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我的谁 (031-040)

3858Clicks 2019-02-16

             第三十一章

  我越往下听越觉得两人之间的谈话气氛,较之前有了很大的转变,好像重点已不是手术。

  短暂的沉默后,只听妻子讪讪道:「您为什么会相信我?我只不过是一个普通医生。」

  「清霜,你太谦虚了。不瞒你说,我之所以选择相信你,是因为你给我的一种感觉。」

  「感觉?」妻子有些疑惑。

  「没错,曾经我爱人带给我的那种感觉。」江市长似乎惆怅了起来,「她也是一位医生,和你一样优秀,只是行医时间要比你长,毕竟年龄在那儿摆着,而且她的工作态度十分严肃认真,只要在她的医疗领域,似乎没有什么问题能难得住她。」

  妻子闻言,顿时肃然起敬:「大嫂是位了不起的人!江大哥,可以告诉我,大嫂她是主攻哪个领域的吗?我一定跟她多请教学习。」

  「心血管和神经内科。只不过……」江市长的声音突然变低了许多。

  「怎么了?」妻子问道。

  「你大嫂她人不在了。」

  「什么?她人不在了……去世了?」妻子十分惊讶。

  虽然看不到当时的情景,我想江市长肯定是点了点头,然后两人又是一阵短暂的沉默。

  「对不起江大哥,我不该多嘴的,让您想起伤心事,您千万别介意。」妻子小心翼翼道。

  江市长笑了一下:「我怎么会介意呢?其实你不问,我也正准备跟你说这些的。说句老实话,我还怕你介意呢,你不嫌我话多惹得你心烦就好。」

  「不会的不会的,我也不会介意啊。」妻子赶忙道,「而且谢谢您跟我说这么多。」

  「清霜,你要果真这么想的,我很高兴,你大嫂她在的时候,最受不了我话多,她总嫌我唠叨。我也有这个毛病,家长里短说起话来根本停不住自己的嘴。你大嫂她宁愿把时间都花在工作上面,也不想听我说道个没完。」说完,江市长又是一阵哈哈大笑起来。

  妻子也不禁笑了起来,刚才尴尬的氛围顿时一扫而空。

  「清霜,你觉得你江大哥话多吗?」江市长问道。

  「还好啊,而且很多夫妻也确实是一个话多另一个话少,有点儿互补的感觉,要是都话多,肯定会吵吵个没完没了;如果话少,那也一定十分无趣。您刚才说大嫂她嫌你唠叨,这个……和我还真有些想象。因为我在跟我丈夫一起的时候,我也曾经说过他话太多。可能是平时工作太忙,还有太专于医学方面的缘故,每次回到家就特想安安静静的休息一下,或者看看书,不喜欢听到很多的杂音,所以对家庭付出的实在是太少了……」

  说到这儿,妻子的声音也小了下去,可能说着说着,便想到了她和我在一起的时候,觉得有些对不住我。有时加班很晚回家,她甚至累的连饭都不想吃,话也不想说,就希望能舒舒服服的睡上一大觉,所以我们两人的性爱时间也不多。

  「你说的这些,我是非常理解的。你人还年轻,工作就这么辛苦,以前你大嫂就是这种生活状态,我也曾想让她试着改变一下,甚至可以动用自己的一点关系,给她谋个闲职。可她就是闲不住,不习惯轻松的生活方式,也总希望能在医学领域干出点名堂来。其实,我这样做的目的,还有我那些唠叨,都是怕她劳累过度。整天泡在医院那种地方,围着病人转,也不注意一下自己的身体。我在政府工作,也是开不完的会,家里就一根独苗,还总抱怨我和你大嫂不花时间陪陪他,这孩子大小就可怜啊!」江市长很是感慨道。

  也不知妻子当时听了这些话,会是怎样的感想,毕竟我也跟她说过和江市长类似的话。

  「你看我,不知不觉的又说了那么多。这些年有太多的话想说,希望你别介意啊。」

  妻子好像非常同情对方,道:「怎么会呢?江大哥,您对大嫂这么好,真是个好人。」

  「哈哈,你这话要是用你们这些年轻人的意思来讲,就是给我发什么好人卡了。」

  「江大哥您真会开玩笑,人老心不老。」妻子这话刚说出口,感觉十分不妥,又赶忙加了一句:「其实人也不老……」

  「哈哈,恭维的话我听过不少,耳朵都起茧子了。不过清霜,这恭维的话从你嘴里说出来,别管是真是假,哥哥我爱听!」江市长笑道。

  下一秒,江市长似乎是站起身来,对妻子道:「清霜,咱们到外面走走?」

  「好的。」妻子也起身道。

  「清霜,我已经好久没有这么高兴过了,你应该也清楚,像我这种人,整天围在身边的,都是那些有着利益往来的家伙,而且我也经常再变成那里面的人跑到别人身边去。朋友少,知己就更少了。所以你能陪我说那么多话,还不嫌我烦,我真的很感激!」

  妻子笑了一下:「江大哥您太客气了,我也没帮您什么。」

  「你已经帮我很多了。据我所知,清霜,你在医院做护士的时候,就非常关心照顾病人,也很能顾及病人的感受,而且从来不接受病人家属的好处,像你这样的医生真是不多了。」

  「您太过奖了,这都是我应该做的,也是每个医生和护士必须遵守的。对了江大哥,大嫂她以前也是在市医院工作吗?」妻子问道。

  「不是,和你正好相反。」

  「正好相反,什么意思?」妻子疑惑道。

  「你的家乡是在青江市,但人是在本市医院工作。而你大嫂人是这里的,却是在青江市医院工作。你说,这不是正相反吗?」江市长笑着解释道。

  妻子恍然大悟:「原来是这样,还真是不可思议。那您以前也是在青江市工作吗?」

  「是的,以前我在那边工作,只不过……」江市长欲言又止。

  「不过什么?」

  「不过……」江市长话锋一转,「你要是想知道,以后江大哥再慢慢告诉你。」

  听到这儿,我也是一阵无语,没想到江市长这人还真有意思,还喜欢吊人胃口。

  「清霜,你丈夫他是做什么工作的?」江市长问道。

  「他是一名警察。」

  「哦,警察……非常正义的存在啊。你们是怎么认识的?」

  「我们以前是中学同班同学。」

  「是这样……他是个什么样的人呢?」江市长莫名地问道。

  「他……」

  我急忙认真听了起来,不知道妻子在外人面前是如何评价我的。

  「哦,是我唐突了,我怎么问起这种问题来了,清霜你别介意啊。」江市长赶忙道。

  「江大哥,我不是这个意思。其实我丈夫他正如你所说,是一个很有正义感的人,而且当初为了我的事业,自己甘愿降职,从刑警转到了网警。其实以他的能力,他是可以做刑警队长的。只是为了我,为了以后的家庭,他选择牺牲自己。我真的很感激他,也很对不住他。」

  听到妻子的话,我百感交集,更对现在妻子的遭遇甚是自悔。我所谓的牺牲根本不值一提,但是妻子的付出,代价却是如此之大。

  「都不容易啊!人常说做男人难,其实做女人也难。人能平平安安的活着就很不易了……你看,我说这些干什么?真是自讨没趣了。」

  这时,江市长好像停下了脚步,对妻子道:「清霜,你看看这儿的环境怎么样?」

  隐隐有类似喷泉的声音传来。

  只听见妻子一声赞叹:「好美!没想到您这儿的后花园也是那么的漂亮,还能闻到花的香味,真的好棒!」

  「这里的草坪和花朵每天都有专人来打理,这个地方紧靠着山区,喷泉的源头就是来自山上的水,怎么样清霜,你喜欢这里的环境吗?」

  「嗯,喜欢。很漂亮,而且很宜人,确实非常适合居住。」妻子回答道。

  「喜欢的话,你可以留在这里。」

  「啊?」妻子一时间反应不过来,不知道江市长是什么意思。

  「哦,我是想说我有个不情之请,希望你能答应。」

  「江大哥您说。」

  江市长似乎沉吟了一下,道:「清霜,我希望你能留下来,做我的私人医生,可以吗?」

  不及妻子回答,他又继续补充道:「你放心,我也绝不会限制你自由什么的,也不用脱离和市医院的关系,你还是本市有名的外科医生。我父亲年纪太大了,而且马上就要做心脏移植手术,等做完手术也需要有专人照顾。这个问题我也想了很久,请别人来照看父亲,我实在不放心,所以只能厚着脸皮请你来照顾一下我父亲。」

  「这……我……」妻子一时间不知该如何回答。

  「清霜,你也看到了,这栋别墅没什么人气,平时也很冷清,不过从另一方面讲,很安静,很适合你这种静心研究医学的人来居住,这样你也不用太过劳累。说实话,一看到你,我就想到了你大嫂,我不希望你像以前的她那样辛苦,江大哥我真的是看在眼里痛在心里。你还年轻,有很长的路要走,我作为大哥绝对支持你的事业。」

  「还有啊,你研究医学,平时很喜欢看医学方面的著作,这栋别墅里面别的没有,可医学方面的书应有尽有。对了,那里面还有你大嫂以前研究的心血,不是我夸口,你大嫂研究出来的东西绝对非同凡响,我保证你看过之后受益匪浅,前途无量!可现在你大嫂人不在了,她写的东西只能放在那里,无人继承,我是真不希望它们就这样变成了一堆废纸,而且你大嫂临终的时候最记挂的,也是自己写的这些著作。清霜,只有交给你,才是它们最好的归宿!」

  「清霜,我还可以向你保证,如果你治好了我父亲心脏的难题,不光你的事业,就是你丈夫的事业你也不用担心。到时候,我父亲他报答你的肯定更多!」

               第三十二章

  我正想认真听听妻子该如何回答,而音频文件走到这里便戛然而止,只让我的内心挠起痒痒来。我不禁开始思索,面对江市长这一番请求,妻子会做出怎样的选择呢?

  不过有一件事现在可以肯定,当初我去找江市长,他的确没有对我隐瞒什么,但也没有把所有的事情都说清楚。那眼前的音频文件是谁发给我的呢?录音又是从何而来的呢?

  妻子或江市长的身上,肯定有窃听器!又或者说是江市长故意录的音?如果真是他故意录的音,目的又是什么呢?显然这个猜测不太靠谱,因为整个录音里面没有任何的威胁性。

  那天妻子遭遇车祸,是不是和他们之间的谈话有什么关系?最后妻子并没有答应江市长的请求,对方便恼羞成怒,直接派人在妻子回去的路上对其下了毒手?可彩虹桥上被破坏的监控该怎么解释?从刚才的录音文件多少可以知道,江市长是个心思缜密的人,可他应该也算不到妻子一定会在那天去他家里,和他说话等等,安排这一切需要花费太多心思,而且需要把里面每一个细节都推敲到几近完美,可越是完美周密的计划其成功性也就越低。

  我想了一下,说不定妻子的一连串遭遇,是江市长的敌人做的,然后想嫁祸到他的身上。像江市长这种混迹官场多年的人,无论是在政治还是社会上一定多少树敌,可这种嫁祸人的方式未免太过勉强也太过小儿科,这里面有太多漏洞,几乎不可能成功。

  还有,我一直认为这一切都是粉红教坊所为,主要是为了报复我的行动。昨天粉红教坊一夜变成空站,或许真的是江市长在背后起了作用,从刚才的录音可以听出江市长对妻子十分的关心,知道这件事后也开始了行动,然后今天我就顺利地救回了妻子。

  只是从头到尾回想这些事情,总觉得其中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有些地方巧合的令人生疑,但又感到这一切顺理成章,就像之前绿毛和于广发遇害那样,抓不到任何头绪。

  这份录音文件里面,让我隐隐感到些许不安的,是江市长对妻子的热情态度。他说清霜很像自己的爱人,恰巧他爱人也是一个严肃认真的医生,事业心很强,不喜欢别人在自己耳边唠叨个不停,只是和清霜研究医学领域有所不同。而且非常有意思的是,他爱人和清霜的情况「正相反」。江市长还想让妻子留在他的别墅那边做私人医生……这倒不是说他一定会对妻子有所企图,可作为一个警察和出于男人本能的直觉,总感到有些不妙。

  「咚咚」敲门声响起,我怕吵到卧室里熟睡的妻子,赶忙起身跑去开门。

  门外,凌菲菲正拎着果篮俏生生地站在那儿,脸上的神情依旧是万年不变的冰冷。

  只见她轻启朱唇道:「我刚才去医院,听说你把清霜接回家了,我过来看看。」

  「快请进!」我把她让进屋来。

  我和凌菲菲来到卧室,当她看到床上熟睡的妻子时,眉头不禁皱了一下,便走上前把棉被稍稍拉了一下,我的脸瞬间也变了,原来我接妻子回来后,竟忘记给她换衣服!

