帕尔米拉的情人 (06-07)

1094Clicks 2012-09-28
#情人  
  第六章

  卢修斯失意的头一阵阵疼痛,他非常恼恨,他像头熊一样地在自己的房里来来回回地踱步。他一直想回罗马,但皇帝盖里诺斯则命令他必须驻守安提阿,消息已经传到他耳朵里了。卢修斯为此正不偷快呢。

  他在喊马库斯。没有回应。他又吼了几声。依然没有应答。这更增加他的烦恼。他把上面拴着短剑的腰带解开;接着他又把它系上。他不能没有武器,他必须时刻保持作战准备。可是这为谁呢?卢修斯不单单是心情不好,其实啊,他烦躁得要死。

  在安提阿已呆了三个星期,整天无所事事,早回罗马的话,现在已经走了一半路程了。安提阿是一座美妙无比的城市。这里的人也很迷人。他的房东对他,对他的副官超乎寻常的热情。尽管如此,仿佛还是缺少点什么。

  也许,他应该去享受一下城市奢侈生活的滋味。去歌剧院。观赏一下体育表演。泡泡舞女。逛逛妓院。理论上讲后两种消遣对他更具吸引力。在这该死漫长的岁月里,他一直没有尝到性的乐趣。

  对他来说,上一次美满的性生活,还不知是何年何月,记不清了,日子太久了。

  他两眼直直地盯着院子。一阵茉莉花香朝他袭来。这茉莉花则让他想起了主人为他准备的奴仆。

  她叫吉斯明①。这个女人,他就记得一个名字。他摇了摇铃。真是世界的末日。

  他想一醉方休。女奴来了。他凝视着她,好像初次见面。自从他驻扎在安提阿,吉斯明就一直从头到脚地伺奉他。但他从来没有真正地注意过她。她年轻漂亮。

  乌黑的头发,棕色的眼睛,苗条的身段。只要他愿意,随时可以和她欢爱。

  他伸出一只手搭在她裸露的肩上。他的手碰到她的肌肤,但却没有任何感觉。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他的肉体会死寂一般?他一直是充满活力的啊。

  「吉斯明。」他说。

  「是的,先生。」她深深地鞠躬答。

  「红葡萄酒,要多一点。」他突然说。

  吉斯明鞠躬退出。她回来时,他要把她留下来。喝点酒他应该会有些感觉。

  他躺在自己那张软软的矮床上。这床一直跟着他,人到哪床到哪。和平时期也好,战争时期也好,床总是伴随着他。他喜欢那绷得紧紧的床垫。

  他用不惯豪华的软垫。无论是什么样的天气,也无论他身在何处,这张床是他生活中不可缺少的伴侣。他闭上眼睛等待着吉斯明回来。在他的脑海里,过去和未来交织着。

  在他的体内,上帝赐他的礼物在激荡着。笑声,他听见笑声,是从河那边传来的。女孩们在洗澡,光着身体,游泳、穿衣,色彩鲜艳的衣服,水在打漩;芦草挡住了小女孩。女人、士兵,又一条河,河水更黑,更湿淋。水更大,纯静,像瀑布,又像水池和喷泉。接着他便瞧见了她,她像水泽中的仙女一般从水中走了出来。

  她秀长的头发,染成了蓝颜色,水淋淋地贴着她窈窕的身体。透过她那湿漉漉的白色的紧身衬衣,他还看到她身体的曲线,完美的身姿,圆润丰满的乳房。

  黑黑的乳头把潮湿的衣服顶得高高的。

  她张开双臂,他伸出一只手,接着她就消失了,躲在一根柱子背后,她再次显现。身穿华丽惊人的长袍,上面缀着的宝石在明媚的阳光下闪烁,一头卷发盘在头顶,上面扎着王冠。向他轻轻滑过来,她越滑越近,他可以闻到她的体香,欣然举起一只手去碰触她的玉颈,她抬起头,四目在惊人、亲切的一瞥中交汇。

  他把她拉得更近,体味着她柔软、温顺的身体,让她紧紧地贴着他结实的肌体。他把眼光从她的眼睛移到了她的嘴唇,慢慢地,他低下了头。

  他的心脏剧烈地跳动,他以为心都要跳出喉咙。他的眼睛再次寻觅,仿佛在悄悄地请求她准许,准许亲吻她的嘴唇。

  她微微地点了点头,接着,温柔的他们有了第一次接触。紧接着,他热血沸腾,用力把她搂过来,如饥似渴的嘴唇压住了她。她张开嘴巴去迎接他的舌头。

  他们的舌头缠在一起,彼此不停地搜寻着。他们的嘴唇似燃烧的烈火,欲火燃烧着他的每一根血管,每一个毛孔,每一根骨头,每寸块肌肉。他的整个身体在颤抖。当他触摸她的乳房时,他的手更是抖个不停。

  她紧紧地贴着他。他觉得他顶住了她的耻骨。

  她变换了一下姿势,慢慢地移动腿好让他坚挺的火棍压在她的大腿之间。他感到她在颤抖,接着她的手指往下滑动,冰凉的玉指摸到了烧着的火棍,他觉得快要爆炸了。

  她的手套住了他的东西。她狂热却又极其平静地按摩他,把他刺激得难以忍耐。那种感觉不断膨胀,直刺心窝。控制着他的神经,每一个细胞都似梦如幻地沈醉,然而他还不想进到她的体内,她紧张的身体摇过来摇过去,她骚动的火棍随着她的运动一会儿这边,一会那边。他们的嘴巴紧紧地锁着。

  他在掀她的长袍,手顺着大腿往上摸到了她柔软紧张的地方。他的手抚弄着她,感觉到她的回应;两条腿越张越大好给他更大的空间。他的手指开始探索到里面去了。突然间,她缩回身体蹲了下来,一把握住他的阴茎塞进嘴里,开始轻轻地吸吮。

  他站在那里,两腿分开,全身肌肉绷紧,不停地抖动,他的双手揪住她的头发……他弯下腰把她抱起。现在他准备拥有她了。现在他得全面地读她了,体味在她里面的感觉,他得占有她。

  他抱着她从一扇宽大的走道穿过了一座铺着大理石的院子,然后把她放在一张巨型床上。他们又一次双唇相咬。他又一次体味着她的身体。然后她张开玉腿迎接他的到来,她抬起臀部,他温柔地先把龟头插进去,然后慢慢地把整个阴茎拥进她的里面。

  她呻吟着,爱的呻吟。他轻轻舒着爱的气息。他一遍又一遍地吻她,吻她的唇、吻她的眼、她的脸颊、她的耳朵、她的玉颈。他的手在她丰满的乳房上徘徊着。然后深深地刺入她的蓓蕾。

  他们相拥,他们融为一体,没有闪电雷鸣,也没有潺潺流水。有的只是碰撞发出的响声,爱得那么密封,连语言也是那么的轻,那样的柔,爱,爱你,他们在泉水中流动着,直到她翻流到他的身上,停在那里。

  吉斯明遵照罗马长官的吩咐,提着酒罐走进卢修斯的房里。她发现卢修斯正在酣睡,于是便把酒放在他的床头柜上,然后自己席地而坐,两眼一眨不眨地目视着他。

  当卢修斯刚刚跨进她主人的门坎时,她就深深地爱上了他。她乞求主人,准许她睡在他的卧房外面,替他洗浆衣物,为他做一切事情。吉斯明一直渴求自己生来就是个男人那该多好,是个罗马人也行。她是个男人的话就可以成为一个战士,就可以跟随他征战南北。她同样也喜欢他的副官,不过他长得也太标致了。

  太美丽的男人不合她的胃口,吉斯明喜欢粗犷的人。

  在她家主人房里的上面还住着许多士兵。这些家伙仗势欺人,横行霸道。但这个罗马人却和他们不一样。

  她的主人说他们的别墅很显然是风水不好,当初选错了位子。从任何一个角度来说,谁一踏进安提阿,首先映人眼帘的就是这座房子。疲惫不堪的军队梦寐以求地把这当作家。精疲力竭的军官也把这当成家。她的主人一直考虑地卖掉这房子,搬到这座城市的其他地方去住。

  吉斯明看着罗马人在睡眠中辗转不安,不停地翻动着身体。看来一直是在做一个不同寻常的梦。

  这会儿也看不到他那张俊秀的脸庞和粗壮的体魄。

  正是因为他那身发达的肌肉使他有如此的魅力。她想去安抚他,让他平静下来。她把脸紧贴着他,吻他的脸颊,吻他的唇。他伸出一只胳膊,她顺势就靠近他,这样他的手就紧搂着她的头。

  当他的手抚摸她面颊时,她顺手把他的手抓住按在自己的乳房上。他突然翻过身体,男人的那东西又硬又挺地暴露在她面前,她用手套住它,搓揉它。享受着他那有规律抽动的包皮在她凉爽的手指里的感觉,吉斯明的手在他柔软而又挺拔的龟头上滑动着,从上到下,从下到上,来来回回地玩弄。她担心会弄醒他,可是他却依然沈浸在睡梦中。

