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妻》 (31-40)

21935Clicks 2011-11-26 Author: 二道茶飘香
三一 释怀

  远远的看见一个女人呆坐在湖边的栈桥上,看衣服和背影,是韩屏。徐闽的心一紧,这韩屏怎么这么早就跑出来了,会不会昨天晚上遇到怪癖的男人了?

  想到这也顾不得自己难受,小跑着来到韩屏身后,蹲下来搂着韩屏的肩膀,感觉到韩屏的身体冰凉的,看来坐了好一会了。看韩屏的脸倒是很平静,只是眼神里雾茫茫的。

  韩屏回头看了看徐闽,声音乾涩地叫了声徐姐,眼神又看向了远方的湖水。

  “怎么了韩屏,这么早就跑出来了,看什么呢这么出神?”徐闽用轻松的语调亲切地问韩屏,同时把围在腰上的外套披在了韩屏的身上。

  韩屏转过脸看着徐闽,身上的外套让她的心有了些许的温暖,看着徐闽关切的眼神,韩屏的眼圈不争气地红了,清了下嗓子,柔弱地靠在徐闽的肩上:“徐姐,你看远方的小岛景色多美,可是昨天咱们上去的时候,怎么就没感觉出来有多美呢?”

  徐闽看着晨雾里的湖心岛,碧水蓝天中的小岛掩映在薄雾里,有梦幻空灵的感觉,是很美。

  看看韩屏痴呆的眼神,徐闽的内心叹息了一下,这个一直生活在温室里的小女人,外面的一点风雨对她可能都是致命了,一定要让她走出心灵的阴影,不然她这一辈子就会噩梦不断。

  想到这,扶起韩屏说:“傻妹妹,你昨天没觉得那小岛美,那是因为你走到了它的世界里,你看到的是它最真实的一面,你等我一下。”说着起身跑向停车场。

  韩屏疑惑地看着徐闽,不一会又跑了回来,手里多了一个小盒子。

  徐闽坐到韩屏的身边,从盒子里拿出来一个高倍望远镜,递给韩屏,让她用反面看那湖心岛。

  镜头里湖心岛更美了,清晨的太阳给小岛镀上了一层金色的光芒,在碧蓝的湖水映衬下,远看如同梦里的海市蜃楼,韩屏惊喜的叫道:“徐姐你快看,远看更美了,你快看呀。”说着把望远镜塞到了徐闽的手里。

  接过望远镜,徐闽没有自己看,而是翻过来又送到了韩屏的手里:“呵呵,你现在再仔细看看,还是那小岛,你看它还美吗?”

  韩屏接过来,对着湖心看了一会,失望地放下了望远镜。

  徐闽微笑着问她:“怎么了,还美吗?”

  韩屏摇了摇头,徐闽搂着她的肩:“你看清楚了,也无非是沙滩、草、树,可能你还会看到一些不舒服的东西,比如垃圾。其实生活也是一样,远观是美的,近了也不过如此,别把什么都想得那么美好,顺其自然,你就会少了许多不必要的烦恼,想得多了就是自寻烦恼。已经发生过的事,想也没用,走路不能老是看后面的脚印吧,还是要多向前看,你说对吗?”

  听着徐闽的话,韩屏沉思了一会,又拿起望远镜,望瞭望远方。

  放下望远镜,回头看了看昨天晚上住过的酒店,长长出了口气,扩了一下胸,然后站起来,一拉徐闽:“你说得对徐姐,发生的已经发生了,想也没有用,过去的就过去吧。”

  看了看徐闽的这身运动服说:“你是要跑步吗?来,我陪你一起跑。”

  徐闽看着韩屏脚上的细高跟皮凉鞋,没说什么,摇头笑了一下。

  韩屏也低头看了看,吃吃地笑了两声,抬脚甩掉了凉鞋,跳下栈桥,光着白净的小脚丫在柔软的沙滩上跑了起来。

  徐闽看着跳跃的韩屏,由衷地笑了,受她的感染,徐闽也甩掉运动鞋,脱去袜子,光着脚跑在清晨还很凉的沙滩上。

-----------------------------------三二 先走

  远处,陶铭萧靠在车的后备厢上,眯起眼睛饶有兴致地看着沙滩上的两个女人,在他的身后是两箱饮料。

  等了一早上了,还没有一家离开的,看来昨天晚上都很愉快。

  正想着,后面有人拍了拍他的肩膀,回头看,是笑咪咪的欧阳和月亮,忙转身笑着问:“怎么,你们这么早?要回去了?”

  欧阳点了一下头:“上午还有重要的客户来会面,我们就先走了,对了铭萧,有没有兴趣驾驶车旅游?”

  “说说你的想法。”陶铭萧很有兴致地看着欧阳剑。

  “其实也不用去远地方,找个有山有水的地方。最好能漂流,自己驾车,自带炊具,两天的路程,到目的地再玩两天,来回一周。人不要多,五六个家庭,最好都是熟悉的,你说怎么样?”

  “为什么要熟悉的呢?”陶铭萧沉思着问。

  “熟悉的就是好朋友了,彼此都很瞭解。因为在一起六天,熟悉的不会有别的事,比如钱多钱少的了,再说彼此都熟悉玩起来也开心,喝酒都有兴致,不是吗?”

