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颜夺命 (08-14)

3001Clicks 2019-09-09
#红颜  
第八章 月色亦关情

  听到洗澡间打开后半天没有动静,郑昆奇怪地从床上坐起来朝那边看,只见女人身上裹件白色的浴衣站在洗手间门口不挪窝,头发盘在脑后成个发髻,侧着脸望着落地窗外,模模糊糊地形成了一个优美的影子,他不解地问道:「还呆在那干嘛……怎么不过来呢?」

  秀怡也没马上回答,只是迈步走向落地窗,淡淡的月光便映出了掩映在薄薄的浴衣里的身子,让身后的男人看得痴痴地发起呆来,只听她小声说:「窗帘是打开的……」伸手就要将打开的窗帘拉合上。

  郑昆赶紧翻身下床,冲到跟前从后面搂住了女人,近乎央求地说:「别关!别关!好不容易等得月光进来了,就来个室内月光浴嘛!」

  「不要……不要……」秀怡微微地扭了扭身子,早被男人拖拽着到了床边,一把将她推倒在柔软的床面上,她「哎呀」地叫了一声就四仰八叉地躺在床上一动也不动了,只是柔声柔气地要求说:「你可不要玩出花样来,我有些害怕……」

  「不会不会……」郑昆安抚着女人,手摸到腰间轻轻一卡,浴衣的带子便松散开来,扒开浴衣的前襟,白花花的乳房便耸立在女人的胸脯上,顶端黑乌乌地两小团便是乳晕和傲人的乳头,他「咕咕」地吞了一口口水,沙哑地说:「只要你……你不要乱动,其他的都交给我,我保证……保证不伤着你……」

  「嗯……」秀怡老老实实地应了一声,便乖乖地躺平了身子,她将一切交给了男人,交给清澈如水的月光。

  女人头一次这么顺从,这倒让郑昆有些不适应,女人身上的浴衣被脱走后,一具白莹莹的肉体便袒露在了月光之中,胸脯上的两个男子被女人捂住,只留下了两腿间那处黑黑的三角形阴影。雪白的肉色和黑色的阴影形成了绝妙的组合,在这一刹那,女人原有的纯洁无暇的本质便消失殆尽了。

  「真是太美了……」郑昆喃喃地说,目光贪婪地在白皙的肉体上来来回回扫视着,就算是杀人不眨眼的恶魔,看到眼前绝色美人都会为之心动的,何况郑昆还是个怜香惜玉的情种呢?

  尽管男人没有直接接触到身体,可秀怡就像有所感觉一般,总觉着男人那淫邪的眼光像一条舌头一样刷着自己的皮肉,便不由自主地将身子蜷缩起来,准备侧身朝里将背部对着男人。

  郑昆赶紧伸手扳着女人的身子不让翻过去,在她耳边温柔地说:「就让月光这样来享用你,你是我献给月神的祭品!」目光已经无法满足享受的欲望,他便轻轻地拉开女人捂住乳房的手,从乳房开始耐心地抚摸起来,要从这羞涩的肉体中引诱出淫乱的恶魔来。

  手被拉开后,秀怡下意识地捂住了下面的肉穴,可是男人的手很快便往下侵略,沿着小腹缓缓地向下插向胯间——似乎是不经意似的——碰着了她用以保护的手,抓着她的手腕就要拉起来。她本能地保护着最后的阵地不愿撒手,却发现在男人强劲有力的臂膀下一点劲儿也使不上,只得无奈地撤回了手。

  此时,女人的肉穴完全暴露在了月光之下,两腿间黑幽幽的毛丛显得格外地诱人,郑昆再也克制不住胸中的欲火了,一手把握着女人鼓胀的乳房,一手向那黑乌乌的毛团,剥开温热的穴口,将手指探了进去。

  「啊……」秀怡轻声哼叫着,在男人的指尖上难耐地扭动着,在周而复始的抽插下,她能清晰地感觉得到里面的肉褶正在迅速苏醒,在肉穴里「簌簌」地蠕动着,使浑身的温度渐渐升起来,越来越热……肉穴的淫液越来越多,竟发出了「嘁嘁喳喳」的淫靡的声音,越来越清晰,郑昆便知道女人已经足够地湿润了,可他不想马上就将肉棒插进去,而是抓过女人的手来,试图将它拉到女人的肉穴上。

  秀怡的手一碰到自己的肉穴,便马上意识到了男人的恶作剧,像碰着了火炭似的将手往后缩,可男人却死死地攥着她的手掌按在湿淋淋的肉缝上,沉声命令她:「快摸呀!摸摸自己的屄是什么样子的,是不是一样的舒服?」

  「我不要,不要啦……」秀怡低声地抗议着,说话间手掌已被男人引导着在柔软的肉瓣上搓了四五个来回,痒得她抖颤着舒服地叫了出来,便放弃了无谓的挣扎,仍由男人的手掌按着自己的手掌在肉穴上搓揉不已,口中的话也变成了:「不要……不要停下来啊!……噢噢……」

  看着女人显露出淫荡的本色,郑昆心里甭提多刺激了!他引导着女人揉了一会,便悄悄地松开了手掌,可女人的手掌却没有停下来,兀自揉弄着自己的肉穴一声声地喘息着,他得意地笑着说:「真看不出来,你原来这么骚啊!」

  秀怡这才如梦初醒,「嘤咛」一声缩回了手,扯过被子来盖在头上,在被子下瓮声瓮气地说:「你这坏蛋!都是你闹的……」

  「这还怪在我头上,真是没道理!」郑昆笑嘻嘻地说,附身将女人从被子里拖出来,拿起刚才摸屄的那只手在月光下细细地端详着上面水亮亮的光泽,一边「啧啧」地揶揄着:「水都流了这么多,看来以后我就没有用处了,你自己就能解决呢!」

  「我才做不来这事儿!」秀怡羞得无地自容,将头扭在一边撒娇似的说,「自己摸自己能有什么好?无论如何,也比不上你的手指头,也没你的肉棒干着舒服,要是女人自己都能满足了,男人还有存在的必要么?」

  「不对不对,还是你的手指温柔、灵活……」郑昆没能听出弦外之音,他已经打定主意要让女人自己满足自己,便握着女人细腻修长的手指重新放到肉穴上,轻轻地按进肉缝里蠕动着。

  「不行啊!不行……啊噢……啊……」秀怡再次呻唤起来,却不愿将手指抽出来,只是扭动着身子将肉臀一下下地往手指拱动。

  郑昆看得兴起,将自己的中指也加入到肉穴去,同女人的中指一起蹂躏着女人,「你真是贪得无厌呐!」他一边移动手指一边说。

  「我可是被你逼的……」秀怡喘息着说,她只觉得肉穴里开始鼓胀起来,就快到了崩溃的边缘,便抽回手指颤声央求道:「你快点日我,再弄一会,我可就忍不住……不能跟你一起了!」

  郑昆听女人这么说,心里禁不住涌起一波暖意来:原来女人只是要和他一起高潮便足够了!便改变了主意腾身压了上去,将粗硬的肉棒送入了女人温暖湿润的巢穴里,「是不是要这样?这样……」他气喘吁吁地问道。

  长时间的爱抚早让肉穴里充分地湿润了,秀怡这一次一点也感觉不到疼痛,肉穴里满满地填充着很是舒服,「真好……」她呢喃着,眉心结成了一坨,身体的欲火早化作了熊熊的燃烧起来了。

  此刻的女人像是在饮泣,又像是在撒娇,还像是在生气,郑昆喜欢看她脸上的这种变化多端难以准确地捕捉的表情,内里隐藏着无尽的情欲和娇媚,便鼓足了劲儿好一阵「乒乒乓乓」地狂干,一鼓作气地将女人在一片呜咽声里送上了高潮。

  和往常一样,高潮过后是无尽的倦怠,秀怡懒懒地靠在郑昆的胸膛上呢喃道:「这一次感觉好刺激,和头两回完全不同呢!」

  「我也有这种感觉啊!」郑昆点了点头,看着女人歪着头掬弄着他的乳头,「……你的反应越来越强烈了。」他说。

  秀怡听了,不安地抬起脸来看着男人:「以前从没这样过,我是不是开始有些变态,变得不正常了?」

  「不是这样的,你想得太多了!」郑昆伸手将她额上的额发丝撩到耳朵上,爱怜地拍了拍她的脸庞,「正常的女人到了你这个年纪,应该都是这样的,这就是女人变得成熟风韵的标志呀!没什么可耻的,你只是压抑得太久了,才没发现这一点,要不是遇到我,你也许一辈子都不知道自己的欲望有多强烈呢!」

  「这么说来,倒全成了你的功劳了?」秀怡突然来了兴趣,「咯咯」地轻身笑着,抓着男人手指放到柔软超市穴口上,微微地闭了双眸说:「穴里面的感觉越来越清楚,我能感受到你的存在,好大……好深……,橡根钻头一样地往里直钻,整个儿就要被你的肉棒挑穿了似的,好舒服好刺激……」

  郑昆无法想象这是一种什么感觉,无法回答她,手指又被女人移动了一点,按着了疲软下去的阴蒂。

  「这里和穴里的感觉完全不同,穴里只觉深切有力,这里却是浅而敏锐,被你的手指轻轻揉一揉,就像被电击了一般,身体完全不受控制……」秀怡闭着眼喃喃地说,一边回味一边描述着当时的感受。

  郑昆越听越迷糊,一直以来他都在努力激起女人的感觉,未曾想这感觉是如此的丰富多彩,实在是超出了他的理解范畴。同女人相比,男人就似乎只有肉棒可称之为性感带,迅速地勃起又迅速地消退,简直容不下回味的间隙。而女人就不一样了,阴蒂、肉穴、乳房和耳垂……几乎每个地方都有可能成为性感的触发点,虽然挑起情欲需要花点时间和技巧,可是快感却能持续攀升,发泄之后依旧余韵悠长,比男人那单调的快感美妙多了。

  「没想到你进步如此快,满足你倒成了我的义务了呢!」郑昆嫉妒地说,他不得不承认自己已经失去了统治女人的优越地位,由原先的操控者变成了欲望的奴仆,「三十如狼四十如虎,这话说得真不假,你现在都成了贪得无厌的母狼了!」

  「这也是拜你所赐呀!我原来可不是这个样子的,你知道……」秀怡巧妙地说,将功劳全归在男人头上。

  每个男人受到这样的称赞,没有不得意洋洋的。郑昆也是这样,「不过,话说回来,要是你的自身条件没这么好,我也做不到!比如一个高明的花匠,如果不给他绝好的花子,他也不可能种出绝世芳华的花朵来的。」

  「别拿我寻开心了,结了婚的人即便是花,也不过……只是残花一朵罢了。」秀怡谦虚地说,心里却美滋滋的特别受用,想了想突然轻轻地叹了口气,难过地说:「以姿色来取悦男人,终归是无法长久的……」

  「再美的花也有凋谢的时候,你又何必……」说到这里,郑昆赶紧打住了话头,本来说的事实,但是照直说的话可能会让女人更加失落,只好顾左右而言他,把手指在女人余热未消的肉穴上拍了一拍说:「我也不知道怎么说,你在我心里永远这么漂亮,永远是第一,反正……这里是的……」

  受到男人这么赤裸裸地夸奖,秀怡简直有些受宠若惊,羞怯而惶惑地问道:「女人不都是一样的吗?我可有些儿迷糊……」

  「你是女人,当然不知道了,女人也是各种各样的,差别很大……」郑昆正经地说,看见女人一脸的愕然,便耐心地解释道:「有的日进去如泥牛入海,松松弛弛地找不到没有着力之处;有的过于窄小,男人的肉棒简直无门可入,更不要提舒服不舒服了——而你的肉穴就不同,温暖而又舒适,像被一只手紧紧地攥住不放松似的,你可能无法体会到这种奇妙的感觉……」

  「噢……原来是这样,」秀怡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她可以理解女人的肉穴宽大松弛的现象,却不能想象肉穴窄小得连做爱都不能的女人,「这么说的话,男人的那里是不是也一样的,每个人都不同?」她认真地说。

  「你说对了!不光是大小有粗的细的长的短的,就是形状上也有很大不同,锥子形、蘑菇形、棒槌形……有的还是弯曲的,像个钩子那样呢!」郑昆滔滔不绝地往下说,女人的嘴巴早惊讶成了一个「O」形,只好收住了这通赤裸裸的描述,含蓄地说:「这些都不是主要的,主要是能不能让女人感觉到快乐,就说有时候吧,男人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到了肉穴门口,迫不及待地插进肉棒去,却比预想的效果差了好大一截,只好敷衍了事地抽插几下,早早地就撤退了。」

