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花盗 (C-26-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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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  
第三集:第26章,重归于好

  风雪终于是停了下来,阴霾的天空闪出一道道金光,照耀着这苍茫大地。融雪后的气温更加冰冷刺骨,积压在树梢上的积雪也融化凝结,晶莹剔透的冰枝反射着阳光,刺眼异常,一阵寒风吹过,树梢发出咯哧碎裂的脆响,落英缤纷,形成一道独特的风景。

  就要过年了,各大商家都趁着这间隙,纷纷推出一系列的大酬宾活动,冰雪溶解后的上都市,人们再一次蜂拥而出,赶在下一场大雪来临之前,将年货备齐。走在大街上,谁都能充分地感受到了节日的气氛,昨天还是银妆素裹的大街,在一夜之间就发生了巨大的变化,色彩缤纷的彩带和琳琅满目的各色的宣传横幅,将整个城市点缀得春意盎然。

  可是珊姐却依然活在寒冷的思念中……

  事情过去几天了,可是珊姐却再鼓不起勇气去见李冉豪,每天都是借酒消愁,恍惚地拿着李冉豪的相片,看着他那帅气阳光的微笑时,破裂的伤口又一次滴出鲜血,她恨自己的无耻和淫荡,更恨自己又一次给情郎带来了伤害,郁郁寡欢的她迎来了欧阳睿嫒,这个漂亮的女律师,用最温情的语言和劝导,让她的破裂的心终于结上了疤痕。对她有过的那丝丝怨气,也都在她那巧舌如簧的嘴巴里化解。甚至在她刻意的讨好下,恢复了一些心情。那张凄楚的脸上终于有了点笑容。虽然还是很苦涩,可是毕竟心没有那么疼了。

  欧阳睿嫒最初是带着仇恨地心来寻找珊姐的,在她看来,苏芸和小莹是李冉豪的宝贝心肝,虽然伤害她们能给李冉豪带来更大的痛苦,可是她不敢去找她们。那个野兽是一头嗅觉很灵敏的怪物,而且对自己防备心很重,惹得了她们,很快就会被他发现。于是她把目标对准了珊姐。

  珊姐那悲凄哭泣和经历,也曾让她心软,也曾让她犹豫。可是仇恨的欲火将她所有地理智吞噬了。自己咎由自取的苦果,她都算到了李冉豪的头上。一次次被他占够了便宜,一次次被他凌辱自己的肉体这些自己都让她恨之入骨,这一次,他居然还搞上了陈芳。自己最爱的女人。不能再这样放任他继续欺骗芳芳了。欧阳睿嫒很仇恨蒙蔽了心智,她决定也要让李冉豪尝到失去爱人的痛苦。

  欧阳睿嫒又一次来到薛紫珊的家里。门是虚掩着的,房间里依然还是那样的干净整洁,透露出丝丝温馨的气息,可是空气中凝聚不去地一股酒香。却暴露了此刻主人的心情。

  紫色的沙发上,珊姐失落地瘫软在其中,脸色苍白,面容憔悴,头发蓬松略显凌乱。一件月白色的小衣吊带无力地垂在粉白细嫩的右臂上,更是给人一种颓废地感觉,双眼无神的她看到欧阳睿嫒的到来。依旧是很随意地眨了几下眼,苦笑着笑了一下,无力地撑着身和她打了一个招呼。

  欧阳睿嫒觉得心很疼,更加怨恨那个该死的男人了,为什么放着这么爱他的女人不要,非要抢走我地芳芳呢!

  扭动着迷死人不要命的水蛇腰,曼摇莲步,欧阳睿嫒走到了珊姐身边,看着憔悴的美人如此落寞地神情。放在往日,恐怕早就食指大动,趁虚而入勾引她了,可是现在,她却要将这个让她垂涎已久的女人拱手让人。

  「薛姐,还是在为他吗?」欧阳睿嫒轻轻地靠着珊姐坐下,依偎在她身旁,芊芊小手按在了她那细腻润滑的粉肩上,水汪汪的眼睛里,闪过一丝不忍和阴霾。

  「呵呵!」珊姐苦涩地笑了笑,不为情郎,又有什么东西能让一个女人变得如此憔悴。为什么你知道了,为什么又要触碰我的伤口呢。

  「其实,你应该主动告诉他,你对他的思念。薛姐,你也不小了,再不考虑这个,真要等到人老珠黄了么?你对他那么好,他会感动的,除非他的心是铁做的!」

  「嫒嫒,你不懂地!」

  珊姐哀怨地叹息了一声,轻轻抽泣一下,粉嫩的肩头微微地颤抖起来,那菲薄的丝绸吊带裙顺着她那滑腻的香肩滚露出一大片诱人的雪白,使得欧阳睿嫒狂吞了一口唾液,赶紧爱怜地抱住了她,入手一片滑溜溜的爽感,粉腻的肌肤还散发出成熟女人特有的体香,轻轻地摩挲着她的香肌,居然产生了一种难以压抑的冲动,只是瞬间,欧阳睿嫒就觉得浑身躁热起来,一抹红晕浮到俏丽的脸上,竟是无比美艳娇嫩,仿佛捏一把,都能透出迷人的嫩水。禁不住地咬紧了嘴唇,欧阳睿嫒紧了一把怀中的珊姐,竟想要吻过去,珊姐神经质地一颤,正要推开动情的她,欧阳睿嫒在瞬间清醒过来,眼珠子一转,开口道。

  「薛姐,你的姿色就连我都难以抵挡,我就不信什么男人会忍心不要你!那件事不是已经解决了么,为什么你还要这样压制自己的感情。我想他肯定已经找过你了,从你说给我听的关于他的一切,他是个好男人,知道珍惜你的!」

  「呜……他,都没找过我。我对不起他!他恨我了,他不会来找我!」珊姐一听,委屈地掉下泪来,梨花带雨一般的可怜样,好是着人心疼。

  看见自己的策略有效,逼出了珊姐说出自己内心最想说的东西,欧阳睿嫒妩媚地一笑,咯咯乱颤起了身体,这很是让珊姐不满,自己都这样难受了,你还在笑我,真的是在看笑话吗?脸色极为不自然地黑了起来。

  欧阳睿嫒并不在意,接着道:「你呀,就是没信心。男人吗?有时候就是有那无谓的自尊在作祟,其实你主动一点,大方一点,他还能拉下面子来吗?薛姐姐,再晚一些,就更加难说了!」

  语重心长地,欧阳睿嫒的每一句话都说在珊姐的心窝里,可是她并不知道珊姐现在的想法,珊姐和李冉豪之间,在她自己的心里,远远不是自己拉不拉下脸去求他爱怜,许婷婷才是她最大的心病。如果欧阳睿嫒知道她与许婷婷的关系,或许就会后悔自己的轻率,选择了用她来折磨日后的李冉豪了。错综复杂的关系,加上黄楼一事件的发生,珊姐其实已经心灰意冷,她依然有对李冉豪的爱慕,从她的话里就能听出她在期盼着李冉豪能来找她,爱她。她可以在别人面前肆意地想念李冉豪,却无法亲自面对他。

  「算了!嫒嫒,以后我们不要再提这个话题了。让我一个人静静吧!」珊姐哀怨地紧了紧肩膀,从沙发上坐起,一副送客的姿态让欧阳睿嫒觉得自己的一切努力都白搭了,唉!这个女人怎么古里古怪的,明明喜欢那坏人,却又装出一副决裂的样子,你作戏别在我眼前做啊,我可是要靠你来报复那个坏人的!

  一计不成,欧阳睿嫒也没理解这两人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无奈之下只能闷闷不乐地走出去,脑子是一团糨糊,自己没说错什么呀,为什么中间会出了岔子,这个对那坏人爱到了骨头里的女人,这个看起来媚骚入骨,好似放荡不羁的女人,在感情上却又堪比一个痴情不已,对爱执着的刚烈女人,脑袋里到底装着什么,居然油盐不进。

  悻悻然的,欧阳睿嫒带着遗憾回去了。可是她怎么也想不到,自己费尽脑汁都不能把这两人撮合在一起,上天却制造了这样一个机会。

  小莹病倒了。而且是一病不起,本来体质就荏弱的她,在那个凌晨与李冉豪欢爱时,就惹下了病根,激情过后,身体各项机能就在那瞬间衰退,潜伏下了病患。加上歌唱比赛的突变,让她受到了巨大的打击,许婷婷的出现更是让她担忧不已,种种加上一起,使得郁郁寡欢,把一切都藏在心里的她终于是禁受不住病魔的袭击,在买菜的路上晕厥过去。

  如果不是恰好偷偷地开车在附近转悠,以图多看几眼李冉豪的珊姐长了一个心眼,在漫天风雪中看到了一个在雪地里颤抖的身躯,善良的她赶紧开车过去,及时地发现了小莹的话,用医生后来的话说,再晚一点,这个女孩即使不死,也将留下难以泯灭的后遗症。

  当李冉豪接到珊姐电话,与苏芸心急火燎地冲到医院时,首先看到的却是坐在医院那冰冷的长凳上瑟瑟发抖的珊姐。浑身被雪水浸湿的她,嘴唇紫青,面色苍白,虽然是在将小莹扶上车的时候,为她取暖而导致的后果,看到姐弟俩赶来,面无血色的珊姐这舒了一口气,刚要说话,一旁的护士早就不耐烦地催促珊姐赶紧去医生那边检查一下。她似乎也受到了一些风寒。

  等到姐弟俩看着苏醒过来的小莹,将悬吊吊的心放下的时候,这才想起身边似乎少了点什么。可是珊姐却已经悄然而去。

  她不敢面对李冉豪,生怕自己禁不住对他一诉衷肠。于是她走了。可是李冉豪却在这一刻,体会到了她的善良,心里泛了一丝莫名情愫的涟漪……

  「拟把疏狂图一醉,对酒当歌,强乐还无味。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

  珊姐哀怨地叹息一声,娇慵的曼妙身体软绵绵地从沙发上爬起,将手中的酒杯随手一放,抓过了身边象宝贝一样珍藏的相框,绵薄性感的珠唇凑在李冉豪的照片上,深情无限地吻下去,然后香肩耸动,竟是不由地流出了眼泪。

  「随他去吧!」珊姐哽咽一声,曼摇莲步走到了阳台上,寒冷的北风呼啸而过,让她头脑一清。遥望那四周寂静的黑暗,忽然怀念起了那一个有他陪行的夜晚,好浪漫的一个晚上,短暂的相处让自己心花怒放,好象回到了少女时一样,充满了旖旎的爱恋情怀,可是所有的美梦都被那畜生毁了,他让自己丢尽了自尊和颜面,也让情郎那颗松动了戒备的心重新冰封了起来。

  「珊姐在吗?是我!阿豪!」门外传来一句熟悉的声音在呼喊,声音不大,可是穿透力极强,珊姐只觉得浑身一颤,不敢相信地摇摇头,很快她就失望了。或许是幻觉吧,自己太思念他了,导致脑子里总是幻想着他在自己身前出现。

  「她不理我了吗?」李冉豪尴尬地站在铁将军把守的大门前,他知道珊姐在家,他看到了她那柔美性感的身资透过那丝黄色的窗帘映射出来,她还在那里站着。一动不动。从那朦胧地窗帘投影下,他似乎能看到珊姐那迷人的胴体,幻想着她穿着一袭性感的睡衣,红晕着脸在犹豫。

  「咿呀!」门缓缓地打开,垂着脸走出来的珊姐双手依附在门上,丰满曼妙的身体靠着门沿。她不敢抬头,生怕脑海中那声呼唤残留的影子在自己眼里消失,她只是恍惚地走出来打开大门,仅此而已。

  「……珊姐!」李冉豪轻柔地呼唤了一声,女人如遭雷击一般浑身剧颤一下,不敢相信地抬起了头,眼里满是迟疑。

  李冉豪也呆了,他也在犹豫着,犹豫着自己见到她地时候该怎么做,可是当珊姐打开门的瞬间。他准备的那声蛮不在乎,象朋友一样打招呼的笑容僵住了,眼前的珊姐,怎么一个憔悴二字能够形容的。头发蓬乱、未施粉脂,一身厚实的绵织睡衣掩盖住了她那性感丰满的身材。清秀的脸上挂满了泪痕,那双勾魂荡魄的桃花眼里,尽是细细地血丝,少了那妩媚,多了那伤感。

  「阿豪。是你吗?」珊姐呢喃自语着,恍然间猛然缩进了房间,砰地一下关上大门。倒是让李冉豪吓了一跳。随后失落地准备离开。门猛然一下又打开了,珊姐嘤咛一声,疾风一般冲上了楼,留下一声充满了喜悦和娇羞的呻吟回荡在房间里。

  被这一声娇羞狐媚的呻吟荡起了一丝旖旎想法的李冉豪,看着扭动着屁股捂面羞泣冲上楼上卧室里的她,居然瞬间有了些生理反应,好媚地女人。

  信步走上楼,房间里依旧干净整洁,充满了女人喜欢的柔美氛围。紫色的沙发,粉色的墙壁,杏黄色家具以及形态各异的陶瓷装饰品,让整个二楼浮现出一丝浪漫地情调。

  「阿豪!你等一下啊!外面的沙发柜里有烟,你自己随意就好。」房间里传来一声喜悦和羞涩的呼喊,珊姐压抑不住心头地雀跃,赶紧换下这身又厚又没情调的厚实睡衣,翻箱倒柜地一股脑将全部的贴身衣物翻出,不停地拿着性感无比的丝绸睡衣或者是透明吊带,还有那些若隐若现,能将自己丰满迷人的曲线朦胧地展现出来的缕花睡袍在胸前比划,没一件让她觉得满意,不由皱起了柳眉,撅着性感的小嘴生了闷气。

  李冉豪耸耸肩,不知道珊姐在里面做什么,估计是在化妆吧,想到这里,心不由一喜,女为悦己容,只有真正地喜欢一个男人,她才会这样在乎自己的容貌,如果不是这样,谁会在晚上的时候,还刻意补妆呢。

  随意地坐在沙发上,李冉豪舒服地呻吟了一声,沙发好大好软,弥漫着一丝迷人地香气,嗯,女人的体香,有点浓郁的气味散发着诱人心扉的馨香,很刺激,很煽情,充满了成熟女人特有的妩媚娇柔。李冉豪有点贪婪地呼吸了一声,一头倒在沙发上,沉浸在这让人产生旖旎浮想的感觉里。

  「这是什么?」感觉到坐垫下有一块硬物,李冉豪顺手一掏,被惊喜的珊姐遗忘在了客厅里的相框,被他拿在了手上。

  李冉豪愣住了,感觉到头脑里一片空白,似乎在瞬间窒息了过去,照片是合成的,里面灿烂微笑的自己,怀里抱着妩媚动人的她,尽是如此和谐,仿若天成,照片的珊姐妩媚如花,风情万种地依偎在自己怀中,充满了幸福。

  「阿豪,你……啊!快放下去!」从房间里走出来的珊姐刚一妩媚地笑出声,眼睛一直,羞得满脸通红地赶紧冲到李冉豪身前,想要将这羞人的照片抢走,可是情急之下慌乱之中,却被抓住照片不放手的李冉豪顺手一扯,整个柔软喷香的身子软在了他的怀里。

  「这是什么?」李冉豪扬扬手中的照片,看着满脸娇羞的她,心里窃喜地调侃道。脸色晕红的珊姐象是一个在和情人偷吻,被抓住的情窦初开的少女一样,羞红着脸,闭着美目,死都不肯开口,只是那紧闭的眼睛上,长长的眼睫毛在瑟瑟颤抖,身体也紧缩成一团,彻底地出卖了自己。

  李冉豪痴了,手一颤,将珊姐喷香娇嫩的身体搂在了自己大腿上。一手扶住她那纯黑色丝绸睡衣下露出地圆润丰臀,入手一片滑腻,珊姐那紧闭的美目更加闭得紧了,死死地咬住了嘴唇,脸色更加红晕,让人恨不得立刻啃上一口这香嫩诱人的脸蛋。

  此时的珊姐经过了刻意的打扮。穿了一件柔软轻薄的丝绸吊带睡衣,纯黑色地缕花真丝睡衣很性感,很轻薄,朦胧秀色,若隐若现出里面那雪白粉腻的肌肤,黑色的丝线缕花裙摆卷曲在双膝上,露出性感妩媚的黑色丝袜紧裹着的大腿,很妖艳,很迷人,让人禁不住浮想连翩。李冉豪的手再也收敛不住。轻轻地抚摩上了她的美腿上,隔着滑腻的丝袜一路摩挲,挑逗着早已瘫软无力的珊姐那泛滥的春情。

  「阿豪……你地手好热,摸得人家好热。好兴奋。呜……怎么了,我是怎么了,我不应该这样,薛紫珊,你要学会坚强。阿豪和自己不适合的,我们这样做,只会伤害到了别人。阿豪……呜,你的手再往上面一点,痒死了……啊,这里怎么能碰,好痒,别拉人家的睡衣,呜,要死啦,你还想干吗?」

  挣扎中。意识迷糊的珊姐情不自禁地将双手扣在了李冉豪地脖子上,颤抖的大腿已经被李冉豪扶起,放到了沙发上,强壮的男人将自己抱得越来越紧,紧得自己都快窒息过去,一根热乎乎的舌头伸到了自己的嘴边,带了丝烟味,很淡地烟味,却让她禁不住张启了红唇,浅舔既退,在这瞬间呻吟一声,羞涩地,无力地挣扎出李冉豪的怀抱。

  「阿豪!我不配和你在一起,真的,姐姐是个坏女人。我伤害过你地,难道你都忘记了吗?」珊姐站起来,娇躯轻颤,花露一般的泪水从眼角流出,她在后悔当初自己的那番话,她还在为许婷婷着想,自己只是一个残花摆柳一样的女人,他还年轻,还有大好的前途,自己跟着他,只会让他遭受别人的白眼,而且还会伤害到其他女人,她的心在滴血,望着李冉豪那痴迷的眼神,再也禁不住哭出声来,猛然地转身,冲进了房间扑到床铺上失声痛哭起来。

  李冉豪愣住了,没想到她也一直在责备着自己的过错,原来她也同样没忘那些事,陈芳地话还在自己耳边旋绕,不要错过一个自己喜欢的女人,更不要伤害一个喜欢自己的女人,听着那痛声哭泣,黄莺鸣血一般凄凉哀怨,彷徨无助的声音,象一把利剑一般穿透他的心脏,猛然的一咬牙,李冉豪朝着房间走去,虽然觉得内心里同样对珊姐有的只是欲,想要占有这个花容月貌一般成熟性感的美妇,可是他从来就没想过,拥有她之后,接下来应该怎么做。

  「阿豪!你出去,出去,不要进来,呜,我怕我禁不住会做出伤害……我们不能这样!出去,难道你没听见吗?」珊姐梨花带雨一般凄凉地抽泣地,凄美柔嫩的脸庞浮现出一抹难以取舍的神情,奋力地,她那荏弱的双手推着李冉豪,又哭又叫地将麻木的他推出了房间,用力地关上了房门。

  「走啊!我不欢迎你!」珊姐竭尽全力地吼出声,一头扑倒在了床上,再也禁不住那无比的悲伤……

  许久,已经哭得死去活来的她终于是停止了下来,听着外面寂静无语,面带凄容的走出了房间,空荡荡的房间里飘散着一缕香烟的味道,冰冷的沙发告诉她,那个男人走了,被自己赶走了,是自己亲手赶走了最想获得的美梦。

  灵魂象是被抽空的她,目光呆涩,脸色苍白,只觉得浑身似乎被一股恶臭覆盖,拖着无力的双腿,颤抖着冰冷的身躯,珊姐迷茫地走进了浴室,冰冷的清水喷洒而下,淋在她的身体上,纯黑色的薄纱睡裙浸湿地粘在了她的身体上,将她那曼妙性感的身体完美地浮现出来,丰满而依然坚挺的玉乳,浑圆结实的香臀,修长秀美的大腿,成熟妖娆的身体此时浸泡冰冷的水中,却无法熄灭心里那情欲的爱火,想着李冉豪那威武强壮的英姿,想着他那温柔体贴的话,想着他那有力的臂膀,恍然间,珊姐的眼泪顺着冰冷的水珠滑落。歇斯底里地哭吼道:「阿豪!珊珊好爱你,好爱你,我不想失去你地,真的不想,呜呜,我知道错了。可是你原谅我的时候,我却不能在接受你了,阿豪……珊珊错了,好想你回来啊!」

  「那我回来了,你会怎么样?」

  一声浑厚而又充满了不舍的声音传出,珊姐浑身一颤,不敢相信地看着出现在浴室门口的李冉豪,眼泪滚落,双手捂住了嘴巴。用力地闭上了眼,忽然畏惧地朝后一缩,李冉豪霸道地走上前,一把将湿漉漉的她抱在怀里。

  抱着浑身湿漉漉地娇嫩美人,手触摸着那凝脂般嫩滑的肌肤。感受着她那颤抖发愣的身体,李冉豪眼中凶光尽褪,只剩温柔,还有什么比珊姐的付出更伟大呢?

