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母亲柳箐英 (22-23)

5741Clicks 2019-11-16 Author: 大便太零零
#母亲  
.             【我的母亲柳菁英】

.作者:大便太零零2019/9/28发表于:sexinsex.

           第二十二章:光与影,阴和阳

  新的早晨,柳菁英扭动着半裸的曼妙身姿,在床上支起了懒腰。轻纱薄被从饱满的酥胸上滑落,她打着哈欠,缓缓的爬了起来,丰姿冶丽的身形好似破茧而出的玉蝴蝶,在晨光照耀下散发出阵阵的幽香。

  听不到屋里传出声响,柳菁英心想,傻儿子果然一早就跑了。昨晚他和铁哥们煲了大半夜电话粥,说是第二天要早点去熟悉工作流程。

  柳菁英起了玩心,时不时插两句嘴,又脱光了衣服逗弄他,哪知这小人儿变得跟个入定的老木鱼似的,怎么敲都敲不出个声响。

  通过这段时间的亲密接触,柳菁英自信对儿子的了解程度已经八九不离十了。他就是一坨黄灿灿的小海绵,吸了水就膨胀,挤干了就半死不活。倒是弹性还不错,轻易不会被压扁。

  总而言之,儿子现在最大的缺点就是心性还不够稳当。他的行为方式时常摇摆不定,容易受到外界的影响。若要做到知行合一,坚韧的体魄和正确的人生观缺一不可,这些都需要时间去教导。

  「得好好调教调教他。」柳菁英这样想到,愉快的抖了抖胸前的美乳,猛虎出巢似的一记纵跃,翻身跳下了床。

  柳菁英来到客厅,看到桌上摆着早餐和儿子的留言。她捻起纸张,艳逸端庄的脸庞如桃花儿盛开,流光溢彩的明眸不禁笑出了月牙儿弯弯。

  她笑吟吟的读道:「妈,孩儿此去打工定不负厚望,勿念。」

  「呵呵。这小瓜怂,还整得文绉绉的。咦?下面还有。」柳菁英看到纸张末尾还有一段小字,继续读了起来。

  「PS:昨天半夜妈你偷偷摸我小鸡鸡,我都知道。念你是初犯,孩儿就不跟你计较了。我自觉心境又上了一层,修成正果指日可待(^_^)。」

  柳菁英无语,甩飞字条,打开电视,大大咧咧坐上餐桌吃起了儿子准备好的早餐。她打开电视,一边喝着豆浆,一边饶有兴致的听着屏幕里的新闻播报。

  电视屏幕里传出新闻主播的声音,「最近,警方接到线报说,这两名蟊贼又出现了……」

  「……打工系不可能打工滴,这辈子不可能打工滴。做生意又不会做,就系偷这种东西,才能维持得了生活这样子。」

  「……进看守所感觉像回家一样,我一年回家,大年三十晚上我都不回去,就平时家里出点事,我就回去看看这样子。在看守所里面的感觉,比家里面感觉好多了!」

  记者:「为什么?」

  「在家里面一个人很无聊,都没有朋友,女朋友玩,进了里面去个个都是人才,说话又好听,我超——喜欢在里面!」

  ……

  悠悠哉哉吃完早餐,又过了半个小时。柳菁英收拾妥当,披挂上笔挺的警服,带着昨天在苟天生那里收到的茶盒,驱车来到了警局。

  她跟照面的同事打了几声招呼,便径直走向局长办公室,门也不敲就推开了办公室的大门。

  陈局长狐疑的眼光似乎在问这几天你不该在家休息?柳菁英一脸坏笑的将茶盒推到了他面前,「老陈,送你盒茶叶。」

  「今天吹哪门子风,送我茶叶。」陈局长也没多想,笑呵呵的伸手将茶盒接了过来。

  「这不内部调查吗,当然是贿赂上司。」

  「好好,我这正好缺茶,你这贿赂也来得合适,省了你嫂子破费!」陈局长打开茶盒,刚扫过一眼,他脸上的笑容立马僵住,手腕就不自觉的发软,茶盒「嘭」的一声掉在了地上。

  陈局长赶忙将茶盒捡起来,略显紧张的盯着柳菁英,不解的问道:「小柳,你这是要玩什么花样?」

  「不是说了吗,是贿赂。」陈局长闻言眨巴下眼睛,木头人似的呆在那里,柳菁英看得暗自发笑,继续说道:「我昨天收的贿赂。这不觉得放家里不安全,孝敬你老陈心里踏实点。」

  陈局长无奈道:「说正经的,这钱哪来的,可开不得玩笑!」

  「好吧,我老实交代。」欺负老实人就是这么好玩,不过柳菁英也有分寸,向陈局长解释道:「是这样,安东他们的正当生意暂时做不起来,我想给他们找点事做。我打算,咕叽咕叽咕叽……」

  柳菁英面带微笑,一五一十将她勒索苟天生,强行要求入暗股的经过告诉陈局长,「……首先是让他们的药流进去。」

  陈局长消化了片刻,沉声默语道:「嗯。叶子强那批药运进来后,势必会在市面上流通。配合夜场清理行动,可以把人流都逼到斯嘉蒂会所去,我们必然会抓到一些脉络。也对,给安东找个落脚点,如果叶子强要跟他再次接触,我们好掌控。」

  柳菁英不置可否,立在一旁笑而不语。

  「不过你这胆子也忒大!哪有这样先斩后奏,再怎么样流程也该走一走。」陈局长做事一向四平八稳,极守规矩。

  「按部就班的走流程,事情拖多久也定不下来。这不局里查内鬼吗,哪有空开会。待会儿我打算去趟省城,也跟老师汇报下,顺便问下他对谁泄露的消息有没有线索。」

  「你是必须得找季厅长,我可给你搂不住。昨天我才给省厅打了报告,就我这几天走了几步路都要给上边说清楚。倒是你说上面让安东运药进来,我心里头怎么总是觉得不得劲呢?这不就成了官贩?上面居然和国际犯罪集团合作,你说这叫什么事?」

  柳菁英正色道:「我们做好自己的事就行。无论他们在国外做什么,我们都管不着。再说如果没有安东和他们俄罗斯黑帮,这次“绿蛇”不会露头。对了,现场有没有新消息?」

  「没有。我总觉得这次没那么简单。要说我们这边有人给叶子强通风报信,他们不光不跑,还要像五年前那样伏击我们,气焰之嚣张,令人发指!」

  柳菁英附和道:「他们有恃无恐,自然嚣张。」

  「问题是他们胆子哪来的?事情闹大了他们有把握能像五年前那样跑得掉?这次是在市区,不是荒郊野岭!」

  陈局长越说越激动,双手握住空气比划道:「他们居然有加特林!哒哒哒,冒蓝火那种!当时接到安东报告,说难听点,吓得我是屁滚尿流!」

  柳菁英不经意的轻轻侧身,躲过陈局长口中飙出的唾沫腥子,淡然道:「表面上来看,伏击警察倒是符合绿蛇团伙的作风。但是老陈,近五年来“绿蛇”彻底销声匿迹,他们要是不怕,不会藏那么好。」

  柳菁英直视陈局长,「如果我是叶子强,在得知这次围捕行动后,会在第一时间再次人间蒸发。“绿蛇”没有任何动机和我们警察火并,那是自寻死路。」

  「啪——」陈局长猛的一拍桌,脖颈涨红叨叨道,「可他们为什么不仅没跑,还要打算暴力抗法?退一万步讲,就算这次抓捕行动失败,我们也能抓到他们的马脚,真的就一点不怕?你说他们这是吃了龙心豹子胆了!?」

  「老陈啊,满大街都是探头,我们当晚果断终止行动,也是想到可以靠监控先追踪到他们,等安全的时候再动手。」柳菁英双手环抱胸前,半边臀部悬空靠着办公桌,「这两天局里也安排了不少警力盯梢,还不是没追到半点线索。」

  「说的也是!周围几百个探头,他们怎么可能在我们眼皮子底下消失得无影无踪?愣是一溜影子没拍到,真他妈奇了!」

  陈局长爆出一句粗口,握拳敲着额头,又掏出一根香烟点上,坐回位置,随即陷入了沉默。

  柳菁英一边抖脚一边笑道:「走的暗道吧,还有十里巷的下水道。他们应该有掌握我们所有的布置,选择了监控盲区。」

  「专案组里有内鬼。」陈局长,深深的吸一口香烟,猛然呼出一口氤氲。

  「内鬼先不提,我们先从叶子强这次行为的动机上来分析分析。从事后来看,叶子强更像是在给我们作一出戏,就是要把我们吓得“屁滚尿流”。」

  闻言,陈局长皱眉抬眼,「你是说——」他略做整理后问道:「有五年前的案例,加上这次位置在十里巷工业区,要是发生交火,势必会波及到无辜市民,所以叶子强吃定我们不敢强攻?」

  柳菁英言简意赅答出一个对字,陈局长面目凝重,继续慢慢梳理道:「这样的确说的通。那他们就是故意装作不知道安东的身份,在安东面前炫耀武力,为了把我们吓跑?」

  柳菁英朝陈局长点头表示赞同,示意他继续分析下去。

  「也没道理啊,叶子强何必唱这一出?」陈局长想了半响,想不出缘由,「会不会根本没有内鬼,他们只是单纯的给安东炫耀武器装备,安东正好提醒了我们,最后凭空消失是因为他们的撤退路线是我们的布控的盲区!」

  「呵呵,老陈,你当写小说呐,哪有那么多巧合。」

  柳菁英在空气中比划出重机枪突突突的手势,「叶子强吃饱了撑的扛一杆哒哒哒冒蓝火儿的玩意儿出来炫耀,又不是小孩子家炫耀玩具。」

  「那你说说是怎么回事。」陈局长老脸一红,低头抽起了闷烟。

  「老陈,既然有内鬼,那他们一定知道安东是我们的“毒饵”。你认为在安东已经暴露身份的前提下,叶子强为什么要继续和他谈合作?」

  「跟我们演戏嘛,可……」陈局长张口欲言又止,憋红了脸急切道:「小柳,有什么想法赶紧说说,我能想明白就不会跟你在这废话,尽耽误时间!」

  柳菁英:「要知道这次安东过来,是总局直线联络的老师,他老人家再直接通知的老陈你。而老师按照规章制度给几位省领导做过行动报备。」

  陈局长双手一摊,「我知道,所以你怀疑几位省领导,可位领导大可以通知叶子强有多远藏多远,没必要给我们追查的机会不是?」

  「就是这样,我才怀疑。现在一切疑点都指向我们行动组内部,但是解释不了为什么叶子强不跑,非要跟我们演一出伏击警察的大戏。」

  柳菁英紧盯着陈局长说道:「假如我们行动组内部查不出问题?我说假如——我们行动组所有人屁股都是干净的,这回再查个底朝天,还是查不出个所以然来?」

  「嗯。」陈局长沉吟片刻,夹住烟头的手指僵在半空中,一缕灰烬散落在办工桌上。

  「你的意思是……查到最后只有不了了之,和五年前一样?」陈局长朝天花板竖起左手食指,「而真正给叶子强通风报信的人,我们可能永远查不到。」

  柳菁英循循善诱,「五年前,我们首先怀疑过自己人,自上而下整整查了两年时间,无果而终。专案组这些人你我都知根知底,出问题的可能性几乎没有。这次行动是老师牵线,由我直接领头,除了专案组的老成员,都是头一晚上临时在各个分局抽调的警力。」

  陈局长适时接话,凝重道:「而且有了五年前的教训,这次行动的时间,地点和细节,都是分头交代,在出发前一刻才定下来。但叶子强恰恰可以绕开我们所有的布置全身而退,证明肯定有人给他通风报信。内鬼要不在指挥车内,要不就在……省厅!」