  秀怡听完叹了口气,愤愤不平地说:「唉!你们男人啊,也太那个……任性了,不管女人的感受,一开始死缠烂打地追求女人,不惜一切手段将女人往床上弄,等到女人愿意了,你们又将女人晾在一边,好没尊严的呐!」

  「这有什么法呢?这就是男人的本性啊!夸女人漂亮啊气质好啊,说了多少花言巧语都是虚假的,全为了一个目的,就是为了得到下面的肉穴,」郑昆如实地说,「要是不发生关系的话,男人的热情很快就会消失,转而寻求下一个目标,像打猎的人一样,总拣最容易逮的猎物下手……」

  「原来这才是你的真面目呀!」秀怡瞪大了眼睛,用犀利的眼光看着他,眼前的这个男人让她觉得陌生感到不安全,「都说女人水性杨花,想不到男人更容易移情别恋,你说,要是你哪天把我玩腻了,就会『寻找下一个目标』了吧?」

  「哎呀呀!你可别这样说,我有何德何能能享受像你这样香脆的女人?还敢说放手就放手?」郑昆连连摆手,本来是批判男同胞来着,却不料殃及自家了,「说真的,我对你可是一心一意的,自从和你好上之后,从来没有过那样的想法,你的影子无时无刻地在我脑海里晃来晃去,都快成神经病了呢!」

  「真的吗?这么严重了……」秀怡的卜兴仁很快就被糖衣炮弹击打得粉碎,得到男人肯定的答复后,便将光滑柔软的身体贴上去让男人紧紧地搂着,在银色的月光中响起了均匀的鼾声,在男人怀里甜甜地睡了过去。

第九章 跨越婚姻的鸿沟

  天快亮的时候,郑昆做了个诡异的梦:一个身材高大、身穿白大褂的男人和自己面对面地站在苍茫的原野上,愤怒地盯着自己一言不发——不用说这个男人就是秀怡的丈夫了,而秀怡正朝他们走过来,连看也不看他们一眼,眼睛直视前方迈开大步往天际走去,背影变得越来越小……郑昆醒过来的时候,脑子里就只记得上面这个片段了,至于他之后又做过些什么,说过什么,秀怡的丈夫又到哪里去了……一点印象也没有,只感觉得到自己被那愤怒的目光射穿之后的冰凉。他扭头看了看身边的女人,一张恬谧的睡脸映入眼帘,秀怡不知何时又把浴衣穿在了身上,领口遮蔽得严严实实的看不见下面的春光。

  墙上的挂钟正指向六点整,在厚实的窗帘底下的地板上,顽强地刷过一溜微微发亮的光路,昭示着马上就快要亮透了。郑昆望着越来越白的光路,在脑子里仔细地琢磨梦境背后隐涵着的深刻含义。

  俗话说「日有所思,夜有所梦」,虽然没有见过秀怡的丈夫,可他一直将他当成超越的对象而耿耿于怀,梦见他似乎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可是秀怡的行为却让她大惑不解,明明和他们擦身而过,为什么就没有看见他们或者说一句话呢?

  想了一会儿仍然不得其解,郑昆便放弃这种漫无边际的猜测,轻手轻脚地下了床,趿着拖鞋无声无息地走到落地窗跟前,撩开窗帘的一角往外张望,外面白雾迷蒙,远山的轮廓全然无法看见,只能依稀看清近处高尔夫球场像个绿色的大圆盘一样,上面已有影影绰绰的人影在移动了。他不由想起出门是和妻子说是来打高尔夫球的事来,精明的妻子难道一点感觉也没有?完全相信了他编造的鬼话?他突然感到有点对不住妻子。

  正在不愉快时候,身后一阵「窸窸窣窣」地响动,秀怡发出了梦话一般的询问:「天亮了么?你起得这么早?」回头一看,女人正睡眼惺忪地看着他,便赶紧放下窗帘走回来,一边钻进被窝里一边说:「天才刚刚亮,不着急起来的,我是醒过来之后就睡不着了,咱们再躺会儿吧?」曾几何时,打高尔夫球对他来说是必不可少的休闲运动,可是现在,还有什么东西能比得过女人温香玉软的身体呢?

  秀怡感觉到男人的手又在解浴衣上的带子,也不去拦他,只是嘟嘟咙咙地嚷着:「你又来了……」

  「时间还早嘛!还可以睡一觉的……」郑昆扒开浴衣的前襟,将冰凉的嘴唇贴在女人温软的乳房上拱动着,他确信女人能知道「睡一觉」的意思。黑夜已过,属于他们的时间越来越短了,郑昆并不打算将那诡异的梦境告诉她,特别是在这种时候,说这种不着边际的话也许会扰乱了女人难得的兴致。

  也许是为了驱赶秀怡丈夫在梦里那愤怒的目光引起的冰凉感,郑昆双手将女人赤裸的下半身揽过来贴在身上,嘴巴用力地咂弄着女人的乳头。

  「嗷嗷……」秀怡忘情地叫唤起来,他对男人反常毫无察觉,还以为他在努力地讨好自己呢!

  女人的叫声更加刺激了郑昆,他迫不及待地将肉棒插入尚未湿透的肉穴里,引得女人发出了一声凄厉的嘶喊声。郑昆没有心情去安慰女人,兀自马不停蹄地抽插起来,更加拼命地折腾着女人。

  「受不了啦!啊哦……你轻一点……轻一点……」秀怡气喘吁吁地央求着,不时发出一声销魂的喊叫来,她哪里知道,男人如此冷酷无情地蹂躏她的肉穴只是因为做了一个荒唐的梦呢?

  「你这骚货!骚货……叫你对我爱理不理的!」郑昆低吼着发起一次又一次攻击,直插的女人的肉穴「噼噼啪啪」地脆响,他在女人即将高潮的时候故意放缓了抽插的速度,让她在欲望的浪潮里上下颠簸着。

  秀怡实在受不了这样的折磨,含嗔带怨地乞求男人:「你快点啊!快点……」一边伸手按着男人的臀部使劲地往胯里拉。男人却依然故我,保持着断断续续的节奏,继续让女人悬在半空里下不来。

  你来我往地腾挪了好一会儿工夫,天都大亮起来了,秀怡好不容易才攀上了期待已久的顶峰,和男人搂在一起「噼噼噗噗」地射成了一团,有气无力地嘟哝着:「一上来就用这么大的力!也不顾人家受不受得住……你真是坏死了呢!」

  郑昆也不吭声,闭着眼「呼呼」地喘着粗气,肉棒软塌塌地从肉穴里退脱出来,也不去擦拭干净,搂着女人沉沉地又睡了过去。也许是因为太过拼命的缘故,比在夜里还睡得深沉了许多。

  醒来的时候快到十点钟了,窗外传来了小鸟「叽叽喳喳」的鸣叫声,而秀怡还在呼呼大睡,脸上依然挂着满足的笑意。外面的雾大概也散了吧?碧绿的高尔夫球场上,不少人也许正挥舞着球杆追逐着可爱的小白球呢,而只有他——郑昆却在尽情地享用着秀怡的肉体,两相比较之下心里竟产生一种懈怠淫荡的惬意来。

  郑昆翻了个身朝着女人,弄出的响声吵醒了女人。秀怡扭摆了一下脖颈,缓缓地张开了眼睛,睡眼迷蒙看了看时钟,惊讶地说:「哎呀,我怎么一觉睡了这么久啊?你都不叫我一下?」

  「看你睡得那么香甜,不忍心打扰你呀!」郑昆微笑着说,昨天晚上计划好的浏览附近的红枫湖,下午就要回到各自的爱人身边,他不由得有些舍不得,「起床吧……」他无奈地说,懒洋洋地下了床。

  秀怡一下床就奔进洗澡间去冲澡,趁着女人不在身边,郑昆打开电视看了看新闻频道的报道,都是些老掉牙的政策报道,似乎世界总是这样单调无聊,完全与甜蜜的二人世界迥然而异。新闻播完,女人便洗完了澡,出来坐在化妆镜全梳头,郑昆便摇摇晃晃地走到了洗手间里,脱掉浴衣嗅了嗅身上的味道,身上淡淡地有一股清香的味道,可能是被女人的体香给熏染的。

  洗完澡出来,女人已经盘好了一个漂亮的发髻,一截柔嫩修长的脖颈露在了外面,好似雪白的莲藕一般,郑昆轻轻地将手搭在她的肩上,冲着镜子里那张秀美的脸庞笑了一笑。由衷地感叹道:「你早起的时候好美啊……」

  「我也感觉到了这一点,不知道由于什么原因,」秀怡的脸微微地红了一下,垂下头小声地嘀咕着:「自从和你交往之后,皮肤出奇地变好了,化起妆来很上脸,难道……这也你的功劳?」

  「当然是我的功劳啦!你不知道其中的原因吧?」郑昆得意地说,俯下身去吻了吻她的脖子,在她的耳朵边解释说:「经常做爱好处很大呢,能促进荷尔蒙的分泌,所以你的皮肤才会变得光润,就连屁股也更丰满挺翘了……」他冷不丁地伸下手去轻轻地拍了拍女人的肉臀。

  「净是胡说八道……」秀怡慌忙从椅子上站起来躲开了,将男人从身旁推开了去,「嘻嘻」地笑着催促他:「时间不早了,快去穿好衣服准备出发呀!」郑昆磨磨蹭蹭地脱掉身上浴衣,换上了出门的衣服。

  由于时间的关系,两人在宾馆的餐厅随便吃了点东西,便一起开车前往红枫湖而去。一路上空气中秋阳高照,空气中微微地透着些凉意,快接近湖边的时候,远远看去一簇簇红彤彤的枫树像火把一样炽热地燃烧着,下车步行到湖边一看,澄澈的湖面倒映着岸上如火如荼的美景,犹如镶了华丽花边的湛蓝色明镜一般。

  两人像恋人一样手挽着手围着湖度了一圈,又徒步上山去逛了一个来回,下山来的时候已经快到下午五点钟了。今天是星期六,出来游玩的人比较多,郑昆试探性地问女人:「我们要回去的话赶紧出发,要不就得赶上堵车了呢!」

  秀怡没有说话,郁郁寡欢地跟着男人往汽车走去,坐到车里关上车门的时候,才咬了咬下嘴皮说:「我真不想回到那个冷冰冰的家去,躺在一个木头一样的丈夫身边,能不能……再住上一晚?」

  「当然可以了……」郑昆高兴的几乎跳了起来,他本来想提议再住一晚的,只是觉得把握不大才没开口,正在无计可施的时候女人却主动提了出来,他能不高兴吗?不过郑昆没表现在脸上,而是谨慎地问她:「你那边没问题吧?」他担心的是秀怡以颁奖晚会离家出来两个晚上,会不会遭到丈夫的怀疑。

  「我能有什么问题?要是有问题早有了……」秀怡低声说,透过车窗默默地被晚通红的天际,「你呢?」她问道。

  冷不丁被女人反问了一下,郑昆一时答不上话来,他跟妻子说的打高尔夫球的时限就快过去了,要再呆一晚上,得重新找个借口才好,「只要你那边没问题就好……」他故作轻松地说对女人说,并没有正面回答她提出的问题。

  两人心意已决,郑昆便给之前住的哪家宾馆打了个电话,还好是星期天,住宿的客人都退房回家了,还能订到昨天晚上住的那一间。

  在宾馆的餐厅吃了晚上回到房间,屋内的摆设一如昨日。郑昆提心吊胆地掏出来给妻子打了个电话,只听妻子那边闹哄哄的像是在聚会,便提高音量说了句:「球友央我再住上一夜,明天才能回来!」挂了电话扭头看见一直低着头站在屋角的女人,便小心翼翼地问了一句:「你不给家里……那位打个电话吗?」

  秀怡想了一下,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说:「好吧……」说完站起身来走到凉台上去打电话去了,没花十分钟,便一脸忧伤地回到房间里来了。

  「他说了什么?没什么大碍的吧?」郑昆惴惴不安地问道,「要是不行……现在回去也来得及,明天是星期一,要上班的。」

  「他说什么很重要么?我早就不在乎了!」秀怡的斩钉截铁地说,语气里有种天不管地不管的味道,「你想回去就自己回去,我可要呆在这里!」她愤愤地嚷道。

  「我……是担心你嘛……」郑昆嗫嚅着说,既然女人都下定了决心,他可不能在女人面前显出个怂样来,「有你和我在一起,就如在天堂里过日子,我还回去干嘛?!」他鼓起勇气肉麻地说。

