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五月二十六日,星期二,东部时间14:50,马里兰,联邦调查局
联邦特工克拉丽丝·史达琳整个上午都有些坐立不安。她最担心的事果然发生了。星期一早上,东德克萨斯的一个警察发现了第四个连环奸杀案的受害者。一个不到二十岁的姑娘。她的顶头上司,杰克·克劳福德,昨天晚上连夜飞抵达拉斯。尸体检验定于今早9点。她正在等尸检报告。
第四个受害者的出现,让史达琳既痛心又兴奋。她痛心又一个无辜的姑娘遇害。但是,作为追捕者,她知道同一个连环凶手,做案越多,留下的线索也就越多,破案也就愈加容易。特别是这个案子,如果凶手就此收手,FBI手中现在掌握的线索,根本不足以破案。
史达琳决定来杯自己最中意的下午茶,放松一下神经。印度茶刚刚煮好,正待加入牛奶时,电话铃突然响了。但不是杰克的,而是一个自称阿尔波特夫人的中年女子。史达琳花了一秒钟,才想起究竟谁是阿尔波特夫人来着。
“当然啦,阿儿波特夫人,我记得您。蓓丝还好吧?”
克拉丽丝·史达琳和蓓丝·阿尔波特一起进的佛吉尼亚大学。那时候她们可是闺中密友,几乎无话不谈。大二的春假,克拉丽丝和蓓丝还有蓓丝的母亲,一起在迈阿密的海滩上晒了一个星期的太阳。那可是克拉丽丝唯一次穿着三点式逛大街、进餐馆!也第一次见识了俊男秀女们海滩上游艇上当众宣淫的疯狂。
克拉丽丝从不认为自己象蓓丝那样漂亮迷人(虽然很多人一直这样坚持),不过,她并不反感蓓丝周围总围绕着大群的男生。蓓丝可是个情场老手,言传身教了史达琳不少谈情说爱、特别是戏弄男生的技巧。史达琳在这方面从来不是个好学生。不过,她还是偶尔从蓓丝的那些追求失败者中,挑出过一两个帅哥,陪着自己看看电影、露露营。
大学的好日子总是转瞬即逝。一毕业她们就各奔东西。克拉丽丝因为成绩优异,又主修了心理学和犯罪学两个专业,顺利进入联邦调查局。蓓丝当了记者,先在巴尔的摩的一家地方小报,后来又去了佛罗里达的首府塔拉哈西。随着各自事情越来越多,联系越来越少,两个人的交情也就逐渐淡化到每年互寄圣诞贺卡了。
“她失踪了,”阿尔波特夫人的语调很焦急,“她失踪一个月了。警察没有发现任何线索。FBI也无能为力。”
史达琳问了一系列的问题,语气平和,有条不紊,直到她大致弄清了来龙去脉。蓓丝·阿尔波特在四月二十四号星期五傍晚,离开了新奥尔良的一家酒店。她应该开一整夜高速,第二天早上回到未婚夫在坦帕的豪宅。但蓓丝就此失踪,未婚夫霍华德·斯坦尼斯星期六下午就报了警。
因为佛罗里达警方不能确定她是在新奥尔良,还是佛罗里达,或是中间的什么地方失踪的,案子很快就转给了FBI。但FBI也没有取得任何进展。
阿尔波特夫人听起来很是忧虑,她相信FBI已经停止了调查,假定蓓丝和什么男人私奔了。
“您可以给我负责这个案子的特工名字,阿尔波特夫人,我会打个电话,看看有没有新的消息。”
史达琳记下了那个特工的名字,向阿尔波特夫人许诺,一旦有新消息,会立即通知她。她打了FBI新奥尔良分局的电话,在那个特工的留言机里通报了自己的身份,请他抽空介绍一下阿尔波特的案子。史达琳专门负责跨州的系列谋杀案。她很清楚FBI会如何跨州搜寻一个失踪者。
一个秘书送来了刚从达拉斯用特快专递送来的初步验尸报告。杰克·克劳福德已经确定正是那个凶手干的。史达琳读着那些可怕的细节,尽量杜绝任何感情波动。同样三处枪伤,同样遭到了残忍的性侵犯。报告显示阴道的枪伤发生在那姑娘死亡以后。直接的死因是胸部的点38口径的枪伤。
这时,电话铃响了。
“基尼·麦耶回您的电话,”带着南方特有的懒洋洋的口音。
“谢谢您打电话,麦耶特工。今天下午阿尔波特夫人打电话,说您在负责她女儿的案子,蓓丝妮·阿尔波特。”
“是的,”他说,“请叫我基尼。”
“好的,基尼。我叫克拉丽丝。蓓丝是我在大学时的朋友。我想知道现在进展如何。您觉得还有希望发现她吗?”
