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妻》 (91-99)

22256Clicks 2011-11-26 Author: 二道茶飘香
九十一

  王卉还在嘤嘤地哭泣着,不过声音已经很微弱了,她也不知道自己哭了多久,哭到现在,她甚至意识都有点模糊了,似乎都忘记了因为什么原因哭的。

  终于哭累了,她也不想哭了,偷偷的抬起头,才发现欧阳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睡着了,王卉突然感觉很无聊,有一种精心化完了妆却无人欣赏的感觉。

  坐起了身子,王卉擦了把眼睛,眼睛很晦涩,估计是哭肿了,就悄悄的下了床,去卫生间里洗了把脸。

  洗完了脸,王卉的心情也开朗了许多,蹲在马桶上方便了一下,突然感觉卫生间的门外好象有动静,王卉急忙站起来提上裤子,整理了一下头发,又揉了揉晦涩的眼睛,悄悄的打开了卫生间的门,

  开了门,王卉就楞住了,一股清新的凉风扑面而来,王卉才发现,房间的门被欧阳打开了,而高大的欧阳就赤裸着上身靠在门框看着外面。

  王卉楞楞的看着欧阳的背影,猜不出来他在想什么,刚才明明看到他已经睡了,莫非是自己不小心把他吵醒了?

  于是小声说了句,“对不起,是不是我把你吵醒了?”边说边走出了卫生间,脚下却是一个趔趄,差点被拌了个跟头,低头一看,把王卉弄的哭笑不得,原来,这欧阳不知道什么时候,在门口的地上铺了一床棉被,王卉根本没注意这棉被,所以差点被拌倒,她气恼的问欧阳:

  “欧阳,你搞什么鬼呢?怎么把棉被铺到这里了?差点拌倒了我,再说你给弄脏了明天怎么跟老霍交代呀?”

  欧阳缓缓的转过身来,嘿嘿地一笑,月光下他的牙齿洁白而整齐,笑声里欧阳朝王卉走了过来。

  “你怎么什么事都顾虑那么多呀?难怪你活的那么累,出来玩,开心最重要了,管他什么脏不脏的,我陪你哭了那么久,现在是不是该你陪我了?”

  王卉已经注意到欧阳眼睛里的火焰了,她本能的往后躲了一步,可也仅仅就是那么一步,她就靠在了卫生间的门上在无处躲藏了。欧阳一步跨上来,一哈腰,轻松的就抱起了轻盈的王卉。

  走了两步,欧阳把挣扎的王卉放倒在屋子门口的棉被上,跪在王卉的面前欧阳一把脱掉了自己白色的小裤衩,他又一边伸手去扒王卉的内裤,一边还蛮有诗意的说。

  “让月光佐证,让风儿旁观,咱来一场人类最原始的运动会”说着不顾王卉的挣扎,两把就退下了王卉的内裤。

  王卉手脚并用的挣扎着,推搡着。可她的挣扎好象更刺激了欧阳的欲望,奋力分开王卉那雪白的双腿,欧阳一头俯冲下去,当他的舌头舔到王卉最柔软的私处时,王卉尖着嗓子轻轻的叫了一声,身子一下子软了下来。

  欧阳耐心的抚摩着王卉的乳房,舌头和嘴唇在下面卖力的逗弄着,只在A片里看过这些情景的王卉,突然亲身感受到了这样地刺激,极度的激动和兴奋,让她的身体都在微微的颤栗,从痛哭的状态,一下子转移到兴奋的边缘,这反差的刺激让她的大脑缺氧,眼睛都有些模糊了,当欧阳起身攻入她体内的时候,王卉已经兴奋的模糊了意识,她已经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甚至除了兴奋的大脑,身体的感觉都已经忽略了,她的头仰视着门外的月光,今晚的月光真的很皎洁,皎洁的月光透着那片片的树叶照射下来,形成了斑斑点点的光晕,王卉凝视着那月光下的树叶,那椭圆形的树叶,在月光中一闪一闪的,好象千百双晶莹的眼睛在注视着她,王卉的身子随着欧阳的冲击而毫无规律的起伏着,那千百双眼睛也就随着她身体的起伏而肆意的嘲笑,在这么多的眼睛的注视下,王卉突然很亢奋,她有些赌气的嘟囔着,来吧,看吧,看吧,来吧。

  王卉突然使劲挺起了腰,两跨也用力的迎合着欧阳的冲击,这下欧阳可受不了了,低吼了一声,一泻千里,他身下的王卉却浑然不知,还在用力挺动着身体,嘴里不知道在嘟囔着什么。

  一片乌云悄悄的爬上了月亮的脸,用身体遮住了月亮那原本纯洁的眼睛,大地突然之间一片漆黑,在这漆黑的大地上,有一双眼睛还在闪烁着晶莹的光芒,这双眼睛还在痴迷的仰望着天际,当这双眼睛再也找不到那皎洁的月光时,泪水悄然流了出来。

-----------------------------------九十二

  清晨,习习的凉风夹带着清馨的芳草气息从草地掠过,也掠过了晨起人的心尖。徐闽在柔软的草地上小跑了一圈,回到自己家的车里想换衣服,才把运动服脱下来,车门喀的一声开了,吓的徐闽猛的捂住胸,侧头望去,王卉站在车门外看着她,徐闽忙招呼她上来。

  “你个冒失鬼,吓死我了,我刚要换衣服。”徐闽边忙着换衣服边笑着说。

  徐闽换好了衣服,也没听到王卉的一点动静,就好奇的转头看了看王卉,这一看把徐闽下了一跳,一个晚上不见,王卉的眼睛红肿,脸色很苍白,嘴唇也没有了血色,简直变了个人。徐闽忙摇着她的肩膀小声的问。

  “喂,你说话呀,怎么了?”内心有一点的不安,徐闽到是不担心王卉遭受到了暴力,因为来的这几个男人,说实话徐闽都接受过,还没发现谁有暴力倾向,她最担心的,是王卉昨晚凑巧和凯歌在一起,两口子打了起来,那样可就有点麻烦了。

  当徐闽第二次摇晃王卉肩膀的时候,王卉才转过脸来,勉强笑了一下,

  “我没什么事,昨晚痛哭了一场,算是告别昨天吧,有些东西,当要失去的时候,是需要用一种方式来纪念一下的,对女人来说,可能哭是最好好的纪念吧,女人的哭,能代表太多的内容了,你说是吧?”