  「我就知道,你不会丢下我一个人的!」秀怡感激地说,紧紧地拥着了男人的身子,将头往对方的怀里不住地蹭——再也不需要任何的语言交流,两人早已心意相通。

  郑昆抬起女人的下巴来,将火热的嘴唇重重地贴了上去,含着她的舌头贪婪地吮咂。在此之前,无论多么喜欢秀怡,他都不曾要超越婚姻的鸿沟,而这一刻,他感到自己正在跨越那最后的隔膜,和女人水乳一般地交融在了一起,从此以后,从生到死,两人的命运将紧密在连在了一起。

  突然将,一股咸咸的味道流进口中,郑昆睁眼一看,女人的眼眶湿漉漉的,泪水滑过脸颊流到她的嘴皮上,难道她还在担心回家后面对的后果?」你还好吧……」他被这突如其来的泪水吓了一跳,惶恐不安地问道。

  「没……我只是太开心了,开心就流泪……」女人莞尔一笑,扬起泪痕交错的脸来闭了双眸。

  开心就好?郑昆想着,伸手捧住了女人秀美的脸蛋,伸长舌头贴在她的脸皮上沿着泪迹舔起来。将泪痕舔干后,便从容地脱掉了女的外套,一甩手扔到衣架子上挂着,回头再来解内衣的纽扣,一颗……又一颗……秀怡仍旧闭着双眼站立着一动也不动,身子僵硬得像个木偶人一样,只有睫毛忽忽地煽动着。衣服从身上一件件滑落到了脚下,先是内衣、乳罩,然后是衬裙、内裤,全都堆成了一团,最后只剩下个莹白如玉的躯体。

  郑昆麻利地脱光了自己身上的衣服,转身去关了房间里的灯,又走过去把窗帘大大地拉开,这才发现月亮已经躲进了厚厚的云层里,凉台上一片模糊。借着暗淡的光线朝床边看过去时,能看见女人如一团白影般自立在床前不肯上床去,像怕冷一样,双手紧紧地交抱在胸口上护着傲人的双乳。

  「来,抱我……」秀怡轻轻地唤道。郑昆便走过去,将女人横抱起来,轻轻地放到床上压了上去。床还是昨天的床,一样的柔软,两人嘴对着嘴,胸挨着胸,紧紧地搂了对方的身子向自己的身上贴过来,四肢纠缠在床上喘息、翻滚……女人的身体在逐渐地发烫,呼吸越来越不均匀,可郑昆还是能感到莫名其妙的孤独,心里不由自主地念叨着:偷情,自古以来都没有好下场,照这样堕落下去,他失去的将不光是家庭,还有他的同事,甚至工作……秀怡却全身心地沉浸在迷乱的情欲中,兀自伸下手去握了男人的肉棒,轻轻缓缓地抖硬起来,牵引着往潮热的胯间塞了进去。

  「不好……」郑昆念头才动,肉棒就被一点点地吸入了热湿的肉穴里,就像从高高的山崖跌落下去一样,沉沉坠落而又点点融化,这感觉让人恐惧却又让人迷恋,最重要的是:所有让人头疼的后果全都消失了,无影无踪。

  秀怡呻唤着,无休无止地索要着,肉穴紧紧地包裹着抖动的肉棒不停地蹭磨,磨出了一波波的快感和一汪汪的淫水。在她的内心深处已经放弃了所有的羁绊,全身心地与男人合二为一,义无反顾地踏上了不归之路。

第十章 无常

  按理来说进了腊月是最冷的时节,北风总会「呼呼」地刮个不消停,不过C市的天气今年很是反常,到了腊月中旬天气依旧温暖入春,除了早上起来的时候有点干冷之外,大多数的时候都冬日朗朗,柔和的阳光洒满了C市的街巷。

  郑昆优哉游哉地穿过明亮的街道,一踏进小饭店的门,早早等候着他的任道鹏便向他打招呼:「你真悠闲,连走路都慢悠悠的额,精神头一天比一天好了呢!」

  「你能不能说点别的呀!」郑昆冲着他笑了笑,彼此早已心领神会。

  「好吧……那就说点正经的!」任道鹏扭头朝柜台的方向要来两碗荞麦面,回过头来一本正经地问道:「最近怎么样?想不想换个工作做做?」

  「还不是老样子……」郑昆怔了一下,没及时地反应过来。他从来没想过这个问题,一时不知怎么回答老友才好。

  「经常听你抱怨工作单调无聊,我这边一有消息就先找你了,」任道鹏解释说,「C大附中教务处刚空出一个副处长的位置,以你的魄力,我想完全能够胜任这份工作的,第一时间就想到你了。」

  郑昆这才搞明白了,任道鹏这是要他接替C大附中教务处副处长的位置呢,便委婉地说道:「这可是个好机会,只是好突然,我一点思想准备也没有,能不能给我一点时间考虑一下再回复你呢?」

  「又不用着急!应聘时间要到明年开学才开始,我只是跟校长提过一次,他对你很感兴趣,还说想亲自和你会会面呢。」任道鹏摆了摆手说,点上一根香烟叼在嘴上,不急不缓地说:「这样一来,你和秀怡就更近了,能天天见面,至少……也强过你那要死不活的图书馆馆长!」他说话从来是这样直来直去的。

  郑昆的心动了一下,这正是问题所在啊!——离得近未必就是好事,众目睽睽之下反而更容易暴露些,还不如远点的好。可老友也是一番好意,便笑了笑说:「谢谢的关心啦!我想……我还是考虑好了再答复你吧。」

  「没问题,我等你的消息!」任道鹏无从得知郑昆真是的想法,突然压低嗓音凑过来眨巴着眼说:「这时间,你和她还好吧?」这个「她」当然是指秀怡了。

  「一切正常……」郑昆含含糊糊地说,自从在F市住了两夜回来之后,秀怡虽然天天和他互通电话,不过却很少碰面了,即便偶尔见一次面,最晚也不会超过九点钟,秀怡只是要求他「过一段时间再说」,也没过多的解释——大概是她丈夫觉察到什么了吧?任道鹏那神秘兮兮的表情更加重了这种担忧,「我昨天还和她通过电话呢,难道……是她那边出了什么事?」他警觉地问道,手心里替秀怡捏了一把汗。

  「她不会是和你住在一起了吧?」任道鹏一开口便吓了郑昆一大跳,郑昆连忙否认了这个谣言,追问他这样说的根据是什么。任道鹏顿了一顿,吞吞吐吐地说:「这我就不不清楚了,许多老师都在说秀怡要辞掉美术教师的工作,还给校长提交了辞呈的。你和她走得这么近……都没听她说起过?」

  郑昆对这事他可是一无所知,照直说出来又觉得没有面子,便嗫嚅着说:「好像……好像有提过一次,当时也没在意,怎么就成真了?!」

  「我可说不准,一听到这种传闻,我脑海里冒出的第一个想法就是:「是不是要和郑昆去过同居生活了?』」任道鹏狡黠地说,接着晃了晃脑袋说:「现在看来不是这么回事,我猜她多半想做个全职太太了吧?」

  「全职太太?不会吧……」郑昆狐疑地看着老友,眼睛瞪得跟铜铃一般大。在他的印象中,秀怡和丈夫的关系如此冷漠,她万万不会甘心做个全职太太的,何况她还远没到退休的年龄啊!「也许她厌倦了上班的生活呢!她可是个敢作敢为的人,想得出来就做得到,也不一定……到底是怎么想的呢?」他茫然猜测着。

  「是啊!自从和你好上之后,我也和她说过几次话,觉得她的想法最近有点极端,大有不撞南墙不回头的趋势呢!」任道鹏赞同地说,他皱着眉头顿了一顿,「本来嘛!你们之间的事,我也不便过问,想把工作辞掉,至少也该和你透个消息的呀!只是看见她最近好不开心的样子……」

  「我倒不在意……多谢告诉我这个消息。」郑昆掏出烟来点上,狠狠地吸了一大口,脑海里不禁浮现出秀怡高潮时那种紧锁眉头、彷如窒息般痛楚的表情来。荞麦面端上来后,他一边吃一边琢磨着要约她出来问问究竟是怎么回事。一碗面吃完了,什么味道也来不及回味了,便撇下正在大快朵颐的任道鹏跑到洗手间去给秀怡打电话。

  现在是中午时分,秀怡应该是在家里面的。电信公司的贺年彩信连着响了两遍,冷不丁从电话里里传出一声粗重的男音来:「喂!喂!你找谁?」

  郑昆怔了一下,紧紧地握住了电话,大气也不敢出一个。秀怡家没别的人,这个人就是她丈夫么?电话那头见他不说话,又「喂」了几声,郑昆忙不迭地挂了电话,心里「砰砰」地直跳个不停,一个劲儿地往坏处想:难道电话打过去的时候秀怡在和丈夫吵嘴,丈夫一直追问是谁打来的,她哭哭啼啼地不敢去接,丈夫才来接的电话?结果自己没吭声就把电话挂掉了,于是做丈夫的更加恼怒了,搞不好会动手打女人的呢!

  「等会再打打看了。」郑昆只好暂时这样安慰自己,从洗手间出来回到餐桌边,任道鹏已经吃好了,两人便告了别各自回家。路上郑昆的脑子都被刚才给满满地占据了,晕晕乎乎地走到家门口却不想进去,闷闷不乐在人行道上来来回回地徘徊不定,好不容易熬过了一个小时,便找了个僻静的角落重新打秀怡的电话。

  有了上次的教训,郑昆做好了充分的心理准备:要是听到男声,直接挂掉。可是他直接打了九次也没人来接,难道说连秀怡的丈夫也出去了,她到底去了哪儿呢?郑昆半是庆幸半是失落,他一向认为只要想给秀怡打电话随时都能打得通的,看来彼此之间也不过靠这不可琢磨的电波维系着,一旦失去了联系就无从寻觅了,难道婚外情就这样脆弱得不堪一击?他只好闷闷不乐进了家门。

  冬天的白日过得飞快,转眼到了吃晚饭的时间。郑昆吃完饭躲到房间里背着妻子又拨了个电话过去,还是没人接,正在他绝望将手机扔到床上的时候,手机却意外地响了起来,他赶紧抓起来贴在耳朵边焦急地嚷:「喂!喂!喂……」手机里「咝啦咝啦」的杂音使他十分懊恼,不过他还能分辨得出是秀怡的声音,一时激动得跳了起来,急切地问道:「我的亲亲呀!你现在在哪里呢?」

  「我在乡下,老家……」秀怡说,声音听起来有些沙哑。她的老家在离他们第一次幽会的那家新开的海边宾馆不远的乡镇上。

  郑昆看了看房间门,确定是反锁着的之后压低了声音问道:「噢,你是感冒了吗?我今天给你打了好多个电话,都没人接……」他积攒了满满的一肚子的苦水,终于等到了倾诉的时刻。

  「对不起,我爸爸过世了……」秀怡抱歉地说,吓了郑昆一跳,「昨天白天里还好端端的,半夜突发心脏病,就走了,我是半夜才接到的电话,当时就像晴天霹雳一样,连夜就赶回来了!」

  「真没想到发生了这么大的事……」郑昆一时也不知到该如何她了,自己刚才却一个劲地往那方面想,真想给自己几个大耳刮子。他只知道秀怡的爸爸是H镇的头号红木家具的销售商父,其他的便不知道了。他难过地嘟囔了一句:「顺便节哀吧,别太伤心了。」

  「谢谢你能打电话来……」秀怡在电话那头客气地说,听了一会又补了一句:「听到你的声音,心里觉得好过多了!」

  「我也一样,你没接电话,我心里空落落的,」郑昆说的是实话,今天中午听任道鹏说她辞职了,后来电话也打不通,一整天都在心神不定中度过,现在终于安下心来,「我知道你现在很难过,但是我想见你一面,可以吗?」他忐忑不安地问道。

  「可我抽不出时间来呀!今晚、明晚……要守三天灵,大后天才下葬,」秀怡百般无奈地说,大概是怕男人失望,想了想又安慰郑昆说:「这个星期怕是走不开了,等我回来了再跟你联系吧?」

  郑昆竖起指头算了一下,今天是星期二,离下个星期还有整整五天啊!「要到下个星期才能回来呀?」郑昆紧紧地握着电话,生怕它从手里溜走似的,声音都有些发抖了:「我有有急事找你,得和你面对面说,电话里说不清楚……」

  「什么事这么急呢?可我要守灵,走不开的呀!」秀怡还是之前的理由,这个理由让人简直无力反驳。

  「又花不了多少时间,哪怕半个钟头也可以,完事了再回去守灵也来得及的吧?」郑昆一个劲儿地要让女人答应,而女人正经历了丧父之痛,自己却提出这般让她为难的请求,连自己都觉得有些匪夷所思,真奇怪自己怎么变得这么涎脸了。

  秀怡在那边一直没有说话,大半天才低低地说道:「你约个时间吧?但是今晚绝对不可以,我昨晚一夜没合眼。」

  「那明天,明天下午怎么样?还是海边那家宾馆,来早一点,还能赶得回去守灵。」郑昆心花怒放地说,高兴得就快大喊大叫起来了,一口气说完之后突然想起遗漏了一个重要的问题:「你丈夫也在吧?」

  「他已经来过了,又回去了,可能到家了吧!现在就我一个人在这边。」秀怡的回答一如既往地干脆简洁,郑昆这才彻底放了心,心满意足地舒了一口气,不管怎么样,女人总算答应了他无理的要求。

  挂了电话,郑昆又想起秀怡的丈夫来,看来是今天中午过去的,一想到秀怡身穿白色的麻衣,身旁站着以为优雅伟岸的丈夫,前来寒暄的亲朋好友都交口称赞这对般配的夫妇,心里就很不是滋味——谁叫自己命中注定只能做个第三者呢?