  “好呀,不错的想法,这样吧,别找假期,因为假期里所有能玩的地方都会人满为患,那样多扫兴。找个平时大家都方便的时间,就五家吧,找比较熟悉的朋友,这个我来安排,你负责线路。”

  “OK”,欧阳潇洒地挥了挥手,上了自己的车。陶铭萧这才想起来,叫还没上车的月亮拿四听饮料,欧阳在车里喊着说不要,这边月亮老大不客气地捧了五听可乐上了车。

  陶铭萧看着月亮费力地捧着可乐上了车,不由点着她的背影哈哈大笑。

-----------------------------------三三 酸楚

  等欧阳的车开了出去,他才看到酒店大厅里,江鹏左顾右盼地找着什么,于是喊了他一声,江鹏看到陶铭萧,急忙跑过来焦急的说:“陶兄,看到韩屏了吗,我听楼层的服务员说她早就出来了。”

  陶铭萧看着他焦急的表情,呵呵笑了起来,伸手向湖边一指,江鹏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过去,紧张的心这才放了下来。

  远处的沙滩上,两个女人欢快地奔跑着,金色的晨光下,女人头发凌乱地飘扬着,丰满的身躯释放着成熟女人那独有的魅力。

  这一幕情景是江鹏万万没想到的,想像里韩屏一定在那个角落里委屈地哭泣着,现在看到她快乐的样子,江鹏紧张的心倒是放下了,但另一种酸楚却涌了上来,她为什么会快乐,她的快乐代表的是什么含义?是不是意味着昨天晚上的男人让她很满足?

  难道那个男人比自己优秀了许多吗?

  徐闽也那么快乐,她会不会和韩屏说了昨天晚上的一切?

  想到这些,江鹏的心里又混合了忐忑酸楚和烦躁。

  陶铭萧看着江鹏那阴晴不定的脸,又看了看远处的两个女人,拍了江鹏一下:“来帮忙,把饮料抬进车里。”

  陶铭萧发动车子,轰地一脚油门就冲到了沙滩上,跳下车,陶铭萧也脱下了皮鞋,活动了几下,又冲着湖水尽情的大叫了两声,回身招呼江鹏也下来。

  江鹏犹豫着下了车,看了看跑过来的两个女人,有点尴尬地对徐闽打着招呼,早上好。

  徐闽扑哧一笑,拉着韩屏往江鹏的跟前一推:“傻瓜,你问候错了,应该先问候夫人早上好,一点都不会来事。”

  这下江鹏的脸腾地红了,直眼看着韩屏,这韩屏跑得额头布满细密的汗珠,站在原地还保持着小跑的姿势,乳房在怀里象两只小兔一样上下扑腾着,凌乱的长发随着她跳跃的身型飞舞着,红扑扑的脸上,一双迷人的眼睛飞扬着琉璃一样的色彩。

  老婆的镇定让江鹏更尴尬,嘴里象含了核桃一样打着转,却说不出话来。

  韩屏一边保持着小跑的姿势,一边看着尴尬的江鹏,心里虽然又恨又气,但又怜惜他,于是眯起弯弯的眼睛,让自己笑得尽量亲切柔和些,伸出小手拍了拍江鹏的脸:“早上好老公,看你的眼屎,是不是还没洗脸呢,现在我命令你,去水里洗把脸。”

  如释重负一般,江鹏长出了口气,感激地拍了老婆一下,又看了看自然平和的徐闽。转身到河边,脱下皮鞋,捧起清凉的湖水,连头带脸的洗了起来。

  韩屏看着听话的江鹏,本来酸溜溜的心好受了一些,一时童心又起,从后面跑过去,一把将刚直起腰的江鹏推进了湖里。看着水淹到膝盖,提着裤腿狼狈的江鹏,傻丫头一样开心的蹦跳着笑了起来。

  懵懂的江鹏缓过来神,索性放下裤腿,撩起水劈头盖脑地扬向韩屏,甚至直接攻击了一旁乐不可支的徐闽和陶铭萧。

  徐闽和陶铭萧也来了精神,冲到湖边就加入了水战,于是这清晨里本该寂静的莲花湖,顷刻间水翻浪涌地喧闹起来。

  二十分钟后,陶铭萧的车开回到酒店门前。

  江鹏和陶铭萧全身湿透的下车来,相互看着对方的狼狈样子,江鹏嘴里嘟囔着什么,手不住地擦拭着被水打湿的手机。

  陶铭萧已经笑的蹲到了地上,江鹏看着头上直滴水的陶铭萧也禁不住哈哈大笑道:“你也没比我好多少,咱俩现在是五十笑一百,哈哈。”