“希望总是有的,克拉丽丝,不过这个快没戏了。星期四蓓丝和凯莉·斯密丝夫人共进了晚餐。据凯莉·斯密丝夫人说,蓓丝那晚的心情很好,话题就没有离开过她几个月后的婚礼。旅馆的人都记得这女孩,相信我,你的朋友很难让人忘记。一个前台的家伙记得她要求过晚点儿离开。
“我知道星期五她在购物,我们查到6个信用卡记录,从餐馆到商店。晚上7点她退了房。一个小时后,新奥尔良一个路边吃饭的人看到了她。这是她最后一次出现。此后没有任何线索。”
“她是往东走吗?她回家的方向?”史达琳做着笔记。
“看起来是。”他表示同意。
“一路上再也没有停过?比如说加油?”
“没有信用卡记录。我让卢易斯安那州和密西西比州查了洲际公路沿路的所有加油站,没人记得她。9万美元的奔驰跑车,再加上她的长相,我不相信会有人见到了她而不记得。”
“没有车的线索?”
“没有。线人告诉我,有一个非常活跃的地下黑车市场。我们一个州一个州地核查同样型号的奔驰的注册记录,但这很花时间。我们根本不知道那辆车是陷在了什么沼泽地里,还是被偷了,还是她想出走了。”
“我知道这个女孩,基尼。我不敢想象她会把车卖了。而且凯莉·斯密丝也告诉我们,她对她的未婚夫非常满意。”
“我也这样猜。不过,我得同时考虑所有的可能性。你认识她的未婚夫,霍华德·斯坦尼斯?”
“不,我从来没见过他。”
“我见过。有钱,有型,年纪比她大一倍。他让她签了一个婚前协议。不过这说明不了什么,尤其象他那么有钱的人。”
“你对他什么感觉?”史达琳问。
“很直率。背景没有任何问题。总是按时付给前妻生活费,送三个孩子上了大学,其中两个在读研究生。社区活动积极。我相信他是真的为这个女孩担心。昨天还打了电话。”
“那下一步呢?”
“嗯,一般来说,我们只能等着。希望她在什么地方出现,或者找到了那辆车。”
“但是,”史达琳欲言又止。
“我有一个很可笑的预感。于是查了最近两年的记录,发现了一系列很类似的失踪,都没有破案。根据记录,顺着墨西哥湾海岸开名车失踪的,一共有13起。”
“好象不少啊。”克拉丽丝说。
“没错。在新英格兰地区做了同样的调查,只发现了两个。西海岸有三个。整个中西部也才2个。”
“见鬼。”史达琳嘀咕了一句。
“是呀,”基尼还是那么懒洋洋的,“9个和阿尔波特的案子还有另一个共同点:都是女子,从18岁到30岁。我正在调取所有的卷宗,希望能找出些联系。也许会找到以前失踪的车子。”
又谈了几分钟后,史达琳感谢了这个特工,挂上了电话。她知道特工麦耶做了能做的一切,而且相当有洞察力,但她仍然想为蓓丝做些什么。
“蓓丝到底怎么了?”她问自己。“那些失踪的年轻女子们都在哪里?”当她意识到一个可能的答案时,不禁小腹一凉。考虑到最坏的可能性,她打电话找一个她在联邦调查局训练营受训时给她上过课的资深特工,问他是否有时间跟她谈谈。
*** *** *** ***
五月二十六日,星期二,东部时间17:15,马里兰,联邦调查局
“有一个很活跃的贩卖年轻女性和少女的地下市场,尤其是白人女子。”头发花白的特工奎因说,他刚听完史达琳的故事。即使克拉丽丝为对付最疯狂的系列杀人狂而受过专门训练,也见识过大量残忍的凶杀,但她还是觉得自己的寒毛都竖了起来。
“墨西哥试图与我们合作,但收效不大。就在上个月他们袭击了在Ciudad Juarez的一家地下妓院,他们的顾客遍布国境两侧。他们共找到了四个白人姑娘和两个男孩,都是从北部离家出走,后来被绑架、再越境卖到妓院的。”
“性奴?”
“没错,”他说,“这个案子上我们出奇的走运,顺着查到了波士顿的一个贩卖性奴的据点。全方位的窃听和监察让我们能在最佳时机行动,一举破获那个据点。十几个畜生正在一起轮奸两个被绑架、准备运到南边的姑娘。其中两个甚至还在拍轮奸过程的录像。那些录像带在黑市上真的很抢手,能卖上千美元。”
“真恶心。”史达琳说,她的脑海里不禁闪现了一下那些地下录像里可能出现的画面。奎因冲着她怜悯地微笑了一下,他很清楚她的专业才是真正的恐怖与恶心。
“不过,我们无法掐断所有的线路,”他接着说,“一个有姿色的白人姑娘可以在东南亚或者中东卖到10万美元以上。如果身份特殊,还能卖得更高。特别在海湾战争之后,很多对自由世界恨之入骨的中东人,就对美国少女特别感兴趣,似乎摧残几个美国姑娘,也是对美国国家利益的打击。还记得马里兰的‘丽姿绑架案’吗?”