  现在正是休假时节,第二天中午郑昆定了个靠海的房间,下午五点钟在家门口的快餐店里潦草地吃了点东西填了填肚皮,早早地坐上地铁往郊外出发了。到宾馆的时候七点钟还不到,房间在三十六层上,打开窗户能俯瞰大海对面灯光璀璨的高架桥。郑昆站在窗前,了望着眼前一片逐渐明亮的灯火,心里想像着与从灵堂赶来的秀怡拥抱的情景。昨晚他还特意地查了地图,这里离秀怡老家不过半小时的车程。

  八点钟的时候,郑昆终于拨通了秀怡的电话,对在守灵之夜约见别人的妻子,这一不道德的举动使他感到歉疚,当然也有点可鄙的成就感。从声音来判断,接电话的是位上了年纪的妇女,语气非常可亲,颤颤巍巍地说了句:「是找我家秀秀吧!」大概是秀怡的妈妈还是某个长辈吧?

  郑昆正在担心该说些什么好,秀怡早接过电话去了,他抑制住激动的心情告诉他:「我已经过来了,就在我们第一次住过的那家宾馆,你找得到的。这儿离你家那边挺近,只要二十多分钟就能过来。」

  「真的吗?你也真是的,说来就来,也不看看是什么时候……」秀怡似乎在埋怨,不过马上换了个口吻,「我这就过来。不过有一点我要说清楚,只是见个面,别的事情你想也别想哦!」她叮嘱道。

  「好的好的,我昨晚又不是开玩笑,真的是有重要的事情和你说啦!」郑昆赶紧答应下来,把房号告诉了秀怡后,「你直接上来就好,我就不下去了,你记得住房间号的嘛?来了敲门,我怕睡过去了。」他说。

  打完电话,郑昆心不在焉地歪在床上看着电视,满打满算给她一个小时总能到吧?回首刚过去的这一年,他的生命仿佛和秀怡融成了一体。就在去年春天,在这家宾馆和秀怡发生第一次关系后,两人磁铁的正负极深深地吸引着对方,就像鱼儿游到了大海里一样,简直如胶似漆般地一发不可收拾了。这是郑昆一生中最美好的时光,仿佛逐渐被遗忘的初恋时代再度光临了一样。

第十一章 守灵夜

  「叮叮……」门铃响了起来,郑昆从床上一跃而起,奔过去将门一打开,秀怡便微笑着立在了门前,他张开双臂把女人揽到了怀里抱紧门来,情不自禁地嚷着:「宝贝,盼星星盼月亮,你终于来了!」

  秀怡顺势靠在男人的胸上,她看起来有些疲倦,外衣下穿了一件白色的麻布丧衣,头发扎在脑后,修长细嫩的脖颈从白色的领子里露了出来。

  一通热吻过后,郑昆松开了女人的身子,攥住她的冰冷的手上上下下地打量着:「我还以为你改了主意,不来了呢!」

  「你的话我敢不听?」秀怡挣了挣,男人的却不松手,只好啦着男人朝床走了过去,一屁股坐在了床上,直截了当地说:「说吧,找我来有什么事?」

  郑昆挨着女人坐下,鼻孔里飘进了一股淡淡的香味,不由自主地将脸凑过去要亲她的嘴唇。

  「别乱来!」秀怡伸手推开他的脸,摇晃着头说:「我还在守着灵呢,说好的只是见面不做的,你不守信用。」

  「我就是想亲亲你,什么也没做呀!」郑昆狡辩着,抬手拂了拂她额头上的发丝,试探性地说:「就这么躺一会儿,抱抱你也不行吗?」

  「不行!」秀怡断然地说,将头扭在一边不搭理他,「你那点小伎俩我还不清楚?睡下去头发就要乱了,我还得赶回去的呀!」

  「不回去不行么?」郑昆失望地问道,看来女人还真以为他是为了什么事才约她出来的了,一时有种作茧自缚的感觉。

  「当然不行了,我来了谁守灵呢?别人问起来我该怎么说?」秀怡为难地说,偷偷瞥了男人一眼,男人脸上流露出无尽地失望,她用手肘碰了碰男人催促道:「你自己说的,咱们只待半个钟头,有什么话就快点说吧。」

  郑昆的心情简直落到了低谷,不过一时间也无计可施,想了一想说:「昨天我见过任道鹏了,他说你辞职了,是真是假?」

  「他真是个大嘴巴,」秀怡埋怨道,深深地叹了一口气,「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上课老不在状态,死撑着好痛苦,就……」

  「原来是这样啊,我还以为好好的怎么就要辞职回家做全职太太呢!」郑昆恍然大悟地说,其实他没能理解女人「不在状态」的真实原因,「这么大的事情,事先也不和我合计合计?」他盯着她的侧脸问道,悄悄地将右手放在秀怡的膝头上。

  「谁说要做全职太太了?」秀怡反问道,紧接着解释说,「不告诉你,只是不想让你担心嘛!」这个理由可算不得很充分。

  「任道鹏说,我想他也是猜的,没什么根据,」郑昆说着,神不知鬼不觉地将手掌向前移了移,「他还说,你是打算要离家出走呢?」

  「那家我能待得下去么,整天像个行尸走肉一样,能离家出走就离家出走!」秀怡坚定地说,表情像铁一样的冷峻,眼睛一动不动地直视着地上。

  「你离家出走也不带上我?你在哪里我就在哪里!」郑昆脱口而出,手掌一抖,插到了女人的膝间。

  「开玩笑,我是出家做尼姑呢,你也要去做尼姑?」秀怡郑重其事地说,一边伸手去拨男人的手掌,那手掌却像被胶水黏住一样贴在裤裆上剥不开了。

  「我没开玩笑,你做尼姑我就做和尚,」郑昆笑嘻嘻地说,见女人也没反抗,另一只手早从衣服下摆倏忽地钻了进去,摸着看后背上的乳罩带子,「我要挨着你住,可以经常去找你!」

  「哪有你这种和尚?当了和尚可要守戒律的,不近女色,连荤菜也吃不得……」秀怡说着「咯咯」地笑了一会儿,笑过之后一收笑容,忧伤地对男人说:「你可做不到,你有个好工作,还有个幸福的家庭、好妻子,这些……怎么会舍得?况且,就算你都放得下,没有了收入,怎么养活你自己?」

  郑昆冷了一下,没想到女人竟认真起来了,也将心一横慷慨激昂地说:「只要有你在身边,我什么都可以做得到,总之,我不会让你受委屈的!」在后面的手开始在女人光滑的背上游移起来,手掌紧贴了阴阜不安分地揉动着。

  「不可能,你做不到……」秀怡慌忙闭紧了膝盖,她完全知道男人的目的,也知道在这种时候做这种事不合伦常,然而身体却屈服在欲望的淫威下,甚至能感觉到肉穴里不由自主地开始发潮了。

  「我能……」郑昆执拗地说,见女人在有意无意地纵容他,心里暗自高兴,尽管脸上显得一本正经的,手上却摸揉得更加欢快了,女人的身子也开始微微地颤抖起来,他用一种催眠似的声音轻柔地说:「我好想和你做……」

  「噢……」秀怡轻轻地叫了一声,原来男人的手掌像游蛇似的蹿到了内裤里,摸着了被柔软的阴唇守护着的肉缝里。直到这时,她才意识到欲望已经冲破了道德的枷锁,忙不迭地摇晃着头说:「别……别这样,我还要守灵……」

  一切都晚了,郑昆的指头一探进湿热的肉缝里,便知道女人已经动了情,越加舍不得将指头抽出来了。他决定赌一把,放肆地将整个手掌贴在潮乎乎的肉穴上,勾曲着中指继续往里深入,直到指骨被穴口像一枚肉戒似的紧紧套住。

  秀怡俯下上半身极力地忍耐着,可是齿缝间还是发出了压抑的呻吟声,她的肉穴里早已充满了淫液,男人的手指就像一条自在的小鱼游弋在温暖的湖泊里,时而轻柔地挠着她敏感的阴道壁,时而挤开膣道直下穴底,时而在肉穴里胡乱翻搅……在这进进出出、左左右右的撩拨中,她按着男人的手背低低地呻吟着:「啊噢……不要嘛!不要……讨厌的魔鬼啊!场合也不分……」

  猎物已经落入陷进,郑昆才不会就此罢手,意犹未尽地按着敏感的阴蒂头轻缓地画着圆圈,引得女人的身子一阵阵地抖颤起来。突然,他将手指抽了出来,对着女人的耳朵低声提出了要求:「可以了,把裤子脱了吧!」

  「不可以,我得回去了!」秀怡嘴上虽然这样说,臀部却在床上歪来歪去地移动着,男人没费多大劲就将她的裤子脱到了大腿上。到了这节骨眼上,意志最坚定的女人恐怕也不能全身而退了吧?

  郑昆并没有继续将女人的裤子脱掉,而是脱到膝盖上便打住了,「你下床来,转过身子去……」他发出了最后的指令,事先并没有预谋,而是全凭一时的心血来潮。女人愣怔了一下,扭过脸来茫然地看着他,一时没明白他的意图。郑昆低声说:「不睡床上,只要站着撩起衣服下摆,把翘起臀部来就行,这样……你的头发就不会乱了。」

  以前秀怡也听说过这种姿势,总想和丈夫试一试,不过想想像狗一样趴着怪丢人的,一直也没做成。现在,这个深藏在内心深处的愿望就要实现了,不由得莫名地兴奋,乖乖地下了床来转了个身,将双手撑在了床沿。

  郑昆跳下床来,绕到女人的身后一看,两条腿弯曲着立在地板上,膝盖顶着床沿,伸手将衣服的下摆提到后腰上之后,一个肥肥白白的屁股便展露在了眼前,在淡淡的灯光下泛着诱人的白光,股缝中间、靠近大腿根部的地方,夹着一团鼓鼓的肉馅儿,中间裂绽开了一条粉色的肉缝,湿漉漉地发亮。

  郑昆扯开皮带,看到女人正紧张地扭动着屁股,便柔声安慰道:「别紧张,一会儿就好了……」他大大地舒了一口气,在软磨硬泡之下将女人逼到这一步真不容易,可不能功亏一篑啊!