  吉斯明脱掉衣服,爬到床上跪在他的两腿之间,把他的火棍塞进嘴里,柔情地吸吮。过了一会儿,她把一条腿放在他的体外,低下身体,把睡梦中他的阴茎拥进自己湿润的阴唇。

  他往外猛伸了一下手臂,碰翻了摆在床头柜上的酒罐,酒罐砰地一声摔碎在地上,打破了他的幻梦。

  女仆正骑在他身上。她的秀发披散在裸乳上。

  他的手向上托着她丰满的乳房。她正在他的茎杆上下运动,头一会甩到这边一会甩到那边,整个沈浸在心醉神迷的仙境中。他感到她的腹部一阵抽紧,知道她就要到高潮了。他连忙硬挺,随着一阵长长的,超乎寻常的呼啸,她进入了梦幻的仙境。过了一会他也开始波涛汹涌,一浪推着一浪。年轻女子倒伏在他的胸口上,他伸出手紧紧地搂着她,抚慰她,同时也抚慰自己。

  他刚才不是在那个女仆的身上翻江倒海,他是在那个可悲不幸的迷人的美若仙女的身上腾云驾雾,是他在安提阿郊外遇见的女人,她嬉笑他,向他要可伸缩的火棍。她占据他大部分的思念。

  女仆从他身上小心地走开,她披上衣服裹住裸露的身体,捡起打碎在地上的酒罐。

  「我重新给您拿些酒来,先生。」她说。

  「算了,没这个必要了。」他答。

  吉斯明退了出去。他把头埋在手臂里,目前他很充实。不要忙,也不需要去妓院,更不需要女人。他终于找到了他所需要的东西,他一直为之伤神的东西。

  这东西就在他刚才在梦中相遇的女孩,就是他的士兵时常挂在嘴边的那个女孩,他们告诉他这个女孩在一幢宽大无比的宅院,在罗马他们从未见过比这幢房子更大的房子了。

  「她叫什么名字?」他问。

  「她叫齐诺比娅。」他们告诉他,「她很富有。长官,真正的富有。」

  但是当他去求她,去拜访她的时候,整个房子都锁上了,空无一人。他向人打听了他们的去处,人家告诉他,「这家人都去了帕尔米拉。」

  从此她时常出现在他的寻梦园。

  「长官,长官!」马库斯的叫喊声打断了他的沈思。「长官,门外站着一个样子很恐怖的男人。」

  「他是谁?」

  「他说他叫彭内尔。他是个商人,长官。」

  「有钱人?还是个穷光蛋?」卢修斯问。

  「是个富人。他正带着女儿去帕尔米拉,结果在途中被一伙匪徒劫了营,他女儿的奴仆被杀了,女儿也被人绑架了。他说绑架的匪徒极有可能是波斯人。据传战时那一带时常有波斯人出没。他请求我们去找,找回他的女儿,长官。」

  马库斯尽可以地装着不让他的上司察觉这件事儿与他个人有什么牵连。他已经认出了彭内尔就是萨默娅的父亲。上次他送萨默娅回他们住的别墅时,他只是匆匆瞥了一眼这个男人,当时彭内尔怒气冲冲,极野蛮地抓住他的女儿,粗暴地对她说着什么。但他没认错,彭内尔的的确确是萨默娅的父亲。

  现在萨默娅遭人绑架,他必须找到她。彭内尔没有认出他,要不然的话,又会节外生枝,惹上不必要的麻烦。

  也许彭内尔怀疑他的动机。他想娶她为妻,带她一块回罗马。那天占有她以后,在回营地时会到她家的住宅外面多绕了几圈。他一直想请求她父亲的允许,他要向她求婚。但他遇见的只是萨默娅的几个刚刚从波斯战场回来的哥哥。他们说父亲和妹妹已经启程去帕尔米拉了多,然后大门便对着他的脸关上了。马库斯一直深感受到了奇耻大辱。现在不是提这件事的时候。

  「他们是在什么地方遭到匪徒抢劫的?」卢修斯问。

  「是在沙漠的尽头。」马库斯答后又问:「是否可派几个人去找她?」

  马库斯没有说他想去寻找她。在处理这种问题时,他总是沈稳。人是靠不住的;谁愿意去冒这个险。这些人已经彻彻底底地丧失了人性,或许他们会抵制你最想要做的事,没别的原因只是因为你想要做。

  卢修斯仔细地考虑了一下他建议。在没有得到皇帝准许的情况下,他是不能离开安提阿的。但他的队伍正在休息待命。他们需要做点事情,来一次突袭,围剿残余的波斯人不会有多大伤害。这样还可以让他的副官随时得到锻炼。他要派这副官和他们一起去,这样他和他的人随时可以召回去罗马,再说,一直都在传说他们要去打歌德人。

  「马库斯。」他极严肃地说,「把那个商人给我带进来。」

  彭内尔被带进指挥官的房里。女儿遭到绑架使他一下子苍老了许多。他穿得很不得体,一层层丝绸包裹着身体,但说话时手不知放在何处,他焦急不安,心神错乱,内心异常激动。

  关于绑架的事,他有许多地方极不明白。那两个身材之大,赤身裸体的黑人死前在他女儿的帐篷里究竟干了些什么?他们是正常的男人,不是阉人。还有那两个公主留下的女仆?她们为什么也一丝不挂?也遭杀害?

  卢修斯两眼盯着商人。看上去他为彭内尔女儿失踪一事深感由衷的不安。商人鞠了鞠躬。

  「长官,我叫彭内尔,是这个城市的商人。」他说。

  「我知道了。」卢修斯打断了他的自我介绍。我的副官已经告诉了事情的大概经过。现在你想找回女儿,你请我们帮忙,是吗?」

  「是的,长官。」

  「我想就应帮你的忙。一群强盗带着人质跑了,他们还会继续为非作歹。罗马帝国统治下的和平在在这里体现。我们要维护这里的安全。马库斯将会挑两百名精兵,这些人啊现在一定在安提阿的小酒馆里酗酒嫖娼。」

  马库斯尽可能抑制自己不发出笑声。第一道障碍消除了。他屏住呼吸等待着下一道命令。

  「我要派站在你身旁的马库斯作为这次外勤的指挥官。」

  马库斯终于忍不住,发出了一声在场的人都听不见的叹气。

  卢修斯看了他一眼,他不知道这事会跟他有什么牵连?他从来没有提到过哪个女孩。事实上,卢修斯现在回想一下,马库斯可是从未造访过花街柳巷这种地方啊。为什么从不去这些地方?这突然引起了他的好奇。

  马库斯一定与这个女孩有什么感情上的纠葛,可是这是什么时候发生的啊?

  大部分的时间马库斯一直和他窝在这幢别墅里,只有一次没有人跟着他,就是那次安提阿发生宗教骚乱。一定是那次发生的事,一群惊恐万状的女奴被围困在集市里。现在仔细地回忆当时的情形,卢修斯弄明白了马库斯当时确实失踪了一段时间,好吧,他这次营救人质回来他要好好地审问他。

  「彭内尔,你必须跟马库斯一道去。给他带路,告诉他发生的地点和时间。

  现在,如果你的女儿已经死了,那么他会得到我的准许把你女儿的死尸运回安提阿,若她还活着话,你是否还要继续你的帕尔米拉之行?」

  「是的。」彭内尔说。「这可是绝对性命攸关的大事。我只希望她还活着。

  您是知道的,她已经决定要嫁给阿利夫王子——国王的亲戚。假使这桩婚事不能如期举行的话,那将造成多大的影响。我已经派使者前去帕尔米拉国王,告诉他这里发生的一切。」

  正当彭内尔叙述时,卢修斯狡黠地注视着马库斯脸上的表情。他看着这个年轻人深深地喘着气,牙齿紧紧地咬着嘴唇。他明白马库斯正遭受着痛苦的打击。

  这种打击要比他忍受寂寞的更大。卢修斯很欣赏马库斯的自我控制能力。

  「以下,是我给你的命令。」卢修斯对马库斯说。「要是这个女孩还活着的话,我命令你,把她和她的父亲护送到帕尔米拉。你和你手下的人为他们担当警卫。你要保护她丝毫无损地到达目的地。至少要保证不能再让她受到任何伤害。

  马库斯,她必须在你的监护下。我要你以一个罗马战士发誓,你将时时刻刻保护她,把她平平安安地送到阿利夫王子的身边。」

  「我向你发誓,长官。」他清楚的响亮地发誓,像一个受过严格训练的军人那样,尽一切可能不显露出他极度的失望和感情上的痛苦。

  「那么,去吧。」卢修斯说,「愿诸神保佑你,尤其是愿伟大的太阳神——埃拉加边卢斯②时时伴随着你。」

  「我可以再说一句码?」彭内尔说,「无论我的女儿是死是活,我都将给予奖赏。我会付黄金给你手下的人。」

  「那么,好吧,马库斯,这给你又增添了另一种刺激。」卢修斯说,尽管他完全清楚马库斯不会需要这些黄金的,但他还是努力做出不让马库斯感到他已经猜到了他的隐私。

  彭内尔和马库斯走了。卢修斯眼睛直直地看着外面的果园。他想起了齐诺比娅。是的,他太清楚马库斯此时的心情。要是他听到齐诺比娅准备和别人结婚,他的心样也会碎的。

  当马库斯带着人马弓箭出安提阿城时,内心阵阵涌动。这些人中有一百人是弓箭神射手,五十名手持长矛,五十名是出了名的短剑勇士。他不知道这一程要走多久,也不知道会在什么地方才能找到这帮匪徒,他们备足了骆驼奶和驼粪、灌满水的皮囊、绳子、攀登岩石峭壁用的绳索和带滑轮的箱子。