  「赵军,你这个做丈夫的,我真是……」凌菲菲看着我叹了口气。

  「我……对不起,我也不是有意的。」我觉得脸上发烫,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给她拿件睡衣换上吧。」凌菲菲轻声道。

  我迅速从衣柜里取出妻子的睡衣,然后配合凌菲菲给妻子换了衣服。

  只是在换衣服的时候,妻子琼鼻发出嗯哼的声音,撅起小嘴,眉头微皱,双手胡乱挥舞了两下,似乎感到有人打搅自己的美梦,很不开心。看着妻子的模样,我感到有些好笑也很难过,以前妻子在睡梦中,神情基本上是很平静的,可现在的她就像一只受伤了的可爱小动物。可想而知,那五天当中,妻子受到了多少惊吓和精神折磨,终于好不容易能安心入睡,就是不知道当她完全清醒过来的那一刻,又会是怎样的情况。

  「清霜,乖啊,换上衣服再睡。」凌菲菲一直很耐心地对妻子念叨着,似在哄孩子一般。

  里面没有内衣裤,那两件布满精斑的遮羞布料已经被我烧掉了。想想妻子的衣服,还是内衣内裤,居然被几个混混拿来发泄兽欲,等回到警局,我绝不让他们好过!

  我仔细看了一下妻子的胴体,好在并没有任何伤痕之类的。

  等将换好衣服的妻子再次安置好后,我看着凌菲菲,十分的感激。

  「菲菲,这次真是太谢谢你了,幸好有你,清霜才能平安回来,而且你一来,还这么麻烦你。你放心,如果今后有需要我帮忙的尽管吩咐,我一定找机会报答你的。」

  「你不用感谢我,再怎么说我们都是同学,我和清霜更是好姐妹,妹妹有难,我这做姐姐的绝不会坐视不管。倒是你,赵军……」

  说着,凌菲菲把目光投到我身上:「在工作中,你是个很认真细心的人,可在日常生活上,总感觉你缺乏担当。虽然之前,是你做出牺牲要为家庭负起更多的责任,但根本无从体现,我希望你以后能好好的待清霜,不要让她跟着你总是担惊受怕的。我了解清霜,她外刚内柔,想必她平时一定经常安慰你,说自己不害怕之类的,可她毕竟是一个女人。」

  「我记住了,谢谢你能对我说这些。」我点头道。

  凌菲菲顺手脱下外套坐在床边,轻抚着妻子有些凌乱的长发,神情满是关切之意。

  这时,我才发现凌菲菲的里面穿了一件低胸毛衣,我站在这个角度,正好能斜斜地窥视到她那深深地沟壑,和粉颈一样,一片雪白耀眼,十分的诱人!最里面好像没有穿内衣吧?

  顿时,我的下体涌现出一股能量,刚才在妻子换衣服的时候,下体还没有这么剧烈的反应,毕竟当时的注意力并不在这上面。等一切安顿好之后,再看到诱人的肉体,自然而然就勃起了,我才意识到,自己已经将近一周没有做爱了。

  失踪多日的妻子还在床上躺着,而且还是刚刚从险恶的地方救回来,我现在居然背着妻子偷看其闺蜜胸前的美肉。虽然我不是有意的,下体勃起也是出自男人的本能反应,可终归是不道德的,是对婚姻的不忠诚。我急忙把视线移到妻子的身上,不敢再多看凌菲菲一眼。

  只是凌菲菲好像有什么话要对我说,见她冲我扭过头来,我急忙转了个身,下面还在支着帐篷,万一被她看到,估计这冷火山真的要爆发了。

  「你怎么了?」凌菲菲见状,有些疑惑道。

  「哦,我去给你倒杯水,你稍坐啊。」

  说完,我也不管她口渴不口渴的,赶紧向客厅走去。等来到客厅,我暗暗平复了一下心情,待肿胀的下体稍稍降落后,我拿着水杯回到了卧室。

  「谢谢。」凌菲菲接过水杯。

  「菲菲,我想问你一件事。」

  「你说吧。」

  「你到底是做什么工作的?」我问道。

  「在咱们家乡开公司。」凌菲菲随口道,「我知道你想问什么,其实我和江市长并不熟,只有些利益关系,因为我的公司经营的业务有点特殊,能多少帮助到他。这次他跟我联系,让我帮忙找到清霜,也是碰巧而已。」

  公司经营的业务有点特殊,能帮到江市长,还能轻而易举的找到清霜。那会是什么样的公司呢?类似情报部门吗?我不禁陷入了沉思,而凌菲菲也没再说什么,我更不便继续问。

  「清霜睡了多长时间了?」凌菲菲看着妻子,突然问我道。

  我看了一眼桌上的钟表,竟已经快中午了:「快四个小时了。」

  「睡得很沉啊。」凌菲菲似是有意无意道。

  「哦,在医院做检查的时候,有个心理医生好像对清霜用了催眠。」我解释道。

  「心理医生?催眠?」凌菲菲沉吟道,「你有没有问他清霜多久能醒过来?」

  「这个……」我顿时愣住了,那个贺医师并没有说这些。

  凌菲菲看我呆呆的模样,又是一阵摇头:「真是问了也白问。」

  说着,她起身道:「等清霜醒了,你记得给我打个电话,我还有些事情要忙,就先走了。」

  「好,我送你。」

  待凌菲菲走后,我突然听到一阵手机的铃声,这铃声不是我的手机传来的,而是妻子的。

  我急忙回到卧室,在妻子换下来的外套内兜里,翻出了她的手机。

  可我接通电话开口打招呼后,对面竟没有一点儿声音。

  我以为是信号不好,马上走到阳台,又道:「请问哪位,可以听到吗?」

  「嘟嘟」一阵忙音传来,显然对方直接挂断了电话。

  我看了一下来电显示,是个陌生的座机号码,也许是有人打错了吧。

  我没有在意,直接转身回到卧室。不一时,手机又响了起来,还是刚才那个座机号码。

  「喂!你是哪位?」我有点儿不耐烦道。

  结果对方仍是直接挂断了电话。

  我不禁有些上火,马上按下了回拨键。这一次,终于有人接通了电话,里面是一个上了年纪的女声。

  「喂,刚才是不是你打的电话,你找谁啊?」我生气道。

  「不好意思,这里是公共电话,不是我给你打的。」

  「刚刚是谁打来的?」我又问道。

  「是一个戴墨镜的男的,他现在已经走了。」

  「请问你还有什么事吗?」对方见我这边一时沉默,开口问道。

  「哦,没了,谢谢你,打扰了。」

  戴墨镜的男人,还是打给妻子的电话,那会是谁呢?

  我又看了看妻子的手机,不禁有些疑惑,妻子被绑架这么多天,怎么手机没有被对方收走呢?

               第三十三章

  已是下午三点多钟,妻子一直沉睡将近八个小时,才睁开了双眼。此刻的她显得有些茫然,记忆中的眼神完全变了,好像没有以前那般严肃认真,更多的是空洞。

  「老……老婆。」我试着小声地喊道,生怕声音稍大又再刺激到她。

  她没有作声,只是把空洞的目光慢慢地转移到我的身上。我就这么呆呆地看着她,她也看着我,一时间,卧室里被一股莫名的沉默气氛所笼罩。我不由地捏了一把汗,之前在医院她惊怕的神色和喊叫依稀浮现在眼前。那个贺医师说妻子要两三天才能恢复正常,可我多喜欢她马上就能完全清醒过来,像以前那样,从睡梦中醒过来之后,温柔地喊我老公。

  「清霜,你怎么样了?」我小心地来到她身旁做了下来。

  还好,她的脸上没有露出任何惊怕的神色,就是一直看着我发呆,让我心里有些不舒服。

  我想伸出抚摸她的脸颊,可犹豫了好一阵还是放弃了,僵在半空的手臂慢慢地垂了下来。

  「老婆,你饿吗?要不要吃些东西?」我又小声问道。

  「嗯?」妻子歪了一下脑袋,疑惑地望着我,那样子竟像小孩子似的,显得有些可爱。

  我莫名感慨了一下,真是和以前的她大相径庭,我真怕她两三天后还是这般模样。

  「吃些东西好吗?」我握住她的白皙滑嫩的双手,轻声道。

  「嗯。」这一次,妻子好像听懂了我的意思,用力点了点头。

  我心中一喜:「那你等着我啊。」

  我起身匆匆向厨房走去,却听到门铃响了起来。

  「猴子!」我开门一看,猴子正拎着一堆东西站在那儿。

  「你怎么来了?」我问道。

  「嘿嘿,嫂子安全回来了,我得到消息就赶来了。」猴子笑道。

  「是菲菲告诉你的?」

  「对啊,除了她还能有谁,中午的时候她给我打了个电话,说嫂子让你从医院接回家了。」

  我摇了摇头:「你们两个的关系,我真是搞不懂,有时候看着跟仇人一样,可有时候又像是情侣,什么大事小事还互相通知一下,生怕对方不知道。」

  「哈哈,这就是我不一般的地方。哎,嫂子人呢?」猴子问道。

  「嘘。」我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小声点,清霜还在休息,她现在……不是太好。」

  「怎么讲?我听菲菲说,一切安好啊。」猴子疑惑道。

  我叹了口气,便把早上的行动,一直到现在的情况跟他简单说了一下。

  「那个贺医师真那么说的,嫂子两三天就能恢复正常?」猴子有些不敢相信。

  「不知道,不确定啊。」说实话,我心里也没底,巴不得再去医院找到对方问个明白,真懊悔当时怎么就傻乎乎的让对方直接走了。

  「猴子,我问起菲菲工作的时候,她说在咱们家乡那边开公司,你知道具体情况吗?」

  猴子想了一下:「她开公司的事我是知道的,好像是做什么贸易,我也没细问过她。赵哥,你难道怀疑是她……」

  「没有,她跟清霜是好姐妹,应该不会对清霜做出什么事来,清霜这次能安全回来,还是仰仗她在背后帮忙,我只是很好奇,她和江市长能有利益往来,难道她也是从政的?」

  「从政?不太可能吧。她是给人一些上位者的感觉不假,但我总认为她是装出来的。她骨子里什么样你又不是不知道,整天在外摆着一张冷脸,看见就心烦。」猴子不以为然道。

  「对了赵哥,粉红教坊现在已经变成空站了,你还打算继续追查下去吗?」

  「说实话,我是想继续追查下去,虽然之前很有可能是就是因为追查他们,清霜才会有这些遭遇,我心里也很愧疚。所以我要不查的话,总觉得不能给清霜一个交代。但这一次,他们肯定都隐藏起来了,网站也没有了追查的价值。况且菲菲还三番两次的告诫我,希望我不要再让清霜受到任何伤害。我现在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一切先等清霜好起来再说吧。」

  这时,卧室虚掩着的门从里面打开了,只见妻子竟穿着睡衣走了出来,而且还光着脚!

