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　红

　　麻木……有种无法呼吸的感觉……

　　女人身后的小男人抱着她纤细的腰向上抬，那瘦小的胳膊根本撼动不了她山一样的身体——她回头询问的俯视那个小男人，似乎在跟他交换眼神，再顺从地向上站起。

　　——小男人太矮，女人太高，所以她不能站直，她雪白修长的双腿只能分开半蹲半立着，像在撒尿。这种姿势显然更费劲，她抓在前面车窗角上的手因为用力而发白，同时她的另一双手用力按在车后挡风玻璃上。

　　她努力地调整着跟小男人的平衡，慢慢站起。女人的上身在我面前慢慢地升起来……直到她的脸和肩部堵住了我面前的车窗，我只能看到她，看不到外面的东西了。

　　她面无表情的对着我，重新把头低下，像一匹高大而沉默的母马，驯服地把一切操作交给那拿着马鞭子的小鬼。

　　安静——

　　她低着头，她那熟悉的发髻正在我的眼前一动不动。

　　我疑惑着……

　　车忽然剧烈一抖，发出「咯吱」的一声，就像有人在用力撞车，我的身体随着这股撞击，猝然猛地一摇。她的头同时猛地扬起，伴着「呃——」一声长叫。

　　我重新看到了她的正脸。

　　窗外，她的表情严肃，皱着眉闭着眼睛，在那一声长叫之后紧紧抿上了嘴，似乎她正在做极讨厌的工作，但是她的脸上有一抹艳红，那红色像一个讽刺。

　　她的头定在那里——

　　几秒钟以后……她才长长的吁了一口气，眉头同时慢慢放松，像有某种压力从身体里退出去了。她回复到那种面无表情的样子，并重新低下头去。

　　——我被她挡住了，看不到她后面刚刚发生的事儿，但是我知道那个男人在后面猛地干了她一下。

　　那她吁的这口气呢？是那个小男人的话儿又慢慢抽出去了吗？她挡住了我的视线，我看不到后面，只能看到她白皙的肩和她头上的发髻。

　　时间静止数秒……只有风吹落叶的声音。

　　接着，「咯吱～～」车又再猛地一摇；她的头同时猛地向上一扬，同时「呃哦——」一声长叫，被雨打湿的长发在那个扬头的瞬间向后飞散开，像瀑布一样散落在她雪白削瘦的裸肩上。

　　她的头举着，示众一样定住，那张红润的脸正对着我，一动不动。我知道有根东西正插在她里面一动不动。

　　她的脸更红了，那插入她体内的东西彷彿是配种时给牲口注入的催情药物。她皱着眉。似乎在承受着莫名的痛苦，但她的脸色跟那些天我一直陪着她的苍白和不快不同——那红色像一个我避不开的恶梦。

　　我的心向下沉，麻木得分不清现实和梦境……

　　少顷，她轻轻的吁一口长气，眉头慢慢舒展开，有种如释重负的微笑。她没有再把头低下去，被雨浸湿的散发贴在她光洁的额头上，有种熟悉的慵懒，就像她早上赖床在被窝儿里时的样子。

　　接着，沉寂数秒……

　　「咯吱！」车猛地一摇，她的头同时向上一瑟，「呃啊——」的一声长叫。她的头昂住，眼睛瞪大，脸色血红。

　　须臾，她的眉头慢慢放松了，粉红的唇张开了，慢慢吐出来的热气喷在玻璃上，在那苍老的车窗玻璃上留下了一块白色的气斑。

　　我看到她高耸的胸部在喘息中起伏，她的表情里开始有一种古怪的不安，就像一匹母马不知道马鞭什么时候会抽下来时的焦燥，那焦燥中还夹着一些期待。

　　我面前苍老的玻璃窗似乎把一切割成了两个世界——外面的那个世界时间正在加速，而车里的世界似乎在一种极慢的镜头里前进……我听到我心里有个冰凉的声音：『我本来以为一切都过去了。』

　　寂静……

　　车猛地一抖，车窗外那张美丽的脸猛地向上一瑟，定住——

　　「嗯嚎——」拖长的很贱的叫声，那声音在夜空中传出去老远。

　　『我以为我爱她就可以了……就可以了……』

　　她的表情放松……

　　暂停——

　　几秒……

　　猛地车摇，「嚎——」拖长的很贱的鼻音。

　　定住。

　　『我以为只要我容忍，就不会有事儿。』

　　放松。

　　车猛地一抖。

　　「哈——啊——」

　　定住。

　　『只要我装作没有这些事，一切就会恢复正常。』

　　那张粉红的嘴张得大大的，喷出的白气把玻璃发白了。

　　……她尖叫的间隔越来越短了，她的声音就像在炫耀她后面有人正在干什么一样。那叫声像个Ａ片里的女人，我记得以前看Ａ片的时候，她曾鄙夷的跟我说这是职业女性装出来的。

　　女人的头跟着车的摇动，有节奏地在窗外前前后后的动，离我远远近近……我知道她雪白的屁股在这有节奏的剧烈摇动中，在白灼灯下抖动着，像白色的波浪一样。而每次她的头抵近车窗时，她喷出的热气因为太近，就会在车窗上留下一个厚重的白色的气斑。