  陶铭萧站起来才想反唇还击,徐闽探出湿漉漉的脑袋说:“你俩快把饮料搬下来,我俩好开车到那边换衣服去。”等饮料搬下来,徐闽扔出来一条毛巾,轰地开车跑向了远方的草原。

  江鹏看着徐闽开车的样子,回想起她昨天晚上的张狂,不禁挠了挠头。

-----------------------------------三四 回去

  九点,会员陆续下来了。

  陶铭萧把饮料分给大家,嘱咐回去的路上开车要小心。

  江鹏在一边细心观察,这些男人都表现得若无其事,起码表面看不出来有什么不安,有些人的眼神里还不经意地流露出满足神态。

  女人的表情各不相同,几个第一次参与活动的女人,低着头,脸带羞愧匆忙地钻入自己家的车里再不肯出来,甚至坐在车里都要用遮阳板来挡着自己的脸。相反有几个女人表现得倒是落落大方,相互之间谈笑自如,看来这几个已经不是第一次参与活动了。

  看到这江鹏想到了来时和韩屏独处那尴尬的情景,暗自担心,回去的时候会不会比来时更尴尬,想到这里心里一阵翻腾,头也有点晕,赶紧蹲到了地上。

  送走了所有的人,陶铭萧回头看到了蹲在地上的江鹏,忙蹲下来看他,感觉他脸色苍白了许多,摸了摸江鹏的额头,没感觉发烧。就关切的问:“江鹏,你怎么了?那不舒服吗?”

  “我也不知道,就是感觉头有点晕,心里没底一样的空。”

  “哦,那是饿的吧,你是不是有吃早餐的习惯?”看江鹏点了点头,陶铭萧站起身来,伸手对江鹏说:“来,把你车钥匙给我,咱去找那两位千金,进城里吃早点去。”

三五 感觉

  空旷的草原上,徐闽把车的两边门打开,让风从车里尽情的吹过。

  两个女人就穿着三点内衣坐在那欢快地聊着彼此的保养美容心得,只是韩屏老是有点走神。

  徐闽看出来她有话要问,也猜出个八九,但自己就不往那个话题上引,只是给韩屏讲着怎样用薏米做美白面膜。

  韩屏眼睛看着徐闽,嘴里也应着,心思却不在这上面,好容易等徐闽讲完,韩屏实在憋不住了,于是红着脸问徐闽:“徐姐,你,你昨天,那个昨天,唉,算了,不问你了,不好意思。”

  徐闽掐了韩屏的脸一下,嘻嘻的笑着问:“你是不是很好奇我昨天晚上的事,想知道我换的是谁呀?你个傻丫头。”

  韩屏羞怯地点了下头,又慌忙地摇头:“不是,徐姐,你误会了,我不是想问你这个,我是想问你,那什么,你,你昨天晚上那个的时候,就没想过姐夫吗?”

  徐闽把头重重地扔在靠背上,长叹了一口气,眼神里有了一丝忧郁。

  她把手搭在韩屏的肩上,摆弄着韩屏的耳朵,幽幽地道:“原来的时候,我也和你一样的感受,我能知道你昨天晚上一定很伤心难受,一定老是想起丈夫。最初的时候我何尝不是如此,但习惯太可怕了,不论什么难以接受的事,当你习惯了,也就默然了。”

  说到这徐闽直起了身子,眼睛看着韩屏,眼神里是坚毅和嘲讽:“人活这一生,不就是体验和感觉吗,都是人,凭什么只许男人玩弄我们女人?我们女人怎么了?我们也有欲望,为什么我们就不能玩弄他们那些臭男人?”

  看着韩屏迷惑的眼睛,徐闽有些激动的心情平稳了下来,把韩屏往自己的身边拉了一下,让她的头靠在自己的肩上,抚摸着韩屏那光洁的后背:“傻丫头,现在这个社会,诱惑太多了,许多的诱惑不是人的本质就能抵御的,谁都不能保证一个人的身体一生就只属于自己的配偶,尤其是男人。你不知道他的身体这一生到底会给予几个人,与其让男人瞒着我们出去花天酒地,还不如这样都开心地放松一下,起码是乾净的,比让他们去找小姐带一身的脏病回来强百倍。可能我的理论吓倒你了吧,但这是无奈中的无奈,有时候,你还真的没办法把握命运。”

  韩屏确实让徐闽的话给弄懵了,可是,又不得不承认,这话现在自己听了很受用。

  于是也直起身子,刚想说什么,突然看了看后面,惊叫了一声:“徐姐,快穿衣服,他们俩来了。”

  陶铭萧把车停在徐闽的旁边,看着两个女人手忙脚乱地在穿衣服,和江鹏相视而笑。

  那边徐闽套上了裙子,看着两个还是湿漉漉的男人,也笑了:“我说你们两个,把湿衣服脱下来,挂在车外,就在这草原上跑两个来回,衣服不就干了吗?这样穿湿衣服会做病的,都这么大人了还不知道照顾自己,真是的。”

  陶铭萧摇了摇头:“来不急了,江鹏饿的难受,咱快去找地方吃点东西吧。”

  韩屏从另一面跳下车,跑过来,把一块巧克力塞给了江鹏:“你再坚持一下,我看了,酒店就供应早点,把衣服跑干咱就吃饭去好吗?”