史达琳沉吟了一下,很快想起了她知道的所有细节。三年前,一个刚刚当选马里兰州少女选美冠军的十四岁小姑娘丽姿,在自己家里被两个蒙面人绑架。那姑娘长相甜美,不仅十二岁就成了电视内衣模特儿,还曾在卡内基音乐厅独奏过钢琴。小丽姿的妈妈也曾经当选过马里兰州小姐。
丽姿绑架案一度成为全国媒体的焦点。罪犯手法非常专业,几乎没有留下任何有用的线索。嫌疑犯抓了半打,但案子一直也没有破。
“她被卖作了性奴?”史达琳问,从心底为那个惹人疼爱的小姑娘惋惜。
“我们还不能完全确定。罪犯非常大胆,和媒体报道的不一样,他们实际上在丽姿的卧室里待了半个小时,”奎因不动声色地讲述着事实,“那是两个罪犯轮奸丽姿的时间,就在丽姿自己的床上,当着她8岁妹妹的面。丽姿那时还是处女,她流了很多血。但罪犯很小心,现场没有精液,也没有毛发。丽姿的妹妹后来得了幽闭症,现在还在医院里。”
史达琳倒吸了一口凉气。她觉得自己怒火中烧。
“我们一直不知道丽姿怎么样了,有传说她被卖到了中东,但是我们没有证据。直到两个月前,我们截获了一段半个小时的录像带,拍摄于阿拉伯某个酋长的后宫。一个白人少女和一个东亚女子,衣着华丽。先是在舞台上,白人少女钢琴独奏,东亚姑娘小提琴伴奏。接着两人脱光衣服,在琴凳上相互爱抚、口交,最后用橡胶棒彼此肛交。
“我们的电脑百分之九十确认那白人姑娘就是丽姿,她的身体已经发育得很成熟。她们的演奏非常好,是专业水准。如果真是丽姿,那她三年里一定没有中断练琴。有消息说,当时她的失踪在国内炒得太热,反而激起了许多国际买主的兴趣。据说那个酋长为她花了一百万美元。我们还想把她救出来,不过,国务院不答应,那个酋长对他们太重要了。”
“狗杂种!”史达琳低低骂了一声。
“是呀,我们这个行当真是催人老啊。”奎因摸着自己的白发,也轻轻叹了口气。
“全球性奴市场每年的交易额在10到50亿美元。买下丽姿那样女孩子的妓院通常财大气粗,总有正当行业做伪装,当地的警方也和他们狼狈为奸。警察常常免费玩弄那些姑娘,或是男孩,这看他们的胃口了。性奴贩子比谁隐藏的都好,甚至比那些大毒枭藏得还安全。每次我们刚一接近,他们就溜掉,拿着瑞士银行里的大笔存款,跑到加勒比的海滩上舒舒服服地晒太阳去了。”
史达琳感谢了他,神情有些沮丧地回到自己的办公室。她给蓓丝的母亲打了电话,尽力地安慰了伤心的老妇人,告诉她调查正在展开。她没有提起她从奎因那里听来的恐怖故事。
然后,她拿起那个验尸报告,仔细读了起来。蓓丝的案子已经被她忘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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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月二十九日,星期五,中部时间22:10,南密西西比
从高速上下来了一辆白色的保时捷,平稳地开进了加油站。开车的年轻人看着贴满廉价瓷砖的办公室。他旁边的红发女孩子却极不耐烦,侧过身子,狠命地按着喇叭。
“耐心一点儿,黛。”小伙子说。
“普赖斯兄弟拖车服务公司,”漂亮女孩读着加油站的牌子,“这些蠢蛋还想卖油的话,最好快点儿给我滚出来。”
萨姆·普赖斯悠闲地溜哒出来,满眼羡慕地盯着那辆昂贵的跑车,以及车内的那对俊男秀女。
“加满油?”他问。
“是呀,谢谢。”小伙子说。
“别磨磨蹭蹭的。”女孩加上一句。
普赖斯发现那大明星般英俊的小伙子刚二十出头,而他的坏脾气女伴也几乎同样的漂亮,至少他目力所及的上半身如此。当他拿着信用卡回到办公室时,迅速拨通了川特巡逻车的电话。
“两个脏袋子,警长,一辆黑色面包往东开。”他说。他们使用简单暗语,这话的意思是,那是辆白色的或者浅色的跑车。
“谢谢,萨姆。”警长答道。
萨姆在一台隐藏在角落里的划卡机上划了卡。这台机器并没有联网,没有人会查到这笔交易的记录。他慢吞吞回到不耐烦的金童玉女身边。年轻人潦草地签了字,连收据也没有要,就嗖地一声开了出去。萨姆目送保时捷在怒吼声中,很快消失在黑夜里。
“不用客气,”身材高大,满脸横肉的普赖斯自言自语着,把收据放进自己的口袋。如果川特搞了这辆车,他可得小心消灭一切这对男女来过这里的证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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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月二十九日,星期五,中部时间22:28,南密西西比
四英里外,川特拦下了那辆超速的保时捷。他从没有试图一次收拾两个人。他知道自己可以应付,不过他更清楚,多了一个人,就增加了很多出错的机会。冒这个险不值得。当他走向保时捷时,用手电照着车里的两个年轻人,他决定只是给他们一张罚单。
“请出示驾照和车照。”他从打开的窗户往车里说。川特看到年轻人在掏钱包。然而,出乎他的意料,副驾驶的门打开了,那个姑娘冲了出来。
“我们已经晚了,”美丽的碧眼中满是愤怒,“你就不能赶紧让我们走!”
