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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一章

然而,那人才刚开始,又抱着让她屈服的心思,哪里会轻易地放过她。蒋丞被那紧窄的幽穴压迫,手上放弃了撩拨,只是身下越发勇猛地抽送着,偏偏他的肉棒又长,每次进入不需要多大的力气就会狠狠地凿在稚嫩的宫口上。

“不要了……嗯啊……放……放过我……呜呜……”女孩浑身轻颤不止,细声抽噎着求饶,一个下午被那个东西折腾,现在又被他发狠地捣弄着,身体快要濒临极限,脑子里眩晕得厉害。

可男人哪里会轻易地放过她,一次比一次快,一次比一次深地如同打桩般,她太不老实了,该得到点惩罚才是。蒋丞想着,双手紧握住那纤细的腰肢,跪坐起身,肉棒大部分被他带离出花穴,然后猛地俯冲如同深海里的潜龙般,一下直接撞开了子宫口。

“啊……不要……好痛……”白秀痛呼出声,整个人都快要被劈开了般,以前蒋彦也曾进过那么深,可是她害怕,他就没再进过。时隔那么久,再次被撞开,疼得她身子阵阵抽搐。

蒋丞也是第一回进那么深,直直撞到里面那片软肉才停下,他没想到里面这么紧,咬得他快要透不过气来。如果刚开始只是想惩罚,那么现在就是想攻占里面那张小嘴,看她被他欺负得泪水涟涟,好不可怜。

“不……不要那么深……啊啊……求你……放过我吧……啊嗯……好痛……呜呜……”白秀被他抽插得泣不成声,十指深深地陷入男人肩膀的皮肉里,却依旧抵挡不住花穴深处传来的痛楚。

蒋丞享受着被这极致包裹的感觉,安慰地亲了下她的嘴,舌尖抵开牙关,迅速地钻进去纠缠她的小舌。

他将人抱起来,坐在自己身上,扶着她的腰身配将她上下抛动,这个姿势他入得很深,娇嫩的小穴上上下下的吞吐着紫红的肉棒。

白秀几乎透不过气来,身子发软只能靠他支撑住,她已经认命了,不知为何,不再哭泣求饶,任由他摆弄着自己的身子。

第六十二章

蒋宥在私塾上完课,刚进到院子里就听到大哥和大嫂的房间发出一阵细碎的呜咽声。

这声音很像夜里大哥折腾大嫂时发出的声音,他耳根一阵发烫,大哥和二哥出门了,最迟也要到明天才回来。难道大嫂身子不舒服吗?

他缓缓走近,到门口止步,敲了敲房门。

屋里的两人身子俱是一震,尤其是白秀她吓得大气都不敢出,因为紧张小穴阵阵缩紧。

蒋彦被她夹得倒抽了口气,忍着抽插的冲动,见她白嫩的耳垂红得滴血般,心里一动,忍不住张嘴含住它。

白秀连忙向前伸脖子试图躲过,她害怕极了,蒋丞这回憋久了要她要得多,从床上闹到床下。此刻,正让她撑着桌子,从后面深深地捣着。

“大嫂,你怎么了?身子不舒服吗?”门外传来蒋宥的声音。

白秀害怕他发现端倪,不敢出声,蒋丞有些控制不住,里面的媚肉好像无数张小嘴不断地吸吮舔弄着他的肉茎,几乎要把他逼疯了。

他开始放慢动作缓缓地抽动着,白秀紧咬着唇,柔嫩的甬道被肉棒上凸起的青筋磨蹭得发麻,刚刚还是风驰电掣般的速度,现在转变成这么缓慢,於她好比折磨。

“大嫂,如何了?我推门进来了……”

“不要,”白秀连忙出声阻止,说完才发觉自己语气太过惊慌,连忙忍着身体不断流窜地快感,有些艰难地补充:“四弟,我没事,只是寻常女人家的小事,你……嗯……不要担心。”

蒋丞轻笑着,腰杆轻轻抽动着,暧昧的搅水声自两人身下传来,双唇咬住柔嫩的耳垂吸吮着。

白秀身子绷紧如同一张拉满的弓般,扶在桌上的手缓缓擡起捂住自己的嘴。

门外的蒋宥还是觉得有些不对劲,又说:“大嫂,讳疾忌医很不好,我还是请大夫来看看吧!”

如果请了大夫,一探脉便能发现他们做过的事,白秀害怕极了,扭过头向蒋丞求救。

蒋丞坏笑着亲了她一口,见她双眼湿漉漉的如同她养的兔子般可怜又可爱,让人忍不住更想欺负她。

他附到她耳边,低声说出一句话,白秀本就绯红的脸红得如同熟透了的苹果般,有些犹豫。

可是当她听到蒋宥转身走了几步,连忙顾不得羞不羞耻,出声说:“四弟,不要去,不用请大夫,我只是小日子来了。”

小日子?蒋宥一楞,突然想起医书中所写的女子每月会来葵水,俗称小日子,这几日女子都会不舒服,不过好好休息便没事了。而且此事,事关女子的身体和子嗣,因而来葵水时,不能饮食、碰触生冷的事物。

“那大嫂好好休息吧!这两天的饭交给婆子做好了。”蒋宥嘱咐完,便没在多待,怕大嫂尴尬。

蒋丞听到脚步声走远了,才加快速度,粗长的肉棒在臀缝下进进出出,雪白如桃的臀瓣被他的耻骨撞得发红。

白秀没想到他会突然加快,一只手没撑住上半身直接扑倒在桌上。

蒋丞也没来得及扶住她,不过这样她也能省点力气,他微微用力掰开两瓣挺翘的臀瓣,看着自己的肉茎在那狭窄的花口进进出出。由於长久的摩擦,粉色的花唇已经变得嫣红微肿,上面沾满了晶莹的花液,看得他口干舌燥,肉棒在她体内膨胀了些许,腰杆更加有力地抽送起来。

白秀被他剧烈地肏干弄得直翻白眼,又怕蒋宥听到,张嘴咬着手,只发出轻微的哼唧声。

蒋丞闭上眼,神色间带着惬意和满足,身下的律动也开始有了规律,九浅一深,不断地蹭弄着敏感的小核,时不时顶一下伸出的花心,弄得被他压制住的人身下的水儿泛滥成灾,随着两人交接处滴落在地上。

蒋宥再次来敲门是叫白秀吃饭,三哥姗姗来迟,大嫂到现在还没起,这葵水来了真有那么难受吗?

看来等会得到街上去买点红糖生姜来,让婆子煮好给她喝。

白秀听到他在外面叫自己,缓缓掀开有些疲惫的双眼,掀开被子下床时,脚都快站不稳。她没走一步路,腿间便传来一阵胀痛感,只能慢慢地走着。

门终於开了,蒋宥见她双眼水汪汪的,小脸桃红,樱唇红肿,浑身上下透着一股子媚劲儿,完全不似往日羞涩、端庄,就好像话本中描述的勾人魂魄的妖精。

看得他楞了好一会,才回过神,蒋宥连忙别开眼,敛下心里的怪异感,有些支吾道:“大嫂,该吃饭了,再不吃就凉了。”

“好!麻烦你了。”白秀有些不好意思,吃个饭还要他来叫,只是等会儿还要面对蒋丞,她心里又是慌又是怕。

她的声音有些沙哑,但不像村里那些粗鲁的妇人,而是……怎么形容呢?就好像有只小猫在心里轻轻地挠一样,让人听了浑身酥麻。

蒋宥连忙摇摇头,让自己摆脱出来,他这是魔怔了吗?怎么竟是想些乱七八糟的。

通知了人,他也不好多待,往膳房走去,却听到她的脚步声越来越远,扭头看过去。

只见那人扶着纤柔的腰肢,走路有些虚浮,即便是虚浮,她走得也好看得紧,一扭一扭的,不似一些烟花女子搔首弄姿,十分自然地摇曳着,如同跳舞般。

大哥真是好福气,若是以后自己也能……少年第一回对未来的妻子有了期盼。

第六十三章

好不容易走到膳房,白秀一抬眼就见到那人正端坐着,等他们一起吃饭。

她连忙移开目光,不知道该如何面对他,现在与他在同一间房吃饭于她都是一种煎熬。

蒋丞见她不想看自己,目光越发放肆地打量着她,刚才她进来时走路有点不对劲,想着那儿都被自己给弄肿了,这会儿难免有些心疼。

她要是少和他犟,他也不至于如此,本来就一心想对她好的。

白秀被他盯得一顿饭吃得食不知味,余光偷偷打量了蒋宥多次,见他始终目不斜视,安安静静吃自己的饭,才松了口气。

在这个家里她对蒋彦是依赖,对蒋珉有些畏惧,蒋……暂且不提,可是对蒋宥她是很佩服的。村里人对读书人都会高看,万般皆下品,惟有读书高。何况他十六岁就中了秀才,只是蒋宥意不在官场,要是他继续参加科举,说不定还能中举。

她和蒋丞的事不能让别人知道,更不想让蒋宥知道,否则她真的没脸活下去了。

吃过饭后,白秀将碗筷收到厨房洗干净放入碗柜中,准备提水回房间洗澡。

她提不动一桶,只能半桶半桶的提,这样来来回回出了身汗,人也累得气喘吁吁,期间蒋丞想帮忙,可她不肯,蒋宥在家,他也担心闹出太大的动静让他发觉什么,只能作罢。

蒋宥也要洗漱了,以前他习惯在院子里和几个哥哥用冷水洗,如今大嫂在,得顾忌着点,便到自个屋里洗。

他正要脱外衫,摸到一处凸起,掏出来一看是自己下午买的红糖,回来时忘了交给她。

现在晚了,还是明天再给她吧!

他将包好的红糖放在桌上,脱去余下的衣衫跨入水中,闭着眼享受着温热的水浸润肌肤的感觉。

自从大嫂来了,他们的生活变化了很多,开始用热水洗澡,吃着美味的饭菜,还有穿着她一针一线制成的衣服。她喜欢待在屋子里,不大出门,说话总是柔柔细细的,貌美如花却并不多做打扮,对他们笑起来时有点羞涩,乍一看会让人心跳失控。

额!他怎的又想这事了,莫不是他也到了该成家的年纪,看着大哥大嫂过得好,心里也想了。

蒋宥暗暗想着,等二哥和三哥的亲事订好了,他也想找个合心意的姑娘,长得不寒碜,不用多么聪明,只要像大嫂那样贤惠温柔,偶尔会脸红娇羞就好。

第六十四章

白秀洗完澡,就准备吹风睡觉,谁知她刚走到灯前,就看到墙上出现一道黑影。

她连忙转过身,却见那人杵在门口,笑着看着自己。

她明明插了门,他是怎么进来的?

蒋丞缓缓走向她,压低嗓音说:“以前我出门忘了带钥匙,大哥又去了上山打猎,只能学着用旁的法子开门。”

闻言,白秀平静了很多,插了门都防不住他,两人又睡过两回,心里不再向之前那么恐慌。只是今天下午被他折腾了这么久,现在又……她一想到那有力地撞击,双腿就忍不住发软,出声乞求着:“三弟,别来了行不,我真的受不住了。”

蒋丞见她蹙着眉,一副西子捧心的模样,反而激起了内心中想要不断蹂躏的欲望。不过,他也明白,她确实受不住了。

他走到跟前,呼地吹灭了蜡烛,就着月色将人拉入怀里:“别怕,我就想抱着你睡一觉,暂时不会碰你的。”

他这话说得好像不是要跟自己的嫂子睡觉,而是‘你吃饭没有?’般平常,白秀有些无力,但到底松了口气。

经过今天下午的调教,她虽然心里没有完全顺从,但也不敢明面上反抗。蒋宥十分满意地将人打横抱起,走出屋子。

屋外月明星稀,照在地上好像凝结成了霜。

白秀不知道他抱自己出来干什么,他说过不会对自己再做那事,可对这个男人她却是无法相信。

他们到了院子里,蒋宥的房子隔得近,怕他听到,她连问都不敢问。

蒋丞自然是想带她到自己屋里睡,这是他这段时间以来一直想做的,他们两暗度陈仓都是在她和大哥的屋里。

他只想有一回她睡在自己的床上,陪着他从黑夜到光明。

怀里的人纤柔娇小得几乎没什么重量,抱起来很轻松,又舒服,怪不得好几回他瞥见大哥总是喜欢将她抱起转个圈,逗得她羞赧又高兴。

大哥能给她的,他自然也不会差,如今她身体接受了自己,他只要慢慢来,让她心里也接受自己。她不是铁石心肠的人,他对自己还是很有信心的。

正想着,突然听到对面的屋里传来男子温润的嗓音。

“三哥,你在干嘛?”

怀里人身体瞬间变得僵硬,蒋丞能感觉到她从骨子里散发出来的惧怕,轻咳了声:“能干什么,上茅房啊!”说完,他立刻加快脚步,将人抱到屋里去。

上茅房!他不说还好,这么一说,蒋宥听了反而有些怀疑了,按照他的脚步声应该是从东面来的,而茅房在西面。

三哥,到底为何要骗自己?他有些想不明白。

经过这么一段小插曲,白秀久久安不下心来,被他放在床上都没反应过来。

蒋丞吹灭了屋里的灯,三两下脱了衣服爬上床,拉开被子钻进去,一把将人抱住。

他在她颈项处深吸了口气,有些惬意地感叹:“秀儿,你身上好香,是泡了花瓣还是熏了香。”

还没等她回答,他又说:“你喜欢什么花,什么香,都告诉我,我去给你搜罗出来。”

白秀听到他的说话声,堪堪回过神,心绪杂乱得很,不想回复他。躺在一张陌生的床上,不是和自己的丈夫,而是小叔子,他们甚至还……这事无论瞒不瞒着都对不起蒋彦,自己寻死又不能,只能这样浑浑噩噩地过去下,要是蒋丞有了别的喜欢的姑娘就好了。

还好蒋丞不知道她心里想什么,不然,恐怕又被气得七窍生烟,狠狠地欺负她一顿泄愤。

她不愿回答,他也不介意,只是抱住她娇小的身子,亲吻着她的脸,犹疑寻觅到柔软的唇含住辗转,唇舌纠缠的同时,熟练地将她身上的外衣内衫脱了。

白秀被他脱得只剩肚兜和亵裤,害怕他又想做那事,臻首想躲开这霸道的吻。

她动来动去,蒋丞只好捏住她的下巴,将人也锁在怀中,略微粗粝的大手轻抚着那光滑的背,顺着那道凹陷的脊骨,有一下没一下,似乎要抚平她所有的躁动和不安般。

黑暗的房间,呼吸急促粗重,分不清是谁的。白秀几乎要被他亲得溺毙过去,鼻子里发出哼哼声,舌尖抵抗着,却被他宽大的舌头缠住,嘴里的蜜津都快要被他吸吮完了。

等到他终於舍得放开,两个人都气喘吁吁的。

蒋丞怕自己忍不住,没有再碰她,只是简单地抱着人睡觉,而白秀几乎精疲力尽,没多久就睡着了。

第六十五章

翌日,金鸡还未报晓,房间只是蒙蒙亮,光线还被深蓝色的床罩挡住,里头昏暗一片。

床上躺着一对璧人,男子缓缓睁开眼眸,感觉到右臂被压住,意识变得清明,想起昨夜他将人抱到自己屋里睡。

听着那轻浅有序的呼吸声,知道她尚在梦中,左手从被子里探出,微微撇开床帘,依稀可以看到她姣好的睡颜。

眉目舒展,睫毛卷翘如同两把小扇子在眼睑处投下一道阴影,琼鼻挺翘,小嘴红润,整个人如同一朵安静的兰花般静静地绽放在枝头。

光是看着她的睡颜,便是一种享受,他的心整个都被幸福充盈着,几乎要溢出来。

蒋丞凑过去亲了下唇,温香软玉在怀,早晨正是男人亢奋之时,她也休息了一个晚上,他给自己找了不少理由,翻身将人压在身下。

这会儿尚早,以前蒋彦要带着学徒们早起练拳,都是轻手轻脚,尽量不闹醒她的。当然偶尔他兴致来了,也会将她弄醒……

胸部被蹂躏着,吮吸啃咬着,阵阵酥麻传来,白秀自然能感觉到,但她就是不想醒过来,想翻过身,可身体被压制着,双手伸起来推拒着男人宽厚的胸膛,却反而被他拉住手缠到脖颈上。

蒋丞见她还在半梦半醒中,虽然不愿意,却不像头两回那么抗拒,分开两条玉腿,粗长的肉茎对准水嫩柔滑的细缝插了进去,立刻就被里面的媚肉绞住,也不管她适不适应缓慢抽送起来。

“啊……”小嘴微张溢出一声痛呼,长长的睫毛脆弱地翕动着,翦水般的秋瞳中带着少许水雾。殊不知她这样子,更是让身上的男人亢奋不已,再也控制不住加快抽插的速度。

“啊啊……好大……痛……不要动……嗯啊……”

白秀还未彻底清醒,还以为是蒋彦,叫起来也不像之前那么隐忍,双腿不自觉地缠上男人的腰肢,扭动着软腰迎合他的插干。

这样婉转的娇吟,蒋丞还是在夜里听到她和大哥滚作一团发出的,没回面对自己她总是咬着下唇,把唇瓣咬破了也不肯发生,除非是实在受不了了,才会向他求饶。这样配合自己,整个人就像个妖精般,几乎要夺去了他的魂魄。

原来两个人都投入进去,这事做起来才是真正得趣儿。

蒋丞也知道,她配合自己,多半是因为没清醒过来,或者把他当成了大哥。但这回他也无所谓了,先好好地享受一回,再慢慢将人驯服了。

腰杆不断律动,五指隔着薄薄的肚兜,揉动搓捏着两团柔软,将它们蹂躏成奇形怪状。

“嗯……好快……。”从迷蒙中陷入情欲,女孩根本没意识到身上的人不对,低声呢喃着,吐气如兰。瓷白的脸颊染上桃红,几缕乌发淩乱地垂在颈肩,越发更衬得肌肤如雪,眉眼间缀着撩人的媚态。

蒋丞本来就对她没有定力,如今看到这般动人的模样,所有的理智瞬间崩塌,双手移开被他蹂躏得乳尖硬挺的椒乳,转而扣住那纤柔若柳枝般的腰肢,粗长的肉茎越入越深,每次都要顶到那敏感的子宫口,撞得身下的娇人儿嘤嘤啼哭。

