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颜夺命 (1-7)

255Clicks 2019-09-09 Author: 流泪的阿难陀
#红颜  
【红颜夺命】(1-21全文完)作者: 流泪的阿难陀

第一章 倾心

  "你喜欢……喜欢这样吗?"郑昆一边扶着女人肥美的屁股款款抽动,一边气喘吁吁地问道。

  "喔喔……啊……"秀怡意乱神迷地呻吟着,她的额头上开始渗出了细密的汗珠儿,穴里的淫液多得跟冒浆似的"啪啪"直响,"别停!里面痒……痒死了……"她嗫嚅着,一下一下地将屁股往男人的胯上凑。

  自打一开始,那让人骨头酥了麻了的快感就一波接着一波地侵袭着郑昆的神经,他一直咬紧牙关苦苦地抗争着——可是到了这头上,理智再也无法控制情感的冲动了,他不由自主地加快了抽送的速度,就像一匹骏马来到了宽阔无垠的原野边上,忍不住扬蹄嘶鸣开始奔跑起来——他知道,快了!

  "啊啊……啊……"秀怡止不住大声地叫唤起来,将一颗头在枕头狂乱地滚动着,"你好狠心呐!,我……我要……要干……干……"她反过手去扣着男人的臀部,使劲地往屁股上按。

  郑昆简直不敢信自己的耳朵,这么粗鄙的"干"字居然是从这么文静的女人口中冒出来的!一时间兴发如狂,"乒乒乓乓"又是一阵狠操,末了吼喊一声“亲亲,噢哟",一挺臀部往里面深深地抖落进去,紧紧地抵住肉穴深处的肉垫“扑扑踏踏"地射了出来,一股脑儿全射在了里面。

  射完精后,郑昆一缩身将将肉棒抽了出来,粗大的肉柱子上面就像被白色的牛奶洗涮过一般满是一道道的白痕,还在兀自地抖颤不止。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浑身顿时松懈疲软了下来,垂首看女人的肉穴是,那淋漓的肉沟儿像一张合不拢嘴巴来似的,正在一吸一放地将白色浓稠的淫液从肉穴中吞吐出来。

  "昆啊!我好害怕……"秀怡有气无力地呻吟着,悠悠地转过头来,雪白的贝齿紧紧地咬了下嘴皮,伸手将瘫软无力的男人揽在了怀中。

  郑昆张开眼来凝视着女人秀美的脸颊,她已经抵达了快乐的巅峰,无论是心灵还是肉体已经挣脱了一切束缚,可她为何还会说出"可怕"的话来呢?"你害怕什么?"郑昆轻抚着她的发丝柔声问道。

  秀怡只是伏在男人的耳畔细细地喘息,热乎乎的气息不停地喷洒在男人的脖颈见,她眼也不张,也不回答。

  "你……"郑昆迟疑了一下,又问了一次,"你究竟在害怕什么?"

  "我说不上来!"秀怡懒洋洋地说,皱着眉头想了想,"在那一刻,浑身轻飘飘地没了重量,一直往上飘飞、飘飞……"

  郑昆无论如何也想象不出这是一种什么感觉来,只得将她汗涔涔的身子搂在怀里,爱怜地抚摸她光滑如丝缎般的后背,他唯一能感知到的,便是女人在情欲上翻天覆地的变化,除此之外他便一无所知了。

  秀怡将灼热未退的身子向男人的皮肉上紧紧贴了上来,她似乎将恰才过去的翻腾缠绵抛诸脑后,静静地像一只午后的猫咪温顺地眯了双眸,睫毛忽忽地煽动着享受男人的爱抚,在一片静谧的安定中慢慢地合上了眼帘。

  睡着以前两人都喜欢交股而卧,让上半身舒服地挨在一块儿,可是醒来的时候女人的头总滑到郑昆的臂弯里,压得他的胳膊酸胀发麻时才不得不醒过来。可是今天由于白天睡得过多,恢复精神之后郑昆的思绪还飘忽在缠绵缭乱的境界中,将睡意驱赶得没了踪影,无论如何也睡不着了。

  郑昆扭头瞥一眼墙上的挂钟,时针就快要指到六点的刻度上了,朝被窗帘遮挡了一半的窗户望出去,太阳像个通红的铁饼一样颤抖着悬在了海平线上三四尺高的地方。

  宾馆紧靠着海滨大道,他们的房间落地窗紧挨着大海的一边,远离了吵吵嚷嚷的海滩,环境格外的宁谧。昨天是星期五,郑昆四点还不到就早早地离开了学校办公室,早早地到地铁站等着秀怡的到来,大约坐了一个半小时的地铁才抵达的这家宾馆的。他们选择这家宾馆的原因很简单:刚刚落成的宾馆没多少常客,是最不可能碰到熟人的。

  郑昆前前后后有过二十来个女人,不过直到现在,他也是个保守传统的人,特别在和妻子以外的女人在外面开房这件事情上可谓是小心了又小心。不过,有句俗话说"纸是包不住火的",无论郑昆如何地小心翼翼,他在外面找女人的事情还是被个别嗅觉灵敏的同事给探知了一二,不过还好这些同事对这种婚外情早已司空见惯,不再刨根问底大惊小怪的了。即便如此,郑昆还是担心别人在背后指指点点的,他很清楚被人撞破的后果——那就不是指指点点这么简单了,所以他一直都很小心,在选择幽会的地点和时间上下足了功夫。

  不可否认的是,郑昆是爱妻子的,尽管他也经常偷偷地尝鲜,当中也有几个让他动过一阵子心,不过这种热情很快就冷却了,其余的大都是逢场作戏而已。

  不过自打和秀怡好上之后,他头一回发现自己竟然可以用灵魂来爱一个人,才第一次真切地体会了什么叫火一般的激情,也不想刻意去避开旁人的大量和议论了——和这么一个优雅秀丽的女人有一腿,无论付出多大的代价都是值得的。

  现在回头想想,郑昆甚至怀疑:发生在自己身上这种巨大的变化,是不是由于一年前的竞选副校长风波导致的?

  那是他人生第一次遭遇如此沉重的打击。在竞选失败之前,郑昆可是C大数一数二的骨干人物教授,四十岁还不到的年纪,正是大展身手的时机,所有的同事都以为副校长的位置非他莫属,甚至连他自己觉得唾手可得了。可是"天有不测风云",竞选结果下来之后大家都颇感意外,郑昆不但没有竞选上,而且还被

  调到C大的图书馆当馆长——谁都知道只有那些快退休了老教授才在此岗位上任

  职。现在细细想来,还是自己太得意忘形了,对竞争对手没有给予足够的重视,所以才导致了竞选的失败——可是,木已成舟,想得太多又有什么用呢?

  郑昆只是对调任图书馆馆长一事无法理解,还有两年他才四十岁,就这样把他安排在这种没有前途的闲职上,名义上是"馆长",实际上却没多少有意义的事情可干,图书馆的书籍登记整理又别的人干,他不过是在每年开学前选购新书的预算上签个字就了事了,最终还要由财务处来安排——这不光是对他个人能力的侮辱,而且还是教育资源的浪费,难道是要将他"架空"起来?

  辞掉工作是不可能的,毕竟C大的薪水在同类的学校里这么可观,郑昆只得忍气吞声地接受了馆长的职位正儿八经地干起来。很快,他便发现了这个职位的优点:再也不用累死累活地备课了,时间多得每天就像在度周末似的。再不甘心,事情的结局也不会因此而改变,还不如索性换个方向生活,自由自在地生活!

  人说"职场失意,情场得意",时常借酒消愁的郑昆很快便撞上了桃花运,一个偶然的机会,他邂逅了林秀怡——就像所有的美好恋情一样,在恰当的时候面前出现了一个恰当的人,于是故事便发生了。

  那是去年学期快要结束的时候,那是他刚调到图书馆四个月,在C大附中任高中部教师的大学同学任道鹏突然找到他,邀请他为毕业班的学生做一次"展望未来"的讲演,给这些即将跨入考场的学生打打气鼓鼓劲。刚开始郑昆不想去,就推托说怕讲得不好,坏了学生的士气。任道鹏却不以为意地劝说:"不消讲得多好,只要讲讲大学校园里见到的、听说的逸闻趣事就可以,就当是散散心!"

  这个任道鹏在大学的时候和郑昆是穿一条裤子的挚交,毕业后一起到C大来应聘,郑昆顺利通过了考核,任道鹏则不幸落选,只得退而求其次到C大附中在高中部当教师。由于相距不甚远,两人时常有机会聚一聚,喝喝小酒谈谈心。

  也许是任道鹏知道了好友郑昆被降职的消息,怕他无处排解苦闷的心情才特意安排这次演讲的。郑昆对老友的好意也心知肚明,当下便应允了这善意的邀请,稍作准备之后便一同到了C大附中的多功能厅,东扯西拉地讲了两个小时的口水话,从多功能厅出来便一起到学校附近的饭店一同吃晚饭。饭桌上有一位唯一的女士特别引人注目,任道鹏介绍说她是C大附中特长班的美术老师,她就是林秀怡。在任道鹏的介绍的时候,郑昆不经意地同秀怡对了一眼,一刹那间,郑昆被那清澈的眸子电了一个激灵,浑身上下泛起了一中莫名的悸动让他左右不自在起来。

  在结婚以前年少轻狂的那些岁月里,郑昆也曾经交往过很多漂亮的女孩,并和她们中的大部分滚过床单。即便是结了婚以后,也不乏有女性对他投怀送抱,特别是现在人到中年之后,略显深沉的郑昆还保留着与年纪不相符合的帅气和稚气,这种事情在背着妻子的时候发生得越来越频繁了。按理说,像他这样的男人身边从来就不缺乏女性的环绕,可是对于眼前的这个女人——林秀怡,他头一次感到了前所未有的情绪在内心里萌动,主动给对方要了电话号码,第三天就迫不及待地给对方打了电话过去约她一起吃饭。几次饭吃下来,郑昆竟然养成了一闲下来就给秀怡打电话的习惯,就像一个情窦初开的少年所做的那样投入了真情实感——郑昆对自己的这种主动出击也感到意外,不过这种事情一旦发生,就应了“一开弓就没有回头箭"的那句格言了。终于,在夏天的脚步刚要离开这个城市的时候,郑昆终于捅破了隔在中间的窗户纸,双双来到海滨的这家旅馆开来房间——神交许久之后,这是他们的肉体第一次结合。

  正如郑昆所意料的那样,秀怡在床上是个风情万种的女人,她的呼吸和肉穴都散发着让人迷醉的方向,恰到好处的矜持让这种女性的魅力展露无遗。说实话,如果光从相貌上来评断的话,秀怡在他所交往过的女人中不算是出类拔萃的,不过她却有一张娇嫩白皙的瓜子脸和一个纤巧匀称的身材,穿着C大附中教职工常穿的筒裙套装,既显得稳重大方而又惹人恋爱。三十二岁正是如狼似虎的年龄,比郑昆要小整整四岁,相对来说还是年轻,不过无论是外貌还是年龄都不是吸引郑昆的地方,最让郑昆着迷的还是秀怡身上渗透出来的毫不张扬的艺术气质,就像她画出来的水彩画那样的轻灵飘洒而又不乏多姿多彩。

  一番翻云覆雨之后是无尽的慵懒,两人交股叠臀地偎依在一处,房间里寂静得都能听到对方的呼吸流转的声音。郑昆便在这恬谧的气氛中注视着女人绯红的睡脸,这一路走来,秀怡从最初的矜持到开始接受,再从接受到越来越温顺,直到同意到和他发生关系,这一程逐步陷落到彻底征服的过程,对郑昆来说是降职后最大的宽慰与收获,同时又是那么的不可思议:如果在任道鹏邀请他去C大附中演讲的时候没有接受,或者接受了任道鹏的却没邀请林秀怡一同共进晚餐,那么就不会有两人的一见倾心了,更不会发展到现在的亲密情人的关系了。正如哲人门常说的那样,"一切没有如果,事情就这样发生并消逝",何况爱情一直是让人费解的命题,几乎等同于无解的宿命。郑昆一回想起去年和秀怡的那场偶遇,心中不免十分感概。

