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色白眉新传(全)

3354Clicks 2013-12-08
#情色  

  情色白眉新传(八)

  官兵一打叠云峰芸瑞夜探狼牙涧书接上文,那朱亮没把他看在眼里,认为白芸瑞无非是个小毛孩子,胎毛未退,乳臭未干,也就是仗着一股力气,能有多大能耐?你即使在你娘肚子里就练武,那才练了几天,敢在我面前撒野。

  朱亮按一般常理错估了对方,待他跟白芸瑞一动手,朱亮大吃一惊。这小孩儿武艺太精通了,发招利索,与众不同,朱亮闯荡江湖六十多年,什么战场没经过?什么高人没遇过?说实话,像白芸瑞这么快的刀法,不多见。

  十几个照面之后,朱亮就想到自己不是对手,「哎呀,该我倒霉,今天我要把这条老命丧这儿不成?等到三十几个照面,白芸瑞开始拿出绝招了,『疯僧醉菩提』教给他的回光绝命三刀,刷!刷!刷!朱亮的帽子被削掉了,只剩下围在脑袋上的束发包巾。

  又一刀,把朱亮的头发就削下来了,把朱亮吓得直缩脖子,跳出圈外。心想:幸亏这一刀高了点,要不然,脑袋就被削下去了。朱亮哪儿吃过这种亏,一下脸就红了,想不到打不过白芸瑞。

  陈东坡刚想上来挽回败局,正在这时,大路上来了一支骑兵,尘土大起,旌旗飘扬。旗下闪出一员大将,金盔金甲,紫罗战袍,胯下黄鬃马,手中拿着三股托天叉,后面的骑兵手拿长枪大刀,像旋风一样扑来。风卷旗号,看得清楚,是大宋的官兵。

  陈东坡吓了一跳,冲几个人一使眼色,就喊到:「合字并肩字风紧撤乎。」

  「紫面金刚」王顺、「白莲花」晏风、朱亮一看,心想我们上当了,蒋平事先有准备,来了大批官兵,就我们四个人,而且又遇上劲敌白芸瑞,人单势孤。

  这四人一打呼哨跳出圈外,转身便走,三侠五义、小五义追了一阵,眼看着他们败回狼牙涧。蒋平恐怕追进去吃亏,因此吩咐收兵。

  等回来,一看领兵带队的大将并非别人,正是「飞叉太保」钟雄手下的副将李勇,李勇绰号叫「神叉无敌将」。因为他跟钟雄学过能耐,也使一条大叉,在冲锋陷阵这方面很有力气,蒋四爷认识他。这时李勇从马上跳下来,跟官人们见面。

  四爷就问:「李将军这是从哪儿来?」

  「四爷,这还用问吗,我奉大帅岳横之命,率三千军队赶到葵花冈,帮助四爷。」

  蒋平一听,高兴了,还是岳大帅想得周到,我们现在人手正缺,有这三千军队,可解决大问题了,那帮贼不会再到葵花冈捣乱了。

  四爷问李勇:「你们住在什么地方?」

  李勇说:「都安排好了,四爷不用操心,先来的是五百骑兵,还有二千五百步兵明后天就到,我们扎营在葵花冈外。」说完,李勇便率人扎营去了。

  蒋平率领老少英雄把白芸瑞接到临时公馆,彼此一一介绍。芸瑞一看,除了老前辈,就是跟自己平辈的兄弟,芸瑞和他们亲热得不得了。虽然芸瑞和朱亮只打了几个照面,但大家都知道芸瑞不是一般的人,大家问长问短,特别是蒋平,拉着芸瑞问家中的情况怎么样?芸瑞前前后后述说一遍,至于怎么学的武功,老师是谁,他没说。

  芸瑞问四大爷:「我听说我三哥徐良被害了?」

  「孩子,你也听说了?」

  「听说了,不知现在怎样?」

  「唉!别提了,我们把尸体抢回来了,人头还没到手,你三哥的脑袋还在狼牙涧,那帮贼说要在山上庆贺人头会,我们大家都想把人头找回来,但心有余而力不足。你三哥的身子就在这后院放着。」

  「带我去祭奠。」

  白芸瑞准备好了纸马幡稞来到后院,一看到棺材,芸瑞鼻子一酸,眼泪掉下来了。别看他和白眉徐良不认识,没有什么交情,但是双方父辈太好了,徐良名望又这么高。因此他到了灵前,眼泪刷刷直流,一边烧纸,一边磕头:「三哥在天之灵别散,小弟芸瑞一定给你报仇雪恨。」大家怕芸瑞哭坏了身体,让他到前面落座喝茶。

  芸瑞问:「四大爷你都派谁去盗过人头?」

  「你五哥艾虎去过,房书安也去过,都不行啊。那人头被山上群贼看成宝贝一样,看来这事不好办哪。」

  「四大爷言之差矣,有道是钢梁磨绣针,功到自然成,您别泄气,不是我小看五哥和房书安,可能是不得法,咱别的不说,当务之急是给我三哥弄个全尸,不然的话,光有身子而没头,怎全他的亡灵呢?」

  「孩子,你说得对,有什么高见?」

  「四大爷,我没什么高见,只有一个字『打』,我初来乍到,寸功未立,我请示四大爷您答应我,今天晚上,我就要夜探叠云峰,把三哥的人头请回来。」

  「孩子,这不行,你刚出世,有很多事情摸不着门。八宝叠云峰不是一般匪巢,都是江湖巨寇,海洋飞贼。为了庆贺人头会,他们还请来不少帮手,你一人怎么行呢?你若回不来,我对不起你爹,孩子,你先住几天,咱们从长计议。」

  芸瑞站起来道:「不,四大爷你这话是不相信我,当然,我也没什么能耐。

  咱爷两打个赌,明天天亮以前,我就回来,要是没把我三哥的人头请回来,拿我的人头是问。您看怎么样?「众人一听挺不高兴,心想:这是个小白玉堂,白老五又回来了。白玉堂就是这样,你要是说西,他非说东;你认为这事不保险,他非说成不可,不然怎么能死在冲霄楼铜网阵呢!眼前这个白芸瑞也是这样,你越说狼牙涧危险,他非要去不可,言下之意是别人都不行,就他行。

  蒋平心想:这是初次见面,要是时间处长了,我得狠狠地教训他,哪能这样呢,难道我们这些人都是饭桶,我们不想把徐良的人头请回来?不是为了顾全大局吗,这孩子也太不知深浅了。但是,也有的人不这么想,他们认为白芸瑞有能耐,艺高胆大,不如让他去试试,也许能成功。

  蒋平问:「芸瑞啊,你觉得有把握吗?」

  「有。」

  「好,那你一人去我们可有点不放心,有道是一个人死,两个人活,我给你配个帮手,你看如何?」

  「四大爷,我不是不相信别人,我这人觉得一人方便,两人累赘。」

  「好吧,既然你有把握,就一个人去,还是那句话,办到就办,办不到就回来,咱们另想良策。谁也不会笑话你。」

  说完之后,大家饱餐一顿,大伙随便谈了一会儿闲话,芸瑞就把小包拿了过来,告诉大家:「你们耐心等我的消息,谁也不用挂念。明天天亮之前,我肯定回来。」

  看他有这么大把握,谁也不好说什么了。芸瑞换上夜行衣,蒋平一看这夜行衣有点不痛快。夜行衣是一种保护色,一般都是黑的,因为天黑好隐蔽,不容易被发现,但白芸瑞的夜行衣是白色的。

  四爷心说:怎么这玩艺儿也跟他爹学呢?就见白芸瑞全身上下紧凑利落,这小伙子本来长得就漂亮,再穿上这夜行衣更显得威风潇洒。但不管怎样,四爷心里明白,这是个骄傲的小伙,如果能把徐良的人头请回来是好样的,如果请不回来,碰了钉子,再慢慢说他。

  白芸瑞收拾好衣物,背后背着亮银盘龙戟,腰巾上挂着金丝龙鳞闪电劈,斜挎百宝囊,跟众人告辞。

  蒋平、展昭、智化一直把他送出葵花冈,再三地叮咛。白芸瑞一乐了:「四伯父,您的心意我领了,您就好好休息吧。」

  说完往下一探身,犹如一道白线踪迹不见。蒋平这才领大伙回店休息。

  芸瑞虽然没进过山,但已经向众人了解了地势,艾虎也向他做了交待,脑子里有数。白芸瑞边走边盘算,我从什么地方上叠云峰,怎么下手。我大话说出去了,办不好的话,连我爹都跟着丢人,我三位老师算白教了。我得露一手,让别人知道老白家没有饭桶。

  他一边想一边加紧脚步,很快就按照别人告诉的路线从百丈岩进了叠云峰。

  白芸瑞飞檐走壁,爬山越岭不费吹灰之力,比狸猫还快,声息皆无,神不知鬼不觉就进了大寨。他从墙翻进去,四外探望,找来找去就是找不到分赃厅。书中代言:原来白芸瑞已经到了山寨的内宅,他进入一座豪华的院子,里边三间房芸瑞见左边的屋里点着灯,他通过窗户往里观看。

  这一看芸瑞大吃一惊,原来屋内此时春光一片,这是一间很大的卧室,屋内摆设极为豪华,全是纯楠木家具,两根粗大的红色蜡烛照的屋内清清楚楚,白色的帐帘撩着,一张大床上铺着雪白的床单儿,绸缎的被褥整齐的放在床头,床上有一位绝色的佳人正在宽衣解带。

  只见她穿着一件丝制的白色外衣,随着衣服的脱下,露出她内穿的同样是白色的半透明小肚兜。芸瑞两眼紧紧地盯着被小肚兜包住的少女高耸的乳房,由于肚兜是半透明的,芸瑞隐约可以看见姑娘褐色的乳头,接着姑娘脱掉白色长裤,下身整个暴露出来,姑娘斜靠在床头的被子上,从被子下拿出一本儿书看着。

  她打开书后芸瑞才知道是本儿春宫书画儿,因为少女背对着窗户所以芸瑞只能看到她的后面,不一会儿姑娘看得春潮迭起,开始手淫。

  芸瑞心想这个少女到底是谁呢?既然让我遇到就不能放过,想着他飞身下房推门进了屋。再说屋中的姑娘吓了一跳,见进来一个陌生的少年,她并不惊慌仔细的打量起芸瑞来,她见芸瑞玉面朱唇,浓眉大眼,英俊潇洒,穿一身白色的夜行衣背一把钢刀,显的一身正气,英姿飒爽。

  芸瑞也打量着对面的姑娘,只见这个姑娘年龄约18岁左右,黛眉秀眸,樱唇桃腮,眼睛放出妩媚的光芒,这使得她原本秀丽端庄的神态中多添了许多的艳色。

  芸瑞一阵呼吸急促,这个少女给他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但更多的是深入骨子里的诱惑。他抬头看去,正好与这少女明亮的大眼睛相对,少女神态一怔,随即抵抗不住芸瑞火热的眼神,对着他微微一笑,少女粉腮已是红晕一片,娇艳欲滴。

  「这位壮士大概不是山寨的人吧!」少女发出银铃般的声音,芸瑞见她问,心想也没必要隐瞒,就实话实说了……

  「哦!我是开封的官差,是顶顶大名的白玉堂的公子。」

  「真是名门之后呀!」

  「那姑娘你是何人?」

  「小女子名叫司马月娇,是『飞剑仙』朱亮的徒弟,我也反对他们与官府为敌,白公子我可以帮助你。」

  「好……好……」芸瑞激动地拉住司马月娇的玉手,「我代表官府欢迎你弃暗投明。」

  姑娘也高兴地抓住芸瑞的手,感激地看着身边的美少年,司马月娇想到自己长年被朱亮霸占,如果能嫁给白芸瑞,那怕是做小也好啊!想到这她含情默默地看着芸瑞。

  他也猜出姑娘的心思,准备饱尝这飞来的艳福,姑娘搂住芸瑞的脖子,随即两片火热香甜的樱唇堵住了他的嘴唇,同时司马月娇胸前丰满富有弹性的双乳也紧紧地挤呀压着他,芸瑞觉得眼前是一张艳丽如花的娇颜,正媚眼如丝地望着自己。

  芸瑞口里一阵发干,他下山以后头次见到如此大胆成熟的妩媚女子,下体不由自主地有了反应。她嫣然一笑,伸出纤纤玉手便解开了自己的肚兜,一双白嫩的乳房跳了出来,像两个大白瓷碗扣在那里,顶端镶着两颗紫葡萄。她全身一丝不挂的胴体,如羊脂美玉般诱人,美眸中漾起了层层春浪,舒展开修长的雪白大腿,小嘴轻启,伸出粉嫩的小香舌儿舔了舔嫣红的樱唇,呢声说道,「弟弟,姐姐美吗?」

  那羊脂白玉的胴体,撩人销魂的姿态,让芸瑞怎么能抗拒这个美艳少女的诱惑,被司马月娇轻轻的一拉,便倒在了少女诱人的白嫩肉体上。

  「嗯……唔……啊……」少女瑶鼻娇哼着,张开性感的嘴唇吸吮着芸瑞探进来的舌尖,那股子娇媚样儿让芸瑞心神荡漾,大手握住了她胸脯上那两座饱满坚挺的玉乳,雪白腻滑的像要滴出乳汁来似的,指尖情不自禁地捏住了玉球尖端敏感硬立的乳头,司马月娇快活地嘤了一声。

  她一向喜欢像芸瑞这样的俊美少年,一直陪着朱亮那个老家伙,让她倒足了胃口,少女桃腮含春,伸手脱去了芸瑞身上的衣服,两条修长白皙的大腿缠在芸瑞的虎腰上。

  芸瑞用力地捏着司马月娇胸前两只浑圆耸拔的双乳,从家出来就没有碰过女人,也忍得很辛苦,见身下这么迷人的尤物,放荡的媚态比起娘的丫鬟来有过之而无不及,便趴在少女丰满白嫩的肉体上狂吻了起来。少女瘫软地躺在了床上,小嘴里吐气如兰,美眸眯成了一条缝,感受着美少年的双唇有力的含吸着自己敏感娇嫩的乳头,玉体兴奋地颤抖起来,「嗯……哦……真好……好舒服……」

  芸瑞拿出丫鬟姐姐教他的招数,舌头舔过少女优美的玉体,沿着她光滑白嫩的肌肤,埋进那平坦小腹下的销魂私处。在那片柔软神秘的阴毛里,他的舌尖迅速地带着润滑的津液在少女柔软肥厚的阴唇上划动着,司马月娇敏感之处遭此袭击兴奋的娇呼出声来,「啊,啊,好弟弟……啊!姐姐爱你。」

  少女媚目半睁地看着芸瑞趴在自己的两条雪白大腿间,舌尖在自己柔嫩敏感的阴部进进出出,芳心荡漾之极,轻咬银牙,呢喃着扭动着雪白丰满的身子,勾着芸瑞的腰成69式推倒在床上。

  司马月娇纤纤的葱白小手握住了芸瑞胯下那怒涨粗长的阴茎,滑腻的小香舌儿轻轻舔了舔顶端的大龟头,顺着侧沟在芸瑞最敏感的地方舔弄吮吸起来。司马月娇是性爱的高手,樱桃小嘴含弄了没多一会儿,就感觉到下面的芸瑞激动的腰胯不住地挺动,舌尖从下体里抽出来,含住了自己的阴蒂用力吮吸起来。

  「唔……哦……啊……小坏蛋……你舔得姐姐快美死了。」

  司马月娇尽情地享受着芸瑞唇舌给自己带来的快感,另一方面使起了花样百出的口技,每到芸瑞兴奋得要喷射时,玉手就用力的捏住大肉棒的根部,使得他射不出来。芸瑞头一次让少女玩弄成这样,明明兴奋到了极点,却总也泄射不出来,「好姐姐……我要……我想射……快点」,芸瑞兴奋地挺动着。

  司马月娇吃吃浪笑着,粉嫩的小香舌儿舔弄着芸瑞的大龟头,「好弟弟,姐姐不想你这么早就射了,我还要你操我呢?」说话的同时少女眼中闪烁着淫荡的目光。

  「好姐姐……让我射吧!我一会儿还能硬起来,保证操的姐姐很舒服。」

  「是么……你说的是真的?」

  「当然」,「好吧!」司马月娇放荡的张开樱唇,将芸瑞的阴茎慢慢含入小嘴里,裹着芸瑞坚硬似铁的肉棒上下吮动了几下,芸瑞「啊」地叫了一声,腰向上一挺,在姑娘的樱桃小嘴里狂射出浓稠的精液。

  少女小嘴紧紧地裹着芸瑞的阴茎,大口大口地吞咽着他射出的全部精液,此刻的少女,长长的秀发披散在雪白的肩头,遮住了大半张娇美的俏脸,只有两只水汪汪的大眼睛半眯着看着美少年射后的阴茎,露出媚人的光芒。

  芸瑞看着司马月娇淫荡地伸出了小香舌儿,舔了舔樱唇角溢出的乳白的男人精液,又见她翻过身来分开雪白丰韵的大腿跪在芸瑞的身上,销魂的阴部处分泌的淫液加着芸瑞的唾液顺着白嫩的大腿根部流了下来,这种淫靡的景像令芸瑞那刚刚射过的大阴茎又硬挺了起来。

  「好弟弟,你看姐姐在干嘛?」司马月娇轻轻浪笑着,伸出雪白如玉的纤纤手指分开了自己湿漉漉的两片儿阴唇,另一只玉手在自己粉嫩的阴蒂处轻轻抚弄着。芸瑞清楚地看到了少女阴道里面那隐秘的结构,少女细长的手指在自己的阴部里沾了些晶莹的淫液,放在小嘴里吮吸着,媚目里放射出淫荡销魂的神色。

  「来吧!好弟弟」,说着司马月娇玉手握着芸瑞胯下挺直粗长的阴茎,龟头顶在自己分开的阴道口,慢慢地坐了下去。姑娘看着芸瑞那粗大的肉棒撑开自己娇嫩的阴唇插了进来,销魂蚀骨的感觉令她不住向下坐,一直到芸瑞粗大的龟头顶开自己的子宫颈,伸入自己的子宫里这才全部吞入。

  「啊……好大……插到逼底了」,充实和满足感使少女忍不住娇呼呻吟了起来。

  朱亮的阴茎从来没伸进她的子宫里来,这种既兴奋又刺激的感觉让她又爱又怕,惊叫声中,少女向后仰起了玉体,雪白丰满的双乳高高耸起,一双玉手按在芸瑞的双腿上,白嫩的肥臀用力地上下挺动起来,滋滋「滋滋」的声音传遍了屋内。

  芸瑞很享受地躺在床上,看着身上的这个美人儿骚浪神态:少女媚眼如丝,咬紧了银牙疯狂耸动的雪白丰满的娇躯,胸前的一对儿乳房也快乐的跳跃着,划出层层的乳浪,看得芸瑞伸手揽住了少女纤细细嫩的小腰肢。

  司马月娇娇媚地看了他一眼,趴倒在芸瑞赤裸结实的胸膛上继续挺动着,小嘴半张,轻咬着他的耳垂呻吟道:「好弟弟,姐姐爱死你的大肉棒了,我要你以后经常操我。」司马月娇的肌肤滑腻富有弹性,娇躯在芸瑞的身上不停的扭动,将自己胸前两只丰润饱满的大乳房压在芸瑞的胸膛上不住揉弄着。

  「姐姐……你的奶子又白又大真好。」

  「是吗?你喜欢姐姐的奶子?」

  「嗯……」芸瑞答道。

  芸瑞的大龟头在少女的阴部深处用力旋转了几下,大手滑到她白嫩光滑的肥臀上抚摸着,双唇含住了姑娘圆润的耳唇儿,坏笑道:「姐姐的阴部更好,又紧又暖又滑。」

  「啊……啊……啊……坏弟弟……用力哦!」感觉着美少年硕大的阴茎在自己敏感的阴道和子宫里来回地抽插,让司马月娇不停地呻吟着,绯红的香腮上颗颗香汗落下,湿滑的阴道兴奋地一次次又麻又酥,而体内的爱液也随着芸瑞的抽插,顺着他粗壮的大肉棒滑到床单上,发出「滋滋」的声音。

  「坏弟弟你弄得我流了这么多的淫水」,司马月娇坐在芸瑞的身上,挺动的速度越来越快,樱桃小嘴里发出撩人的浪叫声,一双小手不住地捏弄着自己那上下乱颤的白嫩双乳,「啊……啊……啊……好弟弟,你好厉害啊……操得姐姐快不行了,姐姐的好弟弟,啊……好……弟弟,啊……啊……啊……不行了」,司马月娇胸前高耸白嫩的乳房被芸瑞顶得上下乱颤,平滑雪白的小腹兴奋的突突乱跳,娇艳的俏脸上布满春色荡意。

  芸瑞也大声的呻吟着,把少女柔软的身子抱了起来,双唇张开吮吸着她那两只浑圆高挺的乳峰,把少女涨得如皮球似的奶子吮得透出迷人的艳红,娇美的乳头在芸瑞口里滑来滑去。

  少女被芸瑞疯狂地干着自己,小嘴开合中吐出缠绵撩人的浪语,美丽的脸上媚浪神态十足,雪白的大屁股也不住向上迎凑挺动着。猛的,少女娇唤一声,白嫩的玉体紧紧地绷直,伴随着剧烈地颤抖起来,司马月娇到了高潮,芸瑞也兴奋地感觉到身下这美人儿小穴儿的骤然收紧,销魂地握住了自己的大肉棒几乎不能移动,那汹涌而来的无尽快感让他身子也不由自主地绷紧了,搂着少女纤细的腰肢用力地耸动了几下也射了出来,「哦……哦……好姐姐你真美真浪。」

  云雨过后的一对少男少女瘫倒在床上,芸瑞搂着娇滴滴的司马月娇叫她在山寨做卧底,等官兵来时做内应,并保荐她到开封当差,她一一的答应了,并告诉了芸瑞聚义分赃厅的位置。

  芸瑞根据司马月娇的指点,毫不费力地就找到了分赃厅。这房子很高,灯火明亮,很显眼,白芸瑞脚尖点地,飞身上房,双脚倒挂,通过窗户向内观看,此时天气正热,窗户全开着,从外往里看很清楚。

