淫奴公主騎士

5053Clicks 2010-11-27
#公主  
蔚藍的天空上不見雲蹤,陽光普照這融會東西建築風格的城市,對處於炎熱國度的地方來說,實是難得一見,風和日麗的日子。可是城內十數萬的軍民,卻如沐浴在風兒的哀傷輕撫,與浪濤的泣飲低訴中。

因為今天是深得萬民景仰的國皇米勒爾.夏貝爾,以及忠勇仁厚的聖夏貝爾師團長,格林.蒙特的葬禮。沉重的悲傷,壓得心酸的人們無法抬頭挺胸,去送別這二位英雄。

本該流血不流淚的男子漢們,默默垂淚,婦女小孩放聲痛哭,揮淚相送。 人口不足百萬的小國夏貝爾,皇城中的十數萬居民,含淚恭送國皇米勒爾和師團長格林蒙特的靈車駛過。衷心悼念的子民們,拋出一束束鮮花,向眼前的靈車致以最後的敬意。前後護送的士兵們,不少人的身上還綁著染血的繃帶,眼眶淚珠滾動。

伴隨國皇和師團長的戰死,全國唯一的師團,傷亡者超過一半。他們全都是傷心的遺屬眼中的好父親、好丈夫和孩子。在遙於東洋上所建立的這小國,如今正是風雨飄渺,大敗之後,舉國新喪。臨海小國的生存命脈海洋,被海盜切斷封鎖,商船、魚船、軍艦全都湧擠在港內無法出航。

還有什麼人能比國軍戰敗,明天還不知能否有麵包下肚的國民,更哀傷難過的嗎﹖ 要說有的話,就是被國皇奉為掌上明珠的丹妮艾兒.夏貝爾公主,和格林.蒙特的未婚妻,梅麗沙.呂米埃。喪父之女與痛失最愛的女人,在王宮內相對無言,眼眶中淚珠盈滿。

向來不是鮮橙、玫瑰紅、就是碧藍色裙子的公主。穿上從未著過的黑色喪服,一身莊重的及地長裙,下身是半圓形,用鋼線支撐的裙子。從腰間和袖口起貼身直至胸口,寸膚不露。到前胸才淺露出挺秀的雙峰,奶白的乳筍彷如玄冰雕成。突顯出她玲瓏浮突的體態美,尤其是一條纖美幼細的柳腰,少女的美態直比天上仙女。公主昔日會說話的一對翡翠色眸子,所彰顯的再不是她的天真無邪,善解人意,愛心澎湃的特質。而是當悲傷超過號哭所能表達的,深沉到讓人痛心的蒼涼面容。這位人見人愛,對街邊乞丐亦如同家人好友的善良少女,卻遭到足與她冰清玉潔美貌相比的命運播弄,真是天妒紅顏。

梅麗沙身上全副銀芒閃動的甲冑,不像一個愛侶慘死的女子,反而像是一個仇復者。胸甲、劍柄上的皇家勳章,都掛上了白蘭花。從鐵甲與皮護衣下,流露出欺霜賽雪的肌膚。以冷艷馳名,讓眾人看得失魂奪魄,只敢遠觀不敢接近的美女。淒冷眼波中的寒意叫人退步三捨,可寒意背後隱隱洩露,叫人望之不禁愁腸百轉的心痛,使人縱是赤腳踏過刀山血池,都無法不催前去安慰她。

以眼神就可交流心意的少女與美人,回憶起半個月前的情形,與如相比今真是仿如隔世。 當日皇城內裡裡外外,都是絡繹不絕,忙於出征準備的軍士。意態悠閒地在偷偷喝酒的老兵,三遍、五遍地不停擦拭著軍刀,臉色蒼白的新兵。雜役工匠忙著準備糧水與兵刃火器,城外堆滿歡送出征雄師的國民。

就如同無數無權無勢的小卒,吻別他們的妻子,與情人許下再會的承諾。米勒爾國皇和格林師團長也一樣是人,縱然他們是豪氣幹雲的漢子,也不過是一個有點過度溺愛女兒的父親,和與未婚妻難捨難離的年輕人。

說不上富麗堂皇,有著夏貝爾皇家傲視大國而不遜色,清淡優雅,學也學不來風格的大殿內。米勒爾國豪爽的笑聲響徹全殿。他身軀雄偉如熊敏捷如豹,叫人心存懼意的短鬍與胖臉上,終日掛著溫馨的笑容,充滿睿智的雙目,是讓人消憂去愁,慈祥如老爺爺的眼光。戰場上他是雄獅,皇庭內他是慈愛的長者。

「幾個小海盜﹗朕收拾起來,還不是易如反掌,丹妮艾兒跟本無需多慮的。」 「可是女兒聽說這海盜皇殺人百萬,身旁的妖女更視教會為死敵,手段凶殘可怕更勝魔鬼。」 就連不知愁滋味的公主,聽過不好的傳聞後,俏臉上也不由得憂心忡忡。 「就是魔鬼我也不怕,何況是人﹗他們有沒有朕可怕,妳說、妳說﹖」一把抱起身輕如燕的小公主,國皇把自己胖臉上鬍子刺向公主。讓她愁雲盡去,臉上重新綻放出笑容,不依地捶打深愛自己的父皇,親子之間和樂融融。

不明就理的人必然會奇怪於,人到中年的國王與齡足婚嫁的公主,會有這種不顧男女之妨的親近。 可是只有理解國皇米勒爾,才能體會,愛妻在難產中辭世,發誓終身不娶的國皇,有多寵愛這小公主。不同於一般皇家和大貴族,被重重禮教壓仰著感情,公主就連自己初來月事的私隱,也向這親密到,既父亦友的國皇透露。事後興奮女兒長大的國皇,還為此特別下令舉國同歡一天。

看著身為溫室小花的公主,真摯的梨渦淺笑,梅麗沙卻焦慮得快要昏倒。 「沒事的﹗看國皇多有信心。請梅麗沙對我也抱以相同的信賴。」俊美英挺的格林一頭紅髮,與給火熱感覺的髮色不同,外柔內剛的他能力和氣魄都不慚國家棟樑。 無視禮教的規限,格林趁旁人不在意,偷吻在梅麗沙的頰上。 他溫熱的唇瓣,叫別人眼中的冰美人癡迷到不能自拔。在他的吻下,梅麗沙自感成了破戒失貞的罪人。 情人呀﹗你可知我內心如焚,憂急如同熱鍋上的螞蟻。把螓首挨貼在格林身上,梅麗沙俏臉滾下豆大的淚珠。自從為情所困的自己,讓你進了我的香閨,上了我的繡床。眼前我已是非君不嫁,腹中更已有了你的麟兒。要是你不能戰勝回來,未婚失貞,暗懷孽種的我,只有走上火刑台之路。

「請格林千萬保重自己﹗就算打了敗仗,都一定要活著回來。」一反其平日冷艷的外表,心細如髮的儀態。梅麗沙目前只是剛有身孕的憂心少婦。 「別說不吉利的事﹗我們定必旗開得勝,凱旋歸來。」 留下一個溫熱的吻在梅麗沙額上,格林坦然而去,雄心志壯的他有住無比的自信。 目送他的背影,海麗沙一時失態的輕撫小腹。孩子呀﹗為免你父親分神,我沒有告訴他,已懷了你的消息。國皇為人寬大為懷,縱然教規嚴苛,一旦格林回來,自己就可和他無驚無險的成婚。否則,懷中胎兒呀﹗你就不可能在別人的祝福下來到這世上。

兩個昂然無懼的偉男子,乘坐三桅的旗艦皇家橡樹號,聯同近萬將上出征。一星期後活住回來的人,竟不滿四分之一。當無一不帶點傷在身上的兵士們,將國皇米勒爾和師團長格林,滿佈燒傷和刀痕的屍體抬上殿時。小主公哀傷得昏倒當場,而海麗沙刻骨的慘痛更是非筆墨所能形容。

自己的孩子……還沒出世就失去了父親,格林甚至連自己有了身孕都未知道。等待自己未來的路是怎樣,為了求生,打掉胎兒是最理智的選擇。可是,她怎能把格林唯一的血脈打掉。

想到二人花前月下,海誓山盟,從御前比武,有相鬥到相知、相戀。在他榮升師團長時,自己獻出了清白之軀。難道一切就如過眼雲煙,格林你只能活在我心裡。我再不能依戀在你懷抱裡,由不輸男子的騎士團長,做回一個多情的女子。

幾乎不知傷心為何物,心中唯一的痛就是缺少母愛的公主,衣襟為淚水濡心,三日三夜間待在國皇的遺體旁,不管旁人怎樣勸說,始終不肯離去。往日笑意盈盈的嬌俏臉蛋上,如今只有孤苦無依,淒苦哀痛的難過。

「梅麗沙團長,丹妮艾兒有一事相求。」淚己乾,哀未去的皇家千金,以平淡卻堅定無比的語氣回答。 「公主言重了﹗梅麗沙是國皇陛下的忠臣。自家父戰死,家母患病起,陛下不止對我家重金撫卹,更多番慰問。為報陛下恩情,為夏貝爾國百萬生靈,為數千陣亡將士。微臣都一定會襄助公主殿下,雖死無悔。」

搖頭苦笑,淒慘得讓人心酸的表情,梅麗沙看到真是感同身受。 「我不懂怎樣治國,軍政大事一直有父皇掌管。將來我會登基為帝,國政就等伯父卡森伯爵等人所挑選,我將來的夫君去負責。」 「可是……丹妮艾兒縱然無知,還知道海就是夏貝爾的生命。為報父皇之仇,和我夏貝爾千萬子民著想,我一定要除掉這班禍國殃民的海盜。就算一死,我也不後悔。」

雖是女兒身,可是公主殿下真是膽色過人。她的不惜一死,不是一時衝動而發。從她的表情語氣,嬌軀的抖震,梅麗沙知道公主是反覆思考後,全然明白何謂死亡,做了像國皇一樣,以死衛國的決心才向自己坦言的。可憐的公主才十五歲,自少備受國皇與宮中眾人寵愛,現在卻……

