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　马车

　　　下着细雨的夜，漫长……无法挽回，却不想放弃。

　　我忽然有种冲动，想要冲下去结束这一切。——这时场面却出了变故，那个小男人忽然急推那个坐在他身上的雪白的女人——那动作有种歇斯底里。我以为有人来了，心里居然有些担心，紧张的四周望了一圈。

　　雨夜的黑影在角落里起伏着……没有人来，看不出什么异样。周围除了树被风吹的声音，什么都没有。

　　我有些疑惑的回看场中，刚刚在交媾中的女人这时正在起身，她正小心的叉开腿退下小男人的包皮露出龟头，免得弄痛他。我看着她小心翼翼的动作，心里有种木然的想——这个女人下贱到极点了吗？

　　那个小男人对她的温情却并不领情，她刚起身还没站好就毫无顾忌地推她，她踉跄了一下扑倒在我坐的车上，「砰！」她的手拍在我坐的车上面发出声音，空壳子的车被她扑得「咯吱……咯吱……」的摇动。

　　我像喝醉了一样随着车左右摇动，心忽然像一节用尽了的电池，刚刚满是虚浮的冲动，忽然却又动力全无。

　　女人到了我的眼前，只是她立即回头并一直看那个小男人，她的身体因为逆光全是黑色，只有扭转的脖颈是雪白的，在灯光中有一种陌生感，我的心有一种「哀莫大过于心死」的木然。

　　她背后的小男人，因为逆光只有一个黑色的小影子，我看不清那个小黑人脸上的五官，只能看到黑色的一团。他瘦小的站在女人的丰满的屁股后面——他的胯部只有他面前女人臀部的一半宽，他站在那个巨大雪白的臀部前面就像个又黑又瘦的小孩儿，有一种被笼罩着的压迫感，这种体积上的不协调感非常强烈。

　　小男人枯瘦的小手儿放到他面前那雪白的臀部上，我有一种圣物被亵渎的惊心；他蛮力地向下压她雪白宽大的屁股，像在按自家的一匹大型牲口。那因为体积而带来的压迫感变质了，我心里堵得慌。

　　——我听说过一个说法，人跟人之间的关系是看两个人谁更在乎谁，更怕失去对方的人，必定会处于被支配的一方。我比林茜更怕失去对方吗？

　　——那林茜对杨桃子呢？我不敢想这种问题，我一直觉得这是个可以解决的问题。

　　车窗外的小男人在向下压林茜的屁股——我知道这个小男人这样做是因为他太矮了，够不着她的下身。女人似乎也明白，开始配合他……

　　我冰冷的靠在破旧的靠背上，斜眼看着窗外的一切，心像耗尽了能量，不想承受着她的种种残忍，却又无力躲避。

　　她询问的回望着小男人的眼睛，一边顺着他的手慢慢地向下半蹲，小男人一直没有出声。女人的屁股慢慢向下放低……人这样半蹲着肯定会很吃力的，她向下蹲到一定的程度后，本能的一手抓住车前排的没玻璃的车窗角上，使自己不会跌倒。那熟悉的带着雨水的修长的手就在我的面前……我心里的冰冷麻木和刺痛混杂在一起，又好像什么都感觉不到。

　　窗外的小男人还在继续向下压她的屁股……照两个人的差距，蹲得也应该够了，小男人却仍然向下按，到了他可以插入的高度还是在向下按……

　　她似乎忽然有些抗拒，我面前那修长的纤手，因为开始用力而有些发白。小男人没有说话，仍然接向下压她的屁股……我忽然猜到这个小男人的意思——是想让她跪着，迎接他从后面插入。林茜似乎也明白了，所以她很抗拒，她一直不喜欢这种姿势——而杨桃子显然想进一步的征服她。

　　两个人僵持着在进行着一场无声的谈判——女人不配合，她扭动着屁股，回望着矮小的他——跟他撒娇。我只能看到她黑色的背影，我猜她一定噘着嘴做着什么样的表情，但是小男人没有反应，我的心有一种木然后的开裂。

　　那雪白的手有一种苍白的挣扎，反覆……最后还是放弃了，她最终还是跪在了地上。雪白的女人把头埋在胸前，撅着屁股，迎着那个还没有她屁股一半宽的小男人儿。那个姿势刺伤了我的麻木，心有种细微的沁入骨髓的痛。

　　她不再出声，也不再去讨好他了，从跪在地上开始就一直低着头，没再出声了，不知道在想什么？她看上去有些失落，身体在细雨中有一种很冷的白。

　　——但是她并没有反对小男人的恣意，她的一只手还搭在车的前窗上，因为低着头，我能看到她熟悉纤细的腰肢和白皙丰腴的像桃子一样的屁股，这一切现在正在任人宰割的趴伏在那里。