  就看见里面坐着有三五百人,白的、黑的、俊的、丑的、高的、矮的,什么样的都有。正中央并排放着两张桌子,坐在寨主位上的是「半翅蜂」王典,下首坐着个红脸老者,挎着七星折铁宝刀,五官相貌挺忠厚,一表人材。

  芸端心想:不用问,就是二寨主「电光侠」霍玉贵。他一看和自己动手的那个「飞剑仙」朱亮也坐在人群之中,再往下,他都不认识了。他一琢磨,要听心腹事,得听背后言,我先听听你们在谈论什么?就听朱亮大放厥词,正述说白天之事,现在他帽圈也摘了,换了套衣服,正说白芸瑞。

  有些人也不知道跟着笑什么,一看「飞剑仙」朱亮太惨了,成了个刺儿头,要多难看有多难看,谁也没见过朱亮败这么惨。「小兔崽子,我跟你没完,非报这一刀之仇不可,我原来以为小毛孩子没什么能耐,哪知道这一伸手,他给我来了个出其不意。」

  「白莲花」晏风也插言道:「老剑客,您说得对,要凭您的能耐,他八个白芸瑞也不行,别说您,就是我跟他伸手,也未必让他讨便宜。君子报仇,十年不晚,您别着急,我们经常能见面,到时候我们把小兔崽子捉住,扒皮、抠眼、挖心,给您老人家出气。」

  「对!」还有些人直喊:「白芸瑞算什么东西,他能耐再大能有『白眉』徐良厉害?老西儿都死了,何况他呢?无名小辈犯不上跟他生气。」

  王典、霍玉贵也在劝他。做为大寨主和二寨主能不说几句话吗?白芸瑞在房坡上一听,暗自咬牙。心想:你们把我挖苦急了,我就让你们见识见识,让你们知道我白芸瑞是何许人也,让你们也了解我师父就是「白云剑客」夏侯仁,我就是未来的总门长。白芸瑞热血沸腾,真想喊一嗓子,下去杀几个才好。

  又一想:不行,我是为我三哥人头而来,我先把人头弄到手,然后再算账。

  这么大的叠云峰,人头放在何处,我到哪儿去找?一会儿天亮了,就来不及了。

  芸瑞心里正在着急,就见王顺向王典一抱拳说:「大寨主,今天我想起一件事,我看开封府的爪牙帮手越来越多,早晚会有一场凶杀恶斗,请大家都做好准备。」

  王典一听,仰面大笑:「各位都放宽心,本寨早已布下天罗地网,谁敢进我的叠云峰就叫他有来无回。」

  王顺说道:「大寨主,据我看,咱们目前还得把徐良的脑袋保护好,开封府的人千方百计要把徐良的人头弄回去,咱们还要用这脑袋开人头大会呢。请帖、请柬都撒下去了,转眼就是七月十五啊,如果人家都来了,咱们没有了徐良的脑袋,这不当众出丑吗?您老人家千万要留神啊。」

  「王顺,你放心吧,那颗脑袋我怕腐烂,早用药水泡上了,藏在后山的仙人洞里。别说有人看着,就是没有人看着,谁又能进得去呢。这事你就不用管了,我早已安排好了。」

  「好,大寨主,我提醒您,既然您都安排好了,我们自然就放心了。」

  白芸瑞在房上一听,心里一惊,唉哟,闹了半天,在后山仙人洞,这洞在哪儿我还不知道呢!盗人头要紧,回来再和他们算账。芸瑞想到这儿,就从后房坡上跳下来,赶奔后山。他一想:我得捉个俘虏,问个明白,不然,我瞎闯怎么行呢?要说捉个人,那不是现成的嘛。

  他到后院,跳到墙上,就像猫捕老鼠似地在那儿看着。他发现底下打更的过来了,敲梆子的在前边,敲锣的在后面。正好敲锣的这位说:「王二哥,您先走一步,我在这儿方便方便,」

  「快点!」

  「我这两天闹肚子。」

  敲梆子的那位就走了,敲锣的这位把锣和锣锤放下,就进草丛。芸瑞一看,机会来了,就利用这一刹那,飞身跳过去,还没等那敲锣的明白是怎么回事呢,白芸瑞使了个黄莺捏嗉,伸出三个指头,把他给掐住了。

  只这一下,他两眼就翻上去了,喊也喊不出来,叫也叫不出来。芸瑞把他往胳肢窝一夹,找了个僻静之处,把他放下,好半天,他才上来气。他刚一明白,芸瑞就刀压脖下:「别动!吵一声,我宰了你。」

  「爷爷饶命,我不吵。」

  「咱二人无冤无仇,只要你告诉我实情,我就把你放了。」

  「什么事?」

  「仙人洞在什么地方?」

  「就在后山。」

  「说具体点!」

  「您往后走,出了中平大寨的最后一道墙,前面就是山坡,您再往前走不到二里地,有一个大山丘,好像个馒头在那儿放着。到跟前,您就看见了,有一道山缝,旁边刻着『仙人洞』三个字。」

  「你再说一遍。」他又重复一遍,芸瑞牢记在心,就问他:「仙人洞是干什么的?」

  「这是一处名胜古迹,里边据说有仙人。自从我们大寨主占据之后,经过改装,里边安了消息儿、埋伏,还搁了一些值钱的东西。另外我听说徐良的脑袋也搁到那里边了,怕别人偷去。别的我就不清楚了。」

  芸瑞一听,他说的是真话,就问:「你姓什么?」

  「我姓赵。」

  「我本应把你放了,但我放了你,非坏了我的事,到那时候,可就麻烦了。

  谁让你当贼了?对不起,我得送你回老家。「「别!」

  「噗!」白芸瑞跟他爹似的,一瞪眼就杀人,宝刀一晃,人头落地。

  这地方偏野荒郊,死个人算什么?芸瑞把刀上的血迹擦干,连脑袋带身子拉到草里,心想:第二天发现了,我的事也干完了。他转身赶奔仙人洞。再说打更的和打锣的是一对,这个人没了,那个敲梆子的能不找吗?但是芸瑞早算好了,就你找这工夫,我的事也办完了。

  白芸瑞按这个人提供的线索直奔后山。从远处看,真像一个大馒头在那儿放着。这儿静悄悄的,一个人影也没有。芸瑞三晃两晃来到山跟前,抬头一瞅,就是仙人洞,还刻着字,字都有一人多高,用朱红涂着底。虽然是黑天,借着星斗的光辉也能看清「仙人洞」三个大字。

  往洞里一看,黑糊糊的,伸手不见掌,对面不见人。白芸瑞稍微犹豫一下,心想:这小子刚才告诉我,里边有埋伏,我可要多留神。可芸瑞又一琢磨,我怕什么呢?我在四川峨眉山跟我师爷在谈话中提到过消息儿、埋伏。我师爷特指令我师父夏侯仁专门在这上面教了我两个月。春夏秋冬,按照四季二十四节气等方位,消息儿、埋伏我全懂,只要留神别大意就行了,要不怎么说艺高人胆大呢。

  白芸瑞仗着胆子进了仙人洞,这个洞不是人工开凿的,是天然的,随着山上这道裂缝,往里边进。不知里边有多深,高一脚,浅一脚,芸瑞不敢贸然迈步。

  他用宝刀探路,走一步,拿刀探一下地,听听声音,发现确实没埋伏,才敢迈第二步,两只眼睛跟闪电一样,往四外观看,心都提到嗓子眼儿了。在这儿走路太困难了,往里边走,没有五十步就走了将近半个时辰,所幸的是什么埋伏也没遇上。

  芸瑞回头一看洞口看不着了,因为有个拐弯,外头的光不能直接照到里头。

  白芸瑞放心大胆地把火扇子拿出来,啪一晃,火扇子着了,借着光亮往里头走。

  就见里边挺大,能有三间房子大小。芸瑞已经到了仙人洞的中心了,他发现前头有个桌子。桌子上放着一个盒子,恍恍忽忽里边像个人头。芸瑞一想:里边是不是我三哥的人头?真有意思,王典就会说大话,哪有人看着?哪有消息儿、埋伏,没想到我白芸瑞真有运气,伸手就把人头得到了。要是能拿回去,人前显胜,该是多美的事。

  芸瑞暗自欢喜,来到了桌边,他没敢伸手,围着桌子转了几圈,拿火扇子一照,可不是吗?确实是个人头,虽然看得不太清楚,也看出那鬓角在上边挽了个卷,影影绰绰是白眉毛。

  芸瑞心里好一阵难过,他心中暗暗祈祷:三哥,你要有灵,就保佑小弟请了你的人头。说话之间,用手一拿笼子,这下可上当了。能没埋伏吗?他用手刚一碰着笼子,就听脚底「嘎叭」一声,闹了半天,底下就是翻板。

  不碰笼子没事,只要一动,消息翻了,白芸瑞大头朝下,就栽下去了。这坑可真危险,且不说有一丈五六尺深,下面刀尖全朝上,而且在坑底下养着十几条毒蛇。人要到了下面就串了糖葫芦,然后就喂了毒蛇。白芸瑞脑袋往下一来,心里想:完了。

  但是,白芸瑞眼看到底,他赶快舌尖一点上牙膛,空中使了个「云里翻」,一个跟头,头朝上,脚朝下,然后一换气,从坑底下翻上来。就这种功夫,连徐良也办不到,更不要说一般人了。

  他要不是受过三位老剑客的真传,哪能做到这一点呢?芸瑞「嗖」一声蹦出来,回手一扒坑边,往旁边跳,哪知道脚底刚一落地,「嚄!」还是翻板,第二次又掉到别的坑里去了。这个坑全是污水,芸瑞掉到里边呛也得呛死。

  白芸瑞心中暗想:不好!这是三环套的埋伏。仗着年轻气脉壮,第二次舌尖顶上牙膛,又一个「云里翻」跟头,又蹿上来了。但是,手也扒着坑边了,也没劲儿了,身子往下一坠,一滑,芸瑞觉得眼前一黑,完了,我命休矣!可就在这时候,旁边伸出一只大手来,把白芸瑞的手腕子抓住了,就像钢钩一样,抓了个结结实实,把芸瑞从坑里捞出来了。

  这人拽着芸瑞的胳膊,不容分说,就出了仙人洞,一直来到后山坡。芸瑞觉得两耳生风,这人的快劲儿就别提了。时间不大,人不走了,把白芸瑞往地下一摔。因为一点劲儿也没有,一屁股摔在地上,觉得脑瓜子嗡嗡直响,眼前金灯乱晃,什么也听不见,看不清,好半天,才恢复了理智。

  我怎么活过来了,对!有人救我。芸瑞想到这儿,就想找找这恩人是谁。他站起来回头一看,这人就在他身后站着。还没等芸瑞看清楚是谁,那人就抡起巴掌「啪」照着芸瑞腮帮子就打,把芸瑞打得一栽,好悬没趴下。他眼眉刚立起来结果又回归原位了。

  这才看清,背后站的正是老恩师凌空和尚。芸瑞纳闷儿,我这不是做梦吧,怎么我师父也来了?腿一软,跪下了:「师父,您……?」

  「阿弥陀佛,芸瑞,你多大胆子,找死啊!要不是为师来得及时,哪有你的命在?当初下山之时,我们怎么嘱咐你的?戒骄戒躁,你早就忘了,你把什么都看得无所谓,就拿今天来说,我要不暗地之中跟着你,死是小事,我们老三位日夜手把手地教你,多少年的心血岂不付诸东流!」

  这一席话把白芸瑞说得骨头都酥了,汗珠子也滴嗒下来了:「师父,您打我吧,狠狠地打,我就是一个心眼想盗人头,别的都忘了。」

  「这件事我回去不跟你师父夏侯仁提,如果告诉他,他一怒之下,断去师徒感情就不能要你了。」说着把白芸瑞搀起来。芸瑞眼泪掉下来了,觉得心里还挺委屈。

  凌空和尚态度和蔼下来:「孩子,你听我说,你前脚下了四川峨眉山,你老师夏侯仁就把我找去了,让我把别的事全放下,暗地之中保护你,你说,替你想得多周到,就怕你出入江湖再摊上事。

  这一路上,我跟你跟到现在,你办的一切事都瞒不过我。老实讲,你在店房里自告奋勇要取徐良的人头是对的,但是,蒋平说你的话也值千金。你瞅瞅,您把脑袋一晃,胸脯一挺,取不来徐良的人头,拿我的人头是问,你这命怎么这么不值钱,你说这话的时候,不怕伤众人?

  难道三侠五义、小七杰、小五义,那么多高人都不如你?就你能耐,言外之意别人都不如你,就你是个人物。那阵我就想揍你几巴掌,可我一想:如果那阵揍你,你不服气,我叫你碰碰钉子,就暗地之中跟你进了山,你进仙人洞,我也来了。要不是为师把你手抓住,你掉到坑里,还能活吗?你这条小命早完了。孩子,切记戒骄戒躁,骄者必败。」

  「师父,从今往后,我再也不骄傲了。」

  「好吧,光说不行,我还得看你的行动,今天这事就放在一边。」

  「师父,我还有点事要办。」

  「什么事?」

  「你老人家奉命在暗中保护我,我是感恩不尽,但是我来了,你总不能让我空手回去吧?我在大庭广众之下说了大话,您说这人头拿不回去,怎么交待?我个人是小事,岂不是老师们也跟着丢丑吗?你们费了这么多年的心血,教出一个饭桶来,老师脸上也不好看。」

  「阿弥陀佛,这小子点子还不少呢。按理说今天的事我不该管,但是你说得也有一定的道理,为师帮你去取人头。」

  「谢谢师父!」把芸瑞乐得刚要磕头,就被凌空拦住了:「用不着多礼,孩子,我把实底告诉你吧,咱们同时进山,你先走一步,我随后就到。但是我已探听到真情,仙人洞里的人头不是真的,黑天你看不清楚,那是蜡做的。」

  白芸瑞一听,不相信。「那打更的不是两个人吗?前边走的是敲梆子的,后面是敲锣的,你把敲锣的人捉住杀了,为师把敲梆子那位给捉住了,从他嘴里知道这些情况。这里边是蜡制人头,是幌子,真的不在这儿,为师已把敲梆子那人结果了,不然的话,他能不到前边送信儿吗?那就坏了咱们的大事。」

  白芸瑞一想:还是我老师,料事比我周到得多。我原以为这事挺好办,到这儿把人头抢到手就走,闹了半天这么复杂。

  「师父,真人头能在哪儿?」

  「我也问了,据那敲梆子的说,他也不知道搁在什么地方。此事只有少数几个人知道,大寨主王典,二寨主『电光侠』霍玉贵,还有朱亮等人,其他人一概不知。」

  「那怎么办呢?难道说咱爷两白来了?」

  「岂有此理,我就要从这几个人口中打听明白,不但跟他们打听,还得叫他们帮忙。」

  芸瑞一听,心说:我老师又上疯劲了,怪不得叫「疯僧醉菩提」呢。一会儿明白,一会儿糊涂,这几个是咱们的仇敌,你问他,能告诉你吗?更不用说帮忙了。凌空看出来了:「芸瑞,你不相信?你不了解内情,如果师父告诉你全部内情,你就明白了。废话少说,抓紧时间,怏跟我走。」

  芸瑞也不敢问,凌空和尚拉着他又奔前山来了。就仗着腿快,跟闪电似的,不然往往返返这一晚上就过去了。这回来到前寨左侧,有一座小寨,树林环绕,一个小院,黑门楼,里边有几间房,门前挑着红灯。

  凌空把芸瑞领到这儿,不走门走墙,爷两飞身形上了墙。天热门窗都开着。

  这小院的房屋也不例外,窗户也开着,屋里头点着灯,在灯光之下坐着一个人,这人刚从大寨回来,衣服挂在墙上,正在品茶。凌空偷偷地告诉芸瑞:「孩子,要想知道真情,必须问他!」

  (九)情色白眉新传盗人头芸瑞入虎口平匪巢蒋平派兵将酒是穿肠毒药,色是刮骨钢刀,气是雷烟火炮,财是惹祸根苗。

  开书,上文咱们说到白芸瑞往屋里一看这个人,把他吓了一跳,他真是做梦都没有想到,这个人正是叠云峰的二寨主「电光侠」霍玉贵!就见他在这儿坐着独对孤灯,眉头紧锁拧了个疙瘩,手拈须髯在这儿品茶。衣服在墙上挂着,腰里挎着七星折铁宝刀。

  芸瑞就问师父:「老师不是看错了?这……不是霍玉贵吗?他能告诉您徐良的人头在哪儿,还能帮忙?」

  「唔,我找的就是他。孩子,你不知道的事儿多得很!你就跟为师来吧。」

  说话间就见疯僧醉菩提凌空双脚一飘跳到院里,芸瑞紧跟着。爷儿两来到窗台跟前,凌空压低声音:「阿弥陀佛,霍寨主一向可好?贫僧到了。」

  「电光侠」看得清清楚楚:窗口站着一个和尚,一个俗家,看出了是疯僧醉菩提。他先是一惊,跟着站起身开门出来,到凌空近前撩衣服跪下:「恩人从哪儿来?院中并非讲话之所,里边请!」老和尚一笑,点点头拉芸瑞进了屋。

  就见霍玉贵没进屋,回过身去吩咐:「来人!」便过来七八个人问:「寨主爷有何吩咐?」

  「把大门拴牢看好,没有我的话任何人不准出入。我这儿有特殊的客人要招待。」

  「哎,是!」这些心腹人全明白了,把这小院守得很严密。

  霍玉贵这才放心进屋请凌空和芸瑞坐下,他在旁边垂手一站。凌空乐了:「老僧深夜前来搅动寨主爷居心不忍,你怎么不坐下讲话?」

  让了半天霍玉贵这才坐下,又问:「恩人何来?」

  答:「老僧云游天下四海为家,哪儿不兴来?我今晚是从葵花冈开封府的临时公馆来。」

  「敢问这位……」「电光侠」一指白芸瑞。

  凌空没有隐瞒,爽快地告诉他:「他是我的徒弟、白玉堂之子白芸瑞。」

  「呵,就是白天大战『飞剑仙』、刀削朱亮头巾的那位?」芸瑞点点头。

  「白公子,失敬了!」

  白芸瑞真有点糊涂了:这意思霍玉贵跟老师感情不错,是有着深交的多年熟人,不然谈话能这么随便,一点儿隐讳都没有吗?

  书中交代,这凌空确实是霍玉贵的救命恩人。他原籍是湖广武昌府江夏县八宝安善村霍家寨的人,幼年就学武、结交江湖上的英雄,故此他成名当了侠客。

  就因为练武,霍玉贵把万贯家财挥霍一空,后来就落他一人。为了练武他连媳妇都不娶,走遍江湖到处访名人。

  十五年前,霍玉贵走到黄河渡口钱花没了,一着急,病倒在店房,一头扎在床上起不来了,把带的衣服全部当卖一空。有钱住店,无钱搬家。霍玉贵躺在床上起不来,还得吃药,又得还账。后来实在没有可卖的了,就跟这掌柜的哀求:「我身边就剩一把宝刀了,你把它拿到集上卖了,卖得钱我还你店饭账,剩下一部分我养病,病好后我马上离开。」

  店掌柜一听也只好如此了,就拿着他的七星宝刀到街上去卖。事儿也巧,正好疯僧醉菩提凌空出来化缘路过黄河渡口,他看这儿围着一伙人,探头一看是卖刀的。别人是外行,光看不买,另外也买不起。凌空是武术大师,见兵器能不爱吗!他拿过这刀来仔细一端详,七星折铁宝刀。

  这口刀虽不敢说是上品,在一般的来讲这也是了不得的东西,什么人能舍得把它卖了呢!万两黄金也买不来呀。他问这掌柜的:「这刀要多少钱?」

  掌柜的说:「你看着给吧,能给二十两银子就行。」

  凌空一听这是外行。二十两,二百两也不卖呵!老和尚说:「这刀我买了。

  掌柜的,这刀是你自己的?「「不是我的,我一见这玩艺儿都害怕。

  我是王家老店的……「接着他把霍玉贵住店生病又无钱的情况叙述一番。

  凌空说:「你领我看看这个病人,贫僧内外两科全会治,倘能治好,他早早离开这个店不就更好吗?」

  掌柜的高高兴兴地把凌空领进客店,一看霍玉贵病得真不轻,原来得的是伤寒症。凌空也住下为他看病,亲自护理。和尚自己花钱抓药、煎药,「电光侠」

  霍玉贵逐渐将养复原,又过了一个多月病好了。

  霍玉贵没想到身落异乡居然遇上这么个好心人,跟人家一不沾亲二不带故,人家侍奉我,救了我这条命,我得怎么补报!

  他病好之后就问:「恩人您是谁?」

  凌空也没隐瞒:「贫僧是屏风岭少林分院的住持僧,人送绰号『疯僧醉菩提』,我叫凌空。」

  霍玉贵一听脑袋「嗡」的一声:少林八大名僧的第三位!早就听说过只是没见过。这么高身份的人把我给救了,把霍玉贵感动得哭了:「老罗汉,您对我的救命之恩怎么答报于万一呢?」

  凌空一乐:「我是出家人,普度众生、大慈大悲,救一个人这不算什么新鲜事,你也不要太客气了。我认识你这样的人也挺高兴,这是你的刀,还给你。要不是那天我在街头上看见,就错过这个机会了。」

  说着把七星折铁宝刀又还给霍玉贵,这霍玉贵越发感激。临分手时霍玉贵说:「老罗汉哪,将来我混好了,一定到庙上看您去,请放心,我是个有心人!」

  他这么说的也是这么办的。

  三年以后,他到了叠云峰狼牙涧投靠了「半翅蜂」王典。由于他有能耐、侠客身份,很快就当了二寨主。但霍玉贵为人正派,坚决主张公买公卖,不调戏妇女,不奸盗邪淫,但对贪官污吏绝不留情。他说,我们这些人都是走投无路被逼的,平日咱们应自重自持。

  王典也乐意这样,所以两人处得非常近。等他当了二寨主有了钱、地位和势力以后,他没有忘记凌空的恩情,带着重礼去了屏风岭,赶上凌空正在,他跪在山门外非要送礼不可,凌空坚持不受。

  老和尚说得好:「当初我救你是巧遇,我不图你送礼。你就是送多少礼也买不了你这条命,你这是何苦?」

  一次、再次拒绝收礼,霍玉贵不知怎么是好,说:「我怎么能报得了您的恩呢?」

  凌空说:「人生在世,没有不求人的时候,倘若老僧遇上了为难的事我找你去,你帮我的忙;如果我不找你,这事儿就算了。」

  霍玉贵对天盟誓:「老人家只要遇上困难,您找我,脑袋掉了二话不说,不管什么事,我一定替您办!」

  话说完二人分了手,直到今天凌空没有找过他。但这事儿太巧了,两座山到不了一块儿,两个人却有见面的机会。阴差阳错,今天老凌空真找到他头上了。

  为什么老和尚心里那么有底儿又那么理直气壮?白芸瑞哪知道这些内情啊?