第二章 看不见的对手

  "太阳快落山了吗?"秀怡在身后喃喃地说,一只手懒懒地搭在他的胸膛上轻轻地划着他的皮肤。

  "快了!"郑昆转回头来,轻轻按着她的手掌,朝墙上的挂钟努了努嘴,“六点半,再过半小时就全落下去了呢!"他说。

  郑昆拿开女人的手,从床上蹭下来,拣起散落在地板上的睡衣披在身上,赤着脚走到落地窗跟前,"赤啦啦"地将窗帘全拉开来,霎时间耀眼的夕阳的光辉流泻进来,地板上和床面上都铺上了一层金灿灿的颜色。从宽大的落地窗往外望去,只见夕阳如烧红的大铁饼一样恰好落在在对岸的丘陵上,宽阔的海平面被染得一片通红,真如白乐天的诗里所描绘的那样"半江瑟瑟半江红"了。

  "正好赶上落日下山,你也过来看看呐!"郑昆回头朝床上的女人招了招手,海面上腾起得雾霭遮挡了视线,让炽热的火球显得比往日还要大很多,当太阳一吻到山丘的顶部,便迅速收缩着变了形状,变成了一团酱红色的光团,看上去就像凝固着的血块。

  "我在床上也能看……"秀怡怯怯地说,扯过被单来裹住了光赤赤的胴体,眯着眼睛朝落地窗这边看,"真的好美!还是第一次,看到这么美的夕阳啊!"她由衷地赞叹着,沸腾的身子早已像这落日一样逐渐失去了激情。

  远山正一点点地吞噬着太阳,太阳的光明也一点点黯淡下去,终于不可挽回地没入了山的那边,山头上溅起得的火焰变幻了胭脂色的云霞,迫不及待地弥漫了大半个天空,短暂的绽放过后,大海立一片黢黑,天幕也变得深邃难测,稀稀落落的星星便在上面探头探脑地朝着众生顽皮地眨巴着眼睛——黑夜已然来到,都市的霓虹灯光沿着远处的海岸线一溜儿排开,夜生活才刚刚开始。

  郑昆重新将窗帘拉上,女人在身后打开了床头灯,他赤着脚走回来挨着她躺下,把手钻到被单里去抚摸她平滑如缎的小腹。

  秀怡也不躲闪,反而掀起被单来笼住男人,将暖呼呼的身子贴了过来,一手抓向男人的肉棒,一边淡淡地说:"天黑了呀!"

  "是啊!天黑了!"郑昆随口答道,女人的侧脸上分明有着一层郁悒的神色,昨晚和秀怡来住进这家宾馆,今儿再住上一夜的话,她就是连续两晚在外过夜了,难道她在想家?在想她的丈夫?或者她实在担心?

  郑昆心里一沉,手上便停止了抚摸,不由得嫉妒起那个秀怡的丈夫来。他从来没见过秀怡的丈夫,秀怡也很少提起,只是有一次轻描淡写地说过一句:"他是个老实人,我没想过伤害他!",此外便没有提供更多的信息了。不过他从任道鹏的口中打听到,秀怡的丈夫是C市医科大学的副教授,年纪要比比秀怡大七八岁,这样算下来的话,大概也该有四十岁了吧?"是个身材颀长、严谨帅气的家伙!"任道鹏当时半开玩笑半是挑衅地告诉他,要是他说的是真的话,秀怡的丈夫就太优秀了,可是……可是秀怡怎么会和他这种失意的男人搞在一起?这说不通啊!这种事情又不好亲自问秀怡,即便是问了,怕也问不出什么来的,何况,秀怡既然能出来,想必也是做好了充分的思想准备的,现在女人都在他的怀抱里了,就是知道了又有什么意义呢?——此时此刻,对郑昆而言,享受才是迫在眉睫的事情,两人都要暂时忘记各自的家庭,全心全意地享受这美好的时光。

  这一气胡思乱想,一时搞得郑昆兴味索然,便将手从女人的肚皮上抽了回来,“咱们该起床去吃饭了!肚子好饿……"他在女人耳边柔声说,白天两人一直躺在床上,中午才叫了一顿晚饭在房间里吃。

  "你把灯打开吧!"秀怡不情愿地张开眼来,郑昆便伸手到床边"嗒"地一下按下了开关,秀怡便用被单遮掩着前胸翻下床来,佝偻着腰身,撅着个肥肥白白的肉臀在床下散落的内衣,"唉,这节奏,搞得我都快分不清白天还是黑夜罗!"她一边说一边抱起杂乱的衣服朝洗手间奔了过去。

  郑昆出神地盯着洗手间关上的门缝里射出来的灯光,听着"哗哗"的流水声,要不是全身酸痛难忍,他真想冲进去和她一块洗个淋浴,说不定还可以将她按在洁白的瓷缸边上狠狠地操上一回。他对自己有这样粗暴的冲动感到十分惊讶,便使劲地眨了眨眼头将它们从脑海里驱赶了出去,起身到外间的冰箱里拿了瓶冰冻过的啤酒,也不用杯子,自顾自地就着瓶口喝起来。

  一瓶酒喝光,秀怡已经冲完澡出来了,她早在洗手间里换上了白色的连衣裙,用白色的发带把黝黑的头发拢在后边,"好不好看,这是刚买的新裙子!"她像个小女孩似的在男人面前转了转身子,宛若童话里的白雪公主那般清丽脱俗。

  "好看!真是太美了……"郑昆痴痴地望着女人,姣好的身子在半透明的衣衫里若隐若现,别有一番朦胧的韵味,她抿着嘴在床前的地板上转了几圈,裙子的下摆飘起又落下,宛若一只美丽的蝴蝶扇动着轻盈的白色翅膀在翩翩起舞,“好了,不要把头转晕了,我们去哪儿吃饭呢?"他扬了扬手示意女人停下来,昨天下午在海上划船回来,两人是在宾馆二楼的靠海餐厅吃的晚餐。

  "你没有预约宾馆的餐厅吗?"秀怡问道,郑昆摇了摇头,她便笑着说:“折腾了一整天,真是太累了,不想去外面吃,昨晚经理不是说有新打捞的鲍鱼进来?叫他们做一盘清蒸的,一盘黄焖的,我喜欢吃新鲜的鲍鱼!"

  "嗨!你看我这记性,还在为吃的事费神呢!"郑昆一拍脑袋恍然大悟地说,“那就……还去那儿吧!"他说,按理新鲜的鲍鱼要做成生鱼片生吃才有味道,不过想想还是随女人的意思好了,便拿过床头的电话拨起号码来,预约好座位之后,便起身穿上衣服和秀怡一起下到二层的餐厅去了。

  今天是周末,来住宾馆的比平日要多,两人跟着餐厅经理,一路来到事先预定好的座位上坐下,这是靠窗的位置,两人面对面地坐着,不约而同地朝窗户外看去。昨天中午也是这个位置,从这里能观赏到一望无际的蔚蓝海景,可是现在夜色像块大幕布一样地笼遭着天地万物,借着宾馆的灯光只能隐约地看见只有靠窗的那棵巨大的榆树的轮廓,像一朵巨大的黑色伞一矗立着,在海风的吹拂下翻动着密集的叶片。

  "黑黢黢的什么都看不见了……"秀怡嘀咕着,黑暗让窗户成了一片镜子,将他们映照在里面,也将餐厅里的其他客人和树枝状的水晶吊灯映照在了里面,仿佛在窗户的另一边还有一个一模一样的餐厅似的。

  从进入餐厅开始,郑昆便有些心神不定,他将头低着跟在侍应生的后面,一直到座位上才敢抬起头来,此刻他正盯着窗户上映照出的餐厅,在那不太明晰的影像里看看有没有什么熟人——毕竟这不是什么光彩的事,他还是有些心虚:如果是在市中心的某家饭店里,那还好说在,遇见熟人可以说是工作的需要,或者直接说是一般的朋友会晤也行,都可以搪塞过去,可是这儿远离市中心,又是在晚上单独和一位女性在宾馆的餐厅里吃饭,再那样说的话会给人一种"此地无银三百两"的猜测。

  即便是降职这种决定人生方向的大事件,也没能让郑昆如此地担心过,坚强与软弱就像两个势不两立的敌人在内心里激烈地搏斗着。最后,他耸了耸肩给自己打气:要是真碰见熟人的话,就说自己是来办正事,顺便和熟识的好朋友吃个饭而已。这样一想,心里果然安定了许多,他用眼角瞟了瞟秀怡,看见她神色自若地坐在那里看着进进出出的客人,秀美的脸上自有一种意料之外的自信与沉着。

  没过多久,侍应生便端来了两大盘做好的清蒸鲍鱼和黄焖鲍鱼,外加一盘更大的水果拼盘,放好碗筷之后又礼貌地询问他们要喝些什么,郑昆便点了瓶红酒,侍应生很快便拿来了一瓶红酒开了瓶。

  郑昆呷了一小口酒,突然想起秀怡就是在H镇长大的,她娘家是红木家具的销售商,这一带肯定有很多熟人,一时惴惴不安起来,便问道:"这儿离H镇好近……还有什么认识的人吗?"

  秀怡正专注于品尝美味的鲍鱼,一脸天真烂漫的模样,连头都不抬一下,轻描淡写地回答道:"这都好多年了,就是有熟人,见了面怕也认不得了啊!"从住进这家宾馆,秀怡至始至终没有表现出一丁点儿怯懦的姿态。

  郑昆怔了一下,想想也是,又问:"过了今晚,我们就有两个晚上没有回家了,刚才看落日的时候,我发现你好像……好像有点想家呢?"他还是忍不住,想知道她当时究竟在想什么。

  "我……你说我想家?"秀怡刚刚端起酒杯来,又放回了桌子上,郑昆点了点头,她便轻轻地笑了一下:"家有什么好想的,我只是担心我的狗狗巴布,临出门的时候看见他垂头丧气的,不知道是生病了还是怎么的。"

  "噢,你还养狗呢!"郑昆听了,脑海里浮现出一个高大帅气的中年男子正在给狗喂食的场面。说不上为什么,他内心迫切地想知道更多关于秀怡的丈夫的信息,却又担心引起她的不快,便问了个不着边际的问题:"那……狗饿了吃什么?"

  "你就别瞎担心了,我给它放了好多狗粮,够它吃上好几天的了,一时半会儿饿不着的。"秀怡淡淡地说道,这时侍应生过来给他们添满了酒杯,她指了指郑昆面前的盘子,提醒他说:"再不吃菜就凉了,不趁热吃没味道!"

  郑昆也不好再问下去,只好抓起筷子夹了一块鲍鱼放进嘴里,果然有一种柔软而有弹性的口感,说不出的好滋味,一时胃口大开,赞口不绝地说:"真好吃!真好吃……好久没吃到这么地道的鲍鱼了!"

  "是啊!又绵又软,这家宾馆的厨师手艺真不赖!"秀怡也赞同地说,性感的嘴唇油腻腻的。

  郑昆咀嚼着"又绵又软"这四个字,只觉越嚼越有味道,便信口嘟囔道:“要说好吃,什么也比不上你,你是美味中的美味!"

  "你说的什么呢?也不注意下场合!"秀怡娇嗔道,慌张地看了看四周,还好没有人留意他们在说什么。

  两人就这样一边喝酒一边吃饭,到九点钟才吃完。一人喝了一瓶红酒,酒劲渐渐地泛上来,郑昆已感到有些不胜酒力,再看看秀怡,脸蛋儿红嘟嘟的像两个苹果,就连脖颈和露在外面的胸脯都有些发红了,一双醉眼迷迷蒙蒙地聚不拢光来。

  从餐厅出来后,看看夜色还早,郑昆不想马上就回房休息,就拉着她到宾馆的酒吧里看了看,人多得没下脚的去处,只好怏怏地折返回来。秀怡也不想马上睡觉,便建议他说:"我们到外面走一走如何?"