“蒋大哥……太……深了……受不了……啊……呜呜……轻点……”

白秀尖叫着,声音越来越高,双手滑到男人肩膀处,指尖抠进了肉里。

肩膀处传来丝丝刺痛,反而让男人刺激不已,再加上她失神时叫着大哥的名字,蒋丞心里酸涩不已,更加用力地肏她,低头堵住那张让他又爱又恨的小嘴,不让她再叫出别人的名字。

第六十六章

粗长的肉茎霸道地深入到花穴最深处,九浅一深,刺激得花穴一缩一缩的,里面的媚肉好像会活动般不断贪婪地吸裹着它。

蒋丞被夹得爽得快要登天了,腰杆快速地挺动,肉棒抽送得越发的狂肆,如疾风骤雨般折腾着那紧致的花穴。

白秀叫不出声,身下的快感不断堆积,小舌被他的舌头缠住用力吸吮着,她几乎要溺毙了,玉手开始推拒身上的男人。可是那人纠缠得太紧,不论是上面,还是下面,伞状的龟头更是不断地顶撞着花心伸出,时而扣住她的腰,插在里面深深的碾磨那片敏感的软肉。

快感如潮水般一浪盖过一浪,她哼哼唧唧着,指尖无力地掐进男人肩膀处的皮肉里,划出好几道红痕。

蒋丞被她刺激得有些气息不稳地移开唇,埋在她体内的巨物再度膨胀,筋络虬绕,大手移到她胸口眷顾那对柔软的酥胸。

这时的白秀只剩下喘息的力气,她脑子里一片空白,什么也看不清,身子被男人抽送的动作弄得前后移动,如绸缎般的三千青丝已经凌乱成结。

蒋丞微微眯起眼瞅着她被自己肏得失神的样子,一股自豪感盈满心房。乌黑的青丝披在脸侧,随着他动作而摇曳着,下垂的发尾与她的头发纠缠在一起。

何为结发夫妻他算是了解了,无需结发之礼,行房时两人的头发纠缠在一起,与结发无异。若是她也能为自己穿上嫁衣那就好了,他想,人真是容易贪婪。

他是主要用力的人,便已到秋天,早晨天气微凉,他的身上依旧起了一层汗,随着他的动作汗珠四射。

殷红娇嫩的穴肉随着肉棒的抽出而被带出,又跟着它插入而恢复原样。

大量的花液随着两人性器交接处顺流而下,打湿了大片床褥。

蒋宥今日要早点去一趟街上,私塾的书都被他看完了,他想在上课前去淘两本书看看。醒来到院子里正要去打水洗漱,刚走出屋子就听到一阵怪异的声音。

“嗯……不行了……别……该起来了……啊啊……会被发现的……”女人的声音娇媚婉转,与夜里大哥屋里传来的一模一样。

难道大哥回来了?可是,方向不对,声音传来的方向是他们这边,清透的眸中渐渐染上一丝迷茫。

没一会他就听到沙哑的男声:“不会,时间还早着呢!三弟这个时候还没起,乖,让我再疼你一次。”

虽然男人情动时声音有所不同,但不可能彻底改变,他隐约能听出这绝对不是大哥浑厚的声音。

“嗯啊……三弟……你饶了我吧……我真的受不住……”

三弟!

蒋宥瞬间如遭雷劈,目光缓缓移向声音传来屋子,双手不断攥紧。

第六十七章

蒋丞啄着她的红唇,嗓音暗哑而邪肆:“宝贝儿,你多狠心,把它饿了那么多天,这么快就受不住了。”

“下次,下次好不好。”女人撑着他的胸膛细细的啜泣着求饶。

想着她也才十五岁,身子没完全长开,平素伺候大哥已然不易,自己过分了只会伤到她的身子,蒋丞这才退出她体内,躺在她身侧,将人抱在怀里。

“好吧!秀儿,这次我就放过你,以后别再躲着我。”

白秀被他弄怕了,连连点头应好。

见她这么乖巧听话,蒋丞又抱着人亲了两口:“你好好休息下,我去给你打水洗漱。”

“嗯。”白秀除了顺从他,不知道该说什么。

蒋丞这才起身下床,穿上衣服,梳理好头发便走出房间。

然而,当他满心愉悦地打开门,却见素来温和的四弟阴沉着脸,目光凛然地睨着他。

他定是知道了,蒋丞心里沉沉,绝对不能让秀儿知道,若是她知道了,还不得寻了死去。

他连忙跨出房门,反手将门带上,拉着蒋宥就想走远些。

蒋宥怒不可遏,想要甩开他的手,却被他抓得更紧。

毕竟是个男人,要拖着他走,怎么也得费些力。蒋丞心里忐忑不已,尽量压低声音凑到他耳边说:“四弟,三哥从小没求过你什么,你想骂我揍我别在这儿,别让她知道。是我强迫她的,一人做事一人当,你若这样捅出去,以她的性子怕是要一根白绫上了吊。”

蒋宥听闻深吸了口气,努力让自己不要冲动,大哥如此喜欢大嫂,大嫂待家里的兄弟也极好,他不想美丽的大嫂因此香消玉殒。

见他稍微平静了些,蒋丞才将人拉拽到外院。

确定够远了,里面的人听不到,蒋宥才挣脱出手。他向来主张君子动口不动手的原则,却一拳狠狠地抡在兄长肚子上。

“蒋丞你的良心被狗吃了,大哥大嫂对咱们多好,你竟然趁大哥不再欺辱大嫂,非要弄得兄弟阋墙你才满意吗?”

蒋丞知道他铁定是气急了,肚子那一拳不轻,他也没阻止。就如她所说的,这事纸包不住火,迟早会被发现的,所以他一直在做心里准备。

“四弟,你跟她相处不多,根本不知道我对她的感情。那回她差点被人欺负,大哥又上了山,被我救下时,她惊慌失措地在我怀里哭起来,我就控制不住喜欢上她了。我原本想忘了她,找个别的姑娘,可是眼里就是容不下别人了,偏偏她和大哥来了县里。咱们一家人又相处到了一块,他们夫妻恩爱,我在一旁看着……如何能忍得下去。”

蒋宥不想听他这套说辞,对长嫂起了心思便是不对。那个可怜柔弱的女人,昨日中午就有些不对劲,他若早点发现便不会……

十八少年难得面色冷峻,厉声质问:“所以,你就拉着大嫂让她背着大哥与你勾搭在一起,你是没有关系,那大嫂呢?她如此依赖大哥,一旦被发现,她该如何是好?”

蒋丞说:“若大哥不要秀儿,我要。”

蒋宥难以置信地摇了摇头:“你莫不是疯了,大白天地做甚么梦。”

“四弟……”蒋丞拉住他的手,叫着他正要说话。

蒋宥一把撇开他的手:“别叫我四弟,我没你这样的兄弟,蒋丞你给我听着,这次我就当没发现,但以后只要有我在,你就别想碰大嫂一根头发。”

没想到他竟然这般果决,蒋丞微愠:“她已经是我的女人,我若想睡她,谁也别想阻止。蒋宥你生这么大的气,不会也是同我一般对秀儿起了心思吧!”

蒋宥再也控制不住挥拳往他脸上去:“蒋丞,你龌龊。”

蒋丞身子一拐,伸手挡住他的拳头,手背一反成功扣住他的手腕。

“我让着你是知道我有错,但是蒋宥有些事已成定局,你合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才是。”

——

第六十八章

蒋宥难以相信眼前这人还是他的三哥吗?他也记得有一回冬天自己去学校的路上感染了风寒,书院没人照顾他,大哥二哥都不在家,是三哥不畏苦寒徒步走到书院来照顾他。

原以为他只是心思活络了点,到底是善良之人,他对家里人却是极好,这些年为家里做了多少事。谁曾想为了大嫂他竟然变得这般卑鄙无耻。而他还要顾及着大嫂的颜面,不能将这事捅破。

他心中压抑得难受极了,长呼了口气,才稍微平复些许。不再搭理那人,蒋宥折回的里院,心里暗暗决定,以后得看着点这事,不让大嫂再受他侮辱。

蒋丞转身连忙跟了上去,担心他冲动去找白秀。

白秀听到他推门进来的声音,有些忐忑地坐在床上。

“烧水费了点时间。”蒋丞怕她多想,边端着木盆走过去边解释道。

白秀不知道该同他说什么,只是垂着眼帘,目光愣愣地落在自己手上。

男人将木盆端到她跟前放在地上,又走到她身旁坐下,将沉静不语的人揽入怀中。

他缓缓阖上双眼,轻嗅着女孩发间幽香,才勉强将心中的郁气遣散。

他对四弟说那些话时看似很有底气,其实也只是只纸老虎,试图唬住单纯善良的弟弟。可三弟离开时的样子分明没有妥协,以后很有可能会阻止他们俩在一起。

“秀儿,我们的事告诉大哥吧!一切由我担着,大哥不会怪……”说话声戛然而止,只因怀中的人抖了下,轻声啜泣起来。

“你说过不会让人知道的,你说过的,怎么能这样骗人,莫不是真要我投了河你才甘心。”白秀已经忍到了极限,听到他要告诉蒋彦,再也控制不住,一把甩开他搭在肩上的手抽抽搭搭地说。

蒋丞瞧着她还未梳好发髻,长发披肩,两缕垂在脸侧,因为委屈双眸含泪,模样好不可怜。

第六十九章

她这一哭,他纵然鼓足了勇气也尽数泄下,连忙抱着她柔声哄起来:“你别哭,我不告诉大哥,我保证他不会知晓我们之间的事,不要哭,你哭得我心都痛了。”

白秀被他摁在怀里,带着哭腔继续要求着:“别人也不能知道。”

蒋丞轻叹了口气:“好,我不会让别人知道的。”

得到他的保证,白秀心情才稍微好点,虽然不确定他的话值不值得相信。

她从他怀里抬起头,伸手抹掉脸上的泪:“你出去吧!”

知道她要擦洗身子,他如果硬要待在这,保不齐她又得哭。蒋丞点头说好,便起身离开了。

待他关上门,白秀才彻底放松下来,缓缓褪去身上刚穿不久的衣衫,看着自己身体满是他留下的痕迹,心尖一悸。

她陡然想起昨日和今晨、还有上回,他们做那事时,他的东西都留在自己身体里,若是有了他的……

她月事日子不太准,比上次迟了五天,她吓得瞬间小脸惨白无色,连忙褪下裤子蹲着边清洗下身,手指探入里面想要将他留的东西都弄出来。

蒋丞、蒋宥两兄弟坐在膳厅等着白秀来用早膳,久等不见人来,蒋宥实在不想看他,起身走出膳厅。

白秀终于整理得差不多才打算出门,她走到门口推开房门,偷偷探出头左右环顾了一圈,确定没有蒋宥的身影,才赶出门。

尽管今晨被索取了数次,双腿酸涩得很,但她怕被人发现自己从蒋丞屋里出来,步履轻快,几乎逃窜般回到她和蒋彦屋里。

待她关上门,蒋宥才从墙后走出来,在院子里站了半盏茶的功夫,他才走向东屋,在门上轻叩了两下。

“谁啊?”

熟悉娇软的女声传来,他抿了下嘴:“是我蒋宥,大嫂该用早膳了。”

“四弟你们先用吧!我马上就来。”

“那大嫂快点,不然饭菜该凉了。”

“好。”

白秀换下蒋丞给她拿的衣裙换上平日常穿的素衣,布料很好,样式精致,她穿了容易被发现。照着镜子,见自己面若桃红,眉眼间满是春色,这些不好掩盖,蒋宥还没有过女人,应该不会发觉吧!

她只能抱着这样的侥幸,往膳厅走去。

三人这顿早膳用得相当安静,各自心里都怀揣着秘密,谁也不舒坦。

终于,熬过这顿饭,白秀收拾了碗筷到厨房洗干净,又到院子里把自己昨夜换下的衣服洗干净晾好,再回到自己屋里一待就是一上午。

正午的时候,蒋彦蒋珉两兄弟回来了,两人回来他们三人吃饭没多久,白秀连忙到厨房炒了几个菜,锅里还有饭,怕不够她又蒸了几个馍馍。

第七十章

蒋彦两三顿不吃她做的饭浑身不舒服,这一顿吃了很多。

他吃饱喝足回到屋里歇了会,很快就缓过来了,毕竟以前待在山上的时间很长,这一天多算不得什么。

他看着媳妇正坐在榻上做针线活,目光从她的手上不断上移,看着那鼓起的胸口,下腹熟悉的热意袭来,再上移到那嫣红的唇瓣上。

这回怎么比以往红了,难道知道他回来,偷偷抹了口脂,他心里一喜,笑着冲她招招手:“秀儿,过来!”

听到男人叫自己,白秀停下手里的事,边走过去边问:“蒋大哥,什么事啊?”

蒋彦没说,只是一个鲤鱼打挺坐起身,待她走近拉住她的手用力一拽。白秀被他拽得整个人扑了过去,他顺势抱住她一个翻身将人压在身下,低头亲着她的小嘴:“一天一晚没抱你,快想死我了。”

白秀双手撑着他的胸口,瞅着近在咫尺的男人,她能感觉到从他身上传递过来的炙热,尤其腿间被那又烫又硬的东西抵着。

知道他肯定想那事了,可她不确定蒋丞留在自己身上的痕迹有没有彻底消失。

她尽量让自己别表现得太惊慌,想要出声拒绝,男人的舌头已经钻进她的嘴里,灵活地乱窜,浓浓的男性气息充斥着鼻子口腔。

蒋彦一边勾缠着她的小舌,汲取口中甜美的蜜津,双手开始拉开她的衣服,抚摸她的身子。

白秀双手无力地推搡着,还是被他剥了个干净。

“秀儿,看来你也想我了,这儿又硬又红肿。”蒋彦从来没想过胆小温柔的媳妇会和别的男人在一块,他的目光落在两团丰盈上的樱桃上,得意地笑着。

那是被蒋丞吸了的,白秀眼圈有些红了,咬着唇头一回没去反驳他。

蒋彦也没察觉到,他急不可耐地含住那颗樱桃舔吮起来。

那儿今晨被蒋丞吸久了,本来就脆弱,如今碰上那粗粝的舌苔不断刮弄着,疼得女人不住的抽泣,对着埋首在自己胸口的男人细声求饶:“不要……不要吸……蒋大哥晚上好不好,晚上再弄。”

蒋彦没有理她,他才刚吸,分什么白天晚上,以前又不是没干过,双手不断地揉着她的身子,让她快点陷入其中。

白秀被他揉得敏感的身子不住地轻颤,没多久花心就开始分泌出潺潺花液来。

探到她身下的手感觉到熟悉的湿润滑腻,男人再也忍不住,拉开她的腿,肉棒对着小缝用力挤了进去。

“啊……轻点……”昨晚、今晨被蒋丞弄了那么多次,白秀根本承受不住,只是木已成舟她也只能忍着。男人昨夜没弄,按以往他定然觉得自己休息好了,不折腾一番是不会轻易放过她的。

蒋彦感觉到自己肉棒被那温暖湿润的花穴紧紧裹住,舒服叹息了一声,下身开始耸动起来。

第七十一章

随着水儿流得越多,肉棒在体内抽送得更加顺畅,男人腰杆快速地挺动着腰杆,每一下都像在打桩般狠狠地撞在稚嫩的宫口。

女人被他插得嘤嘤啼哭,双腿无力地从他腰间滑下,不住地打颤。每回感觉那儿不行了,被他一弄又酥麻合着酸痛阵阵袭来。

男人为什么这么喜欢做这事,他也是,蒋丞也是,他们是真的喜欢她,还是喜欢她的身子。

北屋,蒋丞在屋里听到动静,眉头不禁皱起,他没想到大哥一回来就要她,自己昨天到今早折腾了她那么久,她身子又柔弱,能受得住吗?

他待了一会,实在坐不住了,起身走出屋刚要走出屋,蒋宥就打开了门。

蒋宥见他神色间满是担忧,只觉得可笑,折腾大嫂的时候怎么就没想过她受不受得住。

他漫步走到她跟前,附到他耳边低声说:“大哥大嫂是名正言顺的夫妻,他们如何我们管不着,大哥自然会心疼大嫂。”

蒋丞凝眸盯着他,垂在身侧的手不断攥紧,耳边是女人低泣求饶和男人低哑却不乏温柔的安抚。

良久,他移开目光,转身往自己屋里走。

蒋宥见他没有做出冲动的行为,微微松了口气,听着东屋的动静,他心里半是窘迫半是担忧,但愿大哥别闹得太久了。

“嗯……不…………”肉棒狠狠地一顶,花心快速收缩起来,白秀弓着身子,手指在男人古铜色的背上刮出好几道不大明显的红痕,小嘴不断喘息娇吟着。花心一抖,大量的花液喷涌浇灌在肉棒的顶端处。

她到达高潮,里面紧致得快让男人透不过气,蒋彦感觉到一阵酥麻由肉茎不断地蔓延到脊背全身。

他竭力忍住喷射的欲望再也控制不住,用力再凿弄了几十下,粗壮的肉棒一颤,粘稠的白浊尽数射入女人花心深处。

第七十二章

蒋彦还想再来一回,可身下的人竟然这么快晕了过去,他连忙从她体内退出来,看到她腿间红肿一片,仔细一看好像还破了皮。

明明才一回,也是等她适应了才进去的,怎的会这么严重,他赶快将衣服穿好,又给她清洗上药,让她在床上好好修养。

傍晚的时候,白秀都没能起身,婆子做好了饭,蒋彦来叫她用晚饭时,才发觉她发了高热。

蒋丞得知这事连忙跑出去请了大夫来看。

大夫名王俞,年过六旬,精神矍铄,在附近一带医术小有名气。

他给女人诊脉结束后,眉头拧起,沟壑自苍老的眉间凸显成川。

蒋彦见他这反应,急忙担忧地问:“王大夫,我媳妇到底怎么了?”

王俞来这儿时看了门口牌匾,是新开的武馆。习武之人身体强健这是不用说的,尤其看了这个男人身高体壮,偏偏找了个柔弱的小娇娘。

“高热不算严重,等会我开个方子喝几服药就好了,不过……”

他的话突然一停,蒋彦刚放下去的心再次提到嗓子眼:“不过什么?您倒是快点说啊!”