  徐闽看了看王卉,虽然气色不太好,但精神面貌还不错,她能理解王卉此刻的心情,因此也没想在说一些空洞的话来劝慰她,只是看着她红肿的眼睛不太舒服,就让王卉在车里等自己一下。

  徐闽跳下车,朝老霍的院子走去,一会返了回来,上了车展开湿漉漉的左手,里面攥了几片隔夜的茶叶,她让王卉仰起了头,把茶叶片展开,贴在王卉的眼睛周围,又把王卉的坐位调整了一下,让她能很舒服的躺着,告诉王卉十分钟就会消肿。看着闭目养神的王卉,徐闽开玩笑的说了句。

  “ 一会你赶紧去洗把脸,好好化化妆,不然等会人齐了,看到你这么憔悴的样子,一定会有人心疼的 。”

  王卉用鼻子很轻的哼了一下,过了一会才叹息着说了一句。“心疼?真要心疼就不会来这里了。”徐闽没看王卉,眼睛注视着前方,那里老霍的老婆正在院子里忙碌着,徐闽有一点调侃的说了句。

  “也许心疼你的不止是你家凯歌呢?”

  徐闽好象无意的一句调侃,却让敏感的王卉心里一惊,猛的睁开眼睛看着徐闽,当看到徐闽那平静的脸色时,她才又缓缓的躺了下来,不过她没在闭上眼睛,而是看着车窗外。晨曦中的原野是那么的宁静,那碧绿的翠草又是那么的纯洁,王卉把车窗打开一个小缝隙,让清风吹进了车里,微风里王卉的心境开朗了许多,她对着窗外,好象是和徐闽,又好象自言自语的说了句。

  “活着真好。”

-----------------------------------九十三

  两天以后,在高速路口,五个家庭依依惜别,本来约定晚上要在一起吃顿饭的,但是真的到了家门口,大家又都没了兴致,尤其是女人,都有种归心似箭的感觉。事实上,对王卉和韩屏,与其说归心似箭,不如说急于逃避。因为回到了熟悉的环境,突然就有了梦醒了的感觉,回想起发生过的一切,心里就开始局促不安。

  这两天,韩屏的单位在装修。今天基本完工,电脑程式升级也基本完成,银行的领导要来验收,其实也就是个过场。分行的行长是个稳重的中年人,平时不苟言笑,过早谢了顶的脑门,更让他比实际年龄显得老成,平时里大家都不太敢在他面前乱说话。倒是业务副经理很和蔼,副经理是个女的,四十岁左右,性格温和,也很健谈,有她在,韩屏的心轻松了许多。

  一个上午,装修工程就验收完毕,中午的时候,银行的电脑操作程式也升级完毕。于是分行正副两位行长,两个电脑程式师,其中一个程式师是个才毕业分来的姑娘,韩屏这个储蓄所的主任,在加上装修公司的一个小工头,六个人进了一家沸腾水煮鱼店。滚烫的汤锅里飘出来四川菜那独有的麻辣浓香味,小工头殷勤地照顾着两位行长,韩屏拿着一瓶五粮液转着圈地倒酒。本来她自己是不想喝的,可是被眼尖的副行长发现了,说什么都不答应,说就她们三个女人,那个小姑娘根本就不能喝酒,她韩屏要是不喝,那我这个做领导的也不喝了。韩屏没办法,只好给自己倒了一小杯,反正这五粮液也不是平时就很容易喝到的好酒。再说下午也没什么事了,大不了回储蓄所睡觉,喝就喝一点吧,韩屏给自己找了个理由。

  酒过三旬,韩屏惊异地发现,行长话多了起来,而且妙语连珠,非常幽默。副行长反倒话语不多了,只是红扑扑的脸上带着醉态可掬的微笑左右看着。原来听上面的人老说副行长的酒量不错,今天一见,韩屏有一点的不屑,就这么一点就醉了,传说就是传说。于是她的顽皮劲就上来了,端起酒杯就走过去和副行长碰杯,嘴里还假装崇敬地道:“今天这是在酒桌上,难得和领导在一起聚会,我呢,借花献佛。早听说咱副行长酒量不错,今天一看真的是名不虚传,来,敬您一杯,你对我们工作的支援用这杯酒来表示感谢!”

  副行长笑咪咪地谦虚着,接过酒杯和韩屏碰了一下,豪爽地一饮而尽,还把酒杯翻过来示意酒到杯干。韩屏带头鼓起掌来,副行长按着韩屏的手,拿起酒杯示意她把酒喝掉。韩屏只好皱着眉头把酒喝了下去,心里暗骂自己多事,正要走回自己的位置,被行长一把拉住。回头看,只见行长故意板着脸道:“谢谢副行长支援工作?难道我这个行长一贯不支援你们工作了?什么意思嘛。”

  韩屏从他眼神隐隐的笑意里看出来行长是想调侃自己,于是也假装诚惶诚恐道:“您可委屈我了,本来想先给您敬酒的,可平时您老是黑着那么一张包公脸,我们做下属的看着都害怕,哪还敢跟您套近乎呀。”

  “我脸很黑吗?”行长摸着下巴问身边的人,大家一阵哄笑。副行长拿起酒瓶给韩屏的杯子倒上酒,嘴里说道:“还不快敬行长一杯算赔礼,小心以后给你小鞋穿。”

  在大家的哄笑中韩屏愁眉苦脸地举起酒杯,本想耍滑头喝半杯,可是行长的眼睛就盯着她的酒杯,直到她全部喝下去,行长才满意地把自己的酒干掉。韩屏往自己位置走的时候感觉一阵晕旋,这五粮液的劲还真大。