  江鹏顺从地点了下头,韩屏看到了他眼睛里的惭愧,不由心就软了。

三六 经历

  高速路上,陶铭萧开车,身边坐的还是江鹏,徐闽和韩屏的车早跑没影子了。

  吃了早点,江鹏的情绪好了很多,和陶铭萧在饶有兴致地商讨着自驾车旅游的计画。

  人和人的关系真的很微妙,就短短的几次接触,两个人就已经是无话不说的好朋友了,甚至江鹏都忘记了昨天晚上自己就睡了人家的老婆。这时候的两个人,怎么看都像多年的密友一样。

  喝下一口可乐,江鹏掩饰地咳了一下,问陶铭萧:“你什么时候开始想起来弄这个俱乐部的?”

  陶铭萧边开车,边把自己在英国留学的经历以及怎么认识欧阳的简单讲给了江鹏。

  江鹏听完若有所思又问道:“你说,咱这样是不是很缺德?是不是很畜生?”

  陶铭萧没说话,把车慢慢靠了边,从车上下来,绕过去,打开车门对江鹏说:“来,你过去开车,我有点开不惯你的别克。”

  车重新上了路,江鹏沈默了。

  他以为陶铭萧生气了,就很想和他解释,但又不知道怎么解释好。

  于是就从后视镜里看了看陶铭萧,发现陶铭萧的表情很平静,并没有生气的样子,就小声的问:“你生气了?我刚才的话是不是有点重了?”

  陶铭萧打开一罐啤酒,一口气灌了下去,抹了下嘴,打开窗子把啤酒罐扔了出去。

  手就伸在外面没收回来,眼睛看着前方,声音低沉道:“你说的也许没错,在别人眼里我们可能就是畜生,但是,每一个人对生活的理解和生活的方式态度都是不一样的,我给你讲个我自己的故事吧,这个故事我连老婆都没有给讲过。”

  陶铭萧又拿出来一听啤酒,抿了一口,眼睛依然看着前方问江鹏:“在讲这个故事以前,我问你个问题,你是多大的时候接触性的。我指的不是具体的实践,而是指性启蒙。”

  江鹏想了一下:“大概十五六岁吧,初中快毕业的时候,那时候的男孩子就已经开始偷偷地看那样的刊物了。我记得我是初中毕业的时候,和同学去录像厅。那天在放一个武打片,后来就有大人在那嚷着换毛片,老板就换了一个三级片,那是我第一次真切地感受性。”

  “哦,我可比你要早的多,我第一次的时候只有十岁。”陶铭萧的声音尽管很平静,但他一声沉重的叹息,让江鹏能感觉到他内心里常年的压抑与沉重。

  江鹏眼睛看着前方,努力使自己的注意力集中到方向盘上,耳朵听着陶铭萧讲述的故事。随着陶铭萧那低缓的声音,江鹏仿佛走进了陶铭萧那沉重的内心世界。

  陶铭萧小的时候,他父母工作在一个小县城。

  父母都是那个小县城的中学教师,为人严谨,比较受人尊重。但家里条件很一般,一套五十年代前苏联援建的老旧楼房,也就三十几平方米。

  陶铭萧的上面有两个姐姐,大姐比他整大了八岁,由于房子太小,所以陶铭萧一直和两个姐姐住在一个房间,一个小双人床的上面给陶铭萧搭了个二层铺,陶铭萧就在这二层铺上睡到十五岁。

  直到有一年父亲因为带出了三个考上北大的毕业生而名声大振,才被破格调到了现在这个城市的实验中学。学校给分了一套三居室的房子,陶铭萧那时候才第一次有了自己的小空间。

  在那个小县城,在那个破旧的房子里,陶铭萧十岁的那一年。

  一个初夏的晚上,吃多了西瓜的陶铭萧半夜起来,迷糊的他没穿拖鞋,光着脚丫就去了厕所,撒完尿出来的时候,陶铭萧听到了女人断断续续的惨叫声。他楞了一下,仔细听,声音来自父母的房间,而且那叫的声音很像是妈妈。

  于是他蹑手蹑脚地走到父母的房门前,趴在那破旧木板门的缝隙上往里看,这一看把陶铭萧吓了一跳。

  平时慈祥又庄重的父亲,此刻却全身光溜溜的一丝不挂,正狠狠压在同样光溜溜的母亲身上。被压的母亲一定很痛苦,因为她两手死死攥着父亲的胳膊,叫的声音也挺惨的,还断续的喊了声受不了。

  陶铭萧看父母在打架,心里很害怕,想进去劝父亲,可他又很怕父亲,还好这时候父亲终于不再压母亲了,翻身倒在了一边。母亲也终于长出了一口气,手搭在父亲的身上喘息着。

  小小的陶铭萧也仿佛松了一口气,看母亲要起床来,急忙惦起脚溜回了自己的小床上。

  那以后陶铭萧就觉得母亲很可怜,父亲很可恨,为什么要打那么善良的母亲呢?