  有两天他和彭内尔彼此一声不吭。他们两人都极度的担心,谁也不想谈论他们会发现什么。在回安提阿搬救兵前,彭内尔已经要其余的人按指示先在城外的丘陵扎营,等候消息。为使大家都平安无事,他会和女儿追赶他们,最多也就是耽误几天罢了。要是他女儿死了,他们就返回。

  第三天,彭内尔指出了他们露营那晚萨默娅遭绑架的地方。马库斯也在此扎营。

  「你对此都有什么了解?」马库斯在吃晚餐时问彭内尔,晚餐是彭内尔提供的熏鳝鱼和熏卢鱼,他想让马库斯换换口,别老是吃羊肉。

  「东边有干涸的河道和洞穴。」彭内尔说,「贝督因人和我们都不常走这条路,除非是遇到紧急的情况。那里的水含盐量大,味道令人作呕。」

  「如果这地方不常被人们利用,那么我的直觉告诉我,那就是我们应最先搜寻的地方。今晚我先带一百人前去侦察。」

  「你要我陪你一道去吗?」彭内尔说。

  「不。」马库斯立即说。「这只不过是侦察,我们今晚尽可能看仔细点,多了解一些情况。」

  彭内尔接受了这个年轻人的决定。他喜欢他,尽管他直觉仿佛在什么地方见过他,而且还不是在一个心境很好的情况下。但是既然想不起来,也就不值得去动脑筋搞清楚在什么地方和他见过面。找萨默娅,这才是最最重要的大事。自从马库斯和他的人出发后,彭内尔就决定祈祷上苍保佑他女儿平安回到身边。

  路上的碎石经过白天阳光的曝晒,到现在还热呼呼的。马库斯和他的队伍,一部分弓剑手,一部分投标手,所有的短剑手和一些狙击队员,三两个传递消息的人,统统步行。在月光下,以星星作向导。

  在灌木丛中,有一股令人恐怖的寂静,所有的人都十分警觉。道路又崎岖不平,他们极度小心地前行。

  夜色中洞穴在月光下隐隐现出轮廓,就在他们的前方。马库斯明显地感到,这帮匪徒只要在附近,就保证会在那洞里。洞口前的一块平地上堆着一堆灌木和石头,月光给他们帮了大忙,月光可以让他们看清楚周围情况,但是月光对敌人来讲也同样有利。他们的监视哨可以毫不费力地就把他们看得清清楚楚。他们小心谨慎地匍匐前进。

  他们爬进了一条干涸的河道,这是一条长了芦苇的小水塘,还有一簇簇小树和刚刚烧过营火的残迹,还有啃的干干净净的瞪羚的骨头。地面失去了午时的光彩,眼下,一切的景物都显得灰暗。他手下的人,无论是天生的黑皮肤,还是征战多时所带来的古铜色脸庞,统统地进行了伪装。

  马库斯深知他们的影子是最有可能使他们暴露无遗。他命令他们砍些树枝和灌木随身带着,他们可以慢慢匍匐向前推进,手里拿着树枝挂在身前。他们像蚯蚓似的在石头之间蜿蜒前进,躲藏在树木的后面。

  在第一座山脚下,他们看见树上拴着一匹雄马。马库斯跨到马上,他看见了洞口和火光下移动的影子。马库斯知道他们寻找到了要追踪的人。无论是不是萨默娅,他都得上去弄个水落石出。

  他把人召集过来,悄悄地布置了行动任务。二十五个短剑手跟随他,其余的人留在原地监视,一旦发现出了什么差错,他们立即发射弓箭。马库斯决定从洞口的上端吊下去。也就是说,得先到山脚下找一处合适的地方攀登上去。他和四个人先爬到山顶。

  马库斯并在腰带里塞了一些树枝。马库斯叫他们拽住绳子,他自己一边蜿蜒地向下滑,一边观察着山洞。

  马库斯不知道将会出现什么事,可是已经做了最坏的打算。几乎快到洞口的时候,他突然停住,往胸前塞了些树枝,这样就可以从树枝中观察情形而不易被发现。他在岩石上稳了稳脚,然后极其小心地向下探头。火快要熄灭了,他看见了里面的人。

  六个人,身上穿着熟悉的制服:是他的敌人,是波斯人。但是没有女人。他企图越过黑暗中的男人继续往里看,但是他倒悬着无法坚持很久,于是他必须擒起头喘喘气,就在他往上翻身的耐候,他看见了一头金发在褴褛的衣服中闪动。

  他很迅速地又一次倒悬窥视。

  是她,他知道是她。他的心在跳。他差一点高兴地叫出声。她那头金发什么也挡不住的,余尽的火光把它照亮了。他看清了她的手臂,她的玉颈,她玲珑曲线的身材,尽管身上很脏,披着不洁的衣物和波斯制服的胸衣。但他宽慰地舒了一口气。

  他看见她在移动。好像在拿羊皮水袋为这些男人递水。而这些人,从她手中接过水,喝一口,然后笑笑,再递回去。当她递完水又在离洞口最远处、最安全的地方拍了拍,自己整理出一块可以平躺着在一个男人身边。另一个男人为她盖上了一张毯子。所有的人都躺下睡觉了。

  他们谁都没骚扰她。他们似乎都很在耐心的,好像在护养一只受伤的小鸟。

  马库斯迷惑了,他原先想象的情况和现在亲眼所见完全不一样。他直起身体思考者。对于一个被绑架的女人来说,丝毫未见到她有任何恐惧的迹象。

  马库斯已经习惯恐惧滋味。每一欢打仗前的摇旗呐喊和震天的鼓声都使人有一种恐惧感,而这恐惧又总是笼罩着整个战场。但是恐惧与马库斯无缘,他遇到过的险境比眼前的处境显然要多的多。马库斯要上面的人把他拉上去。他们回到了山脚下。

  马库斯立即召开紧急会议。他把所看的情形告诉了手下们。波斯人并没有虐待萨默娅,相反,他俩对她很客气,她现在没有生命危险。从道义上讲马库斯必须把这些波斯人抓起来囚禁。这样做要采取不同的策略并且要倍加小心,这些波斯人都是些训练有素的杀手。

  当然,他手下的人也不比他们逊色,而且他还有突袭的优势。再就是动作迅速。闪电般的速度是成功的关键。马库斯在沙土上描绘了山洞里的情形,火堆的地方和波斯人睡觉的具体方位。二十个队员、从岩石坡绕绳下去。四十名队员在山顶上拉住绳索。其余的人在山脚下原地待命,随时准备用弓箭明射杀企图逃跑的波斯人。

  马库斯在二十名队员中又挑选了六名精兵先用垂绳下去,这样和洞里的波斯人就形成了一对一。而他们可以占据有利地位,每个人一把短剑对着波斯人的喉咙。

  其他的人手持长矛站在洞口。他自己滑绳进去救萨默娅。当他和萨默娅离开后,守在洞口的人必须迅速进去把波期人捆绑起来押走。

  马库斯派了一个使者去告诉彭内尔他的女儿还活着,而且还活得不错;他们准备晚上袭击这帮波斯匪徒,还有他表示准备囚笼。

  但是马库斯把最为棘手的事情隐瞒了下来,这就是为什么在和一帮波斯暴徒住在一起,这个富家年轻女子却没有表现出一丝的恐惧?他要看看这究竟是什么原因。

  他把这个疑虑暂时搁置脑后,他得先完成使命,尽自己最大的能力把这件事办好。马库斯的头脑里从未让失败这个词钻进来。他很自信,能把萨默娅救出火坑。

  整天萨默娅都感到心神不宁。天亮前,她被腹部一阵痉挛惊醒。篝火已经熄灭了很久。山洞已凉下来了。萨默娅蜷缩在羊皮毯下面。鼻子靠着毯子。一股极熟悉的气味扑鼻而来,这是那天波斯人从她的帐篷把她带走时裹在身上的那张毛毯。他们把这张毯子留着给她盖。她没有翻过身体,眼睛却从睡在她四周的火的脸上一一扫了遍。

  自从那晚这些波斯人潜入她的帐篷,阻止了波尼丝公主的奴隶强奸她之后,萨默娅的生活就发生了奇特的变化。

  她虽感激他们救了她,但现在她还是要离他们而去。

  他们让她一人呆着。也没有对她动手动脚的迹象,或者是对她施暴。事实上事情正好相反。她似乎成了他们的幸运之星。

  他们把属于她的珠宝首饰塞在她的毯子下面,他们和她友爱相处。也许他们以为她是波斯女子。被帕尔米拉人俘获,作为奴隶。

  他们以为她生来就是个哑巴,还认为是自己人救了自己人。她身上没什么东西可以证明她是一个富商的女儿。她的手和脚都被镣铐铐着,是他们在第二天砸碎了铁镣,解开了枷锁。这帮波斯人分食物给她吃,还让她保养了两天。