  舌头撬开了她的檀口,李冉豪疯狂地吸舐着她的满口香津。她想反抗,可是粉嫩的舌头却被他霸道地纠缠住,不管珊姐如何挣扎。他的舌缠绕着她的舌,灵活娴熟地挑逗着她,大手爱抚着她那滑腻的肌肤,游走在她地背,她的腰,她的玉股之间,浑身不再冰冷,情欲挑逗着珊姐的身体变得火热无比,肌肤摩挲带来的阵阵刺激。爱人用他地舌头他的手告诉自己,接受了她对自己的感情,还有什么能比这个让她感动,自己做了那么多的事,不就是为了这个吻吗?缠绵着,两人疯狂地亲吻爱抚,珊姐浑身虚软,昵语不断,喉咙滚滚着发出野性的呻吟,直到李冉豪不舍地抽出舌头,贪婪地爱抚着她地身体,珊姐只觉得鼻头一酸,什么委屈,什么抱怨都化为灰烬,就想这样被爱人抱着,被他宠着,无尽的幸福袭来。

  「谢谢你!」李冉豪收回舌头,温柔地说道:「谢谢你救了小莹。」

  一句感激的话,却在这个不适宜地时候说出。李冉豪只觉得怀中佳人猛然一僵,浑身透出丝丝寒意。

  原来在他是来道谢的,原来他只是为我救了小莹才来这里,不是专门看人家的,在他心里,我永远都是一个没有分量的女人,可是你为什么要亲我,要摸我,不知道我会误会吗?难道……难道你真的认为我是一个可以随意让男人玩弄肉体的女人吗?我在你心里,难道就这样不堪入目吗?

  珊姐奋力地推开愕然呆立的李冉豪,猛然举起了手掌,却又生生顿下,眼泪犹如断线珍珠一般滚落。

  「阿豪!你就是为这个而来吗?如果是这样,你可以回去了,我要休息了!」

  李冉豪急得抓脑挠腮,不知道该如何解释,好半天才在美目凄离的珊姐直视下,忽然野蛮地将她一把抱住。

  「告诉我,哪个男人是谁?他怎么值得你那样付出?」李冉豪眼里欲火高涨,他在等她亲口给自己一个回答。原来自己真的是在吃那个男人地醋,想到珊姐愿意为他付出一切代价,他就刺心的痛苦。

  好甜,好幸福。珊姐只觉得铺天盖地一般涌来的幸福浪漫冲击在了她那柔软娇嫩的身躯上。原来他在吃醋,吃自己的醋。这个大坏人,大木头,除了你,我哪里还会喜欢上其他男人。这样的滋味真好,知道他在吃醋的感觉,就好象喝上了一口奶香滑腻的丝袜奶茶,那润滑香浓的滋味,回荡在她心窝里,好美,好温馨。说不出的甜蜜。

  「他是我弟弟。」珊姐尽露小女人的姿态,贴在爱人怀里,媚眼如丝,口吐芬芳地娇嗲着,狡黠地调笑着,涨鼓鼓,软绵绵的豪乳使劲地在李冉豪宽厚的胸脯上磨蹭,这个小男人生气的样子真的好可爱,好让人心醉。

  「你什么时候有了弟弟?」李冉豪不明所以,别不是另外的男人吧,心里不免犯起了嘀咕,身体有些僵硬起来。

  「你也从来没问过啊?」

  珊姐依然不肯说出实话,她好喜欢看着这男人为自己吃醋时的模样,依恋这样的滋味,她想一直享受着男人的爱抚,成熟的她知道,有时候,谎言带来的爱,是更加甜蜜回味的,她保留着这个秘密,一直保留到他无法忍受的时候,想到那时候他那尴尬和激动的表情,一定会爱死自己吧。

  可是想到许婷婷,她的心也疼,也在滴血。可是自己能放弃这个男人吗?复杂的心理让珊姐犹豫了。

  「阿豪……!」珊姐好想破口而出那三个字,可是小女子心态作祟。她最终还是没有说出那句足以让这个勇敢的小男子下定决心的话。

  「你先回去吧!小莹还需要你照顾,她是个好女孩……!」羞红着脸,此时的她就象一个盼望远征的男人能再缠绵一次,但是又怕他错过建功立业的机会的小女人,心里很是矛盾。

  李冉豪心里叹息一声了,有点不舍这个妖媚的女人。可是女人都已经这样说了,他能做什么。她一直都是这样善解人意和体贴。不过他在想,以后我会对她好的,一定。

  「明天有时间就过去一下,大家都想你了!……我,我回去了,你休息吧!」李冉豪讪笑一下,因为眼前的女人眼里的意思很明显,传达着你想不想我过去的意思。

  看着走得异常轻快的李冉豪,珊姐的心扭了扭,瘫软在地上,喃喃自语着:「我该怎么做……谁能告诉我啊!」

           第三集:第27章,变味的早餐

  许云河摸着自己眼角上的皱纹,轻轻叹息了一声走出了卫生间。抬头就看见自己可爱的女儿正撑着下巴,半跪在沙发上发愣,不由宛然一笑。这个女儿长大了,老婆知道了自己的女儿长得这样象她,也是那样的可爱,不知道会有多高兴。不过她把麻烦留给了自己,女儿是长大了,麻烦也来了,她爱上了一个有女人的男人,虽然自己对这个男人的印象也很好。可是这样让自己很头疼,女儿的心思到底是怎么,他根本都不了解,年轻人的事就让他们自己解决吧。

  「婷婷!」许云河慈爱地呼唤了一声。

  「爸!」许婷婷脸上立刻洋溢起了一片甜美的笑容,从沙发上蹦跳下来,欢快地拉扯着他的手,一路拖着莫名其妙的许云河,走到了宽敞的客厅。将他按在了餐桌上。

  「爸爸,今天是您的生日,女儿为你做了全世界最最温馨的爱心早餐!铛铛铛铛~~!」

  许婷婷娇笑着打开银色餐盖,三盘精致的,颜色艳丽油亮的早点摆放在了许云河的眼前,瞬间,他的眼睛湿润了,女儿长大了,懂事了。知道心疼老爸了,这些年没白疼她,这是她第一次为自己煮的早点,爱心早餐……

  「快吃啊!还热乎乎的!」

  「嗯!」

  含着泪,许云河迫不及待地坐下。狼吞虎咽地叉起一块炸得焦黑地鸡蛋就啃,嘴里含糊不清地称赞道:「嗯,好吃,好吃,这巧克力饼脆绷绷的,不腻。正合我的口味!」

  许婷婷俏丽红晕的脸蛋上抹过一丝铁青的氤氲。将另一盘点心推到他面前。

  「哇!好香!」许云河夸张地大吼一声:「这面包烤得太是火候了!婷婷好能干,居然还知道老爸喜欢沾番茄吃!有创意!炒过的番茄抹上这面包,味道很……呃~~!」许云河干呕了一下,脸色十分古怪,好象嚼进一只苍蝇,却又要活活吞下地模样。

  努力地吞进这口奇怪的早点,许云河面部肌肉狠狠地抽搐几下,讪笑一下:「味道……很独特,哈哈,今天吃得好饱。婷婷真能干。老爸去公司了!」说完拔腿就想闪人,可是却被许婷婷那泪眼婆挲的模样震住了,尴尬地摸摸脑袋,憨笑一声道:「其实味道真的不错……!」

  「那就把这里的全吃完,以后我天天煮给你吃。」止住了泪光。看着爸爸那闪过的一丝恐惧,许婷婷狡黠地笑了笑。都这样了,还怕你不答应。

  「天天吃……呃!」额头上滴落一颗汗珠,胃在翻江倒海一般地翻腾咆哮。许云河想到了以后那悲惨的日子,心头一阵发虚。可是却又要祥装一副惊喜万分的表情,夸张地伸出了手笑着点头,直呼女儿孝顺云云。

  「哼。不喜欢吃就别吃了!」许婷婷撅着小嘴,有丝委屈地扫走桌上令人恐惧的早点,呜咽有声地咬紧了牙关,背身过去。这差点没让许云河急晕过去,女儿是自己的心头肉,怎么能让她受半点委屈。赶紧道歉。

  「爸爸没信用,答应人家地事总是在敷衍我。婷婷好不容易才想过寻找自己的事业,您口口声声地说全力支持,可是都三天了。您都没有一丝消息给人家,哥哥们要什么你就给什么,婷婷第一次开口,您就这样……呜!」

  从没见过女儿这样撒娇哭泣,许云河却是宛然一笑,摸摸刮得干净滑亮的下巴,颇为调侃地道:「哦,原来是这样,难怪要我吃这么难吃的早点,敢情是在故意整爸爸,我说我的女儿煮地菜已经很有水平了,怎么一下就忽然又掉回去了。不就是让你和那黄什么来着的女孩,一起灌唱片吗?至于这样整你爸爸吗?」

  说到这里,许云河蹙起了眉头,婷婷喜欢男人是应该的,讨好他也可以理解,毕竟是女生向外,自己也没打算去管她,从小她都不跟自己撒娇,而且很内向,不多话,可是和李小子在一起,性格却变了好多好多,人也开朗了,性情也比以前好上了许多,也知道体贴人了,学会和自己撒娇了。这些自己都满意,可是她为什么要讨好那个小女孩呢?竞争啊,女儿,你还不知道什么叫残酷,你这样下去,后果可不是你能掌握的。可是自己对这些却一筹莫展,同样是个感情白痴。

  舔舔发涩的嘴唇,许云河拍拍胸脯保证过完年之后,很快就会有消息。看着女儿那还有点不满地娇嗲样,他就一阵郁闷,看来是要找她好好谈谈了,最近她俩走得很近,或许她会知道怎么处理这关系吧。

  心头流过一丝暖意,不知道她离婚了,会不会回心转意呢?她苦了很多年,自己却没能帮忙到她,甚至传说她一直都被那肥猪欺负,可是自己却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她受苦,却有心无力,自己对不起她。

  走到车前,对着车窗仔细看了一下自己那已经满是沧桑的脸,昔日风华不在,只有岁月的痕迹残留在了脸上,刻下了一条条扭曲地皱纹和灰白的须发,只是那依稀的轮廓,还在叙说着他年轻时的非凡帅气。

  「爸!」正要出门,许婷婷从房间里窜了出来,打扮得很漂亮,很乖巧,一副出门的模样。

  疑惑地看着自己的女儿,许云河还是露出了慈爱的微笑询问什么事。许婷婷迟疑了片刻,喃喃道:「爸,我不想过年去澳洲了。我想留在上都。」

  「不行!」毫不犹豫地,许云河就板起了脸,看着女儿那委屈地都快要哭出来的样子,心就一疼:「婷婷,爸爸怎么能放心你一个人在家里。今年家里出了那么多的事,你……!」说到这里,声音小了许多,显然是怕别人知道:「我怎么放心,上次你就是因为回来晚了点,就差点……唉,婷婷,别胡闹了,听爸爸地话,我们一家人去澳洲,过年在一起团聚,那才是过年啊!」

  「他……他会保护我的!」许婷婷小嘴一瘪,倔强地抬起了头道:「婷婷被那些坏人抓去,谁又能保护我了!」

  被她顶着心里一咯噔,许云河的脸瞬间一片铁青,嘴唇哆嗦着呢喃几声,似乎还在后悔,眼看着父亲这一副悲痛的样子,许婷婷立刻收敛了自己的小性子,她知道,自己伤害到了父亲,赶紧道:「爸,人家不是那意思……!」

  咬咬牙,她将李冉豪英雄救美的事说了出来,许云河只觉得鼻子一酸,差点想立刻冲到李冉豪面前道谢,是他,不但救了自己的儿子,原来自己最疼爱的小女儿也是他虎口拔牙给救出来的。没有他,自己这一家算是毁了。

  「婷婷,我知道了。你想留就留下吧。不过你必须经过别人同意,而且不能在别人家耍小性子。我知道你喜欢小李,他是个很不错的男人,可是有一点,你必须听我的!在没有确定关系之前,你不能和小李发生任何……咳,关系。」

  「爸!」许婷婷的脸浮起了一片火烧般的红霞,娇嗔地跺脚不依,扑在爸爸的怀里直扭着身撒娇。

  「傻孩子。」许云河慈爱地摸着她的秀发,心里很是高兴,想不到居然是他救了自己的女儿,难怪自从他来到许家大院后,女儿的心就落在了他身上,自己当时就觉得很奇怪,事情到了这里才得以了知。

  「既然你非要去,爸爸也不说什么了,不过我女儿去什么地方住都不能受委屈了。而且也不能沾别人便宜,免得他家里人心想,这样漂亮的丫头,怎么就是这么一个抠门人,家里那么有钱,还来我家赖吃赖住!呵呵!」

  「谢谢爸爸!」许婷婷兴奋地搂住他的脖子,吧唧一口亲上,一阵醉人的粉香弥漫在了许云河身边。老头脸一红,感觉到了女儿的伟大,这孩子,都多大了,还这样,老爸也是男人……(也是个不厚道的老男人)

  「好了好了。」赶紧推开女儿,许云河尴尬地掩饰一下,祥装出一副威严的模样,咳嗽一声道:「爸爸出去办公了。你放心吧,等着我的好消息。」

  看着女儿欣喜地转身跑回屋,许云河心里很不是滋味。自己养了20年的闺女,漂漂亮亮的,还没开始孝敬自己,心里就想着男人了,还正是女大不中留。看来,非要找她说一说了。相信她的办法会多一点,而且……很久不见她了。

  捧着一束花。玫瑰,艳红色的玫瑰飘散着阵阵醉人的芬芳,许云河的脸也有些显得红晕了起来。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选上这束代表了特别含义的玫瑰,也不知道为什么会专门去美容院做了一些净白除皱的服务后,穿戴笔挺的西装,修整得大气十足的头发,显得年轻了许多。对着镜子撩了撩头发,老光棍憨笑一下,舔舔发涩的嘴唇,敲开了大门。

  「阿豪……啊?怎么是你?」绝美少妇那惊喜的脸一下黯淡下去,幽怨地看着他一眼,饱含着哀怨和一丝莫名其妙的情愫,但是很快就一闪不见。

  「阿豪……啊?怎么是你?」绝美少妇那惊喜的脸一下黯淡下去,幽怨地看着他一眼,饱含着哀怨和一丝莫名其妙的情愫,但是很快就一闪不见。

  「不请我进来坐坐?」许云河心头一疼,她还是那样漂亮迷人,比以前更加成熟性感了。可是似乎对自己的到来只是惊奇而不是惊喜。比对了一下两人的脸孔,许云河有丝尴尬,她是那样的年轻俏丽,可是自己却已经是一个干瘪老儿了。岁月的痕迹没有一丝留在她脸上,却赋予了她更多成熟的韵味。

  接过鲜花,美妇的脸上浮现一丝不易察觉的苦涩,微微一笑道「姐夫,进来坐吧!婷婷呢?怎么没和你一起来,这孩子最近老和我在一起,几天不见,怪想她的!」

  「那你就搬过来和我们一起住啊!」许云河差点破口而出,好在及时封住了嘴,只是别有用心地道:「这孩子觉得你亲切,想她妈了!」

  美妇浑身轻轻一颤,低下美目,弱弱地转过身:「进来吧,外面冷。」

  房间里温暖如春,咖啡很浓很香,带着丝丝热气腾腾而起。许云河轻轻地抿了一口,满齿留香,不由暗叹一声,她还记得自己不爱吃糖。看着美妇那魔鬼身材扭动着捧来一盘水果,心里泛起一阵涟漪。真的好美,好性感。

  「紫珊,别忙了。跟我还客气什么!来,坐下吧,我们很久没在一起聊聊了。」许云河拍拍身边地沙发,示意美妇坐下。

  美妇,也就是那妩媚的珊姐。此时微笑一下,却矜持地坐在了另一张沙发上。小手拽着一抹裙角,有些局促不安地回避着许云河那直视而来的眼光。

  轻叹了一下,许云河装出一副不在意的表情,扫视着这充满了温馨浪漫的房间,看着那空无一物的壁炉墙,嘴角一抽,有了丝笑意。

  「紫珊,你地事我知道了。解脱了好。免得你还受那些罪……对不起了,这些年,我都没能照顾你。让你受苦了!」

  房间忽然一下沉默了起来,珊姐一直低头不再言语。只是不安地扭着身子,谁知道她在想些什么。

  许云河越看她的俏脸,越是紧张,好半天吐出一句话:「婷婷很喜欢你。总是说希望能一家团聚。她还不知道你和她的真正关系。要是她知道这点,恐怕更加粘着你了。其实她还和我说,你是她见过最美丽的女人,叫你薛姨都觉得唐突了许多。呵呵,这孩子说话直。」