梅麗沙不想死,可是死對她來說,未嘗不是和格林團圓天國的一種解脫。得到公主首肯,她遂整頓殘兵,制定出對付強大海盜艦隊的方法。 夏目爾不過彈丸小國,立國所賴的就是海洋。魚船的海產佔去糧食的三分一,輸入的小麥、酒、牛油、肉類、蔬果等再提供餘下的三分一。國庫收入,八成是靠徵航海稅。現時海盜已不止是氾濫,早已到了反客為主,將國家圍困的地步。

以新敗之師,是打不敗屢戰屢勝,威鎮東洋諸國的強敵的。因此梅麗沙提出公主偽裝答應早前,海盜向國皇提出的條件,以談判為掩護,發動奇襲。值國皇新喪,公主捨身冒險的大義,鼓動將士們的勇氣,破釜沉舟孤注一擲。

為此丹妮艾兒公主召見了伯父卡森伯爵,和朗格多克主教。將國事委託給他們,並同時透露獲勝後,自己將登基為帝,夫婿的選擇權則交由他們。 身在帝皇家,除了國破之時,承受滅種的報應,命中注定就是無法和深愛的人在一起。像先帝一樣先婚後戀,始終恩愛如一的,萬中無一。梅麗沙原以為丹妮艾兒可因父皇的愛逃過這一命運的詛咒,奈何命運弄人。目送著滿臉狡色,計劃著透過選擇皇夫去操控國政的主教與伯爵。梅麗沙不禁深嘆,這時代的女人何其不幸。可是……自神創世以來,女人何時幸福過呢﹗

「不用為我難過的,每個人都要結婚的,不是嗎﹖可惜父皇看不到我穿白婚紗的日子。父皇……」聞說女人的初戀對象,必定是她的父親。從很多人的夫婿正好和父親一樣或相反,就看出這不無道理。豪邁的國皇,既是公主的父親,也是她心儀的理想夫婿樣板。臉上陰霾之色,與無法訴說的苦澀心傷,何日能從公主身上抹去呢﹗情竇初開的少女,不能與合意的對象相戀,而要因利害計算與素未謀面,年紀大上二倍、三倍的人結婚。一個人的一生,就這樣被決定,那種不甘心和抑鬱,豈是一個少女能接受得了的。

傷心的公主與美艷的騎士團長,登上共計五艘的談判船團,背後遙遙跟著,傾盡全國之力,卻不足五千人的艦隊。面對的是五萬以上,征戰四海未嘗一敗的海盜艦隊。 位處船樓的丹妮艾兒揮別著相送的百姓,心緒紊亂的她,知道或許這是最後一次見到祖國。父皇……為了保護你深愛的國家,丹妮艾兒或許不久就會到天國和你相聚了。可是在這決心背後,你可知道丹妮艾兒暗自在夜半無人的深夜,被下偷哭過多少次,為何父皇要如此早死,自己肩上的擔子太沉重了。

守護於公主身旁的梅麗沙,心下對胎兒道歉。為自己不能給他幸福,還明知有孕在身都要上戰場冒險。但願此次險中求勝,讓夏貝爾國從此太平。對前途順逆難料的她,取出鑲嵌在作為頸鏈的小盒子中,格林的畫像凝視,畫中人笑容依舊,何時肉身早化作泥塵了。 三天的航程後,談判船團與數目過百,桅桿如林,帆海如山,船影幢幢的海盜艦隊接觸。經由使節協商討,雙方定於當晚展開談判。一個梅麗沙精心選擇的,無月無星雲影重重,最適合夜襲的日子。

抱住不惜一死的決心,用冰冷鐵甲包裏住一身柔美曲線的梅麗沙,面上掛著哀莫大於心死的表情。能體恤冷艷外表下,女性柔情的人,已經不在於人世。而今晚也許就能與他重逢天國。

粉黃色禮服裙,華麗中見優雅,穿在如無憂小鳥的丹妮艾兒國主身上,更顯她作為公主高貴,與作為女兒家爽朗平易近人的特質。遺憾的是她已不能在無憂的活在國皇身邊了。

「梅麗沙團長,我們走吧﹗」胸口起伏,乳筍粉光緻緻,讓人心蕩神搖的丹妮艾兒國主,深吸數口氣後平復波濤似的心情,推開艙門邁出命運的一步。 會面的雙方中,公主與騎士的驚異遠超過對手,雖則心情的起伏都被壓抑在面具化的表情下。但……這兩個就是惡名昭彰,殺死她們父皇與情人的海盜皇和魔女。 喪服一樣的黑裙,有著華貴的刺繡與通花的綑邊,神秘艷麗。與傳聞中魔女滿頭白髮駝背枯乾的身子不同。她的年紀和公主不相伯仲,雪膚滑如凝脂,藍眸中笑意盈盈,金色的髮絲隨風飄揚,肩上伏著一頭黑貓。她就是魔女﹖

海盜皇不是身高八尺,滿身肌肉賁起的暴漢。結實勻稱的雄壯軀體,上身僅有一小背心,露出古銅色皮膚及其上縱棋交錯的傷痕。黑髮黑瞳的東洋特徵,面上帶著不羈的微笑,腰間繫著一柄外形古雅,刀鍔鑲嵌黑寶珠,發著迫人殺氣的魔刀。

丹妮艾兒公主彎身抽起裙子施禮,梅麗沙則以騎士的風範單膝下跪。 就是現在﹗心靈平靜無波,顯出一名戰士必需的從容不迫。梅麗沙出手了,將以飾物偽裝的訊號彈擲上半空,寶劍莫蘭出鞘電光而去,直取海海皇的首級。 屈辱來降的夏貝爾軍,隨著浩瀚天際上炸開的光彈,倏然間恢復他們原有的雄風,同時展開了突擊。除五艦上兵將外,還有用沉箱載運的伏兵和秘密尾隨而來的十五艘船。

想到國皇的仁政和愛民如子的親,公主和梅麗沙騎士團長,以女子之身投入戰場。凡是夏貝爾國男子,莫不義憤填膺,捨身報國此其時也。 劍勢快比疾風的寶劍莫蘭,卻沒能如梅麗沙所料,將敵人一刀兩斷。海盜皇一蹬地跳上半空,旋轉身軀。魔刀己握在手中,以飄忽變幻的刀勢砍來,刀身竟有火炎閃動。

鏗鏘一聲的刀劍交鋒,梅麗沙竟被震退一步。無視尾追而來,靈動如蛇的魔刀,她橫劍削去。大有一刀換一劍,同歸於盡之意。 海盜皇嘲弄的輕笑一聲後,由突進變暴退,從前衝到後徹的動作,剎那間就完成。 已萌死志的梅麗沙,使出長江大河的綿密劍勢,一時佔盡上風。可是海盜皇卻守得穩如泰山,刀上烈炎竄起迴盪,正積蓄力量反擊。 不懂武功的公主,行禮後從裙背的暗袋取出偷藏的手槍,雙手堅握瞄準她仇深似海的殺父仇人。 丹妮艾兒公主的身手本就不佳。何況別說殺人,她連一頭貓都沒欺負過。要是對手是賤肉橫生的惡漢還好,射殺一名同齡少女,叫她如何扣得下板機。 正當丹妮艾兒公主拔槍的同時,魔女肩上黑貓眼中精芒閃爍,身法半點不慢的躍空而起,暴長成豹,一爪子就拍下公主的手槍。 錯愕驚疑於這變化的丹妮艾兒,旋即彎身拾槍。而當她轉身時,已被一股強猛的力量撞倒,黑豹把她撲倒在地,張開滿嘴白森森利牙的口道:「給我放乖點不要動﹗不然妳的一身細皮白肉就是我的點心了。」

黑豹的鼻息撲面而來,死亡前所未有的接近丹妮艾兒。 雖非最高戒備,為防有變,海盜艦隊亦有一定的準備,奇襲的效果遠不如梅麗沙預期。加上海盜們久經戰陣,裝備精良,戰力不遜夏貝爾軍半點,數目更是五倍之上。 各艦間炮火你來我往,接舷的艦艇上更是殺聲震天。為國民為家人,夏貝爾軍挺身而鬥。初期略佔上風,殺得敵軍一時陣形散亂。不一刻鐘卻已遭到敵人凌厲反擊。 沐浴於暴雨的子彈,飛蝗的箭矢下,同伴相計倒斃。可是縱然身體負傷,只要一口氣息尚存。夏貝爾的勇士們就絕不放棄,持劍握槍,拚死反擊。 看到公主被擒,梅麗沙臉色大變﹗手中攻得更急,劍法益形紊亂。 「大家不要放棄﹗梅麗沙不要在乎我,打倒海盜們。」不顧粉頸面對利齒,丹妮艾兒勇敢的叫喚。她雖是女兒身,也不能在這時候惜命。 惶急的公主,期待臣下能打倒海盜。可是情況卻相反,忠誠的將士們在數倍敵軍圍攻下,相繼戰死。戰艦被打成蜂窩,甲板堆滿屍體,殘存的人高聲吶喊,不顧一切向她所在的艦艇駛來,企圖改變定局。絕望的反擊,只能換來毀滅。轟隆隆的連環炮擊下,夏貝爾的戰艦形如負傷野獸,構成船身的木林被炸碎紛飛落海,形同被狼群包圍的牛一樣,垂死掙扎。從中淌出的不是鮮血,是勇士們的遺骸。

內心滴血的公主,痛心得哭了。自己的臣下,一個一個死亡。 而在她四週的甲板,雙方的護衛已戰成一團。長年伴隨丹妮艾兒的衛士們,為從豹齒下救出她,不惜與實力強橫的海盜們激戰。作為海盜皇的直屬親兵,對手無疑是精銳中的精銳,比起每日汗流浹背在皇宮操練的他們,沙場浴血中鍛鍊出來的百戰雄師,無疑是大人對小孩。

除了梅麗沙之外,衛士們相繼戰死。 「砰﹗」一陣排射,硝煙過後。好幾張丹妮艾兒熟悉的面孔,永遠的離開了這世界。 「放開公主殿下﹗」一名身負重傷的衛士,力不從心的舉劍頑抗。凶殘的海盜卻一刀磕飛他的劍,劈下他的頭顱,灑下漫天血雨。 「嗚……嗚……」不要,停手呀﹗丹妮艾兒認識那衛士,他叫漢斯。她還記得,被自己撞見他與宮女談情,年輕人靦腆地跟自己打招呼的情形。聽說他不久就會結婚的,現在卻……