  「你快些儿吧,我还要赶时间呢!」秀怡扭过头来嗫嚅着说,一睁眼便看见了男人胯间红赤赤的肉棒朝着屁股凑了过来,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凉气,赶紧扭过头去,闭了双眼焦灼的等待着。要速战速决,这恐怕是唯一的姿势了,她想。

  看到女人像孔雀开屏似的等着肉棒,郑昆不由得咽了一口唾沫,该怎么来形容这奇异的妖冶呢?一个女人在守灵之夜偷偷地跑出来,撅着个屁股要和他享受人间至乐,这太让人感动了,「太美了,真是太美了……」他喃喃地赞叹着,将鼓圆的龟头抵在了肉缝上,所有的言语都无力描述这淫靡的场景了。

  尽管秀怡感到无比的羞耻,但是这种淫荡的姿势给她带来了强烈的新鲜感,催动着情欲之火熊熊地燃烧着,肉穴里泛起了无尽的奇痒,龟头刚陷入肉穴里她就清晰地感受到了,屁股往后一凑,「啊」地一声惊叫,整根儿吞了进去。

  郑昆看到女人的身体战栗着就要往前倒去,赶忙伸出手去握稳了她的臀部,再次以淫荡的目光打量着女人白皙圆润的肉臀,抚摸着温暖而光润的皮肉,一时难以控制,挺着屁股开始缓缓地抽动起来。

  这是野兽交合的姿势,最原始也最自然,早在人类还没有出现之前就已经存在了。两人采用这古老的姿势,也算是回归人类动物性的本能了。此时此刻,任何犹豫、羞耻、胆怯的想法在欲望面前都显得微不足道,什么文明、道德、法律,统统都见鬼去吧——这一刻只有快感才能存活。

  也许是由于时间紧迫的关系,秀怡的肉穴里流出的淫水比之前任何一次还要多。比之前任何一次还要粘稠。男人也是一样,肉棒出奇地坚硬,抽动的越来越快,喘息声「吼吼」地像跳跃的火苗发出的声音。两人就像蛮荒时代的饿兽,你来我往地干了好一会儿,终于在此起彼伏的叫喊声了结束了这一切。

  癫狂过后是死一般的静寂,两具软瘫瘫的躯体叠压在一处,在若有若无的汗液味里喘息了好一会儿,郑昆先回复了体力,从女人的身上翻身下来四仰八叉地倒在了一边,紧接着女人也幽幽地清醒过来了。

  恢复理智之后,秀怡简直无法相信自己在父亲的守灵夜做了这种事,开始重新意识到自己刚才犯下人神共愤的罪行。她一言不发下了床,默默地走进了洗澡间,蜷缩在灌满温水的浴缸里懊悔不已,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直到水都变凉了,她才起身擦干了身上,脸色苍白地走了出来。

  「都怪我,我不该强迫你的,可是……」郑昆看了女人这副模样,他一想起刚才自己想野兽一样丧失了理智,不禁为自己的行为感到骇然,简直不知道该怎么道歉才能安慰伤心的女人了,「我实在是忍不住,太想要你了……」他惭愧地说。

  「不,我们都有错……」秀怡摇了摇头,脸上一点表情也没有,木木然地走到衣架跟前取下外衣来往身上穿。如郑昆所言,她的头发还是整整齐齐的,只是冰冷得有些渗人,「我要回去了……」她含混不清地说。

  「好吧……」事已至此,郑昆已经没有了挽留她的理由,眼睁睁地看着女人慢慢地走到门口,拉开了门把锁,「我们还爱着对方吧?」他冲着女人背影问道,心想这回完了,坚实的世界在顷刻间已沉沉塌陷。

  「你……是不想要我了吧?」秀怡定住身子,头也不回地问了句,听不到男人回应,霍地转过身来狠狠滴盯着男人,男人赶紧摇了摇头,她才放了心,咬着下嘴皮难过地说:「我们这样会有报应的,下地狱!」

  郑昆赶紧跳下床来,冲过去紧紧地将女人抱在怀里,深情地吻了吻她冰凉的嘴唇,喃喃地说:「既然我们还是爱着对方的,就不该撇下对方独自前往地狱,我们都有罪,要接受审判也应该一起!」

  秀怡将头扭在一边,轻轻地将男人推开,理了理衣角毅然决然地跨出了房间。郑昆呆若木鸡地站在门口,看着女人头也不回地一直往前走,最后消失在走廊的电梯门口,便叹了一口气关上门六神无主地走回床上躺了下来。

  房间里静寂无声,就像梦一样,刚发生的一幕幕又浮现在眼前,如此失真。一看表都快十点钟,算起来秀怡在房间里呆了一个多钟头,回家最快也得花上二十分钟,总共差不多两个钟头,家人一定会盘问她去了哪里,她会怎么回答呢?郑昆不由得有些担心,想象起女人回到家时的情境来。

  「应该不会有事的吧……」郑昆这样安慰着自己,出门的时候和进门的时候一样,服装和和发型都没有多大改变,应该不容易引起怀疑的,就看她在家人面前怎么表现了。一想到她出门时冷漠的表情,郑昆便有些心神不定,不过转念一想:要是秀怡不爱自己,断断不会在父亲的守灵夜和他上床的,何况还用的是那种淫荡的体位!这样想着,心头便释然了好多,情不自禁地惦念起女人的好来。

第十二章 危险的高潮

  秀怡见男人不吭声,还以为他睡过去了,扭头看见他还睁着眼睛,似乎在认真地思考着什么,她突然说了句:「你不知道,有时候……你真的很讨厌!」

  郑昆愣了一下,从空渺的思绪里回过神来,迷惑地问道:「为什么这样说呢?你刚才还说离了我不行的……」

  「是的,我是这样说过,可是我说的是『有时候』,比如,」秀怡的一脸的认真,郑昆不禁替自己捏了一把汗,「你这么快就忘记了?年前的时候,明明没有空,你却要约我出来做那种事,把我害惨了!」

  守灵夜发生的那件事,郑昆可记得深刻,想想都觉得后怕,「那晚回去,是不是被人看穿了?」他担忧地问道。

  「还好啦!妈妈一直盘问我去了哪里,但是还没朝那方面想,我才幸免于难的,」说到这里,秀怡顿了一顿,表情显得有些痛苦,一时没控制住,轻声地啜泣起来:「可是我过不了自己这关,心里老觉着犯下了不可饶恕的罪孽,爸爸在世的时候是那样的疼我。恐怕他怎么也想不到,她的宝贝女儿竟在替他守灵的时候偷偷跑出去和男人约会,还做了那种不道德事情,要是可以重来,我宁死也不会那样干了……」

  「这不关你的事,都怪我一时昏了头,你都知道错了,要是爸爸的在天有灵的话,也会宽恕你的……」郑昆轻轻地拍了拍她的手臂安慰道,除此之外,他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好了,「不要想下去了,要是我没记错的话,你当时也亢奋得不得了啊!是不是?」郑昆这个时候还这样调侃女人,只不过是为了转移她的注意力。

  「求求你别再说了……」秀怡摇晃着头嚷道,翻了个身将光溜溜背朝着男人,生气地说道:「你真自私,让别人吃了亏,你倒很得意啊!」

  「我只是实话实说啦!」郑昆笑嘻嘻地说,在那天晚上他确实感受到了女人前所未有的淫荡,而此时,女人肥肥白白的屁股就在眼前,一时间不觉心旌摇荡,挪过身子去伏在她肩上轻轻地啮咬着,柔声问道:「想不想再从后面来一次?」

  「你真是不知道累啊!这才过了多大会儿?」秀怡扭了扭脖子,男人喷出的热气吹得她的脖颈痒酥酥的,屁股却仍旧向后翘着,没有表现出拒绝的意思。「老是蹂躏人家,也不关心我受得了受不了!」她说。

  「受不了的是我,真想将你生吞活剥了……」郑昆说着,不由分说伸出手去握着女人丰满的屁股试图往胯间拖动,女人主动地将屁股凑了过来,「明明就想要了,还嘴硬!」他握着正在迅速勃起的肉棒抵到了大腿根部柔软的肉团上,手掌贴着大腿、后腰、背心不安分地游移起来。

  「真痒……」秀怡喃喃地说,不安地扭动着腰肢,摇动着屁股缓缓地蹭磨着龟头。其实她比谁都清楚,女人的欲望将无底洞一般,续航能力远远胜过男人。既然男人主动叫板,她也只好逆来顺受了。

  郑昆一看女人这副迫不及待的架势,暗暗庆幸自己之前留了一手——拼命咬牙缺齿地忍住没有射出来,现在肉棒还能屹立不倒,全是克制收到的效果。因为他知道,秀怡现在的胃口越来越大,每次都射肯定是吃不消的。

  秀怡很快便兴奋起来,肉穴里开始簌簌地蠕动着,忍不住伸手去抹了一把穴口,拿上来看了一眼,满手心都是亮光光的水膜,「可以进来了!」她说,将手反到屁股后面抓住了跳动的肉棒就往肉缝里塞。

  「女人还真是贪的无厌啊!」郑昆感叹地说,配合地将肉棒在湿哒哒的肉团上突戳。他还是头一次见女人这么主动,不过他一点也不觉得惊讶:女人一旦逾越了道德的底线,难免就要自甘自愿地堕落成男人的玩偶了。

  肉棒顺利地进入到了秀怡的身体里,两人再一次紧紧地结合了一起。接下来她要挣脱所有的束缚,将一切烦恼都抛开,自由自在地在情欲的海洋里畅游。她的身子已经炙热得像燃烧的火把一样,肉穴里的感觉愈加强烈,没多久便在压抑的呻唤声里达到了高潮。

  这一次,郑昆没能忍住,紧紧地抵在女人火热的肉穴里,「突突突」地射了个痛快,软瘫瘫地倒在女人身后动弹不得了。

  女人转过头来,酡红的脸庞宛如绽放的水仙花,她看到了屁股下一滩不规则的水迹,忽闪着漂亮的大眼睛得意地笑了:「到底还是没能忍住呢!我终于赢了你一次,看你往后还敢不敢放肆!」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我才不怕……」郑昆残喘连连地说,他再一次尝到了女人的厉害,「你那里就像一个吸盘一样,紧紧地吸着我的肉棒,仿佛所有的力气都被你吸走了似的,怎么也忍不住……」他嘟囔着,眼前的秀怡已经不再是那个矜持羞涩的少妇,她已经变成了榨取男人精液的女妖!

  「我才舍不得你去死呢!你死了我怎么活下去?」秀怡深情地说,转过身来紧紧地搂着男人,亲吻着男人的额头喃喃地说:「要射的那一刹那,我真想就这样死了,在幸福得顶点死去,那该多好!」

  「那就一起死好了!」郑昆开玩笑地说,他的肉棒正在萎缩,急速涌起的快感和失落感形成了强烈的对比,那一刹那他快不能呼吸了——可他从没想过离开这个世界,「只是想死也死不了嘛!死了就不能享受你的肉穴了。」他说。

  「要死还不容易么?」秀怡忽地坐起来将手卡在男人的喉咙上,笑嘻嘻地说:「只要我一用力,你就一命呜呼了,你信不信?」

  「我不信……」郑昆摇晃着头,看了看女人柔细的手腕,他一点也不相信卡在脖子上的柔软的手掌能要了他的命,「但是我说的是两个人一起死,这种方法只能弄死一个……」他的脸上一副玩世不恭的样子。

  秀怡收到了挑衅,甩了甩蓬乱的头发,不服气地说:「那我真的掐了?掐死了你,我再自杀!」

  「你掐呀!用力掐!」郑昆爱怜地摸着女人的指甲,就像在摸一件尊贵的瓷器一样,小心翼翼地按了按。这和他说的「一起死去」有些出入,不过这只是闹着玩儿,说说又有什么打紧的呢?

  「嘿嘿,这可便宜了你,你的回答我一个问题才能死,」秀怡狡黠地说,扼着男人喉咙的手松活下来,见男人点了点头,变换了张一本正经的脸严肃地说:「你说,你是不是只属于我一个人的?」

  「肯定啊!」郑昆毫不犹豫地说,看见女人狐疑地盯着自己的眼睛,便反问道:「不属于你……还会属于谁啊?」

  秀怡在手指稍稍加了点劲,嘟着嘴说:「俗话说『宁可信神信鬼,也不要相信男人那张臭嘴!』,你没骗我?」

  「绝对不骗你,真的!」郑昆决然地说,在他的下意识里,他的生命早和女人融为了一个整体,谁也离不开谁了。

  「大骗子!那……还有你那贤惠的妻子呢?」秀怡恶狠狠地说,眼睛里突然射出一股凶光,十指一拢紧紧地卡主了男人的喉咙。

  「嚯嚯……」郑昆还来不及回答,只觉胸口一阵发闷,艰难地从牙缝里挤出咖哑的求救声来:「松……松手啊!呃……」

  「不松……今天你得给我个明确的答复!」秀怡执拗地嚷道,她一想到郑昆的妻子就莫名地嫉妒,直掐得男人的喉咙里的骨头「咯咯」地耸动,两眼都翻出白眼仁来,她仍旧卡紧了不撒手。

  直到这时,郑昆才发现自己离死亡是如此的近,才真切地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憋足了气使劲地掰着女人的手指,好不容易才将手从喉咙上拿了下来,揉着喉咙,连声咳嗽了起来:「你狠……竟然来真的啊!差点……差点要了我的命了呢!」

  「活该!谁叫你不说实话的?!」秀怡气咻咻地说,「还不回答我的话,你这不是自寻死路么?」

  「你卡着我,我发不了声啊!」郑昆委屈地说,一脸吞了好几口唾沫下去喉咙才舒服了些,「你没听懂我的意思,我是说……就是要死,也不能一个一个地死,要同时断气!」他埋怨地说。

  「噢……是你没说清楚呀!」秀怡一脸的无辜,「要同时死去的话,那就只有互相掐对方的脖子咯?」

  「不要了……傻瓜!」郑昆揽过女人的头来,把她的脸贴到胸膛上,爱怜地吻了吻她光洁的额头。一连做了这么多次,身上的肌肉酸溜溜地疼痛,不大一会儿,睡意不知不觉泛了上来,双双闭上了沉重的眼皮。

  也不知过了多久,郑昆突然感觉到胸口像被磐石压住了一样喘不过去来,睁眼一看原来有一双洁白的手卡在了喉咙上,心里一阵无比地恐惧,抓着那双手使劲地掰……好不容易才挣脱开来,原来却是南柯一梦!