  「这就对了。老陈,你觉得我们现场泄露消息的可能性大,还是省厅内的可能性大?哪些人有资格在省厅观摩这次行动?」

  「你的意思我懂了。有人要的就是这种说不清道不明效果。绿蛇不露头,知情人嫌疑最大。绿蛇露头,现场的人嫌疑最大。只不过,」陈局长埋头挥去桌面上的烟灰,语气有些无奈,「还是没有证据啊。」

  柳菁英从办公桌上蹦下来,正色道:「通过叶子强在安东那里订购的药量,至少证明他在我们眼皮子底下有一张巨大的销售网络。这张毒网一直都在,我们居然没有发觉。」

  「是啊。想想很可怕。这几年新型毒品有泛滥的趋势,影响范围是越来越广,毒贩也是越抓越多,这背后的原因,值得我们深思。」沉默片刻,陈局长面色惭愧,低声道:「还是我们的失职啊。」

  「凡事往好处想。」柳菁英拉长了声调,「“不是我们不够好,是敌人太狡猾~”」

  陈局长挥挥手,无奈的笑道:「我还有一件事想不明白。按照上面的分析,叶子强他们一定不会和安东再次接触,那些药也一粒不会出现在市场上。既然如此,你让安东去斯嘉蒂会所有何意义?」

  「陈老总,我想送过的去的不是人,是药。老师说过要通过药来深挖毒网,除去叶子强,应该还有我们掌握不到的犯罪团伙。」

  「季厅长是讲过要借安东的背景深挖毒网,可这算哪门子挖法?」

  「以毒攻毒。」

  柳菁英见陈局长面色阴郁,目露不悦之色,沉声正气道:「你别瞪我。我知道,在我们的立场上,绝不该办这样的事。但就算现在我不做,上边也迟早会有差不多的安排下来。从长远看,确实利大于弊。」

  柳菁英直指陈局长的心结,继续剖析道:「具体来讲,上面应该有两步走的安排。第一步,安东背后的集团不会继续向我国市场供货,同时也会积极同我们提供各种上游买家信息,就像这次。第二步,在国内,以低价药品冲击市场,吸引下游经销商上钩,再顺藤摸瓜,摧毁整条销售链。」

  「试点应该就在我们市。这是国家目前的大政策,从国外斩断货源,在国内捣毁销售渠道,从而遏制住泛滥的趋势。自外而内,从大到小。先把成了气候的都打掉,之后零星冒头的见一个端一个。」

  陈局长沉默良久没有回话。柳菁英心知他对类似的做法很抵触,也不再多说,准备去省城见见季厅长,向他汇报自己的计划。

  「小柳,等等。」陈局长叫住即将离开的柳菁英,从抽屉里拿出几只信封,再从外套口袋里掏出一沓钞票,分成六份,挨个塞进信封中。

  陈局长起身,先是小心翼翼的将桌上的茶盒收好,又在身上里里外外摸了一番,凑出几张零星的钞票,连同信封一道递进柳菁英手中,「我没时间,你顺道买点儿东西,再帮我把这些钱送过去。」

  「嗯。」柳菁英轻轻应了一声,看着陈局长略显老态又有些落寞的身影,悄然开门离去。

  自十来年前柳菁英刚刚调到本市警局,陈局长就是她的顶头上司。对于陈局长的评价,柳菁英可以用兢兢业业,恪守本职来概括,他是个好人,是个好警察。

  走向停车位的途中,柳菁英拨通了儿子罗永的电话,「喂?小永,你那里怎么样?」

  「妈!我没问题,瑶瑶在教我怎么做事!你放心!」

  「加油,勤快些,别偷懒。可要记着,被炒了鱿鱼可还不上债咯。」

  …………

  游乐场,大眼冰室的某个后台房间内。

  「哪能呢,为了工资我指定好好干!妈,要不先挂了吧?瑶瑶还在旁边等着。啊?现在不方便……那,那好吧。」

  罗永偷偷摸摸捂住手机啵了一口,随即挂断了电话。

  他紧接着回头询问王梦瑶,「兄弟,吸管箱子摆哪里,刚刚没听清,你再跟我说一次。」

  他和王梦瑶站在冰激凌店后台的储物室里面,十五见方的空间中,三面储物架贴墙而立,中心有一张铝制的高脚铁长桌。这处房间用于存放一些前台经营常用的杂物,比如吸管,卫生纸,包装盒这些东西。

  因为年龄关系,王梦瑶没法让他去店面里招待客人,侍应生需得是成年人,或者是勤工俭学的大学生。至于王梦瑶,店是她自家的店,自然不用避讳。

  略作计较,王梦瑶便安排他到后台做做打杂的工作,哪里需要去哪里。最近店里工作火爆了起来,正需要人手。

  「哪儿空哪儿摆就行。不碍事。」王梦瑶扰了扰额头上秀气的中分刘海,无所谓的朝罗永摆摆手,「都是些简单的工作,一会儿就能上手。」

  罗永眼中闪耀着感动的光芒,「兄弟……瑶瑶,谢谢你啊,我做这些就拿工资,真的可以吗?」

  「现在是旺季,每天都有缺人手,我当然欢迎你过来帮忙了。到下午的时候忙起来,你可别嫌事多。」

  罗永拍着胸脯保证道:「一百个放心!我就是累死也给兄弟您把事情办好!」

  「倒是你怎么不多跟阿姨聊聊,慌里慌张就挂电话。」说话间,王梦瑶拿胳膊肘捅了下罗永的腰眼,「诶,跟我说说,你到底干了什么坏事,要被阿姨逼出来打工还钱?」

  「不是,昨天不是跟你说了吗,我买了点东西,找我妈借了钱,我得还她。」

  「你撒谎……」王梦瑶眯上双眼,凑近罗永紧盯着他的双眼,直盯的罗永身体后仰。

  在学校发生的暴力事件后,学生间流传着柳菁英三拳两腿支付一群大汉的趣事,不禁让王梦瑶联想到英姿飒爽的柳阿姨修理罗永的情景。

  王梦瑶很早就知道罗永惧怕母亲,她也怕——而她对柳菁英的印象,要追溯到遥远的早年。

  …………

  那是小学的入学式,那也是她第一次见到罗永。

  小梦瑶对小学期待了很久,入学式头天晚上甚至没睡着,抱着小书包兴奋了一个晚上。第二天天刚蒙蒙亮,就跳到父母的床上摇醒了爸爸妈妈,早饭都不知就吵着要去上学。

  小梦瑶那时候留着可爱的妹妹头,大大的黑眼珠子和白里透红的瓷脸蛋儿,很难想象那时候圆嘟嘟的小可爱会长成如今这副高高瘦瘦,皮肤黝黑的男孩子模样,现在不熟悉的人,都以为她是哪家的小帅哥。

  终于来到向往已久的小学校园门前,小梦瑶左右两只小手分别被爸爸妈妈牵着,蹦蹦跳跳的就跨进了校园门口。可有的小朋友不像她这样开心,哭哭啼啼的不肯进学校。

  小梦瑶忽闪着明亮的大眼睛,小脑袋歪向一边,不能理解。她甚至听到了撕心裂肺的嚎叫,比在乡下听到的杀猪声还要惨烈的嚎叫。

  「哇啊!!!爸!我不……我要回家!哇……哇啊!爸爸!我不上学啊!呜呜……哇!!!」

  那是一个小男孩,赖在校门线前,抱着他爸爸的大腿哭嚎,死活不肯撒手。他们旁边还站着一位高高大大的漂亮阿姨,后来,王梦瑶知道了那是罗永一家三口。

  小梦瑶忍不住多看了几眼,只见高大的阿姨张口说了些什么,那个叔叔满脸悲痛,生离死别似的把小男孩从腿上掰开,头也不回就小跑离去。

  小男孩想要追他爸爸,被高大的阿姨一手拎住后颈拖进了校门口。小男孩的哭嚎好像待宰的小猪,阿姨的冷峻就像走进屠宰场的屠夫。

  入学仪式上,小梦瑶再次见到小男孩和他妈妈。小男孩没有再哭闹,可他脸上的泪水止不住的往下流,他却紧紧咬住嘴唇不出声,用胆怯而又愤恨的小眼神时不时偷瞄站在他身旁高大的母亲。

  小男孩的脑袋上隐约能看见几个大包,小梦瑶那时只觉得那个板着脸的阿姨除了好好看,也好怕怕。

  …………

  「罗永!你老实交代,你是不是偷钱被阿姨逮到了?」

  「我哪有!你别胡说,我明明白白跟我妈借的钱,就是要还钱,才来你这儿打工!」

  「你以前不是跟我炫耀过偷早饭钱,还存了好几百块!你还说过以后要从阿姨那里把你的压岁钱都偷回来!」

  「不是!你……你,我……」罗永听到以前的丑事,急得脸红跳脚,直呼冤枉,连连解释,什么「童言无忌」,什么「君子固穷」,储物室里仿佛充满了欢声笑语,可惜没有一群观众在旁边起哄。

  王梦瑶双手叉腰,一副我不信你的表情,「那你说说你买了什么东西?」

  「我买了高,高……」罗永转念一想不可直说,立马改口道:「对,我买了高达。高达九十元一斤的高原黑猪肉。嗯,高原黑猪!纯天然无污染,绿色!绿油油的绿色!」

  王梦瑶像看傻子一样看着他,罗永掏出母亲之前送给自己的手机,「不信你看,我有照片!」

  他嚓嚓嚓的一通狂翻,亮出之前他跑去张晓璐推荐的肉店买回的半扇猪肉照片,「还有这手机也是!等我赚够了钱还了我妈,这就是我靠自己买的!我厉害吧?啊哈——啊哈哈哈哈!」

  对于接济自己的好兄弟,罗永是不愿意撒谎的,可有些事实在不能老实交代。只是那半扇猪,是白皮猪。

  在罗永狂笑不止的当口,王梦瑶一手按住他的肩膀,另一手伸手到裤兜里摸了摸,掏出一根又圆又黑的物什。王梦瑶趁他不注意,猛然将黑又硬插进他的嘴里!