梅麗沙此時已去到宛如風中殘燭的地步,海盜皇的魔刀發出烈炎瀰漫的反擊。火勢洶湧,迫得她無從接近。被熱氣烤灼的寶劍莫蘭,更是熱得火燙。梅麗沙不管手上燙傷,死命的握住劍不放。

攻得她左支右絀的海盜皇,奔雷電擊的反攻,魔刀上火炎纏繞而來,刀勢滔滔著著逼人。 退無可退的梅麗沙,唯有硬擋一途。兵刃交擊聲之中,充沛洪流一樣的力道,震飛了她的劍。露出滿是水泡的一對纖手上。 還想要抽出飛鏢反擊的梅麗沙,耳邊聽到公主哀鳴住手。 已到極限了嗎﹖ 梅麗沙環目四顧,給海盜們一定打擊的夏貝爾軍。已是十不存一,僅存的數艦正被十倍之敵圍攻。可是不管陣形如何,對手多強。明知不可為而為之,奮戰到這地步的戰士們,已對得起他們的前輩,還有國民與家人。

抽出針葉飛鏢的梅麗沙,猶豫著要不要往自己胸口刺去。可是想到肚內的寶寶,悲從中來的她,驟然間不忍下手。她如何能狠心讓胎兒跟自己一起走。 目睹她要自殺的海盜皇,把握這稍縱即逝的機會,雷霆一擊,打在她臂上,使她再不能自殺。 「要死可沒那麼容易呢﹗」 魔女發出悅耳青脆的笑聲,眼中卻射出讓人全身發顫的怨氣。仿似與丹艾妮兒和梅麗沙有血海深仇一樣。 獲勝的海盜們,把被俘的少量生還者困禁起來。而負責丹艾妮兒公主和梅麗沙的則是黑衣魔女。首天的囚徒生活中,她們僅是被困在船艙內,梅麗沙雖被上了鎖鏈,手上的傷則已經醫生處理過。

要是海盜們想要的是贖金還好,聞說他們不只強姦,還會賣人為奴,甚至進行慘無人道的魔法實驗。前途未卜的丹艾妮兒公主,真是座立難好。尤其是想到昨日一戰,數千忠勇將士為已損軀。相比之下,梅麗沙則平靜得多,就算被強姦,她亦有心理準備。問題是孩子,落了這孩子她不忍心,想保住她,又不知海盜會如何對付自己。

叫人焦躁難安的等待終於到了結束的地步,魔女和海盜皇把她們押往別的囚室。途中經過的走廊,不絕的響起女子的叫聲。淫靡歡悅的喘息、撕心裂肺的痛苦低吼、悲傷的飲泣哀鳴。

要堅持面容古井不波,冰霜冷艷的表情,梅麗沙真是耗盡心力,那些女人究竟遭到何種折磨。叫出如此悲鳴的酷刑有多慘烈,而和陰風陣陣的環境不同,為何會有女人放蕩纏綿的淫叫。至於丹妮艾兒公主,則滿臉不解。女子的叫聲中會悲傷並不為奇,萬惡的海盜自然不會善待囚犯。可是那些像歡喜像受罪,斷斷續續的奇怪呻吟聲是什麼一回事﹖

最終到達一間飄著臭氣,房內陰暗無窗,僅有面向走廊的通風口,滿佈刑具的囚室。 丹妮艾兒還不知厲害,好奇的看著各種不知名的新奇事物。 梅麗沙作為騎士團長,同時兼負國內治安重任,可說見多識廣。到這地步,夏貝爾國已是不足為懼,拷問她們並無必要。可是房中除鞭子、烙鐵、鎖鏈外,還有三角木馬、仿男根製作的木陽具、陽眼圈等東西。全是違反聖經和神的大義,邪惡淫毒的東西,別說使用,就是收藏也是十惡不赦的大罪。她就曾逮捕不少敢犯上叛教死罪,私藏或使用的淫男蕩女。

「你……你們這兩個無恥之徒,難道就不怕死後下地獄的嗎﹖」面對梅麗沙充滿浩然正氣的指責。海盜皇和魔女先是對望,繼而放聲大笑。 海盜皇譏諷的笑道:「殺人放火都敢做出來了。還怕死後下地獄﹗何況死後才能懲治罪人的無能神,有什麼好怕的。」 外表之純潔,比之公主毫不落下風的魔女,憎惡的呢聲道:「地獄﹗教會讓我見識過地獄,就在這人世間。所以我也讓妳們這些教徒,見識我這魔女所建立的人間地獄。」

覺悟對這兩個逆神者,教訓什麼人倫道德都無用後,一張臉脹成嫣紅色的梅麗沙再不多語。 「從今天起,妳們就是我所畜養的新淫奴,給我換上衣服﹗」魔女語帶挑釁,鳳眼飄過一絲輕笑。 扔在丹妮艾兒和梅麗沙面的,分別是一卷繃帶和一堆皮衣。 「這是衣服﹖」丹妮艾兒拾起繃帶,神色游移不定。 「自然是了﹗不滿意的話,我就讓妳穿樹葉。還敢放刁的話,連樹葉都沒有,到是就讓世人飽覽一下公主的千金之軀。」霸道專橫的魔女,彷如冥府差役。刁難的態度,足以刺得人遍體鱗傷。

本意折弄公主的魔女,得到的結果不是預想中的羞怒辱罵,而是悠然移向自己的一隻柔荑。 「請妳替我脫衣服﹖」公主的神色坦然得像在自己香閨,梳妝打扮。好像魔女和海盜皇是死人,不會看到她的裸身。 「自己脫呀﹗難道我這主人還要替妳下賤淫奴更衣。」 「我不懂脫衣服,妳不願意的話,請吩咐婢女來。」 丹妮艾兒的反應,氣得魔女頭頂冒煙,杏眼圓睜。海盜皇則磊落大方的豪爽大笑。 「妳就客串一下侍女好了﹖還真是飯來將口的公主。」 柳眉一皺的丹妮艾兒反問道:「用餐自然是宮女服侍的了,那難妳們沒有婢僕的嗎﹖」 怒不可歇的魔女,俏臉氣成嫣紅色,憤而抽著公主胸口的禮服道:「誰像妳飯來將口,衣來伸手。」 「住手﹗妳們敢對公主無禮。」拾起衣服後暴怒過度,反而開不了口的梅麗沙,冰冷艷麗的容顏,爆發出雪崩的般怒意,舉起被鎖在一起的藕臂,不顧一切的想襲擊魔女。

倏然間梅麗沙被扯開,海盜皇一掌摑來,掌未至掌風已到。 「啪﹗」清脆的一響,五道觸目的指痕,印在她白瓷般的嫩滑香腮處。 「搞清楚妳們的身份。早已不是公主和騎士團長,不過是任我們宰割的奴隸﹗別說換件衣服,這世界弱肉強食,就是拉妳們出去千人公幹,輪姦致死又如何﹖妳們教徒不就是這樣做的嗎﹖」

伴隨口中的血絲,梅麗沙抖震的吞下滿胸冤屈憎惡。海盜皇的逆神言論,她不反駁,不過是形勢比人強,心中早罵了千百遍胡說八道。 「不換就打到妳們身上衣衫盡碎﹗到時只怕妳們痛得不想穿。」 隨手一揮,海盜皇從牆上琳琅滿目的淫器中,用掌力吸下一條尾指粗的長鞭到掌上。朝地上狠打三鞭,竟把木板擊出凹槽三道。這下子梅麗沙吃得消,金枝玉葉的公主怎吃得消。

「梅麗沙團長,別在小事上堅持拘泥。」丹妮艾兒公主,把玉手改遞給海盜皇。 「妳要我替妳脫﹖我是男人呀﹗」 不止海盜皇,魔女和梅麗沙都呆了,公主竟這等不知羞恥,難道外貌純真貞潔的公主,內裡竟是放蕩無恥的人。 「不行嗎﹖」 不是處變不驚,公主是真的不知羞恥為何物。下人的存在,於她來說就如常人家中的貓狗自然。她白壁無瑕的心中,不存在男女之防。 「看來捉到一個有趣的東西呢﹗」魔女對丹妮艾兒感到十分有意思。公主不是第一次調教,可非高傲刁蠻,就是被禮法壓成毫無主見的人肉玩偶。心靈純淨如浮雲水珠,清澄得沒有一絲雜質的公主,她還沒調教過。

「就讓我做一次下人吧﹗」魔女動手替丹妮艾兒把手套,從粉嫩圓滑的肉臂上脫下。更衣的動作中,公主的舉止優雅自然,沒有半點羞澀。要不是對象是殺父辱己的仇人,她甚至會像對宮女一樣,報上感謝的微笑。

不一會兒,赤身的公主坦蕩蕩的出現在魔女和海盜皇面前,嬌小玲瓏的體態,玉體勻稱,雙峰柔美瑩白如玉,胸前綻方的蓓蕾,鮮嫩可口。微隆的香臀滑膩光潔,滑如緞子,白如霜雪。柳腰盈握,神秘的方寸之地上,是晶瑩亮麗的兩片花唇,竟無一條絨毛,這幽閉之處讓人遐思連連。對震驚於她,仙女下凡塵,出塵脫俗美態的海盜皇和魔女。丹妮艾兒公主,維持她萬千氣度不墮,只是吝惜於向敵人綻放她的嬌靨笑臉。

作主人的他們,還沒見過這種貨色。女人是羞恥心深重的生物,除了千人胯萬人騎的下等妓女,可在男人面前裸身而不變色的賤貨。就是對情人丈夫,都少不免會有三分靦腆。丹妮艾兒公主的自然,更勝小孩,全然沒有一絲對自身的裸體感到羞恥之意。這種胸懷坦蕩的魅力,令人心曠神怡,色不迷人人自迷。

魔女替公主綑上繃帶的同時,懼於海盜皇的手中鞭,思及流產之險。作為一個母親,梅麗沙脫下她的一身鎧甲,露出羊脂白玉粉雕玉琢的嬌軀。蒼藍色的眸子,趁起棕色的波浪秀髮,配上眉目如畫的面容,梅麗沙絕對有顛倒眾生的魅力。碩大飽滿的豪乳,堅挺秀麗的突出,峰腰纖細,雪臀豐盛圓滾,沉甸甸的魅惑人心。桃花園上有著稀疏的鵝蛋型絨毛,內中是隱若隱現猶如處女的粉紅色秘裂。男人看到,下身莫不舉槍致敬。