  顿了顿。珊姐流露出一丝苦涩和尴尬:「婷婷很象姐姐,长的亭亭玉立的,很是漂亮。和她在一起。我也觉得很快乐。」

  「那就好啊!紫珊,今年跟我们一起去澳洲过年吧!我们一家人团聚……老辈人都不在了。没人再会说什么闲话了,你也解脱了,该有一个完整的家庭。」许云河惊喜地说道,有些激动地站了起来,走到了珊姐身边,一股淡淡的幽香逼入鼻腔,让他心头起了一片火热。

  情不自禁地,他伸出了手。按在珊姐那柔若无骨的粉嫩香肩上,感觉手下的妙人儿轻轻一颤,以为她也在动情之下,手慢慢地捏住那粉嫩绵滑地肩膀一路滑下。

  「轰」地一下剧颤,珊姐嘤咛一声猛然站起,用力地,甚至是厌恶地挥开了他的手,象一只受惊的小兔一样跳到沙发的另一边,美脸有些紧张和不虞。

  许云河一愣,尴尬地举起双手,讪笑一声放在脖子上松松有点发紧的领带,咽了一口唾液,苦涩地道:「紫珊,我知道对不起你,一直以来都没有关心你,可是你知道我地心意,是……!」

  「姐夫,好象我们谈这个并不合适!」珊姐很直白地表示道,顺手捞上一件皮裘挂在了身上,将她曼妙性感的身资严实地掩盖住了。

  讪讪地抖动了一下脸上的皱纹,许云河有点挂不住脸,有些苍白地掏出一只烟,却摸遍全身找不出一个火机。

  「哐铛」一声,一丝橘黄色的火苗出现在他眼前,火光映射着珊姐那娇嫩的脸显得异样地妖艳妩媚,刹那间,他痴了,可是这美好的场景一瞬而过,又是那一声清脆声,珊姐关上了火机,刻意地走到一边的沙发上坐下。

  「咳……紫珊。婷婷和那李冉豪好上了,想必你也知道。其实我认识那小子,是个不错地人,他还救了焕焕和婷婷,是我们许家的恩人。虽然落魄了点,但是我也不计较什么,希望他能给婷婷一个幸福。可是你知道吗?他已经有女朋友了,婷婷还是想要插进去。我想,既然她喜欢,那就让她来找你想想办法,帮一下她出主意……」

  说到李冉豪,珊姐那有些紧绷的脸渐渐露出一些春意,可是很快就黯淡了下来,心里在滴血,其实最需要帮助的女人是自己。但是自己怎么开得了口。可是听到他救了婷婷,自己的心先是一松,紧接着紧张起来,阿豪怎么救了他们,他究竟做过什么事?当下一急,赶紧起身冲到许云河身前,迫不及待地攀住他的手追问着为什么。

  虽然有点诧异紫珊的过于激动,可是许云河却以为她在为婷婷焦急,又为她拉住了自己的手而幸福。好柔腻滑嫩的小手,只是这样一握,居然让他有了点冲动地感觉。艰难地吞了一口唾液,许云河将事情的始末一说,虽然已经知道李冉豪早已没事,可是珊姐却禁不住一阵解脱,浑身瘫软地虚脱坐下。涨鼓鼓的酥胸一阵急促地起伏。翻起一波波让人口干舌躁的乳浪,煞是香艳。

  「紫珊……!」以为珊姐是在为家人担忧,许云河大为感动,俯下身坐在她身旁,拉住恍惚中的珊姐那白玉青葱一般细嫩的柔荑,一手轻轻地按在掌心摩挲。细嫩的小手比那丝棉还要柔滑细腻,未见她有过激行为,心头大乐,居然慢慢地将另一只手臂缠绕过她那水蛇腰,按上了她那平坦的小腹,头凑过去地瞬间,一股甜甜的女人香,差点没让他疯狂,可是当他的小在那柔嫩的小腹慢慢往上滑,按在她那丰满鼓涨的玉乳上的刹那。珊姐猛然醒过来,象是被毒蛇缠上了身一样尖叫一声挣扎而起,奋力地一巴掌扇在了许云河的老脸上,捂着脸的他,还没回过神。窗户发出一声巨响,一个身影犹如一头狂暴的猛兽从窗户外一飙而进,唰地一声,一股巨大的力量带起一丝锋利地飓风掠过许云河的脸。

  「唔——!」只觉得脖子传来断裂一般的剧痛,窒息的瞬间。还没回过神发生了什么,紫珊又是一声尖叫,好似在让什么人放手。脑袋里一片空白的他身体忽然一轻,一屁股瘫软到了沙发上。

  「许伯父?」

  这是许云河醒来时听到地第一个声音,朦胧中一个人递来一杯水,感觉到喉咙着火一般疼痛难忍的他下意识地接住杯子,一口气喝干了水,头脑这才渐渐清晰起来,定眼一看,这不正是女儿痴迷的哪个男人吗?

  「哎哟!」摸摸脖子,许云河痛苦地呻吟一声。看着眼前一个阳光十足的男人,正用着尴尬的表情看着自己,很是不好意思。

  「李……!」许云河不知道该怎么称呼这个男人了。眨眨眼,扭动一下好象断了一样地脖子,哽咽一声:「发生了什么?我好象被一阵狂暴的海啸迎面打中一样。是强盗吗?谢谢李先生,又救了我一次……!」

  李冉豪的脸唰地一下变得通红,喃喃不知该如何是解释,倒是珊姐妩媚地白了他一眼,红彤彤地小嘴微微地翘起,象是在为情郎做错了事而感到好笑和埋怨,同时也在庆幸他的及时到来。

  「阿豪以为是黄楼一又来欺负我,这才来不及多想,冲上来救人家,没想到这一次却误打误撞!」

  珊姐没说打错,而且是用误打误撞来解释这一切,然后立刻说道:「我们在说一件事,觉得好笑,这才拍巴掌表示兴奋。」生怕李冉豪误会什么,珊姐急于解释,这让李冉豪的脸又红了一些,不好意思地摸着头傻笑。

  老奸巨滑的许云河也讪笑一下,搓着手只会呃呃点头。心里却古怪得很,你一个外面的人听到女人尖叫,再怎么有正义感,也不会象猴子一样忽然爬进来就打人啊。这小子忒狠了点,这可是二楼,怎么她才叫就哧溜一下上来了,我的老天爷,好在没掐死我。要是我宝贝女儿知道,她不气死才怪,不过他要是真说起来,估计婷婷也不会让自己好受。算了,饶过你这小子。等你成了我家姑爷,到时候在慢慢磨蹭你。

  「真的对不起了,许伯父,你看你家婷婷跟我们是好朋友,你以前又是我的雇主,真不好意思了。既然没事,那我回去了!」

  赶紧拍拍屁股就要闪人。这让许云河更是郁闷,你这小子倒好,老远跑来坏我好事,还差点没掐死我。拍拍屁股不解释就想跑路,难道你还真是路过,见义勇为不成。

  珊姐却幸福无比地妩媚一笑,情郎是不是专门守在人家门口呀?昨天他还想那样,自己却又拒绝了他,他还这样想着保护自己,爱死你了。

  「阿豪!来姐姐这里难道就没什么事吗?」甜糯的声音,差点没让许云河浑身一抖,怎么她对他就那么温柔。心里不仅泛起了嘀咕。

  「哦,呵呵,你看一急我都快忘了。今天我们包了饺子,老姐让我来通知你一声,没想到许伯父也在……咳,恰好,婷婷也来了,还说要给我们一个好消息,许伯父,一起来吃吧!」李冉豪刻意解释道。

  珊姐更是嫩脸绯红。心如小鹿乱撞一下,腻得让人眼晕地一笑。他那点小心思自己还不知道吗?虽然不远,但是这天冷飕飕地,完全可以一个电话给自己。不过这让自己心醉不已,他要不是为了保护自己,就是想趁着机会和自己单独相处。男人嘛,一旦喜欢上一个对自己有意思的女人,心头总是有那么点坏心思的,不过这恰恰是女人最喜欢的。

  想到这里,珊姐的脸上春意昂然,有点撒娇地撅起了嘴道:「哎呀,人家都忘记了,阿豪,谢谢你哟。等下我一定去,我把我姐夫送走以后就过去!」

  不等许云河表态。珊姐立刻把这个老男人排除在外了。

  看着灰溜溜,火烧屁股一样逃出大门的李冉豪,珊姐竟痴望了好久,面色含春,搓弄着衣角。一手竟一直挥舞着不断对着他地背影告别。

  许云河是什么人,纵横商场数十载,阅人无数。察言观色对他来说是每日必修的课程,眼看着珊姐这一副痴情含春的小女子样,心里就浮起了一层涟漪。糟了,她居然喜欢这个男人,而且……这如何了得。难怪婷婷说她是美容股东的时候自己还在纳闷,紫珊虽然被那黄楼。一一直欺压着,可是这几年以来,她手头起码也有好几百万的私房钱,怎么会对那么一个小店感兴趣,而且还每天必到,看来中毒很深了。

  咬牙切齿的,他无法恨上李冉豪,女儿的心还系在他身上。也不知道他对这紫珊是不是有想法。可是自己却不能容忍紫珊这样下去。狡诈地一想,道:「紫珊!紫珊!人已经走远了!」

  看着珊姐若有所失地转过身,那落寞的样子,他就来气:「紫珊。听婷婷说你在美容院可是一股东?怎么样?生意还不错吧!投了多少钱?」

  珊姐的心已经跟着李冉豪的背影走了过去,很随意地回答道:「生意不错,也没投多少, 50来万而已!」

  「什么?」许云河这下愣住了,就那么破点地方,两人合股做,她都花了50多万?难道是那两姐弟看着她好骗,故意下地套。不可能啊,小李这孩子是实诚人,这点自己很清楚,他赢了那野猫20万,一分不要地退了回去,把属于自己的那份钱还分了不少给受伤的同伴,应该不至于这样下做,难道是他姐姐……?

  「许云河,没什么事你就回去吧!我要出去了!」珊姐转过头,有些不虞地看了他一眼,任由一个女人,都不希望自己的身体被一个不相干的男人抚摩,而且还差点让自己最喜欢地男人看见,好不容易才对自己表示出一点接纳意思的阿豪要是真误会了,以后就全完了。虽然心里不想这样冷漠地对这他这样,可是却禁不住想到他把自己当成一个可以随便占便宜的女人,心就在滴血,难道在你眼里,我薛紫珊就是一个放浪的女人么。

  许云河算是看出来了,是她想和小李多纠缠吧,这才故意花钱讨好他姐姐,以方便接近他。难道你几年没男人,就变得这样下贱了么?

  「哼,紫珊。做人要懂得矜持,要留点颜面好出去见人。」嫉妒让人妒火焚心,毫不考虑地就挖苦道。看着珊姐身体一颤,面色苍白地看着自己,他什么都明白了。

  「婷婷可是你的亲外甥!如果知道你和她地关系,可能会把你当成母亲一样对待。你多大了?人家才多大。还有大好的青春在,难道你愿意看到一个优秀的男人在以后地生活里,痛苦地挣扎在两个有着姻亲关系的女人中吗?要是你姐姐知道她的亲妹妹和一个被自己女儿喜欢上的男人勾搭,你想她会痛苦吗?」

  「你……你说什么?别胡说八道。」珊姐惊慌失措地唰白了脸蛋,身体不禁颤抖起来。脑袋猛然一炸,所有的东西都变得空白一切。

  「是不是胡说八道,我想你心里比谁都明白,大家都是成年人了,你好好想想吧!以后,婷婷我不会让她再来你这里了!你最好也别去找小李了,他是个好男人,但是男人也是禁不起诱惑的,我不希望你毁了一桩好事。」许云河愤怒地转过身走出门,那声巨大的关门声回荡在这个温馨的小屋里,轰炸着珊姐那颗又一次破裂的芳心。

  「难道我真地做错了吗?难道我真的是一个无耻下贱淫荡的女人,和自己的亲外甥抢男人,勾引一个前途无限的男人,以后他知道这一切,就会活在矛盾与痛苦之中,他就会在万夫所指的痛苦生活里残渡余生,一切都是因为自己这个不要脸的女人?」

  珊姐瘫软在地上,任由那边的电话疯狂地响起,呆瑟地爬在桌角,泪眼婆娑,凄惨地抽搐着身体,心在剧烈地裂开。

  好半天,电话不再响起,犹豫不决的她颤抖地拿起手机,泪如雨下地看着上面那熟悉的号码,哽咽一声,忽然发现自己好孤单,没有一个可以谈心的朋友。

  迟疑着,她想到了一个曾经不断鼓励自己的女人,咬着牙,珊姐拨通了这个号码……

            第三集:第28章,迪吧启示

  光彩夺目,刺眼欲晕的霓虹彩光、震耳欲裂的快节奏DJ,彩色的烟雾、掺杂着香水,体味、大麻熏气的浑浊空气弥漫在舞厅四周。随眼可见那一个个穿着性感时装,飞舞着飘逸的长发,尽情地甚至是疯狂地扭动着性感优美的曲线晃动的女孩,在摇曳多资的激光灯下,在五光十色、入眼迷离的烟雾中,她们显得异常妩媚动人,撩人的动感秀,让舞厅掀起一浪浪欢快的节奏。

  在这个充满了欲望与激情的场所,并不只有欢乐的人群。还有一些人,独自缱卷在黑暗中,看着人起人落,听着这振奋人心的音乐,却依然寂寞空虚、彷徨,颓废或是沉溺的固执在一角,让这特有的气氛,麻醉着自己。

  一杯颜色血红地「Sangnita」 。一盒弥漫着青色烟雾的「Capri」,足以让薛紫珊一人沉浸在喧嚣的环境中,用烟酒来麻痹内心的痛苦。

  客气地拒绝了一个外表潇洒的男士邀舞的请求,薛紫珊略微睁开有些模糊地眼睛,扫视着正在舞池中央,疯狂地卖弄自己性感妖娆的身资。飞舞着波浪一般秀美长发的欧阳睿瑷,感受着她身上散发的青春活力,心不由黯然失落,自己真的老了,看着这些年轻人活力四射的样子,居然没一点心情上去跳一下,哪怕只是为发泄一下郁闷的情感。

  无法接受在这样一个环境下让周围那赤裸裸的目光盯着自己肆意观看。闷干了杯中酒,薛紫珊走到服务台前,再要了一杯同样的烈酒。心头很是烦躁,这里的酒都掺杂了很多开水。自己能从那干醇地橡木桶味里品尝到那带着丝丝铁锈的感觉。真是的,连纯净水都舍不得加么?

  「嘿!美女,怎么还不上去跳一跳,Comeon、宝贝,一起来跳吧!」一个外表打扮。颇为前卫的男孩。垂涎她的美貌,早已注意她很久了,这已经是他第二次来邀请薛紫珊,那这样有着性感身材地美女,即使是在美女如云的迪吧里。都很少见到,忧郁的眼神,不假修饰的妩媚。浑身透露着成熟妖艳的韵味,绝对是所有猎艳者地首选,来次一夜情,嗯哼,那就太美了。

  男孩用着赤裸裸的暧昧眼神挑逗着脸色渐沉的薛紫珊。后领忽然一紧,一阵香风带着一股力道,呼哧一下将他整个人拉开,正要破口操娘,却发现眼前又是一个大美人。眼皮狂跳地他暗自心喜,难道今天我走桃花运了么?一下上来两个大美人,一个还主动拉我。

  「滚开!没见这美人是我的妞吗?」欧阳睿嫒横着脸,散露着一丝戾气,然后不经薛紫珊的同意,一把抱住她,狠亲了一口她那娇嫩滑腻的脸,挑衅地扬扬眉,看着目瞪口呆的男孩。

  「还不快滚!小心本美女废了你!」野蛮的表情,让男孩猛吐一下舌头,头皮发麻地赶紧走开。

  「操,居然是『Les』 ,可惜了,可惜了!不过能上也不错!」男孩用力地吞吞口水,还是离开了。

  「薛姐,咯咯,这里的环境还不错吧!」欧阳睿嫒妩媚地笑笑,打了一个响指,叫来了一杯长岛绿茶,甘辣的液体咕咚咚地被她一仰而尽,很不淑女地抹了一把嘴,略带兴奋地问道。

  「你呀,什么叫我是你的女人!被熟人听到了,还不笑死人家!」薛紫珊有些埋怨地娇嗔道。

  「咯咯,在这个地方,不用点小伎俩,那些无聊地臭男人,就会象苍蝇一样围绕着你,打着你的主意。看看这样多好,周围都没人来搭讪了。清净啊!」

  「哼!」薛紫珊白了欧阳睿嫒一眼,这个欧阳妹妹,真是一个精力过剩的女疯子,自己都已经烦躁的想要去投河自尽了,她居然还拉自己来这个乌烟瘴气的鬼地方,不厌其烦地赶走了一堆堆苍蝇一样的男人不算,还要遭受这让人更加烦躁的音乐和空气。

  似乎看穿了美女的表情,欧阳睿嫒很是暧昧地贴到她的身子上,柔软的胸脯顶在薛紫珊的手臂弯里,脸也离她的脸很近很近,似乎一动唇,那绵薄香嫩的小嘴就会凑上她那如婴儿般娇嫩滑腻的粉脸。醉人的花香弥漫开来,缠绕在了薛紫珊的鼻端下,丝丝热乎乎的芬芳气从那张鲜嫩的嘴唇中呵出,惹红了这个极品美妇的玉颈,也让她身体躁热了起来。

  不敢过于挑逗,欧阳睿嫒媚眼如丝般地将手抱在她的脖子上,轻声笑道:「薛姐,刚刚一共有多少臭男人来邀请你?」

  薛紫珊的脸更红了,呢喃一声:「讨厌,别说这些,我叫你出来是让你开导人家的,可不是让你笑话来着!」

  「有戏!」看着薛紫珊那妩媚娇嫩的含羞花容,心头一乐,欧阳睿嫒恨不得马上亲一口她那红嫩香馨的小脸蛋,咽下了这欲念,狡黠地笑道:「刚才我不是已经帮你开导了吗?」

  「胡说。你一来就把人家抛到一边,自己去找乐,留在我一个人在这里喝闷酒!」薛紫珊蹙眉怒嗔,有点不虞地想要挥开她缠在自己身上游走地手,这死嫒嫒,怎么手不老实。这样下去,别人不误会才怪呢?