  晕晕地坐到自己的位置上,韩屏才缓过来一口气。行长站了起来,表情真挚地举起酒杯,感谢韩屏在基层的辛苦工作,这杯酒是对她工作的肯定。韩屏吓得手乱摇着,嘴里一个劲地推脱着。可是,行长的酒是怎么可能推脱得掉呀,不但没推脱掉,连副行长也跟着又敬了一杯。这两杯酒一下去,韩屏是彻底找不到北了,眼前天旋地转,包括行长那狡黠的眼神和发着油光的秃脑门,都一起转动起来。

-----------------------------------九十四

  走出饭店的门,见了风,韩屏的酒劲更是上涌。头晕不说,还一阵阵地恶心,用手捂住嘴,把呕吐感强压下去。看看离自己的储蓄所不远,韩屏拒绝了上车,就这么脚步飘浮地往储蓄所走。行长嘱咐那个女电脑程式师搀扶她,被韩屏推开了。为了证明自己没醉,韩屏挺直了腰身,窈窕地走在人行道上。她自我感觉走得很稳,跟在后面的女程式师憋不住地笑。韩屏窈窕的步伐有点像模特一样扭摆着,那丰腴的臀部摇的让人眼花。

  坐在车里的行长,从倒车镜里看着韩屏那扭动的腰枝,不由笑出了声,回头对副行长叮嘱到:“大家都喝了酒,下午没什么事就别回单位了,影响不好,都回家休息吧。下午我去行里顶着,你也回去吧。”

  副行长这时候反倒醒酒了,脸也恢复了本来的颜色,听了这话对行长说:“还是你回去休息吧,你的脸还通红呢,去行里不好。我反正也要去行里,有个报表要弄出来。”

  行长点了下头,把车开到储蓄所门前,等着韩屏回来开门。他的公事包还在储蓄所,程式师过来说:“行长,那程式里还有一点要校对,也就几分钟的事。你们就先回去吧,一会我校对完就自己打车回去。”

  行长今天心情格外的好,语气少有的温和道:“我还是等你一会吧。”回头对副行长道,你先打车回去吧。

  副行长走了,韩屏也摇摆着走了过来。韩屏酒虽然喝多了,但心里还是清醒的,脸上的表情也尽量的镇定。只是那红扑扑的脸蛋加上那咪咪的弯月眼,笑起来桃花春色的,让人一看就是个活脱脱的醉美人。

  韩屏掏出钥匙,可是不听使唤的手怎么也不能把钥匙插到锁孔里。行长走上一步,从韩屏手里拿过钥匙,哗啦一下打开门,顺手把钥匙放到了自己的口袋里。

  穿过空荡荡的营业厅,推开值班室的门,韩屏再也坚持不住了,一头栽倒在床上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行长看了看韩屏搭在床边的脚,回头喊来那个女程式师,叫把韩屏的鞋脱掉,放正了韩屏的身子,才转身退了出来。

  行长走了出去,一会回来,给了两个人每人一听可乐,又走到休息室,把一瓶矿泉水放到了酣睡的韩屏枕头边上。女程式师伸了下舌头:“谁说咱领导是黑包公呀,这不是挺平易近人的吗。看,多细心呀!”同事看了她一眼,又看了看行长的背影,也点了点头。

  十分钟后,三个人走出储蓄所,看着门锁好了,行长才发动车子。

  车奔行在笔直的马路上,行长的心情却没有这马路那么开阔。他的内心一直在激烈斗争着,手不时伸进口袋去摸韩屏的那串钥匙。每一次的触摸都使他淫亵的欲望增加一层,光秃的脑门上已经是汗珠密布了。

  行长的家是农村的,他是那个村子里唯一的大学生。还是在财经学院读书的时候,他就暗自立下誓言,一定要出人头地,绝不再回到那个偏僻落后的小山村。毕业后他倒是如愿留在了城市里,可是在银行这个大学生云集的地方,他只能做一个不起眼的小职员,郁郁不得志。可是他并没有死心也没有消沉,他用狼一样阴冷的眼睛,搜寻着一切能让他飞黄腾达的机会。

  终于,一个机会降临了,有人给他介绍女朋友。这个女孩子他一万个不喜欢,矮胖不说,还庸俗不堪。但他还是非常痛快地答应了这门亲事,不为别的,就因为这女孩子的爸爸是他们总行的一个副行长。他收敛起自负,掩藏起自卑,用不卑不亢的殷勤讨好着未来的岳父一家人,当然也包括那个后来成为他老婆的蠢女人。在他结婚一年后,孩子降生一个月后的一天,终于被提升做了信贷科长。他以为从此他的仕途会一片光明,也准备好了大展拳脚。可是,那精明的已经做了正职的岳父大人却再也没给他机会,那个更加狡猾的岳父仿佛看透了他的野心和谦和外表下的冷酷。

  直到年初,他的岳父即将退居二线了,才把他提升到了现在这个全市最大的分行做了一把手。人到中年的他终于松了一口气,也在心里骂了无数遍那个奸猾的老东西。

  日常里,他把所有的欲望和贪婪都深深地掩藏,不苟言笑不张狂,给人一副干练沉稳又正直的形象。但是,与生俱来的贪婪和淫亵还是经常在酒后滋生蔓延。家里那个水桶一样的黄脸婆,自己已经有快一年没碰过了。他是宁可让欲望煎熬着自己那孤寂的心,也不愿意闭上眼睛去贴近那蠢笨的女人。甚至一闻到她身上的油烟和她嘴里酸腐的口臭,他就恶心不已,真的不能想像这几年自己是怎么熬过来的。

  今天,就是刚才,自己都不知道怎么鬼使神差地就把韩屏的钥匙放到了自己口袋里。韩屏那扭动的腰枝,真的刺激了自己压抑已久的欲望,明知道迈过去可能就是深渊,但他已经不能自主。

