省得每天到其他地方晃荡。」

似乎又觉得在侄子面前说这个不好,又捂着嘴笑道:「鸣夏以前那麽小的人儿,转眼间就这麽大了,我记得你还经常跟着我去买菜的。」

说完又有些感慨,鸣夏挠着头傻笑一声,应和几句,眼光往楼上一瞄,不经意说道:「婶婶,怎麽没看到弟弟们?」

大婶这才一拍头,说道:「哎呀,看到你太高兴,忘了叫小杰他们下来打招呼,我去喊他们。」

鸣夏忙起身说:「还是我上去吧,大婶我有点饿了,能给我热点吃的麽?」

大婶一听,忙起身,似责备实关心地说:「咋不早说,刚好我中午做了饺子,等着,我去热给你吃。」

等大婶去了厨房,鸣夏才起身往二楼走去,到堂弟房间裡打了招呼,说没几句又藉口上次忘了本书在大伯房裡,起身往大伯房间走去。

  手放在门把手上,冰凉的黄铜让鸣夏颤抖的手稍稍稳定下来,深吸一口气,他推门而入。

房裡一切未变,鸣夏半合上门,径直走到书架前,一整排的崭新书籍排列如初,鸣夏知道大伯不学无术,他两个儿子遗传了他的基因,看到书就头疼,成绩一个比一个烂,大婶是恨铁不成钢,自己却也是个睁眼瞎,不识字的。

  所以一整排书就是个摆设,鸣夏站在书架前,伸手抽出那本《孽海花》,手却抑制不住地颤抖起来,内心一阵阵波澜,他循着书缝翻开,隔着几页就夹杂着一张照片,果然还是这样。

他脚步有些踉跄,扶着架子才站稳,看着那些照片,他闭上双眼,眼泪却沿着脸颊滑落。良久,他才合上书籍,深呼一口气,把书放回原位,抬脚往外边走去。

  夜裡,母亲跟鸣夏两人吃了顿丰盛的晚餐,饭桌上鸣夏有说有笑,不断说着学校的趣事,逗得母亲一直哈哈乐个不停。

一直到将近十一点时,跟母亲互道晚安后,躺在温暖的被窝裡,鸣夏骨子裡那股寒冷的气息才从角落裡散发出,他望着楼外八角灯下橘黄色的柔和灯光,想起白天裡的照片,有旧的,有新的,裡边母亲不着寸褛,或站,或坐,或卧,成熟诱人的丰腴身躯透出一丝丝魅惑,照片裡她面无表情,甚至带着不耐烦,却怪诞地搭配上赤裸娇豔的躯体,反而衬托出冷豔迷人的淫靡气息,鸣夏不敢再细想下去,不过裡边好像有一张母亲披散着卷发,双眼迷离,脸颊桃红,那应该是有人趁她不注意时拍摄的吧,那会是什麽时候的呢?

想着照片,不让自己去回忆裡边的点滴细节,鸣夏心中却渐渐浮现出薇华老师的身影,好久没听到她的消息,不知她现在怎样了,还有在学校裡教书麽?

  脑海裡,薇华老师赤裸的身影浮现,那声声沉吟蓦然响起,然而缓缓地她的身影与母亲逐渐融合,两人重叠到一起,恍然间已分不清谁是谁,鸣夏摇摇头,深吸一口寒冷的空气。

伴随着窗外静谧的丝丝虫鸣,鸣夏不由自主地轻声哼起他向学校老师学过的唱段:「面对青丝我愤恨在心。难道我,愿献年华遍求学,匡时素志化支烟?难道我,剔透银釭勤书史,诗笺文稿作柴薪?从今后,空教青春流逝,古刹隔断六亲……」念着唱着,想着呢喃着,鸣夏才在袭来的睡意中缓缓入梦。

……

第八章 少年之殇

 我不曾到过远方,内心却极为嚮往;我渴望着高山深海,却害怕在风浪中迷失;我希冀碰到一位丁香般的姑娘,幽寂的巷陌裡却只有斑驳的青苔。

  父亲是在春节前两天才赶上回来的航班,当他风尘仆仆回到家中时,那伟岸的身躯,让鸣夏似乎找到了依靠的港湾,还没来得及放下手中的东西,他就被鸣夏紧紧抱住。

鸣夏的个头快赶上父亲了,在父亲的怀裡却依旧像个未长大的孩子。

父亲被鸣夏抱住的瞬间,颇为错愕,眼神却渐渐流露出欣慰,嘴裡还是没个正形:「我说小鸣夏啊,这样抱着你爸,你妈会吃醋的。」

母亲在旁边也有些诧异,往日鸣夏总是一副小大人的模样,很少有这般真情流露的时候,她也有些吃醋,却是鸣夏很少这样依恋过她,听到父亲调侃的话,更是没好气地说:「你们父子两还真是一个模子裡刻出来,没个正常的时候。」

  晚饭时分,鸣夏总是忍不住要对父亲说什麽,可餐桌间那股其乐融融的气氛让他终究忍住了,春节后,父亲又匆匆买了机票,跑到中原继续淘弄古董。

家裡又安静下来,鸣夏每日裡依旧看着书,和小胖几个四处晃悠,偶尔跑到姥姥家蹭饭,母亲则重新投入她的建造长城事业,生活似乎就这样过下去也算是不错。

可惜人生永远充满意外,该来的还是挡不住。

  离返校日还有五天,鸣夏想着还有些复习资料没买,这天中午吃过午饭就约了小胖几个一块到县中心的新华书店走一趟,此时的新华书店还未像以后网路时代那样式微,在全国范围内还算颇有影响力,配备的通用书籍也算是齐全,平日裡鸣夏偶尔也来这儿挑几本书打发时间。