  于是在一次姐姐接他放学的路上,他终于忍不住把父亲半夜偷着打母亲的事悄悄告诉了姐姐。

  没想到姐姐奇怪地看了他一会,脸红的可怕,一把拉他进了胡同。从小都没舍得骂过他一声的姐姐,这一次狠狠地打了他一顿,边打边让他保证以后不在偷看父母打架。

  看着姐姐因为气愤而扭曲的脸,小铭萧知道自己肯定犯了大错误,吓得急忙点头保证今后绝不再偷看了。

  晚上,姐姐拿进来一个痰盂,严肃地命令小铭萧今后就在这痰盂里小便,晚上再不许去厕所。

  从那以后,陶铭萧真的就再没看过父母打架,但父亲的丑陋,母亲的痛苦呻吟却印刻在他那懵懂的心灵里挥之不去。

  到中学的时候,陶铭萧已经逐渐明白了父母的行为,但他的内心还是有阴影,觉得那事怎么能让女人那么痛苦。

  那时候陶铭萧开始专心学习,不看那些带性启蒙的刊物,也拒绝了几个对他有好感的女同学,孤僻的性格一直到了大一,才因为接触了生命里的第一个女人而改变。

  考上医学院的陶铭萧尽管已经明白了性是怎么回事,也不再感觉父亲丑陋,但依然性格孤僻,不喜欢和同寝室的同学相处,尤其讨厌他们晚上无休止地谈论女人和性,于是自己搬出了寝室,在学校附近租了个小房子,是楼房四居室里的一个小单间,和房东合住。

  那房东是个留守女士,那时候出国浪潮才兴起,她丈夫去了美国打拼,这女人带着幼小的孩子在家留守。因为房子大,感觉住不起来很浪费,再有空荡荡的也觉得害怕,于是就想租出去。

  本来想租个女学生,但一直没有合适的,当陶铭萧找到这里的时候,那女士也许是看到陶铭萧那还有些稚气的脸吧,觉得这还是个孩子,就痛快的租给了他。

  还是一个夏天,还是闷热的晚上,还是因为去上厕所,陶铭萧看到了客厅里的沙发上,那女人对着电视录像里的黄色镜头在手淫,惊慌的陶铭萧扭头往房间走,慌乱中碰翻了椅子。

  于是,该发生的故事就发生了。

  只是陶铭萧的第一次很失败,因为他不敢抽动,他怕听到她在抽动中的呻吟,在他听来这和母亲几年前那个晚上痛苦的呻吟是一样的。

  那女人就很着急,使劲抓着陶铭萧的肩膀让他动,当他听了陶铭萧的担心后,笑得滚到了地上。

  就在那个晚上,就在那个女人的爱抚下,陶铭萧终于知道了,原来母亲那不是痛苦,而是幸福,原来女人的幸福是痛快并快乐满足着。

  讲完了自己的经历,陶铭萧好像晴朗了心情。

-----------------------------------三七 谬论

  陶铭萧喝干了手里的啤酒,看着江鹏道:“我说这些,是想告诉你,人对幸福的理解是不一样的。也许,在别人的眼里,我们是肮脏的畜生。但是,起码我们是无私的,我们的发泄和放纵是共同的,而且我们只是欲望的发泄,我们的情感没有出轨。我和徐闽的夫妻关系,比那些貌合神离的家庭要好得多;比那些自己去找小姐发泄的男人,比那些偷偷摸摸找个情人满足欲望的女人,我们要高尚得多。那些骂我们是畜生的人,其实他们的内心,他们的行为,可能比我们更畜生。人的阴暗心理是与生俱来的,每个人都有,只是面具把人的外表给美化了,论内心,哼,谁也不比谁乾净多少。”

  江鹏没有说什么,只是对着陶铭萧伸出了大拇指,陶铭萧看着他问:“你也同意我的观点吗?”

  江鹏一副严肃的样子:“陶兄,小弟佩服得要死,你刚才的话,乍一听吧,那是谬论,可仔细一听吧,还真的是有点道理的谬论。”

  陶铭萧嘴一撇:“哼,有点道理的谬论不还是谬论吗?”说完两个人都哈哈大笑了起来。

-----------------------------------三八 爱情

  前面的车里。两个女人也聊兴正浓。

  韩屏天真地问徐闽:“徐姐,你说,这个世界有爱情吗?”

  徐闽白了她一眼:“傻丫头,怎么没有呀,你没爱过江鹏呀?你没爱过你们怎么结婚了?没爱过你们的孩子怎么来的?”

  韩屏想了想,幸福地笑了,但马上又失望的问:“那爱情究竟是什么?能长久吗?”

  徐闽认真地想了一下:“怎么说呢,爱情应该就像是本诗集吧,当你刚翻开的时候,会被里面的华丽和精彩拨动心弦,但看得久了,再华丽的诗句也会麻木,也就没了新鲜感,当你把这本诗集合上的时候,才会发现,它不过就是几张有字的白纸而已。有很多人都在谈论幸福,但有真正的幸福吗?幸福究竟是什么呢?其实要我说,什么都不知道的白痴才真的幸福,对很多人来说,幸福其实是个谎言。”

  韩屏认真地想了一会,很赞同地使劲点了点头。

  “那什么时候才能知道爱情已经不新鲜了呢?”韩屏歪着脑袋等着徐闽的回答。

  “当你们不再回忆过去一起走过的美好时光,当你们只有在做爱的时候才想起接吻,当你们互相看不到对方的优点,当你们习惯于晚回家而不给对方打个电话的时候,爱情可能就不在新鲜了。”徐闽沉静的回答让韩屏的表情不再天真,她认真地思索着徐闽的话。