“请回到车里面去,女士。”川特说得一本正经。
“听着,屁眼儿,”女孩双手按在自己的屁股上,丰满的胸脯挺得高高的,死死盯住着车子那边的警长。“我老爸是众议员,再找我的麻烦,他会让你连臭条子也干不成!”
这个被宠坏了的富家千金的恶语,让川特一下怒不可遏。
年轻人连忙掏出了各种证件递给川特,试图打个圆场,“听我说,警官,她是有点生气……”
“闭嘴,先生,”川特一把抓过驾照和车照,从牙齿缝里冷冷地挤出几句话来,“下车,现在!”
年轻人马上下了车,川特拎着他的胳膊,把他拉到马路牙子上。
“这是骚扰公民,你这龟头!”女孩子尖叫着,“等着,有你的好看的…”
川特麻利地解开了腰间手枪的皮套,在女孩正在嘶叫的当口,掏出左轮手枪来对准了她的眉心。女孩更多恶毒的咒骂,全被眼前乌黑的枪口噎了回去。
“让我告诉你该做些什么,臭婊子,”他冰冷的语气告诉女孩他的忍耐已经到了极限。“你和你倒霉的朋友现在到警车那边去,坐到后排。现在就去,我现在什么都不想听。”
吓呆的年轻人立刻行动起来,把女孩拉到了警车里。川特把那对金童玉女关好,立即上了车,发动,向城里开去。倒车时轮胎发出刺耳的尖叫。普赖斯的拖车迎面而来,注意到了警车闪烁的前灯,那是让他把保时捷拖走的信号。
“你个大蠢猪!”川特在路上暗自咒骂着自己,双手只好用力抓着方向盘出气。这桩买卖太危险,不值得。真不应该被那个傻丫头骂两句就沉不住气。如果她说的是真话,老爹是个众议员,一个超大规模的调查就必不可免,差不多会掘地三尺吧。
他必须尽快处理掉他们。一定要干净。今后一段时间也得歇歇手,免得顶风作案。他开下高速,上了通向汉兹农庄那条肮脏的小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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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月二十九日,星期五,东部时间23:45,马里兰
与此同时,千里之外的联邦特工史达琳刚刚放下手中的连环奸杀案的卷宗,松开睡袍,走进浴室舒舒服服地冲着热水澡。今天正值经期,她稍微容易疲劳一些。她几乎从来不吃经期止痛药。因为那些药会降低反应速度和思考能力。她的办法是练瑜珈和洗热水澡。
克拉丽丝刚刚把上身涂满浴液。她抬起右腿,弯下身子,用浴球把浴液从大腿根部仔细涂抹到脚趾尖。
她的两条腿笔直修长而又结实有力。
一丝不挂、全身放松的史达琳并没有意识到,自己的命运居然这样就被一个众议员娇生惯养的女儿,在不经意间改变了。
第四章
五月三十日,星期六,中部时间01:55,密西西比
一开始川特并没有想到这个绝妙的主意,当汤姆帮他把金童玉女在地下室的刑架上绑好时,他突然意识到了这种可能性。他马上回到警车叫通了萨姆,让他火速把保时捷运到农庄来。他迅速打消了萨姆的抗议,仔细地重复了他的指示。他让汤姆看好那对客人,不能乱动,然后自己开回了警察局。
本州的每一个警察局都从FBI那里定期接收北边连环杀手的报告。他迅速浏览了FBI的常规报告和报纸上对最近一起案件的表述:一具裸尸出现在克拉克戴儿,离这儿大约两百英里。
黛碧,那个红发女孩,说的大概都是真的。保时捷注册的名字是罗伯特极侉葛S,阿拉巴马州伯明翰郡。川特查到了一个共和党众议员是叫这个名字。亨利概B恩斯,那个小伙子驾照上的名字,也住在伯明翰。
他脑海正逐渐形成的那个主意,既复杂又简单。它能确保他的区域不会因为搜寻失踪的金童玉女而被地毯式地调查。他们会在北面发现她的尸体,死法和连环杀手的其它受害者一样。利用他在FBI和警界的多年经验,经过仔细思考,他确信这个计策万无一失。
他知道自己根本不可能把那个连环杀手的手法复制得惟妙惟肖。他们会发现凶器并不是同一支枪。他也不知道那个杀手的精液类型。再者,也许还有大量的重要细节,FBI根本就没有向警方和媒体公布。
然而,这并不重要。计划的巧妙之处,正在于川特希望FBI发现黛碧并不是被那个连环杀手奸杀,而是被害于一个拙劣的模仿者之手。和连环杀手表面上的相似,并不能糊弄FBI,不过,一个业余杀手试图掩盖自己的罪迹时,却往往会这么干。川特心中早有了一个这样的业余杀手:黛碧的旅伴,亨利。