  前面红灯闪烁,行长急忙一个刹车。走神了,差点追尾。掏出手绢擦了擦秃脑门上的冷汗,他才发现,自己的手心都是汗。

  把车停靠在路边,点燃一只烟,车里的空气凝重阴冷。虽然外面艳阳高照,但是坐在车里的他还是感觉到了阵阵凉意。空气里的沉重仿佛让一切都静止了,仿佛静止到伸手就能抓住一把飘渺的烟雾。透过烟雾,行长的眼神闪烁着阴霾的光,焦虑和恐慌在他的内心交织着,欲望和理智在激烈拼杀着。他的两腮不由轻轻地抖动着,咕隆一声,挺直了脖子咽了口唾沫,他终于下了决心。韩屏这女人那么天真,说不定会看在我是领导的份上不敢声张,也可能为了她自己的面子忍了。但愿上帝能保佑我这一回,他暗暗发誓,就这一回。祈祷中他发动了车,从前面路口拐回了储蓄所。

  把车停到了储蓄所对面的马路边,行长出了一口长气。他没有马上下车,又在车里吸了一根烟。这一刻他想了很多,把能出现的最坏结果都预想了一遍。这个女人真的告了自己怎么办?用这个事来威胁自己怎么办?忍气吞声熬了十几年才得来的前程,要是就这么毁了值得吗?可是,他又找了无数的假设来给自己侥倖的理由。最后,淫亵的欲望战胜了恐惧和理智。打开车门,把烟头扔在地上,一只脚死死地碾了上去,左右张望了一下,行长低着头走向储蓄所的大门。

  大门在身后关上了,那声响在空旷的营业厅里格外的巨大。虽然明知道这里不会有人,可行长的脚步还是没敢冒然迈动,手哆嗦了半天才把钥匙放回到口袋里。又等了一分钟,这一分钟在他来说是那么的漫长,等自己逐渐冷静下来点,他才小心翼翼的走过去,推开了值班室的门。

-----------------------------------九十五

  韩屏还是那么香甜地酣睡着,全然不知道危险的临近。性感的红嘴唇微微张着,丰满的胸脯随着呼吸均匀地起伏着,白皙的小腿肆无忌惮地裸露在粉色裙子的外面,四肢摊开就那么诱人地躺在那。行长紧张得都能听到自己喉咙里咕噜的吞咽声,抹了一把油汗交织的秃亮脑门,走到床前蹲下身,把自己那肮脏的手在衣襟上擦了一下,颤抖着伸过去,把韩屏那洁白的短丝袜一点点脱了下来。

  睡梦里的韩屏感觉嗓子冒烟,嘴里发黏,渴得好难受。更让她难受的是浑身发痒,痒得有点钻心。尤其是脚下,好像有千万的蚂蚁在脚上爬,爬得她身上都要起鸡皮疙瘩,于是慢慢睁开了眼睛。头好晕,好疼,眼皮很沉重。好容易适应着睁开了眼睛,动一下脚,居然感觉脚被什么东西紧紧地压住了。心里一惊,忙挣扎着坐起来。首先映入眼帘的,居然是个油光锃亮的秃脑门,好一会她才反应过来,这是行长那谢顶的脑门呀。忙把身子坐直了看下去,这一看,韩屏脑袋嗡的一下,张大的嘴巴再也合不上了,整个人窒息得差点没背过气去。

  那个平时稳重严肃,不苟言笑的行长,自己尊重的领导,此刻正蹲在床边,右手紧抓着韩屏的脚踝,头深深地埋在韩屏的脚上,伸出血红的舌头,津津有味地在舔着韩屏的脚丫,好像韩屏的脚丫比酱猪手还要香甜。他舔得渍渍有声,口水和黏液涂满了韩屏小巧的白脚丫。更可恶的是,行长的左手放在跨下捣弄着,而韩屏那白色的丝袜,就套在行长的命根上。这一切都让韩屏惊讶得说不出话来,她感觉这是一场没醒的噩梦,自己好像在梦魇里看到过这一切。用力摇了摇昏沉的脑袋,揉了下眼睛,不是梦,是真实的现实。自己的脚上那黏糊糊的感觉传上来,心里一阵恶心,失魂落魄地尖叫了一声,猛地一脚踹到了行长那丑陋的脑门上。韩屏两手抱紧肩膀,眼睛死盯着这个丑陋不堪的男人,身子如筛糠一样地在发抖。

  行长被韩屏这一脚从云端里一下子踹进了地狱,那一声尖叫让他魂飞天外。看着韩屏那因为紧张恐惧而呆傻的脸和失神的眼神,他真的懵了。眼前金星乱窜,脑袋嗡嗡作响,抬手打了自己一个耳光。这个耳光让自己清醒了一点,忙起身,扑通一下跪在了床前,低声哀求道:“小韩,对不起,真的对不起,都是我鬼谜心窍了。可是,可是我是真的太喜欢你了,而且我并没有对你性侵犯,我只是喜欢你的小脚,你的脚丫太迷人了,让我情不自禁。小韩,你能原谅我吗?”