  当两家人在市中心分手的时候,韩屏已经不再嘻嘻哈哈了,看着她故作深沉的样子,徐闽忍不住笑出了声。

-----------------------------------三九 电话

  周一的例会是最让凯歌心烦的,从小会议室出来,凯歌在走廊里痛快地抻了个懒腰,回到办公桌前,楞了一会,不知道该做什么好了。

  刚刚过去的这个周末对于凯歌来说喜忧参半,喜的是老婆王卉情绪异常的好,而且不再反对他去网路聊天室。

  忧的是王卉情绪好的同时,要求也随之增加,自己有点力不从心,但这不能说明自己的能力在蜕化,因为和冰儿在一起的时候自己还是充满了力量的,只能说没有了新鲜感的夫妻生活让自己无奈,还好有那光碟给自己点动力,还能勉强应付做丈夫该应付的差事。

  不知道怎么的就想起来了冰儿,心里一动,于是走出办公室,在走廊尽头没人的地方,拿出手机,调出来冰儿的号码,又犹豫了起来。

  这时候的冰儿是不是也在开会?

  周一上午开例会是机关的传统,别她不方便接电话,想到这又收起电话溜达回办公室。坐到办公桌前,整理了一下情绪,关掉手机,打开电脑,进入工作状态。

  冰儿真的在开会,可这大尾巴会太无聊了,她就藉故上卫生间,出来透口气,坐在马桶上,想起了凯歌,于是就给他打了个电话,手机又关了,这个死蛔虫,哼。想打他办公室,想想还是算了,他这会一定又是在工作,太瞭解这家伙了,一工作起来六亲不认的,懒得去打搅他,还是中午再说吧。

  这个周末冰儿可不怎么愉快,和老公又吵了一架。

  这在她来说已经是家常便饭了,其实都是鸡毛蒜皮的小事,但两个人就是不想相互谦让。

  冰儿嫁给现在的老公实属无奈,自己的老家在下面的县城,高考的时候因为成绩差,上的是定向,毕业还要回到那个巴掌大的县城里去。

  在省城学习这四年,让她大开了眼界,同时心也野了,死活不愿意再回到那个一到晚上死城一般的小地方,所以当别人给她介绍物件的时候,她提出的第一个要求,就是能把自己留在省城,就这样她在毕业半年后就嫁给了现在这个比自己大六岁的老公。

  老公一米七五的身高,二百斤的体重,唯一的优点就是工作还不错,而且有个当局长的老爹,能让冰儿在这个省城里有个体面清闲的工作。

  至于爱情,那都是作家用来骗人买书的,冰儿始终不相信,喝凉水吃窝头的人能有闲心谈爱情。

  桌子上的电话响了起来,凯歌拿起电话,冷冰冰地问了一声对方找谁。

  电话那边是王卉那熟悉的声音,凯歌不禁有点恼怒,问老婆打电话到单位来有什么事,王卉吃吃笑着说,你看看都几点了?

  凯歌这才注意,原来都中午了,知道了时间,这肚子立刻开始抗议,就问老婆有什么事,没事自己要去吃饭了。

  王卉在电话里的声音有点迟疑:“你晚上一定要回家吃饭,恩,那什么,我给你做了你最喜欢吃的啤酒鸭,你可一定回来吃呀。”

  凯歌看了看话筒,心里很疑惑,王卉这是怎么了,说话吞吞吐吐的,想了想,对她说:“你要没什么事我可就挂了。”

  王卉忙说:“别,还有一点小事,你现在身边没人是吧,恩,那我问你,你以前借的那本光碟现在还在你那吗?”

  “光碟,什么光碟?”凯歌有点糊涂了。

  “哎呀,就是以前你拿回来,让我给你损了一通的那个光碟,傻呀你,就是那个,那种,前天晚上咱看的那种,你怎么那么笨呀!”

  凯歌哈哈大笑起来:“你发什么神经呀,那都是一年以前的事了,怎么还能在我这,我说你怎么想起来这个事了呢?”

  电话那边的王卉扭捏着说:“咱家这盘不是都看了好几遍了吗,算了算了,你晚上想着回来吃饭吧,我没事了。"

  呵呵,凯歌强忍住笑:“好吧,我再去借,没事我挂了。"

  放下电话,凯歌挠了挠脑袋,这个王卉,怎么了?想一出是一出的,该不会更年期提前吧,想到这呸了自己一口,她才三十,怎么能这么想呢,自己这不是在糟蹋老婆吗,呵呵。

  正想出门,电话又响了起来,拿起电话有点不耐烦的说:“又什么事呀你?还想不想让我去吃饭了?”

  电话那边一个轻柔的声音:“谁又惹着咱们大编辑了,把火撒到我身上来了?”是冰儿。

  凯歌的声音立刻充满了柔情:“没有,刚才是别人烦我,呵呵,不知道是你打的电话。对了上午还想给你打电话来着,怎么样,周末愉快吗?”

  那边冰儿叹了口气:“什么愉快不愉快的,就那么回事吧,你呢,还好吗?”