“急什么急,这会知道急了。不是我吓唬你,她这身子虚弱得很,得好好修养。年岁不大身形还未长开,你要真心疼你媳妇就少折腾点她。她这身体若不好好养着,以后怕是子嗣也艰难。”

子嗣艰难这点蒋彦并不太在意,反正还有三个弟弟,蒋家不至于在他这绝嗣,只是没想到她身子差成这样。

他沉了口气,神色间担忧躲过急躁:“王大夫再给我媳妇开个调理身子的方子吧!只要能调理好,用多贵的药都成。”

王俞见他对自己的媳妇是真的关心,态度也好了些:“等高热退了,我再来一趟,至于你们夫妻间的房事,我本来不该管,但你如果真想她好,最好隔三日一回。而且她心里有郁结,没事替她疏导疏导。”说完这些话,王俞觉得自己对这个男人要求有些多了,自己站在医者的位置给病人考虑,可作为男人他自问做不到这些。

而且看男人的面相天庭饱满、鼻子挺直,鼻翼肉略多,那方面天赋异禀,需求自然也多了,最好的法子就是纳个小妾,或者买个丫鬟,但这些话不该是他说的。

蒋彦点点头,将事情一一记下,除了不知白秀心中因何郁结,其它的他都会尽力办好。

门外蒋丞听得差不多,才转身忧心忡忡地离开。

————

第七十三章

“三哥,别走!”

“让他走!”

蒋珉刚将师弟师妹安顿妥当,走在外院便听到里院有动静。

半炷香前,蒋彦将蒋丞踩在地上狠狠地揍了几拳,蒋丞没有还手,让他揍。

蒋宥没想到三哥会主动像大哥交代,一时间反应不及,眼睁睁地看着大哥揍了三哥一顿。他头一回见大哥暴怒的样子,自己去拉劝挨了好几拳。

蒋彦红着眼,目光死死地盯着已经被揍得面目全非的弟弟,近乎嘶吼:“我蒋彦自问没有哪里对不住你,你回报给我的是什么,奸淫兄嫂,蒋丞啊蒋丞你把我当过你大哥吗?”

蒋丞脸上疼得忍不住抽搐,嘴里满是血腥味,半是喘息半是隐忍着痛苦:“大哥,你打死我吧!用力打,千万别不忍心。”

蒋彦揪住他的衣襟,用力将人提起凑向自己,咬牙切齿道:“你别以为我不敢,你不把我当大哥不打紧,她呢!她哪里对不住你,她在这里举目无亲,全部心思都放在我们一家人上,你怎么能这么对她。”

男人的扯着嗓子怒吼声,震得他耳膜生疼,蒋丞看着头顶的天空,湛蓝如海,仿佛可以看到那人清丽的面容。

“我不想,我也不想的,可是,大哥”蒋丞笑着,笑得比哭还难看:“我没法忘掉她,我喜欢她啊!她为什么是我的大嫂。”

蒋彦想继续揍他,他下不了打死自己的弟弟,却想让他长点记性,别在惦记他的女人,却看见他如此痛苦,手上的力气瞬间消失了,拳头无力地垂下。

蒋彦长叹了口气:“这一回我当做什么都不知道,马上让媒婆给你相个好点的姑娘,你以后别在……”

“大哥,我不要,”蒋丞出声打断他的话,双手抓住那只攥住自己衣襟的大手,乞求着:“我不要别的姑娘,我只想要她,我知道我错了,我罪该万死,你如果今天不打死我,他日我还是会犯同样的错。大哥,你以前一直让着我们,以后我什么也不要你让了,你把她分给我一点好不好?”

蒋宥站在一旁,呼了口气,不理解三哥为何要这般执着。大哥好不容易不生气了,他这样只会激怒大哥,难道他真想被大哥打死吗?

他没有上前,只是轻声规劝:“三哥,放弃吧!何苦因你一人私欲,将大哥大嫂拖入泥沼。”

蒋丞听不进他的话,只是注视着对面欺身靠近自己的人,他双目胀痛,几乎看不清晰他的情绪,却也能感觉到他周身气息冰冷。

“大哥……”

“别叫我大哥,我们不再是兄弟,”蒋彦松开手,踩在他胸口的脚也缓缓移开,直挺挺地站着俯视着地上狼狈不堪的人:“蒋丞,你给我记着,白秀这辈子只能是我蒋彦一个人的,生同床死同穴,你想要她,简直就是痴人说梦。念着手足之情这回我放过你,但绝不会有下回,你走吧!”

“大哥,我们是一家人,何至于闹到如此地步。”蒋宥没想到大哥真要赶三哥走,他再也站不住,上前拉住蒋彦试图说起情。

蒋彦也不想,毕竟是一起长大的兄弟,如若不是他做得太过分,他又怎么会这般对他。

“除非他断了对秀儿的念头,不然这辈子我们做不成兄弟了。”

蒋宥见大哥心生不忍了,连忙对倒在地上的人说:“三哥,你快答应大哥,快答应啊!”

蒋丞竭力撑着身子摇摇晃晃地站起来,伸手揉了揉迷蒙的双眼,视线才稍微清晰些:“大哥,我不求你原谅,想要讨回我在绣庄随时恭候,只是别让她知道,她一直战战兢兢,害怕被人知道,曾今一度求死,被我拦住。我无法断了对她的念想,我离开便是,祝你们夫妻美满,不必因我这个人烦忧。”

“三哥,别走!”蒋宥叫着他,想冲上前去拉住他。

他脑袋里乱成一团,四书五经到用时全不顶用,他不想这个家散了,不能让它散了。

蒋彦一把拽住他拖住,厉声道:“让他走。”

蒋丞看着铁面无情的兄长,噗通重重地跪下:“长兄如父,谢大哥多年照顾,弟弟做得不好,给你添麻烦了,今后……罢了,还是不说了。”

他给他磕了个头,还未起身就听到后面传来一阵脚步声。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蒋珉拧着眉,见三个兄弟面红耳赤,尤其三弟一张脸更是伤得不忍直视,看样子是惹怒了大哥。

“二哥,”见蒋珉来了,蒋宥心里一喜,连忙说:“二哥,你快拉住三哥,他要离开家里了。”

——

第七十四章

蒋珉心里一沉,父母亡故后,他们兄弟血脉相连同甘共苦下来,感情自然不用说,虽然有过争执,却不曾闹得这般厉害。尤其是大哥和三弟,他们感情最好了,他去了学武,四弟去学堂读书,属两人待在一起的时间多。

大哥稳重,对待兄弟大方宽容,三弟也是个拎得清的,怎么会闹成这样。

他还没理清楚,只是将一瘸一拐走着的蒋丞拉住,对一旁面色冷峻的男人说:“大哥,这个家也有三弟的一份,除非他成亲要求分家,断断没有将人赶出去的理。”

蒋彦原本也不想将人赶出去,这小子犟得十头牛都拉不回来,念着兄弟情谊,这顶绿帽他愿不愿都带上了。但他还敢惦记着秀儿,保不齐有做出那种事来,他实在不放心。

“好,让他留下,我带你大嫂回乡下住。”

将丞自然不答应,他可以不碰她,但是连看都不让看,他受不了。

“不行,她身子需要调养。”

蒋珉抓住他的肩膀,感觉他情绪激动,再加上两人话里牵扯到大嫂,那个美丽温柔的女人,不由地产生多想。

只是他记忆中这位大嫂娴静,对生活也只是希望安稳,大多情况都是待在大哥身旁怯生生,但做饭、为他们打点衣物却又很上手,绝对不是水性杨花的女子。三弟也不是色令智昏之人,两人怎么可能有收尾。

可是,蒋丞情绪间的压抑与激动,以及蒋彦接下来的话却又让他不得不信。

蒋彦一眼便看出了他的心思,冷笑了声:“待在乡下一样可以调养,蒋丞,你若再敢动不该动的心思,下回我不会轻易放过你。”

蒋丞还未开口,就感觉到肩膀一痛,肩胛骨像是快要碎了般。

蒋珉铁青着脸,不怒自威:“你对大嫂起心思了。”

二哥察觉到了,蒋宥感觉到不妙,光是起了心思就这么生气,若是知道三哥把大嫂给……那他还不得和大哥一起把三哥往死里揍。

他连忙放开蒋彦,转而奔向另外两人,呐呐道:“二哥,二哥,你别胡思乱想,坏了大嫂名声。”

他这么一说,蒋彦才稍微冷静下来,自己太过愤怒,一时忘了分寸,本该私下解决,现在几个兄弟心里都有了想法,日后该如何面对。

眉头深深地拧紧:“这事今日揭过,你们谁也不许再提,日子该怎么过怎么过,蒋丞我管不住你的心思,希望你能遵守自己的承诺。”

到底是选择了原谅,蒋丞羞愧之余,也松了口气:“大哥,谢谢!”不能碰便不碰,能见到她足矣。

蒋宥拉了下蒋珉的手,蒋珉也松了手,只是神色依旧冰冷。

若单单是起了心思,大哥不至于生气得把人揍成这样,怕是……他不在深想,只是心里暗暗决定以后还是对家里人留点神,免得兄弟阋墙,家人不睦。

——

好了,兄弟撕逼过去了,大哥继续主场,老三要安分一阵子默默刷好感,老二要注意,注意多了就容易动心了,但老二还是禁欲系,很难让人看出他动心。

第七十五章

白秀一病,蒋彦这些天也没心思教学徒们功夫,恰巧请来了蒋珉的师弟,他也就闲下来照顾她。

之前天天相处他没仔细注意,现在才发现她瘦了一圈,不知是心里忧虑还是因为生病,本来就纤瘦的身子,这一场病下来,身上都没几两肉,下颚都变尖了。

她嫁给自己才刚及笄,脸上还带了几分童稚的圆润,如今多了份成熟纤弱。蒋彦屡屡想起成亲那天,他向她保证会对她好,却没想到因为自己不注意,让自己的弟弟……他伸手轻抚着她瘦小的面颊,心里难受又心疼,恨不得蒋丞抓起来再打一顿。

粗粝的长着厚茧的大手在脸上抚过像大风在脸上狠狠地刮过般,白秀有些不适,左右摇着头想躲开。

见她拧着眉,他想到自己的手太糙了,连忙缩回手,替她捏好背角,才起身去厨房问婆子药煎好了没。

大哥守得紧,蒋丞几天都没机会见她,脸上的伤消褪得差不多了,除了胸口腹部那几拳还有些疼,基本没什么事了。

他知道大哥的力气有多大,猛虎都可以凭赤手空拳打死的人,对他这是留了手的。他心里愧疚极了,当初不管不顾,如今闹得她生病,兄弟不合。

此次前来,蒋宥想阻止,他阐明只是宽慰她不做别的,才得以允许。

他轻手轻脚地进了屋里,在门口便看到那人握在床上,越走越近,她的面容愈发清晰,脸上惨白没有什么血色,看得他心里揪得疼。

白秀似乎感觉到有人注视着自己,目光由远及近,她缓缓睁开有些厚重的眼皮,视线模糊不清,只能看到是个人影。

“蒋……大哥。”头昏昏沉沉的,嗓子也沙哑生疼,说话像是含着针似的。

蒋丞听到她叫大哥,心里又是一痛,走到跟前坐下。

“蒋大哥,我……咳咳……”她从被子里伸出手想抓住他的手。

蒋丞迟疑了会,握住她的手,放柔声音道:“秀儿,好好休息,养好身子,以后我……”

白秀慌忙收回手,虽然视线不清晰,却能听出男子的声音清润,不是蒋彦特有的浑厚低沉。

她眨了眨眼,视线稍微清晰了些,看清来人,原本苍白的面色更是惨白如纸般,唇瓣翕动,有气无力地斥责道:“咳咳,你来做什么,马上出去。”她不知道自己病了几天,却能感觉到一直是蒋彦照顾自己,他现在过来若是被发现该如何是好。

蒋丞神色黯然:“你不要怕,我来这里是想告诉你,以后我不会再勉强你了,你好好调养身子。”

他怎么突然愿意放过自己,白秀想不明白,头一阵一阵地生疼,还是有点不放心地问:“蒋大哥他们……”

蒋丞打断她的话,为了让她安心撒了个谎:“他们什么也不知道,你不要怕,也别再记着,好好过日子,以后我们只是……只是叔嫂。”

白秀不知道该如何回复他,想要哭眼泪却怎么也落不下来,早知道会这样,当初他何必要这般对她。就算她不想再记着,这是能轻易忘掉的吗?叔嫂通奸,这个污点他们注定要背一辈子。

她应该说出来的,该沉塘,可是说出来之后只会让蒋大哥伤心,只能这样忍着让这事腐烂在心里。

蒋丞说完话后,走出屋子,见到在门外的蒋彦没有说话,直接往自己屋里走。

蒋宥站在院子里见三哥出来后,眼中泪光闪烁,心里微沉,这还是他头一回见三哥哭泣的样子。

蒋彦在屋外待了会,才端着药进了屋里。

……

正所谓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这病养了小半个月才好转,蒋彦又请了大夫给白秀开方子调理身体。

或许是养病期间没怎么见外人,白秀心情好了些许,眉目间的郁气也渐渐搁浅下来,经过调理,气色也红润了起来。

她想着蒋彦待自己太好,寻常人家新妇进门哪个不下地劳作,早点生儿育女,她嫁给他有了将近四个月,肚子一直没动静,反而还花了那么多药钱。

她想早点调理好身体,同他生个孩子,他已经二十五了,到这个年纪的男人哪个不是孩子遍地跑。

蒋彦见她对自己的身体挺要紧,也稍微放心下来,至于她和三弟的事就当不知道吧!

以前白秀听村里有经验的婆婆说过,妇人那几天容易怀上孩子,停了药之后,她就准备着这几天同蒋彦一起要孩子。

晚上,她清洗完身子,坐在床上,这些天因为调理,男人一直没碰过她。如果他这次再埋头睡觉,那她就主动撩拨一回。

光是想想,她就羞赧地低垂下头。

蒋彦在院子里打了水洗完,进屋见她坐在床上,刚要过去,又想着自己冲了凉水,怕寒气沾染到她身上,便坐在桌前。

他怎地不过来,弯弯的柳眉微蹙,白秀犹豫了片刻,穿上鞋子走过去。

“蒋大哥,坐着干嘛?还不睡吗?”

听着她柔媚的声音,再加上今夜的气氛莫名地变得暧昧起来,蒋彦这阵子憋了许久,听到她的声音胯下那物忍不住抬起头来。

大夫也说了,适当的房事还是可以的,他只要注意点应该没事吧!

正在他犹豫不决时,雪白的玉手搭在他肩上,白秀转过身坐进他怀里。

蒋彦双手缩紧,揽住她的腰身。

腿间被硬烫的物事抵住,白秀经历过人事,自然知道是什么,盈白如玉的小脸泛起一层薄红,水眸潋滟含波。这回她也懒得顾及矜持不矜持,仰着头小嘴覆上男人的唇。

蒋彦愣了下,立刻兴起含住她的嘴辗转,宽厚的舌头灵活又急躁地闯入她嘴里,卷起她的小舌紧紧缠绕,吸吮着她口中甜美的津液。

白秀努力回应着他,温柔妥帖地用舌尖在他舌头四周滑动着,双手环住男人的肩膀,分开双腿跨坐在他腿上。

蒋彦见她这么主动,多日积压的欲望瞬间燃烧起来,蔓延到四肢百骸,大手隔着亵衣在她身上游走,揉捏,身下的欲望不断地在她腿间蹭动。

————

第七十六章

墙上两人交叠在一起的倒影,屋里仅剩下口水搅动声和越发粗重的呼吸声。

大手扒开女人身上的寝衣,里面竟然没有穿肚兜,一对白嫩的玉兔跳了出来,随着她的呼吸而上下起伏着。

蒋彦单手抓住一只蹂躏、拉扯,略厚的嘴唇流连向下,亲啃着她脖颈,最后含住肉粉色的小茱萸吸吮、舔弄着,将它舔得红肿硬挺、油光水滑才松口。

白秀靠在他肩头,身体瘫软无力,腿心花液泛滥。有一段日子没做了,她身子敏感被他一碰就忍不住想要了,里面空虚得发痒。

“蒋大哥快进来吧!”