  但见妻子慵懒倦容中透着几分妩媚,给人一种别样的致命诱惑!尤其是那微微上翘的长睫毛下的双眼,带着朦胧的惺忪,更平添了一丝魅力。

  她的嘴唇有些发白,却好似病西施一般,让人看见为之怜惜。背后,乌黑亮丽的长发微微打着卷,凹凸有致的身材被粉白色的睡衣勾勒的恰到好处。

  这是一件半透明的性感吊带冰丝睡衣,因为当时凌菲菲见我没有给妻子换衣服,很是生气,我就急忙在衣柜里随手找了一件,不曾想竟有了现在这一幕。

  而更关键的在于妻子此刻并没有穿内衣,露出来的深深的白色沟壑倒也罢了,可胸前两颗凸点在呼之欲出的半球上面几乎要撑破睡衣,这清晰的轮廓简直令人惊心动魄!还有,妻子有没有穿内裤呢?一时间,我大脑一片空白,竟忘了我和凌菲菲给妻子换衣服的时候,到底有没有给妻子穿上内裤!好在妻子正微微交错着修长浑圆的双腿,还看不太清楚。

  还有那双正裸露在空气中的玉足,脚趾看起来晶莹剔透,妻子从来不涂甲油,和身上的睡衣一样,都是原原本本的粉白色,让人直欲跪在地下抚摸把玩,再美美地舔吻一番。

  「清霜,你怎么起来了?」我急忙走过去,用身体遮挡住猴子的视线。

  猴子也是十分的尴尬,毕竟他还是单身男,平时看到美女就变得火气十足,更别说站在眼前的还是妻子这样的半熟的大美人。我不禁瞅了一眼他的下半体,果然裆部已经翘起来了。

  猴子有些结巴道:「赵哥,那我……我就先走了,改天再来。嫂子,我改天再来看你啊!」

  紧接着就传来「砰」的关门声,猴子落荒而逃了。可想而知,刚才妻子的媚态带给他十分强烈的冲击。我不由地在心里骂了猴子一顿,更恨不得抽自己一巴掌。没想到因为我的失误,这么美丽诱惑的妻子,就被这个猥琐小子给看了去。我甚至都在想,他回去以后,尤其在晚上睡觉的时候,会不会想着妻子现在的模样打飞机。

  真不敢想象,要是恢复正常的妻子得知刚才发生的事情,会不会直接气晕过去。

  「老婆,你现在感觉怎么样?」我扶着妻子道。

  「嗯……」妻子依然没有答话,脸上红红的,身体微微扭了两下,大腿也轻轻摩挲着。

  「是不是想上厕所?」我马上反应过来,拉着妻子向洗手间走去。

  以前妻子上厕所时,只要见到我在洗手间,都会害羞,然后硬把我推出去。一来,她确实太过保守,性方面十分羞涩;二来,她越是这样,我越不老实,喜欢对她动手动脚的。

  而此刻,我大大方方地帮妻子撩起睡裙,果然,里面是真空的,没有穿内裤。

  我看着那黑簇簇的阴毛,好像每一根都牵动着我的神经,而最下面饱满粉嫩的阴阜,更是勾住了我的魂魄。若不是妻子现在这个状态,我真想直接蹲下身去品尝鲍鱼的美味。

  我的手有意无意的划过妻子的三角地带,动作很轻,可就是这样,妻子竟是发出「嗯哼」的呻吟,把我吓了一跳,怎么会变得如此敏感?以前妻子在换衣服的时候,我也曾这样摸过她,而且有时用的力道还不小,可从来没有像现在这般敏感。难道还未完全清醒过来的妻子,身体也发生了变化吗?

  在我的引导下,妻子慢慢蹲下身。很快,小便的声音徐徐入耳,挠的我心里直痒痒,想那下面竖着的扇贝一张一合,清流缓缓泻下,定然又是一种另类的美景。

  不过,后来我在厨房做饭的时候,看到妻子正坐在餐厅,用手指捏着薯片吃。她以前很少吃零食,更别说薯片这种油炸食品。她总说吃这些东西对身体没什么好处,自从结婚后,我也很少再吃这些东西。

  这桶薯片还是两天前,我在超市买的,因为妻子失踪不在家,我也没心思做饭,就胡乱在超市买了一堆零食来嚼。

  还有一点,就算妻子在吃零食的时候也比较讲究,她都会拿筷子夹,而非像很多人那样,直接下手。

  待饭菜端上桌的时候,我刚解下围裙坐下,去见妻子并没有任何动作,把目光转向了我。

  「唔。」妻子动了动嘴唇,似乎想对我说些什么,我给她递筷子,她也没有任何反应。

  好一会儿,我才明白过来。妻子的意思是让我喂她吃饭!

  让我有些担心的也正是妻子目前的这个状态,宛如一个生活无法自理的小孩,不知等她完全清醒过来,会不会还是如此呢?

  安置好妻子后,我直接拿过妻子的手机,在通讯录里看到了贺医师的联系方式。

  「喂,你好,是贺医师吗?我是早上……」我拨通电话道。

  「我是贺伟,你应该是俞医生的爱人吧,是不是想问我关于俞医生的状况?」

  「是的,她现在的情况不太好,虽然醒过来了,可看起来就像梦游一样,也无法正常生活,甚至不说话。」

  当下,我把妻子刚才的状态告诉了他。

  只听贺伟笑了一下:「你不用担心,这是正常情况,而且我用的也并非你说的什么催眠,只是看起来和催眠有些相像而已,类似于你伺候她吃饭,是一种引导的方法。把她从之前受到的惊吓状态中慢慢引导出来,她现在也是有自我意识的,不然也就不会自己下床走路如厕等等。所以,这两三天里,你就要辛苦一些了。放心,俞医生一定会恢复正常的。」

  贺伟的话听上去让人觉得有一种莫名的自信,很少有人能用说话的方式给人真正的安全感,看来这人还真有些不简单。

               第三十四章

  市医院心理科办公室,贺伟放下手机,却是冲紧闭着的门那里喊了一句:「你请进吧。」

  门外的人身体一震,显然没有想到自己会被里面的人发现,犹豫了一下后还是推门而入。

  「你好……嗯?原来是你。」贺伟看了一下来者,眉毛一挑,「请问有什么事吗?」

  许婧看着贺伟,眼神有些闪烁不定:「你好贺医师,我来这儿是想问一下俞主任她……」

  「还是那句话,没什么大碍,只是受到一些惊吓而已,很快就好了。」贺伟又解释道。

  「她……没有别的什么问题吗?」许婧似乎另有它意。

  「没有啊,其他状况良好,你要硬说她还有其他问题的话,那就是……她肚子饿了。」

  贺伟冲对方眨了一下眼睛,模样看起来有些滑稽。可许婧听到这番解释,却并没有笑,脸色还是有些僵硬。只听她缓缓道:「哦,那就没别的事了,我……我先走了。谢谢你!」

  许婧刚离去的那一刹那,贺伟突然开口道:「护士,请稍留步。」

  许婧顿了一下,回过头看着对方,困惑道:「贺医师还有什么吩咐?」

  「没有,只是想跟你说以后再来我这儿,就直接大大方方地走进来,在门外偷听可不是什么好习惯。还有……」贺伟眼神一转,「你很漂亮。」

  说完,贺伟便低下头继续翻看起摆在桌上的医学书籍,不再理会脸色难看的许婧。

  不过,当办公室的门被再次关上时,低着头的贺伟嘴角微微一动,平添了一丝嘲弄之意。

  「该死!」许婧走出心理科办公室后,这次发觉自己不知在何时,竟出了一身冷汗。

  对方一直在用十分温和的语气和自己说话,可为什么自己会感到一阵后怕?这个贺医师的双眼仿佛能够看穿自己的所思所想,往日的勇气和自己应有的气场都不知跑到哪儿去了。

  许婧来到一个没人的角落,取出手机拨起了号码,她的手有些颤抖,按了两遍都出了错。

  她狠狠地咬了咬牙,强行让自己镇定下来,才终于拨通了电话……

  「喂,菲菲吗?清霜她醒过来了。」我在电话里对凌菲菲道。

  「清霜她没有什么问题吧?」凌菲菲赶忙问道。

  「只是生活暂时无法自理,我刚给那个医生通了电话,他说过两天就没事了。」

  「这样啊……」凌菲菲点点头,「对了,那个医生叫什么名字,我看他挺有两把刷子的。」

  「叫贺伟,是心理医生,也在市医院工作。」我回答道。

  就在这时,只听到饭厅里传来「啪嗒」一阵声响,是东西摔碎在地上的声音。

  「什么声音?」凌菲菲也听到了异常,赶忙问道。

  我看了一下餐厅,道:「没事,是清霜不小心把碗打碎了。先这样吧,回聊啊!」

  挂断电话,我赶紧跑过去。

  「伤到没有,怎么那么不小心呢?」

  确认了妻子确实没有被碎片伤到,我才慢慢收拾起地上的残局。

  等收拾完毕,我起身看到妻子正微微撅起嘴巴,似乎有些委屈。

  我急忙安慰道:「没关系,岁岁平安,别难过了,我不会怪你的。」

  不过,吃过饭的妻子很快又回到了床上,真的像一两岁的小孩,吃饱了就睡。

  待妻子进入梦乡后,我回到书房点亮屏幕,想把那个音频文件保存下来。

  可在这时,我发现邮箱里又躺着一封未读信件,看时间刚发来没多久,而且信件里仍旧只是一个音频文件。

  点开文件后,耳机里马上传来一阵嘈杂的声音,过了几秒后,终于听到了人声。

  「老大,这妞好像醒了!」一个男人喊道。随后,就是一阵脚步声传来。

  「说话注意点儿,别老妞妞的!」一个呵斥声响起。

  「咳咳!」一阵咳嗽声,这是妻子的声音!我心中一紧,急忙认真听起来。

  不一会儿,只听妻子道:「你们是什么人,这是什么地方?」

  听上去她好像有些焦急和害怕,却依旧保持着镇定。

  「嘿嘿,美人,我们把你弄过来,你说我们是什么人?」一个男人淫笑道,随之就是多个淫荡的笑声传来,可没笑几声,就被一个颇具威严的声音打断。

  「全都闭嘴!你们出去!」这男人冷冷道,又转向妻子,「你现在感觉如何?」

  他的声音无比温和,和刚刚斥骂手下的语气简直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你是谁?」妻子好像站起了身,问男人道。

  「像……真是太像了。」男人并没有回答,只是喃喃自语着。

  妻子不解其意,疑惑道:「你什么意思?」

  「你不认识我,但你只要知道我认识你就可以了。」

  这男人的声音十分温柔,应该是个年轻人,年龄甚至比妻子还要小。

  「无聊。」妻子丢下两个字,便迈开了脚步。

  「俞医生……」

  「你干什么?放手!」妻子应该是被对方拉住了手臂,一时动弹不得。

  「好,我放开你,你也不要激动更不要害怕,我不会把你怎么样的。」男人好像十分害怕妻子发怒,赶紧松手道。

  「你到底是什么人,这里又是什么地方?」妻子问道。

  「你不要紧张,这里是公海,我请你来只是有些事情想问你。你放心,我会送你回去的。」

  公海!坐在电脑前的我听到男人这般说,顿时愣住了,我想妻子当时也一定很惊讶。

  只听妻子冷冷道:「天底下还有你这种请人的方式?直接用撞车来请我吗?」

  「对不起俞医生,这并不是我的意思,还望你见谅。」男人急忙道歉。

  「算了,你们把我带到这里究竟要做什么?」

  「俞医生,我想知道你去江市长那里,他都对你说了些什么?」男人非常小心地问道。

  「对不起,这涉及到个人隐私,恕我无法告诉你。」妻子断然拒绝道。

  「俞医生,我知道这样问你确实唐突,但我真的希望你能告诉我实情,好吗?」

  「抱歉,我不能回答你。」妻子依然拒绝道。

  对方似乎叹了口气,短暂沉默后道:「请问……他找你是不是给一个老人做手术?而且是心脏移植手术。」

  妻子好像有些惊讶,不过还是镇定道:「既然你都知道了,何必又要问我?」

  「那你答应了吗?」

  面对男人的问话,妻子没有回答,开始保持沉默。

  「看来你应该是答应他了。」男人自语道,「俞医生,我希望你能拒绝他的请求。」

  「我答应与否,这都是我自己的事情。我只是一名医生,能帮助病人我义不容辞。」

  「俞医生,算我求你,好吗?无论你找什么理由,只要你拒绝他,我会给你享用不尽的荣华富贵。虽然我知道你不是那种贪图金钱利益的人,但这也是我唯一能给你的了。」

  听男人的声音,确实非常恳切,但也带着些许无奈。

  妻子叹了口气道:「我是医生,只会治病救人,这是我的本职,况且我已经答应他了。再退一万步讲,即便是我拒绝了他,可心脏移植手术又不是只有我一人能做,你何必……」

  「不!」男人急忙打断妻子道,「这不一样,我知道手术并非只有你一人可以做,但也只有你是不可以的!」

  说着,男人好像走上前一步,把手搭在了妻子的肩膀上:「拒绝他,好吗?」

  「别碰我!」妻子后退道。

  「对不起,对不起……我太激动了。」男人连连道歉。

  「麻烦你送我回去吧。我说过了,我是一个医生,只会治病救人,你和江市长之间有什么恩怨,我不知道,也不想知道。而且看你的这身打扮和形象,应该和江市长一样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为什么非要和我过不去呢?」妻子缓缓道。

  「看来,你是无论如何也不答应我的请求,而铁了心要给那老头子做手术了,是吗?」男人问道。

  妻子没有回答,气氛一时间凝固起来,很是安静。

  这时,我仿佛听到了男人紧握拳头的声音,不知是不是妻子的态度让他很是恼怒,还是内心纠结不已。

  良久,男人好像是下定了决心,终于开口道:「既然这样,你就在这里待着吧。」

  他好像打了一个电话,道:「小兔,你来一下。」

  不一会儿,只听到开门声响起,同时还夹杂着刚才那几个男人的淫笑。

  「小兔,身材还是那么好啊。瞧这小脸蛋,来,给爷笑个!」

  「还是兔女郎的打扮,正点啊!让大爷我摸摸……」

  一个诱惑十足的女声响起:「你们几个混蛋,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小心哪天掉到海里喂鲨鱼。」

  「就是喂鲨鱼,哥几个也是心甘情愿啊,哈哈哈!」

  「行了,你们几个安静会儿!」里面的男人怒道。

  「小兔,这位是我请来的贵客,俞医生。以后就由你来照顾了,好好伺候着,要是俞医生有一点不满意的,小心我拿你是问。」

  「明白。」小兔应声道。

  男人又转向妻子:「俞医生,有什么需要你就问小兔。还有,我知道你丈夫是一名警察,好像还有几分能耐,可他要想找到这儿,无疑是痴人说梦。」

  「委屈你了。」说完,男人便迈开了脚步,紧接着就传来了关门的声音。

  好像在门外,一个淫荡的声音响起:「老大,那妞答应了吗?要是敢不听话,我们哥几个轮了她算了,然后再弄到……」

  下一秒,只听「啪」的一声,这耳光特别响亮,隔着门都能听得如此清晰!