  第三天早上,他们去向她解释,野兽靠近她就用飞标投过去,然后示范给她看,教她怎样使用飞标。萨默娅点点头。她四周丢了丢,也没什么目标可以让她一显身手让他们知道她是投标的好手。

  几个小时以后,她从洞口看见他们在跑着穿过石砾地,其中有人携带的水袋向外溢永,有的人在投标,千方百计地想逮住一只羚羊。她看到显身手的机会来了,于是她就把飞标扔出去,射中了这只羚羊。她很自然就成为他们中的一员。

  从此以后,他们带她一道出外打猎。听他们说谎,聊天,由于她对语言的敏感,所以她很快就可以听懂他们谈话的内容。她用简单的手势和他们对话,但她不知道这样下去,还能恢复说话的能力吗。

  他们呵护她,不是像对待犯人,他们担心她的安全。刚开始时这令她惊奇。

  一开始遭捕获时的震惊,以及后来幸存下来的兴奋渐渐消失后,孤寂无聊的心情随之而来。

  萨默娅感到窒息、烦闷。每一天都是简单的重复,她真不知道这辈子是否就和这帮土匪在洞穴里过!她渴望文明世界,她渴望开始说话,渴望外面世界的亲朋,渴望接受新的思想观念。

  她甚至于渴求这帮人换到帐篷营地里去住。可是,他们丝毫没有要挪窝的想法,他们狩猎、取水,他们吃、喝。围着火堆讲故事。睡觉起来,周而复始,每天都是如此循环的生活着,这可不是她想过一辈子的生活方式。她开始打算怎样才能逃出去。

  一想到要逃跑,她又深深悲哀。这些人很仔细地照料她,要是不告而别是不是意味着背信忘义,但她不能一辈予呆在这里啊,这怎么可能呢,她要走。

  就在那天早上,当太阳冉冉升起,阳光照耀在他们原始韵栖身地时。萨默娅深深地舒了一口气,她的胃在一阵一阵地痉挛。她想家,她看着地上各种各样压皱的毛皮和睡在兽皮下的那些男人。她现在口渴得很,但是她知道没有水喝,他们必须到新干涸的河道那边去取水。

  河道那边取来的水含盐太多;开始喝的时候,她恶心地吐了,她又看了看脏兮兮地手臂和手,衣服也是脏脏的,但是她现在又有什么办法呢。每次当他们背着水爬上岩壁,也只有一点点,刚好够喝的,那还有水给她漱洗呢?

  逃跑的念头缠绕着她一整天。波斯人去狩猎,他们在干涸的河道附近的露天底下烧烤猎物。但是很奇怪她一点也不饿。她的肚子在扭曲、兴奋,也不知是什么原因。临睡前他们给她带了一块蹬羚肉。她一直很困惑。一天又要过去了,接下来将是同样活着难熬的日子里,而胃的痉挛丝毫没有减轻。

  这些男人汉围坐在火堆旁,讲他们的故事,讲波斯人的历史和勇猛善战的古老传说,讲薛西斯一世③,讲大流士一世④,讲亚历山大和谢普尔,讲他们当今的皇帝以及他对敌的策略,还讲罗马皇帝瓦勒瑞安是怎么被俘掳的。她的胸口还是在阵阵在痉挛。他们躺下睡了,而她却怎么也无法入睡,因而只好看着外面的月光。

  萨默娅脑子里一直在转着各式各样稀奇古怪的逃跑方式,逃跑的方式越想越多,越想越怪。也许当他们每天去打猎时;她可以把那些珍贵的宝石随身带着,然后藏在什么地方。她认为,那是准备逃跑所必须采取最积极的第一步。她不能没有钱,尤其是在沙漠或是别的什么地方。萨默娅把手伸到毯子下面抓住珠宝的首饰袋。她正准备伸手从袋中拿出几枚珠宝时,马库斯已经吊下来站在山洞的入口。

  她立刻就辨认出马库斯那光滑黝黑的皮肤。是营救,她把装着珠宝首饰的袋子抓得紧紧的。马库斯的身后紧跟着六名队员。萨默娅屏住呼吸,绝对地保持安静。

  马库斯精心策划的进攻成功了,萨默娅和她所有的珠宝被抛在天空中飞疾出洞,然后被带到岩壁下面。马库斯把她放在拴在山脚下的那匹雄马背上,然后他们就慢慢地骑着,去找彭内尔。那六个睡觉的男人还没有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就迅速地被俘了。

  马库斯把萨默娅紧紧地抱在怀里体味着她不停地颤动。他高兴、宽慰地吻着她的玉颈。马库斯太想她了,想抚摸她的乳房,吻她,想和她同床同枕。他想告诉她他是多么地爱她。突然,他想起了他在卢修斯面前设过誓。他沉默了,他不讲话了。

  萨默娅把身子挨着他。她简直是难以相信是马库斯,是她朝思梦想的人来救她;她感到他的嘴唇在吻她的脖子。她紧紧地抓住他,颤抖着回忆着他们上次在一起骑马的情景,她的整个身体因他的触摸而充满活力。因为有了爱她才颤抖。

  她不知道马库斯要带她去何方,但她只想他单独在一起。萨默娅知道他要于什么。他要带她寻找一块安静的地方。他会吻她的唇,抚摸她的乳房。他会把她放到地上然后钻到她的大腿里面。他会拿起他的大棒子送到她的洞口,然后用力地推进去。萨默娅一想到这些,下面又开始湿润的了。她试图想对他说些什么,于是一次又一次地张开嘴巴,可是没有声音,什么声音也没有发出来。

  马库斯把她搂得紧紧的。她低下头吻他的胳膊,他不是像以前一样回应地吻她的玉脖,而是把头移向一旁。难以置信的感觉传遍萨默娅全身。他为何要把头扭开?萨默娅认为是因为她身上太脏,一股洞穴里的味道。于是她又一次地吻了马库斯。

  「别。」他粗粗地说。

  说出这么一个简简单单的字可让马库斯使出浑身的解数,用尽了每一根筋骨的自控力。他何尝不想带她到一个僻静的地方、温柔体贴地让她躺在怀里,告诉她他爱她,然后抚摸她,吻她、睡她。

  怨恨和不满情绪燃遍萨默娅全身。他竟然如此!她坐直了身体,把马库斯推开。就在这不偷快的沉默中他们骑马跨过沙漠,越过干河回到大本营。

  他们最先达到大本营。彭内尔看见女儿身上脏兮兮的,简直惶恐不安极了,他吻她,抱怨她,喋喋不休地胡言乱语,大喜过望地看着她。

  「我们去埃尼萨,我有朋友在那儿,你可以去洗澡,换换衣服,还可以……还可以……「他宽慰似地吻她。」萨默娅,害怕吗?我一知道出事儿就赶紧去搬救兵……亲爱的女儿……」

  但是萨默娅没有锐话,也不能回答她父亲几的话。她张开嘶哑的嗓子。彭内尔惊恐地盯着她,他扒开她的嘴往里看是不是有人把女儿的舌头给剁掉了。但是舌头还在,彭内尔极度痛苦地摇着女儿。

  她无声地哭了。他让她像个布娃娃似的倒下,自己则瘫倒在地上。

  「她对你说了什么?」彭内尔问马库斯。

  「什么也没说。」他回答。

  「她不能说话了。」他泪水汪汪地说。「我亲爱的女儿不能说话了。我怎么办啦?」

  彭内尔睁大眼睛望着站在身旁的萨默娅嘴巴一张一合的发不出声音。他要把他心疼的女儿带回家过一段日子,但是阿利夫王子会和一个哑巴女人结婚吗?

  彭内尔痛苦地摇着头。他把萨默娅拉回帐篷让她坐下,替她披上连头包巾。

  他们要去埃尼萨。也许她把浑身的污浊都冲洗掉后,会使她变哑的一切原因随之消失。

  马库斯也是一片迷惘。究竟是什么使她说不出的呢?像彭内尔一样,他也有理由认为,王子是不会和一个连话都说不出的哑女结婚。这对他来说倒是一次机会。

  他应该抓住这次机会去对彭内尔说他和萨默娅在爱恋着。他要对他说无论他女儿是聋了还是哑了他都要娶她。是的,这确确实实是他想要表达的。但是他的思路被押来囚犯给打断了。

  「把这些人关在牢笼里。」他下令。

  「给我用鞭子抽。」马库斯面无表情,恨恨地说。他现在心情不好。他不愿意在这节骨眼上撞见这些波斯人。他本应该心平气和地走进彭内尔的帐篷,握着萨默娅的手向她求婚。可是现在得去思考如何处置这些波斯人。