听到她这么说,蒋彦也不再等了,扯下两人的裤子,壮硕坚硬对着她的柔软湿热,用力摁下她的身子。肉棒势如破竹般,撵平层层媚肉直接抵达最深处。

“啊……”好深,白秀尖叫出声,瞬间胀满有点痛,却又刺激得很,肉壁快速地摩擦而发麻,小穴里的媚肉不断收紧,紧紧绞住那根粗长的大肉棒,难舍难分。

蒋彦见她眉目舒展,能够承受得住,也不再隐忍,扣住那纤细的柳腰上下起伏,一寸寸的插入她体内,全根没入。

这样的姿势,他可以看到自己的粗大狰狞将她的花瓣撑开,不断地进进出出,刺激得男人双眼发红。

白秀难耐的配合着摆动着腰臀,红唇不可抑制地溢出声声低吟,婉转绕梁三尺。

男人鼻息变得粗重,大手上下浮动的速度不断加快,越发用力地狂抽猛送,伞状的龟头一次次顶开子宫口,重重得碾磨最深处柔软敏感的花蕊。

“……太快了……慢,慢点……啊啊……”白秀忍不住轻颤如痉挛般,花液一波波奔涌而出,喷在男人的炙热上刺激它越发胀大,几乎要将她撑爆。随着男人剧烈的抽送,带出出体内,打湿了两人交合处,滴落在椅子下形成一滩水。

“啊…轻点…好……大……慢点………好舒服……嗯啊…”呻吟被撞击得语不成调,女人几乎神魂分离,只剩下本能依附着男人,双手紧紧缠绕着他的肩膀,难耐的时候指尖扎入后背的肉中。

背上一痛,男子双眸含火,动作愈发激烈,愈发狂猛的速度抽送,几乎要把她刺穿,弄坏。粗大狰狞的肉棒毫不含糊地在有些红肿充血的花穴处奋力抽送起来,随着肉棒抽干溅出的花液,被两人下体拍打捣成白沫,无比淫靡发出啪啪的声响。

绵绵不息的撞击,极致的快感疯狂在体内滋长流窜,白秀再也坚持不住了,浑身战栗。花心一抖,一波波热烫的花液洒落正在猛力冲击的男根上。

酥麻从尾椎直冲头顶,随之而来的是令人窒息般的夹紧包裹,蒋彦身体一僵,再也无法抑制住尽数射入她体内。

夫妻俩紧拥着,身上都出了一层汗,白秀半阖着双眸,浑身软的没有一丝力气,努力平复着呼吸。

蒋彦是个男人,还是个练武的男人,很快他就缓过来,刚要将肉棒从她体内退出,却听到她说:“蒋大哥,别出来,把我抱到床上去。”

虽然不解媳妇要做什么,蒋彦还是依言将人抱起来,两人身下依旧相连着,行走间,不再硬烫的肉棒在她体内耸动。

白秀低低地嘤咛着,待他把自己放到床上后,立马拖了个枕头垫在腰下。

见她这样做,男人不禁低笑出声:“你这是做什么,里面那么小,还能把它们留下来。”

听着他低哑性感的嗓音,白秀脸上微烫,咬了下红肿的唇瓣,有些羞赧道:“你可以出去了。”

蒋彦低头亲了下她的嘴,这才退出她体内,见除了自己退出时带出了些,果然里面没有流出来。

他好久没有做过了,今晚只有一回,射得多,不知是不是错觉,她的小腹都隆起了些许。他伸手摁了下,立刻听到女人闷哼声。

白秀忍不住嗔了她一眼:“你这是做什么,快松手,很难受的。”

近日她对着自己肆意了几分,如同一只会亮出爪子的小猫般,夫妻情趣,即便是蒋彦这般木讷的人也还是挺喜欢她这样对自己。

怕她冻到,他拉过被子将她盖得严严实实的,走到桌边吹了油灯,才折回床上睡觉。

白秀明里暗里地向男人示意要孩子,但都被他各种理由打发了,没办法她只能用自己的方法,夜里放开面子去勾引他,然后按照村里阿婆交她的将枕头垫在身后。

然而,连续两个月她都没有怀上孩子。

不知不觉已是初冬,温度已经降下来,不过还不算太冷。

这天白秀来了月事,心情不大好,裹得厚厚的在屋里烤火。

婆子煮了红糖姜水,蒋彦端给她,知道她愁着生孩子。却又不敢把她的身体真实情况告诉她,郎中给她开的方子都喝了,气血也调理好了些,只是身子先天不足,子嗣艰难。

他没有孩子也无所谓,反正还有二弟、四弟,大不了以后过一个过来,至于三弟,不提也罢,整天要不喝得烂醉,要不就待在绣庄里。媒婆被他赶走了好几个,他虽然不做什么,心里还在惦记着她。

“蒋大哥,要不我再去别的大夫那检查下身子。”白秀总觉得不对,寻常媳妇嫁进来半年差不多都有了孩子,迟一两年的也不是没有,只是她娘身体不好,生她时更是难产,她在腹中憋久了身体不比别的姑娘健康。

如果她身子有问题,说不定换个好点的郎中早点调养,还能给他生个一二半女。

闻言,男人神色微僵,迟疑了片刻他说:“最近天气不好,你待在家好好养着,三弟请来的大夫是镇上最好的大夫,医术高明着呢!他都说了你的身子没问题,哪还需要找旁的郎中看。”

蒋大哥在说谎,白秀一直注意着他的神情,她日夜跟它相处,自然了解男人向来老实,不会说谎,因而说谎时明显有破绽。

他到底瞒着她什么,难道她的身子有问题才一直怀不上孕,白秀心里一紧,面上不显,暗暗决定一定要想个法子出去找别的郎中看看。

————

第七十七章

人间四月芳菲已尽,这天白秀月事干净了,身子也爽利起来,只是还没怀上孩子。她愈发觉得自己的身子出了问题,但给她调理身子的老大夫总是劝慰她安心调理,孩子会有的。

又有一批学徒到武馆习武,蒋彦等人忙得不可开交,因为武馆成立不到一年,第一批徒弟尚未出师,不能代管新的学徒。

王婆是蒋珉找来给他们洗衣做饭的,晨起要去街上买菜。她年纪大,害怕那些凶悍的舞刀弄棒的男人,从来都是从后门进出。

这回,白秀带上攒下的银子,偷偷跟着她从后门离开,去往集市。

半路上她找算卦的道士问了医馆在哪里。

从医馆出来,太阳已经高高地悬挂在空中,她抬眼去看,光线刺得两眼发晕,连忙伸手捂住双眼,感觉到手心一片潮湿。

“桂花糖,香酥可口的桂花糖嘞!娘子要不要买点尝尝。”路过摊子前,叫卖的吆喝格外爽朗。

她垂着头,低声说:“不用了。”

摊主也没多说,继续吆喝着。

白秀不知道是怎么回到家里,她从后门进入,回到屋里,男人正好进来喝水。

蒋彦见她来了,放下茶碗问她:“你去哪儿了?怎么不在屋里。”

白秀扯出一丝笑:“突然想吃松子鱼,到厨房跟王婆说,她好像出去了买菜。”

难得她主动提出想吃的菜,蒋彦想满足她:“要不,我去街上买鱼。”

白秀摇了摇头:“不用了,等会再告诉王婆,让她明天买吧!你休息一下,天气慢慢热了。”她缓缓走近,掏出帕子去给擦拭他脸上的汗水。

蒋彦觉得有种说不出的奇怪,但仔细查探,她又跟往常没有区别。只是经历蒋丞那事后,他不敢懈怠放松。

中午用过午饭,他便对蒋珉说下午让他教学徒打拳,自己有点事儿。

蒋珉自然同意。

白秀吃过饭后就上了床,把自己蒙在被子里,听到沉稳的脚步声渐渐走近,她也没做出反应。

“蒙头蒙脑地,也不怕捂着自己。”蒋彦轻叹了口气,坐在床畔。他伸手拉下被子,却见她捂住嘴,双眼通红,泪珠不断地滚滚落下。

他心里一紧,忙问:“秀儿,咋了?发生啥事了?你快别哭,告诉我,有我呢!”

白秀心里好难受,被他拉开手,再也忍不住嚎啕大哭起来:“呜哇……蒋大哥,蒋大哥,我对不住你,我对不住你……”

她对不住自己,哪里对不住,蒋彦摸不着头脑,她又反反复复几句话,他将人扶起来抱到怀里,拍着她的后背柔声抚慰着:“别哭了,你很好,没有对不住我。”

“我不好,一点都不好。”白秀啜泣不止,脸埋在他肩上,说话都有些瓮声瓮气。

男人拧着眉头,见她哭得哽咽连连,削瘦的肩膀轻微耸动着,心疼不已。她情绪这么大起大伏,铁定是发生什么事了,难道蒋丞又……但蒋丞最近去了临县谈生意,并没有回来啊!

“你别哭,告诉我出了啥事,我会给你摆平的。”

白秀哭了一会,渐渐平静了下来。她缓缓从他肩上抬头,双眼红肿,泪水氤氲。

她知道自己必须得说点什么,让男人放下心来:“蒋大哥,我一直瞒着你一件事,怕你厌弃我,不敢告诉你。”

听到她说话时还带着哭腔,男人伸手去擦掉她眼角的泪水,他大概猜到她要说什么。说出来也好,这样才能解开她的心结。

“我对不住你,”白秀看着男人俊朗的脸,对上那温柔平和的目光,心里酸涩不已,她咬着下唇异常艰难地说:“我跟三弟有过苟且之事。”说完后,她呼了口气,闭上眼仿佛在等待他判决般。他若是生气,她都受了,若是想要将她沉塘,她也毫无怨言。

蒋彦面上没有什么波澜,仿佛听到一件再平淡不过的事。

“是三弟对你不轨,我会帮你教训他,你别多想。”

白秀没想到他会相信自己,而且还安慰她,不论如何她的身子都背叛过他,这事任何男人面子里子都过不去。他对她太好了,而她呢?

她攸尔问道:“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

抱住她的人身体微僵。

果然,他早就知道了,却一直瞒着她。

白秀垂下眼帘,欲哭却无泪:“怎么不怪我呢?”这样叫她如何面对他,还有什么颜面面对他。

她不该遇见她的,若是那日跳崖坠落湖里没被他救出就好了。

她周身气息太过颓丧,仿佛被抽去所有的生机般,蒋彦心里一恸。

“秀儿,你不要胡思乱想,我知道是老三欺辱你,我替你教训他。我不怪你,都怪我没好好护着你。”

耳边不断传来男人的声音,白秀难受得几乎要窒息。

见她一副魂魄离体的样子,蒋彦将人紧紧地拥在怀里,心里恐慌不已,沉声道:“这事已经过去了,咱们好好过日子。”

“听话,忘了这事吧!”

白秀被他嘞得腰疼,勉强寻回一丝清明:“好,我会忘了的。”

蒋彦又安抚她许久直到人睡过去,只是一颗心依旧高悬着,惴惴不安的。

——

第七十八章

下午睡了一觉,晚上白秀没什么睡意,帐内漆黑一片,她看在男人胸口,听着有力的心跳声,让人无比安心。

“蒋大哥,睡了吗?”

“还没有。”

“我睡不着,蒋大哥,要我一回吧!”

蒋彦这段日子隔三差五才要一回,本来血气方刚,身旁娇妻在侧忍得有些难受,如今她主动索欢,他也忍不住了。他翻身低头亲着她的嘴,舌头快速直接地钻入女人甜美的膻口中,唇舌激烈地纠缠,攥取她紊乱的呼吸,恨不能将人吞进肚子里去般。同时大手钻进她亵衣里隔着薄薄的肚兜摸着两团丰盈肆意揉捏。

白秀双手勾住他的脖子,整个身子往他怀里贴,一对胖兔儿更是有意无意地往他手里蹭。

平时她躺在榻上就够他受得了,更何况还这么主动,蒋彦飞快地扒掉她的衣衫,啃着着纤长的脖颈和精致的锁骨,一点一点往下仿佛要将人每一寸肌肤都品尝个遍般。

被他啃过的地方酥麻微疼,白秀控制不住地轻颤着,腿间不断分泌出湿热的花液来,

蒋彦将头埋在她双峰之间,嘴巴吮吸她两团雪白的玉乳,不时发出让人羞耻不已的吧唧声。双手拉开两条玉腿缠到自己腰间,肉棒抵着滑腻的细缝,直直插了进去。

“嗯……轻点。”白秀被他插得猛了,还是有些受不住出声哀求。

蒋彦亲了亲她的嘴,身下缓缓抽送起来。

两人身体严丝合缝地纠缠在一起,灼热硬挺的大肉棒的每一次进出都带给彼此强烈到足以吞没彼此地快感。

窄紧的花穴进绞着粗壮的巨龙,随着男人快速地抽送,潺潺花液不断淫靡地涌出。两片粉嫩的花唇更是夹着中间的巨物,像是生怕它离开般。

“啊……啊……啊……快点,再快点。”白秀微微仰起头娇吟着,腰身如水蛇般扭动迎合。

情潮在体内不断汹涌,女人半睁着眼,尽量让目光维持清明,想要看清身上这个男人的样子,把他牢牢篆刻在心里般,一辈子都不忘。可惜是晚上什么也看不清,只能凭着往日白日行房时回忆他此刻的模样。

听到她的要求,蒋彦也不再忍了,肉棒快速地抽送着,每一次都深深地撞击在她体内深处,撞得女人浑身发颤。

汹涌而至的快感如浪潮般一波接一波地叠加在一起,越堆越高,白秀声音也越叫越大,被撞得支离破碎。终于在男人狂猛地攻击下,她身体猛烈地一阵颤抖,花心紧缩,一大股花液喷涌而出。

蒋彦也没弄多久就射在她身体里,亲了亲女人的脸,将软了的肉棒从她体内退了出来。

……

翌日,白秀起得很早,几乎和去武场练拳的蒋彦同时起来。

她快速地洗漱完,跑到厨房,接了王婆的坐早饭的事儿。因为身体的缘故,蒋彦都不让她下厨,她已经很久没做早餐了。

家里男人多,蒋彦和蒋珉教徒弟们功夫比较耗费体力,她特意做了香稠的蘑菇鸡肉粥,里面加了些玉米粒和萝卜丁,又做了七张比较能填饱肚子的香椿猪肉煎饼,再搭配了个疙瘩汤。

蒋珉和蒋彦最先来到膳房,蒋彦本来想说她,但见她已经做好了,只能说:“这些事交给王婆就好,哪有雇了人不做事的。”

白秀抿嘴轻笑,将筷子搭在碗上:“我就是想做点事,快去去叫一下三弟和四弟吃早饭。”

“别管他们,咱们吃自己的,他们自己会来的。”蒋彦拉着她坐下后,开始动手乘粥,他乘了两碗,第一碗给她,另一碗给自己。

蒋珉面无表情地接过勺子也给自己乘了碗。

三人刚吃了几口,蒋丞和蒋宥来了。

要是以前蒋丞铁定会嘟囔他们不等他,近来他整个人都沉静了下来。

两人坐下后,也跟着开始吃早饭。

吃完收拾这事儿,被蒋丞接过了,他吃在最后,擦完膳桌正要把抹布送回厨房,就见女人站在门口直直地注视着自己。

白秀在他看过来后,迟疑了片刻,缓缓走过去:“三弟。”

蒋丞直挺挺地站着,待她走到跟前才开口,有些艰涩地说:“大嫂。”

白秀尽量露出个还算自然地笑:“你这段日子过得还好吗?”

蒋丞听闻,心里涩得厉害,眼眶也有些发热,她说这话是不是代表她有一点点关心自己。

他很想说不好,一点都不好。被如父般的长兄讨厌,二哥疏离,四弟更是将他当成贼般防着。这些都是他自作孽,他也能忍受得了,可是因为她抵触,甚至因此而生病,让他不敢再触及,才是真正的痛苦。

他久久不答,白秀又说:“三弟,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我不会再计较了,蒋大哥也不会再跟你计较,你们是兄弟,同根相生,同气连枝,千万不要因为我生分了。”

心里最后一根弦在此刻崩断,蒋丞紧抿着唇,重重地点了点头。

他可以豁出去,可是就算凭着一腔孤勇豁出去了,也得不到她的回应,那么他所做的又算什么呢!

白秀看着他从身旁掠过时,眼眸中有泪光闪烁,缓缓垂下眼帘敛下所有的歉疚与心疼,转身向门外走去。

再次从后门出来,不动声色地选择离开,白秀远远的看着武馆,看着白色写着黑色武字的大旗迎风招展发出烈烈声。

回想起自己自从嫁给男人后平和幸福的小日子,从村里到镇上,从农家小院,到武馆宅院。

“这位夫人,你这身子先天不足,长期没有经过好好调养,不利生子,就算怀了身孕也很难保住孩子。老朽医术不高,只能开些温和调理的方子,如果能有医术高明的大夫帮着调理,说不定能有一线机会。”

得遇蒋彦,她的人生何其幸运,可是她怎么能耽误了他,他今年已经二十六了,膝下没有个一儿半女,而她……

她沉下心,挥去所有的不舍,背着行囊上了往城外的方向走去。

——

第七十九章

夕阳西下,教习结束,蒋彦回屋里,发现媳妇不在,以为去了膳房等他们吃晚饭,连忙往膳房走。

然而,并没有找到人,怕是又去做饭了,他想着又前往厨房,却见王婆佝偻微胖的身子站在灶台前炒菜。

他忽然感觉到不对劲,急忙问:“王婆,夫人呢?”

王婆听到大爷洪亮浑厚的嗓音被吓得一抖,缓缓转过身,不敢抬眼去看对面高大的男人,有些纳闷:“夫人,夫人不在屋里吗?”

蒋彦心里一紧,拔腿跑出厨房,又回到屋里翻找发现自己给她置办的东西都在,除了她这段日子做绣活赚的钱。

因为多是铜板,为了方便她放在矮柜旁的小陶罐里,如今里面一文钱都没有。

他了解她的性子,如果没带他给她的东西,却带了她那点钱,除了是不想占便宜,还有就是想离开他,不然也不会分个这么清楚。

蒋彦整个人快疯了,她一个女人被父母逼到给地主老头当妾而逃跑,要不是被他捡到连命都没了。除了自己,她还有谁能依靠,又有哪里可以去。

“大哥,出什么事了?”蒋宥刚从私塾归来,见素来沉稳的大哥脸上满是慌乱,忙将人拦住出声询问。

“她走了,她走了,她肯定都知道了,我都说了孩子不要紧,没有就没有,我要去找她,去找她。”蒋彦失魂落魄地喃喃着,一把将挡在前方的四弟推开,跑出了门。

虽然大哥急得说话颠三倒四,蒋宥听了还是能猜出大概,大嫂怀不了孩子怕耽误大哥离开了。

哎!怎么总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他也顾不得将书箱放在院子里去找人。

夜凉如水,月光清幽撒在地上如同铺上了一层白霜。

白秀双腿酸软得厉害,她不知自己走了多久,从小到大没走过什么路,继母想把她养好点送给有钱人当妾,多让她待在家里。除了那次逃跑,这是她走得最长的路。

只是走了这么远都没出城,她身上的钱加起来不到七两,出门在外必须节省点用,也就没有坐马车。

肚子饿了,行囊里还有提前准备好的干饼可以果腹,只是她有些渴了,街上不比村里可以找人讨水喝,只得到附近的客栈去喝碗茶水。

现在天色已晚,小二懒散地擦着柜台,守着两位常来这里喝酒的客官等结账。

乍见一名容貌明艳,身姿窈窕的女子进来,整个人精神抖擞,再见她梳着简单的妇人发髻,应该是出身普通人家。

就算是普通人家,长得这么漂亮,也不知她的丈夫怎么放心让她肚子出门的。

虽然不像是有钱人,但看在样貌上,小二格外殷勤地问:“客官,有什么需要的?”