主意已定,川特迅速来到地下室的证物室,找到了一支点三八,原来的枪主正在蹲大牢。然后,他去了农场。
*** *** *** ***
五月三十日,星期六,中部时间03:15,汉兹农庄
“我们或者这样办,或者停下我们的生意至少一年。无数的警察和联邦特工会像没头苍蝇一样在这里挖地三尺,寻找这个婊子。”川特对他的三个手下说,普赖斯兄弟和汤姆都听得非常仔细。
“谁晓得他们会听到什么,总会有一些长舌头。”萨姆很是忧虑。
“你准保能骗过他们?”汤姆问。
川特摇着头:“本来也不是这样打算的。他们会发现是别人干的。一发现保时捷回了伯明翰,枪上也全是那孩子的指纹,他们会相信是他干的。”
“他们也会找到他,不过那时候,他再也开不了口了。”汤姆冷笑着补充。
“是。”川特的声音。
“我干了。”萨姆说,他的兄弟也点着头。
“我也干。”汤姆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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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月二日,星期一,中部时间14:00,西密西西比
两天之后,在距离上一个弃尸地点五十英里外,黛碧一丝不挂的尸体被发现了。警察先到了现场。根据女孩乳房上的两个枪眼和股间的一片狼藉,警方很快确定这是连环杀手的第五个牺牲品。
半小时内,FBI的地方特工就通知了克拉丽丝?史达琳。挂上电话,史达琳马上做了两件事:订了一张下一班飞到杰克逊的机票,再给美国航空公司打电话。她焦急地等待她的顶头上司,杰克概J劳福德,从飞机上和她通话。
“看起来像是那家伙。”当她报告细节时,克劳福德说。
“我马上就飞过去。”她说,这时候她屏住了呼吸,担心他会让自己留下,他亲自过去。
“没问题,”他说道:“两个小时后我降落在巴尔的摩。你先去那儿,史达琳。一旦拿到细节,给我打电话。”
克拉丽丝悄悄松了口气。她相信自己一定能够抓到那个杀手。面对这样的案子,她不禁有些兴奋。只是她现在还不知道那个被害女孩叫黛碧,更不知道自己将被引往何处。如果她知道了不久之后,自己也许会遭受与蓓丝、黛碧同样的命运,她还会这样兴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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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月四日,星期三,中部时间09:45
三十六个小时后才出来验尸报告和法医分析,竟然显示了黛碧案件的非同寻常。尸体直接送到了验尸官的解剖台上。惊讶和震惊一点点出现、堆积,最终形成了一个雪崩般的结论。
解剖刚进行了十分钟,验尸官就告诉充作验尸助手的史达琳,这姑娘死亡前12小时内,不仅被人在粗暴地蹂躏了阴道,而且还被残忍地摧残过肛门,而从前的受害者没一个被鸡奸过!
“也许他找来了个好这口儿的帮手儿?”验尸官语调悲伤。
第二个震惊接着就出现了:三处枪伤都是发生在女孩死后。女孩实际上是窒息而死,按照验尸官的说法,是非常非常缓慢的扼杀,也许超过10分钟。他还发现了女孩手腕和脚踝的瘀伤,那是捆绑的痕迹。她死前的某个时候手脚都被绑起来过。
子弹和以前的口径相同,但在显微镜下,很清楚不是从同一支枪里发射的。这再次让史达琳十分吃惊,不过,她仍然没有排除连环杀手的可能性。那家伙有很多理由可以换一支枪。
不过,起决定作用的还是对精液的化验结果。姑娘伤痕累累的直肠和阴道里依然残存了大量精液。两处提取的样本表明凶手很可能是一个人。凶手的血型很稀少,无法追查。但是连环杀手的血型却很普通。
“这是一个模仿者,头儿,”克拉丽丝向克劳福德报告:“绝对不是同一个人。”
“噢,见鬼,”他说:“你准备好了另一个吃惊?”