  行长的话韩屏一句没听进去,此时的韩屏几乎没有了思维,她的眼前景物都已经失去了色彩,耳朵里是嗡嗡的杂音,脑袋象被两扇巨大的铁门使劲挤压着一样,闷疼得难受。行长那粘着唾液的厚嘴唇,在她眼前机械地上下咬合着,至于说的什么,她一句都没听到,就这么傻楞的盯着地上那被行长弄脏的白丝袜。直到行长的手又抓住了她的脚踝,她才有了意识,感觉行长那抓住自己的手,犹如一只癞蛤蟆爬上来一样的恶心。惊叫了一声,韩屏跳下了床,顺手抓起自己的包,趿拉着鞋踉跄着跑了出去。

-----------------------------------九十六

  一个多小时后,在徐闽的病理室里,身心俱疲的韩屏坐在病理室的床上,身边堆着一大把酒精棉球。韩屏已经用那些酒精棉球把脚擦得通红,可还是在那机械地擦着。心里阵阵的恶心,可又吐不出来,眼泪已经没有了,可是在给徐闽断断续续的叙述中间还是会抽泣两下。

  徐闽站在她身边,一脸的关切和愤恨。这样的异性癖,作为医生她瞭解不少,但却从没真的遇到过。现在听了韩屏的叙述,她也是愤怒,更感到恶心。在她的潜意识里,这样的性骚扰比真的被强暴还恶心。用手抚摸着韩屏的肩膀,可是,她又不知道怎么安慰韩屏。一向口齿伶俐的她,现在搜肠刮肚了半天,都没找到一句话能来安慰韩屏,于是就只能陪着她叹息。

  韩屏的情绪终于慢慢地平复下来。扔掉手里的酒精棉球,身子软软地靠在徐闽的怀里。徐闽坐在了床边,怜爱地把韩屏抱在怀里。感觉这身子是那样的虚弱,肩膀还在微微的颤抖。情绪虽然平复了,可是表情依然带着惊恐,眼神早已失去了往日的光彩,变得阴郁而迷茫。徐闽把韩屏的头靠在自己的肩上,轻轻梳理着她凌乱的头发,把脸帖在韩屏冰冷的脸上,尽量温暖着她的心绪。

  韩屏缓缓地抬起头,看着徐闽那关切的眼睛,用嘶哑的声音问徐闽:“徐姐,你说,这男人为什么都这样呀?外表看着那么严肃那么文质彬彬的人,怎么暗地里就这么肮脏龌龊,这个世界还有好男人了吗?我现在一想到男人就恶心。”话没说完,喉咙里一阵干呕。

  徐闽沉吟了好一会,才叹息着说:“其实你行长那是一种病态,这样心理和性心理不健康者很多,但因为这样的人一般都会把自己的欲望压抑住,所以平时你看着和正常人没什么两样。可能是你酒后的状态太迷人了吧,刺激了他内心压抑的欲望,才会出现这样的事情。已经过去了,别想那么多了。”

  韩屏摇了摇头,今天的事给她的心灵打击太大了。现在她的心里,所有的男人都是那么的猥亵那么的淫亵。就是回想起以前和江鹏那甜蜜的缠绵,都觉得那么的恶心。从这一天开始,以前那个天真单纯,爱笑爱玩的韩屏再也不会有了。现在的韩屏,美丽的眼睛里满是迷茫的愁雾,笑对她来说,已经很困难了。

  手机的铃音还是那么欢快,它不了解主人的心思,还是那么快乐地传递着来电的资讯。韩屏懒洋洋地拿起电话,看着江鹏那熟悉的号码,眼睛又湿了。可是她真的不想接这电话,况且自己现在这沙哑的嗓音没办法和江鹏说话。今天发生的事,她不想让江鹏知道。

  徐闽善解人意地拿过韩屏的电话。刚接通,江鹏就不耐烦的质问为什么不接电话,徐闽笑着对江鹏道:“江鹏呀,我是徐闽。韩屏中午喝多了,在我这躺着呢,你有什么事吗?哦,没事呀,那这样,你陶哥出差了,晚上我正一个人没意思,让她晚上去我那陪我你没意见吧?”

  放下电话,徐闽边穿衣服边去拉起来韩屏:“走吧傻丫头,你这样是没办法回家了,去我那睡一晚上吧。咱现在去买点好吃的,晚上咱就在家自己做。”

  韩屏撅着嘴下了地,要穿鞋的时候才发现自己就一只脚穿着袜子呢,于是委屈得又要哭。徐闽赶紧从衣柜里拿出一双新袜子扔给她,找点别的话题转移了韩屏的注意力。

  晚上,躺在徐闽家那柔软舒适的大床上,韩屏那冰冷了一天的心终于感到了一丝的暖意。盯着墙上徐闽夫妇亲密的合影,韩屏咬着嘴唇陷入了沉思。一会,才洗完澡的徐闽穿着睡衣走了进来,一边整理着湿漉漉的头发,一边对发呆的韩屏道:“看什么呢这么走神?”

  “我在看你们俩的照片,你说,你们家这么和谐,怎么会也去那个呢?”韩屏转过头来,看着徐闽认真地问。看着墙上的照片,徐闽的脸上消失了笑容,默不做声地坐在床边。看着韩屏还有些红肿的眼睛,刚要说什么,电话响了。徐闽接过电话,柔声细语地聊了一会,韩屏听出来是和女儿在说话。徐闽和女儿说话时候,满脸都是温柔的笑意。放下电话,徐闽笑容未退地说,“雨儿来的电话,在奶奶家呢,让我周末接她去公园。”

  “雨儿?这名字真好听。”韩屏喃喃的自语着。

  “她的名字叫陶蓝雨,是我取的名字,就算完成我一个梦吧。”徐闽的笑容更迷离了。

  “蓝雨,这名字有什么含义吗?”

  “小时候的一个美好愿望吧,在我很小的时候,就一直向往大海,向往大海上空的蓝天。因为在我那幼小的心里,觉得海之所以是蓝的,那是因为海的天空上下来的雨就是蓝色的,是蓝色的雨才彙集成蔚蓝的海,海才能是蓝的。那时候我最大的愿望就去海边,去感受蓝的海风,去沐浴蓝的雨。”

  韩屏坐起来,无限神往地看者徐闽那柔和的脸,轻声问道:“小时候你的愿望实现了吗?”