白秀美眸环顾了一圈,在那两个喝酒的男人身上匆匆掠过,莫名有些不安,转身就要离开。

可那两个男子已经注意到了她,见小娘子容貌出众,身段更是出挑,他们走南闯北见了不少美人,却没见过这么好看的。

“美人,美人啊,”本来就喝高了的两人,酒劲上头,色从胆边声,跌跌撞撞地冲她扑过去:“让大爷香一个。”

白秀被吓得腿都软了,连忙后退,转身想要跑出门。

店小二虽然怜惜美人,却不敢招惹这两人,这些个江湖人不大守规矩,喊打喊杀惯了。他手无寸铁的,冲过去不是救美而是送死。

两人虽然喝得多,脚步不稳,可行动却还是要比白秀敏捷很多。其中一个长着络腮胡子的男人喘着粗气一把将人抱起来,挥掉桌上的菜肴,将人压在桌上就要凑过去亲那张如花似玉的脸。

白秀惊叫着,双手去推那张不断靠近的脸,闻到他身上的浓厚的酒气恶心得厉害。

她后悔了,不该跑出来的,这回还有谁能来救她。

要是被这种人碰了身子,这辈子真的没脸活在世上了。

瘦个点的男子稍微清醒些,不过也好不到哪去。他见大哥已经把美人压在桌上,也忍不住要去碰,粗糙的手正要往鼓鼓的胸口探去,突然一道银光闪过。

“啊~ ”男人惨叫声响彻整个客栈。

躲在柜台后的店小二偷偷探出头,便见瘦个男子没了右臂,鲜血不断往断裂的地方涌出,再见高大的男子手持长剑,剑上寒光凛凛,鲜血顺着剑尖低落在地。

“我的手,我的手,我要杀了你。”男子痛苦地捂着断臂处,通红的脸纠结狰狞,异常骇人。

蒋珉无心纠缠,抬腿一脚直接将人踹出了客栈,又抓住压着女人的男子后领。

一个百多斤的胖男人被他一只手拎起狠狠地摔在对面的墙上。

“唔!”男人被摔得闷哼出声,从墙上跌下在地上爬了几下才勉强爬起来,半眯着眼见男人面色冰冷,如同看死物般,让人胆寒不已,连忙噗通一声跪下求饶:“大侠,饶命,饶命啊,我知道错了,再也不敢了,求您别……”

蒋珉不言又是一脚直踹向裤裆处。

客栈内又传来一声惨叫。

店小二再次蹲在柜台后,不敢再看下去。

蒋珉废了男人的命根子还是不够解恨,若是今晚自己没听到她的呼叫及时赶到,接下来会发生什么让人无法想象。

若是大嫂出事了,家里那两兄弟肯定会一蹶不振,这个家也就完了。

他提起剑,抬脚就要上前,一道柔弱的女声传入耳畔。

“二弟,够了,杀人是要偿命的。”

胖男人见他神色间杀意不减,也不再嚎叫,老老实实地跪在地上磕头:“是啊是啊,大侠饶了我这条狗命吧!”

蒋珉动作微顿,不过片刻又道:“这种浑人就不该活在世上。”

白秀跳下桌,顾不得整理挣扎时变得凌乱的发髻和衣服,跑到他跟前拦住他。

蒋珉看着咫尺处面色苍白的女人,一双秋水般澄明的眸中畏惧尚未完全褪去,不过更多是坚决。

“二弟,为了这个浑人偿命更是不值,不如断了他手脚,让他再也无法害人。”

白秀虽然心善,却也只对对自己好的人,不想蒋珉出什么事,但也不能如此轻松地放过恶人。若是没有蒋珉今日她会落得什么后果,她只是想想便无法轻易原谅。

……

第八十章

“二弟,为了这个浑人偿命更是不值,不如断了他手脚,让他再也无法害人。”

白秀虽然心善,却也只对对自己好的人,不想蒋珉出什么事,但也不能如此轻松地放过恶人。若是没有蒋珉今日她会落得什么后果,她只是想想便无法轻易原谅。

那人听了,顿时面如土色,头在地上磕得砰砰响,脑门都磕破了,鲜血直流:“不要,这位夫人我错了,饶了我吧!”

蒋珉启唇道:“那便如大嫂所说。”

话音刚落,剑光闪过,男子哀嚎不止,声音洪亮几乎要将客栈屋顶给掀了,异常刺耳。

“啊……”

眉头微皱,蒋珉犹豫要不要割了他的舌头,但见女子小脸苍白无色,整个人摇摇欲坠,伸手将人揽住。

“不要带我回去,我不能回去。”白秀早已撑不住了,强忍着不让自己昏睡过去,低声喃喃着。

男子幽深的双眸瞅着女子,没有说话。

白秀还想说什么,眼前一黑便晕倒在男人臂弯里。

蒋珉将人抱起来,刚走了几步,脚步一拐到柜台处:“一间上房。”

将人安置在客栈后,蒋珉坐在桌前并未离开。

按理他不该由着大嫂,大哥他们都在找她,他该把人带回去让他们安心才是。

只是大嫂现在的状态很不好,他怀疑她极有可能知道了大哥已经知道她与老三之间的事,才无言以对选择离开。

即便是带回去,此事也不好解决,看老三那样子这回要是回去了,铁定不会再放手。

不如先找个安全的地方把人安置妥当,再私下告知大哥,等老三放下了大嫂成亲后,再让大嫂回家。

蒋珉想了一阵,总算找到了个合适的地方,彻夜退了房将人送去。

已是春末,天亮得越来越早,晨光透过纸窗照进屋内。

一只素手伸出,将床帐掀开露出女子娇美的面容。

经过一夜休息,白秀脸色好了不少,发现自己躺在一张陌生的床上,身上的衣物整齐,还是昨日穿的那套。

对了,二弟,二弟去哪儿了。

她环顾了一圈,屋子布置清雅简单,墙上挂了好几幅字画,可能是不常住的缘故东西家具置办得并不齐全,连面铜镜都没有。

显然这不是蒋家,那她现在在何处,二弟又在何处。

她连忙下床穿上绣鞋快步往屋外走去。

刚推开门,便见男子站在门外,长相斯文气质温暖,一身浅蓝长衫,可不就是蒋家老四——蒋宥。

白秀一时怔住,好久才反应过来呐呐道:“你,四弟,你怎么在此。”

蒋宥来得很早,二哥回到家后找他要了钥匙,他一路尾随,看二哥将大嫂送到自己以前买的一栋宅院,便没离开过。

他仔细琢磨了一阵,大嫂有心结,就算回到家也怏怏不乐,倒不如暂时在这调养,等到心境开阔了,自己再劝劝她。

而且三哥的状态着实让人担忧,平日里他还能忍着,这回大嫂出走,他整个人都快要崩溃了,现在回去他怕是再也没有顾及,到时候他们这个家还不知会成什么样。

蒋宥道:“大嫂,不必担心,大哥并不知你在此处,这是我以前置办的一处院落,你暂时待在这里,需要什么尽管跟我提。”

白秀听闻微微松了口气,同时内心深处涌上了更多的失落和茫然。

离开了蒋彦,自己又该何去何从,而且如果不待在这里,很有可能会发生像昨晚一样的事。

蒋宥看着不远处的女子发髻因为睡觉而有些松散凌乱,可能是刚醒脸颊还透着睡后的红晕,无形中透着少女纯稚和少妇慵懒,让人快要挪不开眼。

他连忙垂下眼帘,耳根却开始发烫:“大嫂,我先去给你打水。”

老四的春天要来了。

第八十一章

骄阳似火,阳光从密密层层的槐树枝叶间透过,照在地上地上形成粼粼光斑。

不知不觉已是盛夏,白秀离开蒋家快两个月了。

她终日待在屋里,不怎么出门,接触比较多的是对门的邻居,蒋宥偶尔来探望她,给她捎带些吃食用品,她也能从他口中得知蒋家的情况。

蒋彦过得不好,一直没放弃找她,她很想不顾一切回去,可是蒋宥说了蒋丞对她的心思还未放下,而且自己的身子很难有孕,又忍了下来。

这几日热得厉害,烈日当空,火热的太阳炙烤着大地,天上没有一片云,空气里没有一点风,人也跟着没精打采的。

夕阳西下,蒋宥离开私塾准备归家,见外面还有点热,又到书斋中待了一阵。

正要离开之时,听到书架后传来低低的话语声。

“此画甚秒,艳而不俗,不愧是南阳先生之作,可惜被埋没在书斋中,少有人欣赏。”

南阳先生,他步伐一顿,蒋宥没想到这书斋中竟然有南阳先生的画作,不由心驰神往,踱步到书架后。

原来方才说话之人是陈夫子。

同在私塾教书,两人也算熟识,那么也就方便开口与之一道欣赏了。

“陈先生。”

陈睢抬眼,见青年向自己作揖,浅笑着回礼:“蒋兄,你也在。”

蒋宥也笑了,言语温和:“刚才听到先生说话,提及南阳先生画作,蒋宥有个不情之请。”

陈睢一眼看出了他的想法:“何必客气,要看便来看罢。”

蒋宥不好意思地点了点头。

陈睢将画轴卷起递给他:“我已看得差不多,是时候回家了,蒋兄且慢慢欣赏。”

蒋宥伸手接过:“多谢!”

待他走后,他才将画缓缓卷开。

当他看到所画之物,目光一窒,随即立刻把画卷起,放入书架最后一层,快步离开了书斋。

次日,刘老头从彭泽县来到镇上。

去年蒋珉将果园租给他,最近天气正热,他装了一车西瓜到镇上卖,经过武馆时给他们送了三个。

兄弟四人吃着西瓜在院子里乘凉,气氛异常寂静。

蒋珉素来寡言,经过大嫂离家出走一事,大哥和三哥都愈发沉默了。

蒋宥心里暗暗捉急,却又没法子,他让王婆找了媒婆给三哥相看,看了不少姑娘,他愣是一个也没瞧上。这已经快两个月了,总不能让大嫂在外面待一辈子吧!

这事估计没那么容易解决,他想着大嫂没吃西瓜,打算明天去私塾前给她送个去。

寂静良久,男人出声打破了所有的岑寂。

“过两天去德川比武,二弟不必去了,我带着徒弟们去。”

蒋珉知道他是想借着机会去找大嫂,迟疑了片刻答应下来。当初他们怕大哥露馅,所以没告诉他大嫂的踪迹,也不知是对还是错。

蒋丞垂眸,搭在膝上的手不自觉地攥紧。

……

翌日清晨,蒋宥提着个西瓜来到白秀暂住的院子,却见大门紧闭。虽然他确实来得比以往早了些,但大嫂向来起得早的。

“蒋夫子!”娇俏的女声传入耳畔。

蒋宥扭头看去,是对门小凤嫂子的闺女徐莹。

少女穿着深兰色织锦长裙,容貌清丽,见他看过来,小脸微红:“蒋夫子,白嫂子昨日有些中暑,这会还在休息。”

中暑,蒋宥心里一紧:“可有请大夫看看。”

见他神色紧张,少女面色微变,又想着长嫂如母,蒋夫子饱读诗书,并非有悖伦理之人,才继续说:“本来是要请的,但嫂子说休息休息就好了,不必请大夫。”

这怎么成,蒋宥叹了口气,敲了敲门不见人来开,实在是担心,也就顾不得斯文。他将西瓜和书箱放在地上,向靠近院墙的数走去。

徐莹正诧异他要做什么,却见他一手撑墙,一手撑着树干,双腿上瞪,三五下便爬到墙上,举止相当利落。

“蒋夫子,小心些,墙太……高。”话语淹没在唇齿间,那人已经跳下了院墙。

听着着地挺稳,应该没什么事,徐莹稍微放心了些,又见他放在地上的西瓜和书箱,虽然这一带来往人不多,但也不少,书籍昂贵,她还是替他看着点好。

——三还没攻下,老四的主场来了,接下来看老四怎么监守自盗哈。

第八十二章

跳入院中后,蒋宥快步向西屋走去,他在门口轻叩了两下,没人来开门,又绕到窗前。

窗户并没有完全阖上,这么热的天也需要开窗通风,他轻轻推开窗口,探头往屋里看。

然而,让他万万没想到竟然会看到这样一幅画面。

少女正在浴桶中皓腕拿着瓜勺往身上浇水,三千青丝随意发带绑着露出白皙纤长的后颈、如雪般的玉背。

白秀昨日不舒服没顾上沐浴,今早缓过来后就忍不住想好好洗洗。夏日清晨洗澡格外窃意,她洗了小半个时辰肌肤都快发皱了才从浴桶里站起来,怕自己摔倒撑着两侧抬腿迈出。

少女肌肤胜雪,腰肢纤细,曲线玲珑,今年才满十六岁,碧玉年华已嫁作人妇,多了份少妇特有的妩媚成熟。

她赤着身子走到衣架处去取衣服穿,已经呆怔在窗外的青年正巧窥见了侧影,雪白饱满的酥胸,挺翘的玉臀,小腹平坦,双腿微微并拢着。

喉结不自觉地上下滚动,嗓子干涩得厉害,蒋宥明知非礼勿视,却无法从她身上挪开目光。待到她完全穿好衣服,他才仓皇地离开。

徐莹在树下守着蒋宥留下的东西,却没想到他慌乱时爬了另一面墙。

等到白秀做了早饭吃下开门,她才背起书箱抱着西瓜登门。

徐莹目光环顾一圈都未发现青年所在,看样子是离开了,只是这东西该怎么处置。

白秀没想到蒋宥这么早来了给自己送西瓜,只是这回怎么会连书箱都忘了拿,在她印象中他可不是这么糊涂的人。

她将西瓜放到厨房,又想起以前蒋彦告诉自己蒋宥在哪处私塾教书,想去将书箱给他送过去。

徐莹也想去,但她还未嫁人,又已及笄,母亲拘她很紧,要是知道她跑去私塾见外男肯定会责怪她。

可又想着那谦谦君子,温润如玉,心里悸动不已,连忙跑回家中取了那早早绣好的荷包递给白秀。

“白嫂子,可不可以帮我送给蒋夫子。”

白秀愣愣地看着面前满是期待的少女,男女之间相互倾慕,本是人之常情,可她尚不知蒋宥的想法,而且两人还未定亲,这样帮她反而落得私相授受,有辱她的名声。

两人同岁,只是白秀已经嫁人,也算是过来人,语重心长道:“莹莹,不是嫂子不帮你,女孩子家的东西不能随意送给外男,这样对你……”

“嫂子,你就帮帮我,我母亲也很满意蒋夫子,全靠蒋夫子如何处置。”徐莹有些急迫地打断她的话,她不想错过那人,如果能与他相伴,便是为妾也干愿。

她都这么说了,白秀也拗不过她,只好答应下来。

蒋宥一路过来,神色慌乱,等到了私塾才发现自己忘了书箱,不过授课也还顺利。

授课完,腹中饥肠辘辘,正要前往私塾膳房用午膳,却听到熟悉的女声传入耳畔。

“先生,请问蒋宥可在私塾教书。”

他连忙循着声音看过去,见女子一袭香妃色交领齐胸襦裙,面若桃李,胜过春晓,不由有些恍惚。

被问的夫子见是一位年轻貌美的妇人,心下琢磨着两人之间的关系,郎才女貌,难道蒋夫子瞒着偷偷成亲了。

“在的,这会刚下学他应该在膳房用饭。”

“多谢!”白秀道谢后,正要往他所指方向走去,却见要找的人就在不远处站着。

“四弟!”樱唇微张叫了一声后,她将书箱从背上脱下抱着走过去递给他:“你把书箱落下来。”

蒋宥回神,见她已近在眼前,脑海中满是美人出浴的场景,心里砰砰直跳,伸手接过书箱。

他尽力保持镇定,摁下那不断涌动的悸动:“多谢大嫂!”

白秀莞尔一笑,想起徐莹的嘱托,又见四处无人从怀里取出一个荷包。

此前,大嫂给他们绣过荷包,不过是为了随身携带方便装些碎银子,兄弟四人不分彼此都有一个,只是样式花色不同。

如今她手中拿着的这个荷包做工要精致很多颜色为白底湖蓝色花边,施以彩绣,一对鸳鸯鸟儿活灵活现栖息在河边。

这分明,分明是……蒋宥呼吸一窒,怔怔地看着她,一时忘了言语,甚至都忘了呼吸。

白秀以为他是被吓到,暗暗后悔不该因为心软而答应徐莹,低声喃喃着:“四弟,都是我不该答应莹莹的,你要是不喜欢,我把荷包退回去就好。”

她的话瞬间让他的心跌落在地狱,他在期待什么,又能期待什么,她可是他的大嫂啊!

蒋宥仿佛被抽空了力气,垂眸敛下眼底的失落,语气淡淡:“那就请大嫂替我退回去吧!”

白秀察觉到他神色不对,却又不知为何,心里很是愧疚:“那我回去了。”

“大嫂,现下正是酷暑,烈日高照,大嫂不如在此休息休息,等太阳下山了再回去吧!”

闻言,白秀犹豫了片刻,还是摇头拒绝了。

蒋宥目送她离开,直到倩影消失在门外才收回目光。

——

第八十三章

蒋宥大半天都心不在焉,脑海中时不时出现女子出浴时玉白玲珑的身姿,就好像魔障般,让人难以忘记。

授课结束回到家中,蒋彦已然离开到临镇参加比武大赛,顺便寻找白秀,蒋珉回了师门,家里只剩他和蒋丞。蒋丞这些天也一直在外奔波,寻觅白秀的讯息,回家就好像歇脚一样。

这个家都不像家了,蒋宥暗叹了口气,觉得自己和二哥做错了决定,兄弟同甘共苦多年,三哥能为了大嫂跟大哥杠上,必然是深爱,岂会因为分离而放弃。

“三哥,若是找到了大嫂,你当如何。”

烛光跳动,如冠玉般的脸上覆上了一层阴霾,沉声道:“老四,不必试探,我确实贼心不死,你想骂就骂吧!”