春节后连绵的阴雨渐歇,久违的冬日暖阳嗮到脸上,路上行人渐多,大多洋溢着一股子节日过后的懒散气息。

  跟小胖几个嬉闹着到了县中心,周边变化颇大,改革开放后各式建筑跟店铺如雨后春笋,在商业街两侧冒出,不过鸣夏几个家境都算殷实,没有被晃花眼,只是隐约能感受到时代变迁带来的差异感。

  到了书店,门口却挂着「今日歇业」,鸣夏几个面面相觑,这算是出门没看黄曆麽。

既然来了,就去县裡新开的百货商店逛逛吧,还没迈开脚步,小胖用手肘捅了一下鸣夏,努着嘴:「那不是你大婶麽。」

鸣夏顺着小胖眼神,一辆停下的中巴边,大婶正叉着腰,一脸怒气对着两个堂弟在嚷着什麽,鸣夏只能上前打招呼,大婶看到鸣夏,立马换了笑脸,几句话下来,鸣夏才知道今天大婶带着堂弟到县城跟她娘家一个归来华侨聚会,车上两个堂弟打闹不停,下车就被大婶拎着耳朵训话。

鸣夏哭笑不得,两个堂弟只比他小一两岁,心性却一直跟小孩一样爱玩闹。

  说了几句,正要道别时,大婶看到只有鸣夏几个,无意问了句:「你妈咋不跟来逛一下啊,最近云霞那裡的麻将摊都歇了,她整天闷在家也无聊。」

就这一句让鸣夏惊疑不定,他依稀记得中午吃饭时问过母亲,她似乎说过要去打麻将,具体到哪儿却是忘了。

思虑间,鸣夏越来越觉得惊恐,等大婶几人离去,他找了个藉口让小胖几个自己去逛街,就匆匆坐上回程大巴。

  回到乡里,一下车鸣夏就一脸严肃地往家裡跑去,到家门口时,才停歇下来平息呼吸,跟往日般打开家门,走了进去。

整栋楼静悄悄的,鸣夏喊了母亲几身,没人回应,周边静悄悄的,母亲出去了。鸣夏呆坐在楼梯口,低头看着地板那些纹路,他有些惶恐,母亲去哪裡了他不知道,却隐约能猜到,他希望那只是他的胡思乱想。

静坐一阵,他才颇为迟疑地站起,迈开步子往门外走去。

  冥冥中他来到大伯家门口,没有敲门,而是抬手在门前的八角灯裡摸索一阵,掏下钥匙,打开了门,午后的阳光从鸣夏身后穿过,在庭院里拉出斜长的身影,鸣夏放轻脚步,进了一楼大厅,大伯家裡也是一片静寂,鸣夏脱了鞋,抬脚拾阶而上,来到二楼书房门口,鸣夏死死盯住那双粉红色的拖鞋,整个人蓦然被抽空力气一样,背对着牆软软坐下,大伯家的建筑品质不错,听不出房裡的一丝声响,鸣夏却能想像出房裡的情形,他似笑非笑,不知自己该怎麽办,但想起远方的父亲,他骨子裡又涌出一阵滔天怒气,支撑着他站起来。

走到书房门口,他把耳朵贴到门上,房裡的一切彷若生动地呈现到眼前。

  一开始是一阵阵沉闷地哼声,似乎有人被蒙在被子裡说话,瓮声瓮气地还有一段粗重的喘气声,渐渐地有人在拍巴掌似的啪啪啪如鼓点急促而清脆,如配音般,沉寂心底许久的那段记忆又浮现心头,眼前薇华老师丰腴剔透的娇躯,校长在抽插间传来的噗嗤与欢愉,肉与肉的搏击在眼前又历历在目,鸣夏甚至觉得母亲转过头向鸣夏笑了笑。

鸣夏却知道那不是班主任,随着房裡一声高过一声的如哭似泣的沉吟,鸣夏按捺不住已涌上大脑的热血,颤抖着双手,却又坚定地推开门,房裡的场景让他一阵目眩,此刻他双唇颤动,却是说不出话来。

房裡依旧是那些摆设,中间那张大床上却是躺了两个人,母亲全身赤裸,躺在一条洁白的毛巾上,嫩白丰腴的身躯上佈满细密的汗珠,曲线玲珑的腰间垫着枕头,结实高挑的双腿夹在大伯腰间,沿着细长有力的小腿,她的脚趾紧紧稍稍弯曲,涂着豆蔻色却更加显得晶莹剔透,阳光透过窗帘缝隙打在地板上,光柱裡灰尘飞舞,过于明亮的光线,让鸣夏甚至能清晰看到大伯粗壮的身子压在母亲身上的所有细节,大伯也是赤裸着身子,浑身横肉,强壮的身躯如小山般压在母亲身上,他低着腰,屁股高耸,恰好露出两人交接的部分,他黝黑的臀部,更加衬托出母亲两瓣桃形屁股的雪白。

不知是错觉还是其他,鸣夏感觉母亲的臀部抖动着跟平日吃的果冻一样,在一片抖动裡,大伯体下杵着猩红佈满青筋的肉棒,浓黑的体毛与母亲的阴毛紧密结合在一块,鸣夏从未想过平日乾淨整洁的母亲,有着这般细密而又好看的阴毛,雪茄形的大阴唇裡,是两瓣因性事外翻着的小巧略显褐色的小阴唇,因外翻稍微露出裡边粉嫩的肉蚌,一团团小小的白色水沫,涂抹在大伯与母亲的交接部位,淫靡的气息充盈了整个房子。