梅麗沙所被賜予的衣服,包括到肘的黑皮手套,到膝的皮靴,皮質亮麗反光。可穿在身上的皮衣,真是不成樣兒,從肩頭起到臀丘,包得密密實實,卻在胸口和股間開了三個巨洞。把她的壯觀豪乳和神秘花園,全都裸露人前。穿上如此無恥下等的衣服,叫梅麗沙痛得內心滴血。表情再難為持她的冰霜冷艷,暗透著玫暈,可愛得讓人恨不得香上一口。

相對梅麗沙手掩三點,丹妮艾兒公主,雖是穿上有穿僅勝沒穿的繃帶,可半點不失她公主的高貴。真正完美的女人,就是穿爛布在身上,都難掩她自然露流的天香國色。魔女壞心眼的在她酥胸和下體,纏上數圈繃帶了事,不止香艷且隨時有春光外洩的誘惑力。還夾帶一種柔弱可憐的美態,使人不忍傷害她。

更衣之後,魔女亂刀把她們脫下的衣服砍成碎片,扔進放著烙鐵的火盤。注目著冒出黑煙,化作灰塵的衣服。丹妮艾兒公主不為所動,梅麗沙卻有預感,自己所珍愛的東西,快將粉碎了。

被下了藥使之力氣宛如常人的梅麗沙,四肢都被扣上鐵鍊,鐵鍊還連著絞盤。手無縛雞之力的丹妮艾兒公主,則是被命令和梅麗沙一樣,座在地上,雙腿分開。 可憐的騎士團長,女性隱秘盡現海盜皇眼前。公主的誘人私處,被繃帶深陷包裏,凹壑形狀清晰可見,只比梅麗沙的光裸好上一丁點。 調教的第一步,是魔女用魔法檢查身體。只見她唸唸有詞後,對丹妮艾兒露出滿意的神色。而對梅麗沙則是訝異驚呼後,露出一個不懷好意的莞爾低笑。 接下來魔女牽來兩條三尺長的大狼狗,還有侍女奉上兩磚牛油。 兩隻狼狗對梅麗沙和丹妮艾兒咆哮連連,狗口中牙齒森寒,口水橫流好不嚇人。 平常梅麗沙自然無懼於一頭狗,可如今衣不蔽體,身體下藥被鎖。全然無法反抗,想到海盜皇和魔女的歹毒主意,不由得叫她不心驚。丹妮艾兒公主面對笑得可惡的魔女,面對狗兒稍顯懼色。然後,強自定下心神後,丹妮艾兒公主檀口輕張,唱出包含她善意的天籟之音。悅耳的旋律優美動人,如初春暖風,洗滌人心。竟使兩頭食慾旺盛的餓狗忍下飢意,靜心傾聽。

傾聽著這清麗聖潔的天音,梅麗沙悲從中來。被宮中眾人愛護有嘉的丹妮艾兒公主,她的歌聲具有吸引千鳥來訪的威力。當她在翠綠的庭園高歌時,宮中諸人莫不退而遠觀,她這具有魅惑鳥兒的天音。目睹這奇蹟的人,甚至不管教會的規定,私下稱譽公主是天使下凡。如今……如今公主赤身綑繃帶,在囚室對狗唱歌自救。命運為何如此弄人,神為何這樣考驗夏貝爾。自己違反教規,和格林破了淫戒,可是公主是無罪的。為什麼﹖為什麼﹖

「難以相信﹗米加勒牠們竟會靜下來不動。」魔女對公主的能力,深深震動。不施魔法而有此馭犬之力,丹妮艾兒公主太神奇了。 包含和平訊息和善良慾望的歌聲,可以打動犬隻,卻打動不了人。 魔女和海盜皇各拿一柄餐刀,把牛油塗抹在梅麗沙和丹妮艾兒公主的秘花上。 「住手﹗你們不是人,這是做什麼﹖」 對梅麗沙顫抖的聲音,魔女壞心眼的回答道:「讓狗替妳口交﹗情人死了的妳,很久沒有爽快過吧。要感謝我呀,狗舌勝於手指和人舌多了,試過的女人都忙不了其中的滋味。」

「妳……妳……妳……」恨得銀牙咬碎的梅麗沙,想也沒想過魔女會做出如此下賤無恥的事。 「惡魔﹗你們不是人,為何這樣對我們﹖我做鬼也不會放過妳的。」 「笑話﹗妳見過惡魔嗎﹖嘻。我告訴妳,人類才是惡魔,特別是教徒,愈高級的愈邪惡。鬼﹖照妳們的信仰,人死後靈魂升天,妳死後等到世界末日再來找我報仇嗎﹖」

雖然很低俗,不過梅麗沙別無選擇。啐了一口唾液,向魔女芳容吐過去。柰何在這咫尺之距,還是給她肩上黑貓飛身擋去。目睹黑貓被玷污,魔女左右開弓,連摑梅麗沙四巴掌,啪啪啪啪的好不留情。以冷冰冰得叫人心底發寒的語氣道:「妳敢弄污我的貓。這次是小懲,下次我剖開妳的肚,取妳的孩兒出來。」

一瞬間,梅麗沙臉上再無血色。她……她怎知道的﹖ 「未婚懷孕,妳的信仰還真是堅定呢﹗貞潔的騎士團長。」被這淫亂的魔女嘲笑,叫梅麗沙痛心得心如刀割。為何自己會落到這種田地,和格林情難自禁有何錯。被這種人侮辱,未免太悲慘了。一時間,冷傲自信的她,淚眼盈眶。

梅麗沙受到魔刀用餐刀在小紅豆徘徊的恐怖,甚而直接把冰冷的刀身,戮進她溫暖潮濕的花徑,丹妮艾兒的情形則截然不同。海盜皇連番嘲弄,只換來她不解的神色。對拉開繃帶,用餐刀塗抹牛油於花唇上,她不是凜然無懼,根本是不理解為何要羞憤。

「梅麗沙團長,請不要害怕的,塗一點牛油,不會痛的。我們要鎮定,堅守信仰,耐心等待神的試練結束。還有,恭喜妳懷孕,肚裡的小寶寶是格林的嗎﹖」 公主幼氣無邪的童音,溫暖著梅麗沙的心頭。自懷孕起,她惶惶不可終日,把這隱秘收之心底,親如母親亦不敢透露。想到這苦命的孩兒,首個獲得的祝福,竟是在此時此刻。一時間悲從中來,淚眼婆娑。公主殿下,梅麗沙無論如何都會保護妳的。不止是為了保留對己恩深義重,國皇陛下的血脈,更為妳對我孩兒的祈願和妳發自真心的溫柔。

「公主一會兒我找狼狗舔妳那樣,怕不怕呀﹗」 「為什麼要怕。」清澄翡翠的大眼,不明所以的眨動。 對此情形,魔女和海盜皇真是無從入手,梅麗沙眼含懼色的遊走於刀身和狼狗時,身體禁不住抖震。而公主全然沒有受辱的意識,讓他們深感挫折。像是把一張白紙沾滿墨汁,一抖之後紙張依舊素淨如雪,使他們感到徒然枉作小人。只不過他們可不是凡人,丹妮艾兒心無邪念的純潔,讓人不忍褻瀆。可愈是如此,玷污她是就愈是有趣。當她由不懂害怕,到驚懼尖呼時,會是什麼表情呢﹗強暴妓女的樂趣,自然比不上強暴聖女,所能享受的征服感。「去﹗」鬆開狗帶後,飢餓如狂的兩頭大狼狗,勢同脫韁野馬,直撲丹妮艾兒公主和騎士團長梅麗沙的女陰。口水長流的巨犬,伸出粗糙的長舌,猛舔在丹妮艾兒公主塗滿牛油的花唇,不旋踵已一掃而光。

初嘗快感的丹妮艾兒公主,感到滿胸的奇異和迷惘。下體火熱,傳來一陣從未領略的銷魂滋味。吃畢光潔唇瓣的牛油後,狼狗的舌頭集中舔舐神秘玉丘上的秘裂,想獲得深藏花徑中的牛油。

「呼……呀……唔……呵……呵……啊啊啊……」丹妮艾兒公主美妙的聲線,發出女體歡悅癡狂的叫聲。 「怎樣﹖被狗吃是什麼滋味呀。」 對魔女刁鑽的質問,頰染桃紅的丹妮艾兒斷斷續續的回答:「好熱﹗飄飄然的,好像有什麼在體內遊走。」 如此新鮮的反應,魔女和海盜皇聞之,真不知該笑還是怒。對比之下梅麗沙的反應則正常得多。 「滾開……滾開……」 儘管她厲聲嬌叱,卻嚇不退眼前餓狗。當粗糙的狗舌觸碰到女陰時,梅麗沙全身一震,猶如觸電。牛油本有潤滑的作用,狗舌又滿佈口水,何況她的肉體久未得到慰藉。噗滋噗滋聲的猛舔,弄得梅麗沙享受到如登仙境的悅樂。