  「去你妈的!」被称作老大的男人怒骂道,「把这混蛋捆起来丢到海里去,喂鲨鱼!」

  「老大,我错了,不要啊!我……唔唔!」那混蛋的嘴似乎被人用东西堵上了,发不出声来。

  「一二三!下去吧你!」几个男人一齐喊道。

  只听里面的小兔冷笑一声,道:「哼,自作孽不可活!」

               第三十五章

  照顾妻子已经是第三天的时间了,不知不觉,我对妻子的这种梦游式的状态,也已经非常习惯了。有时,我甚至在想,若不是需要上班,这样的老婆似乎也不错。虽然生活上有些方面无法自理,多少有点麻烦,但最起码待在家,可以天天看着她,很安全很温馨,她也不用再像以前那样辛苦的工作。而且我多少有点藏奸,因为现在的妻子不会害羞,可以大大方方地给她换衣服,随便看她曼妙的胴体,只是我还不敢和她做爱,生怕再出什么意外。

  在这三天里,我也只收到了那两封,各附带着一份录音的邮件,再无其他。针对这两个录音文件,我反复听了好多遍,但终究不得要领。也不知道妻子是如何在发生车祸后,被神不知鬼不觉地劫持到公海上的,更无从知晓妻子又是怎么被对方给放回来的。

  从第二个录音文件中,可以猜出那个年轻男子应该是有钱有势的,而且当时妻子被劫持到一艘游轮上去的,说不定这游轮正是那个年轻男子的产业。按照这男子的说法,他是把妻子囚禁在了游轮上,不允许妻子离开,以此来阻止妻子给江市长的父亲做心脏移植手术。这也能说明他和江市长之间,或是和江市长的父亲之间有着什么私人恩怨。

  妻子说的一句话也是非常有道理的,会做心脏移植手术的医生很多,根本不缺她一个,可为什么对方非说妻子就是做不得的呢?从该男子对妻子的态度上来看,他还是很尊重妻子的,而且尊重里似乎还有一分畏惧,最后除了无奈的暂时囚禁外,也并没有把妻子怎么样,还专门派了一个叫小兔的兔女郎来照顾妻子。只是小兔这个名字,怎么有点儿耳熟?

  我顿时想到了当时收到的那封神秘邮件,是一个粉红教坊里的账户:洁白的小兔子。

  当时进入直播间的时候,很多观众包括主播都认识这个账户,还尊称「兔神」「兔爷」。

  我不禁陷入了沉思,这个叫小兔的女孩会是给我发邮件的那位吗?如果真的是她,那她给我发这封邮件的目的何在呢?如果说是专门让我调查粉红教坊,就太过牵强了,而且她应该不认识我才对。再者说,除了之前那个色狼于广发,在粉红教坊里面发过轻薄妻子的视频,再没有发现有任何关于妻子的内容。现在想想,她给我发这个账户根本毫无价值可言。

  那个年轻男子会不会和粉红教坊有什么关系呢?我大脑不禁有些混乱,因为我一直认为是粉红教坊背后的人劫持的妻子,可现在看来不像那么回事,如果小兔就是洁白的小兔子,更没有任何道理了。哪有自己专门发账户给敌人,方便对方来调查自己的?

  还有一点,那个年轻男子不可能会这么快把妻子放回来,即便在这背后是江市长起了作用,但越是这样,有着私人恩怨的他们,对方岂能干休?除非是……凌菲菲?

  我记得凌菲菲说过,是江市长因为妻子失踪的事专门联系的她,难道说江市长很清楚这件事是谁做的,但又自知救不了妻子,才寻求凌菲菲帮助,可凌菲菲哪来的那么大能量呢?

  我不由对凌菲菲开办的公司产生了几分兴趣和疑惑。究竟是经营什么样的业务,能让她和江市长产生利益关系,且又是如何在这两个大人物中间调解这件事的呢?

  躺在床上的我始终想不明白这里面的事情,难道从一开始,我调查的方向就是错误的?粉红教坊压根就和妻子的遭遇没有一点关系,之前绿毛和于广发的死也许都是巧合而已。一贯喜欢跟着感觉走的我,平生第一次对自己所谓的直觉产生了几分怀疑。

  不过这一切还是被我暂时抛到脑后,只要妻子是平安无事的就好。

  我侧过头,望着依旧处在沉睡中的妻子,恬静而安逸,内心有说不出的紧张。贺伟说的恢复正常的期限已经到了,不知道今天,是不是真的可以再看到以前那位认真严肃的老婆。

  当妻子揉了揉惺忪的双眼醒来时,已经是上午九点了,看着妻子有些呆滞的模样,我的心更加紧张起来。如果到了今天晚上还不能恢复正常的话,明天我一定要去找姓贺的理论!

  在妻子吃早饭的时候,敲门声响起,我走过去看了一下可视猫眼,一个陌生年轻男子正拎着东西站在门外。这男子容貌俊逸,而且看上去很是儒雅,一股书生气迎面扑来。

  「你好,请问这里是俞清霜,俞医生家吗?」男子问道。

  「是的。」我点了点头,「请问你是哪位?」

  「我叫江志浩,是特地来答谢俞医生的,感谢她之前把我从手术中抢救回来。」

  姓江,手术抢救?难道眼前这位是江市长的儿子?

  一念及此,我马上道:「请问江市长是……」

  「哦,正是家父,这次我来也有他的意思。」江志浩微笑道。

  「快请进!」我赶忙把他让进屋来。

  「来,请喝茶。」我心想他这次来一定还有别的事情要说,不仅仅答谢如此简单。

  他接过茶杯道了声谢:「请问俞医生在吗?」

  我指了一下餐厅的位置:「还在吃饭,她刚起来,而且现在……也不便见人。」

  「不便见人?这是什么意思?」江志浩不解道。

  「是这样,我不知道令尊他有没有跟你提到,我妻子之前出了些事情,大脑受了刺激。」

  「什么?」江志浩瞪大了眼睛,「我爸他根本没有对我说有这事,只说我这条命是市医院的,一位叫俞清霜的外科医生抢救回来的。」

  看他的反应,确实不像是装的,看来江市长并没有把这件事告诉他,或者说江市长现在还不知道妻子是这样的状态。

  「冒昧问一下,俞医生她到底出了什么事,怎么大脑会受到刺激呢?」江志浩问道。

  面对江志浩的提问,我一时间不知该如何回答,毕竟这和江市长多少有些关系,万一回答不好,到时候江市长那边会不会再发火什么的,很尴尬。

  犹豫了一下,我缓缓道:「就在做完手术的当天,她回来的时候出车祸了……」

  「怎么会这样?」江志浩的脸上闪过一丝悲哀,「那俞医生现在怎么样了?」

  「身体倒没有什么损伤,就是大脑受了刺激,生活方面不能很好的自理,好在意识尚存,就是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恢复正常了。」我回答道。

  看江志浩似乎有些自责的模样,我很是惊讶,难道他把妻子出车祸这个责任,强加在自己身上了吗?天底下竟有这样的人!走仕途的人,甚至连同他们的后代,一般来说都是利己主义者,一旦出了什么事不互相推诿就是奇葩了,更别说主动承担责任了。

  可这个江志浩更是奇葩中的奇葩,妻子把他从手术中抢救回来和妻子遭遇车祸,根本就是两码事,怎么能联系在一起呢?况且妻子抢救他也是理所应当的,手术出了事故,本来就应该是医院方面的责任,一般人不来个医闹已经是万幸了,江志浩居然还特地来答谢妻子,实在是不可思议!难道一个人还可以善良到这种程度吗?

  就在这时,妻子从餐厅走了出来。这一次,我不再有任何慌乱了。我专门给妻子换上了保守的睡衣睡裤,就是以防再发生上次猴子来我家时的尴尬场面。

  「清霜,当心点。」我起身走了过去。

  一旁的江志浩也站起身来,道:「俞医生,你好,我是江志浩,谢谢你的救命之恩。」

  不过,妻子的眼神依旧是呆滞的,对于江志浩的答谢也没有任何反应。

  我对江志浩抱以歉意的一笑:「还是老样子,让你见笑了。」

  「没……没关系的。」江志浩看着妻子的模样,一种十分哀伤的情绪写在了脸上。

  待我把妻子领回到卧室出来后,江志浩也没多做停留,起身告辞,只是离开的时候,他的情绪十分低落,看来妻子呆滞的模样确实是刺激到他了。

  傍晚时分,我端着水盆来到卧室,像前两天那样给妻子洗脚。

  眼看这一天又快过去了,可妻子还没有恢复如初。我心中满是怒火,贺伟这个江湖骗子,不知用了什么鬼手法把妻子弄成了这副模样,明天一定要去市医院找他算账!

  我轻轻地握住妻子的一双玉足,小心翼翼地放进了水盆,如往常那样问道:「烫不烫?」

  「不烫。」

  「哦,不烫就好……嗯?!」

  我登时愣住了,她在说话!她在说不烫!妻子终于可以开口说话了!

  不及我抬头看向她,顿觉一只温暖的手放在了我的头顶上,来回抚摸着。

  眼泪,滴落在水盆里,我有些僵硬的抬起头来。

  朦胧中,是妻子微笑的脸庞,只听她缓缓开口道:「老公,谢谢你。」

  市南区,龙山别墅内。一楼客厅,江市长正看着报纸,只听大门被打开了。

  「志浩回来了。」江市长放下报纸站起身来,看向匆匆进门的儿子。

  「是不是又堵车了,怎么到现在才回来?见到俞医生了没有?」

  江市长一连串的问道,却看见儿子的神情有些异样。

  「怎么了这是?」江市长疑惑道。

  「爸!」江志浩走上前,有些气愤又有些悲伤道,「俞医生怎么会变成那副模样?」

  「那副模样……」江市长十分不解,「那副模样?」

  江志浩急忙把赵军跟自己说的一切告诉了父亲。

  一开始,江市长并没有特别大的反应,毕竟俞清霜出车祸的事自己是知道的,只不过没有告诉儿子罢了,可听到后来儿子说俞清霜竟然受了刺激,生活无法自理等等,一时间也愣住了。

  「怎么会这样?」江市长一屁股坐在了沙发上,有些不知所措起来。

  「爸,你怎么了?」江志浩见状,赶忙走上前道。

  「哦,我没事,那个……这件事我真不知道。我要是知道的话……知道的话……」

  说着,江市长有些颤抖地拿起桌上的手机,看了儿子一眼。

  「对了,志浩,上去照看一下你爷爷。」

  「好的。」江志浩点点头,便向二楼走去。

  江市长见儿子消失在楼梯的拐弯处,马上拨通了电话。

  「喂,是凌小姐吗?我是老江啊……」


             第三十六章

  妻子看我傻乎乎地盯着她,不禁噗嗤一笑:「怎么,才短短几天就不认识我了吗?」

  「老婆,你真的没事了?」我的心脏跳得更厉害了,激动的心情无以言表。

  「那我问你,我是谁?」我指着自己,问她道,感觉这一刻自己真的就跟傻瓜一样。

  妻子伸出一根手指在我额头上点了一下:「我才不认识你!」

  我哈哈一笑,猛地把她抱了起来,差点儿将下面的水盆踩翻。

  妻子惊叫一声,道:「没事也被你吓出事来了,快放我下来。」

  我重新把她放回到床上,只听她道:「我看你着急的模样,只能恢复正常了啊,要不然你明天去市医院,还不知道要出什么乱子。」

  我愣了一下:「这么说你早就……」

  妻子点头道:「我一直都是有意识的,只是没法讲话,手脚不是那么自如,但你说什么话我都听得到,也听得懂,家里有什么事,来了什么人我也是知道。其实也不是早就醒了,大概今天中午的时候,只觉得意识都张开了一样。」

  我顿时有些尴尬起来,这么说的话,她那天穿着性感睡衣被猴子看到,自己也是知道的!