  天已经蒙蒙亮了,郑昆吓出了一身冷汗,扭头看了看身边,女人却是睡得死死的,心里不由得害怕起来:如果不是秀怡的手,那会是谁的手呢?鬼魂?他连忙摇了摇头,这世上那有什么鬼魂!也许是在入睡前被女人的手掐了一下脖子,脑海里留下了恐惧的阴影才会做这种梦的吧?郑昆突然想起女人说过六点要赶回去,便从枕头边拿过手机来,接着窗外射进来的微光看了看时间,还有十分钟就到七点了,赶紧抓住她的肩头摇了摇,小声地提醒道:「快起来了,都快七点钟了!」

  「哦……」秀怡还没睡够,呻吟着翻了个身准备继续睡,不过马上反应过来后,一下子将身子坐直了,揉了揉惺忪的睡眼,嘟嘟哝哝地问:「哎呀!你刚才……说的是快到七点钟了呀?」

  「是的,七点!」郑昆重复了一遍,一边下了床去打开落地窗的窗帘来给她看,远处的山头上隐约地有一团微亮的光芒,「本来不想打搅你睡觉的,可是……你说过要六点钟赶回去的。」他说。

  「糟糕,昨晚真是太累了,忘了给手机上个闹钟!」秀怡努力地撑开眼睛皮,焦灼地瞪着远处的晨光,慌慌张地曾下床来,「这下不好了,本来想太还没亮透就回家,现在出去路上也许会碰到熟人呢!」她说,一边蹲下身去在地上拣散落的衣服来穿。

  「都这么晚了,早一些晚一些有什么关系?」郑昆看着睡衣里撅着的大屁股,快步走到女人身后将敌人从地上抱了起来,一边朝床上走去一边说:「现在回去,碰到熟人的话,别人问你去干什么来,你怎么回答?还不如到中午再回去,可以说去购物来……」他只不过想再干一回而已。

  「别这样……太阳都快出来了……」秀怡嘟哝着,话音未落,已被男人放到了柔软的床上。男人的身子一压上来,两人便陷在了床中央。

  「不要紧,太阳出来了更好……」郑昆扭头看了一眼远处的山头,那团微光正在膨胀着越来越亮,那片天际翻出了可爱的鱼肚白——太阳就要冉冉升起来了。他轻车熟路地解开睡衣的带子,掀开前襟来开始爱抚女人的乳房。

  「噢……噢……我还得回去呀!」秀怡无助地呻吟着,手忙脚乱地遮挡身体上的要害部位。可是,男人的那双手似乎总能找到突破的地方,再加上抵挡不力,很快,秀怡的肉穴和乳房便相继失守。

  郑昆感觉到了女人的乳房已经不能再鼓胀的时候,揭开被子来看女人的大腿根部,那条熟悉的肉穴早已经淅沥不堪、油滑滑地亮了。他继续让女人保持着平躺的姿势,一手穿到腰下去拖住,一手将靠自己这边的大腿抬了起来,挺着威风凛凛的肉棒从右侧刺了过去,缓缓地推入了湿润的肉穴。

  「啊……」秀怡叹息了一声,她彻底放弃了无谓的挣扎,伸手将自己的腿拉上来贴着了乳房,以便肉棒尽可能地深入到肉穴里。

  这个姿势比在上面省力得多,郑昆躺在女人的右手边,「嘁嘁喳喳」地抽插起来。肉棒每次撞到肉穴里,女人胸脯上的乳房就会抖颤一下,随着抽插节奏的加快,两只乳房便欢快地浪动不止。

  欲火焚身的秀怡已经无暇留意初升的太阳,兀自抑扬顿挫地吟唱着,身体就像颠簸中的船儿一样起伏不定。凉台上已经披上了橙红色的光衣,阳光像利剑一样地射到了他们的赤裸身体上,而他们却没有一丝一毫羞耻的感觉。

  「哈呀……我受不了啦!」秀怡尖声叫了起来,同时将小蛮腰拱得像一座古板的小桥一样,热情地邀请道:「干啊……干死我好了!」

  郑昆一时没反应过来,淋漓的肉棒从容不迫地抽击着肉穴,「啪嗒」「啪嗒」的响声保持着一如既往有节律。直到女人浑身战栗着叫出一声「我要来了」的时候,他才领会了女人的意思,赶紧抖擞起精神来一阵狂抽。

  说来也怪,随着女人发出最后一声通告结束,肉穴里所有的黏膜都被召唤起来了,紧紧地缠裹着火热的肉棒贪婪地吮咂着。肉棒的触觉变得越来越敏锐,前进后退变得越加困难起来,还不到一百下,郑昆哀嚎了一声,精液「突突突」地喷溅而出。

  与此同时,秀怡浑身筛糠似的抖颤着,滚烫的精液充满了肉穴,烫得她禁不住发出了一声销魂的喊叫——在太阳刚刚跳上山头的一刹那,她和她心爱的男人结束了难舍难分的纠缠,一同抵达了快乐的顶点。

  结合之前,东方的天际还是一片银白,郑昆仿佛有使不完的力气。结束之后,朝阳的光芒流射大地,而郑昆已经奄奄一息了。高扬的腿已经耷拉下来横在他的大腿上,郑昆能感觉到女人的热情在逐渐冷却。

  郑昆闭着眼享受着这无尽慵惓的感觉,女人却恢复得快,扭过脸来笑眯眯地说:「这回你又没忍住,射得我里面满满当当的……」

  郑昆张开眼来,女人一脸的满足,欣慰地问道:「舒服了吧?」女人点了点头,乖巧地爬到了他的胸口伏着。以前的时候,郑昆想射就射,想不射就不射,一切尽在掌握之中。而现在,女人开始转守为攻,想不射都做不到了。

  相聚的时候时间似乎更为迅疾,两人又睡了差不多一个多小时,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十点钟了。又到了分离的时候,彼此总是依依不舍。

  秀怡洗完澡出来,一边穿衣服一边说:「你快去洗吧!水都给你放满了的。」郑昆趿上鞋朝洗澡间走去,才到门口还没跨进去,又听到女人在背后说:「我想好了,往后我要走自己的路,不再理睬别人的眼光……」

  郑昆怔了一下,转过身来盯着女人坚定的眼神问道:「也包括你丈夫?」说这话的时候他突然想到了妻子,昨天只说给校长拜年又没说要在外留宿,这次回去不知道怎样才能说得清白呢?

  「从现在起,我的心里就只容得下你了。」秀怡认真地说,紧接着了提了个要求:「你把家里那位也忘了吧!否则,你这样好累啊!」

  「嗯……」郑昆含含糊糊地应了一声,赶紧躲进了洗澡间。女人的态度如此明确,着实让他吃了一惊。说实话,尽管他觉得离开了女人就活不下去,但是他还没做好相应的思想准备。看来,新的一年将面临着更艰巨的考验啊!

第十三章 婚变凑良缘

  为了避开和妻子直接碰面,在秀怡离开后,郑昆并没有马上退房,而是一个人在房间里一直睡到夜幕降临才回的家。意外的是,回到家时已是午夜十二点了,妻子还没有睡下,他隐隐地预感到情况不大乐观。

  电视是关着的,妻子孤零零的窝在沙发中央,一扭头看见了郑昆打开门踏进来,畏手畏脚地正要穿过客厅,淡淡地说了句:「你回来了?」

  「嗯……」郑昆点了点头,只好将一半屁股坐到了沙发上,一边脱外衣一边心虚地解释说:「计划总赶不上变化啊!校长非要请我出去吃饭,一吃饭难免要喝酒,你知道,我喝不了多少酒就会醉,就在校长家的沙发上蜷……」

  「何必呢?我有没问你去哪儿了!」妻子生硬地打断了他的话,伸手拿过茶几上的香烟盒来,抽出一根叼在嘴上——她可是从来不抽烟的呀!妻子的手在发抖,好不容易打燃了打火机点燃了口中的烟,吸了一口便呛得咳嗽不已:「我想了很久……我们这样下去还有什么意思?离了婚,对大家都好!」

  妻子一向温柔宽和,郑昆万万没想到她会主动提出离婚,难道是她掌握了自己出轨的确凿证据了?事先怎么没有一点蛛丝马迹啊?他还以为妻子是说着玩的,便沉着脸说:「都这多年的感情了,女儿都大了,还说这种昏话!」

  「我还没昏到那种地步!到了这时候,你还要我忍下去,忍一辈子?」妻子说这些话的时候并没有大发雷霆,而是异常地和蔼冷静,一连问了两个尖锐的问题:「她究竟是谁?难道你不想和她在一起长相厮守么?」从她的表情来看,她是确定丈夫百分之一百在外面有了人了。

  最近这段时间,郑昆不是没考虑过离婚的事,可是,怎样向妻子提出来?怎样对女儿解释?离了婚秀怡就能和他重组家庭?……一连串的问题让他望而却步,最终还是选择继续保持现状比较妥当。妻子的目光犀利得像把尖刀似的直插心底,郑昆连忙转移了眼神,讪讪地说:「那也不用这么着急呀!」

  「一点也不急,这不就合了你的意了?」妻子不温不火地说,丈夫的默认并没有让她暴跳如雷,「女儿的话你就放心好了,离了你地球还转!你三天两头地在外面过夜,肯定是喜欢得不得了的人了。如果现在不离,我还一直这样拖下去不放手的话,对她来说,岂不是太不公平了么?」

  「看来你早就计划好的了……」郑昆叹了一口气,事到如今,他还没有充分的准备,只得想了个缓兵之计,匆匆地说了句「你让我想想清楚嘛!」便低着头像老鼠一样惴惴不安地躲到房间里去了。

  这天晚上郑昆一整夜都没睡踏实,一大早起来,妻子正在厨房给他准备早餐,像什么也没发生过一样,表情异常地平静。吃完早饭,郑昆正要躲回房间里去的时候,妻子却发话了:「考虑了一晚上,还没考虑好么?」

  郑昆转过身来,妻子若无其事地端着狼藉的杯盘碗筷走到厨房里,打开水龙头「哗哗」地冲刷起来,他朝着厨房的方向提高了音量大声地问:「真的要离吗?」妻子也没吭声,他只得灰头土脸地转身回到了房间里。

  「离婚」这个词像苍蝇一样地在脑海里「嗡嗡」轰鸣,他实在没法在家里呆下去了,便穿戴好出来穿过客厅,打开房门的时候回头看了看,妻子头也不抬一下。他跺了跺脚走出了家门,离上班还有半个月,他也不知道去哪里好。

  晴朗的街道两旁的树上已经冒出了一星星嫩绿,春天的脚步悄悄地近了,而郑昆的心情却是如此的沉重,两腿像灌了铅一样地迈不开。他稀里糊涂地穿过广场,走到了地铁站门口犹豫了一会,茫然地掏出电话来给秀怡打了一个电话。

  「我完了,你还好吗?还在你妈妈那里吗?」电话接通后,这是郑昆说的第一句话,「快点回来吧!我需要你……」他有气无力说,心里无比绝望。

  「我还好!你怎么了?」秀怡的声音没有了往日的清脆悦耳,显得有些沙哑,话也说得极为勉强。

  悲伤已经占据了他的心灵,郑昆没法觉察到女人的变化,他需要倾诉,自顾自地将妻子昨晚说的话原原本本地说了一遍。说完后电话那边却没有任何动静,连一丝安慰也没有,他静静地等待着,心渐渐地往下沉落。好大一会儿,女人才说:「昨晚他给我打了电话,我也完了,我们都完了……」

  郑昆吃了一惊,难道连秀怡也要离开他了?」他说了什么?我们的事被发现了么?」他焦急地问道。

  据秀怡说,昨天白天一直无事,直到晚上丈夫打电话来,劈头就说:「你在外面做的好事我都清楚了!咱们离婚吧!」这句话好比晴空里的一记响雷,将美好的未来击成了片片碎渣。原来秀怡的丈夫是个特别细心的人,见妻子整夜整夜地不回家,便起了疑心。他撬开了妻子抽屉上的锁,里面有一沓厚厚的信,是个叫郑昆的男人给妻子写的,还有一本秀怡自己写下的性爱日记——对每次开房后的心理剖析。刚开始他还不愿相信自己看见的那些淫靡的字句,直到岳父去世后,妻子要在娘家待一段时间的时候,他提前离开丧礼回到家里,偷偷地雇了私家侦探跟踪妻子的行踪,竟然又发现妻子一个月不到的时间里就和男人幽会了两次,而且有一次还是在岳父的守灵之夜。他还是不放心,又打电话到海边新开的那家宾馆核实了一下情况,咬咬牙做出了离婚的决定。

  「怎么会这样啊?!都凑在一块儿了……」这个消息郑昆有些措手不及,他无法想象只会埋头工作的丈夫这竟然会跟踪妻子的行踪,「都怪我们太粗心了!他说过要报复我们没有呢?」他担心地问道。

  「这个倒没有,我了解他这个人,从来不会感情用事,一心催促我回去把离婚协议书签了。」秀怡难过地说。

  看来她也没有充分的思想准备,郑昆稍稍放了点心,「他真是个好男人,那你要不要回去签?」他问道。

  「换成你你会去吗?」秀怡反问道,「宽容大度,那只是表面上的。你不知道,他骂我『肮脏的荡妇』,离婚是为了给我自由,他说的自由?哼,就是随心所欲地去找男人操,我回去还不被他打死了?」

  「那就是说所谓的『离婚协议』,不过是引诱你回去了,真卑鄙!」郑昆愤愤不平地说道,如果妻子有了外遇真的过不下去,痛痛快快地骂一顿也不是不可以,为什么非要用这种诡计诱骗女人回去打一顿才好呢?