  「唔!姆呜!?」圆润的物体突然挤进唇舌之间,罗永本能的反抗了两下,疑惑过后,却津津有味的品咂了起来,「滋,滋……好香,好,好吃,嘿,嘿嘿……」

  「罗永,你知不知道你笑的样子好傻!」王梦瑶一巴掌拍在罗永的背上,突然又回想起自己和他第一次说话时的情景。

  小学入学仪式结束后,小罗永双手抱膝,一个人孤苦伶仃的蹲在教室的角落抽泣。小梦瑶将自己吃了一半棒棒糖递到他眼前,奶声奶气叫嚷道:「给你吃!我叫王梦瑶,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罗永……」小罗永的回答有气无力,没有接过递来的棒棒糖。

  「罗永,你哭的样子好傻!」

  「呜,呜……哇——!」小罗永抑制不住伤心,再次开始嚎啕大哭。趁这当口,小梦瑶一下将棒棒糖塞进了他口里,「这是我最~喜欢的巧克力棒,吃了就不会哭啦!」

  小女孩没有鄙视小男孩,只是不理解上学这么好玩的事,他为什么要哭。至于后来,随着时光流逝,两个小朋友慢慢成为了挚友。

  …………

  在这个世界上,总有一些被时间遗忘的角落。出生在上个世纪五六十年代的老一辈,常常会给晚辈讲述当年的艰苦;七八十年代的中生代,常常在酒桌上回忆当年的友情和大浪淘沙般的创业经历;而出生在千禧之交的九零后零零后,已经成为了更年期一代人口中的大叔和老阿姨。

  有些人,有些地方,却始终保持着几十年前的模样。柳菁英看到的是熟悉的青瓦土墙,和她小时候在老家乡下看到过景致别无两样。

  那是一种穿越时空的感觉,似乎天空中风云变幻,时光回溯,城市里的摩天大厦变成了钢筋水泥框架,飞速的变矮,直至从视野里消失,原地忽然矗立起几栋平房。城市郊区变回了阡陌,远方山更绿,头顶的天更蓝。

  而山村里的水泥路变回了泥泞的土路,路旁一间间精致的小洋楼也不复存在——只剩下山坳里零零洒洒的青瓦土墙。青瓦上的烟囱里冒出缕缕青烟,土墙后的竹栏里不时传出家禽活动的声响。

  柳菁英悄无声息的走到房屋门前,没有跨过门槛进入堂屋,她轻轻靠门放下手中的米袋和油桶,再将一只信封压在门槛正中显眼处,而后悄然离去,就像没来过一样。

  身子佝偻的老大爷端着一碗热腾腾的红薯饭,迈着略微蹒跚的步伐,缓缓从灶房里跨了出来,当视线接触留在堂屋门口的粮油,沧桑而浑浊的双眼中闪现出一抹光彩。

  他侧身望向竹林下的那条岁月小径,布满沟壑的面皮上浮现出了朴素的笑容,「不坐坐再走啊……」

  老人守在老屋,等着他的孙儿回家。他坚信有一天,孙儿会回来,还会带着孙媳妇一起回来。到时候,一定让孙儿要留住人,好好招待招待。

  老人有个孝顺的孙儿。孙儿也坚信有一天,能够将爷爷从老屋接出来好好照顾。

  越野车行驶在乡间的小路上,柳菁英拨通了陈局长的电话,「老陈,涂山坳的袁大爷家我刚刚去了。」

  「在做饭,身体还好……嗯,支书那里我特地去打了招呼,不要让村里人提他孙子的事刺激老人家,平时再多叫人去照看下。」

  陈局长亲手将袁大爷的孙儿送进监狱,默默的在十来年时光中照看着他。而将大部分工资都用以补贴老人的吃穿用度,以及每个月看望孤寡老人的习惯,柳菁英也是从陈局长这里学来的。类似不为人所知的故事还有很多,因为他们是警察,为社会奉献一切,为人民付出所有的好警察。

  挂断电话,柳菁英驱车驶往通向省城的大道上。车辆似乎从过去驶向未来,驶在同一个世界中,又驶在不同的悲欢离合中。世界上有些亘古不变的事物,一如笼罩大地的苍穹,亦如人心中的赤忱,无论时光流逝,永远不会变质。

  …………

  等到柳菁英进入省城时,时间已经来到下午两点。省城距离柳菁英所在的滨江市近三百里,她途中顺道去看望了两户老人家,没来得及吃中午饭。

  季厅长临时有会议,预计三点多结束。柳菁英坐在大厅里,一边啃着干面包充饥,一边百无聊奈的等待。她摸出手机想要跟儿子通话,又害怕打扰到他工作。放回手机,柳菁英望着墙壁怔怔出神,拿起干面包又啃了起来。

  柳菁英不愿意让自己闲下来。每当这种时候,她心里总会有一种空虚感,每每怀念幼时那种无忧无虑的生活状态。

  青春时代,柳菁英有一群随时可以聊天扯淡的小伙伴,再不济,可以调戏儿子的老爹玩。婚后的岁月中,家庭成为了她的一切,她割舍掉了从前。

  而丈夫被派到海外后,除了全身心埋头工作,柳菁英竟然找不到任何疏解寂寞的手段。闲暇时她不爱娱乐,也没有可以倾述的知心人,只有家中被宠坏的傻儿子,让她不断心烦。

  不过现在,儿子给了她除了工作之外的期待。短短几个月前,儿子还像嵌在烂泥地里的石头,拧不动,教不转。回到冰冷的家里洗衣做饭,只为尽到一位母亲养育后代的义务。现在的家里,再一次有了温度。

  有如观看幻灯片,儿子那痛哭流涕的表情,以及精虫上脑时的蠢样,一张张喜怒哀乐的小脸纷纷在柳菁英的脑海中浮现出来,不知不觉间她脸上出现红晕,略显迷糊的目光中,与儿子发生的欢快场景也在不停的闪现。

  柳菁英双目出神,一个人坐在那里的身影看着有些孤独,但她突然吃吃的笑了起来。想到终于可以尽情的将宝贝儿子塑造成自己想要的模样,她觉得眼前一片光明,人生前路充满无限的希望。

  只不过————

  「噗嘿嘿……」柳菁英想到儿子即将经历的苦难,情不自禁笑出了声。她慌忙捂住笑开花的绛唇,浓密的睫毛如飞舞的蝶翼般灵动的舒展,弯成月牙儿的双眼欢快的左右查探,确认刚刚不合时宜的傻笑,没有让大厅内专注而严肃的行人觉得古怪。

  柳菁英轻吭了一声,收拾住嬉笑的表情,老老实实的坐好。她很欣慰,一直以来心目中被宠坏儿子,本质要比自己想象的好太多。他能够识大体,懂事非,被欺负的时候,能够战胜恐惧,没有退缩。

  但是他和大多数城市里的孩子一样,从小活在名为家庭的保护壳里,没吃过什么苦。让城里养尊处优的孩子去过袁大爷那种生活,想必对他们是一种折磨。毕竟人一旦习惯呆在舒适区,便很难走出去——正如世上有很多贪生怕死之徒,贪生,是贪图享乐;怕死,是害怕痛苦。

  必须要教会儿子克制欲望,「享受」痛苦。只有如此他才能永远无畏无惧,面对再大的困难,都不会退缩。柳菁英明白,有些道理光靠说儿子不会懂。也许很长一段时间内,儿子都会将自己的教育理解成变态母亲的怪癖,但她不在乎。

  而且,儿子看起来不太聪明的样子。他就像只傻狍子,常常做事不过脑子,接近危险也不自知。这些都要慢慢教他,引导他早日找到自己人生的道路,帮助他获得长久的幸福。当然,儿子也将成为自己快乐的源泉。

  ……

  「柳警官,厅长过来了,他在办公室等您。」

  「好的。我这就上去。」工作人员的通报打断柳菁英的思绪,她抖擞精神,起身朝厅长办公室走去。

  柳菁英目光炯炯,脚步生风,一旦进入工作模式,她又变成了那个不苟言笑的资深女警。立在厅长办公室门前,她那张英武坚毅的脸庞无时无刻不在散发从容与自信。

  扣开厅长办公室的大门,柳菁英看见季厅长目不转睛的查阅手头的文件,办公桌上几大叠文件以及厅长花白的头发很是显眼。

  对季厅长,柳菁英有着发自内心的尊敬。他曾经在警官学院任教过一段时间,所以柳菁英私底下一直称呼他为老师。那时候的季老师不光教学生如何做警察,也教学生如何做人。他不用言语,而是身体力行,成为每一名学生的榜样。

  柳菁英觉得自己很幸运,生命中的每个阶段,都能遇见教导自己的人。看着季厅长在操劳中不断老去,柳菁英心中抑制不住的伤感。

  「老师,关于安东的安排……」柳菁英直接向他汇报了自己控制夜店“以毒攻毒”的计划,她明白,老师不喜欢听到工作以外的话语。

  「具体事宜,之后拟一份书面报告过来。安东你可以直接联系,但要注意保密。」季厅长没有抬头,专注于手中的文件。

  「老师,再耽搁您几分钟,我还想问一下,您对涉嫌和叶子强勾结,具体是哪位领导,是否有头绪?」

  「没有切实证据前,不能妄加猜测。」季厅长缓缓摇了摇头。

  柳菁英继续问道:「当天在省厅指挥室观摩行动的所有人员名单,能否提供给我一份?」

  闻言,季厅长摘下了眼镜,抬头看向柳菁英,用略带责备的语气说道:「你不要擅自去调查,这件案子,比想象的还要复杂。」

  柳菁英皱起了眉头,季厅长的言外之意,似乎已经有了具体的怀疑对象,开口道:「老师,您的意思是……」

  季厅长挥手打断了她,「你还是老毛病,沉不住气。你们下面按部就班的做内部纠察,你个人不要乱跑。没事就回家休息。」

  柳菁英站在那里,不再说话,但也不走,俨然一副还有什么想问的样子。季厅长看在眼中,不禁笑道:「一身倔劲也跟以前一样。你想知道的不听个完完整整就不会撒手。还有什么要问的,问吧。」

  「老师您还是了解我。我想问的是这次行动前,叶子强跟安东的后台是如何联系的,我们能不能从国外往里边查?」

  「我目前知道的情况,是两年前,叶子强通过中间人开始与安东背后的俄罗斯黑帮接触。在半年前,俄罗斯黑帮与我们国内官方达成合作,于是将叶子强进口药品,在海外落脚的计划透露给了我们,之后就有了安东到国内的安排。」

  「我们是否能查到那名中间人?」

  「确认会面之后,中间人就再也没有出现。所以那条线已经断掉,至今也没有新的线索。」

  柳菁英微微摇头,「那真是可惜……老师,打扰您了。」

  柳菁英退出厅长办公室,愈发觉得整个案情不简单。叶子强一系列手段太过专业,根本不留任何追查他的机会。唯一的问题还是出现在那次行动中,他为什么要坚持和安东会面。实际上他直接取消会面,调查同样会陷入僵局。

  柳菁英突然想到另一种荒诞的可能,如果整件事情的目的,就是让俄罗斯黑帮的药品堂而皇之流入国内市场呢?自己,甚至整个警察系统都将成为罪恶的官方保护伞?

  有这种想法,柳菁英自己都忍不住笑了。

  当柳菁英走出大厅,来自办公楼的一道视线锁定了她的身影。当视线的主人看到柳菁英的笑脸,嘴角翘出了诡秘的弧度,「……我们很快就能再见面了……」

  …………

  王梦瑶说是忙起来缺人手,眼下冰激凌店已经到了客源最旺的当口,可罗永还是比较闲。除了偶尔搬搬箱子,他啥事也不用做。

  罗永看着前台一通人忙得脚不沾地的样子,心里不是个滋味,自己现在不还是成了吃闲饭的了?说来也奇怪,这下午四点钟,天又正阴着的凉爽时间,客流比正午阳光火辣时还要旺盛。啥道理?