“什么?”她问。
“我们几乎确认谁是受害者了。黛碧极侉葛S,阿拉巴马的众议员罗伯特极侉葛S的女儿。从星期天她就失踪了。她被怀疑和一个叫亨利概B恩斯的人从新奥尔良开车回伯明翰。同样是红头发,绿眼睛,一样的年纪,左面颊上同样有一颗很小的痣。”
“上帝呀!”史达琳惊呼道。众议员瓦尔特当选的口号就是严厉打击犯罪。他对FBI特别不满。
“他正飞来认领女儿的尸体。史达琳,我想让你去机场接他,直接送他到验尸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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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出克劳福德所料,瓦尔特众议员发现死者正是自己唯一的女儿。当史达琳竭尽全力与悲愤的众议员周旋时,阿拉巴马警察发现了那辆保时捷和亨利概B恩斯的尸体。他趴在方向盘上,脑袋上挨了一枪。
保时捷开过一条人迹罕至的小道,最后停在浓密的灌木丛里。如果不是一个黑人小男孩,偶然想起抄近道去小伙伴们常玩的池塘,天晓得什么时候才会被发现。
随后几天里,这个案子进展神速。杀害黛碧的枪上只有伯恩斯的指纹,车上也只有他们俩的指纹。伯恩斯的验尸报告里面发现了三个重要线索。他的血型恰好与残留在黛碧阴道和肛门里的精液吻合。伯恩斯的阴茎上发现了的人类粪便微粒,和黛碧直肠里的残留完全一样。第三,从他头部取出的子弹,和黛碧身上的子弹有着几乎完全一致的弹道痕迹。
警察在伯恩斯毫无生气的手指间发现了那支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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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月六日,星期五,东部时间16:00,马里兰
“好了,史达琳,告诉我进展如何?”克劳福德坐在自己位于马里兰舒适的办公室里问道。
“伯恩斯和瓦尔特从新奥尔良开车回来,路上一时性起,就在一个路边旅馆或什么没人的地方玩儿自己的性游戏。他把她绑起来,她很可能是自愿的,然后两人做爱。不久之后两人又来了一次,不过这次是肛交,他还用什么东西勒住了她的脖子。”
“我以前读到过,”史达琳稍稍停顿了一下:“这在性虐游戏中并不少见。部份窒息可以产生神经的极度亢奋,此时非常容易到达高潮。而且对女性而言,高潮可能连续出现,而且强度也大为增加。不过,这也很危险。每年都有高潮中失手造成死亡的案例。”
“这一对看起来也是,总之什么地方出了差错,姑娘窒息而死。伯恩斯吓坏了,把她的尸体弄到野外,打了两枪。他一定知道连环杀手的事,想伪装成连环杀手干的。然后他开回了家。”
“后来,”史达琳抬起头,盯着克劳福德的眼睛:“或者因为黛碧的死他过于沮丧,或者他发现自己干得不够漂亮,一定会漏陷儿,就又把自己了解了。”
“他从哪儿搞来的那支枪?”克劳福德瞟了一眼窗外的大草坪,若有所思地问。他弹着自己的手指,接着说:“他们在哪儿做的爱?他们过去有性虐待和被虐的倾向吗?为什么他们离开新奥尔良和伯明翰之间的公路那么远?”