若是以前蒋宥确实会指责他,可今日……他多少能理解三哥的心情,张了张唇,却没有说出半个字。

蒋丞能想到的地方都找了,她一人在外,所带的银两不多,必然要靠卖绣品维持生计,所以跟附近的绣庄通了气,却没想到白秀会托邻居徐婶子帮忙卖到绣庄。

两个月无所获,他已经失去了耐心,准备专门雇人去找,却没想到蒋家绣庄的掌柜搜罗到了几样绣品,说是与之前白秀绣的相仿。

绝望之中,重燃起了希望,蒋丞顺藤摸瓜找到了那位徐婶子,进而确定了她身在何处。

怪不得他们兄弟几乎将整个镇子翻了遍都没找到人,原来她藏在四弟买下的宅院里。

他分不清自己是喜多余怒,还是怒胜过喜,迫不及待地赶到宅院,没有叫门,直接翻墙进屋。

白秀整日无所事事,做绣活之余,还给蒋家兄弟四人做了套夏裳,虽然不知何时能送出去。

突然,她听到门外传来一阵脚步声,想着自己之前拴好大门,外面怎么会有声音。

除了徐婶子母女和蒋宥不会有有其他人来,心里微沉,抓起剪刀别到身后,轻手轻脚往门的方向走。

砰砰地敲门声传来,她的心跳也跟着砰砰加速。

“是谁?”白秀出声试探。

熟悉绵软的声音传入耳畔,果然是她,一直紧绷的心情稍微有了和缓。

“大嫂,是我。”他说。

白秀心尖微颤,剪刀跌落在地,金属落在地上发出尖锐的声响。

半晌不见她回话,蒋丞继续道:“大嫂,要一直避而不见吗?你可真是残忍,劝我放下,却又一声不响地离开。既然不想跟大哥过,那为何不跟我过。”

女人背过身靠着门,竭力让自己语气保持平静:“你离开吧!”

两人之间仅隔了一扇门,光影之间隐约勾勒出那人窈窕的身影,蒋丞双眼一眨不眨地盯着,苦笑道:“这便是你要跟我说的话,这两个月我到处找你,吃不下睡不着,你倒是躲在这里过得挺好。”他呵了一声,语气里带着嘲讽:“也是,你连大哥都不要了,更遑论我。”

白秀没有吭声,听到他些话心里微痛。

不可否认,蒋丞是个很好的男人,有能力也有担当,虽然做出那些越轨之事,但从始至终白秀都未曾去讨厌他。

可是他们是叔嫂,不论如何都不能在一起,更何况她已经耽误了蒋彦,又怎么能耽误他呢!

“可是,纵然你不愿接受,不愿见我,我也不会离开。你闭门一日,我便守一日,闭门一年,我便守一年。”

男子的话再次从门外传来,话语中满是坚定和执着,白秀无力地蹲坐在地上,看着房顶,神色茫然,轻声喃喃着:“你这是何苦。”

她的声音很小,然而还是被门外的人捕捉到了。

感觉到她心里开始动摇,唇角不可抑制地上扬,朗声一字一顿道:“我不觉得苦,就算苦,这是你给的,我心甘情愿。”

白秀终究抵不过打开了门,便见男子站在门口,双眼满是血丝,整个人消瘦了不少。

蒋丞笑容变得盛大,目光牢牢地锁在她身上:“你终于愿意见我了。”

白秀不知道该如何应对他,不忍去伤害,却又拒绝不了,如今他找上门来了,只能走一步是一步了。

敛下纷乱的思绪,对他说:“外面天热,进来喝口茶吧!”

蒋丞抬脚跨入屋内,一把将人拉入怀里,熟悉的馨香盈满怀,让他寻觅到了一丝真实。

身体微僵,白秀迟疑了片刻,双手开始挣脱他的怀抱。

蒋丞顺应了她,松开了手。

两人走到桌前坐下,就当之前的事没发生般喝着茶,气氛还算和谐。

待他一口喝完,白秀见他好像渴得厉害,提着茶壶又给他到了一杯。

连喝了三杯,蒋丞才彻底解渴:“大嫂打算在四弟这里待多久?”

白秀垂眸,有些失神看着茶杯中自己的倒影:“我不知道。”

看样子她还想待下去,可这回说什么他也要把人带回去,蒋丞很想直接把人抱出去,但又不愿勉强了她,只好采取迂回之术。

“大哥也一直在找你。”

乌羽般的睫毛微颤:“我知道。”每次见到蒋宥,她都会问蒋彦的情况。

她当然能通过四弟知道,想到四弟竟然把她藏在这,蒋丞心里直冒火,想回去把人给胖揍一顿。但现在先得把人给拐回去才是最主要的事儿,大抵知道她心结所在,循循善诱道:“大嫂,如果在芝麻和西瓜中选一个,你会选哪个?”

白秀不解他怎么会这问题,正常人谁会捡芝麻丢西瓜。

“选西瓜对吧!”蒋丞自问自答:“其实这就好比大哥面对的选择,子嗣固然重要,但与你相较,却是微不足道好比芝麻,你们是要过一辈子的人呐,为何要轻易选择离散来折腾彼此。有没有孩子,大哥根本不会在意,我也不在意。”

他在开解之余,还把他自己也捎上了,让白秀很是无奈:“可是我没法不在意,蒋大哥那么好的人若是因为我后继无人,百年后谁给他养老送终,三弟,我不能再连累他了。”

第八十四章

她心里的位置除了大哥,要是能留一点点给他就好了,蒋丞在心里想着。

“大嫂,且不说蒋家还有二哥和四弟,不会断了香火,单凭一两大夫做出的诊断就认为不能生养。未免也太武断,这世上还有很多专治妇科的名医,以后我去购进布料时专门打听打听,一定会给你寻个好大夫帮你调理好身子。你相信我,我蒋丞好歹是个生意人,说话做事最讲究诚信了。”

白秀听闻,也觉得挺有道理,以前村里不也有个婶子生不了孩子,后来有大夫开了方子调理好生了两个大胖小子,而且她舍不得蒋彦,这样好的男人要是因为自己离开便宜了别的女人,光是想想心里就觉得难受。

“好,我跟你回去。”

不管是因为什么让她决定回去,只要她愿意回家,蒋丞心里就感到高兴。

白秀在这里只是暂住,东西不多,没一会就收拾好了。

蒋丞替她拿着行囊,撑着纸伞替她遮挡日头。

两人抄小路走着,到了西街,距离蒋氏武馆也就半里路。

“蒋大哥,要多久才能回来。”好些日子不见蒋彦,白秀想念得紧,在蒋宥那问的话,又在蒋丞这儿重复问起。

蒋丞心里酸涩极了,不过还是柔声回答:“我派人通知了,比武大赛要两天,比赛完他铁定会赶回来。”

两人一路上都在聊天,这会儿天正热街上行人不多。

看到前方有人抬了一顶轿子,蒋丞将人拉到一侧避开。

然而,却没想到坐在轿子里的人突然掀开帘子,徐守本来极不耐烦轿夫抬轿晃晃悠悠,弄得他恶心想吐,刚掀开帘子想要透透气,却见一位绿衣美人儿就在不远处,杏眼葱鼻,肤白似雪,那身段儿更是玲珑有致,比望春楼里的牡丹姑娘不知好看多少倍。

“停轿,立刻停轿。”

轿夫听到男人嘶哑的声音连忙停下轿子。

徐守一把掀开帘子,急匆匆探出肥胖的身子追上两人。

他本来就长得肥头大耳,又长期沉溺女色,尽管穿着一身华服,却更显得庸俗不堪。

他绕到两人跟前,挡住他们的去路,目光在白秀脸上身上上下游移,越看越满意:“美人儿,站住,爷看上你了,只要你好好伺候,也就纳你进门做贵妾。”

白秀退后了一步,眉头紧锁。

蒋丞侧身将她挡在身后,看着笑起来淫荡恶心的男人,厉声道:“滚!”

“滚,”徐守哼笑着,见对面的男人长得细皮嫩肉,模样挺俊,要是以前他会想弄回去好好玩玩,可现在男人身后的美人儿更撩动他的心,双眼一横,色厉内荏道:“你知道我爹是谁吗?爷大名叫徐守,别说一个小镇,就是整个漕县爷想要什么,都得乖乖奉上,劝你还是知趣点,把美人交出来。”

徐守,几个凑过来围观的百姓听到这名字,脸色就不大好,徐守可不就是县太爷唯一的儿子,娇纵成性,行事混账,最爱欺男霸女,可偏偏又不是他们惹得起的。

不少被抢了妻女的人想要告状连命都没了,因而所有人对他敢怒而不敢言,看向白秀的目光带着同情,这么漂亮的女娃,又要被糟蹋了。

“我管你是什么,不想死的话就滚远点。”蒋丞可不吃这套,直直地杠了回去。

徐守听了大怒,立刻招来两个随从:“你们过来,给我好好教训教训这不知天高地厚的贱民。”

蒋丞用手肘碰了下白秀,低声道:“离我们远点。”

白秀知道他们兄弟都会些拳脚功夫,不想妨碍到他,退后了好几步。

两个随从人高马大,快步向蒋丞扑过去。

蒋丞虽然身手不及大哥二哥,却也有两下子,左躲右闪,避开他们的拳头,借力打力,将两人撂翻在地。

“好,很好,你给爷等着。”徐守一看大事不妙,撂下一句话拔腿就想逃。

蒋丞哪里会放过他,疾步上前揪住他的头发,腿一横一勾将人勾倒,一身肥肉摔在地上发颤。

狠狠地踹了一脚,便听到一阵杀猪般的惨叫,刺耳得很,蒋丞脸色阴沉,咬牙道:“白长了一身膘,猪还能宰了吃,你连畜生都不如,就会借着点势力欺压百姓,强抢民女。”

徐守被他一脚踹得疼得冷汗直冒,要不是身上肉多,估计肋骨都被踢断了,连连求饶:“我错了,我错了,好汉,你放过我”

“嗬!就你这熊样还敢觊觎我的女人,”一想到他色眯眯的瞅着白秀,蒋丞心里不悦到了极点,对着裤裆狠狠地踹了一脚。

徐守啊哟惨叫着,抱着裤裆缩成了个肉球,在地上左右滚着。

围观的百姓纷纷拍手称庆。

解决完了,蒋丞找到白秀,撑着伞挡在她头上:

“别怕,没事了,咱们快点回去吧!以后你以后出来还是得戴着帷帽。”

白秀已经第二回碰到这事,这次蒋丞在身边倒是没受什么惊吓,不过上回要不是蒋珉出现……

她心有余悸,想都不敢想会发生什么,以后还是尽量少出门,除非蒋大哥陪在身边。

又走了一段路,白秀热的身上开始冒汗。

蒋丞也热得很,瞥见前方就是回味轩,侧眸笑着对她说:“想不想买点莲子糕回去。”

白秀还没来得及回答,就被他拉着进了回味轩。

“哟!蒋老板,好些日子没来了。”老板一见是蒋三,笑眯眯地招呼。

蒋丞笑着冲他拱手:“顾老板,好久不见,回味轩的生意越来越红火了。”

顾老板见他身边带着个如花似玉的美人儿,以前在酒馆、花楼谈生意蒋老板从来不找舞女花娘,难怪,如此美人在侧,那些庸脂俗粉算得了什么。

“这位可是令夫人?”

白秀刚要否认,手却被握了下,这才想起他们叔嫂举止太过亲密,要是说了,不知旁人会怎么看待蒋大哥和蒋丞,只好忍下。

“正是。”

“真是郎才女貌,金童玉女,本来我还以为蒋老板未曾婚配,还想着待你大婚时讨杯喜酒喝喝。”

虽然是假的,被人这么夸着蒋丞心情愉悦,笑道:“我年纪也不小了,成亲时还未发迹,这杯喜酒顾老板是喝不上了,不如改日请您喝上两杯。”

“好说好说。”

“还要劳烦顾老板给我们推荐几样糕点。”

“这羊奶糕温补适合女子养身,莲子糕清心去火,夏天吃最合适不过。”

“那就羊奶糕、莲子糕,各称一斤。”

白秀终于开口插了句话:“一斤太多了,夏天放着容易坏。”

蒋丞听了点点头:“那就半斤,等你吃完了,我再给你买,这几种蜜饯都来三两,分开包好。”

“好勒。”

……

第85章

两人买了糕点,刚走出回味轩没多远,突然有几个穿着捕快服人高马大的男人上前,二话不说将刀架在两人脖子上。

冰冷的刀刃贴在温热的肌肤上,让白秀止不住抖了下。

这么快就寻过来了,蒋丞眸色微沉,扔了糕点握住女人的手,面色平静道:“各位捕快,你们是不是抓错人了?”

“装什么糊涂,胆敢当街行凶,重伤县太爷家公子就该知道要付出代价。”其中为首的捕快恶狠狠地说。

蒋丞知道这事不好解决,哦了声似是了然:“想起来了,我确实踢了胖得跟头猪一样的男人,原来他就是县太爷家的公子。既然是县太爷的公子怎么这般横行霸道,强抢民女。”

“少啰嗦,抢了就抢了。”

蒋丞很想说,那我打了就打了,可是顾忌女人在,他沉了口气:“人是我伤的,不关她什么事,你们要抓就抓我好了。”

白秀自然不愿意,哪能让他被抓去,急忙道:“他是为我打的,本来就是县太爷家的公子不对,你们这样不分青红皂白抓人,还有没有王法了。”

“王法,”几个捕快像听了笑话般哈哈狞笑:“在漕县我们县太爷就是王法。”

“不用说了,两个一起带走。”

蒋丞垂在身侧的手暗暗握紧,想要动手,但双手哪能拼过刀子,而且白秀在若是被殃及……

早知道他就该忍忍,放过那个杂碎。

两人被带到衙门,县令徐则明陪着通州知府到镇上巡防,本来想让不争气的儿子在知府大人跟前露脸,却没想到他这一路正事不做,忙着赌钱呷妓,今日回来甚至被踢坏了子孙根。

唯一的独苗被废了,徐则明自然很不高兴,甚至可以说是勃然大怒,立马派人去抓伤他儿子的人。

一时半会要陪着知府大人抽不出空来,他打算先把人关起来,等有空了亲自让人上刑,为儿子报仇。

“你们得庆幸知府大人来了,还能多活两天。”压着两人进牢房的捕快说。

知府,会不会是那人,蒋丞心里升起一抹希望,二哥回了师门不知何时能归,这县令铁定不会轻易放过他们,他本来想让人穿消息给四弟让他想办法,现在来了个知府,如果是他,得知此事必然会救他和白秀出牢狱。

“大哥,请问这知府是哪位知府。”

“自然是通州知府,你问这干嘛,不会以为知府大人能为你申冤吧!”捕快呵笑了起来,觉得这人不是天真就是傻,进了这里还想见到知府大人,真是笑话。

打开牢门后,他将蒋丞推了进去,又见好兄弟押着女人,看这女人长得不错,不由起了色心。

“把他们分开关吧!”

蒋丞哪里不懂他们的心思,眸光微凉,嘴角扯出一丝笑:“这位大哥,且等等。”

两人狐疑地看过去,只见男人掏出一锭银子塞到他怀里:“大哥,这点小钱给你们喝点小酒,能否把我们关在一起,我这婆娘染了病要没人照顾可就……”

一听女人有病,两人再有色心也没了色胆,连忙收了银子把白秀推进去。

见人被推得差点跌倒,蒋丞连忙伸手揽住,又对着两人道:

“可能还要麻烦你们一件事。”

两人听了,神色颇为不耐:“什么事,若是太难……”

蒋丞陪着笑:“不难不难,两位大哥能替我走一趟蒋氏武馆吗?告知下我四弟我们的情况,其实我们家同孙长宏大人颇有渊源。”

看他轻轻松松拿出一大笔银子,再加上相貌不凡,而且还知道知府大人的名字,两人对视一眼。

见他们已有意动,蒋丞笑意更深了,继续循循善诱:“两位大哥何不帮我一把,捕快这行虽然赚的银子比普通百姓多,但也是身为下贱,子嗣不能参加科举,若是两位大哥帮了忙,我会在大人跟前美言几句,说不定还能得大人青眼。”

两人本来就信了,再加上他这么一说,觉得升官发财有望,愈发蠢蠢欲动。

蒋丞适时又掏出一锭金子,塞到一人怀里:“拜托两位了。”

捕快跟同伴点了下头,欣然接受,态度较之前可谓一个天上一个地下,只差没把这科摇钱树给供了起来:“好说好说,等巡逻结束我立马替公子走一遭。”

“多谢!”

目送两人离开,蒋丞脸上笑意全无,扶着白秀到铺着干稻草的木床坐下。

白秀帮不上忙,一直没吱声,见他应付两人绰绰有余,心里不禁升起一股自豪与佩服,却又忍不住心疼起那两锭银子。

低声嘱咐他:“三弟,财不外露,你这样很容易被坏人惦记上的。”

蒋丞被她小心翼翼又心疼钱的样子逗笑:“没能耐的人才要藏着掖着,你别心疼那点钱,不用一天我就能赚回来。”

牢房只在墙上偏高的地方开了小小的空格,泄露出一丝光线,虽然是白天,这里却很昏暗,虽然不至于伸手不见五指。

待了阵,整个人精神也不大好,昏昏欲睡。

可是这床上只铺了层稻草,散发着一股霉味不说,里面肯定有虱子,白秀没办法才坐着,更别提躺上去。

蒋丞以前出去闯荡,荒郊野岭破庙都住过,没那么讲究。

现在不知事情发展得怎么样,神经一直绷紧着,听到她打了呵欠后,才反应过来:“大嫂,你睡吧!我盯着就行。”

“我不困……啊……”白秀想要死撑,可是刚开口又打了个呵欠。

黑暗中传来男子爽朗的笑声,她听了有些羞窘,不再吭声。

大概明白了她在想什么,蒋丞笑着说:这里确实不是个睡觉的好地方,你平日爱干净,肯定不适应。“

白秀抿了抿唇,想着要不要掐大腿几下提提神,突然一只手伸来圈住自己,整个人被带入了一个宽厚的怀里。

她挣扎着想起来,上半身被男人牢牢圈住,只得开口说:“三弟,你快放开我,这样不行。”

蒋丞本来想让她靠在自己肩上睡,可她要挣扎,干脆把人抱到自己腿上坐在,一手圈紧女人纤细的腰肢,一手摁着她脑后使得额头靠在自己胸口,柔声道:“没有什么行不行的,情况特殊,你累了就好好休息,说不定醒了,咱们就回家了。”

第八十六章

白秀被他抱着很不自在,挣扎了几下,感觉到腿间被什么抵住,到底已为人妇,自然知道那是什么,她再也不敢乱动。

“三弟,我们不能这样。”

蒋丞不吭声,就当没听见般,抱住她不放。

约莫一炷香后,白秀抵挡不住睡意睡在他怀里。

可能是因为睡姿让她睡得不够舒坦,发出轻鼾声。

蒋丞不禁笑了,低头在她发顶落下一个轻飘飘的吻,低声喃喃着:“好好睡吧!只要我在就不会让你有任何危险的。”

蒋宥从捕快那儿得知消息,匆匆赶往衙门,此时已经入夜。

距离三哥大嫂被抓的时间过了好几个时辰,也不知他们怎么样,他心里焦急得很,跑到衙门偏偏有守卫拦着不让进,无奈之下,他只得击鼓鸣冤。

外面有人击鼓,住在衙门里的孙长宏自然能听到,他对徐则明不甚放心,亲自前去观审,一看来人竟然是自己昔日同窗蒋宥。

说起来两人曾今虽为同窗,但自己比蒋宥大了七八岁,要不是蒋宥无心做官,考了秀便去了教书,科举肯定是他拔得头筹。

当他得知事情经过后,怒不可遏,身为父母官不为百姓办事,反而纵容儿子欺男霸女,当即将徐则明收押,派人调查他这些年在漕县的所作所为,又亲自去了趟地牢接蒋丞出来。

蒋丞抱着白秀走出牢房门,瞅了眼穿着一身深蓝观袍的男人,笑着低声道:“这么晚了,劳烦知府大人了。”

孙长宏本来诧异于他们叔嫂抱在一起,听到他这话,不禁有些惭愧,想起自己进京赶考盘缠不足,都是眼前之人帮忙。

于是,他向他拱手行礼道歉:“蒋丞兄,是我御下不严,让你和大嫂受苦了。”

蒋丞颔首:“我蒋丞一介贱商,可不敢跟知府大人称兄道弟,只希望以后别发生这类的事就好。”

“不会,不会。”

孙长宏又要请他们吃饭,蒋丞婉拒了抱着人上了马车。

蒋宥见他一直抱着大嫂不撒手,眉心拧成深深的褶皱,心里也生出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火气。

待蒋丞将人送入大哥屋里,他才上前道:“三哥,大嫂没受什么惊吓吧!”