可是作為一名信奉神的忠精騎士,不是為愛情,被敵人用一條狗來戲弄。千斤萬磅重的罪惡感和自責意識,讓她哀淒的厲叫。 「住手﹗要殺就殺……何苦這樣作弄我……」 震怒莫名的臉蛋兒上,有著壓抑不絕的快意,悲憤的目光中夾集春情,全身顫抖不已。 「戲弄﹖應該是賜福才對。我看看妳的小紅豆有何反應﹖」 「神呀……」 屈辱的哀鳴中,魔女伸手撫在花唇上端會合處,纖指輕捏著女騎士團長的花蕊。 「明明爽到硬了,還要口是心非﹗敢偷情的人,裝什麼節婦,想要爽就誠實點嘛﹗」嘲弄的言詞,深深地刺傷梅麗沙。 結果丹妮艾兒公主還沒嚐到高潮,卻被湃濤的官能刺激,弄至雙頰紅艷艷,下身的繃帶沾滿狗的唾液,以及公主自己泌出的甘露。 高潮過後的梅麗沙,螓首低垂,閉目低泣。太殘忍了,竟然這樣沾污這只屬於格林的身體。比起對魔女和海盜皇的憎惡,心底驅之不去的自責思潮,才真的是折磨。 「真是下賤的騎士團長,教會的人都是金玉其外,敗絮其中。情人屍骨未寒,竟然就在犬舌下洩身,肚子裡懷的也不會是什麼好種。」 聽完魔女的話,梅麗沙一肚子的委屈,都化作了止不住的淚水,號啕大哭起來。 「收會妳對教會的侮辱,格林師團長的孩兒,將來絕對是國家棟樑。」面對丹妮艾兒公主堅毅的視線,魔女滿臉冰霜,一掌摑在公主的香腮上,留下赤紅的掌印。 從未被人打過的丹妮艾兒,雙眼含著淚水,讓人心生憐意。可是盈滿眼眶的淚水,絲毫不能動搖她堅定的心神。 被囚在船艙,不知道世界光陰的流逝。丹妮艾兒和梅麗沙,接受了不分晝夜的調教。每次醒來不是吃狗食,就是各種可恥的調教。其間自然少不了浣腸和強迫撒尿。梅麗沙被折磨到憔悴不堪。丹妮艾兒外表柔弱,心志之剛毅可遠勝梅麗沙。每一次她都自然的接受浣腸,縱使被弄至滿身屎汁尿跡,都掩蓋不了她的美態。很多時丹妮艾兒公主,甚至是主動沐浴於梅麗沙的黃金水下。

魔女更試過讓她們二人爬在地上,領到甲板上,在數百水手的眼光下裸身自慰。抵死不從的梅麗沙,在皮鞭的粗暴鎮壓下,為了顧及腹中的胎兒,一次又一次的屈服。至於丹妮艾兒公主,心中無垢的她,全然無法理解這又何屈辱之處。她依舊敬拜神,思念在天國的父親,關心自己的國民。

進行首度強迫口交時,魔女終於找出公主心防上的首個破綻。三天沒洗過澡的海盜皇,全身都是汗味,雄性的體味撲鼻而來。梅麗沙在鞭子、棍棒的威脅下,用口鬆開海盜皇的褲頭帶,扯下內褲,露出雄偉的陽物。

可是丹妮艾兒卻道:「我不舔﹗味道好難聞。」 「在這裡,妳以為有不舔的資格嗎﹖」 「丹妮艾兒決不會舔的。」 「好﹗我看看妳有沒有梅麗沙能忍。」魔女雀躍的從牆上取下指粗的皮鞭。梅麗沙雖然屈服了,卻是打得她手軟的結果,她就不信一身細皮白肉的公主能撐下去。 利用連接鎖鏈的絞盤,魔女將丹妮美身冰清玉潔的胴體,吊到三角木馬上。桃花源壓在尖硬的木頭上,讓丹妮艾兒眉頭大皺。 「想我停的話,就伏下去舔。」海盜皇邁步走到三角木馬之前站定,陽具高指公主殿下。 「啪﹗」 清脆的一聲鞭響,粗厚的皮鞭打在公主嫩滑的粉背上。吹彈得皮的肌膚,如何禁受得起如此酷刑。光潔雪白的玉背,留下一條尺長的皮鞭,紅腫發紫。 「痛呀……」丹妮艾兒嬌聲悲鳴,聽得人心中發酸。金枝玉葉的她,俏臉掛上兩行清澄的淚珠。 「啪﹗啪﹗啪﹗啪﹗」打得性起的魔女,凶狠的揮鞭落在丹妮艾兒千嬌百媚的玉體上。小蠻腰、修長粉腿、玉背、甚至乎嬌嫩的乳房,女人最寶貝的私處,都逃不過鞭打。

十餘鞭過後,丹妮艾兒痛得全身滲出冷汗,雙目哭得發紅,全身交錯青、紫、紅的鞭痕。在鞭痕交錯處,已是皮破血流,滲出宛如紅寶石的血珠。 「快舔﹗」 「決……不……」哭成一個叫人痛心不已的淚人兒,公主堅定的心防全然不為所動。 「住手﹗不能打公主殿下的千金之體,由我來舔好了。」同病相憐,互相扶持的梅麗沙,對公主殿下,豈止君臣,簡直情同姐妹。她怎能座看公主殿下受刑。 「輪不到妳這賤人說話﹗」神色興奮的魔女,一鞭就抽在梅麗沙微隆的小腹上,痛得她倒在地上翻滾。對公主無從下手的魔女,難得找到這機會,非要壓迫到她屈服為止。要將丹妮艾兒的尊嚴踩在地上。

「梅麗沙……肚子沒事吧﹗胎兒……」鞭如雨下之中,丹妮艾兒不屈的悲聲道。 「沒事,還好。」座倒地上的梅麗沙,眼中只見丹妮艾兒粉雕玉琢的胴體,染上一身妖異的紅、青、紫痕,更顯艷光四射。 海盜皇看著痛得柳眉倒豎,全身為冷汗濕透的丹妮艾兒,依舊維持著她的聖潔之姿。痛得弓腰掙扎的公主,真是惹人憐愛。 面對丹妮艾兒的不屈,魔女揮鞭更重了。公主的哀鳴迴響房內。 「不……」 雙手護著小腹,拖著一身鐵鏈,梅麗沙衝前以玉背迎接皮鞭,挺身保護公主。 「梅麗沙,放開我,孩兒為重呀﹗」 「我不能讓公主受刑的。」 銀牙緊咬的梅麗沙,咬得唇皮出血,背上接連落下,打得她皮開肉裂的鞭子。 「真是君賢臣忠,我就讓妳們兩個,有罪一起受。」 魔女狂笑著接連出鞭,縱然她也打得滿身香汗淋漓。 「停手﹗我舔就是了。」 「公主殿下……」 「不能讓妳肚內的孩兒跟我們一起受苦的,作為母親梅麗沙要保重身體,母體抱恙的話,不是對胎兒不好的嗎﹖」聖潔臉容上綻放出的悲悽苦笑,叫梅麗沙感淚流涕。 痛得冷寒直冒的丹妮艾兒,忍著刺鼻的腥臭味,俯下她的尊貴的嬌軀,把海盜皇御女無數的龍根納進口腔內。 「呼﹗爽快呀。」口腔內暖洋洋的叫人融化,公主的舌頭技巧雖不佳,嫩滑勝比絲緞,龜頭被她一圈一舔的銷魂程度,就是用千金來買,亦是物有所值。享受完丹妮艾兒的侍奉後,海盜皇將白濁的精漿噴灑向她傷痕壘壘的身體,最後才和魔女一起離去。

當晚二人被上藥後,傷口泛著清涼氣息,穿著形同半裸的衣服,互相依偎。 「丹妮艾兒公主,臣真是無用,不只不能報仇,還連累妳一起落得這種下場。」淚眼汪汪的梅麗沙,已無昔日的冷艷,只落得一個容顏憔悴。 「要堅持,希望在人間﹗」 玉指輕撫在梅麗沙背上的傷口,丹妮艾兒用滿腔的柔情包容她。懷上喜歡之人的孩子,本應是世上最幸福的事之一。丹妮艾兒知道孕婦總是多愁善感,自己理當盡量包容照顧她。

「未來會怎樣﹖根本是一片黑暗。」含著恨意的梅麗沙顫聲道。她不恨神,不恨格林,只恨命運這般作弄。 「不會的,我們是女人。就算肉體被如何蹂躪,只要我們不失去希望,抱持一顆善良和愛的心,我們依舊貞潔如故。能審判人的不是法庭,更不是天下人之口,是在天國的神。不要讓自己死得悔恨。」

「公主……」雖則已經上了藥,傷勢遠比梅麗沙重的丹妮艾兒,可是苦著臉來安慰她的。 很自然的,兩個彼此依存的人,吻上了對方的唇。不是出於迫壓,主動做出逆神大罪的同性戀。依照教規,理當割喉放血,抽出內臟處死。只不過正在顛鸞倒鳳的她們,目下只知道互相慰藉,展開一場火熱的同性愛。

雲雨過後,不少傷口爆裂,血水滲出。丹妮艾兒憐愛的把手撫在梅麗沙,日漸隆起的小腹上。 「梅麗沙﹗母親為了生下我,難產而死,叫父皇終身抱恨。我雖沒見過母親,但我終身感激她的愛。作為一個女人,不應視生產為苦事,應當視為神的恩賜。無論如何,我會幫妳的,怎樣也要給妳肚中,格林的孩子一個幸福的未來。」

「公主……我……我真的無以為報。」感動得淚珠滾滾的梅麗沙,自信明天起縱是絕望連綿的日子,她都不能讓胎兒和公主受苦。 此後,口交、浣腸、露出、強迫撒尿、騎三角木馬、鞭打、滴蠟等淫虐之刑,並無間段。不知時日過的梅麗沙和丹妮艾兒,只得從梅麗沙的胎兒隆起來算日子。在梅麗沙乳房更形豐滿,臀瓣變得沈甸甸的現在來看。她們被囚已經近半年了。

就在這苦海無邊的日子,梅麗沙和丹妮艾兒迎來了一個劇變。 「調教了都快半年,也是時候去享用了。」替公主和騎士團長扣上皮圈,海盜皇牽著一身繃帶和皮衣的她們,像狗一樣爬到了甲板上。 「處女失貞是死罪,梅麗沙小姐妳回國後是必死無疑的了。可是公主還一直保著處子之身,今天我就讓妳們真正的面對絕望。」魔女冷徹的眼光,仿似要刺穿她們的身體一樣。

「我知道妳們兩頭母狗感情好得很,還瞞著我們私下搞同性戀。」 得知被偷窺了的丹妮艾兒和梅麗沙,剎那間頰泛紅霞,尷尬不已。 「妳們的肉體,已是沒有了男人不行,可是淫奴不止是身體,還得要心都成為淫奴。今天我就給妳們一個考驗,雌犬丹妮艾兒要對我夫君海盜皇獻出處女之身,還要讓他感到無比愉快,將高貴的精液射在妳的淫洞內。母狗梅麗沙則和士兵們亂交,妳有經驗當然就要難一點了。要讓十個人都洩出來,只要射精了我就斬他們的頭。那一個早完成,我就放了對方,另一個嘛﹗就用來餵鯊魚。」