  「哪个犯人要是敢违抗命令,就让他们看看罗马人是怎么对付波斯人的。」

  萨默娅听到外面的骚动、从帐篷里冲了出来,正好赶上他们用鞭子抽打波斯人。看到她的救命恩人光着背在遭受着皮鞭抽打的情形,她恐慌震惊,她不顾一切地朝着罗马人冲过去。

  「别。」她尖叫,突然发现她能出声了,泪水顺着脸颊扑簌簌地往下掉。

  「别,别,别!」

  马库斯和彭内尔转过身盯着她看。萨默娅猛地冲到她父亲的跟前,拳头雨点般地落在他胸口。

  「是他们救了我。」她哭喊着。「是他们救了我。请你们别再那样对待他们了。」

  「女儿,你能说话了,你的嗓音恢复了!」彭内尔满含泪水,高兴地说。

  「是的,是的。」她嘶哑着嗓子说。「请你们不要再用鞭子抽打这些波斯人了。」

  马库斯下令不要再鞭打这些波斯人。他看着萨默娅和他父亲转身回帐篷。他这次彻底被击垮了,现在他要护送她去帕尔米拉。她要去嫁给帕尔米拉王子。

  萨默娅从帐篷里出来,他们四目相视,很长时间,谁也没说一句话。

  「我父亲说我们先去埃尼萨。」她说。「然后再去帕尔米拉。」

  「我知道,你还准备和阿利夫王子结婚吗?」他平静地问。

  「是的。」她说,脸上掠过一丝虚伪的微笑,但马库斯没有看出来。

  「你真的想嫁给他吗?」

  「那当然。」她礼貌地说。

  到现在她还对马库斯推开她的举动感到愤怒。她不想告诉他,她所想到的是他马库斯。她想跟他走,她想嫁给他。

  「如果是这样的话,我尊敬的小姐。」马库斯躬躬身说,「保护你安全完婚是我的职责。」说完,他向后急转,然后大步地离她而去。

  萨默娅泪水汪汪地望着他离去的背影。

  「马库斯。」她吼叫着,但是马库斯充耳不闻。他要把萨默娅从脑海中赶出去。他还有许多事情要做,还得把那些波斯人押回安提阿。他和一小部分人还要护送她和她父亲去埃尼萨,然后去帕尔米拉。

  萨默娅把连头包巾拉紧,仿佛这样可以拉回她的情感。

  她活过来了,很快又将回到文明世界。将要成为阿利夫王子的妻子。

  一种不可言语的兴奋传遍全身。波尼丝公主说过,阿利夫王子喜欢特别的性实验。好啊……她倒要看看究竟是些什么花样,要真的是些新奇的玩意儿,她还可以学习享受。

  萨默娅又踱回帐篷,她父亲正等着要问她些问题呢。

  「爸爸。」她说着,撒娇似地双臂拉着他的脖子,「请别再问我了,好吗,除了要去帕尔米拉的事儿,和嫁给阿利夫王子,其余的我什么也不记得了。而我现在最最渴望的就是这两件事。」

  彭内尔听到女儿又可以说话了,简直是太欣慰了,根本就听不出她在说谎。

  马库斯已经打定主意,一到帕尔米拉,他立刻要到妓院。他一直对她忠心耿耿,为她禁欲。现在他要去满足他的情欲。他想他再也没有任何机会看到萨默娅了。

  注释:

  ① 吉斯明在英文里和茉莉花发同一音。

  ② 埃拉加巴卢斯(二O四——二二二,罗马皇帝,二一八——二二二)荒淫放荡,臭名昭著,强迫全罗马人祟拜太阳神,处决几名持异讨伐的将军,引起社会不满,被禁卫军刺杀。

  ③ 薛西斯一世(公元前五一九——四六五,波斯国王(四八五——四六五);镇压埃及及叛乱。

  ④ 大流士一世(公元前五五O——四八六,波斯帝国国王(五二二——四八六)在位期间为帝国最盛期,加强中央集权统治,铸造金币。入侵希腊,转战于乌拉山。

  第七章

  「你的丈夫打猎去了。」波尼丝公主说着,就伸手拽掉萨默娅淡蓝色丝绸皮肩。波尼丝还是像从前那样,骄奢淫逸,她正坐在一张宽大精雕细刻的椅子上。

  她捏了捏萨默娅刚刚涂过油彩,诱人突耸的乳头。她的乳头从那件深蓝色丝绸背心主的洞眼中向前突出,那两个开口缝制的极其精致。

  「我丈夫!这不可能。我没有丈夫!」萨默娅惊奇地辨白。

  在他们途经埃尼萨到帕尔米拉的令人不愉快的旅途中,马库斯一直是阴沈粗暴地冷漠对待萨默娅。

  波尼丝公主则热情地迎接她到宫殿里,带她到自己的住处去。她被隔离在宫殿里长达两个星期,不允许任何人来访。对外界发生的一切事情她都不得而知。

  有两个沉默寡言的女奴日日夜夜守在她身旁,早上她们叫醒她,替她洗澡,给她的阴部刮毛,擦油,帮她穿衣,喂她吃饭,直到她上床就寝。

  今天是她头一次见到其他的人。

  波尼丝的两个高大的努比娅奴仆突然光临。他们声称是奉命带她去见波尼丝公主。

  所以当波尼丝在对她说有关她丈夫的事时,她不能不感到惊奇,因为她还没有结婚呢。

  「不,你已经结了婚。阿利夫王子听说你被绑架时就安排了一场时代婚礼。

  他说,不是等你重新出现来品尝婚礼的结果,就是你已经死了,他还没有再去找一个新娘。阿利夫王子的计划几乎没有受到任何困扰。所以婚礼举行完后他。他去打猎了。」

  萨默娅大吃一惊。她简直不能相信自己的耳朵。她站在波尼丝的高台前;波尼丝呢,抚弄着她的乳房。

  萨默娅环视着这间宽大的棕色大理石的房子,这间房子又长又宽,可以说是宏伟壮观。房子的四周没有任何壁饰,但四周挂满了可以挡阻寒风的精致壁毯。

  在房子的尽头,高台的对面,是一个阳台。阳台上也挂着一张厚重、锦红帐幕。

  这个房间里除了她——公主,和两个表情冷漠的努比娅人,手持大棕桐叶的扇子站在他们主人的身旁,这间屋子空空荡荡。

  「亲爱的,你身上其他穿戴是否按照我的命令去做了?」波尼丝公主问。她拉开萨默娅的轻盈透明的裙子,暴露出她的小腹和裸露刮过毛的阴部。波尼丝公主伸出一个手指在萨默娅的耻骨的曲线处勾画着。

  「真是一个可爱的小玩物。」她嘴里说着,突然就把手指伸进她体内上下抽动着。萨默娅身体被波尼丝突如其来的手指弄得向后一靠,但是就这样也并没能阻止自己涌来的情欲。

  波尼丝舔着嘴唇,一边用手指轻柔地玩弄萨默娅的阴蒂。萨默娅开始随着波尼丝手指的节奏摆动着。这十四天来她一直饥渴这抚弄,这触摸。

  波尼丝淫荡地笑着;然后抓住萨默娅蓝紫相间丝裙的每一个缝角,把它们塞进萨默娅的腰带。波尼丝的双手沿着萨默娅的大腿滑动着,慢慢地让她放松整个身体,这样萨默娅匀称、裸露的屁股就一览无余,波尼丝面色迷迷地摸弄起来。

  「还有,你得为今晚的婚礼做好准备。」

  「什么婚礼?」萨默娅茫然地问道。她完全没有料到会在今晚举行婚礼。

  「等你丈夫何来,我们不知道他何时会回来,但你必须时刻准备他的到来,首先,你必须把这个喝了。」波尼丝朝萨默娅递了一个特大的高脚杯,里面装着满满一杯水。

  「不,不要。」萨默娅说。

  「这是命令,不是请求。」波尼丝说,「你必须把每一滴都喝掉,然后再喝一些。」

  波尼丝看着她喝完,然后又给她倒满一杯。

  「我喝不下了。」萨默娅说。

  「你必须喝,你能喝下去的。」波尼丝说话中露出一种恶意。

  当萨默娅喝完最后一滴水时,波尼丝拍了拍手,一群女奴进来了。她们从一个边门膝盖贴地爬着进来,躬着腰,头贴着地。萨默娅注意到了她们全都是统一着装,所有仆人脖子上都套了一个皮项圈,项圈上系着铜环,铜环上拴着皮带,皮带交叉地绑在身上,乳房露在外面,皮带把乳房提得紧紧的。她们手上戴着皮手镯,脚上套皮脚环,身上穿着短皮裙。

  因为她们是跪在地上,所以短皮裙是向上翘起,屁股全部暴露在外。当她们站起来的时候,萨默娅注意到她在的短皮裙连她们的耻骨也没有遮住。而且她们每个人的下体都刮得干干净净的。

  「这些都是你的奴隶。」波尼丝拍拍手,她们就全都爬到高台的下面,两腿分立站在那里。

  「听你的吩咐,供你享乐。」波尼丝站着说,「她们必须时时刻刻准备供你玩乐。」

  波尼丝公主从她的高台上走下来,在一排排的奴隶中间来回地踱着步检查她们。

  她搓着她们的乳房、乳头,分开她们的大腿,伸手摸摸每一个奴隶,确定她们是不是淫水盈盈。

  当她检查完了以后,她又一次拍了拍手,接着一排高大、英俊、体格强壮的裸男进来了,躬身站着。他们也一样,清一色的皮项圈、皮腰带、皮脚踝。

  「他们是挑选出来供你享受的。你得注意他们每个人阴茎的大小尺寸。」

  这些男人走进室内,他们的棒子又大又挺。萨默娅即刻感到一阵冲动。

  「过来,让我来检查检查你们。」波尼丝从高台上走下来。她的两个努比娅奴仆接着就去为波尼丝解衣宽带,一层一层地脱长袍,,让她的一双巨乳松弛垂挂在胸前,她的整个肥臀展露无遗,但是他们却把那根特别的内藏两个皮制人造阴茎的皮带留在了她的腰上。「跟着我来做,」她拿着萨默娅的手说。