-----------------------------------九十七

  “实现了,为了实现我的愿望,我努力地学习,年年都是三好学生。可是,爸爸从没有因为我学习好就表扬我。在他的心里,可能我就应该学习好吧。

  我爸爸是一家军工厂的工程师,专门研究炸药的。这个行业很危险,我小时候住的家属区里,有一栋楼大家都叫它寡妇楼,因为那里住的,都是因公牺牲的烈士家属。有一次,本来应该爸爸去实验场,但我有病住院,爸爸的一个同事替爸爸去了。结果发生爆炸,那同事死了,留下了一个小男孩。那男孩没有妈妈,他妈妈前一年病死的。

  那天晚上,爸爸带回来一个小男孩,那小孩是那么的孤单,那么的可怜。你看他的第一眼,你就不由自主地想怜悯他,想保护他。爸爸对我说,这个孩子以后就是我的亲弟弟,让我以后要照顾他,我使劲点着头答应了。那以后,我就像个老鹰护雏一样地呵护着他,有好吃的给他,有好玩的给他。那时候的我也是这么瘦小,可是,每当有人欺负他,我都疯了一样上去和人家拼命,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但是有一样,我每次因为弟弟和别人打架了,爸爸都会由衷地表扬我。

  我第一次看到大海,就是因为我为保护弟弟和别人打架,爸爸奖励我能好好看护弟弟,在一个暑假里,带我和弟弟看的大海。小时候的我性格也特别的独立坚强,和男孩子一样爬墙上树的,你看我现在这么文静,那都是后来长大了才安静下来的,其实我骨子里还是男人的性格。”说到这徐闽呵呵笑了起来,韩屏也由衷地说:“从第一天看你开车,就感觉出你性格里的坚强了。说实话,我特佩服你,甚至是崇拜你呢。”哈哈……徐闽听了韩屏的话,压粗了嗓子,故意装得很豪放地大笑起来。

  “你这个弟弟呢?怎么以前没听你说过。”

  徐闽的笑容凝固在嘴角,眼神里流露出的情感是复杂的。打开毛巾包着的头发,抖开,又在脸上涂了点保湿露。关掉吊灯,打开橘黄的台灯,眼睛看着天花板,缓缓地给韩屏讲述着那一段逝去的往事。

  “弟弟在一点点长大,爸爸几乎把全部的爱都给了他。而我,也把他当亲弟弟,不,应该说比亲弟弟还要疼爱。在这爱的呵护下,弟弟人虽然在长高,心却没长大,他的心太脆弱,也很敏感。同时对我很依赖,什么事都和我说,却不太和爸爸说,和妈妈更是生疏。我也就像妈妈一样地爱护着他,甚至上中学的时候,他被同学欺负了,我还要去帮他打架,在比我高出一头的男生那还能讨到什么便宜吗?可我就没有怕过,只要看到弟弟可怜巴巴的样子,我就热血沸腾地去拼命。呵呵,后来他的同学再没有人敢欺负他了,因为人家都知道,他有个姐姐,既不讲理,又不要命。”

  徐闽喃喃地说着,有时候轻微地笑一下,为自己过去的傻楞,也为弟弟的可怜。

  “后来我上大学了,暂时离开了弟弟,弟弟失去了依靠,仿佛一夜之间就长大了。那时候,每周都能收到他的信,信里明显能感觉到他的变化,能理解父母了,也知道独立了,有了自己的想法,也学会了自己打架。那一刻,我才真的觉得,他是男人了。”

  “大三的时候我恋爱了,弟弟也上高三了。我把第一个男朋友领回家的时候,弟弟横竖看不过眼,对我的男朋友横眉冷对,恶语相加。那个假期,我就在家住了两天。就这两天,弟弟也从没和我一桌吃过饭,总共也没和我说过三句话。家里的空气紧张得要命,不得已我提前回了学校。当火车开动的那一刻,透过车窗我才发现,我那高高瘦瘦的小弟,正蹲在月台的一个角落里偷偷地送我。他的脸上流着泪,手在轻轻地挥动。”

  徐闽的声音有些颤抖,起身出去拿了两听饮料回来,递给韩屏。韩屏还沉浸在故事里,接过饮料放到一边,眼巴巴地等着徐闽接着讲下去。

  “我回到学校就和男朋友分手了,分手的时候,男朋友说了一句话,你弟弟有病,恋母情结,这话我没往心里去,唉……”

  “后来弟弟也考上了大学,我也快毕业了,就在那时候认识了陶铭萧。这次弟弟没有再反对,可是对陶铭萧依然不热情,跟我的话也少了许多,我能感觉出来他的忧郁。

  一年后我毕业了,就在我和陶铭萧准备结婚的前夕,有一天他从学校回来,家里就我们两个人,他让我陪他喝酒。那一天是这几年里他最开心的一天,他说他有了女朋友了,那女孩大他两岁,性格容貌都那么的像我,我也很为他高兴。那天喝得太高兴了,我也喝多了,躺在床上什么都不知道了。后来睡梦里感觉又冷又渴,等我睁开眼睛,差点没晕过去。

  我全身被脱得赤条条的,弟弟就跪在我的身边泪流满面。我惊恐地坐起来大声责骂他,骂的什么我都记不得了,反正我当时的样子一定很狰狞。弟弟被吓坏了,起身逃出了房间。我慢慢冷静了下来。我是医生,对自己的身体还是能做检查的,弟弟只是脱了我的衣服,他并没有真的侵害我,况且他也整齐地穿着衣服,这让我稍感欣慰,同时也有一点懊悔,毕竟从小到大我都没舍得骂他一句。

  他从小就失去父母,已经够可怜的了。再说,他也是因为缺少爱才这样的吧,想到这我出门去找他。他已经走了。我追到了车站,隔着车窗看到了弟弟。他满脸的羞愧,满眼的懊悔。这一刻,我又看到了原来那个孤苦可怜的小弟。我的心一疼,就想让他下车,并用手比划着告诉他,姐姐原谅了他。弟弟流着泪不说话,等车开动的时候,我看到他冲我使劲地挥着手。

  那一次,是我最后一次见到他,我结婚他都没回来。我去学校找他,他也躲着我。后来,他乾脆和一个女人出国了,到现在我也没有他的消息。而我,心里也有了阴影,虽然弟弟没有夺取我的贞操,可是,他毕竟是第一个看到我成熟身体的男人,这和贞操又有什么区别呢?所以,我老是觉得有愧于铭萧,上一次你们讲自己的第一次,我总是认为,自己的第一次让弟弟给偷走了。”