  「咯咯,谁说没有,你不是讲你配不上你家男人吗?嫌自己老了。」欧阳睿嫒笑笑,小手伸到了薛紫珊的小腹道:「说给人家听听,刚才一共有多少臭男人来找过你,有没有叫你小美人的?别和我说没有!咯咯,羞得连脖子都红了,那就是肯定有了?那怎么说人家没开导你呀!」

  没等薛紫珊缓过劲,得意非凡的她玉手一抬。撩起美人圆润的下巴,轻佻地媚笑道:「这里可是男人最喜欢的猎艳场所,对女人地口味可是很挑剔的,我在那边一直观察着你,30分钟里。已经不下10个男人走到你前面邀请你了。在你身边起码还有不下三个单身女性,比你年轻吧,可是找她们的男人却只有四个,其中能邀请她们跳舞出去的,都是从你这里碰壁后走过去的男人。这就证明了那些男人起码能让这些年轻女人接受,还有你右侧那个女人,看到了么?别这样瞪起眼睛去看人家……呵呵。注意到没有,在迪吧里,这样一个女人也算漂亮了,居然点了一杯热咖啡,还不断地搅动,没发现吗?她一直没放糖?」

  「没放糖怎么了?这有什么关系?」珊姐迷糊地问道。

  「咯咯!你的样子好可爱!」欧阳睿嫒嬉笑了一声,手很随意地搭上了她的腰间搂过,暧昧地小声道:「姐姐,难道你就没注意。她把糖包放在了桌面上吗?这就表示,希望有人来为她放糖,如果她满意来为她放糖的男人,就会喝下咖啡,如果不满意,她就会继续搅拌下去。呵呵,好一个出来寻找一夜情的少妇。啧啧,那皮肤很不错!来了来了,刚刚那黄毛小孩过去了!」

  「哦,是吗?」薛紫珊转过头,果然看到刚刚那被欧阳睿嫒呵斥走的男孩,表情暧昧地为那少妇放了一包糖,放浪少妇抿嘴一笑,得意地抛了一个媚眼给那男孩,樱桃小嘴喝了一口咖啡,这让那男孩笑开了花,毫不客气地就坐在,手也慢慢地揽到了少妇地腰上,两人窃窃私语地嬉笑了一阵,很快就手挽手地走出了迪吧!

  「还真是这样啊!」薛紫珊有点惊讶地掩住了小口,不可思议地看着欧阳睿嫒道:「他们是出去……?」话哑然而止,她那娇媚的脸上浮出了一片红霞。

  「咯咯,你情我愿的,当然是那样了。不过薛姐姐,你都看到了,那小男孩可是先来找你的,这一切都表示你比那女人有吸引力,还有那些男人,都被你迷住了。这难道还不能说明你的魅力吗?我就不信你家那男人,眼光会高到什么地方!放着你这样地美人不要,这世界还有真理吗?」

  欧阳睿嫒的手抚摩到了薛紫珊的小腹上,眼前这个美人实在是太让自己心动了,娇羞妩媚的样儿,在这黝暗怪异的灯光下,她那粉红地脸腮,花瓣一般细润鲜艳的红唇,白皙如雪的肌肤,销魂勾魄一般妩媚地桃花眼,还有那魔鬼一般性感丰满的曲线,无不散发着一股妖艳娇媚的诱惑。

  「男人有什么好,既不温柔,又没情调。只会粗鲁地蹂躏女人的身体满足他们的兽欲而已,女人都是水做的,只有水与水的融合,才是最完美的结合,姐姐,难道你还不明白吗?你是过来人,已经见识到了男人的无耻和卑劣地作风,他们带给你的伤痛还不够吗?」

  「是啊,男人有什么好?呜……!」

  绵声细语的倾诉,吐气如芳的芬芳在薛紫珊身前缠绕,想到黄楼一的无耻,想到许云河的冷嘲热讽,想到李冉豪那曾经冷漠无情的样子,她愣住了,眼泪禁不住流了出来。耳朵里一阵湿腻的麻痒,一根散发着热气的舌头伸了进来,好销魂,感觉到自己的手被一只同样细嫩的小手抓住,抚摩到了一团棉花一般柔软的肉团上,身下那袭墨绿色的短裙被一只手伸了进去,抚摩着自己雪白细嫩的大腿慢慢地朝前移动,酸、涨、麻、痒,浑身犹如千万只蚂蚁掠过,啃食着自己的欲望。

  「嫒嫒……!」震惊不已的薛紫珊将欧阳睿嫒的小手拉出来,有点怪异地看着她,心里觉得很不对劲,那有女人这样说男人的,除了真正讨厌男人的女人,而且她的动作和一贯的作风,让这个在人生道路上经历过不少风雨的女人警觉了起来。

  欧阳睿嫒依然媚笑着假装不在意。可是薛紫珊却意识到她有点企图不轨的迹象。

  「好了,我回家了。」薛紫珊也不是那些阅历浅薄,被人一骗就下水的傻女子,短暂的迷糊后,她好象抓住了些什么,于是立刻站起身,扯住了包包就出门。

  「薛姐!等等我!」似乎知道了自己过于性急造成了这个女人的警觉,欧阳睿嫒暗自咒骂自己一声,赶紧跟上前。

  不断地为自己辩护和花言巧语地哄骗薛紫珊,却只能让这个女人多加反感和害怕,她是在对感情上犹豫不决,显得有些优柔寡断,但是从她毫不迟疑地将价值数百万乃至千万的房屋割让,就能体现出她在其他方面的作风。大胆而不失取舍。

  停车场里只有一盏暗暗的日光灯,显得异常寂静。薛紫珊一个人疾步地走向自己的小车,欧阳睿嫒已经不见踪影,她已经被自己赶走了,自从发现了这个女人隐约是一个同性恋之后,薛紫珊就明白了,找这样一个女人来帮助自己,那简直是叫瞎子摸象,只会让自己陷入更深的泥潭里而不可自拔,看着空寂黑暗的停车场,一阵阵冷风怪啸着穿堂而过,心里不由有点毛骨悚然的味道,想要赶紧从这个恐怖的地方离开。

  「桀桀!美人,这么夜了,想要去哪里啊?哥哥家里的被窝可暖和得紧呀!」

  几个人影从黑暗中走出,领头的正是那次被自己喷洒了防狼水的流氓,在他身后,几个眼里闪着绿芒的大汉,正用着龌龊的眼神扫视着自己全身。

  「是你?你想干什么?」薛紫珊认出了那个人貌狗样的人渣,有些胆怯地厉声吼道。

  「啧啧,忘了和你说,这个停车场里没有保安,这个时候也没什么人会来这里!你再大声喊救命也没用。还有你那位朋友,相信很快就会和你见面了。」

  潇洒地一撩长发,男子风度翩翩地整了整黑色的呢子风衣,嘴里吧唧有声地嚼着口香糖,象看着一头剥光了绒毛的小绵羊一样看着薛紫珊,然后凶厉地笑了笑,指着她道:「老子今天就要让你们俩尝尝什么叫手段,敬酒不喝喝罚酒,今天不搞死你这女人,老子就不姓王!上!」

  这一次男人好象也不准备要什么风度了,一窝蜂地,七八个男人淫笑地冲向薛紫珊。可是眼看就要冲到她身前的时候,男子脸色惨然一变,猛然缩身后退好几米,只见暗淡的灯光下呼哧闪过一片白雾,几个男人惨叫着捂着脸退后,薛紫珊的脸刚闪过一丝惊喜,身后一震,一个男子从后面袭击而上将她擒住按在了地下。

  「呼!」一丝劲风呼啸而飙向这名男子……

  「呼!」一声呼啸而来的劲风伴随着一块拳头大小的石头狠狠地砸在正要对珊姐下手的男子,惨叫伴随着血光飞溅,及时赶来的欧阳睿嫒象一头护犊的母狮从台阶上跳起,一记凌厉的凯风腿,狠扫其中一名男子的下盘,撩到一个的瞬间,趁着其他人还没分散,欧阳睿嫒手脚并用,秋风扫落叶一般地扫倒这几个咆哮而来的男人。

  「嫒嫒救我!」无比凄厉地,薛紫珊撕心裂肺一般地哭泣起来,按着她手脚的男人脸上流露出一丝不忍,又看着那和一头发疯了的野狗一般凶残猛虐的欧阳睿嫒将一个个同伴打倒,心里不免有些慌乱,当下舍弃薛紫珊,操起早已准备的棍棒招呼上去。眼看得到喘息的机会,薛紫珊哆嗦着找到个机会窜向自己的汽车。

  就在这刹那间,原本占据优势的欧阳睿嫒由于另外两名持棍大汉的加入,一时显得手忙脚乱,一脚凌厉的撩阴腿狠踢在一名男子的下身时,另一个男人却看准了机会狠狠地一棍砸在了她腿上,剧痛带来她的一声闷哼,强忍着反手一抓,这个男人被她那锋利的指甲划破脸,只觉得眼睛传来一阵难以忍受的痛楚,狂吼着连连倒退,欧阳睿嫒猛然闪过一丝惨白色,小腹被人一脚踹中,象断线的风筝一样飞出,几个男子咆哮着挥舞着手中的木棍狠追而上,几下打在她身上地同时。也被激出了凶性的她咬牙一个扫堂腿撩倒两个同伴,张牙舞爪地爬起,又被一根木棍狠狠地打在背上。

  「干!干死她!他妈的和老子嚣,谁把她抓住,老子给他3000块!今天不上她,老子就反过来姓!」叫嚣着的众人如狼似虎一般地扑上。披头散发的欧阳睿嫒眼看不妙,不由凄惨地悲号一声:「薛姐快跑!」

  领头男子一惊,赶紧返身冲向已经打开了车门的薛紫珊,众人眼看着他淫笑着将屁股露在车门外地极品美人抓住,不由松了口气,棍棒舞得更凶,将几欲爬起的欧阳一棍接一棍地逼向了墙角,可是就在众人得手的瞬间,抱着珊姐的男子惨叫一声捂着下体踉跄两步后退,众人还没回过神。只听一声更加凄惨的悲号从男子嘴中发出,一缕常人难以察觉的青烟从他身上冒出,可是众人却清晰地看到了男子那秀美的长发一根根地直竖而起,还没反应是什么事,欧阳睿嫒狼狈地窜到车门前。夺过珊姐手中那一根大约一尺来长的黑色棍棒物,猛虎下山一般地扑杀而来。

  「嗤嗤嗤!!」几下电光猛闪,一股焦臭散开,两个魁梧大汉杀猪般地惨叫倒地,瞬间就已经翻起了白眼。口吐白沫浑身抽搐。

  「妈的,强力电击棍!」一个男子的话音才脱出口,欧阳睿嫒一按棍上按钮。只见一尺来长地电棍猛然伸出一尺距离,闪着幽蓝电光的手指粗触头点在了他身上,又是一阵焦臭来,男子连惨叫都不及放出,就口吐白沫犹如得了羊癫风一般地剧烈抽搐起来。

  众人大愕,一个粗壮的汉子狞笑一下大吼一声:「全都抄棍,老子就不信一个女人一根电棒能把我们怎么样?」

  「呼」,七八根木棍朝着强弩之末的欧阳睿嫒敲来,一下。两下,体力不支的欧阳睿嫒觉得意志越来越消沉,敌人地狞笑越发凄厉,一阵劲风扫来,右手一颤,砰地一下电棒落在了地上,众人一见,士气大涨,醒来的男子一见,狞笑一下,返身抓住了拼命逃跑的珊姐就往一辆长安车里拖,珊姐那凄惨地尖叫更是打乱了欧阳睿嫒的阵脚,一根木头狠狠地打在她背上,气血翻涌,眼看就要倒地的瞬间,一辆汽车恰好开进来,刺眼地灯光和怒喝声让这些犹如惊弓之鸟,纷纷抱头鼠窜。

  「嫒嫒!」经历了磨难的薛紫珊悲号一声,赶紧冲回来拖着欧阳睿嫒跑上了车……

  杂乱不堪的大床上,欧阳睿嫒蹙着眉头,有一声没一声地呻吟着,她那娇嫩雪白地身躯上尽是青紫一片的淤痕,心焦神疲的薛紫珊,嘟着红彤彤的小嘴正朝着她那有丝狰狞的伤痕上抹着淡黄色的跌打水。细嫩滑腻的肌肤触手可弹,却着实让薛紫珊好一阵难受心酸,泪眼婆娑地强忍着悲痛认真地涂抹着药水。

  「哎哟……薛姐姐,人家的小腿好疼!」有些做作地无病呻吟,欧阳睿嫒撒娇地撅起了嘴,眼睛里却满是泪痕,看来伤痛还是很大的。

  听到她地娇嗲呼痛,薛紫珊的心都快碎了,赶紧松了松力道,看着这样娇滴滴的一个女人为了救自己,差点被人打死,悲痛就涌上心头,浑身一软,禁不住黯然落泪。

  「姐姐,不用擦了!」看到想哭想哭的美人儿这副痛苦的表情,欧阳睿嫒也不敢再装,其实她自己明白,伤不重,那些人下手大部分都打在了肉厚的地方……比如屁股、胸脯之类惹人注目的地方,想到这里,右边的玉乳就一阵隐隐做痛,恨得她咬牙切齿地暗骂两句,那个该死的家伙专朝自己胸脯袭击,虽然只是那么一下,差点没把她的魂吓跑,要是因为这个害得胸脯变形,那玩笑就开大了,想到这里,她赶紧爬起身,顺手脱下裤子就要朝卫生间里跑。

  等着她从卫生间里出来时,却恰好看到薛紫珊有点尴尬坐在沙发上,那张妩媚的小脸那里还有什么姿色可言,一片阴霾,好不让人心疼。欧阳睿嫒心中一动,赶紧跑过去,蹲下身抱住她,轻柔地道:「薛姐姐,洗个澡吧,一身都脏死了,再换套衣服……!」

  欧阳睿嫒使劲地吞了吞唾液。湿润一下冒火地喉咙,这个艳妇的眼光和品位简直是自己见过最好的,那一件套在自己丰盈的身上显得有些肥大的蕾丝内衣,此刻却完美地呈现出薛紫珊那丰韵妖娆的曲线。

  她甚至有些嫉妒薛紫珊这迷人地风韵,女人是很羡慕比自己更好身材的女子的,象薛紫珊这样的少妇能把身材保持得如此完美。欧阳睿嫒暗暗比较了一下,竟然有点相形见绌的感觉。

  叹息了一声,有点遗憾地看着美人套上了那件脏了的外套,将那粉嫩美白的肌肤掩盖住,欧阳睿嫒的眼睛里闪过一丝亢奋和害怕,虽然自己喜欢到处勾搭漂亮的女人,可是除了陈芳,她从来就没和其他女人上过床,没想到今天却有了这样的冲动,欲望战胜了理智。趁着薛紫珊转进卫生间地时候,她从皮包里掏出了一包绯红色的小药丸,这是在迪吧的时候,从一个认识的女同身上买来的,她说只是一粒。就足以让一个贞洁刚烈地女人象一个荡妇般乞怜欢爱,而且不伤身,不象一般的春药一样非得阴阳调和才能缓除药力。很多女同都在欢爱前服食它。

  「哧……!」酒杯里一阵翻腾,瞬间的工夫,药丸就溶解在了蓝色的酒液中。看着那呼呼冒出的细泡,欧阳睿嫒地脸色有些黯淡,还有少许的激动和亢奋。

  「薛姐姐。喝杯酒吧!」有些颤抖的手捧着杯子,递给了薛紫珊。

  薛紫珊顺手接过,却没有立刻喝,而是用着一种很是古怪地眼神看着欧阳睿嫒,似乎要将她心里地想法全部看穿一样。

  欧阳睿嫒的心咯噔一下,赶紧转过脸,薛紫珊的眼神好象一把刀,将她全身上下的衣物全部剥光了一样,让她很不自在。也深深自责。

  「嫒嫒。姐姐是不是很命苦……!」带着丝悲叹,甜糯的声音回荡在她耳边。

  「薛姐姐,人生下来就哭,注定都是命苦的!」她回答道。

  「我记得我父亲说过,人要受很多苦,但是一定要有信念坚持下去。可是嫒嫒你知道吗?我……我快支持不下去了。真的……呜……真的好想有个人安慰我,体贴我。可是这一切都是我在妄想,是我在妄想着一个童话,象我这样不要脸,不孝顺的女人,就应该孤独一生!」

  看着薛紫珊那梨花带雨一般地痛苦模样,欧阳睿嫒心急如焚,好是一阵劝慰,却又只是徒劳无功,薛紫珊紧了紧身体,哽咽一声,举杯就要一饮而尽。

  「砰!」

  脸色煞白的欧阳睿嫒赶紧用手一抬,将薛紫珊手中的酒杯打落。

  「嫒嫒你做什么?」惊诧地看着面有悔意的欧阳睿嫒那尴尬不语的样子,薛紫珊愣了愣,然后鼻子一酸,指着杯子:「嫒嫒,我把你当成了最好的姐妹,把你看做是这世上唯一可以倾诉的朋友……你……你就是这样对我的吗?告诉我,你是不是放了什么?」

  欧阳睿嫒惨白的脸色和紧张地搓起了衣角的模样,让她惨然一笑。

  「呵呵,我在你们眼中就是一个人尽可夫,逆来顺受的婊子。多少年了,我辜负了父母、冷落了姐姐、抛弃了亲情。爱情眼看来临却又被无情地打断。就剩下这自以为的友情,原来也是如此的脆弱。你不是我朋友……!」

  失魂落魄地,薛紫珊犹如一朵几经风雨摧残的海棠,带着一丝残缺凋零的美,消失在了欧阳睿嫒眼中,当她醒过神,内心在不断地滴血自责的时候,那朵凋零海棠早已化做空气消失了。

  「呜……!」第一次,嚎啕大哭的欧阳睿嫒觉得自己是一个卑鄙无耻的女人,她伤害了一个将自己视为朋友的可怜女子。很想追出去,告诉她自己错了,可是腿却瘫软无力,迈不开半步,许久,一个响亮的巴掌声回荡在房间里飘渺地飞出了窗外。

第三集:第29章,温馨别离

  薛紫珊回到家中的时候,已经是深夜 1点多了。呼啸而过的寒风带着刺骨的冰冷气息已经凌虐着大地。紧了紧脖子上的黑灰色围领,这条围领与她身上的狐皮毛裘的颜色很不搭配,可是她却象宝贝一样地紧紧地捂在脖子上,似乎这能给她带来更多的温暖。

  四周一片寂静而凄冷,薛紫珊哆嗦着身体,有点发颤地掏出震动不停的手机。肯定是嫒嫒打来的。和自己说什么?需要自己安慰她吗?还是来和我道歉?一切都没意义了。结束了。她已经心灰意冷。

  随手关上了电话,她连看都不想看到和这个女人有关的一切。正要掏出钥匙,一丝轻微的走动声响起,一个黑影从她身后投射而来,犹如惊弓之鸟一般的她吓得浑身猛然一颤,那声凄厉的呼救刚到嗓子眼,一声温柔地,让她浑身发烫的声音带着丝埋怨响起:「是你么?珊姐!怎么不接我电话,我还以为是贼来找死呢?」

  木然地回过头,风雪中,犹如一头笨重的大黑熊一般站立在大院门外的李冉豪,身上堆满了积雪,目光如炬地盯着她。

  看着她,李冉豪轻轻一笑,抖抖身上的积雪,手里提着的包发出一阵金铁相击的声音:「太黑了,看不清楚,又怕突然开口呼喊吓着你,只有先打个电话。怎么了?」

  「阿豪!」

  薛紫珊只觉得浑身着了火一般地热起来。眼泪禁不住流了出来。好感动,他在等我吗?等了很久了吧!身上地积雪好厚,他来干什么?来看我吗?是来看我吗?