大伯背对着鸣夏,看不到进来的人,母亲估计还在恍惚间,一时还未察觉进来人,甚至在鸣夏进来后,随着大伯的几下抽插,母亲还如同猫叫般哼吟几声,被大伯挤压在身下,蓬鬆如白馒头的乳球摊开,散发出诱人淫靡的气息,在晃动中偶尔能看到稍稍矗立的褐色乳头。

  鸣夏不知道过了多久,他们俩才发现自己,母亲满头是汗,微卷的长髮披散着压在身下,偶有几缕青丝落到脸上,她也只是咬在嘴中,牙齿咬着下唇,似要忍住却又从喉咙裡发出丝丝吟唱。她的双颊佈满红潮,如秋天刚要熟透的苹果,似乎将要到欢愉尽头。

大伯的抽动越快,母亲才在迷离间看到站在门口一脸愤怒的鸣夏,她似乎难以置信,睁大眼睛,顾不得身上还在动作的男人,在确认是她儿子后,她才张大双嘴,一声凄厉充满惊恐的叫声:「小鸣夏,你……你……」

刚出口才发觉不对劲,刚要推开身上的大伯,大伯就在一身怒吼中射了出来,被儿子发现的惊恐与身子裡的刺激,让她在瞬间一阵恍神,母亲张开嘴深吸一口气,整个身子颤抖起来,双脚竟然又不自觉地夹紧大伯的熊腰,鸣夏甚至能看到她褚红色的肉唇,在高潮中强烈的收缩与颤动。

  鸣夏痛苦地闭上双眼,转身摔门而出,房裡传来一片溷乱,走到楼梯口时,眼泪已经朦胧了他双眼,还没来得及下去,身后一阵急促的脚步声,鸣夏手被拉住,回过身,母亲来不及穿衣服,只裹着条白毛巾,她一隻手抓着毛巾角,一手拉住鸣夏,光着脚踩在地板上。

鸣夏能感受到她手心的汗水与冰凉,此刻他只觉得一身的怒火,只想逃离这裡,还没等母亲开口,他就甩开母亲的手,背后却传来大伯的声音:「鸣夏,等等,你听我解释。」

听到这幅让他噁心的声音,他再也抑制不住,又回头挥舞起拳头,向着来人揍去,大伯措手不及,只来得及护住脸,胸口却被狠狠锤到。

鸣夏多年来锻炼到位,身子也颇为健壮,这一拳让大伯也不好受,下意识一推,鸣夏站在楼梯口,没有借力的地方,一个错步就沿着台阶「咚咚咚」地翻滚下去,到楼梯拐角处,后脑感觉撞到什麽,鸣夏一阵眩晕间,伸手摸到后脑似乎流出什麽,暖暖的,耳边传来母亲凄厉的尖叫还有一阵溷乱,鸣夏眼前阵阵晕眩与发黑,脑海裡一片空白,渐渐失去了意识,最后一刻,他下意识觉得这样一直睡过去貌似也不错。

……

             第九章 远去的世界

  又是无边的梦境!

  他似乎还是回到了离开两年的学校,这一次却是没有任何一个人在,整个学校静悄悄的。

应该是放假了,他如是想着,漫步于校园中,很多地方似曾相识,他好像来过,又记不得是做过什麽。

走着走着,他来到角落边的一座小洋楼,抬头望去,有股强烈的意愿催他上去,他茫然间到了二楼,靠近楼梯的房间裡有人在说话,是谁呢?

转过拐角,门虚掩着,伸手推开,房裡的场景让他目瞪口呆,两具白花花的肉体纠缠在一块,两人背对着他不断交合,惊诧间,正发出暧昧声喘的女人转过头对他一笑,竟然是班主任!

他手忙脚乱要离开,却听到有人在着急地呼唤他:「鸣夏,鸣夏。」

他回头一看,那张俏脸不知何时变成了母亲,她赤裸着身子,带着一脸从未见过的诱惑神色向他靠近,惶恐中,他往后一退,却踩空楼梯,瞬间跌落的感觉让他醒了过来。

  从一片迷茫中缓缓抬起眼皮,落入眼中的是一片刷得粉白的牆壁,床边的支架上挂着滴液,沿着透明的管子而下,右手上绑着针头,发生什麽了?

鸣夏又闭上眼,慢慢回想起来,他发现母亲与大伯间的事,然后又在楼梯口掉下去,之后似乎是晕过去了。再仔细回想,一阵烦躁涌上心头,他支撑着左手想坐起身子。

  「儿子,别乱动。」鸣夏抬起头,顺着声音的方向望去,母亲刚打开房门,站在门口望着他,还没等鸣夏说话,她又跑出去,外边传来她喊医生的声音。

  医生过来做了复查,又问了鸣夏几个问题,才对着母亲说:「暂时确定没大问题,后脑那裡还好是皮外伤,有点轻微脑震盪,接下来回去注意点,修养好的话,以后也没有多大影响的。」

谢过医生,关上房门,母亲才坐在床沿,眼圈泛红地看着鸣夏。

鸣夏此刻却已经清醒过来,他面无表情地看了眼母亲,就转过头望着窗外的风景怔神。

良久,耳边渐渐响起压抑的抽噎声,鸣夏终究忍不住回过头来,有些沙哑地说道:「别哭了,待会人看到了还以为怎麽了。」

母亲见鸣夏肯跟她说话,这才渐渐止住哭声,起身倒了杯温水给他。

  温热的水滑入喉咙,乾燥的嘴唇湿润起来,鸣夏软软的身躯才渐渐有了点力气。他沉默一阵,母亲就在旁边坐着,一副小心翼翼的模样,往日裡见惯母亲婉约大方还有毫无介怀训他的样子,此刻母亲这般小意却是第一次见。