　　而后面掌控着这一切的是一个矮小的黑色影子，那小黑影儿像一个取得了重大胜利的人物，正在得意地抚摸着女人的纤腰跟屁股，那干枯的小黑手和那雪白丰腴的大屁股之间的反差让眼睛有种说不出的刺痛，隔着老化的玻璃窗，一切看上去都很不真实。

　　她明显清醒了！——如果之前的行为是一种意乱情迷，而她现在的行为是什么？一种屈服，在清醒中作贱自己吗？我似乎在一个醒不过来的恶梦里。

　　她后面那黑色的小人，恣意地拍了拍她丰满的屁股，女人的屁股在小手拍过后很默契的抬高了一点儿。我心里的伤口在那小手的拍击中震动开裂……

　　因为背光，我看不清小男人，但是我知道他接着会做什么——做他做过很多次的事——插进去！！心有种冰冷的痛，伴着我很深很慢的呼吸。

　　这是他第一次正式直接的让这个女人自愿的跪着，让他从后面进入，女人沉默的低着头跪在那里，她的手泛白的抓在车的前窗上，像是某种一个留恋。

　　那小黑手又拍了拍她的屁股，雪白的软肉颤了颤……女人顺从地把两腿跪得分开了一些，雪白的屁股撅得更高。

　　心情，坠落……冰冷麻木……我看到瘦小的手扶着女人雪白圆润的大屁股，他瘦小的胯扭动着在上下左右的对准目标，女人的头向胸前埋得更低，像一只把头钻进沙堆里的鸵鸟，不去管后面的人在干什么。

　　黑色的小人向前抵了一下，「嗯……」她轻声哼，雪白的身体向前晃了一下——她很紧，肯定插不进去，这只是恣意的试一试。

　　小男人黑色的两只小手接着掰开桃子一样的雪白屁股，向两边用力分，有一种将军站在点将台上面对着自己统领的千军万马的嚣张和恣意。然后，他双手分别把住女人的两瓣臀肉，挺胯把他黑色的顶端抵在那中间的一个位置上，动作像一个准备上双杠的体操选手；接着，他深吸一口气，把身体前倾，慢慢地……把全身的重量压在上面。她的头垂得更低，我听到她在喘气。

　　车门外正在上演着我见过多次的为某件事而发生的事，某种僵持……

　　风声……寂静……

　　接着，我听到女人「呵～～」一声长长的喘息，像一声长长的感慨，却夹着些别的什么感触和无奈。

　　我感觉车开始在轻轻的慢慢摇动……她的长发披在雪白的裸肩上，在灯光中闪着光，像某种动物的鬃毛。她低着头，慢慢地、有节奏地、前后地动，让我觉得她像一匹刚刚被驯服的母马。

　　沉默……两个人的默契……

　　我听到风在冷雨中笑，心像有一把挫刀在慢慢地挫——很慢，但是很痛。

　　车子摇动得似乎快了一点儿——她光滑的脊背后面那个黑色的小人正在前后的动，那瘦小的胯部击打在比他宽大的丰厚圆润的屁股上，女人的臀肉在碰击中震颤着，有像水一样有节奏的波动。

　　细雨，有树叶飘落……

　　在这辆破车前面，瘦小得像未成年小孩的畸形男子，正在与他胯前雪白圆润的女人交媾着……那一大一小连在一起的两个身影，碰撞着却没有声音，像一部老式的黑白无声电影。

　　但是这个看似小孩的人有着比成年人更可怕的阳物，他的速度不快，正惬意地摆动着胯部，把胯下那根阳物整根的拔到尽头，在灯光阴影里的是一根细长的黑杆。在他拔到尽头时会有一瞬间的水的反光——这使我觉得它像一根浸满了水的鞭子。

　　在他整根插回到那雪白浑圆的两瓣软肉中间的裂缝中时，女人就会猛地向前一顶，车也会一摇发出「咯吱」一声……而这个动作连续的重复，车就「咯吱、咯吱」的响，像一辆摇晃着行驶中的马车，而那个小男人就是一个挥着鞭子赶着马车的马车夫；那低着额头有节奏地在车门前前前后后地动的女人，就像一匹努力拉车的母马。

　　这个只剩下壳子的旧车已经被掏空了，就好像我的爱情。我感觉着小男人撞击女人的力量，在他不怎么有力的摇动中，我只剩空壳的爱情却在颤抖、摇晃，像在风雨中行驶的马车——驾车的是我女人的奸夫，而前面拉车的是我雪白赤裸的女人……这会是去哪儿的路？

　　我厌了，生锈了一样望着那摇动的黑色的车顶发愣……

　　然后，忽然一切都停止了，马车停止了「前进」。我疑惑地看着窗外，却首先看到窗外的她，她正疑惑的抬起头，回头看着驾御她的马车夫。

　　林茜的身材比例真的很好，她的上身和脸都比较瘦，腰纤细，胸和屁股却都很大——身材完美的女人，我重新看到了她雪白的后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