  “我倒是挺好的,就是一星期没见了,有点想你了,呵呵。”凯歌这点说的倒是实话。

  “我也正想和你聊聊呢,这样吧,下午我过去,晚上咱好好喝一杯,对了,你晚上有事吗?”

  “没事没事,我下午等你吧。”这时候的男人,早把老婆的啤酒鸭忘到后脚跟去了。

四零 同学

  王卉刚收拾完桌子,电话响了,是凯歌打来的,很抱歉地说晚上有个同行朋友从省里来了,要陪朋友吃饭,就不能回来吃老婆做的啤酒鸭了。王卉虽然心里不太高兴,但这男人毕竟要有应酬,就嘱咐老公别喝酒,早点回来。

  撂下电话,把早上买的鸭子放到了冰箱里,恹恹地躺在沙发上。

  这无聊的假期就象这闷热的天气一样,让王卉心烦。

  躺得头晕,就起来,从里屋走到外屋,从厨房走到阳台,王卉总感觉心里慌慌的,像有什么事要发生。

  坐到电话跟前,想找个人聊会天,可一时又想不起来找谁,平时除了单位的同事,就是老公孩子的,这时候才悲哀地发现,原来自己连个说点知心话的好朋友都没有。

  要说好朋友也不是没有,自己师范时候同寝室的好朋友赵蓉就和自己住一个小区,不过这几年来往的少了。

  一来都有了家,自己过自己的日子,二来这两年王卉觉得有点看不懂赵蓉了。

  原来赵蓉也在中学做老师,但她始终不满意这个职业,前两年离了婚,闪电般嫁给了一个大自己将近二十岁的老男人。那男人是市组织部的一个的处长,这赵蓉鸡随凤凰身价长,离开学校,到区教委做了个有名无权的小科长。

  那以后见到王卉,言语里不免有些炫耀。王卉虽然外表看水一样温柔的性子,但内心还是极自尊好强的,看赵蓉有点势利眼就不愿意再和赵蓉来往,这两年除非节日里打个电话问候一下,平时是很少再联系的。

  但今天,当空虚的王卉很想找个人说会话的时候,还是先想到了赵蓉,毕竟是同吃同睡了四年的同学,那份友情好像铭刻到了血液里一样,平时再怎么生气,但彼此还是挂念的。

  赵蓉果然在家,接到了王卉的电话也很是惊喜,马上催促王卉来自己的家。王卉感觉到了老同学的热情,内心也畅快了不少,于是稍微打扮了一下,来到了赵蓉的家。

  这赵蓉比前两年发福了一些,尤其小腹明显发达了。其实赵蓉还是挺漂亮的,一米六五的身高,体型还算匀称,可不知道为什么,她的身上老是透出俗气,同样的衣服,穿到她的身上总是显不出来气质,而她自己又不太会打扮自己,经常把衣服搭配得花红叶绿的,王卉就老是笑她象扭秧歌的大妈。

  以前她还会邀请王卉给她做参谋,帮她选衣服,自从再婚后,两个人也不太走动,这衣服也不知道是谁给她参谋的,反正王卉一进门看到她穿的大红的睡衣,就忍不住在心里笑了起来。

  家长里短,嘻嘻哈哈了一阵,两个人又找到了以前的感觉,王卉就拍着赵蓉的小腹笑问她:“怎么这么发达,该不会是又有了吧?”

  赵蓉嘴一撇:“我倒是想有了,可是也得有种子呀!”

  王卉咯咯笑她:“你家老王没种子呀?”

  赵蓉随口溜出来一句:“他呀,蜡枪头一个,中看不中用。”说到这猛地闭上了嘴,神色黯淡了下来。

  王卉也觉得尴尬,不知道说什么好了,只好拍了拍她的肩膀算做安慰吧。

  赵蓉长出了一口气,努力挤出来一点笑容:“其实也没什么,他不是一点都不行,一个月能有那么一次两次,不过也得靠这个来刺激。”

  说着从茶几的小抽屉里拿出一叠光碟。

  王卉拿过来一看,不由得脸红心跳,全都是妖精打架的光碟。王卉忍不住仔细翻看了一下,还真丰富,中国的,外国的都有。

  把光碟放到桌子上,王卉明显地感觉到脸在发烧,小声问赵蓉:“你们每次都看这个呀?”

  “不看他不行呀,就得看呀,不过这东西看多了,也就没感觉了。”

  赵蓉好像想起来什么好玩的事了,边说边吃吃的笑,而且笑得很暧昧,王卉好奇的看着她:“你笑什么呀?一定没好事,看你笑的那么淫秽。”

  赵蓉忍住笑:“我想起来我第一次看这个东西的时候,那晚上我正看电视呢,老王从外面回来了,进屋衣服都没脱,先给我放了个片子,我正躺沙发吃香蕉呢,萤幕上就出来个外国女人,趴在男人的下面给男人舔那个,老王个缺德,在一边说我吃香蕉的样子很像那个女人,把我恶心的跑卫生间好一通地吐,打那以后我有一年没吃香蕉了。呵呵,现在呀,唉,都看麻木了,看什么都没感觉了。”

  王卉笑得趴在了赵蓉的肩上:“你当初不知道他身体这么虚呀?”