蒋丞摇了摇头:“有我在能有什么事。”

三哥这话,语气好似完全把大嫂归为他的所有物般,大哥大嫂才是名正言顺的夫妻,他这样把大哥置于何地。

蒋宥心里不悦,尽量忽略自己那不断作祟的隐秘心思:“三哥,容我提醒你一句,你与大嫂到底是叔嫂,如今又不是在村子里,武馆上下那么多人盯着,若是被人看到,不知会怎么诟病你和大嫂。”

“只要能过大哥那关,以后不论发生什么,都有我来撑着,”蒋丞说着陡然想起一件事,目光微凉瞅着面前的人:“四弟,为了让我歇下心思,你煞费苦心把人安置在外面的宅子里,看着我和大哥在家里心焦,过得可心安。”

蒋宥当然不可能心安,而且因为让大嫂住那宅子接触多了,竟然生出了非分之想,更是让他愧疚不已。

“此事是二哥安排的,三哥你要是对此感到不悦,找二哥去。”

二哥,蒋丞眉心拧出深深的皱褶,这样的话他还真不敢找二哥。

记得以前自己有一回犯浑,惹大哥生气了还死不悔改,二哥直接把自己揍得鼻青脸肿,还说警告说要把他的舌头给割了,看他还敢不敢嘴贱。自家兄弟相处久了还好,一般人对上二哥都不敢直视。

此事也就到此为止了。

天刚露出鱼肚白,正是万籁俱寂之时,东边地平线出现瑰丽的朝霞,将周围的云雾晕染成淡淡的红色。

这会儿公鸡还没打鸣,白秀却醒了,还是被饿醒的,昨天就吃了一顿早饭,睁开眼发现自己回到了家里。

刚搬过来两人新婚不到半年,床帐被衾都是喜庆的红色,绣着鸳鸯戏水图样,轻嗅了下被子仿佛还能闻到男人沐浴后干净清心的皂荚味。

还是回来了好,即便没见着他,只闻着味道便觉得安心。至于孩子,只能看缘分了,实在命中没有孩子,那也不能强求,蒋家还有其他三兄弟,不至于没了香火。

经过一个多月的思念,白秀心里打定主意不会再离开蒋彦了,只是想到固执的蒋丞,又不知该如何是好。

偏偏蒋彦还需要两天回来,蒋珉回了师门,蒋宥又在私塾上课,家里就她和蒋丞在,她再怎么待在屋里不见人,吃午饭的时候还是免不了。

自从找到白秀后,蒋丞的目光丝毫不避讳,一顿饭下来一直盯着,让白秀都忍不住怀疑自己脸上是不是长了花,好在他举止比起曾经做出的混账事收敛了不少,又想到他在街上相互,她也不好做得太难看,只当什么也没看到,埋头默默吃自己的饭。

蒋彦收到蒋宥写的信,找了个认字的人帮着念,得知白秀回来了,参加了大赛就立刻赶了回来。

他赶路太急,又是夏日,回到家里满头大汗,进门就直接往自己屋里走。

白秀正在绣帕子,听到蒋丞叫了声大哥,连忙放下手中的针线。

蒋丞听到开门声,转过身便见那人快步跑出来如同乳燕投林般一头扎进了模样硬朗的男人怀里。

白秀紧紧地抱着男人,眼泪差点没落下,低声不断呢喃着:“蒋大哥,我很想你。”

蒋彦本来心里有气,如今抱住怀中娇软的身躯,所有的怒气尽数化作思念与怜惜,这些天他找她都快要找疯了。

也怪自己担心她受到刺激,不敢告诉她身体情况,否则她也不会做出离家出走这种事。她一个娇娇弱弱的女人在外面又没有可靠的亲人,也不知道怎么过下来的。

沉了口气,他出声嘱咐道:“既然回来了,以后再也不许跑了,否则我就把你关起来。”

白秀嗯嗯了两声连连点头,乖顺地靠在他怀里。

这会儿日头大,不想她一身娇嫩的皮肤被烈日晒黑了,男人直接将人打横抱起,大步向屋里走。

夫妻两回了屋,徒留蒋丞在院子里黯然神伤。

他不是不知道她喜欢大哥,只是亲眼看着他们亲昵,看着她对大哥的眷恋如此深厚,心里难免会感到难过。

——

第八十七章

阔别两个月,夜里惹火的缠绵声在院中飘荡到深夜,惹得另外两个青年浴火浑身,几乎彻夜未眠。

这些天她不在,蒋彦是吃也吃不好,睡也睡不好,要不是身板结实估计要瘦了一大圈。昨晚在她身上发泄了所有的精力之后,一觉睡到日上三竿才醒,摸了摸身侧空荡一片,连忙起身去找。

他刚掀开窗帘,便见女人坐在竹椅上绣着花,听到动静她抬头看着他,抿嘴嫣然:“醒了,我去给你煮碗鸡蛋面。”

这会儿吃饭太早,吃早饭时他睡得沉,白秀不忍打扰,面得刚煮,要不然就坨了,不好吃了。

蒋彦想着自己昨晚没少折腾她,便说:“你好好休息,让王婆做。”

白秀也没坚持,她确实腰腿酸得厉害,快两个月没做过,昨晚被他弄晕过几次,醒来他都在身上驰骋,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停下。

见他要穿衣服,想起自己在四弟那宅子里给他做了两套夏装还没穿,连忙取了一件绀青色锻袍,替他穿上。

绀青色不挑肤色,又不比他往日总是着装深色,显得整个人愈发老成。

蒋彦等她替自己整理好腰带,将人楼到怀里亲了两口,才肯出门去洗漱用饭。

本来蒋彦并不知白秀和蒋丞被抓到牢里这事,家里人也不想他担心,反正事情已经解决了,便没告诉他。

可没想到王婆和她儿媳谈论起这事,凑巧蒋彦去找她让她给自己煮碗面,得知此事后,他饭也没吃直接出了门到绣庄去找蒋丞。

掌柜的见大老爷难得上门,连忙让小二上茶,自己去找了蒋三爷来。

蒋丞得知大哥来找自己,自从大哥知道他对白秀做的那些事后,就再也不曾踏足绣庄,莫非是发生了什么事。

他生意也顾不上谈,连忙赶回绣庄。

一见到人,他就急着上前问:“大哥,是不是秀……大嫂她……”

见他眼下乌青一片,蒋彦眸色微深,打断他的话:“找个没人的地儿再说。”

蒋丞只买了三下间铺面,一间库房,平时在家里休息,也就没有买卧房,便带着蒋宥进了库房。

库房光线有些暗,专门用来放置积压下来的衣物和各种绸缎、布料。不过,到底是白天,不至于伸手不见五指,两人也没地儿坐只好站着。

“把你和秀儿入狱的事给我仔细讲讲。”蒋彦说。

“大哥你从哪儿知道的。”蒋丞有些纳闷。

蒋彦沉声道:“你甭管,讲就是了。”

“我那掌柜去别家绣庄发现了……我知道是我一时冲动,大哥,以后我不会了。”蒋丞说完够抬眼看着对面的人的反应,见他神色晦暗不明,想着要不要继续再忏悔一番。

蒋彦沉默了好一阵,看着面前身量高挑的青年,虽然没自己高大结实,但也能扛起一片天。

他不可能随时守着秀儿,也不可能一直让秀儿待在院子里。她生得貌美,不提继母处心积虑想把她送给地主家当妾,寻常男人也护不住她。

或许,她身边多个人照顾她也未尝不可,虽然心里有点难受,但还是自家人,且之前知道了老三做的那些事儿,蒋彦接受起来也容易了些许。

半晌,他开口,嗓音低沉:“你心里还有她。”

蒋丞不解他为何突然这般问自己,难道是因为他们俩住同一间牢房,心存芥蒂,但这些他刚才并没有说啊。

他拉回飘远的思绪,对上男人黝黑的双眸,极为认真地回答:“一直没忘,”说完,他低下头看着自己脚下的石板,“大哥,我对不住你。”

起初蒋彦以为他强行淫辱兄嫂,是因为没和女人相处,再加上秀儿长得花容月貌,在一块相处久了才生出邪念。对他打也打了,骂也骂了,过了这么久也没歇了心思,看来是真上了心。

他叹了口气:“以后让秀儿也给你当媳妇吧!”

蒋丞难以置信地看着他,脑子转不过弯,说话都有些结巴:“大哥,你……你不会是在骗我吧!”

蒋彦像小时候一般伸手在他额头上弹了个脑瓜崩:“我什么时候骗过人。”

他下手不轻,蒋丞嗷了声,扑过去熊抱住他,要不是地方小估计还要抱起来转两圈,眉开眼笑道:“大哥,我就知道你最好了。”

蒋彦直接把人推开,语重心长地嘱咐着:“以后你得疼着她,要是让她不高兴了,我就不让你跟她在一块了。”

“我铁定会疼她。”蒋丞笑着连连点头,兜兜转转了这么久,费劲了心思才得到大哥的同意,他能不宝贝。

昨天买的糕点全丢地上了,蒋丞又跑到回味轩买了几样,又去翠玉阁里挑了两只发簪一只步摇,活像个散金童子般,直到双手拿不下了才停下。

回到家,他将东西放屋里就去膳房去吃午饭,见他们三人已经坐好了,笑着走到自己的位置坐下,笑眯眯地瞅着白秀。

白秀被他分外灼热的目光看得浑身不自在,垂头一个劲地扒饭。

蒋彦夹了块肉到她碗里,对着蒋丞咳了声,蒋丞才收回目光,拿起筷子开始吃饭。

一旁的蒋宥瞧着觉得有些奇怪,怎么觉得两人私下里像是达成了什么似的。

一顿饭吃下来,白秀浑身不自在,早早地回了房。

蒋丞本来要追上去,被蒋彦摁住吃了两碗饭才放过。

他放下筷子,用手肘撞了下身旁人的手臂:“大哥,你别不是后悔了吧!”

蒋宥听闻,大抵猜了出来,一时没了胃口:“大哥,我吃得差不多,回房了。”

蒋彦颔首,等他离开了才对着压制不住振奋的蒋丞说:“你性急,别吓着她。”

说得好像他不性急似的,救了人家就拐了来当媳妇,抱着睡了大半年不说,昨天晚上吃饱喝足了,真是饱汉不知饿汉饥,蒋丞暗暗吐槽着,嘴上还是得乖乖应好。

——

第八十八章

白秀回了屋里,心里还有些慌,刚坐下喝了口茶,就听到一阵脚步声。

蒋蒋彦进了屋里,蒋丞紧随其后。

白秀看着跟进来的蒋丞,心生疑惑,还没等她开口问,蒋丞快步蹿到她面前,笑容满面地说:“秀儿,大哥答应了让你也给我当媳妇。”

咣!白秀感觉像是被迎面打了一棒,不敢相信地看向蒋彦。

蒋彦没有说话只是点了下头。

白秀心情顿时变得复杂,她缓缓垂下眼帘看着脚下的青石板,低声呢喃着:“这样会不会不好。”哪有跟兄弟两个在一块的,这要是被人知道一家人都面上无光。

蒋彦也知道她在想什么,沉声说:“不用担心,万事有我们哥俩撑着,你只要安心过日子就好。”

蒋丞也跟着说是,握住她垂在身侧的双手:“别怕,以前村里就有不少女人嫁给好几兄弟当媳妇的,婆子不到咱们院子里来,咱们在一块的事除了家里人不会再有别人知道。”

“可是二弟四弟会怎么想,尤其四弟还是读书人,懂得四书五经道德伦常,难道也不会介意吗?”白秀还是有些犹豫。

她的反应只是担心,而不是排斥自己,蒋丞心里满满都是欢喜,眉飞色舞道:“怕什么,有我和大哥在呢!”他忍不住低头在她瓷白嫩滑的脸上啄了下,柔声说:今晚你去我屋里睡。“

蒋大哥还在,他就……白秀顿时傻眼了。

蒋彦知道老三性子不羁,却也没想到他孟浪起来就像个纨绔子弟,厉声警告:“三弟,注意……”

不等他说完,蒋丞就出声打断:“大哥,你得让着我点,你们都睡过那么多夜,可怜我亲一下都要被骂。”

白秀还没完全接受这事,更别提跟他睡了,她刚要说话,却被男人拦腰抱起来,乐颠乐颠地往外走。

蒋彦这回没有出手阻止,他既然做了决定,就算心里再难受也不会后悔。他们兄弟中,数他最平庸,二弟武功高强,三弟脑子活络,四弟更是聪明绝顶,如果不是他救了她,她这么年轻好看的姑娘肯定轮不上他。

他比她大了十岁,以前为了养几个弟弟,偿还老爹欠下的赌债去深山狩猎受了不少伤,虽然现在看来没什么,但总有年老照顾不了她的时候,多个人照顾她,也能让他安心。

蒋丞用脚踢开门,抱着人进了屋后,脚下一勾就把门给关上了。他抱着人去了里屋,将她放到自己床上,蹲下身给她脱掉绣鞋。

白秀局促不安地坐在床上,想要缩回脚,可脚腕被他的手握住,根本抽不出来。

将一双浅蓝色为底绣着木槿花的鞋子脱下后,蒋丞又将宽松的白袜脱下,露出一双玉白玲珑的脚丫。

“三弟,别,别看。”白秀还是不习惯男人盯着自己的脚看,蒋彦也喜欢看,行房的时候还会下嘴亲,总是让她羞赧不已。

十根脚趾因为主人害羞而微蜷,粉色的剪指甲修剪得十分干净,蒋丞看得微怔:“这么好看的一双玉足,为什么不让看。”以后他要天天看,天天把玩一阵。

兀自玩了一阵,他突然想到什么,笑着揶揄道::“还叫我三弟,秀儿,以后你也是我媳妇了,来叫我一声三哥哥听听。”

三,三哥哥,这称呼太过亲昵,白秀哪能接受得了,红着脸摇头拒绝。

不肯叫吗?男人漂亮的葡萄眼微微眯起,做到床边,抬起她一只脚搁在自己腿上。

隐约感觉到不妙,白秀想要缩回,可依旧敌不过他的力气,只能向他服软:“三弟……”

“叫三哥哥。”蒋丞说着,手下开始挠她的脚心,动作轻盈宛如拨弄着琴弦般。

“别,好痒……哈哈哈……”

女孩立刻笑得花枝乱颤,眼泪都快流出来,小脸染上了一层薄红,咬着唇就是不肯叫。

蒋丞再接再厉,修长的手指不断在脚心游移着,嘴角含着得意的笑,仿佛在等待她屈服:“叫不叫。”

白秀想用另一只脚踹他,却被他发现她的意图,将双手合并在一起,一只手捆住,另一只手继续挠痒痒。

“不……停下……哈哈”

美眸水雾朦胧,蒋丞看得心里痒痒,柔声诱哄:“乖乖地叫三哥哥,不叫我就一直挠。”

白秀笑得都快脱力了,眼泪控不住流下:“哈哈……你坏……”

男人俊美的脸上笑意愈发盛大:只对你一个人坏。“

终于白秀受不了了,她笑得浑身无力,说话都断断续续的。

“三,三哥……哥。”

听着她细软柔媚的声音叫自己三哥哥,蒋丞身心仿佛被一汪清泉涤荡过舒畅得很,他放过双脚,看着瘫软在床上媚眼如丝的人儿,干涸了多日的欲兽忍不住开始逞凶。

自己有多久没碰过她了,他们只有过两次,而她夜夜躺在大哥身下,被他肏干着,怎么可能知道他夜夜辗转难眠,只能凭借想象自己让自己释放。

从今以后,他再也不必忍了,他要争取地位,即便比不过大哥,也要在她心里留下印记,让她再也无法忽视自己。

蒋丞低头覆上芳香馥郁的檀口,唇瓣辗转,舌头钻入嘴里,卷起嫩滑湿热的小舌轻轻吮着,吸着,绕着转圈,不断的撩拨她。

白秀渐渐沉溺在他的温柔又富有技巧的吻里,双手缓缓搭在他的肩上,笨拙地回应他的吻。一直以来她面对蒋彦是毫无招架之力,他在床上极为霸道,而她根本跟不上他的步调,每次都被他吻得快只有进气没有出气。蒋丞则会挑逗她,让她失去抵抗的能力,慢慢臣服于他,再开始攻城略地。