  突然前室传出一阵骚动,夹杂着欢呼还有喝彩,「安菲————!安菲———!」

  罗永眼睛一亮,「菲尔姐姐来啦!」

  罗永早前得知安菲儿每天下午都回来大眼冰室打工,为这里赚足了人气,可是说是除了大眼仔之外的二号吉祥物。罗永对这个洋娃娃一般的混血儿姐姐很有好感,无聊之际,听到欢呼声跟着也兴奋起来。

  「小永滴滴!我赖啦!你在娜莉!」安菲儿也听说罗永今天开始来这里打工,立即兴高采烈的朝后台奔了过来。

  「呵呵,菲尔姐姐还记得我。」罗永从后街小巷蹦进了房内,哪知被一道宽大的身影堵住了去路。

  「小永滴滴!」

  罗永揉了揉眼睛,抬头问道:「您哪位?」

  「小永滴滴,我是安肥儿,你不记得我喇?」

  滚圆的身体后边探出王梦瑶满头汗珠的脑袋,「长话短说,吃得多长得快。兄弟记住,切勿投食!」

  罗永讪讪的抬头,「额……菲尔姐姐?」

  「嗯!」

  远处,罗永与安菲儿再会的瞬间,此时也出现在了隐秘的镜头中。

  ……

  回到家里,面对母亲严肃的表情,终于,罗永发觉事情并不简单。

  「妈……你说的是真的吗?不,那不可能!我明明已经……」

  柳菁英语重心长的对他讲道:「小永,妈妈希望你明白,这是事实。你要学会接受现实,不能逃避。」

  「可是……妈!」罗永难以置信的望着母亲,「我明明已经算清楚的啊,不可能出错!」

  「妈,你听我给你算算,5000除30,就是167,减去你说的100元工资,每天还剩67。我打工5小时,赚75元。应该是够的,没有错啊!」

  柳菁英痛心疾首,摇头叹息道:「傻孩子。日息1。2%,30期下来,你得一共还我7151元。除去我给的工资,你每期得还我138。5元。」

  「怎么这样……妈,你不是说每天按时还上,就不算利息的吗?」

  「唉。」柳菁英慈祥的挠了挠罗永不大灵光的脑袋,耐心解释道:「妈妈说的是每一期按时换上,下一期就免息。今天本来就是要算利息的。小永,妈妈最讨厌言而无信的人。我反复告诫过你,要还钱,就一定要还上。可你!唉!」

  罗永闻言,掏了又掏,凑出身上仅剩的53又5 毛钱,悲痛道:「还是不够……」

  「还是不对!」罗永突然皱紧了眉头,握住手机开了疯狂的计算,「日息1。2%,月息是36%……一个月30期,一共应该是6800元!那么每期我该还127才是!」

  「你这孩子,怎么如此愚笨!都说了30期,当然每一期的本息都要加起来算!这是在社会上贷款的基本原则,你到底懂不懂!」

  罗永彻底凌乱了,他不懂,但是他没有怀疑母亲,她没有必要骗自己。罗永猛然抬头,继续争辩道:「可你也没说要那样啊!」

  「妈妈说过!妈妈明明白白的告诉过你要拿身体来还!」

  罗永回想,母亲的却说过。他怕了,真的怕了。他给母亲跪下,作出了卑微的恳求,「妈,你放过我好不好?我答应你一定还钱,138。5?饶了我这次,我明天一定加倍还上……」

  柳菁英爆发出怒吼,「小永,不要让妈妈失望!做人最重要的是守信用!」

  罗永怔住,不敢再多言。他留下了悔恨的泪水,认命的低下了头。

  柳菁英露出了欣慰的笑容,欢快的挥舞起了手中五公斤的秤砣,「好孩子。那快点把裤子脱了,把鸡鸡交出来吧。」

  早前柳菁英无意间看到一则新闻,有高人向记者展示传说中的少林铁裆功。如今儿子乖巧听话,便决定买个秤砣回来作为「锻炼」的起始。俗话说,只要功夫深,铁杵磨成针。来日方长,柳菁英下定决心,一定要将儿子的心智和身体都练到无坚不摧!.

.2019/10/7发表于:sexinsex

             第二十三章:凌虐夜

  「来,小永,靠过来,妈妈给你把秤砣带上。听话,妈妈这是为你好。」说话间,柳菁英一脸坏笑的挥舞着五公斤的秤砣,准备将其拴在了罗永稚嫩的阴茎上。

  罗永欲哭无泪,这算哪门子为我好!没等他做出反应,柳菁英咻咻咻的几下给他栓了上去,罗永当即疼得死去活来,忍不住高声呼痛,「啊啊啊好痛!妈,不行,快,快取下来!」

  「唉,小永,妈妈是看你小小年纪阳痿早泄,才特地想了这个法子帮你。靠你在张阿姨上试验那黄狗撒尿的法门,你的鸡鸡只会变得越来越弱小。」

  罗永想,原来是因为和张阿姨发生了关系,妈妈变着法子整自己啊……她也是在报复我不同意她的「锻炼」吧,怎么办,只能忍……

  恍惚间,罗永听到母亲没心没肺的笑声,「别怕,习惯了就好。来,替妈妈按摩,不做好好按可没一百元工资哦。」

  罗永只好将双手搭在母亲肩膀上,可胯下的剧痛根本让他无法集中精神,颤抖的双手中迟迟没有开始动作。

  「算了,妈妈可怜可怜你,帮你一把吧。」柳菁英自顾自说的解开上衣的纽扣,再一把向上推开乳罩,霎时间两只欢呼雀跃的巨乳摇摇晃晃的跳将出来,晃得罗永眼花缭乱。

  脱掉上衣反手解开乳罩后,柳菁英张开双手按在美乳上,十只纤纤玉指沿着明艳动人的乳肉上下刮弄,她的一双碧波杏目死死锁着罗永,不停的向他抛去能把人魂都吸掉的媚眼。

  柳菁英赤裸上身站在原地好好摆弄了一番胸前的巨乳,又故意摇动起娉婷袅娜的水蛇腰,慢慢的转过身去撅起大屁股,双手好比给完熟的蜜桃剥皮似的,一扭一扭的内裤外裤连在一起向下扯掉。

  直到抬脚扯下内裤,将自己脱得一丝不挂,柳菁英摇了摇润玉盘一般光洁饱满的美臀,回头问道:「好看吗?」

  「好,好看。妈妈,鸡鸡痛死了……诶啊啊……」

  「好看的话,那就……」柳菁英挺着美轮美奂的健美朣体,张口对罗永提出新的要求,要他用舌头按摩便全身,美其名曰帮助他减轻痛苦,「小鸡鸡硬起来,就不会那样痛啦。」

  于是,柳菁英贴心的弯下双腿,以站梅花桩的姿势站在客厅中央,「来来,先亲亲妈妈的手手。」

  见母亲向自己支起藕臂,罗永不敢怠慢,立即将她的十指依次含进口中吮吸,然后抓住两掌,一丝不苟的舔遍了珠玉莹然的手心和手背。罗永只敢小心翼翼的移动,脚下稍微做出一点大的动作,晃动的秤砣就给他带来撕心裂肺的痛楚。

  「啪叽啪叽。」罗永像一只小舔狗,一边忍受剧痛一边舔舐着母亲如玉壁般光滑的肌肤,渐渐沿着小臂舔到胳膊肘处。

  罗永像小乌龟一样缩起脑袋沿着手肘慢慢的环绕,他不得不承认,肉棒变硬的确对减轻痛苦有些效果。为保证气血持续不断涌向下体,他只得集中注意力在色色的事情上,努力用目光去强奸母亲,用口水去污染她的绝美娇躯。

  柳菁英被舔过的肌肤满满的裹上了一层清涎,整只手臂如同被铺上了一层釉彩,端的是油光晶亮,珠玉莹然。

  罗永让小舌头以螺旋上升的方式去接触母亲色泽莹润的皮肤,他前后花费了小一刻钟时间,一路向上终于吻到了母亲抬起的腋窝处。

  母亲温暖的腋下散发出一股沁人心脾的体香,那是犹如催情药一般诱人的熟女芳馨,让罗永的鸡鸡又涨大少许,竟能够将秤砣往上提起半分。此消彼长下,罗永直感鸡鸡要好受了些,他赶紧抱住母亲丰盈婀娜的性感腰肢,将一颗小脑袋完全耸进嘎吱窝下的香草丛中,近乎疯狂的嗅吸起了腋来香。

  「啊哈,呜姆姆……滋滋滋,哈啊……姆吸吸……」罗永一手扣住母亲的豪乳,另一只手抓住一只肥美的臀瓣,口中含住一撮香甜的腋毛,泪眼婆娑的进行着淫猥的口舌按摩。

  灵巧的小舌头以正时针方向沿着母亲的嘎吱窝打转,啪嗒啪嗒的转了几圈后,罗永将鼻头凑近去猛吸一口,又张大嘴巴,努力从口中挤出更多涎沫,用两片唇瓣涂抹到仿佛被暴雨蹂躏过,显得乱糟糟又湿漉漉的毛丛中。

  「呜呵呵……还是好痛啊。」勃起的阴茎挑着秤砣,在胶圈的紧勒下本来鲜嫩的肉棒变成了两种颜色,后边一小截还是平常的粉嫩,但前半截被堆积的血液涨成了紫红,棒身上爆起的血管如毒虫一般狰狞,显现出与罗永年轻的身体极不相符的可怕模样。

  罗永不自觉的加大了手中抓揉母亲巨乳和丰臀的力度,十指完全陷没进软腻香滑的肌肤中。他右手中指和无名指之间紧紧夹住母亲胸口娇艳的蓓蕾,情不自禁发力一拉扯,惹得柳菁英口中吐出浅浅的呻吟声。

  借助母亲一瞬间身体微微的摇摆,罗永将鸡巴靠在母亲的翘臀上,泄力之下顿时觉得压力减少许多。哪知母亲没等他得到片刻休闲,便侧头声色俱厉一顿呵斥,「不许把小鸡鸡放在妈妈身上!你得靠自己的力量托起秤砣才有效果。」

  罗永只得悻悻作罢,万般不舍的将鸡巴从母亲身体上移开,秤砣的重力瞬间回到肉棒上,猛烈的坠力给罗永又带来一股钻心的疼痛,「啊……」他痛得眯起了一只眼睛,泪水止不住往下滴落。

  如果给罗永一万次再选择的机会,他都会选择老老实实当个普通儿子,绝对不会去做那些自以为是的复仇,绝对不会对母亲告白,也绝对不会和她玩夫妻游戏,要尽一切手段斩断任何可能接触到她阴暗面的途径。

  尽管小鸡鸡由于充血变得越来越疼,但在秤砣的重压下,罗永精神不能有一刻的放松,必须要全力的去亲吻母亲的朣体,继续用这种杀鸡取卵的方式去缓解身体上的痛苦。

  当亲吻到了母亲的软肋处,她突然身子微微一缩,「咯咯咯」的笑出了声。房间内的两人一大一小,一哭一笑,场面很是滑稽和奇异。

  「啊……啊啊!」秤砣晃动之下,罗永随时感觉小鸡鸡会被撕扯成两截,他忍不住痛哭出声,身体上和心灵上都经历着超乎想象的煎熬。

  然而自己哭得越伤心,母亲却笑得越开心,罗永不禁默默咒骂,妈妈真是实打实的超级大变态啊!