  她就这样愣着,麻木地转过身,打开了门。李冉豪撇撇嘴,心里暗想。今天她怎么了,不欢迎我吗?想到这里,心里难免有点失落。

  「电话没电了!」薛紫珊有些冷漠地开口道。其实自己好想扑到他怀里倾诉自己的委屈,和他说自己好爱他,愿意为他做一切。可是一切都结束了,自己是一个没用的女人,是一个被人们看成可以随意玩弄的女人,和他在一起,只会让他受到折磨和压力,更会毁了他的前程。

  咬着牙一转头。偷偷地抹掉眼角的泪痕,狠着心肠道:「阿豪,有什么事?我很累了。很想休息。你……回去吧!」

  李冉豪愣了愣,很是尴尬地摸摸头,虽然心里很不是滋味。很难受,可是却和她一样,祥装着笑脸,故做无所谓地耸耸肩:「今天下午我太莽撞,把你客厅的窗户冲破了。我想天气太冷了,看着你总是把房间里的空调开得很足,以为你很怕冷。所以寻思着找出了些工具,帮你把窗户补好。本来可以直接跳上去修好的,但是怕你责怪,所以我就一直等着你回来,这样吧,你先休息,我很快就会把窗户修好,你看,我带了几块毛玻璃。虽然不是很……!」

  「呜……!」受尽了委屈和磨难的薛紫珊终于是忍不住心里的感动,泪如雨下地死死咬了一下嘴唇,再也禁不住那满腔的委屈,哽咽几下,猛然转过身跑进了房间。她不敢让他看到自己流泪时难看的样子,她要给他最好的印象留在心里。

  尾随而进的李冉豪虽然觉得有点奇怪,但是还是没去追问,走到二楼,看着卧室房门紧闭,里面传来声声黄莺鸣血一般让人心酸地哭泣,心就一疼,赶紧放下行装,走到门前,轻轻地敲敲门询问道:「怎么了,珊姐,有什么委屈?」

  里面的哭声更大了,犹如一把钢刷在李冉豪的心里上下狠狠地擦拭,又痛又痒,试着又问了几声,里面的哭声似乎小了许多,很闷,李冉豪痛惜地蹙蹙眉头,他知道,这是她把自己埋在了丝被下发出的声音。到底发生了什么让她这样难受。

  李冉豪赶紧将窗户修整好,呼啸而进地房间不一会就洋溢起了春天的气息。看着紧闭的房门,里面不再传来抽泣,心里暗叹一声,最近珊姐好象多愁善感了许多,难道还是在想着那个男人。一想到她还有一个所谓的弟弟,李冉豪就一股子酸劲,妈的,什么男人比老子好。

  收拾好了工具,正要离开,珊姐却打开房门呼喊了他一声,一转过头,脑袋轰地一下白了一片,眼前地珊姐犹如一朵无比娇艳鲜嫩的芙蓉花,一袭披肩秀发瀑布一般地披洒而下,高贵的绛紫色薄纱套裙将她那略显丰腴地身体完美地展现出来,一抹黑色蕾丝缠绕着几屡桃红色的薄纱织成的内衣,将她那涨鼓鼓的酥胸衬托得更加迷人,带着一缕销魂荡魄的幽香,她轻摇曼步婷婷走来,手中捧着一把梳子,看着李冉豪,她那娇嫩的脸浮出一抹诱人的红晕,象是初见情郎的懵懂少女,羞涩地说道:「阿豪!麻烦你了,姐姐给你煮消夜去,一定要吃了才许走。」

  不容分说地,薛紫珊轻移曼步,带起一阵春风走进了厨房。

  宵夜很快就煮好了。一碗很普通的面条,上面放着一个煎得香酥粉嫩,恰到火候地鸡蛋,几粒碎葱,几根煎过的火腿肠,有模有样地排绕成半圈,很是能勾引食欲。

  李冉豪肚子咕噜一声响,憨笑一下,惹得性感娇嫩的美人一阵媚笑。

  「吃吧!」

  珊姐此刻哪里还有半点忧伤的样子,牵着李冉豪的手,温柔似水地陪他坐在了餐桌上,双手顶着下巴,妩媚的双眼脉脉含情地看着狼吞虎咽的情郎,嘴角不时滑过一丝动人的微笑。李冉豪忽然想到一句俗语,秀色可餐。恐怕眼前的女人。要比这面条好吃。

  「来,和姐姐聊聊天,阿豪,人家一直都想和你单独说说话。」

  她身上传来一股醉人地幽香,紧贴着李冉豪手的胸脯,象两团棉球一般轻轻地摩挲着他的情欲。旖旎旋绕在这个温馨的房间里,听着她那甜糯甘洌的声音,偷偷地看着那涨出乳罩呈出一大片让人发狂雪白的丰胸,李冉豪干咽着唾液,夹紧了双腿,有点尴尬,有点迷糊,她怎么了,反差如此大。

  美色在前,自己也已经对她有点好感在后。在薛紫珊殷勤地娇嗲撒娇下,陪着她喝起了酒。李冉豪不是傻子,他能看出珊姐前后这巨大反差下隐藏着什么难以启齿的东西。几次想要询问,都被珊姐举杯相敬转移了话题。

  「阿豪!谢谢你。」媚眼如丝,香臀一动挪移了一下身体。让自己喷香的身体更加依偎在他身上。宽松的丝袍下,那一双硕大的玉乳一阵乱颤,引得李冉豪虚火狂冒,心里暗暗下决心,只要这个娇艳美人儿还敢再进一步。那就别怪自己兽性大发,坚决地,毫不留情地就地解决了她。让她成为自己的女人。

  近了一步,薛紫珊吐气如兰地在他耳边呵了一口喷香的酒气,味道有点大,但是却不让人厌,还带着丝催情的效果,李冉豪觉得下体冒出了一团火,开始有点暴涨起来的欲望,让他也禁不住伸出了手,想要揽住她那纤细的腰。

  「刚刚在雪地里站着。脚很冷吧!」恰恰这个时候,薛紫珊却站起了身,依然妩媚动人地看着他,眼里尽是疼爱之色,可是李冉豪却觉得她地眼神不光光是疼爱,好象还有丝依依不舍,为什么她的眼神似曾相识,而且让自己的心很疼很疼,好象决裂一般。

  「姐姐帮你洗脚!冻着了脚可不行,这大冷天的,用烧热的姜水洗洗脚,什么侵蚀都不怕了!」

  不容分说地,薛紫珊带着一股撒娇的娇嗲,扭捏着鼓翘浑圆的香臀,走进了厨房,并很快端来一盆热气腾腾的水。

  水是淡黄色的,冒着丝丝老姜味,看着薛紫珊用着那细嫩白皙地玉手在自己布满老茧的脚掌上轻轻搓揉,李冉豪就有股冲动的欲望,下身更是难受,很明显地,穿着宽松丝袍的女人俯下身,那一对硕大雪白的豪乳轻轻摆动,让斜靠在沙发上的李冉豪一览无余,春色弥漫,白嫩粉香的酥胸上镶嵌着两粒秀丽圆润的红宝石,更是耀眼,更是勾魂。

  「咕咚!」一下,使劲地吞了一口贪婪的唾液,李冉豪仿似来到春色弥漫的梦境里,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让这个娇嫩如花的女人替自己洗脚,这样好象很尴尬,可是为什么她拉过自己地大腿时,没有一丝让自己感到难堪,甚至根本就没想过拒绝。此时的薛紫珊更象一个贤惠的女人,在为自己心爱的丈夫搓揉着臭脚,没有一丝怨言。

  「阿豪!有什么打算吗?」似乎察觉到了他在偷看自己的胸部,薛紫珊的脸红晕了一片,春意昂然,更显娇嫩妩媚。轻轻地顶了顶胸,羞涩地问道。

  「什么打算?」李冉豪的眼睛已经埋在了那腻粉白中。

  「傻子!你难道就一辈子埋在美容院里?」薛紫珊娇嗔一声。

  李冉豪脸一红,只有他才知道为什么。自从那胡媒婆老鸟来了以后,他就生怕苏芸被她说动去相亲,现在想想也真傻,芸姐的心思已经表白了只对自己好,为什么还是放心不下。

  「我能做什么,除了打打杀杀,真不知道自己能干什么了!」李冉豪也想不到自己除了猎头人之外,还能做些什么,生意不是不想做,可是需要很多本钱,小打小闹,还不如一年干一票抓贼。

  薛紫珊低头说道:「阿豪做生意吧!做大点才能有钱,这样阿芸和小莹她们也会更幸福!」

  「做大点?」李冉豪无奈地笑了笑,轻轻地摇了摇头,不再去想它,自己得来的那点小钱砸进生意圈里,估计连泡沫星都不会翻起半滴。

  「你不去试试怎么知道。再说美容院已经安定下来了。」似乎一直都在鼓励着男人出去,薛紫珊鼓着劲说道。

  不能让女人瞧不起,李冉豪心想。自己真的是懒了,其实社会上那么多人都在做生意,发财的很多,看到别人小车看着,小蜜养着,虽然自己不会那么堕落,可是内心都有点羡慕,谁不想发财啊。

  「过完年,我就出去试试!行了,珊姐,脚热乎了!」李冉豪的脸不自然地流露出一股期盼。看着薛紫珊从围胸上取上一块丝巾抹干了自己的脚,为自己套上了袜子、皮鞋,恍然间,他觉得很温馨。很享受这样的感觉。

  「嗯,我相信你比很多人强。他们都可以,你也行的。」

  薛紫珊收进了盆子。对着他投来鼓励的眼光。可是眉目间却有着一丝痛苦。

  「……紫珊……姐,你没事吧?好象你有很多心事一样!和我说说看,没什么不能解决的!」李冉豪狐疑地看着她,今天的她真的很反常,心里不免有些焦虑。

  「没事的,阿豪,姐姐是高兴!你先回去吧!照顾好她们,要好好地对待她们,阿芸和小莹都是好女孩,婷婷也是,别辜负了她们!姐姐很累了,想要休息,明天我过去,好吗?」

  薛紫珊眉目传情,却又含蓄地表达了自己的意思,被她半推半拉地走向大门的李冉豪撇撇嘴,自己能怎么办,虽然很想问个究竟,可是她那拒之千里的表情却告诉自己,那都是徒劳无功。算了,等明天再说吧。

  带着丝依恋和不舍,李冉豪不愿意唐突佳人,拖着长长的背影渐渐消失在薛紫珊的视线中,他不可能看到,身后的风华佳人脸上那两行清泪和那依依不舍,却又坚毅的眼神。

  「阿豪,希望以后你还能记住珊珊,哪怕是在梦里出现那么一次都好。珊珊要走了,去一个没有人打扰的地方,不知道今天的是珊珊乖不乖,帮你洗脚的时候是不是很笨拙,你别笑话人家,这是人家第一次帮人洗脚,起码珊珊有个第一次给了你……!」

  门轻轻地掩上了。

  「珊姐好几天都没来了!电话也打不通!」苏芸边收拾着晾干的衣服,边和一旁趴在阳台上吸烟的李冉豪聊天。

  「我也不知道,婷婷昨天不是说了么?她们全家要去澳大利亚过年,珊姐是她家什么亲戚来着,估计也在准备着东西过去吧!」

  李冉豪抛下烟头,舔舔有些发苦的嘴唇,看着外面的风景,皱皱鼻头,有些沮丧地回答道。自从那一夜珊姐帮他洗脚按摩了之后,就一直不见她来,电话也没没通。想到当时那古怪的情景,他就觉得总有什么地方不对劲,可是自己也悄悄去过几趟她家,甚至翻上二楼,房间里依旧温馨浪漫,没有任何改变,看不出什么弊端所在,只是回想起她那些话,心里总是悬吊吊的,却又抓不住什么,只觉得内心很空寂,有点悔恨当时为什么不坚持留下来问个究竟。

  「咦?这料子不错……哎哟!」接过苏芸手中的衣物,李冉豪看到一条艳丽色彩的情趣内衣,嘴角一抽,有些暧昧地看了一眼苏芸。却被红透了小脸的苏芸一个暴栗敲在头上,呼痛不已。

  「坏家伙,嘴巴越来越油了!」赶紧抢过内衣,红霞浮云一般娇嫩的脸蛋火热热的,苏芸撅着嘴就要扭住李冉豪的耳朵。两人嬉闹了一下,在苏芸跺脚不依之后,李冉豪苦着脸被老姐一把扭住耳朵拧了拧。装模做样地皱着眉头,这才让苏芸发泄了心里地羞涩之意。

  「对了,你说婷婷说的事能成吗?」两人走回屋,房间里传出小莹那欢快优美的歌声。自从许婷婷上次来过,说有机会让两人和唱片公司签约之后,喜得这小妮子整天就歌不离口。就连晚上被李冉豪这大坏蛋偷偷地跟进卫生间里做那羞人事的时候,那呻吟听起来都充满了婉转的旋律,害得苏芸燥得面红耳赤,第二天狠狠地教训了李冉豪,警告他不能欺负小莹,怎么两人洗个澡,都能把小莹整哭去。李冉豪是有口难言。

  「估计能成吧!」李冉豪随口答道。

  「啊,真的……!那就太好了,小莹这孩子天生就是唱歌地料,不能埋没了。」苏芸正要和李冉豪谈谈有关的事。楼下传来小红的呼唤。说有人来找小豪哥。

  走得下楼,李冉豪看见一个戴着眼睛的中年男子,正悠闲地端着茶,四下观看着美容院,嘴里啧啧有声。

  「请问你是来找我的?」李冉豪走上前问道。

  「您是李冉豪先生吧?」看着李冉豪点点头。男子眯笑一下,放下茶杯,伸出手道:「您好,我是飞岩律师事物所的王郸眺。今天来受我的委托人薛紫珊女士的指派,来和你谈谈关于她转让期下财产的事宜。请问您有什么证件证明您就是李冉豪先生本人呢?」

  「转让财产?谁。珊姐吗?」李冉豪愣住了,蹙起眉头看着眼前这个儒气十足的男子,眼光如刀锋般地犀利。很是让王郸眺不自在。有些尴尬地咳嗽了一声,李冉豪这才醒过来,将他领到了楼上。

  「是这样地,三天前,薛紫珊女士来到我们律师楼,委托我将她名下的财产赠送给您。这是她签的合同,里面写得很清楚,将她名下1500万的资金以及1700多万的固定财产全部赠与李冉豪先生,固定资产有位于南山广场……!」

  「等等!」李冉豪打断了他地话。有点发晕地问道:「这是什么回事?她人呢?」

  此时苏芸、小莹也走了过来,两女娇艳如花的外貌,让王郸眺一愣,眼里流露出惊艳的神色。

  「珊姐为什么要将财产赠给小豪!王律师,这究竟是什么回事?」苏芸焦急地问道。

  王郸眺撇撇嘴,做了一个不知所谓的动作,从皮包里掏出了合约,在桌上点点,看着李冉豪,有些无奈地笑道:「这个我也不清楚,薛紫珊女士来的时候,直接找到了我,委托我成她地律师,咳,专门负责这件事,她是让我全权处理,不过没有和我说任何原因,只是让我把她的财产转赠给李冉豪先生,其他的任何都没说!我来只是按章办事!至于她去了什么地方,这个我也不知道。」

  「她这是什么意思?」李冉豪开始懊悔了,忽然想到了珊姐那天奇怪地举止,如果自己追问一下,可能就全部了解了,想到这里,不由赌气地吼了一声:「这钱我不要,你留着给她!」

  王郸眺似乎早已有所准备,转过身,看着苏芸和小莹,微笑一下,非常有礼貌地点点头道:「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两位就是苏芸女士和黄伊莹女士吧!是这样的,我的委托人告诉我,如果李冉豪先生拒绝接受财产的话,那么就将财产转赠给你们两人。」

  「啊!!」想不到珊姐会做出这样的举动,苏芸和小莹惊叫一声,赶紧摆手。

  「希望你们考虑清楚,薛紫珊女士当时也猜你们都可能不愿意接受,不过她让我转告你们一句话。」

  「是什么?」三人同时追问。

  「如果还当我是你们的朋友,那么请你们接受这点东西。这里的每一分钱都是干净的。」王郸眺摊摊手道:「就这样了,没再说别地了!」

  「不管怎么样,我今天必须把这合同和李冉豪先生签了,这关于到我们律师楼的信誉问题,希望你们能了解我们的苦衷。李冉豪先生,薛紫珊女士说,不管怎么样,你当是替她保管都好,她不放心这钱落到别人手中。」

  李冉豪没有回答。只是低着头,一个劲地吸烟,落寞的神情让苏芸心中一疼,走到他身边,温柔地道:「小豪!珊姐这样做肯定是有她的苦衷的,我们就先收下吧!不用它。等着她回来就还给她不就行了。她能把这巨款给我们,就说明在她心里,我们和亲人一样值得她相信。」

  吐出一口烟雾,李冉豪用力地叉了一把头发,有些难受地眯着眼,脑海里尽是她那妩媚的身影和那温柔体贴的模样,心里好是一阵抽搐,自己怎么那么傻,明明能看出她要走地决心,却还无所谓地离开。

  「这是她留给您的车钥匙。还是三栋房屋的房门钥匙。」

  「如果你们没意见,那么请李冉豪先生带上您的身份证跟我一起去公证所证明一下。」王郸眺的眼睛里似乎还有什么想要和李冉豪说的东西,这让他心中一动。站起了身,看着苏芸小莹两个忧心匆匆的女人,安慰道:「我马上就回来。珊姐不会有事的!等着我。王律师。我们走吧!」

  在两女的千叮咛万嘱咐一定要把珊姐的消息打听出来地话语中跟随着王郸眺坐上了车,刚驶出小区,李冉豪就迫不及待地问道:「王律师,紫珊还有什么需要和我说的!」

  王郸眺沉默了一下道:「薛紫珊女士让我一定要转告你,希望你能原谅她以前所做的一切……李先生,恕我多嘴,薛紫珊女士是一个非常有魅力的女人。这样的女人要是错过了,会后悔一生地。」

  「后悔……?」李冉豪沉默了,好半晌开口喃喃自语道:「这世上有后悔药吗?」

  王郸眺没有回答,只有一声深深的叹息,车子猛然一震,犹如离弦之箭往前飙窜。

  从公证处出来,李冉豪觉得自己手中的袋子沉甸甸的,似有千斤之重,总共价值3200万的资产就这样装在一个纸袋里。珊姐给他地不光是这3200万,还有一颗心,自己没有来得及去心疼的心。

  「李先生,李先生!等等,忘记和您说了!」气喘吁吁的王郸眺追出了门口,在这寒冷地天气里,他那脑门上也泌出了几滴油光闪亮的汗珠。

  「这是她留给您的笔记本电脑,说文件的开启密码是您的生日,您看我,一忙事就忘了,要不是刚刚掏出来找其他合同,还以为里面装的是我自己的呢……!」

  李容纳豪接过本子,没有回答,转过身就走了,这是一台限量版本的 Ibm,精致的紫色外壳,让李冉豪想起了她那身绛紫色地性感内衣。

  「紫珊啊!你到底要跟我说什么,为什么不能直接跟我说呢?」李冉豪失落地提着本子茫然地朝前走,甚至忘记了自己已经有了代步工具,一辆黑色的宝马。

  车厢里依然残留着一股女人香,车座上垫着一块粉红色的可爱坐垫,一个悬吊在车窗上的小挂坠写着「思念」,下面有一行娟秀的小字,如果不是刻意看过去,根本无法看清是什么。

  李冉豪取下挂坠,入手冰冷,这是一个银制的小屏风,四格丝娟上都写满了「豪」和「珊」,在这瞬间,李冉豪只觉得鼻子一酸,将挂坠紧紧地捂在了脸上,一丝儿甜香入鼻,好象薛紫珊那醉人的体香。

  「唉,男人啊!」看着失魂落魄走开的李冉豪并没有因为获得如此巨款而振奋,王郸眺叹息一声摇摇头,搞不明白为什么,看得出这是一对相爱的男女,可是为什么却又要分开呢?