  宾馆外面是沙滩,用竹篱笆围成一个五六百平方米的大庭院,篱笆上缠绕着正在开放的牵牛花,出了院门两人的手就挽在一起,再往前走就是黑沉沉的海面了。海风迎面吹到面颊上,有股咸咸腥腥的味儿,秀怡抚着耳角吹乱了的发丝深深吸了一口气,惬意地说:"外面空气真好啊,你看,对岸的光多亮……"

  郑昆太阳望去,对岸川流不息的车灯和明亮路灯沿着海岸大道成了一道璀璨的光带,他在夜色里挪到女人的后面,伸手揽着了她的小蛮腰,将嘴巴贴在她喷香滑腻的脖颈间蹭来蹭去,一边呢呢喃喃地说:"好舒服……"

  秀怡不安地扭着脖颈,有了夜色的掩护,她大胆了很多,背靠这男人将脸扭转来接住了男人的吻。

  郑昆贴住花瓣似的嘴唇开始热情地吻起来,女人翕开嘴巴讲灵巧的舌头吐了出来。他赶紧及时地噙住吸到口腔里,芳香柔软的舌头有股香甜糯滑的味道,便贪婪地吮咂起来,把咂出来的甘甜汁液"咕咕"地望肚里吞。

  秀怡"唔唔"地轻声哼叫着,把舌头尽力往男人的口腔里伸去,毫无保留赐予身后贪婪的"狼"。

  郑昆的双手也没闲着,从前襟里揣进去剥开松松垮垮的吊带,宽大的手掌满满当当地握着了温热的乳房。

  秀怡把胸部往上挺凸出来,任由男人放肆地爱抚,这缠绵的爱抚下,从男人越来越用力的手掌上,她能感觉到胸脯上两个肉球在慢慢地胀大,紧绷绷的快感让她情不自禁地扭起了腰肢,口中发出了低低的压抑的呻吟。

  "真想,在这儿一直……一直住下去……"秀怡喘息着呢呢喃喃地说,大海的气息包围着他们,使她觉得这一小块儿天地完全与现实的一切隔绝开来,恍恍然浮游在梦幻般的世界中了。

  "就在这里……这里一直住下去?"郑昆嗫嚅着说——他也不想回到死气沉沉的妻子身边,一只手早从鼓胀不堪的乳房上抽了出来,滑到女人的大腿上将裙摆撩了起来。

  "嗯……嗯……只要有你在身边,哪儿都好!"秀怡柔声说,一点也没有惊慌失措,她知道男人想干什么,主动伸下手去地抓住了提上来裙摆,把柔软的布料拢在腰上,把小腹展露给男人的手掌,随它所欲。

  郑昆心里很感激,手贴着平坦的小腹插到内裤里,摸着了鼓鼓的肉团上一小片毛茸茸的耻毛,撩拨得指尖痒酥酥的,便将掌心贴在面揉戳起来,指头在毛丛间胡乱地抓挠着,企图激起更狂热的激情来。

  秀怡见她不说话,又自言自语地说:"住在一起……是……是不可能的,对不对?"胯间的肉团上传来的酥痒使她有些难耐,不由自主把膝盖弯曲起来,她只是讶异——竟然如此受用!如此舒服!

  此时的郑昆可没空回答她的问题,也回答不了,他有更要紧的事情要做。女人的内裤里早弥漫了一团潮乎乎的热气,指尖往下一按,便陷入了湿哒哒的肉沟里,那里已经如泥沼一般泛滥许久了,正在甜甜蜜蜜地颤动着沁出黏滑滑的汁液来。

  "噢嘘……噢嘘……"秀怡开始呻吟起来,不由自主地往前挺了挺臀部,粗硬的指骨插在肉穴里挑逗点揉,让她一阵阵地战栗着无法正常地思考了。

  郑昆的肉棒早在裤裆里竖立起来,隔着裤裆杵在女人的臀缝中,被扭摆的肉臀压迫得脆生生地疼痛,他在女人的耳边哑声哑气地说:"我想要了!"一边将指头从火热糊涂的肉穴里抽出来,在倒伏的阴毛上揩了揩,缩回来就要脱掉裤子。

  "不能!不能!"秀怡慌张地叫起来,挣扎着站稳了身子,转身将他的手抓住不让他抽掉皮带,"你知道,我叫起来很大声,如何也忍不住的,要是有人到海滩上来的话,会听得见的啊!"她紧张地说。

  郑昆只得松了手,摸了摸着女人那被海风吹湿的头发,讪讪地说:"我们还是回到房间去吧!"一边将她拉到怀里来拥着,遮挡着他鼓胀的胯裆不让人看见,一路歪歪扭扭地回到了房间里。

第三章 一同下地狱

  一关上门,秀怡就迫不及待地褪掉了连衣裙,主动将男人推倒在床上压了上去,一边接吻一边伸下手去摸男人的胯裆,谁知那家伙经过这一路的折腾竟萎退了下去,不复有刚才的刚劲勇武了。

  秀怡有些失落,从男人的身上翻下来,似笑非笑地揶揄男人:"你这命根子还真小家子气,一刻也等不得!"

  郑昆自己伸手摸了摸自己裤裆,尴尬地咧开嘴笑了起来:"来的匆匆,去也匆匆,这回你记着了,要趁热打铁的!"

  "我又不着急!"秀怡红着脸争辩道,其实她内心里正渴望得紧,便紧紧抱地抱着了男人在臂膀上咬了一口,痛得男人龇牙咧嘴地喊起痛来才解了气,"它那德行我还不知道,用不了多大会儿就会起来的,到时候我还不干了!"她嘟着嘴自信地说,紧挨在男人的身边躺了下来。

  "你说得有理!不过也得等会儿再看了……"郑昆也很无奈,可能是喝了酒后酒劲上来了的缘故,也许说说话过一会儿就好了!他搜肠刮肚地想找些话来说,却不由自主地想到了女人留在家里的那只叫巴布的狗,便问道:"吃饭的时候,你说你担心你的狗,那……你丈夫呢?两天不在家过夜,没有关系吗?"他还是忍不住问了这个问题,刚才在餐厅里人多不方便问,现在仗着酒劲他的胆子也壮了起来。

  "你胆子真小,我又不是第一次在外过夜,"秀怡望着天花板上的吸顶灯答道,像是在跟吸顶灯说话,郑昆心里一紧:难道她经常和别的男人在外过夜?正要问个究竟,她又接着话头说了下去:"学校经常安排其他老师到别的学校去考察,有时候去得挺远,一去就是好几天,像参加画展什么的。"

  听她这样说,郑昆才松了一口气,微笑着问道:"那么……这回你用的…

  …也是这样的理由吗?"

  "没有啦!老说同一个理由谁信?"秀怡摇了摇头,"这一次,我说的是到朋友那儿去玩两天,他也没说什么,他也知道我周末常常和这位朋友在一起度过!

  当然啦,是个女性朋友!"说到这里,她"咯咯"地笑了起来。

  "这也行得通?要是你丈夫……他万一有急事,往你朋友那里打电话怎么办呀?"郑昆忧心忡忡地说。

  "我又不是只有一个好朋友,要是万一打了电话,就说在别个好朋友那里,事先通个气就搞定了,"秀怡轻松地说,看看了皱着眉头的男人,便拿话来宽慰他:"放心好了,我家那位是个工作狂人,不会找我的啦!倒是你,小心回去呗罚跪搓衣板呢!"

  "我……不会不会!"郑昆摆了摆手,苦笑了一下说,"我家那位也差不多,昨天我来的时候在学校给她打了个电话,跟她说学校派我到外地去开展研讨会,她没多问什么,反正有急事的话,打电话也能找到我。"

  自从女儿上了住宿初中以后,家里就只夫妇两个了,妻子也放下了家庭主妇的身份到一家物流公司做会计,干得有滋有味的,常常比郑昆回来得还晚些,两人除了一成不变的交流之外再也没其他的相处方式了,毫无激情可言的婚姻生活谁都会厌倦,可他从没想过要和妻子离婚,总是一再他说服自己:人到中年,平平淡淡地厮守着也该知足了。

  "唉!"秀怡叹了口气,似乎在同情自己也同情男人,"婚姻还真像个坟墓,这样的夫妻是大多数吗?你觉得我们这样……相处很怪吧?"她说。

  郑昆想了想说:"这个……世上哪有完美的婚姻啊?!恐怕其他人也差不多的,只是有的人忍耐得住,少数人无法妥协。"他说的"少数人"当然包括他自己和身边的女人了,说到这种沉重的话题,醉意也慢慢地消失了。

  秀怡一时没了言语,出神地盯着天花板发呆,明亮的顶灯照在她秀美的脸颊上泛着晶莹的光泽。郑昆注视着这张说不清是痛苦还是沉静的脸,脑海里突然浮现出一位高高帅帅的男人来,身上穿一件医生的白大褂,无论从经济地位还是从外貌气质上来说,一切都是那么的无可挑剔,而他的女人正和一个失意的男人躺在床上,难道他太专注于工作,从来就没有怀疑过妻子?

  "那你……他还和你睡一张床吗?我的意思是,你们还过夫妻生活吗?"不知为何,郑昆像说"你丈夫",却发现怎么也说不口,似乎在他的潜意识里不愿承认这个男人是秀怡的丈夫,可是,自己更没资格做她的丈夫了。

  秀怡沉默了一小会儿,朝着天花板说了句:"不了……我不想和他做!就算是他勉强插进来,我也感受不到多少快乐!时间一长他觉着无趣,现在都分开睡,好几年没碰我一下了呢!"

  "我真佩服他,这都忍得住!"郑昆觉得这种夫妻关系真不可思议,他和妻子关系也很淡漠,可是做爱这件事情却是当做公事例行了的,毕竟人非草木啊!

  "那他不怕你在外面偷吃?就没有表现出一丁儿怀疑来?"他问道,其实他只想知道秀怡的丈夫对他和秀怡的事是不是有所耳闻。

  "你是怕他知道担心我吗?"秀怡反问道,见男人点了点头,便深深地叹了一口气淡淡地说:"其实啊!知道了又怎么样?不知道又怎么样?无所谓了,虽然他没盘问过我,但是凭着女人的直觉,我感觉他是知道的,只是不想问而已!"

  她似乎在说一件与自己不相干的事,脸上呈现出一丝不愿妥协倔强的禀性来。

  "噢……"郑昆稍稍放了点心,他理解秀怡的丈夫,男人对伴侣的不忠不闻不问,一般只有两种情况:要么因为很爱她,害怕知道后无法面对事实的真相;

  要么婚姻的热情已经到了顶点,即使意识到妻子可能有外遇,也懒得去搞清楚了。

  同样的道理,婚姻会到达顶点后走下坡路,所有男人之间的感情也是一样,就像他和秀怡从偶遇到相识、相知,再到肉体的结合,继续这样发展下去,有一天也会到达某个顶点!能否跨过顶点,不知道还需要面对多大的风险呢?

  如果是一个星期见一次面,倒也不存在多大的问题,可是郑昆心里可不会不满足这样的状况,他想每天都见到秀怡,每时每刻粘在一起,似乎只有这样他才能切切实实感受到秀怡的存在。从秀怡的热情的反应来看,她大概也是这样的心理——这可正中郑昆的下怀,同时他也明白:两人频繁见面满足了肉体的欲望,同时又要顾及摇摇欲坠的家庭的完整,对谁来说都不是件简单的事情!

  单从维持夫妻生活这一点来说,郑昆只要不主动去招惹妻子也不会有多大问题,可是秀怡作为女人就不一样了,男人发起狂来她可无力阻挡,想到这里,他伸出手去抚摸着女人的肩头爱怜地说:"秀怡,真是难为你了!"

  秀怡从沉思中回过神来,扭转头来怔怔地望着他,柔声说道:"我……我大概不行了!"

  郑昆愣了一下,便知道女人没有明白他的意思,惊讶地问道:"你胡说什么呐……什么不行了?"

  "你是真不懂还是假不懂?"秀怡反问道,眸子里像漫起了一层薄薄的雾气,“我不知道怎么说,就是忍不住想要你了……"她幽幽地说道,缓缓地闭上了双眸。

  原来她在一直强忍住心中升腾的欲火!郑昆心里一喜,伸手将她搂在了怀里。

  两人紧紧拥抱在一起,纠缠在一起热烈地接吻,四只手七上八下地抚摸,紧密得都要嵌入对方的身体中去了似的——肉体与肉体一旦开始交流,所有困扰着他们的问题便不复存在,两人在如火如荼的激情中,忘记了凡世的纷扰,全心全意地沐浴在了欲望的海波里。

  女人的呼吸开始急促起来,鼻孔里"呼呼"地喘个不停,郑昆觉察了这明显的变化,便松开了搂抱着女人的手问道:"感觉怎么样?"