  母子二人的眼神对上,罗永还来不及缩走,柳菁英突然开口问道:「你是不是觉得妈妈是大变态?」

  「啵,啵……」罗永亲吻着母亲左肋处的玉肌,头摇得像上了发条似的勤快,「没,没有。」

  柳菁英柳眉倒竖,愤怒的眼神像钉子一样钉住罗永畏缩的双眼,「好孩子要诚实,不许撒谎!」

  罗永又像打桩机似的奋力点起了头,他嘴上一刻不敢怠慢,嘟起嘴唇沿着母亲的香肋拉起了小提琴,滋溜滋溜的在香甜的肌肤上留下一道道淫猥的吻痕。

  柳菁英看着罗永那半截涨成乌紫色的小鸡鸡,又平缓下语气问道:「很痛吗?」

  罗永重重的点了点头,眼泪啪嗒啪嗒的止不住流。他想过求饶,但明白母亲最不想听求饶的话,就算身上千般苦痛,也必须坚持下去。

  「人可以被打死,不能被吓死。」此时这句格言出现在罗永的脑海中,他内心深处升起一股信念,支撑着摇摇欲坠的鸡鸡坚强的立在那里,始终没有放弃。

  又过了小半刻,柳菁英柔声问道:「都哭成个泪人儿啦。你在学校里和小苟同学打架的时候那么厉害,怎么现在就怕痛呢。妈妈还以为你变好一点儿呢。」

  听到母亲这样问起来,罗永努力回想当时的心境,颤抖着声音答道:「那时候……什么都感觉不到,就想,就想……弄死他。」

  「你满身伤的样子可真把妈妈吓坏啦,不过妈妈真心为你自豪。好孩子就应该不怕死,不怕痛!」

  柳菁英兴高采烈,继续用言语挑唆道:「妈妈喜欢你变成男子汉的样子,你应该记起那时候的感觉,什么都不要想不要怕!小永加油,你一定能行的!」

  跟苟坤拼命,那是为了尊严,正所谓人活一口气,与其屈辱的活着,不如拼死一搏,问题是现在好好的,干嘛要自找苦吃,又跟谁拼命呀?罗永满脸苦涩,「妈,我我知道,可,可鸡鸡要是憋断了,我以后怎么办呀……」

  柳菁英将儿子的表情看在眼里,脸上露出意味深长的微笑,温言细语道:「实在不行,就把妈妈当成小苟同学呀。妈妈在欺负你,你想不想报仇?」

  「妈你在胡说些什么……」罗永用小狗狗一般可怜巴巴的眼神望向母亲,「鸡鸡真的好痛……真的要坏掉了!」

  柳菁英不理会儿子那讨巧的小眼神,她星眸微转,黠智一笑,心想时机已经成熟,该给他挖坑了。

  柳菁英轻轻出手托起罗永胯下的秤砣,而后鬼魅对他眨眨眼,「如果你愿意想打小苟同学那样打妈妈,妈妈就把你的秤砣拿掉。」

  几成重力消散后,罗永顿时觉得浑身舒爽,脑中又如过电般的恍然一悟,感情妈妈虐待小鸡鸡的目的,还是要自己动手打她来的。

  罗永胸口中闷气激荡,埋怨道:「妈,你怎样这样……你弄我就是为了让我打你吗。你变,变态。」

  「对啊,妈妈就是变态。」柳菁英单手拨弄着秤砣,脸上作出一副芳菲妩媚的表情,含情凝睇道:「你是我儿子,当然你也是小变态。那你同意不同意动手,殴打你的变态老母亲吔?」

  罗永看着母亲那笑嘻嘻甚至有点淫贱的表情,下体又传来一股剧痛。「真是欠打」这样想着,他抬手就想要扇在母亲那犯贱的脸皮上。

  柳菁英见他抬手,乐呵呵的把脸一支,罗永硬生生在半空拽住手掌,咬牙切齿中暗道妈妈变态就算了,这一动手,那不坐实自己也是小变态了?

  「我不是……」罗永猛吸一口气,硬生生忍住痛苦开口道:「喝……我,我才不是小变态!」

  「哎哟小永,你看你忍得好辛苦,不要硬撑啦。要不这样,只要小永肯狠狠揍妈妈,妈妈就,就……」柳菁英突然面色羞红,声若蚊蝇道:「妈妈就同意,跟你爱爱……」

  「妈!你!」听到这话,罗永心中冒出一股无法抑制的火气,疾声怒道:「你你你怎么可以这种话!」

  柳菁英俏脸上春潮涌动,她作出一副小女人的姿态,仙女散花似的不停朝罗永抛去媚眼,「小永,你是知道妈妈的。现在妈妈才想明白,你爸爸一点儿也不好,只有小永你才是配的上妈妈的男人。快动手吧,好好爱妈妈哦——」

  「你真的是变态!」罗永再也忍不住,开口怒骂不知廉耻的母亲,「你教我的话,都是假的吗?你口口声声说要为父亲守住最后一线,难道都是放屁吗?!」

  「哎。就当妈妈在放屁好了。你不也吃过妈妈的屁不是。小永,只要你打妈妈,既可以不再忍疼受苦,又可以可妈妈做爱,还有什么考虑的。」

  「就为那狗屎一样的癖好,你就要对不起爸爸!」罗永突然又想到那夜被捏蛋蛋之事,「之前捏蛋蛋,今天又来弄我小鸡鸡……你都是故意的吧!」

  柳菁英闻言收住笑脸,脸色一沉,「对,我就是故意的。你是我儿子,我还不了解你是个什么东西?装什么装,别废话,快动手!」

  「你放心,我今天就是死了,也不会做对不起爸爸的事!」罗永气得浑身颤抖,心下一横张口怒骂,「变态狂!不知廉耻的臭婆娘!」

  「哼!你这个敢对亲妈发情的变态小畜生,还敢教育起你老娘来了!」柳菁英恶狠狠的喷他一脸唾沫星子,随即松手放开秤砣,「今天你答应也得答应,不答应也得答应!」

  「啊!」跌落的秤砣给罗永带来撕心裂肺的痛苦,他真的后悔了,后悔自己亲手打开了潘多拉的魔盒,释放出名为母亲的恶魔。

  也许这是老天爷对自己此前一切所作所为的惩罚吧,罗永这样想到。

  「你,你要弄断我的小鸡鸡就弄好了!就算你把我弄死,我也绝对不会变成你这样的变态!」

  「我最后再给你一次机会,快动手!否则我今天晚上就把你的臭蛋和臭肉虫都扯掉!我要你比现在痛一百倍,一万倍!」

  「……」罗永没有再作出任何回答,他放任痛楚的电流在身体中肆意奔流,眼神逐渐变得空洞,望着空气怔怔出神。

  「怎么?说话!你动不动手!」

  「爸爸,对不起。」罗永心中默默给父亲道歉,一副哀莫大于心死的表情缓缓的摇了摇头。他没有反抗的念头了,反抗母猩猩一样的母亲,没有任何意义。跟她动手,只会让她称心如意。

  因果循环报应不爽,违背天理伦常的代价就是如此沉重。罗永只能把这一切苦难当作是赎罪,咬牙吞下这自作自受的苦果。

  软下去的鸡鸡被秤砣脱得老长,但罗永已经感觉不到痛苦,什么都感觉不到了。他听不到母亲还在说些什么,他觉得自己已经死了,心目中那个完美的妈妈,也已经死了。

  ……

  「小永!对不起,对不起!」柳菁英看见儿子那已经被勒得不像样的小鸡鸡,她再也端不住脸上恶狠狠的表情,俯身两下就将秤砣解了下来。

  柳菁英轻舒玉指,温柔的按压起被胶圈勒成乌紫色的肉棒,口中不停的向儿子道歉,「妈妈骗你的,妈妈不会扯烂你的小鸡鸡,那天晚上捏蛋蛋也不是故意的!妈妈在逗你玩的,都是妈妈的恶作剧!」

  柳菁英一边甩动小鸡鸡为它疏通血液,一边用急切而又抑制不住的兴奋表情向罗永解释道:「妈妈就想考验考验你,你别怪妈妈啊!我的小永真的是好孩子,顶天立地男子汉!哦呵呵呵呵……」

  罗永回过神来,一瞬间就明白,妈妈还是那个妈妈,她是最爱自己的人,她怎么可能为了一己私欲背叛父亲又伤害自己。

  罗永「呜哇」一声开始嚎啕大哭起来,他哭得像个三岁的孩子,挥舞着两只小手不断轻轻拍打着母亲的脸颊,「妈妈你变态,你变态,你好坏……好坏!」

  「对对,妈妈是变态,妈妈是坏妈妈!小永,鸡鸡还好吗?」

  「痛!鸡鸡好痛!妈你不是人!」罗永一边抹泪,一边哭嚎着回答母亲,她所谓的恶作剧,真的好可恶!

  柳菁英嫣然一笑,温柔的将罗永揽进臂弯里,再以公主抱的姿势抱住他站起身,走到沙发边上坐了下去。罗永蜷缩在母亲怀中不断抽泣,柳菁英像哄小宝宝那样轻轻拍着他的背部,「哟哟哟,小宝贝别哭了啊,妈妈给你道歉。」

  罗永脸蛋上悬着母亲红宝石般美艳的乳头,他微微一张嘴,柳菁英立刻抬起臂弯将罗永的身体托高,将蓓蕾送进他口中。

  罗永左手握住圆润的乳房,口中啪唧啪唧的吸着,似乎找到了心灵上寄托,渐渐情绪安慰下来,他口中不再抽泣,除了脸颊上偶尔还在滚落的泪滴。

  儿子这可爱到爆表的模样,简直要将柳菁英的心都要萌化了,真想就这样抱着他哄着他,一直不撒手。

  「妈妈这样做,是为了宝宝好,希望宝宝不要怪妈妈。」柳菁英温柔的声音,就像和薰的春风带着暖暖的爱意,轻轻的吹拂在冬日的原野上。罗永生着闷气,口中加快了吮吸乳头的速度,稍稍侧身把脸蛋完全埋进乳房里,不让妈妈看到他的脸。

  「宝宝,你知道吗?如果你真的动手了,妈妈会作出一副开开心心的样子受住,但之后呀,妈妈会让宝宝你体会什么才叫真正的疼,让你生不如死,呼呼。」

  罗永不禁打了个寒颤,柳菁英轻轻摇动他的身子安慰了两下,「好宝贝儿,别怕,妈妈知道你永远是好孩子。怕疼也不可耻,疼痛是大脑传递出的信号,告诉身体要远离危险。所以人怕痛是正常的。」

  罗永闷哼一声,暗暗吐槽那妈妈你折磨我到底是为了什么,难道只是为了好玩吗?他想咬一口妈妈的奶头泄愤,张口又觉得不对,闭眼继续砸吧起来,静静等着母亲接下来的话。

  柳菁英笑道:「妈妈知道,宝宝在等一个解释。小宝贝,你跟小苟同学打完架,再到后面做那些报复王子傑的事,是不是很有正义感和成就感,有那种『我什么都不怕』,或者『我什么都能做到』的心情?妈妈通过最近观察,觉得你有点儿得意忘形。」

  罗永吐出奶头望向母亲,回想起来,他曾经以为自己升华了,再也不怕疼,心里再也没有恐惧了。对于报复王子傑,也一直认为是手到擒来,整个计划进行得一帆风顺,不费吹灰之力。

  柳菁英温柔的抚摸着罗永的小脸,柔情款款道:「妈妈之前给你讲过很多道理,也许你能听一些进去,但妈妈真的很担心你哪天又忘了,做出什么傻事来。」

  「所以,妈妈今天的恶作剧是想考验你,也是提醒你重新审视自己,在面对痛苦和诱惑的时候,是否还能坚持本心。」

  「你好坏。」罗永小小声讲了一句,说完把小脸贴着母亲的乳肉藏了起来,羞愧的含进奶头摇了摇,向妈妈表示自己能理解。

  「妈妈说要跟你爱爱的时候,你的反应,真的让妈妈开心死了!不愧是我柳菁英拉出来的孩子!」

  罗永心中暖意洋洋,唯一能够肯定自己的,算是心底对父亲深深的爱吧。也是由于妈妈孜孜不倦的教导,自己才能够守住本心。

  柳菁英重重的吻向罗永的脑袋,「妈妈想要告诉宝宝,这世上有不缺有抱负的人,但能够坚持自我,作出成就的人却少之有少。无论想做成什么事,都必须要有坚强的体魄,以及无畏无惧的的精神气。」

  柳菁英情绪高涨,滔滔不绝道:「妈妈现在时常遗憾,自己年少时贪图享乐,逃避困难和挫折,错过了很多实现梦想的机会。希望你将来能够找到自己的道路,努力去实现理想和价值,活出比妈妈更精彩的人生。」

  「至少,将来你要去很多妈妈没有去过的地方,遇见很多妈妈没有见过的人!也许你也会经历很多悲伤和痛苦,但是只要你足够强大,一定可以战胜所有挫折,展翅高飞!」

  「当然,要有所作为,你还得学会利用智慧解决问题,笨蛋也不行!」柳菁英越说越兴奋,整个人情绪亢奋不已,「妈妈以前没有机会,现在无论如何都想让你变强,让你真正成为独当一面的男子汉!妈妈也不求你有多大的成就,只希望你活出无怨无悔的人生!」