  凌空知道霍玉贵是有心的人,心说:我不叫你干别的,就问你徐良的人头放在什么地方,你能驳我的面子吗?他有这个把握,故此直接来见霍玉贵。霍玉贵也不食前言,对恩人格外尊重。凌空一说从开封府来,别人知道这还了得?霍玉贵冒着你死我活的危险绝对替凌空保密,明知道白芸瑞跟山上那些人眼都红啦,见着面没有二话就得动刀啊!但是看在凌空的分上也像贵宾一样招待白芸瑞,一句错话也不说。

  霍玉贵问:「老人家,无事不登三宝殿,您又是从公馆来的,大概有重要事情吧?您有话只管说,凡是我能办到的!」

  「阿弥陀佛!霍侠士,贫僧确实遇上为难的事儿了。咱两无话不谈,我不要求你干别的,你给我帮个小忙行不行?」

  「请说。」

  「我这徒弟白芸瑞进山,想取回徐良的人头,不知道你们把人头放在什么地方,你能不能指点个方向,帮我们办成这事?真要办成了,你放心,下不为例!

  我绝不给你找麻烦。对你的救命之恩你就算补报了。贫僧就要求这点事。」

  霍玉贵心里一翻个儿……愣了一下,这事真感到为难:他跟王典的关系也不错,一个头磕到地下啦,哥哥长兄弟短的,这些年两人形影不离,没有王典哪有霍玉贵今天!现在王典恨开封府恨得别提多厉害了,我再背着他把徐良人头给了这二位,王典将来知道了拿我当什么人!我简直是吃里扒外的势利小人了。我背叛了叠云峰青松狼牙涧,绿林人怎么看我?他脸上就露出为难来了。

  白芸瑞一看便握紧了刀把,用眼睛看着师父。心说:师父看见没?你现在撞了南墙啦,这小子没良心。他要胆敢不帮忙,您嘴一歪歪,我拽刀就把他劈到这儿!

  白芸瑞就讲带打的。但是凌空挺沉得住气:「霍寨主,老僧是自不量力,有点太叫你为难了。」

  「哎,不!老人家,当初我怎么说的今天我怎么办,您就别管我多为难,是您的话我一定得听。您不就是为人头吗?实不相瞒,后山仙人洞是假人头。那是个帽子,用蜡做的,就是骗开封府的人上钩。那里边布满了机关消息儿,地下全是绝命坑,掉下去都活不了。

  真人头不在那儿,但搁的地方可挺难拿呀。您看见聚义分赃厅没有?有一座高台,台后边有八扇洒金的屏风,正当中那两扇门是活动的,开开那两扇门就是墙,墙上有个暗壁,开开那暗壁门有个地道通到后面,这地道下头有个小笼子,徐良的人头就在那儿搁着哩。

  这都是王典的主意呵,我们几位往台上一坐,屏风门一关,墙上的暗门再关上,谁能想像人头在那儿搁着?而且那块儿白天晚上不离人,谁能进去偷这人头呢?是谁也做不到啊。可当着王典的面我怎样下手呢?老人家您说,如果需要我翻脸,为了报您的恩,我宁愿死也得办!「「阿弥陀佛!行,够意思!够朋友。你能把实底告诉老僧我就感恩不尽。冲你这么一说我就明白了,恐怕你帮着下手不是容易事,我也不能叫你得罪王典,那就强人所难啦。好罢,话问清楚就得了,至于我们怎么盗这个人头,你就甭管了。告辞!」说着站起身来往外就走,芸瑞紧跟着。

  霍玉贵一把拉往凌空:「恩人的意思是非得盗徐良的人头?」

  「当然。非盗不可!迫在眉睫,今晚上就得做到。」

  「啊呀,方才我回来的时候王典还和众人议事,恐怕这一晚上他们离不开分赃厅。那儿老有人,您怎么个盗法?除了走屏风门之外没有第二条道可进,恐怕您办不到。」

  「嗨嗨,这个你就甭管啦!多谢,咱们后会有期。你放心,你对得起我,我就对得起你。」

  霍玉贵不敢多问,一直把他们送到院里,凌空和芸瑞头一晃上墙跳到院外。

  按下霍玉贵不说,单表这师徒二人来到一片密林里头,芸瑞就问:「师父,现在您相信他说的话?」

  「相信,这人绝不会骗我。」

  「但愿如此。即使他说的是真的,您想怎么取这个人头?」

  「孩子,这就要看你的啦,说大话的是你呀。我是暗中保护,只能给你打帮手,取人头的事也是你。你看此事该怎么办吧?」

  「这个……师父,我有个冒险的打算:看来暗中下手已不可能,我打算……

  如此这般这么办,您看行不?「「唔,跟为师想到一块儿去了,我看你学的本领真能用上不?不行,有为师给你帮忙。」

  爷儿两商议完起身直奔前大厅,此时正是三更三点,除了大厅那块儿灯火辉煌,一般人已经熟睡了,周围静悄悄的。他们到了大厅,脚踏瓦垄,身形伏好了往下看:那「半翅蜂」王典还在当中坐着,大厅里仍然有二三百人,商议什么七月十五人头会:如果高人们来了怎样安排住处,如何招待。因为日期眼看就到,王典请的人也多,光成名的侠客就有一百以上,招待这些人是个大问题,稍微有点不周到叫人家挑了理往后就不好办了。

  师徒两听到这,芸瑞轻声请示老师:「我可以行动了吗?」

  「马上去!」芸瑞不管凌空了,飞身跳到院外,转身奔聚义分赃厅的正面。

  在门口这儿有两个站岗的,个头很大,像哼哈二将似的。因为太晚了,这两人有点困;别看在这儿站着,却一个劲儿打瞌睡。芸瑞乘机到左边那人身后,这位比自己高出一脑袋。

  他掌中闪电劈一横,把这位连帽子带头发薅住了,不等他明白过来是怎么回事,右手一推齐刷刷把人头给切下,「咕通」死尸栽倒;对面那个激灵地「嗳」

  了一声,那意思是问怎么回事,还没等看明白,被白芸瑞一刀刺进前心——也死了。

  与此同时芸瑞往里一纵就跳进大厅,那帮人正在里头议事,谁注意这个?白芸瑞抓紧这机会把掌中人头一晃对准座儿上的「半翅蜂」王典就撇过去了。王典低着头正跟朱亮他们议事哩,听外面声音不对,扬头一看蹦进来个小伙子,一扬手一个东西奔他来了,王典吓得魂不附体,「啊」的甩脸闪身往后一躲,这人脑袋没有砸着他,正砸在后面的屏风门上,「叭!——哗!」把屏风砸倒。

  由于芸瑞用力过猛,不但把屏风砸倒,把墙上那两个暗门也给砸开了。白芸瑞浑身都是胆,说时迟那时快,人头出去他身子就动,跟着人头就蹿进暗门,这一下大厅就开锅了:「飞进一个人来!」

  「进去一个人了!」

  单说白芸瑞一下跳到里边一看,墙壁上有灯,迎面一张桌子上放个笼子,里边正是一颗人头。他明白这就是徐三哥的头。成功不成功在此一举,伸手提人头转身往外走,飞身跳出地道,把两旁的贼全给惊呆了,一个个瞪着眼直着脖子,谁也没动,都被这突如其来的情况惊呆了。

  人们还没有闹清是怎么回事儿,也没有看清是谁,就见屏风门一开进去一个人,一道白光又出来,大伙儿一愣的时候谁也没有动手。也该着白芸瑞露脸,他拎着徐良的人头出了聚义分赃厅了,这帮贼才明白过来:「啊呀,有人来偷徐良的人头!」

  「这小子是白芸瑞,别让他跑了!」

  等他们各拉刀剑到院儿里,小达摩已经踪迹不见。哪儿去了?拎着徐良的脑袋飞身上房找着他师父凌空,爷儿两一块儿走了。

  按下这帮贼寇怎样慌乱、搜山暂且不提,单表凌空把白芸瑞领到没人的地方用手拍拍他的肩膀:「罢了,孩子你还真有出息,今天这活儿做得是真漂亮,为师我算服了!事情办成了吗?」

  「办成了。老人家请看!」说着把小笼子往前一递。

  凌空看罢多时一皱眉:「阿弥陀佛,善哉善哉!」他用手点指着徐良的人头:「徐良呵徐良!可叹、可叹!才二十几岁年纪就落个夭亡。真是武林中少了一颗明星呵!」又对白芸瑞说:「孩子,我护送你一段路,赶紧回葵花冈,为师就告辞了。」

  白芸瑞一听傻了:「师父要走?」

  「唔,我得回峨眉山哪,见着你师父夏侯仁把你的情况向他禀报一遍,他还非常担心,正等着我的回信儿哩。」

  白芸瑞这心里头热乎乎的不是滋味:「师父这次分别何时才能会面?」

  「不好说啦,总而言之你要切记,不管师父在不在你身边,你都不能骄傲,别忘了骄者必败。每做一件事你都要慎重考虑,千万莫忘!」

  「师父放心,这回一定记住。」

  凌空和尚叮咛再三,然后把他送出叠云峰,老和尚走了,白芸瑞带着徐良的人头回到葵花冈,到公馆天已经放亮了。

  正好艾虎当班,他领着人巡逻,一看芸瑞就乐了:「老兄弟回来了!」

  白芸瑞紧走几步躬身施礼:「五哥,我回来了。」

  「昨天晚上怎么样?」

  「大获全胜,马到成功。我把徐三哥的人头请回来了。」

  艾虎一听喜出望外,等到伸手接过徐良的人头,「小义士」眼泪刷刷点点掉下来了:「哎,三哥!……」

  他这一哭,白芸瑞和所有的人也掉眼泪了。门口这一乱,公馆里的人也听着信儿了,急忙禀报蒋平,蒋四爷率老少英雄都从屋里边出来。

  大家围住白芸瑞,看他平安回来无不高兴,把芸瑞让进屋听他把经过讲述一遍,也把司马月娇归顺的情况告诉了大家。

  众人一听又惊又喜:惊是惊芸瑞深入虎穴遇上了危险反倒转危为安,喜是喜大获全胜,把徐良的人头夺回来了。蒋四爷频频点头:「好吧,现在咱们就办一件事:把棺材打开,让徐良落个完尸,找个皮匠把人头缝到腔子上,这总算也对得起死去的亡灵啦。」

  大家都同意蒋四爷的提议,老少英雄忙乎上了。到了后院,把徐良的棺材抬下来。这棺材盖就是那么虚掩着,并没有钉钉子。艾虎和大伙儿把棺材盖弄开,白芸瑞往里头一看,里头就是个尸身,齐齐的没有个脑袋,瞅着真吓人。

  另外大伙儿提鼻子一闻,也有点儿难闻的气味。现在天气不好,正是热天,尽管采取了许多防腐措施:拿水银给灌哪、抹药啊,上药、冰镇,不管怎么这尸体也在逐渐变腐,因此才有这种难闻的气味。

  皮匠把手洗干净了,拿根大针和线,把脑袋对到腔子上开始缝。大伙儿围在旁边不住地掉眼泪,众人都注意地看着。

  「细脖大头鬼」房书安从徐良的头顶转到脚跟,从脚下又转到侧面,在人群中穿来穿去。蒋平一看就一瞪眼:「书安,你怎么没有老实气儿?老老实实在旁边呆着!」

  「四爷爷,我可不是多嘴呵,我也不闲溜达。方才我正给干老儿相面,我怎么看不像我干老儿呢?」房书安这一句话把大伙儿全打动了:「嗯?书安你是说他不是徐良?」

  「嗯,我看不像。虽然说死得日子不少了,也有点走形,但是我看有点儿不一样。不信,咱们好好检查检查。」

  话不在多少,击中要害。蒋四爷眼珠子一转注意上了:「啊呀,可不是吗,打冷眼看是徐良,是不错,但仔细一端详,又不是。好像死者的人头比徐良的脸盘儿大,除了眼眉、眼睛、牙齿这像,整个的轮廓不那么像。」

  四爷问艾虎:「虎啊,你跟三哥徐良耳鬓厮磨在一起那么多年,你能记住你三哥身上有什么记号没有?」

  「哎,我想想……我三哥头后就是后脑勺这儿有三颗红痦子,痦子上头长的是黄色的毛,没有事儿他洗头的时候我们就拿他开玩笑。有一次我给扽了一根黄毛儿下来把他疼得够戗,还打了我一巴掌。」

  「你记得清吗?」

  「那还错得了?」

  「快看看!」众人全围过来了。

  把人头拿出来翻个个儿,破开头发看他的后脑勺儿:没有!蒋四爷眼睛就瞪大了:「虎啊,你看看在什么地方。」

  就在这儿……哎,怎么没有?人们更怀疑了。「霹雳鬼」韩天锦也挤过来说:「四叔,我再说一样:老三的后腰上有块紫痣,我以前洗澡时见过多次,有巴掌那么大,像个葫芦。」

  把尸体抬出来扒掉衣服一看,没有。小五义的弟兄同大家提供线索,尽量找徐良从头上到脚下的记号,提供了十几样,一样也没有。蒋平马上做出结论:「我们上当了,死者不是徐良!」

  这一下公馆里的人奔走相告,大家全集中到后院儿,人们这心都跳个不停。

  这个人不是徐良,徐良上哪儿去啦?好几个月这人没影儿,活不见人死不见尸,这不是新鲜事?那这是谁呀,即使他不是徐良也得有点原因吧!大千世界无奇不有,都盼着徐良没死,如果徐良还能回来那可是天大的喜事!蒋四爷拉着白芸瑞的手:「孩子,你算立了大功啦,你给我们解开了这个疙瘩。我告诉你,这不是徐良!你三哥肯定还活着,我敢保证你们弟兄还有见面的机会。」

  「是吗?」白芸瑞也高兴了,「要那样我真是求之不得呀!」

  蒋平说:「这尸体不管是谁,有待调查。还是把他装殓起来,把脑袋缝在腔子上,将来说不定能找到他家人取走尸体。」

  大伙儿一听就照办了,拆掉灵棚劈了牌位。

  这些日子大伙儿眼泪流了多少桶,好些人几乎哭死!结果是一场虚惊。人们对这事儿议论纷纷,蒋平放话:三天之内任何人不准出门,派人给芸瑞找间空房让他好好歇着,到了晚上「亚侠女」严英云派丫鬟请白芸瑞过去,严英云住在最后一层院子,两个小丫鬟头前挑着灯笼引路,芸瑞紧跟其后。

  芸瑞见这两个十五六岁的少女一个穿黄衫,一个穿粉衫,走路时她们圆滚滚的臀部左摇右晃,十分的性感,芸瑞不禁想起了司马月娇那迷人的身体和淫浪的表情,想到此他心头一热,不觉下体肿胀了起来,这多亏是在晚上,要不然多不雅观。

  严英云住在最后的一层院子里,那里环境很幽雅,一个单独的小院,院内栽着很多的花草,芸瑞一进院借着夜风闻到阵阵的芳香。一共三间房,芸瑞被领进里屋,屋内准备了一桌酒菜,一位漂亮的白衫女子坐在那里,傍边站着两个老妈儿。

  见芸瑞进来那白衫女子起身相迎,「兄弟你来了- 快坐!」

  「哦- 谢谢大嫂。」

  「你们都下去」严英云吩咐左右,那两个小丫鬟相互一笑看了看芸瑞也退了出去。

  现在屋内只剩下芸瑞和严英云两个人,「来,兄弟,嫂子给你倒酒,咱们先喝一杯。」

  一杯酒喝下后严英云说:「谢谢兄弟为我们带来了希望,但愿徐良没死。」

  「嫂子您别客气,这是我应该做的。」

  「来,兄弟咱们喝,一家人不说两家话。」

  两人越聊越投缘,不一会儿几斤女儿红喝下去了。芸瑞这才仔细的端详面前的严英云,在红烛的照映下,她更显艳丽,纯真中不失妩媚,娇艳中不失成熟,桃花粉面在酒精的作用下更加的红晕。只见她柳眉弯弯,樱唇桃腮,身材曲线玲珑。

  严英云见白芸瑞看着自己,不觉发现自己的身体开始发热,胸脯上两只浑圆丰满的娇翘双乳也随着急促的呼吸微微的颤动,她喜欢让这么帅的小伙儿贪婪地看,更希望他能和自己行云雨之事。

  两个人的目光碰到了一起,一个美艳的少女,一个是英俊少年,两人彼此倾慕。

  「嫂子你真美!」

  「叫我姐姐,好弟弟你也很帅呀!姐姐我想和你……」

  「你想和我怎样?」

  严英云的声音有些发抖,娇滴滴地看着芸瑞。

  「我想……我想……想看姐姐的身体行吗?」

  严英云微微一笑,「小坏蛋儿,好吧!姐姐让你看。」

  说着她伸出纤纤的玉手剥掉身上的衣裙,随着白色肚兜的脱落,两只饱满高耸的雪白乳房从束缚中弹了出来,那顶端诱人的两点嫣红已经肿胀得像两颗紫色的大葡萄,在空气中羞涩地绽放开来,一具白羊脂般的裸体出现在芸瑞的面前。

  严英云躺到了床上向芸瑞招了招手……「来吧!好弟弟过来看吧!」

  芸瑞睁大眼睛来到了床边,严英云那雪白窈窕的玉体,饱满的双乳,纤细的柳腰,修长的美腿以及精致的足踝,这种极端异样的美艳,令他不由的春情澎湃起来。芸瑞手指忍不住捏住了严英云胸前耸起丰乳上的鲜嫩蓓蕾,引得她身子一阵敏感地颤抖,姑娘伸出葱白的玉手抚摸着芸瑞胯下已粗大的阴茎,美眸看着眼前的帅男,「好弟弟,嘻……好亲亲别光看呀!姐姐受不了啦。」

  芸瑞没来得及说话,姑娘张开火热的樱唇已经堵住了他的口,一阵香艳的长吻之后,严英云半眯起水汪汪的美眸,一手按在芸瑞的胸膛上,一只小手牵着他的手摸向自己粉嫩的肥厚的阴部上来,媚荡之极的呢喃道,「好弟弟,想不想操姐姐这……」

  在严英云挑逗下芸瑞的阴茎更大了,把衣服都顶了起来,「小坏蛋,嗯……

  你的阴茎可真大哦!「芸瑞迅速地褪下了自己身上的衣服,严英云只见他强壮的身体胯下高挺着一根粗大硬直的阴茎。

  严英云赤裸着雪白丰润的玉体跪在白芸瑞的胯下,两只纤纤嫩手握住了他粗壮的阴茎,媚眼里水汪汪的异彩迭见,呢喃着说,「好弟弟,你的比艾虎的大多了」,说着,樱桃小嘴张开,饥渴地将的芸瑞大阴茎含了进来,粉嫩的小舌尖在芸瑞的大龟头上舔弄了起来。

  芸瑞站在床前,感觉着自己的大阴茎在姑娘温润的小口里吞吐吮吸,低头看着美丽性感的大姑娘为自己口交,一会儿严英云张开小嘴,吐出了已被她吮得粗硬涨大的大阴茎,仰身倒在床上,分开两条白嫩光滑的大腿,纤手爱抚着自己已经是淫液泛滥的销魂阴部,娇滴滴的哼叫着,「好弟弟,快点操姐姐吧!」

  芸瑞现在也是个床第高手了,他并不急于行事,将头埋到姑娘的大腿间欣赏着她迷人的阴部。她的阴毛浓密乌黑,将那令人遐想的性感小穴整个围得满满的若隐若现的迷人肉缝沾满着湿淋淋的淫水,两片深红的阴唇一张一合的动着。

  「已经这么湿了呀!」芸瑞说到,手指在姑娘的阴唇上轻轻一挑,带起了亮晶晶的几丝淫液,芸瑞的手指轻轻一探,更多的淫液不住地溢出,雪白丰满的玉体也是一阵剧颤。

  芸瑞伸嘴凑了上去,在姑娘一阵呻吟喘息声中,双唇已经含住了那湿润的阴唇,用力地吮吸起来,「啊,啊……好,啊……好弟弟……舒服哦。」芸瑞继续用舌头轻轻地骚着姑娘的阴唇,不时轻触一下那勃起的阴蒂,两片阴唇好像涨大了一些,中间的小缝也裂开了许多,可以隐约看到里边的尿道口,芸瑞张开嘴把她的爱液全都吸到嘴里。

  「啊……啊……你你弄得我……舒服死了……」姑娘舔被得痒入心底,阵阵快感电流般袭来,雪白的肥臀不停地扭动往上挺,左右扭摆着,双手紧紧抱住芸瑞的头部,发出淫浪的娇嗲喘息声。「啊……我受不了啦……哎呀……你舔……

  舔得我好舒服……我……我要……要泻了。」

  姑娘的呻吟像冲锋号一样鼓励着芸瑞,他猛地用劲吸吮咬舔着湿润的穴肉,严英云小穴里一股热烫的淫水已像溪流般潺潺而出,她全身阵阵颤动,弯起玉腿把肥臀抬得更高,把小穴更为高凸,「好弟弟……拿……用您的大阴茎插我,快……快……」