  这是个不必要的问题,秀怡也没打算回答他,似乎故意要让他失望似的一声不吭,把头轻轻地抵在男人的胸前。

  "感觉到底好不好呀?"郑昆追问道,女人越是回避,男人就越想要听到答案,这怕是男人的通病吧?

  "只是觉得挺难受……"秀怡闭着眼回答道。郑昆愣了一下,以为她突然改了主意,却又听见那嘴唇里发出柔柔弱弱的声音来:"穴里好痒……养的我难受!

  我讨厌自己,中了你的圈套,你是个坏人!"

  郑昆听了,伸手到女人的阴户上一摸,果然早已湿的一塌糊涂的了,"湿得好快!照你这么说,是我把你变得这么骚的了?可是……我怎么就觉得,落入圈套的是我呢?"他涎着脸说。

  "我可管不着,反正你责任要大些!"秀怡无赖地说,拉着男人的内裤就往下褪,一条昂首挺胸的肉棒弹罗出来,在眼前"突突"地跳动不已,不觉眼神儿变得迷离涣散开了,声音也变了个调调,娇滴滴地握着粗大的肉棒说:"这么好的东西,哪个女人尝过一次滋味会不上瘾?"

  这话说得郑昆心里美滋滋的,翻身将女人压在身下,挺动着臀部往肉穴里戳,一边粗声喘息着说:"我做梦……也没想到能得到这么好的女人,你的肉穴真好吃!"龟头不断地戳在肥满的紧闭的穴口上,原来像紧张的肉团像的蓓蕾一样渐渐地松弛、柔软起来,最终绽开了芳香的花瓣准备好迎接男人的肉棒了。

  "日我,你觉得特别舒服吧……"秀怡盯着男人调谑似的低声说道,声音黏黏糊糊地让郑昆兴奋不易,便冲着点了点头,正是你这个女人唤醒自己身体里沉睡的快感,和妻子之间从没有过如此快乐的感受,"这样……你才记得我,一辈子也忘不了的了!"秀怡伸手到下面扶了扶肉棒,让湿淋淋的龟头对准了穴口。

  大半个龟头已经陷入温软的肉片中间,郑昆提了一口气,低吼一声奋力往前一突,肉棒如木楔子一样坚实地嵌入了女人的身体。

  "啊……"秀怡大大滴长着嘴巴,大半天才合拢来,那粗长的肉棒似乎从她的胯间直贯头顶,实实在在地充满了她的肉体,浑身的血液都开始激烈地动荡起来,便紧紧地抱了男人的颤声央求道:"我好害怕,救救我,千万别松手……"

  郑昆龟头上奇痒难耐,眨眼间已经在火热的肉穴里进出了五六个来回,突然间听到女人说"好害怕",又想起日落时女人说过同样的话来——可是现在正是快乐无比的时候,他一时反应不过来,又叮问道:"这时候你害怕什么?"

  "我们这样,是不是会下地狱的?"秀怡喘息着说,一脸的认真,胸口上两个白花花的奶子随着呼吸起伏不定。

  "下地狱又何妨?再说……哪来的地狱?"郑昆也不知道究竟有没有地狱,连自己也有些底气不足,他再一次感受到了男女之间存在的差异,便宽慰女人说:“『管得眼前事,哪知身后身?』没事的,用不着害怕!还有我呢!"

  秀怡咬着嘴皮点了点头,扶着男人的腰胯一下下地往上拱动,她其实是个拘谨保守的女人,现在正从道德的牢笼里挣脱出来,懂得了什么是真正的快感,并深深沉迷在淫欲的泥潭中不能自拔了。

  郑昆双手拄在两边,热切地挺动臀部迎合着女人,不大一会儿就发出了"踢踢踏踏"的声音,淫水不停地从肉穴深处泛滥出来,顺着女人的胯股流到了身下的床垫上,留下了一团湿漉漉的印迹。

  "嗯嗯……啊啊……"秀怡的呻吟声越来越大,肥嫩的阴唇被粗大的肉棒一次次地挤弄开,快感都在大腿中间聚集,欲仙欲死的绝妙的感觉又开始到来了,“就是这感觉……舒服得就要……要死了!这样……痒啊……!"她没头没脑地叫唤着,早没了平素里矜持的模样。

  对郑昆来说,女人的失态恰好表明了深藏在心底的欲望开始苏醒,眼睁睁地看着女人一点点地在身下崩溃,再也没有比这更刺激、更让他有成就感的事情了。

  他紧咬着牙,暗暗地加快了速度奔突起来,肉穴里细细碎碎的声响立时化作了"噼噼啪啪"浪响声,听来如此的淫靡不堪。

  "呜啊……呜啊……"秀怡放开了喉咙,浑身像炭火一样开始灼热起来,汗水渗出了皮肤的表面,让她不由自主地战栗着,可她还不满足地要求男人:"快一点……把我……嗯……日……日到高潮……啊……不要停下来!"

  郑昆连忙抖擞起精神来,将肉棒像马达一样插得又快又深,硕大的龟头频频地撞击着肉穴深处,直插的肉穴里一阵"噼噼噗噗"的狂响。也不知过了进出了多少回,汗珠子开始悄悄地从的额头上、面颊上、胸脯上"簌簌"地滚落下来。

  "我要到了!要到了!……"秀怡终于感受到身体深处激烈的动荡,双手将男人的屁股抓得紧紧的,绷直了上半身向后极力地伸长脖颈,胸脯上两个鼓胀得发亮的乳房高高地耸立着,口中牙齿咬得"咯咯"发响。

  郑昆也临近了崩溃的边缘,粗声粗气地低吼了一声:"那就让我们一块儿下地狱吧!"又是一顿狂抽猛送。

  才不过五六十下的工夫,女人突然发出一声揪心的尖叫:"啊呀——",同时将双腿缠绕上来绑住了他的大腿,肉臀一阵抽搐,在肉穴里抖落出一股浓热的液体来,迎头浇灌在了男人的龟头上。

  郑昆长长地闷哼一声:"呜啊——"犹如火车驶进站台时发出的绝望的啸叫声,扑倒在女人汗涔涔的胸脯上,臀部痉挛了四五秒的时间,一股强劲的力道从体内"噗噗簌簌"地迸涌而出,悉数射在了女人翻腾的肉穴里。

  一股酥麻的热浪在秀怡小腹下弥漫开来,扩散到了她全身的每一个细胞,一时间在男人的身下软软地瘫痪了,只有肉穴还在有节律地蠕动着,不过速度慢慢地减缓下来,她大口大口地喘着气,疏散着残存在胸腔里的快感。

  除了此起彼伏的呼吸声渐渐地微弱,房间里再也没了其他声响。郑昆像头死猪一样趴伏在女人的身上,疲软的再也无法动弹了。在郑昆的内心里,虽然觉得婚外的结合是不合道德有悖伦常的,但却不认为足以构成下地狱的罪恶——两人相爱的人相互享受对方的肉体又有什么过错呢?

           

第四章 好心的告诫

  三天前落了地场秋雨,带走了漫长炎热的夏季,迎来了清爽宜人的秋天。快到吃午饭的时间了,郑昆百无聊赖地看完了今早送来的所有的报纸,图书馆的办公室里静悄悄的,懒洋洋地依靠在绵软椅背上,听着女秘书坐在靠近门边的电脑前"劈里啪啦"想着的单调而又乏味的键盘声。从洒满阳光的窗户往外望去,对面高耸着的教学楼朝阳的一面反射过来的阳光亮得有些耀眼。

  郑昆每天上午十点半到这里来上班,身边只有一位负责统计图书借还的女秘书,他一般就只是喝茶看报纸,女秘书则在电脑上打游戏和聊天,时间的移动在这里变得缓慢,似乎多得无处打发。刚调到图书馆来的时候,郑昆很是不习惯这种的悠闲的节奏,有时甚至坐立不安地在办公室里踱来踱去,不过熬了半年也就慢慢地习惯了,心想破罐子破摔,也就不大在意以前同事们的目光了。

  今天也一样,习惯性地看完报纸后便无事可做,他将椅子挪到窗户边,躺下去把脚高高地翘在窗台上,抽出一支烟来点上悠悠地抽吸着,眯着眼睛眺望高楼间口字型的天空,蔚蓝的天空里不时飘过一段白云,就像有人用石灰刷在天空里挥洒而过似的。望着这澄净的秋日天空,思绪便如那白云一样飘散开来,脑海里又浮现出了秀怡那身雪白完美的胴体,耳边仿佛又响起了她那抑扬顿挫的呻吟声。在这样安谧晴朗的秋日,大概只有自己才有条件这样一门心思地想情人吧。

  自从在海边宾馆幽会回来后,不知不觉又过了十来天,郑昆料想在这个时候秀怡应该在家里,便从椅子上站起身来伸了个懒腰,无声无息地越过秘书身边从办公室出来,下了楼梯打开疏散通道的那扇门,抬脚走了进去拿出手机来拨通了秀怡的电话,一阵彩铃声过后,便听到了女人那甜美的声音:"喂!是谁?"

  "傻瓜,我的声音都听不出来,是我呢!"郑昆竟有些激动,紧张地握紧了电话往身后的走廊看了看,确定没人之后才对着电话小声说道:"好几天没跟你打电话了,突然想听听你的声音。"

  "骗人!"秀怡在那头娇声嗔道,似乎也很激动,停顿了一小会儿才问:“你现在是在在学校吧?"

  "对啊,是在学校,一天到晚简直无聊透顶了,除了想你之外就没事可做了!"郑昆如实地说。

  "你别贫嘴!谁知道你想的谁呢?"秀怡不相信地说,她是知道郑昆身边有一位长相不错女秘书的,常常不经意地拿来开他的玩笑。

  "别胡思乱想的好不好!我真的好想你呐!"郑昆也怕碰翻了醋瓶子不好收拾,赶紧加以辩白,"刚才我在看天上的白云,觉得那白云的颜色就跟你的肉体一样的白,想着想着肉棒就硬起来了……"

  "疯了!疯了!大白青天的,你在瞎想些什么呢?"秀怡在电话那头"咯咯"地笑个不停,还一会儿才歇下来,对着话筒幽幽地说:"刚才我也在想你,想得下面的肉穴都有些发潮了呢!"

  "真的呀!那咱们还到还到以前哪家宾馆去好不好?"郑昆一高兴,便冒冒失失地提出了邀请。自从上次幽会回来后,郑昆一直克制着不给她打电话,可心里却一直为秀怡提心吊胆的:她瞒着丈夫连续两个晚上在外面过夜,会不会遭到盘问?便赶紧补问了一句:"上次回来……没事的吧?"

  "没事儿!"秀怡简单地回答道,顿了一顿又说:"你怎么这么心急?!这不是还有一天才到周末吗?现在就说这事,是不是早了点?"

  "不早!不早!一天很快的,我能忍,你答应还是不答应?"郑昆急切地说道,末了又觉得没有多大的说服力,便把报纸上看到的娱乐报道搬出来救场:“这个周六,就在那边不远的一个电影院,正在上演新拍的《色戒》呢!大片,梁朝伟和汤唯主演的,据说漏点尺度很大……想去的话我在网上订票!"

  "去!"秀怡回答得很明快,几乎是脱口而出,说罢似乎发觉说得太露骨了,忙改了口愠怒地说:"都是你不好,把我弄成这样!就是不知道好看不好看?好看的话我就去!只要你那边没有问题,我这边是没有关系的……"

  "当然好看啦!要不好看,我能叫你吗?"郑昆赶紧言之凿凿地说,试图掩盖内心卑劣的企图,"我这边没问题,就这样说好了,到时候给你打电话!"他说,他和妻子之间早已没有了任何温存,妻子早就不过问他的行踪了。

  打完电话回到办公室里,秘书告诉他说刚刚有位叫任道鹏的来电话找他,郑昆就用办公室的座机给任道鹏回了个电话,任道鹏在电话那头说明晚下班后想和他喝酒。他想想没事,便爽快地答应了,约好明天下午六点在校门对过的小饭馆见面后就挂断了电话,并嘱咐秘书在网上帮他定了两张电影票。

  第二天下午一下班,郑昆回了趟家换了便装,便马不停蹄地赶往校门口的饭店里,任道鹏早在那里等着他了,这是他们经常碰面喝酒的地方,店里的老板和伙计都认识他俩,对他们也格外的热情。

  "几天没来,就变了个样子,都快认不出来了呢?"郑昆一边脱掉外衣坐下,一边转着头四下看了看:店还是那家店,只是柜台和桌椅都由以前的漆红色换成了崭新的原木色,桌子也加了好几张,显得有些拥挤。

  "是变新了,就是太亮了点,有点晃眼,还不如以前舒适呢!"任道鹏说,拾起桌上的菜单来递给他,客气地说:"上次是你请的我,这次换我来请你了,爱吃什么点什么,今儿可得喝个够本,都算我头上!"