  柳菁英将罗永的身体举了起来,放在眼前,无比郑重道:「所以,让妈妈从锻炼身体开始,好好的教你!宝贝儿,可以吗!」

  罗永被母亲的期待的眼神镇住,呆呆的望着她。罗永回身盯了一眼放在地板上的秤砣,缓缓点了下头,「妈妈,我愿意。只是……我想问一下,你会不会还叫我打你?」

  柳菁英喜不自胜,深情的吻了他一口,「妈妈跟你保证,是正儿八经的教你,不会再要宝宝动手打妈妈。不过话说回来,妈妈给宝宝解开秤砣后,是不是觉得很舒服?除了舒服还有没有什么特别的感觉?」

  「我知道,妈妈想告诉我,这是你变态……呸,是妈妈喜欢疼的原因,越疼,越舒服。」

  「呵呵。对,人习惯了痛苦,就不会再觉得痛苦,甚至一点点小事都会觉得很快乐。宝宝放心,妈妈不是在诱导你当小变态,妈妈想教你的是『痛苦』的本质。身体上的疼痛和快感,只是其中一种表现方式。」

  柳菁英放着罗永坐在自己的大腿上,挥手在空气中划出一个圆,「痛苦和快乐本是同根生,它们相互交融,相互影响,本质上没有区别。人的本能是追求快乐,而痛苦就藏在快乐里。一旦快乐得不到满足,或者到了即将失去快乐的时候,人就会感到痛苦和恐惧。」

  柳菁英看着儿子似懂非懂的眼神,耐心的解释道:「宝宝刚才除了怕痛,是不是更怕失去小鸡鸡,害怕以后就再不能做『快乐』的事?」

  罗永若有所思的点了下头,柳菁英接着说道:「宝宝再想想,最初被小苟同学欺负的时候,为什么会那么害怕?」

  罗永想了想,「妈妈是说我以前习惯了好日子,没受过苦,所以受不了一点点疼就认怂。」

  柳菁英满意的嗯了一声,用手指在空中划了一根横线,突然往下一拉,「那么宝宝那时候为什么又敢去和小苟同学拼命?是因为被妈妈骂,觉得屈辱?大不了忍一忍,日子还可以过。同样的道理,妈妈说要跟你做爱的时候,你为什么不同意呢?不用受苦,还可以和妈妈做爱呀。」

  罗永努力整理思绪,喃喃道:「我去拼命,是因为不想窝囊过一辈子。听到妈妈说那样的话,我宁可痛死,被扯掉小鸡鸡,也不要对不起爸爸。」

  「心里边的痛,疼起来要比身体上的痛厉害得多,对吧?」

  「啊?」罗永霎时间眼前一亮,「妈妈,你是说,我的选择,实际上还是少受苦的路,我会做出什么样的选择,取决于哪一方面带给我更多的痛苦。」

  「对,痛苦会左右人的选择!」柳菁英万分满意的点点头,她抬起一只玉指点在罗永的心口,「它还会影响人的思维和情绪,让人感到恐惧和绝望,变得愤怒和暴戾!一旦你的情绪失控,你便很难看到事情的本质。」

  「如果你能冷静下来,便能够发现妈妈的把戏。宝宝,妈妈绝对不是希望把你教成受虐狂,妈妈只是希望你能直面痛苦。」

  「锻炼你的身体,也是锻炼你的心。」柳菁英适时做出总结,「痛苦也好,快乐也好,它们仅仅是两个概念,是人对外部刺激产生反应。它们本质上是同一件事,是人心!如果宝宝学会控制自己的心,就能够保持内心的平静,做到随心所欲!」

  母亲的话说到罗永心坎上了,他眼中闪烁着崇敬的光芒,仿佛在话里听到了无限深奥又浅显易懂的佛理。

  「随心所欲吗……」罗永想到自幼以来的终极理想——像佛一样完美,无欲无求,又随心所欲,「那,妈妈,你放我下来,我去把秤砣拴上。」

  罗永迫不及待想要开始锻炼,他觉得自己以前有太多杂念,所谓修行现在看不过一场场儿戏。妈妈所说的锻炼,某种程度上来说才是真正的修行。

  「咯咯咯……锻炼要长期坚持,循序渐进,不可以着急。」柳菁英按住罗永扭动的身体,「所以妈妈说还得学会用脑。遇事先冷静,认真思考后再做出最合理的选择。宝宝要牢牢记好。」

  「我明白了,以后每天打工回来,都让妈妈锻炼我。」说完,罗永脸红了起来,「还有就是,妈,可不可以不要叫宝宝了……」

  「好,不叫宝宝,叫小永——宝贝儿~」柳菁英忍不住又啵了罗永一口,「钱就算啦,妈妈不用你还钱。」

  罗永摇头道:「妈,我要还。不能半途而废,打工还钱,也是锻炼。而且我不去打工,也对不起瑶瑶。」

  「哎哟宝宝,真可爱!」柳菁英按耐不住心中的心爱,开口又叫出了宝宝。

  「妈,说好了不乱叫的。」

  柳菁英眼中春意盎然,脉脉含情的盯住他,「小永,现在跟妈妈好好亲亲。姆——」

  罗永伸手挡住母亲花儿一般嘟过来的红粉香唇,「妈不要了。既然要锻炼,我们就不应该再做放纵的事。」

  「以前我的修行方式不对,所以就算觉得对不起爸爸,我也舍不得和你分开,妈妈你的身体对我的诱惑太大了。但是现在有妈妈的锻炼,我觉得我可以。我一定能控制住情欲,不再迷恋你的身体,把你真正放到心里面去爱。」

  「真是……傻得可爱。每次想起你的修行,妈妈就想笑。」柳菁英把罗永放到沙发面上与自己并排坐好,左手搂住他的肩膀,偏着头靠在了他的小脑袋上,「性欲和吃饭睡觉一样,只是生物的本能,它没有好坏之分,压抑并不能使人变好。锻炼不代表要禁欲,不如说有节制的放纵,也是一种锻炼。」

  「额……」罗永的脑子转不动了,他怎么听都觉得母亲的话前后矛盾。他微微侧头,用一种怀疑人生的目光看着母亲。

  「呵呵。」柳菁英笑得花枝招展,「小笨蛋你想啊,痛苦和快乐都是相对的,你不懂快乐,怎么能理解痛苦?如果人只追求痛苦,妈妈想啊,很有可能会变成真正的变态。」

  「一个强大的人,肯定是既能忍受痛苦,也懂得享受快乐。所谓随心所欲,也讲究顺势而为,关键是怎么去掌控身体上的感觉,以及相应的情绪。」

  罗永手指抠着嘴唇,回想母亲之前说过的一句话,脑子里断掉的两截道路上似乎架起了一座桥梁,「人的本能是追求快乐,而痛苦就藏在快乐里。哦……我好像懂一点点了。」

  「没事,不用多想,以后你慢慢可以懂得更多。」

  罗永想到母亲之前电话里对张晓璐的质问,亲亲吻了一下她的双唇,「妈妈,爸爸不在,你寂寞吗?」

  「你就当妈妈寂寞了吧。是妈妈有了欲望,想要和你放纵。」柳菁英温柔的抚摸着罗永的小脸,「不用对爸爸有太多心里负担,妈妈永远不会背叛爸爸。只要你平安长大,娶妻生子,有个幸福美满的家庭,就是你对爸爸妈妈最大的孝顺。」

  罗永傻傻的笑着,「嗯。妈妈以前教的道理我都能听懂,但是没有现在懂的这么多。」

  柳菁英抱到面前,她碧目流光笑靥美好,「那么小永同学,现在你愿不愿意和妈妈做一些『快乐』的事情呢?」

  「我愿意。」罗永带着可爱的笑容,双手环抱住母亲的玉颈,深深的吻上了她的双唇。他将舌头伸进母亲口中,母子二人的舌头随即交缠在一起,互相品味对方口中甘甜的香津。

  「滋滋……唧……嗯,哇呜……哎哟。」柳菁英摸到罗永的阴茎,哪知却触到他的痛处,引出一声哎哟。

  柳菁英吐出口中的小舌,关切道:「还痛吗,等下妈妈给你搽点药水儿。」

  「嘿嘿,有点痛,不过我不怕痛!我痛得好舒服,谢谢妈妈教我,不用擦药水儿啦。」

  罗永记起母亲要自己用嘴巴替她做全身按摩,开口道:「妈,今天的按摩,我给你做完吧,哈……那就从嘴巴开始。」

  说完,罗永用抹了蜜的小嘴堵住母亲的朱唇,找到檀口中香滑的舌片,用自己小舌头温柔的刮着母亲柔嫩的舌苔。小舌前后刮得仔细,待翻遍母亲舌面上的每一处味蕾,他操弄着小舌游走到母亲香舌根部轻轻挑动,舌尖挑起落下,像是按摩院里技师的推拿手法,力度不大不小正合适,惹得柳菁英竟然从舌根处感受到了快感。

  「呼,啊。」柳菁英见儿子的舌吻如此舒适,便配合他的动作,放轻松香舌,两瓣朱唇微微半张,随他的舌头在口中挑,拉,滑,卷,尽情享受不断加强的苏痒快感。

  罗永适时将母亲清香的舌片吸进自己口里,先用嘴唇套弄着抿了几个来回,他再用口中的肉虫儿围着母亲相对宽大的舌尖绕了几圈,最后像灵蛇吐信子那般快速挥舞起小舌,「沙沙沙」的对准母亲的舌片就是一阵拨弄,又惹得她发出连连娇喘。

  柳菁英暗道这儿子实在是不简单,光是亲个嘴就亲得自己难以自抑,看他也是属于无师自通,莫非是这方面的小天才?要别说,如果儿子这口技放到夜店里让富婆们体验,保不准会排着队包养他。

  不过那是不可能的事,除了他还没交到的女朋友,现在就只有自己能享受。柳菁英心中嘻嘻作笑,她波光潋潋的眼珠儿犹如月下小溪,小溪中倒映出荡漾明月,睫毛像在春风中飞舞的花瓣,而她笑得媚媚弯弯的眼睑,则好比两道架在水花上的小桥,正是春江花月夜,欢喜乐无边。

  这罗永挑逗完母亲的舌尖,趁空换了两口气,也不休息,笑道:「我来给妈妈刷牙。张嘴,啊——」

  柳菁英应声将娇艳欲滴的两片红唇张开,迎进儿子娇巧欢快的小舌尖。

  罗永触到母亲瓷白的齿面,只觉光滑异常,犹如在舔一面透亮的玻璃镜,左右上下滑动起来没有一丝一毫的阻碍。当他的舌尖触碰到母亲的牙龈处,顿时感觉到母亲口中呼出一口无比香甜的暖息,罗永眼前一亮,小舌随机改变目标,探到牙龈部位,慢慢的,有节奏的,如同一根小手指,从中间往两边依次按压起来。

  「啊~呜,小永~」柳菁英又被罗永的机灵劲儿给弄得不断发出娇喘,眼中的怜爱之情一颦一媚,勾人心魄,荡漾无边。她把罗永的身体托了起来,让他两腿环在自己的两颗巨乳间,用乳沟呵护住了儿子受了苦的小宝贝。