  芸瑞手握阴茎,先用大龟头在她的小穴口研磨,磨得姑娘骚痒难耐,不禁娇羞的催促他,「好弟弟……别再逗我了……小穴痒死啦……快……快把大阴茎插……插入吧!」

  严英云见芸瑞一直在逗她,便起身压在他的身上,用手扶着那粗大的阴茎对准自己湿淋淋的小穴坐了下去,「哦……啊……」姑娘兴奋地叫着,「真大,太粗了!」

  严英云叉开两条圆润白嫩的大腿骑在芸瑞的身上用力地扭动着,丰满高耸的双乳在芸瑞的手中搓来揉去,嫣红的乳头兴奋得涨立起来,芸瑞欲仙欲死地享受着姑娘在自己身上的浪动。见那个穿黄衫的小丫鬟来到床边,一双美眸正笑嘻嘻地看着自己,欲火中烧的他忍不住伸手去扯她的衣裙。

  小丫鬟微微地笑着,任由芸瑞解去她的衣裳,纤细的腰肢,高耸的乳房,看得芸瑞的大阴茎在严英云腻滑的阴道里涨得更大了。丫鬟调皮地扭动着丰满的身子,小手引导着芸瑞的手指从自己高耸饱挺的双乳上滑下来,慢慢向下。严英云边看边娇笑着,雪白的大屁股再一次用力坐下来,将芸瑞的大肉棒含入自己的销魂穴儿里,阴道里一阵收缩,轻启樱唇道,「好弟弟……让小翠和咱们一起玩儿吧!」

  芸瑞兴奋地点点头。

  芸瑞边快活地向上挺动,边拉过丫鬟小翠,一个滑腻芳香的肉体从一旁挤了过来。芸瑞伸手一摸,触手温软柔腻,弹性十足,是小翠一双饱满高耸的雪白大奶子,芸瑞不自觉地用力一握,立刻换来女子甜腻的娇唤声,一双白嫩的小手爬上了芸瑞健壮的胸膛不住抚摸着,他刚想说话,两片火热的樱唇已经堵了上来,只听得耳边少女迷乱的呢喃声,「我要……好哥哥……我要……」

  芸瑞手指滑过小翠高翘着的丰润肥臀,在她雪白两股间的花瓣里勾起一丝蜜汁。已是敏感之极的小翠「呀……哦……啊」的娇呼起来,肥臀随着芸瑞的手指左右扭动着,小香舌儿完全投进了芸瑞的口中。

  严英云看着小翠的浪样,咯咯浪笑着起身离开了芸瑞,把春情难耐的小翠拉到了芸瑞的胯下。少女水汪汪的美眸看着眼前威风凛凛的男性阴茎,上面亮晶晶的布满了严英云的淫液,她只觉得小嘴一阵干渴,不自觉得伸出粉嫩的小香舌儿舔了舔芸瑞的大龟头,随即含进了樱唇里。

  倚在床头上的芸瑞,享受着少女逐渐熟练的口交技巧,双手在小翠的雪白粉嫩的玉体上来回抚摸着,少女已经忍受不住心中欲火的焚烧,吐出了芸瑞的大肉棒,樱唇里娇哼着,叉开两条雪白丰润的大腿骑在了芸瑞的身上。

  「我要……我要……」芸瑞翻身压在了小翠柔软雪白玉体上,一手扶着自己胯下那挺直粗涨的大阴茎,龟头顶在少女已是蜜汁泛滥的花瓣处,缓缓的进入。

  身下的少女俏脸被欲火烧得通红,随着芸瑞的阴茎的进入,小翠樱桃小口里发出了放浪的娇呼声,「啊……啊……」芸瑞兴奋地挤入少女的神秘阴道里,里面湿润滑腻,自己的大龟头一进去,便被阴道两边的嫩肉紧紧地吸住,看着少女两腿之间那诱人的花瓣被自己的大肉棒强行挤开,深入进女子的销魂阴道里,芸瑞感到很是刺激。

  「啊……哦……好!」小翠的纤腰一挺,丰满白嫩的玉体也前后动了起来。

  芸瑞没想到身下的少女会是如此的敏感,双手捏着少女酥胸上那发育得异常饱满的雪白乳峰,大肉棒慢慢抽动着,少女娇声呻吟着,银牙紧咬,忍受着小穴的嫩肉被大龟头刮擦的强烈快感。

  芸瑞趴在少女的羊脂玉体上猛烈地挺动起来,一进一出,少女的小穴儿里爱液四溅,淫靡之极。「好……真好……啊,啊,啊!」少女俏脸晕红的如桃花盛开,满头长发也不知何时散开,随着身体的晃动左右摇摆着,两只丰满饱耸的雪乳一颤一颤的,一幅春情不足的荡样儿。

  芸瑞喘着粗气,用力冲击着美少女的丰润的肉体,少女媚眼如丝地浪叫着,丰满的大屁股放荡地扭动着,销魂的感受着下体潮湿的穴儿里那粗壮有力的阴茎的抽动。「啊,啊,啊,我不行了!」芸瑞感觉到少女温润湿滑的小穴深处一阵阵奇异的吮裹,弄得自己的大肉棒顶端阵阵酥痒的感觉直冲后腰,他忍不住加快了抽动的速度,带起了阵阵「滋滋」的云雨声。

  少女在芸瑞的快速进攻下,迅速地达到了高潮,娇嫩雪白的胴体颤抖着绷直了起来,下体的销魂处一阵湿热,泻了出来。

  少女粉腮晕红的睁开如丝的媚眸看着身上的美少年,坏坏地扭动着自己雪白的肥臀,「哥哥快射!」芸瑞亢奋地抽出阴茎把它对准少女的粉面,一手握在自己的大阴茎上套弄着,猛得身子一僵,大股大股的白稠的精液从龟头的小口处喷射出来,射在美少女的脸上。少女嘤的娇哼了一声,小口含住了少年的大龟头,用力地吮吸起来。「唔……唔」,芸瑞的阴茎在少女的口中抖动了一阵儿后,从她的樱唇里满意地抽出自己硕大的肉棒,一缕晶莹透明的粘液淫荡的挂在粗长的阴茎与樱唇之间。

  「哦,累死我了。」少女沉睡了过去,在一旁观战的严英云销魂地瞟了芸瑞一眼,慢慢地将雪白粉嫩的身子靠了过来,香脊纤腰,下面浑圆的肥臀,那柔美的线条使得芸瑞的胯下雄风没有半点消减,欲火高涨的大手在她雪白如玉的粉臀上扭了一把,严英云娇笑到:「好弟弟你真能干,这下小翠那丫头可爽透了。」

  三天后白芸瑞精力充沛了,蒋平传话:「老少英雄开紧急会议。」另外把那位大老爷,副将李勇也请来了,因为他带着三千军兵帮助开封府捕盗抓贼的。会议做出决定:攻打叠云峰狼牙涧,端贼窝子,大家一致同意。小弟兄们磨拳擦掌等待厮杀,一个个都到蒋四爷身边请战。

  四爷笑呵呵地看看副将大人:「我们打算明天去端贼窝,您可就得多出点力啦,但不知您三千军兵怎样分派?」

  「四老爷,我都想好了。连日来我勘查了地形,对八宝叠云峰青松狼牙涧我心中有底,还制定了一张草图,请您过目。」

  副将大人不愧是领兵带队的,把草图往八仙桌上一放,指着说:「四老爷请看,这是叠云峰正面山口,我准备用一千军兵从这里抢占山寨,再派一千人马攻打后寨,另外一千军兵分两部分攻打它的左右两侧。我不跟四老爷吹,我手下这三千兵马可以当三万人用,因为这都是严格挑选出来的精兵。就等您一声令下,我们猛扑山寨了!」

  「好!你们另外还有什么攻山的重火器吗?」

  「有,我们已经从武昌府特地运来四门铁炮,前山后山各配备两门做攻城之用。」

  「妥啦!神仙难躲一遛烟喽,这可算帮我们的大忙啦,就按您的主意办!」

  四爷转过脸说:「弟兄们,大伙儿听见没有?军兵可都准备好啦,现在就看咱们的了。芸瑞!」

  「在!」

  「你现在是顶梁柱,你跟着我,还有展昭展大兄弟,小五义的弟兄,咱们攻打前山。」

  「霹雳鬼」韩天锦、「玉面专诸」白云生,「小义士」艾虎,「粉子都」卢珍一个个兴高采烈。

  蒋平一点手把「黑妖狐」智化叫过去:「兄弟!劳你的驾,领着小七杰配合官兵攻打后山,意下如何?」

  「没说的!四哥放心,把这事儿就交给我了。」

  「笑面郎君」沈明杰,「义侠太保」刘士杰,「超水燕子」吕仁杰,「小元霸」鲁世杰,「红眉童子」柳金杰,「金眉童子」柳玉杰,「井底蛙」邵环杰全交给智化。余者像「勇金刚」张豹,「双刀将」马龙,「开路鬼」乔宾、蒋昭,「圣手秀士」冯渊、邢如龙、邢如虎,「小侠」龙天彪等众人,配合官宾攻打叠云峰的两翼。在这里还有几位高人:红文女剑侠、「南昆仑」司马珍、「日月飞行小太保」钟林,这些人配合官兵搜山,如有漏网的贼寇叫这些人负责,大家欣然领命。

  一一安排完了,蒋平让大家早早休息,让副将李勇回去调动军兵,吩咐:这件事一定要严守机密,不能走漏消息,山上要是先做了准备咱可就麻烦了。会散以后大家分头行动。

  这一天人们过得紧张而又愉快,到了晚上兴奋得有点睡不着觉:头一件高兴的事就是徐良没死,人们都盼着这徐良半截腰蹦出来,或是半夜间徐良敲门进屋这才好呢,另一件高兴的事是总盼着攻打叠云峰,端了贼窝凯旋还朝,放几天假大伙儿松口气。

  一夜无话,第二天一早似亮不亮,按计划几路人马开始出发。单表蒋平、「玉面小达摩」白芸瑞、「南侠」展熊飞、「小五义」弟兄他们,一共老少十六个人带着一千官兵起身赶奔叠云峰口,刚见亮的时候他们就进了山口。

  这军兵弟兄拉着大炮咕咕噜噜,马蹄子踩在山路上,发出得得的声音,清脆悦耳。正走着队伍突然停了,蒋四爷一皱眉:没有我的命令怎么无故停止前进?

  「来人!往前面看看怎么回事?」

  「哎。」

  「霹雳鬼」韩天锦压着镔铁大棍奔前面去看。时间不长回来说:「四叔,怪不得大伙儿不走哩,那儿坐着个和尚拦住了去路,说什么也不躲开。我去问,和尚说非见领队的不可,我这才给您送信儿来。」

  四爷想:「和尚?这人好大胆,敢拦我们的去路。」

  吩咐让和尚进来。不一会儿韩天锦和几个军兵领来个和尚,这家伙有一丈挂零的个儿,白嫩脸皮,两道弯眉,一对月牙眼,长了一张笑脸,大耳垂肩,油光满面。

  看这意思素日营养相当好。身穿灰布僧衣,圆领大袖;腰系丝绦,肥袜,开口僧鞋,斜背着个黄兜子,手里拿着一把拂尘。看年纪也就在四十左右岁。蒋四爷不认识他。

  这和尚来到蒋平近前上一眼下一眼地看看,双手一合:「阿弥陀佛,善哉善哉!施主请了。」

  「还礼还礼!师父不必客气,请问师父出家在哪座名山,古刹,贵上下又怎样称呼?因何拦住我等的去路?」

  「阿弥陀佛,请问施主您是哪一位?」

  「在下姓蒋单字平,我叫『翻江鼠』蒋平。」

  「噢——久闻大名,四老爷,我听说是您带队,故此我才要见您。小僧住秃顶山关王庙,离这儿不远。贫僧乃关王庙住持,法号智能。」

  「师父见我做甚?」

  「贫僧知道一件机密的事特来向四老爷告知。」

  「什么机密?」

  「因为离得都不远,你在葵花冈的一举一动随时都可能传到山上,山上的贼头叫『半翅蜂』王典,这个人狡猾老练,贫僧昨夜听说他们山上亦已做好充分准备,灰瓶,炮子,滚木,礌石,强弓硬弩将前山口已经堵死了。你们要不去那是便宜,你们要去,就这点人还能打得破这座山吗?为此,贫僧很替你们着急啊。

  我在这儿住了多年,知道一条密路可通到叠云峰的山里,管让四老爷不费一刀一枪就能打到他的心脏。不知四老爷意下如何?「「啊呀,那敢情好!智能师父,您不愧是个出家人,您这不是帮我的忙,您这是给大宋朝帮忙。我们真的平了叠云峰狼牙涧,我奏明当今天子,必然有重赏于你!」

  蒋平说完立刻吩咐:「来呵,给我改道前进!」

  (十)情色白眉新传翻江鼠失算被困小达摩刀劈凶僧兵随将令草随风,蒋平吩咐改道前进,这一千多人离开正道翻开大山了。道不好走,特别是军队和战马,开始时骑着还行,后来干脆没路,无法骑马都牵马而行。军队带着不少东西,翻山越岭倍加困难,走得大伙儿通身是汗。那个叫智能的和尚在前边引路,走几步回头跟大家打招呼:「快了,来来来,随我来。再翻过一架小山梁就是叠云峰的里边了。」

  走着走着,白芸瑞撵上蒋平:「四大爷,我有点事问您。「「什么事?」

  「您认识这和尚吗?」

  「我上哪儿认识?

  初次见面。「「四大爷,我发现您这人心太实了吧。」

  「此话怎讲?」

  「您想想,您跟这和尚初次见面,怎么能轻易听他的话呢!这人心叵测什么样的都有,万一他要是山里派来的奸细,咱们可就上当了,您不能不防啊!」

  白芸瑞这几句话把蒋平提醒了,他越琢磨越有道理:「停止前进!」队伍站住了。「把那个智能和尚给我请过来。」这会儿再找那和尚早已踪迹不见。韩天锦跑过队伍前边一瞅和尚没有了,知道上当了,回来就报告。

  蒋平一跺脚这才往四外看看:往前是悬崖绝壁,就是长翅膀飞也费劲;脚下是山道,根本就没有路;两边是像刀削一样的古壁,高有百丈。现在三面都无路可通,只有顺原路回去。蒋四爷心说:不好,吩咐前队变后队,后队变前队撤!

  队伍没走出半里地,就听屁股后头地动山摇,弓箭齐发,灰瓶炮子擂木礌石加重火炮把地都震裂了。蒋四爷吩咐「趴下」,大伙儿「呼啦」全隐蔽起来。

  可怜宋军被这帮贼打得血肉横飞,尸横遍野,原来的归路整个让人家卡死了:大块的石头装在车上从山顶上推下来,谁也出不去;再往前靠拢,人家开弓放箭。蒋平没办法又吩咐往里头退,刚退到石壁这儿听到一阵鼓响,箭如雨发,人们抱着头又赶紧往回跑,这一拉锯可不得了,一千一百多人死伤近四百,没死的抱着胳膊腿直哼哼,这惨劲儿甭提了。

  好半天稍停一点儿,蒋平一跺脚:「完了!大伙儿倒霉倒在我身上。」急得打自己嘴巴,被房书安过来拦住了:「行了,爷爷您就是打死自己也没用,世界上没有后悔的。待我仔细辨认辨认。」

  他前前后后看了看,一晃大脑袋:「咱们倒了血霉啦,我这才想起来这地叫棺材沟,活棺材!从头到尾三里半长,宽不到半里,眼看咱一千多人算找着坟地了!」

  蒋平一看:「不活啦,我这领兵带队的太饭桶了!」

  他一伸手拽出蛾眉刺,尖子对准自己的颈嗓就要自杀,白芸瑞急忙伸手拦住了他:「四大爷且慢,您这是干什么?」

  「我还有什么脸面活着,我把大伙儿领进了绝路,犯了不赦之罪,你们别拦我……」

  大伙能看他自杀?死劝活拉夺下了他的兵刃。

  蒋平一屁股坐在地上:「芸瑞,你们大伙不让我死,咱们又怎么能出去?」

  白芸瑞说:「留得三寸气在什么都能干,这气儿没了可就彻底完了。你老人家不要急,咱们从长计议。」

  白芸瑞心里想:我四大爷这半辈子尽当头儿了,我以为他经验丰富,结果我是想错了,我要早说也不至于到这个地方。看来该说的话就得说,一迟疑就误大事。

  正在他这么想着的时候,就听山顶上鼓号齐鸣,一看那里彩旗飘扬有人影晃动。芸瑞倒退几步细看,认出旗角下一行人,头一个就是大寨主王典,他的上首是霍玉贵,下首是朱亮、「三世陈抟」陈东坡、「紫面金刚」王顺、「白莲花」

  晏风,还有给他们引路的那和尚;后面还有不少人看不真切了。

  白芸瑞高声喊喝:「呀呔!山头上是王典王金龙吗?有种的下来把战场排开分上下论高低,暗箭伤人不算真功夫!」

  王典手捻须髯哈哈大笑,震得山谷回声:「白芸瑞、蒋平你们听着,你们已经上了我的当了,我把你们困在棺材沟一个也活不了。你们开封府都是人尖子怎么还能吃亏上当呢!本寨略施小计就把你们装进口袋,看来你们还是不行呵。

  趁你们没死以前,有什么话你留下。不然的话,本寨令箭一发,我让你们死无葬身之地!「这会儿蒋平也清醒过来了,他也豁出去了,把小脑瓜扬起来看着王典和霍玉贵等人:「嗨!王典哪,我佩服你有两下,不过有件事我得弄清楚,刚才给我们领路的那和尚是谁?你让他跟我说两句话。」

  王典点点头,把那和尚叫到眼前,这和尚把身子往外一探:「阿弥陀佛,蒋平!贫僧在此。」

  「啊呀秃驴!看在你是个出家人张口念佛闭口慈悲,我认为你不能说谎话这才上了你的当。我且问你究竟是谁,前不久你说的那话是真还是假?」

  「好,蒋平!我让你死个明白,前不久的话都是骗你的。实话告诉你,贫僧出家在昆仑山小西天卧佛寺,人送绰号『粉面伽蓝佛』法聪。我跟大寨主王典有交情,只是贫僧晚来一步。以前的事我没参与,听说你们要攻打叠云峰,贫僧略施小计骗你们进棺材沟。主意是大寨主出的,是我亲自把你们骗来的。难道你还有什么不服吗?」

  「好小子,你叫什么『粉面伽蓝佛』!有种的你下来咱们分上下论高低,蒋平战死死而无憾,你敢不敢下来?」

  和尚一乐:「大寨主无令贫僧不能下去。」接着哈哈大笑起来。

  蒋平小眼珠一转:为今之计就得叫他们下来,抓住一个主要的人当人质或许还有一线生路。四爷这坏劲儿也上来了,告诉韩天锦:「孩儿,你的嗓子粗,声音高,你就给我骂,什么难听你就骂什么,骂一个下来我赏你五十两银子,骂下十个五百两!」

  「四叔,那骂得可难听呵。」

  「越难听越好。」

  这韩天锦手戳大棍,扬起脸这一顿骂!一开始骂得还有点道理,什么贼人失信、当贼的没有好结果啦,上为贼父贼母、下为贼子贼孙;本身是贼,顶风臭八百里,国法天理不容……后来就带零碎儿了,祖宗奶奶七姑八姨。简直难听得合不上牙!

  韩天锦跳脚叫号:「那和尚敢下来吗?你叫『粉面伽蓝』,你要不下来,我……」如何如何。

  这一骂把和尚骂急了:「阿弥陀佛!这个孽障可恶,哪有这么骂人的,你认为我怕你?」想到这儿他来到王典近前:「大寨主让我下去罢,我把这小子舌头割下来!」

  王典说:「算了,他们是临死的人垂死挣扎,何必跟他一般见识?有种他就骂,能骂出棺材沟?师父不要理他。」

  「不!那显见我们山里没人啦,我们昆仑派那也太丢人了。我可不是你山上的人,恕我不能遵命,我非下去教训他不可!」

  这大和尚非要下去,王典也不好说别的只好点点头,让喽罗取过几盘大绳子接上,然后拴到大和尚的腰部,「天鹅下蛋」系下去。临下时王典再三叮咛:「大师父,绳子我们不撤,事情办完我们把你拽上来。」就这样把粉面伽蓝系下山峰。等他双脚落地解下绳扣,晃双掌直奔韩天锦。韩天锦乐得喊:「五十两银子到手了,这就没有我的事啦。」

  转回身奔蒋平:「四叔,骂下一个来了,记上账!」蒋四爷晃动分水蛾眉刺就想拼命。

  玉面达摩白芸瑞过来了:「交给我。」心说:今儿杀死一个够本,杀死两赚一个,想叫我们死没那么便宜!