两人就像两条干渴的鱼互相汲取彼此口中的津液,都顾不上吞咽从唇角溢出来。

等到男人移开唇时,空气中只剩下两人喘气发出的哼哧声。

好不容易平复好呼吸,却见那人双眸被情欲一寸寸蓄满,目光氲黑种燃烧着烈焰,就像只饥渴了许久的狼。

白秀被他看得汗毛都快要竖起来,平日里再床上应付蒋彦都应付不过来,如今多了个蒋丞,可不就是要她的命。

红肿的唇瓣不安地翕动着:“三弟,这,这是白天,要不晚上……”

“不要,我等不了了,你让我等了好久。”蒋丞急切又委屈,在她脖颈间落下一个个吻,拉开她的衣带,快速地退掉外衫。

第八十九章

“又大了不少,你吃饭时胃口跟猫似的,身上的肉倒是长得恰到好处。”隔着水红色的并蒂莲肚兜揉捏高高挺立的两只玉乳,即便隔了一层布,摸起来手感特别软。

这么大的奶子,这样纤细的腰身,活脱脱的一个小妖精,也难怪她继母会起邪念,男人心想着越发用力蹂躏着两团娇乳,揉捏成不同的形状。

“嗯……轻……轻点……”白秀羞赧不已,闭着眼不去看他,却又抑制不住发生细细的娇哼声,身体软得跟一滩水似的没有半点力气,只能任由他捏揉玩弄。

男人亲了下她微张的红唇,两唇轻轻相贴贴,一点点地啄吻极尽温柔,吻得她的心都快要融化了,双手不由自主地勾上他的脖子。

大手罩在她的左胸上揉捏着,隐约能感觉到剧烈的心跳。蒋丞看着她彻底沉溺在其中,这才褪去兜衣中裤,缓缓分开两条雪白的玉腿,让她最隐秘的花园暴露在自己眼下。

昨夜纵情私处略微有点红肿,又因为刚才的撩拨,两片花唇上沾着晶莹的蜜液,如同晨曦露水未消的娇花,要不是身体的欲兽在汹涌,蒋丞真想去舔舔。

他快速地将自己脱光,扶着肉棒用那温热光滑的圆头物事抵在不断吐出花液的小缝处,来回磨了几下后慢慢挤了进去。

“嗯……好深……”他的肉棒虽然没有蒋彦的那么粗,却很长,全根没入时可以抵达她最深处,顶得白秀忍不住溢出一声娇吟。

时隔半年再次感受到这种紧致得让人癫狂的包裹,让蒋丞忍不住发出一声喟叹,肉棒越发地充血膨胀,被她的花穴夹得快射出来了。

他缓缓摆动精瘦的窄臀,在那紧致湿热的嫩穴中缓缓抽动。坚挺火热的大肉棒每次都顶到最深处,最敏感的地方。

白秀身体忍不住轻颤着,玉白如雪的娇躯泛上了一层动人的粉色,双腿缓缓缠上了男人的蜂腰,摆动着腰肢去迎合他的抽送。

酥麻麻的快感如潮水般层层袭卷而来,蒋丞的欲望越发强烈,不断加快抽送的速度,同时含住白秀求饶的小嘴,舌头不断舔舐着红润的唇瓣和洁白的贝齿。

“嗯……哼……”白秀只能从鼻子里发出难耐的轻哼声,纤腰如水蛇般扭动着有节奏地上抬下压,方便粗长的肉棒不断贯穿自己。花穴也跟着分泌出越来越多的花蜜,让男人抽插得更加顺利了。

双舌缠绵,津液互哺,酥酥麻麻的快感不断传递到两人身心,淫靡的啪啪声更是响彻一室。

“啊……哦……三,三弟,你慢点,插得太深了……嗯……不要了……”待男人移开唇,白秀终于从那几近窒息的吻中得到呼吸后,婉转地求饶。

他插得太快了,象是要把她弄坏般,坚硬如铁棍般的肉棒在敏感窄紧的花穴中肆意抽插,让她无力承受之余也获得了无穷无尽的快感。

蒋丞微微仰头急促地喘息着,看着她在自己身下动情的喘息,媚眼间染上了无尽的魅惑,美得让人心折。

他抬起她的双腿挂在自己有力的臂弯上,跪坐着俯下身窄臀狂野地挺动,凶猛地撞击着她的柔软。

“嗯……啊……啊啊……慢点……受不了……”白秀双眼水雾迷离,体内的狂情刺激下眼泪止不住留下,身体被动的颠来颠去,双手抱不住他的脖子,只能抓住他的手臂。

“秀儿,舒不舒服,叫我三哥哥。”蒋丞边低声蛊惑着她,身下疯狂地抽插顶送,深入浅出,感受着甬道如丝绸般柔软,层层媚肉不断挤压吸吮着自己的性器。

“啊啊……不要了,太强烈了……受不了,你放过我,三弟,放过我……”白秀承受不住哀求着,臻首左右摇摆,珠钗掉落,发髻散开,娇颜酡红。

好不容易送到嘴边,蒋丞怎么可能轻易放过她,俊美的面容被情欲熏染得眼尾发红,身下不断加快了速度,胯部撞击女人雪白的翘臀,发出一阵阵响亮的啪啪啪声。紫红色的肉棒在粉嫩的小穴中快速抽插,不时翻出里面嫣红的媚肉。

白秀被肏得泣不成声,花液潺潺流出打湿身下的床褥,花心被圆润的龟头撞得酥麻不已,身体更是如痉挛般抽搐颤抖着,本就紧致的甬道开始剧烈收缩,一股花液喷涌而出。

可是身上的男人还没到,正在继续抽送,快速凶猛地撞击着最敏感的花心。快感如潮水般涌来,一波接着一波,白秀只剩下喘息的力气,眼眶中泪水盈盈,花穴一抽一抽地收缩着。

“快了,快了……叫我三哥哥……”蒋丞吻着她的嘴角,声音粗哑而性感,一边安抚着她,一边固执地诱哄着她乖乖叫自己这个亲昵的称呼。

“哦……嗯……三哥哥……”层层堆积的强烈快感让女人无力承受,只能妥协,乖乖地按男人的要求叫着,求着。

软媚的声音传入耳畔,让男人身体一抖,再加上花穴口紧紧箍住肉棒不断收缩,一股股炽热的花液冲刷着自己的肉棒,这快感几乎要将他颠覆,又是一顿凶猛地抽插顶撞。

“唔……唔……”这剧烈的快感超过了她的极限,不断延长的高潮更是让女人忍不住翻白眼,整个人几乎要晕过去。

身上挥汗如雨的人才低吼一声,将浓稠的子孙液尽数送入她温润的子宫里。

知道她受不了太多,蒋丞只要了一次,虽然这一次时间不短,但也没让他吃饱。他歪身躺在她身侧将昏睡过去的小女人抱在怀里亲了亲她汗湿的鬓角,心里满满的都是幸福。

虽然好事多磨,如今美人在怀,一切都是值得的。

—— 第九十章

这两天,蒋氏武馆所有人都在过夏天,而蒋丞则好像在过春天,整个人格外地春风荡漾,逢人便笑,还大方地给武馆里的徒弟、店铺里的长工发了赏钱。

每天更是晚出早归,趁着大哥在大堂里教徒弟们练拳,抱着白秀到自个屋里颠鸾倒凤、被浪翻滚。

虽然他们兄弟两说好了,但在床上可没少较劲,本来白秀就承受不住蒋彦,要不是他疼惜自己,估计得死在床上。

如今多了个蒋丞,僧多粥少不提,蒋丞还喜欢在她身上留下印子,到了晚上和蒋彦亲热的时候,他一看到这些印子就不高兴,非得在她身上留下他的痕迹才肯罢休,这几天两兄弟过得倒是挺滋润,白秀却是苦不堪言,开始想办法躲着他。

差不多到蒋丞要回来的时候,她就把门给拴了,虽然他之前撬门过,但现在能躲一会是一会。

蒋丞回来经过大堂时,拎着两件礼盒,感觉有人在看自己,侧眸便见大哥沉着张脸,不由一笑,大摇大摆地进了内院,冲着北屋朗声道:“秀儿,亲亲媳妇,瞧瞧我给你带什么了。”

白秀听到他的声音,感觉心里好像有只小猫爪子在挠,痒痒的。

知道他又带了什么新奇的玩意儿哄自己,虽然挺好奇,毕竟蒋丞挑的东西都是她没怎么见过的,吃喝玩乐、珠宝首饰皆有,甚至还买了几套寝裙,样式好看却极为暴露,多用于夫妻床笫间情趣爱好。

她心里好奇得很,也只能按捺住,否则待会儿铁定下不了床。

“咦!锁了。”蒋丞推不开门,将东西放在一旁,双手不断地敲门,嘴里不时嚷嚷着:“媳妇儿,你怎么把门给锁了,快打开,把在外辛苦劳碌好不容易归家的丈夫给锁外边像话吗?”

白秀在屋里来回走动,烦躁地捂住耳朵当成什么也听不见,什么也不知道。

“不开,就不开,你回自个屋里去。”

过了好一会,听不到声音,她悄悄凑到门边,心想他不会生气了吧!自己把人关外边好像确实不太好。

白秀心里升起一丝愧疚,缓缓抽掉门栓推开门探出头环顾了一圈,没见着人。她又走出两步,突然从梁柱后蹿出一道身影,她被吓了一跳,还没反应过来就被男人抱起来。

对上他得意的笑容,她有些气自己还担心他生气,结果一下就掉进他挖的陷阱。

她哼了声,低斥道:“你骗人,坏蛋。”

骂人都不会骂,每次都是这句,却把他骂得心里软得一塌糊涂,蒋丞不禁笑了起来:“谁让你这么坏,把我关外边。”

白秀才不承认自己坏,撅着小嘴不满地嘟囔:“你才坏,你最坏。”

蒋丞抱着她往屋里走,不时调侃她:“是啊,我们两个都坏,简直就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才不是,你一个人坏。”白秀对于自己的人品问题异常坚持,才不要跟他同流合污。

瞅着她较真的样子,男人觉得颇为有趣,越发想逗她:“我不坏,你才是最坏的,每天都勾得我魂牵梦绕。”

“……”

白秀被他气得说不出话来,哼哼了两声。

蒋丞将她抱到屋里放在榻上,笑着捏了捏她的小鼻子,平日里她总是端着副长嫂的样子温柔大方,没有人见过她这么孩子气的一面,让他心里愈发想要珍藏。

“小坏蛋,有没有想我。”

这些天他在床上可没少叫她什么亲亲小宝贝,亲亲小媳妇儿,如今又来了个小坏蛋。白秀皱着鼻子,颇为嫌弃这个叫法:“才没想你。”

她推开他的手,同时下了塌走到桌旁坐下,省得一上塌他又想做那事。

蒋丞起身跟了上去,走到她身旁坐下,两人坐得近膝盖都快贴到一起。

眼前一亮,心里起了个主意,他分开腿夹住她隔着绣裙两条纤长的腿。

白秀想要抽出自己的腿,但他夹得太紧,又怕太用劲自己稳不住往后跌,只能瞪着他:“你又要干嘛?”

蒋丞笑了笑说:“不干嘛,省得你乱跑。”

这个姿势维持不了多久,男人特别喜欢抱着女人娇小香软的身子,一松开腿就把人给捞到怀里,低头噙住香馥甜美的朱唇,唇舌相缠,一只手圈住女人纤细的柳腰,空着的手则将她的右腿拉开跨坐在自己身上。

两人衣衫还算完整,层叠的裙摆掩盖下让人无法窥探到期间有多香艳。

男人的性器本就长每次都能顶到花心,偏偏还要用这个姿势,顶撞了十几下白秀就承受不住泄了身。

“嗯哼……不要了,我好累……”白秀双手环住他的肩膀,将头也埋在宽厚的肩上,软着腰身不肯配合了。

想想她这几天确实被他们兄弟弄得太狠,蒋丞虽然没尽兴,但也没继续要。从她体内退出后,抓着她的柔软的小手握住自己的肉棒上下撸动。

许久,他才发出一声闷哼,拿出一张帕子擦了擦两人手上的浊液。

晨光破晓,窗外还有些灰蒙,蒋彦隐约听到有动静,右手轻轻抬起白秀的头将左臂抽出后,给她掖好被角,这才轻手轻脚地出了门。

男子一身玄衣,气质不俗,手中握着一柄长剑,见到他后拱手行了一礼。

蒋彦扫了眼他腰带处的星云标识,知道这是二弟师门中的人,冲他颔了下首。

瞿长秋:“蒋家大哥,长秋冒昧打扰,请见谅!”

蒋彦:“不必客气。”

“师兄日前代表师门参加武林大会受了些伤,要休养一段时间才能归来。”

闻言,蒋彦眉头拧起,二弟这人是个硬骨头,一般的伤不至于要休养。

“伤情如何。”

瞿长秋如实回答:“比武台上玄冥鬼佬使诈,师兄不慎中了她的毒针,蒋家大哥不必担忧,这毒我师傅会解,只是祛毒不能操之过急,每七日一次,一个月后方可祛除干净。”

虽然他这么说,蒋彦还是不大放心,他虽然不算江湖中人,但也知道一些能人异士精通毒术蛊术,不少武功高强之人都丧命于此。

“长秋公子,可否劳烦你带我去见见二弟。”

“抱歉,师门不允许非本门弟子入内,师兄让我带消息也是为了让蒋家大哥放心,既然话已带到长秋这就告辞了。”

“长秋公子慢走。”

……

第九十一章

夏去秋来,院子里两颗槐树树叶已经没有夏日那般绿意幽深。

蒋宥春日种了几盆菊花,精心照料下已经结出了些花苞,他挑了其中最难得的墨菊送与白秀。

白秀一个女人自然是喜欢漂亮的花草,乍看到这盆墨菊还愣了下,因为还未盛放,黑色的花苞拢成球状并不觉得好看。

她也不懂这些花,只以为蒋宥觉得这花太丑才送给她,到底养了半年,不管的话委实可惜,她便收了下来,再不济等花开了还能剪下来泡泡茶。

于是蒋家老四一番苦心碰到个不识货的也成了白忙活。

这一个月,因着家里人都担忧蒋珉,蒋宥写了好几峰信派人送到长陵峰,蒋珉都有回信,他们才稍微安心些。

秋季是蒋彦和蒋丞最忙的时候,前者之前靠打猎谋生,虽然如今成了拳师,但在冬季动物冬眠之前他还想抓些狍子、山鸡什么的给家里添肉,外面买要花钱不说,还没自己抓的现杀现做来得新鲜,而蒋丞也要回一趟村子算算将果园池塘的收成。

两个男人都要走,白秀留在家里怪没意思也想跟着去,可他们俩顾不上她,蒋丞又担心再发生刘二麻子那事坚决不答应。

无奈之下,白秀就被留了下来,正好也该替蒋宥看看婚事。

不得不说,蒋宥行情颇好,白秀找了媒婆帮着打听有没有适合婚配的姑娘时,就有不少家世清白,品行端庄的好姑娘有相看的意愿。

毕竟蒋宥今年才十九,年纪轻轻中了秀才,以前读书时有名的鸿儒称赞他文章做得好,才思敏捷,是个可塑之才,只要他愿意继续考科举,以后谋个小官不成问题。但他偏偏志不在此,之前蒋宥读书考秀才到私塾教书也只是为了每月五两银钱替兄长们减轻负担,之后他的字画在书斋被人高价卖下,他又画了几幅存了不少钱,就更无意志仕了。

“这些姑娘都挺好。”白秀暗暗记下几家姑娘,到时候跟蒋丞绣庄里的管事仔细打听,如果可以她想看看到底如何,再由蒋宥决定。

他是读书人取妻自然也有讲究,不像她只会做些绣花做饭,知书识礼的姑娘才适合他。

两人处在一个屋檐下,再加上辞去了私塾先生一职,蒋宥也空闲了不少,自然也知道她最近在做什么,心里苦闷不已。

他看得出她对自己心存敬意,觉得读书便是高人一等,以至于他根本不敢像大哥和三哥那般肆意妄为。

他索性待在房中闭门不出。

三日后,他绘出一本图集。

白秀收到时还有些纳闷,自己又不是读书之人,四弟送她做个有何用。

蒋宥轻咳了声:“前些日子看大嫂在院子里赏花锈花样,太过伤眼,我就绘制了一本图集。”

白秀翻开一样,花鸟虫鱼节有,惟妙惟肖,若是锈在衣裙上定能让绣庄的生意更好,冲他莞尔一笑:“四弟,你真是厉害。”

虽然已为人妇,但到底才二八年华,一颦一笑尤带着几分纯真,看得蒋宥挪不开眼,胸口好似有一头小鹿在乱撞。

男子目光灼灼,白秀被他看得心里一颤,连忙垂眸低声喃喃着:“麻烦四弟了。”

“你别与我客气。”蒋丞回过神说,他最受不得她跟自己客气,好似除了大哥、三哥,他对她来说只是个外人。

明明再普通不过的话,可白秀愣是从他的语气中听出几分委屈。

为何委屈,她想不明白,却也知道他们是叔嫂,蒋彦蒋丞不在得避嫌,而且快要给蒋宥说亲了,自己跟兄弟俩在一块,万万不能跟他有过多交集免得耽误了他的名声。

“四弟,那我先回屋了。”

目光落在她垂在身侧的手,蒋宥暗暗沉了口气,伸手握住了她的手。

图集啪嗒一声落在地上,微风掠过将书页翻开露出一页页精美的图样。

白秀愣愣地瞅着他,整个人好像傻了,竟然忘了抽出手。

男子不像往日总是安静地站在兄长们身边,被打趣后害羞得耳根泛红,久久也说不出话来。

乌眸光彩湛湛,透漏出坚定之色,他抿了抿唇,到底有些难为情,低声用着仅是两人能听到的声音说:

“大嫂,我心悦你。”

不要再给他看亲事,不要只看着大哥三哥而忽略一直注视着她的自己,至始至终他想要在一起的人是她呀!

白秀被他这话惊得六神无主,慌乱地低垂着头,想要抽回自己的手。

蒋宥却紧扣着那纤细的皓腕用力一拽,将人拉入自己怀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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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二 第七章 (卷二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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