  柳菁英手指悄悄摸到罗永的菊眼慢慢的按摩起来,罗永发出悠长而爽快的呻吟,口中按摩不觉停了下来,他扭着小屁股,「妈,妈……不用弄那里……」

  柳菁英眉语目笑,轻轻说出「锻炼」二字,罗永便不再挪动小屁股,安安静静的挺着肉棒在母亲湿暖软滑的乳沟中捣腾。他出手替母亲理清几根垂在额头上的青丝,小嘴一伸,转而吻起了母亲的绝世美颜。

  看着母亲那笔秋水还要柔美的眼珠子,罗永深深意动,满脸痴迷的吻上了眼眶。他用舌尖扫过母亲浓密的柳叶眉,将舌片贴上眼帘去感受母亲冰清莹目的完美形状。

  带着嘴角银丝般的唾液线,罗永张口含进母亲的鼻尖,舌头不忘钻进鼻孔里探索,弄得柳菁英是咯咯咯的笑开了花。他又吻过鼻梁,吻向额头,吻完后再用舌头压住母亲脸颊凝玉般的肌肤,按摩一般的清扫了一番。位于乳沟内的小鸡鸡慢慢开始吐水,母亲温暖的深涧变得更加滑腻,让罗永感觉整个身体都要融化一般的快感。

  如法炮制,罗永用小嘴将母亲的玉颈也吻了个遍,而后张腿坐在母亲的大腿上,用小鸡鸡顶着肚几眼,忘情的吻过她的锁骨和高耸的酥胸,以及刚刚呵护小宝贝的温暖山谷。

  作为身体上的一大性感带,抑或是母性使然,乳房每次被儿子亲吻柳菁英都会非常有快感,她的头枕在沙发靠背上,双手摸着罗永的后背不断上下抚摸,口中娇喘不绝于耳,眼神显得情迷意乱。

  当罗永趴着吻过母亲的肚几眼和小腹,吻到母亲两腿间的花丛时,突然觉得母亲生为一个女人,好可怜。虽然她说自己需要放纵,但她却甘受寂寞坚守底线,选择忍受无法满足的欲望,没有像张阿姨那样大胆与其他男人欢爱。

  如今罗永明白,妈妈之所以没有在有着无限诱惑的欲海中沉沦,是因为她多年来一直在痛苦中贯彻着她的理念。妈妈寂寞的时候,妈妈难过的时候,都会选择用身体上的疼痛来转移心里边的痛吧。

  罗永很自责,自己不仅让母亲经受背德所带来的苦痛,还将她看作喜欢疼痛的变态。他伸出舌头,像是精心梳理毛发一般,用舌头慢慢的滋润着母亲的阴毛,生养自己的母亲,值得自己付出最多的爱。

  房间里一时变得很安静,柳菁英静静的看着他,开口问道:「又有什么心事?像小猫咪一样。」

  「我就是妈妈的小猫咪。」罗永用心的舔着母亲的幽幽芳草,心疼道:「我的小鸡鸡只要挨着妈妈就会舒服,不管是在妈妈的奶奶中间还是嘴巴里。可妈妈的屄屄确一直很寂寞,好可怜。」

  罗永抬头对母亲露出微笑,他努力让自己表情开心一些,「我会努力打工,多挣一些钱,然后在网上买一根大鸡巴送给妈妈。」

  「谢谢你,小永。妈妈不用啦。」柳菁英见儿子还想说些什么,没等她开口询问,罗永先张了口。

  「妈,谢谢你,让我享受你的身体。我喜欢你,你的漂亮脸蛋,大奶子和大屁股,你身上的一切我都喜欢。妈妈,现在我懂了,你不要再压抑自己!虽然我们没法做最亲密的事,但妈妈可以跟我提任何其他要求,我都会满足你!」

  「小永,妈妈已经很满足了,你的小舌头舔的妈妈很舒服啊。你要是想要做什么坏坏的事,就按你喜欢的做吧。」

  罗永抹去嘴角的口水,望着母亲情深意切道:「妈,现在我才想清楚。无论我们在做什么,都是你在满足我,没有一件事你不是在为我考虑。我明白,你喜欢疼也是为了压抑自己。」

  「妈,我想要你真正的快乐,求你告诉我,怎么做才能让你快乐。」

  儿子的话像在柳菁英的心口支起了一支暖炉,热乎乎的温度让她的表情变得慈祥而安宁,「我上辈子修的什么福分,生出你这么个小冤家。妈妈真的很满足了。」

  罗永着急得眼角闪烁着泪花,他摇动着母亲的大腿恳求道:「妈妈,你就当成都是锻炼我,就像我们在大街上玩游戏那样,无论要我做什么事,你下命令我来执行!你快乐我才会快乐!」

  听到儿子贴心的话语,柳菁英的娇躯止不住发颤,心口不停的悸动,「别说了,再说妈妈眼睛要进了沙子了。」

  「妈!」

  儿子的这一声叫喊让柳菁英体内多年来压抑的欲望蠢蠢欲动,每一个细胞都洋溢着幸福。「傻儿子。」她深吸一口气,恢复了温柔宁静的神情。

  「小永,听妈妈给你讲讲,爸爸和妈妈小时候的故事。」柳菁英轻轻抚着罗永的脸蛋,她决定不再对儿子保留,向他说出了自己心底的阴暗面,包括如何欺负他老爸,如何让他老爸对性事产生恐惧。

  罗永在母亲的和煦细语中听到爸爸小时候不光被妈妈咬破过小鸡鸡,甚至被妈妈当过尿壶,他时不时发出感叹。但罗永也不是特别惊讶,以如今对妈妈的认识,她欺负爸爸也不算奇怪。

  时光在房间内缓缓的流逝,随着母亲说出更多故事,罗永感觉对她的理解更深了,心目中与父母的羁绊也变得更加的牢固。罗永想,也许等爸爸回家后,自己应该要帮他破除掉心底对母亲的恐惧,让他们两人能够快快乐乐的做爱。

  「……想到小时候对你爸爸干过的坏事,妈妈心里就很愧疚。」

  「爸爸这么惨……跟爸爸比起来,我小时候真的好幸福。」罗永双手枕在母亲的膝盖上趴着脑袋,似乎刚刚在听妈妈给自己讲一段美好的童话。

  「结婚后,妈妈只想一心一意想对爸爸好。妈妈下定决心,无论他提出什么要求,都要满足他,哪怕他跟妈妈动手。可你知道,你爸爸除了护你,从来不会对妈妈说半个不字。」

  罗永想到父亲慈爱的脸,笑道:「爸爸就是爸爸,他怎么可能对妈妈动手。」

  柳菁英接着说道:「所以那晚在浴室,妈妈骗了你。结婚后妈妈就再也没有尝过小鸡鸡的味道,能够吃到你的小鸡鸡,妈妈开心得不得了,但当时又不好告诉你。」

  「妈,我懂。我那时候只是一个小傻瓜。现在只要你一句话,我就把鸡鸡给你准备好。」

  柳菁英眼中闪过一抹尬色,开口道:「妈妈的本性真的不算好,你爸爸遇到我,算是倒霉吧。妈妈现在也不想再骗你,妈妈一直想像欺负你爸爸那样欺负你。」

  「以前你不听话的时候,妈妈在幻想中无数次把你打成肉泥。后来我们睡在一起,妈妈又幻想坐你脸上,用屁眼狠狠的欺负你,你想象不到,妈妈被你舔屁眼的时候有多开心。」

  说完,柳菁英翻身趴在沙发上,双手掰开两瓣宽大肥厚的美臀,「原本以为这辈子没有机会做的事,多亏有了你,我的小永宝贝。」

  罗永盯着藏在肥臀中精巧的菊眼,淡然一笑,「以后我要找机会,让爸爸了解妈妈的想法,让他愿意陪你做许许多多羞羞的事。」

  柳菁英收起屁眼,低头笑道:「小永,妈妈的为人,你爸爸都知道。他可能是这个世界上是最了解妈妈的人。爸爸不喜欢的事,妈妈永远不会强迫他去做。你千万不要跟你爸爸多嘴,在他面前,要永远当个好儿子。」

  罗永思考着母亲说的话,答道:「我知道了。我来给你舔屁眼吧。」

  「嗯。妈妈那天不好意思告诉你,妈妈也喜欢被你舔臭脚的感觉。先给妈妈舔舔脚吧。」柳菁英略作思索,缓缓开口道:「小永,妈妈最后再告诉你一件真心事。妈妈现在最想做的,就是把你压在身下,狠狠的强奸你。」

  「嗯。要是你强奸我,我肯定拼了命的反抗。」罗永对母亲笑笑,他知道母亲只是在向自己坦白心底的欲望,她会恪守身为母亲和妻子的本分,永远不会逾矩。

  柳菁英将手指伸进罗永的口中,捏住小舌头在手中把玩,「以后每天都替妈妈口交,可以吗?大鸡巴,妈妈要三十公分长,电动的。妈妈还要一对跳蛋,努力赚钱买给我。」

  「呜嗯!」

  「呵呵呵呵。」说着,柳菁英发出女王一般满足的笑声,张开双腿,按住罗永的头,按在因幸福而颤抖不止的玉壶口上。

  柳菁英脸上露出类似高潮的神情,声调跟着高了起来,「我还要你每天用你根这小舌头来舔我的屁眼,我要你每天早上,亲着我的屁眼说早安!我下班后的臭脚,你都要给我捧着舔!」

  片刻后,柳菁英轻轻的放开了罗永的脑袋,恢复了冷静的神情,「妈妈只是说说,你不要在意。」

  她无意间瞥见罗永的小鸡鸡还软榻榻的缩在双腿间,关切道:「诶,小永,你确定鸡鸡没事?不会真的扯坏了吧?」

  罗永低头一瞥,略作调整,小鸡鸡就翘了起来,苦笑道:「我以前老是想修行,没想到现在面对妈妈的身体,小鸡鸡然这么淡定。不知道算不算修成正果了。」

  「呵呵。」柳菁英抬脚踩在勃起的肉棒上,用脚趾夹住龟头两侧的包皮轻轻捋动,笑着问道:「舒服吗?」

  「嗯,舒服,妈妈你坐好,让我来让你舒服吧。」

  「你说妈妈快乐你才快乐,妈妈何尝不是。小永,这才是妈妈最大的欲望。」柳菁英眼中溢出无穷无尽的母性,「只要你幸福,妈妈就会快乐。」

  罗永嘿嘿笑着点头,干脆横躺在地上,让妈妈用玉足替自己撸管,抱住另一只脚放进口中舔舐起来。

  「啊,对了,小永等等。」柳菁英起身走回房间,不一会儿罗永听到咯噔咯噔的脚步声,只见母亲穿着高跟鞋走了出来。

  母亲窈窕无双的娇躯上依然一丝不挂,但除了脚下的高跟鞋,两条玉腿上还套上了一双黑色包臀丝袜,美腿与翘臀掩映生姿,娟娟体魄好似琪花瑶草,香鬓随玉体而动,罗永却不见分毫淫靡,满眼只有妍雅轶丽。

  柳菁英在原地轻巧的转动身子,一步生风闲华淑宛,两步飘逸柳媚花娇,三步未过半,仿佛在云间起舞的女神察觉到凡间的崇敬,她回眸浅笑,低头问道:「好看吗?」

  「好看!」罗永迫不及待的抱住母亲两条冰柱一般的黑丝美腿,用亲吻和舔舐表达着最高的称赞。

  柳菁英坐到沙发上,蹬掉两支高跟鞋,笑道:「其实妈妈还挺喜欢光屁股上街走的。下次我们再出去吧。要不就明天,妈妈去游乐场找你。」

  「嗯!」

  …………

  第二天一早,游乐场内。

  本来罗永的打工应该在下午开始,当他又出现在大眼冰室时,王梦瑶显得很惊讶。但更让她惊讶的是柳阿姨和他一起来到了冰室,并且向自己的老爸请求收留罗永一段时间,说是要让他体验劳动人民赚钱的艰辛。