  波尼丝走到男奴的面前,轮流地搓着他们的阴茎。萨默娅学着她的样子,当她冰冷的双手触摸到他们粗大、挺拔、有节奏跳动的阴茎时,她感到了一种力量的震撼。这些男人全神贯注地站在那里,两眼平视前方,他们满是肌肉的身体油光发亮,两手垂在两边,听任这两个女人摆弄,别无选择。

  每经过一个人萨默娅都把手套在他们的龟头上,用手量量长度,狡猾地用手压一压勃起的地方,再用手弯一弯龟头。她觉得自己下面开始张开,湿润,她手中的阴茎胀大,往前抽动。

  她握住他们下面的阴囊,在手指中轻轻地捏着。她很高兴可以自由自在地,想怎么玩就怎么玩弄另一个人的身体。

  「现在我们来做个示范。」

  波尼丝拍了拍手。每个男奴都转向站在他们身后的女人,把他们抱起,女奴们则把腿盘在他们的腰上。然后他们全部转过来面对波尼丝和萨默娅。

  每一个人都把她们潮湿张开的洞口悬空地对准她们的性伴勃起的阴茎。波尼丝又拍了拍手。就好像经过排演好的舞蹈一样,每个男奴就把他们那根火棍插进他抱着女人的洞穴中。

  他们动作的精确性和速度令萨默娅目瞪口呆。

  她一边看着,不时感到下面越来越湿润。波尼丝转到她身后,两手捧着她的乳房,抚弄着。

  「这番景色美妙吗?」当她们看着这一对对的男女呻吟着,叹息着,她说:「这些人都是你的,你叫他们做什么他们就做什么,你可以看着他们表演,自己也可以参与。」

  波尼丝感到萨默娅的身体在变得紧张起来,她喘了一口气粗气,感到期望的事情就要发生了。

  「来吧。」波尼丝露齿而笑顺手就把罩在萨默娅胸前的透明软丝拉了下来,捏了捏她的乳头说,「假使你喜欢那样的话,你可以叫他们中的任何一个把那个粗大肥壮的东西塞到你里面去。或者换个方式,你喜欢他们用嘴巴来咬你吗?」

  她的手像蛇一样地游滑在萨默娅的小腹上,然后就开始在萨默娅的股间移动着。

  「我们叫他们停下来弯下身体来舔你,好吗?」

  波尼丝的手指不停拨弄,先是把她的乳头弄出来,接着又去触摸她的阴蒂,再就是用人造阴茎在她大腿之间来回的滑进拉出,使得萨默娅欲火中烧。

  「好吧,就照你说的做。」萨默娅的臀部顶着穆尼丝的裸腹说。

  「既然是这样的话,你作为皇宫的一位王妃,你应该下令叫他们停止交欢,然后再令他们过来吮你。我拍完手之后你就下达命令。」波尼丝带萨默娅走上高台,站在她的宝座后面。她把萨默娅的肩膀抵住墙站着,这面墙上填塞裸垫子,挂着一张巨大的挂毯。

  「你必须两腿分开站着,屁股向前撅着。」

  萨默娅静静地站在那里,波尼丝摆弄着她直到她的站姿完全正确为止。波尼丝开始拍手了。

  「停下来。」萨默娅清脆地大声叫着。

  每一对交欢的奴隶动作做到一半突然停了下来。男人们把女的放下。萨默娅高兴地看着这些男奴的阴茎依然粗挺。她需要的不仅仅是他们过来舔她,她还同样地需要他们把那根棒子插进体内,至少有一人那么做。

  「我命令你们一个一个地来到我面前,跪在我的身前,舔我的下面。」萨默娅犹犹豫豫的。她不知道该先挑选谁,是先挑男的还是挑女的呢?」一对一对地到前面来。男的先上,接着是女的。」

  当第一个男奴的舌头伸进她的阴门时,她兴奋地抖着全身。当他的舌头舔着她的阴蒂时,一股电流迅速传遍全身。萨默娅闭上了眼睛,全身心地享受着这淫荡不断变化探来探去的舌头,尽情地享受着一双双轻重不一的手在她腿上抚摸,她的腿越张越大,好让舌头更深入一点。

  一双手把指甲掐进皮肤。更不时地,有一个手指在她身上游荡,这只手指开始在她的股沟按摩着。她觉得肛门在慢慢张大,期待更多的淫乐。她需要一根大的阴茎在她里面。她自己捧着双乳,怂恿自己把乳头弄得硬硬的。

  这时她想到了马库斯,不是最后那付生气粗暴的样子,而是想到了马库斯把她甩在床上,爬到她张开的双腿间,满足她情欲的那次。她需要有个男人的身体压在身上,她需要闻男人身上的汗味,她需要男人那根硬梆梆的东西。

  突然间出现了一阵噪乱,是军马的声音和鼓声。

  萨默娅突然睁开眼睛。大厅两扇大门打开了,展现在人们面前的是一支由男人组成的队伍,这些人身穿平滑长袍,头戴方巾,有的手臂上息着鹰隼,有的手中拿着小鞭。这群人雄赳赳地大步进来后围着墙壁四周站定。

  萨默娅茫然不知所措,波尼丝正坐在她的宝座上,萨默娅从她背后看去知道她还是裸露着身体。

  所有的奴隶都趴在地上,除了那个夹在她两腿间的男人。他依然跪在那里,舌头紧紧地缠在萨默娅的穴洞里,号角又一次奏响,跟着就是一阵震耳欲聋的欢呼声。

  「阿利夫王子,阿利夫王子!」

  萨默娅费力地睁开眼睛向门口张望,但是出乎她意料之外,没有任何人从门口走进来。相反阳台上红色的帷幕则突然被拉开,使萨默娅第一次看到了她的丈夫。

  他身披华美蓝色的长袍,头戴镶满珠宝的头巾。这就是她所看到的一切。萨默娅一阵释然。她以前从未期待着她的丈夫是个什么模样,因为从来不曾有人向她描述过她的丈夫。

  「真是奇妙无比,好,现在让她准备为我服务。」阿利夫王子站在阳台上发布命令。红色的帷幕合上了,阿利夫王子的身影也随之消失。

  就在阿利夫王子的命令下达后的几秒钟之后,趴在地上的奴隶们一跃而起,伸手抓住萨默娅。他们以最快的速度剥去了萨默娅的衣服,反绑住她的双臂,然后把她高高地举起。

  就在萨默娅被高高抬起的时候,其他人奔过来拿一根细长的但却十分结实的皮带捆住了萨默娅的手脚。她被抬到一张铺着垫子的搁板桌上,一群奴隶迅速过来把桌子抬到波尼丝的宝座前。萨默娅注意到这张桌子把她的曲线的体态展现得尽善尽美。

  波尼丝沉默不语地观赏着萨默娅靠在搁板桌子后背的上半部。皮带一头捆着桌基,然后缠绕着萨默娅的脖子,穿过她的腋下,再从她乳房的上半部绕过去。

  接着再绑住她的细腰。她分开的双腿也以同样的方式捆绑着,皮带绕着大腿,再绕到小腿,最后绑住脚踝。

  奴隶们再用两张垫子在她的屁股底下,把她的臀部垫得高高的,以使她微微张开的阴部展露在外。让每个人都能瞧见。萨默娅大腿根部被皮带绑得紧紧的,这样的她的耻骨就可以向外凸出,她的双手交叉被链条捆在桌子底下。

  波尼丝手里拿着天鹅绒粉扑从宝座上起身下来。在萨默娅的玉腿中间,开始用粉扑擦着萨默娅的阴阜和阴蒂。天鹅绒粉扑的卷须一次一次轻柔地在她身上滑过,令她兴奋异常。她想动,她想翻腾,但整个身体被皮带捆死,动弹不得。

  波尼丝越是用粉扑撩拨她,萨默娅的阴蒂就越发被诱导得膨大可见,阴部也开得越大、越潮湿。她感到膀胱发胀。她咒骂着波尼丝,要她喝那么多水,她感到下体沉重。这天鹅绒的粉扑撩得萨默娅的阴蒂不断涨大,直到灼灼作痛。

  萨默娅的脑海里已经忘记了还有人在这个房间里观赏着她,她能够想到的只是性。她不知接下来又是什么新花样。会有东西进来吗?她急切期待着这种场景出现。会是阿利夫王子吗?