  "好长时间没在一起喝酒了!"郑昆会心地笑了小,要了一锅砂锅顿羊肉汤和两个现炒蔬菜,回头叫伙计先上两瓶啤酒。作为常客,他很理解任道鹏的怀旧情结,所以对他的不满一笑置之——换了样还不是一样能放肆地喝酒,一样能放肆地说话。

  任道鹏先干倒满了一杯啤酒,"咕嘟嘟"地灌下喉咙去,末了咂咂嘴巴说:“你和我们学校的才女老师发展到什么地步了?得手没有呢?"

  "嗯?!"郑昆没想到他一张口就问这个,赶忙端起酒杯堵住了嘴巴,一边后悔真不该将他和秀怡的事透露给这个大嘴巴听,他呷了口酒慢悠悠地说:"你在胡说八道什么呢?我们只是吃吃饭,不是你想的那样……"

  "得了吧!算起来我还算是你们的红娘,你就没句实话?"任道鹏不以为然地说,紧接着便到处了他的依据:"上前天我在学校里碰到了她,整个人焕然一新,脸也红润了,屁股也更圆了,胸脯也更挺了,反正就是和以前不一样,浑身上下变得更加妩媚动人起来,你还不承认?"

  "你也真是的,看人都往哪里看呢?"郑昆嘟啷着,脸上烫乎乎地火热起来,不敢对视他那双好奇的眼睛,便歪着头默默地不说话了。

  "唉!你下手真快!"任道鹏叹了口气,瞅着他的脸十分惋惜地说,"我早就知道这女的外表清纯,骨子里够骚,正想下手来着,没料到你这家伙行动竟然如此神速,被你占了先机……罢了罢了!"

  再辩白就不够意思了,郑昆赶紧抓过他面前的酒杯来斟满啤酒,一边推给他一边问:"你在学校遇到她,她和你说了什么吗?"刚开始接近秀怡的时候,郑昆就觉察到女人似乎在寻求某种东西;约会之后,女人谈到自己的家庭时,只是含含糊糊地说"反正呆在家里也不开心"之类的话,再具体的信息就没了。

  "当时她和其他女老师一块,我只是打了个招呼,别的话没有说……"任道鹏眨了眨眼睛,努力地回忆当时的情境,"不过我觉得她和你有种共同之处,从脸上看去都是心事重重的样子,不过她可比你好看多了!"他开玩笑似的说。

  郑昆对他的回答很失望,看着老友一脸色眯眯的样子,心里很不痛快,便换了个话头问起他的工作来。一谈到工作,任道鹏总有诉不完的苦楚,拉拉杂杂地说了很多抱怨的话。郑昆微微地笑着,不时评论上一两句。

  "说到底,条条蛇都是咬人的,干什么都不容易,"任道鹏最后总结似的说,“拼死拼活地给学校卖命,工资也跟不上物价的上涨,还是你上班舒服?"

  "也没想的那样好,我也有我的难处……"郑昆摇了摇头,调到图书馆后少了很多补贴贴,但是工资总体上来讲跌得不厉害,牢骚怪话是少不了的,他打住了话头,只是深深叹了口气说:"说实话,我也不想这样无所事事地过日子!"

  "恰好相反!我倒宁愿像你似的,有大把的时间来挥霍,找个中意的女人好好享受一下生活!"任道鹏素来心直口快,也不顾郑昆一脸的愕然不解,自顾自地发表自己的观点:"『人生失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男人辛辛苦苦地忙活大半辈子,不就是为了寻找一个好女人共枕同眠么?!"

  "瞎说什么呢?哪有你想的这样低俗?"郑昆惶恐地看了看四周,生怕被边上的人听到了。他了解跟前的这个老友,他是一门心事搞工作的人,平素里说话正正经经的,从不提男女之事,只是今儿表现得确实有些反常。

  "我也是快到不惑之年的老男人了,再这么耗下去,总觉得心头空落落地少了什么东西似的?"任道鹏若有所思地说,似乎是受了莫大的刺激,开始有些想入非非的了,"我真羡慕你,又有钱又有时间,还遇到了这么好的女人,要是下辈子我有这样的命就好了!"他酸溜溜地说,显得很泄气。

  "哪有你说的这么好……"郑昆嘟囔着给他斟满酒,嘴上虽然否认,可是和同龄人相比的话,他确实要富裕得多:除了不菲的工资,还有父母留下的两套房产,女儿也已经开始上初中了,再加上妻子的收入也错。他从来都不是个大手大脚的人,可是为了秀怡,花多少钱甚至倾家荡产他都愿意。

  "换成是我,我恐怕也吃不消……同时满足两个女人,你的精力实在是旺盛啊!"任道鹏仍然没有停下来的意思,喋喋不休地往下说,"你和秀怡每次约会都要上床么?说说滋味怎么样?"他似乎是有些醉了。

  "没你说的这么夸张,老婆这方面早就没有啦!"郑昆摇了摇头,"你想想,这么多年下来,恋人都成了亲人,还有那份心思么?"

  "说的也对,不过像你这样,外面有个风情万种情人,家里还有个温柔娴淑的妻子,你就知足吧!"任道鹏赞同地说。

  可能是喝了太多酒,任道鹏大部分时间都在唠叨男女之事,不知是平时工作太劳累了还是长时间没有倾诉的对象。郑昆意识到再这样下去的话,自己就快成了他的下酒菜了,于是打住了话头,有意地看了看手表。

  结了帐出来,两人都有些醉意阑珊地走不稳路了,到了分手的路口,任道鹏突然拍着郑昆的肩膀语重心长地说:"兄弟,我还是得跟你说,这么好的女人陷在你手里了,你可不要毁了别人啊!"

  郑昆又没有醉到人事不省,他当然懂得任道鹏的弦外之音:秀怡是个不谙世故的纯情女人,不要将其引到一条不归之路上。虽然这话看似有理,可是却把女人看成了没有自由意志的任由男人操纵的玩偶。他可不同意这样的说法,因为刚开始的时候确实是他主动,可是发展到现在这个地步,两人似乎都投入了热烈的真情,而且他开始感觉到秀怡那种占有的欲望越来越强烈。

第五章 秋日影院

  第二天早上十点钟,郑昆就和秀怡在地铁站碰头了,一起踏上地铁前往海边的那家新开的宾馆。由于是周六,到郊外去度假的人很多,不过运气还不错,两人都有座位,肩并肩地坐在了一块儿。

  "结了婚之后就没看过电影了……"秀怡感概地说,大胆地将男人的人拉到膝盖上来紧紧地握着,"能和喜欢的人一块儿去,我真高兴……"她掩饰不住内心的兴奋,将周围的乘客当做不存在似的。

  手拉手虽然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可是郑昆还是怕熟人看到,生硬地将手从女人柔软的手掌中抽了出来,装出一副互不相识一本正经地样子来。

  郑昆是个谨慎的人,他这样小心翼翼是有道理的:社会虽然开放了很多,每个人看上去都像是善良包容的好人,可是也难免有少数狗咬耗子的小人,这种人的内心被压抑的欲望扭曲得严重地变了态,见了别人潇洒自在心里就奇怪地不舒服,于是只要抓住机会,便要破坏别人的好事。

  从地铁站出来已是下午两点多了,他们电影票是两点二十开播的,走路过去不一定赶不上,只得叫了辆地市直奔电影院。向工作人员出示了电影票之后,两人跟着人流进入了播放厅,猫着腰找到他们的座位——刚好在最后一排。

  借着幽暗的荧光,秀怡够着头往前面的座位上看了看,只看见稀稀疏疏的一对对人头晃动,东一处西一处地散布在宽敞的播放厅里,"都这个时候了,只有这么点人,会不会太少了点!"她小声地嘀咕着,左右看了看,最后一排恐怕就是他们俩独享了。

  "这时新开的嘛!还没有上路……"郑昆低声解释道,揽着她的腰轻轻地往后一拖,女人变轻呼一声跌坐在他的膝盖上,一时又不好发作起来,只得扭头愠怒地看着他,"都开始了,快点儿看吧!"郑昆朝屏幕上努了努嘴说。

  秀怡却不上当,扭动着软弹弹的臀部本能地挣扎起来,又将手插到腰间企图将紧搂着她的手别开。男人哪能轻易地就松手,十指紧扣着使她动弹不得。她想责备他,又担心前面的人听见,挣扎了几下便作罢了。

  电影的背景设在解放前沦陷时的老上海,一帮为了革命的热血青年为了刺杀汪伪特务易先生,便指派了年轻的女学生王佳芝去接近易先生的太太,成功的做了易太太的干女儿。片中的王佳芝一身旗袍将身材烘托得凸凹有致,一张秀丽菱形脸蛋说不尽的妩媚,薄薄的嘴唇涂得亮汪汪像花瓣一样娇艳。不光是郑昆看着惹眼,就连膝头上的女人也被那浮华的打扮给深深地吸引了,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紧了银幕。

  随着情节的进展,很快便迎来第一幕香艳的镜头:汤唯扮演的王佳芝和当中的一个学生在房间里关上门来做爱,可惜都是在被子底下,只看得见昏暗的光线里被子下在一下下地拱动不已……似乎是受了男人粗重的喘息声和女人皱紧眉头的样子的影响,膝盖上女人不由自主地将耷拉着的另一半屁股往郑昆的怀里挪了挪,看似不经意似的,将一整个肥满的屁股挪到了他的大腿上坐稳了。

  郑昆歪着头看了看女人,她大概是第一次看这样的电影,紧张地抿着嘴巴,眼睛直勾勾地盯着荧幕一刻也离不开了,身体微微地跟着晃荡起来。他猜想女人下面肯定是痒了,便将勒住女人的腰的手松散开垂落到她的大腿间,见她似乎毫无知觉,便猴着胆儿将手掌插进了她的大腿间。

  "别闹!别闹……"秀怡在掐了一下男人的手背,男人还是不把手收回去,便扭转头来怨怒的盯着他,用极低的声音说道:"你还真吃了豹子胆来了,就不怕别人听到了动静,转过头来看见?!"

  郑昆撇了撇嘴,涎着脸哑声说:"谁听得见?……我们小声点不就成了?"一边伸下手去将女人的裙摆提了起来攥在手中,换下另一只手掌来贴着她光润的皮肉,在大腿内侧来来回回地摩挲不已。

  "不……不要嘛!被人看见了多难为情!"秀怡紧张地并拢了双腿,将男人的手掌夹在了大腿间使它不能自由地活动起来,伸下手去抓着男人的手腕往上提了提,却像生根似的黏在上面扯不下来了,"别使坏啊!这儿可不行,回去再给你……好好儿看电影啦!"她好声好气地说服男人。

  大多男人都是吃软不吃硬,女人越是挣扎就越想得到,女人越是好言好语的倒不好粗鲁了。郑昆也不例外,把嘴巴贴在她的耳朵温柔边说:"好吧……看电影……看……"可是滋润的暖流透过衣衫传递下来,裤裆里的肉棒渐渐地舒展着越来越大,紧绷着抵在女人的屁股中央脆生生地疼痛起来。

  再看那银幕上,香艳刺激的镜头已经过去了,前后持续了大约两分钟不到的时间,一切又恢复了正常的剧情。郑昆只得耐着性子看起电影来,心里隐隐地渴望着下一组更香艳更刺激的镜头,但愿持续的时间能再长一点,场面再露骨一点,最少要达到能撩起女人情欲的程度,那样才好行动。

  "这女人……真不安分!"秀怡这样评价女主角,也许是身为女人的缘故,她从女主角的举手投足之间发现了某种暗示的迹象,"你看她,明明叫她去做卧底的,等着瞧吧!就快爱上那坏人了……"

  "女人要是安分了,男人哪有什么机会?"郑昆在背后轻声嘀咕了一句,却被女人听见了,回过头来狠狠地挖了他一眼,他猛觉自己失言了,尴尬地笑了笑,指了指荧幕说:"快看!果然被你说中了……"

  银幕上,在易先生的别墅里,男人正和女人搂在了一处耳鬓厮磨。一切正在蓄势待发的当口上,女人却轻轻拍着男人的肩头说:"坐下,坐下……"男人便强忍着心中翻腾的欲火坐下了,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女人将丝袜从大腿上退下来,露出了白生生的大腿……易先生看得红了眼,再也坐不住了,腾地从沙发上跳起来,冲过去将女人往墙上推搡过去,不由分说地按倒在墙上面,撩起旗袍的下摆来粗暴地扯掉粉红色的内裤,迫不及待地拖着女人往床上一摔,女人扑面便倒在了床上,女人刚要挣扎起来,背上却"啪啪"地挨了两记响亮的皮带鞭子,手被卷到后面来捆在背上,男人裤子也不脱,拉开拉链掏出肉棒来朝着肥肥白白的屁股便压了上去……在女人"啊啊啊"的叫唤声中,秀怡的眼睛瞪得大大的,鼻孔里的呼吸声变得越来越杂乱,最后竟"呼呼呼"地喘出声来。

  郑昆见时机已到,便将没被夹在大腿间的那只手悄悄地抬起来,轻轻地按在女人的一只乳房上。

  秀怡吓了一跳,一边伸手来剥男人的手掌,一边低声喝骂道:"你在干什么呢?羞死人了,被人看见了可不好!"