　　——她动的速度越来越快，像一匹决赛场上全力冲刺的牝马，兴奋、自豪、惬意地配合着御马者的动作。驾马的人在后面用力地抽打她的屁股，她就会兴奋的叫，并更奋力前进。

　　她似乎也发现了这些玻璃上的白斑，她调皮起来，脸上有我熟悉的她每次撒娇的表情。每次男人日她的时候，她的尖叫就会喷在玻璃上不同的地方，那白斑就像她的尖叫记数器，一个，一个，一个……

　　车壳子的「咯吱、咯吱」声越来越快，慢慢地，白色的斑很快就多得数不清了，眼前的玻璃就像一块碾平了的乌龟壳子。

　　那张美丽得像天使一样的脸在各种裂块后面晃，我好像听到她在笑说：「老公，蛮怀念的，这车居然还在这儿。」

　　『没有你，我会活不下去。』

　　小男人似乎正在加速，女人抓着车窗的手因为用力而发白。她不能够再玩这种计数游戏了，她控制不住地发出古怪的笑，发出「好……好……好……」的声音。

　　风带着雨气吹去了玻璃上的雾斑，她的身体在小男人越来越用力的操干中越昂越高——像一座准备发射的大炮。到最后，只有她的两个顶端勃起的乳房充斥在我面前的窗户里。

　　——我有种错觉，觉得小男人的力量忽然变大了，这力量似乎是那个异形的阴茎爆发出来的，而不是那个瘦小的小鬼。

　　那印象中白皙细腻的乳房像感染了病毒一样的潮红——在小男人的撞击中，那乳房在车窗前面战栗的甩动着，就像一颗撕成两半的心脏。

　　她身后的小男人，只是无声的一言不发，像不存在一样。我有种错觉，这只是女人一个人在做戏，外面根本没有那个小鬼。有些分不清现实与虚幻……

　　她的乳房像一副屏风挡住了我，看不见外面的世界。我忽然有些期望……我发现当她细腻的乳房甩起的瞬间，我能瞥到一瞬间的外面的世界。

　　外面的世界是黑的，我像砌拼图一样努力地分辩瞥到的东西——她的屁股后面赫然有个踮着的黑色的小脚踝！我的心里像扎了一根刺。

　　那黑色的脚踝在乳房的起落间，一会儿出现，一会儿消失……像个调皮的怪物在得意地用女人的乳房跟我玩着藏猫猫儿。那丰满的奶子起落的速度在变快，我愣在那里，像在看一个帧数有点卡的动漫，连续起来慢慢能看出那双小黑脚在发抖，还似乎兴奋的冒着微微的蒸气。

　　那后面才是黑色的雨夜——在这个黑夜雨里，校门口的弧灯光照下，有两个人就这样交媾着……

　　车壳子的摇动变得急了，小男人在加速。女人的另一双手本来按在车后玻璃上，在这种疯狂的加速中，她的手失落顺着雨水滑下，在玻璃上发出「唔——」的声音。按在我脸旁的玻璃上停住，再慢慢地被干得「唔——」的滑下去。

　　她失去平衡瞬间，猛地把手举起来拍在车顶上，发出「砰！」的一声，像当官的在拍惊堂木。车壳子在这种拍打中发抖。

　　「好！」她叫道。她背后正在奋力加速的小男人听到这个声音，似乎不服气一样插得更狂，她的奶子甩得更高，那对奶子在冒着热气。

　　女人的手滑落……举起……

　　「砰！」的一声，伴着「好！」的一声娇喝。

　　我眼前只有她疯狂甩动的奶子，她的头超出了车窗，我看不到她的脸，不知道她的表情，我只能在乳房的起落中看到她背后那个看不清五官的小黑人儿在用力快速的抽打这匹大白马，像在作最后的冲刺。

　　「砰！」的一声，「好！」女人的乳房越来越红，就像充了血的白色气球一样。

　　遽然——男人急刹车一样停住了。他枯瘦的、老树技一样的身体紧紧地压在她丰满白皙的屁股上。女人的奶子落下来，挡住了车窗——我再看不到在发生什么。

　　一切都安静了。

　　静止了……只剩下耳边传来的小男人憋劲的「吭哧！吭哧！」声，像便秘的人在用力拉大便。女人被他顶在车窗上，雪白高大的身子畸形的站着，有种极古怪的抖动，像冬天撒尿后忍不住的冷颤。

　　车壳子被这种抖动传染了，也在颤抖着……

　　慢慢地，她的上身在这种冷颤中慢慢地无力的软趴下来……

　　「嘿——」小男人忽然向前猛地用力，再次把女人顶起，她精致的侧脸被抵在了车窗上，有种变形和颤栗。

　　车连续的微抖着，她的脸看上去像个智障儿，眼睛翻白，嘴里不受控制的抽泣着：「好……好……好……」

　　我知道她很讨厌这个姿势，她总说：「觉得蛮不雅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