她似乎在等着鸣夏开口,犹如办公室裡等待老师批示的胆小学生,鸣夏内心涌起一股怪异感,甚至有些好笑。他知道母亲在害怕什麽,也知道这样僵持下去终究不是办法,只能先开口问:「爸,他知道了麽?」

听到鸣夏提起父亲,母亲脸色瞬间变得刷白,连话都说得囫囵了:「你爸他不知道,我,我一直,不对,是才刚开始跟你大伯……」

听到大伯,鸣夏脸色一沉,不耐烦说道:「谁问你跟大伯的事了,我是说我住院,父亲知道麽?」

听到这,母亲才渐渐平息激动的情绪,喏喏地说:「我还没来得及跟他说,你昨天晕过去真把我吓坏了,急匆匆送到医院,你睡了一晚,医生说第二天再不醒来就得送到县裡。」

说着说着,她又哽咽起来,鸣夏这才注意到母亲一脸憔悴,头髮胡乱扎成一束在背后,此刻穿着一件白色毛衣,却比往日裡老了几岁,光彩不復。

  鸣夏回忆起往日裡跟母亲打闹的点点滴滴,以及无时不刻露出的关怀,想到这,他心裡一软,开口道:「妈,没事了,你也别担心太多。我先睡一会儿,你也休息一下吧。」

说完他翻过身,盖上被子,听着后边窸窸窣窣的声音,想是母亲也熬不住困顿,休息了,他这才阖眼睡去。

  一夜无言,隔天早上医生又做了检查,确认没有后遗症,开了药就同意让鸣夏回家休养。

家裡一切如旧,鸣夏突然有些陌生感,就像游学在外多年的学子回到家乡,近乡情怯。

母亲一进门就收拾着让鸣夏休息,又张罗去做饭,鸣夏听着楼下忙碌而又沉闷的声音,呆呆望着窗台边的点点墨绿,远方的墨色渐渐浸染整个长垣乡,斑驳青灰的巷陌裡,一条老黄狗对着吞噬而来的黑暗摇头晃尾地吠叫,鸣夏思虑良久,长长吐出一口浊气,似乎下定了决心。

  晚饭时分,母亲一点一点拨弄着米饭,时不时抬头看向鸣夏,多次欲言又止,鸣夏却只是低头不断夹菜吃饭,待到咽下最后一口饭,喝完一大碗汤,鸣夏满足的摸摸肚子,起身拿起碗到洗碗台,母亲见状也没多少胃口,匆匆就收拾起来,说道:「让我来吧,你去休息一下,别碰到伤口了。」

  待到收拾完毕,母子二人坐在沙发上,打开电视,刚好新闻联播刚要开始,罗京那仰扬顿挫的声音充盈整间大厅,看了一段新闻,气氛愈发凝重,母亲终于忍不住要开口时,鸣夏却先说话了,他盯着电视,面色却是柔和下来,说:「妈,别想太多了,我不会跟爸说的。」

顿了顿,他才转过头,对着愧疚不已的母亲:「我也不问之前的事,只是希望接下来你跟大伯断了这关係,以后别再做对不起爸的事,行麽?」

说到最后他自己也已是哽咽起来,母亲泪水也忍不住连串落下,只是点着头,一直说着对不起,到最后母亲上前搂住鸣夏,哭得一颤一颤的。

这一夜,母子二人说了很多以前不曾说过的话,回忆着过往的事,鸣夏却是小心跳过大伯的话题,两人间的关係却比以往亲密了许多,但心裡都明白,有些事情终究还是需要时间去澹化。

  接下来几天,母亲一直照顾着鸣夏,大伯却是自那天后再也没出现在茶庄,偶尔在路上遇到,他也只是讪笑着,鸣夏也是面无表情地彼此让过。

回校前一天,鸣夏站在二楼许久,直到看见大伯吊儿郎当拿着瓶酒回了家,,他才从抽屉裡拿出把水果刀,揣在怀裡,出门时若无其事地对着正在忙碌做饭的母亲说道:「妈,我去小胖那裡一趟。」

还没等母亲回应就打开大门,走一小段路到了大伯家门口,门没锁,他径直而入,回身锁好大门。

  进了庭院,大伯依旧斜靠在籐椅上,喝着小酒,不时扔嘴裡一两粒花生米,看到鸣夏进来,他才直起身,颇为意外说道:「呦,是鸣夏啊,咋啦,来找你大伯还是?」

鸣夏环顾四周,问:「婶子呢?」

大伯有些恼怒,说:「她出去了,家裡就我一个,咋啦,还想把我跟你妈的事,捅给你婶子听不成?」

鸣夏一脸平静,只是拉过一张凳子,坐下后拿出水果刀,扎在籐椅缝上,大伯看到刀子,如同被蛇咬般下意识一缩,随后又觉得有些丢脸,脸色沉下来:「你还想找你大伯练练?行啊,小兔崽子有志气啊。」

说到最后却是有些底气不足,本来理亏在先,鸣夏又是他侄子,还真没法怎样,想到这些,他语气也有些软下来:「鸣夏啊,大人间的事你不懂,以后你交了女朋友,就会明白的,你妈一个人在家也不容易,再说我们这叫啥,哦对,就是有点那个两情相悦的意思……」

还没等大伯胡扯完,鸣夏一声低吼:「放屁,我妈会看上你才见了鬼,说,你到底对我妈做什麽了。」

大伯也是恼怒地站起来,还没怎样,鸣夏就拿起水果刀,大伯愣了下,眯起眼,怒极反笑道:「呵,来啊,大伯教你刀是怎麽用的。」

鸣夏却是往后退一步,把刀横到脖子上,木木地说道:「说吧,不然今天我就死在你家裡。」

大伯看到鸣夏这样,张大嘴巴,良久才要上前夺刀,鸣夏又退一步,手上微微用力,一条清晰的血痕浮现脖侧,见鸣夏不似恐吓,大伯才停住脚步,手指着鸣夏,气得直哆嗦:「行,行啊你,懂得威胁你大伯了。」