  「是的,他就是这样冷漠的人,」秀怡淡淡地说,心情也平静了许多,「我知道,他绝对不会和我离婚的,他要将我禁锢在婚姻的牢笼里,一辈子不得翻身,以此来报复我对他的不忠!」

  「怎么会有这种人!我真搞不明白……」郑昆不禁倒吸了一口凉气,相比之下,妻子的做法算是仁慈的了!「不说现在,以前你也不乐意做饭给他吃,他也不爱吃你做的饭,你还同他生活了那么长时间!以后怎么办,一直这样下去?」他问道。

  「只要不离婚,就还是一家人嘛!」秀怡在电话那头嘀咕着,深深地叹了一口气说:「现在,有家也不能回了!」

  「我也是一样的了,一夜之间,我们都成了流浪汉!」郑昆感概地说,也不知哪里来的勇气,大胆地提出个建议来:「不如,我们租个房住在一起吧?反正我还在学校上班,只要你不是很浪费,我这点工资也够用,我来养着你就好了……」

  「你终于说出口来了!我还以为,像我这种『肮脏的荡妇』,你不乐意呢?」秀怡乐呵呵地说,马上同意了这个建议——作为女人,她只是不好主动开口而已!「钱倒不是问题,我爸爸留给我的钱,像我这样节俭人,几辈子也用不完的,你爱上班就上,不上我们就一起到处旅游!」她已经开始憧憬起美好的同居生活来了。

  「班还是要上的,我又不是老得动不了!」郑昆也笑了,他看到了希望,再一次有了活下去的勇气,「那你赶快过来吧!我现在连个去处都没有,先找个房子住下来,其他的以后再打算。」

  挂了电话,两个小时之后,秀怡便领着大包小包的东西出现在地铁口。两人商量来商量去,最后在离学校不远的巷子里租了个一室一厅的房间,月租才八百块钱。签了合同交了房租,两人便结伴到超市和商场去买必须的日用品,开始马不停蹄地不知起属于他们的「爱巢」来。

  这一天是正月初四,天气还有些寒冷,电视上预报说可能还会下雪,可是两人的心里却暖呼呼的,仿佛又回到了甜蜜的新婚时代,厨具、被套、床单、窗帘、碗盆……每一件东西都是秀怡精心挑选出来的,被她恰到好处地安放在窄小得空间里,一点也不觉得拥挤。

  秀怡快乐地在厨房里跳来跳去,天色暗下来的时候,她将蟹肉、豆腐、白菜炖成的清汤火锅端上了桌面。郑昆低下头去嗅了嗅,喷香的味道只袭心肺,抬头冲着女人开心地笑了起来:「你知道我喜欢吃螃蟹,还做得这么美味!我们简直就像……就是一对居家过日子的小夫妻了呢!」

  「除了没有结婚证,我们什么也不缺!」秀怡也很开心,她终于和心爱的男人住到了一起,「只是没想到会这么快,会这么顺利!」她说。

  一吃完饭,秀怡就迫不及待地进了简陋的洗澡间。郑昆也是大姑娘上轿,头一次担当起了家庭妇男的角色,心甘情愿地去厨房刷盘洗碗,洗澡间里「哗哗哗」的流水声撩拨他的耳膜,脑子里满是女人那曼妙白嫩的身子在晃动。他洗完碗回到客厅里,眯着眼看了看从洗澡间的印花玻璃门射出来的光团,光团中的女人正面朝着门洗浴,隐约能看清胸脯上的两枚黑点和胯间的黑团……他的喉咙眼里干躁得有些发起痒来。

  「这么快就洗完了?」秀怡似乎能感觉到他在往里窥视,拉开门露出个湿漉漉的头来叫他,「忙了一身汗,快来一起洗洗吧!」她微笑着邀请道。

  「里面那么窄,容不下两个人的,你洗完了我在洗。」郑昆失落地说道,要是条件允许,还用得着女人邀请么?

  「快来吧,两个人站着没问题……」秀怡满眼的期盼,想了一想,又说:「相互搓搓背也好呀!」

  女人都这样说了,郑昆还能拒绝吗?他冲着秀怡笑了笑,麻利地将身上的衣服扒了个精光,赤脚跑向洗澡间,闪身裹进了蒸腾的气团里。果然,里面的空间恰好能容得下两个人的身子,只不过不能大幅度地弯腰,也不能两个人同时下蹲。为了得到足够的活动空间,两人只能紧挨着面对面地站立着。

  「我还是第一次和男人一起洗澡,而且还是我爱的人!」秀怡将蓬头调整了下方向,细密的水柱迎头「唰唰」地洒落,凝成水流淌过一头浓密的秀发,流过了洁白修长的颈项,滑过了小巧玲珑的锁骨,流到女人那酥嫩挺翘的乳房上去了……面对这活色生香的肉体,郑昆的脑袋里「嗡嗡」直响,浑身的血液急速地澎湃起来,胯间的肉棒便直挺挺地翘了起来。他一把将溜溜滑的女人揽过来,女人「嘤咛」一声无力地贴在了他的身上。

  秀怡双臂吊上了男人的脖子,努力地将一只脚的脚尖踮起来,另一条腿缠在了男人的臀上,「你这头饿狼啊!以后……我就是你人了,想什么时候干就什么时候干!想在哪儿干都可以!」她伏在男人耳边喃喃地说。

  郑昆手握着肉棒,弓着腰将他挑到了软塌塌的肉缝里,腾出手来将女人的肉臀往胯上一提,女人发出了一声「呜啊」的喊叫声,肉棒就突进了温热绵软的肉穴里,嫩肉筑就的巢穴是如此的熨帖,又是如此的滑润!

  秀怡脸泛红光,双手紧紧地按住男人的肩头,嘴里娇声叫着:「快……给我,把你的肉棒给我!」她伸直了脖颈向后仰去,任由水柱喷射在秀美的脸庞上。

  郑昆索性把腰上的腿抄在手里,站稳脚跟一颠一颠地抖送起来,不停地把粗大的肉棒往肉穴里捅。在狂乱的肆虐中,他感受得到肉穴里的淫浆在溢流,内里的肉褶紧紧地吸附着肉棒,像是在安抚,又像是在粉碎……「啊噢……啊噢……」秀怡大声地呻唤起来,肉棒在肉里顽强地奔突着,越来越长,越来越大……她就像那神志癫狂的女巫,甩动着一头湿漉漉的长发,雪白的乳峰上上下下地抖颤着。没多大工夫,她便不满足地叫了起来:「里面好痒啊!再插深……深点,再深点才舒服呢!」

  郑昆听了,便往前一步将女人抵在了在洗澡间的墙壁上,臀部就像强劲的马达一样疯狂地冲撞起来落,直撞的肉穴里「噼噼啪啪」地一阵狂响。从此以后,她就成了他唯一的女人了,他有义务给她最丰满的快乐。

  秀怡在男人的脖颈间「吚吚呜呜」地叫唤着,她啃他的肩头、咬他的耳垂,双腿不知不觉地缠到了他的腰上,指甲深深地陷入了背上的肌肉里。突然间,一种熟悉的感觉紧紧地攫住了她,「我要死了!死了……」秀怡声嘶力竭地叫喊起来,肉臀紧紧地贴着男人的腰胯战栗起来。

  郑昆低吼着发起了最后一波冲锋,很快,小腹里卷起了一阵旋风,那久违的感觉沿着肉棒「突突」地蹿上来了,将精液一股脑儿全射进了抽搐的肉穴里,两道热流一经交会,他便闷哼了一声松开了端着肉臀的手。

  秀怡软绵绵地从男人身上滑下来,伏在男人的肩头上「呼呼」地喘着粗气,任由水流冲刷着身上淋漓的汗水。「你的肉棒好厉害啊!以后就是我一个人的,不许你到别处去!」她呢呢喃喃地说。

  「要不然呢……」郑昆局促地说,他们终于找到属于两个人的安乐窝——这正是他所希望的结果。但是不知为何,他此刻竟感到了如此的不安和空虚,其中原因恐怕三言两语也说不清楚的了。 

第十四章 镜子与按摩棒

  因为还有十多天才上班,郑昆索性连家都不回了。从妻子提出离婚的那一刻起,他不知道如何来面对妻子,更不知道以什么身份来和她朝夕共处了。秀怡就像一根救命的稻草,他只能仅仅地抓在手中,仿佛一松手他就要坠落到无边的地狱深处。

  接下来的三天里,两人没日没夜地做爱,直到精疲力竭了才想起要吃饭补充体力。每次都是秀怡下的厨,有时候秀怡不想动弹,两人就到外面的饭馆去吃。

  公寓的门卫是个五十多岁的老头,每次看到他们手挽手地出去,总是用一种意味深长的目光打量他们,他似乎能感觉得到这对男女的关系非同一般。当然了,郑昆租房的时候没有使用自己的真名,而是用了任道鹏的名字,所以也没什么好担心的。虽然感觉有些对不住老朋友,但是为了保险起见也只能这样做了。刚开始,门卫叫他「任老师」的时候,他还是有些不习惯。

  除了房间有点小之外,一切都像个家的样子。看到秀怡做家务时磕磕碰碰的样子,郑昆心里很不是滋味:原本养尊处优的女人,现在背弃了舒适的家庭,和自己在一起生活受了这么多罪!「过一阵子,我上了班发了工资,再多花点钱换间二室一厅的,那样地话可能会更方便些。」第三天的时候他对女人这样说。

  「何必呢?我感觉蛮好的呀!这间就不错,」秀怡笑了笑,接下来的日子长着呢,她是不想让男人乱花钱,「房间虽小,可是满满的都是你的味道,感觉好幸福!真希望我们能一直这样过下去……」她恳切地说。

  「会的,我们会的!」郑昆肯定地说,感动得一把女人搂在了怀里。现在,当幸福无法用言语来表达的时候,他们总是用亲切的拥抱和爱抚来回答对方,这已经成了两人之间的特殊的交流方式之一。

  闲下来的时候,秀怡喜欢画画,房间里还差一张书桌,于是两人吃了午饭就去二手家具市场逛了逛,想买一张便宜又中看的回来。秀怡很快便看中了一张古旧的杂木书桌,不过卖家却要同一面一人多高的大镜子捆绑着卖,否则就连价都不跟他们讲,郑昆见镜子大得可以当穿衣镜使用,没怎么考虑就买了下来。

  「镜子倒是不错的,」回来的路上秀怡说,不过同时也有些担心,「房间本来就小,这么大的镜子放哪儿呢?」

  「放得下,贴在床边的墙上,或者挂上去也可以。」郑昆胸有成竹地说,买镜子的时候他想到了那天在镜子里偷看女人,现在想起来依旧回味无穷,不过现在他还不打算告诉女人自己买镜子的真实目的,只是说:「这样的话,起床穿衣服就方便多了,在床上也可以穿,不用下床……」

  打发了搬运的工人之后,郑昆马上行动起来,尝试了好几种办法都失败了,最后实在没法,又出去买来了强力胶,才成功地将镜子贴到了墙上。这时候天已经暗下来了,屋里光线不够,看不出什么效果来,郑昆只得又安了一个插座将吊灯接到镜子上方,反射过了来的灯光让房间里亮堂了许多,显得也更加宽敞了。

  秀怡迫不及待地躺到床上对着镜子照了又照,十分满意地说:「真好,整张床都照在里面了!」

  「是啊,这镜子还有更大的用处呢!」郑昆也爬上床去,将女人的衣服剥了个精光,朝镜子里努了努嘴:「你看,以后我们做爱的时候,就可以一边看着镜子一边做了,多么刺激啊!不是吗?」

  秀怡看到镜子里自己那白花花的肉体,脸大腿间的阴毛都照得清清楚楚的,而男人胯间的肉棒正在暴涨的,不觉羞红了脸,小声说:「就知道你没安好心!」现在,她看着镜子准确地抓到男人了肉棒,一点一点地塞到潮热肉穴里。

  「噢……你真棒……」郑昆喘息着说,感觉到所有的感觉都集中在龟头上,整颗心一点点地被女人的肉穴给吞没了。

  也许是因为镜子的缘故,秀怡格外地兴奋,嘴里撒欢似的叫个不停,还时不时地抬起上半身来从男人的肩头上望向镜子,看着粗大的肉棒不停地在肉穴里进出,白白的沫子和粉红的肉褶翻吐不已。

  有了这镜子,整个房间就像是个色情的密室,充满了妖冶淫荡的气氛,混合着淫靡的抽插声、销魂的呻唤升深深刺激了郑昆的情欲,使得肉棒就像一根钻头一样坚硬,顽强地往女人的肉穴里钻探着。

  激情过后,郑昆再一次感受到了女人可怕的一面,照这样发展下去,秀怡不把他榨干了才怪呢!以前是自己一直纵容着女人,现在女人一兴奋起来就失去了控制似的,往后自己还能不能满足她呢?