“找出答案来,史达琳。”他作出了结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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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管家汤姆在旧农庄的地下室里不耐烦地来回踱步。他光着屁股,醉得东倒西歪,粗大的肉棒却怒斥在空中,乌黑发亮。按着那个绝妙的金发大美女狂干,居然是五个星期以前的事情了。他和川特搞掉那个红头发姑娘和她的小男友也有一个星期了。
他一边套弄自己的大肉棒,一边回忆当时的情景。他们都同意了川特的主意后,回到地下室,把拼命哭喊挣扎的小姑娘扒光绑牢。川特给漂亮男孩松了绑,告诉他,要么去狠狠地干他的小女友,要么他们两个都被杀掉。
在他们等那吓傻了的男孩脱光、把肉棒弄硬的时候,汤姆来到被光溜溜绑在大木桶上的姑娘身后,一手揉搓她丰满挺拔的乳房,一手玩弄她的肉唇,黑炭般的手指在少女精致粉嫩的肉洞里大肆抽插,直搞得满手爱液。男孩当着众人的面从后面插了进去,估莫着五分钟不到,就射了出来。
老汤姆回想起当时的场面,不禁更加欲火衷烧。就站在小伙子的身后,看着他无比性感的屁眼儿随着肉棒在女友肉洞里的抽插而不断收紧放松,汤姆的大肉棒一下子就硬了起来。后来,让那小伙子恢复元气的时候,他们给那姑娘的菊洞里涂上了润滑剂,再强迫他去干女友的菊洞。
她从来没有过肛交经验,在男友用力插入时,她连声惨叫。小伙子干着女友的菊洞,也跟着哭了起来。老汤姆愿意用他的一切来换一个机会,就那么一个机会,去狠狠地干漂亮男孩结实、完美的屁股。
不过,在漂亮男孩在女孩的肛门里发射、穿上衣服后,汤姆拿了川特的枪,把漂亮男孩押到外面的拖车里。他们向北开了半个小时,在一个废弃的加油站又等了半个小时,川特赶来了,递给汤姆一支装在塑料袋里的点38手枪和一只手套。
他们又开了三个小时,然后离开大路,把保时捷卸下来。汤姆坐在副驾驶的位置上,命令伯恩斯开过一条没人的小路,进了那群灌木丛。保时捷在灌木里面挣扎了几十米,停在那里,然后汤姆对着漂亮男孩的头开了枪。
汤姆重新装了一颗子弹,对着窗外又开了一枪,再把枪塞进伯恩斯的手里。川特非常仔细地交待过,怎么把火药粉弄到伯恩斯的手上,这样警察才会相信是自杀。他还解释了枪里必须剩两发子弹。
醉醺醺的老黑人一边快速套弄着自己的大肉棒,一边闭上眼睛,想像正在鸡奸自己哭泣女友的漂亮男孩漂亮的屁股。不过这一次,他在幻想自己如何鸡奸那个漂亮男孩。如果他能在漂亮男孩鸡奸女友的时候,再鸡奸那男孩,那会是何等美事呀!几分钟后,老汤姆嚎叫着达到了高潮,一股股黏稠的精液有力地喷洒在水泥地面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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治安官川特把自己胀得难受的阴囊倒空时,并不像可怜的老黑汤姆那样,只能用自己的右手来帮忙。他也觉得自己应该好好发泄一通了。刚吃完丝莱丝做的晚饭,川特坐在餐桌旁,呷着啤酒。和往常一样,吃饭时他们都没有说话。川特注意到黑人小姑娘只穿了一件纯棉连衣裙,里面光溜溜的没有乳罩,黑黑的两粒乳头清晰可辨。
她起身收拾桌子,先把她的餐具泡在水池里。她来拿他的餐具时,被他伸手拦住了。治安官的一只手探进刚刚遮住膝盖的裙摆,向上摸去,指尖毫无阻碍地陷入一团温热潮湿之中。这小黑鬼果然来内裤也没有穿!他一边在那里来回摸索着,一边盯着她乌黑的脸庞和发亮的眼睛。
“丫头,在这儿还高兴?”
“挺好,主人。”她知道治安官喜欢她这样叫他。
“把裙子脱了,去把碗刷完。”
川特坐着欣赏她赤精条条的背影。看了几分钟结实肉感的黑屁股,他的肉棒在裤子里已经胀得难受。他站起来从冰箱里又拿出一罐啤酒,回到了狭窄的起居室。脱了衣服坐在长沙发上,川特开始喝今晚的第三罐啤酒。
他也在回想捉住金童玉女的那个晚上,不过,并不像老汤姆那样沮丧。当然啦,他也非常想按住那个性感到要人命的小妞狂干一通。看着她被伯恩斯鸡奸时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川特的肉棒也硬地要爆掉。回忆随后发生的一切时,他一点也不沮丧,反而得意洋洋,因为一切都在按他的计划进行,几乎天衣无缝。
汤姆带走伯恩斯后,他用丝袜勒死了那个姑娘。看着黛碧眼睛里的恐怖和她鲜艳的嘴唇上暗淡下来的光彩,川特一点也没有报仇的喜悦。她的眼睛真的很漂亮,宝石般碧绿。黛碧在人世的最后一瞥,是毫无表情的治安官用丝袜勒着自己的喉咙,他抿起来的嘴唇越来越模糊……
丝莱丝进来房间,看到川特坐在沙发上,肉棒挺拔,目光停留在远方。看到他在沉思,她更加小心,轻轻走到沙发前,跪在他叉开的大腿间,一手扶着硬棒棒的肉棒,低头凑上去,伸出粉嫩的舌尖,灵巧地舔弄男人闪亮的龟头。