「说!」鸣夏只是简单一个字。

大伯恨恨地坐下,灌了一大口酒,宽阔结实的胸膛剧烈晃动,这才开口:「就是你爸回来前几个月,那天你姥姥过生日,我也被你舅叫去喝酒,你妈在酒席上也是喝多了,我回来时就顺道送她,在你家头脑一发昏,就发生了那事,后来又不甘心只有一次,就给你妈拍了照,你妈这性格,外硬内软,几番下来,就只能听我的了。」

简单说了几句,鸣夏却是明白,果然和他猜想的一样,大伯这溷蛋性格,就只会这些下三滥的招数。

  大伯说完后,却是整个人都颓下去,低着头喝酒,鸣夏没有动,继续说:「把照片拿来。」

大伯抬头狠狠盯着他,鼻翼一声冷哼,就往楼上走去,良久才下楼把一叠厚厚的照片摔到鸣夏脚边,鸣夏矮下身子拾掇好照片,放进衣服夹层,看着大伯说:「底片呢?」

大伯恨恨说道:「没了,昨天你妈来过,都被她拿去了。这些照片都是我藏着的,给我滚,这回我真跟你妈断了。」

说道后边几句,他已经是吼出来的。

鸣夏迟疑地看了他一眼,才转身离去,身后传来砸裂酒瓶的碎裂声。

离开大伯家,鸣夏折道往竹林走去,挖了个土坑,掩上枯叶,点燃后把照片丢了进去,可在照片烧起时,他鬼使神差地抓起照片,扑灭了火,其中被烧了半张,半张照片裡,一个已看不到上半身的女子赤裸,黢黑的腹下一道浅浅阴缝露出,那黑与粉的交织让鸣夏有些刺眼,他收起照片,转身离去。

  竹林裡,冬天鹅黄的阳光穿透而过,冷风吹过,林子裡静寂无息,只有一个小坑裡一堆灰烬随风盘旋而起,消散在碧绿的林叶间。

……

第十章 蝉鸣之时  这个世界总是有很多东西值得我们去珍惜的,有时候不是得不到的才是珍贵,而是得到之后,却知道终究要离去的那种危机感才让人害怕,患得患失之间才能有成长。  花开花落,年復一年。国内的变化随着改革开放日新月异,有时候让人有种山中一日,世上千年的苍凉感。

鸣夏所在的长垣乡虽不是交通枢纽或沿海商业地带,但得益于乡民外出经商有得,大家又顾念着家乡的发展,每年都有发财的人或多或少捐钱捐物,在家乡修桥铺路,扶弱助贫,使得乡梓的发展一日千里,长期在外的人回去,偶尔会迷失在凋廊画壁的屋簷中。

有些人也因此看到商机,在家裡开起各式店铺,或是家乡特色菜,或是贩卖港澳台进口商品,甚至有人开起了一间独立且规模不大不小的寄宿制双语小学,鸣夏的妹妹小琪就早早被送进去,週末才回家,起点比鸣夏高多了,每次看着她摇头晃脑背诵英语词彙,还有文言文,那副一本正经的样子让鸣夏都觉得可爱。  之前的事发生后,鸣夏有意无意地劝说父亲归家,私下又鼓动小琪说出诸如想念父亲的话。

在他的坚持下,父亲也开始收起漂泊的心思,加之古董生意亏本后,他估计也是觉得没意思,在鸣夏开学时回家,在家待了一个月后又外出结清尾款,从此真心待家裡享受半退休的閒适生活。  鸣夏无从确认母亲是否真正就断了与大伯的联繫,他所能做的也仅仅是这些。

在父亲归家后,他就收拾心思,全力以赴投入到高考准备中。

随着时间的迁移,鸣夏与母亲间的隔阂也澹化在内心深处,各种交流也愈发频繁,母子间的感情日益深厚。 春去秋来,枯燥而又充实的高中备考生活是如此的难忘,或许是老一辈人对于那段特殊时期难以磨灭的回忆,长垣乡的上代人对于高考二字执念颇深,即使那些腰缠万贯的商人,也是希望能诗礼传家,此时整个中国社会风气虽渐渐向金钱至上主义隐约靠拢,但在长垣乡的耕读不辍习性依旧浓郁,家裡出个重点大学生都能让亲朋羡慕不已。

鸣夏自幼基础牢固,又有自己的见解,加上勤学苦练。到高考时自然水到渠成,果然成绩公佈的时候,鸣夏金榜题名,全县第一,顺利被北京一所知名大学录取,甚至连中学都挂出横幅大肆宣扬。

父亲喜欢热闹,尤其是儿子金榜题名时,更是要大肆庆祝一番,便大手一挥,包下县裡最大的酒楼,邀请亲朋好友欢聚一堂。  席间觥筹交错,父亲口才好,又多年经商在外,最懂得带动气氛,整个酒楼欢声笑语,服务员来回穿梭不停。

鸣夏作为今日的主角,更是躲不开,尤其是各位三姑六婆那种看未来女婿般的炙热眼神,让他尤其狼狈,父亲的好友一向豪爽,虽说照顾鸣夏只是个学生,没让他喝白的,但啤酒还是得跟着敬上。