  「老公,谢谢你这些天一直不辞辛苦的照顾我。」妻子深情道。

  「不辛苦不辛苦,不过,你清醒了还演戏骗自己的老公,该当何罪!」

  我猛地把她推倒在了床上,直接就对着眼前柔软的肉体扑了上去。

  「啊,别闹!我刚好些,你就欺负我!打量我不知道你这些天做的好事?」

  「我做什么好事了?」我有些口不择言,把脑袋埋在她丰满的双峰中。

  「还说我演戏,你这装的比我演的还像。」妻子被我的脑袋拱的娇喘连连。

  看来她经过这些天的禁欲,也想要了,毕竟都是年轻人,再是害羞也无法阻止欲望的。

  「不就是在给换衣服的时候看看你的身体嘛,我们是夫妻,你还避讳这个?」我静静地感受着她双峰的温暖和芬芳,「晚上在灯下看你的裸体,也没见你像以前那样害羞啊!」

  不知为何,妻子听到我的话,身体猛的一僵,埋胸的我瞬间感到了她的异样。

  我抬起头疑惑地看向她:「怎么了老婆?」

  「害羞?我……我好像是……」

  妻子微微皱了下眉,好像是在想什么事情,可又一时无法想起到底是什么事,那模样看上去有些苦恼。我见状,也有些慌乱起来,妻子刚刚恢复清醒,可别再因为我说了什么不该说的刺激到她,重新变成了呆滞的样子,那可就麻烦了。

  我赶紧道:「老婆,是不是觉得哪里不舒服,要不现在就去医院看看?」

  「医院……」妻子的双眼瞬间闪过一丝别样的神采。

  「对,医院。」我点了点头,「我带你去检查一下。」

  「不!」妻子猛地抓住我的手,「我不去医院,我再也不去要医院那种地方了。」

  下一秒,她几乎是毫无征兆地直接抱住了我的臂膀,似乎在用一种哀求的眼神望着我。

  「老公,我不要去医院,我不想去医院啊!」

  「好好,那我们就不去医院,我们就在家里待着,好吗?」我赶忙抱住她安慰道。

  「不去医院,不去医院……」这次,换妻子把脑袋埋在我的胸膛上,不断可怜道。

  不知为何,好像提到医院这个字眼,妻子就非常的不高兴,模样显得十分抵触。以前她几乎把医院当成自己的家,甚至把医院的工作看的比我这个老公还重要。那时,我总希望妻子能多多待在家里一些,可现在终于如愿以偿了,我又隐隐感到不安起来。

  看着如往常一样,妻子洗完脚后向书房走去,我知道她一定是去翻阅那些医学著作了。

  妻子现在对医院比较反感,那为什么还要去看医学方面的书籍呢?

  我紧跟在她身后,果然,妻子照理从书柜上取下一本医学书来,开始翻看着。

  但很快,我就发现了异常。妻子的脸色有些发白,她翻阅的速度很快,就像专门在找什么东西,可又找不到一样,很是着急的感觉。

  「咚」的一声,书从妻子的手中滑落,掉在了地上。

  「老婆!」我赶紧走过去拿起地上的书,「你到底怎么了?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妻子没有回答我,她继续从书柜里取书来看,连续拿出了好几本,可最后都是看了几页便放弃了。下一刻,只见她颓然跌坐在地上,有泪水在她眼睛里打转。

  「老婆。你别哭啊,出了什么事,告诉我好吗?」我抱着她问道。

  「我很喜欢看这些书,可为什么看不懂了呢?」她伤心道,紧接着,又喃喃自语起来。

  「给病人局部麻醉,然后再开刀……不对啊!」妻子摇了摇头,「根本不需要什么局部麻醉,太低级了,我才不需要给病人做什么局部麻醉,我的手法很高明的。」

  我看妻子自语的样子,只觉得有些害怕,赶紧道:「老婆,咱们休息吧,有什么事明天再想,看不懂也无所谓,兴许明天就看懂了呢?」

  妻子慢慢转过头来看了我许久,点头道:「老公你说的对,也许明天就看懂了。」

  好不容易把伤心的妻子哄睡,我却倚在床头上无法入眠,妻子刚才的举动实在匪夷所思。失踪的那五天里,她究竟有着什么样的遭遇,让她变成了这般模样。

  那个劫持妻子的年轻人挺尊重她的,应该不会对她做出什么过分的事情来。不过,妻子现在的记忆似乎有些受损,尤其是跟医院医学有关的,她完全不记得自己的成就,更不可能再去给人看病做手术。难道这都是那个年轻人所为吗,目的就是阻止妻子给江市长的父亲做手术?贺伟说妻子是受了惊吓,可究竟是什么样的惊吓把妻子的记忆都给抹杀了呢?

  想到这儿,我伸手拿过床头柜上妻子的手机,给贺伟拨通了电话。

  「喂,贺医师吗?我是清霜的爱人。」

  「你好,请问俞医生她醒了吧?」

  「已经恢复清醒了,真是谢谢你啊!不过,我看她的样子有点不大对劲,别的方面都很好。只是,跟她说一些事情的时候,她好像不太记得。还有,她以前喜欢看医学方面的书籍,可刚才我发现她根本看不懂那些书了。她现在的心情也十分低落,你看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那你有没有问她失踪这几日都发生过哪些事情呢?」贺伟问道。

  「我还没敢问,怕她想起什么不好的事情再受刺激。」

  贺伟略微沉吟了一下:「这样吧,明天你带她来医院一趟,我再给她做详细的检查。」

  我抱歉道:「贺医师,我现在只要一提到医院这两个字,清霜就很不开心,很抵触。所以能不能麻烦你明天来我家里一趟给她做检查?」

  「没问题,麻烦你说一下地址吧,我明天一早就能去你那儿。」贺伟笑道。

  青江市,未知名的别墅。卧室内,一男一女正在床上做着人类最原始最激烈的运动。

  宽大的床被两人地剧烈动作震的「咯吱」声不断。

  卧室里没有任何灯光的映照,只有清冷的月光正好透过窗户洒在床上。

  「啊啊!好深,好厉害!」女子死死地抓着床单呐喊道。

  胸罩已经被男子胡乱推到了对方的脖颈处,一对足有F 尺寸的玉兔随着创造人类的动作,不断掀起阵阵巨浪。而下面盈盈可握的纤腰在巨乳的映衬下,十分可人。

  男子看着简直令自己快要眩晕的画面,一把抓了上去,肥大的乳肉在男子的大手下变换成各种形状。但是他下手的力道很大,眼睛里好像燃着一股邪火,仿佛在自己身下躺着的不是女人,就是一个任自己随便肆虐蹂躏的玩物!根本不需要丝毫的怜惜!

  「啊!」女子被对方狠命的一抓,差点儿哭出声来。

  而最令女子不堪忍受的,却是来自下半身的巨大阳物!

  真的很大,虽然抽插的速度非常快,但从一连串的残影中可以看出大概的尺寸,至少有二十五厘米,而且十分粗壮,上面的青筋盘根错节,似有肌肉拧成了一个个的小疙瘩,状如颗粒,冠状沟前端的龟头更加硕大,每一次的抽插都要把女子的蜜穴口,撑出一个不下于鹅蛋的形状。

  这粗大的肉棒仿佛自带了一种无穷无尽的力量,那架势简直要把女子从蜜洞整个贯穿!

  「好痛啊,轻点啊!」女子由之前的爽快,很快就变成了哀求。

  可男子压根不会怜香惜玉,也一直保持着沉默。此刻,发泄兽欲是他唯一的念头!

  「求你了,我不要钱了,你放过我吧!」女子终于哭出了声。

  这才刚做爱没多久已然变成了这般模样。

  「下贱的女人,我干死你!」男子在心中默默喊道,而脑海里却一直浮现着另外一个女人的面容。

  「啊!放我走吧!放开我!」女子被巨物抽插的模样十分不堪,下面的床单被她的手拧成了团,不知转了几圈。

  「老子还没射!欠干的骚货!」男子终于怒吼起来,那目眦尽裂的表情在夜幕下显得十分可怖。

  「对,你比她还欠干!为了钱,吹拉弹唱无所不能,还他妈给老子装清纯,你故意穿的那么保守给谁看!妈的,真是欠干的货色!」

  男子死死地抓着对方的巨乳,犹如拽着驭马的缰绳一样,回荡在房间里的「啪啪」声色都已经变粗变哑。女子的双眼几欲翻白,整个身体也不由自主地紧绷起来向上拱成了桥型。

  「你是变态!混蛋!」女子哭喊着骂了起来。

  男子突然停了下来,他的眼睛瞪的大大的,一把揪住了女子的头发,一字一顿道:「你敢骂我?」

  「我就骂你,流氓变态,你不是人!你回家玩你妈去吧!」女子头发疯乱,双目哭得红肿。

  「回家玩你妈去吧!」

  这句话让男子的心情潮起潮落,他愣了许久。

  男子缓了几口气,慢慢地把依旧坚硬如铁的巨物,从对方早已被鞭挞的干涸的蜜穴中抽了出来。

  「你给我滚!」男子冷冷道。

  卧室内,只剩下孤零零的一个人时,男子「啪」的点开打火机,点燃一支烟,一明一暗映出他俊逸的面容。

  紧接着,他从床柜上拿过一个相框,照片上是一个看不清容貌的女人。

  只见男子紧紧把它抱在怀中,喃喃道:「我不会把你交给任何人的……」

               第三十七章

  「贺医师?」妻子看着眼前的贺伟皱了皱眉,「你……我们是不是在哪儿见过?」

  「清霜,他是你的同事啊,你们都是在市医院上班的。你不记得了吗?」我问道。

  妻子点头道:「我是在市医院上班,可我不记得有贺医师这个人啊。」

  我有些尴尬地看了看一旁的贺伟,而贺伟仍是一如既往的平静,似乎没有什么事情能影响他的心绪。只见他走上前来,非常快速地伸手在妻子的后脑勺点了几下。

  「俞医生,你真的不记得我了吗?」贺伟问道。

  妻子摇了摇头,表情有些困惑,好像真的不记得市医院曾有过这号人物。

  「那你看着我的眼睛。」贺伟一边引导妻子,一边用手按着其后脑勺和脖颈的位置。

  我看着贺伟一连串的动作,内心很是惊讶,以前做刑警的时候,曾经去首都进行为期十天的培训。在那期间,我有幸欣赏到一位高人用过类似的手法,这不同于催眠,是对犯人进行的意识引导,效果出奇的厉害,可以让对方的意识在短时间内被自己掌控,对于那些嘴上死硬死硬的罪犯,可以说是一大克星。但也必须防止有人使用这种手段作奸犯科。