  军号又响了,萨默娅又一次听到欢呼的吼叫。

  「阿利夫王子,阿利夫王子!」

  波尼丝公主从萨默娅的大腿间走开了。有人把搁板桌子向前倾斜让萨默娅看着向她走过来的阿利夫。她情不自禁地深叹了一口气。这是他所见过的人中最丑陋的一个。

  他还不到五英寸高,大摇大摆地向她走来,嘴唇边流露出邪恶的微笑。他那恶棍般混肿的脚踝充满了淫欲。头巾的正中央镶着一颗大钻石,金黄色的披肩随意地披在肩上。

  萨默娅现在见到的阿利夫和她以为站在阳台上的那个不一样,她现在见到的是一个裸露强大的阿利夫。当他昂首阔步地穿过大理石地面走上高台时,他把披肩向后一掀,露出他那根粗粗的雄壮的阳具炫耀地甩过来甩过去。这根雄具还没有勃起,但是长长地垂挂着,快碰到膝盖,令人胆颤。

  萨默娅恐惧地紧紧了臀部,她如何能容得下如此巨大的玩物?难到这就是为什么他们要把她绑起来的原因吗?她把头转过去。那一群奴隶在她身旁围成一个半圆站在高高的台上。阿利夫王子的侍从向前靠近,卜他们身穿宽大的披肩列队站在高台的下面,站在萨默娅的身前,他们在等待着观赏。她是他们的玩物,他们急切地期待着观看她是否能容纳阿利夫王子那根巨大的雄具。

  萨默娅决定接受这根长棍,不做抵抗。所以她全身地放松了。阿利夫王子把头巾解下来递给站在一旁的波尼丝公主,波尼丝的唇边现出一丝微笑,好像是在说:「我们来看看她是怎么应付的。」

  阿利夫走到萨默娅的两腿中间。他开始玩弄、抚摸她的大腿、她的阴阜。他举起雄具,拿在手里,依然是松软软的,他把它放在萨默娅润湿的外口,用龟头在她潮湿的阴唇上来来来回回,上上下下地摩擦着。尽管如此,萨默娅自己还是觉得这摩擦令她兴奋不已。她把大腿向前移了移,阿利夫王子一把抓住了她的大阴唇,然后扒开。

  他把鳞状的龟头抵住她充盈的阴蒂,不停地摩擦,使她不由自主地张大、胀大。她发觉自己全身心地在扩张,满脑迷荡着欲望,全身的肌肉在膨胀,在等待着迎接他硕大无比的雄具。紧接着阿利夫王子向后退了一步,然后就对准她的腹部推进。

  萨默娅感到一股热呼呼的液体像潮水般喷射到身上,流到阴蒂上、大腿上,顺着耻骨,流到屁股上。她正在被阿利夫王子的喷泉淋浴着,这是一汪不尽的溪水,这溪水促使她想把膀胱里的水排尽,融汇到他的激流中去。她终于记起了自己身在何处。人们在看着她,看着她被击垮。

  萨默娅觉得这很刺激。她认为被捆绑在那儿可以激起一种全身心的情欲,她可以毫无羞色地躺在那里,不必卷曲,完全伸直了,张开着去迎接这肆无忌惮的淫乐。她也不是萨默娅了。她是王妃。她是个裸露癖。她是个娼妓。她是女神。

  她喜欢色情。她喜欢各种各样性交方式。

  她渴望这一切。她渴望阿利夫王子的伟物。阿利夫王子朝她趴过去。用一只手抓住她的乳房,捧着她的奶头。他的另一只手放在她的小腹上,就在耻骨的上方,他的手往下压,压得她膀胱作疼。

  「要是你流出一滴水出来,我就用鞭子抽你。」他淫荡地吼叫着。

  他向后仰着身体,把那根硕大无比的雄具顶住萨默娅张开的穴口,猛地插进去。

  萨默娅感到他那根东西撞了进来。把她的洞口撑大。她接受了他。她被捆绑在搁板桌上,只能有稍微的一点支撑点,但她还是利用这点支撑抬起的身体的朝他迎了过去。

  迫使他进一步地向里进入,吸住阿利夫每一寸的阴茎。紧接着他就开始疯狂地在她里面抽动着。萨默娅被他狂热地抽动和自己被捆绑所造成的刺激,她的脑袋一会儿垂到这边,一会儿又甩到那边。嘴里还不停地哼着,喘着。在他身体的压迫下,她的膀胱越来越胀。不一会儿他停止了抽动,拽出了阴茎,有意地把它又一次地压在她的小腹上,她承受不住了,这是甜美的痛苦,但她不得不泄了。

  欲望和疼痛真是太强烈了。慢慢地汗液如小溪一般流淌出来。

  阿利夫王子放声大笑。他的眼里闪烁着无比的情欲,牙齿咬住厚厚的嘴唇,嘴里发出胜利和快乐的嘶嘶声。

  「把她抬进我的房间里去。」他命令道。

  她的双手依然被绑在身后,他们把她向上举起,让她完完全全地裸露在众人面前。萨默娅金黄色的头发在娇美的胸前飘动着,一直垂过她的细腰,柔软圆润的小腹,一直到被刮得光滑的私处。

  她看上去非常的美丽。每一个人都躬身站着。阿利夫王子向她走过去。他把阴茎放在她膝盖下面,紧贴着小腿,轻轻地搓揉。萨默娅惊奇地发现这个部位也会反应激情;她立刻把臀部向前挺起以示响应。

  阿利夫王子低下头,用他的粗手拨开她的阴部,把舌头伸进去有滋有味地吮咬着。他舔着萨默娅的阴蒂,她那个跳动而又性感小肉蕾在阿利夫娴熟灵活的舌头的拨弄下开始变大。他一次又一次地舔弄着。

  波尼丝公主走到她身后,把她的乳房压在萨默娅的背上,把她那最最隐密处灵巧地坐在萨默娅被铐住的手上。萨默娅动了动手指,拨弄波尼丝甘汁盈盈的洞口,开始玩弄着,体味着,手指不知不觉就伸了进去。

  波尼丝紧紧地靠了过来好让萨默娅的手指可以感觉到她的欲望,她的激情不断地上升,尤其是当波尼丝触碰到她的兴奋点时。阿利夫王子在舔她的下面,波尼丝在抚摸她的上面,她自己则按摩着波尼丝的阴部。萨默娅两眼横扫了一眼奴隶们和阿利夫的随从们,他们是她忠实的观众。房间里的每一个男人一边盯着他们,一边发狂地搓揉自己的阴茎。

  萨默娅的手指硬绑绑地插在波尼丝的阴道里,体味着这个女人体内的收缩。

  随着阿利夫舌头疯狂地转动,她自己也在不断在痉挛。

  波尼丝身体向前倾着,嘴里在嘶哑地呻吟,屋内的每一个人都可以听见她在说,「她在玩弄我。」

  阿利夫王子立刻把舌头移开,朝后站着。

  「是你要她这么做的吗?」他问。

  「不是。」波尼丝说。

  「那样的话,她将受到加倍的惩罚。」他说。

  阿利夫王子举起了他的手。

  「给她穿上衣服,然后跟我来。」他说。

  奴仆们拾起萨默娅淡蓝色的披肩搭在她的肩上。阿利夫王子从高台上走下来,波尼丝紧跟其后,她除了腰间系着那根藏有人造皮制阴茎的皮带,其余的部位一丝不挂。他们穿过大门,越过长长的走廊,走过另一间宽大的厅堂,下了几级台阶、转人另一走廊,然后踏进阿利夫的寝室。

  他的卧室里漆黑一片,四面墙上点着火把。萨默娅一时还无法适应这漆黑的环境。卧室的中央摆放着一张大床,上面铺着几块白熊皮。墙上依稀可见类似的棍子的东西。她移动眼睛,吃力地辨认那到底是什么,但是就在她张望的时候,两个努比娅奴仆立刻把她拉到床边,拽掉她的披肩,在她脖子上套上皮项圈,又在项圈前部的圆环上拴了一根铁链。

  萨默娅手上的镣铐虽被打开,但又被捆在一起,然后把铁链扣在她头顶上方的椽头上。另取链条拴在她的脚踝,紧接着又把链条绷紧,迫使她两腿张开,最后固定在两根栓子上。不过萨默娅手腕的地方尚有活动余地。她蜷缩一团,注视着屋里的每个人,在她看来这似乎是早已安排好的,而这两个奴仆也在看着她,可是却没发现阿利夫和波尼丝。

  突然,她那个光溜的臀部重重地挨了一击。她疼得惊跳了起来,大声喊着,紧接着又一鞭抽过来。她痛苦万分地又一次蜷缩一团,哀嚎声越来越大,泪水顺着脸颊不停地往下淌,但又有谁可怜她呢。鞭子是一鞭紧似一鞭,狠狠地落在臀部和腿部,鞭鞭见痕。

  萨默娅意识到要想保持自己那一点点可怜的自尊也是徒劳的,因为她再也忍受不了这种痛苦,再也忍受不住那火辣辣的皮鞭,她整个被打垮了。一桶冷水浇在她的脸和身上。阿利夫站在她的身前,手里拿着一根长长的鞭子,鞭梢分成六股,垂着萨默娅白嫩嫩的肉体,他的那玩意儿又勃挺昂立,兴奋异常。