  「他来这里干什么?」躲在一个角落里的欧阳睿嫒看着失落的李冉豪离开,这才走过来,毫不客气地问道王郸眺。

  「欧阳律师好呀!」王郸眺客套地招呼一声,心里却暗暗发虚,眼前这个女人可是上都市律师界里出了名的刺头。从来都不对男人假以颜色,今天怎么和自己打起招呼了?难道自己出门没烧高香,得罪了老天爷想到这里,冷汗打湿了一背

  「刚刚哪个家伙是谁呀?好象看起来很讨厌!喂!你找他有什么事?是不是他惹上官司了?」欧阳睿嫒心中暗喜,要是这讨厌的大坏蛋惹上了官司,那他就等着洗干净屁股坐牢吧!我欧阳睿嫒不整得你呱呱叫,就倒过来姓。

  什么女人啊?这眼神……王郸眺暗暗捏了把汗,假笑一声:「没有什么,不过一朋友而已!」

  「朋友?」欧阳睿嫒狡黠地笑了笑,象一只狐狸看向了大白兔一样看着王郸眺,鼻子哼哼有声,看着他那略带不虞的脸色,轻蔑地道:「我看不象吧!王大,我不过是问问而已,你有必要吓得流汗么?好象做贼一样?」

  欧阳睿嫒不象是来打听事的,而是象在逼供,这让王郸眺很恼火。

  「欧阳律师,你别咄咄逼人,是官司又怎么样?还轮不到你来打听。这是别人的私事,与你无关!」黑着脸,王郸眺加重了语气回答道,正要拂袖而去。

  「听说您夫人正在和您闹离婚呢?财产问题还没解决吧!正好年关近了,我闲着没事,维护一下我们广大妇女合法权益也是应该的,或者嫂子现在很需要一个了解关于婚姻法的律师吧!听说王大年收入上百万啊……!」

  王郸眺的脸一青,狠狠地吞咽了一口苦涩的唾液。

  看着欧阳睿嫒那因为震惊而变得惨白的小脸,王郸眺暗呼一口气,连招呼都不打,赶紧离开这个可怕的疯婆子,这女人真有病,没事打听别人的私事,还他妈的想哭想哭的鸟样,作秀么?

  「她走了……她真的走了,是我害了她!」欧阳睿嫒失魂落魄地行走在大街上,杏眼含泪,终于是忍不住瘫软在路边的一块雪地上抱头哭泣,心里如刀割一般的痛楚,她知道自己是那根导火索,点燃了薛紫珊本来就已经面临崩溃的感情世界。她的无耻和下作,造成了这样一个女人放弃了家,放弃了一个让自己讨厌,却被她深爱着的男人。

  心碎了无言,欧阳睿嫒终于意识到,是自己的骄慢任性和贪婪让一个荏弱的女人做出这样一个常人都难以做出的决定,放弃了富足的生活,到底是生是死,还是一个未知数。

  恍然间,她搭上了一辆的士,朝着薛紫珊的家赶去……

            第三集:第30章,自找苦头

  房间里依然弥漫着一股迷人的香气,整洁而又明亮,一切似乎都和那个晚上一样,给他一种温馨的感觉,很舒适,很安逸。

  沙发上摆放着两个软绵绵的大坐垫,上面放着两条结在一起的丝巾,很是漂亮,客厅里的电视柜旁,放着一张翻开盖的CD碟,顺手取过,打开音响,将CD放进机器中,一首充满了哀愁与思念的《被遗忘的时光》,化做一缕缕悲伤的凯律回荡开来:

  是谁在敲打我窗。

  是谁在撩动琴弦。

  那一段被遗忘的时光。

  渐渐地回升出我心坎。

  记忆中那欢乐的情景。

  慢慢地浮现在我的脑海。

  那缓缓飘落的小雨。

  不停地打在我窗。

  只有那沉默无语的我。

  不时地回想过去。

  随着悲伤的旋律,李冉豪的眼角湿润了,他本来就是一个感情丰富的人,这首歌表达出了薛紫珊对他的无限思念和不舍,尽管自己给过她的多是伤害和误解,可是她却将这全部当成了美好的回忆。

  推开她的卧室,入眼尽是一抹迷人的紫色,尽现华贵而不奢荣,很是贴切她的性格,敞开的窗台上放着一盆花色高雅,花姿婀娜,有着美丽的淡银色斑驳的蝴蝶兰,正努力地绽放花容。就如她地人一样美丽大方,娇艳迷人。

  有点是失落地走出卧室,李冉豪看着摆放在桌上的手提电脑,沉思了一下,翻开了盖。点开一个写着「阿豪」的桌面文件,输入自己的生日号码。

  映入眼帘的是一张经过扫描了的稿件。几行娟秀小字吸引住了他地眼球。

  「阿豪,当你看到这封信的时候,想必紫珊已经到了自己想要去的地方。你不要为我焦急。姐姐只是想出去走走,散散心。告诉阿芸和小莹,姐姐会想念她们的,嘿嘿,我每到一个地方,都会在走之前给你们寄一张明信片,告诉你们我都到过什么地方。姐姐也知道你是一个有抱负的男人,有理想。想做出自己一番事业来。所以姐姐只是暂时把钱借给你,想要出人头地,有一番大作为,启动资金是少不了的,不过挣了钱。要加倍地还给姐姐哦。嗯,对了,婷婷她喜欢你,想必你也知道的,对她好一点。别辜负了她。阿豪,你是个好男人,很会心疼女人。你要照顾好你姐姐她们。呵护她们,女人是花,需要爱来浇灌才能变得鲜艳可人。

  既然已经离开了,很多话都可以说出来。但是紫珊还是愿意将一份感情放在自己的心里,有时间就拿出来回忆一下。

  紫珊这辈子最大的遗憾就是曾经伤害过你。希望你能原谅。我走了,只希望我的阿豪能在以后地岁月里能留下我一个影子,紫珊就满足了……!」

  看着信,李冉豪的心也随着那个美丽妖艳的背影飘飞。珊姐将太多的感情投入在了这封信里,可是却没有只言片语责怪自己对她的误解和伤害。太多地话她都没说。更没交代,空留着一个飘渺的事物让自己去探询。

  剪不断,理还乱!或许这也是薛紫珊在临走前的矛盾,她想和他说自己的过去,可是却又怕引起李冉豪对那些人的反感,以至于做出冲动地事她用女人是花这样隐晦的词语来表达自己的柔情,却不敢用两个简单地「喜欢」来倾诉。

  李冉豪呆愣了很久,迟迟不能平静心中澎湃的思念,自责在折磨着他的心。俯在珊姐那粉香扑鼻的大床上,他一直不肯离去。窗外又飘起了。鹅毛大雪,冷飕飕的北风刮着冰冷的雪花吹进卧室,一片粉红色的残梅落到了床上,淡淡的花香、残破的花朵,就象薛紫珊一样,凄苦地命运中却依然绽发着让人迷醉的香艳。

  欧阳睿嫒脸上依然残留着泪痕,她在一直悔恨之中,看着二楼亮起来的灯光,她迟疑地走上前去敲门。

  门是开的,薛姐还在家里吗?她为什么要把财产全部给那坏人。是啊,自己伤害了她,不管怎么样,她爱他。想到这里,自己就有气,这个坏人不是好东西,欺负了自己,欺骗了芳芳,家里已经有了小莹,他还想怎么样,玩弄天下所有的女性吗?这样的坏蛋就应该被千刀万剐,可是为什么好象全天下的好女人都被他那虚伪的外表给骗了,全都花痴一样喜欢他。

  走进门,正想开口喊人,鼻子传来一股烟味,心头生起了一丝警兆,随着一阵脚步声,欧阳睿嫒眉头一皱,赶紧夺门而出。她知道是谁在上面了。

  闪电一般地飞掠而下,暴闪着精光的眼睛犀利地扫射着寂静的四周。漫天飘飞的大雪却掩盖不住那凌乱的脚印,只是到了院外的一角大树旁,脚印却诡异地消失了。

  「飞贼?」李冉豪惊诧地轻呼一声,没有人能如此快地消失在这白茫茫的雪地中,自己听到楼下传来开门声后飞奔下来不过三秒,除非是自己所见过的三女贼,才有如此本事,踏雪无痕。能在如此短的时间内隐蔽了自己的行踪,难道她们是想来报复?

  李冉豪警惕地走出一步,心头一动,忽然发现大树下一堆积雪很是奇怪地轻微震动了一下,一团还未凝结的雪花撒落下来,虽然在这冰天雪地中,寒风凛冽,刮起一堆积雪到那枯枝上很平常,可是这雪堆却不洁白,明显是人仓皇之中胡乱地堆积起来。

  冷笑了一下。原本是想一个箭步冲上,给这蟊贼来个雷霆一击。可是转眼一想,你他妈地找死,在老子最烦躁的时候送上门来,天寒地冻的,你喜欢趴地上装雪人。那老子就成全你。

  当下不做声,掏出支烟点燃吸上,慢条斯里地在门前转悠,就是不离开。这下可苦了欧阳睿嫒,心头怒骂不止,恨不得跳起来冲到他跟前,给他来一记凶狠的撩阴腿,把这色狼打成太监,谁让他辜负了这么多女人的心。可是想到李冉豪那凶獠一般暴虐的眼神,心里就一颤。她怕这个男人,他是一头没有人性地野兽,受过的凌辱让她刻骨铭心地记下了这男人的可狠,同时也在心里埋下了畏惧的心理。

  她的体温融化了一滴粘在围巾上的雪花,滴进了她的脖子上。哆嗦一下,她咬着牙,心里痛骂这男人怎么还不快滚,一边忍受着逐渐下降的体温。嘴唇开始发乌了。

  看到这野人接二连三地点烟,欧阳睿嫒就觉得鬼火冒。你有病吗?外面那么冷,抽烟不会进去抽啊,抽死你。早点得肺癌死去。啧,本小姐忍不住了,该死的,好象他是故意整我,看见了我吗?没理由啊,我跑得很快了,还躲在这冰窖里,他又不是狗,难道还能闻出我的味道。

  越想越气。身体也越来越冷,欧阳睿嫒感觉到自己身体在逐渐僵硬,刺骨寒气已经侵蚀到了她身体里,血液地流动好象也渐渐慢了下来,不行,这样下去,恐怕会死在这里。

  欧阳睿嫒横下心,大不了站起来,难道他能把自己怎么样,嗯,这是法治社会,法律也没规定说不准在别人院里往自己身上堆雪,本美女怕他做什么?他能来我不能来。

  越是这样想,可是她却不敢轻举妄动,骨子里落下的恐惧心理甚至使得她害怕一现身就引来他的报复,这男人,一点都不会怜香惜玉,四下无人,谁知道他会做出什么伤天害理的坏事来。呜,好冷。

  哼,小样,老子看你能憋多久。估计这会,嘴唇已经乌青了吧?嘿嘿!

  李冉豪残忍地笑了笑,这天气在冰雪下这样冻着,希望这飞贼不是穿着夜行衣来,否则够他喝一壶的。

  看看表,也不过晚上 9点,虽然说冬天黑得早,但是这小偷也太敬业了点,早早就来候着了,嗯,估计快遭不住了,是时候给他点希望。

  李冉豪随意地看了一眼雪堆,欧阳睿嫒如遭雷击一般浑身一哆嗦,立刻噤若寒蝉,屏住呼吸,心头狂跳。这死人地眼睛好吓人……嗯,他要走了么?

  看着李冉豪猛吸一口烟,转身走向大门的刹那,欧阳睿嫒感觉到一股解脱,可是一声电话铃响让她恨不得一把跳起来和这坏蛋拼命了。

  李冉豪压抑着内心的狂笑,掏出自己偷偷按动了铃音键的电话,装模做样地放在了耳边,大声地说笑起来。气得欧阳睿嫒快咬碎了牙齿,心里在拼命抓狂地咒骂起来。可是长时间地趴在雪地上,随着体温的急剧下降,越来越感到意识模糊地她浑身已经僵硬了起来,感觉到越来越冷,越来越困,耳边传来的声音越来越模糊,听着那死人的笑声,恨得牙痒痒地她好想冲过去给他一大耳刮子,她很想动,是的,可是身体却不再听使唤。

  脚步声近了,她迷糊地感觉到身体被人野蛮地一把拉起,除了哪个坏蛋,没人会这样对自己,好想哭,可是为什么流不出眼泪,身体好冷,好想睡……

  「怎么是她?」

  李冉豪哭笑不得地赶紧将浑身僵硬了的欧阳睿嫒抱进了房间里,一路疾弛还不忘记纳闷,这女疯子怎么跑来这里做贼了。好玩吗?

  此时的欧阳睿嫒已经完全失去了意识,浑身结满了冰渣子,被体温融化了的冰渣冷却后在她皮肤上结透明的冰膜,嘴唇发青,小脸惨白毫无一丝血色,看上去煞是吓人,一直在哆嗦的她还不忘蠕动着嘴唇喃喃自语,李冉豪好奇地凑过头去听一听,差点没气到吐血。

  「李冉豪……你这个负心汉,变态色魔,无耻下贱……呜,我要杀了你,你是坏人,你不得好死,抽那么多烟,呛死你,呜,好冷……薛姐姐被你气走了,你还霸占人家的财产……!」

  「我……我他妈上辈子欠着你了吗?」气得牙痒痒的李冉豪将不断哆嗦地欧阳睿嫒放在了大床上,看着浑身紫青的欧阳睿嫒那可怜又可恨的俏脸蛋,无奈地叹息了一声,赶紧走到门外捧了一盆雪水,匆匆地赶回卧室的时候,一眼望向欧阳睿嫒,怎么才一会,她的脸蛋就如火烧一般红了起来。

  手一探到她的脸,感觉到皮肤传来两股一冷一热的变化,吓了一大跳,来不及多想,赶紧将她被冰渣侵湿的大衣和毛衣脱下,看着她那一身性感妖艳的黑色蕾丝内衣的时候,也禁不住吞了一大口唾液,这疯婆子的身材真没得说,该大的地方大,该细的地方细,特别是那若隐若现,被冰水渗湿的乳罩上,那雪白肥硕的一对玉兔,更是撩人心扉。

  「该死,都什么时候了还想这些!」李冉豪吞了口唾液,赶紧将她的短裙脱下,露出了那包裹住了修长美白大腿上的黑色裤袜,更是性感勾魂,手不经意地拂过她那细腻冰冷的肌肤,软绵绵的肌肤带来的是一种让男人瞬间勃起的触感,李冉豪不敢在胡思乱想,咬咬唇尖,强迫自己狠下心肠脱下了她全部的束缚,搂住她冲向了浴室。

  沾着雪块,李冉豪咬着舌尖让自己保持理智,用雪水使劲地擦拭着她的身体,直到看到她那逐渐恢复的脸色,李冉豪这才舒了口气,赶紧走到厨房煮了一锅姜水,又好气又好笑地点上一支烟,相信很快这疯婆子就会清醒过来,想到这里,心里就咯噔一下,要是她醒来发现被自己脱光了,不知道会发什么疯,我日,她可是恨透了自己,再加上这样一下,不去告自己强奸才怪,这疯女人可是什么事都能干得出的。

  暗暗地汗了一下,李冉豪灭掉烟头,打算赶紧开溜,可是浴室里传出砰地一声响,心头暗苦一下,收回了脚步冲进了浴室。

  果然,光溜溜的赤露美人匍匐在地上,痛苦地捂着胸脯,看来这一交摔得不轻,正好砸在了那高高凸起的玉兔上,可能是过于虚弱让她无力站起,只能靠在浴缸旁,搓揉着那发疼的耸立,看着浑身雪白的她叉开双腿,那一抹黝黑让人一览无余,那白嫩小手捏着硕大的玉兔做着哀怜痛苦装,香艳无比的场景,立刻让李冉豪竖起了帐篷,一股热血轰地一下冲到了脑海中。