  「俞医生,能否告诉我那天车祸后,你去了什么地方吗?」贺伟轻声问道。

  「车祸……对,车祸后我就失去了知觉,等我醒来的时候,我好像是到了公海。」

  听妻子这般说,我不禁点了点头,结合录音,看来确实如此。

  「在公海上,你都遇到过那些人呢?」贺伟继续做引导。

  「遇到了几个流氓,他们要羞辱我,说话很难听。」说到这儿,妻子的神情变得有些愤怒,「然后有个人制止了他们。」

  「那个人是谁呢?他长什么模样呢?」

  「一个年轻的男人,看起来年龄应该比我还要小两三岁吧。个子高高的,挺英俊的男人。」

  「他都对你说了什么呢?」贺伟又问道。

  「他好像不让我做什么事情。他不让我做什么事情来着?」妻子皱着眉头,一脸的苦恼。

  贺伟不慌不忙道:「我们不说这个,不记得就不要想了。你能告诉我之后的事情吗?比方说你是怎么从那里回来的呢?」

  「不知道。」妻子摇了摇头,「我醒来的时候是在一个别墅里,有几个人要欺负我。」

  妻子露出十分恐惧的神情:「他们要欺负我,我不能对不起老公,我不能让他们碰我!」

  说着,妻子变得激动起来,仿佛当时的情景历历在目。

  我正要上前唤醒妻子,可贺伟根本没有丝毫的慌乱,只把手指在妻子的脖颈上点了一下。很快,妻子便恢复了平静。

  「贺医师,情况怎么样?」我急忙问道。

  「选择性失忆症,之前我的判断错了。」贺伟有些抱歉道,「确实有人故意刺激她,让她受到了惊吓,就是最后说的,在别墅里要欺负她的那几个人。但现在看来,这不是重点。」

  「重点在哪儿?」我心中一沉。

  「在她说的公海上,也就是在她回到别墅之前,肯定还受到过刺激。目的就是为了抹除她大脑里医院和医学的相关记忆,这是那些欺负她的几个流氓所无法办到的,而且那种程度的惊吓也根本不会造成选择性失忆,何况又是医院医学方面的。」

  「也就是说清霜以后,无法再继续做医院的工作了?」我心里很不是滋味。

  「现在看来,确实无法胜任往日的工作了,而且选择性失忆的恢复要看她个人情况。也许哪天她能从受过的刺激中醒过来,那时候她应该就可以继续研究医学了。好在其他方面的记忆没有什么问题,所以你也不用太过担心,只是你今后的责任就多了,多陪陪她吧。」

  贺伟说话的时候,也是一脸的怜惜和惋惜,妻子表现出来的症状让他也有些不好受。

  「那我就先过去了,有什么事直接跟我联系就好。」贺伟拍了一下我的肩膀道。

  「谢谢你贺医师,又麻烦你了。」

  不过,当贺伟正要转身离开时,妻子突然开口道:「我想起来了。」

  「嗯?」贺伟停住了脚步,有些疑惑地看着妻子。

  只听妻子低声道:「我想起来你是谁了,你也是在市医院里工作的。」

  贺伟点头道:「没错,我是你的同事,我们见过面的,你还叫我贺大……」

  「小伟……」妻子缓缓吐出两个字来。

  贺伟浑身猛地一震,原本一脸平静的他神情刷的就变了,甚至有些不知所措起来。

  我只觉的有点尴尬,贺伟的年龄比我和妻子大很多,怎么妻子叫他「小伟」呢?

  「贺医师,你不要介意啊,清霜她不是有意的这么称呼你的。」我赶紧对贺伟道。

  「哦……没事,我不介意,是我失态了。」贺伟回过神来,「那我就先过去了啊……」

  说着,贺伟转过身向外走去,只是离开的时候又回头向妻子看了一眼……

  之后的几天,一直很平静。妻子勉强恢复正常后,我也开始辛苦的工作,毕竟妻子已经无法在市医院上班了,家庭的经济负担就很自然地转移到我的身上。

  我又从网警转职到刑警的行列,由于这几年立的功劳也不小,因此被任命为副队长。

  只是妻子昔日事业上的辉煌渐渐落下了余晖,市医院那边已经单方面决定让妻子暂时离职,如果以后还能恢复记忆,再考虑聘请。因此我心里是很内疚的,总觉得是妻子牺牲了自己,让我升了职。不过,让我心里多少有些安慰的是现在的家庭生活状态,妻子成了家庭主妇,每天待在家里做做家务,看看电视等,可以不用再像以前那样在医院辛苦加班。

  还有一点让我感觉十分不可思议,就是妻子的性情在她恢复后发生了很大的转变。

  以前她都是十分认真严肃的,现在竟变得温柔动人,很少露出严肃的神情了,可能不再接触医院研究医学,让她的心态也发生了变化。

  护士许婧来看探望过妻子几次,时间都很短,毕竟妻子已经完全不认识许婧了,对这个之前一直跟在自己身边的漂亮女孩,竟是一点儿印象都没有了。不过,许婧这个女孩非常有意思,虽然妻子不再认识她,但她也不伤心气馁,决定工作之余多来陪陪妻子,和妻子重新做好朋友,一起出去逛街玩耍。我几乎都忘记她在网上的那部不雅视频。

  从许婧那里我得知,自妻子失踪后的第三天,石晓峰也辞去了市医院的工作,至于人去了哪里就不得而知了。我一直认为石晓峰对妻子有意思,这下人直接走了,眼不见心不烦。

  妻子会不会恢复那些失去的记忆,似乎并不重要了,只要每天晚上下班回到家,看到她在厨房忙碌的背影,或是坐在沙发上静静地等待着我回来,我就觉得十分幸福。

  这天晚上,市警察局统一召开了一次十分秘密的行动会议,参加会议的刑警都是由各分局局长亲自下发的通知,以参加培训的名义专车接送,保密工作做的非常严格。

  所有人到齐后没多久,一个从来没有见过面的男人走了进来,身后还跟着一个身穿警服的保镖。这男人五十多岁的样子,一身便装,个子虽不高,却十分的威严。

  只听他开口道:「这次秘密行动会议的内容,我长话短说,尽量不耽误各位的时间。」

  「近来,有不法分子在多地贩卖毒品,还有致幻药剂,强迫许多女性进行卖淫交易。我们派出去的卧底……说实话,很不幸,由于对方高超的反侦查意识,和他们对内部成员的身份敏感性,已经接连有十几名卧底被他们用十分残忍手段杀害。和我们公安部门公然作对,简直就是罪大恶极!」男人越说越气,不断拍着桌子,无限的愤怒已经活生生的写在了脸上。

  紧接着,他打开投影仪,把一些图片放映出来。

  这里面,男女卧底的尸体都有,男性有些被挖眼、割喉、分尸等,最惨的还是女性,全部都是裸体,虽然打着马赛克,但不难看出她们都曾被轮奸过,有的被割去了乳房,也有的阴部插着被削成的锐利木棍,还有几个尸体上面用红颜色的笔写着字,只是看不清写的是什么。饶是我们这些见过各种场面的刑警,看了这些画面,个个都是不寒而栗。

  「各位可以看看,这些犯罪分子的残忍手段!甚至还在尸体上写一些狂妄的话!罪恶滔天,这根本就没有把我们放在眼里!」

  「我说一下,这些毒品药剂流向最多的地方,除了本市外,还有青江市和安天市,也是我国经济文化最繁华的三个地方,绝不容许出现这些罪恶现象。这次,我们选出来的刑警,也就是在座的各位,你们都是有着良好记录的,保密守则我不想再多重复,泄密的后果想必大家也是知道的。下面,我跟各位说一下工作重点……」

  会议结束后,我们又被专车挨个送回家,时间已经很晚了。

  回到家,我看到妻子已经躺在沙发上睡着了,手里还拿着一本医学著作。

  我不由地叹了口气,虽然妻子失去了医学方面的记忆,但是早已形成的个人习惯还是驱使着她去书房取这些书来看。

  当我走上前,正要抱她到床上去的时候,突然发现茶几上,妻子的手机屏幕亮了起来。

  我原以为是有人来电,划开屏幕后发现是一条短信,短信内容很短,就几个字:「宝贝,怎么不回我信息了,睡着了吗?」

               第三十八章

  「老公,你回来了。」妻子揉了揉眼睛道。

  我赶紧放下手机:「怎么在这儿睡着了,当心着凉。」

  「没事,你吃饭了没有,锅里还给你留着晚饭,我去帮你热一下。」妻子起身道。

  「不要忙了,以后我可能回来的都比较晚,说不定什么时候就会开会加班,还要有行动。如果是这样,你就不要再等我了。」我握着她嫩滑的双手道。

  「没关系啊,反正我也是在家闲着,而且……」她看了一眼桌上的医学书,顿时沉默了。

  「老婆,一切都会好起来的,我相信总有一天你能想起来的。」我安慰道。

  妻子笑了一下,只是这笑容里略带着一丝苦涩:「那我先去洗澡了。」

  洗手间里传来哗哗的流水声,我拿起妻子的手机,查看了一下短信信箱。

  除了我刚才看到的这条信息外,再没有其他内容。

  我想了一下,学着妻子的口气给对方回信息道:「你到底是谁啊?别来纠缠我!」

  很快,对方回道:「宝贝,我在V 信里都跟你说的很清楚了,只是想和你交个朋友而已,结果你直接把我拉黑了,我就只能给你发短信了,你怎么现在才回我?」

  看来之前这人给妻子发的短信,被她直接删除了,可能还没来得及把对方的手机号码也一并拉入黑名单,妻子便躺在沙发上就睡着了。

  以前妻子去逛街的时候,也没少有人问她要联系方式,出于礼貌,妻子都会先加对方好友,但是回去之后就会把对方拉黑。我想,这人十有八九也是妻子去逛街的时候遇到的。

  想对我老婆有企图?我把短信直接删除掉,然后又把这人的手机号码拉入了黑名单。

  到了厨房热饭的时候,我突然想到了网上流传的一句话:饭是冷的,X 是热的,锅里没汤,X 里有浆。一般特指那些「潘金莲」一样的女人,尤其是在这个人心复杂的社会,很多家庭主妇也会耐不住寂寞红杏出墙。可话又说回来,墙外若是没风景,杏子如何会出墙?

  我摇了摇头,把那些网上流传的荒谬价值观通通挥之一空。说实话,我也十分庆幸妻子不是那种随便的女人,很本分保守。对于她来说,墙外的风景再美丽,她也不会出墙欣赏。

  卧室内,灯光映照在妻子雪白的胴体上,我看着眼前的美肉,内心有几分窃喜,自妻子那场遭遇,再到后来恢复清醒后,她不再像以前那样在床上表现的十分害羞,甚至还有些积极主动。我一直以为妻子只是记忆有些受损,可没想到她的性情也发生了这么大的变化。我不用再有任何的避讳,可以像很多夫妻那样,大大方方地欣赏另一半的肉体。

  「厅堂的贵妇,卧房的荡妇」。这句话放到现在的妻子身上,体现的几近完美。虽然以前那种,连在爱人面前如厕都十分羞涩的味道也很不错,但是稍稍抛开以往的羞涩,适当的表现得淫荡一些,会更加的精彩美妙迷人,毕竟只是在我面前这样。

  我努力吞噬着来自妻子唇齿的芳香,而她也在搂着我的脖颈,不断回吻着我,把香舌的甜津度入我的口中。这在以前是从来没有过的,一直都是我主动,她只被动地接受。

  当我吮吸到妻子的饱满时,她的口中瞬间发出一阵高亢的呻吟,较之前细若游丝般真有很大的区别,她现在很能放的开,双眼微闭,唇角还挂着淡淡的微笑,看上去很是满足。她的小手还不断抚摸着我的脑袋,抓挠上面的头发,似乎是在需求更多的快感。

  「用力……」妻子娇喘道,这颇具诱惑的声音有点深入骨髓,理智瞬间被消耗殆尽。

  我十分听话的真正的使出吃奶的劲去吮吸她的乳房,直把她的身体弄得颤抖不已。

  妻子大大的分开一双美腿,虽然我没有去看她的下面,但我知道来自胸部的快感已经让她的私密处变得泥泞不堪。正当我要把脑袋埋在妻子的双腿间,去品尝她下面的小嘴时,却被她的手阻拦住了。我抬起头有些不解地看着她,只见妻子冲我狡黠一笑。

  我可以对天发誓,这种狡黠的微笑,在以前房事的时候从来没有看到过,真正的第一次。

  「老婆,你怎么了?」我突然有些莫名的紧张起来。

  妻子起身拍了拍床,道:「老公,来,你现在躺下。」

  「哦,行吧。」虽然有些疑惑,可我还是乖乖地听从妻子的话,翻身躺在了床上。

  妻子的脸上终于显出了一丝羞意,她看了我一眼后,慢慢转过身去,雪白的翘臀对准了我的面部,同时一只略有些凉意的小手轻轻地握住了我坚硬的阳物。

  我瞬间明白过来了,原来妻子是要玩「69」的游戏!宛如蜜桃状的臀部就在我的眼前微微摇晃着,在灯光映照下竟是如此的耀眼夺目!甚至要比刚才享受的乳房还要令我眩晕!