  白芸瑞飞身来到凶僧近前,宝刀一晃亮了个夜战八方藏刀式:「呔,凶僧可知道白某的厉害?」

  这和尚把嘴撇得跟个瓢似的:「啊,娃娃你是谁?胎毛未褪乳臭未干你还敢说大话!」

  「我叫白芸瑞!」

  「没听说过,你也是开封府的?」

  「不错,我父亲是锦毛鼠白玉堂。」

  「这锦毛鼠当年在冲霄楼见过,浑身都是胆,武艺也不错,但终于死到铜网阵啦。白芸瑞你真糊涂,他那么大能耐都白给,何况是你?你要死在棺材沟老白家岂不挖苗断根了?贫僧有好生之德,不跟你动手,你回去把刚才骂人的大个子叫来,我割他的舌头敲他的牙!」

  韩天锦在后头骂道:「放嘟噜屁!我就不过去。我专门骂人,动手是别人的事。」

  和尚一听这火儿更大了:「噢,还有专门骂人的!」

  芸瑞一阵冷笑:「和尚别说了,这是分上下论高低的地方。你把我赢了,死了没说的,要赢不了我,大和尚你也难脱公道!」

  「阿弥陀佛,岁数不大,就敢吐狂言,叫你知道知道昆仑派僧人的厉害。看掌!」一掌奔白芸瑞面门便击,芸瑞一闪身,掌走空了。

  芸瑞刀刃朝上背往下一切他的手腕,和尚不敢怠慢撤回右掌,左掌使了个单风贯耳,白芸瑞往下一哈身,一掌走空。和尚左脚一抬右脚一伸点白芸瑞心门,芸瑞来了个倒矛跟头「金钢铁板桥」,和尚一腿踢空。白芸瑞身子刚直起来,他往前一跟步连着又是好几掌。这昆仑派以勇字当先专讲究硬功,当场不让步,举手不留情。连着十几个照面,芸瑞左躲右闪他没打着。

  芸瑞一看他就这两下,心里有数了,便把刀往空中一举高声喝道:「凶僧,尔往哪里走,接刀!」力劈华山一刀。

  粉面伽蓝往旁边一闪身刀走空了,但白芸瑞手腕一拧个儿,刀刃朝左奔和尚脖子,粉面伽蓝往下一低头,刀从上面走空;刚一抬脑袋,芸瑞的刀又回来了:「老家伙给我留在这儿!」快劲儿就甭提了。

  粉面伽蓝一个没留神,这一刀正好扫在脖子上,「噗!」红光一现,人头落地。

  白芸瑞飞起一脚把和尚的尸体蹬出去,跳出圈儿外,刀尖朝下这么一顺,和尚的血滴答下来了,然后抬靴子底把血迹蹭干净,抬起头来叫阵:「王典,你下来,今天小太爷在棺材沟包下了,敢下来的都跟和尚走一条路!哪个敢跟我白芸瑞动手?」

  房书安在后头一看:「真是我老叔,这两下子不次于我干老儿徐良。老叔加油!照这样砍到明天,山里的人就砍光了。」

  大伙儿不敢乐,但没有不赞成白芸瑞的:手底下真干净。

  再说王典这个后悔:大和尚要听我的话何至如此?他就不打算再派人了。可是白芸瑞在底下这一叫阵,有人不爱听了,激怒了「三世陈抟」陈东坡。老家伙一向目中无人,他对白芸瑞不服:「待贫僧下去会斗于他,我赢不了白芸瑞不上来!」

  王典一看陈东坡也是客人,这怎么办?「老罗汉您可要多加谨慎。」

  「你放心。来呀!给我系绳子!」

  陈东坡从心里往外不服白芸瑞:你们现在还敢如此猖狂,把我昆仑派看得没人了!「粉面伽蓝」死在他的刀下,将来我回昆仑山怎么向弟兄交代?还怎么叫「三世陈抟」!王典认为他是客人不便深拦。

  陈东坡手提金棋盘,天鹅下蛋,双脚落到平地上,先把绳子解开,晃着高大身躯扑奔小达摩。韩天锦在后头一看:「四叔,又下来一个。一百两啦!」

  芸瑞提刀等候陈东坡,陈东坡先把棋盘晃了晃、甩了甩。你说他这武器有多特殊?这棋盘是镔铁明钢打造的,一面有扶手,另外还有一寸多高的边儿,厚有三分,这玩艺儿砸到人身上就把人拍扁了。上面用金水走了十六遍,因此光华夺目。他身上挂着皮兜子,里边揣着三十二颗金棋子儿。

  「阿弥陀佛,白芸瑞小畜生!我打死你,给我昆仑派的门人报仇雪恨,接棋盘罢!」

  泰山压顶就扑下来了。芸瑞一看他这武器太特殊,真不好架,便上步斜身一闪,棋盘扑空了。由于用力过猛,正拍在地上,把两块石头砸成碎粉。陈东坡就像疯了似的,一看没拍着,横着又扫向白芸瑞的腰部,芸瑞本可一哈腰过去,但他没有,相反旱地拔葱往高里纵,棋盘在他鞋底下擦空。

  芸瑞在空中双手举起金丝龙鳞闪电劈,人跟刀一块儿落下来,奔陈东坡的脑袋一刀!陈东坡一看不好,脚尖点地往前一纵躲过了这一刀,两个人转回来又战在一处。

  这时两方面的人都在这儿观战,这王典一边看,一面心中暗想:这个白芸瑞是第二号徐良,非得把他整死不可,不然早晚是个大祸害!他盼着陈东坡能把他拍死。

  但霍玉贵想法不同,凌空和尚是他救命恩人,前者凌空领芸瑞拜望他,他说了徐良人头的地点,后来听说人头果然被盗走了,王典就说山上有了奸细,大发雷霆。但他无论如何怀疑不到霍玉贵头上。「电光侠」霍玉贵心里清楚:即使把开封府的人全消灭了,自己早晚和王典免不了一场争斗。故此霍玉贵从心里往外盼开封府赢。他想:开封府真攻破山头,抓住自己也能从轻发落。

  可朱亮也有朱亮的想法:他是外来人,吃人家喝人家的,总觉得不那么理直气壮,他也想露一手取得王典的信任,在叠云峰混把椅子,哪怕是三寨主、四寨主,但从多日同王典打交道他发现这「半翅蜂」比较吝啬,始终没吐这个口,好像没自己这个份儿,他心里也不痛快。

  他跟陈东坡交情最好,他们一起流落到此,本想在这儿扎根,报阎王寨被破之仇。陈东坡下去他没阻拦,他也希望好朋友能把白芸瑞消灭,让你们山上人看看,我两不是吃闲饭的。所以他观阵比较认真,咬牙攥拳,全身都在替陈东坡使劲儿。

  其他人也有不同的想法,拿那「紫面金刚」王顺来说,他知道开封府平山灭岛没有不成功的,因为它有强大的军队做后盾,吊炮攻山谁能挡得住?看来这叠云峰狼牙涧也不会长久。山破了我怎么办?我属国家要犯,虽说徐良死了,开封府的爪牙还存在。叠云峰破了我下一步投奔哪儿?他是盼着山上赢。

  「白莲花」晏风比他胆儿还小,前些日子晏风把徐良给杀了,嗬!人头拎回来,大伙儿把他捧上了天。七月十五要召开人头大会,无疑的要把他摆在前面。

  王典已经决定,人头大会之后晏风就是山上的四寨主。现在又冒出个白芸瑞来取代了徐良,迟早要找他算账。因此连日来心惊肉跳,连觉都睡不好,今儿可盼着开封府的人困进了棺材沟,最好一个也别活着回去,那才称意!他是这么个心情。

  至于被请来的这些人,有的专门看热闹,坐山观虎斗,人心不齐呀。

  闲言少叙,再说战场上的陈东坡,这是个人中剑客,闯荡江湖五十多年,当然不能一下子就败在白芸瑞手下,他们打到八十多个回合没分输赢。

  陈东坡把眼睛瞪得鸭蛋大,不住地咬牙切齿。心说:看那白芸瑞小毛孩子,充其量也只练过十年武艺,能耐怎么这么大?我怎么就赢不了他!这时两人都已出了大汗,在芸瑞来说这是他出世以来头一个硬仗。他人小主意多,打来打去他假意没注意刀碰在棋盘上。

  他拿刀背往下一砍,陈东坡棋盘往上一撩,借着这个劲芸瑞一撒手,刀高飞天空,他转身就跑:「啊呀,我命休矣!」有目标地往前一窜,脚底下蹬块石头假意一滑正好趴在地上。

  陈东坡一下子把芸瑞的刀崩飞了,他眼前一亮,心说:你没了家伙我就好对付了,再看芸瑞摔在地上他更乐了:「娃娃,刚才你那么猖狂,眨眼之间你不行啦!」他蹦过来举起棋盘往下就拍。

  白芸瑞趴在地下一只胳膊托着腮,一条腿蜷着,另一条伸着,侧着脸盯着陈东坡,这一招叫卧看巧云式。陈东坡的棋盘眼看要落下来了,就见玉面小达摩胳膊肘儿拄着身子悬起来,胳膊肘当轴,两条腿抡开踹陈东坡的小肚子,这一招叫顺风扯旗。

  说时迟那时快,陈东坡再想躲来不及了:他往上一举这棋盘,两胳膊都在空中,正好来个大开门,把前心、胸口、小肚子、小腿裆全给了人家让白芸瑞随便踢。耳中就听「啪」的一声把陈东坡蹬出三丈多远,人摔倒了棋盘也脱了手,陈东坡就觉得眼发黑头重脚轻起不来了。与此同时白芸瑞一个鲤鱼打挺伸手拣起地下的刀往前一纵就到了陈东坡的面前,举起金丝龙鳞闪电劈:「凶僧,你不是想给粉面伽蓝报仇吗?我让你两一块儿去!」

  陈东坡用眼角余光一看,一道寒光奔自己来了,知道不好,啊字还没有喊出口,一刀斜肩铲背把他劈为两半。

  山头群贼一看就乱了套了,「飞剑仙」朱亮身子一晃「嗷」的一声,好悬没从山头上摔下去。就这一下,白芸瑞一举成名,这个败中取胜的招儿多漂亮!

  「小达摩」一刀斩了陈东坡,噌地跳出圈外,擦净刀上血,高声断喝:「王典!你们谁还下来?」

  王典把令字旗一晃:「各位,谁也不许下去,哪个违令不听者斩!」

  王典想:我原来打算活活把他们困死在这儿,你们觉得受不了污辱,结果死了一对儿,这要再死岂不大大挫伤山上的锐气?明明我们胜了还弄个打败仗,何苦来!所以吩咐收兵,山头上派人守候,他们要上来给我开弓放箭,再离近了灰瓶、炮子、檑木、礌石给我往下砸。白芸瑞再横,不吃不喝恐怕不行,我叫你困死!王典收兵退了。

  白芸瑞喊了半天无人再下反倒走了,只好转回身来见蒋平和各位老少英雄。

  蒋四爷挑起大拇指:「孩子我服你啦,功夫高!不过人家不下来,咱可没法儿,怎么办?得想个办法上得去才行。」

  芸瑞皱眉了,他也没有办法。大家找地方坐下休息、隐蔽,困了一天啦,也不知道那几路打得如何,盼着黑妖狐智化、红文女剑客他们派兵来营救,可这么大的叠云峰怎么能知道大家困在这儿?

  一天过去了,大家水米没沾唇,一直到满天星斗,又到定更天,一天激战的人们有点乏累,东倒西歪,找地方躺下休息。

  白芸瑞抱着后脑勺两眼望天想主意,这时一个面貌清秀的小兵躺到了他的身边,芸瑞觉得一阵幽香入鼻,扭头一看,原来是严英云身边的小丫鬟小翠,是严英云要她化装成士兵来服侍芸瑞的。小翠在芸瑞耳边轻吻了一下后小声对芸瑞说:「公子我们到那大石后去快乐啊!我好想啊!」

  芸瑞见身边的姑娘已眉眼含春,粉面绯红,宽大的衣服掩盖下的丰满的双乳也随着她的呼吸一起一伏,好吧!他们来到不远处的大石后。此时的小翠早已等不急了,自从那次她和芸瑞做爱之后,就对这个帅哥情有独钟,她迫不及待地搂住芸瑞一张性感的小嘴也贴了上来,他们相互亲吻着,两条滑腻的舌头相互搅动着,姑娘大力的吸吮着芸瑞口中的唾液,小翠低声哼叫着:「哦……哦……来公子亲我的乳房」,说着她解开上衣,借着月光露出杏黄色的小肚兜。

  她没解开肚兜,从侧面用小手一拨,一只雪白细嫩的乳房就跳了出来,此时那红枣般的乳头已翘起,姑娘娇羞地看了芸瑞一眼,抱着他的头按在自己的嫩乳上。「啊……啊……」随着芸瑞的吸吮姑娘呻吟着:「好舒服……好……哦……

  啊……别停好哥哥。」

  芸瑞边舔咬着她丰满的乳房,边用手抚摸着姑娘圆滚滚的肥臀,姑娘紧紧地抱着芸瑞的头,下身不停的蹭着芸瑞早已勃起的大阴茎。

  「来……好人儿……让妹妹给你……」

  姑娘蹲下来褪下芸瑞的裤子,一条大肉棒弹了出来,姑娘小脸红红的,贪婪地看着能让她快乐的大宝贝儿,用滚烫的脸蛋儿蹭着同样是滚烫的大阴茎,毫不犹豫的张开小嘴,含着阴茎头慢慢地把芸瑞的包皮褪到阴茎的根部,一前一后的套弄着。

  芸瑞觉得自己的阴茎在她热热湿湿的口中涨得更大了,姑娘用舌头舔遍了那大大的龟头,又顺着到了底下的阴囊,含了舔,舔了含,纤细的嫩手不停地套弄着阴茎。

  「好妹妹来……来……让我操你。」

  姑娘分开两条雪白的大腿,她流出的淫液也布满了大腿根,芸瑞抱起姑娘雪白的肥臀,姑娘扶着芸瑞大大的阴茎在自己的阴穴口撩动了几下,她觉得小穴一颤,又是一股爱液涌了出来,阴穴像小嘴样吞进那大大的肉棒。

  「好哥哥你的大鸡巴进来了」,姑娘双手环抱着芸瑞的脖子媚眸微合,娇哼不止,媚荡入骨的神态令芸瑞兴奋,姑娘雪白的臀部一摇一摆地前后转动,饱满的丰乳下纤细的柳腰紧紧地贴着芸瑞,姑娘小嘴里发出了销魂急促的娇喘声。

  小翠娇羞的半睁美眸,水汪汪的媚眼看着交合的情景,鲜红的樱唇又送了上去,将她的丁香小舌伸进他的口中。芸瑞开始用力地抽送起来,姑娘一股异样的强烈兴奋与刺激如巨浪般从小腹下的小穴涌上来,她情不自禁地又大力扭动着那雪白粉润的大屁股向上迎凑,粉嫩的肉体火烫灼热。

  「啊……啊……用力,好大……啊舒服……」正在两人忘情纵欲的时候,有人喊芸瑞:「白将军……白将军……」

  「哦……好,马上就来」,他们只好扫兴地匆匆穿上衣服,原来是蒋平派人找他,那边出了点事,是什么事呢?

  原来蒋平也睡不着,他比任何人都苦恼,棋错一步满盘空,到现在还后悔着哩!他想有一天活着回开封府一定递辞呈,人老不中用,这全是自己指挥错误。

  韩天锦在想:「就下来两,就一百两赏银,要下来十个八个该多过瘾!」无意中看到石砬子上有黑影一晃,紧跟着一件东西落下来,赶紧用手一捶旁边的蒋平:「四叔你看那是什么?」

  蒋四爷吓了一跳,旁边的人也都听见了,大伙儿翻身坐起来。

  看到靠左边的石壁上系下一条绳子来,不注意还看不着。蒋平心中纳闷儿:莫非是自己人?那他为什么不说话?……呵!夜深人静,山头上一吵岂不让贼听到?他跟芸瑞大伙儿商量,大家觉得与其死在这儿不如抓绳子上去看个究竟,估计这事十有八九是自己人干的。

  蒋平决定自己先上,他用手抓住绳子往怀里扽了扽,上边可能发现了,往上一捯,就见蒋平身形越来越小,一会儿不见了,可能被拽到山顶上去了。

  时间不大绳子又回来了,韩天锦一看:「哎,我快点儿上去,离开这倒霉地方。」

  他用手抓住绳子,时间不大也拽上去了。第三是南侠,然后是艾虎等一个挨一个排着号上。最后是白芸瑞,他一看:真要是自己人这可得救了,咱们上去多准备些绳子,把这些当兵的和伤号都弄到上面去。因此芸瑞提刀断后。他跟兵头儿交待明白,说我上去之后就救你们,军兵点头。芸瑞一手提刀一手拽着绳子,上边一动把他拽上去了。芸瑞心里还想:说不定这是龙天彪他们?不然就是红文女剑客。但盼快到山顶看个究竟。

  (十一)遇劲敌白芸瑞受制逢故友山西雁扬威上回咱们说到小达摩白芸瑞被山崖上边的人把他给拽上去了。

  他心里想:这个人是谁,为什么要救我们?我非见识一下不可。可等到了山崖上头他抬腿儿刚站起来就大吃一惊,发现先上来这几位:蒋平、展熊飞、房书安、玉面专诸白云生、小义士艾虎、霹雳鬼韩天锦、粉子都卢珍这些人在地下横躺坚卧,简直就跟死了似的。

  山头上站着个人,相貌十分古怪,叫人看了不寒而栗:个儿不高,顶多四尺半,像个活猴;大秃脑门子洼口脸儿,杠子眉深眼窝,镶嵌一对金色眼珠闪闪放光,大鹰钩鼻子菱角口,满嘴锯齿形的小白牙,下巴颏有一绺山羊胡往前撅着;周身上下一身红,外面披着大半截儿红绸子斗篷,腰里围着虎皮,赤手空拳;再看那手伸出来跟鹰爪子差不多少;看年纪最少也得有七十多了。在面前一站叫人瞅着发瘆,究竟是谁白芸瑞不认识。

  可芸瑞刚站起来,这主儿像闪电一般跳到面前,「呃咦!」伸出右手三个指头把芸瑞的胳膊给抓住了,还没等芸瑞反应过来,就见他一阵奸笑:「嘿嘿,嘿嘿……」三个指头往里头一抠脉门——就是寸关尺,玉面小达摩顿时就感到半身麻木,从脑袋顶麻到脚趾尖儿。

  就在这一刹那芸瑞明白了:坏了,我们上当了,此人居心不良!怪不得那些人都躺到地上哩,原来是他拽一个收拾一个,现在轮到我了,我可不能……

  小达摩舌尖一点上牙床,一叫丹田浑元之气,使用达摩老祖易筋经的功夫气贯丹田、丹田贯于两臂,再看白芸瑞的胳膊比正常的粗了一倍、梆硬梆硬的!尽管那位使劲儿掐也掐不动,这就要说是白芸瑞的功底扎实,是受过白云剑客真传才有这种功夫,这一下可把他救了。

  芸瑞接着使了个老龙抖甲,冷不丁脑袋一晃、双臂一摇,把那人的胳膊给甩开了。因为这一晃力大千斤,那人倒退了有四五步,芸瑞身子也没站稳往后退了几步,幸亏用刀一拄地他才没趴下。尽管如此,芸瑞胳膊腿和脑袋仍然在发麻。

  「啊!什么人?」芸瑞厉声断喝。

  就见那主先是一愣而后发出一阵奸笑:「小猴崽子还会一手,难道说你就是白芸瑞?」

  「不错。你是谁?」

  「唔,好吧,既问,在下是东海碧霞宫的,绰号飞天神魔陆青!」

  芸瑞一听吓一大跳,不是他胆小,这人的名声实在太大了。别看没见过,早就听说过:那还是去四川学艺的时候,白云剑客夏侯仁除了教他练武之外,跟他多次讲过这五宗十三派八十一门尽有哪些高人、他们都有什么能耐,不止一次讲过云南东海碧霞宫二魔最不好惹,特别是他大哥三尺地灵魔陆昆横得邪乎,连八十一门总门长普渡都惧他三分。

  眼前的陆青是陆昆的亲弟弟,论功夫仅次于他大哥,在武林中横行霸道,就是成名的剑侠也畏惧他几分,这哥俩共同的毛病是不怕死,脸酸、心狠、手毒!