  "看不见!看不见……"郑昆用力地安在鼓满的肉团上,手掌就像被胶水粘在了上面似的丢不开了,一边慌张地央求女人:"就给我摸一摸,只是摸摸,又不做别的事情,不打紧的,看看别的人,哪有空管我们的闲事?"

  秀怡狐疑地伸长脖颈往前排扫视了一下,一对对的脑袋全靠在了一起,有的则消逝了踪影,大概是双双倒在了座位上干那羞耻的勾当,一时滚烫了脸颊厌恶地骂道:"这都看得什么电影,分明就是来观摩的!"

  "嘘……小声点!非要弄得别人听见了才好?"郑昆在她耳边低声地警告说,手掌却没闲着,隔着薄薄的衣衫捂住女人的奶子揉捏起来。

  "噢……"秀怡哼了一声,便不敢再发出大点的声音来,眼睛乜斜着盯着荧幕上的男女只是闭上了嘴巴,嘴巴半开半合地往外吐着起气息,浑身的温度急速地升起来热得像团炭火一样的了。

  "大……大了!"郑昆喃喃地嚷道,手中的乳房像面团一样地发了酵,慢慢地鼓胀着变得越来也有弹性了。他揉得越来越带劲,都快把两只奶子给揉出水来了,奶头也变得硬硬的蹭得手心发痒。

  秀怡浑身提不上一点劲来,橡根面条一样地背靠着男人,脑袋里迷迷糊糊地乱成了一团糟。男人的手摸的分明是乳房,可大腿根部的肉穴里却跟着"簌簌"地痒了起来,她似乎忘却了这是在播放室里,不由自主地将双腿张开了。

  另一手一得到活动的自由,郑昆便急不可耐地将手掌贴着大腿往里滑去,指头勾开内裤的边缘往里一探,里面早流了一片湿哒哒的淫水,"还装什么正经?……穴里的水就差没流成溪水了,还装……"他得意地嘀咕道,指尖像长了眼似的,分开温热粘滑的肉片儿戳到肉沟里面去了。

  秀怡浑身一震,短促地叫了一声"啊",慌忙抬起手来将嘴巴捂得严严实实的,那压抑的呻吟声便被生生地封在了嘴巴里,可身子却无法控制,先是绷得紧梆梆的僵硬,松弛下来后便如水蛇一样地扭动起来,背抵着男人的胸膛努力地将腰胯往前挺着,似乎嫌男人的手指插得不够深,她还要插得更深些。

  手指陷在湿润火热的皮肉下,像被一张嘴巴一样活泼泼地舔吮着。女人秀美的脸庞在反射过来的荧光下,就像在夜晚盛开的花朵样那般迷人,高挺的胸脯正随着急促的呼吸抖颤不止。郑昆见女人如此饥渴,又伸了一个指头进去,并着两个指头在肉穴里"嘁嘁喳喳"地掏弄不已。

  "轻点……轻点啊……痒……"秀怡闭了双眼低声地叫唤着,臀部一抖一抖地迎合着手指抽插的节律,他很享受男人的侵犯——指尖就像火柴头一样,在肉穴的内膜上划出一道道的火光,点燃了肉体深处熊熊的欲火。

  荧幕上的激情总是很短暂,可是荧幕下的激情却在继续,播放厅里弥漫着断断续续低低的喘息声,还有那让人遐想的"嚓嚓"声。两人都分不清这声音是他们弄出来的还是别的情侣弄出来的了。

  女人的淫水像泛滥的春潮一样,从裂开的肉沟里源源不断地流趟出来,流到了郑昆的手指间,流到了他的手掌上,浸透了棉质的内裤,将他的裤腿上濡得滑腻腻的,仿佛永远也流不完似的。

  "噢嘘……噢嘘……"秀怡意乱情迷地呻唤着,仿佛觉得这肉身已不是她自己的了,而是整个儿被男人的手指操控着不由自主地摇摆、摇摆……每一次抽插都带出一串细碎的"嘁嚓"声来,也不知过了多少时候,秀怡扭头贴着郑昆的脸呢呢喃喃地说:"我……我……就要不行了!……"毕竟要高潮感觉是如此的不同:麻溜溜的快感在肉穴里四下乱转,一波又一波地有节律地在全身扩散。

  说实话,郑昆的手指开始有些发酸了,可一听女人这样说便来了精神,勾曲着指头快速地掏弄起来,一时间"噼噼噼"的声音急速地响起来,混同在电影发出来的立体电音里,除了两人之外,几乎都快听不真切了。

  一分钟未到,女人张嘴"呜哇——"地叫了一声,双手扶着前排的靠背夹紧了双腿,肉臀一下下地弹跳着,肉穴里一阵慌乱的翻腾过后,一股暖流"咕咕"地蹿出来浇在郑昆的指头上。

  "死了……死了……"秀怡喃喃地叫着,往后一仰倒在了男人的胸口上,像一只午后的母猫一样眯缝着双眼"呼哧哧"地喘个不停,好大半天才停歇下来,额头上早布满了一层亮晶晶的汗光。

  女人就这样懒洋洋地躺倒在郑昆胸膛上斜着眼看电影,直到电影快要剧终的时候才从大腿上下来,弯腰将内裤脱在手中攥成一团,撩起裙摆在大腿中间揩擦起来,末了又给他擦浸到大腿上的淫液。

  "别擦了,没用的!都浸到里层去了!"郑昆脱下外套来将衣袖系在腰上遮住大腿上的水迹,一转头看见女人一抖手将内裤扔在在了角落里,不解地问道:“好好的一条内裤,还是新的,怎么就扔掉了呢?"

  "都湿成那个样子了,穿着多难受呀!"秀怡苦着脸说,播放厅的观众开始从座位上站起来,陆陆续续地往外走,"都是你不好,说你的赔给我一条新的内裤!"她拉着男人的手撒起娇来。

  "没问题,只要天上的月亮我能够得着,我就拿下来给你!"郑昆揽着她的腰跟在人流后面往外走去,他说的是实话:女人要是开口要他的命,他大概也不会犹豫一下的,何况是一条内裤?

  到了外面,秀怡还想着电影里的情节,悄悄地问男人:"怎么会有这样的电影?电影里演的……都是真的吗?"

  "只要能赚钱,有人看就有人拍呗!"郑昆回答说,原来她真的是第一次看这种类型的电影,不觉替她的单纯心疼起来,"电影都是假的,虽然来源于生活,可是经过艺术化了之后,跟生活还是有差别的!"

  "不!不!不……"秀怡连连摇头,"我问的不是这个,我是说电影里面的场面都是真的在做?像我和你……"

  "这我就不知道了,大概是要做的……"郑昆也回答不上来,这个问题困扰了他很长一段时间,直到现在仍然没有找到答案,"可是这有什么关系呢?演电影嘛,只是逢场作戏而已啦!不当真的。"他问道。

  "唉,还好只是电影,要是现实中用那么奇怪的姿势做爱,岂不把人累死?"秀怡似乎松了一口气似的,对做爱她有自己的看法,"再说,做爱也不能那么暴力,虽然看起来很刺激,可是心里老觉得怪怪的!"

  "粗鲁是粗鲁,可是两个人只要真心相爱,无论怎样都不会过分!"郑昆这样说着,心里突然萌生了一种变态的想法,这想法确实把他吓了一跳,便赶紧驱散了心中的恶念。抬头看看天色还早,两人便沿着海滨大道往宾馆走,一边找吃饭的地方。

  从小吃店吃完饭出来,六点还不到,郑昆便倒附近的超市给她买了一条内裤穿上,打电话预约了房间之后,两人便在宾馆前面的海边租了一条小船在海上划着玩耍,优哉游哉地等待着夜晚的来临。

第六章 性爱最民主

  夜幕四合的时候,两人才回到了宾馆,在柜台拿了钥匙一看上面,竟然还是以前住过的那个套间,不由得相视一笑。

  一进到屋里,那张宽大舒适的双人床仿佛在等待老朋友一样等着他们了,两人迫不及待地拥在一起,双双倒在了久违的床铺上。

  "看电影的时候你就等不住,真是吓死我了!现在随便你好了……"秀怡柔声说,无论是乘地铁还是看电影,再到海边划船,或远或近的地方总有人在,现在终于获得了彻底的解放,这使她显得兴奋不已,"刚才多喝了几杯,现在有点儿醉了……"她摸了摸发烫的脑门对男人说。

  "那还不好呀?!喝醉了的女人最漂亮了……"郑昆紧紧地将女人搂在怀中,一边亲她的脖颈一边就要解开她的纽扣。

  "跳腾了一天,浑身上下都是汗呢!"秀怡摇晃着头说道,脸上露出厌恶的表情来,用足了力将男人推开,"你不嫌脏我可觉得难为情,稍等一小会儿,去洗个澡再来!"她说着就要从床上挣扎起来。

  郑昆愣了一下便反应过来了,抓着她的手腕往身上一带,女人便扑倒在了他的身上,"我还以为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呢!原来只是汗,用不着洗了,就这个样子……"他可没有过分的洁癖,再说女人的汗液无论如何也不会比男人的难闻。

  "不行呀……"秀怡固执地挣扎起来,不过太晚了,男人已经紧紧地将她的身子箍抱在了怀里,一张热乎乎的嘴纯在她的嘴脸上激吻起来,与其说是女人陷入了男人的陷阱,还不如说是男人被女人擒获更贴切些。

  郑昆的舌头一路舔过汗涔涔的脸颊,舌尖上便有了一股咸津津的味道,他轻轻地咬着女人的耳垂说出了早已酝酿好的计划:"今儿晚上你可要做好准备,我要像易先生那样粗鲁地折磨折磨你!"