  尤其是臀部向外散发出来的芳香,那是一种沐浴后留下来的洗浴液的香气,还有妻子自身的肉香,简直就是特效壮阳药,再加上妻子略有凉意的小手,我感觉自己的阳物又大了一圈!更刺激的还是两瓣雪臀包藏着的粉嫩菊花,还有慢慢靠近我嘴巴的那道蜜缝。

  这时,妻子最先有了动作,她的小手把住我挺起来的阴茎,向下撸了撸,瞬间龟头完全暴露在空气中。紧接着,我感受到了一股温润的气息,虽然我看不到妻子的头颅,但是我知道她的口鼻正在接近下方的狰狞。很快,一股湿润温热包裹了我的肉棒。

  「嘶……啊……」我不禁倒吸了一口气,这感觉实在是太舒服了,和妻子在一起这么多年,真正的第一次享受到了我梦寐以求的口交,是妻子诱人的小嘴啊!

  「老婆,你……好厉害啊!什么时候学会的这套?」我不断喘着粗气问道。

  而妻子没有答话,她正轻轻地吞舔着油亮的龟头,还时不时地用她的丁香小舌在上面一圈圈地打着转,包括最为敏感的马眼,也被这片小舌头轻轻分开滑动着。

  接下来,就是妻子卖力地吞舔,双唇配合香舌在整条肉棒上来回盘旋起来,然后,妻子张开嘴唇,对着阳物就吞了下去,直欲把我爽的翻起了白眼。

  这就是口腔最美妙的应用,只是由于妻子是第一次给我口交,还不是特别熟练,我能感觉到她的牙齿时不时地碰到我的肉棒,虽然她也察觉到了这一点,极力避免牙齿的碰撞,但终归不熟练,但是这种程度也已经十分难得了。

  说实话,我也一时间生出了些许罪恶感,警察本身的正义形象在性交和欲望的侵蚀下,也变得脆弱不堪,我很想把住妻子的头颅深入下去,没错,就是让妻子做深喉。可我不敢,也不是太愿意这样,如果妻子不是自愿的,我不会强迫她。

  我看着妻子摇晃的雪臀,心知不能继续光顾的自己享受了,妻子这么爱我,我也必须回报她。当下,我紧紧抱住了妻子的翘臀,嘴巴对准那道裂缝,伸出舌头顺着细线在上面舔了起来。妻子也是激颤了一下,臀部跟着一僵,却也很快恢复了正常。

  我舔了一阵后,小心翼翼地分开了扇贝,欣赏着妻子蜜洞内的景色,只见其中淫液开始向外点点溢出,阴道内壁不自由自主地收缩起来。我努力把舌头向里面伸去,妻子的蜜液滴滴入口,只感觉清润滑腻。这种游戏越玩越上瘾,上下身融会贯通,上面品尝美味的鲍鱼,下面的肉棒享受着妻子的温润小嘴,这种快感甚至不亚于直接拿肉棒来抽插蜜穴。

  「唔唔……」

  「啊哈……」

  男女「69」游戏里的交响乐不断缠绕盘桓,虽然声音不大,但动作却是越来越快,如果不是我及时的制止住了妻子,估计真的要爆发了,我是实在不想让自己的精华喷洒在妻子的口中,总觉得那是对女人的侮辱,更何况对方还是我最心爱的妻子,即便她是允许的。

  而妻子的阴道也已泛滥的一塌糊涂,甚至有一些蜜液落在了我的脸上。

  我顾不得自己的脸上还有点点蜜液,下体的欲火已经让我无法忍受下去。我再次翻身把妻子按倒在床上,看着妻子娇媚的脸颊,她正一脸渴望的看着我,那深情的模样让我不禁俯下身去,和她痛吻起来。

  「啧啧」两对嘴唇的交接,让我们两人的情欲更加高涨起来。我一边和妻子亲吻,一边把手握住自己的肉棒,然后慢慢地滑向那道可以泄火的蜜缝上,随着腰部稍一用力,整条肉棒顺势而下,由于刚刚给妻子口交过,里面十分滑腻,阴道内壁的夹力异常明显。

  「啊!」两人同时爆发出久违的呻吟。

  「啊哈,老婆,你下面好舒服!刚给你舔过,竟还是那么的紧啊!」我爽快地喊道。

  「啊!老公,我要……好好爱我,要多爱我一点。」妻子也高亢地回应着。

  肉棒在里面拼命地挤压,说实话,一直到现在我依旧不知妻子内里究竟有多深,虽然我的肉棒也不算短,可尚不知妻子的深浅。

  「老婆,你刚才口交的技术真好,什么时候学会的?」我一边卖力地抽插一边问道。

  妻子娇喘了两下,道:「我早就会了啊,啊!」

  「早就会了……那为什么以前不给老公享受一下呢?」我故意装作十分生气的模样。

  肉棒「啪啪」地干着妻子的阴道,像是在惩罚她一样。

  「说啊!为什么早就会这套了,却不给老公用,嗯?!」我瞪着她道。

  「我……啊!」妻子被我干的有点儿喘不过气来,「我……我不知道啊!」

  「什么,你竟然不知道?」处在性欲当中的我,大脑有些短路,更不愿多想。

  「不知道,我不知道……老公,爱我!我不会再对你那么冷漠了,我只陪着你,好吗?」

               第三十九章

  「怎么了小赵,看你无精打采的样子,昨天没休息好吗?」孙扬拍了拍我的肩膀问道。

  我猛地回过神:「哦,扬哥啊。没什么,就是在想一些事情而已。」

  「是不是参加了秘密行动的会议后,觉得压力大了?」孙扬看了一下四周,低声道。

  「还好吧。」我有些不置可否,只感觉脑子有点儿乱乱的。

  「不瞒你说,这次秘密行动我心里也没什么底。」孙扬顺手点了一支烟。

  「哦,扬哥为什么这么认为?我看这次,上面排出的阵仗可不小啊。」

  「正因为阵仗不小,所以才感觉没底。」孙扬有些感慨道。

  听到孙扬的解释,我也不禁点了点头,的确如他所说,越是这样的大阵仗越能说明敌人的实力与势力都不容小觑,再加上那天晚上看过的卧底被残害的图片,我的心情也有些沉重起来,短短的半年的时间,接连十多名卧底被对方识破,由此可见敌人是非常聪明狡猾的,只是不知敌人的内部还剩下多少我们这边的人。再有他们杀害卧底的手段,太过残酷血腥!

  孙扬吐出一口烟,悠悠道:「要说我们这边没有对方的人,我可不信。就是不知道他们已经深入到哪一层面上了,如果高层再有那边的眼线,这次秘密行动会泡汤也说不定。」

  「扬哥,你跟我说这些就不怕我是对方的眼线吗?」我笑着打趣道。

  孙扬也是笑了笑,道:「小赵,你相信直觉吗?」

  我想了一下:「当然相信,但是……」

  「没什么但是。」孙扬打断道,「说出来也许十分可笑。我们都是唯物主义者,即便背地里我们也有唯心的一面,可我们办案最需要的往往就是直觉,尤其是在没有任何头绪找不到任何线索和证据的情况下,我们很多时候依靠的就是直觉,只是我们对外不能这么说,不能向大众说什么我们办案跟着直觉走,凡事都要讲求证据,否则我们哪来的公信力呢?」

  「这就跟很多女性声称的第六感一样,也就是女人的直觉。我们也处理过一些原配把自己的老公和小三捉奸在床的案子,当我们问她是如何发现自己老公出轨的,很多女人就回答首先是自己的第六感,直觉告诉的她们,老公一定是出轨了。我们也知道,男人背着自己的妻子出轨,他们通常都是非常聪明的,会想方设法消灭一切物证,确保自己是安全的。但是很多都逃不过妻子那双法眼,也可以说是直觉嘛,就是看着他不对劲,就是觉得他心里有鬼!」

  我点头道:「确实是这个道理。不过扬哥,你跟我说这些,该不会是想说……」

  「对。」孙扬停下脚步,看着我道,「直觉告诉我,你肯定不会是敌人的眼线。当然,我没有任何证据证明你一定不是,这听起来有很大的风险,但我还是相信自己的直觉。」

  听孙扬这般说,我不禁想到了已经时隔许久的两件谋杀案:绿毛和于广发的死。还有后来妻子遭遇车祸,被劫持到公海的事情。我曾经怀疑过自己的直觉,认为可能不是粉红教坊所为。但是孙扬刚才的一席话,让我又对之前的怀疑生出了否定之意。不过这一切也不再重要了,毕竟妻子回来了,虽然记忆方面有些受损,可也没什么大碍,只是……

  孙扬抬手夹烟的时候,他手腕上的一串紫檀木香珠吸引了我的目光,打断了我的思绪。

  「扬哥,什么时候也戴起这珠子了?」我指着香珠问道。

  「哦。」孙扬也看了一下这串香珠,解释道,「是你嫂子,那天晚上回去,我跟她说马上会有比较重要的行动,当然我没告诉她具体是什么行动。她听了之后很担心我的人身安全,周末的时候专门去什么寺庙给我求来的,说是戴上之后可以避邪防身。我不戴,她还不乐意,跟我翻脸,非要我戴上才行。警局的所有人都知道,我哪儿喜欢这些东西?」

  「毕竟嫂子一片苦心嘛,也是担心你的安全。」

  说着,我也想到了之前妻子在山上求来的那个平安挂件。

  「你还记得仝大忠吗?」孙扬问道。

  「当然记得,市中分局的大队长,挺有才干的人。」我回答道。

  「对,他曾经跟我说过一件事,挺有意思的。他家乡是在郦源市,说有一年他们那边爆发流感,很多大人小孩都患上了重感冒,吃药打针就是不见有任何好转,然后就去当地的寺庙烧香拜佛。说来也很神奇,从寺庙回去后,这病情就开始有所好转了。」

  说到这儿,孙扬对我道:「小赵,你也跟我说句实话,你相信这种事吗?」

  「这……」我一时间也开始犹豫了。信,还是不信?;联想到妻子的遭遇,如果说就是车上的那个平安挂件起了作用,我还真不敢相信,可又觉得有点儿关联。

  孙扬似乎看出了我的心思,笑道:「这种问题不好回答,是吗?曾经我也想过这种问题,我刚才也说到了,我们都是唯物主义者。但是你看看现在的老百姓,别管是下地干活的农民,还是生意场的商人,甚至还有那些政治圈里的高官,哪个不是求神拜佛保平安的,哪个家里不供着哪路神仙求财求势的,有多少人是真正相信自己的?依我看,都是图个心理安慰,与其说那些人是患上什么比较严重的疾病,不如说是一种心病。烧完香拜完佛,就觉得心中坦然了,所谓的罪孽还清了,心态就跟着好了。心态好了,自然也就没病了。」

  「就像咱们做刑警的,表面上是正义的化身。可现在有多少人还相信咱们?甚至我们都不再相信我们自己,当然造成这一切的罪魁祸首也并非我们。但是仔细想想,我们自己就没有做过什么亏心事吗?向金钱弯腰的,向权势低头的数不胜数。久而久之,我们也会患上一种病的,而这种病非人力可以医治,只能依靠自己去慢慢消化了。」

  孙扬说了这么多话,我好像明白了许多道理,可又觉得这跟做刑警断案子有何关联呢?