魔女話畢的同時,十名渾身是傷的夏貝爾士兵被押到甲板上。看到公主和騎士團長這等淫亂姿態,眾士兵們齊聲喝罵敵士的歹毒,恨不得撕裂海盜們,但只換來亂棍責打。

「要救對方的性命,就得儘快﹗還是妳們還未到不惜捨己救人的地步,要是這樣,我就把條件對調。如何﹖」 覺悟了的丹妮艾兒發出充滿淫穢意味的興奮汪汪叫聲。爬向大搖大擺端座椅上的海盜皇。她堅信肉體再怎麼被折磨,只要洗一個澡就行。只要心不被玷污,一個女子就依舊聖潔如昔。

相比之下,梅麗沙則是痛苦得心如刀割。她若讓這些被俘士兵射精,他們就會被殺頭。他們不死,公主就要死。公主一命於公於私,都比士兵們重要,但她怎能親手加害我軍將士。

「團長﹗請妳救公主。我等賤命死不足惜。」十命士兵同時單膝跪倒在地。 「我……我怎能用你們的命去換公主的。」悲從中來的梅麗沙,內心愁腸百轉。 「不要緊﹗死對我們反而是解脫。我們已愛夠了那魔女的實驗,她根本不是人。妳看……」把手臂舉高的士兵,嚇得梅麗沙魂魄不齊。那不是人的手,而是一隻獸爪。 「與其生不如死,不如用我等賤命換公主一命﹗」 「各位﹗請原諒梅麗沙,不止未能帶領大家獲得勝利,更淪落到這地步。大家一起上吧﹗不用憐惜我。」 眼眶含淚,面容悲悽,海風吹拂下的秀髮,如隨風擺柳的飄逸。卻身著黑皮的油亮手套和皮靴,豪乳從皮衣的洞中穿出,深紅色的乳頭搖曳生姿,插在菊穴上的假尾巴,左搖右擺的煽人情慾。

扣除士卒們的忠義之心,歷經殘酷魔法實驗而倖存的他們,心中已斷了逃出生天的希望,只求一個好死。如今能在死前和往昔尊貴的騎士團長,梅麗沙作辭世前的最後溫存。激動難制的士兵們,眼中淚水奪眶而出,褲檔中的肉棒卻舉得老高。被敵人重重包圍的她們,撲向成了一頭下賤的妊娠母狗,雙十年華的梅麗沙.呂米埃。

身上有著眾多半腐和發炎的傷口,四肢的或一、或二被移殖成獸肢,燃起最後慾火的士卒們,用手撕、用口咬,迅速將梅麗沙變成頂著一個大肚子的肥美白羊。 一面流淚,二十隻手又同時分抓梅麗沙全身。缺少日光的囚徒生活,讓她的膚色更是白得妖艷膩滑,兩個碩大的乳房,一手不能握住,足供放上二隻手。搓弄屁股和抽扯秘穴絨毛的人,聞著醉人的女體聞味,猶如酸甜的乳酪味。

「要救公主,一定要快﹗除了我下面的私處,還可用上我的嘴巴和菊穴。」 被搓得啊呀淫叫的梅麗沙,主動分手到背後,分開二片肥美肉感的臀丘,青蔥玉指直抵在,嬌嫩如少女的菊穴。粉紅色的菊穴,因緊張而收縮蠕動,好像在召喚他們一樣。

囚犯在處死前,通常可以飽餐一頓。能在死前和艷色四溢的孕婦幹一場,雖死無憾了。 男人們把口水啐到騎士團長身上,甚或向她撒尿以作潤滑,弄得往日令人敬仰的團長更形低俗下賤。然後抬起梅麗沙,二支陽具分插檀口和菊穴,一支被獸化,長滿硬毛,粗長近尺的大屌則直抵那千萬英雄豪傑的誕生處。

狂野刺激的咆哮聲響徹雲霄,混集於其中的,是女人放蕩妖媚的囈語嬌吟。 念及梅麗沙肚中孩子的存亡,丹妮艾兒公主無奈的使出,連日調教中,魔女強迫貫輸給她的淫技。清純婀娜的丹妮艾兒,送出一個春情如火的秋波,把身上繃帶撕碎,向著海盜皇吹去。她心中七上八下,全然不知效果如何。

滿是少女薰香的繃帶,猶如白色的花瓣隨風飄送而至,夏貝爾國的金枝玉葉,大膽的在海盜皇眼前表演裸裎賣弄的艷舞。 偶爾一個思春的表情之間,是優雅正統的舞蹈。海盜皇可以體會,為何米勒爾國皇會視丹妮艾兒公主,為他最寶貴的掌上明掌。白亮如玉的通透香肌,一抬手一舉足,都是那麼引人入性,彷如仙界天女下凡。那種透心而來的魅惑,叫人會不忍心傷害她。一時看呆了的海盜皇,只在椅上用視覺巡弋於丹妮艾兒的纖美嬌軀,珍貴美麗如天宮彩虹的她,單是看,已叫人無暇分神。

另一方的梅麗沙更是高潮迭起,被移殖獸莖的士兵,脹得她的花穴滿滿的。士兵們善用身上的虎臂猿爪,配上粗壯的腰肢,亂衝硬闖,觸及她全身和花穴內每一寸。被士兵們抱到腰高的俏孕婦,櫻張輕張,舔玩把弄人形獸形的肉棒。她再怎麼樣也沒想過,會背叛格林,為這麼多士兵作唇舌侍奉。可是……面對幾近體無完膚的士兵,她能怎樣,既然死是無法逃避的,要報答的話,就只能讓他們爽到盡再死。

舌尖撩撥旋捲在龜頭上,唾液沾滿肉棒,在陽光下放射著妖艷光澤。 「啊呀……」久不知女人味道的士兵們,舒暢歡悅的大叫,陽具內的精華傾射而出,勁道十足的劃過虛空,灑在梅麗沙的堅挺酥胸上。 「砰砰砰﹗」一陣槍響,海盜們排射火槍擊斃噴出了精液的士兵。鞠躬盡瘁的士兵,滿足的含笑倒下。 「不……」梅麗沙在痛不欲生的嚎叫,其聲悲切,聞者心酸。 她不止手腳掙扎扭動,女陰更是蠕動不已,濕軟黏滑的黏膜絞出了獸莖的精液。被改造成半人半獸的士兵,狂呼怒哮。猛衝猛刺,突入進女體最深處,放出久蓄的精華。

「哦哦哦哦……爽呀﹗」 語畢的同時,後方長戟一揮,砍下士兵的頭顱,血濺甲板。 四週之敵,數目上百。手無寸鐵,腳上繫著鐵鐐的士兵並無反抗之力。同時間,在幹她菊穴的士兵,於放出精液之後被殺。連環三炮後,三條人命就此消逝。 這一瞬間,目擊著飛濺的鮮血與精液,梅麗沙先是哭,再而是發出像鬼一樣的狂笑。她感到自己的信仰和精神都崩潰了,為什麼神還不出手拯救她們。 她自覺真是世界最下賤的母親,身懷六甲還和男人如此亂幹。格林,我對不起你,可是我要為這些垂死之人,獻出我的身體。最對不起你的,是我感到快感,口腔、花穴、菊穴都被塞滿了陽具,男人如飛蛾撲火的纏上我身體。他們真是好雄偉,幹得我心盪神搖。

舔吮著混合鮮血的精液,梅麗沙挺起她的大肚子,騎胯在男人身上奮力搖擺,享受士兵們人生最後一次的精液洗禮。直到最後一名士兵都洩出來,死在海盜們的長槍下,感到罪孽深重的她,卻不能停止的在主人已死的肉棒上,將腰肢挺高下降,享受無與倫比的快感。

梅麗沙的肉體,在享受過如此硬如精鋼,連環襲來的肉炮洗禮後,已再不能沒有男人了。 同步活動中的丹妮艾兒,則從海盜皇的褲子中掏出肉棒,細意盡心的舔弄後,她紅唇輕啟,將肉炮納入檀口內。 「呼……」海盜皇一聲輕哼。不愧是公主,連口腔也比常人強得多。舌頭濕滑有彈力,頂在嫩肉壁上,舒爽得人腳步不穩。 一聲爆喝後,海盜皇反客為主,眼神中閃動著雄霸七海的氣勢。雙手如風舞動,移身地上,反手就將丹妮艾兒公主放到椅上。運氣一頂,肉棒直入花莖不曾緣客掃的女體重地。

「痛……啊啊啊……嗚……」公主如泣似訴的哀鳴,叫海盜皇差點想要停下來。奈何公主的肉體太迷人了,那種緊窄,不像插入女陰中。倒像硬闖進一團懾人心魄的嫩肉內,肉棒穿透重重關山,刺穿處女的証明,直去到花穴的盡頭,迫至子宮口為止。

「好難過……父皇、父皇……丹妮艾兒好痛……」口中如小孩子的低泣,臉容如悲天憫人的天使,花穴內卻是妖媚的魔女。征服心靈純白如紙的丹妮艾兒,更激起海盜皇的雄心壯志。

稍一停歇之後,海盜皇勇悍的運勁衝前,轉瞬間突入了數十下,以處女之血作潤滑,玷污她的純潔主人。 「啊呀﹗」下身被肉棒左衝右突的公主,看到包圍梅麗沙的士兵在射精後被斬下首級。噴向半空的半空的血柱,震撼著公主的弱小心靈。 父皇,丹妮艾兒做錯了什麼事﹗你要和我死別,軍隊敗北,國家存亡未知,梅麗沙身受大辱,自己正被海盜皇又燙又硬的肉棒馳騁在身上。好痛苦呀﹗父皇。 「神不會放過你們的,敢這樣對我和夏貝爾國。」回眸一瞪,凝聚於眼眸內的幽怨之色,竟叫為惡人間的海盜皇,一時間為之不忍。 「是說我這樣對妳嗎﹖」回答的同時,海盜皇往包裏得他銷魂洩骨的女陰一輪猛衝。 「唔……呀……苦呀……啊啊……」皎潔的貝齒,緊唇著鮮嫩的櫻唇,丹妮艾兒眉頭緊皺。 「我刻下正強姦公主又如何﹖難道神會降禍於我。殺妳父皇時,我又受過什麼神罰了。強姦有信仰的女人,還真是特別爽快。妳是人,我是人,神曾幾何時幹涉過這世界。要說幹涉的話,就是把妳交到我手中,要恨去恨神好了﹗對妳這食來將口,衣來伸手的公主殿下,我就好好教教妳如何成為一個淫奴,追求淫亂之樂外,再以出賣肉體為生的技巧。淫奴等於是私人專用的妓女,而且比妓女還下賤,因為妓女還何以選擇賣不賣,淫奴可沒有選擇權。」海盜皇也信神,不過他信的是神創造世界,就是為了用無窮盡的戰亂、貧窮、疫病、天災玩樂戲弄人類,以供祂在天上消遣解悶的觀賞之用。海盜皇就是這樣一個,比無神論者還要叛逆的惡魔。