几轮下来,鸣夏神志虽仍清晰,却已是处于晕眩亢奋状态,他此刻的神情与放纵却是往日不曾见过的,敬到大伯那一桌时,鸣夏神色有些复杂,大伯这一年多下来没有多大的异常,在外浪荡不归家却是更加严重,气得大婶不时跟他吵一次,父亲虽有怨言,但终究是兄弟,回来后几乎一直盯着大伯,怕他惹出大问题。

大伯见鸣夏迟疑下来,只是哈哈一笑,左手端起酒杯,右手拍拍鸣夏的肩膀,说道:「来,侄儿,到大伯这儿就不能马虎了,乾了这一杯,大伯祝你到北京后,好好学习,将来做个大官。」

说完仰头一饮而尽,鸣夏挤出笑容,只是说声谢谢大伯好言,跟着喝完杯子裡的酒。  一圈下来,宴席也将近尾声,鸣夏回到主位上时,已经是晕乎乎的,任凭其他人说什麽只是微笑不开口。

直到掌灯时分,其他人渐渐散去,父亲跟大伯还有他的朋友们却刚上兴头,吆五喝六地让服务员再上几瓶酒,天南海北的在那裡胡扯起来。

鸣夏跟同样喝得尽兴的母亲只能先叫了辆计程车回去,到了家门口,一下车,夏日馀温仍在,但从河畔吹来的徐徐凉风,让鸣夏隐隐发胀的太阳穴稍稍舒缓,扶着已经有些踉跄的母亲,鸣夏打开门,收拾着让母亲先到主卧躺下,自己去洗了把脸,这才清醒些。  打了盆温水回到父母的主卧,鸣夏用毛巾给已经酣睡的母亲擦了脸,因为是儿子的喜事,母亲也打扮得正式了些,脸上画了浅浅妆容,圆润的脸庞因喝酒而粉扑扑的,此时紧闭的双眼间,细长的睫毛一抖一抖,祖母绿的耳环衬托出耳垂的珠圆玉润,偶然间因醉酒难受,鼻息中不时发出几声哼吟,满头青丝依旧是一支简单的梨木凤尾钗绞住,露出洁白光滑的脖侧。

再往下,母亲穿了一件水蓝紧身旗袍,几朵澹雅的玉兰凋饰周边,细密的浅色纹路环绕而上,绸质布料愈发衬托出母亲双腿的紧密雪白,脚下的黑色高跟鞋一隻跌落床边,露出小巧白嫩的脚丫。  鸣夏恍惚间又想起那天阳光下那具丰腴诱人的娇躯,那团褚红色的嫩肉,在撞击中晃荡的臀浪。

他突然觉得有点口乾舌燥,兴许是喝多了酒,看着母亲在呼吸中起伏不歇的高耸胸部,他颤抖着手,一粒一粒解开母亲胸前的布扣,待到后来,他如同打开一件神圣的礼物般,轻轻掀开母亲的上衣部分,水蓝色的旗袍下,露出一件黑色蕾丝的半包裹式胸罩,两条肩带缠绕过母亲漂亮性感的锁骨,在背后勾住,随着呼吸,两边半露的圆滑乳球一上一下的起伏,勾勒出一条深邃的沟壑,鸣夏吞了一口唾液,那咕咚声让他自己都有点惊讶,如同着魔般,他又拉住乳罩下侧,往下缓缓一拉,两个俏皮可爱的褐色乳头露了出来,周边的不大的一圈乳晕佈满小肉点,鸣夏呼吸愈发沉重,他伸出手指拨弄了几下母亲的乳头,如鸡冠肉般软软的。  不知什麽时候,鸣夏跪在床边,右手拨弄母亲的乳头,左手已是沿着母亲的大腿渐渐滑入旗袍深处,母亲穿着肉色丝袜,但隔着丝袜他依旧能感受到母亲大腿的弹性与光滑。

鸣夏突然间全身似火烧一样燥热,他把目光移到旗袍下侧,那几朵兰花让鸣夏禁不住想闻闻它的香味,抓着母亲旗袍边角,在安静的卧室中,他能听到自己如同擂鼓般的心跳声,望着母亲在柔和灯光下依旧熟睡不知人事的脸庞,「就看一眼,看一眼就行。」

鸣夏内心不断给自己打气,手却不由自主地拉起旗袍裙底,沿着象牙般诱人的大腿而上,母亲被包裹在丝袜中的黑色内裤也完全露了出来,隔着丝袜,内裤中间鼓鼓的,大腿夹紧,腿缝中似乎有一两根阴毛从内裤边侧冒头而出,鸣夏不知那是不是错觉,他把手覆盖到母亲的阴部,暖暖的,隔着内裤似乎有股热气透缝而出。

他紧张地看了眼熟睡的母亲,伸出双手,沿着母亲大腿两侧将丝袜连同内裤拉下,母亲在睡梦中晃了下身子,沉吟一声,鸣夏却顾不得其他了,他被母亲腹股边的美景深深吸引,浓密黢黑的阴毛凌乱地遮住阴部,鸣夏将手盖上,像是压在一团杂草中,他缓缓拨开两侧黑毛,一条狭长的阴穴呈现在眼前,稍显褐色的两瓣阴唇佈满褶皱,两个细小的肉洞上下排列,一团粉嫩的肉如同鲍鱼轻微开合,如同呼吸般。  鸣夏盯着那团肉,脑海裡似乎有个声音不断呼唤他做点什麽,但他只是愣愣地一直盯着,手伸到裤裆下早已坚硬如铁杵的肉棒,彷佛过了一个世纪。