  「啊——!!!」猛然一抬头,欧阳睿嫒发现一个眼睛闪着淫秽色芒的他站在门口,下体膨胀,一副择人而噬的凶残样,心头一急,尖叫一声,双眼一翻白,咯吱一下晕了过去。

  「我日!」李冉豪大立刻大了三倍,完了,这一次任谁都不信自己是怀着好心来。什么偷窥色情狂,什么入室强奸,这个疯婆子绝对会给自己套上一个大帽子。可是眼前这个光溜溜、娇滴滴的美人就这样躺在冰冷的地面上,加上先前她受过的罪,让自己左右为难起来。

  再把她弄醒?李冉豪用脚指头都能看到后面的一幕,尖叫、疯狂的尖叫,恶毒的咒骂、甚至还可能会一头撞向自己拼命。送医院,来不及了,别说这风雪有多大,车开不了,就是在路上这段时间,就足够这女人下去勾引阎罗老婆的了。

  啧啧嘴,李冉豪还是软下了心肠。将她抱起,心中暗叫她是一同性恋,不会对自己产生诱惑地。

  粉香酥软的身体抱在怀里,李冉豪就暗叫一声惨了,受到了风寒和惊吓双重折磨的欧阳睿嫒,此刻一身冰冷。而且面色铁青,浑身哆嗦不断,翻开眼皮一看,瞳孔尽有散漫的趋势,这让他一身都冷了下来,那里还有什么欲念。赶紧冲到卧室,将她浑身包裹起来,再冲回厨房,捧起那一盆灼热的姜水,顺手拿起枕套过了一道水。使劲地为她擦起了身体。

  一遍,两遍……欧阳睿嫒全身都被他抚摩到了,无不在引诱李冉豪的膨胀欲念,每一次用枕套抚过那丝绸般顺滑香腻地肌肤时。手不由地沾在她的身体,抚过那高耸绵软的胸脯,那春光无限的大腿根部,都不禁大咽口水,下体禁不住集聚膨胀。每每这时,李冉豪都会大骂自己一声,用心救人。把旖旎的欲火压了下去。

  直到用手抚摩着她那滑腻的大腿感受到一丝温热的感觉时,这才舒了口气,可是随着那迅速消失的体温,让他意识到了危险的存在,咬咬牙,狠声骂道:「妈的,大不了以后被芳芳骂死,老子认了!」

  横下心,李冉豪快速地脱掉衣物。露出强壮精练地一身肌肉,大吼一声:「老子可不想沾你什么便宜,这是在救人,醒了可别缠着老子!」

  说是这样说,当他用自己身体抱住冰冷的女人时,虽然脑子里一直在幻想只是一个枕头,这是一个同性恋,可是入手滑腻的肌肤以及膨胀的下体顶在欧阳睿嫒那肥美的香臀上时,还是禁不住产生了兽欲,隔着自己地小棉裤顶在她那肥厚的玉瓣间轻轻地摩挲起来,手也随着摸在了她那酥软绵嫩玉兔上,小腹上来回搓揉。

  一团炙热的火焰燃烧到了他的小腹,焚烧着他的理智。随着怀中美人那滑腻香肌渐渐恢复了温暖,李冉豪地情欲也愈发高涨,下体在那花瓣玉臀之间也渐渐加快了摩擦。

  「呜……!」一声用鼻子发出的呻吟,犹如一缕旖旎香艳的春风吹拂而来,李冉豪灼热地身体终于将欧阳睿嫒从奈何桥上走了回来,第一次被男人这灼热火具摩挲在玉股之间的她,哪里尝试过如此麻痒的滋味,股间的火热让她还有些僵冷的身体下意识地想要接触更大的热度,那种充实的感觉也弥补了她这一生都还没尝试过的满足感,香片玉臀随着她的呻吟缓缓蠕动,刺激着李冉豪那本来就快收敛不住地欲望。

  「呜……好痒!」迷糊地呻吟了一声,欧阳睿嫒本身就是一个媚骚入骨的女人,对刺激的渴望比任何女人还要强烈,长期在和陈芳的虚龙假凤以及陈芳最近几个月来对她提出那种要求的拒绝,早已让她那压抑已久的情欲憋屈到了极点,此刻被一个有力的臂膀抱住,犹如一团烈火燃烧着她那冰冷的身躯,出于本能地想要寻求温暖,出于生理上不可抗拒的引诱,她渐渐挪动着粉嫩的玉股去接触那火烫的棍状物体,隔着一层棉布的下身粗糙地摩擦着自己,麻痒难当,下意识地伸出手,欧阳睿嫒想要拨开这让她浑身难受的东西,此刻李冉豪也沉醉在她那处女绵滑细嫩的肌肤上,双手搂着她的柳腰慢慢地朝上滑,扣住了那对摇拽不定的香馒头,身体禁不住用力地摩擦几下,却不料下体传来一股冰凉,欧阳睿嫒不知何时伸过来的手一把握住了他的坚挺,虚弱的她本想拨开这狰狞的物体,却不料这棍状物却象一根烧红了的铁棍,根本不受她的控制,反而在她的拨弄下更加灼热,还有渐渐变粗的趋势。

  小手猛然一顿,犹如抓住蛇蝎一般猛然撒手,李冉豪只觉得怀中佳人浑身一僵,那有所回温的体温在瞬间骤降,心中一颤,暗暗叫苦,完了,自己过于投入在这迷人的肉体里,却忘记了原本的职责和道德界限,他不敢动了,可是下身却愈发膨胀,没办法,即使自己有钢铁般坚毅的意志,却无法指挥下体这要命的玩意,忽然间,李冉豪想起了一句名言:男人是被下本身控制的动物。惨了,越来越涨。手还握着那两团细绵嫩滑地玉兔,滑腻的玉兔绵软爽滑,堪比那最好的丝绸还来得细腻顺手。而此刻的欧阳睿嫒却哆嗦着使劲压抑着自己身体的颤动,浑身浮起了一层粉粒,贴在那狰狞之物上的两瓣玉股间,同样控制不住地滑落一丝晶莹地香液。让她更不舒服。更加羞涩难堪。

  「呜……我不要这样……呜,他想干什么?好热下面,他想强奸我吗?我怕……呜呜,哥哥你在哪里?有人欺负我……嘶呜,芳芳……芳芳,这个臭东西又来欺负我了,我怎么办?好痒啊,他在干什么?还摸着人家的胸,坏东西,你怎么还不放手。难道要我叫你才肯放手吗?难道这就是对我羞辱了薛姐姐的报应吗?」

  欧阳睿嫒同样也不敢动,身后的男人不动了,那棍羞死人的东西还顶在她的屁股缝里伸缩摩挲,铺天盖地般的麻、痒、酸、涩,让她几欲晕厥。可是她不知道为什么,好想呼救,可是心里却无比害怕,李冉豪此刻在她的心里已经化身成了一个吃人的恶魔,一个无恶不作的淫贼。扎在她心里地恐惧,让一贯性格嚣张,蛮不讲理的她也不禁收敛了自己的脾气。

  许久。李冉豪那狰狞之物没有一点收敛的气象,反而更加粗大渐渐插进了那茸草之间,他已经感觉到了那紧缩的压力带来地快感,这更让他难以自拔,心里一边是在悔恨自己为什么要抱住她来取暖,一边又在沉醉在这怪异旖旎的香艳接触中不可自拔,她那清香扑鼻的发梢就触在他鼻子上,很痒很麻,很刺激。肢体上的摩挲让欧阳睿嫒的身体又渐渐开始发热起来,散发出一股女人特有地体香。

  「呜呜呜……你杀了我吧!我不要活了!」感觉到屁股蛋被那根可怕的火棍渐渐插入,终于是忍不住那无边的恐惧,欧阳睿嫒哭出了声,香躯轻颤,眼泪犹如黄河缺堤一般地喷涌而出,而身体里那奇妙地快感却让她感到无比羞涩,为什么自己会有这样的感觉,我不是恨男人吗?恨这个毁掉自己身边所有女人的坏蛋,恨不得他死,恨不得一口咬掉他的耳朵,可是为什么,自己心里却有点依恋这样的搂抱,好温暖,好安全……好刺激。

  「我……我在帮你取暖……!」李冉豪厚着脸皮在她耳边轻声说道。她的脸好香,好嫩,凝脂白玉一般地白皙。

  「骗子……呜,你撒谎,我不要你帮我……呜!」欧阳睿嫒死的心都有了,好想一口咬下这坏蛋的鼻子,有这样帮人取暖的吗?明明是想占人家便宜,还堂而皇之地说为人家好。难怪耳根自软地小莹和薛姐姐就这样被他骗了,就连最好的芳芳,恐怕也是被他这样骗了身体去吧!坏蛋,你不得好死。

  「我放开了……?」李冉豪说着话,手却没离开那团绵软。差点没让欧阳睿嫒暴走。

  见着没说话,李冉豪老脸一红,慢慢地松开手,心里却有点不舍,好软和。可是手放开后,他却不知该怎么做,下床吗?可是……尴尬啊!

  「我……我」,感觉到她在强忍着颤动,李冉豪知道自己的做法不论从那方面来说,都是她这样一个女人无法接受的。虽然心里有点过意不去,但是却总有个呼喊在他脑海里回荡,你是在救她,情势所逼,难免的。

  轻轻地撩开丝被,李冉豪舔舔嘴唇,眼睛看到了那雪白的一片香肌玉肤。咽了口唾液,他爬下床,有点不知所踪地呆立住,不知道下一步应该怎么做,走人……不行,以后更加解释不清楚,要是陈芳误会了,那就大条了,何况她还是阿笙的妹妹。

  「既然你没事了,我……我先走了!」李冉豪忙不择路就就要套上裤子,床上的欧阳睿一听这话,哭得更厉害了。李冉豪也过意不去,自己毕竟沾了她的便宜,真要是这样一走,任谁谁都会哭,眼看着她梨花带雨一般凄惨地哭泣,心一软,苏芸多年灌溉的教育让他最见不得女人的眼泪。

  红着脸,李冉豪夹着前面的尾巴,灰溜溜地窜到薛紫珊的衣柜里,找出了几件内衣和褂子,敛手敛脚地走过来,将它放到床边,转过身道:「你先穿上再说!」

  「呜……!」欧阳睿瑷却不肯动弹一下,只是一个劲的哭泣,哭得李冉豪的心都在滴血,甚至觉得自己是一个该千刀万剐的人,不管她以前对自己再怎么样,作为一个女人被自己光溜溜地抱着,任谁都会觉得遭到了羞辱,虽然自己是在救她,可是自己知道就那么回事,便宜是故意占了的。

  看着卷缩成一团,哭得死去活来的欧阳睿嫒,李冉豪有一种深深的负罪感。呆立地站着,直到欧阳睿嫒停止了哭泣,呢喃地说着什么,却犹如蚊鸣一般细微,好似听到了叫着自己一声名字后,又不再言语了,忽然间,李冉豪感觉不到了她的生气,一动不动。心头一颤,有股不妙的预感,赶紧走上前去,摸也不是不摸也不是。牙一咬,将手点点她,不动,再点,还是一动不动,李冉豪慌了。因为过于悲愤伤心,过于激动而一时气闭来不及处理,而香消玉陨的事不是没有。这个疯婆子本来就是一个脾气倔强的女人,以为被自己怎么样了,一时气结晕厥过去也不是不可能的。

  当下一急,一把将她翻过身,手指一探她鼻孔,却不料她那妩媚的双眼猛然一睁,李冉豪心头一跳,暗叫一声不好,还来不及收手,欧阳睿嫒奋力地一昂头,满口银牙一口狠狠地咬在了他的手指上。

  「啊!!!」剧痛让李冉豪惨叫一声,脑海里闪电般地掠过一丝奇怪的想法,这女人不愧是搞法律的,牙尖嘴利,老子的手好痛啊!

  欧阳睿嫒犹如一只发疯的母狗,一口咬住就死不松口。十指连心,钻心的痛苦让李冉豪下意识地猛然一举手,狠狠地扇了下去……

          第三集:第31章,弄不懂的女人心

  鲜血从面带狰狞之色的欧阳睿嫒唇角泌出,鲜红色的血液顺着她的唇角滴落在她那雪白的酥胸上,犹如一朵朵鲜艳美丽的梅花绽放。

  李冉豪高举而下的手停留在她的右脸前,飓风一般狂暴的一击却没能让欧阳睿嫒害怕,似乎抱着必死的决心,她是闭着眼,小脸苍白却又浮现出一丝痛快,许久,那带着呼啸而来的巴掌并没有打在她那绝美的脸蛋上,翻起眼皮朝上看,这个坏蛋却用着怜悯的愁容看着自己。

  他干吗?可怜我吗?欧阳睿嫒怒了,真的彻底地怒了。自己连咬他出血都不能让他感觉到痛苦吗?这样的眼神,简直比刚才那羞人的事还要令人作呕,可是为什么他的眼睛里闪耀着真诚,不,他是在骗自己,他肯定就是这样骗走了芳芳,骗跑了薛姐姐。他还想来骗我。

  欧阳睿嫒使劲地,用尽全力地撕咬,可是力不从心,虚弱的身体软绵绵地象一团面,刚刚那一昂首已经让她使出了全力,不留一丝儿剩在身体里,她不管,反正自己恨他,他也不会放过自己,咬一口,起码能挣一点回来。

  虽然胆战心惊,可是她依然桀骜不逊地抬起头,眼里闪着仇恨和兴奋。

  「唉!」李冉豪叹息了一声,他本可以轻易地卸掉她的下巴,可是不知道为什么会心软,他不想看到本来就受够了折磨地她又一次受苦。咬吧!反正只要你喜欢,咬就咬吧!就当做对你的亵渎的代价吧!

  欧阳睿嫒哭了,她恨他,可是为什么自己咬了以后,心也在痛,是痛快还是痛苦。为什么他不打我,难道是在赎罪吗?肯定是的,他一定趁我晕倒的时候羞辱了我,呜,我还怎么见人,清白的身体被这坏蛋一而再三地玷污过,芳芳肯定也是因为这个才放弃了我,你这个坏蛋。

  不知从那里借来地力量,欧阳睿嫒猛然甩开嘴巴里的手指,奋力一跃双手勾住了他的脖子。雪白的双腿就夹到了他腰上,异常地顺利,连她自己都想不到,毫不迟疑地,她张开嘴。一口咬住了他的鼻子,正要用力地咬下去,留下一个伤痕,以后女人见到就会厌恶他,憎恨他的丑陋。就算我做了一件好事吧。

  一口,脆梆梆地咯吱一下,咬了一口。只觉得身下的男人颤抖了一下,心里无比得意,可是随即而来的一股莫名的悲伤就席卷而来,他为什么还不阻止我呢?他可以掐住我的脖子,他可以一拳打在我地肚子上,随便怎么来一下,我就咬不住他了,可是为什么他不还手,还是一动不动。

  试着咬了一口。这一次很轻很轻,他还是不动,恍然间,欧阳睿嫒觉得屁股蛋很热很热,好象有什么东西顶在了臀缝里,好涨好热……啊!下意识地,慌乱的她猛然挣扎一下从李冉豪的怀里跳出来,脚才一落地,一股钻心的痛苦瞬息之间传遍她全身,腿一软,眼看就一头载到地上,一只有力的手臂及时地伸过来扶住了她。

  「不要你管!!!」欧阳睿嫒象头发瘟地小狗,很想努力地露出一段锋利的獠牙给他看,可是虚弱的身体在刚刚那一扑之下,已经耗尽了全力,尽管已经拼命提高嗓音,但是听起来就象是蚊子鸣呐一样,毫无杀伤力。

  「就你这样还撑什么凶?」李冉豪一手揽过她的腰,依然是粉腻的肌肤触感,很舒服,下意识地笑了笑:「现在我就是给你咬,你也咬不动了吧!」

  磨磨牙,尽量使得自己地样子凶巴巴一些,欧阳睿嫒张口就咬在了他的手臂上,却象咬着了一口石头,差点没蹦裂自己的牙,当下气得使劲地用牙磨蹭着他地手,期待奇迹发生,可是李冉豪却没理她,横手一转,手托住她那浑圆香臀,在她虚弱的尖叫声中,一把将她抱回到了床上。

  欧阳睿嫒现在连拉开丝被藏起身体的力气都没有了,这个坏蛋也似乎没打算把丝被卷到她身上,完了,什么都被他看光了,她觉得眼前一片漆黑,因为她发现这个男人的眼睛正色咪咪地看着自己,下意识地缩缩身体,卷起了脚,顿时一股难以抑制的痛苦从脚掌处袭来。

  李冉豪从珊姐的衣柜里胡乱地拿出一把内衣裤抛到了她身上,转头走了出去。起码在清醒的时候,他的行为还是一个君子。虽然这娘们的身体犹如一朵娇艳怒放地玫瑰,迷死人不要命,可是他不能趁人之危,何况他对她没什么感觉,在情理中,已经将她定位于一个变态女人了。

  「哼!假惺惺地的色狼!都被你看光了……!」欧阳睿嫒皱起了小鼻子,恨得牙痒痒地边咒骂,边艰难地套上衣服。

  才穿好,外面就传来一丝丝香浓的姜糖味,欧阳睿嫒的肚子咕噜一声,下意识地咽咽口水。门外就响起了敲门声。那臭家伙的声音从外面传了进来。

  「咳……穿好了没有,穿好了就出来吃点糖水蛋……!」

  才不吃你的糖水蛋,谁知道你这坏蛋在里面放了什么东西,你这个伪君子那些伎俩就能瞒过本小姐吗?哼!

  听见里面没声音,李冉豪皱了皱眉头,同样不爽地走回到桌上。老子好心没好报,不是看你可怜,还看在芳芳和你老哥的面子上,老子才懒得鸟你。嗯,不错,这鸡蛋煮得好,嫩香,嘿嘿。

  李冉豪呼哧呼哧地喝得满头大汗,还整了瓶红酒,饿了一天了,吃着不过瘾,他又去厨房找了些火腿什么地搞了一个大锅烩。弄得整个房间都弥漫着一股菜香。更是让同样一天没吃饭地欧阳睿嫒肚子里的谗虫发了疯一样地乱窜,本来就已经虚脱的身体更加显得难受脱力,心里不由更恨这个流氓几分。

  「砰!」房间里传出一声炸响,万般无奈的欧阳睿嫒顺手拿起床头上的台灯砸到了地上,她只能这样发泄自己的不满和愤怒。李冉豪心头冒出了一丝鬼火,猛然站起身。嘭地一下推开门,怒视着脸色发青,有些畏缩地卷曲进丝被里地欧阳睿嫒。

  「你要是敢再砸一样她的东西,我就砸破你脑袋!」李冉豪瞪着眼,他不愿意看到任何一件属于薛紫珊的东西受到破坏。她留给自己的东西,都充满了思念,他不允许任何人破坏。

  欧阳睿嫒怕了,从小就刁蛮任性的她,对这个恶魔有着无比的畏惧,他是一个坏蛋。一个不择手段的坏人,什么事都能干得出来,尽管她很想一拳打在他脸上,一口咬掉他的鼻子,可是想到最大的可能是被他打成猪头。心里就一阵发虚。此时肚子却不争气地咕噜一声,瞬时间,一片潮红漂染了她的全身,尴尬地她恨不得一头撞死在墙上,居然被这个坏蛋看到自己地丑态。

  「起来吃饭!」李冉豪不冷不热地说道。欧阳睿嫒撇过头。轻蔑地冷哼一声。最起码的尊严本美女还是有的,嗟来之食,你当我是乞丐吗?