  赵蓉恨恨地回答:“虚?他才不虚呢,在外面的小姑娘身上他强着呢,他也就在我这黄脸婆的身上才虚呢。这男人,没一个好东西,在男人的眼里,别人的媳妇永远都是最好的。”

  赵蓉的话让王卉的心没来由地跳了一下,今天她总感觉要有点什么事发生。

  看王卉不说话,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桌子上的光碟发愣,赵蓉误会了,还以为王卉想看又不好意思呢,就推了王卉一下:“别不好意思了,都这么大人了,喜欢哪盘我给你放。”

  王卉楞了一下,看看赵蓉,知道她误会了,忙解释到:“我刚才是想别的事情想走神了,谁想看这个呀。”说着脸就红了。

  赵蓉随手拿起两盘光碟塞到王卉的手包里:“就知道你假正经,这两本你拿回去和你家凯歌学习一下吧。”

  王卉的脸更红了,手上推辞着,嘴里呸着赵蓉:“像你们这么没出息呢,谁还用看这个呀。”

  赵蓉笑得更暧昧了:“知道你们俩都如狼似虎的,就当学个先进经验吧,咯咯,别看你家那凯歌,看着文质彬彬的,这样的男人在床上最实用了,是不是呀?”说完裂开大嘴放肆地笑了起来。

  王卉看她笑得淫荡,也就反唇相讥:“你怎么知道文质彬彬的男人实用呀?看来是有切身体会了。对了,我看你脸色红润,不像缺乏雨露滋润的女人呀,和我坦白,是不是外面有情况了?”

  赵蓉倒没有正面回答,只是冷哼了一声:“男人可以过初一,女人为什么就不能过十五?”

  王卉听了心里一紧,这赵蓉的变化还真大,以前她再怎么样,也不会说出这样的话来。

  正想着,电话响了,是赵蓉的老公,告诉她晚上不回来吃饭了。

  赵蓉放下电话,表情反倒很轻松,并没有怨恨流露。

  王卉不禁有点纳闷,也就随口安慰了她一句:“男人吗,在外面都会有点应酬的,我家那位也说晚上不回来了,你也别想那么多了。”

  赵蓉听了这话,靠过来搂着王卉的肩膀笑着说:“你家的凯歌该不是也去外面偷腥了吧?”

  王卉伸手去掐赵蓉的嘴:“让你满嘴跑火车的胡说八道”。嘴里虽然这么说着,可这心里还真的有一点动。

  赵蓉躲开王卉的手:“反正他们都不回来了,晚上接了你的宝贝儿子,咱去外面吃烤肉吧。”

  王卉想了一下,摸了摸口袋,她最瞭解赵蓉了,历来都是说大话使小钱,一分钱她都能攥出水来,这晚上的饭一定是她请客自己掏钱。

  想想一个人在家吃也是真的无聊,就给妹妹打了个电话,让她晚上把兜兜接到姥姥家,一拍赵蓉的肩膀:“不带孩子去了,今天晚上咱也潇洒一次,喝它个一醉方休。”

-----------------------------------

Other chapters
Title & Chapter Author
《换妻》(01-10) 二道茶飘香
《换妻》(1-99) 二道茶飘香
《换妻》(11-20) 二道茶飘香
《换妻》(21-30) 二道茶飘香
《换妻》(31-40) 二道茶飘香
《换妻》(41-50) 二道茶飘香
《换妻》(51-60) 二道茶飘香
《换妻》(61-70) 二道茶飘香
《换妻》(71-80) 二道茶飘香
《换妻》(81-90) 二道茶飘香
Similar Novels
Title & Chapter Author
从绿妻到换妻
沉沦在换妻中的少妇(修改版 11-13) 闺房之乐
沉沦在换妻中的少妇(修改版 8-10) 闺房之乐
沉沦在换妻中的少妇(修改版 6-7) 闺房之乐
沉沦在换妻中的少妇(修改版 5-7) 闺房之乐
沉沦在换妻中的少妇(修改版 3-4) 闺房之乐
换妻游戏(147-160) 太阳草
换妻集会与贞操的钥匙(6) 天苍岚
换妻集会与贞操的钥匙(3) 天苍岚
换妻集会与贞操的钥匙(2) 天苍岚
换妻集会与贞操的钥匙(1-6) 天苍岚
和妹夫换妻(完) 如意进股棒
就这样被你征服——沉沦在换妻中的少妇(5) 闺房之乐
心路难平(原 换妻之心路) (第2部)(59-65)
换妻之心路番外篇陈心悦与学生家长(完) 枯荣一半
沉沦在换妻中的少妇(1-13) 闺房之乐
换妻游戏(001-260) 太阳草
换妻之心路(1-2.119) 无上清凉
换妻生活(01-05) palatin28
合租屋的换妻性爱
Recommend Novels
Title & Chapter Author
《换妻》(41-50) 二道茶飘香
《换妻》(51-60) 二道茶飘香
《换妻》(61-70) 二道茶飘香
《换妻》(71-80) 二道茶飘香
《换妻》(81-90) 二道茶飘香
《换妻》(91-99) 二道茶飘香
一、罪恶的合同
二、爱的存折
三、异国的风情
四、木床的呻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