在一片空白与亢奋中,鸣夏一泄如注,趴在床边,剧烈呼吸着夏日湿润的空气,他突然间惶恐起来,在慌乱中他胡乱替母亲整理好,盖上被子,脚步凌乱地逃离主卧。  洗澡间裡,褪下湿冷黏稠的内裤,看着那一团白色的液体,鸣夏羞愧难当,此刻他已渐渐清醒过来,对着镜子裡那一脸苍白,头髮散乱的男生,他狠狠给了自己一耳光,心底想着:「你怎能这样,你跟大伯有什麽区别?鸣夏啊鸣夏,你就是个畜生,就是个畜生。」

在惶恐不安中,他胡乱洗了个澡,回到二楼的卧室中,蹲坐在黑暗的角落裡,皎洁的月光倾泻满地,看着窗外夜空裡高悬的明月,他脑海裡如同放映电影般闪过各种画面,一会是在课室裡念书的场景,一会是各种诗文,最终却渐渐聚焦到刚刚在母亲主卧裡的画面,他呆滞一阵,又狠狠打了自己一耳光,几乎是爬着回到床上,翻过身,在慢慢袭来的倦意中睡去。

……

第十一章 大学时代

每年的大学开学季,国内的交通就异常繁忙起来,此刻的大学扩招尚未开始,所说交通压力还没后来那麽夸张,但因着许多路线还未开通,使得火车票一票难求,鸣夏想坐火车一路向北,体验祖国大好河山的愿望也只能搁浅。

最后还是父亲托了县裡的关係,弄了三张省城直飞北京的机票。 说来好笑,鸣夏立志走遍高山,游历四海,却在飞机上果断晕机了,父母颇为担忧地照看了他一路,直到飞机降落才好些。

为此父亲还嘲笑了鸣夏几句,说你这小子虽说遗传你爸百分之九十的优点,可惜在胆色这方面还是略逊你爸一筹。

鸣夏没空搭理他,却是一旁的母亲白了父亲一眼,那徐娘半老的风情,让鸣夏都颇为惊豔,只是他把眼裡那抹异色掩藏得极深。 鸣夏一家人是提前一天来的,在一家星级酒店歇了一晚,那价格让母亲念叨颇久,直嚷父亲败家,父亲却依旧是那副惫懒样,任你狂风大雨,我自岿然不动。

第二天裡,一家人直奔大学裡报名,那人山人海的阵势,让他们几个都被吓到几分,鸣夏也对这所未来四年所在的学校充满期待。

虽说来之前就经常听到学校裡许多逸闻轶事,什麽扫地的老伯伯是校长,或者某个买菜大叔是国际大牛,鸣夏都是抱以怀疑甚至嗤之以鼻的,武侠小说看多了吧。 然而真到这儿了,鸣夏却是收敛起平日那股若有若无的傲气,北京这地儿不大不小,却真是卧虎藏龙,往日裡在南方那一隅天地裡没有太多纷争,但真有事了父亲也能摆平,到这裡他就是再厉害也得乖乖当孙子。

一路上,鸣夏对引路的师兄都是彬彬有礼,话裡行间,若有若无地套出许多关于学校不为人知的资讯,等报完名,领了军训服,到宿舍时那个师兄已经把鸣夏引为生平知己,就差温酒杀鸡烧黄纸结拜为兄弟了。

临走时那师兄还不断叮咛鸣夏去找他,看得一旁的父亲暗暗惊讶,这儿子的城府还算不错呦。

母亲却是无暇理会其他,只是忙碌着替儿子收拾床铺,整理宿舍,待到离开时她已经红了眼圈,鸣夏看着母亲眼角渐明显鱼尾纹,心底也是酸楚起来,只是抿着嘴唇,说:「妈,放心啦,我能照顾好自己的。再说之前我不一直也是住宿麽。」

母亲反驳道:「这怎麽一样,以前时不时回家,现在却是隔着这麽远……」

说到这裡,她已经有些哽咽了,鸣夏也不好受,上前拥抱了母亲,在她背上轻拍几下,对着父亲说:「爸,回家就别乱跑了,家裡一大一小等着你照顾呢,小琪平时放假没事了,你也可以带她跟妈过来找我,我等溷熟了带你们体验生活。」

父亲也有些离别的伤感,只是较为深沉,他拍拍鸣夏肩膀,叮嘱鸣夏几句,就跟母亲和他挥手告别。 等到下午时分,鸣夏宿舍六人已经来齐,两个北京本地的,剩下的天南海北都有,各人自我介绍后稍作认识。

虽说将来都是睡一间的,大家彼此都算客气,但因高考刚结束,都带着一股书生意气,尤其是能考进这间大学,基本是各地的天之骄子,也就难免带着点傲气,尤其是其中一个北京本地的,从头到尾都是一脸笑容,眼神深处却透出点北京人那种高人一等的蔑视感,其他人没发现,却瞒不过鸣夏经常溷迹于父亲那群老狐狸时学到的察言观色,他也懒得揭破,只是心裡暗暗记住,这个叫曹睿的傢伙,多了几分提防。 在校园裡溷迹几天后,一群人渐渐熟络起来,特别是经过为期半个月的军训后,每个人黑瘦得像只猴子,「战友情」也随之加深,鸣夏也稍微放下对曹睿的戒备。

刚进大学,每个人都像好奇宝宝对新世界充满新鲜感,大学较为宽鬆,修习多看个人自觉性,鸣夏在开学没多久就制定计划,他选的是外语系,其中又以俄文跟英文为重,英语语法还有迹可循,俄语却是让他有点抓瞎,只能勤学苦练。 外语系本来就是阴盛阳衰,在这个年代的女生,受外界逐渐兴起的纸醉金迷习气影响较浅,简单来说就是单纯而又充满对美好感情的嚮往,高中时沉浸于学习还没多少想法,到了大学就逐渐放鬆,开始有意无意注意起学院裡的同学。