  「起来!」话音充满了威胁和暴躁。李冉豪走向前,一把抓住了她的手。心里却在鄙视自己,为什么要对她好,她不是个贱人吗?差点害得自己被苏芸误解,她以往不是很牛吗?总是一副趾高气昂,指手画脚地折磨自己,为什么自己还要这样为她着想,不吃饭?就她这虚弱的身体,过了这晚上。以后肯定会留下什么隐患。不过自己也不能低三下四地求她吃,嗯,给她点苦头才是。

  欧阳睿嫒用着恐惧和憎恶地眼神看着他,肚子却还是不争气地咕噜几声,弥漫在房间的香味实在是太诱惑人了。

  「哎哟……呜呜!你这坏蛋,禽兽,野蛮人!」被李冉豪拉下床的她只觉得脚踝传来钻心的痛苦,一个不稳踉跄几步,眼看就要倒下,却被他一把抱住,尽管自己想挣扎,可是却抗不过他那蛮力,只能恼羞地不语,任由这个坏蛋把自己放到饭桌前。

  「吃吧!」李冉豪指着一桌残羹剩饭,叫着她吃,一边还狞笑地在她身上打量。欧阳睿嫒眼一红,造孽啊。这辈子什么时候被人逼着吃这些看起来象猪食一样的东西,她怒哼一声,鼻子却在贪婪地吸舐着这香气。肯定是他不怀好意,哪有强迫别人吃东西,还是这些看起来胡乱煮成地猪食。我可是一个有骨气的女人,即使你逼我,我也不吃。

  李冉豪的眼珠子一瞪,顺手舀了一晚热气腾腾地糖水放在她面前,冷森地道:「你要是不吃,别怪我对你不客气!嘿嘿!」

  充满了戏谑的笑意在欧阳睿嫒耳朵里听起来就象是淫笑,李冉豪脸上的笑容似乎在告诉她自己,不吃饭,老子就吃掉你的样子。欧阳睿嫒选择地吃饭,流着泪小口小口地塞,却被李冉豪吼了一声大口些,再也禁不住悲痛,号啕一声就要发飙,李冉豪的冷笑让她又一次选择了吃饭。大口大口地吃。

  「难吃!臭!」欧阳睿嫒怕归怕,可是却渐渐摸出李冉豪似乎不敢真打她,心里不由有提了点胆气,边狠狠地塞进香肠腊肉,一边不断地小声嘀咕着。红着眼圈吃饭,她是第一次遇到这样的事,都怪这个坏蛋,这样欺负人,不是东西,以后有你好看的。

  「你没事躲雪地里干吗?」李冉豪似笑非笑地看着她,鼻子上那道深深的牙齿印皱起来显得很可笑,可是欧阳睿嫒却笑不出来,牙齿好酸好痒,看着他这有点嘲讽的笑意,心里又开始责怪自己心软,当时咬掉这臭家伙地鼻子多好,看他还能笑出来。

  「哼!」她没有回答,只是皱起小鼻子,冷哼哼地喷出一记不屑。恢复了一点的力气全用在这冷哼之中了。心里却在回忆被这坏人玷污了身体的事,阿 Q精神就浮上来了,被这坏蛋看完了,就当他是家里的小狗,看了也不掉肉。等自己有精神,再好好地整他,报复他,下一次……欧阳睿嫒看着李冉豪的鼻子,心里恨恨的想,一定要咬掉他的鼻子,呜……还不能让他摸人家的屁股,什么便宜都被他占了,一定要讨回公道。

  「你怎么来这里?你认识紫珊?」李冉豪知道这丫头的脾性,也不在意,继续问道。

  「怎么了!上都是你家里的啊!我想来什么地方管你什么事,再说了这里是薛姐姐家,又不是你家。我爱怎么样就怎么样!」欧阳睿嫒依旧牙尖嘴利地不肯服软。

  「哼!」李冉豪冷哼了一声,对于这个疯婆子,真是不能用常理来对待,想到这里,不由轻蔑地说道:「紫珊已经把房子过户到我的名下了,这里现在就是我家,吃饱了没有,如果你吃饱了,就马上给我回去,这里不欢迎你!」

  「哼,回去就回去,谁想来这里呀?」欧阳睿嫒差点哭了起来,遇到这里臭家伙,自己什么尊严在他前面都没有了,第一次被人用这样的话赶出门,想到这里,不顾身上只穿着一件单薄的睡裙,用力地一推桌子,俯身而起,一股剧痛袭来,让她的脸瞬间铁青一片,咬着牙,强忍着涌出的眼泪和脚下传来撕裂一般的剧痛,一瘸一拐地朝楼下走去。恨死这个家伙了,这个侮辱一定要报回来。

  「你的脚没事吧!」毕竟对女人天生就是一副软心肠,李冉豪看着走路异常痛苦的她,心又软了下来,一个娇滴滴的女人只穿着一件睡裙,拖着一双拖鞋要想在这冰天雪地里走回去,那简直是不可能的。不过她不是很硬气吗?自己的好心被当成了驴肝肺,想想也气,算了,反正风雪也停了,这时候出门,小区外还是有出租车的。

  「啊……!」一声惨叫伴随着轰隆声响起,李冉豪一笑,哈哈,你这臭娘们倒霉,摔不死你。心中好笑,走出去看看她的狼狈也好,可是才走出门,就看见她卷缩在地上,痛苦地呻吟,拖鞋也不知飞去了哪里,可是他却看到了欧阳睿嫒那紫青浮肿的脚踝。暗暗吃惊。

  「求你放了我,我以后再也不敢骂你了……呜呜,别碰我,别碰我!呜,你要遭报应的!」

  走上前将她抱起往房间里走,花容失色的欧阳睿嫒以为这坏蛋要对她下坏心思了,于是拼命地挣扎锤打他,可是双手犹如砸在了石头上,反震过来却痛着了自己,下意识地,她又一次开始求饶,谩骂,可是李冉豪却无动于衷,将她放在软绵绵的沙发上,手一撩,将她的玉足抓在了手中,将她的裙摆下沿分开,瞬间的工夫,欧阳睿嫒就觉得天塌了下来,完了,他要怎么折磨自己,强奸吗?巨大的羞辱让她眼前一黑,差点晕了过去。

  忽然间,还在意想怎么报复这臭家伙的她只觉得脚踝有一阵电流从脚板底哧溜一下传遍全身,刺骨的剧痛只是瞬息而过,却足以让她全身一阵痉挛,似有一股火焰在焚烧她的意识。

  「啧啧,刚才居然没看到?」李冉豪捧着这双本该是白玉珍珠般珠圆玉润,现在却是浮肿紫青的美足,右手大拇指按在脚板底,左手团握着脚踝抬在眼皮子底下一看,心有点疼。这样一双漂亮的足踝如果不赶紧为它活血,以后就毁了。

  「你混蛋!」

  欧阳睿嫒再也无法忍受恐惧,拼命地蹬起腿朝着李冉豪的脸上踢去,然后才尖叫了一声,很满意的结果,先动再叫,李冉豪根本就没防备。一脚被踢在鼻梁上,痛酸地眼泪都快出来了。可是欧阳睿嫒似乎却还在挣扎,李冉豪气急败坏地手一扭将她按在了沙发上,入手感觉一片柔绵爽滑,好象摸在了一团绸缎上,此时欧阳睿嫒地头脑轰地一炸。一动都不敢再动,只是那充满了泪痕和恐惧的眼睛不断地流出眼泪。

  下意识地一看,李冉豪发现自己的手掌正按在她那雪白娇嫩的大腿上,一只手指要死不活地插进了她那条性感透明蕾丝裤里,窄小的裤头仅巴掌大小,堪堪地裹过那一丝粉缝,粉色的丝裤映出一片黝黑,也让李冉豪无比清晰地一窥那幽谷神秘之处,手指头感觉有些粗糙地摩擦,那是她的芳芳茸草。宽松的睡裙此刻凌乱半解。那两团雪白粉嫩的玉乳也在那红黑相衬的丝质肚兜下婷婷耸立,颤抖不已,若隐若现的春光,更能勾起男人的欲望,而李冉豪自己也愣住了。欧阳睿嫒就象一只受惊的小鸟,颤颤栗栗地哆嗦着,哀怜地看着他。吞了一口唾液,李冉豪有些尴尬地收回放在她那凝脂般爽嫩大腿上的手,一振身。转过头舔了舔有些干涸的嘴唇,快步地走向厨房,留下不知所措地欧阳睿嫒一个人担惊受怕地卷缩在沙发上。无力地哭泣呻吟。

  走进厨房,李冉豪找出一口干净的锡锅,正要往里灌水,手抬在鼻间的时候,一缕粉腻的脂香飘进他的鼻端,不由心神一荡。脑海里回想着那女疯子那赤裸裸地雪白胴体,心猿意马的他就觉得小腹冒出了一团火,滑腻如脂的肌肤,硕大丰满的嫩乳。肥美浑圆的香臀,以及她那魔鬼一般性感撩人地曲线,无不在诱惑着他,见鬼,这疯婆子也是女人中的女人,怎么就好那一口,可惜那花容月貌的脸蛋和这让人疯狂地肉体。

  呆呆地,欧阳睿嫒象一只无助的小羊羔,欲哭无泪地挣扎着想要离开,甚至是走到电话那里打电话求救都好呆在这里象一只待宰羔羊一样。想到李冉豪那狰狞的眼神,心就一寒,这个魔鬼,让自己发自内心地颤抖,可是她连一步都动不了,踩着柔软的地毯却犹如踏上布满钢钉的蘸板上一样,刺骨的痛苦让她无法迈出一步。

  「只能等着被他羞辱吗?那坏蛋的家伙好吓人的!」小脸煞白的她却忽然想到迷糊中,那炙热坚硬地丑东西顶在自己臀缝里时,带来的那种从未有过的刺激。好痒,好满足的充实感,这是以往和陈芳虚龙假凤时根本体会不到的快感。还有他的手,好象带电一样刺激着自己的乳房,一丝丝,一缕缕的电流瞬息间穿越全身,无比美妙的感觉可能就象人家说的上了天堂吧?或许,芳芳就是这样被他骗走的,因为就连自己,似乎也觉得比任何时候都要来得亢奋和需要……

  晕红着脸在幻想的她,不时娇羞地低首,不时咬牙切齿地咒骂他的无耻和卑鄙,就连李冉豪何时走到自己身边,她都不知道,要不自己那只手毫不怜惜将自己的玉足抓住,她还沉溺在幻想之中。

  「你想干什么?」看着李冉豪蹲下身,将自己的双腿按在了温热的水里,一阵舒服的感觉轰然袭来,禁不住地呻吟了一声后,这才羞红着脸挣扎着想要将自己的腿抽出来。

  「别动,再动的话,以后你就准备做一辈子的瘸子吧!」李冉豪黑着脸站起来,冷冷地看着她,欧阳睿嫒委屈地低下头,泪水涌出。造孽啊,自从今天倒霉地落到他的手里,自己就一直被他欺负呵斥,乃至动手动脚,现在要帮自己洗脚吗?难道……忽然间,欧阳睿嫒有点感动了,她不是傻子,知道这个坏蛋要为自己被冻僵的脚活血,可是有他说的那样严重吗?

  「啊……!」欧阳睿嫒只觉得脚踝一紧一送,一阵麻痒袭来,伴随着痛苦地缓解,带来了一阵阵让她面红耳赤的快感和刺激,李冉豪按摩着她身体最敏感的地方,使她忍不住呻吟一声,意识到这丢光了颜面,欧阳睿嫒的眼睛都冒出了泪花,可是这感觉……呜,好舒服,好想一直这样被搓揉着。

  李冉豪在抬头前。却没看见她脸上逐渐泛起地潮红和微微张启的小嘴那妩媚的样子,只见着了她眼里的泪花。还以为她在感动,心里多少安慰了一些,起码这疯婆子还知道感动。

  「记住,不是每个男人都有你想的那样坏!这是我替芳芳救你,别以为老子有这好心!」李冉豪把持着她的玉足。轻轻地搓揉过血,嘴里却不乐意地说道。自己什么时候对她这么好心了,想到她地刁蛮任性,自己就气不打一处来。下手也重了点,这让沉浸在痛苦与快乐之间的欧阳睿嫒发出一声娇呼,美目一瞪,凶巴巴地看着李冉豪,那横蛮的眼神似乎在这瞬间又回来。可是看着为她细心地搓揉着玉足,略显担忧的脸,心却恨不起他来。飘渺之间。她居然有了种其实他也不错的感觉,可是很快就摇摇头,撇开这些荒谬的想法,在怎么说,他都是一个欺负自己的坏人。

  「谁要你好心。还不是因为你!!」李冉豪的话从来都没让她如此气愤过,刁蛮地一抖脚,溅起李冉豪一脸的洗脚水,心里爽疯了,可是看着他生气的样子。又不由一愣,一种难言地悔恨涌上心头,不敢再看他一眼。

  「你……!」李冉豪气恼地吐出唇边的水。正想抬手给这不知好歹的女人一个耳挂子,可看到她那懊悔的表情,心想算了,好男不跟女斗。没必要和这样的女人生气。

  「行了!我送你回去吧!」李冉豪不想再跟这女人纠缠不清,也不想问她究竟来干什么。薛紫珊地出走,已经让他很是难受不安,不想再和一个神经病一样的女人在一起惹得自己不爽。

  挥挥手,李冉豪走进卧室,替她那来两件厚实的皮裘和一双绵鞋。冷冷地道:「走走走,今天的事我就不想追究了。以后你别来惹我,我也不会去招惹你。我们井水不犯河水,见了面也别打招呼,老子承受不了!」

  李冉豪走过去想扶起欧阳睿嫒,却不料这小妮子眼一红,泪水哗哗地流出来。一时间也摸不着头脑。不知道她想干什么?

  「呜……人家的脚那么痛,你还要人家走,李冉豪,你不是人!就知道欺负女人!欺负我!你变态!」

  「你……你他妈地才是变态,好好的女人不做,做他妈的同性恋?我他妈地好心没好报!别以为老子不知道你是什么女人!你来紫珊这里有什么目的?别和我说你们是朋友,你他妈的这种女人会有什么朋友,如果你是她朋友,为什么要躲进雪堆里,如果不是老子好心救了你,你他妈的早就是一堆碎冰了!紫珊是个善良的女人,是一个有爱心的女人,如果你敢对她有任何坏念头,老子活撕了你!」

  再也禁受不住这个刁蛮女人的无理取闹,李冉豪似乎对她唯一的那些怜惜也都在瞬息间化为灰烬。压制在心里的怒火猛然一下全爆发出来了。

  欧阳睿嫒被吓傻了,眼前地男人又似乎回到了那一晚上的粗暴血腥,双眼带着戾色的血丝,像一头发狂的猛兽。可是她却不害怕了,心里更多的是悔恨,原来这个男人是那样的在乎薛姐姐,想到自己的任性和卑鄙让薛紫珊失去了唯一寄托的希望,才让她舍弃了眼前挚爱的男子远离家乡,如果当时自己还有那么一点良心的话,就不会在那样的关头还做出伤害她那本就已经支离破碎的心。是自己……逼走了薛紫珊!

  「我不是人……呜……呜,我对不起姐姐,我对不起她,是我不好……呜!你杀了我吧!」欧阳睿嫒悲痛万分地抽泣起来,更是让李冉豪心头烦躁无比。薛紫珊的离开已经让他痛不欲生,为了救这疯婆子,虽然是占了点她的便宜,可是还不是因为她咎由自取,自己已经彻底厌倦了这样一个女人,即使她再美,再性感,现在在李冉豪的眼中,都是一具红粉骷髅。

  「够了!」李冉豪大吼一声,让痛哭的女人吓得赶紧咽下了泪水。

  什么旖旎,什么香艳,一切的一切,都是过眼云烟,李冉豪甚至恨上了自己,因为自己的迟钝和误解,才让一个深爱自己的女人心灰意冷地离开了上都,离开了自己。想到这里,心如刀绞,鼻子一酸惆怅袭来,身体居然都沉重了许多。

  欧阳睿嫒愣住了,她没想到这个男人的眼里居然冒出了一丝湿润,他是在想薛姐姐吗?他是真对她好?

  「你喜欢薛姐姐吗?」

  颤颤喏喏地,欧阳睿嫒冒出一句话来,就连她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要问他这样的话。

  李冉豪没有理她,点上一支烟,顺手将衣服塞到她手中,手挥舞一下,欧阳睿嫒知道这男人已经连话都不肯和自己说了,不知道怎么了,心里有点懊恼。

  车停在了她家门前,两人坐在车里,一动不动,没有肯先说话。弥漫在车厢里的烟雾有点呛人,气氛显得更加诡异。欧阳睿嫒面色惨白,一路上,身边的男人充满了暴戾的气息,仿佛就象一桶随时都可能爆炸的火药罐,吓得她一动都不敢动。

  可是眼看已经到家,实在是憋不住心里一直在缠绕的疑问,终于,她又一次开口询问道:「你喜欢薛姐姐吗?」

  「喜欢又能怎么样?」

  「那芳芳、小莹怎么办?」李冉豪一愣,苦笑一下摇摇头,狠狠地吸了一口烟后,将车窗打开,一股冷风疯狂地灌了进来。

  「哼!果然是花心,吃着碗里的,看着盆里的!男人都不是好东西!」欧阳睿嫒撅起小嘴,不满地砰地一下拉开门再用力地关上,一瘸一拐地走回小屋。

  「谁叫老子喜欢她们!」李冉豪探出头,用力地吼道:「关你这个同性恋屁事!」

  「你……!」气得浑身发抖的欧阳睿嫒愤怒地转过身,可是李冉豪却将车掉了个头,留给了她一屁股黑烟,连给她咆哮的时间都没有。

  「我……我要杀了你!」

  声音回荡在白茫茫的雪海中,很快就被呼啸而过的风雪淹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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