  落到他们手里的人多数都活不了,白云剑客告诫过芸瑞:「闯荡江湖一旦撞上这哥俩千万多加谨慎,他俩善打金莲掌,掌上有毒,打上就毒气攻心,命就保不住了,他们打还得他们治,外人没有这种解药,非死不可。」

  因是多次说过,芸瑞印象很深,那时他就想自己离云南很远,不定哪年哪月也碰不上这俩人,却没想到在这儿碰上了。

  书中代言,陆青怎么上这儿来的?原来王典准备开人头盛会,早早散发了不少请帖,其中一份送到东海碧霞宫。他也知道有几位最有身份请不来、搬不动,像金灯剑侠夏遂良、九头神鵰计成达,唯独能请到的就是陆氏弟兄,这哥儿俩好动好斗,只要请到一位,这八宝叠云峰也就不怕谁了。

  王典派了个巡山寨主去碧霞宫送请帖,走到广西桂林,正赶上陆青到桂林看望一个好朋友大刀镇江南李成如,陆青和李成如是过命的朋友,他们经常在一起谈论切磋武功。陆青来广西桂林还有一个原因就是他在这有一个相好的女子,此女子是桂林知府荣得林的小女儿荣小柔。

  按说知府的女儿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她又是怎样认识陆青的呢?这个桂林知府荣得林有三个女儿,他一共有五个夫人没一个给他生了儿子的,这可愁坏了他,眼看这么多的财产没人继承。这时荣得林通过一个江湖朋友认识了陆青,陆青给荣得林找了些药材,结果没吃几次他的五夫人真怀上了,数月后果然生了个大胖儿子,这下可乐坏了桂林知府,他大摆酒宴,当然陆青一定要参加了。

  荣得林还让自己的小女儿荣小柔和陆青学习武功,荣小柔当时十五岁,她和俩个姐姐不同,生性活活泼好动,从小就喜欢舞枪弄棒,陆青就留在了荣府。

  陆青不愧是武林高手,在他的调教下,不到几月的时间荣小柔的功夫大有长进,荣府的保镖和打手很多都不是她的对手。荣得林自然是很高兴,他专门腾出个院子让师徒俩人好好的下下工夫。

  荣得林哪里想得到这平日里和蔼随和的陆青是个色中的饿鬼、花中的魔王,在陆青的眼里荣小柔就象一朵刚刚开放的鲜花,浑身散发着迷人的少女芬芳。

  这个荣小柔是三夫人夏氏所生,她的长相也随了她的母亲,夏氏是当地有名的美女,所生之女十五岁时就出落得水灵灵的。

  荣小柔是个性格活泼善良的姑娘;身材修长苗条,曲线优美,凸凹分明;姿容秀丽,一笑两酒窝,娇艳妩媚;樱唇香舌,娇声细语,悦耳动听;皮肤光滑,白里透红;一头黑黑的长发像缎子一样,柔顺靓丽。虽然她年龄不大却有一对高耸挺拨的乳房,一双眼睛水汪汪的,含情脉脉,秋波涟涟,说话时眉飞色舞,顽皮伶俐,十分的可爱,而且喜欢穿粉红色的衣裙。

  自从陆青和小柔在后院住下来后他就一直惦记着身边这个如花似玉的少女,可是小柔身边的丫鬟香儿却阻碍他得到这个小美人儿,陆青等了几天可是还是没有机会,眼见着一个丰满漂亮的少女娇娃天天在自己的视线里可是急死他了,一不做二不休,他最后还是打算用下三门的淫媚香。

  他们住的小院一共是五间房子,上三间是陆青住的,两间配房是小柔和香儿住的。这天陆青晚上喝了一点酒,等到二更时分,他见配房的灯已经熄了就轻轻的来到窗户底下。

  陆青先用手捅破外间的窗户纸,从怀里拿出一个仙鹤形状的铜壶,把壶嘴儿对准屋内轻轻一喷,一股淡淡的青烟飘进屋内,紧接着又用同样的方法把淫药喷向里屋。

  陆青知道这个药半个时辰才发作,又温了一壶酒才大摇大摆的来到小柔的房间。他点上桌上的蜡烛,先点了香儿的睡穴,边喝酒边等着小柔药性的发作。只见红色的帐内小柔盖着粉红的锦缎被,一只雪白的胳膊露在被子的外边,手腕儿上还戴着一只白色的玉镯,大床的下边放着少女的一双粉红色的绣花鞋。

  想着马上就要得到这个美娇娃了,陆青心情非常的激动,一壶酒下肚后他已经有了些醉意。床上的少女也有了动静,小柔「嗯」了一声,从床上坐起。陆青睁大眼睛看着半裸着玉体的少女。

  这时小柔先伸出两条莲藕似白嫩的双臂揉了揉那双漂亮的大眼睛,撩开被子后的少女斜靠在床头,上身只穿了一件粉红色半透明的真丝肚兜,那一对与她年龄不相符的硕乳把窄小的内衣撑得鼓鼓的,在蜡烛的照映下陆青可以清晰的看到少女一双高耸乳房的轮廓。小柔的下身也只穿着一条粉红色半透明的短裤,两条雪白细腻的大腿交叉着,一双雪白的小脚丫儿顽皮的向上翘着。

  中了迷药后的小柔精神有些恍惚,她解开自己头上系的彩色头绳后轻轻的一晃,一头乌黑的秀发自然的散落了下来。为了能看得更清楚,陆青把椅子搬到少女的床前,他撩起白色的床帐,一具青春丰满的玉体很清楚的展现在他的眼前。

  小柔一双细嫩白皙的玉手先在自己粉嫩的脸蛋儿上轻轻的抚摸着,随着淫药的渐渐发作少女红润的双颊越发的春潮满面。

  小柔张开她那性感的红唇,用那滑腻的小舌头舔着自己的嘴唇,又把她那纤细葱白的嫩指伸到嘴里吮吸着,一根接一根的,用舌尖舔着指尖,陆青张大双眼眨也不眨的看着面前的美人儿。

  小柔又用她那粘满自己唾液的双手拢上她那小山似的双峰,隔着真丝肚兜揉搓起来,而两条白嫩修长的大腿也紧紧的夹在一起不停的磨蹭。再看她的小脸儿,越发的红晕,秀目眯成一条缝,浪浪的笑看着陆青,小嘴中渐渐的发出低声的呻吟:「哦……哦……啊……啊……啊……『纤细的小柳腰也一扭一扭的。

  小柔的皮肤白里透红,年轻的肌肤散发出迷人的魅力,丰满双峰高耸雄伟,两团肉球衬托出深深的乳沟,一对饱满丰腴的双峰微微晃动着。

  令陆青心跳加速的情景出现了:这时小柔伸手解开背后肚兜的绳扣,少女高耸丰满像大白馒头似的双峰跳了出来,双乳呈完整的半圆型,峰顶挺立的花蒂羞红诱人乳房的顶端有一圈象铜钱大小的深红色的乳晕,上边有紫葡萄似的乳头。

  直看得陆青口干舌燥,不停的咽着口水。

  小柔伸出鲜嫩的玉指捻动着两个乳头,不一会那两个乳头硬硬的挺了起来。

  少女还伸出滑腻的香舌舔弄着自己的乳头,并不时的揉搓着发面馒头似的双乳。

  陆青觉得自己浑身发热,欲火直升,他还是头一次的看到美少女如此自慰,那种新鲜刺激的感觉冲击着他的神经。

  少女褪下真丝的内裤,分开两条浑圆白嫩的大腿,用手分开两片暗红色的阴唇,把神秘的穴口对着陆青,用手指捻动着勃起的阴蒂,每捻一下一股淫水就从窄小的穴口流出,顺着大腿根流到了床上,跟随着就是少女的一声呻吟:「啊…

  啊……」

  时间不长,少女的大腿、圆滚滚的肥臀、床上全是淫水淋淋。随后小柔用自己又细又长的两根手指慢慢的伸入自己阴穴,一进一出一进一出,三根,四根,手指的速度越来越快,把嫩嫩的小阴唇带得翻进翻出,少女的淫水越来越多,呻吟也越叫越大声:「哦……哦……哦……啊……啊……!」

  陆青再也不想等了,他迫不及待的三两下脱了个精光,他那粗大的阴茎早已勃起、青筋暴露,用手套弄着那大大的阴茎爬上床来。

  欲火正旺的小柔见状啊了一声,一双大眼贪婪的看着他那阴茎。她把那性感的嘴唇压在陆青的嘴上,双臂随即环上他的脖子,陆青感到一股少女的幽香直钻鼻孔。

  小柔缓缓地用舌头舔着陆青的嘴唇,紧接着少女湿滑的香舌也伸了进来,在他口中蠕动。很快地两条舌头纠缠在一起,陆青含住了少女的香舌,拚命地吮吸着,大量的口水进入了小柔的口中,渗出的唾液溢在少女的嘴角。

  陆青上边吻着,下边一双大手拢上少女丰满的乳房不停的揉搓着,少女的双乳被陆青揉得左摇右摆,乳头更硬了。小柔禁不住又叫了起来:「啊哦……哦…

  哦…你揉得我好舒服哦,你真好。」此时的小柔根本不知道身边男人是谁,她只知道是一个能满足她的人,是一个能给她快乐的人。

  小柔双手攥着陆青粗大肿胀的肉棒上下的套弄,并拉向自己湿淋淋的肉穴,娇滴滴的哼叫着:「好人儿快点操我吧!」

  陆青也算是个床第高手了,他并不急于行事,将头埋到少女的大腿间欣赏着她迷人的阴部。她的阴毛浓密乌黑,将那令人遐想的性感小穴整个围得满满的,若隐若现的迷人肉缝沾满着湿淋淋的淫水,两片深红的阴唇一张一合的动着。

  「已经这么湿了呀!」陆青自言自语道,手指在少女的阴唇上轻轻一挑,带起了亮晶晶的几丝淫液。陆青的手指轻轻一探,更多的淫液不住地溢出,雪白丰满的玉体也是一阵剧颤。陆青凑上嘴开始舔少女那肥美的阴唇,连续的舔弄让小柔浪吟连连:「啊……啊……喔……好会弄啊……喔……舔死人了。」

  听着少女的呻吟,陆青继续用舌头轻轻地搔着少女的阴唇,不时轻触一下那勃起的阴蒂。两片阴唇好象涨大了一些,中间的小缝也裂开了许多,可以隐约看到里边的尿道口,陆青张开嘴把她的爱液全都吸到嘴里。

  「啊……啊……你你弄得我……舒服死了……」小柔被舔得痒入心底,阵阵快感电流般袭来,雪白的肥臀不停地扭动往上挺,左右扭摆着,双手紧紧抱住陆青的头部,发出淫浪的娇嗲喘息声:「啊……我受不了啦……哎呀……你舔……

  舔得我好舒服……我……我要……要泄了。」

  陆青看着小柔那被欲火燃烧的娇美的脸蛋,感觉她是那样的妩媚,俏丽与娇媚交汇成一张极性感又富诱惑的脸庞。陆青见过不少美女,但也看得意乱情迷。

  他觉得是时候了,挺起高翘的阴茎,对准了她美丽的肉穴,先对着那粒红润的阴蒂一番顶触与挑逗,随后阴茎慢慢地插进她的肉洞里。

  虽然小柔是处女,缝窄洞紧,但水滥湿热,娇嫩充满弹性的肉穴让她丝毫没有疼痛感,满满的将陆青硕大的阴茎吞入,一下子全根尽没,涨得她张口吐气,顶得她屁股往前挺进,口里也不停地娇叫连连。

  少女流出大量的爱液,借着爱液的润滑,陆青加速肉棒的抽送,清楚地感受到阵阵湿黏的热流不断的刺激着他的阴茎,又缓缓的抽动着大肉棒。

  身下的少女俏脸被欲火烧得通红,纤腰一挺,丰满白嫩的玉体也前后动了起来。陆青没想到身下的少女会是如此的敏感,双手捏着少女酥胸上那发育得异常饱满的雪白乳峰,大肉棒慢慢抽动着,少女娇声呻吟着,银牙紧咬,忍受着小穴的嫩肉被大龟头刮擦的强烈快感。

  陆青趴在少女的羊脂玉体上猛烈地挺动起来,一进一出间少女的小穴里爱液四溅,淫靡之极。

  「好……真好……啊,啊,啊!」少女俏脸晕红如桃花盛开,满头长发也不知何时散开,随着身体的晃动左右摇摆着,两只丰满饱耸的雪乳一颤一颤的,一副春情不足的荡样儿。

  陆青喘着粗气,用力冲击着美少女的丰润的肉体,少女媚眼如丝的浪叫着,丰满的大屁股放荡的扭动着,销魂的感受着下体潮湿的穴儿里那粗壮有力的阴茎的抽动。

  「啊,啊,啊!我不行了。」

  陆青感觉到少女温润湿滑的小穴深处一阵阵奇异的吮裹,弄得自己的大肉棒顶端阵阵酥痒的感觉直冲后腰,他忍不住加快了抽动的速度,带起了阵阵兹兹的云雨声。

  少女在陆青的快速进攻下,迅速地达到了高潮,娇嫩雪白的胴体颤抖着绷直了起来,下体的销魂处一阵湿热,泄了出来。少女粉腮晕红的睁开如丝的媚眸看着身上的男人,坏坏的扭动着自己雪白的肥臀。

  泄了身的少女跪在陆青的胯下,托着自己丰满的乳房,用乳沟夹住陆青的肉棒擦弄着磨转着。陆青的马眼里渗出大量的黏液,不一会就弄得少女的乳房上滑腻腻的。

  这样弄了一会儿,小柔张开嘴,啧啧的吮着陆青那赤红的龟头,含住整个的阴茎吞吐着,陆青被她舔得呻吟起来:「哦……哦……哦……好宝贝儿……你舔得我……哦……快不行了……哦……」

  小柔边舔边抬起绯红的小脸儿向陆青抛了个媚眼,浪笑着,看着他满足的表情,「唔……唔……嗯……嗯……」更加淫浪地吸吮套弄着,陆青全身的血液立刻沸腾了,觉得整个身体热呼呼,无形中增加了从未有过的痛快。

  含舔了很久,少女把阴茎吐出来,然后用舌尖在龟头上轻舔了几下,「舒服吗?」

  「好舒服,再来,我还要。」

  小柔接着用左手握住陆青的阴茎套弄,右手用指尖儿玩弄下面的卵蛋,又低下头,先含住陆青的阴茎,嘴内「咕噜咕噜」地吮着它,接着换过手来套弄,便伸出舌儿去舔吮右边的卵蛋。陆青的肉棒沾满了少女的唾液,硬到了极点。

  小柔翻身压在陆青的身上,用手扶着他的肉棒,对准自己的湿滑小穴,一屁股坐了下去,咕唧一声陆青的大阴茎连根没入。

  「哦……啊……」俩人同时叫了出来。

  陆青平躺着看着漂亮徒弟在自己身上一起一落的运动着,由于少女的淫液流得太多,滴滴答答的流到他的肚子上。

  少女晃动着雪白丰满的身体,两个丰满的乳房一跳一跳的抖动着,又风骚的揉搓着自己的双乳,纤细的小腰左晃右摇,前筛后涮,每一次坐下大大的肉棒都一插到底,小柔就觉得自己的小肉穴又麻又涨又痒。

  经过十几分钟的运动,两人都觉得高潮快来了。陆青兴奋得又叫又喘,双手紧紧的抱住小柔白嫩的肥臀。少女这时满脸红潮,媚眼如丝的看着自己的小穴被操,哼叫得让人销魂:「哦……哦……好人,你把我操的快死掉了,美死了,用力,用力,对啊……啊!」

  看着徒弟淫浪的表情,听着她骚骚的呻吟,陆青再也受不了了,腰眼儿一使劲,一股股浓稠的精液喷射出来直进少女的子宫。小柔的花芯深处遭到热热的袭击,不由得浑身颤抖,也泄了,「哦哦……啊啊……哦……我完了。」

  从那次迷奸后,小柔尝到了作爱给她带来无比舒畅的快乐,她成为了陆青的情人。俩人一直保持着这种关系,这次陆青来桂林也一半是为了看徒弟小柔。

  陆青先来到了好友李成如家。这李成如也是被邀一个,下书之人先到李家,正好巧遇陆青,顺便把请帖呈上。

  陆青问:「你们总寨主请我兄弟为什么,什么叫人头盛会?」

  下书人乐了:「您远在云南,对湖广发生的事儿不清楚,这人头是徐良的。

  这徐良可了不起,他是开封府的爪牙,专跟咱绿林人为仇,特别是中三门、下三门,左右八门,莲花门、派,昆仑派的人,他是见一个杀一个,如今恶贯满盈,被一个叫白莲花晏风的砍下他的脑袋。我们总辖大寨主为了庆贺,让天下绿林人开心解恨,故此举行人头盛会,给死难者也报了仇,因此请您老人家参加,没想到在这儿遇上您了。」

  陆青的嘴撇得跟瓢儿一样:「哼!哪儿冒出个徐良,小毛蛋子死后还这么大威风,为他还得开个人头会,未免小题大做了罢?」

  「不不不,在您的眼目中是这样,但在我们心目中并非如此。您不知道徐良的厉害,如今要活着就是您同他动手也未必……哎……」

  「我跟他动手也未必赢得了他?」

  「不不,打死我也不敢那么说,就是您哪?也得费点劲。」

  「哈哈哈……好吧,恭敬不如从命,既然你家总辖寨主盛情,老朽就溜达一趟。」

  因为他沿途访友有所耽误,故此今日才到叠云峰。他进大厅正赶上王典等人从山崖回来,乐得王典设酒席款待他。

  陆青问王典人头盛会什么时候开,王典苦笑一下:「事情变化大,人头会开不成了,人头让人家偷回去了。」

  「谁偷的?」

  「徐良死了,又蹦出个小子叫玉面小达摩白芸瑞,是锦毛鼠白玉堂的儿子。

  我看这小子的能耐只在徐良之上,不在徐良之下,这人头就是他盗回去的,您说没了人头这会还开个什么劲儿?故此我才改变主意把他们困在棺材沟。」

  「这帮人还活着?」

  「现在还活着。我准备把他们活活困死,让他们不吃不喝地把他们干巴死,饿死、渴死!」

  「哼!」陆青不赞成,把脑瓜晃得跟拨浪鼓儿一样:「大寨主!我说这话你别不爱听,这是无能的做法,有能耐讲究一刀一枪一拳一腿,动的是真武艺,用智谋的办法把人困在里头,这是小人之见!」

  王典不敢抬杠,连连点头:「是!可我手下没有什么高人,也只好如此。」

  「另外,」陆青问,「这白芸瑞现在哪儿?」

  「也在那儿困着哪。」

  「啊唷,他有那么高的能耐能困得住?阳七阴八,男人七天才能饿死,女的八天。白芸瑞又有功夫,两个七天也死不了!你得等到什么时候?」

  「那……打又打不过,抓又抓不着,怎么办?」

  「我倒有个主意,歇会儿到那儿看看地形,略施小计我把他们生擒活拿。」

  王典陪着他在棺材沟的石崖上转了一圈儿。

  飞天神魔想了个办法跟王典商议:「你给我准备一条绳子,我晚上到那儿把绳子系下去。他们在沟底不知道山上的变化,也猜不透我是谁。我用金钩钓鱼法一个一个给他们钓上来,钓上一个抓一个,连白芸瑞他也跑不了。到时把他们拿到中屏大厅任凭寨主杀剐存留,你看这多好?你不是说这白芸瑞不次于徐良吗?

  那就不如召开个英雄会,让大伙瞅瞅活的,吃酒中间一刀儿一刀儿把他们拉了,不比那人头会更有兴趣?「「嗳——对!」王典大喜,不过他挠了挠脑袋:「老剑客您有把握?这都钓上来要拨拉不住咱可就前功尽弃啦。」

  「哈哈哈,啊呀,大寨主可笑可怜啊,你被他们吓破胆啦!慢说是白芸瑞,你就把他老师、师爷拨拉来,你问我怕不怕?我这一对金莲掌打遍天下无对手,你还怕什么?要跑了冲我说!」这家伙口气真大,很多人不爱听但不敢抬杠,王典也怕得罪他就点头答应了。

  这陆青艺高人胆大,把形势估计错了。他以为白芸瑞不注意,我这一掐你不是跟前几个一样吗?哪料想芸瑞真有功夫,掐不动不说还把他差点没甩个跟头!

  陆青心中暗想:难怪王典被白芸瑞吓破胆,难怪以上几百个英雄一提开封府的人脑袋就疼,畏敌如虎呵!这不,还真有两下子。你看这小孩长得溜光水滑好像念书的学生,眼角眉梢比大姑娘都好看,竟有这么大能耐。

  陆青又恨又佩服,故此狂笑,听芸瑞报完名,老家伙住前紧走几步:「白芸瑞,你师父是谁?」

  芸瑞一个丁字步,胸脯一挺:「我有三位老师,头一位,少林八大名僧第三疯僧醉菩提凌空长老;这第二位,威震西方老英雄公冶寿长;这第三位我的正式老师,就是四川峨眉山白云观的观主、白云剑客夏侯仁!」

  「唔,怪不得,白老头儿是你正式老师,行!要说我不服白老头儿那我是疯子。那是峨眉四大剑侠头一位,确实有两下子,难怪你小子这么狂!不过你再厉害,跟我比你差得太多,这不是差一点半点儿啦。你说你是让我费事伸手呐还是你自缚?你要老老实实听我的、拿绳子把你捆上,你跟那帮人待遇不同,我绝不叫你遭受凌辱,该吃,吃;该喝,喝。让你痛痛快快地死。如果你不听我的话,要叫我费事,看见没?你比那帮人还惨!我一刀一刀儿把你剐了。到底怎么办,快点给我个答复!」

  芸瑞一听他口吐狂言,觉得这老家伙跟疯子一样,不由火往上撞:「呸!姓陆的,你偌大年纪真是恬不知耻啊,我白芸瑞是好惹的吗!叫我服你,行,你得给我露出两手来,就凭你上下嘴唇一碰,打算把我吓住?没门儿!」

  「哎唷嗬,小兔崽子!真有点儿骨气呀。好,该着老爷子我费点事儿……哪里走!」就见他眼珠一转放出两道金光,一晃身来到芸瑞跟前。

  芸瑞不等他伸手,双手一抖,金丝龙鳞闪电般往下就剁。陆青一闪身,刀走空了。再看陆青手一翻个儿,「啪!」三个手指头把刀背给掐住了,比铁钳子掐得还结实。芸瑞本想抽刀换招,没想到一眨眼刀叫人家抓住了,小达摩双手抓着刀把狠劲往怀里拽,纹丝没动。

  陆青抓住之后手一撒,向下一拍,「撒手。」一巴掌打在刀背上,芸瑞只觉得胳膊一麻,宝刀落地。

  「唷!」芸瑞一看坏了,老家伙不光是吹牛,这招儿真够绝的,这两只手比锤的分量都大。刚刚一愣,就见陆青往前一跟步,探三个手指头直取白芸瑞的颈嗓。芸瑞一低头,赤手空拳跟他战在一处,这一阵小达摩豁出去了,把三位老师的真传全抖搂出来:头一招少林神拳翻天三十六路一招挨着一招,完了一变又使用鸳鸯掌,这是公冶寿长的真传。

  陆青一边打着一边暗笑,有道是后生可畏,这话一点不假,真没想到这小娃儿岁数不大有如此的绝艺,我真使劲了,这半天没有把他拨拉倒,这要传到东海碧霞宫岂不要让师兄弟们耻笑?我该到下毒手的时候了。本想抓个活的,现在看来不行了,他不让抓。干脆一金莲掌打死就算了。

  陆青一换招使出绝艺来芸瑞就顶不住了,就觉得眼花缭乱,前后左右四面八方都是陆青。芸瑞把气往下一沉尽量拿绝招看关定势封住门户,这就叫不求有功但求无过,平安就是福。

  这就是白云剑客教的,告诉过白芸瑞:「如果你临敌遇上硬手,觉得不行,就把这套手法拿出来拖延时间保你不死。」但是这是被动的能坚持多久很难说。

  白芸瑞汗珠子滴滴答答往下掉,陆青的鼻尖儿也冒了汗,他恨自己:就凭我练六七十年功怎么就打不死他?

  在这俩着急的时候旁边树上坐着个主儿,这位来的时间可不短了,手分枝叶往下看着,下面动手的情况他看得清清楚楚:我得下去了,再不下去,玉面小达摩这条小命儿危险!