  “你恨你弟弟吗?”韩屏盯着徐闽问。

  “不,我从没恨过他。我爱他,很爱,即使他冒犯了我,我依然爱他。但这是亲情的爱,我其实一直惦记他。我一直梦想有一天他能突然出现在我面前,我想如果真的有那一刻,我会激动地抱住他的,和小时侯一样紧紧地抱住他。”徐闽的眼睛有点潮湿。

  “你爱你老公吗?”韩屏终于鼓起勇气问出了这个一直都想问的问题。

  “韩屏,你还不知道我们的经历,在我们的孩子不到一岁的时候,我们俩双双出国留学,那是一次千载难逢的机会,能两个人一起去留学,真的是上天赐予的。”徐闽的话里充满了苦涩。

-----------------------------------九十八

  “可是,初到国外的那份艰辛和思念孩子的痛苦,没经历过的人是难以体会的,好几次我都想要放弃了,要不是有他陪伴,我真的坚持不下去的。那一年多,我就像神经质一样,和他无缘无故发脾气,甚至象泼妇一样的骂他,撕咬他,他是忍受着双重的压力。后来我想过,如果他不是爱我,是不会这么容忍我的。

  我们就是在那时候偶然尝试了这样的游戏,那时候,这个游戏的刺激真的让我们的神经得到了释放。说实话我也不喜欢这样,回国后我一度想把这事忘得乾乾净净,但这是绝对不可能的。任何事情,只要在你的生命里发生过,就不可能不留下印记。

  再说,这样的事情,经历得多了,也就无所谓了。只要他愿意,我也就夫唱妇随。至于爱,我们之间曾经有过,现在也有,只是现在的爱更醇厚了,已经沉淀成了亲情的爱。在我的心中,他已经是我的父亲加哥哥了。经过了那么一段刻骨铭心的艰辛,我们不可能分离了,否则对不起我们的过去。爱,有时候很简单,有时候,却很复杂。我不想让我的生活太复杂,那就简单一点,想玩就玩,想乐就乐。人,还是简单的好,就象你,就简单得让人羡慕。”

  韩屏眼皮一挑,鼻子里哼了一声,倒在枕头上长叹了一声:“我讨厌我的简单,过了今天,我不会再简单了,我该长大了,该象个成熟的女人了。”韩屏的眼睛里有一层雾,把原来的灵性和星光都给遮掩了。现在看她,真的是个成熟的女人了。

  “傻丫头,一个女人,一生里难免会遇到这样骚扰的,有男人骚扰才说明你有魅力呀。再说他只是亲了你的脚,又没真的把你怎么样。别伤心了,不就是恶心了一次吗,就当咱去饭店在汤里喝出了一个苍蝇吧。”徐闽笑着开导她。

  “哼,要真的那样了还好了呢,怎么的也比这样恶心好呀。”韩屏气愤地嘟囔着,徐闽在她肩上轻轻掐了一把,“说什么呢?又上来疯劲了吧。”

  韩屏的声音里突然带了哭腔:“今天让我恶心就不行,因为今天是我结婚纪念日。”哇地一声韩屏哭了出来。

-----------------------------------九十九

  凯歌焦急地看着表,在计算着时间,一小时以前接到冰儿的电话,她已经上了高速路。看时间应该快到了,有半个多月没见到冰儿了。此刻的凯歌真的有点望眼欲穿,想到见面后的缠绵,凯歌的心有点痒痒的。

  昨天下午,王卉坐火车去了深圳,她的同学帮她联系的学校要面试。凯歌把老婆送上了车,王卉上车以前和凯歌说了句谢谢,这句谢谢让凯歌心里很不是滋味。自从上次旅行回来后,两个人之间突然变得客气了起来。同事间的客气可能很温暖,夫妻间的客气就显得格外生疏。旅行回来十几天了,两个人没有一次夫妻生活。别说夫妻生活了,就是睡觉的时候,被子中间都会有一道沟壑。两个人都在刻意躲避和对方眼神的碰撞,更别说身体的接触了,家里的空气很是压抑和冷清。

  一想到这些,凯歌的心里就会烦躁,但愿随着时间的推移,他们彼此间能忘掉这一次芥蒂。但是,真的能彻底忘掉吗?凯歌自己知道,那是不可能的。

  电话响了,凯歌拿出来一看,是冰儿的号码,内心立刻酥软起来,刚才思绪里的烦恼也暂时的忘记了。接通了电话,冰儿那甜软的声音传了过来:“亲爱的,我到了,去哪找你呀?”

  甜软的声音让凯歌激动了起来,回答的声音都有点颤音了。

  “老地方,还是上次的那个房间。”

  冰儿进入房间的时候,凯歌的激动突然莫名其妙地消失了。冰儿飘逸的长发烫成了大波浪,平时鲜艳的口红也换成了庄重的暗红色。冷丁的变化让凯歌有了陌生的感觉,站在门口楞了一会,直到冰儿放下包,过来拉他的手,凯歌才醒悟过来,不悦地说:“你怎么把头发烫了呀?显的这么老气,不好看了,我都觉得不是你了。”

  “嘻嘻,还不是为了给你个惊喜吗,我也不能老是那个样子呀,有一点变化也给我自己一点心情。亲爱的,怎么感觉你最近魂不守舍的,电话里也老走神,看着我的眼睛和我说实话,想没想我?”