  「这十二鞭是罚你夹不住淫水,还有六鞭是罚你擅自去碰波尼丝公主。」

  「不。」萨默娅叫着。

  「我们这儿没人不爱你。罚是教你学会听话,你要学学我们。现在我要看着你被我的朋友们分享。把那动人鲜红的臀部翘起来,对着朋友们摆好。」

  阿利夫拿着鞭子在她的小阴唇上来回游动,用潮湿的皮鞭在她的肛门口逗弄她的嫩肉。

  「我已经允许他们想怎么玩就怎么玩你,想从前面进去,还是从后面进去,这就要看他们的了。」

  萨默娅在链条上卷曲着。有的人捧着她的臀部,有的人把她的屁股张开,一根硬梆梆的棒子从她的肛门插进去。阿利夫僵直地站在她的前面,他的头和她的小腹在一条在线。他像一块屏障一样挡住了其他人。阿利夫双手兜着她的双乳,与此同时,萨默娅每一阵痉挛,他就用阴茎敲击她一条腿的一侧。

  萨默娅转动头部。阿利夫王子每一个手下都带了名女奴,等候轮到他们享用她。她又往那张大床望去,波尼丝公主躺在上面,两条腿被一名奴隶高高托在半空,另一个奴仆卖力地在她阴处冲撞。

  在她被绑的角度看去,波尼丝双手各执身边二奴的阴茎,粗猛地上下揉搓。

  「换一个。」阿利夫王子命令道。新进的那人先蒙住她的双眼,这才陷进她开启的阴唇。一时间、萨默娅的前后应会着几只阴茎,还有皮鞭断断续续在腰肋间抽打,目不能视的萨默娅只剩下这些感觉。偶尔地,不知谁热乎乎的舌头打到她的内阴的皱褶,她只觉身体似被劈成两半,冰凉细窄的伤口似要把娇嫩的肌肤撕裂。她悲号哀鸣,却无人理会。她扭动不安,时而卷作一团,在锁链上翻滚,最终被人裹进一块冰冷的绸布,弄到床上。

  阿利夫王子早已备好药水,替她敷了道道鞭痕,继而温柔地爱抚她的酥胸,其他人则目不转眼看着。不幸的是这丝毫不能减轻她的痛苦,熊皮括擦了身上的伤疤,令她又痛又痒、火辣辣的灼痛仍在持续。

  萨默娅好容易睁开泪水模糊的双眼,意识到屋里每个人都盯着自己伤痕累累的裸体;她心底一阵冲动,腹下的肌肉夹紧他的阴茎。之后她又静静躺着,一面为方才的恶作剧迷惘,一面仍然兴奋不已,鞭打无形中加强了她的性能力。阿利夫王子用他厚厚的双唇堵住了她的嘴。

  「你干得很漂亮,亲爱的,出乎我意料,也祝贺你,波尼丝,她就是最佳的选择。」

  阿利夫吻着萨默娅的乳房和脖子,短而僵硬的肉体盖在她身上,粗短的手指侵入她的阴道和肛门。萨默娅虽说没有彻底崩溃,但也是疲乏无力,无法做出些微的反应。

  「好了亲爱的妻子,我想你做得再精彩些。」

  萨默娅顿觉不可思议,究竟还有什么花样她没做过?

  他吮吸地拨开她的阴户,硬梆梆的雄具拍打着她的大腿,触到腿内侧的肌肤和那片尚未体验过的性感区时令她阵阵兴奋。

  「你去舔波尼丝公主,我想欣赏你灵性的舌头为她忙碌,她喜欢这个,是吗波尼丝?」

  听到阿利夫的问话,她点点头,性感的肉体蹲坐在萨默娅嘴巴上方。

  「伸出舌头舔吧。」阿利夫王子令道,并换个姿势,把阴茎对准萨默娅的阴道。

  波尼丝温润洞开的阴户和齐整的阴毛慢慢降到萨默娅期待的舌头,随即舌头探进去,找到波尼丝胀大充血的阴蒂,细密的牙齿轻轻咬着。萨默娅一点点咬下去,波尼丝的屁股摇摆着。波尼丝兴奋不已,紧握萨默娅的乳房,和着萨默娅舌间舔吮的节奏撞压她的乳头,萨默娅的双手被撑开,一只温暖厚实充满活力的阴茎突然填满手心。她会意地摩弄它,沿着它的四周爱抚它,屁股还在不停摇晃似已忘却鞭痕的痛楚。

  阿利夫王子扑了过来,他用力推向萨默娅,后者尖叫一声,舌头触及波尼丝阴道的深处最敏感的地方,而阿利夫硕大的阴茎也填满萨默娅的阴道。

  萨默娅感觉出波尼丝的肌肉一紧一张,阴毛随着萨默娅的头嘴擦来擦去。

  「谁给我一个阴茎,我要一个东西放在嘴里。」波尼丝身体在萨默娅嘴上时起时落,眼睛看着阿利夫对付萨默娅,嘴里命令道。一个阳物粗短的手下应命而至,帮忙插起波尼丝的头,她的舌头在他腿间游移,阴户跟随萨默娅的舌头愈动愈快,两手还捏住萨默娅的乳房。

  萨默娅觉得身体痉挛收缩,一股巨大的力量令她绷紧肚子直往前倾。她快要到了。阿利夫王子也有同感,忙抽出阴茎,精液全喷洒在她腹部。他不愿她达到高潮,意思明确,要让她仍然张大阴户,欲火中烧。阿利夫王子还没有尽兴呢。

  萨默娅感到一阵暖湿的液体喷到小腹上,波尼丝公主尖叫一声也达到高潮,她握着的两根阳具更将精液喷至半空。波尼丝从萨默娅嘴上滚到一边,早有准备的女奴立即为她擦身,并涂上香油。阿利夫王子把萨默娅扶直,推向一群等候的奴隶。他们忙不叠抱紧她,在她乳房、臀部和阴处敷满甘油。

  阿利夫看上了第一个与萨默娅肛交的男子,那是个高大英俊、黑发蓝眼。白肤的奴隶,凡与性无关的事他一概懒得动弹,这会儿他的阴茎挺起,总算又有工作了。

  「躺在那边,乔乔。」阿利夫指指萨默娅身边的位置。乔乔躺下了,阿利夫分开他的一两腿站在其间,他巨大的阴茎和乔乔松软的家伙相互蹭着,渐渐给它注入活力。阿利夫索性抓起它放进口中,极富技巧地吮吸。随着他口舌的移动,乔乔的阴茎越来越硬。阿利夫又令另一个人把阴茎放进乔乔嘴里。

  「它需要刺激。」阿利夫告诉乔乔,又转向奴隶们抚摸着的萨默娅。

  「现在把她带过来。」他吩咐。萨默娅被带到阿利夫王子身边。

  「看看这位英俊的上等货。」他斜睨着她,又将阴茎蹭蹭她的腿肚,「我要你坐上去。背对着他,坐到他那伟大的家伙上去,还有亲爱的,只许用屁股。」

  萨默娅在旁人扶助下又上了床,奴隶们忙着为乔乔擦油。萨默娅分开腿跨在他屁股两边,肛门正对着他的阴茎。阿利夫王子在乔乔腿间跪下,按住萨默娅双肩,压她向下,乔乔的阴茎得以直挺入她的肛门。他开始用力冲动。

  「亲爱的,乔乔用最喜欢的姿势坐稳当后,我想你该躺下,背贴他的胸,再把腿张开些。我要欣赏它在你私处进进出出。」

  萨默娅遵命躺倒,贴着他俩身上的香油。乔乔在她肛门进出不停之际,阿利夫从女奴手中接过一根羽毛,撩拨她的阴蒂。萨默娅放声大叫,屁股直晃,乔乔刺进更深。阿利夫一次次刺激她的阴部,看着阴蒂兴奋地胀大,逐渐突出来。

  屋里的每个人都期待成为下一名被选中者。

  「治,这儿来。」阿利夫向其中一个叫道。那奴仆的阴茎又肥又短,早已激动地昂然挺立。他扑向大床。

  「干她。」阿利夫王子下令。

  那奴仆托着东西站在两只张开的腿间,对着萨默娅湿淋淋的阴户,自己先玩弄一番好让它更紧挺,阿利夫拨开萨默娅的阴唇帮它进去。这男奴感觉到乔乔的阴茎正在萨默娅的另一个洞里辛苦工作、愈发兴奋不已。萨默娅一直以为无法同时容纳两具阴茎,至此始知不对。男奴继续工作,乔乔也没有偷懒。阿利夫又吩咐另一个奴隶把阴茎塞进萨默娅嘴里,如今萨默娅身上每个洞孔都享受着阿利夫王子赐予的恩典。阿利夫则退在一边,一面自慰,一面欣赏妻子从三个洞中获得乐趣。

  波尼丝公主不甘寂寞,也想加入演出,便跪在阿利夫身前,含住了他粗大的丸,阳具则仍由王子本人料理,波尼丝又对最近的奴隶们晃晃屁股以示欢迎,阿利夫一名手下随即上前,站在她身后,把阴茎塞进她体内。波尼丝高兴地前后晃着,阿利夫也就想把阴茎放进她嘴里,可是她却很难够着。波尼丝只有放缓后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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