  「小赵,在警局这么多年了,你尊敬我,叫我一声哥,我才跟你推心置腹。放在别人,我是绝对不会说这些话的。刚才我说的话,你不懂可以置之不理,权当我什么都没说,可你要是多少能明白些道理,也不枉哥哥我白费那么多口舌了。」

  孙扬话锋一转:「行了,不说这些了。弟妹现在恢复的怎么样,可以行医了吗?」

  我摇了摇头:「记忆受损,不太好恢复啊。每天去翻阅医学书,但还是完全看不懂。」

  「别太伤心,毕竟失踪好几天,还受了那么大的刺激,好在没有其他的问题,一切都会慢慢好起来的。哎,你们没打算要孩子吗?」孙杨又问道。

  「要啊,可是清霜也一直没什么反应,一切都顺其自然吧。」我回答道。

  中午吃饭的时候,我一直在想妻子的事情,自她失踪回来以后,我总觉得有哪里不太对劲,可抓不到一点头绪。看起来都很正常,妻子的状况也一直良好,没什么问题。

  可有时,很多事情往往看起来正常,在它的背后也就越不正常。

  除了凌菲菲或许婧偶尔来找妻子玩耍逛街外,其他时间,妻子基本上就是去外面购买一些生活必需品,然后就回到家里,做一些家务活之类的。

  其实让我感到不对劲的源头,是来自妻子的性情变化,尤其是性爱方面的转变。

  和她做爱的时候,她完全没有了以前的保守和害羞的表现,甚至有时异常的主动,还能玩出以前对她来讲,想都不敢想的新姿势和新花样。而且她要的次数也比之前多了不少,有时候,我都觉得她是不是有些欲求不满。我的身体素质是非常棒的,现在重新做刑警,更是比以前加强了锻炼力度,可再强的身体素质,似乎也比不上妻子无限享受般的性欲。

  没错,她真的就像变了一个人一样,外表看上去,貌似比以前还要单纯些,却让我有点儿摸不透她的心思。无论是日常交流还是做爱,她看我的眼神始终是那么的无限深情,很贤惠也很本分,但我总觉得两人之间缺少了些什么。

  这时,坐在对面的孙扬放下了手里的筷子,取出了兜里铃声渐强的手机。

  「喂,说话。」孙扬看了一眼号码道。

  「什么?」孙扬皱了下眉头,「还有这事,在什么地方?好,你们守在那儿,我马上赶过去!」

  「有案子?」我看着孙扬阴沉的脸色,问道。

  「有几个小青年在KTV 包房吸粉,大白天的就敢这么干,胆子也忒大了些!算了,不吃了,我们去看看!真是不嫌自己命长的一些家伙,简直活腻歪了!」

  我跟着孙扬的车一路来到KTV 门口,发现竟是上次同学聚会去的那家KTV.「孙队,赵队!」一个便衣看到我们走来,打招呼道。

  「人还在里面?」孙扬问道。

  「都在里面,本来我们接到举报电话,说是里面有人聚众淫乱,结果我们假扮成服务生进去后才发现,原来他们在吸粉,然后才搞起的淫乱。」

  「毒品量有多大?」

  「应该不多,都是随身携带的小纸包。据我们观察,应该没有后续加入的成员了。队长,要不要马上逮捕他们?」便衣问道。

  「这还用问,直接抓人!」孙扬大手一挥道。

  我们来到他们指认的包房门外,「砰」的一声,随着孙扬一脚踹门,我们纷纷冲了进去。

  不过,在冲进包房后,我第一眼看到的,不是光着身体在沙发上大跳艳舞的KTV 公主,也不是那些吸完粉后和女伴互相亲吻搂抱的小青年,而是一个熟悉的女子身影。

  「张琪琪!又是你!」

               第四十章

  孙扬顺手按开了包间里的大灯,原本一片昏暗的空间瞬间变得明亮起来。

  「啊!」那个几乎全裸的KTV 公主,赶忙抱住自己的胸部蹲了下来。

  我看着半卧在沙发上的那位性感美女抽烟的模样,也不知为何,无名火腾地冒了起来。之前她聚集几个混混办色情网站谋利,一直抽烟什么的倒也罢了,现在居然和这些不知道从哪儿来的烂仔混在一起吸毒,简直无法无天,哪还有个女孩该有的样子。

  一开始,张琪琪看到我们冲进来,脸上并没有太大的反应。不过,随之听到我的吼声,却是闪过一丝慌乱的神情,不动声色地把烟从朱红诱人的嘴唇中抽出,掐灭了。

  「你……你们是干什么的?」一个刚吸完粉和女伴亲吻的小青年,看着我们愣愣道。

  「干什么的?你给我看清楚了!」孙扬从怀里取出证件猛地甩到他的脸上,「看仔细了!」

  对方呆呆地看着掉在手里的证件,顿时脸色铁青起来:「刑警大队长……你们是警察?」

  「我操,是条子!」一时间,包间里除了张琪琪外,其他人一阵手忙脚乱,收拾起残局。

  其他的便衣都饶有兴趣地欣赏着眼前的一幕,但是我和孙扬的心里却是十分的沉重。

  刚才吃饭的时候我们还说过秘密行动的事情,而这次的秘密行动就和毒品有所联系,不曾想这会儿居然就遇到了吸粉的。虽然不敢保证,他们一定就是我们这次秘密行动中,要抓捕的对象,但是既然和毒品有关,就一定要彻查,说不定毒品源就来自那些心狠手辣的人。

  孙扬走上前,从一片狼藉的桌子上,拿起一个尚有些粉末残留的纸包闻了一下。

  「还真是白粉,看来你们是免不了蹲监狱了,全都铐起来带回去!」孙扬怒声道。

  「你们两个!」我看着张琪琪和那位全身哆嗦的KTV 公主,「站起来,跟我们走一趟!」

  「我……我没有吸粉,不要抓我啊!我要回家。」KTV 公主楚楚可怜道。

  我不禁为之气结:「现在想起来要回家了,你早干嘛去了?你家里人把你拉扯那么大,就是让你不务正业,跑到这种地方来跳脱衣舞的吗?就算你没有吸毒,也已经违法!」

  「小赵,当心!」孙扬突然大喊起来,把周围的便衣弄得一阵紧张。

  一切都在电光石火间发生,我也早已经看到来自沙发的KTV 公主,那条蜷曲着大腿上的一抹寒光。速度很快,如果不是我常年训练出来的本能反应,差点儿就被对方割断了喉咙。

  我紧紧地握着她的手腕,眼睛死死地盯着距离我的喉部,不足两厘米距离的菱形弹簧刀片。这弹簧刀正是挂在KTV 公主腿部的武器,不仔细看的话还真以为是那种普通的腿部装饰。而且这看似娇弱的KTV 公主手上的力气还真是不小,居然能和我相持一二。

  此时,她的脸上也再无刚才的可怜模样,眼神中透出的满是冰冷的杀意。包间里那些小青年全都傻了眼,可能他们也没有想到,这位跳脱衣舞的女子竟有这么好的身手,就一旁的张琪琪也呆呆地看着我们两个,身体微微有些发抖。周围的便衣迅速把枪口对准了公主身上,我猛地拧了一下她的手腕,对方吃痛一声,武器掉在了地上,为了防止她另有他招,我也不再存有任何的怜香惜玉之心,把她的双手转到了后背,孙扬也走上来取出手铐将她铐了起来。

  「扬哥……」我正想说话,只见孙扬冲我使了一个眼色。

  只听他嘴巴几乎不动道:「我知道你想说什么,我先出去看看情况,顺便打个电话。」

  说完,孙扬便不再理会他人,直接走出了包间。

  我看了一眼蹲在角落里的那些小青年,又把目光转向蹲在我面前的KTV 公主,神情越来越凝重起来。根据我的猜测,吸粉的那些人不是重点,最多就是偷偷买来毒品寻找刺激挥霍生命的,重点就是这个公主。看她的身手和刚才眼睛里透出的杀机,这个女孩绝对不简单。回想起刚才她欲抹我喉部的瞬间,我的后背不禁出了一身冷汗,还真是后怕啊!

  很奇怪的是,张琪琪此刻看起来倒是十分乖巧了许多,一动也不动地端坐在沙发上。我没有给她铐上手铐,因为直觉告诉我,她并不是什么危险的人物,而且从前两次把她抓到警局也能看出来,只不过能不能老老实实地配合我们调查,就是另一回事了。

  这时,包间的门再次被打开,孙扬一脸平静地走了进来,掌心还紧握着手枪。

  我走上前,听他低声道:「应该没什么危险情况,但是我的感觉不太好。不敢保证有没有什么人在监视我们。为了以防外一,我已经给警局那边联系了,派他们来支援。」

  「扬哥,你说那女孩会不会是他们的人?」我问道。

  「不好说,我现在最担心的是因为我们这次的鲁莽行动,已打草惊蛇,就得不偿失了。」

  待警局的支援的刑警赶到后,我和孙扬押着人走出了包间。只是在上车的时候,孙扬还煞有介事地看了一下四周的建筑,还有那些来往的行人。

  我和孙扬单独乘坐一辆警车赶回警局,孙扬这回十分的谨慎小心,我刚要说话的时候,只见他冲我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然后用手指了指车里的东西。

  我顿时明白了他的意思:现在最好不要说话,防止警车里面有窃听器,甚至是摄像头。

  对于孙扬,我是打心眼里敬佩他。虽然我现在是副队长的身份,身手也不比他差多少,但是论起办案或是侦查等经验,我确实不如他老道,而且非常的小心谨慎。在审问犯人的时候,我们的脾气都不是太好,我就比较容易发火的类型,毕竟嫉恶如仇的性格已根深蒂固,孙扬在这个方面就控制的非常好。以前他还对我说过,愤怒容易让人失去理智与判断力。

  还有一点,就是为人处世方面,我欠缺太多,尤其是和那些领导、大人物打交道。其实很多时候,我也不是不会与对方打交道,而是不屑去巴结。我也很清楚,像我这种人不容易讨领导喜欢,升职空间也十分有限。孙扬就和我不同,虽然他也不屑去那些权贵打交道,也不会像那些附炎趋势的人那般圆滑,但很懂得进退,说话什么的非常有技巧。

  不得不说,如果以后想在刑警行列中混的更长久些,孙扬值得我认真学习。

  审讯室中,我和孙扬看着眼前有些骨瘦如柴,眼圈发黑的小青年,心情都很不好。多么好的一个小伙子,看起来也就是刚上大学的模样,就这样被毒品给毁掉了。

  「听说你就是带头吸毒的,有多少年了?」孙扬给他递上一支烟问道。

  「大概……三年了吧。」小青年拉拢着脑袋吸了口烟,回答道。

  「算了,我也不想问你为什么吸毒这些废话,问了也白问,我现在只问你几个重点问题。你必须老老实实地回答我们,好吗?」

  小青年看了孙扬一样,点了点头。

  「好!第一,毒品是从哪儿搞到的?第二,这三年的吸毒史,毒品是不是都来源于同一个地方?第三,你们和贩卖毒品的人是否有比较深入的接触?请你逐条回答!」

  小青年使劲吸了几口烟,道:「毒品是那个KTV 公主卖给我们的,也是最近一年和她认识的,来往不多,都是我们犯了毒瘾才来这里找她。她一直在那家KTV上班,这次我们花大价钱请她出场跳舞娱乐,其他的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你对这个KTV 公主有多少了解?还有,她叫什么名字?」孙扬继续问道。

  「我不知道真名叫什么,当时跟她认识的时候,只对我们说称呼她『游艇姐』就行了。」

  游艇姐!在一旁的我顿时愣住了,很熟悉的称呼。没错,粉红教坊,在那个直播间里面刷礼物的女土豪!

  我还依稀记得那个主播曾喊道:感谢游艇姐的阿达斯特拉!

  还有其中一个观众捧场:楼上求包养的,游艇姐可是妥妥的抖S ,你认为自己受得了吗?

  竟然会是她,怎么会这么巧?我原以为对方应该是一位高龄女人,没想到竟然是个和张琪琪差不多大的小女孩!

  「游艇姐?你有三年的吸毒史,毒资都是从哪来的,家里很有钱吗?根据你们的个人资料上显示,你们以前是混黑社会的。」孙扬皱眉道。

  小青年摇头道:「家里没什么钱,我们有有混过黑社会,但是后来严打,社团解散后,我们就在社会上胡乱混起来了。」

  「那你们又是哪来的毒资?」

  「这……」

  看到对方有些躲闪的眼神,孙扬不禁高声道:「说!不准有所隐瞒!」

  小青年被吓得浑身一颤,战战兢兢道:「裸……裸贷。」

  「裸贷?」我和孙扬对视了一眼。

  「说清楚点。」我冷冷道。

  「就是以前我们几个人,和安天市的一家商业银行里的人搭上了关系,弄了一笔钱,说可以放高利贷。尤其是针对那些急需用钱的女大学生,到期未能还上钱的,就肉偿,拉到一些场子里坐台什么的,可以用来抵毒资。」小青年一边解释一边拿眼瞅着我们。

  「安天市的哪家商业银行?还有,你们是怎么和里面的人搭上关系的?」孙扬问道。

  「就是安天银行。当时有一家公司拖欠他们的钱,这笔账一直要不回来,他们经理就找到了我们,想让我们帮一下忙,把欠款要回来。后来社团解散以后,我们几个没有被抓,但是又没有什么钱,更别说吸毒了,然后那个经理就又找到了我们,让我们在她手底下做事情。一来二去的,就这么认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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