  他分开树枝,「噌」地跳到平地,说话声音不高但这味儿太特殊了:「呃儿——那个王八驴球球的陆青不要发威撒野,俺山西人白眼眉来了!」

  这味儿一出来就好像炸雷一样,飞天神魔虚晃一掌跳出圈外四处瞧看,白芸瑞利用这个机会拣起自己的宝刀跑出圈外。

  再看树下站定一人,周身穿青遍体挂皂,头戴六棱软胎抽口壮帽,顶梁门倒拉三尖茨菰叶,鬓插青绒球,寸排骨头纽十字绊,大带煞腰,蹲裆短裤抓地虎的靴子,十字插花的镖囊,大衣在后边背着,手中擎着明晃晃、冷森森的金丝大环宝刀,两道白眼眉格外显眼。

  白芸瑞眼睛一亮:三哥徐良!别看没见过,白眼眉为记。前次他盗回人头,众人鉴定不是徐良的,有一点可以断定:徐良没死!上哪儿去了?谁也不知道。

  因此徐良出现在面前不奇怪,那么这些日子徐良干什么去了?

  前面书中说徐良追赶紫面金刚王顺,非要把这假徐良抓住给爹报仇,疯了似地在后面撵他,离开东京汴梁奔南边就下来了。一开始俩人保持着一定距离,后来假徐良穿庄过镇不定藏在哪儿,有时能看见,看不见还得访查,真好像大海摸针,等到了江夏镇县断了线儿了,徐良再找这王顺,踪迹不见,把徐良后悔得不得了:迟早我得把你活活抓住拎到爹和两伯父灵前祭奠!

  他琢磨王顺不敢到州城府县,可能躲到僻静的山岛哪个贼窝子里。这一天他找到一座山叫小孤峰,山上寨主叫立地金刚吴豹,这伙强盗不骚扰百姓,却杀赃官除恶霸,老西儿想以私人身份去拜会拜会。

  离小孤峰八里地的路边有一片树林,徐良打算方便方便,手解裤腰带就进去了,正好遇上个老头儿在这儿要抹脖子,旁边跪着不少人劝:「您千万不可寻此短见。」

  老者老泪纵横连晃脑袋带跺脚:「天哪,砸锅卖铁我也赔不起哟,我不死怎么办!」

  徐良一看,屎尿都没了,赶紧系好裤带来到人群前瞅。老人一回头,认出徐良:「您不是开封府徐三将军吗?」

  「啊,你是哪位?」

  老者扔刀跪到徐良脚下:「哎唷,三将军救命!」

  徐良瞅他也有点眼熟用双手相搀:「老人家请起,咱俩在什么地方见过?」

  「贵人多忘事啊,我是东京西门外严家滩金刀蔡笠。」

  「噢,对对对!」徐良看他八十来岁,老得不像话了:「你别着急,找个地方,有什么事儿跟我讲讲,凡是能办到的我一定尽力而为。」

  就这么在林中席地而坐,蔡笠擦干眼泪长叹一声:「徐三将军,我立场子教徒弟,这大半辈子攒了两个糟钱儿,朋友劝我在开封府祥符县领个许可,在封丘门外开个镖局子,凭着我这老人缘儿,凭着我一些徒弟,开这镖局还是不错的。

  震远镖局开张时挺热闹,五爷艾虎也去了。

  三年来我带着徒弟们东走西逛,对我这身子骨也有好处哩!两月前我接了咱东京大财主吴半城一拨儿买卖:他叫我去镇江一趟,送十八万两白银;然后在镇江有一批绸缎拉回东京。答应给两万银子报酬。

  这个数目对我们小小镖局相当可观,就这样我领着弟子们保这份镖奔镇江,刚走到前面不远的小孤峰这儿,出来一伙儿山大王,这帮人是吃生米的,我怎么说好话也不开面儿,把十八万两银子都给截去了!

  三将军您想想,我就砸锅卖铁把骨头渣子碾碎了也包赔不起啊!我回去无法交代,只好寻短见。正好遇上三将军您了,请三将军救命。您是高人,您要说句话比千军万马都强,您可不能不管啊。」

  徐良一听他说得至诚,一行鼻涕两行眼泪,怪可怜的,都求到眼前了,这个「不」字说不出口,尽管自己有急事没有工夫管闲事,也只好把自己的事儿暂时放一边:「好吧,老人家不要难过,我替你办一办。你说那山大王叫什么?」

  「大寨主叫立地金刚吴豹。」

  「咱们试试看,能把银子要回来最好,要不回也不要怪我无能。」

  「三将军客气,您出头还有办不成的!」

  「那不一定,我现在正走倒霉字儿。你们把东西收拾收拾领着我去。」

  蔡笠不死啦,一打忽哨四面八方还有五十多个徒弟伙计逐渐归拢来。徐良一看这惨劲儿:有的胳膊折,有的腿断了还得别人抬着,有的鼻青脸肿狼狈不堪。

  蔡笠一查点,侥幸的是没有死人。

  徐良说:「受伤的在这儿等着,不受伤的跟我去十来个人就行。」

  经过商议,蔡笠让两个徒弟在这儿守着,挑了十二个精明强干的领着徐良奔小孤峰。没有必要探山,就以徐良的名义拜山,但能和平了结最好。

  不多时到了山口,这是个大甩弯儿的道,山寨门安在紧急要处,想从这过,雁过拔毛!蔡笠用手往坡儿上一指:「三将军,我们就是在这儿出的事。」

  徐良奔寨门来了。离得挺远就被喽罗兵发现了:「丢镖的那老家伙又回来,搬来救兵啦?」

  这喽罗兵把弓箭就装备好了:「站住,再往前就开弓啦!」「站住,不准前进!」

  徐良挺听话,站住了,冲这些喽罗兵一抱拳:「弟兄们不要误会,我们不是攻山灭岛的。我要见你家总辖大寨主,烦劳通报一声。」

  「你是谁呀?」

  「在下叫徐良,人送绰号三手将军,是开封府的。」

  「你是……唉,徐良?」

  有的眼尖:「白眼眉,了不得!快给寨主爷送信。」

  立地金刚吴豹正在高兴,银子在院儿里摆着,有几个先生正在这儿过数,他笑呵呵地背着手看着。心想:这点银子足够我养老了,今后金盆洗手不干啦。

  正这个时候喽罗兵进来:「报!丢镖的那个蔡笠又回来了。」

  「他想干什么?」

  「他把白眉徐良搬来了。」

  「他……搬谁?」

  「开封府那个白眉大侠。」

  「啊!」立地金刚当时就矬了半截儿,「你们看准了?不是他吓唬人?」

  「没错,白眼眉为记,说话还那个味儿的。」

  吴豹奇怪:徐良不在开封府到这儿来了?我得看看。吩咐把驮货的马全赶到后院,点齐了一百精兵手提镔铁棍奔向寨门,登高一看,果是徐良。

  他虽没见过但常听人讲:面如紫羊肝,两道白眼眉,大片牙、黑牙根,一走三道弯儿…他这脑子里印象深刻就好像见过多次似的。心说:不好,大祸临头!

  难道说这徐良领着开封府的人来平我的小孤峰?再看就徐良一人,不像攻山的,他就喊开了:「呔,对面那位是徐良徐三将军吗?」

  「不错,是我。」徐良看这大个儿的脸跟烟薰的一样,手提大棍,「你叫吴豹罢?」

  「是我。」

  「劳大寨主驾开寨门,我要登山拜望有几句话儿说,请放心!我没有别的意思。」

  「嗳,请稍候。」这吴豹同几个头目商议:得叫徐良进来,拦也拦不住。人家说好的,如果一瞪眼杀进来那不弄个自讨无趣?进来以后听他说什么。便叫几个头目在两廊下埋伏了一百名刀斧手,看眼色号令行事。

  一切就绪,吴豹这才命人开门。开门之后他亲自接出来:「徐三将军大驾光临,三生有幸,哪阵风把您老人家吹来了?欢迎!」

  徐良看这家伙长得挺黑还挺会说,没必要得罪他,也冲着他一抱拳:「打扰大寨主了。」

  「哪儿的话,您是贵足不踏贱地,既来那就往我们的脸上贴金。里边请!」

  「等等。大寨主,这个老头儿叫蔡笠,是我的好朋友,打算跟我一同进去,不知允许否?」

  「您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请都请不来,欢迎欢迎,都往里请!」

  蔡笠一看:罢了!人的名树的影,方才我领镖车从这儿过时瞅这吴豹横的!

  这不行那不行,横眉瞪目不答应。徐良一报名他就矬了半截儿,看来我这十八万两银子有希望要回来。

  到中屏大厅分宾主落坐,吴豹满脸堆笑:「徐三将军来了有什么吩咐?」

  「吴寨主,咱们一笔写不出两个绿林来,我可不是平山灭岛的。话说回来,假如你办了什么坏事,我领了火签火票,那我就得伸手办案;现在不是这回事,我办一点私事从这儿路过,这才巧遇蔡笠在林中要抹脖子,闹半天才知道银子叫你们劫来了。请大寨主把这脸赏给我,把这十八万两银子如数给了他,不然他也包赔不起。假如您手头紧,好办,我可以给你一部分金银,你看怎么样?」

  吴豹愣了一会儿:「您说这话我感谢,不过这事儿我做不了主。」

  「你不是大寨主吗?」

  「您没到过小孤峰不了解内情。这山是一个高人的,我替人家管这座山。比如说今天做下的这笔买卖,多少钱如数记账,我得交账啊,我给了您到时人家追问起来我不好交代!当然我没有不给您的意思,我是说您等一会儿,我请示那位之后再答复您。」

  「那人是谁?」

  「您别笑话,那是我师父巡山叟杜昆。」

  「好!我也不强人所难。你去找你师父,最好把他说通了,免得我们两家发生争执。」

  吴豹转身刚要去,就见帘栊「叭」的一起,进来个人:「谁呀,谁口气这么大?你长几个脑袋!」声音还挺高。

  徐良甩脸一瞅,进来干巴巴一个老头儿,身高七尺挂零,大秃脑壳门楼儿头翘下巴,一对圆眼睛,花白胡往前撅撅着;穿一身土黄布衣服,打着半截鱼鳞裹腿,蹬一双扳头翘底千层底儿洒鞋,挽着袖面干净利落,光头没戴帽子,后脑勺挽着小疙瘩鬏,后头跟着四个彪形大汉。来者正是小孤峰的老寨主巡山叟杜昆。

  吴豹一看矬了半截儿:「师父,我刚想找您您就来了,咱这有客人……」说到这儿吴豹往眉毛上比画一下,那意思:可是白眉毛!

  师父根本没理,来到徐良面前上一眼下一眼地看了七十二眼:「嘿嘿嘿!您就是山西雁、三手将、多臂人熊徐良?刚才我在外边听说张口要镖闭口要银子,这话是出自您口?」

  徐良看他是找茬儿来的,老西儿一乐:「唔,一点儿不假。我是来要银子,老英雄说说是给还是不给?」徐良瞪眼瞅着他。

  杜昆一扑棱脑袋:「这话难说,想给又不想给。

  说想给,看看徐三将军何许人,久闻大名如雷贯耳,老朽打算见识见识。「徐良一听:这不来了?「好呵,要想见识见识这太好啦,你说吧,是屋里还是院里?」

  「院里头宽绰,请!」

  杜昆要大战徐良。

  (十二)白眉毛因祸得福学绝艺再练真功上回说到巡山叟杜昆要跟徐良比武这叫自不量力,这老头儿怎么想的呢?他认为我巡山叟在江南也有这么一号,我也闯荡江湖四十多年啦,叫徐良几句话就把银子要走了岂不让人耻笑!那我在江湖上还怎么混饭吃?人的名誉可是第二生命啊!即使把银子给你,咱俩也得比画比画,让我见识见识这白眼眉究竟有什么能耐。

  杜昆来到院里,短衣襟、小打扮,腰里带子连紧几扣,把小疙瘩鬏重新盘了盘,把架子就拉好了。

  在观看的人群中有两个姑娘,一个小姐和一个丫鬟。见那小姐大约十七八岁的模样,一身白色的衣裙,身材修长中不失丰满,文静中微带妩媚,是一个典型的美人儿。旁边的小丫鬟也长的一付聪明伶俐的俊俏模样。

  书中代言:这位漂亮的姑娘不是别人,正是巡山叟杜昆的独生女儿杜芙蓉,她早就听过徐良的大名,心中暗暗的起了爱慕之心,今天一听说徐良来到山寨便出来看看,没想到正好碰到徐良要和爹爹比武。大家可别小看这个少女,她从小习武,练就一身的好功夫,在江湖上有个外号叫「白玫瑰」。

  他徒弟立地金刚吴豹和手下的一些头目当然向着老寨主,一个个腆胸收腹暗中使劲儿。那蔡笠有点害怕,心想:这些山大王都不是好东西,笑里藏刀,说翻脸就翻脸,不管怎么说这是人家的一亩三分地儿,强龙难压地头蛇,光指望一个徐良能不能行?

  其实徐良根本没拿这当回事,笑呵呵,来到天井当院,叉腿哈腰一站:「杜昆伸手吧。」

  「哪里走,看掌!」使了个单撞掌奔徐良的华盖穴,老西儿一扑棱脑袋躲开了。杜昆收掌现腿又使了个顺风扯旗蹬徐良的迎面骨,徐良使个张飞抬马一个跟头又躲开了。

  连着躲了七招没还手,这杜昆打得就没意思了:「哎,我说徐良,这叫什么比武啊,你怎么不还招儿啊?」

  徐良乐了:「嗯……我这人就有这么个毛病,跟谁伸手得先让三招,尤其是这次到你这儿,咱们初次相逢,我应当多让你几招。」

  「用不着!咱俩比的是武,该怎么打就怎么打,你让我也不领情!」

  「好吧,我知道你不领情,不过咱们要打得打出个名堂来,不能无缘无故费这个力气。你说罢,什么名堂?」

  「我这次来主要是要银子,替你们两家和解这事儿,能和解最好,假如和解不了我想蔡立也不能善罢甘休。可你这个地方也是大宋朝管辖,不在世界外边,有砖有瓦有王法。你这占山抢人家东西本身就犯法,到那时我也许帮蔡笠到官府报案,军队来了恐怕你招架不住。假如听我劝,和平了结,不平你的山不灭你的寨,银子给了,我们哈哈一笑就算拉倒。可是呢,看你的意思这一点做不到,非比武不可。那不能白比呀,如果你不是我的对手,你打算怎么办?」

  「哈哈,行,徐三将军,你说得对,我要不是你的对手,十八万两银子双手奉送!」

  「这可是你说的!老人家多少年纪?」

  「六十有七。」

  「唷,不小啦,将近古稀之年了,我希望你说话算数。假如我不是你对手,银子我不要官司也不打,也不禀报官府,这十八万银子我去包赔,你看怎样?」

  「好——!徐良,咱俩可没共过事儿,咱可说准了,大家作证。」

  「请放心,山西人从不说瞎话。我再跟你申明一点:咱俩打的时间不能太长了,因为我还有事情,只能跟你打五招。」

  「五招?」杜昆一听真新鲜,打仗还限定招数的。「徐三将军说这话什么意思?」

  「要叫你在我面前过去五个照面我就算输!」

  「嘿唷!」气得杜昆一扑棱脑袋:就凭我在你面前连五个照面都过不去,你也太狂点儿,简直吹得没边儿了,「三将军一言为定!」

  蔡笠一旁急得汗珠子都下来了:大话说绝了,万一五个照面赢不了,我能叫你包赔吗?

  书中代言,是徐良狂吗?一点不是。徐良心中有数:五宗十三派八十一门有什么样的高人、有什么能耐他心里清清楚楚,根本就没有听说什么巡山叟杜昆这个碌碌之辈。

  徐良把大话扔出去了,一伸手先打杜昆的面门,「老人家看掌,这一招叫乌龙探爪,看!」

  杜昆一看,水了呱叽,这手像棉花团似的打上都不带疼的。往旁一闪身,徐良掌走空了。

  杜昆使了个双龙金交剪十字插花往上举,胳膊一掳徐良的腕子。再看徐良软绵绵地把腕子撤回,左臂抡开软绵绵地使了个单风贯耳,还怕杜昆不明白,「第二招单风贯耳。」

  杜昆一低头徐良一掌走空,两个人一转个儿。还没等杜昆换掌哩,徐良这招儿可够损的:后背靠着杜昆冷不丁使了个倒踢紫金冠。这一招太快,出乎杜昆意料之外,谁能想到他脸朝那边腿往后踢?「啪!」正蹬着杜昆腿根儿上头,把老头蹬出一丈五尺多远,「咕通!」来了个腚蹲儿。

  徐良赶紧过去把他扶起来:「啊这下我没注意,老人家快请起来活动活动,踢坏没有?」

  杜昆觉得这条腿都木啦,活动了半天,瞪两眼瞅着徐良他都不知道怎么给踢上的。

  「这样……是不是不服啊?这不算,重来。多咱你服了多咱拉倒!」

  这杜昆厚着脸皮蹦起来又是一拳,徐良闪身躲过。他第二掌被徐良前拳挡,老西儿使了个黄龙倒转身正好转到杜昆身后,不等他变招儿,徐良伸出掌正推到肩头上,「老人家躺下!」只使了三成劲儿,杜昆「咕通」一声来个狗啃屎。

  徐良过去又把他扶起来:「嗯,算不算?不算还来。」

  这杜昆把脑袋一扑棱:「哎,算了吧!我这两下干脆伸不上手,怎么败的都不知道啊,我比徐良差得太多了,这人说话不能不算数呵!」杜昆脸一红,冲徐良抱拳:「三将军恕我自不量力,惭愧惭愧!我服了。」说话间把徐良、蔡笠以及其他众人让进大厅。

  徐良抱拳稽首:「话符前言,把银子赏给我们吧。」

  「一定一定,我怎么说的我怎么办。不过您不要着急,银子在后院,我过过数看看缺不缺少不少。」这话在情理之中,徐良、蔡笠再着急也得叫人家过过数啊。

  杜昆告诉吴豹:「孩儿陪着三将军跟蔡老英雄,我到后院点银子去。」

  说点银子,等到后院这老头儿觉着不是滋味儿,这跟头栽得太暴了!老头儿觉得窝囊:这银子还得给人家。他往后头一瞅驮子上白花花的银子十八万两啊,真心疼!

  他转了几圈儿先没过数回到他那屋了。回屋干什么?他这儿有个客人。这客人可不是个省油灯。这位走长路乏了,头朝里正休息。巡山叟进屋坐在椅子上长吁短叹。客人听见了,一翻身坐起来:「老哥哥,怎么啦,出什么事儿了?」

  「咳!就这么一会儿的工夫我丢了人,这跟头栽得大暴了!」

  「什么事?」

  「刚才吴豹不是截了一支镖吗?结果出事儿啦。丢镖的蔡笠请来援兵,人家到山上要镖,你说不答应怎办?」

  「你还怕这个?把他收拾了呗。」

  「你说傻话,我收拾得了吗,我栽跟头了,到那儿一伸手我就趴下了!」

  「这人是谁?」

  「山西雁白眼眉徐良。」

  客人站起来了:「那个白眉大侠?」

  「不是他是谁!那醋老西儿,一说话叫人牙根儿都冒酸水儿。也不知蔡笠跟他怎么个关系,到山下就把他搬来了。你说咱倒霉不?我还得话符前言,这不,我得把银子如数给人家,这说话能不算数吗?再说不给人家能答应吗,你看这时候乐呵呵的,到时候一变脸就不好收拾了。」

  「真是笑话,这徐良在哪儿?」

  「前厅。」

  「一两银子也不给!」

  「兄弟少管闲事。」

  「谁让咱哥俩有交情呢,你的事儿就是我的事儿,我替你找找脸儿去,走…

  …你领我见见这徐良。」

  「拉倒吧,你长途而来还没缓过乏儿来。」

  「就是一宿没睡觉徐良也不是我对手,我一条胳膊闲着也能把他打趴下!」

  「我知道你有能耐,可别把大话说绝了。再跟我似的就没人替咱找脸啦。」

  「要冲你这么说我非跟他比比不可。头前带路!」

  杜昆一想也行,真把脸儿找回来这银子就不给他了;即便给他,起码我也不丢人了。就这样他把这朋友领到前厅,杜昆先进来对徐良一抱拳:「三将军,银子一点没丢,都给您准备好了,一会儿如数奉还。不过我这儿来个朋友,听说您来了,挺仰慕,打算跟您见上一面。哎朋友,请进来吧。」

  一打帘儿这人进来了,徐良一看吓一跳,这人活脱是个大头鬼:身高丈一挂零,肩宽三尺半,黑黪黪面皮子,槟榔头大下巴,整个一张大驴脸得有一尺五;两道九转狮子硃砂眉飞通两鬓,一对眼珠往外鼓着,好像剥了皮的鸭蛋;大鹰钩鼻子鲇鱼嘴,连鬓络缌带卷儿的胡子。身上穿着又肥又大的灰袍子,腰里系了根麻绳;一条裤腿儿长一条裤腿儿短,光着的大脚丫子还带着脚环。再往头上看,满脑袋带卷儿的头发用根皮条箍在脑袋上,就跟个野人相似。

  徐良正在发愣,就见这人大步流星来到他近前,把腰一插、胸脯一腆、嘴一撇,怪眼圆翻:「你叫徐良?」

  「不错,正是山西人,你是哪一位?」

  「嗨,甭问!你活腻味了吧,小孤峰这地方是好惹的吗?我老朋友说话算数答应给银子,我这可通不过,方才叫我拦住了。你把我赢了,银子给你;赢不了我,你徐良连这小孤峰都下不去,连你带的这帮人全叫你们做了『平顶侯』!」

  「平顶侯」就是削脑袋呗。蔡笠一听吓得一缩脖子,躲到徐良身后去了。徐良心说:这老头子胆太小了,就你这模样还保什么镖,不如回家改行卖豆腐得。

  他冲来人点点头:「好罢,既然在你这儿通不过就得想法儿了,那……这得咱比划比划?」

  「那是自然!」

  「院里头屋里头?」

  「院里请!」这位真不客气,一把抓起了徐良的左手腕儿拉着就走,表面上是拉着,实际上单臂叫力就使上功夫了。心说:咱俩还用比?我这一使劲儿你就叫娘啦。

  他使的这功夫叫天华宝盖蹩气功。老西儿刚被他抓上是受不了,但徐良赶紧丹田一叫力使的是昆仑蹩气法,这股气在身上一转个儿贯到胳膊上比原来粗了有两倍半,这主儿一掐没掐住,相反把这主儿胳膊给抓住了:「你这人太客气了,刚见面就拉着我走,何必这样客气,头前带路!」说着老西儿单臂一抡把他一下子甩到院儿去了。

  这位身子斜着好悬没倒下,徐良紧跟着也到院里一伸手把他扶住了:「你怎么啦,晃晃悠悠的,酒喝多了?」给他台阶下。这位也挺会演戏,他晃开脑袋:「唔……确实没少喝。」说个瞎话把自己丢人的事儿掩盖过去了,其实俩人也都明白。

  众人二次来到院儿里,徐良站在下首冲这位一抱拳:「非要比划那你就伸手吧。」

  这位心想:唔,你可真有两下子,叫你尝尝我兵刃的厉害!便把肥大的袍子一撩,从里边拽出一条特殊的家伙,徐良一看这才明白,原来他腰里围的是十八节葫芦鞭。只见这位使了个二郎担山式对徐良说:「嗨!亮你的家伙。」

  没办法,徐良也把金丝大环刀亮出来。蔡笠心说:坏了,这比武升格儿了,刚才比的是拳脚,这回比的是家伙,谁给谁碰上也够戗!