川特感到黑姑娘小嘴的温暖和强大的吸力,肉棒不禁舒服地轻轻一跳。但他还沉浸在那天随后的细节中。他戴上手套,用那支点三八向姑娘的尸体连开了三枪。把尸体塞进汤姆的破车里,往北开,和汤姆会合,接着又开了几个小时,才找到了扔尸体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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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月九号,星期一,中部时间
克拉丽丝?史达琳原想在一个星期内解决这个案子。但她飞抵巴尔地摩开始调查伯恩斯和瓦尔特两家时,才发现自己过于乐观了。众议员瓦尔特夫妇都被史达琳推测的案情惊呆了。在报告黛碧的阴道和肛门里都发现了伯恩斯的精液时,史达琳尽可能说得婉转一些,但议员夫妇依然瞪大了眼睛。
“不,这不是我们的女儿!”悲痛的母亲捂着脸,小声地抽泣。
瓦尔特众议员原本苍白的脸也因为愤怒而变得通红:“你的推测不正确,”他的声音从牙缝里传出来:“我们知道黛碧不是这样。而且我们与伯恩斯家是世交,我们看着亨利长大的。”
“但是所有的证据都指向伯恩斯。”史达琳的语气平静,不卑不亢。
她问众议员能否和她单独谈一谈。瓦尔特带着她进了花园。克拉丽丝告诉他枪上有伯恩斯的指纹,伯恩斯的血型很特别,比例不超过百分之二,而黛碧体内的精液恰恰与之完全匹配。而且,伯恩斯自杀前不久也有过性行为。不过,她还是隐瞒了亨利的阴茎上还沾着黛碧的粪便这一事实。
她讲完时,瓦尔特还是一再摇头:“我一向认为自己是个明事理的人。如果A加B等于C,那么C减B就等于A。如果你说的关于黛碧的一切都是真的,那我只有两个结论,黛碧的母亲和我一直和一个陌生人生活在一起,而且我们根本就不了解亨利的品性。我不相信其中任何一条可能是真的。”
史达琳几乎无法保持自己无动于衷的表情。瓦尔特明显看出来她想说而没说出来的话:“其他的父母也都这样说。”
众议员并没有被激怒。他坚定地说:“我了解我的女儿,史达琳小姐。她继承了我的脾气,很多时候像我一样——不招人喜欢。我也不是那种老糊涂,相信自己的女儿还是一个处女,婚礼当晚才是她的初夜。不,不是的。十六岁的时候她就不再是处女了。她先跟她母亲商量,她母亲认为黛碧在心理上身体上都已经准备好了,她还祝福了黛碧。我知道她一直和亨利有稳定的性关系,我很为他们高兴。他们在学习成为一对成年人。”
“你知道他们有、有古怪的性取向?”史达琳问。
“你知道,史达琳特工,我根本不相信。黛碧一直有点神经质,一次简单的疫苗注射就足以让她昏倒。她根本不会容忍任何疼痛和难受。我无法相信她会同意肛交,或者自己被窒息。我知道有人喜欢这样,但无论黛碧还是亨利,都不会有这样的爱好。亨利是个十足的奶油小生。他比任何人都更能忍受女孩的折磨。他绝对服从黛碧。”
他说了几个黛碧和亨利共同朋友的名字。
两人走到史达琳租来的车前时,他说:“让我们来讲一讲逻辑。如果我没看错那两个孩子,就只有两种可能:一是那是FBI针对我的阴谋,他们伪造了这些证据。这将是一个严重的政治事件;或者是什么人在杀死黛碧和亨利前,强迫他们进行了肛交。我知道这两种可能听起来都很古怪,但是我请求你不要忽略这样的可能。”
“我会记得的,众议员。”
“我怀疑你是否会记得,史达琳特工。昨天晚上马丁参议员打来电话,她介绍你是如何一个人单枪匹马救出她的女儿的。她说你既有些固执又有点莽撞,但你找到她女儿的决心从未动摇。而且,你很能干。可惜,对于黛碧来说,这一切都太晚了。不过,我还是希望你能够查出真相。”
上车前,克拉丽丝和众议员握了握手。众议员目送克拉丽丝的车子开远,脸上渐渐浮起一丝惊讶。他发现,这个娇小玲珑的漂亮女特工,纤细的小手看似柔软无骨,却远远比他想像的结实有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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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后的两天里,史达琳询问了伯恩斯的父母和几个黛碧与亨利的共同朋友。一句经常被重复的话是:“这不是亨利,黛碧,或他们两个。”没人相信亨利会和黛碧,或是其他什么女孩,玩肛交。也没人相信黛碧会让亨利从后庭插入。
一个认识黛碧和亨利的女孩承认,在亨利和黛碧走到一起前,她和亨利上过床。
“他是个非常甜蜜的情人,史达琳小姐。细心、温柔,而且极其英俊,但他在床上挺没劲儿,你知道我的意思吧?有一次我想换个花样,假装他把我先绑架再强奸,但他却死活不干,然后我们很快就分了手。我不能相信他会……肛……交……那样的事。”
末了,女孩若有所思地加了一句:“我真不该放他走。”