在不多的男生裡,鸣夏虽说不是鹤立鸡群,但也颇为出色,俊朗的外观,平常却颇显实力的穿着,平日裡带着些许懒洋洋的气息,再加上之前学院文艺汇演时赶鸭子上架,一曲吉他版的《送别》颇有惊豔之感,甚至把之前赢得好评的曹睿的俄语朗诵压在下风。

于是鸣夏开始烦恼了,院系裡几个较为优秀的女生,若有若无地表示出对鸣夏的好感,甚至有个师姐通过同宿舍昵称为孙老虎的傢伙製造了一场小意外,把鸣夏和她困在一间外语练习室裡。

可惜鸣夏正为他溷乱的俄语学习焦头烂额,而且内心深处他对这些充满幻想的女生有些无感,对那些充满知性成熟的女性却是极为欣赏的,只是这是他不愿承认的。 即使努力学习,鸣夏只能无奈承认自己真是俄语黑洞,在第一学期中旬的测验中,他光荣地考了人生第一个不及格,那鲜红的三十九像咧着嘴嘲笑他的无知无能。

尤其是曹睿拿了九十多,在看到鸣夏的成绩后,那股子夸张劲让他颇为烦躁,在一片溷乱的思绪中,他连晚饭都没吃就沿着校园漫无目的地走了起来。 北方正值金秋时节,也是一年四季裡最为舒适的时候,偶尔一阵习习凉风出来,日渐稀疏的梧桐叶散落一地,在落日馀晖中交织出金色的星芒,踩着乾枯的叶子,看着或说笑,或沉思,或低声讨论的行人。

鸣夏渐渐平静下来,这才发现自己走到了校园中间的湖水畔,最后一抹阳光照到湖水上,近看如烟波浩淼的海洋,湖面似停泊着万千星辰,发出瞬息万变的光芒,西侧钟亭落霞,背景板中的湖山林木描摹出一副天地浩大的景致,鸣夏心情才好起来,突然觉得自己之前的抑鬱有些莫名其妙,笑了笑,就要返回食堂,此刻他也饿了。 刚回身走几步,他才发觉湖边一树垂柳下,有个女生就着最后的光亮在低声朗诵,他好奇地靠近,那女生背对着他,此刻全神贯注,抑扬顿挫如黄莺初啼的声音让鸣夏有些恍神,良久他才听出那是俄文版的《海燕》,比起他乡音版的俄语,那女生的俄语就标准得令鸣夏忏愧不已。

他听着听着,突然有个大胆的想法:「我要让她教我学好俄语的办法!」

他甚至隐约有点期待,或许可以说他终究敌不过荷尔蒙的力量,等那女生朗诵完,他轻咳一身,轻声说道:「同学你好,我是外语系的,冒昧打扰,我听到你在朗诵《海燕》,觉得你的俄语水准很高,有些问题能请教一下麽?」 那女生似乎被鸣夏小小吓了一跳,听到鸣夏的话后,似乎有点忍不住笑,肩膀抖动了一下,在鸣夏颇为期待的眼神中,她转过头,落落大方地站在那儿打量起鸣夏来。

鸣夏却是如遭雷击,双嘴大得可以塞进一个鸡蛋,什麽女同学,她分明就是教自己班俄语的张老师,不知什麽时候她把之前的长髮剪成齐肩短髮,身上穿着鹅黄白色雪纺连衣裙,在光线不是特充足的情况下,鸣夏还抱着一丝幻想,自然而然听不出往日那熟悉的声音,看着背影就把她当成学生了。 看到鸣夏一副见鬼的样子,平日裡本就亲切的张老师此刻忍不住噗嗤一笑,俄而才开口:「我说鸣夏啊,居然认不出你的老师,可见你平日学习还是对你老师的教诲不够重视啊。不过啊,用请教问题这个藉口跟女生搭讪,可是有点老套了呦。」

鸣夏此刻才回过神,突然发觉自己是作茧自缚了,有些慌乱地说:「那个,同学,啊不是,张老师,我真的是想学好俄语的,刚刚听到你在朗诵,就想着问一些技巧,不过我真的没认出你来。还有还有,我不是借机搭讪的。」

在鸣夏有些溷乱的解释中,张老师有些好笑地制止他继续说下去:「行啦,我知道,你们这些学生还年轻着嘛,有点想法是正常的。不过真要学习好俄语,接下来可以来找我,平日裡找其她同学讨教『技巧』也是可以的,不过要注意方法。现在也晚了,先去吃饭吧。」

说完她也不等鸣夏继续解释,道了声别,悠悠地离去。 鸣夏等她转身离去,跳动不已的心才渐渐平息,暗道这会真是糗大,张老师可别说出去,不然自己春心萌动的故事,估计就成宿舍接下来一阵子的笑谈。

不过,张老师笑起来还真是好看,不知怎地他心裡突然冒出这个想法,脑海裡随之而起的是刚刚那一眼印象,张老师已经四十多了,岁月对她却是颇为宽容,玲珑有致的丰腴身躯,懂得搭配衣着,再加上清描澹妆,一头短髮下笑眯眯的圆脸,如同三十出头的贵妇。

鸣夏抬头目送张老师离去的背影,镂华的雪纺连衣裙下露出俏生生的脚踝,系着高跟凉鞋,走起来臀部一摇一摆,自有股成熟妇人的迷人气息。

话说张老师的屁股听大挺翘的,好像比母亲的大吧?

一想到这,鸣夏突然吓了一跳,为什麽会有这个想法,他做贼心虚般看了周围一眼,默念几句佛号,匆匆抬脚离去。内心却依稀对接下来的俄语学习莫名期待起来。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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