  "不要不要,我不习惯男人那个样子的……"秀怡使劲摇晃着头,娇喘着说道,"早知道是你的诡计,就不和你一块儿看电影!你变态了倒没什么,连我……也被你带成坏女人了啊……"

  关于这一点,郑昆也明显感觉到了,而这正是他的目的。他也不去评论,将女人从身上掀翻下来就势用左手搂住她的上半身,右手像条蛇一样缠上了女人的脖颈,绕到后面用一种似触非触的手法抚摸了一会儿光滑的后背,又沿着她的脊柱滑到了扭动的腰间,直奔女人滚圆的肉臀而去了。

  温和的指尖轻柔得几乎感觉不出来,当它悄然地移到臀缝中的时候,秀怡的感觉突然变得敏锐起来,清楚地感觉到粗硬的指头插入了自己的肉穴里,在里面缓缓地研磨着,里面很快便泛起了酥痒难耐的感觉,她实在忍不住了,张开嘴哀声叫唤起来:"嗯嗯唔……不要这样……不要……"

  可是,此时的郑昆已经不是那个礼貌的男子了,他不再因为女人的哀求的而罢手,自顾自地掏弄着女人淋漓的肉穴,柔软的肉褶的肉褶在蠕动,在一片"踢踢踏踏"的碎响声中感受起来尤为舒适。

  肉穴里的快感牵扯着所有的神经,令人秀怡毛发直竖地站立起来,可男人还在无休无止地掏弄不已,她迷乱地呻吟着,攥紧了拳头雨点般地擂着男人的胸膛,嘴里直嚷嚷着:"你这魔鬼,真够坏的……啊……坏死了……坏透了……一肚子的坏水……"挣脱男人的手一骨碌滚到一边蒙上了被单。

  眼见就要将女人的肉体逼入了绝境,郑昆哪能轻易饶了她?他及时地趴过去一把揭开被单,从后面贴上了女人光溜溜的后背,凑在女人耳边嗫嚅道:"躲得了吗?这才刚刚开了个头呢,还有够你受的……"

  没结婚以前,郑昆还是个愣头青,在和女人做爱的时候只知道猛打猛冲,对女人的反应纯粹不闻不问;结了婚以后有了固定的做爱对象,对性的要求也不那么迫切了,做起爱来稳健而又沉着,也学会了不少爱抚的技巧,变得会体贴女人的感受了——男人一旦懂得了女人需要什么并能加以掌控,也就算是成熟了。

  秀怡只感觉到湿热的龟头在肉穴上"突突"地跳动着,不住地来回蹭磨就是不进来,她甚至隐隐闻着了一股令人头晕目眩的味道——雄性苛尔蒙的味道,这味道使得他达到了焦躁的极致,好容易从紧咬的牙缝里挤出了一句:"我受不了啦!……快点儿弄进来呀!"娇滴滴的声音既像是哀求,又像是在撒娇。

  郑昆握着坚硬的肉棒在女人的大腿根部寻找着,当敏感的龟头戳到了那条湿漉漉的缝隙的时候,女人配合地往后翘了翘臀,硕大的龟头便成功地陷入了热乎乎的皮肉里,他赶紧握稳了肥满的屁股用劲一耸……"啊……"秀怡失声叫了出来,"呼呼"地喘着反过手来抓住男人的臀部,可劲儿往屁股上贴合不放松了。

  肉棒就这样顺顺畅畅地进到了女人的身体里面,肉穴里的肉褶热情地蠕动着往肉棒上包裹而来,一片暖洋洋的感觉让郑昆长长地吐了一口气。不由自主地闭上了眼睛静静地体味这美妙得瞬间。

  "我要……"秀怡在前面急切地嗫嚅着,一边将上面的高高地大腿抬起来,让两腿中间大大地张开来做好了承受冲刺的准备,男人在身后一缩一挺,肉棒橡根粗大的树桩一样在里面拉动,痛得她慌张地央求起来:"哎哟哟……你轻些……轻些……"她并不是怕痛,而是一开始并不很适应。

  郑昆现在占据着绝对优势的地位,他并不像像个愣头青一样猛打猛冲,只不过在尽可能地虚张声势使女人焦躁罢了,听了女人的要求,他便深处一只手枕在女人的脑袋下面,另一只手绕到前面在茸茸的毛从寻到了那条撑开的裂隙,将指头按在了凸起的肉丁上,一边把鼻子埋在喷香的发根里,挺动臀部浅浅地抽送起来,肉肉贴合的地方便发出了欢快的"嘁喳嘁喳"的声音。

  "哇喔……里头痒……痒死了……"秀怡浑身剧烈地震动了一下,凹着腰杆将屁股一下一下地撞过来,前面指头的揉动和后面肉棒的抽插一样使她难以割舍,肉穴里的淫液开始淅淅沥沥地泛滥开来,将两腿之间濡成了模模糊糊的一团糟了。

  即便在这时候,郑昆也能自信地控制的节奏。每次为了这美妙的一刻,且不说时间和金钱的成本,就是无微不至的体贴,谁又能衡量他究竟付出了多少?——这一刻来得太不容易了!他优哉游哉地抽插着,不急不缓,眼睁睁地看着心爱的女人在怀里像火一样燃烧,像精灵一样地舞蹈,自己沉浸在心中涌起无法超越的优越感和满足感中,这才是他最人生中最可宝贵的时刻啊!

  秀怡无从知晓男人的内心活动,正全身心地陶醉在了连续不断快感中不是,腰肢儿扭得更越来越欢快,不时地大声浪叫一两声,嘟嘟哝哝地叫着"亲亲"“心肝"的肉麻话,混合在"噼噼啪啪"的抽插声里漂浮在房间的每一个角落里。此时的她宛如被麻醉了似的,已经失去了所有的反抗的意识,没有了一丝一毫的紧张与矜持,毫无保留、心甘情愿地将女性最生动诱人的姿态展现给了身后的男人。

  指尖上的那枚肉丁变得硬突突的,房间里的空气似乎变得更加潮热起来,熏蒸得郑昆的额头上、秀怡的脊背上、还有他们的小腹上……所有的皮肤上都蒙上了一层滑滑的汗膜,在灯光的照射下泛着莹莹的光亮。龟头上一阵阵的麻痒,他也管不着顾不了,此时的郑昆就像一列不知疲倦的火车,在性爱的铁轨上"吭哧吭哧"地往前前进、前进……要把这辆幸福的列车开往极乐的天国。女人如此毫无戒备地逢迎自己,本身就说明了对他的完全的信赖与依恋,面对这样的女人,作为一个多情男人怎能无动于衷呢?他一面前后夹攻,一边搂住了女人的肩头哑着嗓子问:"这样子……觉得舒服吗?喜欢不喜欢?"

  虽然知道男人是在明知故问,秀怡也不忍心扫了男人的兴头,用断断续续地娇喘间接地作出了回应:"嗯嗯……呀……请快一点……快点好吗?"柔柔的声音酥软得像一汪蜜糖似的让人心醉。

  令人奇怪的是,郑昆每一次和女人做爱的时候,总是不由自主想起她那高大英俊的丈夫来,总是希望自己表现得比她的丈夫更有技巧,更有耐力。可是越这样想心里越莫名地焦躁起来。他缩回那只一直揉着阴蒂的手,将女人上面的那条腿抬得更高,咬紧牙关没天没日地一阵狂插,胯间便响起了"噼噼啪啪"的淫水飞溅声。

  "……哇喔……死了……我快死了……"秀怡没头没脑地嘶喊着,肉穴里开始火爆爆地燃烧起来了,内里的肉褶剧烈地颤动着,带动着她的身子一阵阵地抽搐不已。她反手抓了男人的臀部,呜咽着寻求更大的欢乐。

  龟头在出没在细软的肉穴里,被颤动的肉褶欢快地舔吮着,不知不觉间达到了酥痒的极限,"突突突"地暴涨了不少,那种绝妙的感觉传到了郑昆的腰际,使他的腰眼一阵阵地发麻发痒。他再也忍耐不住了,松开牙关大声地叫唤了出来:“……秀怡……秀怡啊……我就要……要来了!"

  秀怡似乎也感觉到了龟头上的一样,扣紧了男人的臀部慌张地叫道:"不要……不要停下来啊!"一仰脖子将腰身绷得像一张满弦的弓一样,喉咙里"嚯嚯"地响了两三秒钟,埋藏在肉体深处的快乐的浆液终于喷涌而出,咕嘟嘟"地朝龟头上浇灌下来——她终于攀上了快乐的巅峰。

  郑昆浑身被烫得打了一个激灵,一股难以遏制的劲气从阴茎直窜而上,他便低吼一声往后面一缩将肉棒"扑"地一声抽离出来,水淋淋的肉棒激烈地抖颤了几下,一股浓白滚烫的精液从蛙口激射而出,"啪啪嗒嗒"地打在女人浑圆的臀肉上、的大腿上,形成豆子般大小的白点,缓缓地歪流下来。

  秀怡回过气来,发现身子早虚脱得没了力气,她翻转汗光光的身子来,把脸来枕在男人的肩头上,对着男人弱弱地一笑,气喘吁吁地嘟囔着说:"太好了!每次和你做爱都这么舒服……"云消雨散之后,她感觉到彼此之间愈加亲近无间了,这种关系使她觉得无比的恬静恰然。

  郑昆四仰八叉地平坦着,一手揽着女人热乎乎的身子享受着满足后余下的温馨,一手抚着她凌乱的发丝问道:"我……可以想问个问题吗?很私密的那种……"他以前一直很想问这个问题,可是总缺乏信心。

  "什么问题?"也许是太过疲倦了,秀怡的声音黏黏糊糊地听得不大清楚。

  "我知道这很过分,可是我还是忍不住……"郑昆犹豫了一下,忐忑不安地说:"和他比起来,我还行吧?"他无论如何也不愿称那个人为"你丈夫",关于这一点连他自己也觉得很是奇怪。

  "你真讨厌……"秀怡娇声嗔道,语气突然变得严肃了许多,"我说过,我和他很少有性生活了,即便是有也感觉不到快乐,你不记得了?"

  "噢……我不是问现在,我是说以前……"郑昆想了想,对女人的回答感到不满足,还是想要她亲口承认,"以前和他,有这么舒服过吗?"

  "当然没有啦!我甚至记不得那是一种什么感觉来着,但是和你做过之后,我记得清清楚楚,想必一辈子也记得住这感觉,"秀怡坦白地回答说。

  郑昆得到了女人亲口证实,在性爱上比她丈夫强是确凿无疑的了,便彻底放了心,禁不住将内心的得意说出口来:"真是太好了……"他实在难以相信:秀怡的那优秀的医生教授丈夫,对夫妻间的性爱竟是这样的漠不关心。由于他没能很好地满足妻子,自己才得以乘虚而入。

  现在看来,"上帝给你关闭一扇门的同时,也必会为你打开一扇窗"这句话还真有其道理:有的男人在现实中在经济上身份上拥有绝对的优势,就像秀怡的丈夫一样,可是却没有与之对等的性爱方面的天赋,可能还不是少数;而在经济上地位上稍逊一筹的男人,就像郑昆自己,却受到了性爱之神的宠爱,获得了能取悦女性的最重要的能力:性器坚硬度、性爱持久度和对感情的敏感度。比起看得见摸得着的经济地位和身份权力,隐藏的性可谓是最没有阶级差别的、最民主的了。

  "你哑巴了?就知道傻笑着,脑袋里都在想什么呐?"秀怡嘟哝着把头朝男人的怀里拱了拱,将男人从漫无边际的思考中拉回了现实。

  "没……没想什么,"郑昆摇着头否认道,伸手扯过被子来盖在女人身上,在女人耳边温柔地说:"我只是觉得,在有生之年能和你相遇,真是人生值得庆幸的事儿!"说完便搂住女人温热丰满的肉体,满意地合上了沉重的眼皮。

第七章 颁奖晚会

  自从上次和秀怡幽会回来后,日子平静得像水流一样,不知不觉又熬到了十月份的尾巴上。这天是星期六下午,郑昆一直窝在客厅的沙发里看电视,换了几通频道依然找不到可以值得一看的节目,便关掉了电视到房间里去穿上新买的条纹夹克,选了条浅灰色的裤子,系好领带后提着高尔夫的用具包回到了客厅里。

  妻子正在电脑桌前全神贯注地做统计图表,眼看就要到年底了,她得提前做好本年的统计工作,一边能成功地递交一份年终财务报表。听到丈夫在身后干咳了一声,她转过头来透过眼镜片看着男人淡淡地说:" 今天晚上又不回来了,对吗?"