  正在这个时候从门外来了个人,这人手捻须髯哈哈大笑:「兄弟!你怎么欺负小孩儿呵?快点拉倒、拉倒,看在我的分上别比了、别比了。」

  徐良一听,这是谁?往门那儿一看,这人长得挺好:八尺多高的身材,面如冠玉花白胡须,高挽牛心发髻,金簪别顶,穿着土黄色的袍子又肥又大,腰系丝绦背背双剑,看年纪也能有六十八九岁。

  这位笑着迈步进院,跟徐良比武的这位一看:「师兄来得正好,赶快助我一臂之力,这小子就是白眼眉!」

  「拉倒吧,咱请都请不来还能得罪吗?」这老者挺和气地到徐良近前看了几眼:「你叫徐良?你师父是不是金睛好斗梅良祖?」

  「啊,一点儿不假。」

  「大水冲了龙王庙——一家人不认一家人哪,我跟你师父交情最好。我原籍是陕北,不怕你笑话,我跟你师父是光屁股的弟兄哩!我就听说你师父收了你这个有出息的徒弟,你的名望把我耳朵都磨出膙子来啦!」

  徐良一听赶紧抱拳:「老人家别捧我了,再捧连家我也找不到了。请问老人家尊姓大名?您是……」

  「嘿呃,三将军哪知道呵,我们俩都属于无名之辈,可能你师父对你说过,江湖上给我们送个小小绰号:老朽叫天聋仙师赵朴,」用手一指那位,「这是我亲师弟地哑仙师魏百宝。」

  「哎唷!」徐良心头一惊:早就听说过二位大名,江湖上谁不知道天聋地哑二位高人!听师父说五十年前威震武林的天聋地哑被传为美谈。

  听说他俩当初不和,天聋三次会地哑,大战三天三夜没分输赢,最后经白云剑客调解两人成为至交,并结为亲师兄弟。打那以后俩人闯荡江湖替天行道,除暴安良,三十年前突然销声匿迹。有传说两位不在人世了,有人认为他俩绝艺在身,功底又厚,不会亡掉的。没有想到今天在小孤峰遇上,这简直像神话。

  论辈数徐良是晚辈,徐良不忘本,赶紧倒身下拜:「二位老前辈恕弟子有眼不识泰山,罪该万死!我这儿给老前辈磕头啦。」

  「请起请起。」赵朴把他搀起来,一点手叫过魏百宝:「师弟弄一场误会,这是老梅头儿的徒弟,跟咱的孩子有什么区别?」

  地哑哈哈大笑:「师兄,我怎能不知道呐,我是有意跟他开个玩笑呵。我听说这小子名声太大,也一定有本领,打算跟他比划比划,瞅瞅他究竟有什么武艺,老梅头儿都教你哪些。您莫误会。」

  徐良这才明白,闹了半天这是试验,众人都乐了。杜昆一看,都是一家人,没有什么说的,赶紧往大厅里让。众人说说笑笑到房中分宾主落座。蔡笠一看心里高兴,这十八万两银子能要回来。

  坐定之后赵朴问徐良:「孩子,你这是从哪儿来?听说你在开封府当差干得挺红火,难道到这儿捕盗抓贼来了?」

  徐良长叹一声:「老人家,一言难尽哪!」山西雁没隐瞒,把怎样扫平阎王寨,又怎样出来假徐良紫面金刚王顺以及三义归天等,讲说一遍,最后说到为捉拿王顺追来追去误走此地的经过。

  在座众人听了不住点头叹息。叹息什么?要是不知内情的以为徐良有官、有钱、有声望,名利双收,不定多自在!其实相反,徐良的遭遇都是一般人接受不了的:整天在刀尖儿上转悠,随时随地都有风险和不测之祸。

  赵朴又问:「你追到这儿可知道王顺落到什么地方?」

  「我要知道就到不了这个地方了,还望老前辈指点。」

  「孩子,着急上火也没用,事情到了这一步,咱们放长线钓大鱼。

  实不相瞒,我师兄弟跟杜昆关系不错,经常来小孤峰作客。因为我们是闲散之人,无拘无束,爱上哪儿就去哪儿。杜昆这人是公道大王,别看他占山,不抢不夺不骚扰百姓,小孤峰山上这五六百人自种自吃。不信你问问附近百姓,没有不说这山大王好的,甚至有些地方比官府还强几倍。我俩挺赞成他,故此交了朋友,有时就到这儿住些日子,这回真巧碰上了你。

  我哥儿俩一半会儿也不走,连杜昆和吴豹大伙儿想个办法帮助你打探王顺的去向,有道是众人捧柴火焰高,就胜似你一个人了。」

  徐良一听乐了,五六百人帮忙,那不比自己强得多?山西雁赶紧站起来重新谢过。这时杜昆让吴豹吩咐准备酒宴,大家要好好喝几盅。

  这蔡笠就问:「三将军,我那事儿……」

  「噢,对了,」徐良一乐,「各位老前辈,还有寨主,咱们话归前言罢,我这次到小孤峰来是管了一件闲事,主要为蔡笠这十八万两镖银的事儿,你看看能不能赏我个脸把镖银如数给退回!」

  巡山叟杜昆一听脸红了:「徐三将军您别说了,要早知道您认识赵朴赵老剑客咱们就不至于翻脸了,慢说十八万两镖银,就是一百八十万那又算个什么!我们这个山上还不在乎这个……吴豹!」

  「在。」

  「去,把镖银如数退回。」

  「是!」时间不大把驮子镖银车全赶出来了。

  众人都到了院儿里陪着蔡笠,叫他过过数目。

  蔡笠一查,一点没少,原封银子都没动,把老头子感动得眼泪都掉下来,趴在地下转圈儿磕响头:「我谢谢众位,谢谢!」当然他更感谢徐良。

  把镖银送出小孤峰,徐良、杜昆、吴豹也送出来了。

  老西儿就告诉蔡笠:「老人家,这一次的镖银保完了,银子赚到手就回家养老吧,八十多岁的人啦,这何苦!这要遇不上我的话你怎么办?」

  「对!我这是老了老了老不知足,我听您的,回家就金盆洗手。」蔡笠跟徐良洒泪分别。他是这么说的,也是这么办的,就不细表了。

  再说徐良送走了蔡笠,跟杜昆、吴豹回到大厅,杜昆吩咐手下人:「快准备房子让三将军住下。」回过头来跟徐良说:「两位剑客不是说啦,一半会儿您别走,我派人打探消息。」

  就这样,徐良在小孤峰住下了,杜昆派了十几个能干的奔向四面八方打探紫面金刚王顺的下落。杜昆十分的喜欢徐良,决定把自己的独生女嫁给他。杜昆和女儿一商量,白玫瑰暗自高兴,羞红了粉面,轻轻的点了点头,经过天聋、地哑两位的做媒徐良自然没有话说当天就娶了杜昆的女儿江湖人称「白玫瑰」的杜芙蓉。

  杜昆命令山寨大摆酒宴就小兵们也每人一坛酒一斤肉,全寨上下一片欢喜和忙碌,很快到处张灯结彩,杜芙蓉被几个丫鬟老妈儿围着正在打扮,徐良也换了一身大红的新衣服。

  很多人都来给杜昆道喜,老侠客乐得合不拢嘴,能找这么一个好女婿他能不高兴吗?最高兴的还是小姐杜芙蓉,虽然徐良长的不好看,但是开封府三品带刀护卫,江湖鼎鼎有名的侠客。徐良也被少女美丽的容貌和丰满的身材所迷惑。

  在举行完婚礼仪式后大家开始喝酒,到处推杯换盏一片猜拳行令之声好不热闹,在聚义厅的正中一张大桌子边很多人正在给徐良敬酒,老西儿此时已经喝了不少了有些醉意了,随着夜晚的来临全山到处点起了灯笼和无数的火把。

  「好了……好了,大家别闹了,小良子该入洞房了。别让新娘等急了。」在两名绿衣丫鬟的带领下徐良来到了位于后山的新房。

  小丫鬟们见姑老爷来了,全都退了出去并随手关上了门,屋内装饰得雍容华丽,大红的蜡烛照亮了整个的洞房,红色的幔帐撩着,杜芙蓉一身红色新娘装坐在床边,头上蒙着大大红色的盖头,只有一双雪白细腻的双手露在外面。

  徐良来到床边,坐在少女的身旁,轻轻的掀开了她的盖头。这一对新人对视着,徐良见姑娘雪白的肤色微带红晕,一双迷人的杏眼害羞的看着自己,性感的玉鼻微微上翘,少女满头乌黑的长发上插满了各种漂亮的野花。

  徐良伸出双手捧起姑娘的脸颊,芙蓉闭上了双眼主动的把红嫩的香唇凑了上去,两人深吻着。两条滑腻的舌头很快的搅到了一起,芙蓉的呼吸越来越急促,她的一双玉臂紧紧的搂着徐良的脖子。徐良直把姑娘吻的浑身发软才罢休,他又解开少女的红色外衣,顿觉得眼前一亮,露出了她只穿着白色小肚兜的上身。

  芙蓉涨红了粉面,徐良直勾勾的看着姑娘那一对肚兜后的巨乳,她那鼓涨涨的双乳象要把最后一道防线撑破似的,姑娘那雪白滑腻的肌肤更加深了对老西儿的诱惑,他很熟练的一拉肚兜的系带那一件白色的内衣滑落在床上,失去束缚的一对乳房弹了出来。

  芙蓉丰满的乳房象两个大白馒头似的,褐色的乳晕上有一对大大的粉红色的乳头,徐良欣赏了一会儿后并不急于行动,他又继续脱姑娘的长裙和内裤,此时的芙蓉一丝不挂的展露在徐良的面前了。

  老西儿没想到少女的身材比少妇的还要成熟,芙蓉纤细的柳腰更突出她那白嫩圆滚滚的臀部,姑娘两条雪白修长的大腿害羞的交叉着,结合处一搓柔软的阴毛露了出来。徐良也随手脱了自己的衣服,他先把头埋在芙蓉小山似的双乳上边揉搓边亲吻,随着他灵巧的舌头在姑娘红枣般的乳头上舔咬着,芙蓉发出轻微的呻吟声:「哦……哦……哦……啊……啊……」

  徐良感觉手中姑娘的乳房弹性十足,随着他不停的揉搓左摇右摆,乳头渐渐的被刺激得挺硬了起来。徐良向下又来到芙蓉的胯间,他轻轻的分开少女的两条滑腻的大腿,她那神秘的阴部完全的呈现了出来。

  芙蓉的阴毛并不多但很整齐,她的阴部很肥厚,一对暗红色的大阴唇微微的张着,两片厚厚的小阴唇呈深红色,上面已经有姑娘亮晶晶的分泌物了。

  徐良伸出自己的长舌由下向上的顺着阴部舔着舔着,受此刺激的少女哪里还忍得住,一股股粘稠的淫液不听话的流了出来,芙蓉的呻吟也由轻微的呻吟变成了哼叫:「哦……哦……哦……啊……啊……啊……好舒服太舒服了,哎呀……

  我又流出来了。」

  这个徐良可有真有他的,把自己的长舌按到少女突起的阴蒂上,在那里轻挑慢咬着。芙蓉顿时觉得子宫一涨,大量的淫液泄了出来,高潮过后的少女浑身发烫,黏液流得到处都是,弄得她的大腿也滑腻腻的。

  还没等芙蓉休息一会儿,徐良就挺着他那粗大的肉棒在姑娘湿淋淋的穴口撩动着研磨着。很快芙蓉又被他挑逗的欲火高涨,见时机成熟了,徐良毫不客气的一挺身阴茎进去了一半。

  「啊……啊……真舒服……」芙蓉也挺起雪白的肥臀主动的迎合着,她肥嫩的肉穴象吃香肠似的把那大阴茎整根的吞入,徐良顿时感觉自己的肉棒钻入一个既柔软有湿暖的地方,他觉得姑娘的下体象一张小嘴般的紧紧的吸住自己的命根子。

  徐良先慢后快的挺动着,越插越快越插越快,「咕唧…咕唧……咕唧……」

  的发出淫荡的声音。

  芙蓉觉得阴穴内又麻又酸又痒,起身坐到了徐良的身上一上一下的动着,徐良看着身上的少女媚眼如丝,娇羞的不停的晃动着雪白丰满的身体,胸前那一对雪白丰满的乳房随着身体的挺动晃动着。芙蓉伸出细腻的玉手不挺的揉搓着自己肿胀的肥乳,纤细的柳腰又摇又涮。

  见到少女越来越风骚了,徐良也加快了挺动的速度,每一次都深深的插到了芙蓉的最深处,看着自己的大阴茎在少女的嫩穴中一进一出的带得她的两片阴唇也一翻一翻的,滴滴的淫液顺着结合处的缝隙溢了出来流在老西儿的肚子上,徐良腰部一麻一股股浓稠的精液射向少女的子宫的深处,芙蓉也被烫得泄了身,又来了一次高潮。

  这一夜他们休息一会儿干一次休息一会儿又干一次,直到鸡叫头遍,夫妻俩人沉浸在无比舒畅的新婚中。

  日子不多山寨的探子把消息打听到了:紫面金刚落到八宝叠云峰。另外还告诉一件新鲜事:外面传说徐良死了,开封府的人齐集葵花冈举哀,山上的人还要举办人头大会,请帖都发了等等。

  徐良听了啼笑皆非:大千世界无奇不有,哪一位又跟我长得差不多,倒霉丢了脑袋。徐良就想走,魏百宝和赵朴有点舍不得,俩人是这么说的:「徐良呵,你别急,他们爱怎么折腾都行,是假的真不了!王顺落到叠云峰你当然要抓他。

  我们哥儿俩可不是吓唬你,就是你去也是白给!

  当然不是你的能耐不行,是叠云峰人多势大,你一人孤掌难鸣。据探事的人说,那儿不但有半翅蜂王典、电光侠霍玉贵、紫面金刚王顺,同时还有三世陈抟陈东坡、飞剑仙朱亮以及他们约请来的很多很多高人。恐怕凭你现在的能耐到那儿不但抓不住王顺,把命就许搭上!

  既然我们哥儿俩跟你师父不错,就不能不关心你,叫你长点能耐。我俩攀个大话吧,咱留个见面礼:把我俩身上所会的传授于你,艺多不压身,你长点能耐不更有把握吗!所以说你就安心住在小孤峰把能耐学到手,然后再去也不晚。」

  徐良很受感动,看两位老人家心肠特别热,一见面就想教给自己能耐,花多少钱也买不来啊。江湖上像赵朴和魏百宝这样的太罕见,不管人家能耐怎么样,见面愿意倾囊而赠,徐良怎能不感动!

  他也分析:叠云峰是个大山,一时半会儿也拿不下来;他们想动开封府也不容易。看来时间短不了,我抓紧机会学也不是不可以;反正大家已经着急了,就多急些日子吧,这个谜早晚能解开,无论如何我不能错过这个学习机会。故此徐良没声张,安心住在小孤峰跟两位老剑客学武。

  到了第二天,连杜昆、吴豹都参加了,人们想开开眼。

  魏百宝先教徐良七十二趟地躺拳。这拳新鲜:在地下滚着打,徐良还真没见过,光知道七十二路地躺刀。就见魏百宝身子往地下一躺简直就像个球儿似地使人眼花缭乱目不暇接,两掌「呼呼」挂风,在下三盘方面这是最好使的一招儿。

  把徐良看得眼都发直了,连声叫好。

  魏百宝练完一个鲤鱼打挺站起来手捻须髯乐了:「徐良,你见笑了,你看我骨碌这几圈儿如何?」

  「实在是好!老人家,我一定好好跟您学。」

  「嗯,凭你这么聪明,一点就会。来来来,我告诉秘诀。」魏百宝把七十二路地躺拳怎样使用、什么时候用,它的诀窍在什么地方,毫无保留告诉徐良。那徐良每一句话都牢记,没个忘。

  与众不同,这人最聪明的地方就是举一反三,教给一招就能化出三招甚至五招来,看一遍比你原来的还精!不过五天,徐良把七十二路地躺拳学到手了。不过,将来有机会还得好好复习,说学了就现用,恐怕不那么精。

  魏百宝教完了,赵朴开始教。赵朴的拳脚更精,他给教二十八路天龙掌,练得是神龙九现神鬼莫测。

  徐良在旁边一边看一面想:能人背后有能人哪!小时候跟我两位老师学艺,就认为除我师父之外别人谁也不行,可后来闯荡江湖所经所见跟自己想的截然不同,现在看两位老人的能耐,有的地方比师父也高出一筹。

  弄了半个多月,徐良觉得自己的能耐又高出一大截。可因为耽误十几天了,天聋、地哑两位仙师也替徐良着急,认为教了个不大离儿了,徐良是官身子不得自由,决定一半天就放他走。

  所以这两天更紧张,会什么教什么,白天练不完晚上练。

  这一天,院儿里点着明灯蜡烛,又点三堆篝火,喽罗们没事的都来看热闹。

  两位剑客亲手传艺,有说有笑正练着哩,房坡上来了四个人,他们跟佛似地手捻须髯往院里看,一边看一边乐。等徐良练完了,其中一位老头说话了:「嘿咦!

  晚上不睡觉在院儿里折腾,真练得好也行,就这种挨打的招术不如不练!真叫我等可发一笑,哈哈哈……」

  「什么人!」院里大伙一听就是一惊。仰面看:房坡上并排站着四位老者。

  天聋仙师用手一指:「哪路的朋友?你别说风凉话,有种的下来!」

  「呀,赵朴!别急眼,怎么?说你好你就高兴,说你不好你就不愿意听啦?

  稍候片刻,我等到了!」

  随着四人全跳了下来,四位并排往院里一站,在场的人无不惊奇:这四位老者这个好看!个头儿一般高,体型也一个样,年纪相差无几。

  头一个穿一身白,月白缎儿鸭尾巾,鱼白色短靠,英雄氅甩掉卷成麻花形在身上斜背着,手里拎着根拐杖,面似银盆,三尺多长的白胡。这老头儿长得慈眉善目,总是带着一团和气,但是双眼射出两道寒光,一瞅就是个武林高手。

  第二个是个黑脸的,这位跟个大煤块儿变的似的,青缎色鸭尾巾,青缎色短靠,寸排骨头纽,大衣在后面背着,手拿五金的拐杖,往脸上一看面为描漆、黑中透亮,两道马刷子眉,一对大环眼,沿口的胡须白的多黑的少,瞳孔放光,太阳穴鼓鼓着,精力充沛。

  第三个是红色的,红缎色鸭尾巾,红缎色短靠,大衣后边斜背着,手中拎根拐杖,往脸上瞧好像火烧云那个颜色,眉分八彩,目若朗星,准头端正,大嘴巴花白的须髯。

  第四位穿一身黄,那脸儿也是黄的,这位长得是慈眉善目,看年纪比那三位小那么三五岁。

  徐良不认识,天聋、地哑一看:「啊唷,四位!你们怎么溜达到这儿来了?

  真可谓英雄大聚会,失敬失敬!方才没看清是你们几位,多有得罪,这厢赔礼了。」

  俩人过去把腿一屈,那意思要行大礼,这四位老者过来把赵朴、魏百宝扶住:「免礼,免礼!你们哥儿俩怎么还问我们四个,你们怎么来的?」

  「我们每年都来两回看朋友,四位从哪儿来?」

  「咳,我们哥儿四个是桑榆晚景之人啦,趁着有生之年游历各地散散心,因见小孤峰风光秀丽,故此才呆了两天,晚上睡不着出来夜游,听这儿又吵又喊以为唱大戏哩,登高一望没想到是你二位在这儿传授别人武艺,这才开几玩笑。」

  徐良静静地在旁边听着,赵朴忽然站起来:「四位,来来我给介绍介绍。

  徐良你先过来赶紧给四位老前辈施礼,这都是你老师的好朋友……这位,」

  一指那白脸儿的:「这位老者就是春秋四老的头一位了,大爷春月、春光好,这位,」一指那黑脸儿的,「这是第二老,夏至、夏天长,」他一指那红脸儿的,「这是第三老,秋霜、秋风舞,」最后指那黄脸的,「这是春秋四老的第四老,冬至、冬静波。还不过去见礼!」

  徐良一听这名儿:好呵,春、夏、秋、冬!这是真名儿还是化名呵?当然初次见面不便深问,但是春秋四老的大名他早就听说了:老师讲过,他们住邗山,号称邗山春秋四老,没想到在这儿相遇。心里高兴,赶紧跪倒给四老磕头。

  这四个老头儿把他扶起来,问赵朴:「这孩子是谁?」

  「哎唷,你们还不知道哪?你往他脸上瞅瞅有什么记号?」

  四老仔细一看:「噢,白眼眉,原来你就是我们日思夜想的徐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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