信仰被侮辱還動搖不了心靈堅強的公主,但海盜皇所言,神將自己交到他手中。事實上將一根名為懷疑的巨釘,打入了丹妮艾兒的心壁上。縱然知道妓女是指身份低微的女人,卻不明白何謂出賣肉體。但這程度的言語,已讓哭得梨花帶雨的公主,滿臉不敢置信和動搖之色。

公主的天姿極佳,歷經數月調教,花穴已泌出瓊漿,混和著處女之血,以及海盜皇肉棒的分秘液,已可供粗壯的肉棒進出自如。不過千金之體的丹妮艾兒,初嘗性愛,就是這等雄偉貨色,叫花穴的嫩肉如何消受得起。

海盜皇聽著丹妮艾兒的叫喚聲,由悽酸苦雨到漸漸混集女人愉悅的輕哼。她放在椅上的十隻,從無經歷過任何辛勞的纖纖玉指,時而緊捏成拳,時而舒張拉直。 得意的輕笑後,海盜皇抱起公主雙腿,屈壘分開,把肉棒直頂到生命誕生的盡頭去。 「啊啊啊……唔……呀……」快意的囈語遂漸壓倒痛苦。 「開始發情了嗎﹖公主殿下,哼哼哼。」接下來海盜皇使出十八般床技,手、口、舌、指、棒並用,為丹妮艾兒帶來狂風暴雨的快感。肉棒旋磨迴盪,縱橫馳騁。 「呀……」委屈地垂淚中的丹妮艾兒公主,感受到先是小河流水的快感,暴升為長江洪峰的級數。從小腹升起的暖意遍及處身,腦袋裡一片茫然。接下來有什麼東西從體內噴出。驟然間,受傷的心靈,被狂濤的官能刺激淹沒,丹妮艾兒至出生以來首度嚐到高潮。

高潮的公主,下體的嫩肉如千層浪的疊擁而來,讓海盜皇再不能把持,把生命的精華,全數噴灑在公主體內。 「呼﹗是那一邊快。」 魔女看著軟倒在海盜皇身下的公主,還有騎在屍體上發浪的梅麗沙,還真分辨不出來。 「是我這邊先射出來的﹗」著緊對方性命甚於己的丹妮艾兒和梅麗沙同聲道。清麗和淫靡的兩把女聲,有著濃濃的焦躁和憂急。 「唉﹗這是什麼淫亂的公主和騎士團長呀。哈哈哈……」 在魔女的恥笑下,丹妮艾兒感受到她的敵兒。可腦中沒有淫亂二字的公主,依舊惘然如故。欲死不願生的梅麗沙,則痛苦的持續著淫穴的吐納活動。在諸般折磨下,沒有了這如毒品一樣,叫她沉醉的快感,她如何能支持下去。

「這次就算平手好了﹗反正淫奴不厭多。」 天真無邪的公主丹妮艾兒,日益在調教下改變。可是步入船艙前,梅麗沙回頭看著海盜們把夏貝爾士兵的屍體推下海。內心中響起了二種聲音,一種是昔日的自己,對死者的懺悔。另一新是嶄新的自己,興奮懷念剛才的十根堅硬肉棒,當中有好幾根,在主人死後依舊高揚。日復一日,梅麗沙知道,她已由過去信奉神,忠君愛國的騎士團長,日漸蛻變成為一頭喜歡肉棒穿插體內,勝過一切的淫獸。

回到囚室後,梅麗沙默言無語,對自己的改變和墮落,她想作什麼去阻止。可是不止想不出任何辦法,什至連思考的意願亦日漸減少。四面的木壁,就是自己下半生渡過的地方嗎﹖當初想到會這樣,她曾經一想及此就夜不能眠,半夜從惡夢中醒來。現時卻已習慣於房內充斥著,自己和丹妮艾兒公主殿下的濃郁汗味與尿騷味。

「梅麗沙﹗不要喪氣。別忘了希望在人間。」身上紗布還沾著自己處女落紅,還有男女交合的愛液。身處在這苦難的地方,丹妮艾兒公主,臉上依舊綻放出,不遜於皇宮生活時的清麗笑臉,在這囚室內更顯珍貴。明明知道已沒有希望,可是……可是為什麼看到這笑容,就好像回到過去。誠心效忠國皇,而格林就在身邊默默支持自己一樣。如果能回到過去,那有多好。

「別頹喪,不能讓快將出生的寶寶誕生在這地獄。我會保護梅麗沙的,先把孩子生下來,再想辦法恢復妳們母女的關係。」舉起手中的鐵鏈,丹妮艾兒全力往三角木馬上擊去。

「鏗……」鐵鍊碎散成片的反光,猶如希望之光,照耀這絕望的囚室。 「不可能﹗」興奮到無法置信的梅麗沙錯愕的喊出來。 「這世界沒有不可能,我們離開這裡。」身輕如燕的丹妮艾兒美妙的一跳,取下天花板上的鎖匙。那是魔女故意放在此處,用來嘲笑她們的。受困於鐵鏈,她們二人以往試了何止千萬次,就是差一寸取不到的鎖匙,如今落在丹妮艾兒公主手上。

「公主,妳怎做到的﹖」感動得哭出來的梅麗沙飲泣道。雖然公主殿下的鐵鏈比自己幼上三倍,身體又沒有被下藥。但弱質纖纖的丹妮艾兒,竟一擊就打碎了鐵鏈。 「只要有恆心,鐵柱磨成針。我用了父皇生前跟我說的一個童話,被囚的國皇如何從謀反者手中逃脫復國。半年來用尿、汗、湯等去腐蝕鐵鏈,等的就是這一天。走吧﹗找回我們被奪去的希望。」

「我的身體變得如此淫賤,做出那麼多背棄神的事,還有資格走出去嗎﹖」淚如雨下的梅麗沙,以扣人心弦的哀音哭道。 「只要內心不被玷污,無論肉體怎樣,妳也依舊是美艷冷傲的騎士團長。不要辜負了父皇對妳的信賴、格林對妳的愛、腹中寶寶的希望,還有我﹗」翡翠色的雙目,有著超過君臣、同伴的感情。半年的囚禁生活,己讓她們比親姐妹更親。

「唔﹗我們一起逃出去,無論多艱難都好,一定要消滅這股海盜,拯救夏貝爾國百萬生靈。」 懷胎已達八月的梅麗沙,身手雖不及以往俐落,仍然遠勝常人。由她開道順利的直上到甲板,這也要多得海盜們的過度自信,當初八人輪班的監視編製,經過半年,裁撤到現在再無人監視她們。

第一次不是因為要被凌辱而走到甲板上,承受著夜涼如水的風兒吹拂,天上無月有雲,連星星也難以看清。丹妮艾兒公主雖然幼氣天真,但全靠她的堅忍和機智,以及對希望的永不放棄,才把自己從淪為淫奴的路上拉了回來。

把一艘備有救急糧食和清水的小艇放下海中,身上是叫人難為情的繃帶與皮衣裝扮的公主和騎士,乘著夜色逃離了海盜船,航向未知的地方,準備她們的復仇之旅。 順利得叫人意外的逃脫後,緊張得滿臉香汗的丹妮艾兒公主,酣睡在梅麗沙的大腿上。輕輕把玩著公主殿下的髮絲,梅麗沙對她抱著傾訴不盡的感激。柔荑改放在自己圓滾的腹上,感到嬰兒的脈動。梅麗沙眼含淚光,為自己一度懷疑神和淫亂的半年時光懺悔。

寶寶、丹妮艾兒殿下,我就是粉身碎骨,都要守護妳們到最後的。打開繫在頸上盒子的蓋,梅麗沙用淚眼婆娑的雙眸,看著格林的畫像許諾。 就在小船遠去後,海盜皇的旗艦上倏燃起了燈光。 子夜時分,紅酒華食,海盜皇與魔女在燭光下共晉晚餐。燈光不亮不黯,正是讓人的視線介於現實於虛幻之間的國度。一縷金絲的魔女,配上一襲在保守與暴露間恰當好處地,展露豐挺酥胸的晚禮服。更是使她艷麗非常,仿似夢魔化身的美女。最叫人意外的是她少了平日的那一股魔性,臉上還薄染三分悲容。

「真是叫人意外的公主呀﹗」魔女舉杯邀海盜皇乾杯。 「她能逃走,還不是因為妳愛玩貓捉老鼠的遊戲。」看著血一樣紅的佳釀,宛如自己和魔女的一生。海盜皇在一瞬的感懷後,舉本一飲而盡,魔女則淺嚐即止,細意品味。

「生長在那種還境,還有那份心思和堅毅的忍耐力。要不是我,她真的逃走成功了。」 「飽餐後的傷感嗎﹖我的魔性之女。調教完教會的信徒後,妳總是如此。」 「傷感……」

「神用祂的信徒玩弄我的人生,而如今我卻像神一樣對付祂的信徒。說是傷感,不如說感嘆命運的多變。」 「妳厭了嗎﹖」 「笑話﹗所謂仇深似海,我心中可是有一片仇恨的汪洋。」如同言詞所言,藍寶石般的美眸,發放著叫人發出惡寒的恨意。 「冤冤相報何時了﹗妳找教會報仇,人家小公主不也要找妳報仇。」 「你自己就能放得下仇恨嗎﹖」 「不能啊﹗誰叫愛的反面就是恨呢﹖」 「不對,愛的反面是沒有愛,仇恨應該說是愛另一種形式的表現。」 公主和騎士團長的命運會如何呢﹖命運的骰子己擲出了,結果卻未必和預料的一樣。心有感觸的海盜皇把杯中酒灑傾倒在魔女彈力十足的胸部;喝杯中酒,不如舔她身上的酒。