  王梦瑶的老爹自然乐呵呵的答应了柳菁英,而王梦瑶始终坚信罗永是因为偷了钱才被柳阿姨压出来打工,她对罗永深表同情,阿姨对这个好兄弟的惩罚,比自己想象的还要严厉。

  柳菁英今日穿着打扮与平日大同小异,还是衬衣长裤平底女鞋。但王梦瑶觉得她和印象里有些不一样的地方,是哪里却说不上来。

  ……

  「啊——」暗处,神秘人凝视着柳菁英胸口的衣襟,「菁菁姐……你这样的打扮,真让人受不了。」

  随后神秘人随后将视线转向罗永,眼神中出现复杂的情绪。

  ……

  柳菁英离开冰激凌店,准备先去警局给厅长打报告,然后去斯嘉蒂会所找苟天生谈入股的细节,最后再去回到游乐场,换上丝袜和高跟鞋玩光屁股游戏。

  今天早上柳菁英被儿子舔屁眼舔醒后就一直光着屁股,现在就连胸罩也没戴。出门前她特地挑了一件宽松些的衬衣,里面套个贴身小背心,她觉得这样上街见人才更刺激。

  这边老王叔正好有时间,兴致勃勃的要拉着罗永去学习制作冰激凌。罗永见王梦瑶穿着大眼仔准备去发传单,便向老王叔表示道:「王叔叔,我学了也帮不上忙,还要耽误叔叔时间,不如给我也发一套大眼仔,让我和瑶瑶一起去发传单吧。」

  老王叔也是好说话的人,二话不说支给罗永一套大眼仔,乐呵呵的看着两只『可爱的』吉祥物一摇一摆的离开了店铺。

  路上,王梦瑶不禁好奇罗永有何遭遇,罗永则抛出提前准备好的说辞,说自己想要买一组电子产品,向妈妈诚意请求后得到了大力支持,于是便有了刚刚亲自到店为自己谋工作的情景。

  王梦瑶的大眼仔愤怒的摊手道:「算了,我也不问了,只要你开心就行。」

  「我说的都是实话,没骗你。」罗永的大眼仔一脸坏笑的点了点头,看得是个人就想打死他。不过这也是现在大眼冰室宣传的策略,两只北极怪身上的衣物上45度斜写着一行草书:看我不爽?来打我呀!

  两只怪物在游乐园里横行霸道,嚣张的气焰和贱贱的眼神看得路人是直手痒,有气不过的小朋友前来伸张正义,两只丑八怪卑鄙又无耻,丢下传单就跑,简直贱出了境界,贱出了水平。

  「是甘城三少!兄弟快跑!」

  「诶,瑶瑶,不就三个幼稚园的小鬼吗,还没发传单,干嘛要跑呢。」

  王梦瑶的愤怒的大眼仔已经跳上了驶过的游览车,「没时间解释了,快上车!」

  罗永还矗在原地,王梦瑶急切的朝他挥手道:「如果今晚你还想你妈认得你,就快点上车!」

  罗永觉得话里不简单,回头一望,却望见不远处的空气中弥漫着滔天战意,只见三个小鬼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掩杀过来,「咩哈哈哈!!是大眼仔的味道!!在那边!咦——哈!!!!」

  罗永心中一凛,来不及多想便三步并作两步,追上了驶去的游览车跳了进去。

  等到柳菁英中午办完事回来找到罗永,他已经累到脚步虚浮,目光涣散,深深的体会到劳动人民的艰辛。

  这世上没有轻松的工作,除非是不认真去做。

  罗永眼睛上多了一个黑眼圈,他当时不是很明白,明明历经千辛万苦逃过甘城三少的追杀,为何就要被兄弟含泪痛扁。

  他只是在换衣间里看到了好兄弟球衫下隆起的胸肌,忍不住上去摸了一把,称赞兄弟的胸肌真发达。

  事后罗永反应过来,暗自神伤道:「我一直当她是兄弟,她却想当我姐妹,这兄弟没法做了啊。」

  这也不怪罗永,当他习惯了母亲的巨乳后,瑶瑶的胸脯看起来真的和胸肌没有区别。

  柳菁英趁中午带儿子就近在游乐场内找了一家餐馆,很是好奇他早上经历过什么,一直坐在那里唉声叹气。柳菁英吭了一声,及时点拨道:「控制内心,保持平静,积极思考,切勿冲动。」

  罗永一听,心想也是。锻炼在日常中,日常即是最好的锻炼。他努力平静情绪,思索着如何再去面对好兄弟。不过罗永一时半会儿想不出来,他又考虑到事情是因胸部而起,便扭头同母亲说道:「妈,你把奶子拿出来给我看下。」

  柳菁英翻了个白眼,差点忍不住又想敲他。正午时分的餐厅内没有一百人,少说也有几十人,这桌挨桌,人挤人,罗永话一出口,旁边的客人差点筷子掉在地上,那眼睛就像上了发条,平均三秒一次往这边偷瞄,耳朵支得比蒲叶扇还大。

  柳菁英灵机一动,掐着罗永的大腿说道:「奶瓶忘在车上了,这么大个孩子了,一刻也离不得奶。」

  旁边的客人遗憾的叹了口气,最后偷瞄了一眼柳菁英的绝世美胸,准备埋头开始扒饭,哪知他这一瞥更没心思吃饭了——柳菁英胸脯一瞬间绷紧的衣衫勾勒出一抹浑圆,而那出现在浑圆顶端的纯白葡萄粒,就好似仙丹灵药,让偷瞄的看客口水直下三千尺,裤裆里的热气直冲九霄!

  那位客人转着眼珠儿多次尝试后,甚至怀疑自己是否出现了幻觉。不过他心底美好的念想一直没有消失,且不论他今后在多少个日夜里意淫导管子,柳菁英母子都没法知道了。

  柳菁英没有逃离窥视自己的视线,相反,她今天就是要享受被偷窥的紧张感。直到她发现几道异乎寻常的视线,那些视线锁定自己,久久不散。

  柳菁英意识到,有人在监视自己。视线来自正面,不是周遭那种带着淫邪的窥视,她在视线里感觉不到任何情绪。

  借着看似不经意的抬头,柳菁英锁定了观察自己的视线来源,分别位于门口和窗外,是套着动物外套的两人。令她意外的是,这两人丝毫没有隐蔽的打算,依然堂而皇之的向自己投来视线,仿佛在说,我们就是在监视你。

  此时,门口身着黑熊外套的人物开始沿桌递送传单,一路向她们母子的餐桌走来。看着身旁正呆呆进食的儿子,柳菁英不免开始紧张,她准备随时应对来人的动作,而那只黑熊单单只放下传单,就转身面向了其他客人。

  柳菁英扫过一眼传单,稍稍安心后埋头开始进食。有人想要与自己接触。对方的身份与目的都不明确,但柳菁英可以肯定对方没有恶意,他们在提醒自己,真正监视自己人还藏在暗处。直觉告诉她,整件事与叶子强的案子有关。

  「哟呼!我知道啦!」

  柳菁英被儿子的奇怪举动弄得一惊,看他在身旁手舞足蹈的模样,满头雾水的问道:「又怎么了?」

  「没事,嘿嘿。妈,快吃饭!」罗永突然想到与王梦瑶重归于好的办法,心情大好。

  母子两人的心思暂时都不在玩乐上,吃完午饭,柳菁英就将他送回大眼冰室,而神秘人物要求与她见面的地点,恰恰就在冰激凌店后厨的小巷中。柳菁英明白,她们母子当前的一举一动都在对方的掌控下,她打算顺其自然,看看对方打的是什么算盘。

  柳菁英托辞要借用厕所,借道钻进了后厨的小巷。每家店铺在小巷后的空间多是堆放各种杂物,大眼冰室斜对面二十米处有一道小门,柳菁英看见门上的暗示,几个快步闪身进入其中。

  门内是类似餐厅后厨的布置,给柳菁英递传单的黑熊人偶正立在房间内。黑熊保持沉默,转身带她走上二楼。

  柳菁英见楼道内满是各种人偶服饰,所有窗户都被遮光布封得严严实实,除此之外,不过二十多米长楼道走廊内竟然安装着多达五只摄像头,一只位于二楼楼梯口,三个房间门梁各有一只,剩下的一只位于走廊尽头的天花板上。

  黑熊站在走廊尽头的房间前取下头套,柳菁英见下面露出一张金发碧眼的面孔,那人没有在意柳菁英的眼光,对着房门说了几句俄语,而后转身示意柳菁英进入其中。

  柳菁英见房间里布满了各种监视器,游乐场各个角落的画面都出现在监视器中,更令她惊讶的是,大眼冰室的室内场景竟然也出现在其中几个屏幕内。

  柳菁英眉头紧蹙,房间内三人清一色为俄罗斯人,安菲儿的父亲,安东正站在房屋正中间。对于进屋的柳菁英,屋内其他两人没有丝毫分心,一丝不苟的盯住眼前的屏幕。门口的黑熊带上头套,给安东敬了个军礼,而后关门离开的房间。

  虽然黑熊敬礼的模样甚是可爱,柳菁英此时却没闲心去分心关注。她看着画面中的儿子,开口道:「你什么意思?」

  「女士,我的女儿在那里,工作。我,保护她。」安东操着一口依然不太纯熟的口音回答柳菁英,转头看向正在画面中的东张西望找着什么的罗永,「也保护,您的孩子。」

  柳菁英观察到房间内的军事级别的设备,抬头盯着安东没有一丝表情的面孔,「你们到底是什么人?」

  「我们是,『莫斯科旅馆』。」安东的目光中流露出怀念的神色,「以前,我们和您的丈夫一样,是军人。」

  「我老公……是军人?」柳菁英没来得及回味安东的话,大眼冰室的监控画面让她的神经瞬间紧绷起来,「这小王八蛋想干什么!?」

  画面中罗永将迎面走来的王梦瑶拖进房间,关上门后他的神情动作显得很激动,王梦瑶想要夺门而出,罗永竟一把将她拉了回来。罗永手舞足蹈,几句话后竟然脱去了上衣,王梦瑶被吓倒在地,手脚并用往后退,直到她身体贴上墙壁,退无可退,而罗永依然在紧紧相逼!

  柳菁英尽量让自己语气显得平静,「把监视器关掉。我去看一下情况。」

  安东立即指示切掉大眼冰室的画面,拿起桌上的一部手机递给柳菁英,「我们用,这个联系。」

  柳菁英接过手机,一刻不停飞速奔回大眼冰室,正准备高抬腿踹开杂物间的房门,却听到里边有说有笑,不禁满头雾水,把耳朵贴在门上开始偷听。

  「……嘿嘿,怎样,够大吧。」

  「你害不害臊,这点本钱哪来的脸吹牛皮。」

  「大是不大,但是够硬啊,不信你再摸摸,绝对比刚才还硬,嘿嘿嘿嘿……」

  柳菁英听得脑后冷汗直流,猛的一脚踹开屋门,却看见儿子站在王梦瑶身前,他摆了个健美先生的姿势,硬生生在身体上挤出干巴巴的肌肉。

  两人被突然闯入的柳菁英吓得呆住,罗永憋得青筋暴起的两块胸肌还在一抖一抖的上下跳动,而王梦瑶的手,正悬在他的胸口。

  「额……妈,妈?你干啥?」

  「……」柳菁英看着旁边脸比猴子屁股还红的王梦瑶,干笑着开口道:「阿姨看见门上有只苍蝇,不小心把门拍坏了,不好意思,不好意思……」.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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