  " 嗯……" 郑昆点了点头,极力地掩饰住内心的慌乱,将事先准备好的话镇定地说了出来:" 先去回合学校的老师,然后到H市去参加一个什么劳什子的学术研讨会,太远了又不得不去,不能当晚回来,只好在那里住一晚上,第二天早上打高尔夫球,打完了才回来,所有费用都是学校报销……" " 别说了,我知道,都是为了工作才这样的嘛!" 妻子面无表情地从椅子上站起来,一直将他送到门口,才若有所思地说:" 我七点钟也要出去,和公司的领导吃个饭,也回来得晚,你就别担心我了……"

  郑昆尴尬地咧开嘴笑了笑,将背包挎在肩上大踏步地朝车库走去。他可不关心妻子说的是真是假,自己都没说实话,又怎么能要求别人呢?不过,他说的也并不都是假话,在H市留宿和打高尔夫球都是事实,只是没什么劳什子的研讨会,不过是C大附中的优秀老师颁奖酒会而已,这一切不过是为自己和秀怡到H市去幽会打掩护罢了。

  大约开了半个小时的车,抵达饭店时已是六点差一刻了,离颁奖仪式还有十多分钟。他将车开进饭店停车场里停好,径直来到三楼的会场里,那里已聚集C大附中的相关老师,还有一些照过面的面孔。他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间穿行着,四下搜寻那张让他朝思暮想的秀美的面孔。

  当郑昆在人群中发现秀怡时,只觉眼前一亮,痴痴地看得呆了:秀怡穿着一身淡紫色的旗袍,脖颈间系一条白色碎花的丝巾,黑幽幽的头发盘成高耸云鬓盘在头上,上面恰到好处地搭配着精巧闪亮的珍珠发饰,远远看去时尚而又高雅,走近去一看,旗袍的前胸上用丝线绣着小朵小朵的梅花。

  正在两眼发直的当儿,秀怡早抬眼看见了他,笑盈盈地走近前来,伸手在他呆滞的眼睛前晃了一晃,一脸惊讶地问道:" 你这是怎么啦嘛?失魂落魄的样子……在家里和老婆吵架了呀?!"

  " 瞧你说的!我可没有……" 郑昆回过神来,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 你穿这身旗袍真是漂亮!把你身上端庄的气质全体现出来了,又不失光彩,真的是太美了!和穿裙装完全不是一个味道,我是说……穿裙装也很漂亮,不过给人的感觉不一样,那是种聪明伶俐惹人喜爱的气质,和现在完全不同呢。"

  " 别油嘴滑舌的了,我一直在等你来呢!" 秀怡引导者郑昆进到会场里,在远离颁奖台的地方给他找了个座位," 你就在这儿不要走开,我坐在前面以便领奖,等会完了有个庆祝酒会,我再来这找你,一起吃饭!" 她对男人说完,转身就走了。

  郑昆抬起手腕来看了看手表上的时间,刚好七点整,颁奖奖仪式准时进行。一眼望过去大概来了两百多人,似乎C大附中的老师全都来了,首先由校长发表开幕词。通过校长的讲话,郑昆才知道每年评选出三位优秀老师以资奖励,这是C大附中立校以来形成的惯例,这传统已经连续存在了近二十年了。

  校长讲话完毕便开始颁奖,和秀怡一块的还有两个四十多岁的中年男老师,在热烈的掌声中一次登上了讲台,秀怡含笑站在中间,简直给人一种鹤立鸡群的感觉,所有的目光都集中在她身上,一时间掌声四起。秀怡也许是因为过于紧张,脸色略略地显得有些发白,不过在浅紫色的旗袍的映衬下,倒也不失姣妍和妩媚。她恭恭敬敬地对着校长鞠了一躬,双手接过奖品来的那一刹那,郑昆的心里不由得充满了自豪感,这种感觉也许就是那些拥有美丽的妻子或者情人的男人们常说的优越感了。

  郑昆最能理解在场的男人投去的那种目光,他们不过是在想象秀怡脱去外边那身华丽的旗袍后的样子,而这种权利在今晚却只有郑昆一个人能拥有,这使得他感到莫名地骄傲和兴奋。就在他想细细地品味着这一感觉时,又一阵热烈的掌声响起,秀怡迈着优雅地走下了领奖台,接下来便是校长作了个剪短的讲评,颁奖仪式就算结束了。人们纷纷站起身来离开了座位,向隔壁大厅里鱼贯而入——想必庆祝酒会就设在那边了。

  女人来叫的时候,郑昆又不想去参加什么庆祝酒会了,推迟说:" 我今天喝不下多少酒了,你自个去吧!我去一楼的餐厅喝杯茶,完了在下来找我!"

  " 好吧!我去呆上一会儿就来,最多半个小时……" 秀怡也不勉强他,点了点头回到吵吵嚷嚷的人群中去了。

  郑昆可不是喝不下酒,也不是见不惯逢迎的场面,而是秀怡的姿色在众多的女性之中显得尤其引人注目,那些男人都屁颠屁颠地围着她转,这让他着实有些吃不消。正当他转身要下楼去的时候,有人在背后重重地拍了一下他的肩头,回头一看却是任道鹏,便说:" 怎么是你?"

  " 怎么不能是我?我可是是C大的老师呢,理当来捧场," 任道鹏哈哈地笑着,诡秘地看着他,笑嘻嘻地打趣道:" 看见她那么受欢迎,心里美得不行吧?哦……对了……我还没问你,你倒问起我来了——你怎么来了?"

  " 哎哟!是秀怡叫我来的," 郑昆赶紧争辩道,在这节骨眼上碰到任道鹏,和秀怡一块儿离开就不大方便了,不过一个人正无聊,有个人说说话也蛮不错,便说:" 我本来也不打算来,在家里闲着无聊,到下面去喝杯茶咋样?"

  两人便一起下到一楼,向柜台出要了一杯茶和一些点心,面对面地胡侃起来。" 你也看见了,男人都是狼,围着秀怡团团转,那样子真是好笑!" 任道鹏说,很有点看不惯的意思在话里边。

  " 这样才热闹嘛!" 郑昆装出很大度的样子,一脸无所谓的表情,笑呵呵地说," 你也看见了,秀怡是那么优秀的女人,肯定会被男人另眼相看,这与其说是好色,还不如说处于男人的本能,这有什么好奇怪的呀!"

  " 不是吧……你就这么看得开?" 任道鹏惊讶地说,两人天南地北地扯了一通,直到茶都喝了三四杯,点心也快吃完了,半个小之限马上就要到了,郑昆也暗自着急起来,绞尽脑汁地想法儿要甩掉任道鹏。

  " 等会酒会结束了,你们有什么安排吗?" 任道鹏冒冒失失地问道,见郑昆低着头沉吟不语,便立刻明白过来了,善解人意地说道:" 我这话也说得真不恰当,今儿晚上你们也该好好庆祝一下的——可是……你胆子也真大,要是她家里人……她老公跟着来了你可怎么办呢?"

  听任道鹏这么一说,郑昆本能地警觉起来看了看饭店的外面,原本想回答一句" 大胆的是她呀" ,可是话到嘴边,想了想又吞了回去。任道鹏见郑昆不吭声,一时也觉得无趣,又呆了两三分钟便告辞了。

  现在又剩下郑昆自己一个人了,看了下手表,已过去四十多分钟了,秀怡还是迟迟没有出现。他又去柜台要了杯啤酒,一边抽烟一边喝着啤酒,百无聊赖地看着门口进进出出的人群,都这时候了,赶到F市恐怕也得十来点钟了吧?

  正这样想着的时候,秀怡提着一个大大的旅行袋和一位中年妇女出现在了楼梯口,在门口和妇女告别后,扭身径直朝郑昆这边走了过来,一脸歉意地说:"真不好意思,把你搞昏头了,让你等了这么久!咱们走吧……" 她说话的语速很快,似乎是担心被人看见,只想尽快想离开饭店。

  " 等多久我都愿意!" 郑昆笑呵呵地说。出了酒店大门来到负一层停车场,两人坐进车里,心情才没那么紧张了。郑昆一边发动汽车,一边扭头问道:" 直接去F市?要不要换下衣服呢?"

  秀怡笑了笑,拍拍鼓鼓囊囊的旅行袋说:" 还换什么……衣服我都带好了的啦!到了那边再换也不迟……"

  汽车驶出停车场后,立刻蹿进了街道上霓红灯五颜六色的光影之中,郑昆紧紧地握着方向盘,在过红绿灯的时候不经意地说了句:" 今天……你真的好美!好多男人从头到尾都围着你转,向你献殷勤呢!"

  " 你在胡说什么啊!" 秀怡听出了他话里浓浓的醋味儿,脸庞羞得红彤彤的,扭头从挎包里拿出粉盒来往脸上扑了扑," 你就放心好了,人多谁也没机会下手,况且都是人家哪会像你这么厚脸皮的?" 她望着车窗外说。

  郑昆一时没了言语,车子出了C市上了高速直奔F市而去,远处零零散散的民宅和路边黑漆漆的树影不断地一闪而过。本来以为最少十点种才能到达的,可是道路却意外的通畅,八点才过一刻就到了F市。

  宾馆是郑昆早就定下了的,他以前来F市大高尔夫球的时候,常来这家叫四海一家的宾馆下榻。在前台登记交了钱之后,两人被引到了第四层走道尽头的房间里。从颁奖会再到酒会,秀怡都一直紧绷着的神经,到这时候好不容易才松弛下来,她本想换套衣服,一看时间太晚了,便决定先下一楼去吃点饭。

  在C市吃了不少东西,所以只点了份清淡的菜肴和两瓶啤酒,在放松了的心情下两人又重新干了杯啤酒。一到F市,郑昆就莫名其妙地感到心安,或许是因为离C市远一点对出轨的负罪感就会弱一点的原因吧。

  两人一边唠嗑一边吃饭喝酒,回到房间已经快到十一点了。一关上门郑昆就把女人拥在了怀里——忙碌了一天,现在才有了属于两人的空间,秀怡也一扫之前的疲惫,顺势靠在男人的胸膛上和他热情地接吻。

  寂静的房间里,只听得见舌头翻搅出的" 嘁嚓" 声和杂乱的呼吸声,还有衣服摩擦出的" 窸窣" 声。长长的热吻过后,秀怡撤回了嘴巴站直了身子,拢了拢凌乱的头发,款款地走到落地窗前往外面看了看,看见凉台上放着一张原木色的桌子和两把白色的椅子,便对郑昆说:" 屋里太热了,到外面去透透气也好……" 说罢便推开玻璃门抬脚走了出去。郑昆虽然不想透什么气,也只好跟了出去。

  在屋里往外看时,外面黑黑的一片,来到外面抬头一看,一轮明月高高地悬在深邃的夜空中,将水银一般的光线洒落下来,依稀能看到远山的轮廓如屏风一般地矗立着,也能看到不远处的宽阔的高尔夫球场了。

  " 这里的月亮似乎比C市的还要大、还要亮些,我都不敢直视它了,这光……仿佛要将心儿肺儿都给照明了来……" 秀怡望着月亮低声地自言自语,旁边的树上一阵" 沙沙" 地作响,一股清冷的秋风吹过凉台,使她冷不丁地打了个寒战,缩着脖子说:" 好是好,就是有点冷了……"

  " 那就别呆在外面,着凉了可不好!" 郑昆赶紧关切地说,他哪里是在赏月——心里早被淫邪的情欲给充满了。正如他说的那样,回到了房间里可比外面暖和多了,可是秀怡又要去冲澡,他只好躺在床沿等着,眼巴巴地看着女人朝洗手间走去。

  秀怡走到开关的地方," 啪" 地一声按下了顶灯的开关,房间里霎时一片黑暗,只看得见洒落在阳台上的月光反射在落地窗上,有些微微发白。郑昆使劲地睁大眼睛看女人所在的地方,依稀能看见女人在洗澡间门口弓着身子,从发出的" 窸窸窣窣" 的声响来判断,她是在脱身上的旗袍了。

  过了一小会儿,目光渐渐地适应了房间里的黑暗的时候,郑昆看得更清楚了些,只见女人把背对着他,身上仍旧披着旗袍。一般来说,脱衣服都是从外而内一层层地剥开,可是秀怡却不这样,而是从内而外一件件扯拖出来,生怕给身后的——即便有过肌肤之亲——男人看到了自己裸露的躯体似的。而这种矜持的个性,也正是让郑昆欲罢不能的原因:原本端庄文静的女人一到床上,展露出来的风情往往使人意乱神迷;如果本来就放荡的女人,再怎么风骚也没多大意思了。

  正在浮想联翩的时候,眼前白光一闪,女人飞快地蹿进了洗澡间里," 哗哗哗" 的流水声从里面传了出来,只留得房间里丝丝缕缕的香味。郑昆闻着这若有若无的气息,轻手轻脚地走到落地窗前将窗帘大大地拉开,好让皎洁的月光攀爬过来射进温暖如春的房间。布置好这唯美的场景后,他又躺回了床上,美滋滋地等着美丽的猎物登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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