靠著梅麗沙對天文、航海以及水流的認識,丹妮艾兒二人,奇蹟式的回到了夏貝爾國內。一別半年的國家,其變化之大,對她們來說真是彷如隔世。 市場上商品奇缺,售價更暴漲十倍。特別是糧食店鋪老闆往往手持木棍寸步不離,戒備囊空如洗的飢民。人民身上的衣衫,莫不是穿了半年以上的舊衣。對比起灰濛濛的衣裳,更灰的是國民的臉色。往日積極向上,樂歡愉快的顏色,替換成今日的消沉頹喪。

自從丹妮艾兒和梅麗沙孤軍迎戰海盜們後,半年間夏貝爾飽受封鎖。自救無力的夏貝爾,面對的是鄰近與本身境況相差無幾的殖民地。縱然同信仰的教會諸國組織聯軍,遠在萬里之外又豈能救近火。國內政局隨著丹妮艾兒的失蹤,卡森伯爵和朗格多克大主教暴發了爭奪權力真空的內步,雙方更進一步的搜刮民間資源。

小國寡民,自甘小康的夏貝爾淪落成這境地,真叫丹妮艾兒痛心萬分。看著父皇所鍾愛的國家,落得如此下場,她的心情真是跌落了萬丈谷底。 「公主殿下﹗微臣如今身體不便,可是這種狀況不可以讓它持續下去的。」溫柔的搭上公主的玉手,梅麗沙報上鼓勵的微笑。 「梅麗沙,我快撐不下去了。我根本不懂得治國,現在的夏貝爾﹗」丹妮艾兒為國家感到痛心疾首,偏偏她在這方面是那麼無力。 「雖則不便現身,梅麗沙還能替公主出幾個主義。」 要對抗海盜皇,目前最少要平息政爭,讓伯爵和大主教共襄國事。梅麗沙因臨盆的日子在即,蒙面躲在旅館中替公主出謀獻策。由於公主民望深厚,所以梅麗沙策動她聯絡國內所餘無幾的軍隊,再匯聚民意,聯合政爭中較弱勢的朗格多克主教,迫一心想藉機登上帝位的卡森伯爵放棄。

面對意外歸來的丹妮艾兒,卡森伯爵可說無然手足無措。他本想用武力鎮壓,但全國兵馬,連同新徵募者也不過五千。加上人心嚮往住公主,終於迫使他回歸臣子的身份,隱起稱帝的野心。

丹妮艾兒好不容易取回國政,可是情況實在不容樂觀。形勢比人強,她想採用梅麗沙君子報仇十年未晚的計議,先向海盜們暫時屈服。換來的卻是朗格多克主教的高調反駁:「我們是神忠實的信徒,絕不能向異教海盜投降。否則怎對得起已死將士、國皇,還有神呀﹗」

面對教會的教條主義,丹妮艾兒無法和海盜講和。要作戰的話,軍隊還可以再徵召,國庫尚有資金,但國內糧食無多,餓兵何足言勇。更糟的是處在封鎖中,夏貝爾連作戰的機會都沒有。

日子就在丹妮艾兒每日憂愁國事中過去,直到有一天她暗中微服拜訪梅麗沙時。 由宮中女衛士護衛,一行五人進入旅館後。剛步入旅館門口,就遇上寒光迫人的刀劍之林。眼前出現的是朗格多克主教,卡森伯爵和直屬於教會的私兵。這中間是全身赤裸,滿口鮮血,咿咿呀呀口齒不清的梅麗沙。她的肚子更圓更大,已是生產在即,眼中淚光盈動,滿胸心思都放了在公主身上。

「爾等在做什麼﹖放開梅麗紗。」 對激憤的丹妮艾兒,朗格多克大主教不為所動,用嚴苛得在刑訊犯人的語氣回答:「此女與海盜有染,不只犯下數不勝數的逆神大罪,更是出賣國家的最大叛逆。幸好得神的體恤,在神父們的努力刑求下,我們成功獲得了重要的口供。請恕我不敬,依照供詞,公主殿下已經不是處女了。為求真相,請殿下到房內,由修女查証。」

檀口輕張的梅麗沙,內裡血紅一片,什麼都沒有。她滿口的貝齒,竟被活生生拔光了。倏然間,公主如遭電激,全身抖震。太過分了,這些沒有人性的東西。單是猜想行刑時的淒厲哭求,丹妮艾兒就感同身受。

梅麗沙一對靈魂之窗內,滿溢著請求著寬恕和真摯的道歉。她可以忍受牙齒被拔光的酷刑,但作為一個母親,她不能不對大主教,生剖她肚子,取出嬰兒的威脅屈服。雖然還沒出生,但偶爾小踢一下她肚子的,已是一個完整的生命。

「你……你們還是人嗎﹖」壓下連日操勞國事的疲憊,丹妮艾兒痛心共患難的梅麗沙受到的虐待,她勃然大怒的悲憤指責,眼前兩個畜生不如的人渣。 父皇過世時,公主的憂傷壓倒了仇恨。可是比起從一開始就是敵對的海盜皇和魔女,心底純潔的丹妮艾兒,更不能接受這種由同伴而來的背叛和殘忍。 「為了公主殿下的清白著想,請體諒修女們的無禮。」朗格多克大主教的態度,依舊是他多年不變,儼然神的代言人一樣。功於心計的卡森伯爵則在他背後冷笑。在大主教的示意下,數名身著黑袍的修女迫近過來。

人性的狡詐,政治的無常,不是心靈潔白無垢的丹妮艾兒能應付的。 卡森伯爵利用朗格多克大主教,信仰壓倒一切的弱點,他那寧願全國化成焦土亦距不降服的瘋狂。透過他對公主議和的疑懼,獲得了這利益結合的盟友。何況視教規重於黃金、重於性命的他,可不會放過梅麗沙未婚生子,還有公主殿下失貞的事。對於權貴犯錯,本就嚴厲無比的朗格多克大主教,是絕不寬容的。如此才能讓一般人體會教會的平等,任何人都不能幹犯教規。

雖是同樣想要議和,卡森伯爵只能嘲笑公主的淺薄。對朗格多克大主教,討論是無用的,只能準備好後,像自己背裡給他一刀。 由公主帶來的希望,就這樣化為了絕望,降臨在整夏貝爾。對被俘後失貞,國民的一般反應,自然是冷眼相對,輕視厭惡。因為失貞,本身就代表了教會和信徒們對異教徒的挫敗。比起教會的控訴,卡森伯爵所提出的指控就更嚴重;控訴書中不止否定丹妮艾兒公主和梅麗沙是被害者,還主張她們是向海盜們交心降服,意圖從內部破壞夏貝爾國的叛逆。

對於敬愛丹妮艾兒和梅麗沙,對此抱懷疑態度的人。卡森伯爵雄辯滔滔地回答道:「若不是被迫,梅麗沙為何不墮胎。丹妮艾兒為何要包庇梅麗沙,更重要的是,為何不在被強姦時咬舌自盡。」自然,舉國上下都沒有人相信,梅麗沙所言,胎言是格林的辯詞。

在宗教法庭上,牙齒一顆不剩的梅麗沙,內心已萌死志,只求能在產下孩兒後才執行死刑,還有替公主開脫,証明她的清白。不過在朗格多克大主教的公平主持下,不准使用假牙的梅麗沙,空自流下苦澀的淚水,卻連一句完整的話都說不清。

對丹妮艾兒而言,身在敵人的監獄,比起身在同伴的監獄,實在幸福得多。這裡縱然沒有皮鞭棍棒,卻有更惡毒的言詞和偏見作武器。裁判、法官都是教會的神職人員,而出庭應訊的証人,全都是由朗格多克大主教決定。這不是一個証明她們有罪無罪的法庭,而是用來宣揚教會力量和權威的法庭,以確保無人敢質疑,作為神代理者的教會。

關於卡森伯爵所言的叛國,以及勾結海盜的罪行,丹妮艾言的辯詞,就只是一句無中生有。清者自清,濁者自濁,法庭所証明的不過是人為的『真相』。反而是對朗格多克大主教的失貞罪,作為一名弱質女子,面對詞鋒銳利的主控官,柔弱的丹妮艾兒無懼的挺身抗辯。

反映教會和神的公正與冷酷,宗教法庭所內什麼也沒有,就只有桌椅,還有白得孤清的牆。身著灰色囚色的丹妮艾兒,雖則艷光和朝氣不再,可她那雅緻秀麗的美態,豈是凡俗的囚衣能掩蓋。

窄小的肩膀,盈握的柳腰下,有著的不只是女性弱質纖纖的軀體。還有公主真誠坦率,稟然無懼的一顆心靈。 「梅麗沙的胎兒是格林.蒙特師團長的。他們不過是因愛情而在舉行婚禮之前有了孩子,何罪之有﹖至於說到姦污,丹妮艾兒依舊是清清白白的。我敬愛和相信神,是在天國的米勒爾父皇陛下的好女兒。我的信仰不變,對國家和國民關愛如昔。我的心靈依舊貞潔如故,何來失貞﹖要說有罪,有罪的是深懷不軌的卡森伯爵,還有假借神的名義行事,以朗格多克大主教為首的教會。」鏗鏘有力的反駁後,她抬手上揚,直指冷面無情的朗格多克。

丹妮艾兒的英姿,真有不弱於梅麗沙轉戰沙場時的風範,不過所用的武器,由刀劍換成了言語。 從來在宗教法庭上,面對審判者的嚴苛嘴臉,疲勞轟炸和反覆指責。犯人都只能一再伸明自己是無辜,再不然就是把罪名轉嫁到他人身上。像丹妮艾兒這般否定罪名,還有所謂女體被姦乃是失貞,強調心靈清白,肉體就清白的人,真是前無古人。

聽審的人中,不少人仍然心向公主,特別是宮中仕女。可是這說法太創新了,對他們來說,肉體受辱就是心靈受辱。女子唯一拯救靈魂的辦法,就是咬舌自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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