  柔情的话语和那闪烁的媚眼,让凯歌找到了以前的冰儿。来不及回答,一下子把冰儿抱到了怀里,使劲地吻上了冰儿那柔柔的嘴唇。右手用力地抱着冰儿软软的身子,勒得冰儿呼吸都困难,左手一下子伸进了冰儿的衣服里,隔着乳罩抓住了冰儿那丰满的乳房拼命地揉搓着,几天来的郁闷和焦渴在这一刻终于爆发了。

  冰儿也是激动异常,搂住凯歌的脖子,整个身子都瘫软了下来。嘴迎上去,饥渴地吸吮着凯歌那厚厚的嘴唇,当凯歌的舌头伸过来的时候,冰儿忍不住轻轻的咬了一下。

  这一下让凯歌更加兴奋,抱起冰儿扔到了床上,脱下T恤就扑了上来。冰儿打了一个滚躲开了恶狼一样的凯歌,咯咯娇笑着挡住他的反扑。

  “宝贝,别着急好吗?我今天晚上不回去了,做你一夜的新娘,整个晚上都是你的。先去吃点东西吧,我早点都没吃,现在都要虚脱了,可抗不住你折腾,好不好吗?求你了。”

  凯歌呼哧地喘息着,欲火烧得他有点不能自持,看着冰儿那娇柔的样子,凯歌的身体有了强烈的反应,于是低三下四的哀求到:“好冰儿,求你先让我一次吧,我太想你了。”说着手又伸了过去。冰儿笑着一拧腰,泥鳅一样从凯歌怀里钻了出去,光着脚跑进了卫生间,哢哒一下锁上门,在里面笑着说:“我洗把脸,你多喝点水冷静一下,一会咱去吃饭。这一天我就都是你的了,我得补充点体力呀,难道你不心疼我呀?”

  凯歌沮丧地坐了起来,看到对面镜子里自己那狼狈的样子,不觉摇了摇头,自己这是怎么了,怎么会这么渴望。其实他自己明白,渴望是其次,他是太需要发泄了,再不发泄出来,他都怕自己会憋出病来。

  饭店一个不引人注意的角落,凯歌和冰儿对面而坐。嘴里吃着东西,凯歌的眼睛却没有离开过冰儿的脸,并且目光时不时的从她的胸前溜过。冰儿能感觉到凯歌眼神里的炽热,也能理解他心里的焦渴,其实自己何尝不想和凯歌云雨缠绵呢。但她知道欲擒故纵的道理,现在让他多焦渴一点,晚上的云雨就会更疯狂,况且冰儿不太喜欢白天做那种事。她喜欢晚上,喜欢在黑暗里接受狂野的冲击,喜欢那种黑暗中信马游韁般的飘摇。所以她才努力克制住冲动的欲望,填充好体力,迎接美好的不眠夜。她不去迎合凯歌炽热的目光,专心吃着东西,只是偶尔抬起头,飘给凯歌一个醉人的媚眼,看着他魂不守舍的样子,冰儿的心里甜甜地笑了。

  两个人正眉来眼去吃得有滋有味,冰儿的电话响了。拿起电话看了来电显示,冰儿把手指竖在嘴上,做了一个嘘声的动作。凯歌就知道,是她老公的电话。冰儿咽下嘴里的东西,从容地接起了电话,先是啊了两声,突然就是一声尖利的惊叫,把凯歌吓了一大跳。转瞬间冰儿的脸色煞白得吓人,对着电话说了句,我一会就到,然后关掉电话,边站起身边对凯歌说:“对不起,我得马上回去,孩子从幼稚园的秋千上摔下来了,在医院呢!”嘴里说着,人已经向外面小跑了出去。凯歌楞了一下,掏出钱来扔给服务员,也起身追了出去。

  凯歌追出去的时候,冰儿已经发动了车子,敲了下车窗,凯歌对焦急万分的冰儿大声提醒,路上小心,到家给我电话。

  冰儿只是使劲点了一下头,轰地一声车就窜了出去,丢下凯歌站在道边。看着远去的车影,无奈地叹息一声,站在喧嚣的街道上,他却感觉到了深深的孤独。

-----------------------------------文章的作者二道茶飘香曾经在鲜网进行刊载遗憾的是作者在99回为了出版实体书把文稿送审而不再更新作者的部落格也是更新到99回而已是否结束,看各位自己噜!!

               完

===================================
Other chapters
Title & Chapter Author
《换妻》(01-10) 二道茶飘香
《换妻》(1-99) 二道茶飘香
《换妻》(11-20) 二道茶飘香
《换妻》(21-30) 二道茶飘香
《换妻》(31-40) 二道茶飘香
《换妻》(41-50) 二道茶飘香
《换妻》(51-60) 二道茶飘香
《换妻》(61-70) 二道茶飘香
《换妻》(71-80) 二道茶飘香
《换妻》(81-90) 二道茶飘香
Similar Novels
Title & Chapter Author
从绿妻到换妻
沉沦在换妻中的少妇(修改版 11-13) 闺房之乐
沉沦在换妻中的少妇(修改版 8-10) 闺房之乐
沉沦在换妻中的少妇(修改版 6-7) 闺房之乐
沉沦在换妻中的少妇(修改版 5-7) 闺房之乐
沉沦在换妻中的少妇(修改版 3-4) 闺房之乐
换妻游戏(147-160) 太阳草
换妻集会与贞操的钥匙(6) 天苍岚
换妻集会与贞操的钥匙(3) 天苍岚
换妻集会与贞操的钥匙(2) 天苍岚
换妻集会与贞操的钥匙(1-6) 天苍岚
和妹夫换妻(完) 如意进股棒
就这样被你征服——沉沦在换妻中的少妇(5) 闺房之乐
心路难平(原 换妻之心路) (第2部)(59-65)
换妻之心路番外篇陈心悦与学生家长(完) 枯荣一半
沉沦在换妻中的少妇(1-13) 闺房之乐
换妻游戏(001-260) 太阳草
换妻之心路(1-2.119) 无上清凉
换妻生活(01-05) palatin28
合租屋的换妻性爱
Recommend Novels
Title & Chapter Author
一、罪恶的合同
二、爱的存折
三、异国的风情
四、木床的呻吟
五、婚礼的泪与血
六、对不起,我爱你
潜伏在校园(1-5)
潜伏在校园(6-10)
潜伏在校园(11-15)
2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