  「你的胃口真是越来越大了,我真担心……」郑昆满脸的忧虑,想了想,忍不住用一种开玩笑的口吻说:「要是有一天,我变得骨瘦如柴,使不上力气来,满足不了你的话……你会不会另寻新欢?」

  「你都在想些什么呢?」秀怡显得有些惊讶,男人亲口表达了自己的不自信,从认识以来还是第一次,「你就把心放肚子里去吧!遇见你,我再也不能接受别的男人了。要是真有那么一天,我也能自己解决的。」

  「说得也对,现在你学会了手淫,」郑昆很满意女人的回答,以前他以为所有的女人主动离婚都是因为男人失去了性能力,看来这种偏见得修正了,「现在的市场对女性倾注了更多的关怀,生产了很多工具,振动棒呀、跳蛋……」

  听到这里,秀怡的脸早已一阵红一阵白的,生气地说,「别说了!我才没你想的这么淫荡,我发誓,一辈子也不用这种东西!」

  郑昆没想到女人会这么大反应,「好吧……那就不用嘛!」他讪讪地说,也许女人对性用具的反感只不过是为了显示她对男人的忠诚吧?

  第二天两人到外面吃的午饭,饭后到街上去逛了逛,想看看还有什么要买的,偶然路过一家成人用品的小店,外面用粉红色的布帘子遮挡着,郑昆又想起了昨晚对女人开过的那个玩笑,便试探地问:「进去看看好吗?」

  「好呀!」秀怡天真地说,她一直很纳闷:这种标着「成人用品」的商店里到底都买些什么?所以也想进去一探究竟,便跟在男人后面踏进了店铺里,一看到货架上款式奇特的情趣内衣和奇形怪状的按摩棒,脸「刷」的一下子红到了脖子根,拽了拽男人的衣角,嗫嚅着说:「这不是女人该来的地方,好恶心呐……」

  「是吗?男人买这些东西,还不是为了取悦你们女人,」郑昆不以为然地说,见女人并没有要离开的意思,正斜着眼瞟一根黑油油的硕大的按摩棒,便走过去将那东西取下来,笑呵呵地问道:「喜欢这个?」

  秀怡没说喜欢不喜欢,只是抖抖索索地伸出手去轻轻地碰了一下,像触着电了似的飞快地缩回了手,「这……是干什么用的?」她害怕地问道。

  「你不知道用来干什么?昨晚,你还发誓说」一辈子也不用这种东西的呢?「郑昆觉得好笑,他不知道女人讨厌某种东西是没有来由的,就像爱上一个人一样莫名其妙,他见女人茫然地摇了摇头,便耐心地解释起来:」根上这两个圆圆的,就是蛋蛋了,这是龟头……把它插到肉穴里!「他一边说一边将那圆滚滚的龟头对着女人的下体,恶作剧似的凑了过去比划了一下。

  「哎呀!拿开啊……」秀怡连忙伸手将那东西拨开,一闪身跳到一旁去了,惊魂未定地摇晃着头,低声说:「这么大的东西,跟树桩一样,还长得这么吓人,放到里面,还不把人给搞死了呢?」

  郑昆「哈哈」地大笑起来,「不会!不会!有的女人就爱这么大这么长的,说不定你也会喜欢的。」他说,言外之意是要给女人买一个。

  「我不知道!」秀怡小声地说,把脸扭到一边去看也不敢看了,「这种假的东西哪里比得上你那个……」

  「试试不就知道了?」郑昆硬着头皮朝柜台走去,花了两百多块钱买了一个,不由分说地塞到了女人的挎包里。做出这个决定他是有私心的,现在秀怡占据了主导地位,快感像深潭一样渺不可测,有了这根按摩棒好比多了一个并肩作战的战友一般。

  从成人用品店出来,两人又到别的地方去买了一些别的东西,郑昆早将按摩棒的事忘在了脑后。回到房间时天已经黑了,直到吃完饭上了床,郑昆才想起藏在女人挎包里的按摩棒来,便笑嘻嘻地翻出来拿在手里晃了晃。

  秀怡看了看粗长的按摩棒,又看了看湿漉漉的肉缝,惊恐地摇了摇头:「哎呀!别用这个东西,插不进去的……我还是喜欢你这根真家伙!」她爬在男人身上调转头去,眼神迷离地审视着男人胯间的肉棒,肉棒离她的头面不过四五寸的远近,圆滚滚红亮亮的龟头比那冷冰冰的按摩棒可爱多了。

  郑昆苦笑了一下,一抬眼便看见了女人的肉穴悬在了胸膛上面,鼓满的肉团中间裂开了一条粉红色的缝隙,可以看得见里面鲜亮可爱的肉褶儿在不安地蠕动着——如果女人不愿意使用按摩棒,怎么会将肉穴毫不设防地裸露给他呢?他只觉得脑袋里「嗡嗡」地响,清了清干哑的嗓子说:「应该没多大问题吧?你这口子只是看上去小……要不这样,我不用全都插进去……」

  秀怡也不答话,只是伸出舌头来飞快地扫了一下男人的龟头,身下的男人冷不丁地抖颤了一下,她便张开温热的唇瓣含住了它,一点点地含了下去……现在,肉棒将小嘴儿塞得严严实实的,她只剩下两只鼻孔在「呼哧哧」地冒气儿了。

  「哦……」郑昆闷哼了一声,一手紧紧地攥着按摩棒,另一只手将绽开的肉缝撑得更开了些,女人乖巧地将两腿往两边挪了挪,微微地将屁股往上翘了翘,使他更为清楚地看见了里面的内容:细小的阴唇在紧张地收缩着想要闭合起来,粉嫩湿润的肉穴中不断有透明的粘液分泌出来,在穴口上凝成了一小汪不愿滑落的水滴。

  「还愣着干嘛呢,赶快插我呀……」秀怡扭过头来嚷了一句,复又转回头去含住了火热的肉棒,硕大的龟头在口腔里滑行着,呼吸之间便抵达了她的喉咙眼,再也不能往里前进一分一毫了。

  插她,当然是用手中的按摩棒了!郑昆迟疑地将黑油油的顶端贴在穴口上,闭了眼一抖手进去了好一大截,直插得女人闷声哼叫了一声,睁眼看时,娇小的肉缝儿竟被大大地撑裂开来,按摩棒橡根黑色的树桩一样插在里面,随着扭动的臀部不安地摇晃着,这景象着实让他吃惊不小。

  秀怡感觉有些喘不过气来,便缓缓地吐了肉棒,大大地呼吸了一口新鲜空气,歪着头将温湿的舌尖伸出来贴在滑唧唧的龟棱上,像舔一根美味的冰激凌一样灵巧地扫刷起来,男人哼叫着想将膝盖卷曲起来,却被她死死地压住动弹不得了。一时不见男人行动,便不满地嘟囔起来:「肉穴里又涨又痒,痒……痒死人了,抽起来吧!」

  肉棒上极痒极麻的感觉使得郑昆脑袋里呈现了短暂的空白,除了火热热的感觉之外别无他物,似乎整个人都要化在女人的口中了一般。他听见了女人的交换,慌忙从意乱情迷的境界中挣脱而出,握着粗长的按摩棒在颤动的肉潭中搅动。随着「嘁嘁喳喳」的声音响起,白白地沫子便从肉穴里翻卷出来,濡湿了穴口上的阴毛,洗刷得按摩棒黑油油地发着亮光,宛如一柄新磨的利剑。

  「哇啊……啊……真舒服!」秀怡蹙紧眉头叫了起来,嘴唇油光光的,肉穴里又涨又痒。按摩棒在身体里进进出出地抽插着,丰满的臀部一阵阵地抽搐着,平坦的小腹激烈地鼓动起来,她感觉就快呼吸不了啦!「唔唔……浅一些啊!好了……就这样,插快些……」她一边舔肉棒一边指导男人。

  眼睛看着黑亮的肉棒扯动着粉嫩的肉褶不停地翻卷,耳朵听着前面断断续续地传来女人欲仙欲死的呻唤声,郑昆已然情不自禁,再也顾不得女人受不受得了,握紧了按摩棒硬了心肠「噼噼啪啪」地抽动起来。

  似乎是为了还击,秀怡重新噙住了男人的肉棒吞了下去,深深地抵在喉咙眼上默默地感受着,滚圆的龟头正在「突突」地弹跳,咸咸腥腥的精液和和唾沫混在一起,润滑了口腔与肉棒之间的间隙。过了一会儿,肉棒开始变得越来越硬,变得越来越大……直到满满地填满了他的口腔,使得呼吸再次变得为难起来的时候,她才慢慢地将肉棒吐了出来,回过气来后喃喃地说:「你的肉棒……更大……更硬了呢!」

  命根子终于脱离了那要命的嘴巴,郑昆也松了一口气,「我恐怕坚持不了多久了!你怎样了?流了这么多水……」他告诉她,肉棒还没插到女人的肉穴里去,早在女人的口腔里生生死死地往返了几遭。

  「我也快了……」秀怡说罢,低头用嘴巴包住了男人的龟头,用舌尖欢快地缠绕裹动起来,一边腾出手来抓扯着悬垂在胸上的乳房,口中「吚吚呜呜」地哼哼着,将屁股一抖一抖地送过去。

  龟头上传下来酥麻麻的感觉,像电流一样在郑昆的全身散播开来,口中也止不住开始叫唤:「啊哈……哈……舔得好痒!啊……啊……」一边挺动着臀部把肉棒往女人的嘴巴里乱送,手中的按摩棒也加快了速度,抽得淫液「汩汩」乱冒。

  秀怡受到了男人热情的感召,手中的乳房早已鼓胀到了极点,小小的乳头也变得硬糙糙的,浑身滚烫得跟火炭一般无二。她像只饿极了的狗一样更加卖力地舔弄着龟头,呜咽着一迭声地叫唤着:「插呀……插……唔唔……快些……快!」

  郑昆咬着牙苦苦地忍耐着,浑身紧绷绷地像一张拉紧了弦的弓,脑海里的意识开始逐渐地模糊,只有手在机械地抽插、抽插,只有臀部在机械地挺动、挺动……忽然,脑袋闪过一道光,欲望的箭簇肉棒根部呼啸而出,「突突突」地射入了女人的嘴巴里,发出了一片「咕噜噜」的响声。

  随着「噼噗」地一声响,按摩棒抽离了肉穴,秀怡发出了「呜哇」的一声哀叫,粉嫩的肉褶像一朵盛开的花儿翻开来,一阵迷人地抖颤过后,一坨白色的淫液从那肉洞里鼓吐了出来,缓缓地流到了穴口上,不情愿地扯着长长的丝线滴落在了男人的脖颈上、锁骨上、胸膛上,刚开始还是烫乎乎,一忽儿就变得温热,最终变得冰凉凉的了。

  两人似乎同时用耗光了所有的精力,瘫软的身子叠压在一块「呼呼」地喘个不停。郑昆歪着头看了看在枕头上的按摩棒,黑油油的棒身上稀稀拉拉地有几道白色的痕迹,就像被蘸着牛奶的刷子刷过一般。

  秀怡爬在他的大腿上休歇了一小会儿,急促的呼吸声渐渐地变得匀均起来,调转身子来的时候,男人的眼睛已经合上了——他真的是累了!她满足地笑了笑,找来毛巾胡乱地替他清理了一下之后便挨着男人躺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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